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美少女周只只
周稚水到学校的时候严歌就过来座位问：“你们两个的玩偶服搞定了吗？确定下来了吗？需要多少钱？”
周稚水刚拉开书包又放了回去：“没租，不过程也说这件事他搞定，不然你去问问他？”
“行。”
严歌径直走向最后：“程也，那个玩偶服怎么办，小水让我来问你。”
“奥，我在网上买了两套，不用班费，应该在运动会之前可以回来的。”程也边吃早餐边说。
“OK！”
决定运动会跳舞后每周一的班会课和每周的两节体育课就自然而然的被征用了。
为了在运动会一鸣惊人，严歌找高昱申请了一个科艺楼的大平台，大家就在那里练习舞蹈。
于是高二六班的同学们就过上了平时努力学习课程，课余努力学习舞蹈的日子。
衣服回来的时候也被严歌指挥一些男生搬到科艺楼。
“我喊一个名字就过来领自己的衣服啊！都别乱挤。”严歌蹲在地上给大家发衣服，“都去卫生间试一试啊！看看合适不合适，如果特别不合适咱们是要抓紧换的啊！”
周稚水一拿到自己的衣服就被陈景宜拉去了卫生间。
“这个衣服好好看啊！”陈景宜的声音从旁边的格子里传来。
“哎呀，别自己欣赏了，换完衣服赶紧出来，还有好些人没换呢！”严歌发完衣服就进了厕所催促。
“哎呀知道了，别催了。”陈景宜自从和严歌破冰后就和关系更进一步，她自己和周稚水说除了周稚水严歌就是最好的朋友。
“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陈景宜当着严歌的面转了一圈，问道。
“好看，我的眼光真不错。”严歌摸了摸下巴回答。
“嘁，也有我的功劳。”
“小水，你快点，你怎么这么慢。”陈景宜拍了拍隔间的门。
“OK啦！刚刚扣子卡住了。”周稚水推开门出来。
“卧槽，你也太好看了吧！青春靓丽美少女啊！”陈景宜和严歌双手交叉抱臂，围着周稚水转了一圈。
“我现在觉得我的眼光更好了。”
两人还连连点头互相肯定对方的话。
“走吧！穿着衣服排练一遍。”严歌看着女生都差不多换完衣服招呼大家。
“卧槽，小水，你这青春无敌美少女啊！”刚出厕所就遇见何启明和程也。
这话好耳熟啊！
周稚水刚刚听完陈景宜和严歌的夸奖就美滋滋的，听完何启明的夸奖眉开眼笑，又问程也：“好看吗？”
“美少女周只只！”程也看着眼前的女孩，五官精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裙子到膝盖，露出白皙瘦削的小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的晃动。
“看迷了？”何启明撞了一下身旁的人，“人都走远了。”
何启明下巴抬着，前方的几个女孩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嘻笑打闹。
“真是人靠衣装啊！陈景宜你也变好看了。”何启明贱贱的撞了一下陈景宜。
“你有病啊！”陈景宜顾忌裙子没有上脚，一巴掌拍在何启明背上。
周稚水和程也也要跳舞，但两个人到时候穿着玩偶服站在队伍最后。
“不错啊大家，咱们就这样就可以了，以后就不找时间集体练了，别忘了就行，最近好好准备考试吧！”舞蹈结束后，严歌宣布了舞蹈的练习结束。
“要不要拍照？”陈景宜拉着何启明过来问周稚水，“何启明把手机拿过来了。”
“好啊！”
陈景宜拉着周稚水站在栏杆边。
“咱们几个一起照一张吧！”何启明拉了自己同桌一把，“来，给我们四个照一张。”
“一二三。”
“茄子！”
六十二、定做个捆仙索
何启明作为班里的体育委员，项目报名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他头上。
班里的男生多，女生少，但女生的项目比男生的报完的还要早，就连一千五百米的长跑也被何启明包了周稚水一个星期的酸奶搞定了。
而男生的项目几乎除了三千米也都报满了，只有三千米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的名字。
何启明把主意打到了程也身上。
“哥，也哥，我亲哥，你报吧！你看一个项目都没报，你报一个支持支持小弟我吧！”何启明一下课就蹲在程也腿前抱着他的小腿嚎。
“起开，一边去。”程也对着数竞班留的竞赛题正琢磨呢，没空理他，伸了几次腿都没甩开他，干脆就不动了，反正腿被抱住了手还能动。
“不是，也哥，你疼疼我吧！这项目一个人都没有的话我就得上了……”何启明头拱在程也的腿上不断晃动，“好嘛！好嘛！”
“我不是报过4×100接力赛了？”何启明见程也终于直起头和他说话，忙不遂站起来把报名名单放在他面前，“你看，咱们班男生没一个报三千的，跳高、跳远、扔铅球什么的都报满了，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你怎么不上啊！你上了不就解决了？多简单的问题啊！”程也停下手上的动作问。
“三千米之前是四百米跑，四百米太累人了，我上次跑完差点吐了，这次跑完也肯定没劲去跑三千了。”何启明见程也的神情有些松动，转身坐回凳子上给程也分析。
“你看也哥，田径项目是先男子四百，男子三千，然后是女子四百，女子一千五。你报个三千，小水到时候肯定在重点等着给你送水，你要再跑个第一，那不得是你的高光时刻吗？”
“我记得五班是理科艺体班吧！文科班也还有一个艺体班呢！那么多体育生呢！我跑第一？”程也显然没被他的花言巧语轻易迷惑住。
“不是那也哥你看。”何启明指着女子项目里的名字，“小水她报了一千五，你跑完她给你送水，等她跑完你给她送水，多甜蜜啊！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嘛！”何启明拧着嗓子给程也撒娇。
程也咳嗽两声，身体坐直：“那行，你给我写上吧！”
“得嘞，谢谢大爷，欢迎下次光顾。”何启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马就收，“我这就给您写上，用彩色的，爷你喜欢啥色的，金色的好不好，够不够的上您的身份。”
“把小水的名字也用这个颜色重新写，一看你们俩就是天仙配，啧啧，我以后就是你们俩的专属月老，等我任职了，就给你们俩定做个捆仙索，啊不！大红绳，给你们俩绑一块！”
程也看着周围听到何启明自言自语的同学都扭过头看他，眉头跳了跳，拿着笔的手都有些不稳，伸出长腿往前踹了一脚。
“再说就划掉！”压低的声音里都是满满的威胁。
何启明扭过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闭嘴了。
六十三、千年老二和千年老三
比运动会先来的是联考，树人联考算是实验经常参加的联考中比较难的一波，虽然老高大手一挥给了排练不少时间，可自习课更加严格了，有事没事就坐在讲台上拿着他泡了枸杞菊花的玻璃杯边喝边工作。
所以即使运动会这么让人兴奋的事也没让大家掉以轻心，反而都满心欢喜的抱着联考运动会双碾压七班的想法牟足了劲。
就连何启明这种对学习不上心纯靠有个好爹塞进来准备以后出国的也被严歌和陈景宜拉着每天午自习给开了小灶。
因为是联考，从前到后整整考了三天，联考的题比开学测试更难，考完班里哀声遍野。
周稚水找程也对答案的时候发现何启明也在对。
“怎么？浪子回头了？第一次见你考完试会找人对答案的呀！以前不都是随缘吗？”周稚水觉得何启明这样实在难得，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你这不是诚心挤兑我吗？那我好歹不也跟着陈景宜和严歌她们俩学了这么些天了，这也是我认真努力的成果，我不得多给点关心！”何启明坐在座位上头也不回回答。
“你卷子呢？”
程也扬了扬下巴：“有的在他那，有的已经不知道传到哪去了。”
“那我先回去了。”
“你把你卷子给我看看，我直接告诉你。”程也见她要走，拉住周稚水的胳膊又把人给拉了回来。
“这题是A，对，这都对，这题你算出来了？”程也指着选择最后一题问。
“没，就算出来大概范围，没算到最后，时间不够了。”周稚水本来以开学测试就够难的了，没想到联考也不简单。
“我也选的这个，应该是对的。”
还没在程也这对完答案，数学课代表就拿着U盘进来把答案拷在了白板上。
“完了，我忘记去找物理老师要答案了。”周稚水看见数学课代表才想起自己要去找物理老师。
主要是平时物理老师佛系的很，不检查作业也不凶，她这个物理课代表大多数时间就像是一个摆设，空有名头但没干过什么实事。
周稚水拷完答案回来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对完了数学答案，所以她直接把选择题和实验题答案写在黑板上，把大题的过程打开在白板。
做完就悄咪咪溜到后面程也的座位去拿自己的卷子。
“我给你对了一下数学前面的题，大题你没写答案在上面。”程也把手里她的卷子递给她。
“OK，谢了也哥。”
“这次应该考的不错！争取当回你的千年老二，不然千年老三听着多憋屈啊！”程也弯腰凑到蹲在地上人的耳边逗她。
“你可闭嘴吧你！”
晚上回家的路上周稚水问程也：“你估分没？”
“嗯，估计660吧！这次也不算难，还没上次题难，但是每一科的计算量很大。”程也打了个哈欠，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没考数学，都在相互讲题，吵的他没睡着觉，下午自习课何启明又缠着他让他给讲题，也没睡。
周稚水有点丧气：“这么高！我本来觉得我还不错来着，我估的630。”
程也随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别想了，630就很厉害了，这次题这么难，已经很好了，下次咱俩的照片就能放一起了。”
周稚水打掉在她头上乱揉的手：“跟你的照片挨在一起很好吗？”
“嗯，显得咱们俩比常颢更好。”
六十四、兔子警官和狐狸
为了在穿玩偶服之前再美一下，周稚水拉着程也也要一起穿班服。
“穿班服的话那我们两个不是又要多拿一套衣服比赛吗？”程也偶尔也不太理解周稚水的脑回路，如果直接穿运动服不就可以少带点东西了吗？还好他把玩偶服的快递直接寄到了学校，已经放在班里了。
“而且你穿裙子又不能直接穿玩偶服，你还得再换一次衣服，这不是太麻烦了吗？”程也拎着周稚水不光多装了一套衣服的书包小声嘟囔，“而且这些零食在学校不都能买到吗？”
“你变了程也，你才来一个多月对我的态度就从天上掉到地上去了。”周稚水瘪着嘴站在早餐店前等阿姨给她拿油条。
“得得得，我的错。”程也举着手表示投降，“你想换就换，对吧！美少女说什么都对。”
到班里时班里一片沸腾，不用上早读，都在教室里说笑打闹，何启明摆弄着一个拍立得在给严歌和陈景宜拍照。
“这谁的啊！拿到学校来了。”严歌和陈景宜挤在周稚水靠窗的座位上拍照，周稚水只得把书包放在程景宜靠走廊的桌子上。
“我的，我们哥哥代言的，好看吧！”陈景宜忙着摆pose的同时不忘回答她。
“老高怎么还不来，不是说今天发手机吗？”何启明举的有些累了，把拍立得塞给周稚水。
“这张拍的怪好看的。”周稚水抽出刚拍的一张照片。
住宿生的手机每周来的时候都会被老高收走，然后周末再发给大家，昨天老高就说今天运动会就发给大家。
“来来来，给你照一张，这个滤镜可好看了。”陈景宜推着周稚水站到窗边，“把窗帘往旁边拉一下。”
“来，大家坐好啊！现在把你们的手机发一下，不许一直玩啊！”高昱进教室的时候抱了一个盒子。
“咱们班的鸽子是在我办公室放着呢！一会到下面排队进场的时候周稚水和程也你们俩来我办公室抬走啊！”
严歌是前面举牌的，李回被她排队形的时候排到最后，只等周稚水和程也把笼子放稳打开鸽笼后就吹口哨。
广播响起音乐时，大家都作鸟兽散冲出班门去楼下排队。
“你转个头。”周稚水裙子里穿了一个运动短裤，直接就坐在座位上把裙子脱了。
“好了吗？”程也转过去的头有些僵硬，耳尖通红。
“好了，你把箱子打开吧！”周稚水把裙子塞进书包去后面绑他一起拆玩偶服的包装。
“这个是你的头，这是它的下半身……这是我的头…”周稚水蹲在箱子前给程也递。
“你能别说是我的头吗？感觉很奇怪！”程也无奈的笑了笑。
“事怎么这么多呢，快点穿吧！一会还得去老高办公室搬鸽笼呢！”
两人互相帮助，互相依靠，笨拙的帮助对方穿好衣服，拉好拉链。
周稚水艰难的从尼克的嘴巴里往外看，只觉得视线一下变得狭窄：“走吧！我们慢一点走，我感觉不太习惯。”
“嗯，放心吧！”兔子警官伸出手去拉狐狸，“拉着我，跟着我走。”
六十五、欢喜冤家
周稚水和程也到了高昱办公室找了一会儿才发现鸽笼。
鸽笼不小，是可以轻松拿起来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可以拎起来的地方，被一块黑色的布盖着，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
周稚水打开黑布，里面有灰白两种颜色的鸽子，倒也不怎么扑腾，不怎么叫唤。
“走吧！兔子警官！”周稚水抓住一边和程也一起把鸽笼拎起来。
两人慢腾腾的拎着鸽笼一起走在铺满阳光的走廊上。
“程也，你说这些鸽子飞的会好看吗？”
“应该会吧！不是说都是受过训练的吗？”
“我们有空去图书馆看放鸽子吧！那有好多鸽子，我们还可以买点吃的喂它们。”
“市图书馆吗？是谁养的啊！”
“我觉得应该是图书管理员，但又觉得不是，可他们每次下班那些鸽子都会自己飞下来等着他们喂食。”
“他们也有两种颜色吗？”
“只有白的，但是都很圆滚滚的，好像吃的很多……”
周稚水和程也抬着鸽笼到楼下时已经是乌压压一群人都在排队，高一先入场，高二的就都在后面排队。
两人穿着玩偶服抬着箱子闯过人群往前找自己的班级，引起了不少同学们的关注。
不少不认识的同学都伸出手想和他们击掌，周稚水高兴的伸出尼克红红的手掌，程也一如既往的高冷，无动于衷，周稚水甚至能想到兔子警官可爱的头套下程也面无表情的脸。
“唉，你好可爱啊！”走到自己班的时候陈景宜眼尖的发现周稚水穿着玩偶服已经过来了。
“你太可爱了吧！我真想亲一口。”说着就要往周稚水头套上凑。
“这是我买的。”程也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从周稚水手中小心地接过鸽笼后放在地上，然后眼疾手快的挡住陈景宜凑上来的脑袋。
“嘁，小气嘛！”陈景宜瘪瘪嘴，然后又兴高采烈的围着周稚水转了一圈。
“严歌，你给我照一张照片。”裙子没有口袋，陈景宜的手机放在了何启明的口袋里，“何启明，我的手机给严歌。”
“你怎么不让我给你照啊！”何启明有些奇怪。
“你照的不好看好吗？”陈景宜翻了个白眼吐槽。
“那是你长的不好看好吗？自己没点自知之明吗？”何启明觉得自己收到了人身攻击。
“你才不好看呢！”陈景宜没了要缠着周稚水拍照的心情，又和何启明开启了新一轮的追着打。
周稚水在教室里还没太大感觉，到楼下待了一会就觉得有些热。
“严歌，到哪个班了啊！”周稚水问严歌。
严歌凑到前面问了问回来告诉她：“到高一七班了吧！你是不是热了，把头套摘了吧！”
“嗯，有点热。”周稚水抬手把头套摘了下来，然后碰了碰在旁边不动如山的程也，“你也摘了吧！怪热的。”
“你看他们俩像不像欢喜冤家。”
周稚水和程也看着两人打闹的身影点了点头，严歌的话音刚落，两人就撕扯着靠近。
“谁跟他欢喜冤家，烦人死了。”陈景宜反驳她。
“你以为你很好吗？谁稀罕啊！”何启明本来脸有些红，不知是跑的热的还是因为严歌的话害羞了，听到陈景宜的反驳又恢复吵吵闹闹。
六十六、狐尼克火了
轮到六班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再等下去就要热疯了。
周稚水和程也戴上头套抬着鸽笼跟在队伍的后面。
bgm也是全班一致决定奥特曼的主题曲《奇迹再现》。
把鸽笼打开时周稚水清楚的听见了周围人的惊呼，嘴角忍不住上扬，费力的跟着音乐摆动着厚重的身躯，但这头套实在是不听使唤，在她总是会遮住她的全部视线。
“啊——”周稚水跳完准备跟着队伍走的时候绊了一跤。
“好丢人，好丢人。”周稚水心中暗暗想。
周稚水刚要爬起来右臂就感受到一股拉力：“没事吧！”
“没事，这衣服这么厚肯定没事，但是好丢人啊！”周稚水忍不住用红红的狐狸爪捂住自己的眼睛。
“啊！那只狐狸好可爱啊！”
“对啊！它还捂眼睛。”
……
周稚水没听到后面人的热议，她跟着程也直接溜回了班里换衣服。
“我还是觉得好丢人啊！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毁了。”周稚水跟没骨头一样倒在桌子上，头晃来晃去的。
“不会有人讨论的，大家都不知道头套里的是谁。”程也弯腰把玩偶服收好放回箱子里。
“可是咱们班同学都知道啊！呜呜呜，太丢脸了，真是社死，我得换个星球生活了，我太脆弱了……”周稚水又觉得自己丢脸又觉得自己好笑，“不然你就说是你穿的狐尼克，我是兔子警官。”
周稚水突然脑瓜子灵光一现冒出个想法，眼睛亮亮的看着程也。
程也听着她有些无厘头的想法唇角勾起：“随你，只要你觉得说出去有人信。”进场前两个人都摘了头套，但凡是认识的都不会相信的。
“放心吧！肯定有人信。”周稚水说的笃定，程也见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眉头突突跳了两下，有些不祥的预感。
换完衣服周稚水就和程也从操场侧门溜回了自己班队伍的后面。
“怎么这么慢啊！”陈景宜站在队伍后面冲她招手。
“这么热的天，能少晒会就少晒会，现在到几班了？”周稚水抬手挡住阳光。
“刚到十二班，估计还得一个小时才走完，不过高三应该挺快，他们就是简单的入场喊喊口号而已。”
“那就行，这也太晒了。”
“你知道咱们学校贴吧都快炸了吗？”陈景宜翻出手机页面递到她面前，“好多高一的都在问今天高二六班摔到的狐尼克是谁，都说好可爱。小水，你要火了。”
周稚水一只手盖住双眼：“真是太丢脸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玩贴吧吗？都不知道好好学习吗？”
“你们发了我的名字吗？”周稚水凑到屏幕上看评论区的评论。
“还没有吧！大家的目光现在都在入场上面呢！有几个评论发了你的名字，不过没几个赞。”
周稚水连忙拿起手机进入贴吧噼里啪啦的打字【我知道，穿狐尼克玩偶服的是高二六班程也，180+大高个，人长的超级帅，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成绩还是年级第一，以下附上帅照一张！】
周稚水把那天刚换上班服后，和程也、陈景宜、何启明三个的合影裁出了程也个人的部分发上去。
“这样就好了！就冲程也这脸，这腿，这身材，我这个评论绝对被顶上去。”
“卧槽，你好敢啊！他生气了怎么办？”
周稚水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没事，他答应我了的，他不会生气的。”
六十七、没事别瞎逛贴吧
运动会第一天的上午光是在漫长的入场仪式和繁琐冗长的各种讲话就悄悄过去了。
运动会开场仪式结束后，四个人随着人流往食堂去觅食，吃午饭的时候何启明才发现贴吧上吵的火热的帖子。
“唉，小水你火了啊！”何启明边玩手机边用勺子挖米饭往嘴里送，然后认真的往下扒拉评论。
周稚水拿筷子的动作一僵，又装作无事发生的继续吃饭，陈景宜看着她的反应用力压回要脱口而出的笑声。
“你看错了吧！没事别瞎逛贴吧，都是些没影的事。”
“嘿，火的不是你啊！被顶的最高的评论说今天摔到的狐尼克是也哥扮的，还把也哥的好多信息都把写出来了。”何启明被逗乐了，笑的东倒西歪的，还把手机举到程也面前。
“也哥，你火了，这个评论的人是把你和小水搞混了吧！这张照片好眼熟啊！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何启明有些疑惑，一点没注意到周稚水都快把头低到餐盘里去了。
程也眯着眼看了看坐在对面心虚的周某人，伸手想要拿过何启明的手机自己看个清楚。
何启明躲过他的动作，笑得更开心了：“下面的回复也好搞笑，有人竟然夸你可爱也哥，笑死我了，说你可爱哈哈哈哈！”
周稚水在心里补充：更多的女生明明说的是“哥哥我可以！”。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嗯？周稚水同学？”程也挑起一边的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稚水。
“错了，嘿嘿，不是故意的。”周稚水伸出食指戳了戳程也握着筷子的手。
“噗—哈哈。”陈景宜憋了挺久实在憋不住了。
“这怎么了？嗯？”何启明看着三个人不同的反应还有些迟钝，“为什么我总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孤立我！”
程也没理他，周稚水狠狠瞪他一眼：“别捣乱。”
“哈哈哈哈哈，我一会跟你说啊！”陈景宜看着他费劲理解的样大发慈悲的决定告诉他。
还没等周稚水把程也哄好，周围就有女生鼓起勇气过来搭话了。
周稚水看了一圈，一个都不脸熟，大概率应该是新生。
“学，学长，你好，你今天很可爱，我，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女生应该是被旁边的同学撺掇的，脸红的要滴出血，声音也小，要不是离得近，周稚水都不一定听得清。
程也的低气压以他自己为圆心向外弥漫，刚刚似笑非笑的神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好意思，我不随便给陌生人微信。”程也冲着对方扯起唇角。
“我，我们也不算陌生人吧！都是一个学校的学长和学妹。”女生还有些不死心，又硬着头皮问了一次。
“抱歉，我觉得算是。”程也抿起嘴角，这次连一点弧度都没往上翘。
“是不是有点过于直接了啊！”周稚水看着女生气馁的背影慢吞吞的说。
“你闭嘴吧！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程也指责的话被周稚水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感觉。
周稚水尴尬的笑了笑抬眼就对上程也黑黢黢的眸子，眸子里装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六十八、你以前不是没起床气嘛
午休的时候大家都兴奋的睡不着觉，怎么想也都是应该的，实验作为重高本来就教学力度强，六班又是实验的火箭班，那肯定是更强。好不容易有两天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不用学习的日子，大家都跟喝了几瓶假酒一样。
运动会的固定节目就是放电影，即使大部分人都带了手机，但一个班一起看电影的氛围也是十分吸引人的。
高昱参考了别的班的电影给他们拷贝了三部在白板上供他们挑选。
窗帘拉上，灯也关了，班里一片昏暗，周稚水前一天晚上有些过于兴奋醒的太早，午休看电影的兴趣一点没有，拒绝了陈景宜说要搬凳子往中间坐的邀请，半盖着半枕着校服外套就趴下睡了。
程也被何启明也喊着往前坐。
“睡了？”程也搬着凳子放在陈景宜的位置。
“嗯。”周稚水扒开头上的校服看见是程也坐在旁边，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她差点都睡着了，真烦人。
周稚水嘴上嘟囔几句，把头转向了窗户。
程也看着她露出的膝盖和并在一起白皙的小腿，又看了看空调的温度，叹了一口气，弯腰溜到自己位置上把校服外套从书包里抽出来，尽量不打扰她的给她盖上腿。
“也哥，来，上号，带我几把！”何启明见他把手机掏出来不知道坐着从哪搬来的凳子就凑了过来。
何启明咋咋呼呼的声音老高，凑过来看见程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趴着的小姑娘。
“明白了，我闭嘴。”何启明用气声颤巍巍的说。
忽然人脸上就飞过来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盖住了整个脑袋。
“卧槽，哪个傻逼扔老子。”何启明的音量突然变大，班里的人只分过来一秒短暂的关注就扭过头该干嘛干嘛！大家都习惯何启明这样了，就是一二傻子，不和他多计较。
“何启明，你再多吵吵几句下一秒飞到你脸上的就不是校服了！”周稚水本来被程也问的一句就吵醒了，迷迷瞪瞪又要入梦了，感觉有人窸窸窣窣给她腿上盖了个什么，这就算了，可何启明那透人耳膜的声音实在无法忽视。
何启明干笑了两声安抚道：“我不说了，不说了，你接着睡，啊！”
周稚水抬起头声音无波无澜：“你完蛋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了！”
“我记得你以前也没起床气啊！”何启明的声音还有些许委屈和迷茫，然后懵懵的看向程也求助，程也看着没见过的周稚水这副烦躁的想打人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根本没想理他。
“我现在有了，不行？”周稚水看着他这样子气一下也消完了，语气有些无奈。
“得了，别在这讨人嫌了，跟姐姐一起来看电影吧！”陈景宜靠在走廊另一边的桌子上，伸出一只胳膊拉着何启明的凳子给人半拉半拖的拉过来。
“要不然再睡会？”程也看着空旷了许多的座位，一只手支在桌面上拖住下巴转到周稚水的一边。
“睡不着了！”周稚水示意程也往走廊挪挪，也支起脑袋，“看电影吧！”
六十九、四百米预赛
说是要看电影，周稚水本来是支着脑袋，然后是趴在桌上，然后就睡着了。
程也看了眼往右边歪着趴的小姑娘总怕她整个身子从桌子上掉下来，低声半哄着劝：“你往左边挪挪，不然一会掉下来了。”
小姑娘好像听了进去，磨磨蹭蹭的往左边挪了一点，再多挪一厘米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程也又不敢自己上手挪，只能耐心的趴到她耳边再哄：“在挪一点，啊！听话。”
又挪了一点。
程也觉得实在好笑，只能边打游戏边关注着她的动静。
“啊—”
果不其然，周稚水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蹭到了两个桌子边缘，直接坠了下来。
程也一条腿曲着，低垂着眼看手机，瞥到她的动静，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扶了一把：“谢谢你也哥吧！头差点掉下来了。”
周稚水有些惊魂未定，这种上半身往下掉的感觉比睡梦里踩空了还有些吓人。
午休过去下午就开始了第一天的项目，参加项目的同学都不约而同的跑到厕所换成运动服。
周稚水也去了厕所换了一身衣服，上面是黑色的短袖，下面是黑色的运动短裤。
周稚水怕晒，而且这次他们班没分到有阴影的地方，前面的一些短跑项目都是热门项目，班里走了快一半的人去给他们加油，周稚水没被陈景宜说动，安安生生的待在座位上打着伞玩手机。
“参加男子四百米预赛第一小组来跑道起点检录，第一小组名单：张君瑞、陈名扬、刘冠鑫……何启明……”
“快快快，小水，程也，何启明要检录了，给他加油去！”陈景宜不知道从哪个比赛现场跑回来叫她。
“来了！”周稚水慢腾腾的收起太阳伞塞进书包，扶了抚头上的鸭舌帽，“这么晒的天，何启明要是跑不了第一都对不起我给我加油。”
“得了吧！他能跑第一我请他吃火锅，这组里有三个体育生呢！而且他去年跑四百都跑吐了。”陈景宜不理解的摇摇头，“我不理解，今年还跑四百，何必呢！”
“因为四百没人跑啊！他总不能把刀架别人脖子上让别人跑吧！除了艺体班应该这个项目应该很难报满吧！”
“唉，来给我加油的啊！”何启明已经套上号码牌在起跑处蹦哒着给他们挥手了。
三个人挥了挥手喊了几声加油，周稚水还真情实意地提醒道：“尽力就行，别再吐了，安全第一。”
何启明欢乐的冲三人这边比了个大大的心。
周稚水：……
“他听清我刚刚说的什么了吗？”周稚水嘴角忍不住勾起。
“看样子应该没有。”陈景宜应何启明个人要求，拿起手机记录何启明的比赛过程，没空搭理她。程也笑了声回应周稚水。
果不其然，何启明跑完的时候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陈景宜拧开怀里的水递到他嘴边，周稚水从口袋掏出纸递过去。
何启明一手拿水一手掀起短袖下摆擦汗。
“脏不脏啊！衣服上都是汗！”陈景宜接过周稚水递的纸嫌弃的给他胡乱擦了擦脸。
“这，脖子这还有汗。”何启明蹬鼻子上脸，伸着脖子就往陈景宜这边凑。
“你可就在这作吧！跑个四百哪来这么多汗！”陈景宜把纸巾扔给他让他自己擦。
七十、要微信
何启明跑了小组第二成功晋级，第二天再参加决赛。
“厉害吧！我可是跑了第二呢！”何启明下巴扬的老高，得意洋洋的炫耀。
四个人找了个离各种比赛现场较远的草坪坐了下来等待一会的男子三千米检录。
“得了吧！才第二，还是小组第二，看把你给能耐的，要上天了，要是跑第一你估计得挂个横幅挂他个三天三夜在家门口吧！”陈景宜不知从哪掏出一块巧克力打开吃，何启明看见了就要抢。
“唉，陈景宜你这个人不行啊！你吃独食？”何启明抬高手臂不让她拿回去。
陈景宜蹦着去够：“我才没吃呢！我刚刚给过程也和小水了，李可宁她们几个也给了。”
何启明换到另一只手：“那怎么不给我？太不够朋友了吧！”
“后面—”陈景宜的话还没说完。
“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何启明只顾着躲陈景宜，没注意后面的人，一下给人撞倒了。
女生手里拿的水也掉地上，何启明去拉，女生没伸手自己撑着地起来了：“谢谢学长，不用了。”
陈景宜这时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中午要程也微信的姑娘，拉住了要继续道歉的何启明。
“这是中午要微信的那个吧！”陈景宜看着直直朝程也和周稚水走去的身影更加确定了。
“那个，程也学长。”
周稚水垂着眼皮耷拉着脑袋揪着草坪上的假草玩，听见女生的声音看了一眼程也。
好家伙，小姑娘都羞答答的站在他面前了都无动于衷。
游戏的背景音在三人尴尬的氛围中十分突出，周稚水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有人找你。”
程也这才有些不耐的抬起头，冷这张脸站了起来：“有事吗？”
他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了，可一个上午到现在因为周稚水发上去的照片拢共有不下五六个女生来找他要微信了。
“那个，我是中午在食堂的那个……”女生还是小声的提醒，脸蛋红的快要滴出血一样。
真的很勇敢了，被拒绝后还能再一次勇敢踏出脚步，周稚水在心里这么想。
周稚水侧抬着头去看神色不明的程也在心里想：他在想什么呢？是要把微信给她还是在思考怎样拒绝？
周稚水的目光有些灼热，程也忍不住回头用眼神回应：我不会给的。
程也没有说话，可周稚水偏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周稚水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又用力抿直，转过头不去看他。
“嗯，我记得你。”
“那，那学长能不能给我微信……”女生听到他的回答脸上露出很明显的惊喜。
“实在抱歉，不能给你。”程也剩下的话又让女生惊喜的笑容消退。
说完便没再停留礼貌性的抿了抿嘴角就叫了周稚水：“走了，要到我检录了。”
“来了！”周稚水翻身从草坪上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粘的假草跟上他。
站在一旁看戏的两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也哥，你可真牛，那小姑娘还挺好看的，加个微信也没什么的吧！”何启明忍不住调侃他。
程也瞪了他一眼没理，倒是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周稚水的额头：“下次再遇见这种事，你就都给我解决了，都是你给我惹出来的。”
“什么啊！就你长这样，这种情况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周稚水挽着陈景宜的胳膊小声嘟囔。
陈景宜碍于程也笑得克制，何启明笑得肆无忌惮：“小水说的对，早晚的事。”
七十一、干掉李盛阳
男子三千米没有预赛决赛，所有参加的选手一起检录一起比赛。
周稚水数了数人数，大概有三十个人，高二总共18个班，这样看来也不止他们一个班男子三千米只有一个人报名。
“你来给你们班同学加油吗？”李盛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
周稚水飞了个眼刀给疾速退出群聊的何启明和陈景宜，然后自己独自承担有些尴尬的氛围。
周稚水干笑了两声：“嗯，是，给程也加油！”
李盛阳也腼腆的笑了笑，但并没有走开。
周稚水觉得更尴尬了，主动开口询问：“你也是给同学加油的？”
“啊！我不是，我参加比赛，还没开始检录，都在那边排队。”
“哦哦，你脚好了吗？”周稚水看着他手上的护腕突然想起来上次摔倒的时候也带着这个颜色。
“嗯，好了。”李盛阳好像没想到周稚水问他脚的事，有些惊喜，挠了挠头发。
“那，那你加油！”周稚水真诚的给他加油。
“嗯。”好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李盛阳就转身去检录了。
“我去，你可以啊！咱们实验体育小王子都被你折服了？”
周稚水听到这中二的像日本热血体育动漫里的称呼揉了揉眉：“这什么鬼？谁起的？不会被他打吗？”
何启明也啧啧两声和陈景宜站在一起以一种看稀有人群的眼光看她。
周稚水毫不客气的一人给了一拳：“别装的跟刚刚才知道了好吗？你们俩就是八卦中心的鼓风机吧！”
周稚水跟他们两个闹完，转身看向正在检录的程也。
男生站在一群人里也十分亮眼，像是单独有一束光为他打的一样，周稚水总是能在那么多人中第一眼看到他。
程也冲这边招了招手，何启明蹦哒着喊着给他加油：“也哥，冲，干掉李盛阳！”
离得不远，声音很是响亮，周稚水看到程也旁边的包括李盛阳在内的几个男生都转过头齐刷刷的看向这边，周围和他们一样站在跑到里的草坪上给自己班同学加油的人也都望向这边。
程也依旧保持的面无表情的特色，在旁边那么多人的注视下也不显尴尬，只当作喊得不是他一样跟着往前检录的队伍缓缓移动。
周稚水做不到，周稚水应激性的一样和陈景宜转过头朝着远离何启明的方向快步走。
“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
陈景宜边说边走，周稚水忍不住又往下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安慰道：“没事没事，可能他们都不认识我们。”
“陈景宜，你们俩干嘛去啊！不是要给程也加油吗？”何启明扭头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离他那么远。
“完了！丢死人了！”陈景宜放下挡着脸的手，有些无奈。
周稚水差点没笑出声，跟在破罐子破摔的陈景宜身后回去。
“你就不能小点声吗？”陈景宜站在一圈给自己班加油的同学里小声抱怨。
“怕什么怕！咱们是来加油的，气势得拿出来啊！输人不输阵啊！”
周稚水经历过社死后反而和他一样，在旁边连连点头：“对，咱们也哥得有排面啊！输人不输阵，说的好。”
“你看人家小水思想觉悟多高！”
陈景宜：……
七十二、跑完三千米
周稚水从最开始站着给程也加油变成坐着给他加油。
“三千米怎么这么多圈啊！”陈景宜一圈一圈的数，数到第五圈发现还没跑完。
“七圈半，还得一小会儿呢。”周稚水的目光跟着程也走，有些担心，刚刚已经有一个男生晕倒了，估计是中暑了，已经被背去医务室了。
“哎呀，别担心，也哥肯定不会晕的，不至于不至于。”何启明低着头打游戏，敷衍的安慰周稚水。
“放心吧！他不也说了，他不争第一，跑完就行。”陈景宜看着何启明没事人的样伸直腿踹了他一脚。
“我去看看他。”周稚水看着他快跑到这边，沿着挨着跑道的草坪跟上去。
“你慢点跑，就这样就行，咱们班不差你这一个奖状。”周稚水小跑着跟着程也说。
“就这个节奏就行，别逞强，别晕倒了。”
程也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周稚水没管跟着又跑了半圈。
“你回去吧！在终点等着我就行。”程也本来不想开口的，可周稚水跟着他跑还在一旁唠叨，他的脑子实在有些转不动。
“行行行，你别说话了，闭上嘴，别岔气了，我在终点等你。”
周稚水见他开口说话连忙让他闭嘴，然后自己转身就溜。
“加油啊！”周稚水跑着又转过头冲这边挥了挥手。
李盛阳冲线的时候，周稚水三个人站在已经挤满人的终点线，远了两步的地方。
陈景宜不禁感叹：“体育小王子果然名不虚传啊！第一呢！”
“这都是他们的同学？”周稚水看着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的人群有些诧异，去年她可没见过这盛景。
何启明有些不忿：“怎么回事？我跑完的时候怎么没有小学妹来送水呢！我没有李盛阳和程也他们帅吗？”
陈景宜挑起眉毛仔细看了看何启明的脸和还没跑过来的程也以及被半是兄弟半是小迷妹簇拥走了的李盛阳，摇了摇头：“虽然小何你长的还算可以，但是跟他们俩比的话确实还差一点，不过不要灰心了，帅哥和帅哥之间也是有差别的，不能全天下都一样帅啊！”说罢还拍了拍他的肩。
程也跑到终点时还差点撞上一个抱着水的小姑娘，小姑娘脸红红的，很明显是被身后的几个女生退出来的，娇娇怯怯的小手把水递到他面前。
“学长，喝点水吧！”
周稚水皱着眉有些烦躁，陈景宜和何启明说要一起迎接程也也不知道两人又乱跑到哪里去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手里的水就被程也抽走：“等你半天了，怎么不给我啊！”
周围的女生看着程也冷冷清清不理人的样又都悻悻的走开了。
“不是说这个学长没女朋友吗？那个是她女朋友吗？好好看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确实，他们俩在一起还挺搭的，我们没机会了。”
程也一口气喝了半瓶水，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喘气，汗珠沿着线条顺畅的轮廓往下掉，落入他的脖颈，最后没入领口消失不见。
“唉，号码牌收了。”终点处的学生会过来收号码牌，程也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你给我摘了吧！”程也喘着气让她帮忙。
号码牌是从头上套上去的，程也乖乖的听她指挥，让他抬哪只手就抬哪只手，让弯腰就弯腰，让低头就低头。
七十三、祝贺程也同学
“好点没？要不要走几圈？”周稚水推着程也在跑道内的草坪走。
“祝贺高二六班程也同学获得男子三千米第二名，你的毅力令我们全班折服，你的努力，令我们全班佩服，你是我们班的焦点，你是全班的中心，不屈不挠，坚持不懈，你让我们真正体会到奥运精神，我们为你而骄傲，为你而喝彩。也哥，我爱你！”
何启明的声音突然在广播上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遍及整个操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稚水看着程也瞬间黑下来的脸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稚水觉得如果现在有表情包可以形容程也，那一定是满脸黑线的那种。
“我说他们俩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原来去主席台念稿去了。”周稚水笑着给他们两个开脱。
“怎么样！怎么样！稿子很不错吧！”何启明和陈景宜又不知何时就回来了，两个小脑袋瓜顶着亮晶晶的眼睛等待夸奖。
这让程也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周稚水笑着肯定的点点头：“也哥很喜欢哈哈哈哈。”
等到周稚水比赛的时候和男子三千米一样，一个年级的参赛选手一起跑。
周稚水的心态很稳，她就是应何启明的忙给他凑个数不让这个项目空着，所以就是在保证自己不晕倒的情况下跑完就行。
周稚水一开始就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没有跟着大队伍跑，跑在第一名的女生是个体育生，高挑的个子很是打眼，已经甩了她半圈了。
周稚水就这样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平平缓缓的跑完了一千五。
“你怎么这么稳啊！”陈景宜给她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你不知道吧！晕了两个女生呢！”
“不知道，你们给我喊的加油我都听不到。”周稚水摇了摇头，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然后把号码牌取下来递给旁边收的人。
“你跑完了？”常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也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她，何启明看见他立马勾住他的脖子打闹：“我跑完怎么没给哥们送啊！啊？不够意思得很！”
“不用了，一瓶够了。”周稚水摇摇头，给他展示了一下手里还有半瓶的水。
“你怎么不在上面广播了？”陈景宜拉着周稚水绕着几个人转圈走。
常颢是学生会主席，刚刚陈景宜和何启明跑到上面给程也念稿就是找他要的话筒，不然只能把稿放入高高摞起的几打纸中等待广播员的精心挑选。
“交给高一的了，总不能我一直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啊！”
“差不多可以了吧！我好累，想坐下。”周稚水被陈景宜推着走了一会就只想坐在草坪上再不动弹了。
“行行行，坐吧！坐吧！”陈景宜率先坐下来还冲着站着的三个男生也招手，“坐吧！站着多累啊！”
“就是，赶紧坐一会吧！好不容易现在没了太阳，看台那太阳正晒着呢！。”周稚水说着没了太阳还是又把帽子戴到了头顶，往下压了压。
七十四、后花园的墙
“要不然咱们出去吧！反正一会都没项目了不是？”何启明觉得太无聊，提议道。
“去哪？我还没有翻过墙呢！”周稚水来了精神，周越年有一次和朋友打电话说漏过嘴说学校后花园能翻出去，但她从来没有翻过。
“学生会主席还在这坐着呢！”常颢觉得有些好笑，无奈说道。
“哎呀，你不说出去，谁知道啊！而且今天好多人请假呢！到时候跟他们一起混进来就行。”陈景宜眼睛发光的看着常颢。
“你呢！”周稚水期待的看着程也。
“可以啊！”程也看着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不自主就点点头。
“OK！全员通过，走吧！去后墙。”
学校后面有个后花园，和后花园挨着的是一个老式小区，墙两边不一样高，好翻的很，还没有监控，但平时总会有教务处老师在这边转悠，今天运动会反而没有老师来。
何启明熟练的脚一蹬就利索的从墙上翻了过去。
“你慢点转身子。”何启明看着陈景宜歪歪扭扭的在墙上忍不住皱起眉。
陈景宜爬上去就有些后悔了，扶着墙头的手也有些颤抖：“我有点不敢跳。”
“那要不然你先下来！”周稚水开口说。
“你放心跳吧！再不济我也能接住你！”何启明在墙下伸开了双臂做出环抱的样子，“没事，跳吧！”
“啊—”陈景宜咬咬牙往下跳。
“卧槽。”
陈景宜趴在何启明身上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动声。
“你能起来吗？能起来就先从我身上起来行吗？”何启明被压在陈景宜身下，推了推身上的人。
“奥，好好。”陈景宜红着耳朵，慌张的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没事吧！”
“有事！”何启明手臂撑着地坐了起来，“你太沉了吧！平时少吃点。”
陈景宜顿时怒从心中起，心中刚起的粉红小泡泡被他戳的粉碎，抬脚就踹过去：“我还没一百斤呢！你会不会说话啊！”
“小景你没事吧！”周稚水听到墙那边的动静开口询问。
“没事！你一会小点心。”
“你行吗？”程也想着刚刚陈景宜的动静，有些担心的问周稚水。
“对，你可以吗？要不然我先过去在那边接住你？”常颢也开口询问。
周稚水不高兴的皱巴着脸：“女人不能说不行，我好歹学了三年的散打的，这都小意思。”
说着就轻松的就翻了过去，剩下的两个男生也顺利得很。
“真酷，我太厉害了。”周稚水等程也也翻过来仰着下巴炫耀。
“嗯，我们只只真厉害！”程也抿着要翘起的嘴角，象征性敷衍的给周稚水鼓了鼓掌。
面前的少女眉开眼笑的像个得了奖励的幼稚园小孩，程也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常颢发现两人之间的氛围竟然让他融不进去，啊不，准确的说，是小水的身边从来没有和谁有过这样的氛围。
她总是乖巧的，优秀的，漂亮的，闪闪发光的站在那里，可以和陈景宜跟何启明打闹，可以和自己开合适的玩笑，可以落落大方的站在国旗台下演讲，只要她想，她可以轻松融进所有群体。
她也会和陈景宜撒娇，偶尔露出娇俏的笑容，可她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像现在这样对着程也露出他不曾见过的样子。
常颢想起第一天见到这个被老师们都说是他优秀的“对手”时的样子，她和陈景宜站在走廊上说话，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让她看起来更温柔，看起来平易近人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过来搭话的男生。
常颢低头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走吧！”
七十五、游乐场
“去哪？网吧？游戏厅？还是哪？”何启明出了小区门转身问他们。
“去游乐场吧！就隔着两条街！”陈景宜提议道。
“不是吧！咱们翻墙出来去游乐场？讲出去倒要让人笑掉大牙的，我不去。”何启明连连摇头。
“我觉得可以，我上次去游乐场都是初中时候的事了。”周稚水自从翻墙出来就有些亢奋，这是她第一次翻墙出校门，违反校规的感觉有些刺激，周稚水觉得自己身体内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就连平时很熟悉的街道都给了她新的感觉。
“我也觉得可以。”常颢笑眯眯的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何启明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程也身上：“也哥，你觉得呢？”
“去游乐场吧！我也好久都没去了。”
“哦耶！四比一，去游乐场！”陈景宜高兴的跳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公交车站走。
“走了走了！”周稚水也跟上陈景宜的步子。
“坐几路车啊！”周稚水有些累了，蹲在地上抬头问陈景宜。
“好像是67路吧！应该挺快的。”陈景宜探头看了看，“呐，车来了。”
周稚水顺着陈景宜的手看去，67路车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
差不多过了两三站就到了游乐场，不是新建的游乐场，但算得上上沂州数一数二大的游乐场，挨着一个公园，里面有不少大爷老太太在这跳舞、下棋。小时候周稚水和程也都没搬走的时候还一起来玩过很多次。
“程也，咱们俩是不是在这照过相？”周稚水看起来确实是很久没来过游乐园了，看到自己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兴奋的不得了。
程也看了看她指的地方，是游乐场门口一个特别大的石象滑滑梯，从后面小而窄的楼梯走上去，可以从大象的嘴巴里顺着鼻子滑出了。
“嗯，那张照片还在我房间里摆着呢！”程也忽的一笑，想起自己小学刚搬家走的时候晚上还拿着那张照片偷偷躲在被窝里抹眼泪。
“我也在这照过相！”陈景宜听他们两个这么一说想起来自己家的相册里好像也有着一张站在这个大象前面的照片。
“说的谁没照过一样。”何启明冷哼一声，也要比一比。
“我也照过。”常颢也笑眯眯的说。
“那咱们一起再照一张吧！”陈景宜说着就推着他们几个站在大象前。
“大爷，你能帮我们拍一张照片吗？”说着就把手机塞进大爷手里，“就摁中间就行。”
大爷穿的还挺时尚，上身穿着一个墨绿色亚麻材质的衬衫，长袖被卷起来成了五分袖，下面穿了同色系的短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十字架状的挂饰。
“你大爷我会得很，看不起谁呢！”大爷不耐的摆摆手，“呦，帅哥美女们呐！都长的这么好看啊！”
“站那么远干什么啊！凑近一点啊！右边那两个小情侣，男生你胳膊搭她肩上啊！”大爷刚做好拍照的姿势又忍不住抬手指挥他们。
程也憋着笑凑周稚水近了些，轻轻把手搂在她的肩上。
何启明左右两个胳膊各搂过常颢和陈景宜的头。
“啊—何启明，我的头发！”陈景宜一下被搂的弯过腰，反应过来后才把他的胳膊甩开。
“好了好了，给吧！”大爷拍完就把手机塞回陈景宜怀里。
陈景宜看着照片欲哭无泪：“都怪何启明，我的姿势太别扭了吧！”
照片里程也和周稚水笑得开心，岁月静好，左边何启明把两人的头夹在自己的腰侧笑得十分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