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六十大寿
在云州市，正举办着一场宴会。
这是一场生日宴会。
生日宴会，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每天，每个月，每年，每座城市，全国都有人正好恰逢生日或过生日。过生日，未必会举办宴会，未必会大摆筵席，宴请四方来宾。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吃一碗长寿面窝个鸡蛋加点肉，或者爱喝酒的整点啤酒黄酒白酒，炒点热菜，弄点冷菜，再弄个蛋糕，父母亲戚三五好友，算不错了。稍微有点条件的，去饭店里开个小包厢，开了一两桌。当然讲排场的，那就不是一两桌的问题了。
柳爷，云州市小有名气的人物。有一些产业，是正门正经的生意人。不过柳爷有一个爱好，就是收藏。
柳爷的收藏，纯粹是自己爱好，不是为了显摆自己有钱有文化。柳爷还没到虫或者玩主的地步，就是藏友，偶然约几个朋友大家出来聚聚，把玩把玩，边赏风景边赏藏品，好歹沾点雅性，不能让人说“瞧，一暴发户，脖子身上不是纹身，就是很粗的金链子。一看就是俗人”。
柳爷不想当俗人，不想被人说成是满身铜臭的俗人。
柳爷岁数并不大，才四十岁左右。
今天是柳爷的老爷子的生日，六十岁生日。往年给老爷子过生日，基本都是在家里举办的。
柳老爷子跟别的老爷子可能不太一样。柳老爷子不是爱张扬的人，就好清净。倒不是说柳老爷子是什么干部，知识分子，文化人什么的。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工人，普普通通的街坊。
别的老爷子退休下来，到外面喝喝茶，溜溜鸟，打打太极，钓钓鱼；找几个老哥们下下棋，抽抽烟，打几副牌，下几局象棋，悔棋了再起起哄什么的都有的吧？或者北方人常说的唠唠嗑，摆摆龙门阵【四川】总会沾上一点边的吧？
柳老爷子最多在家里种点花草，然后每天天晴的话，跑跑步，散散步。大家看到了，最多跟人点个头打个招呼，也不去跑到人堆里看聊，看下棋什么的。
柳老爷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院子里，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喝喝茶。
柳爷每年都给老爷子买新茶，好茶。老爷子总说柳爷乱花钱，不让他买高档茶，说几千块一斤的茶，哪怕是几百块一斤的，给自己喝那是浪费，自己也无福消受。就几十块一斤的绿茶，茉莉花茶挺好的。
柳爷还是照常每年给老爷子买好茶，老爷子呢收下归收下。然后转手又给亲戚朋友送人情了。
说起过生日，老爷子是死活不愿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年年老爷子都不想过生日。就是要过，也就是在家里，下点面条，弄点菜，最多是生日蛋糕，也不请亲戚朋友什么的。
前些日子，柳老爷子生了一场大病。这病来的突然和奇怪，好像怎么也不见好。看着像是普通的伤风感冒，百日咳什么的，西药消炎药也吃了不见好，也打了点滴【挂了盐水】，还是时好时坏。烧呢，也不高也不低，什么生化指标，白细胞也不是高的离谱的那种。
柳老爷子身体一直挺好的，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不过也许是有点年纪大了吧，或者按照医生说的流行性感冒，病毒性感冒。
反正持续了一段时间，期间柳爷还托人找了市里一个有名气的老中医给老爷子把了把脉。老中医说脉象还算平稳，气血稍显不足，可能是累找了，或者营养不够，又给开了点调理，补气血的中药。
不知道是西药终于起作用了，还是中医给调养好了。总之，柳老爷子的病好了。
柳爷想着给老爷子办一个宴会【也算是冲冲喜，祛除一下晦气】，也不是打算铺张浪费的，就是弄个包厢，就家里几个人。
老爷子当然不乐意，架不住老婆子，儿子，媳妇，孙子等等的劝说，最后答应了。
其实柳爷早就把包厢给定了，就在云州市一家叫方翠斋的茶酒楼里。地方环境都很雅致别致。虽居市中心，倒也闹中取静的去处。
说好的，就家里几个人，连亲戚都没通知。
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来了一些朋友，场面上的，都是柳爷场面上的朋友。有的是藏友，有的是打过交道【不算深交】的那种，有的还是半熟不熟的那种，有的还有点小过结【应该说貌似】。
来都来了，总不能直接决绝，坏了气氛。
后来柳爷就另外给开了几桌，说是老爷子病刚好，不能喝酒。既然大家来了，那就招呼不周，大家自斟自饮。差不多也都认识，也不用客气。
柳爷算是给几桌都敬了几杯，说了几句客套话。至于这帮朋友，或者算不上朋友的朋友是怎么知道今天要过生日的，那就不打听了。
朋友来了，自然都不是空着手来的。
这些朋友当中，有能喝酒的，还是酒量很大的，有些个是装不能喝，与其说不喝酒，倒不如说要学着儒雅一点，也不能像李白那样既能吟诗又能喝酒的。这些人里很多都喝素酒，比较清淡的，虽不至于吟诗作赋，也要学着古代文人，品茶一样品酒。
不过那天，就是酒量好的，也没大喝特喝。那天的气氛还算融洽。
老爷子毕竟身体刚好没多久，吃了饭没多久就安排送回家了。家里其他人也都跟老爷子一起走了。
柳爷不能也这样一走了之，还得过来招呼一下。
当然，刚刚是因为老爷子在，不能喝几口。现在老爷子走了，就有人劝酒，柳爷虽然不太愿意，也不想场面上太难看，就喝了点，然后推说自己身体也有点不舒服，需要早点回家休息，下次有机会再聚。
平时说得来的，玩的不错的当然没有什么。那些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本来是打算借着这个东风，套套近乎，然后生意场上就有个照顾。俗话说得好嘛，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嘛。
总之，柳爷那天不情愿，也喝进去不少的酒。
什么时候散场的，怎么回到家的，柳爷都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变兴奋了，还是怎么的，柳爷竟然睡着睡着突然醒了。然后柳爷下了床，跑到了书房。。
妻子也没在意，也没留意自己的丈夫一夜都没有回到床上。
第二天，有人报告，柳爷死在了书房，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第二章 血字摆件
一个人在家里，就这么突然死了，搁谁心里都难受。最关键的是死得那么怪异。
一般来说，都会怀疑是不是凶杀，或者有人进入屋子盗窃，被主人发现了，然后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将主人杀死，再或者还有别的因素。
生日宴会的第二天，柳老爷子今天破例没有早起，似乎很疲惫。要按照平时，早的时候，四五点钟，有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柳老爷子就会起身，洗漱一番，在家里的院子里稍微先活动一下筋骨，做做简单地拉伸动作。之后就会出门，或者慢跑，或者走路，主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秋湖公园的地方。秋湖公园离开柳老爷子住的地方，不算远，可也不近。
秋湖公园每天早上晨练，打太极，吊嗓子，练身段的都有。
柳老爷子是一个爱清净的人，到秋湖公园，无非是图那里空气清新。柳老爷子每天去的都特别早，他到秋湖公园的时候，公园里还没几个人。
秋湖公园当然有一个湖，是人工湖，给起了个名字叫秋湖。沿着秋湖是一条环形道，和现在外面国家政府为居民人工建造的健行步道性质差不多。
秋湖公园里有一座山【不过要按真正山的标准，那不能叫山，连丘陵都算不上，貌似一个很高的土墩】。那座山不是人工山，云州地界的人通常叫那座山为秋石山。
秋石山，有什么特点和传说，或者什么明确的记载吗？都没有。秋石山山上没有什么建筑，没有庙宇，没有道观，连土地庙都没有。以前是不是曾经有过，大家都不记得了，或者都不知道。连地方志里只是简单地带一句秋石山，云州百姓亲切地称呼，鲜有记载。
秋石山，不是一无是处。夏天的时候，云州所有的地方都是热烘烘的，闷热地让人难受，即使是呆在空调间里【因为人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空调间里，哪怕就是有汽车带空调的，总有时间是要离开空调的】。云州也正在现代化建设和规划，高楼大厦到处可见。
你说怪不怪，全市就那么一个地方，秋石山是不热的。也没有见秋石山有很多树木，什么参天古木。秋湖也只是一条人工湖，刚开始的时候水还不是很多。后来慢慢地就形成了湖。
秋湖不是很深，都能见到湖底，但是和一般的湖水不同的是秋湖水很凉，应该说很清凉【注意不是冰冷的感觉】。秋湖公园刚建造好的时候，因为湖水太清澈了，有的老年人就直接将湖水罐装到塑料桶里带回家或烧或直接饮用，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一哄而起，因而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
云州市市委市政府，卫生部门，检疫等多部门联合下发了有关禁止市民采集秋湖水饮用，虽然经过检验检疫湖水没有细菌，病菌，湖水也没有出现污染，但是毕竟达不到国家卫生饮用水的标准。
为此专门在电视台，公开做过一档政府宣传节目，希望广大市民，不要采集秋湖水饮用。
秋湖公园大门口，公园里很多地方都树立着醒目警示牌，禁止采集秋湖水饮用。
大家都知道公园里的湖是不允许下河游泳的，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就是外面的河流湖泊也是提醒市民不要下河，以免出现意外。
秋湖公园在湖边环形道都有禁止下湖，禁止钓鱼，水深危险的告示牌。
但是总有人，不听劝阻，偷偷下湖游泳或者摸鱼。
秋湖连五米深都不到，都能很清晰地看到湖底。
秋湖公园曾经出过事情。
有家长带着小孩，还是几个小孩偷偷下湖玩水，结果有一个小孩忽然就好像被什么拖住了，就往下面沉。小孩子们大声呼救，等到有人跳下去救人的时候，那个沉下去的小孩子不见了。公园里有应急的小船，小快艇什么的，都在湖里来回巡逻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那个孩子。为此，公园方面还报了警，家长情绪很激动，认为是公园方面的责任。
最后小孩子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了秋湖公园外面的河里，这太不可思议了。因为秋湖是人工内湖，和外面是不通的。这个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这件事情，本来是传的沸沸扬扬，越传越邪乎。市里电视台，电台里专门出面辟谣，说这是迷信，大家要相信科学。后来这件事情就慢慢地平息下去了。
家长和公园是怎么协商，或者打官司的，后面就没什么消息了。
不知道秋湖公园夏天不热是跟这条人工湖有关，还是跟秋石山有关系。
柳爷的夫人一早起来，不见丈夫，还以为丈夫早起晨跑或出去有什么事情呢，也没怎么太在意。起来之后，就做早饭，还要叫醒小孩子吃早饭，然后要送小孩上学。
柳爷是一个儿子，虽然夫妻结婚不算晚，可是孩子到这个家比较晚。别人家的孩子已经读初中，早的话都高中了。柳爷的儿子还在读小学。
柳爷的儿子叫柳少宝。
柳爷的夫人叫醒了少宝，让他自己洗漱，然后又去忙活了。
柳爷一大家子没有住楼房，而是一种类似于四合院的平房。柳爷当然是在别的地方买了房子的，可是老爷子死活不愿意去住儿子买的房子，说住不惯，拘束。
后来，柳少宝到了要读幼儿园，小学的时候，柳爷就搬回了四合院，也是为了儿子读书，接送。
柳少宝上厕所的时候，经过了书房，看到书房门没关，里面的台灯灯光还亮着，爸爸一动不动地抓着个东西，眼睛睁得大大的。
柳少宝还开玩笑地跟妈妈说，爸爸好奇怪地在书房里。
柳夫人想自己老公在书房里干嘛呢，也不出声，就走到书房去。
这一去，可吓坏了，老公死了。一动不动。
这一嗓子哀嚎，惊动了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太。
柳夫人的第一反应是报警，柳老太太是干着急，也拿不出主意，柳少宝也似乎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了。大家都没注意到柳老爷子的表情。
柳老爷子先是表情凝重，继而叹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什么含混不清的话。
听到儿媳要报警，柳老爷子是反对和劝阻的，说报警也没用，不是命案，查不出来的。
儿媳当然不听，也不相信。
警察就来了。
听了事主，就是柳夫人的陈述，也询问了家里人有关情况，现场都拉了隔离带。刑侦鉴识人员，法医都在做相应的工作，采集样本，寻找蛛丝马迹。
刑侦人员的第一感觉，这不是凶杀案，因为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也不像盗窃杀人。书房里有几件瓷瓶，字画，桌子上还有玉器的摆件什么。墙上还有一个保险柜。都没有撬动，挪动的痕迹。书房里更加没有搏斗的痕迹。
死者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有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不像是文物，也不像是风水摆件。应该说是一个四不像的摆件。
那是一个车载挂件想似的摆件，是一块木头，但是当中镶嵌了一块像玉的东西。底下是挂珠【佛珠之类】。。
唯一奇怪的是那个摆件，死者正看着的，上面有一些字：柳浩，生于1969年，卒于2018年，下面还有一个名字或绰号之类，陈二。
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字是红色的，似乎是血字。
第三章 谁是陈二
案发现场，经过勘测，警察没有发现强行介入的痕迹。
该采集的数据，样本，警方人员都做了。
本来按照柳老爷子的意思，儿媳非要报警，警察也来过了，虽然看着警察很卖力地做着这样那样的检查【哦，用警察的术语叫采集样本】，可是别把柳老爷子当成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
就从一些小警察的眼神，一些零星话语里，柳老爷子就断定，警察完全跟自己先前的判断一样，这就是一起最后会被定性为突发性死亡【或者叫猝死】，在古代也可以叫突然暴毙，用于皇帝那就叫驾崩。即使有凶手，也查不到这个凶手的。一个月，两个月，都是白费力气。
柳老爷子的意思是就不要送尸检了，案件报警也报警过了，警察能查出来最好【不过希望渺茫】。通知下亲戚朋友吊唁，然后就送去火葬场火化了。
儿媳当然不愿意，丈夫一直身体好好的，身体很强壮，适值壮年，怎么突然就这么死了，还死的这么离奇诡异？搁谁能相信是自然死亡，暴毙什么的？是不是有小偷来了，被丈夫发现了，然后发生搏斗，小偷杀死了丈夫后慌慌张张逃跑了？还是有仇家派人杀死了自己的丈夫？或者丈夫手里的东西有什么古怪，能害死自己的丈夫？那些字是怎么回事？是恶作剧，还是警告？当然得让警察好好查查，尤其是那个陈二，是什么人？最奇怪的是自己丈夫就出生于1969年，而现在是2018年。和那东西，那摆件上的一模一样，这也太巧了点吧？
这些疑点儿媳都跟警察说了。
警察当然很认真地记录在本子上了，基于事主要求尸检。那就把尸体给接走送刑警队尸检科法医队。现场警察还说先不要动，如果有什么重要东西，跟警察说一下，可以先放到其他屋子里去。
警官当然没有明说保险柜，儿媳自然明白。不过这个书房，丈夫从不让自己和儿子进，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从来不主动进书房。家里还有保姆。连保姆其他地方都可以收拾的，但是也不进书房，除非先生说进去收拾。
书房里，是不是藏了什么金条，大量现金什么的，还是什么秘密？这么好多年了，连儿媳自己都不知道。
儿媳叫沈娟，跟丈夫柳浩不是原配。前任是什么样的人，柳浩不愿意多谈，老爷子老太太也躲躲闪闪，含糊其辞。儿子柳少宝是沈娟跟柳浩生的。
保险柜有两重设置，先是要用钥匙打开一扇门，然后里面是密码锁。外面门的钥匙在柳浩身上，密码只有柳浩知道，按个密码既不是老是的转锁，也不是现在的电子锁。如果也打开保险柜，一是请开保险柜的师傅，二是强行破坏了。
这个是死者家属的家事了，就不管警察什么事情了。
后来沈娟请人打开了保险柜，里面并没有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东西，什么大量的人民币，什么稀世珍宝，玛瑙翡翠什么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是一个存折，一个信封，还有留给妻子的信。
存折里的钱大概是几百万，信封里是给沈娟，儿子柳少宝，老爷子老太太，以及自己购买的意外保险或人寿保险，保额倒是很高的。
最后沈娟是得到保险公司的赔偿金的，是一笔巨款，不过过程是大费周章。原因当然是保险公司怀疑被保人可能是被杀身亡，那就不符合保险赔付条款。
那封信，看来是很久以前就写好的。回忆了夫妻两人一起走过的日子，主要点是希望沈娟善待儿子，善待二老。
说到这里，大家是否怀疑沈娟是贪财之人，就是贪图柳浩的钱才走到一起的。恰恰错了，沈娟和柳浩好的时候，柳浩事业低迷，还染上了赌博，常常泡酒吧，夜不归宿，连老爷子老太太都整天唉声叹气，认为儿子就要这么毁掉了。
就在某一天，沈娟下班的路上被人打劫，差点被歹徒捅死。幸好柳浩经过，打走了歹徒，救了沈娟。然后故事不是那么简单。柳浩没当回事，就这么走了。
这两个人，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沈娟，某医院医生，非常非常正当的职业，而柳浩那个时候，就和社会二流子闲散人员差不多的德行了。
沈娟不是本市人，家里在外地。父母一直打算女儿医学院毕业后工作几年，就调回老家去。已经都在老家托好关系，联系好了单位，还偷偷背着沈娟给定下一门亲。这么亲不是娃娃亲，而是托的关系人的儿子有点残疾，智力上有问题，精神也不太正常的那种【后来沈娟才知道，那个亲，那个男的父亲是当地政府部门官员，他的儿子本来是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精神就不怎么正常了。还曾经发生过强奸女生未遂的事情。事后是私了的，还是法院因为涉世方有医院开具的精神障碍证明免于追究刑责，就不怎么清楚了】。幸好沈娟坚持住了，幸好沈娟父母最后同意女儿嫁给了女婿。
沈娟那天要值班，就委托自己的同事加好姐妹去接父母的火车。
那天火车晚点了。到站的时候，过了好几个小时，老夫妻下火车的时候，天都黑了。
出火车站的时候，天色很晚了。
正要打车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抢包的人，打翻了老夫妻，抢走了沈娟同事的挎包。是用匕首，还是什么水果刀之类的，割断了挎包的带子，还划伤了沈娟同事的手臂，鲜血直流。
三个人在路上大声喊抢劫啊，抓小偷啊。小偷是摩托车党，速度飞快。
路上有行人加入了追捕小偷的队伍，车站警察一方面报警了，另外一方面出动了一个铁路警察一起追击。
有一个路过的人，听到了抓小偷的声音，飞起一脚，揣倒了摩托车。一个歹徒飞奔夺路而逃，另外一个极其凶相，掏出一把长长的刀子，砍伤了这个路人，后面追赶的人和铁警，以及其他路人一起合力制服了歹徒。
110接到报警，紧急出动，带走了犯罪嫌疑人，本来是要连受伤的女医生和这个路人一起回警局录口供的，但是鉴于两人不同程度的伤势，先治疗，后录口供，或者到医院录也是可以的。出警的警员还呼叫了120，毕竟医院离开出事地点有很长一段路，还有老人被揣倒。
沈娟见到同事，父母时，也吃了一惊，幸好父母只是轻微挫伤，不严重。但是同事被划了一个很长的口子，无辜受牵连了。真是难为情和抱歉了。
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另外一个受伤的男子。当两人四目相对时，沈娟楞了一下，这就是那个曾经救过自己命的人呐。恩人倒是不怎么太在意。
后来还经历了比较曲折的事情，就是女同事也看上了柳浩，还主动追求柳浩，还要求沈娟帮忙。这个忙怎么帮啊？父母把意思给沈娟说了，沈娟不愿意回去。现在又经历两次惊心动魄的事情，更加想和那个男的【沈浩】发展。
事情总是不可思议而离奇的，本来柳浩是经不过那医院女医生的热烈追求的，也有点动心了。但是医院忽然有了一个到国外进修名额。本来是派沈娟去的。沈娟也是想去的。
医院院长有一个公子，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是很正经的人，在市里公安局上班的。不过是文职。上次给案件录口供，他可就看上了这个漂亮的女医生。
女医生那时候心思全在柳浩身上，没对警察有什么想法。不能说那个警察有什么不好，或者做了什么小动作。
警察，警官告诉女医生，柳浩是社会人员，常常出现在派出所，倒是没到进拘留所，拘役的地步，而且还透露一个不对外公布的消息，就是医院内定沈娟去国外进修，不过自己可以想想办法让女医生去。如果女医生想去的话。
这个对女医生触动很大，自己的好姐妹沈娟一点都没有透露，而且柳浩怎么是这么一个情况，这个跟前途比较起来，还是前途重要。
所以女医生做了一个决定，接受了警官的追求，然后顺理成章地出国深造，在出国以前还跟警官结婚了。只不过没有度蜜月。
沈娟没有怪罪闺蜜，还包了一个大红包给闺蜜。不过没有去婚礼。其实出国本来是有条件的，那个警官原本是追求沈娟的，可是沈娟一直不松口。这个沈娟也没有对闺蜜说过。
闺蜜得知沈娟要嫁给柳浩，还劝过沈娟，让她离开柳浩远点。
后来还发生过一件事，就是院长找过沈娟谈过话，是在得知沈娟要嫁给柳浩的时候，说了很多拐了弯的话。意思无非就是劝说沈娟离开柳浩，对前途不利云云。
为了和柳浩结婚，沈娟离开了医院和心爱的工作岗位，去了其他医院。
陈二是谁？
陈二是一个复杂的人。其实从小和柳浩是街坊。以前柳浩家在城南，陈二家也在城南。后来柳浩家搬离了，到了城北。陈家跟柳家有一点过节，连柳浩也不是很清楚来龙去脉。只是这又牵涉到了另外一个人物，柳浩的前妻。
柳浩本来有一个妻子，叫陈美娟。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在还没有跟柳浩离婚的前提下，被柳浩撞见陈美娟跟陈二亲密地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举止有点暧昧。。
后来陈美娟死活要跟柳浩离婚，嫁给的就是陈二。陈二叫陈开明。
后来陈开明在生意上还跟柳浩有过交集。
第四章 喝水也能噎死人
公安局刑侦科，鉴识科，法医队，所有的样本，脚印啊，指纹啊，没有外人进入柳家的迹象。
柳爷活着的时候给定了一条规矩，不管多大的事情，所有场面上的兄弟，不管事情多么紧急，都不要到柳家来。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就行。
柳家的亲戚，也不怎么到柳家来。实际上，在这座城市里，柳家没有什么亲戚。或者亲戚都避着柳家，生怕沾上柳家的晦气。谁要是跟柳家沾边，准没好。
即使后来，柳家似乎慢慢转运了。好像就是柳家讨第二房媳妇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也还是不顺。后来越来越顺。难道那女的真能旺夫，真能镇住柳家身上的邪咒，霉运？都说降头很厉害，柳家身上的邪咒可比降头还厉害。
死者柳浩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没有刀伤，刺伤，没有划破的迹象。有人怀疑会不会是中毒，比如酒精中毒，饮酒过度。事实是血液中酒精含量测试，还没有达到酒精中毒致死的地步。因为无论从家属的口述，还是判断，死者喝了酒，睡到至少半夜，好几个小时都没事。后来起身到书房，再发作突然酒精中毒？不，从医学，科学角度来说，显然是不成立的。那么除了酒精中毒，会不会其他东西中毒，比如书桌上的东西，比如死者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是不是涂上了什么剧毒毒药？用汞【也就是通常意义上说的水银，家里温度计里的红色液体】做实验，没有发现毒性。
这个就奇怪，没有伤口，没有外人进入的脚印，死者怎么死的？
哎，会不会是那个死者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有什么机关，把玩把玩，没注意，按到什么机关了，所以，嗖的一下，射出来一个针，针被涂上了毒，见血封喉那样的剧毒，或者鹤顶红什么的，或者眼镜蛇，蝮蛇，五步蛇什么的蛇毒？
机关倒是可能，可是又回到了原点，射出来的暗器，进入人体，不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伤口？死者体内没有异物。总不能是一个冰针，进入人体就化掉了？这又不是电影《消失的子弹》，《消失的凶手》系列。
为了谨慎起见，还请武器鉴定专家仔细研究了那个东西，没有发现机关。又不放心，又找来民俗风俗风水相关方面的专业人士，讨教是否其中会隐藏了什么机关。
民俗风俗风水相关方面的专业人士，仔细看过了那个东西，说根本不是什么文物，就是很普通的摆件，装饰品而已。绝对是现代工艺，就是淘宝，京东就能买到的那种。而且木头上镶嵌的，根本不是玉器，是玻璃树脂合成制品。
唯一稍微有点奇怪的就是上面的字，似乎是人血。是不是有人故意制造噱头，唬人，吓唬谁的？
陈二是谁？
死者柳浩，当然是开不了口了。柳太沈娟说不太清楚，好像也没有听丈夫说起过。生意上的事情，沈娟从来不过问的。柳浩自从和沈娟结婚后，就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也不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了。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稳定。
问起两位老人，老太太是伤心欲绝，每一次话都问不下去。问柳老爷子吧，老爷子也是躲躲闪闪，含糊不清。
显然，死者不肯能死者那次聚会，生日宴会。这是听柳太沈娟提起的，说老爷子六十大寿，给过了生日，来了很多客人，都是丈夫生意场上的朋友。
其实警方已经调查过死者柳浩生前的背景，反正不是特别好，不能说有前科。不过有一段时间，常常出入派出所，是派出所的常客，就差点进拘留所了。
不过，也挺奇怪。就那样了，好像没有听说什么仇家，也没有传出来有人要买柳浩的命之类。柳浩又不混社会，只是那时候常常出入赌场还有一些场所而已。
至于，那天生日宴会来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跟柳浩玩的比较好的，都是一帮子文玩，古董【算票友，玩票性质的爱好者】。问了好多人，没有人知道谁是陈二。
不过最后有一个人似乎提到了一位不速之客，不过那个人不是叫陈二。也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来的。
知道了名字，警方当然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那个人叫耳伍，说不清楚的都管他叫二五。因为这人的确有点二五。做事冲动，还老是认不清人，站错队伍，好赖人不分。
警察见到耳伍的时候，他喝了酒，晕晕乎乎的。警察先让他喝点矿泉水，清醒清醒。过了一会儿，耳伍清醒了好多。
耳伍一开口，直接把警察给逗乐了。
耳伍说：警...警...警...警....警.察，同...同...同...同...同.志，我犯...犯...犯...犯...犯.啥
警察强忍住笑，说：你别激动，你没犯什么事情。我们就想向打听点事情。你认识陈二吗？他跟柳浩什么关系？上次老爷子六十大寿，你也去了吧？能说说什么情况吗？
耳伍说：我..是帮朋友...送点东西...给柳....浩的，至....至...至于什么东西，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警察说：你那朋友是陈二吗？
耳伍说：陈...陈...陈二....是谁？我朋友.....叫....陈...陈...陈开...明。
警察费了半天劲，弄清楚了陈开明的地址。
陈开明被请进刑侦大队的时候，有点拘谨，不知道是否是做贼心虚造成的。
警察说：姓名，年龄，籍贯。你知道我们找你干嘛吗？
陈开明说：我叫陈开明，今年48岁，云州人。我没犯事啊，警察同志。
警察说：你认识柳浩吗？他死了。你是不是托人给他送了个东西，摆件，木头上镶嵌着玉器的摆件的？那上面用血写着柳浩的生卒日期，还有陈二二字。你就是陈二吧？你跟柳浩有什么过节？你要致他于死地？
陈开明说：柳浩他死了？那个东西又要现世了，又要现世了。躲不过的，躲不过的。
警察说：你说什么？什么又要现世了？什么躲不过的？来来来，先喝一口水，慢慢地，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一个声音突然在陈开明耳边响起：哎，噎死。
陈开明水都到喉咙口，正准备咽下去呢，突然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就那么一会儿，就在警察面前，陈二，陈开明死了。竟然是喝水，喝死了，噎死的。
第五章 路人甲
在公安局刑警大队一般性询问室，竟然发生了当事人突发死亡事件，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刑警大队有队医，还有法医，那都是医学专业人士，虽然不及三甲医院那样医术精湛，也没有医院里那样的心脏复苏的仪器，强心针总归有的。
队医，法医给陈二，做了简单的检查，人工呼吸，胸口按压复苏，还打了强心针，都不管用。陈二，短短的两分钟都不到就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瞳孔已经扩散，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连颈部动脉按压都没有任何迹象了。
这其实还不止，有部分被隐瞒了，因为实在无法解释，更加不能对外公布。
要知道，正常人死亡，不管是怎么死的，病死，出意外的，除非是火灾变成焦炭或者失踪，掩埋等找不到尸体了，一般性尸体尸僵是有一个过程的。不是人死了，马上僵硬了。那是反科学的。
但是陈二却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尸僵，速度快于常人，普通人。
这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而是担心被大众，媒体知道后，引发蝴蝶效应，给警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本身就事出有因，事出蹊跷。一个好端端的人，前一两分钟还是一个大活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喝了一口水，活活呛死了，或者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这搁谁，谁能相信呢？无论从科学，医学上都解释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生局还专门受市里领导委托，派出了专家组和市局刑警大队队医，法医组成联合调查小组，来调查这一起离奇离谱的意外死亡案件。
当然尸检是要经过家属同意的，因为这不是杀人案，也不能是投毒案。你说有这么多双眼睛，局里还有监控，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投毒？总不可能是纯净水里投毒了吧？那要是那样的话，警察也逃不了死亡啊。水杯也可能事先涂上了毒药。所有审讯过程【或者叫询问过程更加准确】的录像，局里市里也成立了联合调查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至于说陈二在来的时候，是否是事先被人下毒？那不太好说。不过这也太离奇了吧？犯罪嫌疑人怎么可能知道警察什么时候会传唤陈二，什么下毒能保证陈二正好死在审讯室？这都违反常理和科学的。
经过初步判断，陈二，时值壮年，各项机能，指标都处于旺盛期，除了轻度脂肪肝的问题，其他没有大问题。唯一解释不通的是尸僵的速度问题。这当然不能跟家属说。
陈二妻子到的时候，通过对陈二妻子的问话沟通，也证实陈二身体一直很好。来刑警大队的时候，一切正常，没有反常行为，也没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联合调查小组也检查过死者陈二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包括香烟，打火机，哪怕是手机，都经过一一详细检查，都不存在投毒的可疑地方。
陈二妻子没有提要求，也同意尸检。
尸检没有那么快出来，至少要好几个小时。
最后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是令人失望的。因为就和当初的判断一样，没有伤口，没有中毒迹象，除了尸僵比较快以外，没有任何可疑地方。
最后只能作为突发意外死亡【不是心脏病，也不是心脑血管疾病，没有出现血管，动脉破裂迹象，没有中毒】，或者叫猝死。
对于这起案件【或者只能叫事情】，市里局里都有明确的指示，不得肆意传播，散布不实消息和谣言，禁止媒体报纸杂志甚至电视台等采访，更加不能发表任何非官方渠道消息。
不过即使这样，外面还是有人私底下在议论这件事。
每天会发生很多事情，各式各样的事情。有些会被关注，有些即使发生了，人也会很漠视。你比如走在路上，前面出了一起车祸，新闻里也不可能把每一次的车祸都报道一下。你不像有人站在桥上，或者跑到楼顶等想要轻生，这影响很大，新闻会优先报道。或者有人骑车，走路突然被撞倒了，或者自己就这么摔倒了，然后有人有司机经过很漠视，也不去帮扶；或者有热心人紧急救助，大家一起做热心市民，见义勇为，这都是值得报道，优先报道的。
某日深夜，一个路人，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路上只有不多的车流，基本见不到行人，骑车人经过。当路人貌似走路不太稳，横穿马路时【后经调取监控证实路人违反交通规则，闯红灯】被一辆直行车辆撞倒，碾压。司机未肇事逃逸，选择报警。110，120紧急出动出警。
某日白天，一个路人，经过一个路段。事发地段有树木，高楼大厦。该路人正在正常行走，忽然高空坠物，砸伤路人。
某日，一个路人经过一个路段，忽然一脚就掉进了窨井里，造成了腿部骨折，尾椎骨受伤。
某日，一个流浪者，喝着白酒。喝着喝着就扔掉了酒瓶，人一歪躺在了躺椅上。路人经过，只当是睡着了。连续好几天，流浪者一动不动。后经好心人检查发现已经死亡，并报警。
柳浩的朋友圈里其实也在议论柳浩的离奇死亡，同时提到了陈二的事情。但是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提到了那个“二五”和陈二的妻子【遗孀】身上去了。
陈二妻子获得了一大笔保险赔偿金【陈二和柳浩一样，也买了高额人寿保险，意外保险】，同样陈二还给妻子留下很多钱。
但是这和“二五”有什么关系？
因为“二五”不见了，失踪了，反正人消失了。陈二妻子把房子给卖了，然后人也不见了。陈二的父母亲人为此还报了警，怀疑儿媳害死儿子，携款潜逃或私奔。
【锁】
虽然陈二的家属情绪激动，认为儿媳携款私奔，甚至认为儿媳是杀死儿子陈二的凶手，但是警方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受害人，或者家属说什么，警方马上出动就把什么人给抓了。
虽然陈二妻子的行为有点怪异，可是并不违法。毕竟丈夫死亡了，妻子继承夫妻共同财产也是合法的，就是做法上有点欠缺。那只能是良知，良心，道德的问题，而不是法律的问题。
警方只能安抚陈二的家人，做做思想工作，等他们情绪稳定了，就告诉他们相关的法律知识，然后补充了一句警方会尽量联系陈二妻子，然后家属双方自愿协商财产的问题。
警方询问了陈二家属有关陈二妻子的情况，年龄，籍贯，云州是否有父母亲戚等等。上次陈二妻子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这是警方的失策，也没有想到陈二妻子会突然失踪。
不要说家属了，就是警方也觉得有问题，但是怀疑归怀疑，没有丝毫证据证明陈二妻子是凶手。
陈二妻子信息如下
陈美娟，1970年4月3日出生，籍贯不详？陈美娟是孤儿？从小就被好几家收养。奇怪的是每一次收养，没过多久，家里不是遭贼了，就是意外失火了，或者家里就突然死人了。因此，没多久又被下一家收养。可是情况几乎如出一辙。
陈美娟最后一家收养的姓陈，老实本分人。老夫妻有一个儿子，当时已经二十来岁了，而陈美娟才十来岁。那个儿子精神有问题。老夫妻收养陈美娟就是想着能为傻儿子能有一个将来依托。
不知道老天是否在开玩笑，老夫妻的傻儿子，突然一天就离家出走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碰到了车祸，落水身亡了？
老夫妻伤心欲绝，没多久，相继病故了。
别人都议论纷纷，其实早就对陈美娟议论纷纷，认为陈美娟是《封神榜》里的姜子牙的那个婆姨，最后被封为扫把星的那个女人的转世。所以她陈美娟走到哪里，就会给哪里带来霉运。哪怕你自己的命再硬都敌不过扫把星的霉运。
不过这是陈二家里的有关陈美娟的事情。
警方并没有完全采信陈二家的证词，还是暗中对周边邻居走访了一下，试图从侧面了解一下，以免偏颇，造成误判。当时陈美娟来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时候，虽然时间很短，但是短暂的接触，陈美娟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不像是一个心机很深，老谋深算的人。因为老谋深算的人，掩饰的再好，眼睛最容易暴露。
那些做贼心虚的，好奇心很重的，偷奸耍滑的，圆滑的人的眼睛是滴溜溜乱转的，也就是通常人们说的，有些人连眼睛都在说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等等。
想干坏事的，干了坏事的，想打听什么的，那眼睛就会动来动去，或者有意识，或者无意识，这样的人警察见多了。
陈美娟一进刑警大队，眼睛都是直视前方的，也不多说话。警察说什么，要么听着，要么回答，眼角带着泪珠。不像有些人情绪特别激动【显然不能说不真实，那一般都带有夸大夸张，表演的成分在里面】。虽然陈美娟的声音有点哽咽，但是总体比较平静，也许就是老陈家说的陈美娟见多太多不幸的事情，包括不停地被人还，被人领养吧。
走访周围邻居时，邻居的说辞又和陈二家里德话有出入，并且出入不小。
邻居【当然有些是含糊其辞，有些是帮陈二家说话的，不过也有一些说出了不一样的话】们说陈美娟嫁给陈二的时候，刚开始还挺好的。后来陈二经常夜不归宿，不是赌博，就是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还跟社会乱七八糟的人有来往。要不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家人给制止了。陈美娟在这家里里里外外，任劳任怨，人很和气，从来不和邻居发生矛盾。
当听到警方说陈美娟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人的时候，那些邻居就义愤填膺。说什么人乱造谣【肯定又是陈二家造谣】，这是要遭报应遭雷劈的。什么人也没有。有也是那些上门来讨债的【赌债，还有乱七八糟的债务呗】。
警察又问那陈美娟是哪儿的人，有没有亲戚在云州什么的，这就都说不清了。只知道以前陈美娟有老公的，后来嫁给了陈二。
这点，警方是知道的，也是调查过的。陈二的妻子陈美娟以前是先前死掉的柳浩的前妻。
本来，这早已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再去问老柳家，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案件发生了，再为难，也得寻找一些线索出来，证明警方的判断是否正确。虽然警方相信陈美娟不可能计划杀人，然后没有留下丝毫证据。
警方派到柳浩家去的是一位女警官，就是为了缓和气氛，避免尴尬。女性和女性有些话题可以聊，男警官过去，有些话就开不了口，反而闹僵都有可能。毕竟是前妻和现任妻子涉及到了隐私问题。
女警官本来以为柳浩妻子沈娟会不会情绪激动，抵触什么的。没想到沈娟很平静，只是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倒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沈娟对于陈美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柳浩不愿意多谈，二老更加不愿提前儿媳的事情。
沈娟说，就不要去惊动二老了。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心力憔悴。
但是上边交代了任务下来，女警官怎么的都和二老谈几分钟吧？
柳老太太不在家，老爷子出来的。
柳老爷子听到问沈美娟的事情，略有激动，但是很快就平静了。说道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啊。躲不开的。哎，这孩子也是苦命人。父母就在云州，可是不敢见面。哦，说多了。警察同志，你被当真啊。啊呀，岁数大了，记忆就差了。记混了。陈美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柳家的，真的。我儿子也没怪她，我们全家都没怪她。没想到，到了那一家还是躲不开啊
女警官问老爷子，躲不开什么啊？
柳老爷子闪烁其词是命不好，苦命啊，没享福，尽遭罪了。
其实，与其说有收获，不如说跟没调查没有什么区别。虽然大家说的不一样，但是完全不能证明陈美娟有什么问题，可疑的地方，除了把房子卖了。
但是后来警方有了解到陈美娟把房子卖了是有原因的，是陈二欠了一屁股子债，数目巨大。陈美娟用房子来抵债的。这当然是后话。
至于那个耳伍，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说混混吧不是，说没有混吧还沾点边，就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云州市电台里有一档子午夜节目叫《午夜聊斋》。这个《午夜聊斋》本来是谈心类节目，说说心情，聊聊什么不顺利，或者有什么心声之类，当然当中会有牵涉到情感方面。
后来不知道的，本来两个小时的节目，慢慢地，后来后一个小时，变成了讲故事，各式各样的故事。什么奇闻异事啊，什么读书心得啊。
主持人，还是一个热心听众，就讲到一个故事，有点像鬼故事。故事的原作者或者叫叙述人的名字【笔名是午夜鬼楼】。说到一个故事，就是一座鬼楼。那个鬼楼是一栋民国时期的建筑。按道理民国到现在，不管是谁的产权，早就变人民的了，除非是政策返还。
这栋楼旁边的楼房，平房都有人住。
可是这栋楼没有人敢住。
为什么？因为它是鬼楼。为什么是鬼楼？每年一个时间，或者某一个月的夜里十二点【午夜】，那栋楼都会准时亮起灯，里面就好像开着什么舞会，宴会似的。到了凌晨三点左右，就是鸡还没开始叫的时候，灯自动灭了。有胆大的进去查过，没有人。以前这楼住过人，那时候人不信邪，是敢斗牛鬼蛇神的年代，结果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很强壮的人，第二天不是不见了，就是死了。死了的时候各种怪异的表情。看着像被人杀死的吧，没有凶器没有血迹。
据说那栋楼在民国的时候，一栋楼全家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几十口，还是十几口人平白无故就消失了。没有血迹，没有强行破门而入的迹象，更加没有入室抢劫，入室杀人的痕迹。
汪伪汉奸，还是老蒋里的人都很贪财，可是没有人敢动这栋楼的主意。
第七章 午夜鬼楼
云州市的夜晚电台节目《午夜聊斋》，本来一直是深受百姓喜爱的谈心节目。
但是由于最近临时加进去的类似于读书读小说的东西，慢慢演变到了鬼故事上边去了。如果仅仅是鬼故事，奇闻异事，只要不太过越线，也没什么特别的问题。
不过，说着说着，怎么就扯到了鬼楼上去的，也是挺奇怪的。
午夜鬼楼这个笔名，大家都没有听说过，更加不知道他或者她写的小说。老实说，鬼故事，哪怕是鬼楼的小说影视剧多了去了，本来一点不稀奇。
不过，在云州市不一样。
因为云州市一直流传着有关鬼楼的传说。这鬼楼到底是咋个样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其实没有人真正能说清楚。而且鬼楼不是近现代才有的，不知道从哪个朝代开始就有了。
不要说古代了，就近现代有关鬼楼的传说就不下几十个，上百个之多。每一个人讲出来的鬼楼的故事都是不一样的。
在古代，有这么一个版本。这个版本呢，有分化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
首先有关这个版本具体发生在哪个朝代，也没有人说得清楚，都说是听来的，以前传下来的，是不是有古人写的小说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反正怎么说呢，就当是故事听听呗，这就是说故事人的说法。
在古代某一朝代，一门忠烈，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什么高官或权利了，也或者是过于耿直惹怒了皇帝也说不定。反正呢，忠烈被诬告了，被陷害了。不仅有被杀头的，有被流放的。据说即使归隐故里了，说辞官不做了，嗨，那奸人还派了杀手歹人，不是直接将忠烈杀死，而是使用了巫术，将整个宅子都禁锢封住了，然后一把大火，准备杀死忠烈全家。
各位看官，你猜怎么着？等火灭了，全宅子都被烧毁了，可是宅子里没有一具尸体，都动物的尸体也没有。奸人怀疑是否有地道，暗道之类的。告诉你，没有。那火是后半夜烧起来的，火借风势，风借火势，那火还用巫术控制，还有巫咒符咒压着整个宅子呢，人动物根本就别想逃出来。
放火的时候，都盯着看呢，好家伙，那火真叫一个大。可是真的奇怪，或者叫邪门，没有任何惨叫声，没有动物吠声。什么都没有。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整个宅子里的活物都不见了。汇报的时候，奸人有点后怕了。
不要以为，奸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鬼神还是敬畏害怕的。这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绝了。一旦做绝了，连鬼神都看不下去了，那你再大的本事，再有强硬的后台靠山，哪怕哪个神仙是你亲戚，发生了这种事情，都不能再帮你。
这是天道。
所以有人怀疑，这门忠烈不该灭，连神人都出手相助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说难听点，这叫违逆天意，逆天而行，是要受到上天的惩罚的。
所以有些人，就选择离开奸人。当然也有人还是顽固分子，死硬分子。
故事似乎完了。
不，没有。
离开奸人的人，即使远走他乡，离开很远很远了。不是生病了，这病吧，怎么都不好，不是咳血，就是高烧不退。但是呢，没有伤及性命。这些人没有动用巫术中的禁咒，也没有真的起杀心要杀死忠烈一家。
没有离开奸人的帮凶呢，都死于各种恐怖的境地。不是死于自己的巫术，就是生了脓疮，或者很重很重的病，医生根本无法医治，最后死状都很惨。
最为离奇的是奸人一家，表面平静。可是某一天早上，大家都醒来的时候，明明相互都看得到对方，可是从外面进来别的什么人了，到处叫着奸人的名字，奸人也回应着。那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找了一圈就走了。
半夜里，一群蒙面人抢劫了奸人一家，可是奸人一家根本碰不到抢劫者身体。抢劫者就从奸人一家的身体穿过来穿过去。
并且，最后走的时候，一把大火烧了奸人的宅子。
有人说奸人一家都死于那场大火，也有人说奸人一家没有死，因为同样没有尸体，没有血迹等等。
反正一句话：众说纷纭。
《午夜聊斋》这档栏目被停播了，原因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有人举报了，说影响不好；有的说主持人出了什么问题；还有离谱的人说主持人死了。
不过，很多清醒的人知道，是有关鬼楼的事情，越说越离谱，而且引起了广泛关注。鬼楼就在云州市，这是一个禁忌，是不能公开的秘密。现在有人在挑事情，触动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
每晚的热线电话里，有人就提到了鬼楼。可是鬼楼在哪里？有的说在东城，有的说在西城，有的说在南城，有的说在北城；有的说在某某路，有的说不对是在哪某某路，有的说你们说的都不对应该在什么什么地方才对。
有一个听众曾经说是在秋湖公园，说音未落，导播就掐断了。
那个笔名叫午夜鬼楼的作者死了，不过没有人在意。
《午夜聊斋》的主持人忽然被传说死了。什么原因不知道的。就有人在传是不该播出《午夜鬼楼》，招来了鬼魂的报复。也有人说是感情纠葛。因为那个笔名叫午夜鬼楼的是一个男的，其实原本作者是女性。而原作者跟《午夜聊斋》的主持人谈了恋爱，甩掉了前男友【并且把前男友的鬼故事午夜鬼楼一起给了主持人】。不过据说主持人有妻子和家庭，只是出来骗小女孩女生，玩刺激。结果让女生大肚子了，又不承认。导致了女生忧郁自杀了。
那主持人怎么就死了呢？
据说被发现时，两手墙上抓着，就好像要反抗抵抗什么人似的。死者的脖子上有清晰的掐痕。刚开始的时候都在传是怨气回来杀人，因为怀孕女生和前男友都死了。这两人的怨气不散，就回来报仇了。而且主持人脖子上的掐痕是女性的，说那就是那怀孕女生的指纹。
警察虽然不信，为了谨慎，还是去走访了怀孕女生的家人，周围邻居等，大家都证实怀孕女生早死了好几年了，被火化的，不信的话还可以去火葬场求证。
闹来闹去，最后主持人的妻子被抓了，因为有精神分裂，说那个怀孕女生附在她身上，然后亲手掐死了丈夫，不过不是她，而是那个冤魂。并且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冤魂。
这话谁信呢？
警察只相信证据，指纹比对的结果，和主持人妻子的指纹相似度是百分之八十。
警察总不能说鬼杀人吧？
第八章 云州鬼楼
传说中的鬼楼，大多是恐怖啊，吓人，鬼害人啊，女鬼勾魂复仇之类的，或者跟财宝有关，又或者跟什么神秘牵连在一起的。
就好像云州一直流传的鬼楼传说，其实和这些都似乎没有关联。但是你说没有关联吧，又似乎有某些沾边。
古代的鬼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者仅仅是鬼故事，仅仅是为了噱头，仅仅是为了赚取点银子养家糊口，也无从考证。口口相传也好，道听途说也罢，反正大家都在这么说，都在这么传。有的人深信不疑，有的人听完就忘了，有的人就当故事听听，有的人就只为解闷，有的人就为吹牛噱头的谈资。各式各样的都有。
毕竟古代很远很远，谁也没经历过，谁也没有见过。
你在小说里影视剧里说我【某某】穿越到哪朝哪代，别人也就笑笑，或者猎奇心态，并不会真的当真，毕竟不是两三岁小孩子了【说狼外婆来了，狼外婆有毛；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王子变青蛙；一千零一夜；辛巴啊什么的，小孩子就特别相信】。
旁白：千万别学那什么社的，问：诗仙是谁？答：李白问：诗圣是谁？答：杜甫问：诗王呢？答：辛巴【你这孩子，诗王怎么是辛巴呢？真没文化。师傅来告诉你，记住罗。诗王是谢逊。------作者曰：千万别当真，生活是一杯白开水，也可以是一杯二锅头，更可以是一个段子或者相声。
生活当中，你要说自己活了几百岁了，从某某朝代就活到现在了，那不是被当成精神不正常，就被当成猴子一样供人观赏了。要不是限于国家法律政策，你要说自己已经几百岁了，那说不定就被当成外星人做研究了。
生活当中也有长寿高寿者，但是人体寿命的极限到底是多少，谁也说不清楚，也不敢下定论。
云州的鬼楼故事大概集中在大清末年，民国，尤其以民国时期，民国建筑，都是那样的故事。
这些故事里，感情故事居多，也有跟霸占财产的有关。
故事一，一个富家千金，每天上学放学【那时候，男女分校的多】。家里住的是那种洋楼。那种洋楼，是教会学校，洋教士时期那样的风格建筑，也通常叫西式风格。当然和现在西式欧式是不一样的】。那种房子旁边都有树，很高的树，外体墙壁上还有爬山虎之类的藤蔓，青苔等生长着。千金家不是那种暴发户，大金主，大财主的，而是儒雅人家的那种。家风门风很严的。千金忽然一天生病，突然晕倒了。医生来了，诊断后【很为难，因为跟女孩父母都算老朋友，好朋友。不说吧，耽搁。说吧，难以启齿】。最后悄悄地到旁边书房说小姐怀甲了。女孩母亲大怒，从来不发火的大家闺秀，得知女儿有喜，就说医生是不是诊断错误。自己门风有多紧，大夫【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不是不知道吧】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女孩每天都有佣人送上学，下学也有接。怎么可能就怀甲呢？家里？家里更加不可能了。佣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老实本分人。医生说诊断绝不会出错。要是不信，可以换别家，从此两家就断绝往来。这是发赌咒。至于女孩是跟谁，女孩怎么也不肯说。后来请了巡捕探长，把自家花匠的侄子给抓了，理由是花匠侄子身上藏了小姐的一条丝巾手帕之类。那个时候没有验血，验DNA，一个简单的证据或证词，说你是罪犯，那你就是罪犯了。花匠侄子被抓了，下了大牢。还有人在饭菜里下毒。后来说人死了，还沉了江。又听说，这家人家的花匠从此不见了，是被辞退了，还是侄子出了事情没脸面待下去了，就不知道了。据说后来这家忽然长出了一种奇特的花。这家人非常高兴，以为是吉祥之兆。
有人会问，那之后呢？
那之后，家里的佣人一个一个都不见了。昨天还在的，吃完饭的时候，还见到。第二天人不见了。没有人注意到是否离开了。每不见一个人，家里会多出一个花草盆景，很奇特的盆景，很艳丽的没有人见过的花草。
最离谱的是说女孩怀甲的，可是女孩的肚子并没有一天一天大起来。不过，忽然有一天，女孩醒过来的时候，一朵花长在了她的肚子上，拔掉了，又长出来。
最后这家人到底怎么样了？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后来传出来，女孩是跟别家的富家公子在一起，佣人没有说实话，也不敢说实话。那个花匠侄子是被冤枉的。
故事二，一个男性小职员，是一家钢琴行的调音师。赚钱不多，能养活家人。调音师其实没有什么天赋，就是痴迷，希望能创造音乐。调音师的老婆夫人嗓音身材外形，常常参加演出。这些演出老板是幕后出钱人。弹钢琴的是一个非常优秀年轻有才华的人，家境也很好。在一次演出的时候，钢琴师弹琴的时候，忽然不动了，倒在地上了。大家以为钢琴师是不是生病什么的。可是钢琴师死了。巡捕来了，发现钢琴师手指上有一个洞，又检查了钢琴。钢琴琴键里放了一个钢针，钢针上涂了毒。钢琴只有调音师动过。调音师被抓了。有人说调音师发现了老婆跟钢琴师的私情，所以下了杀手。
后来，调音师老婆嫁给了幕后老板，也就是调音师的老板。其实老板早就看上了调音师老婆。本来想直接除掉调音师，可是调音师的调音本事技术一流，还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当得知钢琴师先于自己一步，得手了调音师老婆，恨得牙根都痒痒了，所以想出了一箭三雕的计策，既除掉了钢琴师，又陷害了调音师，还能把美人弄到手。
据说，老板是下了迷魂药，把调音师老婆给弄到手的。调音师老婆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就从了老板。
故事并没有就此终结。
据说，老板后来又看上了别的名伶，戏子，抛弃了调音师老婆。调音师老婆上吊自杀了。
后来，老板每天都能见到调音师老婆，听到她在家里吊嗓子，唱歌，都是大半夜，午夜的，甚至是凌晨一两点的。她没有什么可怕的流着血，常常的指甲，吐着长长的舌头，披头散发的那样，反而是活着的时候，依然那么美丽。嘴里还“啊啊啊啊，咦咦咦。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哎呀哎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不光唱，还在身边飘来飘去。似乎就能触手可及。
据说，老板得了一种怪病，看都看不好。
据说，老板住的那栋房子里后来，每天夜晚，都有歌声飘荡。据说还有人在调音，军说还有人在弹钢琴。据说那栋洋楼里住过很多人，但是每一次住的人都住不长，然后低价出手给下一家。
故事很多，其实无法考证。
不过，柳浩的父亲当年经历过一件事，不光柳浩的父亲，确切地说陈二的父亲是一起经历。那是五十年代的时候，他们都是二十左右的大小伙子，刚参加工作。都是革命战士、
有一栋房子，是解放前的那种老洋楼。
大门口都有战士站岗，外人不太可能进入里面。
某一天夜里，还是白天，本来锁好的某一间档案室，锁开了，里面的档案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到处都是。好像还有一些遗失了。
那天应该是陈二父亲当班，可是陈二父亲说柳浩父亲跟自己换班，还是说两人是一班来着。为了这件事，柳浩父亲被严肃批评，警告处分。后来总总原因，柳浩父亲被清除出公安部门。。
那栋楼，就是柳浩父亲知道的鬼楼。但是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还发生过一些其他事情，后来当时政府就定下来，此事严格保密，禁止谈论。
第九章 鬼婴
一个雨夜，滂沱大雨，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个雨夜，是什么年代？民国？还是解放后？还是近代七十八十九十零零零零后？
不太清楚......
总之，几乎没有什么灯光，有人打着手电，正在赶路。
赶路人要去哪里？朝着什么方向？看不清楚，在那样的环境下，难以辨别。
走了很久？反正走了很久，反正走啊走啊走啊，总也走不到。路很长，很长，很长......
终于走到了。
虽然黑漆漆的，凭借手电微弱的光【不是手电的电池用尽了，也许是故意调暗了吧】，似乎面前是一条河。也不知道这河有多么宽，有多么深。总之应该是一条河没错。
赶路到了河边干嘛？是要过河吗？好像没有这个打算。是要下河游泳吗？下着这么大的雨，也不太可能。难道是想不开，要投河自尽？也不像。
就见那赶路人，拿起【确切地说是举起】什么东西，长长的，似乎是用力，奋力，往河里丢了下去。
不对，漏了什么？
哦，倒带，倒带。赶路人到了河边，先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蹲在地上。似乎找了什么东西哦，貌似是捡起了石头，用绳子绑着，和一个什么东西，长长的，绑着。然后抬起了，举起来了，奋力丢下了河。
丢下去以后，嘴里似乎嘟嘟囔囔的好一会儿，然后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赶路人没有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
赶路人相信，绝对会沉下去，永远地沉下去。没有人会知道，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从此相安无事，太平无事了。
赶路人不敢看。
镜头里，那个长长的东西，绑着石头的东西，并没有马上沉下去。不知道是河的浮力大，还是那个东西不肯沉下去，还是那个东西很调皮。那个东西要沉下去之前，似乎还跟人抬起头似的，抬了一下，注视着那个离去的赶路人，还发出了“咦...咦...咦...呜呜呜”的奇怪的声音，似乎还有“嘿嘿嘿嘿嘿.....”冷笑的声音。
镜头一转。
镜头一：似乎两个人在那啥啥啥的，光线很暗。
过了多久？也许就一会儿，也许很久。似乎没有声音了。又过了一会儿，说话声，似乎是一男一女。
女的：你想好了没有？跟你老婆谈得怎么样？不能再拖了......
男的：你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她也没怎么对不起我，是不是就不要......
女的：你放屁。老娘我都怀了。这，我那，都大半年没让碰了。再拖下去，肚子就大了。到时候就露馅了。你是要害死老娘啊？你赶紧跟你老婆谈，然后离，然后咱们好好过下半辈子。
男的：好吧，我回去就和她谈。
男的似乎走了。
女的似乎也要走，这时候似乎男的又回来了。女的：死鬼，怎么又回来了？怎么，又来？啊，慢点。啊...你要干嘛？你？啊.......【由于和谐的原因，某些镜头被处理和谐掉了】
女的死了，被发现的时候，眼睛睁开来好大好大，大得吓死人。衣不蔽体，胸口插着一把刀。肚子很大。
后来那男的被抓了。
据说，那女的一是被人给埋了，没有火化。但是埋的地方，常常有婴儿的啼哭。那里没有人敢去；二是人被送进火化场，当天突然停电，不能火化。又后来突然来电了，结果人不见了【又一说是女的在，可是肚子不见了】，从此火化场就每天晚上有婴儿的啼哭，有人见到一个婴儿跑来跑去。
还有人说，那男的没有被抓。大肚子的女的不知道被谁杀死了。但是每天晚上，那男的就梦见一个男婴站在床前哭着喊着叫爸爸，就突然一道光，然后一个影子，不，是两个，一个女的，领走一个婴儿。
镜头二：男的先走了，女的还没起身。忽然闪进来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用被子蒙住了那女的。女的拼命挣扎，男的又返回来，和那人影一起讲女的活活闷死了。然后男的和那人影似乎清理了痕迹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男的进来了，还跟床上的女人打招呼什么的。
没多大一会儿，警察突然来了，认为后进来的男的杀死了自己的老婆，就把他给抓了。后来还给枪毙了。
但是，每晚那男的都做噩梦。他的老婆不能怀，可是他却做梦梦见一个什么东西进到他老婆身体里去了，他老婆大肚子。他被吓醒了。
可是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婆的肚子大的吓死人，就好像马上要生产了。可是老婆已经被医生，各大医院诊断为不能怀。
镜头三：一个女的在生产，怎么生不下来。女的也急，很多人都着急。忽然手术室的等全灭了，连无影灯都灭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镜头四：一大帮子人，或者一些人在干嘛？围着火堆，举行着什么仪式。是超度吗？是做法吗？一个人，还是几个人穿着法衣，嘴里念念有词。有一个人【或者叫尸体】躺在那里。忽然尸体自己坐了起来。一大帮子人都吓跑了。做法的人还被那尸体给杀了。然后尸体又躺下了。也又说不是成人的尸体，是一个婴儿，确切地说是尸婴。然后尸婴不见了。
镜头切回最初的画面，那个赶路人丢下河的东西。那不是外面的随便那条河，那是云州市的那个公园，秋湖公园。
秋湖公园以前水并不多，自从那个东西丢下去以后，水就多了。不仅如此，原本全云州市的天气都是一样的，高温的时候全市都热，可是自从秋湖公园水多了以后，或者说那个东西丢下湖之后，秋湖就不一样了，整个秋湖公园就不一样了。外面再热，公园里都不热。
以前秋湖公园也有人下湖游泳，从来没有出事情。自从那个东西下去以后，秋湖公园就不太平了。常有人淹死。后来市里明令禁止下湖。
不知道谁传出来，说秋湖公园的湖水，比仙水还灵验。不生娃的，喝了那水，准保一个准。还有说喝了那水，可以长生不老。
是不是真的呢？
反正，喝了那水，女的会腹胀如鼓，起初很高兴。后来不是生不下来，难产死了；就是生下来是怪胎；或者生下来是别的什么东西；还有的喝了那水以后，身体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查也查不出来。最后死的时候，肚子全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虫子，跟蚯蚓差不多。
真的？假的？？
反正市里严禁市民饮用秋湖公园里的水。
有人说，那湖里常常能看到一个婴儿在游泳和嬉戏。
第十章 花婴
还记得上一章说到的一位富家千金的事情吗？
说哪一家是儒雅之家，门风很近，很传统的，结果小姐与旁家【也是富家，有钱人家】公子私会私通，怀甲，因为仆人花匠的侄子私藏了小姐的什么丝巾手帕之类，硬是被愿望成祸害小姐的罪魁祸首，被下了大牢，还被害死后沉江的故事吗？
那一家儒雅之家，家里的佣人先后都不见了，是死是活不得而知。昨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每失踪一个佣人，家里就多出一种奇怪的花。小姐的肚子上长出了一朵花，拔掉了，又出来。
其实那个故事，并没有讲完。
那一家所谓的儒雅之家，斯文人家，从里到外都是斯斯文文的，连佣人似乎都是知书达理，文绉绉的。
其实那都是装出来的。
要说装，倒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装。老爷夫人也算是读书人，斯文家出身。只是那老爷在家里常常手捧圣贤书什么的，夫人也会操弄丹青琴棋书画什么的。当然老爷也写得一手好字，水墨画功底也是不错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在旁人看来？
这要从老爷的一位故人说起，也要从老爷的夫人说起。
老爷有一位故人，比老爷年长了好多。那位故人有一房姨太太【小妾】，青楼出身。年方十八。那位故人为姨太太赎了身，原本想给她点银子，让她找一户人家从良。
那小女子说愿意终身服侍故人，以报答再造之恩。
故人被小女子的才华，美貌，心地给打动了，就收房了。
老爷那时候常常来拜访故人，当然故人有正室，把小女子安排在了别院。不是说正房是母老虎母夜叉之类，蛮横不讲理的泼妇。恰恰相反，正房很贤淑。还说让偏房住到这边来好了，省得故人来回跑。故人知道正房信佛，喜欢清净，而姨太太喜欢热闹，所以故人才将姨太太安置在了别院。
虽然都是儒家，斯文之人，但是故人不好高谈阔论，而老爷比较激昂的类型，说一句难听的，有时是唾沫横飞，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故人有时为了正房，让老爷到别院找他。故人待在别院居多。
老爷为何常常来找故人？不是因为故人真的有什么特别大的名气，也不是为了猎奇，说故人找了一个青楼名妓，然后一睹风采之类的。其实他是另有目的。
故人喜好水墨丹青，喜好收藏。不知道怎么地，被人传出来故人手里有一枚绝世玉玺，以及王羲之还是别的什么大家的真迹。所以，老爷一直想来试探故人，让故人拿出来共赏，说能看看就心满意足了。
故人家，曾经遭过贼，但是贼没有到手想要的东西。
曾经有富商，朝廷大员什么的，三番五次地登门拜访，客套寒暄中，有意无意地试探。
很多人带着相同的目的，都是奔着传说中故人手里的东西来的。
老爷同样如此。
不过老爷比较精明，也比较耐心，只提过一次，不再提及。而后诗词歌赋，海阔天空。那位新晋姨太太倒是识趣，从来，没有出来。
时间过去多久，不记得了。有一段时间了。
故人以为老爷和那些人不一样。后来新晋姨太太偶尔隔着帘子为故人和老爷抚琴一曲诉衷肠。
某一日，故人喝了酒。酒是老爷带来的，故人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酒后吐真言，竟然说出了传世玉玺在自己手上，就在哪里哪里。
等故人醒了，姨太太还好心提醒故人说漏了嘴。故人一惊。
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又过了一段日子，故人的老宅，也就是正房待的宅子先是遭贼，翻得乱七八糟；又进来强盗，威胁交出东西；官府又来了，不仅把强盗给抓了，还把故人，正房一并给抓了，说是私通山匪，私藏国家文物等等。
故人和正房在大牢里受尽折磨，最后被害死了。
那个所谓的传世玉玺交给了官府的知府还是什么大人，故人的宅子被送给了知府手下人扮演的强盗【山贼】，而老爷什么也不要，只要姨太太。
老爷带着姨太太远走高飞了。
传世玉玺到了知府手里，没几天知府就被其他官员给告了，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知府死在了大牢里。那个玉玺经过了好几人手，最后不见了。
他们得到的玉玺，不过是老爷请高人制作的高仿品。真正的玉玺被他和姨太太带走了。
姨太太并非出身青楼，就是老爷买过来，精心培养，出了钱买通老鸨，合伙骗故人的。
老爷现在的佣人，多数都是以前跟故人的。故人对他们都不薄的。可是他们出卖了故人，向官府告密，窜通官府害死了故人。
话锋一转，老爷的花匠因为侄子被抓，离开辞职了。老爷心爱的女儿【千金】肚子上长出花朵。
为什么呢？
有人说那花匠就是故人转世，怨气不散，要来报仇的。所有害过他的，都要受到报应了。所以那些吃里扒外的仆人，一个一个的消失了。去哪里了？都变成了一朵朵花，人花。可是没有别的人能看得见，听得见的人花。
那么千金肚子上长出花了，结果如何了呢？
先不急，先说那老爷和夫人【也就是姨太太】。他们没有消失，也没有死。不过他们疯了，整天头上戴着花，逢人便说花来了，花来了，花要吃人，花会吃人。宅在里的那些奇怪的花也不见了。
再回过来说老爷的千金，她的肚子长出了花。有人说她死了，然后花消失了；也有人说她最后生出来一株花，如同一个婴儿的形状，然后有人想要杀死千金和那花一般的婴儿。结果如何，众说纷纭。
上世纪五十年代，一个考古教授，在一个墓穴里发现了一株奇怪的花，带回了家里。
后来，和教授一起挖墓的人都死了。
后来在老教授的家里，总有人听到婴儿的啼哭。但是老教授没有结过婚，家里就他一个人。有人怀疑老教授有问题，就举报了。
等调查的人来了，老教授家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盆花。
那盆花会发出婴儿的啼哭，“啊啊啊啊，呜呜呜”的。。
这盆花结局如何？被处理掉了吗？
只知道，这件事被列入高度机密，严禁外传，讨论。
第十一章 鬼币
一般人死了，无论是百姓，还是王侯将相，无外乎丧葬。
古代讲究入土为安，解放后，尤其是汉族地区，提倡火化再将骨灰埋入墓穴。近年来，国家大力提倡环保，树葬，坛藏，花葬，壁藏，生态葬等多元化概念。
不过还有山村，偏远的地方，依然是土葬的。
人死了，下葬之前，一般都会撒点纸钱在路上。南北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但是这个撒纸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难讲的清楚。
有的人说纸钱是给死者用的，让死者一路走好，还能打点小鬼，鬼差，或者不愿去地狱的孤魂野鬼，以免被孤魂野鬼欺负甚至吃掉；有的人说是给死者用的，阳间用阳间的钱，阴间用阴间的钱。纸钱就能在阴间用；有的人则说，纸钱是要在鬼门关用的，是通往地狱的钥匙。
民间有做七的说法，尤其是南方。就是以活人死掉的那一天开始算，一个星期为一个七。第一个星期为头七。以此类推。七十要做的。所谓做，就是请道士或和尚做法事，超度，吹吹打打。一般是只请道士或只请和尚，但是有钱人是又请道士，又请和尚，不过是错开做法事超度的。
这当中，有很多是所谓殡葬一条龙的人，也就是假道士假和尚，有些只是为了赚钱，当中还有一部分人是巫师巫婆【还是假的】，也有一些是巫师巫婆性质。请假道士假和尚，一是现在的人越来越不相信宗教，或者迷信那一套了；二是金钱的原因，毕竟假道士假和尚相对便宜；三是叫既相信，又不相信。就是别家都做了，自家不做，容易被人说闲话；四是做不做都一样，其他人都同意，就你一个提出来反对，说不过去；五是撑场面，等等诸如此类。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正宗的宗教，佛教里开始流行起做七。美其名曰：打七，打佛七。说世人的那叫迷信。我们打七是宗教信仰，念经祈福，国泰民安。
佛教没有一部经文讲到过七，打七。祈福在古代是有的，但是那不是佛陀说过的法。一切福报不是靠到庙里，道观里，或者其他宗教那里去求来的。
正如某些老人家，年轻的也有，去庙里烧香的时候，不是仅仅点蜡烛，上香，顺带着烧锡箔。锡箔在南方，其实就是寓意元宝。但是那些老人家说给鬼的是锡箔，给菩萨的是元宝。
菩萨怎么能用那种钱呢？那是给死者用的。要给菩萨上供，应该直接往功德箱里布施真金白银，或者买些香油给庙里等等。
有点扯远了。
说看到某些钱，不要捡。当然不仅是不义之财等等，还有河边，桥边，火葬场，坟墓附近，太平间，停尸房等等，哪怕是真金白银。那种钱要是见到了，又不肯用来绝大部分做善事花掉，而是自己大吃大喝，吃喝玩乐，或者私藏起来，那十之八九要倒霉的，很可能倒大霉的。
轻则伤身，重则丧命。有些人命硬，或者能抗得起来，但是长久来说，必然遭殃，甚至殃及池鱼。
你不信？危言耸听，骇人听闻，封建迷信，胡说八道？
随你吧。说不说在我，听不听，信不信，在你。
还有一种钱，不能捡。那就是鬼钱。何谓鬼钱，就是通常人们说的出殡时候扔在地上，上坟的路上，坟头附近等的大纸钱【多见于北方，南方的农村等】，逢死者忌日烧的纸钱【南方以黄表纸，锡箔居多】。
纸钱，又叫冥币。因为随着现在人的观念的变化，认为活人用法定货币，人民币，外国货币【什么美元，英镑，欧元，日元等等】，那么死者也要用这些。不过死者不能直接阳间的货币【其实是心疼钱，有谁会傻到把真的货币，纸币给烧了，去给死者用啊？除非是脑子进水的人】
那怎么办呢？
就在那种纸币【冥币】上印上阎王爷的头像，再印上冥通银行字样。
呵呵，这就是民间老百姓的智慧，或者叫小聪明。
说白了，宗教说地狱，地狱很恐怖，多么多么吓人。在古代，很多相信，其实也有人不信。古代人比较容易接受这个，可是到了现代了，越来越多人持怀疑态度【这和无神论无关，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有这样的想法，认为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毕竟谁见过地狱，谁去过地狱？去过的人还能回来吗？这就跟狼来了，狼外婆有毛，说多了，大家就不信了。就会怀疑。认为有猫腻，认为假的，认为是骗人的。
存在即合理，是一部分的看法。看到一些东西，自己难以解释，科学也说不清楚，所以就半信半疑，将信将疑起来。
有人说，算命，尤其瞎子算命是骗人的，比如让鸟叼纸牌，可以算出命好命坏。有人就说这是训练的结果，在纸牌上做了手脚，鸟是条件反射。只要闻到纸牌上的味道，就会去叼那张牌。
有人说抽签，就是那种抽灵签，说那个做不了弊。那是自己晃荡那个竹筒，调出来哪个就是哪个。也有人认为，那个就和硬币丢正反面【或者转圈】，押人头还是字【也叫正面反面】的道理一样，其实就是概率，都是五五概率。
这都好解释。
比如常说的紫气东来，金光闪闪，海市蜃楼等等，有人看到神仙，龙，菩萨，佛，上帝站在云彩上。也有人会提出反驳，说不过是光折射的结果，或者干脆说海市蜃楼，也或者说P图，假的，我怎么没看到？反正只要他没看到，哪怕是真的，那也是假的。
城市的孩子出现失魂落魄的很少，也不是没有。这个主要是出现在清明节，农历七月七等等。尤其是清明节【阴历，农历的三月初三】，老人每年都要嘱咐一遍，晚上别让孩子出门。很容易出事，尤其是野地里，阴气重的地方。
有些孩子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发高烧，说胡话，严重的是怎么都叫不醒。
这个在神仙小说，巫师巫婆就是通常说的三魂七魄，少了一点东西，被勾走了，被困住了，被缠住了，或者是做了什么不敬之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之类的。
云州市，曾经有一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情况，魂丢了，怎么喊都没有用。巫师巫婆请了，道士和尚也请了，医生也检查过了用了强心针电击之类的，就是不见好。人不能动，叫都叫不醒。
这可真邪门了。
后来，在小孩子紧紧握着的手心里掉下来一个东西。刚开始没太注意。小孩子手里能有什么东西。
当发现时，年轻的父母也不懂，还以为捡到宝贝了呢。
那是一枚古金币，可能啊。父母是这么想的。因为从来没有见过。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哪里不妥，也不知道。
后来叫来了巫师巫婆，道士和尚，个个吓得面如死灰。
这才知道，出大事了。。
那不是普通的金币，那是一枚鬼币。
鬼币是云州市的禁忌。
第十二章 鬼壁
不是说鬼币的事情吗？
怎么扯到鬼壁上去了？
是不是一激动，打错字了，还是鬼币是一种玉璧类的鬼币？
看官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首先，这个鬼币，也就是那个小孩子手里的鬼币，不是给鬼用的。哪有人会说，是不是古墓的古钱币？非也。我今天要说的鬼币，不是给人用的古钱币，也不是给死者陪葬用的钱币，更加不是给鬼用的钱币。
这个鬼币，其他地方有没有？或许有，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说，或许人们早已忘掉了，或者大家都不愿意提及。
这个鬼币，存在于云州市，地界上。但是年轻人很少知道了。就是老人知道的也不多了，即使知道，也讳言莫深。巫师巫婆跳大神的，道观，寺庙里的老人【新来的和尚，其他城市过来的都不知道】是知道这么一件事情的。
所以，当道士和尚，见到孩子手中的鬼币，都面如死灰。
这个鬼币到底是什么东西？有那么可怕吗？
鬼币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魔法。也不会沾上鬼币，所以你就沾上鬼气，惹上霉运了，说鬼知道你有这个东西，就会来害你。
你完全想错了。
鬼币不是这么一回事。
鬼币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的，你不要以为到古墓里能见到，捡到鬼币。不，鬼币不在那里。其他地方的鬼币在哪里，那只有那个地方的人才知道。
是不是很绕口？
这就要说到鬼壁的故事。
你先别急，我明白你们的意思。这个得慢慢，一点一点才能说清楚。
而且还得从人死了以后说起。
有人会说，你怎么这么麻烦，啰嗦呢？没办法。因为直接说，是说不清楚的。这个情况太复杂了。
人死了，会升到天上去当神仙，还是下到地狱里受苦或者再次投胎，或者先受苦受刑罚再投胎，又或者做一个孤魂野鬼，飘荡在人间，地狱，蛮荒之地，阴山背后？这个就是各人各说了。
信者自信，不信自然不信。
很多人亲人，爱人，朋友等死后，会特别想念。希望能再次见到死者，哪怕是听听声音，显显灵也好，虽然明知道人死了都死了，不可能活过来再以原来的那个人，某某人的身份再活一次。不过还是有人是这样痴心妄想的。
你既然这么思念死者，那最有可能的是做梦梦见死者，甚至有的人【尤其是女性】会在梦里清晰地见到死者，当然也有一些男性。这个如果用磁场来解释的话【这个磁场都是物理学者专家等的解释，宗教人士，西方的除外，也就是汉族两大宗教道教佛教，近年来开始接受，融合这种东西到自己的教派教义里去】，就是死者的磁场大于你的磁场，就能控制你的磁场【脑电波】。用另外一个观点，或许你就能明白了。那就是信号的屏蔽和干扰。
简单来说，就是死者发出的磁场信号能对你产生磁场干扰，而你无法屏蔽他的磁场信号，而且死者只对你干扰，不影响其他人。但是也有例外。有可能同时干扰几个亲人和熟悉的人。这个就更加复杂了。
让我们回到思念的话题。
一般来说，思念归思念，多数人【尤其是城市里的人】，不会想再次见到已经死去的亲人，哪怕是父母长辈妻子丈夫的，都是嘴巴上说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害怕。
为什么害怕？一是有可能做过对不起死者的事情；二是曾经答应过死者什么事情，结果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办到，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办，也就是食言了；三是自古以来，对鬼的恐惧和害怕，因为这是人类骨血里的恐惧，也是几千年的封建文化，迷信，宗教，风俗等综合影响的结果。
说人的意志很坚定，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但是假设你明明看到一个人已经死了，甚至已经火化了。结果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说你绝对不会害怕。那打死我，我也不信。
这就是想念死者，不过是用一个成语来说，根本就是叶公好龙。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叶公的人，特别喜欢龙，而且把龙画得活灵活现。到底有多神？居然名气都传到真龙的耳朵里去了。那条真龙想见见叶公。那一天，叶公见到了一条真龙，还跟他打招呼。结果叶公差点活活吓死。
所以很多人说“我爱你”，就好比是叶公好龙。问：有多爱？答：非常非常爱。问：到底有多爱？答：爱你一生一世，爱你一百年，爱你到永远，爱你到海枯石烂，爱你一万年等等等等。结婚没几年，就“痒”了，就离婚了，又对另外一个说“我爱你”；或者别人有难了，生病了，变难看了，肥胖了之类的，或者还没过世多久，又爱上另外一个了。
爱，本来是一个伟大的词语。可是却被玩坏了，成了甜言蜜语的砒霜，成了伤人的毒刺和毒药。
人有的时候，比鬼可怕。
很多人，农村人，或者有人口中的迷信的人居多，由于思念，或者别的因素，或许是托梦，或者突然病了，怎么也看不好，就会想见死者。
活人怎么见死者？影视剧小说里，往往出现的是道士【道长】。其实现实里，这类人是巫师巫婆跳大神的，也就是通常说的通灵人士，灵媒。在南方，这种人被称为“师娘”，一般以女性居多的缘故。
本文无意讨论宗教【道家佛教和巫师巫婆】。
一般道士，也包括和尚，是不主张活人跟已经死去的人【当然是指鬼，或者鬼魂，如果是已经成神仙了，那自然另当别论了】相见，相互影响的。这是有违天道的。活的人要继续活下去，已经死去的自然也走该走的路【进入下一个轮回，或者其他】。如果相互干扰，只会扰乱三界的秩序，破坏掉阴阳平衡。
这虽然提及的不多，其实是有这方面的暗示的，不过很多人看不懂，听不懂。那是引起三界的灾难的。
这里声明，因为我没有亲自见到过，无法判断。很多是道听途说，而且不是一个人这样讲过。
我听到过好几个版本。一个版本是一个男的貌似妻子死了，从来都不信鬼啊，迷信什么的，连道观，寺庙都不去的人，也是那种场合吧，貌似，忽然就鬼上身，那扭动的就跟一条蛇似的，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而且完全是他妻子的声音在他身体里面。
还有北方，说有些人，男的，就跟一条蛇似的，缠在梁上。这平常人根本做不到。这是得罪了家神。
就因为那孩子手上的鬼币，道士，和尚都做过法了，没有任何用。
现在回过来说鬼壁，鬼壁具体在哪里，那是一个禁忌和传说。也有的说鬼壁后面是一个鬼市。也有人说鬼壁连着阴阳，是分界线。也有人说那里是第三种状态，既不属于阴间，也不属于阳间。
为什么叫鬼壁？就是一个什么的地方。而且可以和死去的人说话，隔着一个鬼壁。也有人说见到有人进到了鬼壁里去。传说很多。
政府曾经下令找到鬼壁，凿开了鬼壁，那里什么也没有。后来凿开鬼壁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生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病死了。
后来，鬼壁成了禁忌，任何人不能提及。
据说鬼壁的入口需要持有鬼币才能进入。那是最低级的鬼币。
据说进入鬼壁，不是随便能进去的，需要交换东西。那不是金钱，而是活人的精气，甚至是命。这就是人和鬼壁的契约。。
鬼壁里的是不能出来的，活人一般是不能进入鬼壁的。
而那小孩拿的鬼币不是普通的鬼币。
第十三章 阴阳庙
那个丢了魂的小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很多人不敢说，或者是真的不知道。
总之很麻烦，很麻烦。
因为那枚鬼币代表的可不简单。
先回到鬼壁的问题。鬼壁是用来沟通阴阳的，但是阳间的人不能到鬼壁里去，也就是不能去阴间【虽然鬼壁的后面还不是真正的阴间】；阴间的人，鬼差也不从鬼壁出来。
对于鬼壁的传说和由来，实际上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这似乎一种默契，一种约定。
这个不像那些巫师巫婆跳大神的，很多其实是骗钱的。所谓的鬼上身，不过是把戏和口技而已。在灯光灰暗的背景下，再弄点风出来。人的怕鬼心理一作祟，自然就会很相信，“鬼”，就是自己的亲人，上了巫师巫婆跳大神的身。
其实，还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大家，或许有人早就猜测到了，只是无法确定而且。
那是什么呢？
如果有人去过巫师巫婆跳大神的家里，他们也叫做法事，而不叫招鬼。都会使用到香炉，三支清香，有的是一把香。那香是不是很香？你或许认为那是普通的檀木香，或者普通的香吧？
告诉你，那是迷迭香，或者该叫迷魂香，只是迷药放的成分少而已。让你昏昏沉沉的，加上有风，加上光效【做手脚把光突然变暗，熄灭等】，加上口技模仿你的亲人，你想见的人，所以不像也会变得很像。
不过这也是要看情况的，他们不是傻子，深谙其道，不能每一次都是用同一招，也就是不能每一次都是用迷香。用多了，是要露馅的。
有人会说，会问，那个什么什么巫师巫婆跳大神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呢？这就两说了。
第一，巫师巫婆跳大神的，以农村，偏远地区的居多。农村，偏远地区本来就是人烟稀少，十里八乡的，就那么多人家。谁家都说口人，家里什么状况，也不用那些巫师巫婆跳大神的出门，有些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得飞来飞去”。其实那就是爱八卦的，长舌妇们传来传去的。
第二，巫师巫婆跳大神的，他们的真面目，本来面目，其实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你以为那是他们那张脸，说不定化了妆，带着什么人皮面具呢？他们平时走街窜巷，化妆成小商小贩，或者过路的，都是在摸情况。也有使唤门徒，弟子出去搜集情报。
第三，你自己是怎么知道巫师巫婆跳大神的？都是有人介绍的吧？有人会说，你怀疑是那些人泄密的？怎么可能，他【她】是好朋友，好邻居，是我的亲戚，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呢？事实上只要牵涉到利益，而且这也无伤大雅，只是骗你点钱，反正你自己也相信这个。也没有说害死你，更加没有给你算命什么的，对吧？
也不要以为所有的都只是假的，骗钱性质的。
这世界很奇妙，有很多东西还没有破解，科学还没有完全解开一切。
巫师巫婆跳大神的，他们当中是有一些是能人异士，能驱动一些东西。也就是所谓的请神【当然这不是真的神，而是家神，也就是黄鼠狼黄皮子黄大仙，柳仙大蛇等】。这个东西，也无法科学解释。
因为法术，咒语什么的，神神叨叨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只是很多，我们不知道，也不了解当中的奥秘，运行原理。
很多人认为科学已经高度发达了，不要迷信。这恰恰错了，有些东西，你认为是迷信，背后未必真的是迷信。只不过，我们被假象蒙蔽了双眼。
就最简单的人体来说，人或科学还没有完全掌握其中的奥秘，虽然人自称对身体任何组织器官了解的一清二楚，可是某些疾病发生了，人根本找不出原因，也束手无策。更别说宇宙奥秘了。
所以，请鬼的事情少做。如果只是被骗点小钱，也就算了。你要被什么精怪，邪祟上了身，被看上了，那你迟早要伤身丧命的。就是真的鬼来上身，同样是对你不利的。
阳气包围阴气，阴气就会减少，就从中医来说，虽然说阴阳平衡，但是阳气少，阴气多【说什么滋阴补什么，那是另外一种意思】，那人会得病，甚至是重病，甚至死亡。
备注：有人把男女说成阴阳，说女性属于阴，男性属于阳。那只是性别之分。并不是真正的阴阳。
阴气长期侵占人体，那命就不久了。
危言耸听？好吧，就当我胡说的好了。
鬼壁就是用来求鬼办事的，只是双方都不能直接见面。所以就诞生出来中间人。鬼壁里的中间人就是鬼市。鬼市不是那种地下交易，非法交易的地方。而是一些人【确切地说是非人非鬼，半人半鬼的东西】，他们和黄泉，和地狱达成了协议，他们做了中间人。他们呆的地方给阳间阴间一些方便。当然这些方便，是得到上边许可的。如果是私自干的，早被地府给端掉了。人间【阳间】有人间的规矩，地狱地府有地狱地府的规矩，互不干扰，互不侵犯。这同样是天道。
鬼壁外面谁是中间人，一直是一个谜。谁也不肯说，不肯轻易说出来，或者承认。因为有些东西，知道的人多了，贪心也跟着来了，好奇心就重了，也会发生违逆天意，有违天道的事情，而且很多人的胃口会越来越大，这会扰乱三界秩序。
破开洞后，也没有见什么阴气，阴风阵阵的，更加没有什么黑气窜出来。
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这多少有点令人失望。
不过官方的意思呢，就是你们看，假的吧？哪有什么鬼市，鬼啊的，都是骗人的，利用你们的愚昧无知，骗钱的。后面还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等等。
后来鬼壁是不是被复原，填起来了，还是怎么样了？总之，也因为贴出来了布告，禁止再造谣说什么鬼壁，鬼市之类的，禁止再有人到这里来。有违反者，要判刑的。
这件事，似乎过去了。
可是当年参加了爆破，挖掘的工兵，战士，莫名其妙地后来都出事情了。只是都被隐瞒了。最多说调走了，病了去疗养了等等。
实际上，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自己也变成了鬼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悄悄传开了一个小道消息了。但是人们都不敢张扬，怕惹上麻烦。
云州市郊区，有一座山，叫阳古山。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阴阳山。不过也有人不在阳谷山，就在市里的秋湖公园，秋石山上。
阴阳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了一座庙，那个庙既不是道观，也不是庙宇，是废弃的遗址。里面连神像也没有，后来说里面有一尊神像，没有头的残像。
在一个殿里，那个残像是半嵌入墙体的，神像底下有一个功德箱和香炉。
这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
后来有人说，在那里投了钱进去，好像墙体里似乎也有声音。就好像钱从这边进去，到了那边一样，或者两边都有人。一面墙，薄薄的墙总不可能藏着人在墙体里面吧？而且关键是什么？这堵墙是在屋子当中的一堵墙，后面人可以看到，没有功德箱。
再回过来说那孩子的鬼币，不是一般级别的鬼币。如果是鬼市里的，那还能请中间人说说情。可是那一枚，不是鬼市的鬼币，是有一定级别的给的，再深了，就得你自己去理解和想了。
什么人能见到那样的级别的？还能毫发无损，只是昏迷？这代表了，那个级别要么喜欢这个孩子，要么就是两者之间达成了可怕的协议，而且还是孩子主动和那个级别达成的。。
那个鬼币也是身份的象征。也就是那个孩子可以自由出入鬼市，任何人不能阻拦。但是前提是孩子几乎就跟死了一样，变成了活死人【或者该叫半活死人】。
没有人可以救下那孩子。
第十四章 木偶
小时候，听到的童话故事，《木偶奇遇记》，说一个爱撒谎的孩子长着长长的鼻子，只要一撒谎鼻子就变长，会变得很长很长。那个孩子叫比诺丘【有人翻译成了匹诺曹】。
木偶，在电视剧里长长是用钢丝绳或其他东西牵制着的。牵线木偶，国外居多。比如《虎口脱险》里就有相应的情节。中国早期动画片有借鉴。
不过中国主要是皮影戏，纸画，年画人物，动物，用什么连接着，牵动着，演出什么剧目。
中国木头雕刻的木偶不是没有，往往叫雕刻，而不叫木偶，即使是人物造型，像其他材料的，比如泥塑的，瓷，布的，也一般不和偶一起叫。也大都叫泥娃娃，瓷娃娃瓷老爷，布娃娃【偶然也有叫布偶的，那一般是西化的女性，容易接受西方文化的人才这么叫的】。
中国的用土，用瓷，用什么的，都非常早。
早到什么时候，可以说三皇五帝，甚至更早的时候，中国就有那种工艺，技法，使用火烧制什么东西。
中国最最最厉害的，莫过于秦始皇了。别的不说，就说兵马俑，就单单现在西安兵马俑，还仅仅是一部分。还没有完全开挖出来。
有关秦始皇兵马俑，还有不小的传说，说什么兵马俑都是用活人刷上泥浆泥水裹上陶土，再烧制出来的，所以个个都是活的，因此《古今大战秦俑情》老谋子的那一部是非常早的电影；后来有《神话》，老美的《木乃伊》系列之三《盗墓迷城》等等。
当然老美的这方面电影电视很多，中国跟风的也很多，比如《盗墓》系列，跟本书没什么多大关系，就不赘述了。
今天要说的是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故事。
说在古代的某一个年代，有一户人家，父母都是勤劳之人。父亲辛勤劳动，母亲操持家务。家境虽算不上大富之家，温饱略有富足还是有的。
这一家生了两个小孩，都是男孩。小的时候，弟兄俩还是比较好的，毕竟父母都在，日子过得不能说滋润，也是无忧无虑的那种。
父母总要年老，孩子总要长大。
读书成长，长大了，就要娶妻生子。
说大儿子比较精明，脑子也好使，里外里样样精通，娶了个女的，更是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不过是后来的事情了】精明泼辣之类型，有多泼辣？请参照《红楼梦》里贾琏的老婆，凤辣子王熙凤就是了，就是她那一般的人儿。
老二吧，说不聪明吧，那是骗人的。他并不是读书不上进，而是不想走仕途，也不想争这个家。他有他的想法。
老二，其实早已看出大哥大嫂的心思了。大哥大嫂是早就想分家，争夺家产了。
老大未成婚之前，母亲大人过世了。父亲母亲勤劳一生，留有良田二三十亩，房屋几间，略有薄银积蓄。
这母亲一离世，媳妇就跟丈夫盘算【其实自从进门来，就没少在枕头边吹过风】，是时候分家了，而且自己家里要占大头。因为老大家已生下一男一女，肚子里又怀了一个。这老二吧，还不着急娶媳妇，总觉得父亲还是偏心二弟的。所以下手要趁早。而且不光家产分大头，还要把老父亲推给二弟。
自从母亲过世，父亲苍老了许多，又为老二担心将来了。其实父亲也看出来老大【主要是老大媳妇使坏心眼】两口子的鬼主意，是要分家产了。
老爷子不能说一点偏心都没有。虽然大儿子很精明，媳妇也很精明，但是两口子过于精明，且吝啬，不愿意帮助别人，偶尔还有占人家便宜【包括小偷小摸的行为】的习惯。老二呢，虽然表面上不务正业，喜欢鼓捣一些小玩意儿，可是总是愿意帮助他人，无论男女老少，对小儿子的口碑比老大的好。有一些风言风语就在闲聊的时候，吹进了老爷子的耳朵里。
老爷子自从老伴走后，心念具灰，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分家阻止老大一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老爷子不想分家，不是为了偏袒老二，而是想保住一份家业。
老爷子的祖上原本都是富裕之家，到了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太老爷的那一辈】，家道中落，被奸人陷害，加上弟兄不和，家业几乎败光了。老爷子那时候年轻，受了蛊惑，沾上了吃喝玩乐赌那些东西。最后大家提议分家。
太老爷啥也不争，就只要那破旧的老宅子。其他兄弟都占了大房子，好房子。
分家后，老爷子有所收敛。太老爷给说了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你想那么一个败家子，还有不好的毛病，谁愿意嫁给这么一个人家啊。太老爷平时的为人，待客之道，对一些人有恩，尤其对那一家是大恩。平时接济，荒年免租什么的，做了不老少的。
这一家不像其他家，懂感恩的，虽然家败落了。
太老爷生了一场大病，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靠劳动过踏实日子，实在日子过不下去了，也不能把破旧的老宅子卖掉，也没说为什么，就走了。
老爷子一开始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慢慢就懂了。老爷子收了心性，跟夫人男耕女织，日子过的简单而安宁。那些分到了大房子大宅子的人家，因为过惯了舒适奢华的生活，最后把钱全败光了，还把宅子给卖掉了，抵债抵掉了。
反观老爷子这边，即使到了荒年，日子依然过得很好。
那帮败家子也是有所怀疑的，怀疑他们这边肯定得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一笔巨款什么的。可是日子明摆着，也没见老爷子他们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什么的，都是很普通的。
这没有证据，就是闹到官府，官府也不能把老爷子他们给抓起来吧，或者把老宅子判给败家子吧？
老宅子的确有秘密，但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放了金山银山。其实他们的祖上，也就是太太太....不知道太多少的祖上，就是一直延续下来的，为了防止家中出现败家子，最后家全给败光了。
那么秘密是什么呢？
秘密就是在所有的房子里，都放了一点银子，目的是为了防止万一哪天需要救急用的。败家子们只是不知道，都把房子给卖了，而且就是他们知道，那大手大脚的用习惯了，就是再多的银子也不够花的。
老爷子即使知道了秘密，也几乎没有动过那些银子。
现在到老大老二了，老爷子其实也是这么做的，在房子里都埋了东西。但是老爷子没来得及交代给老二就驾鹤西去了。老大很精明，但是也是听不进去的。
分家的时候，老二只要那一间老房子和旁边那一间，田地只拿了五亩地。这其实老大夫妻早就想好了，那二弟提出来了，最好不过。
刚开始的时候，老大一家那叫一个得意，得了这么多，房子是好的，地也比二弟的肥沃。那日子叫一个舒坦。
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年发生了旱灾，蝗灾，颗粒无收，加上老大家平日的为人，又惹上了更加精明强横的人家，结果一场官司，房子，田地全没了。命给保住了，就已经不错了。还差点去要饭了。
二弟，还是仁厚，将自己的那五亩地全给了大哥，还给他讲了老宅子的故事和秘密。老大那叫一个后悔啊。
后来，老二就走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有人说了，你费了那么多唾沫，木偶呢？怎么不见一个字啊？
看官莫急，听我这就道来。
老二，多年以前，在野地里捡到一个奇形怪状的木头。那个时候，老二就迷上了木偶雕刻和其他一些小玩意。这个木头，老二没有动，一直在家放着。有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也就是老太太过世后，老爷子还没生命的时候，老二正在雕刻什么东西。忽然一声叹息。
老二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就没在意。又一声叹息，非常清晰。一开始以为是自己雕刻的东西活了呢，老二雕刻的东西非常好，就有手工艺人什么的跟他预定。你别看他务农不行，也不摆弄土地，可是用现在的语言，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那声叹息，不是来自雕刻，最后发现是那个木头。
木头会说话？可把老二给吓着了，虽然老二雕刻的东西都是活灵活现的，就如同叶公好龙。老二还以为是什么木头成精，或者鬼神之类的。
后来没见什么动静，就定心了，和木头交谈起来。
木头说：不要问我有关我的事情，我只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虽然很遗憾，但是还是要告诉你，老爷子命不久矣。老大那边还要分家。千万记住别的不要都可以，但是老宅子和旁边那一间一定要拿到手。
第十五章 古玉
古玩，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风光了。
究其原因，一是龙蛇混杂，鱼目混珠；二是真正收藏的，懂行的毕竟不多。也就是圈子里的人玩玩，或者外面摆摊的，开店的，一些大路货。
老物件越来越少了。
云州市，西南面，有一个古玩市场。练摊的，开店的都有，还有一些商店。
在那个古玩市场里，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连招牌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是野路子，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店呢。真正懂行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家老店。这个就是一个不能叫店的招牌而已。
它真正的店不在这里。
它的名字有点奇怪，叫云墨茶。一般经营这种行当的就叫个什么斋，显得高大尚。
墨茶，一般人会以为是黑茶。黑茶又名黑美人，属于发酵茶，主产于四川、云南、湖南、湖北等地。以湖南安化黑茶、云南黑茶、川藏边茶最为有名。黑茶色泽黑而有光泽，冲泡后茶水想起纯正，味道醇和甘甜。通常认为黑茶可以降三高，美容养颜。
可是这家的墨茶，不是作这样解的。墨者，墨宝，文房四宝，雅品也。茶者，可做茶道，修身养性，亦做君子之道。
别家图利，这本身没有对错，只要不犯法，不走私，不盗墓。可是你要和云墨茶做买卖，那就要行君子之道。那些物件在别人眼里就是钱，利益，财富，可是在云墨茶眼里，是故事，人情，典故，人文以及不为人知的神秘。
云墨茶不是这行一霸，或者门主之类，既不是外来的，好像也不是原本就在云州的。
云墨茶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老大，一呼百应，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
文物，或者古玩，本身就带着利的。这只要跟利沾边的，就会引发争夺，贪欲，还有可能招灾惹祸，惹祸上身，尤其是有影响，有势力的大户。如果只是平常的东西，那你有别家也有，那就无所谓了。要是别家没有，只有你有，那就有点麻烦了。别家就容易惦记上，想方设法跟你套近乎，希图能得手。
现在是少了，那民国，更早的，古代，都因为这种东西，不惜杀人放火，血腥杀戮。
都说玉是好东西，老外不太欣赏这种东西。这个在中国，比较流行。当然普通人家是用不起那种东西的。
有人说，胡说，现在市面上的几十的，几百的，上千上万，普通人家也可以用得起的啊。
我不想反驳，玉或者玉器，在中国来说，叫有市无价的，所以这个价格不好说。本身这个玉器，在古代，那是帝王家才能拥有的，是身份的象征。后来慢慢地才会官员，商人【富商】，大地主什么的才能有的。
玉器也是时代变迁的见证。
为什么富人家，王侯将相就精贵，普通人家有玉就不见得好呢？很简单，因为富人，王侯将相不用做下人做的活，农活啊，洗衣做饭啊，体力活等等，二一个，那些人家也不会随随便便整天带着玉出门。而普通人家，尤其是经济状况不好的人家，一是干活不方便【没听说谁，干着农活，杀鸡宰鹅，洗衣做饭的，身上带着玉的吧？】，二是玉器是很娇贵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容易碎裂，坏掉，三是如果你连锅都快要揭不开了，还整天捧着一个玉器，很可能是名贵的玉，那不招人惦记和怀疑，惹来麻烦，甚至被诬陷是盗窃偷来的呢。
这有点扯远了。
该从哪一天说起呢？
反正就有那么一天，有人到了古玩市场，东转转西转转地，兜来兜去。这家看看，那家打听打听地。也不买，也不卖的。
这种人呢，其实市场里的人也看多了，就是又不肯花钱，又想得到好东西的主。如果是旅游路过的，那基本就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走个过场。一下子就过去了。
所以，也就没有多少人注意，也对这个算不上顾客的不上心。
这个人呢，就有意无意地进了云墨茶，因为这家外面就一个布条，写着墨茶两个字，算是招牌。他大概以为这家是喝茶的地方，可以歇歇脚吧。
进去以后，有伙计招呼。
这个人进去以后，没看到里面有喝茶的，就问伙计这里是茶楼吗？怎么没看到有喝茶的。伙计就说这里是古玩店，先生是否需要什么，还是出手什么。如果实在想喝茶也可以，只是客人别嫌茶不好。
老实说，这个人其实早就打听好了，就是奔着云墨茶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云墨茶是这么一家寒酸的店，能不能识货都成问题。
这个人想见老板。伙计说老板不在。大掌灯在。
这个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大掌灯这种称谓，显然不想见什么大掌灯，就离开了。
故事似乎停滞了。
不，才刚刚开始。
圈子里，不知道怎么地，就流传开一件怪事。就是几个比较有名的古玩家【说老实话，名声不是特别的好】，莫名其妙地，最近不是失踪了，就是先后生病了【医生无法找出根源，也不像是生重病将死了，但是症状很奇特，忽然不好了，忽然又好了。有信道的信巫术的都找人看过了，都说不清楚，其实是不敢给下定论，只能说邪性得很，但也不能给说得太明了，也就是马马虎虎，糊弄糊弄过去了】，怎么都看不好，而且还有几个很怪异地死了。说是谋杀吧，没有证据。警察都调查过，没有证据。
但是有消息说，那些老板都见过一样东西，而且接触过那东西。后来就出事了。
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好像都说不清楚。
老板跟谁接触过，也没有人说得清楚，连那人的长相都没记住。
这不是奇了怪，邪了门的事情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说南山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是男尸。为什么说应该？因为没有头，身上穿着男性衣服裤子，还有鞋子。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无头案件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因为男尸胸口上挂着一个玉器，玉佩。
这也很正常啊，不是吗？
但是，那个玉器，玉佩还没有回到公安局刑警大队鉴识科法医队之前，就不见了。当中没有人靠近过装尸袋。虽然是证物，但是当时没有取下来，放在证物袋里，仍然留在尸体上。
这还不奇怪。
本市有发生多起，无头案。尸体上都放着什么五雷符啊，镇鬼符啊之类的。
这还不算，奇怪的是虽然是尸体，可是头虽然没有了，脖子那里，没有血流出来。所有的尸体都是这样。
没有血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