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物理化学流体力学
很快，十天时间就过去！
第十一天的一大早七点五十分，所有人聚集在他们各自所在的教室。
“卓越，听说你泡到京大的校花了？”坐在卓越身旁的是江大的学生，叫做崔成武，他一脸八卦的看着卓越。
“没有的事，我们只是偶尔聊聊天。”卓越扫视四周，见四周有好几个人看向他，他心虚的道。
“你别装了。”崔成武笑道：“这事我们来培训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了？”卓越失声道，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引起更多的人看向他，他连忙头靠近崔成武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你们怎么都知道的？”
“是任航告诉我的。”
任航是另一位江大来培训的学生。
“任航怎么知道的？”卓越问道。
“任航是听习鑫说的。”
“我艹。”卓越怒骂一声，“习鑫这个大嘴巴。”
“你真把京大的校花泡到手了？”崔成武有些惊讶的看着卓越。
接着他连连拍卓越的肩膀，笑道：“兄弟，可以啊，你才来几天，就把京大的校花弄到手了，真为我们这帮来京大培训的人长脸啊！”
“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可别乱说，败坏人家姑娘的名节。”卓越有些着急的道。
“哈哈……”崔成武大笑道：“我懂，我懂，普通朋友吗，恋人不都是从普通朋友做起的吗！”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卓越无奈的道：“我可是要在科学道路上奋斗一辈子的人，女人只会阻挡我前进的步伐。”
崔成武鄙夷的看他一眼，你都把校花勾到手了，还在这给我装纯洁。
“哎……”看崔成武好像还是不相信他，卓越心中无奈叹息一声。
片刻后，姚世珍教授走进来。
所有人停下聊天，趴在桌子上的坐起身看向姚教授。
姚教授站在讲台上，扫视众人一圈，道：“这段时间我可是听到不少关于你们的流言，其中听的最多的是有人把京大的校花泡到手了。”
“哈哈哈……”所有人大笑的看向卓越。
卓越窘迫的低下头，这下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明明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你们非要脑补是那样的事情。
“谈恋爱可以，但学习不要耽误。”姚教授笑道：“是不是卓越同学。”
“老师！”卓越站起身，无奈的道：“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有谈恋爱。”
“年轻人，做了就做了，别不承认吗！”
“好了，坐下吧！”姚教授不等卓越继续说话，道：“下面我们开始上课。”
“在物理中，力学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更是最常见的。”
“我们最开始接触物理，是经典力学。”
“经典力学有许多不同的理论表述方式，常见的有牛顿力学、格拉朗日力学和哈密顿力学……”
“经典力学三大分支为固体力学、流体力学和一般力学，现在我们来回顾一下固体力学……”
上课的节奏很快，先是口头的分别回顾一下经典力学的三大分支，并说出许多比较少见的题型，用什么样的理论去解。
“不愧是著名的物理学家啊！”卓越心中暗道。
教授讲的课让他在物理上多出许多知识和想法，这都是书本上没有的知识，是教授多年研究理论物理自己总结出来的知识。
“经典力学中，要数流体力学最难，主要研究在各种力的作用下，流体本身的静止状态和运动状态以及流体和固体界壁间有相对运动时的相互作用和流动规律。”
“……”
“流体力学有许多分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水动力学、气体动力学、空气动力学、粘性流体力学、悬浮体力学……”
“N-S方程是流体动力学的理论基础，N-S方程是一组非线性的偏微分方程，用分析方法来研究流体运动遇到很大困难。”
“为了简化方程，采取了流体为不可压缩和无粘性的假设，却得到违背事实的达朗伯佯谬——物体在流体中运动时的阻力等于零。”
“……”
“嗯？卓越，你在干什么？”教授突然停下讲课，微皱眉头看向卓越。
“啊？”卓越茫然的抬头看向他，放下笔道：“老师，我在研究N-S方程！”
“呼……”众人震惊的看向他。
N-S方程是你有能力研究的吗？
一百多年来，无数科学家都研究N-S方程，但至今没人研究出来。
你要是能研究出来，就不会来参加培训了，等着领诺贝尔物理学奖吧！
姚教授听的怒极反笑，对他招手道：“来，来，来，你上来讲，你都能研究N-S方程了，看样子流体力学对你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你要是能讲好，流体力学你不用学了，可以让你自由活动。”
“老师，这不好吧！”卓越为难的扫视大家一眼道：“大家都在学习，我在外面玩，这影响很不好。”
众人听的无语，搞的好像流体力学对你没有任何难度一样。
真装逼！
“没什么影响的，咱们这次培训，经典力学占全部课程的七成，而流体力学占全部课程的五成，固体力学占全部课程的两成，介质力学、热力学、统计力学、电动力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各占据零点五成。”
“你们如果谁会了某部分知识，我会随机选取其中某一部分让你们讲，如果你们讲的只比我差几分，我都算你们过关，不用再学你们所讲的知识，在我讲这部分知识的时候，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卓越心中计算，如果自己讲了流体力学，就有几天空闲时间，这空闲时间他可以去做别的事。
“卓越，你要来试试吗？”姚教授看向卓越问道。
“当然！”
说完卓越站起身向讲台上走去。
“他真上去了？行不行啊？”所有同学都在议论纷纷。
“肯定不行啊，让他讲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们都是本科生，学的都是理论物理，他也不比我们高强到哪里啊！”
“等着看笑话吧！”
“卓越要丢脸喽！”
“……”
“安静！”姚教授看向众人训斥道。
接着让开讲台的位置，看向卓越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讲物理化学流体力学。”
卓越心中翻了个白眼，这还叫没为难我，物理化学流体力学是流体力学中的非常高难度的分支学科。
它常用于工业建设和国防建设中，比如火箭、导弹……
“咳……”卓越轻咳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他不是第一次当老师，所以此时一点都不紧张。
他道：“物理化学流体力学主要分为燃烧化学流体力学、扩散动力学、电化学流体力学、毛细流动动力学、化学反应器中的物理化学流体力学、反应边界层和物理化学流体力学基础研究。”
“首先是燃烧化学流体力学，分为层流燃烧理论、湍流燃烧理论、燃烧振荡、二相燃烧和燃烧室的数学模型和燃烧室的放大。”
“首先我讲一下层流燃烧理论，层流状态下的燃烧是最早研究的……”
卓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根据假设，基连续方程：ρpup=ρ∞u∞=cons
忽略粘性力和体积力，动量方程为：pp+ρpu²p=p∞+ρ∞u²∞=const(p全部是下标)
……
上式既为雨果尼特方程，体贡纽曲线。”
站在一旁的姚教授双目瞪着卓越，如同看到鬼魅一般，惊讶的差点将眼珠子抠下来。
“卓越竟然知道雨果尼特方程，这只有从事军事科学研究的人才知道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下面的学生不知不觉间就听的入迷了，忘记了卓越的身份，还以为是一位教授在给他们讲课。
许久之后，卓越停下讲课，将手中的粉笔扔掉，“关于物理化学流体力学就这么多了。”
说完看向姚教授，道：“老师，我过关了吗？”
“啊？”姚教授茫然的看向他，接着反应过来，连连说道：“过关了，过关了。”
所有学生此时才遗憾的从卓越的讲课中醒转过来，接着他们热切的议论。
“这竟然是卓越讲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知识，知道的比我们多好多啊！”
“我先前还以为是教授给我们讲课。”
“我也是这么觉得，他对物理化学流体力学，我感觉不比教授差。”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卫炅震惊的看着卓越，接着心中苦笑，“没想到浙大有卓越这样的学生，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啊，有许多天才并没有被少年班发现。”
此时的他对卓越佩服的五体投地，卓越在他心中的地位上升到和纪钟差不多。
“纪钟，你有对手了啊！”
看着大家都在议论卓越，姚教授心中苦笑，“我本来想挑一个难的知识，让他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他讲的知识比我还强。”
“老师，是不是接下来流体力学我不用来听了？”卓越见姚教授许久没说话，就忍不住问道。
“你除了流体力学还会什么？”姚教授问道。
卓越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会流体力学，其余的不是太熟悉。”
姚教授听完，心中长呼一口气，还好，要是他都会，我就没脸教你了啊！
“流体力学我要讲两天，接下来两天时间你都可以不用来了，等到大后天早上再来上课。”
“好的，姚老师，那我走了。”
“去吧！”姚教授含笑挥了挥手，看着卓越就好像看一块美玉一般，这是一块待发现的美玉啊！
卓越到座位上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教室。
第30章 培训的真正目的
晚上！
陈诗三人吃过晚饭后从外面走进来。
习鑫看到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卓越，兴奋的冲过去抱住他。
“干嘛？起开！”卓越推开他道：“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说的好像我对男的感兴趣一样！”习鑫嬉笑一声。
“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了。”卓越平淡的看向习鑫。
“我……”习鑫心里咯噔一下，弱弱的道：“我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卓越站起身，咬牙切齿的看向他，“你是不是传我的流言了？”
“什么流言？”习鑫目光闪烁，不敢与卓越对视。
“还什么流言，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卓越抱着双臂，冷冷的斜视着他。
“我不知道啊！”习鑫故作茫然的道。
“你是不是流传我泡到京大校花了？”卓越怒视着他，“现在培训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他们说是你传的。”
“冤枉啊！”习鑫立马哭丧着脸道：“不是我传的。”
卓越冷笑一声道：“那你说是谁传的。”
习鑫转头，看向刘岳，刘岳立马摇头道：“不是我传的。”
习鑫又看向陈诗，陈诗立马道：“我从不传八卦。”
习鑫心中无奈叹息一声，果然是患难见真情，我记住你们了。
他豁出去了，决然的道：“好吧，就是我传的，你要拿我怎么样？”
卓越的脸上好似雨过天晴一般，笑眯眯的道：“听说京大附近有一家饭馆味道很不错，明天中午，你要请我们客。”
不就是流言吗，而且还是风流流言，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
既然如此，不如宰习鑫一顿，所以之前愤怒的卓越都是演戏的。
“你们同意吗？”卓越看向陈诗和刘岳。
“好啊！”陈诗和刘岳笑道。
“不就是一顿饭吗！”习鑫心中长呼一口气，卓越刚才的样子把他吓一跳，原来只是为了让他请客啊！
“对了，你今天可是大出风头啊！”习鑫笑道：“听说你今天上讲台讲课了，讲的内容把你们班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嘿嘿！”卓越笑道：“低调，低调，这是基操！”
三人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妈的，真装逼。
但他们很羡慕，他们也想这样装逼，让许多学霸崇拜他。
让学渣崇拜的次数太多了，他们已经麻木了，他们还没体验过让许多学霸崇拜的体验。
晚上，习鑫请宿舍其余三人到附近的饭馆吃了一顿，花了他五百大洋。
这点钱对习鑫不算什么，他的家庭条件不错，平时父母给的生活费他都花不完。
转眼间培训就剩下最后一天了。
依然是培训第一天的礼堂，所有的教授都站在舞台上，薛教授拿着话筒道：“同学们，不知不觉培训已经到了最后一天，你们都是我华夏最优秀的人才，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青春、希望和未来，很荣幸能成为你们的老师，谢谢！”
说完几位教授站在一排整齐划一深深鞠躬！
“啪啪啪啪……”下面的同学们热烈的鼓掌，一些女同学和几位男同学感动的流下泪水。
直起身，等到掌声消失，薛教授继续道：“马上我们将会进行一场考试，来检验所有人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我们会根据成绩选拔出最优秀的六人去参加麻省理工的国际理论物理竞赛。”
众人心中紧张，他们来这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吗！
“现在大家隔着两个座位坐开，开始考试！”
大家隔着两个座位坐开，薛教授的助理给大家发试卷，大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考试用具。
五位教授聚在一起，薛教授道：“你们说这次考试谁能考第一？”
“纪钟吧！”除了姚教授以外，其余人都说道。
“卓越呢？”姚教授道。
“卓越虽然不错，但他还是没有纪钟强。”胡教授道。
“嗯！”其余几位教授点头。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卓越不比纪钟差。”
“呵呵……”几位教授不相信摇头轻笑。
“我们说124计划的人选和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人选吧！”薛教授道。
几位教授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他们就是在选拔学生，他们也是124计划中的一员，让自己的学生进入124计划，进入后，很可能还是他们的老师。
有一个天才学生在自己手底下，以后学生出成绩，他们这些老师也跟着有荣誉，还会受到国家褒奖。
胡教授道：“薛教授，纪钟已经入选124计划了，他能出国吗？”
124计划，这是一个高机密计划，所有人员一辈子深藏功与名，一辈子不得出国，默默的做科研工作。
他们的工作最亲密的人都不能知道，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妻儿。
“可以！”薛教授呵呵笑一声道：“以前我们国家科技和国力没发展起来，比国外弱许多，生活环境也没国外好，怕我们这些科学人员出国后会泄漏我国的科技和去了不想回来。”
“但是现在我们不怕了，科技和国力都发展起来了，我们手中掌握太多科技，即使泄密也不会对国家伤害太大，生活环境也不比国外差，不怕他们出国不回来。”
“再说，科技的发展不能闭门造车，要与世界接轨，与世界交流，这样科技发展才能跟得上时代。”
“嗯！”众人点头，薛教授说的在理。
“当然……”薛教授又道：我们是不惧怕科技泄漏，但也不能看着有人泄密，国家不管，所以124计划的人出国会有军方人员随行。”
“这一是为了他们安全着想，二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泄密。”
“虽然这种行为看上去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人泄密。”
“再高级的防止泄密都不为过！”
众人点头，是这个道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有人泄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你们还看好哪几个人？”薛教授问道。
“卓越我看不错！”姚教授道。
“卓越！”几位教授笑了，薛教授笑道：“这卓越真是太活跃了，这段时间咱们这些人，就数他的名气在京大最大，来京大不久就泡到京大的校花，之后过几天，又用数学击败了京大大四数学系的罗信，现在他走在京大，有许多人都认识他。”
“连带着把我们这帮人名气也打出去了。”
“他要是去混娱乐圈，炒绯闻是一把好手。”
“哈哈……”几位教授大笑。
正在考试的学生们奇怪的看几位教授一眼，然后默默的低下头继续做题。
姚教授笑道：“他是很活跃，但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他符合124计划的入选要求。”
“但是他这性格，不适合参与124计划啊。”薛教授为难的道：“要是让他参加124计划，三天两头爆新闻，那时候就有我们头疼的时候了，124计划可能就不是高机密计划了。”
“就算你想选他，上头也不想收他啊！”
“那就算了吧！”姚教授想薛教授说的在理，心中深深的遗憾，要是卓越性格不那么跳，他可以成为124计划的一员，124计划对任何一名科研人员都是科研的理想圣地。
第一，在任何国家都有核心科学和科技不会公之于众，只有特殊人员才能学习到，比如124计划的人员。
第二，科研经费会非常的宽裕。
第三，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顶级科学家。
“他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总可以吧！”姚教授非常看好卓越，既然不能成为124计划的一员，那么就让他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吧，说不定拿到名字，能去好的大学深造。
“这倒是可以。”薛教授道。
“我说一下。”钱教授道：“我们班的萧寒不错，我很看好他，他的思维很活跃，学习进度是班级中最快的。”
“陈教授，你呢？”薛教授看向陈教授。
陈教授笑道：“我当然是看好我孙子。”
“大家都有看好的人了，那我说一下我看好的人。”薛教授道：“我看好邱光！”
“少年班的邱光？”胡教授问道。
“对，就是他，他是我们班底子最好，学习速度最快，思维最活跃的学生。”
“我准备把他放入124计划，他的能力和性格都很合适。”
“嗯！”众人点头。
“萧寒和陈诗，我也都观察过，能力我摸不清楚，但性格我还是能观察出来的，都比较合适。”薛教授继续道。
钱教授和陈教授脸上露出笑容。
“当然，我们在这说并没有用，说不定这些学生中有人我们没观察到，所以要等成绩出来后再决定！”
众人点头，是这个道理。
这次考试内容是模拟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内容来的，所以一共有二十道计算题和一道猜想题。
其中有七成属于流动力学，两成是固体力学，介质力学、热力学、统计力学、电动力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各占零点五成。
猜想题也是流动力学的内容！
二十道计算题对卓越没任何难度，猜想题稍微有点难度，但难度也不是太大。
两个小时后，考试结束！
收卷后，众人走出礼堂！
第二天，他们不上课，在宿舍休息，但谁都没心情出去玩，大家的心神都集中在昨天考的试卷上。
只有卓越一个人很放松，在京大校园里闲逛。
来京大这么久，他还没逛过京大。
当然，身边还陪着一个漂亮的妹子——校花刘诗曼！
听说卓越要逛京大，她自告奋勇的来当向导。
此时，教授们已经改完试卷，正坐在一起等待薛教授的助理去排学生们的排名。
很快，薛教授的助理进来了，手中拿着一张成绩单，道：“教授们，成绩排名排好了。”
“第一的是谁？”薛教授问道。
助理低头看了一眼成绩单，道：“是纪钟！”
“哈哈，果然是纪钟！”胡教授大笑道：“我就说他是第一，他肯定就是第一。”
“纪钟是第一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姚教授，这下你看错了吧！”胡教授笑道。
姚教授心中有些生气，这胡教授真是小人得志。
他叹息一声道：“是我看错人了。”
“第二是谁？”薛教授问道。
“没有第二！”
“没有第二？”众人惊讶。
“是的！”这时，助理道：“卓越和纪钟的成绩是一样的，两人并列第一。”
所有教授惊讶的瞪大眼镜，胡教授更是跳起来，夺过助理手中的成绩单，看到卓越和纪钟成绩一样，不敢置信的道：“他怎么会和纪钟是一样的？”
“我来看看！”姚教授拿过他手中的成绩单，看完后交给其余的教授。
姚教授笑道：“哈哈，卓越还是不错的吗！”
说着瞥了一眼矗在那的胡教授，心中很是得意。
“可惜啊，可惜，要是能把性格改改就好了。”薛教授遗憾的道。
“是啊！”除了胡教授以外，其余教授都遗憾的道。
卓越性格改改，他们不会不收卓越的。
“要不我和卓越谈谈？”姚教授道。
“行，你和他谈谈，如果他能把自身性格改改，我再和上面说说，说不定就收他了。”薛教授道。
“行！”
“我们再看看别的学生的成绩吧！”薛教授道。
“排名第三的是邱光！”钱教授道。
“薛教授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其余几位教授笑道。
“第四是陈诗！”
“恭喜陈教授，你孙子入选了。”其余几位教授笑道。
“谢各位教授对他的提携，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陈教授笑道，心中很为陈诗高兴。
陈诗进入124计划，让他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了。
进入124计划，对陈诗的未来很有帮助，他也算后继有人了。
“第五是萧寒！”
“第六是陆风！”
“陆风？是元培班的陆风吗？”姚教授问道。
“对，是他！”薛教授道：“他的成绩很不错，性格也很稳重，符合加入124计划。”
“那就放入124计划中吧！”几位教授道。
“第七的是卫炅！”
“第八的是洪吉！”
“卫炅和洪吉都是少年班的吧！”胡教授问道。
“对！”钱教授道。
“不愧是少年班啊！”陈教授道：“四人分别排第一、第三、第七和第八。”
“我们继续看下去吧！”薛教授道。
“第九的是计华！”
“第十的是田峰！”
“第十一的是孟廓！”
“……”
陆风是薛教授班级的，他道：“根据成绩，参加麻省理工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人员是纪钟、卓越、邱光、陈诗、萧寒和陆风。”
薛教授扫视众位教师，道：“各位教授没意见吧！”
“没意见！”众人连连道。
“加入124计划的人员是纪钟、邱光、陈诗、萧寒、陆风、卫炅、洪吉、计华和田峰，如果卓越加入的话，也加入进去，如果卓越不加入进去，把排名第十一的孟廓加入进去。”
124计划一共要选十个人！
“没意见！”众人道。
“还有我要和可以加入124计划的人谈谈，毕竟加入124计划就要常年做地下工作者了，我们不能强迫他们加入。”
“是这个道理。”众人道。
下午，还是那个礼堂中，薛教授把参加麻省理工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名单公布出来。
有人欣喜有人愁，毕竟入选的人只有六人，接近三百人才选六人，这是在顶尖人才中五十中挑一。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面露愁容！
“同学们不必泄气，不成为国际理论物理竞赛中的一员，不是你们不够优秀。”薛教授道：“以后的道路还很长，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你们听说过阿克塞尔罗德吗，他是诺贝尔化学奖得主，21岁的他还在纽约大学哈里曼实验室当志愿者职位。”
“23岁时，在工业卫生实验室做检测食品和维生素，一干就是十年。”
“34岁时，他才遇到自己的贵人，在实验室各种打杂的他，因为上司的要求，去找一位叫做布罗迪的人讨论一个研究，一些治疗头痛的药的有效成分是什么，两人开始了第一次合作，研究清楚了乙酰苯胺的代谢和途径，以及其重要的产物乙酰氨基酚，这就是日后鼎鼎大名的泰诺。”
“后来他进入了布罗迪的实验室工作，当实验技术员！”
“在布罗迪实验室，他产出颇丰，发表了多篇研究论文，甚至实验室的诸多问题因为他的方法迎刃而解。”
“后来他离开布罗迪实验室，去读生化博士！”
“他花了一年读完博士，43岁他遇到自己的第二位贵人，凯蒂！”
“凯蒂让他拥有自己独立的实验室，并且给了他日后最重要研究的方向，肾上腺素与去甲肾上腺素的代谢。”
“49岁时，他有了里程碑的发现，去甲肾上腺素作为神经递质的再摄取机制。”
“之后就有了百忧解，甚至至今所有的抗抑郁药物都是基于他的研究。”
“58岁时，他拿到诺贝尔化学奖！”
“这么励志的人，值得你们去学习，而你们现在比他同龄时要优秀许多，我相信人人都有奇迹发生，你们也要相信自己就是奇迹。”
所有人都被薛教授的话说的振聋发聩，热血沸腾。
是啊，要相信自己就是奇迹！
“今天的你们，不代表明天的你们还是今天的自己，我们是青年，我们是未来，我们是希望！”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被自己说的热血沸腾。
谁都有过青春，他感觉自己的青春又回来了。
“我们是青年，我们是未来，我们是希望！”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所有人都站起身齐声大叫，礼堂中充满挥洒的青春，蓬勃的朝气！
众位教授看着这些挥手大叫的青年，心中羡慕，这就是青春啊，未来是他们的，希望也是他们的。
许久后，薛教授压了压手，等到声音消失后，他道：“记住你们此刻的话，你们是未来，你们是希望！”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回去后，今明两天大家可以在京都玩玩，后天可以回校，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人，准备一下，明天飞往美利坚波士顿！”
会议结束后，卓越被姚教授叫到办公室中谈话。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各有一杯热水。
“卓越，其实我们的培训，不单单是选拔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人，还为了选拔124计划的人！”
“124计划？”卓越心中疑惑。
“124计划中有无数顶级科学家，国家给予充足的科研资金和高级权限学习只有华夏拥有的顶级科研资料。”
“为的是培养尖端人才。”
“姚老师，您和我说这些是？”
“现在我们已经选拔出九个人，是这次考试成绩最高的九人，本来你也是入选名单，但是吧，你的性格太活跃了。”
“124计划是一个高机密的计划，入选人员以后是要做地下工作者的，所以就不能有太活跃的人。”
“除非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或菲尔兹奖，才能脱离124计划，暴露自己一部分身份。”
“如果你能把性格改一下的吧，保证以后不会很活跃，至少不能让人知道你是124计划中的一员，也不会让124计划暴露出来，我们就考虑让你加入124计划。”
卓越沉思，改性格肯定是改不了的，他活了20年，性格就这样了，想改也改不了。
顶级科研资料倒是无所谓，他有系统，所有科研资料系统会给予他。
可是充足的科研经费，真的太诱人了。
没有什么是比背后有国家资金支持再有保障的了。
“老师，如果因为我暴露出124计划会怎么样？”卓越小心翼翼的问道。
姚教授严肃的道：“要么一辈子被看管，要么被秘密处死。”
其实只有一辈子被看管，没有秘密处死。
他这么做就是吓唬卓越，如果现在不吓唬，他加入124计划后认为即使暴露处罚也不重，他心里对此事压力就会小许多。
这话一出，吓的卓越脸都白了，他连连摇头道：“我不去了。”
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暴露出124计划，所以还是保命要紧。
“这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吗？你要想好。”
“卓越，你的才华不比纪钟差，我真的很希望你成为124计划中的一员。”姚教授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我不去！”卓越拼命的摇头，“教授，您忙，我先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卓越，姚教授遗憾的摇头，卓越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之后他将卓越不加入124计划告诉薛教授。
薛教授将包含孟廓的十个人叫到办公室，将124计划告诉他们，十个人都同意加入了。
第31章 MIT
一架由京都飞往美利坚波士顿的飞机上，卓越坐在靠窗的位置，欣赏窗外如棉花糖般的白云。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这是卓越第一次出国，心中有些忐忑，有些激动！
坐在卓越身旁的是萧寒，他问道：“卓越，你没和你女友告别？”
“什么女友。”卓越瞥了他一眼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别装了。”萧寒轻笑道：“这事我们这些培训的人谁不知道啊！”
“你爱信不信。”卓越道：“我几天前就和她说我今天要走的。”
“那她没来送你？”
“我没告诉她我今天什么时候走啊！”
“好吧，你真牛，男友当到你这份上也是厉害。”
“真不是男女朋友啊！”卓越无奈的道：“不知道是谁给我传的绯闻，我不就和她去图书馆的时候聊天，偶然聚在一起逛逛校园吗。”
萧寒鄙夷的看他一眼，这只是聊天和逛校园吗？
我还看到你们一起吃饭呢！
京都飞往波士顿，会先落地纽约，之后转机到波士顿。
这趟旅行，除了卓越六人以外，还有薛教授和钱教授，他们两人作为领队。
经过将近二十个小时长途跋涉后，他们终于落地到波士顿。
出了波士顿机场，有麻省理工学院专人开车接他们。
麻省理工学院在学校附近包下一整栋酒店，所有参赛人员都居住于里面，两人一间，每间都是双床卧室，里面各种配套设施齐全。
卓越和萧寒一间！
“萧寒，走，咱们到麻省理工学院里逛逛。”刚将行李放好，卓越就坐不住了。
“先休息会吧，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我都快累瘫了。”萧寒双臂张开，成大字形，屁股放在床尾，闭着眼睛上半身躺在床上。
卓越看下墙上的挂表，现在时间是太平洋时间下午三点。
“那我们就先休息几个小时吧，等到晚上再去逛！”
说完卓越也爬到床上睡了会觉。
晚上，吃过饭后，卓越六人相约逛麻省理工学院。
根据QS世界大学排名来看，全球前十强的物理学大学前七所是美利坚的。
最强的是麻省理工学院，被誉为世界理工大学之最的美名，是世界上所有理工科学子梦寐以求的学术最高殿堂，物理学是该校的王牌专业之一，居于世界第一。
麻省理工学院，简称MIT。
美利坚与华夏大学从外观看最大的不同就是，美利坚的大学没有围墙。
麻省理工学院依查尔斯河而建，坐落于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市中心。
夜晚的麻省理工学院很是繁华，街上车水马龙，路边矗立高大建筑，各处挂着炫丽的霓虹灯。
可看到各种肤色的人，人行道上有许多人行走，还有人滑滑板。
路边的长椅上有许多人坐下或聊天、或看书、或弹乐器。
麻省理工学院的中央建筑，是一个圆顶，类似于白宫一般的建筑，其余建筑建造在它的两旁，建筑充满卡通样式，颜色各异。
有的建筑像乐器的萨克斯的发音部位，有的像几个方块不规则的垒起来，还有的像海边的瞭望塔。
走到草地上，看到有学生坐在一起学术交谈，有学生在控制小型机器人，一旁有学生拿着本子在记录，还有学生做一些其余实验。
四周的人见此见怪不怪，好像习以为常！
“不愧是麻省啊！”萧寒感叹道：“学术氛围是国内比不了的。”
“凭你的能力肯定能考进来的。”卓越挑眉看向他笑道：“你不考虑明年申请？”
“以前没考虑过。”萧寒笑了笑道：“但现在我想试着申请。”
“你们呢？”卓越看向其余四人问道。
“我也来！”陈诗道。
“我也是！”陆风、邱光和陈诗道。
“我来！”纪钟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说话言简意骇。
“说不定我们中就有人不用大四，很快就会被麻省选上呢！”卓越开玩笑道。
“哈哈……”除了纪钟以外，其余几人大笑。
但他们都知道，卓越是开玩笑的。
不久之后麻省理工学院召开的全球理论物理竞赛，只有获得前三名才能被麻省理工学院提前录取。
但参加竞赛的人都是全球各国最顶尖的本科阶段物理专业人才，想要获得前三名，谈何容易？
到时候来参加竞赛的人至少七百多人，全球最顶尖的七百多人才中选拔出三人，他们不会做梦到自己就是那三人。
纪钟的目光中充满渴望，他很想成为那三人中的一人，来证明自己天才般的智慧和物理上的天赋。
他们走进正门大厅，看到许多人都行色匆匆，还有人坐在椅子上抱着电脑在打字，或抱着书看书。
还看到有教授在教室里上课！
“你们快来！”刚刚离开的卓越从某处钻出来，对陈诗等人招手，道：“这里有一群人在探讨物理问题，我们也去看看。”
“这不好吧！”陈诗为难的道：“我们也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突然加入他们很不礼貌。”
“你真是死脑筋。”卓越拉着他就向前走去，其余人跟上，他道：“这学校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这个学校的。”
很快他们进入一间教室中，教室中有三位教授站在讲台上争论，四周围着十几位学生围观。
卓越他们英语都很好，听的懂他们说的话。
一位有一个微胖的肚子和光头的白人中年教授，道：“丹尼，不应该是这样解。”
“随体导数应该定义为算子，应该加入这个方程。”
说着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方程。
【D/Dt=∂/∂t+(v.∇）】
卓越心道：“移流？”
这是一道移流方程，右边的第一项是普通的欧拉倒数，第二项表示由于流体的运动带来的变化。
教授继续写！
【L的守恒定律在一个控制体积上的积分形式是：
d/dt∫Ω(LdΩ)=0
……
对于不是秘密的量，D/Dt给出了正确的共动时间导数。】
“如果以你这个方程，用什么方程才能闭合？”丹尼右手手指像夹香烟一般的夹着粉笔，左臂平行放在胸口，右臂臂弯放在左手上，右手撑着下巴。
“状态定律！”卓越忍不住的道。
“对，就是状态定律。”费米道。
“嗯？”说完他疑惑的看向身后，“谁说话的？”
围在四周的学生自动散开，露出卓越的身形，一旁的陈诗和萧寒站在他的左右两边脸上着急，纪钟等人默默的离卓越远一些。
“教授，我们不是有意的。”陈诗拉着卓越，道：“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你们请继续。”
说着就准备拉卓越离开。
“站住！”费米大叫，三步并作两步到卓越的面前，大眼睛圆睁瞪着卓越，距离很近，肚子都顶到卓越的腹部了。
费米指着黑板上的题道：“你看得懂我们写的是什么吗？”
“知道，N-S方程的基本假设中的随体导数。”
费米感到两人站的太近，他向后退出一步，卓越心中呼了一口气，这教授的气势很强，给他的压力很大。
“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很好！”
“怎么个好法？”
“因为Ω是共动的，它随着时间而改变，所以我们不能将时间导数和积分简单的交换，因为这个表达式对于所有Ω成立，所以我们可以简化它，也就是您写的第二个方程。”
“对于不是密度的量，D/Dt给出了正确的共动时间导数。”
“方程闭合后会怎么样？”
“利用定律状态的闭合，求出一组守恒定律。”
费米的脸上露出笑容，问道：“你叫什么？”
“卓越！”卓越想到这里是美利坚，又道：“Yue.Zhuo.”
“Yue.Zhuo？”费米问道：“你是华夏人。”
“是的。”
“嘿，聪明的华夏小伙子，你要加入我们吗？”
卓越看了一眼黑板，道：“这是一个大工程，我想我没太多时间去研究这个。”
“你的导师是谁，我可以去和他谈，黑板上的东西就是你今年的课题，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那你就要去华夏浙省大学找我的导师了。”卓越笑着道。
“你不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费米惊讶的道，接着想到什么，道：“你是来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吗？”
“是的，教授！”
“本来我不想去当评委了，但因为你，我想我有兴趣了。”
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位教授笑道：“丹尼、西斯，你们想随我去吗？”
“当然可以！”两位教授道。
西斯是一位咖啡色肤色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应该是拉丁裔人，他笑道：“小伙子，我希望在决赛依然看到你。”
“一定！”
“你今晚是有时间加入我们的吧！”费米道。
“十点前我可以加入，我们领队让我们十点后必须待在酒店。”
“真是不人道的领队啊！”费米摇头轻笑，“那就抓紧时间吧，来吧！”
看着在那谈笑风生的卓越，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还好，毕竟在这里不缺乏天才，有些人看着年轻，或者邋遢，但他却是学术大牛。
在麻省理工学院，有一句话在万千学子心中流淌，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但陈诗等人就惊呆了，卓越竟然能和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谈学问，他有这么厉害吗？
纪钟看着卓越的背影，目光中充满战意。
心中大叫，我是天才，我不会输于任何人！
第32章 国际理论物理竞赛
回去的路上，陈诗等人看着卓越如见鬼魅。
“卓越，你告诉我，姚教授都教你什么了？”陈诗道。
其余人都看着卓越，就连纪钟都竖起耳朵听。
“没教什么啊，你们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我不信！”陈诗道：“我们学的都差不多，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卓越沉吟许久，道：“可能咱两之间的差距和颜值有关吧！”
“去你的。”陈诗笑骂道。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酒店，从第二天开始就正式进入国际理论物理竞赛时间。
上午七点！
他们在酒店食堂吃早餐，此时食堂中有许多人，都是来自于全球各个国家来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学生和老师，卓越六人与薛教授和钱教授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薛教授道：“一边吃我一边说些事，这一次参加竞赛的有一百二十个国家，参加人数达到740人。”
“740人？”卓越问道：“薛老师，这数字不对吧，120个国家也应该是720人啊！”
“欧洲和美利坚可多增加十人参加。”
卓越瞥了撇嘴，道：“就算多十人又怎么样，这比赛又不是团体合作赛。”
“你说的对，就算多十人，也对我们没太大影响。”
薛老师停顿一下，道：“我继续说，比赛分为五天，今天是报名，明天举行开幕仪式，后天正式进入比赛。”
“一共有三场比赛，两场笔试和一场上台解答，每天举行一场！”
“第一场有两小时做题，根据成绩选取前一百名晋级！”
“第二场十道考题，随机抽取一道解答，有半小时做题，选取前五十名晋级！”
“第三场随机出现五道考题，从这五道考题中自己可抽取一道，每道题的分数不同，分数越高难度就越高，分数越低，难度就越低，选好题后有半小时准备时间，之后上台答辩，现场打分，排出五十人的成绩。”
“选取出前三名分别获得冠军、亚军和季军！”
“第一场考核的是基础，第二场题目难度会增加一些，同时还考核运气，第三场考核的是思维和智慧！”
“第一场没什么可说的，第二场看运气，也没什么说的，但第三场一定要选自己有把握的题目，别总盯着那些高分题，高分题看上去很眼热，但没实力只能得零分。”
“记住，你们来这里，不仅代表的是个人，还有国家。”
六人听的心中沉重，他们沉声道：“知道了，薛老师。”
钱教授笑着道：“哈哈，别给自己增加太大压力，尽力而为，来来来，快吃吧，吃完咱们去报名。”
被他这一调和，大家心里压力减轻许多。
吃完后他们跟着两位教授去报名，本来以为去了就能报名，但报名过程非常的复杂，先是排队登记，之后进行身份验证，最后是体检，忙活了大半天才报名成功。
第二天是开幕仪式，开幕仪式举行地点是在麻省理工学院的体育馆中。
由于大家都是坐在椅子上观看，所以并不觉得累。
先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校长上台致词，然后是理学院院长上台致词。
麻省理工学院的领导和华夏领导上台致词有很大不同，他们喜欢现场互动，语言幽默，很像脱口秀现场。
两位领导，每人说半小时，之后就是由麻省理工学院理学院本科生的才艺表演。
一直持续到上午十一点才结束。
第三天开始正式的竞赛，他们七点到体育馆门口，排着长队，经过搜身检查后才能进去。
进入现场后，是一张张小桌子，桌子前、左和右都被半人高的隔板挡着，桌子上摆放着一套考试用具，体育馆顶部还有几个摄像头拍摄。
卓越根据报名时给的号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心道：“看样子美利坚考生也经常作弊啊，看这严防死守的，美利坚老师很有经验吗！”
这时，广播中响起声音，“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请坐好，五分钟后发试卷和答题纸。”
五分钟后现场开始发试卷和答题卡，拿到卷子后卓越先前后翻看了一下。
试卷总分是一百分，一共有九道题，全部都是计算题，前面七题每题是十分，最后两题每题是十五分。
五分钟后广播中又响起声音，“开始答题。”
卓越拿起笔答题。
第一题，【宇宙飞船容积为9.0立方米，在标准状态下，求(1)舱内空气的质量是多少?(2)舱内氮气的分压是多少?(3)在正常照度下，人眼瞳孔直径为3.0mm，在可见光中眼最敏感的波长λ-550mm.若晴天白天……】
第二题，【在两正交偏振片M、N之间，放置一厚度为0.5mm……】
……
前面七题卓越解答起来都没太大问题，都很快就答出来了。
“不是说是流体力学多吗？”卓越看到最后两题心中暗骂一声，一张卷子答起来，只有一题是流体力学，还是十分的题目，最后两题竟然是量子力学的题目。
“真坑爹！”
培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学习流体力学，量子力学只占总课程的零点五。
“我先试着解看看吧！”
【证明Plank公式在高频区化为Wein公式，在低频区化为Rayley-Jeans公式。】
想了大概十几分钟，卓越开始试着下笔写。
【证明：Plank公式为ρᵥdv=8πhv³/c³1/ι^(hv/kt)-1dv
……
在高频区，……
所以，ρᵥ=c₁v³ι^(-c₂v/T)dv
在低频区，……
所以，ρᵥdv=c₁v³dv/e^(c₂v/T)-1=c₁v³dv/c₂v/T=c₁/c₂Tv₂dv.】
“应该是对的吧！”写完后，他吐出一口气，他在量子力学上的学习不是太深入，学的最多的是流体力学。
“不管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他看了一眼体育馆墙壁上的挂钟，心道：“时间就剩下四十分钟了，开始最后一题吧！”
【证明在定态中，几率流密度与时间无关！】
“我艹！”看到这道题，卓越就想骂娘，这题已经接近于一道物理猜想了。
什么是物理猜想，就是某一个神经病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猜想，并且还要实现它。
如果这个猜想被证明能实现，那么它就是定律。
如果不能实现，那它就永远都是猜想，等着某一天被实现。
反正，这个神经病，就是要将这猜想实现。
在物理界中，最有名的猜想是薛定谔的猫。
卓越大概想了有半小时，才开始下笔写。
【证：∂w/∂t+∇.j=0
定态：ih∂ψ/∂t=Eψ，∂ψ/∂t=E/ihψ
……
∇.j=-∂w/∂t=0
所以，∇.j与时间无关，既j为与t无关的常矢。】
“OK，就这样吧！”卓越拿起卷起吐了一口气，然后前后翻看一番，确定没有地方没写。
“还有十分钟，检查一遍吧！”
十分钟后广播响起：“考试结束，停止答题，所有人起身离开考场！”
卓越站起身向外面走去，薛教授和钱教授迎上来，钱教授笑道：“感觉怎么样？”
“还是挺有难度的。”
钱教授笑了笑，不再说话。
很快，所有同学都出来了，钱教授笑道：“不管考的好还是不好，现在都考完了，就不要再想了，我今天请你们去吃火锅，我昨天下午在附近闲逛，竟然看到有一家海底捞。”
“谢钱老师！”众人笑道。
“卓越，你最后两题怎么写的？”陈诗走过来问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卓越摇头道。
“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答案？”陈诗怀疑的看着他，“告诉我吧！”
“我真不知道答案，我自己都不会写。”卓越无奈的道。
“你都不会写？”陈诗惊讶的看着他，道：“你可是能和麻省理工学院教授互相探讨学问的人，你竟然不知道最后两题怎么写？”
“最后两题是量子力学，而我和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探讨的是流体力学，我对量子力学研究不是太深，所以，我爱莫能助。”
“好吧！”陈诗无奈的道。
第33章 弦振动
下午三点！
卓越等人和两位领队聚在薛教授的房间中，大家坐在沙发上。
薛教授道：“成绩已经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紧张的看向薛教授。
第一场竞赛只有前一百名能晋级，七百多人砍去86%的人，淘汰率非常高。
“你们考的都非常好。”薛教授严肃的道。
众人的心神跟着提起来，知道下一句就是宣布结果的话。
接着薛教授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们都过关了。”
众人心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大家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就连不拘言笑的纪钟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好险，好险！”卓越心中连连道。
九道题，前面七道他没问题，最后两题他就不怎么会做了。
“薛老师，你知道我们都考了多少分吗？”纪钟问道。
“麻省理工学院并没有公布。”薛教授微微摇头道。
纪钟心中闪过一丝遗憾，他想根据成绩确定自己在竞赛中的排名，也想知道卓越的排名，看有多少超过自己，自己又超过多少人，自己与卓越有没有差距。
“首先恭喜大家都过关。”钱教授笑道：“再有我们要自我检讨一番，没想到第一场考试的题目流体力学的只有一道，还是一道十分题。”
“但经过我和薛教授，还有国内的教授们讨论，我们还是认为流体力学会是这场竞赛的重中之重。”
“原因有两点！”
“一、湍流是经典力学的最后一个难题，流体力学是解决湍流的必经道路，近几年，随着全球许多大学和实验室，对N-S方程的研究，国际上已经传出湍流将会在十年内被解决的传闻。”
“二、除了流体力学，像经典力学中的固体力学和一般力学，在过去都已经被解决，而介质力学、热力学、统计力学、电动力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近十年物理界没有太大的声音传出有什么大新闻。”
“三、近代物理的两大支柱是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相对论是研究时空与引力的基本理论，量子力学是研究微观世界的基础理论。”
“时空和引力那是一个非常宏大的工程，未来千年人类都研究不透，而且这对于你们来说都太难了，所以只有量子力学和流体力学。”
“而量子力学也是一个非常难的东西，未来几百年，人类都会研究它，而研究它需要价值高昂的精密仪器，你们平时接触不到，所以，这就杜绝在竞赛上出现高难度的量子力学。”
“最后就只剩下流体力学了。”
几位学生听的钱教授的话，心中认同。
“好了，话就这么多了，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继续再战，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进入决赛。”钱教授道。
许多人心中苦笑，决赛只选五十人参加，他们想全部通过怎么可能？
可能明天他们中就有人落选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钱教授从口袋中拿出六个观音吊坠。
“你们一人拿一个！”
说着给卓越等人一人发一个，发完后道：“都戴上。”
众人惊讶的看着钱教授。
“愣着干什么啊，戴上啊！”钱教授催促道：“这可是我昨天下午去附近寺庙专门求来的。”
“钱老师，您也迷信？”陈诗惊讶的道。
钱教授皱眉，严肃的道：“什么叫迷信，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天你们戴上这个，能让你们好运抽到简单的题目。”
“钱老师，这里是美利坚，西方没有佛，只有上帝。”卓越道。
钱教授愣了一下，然后怒斥道：“废话什么，赶紧给我戴上。”
卓越等人对视一眼，然后无奈的把手中的吊坠戴上。
一旁的薛教授无奈摇头苦笑，他们都是研究物理的，竟然有人信佛。
等到大家都戴上后，钱教授道：“我们走吧！”
今天排队的人少许多，只有一百人，经过检查后他们很快进入体育馆中。
还是昨天一样的桌子，只是桌子上多了一个电脑显示屏，只有电脑显示屏，没有键盘和鼠标。
“欢迎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来到竞赛的第二场，考试开始时，所有电脑会自动随机为各位抽取一道题目，然后在答题纸上回答问题，谢谢！”
很快答题纸发下来，广播中响起，“现在电脑随机抽取题目。”
很快，电脑亮起，出现一个软件界面，上面倒计时显示着3，2，1，一个纸团快速滚动，很快纸团展开，出现一道题目。
看到这题目，他眨了眨眼睛，道：“这好像是弦振动吧！”
弦振动是一维空间的知识，它就好似小提琴的琴弦一样，存在于一维空间中。
“真幸运，竟然是弦振动。”
弦振动刚好是利用偏微分方程解的，别看弦振动很高不上，对本科生来说，距离很远，但卓越却可以解开它。
“而且这是一道很基础的弦振动题目。”
说完他看向题目。
【半无限长弦振动的初始位移和初始速度都为零，端点做很小的震动；u|x=0=Asin(st)，求该弦的震动。】
卓越左臂弯处放在桌子上，撑着额头，大拇指和食指揉着额头两边的棱角。
他心道：“在没有端点x=0影响下得到的波形是为零，然而随着时间的改变，被断点反射的波影响的部分的波形为u，所以，应该这么解。”
说完他开始下笔写。
【设u(x，t)表示t时刻x处的位移
……
得到的解为u(x，t)=Asinw(t-x/a)】
写完吐出一口气，然后检查一番。
“没问题了。”
他握着脖子上的吊坠，心道：“难道真是因为薛老师给的观音吊坠？”
“运气真好，要是别的题目，我可能就解不出来了。”
第二场考试只有半小时时间，所以很快就交卷了。
出来后，陈诗已经出来了，看到卓越就上前问道：“卓越，你抽到什么题目？”
一旁的薛教授和钱教授向卓越望来。
“弦振动，你呢？”
“弦振动？”陈诗失声道。
“嗯！”卓越点头。
陈诗拍了拍卓越的肩膀，一脸感慨道：“咱两真是难兄难弟，你抽到弦振动，我抽到相对论的重力场！”
卓越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许久，然后叹息道：“节哀顺变！”
陈诗笑道：“哈哈，节什么哀，顺什么便啊，本来我很难过，但看到你抽到弦振动，我一点都不难过了，因为要死你也跟着我一起陪葬。”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跟着你陪葬？”
卓越很想说，弦振动其实他会。
“你难道会弦振动？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们本科根本学不到，就算是研究生都很少接触到弦振动。”
“嗯！”卓越点头，“你说的都对。”
“所以啊！”陈诗笑道：“你就跟着我陪葬吧！”
“我咋看你这么可恶呢！”卓越笑道。
“哈哈……”陈诗大笑。
很快其余人走出来了。
薛教授看到纪钟走出来，走上前问道：“纪钟，你抽到什么题？”
纪钟扫视一眼众人，看到卓越的时候停顿半秒，道：“非牛顿流体力学！”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六人中卓越抽到弦振动，陈诗抽到相对论重力场。
萧寒抽到运动电荷的磁场！
陆风抽到非平衡态分布统计物理学！
邱光抽到热力学的不可逆过程！
最难的是卓越和陈诗，其次是萧寒、陆风和邱光，难度比卓越两人要简单两分。
最容易的是纪钟的非牛顿流体力学，这题在场所有人都会做。
众人心中惊叹，运气真好，竟然抽到这题。
他们羡慕，但又无可奈何。
运气这东西你羡慕都没用，这都是命啊！
“哈哈，我就说求佛肯定没错，佛在各国都通用，即使在美利坚信仰上帝的地方也通用。”钱教授笑道。
众人心中无语，这和佛有什么关系啊！
下午的时候依然是薛教授的房间。
大家坐在沙发上，等待薛教授的宣布结果。
薛教授道：“这次真的很意外，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中竟然有人将最难的题目解答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陈诗和卓越。
最难的题就是他们两人，所以他们两人中有人过关了。
“薛教授，你就别磨蹭了，宣布结果吧！”陈诗急切的道：“也好让我早死早超生。”
“好吧，那我就宣布结果了，咱们这次有两人过关。”
萧寒、陆风和邱光心里疙瘩一声，如被重击，两人过关，那么除了卓越两人，最后一人肯定就是纪钟了。
所以，他们三人被淘汰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当现实来临的时候，一时间还是无法那么容易的接受。
毕竟他们都是学霸，在学校不管是考试还是竞赛，他们都不会被那么容易的被淘汰，都会战到最后。
但这次竞赛，他们没有进入决赛，第二场就被淘汰了。
“首先是纪钟，通过！”
所有人鼓掌，给他送上祝贺。
纪钟平淡的道：“谢谢诸位！”
说完目光继续盯着薛教授，他想知道还有谁过关了，是卓越吗？
薛教授看向卓越两人，在两人身上各看了两秒，直到陈诗急的要跳起来，他才道：“第二位是……”
“卓越！”
“卓越！”陈诗呆愣了两秒，然后才转头看向身旁的卓越，惊讶的道：“卓越，你竟然会弦振动。”
“运气，完全是运气！”卓越笑道：“我也没想到我能过关。”
心中长呼了一口气，虽然对弦振动有把握，但结果没出来前，心中有些忐忑，直到结果宣布后，他心中才安定。
这次是惊险过关！
第34章 第三场比赛
第三日体育馆门口！
卓越和纪钟站成一排，面前是两位教授和其余落选的同学。
“卓越，加油！”陈诗笑道：“帮我拿回冠军。”
“卓越，我们会在下面看着你的。”萧寒道：“加油！”
“纪钟，我们都是少年班的人，我知道你，你一定行。”邱光道。
“纪钟，努力，我看好你。”薛教授道。
“纪钟，卓越，同是华夏人，不管你们谁拿到冠军，我都很高兴，当然，拿不到冠军，拿到亚军和季军，我也很高兴，”陆风道。
“纪钟，卓越，加油，我们就是你们坚强的后盾，我们等着你们凯旋归来。”钱教授笑道。
卓越笑道：“放心，我一定会捧着奖杯回来的。”
纪钟道：“你们放心吧，冠军是我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战意熊熊！
今天体育馆门口围着许多记者。
在不远处，一位华人女记者手持话筒面对摄像机镜头。
“各位观众，我现在是在被誉为世界理工大学之最的麻省理工学院。”
“几天前，麻省理工学院向全球所有高校发布全球理论物理竞赛的邀请，我国华夏也受到邀请，华夏派出六位青年参加此次比赛。”
“此次参加比赛的有一百二十个国家，七百四十人，都是各国理论物理专业最优秀的本科生。”
“比赛一共分为三场，第一场笔试，根据成绩选取其中的一百人……”她将比赛规则详细的说出来。
“今日就是第三场，我国有两人通过。”
“从这就可看出此比赛的残酷。”
“下面就由我来参访我国晋级第三场的选手。”
说完她走到卓越等人身边，笑道：“你们好，我是华夏央视的记者，我可以采访你们吗？”
卓越两人看向薛教授，薛教授点了点头，这事情他早就得到通知，第三场比赛的时候，会在体育馆门口有记者采访。
卓越笑道：“当然可以。”
说完他看向摄像头问道：“这是进行直播吗？”
“是的。”
卓越兴奋的道：“这是全国人都在看啊，你等会我。”
说完他用手把头发和衣服整理一番，还拿出手机打开自拍功能，看自己的仪容。
众人一脸黑的看着他在那收拾。
片刻后，卓越把手机收起来，笑道：“好了，你可以问了，尽管问，只要不涉及隐私的，我都会考虑回答你的。”
“请问你是哪学校的？”
“浙大的。”
“你能参加今天的比赛，在学校一定是非常优秀的。”
“那是当然，我在我们系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卓越自豪的道：“不是我吹，我每次考试就和玩一样。”
众人无语，咱就不能低调一下吗？
“请问你对今天的比赛有多大把握？”
“把握肯定有的啊，不然我来参加比赛干什么。”
“那你预估一下，自己能夺得多大名次？”
“前五十吧！”
一旁的几人翻了个白眼，一共就五十人参加，你获得前五十，这话说和没说一样。
记者干笑两声道：“你真幽默，对于此次比赛你有什么体会吗？”
“体会最多的就是原来这个世界优秀的人并不多，我轻轻松松就进入第三场了。”
众人无语的看着他，看你装逼看你吹，也不知道是谁总说题目太难，现在又说自己轻轻松松进入第三场。
女记者脸上的笑容僵硬，这是个逼王，不适合采访，换目标。
“感谢你的回答，谢谢，下面我们开始采访另一位同学。”
卓越心中惊诧，怎么才回答两句就不采访了，他看电视上采访一个人要问许多问题的，怎么到自己这一切从简了。
“我还可以再回答两句。”
“不用了，你的问题已经全部问完了。”
“那好吧！”卓越很是遗憾，上电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这么短暂。
记者将镜头面对纪钟，纪钟的回答就中规中矩了，这让记者心中长呼一口气。
要是都像卓越那样回答，全国人都看他装逼，这会闹出大新闻的，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被领导训。
此时美利坚时间是七点三十分，华夏时间是下午七点三十分。
这时候正是家家户户吃饭的时间。
虽然说现在很多人家电视就是个摆设，但还是有些人家有看电视的习惯。
也有很多人吃饭的时候看手机，或者看电脑。
金陵一栋别墅客厅中！
白霖一家正围着餐桌吃饭，不远处的电视上放着CCTV科教频道。
“我去，卓越！”突然白霖叫一声。
“你鬼叫什么，赶紧吃饭。”白妈妈白了他一眼。
白霖指着电视，满脸惊讶，道：“卓越怎么上电视了。”
正在埋头吃饭的白爸爸抬头好奇的看向电视，问道：“他就是你那位室友？”
白霖点头，道：“就是他，他不是在美利坚参加比赛吗，怎么上电视了。”
白爸爸道：“他好像是代表我们国家去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了，所以被央视直播。”
白霖之前一直在卧室中，刚刚坐到餐桌上吃饭，而电视上的全部过程只有白爸爸一直在看。
白妈妈数落道：“你看看人家，都代表国家去参加比赛了，再看看你，同样是同学，还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白霖被说的低下头，呐呐的道：“这还不是因为你们不聪明，你们要是聪明，我就在京大读书了。”
白妈妈上去一筷子敲在他头上，怒声道：“你还埋冤上我们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学习是你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
白霖抓了抓被敲到的地方，默默不说话，心中欲哭无泪。
看着记者对纪钟一个个问题问下去，都十几个问题了，到现在还没停。
卓越很生气，这记者是对自己有偏见，凭什么问自己就几个问题，问纪钟这么多问题。
许久后，纪钟终于回答完记者的问题，他心中长呼一口气，记者还真是难缠的生物啊，特别是女记者。
今天体育馆任何人都可以进，不仅有参加比赛的人，还有麻省理工学院和其余大学的师生们。
卓越和纪钟进去后，被拉到后台，进行抽签，排上台顺序。
卓越是50号，最后一位上场，纪钟是22号。
按照规定，每个人提前半小时选题，之后半小时做题，然后有十分钟上台讲解。
所以，这一场比赛持续的时间很长，八个多小时。
没有上场的人可以坐在台下观看，等到要选题的时候会以体育馆广播叫你。
所以，卓越和纪钟在抽签完后就回到薛教授等人的身边，坐下观看比赛。
体育馆正对大门的靠墙位置有一个舞台，这是参赛者讲解的地方，上面有一块白板，白板被摄像头拍摄，参赛者写的东西会同步上传到舞台正上方一块四十寸左右的液晶屏上。
在舞台前方有一排桌子，后面坐着评委，卓越在评委中看到了费米教授。
体育馆四周以U形排列，有无数座位，体育馆中人满为患、济济一堂，有千人座位的体育馆，还有许多人没位置坐，有些人坐在台阶上，或者站着观看。
卓越看到四周有许多记者，正在调试对着舞台的摄像头。
他看向身旁的钱教授问道：“钱老师，我们这场比赛是被直播还是转播？我们华夏能看到吗？”
钱教授笑道：“直播，华夏也能看到。”
说完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位置，道：“那里就是我们华夏记者。”
卓越看去，看到是在门口采访他们的记者。
他眸光中闪过一道亮光，对着钱教授道：“老师，我出去打个电话。”
钱教授没想太多，道：“去吧，别走远。”
卓越道：“知道了。”
说完他起身向外面走去，到外面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给秋萧道：“喂，秋萧，你们睡了吗？”
“这才几点啊，就睡了。”电话被接通，秋萧道：“你能耐了，直播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白霖在电视上看到你，我们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有直播啊，要是有直播，我肯定提前告诉你们。”
“你现在打电话有事吗？”
“你们现在在看我比赛的直播吗？”
“是啊，正在看。”
“那一定要看完，我最后一个出场。”
“肯定要看到你出场啊，加油！”
“好的，不说了，国际话费很贵的，就这样吧，挂了。”
挂完电话他想了想，打电话给姚辰、杨教授、宗教授和杨烁，又在班级群里宣传比赛直播的事情。
这种好事，当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现在是华夏时间八点，大家都是刚吃完晚饭，所以都没有休息。
发信息到班级群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插曲，他班级的班长说了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卓越也没在意。
以前这伪君子看自己就不爽，他看对方也不爽，从他大一第一学期考试拿到年级第一开始，两人的关系就非常僵。
其余同学倒是非常乐意看他的直播，班导出来说会让所有学生观看的。
卓越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系列操作，学校副校长都知道他上直播了，当天晚上，副校长让物理系的所有师生都要观看。
做完这一切后卓越回到体育馆座位上。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名来自于英格兰剑桥大学的学生，他选的题目是滲流力学。
第二个上场的是美利坚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他选的题目是等离子体动力学。
第三个上场的是美利坚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他选的题目是非牛顿流体力学。
……
参赛者是全球所有大学，自然也包括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如果谁夺得前三名，可免试读麻省理工学院硕士研究生。
“人才真是多啊，有太多孩子我想收为学生。”评委席上，一位白人教授感叹道：“可惜只能选一人作为我的学生。”
一共有十位评委，有些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有些是别的著名大学的教授，都是物理专业世界前十强大学的教授。
能在这样的大学当教授，他们都是物理界的金字塔人物。
除了前三名经过英语考试可自愿成为麻省的学生，评委也可选择一名不是麻省的学生成为自己的学生。
但为了公平，评委无法给自己选的学生打分。
打分是平均制，所以九个人打分和十个人打分没区别。
“有些学生虽然不是前十强大学的学生，但能力并不比前十强大学的学生弱。”费米笑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想起卓越。
他心道：“对了，他应该进入决赛了吧！”
说完他向四周看去，但四周人太多，他无法找到卓越。
这时，他看到一个青年上场，他惊咦的道：“这人怎么看的这么眼熟？”
但一时间他也想不起来在哪看过的。
纪钟走上台，对着在场的评委微微一鞠躬，然后道：“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我的选题是渗流力学。”
“由于流体在油层中滲流时，在空隙通道中的流动速度是很小的，所以它的平方项将更小，可忽略不计，这样总水头可写成。”
说着他拿笔在一旁的白板上写着。
【Pᵣ=γH=p+γZ】
“式中Pᵣ成为折算压力……”
看着在台上侃侃而谈的纪钟，薛教授和钱教授很满意，果然选纪钟很对。
他的智商，他的天赋，他的能力，都比常人要强许多，并且还非常的低调。
想想卓越，虽然天赋和能力和纪钟可能差不多，但纪钟的智商比他高太多。
现在他们接触的是基础物理，等到接触高等物理的时候，智商的优势就会体现出来。
那时候两人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在低调这方面，卓越完全是被吊打。
从整体来看，还是纪钟更优秀。
“他们选的题目都是流体力学啊！”卓越心道：“教授们的猜想对了一半，前面两场比赛都没多少流体力学，到第三场的时候全部是流体力学。”
“已知一油藏中的亮点，h=10m，PA=9.35MPa，PB=9.35MPa，原油重率γ=0.85，那么油的移动方向可以这样计算。”
【解：以B点所处的水平面为参照面
则：PrB=PB=9.35MPa
……
PrB>PrA，所以油从B流向A。】
“不错！”评委席上一位教授暗暗点头，翻开一旁的资料，道：“华夏华科大纪钟！”
“马西教授对这位学生很感兴趣？”一旁的费米看到后笑着问道。
“一个本科生对流体力学的理解达到这等地步，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那你是想把他选为学生吗？那你快点选吧！”
马西是加州理工大学的物理学教授。
根据QS世界大学排名，加州理工大学排名第六。
但QS世界大学排名是根据整体来看的，其实加州理工大学的物理学不输于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学，是唯一能与麻省理工学院在物理上一较高下的大学。
马西怀疑的看一眼费米，但也没想太多，笑道：“这样优秀的学生我一定要抓住，不然被别人选去，我后悔都来不及，就他了。”
他拿出一个信封，上面写下纪钟的名字，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对身后一位青年招手，青年过来后对他说了两句，最后青年拿着信封离开。
“干掉一个！”费米心中笑道。
十位教授，已经有一位教授选好了学生，那么还有八位教授，自己也要让他们先选好学生，那么卓越就是自己的了。
他今天来的最大目的就是将卓越收到自己麾下。
第35章 粘性流体力学
看着在台上意气风发的纪钟，薛教授道：“不错，真不错！”
“就算是让我上台讲，也和他差不多。”
钱教授点头道：“是如此，他演讲中对滲流力学运用到达西公式、参透率K的物理意义、滲流速度和实际平均速度。”
“这在滲流力学中是重中之重，对滲流没有较深研究的话是计算不出来的。”
薛教授道：“讲了这些得分就不会低。”
“从这来看，纪钟的得分能排进前十！”
钱教授点头道：“我同意这观点。”
纪钟是第22号，前面还有21人，从前面的21人演讲来看，再根据概率学，他们得出纪钟演讲能得到前十的成绩。
“嗯？”薛教授惊咦一声道：“他又讲了线性滲流和非线性滲流定律，又要得几分，可以排进前五。”
“咦！”片刻后，薛教授又惊咦一声，大笑道：“不错，真不错，讲了滲流的基本规律和滲流模型。”
“如果后面没有很惊艳的人的话，他能进入前三了。”
钱教授点头笑道：“是如此。”
说完和薛教授对视一眼，兴奋的道：“薛教授，看样子我们的选择果然没错，我看等到他博士毕业后加入124计划，没必要从基层做起，直接进入核心层。”
“我看可以。”薛教授道：“回去我就和上面的说。”
纪钟演讲完后就从台上下来，回到薛教授等人的身边坐下。
薛教授和钱教授对他的演讲肯定了几句。
纪钟点了点头，心中有一丝得意。
看样子自己讲的很不错，能得到这两位教授的肯定，那么自己的成绩应该是不差的。
他瞥了一眼卓越，就是不知道卓越能得到什么样的成绩。
这时，一位青年走到他们的身边，看向纪钟笑道：“您好，我是代表加州理工大学马西.库里特教授为您送上邀请信的，他希望您去加州理工大学攻读物理学硕士，并成为他的学生。”
说着将手中的信递向纪钟。
所有人惊呆了，脑海中回荡着加州理工大学和马西.库里特。
薛教授惊讶的问道：“你说的马西.库里特是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物理学家吗？”
青年点头笑道：“是的，就是他！”
所有人失声叫道：“什么，竟然是他。”
接着众人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纪钟手中的信封。
这竟然是诺奖得主的邀请函。
青年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钱教授激动的颤抖着声音道：“纪钟，快打开看看。”
其余人都勾着脖子看向纪钟手中的信，心中羡慕又嫉妒。
这么好的事，要是落到他们身上，就算不得名次他们都是赚了。
成为诺奖得主的学生，虽然不一定以后也能获得诺奖，但以后在物理界也是一个名人了。
这是一步登天啊！
纪钟心中也很激动，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他颤抖着手打开信封，最上面署名是纪钟两字，最下面署名是马西.库里特，马西邀请他去加州理工大学读理论物理专业研究生，通过英语考试后成为他的学生。
英语考试对他没有任何难度，所以这就相当于只要自己同意，那么百分百是马西的学生。
“纪钟，你成了马西的学生了，恭喜啊！”薛教授和钱教授笑道。
“恭喜，纪钟！”其余人笑道。
“纪钟，恭喜！”卓越道。
“嗯！”纪钟点了点头，心中与卓越的较量心彻底失去。
自己都成了诺奖得主的学生了，要是再与卓越较量，那自己的格局就低了太多。
诺奖得主的学生只能与诺奖得主的学生较量。
与卓越这样的普通学生较量，有种恃强凌弱的感觉，别人看他也不会有好观念。
卓越倒是没想过纪钟会与自己较量，更不会知道此时纪钟的心理想法。
看到纪钟收到诺奖得主的邀请，他心中充满斗志，纪钟能在这场比赛中获得诺奖得主的邀请，那么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也能获得别的诺奖得主的邀请。
很快，就到了第47号上台，广播中响起让50号去后台选题。
萧寒和陈诗道：“卓越，加油！”
“嗯！”卓越点了点头站起身，瞥了一眼薛教授和钱教授。
此时两人正在与纪钟说悄悄话，看都不看卓越。
卓越摇了摇头，然后离开。
到后台后，工作人员领着他坐到一台电脑前，电脑上还是第二场考试一样的软件，可选的题目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的。
软件会随机给五道题，从这五道题中选择一个。
3，2，1之后，电脑上出现五道题，分别是！
【等离子体动力学7分
辐射流体力学7分
实验流体力学5分
微流体力学7分
粘性流体力学10分】
卓越摸索着下巴，眼露思索，片刻后他移动鼠标，点击粘性流体力学。
这是五道题里最难的，也是本场比赛最难的题目，但卓越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响起这段时间学习湍流的知识，他对它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选好题目后，他拿过一旁的本子和笔，开始写起来。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看着自己写满两页纸的计算公式，他心中充满自信。
“请50号上场！”广播中响起声音。
卓越拿起自己写的东西，站起身整理一番衣着，然后迈步向前台走去。
看着走上舞台的卓越，坐在评委团中的费米眼睛一亮，心中兴奋，“原来他在这里。”
看到前面都有四十九个参赛者了，还是没看到卓越，他还以为卓越没通过第二场比赛，心中有些失望。
但通过几天前晚上和卓越短暂的聊天，他又奇怪，卓越应该能通过啊！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来自于华夏的卓越，我的选题是粘性流体力学！”
“粘性流体力学？”很多人惊讶，粘性流体力学是十分的题，而他之所以这么难，是因为他与湍流沾边。
“这人是想得零分吗？”有人嘲笑道。
“华夏人就是这么不自量力。”
“粘性流体力学不是你一个亚洲人能解决的。”
“……”
费米心中笑道：“我就猜想他选这题，这题对别人很难，但对他却没太大难度。”
卓越的能力在那天晚上聊天中，虽然时间短，但他却大致摸清了。
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心道：“希望你们片刻后不要太惊讶。”
薛教授等人听到卓越的选题愣住了，接着薛教授脸色阴沉的道：“他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选粘性流体力学，这不是胡闹吗？比赛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别选没法解决的高分题，看样子他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钱教授安慰道：“薛教授，你也别生气，卓越就当放弃吧，咱们不是还有纪钟吗，只要他获得好名次，卓越的成绩也就无所谓了。”
薛教授听的心中宽心许多，看了一眼一旁的纪钟，点头道：“是啊，还好有纪钟啊！”
“薛老师，放心吧，我肯定能获得好成绩的。”纪钟自信的道。
“嗯！”薛教授点头。
卓越面对现场众人对他的不相信，他并没有惊慌，而是道：“大家请看白板！”
第36章 第一名
“流体性质决定的应力与变形之间的关系。”
“所以就有了二元平行流，公式是这样写的。”
说着卓越用键盘敲下公式。
【l=pᵧₓ=µ∂u/∂y】
“也就有了三维流动。”
【pᵢⱼ=-pδᵢⱼ+2µεᵢⱼ
……】
随着卓越的叙述，许多看懂他叙述的人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费米心中暗暗点头，道：“不错，以Reynolds方程解释粘性流体力学，就算是我，也是这么解释。”
接着他扫视一眼四周，心中苦恼道：“但是好像很多人都盯上你了，我想低调的带你走，都没可能了。”
只见四周许多大学教授双目放光的盯着卓越，就好似男人看到美女一样，充满侵略的目光，好似恨不得吞了卓越。
人才难得，顶尖人才更是难得。
这些大学教授一直都在攀登学术的更高峰，但个人力量薄弱，所以要吸引人才到自己手下，与自己携手一起攀登学术高峰。
而卓越此时就被他们盯上了。
已经选了学生的大学教授心中后悔，为什么就不能迟一些选呢，现在他们没法再选卓越了。
薛教授两人在台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们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卓越的能力比纪钟要强一些。
他们也是物理教授，卓越讲解的好不好一下就听出来了。
“不可能吧！”钱教授惊讶的道。
在他的印象中，卓越的能力是弱于纪钟的。
纪钟也看出来不对劲，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杭城，方老住处！
老人起的早，方老五点半就起床了，穿着白色练功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旁边茶几上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巴掌大茶壶。
他满脸堆笑的看着电视中的卓越，暗暗点头，“不错，以他现在的表现，应该能获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时间悄然到了六点半！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丽女孩走进来，道：“外公，吃早餐了。”
“你们先吃，我看完这段就去。”方老头也没回的道。
女孩心中疑惑，外公从不会早上看电视，一般都是出门打太极。
但今日他太极都没打，起床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转头看去，惊呼道：“卓越！”
“嗯？”方老疑惑的看向她，问道：“你认识？”
“见过一次！”女孩有些慌张的道。
“奥！”方老也没多想，可能是外孙女在浙大见过，毕竟卓越在浙大那么出名，认识他的人很多。
美利坚，麻省体育馆中！
卓越站在台上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把湍流中微团的脉动与气体分子的运动相比拟。”
“可以得到层流和湍流的方程。”
【l₁=µdu/dy
l₁=-ρu’v’=µdu/dy】
“所以，以圆管中湍流可知。”
“充分发展流、管内湍流结构、层流底层、过渡层、水力光滑管湍流核心区。”
“通过对数定律、亏损定律和指数定律，可测定管中最大流速平均流速和流量。”
“……”
【……】
“总流量等于各支管流量之和。”
【Q=Q₁+Q₂】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完毕！”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半分钟后，才有评审团的一位教授站起身鼓掌，接着又是其余评审团的教授站起身鼓掌，然后是其余大学教授站起身鼓掌，最后是所有学生们看到教授们鼓掌，他们也站起身鼓掌。
学生们听不懂卓越讲的东西，但是看到教授鼓掌，他们也跟着鼓掌。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振聋发聩，久久不息！
“天才啊，天才！”许多大学教授心中激动，看着卓越心中热切，这样的人才就应该收到麾下。
特别是一些大学的物理学院院长，看着卓越更是热切。
这么好的人才就应该收到他们学校，只有在他们学校才能让这样的人才的能力发光发热。
但想到卓越的成绩，除了麻省的院长和教授们，其余院长和教授心中苦笑失落，以卓越今日的表现，肯定会被麻省收去，他们没机会了。
费米一边鼓掌一边心中发苦，谢特，栽了！
他虽然是麻省的教授，但他一开始的想法是，直接把卓越收下，没人和他竞争。
但现在却有无数竞争者！
薛教授两人茫然不错的看着台上的卓越，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他们能想象到，回去后上面的人对他们的批评，他们把这次培训最好的人才搞丢了。
毫无悬念，卓越获得此次比赛的第一名。
很快就进入颁奖典礼！
卓越，一位美利坚人和一位英格兰人，三人站在台上，卓越是第一名，美利坚人是第二名，英格兰人是第三名。
麻省物理学院院长亲自给卓越颁奖，他给卓越戴上金色的奖牌，给卓越一个红色的证书，笑道：“年轻的天才，恭喜你获得第一名。”
“谢谢！”卓越笑道：“不知道五万美金什么时候给我。”
院长愣了一下，接着笑道：“马上把银行卡账号留下，财务明天就会打到你的卡上。”
“谢谢！”卓越脸上的笑意更浓。
有了五万美金，他上学的钱就没担忧的了。
三十万华夏币，在任何国家留学当生活费，三四年内都用不完。
其余大学教授羡慕的看着麻省院长，卓越被麻省收下了。
麻省学院的教授们看着卓越双目放光，其余大学教授别想了，但他们却可以把卓越收下。
他们看四周同是麻省的教授们，心中充满斗志。
看样子接下来是一场关于卓越的龙争虎斗。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家开始散场。
卓越在现场工作人员的挥指下，留下自己的银行卡账号，之后回到薛教授等人的身边，薛教授嘴唇蠕动，想要说一些话，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钱教授笑着拍了拍卓越肩膀，道：“卓越，没想到这次是你获得冠军，真是好样的。”
“走，我请你们去海底捞吃火锅。”
“教授，美利坚的火锅很贵的。”卓越笑道：“您今天要破费了。”
“哈哈，不就一顿海底捞吗，我还付得起。”
说完带着众人向外走去，直奔麻省附近的海底捞。
当天晚上，国际理论物理竞赛卓越获得第一名的消息就向全球传播。
全球所有知名大学的物理学院学生和教授都知道华夏卓越。
卓越在全球出名了。
并且当天，这个消息就登上微博热搜，许多人才知道卓越这个人。
第37章 除夕
第二天上午，卓越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这时，萧寒推门进来，笑道：“卓越，我们要一起出去玩，一起吧！”
“去哪？”
“波士顿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啊，我们可以去看看，特别是对面的哈佛，也要去看看。”
行！”
卓越说完将手机收起来，与萧寒向外走去。
他们明天就要回国了，剑桥市有两所大学，分别是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在查尔斯河两岸隔河而建，他们这一天逛完麻省，又去逛哈佛，之后又去其他闹市区玩。
而卓越还抽空去买了许多书，这些书在国内都买不到，但却是系统提供的书单里的书。
“还是有一些书没有！”他心道。
“可以去麻省的图书馆看看。”
之后他去了麻省图书馆，真的找到剩下的书，并且，以前在国内找不到的书，在这里都有。
卓越只看了一天，他很是遗憾的道：“可惜要回国了。”
他将无法看完的书每一页都用手机拍下来，然后带回国去看。
他还去和费米教授等人交流了两天关于流体力学方面的知识，让他受益匪浅。
“不愧是麻省的教授，也难怪系统让我接触高端的知识人才，要是让我自己摸索，还不知道要摸索到什么时候。”
三天后，卓越拉着行李回到学校。
今天是2月7日，除夕夜！
整个校园冷冷清清，只有看门的大爷和他。
看门大爷给他打开门，道：“领导说了，你回来后，让我把宿舍和图书馆的钥匙给你，等到开学后你再给我。”
说完把钥匙给卓越。
“谢谢！”卓越谢了一声后接过钥匙。
进入宿舍后，他洗了个澡，然后拿出书看。
快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响起，是杨教授的电话。
“喂！”卓越接通电话，笑道：“老师，新年快乐！”
“我让我儿子到学校接你了，来我家吃年夜饭吧！”
“不用，老师，我自己到外面买点吃的就行。”
“大年三十怎么能在外面吃呢，你就一个人，来我家不就多了一双筷子吗，来吧，你到学校门口等着，他人马上就到。”
说完不等卓越说话就挂了。
卓越摇了摇头，合上书，从行李里拿出两个用精美盒子装到手提袋里，这是在美利坚买的礼物，然后走出门。
“下雪了！”刚出宿舍楼，他就看到天上飘下稀落落的雪花。
他踏入雪中，在校园中款款而行！
雪下的越来越大，风吹过，卷起漫天飞雪，弹指间，雪花如花瓣一般从天旋转着飘落。
他眼神伤感，低头脚步沉重的行走。
也是在这样的冬日，他母亲已经去世整整十年！
五年后，又是这样的冬日，父亲去世！
少小亲人双双去世，今后天人两隔，谁又知道他的痛苦呢？
走到校门口，有一辆黑色宝马轿车停在门口。
从上面走下来一位中年男子，笑道：“是卓越吧！”
卓越看向中年男子，笑道：“杨叔好！”
“快上车吧！”
杨叔给他打开车门，卓越连忙道：“杨叔，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
“坐进去吧！”
等到卓越坐上车，杨叔坐到驾驶座启动车。
一边开车他一边笑道：“我家老头子经常念叨你，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两人说说笑笑之间，汽车开进一个小区里。
这是一个绿化很不错的小区，小区的房子都是复式的。
杨叔领着他上楼，刚到门口，门就自动打开，卓越惊讶的道：“杨哥，你怎么在这？”
说完他惊讶的看了看杨叔，又看了看杨哥，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
“杨叔，你们的关系是？”
“他是我儿子。”杨叔看向杨烁道：“臭小子，没看到家里来人了，都不会打招呼了？”
卓越忙道：“不用，杨叔，我和杨哥是老熟人了。”
说完看向杨哥笑道：“杨哥，没想到你是杨老师的孙子，你以前可从来没说啊！”
杨哥让开身子，让他们进去道：“我爷爷是大学教授，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我还能见人就说啊！”
“卓越，来了。”杨老师穿着居家服从楼上下来。
“老师，新年好！”卓越笑道：“老师，这是我在美利坚买的，请您收下。”
说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你看你，来就来，还带礼物。”
“这礼物也不值什么钱，老师请收下吧！”卓越笑道。
杨教授看向站在一旁的杨叔和杨烁两人，埋冤道：“你看看人家卓越，我就从来没收过你们的礼物。”
说着笑着从卓越的手上接过，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白玉观音。
杨教授看确实不值什么钱，所以也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杨叔和杨哥两人，一脸郁闷。
“是小卓吧！”从厨房中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妇。
“师母好！”卓越笑道：“这是我在美利坚买的礼物，请收下。”
说着拿出一盒和杨教授一摸一样的盒子。
“真是的，你还是学生，怎么能让你破费送礼物呢！”
卓越笑道：“我比赛赚了些钱，而且这礼物不贵，第一次见面我也不能两手空空吧！”
“这是第一次，下次来了可不能送，不然我是绝对不收的。”
师母从卓越的手中接过礼物，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白玉佛，笑道：“很漂亮的礼物。”
师母埋冤的看向一旁的杨教授、杨叔和杨哥，“你们看看人家卓越，我就从来没收过你们的礼物。”
“我以前不是送过你了吗？”杨教授呐呐的道。
“那都过去多少年了，还就一束花。”
卓越在一旁含笑，杨教授三人很是郁闷。
“来，大家入席吧！”师母招呼大家入席。
吃过饭后和杨教授一家聊了许久的天，师母还给卓越包了个压岁钱，卓越很开心。
他有七年没收到过压岁钱了。
杨教授笑道：“现在你已经获得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第一名，按照规定，你是要去麻省硕博连读两年的。”
“教授，能不去吗？”卓越苦笑。
“你给我一个理由，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而你为什么不去？”杨教授严肃的问道。
其余人也是看向他，师母道：“卓越，去吧，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麻省能让你学到更多的知识，接触更前沿的科技。”
“对啊，卓越。”杨烁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麻省读书，本来我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还不适应，有你就好了，我们可以住到一起互相照顾。”
“对！”杨叔道：“卓越，和杨烁一起去，你们兄弟两在一起我很放心，不然他一个人，我还不放心。”
“爸，我有什么不让你放心的？”杨烁无语的看着杨叔。
杨叔瞪了他一眼，杨烁幸幸的吐了吐舌头。
卓越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声音低沉的道：“本来这事我不想说的，既然你们问到这里，我就说吧！”
众人好奇，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故事？
“其实我是在杭城找我妹妹！”
“还有妹妹？”众人惊奇，他们没听说过卓越有妹妹。
“我妹妹小我十岁，在她三岁时被拐卖，我父亲临死前说在杭城，所以我大学就报考杭城。”
“被拐卖了？”杨老师皱眉道：“你没报警？”
“报了，我经常去警察局询问，但每次都是没消息。”
“卓越。”杨教授道：“既然警察局没消息，咱们就要另辟蹊径。”
“嗯？”卓越疑惑道：“用什么办法？”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当你找不到一个人的时候，就要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让她来找你。”
“老师，您的意思是，让我站到更高处，让我妹妹来找我？”
“是的，所以当你取得很高的成就，高到全国人都知道你，你妹妹自然就知道你在找她，她就会来找你，所以麻省你一定要去。”
“那去当明星不是更好？”
以他现在的条件，可以去当明星，毕竟他手中掌握N-S方程，只要公布，名气肯定有的，同时，他的外形条件也很好。
“你糊涂啊！”杨老师语重心长的道：“明星看着光鲜，但进入那个圈子你就身不由己，再说，想要成长到家户喻晓的明星，没有十几年时间是做不到的，并且，很大几率不会成功，毕竟，娱乐圈水太深，常人把控不住。”
“再说，我们都是搞学术的，不懂娱乐圈的规则，就算找人帮你，能让你在娱乐圈混的开，但却不会混到顶级。”
“而在学术圈不一样，我们可以帮你，关键，你以为学术圈的人的名气低于娱乐圈的明星？”
“学术圈最顶级的大牛，名气永远都远超娱乐圈的明星。”
“而且只要在学术圈有一定地位，在华夏就有话语权。”
“而进入娱乐圈却永远没这样的待遇。”
“老师，你知道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各大电视台发布寻人启事吗？”
“你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你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自己必须要那样的能力，所以，去麻省是非常好的方式，它能让你的能力提升。”
“N-S方程足够吗？”
“什么？”
“我说如果推导出数学世界性难题足够吗？”
杨教授心中奇怪，但也没多想，道：“当然足够。”
卓越沉思，双眸闪烁不定，片刻后一咬牙道：“好，我去。”
“这就对了。”杨教授欣慰的点头道：“我也会让人帮你找，回头你把你妹妹的信息发给我。”
“谢谢老师，我回去后就发给您。”
之后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直到下午三点卓越才离开杨教授的家。
第38章 任务完成
杨叔开车将卓越送回学校，透过窗户看，外面是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放眼望去，如白色的海洋。
路上有铲雪车在铲雪和交警站在路口指挥交通。
很快他们就到了校门口，卓越笑道：“谢谢杨叔。”
杨叔笑道：“现在你也找到家门了，以后常来坐坐。”
说着将雨伞递给卓越，道：“给，外面有雪，带上雨伞！”
“不用，杨叔，就几步路。”
卓越推辞，不等杨叔说话，他就打开车门，冲进雪中，然后快速跑进校园。
杨叔看着跑远的卓越，无奈的摇头。
回到宿舍后，卓越将空调制暖打开，然后将妹妹的信息发给杨教授，之后躺到床上睡觉。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梦里他梦到父母，父母站在他的面前，母亲温柔的摸着他的脸，父亲欣慰的看着他。
画面一转，出现一个小姑娘，她穿着破旧的棉袄，外面下很大的雪，她流着泪站在雪地里，雪落到她的衣服上、头上和脖子里，很快她就成了一个雪人。
卓越想走到她的近前，想看清她的脸，但怎么也无法走到她近前，也无法看清她的脸，看向她的脸很模糊，好似被一层雾挡住。
“小雪！”卓越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惊慌的叫一声。
眼前一片漆黑，通过外面微弱的月光，模糊的看清宿舍里的景象。
他依靠在墙上，目光木然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双眸溢满泪水，顺着脸庞，缓缓滴落到被子上。
许久后，他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拿起枕头旁的手机，打开后看到时间刚好到零点。
“轰轰轰！！！”
外面瞬间响起剧烈的烟花声。
他掀开被子，走出卧室到走廊上，趴着栏杆，抬头向夜空望去，绚丽的烟花在天空中一闪即逝，不等熄灭，又是一个绚丽的烟花升起，爆炸，熄灭！
如舞者一般，为的只是那短暂的美丽。
他嘴角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卓越，新年快乐！”
……
半个月后！
卓越坐在宿舍书桌前，目露思索。
“所以N-S方程的不可压缩形式是这样的。”
说着他在电脑上输入N-S方程。
【Dv/Dt=ƒᵥ-1/ρvp+µ/ρv²v】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奖励：五万学分、智商+3！】
很快，卓越就感觉大脑变得更加清醒一分。
之后他继续看向系统。
【任务：推导出湍流方程！
要求：必须是世界上第一位推导出该公式，如果有人先一步推导出来，任务失败。
奖励：五万学分、体质+5、黑科技图纸一份！
书单：紊流(扎米尔·鲍尔森)、第一门课程(巴伦廷·哈珀)、湍流(努尔麦麦提·沃森)……】
“湍流方程？”卓越眨了眨眼睛。
如果一个理论被证明，那么就会出现公式，证明该理论是真命题。
世界上只有湍流理论，还没有湍流方程。
“这难度不低于证明N-S方程啊！”
N-S方程是数学世纪难题，而湍流方程是物理世纪难题。
两者的难度不相伯仲。
“还好，有了N-S方程，湍流方程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难。”
说完继续看向系统。
【数学：Lv1（0/20000）
物理：Lv1（0/20000）
化学：Lv1（0/20000）
生物：Lv1（0/20000）
天文（0/10000）
计算机（0/10000）
学分：50000】
意念一动，将天文和计算机升级。
【数学：Lv2（0/40000）
物理：Lv1（0/20000）
化学：Lv1（0/20000）
生物：Lv1（0/20000）
天文：Lv1（0/20000）
计算机：Lv1（0/20000）
学分：10000】
【恭喜宿主升级完所有学科，系统整体升级！】
【数学：Lv2（0/40000）
物理：Lv1（0/20000）
化学：Lv1（0/20000）
生物：Lv1（0/20000）
天文：Lv1（0/20000）
计算机：Lv1（0/20000）
等级：Lv1
学分：10000】
“什么意思？”卓越疑惑的道，他不知道升级完所有学科，还能让系统整体升级。
他看了看系统，系统升级后，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道就算了，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说完他看向个人信息！
【姓名：卓越
年龄：20
智商：144
体质：65】
之后又打开包裹界面，使用知识卡！
【恭喜宿主获得黑客技术一份！】
“黑客技术？”卓越挑了下眉头，道：“竟然给的不是物理和数学知识，是黑客技术？”
很快，他脑海中出现许多知识。
卓越长呼一口气，终于将N-S方程推导出来，其实从美利坚回来后不久，他就大致摸清N-S方程的推导方式，直到现在才将N-S方程解出来。
“既然要去麻省，关于N-S方程的发表就要谨慎了，这事询问一下杨老师。”
说完他打杨老师的电话，自新年之后，杨老师和宗教授一直都在学校搞研究。
听到卓越找他，他就让卓越去他的办公室。
卓越将电脑上的资料复制到U盘中，跑到打印室将资料打印出来，然后带去杨教授的办公室。
“杨老师好，宗老师好！”卓越推开门后看着两人道。
“卓越，来了，坐吧！”宗教授指着面前的凳子。
杨教授问道：“卓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正好宗老师您也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卓越坐下后道。
“哦？”杨教授笑道：“到底什么好消息。”
卓越笑道：“我解开N-S方程了。”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茫然的看着他，杨教授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解开N-S方程了，千禧年七大难题之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你说什么？”宗教授失声叫道。
“你们看，这是我解开N-S方程的全部过程。”
卓越说着将资料放到他们的面前，两人快速的坐到一起看卓越给的资料。
他也不怕两人偷去，因为他很清楚他们的人品，还有资料上内容很多，只要他们不拿走，他不信他们回头还能记住上面的东西。
再说，这并不是完整的N-S方程，他们要是拿走发表，自己把完整的发表出来，到时候难堪的只能是他们。
之后整整三天时间，他们都在计算N-S方程。
三天后，他们惊讶的看着卓越。
宗教授砸吧砸吧嘴，道：“卓越，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感叹，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卓越笑道：“宗教授，您可不是前浪，您还是后浪。”
“哈哈……”宗教授大笑，“你这嘴可真会说。”
杨教授摇头道：“卓越，你这不声不响的就推导了N-S方程，我对你的未来不需要担忧了，就靠N-S方程，你以后在学术界就可横着走。”
卓越道：“教授，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去麻省读书了？”
杨教授道：“读还是要读，出国留学不仅是为了学习，还是为了接触更前沿的科技，认识更多的能人，对你以后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你现在有了N-S方程，如果出国，待遇会给你更好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准备现在发表N-S方程。”
“为什么？”杨教授疑惑。
“N-S方程和湍流是联系到一起的，我准备将它和湍流一起发表。”
他的想法其实是一个菲奖怎么够，应该把菲奖和诺奖一起得到。
“湍流？”杨教授道：“卓越，你可要想清楚了，湍流可是一个大坑，你真的要研究？”
“当然！”卓越坚定的点头。
“好吧，既然如此，我过两天带你去魔交的纪教授那。”
两天后！
两人并排坐在高铁座椅上，杨教授道：“魔交的纪林教授对湍流有多年研究，同时他是空中客车华夏分公司旗下空气动力实验室的总负责人。”
卓越转头看向杨教授好奇的问道：“他没去京大的湍流实验室？以他的能力应该是够的吧！”
“虽然国家重点实验室看上去很诱人，但里面的规矩很多，所以不如自己掌管一所实验室。”
“他就没去京大湍流实验室，又刚好空中客车华夏分公司有一家空气动力实验室，所以他就进了这里，还方便在魔交教书。”
“空中客车是哪个国家的公司？”
“欧洲的民航制造公司。”
“那他有研究出什么吗？”
“空气动力实验室虽然是叫空气动力实验室，但也研究湍流。”
一个小时后，高铁到站，他们向外走去。
他们刚走出高铁站，就看到高铁站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前站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翘首以盼的看着人流中。
突然他眼睛一亮，冲进人流，他双手激动的抓住卓越的手。
“哈哈……”纪教授大笑道：“卓越，我是千等万等，终于把你等来了。”
“第一次见你我就看出你是人才，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果然不久后你就取得国际理论物理竞赛冠军。”
“呃……”卓越挣脱开纪教授的手，心中无语，当时纪教授可不是这么看他的。
“老纪，行了。”杨教授道：“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哈哈……”纪教授哈哈大笑，道：“我们走吧！”
说完拉开车门让卓越两人坐进去，之后开车往研究所奔去。
第39章 湍流实验
下午，卓越跟随纪教授去他的实验室。
这是一个很大的实验基地，在门口通过保安的检查后，他们的车开进去。
纪教授道：“这里不仅有空气动力实验室，还有运动学实验室、材料学实验室、结构力学实验室、航空发动机实验室和航空电子系统实验室等！”
卓越透过车窗向外面看去，实验室基地就像一个科技园一样，占地面积有五千多亩，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人工湖旁边有一个好似飞机一样的建筑，在四周有序的落着一个个方形好似厂房一般的建筑。
车子在停车场停下，他们步行到一所建筑前，通过纪教授的指纹验证后进入实验室。
里面有许多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人，看到纪教授停下来问好，然后又好奇的看一眼卓越和杨教授，之后匆匆离开，所有人好像都很忙的样子，走路步伐快速。
弯弯绕绕后进入一间面积有一百多平的房间里。
看到里面的设备卓越眼中惊喜。
只见房子的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十几立方米的水箱，水箱的上方有一个进水口，下方连接下水道出水口。
在水箱的上方和正前方各有一个激光片。
在水箱的左边有一个十几平的空地，空地的墙壁上是一个直径一米的圆洞，圆洞里有一个大风扇，在大风扇的对面还有一个大风扇，在风扇的上方和左面各有一个激光片。
在它们的正前方，距离水箱有两米的距离，也就是房间的中间，有一排机器，中间是三台电脑，斜卧放着，在电脑的右边有一个全息投影仪，在电脑的左边有一台打印机。
在这排机器与水箱之间还有两个正正方方，头颅大小的同步器，放置在地上。
卓越走到那排机器前，惊喜的看着这些机器，女人喜欢包、口红和高跟鞋，男人喜欢汽车和手表。
而卓越对科研机器却是独有情钟！
许久后卓越转头看向一旁的纪教授，指着全息投影仪道：“纪教授，这可以做三维技术实验吗？”
“当然可以。”纪教授笑道：“现代科技的进步，让我们抛弃了原始的实验方式，三维技术可让我们直观的看到实验的全息全景效果图。”
“同时，因为三维技术的出现，让我们多出来许多种实验技术，在湍流上的实验技术就是高时空分辨率三维速度场测量技术。”
看着跃跃欲试的卓越，纪教授笑道：“要不要试试？”
卓越激动的问道：“可以吗？”
在湍流上他以前做过最好的实验就是可压缩湍流的测量，一种比较老旧的技术，是用光学分析法，以杨氏干涉条得到的粒子平均位移，进而得到速度场。
这种技术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现的，在很多地方几乎淘汰了这种技术。
“当然可以，你可以亲自来操作。”纪教授踏前一步，走到卓越的身边，道：“我来给你讲解一下操作步骤。”
许久后，卓越熟悉了机器上的按钮和操作步骤。
“记住了吗？记住的话你来试试。”
卓越压下忐忑而激动的心情，道：“记住了。”
“那就开始吧！”
卓越呼出一口气，按动启动按钮。
瞬间，嗡的一声，电脑启动，同步器运转，全息投影仪响起，激光片亮起。
之后他按动放水，瞬间，水箱的上面落下一条旋转的水柱，他转头看去，全息投影仪上出现一个1:10模拟，由激光形成的水柱。
纪教授道：“现在开始选择流动显示！”
卓越首先选择流线！
流动显示有三种，分别是流线、迹线和染色体，三种显示的效果各有不同。
很快，电脑屏幕上出现一段曲线，这是水流流动时所有部分的速度方向的曲线。
杨教授走过来，三人一起看向电脑屏幕。
纪教授道：“转为迹线！”
按动迹线按钮，鼠标随机点击水流中的某个水流点，屏幕上出现波幅不同的曲线。
这是他所选的水流点的速度方向不同时间段所形成的曲线。
“最后是染色体！”
染色体也叫做脉线，脉线是水流中固定的某个点，流经这个点的流体微团组成的一条染色体。
“好了，关掉吧！”
卓越按动关闭按钮，所有机器全部停止运行，水箱中的水从出水口流出去。
纪教授看向卓越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卓越笑道：“比学校里的机器实验好太多了。”
“哈哈……学校里的设备都是老旧的，所以给你们学生随便摆弄，但我这里的设备都是最新的，那帮欧洲人不缺钱，我就让他们给我弄来这一套装备。”
“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也是非常优质的。”
“想不想试试更多的流动显示？”
卓越眼睛一亮，问道：“还有别的流动显示？”
“当然，我这里不仅有染色体，还有氢气泡、悬浮粒子、自由表面和片光。”
“这才仅仅只是水流的，我还有低速气流流动显示。”
“分别有烟线、丝线和荧光微丝。”
听的卓越心中激动，这些实验方法大部分他只在PPT上看过，有些他连PPT上都没看过，只听说过。
杨教授瞥了一眼纪教授，不就有个实验室吗，又好运到这所实验室背后是个土财主，看把他的意的。
纪教授笑着问道：“你想实验哪种？”
“悬浮粒子流动显示！”
悬浮粒子流动显示，是最先进的实验方式，听说做出来的实验很漂亮，喷出来的水流就好似由无数萤火虫组成的一般。
“我们去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的设备与先前的房间设备差不多，只是没有风扇，只有一个水箱。
水箱的水不是从上面流下来的，在水箱的右边有一个直径十厘米左右的铁管。
房间里很黑，只有电脑的旁边有三盏灯，灯光还只对着电脑附近，水箱中很是黑暗。
纪教授道：“这里我来，你在旁边看着。”
“嗯！”卓越点头。
纪教授一边操作一边讲解。
“悬浮粒子流动显示是用一些可视的固体微粒或油滴混到水流中，从固体微粒或油滴的运动状态来了解水流的流动结构。”
“一般可用的材料有聚苯乙烯微粒、铝粉、蜡和松脂的混合物制成的银白色小球和油滴。”
说着他启动机器，指着一个按钮道：“银白色小球早就混合好的，这个按钮是将这些银白色小球放到水中。”
他按动按钮后，只听到无数哒哒声连续而密集的响起，就好似无数小铁球在铁管中滚动。
十几秒后，声音才渐渐消失！
“这个按钮是发射！”
他按动发射按钮后，瞬间，一道淡青色水流快速喷射出来，好似一道火焰，出现一副绚丽的画面。
卓越眼神迷离的看着这一幕。
科研并不是像外人想象的枯燥无味，它有它的美丽，只是一般人看不到，也想象不到。
只有科研人员在实验的时候才能享受到。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连串曲线，全息投影仪上模拟出水箱中的画面，打印机中打印出电脑中的曲线。
许久之后，纪教授将机器关闭，卓越遗憾的收回目光。
之后几天时间，在实验室中，他们又实验了其余所有的流动显示。
不仅有水流的流动显示，还有气流的流动显示。
纪教授手中拿着几十张布满曲线和粒子图像的纸道：“我们来计算一番实验结果吧！”
纪教授实验室的办公室中！
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所有的实验报告摊放在桌子上。
纪教授道：“根据雷诺实验，我知道上下临界流速，上临界流速是层流变湍流，下临界流速是湍流变层流。”
“所以，我们可以研究出湍流的规律、统计和湍流脉动的谱。”
“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发现，湍流的速度场是时间、空间坐标和实验次数的不规则函数……”
“……”
【当ξ=0时，=∫Sᵤᵤ(k)exp(ik.ξ)dk₁dk₂dk₃.】
“波谱Sᵤᵤ(k)表示脉动动能在波数段(k，k+dk)中的分布。”
纪教授扔下手中笔道：“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的研究，你们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卓越道：“纪教授，根据这几天的实验，我想到一种方法，您看看怎么样。”
“你说！”
纪教授身子坐直一些，露出严肃的表情。
他听杨教授说卓越推导出N-S方程，一开始他还不信，直到卓越在他面前亲自推导出N-S方程，他才信。
此时，他不会把卓越当普通学生，而是同辈的人。
卓越道：“如果我们根据一定的准则检测湍流信号，当湍流信号满足条件准则时，开始记录一组或几组信号，然后对记录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例如这样！”卓越找出其中一份数据，“你们看这份数据，湍流边界层外层，速度脉动并非始终有很高的强度，而是间歇性地出现高强度脉动。”
“像这种情况，最简单的方式是采样时使用湍流间歇因子的的测量。”
纪教授问道：“我们是要用别的方式实验？”
“不用！”卓越道：“其实这种测量方式我这几天已经做了。”
“你做了？”纪教授疑惑的道：“你什么时候做的？”
他这几天都和卓越在一起，一直都在看着他做实验，他没发现卓越做了他说的实验。
“其实就是迹线和染色体实验，只是我把其中特殊的数据收集起来，所以就成了间歇性因子的测量。”
“奥，原来是这样，将间歇性因子测量找出来，然后呢？”
“然后我们可以根据这些数据，得出示性函数，求出间歇因子，最后就可得到湍流状态平均值和非湍流状态的平均值。”
“你是说湍流状态和非湍流状态的示性函数？”
“对！”卓越点头。
“你把数据给我看看。”
“好的！”卓越从数据中找到几份数据，指着它们上面的某个数据道：“您看，就是这些数据。”
纪教授看了片刻后道：“我写出来，你看看对不对。”
示性函数他也经常用到，只是用到的数据和卓越说的不同。
但他知道公式，所以卓越说的数据他可以很快写出来。
“好的！”
纪教授拿起笔写。
【l=1，|u'/U∞|>uₜₕ/U∞=0.01……】
纪教授问道：“是这样吗？”
卓越看了下，脑海中默默计算，之后道：“是的！”
纪教授道：“如果是以这个为示性函数，那么间歇性因子就是这样。”
【r=N∑i=1I/N】
卓越道：“对！”
纪教授继续道：“那么湍流状态平均值和非湍流状态平均值就是这样！”
【<ƒ>ₜ=lim(N→∞)N∑(i=1)……】
纪教授问道：“之后怎么办？”
杨教授道：“之后就用到N-S方程解了。”
卓越道：“对！”
纪教授皱眉道：“我这几天也在研究N-S方程，但是怎么也无法推导出湍流的公式，这是为什么，不是说N-S方程是最有效推导出湍流方程的方程吗？”
卓越笑道：“其实想要用N-S方程推导出湍流，要从最基础的物理公式开始！”
“什么公式？”
“牛顿第二定律！”
“什么？”纪教授失声道：“竟然是从这个公式开始？不会吧！”
牛顿第二定律是初学物理都会接触到的公式，但就是这么最基础，最简单的公式，竟然是解开湍流的钥匙。
“是的！”卓越点头道：“我推导出来给您看，您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我推导出给您看看就知道了。”
“取一质量为m的极小的运动流体单元为研究对象，对其运用牛顿第二定律。”
【F=ma……】
“最后我们可以获得以上这两个张量形式。”
两位教授看着卓越写的满满三张纸的计算，有些迷糊。
这孩子的脑袋怎么长的，这么复杂的公式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计算出来，关键很多计算他是张口就来，都不用笔另外计算的。
纪教授和杨教授道：“等等，我要计算一下。”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教授呼了一口气，心道：“终于计算完了。”
纪教授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脖子，道：“人老了，不服老不行啊，咱们两人一起计算竟然花了这么久，卓越十几分钟就计算好了。”
“纪教授，您千万别这么说，您一点都不老。”卓越笑道：“您还在壮年呢！”
“哈哈，壮年！”纪教授大笑，知道卓越说的是奉承话，别人说他不喜欢，但卓越说他就是喜欢。
纪教授和杨教授看着他们还有卓越写的将近十张纸的计算。
纪教授喃喃的道：“这里面应用到了斯特尔哈尔数，求得非定常项与惯性项之比。”
“费劳德数求得惯性力和重力之比……”
一边说他一边惊叹，杨教授心中也是如此。
这么庞大的计算量卓越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不是人的脑子啊！
从这就可看出，他当时推导出N-S方程所需要的脑力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难怪说数学和物理是天才的世界，智商稍微差点的在这两个领域想要进入顶尖，连门都看不到。
杨教授问道：“底下呢？”
卓越摇头道：“底下应该是从雷诺数和转捩入手，但我不知道怎么写。”
他突然振奋的道：“只要解开这个，就能求出湍流的公式，百年来无数科学家都无法破解的湍流的神秘面纱就被揭开了。”
“哎……”杨教授两人心中长叹一声。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啊，但就是这临门一脚，却挡住了他们。
他们的心中就好似被猫抓一样，但是没办法，前方前进不了了。
既然之后无法计算了，卓越就无法从纪教授这寻找到答案了，所以他们在当天就告辞离开。
第40章 国际物理会议
三月十三日晚上！
从魔交回来已经有一周了，卓越此时正在收拾行李，他要开始下一趟旅程了。
一旁的三位室友都在那看着。
卓越收拾好行李，看着他们眉毛一挑，贱兮兮的笑道：“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滚吧！”白霖翻了个白眼。
秋萧笑骂道：“谁舍不得你走，有多远滚多远，看不到你，我们还能多活几年。”
姚辰点头道：“嗯，是的，每天看你那么装逼，我们都很扎心。”
这句话说到他们心里去了，以前的卓越虽然牛逼，但也没这么牛逼。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卓越就不断的参加比赛，不断的拿奖，现在更是要去参加国际物理会议。
以前的卓越也很装逼，但绝没有现在这么装逼。
看到他就如看到一个无时无刻在释放装逼气质的行走的人形装逼机。
以前他们走在路上，还有女的看他们，现在走在路上，女的都不带看他们的，全部看卓越。
以前他们在学校里，人家会说他是谁谁谁，现在就会直接说卓越的室友。
这让他们很伤心，难道我没名字吗！
就连和他们父母通电话，父母前一句是关系儿子，后一面直接神转折，问有没有和卓越处好关系，要和卓越把关系处好，多向卓越学习。
不管他们儿子做的多么好，反正都要向卓越学习。
每次听到这话，他们的心就好似被无数乱剑扎的前后通透，心拔凉拔凉。
“别啊！”卓越嬉笑道：“宿舍要是没了我，多么无趣啊，难道你们想听白霖的土味情话？”
“不想！”姚辰和秋萧摇头。
“难道你们想看秋萧和左雅的情情爱爱？”
“不想！”姚辰和白霖摇头。
“难道你们想面对姚辰这个闷骚男？”
“不想！”秋萧和白霖摇头。
“所以，还是面对我会舒服吧！”
三人点了下头，然后愣住了，接着齐齐怒吼道：“我们更不想面对你。”
“哎……”卓越长叹一声，“你们应该珍惜眼前人，我几个月后可是要去麻省理工学院上学了，到时候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众人齐齐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转头不再看他。
这句话说的他们即扎心又难过。
扎心的是卓越要去麻省读书了，那里可是无数理工科都向往的学习圣地，而以他们的成绩，只能在浙大混了，想去麻省是不可能的。
难过的是卓越几个月后就要离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还能再见面。
第二天卓越就拖着行李出发了。
到校门口和杨教授碰头，这次他们是去美利坚参加国际物理会议。
国际物理会议，又被称为索尔维会议，二十世纪初，实业家欧内斯特·索尔维创立了索尔维会议。
1911年，第一届索尔维会议在布鲁塞尔召开，之后每三年召开一次。
索尔维会议是物理界最著名的会议，也是所有自然科学中最著名的会议，与国际数学家大会媲美的会议。
但是论重要性，比国际数学家大会还要重要。
最著名的索尔维会议是第五届索尔维会议，那一届会议参加者是全明星阵容，也是那次会议，影响未来世界长达百年，近代物理的几乎所有物理知识都是由这次会议的参加者贡献。
参加者有爱因斯坦、居里夫人、薛定谔、狄拉克、洛伦兹、康普顿、朗之万、海森堡……
此次会议也被冠以最著名的称号！
而这次会议之所以这么出名，不仅是因为参加者都是在世界上影响力非常大的物理学家，还因为会议上爱因斯坦和玻尔两人的大辩论。
大辩论的主题是围绕量子力学。
起因是爱因斯坦指出波函数坍缩过程与相对论的不相容，与会的物理学家对波函数的坍缩过程的认识还很模糊，他们普遍认为，这一过程只是一种瞬时的选择过程，不需要进一步的描述和说明。
爱因斯坦以“上帝不会掷骰子”的观点反对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而玻尔反驳道，“爱因斯坦，不要告诉上帝怎么做”。
言归正传，能参加索尔维会议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物理学家。
但是经过百年发展，现在索尔维会议的参加者入门门槛放低了许多，但也是必须要在物理领域做出卓越贡献的物理学家。
浙大这边参加索尔维会议的有三人，杨教授、方老和物理学院院长！
杨教授是多年前对液晶、凝聚态物理做出卓越的贡献，这使得之后华夏的液晶技术成为世界前列打下坚实的基础。
物理学院院长，叫做宁天，他是研究超导体的，他在超导体理论上做出卓越贡献，并且让华夏的超导体的很多技术不再依赖于进口，而他的名气与超导体之父朱经武齐名。
宁天的名气比杨教授的名气要大许多，而方老的名气更大。
他是华夏近代物理的扛鼎人之一，是华夏物理界的中流砥柱之一，他在量子力学、材料学、和电磁学都做出卓越贡献。
他的许多研究都不公开资料，只与国家合作，这也使得他失去很多获奖机会。
如果他公开自己的理论研究，可能他就获得诺奖了。
但是有些东西不能公开，否则被外国学去，就促使外国国力增长。
卓越与杨教授坐车到高铁车站，之后他们要到魔都，从魔都坐飞机去波士顿，此次会议的召开地点是在麻省理工学院！
卓越都感觉好笑，自己这段时间两次来麻省了，第一次是比赛，第二次是参加大会。
在候客厅中他们看到了院长和方老。
杨教授带着他走过去，打招呼，“宁院长好，方老好！”
“卓越，还记得我不？”方老看向杨教授身后的卓越，笑道：“我可是听过你的课。”
卓越疑惑了一下，接着想到年前杨教授让他上的课，笑道：“原来是您，我记得。”
“卓越，你们认识？”杨教授疑惑的看向他问道。
卓越道：“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
杨教授道：“卓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院长你是认识的。”
卓越点头道：“知道，我经常看他演讲，上次的CUPT比赛，还是他给我颁奖的。”
院长笑道：“卓越同学，我对你的印象可是很深啊！”
“谢谢院长的关心。”卓越笑道。
杨教授继续道：“这位是方老，是我国近代物理的奠基人之一，中流砥柱之一，华夏物理界国宝级人物，你知道方志国吗，他就是。”
“什么？”卓越惊讶的看着方老，激动的道：“您就是方志国。”
卓越想了一下，自己这样说不礼貌，连忙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不应该叫您的名字，方老，我能和您握个手吗！”
“哈哈哈……”方老大笑，“名字不就是被人叫的吗，我孙子都比你大，你可以叫我方爷爷，来，握吧！”
方老说着伸出有些许多老年斑痕的手。
一旁的杨教授和院长羡慕，看样子方老对卓越很看重，能得到方老的看重，以后不管是在国际物理界，还是华夏物理界，甚至政治上，都会很方便。
但是这些卓越都没想到。
他激动的握着方老的手，不敢用太大力气，笑道：“方爷爷，我早就听说过您，您一直是我崇拜的对象，您在纳米技术、半导体电路和石墨烯上的研究都做出卓越贡献，使得我国的很多技术都不再依赖于进口，更是使得我国在某些材料领域成为世界前列。”
方老笑道：“慢点，老头子我身体可受不了你这样折腾。”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卓越连忙松开他。
“老头子我只不过是对国家做出微薄之力，国家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方爷爷，您这可不是微薄之力，您对国家做的贡献非常大。”
“没你说的这么夸张。”方老摆手道：“听说你要去麻省读书？”
“是的！”
方老慢条斯理的问道：“等到博士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肯定是回国的！”
“嗯，不错！”方老点头。
【前往魔都的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D4863列车已经开始上车，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车票，开始上车。】
“走吧！”方老站起身，众人跟上他。
第41章 物理界大牛们
一天后，他们落地波士顿，之后他们入住到麻省理工学院附近的酒店。
这次入住的酒店是一所五星级酒店，所有参加此次会议的物理学家们都入住到这所酒店中，入住酒店的吃住都由会议的举办方提供，每个人一间房子。
这所五星级酒店很是豪华，进入大厅就如进入皇宫一般，高大的屋顶金碧辉煌，硕大的如无数宝石组成的灯光璀璨夺目，地面是大理石，墙壁唰了一层金粉，如黄金一般，还有许多壮观又华丽的饰品，墙壁上挂着名画或古董！
“嘿，老劳尔！”刚进入大厅，方老就笑着向一位白发苍苍的白人老头迎过去。
老劳尔正在与人交谈，听到有人叫自己，就转身看去，然后惊喜的迎上去，道：“方，很高兴看到你。”
两个老人好似阔别多年的好友，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两人松开拥抱，方老笑道：“老劳尔，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听说你去年突然在实验室晕倒住进医院了，没事吧？”
“没事，好的很。”老劳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只是过度疲劳，所以才晕倒，我还能活十几年呢！”
“哈哈，那就好。”方老道：“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能再像年轻时那么拼了。”
“是啊！”
“您好，劳尔先生！”院长和杨教授向他问好，卓越也跟着问好。
老劳尔对院长和杨教授点头，然后看向卓越问道：“这位是？”
方老将卓越拉到身边，自豪的介绍道：“卓越，一个小朋友，我带他来见见世面。”
老劳尔听他这么说就不关注卓越，一个出来见世面的小朋友，确实不值得他关注。
“嘿，方，老劳尔！”又有几位老头走过来向他们打招呼，不一会四周就聚了七八个人。
卓越看着他们，从他们的言谈中，知道这些都是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在他们各自的领域是大牛级的人物。
他们的名字自己以前只在网上、杂志、书、报纸和论文上看过，真人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心很激动，这次真是来对了，能看到这么多大牛级物理学家，不管是对自己的见识，还是知识量都会很大的提升。
方老笑道：“咱们也别站在门口了，先办理入住手续，把行李放好后我们来一楼找包间坐下聊。”
“行，走，办入住手续。”
大家很快办好入住手续，回到房间把行李放好，之后跟随方老到一楼找个包间坐下。
这是一间会客包间，靠墙位置有着一整圈的沙发，众人坐在沙发上聊天，之后又有一些人进来坐下。
短短十几分钟，这间包间里就坐下二十多位物理学家。
在这间酒店的其他包间，也有许多或大或小的物理学家聚会。
他们都是关系近，或者研究领域接近或相同的物理学家聚在一起。
卓越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看着在场的物理学家们。
别看他推导出N-S方程，N-S方程属于数学领域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领域，不属于物理领域。
在物理领域，他还只是学生，对在场的物理学家来说，他物理的知识，与他们相差最起码五六个等级。
在有系统的情况下想要追赶上他们，还要五六年时间。
聊了半小时的家常后，开始进入正题。
贾米问道：“杰布，我上次听说你已经发现你正在研究的材料规律了？”
见到有人提出正题，大家都瞬间不说话，目光看向一位上嘴唇有着浓密胡子，手中拿着烟斗的老头。
杰布点头道：“是发现规律了。”
“现在研究到哪一步了？”贾米问道。
“只是初步发现它的规律，我们也尝试着去制作它，但制作出来的东西缺乏稳定性……”
卓越茫然的听着他们的讨论，杨教授悄声道：“他是研究低维材料，碳量子点的。”
卓越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要是杨教授不说自己还不知道，脑海中回顾自己那可怜的低纬材料知识。
比三小的维度被称作低纬材料，二维、一维和零维都是低纬材料。
维度越低，材料大小就越小。
两种材料的界面，或附着在基片上的薄膜，界面的深或膜层的厚度在纳米量级是二维材料，像半导体量子阱就是二维材料。
一维材料，或称量子线，线的粗细为纳米量级。
零维材料，或称量子点，是由少数原子或分子堆积而成，微粒的大小为纳米量级，像半导体和金属的原子簇就是典型的零维材料。
碳量子点是继碳纳米管、纳米金刚石和石墨烯后又一种新型纳米功能材料。
在华夏也有许多人研究碳量子点，比如华清的低纬国家重点实验室，就在研究碳量子点。
“由于它粒径非常小且分子量低，在制作的过程中很容易导致内吞，现在我们正在实验，以什么方式才能在制作的过程中不产生内吞。”
“……”
聊了许久，方老道：“西尔克，你是研究湍流理论的，我想知道平滑的层流是如何过渡到湍流？”
西尔克惊讶的看着方老，问道：“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湍流感兴趣了？”
方老呵呵一笑道：“湍流是一个很重要的研究领域，我当然对它感兴趣了。”
卓越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方老，他知道，不是方老对湍流感兴趣，而是他对湍流感兴趣，方老是为他问的。
在场有这么多物理界的牛人，问他们正合适。
但自己身份与他们相差太大，不适合问，所以只能方老出马。
“从紊动机理实验中我们可以知道，异重流在剪切流动情况下，分界面由于扰动引发细微波动，并随流动的增大，分界面上的波动增大，波峰变尖，以至于间断面破裂而形成一个个小漩涡。”
“使流体质点产生横向紊乱，正如在大风时，海面上波浪滔天，水气混摻的情况一样，这是高速的空气和静止的……”
卓越认真听着，许久后西尔克说完，思索许久后，他皱着眉头，心道：“我把湍流想的太简单了，我以前的想法太片面。”
“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想法，湍流是永远解不出来，解出来也是错误的。”
“紊动机理推动层流到湍流的过渡，所以紊动机理是湍流的动能！”
“只有搞懂紊动机理，才能知道湍流形成的原理！”
这场聚会足足进行了五个小时，就连吃饭都在这里吃的，直到晚上十点大家才回房间。
而这场聚会又让卓越学习到许多东西。
第42章 层流到湍流
回到房间，卓越洗过澡后，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看着一旁的本子，上面是聚会时记的关于湍流的知识，他将它们记到电脑中。
【紊动机理是质点有规律地作分层流动，无论流动边界如何变化……】
【介于上下临界雷诺数之间的流动为过渡段，这个阶段流动的重要特征是流动的不稳定性……】
湍流又叫做紊流，湍流的形成，是从层流开始，也是流体流速最慢的时候，流速缓缓增大，到达一定流速时，是过渡流，流速再增大，达到一定流速时是湍流。
判定层流、过渡流和湍流的流层是由雷诺数根据流体流速判定的，三种状态的过渡到达状态切换点时叫做临界点，也叫做临界雷诺数，比如层流到过渡流，之间状态切换的点就是临界雷诺数。
而推动层流向过渡流和湍流前进的是紊动机理。
卓越心道：“紊动机理到底是什么？”
他上网查了些资料，但对于紊动机理理解的还是很模糊。
会议开始时间是在十五号，今天是十三号，第二天他们还有一天空闲时间。
但很多物理学家大部分都会提前两三天到来，卓越他们来的已经算迟的了，他们来到后会进行一些学术交流。
毕竟像这样的聚会几年才有一次，所以机会很难得。
第二天吃完早饭，方老对着院长和杨教授道：“你们自己去找人聚聚吧，我昨天晚上约了一些人，我要带卓越过去。”
院长和杨教授点了点头。
院长是研究材料的，杨教授以前是研究液晶的，之后就开始研究理论物理的物理弦振动。
两人研究的领域不同，所以都有各自想聚的人。
等到他们离开后，方老带卓越进入一个包间中，这个包间的所有人都是谈论流体力学的。
流体力学是物理的一个领域，很多人把它作为自己主要研究方向，这类人被称为流体力学家。
他们看到方老进来惊讶了一下，毕竟方老不是研究流体力学的，也从不和他们交谈流体力学。
但他进来他们也没问，对方老点了点头，之后继续他们的交谈。
方老带着卓越找个位置坐下，卓越拿出本子和笔记录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
此时，一位有着咖啡色肤色，面容粗旷，白色的头发有卷毛，看上去像印国的中年男子道：“湍流中的湍流微团的总运动是反向运动，流体微团的轨迹机器紊乱，变化时间很快，这种现象的运动会引起的动量、热量和质量的传递，其传递速率比层流高好几个数量级。”
卓越心中一动，“湍流微团？”
“所以说流体之所以从层流到湍流，是因为有湍流微团？”
“有湍流微团，那么是不是也有过渡流微团和层流微团？”
一位黄种人老头道：“边界层是高雷诺数绕流中紧贴物面的粘性力不可忽略的流动薄层。”
他看上去像一位岛国人。
卓越心道：“边界层？这是什么？”
“大家都知道，层流到湍流的过程，不仅是因为湍流微团，还有紊动应力。”
卓越心道：“紊动应力？”
短短时间，他听到了许多陌生的词汇，让他学会了许多知识。
方老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让一个认识的人照顾一下卓越，之后他就出去了。
又是一天的聚会，还是和昨晚一样，吃饭都在包间里吃，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卓越听的却是意犹未尽。
回到房间后，他就查边界层的信息。
“原来是这东西！”卓越道。
所谓边界层，就是高雷诺数绕流中紧贴物面的粘性力不可忽略的流动薄层，又称流动边界层、附面层。
所谓高雷诺数就是大于4000的雷诺数被称为高雷诺数。
他又查了湍流微团。
片刻后他笑道：“还真有层流微团，也有过渡层微团，但一般都叫做湍流微团，或者流体微团。”
“微团具有随机性，因为这种随机运动才使得流体的运动。”
“所以说，紊动机理中最重要的是湍流微团，只要搞懂湍流微团，差不多也就搞紊动机理。”
“再看看什么叫紊动应力。”
很快，他就查到了。
紊动应力又称为雷诺应力，它是由脉动流引起的切应力，是产生再紊动水流流体内部的切应力。
漩涡的垂向运动使素流中各水层的性质可以不断进行交换，其中动量的交换产生素动应力，从而决定了平均流速场，通过动量交换的过程，水层间动量交换的结果所以会产生剪力。
“所以说紊动应力的切应力产生漩涡，给流体带来动力，使得流体从层流不断向湍流前进。”
“那么紊动机理中就不是湍流微团最重要，而是紊动应力。”
“因为有紊动应力，才产生湍流微团，才使得流体运动。”
卓越吐出一口气，脑海中整理出近段时间对湍流的学习。
许久后，他心道：“要想推导出湍流方程，必须知道流体的三种状态，雷诺数是判定流体的三种状态，之后知道紊动机理，紊动机理里包含紊动应力和湍流微团，然后要知道雷诺临界点和边界层，靠边界层和N-S方程可推导出边界层方程，这应该就是流体从层流到湍流的整个过程。”
“最后就可推导出湍流方程！”
卓越又是一笑，“从这我倒是可以先推出边界层方程，虽然N-S方程论文还没发表，但边界层方程的论文可以提前发表到自然杂志。”
发表一个边界层方程，只能获得一个小成就，让湍流进步一小步。
这点小成就，别说美利坚，就连一名国际知名物理学家都不看在眼里。
第43章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第二天，今天是国际物理会议正式开始的时间，举办地点是在波士顿州议会大厦中。
今天的波士顿气温是八度，外面阳光明媚！
卓越今天穿的很精神，黑色的西装下穿着黑色的羊毛衫，脚上是一双咖啡色皮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卓越很满意，真是一个精神又帅气的小伙。
之后他手提电脑包走出房间，到酒店大堂与方老等人聚集。
此时大堂中已经有很多人了，他们都是准备去参加会议的。
此次华夏参加会议的有二十多人，杨教授和院长正和他们聚在一起。
“卓越，今天打扮的很帅吗！”杨教授和院长看到卓越走过来就笑道。
“杨老师，您今天也很帅！”卓越笑道。
因为是正式的场合，所以大家都穿着西装。
当然，大家都是科研人员，不是靠脸吃饭，平时对颜值也不是很在意，所以很少收拾自己的形象。
所以，此时他们即使穿着西装，也不是很帅。
这就导致卓越在大厅中很亮眼。
在场都是知名物理学家，年纪都比较大，年轻人没几个，像卓越这样帅的年轻人更是独一份。
院长笑道：“有一句流行的话能形容卓越，明明能靠脸吃饭，非要靠才华吃饭。”
“院长，您过奖了。”卓越笑道：“我还是靠才华吃饭吧，靠脸吃饭很不靠谱。”
“哈哈……”杨教授和院长，还有四周的人都大笑。
方老和几位好像华夏人的老人走过来，指着其中一位老人笑道：“卓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先羽，华夏纳米领域的第一人。”
“老方，你可别这样介绍我。”周先羽笑道。
接着看向卓越笑道：“你就是卓越？我听说过你，年轻有为啊！”
“您好，周老！”卓越笑着伸手。
“你好！”周老与他握手，“以后有机会来彭城大学，与我们学校学生可以交流学习一番。”
“我会的。”
“这位是章忠政，江城大学有机硅化合物材料所所长，有机硅化合物材料第一人。”
“哈哈……”章忠政大笑，拍了拍卓越的肩膀，笑道：“我可是早就听过你的名字。”
“早就听过我的名字？”卓越疑惑。
“你带领浙大获得CUPT的冠军，我当时就听说你的名字，更是在不久前又听到你在国际理论物理竞赛上击败全球所有的本科生，获得第一名。”
“章老，您过奖了。”
方老看一眼手腕上的表，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议会大厦距离酒店并不远，走路过去十分钟就到。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议会大厦，它是圆顶，建筑瑰丽的大厦。
大厦门口铺着长长的红地毯，地毯四周聚集着许多记者。
所有物理学家经过红地毯的时候无数闪光灯亮起。
一位华人女记者面对摄像机镜头道：“各位观众朋友们，这里是央视科教频道，此处是波士顿，今天在这里即将举行国际物理会议，这是物理界最重要的会议，也是自然科学中最著名的会议。”
“它也叫做索尔维物理学会议，它已经有一百年左右的历史，第五届索尔维物理学会议，参加者被誉为全明星阵容，他们的知识几乎囊括了现代物理的全部知识。”
“比如爱因斯坦、海森堡、薛定谔、普朗克、狄拉克……等等一些，我就不再一一举例了，想知道的观众可以上网搜索。”
“国际物理会议，所有参加者都是对物理领域做出卓越贡献的物理学家，每次会议召开都有对物理界有很大影响的事件发生。”
“我们华夏有二十三位物理学家参加。”突然她激动的道：“我们华夏的物理学家来了，让我来参访他们。”
说完她快步走上前去，拦在一群人面前，道：“你们好，我是华夏央视的，可以采访你们吗？”
“可以！”方老点头道。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每次参加这类会议的时候，都会有央视的记者采访。
“咦！”卓越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向女记住笑道：“这位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女记者看到卓越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一黑。
这不是上次那位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的装逼犯吗！
他怎么也来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你好，又见面了。”
“卓越，你认识她？”方老问道。
卓越笑道：“认识，上次我来麻省参加比赛就是她采访我的。”
女记者暗暗的撇了撇嘴，是只采访你吗？我还采访另一位小哥呢！
“奥！”方老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次也采访你吧，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上镜了。”
说完他看向女接着问道：“可以吗？”
女记者心中欲哭无泪，您老都这样说了，我敢拒绝吗？
女记者脸上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道：“可以！”
方老拍了拍卓越的肩膀道：“卓越，采访结束后进去。”
“知道了，方爷爷！”卓越笑道。
女记者被这一声方爷爷听的心里剧烈的抖索一下，她虽然不具体的知道方老的能量，但也隐隐听说过，知道这位老人在华夏的影响力很大，远远不是自己能应付的，而卓越竟然叫他方爷爷。
从这可听出两人的关系很近。
“姐姐，这次你可不能只问我几个问题就结束，最起码问二十个问题。”卓越笑容灿烂的看着女记者。
女记者看他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很奸诈。
但现在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摇头，卓越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谁让他和方老关系好呢！
“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卓越整理了一下衣着。
女记者很快就把沮丧的心情收拾起来，问道：“对于参加这场会议，此时你是什么心情？”
卓越笑道：“当然是很激动，能在这里看到这么多的物理大牛，我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学习到许多知识，这对我来说受益匪浅。”
“请问你学的是哪方面的知识？”
“流体力学！”
“你以后是要主攻流体力学吗？”
“不能这样说，只是暂时在主攻流体力学，以后我还会向物理的其他领域进攻。”
“据我所知，物理的知识宽广而纵深，每一样知识都能让人研究一辈子，如果多领域研究，会很耗费你的精力的。”
“没事，我年轻，精力足！”
“……”
“……”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就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记者也问了二十个问题。
卓越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笑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来日方长，拜，小姐姐！”
说完大跨步向议会大厦中走去。
女记者心中哭笑不得，什么来日方长，我才不想再见到你呢！
你看你刚刚都回答的是什么啊，年轻，精力足！
这和年轻没关系吧！
就算你很年轻，但物理那么纵深的知识量，九成九的人都是研究一个领域的分支，就这样还一辈子都研究不完。
能在物理的多个领域都做出卓越贡献的人，妖孽级天才远远不够，只有神一般的天才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