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六、一百分的亮眼
果然是程也，周稚水嘴抿的紧紧的，她不想点头答应，但即使她不去喊，学姐也会让别人去喊，最终出不出来，出来后说什么，做什么还是取决于他自己。
周稚水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学妹了，真可爱！”
“谢谢喽！”
……
几个女生的感谢被周稚水落在身后，她径直走到程也面前，把几个人的杯子一一放好，然后敲了敲程也的桌面。
“外面有人找你！”周稚水说完就回自己位置上开始干自己的事，没再往后跟程也和宋好说一句话。
没人过来喊的时候程也还能当没看见门外的那些人，可周稚水帮她们传了话，门外的人也都紧紧盯着这边，程也眉头拧成一个结，但还是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有事吗？”程也很礼貌，冲几个女生微微点头示意。
六七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推出一个女生站到程也的面前。
女生脸颊绯红，手里紧紧捏着些什么，最后在身旁几个女生的鼓励下才把东西递给程也。
“那，那个，程也同学。”女生看着程也的眼神亮晶晶的，见程也收了她的信封好似被激励，有些娇羞的说道，“我喜欢你很久了，自从你转学过来我就开始关注你了，因为你这么优秀，我高三才更加努力的。”
女生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深吸一口气，期待的看着程也，旁边刚刚还围成一圈的小姐妹早就有眼力价的四散开来，走廊上只剩他们两人。
“对不起！”程也说的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女生一听他的对不起第一反应以为程也有别的顾虑，连忙补充：“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的，等你高考后再说也可以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程也打断了女生还没说完的话，女生听的一愣，程也没停顿接着说，“喜欢她很久很久了，我就是为了她才转学到这里来的，她是个很优秀很优秀的女孩，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但我相信我们高考后就会在一起的，而且不出意外我们会结婚的。”
程也就站在班门口，说这话的时候就望着正低头写作业的周稚水，她穿着和大家一样的蓝白色夏季校服，没有学姐穿的漂亮裙子一分亮眼。
但程也知道周稚水头上绑着的那个简简单单的高马尾是她今天早上出门后被他随手揉了一把后拆开重新扎的，知道绑着的那个皮筋是和陈景宜一样的小熊，知道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百分的亮眼，即使没有温柔的阳光刚好洒在她的头发上。
程也也一样觉得漂亮，一样会无比心动。
“程也……”女生的眼泪都已经聚满整个眼眶，似乎程也再说一句就能掉下来。
程也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女生歉意的笑了笑：“实在抱歉学姐，我没办法回应你的喜欢，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
说完话，程也没有再多停留，将手里刚刚学姐递给他的信封又还给了学姐，然后就转身回班了。
三百七十七、吃醋的话我会很开心
“干嘛了？干嘛了？”程也刚坐下宋好就迫不及待的问出自己的疑惑，“学姐找你干嘛？是不是和你表白？我看见她塞给你了个东西，是不是信封，还是粉色的呢！”
“情书呀！都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这么纯情的女生，好难得啊！”宋好故意恶心一下程也，双手合十放在脸颊旁边做少女怀春模样，“要是我我就答应了！”
程也没有一次觉得宋好的嘴如此烦人，烦的他都想找个东西把他缝起来，让他再也不能说话。
果然，周稚水没有扭过头来和宋好一起凑热闹，她背挺的直直的低头做题，一如往常一样。
宋好还在喋喋不休，程也听的太阳穴突突，一把捂住宋好的嘴：“你闭嘴也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多做点题吧！不然高三就去认识新朋友一起吃饭去吧！”
程也直到又一节课下课才找到机会和周稚水说话，上个课间十分钟，她挽着陈景宜的手去上了厕所就没再出去过，程也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
终于，陈景宜和严歌去了小卖部，周稚水拿着自己的杯子打算去接水。
程也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跟着周稚水一同去接热水，于是周稚水一转头就看见程也也拿着自己的杯子跟在自己身后殷切的看着自己。
“你跟着我干嘛？”周稚水面色不虞，颇有些气冲冲的瞪了一眼程也。
程也见周稚水愿意跟他说话，跨了几步和周稚水站成并肩，笑吟吟的看着周稚水解释。
“我跟你一起去接口水喝嘛！”
周稚水轻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程也就跟在她身后。
“她跟我表白了。”
周稚水听见了，但没应声。
“我没有答应她。”
周稚水还是没应声。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程也侧身去看周稚水的表情，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接着说，“我说我们见过家长了，一毕业就订婚，等到了法定结婚年纪就结婚。”
“程也！你胡说！我从来没答应过这些！”周稚水被他厚颜无耻的话给气到，狠狠地给了程也胳膊两拳。
“别生气啊！”虽然挨了周稚水的两拳，但并不疼，只是自己随意揉了一下，见周稚水表情松动就趁热打铁，“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啊！但是我真的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反正。”
“你别吃醋就行！”
“我没有吃醋！”
周稚水被程也逗的恼羞成怒，瞥了他一眼就加快脚步去接水，试图把程也丢在后面。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等我啊！”程也看出周稚水气消了一大半，“就是开个玩笑，你要是说没吃醋就没吃醋嘛！”
接水的队伍有些长，周稚水无奈排着队，程也又悠哉悠哉的拍到她后面，然后凑近她耳朵边。
“不过你要是真的吃醋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吃醋个屁，吃醋个大头鬼，我才不会吃这些小事的醋呢！
周稚水碍于场合，没再对程也动手，只是心里狠狠地骂他。
他才吃醋呢！他们家就是卖醋缸的，专门生产一醋缸一醋缸的醋。
三百七十八、来表白的
程也的魅力远不会只有一个女生来找，讲座结束后高三六班班门口就成了重灾区，要是大家此时没去吃午饭还能再看好几场大戏。
周稚水回班的时候就看见三四个女生站在班门口，并不像之前那个女生一样是一起的，很明显这几个女生各自站着，没有什么交流，但都伸长了脖子往楼梯处看。
“我去，也哥不愧是也哥啊！这么多学姐等她。”陈景宜看见如此“盛况”不禁感慨。
周稚水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确实挺厉害。
“不过，怎么有个男的？不会也是来找程也的吧！”陈景宜突然更加兴奋，眼里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还挺帅的呢！起码一米八起步！”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米八好像无意间往周稚水这边瞟了一眼，然后就径直走了过来。
周稚水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班门，然后被一米八拍了下肩膀。
“那个，同学。”一米八有些羞涩的叫住他。
“啊，你好，有什么事吗？”周稚水又收回了那只脚，然后转过头看着一米八。
“我是原来高三五班的，体育生。”一米八伸出右手想和周稚水握手，“我叫陈启，你应该不认识我。”
周稚水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和陈启握了握手：“那陈启学长你是找我有事吗？”
“对！”陈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是来表白的。”
周稚水还没来得及惊讶，陈启就开启陈述自己的心路历程了。
“我和李盛阳认识，跟他一起训练过，他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很漂亮，很优秀，他喜欢你。”
“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后来终于在元旦汇演看见了你，你穿那个蓝色的裙子很漂亮，很像仙女，我当时就一见钟情了。”
“后来我再跟李盛阳一起训练他就没怎么提过你了，倒是会提另一个女生的名字，我就在他那里没有再听到你的近况，于是我就在咱们学校的贴吧上搜了一下你。”
那个女生的名字应该是严歌吧！周稚水大概猜到了，忍不住勾起唇，原来严歌这么给力。
陈启说着还有些脸红的笑了笑，把周稚水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上面有关于你的讨论，有很多你当主持人时的照片，也有你和一个男生的八卦。”
陈启顿了一下，然后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后来我留意你，也发现你总是跟他走在一起，你们两个的名字在考试完也挨的很近，还有你看他的眼神。”
“很像喜欢他的眼神。”
周稚水听到这里，嘴唇微启，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所以啊！”陈启故作轻松的够了勾唇，“我今天呢！就是给自己这小半年的暗恋道个别，至少要让你知道一下嘛！因为我觉得暗恋真是弱爆了，没有姓名的暗恋实在太悲伤，不适合我！”
“也没什么要再说的了，这个送给你！”
陈启说着把手里的一盒巧克力递给周稚水，周稚水还没反应过来，陈启就溜了。
“记得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啊！要开心！”
三百七十九、不守男德
“我去！我去！我去！”陈景宜兴奋的两眼发光，“周水水同学，你走桃花运了啊！一米八几体育生，是我我就心动了！”
周稚水颇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周水水？这又是你新想出来的什么鬼外号，好难听啊！”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陈景宜都想敲开周稚水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但眼神瞄到巧克力时八卦之情溢于言表，拿过周稚水手里的巧克力翻来覆去的看：“给你的是巧克力啊！感觉包装还挺好看的呢！用心了用心了。”
周稚水推了推陈景宜：“你喜欢的，你觉得好的，你自己就上啊！正巧他是来告别的，现在你去刚好赶上大好时机。”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陈景宜听见周稚水有些认真，连忙把手里的巧克力又塞给周稚水，“你的巧克力，还给你！”
“什么巧克力？”宋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凑到两人中间，“哪来的巧克力啊！还怪好看的，给我看看！”
说着宋好就把巧克力拿到手里：“能撕开吗？看上去好好吃啊！这是你们俩谁的啊？我能吃吗？”
“怎么就你一个人？程也呢？”陈景宜有些好奇的问，平时都是他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怎么今天就剩下一个人了？
“喏！”宋好冲着门外努力努嘴，示意周稚水和陈景宜看，“也哥魅力无限，不得先解决一下狂热的追求者吗？”
三个人脑袋挨着脑袋偷偷从门边探出头去看，程也正被几个女生围着在说话。
“也哥刚刚一过来就被围着了，连进班的机会都没有，我都不知道这是该开学还是难过了！”宋好不敢当着程也的面八卦，只能背后偷偷摸摸和周稚水和陈景宜吐槽一下。
“就是就是！你看看他，说不定心里正美着呢！”陈景宜也忍不住啧啧两声，然后以玩笑似的语气说道，“不守男德啊！”
最后两个字还特意被陈景宜拉长，效果拉满。
“不如小水你抛弃程也吧！我看那个一米八体育生就不错，人长得帅个子高有腹肌胸肌，还挺深情，喜欢你小半年呢！还送巧克力，应该也挺浪漫！”
陈景宜说的起劲，语气和音量都没控制好，周稚水觉得其间程也还漫不经心的往他们三个这个方向瞟了一眼，但又没说些什么，也不知道程也到底听见陈景宜的话没有。
“什么？体育生？一米八？小水，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巧克力是他送的？真的？”宋好听见八卦就忍不住问出声，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差点没把周稚水搞懵。
“你小声点！”宋好的声音更大，这次程也旁边的几个女生也听到一些动静齐刷刷的往他们这边看。
陈景宜被他们几个人疑惑的眼神看的面红耳赤的，于是冷冷的瞪了瞪了宋好一眼，然后揪着他的衣服往座位走。
宋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耷拉着脑袋跟着陈景宜走，步子都可怜兮兮的迈不开。
三百八十、谁的巧克力
周稚水没被拉走，站在门口被几个人看的的尴尬从脚底升到天灵盖。
心里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宋好，任何事情都能变成大型社死现场，他这么大的声音，别人听不到就怪了。
周稚水一转头想溜，这才发现陈景宜和宋好早就溜了，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一前一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冲自己不好意思的笑。
叛徒！
周稚水在心中暗骂两个人是叛徒，竟然一声不吭的把她留在这儿溜了。
于是周稚水反应过后也连忙溜，程也对着几个问他要微信的学姐也没什么要多说的，看见周稚水转身进了班里也紧随其后，对着几个女生匆匆说了句什么就也溜回班。
“这是谁的巧克力？”程也坐下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有了两块巧克力了，用纸巾垫着，是两块猫咪爪子的图案，很可爱。
“我放的！不过，不是我的！”宋好见他发问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这是小水的，小水说她不喜欢吃大家分了就行，所以我就受小水之托，把巧克力拆开给大家分了分。”宋好神经大条，此刻根本没想太多，还特意给程也解释了一下巧克力的来源。
“这是一个，小水的一米八的有腹肌有胸肌的体育生追求者给的，特别好吃，你快尝尝！”
宋好的语气里带着些不合时宜的骄傲，似乎有种大家理解不到的有与荣焉的感觉。
程也更是不理解，而周稚水尴尬的脚趾扣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唯有陈景宜被宋好说话的语气逗的乐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眼前放着的看起来就很精致的巧克力忽然不太顺眼了，程也抿着唇，没有搭宋好的腔，眸色冷冷的，面无表情。
宋好对上程也的眼睛，浑身一抖，忽然觉得今天虽然艳阳高照，但气温好像有些低。
宋好这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干干的笑了笑，然后沉默着伸手去把放在程也课桌上的两块巧克力又无声的收了起来。
爱吃不吃，不吃他还要吃呢！他才不管是谁送的，免费的给他吃就是好吃的。
宋好吃完巧克力又无聊了，玩了玩手里的笔，又翻了翻放在课桌上的习题，最后曲肘杵了杵程也的腰：“刚刚外面的几个学姐找你干嘛啊？也是表白？”
“也”字实在听起来有些刺耳，程也的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怎么就是也了？因为那个体育生拿这个看起来就花里胡哨的巧克力跟她表白了？
“没什么。”程也有些烦躁不想多说话，但还是和宋好说了个大概，声音不自主的大了一些，“就是来找我要微信的。”
程也余光在观察周稚水此时挺拔的背影有没有什么变化，但好像很正常没什么变化。
“不过我没给。”程也这下也不用余光瞥了，就紧紧盯着周稚水的背影看。
正前方的背影好像舒了口气，肩膀也放松了许多，程也看见忍不住要勾唇。
宋好看见程也的小动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附近的酸臭味真是要溢出来了。
三百八十一、两个字——幼稚
“你先坐在这儿等我一下，等我回来了我们就走！”
放学的时候程也一溜烟先溜了，给周稚水丢下一句话就跑没影了。
周稚水只能乖乖坐在班里等，等的班里没有几个人了，外面夜色黑咕隆咚，周稚水有些狐疑。
怎么还没回来？刚刚火急火燎的干嘛去了？
周稚水不知道程也去哪了，也没办法去找他，只能抱着书包在班外的走廊上走来走去以此缓解自己等待的焦急。
“程也！”周稚水看见远处跑来的程也时有些生气，但程也跑的太急，吸了冷空气，猛地停下来后就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周稚水虽然着急但也还是轻轻在程也背上拍了拍给他顺气。
“喏！”程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又一把的巧克力，是德芙的，各种口味包装的，几乎一种一个。
周稚水迟疑的接了过来，两只手捧着才够用：“你去超市了？”
“嗯！”程也胸膛还在大幅度起伏，但好了很多，能正常说话了，“刚放学，好多住宿生这个点都在那排队买零食，所以我才耽误了一会。”
“你买这个干嘛？”周稚水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费那么大劲跑去超市排队就为了买几块巧克力。
“你别管了，吃就行了！”程也从周稚水手里抽走一条，然后打开给周稚水，然后接过周稚水手里的书包往前走，边走边问，“我记得你还挺喜欢吃巧克力的啊！怎么今天宋好说你不喜欢吃。”
程也提到今天的巧克力，周稚水才福至心灵，程也给她买巧克力不会是因为今天她收了别人一盒巧克力吧！
周稚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周稚水快走两步走到程也前面，然后转过身倒着走去观察他。
程也看着周稚水一脸认真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勾唇笑了笑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嗯，有东西！”周稚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表情很是严肃。
“什么东西？”程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左脸摸到右脸，然后再摸到下巴，最后摸到额头，程也还是没有摸到东西。
“有两个字！”周稚水伸出右手食指在程也额头两边各点了一下，“幼稚！”
“你头上就写的大大的两个字——幼稚！幼稚的很！”周稚水使劲咬了一口手里的巧克力，“我又没吃别人的巧克力，再说了，你想给我买也用不着买这么多啊！浪费！”
程也这才听懂周稚水的话，傲娇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就是要买，你吃我给你买的就行了，别吃别人的，特别是别的男生的。”
“他们给你买巧克力都是图谋不轨！”
最后一句话程也说的铿锵有力，但周稚水听见就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反问道：“那你也给我买巧克力了啊！你也是图谋不轨吗？你图我什么？美貌？钱财？还是才华？”
“我？”程也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能拿我跟他们相提并论的感觉。
三百八十二、谁摘高岭之花
但程也沉默了两秒，在周稚水的眼神攻击下终于败下阵来：“我确实也图谋不轨！但我跟他们还是不一样的！”
程也即使承认了自己的图谋不轨，但还是觉得自己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周稚水轻笑。
“就是不一样！”程也打算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说。
“第一，我不图你美貌，不图你钱财，不图你才华。”
“我就图你这个人！”
程也硬气的很，说出这句话差点让他脸红的跟烧开的水一样。
但输人不能输阵，程也用最硬气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这说完还不够，周稚水被说的面红耳赤不够，程也自己把自己说的面红耳赤也不够。
“第二，我们从小认识，认识了好多好多年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还一起打篮球。”
“第三。”程也说到第三还郑重的清了清嗓子。
周稚水倒是来了兴趣，就是让她自己现在去想几个她自己的优点，估计她都脑子短路想不起来，而程也竟然能记住。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程也说到关键时刻又顿了一下，颇为羞涩，“那就是你也喜欢我，我不是单方面付出。”
程也确实不是单方面的单恋，只是周稚水想起中午的巧克力又想起今天中午那么多女生看程也的“盛况”就忍不住有些气的牙痒痒，最好是能咬他一口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程也一低头就看见周稚水咬牙切齿的，被吓了一跳。
“哼！你今天不也有人来找你，而且还是好几个女孩，怎么能跟我的人气比呢？我可没有什么可比性，你可是高岭之花啊！大家都等着看你被谁摘下来了呢！”
周稚水轻哼一声，冲程也做了个鬼脸。
“被谁摘了你不知道？”程也发现周稚水没有真的生气，大步跨了几步走到周稚水旁边，一只胳膊揽住周稚水的肩头。
周稚水被他肆无忌惮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甩开了程也的手。
程也一脸不解：“为什么甩开我？我做错什么了？”
周稚水这才意识到已经出了学校，这才长舒一口气，终于都不在了，只剩她一个人。
“我还以为在学校呢！”周稚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奥！”程也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奥？”周稚水见状忍不住去惹他，伸出手在程也腰侧挠来挠去，想逗他笑。
“你干嘛啊？”程也躲开周稚水的手问道。
“我看看这朵高岭之花是不是被我给摘了？”周稚水也不逗他了，“你不要总是吃飞醋，我真的很坚定的喜欢你，没有别人。”
“今天那个男生说他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他没有说些别的让人很为难的话。”周稚水认真解释今天的男生，“他还嘱咐我，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程也，你就是我喜欢的人，你不用担心别人给我买巧克力你没有买怎么样，我都喜欢你的。”
周稚水的直球告白打的程也红了耳尖，程也忍不住垂眸躲开周稚水的视线，周稚水还侧过脸去看的更具体。
三百八十三、我不困
程也脸红的周稚水忍不住发笑，唇角微微勾起，眉眼弯弯：“程也，你脸好红啊！真的！”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程也故作“威胁”似的问道。
周稚水扭过头看他一眼，没有收敛，反而笑的更开心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程也轻哼一声，撇撇嘴，然后自暴自弃的往前走：“随便你怎么笑吧！还不让人脸红了。”
周稚水小跑几步追上快步的程也，然后边扯住他的书包带子让他走慢些，边又安慰他：“好啦，好啦，我不笑不就好了，我只是觉得你脸红很可爱嘛！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
“奥。”程也并没有被安慰道，闷闷的附和一声后就没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红绿灯，也没再去看周稚水。
周稚水回到家打开练习册，拿起手机下意识想要给程也打过去电话，刚打开手机，周稚水目光随意瞥到自己书桌上的台历。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到程也的生日了，周稚水想要给程也打电话的心思歇了下来，把手机扔到一边，周稚水开始筹划起来。
六月末也就是下一周开始进行期末考试，去做生日蛋糕的话肯定要提前去试一试，这周末就刚好可以去。
可是问题在于，程也的生日好像是在期末考试后了，如果程也期末考试后就回成河，那岂不是坏事了。
周稚水突然想到这点，忍不住头痛，蛋糕不跟其他礼物一样可以放，蛋糕必须要新鲜一点才好。
周稚水趴在桌子上纠结了好一会儿，桌面上本来要给数学题演草的草稿纸都被她划破了好几张。
发了会儿呆，周稚水抬头一看发现已经十点半了，周稚水吓了一跳，时间过得可真快，周稚水决定直接问一下程也，反倒是省了这么多时间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纠结。
周稚水终于想通，又拿起了被她扔到一边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点了一下最上面的名字，然后等待电话的接通。
“终于打过来了，周只只同学，你再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要准备洗漱了。”程也的声音里带着些困倦，周稚水有些不好意思，程也因为她的缘故，晚上少了不少休息时间，还要随时待命的等着她的电话。
“那你下次困了就直接去睡觉吧！”周稚水轻声提议，“我明天去学校问也是一样的。”
程也听到周稚水的话并没有觉得温暖，反而紧张起来，连忙改口：“不用，不用，我不困，也没有埋怨的意思。”
周稚水听见程也有些惊慌失措的语气笑出了声：“我没有生气，你不困就算了，不困的话我就还给你打电话。”
程也都已经打开房间门准备去找周稚水当面解释了，听见周稚水的笑声这才放下心来又坐了回去。
“那就好，今天是哪道题？”程也坐在书桌前等待周稚水说话。
“231页，左上角第一道。”
这道题周稚水已经看了很久了，晚自习的时候就看了好几遍，没有一点思路，看答案又觉得思路很刁钻，只能求助程也了。
三百八十四、我舍不得你
周稚水听见电话那头翻书的声音，轻轻咳了两声以此吸引程也的注意力，她要开始套话了。
“那个，程也啊！”
“嗯？怎么了？”程也翻到231页才发现自己这道题还没有写到，于是把手机放在一旁开了免提，然后埋头做题。
“你，这次暑假，什么时候回成河啊？”周稚水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出来，没有拿电话的那只空闲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捻着练习册的一角开始卷边。
这个小动作是她有些紧张的时候经常做的，一旦紧张，她就会不自觉的开始捻搓手里的东西，有时候是纸张，有时候是衣角，还有的时候是自己手心的肉。
“这次暑假？”程也正全身心在认真做题，于是又重复了一句问题，然后才抽出几秒钟回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考完试之后就回吧！不过暑假也不着急，想在沂州多待几天也行，又不是寒假。”
“考完试就回啊！”周稚水有些失望，期末考试的时间已经公布了，程也的生日在期末考试完的第三天呢！要是程也考完试就走，那她的生日礼物还怎么送？
周稚水那句话里的失落有些明显，即使程也在专心做题，也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怎么了？不想让我走啊！那，要是我们只只不想让我走那么早的话，我也可以多待几天，晚点回去。”
程也看不见周稚水的表情，但却能大概想象的到，应该就是有些蔫蔫的瘪着嘴，然后眨巴着眼睛的样子，程也想象了一下，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嗯，确实有点不想让你走。”周稚水回答的坦坦荡荡，“你要是走了，谁给我免费讲题啊！”
还有，你要是走了，那生日礼物该怎么送给你啊。
“就只是因为给你免费讲题？”程也显然不满意周稚水的这个回答，回答的太官方，他不喜欢。
“嗯，我想想。”周稚水举着手机，不自主的笑歪了脑袋，但没发出声音，她想要逗逗程也，“还有呢！就是免费的厨师啊！家里没人的时候还能上门给我做饭。”
“周只只！”程也被周稚水的话噎了一下，“你就不能多说些好话吗？说你舍不得我很难吗？今天晚上放学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
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像是正在控诉把自己追到手后就不管不顾的花心大猪蹄子一样。
周稚水直接笑出声，顺着他的意思开口：“不难不难，我舍不得你，程也，你考完试多留几天吧！好吗？”
没听见程也那边的回应，周稚水顿了一下又添了句：“求求你了。”
周稚水强忍着羞耻心才开的口，周稚水破罐子破摔的想，就当是程也生日前给他附加的生日礼物好了，让他平时也开心一下，反正只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
这句话直击程也的心脏，中了一箭后，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反而跳的更快了，程也随意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掉，然后紧紧捂住自己的胸膛。
三百八十五、她果然就是在自取其辱
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大，程也此时只能听得见心脏在他胸膛“砰砰”跳动的声音，大的有些震耳欲聋，再不把电话挂掉，周稚水就该听到，然后又要笑话他了。
周稚水这边被程也挂掉电话也呆愣了半秒，怎么就把电话挂了？奇怪？
正奇怪着，程也才又打来了电话。
“我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挂断。”程也给自己刚刚突然挂掉电话随便找了个理由，“那咱们开始讲题吧！”
“奥奥，好，那你开始吧！”
周稚水慌里慌张的把水笔拿在手里紧张起来。
同时也感慨道：程也进入状态进入的可真快，怪不得是年级第一呢！甩后面的同学那么多分，这是他应得的！
程也的思路比答案简单，但是过程也更复杂，计算量也大了很多，周稚水被绕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
“等等，你等会儿，刚刚你说把这个坐标带到哪个式子里？”周稚水听到疑惑的地方赶忙叫停。
“你刚刚不是记的有一个直线的解析式吗？带到直线解析式里，你得把解析式里的未知数先求出来啊！”
程也的语气没有丝毫不耐烦，对待周稚水问问题的时候向来如此，跟和宋好讲题的时候简直天壤之别，宋好已经好几次不服气的提出抗议了。
“奥，奥，看出来了。”周稚水点点头，接着听。
程也很贴心，顺带着把答案上的解法也讲了一遍，而且还又找了道类似的题型。
“你翻到379页，模拟卷这块，最后一道选择题。”程也往后翻了翻然后建议周稚水，“你直接把它当作大题做，和刚刚讲的那道题解法很相似，而且计算量也不大。”
周稚水好不容易把这道题弄懂了，翻到程也说的那一页更是头痛，她的习惯就是先把每章节的例题和练习题做完，而程也拿到题的时候先做综合测试题，反正全部知识点已经学完，做套卷才更能提高他做难题的水平。
周稚水看着最上面的三个大字“模拟卷”就不想动笔，这本练习题本来就是给她提高用的，后面的模拟卷就更是难为人，程也为了给她讲题方便也买了一本，他喜欢先做模拟卷是因为他水平够了，而她去做就是自取其辱啊！
纵使不想做也不得不做，程也教她做题的时候即使温柔，但同时也十分严厉，可以不会可以没听懂，但不能不想做。
周稚水还是动笔写了，读了三遍题，周稚水手中的笔又被放下了，她果然就是在自取其辱！
周稚水对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会啊！”
“不会？”
“嗯，不会！”即使自己一个人，程也并不能看清自己的动作，但周稚水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周只只！你是快睡着了吗？你再睁大眼睛看看这道题！”程也直接被气笑了，要不是还隔着好几道墙，程也都想去敲一敲周稚水的脑袋是不是晚上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怎么越转越倒回去了呢？
三百八十六、148、140、121
“啊？”周稚水有些不知所措，低头又看了一遍题，还是一无所知，根本想不到该怎么做，“我真的不会啊！”
“这道题是咱们学校上学期发的那个练习册里做过的题，原题，还是郑老师上课找你上黑板演示过的题。”
程也的记忆力没有好到这种地步，更主要的原因是郑东阳当时夸周稚水的解法很好，而且非常规范，完全可以当作标准答案，然后就被常颢拿着郑东阳在他们班夸过的借口找周稚水问这道题。
现在周稚水看到的题只和那道题有数据的不同，其他的完全相同。
周稚水一听更崩溃了，她怎么对这道题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的吗？”周稚水有些不敢相信，别人一轮复习都查漏补缺变得更厉害，怎么她反而往回走呢？
“完蛋了，完蛋了，我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阿尔兹海默症，这可是不治之症啊！怎么办？怎么办？”周稚水突然就杞人忧天起来，“我会不会以后忘的更多啊！会不会一轮复习完我反而倒退啊！”
“不会！”程也安慰她，“你不是前段时间一直在做物理题吗？数学你也只是跟着老师的节奏复习，上学期的内容本来就很久没有接触过了，你突然捡起来做题肯定忘了很多的啊！”
“没事，慢慢来，你自己私下里的复习计划已经超过很多人了，没关系的，慢慢来，别焦虑。”
“现在跟着我念！”程也在电话那头循循善诱。
“我不焦虑！我不焦虑！”
“我不焦虑！我不焦虑！”
周稚水乖乖的重复一遍：“对，我不焦虑，我一点也不焦虑，我非常好，非常开心。”
说完这些，周稚水又在程也的建议下深呼吸了好几次。
“吸气！”
周稚水缓慢的吸气。
“呼气！”
周稚水又慢慢的吐气。
“好了，我好了，你开始讲题吧！”周稚水可以集中精力后就又让程也接着讲。
“好，你看这道题，跟刚刚那道题很像……”程也见她平静下来也接着讲，“先看两个点的坐标，有没有什么联系……”
第二天赶巧郑东阳就让六七班一起抽节自习课出来做数学测验，做完题郑东阳就让两个班互相批改分数，晚自习时测验成绩就下来了。
程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尘绝迹，把他们这些凡夫俗子遥遥甩在后面，他考了148分。
而第二名是常颢——140分，是他平时的水平，而周稚水排在第三名，却是121分，差的实在太多。
而更多人的成绩都在一百分左右，连超过一百一十分的都没几个。
即便比其他人还是多了不少分，可周稚水本来缓解了一些的心情更加焦虑了，一百二十分的数学，如果她想考A大的话，那数学就算得上是她的劣势科目了。
盯着试卷上的121分，周稚水简直要掉下眼泪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实在是太丢脸了，周稚水悄悄用手抹去镜片下的眼泪，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低头看着答案的解析自己分析。
三百八十七、我更可怜了
即便动作再小心，程也还是细心的察觉到周稚水的小动作，郑东阳在讲台上坐着给上去问问题的同学讲题，下面的同学自由讨论或者做题，陈景宜已经搬着凳子去班长那里问问题了，没人注意到周稚水情绪的变动，只有程也。
程也轻轻拍了拍周稚水的肩，周稚水没有扭过头，只是瓮声瓮气声音传来：“干嘛？”
程也递过去一张纸巾，小臂放在桌面上，手就在周稚水的身旁，贴心的是从左边递给她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
周稚水接过程也的纸巾，擦了擦欲落不落的眼泪，然后就仍然紧紧攥着这张纸巾不放。
好在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声响起，大家都四散开来，去上厕所的上厕所，去接水的接水，该说话的说话，班里热闹起来，没有人注意到程也推着周稚水往班外走去。
“干嘛让我出来？”
出了班级往操场走，周稚水的情绪有了可以释放的地点。
夜晚的操场并不宁静，多的是学生三三两两的说笑，但夜色朦胧，除去身边的人，没有人看得清对方的面容。
周稚水得以痛痛快快的红眼眶、掉眼泪，甚至发出哭泣的抽噎声。
“怕你在班里要憋死了。”程也手里拿着纸巾给周稚水擦眼泪，“怎么这么娇气？说你两句哭的更厉害了？”
“我，我考这么点分，本来就够可怜了。”周稚水觉得自己哭的太丑，转过身去不想看他，“你还这么说我，我更可怜了。”
“行行行，我的错，咱们只只一点都不矫情。”程也又围着周稚水转了半个圈站到她面前，“那咱们只只大发慈悲原谅我好吗？给我一个帮你擦擦眼泪的机会行吗？”
周稚水夺过他手里的纸巾：“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又不是没长手！”
好嘛！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不对，程也勾唇笑了笑，然后等周稚水擦完眼泪安慰道。
“没关系的，这个分数在咱们学校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啊！这次的题太难了，而且大家都刚开始复习，考一套综合卷肯定不尽人意的啊！”
“可是你和常颢都还是考的很好啊！”周稚水擦完眼泪，声音还有些闷闷的，“跟你的差距好像越来越大了。”
“这样下去A大对我来说就是天方夜谭啊！”周稚水撩了撩耳边有些凌乱的碎发，然后无意识的揪着自己跑到前面来的头发。
“都跟你说了我可以跟你考一所大学的。”程也眉眼轻抬，低头捉住周稚水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我不想你因为我而选择一个将就的学校。”程也看不清周稚水的表情，但能听出她认真的语气，“所以我想赶上你，至少，不需要你做出损害自己利益的让步。”
程也用小指轻轻挠了挠周稚水的手掌心，他有些感动，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动，说不出来，但这种感情充斥在他整个胸膛，快要溢出来，可越是这样，他越说不出一些能准确表达他感情的话。
三百八十八、脸太招人了
“那你还要加油啊！”程也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里透露着掩盖不住的愉悦，“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别跑神了。”
“知道了！知道了！”周稚水皱了皱鼻子，然后抬手把程也的手拿掉，“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总是没事就摸我的头发，这段时间不提醒你你就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我变本加厉？”程也轻笑一声，然后故意把周稚水的头发揉的更乱，“这才叫变本加厉！”
“程也！”周稚水气的跺脚，把手从程也手里抽出来，“你太过分了！今天晚上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这个点了！还不回教室？马上上课了！”刁培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远远的操场那一边，拎着一个超强光的手电到处照射。
吓得周稚水快跑两步和程也拉开距离。
“你们这些人的小心思啊！我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人就喜欢找这种黑的见不到五指的晚上出来逛操场！我不挑明说，给大家都留点面子！下次别让我再逮到你们！”
刁培兴手里拿了个大喇叭，不去看操场上四散开来的小情侣的话，刁培兴的装备着实有些好笑。
周稚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走过刁培兴旁边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好在刁培兴刚巧头转过去观察别的同学，周稚水抓到时机就溜了过去。
程也倒是一脸坦荡，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大咧咧的从刁培兴旁边走过，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忽略他这一身校服，那就是活脱脱一个富家少爷，还是长的特招人的那种。
刁培兴手电刚好照向他，旁边几个女孩子的眼珠子都快粘在他身上去了，直勾勾的，都不带看路的。
周稚水过了刁培兴旁边，就找个暗处等着程也，可没等到程也，就看见几个女生虎视眈眈的看着程也，不过刁主任就在旁边，几个女生也不敢造次。
“程也，你怎么也出来逛操场了？”刁培兴对待程也的态度一直不错，特别是他学习方面的问题，更是上心，“不在教室里学习？”
程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刁培兴就装的一副乖巧的模样。
“学习学累了，就会找时间来操场走一走放松一下。”程也说的认真，刁培兴差点就信了。
“真的？”刁培兴好歹也带过这么多学生，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况且，他可是捉到过程也他们翻墙出去玩的，像周稚水那么漂亮乖巧的女孩子不像表面那么听话，更别说他了，没给他惹事就不错了。
“真的！”程也点点头。
“行吧！赶紧回去吧！”刁培兴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又往他身边看了几眼，没有女孩子就行，要不是他成绩在这儿摆着，就冲这张脸，他都得是老师们防止早恋的重点观察对象。
“没事出来散散步也行，别被我发现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搞事情啊！”刁培兴又同时警告了他一番，不为别的，这张脸看上去就实在不安全，太招人了。
三百八十九、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
脸长的很招人的程也同学并没有在周稚水这里得到特权，在周稚水看见有几个女生在程也刚从刁培兴旁边走过后就拦住他说话时，周稚水就走过去扯过程也的胳膊往教训楼走。
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让几个女生死心的话：“你们别想了，没机会了。”
周稚水丢下这句话就拉着程也扬长而去，回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直到走上楼梯周稚水才偷偷回头看。
“你看什么呢！”程也见周稚水跟做贼一样，忍不住发问。
“我在看刚刚那两个女生。”周稚水还望着刚刚的地方小声说道。
“我看看她们的反应！我刚刚是不是超酷！”发现那两个女生往高一的教学楼走去后周稚水的声音才大了起来。
“酷？好像确实挺酷的。”程也认真思索了一下刚刚周稚水甩下那句话时候的模样，确实很帅，很酷，不过，和现在这副有些傻兮兮的样子对比实在明显，倒又显得过于可爱了。
“什么好像啊！就是很酷！”周稚水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纠正程也并不太准确的说法。
“什么很酷啊？”乔希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抱着一厚叠卷子上来，脚上的高跟鞋踩的震天响。
周稚水看着都替她累，连忙往下了几节台阶去接乔希芸手里的卷子。
“得了，得了，你别替我拿了，来让程也拿！”乔希芸笑嘻嘻的冲比她们两个高了好几个台阶的程也招手，“这些力气活就给男生干好了，男生就在一边，不用白不用嘛！”
乔希芸眼里的八卦意味实在太过明显，周稚水都有些招架不过来。
“你们两个干嘛去了？”乔希芸手里没了负担，脚步也轻快了些，高跟鞋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我们？”周稚水一紧张就会下意识重复问题，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有时候脑子还会短路，“我们，我们。”
“我去操场散步了，路上遇见周稚水同学，估计她也是去操场散步了，遇见了我们就一起回班了。”程也见她实在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只好做了补充。
“啊，对！”周稚水听见程也的回答第一时间给予了支持，“刚在楼梯这儿遇见的，我觉得班里有点闷，就出来转了转。”
说完两秒又补充一句：“咱们班好多同学都经常晚自习下课去操场散步的。”
补充完还冲着乔希芸笑了一下，以此希望对方能认可她说的话，可乔希芸越发觉得有猫腻，毕竟她可是早就怀疑了的。
俊男靓女在一起，还是青春期，有点小悸动，有点小暧昧也正常，她都是过来人，她都懂，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
程也要不是两只手都抱着卷子，他此刻只想低头揉一揉额角，周稚水这补充的话欲盖弥彰的太过于明显了。
“哦～”乔希芸把这个字尾音拉的辗转绵长，“这样啊！也是，散散步有利于身心愉悦。”
调侃和戏谑了意味太过浓重，周稚水认真思索一番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多说多错，不如少说点话呢！
三百九十、对对答案
期末来临的很快，用的卷子不是综合试卷，考完试周稚水找回了些自信。
“感觉这次卷子不难啊！我们对一下答案吧！”周稚水和程也终于分到一个考场了，数学这场考完就笑吟吟的坐到程也前面的位置上找程也要卷子。
“不行。”程也把卷子叠好放进自己口袋里。
“为什么不行？”周稚水撇着嘴有些不服气，冲着程也眨巴了眨巴眼睛，试图利用美貌撒娇来换取卷子，“你就给我看一下呗！让我涨涨信心！”
“不要养成考完试就想对答案的习惯，这样不好，如果对完答案觉得自己考的不理想，那样会影响你下一门的考试的。”程也态度很坚定，丝毫不为周稚水的美貌所动，“别人来找你你也不要给他对，考试完试期间就一心一意复习下一门就可以了。”
“真的不行吗？我平时都不对答案的，你是知道的啊！我就是太想看看自己最近的数学水平了。”周稚水越过课桌拉着程也的胳膊又晃了几下，“求求了，程也哥哥。”
说实话，这句“程也哥哥”说出口周稚水都有些恶心，这太羞耻了，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可她实在很想对答案，也没办法。
“不行！”程也的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上次她数学测验完就哭的跟个小可怜似的，这次还是先从根源上杜绝她伤心的原因好了，不然要是对完答案就情绪崩溃了，剩下的几门还怎么好好考。
“厉害死你吧！”周稚水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嘟囔着，“要是常颢在的话我就不用求你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稚水刚悄声嘟囔完常颢就过来了。
“你在我们班考试啊？”常颢一副有些惊讶的样子，然后又笑了笑“还挺巧，好像还是我的位置呢！”
“你的位置吗？”周稚水一听也有些惊讶，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粘的一张课程表。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课程表空白的地方还写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世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她很喜欢这句话，语文作文中她总是能用就用，她还在想是谁的桌子呢！原来是常颢的，怪不得她觉得字迹有些眼熟呢！
“我回来拿根笔芯。”常颢弯腰去翻抽屉里的东西。
因为考试，桌子都是反着摆的，桌子里不允许放书本，但别的东西可以放，常颢回来拿笔芯也正常。
“那，常颢你要不要跟我对一下答案？”周稚水举起自己手里的数学卷子晃了晃。
“好啊！当然可以。”常颢一口答应，“不过，你怎么想起来对答案了？我记得你以前考完试佛系得很，都是标准答案出来后才对的，从来不跟别人对答案。”
“这个嘛！人都是会变的啦！”周稚水不以为意，“我现在急需一次数学考试让我重新恢复信心。”
周稚水边对答案还偷瞄了一眼程也，常颢注意到了，眼神黯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