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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浩然正气全文阅读

作者:石皮破     抗日之浩然正气txt下载     抗日之浩然正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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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

    京珠高速上,一辆宝马x5正以每小时180迈速度疾驰。开车的是一个男人,叫蒋浩然,24岁,职业:小偷。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光彩的前程,父母都是A市的高官,他读书时连续跳级,18岁就拿到rì本早稻田大学,土木工程系的毕业证书,当时很多人断言:“此子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前途无限”。但一切都随着他毕业那一年,父母卷入一场经济案双双锒铛入狱后戛然而止。本来早已安排好的前程没了,房子没了,钱也没了。以前跟在父母后面阿谀奉承,极尽马屁之能事之流,现在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小小的年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什么是人情冷暖,什么是世态炎凉。

    幸好,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了现在的师父——一个老小偷。师父告诉他的人生信条是——穷则变,变则偷,偷则富。他知道原文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肚子空空面前,什么理想、道德、真理统统都是泥巴。但他也恪守着自己的底线,只偷**高官和为富不仁的那些人。六年来,他偷钱,偷物甚至是偷女人的心从未失手过。

    而今天,师父打电话给他让他速来观音岩,说他已经找到郭松林的宝藏了,入口居然在观音庙的井底。电话里师父的声音有一些语无伦次,让将浩然觉得有些好笑,一向镇定自若、谨小慎微的师父竟也有有失分寸的时候。

    不过也难怪,这个宝藏是师父家族几代人的心病。据说,师父的祖上是领了皇命来寻找这个宝藏的。

    宝马优越的xìng能在高速公路上体现得相当完美,180迈的速度依然四平八稳。车内优美的钢琴曲在缓缓流淌,蒋浩然的手虚握着方向盘,十根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弹着,仿佛这优美的琴音就来自他的手下。

    一块提示前方两公里出口的指示牌从车旁掠过。蒋浩然很自然地踩下离合器,将档位退回空挡,让车自己滑行。突然,蒋浩然感觉车子撞到什么东西了,可前方视线良好并无障碍啊?容不得他疑问,随着一声刺耳的巨响,车子临空飞起又重重地摔在路面上一路翻滚。蒋浩然知道完了,他甚至惊悚地看到自己的手臂不在自己身体上的地方翻滚。接下来的爆炸声让他的世界彻底的宁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蒋浩然幽幽地有些知感,但又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自己睡在一个漆黑的盒子里,他想喊、想睁开眼睛看看,但都是徒劳,他甚至连自己的肢体、呼吸、心跳都感觉不到。“大概这就是天堂或地狱吧!”他心想。

    突然,他听到了脚步声,准确的说,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随后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说吧,怎么回事。”说话的是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听语气很生气。

    “诶哟,亲爱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想去宋朝玩玩,结果在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破了四维防护形成虫洞,结果他就飞进时光穿梭舰,我就只好带他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声音嗲到极致,让男人一听就腿发软走不动路的女人。不过,蒋浩然可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声音。听到她说:“去宋朝玩玩、四维防护还虫洞还时光穿梭舰,”可把他吓得七荤八素,合着自己好像来到了未来世界一样。

    “你知不知道私自启动时光穿梭舰是什么罪,你知不知道从古代弄个人回来是什么罪,还有,你是不是动用了‘幻龙战甲’,你要知道如果让上面的知道了,哪一条都可以让我们在监狱呆上一辈子了”。女人的柔情攻势明显没有起到什么效果,男人的话仿佛压抑了很久,每一个字都好像从他的嘴里喷薄而出。

    “呜呜,呜呜”,女人未语泪先流,而且那气势绝对的声泪俱下、气势磅礴。“你怪我了,呜呜,你骂我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你要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真的担待不起,赶紧想办法把这堆‘烂肉’处理掉吧!明天上面就要来检查了”。在女人的柔情和眼泪面前男人立马投降了,语气立降八度。男人顿了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不会把‘幻龙战甲’给了这堆‘烂肉’了吧!”

    “咚咚咚,”几声脚步声后,蒋浩然就听到了布帛被突然掀开的“猎猎”的声音,随后,女人那泉水叮咚般而且绝对不带一丁点儿雨后痕迹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亲爱的,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带回来的绝对是一堆‘烂肉’ ,如果我不动用‘幻龙战甲’根本无法修复他。他全身的肌肉、骨骼都是我一片片、一块块拼起来的,甚至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我都把他修复得非常完美,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dú lì完成的作品。现在,只要我打开禁锢系统他立马可以跑得跟汽车一样快”。

    “你、你、你”,男人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来,大概气得不行了。

    蒋浩然却吓得不行了,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死,而且真的来到了未来世界。但他一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一波接一波的惊悚让他觉得死有时候比生更幸福。他不敢想象“一片片、一块块拼出来的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

    “唉,”男人很悠长地叹了口气,百般聊赖地说:“行了,他从哪里来你马上送他回哪里去,我想办法帮你处理痕迹。”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女人弱弱地说。

    “检查他的衣服,看看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来自哪个年代、哪个地方的物件。如果没有就马上分析布料的年代和产地”。

    “哪有什么衣服呀!全是血块、碎骨头、碎玻璃,破铁片什么的,我一古老儿全扔焚化器了。再说了,干嘛那么复杂,我把他弄醒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你还敢让他知道我们的存在?好!你把他弄醒,我马上将他丢进焚化器”。男人有些抓狂了。

    女人嘤咛了一声道:“你放心了,绝对,我绝对不可能让他知道的。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吧!嗯、嗯、嗯??????

    那娇媚的“嗯”声足足嗯了一分钟之后,男人终于说话了:“这样吧!你先给他断层扫描,再启动云逸搜索试试看,这套溯源系统还在测试阶段,目前还只能追溯到人类500年内的资料,试试他的运气吧!”

    男人这一说不打紧,可把蒋浩然吓坏了,那女人可说了自己可是被她一片片、一块块拼起来的,连五官都被她改造了,这描扫的还是他吗?那狗屁搜索能搜出他来吗?可惜他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耶”,那女人可没管蒋浩然怎么想,已经雀跃起来,接着“吧嗒”响了一声,估计亲了那男人一口。

    一串脚步声和关门声消失后,蒋浩然不知道那霹雳巴拉的键盘敲击音响了多久,终于又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了,仿佛在喃喃自语:“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蒋浩然,男,24岁,未婚。”听到这可把蒋浩然美死了,想不到这未来世界科技如此发达就这样也能找到自己,如果可以动的话,他一定会雀跃而起。但是,女人接下来的声音立马让他的心沉入谷底,结成冰,一块一块地碎裂。

    “字,子谦。毕业于黄埔军校,父,蒋至武,字,文轩。母,亡。兄,蒋浩苍,字,子瑜。弟,蒋浩天,字,子慎。现居1938年湘潭县散步陇。有一叔——呵呵!小子,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有来头的人哦。行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虽然我撞伤了你,但我补偿给你的绝对让你一生受益无穷。嗯!看在你打rì本人的份上,我再送你一点武器图纸吧!都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产物,不过有些稍稍提前了些而已。只要你凝神静想,它就在你脑海中。我可没想要你报答我哟!如果你一定要报答的话,就记住我吧,我叫‘虫虫’。好吧,睡吧!等你醒来就回家了,咯、咯、咯。”

    蒋浩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章 南山战场

    “轰隆,轰隆隆,嗖,嗖,嗖,小鬼子,爷爷跟你拼了,轰,轰。”蒋浩然在耳朵里充斥着这些声音后猛然惊醒,口里惊呼道:“什么情况?”人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因起身有些过猛,导致人往前踉跄了两步,还没有站稳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已经捅到了胸前,或许出于一种本能,蒋浩然身子一侧,右手往前一抄,就抄到一把步枪的中段,往后一带,对方就直愣愣地往自己怀里冲来,右手动作未停,手肘向前向上一扬,正中对方的下颚骨处,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对方凭空飞出了五六米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连串的动作别说那对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连蒋浩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糟糕,我杀人了”,蒋浩然第一反应这祸闯大,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双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东西偷得多了去了,杀人这事他可没干过。旋即,他看了看飞出去的那家伙,更犯嘀咕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象传说中的小rì本?黄sè的军服整一帽子还带个屁帘??????

    “后面,你后面”就在蒋浩然嘀咕的时候,一个女人的惊呼声响起来。

    蒋浩然一凛,诡异地感觉后面有危险临近,似乎心里并没有想要怎么处理,但身体已经临空一跃,空中转体右腿呼呼扫出,正中一个小鬼子的头部。可怜的小鬼子好像被火车撞到了一样横飞了出去,不用想了直接见他的“狗屁大神”去了。

    一记漂亮的“回旋踢”之后,蒋浩然一个马步象一枚钉子一样扎在地上,纹丝不动,两眼机jǐng地左右一扫。这一扫不打紧,差一点吓得他魂飞魄散。触目之处尸横遍野,没有头的,没有手的,没有脚的,划开肚子流出肠子的,砸开脑壳流出脑浆的。他算是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做梦,这种惨绝人寰的视觉冲击以及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尸体的腐臭味所带来的死亡气息,还有不远处的的枪炮声都真真的告诉他——他已经被那个叫“虫虫”的小女人,活生生的扔在了1938年的某一个抗rì战场了,而刚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秒杀两个rì本兵的技能,估计是她所说的“幻龙战甲”所带来的效果。

    战场上可没有时间给蒋浩然多想,危险随时存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不认命的话,就随时可能丢命。他迅速扫了一眼硝烟弥漫的战场,小小的山峰上,站着的除了自己,就只看到不远处还有四个rì本兵,正在围攻两个身着国民党军服的中国士兵。中国士兵踉踉跄跄且战且退,明显已经招架不住了。他的眼睛停在一把大刀上。

    “哟西,中川君,我英勇的皇军战士终于肃清了支那军的残部。命令部队全速前进了”离战场不到两公里的山脚下,rì军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佳良辅中将从望远镜里看到山上战场的一切后对他的参谋长中川广少将说。

    “八嘎,可恶的支那猪。”吉佳良辅突然看见,斜刺里一个中**人豹子般冲向他的士兵,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的刀,就看见他的英勇的皇军战士四颗高贵的头颅,几乎同一时间飞上了天。“快,太快了。”一向以刀法入神自诩的吉佳良辅不由脖子一凉,一股寒气从心底涌上来,久久不散。他深知,此人今rì不除,他rì战场上必将成为皇军的噩梦。

    “中川君,命令山口小队率领本部,撤出埋伏阵地,冲上支那军阵地,一旦遭遇,不可与他搏杀, 立即开枪shè杀。”“哈伊。”

    “连长,连长,你没死呀!是呀,连长,我们都以为你让那颗炸弹炸死了,我都摸了你的鼻孔都没气了,你怎么又活了了?呜呜,呜呜”****士兵看见蒋浩然,不顾伤痛冲上来就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这场景让将浩然始料不及,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下来了,抛开腥风血雨,生生死死战友情谊的感染,就眼前这场地,这光景就让人悲怆得唯有一哭,也只能一哭而后快了。但蒋浩然硬生生地忍住了,他希望马上了解情况,想办法摆脱困境。“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你好意思哭得这么惊天动地呀?小rì本还在下面看着我们呢!要哭也要回家后,关起门躲在被子里哭去。”

    “回家?连长,你说我们还能回家!”年龄稍微大一些,长脸、高鼻梁、身体比较结实的士兵,用他那双沾满了分不清是敌人,还是他自己的血的手,擦了擦眼泪,一脸惊喜地问道。

    “回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但今时今地这份简单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奢侈,而这份奢侈也让人肉痛肉痛的。这一刻,蒋浩然暗暗地对自己说“一定得让他们回家,一定得满足他们这份简单的奢侈。”

    “回家!我一定可以带你们回家的,但现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小鬼子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颗炸弹虽然没有要了我的命,但是,我现在除了记得自己叫‘蒋浩然,’黄埔军校毕业以外,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你们必须马上告诉我,现在的时间、地点、我们的番号、我们任务。蒋浩然当然没有傻到跟他们说自己是来自未来世界的地步,不消说现在跟他们无法解释,就是以后也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对于军人来说,战场上被炸弹炸得失忆并不是一件什么新鲜事,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藉此为契机,即便有人问起他前身的一些问题,他也可以以失忆为名一推四五六。

    两个士兵面面相窥,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落寞,刚刚燃起的一点星星之火般的希望,被蒋浩然几句话浇得干干净净。连长都什么也不记得了还谈什么带他们回家呀!这不纯粹瞎**扯蛋嘛!落寞归落寞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抛开人家是连长不说,说不定还真就有奇迹发生了?

    “报告连长,我叫李昌,13军89师3团一营一连下士,请您训示。”那个年龄稍大的士兵“啪”的向蒋浩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另一个士兵完全是一个大块头,比一米七八的蒋浩然还要高上半个头,面盆一样的黑脸蛋上偏就长着一对绿豆般的小眼睛,虽“威”却少了一份“猛”又多了一份“憨”。一见李昌在报告,立马把原本当做拐杖的步枪往肩上挂,就准备敬礼。

    蒋浩然冲他摆了摆手说:“不整这些虚的了,你叫什么名字,伤怎么样了。”

    “呵呵,报告连长,我叫许彪,上士,跟李昌一个连的。伤,不碍事,被 小鬼子的刺刀捅了一下,呵呵!”

    这小子,这种情况还能笑得出来,可见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还别说,战场上就要这种人,心态好、抗压。蒋浩然莫名的就对他生出好感,会意地朝他笑了笑。

    “连长,现在是民国二十七年十月八rì,我们的位置是“武汉保卫战”的瑞昌以西的南山战场,我们的阵地叫“大尖山”,向西依次排开的分别是“小尖山”、“张家岩、“樟树岩”。我们89师和4师、193师的任务是:‘依托有利地形阻止rì军西进,’在此奋战了七天七夜后,因伤亡太重、弹药不足,于昨晚开始撤退,每个阵地都留有掩护部队,“樟树岩”是我们最后的防线,留有一个团,我们三个阵地都是一个连,本来我们可以在“樟树岩”一个团的掩护下依次撤退,但是,“樟树岩”和“张家岩”的掩护部队直接溃逃,我们的退路已经被小鬼子切断。刚才,小鬼子的炮火再次袭击了“小尖山”阵地,估计他们也差不多了。我们今天打退敌人四次进攻,全连128人,就剩我们仨。没有炮弹、子弹、干粮、没有援兵。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状况。”李昌思维清晰、语言简练地回答了蒋浩然的问题。

第三章 死局

    蒋浩然前世是一个狂热的军史爱好者,“武汉保卫战”他可不陌生,这是抗rì战争以来,规模最大,时间最长,歼敌最多的一次会战。从1938年6月初到10月25rì武汉失守,rì军前后出动的兵力是9个师、一个旅、两个支队、两个野战重炮旅、两个战车团、五百余架飞机和一百二十余艘舰艇共计35万兵力,沿长江两岸向武汉发起攻击。中**队以100余万兵力,百余架飞机,30艘舰艇与敌军浴血奋战,节节抗击,历经数百场大小战役。虽以武汉失守而告终,但中**队以40余万的伤亡代价,拖住rì军四个半月之久,歼敌三万余,大量的消耗了rì军有限的战略物资及兵力。保全了中**队的有生力量及重要战略物资顺利转移。粉碎了rì军速战速决,迫使国民zhèng fǔ投降的战略企图。此后,抗rì战争进入了战略相持阶段。

    听了李昌的话,蒋浩然开始有点发怵。合着这就是一个死局,就算知道了历史的整个进程和结果,对于他们面前的困境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帮助。“守”,那是屁话。“突围”,从那突呢?三个人拿着把没有子弹的枪,了不得还可以扛把刀,怎么突了?

    蒋浩然开始认真环视整个战场。“大尖山”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高约500米,正北面就是rì军西进的必经之路,蝗虫般的rì军大队人马已经向西开拔,西面两公里左右的小尖山已可见rì军正在打扫战场,随时都有可能向大尖峰靠拢。南面,蒋浩然突然想起,南面是最佳的突围方向。因东面是九江方向,而九江已经失守。唯有南面,薛岳的第一集团军正在和rì军的106师团激战,两天后薛岳军团将在万家岭重创rì军,歼敌7000余人,史称“万家岭大捷”。可南面是一座比大尖山还要高的光秃秃的石头山,要想从大尖山下去,翻越此山,没有一个小时肯定做不到。但rì军不要半个小时就可以上大尖山,一通shè击,肯定比打兔子简单。更何况,小尖山也可以把对面看得清清楚楚。从南面突围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

    只剩下东面了,东面坡度不大,但坡面较长,如果能在rì军上山之前冲到山底,再往前不到50米就是一片树林,只要能进入树林,依托这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倒是有可能逃出生天。但蒋浩然隐隐觉得这树林不对,有一股杀气。但事已至此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搏一搏。“对,就从这里突围。”蒋浩然心想。

    “李昌”。

    “到”。

    “过来”。

    李昌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堆血污龙东的纱布,正在往许彪那水桶般的大腿上捆。听到蒋浩然叫,纱布一丢就跑了过来 。留下许彪在那里龇牙咧嘴、骂骂咧咧。

    蒋浩然指着东面的树林说:“看见那片树林没有?假如我们??????”。

    蒋浩然话未说完,突然瞥见李昌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看着他,一脸古怪的表情。“什么情况?这是什么表情?”

    “连长,您不会还准备从这里突围吧”李昌表情夸张地说。

    “什么叫‘还’,我们有从这里突围过吗?”

    “连长,您是真不记得了,上午的时候,小鬼子只在正面佯攻,一直不上东面。您就说:‘小鬼子真他妈的yīn,他一定觉得和我们打攻坚战伤亡太大,所以留着东面给我们突围。然后在树林里埋一支伏兵,一旦我们上当,他两面一夹,我们就成了他们的一顿饺子。’后来,小鬼子看我们没有上当,开始强攻,给我们施压。迫于弹药将尽,我们也实在无路可退,您还是派了两个班的士兵进行试探xìng的突围。结果,那二十多个兄弟全死在山下??????”

    听李昌说到这,蒋浩然不由菊花一紧,震颤来袭。这小鬼子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yīn,看似唯一的一条生路,原来是一条最大的死路。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可叹刚才以为凭着自己被改造过的身体、惊世骇俗的单兵作战能力,能有所建树,所以牛皮哄哄地表态,要带他们回家。现在看来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李昌似乎发现了蒋浩然的窘态,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算了,连长,什么都别想了。留点jīng力多砍几个小鬼子吧!反正自上战场那天起,我们也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对了,您刚才砍鬼子的那几招叫什么武功呀?你怎么从来都不教教我们呀?”

    “李昌,你怕死吗?”蒋浩然没有回答李昌的问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也耍了一个乾坤大挪移。

    “怕死?”李昌显然没有想到蒋浩然突然有此一问,微微一怔,接着说道:“我不怕!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所以我懒得怕了。”

    “哈哈哈!好一个‘懒得怕’!倒是‘懒’出了我中华男儿的铮铮铁骨,也‘懒’出了我**将士在强敌面前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中国有此一‘懒’中国不会亡!”蒋浩然大笑道。又想起反正时rì已无多,能开心一次是一次了,索xìng再揶揄他一把。遂又道:“我看你还是‘怕’一下吧!因为我们可能会死很久。”

    “哈哈哈!呵呵呵!哈哈??????”

    两个大男人就在这危机四伏、腥风血雨的战场,持手大笑。笑得放肆、笑得狂浪,笑得无天无地无我。

    “咔嚓,咔嚓,咔嚓。”一部相机悄悄拍下了这一切。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这段小小的插曲,以及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会登上明天全国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在全军乃至全国兴起一轮新的抗rì狂cháo。

    “呵呵呵!”李昌仍在旁若无人地笑着,蒋浩然已经敏锐地听到这轻微的“咔嚓”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从他的身体在未来世界被改造之后,他不单只有恐怖的单兵作战能力,还具备了鹰的眼睛、狗的鼻子、蝙蝠的耳朵、豹的速度。

    这个阵地上只有他们三个人,两个人在这,许彪在包扎伤口,这声音唯一的可能就是敌人发出来的。蒋浩然没有一丝犹豫,一个豹子转身,一箭步就冲到声音发出的地方,鱼跃而上,提起铁锤般的拳头就往下砸。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在蒋浩然的身下响起。

    蒋浩然马上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这阵地上还真有第四个人。自己刚醒的时候,还有一个女人提醒自己,后面有鬼子。后来一忙活,居然把这事给忘了。他连忙收力,拳头在离女人的脸不到一寸的位置硬生生地停下了。强劲的拳风居然吹得女人的乱发飞扬。蒋浩然一收拳,一张女人的脸就露了出来。

第四章 战地记者

    虽秀发零乱,脸上烟尘斑驳,但那鹅蛋型的脸上,弯弯的柳叶眉,圆睁的杏目,小巧玲珑的鼻子,以及微张的殷桃小口,无不彰显出她无与伦比的美。

    “美女?”蒋浩然惊呼道。他丝毫没有想到,在这腥风血雨、人间炼狱般的战场还可见此等人间尤物。一时间既然不合时宜地、卑鄙地生出一种难以自制的窃喜。

    男人就是这样的,典型的感官动物。伤疤没好,一样可以忘了痛,不管合不合时宜,看到美女不去吹两声口哨撩拨一下,仿佛就是对自己的一种犯罪。尽管可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囊中羞涩,你也不能泯灭掉他对拥有美人的向往。你可以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你:“怎么样!怎么样!我泡不到妞,我意yín!我意yín她千百万遍,你咬我?”

    蒋浩然就是这种“典型”中的“典型”。以至于他在明确对方是友非敌之后,还保持着现代版的武松打虎的姿势,一动不动。不过他骑的可不是老虎,这一屁股正好坐在女孩的腰与腿的联合部。而左手正好按在一团柔软之上。不明就里的,会以为他被吓傻了,吓呆了。有谁会想到,他既然会在这时候,龌蹉地、美滋滋地在那里享受一份旖旎。

    “喂!”女孩惊魂初定,见一男人突兀地坐在自己身上,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正好按在自己丰满、挺翘处。不禁面sècháo红、羞愧难当。但也知事出有因,一方面顾及男人的面子,一方面顾及自己的矜持,所以,只是用chūn葱般的玉指,挫了挫他的“龙爪手”,暗示对方的过分之处。

    蒋浩然当然也明白她的用心,加上李昌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心中纵有百般不舍也只好作罢。就算是作罢,他也不忘大揩一把油。本来可以直接站起来就是了,他不!他要以左手为支撑,好象体力不支一样,慢慢的爬起来。然后让自己的手,在女孩的胸部,顺理成章地完成了揉、捏、抓的一套动作。

    “流氓、臭流氓。”女孩再傻也能看出他是故意为之,一坐起来,就不禁破口大骂。

    “非也!非也!你‘吻’过流氓吗?”蒋浩然故意将“闻”和“吻”,混淆视听道:“你若没有‘吻’过流氓,你怎么知道流氓是臭的。你若明明知道流氓是臭的还要一‘吻’,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喜欢流氓,而且越臭越喜欢。你骂我流氓而且还加了‘臭’,难道你喜欢我?”

    面对蒋浩然一通混淆视听地曲解词意,女孩还真没办法辩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更是平添几分妩媚,“你??????你无耻!你下流!”

    “咳??????”蒋浩然摇头晃脑一付惋惜的样子,继续捉狎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可惜眼睛太差了。”说完一弯腰,冲那女孩一呲牙又道:“你看我少了哪一颗牙齿。”说完又一挺腰道:“你再看清楚我下面到底有没有流?”

    他这一挺腰倒不要紧,只是太靠前了,水桶般的腰板,夹着一根棍状物体,都快顶到女孩的鼻尖了。可把女孩吓得花枝乱颤,眼睛一闭,头往后仰,左手撑地,右手往前想推开蒋浩然,这一推就推到了一根棍状物体上,索xìng抓住。立马又觉得不对劲,睁眼一看,“妈呀!”女孩一声大叫,一双手电击了一般缩回去,紧紧地捂住自己滚热发烫的俏脸,心道:“不要活了,羞都羞死了!”

    “哼哈哈”,蒋浩然可没打算就此作罢,yín邪地干笑了一声道:“看不出你倒是一个不吃亏的主,我刚给你??????”

    “咳咳!”李昌两声干咳,打断了蒋浩然的话。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甚至怀疑这个人还是自己敬仰的威严、果敢、重情重义的连长吗?姑且不说,他用风月场所惯用的插科打诨,来欺负一个女孩子对不对。这里可是战场,活着的兄弟指望他带着回家,死了的兄弟指望他报仇雪恨,他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情骂俏,实在是寒了众生、死兄弟的心啊!

    “陈记者,陈记者。”李昌见蒋浩然不说了,也没理他,径直走到女孩的跟前,轻轻喊了两声。

    听见有人喊,女孩把手指横移,露出一条缝来,瞟了一眼。见不是蒋浩然,就放心地把手放下来,一脸红晕中生出些许狐疑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我叫李昌,要说认识?我们全师没有不认识你的。你叫陈依涵,是随军记者,上战场前,你还给我们全师照了一张合影。对了,你应该昨晚就随大部队撤退的呀?怎么现在还在这里?”李昌道。

    “昨晚撤退?我不知道啊?我被炸弹炸晕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陈依涵瞟了蒋浩然一眼,继续说道:“看见他身后有一个鬼子,就提醒了他一句,他踢死小鬼子后,就在地上捡了把刀跑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尸体。刚准备起来,就听到你们在说话,在大笑,我就想给你们照张相。谁知道就??????这样了。”

    “唉!陈记者你这一晕倒不要紧,只是??????”李昌本来要说,“只是误了她的xìng命。”可又犹豫了,这么残酷的事情,要跟一个小女孩说,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只是什么?只是误了卿卿xìng命,对不对!”陈依涵倒也直接,好似她早已洞穿一切。“你放心,李昌哥,我虽一介女流,但也知民族大义。在国家危亡之际,我随时都准备着,为中国的抗rì胜利,抛头颅!洒热血!”

    陈依涵这一番掷地有声的慷慨激言,把两个大男人震撼得面面相窥。而将浩然更有一种别样的神情。他隐隐觉得,陈依涵的神情和言词,都带有‘某种人’特有的气质。就在这时,许彪的声音由远而近。

    “连长???连长!不好了,鬼子!鬼子上来了!”许彪驻着把枪,一拐一跳地边跑边喊。

    “在哪!在哪!”蒋浩然和李昌异口同声道。

    说话间,人已经跑到众人跟前。蒋浩然和李昌同时上前一把扶住许彪。“在???东面,小鬼子从树林里出来了,我数了数,有五六十人一个小队。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上来了。”

    许彪的话一说完,几个人都沉默了。谁都知道就凭他们三个人还带个女孩,赤手空拳的面对一个小队荷枪实弹的敌人,其结果会是什么。

    蒋浩然没有想到,好不容易重生了,没到半天就又要死了。而且是死在rì本人的刀枪之下。但他天生就是一个随心、随xìng遇事绝不怨天尤人的主,转念一想:“这样轰轰烈烈的死在抗rì战场,总比窝窝囊囊死在车祸中要强得多吧!”遂坦然了。两手一伸,分别抄起李昌和许彪的手,浩气地说道:“兄弟,是时候互道珍重了,虽然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生死兄弟。今天我们兄弟三人就此绝地还击,与rì寇血战到底!”

    “好!好!就此绝地还击,与rì寇血战到底!”李昌和许彪异口同声道。

    三个男人在那里慷慨激扬,谁也没有注意坐在战壕中的陈依涵,努力着想爬起来,却因左腿使不上力,一再跌倒。她这才发现左腿大腿中部,一块弹片突兀其中,鲜血直流。可能当初已经麻木,不觉疼痛,一活动之后,便觉痛彻心扉。她知道,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她也不忍心再去拖累他们三个人。

    她看了看西边,残阳如血,正是太阳最圆最红之际,虽光芒四shè,但不刺眼,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也不温暖,甚至有些凄凉。

    迎着夕阳,陈依涵一脸坚毅,从从容容地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个手雷。虽然她还只有十九岁,但是作为记者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落在rì本人手里会是什么结果,尤其是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孩,更是不敢想象。所以,在上战场之前她就做好了准备,一旦落入困境,她就拉响这颗手雷。而现,在也正是时候了。心念一动,手就向手雷的保险销摸去。

第五章 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咳咳!我们倒是好说,大不了一死。可陈记者一个女孩子,怎么办?这要是落在鬼子的手上??????”李昌讪讪地,还未说完,就听见蒋浩然一声暴喝:“你干什么?”人已经弹shè出去,没影了。

    只见蒋浩然一只大手,一把包住陈依涵的手,连同已经拔掉保险的手雷。好在蒋浩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rì军的91式手榴弹,作为一个军史爱好者,他当然也了解当时年代的各式武器。91式手榴弹是两用的。一是当手榴弹用,二是当掷弹筒的炮弹用。所以,它是双保险的。拉掉环,只是第一道保险,第二道才是发火保险。如果扔到掷弹筒里,这道发火保险就随着掷弹筒的撞针撞击而解除。如果当手雷用,就必须找个硬物磕一下,模拟撞针撞击,解除第二道保险,手雷爆炸。

    但就是这样,也把蒋浩然吓个半死,这要是一个没抓稳,掉在地上,还不直接引爆。不消说陈依涵完蛋,也会波及五米开外的他们。更糟的是,小鬼子本来就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弹药,威胁不大,在进攻上肯定要松懈一些。这边炸弹一响,岂不给鬼子一个错误信息,全神戒备地冲上来,他们连个垫背的都捞不到了。

    “刚才还牛逼哄哄、正义凛然的,整得我都以为你是个人物?一转身你就自杀,你就这样‘正义’的呀!我告诉你,中**人,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蒋浩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捡过保险销往手雷上安。

    随心、随xìng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上一秒他可能跟你嬉皮笑脸、打情骂俏。只要你犯了他的逆鳞,下一秒他就能骂得你狗血淋头。而且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他只管一通宣泄而后快。痛快完了,再给你陪笑脸都行。

    陈依涵一个女孩子,那受得了这般委屈,不,甚至可以说这是**裸的羞辱。死亡的威胁、腿上的伤都没有让她流眼泪。这一刻,却让她全身颤抖,眼泪喷薄而出。嘴上也没闲着:“就你是个人物!你是个人物你倒是带着大家冲出去呀?除了知道欺负女孩子,也就‘人物’一般的等死。如果我不是腿上有伤,如果不是我不想拖累你们呜呜??????我至于吗?呜呜??????我至于吗?呜呜呜??????”

    这一哭,可让将浩然慌了手脚。眼睛就往陈依涵腿上扫去。可不是有伤嘛!左腿上鲜血都侵湿了半个裤腿,一块弹片还獠牙一样伸出裤子外,可恨自己只知道一味的促狭。心里一软,嘴上张口就来:“陈小姐、陈妹妹、陈姑nǎinǎi,我有罪、我悔过。”一双手就往陈依涵腿上摸去。

    “啊哟!”蒋浩然手刚碰到她的腿,陈依涵蜂蜇了一样,大叫起来。当然,一半是痛,一半是厌恶。“别碰我!你给我滚开!就是死,我也不要你管!”

    蒋浩然一摸弹片,发现弹片象长在腿上一样。就知道弹片是嵌在了骨头上了。不拔出来不但无法动弹,时间久了,腿都不保。

    蒋浩然一边脱衣服,一边命令道:“李昌,去观察敌人,顺便找几把好刀。许彪,跟我抓住陈小姐”

    “是。”

    “是。”

    两个人“是”了半天就是不动。两个人心里都在犯嘀咕:“连长这又是‘观察’又是‘抓住’又是脱衣的,这是要干嘛?该不会是??????”

    蒋浩然也不做声,把最后一件棉内衣也脱下来,撕成一条条。李昌这才领会,连长这是要跟陈记者处理伤口。吓得一吐舌头,风一样的跑了。许彪也赶紧扶住陈依涵。

    “你滚开!我不要你管!”陈依涵看到蒋浩然要给自己治伤,立马反抗起来。

    蒋浩然一脸真诚,正sè道:“陈小姐,刚才我没有了解情况,就骂你,的确是我不对,我郑重地向你道歉。”蒋浩然绝口不提“吃豆腐”的事情,合着那事情他没错一样,而且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把责任全推到陈依涵身上去了。

    蒋浩然继续道:“但是你知道吗?一旦炸弹一响,不消说你如花似玉的陈依涵完蛋,也会波及五米开外的我们。更糟的是,小鬼子本来就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弹药,威胁不大,在进攻上肯定要松懈一些。你这边炸弹一响,岂不给鬼子一个错误信息?全神戒备地冲上来,我们连个垫背的都捞不到了。还有更更糟的,明天的《朝rì新闻》头版头条就会登出,《南山战役,中国士兵摄于皇军天威——集体自杀》。你听听,要真这样的话,我们连整个中国士兵的气节丢了。”蒋浩然这一通胡咧咧可把这罪名整大了,大到民族气节上了。

    天可怜见。陈依涵是一个记者,她当然知道新闻对如战争的作用力,细细一想,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自己一糊涂,差点连民族气节都丢了,挨骂跟保全民族气节一比,那就不是个事。这样一想,陈依涵顿觉气消了一半。又自觉理亏,说话都底气不足道:“那现在手雷也没炸,你们走吧!我不要你们管!”

    “我们走?那好!明天的《朝rì新闻》改标题了,《南山战役:中国士兵摄于皇军天威——丢下老婆跑了》蒋浩然笑道。

    合着那《朝rì新闻》是他家开的。陈依涵一抿嘴,差点没笑出声来。明知道蒋浩然又在占她的便宜,既突然间不觉得那么气恼了。但也不可能让他白白地占了去,遂佯怒道:“谁???谁???谁是谁的老婆?”

    “是呀!谁???谁是谁的老婆呀?这个问题可关乎到我们家依涵的名节,小rì本你他妈的可不能乱写一通,你要是毁了我们家依涵的名节,老子扛个炸药包我直接轰掉你的东京。”蒋浩然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哈哈”陈依涵看着蒋浩然一本正经、眉飞sè舞的演讲,再也忍不住了,花枝乱颤地笑起来。

    就在这时,蒋浩然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一弯腰,一咬牙,就把陈依涵腿上的弹片生生拔出来了,鲜血飞溅了他一脸。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擦,两手顺着裤子上的弹孔,用力一撕。陈依涵的一条雪白的**甚至是白sè的底裤,就裸露在他的眼前。不过这时候他可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右手上一块跟陈依涵说话时偷偷折好的布料,一把盖在伤口上,左手上的布条就一块一块地缠上来了。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陈依涵刚开始大声呼痛就已经结束了。

    陈依涵娇喘连连的倒在许彪身上。许彪的眼睛却盯着陈依涵雪白的**再也收不回来。只是不自觉地咽了几口口水。

    这个细节落在蒋浩然眼里。他眉头一皱,突然灵光闪现。冲着李昌一声吼道:“李昌,回来!”又朝许彪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连长,小鬼子离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距离了”。李昌提着三把刀,一跑回来就跟蒋浩然汇报,一双眼睛却躲躲闪闪地,在陈依涵的腿上扫来扫去。

    蒋浩然也不点破他们,直接说道:“你们说假如鬼子不开枪,跟我们肉搏的话,以我们的战斗能力,我们有几成把握冲出去。”

    许彪嘴快,想都没想就说道:“连长,你说笑了!我们子弹金贵,小鬼子可多得是,几粒子弹就解决我们了,还会跟我们肉博?”

    “我觉得也是,以小鬼子的凶残狡猾,如果不是我们已经近身,逼得小鬼子没法子,小鬼子是不可能跟我们肉搏的。再说,我们又不是情报人员,小鬼子犯不着冒风险来俘虏我们。不过,要是小鬼子真的跟我们肉搏,以你鬼神莫测的刀法开路,我们还真有可能冲出去。”李昌说道。

第六章 情话有毒

    蒋浩然一脸邪笑,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点。低声说道:“你们说,小鬼子不想俘虏我们?会不会也不想俘虏陈记者?”

    许彪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说道:“那不会!小鬼子就是一群禽兽,这要是看见陈记者,那还不??????”

    李昌聪明些,马上就明白蒋浩然的意思,但还是惊呼道;“啊??????你是说??????sè???诱!”

    蒋浩然立马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上,两个人马上噤声,谁都知道,这话还真不好让陈依涵听到。

    “还愣着干嘛!赶快行动。”蒋浩然一声怒斥。

    李昌连忙跑过去扶起陈依涵,许彪还傻乎乎地戳在那里,他好像是明白了一点,却又好像不明白。

    蒋浩然从地上捡起一块从他内衣上撕下来的布条,避开陈依涵,往上吐了两口唾液。

    “来!来!来!跟我们家依涵打扮一下,就算是我死,那也得让我们家依涵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蒋浩然一面胡言乱语,一面就用那块他吐了口水的布条,在陈依涵的脸上擦来擦去。

    “呸???呸???呸!你那来的破布?怎么这么臭!还有,你嘴也臭,谁是你们家的依涵了?”陈依涵一边吐出擦到嘴边的碎布屑,一边骂道。

    蒋浩然也知道现在可不是饶舌的时候。他只想把陈依涵收拾得漂亮、xìng感些,去冲击鬼子的眼球。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可不想让陈依涵察觉。

    “李昌你也真不会办事?没见陈小姐裤子破成这样了,也不会找个线补补。这穿出去象什么样子。得了,现在也来不及了,只好改成短裤,好歹是条裤子。也不失我们家依涵的礼节”。蒋浩然也不搭理陈依涵,自顾、自导、自演。手跟嘴一样快。“咔?????咔?????咔”。就把陈依涵的裤子直接撕成短裤。

    陈依涵穿的是一身德式无衔军装,脚上穿的是一双黑sè的皮靴。虽然在李昌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但她身材高挑,怎么看都会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美感。只是,她没有料到蒋浩然突然给她来这一手。顿时吓得花容失sè,尖叫连连,手忙脚乱地挡了这一边却裸露了另一边。只当蒋浩然又在促狭自己,一扭腰,一甩手,索xìng不遮了,口里娇怒道:“看!看!看!反正也活不了了,让你个sè狼看个够”。

    陈伊涵一脸玫瑰红的娇羞sè,两条浑圆雪白的大腿,就这样活sè生香地落在三个大男人的眼前。李昌和许彪两个大头兵哪见过这阵仗,两张脸涨得通红,四只眼睛做贼似的瞄来瞄去,不经意间口角的哈利油都流出来了。

    蒋浩然黑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们俩,用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森森地说道:“看够了吗?信不信老子挖掉你们的眼珠子。”

    两人神情一凛,许彪望着蒋浩然,手抠着头,一脸的憨笑。李昌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似是极度不情愿地收回了目光,一抬头目光就撞到蒋浩然投shè过来的冷刀子上,旋即一低头,好一顿腹诽;“妈的,允许你又摸又捏的,老子看一下都不行,都什么人呀!”

    蒋浩然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军上衣,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又捡起那件只剩下俩只袖子的棉内衣,打了一个结,把俩只袖子连起来。走到陈依涵面前,转身躬腰,双手往后一抄抄到陈依涵那双浑圆如玉的美腿后侧,直立,陈依涵就稳稳地落在蒋浩然的背上。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虽然潜意识里,陈依涵知道蒋浩然为什么这么做,但主观上很难接受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不闻不问地就把自己背在背上,更何况还有一双大手抓在自己完全赤露的大腿上,而且这个男人还**着上身,自己那一团柔软就紧紧贴在他的背上,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阵阵袭来的热量。

    “我想干什么?呵呵!我说过中**人不会丢下自己的老婆的,所以我也不会丢下你。”蒋浩然一歪脖子,望着陈依涵一脸人畜无害地笑道。“抓紧了,别掉下来了。”

    如果情话有毒的话,那一句“我也不会丢下你。”于此时的陈依涵绝对是一付无药可解的毒药。她只觉得头一阵眩晕袭来,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就流出来了。她知道他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在五六十个鬼子面前,如果他不管不顾以他的本事,倒有一线生机,可现在他傻傻地背着自己,纵是战神临世也难以逃脱生天。她突然很希望能活下来。活下来好好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可以生成他这种杀敌时勇猛如虎、揩油时龌蹉如鼠、调侃时jiān猾如狐、时而让你觉得他正气凛然,时而又让你觉得恶心想吐,而现在更是让你感动得泪如雨下的人来。所以此刻她也顾不得羞涩,很顺从地用她那双欺霜赛雪的**夹在他的腰上,好让他顺利地用他的军装托起她的**绑在他的腰上。

    “连长,陈记者还是我来背吧?如果你都受到掣肘,我们那里还有可能冲得出去。”李昌一脸担忧地说道。

    “你来背?美的你,你的老婆肯让我这样背吗?”蒋浩然一脸邪笑地说道。两手端着陈依涵的臀部往上抖了抖,好似是检查两件衣服是否绑牢,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这个动作是配合他的话的。

    “这个???呵呵???这个。”李昌讪讪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却腹诽不已:“你以为你是张飞呀!一声吆喝敌人就抱头鼠窜了。再说了,你跟陈记者认识前后不到一小时你就吃定了她会是你老婆呀?这人这脸皮???啧啧???我都不惜得说你。”

    陈依涵只觉得脸皮发烫得紧,泪花犹在,看着一脸尴尬和一脸邪恶的俩个男人突然又有一种想笑的感觉。本来一个很有建设xìng的问题,在生死存亡之际,两个男人争着背自己这么一个累赘,是一个多么感人的场面,却被蒋浩然一句话破坏得龌蹉不堪,甚至又有些让人忍俊不禁。虽然明明知道蒋浩然口口声声中的“老婆”指的是自己,自己还做不得声,这家伙整个一挖坑的,只要你一反驳就掉进他的陷阱了。因为他从未明说自己是他老婆,你这一反驳正好将这事坐实了,末了说不定还要奚落你:“看看,自作多情了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老婆了?”听听,真要这样,让自己情何以堪,所以还是不开口为妙。

    “上来了!连长,鬼子上来了!”许彪说着话从山坡顺势一滚,就滑进了战壕,却也不见慌张,一甩手一抖肩,肩上的枪就稳稳地落在手上,双手持枪眼睛就往上瞄。

    “你有子弹吗。”蒋浩然问许彪。

    “啊!子弹!没有。”

    “没有子弹你他妈的在这瞄个屁呀!滚,找大刀去。”

    蒋浩然从战壕上的两个沙包中间露出半个头,就看见距离150米左右,五六十个鬼子,呈扇形状散开,端着枪,猫着腰,熟练地做着战术规避动作,无声无息地朝他们搜索过来。

    “他妈的,这伙小鬼子绝对不简单,看他们的战术动作和素养,比我们前面遇到的小鬼子只怕更难对付。”李昌趴在边上,扯了扯头上的帽子悻悻地说。

    “是呀!这是一个火力加强小队,你看见没有,更厉害的是山脚下还留有十个人,两门92式步兵炮。我倒是不担心他们开炮,我只担心就算小鬼子如我们所愿,不开枪,我们也真的冲出来了,但我们要进入树林就必须经过他们的炮兵阵地,而这十个人手里的枪可不可能是空膛。”

    “啊!炮兵阵地?我怎么没看见,还92式步兵炮?”

第七章 依涵 唱首歌吧

    蒋浩然抬头看了看天sè,答非所问地说道:“天完全黑下来至少还要一个小时,小鬼子可不可能让我们活那么久了。依涵,唱首歌吧!”

    此语一出,直接把三人雷得面无人sè、目瞪口呆。看他谈定的神sè和前半句的铺垫,谁都以为他将有惊世良谋横空出世,都舔着脸尖着耳朵听着了,谁知既然等来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三个人杀他的心都有。

    “干什么,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吃掉我不成。”蒋浩然虽然看不见陈依涵牙根痒痒,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但李昌和许彪的表情还是吓了他一跳。他马上领悟到他们以为自己又在调戏陈依涵了,使劲冲着他们一眨眼,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拿着老婆本跟你们玩的,你们可不要不知好歹?”

    蒋浩然一说“老婆本”许彪明不明白不知道。但李昌马上反应过来了。脸sè一变,冲着陈依涵一付装巧卖乖的样子:“呵呵!陈记者,要不,要不你就给我们来一首吧!我们可都想听,是吧!彪子?”

    许彪虽然反应慢点,但他并不笨,立马附和道:“是呀!我们太想听你唱歌了。”

    “咦!这两个人怎么也学会蒋浩然的变脸了,怪了?”陈依涵刚刚还在狐疑,蒋浩然凭什么就觉得小鬼子会如他所愿不开枪。结合他们俩的表现和蒋浩然之前是所作所为,陈依涵心里明镜似的。

    “好家伙!真有你的!”陈依涵对着蒋浩然的耳边轻轻地说。芊芊玉指轻轻地捏起蒋浩然脖子上的一小块皮,用力一翻腕。她倒不是气蒋浩然用她作饵,大敌当前明说就是,自己岂有不允之理,何必花那么多心思搞那么多弯弯绕。

    纵是蒋浩然皮粗肉糙,在陈依涵的大力神捏之下也禁不住龇牙咧嘴、猫弹狗跳了。他知道陈依涵已经洞穿了他的小伎俩,也顾不上红脸,心里直接坦然了,他相信陈依涵不是矫情的人,这歌她肯定会唱的。遂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会唱十八摸吗?”

    “你??????。”陈依涵直接抓狂,一双粉拳在他的肩上、头上如雨般落下。

    蒋浩然抱头都没地方鼠窜。“啊哟!啊哟!你不会唱十八摸呀?没关系,没关系,夜上海,夜上海也成。”对如这个时代的歌曲,他也还真只知道这两首,这还是在前世这个时期的电视剧里学来的。

    陈依涵知道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出了一口恶气之后,理了理头发、清了清嗓子,真就唱夜上海了。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

    还真别说,这陈依涵的歌唱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悠然而婉转,娓娓动听,如chūn雨润物、如清风徐徐。陡然给人一种硝烟远去唯留袅袅余音的错觉。

    山下的rì本兵突然听见山上有动静了,顿时神情一凛,一顿霹雳巴拉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后,或蹲、或站,或趴黑洞洞的枪口统统瞄着山上。瞄了半天也没见什么动静,唯有一曲优美的歌声,如泉水叮咚般流淌过来。小鬼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一脸的狐疑:“支那人要干什么,不用枪炮招待我们改用歌曲了?”也有人想:“支那人要投降了,先唱首歌来示好。”更有甚者直接就喊上了“大伙可小心些呀!可别伤了花姑娘,兄弟已经打了好久的手枪了”??????

    山口一郎小队长和他的部下,甚至是他们整个步兵第七联队的官兵,都是来自rì本的石川县,那真是一个风景秀丽,让人神往的地方。来中国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梦回石川,和他深爱的花子流连于山水之间。但是身为帝国的军人,为了帝国的圣战。他只有不断地压制自己这种可耻的想法,奋勇杀敌,杀怕、杀光中**人,好早rì回到他热恋的故土。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攻上海、占南京、破徐州、战武汉,他随他们第九师团步兵第七联队,可谓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尤其是在南京的扬子江边,他带着他的小队一次xìng就shè杀了五百多中**人。而今天这一战胜利之后,他就将荣升为中队长了,这可是联队长何佐一男大佐亲口承诺的。想想,这真是让人愉快的一战。

    “哟西,想不到支那人也能唱出如此天籁之音,可惜!真是可惜了!”山口一郎摇了摇他那肥硕的脑袋,喃喃地说。也不知他是为rì本没有如此天籁之音可惜,还是为如此天籁之音就要消失在他的战刀下可惜。

    “看!快看!中**人。”不知哪个士兵喊了一声。

    山口一郎一摆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拿起胸前的望远镜向山上望去。只见三个中**人慢慢的从战壕里爬出来,不对,是四个,那个裸着上半身的背上还背了一个。咦!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的女人(蒋浩然一大胆索xìng连陈依 涵的袖子也撕了,靴子也脱了。从正面一望去,可不就一**女人)看那女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就知道那歌就是她唱的了。美!实在是太美了,那柳眉杏目、桃腮粉脸、樱桃小嘴一点点,还有那被夕阳披上一层红sè光晕的裸露肌肤,无不挑战男人的极限。山口一郎只觉小腹部一热。但马上,他想起自己一直还没找到一件合适的礼物送给何佐一男大佐,嘴角露出一丝yín笑。

    陈依涵的美连许彪、李昌之流都禁不住心旗摇曳,更何况这些对于“xìng”有着变态般痴迷的大和民族士兵。一个个眼冒绿光,象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地往山上冲去。

    山口一郎的军事素养到底不错,他立即觉得不对劲。“刷”的一声抽出指挥刀,怒喝道:“八嘎,统统的回来!快快的!”

    被山口一郎这一喝,rì本兵们大概也觉得这事透着诡异,退回来的时候反倒小心翼翼了。

    山口一郎指着跑得最快最前面的两个士兵说道;“你,你,上去侦查侦查,如无危险不要开枪。”“哈伊”。

    “连长,怎么办,只上来两个人,杀不杀”李昌轻轻问道。

    “依涵,别停,继续唱”蒋浩然只觉手心滑腻腻的,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遂故作镇定地说;“别急,这是他们的斥候,应该不会直接冲向我们。”

    果然,两个rì本兵在离他们五十米左右,就朝他们身后绕过去。看看没什么异常,就朝山下挥了挥手。

    蒋浩然眼睛随着两个rì本兵转,嘴里轻轻地说:“你们两个听清楚了,如果敌人不开枪,我一喊‘杀’你们就紧跟在我身后跑,记住只是跑,玩命地跑。我会全力为你们杀开一条血路。一旦穿越敌人,就要注意保持距离,不能离敌人太远,我也会跟敌人缠斗,山下炮兵阵地上的鬼子就不敢开枪。一旦我们跟山下的鬼子也缠在一起了,我就会放下陈记者,你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陈记者就往树林里跑,有多远跑多远。还有一点,最为重要。说到这里,蒋浩然顿了顿。

    许彪和李昌马上凝神,生怕落下一个字。连陈依涵也将歌唱得没有一点声音。

    蒋浩然咬着牙狠狠地继续说道:“你们背归背,谁要是趁机揩油,哼哼!小心老子将你们的爪子剁了喂狗。”

    严格地说这并不是一个笑话,但在这种环境下,他营造这么一个氛围,将所有人的神思都集中在一个点上,突然石破天惊地抛出一个与原题相差不止万里的答案来,加上他咬牙切齿的神情、瓮声瓮气的语调,谁说这不是一个笑话。

第八章 血路

    “呵呵???咯咯???”三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几个人紧绷的神经,

    突然就放松下来,整个人的jīng神面貌也为之一变。

    这就是蒋浩然煞费苦心要的效果,他知道这一仗是九死一生,虽说他的计划看似行得通,但在敌我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他的计划只能算是给李昌和许彪一点希望,让他们用最佳的状态,为这点希望去努力。哪怕希望破灭,他们能多杀几个鬼子,也算是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家人了。看着他们额头上都冒出细细的汗珠,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似是jīng神紧张到了极致。他知道如果命令他们不要紧张,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好,我不紧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不紧张。遂灵机一动有此一出。

    不多时,五六十个鬼子离他们也就十几步之遥。但并没有对他们转开什么攻击队形、层层包围。也许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场简单的杀戮,就像在扬子江边扫shè手无寸铁的中国士兵一样简单。他们的眼里现在只有这个娇靥如花、**蚀骨的女人。如果不是小队长命令停止前进,恐怕他们早冲上去撕扯起来了。停止了前进,****却叽里咕噜的漫散开来。

    “大大的花姑娘,你们说她的咪咪会不会和她的腿一样白呀?”

    “啧啧!要是将她白嫩嫩的咪咪,放在手上这样这样的揉搓,该是多么过瘾!”

    “你说前进式好还是后进式好”

    “你们说她会不会还是处女?”

    ??????

    也有个别有思想的:“你说这支那军人又是唱歌、又是脱衣、又是笑的把个仗打得象开演唱会似的,他们要干嘛?”

    “你傻吧!这都看不出来,献媚呗!明显他们这是要投降了。”

    “可他们手里还拿着大刀呀!”

    “说你傻还不是一般的傻,谁遇着老虎还不拿根棍子壮胆呀!看到没,那个大个子还有那个赤膊的一身都在发抖,我敢说只要我们一冲锋他们一准地上一跪。”

    这番话不偏不倚全落在山口一郎耳朵里。他一直怀疑中**人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这一番见解倒也合情合理。至于上级“一旦遭遇,不可与他搏杀, 立即开枪shè杀的命令,”应该是怕耽误西进的时间。但,这能耽误时间吗?想到这,他一扬指挥刀很威武地说道:“全体都有:子弹退膛,上刺刀。女人留下,男人统统杀死!”

    “哈伊”。“咔、咔、咔。”

    旋即,小鬼子们呼啦啦地就往前跑,一个个生怕落后,好象是去赶什么盛会一样跑得都没型了,还有些枪都挂在肩膀上了,大概是腾出手来好抓那什么吧。

    蒋浩然的确一身都在发抖,不过是气的。他瞟见许彪也一付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一闪念:“莫非他也听得懂rì语?”

    “五、四、三、二、一。”蒋浩然轻轻念着,突然目眦yù裂一声暴喝:“杀??????”其声如狼嗥九天,如虎啸山林。声到人到,扬刀、扬刀、扬刀、扬刀、扬刀,五次扬刀,五颗人头飞上了天,身后多了五道红sè的、移动的喷泉,一时间血雨飞花,煞是好看。只是这样一来可害苦了李昌和许彪,蒋浩然前面杀过去,无头的小鬼子却还要跑几步才倒下来,英勇的皇军这可是真正的“没命”往前扑啊!有什么办法呢?人家都已经这样了,你总不好意思叫人家往两边扑吧!那就躲呗!两人踩梅花桩似的东挪西跳,就是这样也还有扑到身上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皇军“没命”喷血。虽然好看,但一点也不环保,两人全身都被淋透,整个两血人。两人终于领悟——连长实诚,真的为他们杀开一条“血路”。

    山口一郎这下可真傻了眼,直到蒋浩然杀了他十几个士兵才反应过来。“散开,散开,快快的”。到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上级为什么会下达:“一旦遭遇,不可与他搏杀, 立即开枪shè杀”的命令。合着这位整个一“杀神”,自己还傻乎乎地听他的歌、看他的女人。原来这一切都是要收费的。

    蒋浩然正杀得xìng起,一听山口一郎喊散开可吓了一跳,虽然初步穿越计划已达到,但鬼子一旦散开,肯定就会装子弹,开枪了。可不能让他们散开了,心念一动,手就慢了下来,脚步也踉踉跄跄了,加上也一身的血还真象受伤了。几个大胆的鬼子见此情形,试探xìng的捅了几刺刀,嘿嘿!还真受伤了。遂一刀一刀地捅了过来。蒋浩然立马险象环生起来。

    这倒真不是装,要说他有什么刀法那还真没有。说穿了,他的刀法就两个动作,一、“扬刀”,二、“砍”。胜就胜在他“快”,制敌于先。“狠”,力量大,枪挡破枪、棍挡破棍。“准”刀刀在人脖子上,绝不落空。所以他只能进攻,不懂防守。

    蒋浩然这一示弱不打紧,可把背上早已面无人sè的陈依涵吓得更是魂飞魄散,声嘶力竭:“连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快???快放我下来!”陈依涵现在才发现,她居然连蒋浩然姓什么都还不知道。

    蒋浩然低呼道:“你给我闭嘴!”边挡边退,退无可退了,就砍翻一个。不过,他可不敢砍脖子了,逮那是那。就是这样,小鬼子也开始狐疑了:“这小子不会是装的吧?”看看好几次差点刺到了却又被他躲了过去。全天下的狗屎都被他踩到了,都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运气。“不对,这小子就是在装!”是人都会怕死,小鬼子虽然进化上出现了一点问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什么都比人短点。好歹也算是人,所以他也会怕死。前面几个人一对眼sè,就往后退,小鬼子倒也不俗,连退也枪尖朝前,威风凛凛,四平八稳,不见一丝慌乱,往周围有序地散开。

    “小鬼子,cāo你大爷的!又玩这手了”蒋浩然心里狂吼。看来得下点猛料了,蒋浩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有建设xìng的词语“假摔”。他正在为选择花团锦簇一如c罗的前扑式,还是推金山、倒玉树一如影视剧中硬汉的后仰式,而小小的纠结。突然身后响起“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声。蒋浩然不由菊花一紧,“妈的,小鬼子到底还是开枪了。”猛一回头,顿时乐了。呵呵!三四十个老百姓打扮的人与四五十米左右的鬼子炮兵干起来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蒋浩然顿时jīng神大震,马上想到了许彪和李昌。jīng光一扫,发现七八个鬼子正和两人乒乒乓乓干得火热。“cāo!小鬼子还知道找软柿子捏”身形一长,两个虎跃,照着小鬼子的脖子就砍,扬刀之处必定有人头飞起,必定有人血溅五步。永远简单、永远高效。人群中突然多了两道血柱,小鬼子马上明白为什么了,顿时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有人甚至高呼:“快跑!砍头的来了!”可哪里还有机会?许彪和李昌见蒋浩然来了,更是jīng神见涨,趁着小鬼子慌乱,一人砍翻两个,剩下一个一声狼嚎,枪一丢,掉头狂奔。

    蒋浩然也不追赶,一边蹲下身把陈依涵放下来,一边说:“你们两个带着陈记者往树林里跑,一定要保证??????”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刚刚放下来的陈依涵软绵绵地往地上倒,急忙抱住,顿时傻了眼。只见陈依涵一脸惨白,没有一丝血sè,一探鼻息,哪里还有呼吸。

    石皮破自知文字功夫有所欠缺,一直在努力。新人写作不易,请亲们多指点多建议多推荐!前面的情节可能有所单调,但随着人物的丰满,场面将rì渐弘大。石皮破定不负众人所望,请亲们拭目以待!

第九章 一个人的冲锋

    “啊??????”蒋浩然仰天长啸,提刀直指小鬼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rì语,嗷嗷地冲进敌群。扬刀、扬刀、扬刀??????

    自入侵中国以来,这支rì军小队可谓是身经百战,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几十甚至是上百条中国人的xìng命,在他们眼里中国人胆小、懦弱,从来都是刀来颈受,以至于他们军国主义思想rì益膨胀,以为大rì本帝国的皇军无敌于天下。杀戮!在武士道jīng神的驱使下,他们向中**民举起屠刀,用种种残忍的方式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快感。他们从未有想到今天,就在今天,一个中**人既然用一把冷兵器象杀鸡杀鸭一样,砍下帝国勇士二十多颗头颅。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在大多数rì本士兵的心里。而恐惧是会传染的,听到有人喊:“快跑!”之后,小鬼子仿佛听到了命令一般,抬腿就跑。

    “啪”、“啪”两声枪响,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小鬼子应身倒地。山口一郎扬着冒烟的王八盒子,咆哮起来:“八嘎!不许退!后退死了死了滴!一个小队帝国勇士被一个支那军人吓退,你们会给帝国蒙羞,也会给你们的家族蒙羞!帝国的勇士们,拿出你们的武士jīng神,杀了他,用他的血来洗刷你们的耻辱!杀鸡给!”

    “杀鸡给!”

    “杀鸡给!”

    ??????

    三十多个小鬼子被山口一郎一吓一鼓动,掉转头,分成三排,端着亮晃晃的刺刀喊着冲锋,如同一辆镶着獠牙的战车朝蒋浩然碾压过去。

    见到陈依涵死在自己面前,蒋浩然的肾上腺素急剧上升,如果开始还有半点怯意,此刻已经被复仇的怒火燃烧殆尽。并不是他有多么喜欢陈依涵,毕竟认识也才这么久,要说有多深的感情那是屁话。蒋浩然来自后世,rì本人并没有对他有什么直接的伤害。但rì本人给中国人带来的这一段历史伤害,是所有有民族情结的中国人永远无法迈过去的坎,后世的教育以及影视的宣传,让蒋浩然对rì本人仿佛有种咬牙切齿的恨,从小就长在他的心里。陈依涵的死如同一根导火索,将他的男儿血xìng彻底点燃。

    “冲呀!”蒋浩然面目狰狞,提刀直指,从鬼子刺刀阵的正中冲过去。叮叮当当,大刀左右一摆分出一道缝隙,提起右腿一脚蹬在一个鬼子的胸口。“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后,小鬼子象被炮弹击中般飞了出去,将身后的两个鬼子带倒之后,在地上滚了几滚,碰到一块石头挡了一下,又翻了过去,再重重地扑向地面。“卟”地一声扬起一股黄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蒋浩然可没有时间管他的死活,就着这条狭窄的通道左右狂劈乱砍几近疯狂,一时间凌乱的脚步声、金属的碰撞声、骨头的断裂声、血液喷shè的哗哗声交杂在狼吼般的叫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咬牙切齿的骂声、噤若寒蝉的哭声中。整个战场已经不是一个“乱”字了得。

    穿过敌阵的蒋浩然缓缓回头,头上的军帽不见了,一头短发如刀戟林立,通身如同血浴,脸上虎目圆睁,牙关紧咬露出两排森森钢牙,上扬的嘴角牵扯着脸上的肌肉抖动着,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静!诡异的静!就在蒋浩然转身的那一刹那仿佛时间停止。唯有一串血珠循着蒋浩然手中的刀尖,不,应该是锯尖更为贴切,一滴一滴的滑落证明着这一切都不是虚幻。

    小鬼子一个个如同无魂般目瞪口呆,千奇百怪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似是惊悚到了极致。

    一阵傍晚时分的凉风从山谷徐徐吹来,让本来已觉毛骨悚然的鬼子们更觉一种寒意直入骨髓。不曾想这股凉风既然成为压倒鬼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鬼子手一哆嗦,手中的三八大盖既然咣啷一声掉在地上。所有的鬼子如噩梦惊醒,呼啦啦跪倒一地,头如捣蒜带着哭腔:“爷爷,饶命!”、“妈妈呀,我要妈妈!”“饶命啊!”??????其情不可谓之不切,其声不可谓之不惨。

    “迟了,太迟了!从你们踏上中国的国土那天起就注定了你们有此今rì。再让你们多活一分钟都是我对中国人民犯罪。”蒋浩然目光yīn冷,用刀尖拨弄了地下一段残肢断臂,扔掉刀,从血污中捡出一挺rì军九六式6.5毫米轻机枪,这是小rì本为弥补“歪把子”诸多不足之后于1936年研发的一款新型轻机枪,中国人称之为“拐把子”。左右一摆甩掉上面的细皮、碎骨、血污。左手卸下刺刀,将拉杆往大腿上一蹭,子弹上膛。右臂夹住枪托,右手食指抠响扳机。“哒、哒、哒??????”小鬼子30发子弹居然一发未发,蒋浩然jīng度点shè将它们横扫出去,直至挂机。

    一二十个鬼子被机枪在两三米的距离里扫shè,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天空中扬起一层红sè的血雾久久不散,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些许屎尿味,令人作呕。可蒋浩然居然如同未闻,甚至无视一地的残肢断臂、穿肠破肚、成糜血肉。右手一松,任机枪zì yóu落地。把左手的刺刀交付右手,踩着血水踏进尸山血海。但凡发现还有喘气的鬼子,就在他的脖子上划上一刀。

    突然,一具尸体动了一下,从下面爬出一个鬼子来。小鬼子的手在地上撑了两下居然没有站起来,遂一手一脚向山下爬行。

    蒋浩然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狠狠地说了一句:“中国人!不好欺负!”遂一刀斩落。

    自腰以下,小鬼子被砍成两截。可他似是浑然不知,拖着一截肠子嗷嗷往前爬。

    蒋浩然不知道,这个鬼子就是山口一郎。也是这场战斗中唯一一个活着离开的鬼子。多少年以后,一个rì本老兵回忆:“山口一郎居然奇迹般的活着,回来后百问不搭,嚎叫了两天两夜之后突然清醒,大喊了三声‘魔鬼’之后吐血而亡。”

    蒋浩然瞟了一眼对面一公里左右的一个小山包,楞了一下,又莫名其妙地冲着小山包做了一个枪毙的手势,匆忙转身。一抬头,居然吓了一跳。

    十多个老百姓打扮的人,看着他表情慌张连连后退。连李昌和许彪都是一脸惊恐之sè。

    “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老虎吗?有那么可怕吗?”

    “连、连、连长,你没事吧?”李昌望着蒋浩然,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我有事!你看我象有事吗?”蒋浩然说着拍了两下胸膛,“啊哟”!

    顿时觉得胸口钻心的疼痛。这才发现,胸上、手臂上有七八条血槽,但都不深,仿佛小鬼子的刺刀只能刺破他的表皮就再也刺不进了一样。“好了,不管它了。”蒋浩然推开许彪扶过来的手说道:“赶快走!小鬼子吃了这么大个亏,他要不轰几炮就不是小鬼子了!”

    “走,不要捡了,赶快跑!你,还有你,都不要捡了,你扛挺机枪都不定有命开?跑,往树林里跑。”蒋浩然不停地驱赶着这群人。

    的确,再不跑,真就没有机会了。对面的小山包上真的有人,而且不是别人,正是rì军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佳良辅中将和他的参谋、护卫。本来,这种小战役不是他这种级别的高官所应该cāo心的事情。但是,自从他看见蒋浩然用一种恐怖的刀法杀死他的士兵之后,他忽然很想看看,这个中国士兵是怎样死在帝国的勇士手里。因为战场转移,一道山脊挡住了视线,他不得不离开公路,登上这座视线良好的小山包。却不曾想,好奇真的会害死猫!

第十章 吉佳良辅之死

    对如山口一郎的战场抗命给皇军带来的灭顶之灾。吉佳良辅暴跳如雷,连摔了三个望远镜都没有解气,又喊来了联队长何佐一男大佐,直接将山口一郎的表现归罪于何佐一男的管教无方。霹雳巴拉好一顿耳光,将何佐一男好好一张脸扇成猪头。又命令炮兵立即架炮,对山谷实施无差别轰炸。在他眼里,蒋浩然的战斗力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说他是“战争机器”恐怕更为恰当。牺牲一个小队的皇军,来换取蒋浩然的xìng命是值当的。

    可他高估了山口一郎的实力,在他下达炮袭命令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他已经不需要“无差别”了,因为山口小队已经被蒋浩然诛杀殆尽。

    清晰的看见蒋浩然屠杀了他一个小队的皇军之后,还冲他做了一个嚣张的手势,一向以凶残而沉稳据称的吉佳良辅几近癫狂:“八嘎!八格牙路!支那猪,大大滴凶残!大大滴可恶!炮兵,炮兵怎么还不开炮,放走了支那人,统统滴,死拉死拉滴!”

    癫狂状态下的吉佳良辅没有想过,他的部队已经开拔,重武器已经装车。要把炮从车里搬下来,再找阵地安装、调校诸元怎么也要十来分钟吧!

    “咻”,吉佳良辅在咆哮中终于等来了炮弹破空的声音。他立即伸长了脖子,举起望远镜。马上就觉得不对劲,炮声不是由近而远,而是由远而近。“八嘎!这炮弹是朝我飞过来的,卧倒!”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轰”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吉佳良辅不到一米处爆炸,强劲的爆破力将离他不远的几个参谋送上了空中。而吉佳良辅中将——这个南京大屠杀的元凶,直接被弹片撕得粉碎。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许彪看见几个老百姓围成一团,在那里指指点点。拨开人群一看,眼睛顿时乐成一条线:“呵呵!好家伙!92式步兵炮。”遂回头朝李昌使劲招手“昌哥,快过来,快过来帮我推一把!”

    李昌快步走了过去一看,傻眼了。心道:“我cāo!真是他妈的92式步兵炮,这家伙什么眼神啊!”似是有些不相信,回头想再目测一下距离,却发现蒋浩然瞪着眼睛就站在他的身后。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妈的,这家伙不会我心里想什么都看得穿吧!”

    “他妈的!你们都不要命了,快跑,往树林里跑!”蒋浩然赶走了老百姓却发现许彪还在哼哧哼哧推着炮,走过去对着他的肥屁股就是一脚:“呵呵!胆子大了,敢不听我的命令了?推、推、推,你会开炮吗?”

    许彪坐在地上咧开大嘴巴傻笑着,李昌乐道:“连长,这你可走眼了,别说这种小炮,就是那克虏伯大炮咱彪子都会使。他看到炮,那比他老娘都亲。”

    许彪使劲点着头,一脸的期盼。

    “哦,那也不行,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是在逃命!滚,赶快滚!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们。”

    看着蒋浩然扬起了巴掌,两个人扛起枪撒腿就跑。许彪跑了两步又回头,从地上抱起一颗炮弹接着跑。

    看着许彪的背影,蒋浩然不禁哑言失笑:这家伙,果然爱炮,你说你没有炮背枚弹顶个屁用?

    “炮弹?”看到炮弹,蒋浩然忽然想起对面的小山包上有一群拿着望远镜的人,想来定是当官的,何不放一炮试试。

    蒋浩然把炮口调转过来,装填炮弹,调校诸元,其熟练程度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逆天。他想起虫虫所说的“一生受益无穷的补偿”,还真他妈的是一生受益无穷。他怀疑所谓的“幻龙战甲”会不会就是象影视作品中的未来战士一样,脑袋里安装着一块带有各种武器cāo作、各种格斗技能的晶片。不过这些他都懒得去关心了,连穿越这种离奇的事都有,你要是不带一身逆天的本领你穿个毛穿!

    “啌”的一声响后,一枚炮弹尖啸而去。能不能砸中什么阿猫阿狗蒋浩然也不管了。炮弹一出膛他都不带看的,掉头箭shè般往树林里跑。

    “轰”、“轰”、“轰???”

    还好蒋浩然跑得快,刚到树林里,后面的炮弹就如雨点般落下。顿时,整个山谷突然地动山摇、火光冲天。以至于本应该已经看不清的树林里,依然如同白昼。

    一群人狂奔了一里多里地后,终于有人喊了一声“不跑了,再也跑不动了”。所有的人都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停了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喊:“狗子、狗子,糟了!狗子不见了。”

    “不好!搞不好还有人在打扫战场,快,快清点人数。”

    一时间“老百姓”们开始紧张起来,喊这个喊那个此起彼伏。

    蒋浩然看了看身后,还好李昌和许彪都在。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从地上弹跳而起。“陈依涵呢!我要你们把她送进林子,你们把她丢在哪了?”

    蒋浩然这一声吼,可把李昌吓个半死,好半天才瘪了瘪嘴:“这家伙整个一狗脸,说变就变。口口声声老婆搞得亲热,到现在才想起人家,我都不惜得说你。”当然这只是李昌心里想的,口里打死他也不敢说,“噢!陈记者没有死,只是腿上又被刺了一刀,估计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了。这不,我要??????”说道这,李昌抬头望了望,半天也没有找到陈依涵,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真???真???真的,我是拜托老乡抬进来的,我那???那不是想过去帮你吗?不信你问许彪,许彪!”李昌一回头,哪里还有许彪的影子。

    还好有人给李昌解了围,一个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二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冲着蒋浩然伸出一只手,喊(不喊不行,那炮还在响着)道:“你好,我叫周志文,是潘阳湖清风寨的二寨主,敢问你们是??????”。

    蒋浩然一愣,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你不过来我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还寨主,人家寨主都打拱手啦好不好?”笑归笑,蒋浩然突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可能更多的来自他的身份。

    蒋浩然很自然地伸出手摇了摇:“你好,我们是**89师的,我是蒋浩然,这位是李昌,另一个,哦,不知道跑哪去了,叫许彪,我们还有一个女记者,不知道周寨主有没有看到”。

    “有,有的。我安排了两个兄弟抬着她,应该在前面不远。不过你们那个记者伤可不轻呀!”

    炮声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了,树林里顿时漆黑一片,没来得及调整的喊叫声也在两秒之后戛然而止。林子里突然安静极了,但这种安静只容留了从强光到弱光一个短暂的视觉恢复时间。随着丝丝缕缕月光,透过并不茂密的枝枝桠桠,洋洋洒洒地泼洒下来,斑驳的林子里又是人影攒动、喧哗声起。

    “走,不怕死的跟我救人去”。

    “不行,不能去,谁知道外面有没有小鬼子在等着我们?”

    “对,不能去,说不定鬼子还就追在我们后边,我们还是快走吧。”

    “去你娘的怂蛋,几个小鬼子把你吓成这样,我看你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别在这丢人。”

    “张大炮,你他妈的骂谁怂蛋?”

    “骂谁?谁他妈的不敢去我就骂谁?”

    “你?????”

    “好了,都别吵了!”人群中摇摇摆摆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看他那一开口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的架势,估计是这群人的头:“我决定了,救人去!”

第十一章 乱成一锅粥

    “走,走”,看着大当家都发话了,一群人倒是也没有不同意见了,相互催促着往回走。

    “大寨主,不能去,我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这样贸然前去搞不好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周志文看到大家都往回走急忙拦住。

    “周志文,你给老子让开,我王山虎就没有丢下兄弟的习惯,那可是十三条兄弟的xìng命,你不要紧,我不行。”

    “王山虎!什么叫做‘你不要紧,我不行?’好象我的习惯就是丢兄弟一样,我告诉你,你不要抓着前天伏击小鬼子运输队的事情不放。我都给你说了一百遍了,那是个意外。”周志文看来是真气着了,连‘寨主’都不喊了,直接呼上名字了。

    他们两个一吵不打紧,可急坏了蒋浩然,陈依涵还不知生死,他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直接走,好像有些不近人意,毕竟刚才没有他们的帮忙,自己也没可能这么顺利地脱身。可不走吧,人家兄弟情深这工作恐怕也不那么好做。没办法,紧着头皮上吧!于是,他拱手打了声呵呵站了出来:“众位!鄙人**89师上尉连长蒋浩然,先拜谢众位的救命之恩!不知众位可愿听听鄙人愚见。”蒋浩然入戏倒是蛮快的,他记得影视作品中的**,说话基本是这种口吻。

    “蒋兄弟你就别扯了,你不怪兄弟抢了你的饭碗,兄弟就烧高香了,那敢提什么狗屁‘救命之恩’!你的手段兄弟们可都看得真真的,那硬是要得。有什么话你就说。”王山虎冲着蒋浩然一抱拳倒也爽快。

    蒋浩然觉得王山虎的话肯定咽了半句回去了,不是“别搞得那么文绉绉的 ”就是“有屁你就放”。好不容易酝酿了半天,结果被别人迎头一棍子,搞得蒋浩然好一阵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咳咳,那不是什么,山虎兄弟,鬼子的命不值钱,可咱兄弟的命金贵,鬼子还没有死绝,咱就不能乱死。这要是稀里糊涂的死了,到了下面,下面的兄弟一问:‘嗨,你杀了几个鬼子呀’。咱总不能告诉他:‘哦,我还没来得及’。蒋浩然诙谐的话语倒是迎来了些许笑声,算是暂时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rì本也就一个屁大的地方,也不是很富裕,可今天他炮弹不要钱似的轰了十几分钟,为了什么?还不是哥几个今天把他狗rì的打痛了,他怕明天哥几个会把他打得更痛,所以他不惜血本想灭了哥几个。打猎的放了枪,都会过去看看死了什么鸟,鬼子放了那么多炮,他不得派几个人瞧瞧呀?嗨,你们还别笑,这话糙理不糙。哥几个要是现在一出去,指不定就撞在小鬼子枪口上了。你们说这到时候是哥几个高兴?还是下面的兄弟高兴?还是鬼子高兴?再说了,假如不见的兄弟在山上,哥几个现在去也见不着了,假如不见的兄弟走散了,哥几个现在去也找不着了,算来算去都是鬼子占便宜,咱怎么也不能干让鬼子称心的事,对不对?”

    蒋浩然这一番深入浅出的见解,基本上赢得了大家的赞同。王山虎更是哈哈一笑:“没想到蒋兄弟手上功夫了得,这嘴上功夫也不赖呀,行,就听你的,进山。”

    说是进山可王山虎还是没死心,又安排两个兄弟回去看看。结果半道又被许彪挡了回来,说是路上已经被他埋上了用炸弹和手雷制成的诡雷。蒋浩然越来越觉得有些看不懂许彪了。外表看上去很憨很没心机的一个人,会使炮,而且还是那种大口径的。本以为他捡颗炮弹回来,只是因为得不到炮,炮弹也行的心里作怪。谁知他既然想到在撤退的路上制成诡雷。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去问,毕竟陈依涵还生死未卜,还不知道这群人要往哪里走,有没有落脚点。

    好在没走多久,就有先走的人返回来了。说是他们已经找到一个猎户家落脚了,陈依涵也在,只是还昏迷不醒。

    林子里虽然有路,但是是一条羊肠小道,月亮的光线也有限,一群人走得磕磕绊绊,其速度可想而知。蒋浩然有些等不及了,拉起那个送信的兄弟就跑,只吓得那兄弟惊叫连连,他可不知道蒋浩然逆天,晚上看东西跟白天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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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才发现写网络小说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须忍常人所不能忍,须耐常人所不能耐。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居然只能换来这点成绩,呵呵!还好我神经比较坚韧。 弱弱地问一声:有推荐、花花、票票???不说了,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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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脚下,rì军第九师团临时指挥部。虽然已是夜晚时分,十几盏探shè灯把个方圆一里的区域照得通明。一队队的rì军来回穿梭,jǐng戒线甚至拉倒几里外的各个山头、路口以及各个角角落落。指挥部内更是一遍愁云惨雾、哀嚎怒骂。

    雪白的布单上,上方是一顶变了形的钢盔,钢盔下面是半个球状物体,再往下就是一些经过有序排列的残肢断臂,碎骨烂肉,一把将官指挥刀摆在右侧,远远望去居然是个“人”型。

    布单的下方跪着十几个手握军刀,头戴神风巾的赤膊rì军。赫然就是吉佳良辅身边的众参谋和何佐一男少佐。一众人等脸红目赤、捶胸干嚎,其悲切之情让人咂舌。

    “耻辱,莫大的耻辱!你们的失职给皇军、乃至整个大rì本帝国蒙羞。帝国的武士刀不是给你们切腹用的,切腹也不能洗刷你们的耻辱。复仇!只有复仇才是你们现在应该做的,也是帝国武士应该做的。命令:各部停止西进,沿线jǐng戒。派出一个中队追击元凶,不惜一切代价撕碎他。”

    “哈伊!”一众rì军如获大赦,毕竟没有人喜欢切腹,叫嚣着一阵“复仇”之后,一个个泪眼婆娑领命而去。

    看着众人离去,中川广,这个刚刚荣升为少将的rì军第九师团参谋长,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长嘘了口气,已然一脸疲惫。吉佳良辅的死,打乱了整个南线西进计划的部署,来自第11军司令冈村宁次中将、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甚至是东京方面的各种问责、以及兵力的重新部署、侧翼部队的协调,整个司令部已经乱成一锅粥,让这个老鬼子焦头烂额。而刚刚,一众参谋和何佐一男又闹出一场“切腹”,可把他吓死,这要是一刀切下去,整个部队的中坚力量全完了。整个部队都岌岌可危,还好自己的及时出现,稳定了当前局面。一切只有等上面空降新的师团长下来,再重新部署了。

    武汉,国民zhèng fǔ最高军事指挥部。圆形会议桌旁将星云集,坐在上方正中,身披陆军特级上将军衔的,正是国民zhèng fǔ最高军事委员长蒋介中。因为武汉保卫战的节节失利,**全线溃退,北线的rì军已经攻破田家镇要塞,只逼浠水、黄陂威胁武昌。南线rì军已突破南山阻击线只逼阳新。而大别山北麓,rì军已达信阳。事实上rì军已经对武汉形成了包围之势。局势如此严俊的成因,党国的众位干才自然有不可推卸之责任。蒋委员长一通问责,直骂得两旁的将军,低眉顺眼不知所措。一时间,整个宽敞明亮的会议室竟让人觉得异常的沉闷、压抑。

    “报告”,门外一道响亮的声音打破了这种要命的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声音望去。一般这种会议,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是没有人敢来打搅的。在得到进来的回复之后,国府侍卫长王世和领着一个上校参谋走了进来。

    “报告委座,阳新急电,进攻阳新的波田支队突然后退十里,突破南山防线的第九师团,也突然全线收缩,动机不明。

第十二章 杀破狼

    蒋委员长闻言立即拿起一根指挥棒,起身回头,侍卫长王世和拉开一块红布,一张大型的军事地图显现在墙壁上。众位将军也纷纷起身围了上来。

    正在这时,军统局戴笠急匆匆走了进来:“委座,电讯侦查科侦查到rì军往来电文突然大增,主要围绕rì军第九师团,甚至还有几份是来自东京的,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军事部署或者是重大的事情发生,”

    “哦!电文有没有破译出来?”

    “还没有,侦讯处正在加紧破译。”

    “雨农呀!你亲自去督促此事,不管什么时候,一有结果马上上报。另外,派出jīng干特工彻查敌之意图。”

    “是,卑职立即督办,一定不辜负委座厚望。”戴笠啪的一声领命离去。

    “众位!在这,这,你们说说rì军这是要干什么?”委员长用指挥棒在地图上划了两个圈说道。

    不知谁说了一声:“会不会跟万家岭有关系?”

    委员长手一颤抖,指挥棒差点掉下来。喃喃道:“这个,不可能吧!”似是不可置信却又明显底气不足。薛岳的第一兵团在万家岭一带围困了rì军106师团,大有将其歼灭之势,这也是整个武汉会战**唯一的亮点,委员长还指着它当做双十节的贺礼,来鼓舞士气、振奋国人。听说rì军所图万家岭,他如何不紧张。

    “从理论上有可能,第九师团是目前离万家岭最近的rì军,rì军要驰援106师团不可能舍近求远。但从战略上完全不可能,rì军所图乃武汉,第九师团和波田支队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武汉外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106师团,放弃一举摧毁我军最后防线,达成攻占武汉的目的?更何况,他们就不怕我们趁南线空虚趁机夺回瑞昌,切断他的长江补给线?”说话的是第五战区代司令长官,人称“小诸葛”的白崇喜。

    白崇喜这一番见解,立即赢得了诸多赞同。

    蒋委员长颔首,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陈晨:“辞修,你怎么看。”

    陈晨略略思付:“卑职赞同健生的观点,rì军驰援万家岭无非走两条路,一是原路返回,走瑞昌,九江,但路途遥远,等他们到达恐怕106师团也差不多了。二是横穿南山山脉,只有区区几十公里。但是辎重无法通行,没有了战车和重炮,rì军就是一只无牙的老虎,加上南山丰富的矿藏,导致指北针和电台时有时无,rì军就会变成第二个106师团。所以,我觉得一定是rì军内部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与万家岭应该没有什么联系。”

    “嗯!有道理!”两个派系不同,从来政见也相左的两个部下,突然意见统一,让委员长想起一句古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蒋浩然终于见到了陈依涵,陈依涵依然昏迷,脸白得象张纸,没有一点血sè。一摸手腕,已经探不到脉搏。蒋浩然急忙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还好,仍有微弱的心跳。又仔细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除了先前左腿的弹片伤,右腿大腿外侧多了一条长10厘米左右,深可见骨的伤口。全身再无其他伤口,很明显,陈依涵的昏迷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

    纵是蒋浩然逆天,此刻他也措手无策。就算是有医生在,没有血浆也救不了陈依涵的命。看着陈依涵的生命之光一点一点的流逝,蒋浩然心如刀绞。

    王山虎他们陆陆续续地赶来了,李昌和许彪也来了。一群人看到蒋浩然面无表情地坐在外面的一个树墩上,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一路说笑过来的人群,走到蒋浩然面前都选择了沉默。

    “咳,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这笔账我们会跟小鬼子算的。”王山虎讪讪地说。

    “不,她还没有死!”蒋浩然淡淡地说道,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嗨!兄弟呀,嫂子没死你搞成这样干什么,你都把我们吓死了”王山虎重重地在蒋浩然肩上拍了一下,呵呵一笑。

    “不过,跟死了也差不多。”蒋浩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又冒出一句。

    本来听说陈依涵没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脸sè都缓和下来,结果又被他搞得凝重起来。

    “兄弟呀,看你杀鬼子挺爷们的一人,怎么说话像个娘们样。死了就死了,没死就没死,还什么叫‘差不多’还。”王山虎看来是有点生气了。

    蒋浩然知道又被人误会了,他可真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别人问一句他就答一句,谁知答成这种效果出来了。所以他赶紧将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这样啊!好办!来,抽我的,我们这号人别的没有就是血多。”

    “对,抽我们的,我们有血。”一群人就开始挽袖子。

    “抽、抽、抽,你们以为是抽烟还是抽疯呀!抽血要注shè器,输血要输液管,血液里还要加凝血剂,还要配对血型。你们以为随便在谁的手上割一刀,放一碗血,往她口里一倒就行啊!”蒋浩然也知道他们是一番好意,可他就是那xìng子,加上心里正烦着,哪里还知道要注意措词。

    一群人碰了一鼻子灰,都傻不拉几的在那戳着,半天没有回过神。

    李昌倒也聪明立即出来打圆场:“呵呵!众位兄弟,不好意思我们长官就这xìng子,他是心里着急,请各位兄弟不要见怪!”

    “怎么会,你还别说,我就喜欢他这xìng子,有情有义、血xìng。”王山虎一付大大咧咧的样子,倒也不象说假话。

    一群人看到蒋浩然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走进屋,跟屋主打招呼,当然免不了一番打搅、不好意思之类的客套,也讲解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毕竟一群人血污龙东的挺吓人。也客气xìng的问及屋主的一些情况。

    屋主姓陈,是一个背有点坨,但jīng神矍铄的老头。陈老爹有一个儿子,在八年前外出找活干,开始两三年还从江西井冈山一带寄些书信、银元回来,后来就彻底失去联系。如今他和他十六岁的孙子陈小虎相依为命、捕猎为生。

    听说大伙还没有吃晚饭,祖孙俩一番翻箱倒柜,不一会,什么米、油、腊野猪、腊野兔???甚至还有几只活的野鸡,堆满了一地,大概把过冬的食物都倒腾出来了。把大伙感动得只差痛哭流涕了。一时间劈柴生火、挑水做饭忙得不亦乐乎,把个四间茅草房、一个篱笆院落搞得热闹非凡。

    陈小虎一看就是一个人来熟,拖着这个拉着那个,哥哥长哥哥短的问这问那,大伙倒也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加上他问的也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蒋浩然。说道蒋浩然,他们自然不会忘了许彪和李昌这两个权威人士。许彪是有人问一句他答一句,语言直白简单,很快就被人家抛弃。李昌就不同了,一开场就把蒋浩然今天的故事分为炸晕、泡妞、破敌三个段落,那家伙,一通绘声绘sè、口沫横飞的演讲,直把大伙的情绪,从聚jīng会神到哄笑闹骂最后推向血脉愤张的高cháo。

    陈小虎更是一脸兴奋一脸崇拜,趁着兴致,他也讲了一段关于蒋浩然的小插曲:“他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腥风,两个眼睛鼓得象铜铃那般大,一身血污。以我爷孙的胆量,居然被他吓得一哆嗦。最可怕的是,我的那条猎狗,居然呜呜地叫唤了两声夹着尾巴就跑了,现在都没见回来。你们知道我的猎狗是什么吗?那是一条狼,通身雪白。我叫它‘雪狼’,是我从狼窝掏回来养大的,他最大的战绩是咬死一只2岁的云豹。我爷爷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久才说了三个字——杀破狼。”

第十三章 输血这样也行

    刚刚看到本书居然上了军事小说新书人气榜,虽然只是第七,但我也小小高兴了一把,真心的感谢各位的支持,所以刚刚写好本来准备明天上传的,立即拿来感谢大家,只是今晚估计又没有睡了。得了,只要你们高兴!你们支持!怎么都值。

    “杀破狼”有人不禁惊呼。这也难怪,光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人生出一种森森的寒意,更何况这个杀神就在身边。众人不自觉地,朝篱笆墙外的那个背影望去。

    “nǎinǎi的,那个王八蛋糟践东西,你们知不知道野鸡最好吃的是内脏,尤其是这野鸡的肠子,那叫一个香啊!”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篱笆墙外的背影忽然动了一下,随即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李昌、许彪。”

    “到,”两人异口同声,一路小跑过来,腰杆挺直“啪”地立正敬礼,体现出正规军良好的军事素养。搞得一旁的王山虎和周志文一脸的倾羡。

    “李昌,将屋里的野鸡肠子翻过来,清洗干净,再剖一张野鸡皮,如果弄破了老子枪毙你。”

    “许彪,将锅子洗刷干净烧一锅开水,如果锅子里冒一点油星子,老子就将你丢进锅子煮了。”

    “是”两人看蒋浩然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敢问什么,直接“啪”的离去。

    蒋浩然走到陈小虎面前,脸上却堆满了笑容,不过一脸的血污,他这一笑比不笑还恐怖,吓得 小虎后退了两步:“小虎,不怕,哥哥不是坏人,你能不能帮哥哥到后山砍一根最老的竹子来?”

    听说只是让他砍竹子,小虎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学着李昌他们的样子也啪的挺身敬礼:“是”。滑稽的样子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没有人问蒋浩然这是干什么,毕竟前面的yīn影还在。但所有人都知道肯定与救陈依涵有关。大家都在以看戏的心态,期待蒋浩然来拉开序幕。

    蒋浩然也真的是为救陈依涵,他并不是一个心思重或是喜欢装酷的人,他只是一直在琢磨怎样把血输给陈依涵。血型配对他不担心,自己是“O”型血也是万能输血者。注shè器他也不担心,锯一截竹筒,一头空一头实,实的一头安上一根用竹枝削尖的针头,空的一头用一根略小于竹筒的木棍包上鸡皮,就成了一个简单的注shè器。可难就难在血液是有凝血时间的,它可不能象兰博一样,砍一个椰子,搞一根空心的藤状植物,两头一插就可以输液。没有凝血剂,抽出的血液如果不能快速地输送到人体,很快就会凝固。不说输不进,就算输进去了也会立即要了陈依涵的命。最主要的是,要将一根竹针插进一个女人的血管,其难度之大恐怕专业护士都够折腾的,蒋浩然可不敢冒这个险。他一直在想,如果有一根软管可以将针头预留,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而恰好“肠子”两个字落入他的耳朵,顿时让他茅塞顿开:呵呵,把肠子翻过来不是一根上好的输液管吗?

    什么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cāo作起来就简单了。蒋浩然很快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做好了注shè器,和预留针头,又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消毒和实验。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预留针管的时候,把陈依涵一双手臂扎了七八个洞,再就是许彪因为大力神抽把蒋浩然抽得龇牙咧嘴、一条手臂抽筋,被蒋浩然指认为扛着水泵打井水,挨了两爆栗。

    看着自己的血终于流进了陈依涵的体内,蒋浩然长长嘘了一口气。又找陈老爹要来一点针线把她的伤口简单的缝合了一下。等他洗刷了一番再回来看时,陈依涵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颜sè,心跳、呼吸也开始平稳。突然又想起许彪也受伤了,喊来一问,只说是只划开一道口子,已经叫李昌缝合了,陈老爹还给他敷了一些草药现在是清凉一片。

    院子里,摆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因为蒋浩然今天的表现,大家自觉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今天的主角,主角没来,尽管都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大家还是用咽口水的方式,拼命抵制着那一盆炖野鸡的幽幽浓香。有几个实在抵不住想伸出鬼爪的,也被王山虎敲了回去。大伙看看偷吃也无望,索xìng在一旁清理起今天的战利品来。

    “哎呦喂!一看众位就是我的亲哥哥,小弟不来,那愣是不下嘴,这小弟要是再跟哥哥们客气,这不是打哥哥们的嘴巴吗?唔!唔!来,大家都吃呀!”一个身着**上尉军服,长相俊朗的年轻人从屋里边笑边说,径直走到桌子前,从盆里捞出一整只沥着汤的野鸡,直接就往口里塞。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想:“这人是谁呀!没见过呀”,看看一整只鸡都被人家塞嘴里了,大家才慌了手脚,丢了手里的家伙就往桌子边跑。

    王山虎开始也迷糊,可一看那架势哪还不明白。“我cāo,谁再跟那王八蛋客气,谁他妈的王八蛋。你们几个还傻逼样撮在哪里,盆子都叫人家端走了”。

    一时间,脚步乱、筷子飞、盆子转,一桌子饭菜顷刻间就被他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搞得盆干钵尽。

    “嗨!嗨!嗨!我说哥几个今天可不地道啊,一顿饭吃成这样,估计也只你们能干出来,虽然陈老爹不跟你们计较,我可不得不说你们,你说我刚输了那么多血,就想喝口鸡汤,刚把鸡捞出来,汤还没喝着。好家伙!你们这一通挤,愣是让我提着只鸡都没法放回去,这鸡估计得有两斤多吧。呃!看你们把我撑的,呃!”蒋浩然打着饱嗝,卖力地损着王山虎他们,脸上都不带笑的。却没堤防一伙人一使眼sè,呼啦啦地就冲上来,把他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地下。

    “我cāo!我王山虎活了三十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压,就是挤也要把那只鸡给我挤出来。”

    “喔!喔!??????”

    一群人闹够了,也闹累了,坐在地上喘着气,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是一阵笑。那感觉好像他们之间有着几百年的感情一样。

    蒋浩然去看了一下陈依涵,还好一切都稳定,又安排李昌和许彪晚上轮流值守。再出来的时候,桌椅都搬到了一边,整个院子里摆着两堆武器,一堆是红缨枪、大刀和一些老套筒之类的玩意。还有一堆可不得了,一个掷弹筒、两把拐把子、三十多把三八大盖、五十多颗手雷、两箱子弹、一箱炮弹还有只未打开的箱子,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幽光。二十二个人排成一排,王山虎和周志文站在前面,看那架势是要分配武器。

    “我的乖乖!这战场打扫得,那个山岗没让哥几个刨低个十来公分?”蒋浩然踱着步,顺着一地的武器摇头晃脑。

    “咳,咳,兄弟,不好意思阿!你在前面杀敌,哥哥没本事,只能跟在屁股后头捡一点洋落,沾点兄弟的光,要不,这有一把手枪,我本来是要留给自己的,给你啦!王山虎一脸媚笑地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蒋浩然。

    “王八盒子呀,这枪我不喜欢。”蒋浩然一点没客气地接过手枪,口里喊着不喜欢,却一点也没耽搁把枪插进了腰里。“不过,给我老婆使使还不错。”

    看蒋浩然不满意,王山虎一咬牙:“这样吧,我这些东西,看兄弟喜欢什么随便拿。”

    在战场上下来,别人都是肩扛手拿的,就将浩然两手赶鸡一样,空空回来。也却实需要一把枪,机枪他嫌重,就要了一把三八大盖。可把王山虎美得,屁颠屁颠地捡起一把三八大盖,外加两盒子弹,生怕他后悔样的往蒋浩然手里塞。

第十四章 许彪的诡雷

    可蒋浩然接过枪也并没有打算就此住手,回头就喊:“许彪,把那把机枪扛走,子弹也扛一箱,再喊李昌来,随随便便捡几十个手榴弹算了,人家也不容易不要太??????”

    蒋浩然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响起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接着就是王山虎破口大骂的声音。

    “我cāo!一辈子学见识不尽,刚刚说过不能跟这个王八蛋客气,还没几分钟就忘了,活该抽死自己。兄弟们不分了,都收起来,我是土匪,这里还有一强盗。”

    一伙人闹哄哄地,不一会就把一地的家伙捡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那个没打开的铁箱子没人要。

    大伙的脸上都流光溢彩的,只有蒋浩然望着地上的铁箱子出了神:“这家伙怎么这么象传说中的无线电台?,咦!还有一条线,呸!什么象呀!整个一电台”。

    看到一台电台居然没上这些人的眼,蒋浩然又有点犯嘀咕了。这“家伙”现在对于那边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个稀罕货吧!可他们居然无视,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了?或者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电台,可就算王山虎这群人不认识,这周志文一看就是那有点文化,搞政工之类的人,他也不认识?

    蒋浩然自穿越过来后,也粗略地想过自己的出路问题。走**路线那是肯定的,谁也不愿意做那海外孤魂。但是现在就过去,他也不想。不说那边的条件现在有多苦,还马上会有一次大整风。等过了这个风头,然后再拉一支部队过去,对于以后的路肯定要好走得多。更何况那边现在不也需要埋一些“钉子”吗?自己暂且做一枚“钉子”也不错。所以,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和他们打成一片,就是希望为自己留一条通道。可现在???他觉得有必要确定他们的身份,当然也不能明问,毕竟,现在虽然是国共合作时期,但其中的微妙蒋浩然当然也知道。

    “我说你们真是一群土匪,有眼不识金镶玉??????”蒋浩然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你说谁是土匪?我们是???唉哟!你踢我干什么?”人群中一个大个子踉跄着走了出来。

    这人蒋浩然一听嗓门就知道是谁,在这支队伍也算是比较出位的一个,在阵地上捡机枪的是他,路上嚷嚷要救人的是他,喊要吃鸡肠子的也是他——张大炮。他这一开口蒋浩然自然门清了。

    “呵呵,这个张大炮,好像做土匪很丢他的人一样,非得要人家称他好汉他才高兴。”周志文有些勉强地圆着场:“听蒋连长这口气莫非这个是电台”。

    周志文这话不单只让蒋浩然吃了一惊,眉头也皱了起来:“握手的事倒是可以说你经验不足,可这好大喜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你装个土匪不认识电台也没什么,可你偏怕别人说你没见识,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连猜带想的都要告诉别人你有多能,有意思吗?”心里这么想当然口里不能这么说:“呵呵!周寨主果然有眼力,唉!可惜没人会用,要不然??????”

    蒋浩然突然想起,武汉会战的同时,rì军在十月十二rì,从大亚湾登陆奇袭了广州。如果能通知**高层,提前防范,保住这条海上运输线,说不定可以改变整个战争的格局。可这也只能想想,就是有人会你也要有呼号。

    蒋浩然懒得见周志文一脸得意的表情,冲着王山虎打了个招呼,又强调他多安排两道岗哨别让敌人摸进来了。打着哈欠,摆摆手,找个墙角就准备开睡。谁知陈小虎跑过来一定要他去睡他的床,有舒服谁愿意受罪。本来陈小虎还想跟蒋浩然说点什么,谁知蒋浩然头一碰枕头就打呼噜,毕竟这一天他也太累了。

    凌晨,晓星未落,初rì已辉,山谷,丝丝缕缕薄雾如约而至。一个中队的rì军,在树林的边缘整装待发。不时的哈欠和喷嚏声以及略显疲惫的军容,让人不禁狐疑,昨夜他们是否安睡。

    富口chūn树大尉摇了摇有点僵硬的脖子,朝树林挥了挥手,示意军队前进。一夜无果的蹲守,让他有点失望。不过他并不后悔,逢林慎入的军事常识他还是有的。更何况,吉佳良辅中将和山口一郎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他面对的并非善于之辈。为了帝国勇士的安全,必要的谨慎还是不可少的。他相信支那人也要休息,加上自己还带来了四条搜索犬,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撵上他们。

    通过昨天的战场观察和战后战损的分析,支那人的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个。虽然他们扫走了皇军部分武器,但以他们一个中队200之众的优势,只要不重蹈山口一郎的覆辙,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十五分钟前撒出去的搜索小队,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搜索犬的吠声,昭示着前方并无敌情。所以尽管队伍走得有点松垮,富口chūn树也没有训斥他们。毕竟,都是石川县来的,有几个还是自己的同宗,在管理上他多多少少都带着点亲**彩。也因为如此,每一次战斗他们都给自己长脸。因为他们的英勇杀敌,让自己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从一个小小的伍长升到了现在的大尉。

    “快看,这是什么?”前方的士兵惊呼。

    “哟西!是支那猎人捕猎的陷阱!”

    后面的人一听说是支那人的“捕猎陷阱”都纷纷跑了过去。总有些好奇的想知道支那人是怎样捕猎的。

    等后面的跑过去,前面的早笑得都弯了腰。只见,路上的两棵树中间,横穿着一根植物的藤蔓,高度刚好一个人可以穿过,心情不美丽或者好奇心不重的都选择了穿过去。藤蔓的一头绑在一棵树上,另一头从路对面的树枝中穿过,上面还悬空绑着一块一二十斤重的大石头。石头的下面是一口青苔密布,看样子比较久远的枯井,不深的井底是一层枯叶,从枯叶中立出几支削尖的竹片。

    “哈哈哈,你们说支那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一个人躲在树后面看到有猎物掉进了井里,就放下大石头去砸吗?”

    “呵呵!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愚蠢的陷阱,就这智商,难怪支那人会在大和勇士面前不堪一击。”

    呵呵!哈哈??????

    好奇和搞怪从来都是两兄弟,好奇的人群中一定会有几个喜欢搞怪的人。一个rì本士兵看着一群笑得开心的人,玩心大起,拔出刺刀,脸上带着一种偷来的喜悦,朝着藤蔓一刀斩落。一二十斤的大石头拖着一条尾巴呼呼向井底扑去。

    “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宛若重型榴弹炮爆炸,一团赤焰夹着无数碎石和弹片呼啸狂扫而出,十几个rì本兵如片片枯叶翻翻腾腾飞了出去。

    顷刻间,刚才的枯井变成一个直径两米的大坑,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两边的树木被削成光杆,一地的残肢断臂和哀嚎惨叫的rì本兵,把个方寸之地变chéng rén间炼狱。

第十五章 真实的谎言

    树林里,陈老爹的院子。三三两两从各个角落钻出来的人,顷刻间就站满了一院子。

    蒋浩然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cāo!这什么情况?这可不像一般的炸弹,该不是鬼子的榴弹炮吧?”

    “呵呵!屁的榴弹炮,是老子的一颗92步兵炮弹和四颗手雷。小鬼子这一壶喝得肯定痛快了!呵呵???”许彪正得意着,没想一旁的蒋浩然突然给了他一爆栗。

    “就你能!你怎么知道就是小鬼子不是别的阿猫阿狗?还有你是谁的‘老子’呀?”

    看着蒋浩然的背影,许彪龇着牙一摸头,昨天两包加上今天一个,整个一三国鼎立,第一反应就是:下次碰到鬼子得找他们要一顶钢盔。

    虽然敲了许彪一爆栗,蒋浩然脸上却始终带着一种忍俊不禁的笑意,许彪的表现让他越来越满意了,却也对他的身份越来越疑惑。不过现在也不是了解这个的时候。这大清早进林子的肯定是鬼子不是别人,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呆了,有些事情必须和王山虎、周志文他们商量一下,留或走?怎么走?往哪走?毕竟他们人多,也熟悉这片林子。

    结果让蒋浩然很失望,他们也是从潘阳湖星子那一带,被鬼子一路赶过来的,一百多人就剩这二十多个,本来想看看能不能过江去大别山,结果被昨天那伙埋伏的鬼子堵在了林子里,他们活动的范围也就这一块。毕竟人多力量大,他们倒是愿意一起走。可怎么走只能等陈老爹和小虎他们回来,看有没有什么安全一点的路线。因为昨天吃光了他们家的存粮,爷孙俩连夜就进山了,这枪炮声都响了几天,大一点走兽肯定都跑光了,看看能不能捡一点零碎为大家当一顿早餐。这淳朴善良的爷孙俩,搞得蒋浩然差点掉眼泪。既然决定等陈老爹和小虎,蒋浩然建议王山虎他们,jīng简一下装备,把多余的或毁或埋,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跟鬼子遭遇,再派两个机灵点的兄弟去摸摸鬼子的底。

    陈依涵睡的是陈老爹的床,因为陈依涵来得时候,昏迷不醒、一身冰凉。老爹的床在里屋,够安静也最暖和,所以老爹把她安排在这。蒋浩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快步推开门一看,立即傻眼。陈依涵正坐在桌子旁边,带着耳机,滴滴答答地发报,看到蒋浩然来了也只瞟了一眼,冲着他嫣然一笑又忙开了。

    震惊之余,电台滴答声刺激了蒋浩然,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旋风般的进了屋,拿起陈依涵桌子上的纸笔,写了几个字。

    “立即停止你的发报,要你的人将这个马上送到武汉最高军事指挥部。”蒋浩然表情严肃,口气不容置疑。

    “快了,我就快好了。”陈依涵又瞟了蒋浩然一眼,投给他一脸灿烂,顿时给人一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感。

    可一直以sè男形象出现的蒋浩然居然无视,反而加重了语气:“我说的是立即,你懂不懂什么是立即?”

    “哦,”陈依涵一脸委屈,嘟着嘴接过蒋浩然的手里的纸看了一眼,就滴滴答答地忙起来。

    看着陈依涵发出电文,蒋浩然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仿佛就在这一刹那,一部辛酸、苦难、耻辱的血泪史,如千斤巨石压上他的肩膀,让他喘不过气来。也让他的血脉中充斥着一种创造和改变历史的强烈使命感 。

    “糟了,没电了,都怪你,我的新闻稿还没有发完。”

    “啊!没电了,那我的电文有没有发出去?”

    陈依涵没有回答蒋浩然的话,却一脸妩媚地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你不会是想亲我吧,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

    “谁要亲你了,你过来。”

    蒋浩然知道通常这种情况下过去,肯定是一场暴打,不过能被一个国sè天香的女孩暴打谁说不也是一种幸福,更何况还是自己心仪的女孩,这种幸福感只怕维持得更加持久。所以蒋浩然没有一丝犹豫,脸上甚至带着YY的表情走了过去,闭上眼睛闻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处子之香,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出乎蒋浩然的意外,陈依涵竟然将双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胸口,一粒一粒地解开了他胸前的纽扣。妈呀!还要不要人活呀!蒋浩然只觉骨头发软、心跳加速,一双手就向陈依涵身上摸索过去??????

    突然,陈依涵一把掀开他的衣服,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说吧!这是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蒋浩然被陈依涵突然冰冷的质问吓了一跳,一双手立即缩了回来。拿了拿掀开的衣襟,低头一看,顿时一脸刷白,心里狂呼:“完了完了!穿了穿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胸口上的七八道血槽,居然都结痂了,水一泡全脱落了,只剩下七八条白sè的印子。反正他逆天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没在意。谁知陈依涵居然直接点中,让他一时慌了手脚。

    陈依涵并没有理会蒋浩然的慌乱,直接将肥大得离谱的裤腿搂起来,让蒋浩然看到了更震惊的一幕:老天爷!连这也可以呼叫转移,你这天也逆得太大了吧!陈依涵的腿上居然也是一条白印子,连昨天的缝合针眼都看不到。

    “说吧,你根本不是蒋浩然,你到底是谁,昨晚我详详细细问了许彪和李昌,他们也说你除了跟蒋浩然长得像以外,没有一个地方像他。我可以相信你失忆是因为炮弹震伤,你别告诉我你一身的本领和这‘血’的问题也都是炮给轰出来的,还有你居然会说rì语”。

    迎着陈依涵的这一套组合拳,蒋浩然的心竟然慢慢平复,他的思维飞速地转动,想着怎样解决这些问题,还要让陈依涵将这些秘密保守到底。如是,一个听似荒诞而恶心,却又有它不容置疑的依据的真实谎言新鲜出炉。

    “不错,我是失忆了,但我觉得我正在恢复间断,我现在已经想起一些事情了,比如我家在湘潭县散步陇,家有父亲和一兄一弟,我是带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出生的,这个秘密也是我父亲在我三岁时候,一次摔破了皮才发现的——我的皮肤居然可以快速复原,而且他很快发现只要我的血液滴到创口上,也能产生这种奇效。他马上意识到,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是为战争而生的。从此遍访武术名家,教我习武。又送我到军校,rì本入侵后又给我请rì文老师。你知道吗?我的字叫子谦,我父亲也叫我慎之。他时时刻刻都提醒我谦虚谨慎,所有的一切,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不许显露,尤其是血的秘密更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的血,不亚如一件尖端武器,怀璧其罪会使我成为全世界甚至是我国的特工捕获对象,我将成为一件试验品。多少年来,我紧张、压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直到我昨天遇到你,你的美让我惊慌失措、忘乎所以。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生生世世的老婆。所以哪怕和你死在一起我也要背着你,哪怕成为全世界的公敌、成为一件可怜的试验品我也要救你,只因为你是我的??????”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信,我都相信?????”如此强大的阵容在蒋浩然的倾情演绎之下,象陈依涵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哪有不一击就溃的道理。寸寸柔情、盈盈粉泪,此刻有如滔滔chūn江水,袭卷着陈依涵柔弱的身体向蒋浩然扑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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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浩然正气介绍:
留学小偷蒋浩然,因车祸来到未来世界,却被一个贪玩的女人打造成未来战士后,又输送到1938年的武汉会战战场。从此,小鬼子噩梦开始••••••
炼钢铁、造枪炮、建空军、创海军,战长沙、攻南昌、破武汉•••••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马踏富士、血洗东京。将小日本带给中国人民的苦难和耻辱,十倍、百倍、千倍还回去。
杀敌时勇猛如虎、揩油时龌蹉如鼠、调侃时奸猾如狐。时而让你觉得他正气凛然,时而又让你觉得他恶心想吐,而有时又让你感动得泪如雨下。这是他的女人对他的评价。

抗日之浩然正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抗日之浩然正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抗日之浩然正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