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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入梦全文阅读

作者:工蚁小五     超神入梦txt下载     超神入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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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魔法门这个游戏与作者灵感的来源

    2016年11月,作者玩魔法门7游戏时玩到了一个场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于是,就有了这本书最初的雏形,也有了这本书后来很关键的一些人设!

    魔法门这个游戏,在魔幻游戏里非常有名,当然,也许提英雄无敌更有名一些。可很多人却不知道,英雄无敌其实只是魔法门这个游戏的一个支线剧情引申发展出来的。

    可能很多人最开始玩魔法门游戏时,一直以为这是一个魔幻游戏,可是当我们打到后期,开始出现榴弹枪时,你们会有会有种这他玛竟然是科幻游戏的感觉?

    当然,这个设定曾经被很多人诟病,认为这是一大败笔,可是我却不这么看,尤其是在看了《阿凡达》这部电影之后,我就更能理解这部游戏的背景设定了!

    这绝对是非常超前的一个设定!

    由此,我们可以向上挖掘,挖掘出魔法门世界的更深层次的背景,不仅仅是科幻,还有这本书里主角在魔法门世界里的身体背景关系,也就是主角父亲的人设。

    如果你玩过魔法门7,也许你就可以理解作者的这种设定了,你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作者要在一个魔幻世界里设定一个玄幻世界的人物出来了!其实,在作者的脑洞里,这个游戏里还有许多的玄幻世界物品!

    玩过魔法门7的读者朋友们,你们能够猜出这是哪一个任务场景吗?

    很好猜的!

    猜不出?猜不出我也不告诉你!猜不出那就跟随着作者继续向前探索吧!

    当然,你如果猜出来了,那就在评论区评论一下,让我们看一看你猜得对不对?

说一些心里话

    上个月29号上架,当时的24小时首订是8个,就那样我依然很高兴,因为这是我第一本上架销售的书。后来均订从十个慢慢地涨,到今天,均订20个。

    一个月的时间,总订阅不如别人一天的零头多,我依然不灰心沮丧,依然没有因为这少得可怜的订阅而放弃!

    我这个人优点不多,缺点一大堆。不够勇敢,不敢拼搏。不够自信。这些缺点让我的人生至今平凡普通,没有丝毫的亮点。直到15年第一次写书,才似乎找到了一个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我坚持!两本没有签约,我坚持写下去,直到不完美的完本!这本书签约了,我也没指望着它能够给我带来多大的收益,毕竟,自我感觉写得并不是太好!很多东西没有按照自己原来的构思写出来,一些细节太过失败!

    便我依然会坚持写下去,把我最初的关于灵魂的想法写下去。

    这一个月,我是请假在家写的,本以为这样我能写出每天一万字来,可真正写的时候却发现,还不如在外面边工作边写!

    家里的琐事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可能无法想像到我码字时的环境,电视机离我一米远,儿子开着电视机看着动画片,声音很大!

    刚开始几天我是带着耳机写的,后来老婆说我耳机好,被她要去了!于是,我就只能听着耳边光头强与熊大熊二的打斗声想像着项北面对丧尸的场景!或者是听着佩奇在那儿与小猪在泥水里蹦跶,在脑海里想着如何让情节更加的紧凑吸引人!

    所以,原本想着每天一万字或者每天至少八千字的计划,彻底失败!

    说这些不是抱怨,而是因为下个月我要回去干活了!我不可能一直请假写一本收益低到每天连吃饭钱都不够的小说,我干活的工资不低,所以不可能放弃!

    不过,以后我每天还是尽量保持两章,如果哪天只有一章了,可能就是加班了!但是以后肯定会补上来!

    这本书情节到了这儿,其实才刚刚开始,希望大家以后还能一如既往地支持小五!

    谢谢所有给这本书投月票推荐票的朋友,你们的支持让我更加有动力创作!再次谢谢!

晚上加班,没时间写了。

    昨晚干了一晚上,今天白天接着干,晚上继续加班,实在是没时间写了。明天要回家,估计也是写不出来,大概只能等后天写出来了。

第1章遇敌

    萨尔沙丛林位于恩洛斯大陆的东南角,因为背靠大海,这片广阔的丛林树木粗大茂盛,树下杂草丛生。只在丛林中间,有一条由海边的渔民猎人为了方便来往新索匹格镇而开拓出来的小径。

    上午十点,阳光明媚,萨尔沙丛林中的动物们自由穿行于树木之间,搜寻着它们的食物。这里远离人烟,正是它们的天堂。当然,要远离那条林间小路,因为在那条路上,总会冒出一些可怕的生物。也许是人类,也许是让它们灵魂都会恐惧颤抖的莫名生物。

    “等一下佩恩,前面有一群敌友不明的人。”

    正走着,法诺突然停下了脚步,脑海里的魔法视图里忽然出现了许多代表生命的光点。不是普通的野兽,普通的野兽在魔力神眼的显示下光点没有这么大。

    “敌友不明?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听到法诺示警,佩恩停住了脚步,把他手里牵着的男孩扶到一棵大树下坐好。

    “我的空气魔法等级不够,魔力神眼显现不出来。”

    法诺依然在分析着魔法视图上魔力神眼显示的光点,可惜他的魔力等阶不够,视图上不管是他们三个还是前方五十米的地方,所有的光点都是同一个颜色,相同的大小。

    “好吧,我去看一下。你看好身后的那个小家伙,别让他乱跑乱叫。”

    佩恩安置好男孩后,弓着身子走到法诺身边小声说。

    看到佩恩的身影消失在前面一棵大树前面,法诺扭头看向身后,金枫树下,一个看上去约有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孩正安静地站在那儿。

    他身材瘦弱,站在并不粗大的金枫树旁,像是一个娇弱的小树。头发是不常见的黑色,眉毛同样是黑色的,如剑一般直插发鬃。剑眉下两双眼睛如同一汪幽蓝的泉水,只是,这泉水却是有些呆滞,让男孩整个人的神情变得傻傻的。

    好在,他并没有露出傻笑。不过法诺却依然知道,男孩其实就是一个傻子。而这个傻傻的男孩,就是他和佩恩此行护送的目标。

    多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啊,可惜却是个连治愈魔法都无法治疗的傻子。

    唉!法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比这个男孩小了两岁。在她的同龄人中她是最聪明的孩子,可是却没有修习魔法的天赋!只能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命运如果是一个神灵,那肯定是一个爱捉弄人的神!

    正想着,他听到左前方有枯叶被人踩碎的声音,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法杖,看了一眼脑海里的魔法视图,一个光点正缓缓靠近,应该是刚刚去侦察的佩恩回来了。

    “事情有些不妙啊法诺。”

    佩恩的表情很严肃,让本想指责他侦察动静太大的法诺止住了口中的话。

    “怎么啦?那边都是什么人?”

    能让一个剑士感觉不妙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

    “一群大耳怪,有十五个,其中有一个首领,两个精英。”

    佩恩依然用严肃的语气说着。法诺却是楞了一下。

    什么?十五个大耳怪?有一个首领和两个精英。这种程度的敌人应该对他们两个构不成威胁啊!

    以自己三阶空气系法师的实力再加上佩恩高级剑士的实力,尽管对方有十五个,但是除了那个大耳怪首领可以利用兵器的加持发出魔法神箭,那两个精英大耳怪手上有一把射程不远威力不强的短弩。别的普通的大耳怪就只会嗷嗷叫来恐吓敌人。

    再说了,大耳怪身材不高,腿又短,等靠近自己了,早就被自己的远程攻击魔法电石火花给杀光了。

    “佩恩,你这胆子……”

    等等,法诺刚想说佩恩胆子也太小了,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魔法视图里似乎显示的造物数量很多,不止十五个。

    “还有六个流浪法师,我没敢靠近,不知道他们的等阶。只看到他们都穿着魔法布甲,手中都持有法杖。”

    佩恩这时才继续向下说去,法诺瞪了他一眼,心里说你一次说完会死啊!不过,他没有开口指责,因为他被佩恩所说的六个流浪魔法师给惊住了。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儿碰到流浪魔法师这群疯子了!

    法诺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所有的流浪法师都是战斗疯子。他们因为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而被法师工会剥夺了法师阶位。这使得他们的阶位无法从外表判断出来,只有等他们出手才能知道。

    不过,后来流浪法师们可能感觉到了认知不方便,于是几位法力强大的流浪法师牵头成立了流浪法师联盟,给所有加入流浪法师联盟的法师重新划分了阶位。起初,这种阶位只有加入流浪法师联盟的法师才知道。但后来也渐渐地扩散开了,不过,也只限于法师之间知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一下。”

    法诺原地思考了十几秒后才做出决定。他们现在行走的路径是海边通往新索匹格最近的路线,如果不走这条路,就要从荆棘密布的丛林中另外找一条路,或者退出丛林。重新选择另一条更远的路线。而这必然会影响他们走出丛林的时间,要知道,晚上行走在丛林中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即使他们两个都拥有中阶的职业实力。

    “小心点。”

    法诺点了点头,按说侦察这种事情不应该由身体孱弱的法师来做的,只是如果不搞清楚对面的六个流浪法师到底是什么阶位,他们两个人到底能不能对付的了,那他们今天在天黑之前很可能就无法走出这片丛林了。

    小心地绕过几根枯枝,他猫着腰沿着佩恩来时的路走去。没多久,就来到一处空旷地的边缘,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探头看了过去。

    这片十来米方圆的地方升了二堆火,每一堆火上都吊着一罐冒着热气的双耳汽锅。

    在他左边的一堆火边围坐着佩恩所说的大耳怪,绿色的皮肤,宽大的嘴巴,矮小粗壮的身材一目了然,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个皮肤颜色略深,身高比别的大耳怪高出不少,看上去更加强壮的大耳怪,,而在他的对面的两个大耳怪,不管是皮肤还是身高都略差他一筹。在这三个人的身后,才是十二个草绿色皮肤的大耳怪。

    而在法诺右边的火堆旁,零散地坐着六名身着青灰色魔法袍的法师。他们没有像大耳怪那样等阶森严,从青灰色的魔法袍上也看不出他们的等阶。想要分辨出,就只能从他们胸口佩戴的徽章上才能知道。

    只是这丛林里太过昏暗,哪怕是这些人都围坐在火堆旁,法诺也看不清他们的徽章。

    如果有一个弓箭手或者盗贼在就好了,以他们变态的眼力,应该能够看到只有二指宽的徽章上的图案的。法诺有些懊恼地想着。却一时没有什么办法。

    左右打量了一下地形,看到右前方五米处还有一棵大树,小心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动静,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快速地跑了过去。

    “…还有二座山….新索匹格前哨站…守卫…前锋…”

    这一次,虽然依旧没有看到法师胸口的徽章,但他却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些谈话,受风的影响,他听的并不完全。却已经能够大概地猜出这些人的目的了。

    他们是想要打劫新索匹格的!并且这群人还可能只是前锋!

    这下子糟了!

    法诺他们两个的去向也是新索匹格!他们准备到新索匹格的驿站坐马车到铁拳城堡的!

    如果任由这群匪徒继续向前,那不仅新索匹格会陷入混乱,他们两个也将无法完成王后陛下交待他们的护送任务!

    必须要阻止他们!

    想到这儿,他悄悄地转身,准备先回去和佩恩商量一下。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他的身后吹向了前方,那名大耳怪首领突然站了起来,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向法师方向吼了一声。一名法师立即手一抖取出一卷卷轴来猛地撕了开来。

    法诺立即知道要糟了!这群流浪法师里的确是没有空气法师,但是他们却随身带着魔法卷轴!

    该死的!十金一张的魔法卷轴竟然毫不心疼的就撕开了!不是说流浪法师都是穷鬼吗?

    法诺转身就跑,顾不上暴露身形了!他知道,那个流浪法师此刻撕开的魔法卷轴肯定是“魔力神眼“!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家伙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这边了!

    边跑他边从空间里取出一只装着黄绿相间的液体的瓶子,手指在瓶子边上一抹,就打开了瓶子!然后一仰头就把瓶子里的液体喝了下去。

    三级魔法药剂“攻击加速”,可以瞬间提高使用者一倍的速度,法诺刚才喝下的这瓶纯度为6,可以让“攻击加速”这个魔法持续60分钟!也就是一个沙漏时!

第2章危急

    尽管使用了“攻击加速”,可法诺却依然不放心,他只是一个三阶魔法师,想要打赢身后那么多的人,就必须有一个战士职业的人为他挡在前面,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施放魔法!

    “佩恩,敌袭!一级战斗准备!”

    离着休息的地方还很远,法诺就大叫了起来,他必须要提前通知佩恩,让他准备好迎敌。跑是已经跑不了了!此刻他需要赶紧回到佩恩的身后结阵,以他和佩恩的战力,拼一下也许能赢!

    等他绕过一棵一人粗的金枫树,迎面就看到佩恩已经穿上了锁甲,双手持着大剑,严阵以待!

    “敌人在我身后30米处,最前面应该是六个流浪法师,在他们的身后五米远是大耳怪!”

    法诺快速地扫视了一眼魔力神眼显示的图像,然后判断了一下,把身后敌人的情报告诉了佩恩。做为在战场上配合默契的伙伴,他相信佩恩知道应该如何做。

    而在说这番话之后,他已经快速地默念了一个护体神盾魔法,套在了佩恩的身上。这是一个可以让敌人的远程攻击武器攻击力减半的魔法。

    这是一个非常实用的三阶增益魔法。在施法的间隙,他扫视到了站在金枫树下傻呆呆地看着他们的少年。有心想也给他一个防御魔法,但是看了看自己的魔力已然不多了,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尽管他的空间里还有一瓶魔法药剂,可那却是他准备用在关键时刻的。

    佩恩已经持剑冲了上去,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照顾傻傻看着他的男孩,只急促地说了一声:

    “坐下,坐下别动!”

    说完,他跟随着佩恩就冲了上去。他已经顾不上看男孩有没有按他说的坐下不动了。

    战斗打响之后,法诺也知道了对面六个流浪法师的等阶,二个学徒,三个二阶,一个三阶。如果是换在开阔的地段,如果不是这么地匆忙,以他和佩恩两个人也可以拿下这些人,但是今天不管是地形还是时间都对他们不利。

    两个魔法学徒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三个二阶和那个三阶的魔法师却让佩恩与法诺两个大感吃力,更何况他们的身后还有十五个神色凶狠的大耳怪!

    所以,一开打法诺与佩恩就用尽全力,争取以最快地速度拿下这几个魔法师。

    在给佩恩套上了一个护体神盾之后,法诺立即准备他三阶空气魔法师唯一的远程攻击魔法,电石火花。而佩恩则是举着手中的骑士大剑猛地冲了上去,丝毫不顾对面的魔法师法杖上正在冒着的火光。

    糟糕!两个火系两个水系!

    看到对面流浪魔法师法杖上的光芒,法诺就已经知道了对面四阶正式魔法师都是什么系的了。法杖上冒出红光的那是火系,看那个样子及准备的时间他们应该准备的是霹雳火焰,而那两个法杖上冒出蓝光的,则是水系魔法师,那么,他们准备的魔法则应该是极寒冰弹!

    在法诺脑海里极速地划过这些念头之时,他手中的魔法已经准备完毕,一道带着青意的闪电弯弯曲曲地如同一条发光的蛇一样飞了出去!法诺选的目标是那同样是三阶的火系魔法师。

    霹雳火焰的魔法准备时间比电石火花要长一倍,电石火花的攻击力并不高,法诺也没有准备这个魔法对那三阶火系魔法师有多大的伤害,他要的是打断!

    三阶的魔术师的魔法伤害力比二阶的魔法师要大得多,只要让佩恩冲到敌人的身边,那三阶魔法师的威胁就小了许多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法诺预测的那样,当他的电石火花还没有飞到那三阶火系魔法师身边时,就看到敌人的法杖上一闪,一道凝结成一束线条的火焰束就从法杖上飞了出去,直直地撞上了迎面而去的佩恩!

    该死的!是攻击加速!敌人和他一样用了攻击加速这个魔法,不同的是,法诺用的是魔法卷轴,而对方则是自己施放的!

    轰地一声,佩恩被霹雳火焰击中,他的身前火花四溅,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他身上穿了锁甲,这一下就能让他重伤。

    好在军队的制式盔甲质量很好,而他们皇家直属卫队的锁甲更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不管是抗魔法打击还是抵抗蛮力打击都非常出色。所以,佩恩只是顿了一下之后,就大喝一声又冲了上去。

    三秒后,佩恩又抗住了三道魔法打击后,终于冲到了几位魔法师的身前,而这个时候,十几个大耳怪也冲了上来,一场混战开始了!

    半分钟后,战场上只剩下五个人了,二个二阶魔法师和一个三阶魔法师以及两个重伤的大耳怪首领,而法诺这边,虽然两个人还都站着,但是情况并不妙。

    刚才在混乱的时候,法诺冲上前去放了一个群攻魔法遍地开花,也因此被一支弩箭射中。而佩恩的锁甲上尽是烧灼的痕迹,脸色苍白,看样子是受了内伤。

    对面的三个法师则也比他们两个好过不到哪里,脆弱的布甲根本经不起佩恩的大剑,被划得七零八落的,要不是有大耳怪给他们做肉盾,现在站着的三个魔法师早就死在佩恩的大剑下了。

    尽管如此,他们的身上也是鲜血淋漓,比起法诺来说凄惨了不少。

    直到此时双方才开始打量彼此,却在打量了之后没有人吭声。显然,法诺和佩恩的打扮让他们认出来了,这是皇家卫队装扮。

    而他们做为流浪魔法师,又是自甘堕落与大耳怪同流合污的匪徒,与法诺两人本就是势不两立,现在经过一场战斗之后更是仇上加仇了。

    佩恩在前法诺在后,两个人慢慢地向后退,战斗打到了这个时候,双方都没有太大的余力了,魔法师没有了法力,战士也没有了体力,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可能将对方歼灭,只能暂且休战,另寻战机。

    双方紧盯着对方都在向后退,只是,法诺没有看到,在他们向后退时,对面那三阶魔法师嘴角的一丝冷意。

    就在双方退出了二十米左右,这个距离正好是法师的施法安全距离,在这个位置上施法,战士是没有时间近身的。而向后再退十米,就是魔法师的施法距离极限,战士只要脱离这个距离,魔法师的魔法攻击对战士就没有了威胁。

    就在这时,法诺看到对面那个三阶魔法师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心头一跳,感觉不妙,大叫喝道:

    “跑!喝药剂!”

    话音刚落,就听滋拉一声,一卷魔法卷轴被撕开,然后天空中雷鸣一般巨响,八颗带着灼热火焰的陨石从天而降,直对着法诺与佩恩砸了下来!

    “流星火雨!”

    法诺惊声尖叫着,同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在奔跑的过程中,还奋力地从空间中抓出一个红色的瓶子,在眼看着逃离不出陨石的攻击范围时,一仰头将瓶子里的红色液体喝了下去。

    法诺身后的佩恩几乎与法诺相同的动作,在看到逃出无望后,也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将里面的红色液体倒进了嘴里。

    好在法诺发现的早,当陨石降落下来后,他们两个已经到了攻击范围的边缘,但是陨石落地后产生的爆炸力量却将他们两个从地上炸飞了出去。他们身边的石头泥土树木也在那一瞬间向四周飞射了出去。

    在半空中的法诺看到了依然呆呆地站在金枫树下的男孩,那是他们此次的护送目标,原本想着这是一次非常轻松的任务,却没想到会节外生枝出现这个重大的变故。

    就在法诺看到男孩时,眼角也扫到了一道长长的飞行物。那是一根被爆炸迸飞的尖尖的树枝,此时如同一枝利箭一般扎向了男孩。

    “闪开!低头啊!”

    法诺大惊失色,甚至忘记了自己如今还在半空,忘记了被爆炸冲击的伤痛,大声地向着男孩吼道。

    可那男孩却依然呆呆地看向前方,看向那支利箭般树枝飞来的方向,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

    “闪啊!”

    完了!法诺眼看着那树枝就要穿透男孩的脑袋,不忍目睹这个惨剧,想要闭上眼睛之时,却发现那男孩竟然动了,在那树枝眼看着就要插入他的眼眶之时,猛然向右倒了下去,那根夺命的树枝刷地一下贴着他的耳朵插入他身后的金枫树。

第3章真实的梦境

    “啊!”

    项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圆睁,嘴张开用力地呼吸,如同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满头大汗!面色惊惶!

    直到几秒钟后才略微平定下来,摸开床头灯,看清身周熟悉的环境,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斜躺在靠背上,两只眼睛呆呆地看向头顶。

    灯光下的项北五官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两条如剑一般的眉毛了,这两道剑眉,遮掩了他脸上别的器官的光彩,比如他一直认为他的眼睛也挺好看的,比如他的鼻子也算坚挺。可是没用,从小到大,大家一提起他,就会说起他的两条好看的剑眉。

    说来奇怪,他的父母虽然都是很俊秀的人,却没有一个有他这样的眉毛。在懂事之后,他曾经也猜测过,他这两道剑眉是不是遗传自他的叔叔或者舅舅,只是,很遗憾的是,他从记事起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和姥姥家在哪里。

    他的父母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十四岁之前,每逢春节,他都要问父母为什么别人有爷爷奶奶给压岁钱,正月里可以到姥姥家再讨一波。而唯独他却没有。

    七八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会用什么等他长大了就看到了这样的理由糊弄他,等他上了学懂了事之后,父母就告诉他好好学习,等以后他考上了大学就带他去看他们。

    所以,一直以来项北的成绩都非常好,就为了以后能够看到爷爷奶奶姥姥舅舅这些在别人眼里很平常可在他眼里却是非常珍贵的亲戚们。

    可终究项北也没有考上大学!

    原因很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十四岁那年,他再也找不到人问自己的爷爷奶奶姥爷舅舅们在哪里了,能够给他这个答案的人在他十四岁那年双双死于一场飞来横祸。

    一辆外地牌照的越野车在省道上行驶时失控撞上了骑着三轮车在路边等待过马路的一家三口。项北的父母在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项北却是奇迹般地生还。

    那辆肇事的越野车驾车逃逸了,没有人来承担项北父母死亡的责任。留给他的只有三间带院子的平房,还有五万元的存款。如果不是他碰到了一个好心人救助,只怕连高中都别想毕业!

    好心人姓程,是一位看上去七十左右的老者,刚开始项北叫他程爷爷,后来叫他师父。

    呆呆地躺在床上好大一会儿,直到床头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项北才回过一丝神来,摇了摇头,想要把脑海里那恐怖的画面赶走,可收效甚微。

    感觉左边的耳朵火辣辣的疼,他伸出手摸了一下,然后伸在眼前看了一下。没有血,手上没有血!尽管耳朵边火辣辣的如被刀割一般的疼。

    “五分之一的同步伤害,看来梦境里的男孩耳朵肯定破了!”

    低头暗自思忖,越想越是害怕,眼看着梦境中那枝利箭般的树枝向自己射来,自己却无法左右身体,那种感觉极其恐怖!如果不是关键时刻他突然莫名地掌管了身体,间不容发侧了一下头,只怕此时他就不是耳朵剧痛了。

    或者,他会成为一个痴呆,和梦境中那个叫孟回的男孩一样的傻子!

    脑袋里依然还是昏沉的,现实与梦境交错让他的神经错乱,不再多想,目前这个状态的他也不适宜多想。穿好衣服,他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开始有些天光的院子里。

    站在院子里,两脚分开如肩宽,两手臂自然下垂交织在腹下,两手的中指交错点在掌心,目视前方,眼睛微闭,在脑海里想像自己脐下三指宽的丹田处,有一股子热气在缓缓旋转。这热气带动着全身的血液,让他仿佛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如此站立了十分钟后,他的脑海里进入空灵的状态,他的整个人与这清晨的空气仿佛融合在了一起彼此不分。

    直到四十分钟左右,他才深吸一口气,然后迎着此时东方的霞光喷吐而出。一道白茫茫的气团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这个时候,他刚才的惊惶情绪才完全地平复下来,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也悄然隐藏到了记忆深处,不会出来打扰到他正常的生活。

    安神决,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可以平复混乱的心神。老头子说这不是普通的功法,可是他练了四五年了发现这功法除了能够快速平复混乱的心神外,并没有特别的作用。

    五年前他在失去双亲后陷入悲痛无法自拨,经常跑到山上父母的墓前发呆,一坐就是半天。一次他在看望过父母后神情恍惚下在山上胡乱地走,却无意中掉进了一个几米深的山洞里,从洞中捡到一块青石板,那青石板在沾到了他血液后,一些刻在上面的发光的文字就冲进了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部据说是仙人修炼的功法,功法的名字叫“太虚神梦”。

    他好奇地按照那上面写的练了起来,却发现在练了那功法之后,他就开始进入一个一个真实无比的梦境。这些梦境大部份都不是在他所处的星球上,有很多星球的名称他根本就没有听过,比如地球,比如刚才梦境中的那个科洛尼星球。

    在梦里他进入各种身份的身体,少年,青年,学生,工人,所有的梦境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无法掌控这些梦境中的身体,只能依附在那些身体里,默默跟随着他们的目光观察着他们的世界。

    在那段时间里,他也发现了一件让他担忧的事,那就是梦境中当他附身的那个人受到了伤害,那么这伤害就会显现在现实中他的身体上。虽然伤害的程度并不深,虽然梦境中他附身的人都没有受到过重大的伤害,可这依然是一件让他越来越恐惧的事!

    假如有一天梦境中他附身的人死亡了,那现实中的他会遭受怎样的伤害呢?

    好在以前每一个梦境世界他附身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十天左右,最短的只有一天。他仿佛是在寻找一件合身的衣服一样,一件一件试穿着各种人生。

    直到刚才那个叫科洛尼的世界却是迄今为止最长的一个梦境了,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年零十六天了。而这次伤害,也是这一年零十六天的唯一一次伤害,只一次,就让他刻骨铭心!

    在他刚开始做这些各种人生的梦境时,他就如同一个神经分裂的精神病人一样,醒来后短时间无法分清自己是谁,一天过半时才能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可等到了晚上,却又开始另一个真实的人生了。

    如果不是他师父教他的这个安神决,只怕他早就因为梦境中这些错乱的人生而成为精神分裂患者了!

    今天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那些曾经附身过的人物,原本有些经历都非常模糊了,但是今天他在想起那些梦境世界时,竟然发现有几个世界的人物经历非常清晰,有些事就如同昨天刚刚发生一样。

    是他第一次在梦境世界掌控了身体,造成了这种变化吗?项北不得而知,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以前他也曾经想过利用那些梦境世界的知识,来让现实世界的自己生活地好一点,可每次梦醒过后醒来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梦中附身的那个人今天看了一部电影,听了几首歌,电影名字歌曲名字叫什么都能记得,但是内容却是完全记不得了。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项北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记起一个叫地球的与他现在生活的世界非常相近的地方,他曾附身的那个青年听过的一些歌曲,看过的一些电影。

    这个念头让项北非常激动。眼看着六月份他就要再次复考大学,学费生活费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虽然郭叔叔说过会赞助自己,可他却不喜欢欠别人的情。

    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把那个世界的经典歌曲复制到这个世界,或许真的能够让自己摆脱窘迫的境界。

    要知道,自己这个世界并不像那个地球世界盗版横行,自己这个世界因为盗版被抓判刑可是很重的,就连消费盗版的人也会被扣除他的社会信用点,社会信用点为负数时连乘公交车都没有资格的。

    所以,自己这个想法是可行的!反正那些歌曲只有自己知道,宇宙中也不可能有时空版权局来追究自己。

    可是自己并不会唱歌,连识谱都没学过,所以这个想法只能等回到锡城再找机会实现了。

    现在,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六点半,他洗漱完毕出了门。一路和村里的大爷大妈地打个招呼,来到村口的早点铺。

    项北家所在的位置在龙华帝国苏省彭城市,属于彭城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钟吾市最南端的陵山镇,镇子因靠近横跨苏省与鲁省的陵山而得名。

    此地的饮食靠近鲁省南部,故和苏省中南部的饮食全然不同,重辣重咸。但要说全是鲁省饮食习惯也不尽然,总还有着自己独有的特产食物,比如像烧饼一样的潮牌,比如盐豆,比如小鱼辣椒。

    近一年没吃到家乡的口味了,项北这一顿吃得是畅快淋漓,八块潮牌不够后来他又拿了两块。

    “听说了吗?前几天丁家那小子回来了。”

    “丁家那小子?哪个?”

    “就是十几年前媳妇跑了之后,把家里所有东西包括自家房子都卖了的丁家最小的儿子!小名叫丁二狗的。”

    早点铺里吃早点的人不少,孟回找了个最里面的座位背对着门坐下,快吃好的时候,听到坐在门口的两个人聊天的声音。

    “啊!是他啊!不是说他后来跑不见了吗?我记得当时他几个姐还报警来着。他大号叫什么来着?说起来当时项老师出四万块是真心不少,可他那六个姐姐还到人项老师家闹,说什么被骗了!”

    听到这儿,项回一怔,据他所知,整个陵山镇除了他们家,就没有人姓项,而他爸生前也的确是一位中学老师。

    “这丁红兵哦就是丁二狗,他大号叫丁红兵。听说在南方混了十几年,结识了不少能人,这次回来带来一个大老板,准备投资我们镇的房地产。说是准备让我们村家家都住上大楼房,还说什么跟城里人一样生活。”

    “切!信他瞎说!就他当年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样样全的人,到现在还欠我十多块钱没还呢!你不提起他我还想不起来!”

    话说到这儿,两个人的早点来了,就闷头开始吃饭,项北又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们继续谈论丁红兵这个话题,就站起身结了帐。走出门的时候,也看到了刚才聊天的两个人,一个是村南头的姓黄的中年人,另一个似乎姓葛,都是四十好几奔五十的人。

    直到今天项北才知道,原来自家的房子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不过,他手里有父母留下的房产证,那上面的名字并不是姓丁,而是他爸的名字!有了这个东西,谁来他都不怕!

第4章扫墓

    吃完早饭后,项北到镇上一家卖纸钱香烛的店里买了一些清明祭扫的物品,回家又带了一把铁锹上了山。

    陵山其实并不高,最高的地方海拨只有九十几米,只是因为苏省北部少山,故而这连绵几十公里一直到鲁省南部的丘陵就成了风景秀丽的风水宝地了。

    而黄草水库的北面,就成了风水绝佳的墓葬之地!

    到了地方,入眼是两座圆锥形的高高的土堆,上面长了许多的杂草,这个地方的墓大都是这样,除了一些讲究的人家,会像南方那种用水泥彻出一个圆形墓基来。大多数人家,最多也就是在土堆边立上一块墓碑。

    眼前的两座墓一座埋着他的父母,另一座埋着他的师父,师父名程义秋,后来他才知道,那时师父已经九十七岁了!

    一年前,正值高考前夕,老头子突发急病不治!老人没有家人,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项北,另一个在市警局当警察。临终前留话,死了就埋在了项北父母的边上,说是到了下面有人聊天!

    先把坟头上的草拔干净,然后挖新土培在上面。项北来得早,等他培好一座时,山上才陆陆续续的上人,今天是清明,各家各户都要上山来扫墓拜祭先人。每家每户都有好几个人一起干,像他这样只有一个人的并不多。

    正在给师父的坟添新土时,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也端着新土往坟上添。扭头一看,来人穿着一身警服,没戴帽子,三十岁出头,浓眉大眼!

    正是他的师兄陶亮。

    师兄弟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等给师父的坟上培好土,陶亮也从边上拉过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纸钱元宝等拜祭物品。

    等烧了纸钱元宝磕了头之后,师兄弟站起来走到一边,陶亮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递给项北一颗,他摆了摆手拒绝了。

    “怎么?还没学会抽?”

    “师父说过,习武之人远离烟酒!它们会麻木我们的神经!”

    项北回了一句,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听到项北提起了师父,陶亮把原本想放到嘴边的香烟拿了下来,苦笑着放回了烟盒里。

    并肩走了几步,陶亮问了项北这一年来都在什么地方,项北也如实地回答了,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几句话之后,又都陷入了沉默。

    “小北…其实…你嫂子并不是坏心眼的人,嗯…她就是好面子。那天你走了之后,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后来还让我出来找你,说是要给你道歉!”

    几次三番想要张口,可扭头看到项北略带风霜的脸庞,又想起刚才他云淡风轻地说起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陶亮知道,师弟这一年来肯定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轻松,他肯定吃了许多的苦,他却没有向自己说。

    而他经历的这些苦,源头却是来自于他的枕边人,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一年前妻子那番尖酸刻薄的话语,也许他就不会跑到南方去打工,在钟吾市里,自己怎么着也能给他找个好工作干。

    让项北在外面吃了一年的苦,他心里已经感觉愧对师父的嘱托了,现在还要让师弟去原谅一个曾经嘲讽过他的人,这让他无法张开口。

    可是,一边是他的妻子,他儿子的妈妈,另一边是他师弟,是他师父临终前一再叮嘱要他好好照顾的人。他不想小师弟未来会因为这事恨自己的妻子,这个结,他必须要给他们解开!

    “后来她还亲自去找小宇外公,让他帮你找个好单位进去。”

    怕项北不信,他又补上了一句。然后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项北也站住了,侧着头看着陶亮,似乎想从陶亮的表情中看出他说这番话的用意。陶亮收敛所有的笑意,一脸认真地面对着项北的审视,心里则是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师弟会如何做。

    “其实那件事我早就忘了!”就在陶亮心里越来越紧张之时,项北转回了头,轻轻地说道:

    “真的!我在外面这一年来,每当闲下来就会想以前的事。师父曾经说过,爱比恨难,善比恶难!原来我一直都不理解这段话,可是后来我碰到一些事情后终于明白了,如果一个人一直活在仇恨中,那其实是对自己的折磨!所以,要学会放下!学会宽恕!”

    陶亮怔怔地看着项北,他没想到这个小师弟一年没见竟然能够说出这种富有哲理的话了!这一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竟然让他能够悟出这么多的道理来!这些道理,就是一般的成年人都不一定明白!更何况他一个才十九岁的孩子!

    那个有些神经质有些疯狂的男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很多冲突都是来自于不沟通,很多事情只要说开了心结就解开了。两个人本来就是亲如兄弟的,这本就是一件小事,本来对兄弟俩的感情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陶亮太过担心罢了!

    “还回去吗?外边如果不好就别走了,我给你在钟吾市里找个舒适的好工作!”

    “不用了,我那份工作还不错,而且,我还准备参加今年的高考,我要上大学,那是爸妈在世时的心愿!”

    “……好!有什么麻烦告诉我,我来给你解决!”

    “没什么,我在锡城认识了一家人,高考的事情他们都帮我解决了。”

    兄弟俩站在那儿又聊了一会儿,陶亮因为今天还要赶回去值班,没时间多聊。

    “明天到家里来吃饭吧,小宇想你了。”

    临走时,他提出了邀请,不过,他知道项北不一定会同意。

    “不了,明天我约了几个同学,后天就要赶回去,我们单位管理太严了,不允许超假!”

    果然,项北拒绝了,陶亮知道这事不能强求,而且项北的理由也很充分,于是,两个人挥挥手,就此告别。

    目送师兄驾车离开后,项北也收拾了一下下了山,一年没回家了,他准备回去好好收拾一下。

    走进村子,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自己家门口的地方停了一辆汽车,他对车子没什么研究,不过从那辆车的外形上看似乎不便宜。

    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轿车的车门打开,三个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三个人都很有特点,两个小伙子,约二十三四岁样子。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来岁。两个小伙子一个光头一个长发,都卷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刺眼的纹身。

    光头的那个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头上顶着一个大王八。呃,是左青龙右白虎,头上纹的是什么玩意儿看不出来,不过想来不会是王八。

    长发的那个头发是一缕白一缕黑色,刻意地营造一种沧桑,可却给人一种二逼的感觉。没办法,脖子上那大手指头粗能拴狗的金链子和鼻梁上那圆圆的墨镜莫名地让人想笑。

    至于那个中年男子,穿着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妥,西装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下了车后上下打量着,还不时地点点头。

    “小子,你是住在这儿的?”

    看到项北走到了门前,光头上前一步问道,可是项北头都没回,更没有理他,仍然自顾自地掏钥匙开门

    “哎…小子,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吧啊!”

    光头看来是想着在中年男子面前表现一下的,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顿时心里不高兴了,快步上前就准备伸手抓项北的肩膀。

    “阿虎住手!不要吓坏了小兄弟!”

    金丝中年及时制止住了光头的行为,光头哼了一声,退回到了后面。

    “这位同学,你是住在这儿的?”

    中年男子上前和气地问道。项北转过身来面向三人说:

    “嗯,这是我家。你们有什么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项北心里不舒服,还是回答了中年男子。

    “哦!你是章老师当年抱着的那个小男孩?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光阴似箭啊!一晃就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项老师和章老师没在家?还在陵山中学当老师?”

    项北眉头一皱,很想现在就转身进屋,不理睬这个揭开他伤疤的人。可是一贯良好的家教让他忍住了心里的念头。

    “他们都不在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硬梆梆的语气让中年男子身后的光头脸色一沉,再次手指着项北喝道:

    “小子!什么态度!我们老大到了镇上就是镇长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赶紧叫你家大人回来!我们老大的时间宝贵,你耽搁不起!小屁孩!还有什么事可以和他说!你当这是玩泥巴啊!”

    “阿虎!”

    中年男子再一次训斥了一声,不过,项北却听得出来,他只是做个样子。

    “那个小项啊,你不要害怕。阿虎只是样子凶,其实并不是坏人。他只是小时候读书不多,长大了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说话了!”

    中年男子像是安慰项北的话,却隐含着几分威胁。他的话音一落,却看到原本还是一脸严肃的项北笑了。

    咦,这画风不对啊!三个人看着项北灿烂的笑容,感觉有点不对。

    原本按照他们的想像,哪怕项北不害怕,至少也应该在他心里埋下一个几个人都是混社会的阴影。这对接下来他们要谈的事情就很有利了。至少,一个才十九岁的孩子,在面对社会上的混混,而且在这个村子里无亲无故孤身一人,怎么着也会有几分心虚吧!

    现在他们没有想到的情况出现了!这孩子不仅没有被吓住,反而笑了起来。

    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老人家,我没有害怕啊!我怎么会害怕呢!以前在我上学的时候,有一条恶狗,经常窜出来要咬我。后来有一天我身上带了一根棍子,在那条恶狗再一次窜出来的时候,一棍子打在了它的头上!那条狗当时就不叫了!夹着尾巴就要逃。然后我提着棍子追着他几条街,最后把他的狗腿给打断了!

    你知道吗?从那以后,那条恶狗只要见了我就夹着尾巴躲的远远的!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狗敢冲我乱叫了!”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

第5章丁红兵的心思

    丁红兵今年三十七岁,十七年前,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结婚的当天晚上,他喝得醉熏熏地入了洞房,准备与他心爱的姑娘亲热时,却被那女子一脚踹下了床,随后,被那女子用剪刀逼着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当他醒来时,却发现他媳妇失踪了!

    他惊慌失措下找到了他媳妇的娘家,却被两个舅子打了一顿赶回来了。直到三天后,有人看见他那没上过床的媳妇和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在市里汽车站坐车走了,送行的就有他媳妇的两个哥哥。那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被骗了!

    一万多的彩礼钱被骗走了,他却连那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他到那女人家要退彩礼钱,又被打了出来,他去报警,却被告知这事警察管不了,因为他和那女子没领结婚证,不受法律保护!

    他又明白了为什么那女人在办喜事前不和他领证的原因了!原来人家早就计划好了!

    一时间丁二狗成了村子里的笑柄,结了个婚连老婆的身子都没有碰,老婆却卷了钱跟别人跑了!

    这个事方圆十几里的村子都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感觉所有看他的目光都带着讥讽,所有和他打招呼的人都是准备笑话他。他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家里人口简单,父母都已经过世,四人姐姐也都出嫁了,只剩下他一个独苗。

    于是,他托人联系把刚盖的婚房给卖了,村子里知跟知底的没人买,再说了他要的价钱也太高。好在有个姓项的在中学教书的老师,听说是外地人。在问了能够更改房产证上的姓名,买了这房子后还可以落户到望山村之后,一手掏出四万块买了下来。

    那个姓项的老师他至今都还有印象,除了那人很年轻,并且长相非常斯文外,就是项老师那抱着孩子的老婆很漂亮,像是城市里的那些大明星一样。

    丁红兵怀揣着四万块一路向南,在浙省一个叫做文州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听说这个地方遍地都是生意,只要有本钱随便批点什么都能够发财。于是,他住了下来,希望能够在这里发家。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他的四万块钱在这里没出二个月就被人连蒙带骗地全部骗光,到最后,他甚至只能住在大街上,每天只吃一个馒头度日。

    只有在困境中人才能够激发出全部的潜力,只有在山穷水尽时才知道每一分钱的可贵!

    为了生活,为了活下去,丁红兵后来干过许多事!扛过包,拉过车,建筑工地上打过小工,加入帮派收保护费!他一点点地堕落,一点点地把从家里带出来的良知抛弃!

    那一年他溜达到文州一家纺织厂,意外地看到了那个骗了他一万块彩礼钱的女人,那个时候,那个女人一脸憔悴,早已不复当年清纯美丽的模样了。可是他依然在某一天晚上将那个女人绑到他的出租屋里,整整蹂躏了一天一夜后才放了她!

    为此,他被抓进去坐了五年的监狱!

    出狱后,他靠着在监狱里认识的人脉,给文州当地一个老板当狗腿子,又过了几年。

    后来有一次,他提起自己的家乡时,被老板听到,老板在听到他的家乡有山有水风景不错时,非常感兴趣,决定来看一看,如果合适准备在陵山镇开发房地产。

    就这样,他在外面漂流了十七年,又再一次回到了陵山,再一次回到了望山村。

    那大老板在考察了陵山一圈后,真的下了决定,准备在山脚开发房地产,而望山村,因为地势的原因,则是首批开发的地方。这个消息,目前连镇上的干部都不知道。丁红兵则是因为帮老板办事提前得知了。

    得到了这个消息,丁红兵就动了心思,他准备在大家都还不知道情的情况下抢先买几家房子。等以后开发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望山村的征地赔款肯定可以让他赚一大笔。

    他当年用了四万块钱卖出去的祖屋,就是他首先要收回来的!

    在调查了一番望山村如今的状况后,他也得知了当年买他家房子的项老师和他的妻子已经出意外事故死了,只留下一个才十九岁的孩子。

    这让他非常高兴,他感觉简直就是天助他也,一个才十九岁的孩子,随便忽悠几句就可以打发了!

    可是见了项北才谈了几句话之后,他就懵了!这他玛的是才十九岁的孩子?说话做事沉稳地比他还要厉害。骂人连个脏字都没有!如果不是当面看着,丁红兵甚至以为眼前这人有三四十岁了!

    “草!”

    安静了有十几秒钟,光头才明白自己被骂了,眼前这个小屁孩子竟然骂他是条狗。握着拳头就想上前,被丁红兵一把拉了回来。

    “呵呵,这个…小项啊,我呢姓丁,以前就住在这儿,你们家这房子还是我当年卖给你爸的!我今天来呢是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在发现项北不像平常那些十九岁男孩那样好糊弄后,丁红兵决定不再拐弯磨角的玩心机了,他准备把这件事挑明了谈,看一下这男孩的态度。

    “什么事?”

    项北依然是那副平静的表情,语气淡淡地,像是毫不在意,又像是胸有成竹。

    “是这样的,人到中年之后就思乡,当年我把这幢房子卖给了你爸,那个时候我是准备从此不回来了。可是现在我回来了之后才理解什么叫落叶归根。所以呢,我想把当年卖给你们家的这幢房子再买回来。当年,价钱肯定比当年卖出的高,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物价也不是当年了。”

    丁红兵的语气很诚恳,理由很正当,换做别人还真有可能被他打动了,毕竟,这幢房子当年就是他家的,这块地也是他们家的祖地。

    “哦,不知道丁先生准备出多少钱买回去呢?”

    项北似乎被打动了,回问了一句。丁红兵一听有门,惊喜地说道:

    “当年我是用四万块钱卖出去的,那是连上家电家具之类一起卖的,如果除了家电家具这一块呢,也就是三万元。这样,我也不让你吃亏,我现在准备八万块买回来。在原来我卖出去的价钱上翻了一倍!你屋子里的家电什么的我也不要,你可以都拉走,我只要空屋子。”

    这个时候,已经有邻居发现了站在项北家门口的这几个人,几个妇女好奇地凑在一起注视着这一幕,当听到丁红兵提出用八万块钱将这三间平房带二间偏屋买下来时,都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八万块钱就想买下来?这人心也太黑了吧!这是欺负小北年轻啊!”

    “真不要脸!十八年前项老师出了四万买下来的房子,现在十八年后竟然想用八万块买回去!那个时候的四万块比现在的十万还多,还说什么家电不要了,只要空屋!呸!”

    “嘘!小声点!听说这家伙当年走的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看到那个光头没有,全身都是纹身,就跟电视里演的那些坏人一样!”

    丁红兵没有听到周围那些议论声,其实就是听到了他了不会在意,在外混了十几年,对于这些小人物的言论他听得多了,他们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对于大人物的决定一点影响都没有!

    等到了这村子要拆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在面对自己开出的条件是什么态度!

    “八万块?真的?”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反应!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对于自己开出的价钱有些动心了!

    “八万块,一分也不少!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骗你这小孩子呢。只要你同意卖,只要签了合同,我当场就把钱给你!”

    丁红兵拍着胸口承诺道。

    “八万块啊!好多钱啊!话说我还没有见过八万块有多少呢!是现金吧?”

    看到项北的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丁红兵急忙再次回答道:

    “什么都行!不管是现金还是转帐,只要你提出,任何结款方式都可以!”

    丁红兵没想到刚刚看着还很精明的少年在金钱上竟然如此的傻,看起来后面准备的那些手段可以不用了。

    “好!我知道了!”

    项北点了点头,说完转身就进了院子。

    “哎!什么意思?怎么就走了?”

    丁红兵急忙跟上前,抬脚就想进门,却被项北转身拦住了。

    “对不起,家里不欢迎陌生人!”

    伸手把丁红兵拦了下来,项北一脸严肃地说道。

    “哎哎哎!不是说卖房子的吗?”

    丁红兵急了,用手推住大门不让项北关上。

    “呵呵!我可没说要卖房子!这房子是我爸买下的,只有他老人家才有权利决定卖不卖!要不,你去找他商量商量?只要他同意,我肯定签字!”

    呯!项北把大门关上了!丁红兵这时才知道被耍了!听着左邻右舍的几个妇女放肆的嘲笑声,脸上青红交加,恼羞成怒!抬起脚就踹在了大门上。

    “小赤佬!敢耍你丁爷!你他玛给老子出来!信不信老子拆了你家!”

第6章你是新来的吧?

    丁红兵气得破口大骂,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受到这样的戏弄了,自从他跟了现在的这个老板后,就摆脱了以前卑微的身份。哪些想找老板办事的人,见了他左一口“丁爷”右一口“丁爷”,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年像狗一样在贫民区讨食的样子了!

    就是这一次回到家乡,那些以前眼皮都不甩他一下子的官员们,也要在他面前弯着腰低着头,讨好地叫“丁总”。要知道,他这个“丁总”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而是那天镇上的官员们设宴请客时老板亲自介绍的!

    “这是我公司的丁红兵丁总,他可是土生土长的陵山人啊!这次能够来到陵山,也是他介绍的。他应该是你们陵山的功臣啊!”

    就是这一番话让他成为了那天晚宴的焦点,镇长副镇长都争相敬他的酒,几个长相诱人的秘书也撒关娇往他身上挤。当然,那几个小婊砸后来都没有逃脱他大棒的敲打!

    就是这样一个在陵山地位尊崇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孩子戏弄了!这让他忍无可忍了,他再也维持不了绅士风度了!

    “老板,让我来!”

    项北家的院门是大铁门,丁红兵怒急攻心踹了一脚,却差点伤着了自己,正在那儿犹豫着要不要再踹一脚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正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头发一缕黑一缕白的吴良。

    只见他手里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块石头,正举着准备向大门上砸!见此情景,他急忙闪到了一边。

    嘿!丁红兵看到吴良手一挥,那块比吴良巴掌还要大的石头就飞向了大门。

    “砸死你个小兔崽子!敢特玛耍老子!”

    看到那块石头飞了出去,丁红兵在心里恨恨地说道。可是,就在那石块飞向了大门之时,那扇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啊……”

    眼看着那块石头就要砸到了推门而出的项北胸口,几个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妇女吓得尖叫起来!这一下子,如果项北躲不开,只怕肋骨就要断几根了!

    项北打开门是想要警告丁红兵,不要在他家门前乱骂,如果不听,项北不介意用拳头教训他一下。

    项北跟随着师父学习的时间不长,大部分的时间里还要练习安魂决,但是他至少是练过的,不管是反应还是力量上都比普通人强了许多。

    门前这三个人,虽说都是身强力状,那个光头更是一身纹身,看上去有点吓唬人!可是真正要打起来,项北感觉自己至少不会吃亏!

    所以,项北才会耍弄了丁红兵一把,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推开门,眼前飞来的石头让项北始料未及,而这个时候,坚持不懈的习武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就见他一个铁板桥,上身如同一下子断了一般向后倒去,而那块石头,恰恰在他的胸口上方飞过!

    而这还不算,在石头飞过他的头发稍,在场所有人包括丁红兵都松了一口气时,不知何时,项北的右手已经在石头的去路等着,手掌一托,向后带一下,然后手腕一拧,那块石头就被他拦在了空中,然后停在了他的手心。

    这个时候,几个妇女还张大嘴保持着尖叫的姿势。丁红兵脸上还有少许的懊悔,他是怕那块石头砸伤了项北之后,这件事情搞大了不好收拾。

    扔石头的吴良则是一只手向前,两腿成弓步向前,还保持着扔石头的姿势,至于叫阿虎的光头,他的表情有些意思,那是一副即将看到惨剧发生的兴奋刺激的表情。

    “还给你!”

    看着手中的石头,再看黑白头发的那家伙的姿势,项北已经知道这块石头是谁扔出来的了!冷冷地看了一眼,把手中托着的石头随手一甩,那石头就冲着吴良去了!

    “啊!!!”随后,就听到一声惨叫,吴良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地上滚动着刚才他扔出去的那块石头!

    “你!你竟然敢伤人!”

    说来话长而实际上从吴良扔出石头到项北接住又扔了回去,只不过几秒钟,几个妇女都还在长舒一口气庆幸项北躲过一劫时,所以,几个人都没明白吴良怎么了,而丁红兵,也是听到吴良的惨叫声才回过神来明白发生了什么。

    “伤人了!”他的脑海里刚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就再一次听到一声惨叫!然后,他看到一个身影从他的左侧飞了过去。

    那正是跟随他一起来的另一个手下,光头阿虎!

    光头是想在看到吴良捂着肚子惨叫的时候冲上去的,他以为吴良被石头砸中是因为他没有防备项北会有这一手,要知道吴良虽然看上去比他瘦,可是打起来却和他不相上下。项北这个看上去瘦小的小屁孩,他一只胳膊就可以解决了!

    因此,在吴良还在惨叫的时候,他捏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只是没想到,他冲上去的速度很快,回来的速度更快!

    还没等他的拳头打到项北的脸上,就感觉小肚子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人就飞了回去。

    其实如果让丁红兵三个人围攻项北,项北也会难以招架,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可是这三个人要是一个一个上,那还真不是项北的对手!

    看着两个手下都倒在了地上惨叫,丁红兵有些懵。这和他预想的情景不一样啊!对方只是一个才十九岁的小屁孩,按说他们三个随便出一个都可以解决了,更何况他还没有准备用武力解决,他是想连恐吓带威胁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他丁家的祖地的!

    可现在呢?恐吓威胁的计划莫名失败了,不想用的武力动用了,却适得其反!二个挺能打的手下都躺在了地上!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丁红兵有些无语,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却不能也无法沉默:

    “小子,你摊上大事了!敢打我的人,你就等着坐牢吧!”

    掂量了一下自己与项北之间的武力差距,丁红兵没有冲动地上前为自己的手下出头,他一边走向汽车,一边色厉内荏地指着项北叫道。

    “切!”孟回不为所动,转身又走回了院子,顺手又带上了大门,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出声开骂,再也没有人敢挑衅他了。

    至于丁红兵,他真没那心情去把他也放倒,他还要回去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最重要的是他还要思考梦境世界里的事情,那个傻子孟回到底怎么样了?那两个护送他的法师和骑士有没有逃出来?

    如无意外,他晚上再次进入的肯定还是那个梦境,如果自己还和以前一样只能附身却无法左右身体的话,自己该如何逃离危险!如果能够掌控那具身体,那又该如何……..

    说起来,这次的魔幻世界持续的时间太长了,一年零十六天。前面一年零十五天里傻子都平安无事,直到一天前一群人找到了那个偏僻的小山村,找到并把他从那个小山村带走,他才踏上这条刺激的旅途!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项北热火朝天打扫卫生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动静很大!他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直到门外的人再一次用力敲门并大声说:

    “开门!警察!”

    警察?这个丁二狗还真的报警了?

    把东西放好,项北走出了屋子打开了大门。

    “警察!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害他人造成重伤!现在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拘留!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第一句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两名警察站在项北家的大门前,一名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的警察向他出示了一下警官证后,对他说出了上面的话,随后掏出手铐去抓他的手腕,准备把他铐起来,却被他手一抖躲开了!

    “有人报警说我伤人你们就抓我?你们有没有调查是不是有人故意诬陷?”

    项北已经从两名警察的身后看到了丁红兵,此时他正靠在汽车门边,看着项北阴恻恻的笑。

    “等你跟我们到了警所,我们自然会调查!现在你要做的是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有权以拒捕的罪名将你抓捕!”

    青年警察义正言辞的说道,并再一次抓向了项北的手腕,旁边那个比他更年轻的警察则配合着亮出手里的警棍。

    “呵呵!”项北这次没有闪躲,在看到那钢制手铐铐上了自己的手腕后,冷冷地看着青年警察问了一句:

    “新来的吧?”

第7章想要上进的韩坤

    ps:看到有老朋友回归,非常高兴,感谢天域依兰!感谢江趣!

    说起来在陵山镇警所韩坤并不算是新来的,他身边的小姜才是今年刚分来的警员。韩坤是去年年底的时候被从市局调到陵山警所的,而他在市局被调离的原因是因为他得罪人了。如果不是他家里有长辈也在市局,只怕他就不是调到陵山警所来做副所长,而是直接调到一个更偏远的地方做警员了!

    在调到陵山警所后,韩坤一直都在找调回警局的机会,他知道,想要调回去自己需要在陵山警所干出点名堂来才行!可是,他只是一个副所长,更何况,在他来之前,陵山警所就是所长段涛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一个外来的,虽说是个副所长,却没有人服他!

    这让韩坤很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在陵山警所埋没下去,他的未来应该是警局的局长!是警察署的署长,警察部的部长!怎么能被困在这样一个小镇上!

    事实证明,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不,在韩坤一筹莫展的时候,机会来了!

    因为清明,今天陵山警所的所长段涛休假,警所里的人也不多,家在外地的都请假回家祭扫祖坟了,本地的看着没事也都找各种借口遛了,韩坤今天值班,走不开。正那儿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接到了丁红兵的报案!韩坤立即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一个能让他脱离苦海的机会!

    从文州来的杜老板不仅在陵山镇得到极大的重视,在钟吾市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据他得到的消息,那位杜老板此行还准备建一座游乐园,市里的领导们都在争取,想要把这个游乐园留在钟吾。因此,在对待杜老板的态度上,各位领导都很热情积极。

    现在杜老板的人在陵山镇被人打了,在这样敏感的时刻,这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绝对会影响到杜老板在钟吾市的投资计划,绝对会影响到钟吾市的经济发展速度!

    因此,如何让杜老板满意,让领导们满意,就是他要考虑的问题!如果他做好了,就会在领导们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自己想要回到市局升官发财的愿望也就能早日实现!

    为了怕别人通知段涛,在接到丁红兵的报案后,他谁都没带,只带了今年刚刚分过来的实习警员小姜,然后就匆忙赶了过来。

    过来见到了丁红兵,问了一下情况,知道是一个才十九岁的少年,而且父母双方,也没有亲戚在本地。顿时心里有了数。

    鉴于周围还有邻居,所以他没有准备暴力抓捕,而是按照办案的程序走,先把嫌疑人带到警所,等到了警所之后,那时想怎么办都行!假如孟回不肯和他回警所,那时再采取强制措施!

    不过,他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这个男孩只是稍微的挣扎了一下就顺从了。只是,他对于刚才这男孩问的那句话有些疑惑!新来的?与警所里那些已经呆了几年的警察比,他和小姜还真是新来的!

    不过,这个疑惑在把项北带上警车,丁红兵对他的办事效率表示满意后就消失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成功地走出了第一步。

    “韩所长,这小子是个硬茬,我两个兄弟被他打得都住院了。一个十九岁的小孩,怎么能有这身手呢?我认为,除了那些在社会上混的小混混,一般的守法百姓是不要能有这武力的!我们大家都希望家乡的经济能够腾飞,但是没有一个安全的投资环境,怎么吸引投资商来呢?韩警官你说是不是?”

    丁红兵见项北被押上了警车,这才走到韩坤的身边说道。韩坤一脸严肃地接过丁红兵递出的烟说:

    “是是!丁总说的是!很多小孩子在外面犯了事后就会跑回家来躲着。请丁总放心,我们一定严厉打击这些违法分子,给投资商一个良好安定的投资环境!”

    听到韩坤这番话,丁红兵满意地笑了,他知道这个警官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等晚上见了杜老板,他再把这件事提一提,争取让这个小兔崽子在牢里蹲上几年。等到他从牢里出来无家可归,那个时候看看他怎么还嚣张!不过,现在他还要去找一下陵山镇的领导,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

    韩坤将项北押回警所很顺利,路上没有出现什么波折。一来是望山村离陵山警所不远,二来项北毕竟在当地没有亲人,左右的邻居哪怕认为这孩子被抓是冤屈的,也不会强出这个头,毕竟只是认识,却没有一个人和他有亲戚关系。

    “哟,韩副所长,这日子你还办了个案子啊?”

    进陵山警所的时候,韩坤昂着挺胸气势很足的样子,让看到他的人都侧目多看了几眼!他来这儿半年了,今天才正式带队出了一次警,今天这一回来,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迎面这位和他说话带着嘲笑意味的警察叫葛东,长得五短身材,略胖。陵山本地人,是所长段涛的忠实手下。在整个陵山警所,他是最看不顺眼韩坤的人。没办法,谁让韩坤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副所长位置呢!

    韩坤没有睬他,只要今天这件事办好了,自己说不准哪天就调走了,和葛东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有失他的身份!

    “我看看,今天韩副所长抓了什么样的小毛贼……我草!韩坤你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下了车之后韩坤就率先走在了前头,小姜押着项北走在后面。葛东从侧面走过来,首先看到的是韩坤,等他向后一看,这才看到项北那张让他印象深刻的脸!那脸上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一下子被惊地跳了起来。指着项北再一次问韩坤:

    “不是…我说…韩所,你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怎么?老葛你认识这小子!我告诉你,这小子是个暴力分子!他刚刚可是把投资商杜老板的手下给打的住进了医院!这事闹大了人如果投资商要撤资我们所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老葛,我劝你还是离这事远一点!”

    韩坤看到葛东的表情,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刚才项北所说的那句话“你新来的?”于是,他下意识的以为项北肯定是警所里有熟人,所以才会问出那句话来!而这个熟人,看葛东的表情,无疑就是他了!

    葛东倒真的认识项北,却不是韩坤所想的那样是项北的熟人!他如果知道韩坤的想法,肯定会说“我也想,但是我没那资格啊!”

    韩坤手一挥,小姜押着项北就进了审讯室,葛东想伸手拦住,可看韩坤那样子又忍住了。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

    “喂!段所!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吧!”

    “什么大事?说清楚点!早和你说了遇事不要慌,你怎么到现在还是那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让葛东心里安定了一些,他咽了一口唾沫,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次说道:

    “韩坤今天接了个警,刚才回来了,抓了一个人回来!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就是四年前那个提着板凳腿闯进警所谁都拦不住的小疯子!”

    葛东最后一句话说得虽然有点长,可电话那头的段所却是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葛东甚至能够想像到电话那头段所的表情与动作,因为他听到电话那头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的声音。看来此刻段所的表情肯定是惊讶中带着几分气愤!

    “草!韩坤那个王八犊子,怎么把他给抓进来了!你赶紧去稳住了,我马上就回去!”

    说完那边匆匆地就挂了电话,葛东也赶紧收起了手机向屋子里快速地走去。

第8章到底谁是项北的靠山?

    好在审讯室里并没有出现严刑逼供的事情来,韩坤还在问一些例行的问题。比如姓名年龄等.

    “姓名?”

    “项北。”

    “年龄?”

    “十九。”

    “性别?”

    “……”

    “性别?”

    “你自己不会看啊!”

    项北不耐烦地回答道,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一想那样就会给师兄添麻烦,所以才没有反抗就被带到警所来了。可没想到这个姓韩的警官竟然像罪犯一样对待他,这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啪!“小子!不要认为认识警所里的人就可以嚣张!我告诉你,你这次犯的事大了!老实点配合审问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韩坤啪的一声拍着桌子着了起来,指着项北大声说道。这时葛东正好进了审讯室,他皱了皱眉头,忍下了心头的不舒服。

    “韩所,段所说他马上就到,让你先慢慢问着。”葛东先是平静地对着韩坤说了这番话,郑重点出了“段所”这两个字。然后又转头面向项北笑着说道:

    “小疯…呃…小兄弟,那个你跟我们韩副所长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放心,只要你没有做违法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敢冤枉你!你说是吧!”

    葛东的意思项北听明白了:你先配合一下,段所马上就来了,到时就有人为你做主了。

    好吧,反正已经来了,就暂且配合一下吧。

    “好吧,性别男!”

    ………….

    “刚开始在宿城建筑工地上打小工……后来到了锡城。”

    “等等,说具体日期,什么时候在什么建筑工地做什么工种?”

    “不记得了!”

    “那就好好想!顺便想一想在建筑工地打小工时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想不起来!”

    啪!韩坤再一次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却看到项北连眼皮都没抬,气得抓起桌子上的圆珠笔就想扔出去。

    “韩所,我提醒你一下,咱们陵山警所可不搞屈打成招那一套,小心犯错误啊!”

    葛东站在旁边及时的插了一句嘴,韩坤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把手里的笔放下了。

    “那先把在宿城的事儿放下,说一说你在锡城是做什么的,在哪个单位?”

    “刚开始还是在建筑工地干小工,后来就进厂了。”

    “什么厂?做什么的?”

    “……不能说。”

    …...

    不能说?当项北说出这几个字时,就连葛东都认为这是项北不配合审讯的表现。他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要糟!

    果然,就见韩坤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抓起小姜面前的记录本就扔了出去,这一次,葛东根本来不及阻拦。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底下垫着硬纸板的记录本飞向了项北的脑袋。

    没有出现项北被记录本打中头部的画面,那个本子在飞到项北面前时,只见他头一摆,记录本带着一阵风就从他的耳边飞了过去。

    “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项北冷冷地看了韩坤一眼说道。这话在场的警察也只有葛东相信他不是说着玩的!当年这孩子才十五岁的时候,就敢提着一根拆断的板凳腿将他的同学追到警所,并且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把那惹了他的男孩的胳膊给打断,所以现在他说不客气还真不是面子话。

    “草!在警所还他玛敢对我不客气!你以为这是你家啊!够嚣张的啊!来来来,你给我不客气一个看看!”

    韩坤一听这话,立即骂骂咧咧地向项北走了过去,葛东急忙走过去,准备拦住他。真要让他过去了,项北真可能会给他一下子!

    “让开!别拦着我!葛东,我知道你认识这小子,但是今天这小子你救不了他……”

    话刚说到这儿,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身影从外面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葛东不是在救他!葛东是在救你!”

    一个带着沉重鼻音的声音在审讯室的屋子里响了起来。

    “段所!”“段所。”

    葛东上前打了声招呼,小姜也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韩坤没想到段涛会在这个时候来,他看了葛东一眼,知道肯定是葛东给段涛通风报信的。看来,这个叫项北的小子在警所的关系可能不是葛东,而是段涛了!

    只是这一次,你段涛就是再牛,也无力回天了吧!

    韩坤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表面上却是带着笑容看向段涛说道:

    “段所,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今天休假吗?”

    段涛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不过,从外形上看应该是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三十三四不到的样子,留着一头短发,皮肤有点黑,腰杆挺直,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

    听了韩坤的话,他冷冷地看了韩坤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大步走到项北的面前,脸上露出笑容,主动伸出双手要和项北握手,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不好意思老弟,让你受委屈……呃,葛东,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项老弟铐起来了!钥匙呢?赶紧给我打开!”

    手伸到项北的面前段涛才发现项北的手被铐住了,顿时就火了,冲着身后就大声地叫了起来。小姜急忙在身上找钥匙,找了一圈才想起来,钥匙不在他身上,刚才是韩坤把项北铐起来的!

    “钥…钥…钥匙在韩所身上。”

    刚出校门的孩子,被段涛这一声吼给吓的结巴了。

    听到小姜的解释,段涛把目光投向了韩坤。

    “段所,你这做法就不合适了吧!人是我抓回来的,你过来啥都不问就准备给放了,你这是准备徇私枉法吗?”

    没想到韩坤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段涛楞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涛,仿佛要认清这个已经相处了半年的伙计一样。这半年来韩坤一直都很本分,对上级服从,对下级和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表现出咄咄逼人态度来。

    “韩坤,他目前还只是嫌疑人吧?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擅自给嫌疑人上了手铐,这已经违反了警察内部条例!”

    段涛认真了起来,转过身,试图向韩坤解释一下他这么做的原因。可是他没想到韩坤根本就不领情。

    “这个人是个暴力分子,我把他铐起来是考虑到他的危险性。而且,报案的人是友安集团的丁总,他的两个手下都已经被打进了医院了!如果我们现在放了他,等会该如何给丁总交待?”

    韩坤故意把友安集团说得很重,想要让段涛知道,这件事背后牵扯的人不简单!

    其实韩坤也不想和段涛正面怼上,换谁都不想和自己的顶头上司闹起来。可是他现在不顶住,段涛就有可能把人给放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机会跑了!

    他不甘心啊!却也不想和段涛硬刚,只能婉转地提示段涛,这事不简单。

    友安集团?果然,段涛在听到这四个字犹豫了,韩坤能够知道的消息他也同样知道,这个友安集团,目前很受镇领导乃至市领导的欢迎。把友安集团引到陵山的人就是刚才韩坤所说的那个丁总,听说以前就是陵山人。镇上在几次开会时几个领导也都一再提到,要在相应的时候给予方便!

    可是现在和丁总发生冲突的人是这个小疯子啊!不说陶亮和他的关系,最重要的是陶亮背后还站着一位地头蛇!

    就在段涛犹豫之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取出一看,他急忙出了审讯室。

    “你好刘镇长…嗯…我在…”

    来电话的是陵山镇的镇长刘文长,他在电话里指示段涛,一定要严肃认真地对待投资商工作人员被打事件,给友安集团的丁总一个交待,给未来所有准备来陵山投资的商人一个安全的投资环境。

    段涛一听刘镇长提到了这事就知道有人已经提前把这事给捅上去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韩坤,又或者是别的谁。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左右为难了。

    “唉!”挂了电话后,他叹了一口气,站在那儿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在简短地说了一句话之后,挂了电话回到了审讯室。

    “韩坤,我现在命令你,把他手上的手铐打开!现在是在警所,他即使再能打,难道还能从我们警所打出去不行?再说了,现在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谁是谁非还不知道,你仅凭报案人的说法就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这未免太过武断!”

    进了审讯室后,段涛二话不说,立即命令韩坤把项北手上的手铐给打开,态度非常强硬,让韩坤有些怀疑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他转念一想,段涛说的也是,现在是在警所的审讯室里,眼前这个才十九岁的男孩就是再能打也难以逃出去。

    想到这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铐的钥匙,扔给了小姜。孟回手上的手铐是他给铐上去的,但他才不会去给打开,那样让他感觉有点丢面子。

    小姜倒是没有怨言,接过钥匙上前,准备给项北把手铐打开。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拿着钥匙到了项北面前,却并没有看到项北抬起手腕,于是他蹲下身,想把手铐捞起来打开,却在伸手时被项北躲开了。他当时就楞住了。

    “怎么回事小姜?我不是让你把他的手铐打开的吗?为啥还不动?怎么,我是使不动你了?”

    身后传来段所不悦的声音,小姜急忙站起来分辨道:

    “不是的段所,他…他…他不让我开。”

第9章到底谁给谁的面子

    小姜的话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但是反应却是各不相同。葛东张大着嘴一副惊讶的样子,段涛拍了拍额头,很苦恼,他知道,项北的疯劲又上来了。韩坤则先是惊讶,随即就是愤怒,他上前一把夺过小姜手里的钥匙说:

    “看看,到现在还嚣张!我就说不能给他打开手铐!行!既然你不想打开那就戴着!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项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韩坤,冷冷地笑道:

    “你们想给我铐上就铐上?想给我取下来就取下?哼哼,敢给我铐上,想取下就没那么容易了!”

    “嗬!你他玛还狂!”韩坤原本拿了钥匙就往回走的,听了项北的话后,转过身来就准备给项北一拳。

    “韩坤!你给我住手!”

    项北站在那儿根本就没动,他在等着韩坤的拳头来到。倒是段涛一声大喝,制止了韩坤的举动。

    “项北是吧?我记得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段涛上前,看着项北说道。之所以记得他的名字,除了项北这个名字有些怪外,还有四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名字,他的前任,当年陵山警所的所长被撤职了,同时被撤的还有当时陵山镇的镇长,也就是被他砸断胳膊的那个同学的爹!

    “给老哥一个面子,我给你把手铐打开你看行不行?”段涛的话让韩坤一楞,他本以为项北的后台是段涛的,可是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项北定定地看着段涛几秒钟,突然笑了一声说道:

    “段所是吧,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你说我师兄会不会给你这个面子呢?”

    说完,再一次坐了下去。段涛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哑然。

    叹了口气,他回头看了韩坤一眼,他知道今天这事想轻松的解决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还好他刚才已经通知陶亮了,否则等陶亮从别的渠道得知他师弟被抓到了陵山警所,肯定对他不悦。那时他说什么都晚了。

    “韩坤,你跟我出来。葛东,给我看住审讯室,任何人不经我的同意,严禁进入。”

    说完,他转身就走。韩坤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在听到刚才项北那句“我师兄会不会给你这个面子”时,他心里就有了不妙的感觉。

    项北的后台不是葛东,也不是段涛,是一个连段涛都要忌讳的人,这个人是谁?自己这次的表现无疑已经得罪了这个人了,如果只是个比段涛大不了多少的官员还好,如果是个背景强大的人,那这次就惨了!

    葛东听了段涛的话之后,应了一声就站在了审讯室的门口,不过,却没有将审讯室关上。同时他看着韩坤的背影冷冷地笑了,让你再拽,不了解陵山警所的水有多深就敢胡乱抓人,这次我看你还能不能躲过。

    一想到韩坤因为这件事倒了,他即将坐上副所长的位子,他的心头就一片火热,站得也更直了。

    等韩坤从段涛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已经是五分钟后了。只见韩坤已经没有十几分钟前刚从外面回警所意气风发的样子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几分惶恐,几分不知所措。麻木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掏了半天才掏出钥匙打开门,开了门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那个嚣张的少年竟然有这么大的后台?他的师兄竟然是陶亮,年前刚刚上任,钟吾市警察系统如日中天的陶局长,在整个彭城市官场都是一个传奇的人物。据说他的背后还有一尊大神,但是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是谁。只猜测也许在彭城甚至省里。

    天哪!这样一个强势的人物竟然被自己得罪了!自己那个叔叔要是知道了,只怕想杀了他的心思都有。

    怎么办?怎么办?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三个字。几分钟后,他还是掏出手机来,给钟吾市当农业局局长的叔叔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辆警车开进了陵山警所的院子里。

    陶亮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与小师弟见面了,不过,相比上午在师父的坟前,这次的见面却让他非常不高兴。

    “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供认了他的犯罪事实了?”

    看着小师弟手腕上的手铐,他阴沉着脸问道。身后段涛抹了抹脸上的冷汗,急忙上前回答道:

    “还没有。这是韩坤给他铐上的,我想给打开,他…他不让开。”

    段涛小心地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想当初这个青年刚进警察队伍时自己还是他的上级,可十年过去,他却已经是自己的上级了。原本的青涩已经在他的脸上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威严。

    “韩坤呢?叫他过来!”

    说完陶亮走到项北面前,望着因为看到他来了站起来笑眯眯看着他的项北说:

    “小北,这事你应该先通知我的。”

    “我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嘛。”

    项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师兄出面才能解决,早知道当时就先通知他了。

    “你先等会,我让人给你把手铐打开。放心,只要你没做错,天王老子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后半句话陶亮说得很重,让项北心里一阵感动,眼眶有些热。他现在可以说只有陶亮一个亲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一年前在面对陶亮妻子的嘲讽时会那么冲动的原因。他非常看重这份亲情,却不想让人怀疑他与陶亮的亲近是另有目的。

    “…陶…陶局长…”

    韩坤正在那儿给他的叔叔打电话,小姜匆匆冲进来告诉他陶局长来了,让他赶紧过去。他急忙挂了电话跑了过来。

    “把他手上的手铐打开!”

    陶亮根本就没有看他,站在项北的面前冷冷地命令道。

    韩坤楞在了原地,抬着看到项北冷笑的脸,心中顿时羞愤不已,可是,一想到刚才他叔叔在电话里严厉的指责,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手铐钥匙,上前准备给项北打开手铐。

    “看来你真是新来的,连一个新入行的警员都知道,在没有确定嫌疑人的犯罪事实前,不能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呵呵……”

    这一次项北没有拒绝,只是在韩坤给他把手铐打开后,他带着讥讽的语气在韩坤耳边轻声说道。

    陶亮也许听到了也许没听到项北的话,只是待韩坤把项北的手铐打开,语气严厉地再次问道:

    “这个案子是你接的?为什么只有一方当事人,另一方当事人呢?”

    韩坤的冷汗立即流了下来,是啊,按照警察的办案程序,在接了警之后,要把双方当事人都带到警所来调查询问,可是他却只带了项北回来,至于另一方,因为他的私心,他给忘了。

    “做为一名老警察,办案不按执法程序来,在没有调查清楚情况下,私自限制当事人的人身自由!韩坤暂时停职接受审查!段涛,你来接手这个案子,记住,要公正严明,不要被一些外界因素影响到办案标准。”

    说起来,陶亮不亏为钟吾市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做事雷厉风行,当场就免了韩坤的职,根本不在乎韩坤还有个和他一个级别的局长叔叔,也不在乎所谓的友安集团的杜老板。

    在他的命令下,陵山警所所有休假的警员都取消了假期,所有警察一起行动起来的效率是非常高的,不出一个小时,不仅主动挑衅项北的光头以及沧桑男吴良都被从医院中带回了警所。至于丁红兵,因为临时被那杜老板叫去了,没有找到。

    经过段涛的审问,以及项北家邻居的作证,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被查了出来。下午四点,项北陪着陶亮从陵山警所办公室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段涛和葛东,以及战战兢兢的小姜。

    “我就先回去了,项北,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到家里吃饭?”

    走到陶亮的警车前,陶亮在上车前再一次问道。

    “不了师兄,我晚上还有事。”

    “那行,我就不逼你了。不过你要记得,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车子发动后,临开动前陶亮再一次叮嘱项北道。

    “好了师兄,这一次是我的错,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先通知你!”

    项北挠挠头说道,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身后的段涛等人,师兄这句话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十一二岁四处惹事的熊孩子一样。

    倒好车的陶亮一踩油门,车子很快消失在陵山镇中心大道。这时,项北回过头,面带微笑对段涛说道:

    “好了段所,我先回去了。我后天要回锡城,到时如果还有什么事你可以让我师兄通知我一声。”

    项北很客气地和段涛告别,本来就不是段涛的责任,他也怨不上人家。虽说自己师兄在钟吾市警察系统是老大,但是能不给他添乱最好。

    “那你好走!我就不送了。”

    段涛点了点头说道,他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的心里还在考虑着该如何处理下面的事情。这次的案件已经调查清楚,虽然项北动了手伤了人,但是他却是纯属自卫!

    而光头阿虎和吴良,则是一顿打被白打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被以意图伤害他人的罪名拘留。至于丁红兵,因为没有主动上前动手,虽然阿虎和吴良都是他的手下,但是毕竟不是他指使两个人袭击项北的。所以逃过一劫。

    当然,这也与他是友安集团杜老板直属手下有关。钟吾市府与陵山镇府的领导还是考虑到了杜老板的面子。

    这件事最悲剧的人则是韩坤,他以玩忽职守罪被撤消了职务,一撸到底,成了一个最底层的户籍警察。而他的叔叔韩宾,在这次对他的处理里,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不仅如此,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把韩坤大骂了一顿。

    且不管他是不是做戏,但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如同他后来和韩坤的一次私下里谈话时所说那样:

    “我如果还在这个位子上,那你还有脱离苦海的机会,但是如果连我都倒下了,那你也就彻底没有上升的机会了!”

    半个月后,彭城市下发了一个通知:在依法守法的前提下发展经济。

    通知里指出:地方经济的发展,要遵循民意,要以改善民生为目的,不能一味追求经济增长,一味追求招商投资。

    有些地方,为了招商引资把地方环境保护扔到一边,有些地方,为了招商引资,为违规项目大开绿灯,更有些地方,为了吸引投资商,对投资商的一些违法行为视之不理,引起了极大的民愤……

    这篇通知外人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钟吾市的一帮子领导却是额头冒汗,只有他们明白,这篇通知是针对他们来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10章聚会

    天色刚有点蒙蒙的白意,东方的天际,还仅仅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从云层里透出。

    水蓝星,华国苏省北部,一个坐落在山脚下的小村沉静安详。偶尔有早起做生意的人几声脚步,引来谁家狗儿的吠鸣,不久后又归于沉静。等待着东方那一轮红日,打开天地的辉煌。

    项北从床上慢慢地张开双眼,没有立即开灯,只是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下,六点零三分,和以往从梦境醒来的时间相差不大。

    昨天晚上,他竟然没有再次进入梦境世界,一觉到天亮,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似乎因为自己上次梦境世界里短暂地掌控了孟回的身体,梦境世界有了一些改变。不过,到底有什么改变,需要等他再次进入才能知道。

    起床如往常一样练习师父教给他的安神决,以及师兄教过他的一些武功招式。说起来武功招式,师父从来没有教过他,他所会的一些打架方面的经验,大都是师兄传授给他的。

    上午十点四十分,他再次出了门,前天晚上回到家,就和几个高中很铁的同学约好了,今天聚一聚。因为项北今天下午要回锡城,所以就把聚会的时间放在了今天上午。聚会的地点就在陵山中学的边上。

    说起陵山中学,现在是整个钟吾市的升学率排名第三的一所高中,并且曾经出过全市的高考状元。故而,这几年,从全市各乡镇到陵山镇来求学的学子越来越多,这大大促进了这个小镇的经济发展。这些年来,小镇各行各业都在一个学校的带动下火热飞速向前,大有超越苏省南部乡镇的感觉。

    原本小镇上只有二家饭店,到现在,已经是大大小小的饭店有十来家了。大的像是星级标准的也有,只不过那家酒店不仅是各项设施星级标准,就连里面的经营风格也是星级标准,接待的客人也是星级标准。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性感娇艳,楚楚动人。各种只有在大城市里见到的服务也是一应俱全。

    像这样纯粹面对男的服务的酒店,终于在三年前被人举报,老板和酒店一起被封!而镇子上的饭店也再次回到正规生意的路线。

    项北所要去的饭店叫中学饭店,一个在全国几乎每一个有中学的地方都能看到的店名。不过,说起来,中学饭店在整个陵山镇的饭店里,不管是酒菜的质量还是味道都是一流的,只不过,随着这几年陵山镇的经济腾飞,中学饭店的就餐价格也随之上扬。

    到中学饭店要路过陵山中学的大门口,看着那熟悉的校门,透过校门看着校园内那熟悉的风景,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坐在教室里为了未来努力的时光,项北有点心神恍惚。

    “嗬!胖了点啊!”

    因为有些出神,没有防备侧面一个人在他肩膀拍了一下,正想着闪身躲避,听到了声音,项北止住了闪身的动作。

    拍他肩膀的是他高中三年的死党刘从军,明明自己是个胖子却总喜欢说别人胖。这家伙1.87的身高,近200斤的体重,面相也是浓眉大眼,就是那眉毛太过黑,那眼太圆,笑起来倒是没什么,可是要是发怒的时候,圆目怒睁的样子非常吓人。

    “北哥那是壮!不像你,肥猪一样!”

    叫他北哥的是耿义,他是四个人里最小的,也是四个人里家境最好的,他家里开了个超市,上学时四个人聚会时的烟酒都是他从家里超市里拿的。

    上了十来年学虽然没考上大学,却混了一副眼镜,金边眼镜配上他文雅的长相,用刘从军的话说就是纯正的小白脸。

    “去你的,我这是微胖好不好,光辉你说是不是?”

    站在刘从军身边的长相普通的青年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却是笑着项北点了点头说道:

    “疯子,回来了。”

    赵光辉,一个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学习成绩也普通的人,放到人群中要用放大镜找才能找到。能和项北成为朋友,是因为他虽然不爱说话,为人却很讲义气,而且身体里有一股子狠劲。打起架来不怕死。正常情况下项北宁愿和刘从军硬磕,也不愿意和他单挑。

    四个人上了中学饭店的二楼,因为来得有些早,所以整个饭店现在其实只有他们四个顾客,几个人径直走向早已经定好的包厢坐了下来。

    “北哥,今天喝点?”

    耿义从方便袋子里掏出两瓶白酒来,边掏边问项北。

    “不喝。有饮料吗?给我来杯饮料。”

    四个人高中相处三年,都知道项北不喝酒,耿义今天多问一句,是因为将近一年没有见到项北了,不知道他这习惯改了没有。

    听到项北说不喝,大家也不奇怪。耿义给项北开了一瓶饮料后,又摸出一包烟来,这次没有再问项北抽不抽,直接绕过他散给了刘从军和赵光辉。

    等菜的时间里,众人聊起来已经毕业的一些同学的去向。

    “刘欣你还记得吧?她后来到一中去上的,今年就她考得最好,现在燕京理工大学,她算是我们这一届同学里最牛的一个了。男的里面,也就是任宇飞考得不错了,他也在燕京,听说是燕京工业大学吧!属完这几个就要属林雪了……”

    赵光辉不是个喜欢打听的人,刘从军也是个宅男属性的,只有耿义这家伙,因为长得小帅,和很多女同学还有联系。他就成了四个人中的百事通了。

    林雪?项北顿了顿,脑海里出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清纯女孩在羞涩地对着他笑。林雪,是他高中三年的同桌。

    也许是察觉到了项北的短暂失神,也许是耿义知道项北心中所想,他把他知道的关于林雪的消息轻轻地说了出来:

    “林雪现在在宁城大学新闻系,我们这一届的女生里除了刘欣就属她考得最好了。

    还有北哥,你刚出去的时候,林雪曾经找过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不过那时我也没有,就没有给她。这以后她要再问我要你的电话,我要不要给她?”

第11章我们是兄弟

    其实在坐的几个都知道林雪对项北有朦胧的好感,只是项北这家伙一直在躲避着林雪,再加上林雪考上了大学而项北却落榜了,这更加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了。

    宁城大学?项北心里一动,林雪竟然是在宁城上大学,这是巧合还是缘份?

    “如果她要问你那就给他吧!哦对了,我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准备重新参加今年的高考了。”

    “啊真的啊!太好了!我说疯子,你这个决定是对的,我们四个里就属你当年的成绩最好,要不是因为发生了意外,你现在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了!”

    刘从军的话其实是大家的共知,去年当项北落榜后,全班很多人都为他惋惜。项北虽然上了高中之后成绩时好时坏,但是最好的时候他是拿过班级前三,年级前十的,而最差的时候,他也曾经是班级第四十名。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的成绩会浮动这么大,班主任找他谈过次话也没有用,每次到摸底测验的时候,全班56人,只有他是最让人捉摸不定的!

    在高三最后的几次小考甚至模拟考试中,项北一直都稳定发挥,成绩始终排名在班级前五名之内,班主任高兴地以为这孩子扎下心来了,可是没想到到了高考的时候,项北再一次发挥失常了。

    “对了,我也有件事要告诉大家。”刘从军此时也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

    “我准备参军了,过几天就去体检了。”

    啊!这个消息和刚才项北的话一样出乎大家的预料,没有人想到刘从军这个名字和军队有缘的家伙真的从军了。

    “哎我说大刘,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参军的?”

    耿义在四个人中有些好玩,他虽然是年龄最小的,但是在某些时候表现地却非常成熟。而且其余的三个人他除了叫项北哥外,对于另外两个比他大的他却只称呼名字或者外号,就像刘从军,他一直都叫“大刘”。

    刘从军一口干了杯中的酒,一脸悲壮地回答了耿义的这个问题: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老子却逼着我去!而且他都和我叔联系好了,只要我报名,只要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大毛病,军队那边就会接收!”

    项北三人一听这事是刘从军爸爸定下来的,都不吱声了。

    刘从军1米87的身高,在四个人中是最高也是最壮的,可到了他父亲面前却又不够看了。他父亲1米93,虽然比刘从军只高了6厘米,但是却比他重了将近二十公斤。走到你的面前,就像一座山一样!

    特别要说明的是,刘从军的父亲是个屠夫,嗯,也就是个杀猪的,冬天的时候也杀牛卖。一个1米9几个壮汉提着一把砍刀在你面前挥舞,就问你怕不怕!

    “其实参军也不是坏事,军队是个磨炼人的地方,你这二百斤到了军队也许三个月过后就会减下来。你又是高中毕业,在军队里又有你叔罩着,只要好好干,说不定以后见了面我们就要称呼你刘连长了!”

    看刘从军的神情实在是有些不忍,项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就是啊大刘,很多人想参军还没有门路呢!你这次参军说不定就是你人生的拐点!好好干,说不定多少年过后你还是个将军呢!到时我们四个再相聚就要称呼你刘将军了!”

    耿义也顺着项北的话向下安慰刘从军,只有赵光辉在那儿笑着,他嘴笨,不善于安慰人!

    被项北与耿义这么一说,刘从军似乎也看到了前面的光明大道,也就放宽了心,举起酒杯痛快地干了一杯。

    一直喝到中午十二点一刻,四个人才散了,耿义和刘从军喝得有点多,两人都住在街上,就搭伴回去了。赵光辉家还在河东边十里的地方,这家伙酒量也高,这六七两酒对于他来说没什么问题,就带着耿义与刘从军的托付准备把项北送到钟吾汽车站。

    “光辉,谢谢你了!”

    钟吾汽车站,离开车还有十分钟,项北与赵光辉站在开往锡城的大巴边上随意地聊着。

    “谢什么,我们是兄弟嘛!”

    赵光辉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道,项北也笑着重复了一句:

    “是啊,咱们是兄弟!”

    他不知道未来他们几个人友情是否还会如今天这样真诚,但是在此刻,他感觉到了,这份友情没有因为一年的分开而变质。

    “对了光辉,你在市里上班是怎么住的!还要租房子吧!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走了之后呢,不行你以后就住我家行不?顺便帮我看一下房子,给我们家增加点人气!”

    想起这次回家看到家里长时间没人住开始呈现颓败的迹象,又想起曾经听过的赵光辉家里的情况,项北试探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不好吧。”

    赵光辉听了也有些心动,他在家里是长子,二妹今年上高一,,他们家离镇子远,只能住校,光是食宿费就是一大笔。小弟也已经上初中了,也同样是住在学校里。

    如果在镇上有个住的地方,能够省一大笔食宿的费用,而且他还可以照顾弟弟妹妹。

    “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当是帮我个忙,要不然我走了之后我们家那房子长时间没人住就会慢慢破败了。让别人住我又不放心,怎么样,帮兄弟一个忙。”

    项北怕赵光辉不接受帮助,故意这样说,好像是他求着赵光辉去住一样。

    其实赵光辉心里也明白项北的意思,虽然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可是项北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他要是再不接受那就是矫情了。

    “那行!谢谢你了兄弟!”

    赵光辉重重地点了点头,把这份人情重重地埋进心里。他是个重义气的人,从小家里就教育他要感恩图报。所以,尽管在项北看起来是一件顺手的事,可是在赵光辉的心里面,这份情却很重。

    “谢什么!我们是兄弟嘛!”项北跑回车上,从包里翻出家里的钥匙,递给了赵光辉。

第12章踩脸

    清明三天假,今天只不过是第二天,所以车子出站时上面的人并不多。不过,在出站后又陆续上了不少人,等上了高速的时候,车子里基本上坐满了。

    不知道是项北的板寸让他的形象带了几分彪悍还是怎么的,整辆车就只有他的座位边上是空的。项北也乐得自在,独自一人往后背一躺,闭上眼睛思考着梦境世界里的事情。

    当车子停下,项北掏出手机看了看才知道,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二点了。

    大巴车进入一个服务区停了下来,司机喊着休息十分钟。项北也跟着大家下了车,长时间的坐在车子里,总会让人感到憋闷,正好下来透个气顺便方便一下。

    服务区里的车很多,大巴停得有点远,需要穿过两条路才能到卫生间,在穿过第二条路时,项北看到右方有一辆宝马驶了过来,于是停下让宝马先过去。

    谁知那宝马在开到他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正好挡住了他的路。项北正纳闷着,宝马的副驾门打开,一个头上戴着棒球帽,戴着墨镜穿着蓝色外套的女孩从车上气冲冲地下来,随手使劲一甩,车门被重重地带上。

    女孩身材不矮,目测有一米七左右,身材不错。项北正打量着,靠近他这边的驾驶员车门也被猛然推开,差一点就推到了他身上。

    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不满地看了看从车上下来穿着黑色夹克的青年,可那青年却根本没有在意刚才的举动,看都没有看他绕过车头就拦住了下车的女子,伸手就抓向那女子的手:

    “米兰,你站住!你干嘛去!”

    项北皱了皱眉头,不想与这种没有礼貌的人计较,就绕过车子继续向卫生间去。边走边扭头看,就见那女子手一甩,将男子的手打开,然后猛一回头,指着那男子大声说道:

    “宋辉,你离我远点!不要以为我让你送就是答应了你什么!要不是我妈非得让我坐你的车,我才懒得坐呢!”

    说完,那女子转身又走了。项北没有继续跟着看,车子只休息十分钟,再耽误就没时间了。

    从卫生间出来,他没有再看到那一男一女,不过,他注意到,那辆挂着彭城车牌照的宝马还停在那儿没动。看来,这两个人是吵到别的地方去了。

    看到自己坐的大巴下面已经没有人在外面抽烟了,中部的车门还没关,项北紧走几步,赶紧上车。上了车却发现车子里吵吵闹闹的,很多乘客站在座位上看向一个地方。

    咦?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项北有些不解地走上前,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米兰,不就是开二句玩笑吗?你不至于要坐这种大巴车去锡城吧?赶紧跟我回去!你看这儿多脏啊!你看这座位上,都是灰。还有,你看这地板,黑乎乎的。还有这车子里的味道,臭烘烘的。这怎么能坐人呢!”

    这谁啊!嘴这么损!怎么不怕挨司机揍呢!这时项北已经走上了车,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说着欠扁的话,迎着声音看去,看到刚才说话的人就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咦?这不是刚才那个宝马男吗?

    再仔细地一看,宝马车子上下来的那个蓝衣女子正站在他的座位里面,而那男子站在走道上,一个劲的伸手去拉那个女子,想要把那女子从座位上拽出来。红衣女子则是不停地打开男子想要拉他的手。

    “宋辉,你给我让开,我就坐这车子怎么了?车子脏不脏与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开着宝马你就是上等人了!”

    听到最后那句话,项北估计全车的乘客都在心里为那女子点了个赞,实在是刚才那男子说的话太欠抽了。

    “米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答应了伯父要安全把你送到锡城的,怎么能半路扔下你不管呢?再说了,即使你不在乎这车子的卫生,可你这样美丽的女孩怎么能和别人挤座位呢?如果你非要坐这车,那我陪你一起去。”

    那男子说完,竟然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根本不管这座位有没有人,也不管那女子愿不愿意,更不在乎他刚才还说这座位脏了。

    他这一坐,项北不乐意了,他原本想着等这两个人吵好了再坐到座位上的,可是看到那男子竟然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只能走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说道:

    “哎!让让,这是我的座位!”

    项北感觉自己很客气,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个男子刚才的话很不爽,可是出门在外人难免会受点气,如果仅仅因为心里不爽就发生纠纷,那每天你就闲不下来了,每时每刻都在撕逼与被撕逼中度过。

    “你的座位?你坐别的地方吧!这座位现在是我的了!”

    男子扭头看了项北一眼说道,坐在那儿动也没动。

    项北深呼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这种混蛋,不要与他们计较。看了一眼座位前后注视着他想看他如何解决这事的乘客,压下心头的火气。再次对着那男子说道: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让开!”

    这一次,他还带上了个“请”字。这不是示弱,而是爆发前的平静。这时旁边那蓝衣女孩也帮着项北说话:

    “宋辉,你赶紧站起来,这是人家的座位!”

    看来她宁愿和项北坐在一起,也不愿意让宋辉坐在这儿。

    “烦什么烦!这个座位我买下来了。给你五十,够不够?”

    叫宋辉的青年一脸地不耐烦,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五十的嫌弃地说道,看到项北没有吭声,又从钱包里换了一张一百轻蔑地说:

    “不够?做人不要太贪心!好吧!给你一百!拿了赶紧到一边去!”

    项北看了看宋辉手上的钱,又看了看宋辉,原本紧绷的脸忽然笑了,从宋辉手里接过一百元,拿在手里看了看。

    “哼!拿了我的钱就赶紧滚!”

    看到孟回接了他的钱,宋辉冷笑着说道。回头还跟叫米兰的女孩炫耀着说道:

    “看!这年头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五十不行,那就两个五十!”女孩不想理他,却对于项北的举动也有些反感,索性头一扭,抱着胳膊,谁也不想理。

    项北眼睛的余光看到周围的乘客有人羡慕,有人不齿的表情,呵呵笑着把一百元举起来在空中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辨认真假!

    “呵!竟然是真钱!”说完手一伸,脸一冷:“给你一百,赶紧滚一边去!这是我的座位!”

    “草!你他玛耍我!”

    宋辉一楞,转眼明白过来,这个男孩竟然是在耍他!腾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向项北抓了过来。他练过跆拳道,自以为身手不错,打这种毛孩子应该是小玩。

    项北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一爪。

    宋辉看到项北竟然躲开了,也从座位上移到了走道,接着又是一拳向项北打了过来。原本他心里就因为米兰窝着气,现在是准备发泄在项北身上了。周围的乘客看到打起来了,都把身子缩到座位里面,眼睛却偷偷地瞟着战局。

    “住手!”

    那叫米兰的女子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想去拉宋辉,却没有拉到。

    项北冷笑了一声,刚才宋辉在座位上,他不愿意落个占人便宜的名声,所以才退后。此时只见他身子一侧,左手斜着向上一挥,然后反手一抓手腕一拧,向身边下拉。

    车子里的空间太小,他无法做一些大开大合的动作,一招只出了一半。可就是这一半,宋辉已经被他带的咕咚一声面朝下趴到了地上。

    从宋辉出拳到他被项北抓住手腕放倒在地,三秒都不到,很多乘客在看到宋辉挥拳时惊呼声还没落下,他就已经倒地上了。这让他们惊呼张开的嘴巴迟迟没有合上。

    这男孩看上去年纪不大,竟然这么能打?只用了一招就把这看上去和他差不多身材的小伙子给干趴下了!太彪了吧!

    很多后来上车的乘客都在心里庆幸,当时看到项北身边有空位的时候幸好没有去坐,幸好没有得罪这个男孩。要不然,看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个男青年就知道了。

    “我草……”

    宋辉躺在了地上还是不服气,张嘴就想再骂,项北抬起脚就踩到了他的脸上,让他下面的话硬生生地窝在了嘴里。

    “你敢骂一个字,我让你今天再也张不开嘴信不信!”

    脚踩着宋辉的嘴项北冷冷地说道,宋辉半边脸趴在了车厢地板上,伸出手在项北的裤子上挠着,却无法将项北的腿拽开,只能在嘴里啊啊地叫着。

    项北一只脚压着宋辉的脸有十几秒才抬起,站到了一边,等宋辉从地上爬起来。却见他爬起来后,没敢再骂,只是两眼狠狠地看着项北。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把你扔下去,二是你自己走下去!”

    项北手一指车门,看着宋辉,宋辉还没等他说完,就一扭头向车门走去。走到车门口,又扭过头来狠狠地说了一句:

    “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匆匆下了车,似乎怕项北会追上去打他。

    项北却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过头来对着司机说道:

    “好了司机,可以开车了。”

    大巴司机看到那男子下了车,听到项北的话后,赶紧就把车门关上了,对了一下车子上的乘客人数没错,急忙就发动了车子。在看向项北的时候,还讨好地向他笑了笑。

    项北也点点头回了个笑容,他不是那种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的性格,从小父母的教育让他谨守着一条做人原则。

    “人待我以诚,我待人以真”!

    后来和师父学武,师父又给他加了一条:出门在外,不惹事,不怕事!

    所以,面对司机的讨好笑容,面对乘客的讨好目光,他都淡然处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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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他是某天后歌星的御用创作人,某影后的御用编剧,某国际集团的幕后掌控者,某传世家族的继承人!
梦境世界中他却是让人敬畏的魔法师,让人追捧的炼金大师;末世孤独城市中唯一的幸存者,茫茫宇宙中追寻大道的修士!
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不完整的!我们一次次的梦境,是我们一次次完善灵魂的过程!超神入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神入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神入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