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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大陆之须弥游全文阅读

作者:这人很懒     提瓦特大陆之须弥游txt下载     提瓦特大陆之须弥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断片了(上)

    “锅巴,不要啊!”香菱在旁边看着眼前的锅巴揍人大叫道。

    “拉拉卟罗罗,噜噜噜。”锅巴死死地压着空,凌厉地拳头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地上都是碎裂的瓷瓶碎片,一些脂粉也散落一地,每一次挥拳激起地面的脂粉,屋内顿时乌烟瘴气,空的脸也被打得发紫。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的春香窑啊!”莺儿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锅巴,可以了,别在打了。”香菱拉起狂揍空的锅巴,但锅巴仍不觉得解气,在被拉走时又踹了空一脚。

    “香菱,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锅巴要打空呢?”凝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地,以及此刻脸颊带着泪痕的香菱,忍不住问道。

    “拉拉呜呜,库库。”锅巴生气地叫道,圆鼓鼓的身体像个被敲打的大鼓不住地震颤着,看来锅巴怒气未消。

    “我花费了半个月心血的顶级手磨香膏,还有我最爱的连枝花卉纹豆青花瓷,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莺儿失声大叫,脸上满是心痛与无奈。

    “我我我……”香菱委屈地抱着锅巴痛哭起来,锅巴拂去香菱眼角的泪水安慰着香菱。

    凝光拉起躺在地上的空,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直让人汗毛直立:“空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怎么跟北斗那家伙一样死命地往里喝啊!”

    看着心痛的莺儿与哭泣的香菱还有不省人事的空,以及遍地狼藉的屋子,场面乱作一团,让凝光头疼不已。

    空苏醒过来,朦胧的眼神中依旧带着醉意,冲天的酒气从口中喷涌而出。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凝光把头扭到一边问道。

    “五……五……嗯嗯……五……”空推开凝光摇摇晃晃地说着。

    “五斤酒。”凝光诧异着看着空。

    “五坛酒,呵呵……呕”空跪倒在地随手捞着一个瓷瓶吐着。

    “我的青花连枝纹豆啊!罢了,反正都已经裂了。”莺儿捂住眼睛不愿看这糟心的一幕。

    “放心吧!你去让百晓过来计量一下你的损失,我会赔给你等额的摩拉。”凝光把香菱搂在怀里,怀中着颤抖的身躯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会把空带到群玉阁,这里估计也装不下这尊大神了。”凝光看着呕吐不止的空,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空缓缓起身,看着身上披着造价不菲的由锦罗绸缎裁剪的被褥一时有些发懵,打量了一眼眼前富丽堂皇的屋子,却头痛欲裂。

    “是昨晚喝多了,头太会痛吧!来喝杯醒酒茶吧,这是我特意让人为熬的。”凝光坐在桌前颇有玩味地盯着空。

    空迈着虚浮的脚步,抿了一小口后:“有酒吗?”

    凝光看着萎靡不振的空向自己要酒,计上心头:“当然有,而且还是好酒,上次北斗可是拿了我不少酒哦!”

    “我在北斗船上也喝了不少好酒,只是最难忘的还是……罢了,提那些干什么。”凝光看着欲言又止的空,心想说不定可以用酒撬开空的嘴,问问关于稻妻以及那个雷神的事,未来璃月人治的时代必定会与废除锁国令的稻妻建立长久的贸易关系,必须要未雨绸缪。

    “想喝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等我处理完今天的政务;百识进来吧!”

    只见百识推门而入,看着凌乱的床铺,眼神凶光毕漏看着空,心中暗骂:“昨晚凝光大人扶着醉醺醺的空回到群玉阁,我这个只为照顾凝光大人起居的人都没有在那张床上睡过,凝光向来有裸睡的习惯,这家伙居然可以睡在那张床上,那床被褥上更是沾染着凝光大人的香味。”

    百识一想到那迷人的胴体每次与被褥的摩擦都足以令自己魂牵梦萦,可那家伙居然就那么睡在那里,这是对凝光大人的亵渎。

    “百识,烧些水,让空沐浴更衣,再给空找一身干净衣服让空换上。”

    “是。”百识表面上恭敬无比,嘴上虽是应允,但心里早已想好怎么报复空了,居然敢玷污了凝光大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一番。

    待凝光离去,百识将空领至一道屏障前,转过去是一个木桶边,桶中是滚烫的沸水,空将手指伸进桶中,灼热感刺激着空的手指,手指被烫的通红,惊到:“这水太烫了。”

    “怎么会呢,这都是按照平日里的标准来的,请脱去衣服沐浴,身为凝光大人的秘书我可是日理万机的。”百识扒光了空的衣物,放到一边,然后把空按进桶里。

    “烫啊!我要被烫掉皮了啊!”

    “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你连女人都不如吗?给老娘滚进去。”百识把空死死地按进滚烫的水中,心中叫好,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刑罚吧,这是对你玷污了凝光大人的惩治。

    等到沸水终于变凉,空安心地躺在水中,旁边也没了百识的照看。

    空看着屋子里弥漫的水雾,直觉的自己的心也如这起伏的水雾般迷茫,在经历稻妻的事后,已经过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唯一记得只是每到夜晚先在各个馆子留下一袋摩拉,想起影时斟满一杯酒对着稻妻的方向干一杯,就这样一晚上就过去后,自己就莫名地躺在小巷子里,手上还紧紧抱着酒罐,直到有天被香菱发现,不知谁大喊大叫把千岩军喊来,香菱让自己藏在堆放的酒罐后,然后对着千岩军一阵胡扯才打发走千岩军,派蒙现在不知道被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空想到这里,慢慢沉进水中,看着一切模糊的重影,自己的内心也变得十分平静,直到肺中没有氧气才站起身来。

    “啊!”百识从看着空,一阵惊呼,鼻子就流出温热的液体来。

    “你流鼻血了。”空指了指百识的鼻子。

    “我知道了,赶紧披上浴衣,衣服在房间里。”

    空披上浴衣离开了。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啊!”百识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经历过舒适的泡澡后空整个人焕然一新,披散的金黄长发凸现气质迷人,就像童话故事里白马王子般,迷雾中若隐若现的雕塑般的性感身体带着俊俏的面容,心脏不由得扑通直跳。

    “怪不得凝光大人会让我们调查空的行踪,没想到这般俊俏,糟了,凝光大人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不会的,凝光大人不会喜欢上他的。”

断片了(下)

    空看着一身玄黑镶金的长衫铺在椅子上,拿起来细细打量,入手的那一刻空便感受布料质感顺滑柔软,面料更是细密无比,与普通绸缎高下立见,想来造价不菲,再看长衫前胸位置从脖颈处一条金色游龙睁着栩栩如生的双眼,威仪十足。

    空褪下浴巾,穿上长衫竟十分合身,当下走出房门,前往凝光办公的房间。

    “空,你来了,看来衣服很合身嘛!你穿长衫的话,留长发也十分俊俏。”只见凝光坐于檀木桌前,桌上摆放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多谢夸奖,不过我的衣服尺寸,你怎么这么清楚?”

    “海灯节时莺儿为你量身定做衣服时恰好把你的尺寸记了下来,之后我挑了几匹上好的绫罗绸缎便为你裁剪了几件新衣,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你说的是衣服还是人啊?”莺儿缓缓走来。

    “那当然是……你怎么来了?”凝光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璃月车王眉头紧皱。

    “你不是让百晓来春香窑计量我的损失吗?结果到了现在也没来。”莺儿无奈道。

    “这才大清早我还没来得及布置……”

    “什么来不及啊!分明是见了情郎就我的事抛之脑后了。”莺儿撇嘴一笑。

    “你再这么说,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凝光稍有愠怒道。

    “其实我也没必要拿你的钱,毕竟欠我钱的人就在我眼前啊,空,你这次可是伤透了我的心了,打算怎么补偿我呢?”莺儿可人的眼睛带着波光,泪珠只在眼中打眶。

    “什么意思啊!”

    “你酒后无德,对人家做了那种事居然忘的一干二净了,真令我失望啊!”

    “我……”

    “只是毁坏了春香窑的瓷器和脂粉罢了,不要这么肉麻。”凝光及时止住了莺儿的话,免得再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

    “什么只是啊!那可是我的心血啊!它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而你却将它们都……”莺儿拿起手帕擦起眼泪。

    “我会赔偿给你的。”

    “那就好,总共二百八十七万三千七十二摩拉,你又是老顾客了,我给你抹去那三千七十二摩拉,承蒙厚爱,你是打算分期付款呢,还是一次性付清呢?”

    “两百八十七万摩拉,这,这将近三百万了,我……”

    “你的意思就是没钱了。”莺儿脸色一沉,像是乌云盖顶般。

    “我只是现如今拿不出这么多钱……”空心惊肉跳,就是把我和派蒙卖了也卖不出这么多钱啊!

    “这样的话……”

    空看着莺儿那要把自己全身衣服都扒去的目光不寒而栗。

    “用你的身体也不是不可以,看你这宽厚的臂膀和有力的手腕以及指如葱根洗白柔软,不错啊……”

    “莺儿,你信不信我让总务司把你抓起来。”凝光竖起眉毛,脸色紧绷。

    “唉呀呀,是舍不得了吗?真是的,这么凶,空可未必喜欢你这种喜欢生气的女人。”

    “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见色起意的女人。”凝光冷哼道。

    “等等,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筹集钱的。”

    “怎么了,来我春香窑打工不乐意吗?”

    “打……工。”

    “是啊,我的春香窑正缺人手呢?要是有个清新俊逸风流倜傥的帅哥一定会有很多小姐来我这里购买脂粉的。”

    “哦,真是……这样吗?”凝光诧异道。

    “没想到我居然被天权星凝光大人说的如此不堪入目。”

    “好了,去找百闻吧,她会给你赔偿金的。”

    “那多谢了。”忽然,莺儿话锋一转:“莫非,凝光大人看上空了吗?怪不得会来替空偿还欠款,呵呵,看来我是没法和空在一起了,本来还想把空老老实实地让他呆在春香窑陪我一生呢?”

    “够了,赶紧离开这里,还有,如果我听到什么奇怪的传闻,后果自负。”

    “知道了,你们两个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再见了;对了,香菱好像被你伤透了心,你这个薄情的小坏蛋,记得去万民堂向香菱道歉哦!”

    “香菱她怎么了?”

    “这你要问你自己哦!”莺儿转身离开。

    “真是个聒噪的女人。”凝光望着莺儿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凝光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现在吗?”凝光看着空那似乎蒙上一缕灰色的眼睛,只得同意。

    凝光令百识端来一对镀金的琉璃杯与一盏牵着翡翠玛瑙的酒具,收拾完桌上的文件,摆上酒具,凝光起身斟满酒,两人对饮。

    空只感觉酒味绵长香醇,各种香气细腻柔和,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真是好酒啊!味甘清甜,饮入口中如一泓陈酿百年的清潭水,源远流长,与北斗大姐头的那种辛辣刺喉,激荡心肺的辣酒截然相反。”

    当然,船夫在大海上与巨浪搏斗,抗逆台风,一天下来皆是腰酸背痛,只有偏辣的黄酒上头快酒劲足,喝一杯下肚提气,一坛黄酒更是飘飘欲仙直入仙境;而凝光作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权贵之人又怎会让自己陷入昏沉的醉态,因此凝光在群玉阁上收藏的酒大多数是清甜可口回味绵长的白酒。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在北斗大姐头的船上,咕咕”一杯又一杯的酒落满空的腹中,可却填不满内心的空洞,又如在心中某一处地方扎满了尖刺,怎么也拔不掉,只能用酒来止住。

    “不出人意料,果然是北斗那家伙把你变成酒鬼的,下次有她好看的。”凝光心想。

    可空并未注意到凝光的心思,只是不断的饮着,直到一盏酒饮完,空掂了掂酒杯问道:“还有吗?”

    “百识,再取些来。”

    “是。”

    百识端来的几盏酒就这么在桌上倒着,直到被空全部饮完,到了这时,空已有八分醉意,依旧喃喃自语着要酒。

    “凝光大人,还拿吗?”

    “不了,你先下去吧!”

    “是。”百识移步离开房间。

    “空,你与雷神是如何相识的。”凝光问道。

    “雷神,你说的是影吧!”

    “影是她俗名吗?”凝光心想。

    “我和她……”空将在稻妻与影的一点一滴都说出,还有八重神子从中作梗令自己与影分开,讲到动情处忍不住嚎嚎大哭。

    凝光看着眼前的声泪俱下的空,自己虽对男欢女爱并无了解也不喜欢,但看到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续一个月的买醉也不免起了怜悯之心。

    凝光扶起一脸醉态的空独自将空带回房间安置于床前,不料空眼睛迷离盯着凝光,眼前的人影与影重叠,眼神中充满爱意,拦腰抱住凝光,扑在凝光身上叫着:“我喜欢你。”

    凝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只是淡定地说道:“你醉了。”

    空翻身将凝光压在床前,拨去头上的乌金木簪,一头白发散落着,空怀着炽烈的激情吻着凝光,手不老实的游走在凝光那雍容华贵的旗袍裙下,值惹得凝光面色绯红,喘着粗气:“登徒子,放开我。”

    空按捺不住地解开旗袍的系扣,雪白如乳酪般的肌肤配上金线凤凰紫绸肚兜,我见犹怜,更别说已被酒冲昏头脑的空了,扒下那金色的肚兜,露出原本的模样。

    凝光一掌扇向空,震的空直直后退几步。

    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你不是影,影不会这么做,你是谁?你是谁?难不成又是你,八重神子。”

    空惊慌失措地逃了出来,看着路途中的人都是影,一时间冷汗直冒,大喊着:“别过来。”

    众人都以为他喝醉了,迷了本心,纷纷围着空,这番举动更是让空惊愕,冲出天守阁的大门,一群影再次围住空,空的背后就是云海,往后退一步都要掉下万丈高空。

    其实,八重神子对空设下的幻术禁制一直都在,而空进一个月都疯狂酗酒,此番已然精神错乱,看谁都是影。

    忽然,凝光穿上衣服出现,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但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看着空:“好了,你不用装作发疯来逃避责任,我饶恕你的无礼。”

    “你不是我喜欢的影,你是假的。”

    众人看着衣衫凌乱的凝光大人,原本头上的发簪也消失不见了,只见三千青丝垂于腰间,都知她平日里仪态端庄绝不会这般打扮,而空刚从凝光大人的房间里出来,莫不是空轻薄了凝光大人。

    “你不是影。”

    “不用再装了。”凝光看着发疯似的空,心中愤懑无比,自己的清白险些毁于这个男人手中。

    “你们都离我远些。”

    “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却又对令一个女人无礼,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从这跳下去。”众人忿忿不平地说道,俨然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这场事情。

    “是啊,我早已失去了影,何不从这跳下,一了百了呢?”空放声大笑起来,长发随风吹动,狂放之气肆意,只见空纵身一跃,跳入这一望无际的云海中,空在天空中不断坠落,感受着狂暴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渐渐失去了意识。

搜寻

    凝光急忙上前俯瞰着万丈高空,从群玉阁摔下去想活下来如同从阎王爷手中抢人。

    “命令总务司召集千岩军的人去搜寻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百识百闻百晓三人看着凝光,三人身为凝光的贴身秘书是为了凝光而服务的,此刻原本去践行凝光的吩咐,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检查凝光大人的精神状态,因为三人自从凝光把空带到房间里时就贴着门偷听,只是凝光在修建群玉阁时为求保密隐蔽的特性特地用隔音极强的巴沙木做为建筑材料。

    三人听着经过巴沙木隔音处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百闻觉得莫非凝光大人喜欢上了空,而身为大姐的百晓只是静静地感受房间里细微的变化,但只有百识觉得空是清醒的,是想要趁机占凝光大人的便宜,想要破门而入,如不是空发疯似的大叫起来,三人刚躲了起来空就冲出来,等到三人在暗处看着凝光大人衣衫不整的出来,三人觉得自己的猜测皆是正确。

    “凝光大人,像他这种人死了活该。”百识愤恨不平道。

    “够了,我想在听到有人再说这种话。”凝光转身离去,只留下呆愣的百识孤零零地站在那。

    “不会的,凝光大人不会爱上那个小鬼的。”

    “百晓通知月海阁的慧心,让刻晴和甘雨来开会。”

    “凝光大人……”百识还要说什么,却被百晓拉住了手,身为三人中的大姐对自己这个妹妹心思其实一直都一清二楚,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此刻凝光大人与空之间事态未明,倘若百晓再口无遮拦惹怒了凝光大人,那才真是大事不妙。

    凝光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空纵身越跃下那一幕,只令凝光心惊胆战,所为的爱情怎会令一个人变得这般模样,回想起之前空力战奥赛尔时的英姿飒爽,到现在的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真让人难以理解,罢了,还是要赶紧去和刻晴商量派遣商队前往稻妻,对着镜子整理着装,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兜在出门前竟没有穿上,丰满圆润的胸部的轮廓竟若隐若现,回想起来刚刚百晓百闻百识三人看自己的眼光如此奇怪莫非她们三人……

    “可恶的空,登徒子,撒泼发赖,酒疯子……”凝光怒骂道,不过想到群玉阁上自己并没有安排过男人当值心中稍稍宽慰,重新整理着装,又变得像平时一样威严端庄的模样,走出房间正要关上房门,瞥到床上凌乱的被褥,想起刚刚的片刻温情,心中却有着帐然若失的感觉。

    凝光推上门,前往月海阁。

    甘雨抱着叠的如山高的各种资料跑向月海阁,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糟了,我的文件。”甘雨看着散落一地的的文件,暗叹昨晚不该熬夜的,起身拾起地上的文件,直到两只手相互触碰到,甘雨看着眼前的女人“原来是玉衡大人。”

    “好久不见,甘雨,最近又在熬夜整理文件吗?”

    “是啊,毕竟海灯节才刚过去没多久啊!有一大堆落下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甘雨脸上的黑眼圈已不言而喻。

    “无论怎样也要多注意身体啊!对了,甘雨,你有心上人吗?”

    “啊,这……”甘雨臊红了脸。

    “上次见流云借风真君,她托我让我帮你找些富家子弟们和你对对眼,不知你有这方面的意向吗?”刻晴问道。

    “凝光大人正拜托我去拿以往稻妻的资料,我先走了。”甘雨慌忙夺过刻晴手中的资料跑路了。

    原来刚刚刻晴大步走流星走向月海阁,发现蹲在地上的甘雨,此刻的刻晴正逢殊丽的韶华,穿着更是靓丽,一身紫色薄纱群勾勒出窈窕的身姿,扎折的双马尾更是展现出少女的灵动活泼。

    刻晴走进日常开会的月海阁。

    “刻晴,你可知稻妻的锁国令已废除?”只见凝光与甘雨从纱帘中走出。

    “哦,刚刚见到甘雨拿着资料从月海阁出去,原来是稻妻的锁国令废除了。”刻晴疑惑道。

    “是啊,之前有关稻妻的贸易往来都是交由甘雨负责的,所以向她要来一部分文件。”

    “那你叫我有做些有关稻妻的贸易事情吗?”

    “不,我找你来是为了空的事。”凝光将空在群玉阁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刻晴,只是将空醉酒失态的事略过。

    “什么,空居然掉下群玉阁了,我这就带着千岩军去搜寻空。”

    “我已经让千岩军去搜寻了,只是暂时还没有空的消息,现在我想让你坐镇那里,由你领导搜救工作我就放心了。”

    “好,我这就去。”刻晴转身就要走。

    “还有如果把空救回来,千万不能让空碰到酒。”

    “为什么?”刻晴好奇道。

    “因为……”凝光此刻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见

    刻晴已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唉。”

红绳锁心(1)

    璃月境内怪石林立重峦叠嶂,倘若站在群玉阁上俯视着璃月城外,远远望去恰如一条以苍天古树做皮峦山作骨蜿蜒彩池化鳞的苍古石龙盘踞在这浩渺天地间。

    在这碧影渌华池旁一位美丽的女人走在宽窄的古老石桥上,经历过岁月的冲刷桥面已然凹凸不平,一条清澈的水流成河不少印记留在桥面。

    只见桥面上的女人被红绳锁住的白发如瀑布般垂于腰际,苗条高挑的身段走起路来嬛嬛一袅,气质更是超凡脱俗冰清玉洁,宛若是从

    绛宫下凡游历人间的仙女,水墨色的披肩更衬托出女人那天仙般的清新淡雅,紧身的黑丝裤更是将高挑纤细的腿勾勒得完美无暇,配上那夺天工之巧冷的不带一丝凡沉俗气,又冰的美艳动人的脸蛋,足以令帝王拿江山换美人回眸一笑。

    女人弯下腰端起锅舀满水,回到篝火旁烧起了水,放进去葛花与野菊花,添入野外随处可见的干柴加大了火力,篝火旁睡着一名穿着玄黑色长衫的金发少年,没错他就是空,女人看着空陷入了回忆。

    那天夜里,自己走在璃月的小巷中行走时,忽然觉得脚下像是踩到什么动物一般,借着明洁的月光,才看见原来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虽然空脸上醉态十足一身酒气发丝凌乱,但已然可以看出是空,申鹤赶忙扶起空靠着墙边,检查一下空的身体,发现并无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搀扶着空走出巷子。

    忽然申鹤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转身过去,原来是个俏丽的女人:“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看着这昏迷的空不由得眉头一皱:“你跟这少年是什么关系?”

    “朋友。”申鹤的话语总是言简意赅。

    “那种程度的朋友?是普通朋友?还是想拐带璃月的英雄欲行不轨之事的朋友呢?”

    申鹤看着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只觉得女人话里有话:“与你无关。”

    女人看申鹤转身就要走,慌忙拦到:“我和这位少年也算有些交情,虽说这小子命犯桃花,长相又这般俊俏,又是璃月的英雄,有不少女孩倾心于他,那也要讲究公平公正的竞争啊,像这种堂而皇之的把人抱走,岂不……”

    女人看着目光逐渐变得凶狠的申鹤,刹那间冰封刺骨,只觉得周围温度骤降,话在嘴中不住地打转,最后把嘴边话活生生的咽下去,心中暗惊“这女人不好对付啊,看样子比凝光还棘手。”

    “我不会对空做什么事,只是要带他去不卜庐拿些醒酒的药。”

    “这样……啊,空该不会就是最近闻名于世的偷酒的恶灵吧!”

    “偷酒的……恶灵?”申鹤脸上满是疑惑。

    “就是最近的璃月十大怪谈排名第二的事,一个鬼魅魍魉喜欢到璃月的各个酒店洗劫各种酒,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它乃是客死他乡孤魂野鬼因为不能见光所以在晚上拿些摩拉换些酒喝。”莺儿打量着空的眼神变得异样。

    “无聊,你最好把路让开。”申鹤的耐心所剩无几,看着空的脸上布满愁容,只觉得心莫名地痛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为空着想就更应该让空留下来,像空这种喝了这么多酒的人如果受风,可是会头疼难忍的,我家就在不远处,倘若愿意的话,可以先去寒舍避风哦!”

    申鹤低头沉思片刻:“好,那就依你所言。”

    “那就跟我来吧!”女人领着申鹤来到一间作坊,只见房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着“春香窑”三个大字,字体娟秀工整文采焕然,颇有意味。

    “字很好。”

    “那是自然,这可是凝光的字,不少人花大价钱来买我都没卖,能拿到凝光的字来,也是多亏了空啊,若不是凝光让我帮空裁剪衣物,我想她索要凝光的字,她还不一定给我呢!欢迎来到我的小店。”

    莺儿打开门,只见里面摆放着玲琅满目的瓷器,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滋润细媚有细纹,真可谓是质地上成。

    申鹤心想送给师傅她老人家自然是不错的,将空安置在椅子上,便观摩着众多的瓷器。

    “怎样可有钟意的?”

    “这个我要了。”申鹤挑了手感温润如玉,瓶身上一个湛蓝的仙鹤展开翅膀正翩翩起舞的瓷瓶。

    “客人真是好眼光啊,这瓷瓶可是我呕心沥血的佳作啊!想当初这瓷瓶……”申鹤并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莺儿,掏出素帕涂抹热水擦着空脸颊,看着眉头逐渐舒展的空,申鹤刚刚冷若冰霜的面容竟微泛起笑意。

    作为久经情场的璃月车王,对于这种事早已谙熟于心,当下扑哧一笑:“要来试试我熬制的香膏吗?我的香膏不仅馥郁悠久而且想要用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的女孩可是上上之选啊!”

    “嗯。”

    莺儿听着极为敷衍的应答,心想:“这姑娘脑子好迟钝,居然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其实这对申鹤来讲并不为过,作为璃月仙人的女弟子,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清心寡欲的仙人,再加上师傅为了遏制申鹤的杀心用红绳锁住了申鹤的情感,又是刚回归到社会中最熟络的最喜欢人也只有空,对于申鹤来讲这世上的人只有仙人,其他人和空。

    莺儿可是敢调戏凝光的女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话锋一转“唉呀呀!那可是可惜了,毕竟空可是对我的熏香赞不绝口啊,让我想想空是怎么对我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那个词叫,叫……不可自拔,就是空难以自拔的爱上我……家熏香的香气啊!”

    莺儿故作高深地略微停顿当真是吊足了胃口。

    此刻申鹤的耳朵里只有:“空不可自拔地爱上我。”

    这几字令平日里只有平静如水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申鹤紧紧地攒住莺儿的手,喃喃道:“空会不可自拔地爱上我。”

    申鹤想到这里脸色绯红。

    “是啊!能把我的手松开吗?你的力气太大了。”

    听到这里,申鹤微微失神,手中的力道也稍许放松。莺儿急忙拉出自己的手,刚刚的感觉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自己手上,竟让自己的手动弹不得,心中暗叹:“这女人好大的力气啊!”

    “我全要了。”

    “什么?”莺儿一声惊呼。

    “这些我全要了。”申鹤斩钉截铁道。

    “全要。”莺儿的嘴巴可以放进一个西瓜连忙说道:“这需要很多摩拉。”

    只见申鹤从腰间解开一个绣着仙鹤的袋子从中竟拎出一大袋摩拉。

    “这究竟是什么袋子,明明这般小,居然能储存这么多东西。”莺儿不仅惊叹于这小小的袋子竟能掏出如此多的东西,更惊叹于申鹤的力气,这么重的摩拉至少有几十斤重,竟能在申鹤手中如同孩童玩物般。

    “这种仙家宝物可储存一仓库的东西,这些摩拉够吗?”

    “够了够了。”莺儿顾不上疼痛的手,看着这些摩拉更是眼冒金光。

    申鹤想到师傅让自己采购创造新机关的原料的摩拉就这么没了,师傅会不会骂自己呢?但一想到空喜欢这种香味,倘若自己凭此牵到空的手,要是再让关系更进一步,便将师傅抛在脑后了。

    “发财了,发财了。”这也是之后莺儿看到自己的东西被锅巴和空毁掉后如此勃然大怒的原因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即便凝光赔给自己的钱也只是人工费与原料费,自己是赚不了一块摩拉的。

    “好了,我要去不卜庐买些解酒的药材,你要看好空哦!”申鹤迈出店外时对着眼睛的视线没离开那袋摩拉的莺儿说道。

    “放心吧!放心吧!”莺儿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看着里面金灿灿的摩拉,顿时喜笑颜开,给一脸醉态的空一个大大的香吻。

    “你真是个会给我带来好运的男人,姐姐我爱死你了。”莺儿当即提起那袋摩拉,不料摩拉袋子竟如此的重,只得弯腰慢慢托着走进自己藏摩拉的秘密地点。

    坐在椅子上的空此刻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诧异道:“我的酒呢?这里是哪里啊,我记得自己在新月轩偷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空走出屋子看着房前的牌匾:“怎么跑到春香窑里来了,算了,春香窑离香菱那也挺近的,不如去借杯酒来。”说罢,朝着万民堂走去,等到莺儿再回到那里时,空早已不见踪迹。

红绳锁心(2)

    香菱正在万民堂里打着盹,手中拿着擀面杖立在桌面,忽然擀面杖一个打滑顶到了下巴,痛的往后一仰直接连人带椅子翻到在地,痛得香菱捂住屁股叫痛。

    “老爸,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卯师傅因为蒙德大酒店要聘请他做菜暂时离开了璃月,走时更是千叮万嘱把自家的酒窖里珍藏的酒看好,万不可被那酒鬼给偷了。

    屋内昏暗无光,蜡烛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燃尽了,香菱扶起椅子,重新坐了上去抱怨道:“搞什么吗?老爸居然听说相声的老刘头说是恶鬼偷酒,还会留下一笔摩拉支付酒钱,都是人云亦云罢了,人家重云身为捉鬼的术士都从才没有撞到鬼,老爸居然还信了,唉,留我一个人在家。”

    “蜡烛在哪里啊?锅巴你看见了吗?锅巴,锅巴……”借着微弱的月光,香菱翻找着桌上的蜡烛,忽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袋子,打开一看竟是一袋摩拉,顿时心里发怵,此刻只想夺路而逃。

    “锅巴,你在哪里,我们赶紧跑吧!”说罢,赶紧收拾厨具准备逃跑,等到香菱打包好东西才发现锅巴不在自己的身边。

    “难不成被酒鬼给吃了。”香菱想到平日里胡桃为了吓唬自己给自己讲的恶鬼吃人的鬼故事,顿时毛骨悚然。

    其实香菱本就胆小,平日里胡桃更是没少吓唬他,又全靠锅巴护住自己,现在锅巴不知所踪,心中全然没了主意,只要有一点风出草动都足以令香菱胆颤心惊。

    忽闻藏酒的地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香菱趴在地上探听到饮酒碰杯的声音,还有锅巴的声音。

    “完了,完了,自己该怎么办?”香菱本想溜之大吉,现在锅巴就在下面。

    “香菱侄女啊!你怎么趴在地上啊!”老刘头走了出来问道,此刻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应该是在三碗不过岗喝醉了。

    “刘叔,别说话,酒窖里有酒鬼哦!”

    “酒鬼吗?我和他喝一壶去,大侄女啊,我给你说说啊,我和你爸酒量那可是深不见底啊!什么酒鬼都喝不过我俩,今天你爸不再,瞧我单刀赴会直入虎穴,来啊,来啊。”

    “不是啊,不是那个酒鬼,是你说书的那个酒鬼啊!”

    “那是我瞎编的,哪里有鬼啊!只是个在新月轩偷酒的小贼罢了。”说罢,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这里风景不错啊!

    “原来是个偷酒贼啊!”听到这里,香菱心中平静许多,拿起放在柜子里的匣里灭辰准备将偷酒贼绳之以法。

    “大侄女你上哪去啊!”

    “我要去抓偷酒贼,刘叔你好生歇着啊。”说罢,进到酒窖的入口,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梯下到酒窖。

    “抓偷酒的,那不是有千言军吗?”

    见到街上走来一组巡逻的千岩军,便托着昏沉的身子跑到千岩军的身边说万民堂有酒鬼。

    众兵卫看着一身酒气的又是刚从万民堂出来,口齿不清地说着酒鬼,只当他是发起酒疯并未理会。

    “喂喂喂,你别走啊!”忽然只听得万民堂发出香菱的怒吼声。

    “快,去搜索万民堂。”几个千岩军跑进万民堂,看着空无一人的万民堂,难不成是被人拐跑了。

    “老大,地窖的门开了。”

    “快,进去啊!”千岩军们撞开了酒窖的门,看到了撒乱一地的酒坛,墙角更是推挤如山的酒坛。

    “香菱,你没事吧?”领头的千岩军问道。

    “没事的,那个偷酒贼跑了出去。”

    “可是我们来得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人啊!”

    “这……”

    忽然听到外面的人喊到:“别跑,”千岩军们赶忙跑出去,看到屋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过,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令人咋舌。

    “快追。”

    香菱看着离去的千岩军心中稍稍放宽扒开酒坛,拽出空和锅巴。

    原来香菱推开地窖的门时,竟然看到空与锅巴推杯换盏,只见空脸色醉的红彤彤得:“锅巴兄,你知道我在稻妻被那只臭狐狸算计得多惨吗?我失去了影,感觉只有辣酒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愤怒。”

    “啦啦噗噗喽。”锅巴扶住空的背示意鼓励。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来咱们走一个。”说罢,举杯痛饮,锅巴也不甘示弱地举起更大的酒杯一饮而尽。

    “锅巴……”一声河东狮吼直接让锅巴口中的辣酒喷了出来。

    “喽喽啪。”锅巴惊恐地看着香菱。

    “锅巴,你怎么可以喝酒呢?快吧酒坛给我!还有你,空,你怎么教坏锅巴呢?”

    “香菱啊,锅巴可是活了几千年的魔神,喝点怎么了,再说了我不是给你留了一袋摩拉吗?就当我请锅巴了。”锅巴认可地点了点头,抱起酒坛准备再饮一口。

    锅巴见到香菱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知道在不松手,自己准没好果子吃,只好悻悻然地放下酒坛,站在香菱身边。

    香菱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空说:“空,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出名吗,璃月十大怪谈关于你变成鬼魂偷酒的事迹已经排到第二名了。”

    “无所谓了,反正我都付摩拉了。”说完,昏昏沉沉的睡去。

    忽然外面传来千岩军的叫喊声,香菱火急火燎地骂道:“笨蛋,千岩军就在上面,你还不赶紧躲起来。”

    香菱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空直接无言以对,把空拉进空酒坛堆埋了进去,怎知一个带着缺口的酒坛将空的后背划伤。

    “好痛。”空睁开了迷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香菱惊呼:“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影啊,记住千万别出声。”

    “不说,绝对不说话,只要你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好吗?”空拉住香菱的手将她揽入怀中,香菱看着眼前的浪荡不羁的气质带着绝美的妖艳的空,即使身上带着酒气但那只有出于雕塑家之手的脸颊依旧令香菱俏脸一红胸口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地窖浓厚的酒气更是催情的绝好的搭配,男儿气息更是让香菱浑身酥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锅巴更是直接看惊讶地发出呜呜声。

    香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快速爬起,将酒坛堆了上去,顺便把锅巴也扔了进去,若不仔细看的话两人都看不到。

红绳锁心(3)

    外面的蹲在大街上呕吐不止地刘铁嘴,待刘苏呕吐完酒才醒来,只见一个白衣仙女向自己走来,气质不俗的冰山美人向自己走来,刘苏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仙女下凡的故事轮廓。

    申鹤刚从不卜庐回来却没看到空呆在春香窑,慌忙夺门而出焦急地寻找空,看到路上有个人慌忙上前询问:“你好,你有见过一个金发少年来这里吗?”

    “没见过,不过我劝你离开这里。”刘苏指了指被千岩军围的水泄不通的万民堂说道:“看到了吗?咱璃月大名鼎鼎的偷酒贼马上就要被捉到了,我劝你赶紧躲起来,免得到时候场面一片混乱免得到时候误伤了你。”

    “偷酒贼?”

    “没错没错,赶紧离开吧!”刘苏挥了挥手又开始吐了起来。

    申鹤看着众多千岩军心生一计,躲在小巷披上一件黑袍跳上房檐向万民堂周围的千岩军的脚下掷出数枚冰翎。

    千岩军见到屋顶的黑袍人纷纷追去。刘苏看着眼前的黑袍人那极高的轻功,边追边大叫起来:“看那,就是鬼魂,就是鬼魂……”

    待周围安静下来,香菱搀扶着空走出万民堂,虽然不知道千岩军追的是谁,但显然此人是来帮自己的。

    “空,和你一起来的是谁啊?”

    “没人,从春香窑出来的就我一个。”空依旧晕乎乎得。

    “还是先把你宋辉春香窑吧!”

    进了春香窑,四下无人,心生诧异道:“怎么没见莺儿姐,算了,锅巴好好看着空,我去万民堂做碗葛根粥解解酒。”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去。

    “啦啦乌。”锅巴朝着香菱挥手,不料背后的酒坛却落在地上,还好锅巴太矮不至于把酒坛摔坏,打开酒坛嗅着醇香的酒气,锅巴再也按耐不住肚子里的酒虫。

    锅巴乃是世界上第一颗从岩石碰撞中诞生的火花,也是炉灶之魔神,与尘神归中饮于归离集,因为本源是火,对酒类更是喜爱无比,可自从被香菱管制,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喝到过酒了,当下猛饮,忽然觉得自己被人拎了起来,不,是酒坛被空拎了起来,锅巴只是随着酒坛一起抬高了,无奈只好松手看着空饮完了一坛酒。

    空喝完了一坛酒后盯着锅巴眼神里带着柔情,让锅巴毛骨悚然,只见空摇摇晃晃地扑向锅巴,好在锅巴灵巧侧身躲过,空扑在放着瓷器的柜子上,只见一排排瓷器被空撞碎在地。

    “影,你怎么害羞了。”空挺身一跃压住锅巴,扭正锅巴的脸,与其接吻。

    “啊!”一声碗碎的声音传来,香菱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熬的粥也落在地上,原本刚刚在心中的爱情花朵还未开出便凋零了。

    锅巴终于爆发抓着空的脸就是一顿揍,就有了凝光看到的那幕凄惨的场面,等到申鹤摆脱千岩军回来时只看到莺儿在收拾遍地狼籍的春香窑,问起空时才知道空已被凝光带走,无奈只好呆在群玉阁下的高山上,遥望着高处的群玉阁。

    当看到空从群玉阁坠下,飞身上前抱住空,平稳落下,接下来就是申鹤带着空前往奥藏山的途中升起篝火渡夜。

    空,来喝下这些药吧!”申鹤让空倚在自己的怀中举起盛汤的汤勺喂着空。但空牙门紧闭,额头冒起汗珠,脸色恐惧像是在做一场恶梦。

    睡梦中的空握住申鹤的手喊到:“影,我喜欢你。”

    这几字犹如晴天霹雳让申鹤呆立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在空不在璃月的日子,申鹤行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难以忍受的孤独,居住在这繁荣的璃月港,却茕茕孑立形影孤吊,只有想起与空同修的那段日子自己好心欢喜,常常伫立在璃月港口遥望着过往的帆船上的人群期盼着空的身影,可每一次都失望而归,慢慢得,慢慢得期望,渴望,祈望,甚至可以说是焦虑,让自己寝食难安心绪不宁,思念着空的身体形如槁木,灵魂也倍受煎熬。申鹤拂过空的脸颊,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不禁得抱着空感受着空的体温。

    时间已到后半夜,申鹤已然搂着空入睡,忽然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空,你怎么……”

    可还未申鹤还未说完,空便吻住申鹤的嘴唇,“申鹤,我喜欢你,让我与你双修吧!我们两个结为伴侣,一起游历四方,只要与你一起玩就很高兴了。”真情流露的空语气柔和地说道。

    “空……”申鹤将空按在床上,看着清秀俊俏的空,一双清水似的眼眸让人心生怜悯,薄薄紧抿的嘴唇更像待摘的鲜艳草莓,解开空那玄黑色的衬衣露出白皙的皮肤,宽阔的肩膀让人心安,若隐若现的腹肌加上楚宫腰是如此的撩人。

    “申鹤,请好好疼爱我。”空撩开自己的麻花辫,金色长发如瀑布般散乱开来,妖娆的身段配上精美绝伦的五官,剑眉下多情的眼睛正引诱着申鹤。

    申鹤慢慢睁开了双眼迷糊看着怀中沉睡的空,自己与空的衣服都完好如初地穿戴在身上。

    申鹤只感觉脸上如发烧一般,身体出了一身汗,看了看怀中的空诧异道:“难不成刚刚是一场梦?”

    申鹤赶忙离开了空,来到河边褪下衣物清洗着身体,碧绿的莲蓬在水中开的盎然,此刻正值夏季,水温不凉不热,身体也在其中得到了释放,但忽而想到刚刚的梦,申鹤会心一笑,却又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和空在现实中再来一次?”

红绳锁心(4)

    申鹤站起身子跳出湖水中,卷起贴身衣物披在身上,在提防着湖面下的敌人的同时也准备好向突袭的准备,朝着湖水中大声呵斥“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一个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湖面。

    只见湖面里走出一个赤身裸体地女人,缓缓朝着申鹤走来,等到湖面的雾气散开,申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竟吓了一跳,这个赤身裸体地女人竟是自己。

    “哪里来的邪祟敢幻化成我的模样,看招。”申鹤念起符箓为拳头附魔,挺身一个勾拳,这一拳可足以把山石打的粉碎,常人若是遇到这一拳只怕会当场殒命,可这一拳打下去就如同碰到了比钻石还硬的东西,忙退后数丈,掏出灵符拿起十二分的精力面对面前这个棘手的敌人。

    “呵呵,你啊,这是何必呢?”只见另一个申鹤一脸不屑的走到申鹤的面前,申鹤只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冻僵一般,拳头停在半空中,一寸都移动不了。

    “哼,看看你,满脸怒气,一点都不像女人,更像个提刀饮血的战士,不过这话也没说错,毕竟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令一个申鹤轻浮地挑起申鹤的下巴,颇有玩味发出啧啧声,像是在嘲笑申鹤的模样。

    只见令一个申鹤跨过申鹤的身边,申鹤的心中升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这个混蛋,想对空干什么!”

    “你看看,这是多好的坯子啊,俊俏的脸蛋还有这完美的身材,可惜啊,可惜啊,如此玩物,理应将他好好调教一番,把他变成一条忠于自己的狗,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好好的……”

    申鹤听到背后传来脱衣解带的声音,想想也知道这个疯子在干什么,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胆敢对空作出什么出格的事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出格的事,啧啧,是你在梦中对空做的事吗,哎呀呀,我还真想对空那样做呢?哈哈哈……”邪魅的笑声冲破云霄。

    “混蛋,混蛋,混蛋……”申鹤的心中杀心已起。

    令一个申鹤像是能洞察申鹤的心理般“真是的,干嘛生这么大气啊,我还没开始呢?”

    说罢,解开空那最后的遮挡,随后发出允吸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申鹤浑身爆发出无与匹敌的力量,终于挣脱鬼压床般的束缚,转身过去看着舀起剩下的药汤送入口中允吸着汤勺,一脸坏笑地看着申鹤的女人。

    “哈哈哈……”令一个申鹤颇为自得地笑着申鹤。

    “你到底是谁?”申鹤看着这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冒牌货。

    “我,我就是你啊,你看不到吗?这副躯体不是和你一模一样吗?”

    “即便躯体一模一样,我们的内在绝不一样。”申鹤冷哼。

    “谁说我们内在不一样,我知道你刚刚差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还想把空占为己有,让他永远配在自己的身边,只要空和我们在一起,即便是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付出,因为只有他才不会抛弃我们,不会让我们再次面对那场悲剧,不是吗?”

    “你到底是谁?”申鹤声嘶力竭地吼道,眼角流出一行清泪,贝齿咬着红唇,像是随时要咬出血般。

    “我是你啊,我是你对父亲抛弃自己的怨恨,更是你对空的爱慕与依恋,也是你想要豢养空的邪念,我是你的心魔,哈哈哈。”随后扑在申鹤的身上撕咬着,原本身手不凡的申鹤此刻竟如待宰羔羊般任由心魔的撕咬,发自内心的恐惧让申鹤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心,吐出最后一口气。

    沉在水中的申鹤猛然惊起,颤颤巍巍的双手慌忙抓起自记留在岸边的红绳,慌慌忙忙地给自己的头扎起来,可这轻如鸿毛的红绳几度从手中脱落,等到红绳系好,申鹤才送了口气“呼呼呼。”

    “我的心魔怎么又回来了。”申鹤看着远处的空,心中满是焦躁不安,“空有喜欢的人了,那个叫影的人到底是谁,空会抛弃自己吗?”

    无数的疑惑化作一条粗长的黑绳将申鹤死死地绑起来,让申鹤迟迟喘不上气来。

    “不,不会的,空不会的,不会的。”申鹤歇斯底里地喊道,一个个邪恶的年头纷纷涌上申鹤的脑海中,申鹤起身上岸盘膝而坐,口中飞速念起静心咒。

    当空醒来时,看着岸边赤裸的申鹤,心中大惊,慌忙上前摸到申鹤冰冷的肌肤,申鹤惊恐万状地看着空,双唇冻的发紫,晕倒在空的怀中。

通知

    开学了,以后就不会更那么勤了,请见谅。

红绳锁心(5)

    幽冷的地下洞穴中地面淤积着水,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的洋蕈像是阴冷的蓝色骨髅头紧盯着自己,刺骨的寒冷如蠕虫般啃噬着肌肤,莫名的呼唤声从洞穴深处传来,申鹤好奇地走进去。

    看着满是千年玄冰的洞穴,无数巨大的冰雕从洞穴顶上蔓延,在这严寒处令一个申鹤站在一面冰镜前冷眼看着自己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我又在做梦了。”申鹤捏了捏自己胳膊,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却依旧醒不过来。

    冒牌货冷冷说道:“是啊,就是在做梦,不过不是美梦而是是一场噩梦。”只见冒牌货手指微微一钩,像是拥有着巨大的魔力般申鹤整个人凌空飞到冒牌货的身边。

    “你好像很恼怒啊!”

    申鹤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看着冒牌货怒骂:“有本事放我下来,我们两个决一死战。”

    冒牌货玩味一笑转身露出背后冰镜,面带嘲讽地说道:“或许你该杀的人是她。”

    冰镜里是空与影穿着婚服走进房间,慢慢褪下衣物,逐渐缠绵不休,爱的情义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美丽却又让人伤痕累累。

    申鹤扭过头狠狠地闭着眼睛,心在滴血,像是承受着灭世之苦。

    “怎么了,你刚刚还不是很会叫嚣的吗?怎么见到这个就变得如此安静了。”

    申鹤的脸上带着两行清泪:“够了。”

    “如果我告诉你可以帮你取得空的心,你还会拒绝我吗?”冒牌货抓起申鹤的头,突然像是被马蜂蛰了般往后退去。

    “你不要迷惑我,我不是那么好骗的,你这妖邪,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到我的身体里,但如果你觉得只凭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听从你的话,那我这十余年的苦修就真是一文不值了。”申鹤念起法咒,只见头上的红绳散开来讲冒牌货绑了起来。

    冒牌货有气无力道:“混蛋,你居然敢绑我。”

    “看来我想的不错,这红绳天克你这妖邪。”

    “放开我。”冒牌货的声音愈发弱小,就连身躯也渐渐消散,与此同时申鹤的神志也渐渐复苏。

    申鹤感受着身上炽热的暖意,竟是如此的舒适让申鹤说不出的受用,“空是你吗?”

    “申鹤……你……你醒来了吗?你……你会怪我吗?”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空你怎么……”申鹤看着脱去上衣的空抱着赤裸的自己为自己冰冷的身体取暖心中满是激动。

    慌张地准备逃跑的空却被申鹤抱住:“空,我很感谢你也很喜欢你,我想好好享受你给我的温暖,也请你好好地待我,好吗?”

    “可我……”不待空说完,申鹤便将空的头埋入怀中,“空,我的心也很冷,请为我暖心。”

    申鹤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空无法说出任何反对的话语,只因申鹤的身材太完美,一呼一吸只有唇与肌肤的接触,两人就这样维持着直到太阳从割裂的山谷中升起第一股光辉。

    空与申鹤走在去往奥藏山的路途中,两人相继无言,只是不同的是申鹤心情很好而空却是哀声叹气。

    “申鹤,我……”

    “空,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理解你,但稍纵即逝。

    “申鹤谢谢你。”

    “其实我还有一点开心,若是能……与你同行我很开心。”申鹤面色微红,像是有些害羞。

    空笑道:“哦,其实我也很开心……”

    申鹤听到这里拉住了空的手:“我们去见师傅吧!”

    “好吧。”两个人朝着奥藏山前行。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哀嚎声,空与申鹤奔向前方,这才发现原来是胡桃与钟离还有派蒙以及一群正求饶的盗宝团。

    “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三位好汉,求求您饶了小的们吧!”领头的人脸上紫一块青一块想必是被暴揍了一顿。

    派蒙与胡桃异口同声道:“喂,谁是男的。”

    领头人听到这时:“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俩是男的。”

    胡桃此刻心中的业火蹭蹭直上:“你的意思我俩是平胸了。”

    派蒙看了看还未发育的胸部,对于派蒙来说天大地大干饭最大,胸部大不大也没啥必要,只要饭管够就行。胡桃却是被触到逆鳞,揪住这点不放要再揍他一顿。

    胡桃指着几个盗宝团成员说道:“你们几个给我掌嘴。”

    “是。”几个盗宝团成员打起了自己的脸。

    “笨蛋,我是让你们掌他的嘴。”

    胡桃怒气冲冲地指着盗宝团小头目,对这群榆木脑袋气愤不已。

    盗宝团成员握紧拳头说道:“老大,你忍忍吧!我们很快的。”之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胡桃。”

    众人朝着空和申鹤看来。

    慌慌张张的看着申鹤,眼神流露出恐惧“是层岩巨渊的那个白发妖女。”

    申鹤凌厉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架在盗宝团成员的脖子上,只见众人跪倒在地头如捣蒜般磕的如雷般响:“姑奶奶,您饶了我们吧!”

    众人看着眼前的诡异的一幕,震撼与申鹤的能力,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他们害怕到这种地步。

    “你们都给我滚蛋吧!”

    众人脸上洋溢着高兴地笑容:“谢谢姑奶奶。”

    “等等。”

    盗宝团们刚迈出第一步还没来的急跑纷纷转过身重新跪在地上等候申鹤的命令,如同牧羊犬遇到放羊人般听候差遣。

    申鹤看到他们如此听话颇为满意,说道:“我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你们只需要从这滚到山脚下,我就勉为其难地放过你们了,记住要滚。”

    申鹤将“滚”字重重拖了一声。

    “谢谢姑奶奶赏滚。”众人感恩戴德地滚下山脚,全程没有一个人敢逃跑。

    空与胡桃惊讶地看着眼前指挥自如的申鹤,不知道申鹤究竟对盗宝团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只有派蒙口无遮拦道:“哇,申鹤对付坏人真有一套,应该把空也好好调教一番,让空再也不敢丢下派蒙独自一人呆在往生堂了。”

    申鹤脸色好奇道“调教,那是什么意思?”

    “调教的意思吗?嗯,话到嘴边怎么不知道该怎么说来着,对了,钟离你来解释一下吧?”

    钟离听到这里只好咳咳两声:“调教就是多用于代指帮助、教育他人,多半用于强势一方教导弱势一方,例如主人调教下人,长辈调教晚辈,调教有方等。”

    派蒙挠挠头说道:“不行了,别说了,头晕乎乎得。”

    空疑惑道:“派蒙,你怎么在这里啊!”

    派蒙大叫:“你还好意思说,你在北斗船长的房间里一直与北斗饮酒作乐,等到了璃月港口,还是我把你拖下船的,可我怎么可能把你拖远,只好找人来帮忙,可再回来你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没办法,我只好跑到往生堂暂住一段时间。”

红绳锁心(6)

    “原来如此啊!”空眉头舒展。

    胡桃眨着一脸关切地说道:“空,饮酒也不能贪杯到把派蒙扔到大街上吧!”

    “是啊是啊。”

    空的眼睛似乎带着一层阴翳,低声道:“很抱歉,我……”

    “好了,好了,不要老是哀声叹气地,跟我们一起去发展业务吧,今天要对钟离展开特训。”

    钟离无奈地叹了口气。

    胡桃两手叉腰,一脸不屑道:“怎么,本堂主亲自辅导你,还不乐意了吗?”

    钟离慌忙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想到要马上离开堂主,好长时间看不到胡堂主导致心中有些落寞。”

    “这话我爱听,那我今天就好好辅导你。”

    “哦,钟离要离开璃月了吗?”

    “嗯,为了扩大往生堂的业务,我决定向海外市场进军,所以我就打算让能说会道见多识广的钟离派去须弥宣传宣传。”

    派蒙插道:“我和空也打算前往须弥,所以也有意搭上钟离一起去,这样就不怕其他的神灵打我们了。”

    胡桃惊讶道:“钟离你居然这么能打,连神明都不怕,喂喂喂,告诉我你与岩王爷谁更厉害。”

    “我能么能与岩王爷他老人家比呢?相反的如今的空到是有一股足以匹敌魔神的实力,身上的力量真是令人惊叹啊!”

    胡桃走近空细细打量一番说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莫非是故意隐藏起来了。”

    胡桃扮了个鬼脸扑在空的身前,只见空淡然一笑。

    “真是的,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空笑道:“胡桃这么可爱,真是没办法让我害怕啊!”

    “果然了解本堂主的人还是空啊!哦,这位是?”胡桃看着这个高冷出尘的女人心生疑惑。

    “我名申鹤,是空的朋友。”

    “既然是空的朋友,那就是我胡桃的朋友,钟离快来见一下贵客。”

    “申鹤小姐不愧为仙家弟子,一身仙骨,可惜性格若是能圆滑些,倒是可以修成正果。”

    “喂,钟离我是来让你问好的,不是让你来挑刺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抱歉,堂主,我一时兴起说错了话,申鹤小姐容我向您表达真诚的歉意。”

    “不,钟离先生您……”

    “哎呀呀,好了,你们怎么还客套上了。”

    申鹤看着异于活泼的少女只觉得心里发慌,这种感觉就像呆在重云家中般让自己无所适从。

    “不过这位姐姐可有参加我们往生堂的活动,我们最近开了海外业务,现在有优惠哦……”

    钟离看着胡桃开始自己的业务,终于松了口气,向空示意跟自己有话要说。

    待两人走到隐秘的角落,钟离缓缓松了口气。

    “钟离似乎很怕胡桃啊!不过想来也对,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我并未把她当做自己的上司,只是把她当做长不大的孩子罢了。”

    “面对胡桃是不是感到有种束手无助但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就像妹妹在像自己撒娇般,提些无礼的要求,但又不得不满足她。”

    “看来空在这方面也颇有心得。”

    说道这里两人相视而笑。

    “钟离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我希望你能带胡桃游山玩水,我有事需要去找流云。”

    “可以向胡桃告假,这样不就可以去找流云了吗?胡桃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吧!”

    “就是因为胡桃通情理,如果我告假胡桃一定会拉着我去不卜庐找大夫,所以我只能想方设法地摆脱胡桃那孩子。”

    “原来是这样,不过连你这个从小照看胡桃的人都没法子,我又怎么会有办法呢?”

    “有时候外人会比亲人更有办法撬开彼此的心。”

    “什么意思啊?”

    “通俗的讲就是你们帮我打掩护拖住胡桃那孩子,这样我就能到奥藏山了。”

    “包在我身上吧!如果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你。”

    “嗯,多谢,还有一件事,你身上有一股不属于你的强大的能量,要多多注意。”

    “放心吧!”空摆手送走了钟离回到原处。

红绳锁心(7)

    “往后的子孙后代也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哦,申鹤小姐有这个意向吗?”胡桃热情地说道全然不顾头痛不已的申鹤的拒绝。

    空迎面走来:“胡桃。”

    “怎么了,唉,钟离呢?”

    “我让钟离去帮我办了些事,在这之前就由我来配你扩展业务吧!”

    “哦,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

    “好吧!不过业务就不用了,陪我去无妄坡玩啊,现在已经中午了,等我们到了那里就是晚上了。”

    申鹤心有疑虑道:“无妄坡乃是阴阳分隔之地,到了晚上阴气极重,只怕会遇到些邪祟。”

    “这样才好玩吗?倘若人山人海得就没有刺激感了,而且无妄坡里大多是些执念太深的孤魂野鬼,并没有害人之心,所以不必太过担心。”

    派蒙挠挠头:“啊,可是那也是鬼啊,派蒙还是会害怕的。”

    “就是需要派蒙这样的胆小的,才能烘托出紧张刺激的气氛呢!”

    派蒙才不胆小呢?”

    空露出邪魅一笑:“那么就让派蒙当前锋吧!如果被鬼抓走还能省下以后的伙食费。”

    派蒙气急败坏道:“喂,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没用吗?”

    申鹤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幕不知所措,眼神里变得落寞。

    空见状说道:“我们身边可是有留云借风的地子,派蒙难道还害怕几只鬼吗?”

    派蒙手舞足蹈道:“对啊,申鹤可是会仙术的,只要噗的一声就能把鬼按到地上摩擦。”

    “其实我对捉鬼只是略知一二,真正的专家应该是璃月赫赫有名的驱邪世家。”

    “这个我知道,重云就是驱邪世家的人,之前他还让我带他去找鬼,结果当晚就被顾客以托梦的方式被好好教训了一顿,说是重云身上的纯阳之体差点害自己魂飞魄散。”

    “你说的是重云。”

    “对啊,你认识他吗?”

    “我是他的小姨。”

    众人吃惊地看着申鹤,“小姨。”

    申鹤一脸尴尬道:“没错,我是他的小姨。”

    胡桃一脸兴奋,水灵灵的大眼珠转个不停:“没想到重云居然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姨,如果我把这个消息说给行秋听,嘿嘿,到时行秋一定会把申鹤写进最新的小说里,到时让他在小说上推广往生堂的广告,说不定能在武侠圈里流传,到时受伤的,战死的人就有了安身之地,往生堂的业务水平也会大幅增高。”

    空看着古灵精怪的胡桃抿嘴一笑,心想估计又有了什么不得了的鬼主意,忙凑近胡桃的耳边悄悄说道:“胡桃,你最好不要再惹申鹤。”

    胡桃听后笑嘻嘻道:“怎么了,怕申鹤被我欺负吗?”

    “不,我是怕你被……”还未等空说完,胡桃靠近着空的脸,长长的睫毛上夹带着光辉,眼睛里一眨一眨像只可爱的白兔,让人忍不住想抚摸她。

    胡桃缓缓靠近,近到可以看到那绯红的薄唇,嗅到那淡淡的梅花香:“怕我被什么?”

    空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钟离如此头疼胡桃。

    胡桃搭上空的肩膀说道:“不要这么担心我会冲撞申鹤小姐了,申鹤小姐人很好的,刚刚我还和她聊到我们往生堂的业务了,她有着这个意向接受我们往生堂的业务,你说是吧申鹤小……”只见申鹤两眼寒光四射,胡桃只感觉周身发冷让人直打寒颤。

    “你如果不想胳膊被卸下来,最好把停在空脖子手放下。”申鹤那攥紧的拳头已然跃跃欲试。

    “哦,我懂了,不好意思,原来你们两个是情侣关系。”

    空连忙摆手解释,只听得胡桃说道:“既然你们是如此的关系,那什么时候拜天地啊,我告诉你我不仅擅长葬礼连婚礼都能包办到让人拍手称赞哦。”

    “不是的,我们不是……”

    申鹤看着空那焦急的模样,觉得刚刚的自己是如此的好笑,只得道歉“我很抱歉,刚刚我失态了。”

    “什么失态啊,我倒是觉得你是个性情中人,申鹤姐姐,不如我认你当姐姐吧!”

    申鹤难以置信道:“当姐姐吗?”

    “对啊,你这么厉害,刚刚的气势真是威风凛凛啊,好有安全感啊!”胡桃两眼闪闪发光的看着申鹤,崇拜之意溢于言表。

    “看来胡桃与申鹤很投缘啊!”派蒙对空说道。

    “是啊,若是申鹤能融入璃月港,遇到更多的朋友她一定会很幸福得。”

    申鹤听到这里包含深情地看向空心想:“若是空能与我这般亲密就好了。”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未知之地传出,其声音如枯木撕裂,又如夜鸦嘶鸣,令申鹤不寒而栗:“是啊,要是空能与申鹤这般亲密就好了,哈哈哈哈哈。”

    申鹤望着远处的茂盛草丛,可什么动静都没有传出,就像是一个诡异的鬼魂在耳边低语般,让人防不胜防。

    “申鹤,你怎么了?”空望着一脸惊恐的申鹤关心问道。

    申鹤擦了擦额头,发觉道额头已被惊出冷汗:“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申鹤从昨晚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你是不是病了。”

    申鹤惊讶道:“病了?不,从小到大我修习仙法,因而身体健硕从未得过什么病,只是偶尔会遇到心魔,所以就用红绳压制自己的情感,以便达到清净寡欲的心境,昨夜褪下红绳因此让心魔夺了心,一时不能自己罢了。”

    “那么心魔是什么呢?”

    胡桃抢答道:“这个我知道,魔仇恨心、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痴念等都属于心魔。心魔可以一直存在、可以突然产生、可以隐匿、可以成长、可以吞噬人、也可以历练人。

    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其实都是指心魔。修行者认为:心魔是进步的瓶颈,突破心魔才可以使人的修为突飞猛进。”

    “是的,自从与空相遇我已好久没有心魔,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心魔骤起,令我心有余悸,因此常置自己于幻景中试图达到心神合一的境界。”

    “那么就是因为空才会让你产生新的心魔了,心魔突然产生必然会受到新的环境或人的影响,就像穷人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担忧赚不够钱,可当赚够了钱却又即将老去,以至于在临死前哀叹一生,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浑浑噩噩地过完了一身,死后因为还有遗憾徘徊世间不得超脱。”

    “胡桃一定超脱过不少这样的人……不,是鬼吧!”

    “嗯,不过话说回来,申鹤姐姐对空是怀有怨念的话,那我就和派蒙代劳好好整治一下空如何?”

    “不,我对空的感情……不,我对空怀有的不是怨念。”

红绳锁心(8)

    “那是什么感情呢?”胡桃与派蒙八卦的看着申鹤完全不顾旁边已呆愣原地的空。

    空头疼地看着无孔不入的二人说道:“只是朋友而已了,你们能不能别瞎想啊!”

    胡桃坏笑道:“真是的,人家只是想探讨一下感情生活嘛?”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倘若喜欢说成不喜欢那不都乱套了吗?”

    “你和派蒙只是单纯地想扒我的黑料吧!”

    派蒙不怀好意地笑道:“派蒙才不是想扒你的黑料呢?派蒙只是关心申鹤而已。”

    空知道在这么扯皮下去自己的黑历史怕是要被胡桃从申鹤嘴中撬出,忙说道:“胡桃我们不是要去无妄坡吗?”

    “当然了,我们这就去吧!”

    四人踏着洒落大地的月霜,闯过茫游森林的蓝色幽火,听着在树上死死盯着众人的冥鸦的嘶哑鸣叫,一路上派蒙都提心吊胆地坐在空的肩膀上忍不住的发抖,两条小腿像一个圆球蜷缩着。

    “派蒙,你这样做让我很不方便啊!”

    胡桃坏笑:“好了,你要明白无妄坡本就是鬼怪聚集之地,恐怖是自然的。”

    “可是派蒙真的好怕啊,难道你们不怕吗?”

    胡桃摊了摊手道:“我送了这么多的人早就不怕了。”

    “那申鹤呢?申鹤……”

    只见申鹤全神贯注地盯着远处的窸窸窣窣声的灌木丛,缓步靠前的同时向三人示意降下声音不要惊动了灌木丛中的东西。

    派蒙紧张地抱住空的头,颤抖的小腿勾着空的脖颈,让空难以呼吸。

    空因为缺氧变得面红耳赤:“派蒙,你要把我勒死吗?”还未说完跌跌撞撞地跌坐在地。

    申鹤慌忙回头担心的看着空,无奈动静太大惊得灌木丛中的东西一溜烟地跑出,一团白影灵活地钻过申鹤的胯下,飞奔着加速借着空的脸为跳板飞上树梢,攀,弹,起,轻盈地跳上山坡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到跳上安全地带便安然自若地蹲坐在石岩上。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条白狐,它那狡黠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众人,长长的雪白尾巴左右摇摆像是在嘲笑无能为力的众人。

    申鹤连忙扶起空,看着空的脸上被白狐抓出几道血痕勃然大怒,走到山岩下,此刻白狐还未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相反还挑衅地迈出双腿不断往下试探着,申鹤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狐,蓄力一拳竟将十余米高的石坡如瓷瓶般打碎,白狐整个滑向地面,乱跳的四肢试图寻找着借力点,倘若找不到借力点这一下估计会被摔成骨折吧!

    白狐侥幸被申鹤接住,刚送了口气,可看着杀气四溢的申鹤这才明白这哪里是逃脱升天,分明是羊入虎口,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申鹤,企图用卖萌来祈求申鹤的原谅,但显然这招对申鹤这种人来讲根本行不通。

    申鹤单手拎起白狐,将冰元素力运于白狐背颈,冻得白狐是嗷嗷叫痛。

    “申鹤,可以了,不过是抓伤,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空走上前来摸着白狐,毛色光泽明亮,毛发柔软富有弹性,心中暗叹真是个很好的良种啊,想必一定经常受人照顾的宠物。

    “我们还是把它送还给主人吧!”

    “可是它抓伤了你。”申鹤气愤道。

    “罢了,只把当它未开灵智的动物好了。”

    “既然空都这么说了,就不要在难为它了,况且咱们也有生意上门了。”胡桃看着从灌木丛中走出一个身体半透明的白发老人说道。

    “你们好啊,年轻人,你们见到我的筱琬了吗?”

    “筱琬是您的孙女吗?”胡桃问道。

    “不是,她是我养的一条白狐。”

    派蒙指着申鹤手中的白狐说道:“哦,它不是条白狐吗?”

    申鹤将白狐递给老人,可没想到老人真准备接住白狐,可白狐瞅准时机蹭的一下跳了出去,不一会已跃出数丈远,在之后就不见踪迹了。

    派蒙尖叫道:“哎呀,那只白狐逃掉了。”

    “是筱琬吗?你是不肯原谅我吗?连一面都不肯见我吗?”耋耄老人那花白的眉毛下的眼袋早已浮肿不堪,两眼更是无神,不断喃喃自语道。

    派蒙问道:“刚刚那个是你的白狐吗?”

    白发老人只是不断重复着刚刚的话,对派蒙的话充耳不闻。

    “这个鬼魂好像有些糊涂,莫非是因为老的时候得了痴呆吗?所以死后也跟着变傻了。”

    胡桃解释道:“不,鬼魂死后化作灵体所需的能量是等量的,但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这种能量会不断消减,为了保证灵魂的往生需要及时送往冥河,但也有些抱有遗憾的人的灵魂的重量不被冥船所接受,所以一直在人间的阴阳交集处呆着保证,而这位老人大概是在无妄坡外围迷失了,长期受到阳光的照射所以导致能量骤减,所以记忆就会紊乱,不过既然他对这个筱珪这么上心,那么大概就是他停留在阳间的证明吧!”

    派蒙疑惑道:“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把他绑起来塞进袋子里打包带走吗?”

    “应该让派蒙吃了吧,反正派蒙的肚子是个无底洞,而且派蒙也提议要打包带走了。”

    派蒙嘟起嘴小手攥紧叉着腰怒气冲冲道:“我的肚子怎么可能装下这些东西,而且我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吃,那么做肚子也会吃坏的。”

    “其实只要引灵幡就可以引领鬼魂了。”

    “那还不赶紧拿出来向我们展示一下。”

    胡桃无奈道:“可引灵幡在往生堂,我并没有拿啊,今天本来是为了培训钟离的,可没想着超度亡魂啊!”

    “那么我们回去拿吧!”

    胡桃沉思道:“这可不行,像这种鬼魂可是四处乱撞的,我们要是走了,再回来时可就不一定能遇见他了。”

    “那该怎么办?”

    “我们当中只有派人回往生堂了。”

    “既然如此那胡桃可以回去拿吧!”

    胡桃叹了口气无奈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这种灵魂极度脆弱,必须有人在这施法让灵魂可以保持完好。”

    “那我去往生堂拿出来引灵幡,空,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会注意的。”

    “我也要去,这里阴森森的好吓人。”派蒙慌忙追上离开的申鹤。

    “嗯,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胡桃看着空。

    “是啊。”空应声道。

    “那么我们可以做些两个人的事情了。”

红绳锁心(9)

    “胡桃,这么做真的好吗?”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快一点吧,你难道想让申鹤和派蒙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吗?”

    “难道我愿意吗?”

    “我还以为你做过呢?”

    “我也只是让重云教过我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啊,对了,你喜欢申鹤吗?”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对啊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怎么这么八卦啊?做这种事都没发让你不说话。”

    “哎呀,告诉我吗?”

    “我累了。”

    “才做这么点时间你就累了。”

    “心累了。”

    “喂,怎么这么大啊!”

    “大点不好吗?”

    “算了,快点吧,速战速决。”

    “快把衣服换了吧!真搞不懂你干嘛非要我换这种衣服。”

    “你不觉得做这种事穿这种衣服的我不好看吗?”

    “我没法回答,觉得怪怪的。”

    “你可真是个笨蛋啊,榆木脑袋,气死我了。”

    “好了,话说这样就行了吗?”

    “应该可以了。”

    只见鬼魂若隐若现的身上被画了一个巨大的朱红色符箓,红色符箓化作绳索将鬼魂绑了起来,胡桃穿着一身杏黄色道袍,像是准备作坛施法般。

    “在这里看画的确实有点大啊!”空含着手中的朱砂笔不解道:“这样就能把这个鬼魂牢牢束缚住了吗?”

    “这还不够,符箓画在人的身体上可以驱邪避煞,画在鬼身上可以锁住鬼魂。”胡桃在地上放着一个古朴的玉净瓶念起咒语,红色符箓化作绳索将鬼魂锁住,只见那个灵魂化作一缕轻烟飞入瓶中。

    空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拿起瓷瓶敲了敲,笑道:“重云不愧出身在驱邪世家啊,这符箓还真有用啊,还有这瓷瓶居然能装进鬼魂。”

    “话说这次经历说给重云听,他一定会羡慕死我们得。”

    “是啊,毕竟重云的纯阳之体可是没办法令人……不,令鬼望风而逃。”

    “赶紧把这身道袍脱掉吧,穿着感觉有些不伦不类得。”

    “喂,我们才穿上这身道袍不久,要是脱了说不定会招惹邪祟的,我听最近的说书人讲了最近的璃月十大怪谈哦。”

    “璃月的十大怪谈?”空心中一惊“难道自己所做的事被胡桃知道了。”

    “这排名第三的事是鬼娘子,她爱上了一个男孩,但这个男人却爱上了别的女人并且与之缠绵不休,鬼娘子被妖邪蛊惑想要霸占男人,在男人与所爱的女人成亲时的交杯酒中下了剧毒,但男人看到女孩死去悲痛之下饮下剩余的毒酒与之同赴黄泉,鬼娘子痛恨自己害死了所爱之人,每到夜晚便将来到婚庆店内穿戴一身血红的婚衣,配着凤冠霞带将所有恩爱之人全部杀死哦,连璃月港最近新开的婚服店都被祸害得不轻啊!排名第二的是摩拉酒徒,传闻他生前被恶女人所害,但在阳间寻不到所爱之人,经过生生世世的寻找却找不到爱人便只好借酒消愁,取出摩拉付给熟睡中的店小二,然后取出酒来痛饮一番。”

    听到这里空惊呆了,那排名第二的故事原形该不会就是自己吧!

    “嘻嘻。”胡桃不怀好意地靠过去。

    “怎么了啊?”

    “这璃月第一怪谈就是层岩巨渊下藏着一个灵石,当你接触这个灵石,自己就会被邪神注视,然后你就会好事成双,但相应的你会失去理智变得像令一个人,我也用过那种石头哦。”

    “除了第一个比较胡扯,第二三个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

    “我到不这么认为,说不定那些个传言是真的呢?那块石头是真的能让人获得爱情,说不定申鹤小姐会靠着这个向你表白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还是蛮帅的嘛!怪不得申鹤小姐会喜欢你啊!”

    “你不要乱说啊!”

    “唉,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何必这么自欺欺人呢?”

    “我不爱申鹤,听懂了吗?”

    “什么?我听不见哦。”

    “我说我不爱申鹤行了吗?”空恼怒地看着胡桃。

    “唉呀呀,别这么生气吗?”胡桃看着愠怒的空,知道空对申鹤没有这种感情,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下。

    空疑惑不解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可以用瓶子装进鬼魂,为什么还要让申鹤回往生堂取引灵幡呢?”

    “因为……因为……”胡桃被这猝不及防的一问整的有些害羞,自己可是特意支开申鹤想向空表白得。

    “啊啊啊……”胡桃只得装出失去了灵智般来转移空的注意力,但在空看来胡桃身体僵硬起来,双眼更是死死地盯着自己,像个僵尸般饶是吓人。

    空想起刚刚胡桃说的那块魔石,莫不是真的被控制了般,面对扑着过来的胡桃,空滑过胡桃的胯下顺带抓住胡桃的脚踝,将胡桃拉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翻转控制住胡桃的双手,坐在胡桃的身上,只听得下面传来呜呜声。

    空想到之前胡桃说道她曾把玩过那块魔石,莫不是被其影响了心智,可是那应该只是谣传吧!但看着表情诡异的胡桃只得狠下心了举起朱砂笔在胡桃身上画起来刚刚的符箓。

    “胡桃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帮你变回来了。”说罢,拿出朱砂笔正要下笔书写符箓,但一看穿着杏黄道袍的胡桃却不知该如何下笔。

    “胡桃,你忍一忍就过去了。”空扒去了胡桃的上衣,只见女孩的香肩坦露在外,一根红色肚兜系带系在腰间,深吸口气解了下来,晶莹剔透的背部以及吹弹可破的肌肤手感令空心中一惊,但立刻镇定下来,在胡桃身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敕字。

    不料因为一只手按不住,胡桃竟坐起来面目潮红地嗔视着空,赛雪的肌肤上几块红印恰如腊月寒冬里那一朵朵沁人心脾的梅花在雪海中傲然挺立,那俏丽清绝的丽影以及半是羞涩半是娇嗔的模样我见犹怜,空这才发现胡桃也是个极其漂亮的少女。

    “空,你这个坏蛋。”只听胡桃捂住胸前的红色霁梅肚兜声若细蚊慢慢说道,不仅没有往日的活泼,反而带着一股少女的清纯羞涩。

    “胡桃,你没事吧!”空看着泪眶湿润的胡桃,知道这下是真有事了。

    胡桃坐起穿衣,那朱红的肚兜与赛雪肌肤互相衬托,空慌忙转头,不敢逾越半分。

    胡桃穿好衣服迈着步子离开后说道:“看够了,赶紧走开了。”

    只见胡桃奔下山坡,空只好连忙追赶。

红绳锁心(10)

    “我只是想吓吓你,你却想非礼我。”胡桃掩住脸颊,朝着山坡往下奔。

    “胡桃,你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小心脚下。”胡桃应声倒地,一阵叫痛。

    空连忙上前查看胡桃的伤势,看着脚下的石头显然是崴到脚了。

    “好痛啊!”

    “能站起来吗?”空搀扶着胡桃,可还未站立就跌倒在地。

    “不行,太痛了。”

    空俯下身来准备将胡桃的鞋子与袜子褪掉,“喂,你干什么啊!”

    “只是看一下你的脚而已。”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占我便宜。”胡桃气的凤眼圆睁。

    空看着怒气冲冲得胡桃,连忙补充道:“是检查一下你的崴脚的程度。”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没什么可狡辩得。”

    空知道在扯皮下去空无益处,看着肿胀的脚踝只好将胡桃抱起,惊得胡桃锤着空的胸口:“登徒子,快把我放下来,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你在这么乱动,脚踝只会更痛得。”

    “你到底要干嘛?”

    “找个有水的地方,给你的脚踝冷敷一下止痛。”

    胡桃骂道:“那你背我啊!傻瓜。”

    “你能站住吗?”

    胡桃听到这里沉默不语,两只眼睛像受惊的白兔趴在空的胸前:“笨蛋。”

    “勾住我的脖子,不要乱动啊!”

    胡桃娇嗔:“怎么,你嫌我重吗?”

    “你有些无礼取闹了?听话好吗?你这么乱动我很为难得。”

    “不嘛不嘛,啊,好痛。”胡桃的脚在乱晃下又更痛了。

    “抓紧了,我要加速了。

    胡桃感觉一阵风刮过来,树木飞速倒退直到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在往后退,只觉得身体轻盈无比,自己听钟离提到过这是修炼功力极深的人才能做到的境界,即便是仙人也很少能达到这种地步,想到这里心中的仰慕之意又生起来,看着俊美的侧颜只觉得胸口如小鹿乱撞般,埋入空的怀中直觉脸上滚烫,脚踝也不那么痛了。

    待空将胡桃带到河边将胡桃放下,只感觉心脏嘣嘣跳个不停,以前空以这种速度奔跑完全不费多少力气,可现在却……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想起了银杏船医说过的话。

    “你的身体能力会下降到正常水准以下,切莫在运用那个功法。”

    胡桃看着沉思的空疑惑道:“空,你怎么了,是累了吗?”

    “没什么,我去找些水来。”空走到河边取出影为自己锻造的剑,一时间睹物伤人哀叹一声,一剑割下长袍的布料,把玄黑色的布料放入冰冷的河水中轻轻搅动,之后走回胡桃脚边,敷了上去问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你的剑怎么换了?真是一柄好剑啊!让我看看。”胡桃看着剑锋凌厉寒光四射的剑身赞叹道。

    空递给胡桃,在胡桃与剑柄接触那一刻一声惊叫:“好痛啊。”

    “脚踝又痛了吗?”

    “不是,这柄剑会放电。”

    “放电?你摔糊涂了吗?”空听说过会放垫的鱼,还未听说过会放电地剑呢。

    “不是啊,这柄剑真的会放电啊!”胡桃揉着被电麻的手说道。

    “不会啊,你看。”空耍了个剑花,仍没有被电到的感觉。

    “这剑莫非认主。”胡桃惊讶道。

    “什么意思?”

    “你没看过最近很流行的武侠小说吗?剑客手中的宝剑倘若年份久远,便会开了灵智,多次拯救主角于水火之中,大大增强主角的实力甚至做到让主角战无不胜。”

    “感觉只是夸大其词了,不过这是一……一位朋友帮我锻造的。”空想到了那个熟悉的人,一时间愁绪万千。

    胡桃眼中的已不是剑而是一笔巨额摩拉:“把这柄认主的剑给行云,一定会弄到一大笔钱得。”

    空连忙把剑放好。

    “喂,怎么这么防我啊,又不会偷拿你的,不如把这柄剑送给我,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刚才轻薄我了。”

    “第一,是你吓我,我才会认为你鬼上身了,第二,这柄剑对我很重要,至于第三,我帮你送到这里来,还帮你敷冷毛巾,不要得寸进尺。”

    “喂,你怎么这么冷血啊!”胡桃惊讶地看着空,感觉去过稻妻之后的空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只是就是论事罢了。”空收好剑,站在河边眺望远方,形影相吊的鸟儿飞在天空中,似是在哀鸣着,又像是祈求着。

    胡桃没想到这把剑对空这么重要,但话已说出口,又不好意思认错,只好呆呆地看着空的背影。

    “喂,不要发呆了,我的脚很痛啊!”说罢,站起身来,不料站立不稳又要摔倒在地时,空转身过去揽着胡桃,不过看着空一脸焦急的样子,脚踝似乎也不是很痛了。

    实际上空表面装作看着远方,实际上一直留意着后面的动静,听到胡桃的尖叫声便回头拦腰抱住胡桃。

    “喂,我还以为你变得跟那位个子很矮的仙人一样高冷了呢,看来你没有变多少吗?还是我熟悉的空,有些腹黑但是还是很关心我呢?”

    “你是故意得吗?”

    “啊!你猜到了。”

    “不是得,你单脚站着应该不会站立不稳,而你却这么做是为什么?”

    “榆木脑袋,啵。”胡桃吻着空的嘴唇,同时也勾住了空的情思;胡桃把空推倒在地,解开衣服,不顾朱红色的肚兜,慢慢接触着。

    空错愕地看着胡桃,只见胡桃面目桃红地看着空:“真是副完美的躯壳啊!”

    胡桃褪下空的衣物,亲吻着空的嘴唇。

    忽然,空听到背后山坡上一棵大树从山坡滑落,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树林中休息的鸟群,一时间,惊恐的鸟鸣声响彻云霄。

    空看到山坡上一个倩丽的白色身影,只见她丢下引灵幡转身离去:“申鹤。”

红绳锁心(11)

    胡桃拉过空的脸庞:“空,看着我的身体,我就在你的身边,不要被其他的事物所迷惑。”

    空看着眼前赤裸的胡桃,冷静了下来:“不对,你不是胡桃,你到底是谁?”

    空站起身来取出宝剑,冰冷地直视着赤裸的胡桃,只见胡桃竟不顾受伤的脚踝站立起来,诡异的笑脸像曼陀罗花般绽放着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虽然胡桃的身体是如此的美,但美丽的妖异感却让空毛骨悚然。

    “真是个难缠的少年啊,不过,那边已经好了哈哈哈,所有人都别想阻止我复仇,摩拉克斯,我要把你和那个贱人辛辛苦苦建造的璃月付诸一炬,以抱这千年的封印之仇。”

    空上前准备将胡桃按到在地,拿出朱砂笔准备写下驱邪的敕令,不料胡桃把这朱砂笔拦腰折断:“我可不怕这敕令,少年,看你这着急的样子可真是个情种啊,无论是那柄剑的锻造者还是这个少女,你都不会得到,哈哈哈,我这就把这副躯壳就还给你吧!”

    胡桃立刻瘫软在地,看着眼前的空说道:“空,你和钟离怎么这么快就谈完话了,申鹤呢?她刚刚好像对我做了什么,该死记不起来了,等等,我的衣服,还有你……你……下流。”

    胡桃一巴掌呼向了空,之后抱头痛哭起来:“混蛋,流氓。”

    空将把衣服披给胡桃,胡桃系上肚兜,穿好衣服站起来,却痛的无法行走,空慌忙上前,却被胡桃一把推开:“滚开啊!”

    “胡桃,我……”空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了,只能默默地看着痛哭的胡桃,什么也做不了。

    天亮了,空抱起哭了一夜的胡桃走向奥藏山,一路上无论胡桃怎么谩骂自己,空都没有反驳胡桃,只是给胡桃的脚踝上了药然后继续走!

    等到胡桃骂累了,只是怒目圆睁地看着空,等到了奥藏山,见到钟离与一众仙人,胡桃便扑到钟离身前。

    钟离看着痛苦流涕的胡桃,眼神逐渐坚定,似乎对事情早有预料:“空,你先离开吧!等我安顿好胡桃,就去找你。”说罢,揽着胡桃进入流云的洞府,众仙家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感觉意外,就好像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般。

    空在仙家中看到了萍姥姥与众仙家站在洞府外议论起来。

    理山叠水真君骂道:“那个贱人居然敢刺伤流云,真是气煞我也,千年前,我们就应该杀了她。”

    空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走到奥藏山旁思考着。

    等到夜半,钟离走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我很抱歉。”

    钟离一脸自责:“我没有资格替胡桃宽恕你也没有资格憎恨你,我和你应给都是同一种人吧!”

    空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想起来八重神子曾说过钟离曾对狐斋宫始乱终弃,原本空并不相信那个满嘴谎话的狐狸,但此刻看着自责的钟离,一时间竟感到惊讶,想询问钟离,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胡桃她还很年轻,我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我希望你能负起责任来,不要做个像我一样品德败坏的人。”

    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胡桃一直很喜欢你,虽然你对胡桃做了那种事,但你负起责任来,我也会放心。”

    “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什么事?”

    “去找驱邪世家的家主,只有他手中有阻止那个怪物的法宝。”

    空惊讶道:“什么怪物?”

    “昨晚她控制申鹤回到奥藏山偷袭了流云,导致流云重伤,而且她已经被那个邪祟控制了,只有杀了申鹤。”

    空难以置信地看着庄重的钟离,看出他并未开玩笑。

    “不,申鹤不能死,她是无辜的;你曾收服过她,一定有办法救申鹤。”

    “胡桃是被她主动放弃得,如果你能让她主动离开申鹤的话,或许就不用杀了她,但现在让她主动脱离申鹤的躯体就是天方夜谭。”空此刻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钟离说道:“那个邪祟必须死,否则整个璃月港都要被那个邪祟毁掉。”

    “那个邪祟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是千年前将璃月港搅的天翻地覆的天外之物,简单的说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所以我们不能以正常的目光看待她,并且她可以操控人的精神,与鬼魂附体不同,她通过触发人的贪嗔痴将人限于内景,从而达到控制人的躯体,她是个极其喜欢玩弄人心的怪物,什么事她都能干出来。”

    “内景,听起来和媚术很像。”

    “媚术……”钟离若有所思地看着空,那眼神好像直接窥探了空的内心般。

    “原来如此啊!”

    “喂,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先走了。”走出两步,回身说到:“钟离,代我向胡桃说声抱歉。”说罢,空便离开了。

    钟离看着空回忆起往事叹道:“筱珪,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法忘记你啊,空是否会步我的后尘呢?现在的你还好吗?”

    “钟离,空那个混蛋呢?”胡桃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堂主,感情这种事勉强不了得,而且你现在伤还没好,不宜走动啊!”

    “我不管,空要负责任,他……他……对我做了那种事啊!”胡桃一想到在草丛中发生的事就羞得面目桃红。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是你主动呢?不,或许应该说有人借着你的身体对空做了那种事呢?”

    “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会认识仙人,而且他们对你如此毕恭毕敬得。”胡桃糊里糊涂的看着钟离。

    钟离心想:“经历千年的洗礼的那块石头只怕更厉害了吧!空,你会作何选择呢?”

    只见燕雀飞云,苍茫大地,乌云将至,璃月港平静的表面下已是惊涛骇浪,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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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大陆之须弥游介绍:
充满了生机的须弥为何会有一片宽广的沙漠,其中神秘的遗迹和不坏的遗迹守卫者到底从何而来,神秘女子的出现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谜团,古老的预言被吟唱,死于自身智慧的草神的救赎,坎瑞亚的覆灭原因,这些谜团都将随着空的深入探寻而解开。提瓦特大陆之须弥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提瓦特大陆之须弥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提瓦特大陆之须弥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