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神情顿了顿,自己做了多年的国相,阅人无数,却看不懂眼前这少年的深浅。
少年语气自然,似乎在说一件小事似的。这让李封的质疑浅了些,觉得这少年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哦?那你要如何解决,倒是说来听听。”李相走到桌前坐下,有些不信的道。
“要我说可以,那就要看相爷能给我什么了!”
“哈哈!你什么都还没说,就要向我谈条件?你到底凭什么?”
李相嘲讽的笑了两声,眼前这少年竟如此狂妄大胆,还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面对李相严肃的语气,少年没有一丝惊慌,这倒让李相有些欣赏这少年了。
少年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凭我知道相爷的秘密,这算不算我的资本呢?”
听到这句话的李相瞬间变了脸,眼睛眯了眯,神情严肃的扫过妘曦。
这小子竟敢威胁一国丞相,胆子倒是挺肥的啊!
“相爷不必担忧,我这不是威胁,只是谈判。”
少年依旧浅笑,神情并无多大变化。
李相心中不知道这少年要搞些什么鬼,可笑!我堂堂相国,怎么会被一十几岁的小儿威胁?
“那你倒是说说本相有什么秘密?要是说不出来,你就别想走出这相国府。”
李相眼里透露出狠厉,毕竟也是久经官场的老人,做事也是有一套的,怎么会被一个小儿吓住。
“相爷不是真正的相爷。”
少年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听到这句话后,李相的眼神有了些许慌张,却很快恢复如常,脸上露出警惕。
可这些都在妘曦的眼中。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相爷,有些秘密,总会重见天日的。”
李相一手拍在桌上,愤怒的站起身来
“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的府中。我要你死,你便活不了。”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可惜,您贵人多忘事。”
“还记得,十年前那个白衣侠吗?”
李相瞳孔放大,脸上有一瞬的震惊。
多年前那个戴面具的白衣少年,他一直记得,若是没有他,也就没有自己的今日。
自己和李震本是多年的同窗,师出同门,才华出身本无多大差别,可师傅却很是看好他。
我心悦小师妹多年,师傅却想着把她许配给李震,这让我心愤难平。
筹谋许久,准备把李震杀了。
可那天晚上竟然被白衣狭撞破,他不仅没有帮李震,还当场取下死于地上李震的人头,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自己便收到了李震的人皮面具。
多年戴着这张人皮面具,似乎就觉得自己就是李震了。
知道这件事也就只有白衣狭。
除了这张人皮面具,白衣狭还附带了一本早已失传的兵法,这本兵法可谓是极其珍贵,就是凭借向君上献上此书,自己才得以走上此时的位置。
人皮面具和兵法,都不是常人可得的,可见这白衣狭高深莫测,打心底还是惧怕这种人的。
不过自己很是疑惑,白衣狭为什么要帮我呢?这件事困惑了自己十年以久。
可,眼前这个薄弱的少年,跟白衣狭身形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你到底是谁?”
“看来您还记得,我今天来就是来讨要这个人情,顺便帮您的。”少年语气很平静。
他的平静倒让李相不禁打了个颤,白衣狭的能耐他知道,若这少年真是白衣狭派来的,这件事倒也简单了。
可他到底为什么而来?
“你要什么?”
“我只需要一个身份。”
妘曦看着这个男人有些恐慌的模样,觉得可笑,霸占了这么多年别人的东西,现在却不肯拿出一份一毫?
这怎么可能,该还的,迟早都要还给人家。
我现在只是拿回之前该得的报酬而已。
想起当年自己对师傅救此人的不解,现在似乎都明白了。
……
“师傅,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恶人?”
“有些时候,这些恶人反而比那些圣人更好用。圣人看中的很多,而恶人只看中自己而已。”穿着白衣的男子邪魅的一笑。
“以后你便会明白了,你不懂的我一一教你,你学着便是。”
……
“想好了吗?相爷。我要的,只是一个方便的身份而已。于你我都有利。”
“白衣狭对我有恩,若是他派你来的,我自然愿意帮你,只是…”李相欲言又止。
“相爷,您放心,陈国这些事我可以办成,只要您能给我我想要的。”
李震犹豫了下,觉得给他安排一个身份也不是很难,况且又可以解决陈国的燃眉之急,这事也不亏。
“好,我答应你,明日我便向大王上谏,要什么身份,就看你自己的了。”
能说出如此大话,在看这少年的表现,定是有解决之法的,若没有,明日便处决了他,利用自己?门都没有。
说是安排,可却还是把事丢给了妘曦自己,果然是个老滑头。虽然这件事自己很有把握。
妘曦无奈的笑了笑。
“那就多谢相爷了。”
“不过还要麻烦相爷一件事。”
刚刚放松的李震一惊,还有完没完,真当自己好欺负?
“我需要相爷帮我安排一个住处。”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我相信相爷不会的。毕竟我现在对您有用。”
“哼!你最好真能解决这件事。不然…”
“管家,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在门外候着的李府管家听到命令走进屋来,对妘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妘曦对李相笑了笑,便跟着管家出了书房。
少年走远后,李相的背后突然多了一个人,男人戴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肤色如雪,露出的眼睛透露着妖媚。
嘴角勾露出笑意,轻起薄唇
“没想到,堂堂相国也会被一个孩子威胁。”
李相被突然的所以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此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他早一点点而已,不过该听的我全都听到了,这个小孩,有趣!”
想到刚才自己与那少年的话全被知道了李相心中恼怒道
“你来做什么?”这人每次来准没什么好事。
“我当然是来帮你的,不过,你似乎不需要了。”男子看着妘曦走远的方向。
“哼!我看除了来帮我,没这么简单吧!”
“合作了这么多次,你似乎都有那么一点点了解我了呢!”男子脸上依旧挂着笑。
李相心中呵了一声,这些人啊!怎么一个两个都找上我。
“这次又要做什么?”
“我要的也很简单。”
正如刚刚妘曦一字一句的说一样。
“和他一样,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