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水有多深？【六】
是不是常常听说，祸起萧墙，或者堡垒被从内部攻破等等词语？
但我要说的以下的故事，不能用祸起萧墙，或者堡垒从内部攻破这样简单地来理解。
你看哦，前面我说过，王朝的交替，帝王位子的交替更迭，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只要椅子存在，那就会有人要坐那个椅子，或者想抢夺那个椅子所导致的。
这个跟内部不团结，帝王对下面人的平衡，制衡不够，下面拉帮结派，山头林立，赋税承重，贫富不均，官不为民，匪患不断，百姓不能安居乐业等等综合因素造成的。
我要说的真正跟山头林立有关联的地方。
即使是山头林立，看似铁板一般，水泼不进，针插不进，似乎低下都是忠心死士，绝对的忠诚，可以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呵呵，告诉你，这都是骗人的，是历史剧，影视剧，小说作者误导读者，观众。
如果真的那么忠心，那王朝不会更迭，交替，帝位不会易主，不会改姓他人的问题。
也不能说绝对没有，有肯定有的。但是那种除非是上面绝对是对下面好的不得了，给房子，给田产，不能说要什么给什么。但是只要上位，那肯定是兑现当年的封官许愿。
不过，对下不可能绝对一碗水端平的，哪怕是再对下属好的，那就是也有厚此薄彼的。这当然是下面人的看法。
毕竟用主子，或者皇帝那边来看，总有近臣和外臣的区别。
这是连傻子都懂的道理。
所以，想要所有下人，奴才，百分之百绝对忠诚，一点私心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你在主子身边，那肯定做的要比较好，至少让主子不会有其他的想法，看法。但是远离主子，那就难说了。
就算是近臣，那时间一长，尤其是主子上位了，那自己的位子也上升的前提下，或者被外放到下面，那狐狸尾巴就会漏出来，或者尾巴翘了起来。
历史上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比如韩信，如果不是要求刘邦封他当王爷【后来给了侯爷】；如果韩信只当将军，或者刘邦给什么官就是什么官，那不是说吕雉不会杀他，至少不会那么早动杀机。毕竟韩信在军队的威望和威信还是很高的。
从另外一点来看，人家萧何比你韩信到刘邦身边早吧，就算你谋略，军事才能比萧何强，可是没有萧何的推荐举荐保荐，那韩信是得不到刘邦的信任的。韩信是打败了西楚霸王项羽，可是当个将军，元帅已经是很高的职位了。连萧何也不过是一个丞相的职位。
而且韩信，老实说看不起萧何，所以同僚关系并不融洽。
你想啊，萧何的功劳并不比韩信差，单纯的军事论是打不了胜仗的，要没有萧何的后援，粮草，医疗救护，后勤补给等等一些列配合，韩信也不可能能赢。
所以，韩信的命运是注定不会长久的。
再一个，单单从《李卫当官》，《雍正王朝》等作品看雍正的奴才年羹尧。本来也不过是雍正的门人，下人。好像是八贤王的举荐当了将军，偏将之类的【见李卫当官】。那个时候年羹尧还是忠心耿耿，尾巴没有翘起来的。可是到了《雍正王朝》就是平定新疆那边的叛军，朝廷已没有可用的征战将军，如果不是十三爷身体垮了，那轮的上他年羹尧上啊。
年羹尧从那个时候开始变了，骄横跋扈，甚至连朝廷官员都干不经过审问，不经过主子的批准，直接杀了，随便找个理由，说军粮送达不及时，将士们饿肚子等等，或者军粮不够数。
但从那一段来说，年羹尧根本就认真研究叛军，一点动静都没有，与其说派了探子，不如说整天吃喝玩乐，白白浪费粮食。
其中还一段很过分的，就是好好的一颗白菜，只吃当中一个菜心，其余的不是给下面人，将士吃，而是用来喂马。这样实在太过分。
打完仗，年羹尧满满地装了几十口箱子。那里面是什么，不是金银细软值钱的东西又是什么？
回京城，要主子，皇帝迎接；远远见到主子，竟然不下马；还要骑马游京城。
最离谱的就是两个，主子赏谁，那下面就是拟了折子也得看主子的意思。年羹尧要的很直白，很露骨。还有就是连皇帝叫将士卸甲，指挥不动。
注意哦，这可不是特种兵系列，说就是司令，集团军的领导也不能指挥特种兵，都得是特种兵的直接领导【大队长之类】。
皇帝那是封建王朝，唯一的发号施令者。我皇帝下令都不管用，那脸面丢到家了。群臣都会看笑话。
加上年羹尧之前竟然把一个御史【忠臣给杀了，同样没有请示主子雍正】。
这是什么？
这样无视皇帝，就是谋逆大罪，没有诛灭九族就不错了。
还有古代君王杀掉的，曾经跟自己一起打江山的兄弟，真的都是烂杀忠臣，昏君无道吗？
不，相信其中肯定有翘尾巴的人和事情，或者触怒了龙颜，到了不得不杀的地步。
当然这首先要排除那些真正昏庸无道的昏君，暴君，无能的人。
这个故事的人物，就是说的影子，或者中间人，当然他们不是主子的心腹，要不然不会派出来。
简单说间谍，卧底，这种活不好干。
就算明知道你是谁谁谁的人，那一是直接杀掉都有可能；二是栽赃，你百口莫辩，主子也不会出面；三是可以玩死你的方法多了去了，让你出错，让你去办什么事，或者让你去别的山头干什么【就是再次卧底】，你去不去？去的那里不是自己本家，是另外一家，然后转身告诉那一家，说你是谁谁谁的卧底。那一边动手了，说不定的，或者再找了其他理由。
而所有小卒子的命运都是操弄在主子的手里的，但是主子随时会丢弃小卒子，当小卒子会暴露山头，或者把自己给牵连进去。毕竟山头，主子的命要比小卒子精贵多了。
如果下面很卖力，但是背后的主子论功行赏不能均衡，有厚有薄，差别化对待，而时常又喜怒无常，对下面苛刻，甚至不顾下面人的生活，随时随地地舍弃小卒子的次数很多的话，只要有可能会威胁到主子，就丢卒保车的话，那下面虽然不敢直接说出来。但是积压的恨，怒火，等同于一颗排不掉，拆不掉的闪电雷，死亡雷，《战雷》电视剧里的雷公雷。就跟帝王之位，龙椅是无法排除的雷，是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的雷一样的道理。
不要以为都是死心塌地为山头主子卖命的，有的时候某些人不一定完全出卖山头，但是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倒不一定就是被对方给识破了，抓住了把柄，投诚过去，当反卧底。
真正高明的山头，不会完全用反水的人，也不告诉反水的人你们内部有我的卧底。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什么的，如果你看到什么什么的话，该怎么怎么做等等。当然也可能直接使用反水的人，并告诉看见有什么记号，或者到什么地方交接情报等等。
第八十二章 水有多深？【七】
中国古代有一个帝王传统，就是皇位传给长子长孙。
就是皇帝不管有多少儿子，就是到了一定时间，首先确立太子。太子一般来说就是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有可能是皇帝老了，病了，干不动了，就得让位给太子。
很少有情况是皇帝一直霸着位子，一直干到生命最后一刻。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古代能在五十岁以后，还精力充沛，跟二十岁小伙子一样。那是小说，影视剧的作者，编剧按照现在人的生命来思考古代人的，说白了，这个是给现代人看的。而喜欢看这种的人，未必是没有一点历史常识的，但是绝大部分的也是保佑也许吧，可能吧，谁知道呢，或者你又没活在古代，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再说了，不是有太医，御医，名贵药材，千年人参，老山参，万年灵芝，鹿茸等等之类的吗？
皇帝的生活那不比普通人好多了吗？
其实，恰恰忽略了一点，就是帝王的饮食，吃的都是肉食居多，蔬菜很少。再加上好酒，睡眠少。消耗又多。在亏损的状态下，再大补。恶性循环。
亏不但不会治好，只会越治越亏。
一时的精力充沛，会让帝王冲昏了头脑，然后就是变本加厉。
要知道任何疾病，不可能一下子就挂掉的。当然像什么致命病毒，毒虫，毒药类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是生病，都有一个积累过程。如果小病被忽略了，或者药不对症，那就是一个延误，然后从量变到质变。这个质变就是一种共振，爆发，并发症，喷发等等，然后回天乏术了。
就好像扁鹊见到蔡桓公，第一次扁鹊说大王【音daiwang】有恙。蔡桓公说寡人无病。第二次，扁鹊又说大王【音daiwang】有恙。蔡桓公说寡人无病。第三次，蔡桓公已经病了，请扁鹊急速去医治。扁鹊说自己没有能力治好大王。
这其实里面就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并且蔡桓公不但不相信自己有病，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可能变本加厉。
我不知道蔡桓公到底什么病？
我假定他是心脑血管疾病，也有可能是三高。因为这两个疾病是极其凶险，致命的可能很高。而且酒是被严禁的。估计蔡桓公就是不肯戒酒，又大量吃肉糜之类高蛋白，高脂肪。
扁鹊虽为神医，但是蔡桓公身边也有太医。太医可能是为大王开了保胃，促进消化，所谓加速肠道蠕动的药物。
这是最可怕的。
这就等于温度已经很高了，你不撤火，却加了一把柴火。
那不完蛋，谁完蛋呢？
长子，太子，当然被废掉是另外一回事。因为毕竟古代，除非是弑君篡位上位的不是没有，一般不废掉太子的。要废肯定是皇帝忍无可忍了。
就是老皇帝立了太子，那太子也可能突变，突然挂了。那这个按照古代惯例，不是再传给次子，而是传给长子的儿子【同样是第一个儿子】。除非长子没有儿子，或者生的第一个是女儿等等。
为什么要提这么一段？
这就是要引出山头林立的事情。
山头林立，可不是底下大臣，王爷，侯爷，将军什么的各自山头。
实际情况更加复杂。
毕竟王爷，侯爷篡位的情况是少的。
而真正的问题是底下的这帮大臣，那肯定首要问题是自己要有位子，银子，然后同时可能盯着皇宫大院里的一举一动呢。
那不能后知后觉，肯定要吃亏。
皇帝刚登基，可能不会马上有后续动作。可是十年，二十年了，皇帝肯定要老去，还有皇帝宠幸什么样的女人，女人会有什么样的亲戚，亲人，会不会在朝堂之上分一杯羹？然后这个被宠幸的女人剩下来的会不会被立为太子，等等等等，都是要事先，提前做准备的。
再绕回去一下，先不说底下。先说皇帝，皇帝跟他的父亲，兄弟们。当然又要排除弑君篡位的情况，就按最普通，最广泛的情况。就是皇帝的兄弟们，龙椅虽好，但是不自由。不可能想去哪里，就把朝廷一丢。说寡人，孤，朕玩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样的昏君，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不过是少数混蛋。
而且大多数觉得话皇帝有什么啊，我也可以当啊。错了，皇帝不好当，每一天的公务都能吓死你。而不是影视剧里，太监说，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那是扯淡的，是编剧编不出来了。
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呢？
说是大家都想上位，坐那个龙椅，不过很多也就是做梦想想而已。你真要让他坐上去，他未必肯，愿意。毕竟你坐了，其他人呢？其他人没有想法？其他人不会把你赶下来？
真正不识字，没有文化的皇帝是极少数。包括他的亲戚。
说字都认不全，还把江山坐稳了，群臣很服气，百姓都认同？
那是编出来的，也不可能的。
皇帝的兄弟们如此，底下的大臣们也是如此。不过这不妨碍他们拉帮结派，山头林立。
山头林立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多争夺几个位子，多捞点好处，也是为了以策万全。就是多准备几手而已、不管出现任何情况，不管是否有谋逆，不管是否会弑君篡位的情况发生，总之准备好了，就多一份安全和希望。
底下的大臣真的会忠诚于某个人，某个太子吗？
屁。
说白了，那也是准备。
真正死心塌地的，也就是几个，几个什么人都认准某一个。然后为某一个做部署，不管那某一个是否被老皇帝看重。
而皇帝的儿子们，也不是各个都乌眼鸡似的，各个就打算弑君篡位，父亲不传给自己就动手抢过来。
那也不现实，也是编的。
历史如果那样，那朝代更迭，就不是一两百年，几十年了，可能一个朝代一年都撑不过去。干嘛？抢龙椅啊。今天你杀我，明天他杀你，再后来杀来杀去，国家提前完蛋了。
所以今天的故事很简单，道理就跟上面一大堆废话一样。
所以，山头也好，影子也好，真正死心塌地，闹腾地凶的，就是那么一些人，少数人。
第八十三章 水有多深？【八】
慢镜头回放到第一个案子。
就是有一个官员，家里有正房，外面有一个不能叫小三的，说红粉知己吧也不是。先是说正房死了，结果那不是正房，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最后小三也死了，正房也死了的离奇案子。
而这个案子的主角是一个被闲置的影子，很多年了。
要不是爆发了几件案子，或许这个官员还是那个不为人知的影子；或者就是有人用这个案子来告诉什么人，什么方面，这个影子已经暴漏了。
这个官员深藏了很多年很多年，几乎可以说没有其用过。可是他的夫人，正房，还有外面的小三，加上第三个女人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早已预谋好的呢？
应该这么说吧，从这个官员跟同乡分别，送别酒的那一刻，或者更早的时候，两个人并不是影子，或者还没有被招募为影子。
至少这个官员，就是当时要外派的官员还仅仅有些心灰意懒地得从零开始，当一个小官，然后慢慢往上爬呗。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了。
那个留京的同乡，至少还不是不能说的影子。只是有一些人，当时他也不知道什么山头的来着，找过他。表面上也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唠唠嗑，问长问短，问寒问暖。
先来把两个官定义一下，留京的官员为甲，下放外派的官员为乙。
甲官员呢，一开始只是以为这是普通的同僚之间的行为方式，打招呼，拉拢，也没有想太多。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甲官员是某个官员举荐的，这个官员呢，属于什么王爷的门人。但是呢，举荐的官员呢，又在某侯爷的属下。王爷侯爷面和，心不和。
但实际情况更复杂。
这个甲的家里有一个什么亲戚，也不是什么当官的，但是怎么说呢，也比较复杂，结交广泛。据说他跟宫里什么来头有点交情之类的。
所以，这个可能是这个甲被王爷拉拢，也被侯爷拉拢。
而同时，有一个神秘人物，是中间人带着甲去了一个秘密地方，见了看不见的人的什么人，交代了什么。
然后甲实际已经加入了那个神秘人物背后的山头。那个山头就是你懂的，应该能准确猜测来的是谁。但是山头却让继续他继续跟王爷侯爷接触，甚至可以加入他们，但是要把我好，不要得罪任何方面。
因为山头不能替他出面。
而甲和乙分别的时候，甲说了一些话，然后交给了乙一样东西，或者准确地说是给乙看了。乙手上也有。有人也接触过乙。
但是乙是稀里糊涂的，当时也没有太整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概的意思就是深潜。乙不需要行动，有人会来联系。乙既不是对内联系，也不需要对外，对上联系。
总之，乙是一种非常怪的影子。他的行动到底什么，恐怕只有山头绝对高层才真正知道。
乙在多年的官场生涯当中，几乎就没有见过甲。乙调动过很多职位，都是不上不下的小人物。也多是没有多少油水的闲职居多。乙做官也是很小心的，既跟人不远，也不是特别接近。总之，关系比一般稍微好一点。
按道理这么一个职位，不可能会有人巴结他吧？
乙不像甲还有点背景，社会关系。乙很简单，普通的人家，家族没有人当官，也没有祖上当过官或者跟官有往来。
再加上乙似乎不善言辞的那种，就是很一般般的人物吧，所以得不到升迁很正常，更加不可能有人会拉拢这样的人吧？
所以，一直以来，乙很奇怪，山头到底要自己干嘛。
事情从某一年发生了变化。
先是有某一个上司很主动跟乙打招呼，很关心他。这当同僚吃惊不已。因为那个官的级别可不低，还不是乙的直接上司，隔着好几层，可以说完全不同衙门口的关系。那是不是就会有下面的人，或者上司就开始怀疑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明明是一尊神，却当小人物看待吗？
那直接上司，同僚们就会引起兴趣，来笼络笼络这个不起眼的下属，同僚，不一定拉拢，但是关系马上突飞猛进了。
接着，一个不相干的衙门口居然要调动乙过去，而且是升迁哦，当一个主官哦。那个位子手上有点油水，可以办事情的哦。
这下可了不得了。
直接上司把自己一所宅子送给了乙，还把自己的侄女，还是外甥女要介绍给乙，然后说了一大堆推心置腹的话。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然后是一大堆诉苦，说自己快要干到头了，升不上去了。如果老弟能拉哥哥一把，位子再往上动一下，动一下下就好哦，必有重谢哦。
那个侄女，外甥女，就是乙后来的正房。也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只是有点高冷。这当然没见过多少女人，也不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喝花酒的地方的官，一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官来说，那就是把仙女许配给了自己。
当然那个直接上司也如愿以偿了。
话是这么说，娶了个仙女，也是正式的。
但是一晃很多年，这个官自己很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跟这个冷美人亲密接触过，是否琴瑟和鸣过。唯一记得的就是每一次似乎两人有默契，要琴瑟和鸣了，自然都少不了一顿小酒。然后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
反正很模糊。
醒来，总是见夫人一脸娇羞地起床，梳妆打扮。
当然还有大家最关心的，那个洞房花烛夜。
自然，床上该有的那什么，最让很着魔，着迷的某些，自然也有。
所以这个也是乙糊涂了的地方。
夫人不是很热烈的女人，除了琴瑟和鸣之后的早上一霎那，之后就恢复了一本正经，一脸严肃。要按某些人的理解，那不是很贤妻良母吗？又不是狐狸精，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个女人，前面提到就是来自皇宫，不准确地来说是皇家的什么人的来头。而原因是山头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然就不会有乙的一系列的奇怪升迁。当然这个也是不能说的山头导演的一出好戏。
再过几年，一个能讲得上话的同僚被抓了，牵涉到什么案子里。这个同僚实际出卖了山头。不过他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连中间人都不算。被其他山头收买过去了。说是被抓了，实际就是要执行任务去，然后才是重点引出来了要托付一个女人给乙。这个女人就是外面的小三。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人。
这个同僚是等于背叛了阵营，投靠了另外一个阵营。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什么亲戚，就是那个要托付给乙的女人是山头派来的刺客，要刺杀他。而同僚确是肩负了秘密使命的假叛变。
可是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确是另外一个山头派进这个山头的卧底，影子，杀手。
然后同僚刺探到什么的时候，准备把情报送出来的时候暴露了，山头命令女人杀死同僚。
女人精心准备了一套方案，刺杀成功，用毒。
但是最后一刻，同僚身上的一个东西，却让真相变得无可奈何，让人揪心。
女人是冒用了同僚亲戚的名义，可是她是从小就被山头秘密拐走的收养，训练的冷酷杀手。她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这让女人很痛苦。
第八十四章 水有多深？【九】
乙本来还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员。
并不是乙时来运转了，或者说真地碰上了什么贵人提携了。
这一切跟甲有点关系。
甲在京城，不能说混得风生水起吧，可以说已经到了一定级别，属于行政副手了，比如参将副将【通常说副参将】，影视剧里的大员是不是都是只有一个人，好像一个人独大的，对吧？实际怎么可能呢？官越大，衙门口官的公事越多，靠一个官不得活活累死啊。
影视剧常常是为了突出矛盾，是为了冲击视觉的效果，真实历史里的官，就算是再贪的官，那公务不可能随意地不办，拖拖拉拉，真把案卷压在手里。
那实际是不可能的。
最简单的是官员也有考核制度，还有上面派员下来巡查。还有一个官，不可能知道治下每一个人的情况。你知道一个普通人背后没有点朝廷里的关系，或者认识什么人。那种关系，什么人是不是山头？是不是跟你这个官的山头有不对付？或者正好逮住你这个小辫子搞你一下？
其实官员身边都有副手，自己可以不动手，但是公事还是要办的，速度可以不计较。但是不是一拖再拖，可以限制拖下去。除非是凶案，无头案，悬案等疑难案件，涉及面比较广，那就另说了。
所以，就是看别人的东西，哪怕是大家，名家，也要带着思考来看问题。
甲明面是不能说的山头【当然我反复说这个，其实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当然就是坐在那里的，俯视的那个】，也带着不能说山头的意思跟王爷，侯爷，这个爷，那个爷都有接触联系。
甲从王爷，侯爷，这个爷，那个爷那里也的确搜集了不少东西汇报给了山头。
但是背着山头，还是山头授意?甲有意无意地也放出了一些消息，真真假假的。
事情发生在甲已经到了一个级别，然后奉命，或者叫同僚之谊吧，跟一个要出京的官员说了一些事情，当然酒席送行酒是少不了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借着酒意，好像是醉了，酒后吐真言吧，可能。就无意当中提了一句，就是那个官员会去某某地方，说了一个名字，意思就是地方【提携一下】。这个就是不明说，大家都懂的。不然提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名字干嘛。
这个官员就是某一个山头的人。
那个地方，上面似乎有点不满意。而且上面的口气很严厉，也可能有什么消息泄露了，或者有什么把柄被其他山头给逮到了，然后上奏了。反正，就是既不像是严惩，也不像是要放过的意思。那这个最可怕。
什么都不说，比直接训斥一顿可怕。
训斥你，不是打是亲骂是爱。而是上边不像对你下死手，还想用你。就是处罚了，降职了也是天恩。要不然直接就咔嚓了，还废什么话啊。只有这种既不说什么，又不表态的，那就很危险。
这个官员的山头，也就是那个地方的一些官员的山头。
当然就是小地方，也不可能就一个山头。
所以，才有了乙突然被提拔了，又是送宅子，又是送女人，还有官员们的热情的来由。
这仅仅是表面，实际是从那地方真是泄露了什么出去，虽然不是特别要紧的东西，可是那个东西会被人用来做文章。那这个就有可能让山头被削减。
乙的正房，来头不小的。她是王爷什么的来头。虽然不可能是什么格格之类扯淡的事情。但是对于下面的人，对于普通人，上面最底层的人，到了下面都是俯视的感觉，都感觉比下面高一等，高一头的。
正房名义上王爷的养女，实际是丫鬟，而且是杀手，专门执行秘密任务的。
你说乙是影子，是上面派下来的吧？而且他把消息给传递出去的？似乎不太可能。他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些东西的。但是为什么上面要特意提这个人呢？
让这边巴结这个人，似乎又是抬高乙了。
那就是上面没有要真对这里动手？下面人有眼睛盯着你们呢？还是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瞒着，可以通过这个人？
反正意思和上面什么都不说，不发飙，也不动手的意思差不多吧。
那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这个乙得好好照顾照顾，而且要加以留意和拉拢，也说不定就是上边派下来的呢？或者说不定能通过这个人把那个泄密的人给挖出来再除掉，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这正是这边的意思。
所以乙被提拔了，宅子有了，女人有了，银子有了。
看似风平浪静了。
那一对兄妹，就是乙外面女人和她兄长的故事，就是分属两个另外的山头，还互相反卧底的那种。他们两个都不是真正的影子。都是中间人性质。开始双方都不知道是兄妹。
秘密是保不住的。
其他在这个地方的山头，也知道了乙的事情，自然也是要拉拢的。毕竟多一条路子，就是多一次生存机会。
所以那个男的把被抓之前【当然这是很复杂的，原本是一条计策，后来山头发现了他是卧底，对方派来的假意投诚的卧底，就真的把他抓了】托付了假意是自己的妹妹，亲人之类。他也是临死才知道，这真的是失散多年，一直想要寻找的妹妹，结果妹妹跟自己都被洗脑了，分属两个山头。
那个外面的所谓的小三，一开始也是带着任务接近乙的，就好像正房。
当然就是武功再好，作为女人，白天抛头露面，还不引人注意，这只有影视剧里才会这样写，因为当观众都是弱智，就好像神剧会被观众吐槽一样，因为根本不现实。
白天自然有其他帮手盯着乙，看他跟什么人接触，都在干什么。
晚上下班了，自然就是正房的事情，用酒灌醉了，假意共赴巫山。那是功课，一是搜查他的身上，二是还有别的任务需要晚上执行。
外面的女人同样如此的，不过她虽然会武功，不过她更喜欢用琴棋书画。自从错杀了亲哥哥以后，有些心灰意冷。不过以为她晚上不出去任务的。一样，她同样有其他任务的。
所以正房到过这个女人的地方，见过这对【狗男女在一起，有说有笑，喝酒长谈、虽然是假夫妻，但是女人是妒忌的，也总有点不甘心】。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女人发现其实丈夫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就跟自己一样。
忽然正房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得意，还是会意地不出声地笑了笑。原来那个女人跟自己一样。
同样外面的小三，也到过乙的住宅，看到了那个女人灌醉了乙，然后夜行衣离开了。
同行。明白了。
第八十五章 水有多深？【十】
可以说无论是正房，还是外面的小三，一开始都没有真正跟乙有过琴瑟和鸣，或者露水之情的事情。
因为都在试图拉拢，或者想从乙的身上找出突破口。
乙那个时候，虽然不能说绝对的风光，不过的确跟过去不同了。
而且最关键的事情是乙跟一些人，一些商人啊，一些前官员啊，或者以前从来没有走进过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走得很近。而这些人背后，或多或少背后都有山头，或者跟什么人有联系的。
那正是这个地方的山头需要了解，做完全准备的，或者要进行部署，以策万全的。
最近一阶段，也就是送宅子和女人给乙的上司和一些同僚，似乎没有受到泄密事情地影响。貌似这件事情暂时压下去，冷处理，凉拌了。后来打听出来，本来就是那个上司要被降职，甚至充军发配的。
然后，你懂的，莫名其妙地就有人联想，或者有过暗示，上面网开一面，不是处理，就是平级调动，要挪挪位子，然后由其人来代替他。那个其他人当然是其他山头的人。
而默默其妙地就指向了乙，意思没有乙的帮忙，哼哼，你明白的。
当然，这个又是甲的透漏，当然少不了小酒，少不了歌舞，银子，还有美女相送等等，你知道的，你懂的一系列的事情，真真假假，你不必当真，你也要当真的事情。
而且甲还有意无意透露了，那个上司要去的地方，常常不太平，没有什么官员愿意去。而且已经制定了一个计划，就是要把那个官员给陷入泥潭，甚至整死他，当然要整死他的你都不可能知道是谁。
而那一阶段，似乎大家都不关注泄密的事情了，也似乎没有进一步的泄密了。
而其他山头有人进来了，这才是需要紧紧，密切关注的。
山头抢位子，本来很正常，但是背后指不定跟皇家的变动，篡位，夺位，上位等等可能的变故都关系，得提前做准备，不能后知后觉。否则不注意动向，那就要失去先机，变成被动了，那是要吃大亏的。
虽然一时任然吃不准乙到底是什么路数，但是好像他来了，大的格局算是稳定的，也没有查出他就是泄密者，也没有查出泄密者跟乙有什么接触。
因为很多山头，或者什么人跟乙接触，似乎都是试探，收买，拉拢的格局，没有发现什么有必然联系的情报交接的事情。
所以对待乙，虽然不太愿意，还得供奉着这尊不大不小的神，还得拉拢。即使作用不大，要是轻易丢掉，那被其他山头给拉过去了，那对这边山头可就有危险了。
毕竟乙跟上面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就是王爷，侯爷，这个爷，那个爷，甚至把手伸进到皇宫，依然是一头雾水，或者含糊不详的感觉。
可以这么理解，不是重要角色，但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就是不起眼的小角色，最后可能撬动这个神经。这就是上面山头传下来的意思。
因为谁也摸不清楚，这不能说的上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日子就是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那个上司被调动去了其他地方，当然不是那个谁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又给换了。而接替的人也来了。不管山头怎么对立，私底下怎么你一拳我一脚的，台面上都是笑呵呵地称兄道弟的。
这就是真实的历史，不过你同样认为是我胡掰的。
官场虽然斗来斗去，是江湖，又不是江湖。不可能真地整天不是你干掉我，就是我干掉你，然后别的人又来干掉谁。那实际是不可能的。你被抓了，被处理了，那你是犯了什么事情，比如贪污了，比如受贿了，比如公务办得让上面很不满意，等等等等。
那这样，怨得了谁？
你的山头不可能为了你跟上面较劲？耍泼皮？玩泼妇耍赖，一哭二闹三上吊？
想什么呢？
上面永远不可能为下面抗雷，尤其官场上他是你的上司，他上面有多少上司，有多少其他山头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呢。人想的永远是自己。第一位不是上面，君主，而是他自己。
虽然他自己也可能被丢弃，也可能是棋子，但是比起下面来，他要滋润得多。只要不犯特别大的事情，一般就没什么事情。可是下面的小人物，小虾米就不幸得多了。
小人物，小虾米永远是用来顶雷，敢死队，冲锋陷阵，又随时随地可能被出卖，顶雷，丢弃。
任人摆布，就是小人物，小虾米的命运，逃也逃不掉，也不敢有什么怨言。看似比老百姓好，实际就是山头的终身奴隶，没有自由。山头或许给你个女人，或许这个女人随时随地被派出去当别人的女人，而你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只能当个活王八。
一进山头，终身为奴。
活着进山头，要离开，只有躺在门板上，或者被丢在荒郊野外喂狗。
被抓至少还知道是怎么回事，至少有罪名，或者被安了什么罪名。有些不是被密裁的，到底是死在什么人手上都不知道。
因为山头之间有时也会暗地里达成什么协议，然后小人物，小虾米就不明不白当了替罪羊，还是稀里糊涂的替罪羊，懵逼地不知道自己到了犯了什么事情，就是被顶雷了，还不知道因为什么顶雷了。最后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头要自己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正暴漏了。
第三个女人的出现其实背后是甲，或者山头的意思。
因为影子又开始活动了，并且得到了重要情报，那要传递出来。
但是这一次，山头似乎有所警觉，或者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一点东西，线索。只不过还不知道影子具体是谁。
然后密谋，计划开始了。
影子要找中间人，中间人的中间人。各个山头都想要这份情报。这个山头要揪出影子斩草除根。然后貌似又一次指向了乙。而那个时候，没有谁联系乙。
不过，人都有疑心病，因为很多人跟乙不是走得近，而是密切接触。
那人都会不自觉联系起来。
虽然乙绝对接触不到那些东西的，可是有可能就是中间人，或者中间人的中间人。那只要逮住一个中间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出来谁是真正的影子。
第三个女人的男人，就是一个中间人。不，这不准确。是这个中间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上面的意思留在你身边，有用。
然后，中间人被人盯上了。
简单说暴漏了。
这个中间人并不认识乙，或者跟乙没有什么来往。但是上面给了他一个信息，就是万一危急关头，把那个女人托付给乙。
然后第三个女人就被乙接收了，当然不是当第三个女人【这只是一种表述方式】。
第八十六章 水有多深？【十一】
不管是正房，还是外面的小三，都不恨乙。
倒不是乙长的英俊，或者有才华什么的。
相反，她们倆接触乙时间久了，觉得就算乙什么中间人，可是乙跟她们俩一样都是小人物，是任人宰割的小人物。乙既不恃才傲物，也不是伪君子，更加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那种酸君子。
因为乙很普通，普通到觉得他藏有秘密，就在你眼前，你曾经觉得他有秘密，而上面，山头，上司都说乙藏有秘密。可是秘密在哪里呢？一个人再伪装，总有行迹漏出来吧？
再说了，乙是文人，根本就不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伪装出来，或者有过从军，侍卫，捕快等过往经历的人，如果真要是那样，总有一点点会漏出来的。
所以，所以，两个女人其实不约而同，感到这个乙不过是上面放下来的烟幕弹，是来当替罪羊的。但是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样说不仅乙可能会死，也同样把自己给搭进去。
当然说乙是中间人，有过手的什么东西，又转出去，交给其他什么人，说有可以，比如某某人托他交给谁谁谁，那个谁谁谁跟这里的什么商号有联系，跟什么人有联系，而那个什么人最近可能去京城或者什么地方。
比如说家书，书信，就是伪装得再好，总有人能接触到，检查过，甚至抄录下来给山头看。但是没有迹象是泄密的，跟山头里的事情无关。
比如托什么人带点土特产给什么人，那肯定也检查过的。那要藏个什么情报，类似书信的东西，就是再小，总能找出来的。
比如说带点银子，女人的簪子，首饰什么的，总不见到银子是假的，藏在了里面？或者刻在簪子，首饰上吧？
比如说字画，古代还没有发明隐形墨水，所以不可能在字画上做手脚。
比如带几句口信，就是藏得再深，类似切口什么的，总归有破绽什么的。
但是你说没有吧，可是的确有什么又漏出去了，而且那一段时间，正好乙跟很多方面都有接触，迎来送往的。所以山头怀疑保不齐，这当中有什么过手了。只是找不出什么证据。
毕竟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情，就是盯梢的人，就是安插在乙身边的人，都应接不暇，不可能面面俱到。
乙身边可不是只有两个女人这么简单，佣人，管家，伙计都有收买，或者派来的卧底。
至于影子是怎么把情报送出来的，一直是一个谜。
因为只知道情报出来，可能发现了某一个中间环节，中转环节。甚至于逮到过某一个中间环节的什么人。
然后情况远远复杂得多。
有的时候，逮住的时候，手里的东西，是没有多大作用的；有的时候，逮住的时候，东西已经易手了，他或许知道接手的谁，或者根本就不知道。
就算是供出来接手的是谁，接手的人不见了，远走高飞了；有可能暴毙；有可能是被人暗杀了，还故意让你看到有人动手杀了他，甚至特意让你看到拿走了什么东西。接着你再追，什么也都不见了，消失了。
更多的时候，经过几次易手，似乎就在乙的周围，可是你明明看到已经到了乙的周围了，再找，或者想见证奇迹的时候，就没有见到经过乙的手。
你这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总不能脾气上来，直接把乙给抓了，甚至屈打成招，暗杀掉吧？
山头再傻，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都知道乙连通着什么，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人家山头就等着你山头出事情，然后就取而代之呢。
这新来的替代那个上司的官员也是一来就拉拢乙的。
曾经逮到了什么人，打也打了，大刑伺候过了，就一句话，反正就指向乙。可是这没有直接证据，总不能这么去当堂对质吧？只有当场抓到，哪怕是假的，证据在乙的手上，并且是中间人亲手交给乙的，哪怕乙没有转交给谁，或者那个谁没有被逮到，都可以作为证据的、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完美计划。
这个计划要把影子，乙，甚至下家一并挖出，连根挖出，然后彻底剪除掉。
本来汕头的有什么秘密都是小心加十二万分小心的，都是有专人负责的，就算是专人负责，背后都有眼睛监视着。
按道理这是万无一失的，不应该能有缝隙，空子可钻。
首先，山头弄出来一个东西，真假参半。依然是谨慎加十二万分小心的，不过有一个细节。就是东西是藏在暗格，密室里的。掌握钥匙不是主事人，就是一个管家之类。这两个人不可能出卖山头的。
所以山头推测过，是不是有人偷偷配了钥匙，然后潜入进去偷的，或者抄录的，不过那身手应该十分了得的，像乙那样文弱书生肯定不行。而且暗格，密室附近都有巡逻。一般很难不被发现的。
还有就是有的时候，是不是半路被掉包？做了手脚？毕竟主事人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有些事情，甚至很多事情，会是管家经手的多。而且管家的钥匙随身携带。是否有可能中间有人动了手脚？
先不说影子了，先说回到乙。
为什么两个女人都不觉得乙有什么问题呢？
简单来说，无论是影子，还是中间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商人，小贩之类的，手下或多或少都有点功夫的。毕竟也是要随时准备跑路，甚至可能山头下了命令让你做掉什么人，或者做点什么事情出来的。
再简单一点的话，一个练过武的人，再怎么隐藏，他的手脚，他的面相，他的身材，他的气息，或多或少会把他给暴露出来的。再怎么伪装都为装不了的。
而乙没有任何的可疑，就是一个普通文人。
加上乙出了府衙，或者出去应酬之类的，多数时间不单独跟什么人接触。而在府衙，在应酬当中，旁边都有眼睛盯着，没有什么可疑人接近过。当然这个信息都到了两个女人那里。
所以两个女人认定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烟幕弹，就是用来顶雷，当替罪羊的。因为山头里这样人也有，甚至很多。
这就是小人物，永远要活在山头，他人的控制之下。
第八十七章 水有多深？【十二】
这个时候，朝堂之上发生了一点事情。
其实这个事情发生在更早的时候，或者一直都在发生。
简单地说，就是龙椅的事情，还有谁会是下一个坐龙椅的人。
皇帝是一年一年，岁数大上去了。皇子们基本都长大了。也偶然，皇帝宝刀不老，还有个把小皇子冒出来。但是基本就停掉了。人到了一定岁数，国事繁忙，体力跟不上，本身就开始走下坡路，不可能还龙精虎猛地保持战斗力。
所以那个把冒出来的，都是妃子们做了点手脚，让太监弄来了大补，增加战斗力的补品，才有这种情况。
但是老皇帝开始不翻牌了，不去妃子，皇后那里过夜了。
在很早的时候，或者迫于朝堂的压力，皇帝定下来了太子。
但是一直有风声和传言，皇位不是要传给太子的。
至于是谁，大家不知道从哪里，哪个渠道打听出来，就是后世是幽帝的那个皇子。其实皇帝一直就没有公布过。当然有人收买了皇帝的太监，以及近臣，就是有一个近臣因为多嘴，还因此丢了性命。
再者，都不是傻子。而且古人都信算命，占卜，道术，掐阴阳，朝廷里当然有能人，手下也会招揽，买通能人进行测算，观阴阳，掐阴阳，占卜等等。
虽然，有一点点模糊，就是星辰的变化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是特别明朗，清楚。
可是能人也是怀疑，后世是幽帝的那个皇子的面很大。
当然，有些人会说，有些人会顺着山头的意思，反正我们支持就行了等等等等。
当今现在这个时候，太子虽然位子表面上看很稳固。但是据传，皇帝对他不是很满意，好像他有点自以为是，开始做什么动作，拉拢什么人。有些事情，虽然是皇帝放手的，但是作为太子是需要先请示皇帝老子才可以的。但是太子先斩后奏了。
另外一些个皇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在蠢蠢欲动，也同时盯着太子。
而这个时候，那个后世是幽帝的那个皇子却被派下来视察。
那说明了什么？
不能说这个皇子就一定会接大位，但是皇帝要让下面收敛一点，或者要处理什么人了。
也正是在这个大环境下，正房的山头用了一个毒计，既要引蛇出洞，又想除掉乙，或者搭上乙这条线，多做棘手准备。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天。谁也不知道这个皇子会不会真地继承大统。
连上面的很多人，很多山头都吃不准的事情，下面的山头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这个计划就是正房的山头写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通过隐藏在其他山头里的影子。注意不要以为只有不能说的派下来的，各个山头，都在其他山头，很多地方安插了影子。谁都要多准备一点。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然这个篮子打破了，那自己就被动了。
正房的山头自以为天衣无缝，只有自己有这个计划，其实其他山头同样有这么一个计划，同样收集了很多其他山头的情报，也在做正房山头一样的事情。
因为不仅正房的山头泄密了，其他山头也泄密了。
所以各个山头相互怀疑，也怀疑是不能说的那位。
这个计划需要两个步骤。
第一个步骤，让管家假意不小心掉了钥匙，忘记了钥匙。当然先是把锁给换了的前提下。还假意进暗格，秘密的次数很多。那就意味着有什么秘密藏着。
第二个步骤，要明松暗紧。目的不是不让情报送出去，就是要让情报出去。
然后其实暗藏了一个步骤，就是要放一个女人到乙的身边去，而真正关键的是那女人身上有一份情报。
这个女人不是很随意接近乙，不然就露馅了。
这个女人得是有点分量的来头的。
这个女人是曾经被抓到的某一个中间人的亲人，亲妹子，然后加以训练，然后加以中间人也就暴漏了，再把妹子送到乙那里去。
这样这个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大半了。
因为乙身边还有正房呢。
两个女人同时盯着乙，乙要接触什么人，那不就一目了然了吗？而且那个皇子下来，会不会为了乙？要不要接触？那女人的情报等于是送给皇子的见面礼。再加上那个影子的情报，都是在做多手准备。
无论是影子的情报是否回到乙的手上，还是乙会跟皇子接触，那都对山头有好处。
其实还有第四步棋，就是由这个女子栽赃给乙什么，然后就能做死乙，一举多得。
当然也不能直接让那个中间人就带着女人去找乙，这就有点愚蠢了。
饭得一点一点吃，事情得一步一步做。不然就太假了。
得先找一个理由，让中间人能见到乙，还得通过什么人，什么样的场合。因为所有中间人都是不能直接接触乙的，或者这么说吧。对于中间人也仅仅是过手，但是貌似也不真正知道乙算不算自己山头的那种。
不过在他们当中，自己人当中，如果到了危急的时候，可以去找谁，然后转到乙那边。
所以，其实到最后，没有哪一个山头，真正能确定乙的身份，或者知道他属于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放这么一个玩意下来。
似乎乙是最不派用场的那种。
有一个契机，就是中间人被假意栽赃之类的，犯了事情了，那需要打点找人什么的。那案子就是在顶替前面乙的上司那里。与其说新上司不懂的话，不如说新上司在按兵不动，可能有人暗中打过招呼了。
然后就托人，说乙其实在新上司那里说得上话。
然后就是请喝酒，当然旁边是少不了女人的，这个女人未必要放过去的女人。不能只打点一次，见一次。也不会傻到直接到乙的家里去。为邀请乙去他所谓的家，当然是有人安排的宅子。
然后就是正主，真正的女人出场。
当中就会有N多情节出来，比如新上司说事情很棘手，比如中间人说这个女人身世很可怜。他自己也知道事情很棘手，万一有什么不幸的话，这个女人怎么办呢？等等之类，意思就是希望乙能加以保护，当然不需要乙收为姨太太，适当的时候能把她给送走，送到什么地方去等等。
作为谢礼，当然给了点东西，打点新上司，也是给乙的。分量不轻的那种。
这其中有一部分东西，实际牵涉到最近几期案子，实际是物证。新上司当然明白，不可能真的放入腰包。
而乙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就收了下来。
同样等于接受了一颗定时炸弹，比正房和外面的小三还可怕的定时炸弹。
第八十八章 水有多深？【十三】
这么说吧，乙的两个女人，在当地不算什么新闻。虽然外面的那个小三，没有任何手续，在古代根本不算个事情。
正房来头可不小，那后面是王爷的山头。小三也是侯爷，或者什么爷的山头。
其实可不止这两家想拉拢这个不起眼的官员乙，那要是女人的话，再给几个也是很可能的。不过那个正房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名门闺秀，毕竟挂着的是王爷来头，还有小三是侯爷或者什么爷的来头。
别看正房一本正经的，那种气质，不亚于一个大家闺秀，感觉很正的那种，可是她不亚于一头母老虎。这个当然暗地里别人这么说的，而且从他们内部传出来的，别的官员也是平时插科打诨私底下这么说乙的。要不然怎么不给外面的女人一个名分，或者正大光明娶回家去呢。
当然，也有人这么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娶回家就没有那个韵味了；或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外面的那个是明明在眼前，可是却好像隔着一座山，撩拨着乙，乙就是吃不到嘴里。
猫在心里挠痒痒，难受啊.......
哈哈哈......
这就是那些同僚，甚至是上司背后的闲话，还有更露骨的话呢。
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其实乙是如履薄冰啊。
这哪是什么夜夜春风，暖玉温柔乡啊？
这已经被招募到山头，哪有什么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这并不是乙的本意要加入山头，她原本只是想考取功名，做一个官就好了。哪成想一步一步，掉进了一个坑，一个陷阱。这个坑，陷阱并不是山头要乙。而是甲。
因为原本是要甲来做乙的事情的。
甲有家庭背景，有善于交际，周旋于各种关系之间，绰绰有余。
但是甲是什么人啊？人精，猴精啊。再说了他老子，他什么人能让儿子去犯险吗？那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尤其是乙现在当官的地方，更是一个火坑。折在那里的人不老少了。死了不见尸体，死的不明不白的也很多很多。
而那个地方又关系错综复杂。
就跟乙看似很普通，实际背后很庞大，很复杂一样。
那个地方，是犬牙交错，又是交集很多，各个山头都在那里又部署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它就是前世的龙门山城，还有那个叫云霞的地方，而且又是曾经的小豆子村，其实就是十界山太霄宫，出皇帝的地方。被人认为是龙脉，极旺之地。
谁不想当皇帝呢？谁想当皇帝，就要在龙脉附近有部署。
所以各个山头都有部署。
两个女人其实都没有跟乙有过实际的身体接触，至少那个时候。
她们的任务是相同的，一是监视乙；二是接近，近距离观察，是否跟什么人交往，接触，是否有情报传递；三是随时要做准备【动手的准备】，或者把人掳走，或者直接杀掉，必要的时候宁可杀死，不留给其他山头；四是能搭上背后的山头是最好不过的。毕竟现在的情形，谁也吃不准下一个皇帝会是谁？谁能保证那个太子不会动手。
太子那边也算一个山头。他们自以为很隐秘，隐藏的影子早已传回来消息，太子可能会动手。因为老皇帝一直没有写遗照，也对太子将来继承大同，含糊不清，模棱两可。
太子等了很多年了，不想再等了。
而且所有山头，包括太子都认定那个皇子会继承大同。
那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表面上，那个皇子手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山头，没有多少支持者。没有军队管辖。似乎也很少跟什么走动。很低调。老皇帝似乎没有安排什么差事。有的话，也是一般的闲差。重大的棘手的，似乎从来就没有让他参与，插手。
其实除了太子那边，其他山头甚至怀疑情报的来源，这么闲的一个，手里什么都没有的，哪怕是皇子，会是下一个皇帝吗？太子的机会不是更大吗？至于对皇子虎视眈眈吗？
其实其他山头对太子，太子党并没有什么好感。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说草包似乎更准确。大概唯一的爱好就会嗜血杀人了吧？当然这个只能背后说说。人家毕竟是太子，那可以代替皇帝整死你的。
要说山头，多数在乙当官的地方，那是充数，占位子，积蓄力量，打探消息。真正要举事，要谋反，弑君篡位的几乎没有。但是墙头草很多。
各有各的目的，比如王爷就是在那里做大，私事公干，公事私干，用朝廷的资源填充自己的腰包，做生意；有的呢，则是搂银子，占房子，跟地方绅士，地主老财，大户打得火热；也有的既做生意，又跟地方勾结。
在乙当官的那个地方，你要是太子，太子党的山头，其实你一个都看不到。
为什么呢？
这是太子，或者太子背后的能人的主意。因为那里太扎眼，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别看地方小，可是全国上下都盯着那里呢。要是太子直接提拔什么让你过去当官，当然可以。可是这样，自己就摘不出来了。
这不是昏官，狗官，贪官的问题，如果仅仅是这个，皇帝不可能那样上心，也就是不会存在那个.......不能说的山头了。
可是你要说太子党没有安插什么，又错了。
因为太子的手同样伸过去了。
只不过，太子没有安排人，而是拉拢了王爷，侯爷，这个爷，那个爷，这个山头，那个山头。反正最简单的就是那里不管哪个山头，每个月各个山头都要孝敬太子一份，而且凡是在那里有营生，有生意的，都要给太子一定的花红【当然这个是按现在的干股，股分来说的】。
所以大家，各个山头，是暗地里恨死了太子，但是呢敢怒不敢言。
而且其实大家心里明白，皇帝对这个太子是有看法的，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所以，现在表面太子春风得意，占尽便宜，实际危机四伏。看不见的刀早已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因为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大家都在等一个契机。至于这个契机是什么，大家都在猜。
所以乙才能滋润这么久。要不然换了以前，要么借刀杀人杀了，要么把人整走了。哪有像乙当官当这么久的道理。这个地方暂时均衡而已。说实话，谁先动，谁先死。
第八十九章 水有多深？【十四】
本来不想给乙当官的地方起名字的，一个小地方而已。
后来想想，为了简便点，不要老是乙当官的地方吧，就给它一个名字，叫云关城吧。
这个云关城虽然是在水陆交汇的地方，可并不是主要的交通要道上，也不是省城。
不过，云关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这第一个，云关是当时的南北货真正交汇的地方，只不过不是实物交割，而是作假，虚假的地方。什么意思？用现在的语言就是税收流失的地方，很多人却把本应该缴纳进国库的银子，流到了自己的腰包了。云关就是假账的集中地，所以它是一块大肥肉，所以大大小小的官都想插进来，吃一口，也是各个山头必争之地。包括上面的王爷，侯爷，这个爷，那个爷，都眼红这个地方。连太子都没少捞。
这第二个，云关是消息，情报的集中地，交易，买卖的地方。你想要什么样的情报，都有。如果以为是小地方，那就错了。正是因为是一块大肥肉，各个山头都有布置，所以各级关系少不了。只要有各级关系，哪怕是上达天听的消息，官员任命的内部消息都有。所以这个地方龙珠混杂。
这第三个，不要以为这里是中原，其实西域，外邦，外族也有涉足这里，并且还有贸易往来。按道理这是要族灭九族的大罪。但是这里风声很紧，所以上面派过无数的密探进来，都是无功而返。不是人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要不惹了什么官司【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倒霉了，还有更可气的，被收买了，当了反卧底，最后查出来灭口了。
这第四个，就在云关附近，名义上是山匪之类的，实际是一支官军。到底属于谁的，很难讲得清楚。就是官府进剿，基本失败，扑空的多。但是据可靠消息，太子跟这支军队有关系。
虽然有很多消息曾经传到皇帝耳朵里，多数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所以皇帝不能动手。不然早就动手了。
太子虽然没有明着派人过来，可是收买了，暗中安插了人在各个山头里。
太子想独占云关，想把什么都纳入麾下，不管是跟外族，西域也好，军队也好，银子也好，这都是要做造反的准备；太子还想搭上外族的线，让他们在边关闹腾，然后自己起兵夺位。
这边的一支军队是一个力量，其实其他地方太子同样有军队，或者威胁，收买了什么人给自己卖命。
云关这块肥肉太大了。
第三个女人名义上王爷山头派给正房的帮手，实际她是太子的人。太子的意图很明显，一是收买乙【可能最好，不能要做掉】；二是皇子要下来，女人动手除掉皇子。当然女人不可能知道这个。只知道要杀人，但是目标是谁，并不知道。
太子在皇子身边安插了，盯着一举一动。一路上没有什么机会下手。
皇子跟乙见面是最好的下手机会，还能推到各个山头头上去。
同样是借刀杀人之计。
第三个女人当然不是给乙的暖玉温乡，也不可能有什么云雨。
那个事先设计好，假意因为受贿啊什么的别抓的官，自己抓是假的，是走走过场的。可是等把她抓进去之后，关进了单人牢房。先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的，没有人大骂，没有人动刑。
可是某一天，情形急转而下，牢头，不，不认识的什么人，吃官饭的人，各个眼漏凶光，杀气腾腾，说这个人犯事了，最好合作点，可以少吃点苦头。死也能死得痛快点。
这下可把她说糊涂了，明明不是说好了，装装样子，是要搞乙的，怎么自己犯事情了。
当然本来还想拿太子出来说事情，结果不提还好，太......子还没有说出来，那一顿暴揍，皮鞭，棍子，烧红的烙铁。
诶啊，那叫一个惨，跟杀猪似的惨叫声啊。
反正那些人就一个意思，招供。
这边招什么啊？他都不知道。
事实上，外面发生了事情。
一个，外族的什么人给抓了，还是皇帝派下来的人抓到的。那还了得，这内幕消息，是不是大家都得完蛋？这里的秘密要保不住了。
第二个，这个外族在押送京城途中突然死了。
第三个，当地有什么人年纪大了，退休的什么人，文官之类的宝贝闺女被玷辱致死了，还残忍分尸了。据说这个官曾经给朝廷写个密折说这里的事情。
龙颜大怒啊，这是要干嘛啊？这不是普通的贪官，拉帮结派啊，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所以皇帝严令彻查，口气比以前都严厉，没有商量余地。
然后谁会为了这个丢了整个云关这块福地，大肥肉呢？
所以，一个恶毒的攻守同盟建立了，必须有一个，还是当之无愧的替罪羊出来抗雷。这个人选就是那个被抓的官员。他是武将出身，又在这里多年，上上下下关系还很复杂。
本来，太子就不想留下这样的活口，即使不杀，把乙灭了之后，也会随便找一个理由，把他充军，或者路上让他死于疾病什么的，永绝后患。
所以这个傻蛋，怎么可能知道，其实他早就在死亡名单上，跟乙没有什么区别，还在为太子卖命呢。
这个笨蛋那经得起那种酷刑啊，不招就打，不打死了，那种折磨是人受不了的老百姓很多就是受不了古代的酷刑屈打成招，冤死，屈死，折磨死的多了去了。不招就是不杀头，也是活活折磨死。招了，还能少受点罪，一刀砍了。
那个女人情况更加复杂。
她是太子的人，明面上属于王爷的山头。她是孤儿。
她是谁？
她其实是外族派进来的卧底，不是要跟太子勾结，而是有一天要打进中原，夺取中原的野心。所以她在大量收集情报，拉拢官员等等。
第九十章 水有多深？【十五】
云关这个地方，虽然聚集了很多山头，说造反，等待时机都是有可能的。
就是跟外族，西域有贸易，甚至情报传递都有可能。
但是勾结外族一起吞并中原，还真的很少有人愿意如此。毕竟这样做会成为民族的罪人。
所以实际上只有太子的人在跟外族真正有勾结，其他山头并不知道。
或者也有可能是知道，但是谁也不说出来。毕竟皇帝老了，太子明面上掌管全局。那首先没有真凭实据，就是密告上去，一是太子的人在朝堂上就把公文给拦下来了。奏折到不了皇帝那里，被太子知道了，谁有好果子吃？
太子当然并不是真的要勾结外族一起吞并中原，只是让外族在边关袭扰，造成外族要进入中原的假象，或者假意攻击很多地方，然后太子做两手准备。
第一，皇帝可能派自己出去解救边关。那把军队带出去，正好在外面起事，再杀回京城，夺取帝位，或者逼迫老皇帝让位。
第二，就是皇帝不让自己出去，但是兵力都被派往边关，必然京城空虚，那动用秘密军队【当然是收买了一些军队】，加上云关那里的所谓山匪。两股力量也是可以的成事的。
第三，京城的守卫，基本都在太子的人的控制之下。那里应外合，成功的几率很大的。
至少太子是这么想的。
一是起事，篡位。
二是这次趁着那个皇子下去，一举把他也给做掉。到了那个时候，相信天下就是他太子的了。
太子的如意算盘很大，很得意。
边关外族，已经得到了消息，中原太子会造反，篡位。太子并不知道外族会乘机进攻中原，名义上是联合帮助太子演戏。实际那是真的。放着那样的机会不用，那不是傻子吗？
也不管太子能否成功，不过可能玄。这个太子太自以为是了。心浮气躁。不过就是这样，也要做好准备，就是太子不能成事，那在边关能咬上一口肉一口血也是好的。
毕竟中原的好东西太多了。
边关似乎没有任何准备，没有打仗的准备。不松也不紧。
但是外族也没有傻到自己先动手，那个太子是靠不住的。准备和实际动手是两码事。太子不动，自己也不会动。
太子说给一个信号，或者几月几号，一起动手、
那个几月几号，就是那个皇子会到云关的日子。一路上派人跟踪，好几次想下手，都没有成功。也不敢贸然动手。等到了云关的机会更大。
太子觉得云关就有点天高皇帝远的味道。
最近边关进出的驼队似乎很多，不过也没有什么稀奇、
一场准备，反准备都在默默地进行着。
看不见的厮杀，已经严阵以待了。
一份东西已经秘密呈现给了当今皇帝。皇帝默默地看着，只是摇头，叹气，老泪忍不住留下来了，但是没有声音、因为皇帝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争斗，内斗，厌倦了，心死了。
一直希望太子能回心转意，可是他却一意孤行，死性不改，还胆大妄为。
太子已经没有救了。
这里面还要再一个小人物，就是那个甲。
本来甲的事情是要留给将来的那个皇帝，就是那个皇子来处理的。看来一切要在自己手上解决掉了。
本来，这个甲是汕头的人。也是奉命跟其他山头接触，未必是打入进去。可是发现了甲是双面人，不，多面人，属于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货。标准的两面三刀，游走在各个山头，多面卧底。这种人最可恨。
于是皇帝有了一个计划。
那个计划并没有告诉即将离开京城的皇子，但是会有人完成那个计划。这个计划跟甲有很大的关系。
皇子的行程，路线是皇帝派人有人透露给甲，然后甲透露给了很多山头。
本来，太子已经制定了计划，就是在某一个地方要制造一起什么案子，或者假扮土匪抢劫什么，或者把船给沉了，然后皇子死于江湖人。这样再通知边关的外族，展开下一步计划。
下面人说计划很顺，已经成功的时候，太子高兴得不得了，正要准备私底下庆祝一下呢。
还没高兴多久，消息再次传来，皇子活得好好的，都要到了云关了。
这下，太子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了，郁闷了好几天。
那就只剩下云关那里了。
云关只能动用暗杀，不能派山匪，军队攻击。这个希望就要寄托在女人身上以及那个乙。
只要乙去见皇子，那必然会带那个女人，而不是其他人。
因为还给那个女人准备了一个计划，就是说自己有悲惨的遭遇，家里有不幸的遭遇，希望皇子帮助伸冤。这样就有机会接近皇子，下毒，直接杀人都可以。同时女人身上还有皇帝感兴趣的情报。所以皇子必定会见那女人。
但是那个女人也活不了，会秘密处决掉，如果她能活着离开皇子的话。
这样，是乙带着女人去的，所以乙逃不脱关系。所以乙也死定了。
完美，万无一失。
这个计划只能用到这两个人，牵涉不到其他人，也不能相信任何人。
乙，完全蒙在鼓里。乙也不知道皇子会见自己。
乙的正房和外面的小三都得到了山头的指示，密切注意动向，或者随时准备动手。至于动什么手，没有说，等指示。
皇子还没有到云关。
正房，某一天，破天荒，没有跟乙喝酒，但是他们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一起就寝了。
那一次，乙真正体会到了这个正房，到底是热烈，还是温柔。乙很吃惊，为什么夫人突然会这样对待自己？这是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那一夜，有点疯狂。
他们忘乎所以，完全融合在热烈当中，如同火焰融化在了翻滚的河流里。
那一夜，夫人跟他，乙咬了耳朵，差点没有把乙给吓到。
可是夫人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然后第二天，乙去了外面女人那里。
外面的女人是完全另外一回事。
他们也是翻云覆雨。
那个女人也是跟乙咬了耳朵。
但是乙没有吃惊，因为正房已经给自己吃过惊了。
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形成了统一战线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两个竟然秘密制定了一个计划。
第九十一章 水有多深？【十六】
边关，进进出出的驼队当中，有一支人数不多的驼队。
那个驼队根本就和普通驼队一样，差不多都是西域人，或者混居之后的后代。
这支队伍不是进中原，而是出中原。因为他们负着秘密使命而去，要到西域去。
先不说那支驼队，同样边关，没有任何情报，消息，有一个神秘人物已经到了边关。
神秘人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好奇和关注。
神秘人物似乎对边关很熟悉，但是似乎边关没有人认识他。到了边关，找什么样的旅店住下，神秘人物熟门熟路。就好像边关，塞外的人差不多，当地人，塞外，外族的人因为当地的气候，风沙很大，常常用纱巾遮住大半个脸。
神秘人物穿着，一看就和当地人差不多，说的也是那样的语言。
神秘人物不是来做生意的，也不是什么探子。但是他来到这里，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就好像第一次来边关，很好奇似的。
表面上这个神秘人物似乎每天都很闲，东逛逛，西晃晃的。
但是你要仔细看他的行踪的话，他基本就在某一个区域内。
那个区域内，常常活动着一些人，有在秘密从事着什么的一些人。一看，那些人就好像是西域，外族的密探之类的。神秘人物并没有打算跟这些人接触。
或者他在等一个契机。
神秘人物来边关，其实就是为了这些密探，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这些密探仅仅是在等消息，不会在边关做什么坏事的，只会传递情报出去。
除掉密探很容易，神秘人只要拿出什么信物和密旨，边关马上会动手抓捕密探。
可是密探是抓不完的，除非是把边关给封起来。但是那是不现实的。
况且也没有那个必要。
因为出去的一支驼队是带着秘密使命出去的，相信这里很快能摆平。别看西域外族在边关附近埋伏着一些兵，没用。如果是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的话，说不定边关就要遭殃了，也要吃大亏了。
因为边关的守将也跟西域那边勾勾搭搭，不过是因为换人的缘故。现在的守将并不是太子的人，确是太子暗示人提拔的，所以就欠了太子的人情。
受人点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太子给了天大的恩情，那自然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时间倒流到某一个时间点。
西域，曾经很多小国家，有些爱好和平，有些好战，有些又常常被其他国家蛊惑，所以西域不太平。不是互相打仗，不信任，就是很多国家打中原，搞得边关常常不安宁。
在西域当中有一个比较弱小的国家，常常被其他国家欺负，不得不依附别的国家，顺从别的国家。后来这个国家秘密联系了中原。然后中原帮助了它灭掉了一个比较凶狠的国家。
慢慢地这个国家逐渐地强大了。
但是老国王跟中原签订了和平协定，订了联盟，绝不打仗，至少百年之内不打仗。
那个时候太子还不是太子，还是小皇子，被带到过边关，跟那边对方的一个也算是王子的玩到了一起。
时隔多年，皇子变成了太子，而对方的一个王子并没有变成太子。
这两个人是怎么联系上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边，皇帝叫单于。单于老了，也有好几个儿子，曾经都跟几个儿子讲过，不管将来谁做单于，都要跟中原交好，世代友好下去。但是人心是复杂的。一个王子他没有得到太子的位子，自然心里就不舒服。
可是没有办法啊，老子在那。
单于也是知道了中原似乎不太平，也怕要变天，所以派出这个王子过来边关，就是打探消息而已。
哪知道这个王子跟太子勾结到一起，密谋要造反。虽然太子只要西域搞袭扰而已。并且也是太子出的主意，要那边的王子发动政变，搞掉老单于，反正中原会承认这个新的单于。
太子是这么保证的。
这边皇帝得到了确切情报，都是自己那混蛋儿子，竟然要搞政变，不仅中原要搞，还煽动单于那边也要搞。
这还了得啊。
幸好，那边那个王子比太子还要草包，没有真对他老子动手杀人，也没有真的发动政变，夺取王位。这样还有救，还能挽救。
所以皇帝派出了驼队和密使，双管齐下。
先直捣黄龙，稳定单于，道出事情，镇住局面，然后再跟那个王子摊牌，让他撤回去，可以既往不咎，来去自由。这样兵不血刃，边关危机就可以轻松化解了。
然后再腾出手来轻松解决掉太子，这个逆子。
太子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正按部就班，虽然刺杀皇子不顺，可是只要到了云关，相信绝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轻松干掉皇子，自己还不但任何责任和风险。
然后再用大军逼迫老子退位。
最好不要杀人。
除非老东西不肯让位，那就别怪老子我不客气了。
当然这是我用现代的语言来诠释的。皇子，太子怎么可能说那样土匪，混混的语言呢。
那些个山头，虽然滑头，可是已经暗示过他们了。识相的，事成之后，原来什么样的职位，不会少，不会动。但是军队就不能交给他们了。反正下面的原来的生意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当然就不能我当皇帝，你们也偷税漏税。当然这是后话了。
太子在做春秋大梦。
那边驼队，虽然路上有点小意外，总之还好，到了那边。跟单于见面，拿出来了书信，详细说了太子跟他们王子的事情，以及他们王子要造反的事情，还把军队派到了边关，没有经过单于的同意。
单于当即命令把军队调动回来，后撤一百里。
太子跟那边的王子都不知道已经变天了，都在等契机呢。
这边已经谈成了，老皇帝向单于保证不追究，不追究他们的王子，因为是中原鼓动的，跟单于无关。单于很感激中原的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消息很快传给了神秘人物，密使。
密使要行动了，可以去见那个笨蛋王子了。他不知道军队被调回去了。
边关的事情，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涟漪。
西域的王子，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回去了。
密探都撤回去了。
除了一些负责其他正常使命的，跟中原正常做生意的一些人。
还有那个也好刺杀中原皇子的女人。
第九十二章 水有多深？【十七】
甲并不是一直待在京城的，也有公差出京的。
当然不会常常这样，偶尔。上司说了，地方上出了什么事情，或者人手不够，需要甲跑一趟。因为古代有一些公文，公事，不是派什么差役骑马送出去就行了。
因为一些特殊的公文，那简单来说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有可能是官员私底下的一些事情，有可能就是官员串通，勾结，或者山头内部的事情，或者山头之间的事情，等等等等。
这些当然是见不得光的。
甲当然不能说什么。
而且甲要去的地方，完全跟云关，边境风马牛不相干的地方，离开京城也就两百里地。很近很近。
不要以为甲没有一点警觉。甲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刀尖上讨生活。这个游走在各个山头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甲也有山头，非常小的山头。有山头是好事情。朝廷有人好办事嘛。但是山头也不是好事情。很多事情，不知不觉当中，你就相当于一脚踏进了关门关。因为很多事情都是要你命的事情，都跟谋逆差不多的。谁都不能得罪，帮了谁有可能得罪其他人。而帮助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倒台了，被撤职查办了，他得罪了谁，或者皇帝，这歌爷，那个爷搞倒了他，那自己跟他有往来，说不定对方就把你给供出来了。
还有今天一起喝酒，跟你兄弟长兄弟短的，说不定一转身就把你给卖了。
甲的小山头要依附于不能说，可是甲的山头却是多重间谍，卧底，说白了有奶便是娘派。
这个令甲非常担心，这样下去，迟早要吃大亏和完蛋的。
但是自己人微言轻，又不得不按照山头的意思办。
其实甲不止一次梦见自己被抓了，完蛋的各种场景。供出乙还只是小意思。可是出卖皇子的行程之后，甲可谓忧心忡忡。一直在担惊受怕中煎熬。一有风吹草动，甲都害怕不已。以为噩梦就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
这一次虽然很近，离开京城不算远，快马的话，最多一天半就能打来回了。而且这附近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不说别的，至少有山头，平时自己的山头也没有少帮他们忙。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甲深谙官场之道，见过不少用过之后莫名其妙就丢了官，下了大牢，流放，死掉的事情。
甲一直提醒自己别怕，不会有事的，有山头呢......自己也是转了几道手送出去情报的，应该是安全的吧？不然早被抓了。
也许是自己想过了，哪有那么容易暴露的？再说了，泄密渠道多了。又不是只有自己再做，其他山头不是也在做吗？干嘛自己吓唬自己呢？
可是说归说，甲总觉得会出事情，因为右眼皮子最近跳个不停，怎么都压不住。
难道真的会出事吗？
千万别出事啊。
出京城的时候很顺，树上，还是天上喜鹊路过，恰恰恰，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应该是一个好兆头吧？
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
早了那边，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可能是一些误会什么的，说什么公事延误啊什么的，一个官员被问责被抓了，还是什么的。上面派甲下来就是说说情况。下边呢，说调查清楚了，没事了。
没事了，最好。甲就要动身回京了。
下边说，既然来了，吃顿便饭。这不好意思，因为一点误会让上差特意赶过来，有点歉意，略备薄酒，聊表歉意。
这甲是推脱，那边说不够意思，看不起。
那就喝一杯吧。
这喝酒都知道，你要么不喝。不喝是不给面子。这喝了一杯，我讲信用我就敬你一杯，可是其他人呢，这个敬你得喝吧？不喝？是不是瞧不起我。怎么他敬你就喝，我敬你就不喝？
喝酒，个人都不同。有的人喝酒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喝；有的人喝酒看心情。心情好多喝点，心情不好少喝点。但是也有例外。心情不好反而大喝特喝，尤其什么事情不顺了。但是事情顺了，心情又好了，开始控制了；还有的人是身体条件，未必是感冒，就是感觉身体疲倦，不适，酒酒喝不进去。给一个人面子喝了，再给一个人面子也喝。那喝的不是情意，而是命，是面子。叫面子酒。
要面子喝酒，最伤身体。因为感觉喝不下去，那就是身体信号。那种情况下喝酒对身体伤害很大。
甲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那都是小杯子。可不是哥俩好，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吐血的拼酒的那种。
反正大概喝了多少，甲自己都不知道了。旁人知道就是那种不是酒壶，而是酒坛，很大的那种，半个坛子的酒灌进了甲的肚子里。
之后，发生了什么，甲就不知道了。
边关有消息说西域那边动手了，反正边关尘土飞扬，看来那边动了。
好，要的就是这个。
太子跟那边的王子都不傻，谁都不愿意先动的。说好的，几月几号一起动手。其实大家都在等对方先动手。
边关，那尘土飞扬，实际是单于叫军队回撤，一遍撤，一遍还摆出进攻的样子。王子以及再边关的人早早地离开了，只留下了几个演戏的。然后边关的守将就飞鸽传书，还是快马加鞭，当然不能直接把消息传递到京城，而是送到了云关，再由云关送往京城。
至于密使和那支驼队，早已返回京城，或者去了该去的地方，这跟本书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不需要他们出场了。
来无影去无踪，就好像山头里的影子。明明存在，但是看不到。
这边太子当然高兴，那个皇子也快到了云关了。
刺杀皇子虽然不怎么顺，好像有人失手了，还是死了。应该是没有留下把柄，不然就给有人过来训斥，兴师问罪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许以为就是江湖刺客吧。死个把人算什么？只要杀掉皇子，再来一个回马枪，那龙椅，梦寐以求的龙椅就是自己的了。想想都美。
皇子原本并不打算见乙的，因为并不在日程安排上的。
然后有人告诉皇子说有重要的事情，当然这个并不是乙要去见。那个女人，或者其他人请求之类的，乙答应了。
第九十三章 水有多深？【十八】
在皇子到达云关的那一天，或者还没有到云关的时候，京城的太子已经密令云关的山匪做好完全准备。虽然不希望用到山匪，因为用要毒杀和嫁祸，或者可能要加上刺杀【万一下毒不成，或者中途出意外的话，谁也不知道事情会进展到哪一步。得有备用方案，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只要那个女人不失手，后面再秘杀那个女人【方法可以很多很多种】。到时候谁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算要怪，那首先云关所有的山头都逃脱不了干系。这些个官员不说全部杀头，那也够呛。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那就是那个乙。因为是乙带那个女人去的，所以他的嫌疑最大。到时候，怎么狡辩都没有用、因为那个女人会比他先死。一个人死了，那事情算怎么回事啊？
那肯定是这个乙得背上最大的黑锅，然后处理一批官员。正好等自己搞掉老皇帝，反正有些山头也要除掉一些，免得他们做大了，以后对付自己。
而乙，呵呵，还不就是......的人吗？到时候只能打掉牙齿自己咽下去，管我毛事？
边关已经动作了，那皇帝必然顾首不顾尾，两边兼顾不到。
再说了，还有一个后手，那就是收买的官军，不是为了云关的，而是要用来对付京城的。
当然这得先刺杀皇子成功，不然计划失败，必然云关会八百里加急到京城。那京城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毕竟他是皇帝，他在位子上，都得听他的。
总不能真的动手杀老子吧？
历史有吗？
历史上当然有，可是进皇宫杀皇帝的时候，除非是带着军队造反，否则带着刺客，别说刺客进不去，带不了匕首，刀剑，就是进去了，那皇帝在哪个宫殿都不知道。总不可能大白天，皇帝上朝，然后刺客在金銮殿动手吧？
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不是荆轲刺秦。
我以前多次讲过，皇宫戒备森严，又不是一道门，都跟部队一样严格，都有口令的，而且口令不是固定的，随时随地可能更改，即使你有腰牌也不行，也要对口令。除非是紧急公务之类的。还有到什么地方，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带刀剑匕首的。用暗器，用毒，只能是在小说，影视剧里，现实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皇宫动手的情况除非是带军队造反，否则很难实现。
也许你会提到那个悬案，雍正死了，但是头不见了，对吧？
这的确很难解释。
但是你要说是某一个妃子侍寝杀了皇帝，那血迹是藏不住的，兵器从哪里来的？告诉你一个一般电视剧不敢播放的细节，就算是能拍，审查的时候也要删除的。
这个细节，首先除了皇宫里的侍卫可以带刀，其他任何人不能带刀剑进皇宫。皇宫巡逻比军队都严格严密，还有口令。皇宫里的宫殿都长得差不多。就算是太监，除非是皇帝贴身的太监都不知道皇帝当天会睡在哪里。
再一个，电视剧是不是常常描写皇帝到某一个妃子的寝宫临幸？
不，皇帝一般不到妃子的宫里去，而是让妃子到皇帝指定的宫，而且细节就在那里，妃子是光了身子裹上床单送到皇帝那里去的，身上没有任何金属器皿，连金属发簪都不可能有的。
而且临幸完了，是把妃子送走的，是不跟皇帝过夜的。
这里有两点很重要，一是防止皇帝消耗过多，不加节制，伤身体；二就是防止妃子对皇帝不轨，或者皇帝能节制，可是妃子死缠烂打，非要逼着皇帝......这个你懂的。
当然，这里我说的是清朝的事情。是不是其他朝代也这样，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我们都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也不能在皇帝睡觉的地方，围观，现场围观，现场直播吧？
所以，雍正之死，蹊跷很大。说是血滴子的有，说是风尘女侠吕四娘的有。但是恐怕都没有证据来支持。
就算能杀了，血迹不是到处都是，床上，，地下，似乎都没有。就算本领再大，杀了雍正，怎么离开雍正身边而不被太监发现，不被禁军，巡逻将士，带刀侍卫发现。刺客如果是江湖杀手，怎么可能知道皇帝那天就睡在那个宫殿呢？
我只是猜测，也没有实据。
雍正信佛，也信道。你看唐国强演的雍正，不过这是古代帝王的通病，服用金丹，延年益寿，补药，你想怎么理解都可以、
这个补药，金丹里做了文章。如果你单独去化验那个金丹，肯定不会有什么毒害作用。但是雍正身体肯定有病，日理万机，营养不良【吃素，胃口又小，营养不均衡等】，加上日积月累的超强度的没日没夜的工作，人体早就受损了。疾病早就有了，心血管疾病，高血压，最后可能是并发症、脑中风，甚至脑瘤导致血管破裂，就是那只能大动脉破裂的意思。
这样死了，肯定要引起猜忌，然后太医给雍正的头割下了。
反正在那些没有得到帝位的人眼里，雍正就是暴君，而且是篡改康熙遗诏的人。
所以假消息满天飞了。
在皇子还未到云关的时候，有人秘密到了山匪的寨子里谈了什么。
在被太子收买的军队里同样有人去了。
这一切，太子都没有得到消息。
太子已经飘了，早已在做如意梦了，就等着坐上龙椅了。
还有一个消息，似乎京城的贾病了，伤寒还是寒热，不过那个家伙已经不重要。反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皇子，必定死在云关，这次他逃不过了。
太子喝了很多酒，并且从来没有如此疯狂地搂着不是妃子的女人，肆无忌惮。那夜有点疯狂，下人，出主意的人也拦不住。毕竟太子将要是皇帝了。就是再忠心，只能点到为止，不能真地说了为了主子好，然后我直谏，死谏。当忠臣，说皇帝你这样不行。
呵呵，只有一些迂腐的臣子才会那样做，绝大部分臣子，能说就说，不能说，皇帝听不进去，就根本不会说。
那边，皇子到了云关。
当然不可能马上接见乙那样级别的官。肯定得一个一个来，大官多的是。就是云关附近的地方官都有可能过来。不说总督吧，巡抚，臬台啊之类多了去了。
第九十四章 水有多深？【十九】
虽说，皇子不是特意来云关的，只是路过。本来打算短暂停留，或者临时决定过来的吧。
这个皇帝出来前是有交代的，意思就是低调，各级地方不要太过摆排场，铺张浪费，增加地方负担等等。所以，即使有官员接待，场面不是很大，接待的规格也不是很大。
皇子身边的人也挡掉了不少邀请。
皇子身边可不是只有文官，武将，家臣之类的，还带了不漏身份的江湖身份的人，都在皇子的周围，就好像是没有影子的隐形人。
那些人表面上是江湖上的，实际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皇子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而且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他们跟各个山头或多或少都有点联系。因为江湖不是一部分人的江湖。江湖里虽然有这个派，那个帮的，可是总有一些联系，当然未必是来往。但是你认识谁，跟谁有交情，跟谁有来往。那其他人也会有这些。所以所谓的联系，说起来是非常复杂的。
朝廷里的人本事再大，都是台面里的事情，就算有一些手段，跟江湖人物比起来，连屁都不是。
因为江湖虽然口口声声说义字当先，但是各种下流，卑鄙的手段都可能用出来的。道义是用来骗人的，当需要达到目的时，道义就会甩到身后去。当然也有人是坚守道义的。
可是坚守道义的人，容易吃亏。
你要在江湖上讲道义，而掉以轻心，不是吃亏的事情，而是小命丢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出京城的时候，江湖人物没有跟紧皇子。因为那一段是官道居多，量那些人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动手。也是要等皇子身边的人松懈了，才能找机会下手。
说直接跳出来，蒙面歹徒，打劫？那不是扯淡，是傻子，等着被官军包围的傻子，傻到家的傻子。
皇子出来，人再少，十几个总要有的吧，都是轻装前行，轻衣小帽的。就是为了不引人瞩目。
饶是这样，身边的人都发现了尾巴，就是有人跟踪。这些人也太大胆了吧？不过好歹，他们仅仅是远远地跟着，也不接近。
当然连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了，那些隐形人更加知道了。一看就是小虾米，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明显江湖经验不老道。恐怕都是真正的江湖人物。
跟了一段，那些人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以为暴漏了，还是另有打算。
然后有一段路很平静，很太平。
但是越是这样，实际可能越危险。如果想要在外面除掉皇子，必然想了很多恶毒的计划。
天明明好好的，忽然瓢泼大雨不停了。那这样赶路肯定不行了，需要住店，等雨水停，或者变小了再赶路。那场雨水有点奇怪。怎么奇怪，说不出来。
不可能一直走官道的。
由于下大雨，官道也被冲坏了，很粗大的树木倒地了，山石堵在路上了，需要修路。所以改道了。
似乎附近都是这样的路。
然后走着走着，就偏离了官道很远。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人烟稀少也不至于。
这里看似是一个小集镇，小村落之类的。
好像就一家可以打尖，住店。
人在雨天就特别累，最希望打点热水洗洗澡，吃点喝点热乎的东西，比如烫过的酒，上个热锅【火锅】等等，再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整个店包下来是不可能的，本来就是要低调。但是这个店就没有生意，跟包下了，差不多。
饭菜，酒似乎都没有问题，然后放心吃了。店主，老板很和气，话也不是很多。影子江湖人物肯定不会住进来，他们只有去处。
肯定要轮流当班站岗放哨的，守夜什么的。
前半夜，什么都没有了。
到了现在的语言叫两三点左右，就是站岗守夜的人都发困了，皇子，身边的人都困得不行了，早就梦周公了。今夜是出京以来睡得最香的。
店主没有睡，很精神。店里伙计，还有一些埋伏在外面的人也没有睡。
黑暗中，还有一些眼睛正盯着这里的一切。
这个不是真正的店主和伙计，店主伙计被捆起来了。是有人冒充的。他们的计划是悄无声息地杀死皇子和身边的人，然后嫁祸给真正的店主和伙计。
因为官府会发现饭菜了放了东西，店主伙计也会被下药迷昏，醒过来手里有家伙，店里都是血迹，人死了。那店主伙计就是杀人凶手。
这个官府里还有眼线，说得到了情报之类。
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皇子给杀了，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当然绝对不能杀人后放火，那样表面罪证没了，其实是败笔，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表明了告诉别人是有人栽赃嫁祸。
这些动手的当然是江湖人物，或者半是官府，半是江湖人物，说白了，他们是没有身份的，随时来随时走的那种。既是官兵，同时又是强盗。喊着抓贼啊，抓贼啊，贼在哪里呢？贼就是他们自己，永远也抓不到的。
下的药是特制的，很难尝出来。而且需要的时间很长，所以一般人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
确保了原店主伙计都睡死了，还捆得结结实实地，绝对不会出来坏事的。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里面睡觉的绝对睡过去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外面的就是有点功夫，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偷偷观察，那站岗放哨的也倒了。
该动手了。
然后，一个还是几个，拿上了尖刀准备上课干活。古代不像现在有电灯，那个时候都是油灯，蜡烛之类的到了晚上。要办事，不可能灯火通明的，最多一个灯笼，一盏小油灯，或者蜡烛的，足够了。
杀那些人，一个两个足够，其他人把风，观察，看管原店主伙计。
已经过了很久，怎么好像没有动静什么的，所以叫另外一个上楼去看看。
等了一会儿，那个也没有动静了。
杀手一共才五六个，人多了，反而容易露馅。这么一个小地方，一个小店用了十几个，二十个伙计，肯定不正常。
剩下一个老大，还有大概一个还是两个底下的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然后，也不管店主伙计了，一起要上楼看情况了。
还没有等上楼，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过来，这几个杀手已经到了衙门，还不是自己的衙门口。
原来，他们是江湖大盗，杀了很多人，官府通缉了很多年，真丑找不到呢。
竟然被店主伙计给抓到了。
其实店主，伙计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知道醒过来，地上好几个捆在一起的人，地上有画像，是通缉犯，样子都对的上。
那些江湖大盗都不知道是怎么折的？
当然咯，皇子没有杀成。
隐形人怎么可能让皇子冒险到这种地方来呢？那些住店的都是江湖经验老道的人假扮的。
第九十五章 水有多深？【二十】
那些被抓到的所谓江洋大盗，并不是真正的江洋大盗。
这件事说起来，就复杂了。
首先，历来，中国古代对江洋大盗通常，我是说主流都是描黑的，都说成是杀人越货，杀人不眨眼，不是抢劫，就是杀人，顺带着玷辱待字闺中的小姐的名节，甚至连小媳妇都不放过，抢劫完了，放火似乎是一条铁律。
小说，影视剧一般都这么描写。
这里，要说一下我个人的理解，仅仅代表我个人的立场，与他人无关。
我要说的是普通人，大众是分不清绿林，强盗，飞贼，土匪，流民，响马等等之间的区别的。
说简单点，即使是江湖，一般都是有底线的，也不是所有绿林，哪怕是所谓的江洋大盗都是毫无底线，什么事情都干的。毕竟他们不是土匪，不是响马，不是无恶不作的，很多也是为生活所迫被迫做了一些事情。这里面涉及的东西非常多，非常复杂。
就拿《水浒》来说，虽然梁山的真实历史不过是一群强盗，就是抢劫富商，官家东西的贼人，并不是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不过不妨碍被大众喜爱，广为流传。
为什么？
这就是宋朝朝廷的昏聩，官员的腐败，对百姓的苛捐杂税，严酷的法律等等。老百姓？老百姓绝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也不能起来反抗，更加不可能跑到上山去落草为寇。也不可能拖家带口，跑进深山老林，过原始人的生活，对吧？
真实的历史，是否那些所谓的江洋大盗，就是杀人放火，抢劫杀人，连妇女儿童都不放过的禽兽？很难说。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是难免是做给百姓看到，就是要杀鸡儆猴。
还有，这是我个人的猜测，估计，跟本章节的有关的情节，就是人不是江洋大盗杀的，一是有人冒充，二是官府对一些人不满意，假借查案，敲竹杠，甚至动手杀人，再栽赃给江洋大盗等等等等。
毕竟毫无人性，冷酷无情的杀人狂魔是少数人，你可以说他们是变态，可以说是心理扭曲，可以说人格分裂等等等等。
当然也不排除官匪勾结，让匪抢东西，但不杀人，可是或许留了纸条，说不要报关，否则灭你全家等等语言。那大户，商贾肯定也报官的。其实还有一层，就是官员早前对一些大户商贾敲竹杠【看中了他们家什么东西，比如古董字画，比如女人，比如待字闺中的女儿，亲戚等等】。但是这些家伙不开窍，不肯给怎么办呢？
所以江洋大盗出现了。这个江洋大盗，或许是官差假扮的，或许是大牢里的大盗，谈了条件，让他们出来作案【不过别想逃跑，先给他们服下毒药】，或许找了江湖上的混混等等。
你不就范，就逼你就范。
这抢了东西，你还不就范，那就可能升级了。后面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大。
当然，这是猜测，作为故事的猜测。
说回到正题，就是本文。
那些人被抓的，他们是官差，或者也不是官差，反正跟官府有来往的，但是是不能公开露面的那种【有可能有案底的那种】。这些人呢，跟江湖绿林也是有来往的，认识很多道上的人。
严格说，有些事情，就是我前面假设的事情，就是官匪勾结做一些案子。那些案子是无法查出来的，官匪勾结，案子怎么查？
本来大家合作，双方都有好处。
但是是有底线的，不可能为了银子，毫无底线，什么都干吧？
你比如官府要敲某人的竹杠，那人呢也不是什么好鸟，反正也是钱来路不正，欺压良善的坏人。那就是偷了他家的东西，坑了他，也是为民除害。如果他还有坏人姑娘，妇人名节的事情，那这边同样可以不客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虽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不过对付那样的恶人，江湖人绝对不会手软，虽然做法欠妥。
可是官府对付的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反倒名声很好，口碑很好的老好人，那就不能合作了，这样做天理难容的。
所以一开始是做了一些案子，后来就不愿意合作了。
那官府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就一收买了其中一些人，还有用官差或者大牢的一些人假扮，但是假扮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有时候会失控，也可能风声捅到了朝廷，甚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有些事情不是不办，打掉几个小虾米，还有更多的虾米蹦跶出来，没完没了的。
皇子下来，一个目的，就是搞掉那些人，还有涉事官员。当然这是皇帝早已安排好的。
这当中自然有一些江湖朋友的帮忙。
这些人毕竟是江湖人，民不与官斗，也不可能去告密。但是皇帝下了命令了，那另当别论了。反正那些人也坏了江湖规矩，更加错误的是参与到朝廷争夺帝位的斗争里去了，这不是不死找死吗？
也是他们活该。
本来跟官府合作的江湖人早已消失了踪影，所以官府绝对想不到这次是栽在那些人手上。
真正的江湖人是不暴漏身份的，也是不出场的。在皇子身边的其实是江湖人请来的朋友，也是跟官府不熟的陌生人。只有陌生人才好办事情。陌生人不容易引起注意，尤其是蔫不拉几的，不爱多说话的看上去就是车夫，马夫，路人甲的那种，更容易混入人群中，就是一个路人。
那场奇怪的雨，是官府请的人做法，山石，树木是那些江洋大盗还有雇佣的人干的，就是要把皇子引导到那里去。
他们自以为得计，说把那家店的人给控制，然后就是杀人放火，栽赃嫁祸，完美无缺。
但是他们千算万算，少算了一件事，就是他们内部有奸细，不，应该说奸细想弃暗投明，重新变成人，或者想要远走高飞了。
奸细通风报信给了某些朋友。
这家店原本没有问题，就是普通的店。
可是皇子这边的人早就安排了把店主送走了，里面的人都是安排好的人，假装被抓住，没有反抗能力。正因为提前知道了计划，所以应对自如，加上还有隐藏身份的真正江湖中人在暗中，所以皇子这边才是万无一失。
江洋大盗，那当然得斩首示众，为民除害，还要游街示众。
这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还有涉事的官员一个都没有逃脱，不是杀头，就是降职，还有充军，流放的。
当然那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