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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悦南兮     红楼之挽天倾txt下载     红楼之挽天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凤姐:这个冤家终于应允给她一个孩子了?

    大观园,凹晶馆

    正是盛夏之末,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荷花盛开,大朵荷花绽放开来,微风徐来,香气浮动。

    贾珩轻轻拥住凤姐的丰腴娇躯,只觉阵阵弹软与丰腴之感袭来,而清隽、冷峻的面容上,就有几许欣然之意萦绕而起。

    不得不说,如凤姐这样身形丰熟,周身散发着馥郁芬芳的丽人,的确是远非晴雯这种小丫头可比的。

    凤姐紧紧依偎在那少年的怀里,两只胳膊缠绕着贾珩的脖颈,而挺直秀气的鼻梁下面,两瓣艳艳桃红唇瓣凑在那少年两旁,似是贪恋着那少年的温厚和喜爱。

    过了一会儿,日光照耀在那一条晶莹闪亮的丝线上,靡靡而闪。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的香肩,目光微顿,低声说道:“凤嫂子,最近怎么样?”

    说着,揽过丽人丰腴款款的腰肢,向着一旁的厢房快步而去。

    一架竹石云母屏风遮挡视线,而帷幔及下,竹榻上两人相拥一起。

    少年凝眸看向丽人,伸手出来,低声说道:“凤嫂子,这是憋坏了吧。”

    凤姐:“……”

    丽人眉眼羞恼,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那少年的胳膊。

    她算是知道了,这人就喜欢作践于她。

    “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了,也没有说来一封信什么的。”凤姐两弯细秀柳眉之下,那双丹凤眼中沁润着丝丝缕缕的妩媚之意。

    贾珩面色幽幽,目光闪烁了下,清声道:“凤嫂子,这千里迢迢的,又是水路又是旱路的,书信来往不大方便。”

    凤姐闻言,两弯吊梢眉之下,凤眸瞳孔一缩,冰肌玉肤的玉颊玫红气晕团团而生,丰软白腻的娇躯恍若触电一般,颤声了一下,说道:“你这冤家,不会是又想……作践人吧?”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顿,大手高高扬起,顿时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低声道:“凤嫂子既是不喜,我从来不做强求。”

    有些事儿,大抵也就是图个新鲜,其实体验也就那样一回事儿。

    凤姐回转螓首之间,瓜子脸颊酡红如醺,吊梢眉之下,那双清亮剔透的丹凤眼之中,不乏嗔恼之意地看向那少年,说道:“我可听说了,那对我不大好,你要非好那一口,不如去找平儿去。”

    平儿:“……”

    这两人自己闹着,这会儿好端端的非要又提及她做什么?合着对她就好一些?

    贾珩只觉温香软玉在怀,馥郁香气扑鼻而来,之后,也不多言,轻轻抱起那丰腴艳丽的娇躯。

    老马识途,故地重游。

    凤姐轻哼一声,贝齿咬着粉唇,心头暗啐了一口,这冤家又来折腾她了。

    而后,凹晶馆宅邸之前的寒塘之中,一朵朵荷花在池塘中静静浮动,荷叶田田。

    昨晚一场瓢泼大雨在大团叶子上来回滚动,在晨曦光芒的照耀下,晶莹闪烁。

    也不知多久,贾珩拥住凤姐的柔软娇躯,看向那张艳丽无端的娇媚容颜。

    凤姐吊梢眉之下,那双狭长、清冽的丹凤眼,眸光盈盈如水,莹润微光的粉唇微微张开,声音之中带着一股惊人的酥腻和娇俏,腻声说道:“平儿也想你了。”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看向正在屏风处望风的平儿,唤了一声道:“平儿,别在那望风了,没人过来这边儿的。”

    凹晶馆在凸碧山庄之上,原就地处偏僻,平时罕有人至。

    平儿那张清丽如玉的脸颊羞红成霞,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挪动已有些绵软一团的腿,向着里厢而去。

    毕竟是经了人事,方才闻听雅乐在侧,渐渐求咸若渴,夹道相迎。

    贾珩拉过平儿的纤纤素手,一下子拥在怀里,说道:“许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平儿生的白白净净,玉颊白腻丰润,尤其柳眉杏眼,性情更是如同面团一般,任由拿捏。

    贾珩感受到掌指间的柔腻,心头难免涌起阵阵欣然。

    平儿脸颊彤红如火,感受到那少年的亲昵和把玩,眸中渐渐有了几许雾气氤氲,颤声道:“托大爷的福,在家中一切都好。”

    贾珩问道:“最近我纳晴雯过门,你要不也一同过门儿?”

    平儿闻言,芳心一颤,眉眼弯弯如月牙儿,脸颊羞红如霞,柔声道:“我还想陪着奶奶二年,想着她有了孩子再说呢。”

    凤姐这会儿轻哼一声,闻言,那张妍丽脸蛋儿羞红如霞,暗道,这个小骚蹄子,没让她白疼,还帮她谋划着孩子。

    这些话她还真不好说,毕竟说来她连妾室都算不上…就是这冤家的玩物。

    贾珩两道锋锐如剑的眉头之下,目光诧异地看向凤姐,柔声道:“凤嫂子这是想要个孩子?”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生孩子也是一个避风港,毕竟怀胎十月,高挂免战牌。

    随着后院女人渐多,时间上难免分配不过来,绝不是力不从心。

    如果孩子能在凤姐膝下养着,就成了一种慰藉。

    凤姐柳叶细眉挑了挑,腻哼一声,凤眸妩媚流波,道:“我半生孤苦,没有个孩子傍身,等以后年老色衰,你身边儿一堆小姑娘围着你转。”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那也好,不过凤嫂子在府中生孩子,外人眼中怎么看?”

    凤姐见那少年松了口,芳心悸动难言,连忙说道:“我养在平儿膝下就是了,旁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至于养胎、安胎,我寻个地方。”

    这个冤家终于应允给她一个孩子了?

    贾珩思量了下,点了点头道:“那也好,你养个孩子,平常也能有个说话的。”

    看来凤姐是早有预谋,所以如果有了女孩儿,巧姐儿是他的孩子?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贾珩想了想,垂眸看向那雪背如弓的丽人,叮嘱道:“不过,你有孕之后,府中的事务就不可太过操持了,要给旁人办一些。”

    因为凤姐在原著之中频频流产,归根到底就是放不下权势。

    “你放心好了。“凤姐芳心欣喜莫名,轻声道。

    贾珩说着,看向一旁的平儿,轻轻拉过平儿的香软娇躯,平儿腻哼一声,然后就觉得一阵温热气息扑鼻而来。

    ……

    ……

    暂且贾珩与凤平两人痴缠,却说大观园,稻香村之内——

    正是夏日炎炎,暑气高涨,一只知了就在庭院中的一株株红杏树上蝉鸣不停。

    而厢房之中,两个衣衫艳丽、满头珠翠的女子,正在坐在窗下叙话。

    曹氏笑了笑,明眸之中沁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低声道:“珩大爷昨个儿回来,也不知道今天过来不过来。”

    “刚回来要和可卿还有那两位宗室贵女在一块儿叙话罢。”李纨柳眉明丽如黛,清声说道。

    这回来自是先紧着陪着正妻的,而后是妾室,再之后才是她这等…姘头?

    嗯,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太下贱了。

    曹氏白净面容上笑意繁盛,目光微顿,道:“这么说也是,毕竟先紧着有了名分的。”

    李纨秀雅、婉丽气韵笼罩的玉容,恍若蒙起一层怅然若失之意,语气难免幽幽几许,低声说道:“这几年,他来这儿的次数,倒也屈指可数。”

    她的身份,是不能和他长相厮守的。

    曹氏柔声道:“他平常在外征战,哪怕是东府她们的可卿她们,也不怎么照顾到的。”

    李纨道:“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可卿倒是可排遣寂寞。”

    曹氏点了点头,柔声道:“这样说也是,你什么时候也给他生一个?”

    李纨那张清丽如玉的脸颊羞红如霞,道:“这传出去不知旁人怎么笑话呢。”

    她有时候也想再要一个女儿?当然,儿子也是可以的……虽然已经有了一个了,但这个是她与子钰的。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李纹和李绮,唤了一声道:“娘亲。”

    “纹儿和绮儿来了。”曹氏抬眸看向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李纹和李绮,心头也有几许欢喜流溢,笑问道:“你们两个今个儿没读书吗?”

    她这两个女儿许了那珩哥儿,却不见定亲的礼。

    李纹柔声道:“回娘亲的话,刚刚从老太太那边儿过来,今个儿没读什么书。”

    曹氏笑道:“你们两个也不能天天看书,都快成书呆子了,园子里有什么诗社活动,也在一块儿参加参加。”

    李纹“嗯”了一声,迟疑片刻,柔声说道:“刚刚听姨妈说,老太太好像要将我许给宝玉。”

    王夫人自然是看上了李纹和李绮两个,因为李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而李守中现在更是一省巡抚,封疆大吏。

    王夫人想要给自家宝玉说媒,但贾母倒是看中了湘云,主要是知根知底,而且湘云那娇憨可爱的性情,更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曹氏眼眸眨了眨,问道:“宝玉?”

    李纨轻笑了下,说道:“婆婆先前也和我说过,说李纹也不小了,不若将纹儿许给宝玉。”

    其实,王夫人也想如贾珩一般,给宝玉弄两个正妻来着,

    曹氏皱了皱眉,道:“上次老太太不是说,要将云丫头许给宝玉?还问了珩哥儿的意思?”

    李纨秀眉同样蹙了蹙,抿了抿粉唇说道:“那是老太太的意思,婆婆觉得云丫头性情活泼烂漫,宝玉将来要为官做宰,得找个文静的,帮着说话。”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湘云幼失怙恃,娘家势力不能给宝玉提供任何助力支持,王夫人有些嫌弃。

    当然,湘云那肖似贾母的性子,也让对婆婆有些意见的王夫人不大喜欢。

    曹氏忽而冷哼说道:“还不是看上了纹儿和绮儿她叔父的二品大员身份。”

    李纨柔声道:“也不能这般说罢,老爷现在四川也是三品官儿。”

    曹氏轻声说道:“你那婆婆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净想着往自己房里捞好处。”

    这边厢,听闻自家娘亲提到自己的婚事,李纹那张文静、秀丽玉颊之上,就见团团玫红气韵流溢,尤其是婉丽眉眼之下,眸光盈盈如水,娇羞不胜说道:“娘亲,我还想多伺候娘亲几年呢。”

    其实,从名字上也可以看出来,相比李纹的文静书卷性情,李绮在缱绻书卷气之下,要活泼可爱一些,李纹则要秀气许多。

    “你们珩大哥过来的时候,那咱们就将亲事定下来。”曹氏弯弯秀眉之下,目光沁润着欣喜之意,柔声道。

    李纹:“……”

    一时倒不言语了。

    也不说什么伺候曹氏多几年了。

    曹氏见此,如何不知自家女儿的心思,心头暗笑。

    哪个少女不怀春?贾珩这样的地表最强,六边形战士,人间兵器……除却花心一个缺点,几乎没有任何短板。

    至于花心,在这个时代真的不算什么。

    见得自家姐姐脸颊羞红如霞,李绮轻轻笑了一下,似有些忍俊不禁,原就是绮艳动人的小姑娘,轻轻笑了笑,已是花枝乱颤。

    李纹闻言,脸颊羞红如霞,轻轻打了一下自家妹妹。

    曹氏不由轻笑了下,说道:“绮儿也别笑,你珩大哥也得娶了你。”

    李绮那张明丽如霞的脸颊“腾”地羞红如霞,嗔怪道:“娘亲,怎么总想攀高枝。”

    相比李纹这种文静的小姑娘,可能喜欢贾珩这种海王,李绮可能没有那般痴迷贾珩,只是觉得一个出色的族兄。

    当然也是因为两人没有接触。

    “这可不是什么攀高枝,你们是天定的缘分。”曹氏笑了笑,目光微顿,柔声说道。

    珩哥儿来日是能够封郡王的,将来妾室不是侧妃,就是诰命夫人。

    “珩大哥也太好色了,什么人都勾搭着。”李绮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不由浮起浅浅红晕,柔声说着,然后飞快用余光瞥了一眼李纨。

    李纨被那一道目光注视着,芳心就有几许羞意涌起,那天真是羞死人了,纹儿和绮儿妹妹应该都知道她了。

    曹氏笑了笑,低声说道:“你珩大哥虽然好色一些,但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你珩大哥虽然好色,但每一个女人都给了名分,一品国公夫人,可不是谁都能封着的。”

    如果她不是年老色衰,说不得也会……沦陷其中。

    这位丽人不由想起先前隔着一墙之后的所见所闻,简直生平仅见,那少年身形如此伟岸、高大。

    李绮弯弯秀眉之下,道:“我不在意这些的。”

    反正她觉得那珩大哥不是什么好人,都那般欺负着堂姐。

    “你还小,能知道什么?”曹氏轻笑了一下,柔声道:“不说其他,你珩大哥这样的,真就是开国五百年以来未曾有过的俊彦人杰。”

    李绮那张粉腻如雪的脸颊羞红成霞。

    李纨轻轻拉了一下曹氏的素手,说道:“绮儿还小,以后就知道好了。”

    李绮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

    ……

    大观园,凹晶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梧桐树上的蝉鸣似乎渐渐停止下来。

    贾珩凝眸看向平儿,轻轻握住少女的纤纤素手,说道:“好了。”

    凤姐美眸带着几许羞恼之色地看向那少年,脸颊玫红气晕团团,心神似仍在平复着惊涛骇浪。

    这个冤家真是荒唐,说着说着,就让平儿趴在她身上,然后十五个吊桶打水,好在终究顾念着对她的承诺,最后都……

    贾珩道:“凤嫂子,你与平儿先收拾着,天色不早了。”

    说着说着,都已经渐渐傍晚时分。

    “去吧。”凤姐柳眉弯弯,声音酥软、柔腻,蕴藏着几许欢喜。

    贾珩这边厢离了凹晶馆,沿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石径,穿行在繁华盛开的花丛中,只觉神清气爽,眸光湛然若神。

    蜿蜒曲折的沁芳溪在廊桥之下“哗啦啦”流淌,石径两侧的树木,正是郁郁青青,枝叶繁茂。

    栖迟院,厢房之中——

    甄兰与甄溪两个人,恍如红绿双荷,坐在一张铺就着软褥的软榻上,正在陪着雅若叙话。

    雅若怏怏不乐道:“兰姐姐,珩大哥怎么还没回来呢?”

    珩大哥回来都第二天了,还不寻她呢。

    原本雅若郡主还在蒙王府里,闻听贾珩返回,就第一时间重又来到大观园。

    甄兰轻笑了下说道:“雅若妹妹莫急,这会儿已经在家里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过来。”

    回来时候,肯定先紧着那三位正妻,然后是钗黛,再之后才是她和妹妹。

    目前的顺序,应该也代表着她与溪儿妹妹,在珩大哥心底的分量排名。

    甄溪转过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蛋儿,灵气如溪的眸子盈盈如水。

    雅若那张清纯、娇憨的脸蛋儿上笑意盈盈,宛如天穹蔚蓝的眸子,似乎有着清澈的愚蠢,点头道:“珩大哥这次回来,应该能够完婚了罢。”

    甄兰轻笑道:“应该是了,我今早儿听着凤嫂子房里的人,已经开始在府里忙里忙外,筹备婚礼了。”

    雅若脸上不由现出盈盈笑意。

    正在说话的功夫,就听到丫鬟惊喜的声音自廊檐下响起:“大爷。”

    贾珩道:“过来看看,你们姑娘在屋里吧?”

    甄兰刚要起身,但终究没有快过一旁的雅若,恍若从梨花木椅子上弹起,快步向着那蟒服少年而去,道:“珩大哥,你回来啦~~”

    贾珩看向雅若,目光落在少女那张娇憨明丽的脸蛋儿,轻笑说道:“雅若,你也过来了。”

    雅若一下子扑进贾珩怀里,说道:“珩大哥回来怎么不去王府中找我啊。”

    贾珩温声道:“这不是忙着筹备婚事,迎娶你嘛。”

    这种小姑娘其实才符合这个年龄的特点,恋爱脑,眉眼之中满是他,对感情炽热和直白,容易情绪幻想,满怀期待。

    可能深陷恋爱之时,连孩子都想好跟谁姓了。

    当然,受过渣男的伤以后,就是另当别论了。

    雅若抬起螓首,宛如黑葡萄一样的眸子晶莹剔透,低声道:“真的吗?”

    贾珩伸手搂着雅若的肩头,凑到那少女的脸蛋儿,轻轻亲了一口那粉腻的脸蛋儿,温声说道:“这几天就筹备大婚,到时候咱们在太庙完婚。”

    雅若闻言,娇憨烂漫的眉眼之间满是笑意,只是扑在贾珩怀里之时,嗅闻到一股混合着脂粉香气,说不出来的气息,那张略有几许高原红的脸蛋儿不自觉就酡红如醺起来。

    贾珩轻笑了一声,说道:“雅若,咱们别在这儿抱着了,怪热的,咱们一起到屋里喝口茶。”

    这么多小丫头当中,就数雅若最黏人,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黏人。

    雅若脸颊通红,轻轻“嗯”了一声,只是紧紧攥着贾珩的手,根本不松开,生怕贾珩跑了一般。

    贾珩看向甄兰,柔声道:“兰妹妹,最近怎么样?”

    甄兰笑道:“还不是那样,反正也没有人八抬大轿娶我和溪儿妹妹的。”

    贾珩失笑了下,道:“会有那一天的。”

    甄兰闻言,芳心一跳,心头满是期待。

    其实贾珩这种严格意义上,属于画饼,就是男人很多时候说这些话的可能只是随口一句,结果女人就记得特别真切。

    贾珩宅男某看向一旁的甄溪,对上那一双灵气如溪的眉眼,似能读出一些明亮熠熠,柔声说道:“溪儿妹妹,你呢?”

    甄溪眉眼之间不由蒙起一丝怯怯羞意,柔声道:“珩大哥,我在家平常看书,珩大哥那本三国话本该写第六部了吧。”

    贾珩温声说道:“在从倭国返回时候,已经写了,手稿到时候已经交给翰墨斋了,付梓出版,应在近日了。”

    甄兰眸光熠熠而闪,问道:“珩大哥,我看邸报上说,朝鲜和倭国那边儿的战事,全部都了结了?”

    贾珩道:“只是暂且,等女真战事以后,还会再起反复。”

    ……

    ……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李纨:凤丫头,你莫要以己度人……

    大观园,栖迟院

    正是下午时分,日光照耀在庭院上,可见嶙峋山石之上犹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纱衣。

    贾珩这边厢,落座下来。

    甄兰问道:“珩大哥什么时候前往天津操演水师?”

    贾珩点了点头道:“等完婚之后,京中诸事料定,大概就启程了。”

    甄兰轻轻应了一声。

    贾珩看向一旁的雅若,正对上一双眉眼皆是他的清眸,柔声道:“你父王最近怎么样?”

    “过年时候回来过一次,现在还没有回来。”雅若扬起生着一双黑葡萄大眼睛的脸蛋儿,笑道:“珩大哥,到时候主婚是得父王在这儿罢?”

    贾珩似乎也被那天真笑容感染,说道:“倒也不用,等到时候,宫中的两宫娘娘也就会证婚了。”

    雅若忽而道:“珩大哥,真想八月十五快点儿到来啊。”

    众人都轻轻笑了起来。

    而后,暮色四合,残阳斜照,已是掌灯时分。

    贾珩道:“准备一些热水,我要前去沐浴。”

    刚刚与凤姐和平儿折腾过,他这会儿正处在CD期,顺势给自己的心情放个假。

    甄兰目光见着痴痴之色,柔声道:“我伺候珩大哥沐浴。”

    贾珩也没有拒绝甄兰的提议,与其一同前往厢房。

    雅若贝齿咬着唇瓣,说道:“珩大哥,我也过去罢。”

    反正珩大哥也欺负过她了,她马上就是明媒正娶的新娘子了。

    “你在这儿与溪儿说话,倒不用过去。”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含笑,对雅若的黏人也有些心生好笑。

    雅若:“……”

    好在少女刚刚胡思乱想,一旁的甄溪就已拉过雅若的纤纤素手,轻声道:“雅若妹妹过几天就要出嫁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相处吗?”

    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给珩大哥呢。

    雅若这才按捺住自己想要一同跟过去的心思,转眸看向甄溪,说道:“溪儿妹妹,什么时候跟的珩大哥?”

    原来少女是不怎么关注甄溪的,可以说眼里除了贾珩,再无旁人。

    甄溪灵气如溪的眉眼中现出回忆之色,柔声说道:“珩大哥去江南的时候,在甄家就跟了珩大哥,一晃也有两年多了。”

    雅若英气眉头之下的目光有些好奇,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问道:“那也有好几年了,怎么还没有成亲?”

    甄溪灵气如溪的眉眼之间,脸上就有几许黯然失色。

    先前甄家的家人都被流放,如今好不容易放归,再说前面还有钗黛她们。

    ……

    ……

    凹晶馆

    傍晚时分,霞光烂漫,照耀在水洼处,但见半江瑟瑟,半江而红。

    凤姐半天之后,才觉得绵软如蚕的身子恢复过来,此刻额头鬓角的汗水晶莹颗颗,沿着脸蛋儿向下颌滚滚而落,肌肤胜雪的脖子上,可见红晕团团。

    凤姐轻轻转眸看向一旁兀自在穿着衣裙的平儿,道:“平儿,你怎么样了。”

    平儿柔声说道:“奶奶,这会儿好多了。”

    凤姐嗔怒道:“那个冤家真是太折腾了,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看出来的花样。”

    一会儿让她和平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正在说话之间,忽而听到厢房之外,渐渐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因轩阁四周得水环绕,故而清晰可见。

    原来李纨与两个同族妹子说了一会儿话,在傍晚时分,只觉天气闷热难当,故而,就从稻香村出来,沿着一条青石板路铺就的石径随意闲逛着,不知不觉走到后山的凸碧山庄散起心来。

    手中捏着一方帕子,身旁不远处跟着碧云和素月。

    抬眸之间,正好见着刚刚整理了衣襟出来的凤姐。

    对上李纨的眼神,凤姐一时间有些局促不安,艳丽脸蛋儿上笑意不减,说道:“珠大嫂,你怎么在这儿?”

    李纨道:“到这边儿纳凉,凤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打量了一眼凤姐,瞳孔就不由一缩。

    凤姐此刻一袭石榴红衣裙,那张艳丽脸颊红润如霞,粉唇微启,那丝丝缕缕说不出的春情在眉梢眼角无声流溢。

    作为经了人事的李纨,如何不知这刚才……

    说话间,不由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平儿,脸颊顿时腾地红霞浮起,道:“凤丫头,你们在这是……”

    难道凤丫头与平儿,在这儿做着虚鸾假凤的勾当?

    抑或是屋里还藏着男人。

    无怪乎李纨如此作想,因为她平常也…更多是以己度人。

    凤姐捕捉到丽人脸上的神色变幻,妩媚流波的丹凤眼眸光一转,轻笑道:“我和平儿到这里看看,说这等过几天,大婚该如何布置呢。”

    那个冤家似乎更喜欢珠大嫂子,或许也更能取悦她一些?

    李纨目光微动,柔声说道:“我也是过来散散心,你先在这儿忙着,我就不多奉陪了。”

    说着,芳心惊跳,起得身来。

    凤姐念及此处,清声道:“珠大嫂留步。”

    李纨闻言,芳心一跳,隐隐觉得自己接下来可能要发现一些秘密。

    却见凤姐笑了笑,凝眸看向那碧云和素月,柔声道:“我要不和珠大嫂单独说上两句话?”

    李纨芳心微动,那张秀雅、明丽的玉容上就有几许羞意,抿了抿粉唇,看向两个贴身丫鬟,吩咐道:“你们去外面守着去。”

    素云和碧月说话之间,然后离了厢房,来到不远处,替凤姐与李纨望着风。

    李纨强自笑了笑,说道:“凤丫头,你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

    难不成也想让她也与平儿一般?

    嗯,她才不用这些虚凰假凤,她有子钰时不时找她欺负着…

    凤姐打量着李纨,一下子伸手握住了李纨的手,更是差点儿让李纨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如此,幸在凤姐只是简单牵了一下手,并未再多作其他。

    李纨目光微顿,柔声说道:“凤丫头,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凤姐妍丽脸蛋儿上笑意繁盛,轻声道:“珠大嫂子,你猜刚刚是谁过来了?”

    李纨那张秀雅、温婉的脸蛋儿“腾”地红了起来,颤声说道:“凤丫头……”

    这谁过来,也是能给她说的?难道是凤丫头的姘头儿?

    可凤辣子素来是个心性要强的,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凤姐脸颊也有几许滚烫如火,低声道:“是珩兄弟。”

    李纨:“……”

    子钰?

    所以,方才是珩兄弟与凤丫头在一起颠鸾倒凤?是了,这就对上号了,凤丫头素来是个自视甚高的,那府里也只有他能够入得凤辣子的眼。

    不是,凤辣子给她说这些做什么?

    李纨皱了皱眉,整容敛色,清声道:“凤丫头,我也不好说你,子钰他是在外面做大事的,你怎么能玷辱他的清白名声呢?”

    凤姐:“……”

    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春韵流溢的丹凤眼好整以暇地看向那玉容秀雅、婉静的花信少妇,目中不由现出一丝玩味。

    暗道,这珠大嫂子还在她面前装贞洁烈妇呢……那天被他抱起时候的骚浪之态可是一清二楚,现在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凤姐念及此处,目光打量着李纨,似笑非笑说道:“珠大嫂子,也与珩兄弟有一腿罢?”

    李纨那张清丽如玉的脸蛋儿,几乎彤彤如霞,眸光几乎更是盈盈如水,娇羞不胜,说道:“凤丫头浑说什么呢?”

    什么叫有一腿?这都叫什么话?

    “我孀居在家多少年了,哪里有那些不轨之事?”李纨蹙了蹙秀眉,玉容作恼,正色道:“凤丫头,你莫要以己度人,我与子钰清清白白。”

    反正这种事儿是没有捉奸在床,就是不能认。

    “清清白白?哪天清清白白生两个孩子?”凤姐嗤笑一声。

    李纨:“……”

    这个凤丫头,真是口无遮拦。

    凤姐那张艳丽的玉容之上满是好笑之意,明亮剔透的丹凤眼之中现出一抹好笑,说道:“珠大嫂当着我的面,还遮遮掩掩的,那天我去稻香村寻珠大嫂子,就在窗口之畔偷瞧,被珩兄弟如把小孩儿一般……啧啧。”

    想起那天,凤姐脸蛋儿仍有些滚烫如火,因为就在方才,也被贾珩如此对待了一遭儿,想起那场景,实在是羞臊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丽人而言,显然不明白那其实不是…

    “你…别说了,别说了。”李纨被凤姐一下子揭破丑事,顿时娇躯剧震,一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滚烫如火,几乎羞臊到不能自持,制止着凤姐,连连说道。

    凤姐艳丽脸蛋儿宛如芙蓉花瓣,彤彤如霞,笑道:“珠大嫂子,这又有什么害羞的?珠大嫂子为珠兄弟守了五六年的寡,又将兰哥儿拉扯成人,这都已经对得起珠兄弟了,总不能一直苦熬到油尽灯枯。”

    李纨闻言,婉丽眉眼浮起羞意,心头又羞惭,低声道:“我…我也是没法子了,兰哥儿他也需得有个依靠才是啊。”

    她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不是那等不守妇道的狐媚子。

    凤姐那张丰丽玉颜渐渐升起怅然,说道:“也是,你起码还有个孩子,我这倒是什么都没有。”

    李纨婉丽秀眉微蹙,目中带着几许讶异之色,低声问道:“凤丫头,你怎么也和他…他搅合在一起了?”

    原本以为就她一个寡妇,不想还有一个。

    凤姐那张美艳不胜的脸蛋儿,神色就有几许不自然,理直气壮说道:“还不是他好色?先勾搭的我。”

    她记得好像是这样,反正每次都恨不得往死里折腾她的。

    李纨道:“那我也是,他这人原本就是好色如命的。”

    显然花信少妇觉得当初自己饮酒之后勾引的事情,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凤姐与李纨两人大眼瞪小眼,分明都觉得有些尴尬莫名。

    显然都知道这话,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压根儿就没人信。

    那人身边儿什么时候缺了小姑娘围绕着转?两个都是寡妇儿,比不得那些小姑娘嫩,先前都是先勾搭的他,不然那人根本不上套儿。

    凤姐秀丽黛眉之下,妩媚流波的丹凤眼微微一动,柔声道:“他这次回来以后,身边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李纨轻轻点了点头,脸颊羞红如霞,低声道:“是的,原本他就讨女人喜欢多一些。”

    凤姐吊梢眉下的美眸眸光闪了闪,柔声道:“我瞧着她们都一块儿留着那人,要不我们也一块儿……妯娌齐上。”

    她也是听可卿屋里的丫鬟宝珠偶然之间提及,现在都是几个人一块儿伺候着那人的,不如两人在一起闹着,如果再加上平儿,那就是三个人,也能够留住他的心?

    李纨闻言,却好似触电了一般,脸蛋儿腾地羞红如霞,颤声道:“什么妯娌…这也太过荒唐了。”

    她听着那两个字都觉得心惊肉跳,而且两个人一同伺候着,再想如以往那般,许也是不能了吧。

    凤姐笑道:“不然,这一年半载见不到一回,等他回来,又没有多少工夫,也不大见上一面。”

    李纨闻听此言,芳心更是羞臊莫名,低声道:“凤丫头,这对人的身子骨儿不大好的,虽说他年轻,但也不是这般…糟践的。”

    凤姐那张瓜子脸颊几是羞红如霞,颤声道:“我倒是瞧着他壮的给牛犊一样,。”

    方才又是在榻上,又是在书案,就差飞天遁地了。

    李纨那张秀雅面颊羞红如霞,眉眼微顿,芳心之中几乎娇羞不胜,声若蚊蝇地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说其他。

    凤姐丹凤眼笑意浮起,说道:“那等过几天,就给他一个惊喜。”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总觉得那个冤家对她的新鲜感可能减退了许多。

    其实就是凤姐渐渐黏人以后,贾珩对凤姐的征服欲渐渐消退许多。

    ……

    ……

    另外一边儿,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贾珩在甄兰的侍奉下沐浴。

    甄兰柔声道:“珩大哥这是去了哪儿,这一身的脂粉香气?”

    贾珩道:“兰儿妹妹这么聪明伶俐,不妨猜猜?”

    甄兰:“……”

    这她上哪儿猜的着?

    除非是能将园子中所有女人用着的胭脂水粉的气味熟悉一遍,然而记下来,否则根本就不可能。

    贾珩也没有继续逗弄着甄兰,而是踩着一方竹榻,进入浴桶,伴随着热气腾腾,闭目养神,思量着朝局变化。

    甄兰轻轻捏着少年的肩头,低声问道:“珩大哥现在是在担心着宫里猜忌?”

    贾珩道:“那倒不是。”

    甄兰道:“珩大哥现在还不满二十,就已是一等国公,加官太师,有时候是该思虑自保之事了。”

    贾珩轻轻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借着傍晚霞光看向那张明艳、雍丽的脸蛋儿,说道:“兰妹妹,在家想我了没有?”

    两人已有夫妻之实。

    “想,日思夜想。”甄兰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晶莹剔透的明眸,莹莹如水地看向那少年,似要将那冷峻面容寸寸刻至心底。

    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将道道肆意的温软气息凑至自家唇瓣,而后就是熟悉的恣睢掠夺袭来。

    倏而,在道道落日余晖之下,似有晶莹靡靡的丝线,犹如银汉迢迢暗渡,而四目相对之间,甄兰那双明亮熠熠的眸子满是欣喜和甜蜜。

    贾珩捏了捏那粉腻微微的脸蛋儿,看向那刻薄幽艳的脸蛋儿,说道:“今天好好陪陪兰妹妹和溪儿妹妹。”

    相比凤姐那样的二手车,相比之下比较费油,其实甄兰与甄溪两人倒没有那般累。

    “嗯。”甄兰轻轻应了一声,帮贾珩沐浴更衣。

    而后,贾珩换上了一身青衫直裰,重又来到栖迟院厅堂中,与甄溪以及雅若三人一同用饭。

    雅若频频向贾珩夹着菜肴,面上满是依恋之色。

    而后,众人落座品茗叙话。

    甄兰秀丽如黛的眉头之下,眸光盈盈如水,问道:“珩大哥,等完婚之后就离京?”

    “嗯。”贾珩点了点头,问道:“兰而妹妹,甄家最近怎么样?”

    甄兰柔声道:“爹爹他们都开始做着海贸生意,将粮布贩卖至南洋,不过也是帮着大姐姐那边儿。”

    毕竟,还是皇亲国戚,一旦放归至府,别的不敢保证,但如果是海贸经商,肯定能够风生水起。

    贾珩道:“你大姐姐那边儿在楚王那边儿,最近没有受什么委屈罢?”

    以甄晴的性情,多半是将重心放在一双儿女身上,甚至都不让楚王碰了,而甄家倒台,也不知楚王会不会对性情强势不讨喜的甄晴,态度改变一些。

    甄兰笑了笑道:“珩大哥多虑了,楚王得了龙凤胎,高兴的给什么似的,待大姐一如往常。”

    珩大哥真是厉害的,一下子两个孩子,也不知她将来能不能也生个龙凤胎?

    只是这龙凤胎,原就可遇不可求。

    不过,她好像听说,宫中的皇后娘娘也是龙凤胎,嗯,那应该没有什么关联才是。

    任是甄兰再冰雪聪明,一时间,倒也联想不到宫中那位也与贾珩有关。

    贾珩点了点头,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甄兰说着,秀丽如黛的眉头之下,明眸如星辰璀璨,低声道:“珩大哥知道,大姐姐已经带着孩子来京城了,珩大哥什么时候去瞧瞧。”

    那两个孩子可是珩大哥的骨肉呢。

    贾珩想了想,说道:“再等几天吧。”

    他觉得甄晴应该会主动邀请他过去,倒不是他毫无当父亲的责任心,而是最近需要谨慎行事,不好贸然提出去看自家干儿子和干女儿,引人狐疑。

    甄晴一年没有碰男人,也不知蕴藏着多少灼人的烈焰。

    雅若听着两人叙话,红了一张娇憨烂漫的粉红脸蛋儿,害羞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歇着了。”

    贾珩轻声说道:“嗯,你和溪儿妹妹一同睡吧。”

    雅若:“……”

    她是这么个意思吗?

    珩大哥今天不该搂着她睡的吗?

    自从上次得了贾珩亲昵以后,尤其是身前大口食雪,少女倒不是惦念着,而是单方面宣布已经与贾珩可以睡在一起,算是有过夫妻之实。

    再加上,小别胜新婚。

    甄兰笑了笑,柔声道:“一同睡着就是了。”

    雅若眉眼娇羞不胜,娇躯似在轻轻颤了下,道:“兰妹妹,这…这不好吧。”

    显然对少女而言,这都有些惊世骇俗。

    甄兰不由失笑几许,道:“这都是早晚的事儿。”

    不这样,后宅这些女人,什么时候才能轮一圈儿?

    贾珩锐利剑眉挑了挑,抬眸看向眉眼灵动如溪的甄溪,说道:“溪儿妹妹,屋里的床够大吧。”

    三个小姑娘本来就不怎么占地方,都比较清秀、苗条,不过以后再打造床,是得造大一些的了。

    甄溪正自看着那少年怔怔出神,闻言,红了妍丽如花霰的脸蛋儿,连忙说道:“珩大哥,够大的。”

    贾珩笑了笑道:“洗洗脚,早些睡吧。”

    说着,拉着甄溪与甄兰的手,嗯,至于雅若,根本不用他拉着,已经抓住他的胳膊,向着里厢床榻而去。

    ……

    ……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妙玉:茉茉,这是你珩叔叔……

    大观园,栖迟院

    已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一盏盏灯笼悬挂在屋檐上,随风招摇,而不大一会儿,就见灯影摇曳,光影迷离。

    贾珩剑眉之下,清冷锐利的目光,似是微微闪烁了下,眉头时舒时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垂眸看去,只见在彤彤灯火映照之下,那张娇媚、明艳一如花霰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琼鼻笔直秀气,粉唇微微,在这一刻似并蒂双莲,交相辉映,而丁香漫卷,樱颗贝齿几乎晶莹靡靡。

    一旁的蒙王之女雅若郡主,那张娇憨明丽的脸蛋儿,恍若浮起两朵玫红红莲,眉眼之间氤氲起羞恼之意,说道:“珩大哥,她们是不是比我…好一些。”

    看着那少女细腻微微、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是比她先前要强上许多的?

    感觉比她是要尽心尽力许多。

    贾珩轻轻“嘶”了一声,刚毅面容上,神色稍稍舒缓几许,道:“你也有你的好,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雅若郡主闻听此言,芳心不由一甜,轻声道:“珩大哥,我会向兰妹妹和溪儿妹妹学的。”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轻声说道:“也不要太学着兰妹妹,你平常多和溪儿妹妹学。”

    别学的过于狂野了,他真是有些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看向那甄兰螓首上的金钗垂落的流苏,原地画圈,倏而,似有荡起秋千。

    雅若轻轻应了一声,娇憨明丽的脸颊,几乎羞红如霞,宛如桃花明艳彤彤,颤声道:“珩大哥,骑马…我也会的。”

    贾珩握住少女的纤纤柔荑,温声道:“雅若,等八月十五成了婚以后,你再骑马。”

    雅若“嗯”了一声,然后凑到贾珩一侧的脸颊上,啪叽亲了一口,芳心甜蜜不胜。

    甄兰睁开一线妩媚流波的凤眸,垂眸看向那正在叙话的两人,那张汗津津的酡颜宛如垂涎欲滴的芙蓉花瓣。

    又过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向扭扭捏捏的甄溪,心头也有几许好笑,看来真是难为溪儿妹妹了。

    说来,甄溪也不过刚刚二八芳龄,不过在这个时代到了许人的年龄。

    甄溪那巴掌大的娇小脸蛋儿,原是白璧无瑕,渐渐蒙上一层醉人的胭脂酡红。

    贾珩面色微顿,转眸看向怀中几乎瘫软成泥的丽人,不由对上甄兰那双明亮剔透的眼眸,莹莹如玉,道:“兰妹妹,辛苦了。”

    甄兰轻轻打趣了一声,说道:“珩大哥才辛苦,这回来之后,脂粉香艳,这一路都没停过吧。”

    她明显感觉,那种涨涨之感似是减少了许多。

    看来珩大哥也不是铁打的,回来之后,这么多人呢。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转而拉过甄溪的纤纤玉手,伸手轻轻捏了捏甄溪明丽如玉的脸蛋儿,轻笑说道:“看溪儿累的一头汗,这夏天的天,原就是热一些。”

    甄溪眉眼酡红宛如草莓气晕,而两侧玉颊已然羞红如霞,乌青秀发一缕缕贴合在鬓角上,而那明洁如玉的额头下方,那双灵气如溪的眸子,似沁润着盈盈如水,颤声说道:“珩大哥。”

    她都不知刚才自己是怎么做出来的,简直迥异以往。

    不过,她已经是珩大哥的人了,倒也不怎么管这些的。

    贾珩轻轻拉过甄溪的素手,让丽人的螓首依偎在自家怀里,心头则是思量着朝局。

    如今也是忙里偷闲,富贵可得长久,还要再看。

    ……

    ……

    翌日,清晨时分,夏日的道道晨曦照耀在庭院之中,飞檐钩角的凉亭上,可见一二鸟雀栖息而鸣,偶有风来,梧桐枝丫轻轻拂拭着那凉亭重檐的一角,发出略有韵律的哒哒声。

    贾珩则是轻轻拨开宛如树袋熊一般紧紧缠着自己的雅若,看向温香软玉的娇躯身段儿,渐渐从甄兰和甄溪两人的怀抱中挣脱开来,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起来吧。”

    雅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娇憨的声音似有几许慵懒,说道:“珩大哥,天亮了呀。”

    “好了,起来了,口水流了我一胸口。”贾珩轻轻刮了刮雅若的鼻梁。

    甄兰弯弯秀眉之下,琼鼻鼻翼“嘤咛”一声,那张略有几许刻薄、幽清的如玉脸蛋儿,两侧犹如蒙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胭脂,目中满是依恋之意,问道:“珩大哥,什么时候了?”

    “快巳时了。”贾珩轻轻抚过甄兰的光滑圆润的香肩,温声说道:“兰妹妹,今个儿要到军器监看看,中午回来去栊翠庵,就不来栖迟院这边儿了。”

    回来几天,还没有去看妙玉还有女儿,说来,还真有些念叨师太和她的女儿。

    妙玉所生的茉儿也有生把儿了,他还没有去看过,他这个爹当的的确有些失职。

    甄兰略有几许明丽的秀眉之下,那双清眸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珩大哥,吃完早饭,赶紧去忙正事去吧。”

    而后,贾珩在甄兰与甄溪两人的侍奉下,穿上蟒服,一同与甄兰和甄溪用罢早饭,也没有在府中多待,唤上扈从,前往军器监。

    ……

    ……

    军器监,官署

    此刻,军器监的监正徐庭业,提前得了锦衣扈从的吩咐,已经率领一众官员迎至衙门之前。

    可以说贾珩这样的宰执枢密,军机重臣,能够驾临此地,相当于大领导下来视察,由不得衙司郑重对待。

    “卫国公远道而来,下官先前有失远迎,还请卫国公恕罪。”新任的监丞徐庭业整容敛色,凝眸看向那少年,开口道。

    贾珩伸手相扶起徐庭业的胳膊,面带笑意,叙说道:“徐监丞客气了。”

    少年已不见少年之时的戾气和清冷,此刻,也有了宰执重臣的渊亭岳池气度。

    两人寒暄而罢,徐庭业将贾珩引至衙堂之中,差役躬身奉上香茗,徐徐而退。

    徐庭业面色之上不乏好奇之色,问道:“卫国公这次过来,是有所指教?”

    因为贾珩平常不怎么来军器监,根据徐庭业对贾珩的了解,这次如此郑重其事过来。

    贾珩道:“这次主要过来是看看火铳制艺以及红夷大炮的相关制艺。”

    徐庭业沉吟片刻,说道:“军器监之中,目前火铳主要是轰天雷与红夷大炮,从前线的反馈来看,轰天雷在杀伤中,用处颇大,目前准备更多一些赶制,装备到军阵之中。”

    其实,轰天雷就是鞭炮之中带了一些铁钉和木屑造成杀伤,这个制艺难度并不大,宋时就有了一定的武器雏形。

    贾珩问道:“徐监丞,红夷大炮的铳弹,有没有想过改成空花弹,就是那种炸开之后,能够在一定范围中造成杀伤的铳弹?”

    徐庭业本就是技术官僚出身,闻听贾珩之言,目中不由现出思索之色,说道:“空花弹?”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铳弹炸开之后,弹片被火药气浪冲开,爆炸出来的弹片,可以造成杀伤,这样比实心弹威力更大一些。”

    徐庭业眉头皱成川字,目中若有所思,问道:“犹如鞭炮炸开,纸花飞溅,以之伤人,那与轰天雷一个样子,不过威力更大。”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对,不过不是纸花,而是铁花,威力也更大。”

    徐庭业那刚毅面容上见着跃跃欲试神态,说道:“倒是可以试试。”

    贾珩道:“此外,红夷大炮仍然过于笨重,需要减重,方便运输,将一些不是很重的材料逐渐减重,还有冶铁之艺,对铳管还要多加打磨,尤其冶铁之时,多琢磨琢磨是否加一些其他铜、锡之物,更能坚固、柔韧。”

    这就是合金技术。

    值得一提的是,青铜也是一种合金,其实合金冶铁之技在古代已经颇为发达,只是无缝钢管技术要差上一些。

    其实,先前的红夷大炮已经减重了一些,能够以骡马拉动,但整体仍很笨拙,不大好移动。

    徐庭业沉吟片刻,说道:“最近军器监也在思考如何继续减轻重量。”

    贾珩想了想,说道:“火铳枪管,鸟铳那种引燃式尽快改成燧发式,还是要少一些炸膛,在铳弹监造上,还是当多派以火药,提升子弹的射程。”

    子弹的工艺其实在于精度,他从来不奢望能够达成后世的程度,只要有民国时期汉阳造的水平就行,足以在这个时代,横扫整个欧亚大陆。

    说着,吩咐了一声,说道:“来人,取毛笔和纸张来。”

    顿时,就有令史书小吏端上纸张和笔墨。

    贾珩拿起毛笔在纸张上画了子弹的图纸,轻声道:“子弹前尖后圆,可以破风之阻力,将火药填充在后膛之部,以弹簧催动撞针激发之后,以气浪从枪膛中射出。”

    对后世一个边防军人而言,如果给他工具,他甚至能手搓一把真枪。

    本身工艺都不是很复杂,难得是受制于时代的冶铁工艺,精度不够。

    徐庭业闻听此言,两道细眉之下,眸光闪亮,低声说道:“卫国公此法真乃奇思妙想,如是一来,的确能够,不过卫国公所言弹簧,乃是何物?可否激发撞针。”

    贾珩轻声说道:“取铅绘之笔过来,我在图纸上描绘。”

    其实哪怕是竹杆烧过之后,都能制木质弹簧。

    而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外间的差役进入厅堂之中,说道:“卫国公,徐大人,楚王殿下来了。”

    贾珩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笑了笑,转眸看向一旁的徐庭业,道:“楚王殿下来了,你我前去迎迎吧。”

    因为先前的楚王一直负责军需后勤以及军械辎重,故而平常与军器监打了不少交道,也算是监衙之中的常客。

    徐庭业轻轻应了一声是,然后,随着贾珩向着衙堂之前而去。

    此刻,楚王陈钦在王府长史廖贤的陪同下,来到衙前刚刚落轿,掀开布帘走出,看向从衙堂中走出的贾珩以及徐庭业两人,笑道:“子钰,徐监正。”

    贾珩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楚王笑了笑,说道:“在家中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真是巧了,在这儿碰到子钰,子钰刚刚回京,怎么不在家中多歇息两天,今天就来到军器监视察火铳制艺?”

    贾珩温声道:“我过来看看军器监中的火铳制艺,也是与徐监丞交流一番。”

    楚王陈钦剑眉之下,目中笑意莹然,轻声说道:“孤也过来看看,子钰方才与徐监丞怎么交流的?”

    贾珩默然片刻,朗声说道:“殿下,此地非叙话之所,还请殿下前往衙堂一同叙话。”

    而后,众人寒暄着进入厢房落座,衙门中的令史小吏开始准备一方茶盅,而热水腾腾之中,香气扑鼻,让人难免安神定意。

    楚王这时,拿过贾珩先前所绘制的子弹图纸,垂眸翻看其上的图纸,一旁的监正徐庭业也在开口说着,剑眉之下,目光微亮,抬眸看向那少年,赞了一声,说道:“子钰真乃大才也。”

    贾珩面色微顿,笑了笑,说道:“楚王殿下过誉了,只是一些雕虫小技,还要靠军器监的能工巧匠,熔炼烧铸。”

    楚王目光期待地看向徐庭业,轻声说道:“徐监正,这些可容易精制完成?”

    这仅仅是一听,就觉得威力巨大,可以加倍增长大汉军力。

    徐庭业沉吟片刻,道:“有一些是有难度,不过监中匠师定能精制磨具,重新打造出相关的火铳。”

    楚王点了点头,温声道:“孤在南方督军之时,倒也搜罗了一些西夷的能工巧匠,军器监有什么困难,可向本王叙说。”

    徐庭业连忙道了一声谢。

    楚王道:“子钰,这样的火器制艺,一旦装备全军,定然能够提升大汉军兵战力。”

    贾珩面色微顿,轻声道:“王爷所言甚是,军器虽利,将校组织,军纪严明,也不容忽视。”

    这个楚王倒是能够体会到火铳军器之利的。

    不过他没有说错,在战争之中,武器并不能扭转人的因素。

    楚王点了点头,道:“这是父皇过往的教诲,我一日不可或忘。”

    贾珩又随着徐庭业参观了整个军器监的作坊,见着一个个匠人热火朝天,正在加紧赶制轰天雷。

    中午就在军器监的厅堂一同用着午饭。

    此刻,与楚王用罢午饭,而后楚王面带微笑,目光温煦,轻声道:“子钰,王妃昨日说子钰什么时候空暇,带着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过来看看杰儿,也是亲戚之间,在一块儿聚聚。”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这几天都在筹备与乐安郡主和蒙王之女的婚礼,有空暇再过去,我也有些想那两个孩子了。”

    他这个时候其实不大想去看看楚王妃甄晴,不过自家儿子和女儿,看一看倒也是有必要的。

    楚王闻听贾珩之言,脸上见着一丝笑意,低声道:“那也好,筹备大婚要紧,说来潇妹妹,也到了出嫁之期,我与她嫂子当准备一份厚礼才是。”

    喜欢他的孩子就好,他那一双龙凤胎,他瞧着都喜欢的不得了。

    真是上天何其厚待于他陈钦?

    贾珩低声说道:“王爷客气了。”

    而后,贾珩与楚王这般叙话着,没有多久,快步出了军器监官署,转而前往宁国府。

    大观园,栊翠庵

    正是盛夏之末,过了中午以后,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偶有夏风不停吹拂而来,草舍屋檐之上的青草随风摇晃不停。

    此刻,妙玉一袭白色连衣裙,一袭青丝如瀑悬于腰间,而那张清冷孤绝的玉颊,满是为人母亲之后的丰润、温和,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妈妈。”贾茉也有一岁出头儿了,此刻已经能唤一些简单的音节,轻轻搂过妙玉秀丽的玉颈,亲着妙玉的脸颊。

    妙玉笑了笑,容色微顿,轻声说道:“哎,茉茉,这是又想怎么样了?”

    这位师太如何还可见那幅清冷、孤僻的样子,此刻的妙玉,脸上满是欣然明媚之态。

    当然,如果贾珩是渣男,大抵的画风就是对女儿一副冷若冰霜、不闻不问的状态。

    但如今的妙玉父母之冤情得以平反,又得了一个可爱伶俐的女儿,心头的欣喜之情可想而知。

    妙玉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眸光盈盈如水,问道:“茉茉,想爹爹了?”

    “嗯。”女童声音糯软、甘甜,几乎要甜到人的心底,将妙玉心头都要萌化了。

    而小丫头那俊俏、清丽眉眼之间,既有着妙玉的清冷,又有着贾珩剑眉朗目的英侠之气,尤其那一双黑葡萄的眼眸,澄莹如水,明净一如黑夜中的渺渺星空。

    小丫头一岁多了,已经略略知了一些事,通过倾听妙玉与邢岫烟之间的叙话,大概也知道自己有个爹爹,常年在外打仗,不怎么回家。

    邢岫烟那张秀雅明媚的脸蛋儿笑意流散,说道:“这丫头真是聪明伶俐,不比她姐姐差了。”

    姐姐自然是指秦可卿的女儿贾芙。

    妙玉柔声道:“茉茉看着要文静一些。”

    她以后得让她成为诗书皆通的大家闺秀,就是心头也有一些担忧,别也是天生不祥的吧。

    在自家母亲眼中,自然是自己的女儿才是最好的。

    邢岫烟细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丽人,说道:“他回来也有两天了,问过前面的丫鬟,说是今个儿去了军器监。”

    妙玉道:“倒也没有什么的。”

    她现在有了女儿,发现过去的许多事,似乎都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丫鬟素素在外间声音之中满是欣喜,开口说道:“大爷,你过来了。”

    “过来看你家姑娘。”

    不多时,就见一个青衫直裰的少年,推门而入的栊翠庵,抬眸看向妙玉,低声道:“师太,哄孩子呢?”

    妙玉也不由抬眸看去,清冷眸子中满是欣然,只是听到那少年的话语,芳心不由羞恼万分。

    这人胡说什么呢?

    贾珩剑眉之下,那双锐利目光落在那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儿脸上,眸中见着一抹欣然之意,柔声说道:“茉儿。”

    那小丫头却将脑袋向着妙玉怀里藏着,黑葡萄的眸子中满是怯生生之态。

    显然没有认出贾珩就是自家爹爹。

    贾珩近前,面上笑意温煦,感慨道:“茉茉都这么大了。”

    妙玉白了一眼贾珩,低声道:“再过二年都能在地上走了。”

    贾珩笑了笑,说道:“妙玉,我抱抱他。”

    说着,蹲下身来,抱起那襁褓中的女婴,轻声说道:“茉儿,过来叫爹爹。”

    那小丫头这会儿将一颗脑袋,紧紧依偎在妙玉怀里,分明是有几许怕生。

    其实,这般性情,更多还是因为不像可卿的女儿,贾芙经常面对着咸宁公主、尤三姐、尤二姐的逗弄,倒是不怎么怕生。

    而贾茉则是待在栊翠庵,平常是少有人来,难免性情要怕生一些。

    贾珩轻笑说道:“这孩子,可能是没认出我来。”

    妙玉修丽的眉挑了挑,乜了一眼那少年,说道:“她还小着呢,你要再离家三两年,将来只怕要唤叔。”

    贾珩:“……”

    轻轻拉过妙玉的素手,道:“胡说什么呢,这是我亲生闺女。”

    妙玉转过一张清冷如霜的脸蛋儿,轻声道:“茉茉,这是你珩叔叔。”

    贾珩:“……”

    不过,妙玉似乎比以往那种乖僻、清冷的性情要好许多了。

    这会儿,贾珩想了想,从怀中取了一方带着穗子的温润细腻的玉佩,将之放在自家孩子绵软白腻的手里。

    果然被那玉佩吸引了心神,或者说被其上所带的穗子吸引了心神,弯弯柳眉之下的黑葡萄的眸子,晶莹剔透,既有些好奇,又有些怯怯之意。

    伸手拨着羊脂白玉的细穗,胖乎乎的小手,满是绵软和细腻。

    贾珩凝眸看着自家女儿的小动作,心头倒是稀罕的不得了,这孩子真是太过萌软了。

    妙玉轻哼一声,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眸光盈盈如水,低声道:“这么小就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不过也好,省的哪天让人用手帕骗了过去。”

    贾珩:“……”

    妙玉现在也学会恃女而骄了,已经开始明里暗里内涵他了。

    邢岫烟那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之间,柔婉如水目光就有些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夫妻两人,笑意粲然。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贾珩:这个说来话长了……

    宁国府,大观园,栊翠庵

    正是午后时分,秋日的和煦日光,轻轻照耀在庭院之中,而青砖黛瓦上的蜿蜒起伏的屋脊,犹如苍龙,展翅欲飞。

    茉茉绵软的小手拿着一方玉佩,伸手拨弄着玉佩的葱青穗子,那张胖乎乎、粉嘟嘟的脸蛋儿,口水似正在嘴角流溢不停。

    贾珩轻轻抱着自家女儿,凝眸看向一脸怯怯之色,伸着两只小手,似乎想要找妈妈的女儿,笑了笑,柔声说道:“丫头,叫声爹爹听听。”

    妙玉缓缓起得身来,那张清冷如霜、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之上,满是甜蜜和明丽笑意。

    对飘泊江湖十余载、红颜薄命的艳尼而言,如今丈夫为天下难得一出的人杰,又有了孩子,少年之时因为命运坎坷而在心头滋生的乖戾之气,渐渐消散一空。

    “爹爹~”终于,似乎感受到那血脉联结的亲近,女童粉唇张开,轻轻唤了一声,巴掌大小的脸蛋儿粉腻嘟嘟,声音甜腻、柔软,还带着几许模糊不清。

    贾珩笑了笑,凑至女童脸盘,亲了一下那粉嘟嘟的脸蛋儿,心头涌起无尽欣喜和幸福。

    真是她的好女儿,奶香奶气的。

    女童轻轻腻哼一声,拿着一枚玉佩轻轻把玩着,拨弄着葱青穗子,玩的不亦乐乎。

    贾珩面色微顿,伸手轻轻捏着自家女儿那粉腻的脸蛋儿,清隽眉眼之间满是喜爱。

    妙玉黛眉弯弯,明眸晶莹剔透,似有清波微微荡漾,柔声道:“这是女儿头一年见你,你们多亲近亲近。”

    贾珩道:“是啊,这小丫头一年一个样,刚生下来时候,还没多大一点儿。”

    说着,伸过一只温厚的手掌而来,轻轻拉过妙玉的纤纤柔荑,目光对上修丽双眉之下,那双清冷剔透的眸子,温声道:“妙玉,这一年拉扯着茉儿长大,辛苦你了。”

    仅仅一年的出征海外时光,整个崇平十七年其实没有办什么大事,主要是解决了日朝两国的问题。

    而家里这些小孩也从呱呱坠地,开始变得咿呀学语。

    妙玉柳眉挑了挑,莹润如水的明眸,略有几许定定之意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我也没什么的,你在外面的事儿都忙完了?”

    这人是她的男人呢,她为他生儿育女呢。

    贾珩温声道:“等过了这两个月,又得去往山东一趟,最近在家,多多陪陪你们娘俩个儿。”

    说着,轻轻抱起女儿,道:“妙玉,咱们去屋里说话。”

    妙玉秀眉之下,明眸眸光闪了闪,似沁润着妩媚之意,似是嗔白了一眼那少年,说道:“一回来,就知道亲女儿。”

    说来说去,也不知道亲亲她,生了孩子以后,嫌弃她人老珠黄了是吧?

    丽人其实已经二十出头,在照镜子之时,也发现脸蛋儿已经不如少女那般清秀。

    贾珩轻笑了下,柔声道:“妙玉,咱们到屋里说话。”

    得,这明显是吃女儿的醋了。

    说话之间,贾珩抱着女儿进入厢房,看向一旁的邢岫烟,柔声道:“岫烟,你也一同过来。”

    邢岫烟闻言,“呀”地一声,脸颊腾地羞红几许,随着贾珩一同进入厢房,落座下来。

    暗道,这一家三口共叙天伦之乐,偏偏还带上她做什么?

    贾珩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这栊翠庵,终究太过清冷了些,你总是住这边儿也不大好。”

    周围的装饰摆设已经重新换过,显然是凤姐为了照顾妙玉,特意拣选的一些家具陈设。

    妙玉柳眉弯弯,一双熠熠而闪的妙目之中似是沁润着笑意,柔声说道:“这边儿挺好的,不过是没有前边儿院子热闹。”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清冷一些也好,所谓,人间有味是清欢,不过,小孩儿也得给姊妹一块儿玩,将来在一块儿是能够更快乐一些,别让性情太过孤僻了。”

    妙玉道:“那边儿,我倒不常去,茉茉也不大熟。”

    其实,心头还是担心自家女儿受得欺负。

    毕竟是没名没分的私生子。

    贾珩看向那脸颊丰润几许的丽人,目中若有所思,问道:“你这又想什么呢?”

    妙玉转过螓首,明眸盈盈如水,说道:“我可能是以前将一些事儿想的有些简单了。”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你这是想嫁给我了?”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清澈目光盈盈如水,轻哼一声,道:“我倒是不怎么紧要,主要还是孩子。”

    贾珩想了想,温声道:“这个八月十五主要是完婚,九月九重阳节,则是林妹妹和薛妹妹,如是妾室,终究委屈了你这江南名宦之女,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这些生了孩子的女孩儿,有时候多少是给一个名分。

    那么郡王之位,的确刻不容缓了。

    妙玉道:“我受多少冷言冷语都不怎么紧要,主要是茉儿,等她将来怎么办才好呢?不知外间怎么议论呢。”

    贾珩轻轻抚过妙玉的肩头,宽慰道:“她同样是我的宝贝女儿,等辽东平定,如果能封为郡王,我请封你为诰命夫人,女儿以后也就有了名分了。”

    妙玉闻言,那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之上,不由现出一抹欣然,轻轻应道:“嗯。”

    “岫烟,帮我抱抱茉儿。”贾珩轻唤了一声,柔声说道。

    邢岫烟:“……”

    合着让她进屋,是为了抱孩子的?

    不过,邢岫烟人如其名,性情娴静、恬淡,倒也没有太过纠结此事,从贾珩手里接过小丫头,向着外厢而去。

    贾珩而后,拉过妙玉的纤纤素手,对上那张犹如江南烟雨朦胧的眉眼,低沉的声音中满是炙热,说道:“妙玉,想你了。”

    “我也是,唔~~”

    妙玉刚刚还未说完,倏然,就觉唇瓣一软,后半截话就被堵了回去,连忙垂下弯弯而细密的眼睫。

    却是贾珩说话之间,近前轻轻噙住那两瓣柔软香唇,不大一会儿,就觉阵阵甜蜜香气流溢而来,将久别重逢的两颗心纠缠在一起。

    妙玉这边厢,两只白璧无瑕的素手,轻轻攀上贾珩的肩头,清丽如玉的脸颊渐渐浮起两朵浅浅红晕,已有几许主动地回应着。

    不大一会儿,贾珩凝眸看向玉颊酡红如醺的丽人,柔声说道:“妙玉。”

    妙玉甘美、清柔依旧,而那种触碰指尖的温软和柔腻,实是让人难以释怀,如果再加上那故地重游之时的水光润滑,徜徉其间,那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妙玉弯弯柳叶秀眉之下,道:“听岫烟说,你过几天就要完婚了,准备怎么操办?”

    贾珩道:“嗯,赐婚也有一年多了,潇潇她们的婚事是礼部操办,至于薛妹妹和林妹妹的婚事,则是家中老太太还有凤嫂子一同操办。”

    妙玉面色微顿,想了想,柔声说道:“也是,薛林两人年岁也不小了,按着民间的习俗,也该到了嫁人的时候。”

    府中一应姑娘中,唯薛林两人容貌姣好,气质上乘,如今也都归了他,怪不得外人说他好色如命。

    见妙玉不知在想什么,贾珩岔开话题,笑道:“咱们到里厢,我看你胖了没有。”

    妙玉比之以往的瘦弱,明显多了一些肉乎乎之感,尤其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丰腻柔润,看着更为温和了一些。

    说话之间,贾珩拥着妙玉落座在一方绣榻上,掌指之间似有丰软阵阵流溢。

    “记得当初还在这里与妙玉师太谈玄论法,一晃也有三四年过去了。”贾珩拥着妙玉,轻声说道。

    那时候的妙玉清冷而孤傲,眉眼间满是官宦大小姐的盛气凌人。

    妙玉眸光熠熠看向那少年,似也想起了往事,轻哼一声,道:“你那时候就会气人。”

    想起当初两人之间打着的种种机锋,的确是…郎有情妾有意,可谓极限拉扯。

    贾珩轻轻攀着那丰盈柔软,凑到丽人耳畔,柔声道:“是啊,一晃也有好几年了,茉儿说着说着,似乎也都一岁了,都会叫爹爹。”

    妙玉面色微顿,道:“你那时候就对我垂涎三尺。”

    现在也对这少年的好色,已经有所了然,只怕这府中大大小小的姑娘,都是他的禁脔。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才华馥如仙,气质美如兰,当初如何不为之垂涎三尺?那时候就想着,得让师太给我生孩子不可。”

    妙玉:“……”

    似乎也被那少年的说法觉得有趣,只是气息柔润地看向那少年。

    妙玉轻哼一声,柳叶细眉之下,熠熠妙目之中现出一抹羞恼之色,清斥道:“真是好色之徒。”

    二人,正自说话之间,丽人娇躯轻轻一颤,几乎是过电一般的颤栗,冰肌玉肤的脸颊再次爬上两朵玫红气晕,明艳如霞。

    暗道,比茉儿还……

    妙玉的女儿贾茉虽然请了奶嬷嬷,但妙玉有时候还会亲自去喂食,不过次数不多,更多是一种欣喜莫名。

    贾珩抬眸之间,说道:“这都一年了…还有呢。”

    妙玉玉容浮起浅浅红晕,轻哼一声,似是懒得再理贾珩,转过脸去,只是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又是凑近而来,一下子凑到自家唇瓣上,攫取甘美。

    妙玉顿时羞恼不胜,呸呸几声,清眸羞恼地看向那少年,嗔怒道:“你又胡闹,怎么这么喜欢作践人。”

    这都是小孩吃的,给她做什么?

    贾珩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贾珩紧紧拥住丽人的娇躯,低声道:“妙玉。”

    而后从金钩上放下帷幔,轻轻拥住妙玉的丰软如玉的娇躯。

    竹榻上的衣衫渐渐增多,而帷幔渐渐落下,妙玉脸颊酡红,目光含羞地看向那少年,道:“你给我讲讲在倭国的事儿吧。”

    贾珩拨弄是非,声音含混不清,说道:“倒也没有什么可讲的,出兵倭国这桩事,关要在一个时机准确,在济州岛打了一仗,而后就是用炮铳平推着倭国的诸藩大名。”

    妙玉柳眉挑起,似是随口问道:“我怎么听说,这次回来的还有一个倭国的女天皇,也是你的……”

    妙玉熟读经卷,博闻强识,对倭国并不缺了解,甚至知道倭国的几位天皇。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了。”

    “那就是了。”妙玉目光盈盈如水,轻声道。

    贾珩道:“如同文成公主出使西藏嫁给松藏干部,我也是为了两国大局,这才让她接受一下天朝上国的文化洗礼。”

    妙玉乜了一眼贾珩,也不再去理少年的疯话,只是轻轻蹙了蹙秀眉,旋即舒展开来,贝齿咬着粉唇,轻哼了一声。

    此刻,已是秋日午后时分,几只飞鸟自蔚蓝无垠的天穹飞过,留下一串清唳之鸣。

    栊翠庵之前的池塘中,微风吹动着荷叶,涟漪圈圈氤氲而起。

    ……

    ……

    直到傍晚时分,斜阳晚照,霞光满天,道道夕阳余晖照耀在房屋上,恍若披上了一层金红的纱衣。

    而一座四四方方的庭院当中,梅花树枝叶郁郁,在夕阳中投落在青石板上,枝影婆娑,随风起舞。

    而另外的一座厢房中,暖意融融的秋日日光同样悄无声息地透过窗棂,照耀在厢房之中的漆木小几上,将一个背直颈细,脸颊白皙的少女,投落在屏风上。

    邢岫烟抱着妙玉的女儿贾茉,来回逗弄了一会儿。

    贾茉将手中的玉佩扔到一旁,粉腻嘟嘟的小脸委屈巴巴,哭道:“我要妈妈,妈妈~”

    小丫头说着说着,就忽而哇哇哭了起来。

    至于玉佩……

    这时候也发现,玉佩就是换走妈妈的东西,小丫头顿时有些慌神。

    因为在家之时,小丫头经常与妙玉母女两个在一起,刚刚离开一会儿还好,小丫头还能玩的自得其乐,但没有多久,已是见不到自己妈妈,就开始哭闹了起来。

    邢岫烟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轻声细语,连连哄道:“茉茉乖,一会儿带你去找妈妈。”

    这会儿,你爹爹正欺负你妈妈呢,这个时候,你过去做什么?

    但小丫头分明哭闹不停。

    邢岫烟心头无奈不已,只得说道:“好,找妈妈去。”

    然而,抱着小丫头,出了一间厢房,来到栊翠庵外间,开始四下溜达,来到花圃之畔,说道:哎呀,这是什么花呀。”

    这会儿厢房之中,妙玉的那张脸颊酡红一如二月桃花,明媚艳丽,稍稍睁开一线美眸,那张脸蛋儿羞红如霞,几乎彤彤如火,颤声说道:“你…你先停会儿,我好像听到茉茉在哭呢。”

    在当妈的心里,孩子显然就是天。

    贾珩正自伏虎佳境,轻轻架起白腻如雪的纤细笔直,道:“小孩儿缠着你,让她哭一会儿就好了,岫烟不是哄着她的吗?”

    怕是小丫头等大了,一见到他就凶巴巴地,不想让他欺负自家妈妈。

    “那你…你快点儿吧,我放心不下。”妙玉沁润着濛濛雾气的眸子明亮剔透,芳心微颤,脸颊红若胭脂,明媚动人,似是颤声说道。

    贾珩凑至近前,轻轻捏了捏丽人粉腻如桃花的脸蛋儿,轻声道:“你这话说的,我这就从来没有快一说。”

    女人就是这样,真是有了孩子以后,重心不自觉就转移到自家孩子身上。

    所以,后世甚至都有去父留子的小仙女之言。

    妙玉也不好多言,玉颊滚烫如火,瘫软如泥的娇躯轻轻颤了颤,只能任由那少年轻薄和亲昵。

    一直到傍晚时分,晚霞满天,暮色四合,而茉茉小丫头似乎也哭累了,就在邢岫烟怀里躺着睡了,粉嘟嘟的脸颊现出均匀的酡红气晕。

    贾珩此刻则是拥住妙玉丰腴的娇躯,轻轻捏了捏丽人清丽如霜的脸蛋儿,低声道:“好了,天黑了,该起床吃晚饭了。”

    妙玉还是一如往常,妙不可言,而且有了孩子以后,肌肤更为丰腴柔软,香气扑鼻流溢。

    真应了一句话,都是小事,不要紧的。

    妙玉此刻脸蛋儿酡红如醺,粉唇阖启之间,细气微微,粲然明眸沁润着朦胧雾气,嗔恼道:“你也知道天黑?”

    方才这人对她身子的痴迷和稀罕,一如往常,也不知道那不祥之体,怎么就那么得他的心思?

    贾珩打趣说道:“那刚才也不知是谁渐入佳境之后,持经诵读……”

    这次他可没有循循善诱,而是妙玉主动布施。

    妙玉眉眼羞意浮起,眸光嗔恼几许,道:“你还说?”

    她方才不就是怜他一番辛苦,不想竟成了他调笑她的由头。

    “好,不说就不说。”贾珩轻笑了下,看向那似有几许恼羞成怒的丽人。

    妙玉有了孩子以后,的确是不同了。

    而后,贾珩也不再好说其他,扶着妙玉的雪白藕臂,起得身来,说道:“好了,咱们起来罢。”

    妙玉撑着一条白腻如玉的胳膊,将绵软如蚕的身子起得身来,白璧无瑕的玉颜,玫红气晕团团,愈见明艳丰润。

    而张嘴之间,樱颗贝齿轻轻咬着粉唇,道:“你这回来以后,也不好一味纵欲无度,日子还长着呢,隔几天再一次,倒也没有什么的。”

    倒也不用连轴转一样,这样下去,容易虚王旺盛,目赤神摇。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的。”

    其实他一直有分寸,除了可卿和咸宁、婵月,其他的也就是凤姐,中间还是有所歇息的。

    妙玉忽而觉得异样几许,一张粉腻脸颊羞红如霞,眸光莹莹如水,问道:“这…这应该会有孩子的吧。”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怎么,又想要孩子了?”

    妙玉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一张清丽如雪的脸颊,已是酡红一片,彤彤犹似晚霞,绚丽犹似云锦。

    贾珩轻轻伸手,拉过妙玉的纤纤素手,说道:“好了,起来一同用饭吧。”

    妙玉起得身来,窸窸窣窣穿好衣裙,整理着散乱的鬓发,将窗户缓缓推开,将秋日的晚风吹进厢房之中,也带走了方才的旖旎气息。

    邢岫烟也抱着茉茉进入厢房之中,小丫头这会儿见到妙玉,甜腻酥软的声音响起:“妈妈~~”

    妙玉此刻一头秀郁青丝绾成发髻,以一根簪子定住,清丽玉颜上满是疼惜,说道:“茉茉,过来,我抱抱。”

    而后,小丫头贾茉一下子跌入妙玉怀里,被一下子抱住。

    贾珩面色微顿,心头有些无奈,看了一眼邢岫烟,低声道:“她刚才没少作恼吧。”

    丫鬟这会儿,就在厅堂中摆放好饭菜。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贾珩:他真是…被这个小丫头死死拿捏了…(求月票!)

    大观园,栊翠庵

    贾珩与妙玉两人还有邢岫烟、茉茉小丫头一同用着晚饭,风吹灯笼,灯影摇曳,橘黄光影照耀在天穹之上。

    妙玉秀丽双眉之下,一双晶然明眸莹莹如水,问道:“你这几天要去哪儿?”

    “哪也不去。”贾珩轻笑了下,柔声说道:“这两天就多陪陪你和茉儿。”

    妙玉撇了撇嘴,轻声说道:“你身边儿的人不少,也不能一直在我这儿陪着我的。”

    贾珩眉眼微顿,面色迟疑了下,道:“其实也没有多少,倒也好办一些。”

    说是人多,但因为大多数已经团结起来了,动辄三五成群,而散兵游勇少了许多,整体上消耗的时间和精力并不算多。

    妙玉柳眉弯弯,那双清眸明亮剔透,不由嗔白了一眼那少年,轻轻拉过一旁自家女儿贾茉的小手,轻哼一声,说道:“那茉儿以后又是一堆兄弟姊妹的。”

    贾珩道:“那样家里,也能热闹一些。”

    妙玉白了一眼贾珩。

    只怕最后,他的孩子得有二三十个,那时候如何顾得上?

    妙玉蛾眉几如弦月柔美,两弯秀丽黛眉之下,粲然明眸宛如皓月皎洁,低声道:“今晚上,我和茉儿睡,你去和岫烟在一块儿睡着吧。”

    邢岫烟:“……”

    你们两口子在一块儿叙话,可关她什么事儿?她还没过门儿,怎么能贸贸然睡在一起?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向姿容明媚的女子,笑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其实,这时候他也折腾的有些累了,并无他意,说道:“岫烟,我正好沐浴更衣,岫烟一会儿伺候我罢。”

    邢岫烟玉容微顿,原本到了嘴边儿婉拒的话,倏然改口,轻轻“嗯”了一声。

    而后,贾珩来到自家女儿贾茉近前。

    贾茉却挥起一个粉软的拳头,“咿呀呀~”似是有些气鼓鼓地看着眼前的蟒服少年,样子多少有些奶凶奶凶。

    贾珩笑了笑,道:“这丫头,怎么还恼我了。”

    妙玉抱着自家女儿,欣喜道:“茉儿她和我待在一起待惯了,一会儿见不到,就着急的不行。”

    女儿还是跟她亲的。

    而贾珩说话之间,就在小丫头的怒视之中,对着那粉腻脸蛋儿轻轻印了上去,顿觉入口之间,实在是奶香奶香的。

    小丫头轻哼了一下,转而,又是咯咯娇笑不停。

    而后甜甜唤了一声:“爹爹~”

    贾珩捏了捏那粉嘟嘟的脸蛋儿,笑道:“好茉茉。”

    暗道,他真是…被这个小丫头死死拿捏了。

    妙玉柳叶秀眉,明眸眸光莹润微微,有些嫌弃说道:“好了,别亲女儿了,脸上亲的都是口水,这会儿,天色不早了。”

    贾珩应了一声,笑道:“那你和女儿睡着,我过去了。”

    而后,贾珩也没有在妙玉所在的厢房中多待,而是与邢岫烟出了厢房。

    邢岫烟在前面缓步走着,少女身形高挑、笔直,周身无声流溢的一股缱绻书香之气,混合着澹泊致远的气度,在夜色当中,宛如一株暗香浮动的荷花。

    而后,随着邢岫烟来到邻近宅院的一座厢房中,一盏橘黄色的烛火,就在夜色中亮着,在渐近中秋的萧瑟秋风中,于凉意中带着一股宁静。

    贾珩进入厢房之中,邢岫烟吩咐着一个丫鬟去准备热水,而后提起茶壶,转身之间,给贾珩斟了一杯,低声说道:“珩大哥喝茶。”

    贾珩接过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借着灯火而照,看向那眉眼宛如出云之岫的少女,道:“岫烟,这段时间多亏你陪着妙玉。”

    邢岫烟恍若出云之岫的秀眉笼起一丝羞意,低声道:“其实,倒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除了三妹妹还有薛林两位姑娘,平常凤嫂子也带着平儿过来的,帮着料理庵中的一些日常事务。”

    贾珩道:“凤嫂子是个谨细人,有她在,妙玉和茉茉,我看都照顾的很好。”

    凤姐的确是个紧细的,人如其名。

    邢岫烟柔声道:“珩大哥。”

    贾珩道:“等以后得了机会,为妙玉请封诰命夫人吧。”

    这会儿,丫鬟红着一张粉腻脸蛋儿,低眉顺眼,柔声道:“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邢岫烟道:“珩大哥,去沐浴吧。”

    贾珩抬眸看向那身形高挑的邢岫烟,低声道:“岫烟,你也一同过来。”

    “啊?”邢岫烟轻轻呀了一声,而后那张娴静、淡然的明丽玉颜上满是红润如霞,而一双眸子明亮剔透,莹润如水。

    贾珩也不多言,只是伸出素手,握住那少女柔软、白腻的纤纤玉手,低声道:“走吧,一同过去。”

    邢岫烟“嗯”了一声,随着贾珩一同过去。

    厢房之中——

    贾珩进入浴桶,只见其上热水腾腾,花瓣浮起。

    “还花瓣浴呢?”贾珩剑眉之下,眸子笑了笑,打趣说道:“岫烟平常都洗着花瓣浴?”

    再是性情澹泊自然,终究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也不可能违背爱美的天性。

    邢岫烟那张婉丽、明艳的脸颊,一时间就有些羞红如霞,渐渐彤彤如火,柔声说道:“这是珩大哥来了,特意给珩大哥准备的。”

    而后,却觉被一下子拉至少年怀里,眉眼难免低垂而下,正接受着那少年的目光打量。

    贾珩默然片刻,英气剑眉之下,粲然明眸莹然如玉,柔声说道:“岫烟,等过了九月九重阳节,我纳你过门儿吧。”

    邢岫烟闻言,芳心欣然莫名,轻轻“嗯”了一声,道:“到时候,得和二老说说。”

    邢岫烟本就是思想传统的姑娘,比较在意那些聘礼、聘书之类。

    贾珩笑了笑,道:“岫烟现在都想好了?”

    邢岫烟面色微羞,却没有说话。

    贾珩低声说道:“到时候该下的聘礼会下的。”

    其实,邢岫烟的性情,值得一个侧妃,但可惜侧妃只有四位,只能请封为诰命夫人了。

    或者将来…

    而后,贾珩也不多言,温声道:“岫烟,伺候我更衣吧。”

    邢岫烟闻听此言,芳心娇羞不胜,明丽彤彤的脸颊“腾”地羞红一片,在灯火映照之下,肌肤红艳彤彤如火,似比之锦缎还要明丽几许。

    看向某人张开双手,一副“大爷”的模样,邢岫烟贝齿咬了咬丹唇,也不多言,凑近而去。

    而那双纤纤素手轻轻挨向那少年的犀牛白玉玛瑙腰带,已渐渐有几许颤抖。

    “岫烟,好了,水快凉了。”贾珩轻笑了下,催促了一声,说道。

    终究是贾珩有些不耐,轻轻解开了衣裳。

    而邢岫烟见着那少年的后背和肩头,一颗芳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犹如小鹿乱撞。

    而后,贾珩在邢岫烟转过脸之时,踩着一方竹榻,快步进入热气腾腾的浴桶当中。

    邢岫烟此刻才缓缓转过一张彤彤如火的脸蛋儿过来,目光莹莹地看向那少年,讶异问道:“珩大哥,你肩头上怎么有一个月牙儿胎记?”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这个可能是从小留下的罢,我倒是不怎么注意。”

    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个胎记,就能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唤了一句,道:“岫烟,过来给我搓搓背。”

    邢岫烟“嗯”了一声,也没有太过扭捏,而是缓步来到近前,伸手捏着那少年的肩头,那双十指纤纤的素手,轻重得力,绝非没有伺候过人的样子。

    贾珩轻声打趣说道:“岫烟的手法倒挺熟练。”

    “以前在家之时,也时常给爹娘捏肩。”邢岫烟黛丽秀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

    贾珩默然片刻,道:“岫烟真是孝心可嘉啊。”

    邢岫烟闻听此言,一张秀丽脸颊彤彤如火,道:“珩大哥过誉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岫烟少年时候,出身清寒,日子是过的苦了一些。”

    邢岫烟玉颜粉腻嘟嘟,几乎彤彤如火,柔声说道:“虽然出身清寒了一些,但我却甘之若饴。”

    贾珩凝眸看向那容颜明丽的少女,说道:“如果没有少年之时的清寒,如何培养出岫烟这样淡然、坚韧的性情?”

    邢岫烟容色微顿,清冷莹莹的目光似有几许惊颤,颤声说道:“珩大哥。”

    珩大哥是懂她的。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向邢岫烟,问道:“浮艳奢华的优越生活,容易养成骄横任性的性子,反而这种清寒之苦境,让岫烟读书明心,知书达理。”

    邢岫烟玉颜酡红明丽,声线微微颤了一线,低声说道:“我也没有珩大哥夸的这般好的。”

    贾珩轻笑了下,握住少女的纤纤柔荑,说道:“怎么没有?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邢岫烟静听着那少年的话语,眉眼含羞,芳心甜蜜不胜。

    或者说,原本就没有与贾珩怎么好好相处过,听着贾珩的甜言蜜语,心头已有些欣然莫名。

    贾珩在邢岫烟的侍奉下,沐浴更衣,少年两道英气剑眉之下,目光锐利明亮,一如往常。

    贾珩落座下来,凝眸看向邢岫烟。

    邢岫烟眉眼含羞带怯,似千里烟波,柔声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岫烟这是下逐客令了?”贾珩笑问道。

    邢岫烟连忙说道:“没有。”

    贾珩笑了笑,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说道:“夜色已凉,露深寒重,岫烟忍心让我离了这儿,再行转道别处?”

    邢岫烟那张文静、秀丽的玉颜上满是欣然之色,柔声道:“珩大哥,不是说等过门儿了以后,再……”

    难道今晚就要与她行夫妻之实?可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贾珩道:“就是想与岫烟和衣而眠,共话离后别绪,倒也不做什么的,我的人品,岫烟难道还信不过?我向来是坐怀不乱的。”

    邢岫烟:“……”

    所以,这是人品的问题吗?真的坐怀不乱?

    贾珩凝眸看向那少女,道:“好了,再有一个月,咱们也是夫妻了,仅仅是同床共枕而已,倒也不做别的事儿,岫烟又在担心什么?”

    其实是真的抱抱,而不是我就是蹭蹭…

    邢岫烟柳叶秀眉之下,明眸蕴藏着一丝羞意,低声道:“珩大哥,我…那好吧。”

    贾珩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邢岫烟轻轻“嗯”了一声,而那张书卷气流溢的脸蛋儿,不自觉染上绯红,几近羞红如霞。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又是将道道温软气息凑近而来,似是扑面而来,几乎如潮汐般,瞬间湮灭了少女整个脸颊。

    邢岫烟芳心剧颤了下,连忙闭上眼眸,任由那少年亲昵着。

    而衣襟处的秀挺就传来阵阵不适,顿时娇躯就柔软了半截,颤栗几乎如潮水一般涌遍身心。

    过了一会儿,随着那少年向着里厢的绣榻快步而去。

    夜色低垂,朗月高悬。

    漆木几案上的烛火缓缓熄灭下来,而垂挂而下的帷幔之中,忽而传来邢岫烟惊惶不定的声音:“珩大哥…先前答应过我的。”

    贾珩道:“嗯,答应过的,岫烟方才不是为我捏肩,我这边厢投桃报李,就是伺候一下岫烟。”

    邢岫烟:“……”

    而后就觉一阵颤栗自娇躯袭遍身心,几乎让邢岫烟纤纤素手一下子抓住了被单,似每一个骨节都在用力,而那雪白肌肤的足背,猛然绷直。

    或者说,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几乎每一寸亲密接触,都觉得感官之欲被放大到了极致,犹似年少之时自己一人在蟠香寺不远处的溪河边儿嬉戏玩耍,溪水流过脚底板,阵阵清凉之感裹挟而过。

    那个夏天,热热的,凉凉的,似乎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不觉一会儿,少女就已心旌摇曳,说不出话来,只是转过一张红若胭脂的脸蛋儿,鬓角一缕秀发似抚着脸蛋儿,那颗颗晶莹靡靡的汗珠,似珍珠美玉,与娇小耳朵上的耳环交相辉映。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柔荑,看向那一副羞得生无可恋的少女,笑道:“岫烟,怎么了?”

    这才哪到哪,这就顶不住了?

    邢岫烟美眸睁开一线,脸蛋酡红明丽,几乎是有些欲哭无泪,颤声道:“珩大哥,我…”

    她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情难自禁。

    贾珩默然了下,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岫烟如是觉得过意不去……”

    邢岫烟心头不由打了一个突儿,暗道,难道是想让她投桃报李?

    其实,少女既然喜欢读书,也不可能不涉猎一些艳情话本,心智开阔之后,自然对话本上的记载有所了然。

    或者说,也是懂贾珩的。

    贾珩笑了笑,唤了一声,说道:“岫烟。”

    “啊。”邢岫烟轻轻呀了一声,明眸诧异莫名。

    然而,就在邢岫烟怔怔失神之时,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自家唇瓣两边,一下子印在自家唇瓣上。

    邢岫烟秀眉蹙起,熠熠流光的明眸渐渐瞪大,秀挺笔直的玉梁之下,那莹润微微的粉唇,感受到那……

    这怎么能这样?

    贾珩轻笑了下,打趣说道:“夫妻之间,自是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邢岫烟:“???”

    这两个成语…是这个意思?

    邢岫烟清丽玉颜绯红染霞,几是怔怔看向那少年,目中现出一抹羞恼,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妙玉师父说他就喜欢作践人。

    贾珩轻笑了下,轻轻捏了捏丽人的丰软盈盈,说道:“好了,没什么的,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睡罢。”

    说秋毫无犯就秋毫无犯,不过那一抹松茸柔软,仍让人难以忘怀。

    邢岫烟玉颜酡红,明艳动人,仅仅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就将一张彤红如火的脸蛋儿贴靠在贾珩的胸膛上,心头既有甜蜜、羞恼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小幽怨,一同交织在一起。

    贾珩抚着邢岫烟圆润光滑的香肩,能够明显感受到少女的青涩和娇羞,而那双纤细笔直方才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尤其那一双纤细笔直,比之咸宁是有不如,但咸宁更多是犹如超模的高挑与纤丽,五官脸蛋儿也长的有些高级感。

    而邢岫烟则是双腿白皙如笋,柔润纤纤,再加上先前被他伺候之时的一些害羞掩饰,那一高一低的故作掩饰,的确让人爱煞。

    贾珩轻轻拥住邢岫烟的香肩,道:“等过了门儿,也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在园子里和一众姑娘读书写字。”

    邢岫烟此刻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玉颊羞红如霞,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将螓首依偎在少年的怀里,只觉今日的夜色格外温柔,灯火尤其迷离。

    ……

    ……

    翌日,天光大亮,秋日的晨曦慵懒而柔和,照耀在庭院的亭台楼阁以及花圃和草丛上,而翩跹起舞的蝴蝶在花丛之间来回。

    贾珩睁开眼眸,看向一旁酣然入睡的邢岫烟,那张甜美睡颜恍若一株睡莲,安静美好。

    贾珩起得身来,在邢岫烟的侍奉下,穿上衣裳。

    邢岫烟梳妆而罢,来到饭桌之前,柔声道:“珩大哥,今个儿还去衙门吗?”

    贾珩将筷子递给邢岫烟,看向将云髻绾起的少女,笑了笑道:“今个儿去前院忙一下婚事,可能会去衙门走一趟,今天不能陪着你了。”

    邢岫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珩大哥今个儿去忙着就好,不用管我的。”

    贾珩轻轻拉了下少女的素手,温声道:“等回来再多陪陪你,还没过门儿,倒也不用将秀发绾起云髻的。”

    不过,岫烟高高的个头儿,白皙的皮肤,属于那种在学生时代惊艳了不知谁的时光的女孩子。

    邢岫烟容颜羞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柔声道:“我…我知道了。”

    贾珩轻笑了下,道:“岫烟还是少女的打扮,要好看一些。”

    邢岫烟闻听此言,莹莹如玉的脸蛋儿,蒙起一抹莫名羞意,道:“珩大哥。”

    贾珩笑了笑,道:“好了,吃饭吧。”

    就这样,离了邢岫烟所居的厢房,贾珩沿着碎石铺就的一条小径,缓缓来到前院厅堂,刚刚落座下来,端茶品茗。

    这时,贾珩抬眸之间,看到有两天不见的晴雯,自从那天之后,晴雯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这几天在后院游走于大观园之中,倒也没有见到晴雯。

    晴雯那一身宛如弱柳扶风的腰肢,身段柔软,而稚丽眉眼之间,妩媚之意冲淡了青涩,平添几许可人。

    “晴雯。”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不乏关切之意,问道:“这两天怎么样?”

    晴雯毕竟是身子骨儿柔弱,他先前虽然已经有所怜惜,但也担心晴雯身子再有什么事儿。

    晴雯柳叶细眉之下,明亮剔透的眸子,似是嗔白了一眼贾珩,柔声道:“我这边儿,倒是好的很。”

    这几天对她倒是不闻不问的,不过,公子是的确忙一些,府中有这么多人等着呢,还有栊翠庵的妙玉。

    “公子再有几天要成亲了吧?”晴雯绕至贾珩身后,为贾珩捏着两侧疲乏的肩头,柔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已经让人操持了。”

    晴雯似是算着日子,笑道:“那就还有一个月。”

    贾珩故意问道:“什么还有一个月?”

    晴雯细眉稍稍蹙起,不由撅起艳艳红唇,怏怏道:“公子果然忘了?”

    “怎么可能忘了呢,等过了重阳节,就纳你过门儿。”贾珩笑了笑说道。

    真是一天念叨几回,给小孩儿一样。

    晴雯闻言,芳心一时间重又明媚起来。

    公子还是记得的。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贾珩:应怀尽怀……(求月票!)

    神京,宁国府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一个丫鬟进入厅堂之中,禀告道:“大爷,琏二奶奶来了。”

    贾珩将手中的茶盅缓缓放下,清香茶茗,涟漪圈圈而生,清香四溢。

    不大一会儿,人未至,笑先闻,而后是阵阵环佩叮当之音自远处而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凤姐一袭桃红衣裙,云堆翠髻,快步而来,而那张艳丽玉容上满是繁盛笑意,一开口,已是樱颗绽兮,道:“珩兄弟,这会儿闲着呢。”

    贾珩点了点头,打着招呼道:“凤嫂子,早啊。”

    却见凤姐说话之间,款步行至近前,艳丽脸蛋儿上笑意旖旎烂漫,道:“珩兄弟,就是和你说一声,园子中的仆人已经开始准备大婚诸事,各处的采买例项,几乎汇总成册,你抽空时候看看。”

    说着,让身旁的平儿递过去一本簿册。

    贾珩伸手接过,然后,翻阅了下,递给凤姐,道:“凤嫂子照拂的井井有条,皆很妥当周全。”

    “珩兄弟觉得没什么纰漏就好。”凤姐笑意嫣然,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珩兄弟,我那兄弟来到京城了,说是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请珩兄弟小酌一杯,感谢珩兄弟先前把海贸的生意介绍给他呢。”

    凤姐尚不知道其娘家兄弟王仁的卑劣品行,还以娘家兄为亲人。

    当初,王仁想要在京城寻找门路做一些生意,就请托到贾珩门下,如今王仁显然趁着海贸大兴的风口,赚取了不少财货。

    如今贾珩已是一等国公,朝堂重臣,自是要过来巩固两人的关系。

    贾珩想了想,道:“等这几天有空,我见见他罢。”

    凤姐闻言,自觉面上得了彩头,那张人比花娇的脸蛋儿上笑意丝丝缕缕流溢,说道:“珩兄弟,就等你这句话呢。”

    也不枉她让他那般作践,先前又是水路,又是…

    这个冤家,真是的。

    凤姐自然也知道自己那兄长王仁有些市侩,上不得台面,但毕竟是自家的亲兄长,再说如果能请出贾珩这位军国重臣,凤姐也有面子。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打量了一眼秀颈肌肤雪腻的丽人,问道:“凤嫂子,这几天府中大婚的张罗事宜,还要凤嫂子好生操持才是。”

    凤姐两弯吊梢眉之下,那双丹凤眼笑意沁润,艳丽脸蛋白里透红,冰肌玉肤明艳胜雪,柔声道:“珩兄弟就放心罢,那肯定将婚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贾珩目光微动,对凤姐点了点头,叙道:“那就有劳凤嫂子了。”

    其实,他心底倒没有真的多么担心凤姐的办事能力,虽说原著之中的办事能力更多是体现在宁国府的白事上。

    但喜事也大差不差。

    就在凤姐与贾珩叙话之时,忽而,从外间来了一个嬷嬷,说道:“大爷,外间一个门子下了帖子,说楚王府派人下了名帖。”

    说着,将手里的一份信封,递将过去。

    贾珩接过拆阅,垂眸阅览,其上赫然书写了一行小字,楚王陈钦与楚王妃甄晴,邀请他前往王府之中做客的帖子。

    凤姐诧异了下,吊梢眉之下,丹凤眼涌起好奇之色,说道:“珩兄弟,这是怎么了?”

    贾珩将请柬重又放进信封,道:“楚王邀我带着兰儿和溪儿她们两个,上门做客。”

    凤姐道:“那……”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等明天再过去吧,原是连襟亲戚,也该勤加走动走动。”

    毕竟是同道中人。

    今个儿还要去李纨那边儿一趟,钗黛倒是不急,待九月九日重阳节时,就能成婚了。

    当然,宝琴那边儿还要寻着说说话。

    嗯,这就弄得就给时间管理大师一样。

    凤姐美眸妩媚流波,柔声道:“珩兄弟,我还有别的事儿,单独向珩兄弟请教,未知珩兄弟这两天可还有空一些?”

    贾珩:“……”

    凤姐前天难道还没有痴缠够,这才多久的功夫,又开始闹着要吃的?

    贾珩道:“等过两天吧,今天还有些忙。”

    他还要去看看宝琴以及李纨,大概一圈下来,诉尽离后思绪,才能满足个别的定制化私人需求。

    “好吧,那几过两天。”凤姐那双明亮剔透的丹凤眼转了转,旋即,也不再多说其他。

    她这边儿还要和珠大嫂子好好合计一番,再给这冤家一个惊喜。

    贾珩转而又在厅堂中待了一会儿,与晴雯叙着话,而后也不多言,返回后院,去见秦可卿。

    先前都是与可卿说过的,回来以后,一定能多陪陪她和芙儿娘俩儿个。

    后院,厅堂之中——

    秦可卿一袭鹅黄色宫裳长裙,云髻巍峨,此刻坐在一方软榻上,手里正在抱着穿着莲花白裙的女儿贾芙。

    小丫头这会儿正在伸着两只绵软小手,摇动着手里的拨浪鼓,伴随着鼓声轻轻响起,细碎而清越。

    小丫头脸蛋儿酡红,眉眼含笑,已是咯咯娇笑不停。

    咸宁公主这会儿眉眼笑意盈盈,伸手剥着一个香蕉,一开口,酥软的嗓音宛如飞泉流玉,轻笑道:“芙儿,吃香蕉了。”

    秦可卿那一张宛如芙蓉花的丰艳脸颊,笑意嫣然,恍若三月明媚春光,柔声道:“咸宁,她年岁还小,不能喂她太多了,吃这些可不好消食的。”

    感觉咸宁比她都稀罕芙儿,既然这么喜欢,不如自己去和子钰生一个呀。

    因为咸宁公主的孩子,属于宁国一脉,而非卫国公一脉,并不占用贾珩的爵位。

    秦可卿其实也没有那般焦虑。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丫鬟的声音,嗓音之中带着一股欣喜莫名之意,说道:“奶奶,大爷过来了。”

    秦可卿这会儿,几乎从椅子上一下子起得身来,秀丽黛眉之下,那双熠熠妙目当中现出一抹好奇,问道:“夫君,他没有在前面忙着?”

    反正夫君从来是回来的头一晚比较黏着她,后来都不怎么寻她,她都快习惯了。

    贾珩笑了笑,道:“在前院忙活着,过来看看你和芙儿。”

    说着,走到自家女儿近前,一下子抱起那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说道:“芙儿,想爹爹了没有?”

    “爹爹~~”小丫头眉眼满是欣喜之意,轻轻笑了笑,柔声说道。

    小丫头年岁要大一些,已经比往常知事许多,比着后院的茉儿能够说出的话,也要多一些。

    贾珩轻轻笑了笑,说道:“芙儿,过来,让爹爹好好抱抱。”

    说着,将小丫头一下子抱起,还未亲自家女儿,却已听到“吧唧”一声,分明是小丫头已经一下子亲在自己脸上,透着亲昵。

    而后小丫头分明咯咯娇笑不停。

    咸宁公主笑着打趣了一声,说道:“这丫头就喜欢亲她爹爹。”

    贾珩亲了一下小丫头的粉腻脸蛋儿,清隽面容上更是欣然无比,笑问道:“芙儿,是喜欢爹爹多一些,还是喜欢妈妈多一些?”

    “妈妈。”贾芙声音糯软,甘甜,然后伸出小手想要去抱秦可卿。

    贾珩:“……”

    这孩子,真是不能要了。

    见那少年面色懵然,秦可卿忍俊不禁,轻笑了一下,说道:“芙儿她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与我亲一些也是应该的。”

    贾珩轻笑了下,道:“那也是。”

    咸宁公主转眸看向那一家其乐融融的三口,柳叶秀眉之下,眸光闪了闪,一颗芳心忽而生出一股酸涩之意。

    李婵月倒是与宋妍默默看着两人,一藏星蕴月、一清澈柔弱的眸子闪了闪,似有艳羡之意悄然涌起。

    而一旁陪着说话的尤氏,秀雅、婉丽玉容上怔怔失神。

    她也有一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让她…也有一个孩子。

    贾珩转眸看向目中略有几许失神的咸宁,笑道:“咸宁,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不用猜,他就知道咸宁这会儿在想什么,无非也想要一个孩子,其实他这次回来已经不再有意控制。

    所谓,应怀尽怀,圆后院诸钗妈妈梦。

    咸宁公主回转神思,那有些清冷狭长的细眉之下,明眸几乎莹润如水,柔声说道:“先生,潇潇姐今个儿好像没有过来。”

    贾珩想了想,轻笑了下,温声说道:“你潇潇姐,这几天应该在筹备婚礼,府里还有大大小小一堆事儿呢。”

    咸宁公主笑道:“先生,我去宫中和母后说说,也让妍儿表妹与先生的婚事一并定下来,怎么样?”

    贾珩看向不远处脸颊羞红如霞的宋妍,道:“一并定下来也好。”

    而众人这般说着,不自觉,就已至晌午时分,秦可卿开始吩咐人准备饭菜。

    秦可卿柔声道:“夫君,鲸卿那边儿完婚了。”

    贾珩道:“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前往倭国的一年,京中的诸般人事自然不是静止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或者说,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只是刚好凑在一起,为他搭建了一个戏台而已。

    秦可卿玉颜酡红如醺,轻哼一声,说道:“也就是今年五月的时候,人选就是工部尚书赵翼家的孙女,这会儿已经完婚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早些成家也好,他书读的怎么样?可曾中了秀才?”

    提及此事,秦可卿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还不知道,眼下还在考呢,先前跟着武教头打磨身子骨儿以后,对武事倒是愈发感兴趣,反而不怎么想从文了。”

    而后,随着嬷嬷以及丫鬟端上一碟碟菜肴,贾珩与咸宁公主、清河郡主等人落座下来,开始用着饭菜。

    待用罢晚饭,贾珩想了想,出了厅堂,沿着抄手游廊,准备前往大观园去寻钗黛二人。

    贾珩这边厢,行不多远,却见一袭兰色衣裙的尤氏,在丫鬟银蝶的陪同下,手里捏着一方帕子,穿过一道青檐白墙的月亮门洞儿,似是回房午后歇息,问道:“尤嫂子,这是准备往哪儿去?”

    尤氏转眸看向来人,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明显羞红了几许,柔润如水的声音微颤几许,说道:“珩兄弟。”

    贾珩道:“一同过去寻三姐儿罢。”

    这会儿去看看三姐儿也好,刚刚在厅堂中就没有见到三姐儿和二姐儿两个。

    许是咸宁来了的缘故,三姐儿自惭形秽了。

    一众女人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三姐儿难免会胡思乱想,给自己加了一堆戏。

    此刻,后院,尤三姐所在的院落——

    尤三姐这会儿正在拿着一方秋裳,手指灵巧,似乎正在缝补着什么,那张艳丽、妖媚的面容上,满是专注神色。

    尤二姐柔声道:“秦姐姐那边儿热闹一些,总是避着,倒显得咱们轻狂几许了。”

    相比尤三姐的想东想西,二姐无疑要简单朴实一些,那张艳冶,静美的脸蛋儿满是被纳进门以后的幸福和甜蜜。

    尤三姐不由蹙了蹙修丽双眉,妩媚流溢的美眸,眸光莹润如水,柔声说道:“人家天潢贵胄,皇亲国戚,在一块儿说说笑笑,咱们这些以色侍人的,就不过去讨人嫌了。”

    尤二姐抿了抿粉唇,柔声道:“三姐儿,也不能这般说罢,我瞧那位咸宁公主,待人很是亲和的,也没有颐指气使的。”

    “在人家眼中,我们与那以色侍人的娼妓之流,又有什么两样?”尤三姐咬断手中衣裳之上的线头,玉容上现出一抹酡红,柔声道。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爷,你来了。”尤二姐说话之间,看向那蟒服少年,静美、艳冶的脸蛋儿上满是欢喜之色,那双美眸几乎沁润着丝丝缕缕的朦胧雾气。

    可以说,女人只对头部的百分之二的男人发情,而贾珩自然也就属于这百分之二之列。

    贾珩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握住尤二姐绵软、滑腻的素手,目光温煦,笑道:“二姐,许久不见了。”

    先前回来之时,虽然已经见过二姐与三姐,但那时心神还是更多放在可卿与芙儿身上,一直未有机会单独叙话。

    尤二姐柳叶细眉之下“嗯”了一声,却见那少年一下子拥住自己。

    而尤三姐也将手里的衣衫放下,弯弯秀眉之下,晶然美眸之中明亮熠熠。

    珩大爷过来寻她了。

    ……

    ……

    ……

    暂且不提贾珩在贾府与尤家三姐妹叙话,却说神京城,大安坊——

    一家悬挂着“如意楼”匾额的青楼,临街而建,巍峨屹立,此刻一根旗杆上的酒招子随风摇晃,而下方的一众车马络绎不绝,不时传来小商小贩的叫卖声。

    而就在三楼一座装饰的精美无比的包厢之中,两侧的青砖黛瓦经雨之后,愈见青翠欲滴,翠意惹目。

    赵王之子陈渊,那双略显阴鸷、锐利目光,如鹰隼一般,冷冷地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流。

    阮永德在一旁小声说道:“殿下,已经打听清楚了,郡主这会儿就在周王府。”

    陈渊面色铁青,轻声说道:“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她!”

    他在外间出生入死,为了父仇奔波劳苦,而她却在京中与那贾珩小儿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现在更是赐了婚,要不了多久,就为那贾珩小儿生儿育女,是吧?

    “公子息怒。”阮永德拧了拧眉头,低声劝了一句,说道:“公子,郡主终究是接近了那位,以后一旦有变,也能向殿下通风报信。”

    陈渊面色阴郁至极,带着清冷之气的剑眉蹙了蹙,而那双清冷剔透目光明晦闪烁了下,倒也觉得此言在理。

    阮永德沉吟片刻,道:“公子,要不要在大婚之时,对那人下手。”

    行刺贾珩,一旦功成,整个大汉势必大乱。

    陈渊皱了皱眉,道:“先不要轻举妄动,那小儿弓马娴熟,又心思缜密,可不是那般好刺杀的。”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却又听得外间传来对话声,伸手相邀,说道:“姑娘,还请里厢请。”

    那女子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绕过一扇屏风,挑开遮蔽视线的珠帘,进入包厢之中。

    丽人身形窈窕静姝,抬眸之间,看到坐在窗畔的陈渊。

    陈渊沉静面容之上的郁郁之色消散不见,低声说道:“若清,你来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正在京中盘桓许久的顾若清。

    顾若清玉容气质清冷,眉眼之间满是孤绝的英侠之气,温声说道:“赵公子。”

    陈渊伸手相邀,面色热情,说道:“若清,坐。”

    说着,示意阮永德离了厢房,前往门口,站在门口伫立望风。

    顾若清落座下来,说道:“赵公子派人相邀我来,未知是为了何事?”

    陈渊道:“若清最近要竞选京中花魁?”

    顾若清道:“最近京中三十六家青楼画舫,都是在评选花魁。”

    陈渊点了点头,柔声问道:“若清先前可曾见过了师父?”

    师父自然是白莲圣母——警幻仙子。

    顾若清道:“先前见过一面,师父一切都好,赵公子倒也不必太过惦念。”

    陈渊点了点头,面色渐渐蒙上悲戚之色,似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山东局势竟败坏至斯,多年心血竟至付之东流。”

    顾若清道:“这些都过去了,赵公子倒也不必过于介怀。”

    陈渊轻轻“嗯”了一声,问道:“若清,如今潇潇跟了那卫国公,不知情况如何?”

    顾若清眉眼弯弯,目中现出一抹思量之色,柔声道:“师父先前说,跟着那位卫国公也好,起码京中、宫中有何动向,尚能提前察知一二。”

    陈渊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师父那边儿可还有新的动向?”

    顾若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没有,不过……”

    陈渊道:“不过什么?”

    顾若清低声说道:“那位的龙体不豫,似是有些撑不住了。”

    陈渊闻言,心头顿时大喜过望,轻声说道:“这是怎么一说”

    顾若清低声说道:“那位忧劳成疾,现在已经让宫中的御医开人参续命,龙体倒是每况愈下。”

    陈渊闻言,心头不无激动之意,感慨说道:“当真是天助我也。”

    一个计划也就渐渐在心头有了雏形。

    顾若清秀眉弯弯,柔声说道:“他还有几位藩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渊目光寒意涌动,冷声道:“那就让他没有!”

    顾若清见得面上密布戾气的陈渊,心头不由暗暗摇头不已。

    不知为何,心湖中忽而浮现起少年的一张清隽面容,眉眼冷峻,宛如刀锋。

    也不知她怎么了,自从到了神京以后,总是频频想起他。

    “若清。”陈渊唤了一声,让正在出神的顾若清唤醒过来。

    顾若清怔忪的神色恢复过来,目光微动地看向陈渊,问道:“赵公子可还有旁的事儿?”

    陈渊笑了笑,问道:“若清,时至正午,不妨一同用些午饭?”

    顾若清道:“我还有别的事儿,不必了。”

    眼前之人对自己的那点儿心思,她如何不知?

    ……

    ……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贾珩:还真有一些钗黛赋能,生态化反的期待?

    如意楼

    见顾若清要走,陈渊面色变幻了下,心头就多少有些不喜,道:“若清,你们许久未见,难道不多坐一会儿,一块喝喝酒。”

    顾若清看向陈渊,想了想,倒也不好触怒陈渊,点了点头道:“我下午还有事儿,不能饮酒。”

    陈渊脸上神色转怒为喜,轻笑了下,说道:“倒不饮酒,只是平常吃个饭。”

    顾若清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好再一味拒绝,拂了陈渊的面子。

    两人绕过一处锦绣山河的云母屏风,快步进入包厢,等着上了菜肴。

    此刻,就听街道之上,“哒哒…”的马蹄踏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次第响起,马上有着几个鲜衣怒马,锦衣华服,神情凌厉的少年,手中挽着缰绳,招摇过市。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如此飞扬跋扈?”下方两侧的行人暗暗皱眉。

    “那不是卫家的小郎君。”路旁一个摆着摊的青年,高声说道。

    “还有高家的人。”其他有认出来人的摊贩说道。

    神京城内其实也有衙内圈子,原先是卫若兰、陈也俊、冯紫英等人,后来冯紫英被神武将军冯唐送到了边关磨砺,就只有卫若兰与陈也俊等核心二代。

    等到高仲平的三子高镛到京,又与卫若兰、陈也俊等人厮混一起。

    就在这时,陈渊所在的厢房,忽而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吵闹喝骂之声。

    不大一会儿,就听得骏马“唏律律”之声猛然响起,继而呻吟吟和哀嚎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分明是一个推着板车卖菜的的老者闪躲不及,被正在疾驰的惊马撞飞,躺在地上,面容五官扭曲,嘴里发出一声声惨叫。

    而当即从马上下来一个青年公子,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冷喝道:“你这老不死的,有没有长眼睛?挡着路了。”

    见得那青年面色难看,那老者苍老眼眸之中,就流露出丝丝惊惧之色,向着一旁闪躲开去,但还是中得几脚,不由又是发出几声痛哼。

    顾若清在二楼的包厢中,垂眸看着这一幕,修丽英侠的眉头蹙了蹙,见着一丝恼意。

    这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陈渊道:“若清,不要多管闲事。”

    顾若清却在那青年打向老者之时,玉容如清霜,冷哼一声,拿起几案上一个茶盅,自窗户下飞出。

    “咔嚓!”

    带着滚烫茶水的茶盅,一下子就打在那正在打着老者的青年脑门上,顿时热水混合着鲜血一时间淋漓而下,覆盖了整个面颊。

    高镛痛哼一声,心头大怒。

    伸手一抹,一手鲜血,嫣红刺目。

    “谁暗器伤人?”这时,那青年支棱起脖颈,抬头四下张望,寻找打人的真凶。

    但这会儿,如何寻得到?

    “高兄,这上面的茶盅茶碗是如意楼的名字。”一旁的白面青年,脸色神色也不大好看,沉喝说道。

    其人不是旁人,正是卫娴的弟弟卫若兰。

    “人就在如意楼,上去找!”陈也俊面色难看,喝道。

    说话之间,一大群人带着扈从,浩浩荡荡地进入如意楼,“蹬蹬”快步登上楼梯,来到二楼厅堂。

    “掌柜的。”这时,高镛沉喝一声,低声说道。

    这时,一个颌下留着山羊胡的绸衫老者,满是褶子的脸上陪着笑,点头哈腰道:“未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这是不是你们店里的茶盅。”卫若兰拿着带着血迹的碎裂茶盅,面色阴沉如铁,目藏凶光,喝问道。

    那绸衫老者打眼一瞧,心头不由一惊,说道:“这…”

    “是不是?”陈也俊一下子抓住如意楼掌柜的前襟衣衫,面色铁青,冷声说道。

    绸衫老者道:“这是敝号的茶盅……”

    “刚刚有人在二楼拿茶盅砸本公子。”高镛此刻拿着破布缠着正在流血的脑袋,沉喝一声,冷声道。

    “应该是靠着窗户的那三间厢房。”卫若兰剑眉挑了挑,一张面容脸色阴沉,冷声说道。

    陈也俊道:“搜!”

    众人说着,就准备向着临窗的三间厢房搜寻凶手

    此刻,陈渊在二楼包厢之中,脸上阴沉变幻,道:“若清。”

    这好端端的,惹这般麻烦做什么?

    顾若清那张清冷、明丽的玉颜上,却似是现出坚定之色,冷声说道:“你不用理会,我来解决此事。”

    “若清。”陈渊刚要说些什么,却见顾若清已经拉开包厢的推拉门,快步来到二楼的厅堂中,柳眉之下,目光神色淡漠,道:“是我扔的。”

    此刻,高镛正举着拳头,想要朝如意楼的掌柜挥舞,忽而听到一道清冷如飞泉流玉的声音自厢房而出,转过脸庞,刚毅面容上现出惊艳。

    见到顾若清,卫若兰俊朗白净的面容上,积郁的怒气一下子消散几许,惊喜说道:“可是若清姑娘?”

    显然是认得最近在京城声名鹊起的花魁——顾若清。

    高镛目光定定看向那芳姿婧丽的丽人,此刻额头上的血沿着脸颊流下一道,但高镛却全无所觉。

    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顾若清,为眼前丽色惊艳了心神。

    高镛以往视咸宁公主为自己禁脔,如今咸宁公主已经嫁给贾珩有二年,高镛虽心头还未释怀,但已不如先前那般痴心情深。

    或者说,非要等她显怀,你再释怀,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顾若清蹙眉,喝问道:“卫公子,你们几个也是,怎么能欺负一个年迈苍苍的老者?”

    高镛凝眸看向那丽人,目中满是惊艳之芒,低声说道:“姑娘,方才一时心头惊怒,是有些莽撞,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顾若清冷冷看了一眼高镛,却是没有怎么理会。

    卫若兰轻笑说道:“高兄,这就是我时常向你提及的若清姑娘,也是名扬江南的才女。”

    高镛白净面容上现出欣然之意,说道:“若清姑娘之芳名,在下可谓如雷贯耳了,只是未曾前往江南一睹芳颜,实是遗憾。”

    先前,高仲平虽在金陵为两江总督,但身边儿带着长子,三子高镛则一直在京城侍奉双亲,并未前往江南。

    神京的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与江南的吴娃越艳相提并论?

    江南水乡最是养人不过。

    卫若兰笑了笑,低声说道:“若清姑娘,高兄只是仰慕于你,若清姑娘如是有空暇,这会儿快中午了,不妨一同吃个午饭。”

    汝南侯卫麒虽是武勋,但未必真的有内阁次辅高仲平的权势大,而且高仲平身上本来就是有爵的,虽然只是子爵,但也在五等侯之列。

    顾若清神色淡淡,冷声道:“我还有事儿,那位老翁,几位如是良心难安,也赔偿给那老翁一些银子。”

    卫若兰脸上笑意敛去了一些,目中神色就有几许不善。

    一个戏子,竟这般清高孤傲,藐视于他们这些公侯子弟,简直岂有此理!

    这会儿,高镛已经跨过一步,拦住了顾若清的去路,笑了笑说道:“那老翁的汤药费,高某出了!高林,拿一百两银票给他。”

    随行的小厮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

    高镛道:“只是,若清姑娘,我这头上的汤药费,若清姑娘是不是也要出一出,陪本公子前去看看医师。”

    顾若清英气秀眉蹙了蹙,明眸中寒意涌动,冷喝一声,说道:“登徒子!”

    高镛面上带着浮浪的笑意,低声道:“顾姑娘。”

    说着,面带笑意,就去伸手抚摸着那少女的脸蛋儿,调笑道:“顾姑娘。”

    然而还未触碰得顾若清的胳膊,忽而肚子处传来阵阵剧痛,而后“哎呦”一声,向着远处的椅子上砸去。

    顾若清冷哼一声,一张姝丽、绝美的玉颜,面如清霜,眸光清澈剔透。

    卫若兰此刻也为这般凌厉果断的态度,感到有些目瞪口呆。

    高镛登时大怒,面色铁青,或者说被顾若清当众折了面子,心头怒火熊熊,沉喝一声,说道:“贱人,来人,给我打!”

    顿时,周围的一众家丁就迅速围绕而来,向着顾若清杀去。

    乒乒乓乓,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和一声清越的娇斥,间或传来桌椅板凳倒地发出的沉闷响声。

    就在二楼传来惊天动地响声之时,此刻,包厢之中的陈渊已经脸色微变,目中现出惊怒之意。

    阮永德轻声说道:“公子,怎么办?”

    陈渊当机立断,沉喝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走!”

    而后,官军一到,就极容易发现他们的异常,他可没有忘记,他现在还在官府的通缉令当中。

    阮永德面色不无担忧,说道:“那若清姑娘……”

    “她有武艺傍身,你留在这儿帮衬着,万一有警,出手相助。”陈渊目光微顿,吩咐说道。

    阮永德应了一声是。

    而后陈渊也不多留,寻着客栈的另外一道出口楼梯离了酒楼。

    此刻,随着顾若清出手将高镛手下的家丁都打倒在地,卫若兰与陈也俊两人,面上也满是震惊之色。

    顾若清清冷容颜面无表情,目光睥睨四顾,清声说道:“可以走了吧?”

    卫若兰愣怔了下,“嗯”了一声,却再无他言。

    而高镛此刻也目光不离地看向正在横扫四方的顾若清。

    太像了,这顾若清比之咸宁还要英姿飒爽。

    就在这时,如意酒楼的客栈上传来蹬蹬的木质楼梯,而后,一队穿着黑红官差服侍的五城兵马司巡丁,上了二楼。

    “什么人在此争斗?”为首的巡丁是一个颌下蓄着胡子的中年大汉,目光有着长期面对凶犯的威严,掠过一圈,喝问道。

    这会儿,卫若兰神色趾高气昂,厉声说道:“这位大人,我是汝南侯府上的……”

    “我管你是谁,来人,都一并带至五城兵马司问话。”那五城兵马司的中年将校,面色阴沉,开口训斥。

    陈也俊道:“你们五城兵马司,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若清清冷玉容姝丽绝色,蹙了蹙蹙秀眉,想了想,从手中拿出一块儿令牌,说道:“这位差官,刚才只是一时口角,还望见谅。”

    说着,从袖笼中拿出一枚铭刻有铜印文字的令牌,递了过去。

    那五城兵马司将校接过令牌,垂眸凝视片刻,面色微变,目光惊疑不定。

    当初贾珩感念顾若清帮助自己在陈渊那边儿打探消息,就给了一块儿令牌,而令牌乃是锦衣府指挥佥事的令牌,其上刻着贾珩的名字。

    这是贾珩当年在锦衣府时,担任锦衣指挥佥事时,衙司发下的令牌。

    后来一路升至锦衣都督,这块儿令牌也没有被锦衣府经历司收走,就这样一直在贾珩手里留着。

    或者说,没有人对一位锦衣都督说三道四。

    “这位姑娘是从何获得这块儿令牌?”那五城兵马司的小校,面色微惊地看向顾若清。

    顾若清柔声说道:“是令牌的主人赠我的。”

    心湖之中,不由浮现出一道面容清隽,眉眼冷峻的少年身影。

    那五城兵马司小校闻言,面容肃然起敬,将手中的一面令牌双手递给顾若清,拱手道:“姑娘慢走。”

    当初,贾珩提点五城兵马司也有一年左右,重新梳理官衙经制,也曾提拔了不少将校。

    这就是政治余荫。

    当然,也和贾珩现在已是当朝太师、军机大臣,一等国公有关,原本的衙司要卖面子。

    顾若清接过那令牌,心神也有几许欣然莫名。

    当初那少年给自己令牌防止自己在神京城中遇到权贵的麻烦,不想竟是应在此处了。

    随着顾若清离去,高镛依依不舍的目光仍没有收回,一旁的卫若兰笑了笑,说道:“高兄,等过几天,京中评选花魁,再去寻这位姑娘共话前缘不迟。”

    高镛点了点头,收回目光,也暂且抚平心头圈圈而生的涟漪。

    这时,那五城兵马司的小校道:“都抓起来,抓到五城兵马司问话!”

    陈也俊面色微变,沉喝一声,道:“你知道我们是谁,竟也敢如此放肆?”

    “你等当街纵马疾驰,这几日,殿下已经多次申斥,京中将要举行婚礼大典,不管何人,不得在京中闹事,来人,将这几人拿下!”随着那五城兵马司小校一声令下,五城兵马司的将校兵丁一拥而上,将高镛等三人齐齐拿下。

    不提如意楼中的哀嚎和冲突,却说顾若清离了如意楼,回头看了一眼,暗暗摇了摇头。

    出了这样的事儿,那陈渊却头都没有冒一个,虽说能够理解在锦衣府卫探事充塞街巷的神京,是要谨慎行事,但……

    罢了,原本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顾若清将手中的令牌攥紧,也不多言,想了想,就打算向着周王府而去。

    ……

    ……

    神京,宁国府

    尤氏姐妹所在的院落之中——

    贾珩随着尤氏举步进入厢房,剑眉之下,凝眸看向姿容艳丽的尤三姐,笑道:“三姐儿,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尤三姐那张原就艳丽明媚的脸颊红若云锦,美眸妩媚流波,柔声说道:“也没想什么。”

    “可刚才说着自轻自贱的丧气话。”贾珩近前几步,轻轻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看向那容色艳冶更胜往昔的尤三姐。

    肌肤雪白,脸蛋儿玫红,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尤三姐轻笑了下,道:“但也是事实,我和姐姐原就是小门小户,如今不过是以色侍人。”

    “什么以色侍人,又胡说。”贾珩拉过尤三姐的素手,道:“偏偏只你想的这么多,你看二姐儿就开开心心,什么都不用想。”

    尤三姐轻笑了下,说道:“二姐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

    尤二姐:“……”

    她不想这些烦恼之事,反而成了没心没肺?

    贾珩捏了捏尤三姐那粉腻玫红的脸蛋儿,打趣说道:“以色侍人,那也不是谁都颜色好的。”

    尤三姐轻轻哼了一声,垂下螓首,脸颊渐渐浮起两朵玫红气晕。

    而尤氏就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两人,那张温雅秀丽的玉容之上,渐渐浮起几许姨母笑。

    对尤三姐而言,有一种亦妹亦女的既视感,尤其是自家的终身幸福还是托了尤三姐助推一把的,这种心思就更为复杂。

    贾珩拿起篾筐中的衣裳,岔开话题问道:“三姐儿,这是给我缝制的衣裳?”

    “给大爷缝制的,那边儿一件儿是给芙儿的。”尤三姐秀眉之下,美眸莹莹恍若有绵绵情意流溢,柔声道。

    贾珩笑了笑,道:“原以为只是个只会貌美如花的,不想,竟也是个心灵手巧的。”

    尤三姐脸颊难得有些羞红如霞,道:“我在闺阁时候,也是会做这些针织女红的。”

    贾珩拿过一旁的小衣裳,分明是一件小裙子。

    不过,后院的姑娘似乎都喜欢芙儿,当然正如姑姑和小姨有了自己孩子以后,心思多半是倾注在自家孩子身上。

    尤三姐美眸眨了眨,好奇问道:“大爷没有去潇湘馆和蘅芜苑坐坐?她们两个也有许久没有见到珩大爷了。”

    贾珩轻笑了下,道:“回来的时候,先前就已见过的。”

    只是,兼钗黛之美,怎么就要等到大婚成亲以后了。

    说来,他还真有一些钗黛赋能,生态化反的期待?

    贾珩说话之间,放下手里的花裙子,从一旁的丫鬟手里接过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只觉阵阵清香在唇齿之间流溢。

    尤三姐笑了笑,说道:“大姐,二姐儿别愣着,大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好好招待大爷啊,也好让大爷知道我们姐妹的手段!”

    贾珩:“……”

    咳咳,差点儿将口中茶水一下子吐出来。

    七个肚脐吐丝的蜘蛛精?

    尤氏闻听这番灼灼直白之言,脸颊“腾”地羞的通红一片,几乎羞臊的不行,这都叫什么疯话?

    尤二姐那张静美、艳冶的脸蛋儿已是丰润如霞,柳叶秀眉之下,同样娇羞不胜,似是嗔恼地看了一眼尤三姐。

    三妹就是太过泼辣了,什么荤话都往外说。

    贾珩笑了笑,道:“嗯,我看看都准备了什么。”

    尤三姐柔声道:“大姐最近学了舞蹈,大爷要不要看上一看?”

    “三妹胡说什么,这个舞…我哪会跳。”尤氏闻听此言,二十八岁的美艳少妇,那张温婉、秀雅的脸蛋儿上,满是说不出的娇羞和慌乱。

    贾珩上下打量了一眼尤氏,好奇问道:“尤大嫂跳的什么舞?”

    尤氏如黛的眉眼含羞带怯,冰肌玉肤的玉颜两侧,生起如玫瑰花一般的气晕,无疑让已经丰熟的丽人多了几许少女的娇羞和旖旎。

    “就是会一点点,跳的就不大好。”尤氏柳叶细眉之下,目光含羞,轻声道。

    她也是见三妹与二妹两个人在伴乐而舞,也索性跟着学了一些。

    贾珩轻轻笑了笑,柔声道:“尤嫂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尤氏如黛柳眉垂将下来,晶莹剔透的芳心不由惊跳了一下。

    尤三姐拉过贾珩的手,向着里厢而去。

    此刻,尤二姐与尤氏也随之来到里厢,身上的流云水袖,几乎宛如三月的杨柳堆烟,让人心湖荡漾。

    或者说,三朵犹如芙蓉花的娇艳明媚,此刻争奇斗艳,沁芳满眼,让人心神摇曳,不能自持。

    可以说,贾府诸钗已经进入了巨头抱团时代,拉帮结派,团团伙伙。

    在混乱的联盟,唯有抱团,才能群刷副本,分享胜利果实,否则在稀缺的注意力下,根本没有竞争之力。

    贾珩剑眉凌厉,清冷眸光着重落在尤氏面容上,对上那一双娇羞低垂的目光,心头也有几许怦然心动。

    尤氏如此温婉、腼腆的性情,这一下子突然而起的反差,这谁能顶得住?

    尤氏此刻被那少年灼灼如火的目光盯着,已经羞的娇躯瘫软成泥,似是娇羞不胜。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尤氏:这人…分明是拿捏起来了……(求月票!)

    神京,宁国府

    待尤氏三姝翩翩起舞了一阵,不大一会儿,就见尤三姐款步而来,轻轻伸出两只胳膊,缠绕着贾珩的脖子,低声说道:“大爷,想我们了没有。”

    贾珩对上丽人那一双似沁润着丝丝缕缕雾气,勾魂摄魄的美眸,柔声说道:“三姐儿,这是在家里不少学着这些取悦人的狐媚子手段?”

    尤三姐秀丽黛眉之下,美眸眸光丝丝缕缕沁润着妩媚之意,似有些幽怨,又似是有些羞恼,低声道:“大爷身边儿的绝色,最近是越来越多,我们这些庸脂俗粉,自是顾不大上了。”

    贾珩默然了下,柔声说道:“我心头一直惦念着,肯定会过来看你的。”

    这会儿,尤二姐也缓步过来,只是还有些羞,只是目光痴痴地看向那眉眼冷峻的少年。

    贾珩拉过尤氏的素手,看向那张秀雅、淑丽的妇人,目光略有几许痴痴之意,说道:“尤嫂子,许久不见了。”

    尤氏此刻几乎是羞红了一张粉腻如雪的脸颊,柔声道:“是啊,有一年了。”

    自当初一别,拢共也就亲热了一回,还不如不亲热,将人的心瘾都勾起来了。

    可以说,尤氏真就是久旱逢甘露,但紧接着又是三年大旱,如果不曾尝过先前的甜,或许也不会有这般长夜难熬。

    贾珩伸手拉过尤氏的纤纤素手,拥在自家怀里,掌指之间丰软阵阵流溢,凑到丽人耳畔,噙住那莹润耳垂,问道:“尤嫂子,这段时间想我了没有。”

    尤氏脸颊滚烫如火,垂下颤抖不停的眼睑,腻哼了一声,却没有应着。

    都多大岁数了,那等如小姑娘般,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如何说得出口?

    尤其,尤氏原本就是锯嘴葫芦的性情,对自己心头所想,从来羞于启齿。

    就在愣怔之间,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自家嘴唇之畔,顿觉阵阵带着几许重逢欢喜的温热气息扑鼻而来,恍若江河洪流一般,湮灭了自身。

    贾珩低头噙住那丽人的唇瓣,寸寸攫取甘美、甜腻。

    而此刻,尤二姐与尤三姐两人则垂下螓首,为爱低头,几乎如藤萝托于乔木,攀援其上。

    丁香花随风漫卷,如两只蝴蝶,似要带走这秋日的思念。

    尤氏则是伸手轻轻缠住那少年的脖子,似也有几许动了真情,剧烈地回应着,此刻,欢喜之意流溢往来,似要将绵绵情意,与少年长长久久地纠葛在一起。

    而秋日午后那道道温煦融融的阳光,无声无息地照耀在庭院中,披落在那少年的脸上,恍若扑打了一层金色光辉,冷峻眉眼之下,肌肤白璧无暇,烨然犹似神人。

    此刻,三人的丫鬟就在厢房守着,而紧闭的门扉上,此刻早已上了一道门栓。

    贾珩伸出手拥住尤氏的娇躯,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道:“尤嫂子,最近在家有没有想我?”

    尤氏此刻一张白皙、秀丽的脸颊几乎羞红如霞,妙目中腾腾雾气泛起,似要凝露一般,轻哼一声,也不怎么应着。

    贾珩叹了一口气,问道:“原来尤嫂子是不想我的。”

    “没…”尤氏连忙矢口否认,声若蚊蝇道:“想。”

    如何不想,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这会儿,尤二姐与尤三姐,两人已然收功而起,那张面颊酡红如醺,美眸之中媚眼如丝,柔情似水地看向那少年。

    心头的思念早已化为熊熊烈火,让香软娇躯灼热难当。

    “大爷,别在这儿,咱们去里厢叙话吧。”尤三姐贝齿咬着粉唇,颤声道。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挽过尤氏的纤纤素手,进入一旁的厢房,而尤二姐与尤三姐也在一旁紧随其后。

    “子钰。”尤氏那张气质温婉的粉腻脸颊,滚烫如火,那双柔婉如水的妙目中满是羞意流露。

    旋即,还未多言,那少年已是迅速凑近而来,手指灵巧如蝶,善解人意。

    也不知多久,尤氏腻哼一声,待感受到流连盘桓之间的火热灼烫,只觉颤栗袭满身心,一颗芳心悸动难言,几乎已是提到了嗓子眼。

    贾珩存心逗弄,问道:“尤嫂子,喜欢吗?”

    尤氏:“……”

    这个冤家,怎么就偏偏喜欢问她这些让人羞臊的话来?

    只是片刻之间,尤氏一颗芳心就有些羞恼,因为贾珩按兵不动,六军不发可奈何?

    这人…分明是拿捏起来了。

    尤氏玉颜酡红如霞,心头倒也暗暗着急,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就连葱郁秀发之间的金钗都为之摇晃了下,似在拨弄着欲海。

    倒是让贾珩眼前一亮。

    尤三姐在一旁掩嘴轻笑不止,道:“大姐平常可是锯了嘴的葫芦,这个时候只知道嘟嘟灌水,可都不大说话的。”

    尤氏闻听此言,一张温雅秀丽的脸颊,几乎酡红如桃,而秀丽如黛的眉眼之间不由蒙起羞恼之色。

    三妹这叫什么话?

    正如人可以是这样,但如果被别人抨击去说,心头深处就有些不大乐意。

    尤氏玉面染绯,滚烫如火,芳心之中羞臊不胜,只是轻轻道了一声,旋即将螓首转过一旁,开始装死。

    看着那张粉腻红润的脸蛋儿,贾珩心头也起了几许莫名的逗弄之意,道:“尤嫂子,想我了没有?”

    尤氏美眸睁开一线,旋即闭上,轻哼一声。

    暗道,就知道调笑她是吧。

    尤三姐粉腻玉容上笑意繁盛,似是轻笑了一声,打趣说道:“大爷,别耽误工夫了,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呢。”

    她和二姐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拉过尤三姐与尤二姐的手。

    尤三姐媚眼如丝,柔声道:“大爷平常在外面出征,经常见不得人,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孩子?”

    贾珩道:“再等一二年倒也不迟的,你这个性情,毛毛躁躁的,还需要磨砺一番才是,如何能够为人父母?”

    尤三姐丰润、白腻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轻声说道:“大爷,我哪里毛毛躁躁了。”

    贾珩也不多言,剑眉扬了扬,声音似紧促了几分,说道:“再等一二年也不晚的。”

    说着,又看向尤二姐,低声道:“二姐倒是可以先有一个。”

    尤二姐:“……”

    好端端的提她做甚?不过她的确是想为他生一个孩子。

    这边厢,尤三姐轻哼了一声,也不多言,只是牢牢抓住了尤二姐的素手,防止晃悠下来。

    而尤氏则在一旁雪背如弓,背对苍生,待感受到断断续续之感,那张秀美温婉的脸蛋儿,几如桃红染绯,芳心为之惊颤莫名。

    ……

    ……

    就这样,不知不觉,时光无声流逝,岁月静谧而美好。

    贾珩与尤氏还有尤二姐,尤三姐三人叙话着,互诉衷肠。

    待到傍晚时分,蔚蓝无垠的天穹上,一轮赤红流焰的大日渐渐西沉而下,道道温煦日光照耀在庭院中,被扶疏的枝叶切割着光影。

    一棵粗有三丈、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之上,知了则是鸣叫不停,似在歌唱着一曲阳关三叠。

    也不知多久,暮色沉沉,斜阳晚照,道道金红晚霞照耀在青砖黛瓦的房舍上。

    贾珩转眸看向那雪肤玉颜的丽人,沉静面容上也有几许轻快和欣然。

    尤氏的柔婉如水,三姐的吃炽热如火,二姐的欲拒还迎,这三种截然不同的感官之欲纠葛在一起,几乎让人心驰神摇,难以自持。

    尤三姐玉颜玫红,紧紧搂着贾珩,声音酥软柔腻,道:“大爷,这会儿天都黑了,饿了呢。”

    贾珩轻轻堆着雪人,道:“嗯,咱们起来吧。”

    看了一眼脸颊玫红气晕团团,眼角丝丝缕缕绮韵流溢的丽人,道:“尤嫂子,还好吧?”

    最后终究是怜及尤氏苦熬多年,格外照顾了一些,不想现在就这样了。

    尤氏此刻宛如面条一般瘫软,檀口微张,细气靡靡,眸中雾气朦胧,尤其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沿着鬓角流淌,糯声道:“我…我没事儿的,你们先去吃饭吧。”

    她这会儿里里外外都黏糊糊的,可能是天有些热了。

    贾珩轻轻搂着尤氏柔弱依依的肩头,容色微顿,柔声道:“那尤嫂子等会儿再起来不迟。”

    贾珩在尤二姐与尤三姐的侍奉下,起得身来,抬眸看向西方天穹,残阳如血,天地苍茫。

    ……

    ……

    翌日,神京,楚王府——

    崇平十八年,秋,八月十一。

    一辆装饰精美、车辕高立的马车,在家丁嬷嬷以及丫鬟的扈从下,缓缓停靠在王府门前青石板路铺就的街道上。

    正是秋日午后,街道两旁的一棵棵梧桐树,迎风飒飒,树影婆娑,凉风吹拂着树梢,不时发出沙沙之音,偶有枯黄的大片梧桐叶随风飘落而下。

    贾珩翻身下马,将战马的缰绳随手扔给随行的仆从。

    来到一辆马车之前,轻轻拉开布帘,见着一着红裙、一着青裙,身形娇小玲珑的少女,轻笑道:“兰儿,溪儿下来了。”

    “有劳珩大哥了。”甄兰轻轻“哎”了一声,芳心甜蜜而欣喜。

    可以说,少女原就是有着虚荣心,此刻被贾珩这样如此细致入微的对待,无疑芳心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欣然。

    而甄溪灵气如溪的眉眼,同样娇羞、欣然,踩着竹榻下了马车。

    楚王此刻,已经一袭锦衣便服,出迎至门外,刚毅面容上笑意繁盛,拱手说道:“子钰,来了?”

    贾珩脸上笑意温煦如初春之阳,拱手道:“让楚王殿下久等了。”

    其实,当此敏感之时,并不大想过来,但楚王执意相邀,而且背后还有一个甄晴以及一双儿女。

    楚王笑了笑,伸手相邀道:“子钰,其实拢共也没有等多久,子钰这边儿屋里请。”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与甄兰、甄溪两姐妹一同进入楚王王府。

    此刻,厅堂之中,多以锦绣妆成,明玉宝珠,熠熠生辉,目之所及,皆是珠光宝气,浮翠流丹。

    甄晴已然盛装相候,这位丽人年岁也有二十六七岁,正是丰熟、妩媚的年纪,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此刻穿上朱红衣裙,纤腰高束,而绾起秀丽青丝的螓首之下,那明洁如玉的额头下,柳眉细长,带着几许凌厉与冷艳。

    不大一会儿,楚王引着贾珩与甄兰、甄溪进入厅堂中。

    “大姐姐。”甄兰与甄溪抬眸看向那容色艳丽的妇人,轻轻唤了一句。

    “哎。”甄晴眉眼笑意盈盈地应了一声是,那张雍丽、丰艳的玉容上满是欣喜的酡红,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出落的愈发漂亮了。”

    多半是那个混蛋滋润的好。

    甄兰也打量了一眼甄晴,拉过甄溪的手,柔声道:“见过姐姐。”

    甄晴那道冷艳、明丽的目光,此刻倏然落在那蟒服少年脸上,几乎一寸寸将那少年清隽的面庞刻入内心。

    一年多不见,如何不为之思念?

    况且,丽人已为眼前少年生儿育女,二人之间早已增添了不少羁绊。

    每每夜至三更,孤枕难眠之时,丽人心头就翻来覆去,回味着与贾珩相处的点点滴滴。

    既又欢笑甜蜜,也有羞恼不胜。

    楚王笑了笑,热情相邀道:“子钰,这边儿坐。”

    贾珩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旋即,落座下来,端起放在餐桌上的酒盅,轻轻抿了一口酒水,问道:

    “王爷,怎么不见杰儿和茵茵两个?”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自家又一对龙凤胎,这长时间不见,心头也有几许想念着两个孩子。

    嗯,也不知甄晴抱着一双儿女到坤宁宫请安问候时,与甜妞儿的那双儿女,四个小家伙闹别扭,不闹别扭?

    嗯,等大一些,估计甄晴的孩子还要喊甜妞儿的孩子姑姑、叔叔?

    楚王笑了笑,说道:“她们两个在那边儿让嬷嬷照顾着呢。”

    说着,吩咐着一旁的嬷嬷,道:“去将世子和郡主抱过来。”

    只见,一个头上戴着虎头帽,生的白白净净,胖乎乎的小孩儿,在嬷嬷的抱着之中,来到近前。

    另外龙凤胎之一的姐姐,也被嬷嬷轻轻抱将过来,穿着一袭藕荷色小花裙子,粉雕玉琢,而晶莹明眸如黑葡萄一般,骨碌碌灵动。

    而那张丰润脸蛋儿,绮艳动人,宛如云锦绚丽。

    “爹爹。”大一点儿的男孩儿,有些口齿不清地唤道。

    “杰儿,这是你干爹。”楚王陈钦指着一旁的贾珩,笑着介绍道。

    显然对自家这个一岁多的孩子,已是喜欢的不得了。

    如何不喜欢,一则是儿子聪明伶俐,二则是一下子填补了世子之位的空缺。

    陈杰转过一张白腻嘟嘟的小脸,那双宛如点漆的眸子,几乎宛如黑葡萄一般,骨碌碌地看向贾珩,目光灵动无比,似蕴藏着无尽的好奇。

    贾珩凝眸看着陈杰,心头不由涌起一股血脉相连的欣然。

    另一边儿,甄晴也抱着女童,款步而来,目光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少年,冷艳、雍丽的脸蛋儿满是笑意,轻声道:“珩兄弟,茵茵快两岁了,你看看她。”

    甄晴的女儿唤陈茵,小名茵茵。

    “干爹~”女童开口,声音甜糯、酥软,而一口小奶牙,更是晶莹闪光。

    贾珩笑了笑,轻轻抱过萌软如瓷娃娃的女童,柔声道:“好孩子。”

    这孩子眉眼之间真有些像甄晴,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倒也能看出他的一些特征来。

    嗯,女孩儿还好,纵然长大一些,倒也看不出太多端倪。

    甄晴笑道:“珩兄弟,你抱抱她罢。”

    贾珩应了一声,旋即,一下子抱起女童,轻轻亲了一口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问道:“几岁了?”

    “干爹,两岁了。”女童声音糯软、甘甜,口齿还有几许不伶俐。

    贾珩笑了笑,道:“真聪明。”

    这丫头眉眼五官有些像她娘,他的这几个孩子将来都长大以后,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恩怨情仇。

    楚王笑了笑,柔声道:“茵茵可是聪明着呢。”

    “啪叽。”女童说着,又将两片粉润微微的唇,一下子凑近了贾珩脸旁,亲了一口那少年的脸颊,顿时,甜腻酥软的触感在贾珩脸膛上绽放,似带着几许亲昵之意。

    女童格格娇笑不停,伸手轻轻搂着贾珩的脖子,啪叽,啪叽,似乎在捉弄着贾珩。

    贾珩笑了笑,道:“这孩子,亲的脸上都是口水。”

    甄晴两道修丽凤眉之下,美眸宛如凝露,定定看向那少年面带欣喜的模样,芳心深处就有几许甜蜜不胜。

    甄兰轻笑了下,将帕子递将过去,说道:“珩大哥,手帕,擦擦罢。”

    或许这就是亲生的?那种父女相见的亲切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甄兰这般想着,芳心也生出几许异样。

    见着两人叙话不停,楚王陈钦刚毅面容微微顿了顿,心头不禁有几许欣喜,轻笑说道:“别缠着你干爹了,该吃饭了。”

    “是,爹爹。”小丫头眉眼微微一顿,疏淡如月的秀眉之下,两瓣艳艳粉唇莹润泛光,不由轻唤了一声。

    楚王剑眉之下,清眸目光微顿,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淡淡异样之感就渐渐消散开来。

    这还是他的宝贝女儿。

    嗯,楚王方才见着自家女儿抱着别人“啪叽”一口,“啪叽”又是一口,心头难免有几许吃味。

    有道是,女儿是当爹的小棉袄,乃至是前世的情人,楚王又是头一次有女儿,对自家这个女儿难免疼爱的不得了,甚至视为掌上明珠,见得与别人亲昵,心头如何不吃醋?

    贾珩将小丫头递给一旁的甄晴,笑了笑道:“劳烦楚王盛情款待。”

    楚王笑了笑,目中现出一抹思量之色,低声道:“都是一家人,子钰这话就见外了。”

    而后,贾珩与甄兰以及甄溪用起饭菜。

    楚王又问道:“子钰,婚事最近筹备的怎么样了?”

    贾珩道:“府上已经开始筹备了。”

    楚王点了点头,轻笑道:“宗室大婚,每一步礼数,都无不体现天家气度,不能出什么差池了。”

    甄兰目光莹莹而视,落在那少年脸上。

    贾珩夹起一块儿鱼肉放在甄溪碗里,柔声道:“溪儿妹妹,可以尝尝这个。”

    甄溪轻轻应了一声,那张秀丽明艳的脸颊不由浮起浅浅红晕,珩大哥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这般呵护备至?

    甄兰:“……”

    合着我这边儿不用夹菜是吧。

    贾珩这会儿夹了一个鱼头,放在甄兰所在的碗里,粉腻如雪的脸蛋儿上,不由见着一抹无尽欣然之意,柔声道:“兰儿妹妹,可以吃吃这个。”

    甄兰看向上面拢共没有几块儿肉的鱼头,只觉得欲哭无泪。

    合着她比不过妹妹是吧?

    看着气鼓鼓的甄兰,甄晴忍俊不禁,轻笑问道:“子钰,你们三个平常也这样的?”

    让她也不由回忆起当初与这混蛋在一块儿说笑的时光。

    贾珩道:“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的性情,是要活泼烂漫一些。”

    楚王陈钦静静见着这一幕,心底就有几许古怪之意。

    看来子钰很喜欢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两个,不过,这样也好。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贾珩:这好熟悉的台词?(求月票!)

    楚王府

    厅堂之中,菜肴丰盛,香气四溢,众人围绕着一张桌子叙话。

    而坐在对面的甄晴,凝眸看了一眼陈钦,也不知为何,心神猛地一跳,裙下的腿悄悄伸出,也不知为何,恍若着了魔一样,那只绣花鞋向着那少年缓缓伸去。

    贾珩心神微怔,连忙收回了腿,面上神色若无其事,开始拿起筷子,夹起碟子中的菜肴。

    暗道,这个磨盘真是愈发胆大妄为,这如何能够当着楚王的面?万一被发现,那就是天塌地陷之祸。

    而就在贾珩身侧坐着的甄兰,明眸瞥了一眼甄晴,又看了一眼贾珩,心头不由涌起狐疑。

    待众人用罢午饭,开始落座品尝起香茗。

    楚王道:“子钰,如今新政在诸省如火如荼,如是五年到十年,我大汉可能再造盛世?”

    等他即位以后,定然毫不动摇地将新政执行到底。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天下是看出欣欣向荣之貌,但外患未平,内忧隐伏,待到外患扫平,扫清吏治痼疾,我大汉就可再次迎来又一个盛世。”

    楚王感慨了一句,低声说道:“盛世啊…”

    在青史之上,能称为盛世的朝代也就寥寥几个而已,而那些君主,哪一个不是明君英主,供后世君主传颂?

    说不得还能去泰山封禅?

    当然,自从宋真宗檀渊之盟以后,前往泰山封禅以后,后世的皇帝都觉得太过丢人,再没有去封禅。

    贾珩道:“王爷,近来我想向圣上上疏,筹建相关工程学院,聘请匠师教授相关工艺,以备来日国内诸行业人才所需。”

    与其从旧体制中挖掘一些思想开明的儒教官员,不如重新筹建学校,为大汉以后科技腾飞储备人才,然后逐步渗透到官僚系统,从而改造整个官僚系统,从单纯的儒学选官,到诸子百家皆可为官,为大汉的近代化、工业化铺路。

    这其实就是腾笼换鸟之策。

    楚王微微颔首,说道:“如江南水师学堂一般,如果能培养出诸般人才,量才授官,也省的乏人才所需。”

    甄晴听着两人叙说着,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的晶然美眸,明亮熠熠而闪,芳心也有几许欣然莫名。

    她似乎看到了将来的君臣议事一幕。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楚王殿下所言不差,凡世间百工,皆有所问。”

    就在这时,外间一个嬷嬷,轻声说道:“殿下,兵部派了令史过来,提及李阁老前往兵部查验,请王爷去兵部一趟呢。”

    楚王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盅,轻笑说道:“子钰在此稍待,我得去兵部一趟。”

    贾珩点了点头道:“王爷既是有事,天色不早了,我也先行告辞。”

    楚王笑了笑,说道:“子钰可多陪陪杰儿和茵茵,如是无事,回家倒也不急于一时。”

    贾珩闻言,心头不由为之“咯噔”一下,心神微动。

    只怕甄晴这会儿已是虎视眈眈,想要生吞活剥了他。

    甄晴也笑了笑,柔声说道:“是啊,珩兄弟,说来那倭国海贸生意,我二叔也有几处不甚明了,书信之中,托我想要向珩兄弟请教呢。”

    这个混蛋,对她腻了是吧?

    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多陪陪她,就这般急着想要走?

    以往也不这样,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是不是就觉得腻了她了?

    贾珩闻听此言,面色明显有几许迟疑。

    对甄晴倒不是腻,而是基于一种风险控制管理的方式。

    而楚王这会儿见此,再次盛情相邀,笑了笑道:“子钰,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妨多和茵茵待一会儿。”

    甄兰秀眉弯弯,脸上笑意嫣然,柔声道:“珩大哥,我还想多陪陪茵茵呢。”

    贾珩闻言,点了点头,凝眸看向甄兰,柔声道:“那也好。”

    楚王那张白皙、俊朗的面容上,神色倒不由涌起几许欣喜之意。

    待楚王匆匆离去,一时之间,厅堂当中就剩下甄晴与甄兰还有甄溪。

    甄晴秀眉挑了挑,凝眸看了一眼那锦衣少年,晶然美眸当中渐渐现出几许欣然之意,柔声道:“珩兄弟,还请到水榭叙话罢,这边儿终究太过闷热了。”

    正是秋日时节,关中大地仍有几许闷热。

    甄兰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明眸晶莹闪烁,柔声说道:“是啊,珩大哥。”

    看来大姐姐是有些等不及了。

    贾珩面色恍惚了下,心头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个磨盘真就是想和他亲热,就不怕这王府中的耳目众多?然后报给了楚王?

    等会儿控制一下就是了,断不能让磨盘得逞。

    甄兰与甄晴说话之间,而后来到后花园的一座水榭,水榭三方溪水环绕,池荷密布,朱梁黛瓦,古色古香,周方四角青檐屋脊如龙,蜿蜒起伏。

    贾珩与甄兰、甄溪随着甄晴进入水榭之中,嬷嬷此刻也抱着两个孩子,一同过来。

    “妈妈。”茵茵脸颊粉腻嘟嘟,声音糯软、微甜。

    甄晴弯弯秀眉之下,那双莹润美眸,几乎情意绵绵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珩兄弟,那倭国怎么现在贩卖什么货物,最为赚钱?”

    贾珩点了点头,道:“倭国之上刚刚平定,正是各种物资短缺之时,眼下不论是运输何物,都能有所收益。”

    甄晴点了点头,问道:“四叔说准备一些丝绸和茶叶、瓷器之类,前往倭国,就是不知那边儿有什么特产,能够贩卖至大汉。”

    贾珩道:“都可以试试,绢帛、丝绸在倭国的确是紧俏物资,而一些棉布、盐巴、生铁也是目前倭国的百姓紧缺之物,可以从我大汉运输过去,转运至倭寇贩卖。”

    甄晴笑道:“那我等会儿给金陵那边儿写书信。”

    说话间,然后吩咐着一旁的甄溪与甄溪,柔声说道:“兰儿妹妹,溪水妹妹,带着杰儿和茵茵出去,我和你珩大哥说说话。”

    甄兰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与甄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也不多言,离了水榭厅堂。

    一时之间,水榭阁楼当中,也就剩下贾珩与甄晴两人。

    伴随着一阵香风扑鼻的气息及近,甄晴摇晃着丰腴款款的身子,款步而近得少年之前,柔声道:“珩兄弟,许久不见了。”

    贾珩愣怔了下,刚要说话,却觉眼前一晃,粉面玉颜及近而来,颤声道:“嗯~”

    还未说完,却见丽人已经抱着自己,将唇瓣凑近了过去,一下子就亲了过来,开始啃个不停。

    贾珩一时默然无言,也只能任由甄晴闹着。

    这就是少妇,一旦勾搭上,就会变得十分黏人,根本就不用什么前置之事,就已经亲昵过来,甚至比他勾搭她的时候还要主动。

    甄晴这会儿感受到那少年的不太炽热,羞恼道:“你是不是腻了。”

    刚才都不像往常一样伸…

    贾珩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门口方向,低声说道:“你别让外间人瞧见了。”

    “担心什么?外面有丫鬟守着呢。”甄晴此刻一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酡红如醺,双手颤抖着,轻轻解着那犀牛镶玉的腰带,不大一会儿,只听着“啪”一声,粉肌玉肤的脸蛋儿就受得一击。

    甄晴暗暗啐了一口,但旋即,泛着朦胧雾气的目光,可谓又爱又恨,也不多言,螓首低垂,绝地求生。

    见着那熟练至极的丽人,贾珩有些无奈,说道:“你这究竟是想我还是想…它?”

    真是比看见他本人都亲。

    甄晴抬起妩媚流波的美眸,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冷哼道:“明知故问!”

    当然是兼而有之,少一样都不行。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她甄晴伺候的。

    贾珩也不多言,轻轻“嘶”了一下,而两道锐利如剑的目光落在那挂在悬挂在南墙上的卷轴画卷,目光时凝时散,依稀可见其上一副山水竹石图,此刻,道道秋日晨曦照耀在那竹石上。

    而垂眸之下,也可见日光扑打在甄晴那张粉腻微微的脸蛋儿,团团玫红气晕团团,犹如娇艳不胜的牡丹,雍容华艳,迎风浮动。

    而日光照耀在甄晴时凹时平的脸颊,趔趄重又爬起,再次趔趄。

    也不大一会儿,甄晴起得身来,就是一下子抱着贾珩,凑到那少年的耳畔,说了一串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贾珩:“……”

    沃尔玛?这他真的办不到,不过他是大概懂磨盘的意思了。

    此刻,贾珩面色怔怔,托着那丰翘浑圆,一如往日。

    甄晴秀眉蹙起,莹润美眸微微闭着,双手搂着贾珩的脖颈,似高一脚、浅一脚,宛如一叶扁舟,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之中颠簸来回。

    甄晴玉颜酡红,轻轻抿了抿粉唇,心绪似是渺渺不知归处。

    所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贾珩凑到丽人耳畔,问道:“晴儿,雪儿最近怎么样,这会儿回京了吧?”

    甄晴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两侧浮起两抹玫瑰红晕,说道:“你都没有留意,雪儿早回来了。”

    贾珩温声道:“这几天忙着筹备婚事,倒是没有怎么留意。”

    “妹妹她这几天,正惦念着你呢,不过妹妹她的儿子,让北静太妃照顾着呢,你是不知道……”丽人娇俏说着,抬眸见那少年目光出神,芳心羞恼不胜,清斥道:“你这会儿在发什么呆?”

    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真的腻了?

    贾珩心头有些莫名的无语,有时候也对这位性情泼辣的丽人也颇有些无奈,只得起得身来,来回走动。

    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

    甄晴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狭长、清冽的凤眸微微一闪,牢牢抱住那少年的脖子,面上满是欣然不尽之意。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等过两天去看看雪儿。”

    北静王倒是没有回来,目前还在台湾督军水师,率领船队,扬威海外。

    根据他在军机处看到的一些情况汇报,台湾之地在一年之内海贸大兴,闽地不少穷苦百姓纷纷前往台湾这个最大自由贸易港。

    问题,不出海,也没有多少出路。

    但不管怎么样,台湾之地已经彻底成为远东最大的贸易港,这也是整个崇平十八年海关关税税银激增。

    可以预见,随着时间,海关关税在大汉国库收入的占比还要加大。

    见那少年怔怔出神,甄晴以为贾珩正在思念甄雪,心头不由生出几许酸意,轻哼一声,嗔怪说道:“你就知道惦念着她,也不知念着我。”

    她哪点儿比自家妹妹差了?比着妹妹,她还多生了一个女儿呢。

    “对你们两个,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贾珩轻声说道。

    甄晴那张妖媚、明艳的脸颊几乎羞红如霞,好奇问道:“那等你封郡王以后,封不封兰儿和溪儿为侧妃?”

    贾珩怔了下,然后重又来到椅子上落座而下,说道:“这郡王还不是没封呢,现在偏偏着急什么?”

    甄晴轻哼一声,看向那张清隽、锐利的面庞,问道:“那等封了以后呢?”

    “那等封了以后再说。”贾珩眉头扬了扬,目光深深几许,道。

    甄晴云髻之上的金钗摇晃了下,樱颗贝齿微微咬着粉唇,轻哼半晌,腻声音道:“那不如封兰儿。”

    兰儿最像她。

    贾珩轻轻托着那丰翘磨盘,打趣说道:“怎么,这是不吃醋了?”

    甄晴流溢着妩媚绮韵的美眸,横了一眼贾珩,说道:“我什么时候吃过醋?”

    贾珩不由打趣说道:“吃完兰儿的醋,吃雪儿的醋。”

    两人叙着话,不觉时间飞快流逝,直到未正时分。

    一座古色古香,重檐钩角的水榭,而四周的湖面,可见圈圈涟漪渐渐抚平,而池塘中的莲花香气浮动。

    贾珩凝眸看向甄晴,低声说道:“好了,差不多。”

    去了兵部,说不得就已经忙完了,这会儿就在回来的路上,他可不想给楚王抢时间。

    甄晴那张妖媚的脸蛋儿,愈见明艳之色,羞恼说道:“你这什么态度,不耐烦了是吧?”

    久别重逢,她都没有尽兴呢。

    贾珩皱了皱眉,道:“他…说不得快回来了。”

    甄晴冷哼一声,狭长清冽的眉眼妩媚流溢,低声说道:“你再催,你信不信,我当着他的面……”

    贾珩心头不由一跳,只觉一股血气冲上脑门,难以言说。

    别说了,别说了,磨盘真让人有些顶不住,真是越来越会了。

    甄晴丰莹润润的玉颊粉腻如霞,在两人肌肤相亲之间,明显感受到一些异样的悸动,眉眼蒙起羞恼,打趣说道:“你果然想过……”

    贾珩道:“别胡说了,没有的事儿。”

    那对楚王也太有参与感了,他还是有点儿底线的。

    不过丽人也没有太过痴缠,从一旁的几案上拿过一方手帕,那张秀丽玉颜上满是羞恼之色,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道:“天天给小孩儿一样,弄得黏糊糊的。”

    贾珩面上几许不自然,

    甄晴自顾自幽怨说道:“你在京里,又是女尼,又是公主,郡主的,当然不知道守活寡的滋味。”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怎么不知道?”

    他昨天才拯救了一个守着活寡的花信少妇,自然能够感受到那股炙热至汹涌的烈焰爱意。

    “我为你守身如玉,你还……”丽人容色玫红团团,芳心羞恼不胜,目光盈盈如水,一开口,嗓音酥软、柔糯,嗔怒中带着几许俏丽之态。

    贾珩拉了下丽人的纤纤素手,说道:“好了,好了,我的错。”

    丽人玉颜酡红如云霞,轻轻腻哼一声,面上不由现出一抹羞喜难抑之色。

    贾珩皱了皱眉,说道:“太险着了,这王府不定有着什么眼线,但凡传出去一星半点儿,你我都要身败名裂。”

    甄晴瞥了一眼门口方向,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似是泛起如霞酡红,柔声说道:“我注意着呢,你放心罢。”

    贾珩端起茶盅,饮了一大口,压了嘴里正在四下弥漫的甜腻。

    甄晴看向那好整以暇的少年,稚丽眉眼之间满是羞恼之意,忽而幽幽说道:“你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伺候我一回。”

    贾珩:“……”

    这好熟悉的台词?

    嗯,猛然以为甄晴是被他夺舍了。

    这难道就是反噬?

    贾珩皱眉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甄晴腻哼一声,美眸似有几许羞恼,低声说道:“我听兰妹妹说,你对她们都是那般…伺候的。”

    如果不是听兰妹妹提及过,她都不知道还有这种礼遇?

    这个混蛋以往对她可是嫌弃的不行。

    贾珩道:“她怎么什么都给你说。”

    那是对少女的特殊待遇,绝不是对甄晴这等有过男人的人妻。

    唯一的例外是甜妞儿,那已经是……天花板了,难免要破例一回。

    甄晴面色羞恼不胜,柔声说道:“好吧,白枉了我为你生儿育女。”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别闹了,那等腌臜之地,实在不应该。”

    甄晴眉眼一横,道:“你天天作践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什么腌臜……”

    贾珩端起茶盅,没有再与甄晴争吵,他总觉得甄晴有些吃醋了。

    “吃兰妹妹的醋了?”贾珩伸手捏了捏丽人丰艳彤彤的脸蛋儿,往日清冷的眸光温润,柔声道:“真是要强,什么都要比一比。”

    甄晴眉眼之间羞恼不胜,打趣道:“我就是试探试探你,也没想真的…”

    贾珩道:“那我也是试探你的,想你把这件事儿看的这么重。”

    甄晴:“……”

    一时间也不知是笑还是气。

    不过一般而言,所谓薛定谔的试探态度,当你答应的时候,她来真的,当你拒绝的时候,就成了看看你的态度。

    犹如我收礼物,不等于我同意。

    嗯,用糖妞儿不等式做题就是快。

    其实与那些还是不一样的,甄晴毕竟还是为他生儿育女,不是那种只会索取,要着安全感的仙女。

    姿容冷艳的丽人面色微顿,美眸莹润微微,凝眸看向那少年,低声道:“好吧。”

    贾珩道:“好了,别闹了,好不容易见一次,只顾斗嘴呢。”

    丽人轻哼一声,一张丰艳如霞的脸蛋儿,彤彤如火,她也不是非要让他伺候,就是见不惯他区别对待的样子。

    她嫁过人怎么了?嫁过人更知冷知热,生孩子更便宜一些。

    这还不是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成了他的长子?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道:“赶紧收拾收拾,我再看看孩子,就带着兰儿和溪儿走了。”

    丽人此刻推开两扇木质玻璃轩窗,那婀娜玲珑的娇躯被裙裳勾出玲珑曼妙的曲线。

    就见平静无波的湖面中,一株白里透红的荷花迎风而动,菱荷之清香轻轻浮动。

    不大一会儿,待厢房中的檀香之气袅袅而升,驱散着室内的旖旎气息。

    贾珩端起手里的茶盅,轻轻品了一口香茶。

    不大一会儿,甄兰与甄溪抱着两个小孩儿过来,大的是姐姐茵茵,小的则是陈杰。

    “妈妈~~”茵茵开口喊着甄晴,声音酥软、柔糯。

    甄晴伸出两只纤纤柔荑,柔声唤道:“哎,茵茵,让妈抱抱。”

    说着,抱起那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亲了一下自家女儿的脸蛋儿,旋即明白过来,芳心不由一跳。

    她先前伺候了那个混蛋,别带坏了。

    “妈妈脸怎么那么红啊。”小丫头茵茵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糯软和甘甜,几乎要将人的心给萌化了。

    甄晴玉颜笑意嫣然,柔声道:“茵茵,是天有些热,妈妈热的呢。”

    看着这一幕,贾珩暗道,真就回来发现媳妇儿与老王,结果最后发现女儿还在一旁?然后终于忍无可忍…

    还是不想这些丧失剧情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甄晴:她可真是…一个坏女人。

    楚王府,水榭阁楼

    正是秋日时分,微风四起,波澜暗生。

    凝眸看着自家两个孩子,贾珩心头不禁有几许欣然,低声道:“茵茵和杰儿两个将来是得好好读书,读书明理,可不能娇生惯养了,你这个当娘的,也不要太过凶孩子了。”

    想想那个因楚王遇刺而身亡的楚王之子,当初,他看着甄晴就对孩子不少凶着,一副辣妈的风范。

    甄晴一张白璧无瑕的玉颊微微泛起红晕,笑意嫣然,柔声道:“我疼着他们两个还不够,怎么会凶着?”

    贾珩这边厢,与甄晴叙了一会儿话,也不多言,抱起那粉雕玉琢的女孩儿,笑了笑道:“茵茵,干爹走了。”

    小丫头搂着贾珩的脖子,“啪叽”亲了贾珩一口,声音变得酥糯、柔软:“干爹,你不要走啊~”

    贾珩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粉腻嘟嘟的脸蛋儿,那张冷峻、刚毅的面容之上,笑意微微,说道:“茵茵,过几天再来看你。”

    “好。”小丫头茵茵甜丝丝地应了一声。

    贾珩说话之间,看向面颊同样红扑扑的甄兰和甄溪,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咱们回去吧。”

    在这儿真是待得颇为胆战心惊,方才再与甄晴亲密痴缠之时,都担心楚王会突然跑回来,和上一曲《凤求凰》。

    当然,或许是那种随时会被发现的紧张,让他心头深处,也有几许说不出的悸动。

    甄晴婉丽秀眉之下,美眸有些依依不舍地看向那少年,那张丰艳、明丽的脸蛋儿,氤氲起一抹羞恼之意。

    这个混蛋,难道真是腻了她了?

    或许,仅仅只是担心王爷突然回来,这样似乎也说得过去的。

    京中不比金陵。

    贾珩这边厢,刚刚挽着甄兰与甄溪的纤纤素手,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出了后宅,来到前院之中。

    这时,说来也巧,楚王从前方的月亮门洞快步过来。

    “子钰,这是要走了?怎么不多坐坐?”楚王额头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刚毅面容上现出笑意,问道。

    贾珩道:“王爷,从兵部回来了?”

    也不知等会儿,楚王回去,会不会对甄晴起着疑心。

    想来甄晴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准备热水沐浴,洗去征尘了。

    楚王叙说道:“李阁老今日,询问诸省都司卫所屯政、兵丁整饬事宜。”

    贾珩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新政之后,军中屯田不是已经经过了田亩清丈?”

    “诸省还有一些残留,尚需厘清条理。”楚王低声说着,而后,伸手相邀,叙道:“子钰,此非三言两语可以讲清,咱们到里厢叙话。”

    贾珩转头看向甄兰与甄溪,柔声道:“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先去马车上等着,我一会儿过去。”

    甄兰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拉着甄溪的纤纤素手离了厅堂。

    而楚王与贾珩则重又来到厅堂之中,落座下来,丫鬟重又奉上香茗。

    楚王道:“自山东屯政之后,地方卫所的屯田,经军机处的诸位大臣全方位整饬,田亩得清丈以后,粮田得以归拢,这次是严惩一些贪腐的军将,追缴赃款。”

    贾珩道:“是得好好整饬整饬才是。”

    这个时候,还没有逃亡海外一说,都能抄家追财。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幸在,如今朝廷也有权威来整饬地方军头,这些都是小事。”

    而后,贾珩也不多言,起得身来,离了楚王府,乘上马车,向着宁国府快步行去。

    此刻,傍晚时分,西方天穹上的道道金红霞光,绚丽似锦,再有几日就已是中秋佳节。

    宁国府里里外外已经在准备着成亲的诸般事宜,在匾额之上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之态。

    贾珩与甄兰和甄溪两姐妹进入府里,来到大观园之中。

    大观园,栖迟院——

    此刻,雅若一袭裙裳,立身在廊檐下,痴痴地看向那从楚王府返回的蟒服少年,那张娇憨烂漫,宛如富士红苹果的脸蛋儿上不由浮起两朵红晕。

    “珩大哥。”见到来人,雅若轻轻唤了一声,旋即,宛如一只衣裳火红的花蝴蝶,向着贾珩冲了过去,一下子抱住贾珩的腰身。

    贾珩轻轻抚着雅若的肩头,说道:“雅若,你不在府里筹备婚事,怎么过来了?”

    雅若抬起那张宛如富士苹果的脸蛋儿,眉眼中满是娇憨笑意,说道:“府里的管家在筹备着了,我过来看看珩大哥的。”

    珩大哥别是又跑了。

    贾珩笑了笑,倒也能看出少女的期待心思,轻轻捏了捏雅若丰腻的脸蛋儿,柔声说道:“雅若,还有几天都过门了,这会儿都等不了的。”

    雅若柳叶秀眉之下,那双粲然明眸眸光微动,问道:“珩大哥这是去哪儿了?”

    贾珩道:“刚刚去了楚王府上。”

    雅若嗅闻着那少年身上略有些熟悉的气味,眉眼顿时氤氲着几许沁润微光的羞意。

    珩大哥这一身的脂粉、旖旎气息,也不知从哪个女人被窝里出来的。

    也是随着甄兰与甄溪两姐妹跟着一起伺候贾珩过的,此刻,咫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与贾珩肌肤相亲,多少还是能够辨别出一些细微不同来。

    甄兰眉眼弯弯,笑了笑,低声道:“珩大哥先与雅若妹妹叙话,我和溪儿妹先去歇着了。”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让丫鬟准备一些热水,待会儿我要沐浴。”

    雅若一张清丽脸颊滚烫如火,明眸莹润如水,低声道:“珩大哥,我服侍你沐浴吧。”

    贾珩笑了笑,拉过雅若的纤纤素手。

    雅若那张娇憨烂漫的苹果圆脸,已是羞红如霞,两侧滚烫如火,这会儿被贾珩挽着手,来到栖迟院的厅堂中落座下来。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雅若。”

    雅若颤声道:“珩大哥,怎么了?”

    贾珩笑了笑,道:“等过了门儿,你住在宁国府,还是别的地方?”

    “过了门儿,肯定住珩大哥这边儿啊,最近就住在栖迟院之中。”雅若两道英气秀眉之下,目光微动,神情不自觉有些低落,道:“珩大哥不想我住栖迟院吗?”

    贾珩温声说道:“就是觉得你在栖迟院里住着,可能会不适应。”

    雅若柔声道:“我在这儿和兰姐姐和溪儿妹妹玩的挺好的,可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贾珩见此,点了点头,也不多言,捏了捏少女颇有几分弹性的脸蛋儿,顿时引起丽人垂下螓首之时的羞意。

    这会儿,丫鬟和嬷嬷来唤,热水已经烧好了,就让贾珩过去。

    贾珩笑了笑,挽住雅若的纤纤柔荑,说道:“走吧,一同洗澡去。”

    待贾珩沐浴而毕,已是掌灯时分,灯火橘黄,柔和如水。

    后厨端上各式菜肴,摆放在几案上,一时间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贾珩拿起一双竹筷子,凝眸看向一旁的甄溪,说道:“溪儿妹妹多吃些鸽子,这个看着会有营养一些。”

    甄溪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蛋儿,娇俏白腻,泛起浅浅红晕,柔声道:“嗯,珩大哥。”

    总觉得珩大哥是隐隐在说她小一些?

    待众人用过晚饭,贾珩拿过帕子擦了擦手,端起茶盅,品了一口。

    起得身来,说道:“兰妹妹、溪妹妹,你们两个和雅若早些歇息,我这边儿还有些事儿。”

    他等会儿还要去陪陪妙玉。

    妙玉与茉茉在栊翠庵住着,他平常是得多去看看。

    甄兰柔声道:“珩大哥去罢。”

    雅若那张红苹果般的脸蛋儿上,渐渐现出怏怏之色,问道:“珩大哥要去哪儿呀?”

    贾珩笑了笑,捏了捏雅若略有几许粉腻嘟嘟的脸蛋儿,道:“我去看看孩子,你先和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在一起玩着。”

    雅若闻言,甜甜应了一声,说道:“珩大哥去罢。”

    心头暗道,等她过门儿以后,也会有孩子的。

    她一定给珩大哥生一个男孩儿,也省的生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女儿。

    在雅若的视角中,贾珩前前后后生了两个女儿。

    ……

    ……

    大观园,栊翠庵

    随着进入八月十五,朗月高悬,月光皎洁如银,似纱似雾地笼罩在整个栊翠庵青砖黛瓦的房檐上。

    庭院之中的一棵棵梅花树,枝叶扶疏,此刻宛如霜华的月光照耀在树枝上,影子倒映在青石板上,愈见清冷、陡峭。

    妙玉此刻正在抱着女儿贾茉,那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上,似蒙上一层清冷月纱。

    而不远处的椅子上,邢岫烟一袭青色衣裙,端着茶盅,低头品着香茗。

    “妈妈,爹爹…我要爹爹~”贾茉甜甜唤了一声,咯咯娇笑不停。

    妙玉眉眼涌起一抹笑意,捏了捏贾茉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柔声说道:“这丫头,这时候又想你爹爹了?”

    对于茉茉小丫头而言,贾珩属于为数不多过来与自己亲昵玩着,还是自己的爹爹,虽说后来与自家娘亲私下相处了一会儿。

    邢岫烟轻笑了下,也有几许打趣说道:“这丫头,前几天那个作恼的劲头儿倒是不见了。”

    妙玉笑了笑,说道:“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爹爹~”小丫头唤着,似是在闹人。

    “好了,别找爹爹了,这几天,你爹爹还说过来呢,现在又不过来了。”妙玉看向自家,语气不乏幽怨之意,低声道。

    反正,那人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她然后也就信了。

    邢岫烟那犹如出云之岫的眉眼,蒙起阵阵思索之色,道:“再有几天,该完婚了,许是在筹备此事吧。”

    妙玉神色就有几许晦暗不明,低声道:“是啊。”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却听外间的丫鬟,素素惊喜的声音传来:“大爷,你过来了。”

    不大一会儿,贾珩举步进入厢房之中,抬眸看向那抱着孩子的妙玉,道:“师太,吃饭了没有?”

    妙玉晶莹如雪的玉容微微一顿,粲然明眸盈盈如水,低声说道:“珩大爷过来了。”

    “爹爹~”妙玉怀中的女孩儿,一开口,嗓音甘甜、酥糯,伸着两个绵软胖乎的小手,似是要向贾珩抱抱。

    小孩子真的不记仇,不管先前如何闹过,这会儿见到自家老爹,又再次伸手要着抱抱。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动,抬眸看向自家女儿贾茉,笑了笑,说道:“茉茉,让爹爹抱抱。”

    这四个女儿,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爱,而且遗传了自家娘亲的某些特征,肌肤白皙,眼睛水汪汪的,宛如一泓清泉。

    贾珩说着,抱过贾茉,就觉得脸蛋儿“啪叽”不停,继而是阵阵奶香奶气扑鼻而来。

    贾珩轻轻笑了笑,低声道:“好了,别亲了,这会儿都是一脸的口水。”

    暗道,茉茉真是比茵茵还会亲。

    几个女儿当中,芙儿性情有些调皮,而茵茵则有几许其母甄晴的冷艳眉眼,而茉茉则是有些凶巴巴的,或许是性情更像她娘一些。

    妙玉柔声道:“今个儿怎么有空暇过来寻我?”

    “先前不是给你说过,这几天多陪陪你和女儿,你忘了?”贾珩不由展颜一笑,轻声道。

    妙玉:“……”

    这人可真会说,她什么时候会忘了?

    好吧,算他过关。

    丽人那张清丽如霜的玉颊酡红如醺,比之牡丹还要明艳几许,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丝丝缕缕的甜蜜。

    贾珩这会儿,抱着自家女儿落座下来,柔声道:“女儿平常在这一个人怪孤独的,等哪天,让她和芙儿在一起玩闹着,她们同龄人,话也能多一些。”

    妙玉:“……”

    两个奶孩子,能算是什么同龄人,什么话不话的?

    贾珩将手中的女儿,递给一旁的邢岫烟。

    却在这时,那女婴搂着贾珩的脖子,糯软道:“爹爹~,我要爹爹~~”

    贾珩:“……”

    这熊孩子改变策略了吧,缠着他,也就给妈妈一直在一起了?

    这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

    妙玉忍俊不禁,低声说道:“好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贾珩默然了片刻,温声道:“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陪陪你和女儿。”

    妙玉柔声说道:“再有几天就完婚了吧,还不好好准备着。”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再过去吧。”

    妙玉不提醒,他还差点儿忘记了。

    凤姐还想让他过去凹晶馆商议一下筹备婚事的诸项流程,他明日还要去一趟。

    ……

    ……

    楚王府

    楚王在厅堂中饮完一盅茶,稍稍歇息了一会儿,返回后院,凝眸看向甄晴,迫不及待问道:“王妃,贾子钰怎么说?”

    甄晴明显沐浴而过,白腻如玉的脸蛋儿宛如蒙起一层红霞,尤其,在彤彤灯火映照之下,丽人容色愈见雍容、丰艳,笑了笑说道:“王爷,贾子钰说现在的倭国正在百废待兴,对我大汉的各类物资都很急缺,不过茶叶、瓷器等物,更是紧俏之物。”

    楚王点了点头,笑了笑,问道:“别的呢?难道子钰没有说别的?”

    甄晴笑了笑,说道:“倒是多逗了一会儿杰儿,别的倒是没有说什么的。”

    楚王俊朗、白皙的面容上,却不无失望之色。

    甄晴柳眉之下,那双晶然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王爷,不用太过沮丧,这种事情原也不可能表态的。”

    反正,那混蛋抱着她就是一通……后面的话,她也没来得及问。

    甄晴目光恍惚了下,旋即收回心神,柔声说道:“我瞧着,子钰的态度,还是比较倾向于王爷的。”

    “怎么说?”楚王问道。

    “魏王是锦上添花,但王爷是雪中送炭,这些……但凡是人,应该能够明悟其中的关窍。”甄晴雍丽玉颜上现出一抹笃定之色,柔声说道:“况且不用说,子钰和兰儿妹妹与溪儿妹妹的关系。”

    楚王闻言,心绪转而又明媚起来,笑道:“不仅如此,孤在治政思路,也与子钰多有暗合之处,反观魏王,受一些文臣蒙骗过甚。”

    甄晴一张艳丽如桃花的玉容上现出笑意,柔声道:“先前,我看王爷与那贾子钰在政事见解上颇有重合之处。”

    楚王柔声说道:“王妃,今日辛苦了。”

    说着,近前握住甄晴的一只纤纤素手,笑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也不知为何,只觉在彤彤灯火映照下,王妃比之平常要华光生艳几许,让人心头怦然莫名。

    甄晴雍容丰丽的玉容上,渐渐现出一丝不自然之色,下意识想要抽回在楚王手里的手,但还是忍住下来,强笑了下,迟疑道:“王爷,我今个儿身子不大舒服,王爷不如去寻柳妃吧。”

    这会她腿心…正潮热着,王爷一会儿就会瞧出端倪。

    所谓一回到家,锅是凉的,灶…却是热的。

    大抵如此。

    楚王闻言,清隽刚毅的面容之上不无关切之色,柔声说道:“自从王妃有了孩子,身子似乎一直都不怎么舒服,也不知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的楚王,其实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甄晴。

    因为甄晴的性情,原就是高傲、清冷的性子,不可能做出那等下贱之事。

    甄晴心头却不由“咯噔”一下,神色变幻了下,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有几许不确定,道:“许是生了龙凤胎以后,在坐月子时候,江南天气潮湿阴冷,落下的病根?”

    楚王问道:“王妃可曾请过太医看过?”

    甄晴黛眉之下,熠熠妙目闪了闪,柔声说道:“在京里还不曾请过的,等过几天,再看看就是了。”

    楚王剑眉之下,清冷眸子中渐渐现出一抹怜惜,声音轻柔几许,说道:“可要找太医看看才是。”

    王妃为他生了一对儿龙凤胎以后,为此元气损耗巨大。

    甄晴被楚王那一双满是疼惜的目光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心神之中涌起丝丝缕缕的异样,那是一种混合着愧疚、惊悸以及兴奋的心绪。

    呀,这?

    她可真是…一个坏女人。

    幸在楚王也没有待太久,柔声说道:“王妃,儿子和女儿呢?我去看看。”

    甄晴容色微顿,柔声道:“杰儿和茵茵这会儿正在让奶嬷嬷喂奶的吧。”

    楚王轻轻应了一声,说道:“我去看看。”

    待楚王离去,甄晴原本彤彤如火的玉颊滚烫如火,渐渐泛起红晕,芳心之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怕与王爷待在一起久了,被他瞧出来什么端倪。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贾珩:这会儿倒是不闹人了……

    大观园,栊翠庵

    一方漆木高几之上,烛台之上的蜡烛正静静燃着,一簇烛火明亮剔透,随风摇曳不定。

    贾珩轻轻抱着女儿茉茉,拿过一旁的拨浪鼓儿,轻轻摇动着,拨浪鼓就发出阵阵响声,似有几许清越和欢快。

    妙玉那一张冰肌玉肤的脸蛋儿上,则满是甜蜜和欣喜,或者说看着奶爸与萌娃的日常,心头已为阵阵甜蜜充斥。

    这位女尼一向是乖僻的性子。

    贾珩与女儿茉茉逗弄了一会儿,拿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轻笑了几句,低声道:“天色不早了,茉茉,去和岫烟小姨睡吧。”

    他今晚还想妙玉亲热一下。

    “妈妈~~,我要妈妈~~”贾茉那一张粉腻嘟嘟的脸颊,现出急切之色。

    妙玉容色微顿,低声说道:“这孩子晚上缠着我,不然该闹人了,要不,你和岫烟一块儿去吧。”

    贾珩转眸看向邢岫烟,说道:“岫烟,那咱们过去早些歇着?”

    邢岫烟对上那双灼灼而视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就又红了脸蛋儿,眉眼满是羞意不胜。

    显然想起先前贾珩的捉弄,等会儿又担心贾珩等会儿故技重施。

    贾珩轻轻揽过丽人的香肩,柔声道:“岫烟,天色不早了,咱们过去吧。”

    邢岫烟那张秀丽、清冷的玉颜渐渐酡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而后也不多说其他,随着贾珩向着自己所居院落而去。

    正是近秋时节,凉风乍起,一轮皓月当空,清冷如霜的月光如纱似雾,青砖黛瓦之上,霜华流动,在洁白月光照耀下,几乎美轮美奂。

    两只散发着橘黄光芒的灯笼,向着院落迤逦而去,只见灯火扶摇。

    来到邢岫烟所在的庭院,举步迈入厢房当中。

    邢岫烟那张犹如岚烟云岫的清丽容颜,浮起两道浅浅酡红,微微垂下螓首,柔声道:“珩大哥。”

    贾珩轻轻拉了下邢岫烟的纤纤素手,说道:“岫烟在担心什么?”

    先前他都是答应过邢岫烟的,等过门儿之后再有夫妻之实,他一直尊重这个性情澹泊、宁静的小姑娘。

    此刻,灯火迷离而闪,一簇橘黄如水的烛火照耀在屏风上,将两道人影悄然拉长。

    贾珩抬眸之间,可见那张妍丽无端的脸蛋儿宛如美不胜收的芙蓉花,柔声道:“岫烟。”

    邢岫烟刚刚要说些别的什么,忽然之间,就觉阵阵温热气息扑鼻而来,似轻似重扑打在脸颊肌肤上,顿觉心跳砰砰加速,明眸盈盈如水,清眸之中,沁润起雾气,渐渐现出一抹羞意。

    贾珩噙住那两瓣未涂着胭脂的樱唇,只觉阵阵清新之感袭来,这是俨然迥异于其他诸钗的清新。

    少顷,邢岫烟渐渐密集成一丛的弯弯眼睫,微微颤抖了几下,那张白璧无瑕肌肤的脸颊羞红如霞,熠熠妙目之中蕴藏着丝丝缕缕的莹润之意。

    邢岫烟轻轻止住那少年在前襟不停作怪的手掌,柔声说道:“珩大哥,别在这儿…”

    贾珩揽住少女的丰腴腰肢,说道:“嗯,那咱们到里厢叙话。”

    说着,挽着邢岫烟的素手,快步进入厅堂之中,落座下来,道:“二老现在在京中吧?”

    邢岫烟道:“二老眼下在宁国府的铺子里帮忙,平日里倒还好一些。”

    贾珩道:“等这几天,抽空见一面吧,顺便商议一下你的婚事。”

    邢岫烟“呀”地一声,道:“见一面?”

    贾珩笑了笑,轻轻握住那掌指之间的丰软,道:“对啊,两边儿谈谈婚事,两家先定下亲事,等婚事筹备的差不多了,我也就纳你过门儿。”

    邢岫烟那张清丽、秀气的脸蛋儿,只觉滚烫如火,似是轻轻应了一声,芳心深处甜蜜不胜,只是感受到那少年不安分的手,芳心又惊跳了下。

    贾珩轻笑说着,也没有太过捉弄,柔声道:“好了,岫烟,咱们洗洗脚,早些歇着吧。”

    邢岫烟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两个丫鬟端着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放在脚榻上。

    贾珩轻轻挽着邢岫烟的纤纤素手,在丫鬟的侍奉下洗着脚。

    贾珩说着,拥起邢岫烟的肩头,躺在帷幔垂下的绣榻上,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只觉阵阵脂粉香气流溢,充斥鼻端。

    邢岫烟一张秀丽脸颊羞红如霞,轻轻拨弄着那少年的手,声线略有几许颤抖,说道:“珩大哥,别…别闹了。”

    她又担心等会儿,这人又过来亲昵于她。

    贾珩笑意温煦地看向那眉眼清丽的少女,柔声说道:“那我不伺候岫烟,岫烟待会儿伺候我?”

    邢岫烟:“……”

    她就知道,这一遭儿根本就少不了的。

    贾珩叹了一口气,似是怅然道:“看来岫烟不愿意,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邢岫烟连忙说道:“没有的,唔~”

    她什么时候说不愿意了。

    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少年再次凑近而来,顿时,那道道令人心悸的温软气息抵近,一下子印在丽人那水光微微的唇瓣上。

    邢岫烟轻哼一声,而后,感受着那少年的恣睢掠夺,芳心摇曳不停,旋即不大一会儿,娇躯肌肤渐渐蒙上一层玫红气晕,颤栗不停,而后,就看向那少年凑在前襟,已是抵近而来。

    邢岫烟柳眉弯弯,芳心不由为之惊颤莫名,琼鼻鼻翼难免响起阵阵腻哼之声。

    而那熟悉的炙热之感再次袭来,带着一股要将人湮灭其中的无上气势。

    贾珩过了一会儿,凝眸看向含羞带怯的邢岫烟,柔声说道:“岫烟,我伺候你吧。”

    邢岫烟闻言,芳心惊颤了下,似乎又再次回想起先前那汹涌澎湃的感受。

    但见那少年已是不由分说,一言不合就……

    邢岫烟道:“珩大哥,我…我投桃报李吧。”

    贾珩:“……”

    好吧,真就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邢岫烟这边厢,几乎红着一张白璧无瑕的丰腻脸蛋儿,将秀眉螓首凑近而去,一只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都在颤抖不停。

    对于从来都是乖乖女的少女而言,这的确是难以想象之事。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垂而下,看向那青丝缠绕之下,那张含羞带怯的清丽眉眼,心神当中就不由涌起阵阵欣然。

    而窗外梧桐树后,一轮大如玉盘的明月,朗照大地,道道皎洁如银的月光,几乎如千丝万线一般,照耀在庭院中,覆在琉璃瓦上,几如霜华流动。

    贾珩目光怔怔出神,看向上方帷幔四及的顶棚上的帷幔,其上刺绣着一朵荷花,亭亭净植,不蔓不枝,一如丽人的品格,犹如山中的空谷幽兰,迎风舒卷,清香四溢。

    而贾珩清隽、冷削的面庞上,不由现出两抹潮红,似感受到那龙舌兰正在生涩而尽力地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馥郁芬芳。

    作为红楼十二钗副册当中,他最有好感的女子,如此尽心尽力侍奉,的确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至尊享受。

    也不知多久,伴随着咳咳之声,邢岫烟探出青丝繁盛的螓首,秀美、婉静的脸蛋儿满是锦绣云霞,比之夕阳余晖还要绚丽几分。

    邢岫烟红着一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柳叶秀眉微蹙几分,明眸之中不由现出几许媚意流转的盈盈之光,颤声道:“珩大哥……”

    贾珩递上一方手帕,轻笑了下,说道:“真是难为岫烟了。”

    邢岫烟玉颜酡红如醺,两道柳叶细眉下,明眸莹莹如水,似是嗔恼地看了一眼那少年,这人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贾珩轻轻揽过邢岫烟的圆润光滑的肩头,捏了捏那红润如霞的脸蛋儿,笑道:“好了,睡觉吧。”

    感觉比之往日的澹泊自守,这位少女无疑多了几许这个年龄段儿的活泼与可爱。

    而后,相拥着邢岫烟一同睡下,不多时,就听到均匀而轻快的呼吸声渐渐传来。

    至此,一夜再无话。

    ……

    ……

    翌日,清晨时分,昨夜似是下了秋露,青石铺就得玉阶以及树叶上似露珠晶莹滚动。

    而东方天穹,一轮大日升起,道道金色晨曦自云层中投射而出,照耀在庭院中的那棵梧桐树之上,梧桐树叶片片切割着日光,而一只只鸟雀在屋檐的檐脊上叽叽喳喳。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邢岫烟,少女清秀、明丽的睡颜之上蒙起一层恬然、出尘的气韵,琼鼻之下,粉唇莹润微微。

    贾珩轻轻晃了晃丽人,说道:“岫烟,起来了。”

    丽人“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眸,那张妍丽玉颜的白皙肌肤上,依稀可见团团玫红气晕密布,白里透红,柳叶细眉之下,美眸之中似沁润着丝丝缕缕的绵绵情意。

    “珩大哥,什么时候了。”少女一开口,声音酥软、慵懒,那张清冷脸蛋儿酡红如醺。

    她昨晚就是有些困倦之意,而后不知怎么地,沉沉睡去。

    贾珩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的丰腻嘟嘟,道:“岫烟,咱们起来了。”

    邢岫烟腻哼一声,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拨开贾珩的手。

    “好了,起来了。”贾珩轻声说着,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拿过一旁的青衫直裰,穿了起来。

    贾珩看向正在绣榻上窸窸窣窣穿着衣裳的邢岫烟,柔声道:“岫烟,咱们一块儿去栊翠庵那边儿,陪陪妙玉还有茉茉一块儿吃早饭。”

    他回来以后,得多陪陪妙玉和女儿,省得女儿大一些,对他不怎么亲了。

    邢岫烟“嗯”了一声,然后穿上绣花鞋,来到一方放着菱花铜镜的梳妆台之前,落座下来,拿过木质锦盒,取出金钗,对着铜镜簪金饰玉。

    待看向那铜镜之中那张宛如莲花的脸蛋儿,眉梢眼角之间无声流溢的绮韵,心神不由涌起娇羞之意。

    贾珩行至近前,从袖笼中取出一支珠钗,轻轻别在邢岫烟的云髻上,说道:“岫烟,这个才配你。”

    邢岫烟看向那铜镜之中,云鬓之间的珠钗摇晃,那张秀美脸颊,此刻,几乎羞红如霞,颤声说道:“珩大哥。”

    芳心之中,不仅为之甜蜜不胜。

    对少女而言,在过往的十八年当中,根本就没有遇到这样一个男子如此对她呵护备至。

    再加上贾珩除了一个“花心”的毛病,几乎没有别的缺点。

    贾珩与邢岫烟来到栊翠庵,此刻栊翠庵里,已经响起妙玉和茉茉的说话声音。

    “妈妈,这个是什么呀?”茉茉长着粉红艳艳的唇瓣,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木鱼,嗓音萌软问道。

    妙玉柔声道:“茉茉,那是木鱼。”

    “我要那个。”贾茉伸出双手,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上满是好奇。

    妙玉蹙了蹙秀眉,眸中现出忧色,说道:“这木鱼有什么好玩的。”

    心头却不由一惊,别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对这些感兴趣吧,记得在过年抓周之时,倒是没有抓这个。

    或者说,当初妙玉就没有准备这个。

    但小丫头似乎格外想要那个木鱼,此刻眼眸中满是泪水,“哇哇”哭了起来,伸着两只胖乎乎的绵软小手,哭喊道:“妈妈,我要那个呀~”

    妙玉正自思量着,闻听哭声,心头却愈发烦躁,抬眸看向一旁的素素,道:“去将那木鱼收起来。”

    素素应了一声,而后,也不多言,前去拿着木鱼离开。

    而小丫头无疑哭的更凶了一些。

    就在这时,却听门口传来少年带着几许轻笑的声音:“茉茉,这会儿在闹人呢?”

    一见来人,妙玉顿时恍若找到主心骨儿,蹙眉说道:“你来的正好,你赶紧管管你闺女,这天天闹着要这要那。”

    贾珩笑道:“我看看。”

    说着,近得前来,抱着茉茉小丫头,问道:“茉茉想要什么?”

    “爹爹~”茉茉一下子见得贾珩,就有些泪眼汪汪,然后伸出两只绵软、白腻的小手,抱着贾珩的脖子,轻唤了一声,糯软的声音中满是委屈巴巴。

    “好了,别哭了,爹爹在这儿呢。”贾珩面上笑意微微,问道:“小孩子喜欢什么,你给她玩着,倒也没有什么的。”

    妙玉柔声说道:“那些昙门之物,我害怕她碰的多了,容易生出遁入空门的念头。”

    “你这是关心则乱,她才多大?怎么可能会因为接触的多一些,就会被这些东西移情改性?”贾珩两道剑眉之下,目中现出一抹好笑,低声道。

    妙玉没好气说道:“我也是担心孩子,你天天不用照顾着,自然不用担心。”

    贾珩轻轻抱着茉茉小丫头,吩咐道:“素素,去将那木鱼拿来。”

    素素“哎”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

    这会儿,邢岫烟在不远处坐着,面带笑意地看向一家三口亲密互动,心头倒也觉得有趣。

    贾珩凝眸看向妙玉,轻声解释道:“她也是一时好奇,见没有什么意思,心神就又被其他事物吸引了,你这样严防死守,反而才会出事。”

    妙玉看向那少年,拿着木鱼递给自家女儿,芳心不由一惊,但旋即,果然如贾珩所言,小丫头摸了一下,伸出小手扒拉一下,似乎也觉得没有多大意思,而后将木鱼扒拉一旁。

    贾珩笑了笑,说道:“你在家别总是凶女儿。”

    妙玉二十出头,正是青春芳龄的年纪,带孩子方面,难免没有多少耐心。

    妙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时候这孩子也挺闹人,你是不知道,哭闹的让人心烦。”

    “小孩儿不这样?你小的时候说不得比她还闹人。”贾珩亲了一下自家宝贝女儿的脸蛋儿,轻笑道。

    他现在真是发现一个问题,生的儿子全没有露面,反而是能够在众人眼前的都是女儿。

    妙玉一时语塞。

    贾珩逗弄了一下自家女儿,问道:“吃饭了没?让后厨准备一些早饭,我和岫烟在这儿一同吃早饭。”

    然后吩咐着外间恭候的嬷嬷,前去后厨准备早饭。

    贾珩道:“等会儿,我抱着孩子去可卿那边儿,让她们两个小孩儿在一块儿多玩玩。”

    妙玉微微抿起粉唇,轻声说道:“茉茉她平常最黏着我,离我一会儿都不行的。”

    “哦?”贾珩笑了笑道:“你也过去不就行了,换上一袭平常的裙裳。”

    妙玉这是严重社恐,或者说性喜清静。

    妙玉迟疑了下,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在以往除了妙玉为师太之时,与秦可卿见过外,等有了孩子以后,或者说成了贾珩的女人以后,就很少与秦可卿见面了。

    不大一会儿,丫鬟将早饭端将过来,众人开始用着早餐。

    而后,妙玉换了一身青色广袖衣裳,乌丝茂密的葱郁云鬓之上挽起寻常发髻,鬓发之间别着一根碧玉簪子,怀里则是抱着自家女儿茉茉。

    就这样,随着贾珩以及邢岫烟前往秦可卿所在的后宅厅堂。

    秦可卿这会儿也在与尤二姐、尤三姐一同逗弄着孩子,一旁则是坐着李婵月、宋妍两人。

    至于咸宁公主,这两天进宫向崇平帝和宋皇后请安去了,也是看看自家两个弟弟妹妹。

    宝珠语气不无欣喜,说道:“奶奶,大爷与栊翠庵的妙玉师太、岫烟姑娘过来了。”

    秦可卿闻听此言,玉颜微顿,心头不由就是讶异了下。

    妙玉平常就在栊翠庵待着,根本就不来她这边儿的厅堂,现在怎么有空暇抱着孩子过来了?

    少顷,就见妙玉与邢岫烟随着贾珩一同过来,而贾珩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丫头,正是妙玉的女儿贾茉。

    贾珩道:“可卿,在做什么呢?”

    “夫君怎么过来了?”秦可卿笑问道。

    贾珩道:“让两个小丫头见见面,一起认识认识。”

    原本正在秦可卿怀里吃着葡萄的小丫头贾芙,此刻,扬起一颗活泼可爱的小脑袋,宛如黑葡萄明亮剔透的眸子,正自骨碌碌转起,不错眼珠地看向贾茉。

    贾茉则是将一颗小脑袋向贾珩怀里藏着,显然有些怕生。

    见到这一幕,贾珩心头也有几许好笑,柔声道:“好了,茉茉,这是你姐姐,过来认认。”

    刚刚还闹人呢,这会儿倒是不闹人了,或许这就是姐姐的血脉压制?

    说着,抱着贾茉,来到贾芙近前。

    贾芙眸光闪烁,奶声奶气问道:“妈妈,她是谁呀?”

    秦可卿笑了笑,说道:“芙儿,她是妹妹呢。”

    贾芙呀了一声,甜甜道:“妹妹呀。”

    贾珩抱着贾茉,说道:“茉茉,这是你姐姐,叫姐姐。”

    小丫头怯生生地看向贾芙,目光凝视半晌,轻声唤了一声,说道:“姐姐~”

    这会儿,妙玉也缓步过来,看向秦可卿,道:“夫人。”

    秦可卿看向妙玉,点了点头笑道:“茉茉这孩子像你,眉眼之间满是文静秀气。”

    妙玉落座下来,柔声道:“她们两个在一块儿玩着,也能多个玩伴。”

    其实,面对秦可卿这位正妻,妙玉心头还是有几许心理弱势的。

    贾珩笑道:“可卿,让她们两小丫头在一块儿玩着吧。”

    秦可卿点了点头,说道:“夫君去忙吧,我和妙玉还有岫烟,说两句话。”

    贾珩应了一声,而后也不多说其他,起身离了厢房。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贾珩:你赶紧有个孩子,我也能歇歇……

    神京,宁国府,后宅厅堂

    贾珩说话之间,就起身离得秦可卿以及尤氏所在的厅堂,而后,向着庭院中行去。

    刚刚行到廊檐之下,抬眸之间,却见抄手游廊尽头,出现一道翠绿裙裳的身影,玉容明丽动人,正是凤姐的丫鬟平儿。

    平儿两道弯弯秀眉之下,眸光含笑地看向那少年,柔声说道:珩大爷,奶奶在凹晶馆等着大爷呢。”

    贾珩柔声道:“平儿前面带路,我这就过去。”

    凤姐真是一天都不能等,显然是等不大急了,然后就在大观园的凹晶馆等着他。

    贾珩与平儿两人沿着绿栏蜿蜒的抄手游廊,一路向着大观园的凹晶馆行去。

    此刻,沿路的抄手回廊上,已然看到张灯结彩,一两个丫鬟捧着各式的一匹匹绢帛,也不知搬往何地。

    平儿脸上现出几许不自然之色,随着接近凹晶馆,只觉芳心羞恼不胜。

    心头暗道,奶奶真是胡闹,这会儿凹晶馆里还藏着一个珠大奶奶。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这几天,她那边儿可能又有了新的进展。”

    两人说话之间,就已来到凹晶馆。

    凹晶馆所在的楼阁,依托山石而建,青砖黛瓦,丹楹刻角,前方是池塘,正是湘云与黛玉提及的寒塘渡鹤影的寒塘,此刻,正值秋日午后,池塘湖面涟漪圈圈,几朵谢了的荷花随风摇曳不停。

    大观园,凹晶馆

    凤姐两道吊梢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丹凤眼闪了闪,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艳丽无端的玉容之上,顿时涌起阵阵繁盛笑意,柔声道:“珩兄弟,你来了。”

    贾珩面色微顿,柔声道:“凤嫂子,最近忙的怎么样?”

    凤姐真是瘾头大,这才多久的工夫,就已然思念他不胜。

    凤姐柳眉之下,容色酡红,笑意盈盈说道:“珩兄弟,后院布置的七七八八了,就等新媳妇儿过门了。”

    说着,丽人迈着丰腴款款的腰肢,带这样一股馥郁香风,就已近前而来,两只纤纤玉手攀缠住贾珩的脖子,顿时,呵气如兰伴随着如兰如麝的香气扑鼻而来。

    贾珩只得凑近而去,在丽人唇瓣上点了一下,顿时,就觉道道柔软气息扑鼻而来。

    凤姐两道吊梢眉之下,那双狭长、清冽的丹凤眼沁润着妩媚之意,颤声说道:“珩兄弟,哎我…”

    贾珩:“……”

    凤姐这叫什么话?

    真真是顶不住,凤姐这是刚刚从倭国进修过?已经都这么会了吗?

    提及倭国,他回来两天了,倭国天皇也在驿馆住了两天了,他还没有过去看过。

    贾珩轻声说着,不由压下心头的悸动,轻轻捏了捏丽人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柔声道:“你真是一天都不让人消停。”

    说着,凑到丽人的柔软唇瓣之上,攫取熟悉的甘美和清冽。

    凤姐也伸手搂过贾珩的脖子,似在剧烈回应着。

    过了一会儿,凤姐将螓首附在贾珩耳畔,以一种欣然的语气,低声说道:“珩兄弟,要不,我伺候你吧。”

    贾珩面色微动,心道,这凤姐的自觉性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说着,与贾珩一同来到椅子上落座。

    贾珩凝眸看向丽人,轻笑说道:“凤嫂子,伱上次说的王仁,他不是要请我吃饭?打算在哪儿设宴?”

    凤姐一张艳丽玉颊酡红如醺,那双丹凤眼渐渐媚眼如丝,似是含糊不清应着,轻声说道:“明天,珩兄弟有空吧?”

    贾珩想了想,眉头时皱时舒,说道:“明天…倒还有空。”

    回来这么久,似乎只有宝琴,还有宝钗与黛玉再去看过了,对了,还有李纨。

    本来今天是想去见看看李纨的,不想凤姐又过来寻他,只能再让李纨等一等了。

    凤姐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气息略有几许急促,也不多言,伏下螓首,轻轻撩起耳际的一缕秀发,耳垂上悬挂着翡翠耳环。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微一顿,看向那姿容艳丽的丽人,低声道:“凤嫂子。”

    说着,那花信少妇已经凑近而来,引剑还鞘,诸神归位。

    凤姐腻哼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贾珩剑眉扬起,目光温润依旧,轻轻扶住那腰肢丰腴的丽人,低声说道:“等出了这个月,你留意着月信儿。”

    凤姐正自心神杳杳不知归处,狭长的丹凤眼,眸光莹润微微,那张艳丽玉颜酡红如醺,闻言,芳心一喜,就连正在摇曳的珠钗都微微一顿。

    “真的?”凤姐美眸猛然睁开,樱颗贝齿咬着粉唇,惊喜道。

    天可怜见,这个冤家终于答应给她一个孩子了?

    贾珩剑眉之下,清冷明眸闪烁了下,低声说道:“应该差不多了,你赶紧有个头孩子,我也能歇歇。”

    凤姐:“……”

    这叫什么话?这是嫌她太过索取无度了吧?

    贾珩轻笑了下,托着丽人那丰圆、酥翘,感受到那丰腴柔软的娇躯在自己怀里肆意而来,鼻翼之下嗅闻着那如兰如麝的清香。

    此刻,半晌午时分,道道稀疏日光自轩窗照耀而来,将紧密相拥的两人投影在地面上,而艳艳裙裾之下,一道晶莹靡靡的丝线已经汇聚了整个地板,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靡靡之光。

    贾珩秀眉之下,垂眸看向美眸隐约之间眯成一线的凤姐,道:“凤嫂子。”

    “去里厢。”凤姐猛然惊醒了过来,里厢之中还有一个正在等着呢,她都差点忘了。

    真是,都怪这个混蛋,一下子折腾的没完。

    丽人却浑然不提是自己情难自禁,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贾珩“嗯”了一声,也不多言,抱着凤姐,绕过一架竹石锦绣的屏风,缓步来到里厢。

    淡黄色帷幔垂下的床榻之上,李纨此刻将温软如玉的娇躯,蜷缩在床上的被子上,闻听着外间此起彼伏的欢好之声。

    而被窝之中,那张秀雅、白皙的脸蛋儿已然羞臊得彤彤如霞。

    贾珩来到床榻,抬眸之间,自是瞧见了那隆起的被窝,讶异说道:“谁?”

    行至近前,掀开被子之时,对上一张娴雅、明丽的脸蛋儿,四目相对之间,对上那莹莹而视的目光,不由心头一惊,问道:“纨嫂子怎么在这儿?”

    真是,什么特么的叫做惊喜?

    李纨秀丽、明媚的眉眼之间,不由蒙起一抹淡淡羞意,低声道:“子钰,我…我……”

    丽人此刻支支吾吾,芳心惊颤莫名。

    这时,凤姐丹凤眼中笑意流转,说道:“珩兄弟,珠大嫂子她也想要个孩子。”

    贾珩:“???”

    这叫什么话?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倒也知道了多半是凤姐安排的一出好戏。

    贾珩抬眸看向凤姐,清冷眸中现出一抹讶异,柔声道:“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凤姐那张绮艳如霞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柔声道:“这还不是一个人伺候不了你了。”

    李纨此刻那张秀丽、温雅玉颊彤彤如火,晶然美眸之中泛起莹润光芒,柔声道:“子钰,我…我还是走吧。”

    这共侍一夫,也太过不知廉耻,丢人现眼了。

    贾珩凝眸看向那容颜秀丽的丽人,柔声说道:“来都来了,急着走做什么?”

    李纨:“……”

    凤姐两道吊梢眉挑了挑,嗤笑一声,这人那点儿心思,她还不知道?

    不说其他,就是她和平儿,他都翻来覆去倒腾着,可见也是个好色如命的,更不要说连那出家人妙玉都要染指一番。

    尤其是此刻两人肌肤相亲,那种细微可察的异样,更是让凤姐迅速捕捉到,如何不得了确信?

    贾珩说着,放下凤姐的丰腴、柔软的娇躯,凑至近前,伸手搂过李纨的香肩,垂眸凑到丽人那莹润微微的唇瓣,低头噙住那宛如两片桃花的唇瓣。

    李纨弯弯秀眉之下,眸光痴痴而望,至于那张秀雅、婉丽的玉容,玉颊两侧羞红如霞,喃喃说道:“子钰。”

    贾珩低声道:“纨嫂子,咱们也有一段日子不见了,纨嫂子想我了没有?”

    李纨玉容秀丽,樱颗贝齿咬着粉唇,声若蚊蝇,低声说道:“想。”

    这会儿,贾珩将螓首凑到丽人前襟中,就趴在雪堆里打滚儿,只觉阵阵沁人心脾的甜香丝丝缕缕流溢,充斥整个鼻翼,不由让人醺然欲醉。

    李纨那张温婉、可人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腻哼一声,弯弯柳眉之下,那双雾气朦胧的美眸之中,满是痴痴动人之意。

    可以说,这一刻的李纨几乎视贾珩为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男人。

    什么为了兰儿,不过是平日里自欺欺人的话来。

    贾珩过了一会儿,伸手拉过李纨,面上见着笑意,轻轻抚起丽人丰腻泛红的脸蛋儿,打趣道:“纨嫂子,这都相思成疾了吧。”

    真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李纨忽而心神微微一颤,因为凤姐已经趴伏在自己身上,顿觉就有无尽弹软之意汹涌而来,旋即,还未明白过来,秀眉蹙了蹙,顿觉一股久违的充盈袭上心头。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明亮锐利,熠熠而闪。

    凤纨之美,的确非常人可比,尤其是两种不同的体验交织在一起,往往能产生大于二的效果。

    所以,这种事情不仅是心理成就,切切实实是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相当于中华小当家当中的“味蕾爆炸”。

    只能说,凤姐今天攒的这个局,真是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此刻,凤姐瞥了一眼那少年,丹凤眼中见着一丝羞恼之意。

    果然,这人就是个色胚,她就说比之平常更……

    ……

    ……

    也不知多久,凹晶馆外的萧瑟秋风,渐渐消停下来,而平静无波的湖面之上,涟漪渐渐抚平几许。

    贾珩面颊上同样浮起浅浅红晕,抬眸看向李纨与凤姐,柔声道:“差不多了。”

    这会儿,天色已是午后时分,他这会儿,似乎也有些饿了。

    凤姐此刻娇躯柔软如泥,原本冰肌玉肤的玉颜酡红如醺,粉唇微启,声音酥腻之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娇俏,低声道:“珩兄弟,我这会儿倒是不怎么饿。”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起得身来,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青衫直裰,那道清隽、削刻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思索之色。

    贾珩转眸看向已经瘫软成一团泥的凤姐和李纨,然后起得身来,从一旁拿过衣裳,静静穿起来。

    这会儿,平儿缓步而来,红着一张脸蛋儿,道:“大爷,我伺候你穿衣裳吧。”

    虽自己早已经历过,但这种旁观凤纨,对平儿还是头一次。

    贾珩转眸看向眉眼温柔和平的少女,柔声道:“真是有劳平儿了。”

    说着,在平儿的侍奉下,穿上衣裳,系上丝织锦绣的腰带。

    平儿玉颜滚烫如火,弯弯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熠熠妙目似渐渐沁润起水光润意。

    贾珩说话之间,起得身来,抬眸看向外间的天色,柔声说道:“都午后了。”

    真是洞中无日月,洞外已千年。

    平儿目光含羞,关切问道:“大爷等会儿是去哪?”

    “先去洗个澡,吃点儿饭,等会儿还有事儿。”贾珩笑了笑,轻轻抚过平儿的粉腻脸蛋儿。

    平儿“嗯”了一声,脸颊酡红如醺。

    贾珩说话之间,起身快步离了凹晶馆,返回栖迟院。

    甄兰此刻正在与甄溪两个少女坐在书案之后,手里拿着一本书,垂眸翻阅着。

    雅若轻声说道:“珩大哥今个儿不过来了吧?”

    甄兰笑了笑,狭长、清冽的眸子明亮熠熠,柔声说道:“雅若妹妹,干脆你变成一根腰带,天天挂在珩大哥身上得了。”

    真是够黏人的,不过这种头脑简单的女孩子,最好拿捏不过。

    雅若那一张娇憨烂漫的苹果脸颊羞红如霞,脸颊见着几许明媚之态,低声说道:“兰姐姐浑说什么的,我哪有那么讨人嫌。”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轻声说道:“珩大爷来了。”

    屋里正在说话的雅若与甄兰。

    不多一会儿,就见那直裰青衫的少年,举步跨过一道门槛,进入厢房之中。

    雅若闻听此言,语气不无欣喜之意,柔声道:“珩大哥,你来啦~”

    说话间,又是扑到那少年近前,原本娇憨、明丽如苹果的脸蛋儿,笑意甜美动人。

    贾珩轻轻笑了笑,抱着少女,转了两圈儿,柔声说道:“雅若,又想珩大哥了。”

    “是啊。”雅若柳叶秀眉之下,美眸不由现出痴痴之意。

    珩大哥这般抱着她?她感觉有些晕晕乎乎了……

    在蒙古之中,也就雅若的父王这么抱着她,来回转悠着。

    然后,吩咐着一旁的甄兰,轻声说道:“兰妹妹,让人准备一些热水,我沐浴更衣了。”

    甄兰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粲然明眸中似是妩媚流波,勾起弧度的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打趣说道:“珩大哥这是从哪儿回来的?又要洗去一身的胭脂水粉。”

    这回来之后,一天天的,根本没有停下来,她都觉得心疼。

    这纵然是铁打的身子,这般折腾,只怕也熬不住。

    贾珩笑了笑,凝眸看向甄兰,打趣说道:“就你聪明。”

    甄兰轻哼一声,芳心欣然莫名,显然十分享受着与贾珩这种亲昵不停的时光。

    说着,贾珩缓缓落座下来,端起手里的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就觉齿颊留香。

    这会儿,甄溪缓步来到贾珩身后,纤纤玉手给贾珩捏着肩头,轻声说道:“珩大哥,你累不累?”

    贾珩抬眸看向那少女,柔声道:“嗯,还是溪儿懂事一些,知道心疼人。”

    甄溪那张清丽如玉的脸颊,近乎羞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

    甄兰手里拿着阅读的书册微微一顿,抬起那张清冷、幽艳的玉容,秀丽柳眉之下,明眸目光似沁润着微光,照耀人影。

    这不就是说她不懂事?

    哼…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雅若,你大婚,你爹爹不回来吗?”

    雅若剑眉之下,晶然明眸似是不由黯然几许,柔声说道:“爹爹那边儿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但大概赶不过来了。”

    贾珩轻轻拉过雅若的纤纤素手,沉静面容上不由现出一丝莫名之意。

    而就在两人叙话之时,一个丫鬟过来,低声道:“大爷,浴桶的热水准备好了?”

    贾珩轻声说道:“兰儿妹妹与溪儿妹妹先行叙话,我先去沐浴了。”

    雅若弯弯秀眉之下,晶然美眸莹润如水,一张娇憨烂漫的苹果圆脸红若烟霞,柔声说道:“我伺候珩大哥沐浴吧。”

    说着,快行几步,随着贾珩来到厢房之中。

    贾珩进入浴桶之中,将后颈靠在浴桶的边缘,闭目养神,身后的雅若与甄溪则是帮着贾珩捏着肩头。

    也不知多久,贾珩换好衣裳,向一旁的少女,道:“雅若,辛苦了。”

    雅若轻笑了下,看向那面庞削刻的少年,低声说道:“珩大哥,我不辛苦的。”

    贾珩笑了笑,道:“再过几天就过门,雅若妹妹开心不开心?”

    雅若轻笑了下,柔声道:“开心啊。”

    贾珩轻轻拉住雅若的纤纤素手,凑到那少女的唇瓣,轻轻点了一下,没有丝毫情欲,而是带着一些宠溺。

    雅若那张宛如富士苹果的红扑扑脸蛋儿,渐渐浮起两道酡然红晕,轻轻“嗯”了一声,心头不由涌起阵阵甜蜜。

    甄溪那张娇小脸蛋分明见着痴痴之意,目中晶莹剔透,修眉稍稍挑起,清冷莹眸似有几许幽怨。

    贾珩眼角余光扫视而到,自然是捕捉到甄溪脸上的失落黯然之色,脸上就有几许欣然,轻笑了下,说道:“溪儿妹妹也有。”

    说着,快步向着甄溪而去,也揽过丽人的削肩,凑到那两片樱唇,噙住柔软唇瓣儿,蜻蜓点水点了一下。

    没有多少情欲,但却带着一股宠溺和欣然,无疑让人感觉到倍加清新。

    甄溪秀眉弯弯,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清声道:“珩大哥。”

    显然少女也喜欢这样的亲昵和欣然。

    贾珩轻轻搂过甄溪的肩头,柔声说道:“溪儿妹妹,咱们走吧。”

    贾珩说着,快步离了厢房,来到栖迟院的正厅中。

    此刻,甄兰秀眉弯弯,凝眸看向那少年,轻哼一声,问道:“珩大哥洗干净了。”

    方才也不唤着她,难道是嫌弃她伺候的不好?

    ……

    ……

    最近要参加年会活动,可能连续几天单更,还望大家见谅哈。

明天更新……

    明天回去,码字更新,这个月其实已经写了26.6w字了,不知不觉,日万两年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顾若清:可能是吧,招蜂引蝶……

    翌日

    天光大亮,金色晨曦照耀在整个庭院中,几只鸟雀在屋脊上唧唧咋咋,似受不得秋日的凉风,抖了抖羽毛,转眼就飞向天穹。

    贾珩循着凤姐先前所言,在十多个身着便服的锦衣府卫簇拥下,来到凤姐之兄王仁约定之地。

    只是抬眸之间,就是不由一愣,这个王仁怎么将谈话的地方,选在了这等烟花之地?

    其实还真不怪王仁,现在的京城谁人不知贾珩好色如命的名头?而王仁自以为得计,打算投其所好。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贾珩离开五城兵马司,长期领兵于外,东征西讨,魏王执掌五城兵马司以后,也渐渐放开了对青楼的限制。

    王仁白净鼠须的面容上满是笑意,轻声说道:“国公可算是来了,还请到楼上一叙。”

    王仁原本想脱口而出一句珩兄弟,但旋即,几乎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这么托大?眼前少年乃是当朝太师,柱国武勋。

    贾珩这会儿却没有太过与王仁客套,说道:“王仁兄弟,这边儿请。”

    如果凤姐真的有了他的孩子……眼前这人还真是他孩子的亲娘舅?

    在原著中留余庆,幸娘亲的狠心娘舅。

    念及此处,贾珩目光不由泛起了几许冷意。

    如果他真的权势不在,这王仁未尝没有这一天。

    王仁不知贾珩心头的烦恶,面上带着一抹笑意,道:“国公爷,还请楼上请。”

    两人说话之间,上得二楼。

    落座之时,王仁脸上仍然残留着谄媚笑意,道:“卫国公,你我如此饮酒,未免无趣,我给卫国公请了醉月楼的花魁,可唱得一曲,以助酒兴。”

    贾珩讶异道:“醉月楼的花魁?”

    王仁笑了笑,柔声道:“其人名为顾若清,在江南可是才貌双绝的奇女子。”

    贾珩闻言,心头不由微讶,这顾若清来到了神京城?

    这两天因为贾珩一直在贾府之中流连于脂粉香艳,并未知晓顾若清为了摆脱高镛的麻烦,先前用自己所赠的令牌。

    不大一会儿,就见环佩叮当之声响起,伴随着馥郁的香风。

    而后,一袭竹叶青色的衣裙,身形亭亭玉立的女子,款步盈盈地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顾若清先前原本不想过来,甚至骤然听闻让自己陪着一位勋贵,还有几许愠怒。

    但当闻听王仁提及贾珩也会过来,就答应了下来。

    顾若清容色清丽,眉目如画,看向那少年,柔声道:“民女顾若清见过卫国公。”

    不知为何,心头忽而生出一股有趣之感。

    而抬眸之间,余光果然瞥见那少年的诧异神色,不知为何,心头竟有几许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

    贾珩打量着那位少女,轻笑了下,说道:“顾姑娘,江南一别,已有年许,顾姑娘清丽动人依旧。”

    顾若清闻言,抿了抿粉唇,不知为何,心湖之中生出圈圈涟漪。

    如果是旁的纨绔子弟这般说着“油腔滑调”的话语,顾若清说不得脸色不虞,目中涌起冷色,但贾珩这位故人开口出言,却让顾若清生不出丝毫的厌恶之感。

    此刻,王仁闻言,脸上顿时现出一抹恍然之色。

    果然,他这次过来请这位誉满京城的花魁是请对了。

    顾若清两弯如黛柳眉下,一双狭长清冽的凤眸,眸光盈盈如水,道:“卫国公率甲士,扬威于海外,比之往日,威名更胜三分。”

    贾珩道:“若清这边儿坐。”

    说着,伸手示意一旁的绣墩。

    顾若清道:“今日既答应了人家,为卫国公抚琴一曲,自然要履约而至,此外,也是相报卫国公相赠令牌之恩。”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说其他,脸上现出一抹思量之色。

    顾若清坐在屏风之前的书案之后,那张秀雅、明丽的玉容,在彤彤灯光映照下,明艳如玉。

    纤若葱管的纤纤素手,抚弄着琴弦,伴随着“叮咚”如山泉流过的声音。

    贾珩举起酒盅,凝眸看向那宛如明玉的丽人,暗道,怪不得顾若清引得江南一众才子士人折腰,这种明艳、清冷,能够让不少人心生占有之贪欲。

    王仁在一旁瞧着,面上带着谄媚的笑意,说道:“卫国公,如今倭国臣服于我大汉,海贸通商船只往来如梭,卫国公以为我商队是否应该扩充一些?”

    贾珩道:“王家现在有多少船队?”

    王仁面带笑意,说道:“卫国公,王家眼下有三支船队,每支船队有大小船只二三十艘,轮流前往台湾还有南洋岛国。”

    贾珩道:“那王家这是要购置海船,增扩船队了?”

    其实,海贸的兴起还能带动海上保险业的兴起,此外,还有大批港口工人的就业。

    王仁点了点头,说道:“正有此意,但是官府有令,不允许寻常商贾拥有百艘以上的船队,我等王家,自然不得伸展手脚。”

    这是官府规定,主要是遏制私人武装的出现,否则,商船一下子几百艘,比朝廷的海师船只还要多,就有些不像话了。

    贾珩想了想,解释道:“如果船只太少,走货量大,可以租赁官船,不会影响走货。”

    朝廷如果经营货船租赁之事,那也能再收一份租赁所得,也能作为官府的日常开支,而且也能解决部分百姓的生计问题。

    王仁轻笑了下,说道:“卫国公,台湾巡抚的布政使徐大人,目前提出官船亏损庞巨,每船货物需要加价二成。”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待海贸大兴,等成本一降,货物价格当能降低下来,不过现在,既然是影响民间商贸,我稍后书信一封给台湾方面的官吏,在定价上给与更多优惠。”

    刚开始,官府担心亏损,对官船租赁费用定价太高,反而还抑制了海贸的繁荣和发展。

    这一点儿上,徐开显然还差着一些火候。

    或者说,这种前期“栽得梧桐树,引起凤凰来”的赔钱发展思路,现在还没有形成一定的主流。

    而此刻,就在两人侃侃而谈之时,正在抚琴的顾若清,也在倾听着两人的叙话,清眸不时瞧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

    王仁道:“卫国公,我的意思,是否放开民间商船船队拥有船只数量的限制禁令。”

    贾珩道:“暂时还不可能,民船规模多少,朝廷自有法度规制,否则,地方百姓据民船,在海上纵横一方,聚奸徒为盗贼,不可不防。”

    王仁点了点头,道:“卫国公之言,倒也不无道理。”

    看来想要让朝廷放开限制是不行了。

    王仁面色微顿,低声说道:“如今不仅是我往家要走货,不少商人也要运输海货,我想着朝廷能否放开运营,这京中官员不是说,不可与民争利?再说,这船行在陆上省域也有不少。”

    贾珩默然片刻,道:“现在不是与民争利的问题,海上的船只乃是朝廷运货的要道,这些根本就不可或缺。”

    其实,就是放开垄断专营之权,而转由民间资本批量涌入市场,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可以提升效率,但也面临新的问题,比如经济利益为民间资本收揽,而形成新的资本利益集团。

    贾珩道:“此事,后续还要再看朝堂几位阁老的意见,不过,此事不可强求。”

    其实,如果官方船只难以为继,也可以放开一部分船运之权外包给民间的百姓,自然新兴势力也会对应崛起。

    然后,说不得就酝酿出一个大汉船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不远处的顾若清,则是轻轻抚着琴弦,清眸现出一丝思索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那少年清冷而明澈的声音响起,“若清姑娘分心了?”

    顾若清愣怔了下,那张清丽、姝美的玉颊两侧,不由浮起浅浅红晕,道:“卫国公见谅,若清方才听得一时出神。”

    贾珩笑了笑,低声说道:“若清姑娘,这边儿坐下,稍后一同叙话。”

    顾若清面色微顿,轻轻应了一声,迟疑说道:“卫国公……”

    而王仁道:“卫国公先与若清姑娘聊着,我去去就来。”

    贾珩看向顾若清,轻笑了下,问道:“若清姑娘,这年许以来,都在做什么?”

    顾若清道:“这段时间都在江南游历,最近两个月,刚刚到了京城。”

    贾珩笑了笑,目光略有几许恍惚,说道:“若清姑娘真是逍遥自在,不受世俗束缚。”

    这在后世就是新一代的独立女性,六十岁等迪拜王子呢。

    顾若清柳叶秀眉弯弯,容色微微,柔声说道:“不过是江湖漂泊罢了。”

    她总觉得这人的目光似乎还有别样的意味。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却听到外间传来喧闹声音。

    原来,王仁这边厢出了厢房包间,来到回廊中缓步行着,抬眸之间,就是看见卫若兰、高镛一行。

    高镛自从上次在酒楼中被五城兵马司带衙内以后,没有多久,魏王得知消息,就打发了小厮前去五城兵马司,放走了高镛。

    卫若兰笑了笑,问道:“这位不是王家的老大?”

    高镛面色诧异地看向一旁的陈也俊,道:“王家老大是谁?”

    陈也俊笑了笑,说道:“就是那王子腾家的侄子,名唤王仁,王家可是贾家的姻亲,那位卫国公…”

    “知道了。”高镛皱了皱眉,摆了摆手,示意陈也俊不必再说。

    不知为何,现在只要一听贾珩的名字,他就觉得心头没来由的烦躁。

    先前,那顾若清为何手里拿着那贾珩小儿的令牌?

    其中究竟有什么交集?

    这个贾珩小儿,明明有了咸宁,还在外如此荒唐好色,就连那女尼都不放过。

    这才是让高镛心头愤怒的地方,所谓每一个你日思夜想的女人,背后总有一个透她透到吐的男人。

    你放不下的,别人已经放进去了。

    她都显怀了,你还没释怀。

    高镛那张阴鸷、白腻的面容上,现出一抹冷意,说道:“贾家的人?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这会儿,一个小厮快步而来,说道:“公子,打听过了,若清姑娘今日陪着王家的大老爷在喝酒。”

    卫若兰笑了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我们也去瞧瞧。”

    高镛浓眉之下,沉静目光微微动了动,说道:“去问问这个王仁。”

    说话之间,大马金刀地向着王仁而去,问道:“王家的老大,你在此做甚?”

    王仁正在拿过一杯茶盅,品着香茗,抬眸之间,正好见着高镛,一时间未认出其人,而不远处的卫若兰,王仁自是识得汝南侯卫麒的儿子。

    “卫公子,这位是?”王仁问道。

    卫若兰笑道:“人家常说你在京中八面玲珑,滴水不漏,不想真佛到了眼前,却不识得了?这位是当朝内阁次辅高阁老家的公子高镛。”

    王仁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失敬,失敬。”

    心头暗道,高家不过内阁次辅而已,比得上当朝太师、一等国公的卫国公,又能如何?

    他维持着表面的恭敬即可,倒也不用惧怕丝毫。

    高镛眯了眯眼,面色阴沉如铁,似是凝眸看向王仁,说道:“刚才高某要寻顾若清姑娘叙话,听说顾姑娘被你请了去?”

    王仁面色倏变,目中见着一抹冷意,但还是镇定了下心神,笑道:“高公子这话说得,顾姑娘乃是京中的花魁,她会友访客,也是平常中事。”

    高镛冷笑说道:“带本公子去见顾姑娘。”

    王仁一张白净的面容上,脸色愈发不好看,忍着心头翻涌的怒气,说道:“高公子,这位顾姑娘是王某花了大价钱请来的,高公子这样做,未免不合适了吧。”

    高镛阴鸷面容之上,脸色难看至极,眉眼之间涌动着冷意,道:“你用了多少银子,本公子给你,阿奇,准备银票!”

    不远处,亦步亦趋跟着年轻小厮应了一声,高声道:“是,公子。”

    说着,就从手里拿起一沓银票,准备点将起来。

    王仁这时也被激得出了真火,冷笑道:“高公子,你这是拿银子来侮辱王某的吗?”

    见王仁语气不善,高镛心头也有了几许怒意,冷声道:“本公子好言好语和你商量,你莫要不识抬举!”

    王仁冷笑道:“顾若清姑娘就在厢房之中,你如是敢……”

    他只是和气生财,真当他怕了高家不成?

    只是话语还未说完,却见高镛已经一马当先,绕过一架松客山石的屏风,阔步进入厅堂之中。

    后面的卫若兰以及陈也俊,见得此幕,对视一眼,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快行几步,然而已然追之不及。

    只是刚刚到了包厢厢房门口,正要向里厢一下子闯去,见黑影一闪,两道身形魁梧,面容凶恶的大汉,拦住了卫若兰的去路。

    而后,伸出两只胳膊,一下子就推搡开高镛至一旁。

    见那把门的侍卫如此粗暴无礼,高镛心头愈发大怒,面上涌动着一抹惊怒之色,道:“你们是什么人?”

    卫若兰面上也不由涌起怒气。

    而陈也俊眉头紧皱,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或者说,王仁既在外间等着,或许里厢之中有着一位更大的大人物。

    此刻,包厢厢房之中,贾珩正在与顾若清叙话,就听到外间的争执之声,渐渐由小变大。

    贾珩道:“来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原本在厢房之中恭候听命的锦衣百户,出了外间,不大一会儿,就传来“砰砰”的呼喝声,以及痛哼之声。

    顾若清蹙了蹙秀眉,明眸莹莹如水,道:“外面……”

    贾珩摆了摆手,道:“不用理会,若清,最近那位可还有新的动向?”

    他自然是在询问陈渊的动向。

    顾若清轻轻摇了摇螓首,柔声道:“他已经来了神京。”

    贾珩眯了眯眼,目中现出狐疑,问道:“他又来神京做什么?”

    现在的前赵王之子陈渊俨然是一条疯狗,不定会从撕咬崇平帝变成了开始撕咬他。

    顾若清摇了摇螓首,道:“其意不明,或者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最近也要小心。”

    而就在两人淡定自若地叙话时,也渐渐进入了尾声,不停传来人的呻吟之声。

    顾若清不由蹙了蹙黛丽秀眉,莹润目光微微顿了顿,低声说道:“去看看?”

    贾珩点了点头,道:“若清姑娘,不如一同去看看。”

    说话间,与顾若清起身绕过一架锦绣山河的屏风,来到回廊上。

    目之所及,只见高镛与卫若兰、陈也俊三人以及他们的扈从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这会儿,高镛已经猜出了正在与顾若清叙话的究竟是何人,正是贾珩。

    此刻,见得贾珩与顾若清出来,先是一怔,旋即,高镛眉头不由皱了皱,冰冷目光之中,略有几许愤恨地看向贾珩。

    这人不仅抢走了咸宁,还贪天之功,截盗父亲新政之功,沽名钓誉,否则,父亲这样的天子潜邸之臣,如何会仅仅是次辅?

    那时,父亲携新政之大功归朝,定然众望所归地成为内阁首辅。

    贾珩喝问一声,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锦衣亲卫拱手回道:“都督,这几人想要硬闯厢房,卑职拦之不及,只能与其动起手来。”

    贾珩冷峻如剑的目光投向卫若兰以及陈也俊两人,道:“卫公子,你等不在家中闭门读书,苦练骑射之艺,思及如何报答君王,如何,竟是到了此处?”

    对上那一双明澈如星辰璀璨的目光,卫若兰不知为何,下意识就想躲开目光,心头就有几许发虚,眼前之人可是就连父亲都要让之三分。

    其实,别看这些京中的权贵子弟,暗地里对贾珩或是宁国那位、或是贾珩称呼着,但当面之时,却不敢真的不敬。

    卫若兰声音中的气势不由弱了几许,低声说道:“我闲来无事,陪着高大哥过来一同玩玩。”

    贾珩冷笑一声,道:“你竟到了此地闹事,看来汝南侯对你管教的还是太过松了?”

    卫若兰面色倏变,心头就是一凛。

    贾珩面色肃穆,沉声说道:“近年以来,国家武事迭兴,军中正是用人之际,尔等身为武勋子弟,自小习练武艺兵法,当投身军旅,报效国家,等过两天,就去京营报到吧。”

    卫若兰闻听此言,不由暗暗叫苦。

    贾珩目光冷冷地看向高镛,沉喝道:“高公子,令尊在阁枢日夜操劳国事,你不思为父分忧,却效仿纨绔子弟之举,如何对得起令尊?”

    高镛闻听喝问,原本鼻青脸肿的面容,脸色阴沉如铁,心头可谓屈辱到了极致。

    此刻倒不是没有直接冲突起来,但知道以眼前少年的权势,纵是自家父亲都要礼敬三分。

    顾若清抬眸看向那少年宛如“训孩子”一般,训着卫若兰等人,秀眉之下,明眸粲然一如星辰,眸光亮晶晶的,莹润微微。

    可以说,在过往在南北的交游当中,围绕着顾若清身周的一众所谓青年才俊,根本未有一个能够盖过贾珩这样的年轻俊彦。

    贾珩面色淡漠,吩咐说道:“愣着做什么,将人领着去看郎中。”

    “是。”在场众锦衣府卫纷纷开口说道。

    贾珩看向一旁目现怔怔之色的顾若清,问道:“顾姑娘,这高镛似是冲你来的?”

    顾若清摇了摇头,眸光莹莹失神,似是恍惚片刻,幽幽说道:“可能是吧,招蜂引蝶。”

    贾珩一时哑然。

    这顾若清相比上次见时,的确是有些不一样了,已经能开得起一些玩笑。

    不过也对,一年时间过去,顾若清又长了一岁,大龄剩女心态每一年都在变化。

    就这样,两人说着话,重又返回包厢落座。

    而王仁在不远处看着,面上的笑意和得意几乎掩藏不住。

    可以说,从未有这般舒坦过,真是扬眉吐气,他王家还是得紧紧抱住贾家的大腿才是。

    ……

    ……

刚到家,缓缓

    这一趟折腾太特么累了,要累吐了,我得缓缓……大婚,打仗,郡王……主角开启新的篇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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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介绍:
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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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青年魂穿红楼世界中宁国远亲之上,为了免于被贾府牵连之命运,只好步步为营,然而茫然四顾,发现家国天下,乱世将临,为不使神州陆沉,遍地膻腥,只好提三尺剑,扫不臣,荡贼寇,平鞑虏,挽天之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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