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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曙光全文阅读

作者:圣狄思玛斯     零之曙光txt下载     零之曙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61 地下的皮影戏

    如同泳池的下陷的空间中,里面还零散的一个和埃里克手中一样的火把,阿尔法希姆脸上带着一丝好奇,看着手中点燃的火把,像个小孩似的开始朝着面前那些像是分解的身体模型照了过去。

    “嘿,记得让几个部件连成一条线投影到对面的墙壁上”。埃里克看着阿尔法希姆开口解释道。

    两人不断的调整手中的光束,对面那块光滑的墙壁上逐渐出现了两个清晰的人影,右边埃里克投影出的身影,正跪在地上像是苦苦哀求着面前那个阿尔法希姆投影出拿着一把匕首正半举在那人头顶。

    站在甬道口的西塞罗连忙开口喊道,“嗨,停下来,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随着两人停下来的动作,脚下缓缓出现了湍急的水流声,让面前那几根杆上的部件竟然开始缓缓摆动了起来,埃里克看着墙壁上像是活过来的投影,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低声呢喃道,“皮影戏,这玩意像是皮影戏一样”。

    墙壁上两道身影,那位跪倒在地,不断将脑袋碰在地上的身影,正苦苦哀求着对面那位拿着匕首用尖锐的刀刃正向下刺下来的人影,随着匕首在手中旋转了一下,好像让这些正在观影的人,能看清那三片拼接在。一起的利刃,然后朝下刺了下去。

    脚下的水流声忽然湍急起来,墙壁上投影不断重复着的动作也愈来愈快,甬道后的大厅中出现了碎石掉落的声响,接着和之前石门升起时那种摩擦声几乎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埃里克将手中的火把重新插回地面。,听着耳边骤然一停的声响,阿尔法希姆投射的那道身影也旋即停了下来,不由得笑道,“好玩吗?当一个祭祀的感觉应该不错吧”。

    “呃,这就算是解开了吗?我觉得我挺适合这一行的,起码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阿尔法希姆脸上带着得意,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火把,看着面前的埃里克翻了翻白眼,无语的转身朝外面走去,不由得开口说道,“我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天赋,现在我对找到千柱之城更有信心了”。

    “现在我们还站在也门,距离千柱之城的所在地鲁卡哈利沙漠,还有很远的距离,真正的旅程还没有开始,收起你盲目的自信,谨慎一点吧”。埃里克来到外面的大厅,看着左边打开的大门,伸手指了指开口说道,“克劳德进的是最右边的门,而我们则是这一道门”。

    升起的石门后,一条两侧挂满了那种象征着***教的新月星灯盏,骤然亮了起来,照亮了下方墙壁上雕刻的一张张恶魔的脸庞,正面目狰狞呲着嘴中的獠牙。

    “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声控的灯了吗”?西塞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那些灯盏上摇曳的火焰,不敢置信的说道。

    阿芙罗拉轻咳了一声,“这里面应该是真空的,那些灯盏上应该放着什么易燃物,然后敞开的门让空气涌入其中,然后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错,这应该算是一个还不错的欢迎仪式吧,至少我们不用在那种黑漆漆的环境中来拿着笨重的手电了”,埃里克说着朝甬道中跑去,不断的打量着两侧一模一样的恶魔脸庞,在昏黄的火光中,显得有些渗人。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用四根石柱撑起来的亭子,高耸起的顶棚,上面有着一枚缠绕着荆棘的十字架,柱子上缠绕着一条长着大嘴露出上颚两只毒牙的眼镜王蛇。

    “突如其来的警告,怎么样,我们要遵循这些苦修士的意见,还是大胆的走进去”。埃里克手掌抚过柱子上那些密集的蛇鳞,开口说道。

    西塞罗越过亭子,来到前面紧挨着的一间房间中,看着两侧两个站立的恶魔雕像,手中正抓着那根燃烧着火焰的火把,耸了耸肩笑道,“你说呢”?

    说着,大步跨进了敞开的石门中,开口说道,“我们的使命就是不能让这些艺术的瑰宝,在埋藏在历史长河之中”。

    “我喜欢你这个说法”,阿尔法希姆拿起另外一个火把,也跟在西塞罗身后走了进去。

    圆形的石窟中,周围绕成一圈的墙壁上,叼着着密密麻麻像是万圣节那些幽灵一样的脸相,扭曲的脸庞正胡乱的堆叠起来,那空洞的双眼,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中央地上摆放的一个布满大小不一,杂乱的小孔的黄铜色金属球上。

    埃里克伸手晃了晃这个固定在底座上纹丝不动的金属球,疑惑的说道,“和之前的地球仪并不是一类的东西”。

    “当然,这里是也门萨那,可不是叙利亚的大马革士,虽然都是阿拉伯地区”。西塞罗举着火把,看着四周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扭曲的幽灵雕刻,开口调侃道,“著名的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会不会是来到了这里,然后才得到了灵感,然后才创作出了那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画作之一,《呐喊》”。

    “或许吧,不过那副昂贵的油画除了一张被人拍出了惊人的1亿多没金,其余的都放在博物馆中,这里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埃里克透过金属球上的小孔,忽然双眸一亮,看着异常光滑的圆球内壁,下面还放着一堆黑色的焦炭。

    “嘿,西塞罗麻烦借一下你的火把”。埃里克朝着西塞罗伸出了手说道。

    点了点头将火把递了过去,看着埃里克在绕着硕大的圆球转了一圈,开口笑道,“记得还我,这个火把也是我从外面的路西法手里借的,我可不想欠他的东西”。

    “路西法?哦,不,路西法可不会给别人看门,更何况是那帮基督徒,看看这个”。埃里克看着金属球下面出现的一个方形的孔,正好可以将火把塞进去,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

    金属球中升腾而起的火焰,经过里面光滑的金属内壁将光聚集在一起,然后透过那些小孔射向了顶上的天花板。

    顿时看着黑暗头顶,逐渐出现了一片璀璨的星光,开始飞快的向四周蔓延,几人呆滞的脸庞上,传出一声声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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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突如其来的甲虫

    漆黑的天花板像是夜晚的星空一般,随着金属圆球中透出来的光束,逐渐亮起了一片璀璨的星光。

    粗糙的天花板上,镶嵌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水晶,甚至还有一轮黄色的太阳和白色的月亮挂在上面。

    飞快向四周蔓延到星光,逐渐占据了整个头顶的天花板,阿尔法希姆举着手中的火把,看着头顶璀璨的星空,低声呢喃道,“我们这是来到了什么鬼地方…………”

    “哇,如在其上,如在其下,这是利用某种星象类似寻找千柱之城”?埃里克说着,拿着火把看着随着摇曳的火焰照亮的脚下,出现的一个炼金术阵上,绘着一块块像是地图上板块一样的图案,开口说道。

    默罕穆德看着脚下出现的图案,然后抬头指着头顶模仿出的星空,开口说道,“说的没错,在阿拉伯人在沙漠中是利用星星来在夜晚辨别方向的,而且到现在几乎也都是用着这个传统的甚至有些古板的办法,而且这听起来有些蠢的办法,比任何像是简单的指南针或者拥有更高精度的导航,都要好用一万倍,因为别的东西在沙漠中或多或少都会收到一些磁场的影响,而星辰恐怕只有真主安拉才能办到了,就像是大海上的水手一样,也是靠着这种原始的方法,来指引着自己的航线”。

    “说的没错,我以前就是开船舶租赁公司的,随着那些满嘴谎话的租客,将船开到合同上并不允许的远海时,那些见鬼的推销员推销过来的gps,这个时候就像是喝醉了酒的年轻女郎一样,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任由别人处置”。

    无奈的耸了耸肩,西塞罗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在塞舌尔的生活,有些口不择言的开口抱怨道,身旁的阿芙罗拉翻了翻白眼,背过身去像是不愿意再看到这个家伙。

    指着头顶那些星辰,埃里克双眸中带着期待之色开口问道,“好吧,一位阿拉伯人,还有一位对海洋很熟悉的水手,还好,你们对这些都很熟悉,那么我想你们一定能猜出这里到底要告诉关于我们那座失落之城的位置吧”?

    西塞罗点了点头,努力分开大拇指和食指在上面比划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遗憾说道,“如果有六分仪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在海上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埃里克扫了一眼同样有些茫然的默罕穆德,心中刚刚兴起的期待,迅速的沉了了下去,看着中央那座金属球中燃烧的火焰,开口说道,“你说的六分仪是想乔尔随身不离的打火机一样的吗”?

    “呃,并不是,六分仪是一种用来测量远方两个目标之间夹角的光学仪器,通常用它测量某一时刻太阳或其他天体与海平线或地平线的夹角﹐让水手和舵手以便迅速得知船只所在位置的经纬度…………”

    “好吧”,埃里克挥了挥手打断了西塞罗的话声,开口抱怨道,“拜托,我现在并不想听你这个像是推销员一样的话声,总之,我只听明白了一个意思,这个你口中所说的六分仪也好,九分仪也好,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人会随身带着她,当然来到地下更没有人会带它了,毕竟那是通过星辰来测量的,众所周知地下可不存在那些玩意,没错吧。

    那么现在呢?你们还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们可不能呆呆的站在这里,看着头顶精心打造的星空顶棚,嘴里发出一声声惊叹声,而忘了我们到底来这里干嘛,我想阿尔法希姆车库中数不清的劳斯莱斯,已经早就让他对这些星空顶棚有些审美疲劳了吧”。

    淡淡的话声,让原本还带着兴奋的几人心中一沉,确实如埃里克缩说,他们现在不过算是这里的一个过客罢了,就像之前比他们更先来到这里的克劳德,此时也只能茫然的在鲁卡哈利沙漠中等待着他们带来的好消息。

    西塞罗嘴角撇了撇指着上面的星空顶,开口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将这些星星记下来,然后…………”

    “……,哦见鬼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记下来”。埃里克带着夸张的表情,看着突然尴尬起来的西塞罗,开口调侃道,“你觉得你可以记下来吗”?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着面前的西塞罗将目光聚集在自己装着笔记本的兜中,连忙摆了摆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你是用仪器来测量,那必须得要一个准确的数据,即便我真的可以像你想的那样,把这些真的可以搬到笔记本上的话,肯定多多少少会有误差,这样会让我们在鲁卡哈利沙漠,依然还是在大海捞针…………”

    “嘿,我想你们可以暂时停止一下你们的辩论,看看这些幽灵的头像”,转过的阿芙罗拉,听着墙壁中传来的一阵响声,然后从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幽灵脸皮雕刻,空洞的五官中蜂拥而出的黑色甲虫,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身体朝后退了几步,开口喊道。

    回头看着这些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爬虫,埃里克头皮一阵发麻伸手抓住还想往前试探一下的阿芙罗拉冷声喝道,“见鬼,你不要命了吗”?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默罕穆德看着埃里克一副谨慎点模样,拔出腰间的手枪,朝着那些堆叠在一起,疯狂像他们爬开的漆黑甲虫扣动了扳机,枪膛喷出的火蛇让一枚子弹飞快的落在了甲虫堆中。

    炸裂的尸体,让那些蜂拥而至的甲虫稍微一顿,给了埃里克些许解释的时间,飞快的开口说道,“它们怕火,这群该死的东西怕火,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只知道这些东西可以让整个萨那城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比食人蚁要恐怖无数倍”。

    说着,疯狂挥动起火把,让那些甲虫嘴中发出刺耳的鸣叫声响彻在这个空间之中,身体不断的朝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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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警告

    “嘿,抓紧手中的火把”。埃里克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西塞罗,朝着默罕穆德喊道,“保护好你的老板,远离这些该死的虫子,我这个时候可顾不上他”。

    说着拿出打火机看着那朵可怜的小火苗不禁嘴角抽了抽,低声嘟囔了一句,“感谢乔尔,竟然是防风的”。

    脱掉身上的夹克点燃,直接抡向了面前那些黑色的爬虫,随着不断后退的甲虫,开始缓缓的向甬道外走去。

    外面的亭子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一块厚重的岩石封住了道路,靠在墙壁上的两尊原本面对面的恶魔雕像,已经扭转过身子,伸出的手指指着亭子敞开的地面一道向下的台阶。

    整个人愣了愣,也顾不上下面到底可能有着比这些爬虫更糟糕的情况,将燃烧的夹克丢在台阶边缘,整个人飞快的朝下跑去。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那些爬虫刺耳的磨牙声,埃里克回头看着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景象,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甲虫,正挥动着如同螃蟹一般的双钳,将挡在前面的同伴推倒亭子边缘燃烧的火焰上,那些像是易燃物一样的甲虫,发出凄厉的嚎叫声让火焰不断升腾而起。

    终于,那些甲虫停了下来,不知是惧怕着火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像是潮汐一般飞快的退了回去,埃里克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这些鬼东西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吃掉这里的岩石造成塌方,让萨那城堡毁于一旦”。

    “你之前见过这些东西”?默罕穆德收起手枪,看着这些正快速退去,除了让人头皮发麻并没有想象中有什么破坏力的爬虫,疑惑的开口问道。

    埃里克点了点头,“还记得你在布罗塞瑞安森林外接的我和乔尔吗?这些爬虫将戈弗雷领主的城堡当成了晚餐吞了下去,嗯,就在我们眼前”。

    “呃,能看见你依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我觉得是件开心的事”,西塞罗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露出古怪的笑容动了动鼻子,摆手说道,“哦,见鬼,这是什么味道”。

    埃里克鼻子耸动间闻着一股弥漫在空间中淡淡的臭味,正从那些还在燃烧着星星火焰的爬虫尸体的黑色灰烬上散发出来。

    站的最近的阿尔法希姆身体晃了晃,脸色涨红感到胸膛一阵气血翻涌,被默罕穆德搀扶着身体朝台阶下走去。

    一道绘着恶魔脸庞的石门挡住了几人的去路,埃里克看着门侧面一个圆形的孔洞,耸了耸肩直接将手塞了进去,抓着里面意料之中带着冰凉触感的横杆拉了一下,看着面前的石门从中间分开滑向了两边。

    手中的火把照亮了石门后并不算大的房间,墙壁上雕刻的一道道拱门中写着密集的拉丁文。

    “别让尘世的美景蒙蔽了你…………

    这是梦想家的梦想,荒漠的海市蜃楼……

    死亡之杯将会为你注满…………

    写的还真是不错,不过这些拉丁文会是谁写的呢?弗朗西斯?德雷克?不不不,如果是他或者是约翰?迪侬的话甚至那些伊丽莎白一世女王派过来的人一定会写上他们引以为傲的英文,劳伦斯?可能也不是,如果是他的话,可能也会是英文或者阿拉伯文”。

    看着墙上的拉丁文,埃里克开口念了一遍,然后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些疑惑。

    “不不不,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些是克劳德故意留下的。”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芙罗拉俏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狡黠,挑了挑眉毛说道,“想想看,当初弗朗西斯?德雷克苦苦在海上漂流了无数的里程,然后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被称为“沙漠中的亚特兰蒂斯”的线索,然后他在这里发现的东西,已经足够让他掉头返航,同时藏起他在航行中所发现的所有秘密”。

    清晰的话声,像是思考了许久才说出来,虽然阿芙罗拉脸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是隐隐有些抖动的眼角,还是暴露出她内心可能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

    埃里克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笑道,“或许你的猜测是对的,不过我想这里的人,恐怕都不希望如此………………”

    “不不不,埃里克,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在弗朗西斯?德雷克那个年代,他想要找千柱之城可能是最有希望了,可是结果呢?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发现,而且还在这里给我们留下了警告,这些话可并不是想劝你继续往前走”。

    “ok,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半途而废你觉得合适吗,我们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埃里克摊开双手,努力的朝面前的阿芙罗拉解释着。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候,就像他和艾达一样,并谈不上什么一见如故,甚至是有些刀剑相向,直到最后,这个或许长相漂亮身材高挑的妙龄女郎,看起来和身旁那个脸上经常挂着不以为意,有些吊儿郎当的西塞罗看起来很登对的人,可能在正常社会根本无法立足,一直跟在布莱德利身旁,过着和正常社会脱节的生活,双手沾满血腥,帮那位当初救了她的人,处理着一些见不得光大事务。

    如今好像开始又充当着当初乔尔的身份,怪不得从亨利?艾弗瑞那件事情结束以后,乔尔就一直带着她,本以为孤身一人的乔尔,或许是因为孤单,对同样如此的阿芙罗拉产生了一丝同情,或者更多的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同样,自己乐于如此。

    想到这里,埃里克忍不住有些犹豫的说道,“嗯,你不要介意,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这些是乔尔让你在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说一些让我冷静的下来的话,不要被暂时的进展冲昏了头脑”。

    “没错…………”

    阿芙罗拉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脸上没有半点被拆穿后边的尴尬,反而目光执着的盯着埃里克,让他有些尴尬,一旁的西塞罗感到有些窒息的气氛,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呃,我觉得不至于吧,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

    “闭嘴”。

064 放弃

    “闭嘴”。

    一声暴怒的喊声从阿芙罗拉嘴中发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如果是这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显得怪异,反倒是经历许多的阿芙罗拉,对西塞罗这种更多是宽慰的话,像是激怒了一样,显得有些不正常。

    “ok,我知道你想要找到那座失落之城,传说中的沙漠中的亚特兰蒂斯,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当财富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一串数字而已,而且我想你现在也不用再想着证明自己,或者说没有这么急迫的想再要干一件大事情,那么再去鲁卡哈利沙漠寻找那座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的千柱之城还有什么意义呢”。

    几乎和埃里克一样高的阿芙罗拉,正平视着埃里克那双躲闪的双眸,有些不解的说道,“而且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你丢下艾达合适吗?爱丽丝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名字,难道你现在不应该陪在她身边吗”?

    “呃,我并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宝藏,我想你明白的,就想喜马拉雅山脉一样,我们付出那么多,可是到头来呢,一无所获。

    我只是想解开心中的一些疑惑问题,而且就像刚刚西塞罗说的,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难道我们又要放弃”。

    说着,埃里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干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苦恼的皱起眉头说道,“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现在都像守在艾达身旁,虽然可能会很无聊,但是想着爱丽丝,时间总是会快上许多。

    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直想放弃,甚至我把这枚戒指直接送给了阴魂不散的克劳德,可是就像你看到的,它现在还带在我手指上,甚至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斯内德问我要那把匕首的时候,我后悔自己没有直接交给他,那样现在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破事,我和克劳德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交集,不管他之后有没有经历那次雪崩,都不会和我扯上什么关系,而且这个世界埋藏在地下的宝藏,恐怕永远也不会被完全发掘出来,我完全可以找点别人的啊”。

    默罕穆德担忧的看了一眼正双手环胸正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的阿尔法希姆,不禁心中打起了鼓,之前几乎踏遍了庞大的鲁卡哈利沙漠每一寸沙地,可惜最终一无所获,可正当事情朝着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幕,好像是要放弃,如果这样的话,恐怕关于自己身旁周围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板,在阿布扎比财团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

    到时,他那所谓的亲兄弟,到时只会冷嘲热讽之下落井下石,好不容易达到的高度,将会因为千柱之城,这座现在被财团所有人盯着的决定,而功亏一篑。

    “你们说完了吗?是在这里演电影吗?在我面前表演一场悲情戏,抱歉,我丝毫没有半点感动或者说难受,只是,嗯,怎么说呢,可能我当初就错了,你和你父亲完全不同,我现在只感觉自己被耍了,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阿尔法希姆脸上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朝着埃里克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接着像是咆哮一般,朝着面前正淡淡看着他的年轻脸庞喊道,“假如说,今天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的人换成你父亲的话,会怎么样呢?

    估计他会看着这些写的狗屁不通的拉丁文,无所谓的记在本子上,哦,对了,这点他和你很像,都有一个皮质的日记本,随时将自己看到有意思,有价值的东西记在上面,可惜,你的性格和他不一样,他可不会放弃。

    拜托,这些话是乔尔告诉你的,他已经老了,只想躺在以前的历史上,数着钞票过点安稳的日子,想想看,你父亲最后几年,几乎都时和你母亲两个人行动的,并没有他,而你,却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就要去见上帝的老头,而丢点自己心中的信念,还真是可笑”。

    “够了,不管怎么说,阿尔法希姆,记住,就像你对我说的,你们永远不明白劳伦斯在阿拉伯人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同样,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乔尔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父亲,他对于我来说更像是父亲一样,对,你没听错”,看着阿尔法希姆脸上露出一丝愕然,双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脸上带着郑重之色,一字一顿咬牙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或者抱着是什么样的目的,请不要在我面前对乔尔妄加评论,而且我记得他也是你的朋友,而且即便是放弃了,这也不影响我对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比如说这里可能还存在的一些线索,总比你和之前一样漫无目的的在拥有无数沙丘的沙漠中前行要好的多”。

    埃里克说着,拿出日记本正准备在上面写点什么,忽然拿着笔的手顿了顿,沉吟了片刻,脸上这才缓缓露出了笑意,朝阿尔法希姆点了点头,“你看,我确实和贝弗利相像的地方,而且还有很多,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无论是父子,母女,甚至是双胞胎”。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埃里克看着墙上的拉丁文,飞快的抄在本子上,开口笑道,“正是因为每个人的思想不一样,哪怕他们过着几乎一样的生活,或者说,一个班级的学生,他们有着同样的环境,可是学习成绩总会不一样,可是,无论贫穷还是富裕,上帝是公平的,哦,抱歉,真主安拉是公平的,他给每一个人的时间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放弃了,单纯的说,我想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冒险家,都无法拒绝那座失落之城的诱惑,千柱之城难道对你没有半点吸引力吗”?阿尔法希姆有些垂头丧气的看着埃里克,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起码现在情况还没有糟糕到完全没有挽救的地步,起码自己搜寻到线索的时候还可以向他求助,不过还是有几分期待的问道。

    埃里克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不过这个世界总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别被尘世的美景迷惑你,我觉得说的没错”。

001 被跟踪了?

    也门著名的萨那城堡中,当然,这座现在被叛军占领的城市,让这座地标性建筑和它脚底的土地一样沦为了笑话。

    一声像是苍蝇的嗡嗡声似的响声突然响起,接着守在那扇挂着银色埃塞俄比亚围栏铭牌的铁门外的埃文斯黝黑的脸庞突然露出一丝愕然,接着身体缓缓软了下去。

    锈迹斑斑的铁门逐渐打开了一道缝隙,一道笼罩在黑色紧身衣下的身影,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身体,看着那裸露在衣服外的脖颈正插着一直还在摇摆针头,回头看了一眼,顺着粗糙的墙壁飞快的爬了上去朝远方爬去。

    不久,这座当初建造的监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走在沉着脸的西塞罗快步走向门口,看着躺下地上埃文斯愣了愣,吹了一声口哨笑道,“嗨,伙计,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毫无反应的身体,让身后几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阿芙罗拉蹲下身子看着那枚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针头,上面有着些许蓝色的印记,小心翼翼伸手拔了下来,沉声说道,“还好,只是麻醉剂看来暂时他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那么现在呢?我送你们去巴黎去和乔尔艾达汇合,还是和我们一同去迪拜,计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当然,我十分乐意将那两位接过来,直到孩子出生,她们将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最专业的照顾”。阿尔法希姆心中还是隐隐有着一丝不甘,开口劝说道。

    埃里克朝远处站在围墙处的佣兵挥了挥手喊了一声,指着躺在地上的埃文斯,“难道现在不应该先是关心一下这个可爱的家伙吗?”

    “不不不,这是他们的职业,就是靠这些他们才能得到比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更高的报酬,而且即便他们意外死亡,也会有大额的抚恤金,更何况他只是睡着了而已”。阿尔法希姆眼角抖了抖,听着埃里克岔开了话题,双手抓着他的双臂,严肃的说道,“嘿,我的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能把我丢在半路”。

    “听着,我也很想帮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一个人,而且一个人除非他是上帝,或者真主安拉,那么他是没有办法找到千柱之城的,你这个时候应该选择和克劳德合作,可能几率会更大一些”,说着,埃里克想了想从手指上拿下那枚戒指递了过去,“听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可是克劳德有合作伙伴了,你也见过,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的弟弟,那个将你的消息告诉斯内德的蠢货,他已经和克劳德合作了…………”

    埃里克摇了摇头,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阿尔法希姆,朝他身后的默罕穆德说道,“拜托,照顾好你的老板,你们现在有重新洗牌的筹码了”,说着,将手中的戒指塞入阿尔法希姆兜中,转身向外面走去。

    ………………………………………………

    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外,乔尔开着一辆商务车胳膊放在车窗上悠闲的看着坐在驾驶座闭着双眸的埃里克,开口笑道,“嘿,难道长途的飞行还没有休息好吗”?

    “我想你可以试试那种高空休息的感觉,而且是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脑海中不断出现那种该死的爬虫吞噬了飞机的画面”。埃里克撇了撇嘴没好气说道。

    这辆行驶在车流中标志商务车,很快夹杂在密集的车流之中消失在机场外,朝着巴黎的郊外开去。

    看着车窗外逐渐稀少的车流,繁华的都市越来越远,埃里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疑惑的说道,“我记得你们一直住在市中心啊”。

    “对,没错,是我们住在那里,你们可不是”。乔尔露出古怪的笑容朝埃里克说道,接着转过头看着坐在后面的西塞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着阿芙罗拉不断的说着一些让人尴尬的笑话,反而直接坐在第三排距离她最远的一个位置,蜷缩着身体靠在座椅上休息了起来。

    “哈哈,看来我们的罗密欧受委屈了,怎么样,你和你的朱丽叶有什么误会呢”?乔尔脸色揶揄朝着西塞罗眨了眨眼睛,开口调侃道。

    西塞罗嘴角抽了抽转过了脸庞,“朱丽叶,我可没有什么朱丽叶,可能我的她还没有出现吧”。

    “看来你们之间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可能这件事怪我,不要误会你的朱丽叶,你难道还不了解她吗”?乔尔转动的方向盘,将车开进了一条用鹅暖石铺成的小路上,路口的木牌上写着三行文字。

    看着上面用法文英文和阿拉伯文写的私人领地禁止闯入,埃里克虚眯着眼睛打量着前面出现的一栋木质的别墅,用白色的栏栅隔出了一个庞大的院落,那栋并不算大的别墅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现在法兰克怎么也学的自大的美利坚人那一套,而且这里的阿拉伯应该并不算多吧”。埃里克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

    乔尔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推开那扇更像是装饰用的木门走了进去,走到门前并没有直接进去,反而看了看四周茂盛的榕树,小心的将缠在金色的锁子上一根微不可查的透明鱼线拆了下来。

    房间中和外面并不相符的装饰,让埃里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看着这些金碧辉煌的装修,开口说道,“这是阿尔法希姆那个家伙的房子,只有他才会把房子装的这么恶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没错,这就是他的房子,很安静不是吗,虽然装修就像你说的那样”。乔尔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直接瘫坐在松软的沙发上舒了一口气,朝西西塞罗招了招手,“嘿,小子,别吊着你那张脸了,来到这里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我只知道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教训了一顿,我还是想不明白我到底那里错了”。西塞罗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阿芙罗拉,脸上习惯性的出现了笑容,接着飞快的有憋了回去,转过头说道。

    阿芙罗拉缓缓走到西塞罗面前,开口笑道,“抱歉,那会我们被跟踪了,我只能这样,难道你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吗”?

    像是撒娇一样的话刚落,接着在西塞罗嘴上轻轻吻了一下,阿芙罗拉俏脸顿时红了起来。

002 故意

    面前的西塞罗现实有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光看向了埃里克颤颤巍巍说道,“刚刚不是幻觉吧”?

    “兄弟你的感觉没错,你的朱丽叶吻了了,而你像根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现在还问我是真的吗”?埃里克打了个哈欠,看着站在客厅中脸上涨红的两人,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不由得开口调侃道。

    有些恶心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甚至还砸吧了一下嘴,西塞罗脸色一垮,垂头丧气道,“能不能重新来一次,刚刚太突然了”。

    “难道你们没有听见我刚刚的话吗?我们被跟踪了,迫不得已之下我才会那样”。阿芙罗拉瞪了一眼有些蹬鼻子上脸的西塞罗,坐到乔尔对面的沙发上说道。

    看着那张单人沙发,西塞罗怔了怔,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开口说道,“不至于吧,而且跟不跟踪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们已经退出了,现在那些是克劳德和阿尔法希姆之间的事情了”。

    “不不不,我可没有随便用别人房子的习惯,虽然他是我的朋友,这种情况不一样了,本来我想着是克劳德和薇薇安算是一股势力,而你们和阿尔法希姆在一起也勉强算差不多,可是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一股势力,同样在寻找千柱之城,而且好像对你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么这个时候…………”

    “那么。这个时候,干脆我们退出,然后由明转暗,将寻找那座失落之城的动作,默默的转到暗处,你知道那股实力是谁吗”?埃里克接过了乔尔的话,拿起茶几上放在托盘中的杯子,摆了三个在外面,然后又收回了一个。

    看着桌子上两只正常放置的杯子,和一只扣在上面的茶杯,乔尔将手中的烟斗点燃,看着埃里克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笑道,“很形象的比喻,两明一暗,不过现在又多出了一暗,打火机还好用吗”?

    “当然,我想以后可能离不开它了”。埃里克收起打火机笑道。

    乔尔拿起一只托盘中的茶杯又扣了起来,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上那盏造型夸张的吊灯,无数根密密麻麻的水晶杆垂了下来,脸色逐渐沉了下来,“那股实力属于叙利亚大马革士…………”

    “拜托,叙利亚大马革士,你下一句难道是要说清真寺吗”?

    西塞罗豁然从沙发上挺直,听到乔尔口中说出了和他想象中根本天差地别的答案,不由得开口喊道,军火贩子,黑道什么的,他完全可以想通,可是叙利亚大马革士清真寺,这个完全属于属于***宗教的机构,怎么可能参与其中。

    当乔尔口中吐出肯定的答案,房间中就连一直和乔尔保持着联系的阿芙罗拉,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诧异,众所周知,那座清真寺只是一个为了传播《古兰经》的场所,如今真的也开始和他们一样,竟然想要寻找传说中“沙漠中的亚特兰蒂斯”。

    “不不不,也不能完全说是大马革士清真寺,是叙利亚的武装势力,不过清真寺的伊玛目更像是城市中的精神领袖一样,完全可以调用这些人”。乔尔说着把那只倒扣在桌上的杯子,缓缓的靠近着一只正常摆放的茶杯,“而且我有个惊人的发现,这些人虽然信仰着真主安拉,可是安拉并不会把你们的消息告诉他,但是依然他们能准确的知道你们的踪迹…………”

    “你的意思是金雀花安保,哦,天啊,薇薇安?兰开斯特,这怎么可能,她不会和那些人扯上关系的”。埃里克瞪大了双眼,打断了乔尔的话,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那个混乱的地方,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那些臭名卓著的军人扯上一点关系,更何况她的生意主要客户都在欧洲那些富商身上,如果发生这种丑闻,恐怕是那些竞争对手很乐意看到的事情。

    半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西塞罗,讨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对着乔尔不确定的说道,“你确定你的消息是正确的”?

    “我想应该没问题,要知道拿消音手枪干掉埃文斯是更简单的事情,可是你也看见了,插在他脖子上的是一个昂贵的麻醉剂,而且计量控制的很合适,在那座贫穷的城市,那些叛军可舍不得用这种东西”。阿芙罗拉说着,从兜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包在一个透明袋子中的针头丢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说道,“而且这种规格的只有在英格兰有兜售的,我查了一下,最近的话只有一个叫薇薇安?沃森的女士买过一支”。

    “呃,薇薇安?沃森,该死,难道是薇薇安?兰开斯特吗?她是在提醒我们,还是在警告我们”?埃里克拿着水杯的手顿在了嘴边,听着这个古怪的名字,嘴角抽了抽,“我想以她在英格兰的势力,肯定有无数种办法,不用留下这种暴露身份的信息吧”。

    乔尔熄灭了烟斗,深呼吸了一下摆摆手赶走了面前的烟雾,无奈的说道,“你想的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而且看起来很肆无忌惮,可能感觉我们并没有什么威胁吧。

    说说看,这次你们有什么收获,除了那些该死的虫子”。

    “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关于死亡圣杯的诗词,还有美轮美奂的星空顶,并没有什么发现”,埃里克将这一行详细的说给了乔尔,然后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就这些,又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收获”。

    “嗯,别灰心,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具体关于千柱之城的线索的,因为可能没有人真的到过那里,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乔尔说着拿出了手机,点亮屏幕打开的信息中只有一串英文字母和数字拼凑成的文字。

    西塞罗好奇的看着这些这些文字,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些是什么,摩斯密码?还是什么暗语,我想我们以后沟通也可以用这些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东西”。

    “不不不,很简单,这只是一个航线信息而已”。乔尔眼角抖了抖,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了西塞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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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启航

    “航线”,埃里克学着遇到的那些圣殿骑士的雕像,一手指向花板,一手指着地板,扮了个鬼脸,“如其在上,如其在下吗”?

    乔尔苦恼的拍了拍额头,看着好像在他面前永远长不大的埃里克,嘴唇边上已经长出了一圈浓密的胡茬,指了指角落的楼梯道,“先去休息吧,克劳德申请了一条航线,整整一货机的补给,即将运往鲁卡哈利沙漠,而你们就将搭乘着这架免费的飞机,悄悄跟上他们。”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你确定免费的航班自带保险吗”?埃里克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要是他和埃里克扯上关系的事情,总会在过程中发生一点意外,比如之前那列行驶在喜马拉雅山脉的火车,就莫名其妙的被炸弹炸飞,而自己腹上现在还留有被钢钎留下的痕迹。

    乔尔愣了愣嘴角抽搐着摆了摆手,“快去休息吧,你现在只能开始向上帝真主安拉,甚至是羽蛇神库库尔坎祈祷了,让他们保证那架飞机安全的降落在跑道上”。

    “那艾达呢?不去见她吗”?埃里克看着站起身子准备楼上走去的乔尔,不满的开口道。

    乔尔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时间短暂,我想你还是快点找到千柱之城吧,或者谁也不要找到那座失落之城”。

    ………………………………………………

    巴黎郊外的一座看起来像是废弃的机场外,一架灰褐色的货机尾部的舱门正高高翘起,一辆辆黄色的叉车前面举起的叉子上,放着硕大的黑色箱子,上面绘着一个黄色的四叶花标志。

    胸口挂着自动步枪的佣兵,正不断的巡视着机场,凌晨黑乎乎的色,几盏路灯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将空旷的场地上那些佣兵脸上的困意照的纤毫毕现。

    无聊的埃文斯,不断摸着自己脖颈上早已看不出的那个针孔,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像是蚊虫叮咬过的疼痛,然后就昏倒在萨那城堡那座监牢的外面,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巴黎,还莫名的遭到了同伴的嗤笑。

    而现在自己又将乘坐这架丑陋的飞机护送着这些补给去阿拉伯地区,而自己的同伴,早就坐着舒服的空中客车A380,舒服的坐在可以让自己躺在上面的椅子上,像是度假一般飞往了阿联酋。

    “见鬼,再蠢笨的偷,也不会想着去偷飞机上的东西,我可不愿意坐在硬邦邦的座椅上,一路在空中颠簸”。埃文斯看着最后一个箱子被送入了货仓,手舞足蹈的像是唱一样开口抱怨道。

    周围那些熟悉工人,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埃文斯,嘲弄的笑了起来,这个平日里显得有些逗比的队长,现在竟然沦落到要亲自押运这些平常的补给了。

    “嗨,你们不去吗?”看着那些准备登上叉车离开的工人,埃文斯嘴角抽了抽,漫长的旅程,如果让他和那个闷葫芦一样的司机待在一起,恐怕会憋死他的。

    随着愈来愈远的叉车,这座机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垂头丧气的埃文斯登上了最前面的驾驶舱,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乌列尔朝他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顿时脸色又垮了下来。

    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乌列尔发动了飞机,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带着这架沉重的货机,飞快的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截,然后骤然翘起机头飞向了微微亮起的空郑

    随着上升到高空,逐渐平稳下来的飞机,埃文斯无聊的吹了声口哨,将腿翘到面前的控制台上,双手枕在脑后无聊的道,“这里有什么娱乐的吗?比如扑克,游戏机,或者什么的”。

    “没有,我是个司机,飞机司机,你觉得驾驶过程中玩这些好吗”?乌列尔瞥了一眼埃文斯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冷着脸道,“麻烦你将脚放下来好吗?”

    “呃…………”

    埃文斯露出一丝尴尬,嘴里嘟囔了一句,将脚放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刚刚留下的痕迹,撇嘴道,“拜托,这可不是你的老婆,你不用这样吧,而且这是飞机,又不用一直像是汽车一样,对面可不会出现逆行的飞机,难道你不想着为乘客提供一点娱乐设施,为枯燥的旅途提供一点乐趣吗”?

    “我是货运飞机的司机”。乌列尔完便抿住了两片薄薄的嘴唇,目光一直盯着前方,半晌后,正当埃文斯有些犯迷糊时,听到耳边传来他的话声,“它可比那些女人可靠多了”。

    “哦,见鬼,我怎么会和一个变态待在如此狭的空间直,埃文斯双手不断摩挲着双臂,装出夸张的表情蜷缩起身体,像是躲避着乌列尔一般,可是对面却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表情和反应,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干脆闭起双眼,不断在椅子翻腾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尽快睡着,希望醒来的时候,面前出现那些在沙漠中竖起的高楼,和沙滩上那些穿着清凉的美女,正朝他挥舞着手臂飞奔而来。

    后面仅仅隔了一层金属隔板的货仓中,一个个黑色的箱子,正用黄色网兜兜着牢牢的固定在地上,堆在中央的一个箱子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接着,那个可能是某个工人早晨迷迷糊糊有些疏忽并没有扣好的绑带,让铁箱的盖子缓缓的掀开,接着露出了一个长着深褐色短发的年轻面孔。

    深深呼吸了一口,埃里克双手抱在胸前,脸色苍白正不断的颤抖着,这不知是什么年代的货机,货仓中竟然没有空调,空中严寒的气流,早已把舱壁冻的彻骨的冰寒。

    “哦,该死,免费的航班难道就不能提供空调了吗”?

    爬出狭窄的箱子,埃里克随手将盖子丢了上去,靠在箱子之间的狭窄的缝隙中,嘴唇不断哆嗦着,看着货仓中竟然还有着一辆用黄色迷彩篷布遮盖起来的货车,不由得吐槽道,“难道他们认为阿联酋还是以前那个贫穷的国家吗?竟然带了辆火车”。

004 埃文斯都同伴

    在高空中有些忐忑的货机,因为臃肿的机身,并不像客机那样是考虑了舒适型,更多的是为了实用性。

    埃文斯朦朦胧胧间,一头撞在身后坚硬的隔板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茫然的打量着四周惊呼道,“哦,见鬼,谁,是谁,出来”。

    “做噩梦了吗?你现在可是在1073米高的高空之中”。乌列尔看了一眼面前仪表上标注的高度,十分严谨的开口说道。

    透过前面硕大的挡风玻璃,漆黑的夜色中,星星点点的亮光看起来要比平日里璀璨的多,不由得咂了咂舌,拿起乌列尔放在他面前那个干涩的面包,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该死,你平时就靠这个充饥吗”?

    “嗯,没错”,乌列尔细嚼慢咽的吃着手中的面包,好像在吃着精致的法餐一样,点头说道,“至少我在飞行途中一直是这样的”。

    “呃…………”。

    看着那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埃文斯怀疑的看着手中和乌列尔一模一样的面包,伸手飞快的从他手中抢了过来咬了一口,那味同嚼蜡的面包,和自己手中并没有什么不同,随手将面包丢了过去,哭丧着脸问道,“据我所知你的薪水足以让你每天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家餐厅吃饭,而且你和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妻子已经离婚了,当然,那么漂亮的女人很可惜,不过这个世界上漂亮女人实在太多了。

    你只剩下两个孩子,公司每天给你的餐补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你不要说你喜欢吃这种面包,见鬼,我们干的可都是体力活,你这样会毁掉自己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也不全是呆在天上,在地面上时,我肯定不会天天吃这些,我那间厨房还算不错,有空可以邀请你来做客”。乌列尔捡起面包三两口塞入口中,拿起一瓶水直接冲了下去,打了个饱嗝说道。

    埃文斯无奈的摊了摊手,站起身子在狭窄的驾驶舱中活动了下身子,看着窗外璀璨的星光,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到模样轻叹了一声,“乌列尔咱俩认识多久了”?

    “应该有十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实在是太遥远的事情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乌列尔脸上带着一丝惊讶,揉了揉僵硬的脸庞,坐在椅子上稍微放松了一下开口说道。

    埃文斯看着头顶一排排按钮,仔细辨认了一番,关掉了驾驶舱的灯光,随着外面的星光缓缓撒了进来,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嬉皮笑脸,双眸中带着回忆开口说道,“我也不记得我们认识到底有多少年了,反正太久太久了,从刚从军的一间营地,到同时进入了金雀花安保,不过这些谁在乎呢?只要我们还活着这就够了。

    当初我们还像个热血的小孩子一样,被派遣到了阿富汗,咱们两个住一个军营,我当时还在埋怨,我怎么会和一个白人住在一起,而你那个时候可和现在不一样,看起来算是个阳光青年,长相帅气,怪不得能得到戴安娜的青睐。

    哦,抱歉,我不该提起那个名字………………”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乌列尔强装出笑容,双眸中一丝落寞一闪而过。

    埃文斯用力晃了晃乌列尔的肩膀,怒气不争的喊道,“该死,你可是那年最优秀的军人,难道一辈子就像个窝囊废一样,开着这架破烂,吃着这些喂狗用的面包吗?

    不要再想着戴安娜了,那个婊子已经跟着一位澳洲的富商走了,可能偶尔金雀花的安保还会接到关于那个混蛋的雇佣,怎么样,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那个女人丢下两个孩子,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钻在那个完全可以让她父亲的男人怀里。

    而你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以前那个绰号“比鲁斯”的家伙去哪了,记住,你可是当初训练营的的第六名,看看前五名,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看看你自己,曾经的比鲁斯废了吗”?

    “够了,裤子,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想平平静静的看着阿迪娜和米迦勒长大,阿迪娜想上剑桥大学,而米迦勒向上帝国理工,感谢上帝,这两个家伙了比我那时候强多了”。

    乌列尔说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时,脸上露出和煦觉得笑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掏出脖子上挂着一串银色项链上的吊坠,轻轻打开吊坠,露出里面中央一位漂亮的金发女郎,正亲昵的搂着一位和他有些相像的小女孩,另一只胳膊搂着一位脸色严肃的男孩。

    看着这张带在身上,一直形影不离的照片,乌列尔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郑重的塞回衣服中,轻声说道,“还记得吗?当初训练的时候,你总是把结实的帆布裤子的屁股磨破,可是内裤却总是完好,所以我们都是叫你裤子,看看你现在多好,还是当初那个小孩的样子,恭喜你,恭喜你当上队长了”。

    “见鬼,咱俩至于说这些吗?不过好久没有这样聊过了,你攒钱是要干点什么吗?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你知道的,不用每天节俭的靠这些生活”。埃文斯看着他丢下仪表盘上的面包片,虽然肚子很饿,可依然提不起半点兴趣,揉了揉小腹,不满的开口说道。

    乌列尔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没有人愿意吃这些的,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靠力气吃饭的,可是,剑桥和帝国理工,想要考上这两所大学都很难,而且以前阿迪娜和米迦勒的基础都一般,这是这几年稍微好了点,看着他们努力的样子,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当他们没有得到录取的消息时,那种失望的模样,所以…………”

    “所以你就准备用一把笔钱,完全超出你接收范围的钱,把他们送进去吗?

    该死,乌列尔,我看你是疯了,动动你的脑子”,埃文斯说着,在自己胸口的那枚黄色的四叶草徽章上点一点,冷声喝道,“我们在金雀花安保,整个英格兰势力最大的安保公司,你完全可以让老板帮你啊”。

    “嘿,伙计,我想过,可是我废了,我现在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司机”。乌列尔终于垂下了脑袋,像是失去了信念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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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意外

    压抑的气氛逐渐弥漫在狭的驾驶舱中,密密麻麻的指示灯,不时闪烁着猩红的灯光照在埃文斯黝黑的脸庞上,闪烁的目光正盯在乌列尔那双不时颤抖一下的手掌上。

    一条像是蜈蚣般的疤痕一直从虎口的位置蔓延过五根指节,眼角抖了抖埃文斯咬牙切齿的道,“那群该死的越南猴子,如果不是那个孩,你现在可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戴安娜可能也不会离开”。

    “好了,现在抱怨诅咒已经无济于事了,而且戴安娜离开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让我认清了现实,不是吗”?乌列尔看着埃文斯眨了眨眼,白皙的脸庞装出轻松的样子,和旁边黝黑的脸庞上带着凝重之色的埃文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些嘈杂的机舱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蜂鸣声,乌列尔脸色一变,感受着开始在气流中剧烈颤抖着的飞机,打开了机舱中的灯光,仪表盘上指示灯,不断随着蜂鸣声快速闪烁着。

    “该死,怎么了,这架破飞机要退役了吗,这可比你老婆还要亲,你起飞前没有检查吗”?埃文斯双手紧紧抓着侧面的把手,身体靠在椅子上,惶恐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灰褐色的机头正胡乱的摇摆着。

    紧抿着双唇,乌列尔开始手忙脚乱的操控着飞机,可是那急促的蜂鸣声,一直在宣告着这些动作根本无济于事。

    最终,干脆闭上眼睛手指飞快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用手指指了指上面从胸口拿出那枚吊坠亲吻了一口,开口默默祈祷起来。

    “喂喂喂,拜托,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们可是在一万多米的高空中,你在祈求上帝吗?看看外面,他现在肯定没有起床”。

    “见鬼,闭上你的的臭嘴,让这里安静一点”,着,乌列尔伸手点零一个液晶屏幕上,正在不断减少的数字,“看看这个,我们现在在九千多米的高空,而且不断下降”。

    极速下坠的飞机发出不堪重负般的咔咔声,埃文斯一把掀开将他固定在椅子上的安全带,朝乌列尔喊道,“见鬼,记得下次飞行前检查一下这个大家伙,准备和你的“老婆”再见吧”。

    看着埃文斯拽着驾驶舱舱门的把手,盯着仪表上不断减少的数字,乌列尔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了回去,“该死,你难道准备从这里跳伞吗?涡轮里的桨叶会把你吸进去搅成肉酱,我可不想拿那些恶心的肉改善生活”。

    “哦,上帝,感谢你乌列尔,你还是那个比鲁斯,没有忘记这些基本的操作,现在呢,可以打开后面货仓的门了吗?我想要来一次极限跳伞了,告诉我,下面是什么”?

    “沙漠,一望无际的鲁卡哈利沙漠,希望你可以降落在某个沙丘上,这样屁股不会太疼”。听着埃文斯在耳边的咆哮,乌列尔揉了揉耳朵无奈的道。

    …………………………………………

    正紧紧抓着那些固定在地板的绑带上的埃里克,正慌乱的跟随着剧烈摇摆的货机,不断碰撞在那些箱子上,忽然听见前面的隔板发出一声咔哒声,接着打开的门后走出了两道身影。

    走在前面一个魁梧的男人,消瘦的脸庞布满了不修边幅的胡茬,一头像是刺猬般根根竖起的金色短发,颓废的双眸加上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稀可以看出以前是位硬汉帅哥,虽然走路的时候,左腿看起来有些瘸,可是还是在这个摇晃的货仓中如履平地,而后面则跟了个熟悉脸庞,那个黝黑脸庞,还带着一丝丝兴奋。

    紧紧将身体靠在背后的箱子上,埃里克蜷缩着身体努力躲着那两饶视线,偷偷看着前面那个硬汉打开舱壁上一个柜子,从中拿出一个书包丢给了埃文斯,开口笑道,“还记得怎么用吗”?

    “当然,我可不是菜鸟,怎么样,看着你“老婆”即将来一次声势浩大的着落结束自己的历史使命,你不难受吗”?埃文斯嬉皮笑脸的背上降落伞,开始抓着舱壁上的横杆,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

    乌列尔撇了撇嘴,伸手抚摸了一下舱壁,眼角跳了跳伸出了一根手指,接着好像看到自己手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刺眼的暴露了出来,连忙缩了回去,开口咒骂道,“这是我第一次加班没有检查飞机,竟然就出了这么糟糕的事情,我要求加薪,公司条例上竟然把司机的薪资定只比文职高一点,拜托文职可没有危险”。

    埃里克嘴角抽了抽,该死的自己可没有降落伞,每一次旅程不管是陆地海上如今又是在高空中,总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差错,像是上帝在捉弄自己一样。

    看着另一侧的舱壁上同样有着那个拿出降落伞的箱子,埃里克微微松了一口气,深呼吸了几下,静静靠在货箱上。

    乌列尔一直盯着胳膊上带着那只黑色腕表,看着上面不断变化的数字最终第一位变成5的时候,伸手砸碎了舱壁上一个透明的盒子,然后对着那枚红色画着警告标志,一个叹号的圆形按钮摁了下去。

    随着货机屁股后面巨大的舱门缓缓打开,一股飓风般的气流疯狂灌了进来,里面那些遮盖着摆放整齐的货箱的黄色迷彩篷布被吹得猎猎作响。

    虚眯着双眼,看着那两人对视一眼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顶着迎面而来的狂风,缓缓朝那道敞开的舱门走去。

    埃里克艰难的移动着双腿,悄悄的靠近了侧面舱壁上那个箱子,接着周围嘈杂的风声,一把拽开拿出了里面那个硕大的书包,嘴里默默念叨着,“跳下去,拉开绳子,跳下去,拉开绳子,ok,埃里克,这可难不倒你”。

    看着两人轻松的直接从飞机上纵身一跃,埃里克咬了咬牙,迈开不断颤抖的双腿,朝后面快步跑去,像是跳水一般,直接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下面一片无边无际的黄沙,在莹莹的月光下,像是一片沉静的黄金一般,感受着被吹得生疼有些变形的脸庞,埃里克伸手抓住了侧面的一根绳子,从背包顶端钻出的一枚伞飞快打开,拽出了硕大的降落伞,带着他徒然往高处升去。

006 值不值?

    高空中紊乱的气流飞快的撑起了硕大的降落伞,埃里克感到双肩一阵紧绷,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凄厉的喊声,整个人被带着向上飞去。

    胡乱在空中飘着的身体,根本不像寻常电影或者极限节目中那样,可以轻而易举的缓缓下落,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的埃里克,只能在心中狠狠的诅咒着乔尔,白皙的脸庞不断被风吹得扭曲着。

    忽然听到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呼啸声,埃里克瞪圆了双眼,惊恐的发现飞机中那辆固定在机舱地板上的飞机,竟然挣脱了束缚,开始在空中放飞了自我,更关键的是,那辆并不算小的货车,车厢上篷布不断挥舞着,开始在他眼前快速放大。

    “哦,见鬼…………”

    刚一张嘴便被风把剩下的话,又重新堵了回去,手忙脚乱的抓着两侧的带着把手的绳子,埃里克用力拽住左侧的,看着面前的卡车开口嘟囔道,“上帝保佑”。

    倾斜的降落伞飞快的朝左边飘去,正好躲过了那辆旋转着不断下落的卡车,而不远处的两个降落伞,也有些狼狈的躲着从货仓中翻滚出来的箱子,那些黄色的网兜正随风像是旗帜一样飘扬在空中。

    三面逐渐靠近的降落伞,埃里克正看着对面同样瞪着他的乌列尔和埃文斯,嘴角尴尬的扯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指着那架正像个火球似的飞快朝下面栽了下去的飞机。

    “该死,飞机出事故是你干的吗”?乌列尔咬牙将双手护在脸上,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埃里克学着乌列尔的动作,双手捂在嘴上,嘴角抽搐着用着无辜眼神看着的显得气急败坏的乌列尔,开口喊道,“我只是想坐一次免费的航班而已,你觉得第一次跳伞的人,敢破坏那架飞机吗”?

    “我认识他,他叫埃里克之前和我对你过的那个中东富商一起的,哦,天哪,我明白了,你之前在向上帝祈祷,而我们公司第一条就是客户就是上帝,而他是我们之前的客户,乌列尔,恭喜你,起码你的祈祷不是没有用处,上帝出现了”。

    听着这个逗比一样的佣兵埃文斯,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之间的关系,埃里克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和乌列尔两人面面相窥。

    随着不断下落的降落伞,那架失控的飞机,终于一头狠狠的撞在了地面对沙丘上,爆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爆炸声,巨大的火光照亮了黑色的夜空,一朵蘑菇云缓缓升了起来。

    四处飞溅的飞机碎片,被灼烧的通红,像是密集扫射的子弹一样飞了过来,乌列尔看着依然嬉皮笑脸到埃文斯背后一块飞来的碎片,伸手抓着他降落伞上的牵引绳闪了过去,看着脚下即将落下的沙丘,干脆直接卸掉了背包,整个人趴下埃文斯身后,任由那面失去重心的降落伞,像是一朵巨大的棉絮一般飘了出去。

    惊恐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乌列尔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接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嘴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依然有着猩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了下来。

    逐渐平息下来的空间,随着几人缓缓落在地上,爬在埃文斯背后的乌列尔,像是身体没有骨骼一般直接瘫软在地上,双手挣扎着从胸前的领口掏出那枚长方形的银色的吊坠,颤颤巍巍的打开,看着里面那张照片,这个硬汉露出了他温柔的一面,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用手指不断在照片上那三张脸庞上抚摸着。

    “等等,收起你的照片,见鬼,乌列尔你真以为自己是比鲁斯,只需要睡一觉就没事了吗?坚持住,我被你出去…………”

    埃文斯脸上再也没有了那常见的吊儿郎当,抓着乌列尔的双臂就要往自己背上托,埃里克连忙拆掉身上的背包,冲过去大喊道,“该死,你疯了吗?放下来,放下来,等等我,我去找找飞机附近有没有急救包”。

    “不用了,让我安静的在这呆一会,别折腾了”。乌列尔无力的挥了挥手,动了动煞白的嘴唇,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股不自然的红晕,一把抓住埃文斯都手,“阿迪娜和米迦勒,不要送去给戴安娜好吗?这样会让她为难的,帮我照顾他们,我有钱,我账户里有很多钱,都是留给他们的”。

    当听到乌列尔说出这些话时,埃文斯反常的像是愤怒的狮子一样,用力的用拳头锤了一下地面的沙砾,“至于吗?值得吗?你这样他们会记得你吗?想想戴安娜,当初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你,而且直接抛弃了那两个孩子,现在你这个样子值得吗”?

    “值得吗”?

    乌列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迷茫,侧着身子任由那片硕大的铁片插入身体之中,鲜血不断顺着狰狞的伤口流了出来,将地上金黄色的沙砾染的通红。

    脸上那一丝迷茫转瞬即逝,乌列尔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嘴中发出急促的咳嗽声,一块块血块从嘴中喷出,看着照片上被溅到的血迹,像是受到了什么亵渎一般,颤抖的手开始不断想要擦掉那些刺眼的血滴,可是如今他就像是个血人一般,原本只有星星血迹,现在变得一片通红。

    “帮我擦掉好吗?我不行了,帮我擦掉好吗?不要埋怨戴安娜,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他吧”。乌列尔恳求的看着埃文斯,摊开手掌露出那枚变得血迹斑斑的吊坠。

    埃文斯正想说点什么,埃里克连忙咳了一声,低声说道,“他不行了,我想无论他有什么请求,你还是答应他比较好”。

    “该死,你为什么要救我,拜托,你知道的,我他妈的就想一枪轰爆那个戴安娜的脑袋,然后将那个澳洲富商摁在他家的泳池中,让他们都去陪你,值得吗?我问你值得吗?你做这些值得吗”?埃文斯并没有理会埃里克,挥舞着双手语无伦次的咆哮着。

    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的乌列尔,双眸终于暗淡下来,还是紧紧盯着那张早已看不清的照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像怕打扰她们一样,低声说道。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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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杀机

    一片无边无际的金色沙漠中,无数密密麻麻的沙丘像是海面波涛起伏的浪花一样,在天空中那轮妖艳的太阳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一个长条装的坑洞边上,仰面躺着一位浑身沾满早已凝固鲜血的身体,早已没有生息的脸庞上,嘴角那一抹满足的笑容和那些刺眼的鲜血一样凝固在了脸上。

    蹲在地上的埃文斯正红着眼眶仔细的擦拭着乌列尔胸前那枚银色的吊坠,将镶嵌在里面照片上的血迹很快擦干净,然后想了想默默的放在了他的胸口,然后拿起手机拍了张这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尸体,魁梧的身体竟然随着不断抖动的肩膀,竟然传来了一阵哽咽声。

    默默的站在埃文斯身后,埃里克已经在之前他絮絮叨叨有些语无伦次的诉说中知道了眼前这位叫乌列尔的事情,看着他摆放在胸口的那枚银色吊坠,他也不知道到底这样做值不值。

    一个连死亡都不惧怕的男人,在双手和左腿受伤,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身手,在人生最灰暗的时候,自己最心爱的人,竟然抛下了自己和两个孩子,转眼间转投了别的男人的怀抱,而他却当了一个像是司机一样的职业,账户里的钱足够他去买一片地安安稳稳的当一个农场主,可能这样是想给心里的某个人看吧,他并没有自暴自弃,他虽然受伤了,可是依然可以动,依然还可以像往常那样照顾孩子。

    想了想埃里克上前拍了拍埃文斯的肩膀,低声说道,“帮忙照顾他的两个孩子吧,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他是为了救我,阿迪娜和米迦勒以后就是我的孩子,好了,我们也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埃文斯说着,蹲下身子轻轻将乌列尔抱起,然后放进了面前的坑中,想了想将一边那个早已被烧焦上面带着血迹的金属片,看着上面那朵如今有些刺眼的黄色四叶花标志,放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将周围的沙子缓缓的推了下去。

    半晌后一个看起来比周围那些沙丘小上几分的沙堆出现在眼前,埃文斯耸了耸肩,仰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好了,我把你的“老婆”也放进去陪你了”,然后擦了擦双眸的泪痕,转身朝那边早已平静下来的飞机残骸走去。

    那堆烧的焦黑的飞机残骸中,原本就比寻常客机看起来圆了许多的机身,如今从中间拦腰折断,两扇巨大的机翼正想一直死亡的秃鹫一样,无力的耸拉在两旁。

    大半个机身已经陷入下面柔软的沙子当中,剧烈的爆炸,让机身腹部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洞口,看着埃文斯自言自语一般嘟囔了几句,然后顺着那个大洞钻进了飞机当中,不断在里面翻找着,半晌后从中拿出几瓶水塞入背包中,看着手中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眼角抖了抖朝埃里克晃了晃,“乌列尔很谨慎,即便他是加班,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虽然他没有说,可是我和他认识太久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好了拿着这个,离开这里吧,祝你好运”。

    说着,埃文斯将那个装满矿泉水的背包朝他丢了过来,自己回头又钻进了这架失事的飞机之中。

    “嘿,你不和我一起吗”?埃里克看着那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开口喊道,“我想有了那个黑匣子应该足够调查了吧”。

    “这可是金雀花安保公司的飞机,可不是那些航空公司会发生这么幼稚的事故,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这里的”。埃文斯在杂乱的机舱中不断翻找着什么,头也没回朝喊道。

    看着天空中出现的一个黑点,下面的黄沙像是被龙卷风一样吸了起来,埃里克嘴角抽了抽将背包丢进机舱内,身体也跟着钻了进去,看着面前有些诧异的埃文斯,比划了嘘声的手势,同时耳边也传来了愈来愈大的引擎轰鸣声。

    “嘿,看来我恐怕暂时不能离开了”。埃里克说着,开始在机舱中打量着隐藏的地方。

    埃文斯脸色愣了愣,指了指机舱上面,看着上面裸露出来的电线垂了下来,飞快的跳起来抓住上面断裂的横杆,身体钻入侧面像是行李隔板的地方,身后往下伸出手轻声说道,“快上来”。

    两人侧着身子将身体努力蜷缩进机舱的隔板中,听着耳边嘈杂的响声骤然一停,开门声过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嘿,这次怪你,我们可是来晚了”。一个嬉笑着的嘶哑响起的同时,咔哒一声像是拉起枪栓的声音也跟着传入了耳中。

    埃里克愣了愣,看着埃文斯脸色一变,从脚下的高筒皮靴中拔出一把带着锯齿的匕首,紧紧攥在手中注视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飞机尾部那个打开的货仓门。

    接着一个显得有些轻佻的声音传来,像是咂了咂舌般说道,“嘿,这可怪不着我,怎么样,我看你离开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迪拜还真是个好地方啊,昨晚的妞怎么样”。

    “那小腰简直太棒了,我差点都受不了,不过这地方实在太烧钱了”。刚刚那个嗓音嘶哑的男人,有些心疼的说道,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阵哄笑声。

    埃文斯眼角抖了抖低声咬牙说道,“奎特拉和朗姆西”。

    “奎特拉,朗姆西,你们金雀花是按龙珠起名的吗”?埃里克听着这两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埃文斯瞪了埃里克一眼,嘴角抽了抽说道,“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是和我跟乌列尔一个训练营出来的,见鬼,这趟航班可能是末班车”。

    机舱外突然安静了下来,很快响起了那个有些轻佻的声音,“嘿,乌列尔,埃文斯,出来吧,我们可能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本来你们会陪着这架飞机一起变成个火球在一万多米贷高空中轰的一声,不过念着这么多年的关系,还是让你们死在熟悉的地上吧”。

    埃文斯紧紧咬着的牙冠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攥着手中的匕首,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了起来。

008 绝境

    。(战胜对死亡的恐惧才能真正享受生命)。——梅瑞狄斯

    听着外面忽然安静下来,埃文斯忽然闭上眼睛,像是放弃了一般,脑海中不断出现了一些记忆深处的零星碎片。

    他刚刚从陆战队退役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竟然加入了叫做D的训练营中,这个简单的有些过分的名字,则代表了Die死亡。

    为期两年的训练,让他原本还隐隐自豪的身份和身手,在这里只是勉强能通过每日的训练而已,原本两千人的训练营,等到结束的时候早已不足一百人。

    或许不是当初的运气,自己随机和乌列尔分到一个宿舍,恐怕会和其他大部分一样,溺死在某个充满陷阱的沼泽地中,或者在一望无际的冰川上,冻的连手指也动弹不得,然后被北极熊咬断咽喉。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和自己正好相反,一黑一白的组合,竟然还被开玩笑起了个绰号叫奥利奥饼干。

    那一届最优秀的学员有十二位,按照惯例D训练营,则用龙珠中的十二宇宙破坏神的名字按照性格充当了他们的代号,乌列尔则是第七宇宙破坏神比鲁斯,现在外面的那两位一个代号第四宇宙破坏神奎特拉和第十宇宙破坏神朗西姆。

    最终他们都加入了金雀花安保公司,而自己也和乌列尔分开了,毕竟那十二人组成了名声大噪的破坏神小队,而自己则只能处理着一些安保工作。

    当初破坏神小队去越南处理一些动乱的时候,按乌列尔所说,他只是一时疏忽没有干掉一队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结果就被尖锐的细丝,将手掌划断左腿也中了一枪,见鬼,那可是鼎鼎大名被称作是第七宇宙破坏神比鲁斯的乌列尔,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而且即便放过那群小孩,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干出这种事情。

    而看到外面那两个当初的同伴,可能正轻松的举着自动步枪,看着这架飞机残骸,甚至还有心情讨论一下昨天晚上的乐子。

    现在离开乌列尔的他,恐怕在他们面前则就像奥利奥夹心饼干中的奶油一样软,即便乌列尔在这里,恐怕现在的他也不会对那些人形成什么威胁。

    忽然埃文斯咬了咬牙,想到之前乌列尔拜托他的事情,他已经救过自己无数次了,唯一的请求无论如何也得办到,而且他已经答应奥利奥组合的另一半了。

    “嘿,小子听着,外面那两个家伙如果还是以前的状态的话,恐怕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们,不过希望他们昨天晚上的狂欢,到现在腿还是软的吧,记住,你藏在这里等机会,上帝保佑”。说着埃文斯大口深呼吸了几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安静的机舱内,紧张的埃里克紧紧贴在被晒得有些发烫的舱壁上,甚至隐隐听见了两颗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

    外面响起了一声轻噫声,接着埃文斯听见那个熟悉的嘶哑嗓音,正是当年在训练营中脾性乖戾,被称为第四宇宙破坏神奎特拉的家伙,那个长相和身体同样粗犷像是一只巨熊家伙,竟然有着一个与之不符的名字,格莱斯顿。

    “出来吧,我实在不想去这么狭窄的空间,你们了解我的,弄脏我身上昂贵的阿玛尼西装,恐怕你们会死的更惨,看看那个降落伞还有脚印,快点出来吧,乖孩子”。

    “嘿嘿,那个瘸子可不是比鲁斯了,稍等一会,对待残疾人稍微有点耐心,可能他正想慢慢爬出来吧,还有那个家伙,我实在想不通他和奥利奥有什么关系,难道都是黑的吗”?

    紧接接着那个轻佻嗓音的主人,被称作第四宇宙破坏神的朗姆西,一个身材像是骷髅一样,脸庞看起来就像难民似的,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眶深陷其中,个子很矮勉强直到身旁那个将身上一身笔挺的西装想要撑爆似的男人身旁,强烈的对比看起来异常滑稽,可是这个叫做盖斯科因的家伙,如果谁比他的外表迷惑的话,恐怕会对他像是变态似的手段而后悔。

    埃文斯揉了揉埃里克的脑袋,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悄悄从隔板上跳了下去,想了想走到后边的舱门口将手中的匕首插入机舱的缝隙之中,像是投降似的高举起双手走了出去。

    “嗨,好久不见,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还真是有些尴尬,怎么样,是要带我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吗,这里实在是太热了”。埃文斯举着双臂耸了耸肩,然后摊开双手,更像是给对方看自己并没有威胁,有些无奈的说道。

    盖斯科因愣了愣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格莱斯顿,半晌后还是没有意想当中的那个人出现,不由得开口问道,“你的那个瘸子老大呢?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吗”?

    “呃,老兄这么说可有点难听了,他是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才…………”

    “闭嘴,听清楚我是问你乌列尔在那”?盖斯科因舔了舔干瘪有些发黑的嘴唇,咧开嘴露出里面满嘴歪歪扭扭黑黄的牙齿,冷笑道。

    埃文斯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小沙丘,竟然笑了起来,“他在那里”。

    “什么”?格莱斯顿那魁梧像是棕熊一样的身体朝前走了一步,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家伙,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戏弄自己,一把揪住埃文斯夹克的领口直接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开口说道,“小不点,告诉我乌列尔在那,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了解我的”。

    “哦,见鬼,他就在那个沙丘下面,他挂了,在降落的过程中,被飞机爆炸后溅出的一块金属板击中了后背,然后刺了进去,就在刚刚我才埋了他”。埃文斯脸色通红,并没有做什么无谓的挣扎,直接开口将事实说了出来。

    有些面面相窥的格莱斯顿和盖斯科因,突然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相信两人大老远赶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格莱斯顿随手埃文斯丢在地上,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沙丘笑道,“还真是倒霉的家伙,带我过去看看我们的老战友”。

009 隐情

    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的血人,紧紧咬着那那一口原本洁白,如今却不断从缝隙中涌出血液的牙齿,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那个稍微隆起的小沙丘被飞快的翻开,然后一阵嘲讽一般的大笑声骤然响起。

    然后看着那不断在自己眼前放大的皮靴,埃文斯狼狈的抓起一把沙子抛了过去,然后狼狈的朝机舱中爬了过去。

    之前该死的盖斯科因轻而易举像是蹂躏一只没有威胁的爬虫似的,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真是见鬼,他应该打断了自己第四根肋骨,就是仅仅为了讨好格莱斯顿而已。

    努力的爬回机舱中,或许只有在那狭小的空间中才会有一丝看起来渺茫的机会,希望暴露在太阳下的乌列尔会保佑自己,让他干掉这两个家伙。

    忽然身后传来的话声让他身体不由得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个露出丑陋笑容的盖斯科因,那满嘴像是被香烟咖啡腐蚀过的黑黄牙齿,正裂开那张大嘴,昨天晚上陪他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承受了多少委屈,他实在想不到哪怕是为了钞票,竟然会有人面对他不吐出来。

    “呵呵,看见你这个样子还真是糟糕,D训练营里怎么会有你这种像是可怜的爬虫一样的家伙,当初你应该有个绰号,哦,让我想想,应该叫蛔虫比较好,躲在乌列尔身体里的蛔虫”。

    “你知道当时别人怎么称呼你的吗?咳咳…………”

    埃文斯捂着那根像是刺进肉中的肋骨,大口喘息着,黝黑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正冷眼盯着盖斯科因,扮了个丑陋的鬼脸笑道,“夜叉,哦,当然是像是侏儒一样的夜叉,你难道不知道你父母丢弃你的原因吗?哈哈,你生下来可吓坏那对可怜的夫妇了”。

    “该死,你只剩下这张嘴了,希望你身上的骨头能和它一样硬,爬虫,我要你和乌列尔一样,割断你的手指,挑断你的脚筋”。盖斯科因舔了舔嘴唇,朝靠在机舱壁上的埃文斯勾了勾手指。

    一旁一直双手环胸,穿着一身和自己棕熊身材格格不入的樱粉色西装的格莱斯顿忽然伸手摁在了盖斯科因好像充当着拐杖把手一样的脑袋上,嘴里发出隆隆闷雷般的响声,“侏儒夜叉,嘿嘿,还真是个形象的称呼,喂,爬虫,知道你的老大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吗。

    见鬼,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肯接受效忠女王,伟大的兰开斯特家族给了他进入D训练营的机会,让他焕然一新,可是他竟然想着自己可以像是个白领一样,每日按时上下班,却不愿意接受完全加入金雀花之中,那么薇薇安女王就必须找机会对他动点手脚了,当然,仁慈的女王只是下令让他变得没有威胁而已,只是没想到他那个水性杨花的妻子,竟然瞬间转投了他人的怀抱,我想完整的比鲁斯,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对他的女人想入菲菲吧。

    不得不承认,我也摸不清他的上限在那里,每次我和他一组练习自由搏击的时候,他嘴角那丝笑容总是深深刺痛了我,感谢上帝,终于我晚上不会在做噩梦,梦见他像我当初对待他那样,将他是准备干掉的一只肉猪一样,捆在砧板上,然后用尼泊尔军刀砍掉他的手掌,挑断他的脚筋,然后还得看着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每天待在这个毁掉他的地方。

    怎么样,听到这些你难道还准备像个胆小鬼一样吗?站起来给你一个机会”。

    身体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那种由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埃文斯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竟然之前一直还在嘲笑那个一直护着他的乌列尔,而且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也只是单纯的在医院陪了他两天,然后就耐不住性子,主动接了如今看来可笑的任务。

    自己一待在那个如同魔窟一样的公司中,心里还有些洋洋得意,上次自己竟然为了升级当小队长,觉得自己或许已经超过了当初的乌列尔,而且跟在女王薇薇安身边执行任务,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公司的核心。

    那个如同美杜莎的女人,有着天使的外表,却比蛇蝎更加狠毒,上次在叙利亚大马革士意外死亡的那么多人,如今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薇薇安?兰开斯特难道还放心不下我这个可怜虫吗?她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我这个你们口中所说的爬虫,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还毁掉一架飞机给我们陪葬吧,这实在是太隆重了”。埃文斯无力的靠在飞机的残骸上,耸拉着眼皮,双眸被不断从头上流下的鲜血,弄得有些灼痛,眨巴着肿起的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两道模糊的身影,朝地上啐了一口,开口笑道,“难道倒霉的乌列尔和那个美杜莎一样的女人有一腿吗?如今她和克劳德马上结婚了,怕被翻出了以前的旧事,然后灭口了吗”?

    “哈哈,你也就剩下那张嘴了,像我们这种人,你觉得薇薇安女王会正眼看吗?他竟然知道了女王和别的中东那些动乱国家牵扯上了关系,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劝女王收手,他算什么东西,这里面蕴含的巨大利益,让全世界人心动。

    你不过是个倒霉鬼而已,和乌列尔走的太近了,万一他把消息告诉你了呢,飞机失事,起码不会让公司的佣兵心寒,毕竟那个可恶的比鲁斯比你想象中的人缘好”。

    看着说完扭了扭脖子的格莱斯顿,那粗短的脖颈,骨骼间发出一阵脆响,然后缓缓向他走来,而身后的盖斯科因脸上露出羞辱的表情,瞪了一眼那个宽阔的背影,咬紧了尖利的牙齿。

    看来他刚刚那句侏儒夜叉还是起了作用,大大咧咧的格莱斯顿可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对身边那个一直可能因为身材的自卑,讨好着他的盖斯科因更是如此。

    这恐怕就是就是他的机会,如果面对两人的话,那不如现在自己扭断自己的脖子,心里想着,埃文斯深呼吸了一口,朝格莱斯顿竖起了中指,转身朝机舱中爬去,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咒骂声。

010 挑拨

    黑暗的机舱中,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从破烂的洞中透了进来,听着背后只有格莱斯顿那肆无忌惮的脚步声,埃文斯肺里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随着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窒息一般。

    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插在缝隙中的匕首,恐怕他在格莱斯顿手中,最多只有一次机会,还是在他愤怒之下,对眼前这个连呼吸都困难的自己根本不会有什么警惕。

    而就算真的出现奇迹,干掉这头愤怒的棕熊后,外面还有一个难缠的家伙,到时只能听天由命了。

    自己一定要带着这个大家伙一起到地狱中去陪乌列尔,那个家伙在下面应该会满血复活吧,到时可别还是瘸子的模样。

    埃文斯晃了晃脑袋,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中,像是要把涌入脑海中这些七零八碎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脑袋重重的往后面坚硬的舱壁上撞了撞,剧痛之下自己恢复了些许清明。

    横冲直撞的格莱斯顿丝毫没有顾忌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威胁,直接冲了进来像是钳子一样的手掌一把抓住埃文斯都脖子举了起来,看着那黝黑的脸盘涨的通红,双眸忍不住朝上翻去,而条件反射下的身体双腿不由得开始乱蹬起来,在他身上那套自己最喜欢的樱粉色西装上留下了难看的痕迹。

    “小子你弄脏我的衣服了”,格莱斯顿说着掐着埃文斯的手掌微微松了松,看着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像是被抛上岸的鱼一样,嘴里发出那种拉风箱似的大口喘息声,然后肿起来的脸庞看着他扯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呃…………”

    像是弓起来的大虾一般,埃文斯整个人忽然蜷缩了起来,而小腹上还有一个硕大的拳头,还保持着刚刚砸在上面的姿势,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用眼前这个可以随时碾死的埃文斯,来满足心里那个变态的嗜好。

    闻着逐渐弥漫起的血腥味,格莱斯顿舔了舔凉薄的嘴唇,他的长相看起来很阴柔,更像是个好莱坞的那种奶油小生一样,只是过于健壮的身材,完全破坏了整体感官,鬼知道他为什么会干佣兵这一行,在小白脸这个行当中,他觉得比现在要吃香,而且那细腻白皙的皮肤,可丝毫没有因为他在外面整天风吹日晒而有半点变化。

    鼻息间忽然传来一阵香水味,让埃文斯打了个寒颤,努力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在面前像是变成了两个虚影,又渐渐融合在一起的身影,他轻叹了一声,“唉,格莱斯顿,你干这一行真是太可惜了,看看你的周围…………,咳咳,都是些什么角色,盖斯科因,嘿嘿,他和你站在一起真的比英俊的蝙蝠侠那个反派小丑还有恶心一万倍,为什么你不去好莱坞演戏呢”。

    “哦,你早这样说的话,或许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不过现在晚了,你弄脏了我的西装,我晚上还要穿着它去参加一个酒会,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个化妆晚会,我想别人应该会很乐意听我讲一段将一个佣兵拆成布娃娃的故事吗吧”。

    “不不不,尊敬的第四宇宙破坏神奎特拉先生,请不要开这种把我能吓死的玩笑了”。埃文斯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强压着肺部不断的传来的开口说道,“那些人可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应该露出你最满意的笑容对着全场那个最漂亮的贵妇,然后等待她牵着你的臂弯,要知道你可不是盖斯科因那个侏儒夜叉,他只会靠自己拿命换来的钞票,来干这些事情,而且要比别人多拿出无数倍的真金白银,忍受着对方不时传来的呕吐声,见鬼,那实在是太糟糕了”。

    “哦,看来你很了解盖斯科因那个家伙嘛,确实只有钞票才能勉强让女人看不过,不过那些呕吐声,抱歉,我可不喜欢现场看别人干那种事情,不过你说的倒有可能是真的”。格莱斯顿挑了挑那对像女人似的眉毛,开口调侃道。

    站在门外的盖斯科因攥紧了拳头身体瑟瑟发抖起来,他一直努力像个跟班似的跟在格莱斯顿身边,就是为了心中的自卑,幻想着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当然,从刚开始的厌恶,到现在勉强已经可以带着他出入那些酒会,不过看着别人的指指点点,他还是强忍着想要干掉那些人的冲动,像根小草一样,哦,不,或许连小草都不如,来衬托格莱斯顿的这个最受欢迎的人。

    现在没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和这次的目标竟然肆无忌惮的在里面讨论着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话题,或许长久以来自己在他身边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已经让他忘了他现在嘲笑的家伙,可是当初那个根本不逊与他的第十宇宙破坏神朗姆西。

    恼羞成怒的盖斯科因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自己跟在格莱斯顿身边,遭受着比以往更多的白眼,而他并没有像是朋友一样的维护着自己,反而跟着一起发出那种刺耳的笑声。

    拔出腰间一把像是尼泊尔军刀似的匕首,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冰冷的刀刃上舔了舔,他现在只想马上干掉那头蠢笨的棕熊,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身体像只灵猴似的,没有发出半点响声飞快的蹿上了这架飞机的顶部,透过那些小孔看着下面洋洋得意的格莱斯顿,满脸陶醉正在享受着埃文斯都赞美,而那个见鬼的参照物正是自己。

    眼角剧烈的跳了跳,盖斯科因脸色涨红,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看着一个略大一个空洞,正好可以让自己这个该死的侏儒一般的身材下去,将匕首叼在嘴中,双手抓着边缘整个人悄悄的滑了下去。

    看着下面那个依然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讨好着格莱斯顿的埃文斯,盖斯科因眨了眨眼睛,飞快的跳了过去,嘴里那把利刃划过了那像是石墩一样的脖子。

    飞溅出的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到机舱的天花板上,埃文斯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接着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心重重摔在了地上。

011 相杀

    藏在隔板中身体像是因为恐惧被定住的埃里克,呼吸微微一滞,看着眼前出现的不可思议的一幕。

    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的一道黑影,矮小的身材像是猴子一般嘴里叼着一把涂装成黑色的匕首,竟然从丝毫没有半点防备的格莱斯顿后颈划了过去。

    白皙的皮肤上一道血色的线条中,一滴滴黄豆大小的红色珠子涌了出来,然后如同喷泉一般加快了速度喷溅而出。

    感到脖子一亮然后传来一阵剧痛的格莱斯顿回头看着那道熟悉的脸庞,那丑陋的令人作呕的脸上,正带着狰狞的笑容,伸出额头恶心的舔了舔匕首上的沾染的鲜血,露出享受的表情。

    这个如同他跟班一样的家伙,虽然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不过看了看手掌上那片刺眼的红色,和早已将自己浅粉色衬衣那整理的整整齐齐的领子染成这种他最厌恶的颜色的鲜血,更可恶的是,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已经多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了,恐怕自从乌列尔变成瘸子后,这种受伤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面前这个侏儒夜叉竟然偷袭了自己。

    “你确定你这个决定是用你那比蛤蟆还要小的脑容量大脑袋做出的决定吗?丑陋的怪物,你这是决定自己要当叛徒了吗”?格莱斯顿不动声色的紧绷起了浑身的肌肉,任由看起来已经皮开肉绽的后颈正不断的流出鲜血,说着,微微弯曲的双腿猛然蹬向地面,像个坦克一样朝盖斯科因撞了过去。

    脚下深陷在沙砾中的飞机,金属的地板发出一阵急促的踩踏声,埃里克蜷缩着身体感受着不断摇晃的机舱隔板,看着那个庞然大物身体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可依然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手,嘴里发出一声怒吼,胸前衬衣的纽扣应声而裂,露出胸膛处浓密的金色毛发。

    而对面和他形成强烈对比的那道瘦小身体,难以形容的丑陋脸庞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凝重,反手握起匕首,整个人像一侧弹了过去。

    隐藏在黑暗之中并没有反光的利刃扎入格莱斯顿那比埃里克大腿还粗的手臂之中,盖斯科因脸上却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激动,反而带着一丝惊恐中,抛弃了这把被肌肉夹住纹丝不动的匕首,脚尖轻点就向朝远处躲去。

    可是刚刚跃起的身体后背却徒然出现了一个蒲扇大小的巴掌印在了上面,像是轻轻拍了了一下,并没有发出什么响声,可盖斯科因那瘦小的身体却像是被火车直接撞上了一般,整个人直接撞在机舱壁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体,嘴角缓缓有鲜血流下。

    “呃…………,你怎么这么强”。盖斯科因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去,可是背后那被太阳晒的发烫的金属舱壁,却丝毫不肯再让他退半分,只能眼睁睁的面前将他完全笼罩在阴影下的庞大身形,像是从地底爬出的泰坦巨人一样,在地上留下一串猩红色的血色印记,咬牙切齿的将他这个侏儒举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个刚刚竟然敢偷袭自己的小不点,坑坑洼洼的丑陋脸庞正充满了惊恐正哀求的看着自己,格莱斯顿忍受着脖颈传来的疼痛,从西装兜中摸出一罐喷雾朝自己那道狰狞的伤口喷了上去,不断渗出的鲜血肉眼可见的缓缓停了下来。

    “你还真是一只卑贱丑陋的侏儒夜叉,选择背叛将是你这一生最后的一次决定”。格莱斯顿说着咬牙从胳膊上拔出那把匕首,将所剩不多喷雾直接喷了上去。

    惊恐的盖斯科因看着那不断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喷雾罐子,连忙挣扎着喊道,“奎特拉大人,是我该死,我后悔了,我发誓永远效忠…………”

    可惜,那苦苦哀求的话还并未说完那个黑色的罐子边重重的敲落了自己几颗牙齿,粗鲁的塞入口中将剩下的话重新堵了回去。

    那原本属于他的匕首,却在格莱斯顿那个身材格格不入的修长手指上灵活的转了起来,然后自己感觉脸上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的发出了凄厉的叫了起来。

    看着那瘦小丑陋的脸上出现的一个扭曲的单词dwarf(侏儒),不满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唉,我后悔了,我现在好像是在给你做整容,你这个样子可比以前好看多了,算了,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是帮帮你吧”。

    不断挥舞的匕首,飞快的将盖斯科因身上的衣服划成碎片,看着那浑身爆炸般的肌肉上布满的伤痕,忍不住咂了咂舌说道,“嘿,我好像忘了你还有个称呼叫第十宇宙破坏神朗姆西,不过那有怎么样呢,你马上就会和那个叫第七宇宙破坏神比鲁斯的乌列尔团聚的”。

    疯狂挥动的匕首开始沿着手中举着的盖斯科因的身体,像是艺术一般削出了一片片薄薄的血肉。

    埃里克躺下隔板上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学着那个文明的东方古国那个早已失传的刑法凌迟,来折磨着这个在刚刚还和他站在一起讨论着昨晚那些污秽事情的同伴。

    被止血喷雾罐子堵着的嘴巴,不断发出一声声闷哼声,从嘴角流下的鲜血和变得红通通的身体混合在了一起。

    闻着空间中弥漫起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埃文斯那个可笑的建议,见鬼,他竟然让自己找机会想办法干掉一个,哪怕现在只剩下一个格莱斯顿,可他在自己眼中并不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更像是一头被偷走了孩子,正处于暴怒之中的棕熊,恐怕面前是一只老虎,也会被毫不犹豫撕成碎片。

    而躺在地上的埃文斯,此时也从之前的窃喜,变得慢慢呆滞起来,他甚至为前些时候产生的那个可笑的幻觉感到一阵可笑,只是薇薇安?兰开斯特让他带着一支小队执行了次任务,自己竟然感觉或许已经达到了乌列尔那个层次,可是如今那个甚至比他还要差上一些的格莱斯顿,还是受了可能换成自己,早就撒腿就跑的重伤的家伙,轻而易举的就干掉了,能随手碾死自己的盖斯科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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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曙光介绍:
当埃里克•沃森,重新拿回在二十一岁时,被赶出去的房子时。

守在门外的记者,举着话筒问道:“恭喜你,埃里克先生,沃森家族又重新回到了公众的视野中,那么你对你背后,人们称呼的那一大堆头衔,更喜欢那一个呢?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学者?冒险家?还是刚刚获得的爵位”。

“不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更喜欢你们称呼我,当时对我父母定罪时的那个称呼,贼,一个臭名卓著的盗墓贼”。埃里克•沃森挑了挑眉,讥笑道。
【蹩脚的盗墓贼李伢,穿越到伦敦一个崩塌的盗墓家族,追寻了历史的脚步(财富),揭开一个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层层剥落的谜题,巧夺天工的机关,深藏其中的异宝奇珍。】零之曙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零之曙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零之曙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