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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界之仇仙全文阅读

作者:世家独一     阴阳界之仇仙txt下载     阴阳界之仇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阴阳界之仇仙全文阅读

简介

    大家好我是世家独一,阴阳界这部作品是我写的一本小说,由于时间比较富裕,现在语音播讲也是我自己在播,阴阳卷一共十二卷,这部叫阴阳界之仇仙。

    简介

    阴阳界,一个存在即是合理的地方,因为城隍力量薄弱,强大的阴魂精怪建立的狂欢乐园,横死之人死后会不由自主的被阴阳界吸引,这里就是精怪阴魂的游乐场。风水法器世家岳家长孙岳清山,阴阳杂家吕齐官(地府五官王转世),虎(护)族修罗兄弟(异卵双生),净土宗大尊关门弟子明觉行者(净土宗世间行走),五人组成玄学天团,闯荡阴阳界,梳理华夏龙脉,一扫阴阳界混乱。

    (阴阳界首卷,也是起始卷,名字“仇仙”)

    ps:每天一章,不会多更,如无意外阴阳界600万字起,终生系列,每卷单发单本。

    书友群号:阴阳界之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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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年中秋节

    中秋团圆日,祝各位节日快乐、阖家团圆、身体健康

第一章 奇怪的一家人

    从我懂事起,就觉得家里都是怪人。

    从小就教导我的爷爷,每天带着我,天不亮就起床上山练拳,旭日初升就让我五心向天盘膝打坐,还说什么采朝霞紫气,让我打开全身气机毛孔吸收,我一脸的懵逼,吸收什么?什么是毛孔?直到爷爷手把手的教导我,我才知道那是什么,是那暖烘烘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每天除了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奶奶,其他的时间根本见不到她,她也从来没抱过我,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包裹着黑色布料,只露着一双黑色如渊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可以把光都吸引进去。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这就是我小时候见到奶奶想到最多的问题,后来我问爷爷“爷爷,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啊?”问完我就眨大眼睛,看着一脸难色,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爷爷,直到爷爷发出一声叹息,用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能看到爷爷的眼角,含着的一丝的水雾,就是那一丝的泪光,让我再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爷爷,我还是想看到,那个在山林中健步如飞,如履平地的爷爷,那个看到我摔倒会说“男子汉,我岳家的儿郎要坚强,不许哭,站起来继续跑。”

    我还有一个奶奶,是我二奶奶,也是我爷爷的老婆,她倒是每天都在家,在家忙活这一家人的吃住行,每天也是我二奶奶给我做好吃的,我哭闹的时候,也是二奶奶哄我,就是吃饭的时候,二奶奶总是低着头,也不怎么说话。只有在奶奶吃完,回到自己那间小黑屋子的时候,才会抬起头,深情的看着爷爷吃饭,每当这个时候,爷爷也会停下手,回应的看着二奶奶,用手轻轻地拍拍二奶奶的手,就继续吃饭,二奶奶也会笑一笑,我想这个家里,最正常的就是我这个和蔼可亲的二奶奶了吧。

    我有两个叔叔,一个是我二叔,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的就不见,还记得前一天,还在家里吃饭来着,三叔还说今天吃好吃的,我问为什么今天吃好吃的,三叔说是二叔的18岁生日,给我奶奶过母难日,我们家不过生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只过母难日,都说是儿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所以我们家的生日都是母难日,那天的午饭很好吃,奶奶也破天荒的吃晚饭没有走,反而是给了二叔一个小木盒子,看着二叔好像很开心,笑呵呵抱着盒子一个劲的说“谢谢妈。”但是第二天二叔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我问三叔“二叔去哪里了?”三叔也说不知道,我问爷爷“二叔去哪里了?”爷爷摸摸我的头说“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三叔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每天我和爷爷早上从山上回来,都能看见三叔在家里后院子里练武,看着三叔在院子里,辗转腾挪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三叔一跳就能上到树上,或者是上到房子上,还能在一指宽的杖子(东北院子木质结构的围墙就叫杖子)飞奔,如履平地似的,感觉三叔就像是爷爷说的那只猴子,那一只大闹天宫的猴子。

    在我7岁的时候三叔去当兵,爷爷找了二爷爷,让二爷爷托关系,把我三叔和我二爷爷家的二叔,一起送去了部队,去那个大熔炉里进行锻炼,报效祖国。我也想去,在我三叔上车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我三叔,跟三叔说“我长大了,也去当兵。”刚说完这话就被我爷爷给拽下来了,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家每一代都会有人去当兵,这是祖训,一是,长子长孙继承家业,二是,每一代必须有人去参军报效祖国(除了长子长孙,也就是我没当兵的希望了)。

    我记事起父母就是每年见一次,每年的那天(母难日)我父母就会出现,妈妈会抱着我哭一场,爸爸会给我带好多好吃的,还有一些没见过的玩具,但是平时父母是不会出现的,好多小伙伴都有父母,他们的父母会日日夜夜的陪着他们,而我的父母就只有那天才会出现,我也问过我爷爷我父母呢?爷爷说等我八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再也不走了,会向别人的父母一样,日日夜夜的陪着我。

    我八岁生日的时候,父母回来以后真的没有再走。就像别人家父母似的,陪着我,但是我也发现了不一样的事情。

    我的母亲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做好多的好吃的,不过刚做出来的时候,不让我碰,这些食物要先摆在一个小屋子里,等过了好久,再拿出来,那个我才可以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好吃的,吃到我的嘴里都没有那么好吃了,鸡肉吃到嘴里没什么滋味,还有些发柴,鱼肉也没有那么嫩,有些干,那个小屋子也成了我的禁地,爷爷也不让我进,家里终于有了不让我进的地方。

    在第二个月的时候,我就被送到了姥姥家,姥姥家离我们家有一百多里地的距离,而我在姥姥家足足的住了半年多才回到我家,就在我回到爷爷家的第二天,就听我父母聊天说姥爷家的大黑狗死掉了。

    听到二黑的死,我很伤心,姥爷家的二黑和我家的大黑是兄弟俩,平时我和大黑关系特别好,大黑长得也比二黑强壮,看着也是威风凛凛的,但是二黑却很听话,也特别乖,在姥爷家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老是做噩梦,梦到有一只狐狸来抓我,好几次都差点把我伤到,那个时候总有一个黄鼠狼来救我。

    我把噩梦跟我姥爷说了,姥爷就把二黑放到了我的床边,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做噩梦了,我就感觉是二黑帮了我,所以一听到二黑死了,我很伤心。

    在二黑死后没几天,姥爷他们一家人都搬去了山东,我那时不知道山东在哪里,有多远,就知道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家里还有一个姑姑,据说很早就去了北京我姑父家,姑姑是订的娃娃亲,在姑姑16岁的时候就被接到了北京,姑父家姓宫,听爷爷说是很厉害的一个家族,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后来才知道,是北京玄门八大家之首。

    这就是我的家人,而一切的一切到要从我八岁开始说起。

第二章仇仙第一节

    人活于世,是非功过没有不与人结怨的,与人结怨可以化解,但是于妖魔精怪结怨怎么化解,这事情的起因也是我家与胡家(狐家)结怨开始。

    还记得八岁那一年的母难日,那是我最快乐的一天,爷爷说的是真的,爸爸妈妈回来了,而且我问过妈妈,妈妈说回来就不走了,会一直陪着我的。

    岳家正堂面南背北(108平的正屋,正对门挂着祖师画像。两张官帽椅一张茶桌,两边是八把官帽椅,以及配套的茶桌,东侧两排架子,摆放着一些书籍竹简(装样子用的),西侧两排架子,摆放着家族制作的一下法器(显摆的),这里本来是我家会客的地方,现在这里正发生着一件扭转家族命运的事。

    “爸,事情就是这样,您看咱们怎么办?”父亲坐在爷爷右手的下手边,说完之后微微低着头,毕竟这是自己和妻子惹回来的事情,闯了祸,还带回家里来,连累整个家族受难,这可不是什么长脸光彩的事。

    “抬起头来,你是岳家的长房嫡长子,你代表的是家族的未来,咱们岳家的族长可没有低头的。”爷爷看见爸爸低头有些羞愧的样子,就知道此时爸爸的心里活动,作为一家之主,肯定要好好的培养未来的接班人,而言传身教是必不可少的。

    “岳家没怕过,有事解决掉就是了,我虽然不如你爷爷,但也不是什么扁毛畜生,都敢骑到脖子上拉屎拉尿,我找你许叔问问,看看这胡家到底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就敢出手对付我岳家的嫡长子,这是不想活了。”爷爷一开始语气还算是很平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突然就拔高了,脸色也是怒容满面的,说完还用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拍的桌子一晃,桌子上的茶盏也“嘣”的一声,跳了一下。

    “爹,许叔能行么?”爸爸听到爷爷要去找许叔问问,脸上带出了些许的难色,明显对这个许叔的本事抱着怀疑的态度。

    “呵呵,你这臭小子,出去闯荡了些年,觉得你许叔本事不行了?”爷爷听了爸爸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边笑还用手指点了点爸爸。

    “倒不是嫌弃许叔,只是据说这次胡家的长堂放话了,谁帮着咱们家,谁就别想在关外(东三省)混了。”爸爸说完,皱了皱眉头,脸上凝重之色更重了。

    “自从你爷爷仙逝以后,这些东西已经对咱们家失去了敬畏,一些扁毛畜生都敢跟咱家叫板了,叫你许叔问问吧,要是无法化解,就让他们知道岳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招惹的。”爷爷手里拿着一个桃木的扳指,一边转动着扳指一边说道,眼神也渐渐的凌厉起来,已经有些花白的胡子微微的抖动,脸上不怒自威。

    “爸爸,我师傅说黄家可以出面调节,毕竟我师父是黄家的出马弟子,还是长堂的弟子。”妈妈抱着我,抬起头对爷爷说道。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

    “再说吧,今天是给你们接风,也是清山(我全名叫岳清山,小名叫清山)的母难日,这些烦心事先放一下,林茂去做点好吃的。”爷爷说这拍了拍我爸的手臂,伸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爸,还是我去吧。”我妈站起身,把我放在地上,伸手想要拦下去厨房的父亲。

    “不用,你好好跟孩子近亲亲近,不是说想孩子么,孩子也想你,在家还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间回来,你们回来了就好好陪陪孩子。”爷爷对着我妈妈摆了摆手,示意妈妈先坐下哄孩子,不用去厨房做饭。

    “对,你好好陪陪清山吧,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好好陪陪孩子,你看,清山的小手还抓着你衣服呢。”爸爸站起身,笑呵呵的对母亲说道,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我一直抓着母亲衣角的小手。

    “那行,我做饭也不如你好吃,你去做吧,我陪会孩子。”妈妈又从新坐下,把我抱在腿上,现在母亲应该也明白过来,爷爷这是有话要跟母亲说。

    “好,今天露一手。”父亲挽起袖子,笑呵呵的往厨房走去。

    偌大的书房里就剩下三个人,一直手拿着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爷爷,抱着我低头不语的妈妈,还有一个看看妈妈,在看看爷爷,又看看自己小手的我。

    安静的房间里,我能听见妈妈的呼吸声,还有爷爷用扳指磕碰椅子扶手的声音,我感觉有点怕,也有点压抑,这样不说话的爷爷我第一次见到,感觉好陌生。

    “你师傅怎么说的,原话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爷爷坐在椅子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的转动身体,看着抱着我,低着头的妈妈。

    “师傅说,我可以退出结婚,毕竟跟茂哥在一起,我肯定不能在走阴了,咱家也看不上出马的,我退出是一定的,但是我退出是有条件的,不然说不过去,所以借着这次胡家的事情,师傅提了要求,希望可以在咱们家安家,请黄家长堂做咱们家的保家仙,这样黄家也算是有借口可以调节这件事。而我也可以干干净净的退出,这样师傅也算是对上上下下有个交代。”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我。手还在我后背慢慢的拍着,头也抬了起来,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爷爷。

    “嗯,也算讲理,毕竟退出师门不是小事情,要求虽然过分,但是也不算是不能谈,你师父在哪里?约个时间找你师傅谈一下。”爷爷微微的点点头,一边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一边看着母亲说道。

    “师傅在绥化。”母亲又把头低下了,我在母亲嘴角看到一丝微笑。

    “好,不算远,你叫林茂带着你去林业局打电话,把时间定下来。”爷爷说完就起身去了后院的书房,也不知道爷爷去书房干什么去了。

    对于我来说,只知道我爸爸妈妈会回来陪我,并不知道保家仙是什么,而我家供奉保家仙又代表着什么,或许在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第三张仇仙第二节

    午夜,岳宅东厢房,这里以前是给我住的,我没出生之前是我爸爸住的地方。

    “咱爸,咋说的?”爸爸坐在床上,脚下放在一个冒着热气的木盆里,这盆里是滚热的中药汤,这也是我家祖传的配方,可以缓解一天的操劳,泡完睡一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咱爸说可以谈。”妈妈坐在床上,从后面抱着爸爸,头放在爸爸肩膀上。

    “那就是说没事了,你放心,不为了别的,为了我和清山,咱爸也会想办法解决的。”爸爸说完还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

    “讨厌,你们家怎么叫老爷们下厨房的?”妈妈白了爸爸一眼,然后想到今天爸爸下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有些吃惊,虽然知道爸爸会做饭,但是也没见过我爸爸做这么一大桌子菜,往常两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也就是隔三差五地爸爸露一手,做个一两个菜,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妈妈在做饭的。

    “我家逢年过节,家人回归,贵客临门都是家里男人做饭。第一呢,显得郑重。第二,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也表示我们家人的开心,和欢迎你回家或是欢迎你来做客。所以我们家男丁都有不错的厨艺,等清山再长大点,我也会教他厨艺的。”我爸笑呵呵的看着妈妈,还用手刮了下妈妈的鼻子。

    “别闹,你们家怎么想的,哪有男子下厨房的,你要教我儿子,我儿子可不用,以后找个媳妇做饭。”老妈伸手打了爸爸一下,才一脸嫌弃的说道。

    “最早的时候,是为了在外行走安全,毕竟自己做着吃安全。后来就厨艺就越来越好,人嘛,总有一点贪吃,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啊,后来就成了这样了。”爸爸拿起边上的擦脚步,仔细的擦着冒着热气的脚。

    “你们家真有意思!哎,你闻到没有,有一股子怪味啊。”妈妈正说着,突然间闻到一股子怪味,酸臭中带有一丝的苦涩,这是什么味,真奇怪。

    “不能啊,什么怪味啊?”爸爸一头雾水,怪味?哪里的怪味,这屋子一直都有人住,怎么可能有怪味道,只有常年不住人的房子才有怪味呢。

    “一股子酸臭味,还有点苦涩。”妈妈皱着眉头,不断地耸动着鼻子,好像是在分辨这气味中的成分似的。

    “酸臭味?苦涩?……。哈哈哈哈……。哎呦。不行了。”爸爸一开始皱着眉头思索,当看见手里拿着擦脚步的时候,轻轻地闻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你别光笑啊,说啊,你笑什么?”爸爸这一笑,给妈妈笑懵了,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父亲,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这味道一会就散了,我这不是洗脚了么,没事啊,一会就没了。”爸爸说完赶紧端着洗脚水出了屋。

    “什么叫一会就散了啊?”妈妈一头雾水,这都是说的什么?一会就散了?洗脚以前也洗过啊,虽然脚臭,但是也没有见天味道这么大啊。

    “老婆,来。擦下脸,你早休息,我去书房找爸爸有事聊,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刚才看了下,清山已经睡着了。”爸爸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一边说着一边给妈妈擦脸,看那熟悉的动作,力度的把握,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行,你去吧,多穿件衣服,这老屋老宅夜里凉。”妈妈说完从床上的立柜里拿出一件棉袄,伸手就给我爸爸披在了身上。

    “哎,困了你就睡,我先去书房。”爸爸穿上棉袄,伸手抱了抱妈妈,在妈妈额头亲了一口,亲完转身就奔着后院书房走去。

    岳家后院,后院东北方向,三间大屋连着,这就是岳家的书房,平时这个书房只有两种人可以进,一是岳家家主,这二就是岳家的嫡系长子长孙(也就是未来家主)。

    书房中间的矮榻上现在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岳家的家主(我爷爷),一个未来的家主(我爸爸),两人面前摆着一壶茶两个茶杯,一个小香炉,这小香炉里不是什么檀香、清香、沉香,这里是我岳家独有的桃木香。

    “爸,这事您看咋办?”爸爸低着头喝了一口茶才说道。

    “该咋办就咋办,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让黄家定个时间,咱爷俩去会会这些扁毛畜生,是你爹我没本事,要是你爷爷在,那容得下这些扁毛畜生猖狂。”爷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吐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颓废了好多,每次提到太爷爷的时候,爷爷都有一种无力感,感觉对不起这个家族,对不起子孙后代,更对不起太爷爷。

    “爸,别想了,爷爷不怪您,姑姑的事是它们报复咱们家,是冲着爷爷去的,您只是被连累的。”爸爸看着有些颓废的爷爷,眼角微微有些泛酸,心头也有点堵得慌。

    “你不怪我就好。”爷爷说完就看着低着头的爸爸,这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三分审视,三分探寻,三分的期望,一份祈求。

    “爸,您是我的父亲,虽然咱们家都是爷爷教孙子,爷爷带孙子,导致了父子不亲,但是再不亲也是父子。”爸爸说完就放下茶杯,诚恳的看着爷爷。

    “对,所以记得多陪陪孩子,清山挺想你们的。”爷爷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父亲的说法。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在外面也很想家,想孩子,正好回来了,等着把事情都解决之后,就好好的陪下清山。”爸爸点点头,很是认同爷爷的话。

    “回去跟你媳妇说,尽快跟黄家把时间定下来。”爷爷说完就把茶杯里的茶喝完了,喝完之后起身要回自己休息的地方。

    “知道了,爸爸。”爸爸说完也把茶杯里的茶喝完,并把茶杯茶壶重新清洁好,规规矩矩的放在了一边的茶盘上,然后起身回到了东厢房。

    蹑手蹑脚的进了屋,看着已经睡下的老婆,爸爸掀起了薄被的被角也躺了进去。

第四章仇仙第三节

    乙亥年丙戌月庚辰日

    宜:打扫沐浴破屋祭祀

    忌:结婚开业

    HLJ省绥化中心街道上,两个成年男子行走在路边,年长者在前行走,后者手拎着些许礼品,行走之间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林茂,你媳妇说在那里等咱们?”爷爷在前面边走边回头问拎着东西的爸爸,一边问着的时候,还不住的在往来的人群中寻找,寻找自己的儿媳妇。

    “爸,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那里有个商店,还有一些拉车的。”爸爸手里拎着东西,一边说还要一边伸手,向前面不远处的路口指。

    “好,那就快走两步吧。”爷爷说完转身就向着路口走去。

    绥化市中心街路口,这里有着绥化最大的百货商店,在路口的周边,还停着大大小小的三轮车,有的有车棚,有的有座位,还有的只有一个平板,很明显平板的就是拉货的,还有的三轮车是车斗在前面,这在东北叫倒骑驴,在百货商店的两边还有一些明显是机动的三轮车,都是带着棚子的,看上去也是美观了许多。

    在百货商店门口,一个穿着蓝色呢子大衣的女子正在东张西望,很明显是在找人。在她边上还有三个男的,这三个男的一个穿着灰色棉袄,带着狗皮帽子,一个穿着深蓝色的棉袄,带着耳帽,一个穿着一件大皮袄,这皮袄磨损很严重了,压根看不出是什么材料的,不过上边沾着的土,能看出来这男的并不富裕,再看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都是沟壑,一脸的皱纹,胡子很不整齐,有几根特别长的在鼻子下面特别显眼。

    “不用了,真的,现在不用了。”女子不耐烦的回答着三个个男子。

    “就、就、老妹子,我跟你说啊,你打听打听,我赵老五那诚信杠杠的,老妹子你说你去哪,你五哥肯定给你平平安安的送到地方。”灰棉袄男子胸脯拍得山响,一副你看我多靠谱,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妹子,别听他嘚啵,我这是喝油的,还有棚子,你坐在这里边老暖和了,一点风都没有,那他那破三轮子,慢就不说了,那家伙小破棚子四处漏风啊,老妹啊,还是坐我的合适。”深蓝色棉袄听灰色棉袄说完,把他挤开女子身边,话语中贬低之意毫不掩饰了。

    “我真不坐车,我在这里等人呢。”女子听着两人的话,已经很不耐烦了,一边说还一边往路口走了几步,想看的更仔细些。

    “不是,老妹子啊……。”灰棉袄往前跟了两步,刚想说点啥。

    “老公,这边呢。”女子对着东边人群大声地呼喊着,一边喊还一边挥手。

    三个人在百货商城门口胜利会师了,这三个人就是我爷爷和我爸妈了,三个人三天以前就订好了,今天来绥化见见黄家的长堂,也是妈妈她师傅。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我爸一眼就看见在我妈身边这三个人了,看着穿着打扮,再看看这周围的环境,这三人不用说都知道,是在这里趴活的司机。

    “嘿嘿……,兄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蹬三轮的,你看见没有,那个蓝色的大三轮就是我的车。”穿深蓝色棉袄的人,一看这来人膀大腰圆的,穿着也很讲究,黑色的皮大氅,黑皮帽子,还带着一双手套,在看这老头穿的比这男的还好,听这女的喊老公,怕这男的误会,打不打得过先不说,看人家这打扮就不是自己能惹的,再说了,为了这点事不值当的啊,所以赶紧出来说个清楚。

    “偶,你们是等着拉人的?”我爸爸看看这三个人,灰色棉袄的和蓝色棉袄的好说,看着穿着打扮就是趴活的,这穿皮衣服是干什么的,这少皮没毛的皮大衣上还都是土,这是从那个地窟窿钻出来的?对着三人背着手上下打量。

    “可不是么?这不是大妹子,不……不是啊,那个您夫人啊,在这站着么?我还想着这不是等车的么,所以想着看看能不能拉个主顾么?”灰棉袄的男子看见我爸爸这谈吐,在看看这做派就知道这惹不起,拉车的别的不行,这看人绝对要准,不然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啊,一看我爸爸这身衣服,在看看老爷子这身衣服,两人站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两脚站的像钉子似的,一看就觉得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年纪大点的看脸上和做派自有一股子威严,这女子的老公就有些锋芒毕露了,打量自己的眼神像是小刀子似的,不知觉的竟然有点心虚了。

    “是么?我怎么……”我爸爸看见了这几个人,在哪里纠缠我妈,打算给他们个教训,最不济也要吓他们一吓,但是还没说完,手臂就被我妈拽了下。

    “行了,还有正事呢,车在哪里?头前带路。”爷爷摆了摆手不让爸爸在跟他们纠缠了,有正事没时间和这些人咋牙。问车的话是对着那个穿着皮袄的男人说的,就是那个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就是在我妈跟前佝偻着腰站着的,那个全身是土的男的。

    “前面,三位跟我来。”皮袄男子听见爷爷的话,笑了笑,这一笑能吓死个人,嘴上那几根长胡子一阵的抖动,脸上的皱纹像开花了似的。说完就在前面带路向着里面的车走去。

    那两个穿着棉袄的也不敢说话,就目送着四个人离开,看着他俩一头的雾水,心里五味杂陈,既有丢了钱的感觉,也有一股子解脱的庆幸。

    四个人来到一个黑色的三轮车旁停了下来,这三轮车外边不少地方都看着有点旧,但是却没有破损的地方。

    “这……。”爸爸看看这车,刚要说什么,就被爷爷拽住了手。

    “上车。”爷爷拉着爸爸的手,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上坐着我爷爷和我爸妈,开车的就是那个穿着少皮没毛皮衣的男子。

    “爸,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爸一上车看着坐在对面的我爷爷,一脸不解的问爷爷,进来之后更不明白了,这车里边简直就是奢华,上好的皮绒脚垫,屁股下竟然是锦绸棉被的墩,这里面密不透风,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子的清香味,这车外面和里面差距太大了,再说也有的反常举动,爸爸可是要问个究竟啊。

    “安稳坐着,关外灰家掌车,你安稳的坐着,自有人给咱们安排。”爷爷看看爸爸,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说完就闭上眼睛,好像在等着什么?

第五章仇仙第四节

    绥化东北方向的郊外小路上,一辆看着有些陈旧的黑色机动三轮车,在狭窄的小路上40迈的速度飞驰,小路不好走,但是这三轮车却出奇的平稳。

    “吱……吱吱。”三轮车停在了山脚下,车停稳之后,皮袄男子下了三轮车,走到三轮车侧面,打开了三轮车车门。

    “三位,我家婆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这皮袄男子看着车里的三个人,老爷子闭目养神,动都没有动,也没说一句话,连眼睛都没睁开。那一男一女倒是不断地打量着他。

    “岳爷,到地方了。”皮袄男子看着老爷子不动,有些尴尬啊,又躬了躬身,对着爷爷鞠了一躬才说道。

    “哪一家的?”爷爷还是没睁眼,就从鼻子里蹦出了几个字。

    “我家婆子是白家长堂,我是灰家大执事,就是想找个活路,岳爷……。”皮袄男子躬着身子对着爷爷作了一个揖,语气十分的诚恳,甚至带着哀求。

    “活路不是那么好找的。”远远地声音传了过来,一行人从山脚下的一个小院里走出来,一行5人四男一女,四个男的挟持着一个老太婆。

    四个男人穿着黑色绸布的棉袄棉裤,领头的扎着个红色的腰带,那三个挟持着老太太的男子,腰间扎着蓝色的腰带。

    老太太穿着红色底,黄色花,绿色叶的花棉袄,脚上竟然是个小脚,头上带这个发套,红色花的头带,脸上都是皱纹,脸色倒是没看出惊恐,白色的脸上有的只是愤怒。

    四个黑衣男子挟持着一个花衣小脚老太太,这样一个奇特的组合就这么出现在大家面前,从这些人走过来的气势和不是很友好的匕首上看,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柳老四,你个小崽子,放了我家老婆子……。”皮袄汉子看见几个男的,挟持着老太太过来,整个人都疯了,冲着领头的红腰带男子大喊。

    “灰壳子,别他妈冲着我嚷嚷,还以为是灰黄狐白柳那时候呢,你现在就是一条死耗子,在他妈的不懂事,我就把你和这死老太太都埋了。”领头的柳老四,就是扎着红腰带的这个男的,重重的吐了一口痰,才斜着眼看着皮袄男子(灰壳子)说道。

    我爷爷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在爷爷看见这皮袄男子(灰壳子)的时候,就知道这趟事情没这么简单,狐黄白柳灰这五家,这是都盯上岳家,本来还以为柳家应该不会来,没想到柳家还真有人来。

    “放了我家老婆子,不然你师傅也护不住你。”灰壳子双眼通红,两只手都插进了灰色的大皮袄里,这才发现在大皮袄的两侧,竟然还有两大口袋,平时还真的看不出来。

    “四哥,师傅说过,不能让灰壳子动手,不然咱们四个真不一定走得了。”柳老四身边一个男的,凑到柳老四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

    “灰壳子,你也别动手,我们也就是借着白老太太说个话,说完我们就走。”柳老四听完男子的话,眉头皱了下,但是抬头看看了灰壳子,这才对着灰壳子大声的说道,这事可是师傅交代的,不能出纰漏。虽然这个灰壳子在五家之中,也是个凶名赫赫的人物,但是自己真就是不怕,更多的是想和灰壳子试试看,到底是它灰壳子凶狠手毒,还是自己的手段高明。

    “你说。”灰壳子看了看柳老四,嘴上说让他说,但是手可是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反而是身子都有些前倾,腰背有些微微的躬起,好像随时都准备暴起伤人。

    “你不用这样,我们没伤害白老太太,就是给岳爷带句话。”柳老四一看灰壳子的姿势,这是随时都准备动手,赶紧向着白老太太方向靠了下,看那意思也准备动老太太,那意思就在明显不过了,只要你动手,我就一刀捅死老太太。

    “好,你说吧。”灰壳子看看白老太太脖子上的刀,不甘心的往后撤了一步,把三轮车露了出来,车里的爷爷和爸爸妈妈,也就暴露在柳老四眼前。

    “岳爷,我师傅给您带句话,当年您家老太爷的账可是还没消。”柳老四对着三轮车大声的喊,喊完才眯着眼细细的瞧车上,这岳家可是不一般,虽然听说现在的岳家的家主不咋地,但是也不是他能得罪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当年岳家的老太爷,硬是压着五家长堂去了长白山,在萨满教的祖坛之中,当着萨满的十位祭祀和圣女的面,把五位长堂打死两位伤了一位,逼着两位立下毒誓,而这其中就是打死了胡家和柳家的长堂,打伤了黄家的长堂,逼着灰家和白家长堂,立下了不杀生的重誓。

    这样的家族,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执事,可以得罪的了的。

    “还有么?”爷爷坐在车上。看了看柳老四,才淡淡的问道,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听见了这三个字。

    柳老四一出现的时候,爷爷就睁开了眼睛,一看这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柳家,现在的柳家已经出现了分裂,一部分是原先柳家长堂领着,一部分是柳家的大执事刘长宝带着的部分执事,两班人因为柳长青和刘长宝争夺长堂,弄得整个柳家分裂了。

    “岳爷,师傅就说了这些,至于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小辈就不知道了,话已带到,我们就不打扰了。”柳老四看看爷爷,又看看灰壳子,挥挥手,领着三个手下赶紧往山上跑去,他们也怕灰壳子追他们,更怕爷爷出手留下他们。

    “哎呦……。”白家老太太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呼。这四个小子光顾着跑了,谁也没时间管这老太太,这老太太还是个小脚,那还不摔地上了。

    “老婆子……。”灰壳子赶紧向着老太太跑去,伸手赶紧把白家老太太扶了起来。一边扶一边轻轻地拍打老太太身上的灰。

    “别把岳爷晾在外边,赶紧请岳爷屋里请。”白家老太太站起来,赶紧对着灰壳子说道,说完在路边捡起一个树枝,把树枝当拐杖,收在了手里。

    “岳爷,您里边请。”灰壳子回到三轮车,躬身鞠躬,对着山脚下的小院子,伸手请爷爷和爸爸妈妈进院。

    “带路。”爷爷伸伸手,下了车,对着灰壳子伸手,示意他带路。

    爷爷带着爸爸妈妈,跟着灰壳子和白家老太太进了这个小院。

第六章仇仙第五节

    绥化某个不知名山的山脚下,一个大概两千平的小院,小院收拾的干净整洁,在院子里有五间正房,三间东厢房,三件西厢房,正房后院是果木林,前院是两个菜园子,在东菜园子里养着猪,西菜园子里养着五笼子的鸡,这鸡有公有母,两个笼子单独养着小公鸡,两个笼子是下蛋的母鸡,一个笼子里单独养着一只大公鸡,这只公鸡十分的艳丽神骏,鸡冠鲜红,大而不倒,尾毛根根似箭,全身毛色五光十色艳丽非常,鸡喙闪着一丝丝的金光,看着就知道十分的锋利,两个鸡爪子十分粗壮有力,在笼子里的横杆上可以抓出清晰的抓痕。

    正房土炕上,炕上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摆着瓜果梨桃和各种山中的干果,什么核桃、松子、榛子那是应有尽有,在桌子边上一个白瓷茶盏冒着热气,看着就知道是刚刚泡的热茶,丝丝的茶雾在杯盖上环绕。

    爷爷坐在炕沿上,手肘扶在小桌子上,左手的大拇指轻轻地转动着食指上的桃木扳指,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是个小脚,刚才也受到了惊吓,所以现在盘着腿坐在火炕上,身后靠着墙,灰壳子怕白老太太不舒服,还在白老太太身后放了一床被,让白老太太倚着。

    灰壳子忙活完,就办了个凳子,坐在白老太太边上,我爸妈也坐在我爷爷的边上,凳子是灰壳子一进门,就给提前准备好的。

    “岳爷,您也看见了,自从老太爷那事之后,我们灰家和白家就没落了,现在他们三家,都觉得我们不配做出马仙,我们灰白两家,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您,所以啊,请您给我们一条活路。”白家老太太坐在炕上,好不不容易,把这口气喘匀了,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毕竟这年级不小了,又是个小脚,还被人挟持着受了惊吓,最主要是气着了,要把这口气顺了才行。

    “说吧,想怎么着?”爷爷看看白家老太太,又看看坐在边上的灰壳子,端起了茶,拿着茶盖碗,请轻轻的拨弄了下茶叶,这茶叶是东北的参茶,色泽金黄,汤底明亮,一看就是上等的参茶,但是爷爷也只是看看,丝毫没有要品尝的打算。

    “当年您家老太爷,逼着我灰白两家发下誓言,既然不杀生,就永远别杀生。我发过誓,白家永不杀生,灰家的长堂也发了誓,只要杀生就遭横死,死后灵魂不得解脱,不过阴曹,不进地府,地魂消散,天魂泯灭,人魂流荡世间。”白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神开始涣散呆滞,好像进入了回忆,慢慢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全身微微有些颤栗。

    “岳家老太爷,当年真是霸道啊,还记得我在总堂,我们长堂正在给我们开会,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执事,就在我们执事和大执事面前,三十几人啊,岳家老太爷就这么拎着我们长堂,从我们面前穿堂而过,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我当时都吓傻了,哎……。”灰壳子看看白家老太太,伸手给她收拾了下散了的被子,弄完被子,又轻轻的拍了拍,白家老太太的后背,这才坐下缓缓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看着爷爷,眼神从恐惧敬畏,慢慢的变成了审视,和淡淡的失望。

    “无需多言,就说你们想干什么吧。”爷爷听道灰壳子的话,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睛微眯,每当有人提到老太爷(就是我太爷爷)的时候,特别是还拿他跟我太爷爷做比较的时候,爷爷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羞愧,还会带着淡淡的怒气,直道羞愧彻底不见,只剩下了愤怒,这就是当爹的太优秀的后遗症,很无奈。(现在好多的富二代、富三代都面临着这个问题,老子英雄一世,自己本事平平,还经常被人拿来做比较,痛苦啊)

    “我们还请岳家收回当年的禀帖,解了我们俩家的誓言。”灰壳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爷爷,眼神里有着坚定、逼迫和一丝丝的哀求。

    “若是,不呢?”爷爷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脸上的怒气已经藏不住了,自从老太爷驾鹤西去以后,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出来放肆,真以为岳家没了老太爷,就成了软柿子了,在看看眼前的两人,以前老太爷在时,都是巴结奉承之辈,现在竟敢逼迫自己。

    “岳爷,我们知道您来干什么的,胡家明显不打算善罢甘休,柳家已经表态了,他们要报仇,至于怎么报仇?我就不用多说了,这个节骨眼,柳家一定会全力支持胡家,如果这时候我们灰白两家也支持胡家,您可不好应付,就算黄家支持您,也不一定能顶得住我们四家,您再想想吧。”灰壳子眼睛斜着看了看爷爷,又看看桌子上的茶盏,茶盏完好无损,甚至参茶都没洒出一点,灰壳子嘴角微微一翘,得意的笑了笑。

    “岳爷……。”白家老太太看看茶盏,勉强的想开口说什么。

    “不必说了,岳家还没没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老爷子做的事,说的话,我岳家永远接着,有什么本事你就使,我岳家都接了。”老爷子下了炕,站在地上挽着了挽袖子,把左手背在身后,转动下桃木扳指,一脸怒容的说道。

    “岳爷……。”白家老太太声音有所提高,想要下炕,可是灰壳子还坐在边上,她那下的来啊,没办法,就只能伸手拍打灰壳子,可是灰壳子已经傻了。

    灰壳子在老爷子站起来的时候,人就有些傻眼了,这不对啊,他又看看茶盏,没碎啊,那就说明这事可以谈啊,怎么还翻脸了。等着听完爷爷说的,那人就彻底的傻眼了,他想过,现在的岳家承受不起四家的压力,爷爷应该会同意的,没想到爷爷是这个反应。

    “林茂,带着你媳妇咱们走。”爷爷说完就率先大步的向外面走去,爸爸带着妈妈也不多说话,就这么跟着爷爷出了院子。

    “岳爷,您请上车。”

    也有刚出院子,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色皮袄的汉子,头上带这个狗皮帽子,就在一个马车边上,笑呵呵的,对着爷爷恭敬鞠了一躬,还伸手示意爷爷上车。

第七章仇仙第六节

    山路上一辆马车不断地向前奔驰,有马啊,所以真的是奔驰,这是一个山沟子,周围都是山和树,从树木的大小上看,这还是保护比较完好的原始森林。

    这驾车的汉子,穿着黄色皮袄,带着狗皮帽子,正是刚刚接上爷爷和爸爸妈妈的那个汉子,也不知道他是谁,要把爷爷他们带到哪里去。

    绥化东北方向的山脚下,白家老太太的小院,两个人坐在炕上依偎着,说着话。

    “你莽撞了。”白家老太太依偎着灰壳子,眼神看着桌子上已将两半的茶盏,眼神有点涣散,嘴里淡淡地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啊,本来觉得岳家老太爷一走,岳家也就那样了,又加上胡家发难,咱们两家也可以解脱了,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灰壳子搂着白老太太,吧唧下嘴,嘴里有着淡淡的苦味,有种吞了苦果的感觉,也不知道着苦果是谁种下的。

    “柱子,你是眼力太差,我看见了,想拦着你,谁知道已经晚了啊。”白家老太太眼睛慢慢聚焦,抬头看着灰壳子,看着他树皮似的老脸。

    “是啊,终究是眼力差了,谁想得到啊,都说,岳家这一代的家主,是个没本事的,这一手可不是没本事,都看走眼了啊……。”灰壳子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和懊悔。

    “这岳家老太爷的接班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像岳家老太爷那样的人,不会传给一个废物的,这手劲力可不是说说的,你看这茶盏,盖碗完好,茶盏一分为二,整齐工整,你不碰它都看不出它已经破了,这参茶一滴一丝都没流淌出来,高明啊。”白家老太太伸手指了指茶盏。

    这茶盏已经一分为二了,参茶也撒了一桌子,但是两人都没擦,主要是撒的也不多。

    爷爷一走,两人本来还想追出来和解,毕竟爷爷说的话挺重,但是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要服个软,事情还是可以再谈的啊,但是爷爷走得太快了,等他们出来,爷爷都上了马车了,没办法就只能回屋里了,直到回到屋里,白家老太太才伸手,指着桌子上的茶盏,让灰壳子自己看看。

    “没法子了,要不然就是咱们两家没落,要不就是逼着岳家解除誓言。”灰壳子紧了紧手,抱的白家老太太更紧了,眼神看着桌子上的茶盏,眼神一点一点坚定起来,眼神之中还闪着一丝丝的凶光。

    “那就破釜沉舟,你去找胡家吧,就说咱们两家全力支持他,你们家的长堂不是去了么,你回去把灰家整合起来,这事早作准备。”白家老太太点点头,也赞同灰壳子的主意,不做挣扎就一定会没落,就算是岳家的家主不一般,那又能怎样,只要不是像岳家老太爷那样的人物,就不一定扛得住四家的压力,拼一拼还有一线生机。

    “好,我这就去办。”灰壳子说完就起身向外走。

    等灰壳子彻底出了院子,白家老太太定定的看着,已经消失的灰壳子,眼神开始涣散,整个人像是傻了似的。

    “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看的模糊啊。”

    白家主要是通过仙家治病救人,着卜算的本事也不弱,但是刚刚白家老太太,给自己卜算了一下,显示的凶吉未知,祸福难料啊。

    东北原始森林,这里有着丰富的物产,更是养育了万物生灵,在一片山林中有一个小山泉,围绕着山泉建立了一个聚集地,一个不大的村庄。

    一辆马车带着四个人进了村庄。

    “妞妞,是二大爷的马车,我也想要一辆马车。”一个小男孩坐在门墩上,对这边上的小女孩说道,小男孩看着马车,那眼神充满了渴望,手在蓝色的小棉袄上擦了擦,好像真的准备接收马车似的。

    “你要马车干什么啊?”花棉袄的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着小男孩,一脸不解。

    “有马车我就能带你去玩了,还能带你去大集,大集上好吃的可多了,还有好多好玩的呢,还有糖块,大白兔奶糖可甜了,还有糖葫芦。”小男孩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数着着,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村庄正中间有个很大的院落,这个院落和其他的院落不一样,不只是比其他的院落大,还没有后院子,只有一个大院子,十六间正房,八间东厢房,八间西厢房。

    马车停在了大院落门口,黄皮袄汉子下了马车,拿出下马凳,掀开帘子请车里的三人下车,脸上堆满了微笑,身子还微微的躬着。

    “岳爷,到地方了,您还请下车。”汉子笑呵呵的掀着帘子,看着面无表情的爷爷,又看看欲言又止的母亲。

    “嗯。”爷爷应了一声,就顺着下马凳下了车,抬头向着院子看去,偌大的门庭,大门是上好的木料,门上一对铜环,再看上边,是一个牌匾,上书“黄家仙府”四个金色的大字,看着字体豪放霸气,自有一股子大气磅礴之感。

    “岳爷,还请里边,我们大爷等您呢。”黄皮袄汉子跟在爷爷身后,他身后是刚下车的爸爸妈妈,他伸手示意爷爷里边请。

    妈妈抬头看着牌匾,眼神不自觉的变了变,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能顺利,本来以为会很顺利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看来自己还是把这岳家,和五家的事情想得简单了。

    爸爸看看有些心神不定的妈妈,伸手拍了拍妈妈的肩膀,把妈妈的身子往怀里搂了搂,看着母亲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大院落的中间是个很大的广场,平时这个地方,是村里人早上练功的地方,十六正房,中间的两间是打通的,这打通的两间就是正厅,正厅上供奉的是黄家列位仙家,每天香火不断,天天贡品更新。

    在门口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身穿黄色锦袍,脸色微红,大耳垂,五官端正,自身就带着一股子气派,手上拿着一个碧玉的扳指,鼻梁子上还有一副老牌的金丝眼镜,两根金链挂在耳朵后,眼镜后一双眼睛并不浑浊,闪着一丝丝的精光。

第八章仇仙第七节

    第七节

    “岳爷,恭候多时了。”黄色锦袍男子,看着下车站定的爷爷,笑呵呵的拱手作揖。

    “有劳齐爷久候了,路上去做了回客。”爷爷看看锦袍男子,上前一步拱拱手,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黄色锦袍男子,这锦袍男子给人的感觉很怪,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出马弟子,更像是一个富家翁员外公。

    “知道,所以我这才叫老二去接您,也怪他,本来是他去接您的,谁知道他去了个茅房,这不就错过了,他到地方的时候,就听人说您先走了一步,听他们的描述,是灰壳子把您接走了,这不是急忙去接您么?”黄色锦袍男子(以后叫齐爷)伸手把爷爷往正堂引,一边笑呵呵的解释道。

    “没事,我看到他穿的就知道是灰家的,正好也看看他要干什么。”爷爷微微一笑,跟着齐爷往里走,一边不在意的说道。

    在百货商店门口的时候,爷爷就看出来,灰壳子是灰家的,对于灰家爷爷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太爷爷的关系,他们灰家不能杀生,那就没有什么危险,那无非就是看看什么事情,既然人家已经上门了,那就接着就是了。

    这地点就是自己儿媳妇,和黄家的长堂知道,灰家的人能提前在这里等,那就是有一方面,把消息泄露出去了,自己儿媳妇不可能,那就是黄家泄露出去的,至于为了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第一可以赚个人情,还能突出黄家的重要性,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一行五人进了大厅,齐爷带着他们家二爷站在西侧,我爷爷带着爸爸妈妈在大厅中央,这位置是被齐爷让进来,一进来看到那些牌位,爷爷的脸色就不对了,慢慢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到那个二爷去拿香的时候,脸色已经是铁青色了,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

    “岳爷,请……。”齐爷拿过二爷手上的香,脸上笑呵呵的,伸手想要递给爷爷。

    “你这是?”爷爷阴沉着脸,也不接他手里的香,只是看着齐爷,眼神已经充满怒火。

    “岳爷,进屋叫人,进庙烧香,这是规矩啊。”那个二爷看两人僵持住了,一个伸手递香,一个脸色阴沉着,不接不说,还有动手的架势,他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解释道。

    “这香我要是不上呢?”爷爷听完二爷的话,微微的看了二爷一眼,又看着笑呵呵的齐爷,阴着脸问道。

    “岳爷,不上这香那就是瞧不起我黄家,那我们也没法子管您家的事了。”齐爷还是笑呵呵的,不过这伸出去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并且把手上的香,递给了站在边上的二爷。

    “齐爷……。”妈妈看着两人脸色阴沉,一边是自己的长堂,一边是自己的公爹啊,就想开口打个圆场,开口劝阻长堂齐爷,毕竟公爹是自己家人,肯定向着自己家里人。

    “你闭嘴……。”齐爷瞬间变脸,一脸的怒气,眼睛看着妈妈,眼神都能喷出火来,任是谁都看得出,现在的齐爷已经是在爆炸的边缘。

    “我儿媳妇是你们黄家的弟子,你训斥弟子,我不管,但是当着我的面,训斥我岳家的长媳,是谁给你的胆子……。”爷爷一跺脚,地面发出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厅中光线一暗,只见大厅中供桌上的灯台都翻了。

    爷爷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微微抬起前倾,随时准备动手打出去。爸爸已经把手背在了身后,在后腰上有一把匕首,现今已经在父亲手里,左手收进了袖子,一把小匕首从袖子滑出,手柄落在左手手心,这小匕首是特殊打造,是呼延家的得意之作,握在手中是一把灵巧的匕首,还可以当飞刀甩出,做到一击必杀。妈妈也已经往门口方向退去,妈妈没什么战斗力,也不擅长打架,唯一能帮上爷爷和爸爸的就是躲远点,跑得快一点,别给自家人添麻烦。

    “岳爷,莫非您今天是要拆了我黄家?还是要在这诛杀了我?”齐爷转过头,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爷爷,眼神充斥着不屑和怨毒,这是吃准了爷爷不敢杀他。

    “呵呵,哈哈……。齐老大,你给我滚出来……。”爷爷看都没看齐爷,微微抬头,大着声音喊道,这声音中气十足,震得的众人一阵眩晕。

    “哼……,没大没小,我是跟你父亲一个辈分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是在大厅的五个人却听的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供桌边上,出现一个穿着黄色锦袍,戴着眼镜,坐着轮椅的老头,看这老头脸上皱纹堆垒,身子一晃一晃的,感觉随时都要过去似的,可是刚才的那声音,可是不像一个将死之人发出的。

    “大爷……?”二爷好像见到鬼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齐老大,一脸的不敢相信,看样子他也不知道着齐老大活着。

    “我岳家,没有跟畜生论辈分的习惯。”爷爷淡淡地撇了齐老大一眼,对于齐老大的不屑,看不起,鄙视已经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的了,完全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鄙视。

    “是什么给你的底气,你以为你是你父亲?我看啊,你是不想你岳家存在了,我听说你有个可爱的小孙子?今年是七岁?还是八岁了?”齐老大慢慢的转动轮椅,向着中间行驶过来,一边向前,一边哑着声音说道,眼神里都是戏谑之色。

    “你敢。”爷爷一听齐老大说到我,言语间威胁之意表露无疑,眉毛拧着,眼睛怒目圆睁,左手握拳,指关节已经隐隐发青。

    “我没什么不敢的,你爹一指废了我的下半身,我瞒天过海,找了高人帮手,帮我欺天骗鬼诈死,就是等你爹死了找你岳家算账,现在就凭你也敢跟我叫嚣,我要灭了你岳家满门。”齐老大身子微微前倾,越说越激动,身子颤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大,要不是齐爷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了齐老大,恐怕这齐老大就摔下轮椅了。

    “就凭你个无胆鼠辈,一个将死之人,不自量力,哼……。”爷爷看着激动地齐老大,脸上不屑的神情更重了,双手微微的松开,一副放松的样子,感觉一点都不防备,也不进攻的样子。

第九章仇仙第八节

    黄家堂口大厅中气氛十分压抑,两个阵营不是那么泾渭分明,对,你们没看错,就是不那么泾渭分明,因为哪位二爷竟然脱离了齐家大爷和齐爷,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外,这位置卡的,不像是要拦住爷爷他们,倒像是要逃跑似的,齐二爷不敢置信的,看着轮椅上,激动的颤抖的齐家大爷,那副表情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活见鬼了。

    “齐老大,想灭了我岳家的,不只是你一个,整个东北想要对付我岳家的有的是,你算什么,胡家怎么样?它也就是敢在背后使绊子、耍手段,玩些上不的台面的东西,畜生就是畜生,永远都上不的台面……。“爷爷站的笔直,整个人就像是一杆大枪戳在哪里,眼睛直直的看着齐家大爷,不屑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齐家的三人。

    “啾……啾……。”一阵黄鼠狼的啾啾的叫声,一只黄鼠狼子从齐家大爷的衣服里钻了出来,出来的黄鼠狼子也没跑掉,就再轮椅的扶手上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打在齐家大爷的肩膀上,白嘴巴儿凑到齐家大爷耳朵边上,也不知道说了些啥。

    在这山海关外,有长白山萨满教,萨满教组织外围就是这的出马弟子,一开始是灰黄胡白柳,后来就成了胡黄白柳灰,这五家的排名,就是根据堂口的实力来排名的,谁的实力强,谁就是老大,一帮子人,彻底的把动物的弱肉强食,演化的淋漓尽致。

    “岳明信,你今天走出去,我黄家就再也不会伸手帮你,你想想这柱香你到底上不上。”齐家大爷突然整个人都冷静下来,眼神寒光瑟瑟的看着爷爷。

    “怎么?说你是畜生还不愤,听一个畜生的话,对畜生言听计从,不是畜生是什么?”爷爷满眼不屑的看了眼齐家大爷,出言嘲讽,这已经冷静下来的齐家大爷。

    “啾啾……。”一声高亢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尖锐且刺耳,整个大厅的人都被这一声突兀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当然了,轮椅上的齐家大爷除外,因为这声音就是站在轮椅上,前爪张开直立站起的黄鼠狼发出的。

    黄鼠狼直立站起在轮椅扶手上,一脸凶相,呲牙咧嘴的朝着爷爷大声的尖叫着,白色的嘴巴儿,黑色的长胡子不断地抖动着,两只黑色小眼睛里泛着红色的凶光。

    “啾啾……。”又是一阵的尖叫声,不过这次不是齐老大这边的,这次声音是从正堂大门口传过来的,声音比齐老大的要更尖锐一些。

    一行人出现在大门口处,一个老婆子带着两个小女娃,小女娃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一身明黄底色,绿色福字花纹的棉袄。头上带着发套,后边梳了个揪揪发髻,在发髻上有个黄玉雕刻的小黄鼠狼子。腰间别着一杆眼袋,黄玉的嘴,乌木的杆,白铜的烟袋锅子。袖口上绣着一圈的小黄鼠狼子。黑裤子和绣花鞋,一个东北的小脚老太太,就这么被两个小丫头搀扶着走了进来,在她们身前有一只白嘴巴黑胡子的黄鼠狼子,这一只黄鼠狼子看身材,要比齐老大那一只大一圈,毛色和身材还要漂亮上几分,毛色光滑的反光,身材也是顺溜的紧。

    “师傅……。”妈妈一看门口进来的老太太,眼圈就红了,这就是小的时候救了自己,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师傅,本来这次母亲就觉得对不起师傅,找个对象有了家庭,这没办法就只能退堂口,对于黄家就相当于背叛,但是又没有办法啊,谁让自己老公家是岳家啊,岳家在上一代那可是和关外五家极度不和的,但是对于师傅还是不舍得紧啊,毕竟这么多年的爱护之恩,那是那么容易割舍得了的。

    妈妈赶紧跑到老太太跟前,接过老太太右手,躬身搀扶。

    “不听话,不是叫你先找我么?怎么直接就来这堂口了,不知道人心险恶啊?”老太太看着上前来要搀扶她的妈妈,用手指轻轻点指妈妈,脸上责怪之情已经溢于言表,而眼神之中还有一阵的慈爱和心疼,责怪这个弟子不听话见外,也心疼弟子在外被人欺负,更是生气这齐家不给自己面子。

    “齐老大,好久不见了,不请我这老婆子进去坐坐啊?”老太太一边往里走一边高声的说道,这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太太发出的,声音洪亮微微有些震耳。

    “哼……。”齐老大看着走进来的老太太,又看看老太太跟前的大黄鼠狼子,这只黄鼠狼子跟自己这一只是一家的,也就是同一窝的,本来自己的要比魏老太太的大,但是因为自己那次被岳家老太爷打伤了,自己的这一只也被一脚踢伤了,现在反而是有伤在身,没长好,无论是身体还是道行都比魏老太太的弱上不少。

    “岳爷,老婆子这厢有礼了。”老太太走到爷爷跟前,轻身施礼,当然了还是被母亲搀扶着的,这么大年纪了总不能真的施礼呢。

    “魏夫人,莫要多礼,我这儿媳是您的弟子,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爷爷看到进来的老太太,又看见妈妈管这老太太叫师傅,就知道这是黄家另一只人马的领头人魏夫人,又看见魏夫人甚是有礼,再加上刚才那一声黄鼠狼叫,和这老太太的态度,就知道是友非敌,所以也是十分的客气。

    魏老太太和齐老大是师兄弟,当年黄家的正堂就是齐家,齐家老太爷有个把兄弟姓魏,这就是魏老太太的父亲,魏老太爷为了救出齐老太爷被土匪打死了,所以齐家老太爷就收了魏老太太,就这么着魏老太太成了黄家的大师姐,魏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被情所伤,终生未嫁,就一直是黄家的大执事,掌管着黄家一半的人马。

    最初这兄妹俩,也是相亲相爱,但是齐家大爷老是惦记着这个小师妹,毕竟魏老太太年轻时,那也是漂亮的紧,是方圆百里出名的美人,在五家之中也是不乏追求者。

    再一次齐家老大下药不成后,这兄妹俩那就直接反目成仇了,但是碍着当时齐家老太爷还健在,也就是没有明刀明枪的动手,后来齐家老太爷故去,作古后,两人在这黄家正堂大闹了一次,就直接不欢而散,直到岳家老太爷废了齐家老大,传出齐家老大死了,这魏老太太才被推出来主持大局,但是魏老太太也就是,把最这艰难的时候挺了过来,并以霹雳手段平息了外敌,就推齐爷,也就是齐老大的长子做了长堂,从那以后就一直在后山的院子隐居。

第十章仇仙第九节

    魏老太太来到后,这局势就更加明朗了,看这魏老太太就是打算帮着自己徒弟撑腰了,那就是要帮着岳家,在门口随时准备跑的齐家二爷也是别指往了,那齐家大爷和他儿子就两个,一点优势都没有,就只能想办法妥协了。

    “师妹……,你当真要帮着外人?”齐老大脸色阴沉,看着爷爷和魏老太太在哪里寒暄,完全就无视了自己父子二人,现在的黄家已经不再是齐家的堂口了,堂口中三分之二的人都站在魏老太太一边,毕竟这些年都是她打理着黄家,剩下的三分之一还是齐爷接班后才靠过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新手,可堪大用的并不多。

    “外人?这是我的弟子,只要还在堂口一天,也是我的弟子,更是黄家的出马弟子,你这堂主是怎么做的?要做掉自家弟子么?”魏老太太转过身,看着出言质问自己的齐老大,看着已经苍老残疾,感觉时日无多的齐老大,要说有什么感情,那也是真没有,不动手就算不错得了,仅剩下跟齐家的恩义,就是跟师傅的养育教导之恩,也在扶持齐老大长子当上长堂后,恩情也算是还上了,跟齐家没什么相欠得了。而齐老大年轻的时候干的好事,也让魏老太太觉得厌恶,所以压根就不看齐老大,而是对着齐爷,现在的黄家的长堂质问道。

    “小姑,这个……。”齐爷看着自己小姑,也就是魏老太太冲着自己来了,也是叫苦不迭。自己父亲在呢,你们兄妹两个自己说呗,叫我干什么,我这个长堂那有个长堂的样子,在内要听自己老爹的,在外要听您这个小姑的,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啊,现在又是在中间卡着,齐爷看看自己老爹,又看看自己小姑,这咋说啊。

    “够了,你的弟子?你的弟子是岳家的儿媳妇,岳家与我们五家不共戴天,你的弟子这是背叛,是个叛徒。”齐老大本来已经冷静下去的情绪,又一次的激动起来,说话的时候全身颤抖,叛徒两个字更是看这魏老太太说的,说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怨毒。

    “叛徒?背叛了谁?关外五家不是你们几个的五家,是出马弟子的五家,是所有东北先生的五家,你们七个愚不可及的蠢货,竟然胆敢种植大烟,被人发现竟欲灭口,因为一点点私利,差点拉着五家陪葬,因私利而忘大义,你还有什么脸苟活至今?”魏老太太伸手点指齐家大爷,脸上都是义愤难平之色,骂的那是痛心疾首。

    “够了……,我实话告诉你,这次岳家是在劫难逃,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是等着岳家老东西的死信儿,只要他死了,岳家绝无生还,岳家全族就准备好,永远的留在这白山黑水,我们很仁慈,我们会把这些岳家儿孙,一个个的送到地下陪着那老东西。”齐老大一边大声的嘶吼,说的时候身体因为太激动的原因,在不断地颤抖,带动的轮椅都有些颤抖,轮椅扶手上的黄鼠狼已经跳了下来,站在轮椅的边上,小脑袋轻轻仰着,一对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魏老太太的那只黄鼠狼。

    “五家不是你能说的算的,更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操控的。”魏老太太看着已经处在癫狂边缘的齐老大,深吸了一口气,消化了下刚才齐老大给出的信息。

    魏老太太现在也觉得比较棘手了,就算是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五五开,毕竟这些人当时在五家也是佼佼者,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从民国开始到现在,他们这一批人也算是最顶端的群人才,有着成熟的传授体系,好的修行法门,百年不遇的仙家(小动物),这一切的一切就是造就了一代狂妄自大,自私贪婪的几个五家中的败类,败类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天分强大的败类,不过好在当时有岳家的妖孽,没有这个岳家的妖孽在,恐怕现在就没有五家的存在了,那几个败类一定会带着五家走向灭亡。

    这也是为什么?五家中还有不少的人站在岳家这边,看岳家的时候还是有着丝丝的感激的,最起码当时岳家老太爷是拯救了五家的,别管是不是捎带着救得,最起码看结果上来说,救了就是救了。

    当时在五家兴风作浪的是五家七个人,胡家姐妹三个,黄家齐老大,柳家大爷和二爷,灰家长堂,当时以灰家长堂为主的一个小团体,灰家长堂有个日本朋友,这位日本朋友给他带来了财路,让他看见了金山银海,他就拉起了这个小团体,在后山上种罂粟,这种地狱之花,有着美丽的外表,致命的诱惑。

    大量的金钱,聚集了大量的人脉和手下,直到岳家老太爷的出现,烧了种植园,带着领头的五个人去了长白山萨满总坛,打死了胡家和柳家的长堂,打伤了黄家的长堂,逼着灰家和白家长堂,立下了不杀生的重誓。

    胡家大姐的死是胡家二姐小妹永远的疼,这仇恨也使得她们两个策划了一个,针对岳家的阴谋,并且还真的成功了,只是没想到岳家老太爷如此的果断,亲手解决了自己妹妹一家,也使得本地阴阳界一阵的腥风血雨。

    就实力而言,要对付岳家的势力可是不少啊,本地阴阳界里的一些家族,外面有五家当时的余孽,这些余孽可是掌握着不小的势力,所以说这次自己等人如果不出手,这岳家还真是凶多吉少,就算是岳家还有其他的底牌,但是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易啊。

    “岳家,也不是你等宵小可以拿捏得。”爷爷不屑的瞥了齐老大一眼,对于这些人爷爷也是没在怕的,岳家老太爷当年既然敢得罪这么多人,就没有怕过这些人的报复,更何况岳家的修行法门,最忌的就是念头不通达,说白了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

    “你还以为你是你爹么?你爹要是在的话,我们还会忌惮几分,至于你?还不够资格。”齐老大也是被爷爷的眼神刺激到了,毕竟是老前辈,被晚辈一次次的鄙视嘲讽一般人也是受不了的,何况这是齐老大这样的风云人物。

    “好,那就赌上一赌,下月十七我岳家恭候各位大驾,别到时候不敢来就好。”爷爷看着有些癫狂的齐老大,出言激将道。

    “一言为定,”齐老大突然冷静下来,看看爷爷,看看魏老太太,嘴角轻笑道。

第十一章仇仙第十节

    绥化市黄家堡外的一个大宅子里,这是一个五进的大宅子,青砖青瓦朱红色的大门,在大门上有个白底金字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黄仙魏府》。白底是说这家主人是女性,终生未嫁故而用白底,金字是因为关外五家以金色为尊。

    在大宅子中间的仙堂侧殿里,六个人正在侧殿商量事情,准确的说就两个人在商量,一个是岳家的当代家主,一个是黄家的大长老大执事魏老太太,两个小女娃在一边伺候着魏老太太,我爸爸妈妈跪坐在边上听着两人说话,我爸跪在爷爷这边,妈妈跪在魏老太太那边,中间一个四方小桌子,上边是茶具,边上一个小的炉子,在炉子上有个小水壶,小水壶烧的正旺,一道水蒸气从壶嘴喷出,平白的给屋里增加了阵阵湿气。

    “很久没跟岳家大哥坐在一起聊天了。”魏老太太盘膝坐在地炕上,用手轻轻地拿起茶壶,这里面是刚沏的热茶,上好的云南普洱,被热茶滚了几滚,正是最有韵味的时候,拿着茶壶的魏老太太想给爷爷的茶杯倒茶。

    “师傅,我来吧。”妈妈一看魏老太太的动作,赶紧起身想要接过茶壶,替自己师傅给自己公公倒茶,师有其事弟子扶其劳,这在待客上并不算是失礼。

    “七年了……。”爷爷端起了空茶杯,往前一递,一边伸手一边叹气的说道,眼睛里的锐利早就不见了,只有无限的追忆和感慨。

    “不用,我还没老到斟不得茶。”魏老太太眼睛就没离开眼前伸着手的茶杯,看着空空的茶杯,再看看手上如树皮的皮肤,在这皮肤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这伤疤看着浅,但是却很长,贯穿了整个手掌,延伸到虎口处。

    “是,师傅。”妈妈从新坐下,看着自己师傅给公公斟茶。

    “信哥,嫂子还好吧?”魏老太太稳稳地给爷爷的茶杯里注满了茶水。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倒杯水的功夫脸上有点红润,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应该是因为年纪大了,不然能是什么?难道是老太太害羞了,羞涩的脸红了?不可能,不存在的,不可能,我不相信。)以上括号内是我的吐槽,以后可能还会出现。

    “嗯……。”爷爷把茶杯拿到嘴边,轻轻的吸了口气,浓郁的红茶的香气,还带着一丝丝的香甜之气,听见魏老太太的问话,老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就是出问题了?”魏老太太明显的眼睛一亮,端着茶杯的手的不抖了,嘴角淡淡的勾勒出一丝的微笑,桌子边上的黄鼠狼(黄仙),本来慵懒的趴在地炕上,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看着魏老太太,一对小眼睛贼亮贼亮的。

    “还是那样,你俩斗了半辈子了,差不多歇歇吧。”爷爷看着突然精神了的魏老太太,先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味了一下,轻轻地放下茶杯才说道。对于自己这个妹子(东北大哥妹子的叫很正常,显得亲热),和自己老伴的恩怨纠葛,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两个人本来是一起长大的小姐妹,关系一开始很好,后来就不怎么好了,说起来也怪爷爷他自己,他一出现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就越来越不好了。

    “有什么歇不歇着的,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是听到自己老姐妹的消息,心情忍不住的激动罢了。”魏老太太眼睛瞟了一眼爷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好像有点窃喜的意思啊,不过从这话听来,和这个表情有一点点的差异啊。

    “好好的红茶,非要放白糖,串了味道了。”爷爷一口吸干了茶杯内的热茶,把茶杯放桌子上,还用手指往前推了推。(在茶桌上,用手指往前推杯子就是要求续茶,所以说啊,爷爷很优秀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这是人家英国人的喝法,那帮子外国佬还挺有意思,这红茶里放了糖,口感绵甜,本来还要加牛奶和蜂蜜的,不过听说林茂不能闻膻味,所以就没放。”魏老太太说完就看着我爸爸,眼神里甚是慈爱,好像看自己的子侄似的。

    “林茂,叫小姨。”爷爷看看魏老太太,微微的转过头,伸手示意爸爸叫魏老太太。

    “小姨。”爸爸听爷爷的话,站起来微微地对魏老太太鞠躬,恭敬的叫了一声。

    “别听你爸瞎说,叫师傅。”魏老太太受了爸爸一礼,才摆摆手示意爸爸免了,不要多礼。

    “哎……。”爸爸应了一声就盘腿坐在爷爷的边上,一句话也不说了,这感觉都是老一辈的恩怨纠结,还是缩着脖子当鹌鹑的好,别瞎掺和。

    “信哥,这回很棘手,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当年您家老爷子能一举击溃他们,不是他们这些人太差,是您家老爷子太厉害,还记您家老爷子闯进仙堂的时候,那可真是威风八面,我师父也被那个畜生气死了,师傅到死都不敢相信,他最器重、最看好的儿子,竟然是个种植恶魔之花的恶魔。”魏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把件,手里是一个黄玉雕刻黄鼠狼的把件。老太太的眼神从憎恨一点点的变成痛惜,特别说道自己师傅的时候,眼里痛惜中还带着丝丝的泪光,毕竟师傅从小把她养大,还教授了她出马的本领,可谓是倾囊相授。

    “没事,你联系一下愿意帮助我们岳家的,跟他们说,岳家记住他们的一个人情。”爷爷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茶杯里注入了八成的茶水,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没说什么跟他有关的事似的,这个态度颇有泰山崩与面,而面不改色之意。

    “一个人情人家就叭叭得过来帮您?是您想得简单,还是人家贱啊?”魏老太太听爷爷的话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岳大哥不是像外面传的那样,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接班者,而是腹有沟壑、内有乾坤的人物。但是也不能说这种话啊,真以为岳家还是以前的岳家啊,现在能卖岳家面子真心不多,剩下的多是因为利益或者其他的原因,因为这些原因才愿意帮着岳家。

    “岳家有自己的人脉,对付这些宵小之辈,不说是手到擒来,也不是太麻烦,我担心的是这些人背后的人。”爷爷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看向魏老太太,眼神一点点变得深邃。

第十二章仇仙第十一节

    “岳家有自己的人脉,对付这些宵小之辈,不说是手到擒来,也不是太麻烦,我担心的是这些人背后的人。”爷爷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看向魏老太太,眼神一点点变得深邃。

    “你是说萨满总坛?”魏老太太看着爷爷的眼睛,好像想到什么,又有些不敢确定,所以出声问爷爷,想从爷爷那里确定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们与我争斗,我能理解。但是看齐老大的样子,那是有着必胜的决心,这个我就理解不了了,就凭他们们几个宵小还不足以撼动岳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萨满教也掺和进来,甚至是萨满教是他们幕后的推手,萨满教会在关键的时候出现,一举打垮我岳家,不然我真的想不出来,是谁给的齐老大的勇气。”爷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串珠子,一边说着一边捻动着珠子,脸上担忧之色甚重。

    毕竟萨满教在清朝的时候那是满人的国教,这么多年在东三省发展,势力庞大,关系更是盘根错节,都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萨满教可不能用百足之虫形容,虽然现在不是清朝满人的天下了,但是在这东三省的玄学界,萨满教也是无可争议的大佬,论其实力那也是无可争议的顶级大佬,当年岳家老太爷对于萨满教也是颇为亟待,不然当初就不是带着五个孽障去了萨满总坛,而是直接就地打杀了便是,如果萨满教插手对付岳家,那岳家能不能有人活着进关(山海关)都不一定,岳家全族是不是能活,也要看天意了。

    “这上教插手?当年都认可岳家的处置了,现在又扶持他们对付岳家?上教图什么?”魏老太太稳了稳心神,刚才听说是上教要对付岳家,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有些失态。

    对于五家来说,萨满教那是无可争议的上级,在必要的时候要无条件服从,所以五家也称萨满教为上教,就相当于萨满教是五家的母亲一样,毕竟出马之术是脱胎于萨满教的驭灵术,是民国时期一位姓郭的道长,参考萨满驭灵术研究出的出马之术,所以天然上出马弟子就是萨满的外围弟子,这也是为何岳家老太爷,会带着那五个孽障去萨满总坛的原因,孩子做的不好,肯定是带着孩子去找家大人,弟子犯了错肯定是去找他师傅,你要是直接打杀了,那不就结仇结大了,就算是这样也是没给萨满教面子,落了萨满教的面皮。

    “萨满教当时只能认了,种植大烟那是祸国殃民,他们可不敢包庇宵小,在岳家站着大义的时候,就算是把他们关联的人,都打杀了,萨满教也不敢说个不字。但是岳家也确实恶了萨满教,在萨满教中,对岳家恨之入骨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毕竟是断了人家财路,现在与岳家为难,甚至是要灭了岳家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爷爷叹了口气,当时岳家老太爷是嫉恶如仇,他自己是痛快了,现在他老人家一走,这些后遗症,那些被岳家得罪的仇家,就都一个个的蹦了出来,如果是萨满教真要灭了岳家,岳家还真就是十死无生,只希望是萨满教中一部分人吧,不然岳家想做到鱼死网破都难啊。

    “哎……,信哥,如果是上教与岳家为难,我这边也帮不上忙了,甚至是不与你为难都做不到,最多就是我个人保持中立。”魏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上教对出马五家的天然压制太大,不说是生死不由己吧,也是身不由己啊,毕竟这些出马弟子的仙家,都要听从萨满教的吩咐,萨满教是驭灵术,是驾驭驱使的意思,而出马弟子是把这些当做仙家,甚至是当主子,当祖宗供奉着,这地位天然的就比萨满教低着好几个档次。

    这五大仙家的老家,也可以说是老巢都在长白山萨满教总坛,这些出马的仙家自然是天然服从萨满教,这也是为何萨满教会让出马之术存在的原因。

    “不必为难,如果是萨满教一部分人的话,岳家还接得住,最不济自保还是做的到的,所以我才对出马的先生们不抱什么希望,柳家可能生乱,灰家白家恐也是自身难保,你最好也是想想退路吧,这次事过,岳家恐怕也在关外待不下去了,我打算举家回祖地,毕竟当初是因为身份成分问题,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是时候落叶归根了。”爷爷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注满了茶水,看着茶杯里茶水热气翻腾,如龙如虎,似云似雾,不由得想到自己父亲说的话。

    “明信……,我大限将至,你妹子她婆家在阴阳界有着不一般的势力,萨满教在我死后也会与岳家为难,这些人加上一些占便宜的野鬼,岳家是扛不住的,是时候落叶归根了,你带着岳世全族回咱高密老家吧,关外呆不住了。”太爷爷拉着爷爷的手,对爷爷嘱咐道,毕竟太爷爷自己有多少敌人,太爷爷自己是清楚地,他也早就给岳家找好了后路。

    “爸,这山海关恐怕不好走啊。”爷爷看着已经时日无多的太爷爷,自己这个太爷爷纵横一世,风水法器是一绝,这智商悟性更是远超常人,对于大局的把控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可是这萨满教和阴阳界可不是智商大局观能弥补的,那是实打实的硬实力啊,没有硬实力想要出关难如登天,到时候四面楚歌,岳家也就到了家破人亡的时候了。

    “只要让阴阳界和萨满教怕了,自然就有人站出来说和,他们不敢鱼死网破。若是真的非要岳家灭亡,那你就带着岳家跟他们拼了,记得留出嫡孙继承家业。”太爷爷说道拼了的时候,无光的眼神竟然亮了一下,伸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了爷爷。

    “父亲,这是?”爷爷伸双手接过册子,轻轻打开小册子,这上面都是人名地址,有的还有电话号码,每个人名后面都有个括号,括号里有的写着阴阳杂家。,有的写着麻衣,有的写着虎族等等的职业,不一而足都是跟玄门有关的职业。

第十三章 仇仙第十二节

    “信哥,只怕是这山海关你们不好走啊。”魏老太太看着望着茶杯出神的爷爷,出言提醒道,魏老太太是怕爷爷轻敌,要知道萨满教在东三省的势力,那是经营了七八百年的,不是一个小小的岳家能衡量的。

    “我知道,这关东乱不乱,萨满说的算,我没看轻过萨满教,毕竟是一国的国教,即使是没落了,也不是我岳家能抗衡的。”爷爷说着轻轻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那信哥,你可是有了对策?”魏老太太看着沉稳的爷爷,感觉爷爷应该是有了对策,不然也不能如此的沉稳淡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这些人出什么招吧,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爷爷听见魏老太太的问话,喝茶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茶杯,才淡淡的说道,一边说一打量着魏老太太。

    “信哥,你这话可是够敷衍的。”魏老太太听见爷爷的话,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她旁边的黄仙本来站立着,突然就趴了下去,又成了懒洋洋的样子。

    “急什么,离着十七还有十三天,到时候看看这些宵小有什么手段。”爷爷慢慢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双腿,整理一下,身上上因为盘腿而褶皱的衣服,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

    “信哥,是要走?不吃了午饭再走么?“魏老太太看着爷爷起身向外走,伸手微扶了一下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不了,再晚就没有火车了,这火车就是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叫人送我们去车站吧。”爷爷都已经走到屋门口了,看着身后跟着的父亲,和正起身搀扶魏老太太的母亲,这才对着魏老太太说道。

    “好,我让马努尔赶车送你们去火车站。”魏老太太点点头,伸手示意傍边的一个小女娃,让她去找马努尔赶车送人。

    “呵呵呵,那小子在你这里过的倒是舒服。”爷爷听见马努尔的名字,笑呵呵的点点头,这个马努尔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准确的说,是爷爷奶奶和魏老太太,一起救得一个蒙古孩子,因为爷爷不方便照顾,所以魏老太太就带回来了。

    “可不是小子了,现在都是三个孩子他爹了。”魏老太太也被搀扶着走了出来,听见爷爷说马努尔是小子,才笑呵呵的感慨道,当初救这小子的时候,自己等人还都是大小伙子,是黄花大闺女呢,现在这都老了,信哥孙子都七八岁了。

    “是啊,岁月不等人啊。”爷爷看看魏老太太,又看看爸爸,看看自己满是褶皱得手,真感觉到时间过得飞快,感觉以前自己三人在外游历的时候,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架……,喔…………。”一个铁塔似得黑大汉,驾驶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出现在大家视野之前,这大汉脸上神态憨厚,皮肤黝黑,看着就是一个敦厚老实感觉。

    “岳爷?是您么?”大汉跳下车,看着爷爷先是一愣神,接着就不敢相信的仔细打量着爷爷,仔细看了半晌,这才高兴而不敢相信的问道,但是脸上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是我,听说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几个男孩几个女孩?”爷爷看着眼前的黑铁塔似得汉子,以前还是才到自己腰间的小孩,现在已经比自己高半个头了。伸双手拍拍马努尔的双肩,肌肉很结实,身体壮实。

    “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最大的儿子都13了。”马努尔腼腆的点点头,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看的出来,马努尔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有老婆有孩子,生活甜如蜜。

    “好,好啊,今天你要送我去火车站。”爷爷看着马努尔幸福的笑,心里很欣慰啊,当年如果马努尔跟着自己也许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现在的马努尔,爷爷看着很高兴,也很欣慰。

    “岳爷,你放心,我驾马的技术很高的,马车更是平平稳稳。”马努尔一听是要送岳爷去火车站,胸脯拍的山响,一副你放心没问题的,说完来到马车前掀起了马车的门帘。

    “好,咱们出发。”爷爷点点头,来到马车前,直接上了马车。

    父亲看着爷爷上了车,也紧跟着爷爷的脚步上了车。

    “师傅,我……。”妈妈握着魏老太太的手,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没说完就被魏老太太打断了。

    “别说了孩子,我知道,安心的回家。”魏老太太用手拍拍母亲的手,示意母亲不用多说,赶紧上车跟上爷爷和父亲。

    “可是,师傅……。”母亲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还没出口,就又被打断了。

    “别着急孩子,一切都会好的,快上车吧。”魏老太太说着轻轻地推了下母亲的手。

    “大霞……。”父亲在马车上等着母亲,看到魏老太太的动作,连忙出声叫母亲的名字,催促她快点上车。

    一驾黑色的马车从黄家堡飞快的奔向绥化火车站。

    黄家堡,黄家长家仙堂后房院的一间屋子里,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

    “大哥,饶了我吧,我也没办法,我不说岳家大爷会杀了我的。”齐二爷跪在齐老大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饶,跪在地上的腿不断的打着颤,还不断地对着齐老大磕头。

    齐家长堂站在边上一声不吭,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二叔,他还不知道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二叔看见自己老爹,情绪就突然失控了,这就很耐人回味了。

    “老二,你出卖了我们,我饶了你,他们会饶了你么?”齐老大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弟,自己这个二弟从小就是贪财好色、胆小如鼠、不用说严刑拷打了,就是拿刀子吓唬一下都能尿裤了,被岳家的老太爷一吓唬就什么都说,这才有了岳家老太爷打上门兴师问罪。

    “大哥,我也不想,但是你知道那岳家老太爷可是狠人啊,我不说岳家老太爷真会杀了我的。”齐二爷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他大哥,哭的甚是狼狈。

    “老二,想活命你要去办一件事,办好了我们既往不咎,放你进关,一辈子别回来,办不好,你也就回不来了。”齐老大伸手抱了抱怀里的黄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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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界之仇仙介绍:
大家好我是世家独一,阴阳界这部作品是我写的一本小说,由于时间比较富裕,现在语音播讲也是我自己在播,阴阳卷一共十二卷,这部叫阴阳界之仇仙。
简介
阴阳界,一个存在即是合理的地方,因为城隍力量薄弱,强大的阴魂精怪建立的狂欢乐园,横死之人死后会不由自主的被阴阳界吸引,这里就是精怪阴魂的游乐场。风水法器世家岳家长孙岳清山,阴阳杂家吕齐官(地府五官王转世),虎(护)族修罗兄弟(异卵双生),净土宗大尊关门弟子明觉行者(净土宗世间行走),五人组成玄学天团,闯荡阴阳界,梳理华夏龙脉,一扫阴阳界混乱。


(阴阳界首卷,也是起始卷,名字“仇仙”)
ps:每天一章,不会多更,如无意外阴阳界600万字起,终生系列,每卷单发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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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922085阴阳界之仇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界之仇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界之仇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