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好了，不过你还是走前面吧！我看不太清路。”
学校里没有电，自然路灯也没有亮，班里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同学在，蜡烛也没完全吹灭，但走廊里昏暗的周稚水只能看见黑影，更何况周稚水还近视，更是雪上加霜，所以刚刚本来往前走的脚步才顿了一下，此刻抓住程也的书包带子才有了继续向前走的安全感。
程也感受到周稚水拉着他书包带子的力气，眼睛里满是笑意，周稚水看不见，也能觉得他大概心情不错。
不过心情不错的程也在路上遗憾的告诉她今天晚上可能没办法和她打电话讲题了。
“为什么？”周稚水有些不解，明明今天晚上放学更早，时间更充裕啊！“你有别的事要做？”
“嗯……”程也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宋好他们几个说今天晚上一起打排位！”
周稚水颇有些无语的瘪了瘪嘴，然后抿着嘴说道：“好吧！那你就去打游戏吧！去跟你的好朋友们一起开黑去吧！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做题喽！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进展顺不顺利，上次一道题都卡了好久，我都急死了，今天晚上也没有人能给我讲题了……”
“我也太可怜了吧！明明某人还说过要帮我呢！还说要考一个大学呢！现在却在我通往A大的道路上的阻碍，男生的嘴，骗人的鬼！”
周稚水说着还认真肯定的点了点头。
程也被周稚水逗的弯着嘴角，没纠正周稚水话里“他成为她考A大道路上的阻”这句话的逻辑错误，而是弯腰去拉周稚水的手，但是一下被周稚水躲过去。
“你干嘛啊！男女授受不亲啊！被老师们发现了咱们两个就可以一起被处分开除了，我可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了自己，我可是要考A大的人。”
周稚水此时少见的牙尖嘴利的让程也失笑。
“我就打一把，宋好他们说是排位赛，打完我们就打电话行吗？”
“行！”
周稚水听见程也的回答刚刚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瞬间乐开花，在程也说完话的下一秒就答应了，笑的眼睛眯起来，手指弯成拉勾的模样伸到程也面前。
“那我们拉勾！你不能骗人！”
“好，我不骗人！”
程也也弯曲手指做拉勾状，小拇指和周稚水的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周稚水此时本来要说的话被他咽了下去，谁是小狗这种惩罚已经对大家没有杀伤力了，于是就停下了要想一个厉害一点的。
程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没催促就等着周稚水想出一个她满意的惩罚。
“谁变谁下次考试退步！”
“行！”
两人的大拇指又扣在一起盖了一个章。
程也看着为自己机灵的想法而有些洋洋得意的周稚水忍不住捏了捏周稚水的脸蛋，然后就一脸好奇：“虽然瘦，但是脸上还是有肉的嘛！这是怎么做到的！”
“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