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国际物理会议开始
卓越给门口工作人员看过邀请函后进入大厦，然后跟随人流进入顶楼。
顶楼是一个非常宽广的大厅，面对大门的最上面是一个讲台，上面有一个固定的话筒，后面有凳子，离讲台两米的墙上挂着一个两百寸大小的显示屏。
在讲台的下面有着能坐下千人的桌椅，桌子有序的连成一排排，中间有序的分割出三条走道。
座位一共有二十排，每排五十个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名牌，写着该座位坐下者的名字。
在场的座位很有讲究，每个座位都是按照在物理学界的身份而定的。
像方老这样的大牛级物理学家，是坐在第二排。
杨教授和院长是坐在第十排，卓越作为助手坐在他们的身旁。
卓越坐下后向四周看去，里面有些人是他昨天和前天就见过的，有些是他没见过的。
卓越扫视四周，他发现在场有两位年轻人，那两人都是白人，年龄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竟然坐在第八排。
他心道：“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厉害吗？”
他没多想，看了几圈后开始听附近人的聊天。
他们都在交谈物理上的知识，很多都是卓越听不懂的。
“真是一个物理盛会啊！”他心中感慨一声。
物理涉及的知识面，是所有自然科学和数学里最广的，也是最深的，没有之一。
物理可以包含数学和任何自然科学，而物理的每一个领域的分支都能让人一辈子都研究不完。
人们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实则这是玩笑话，因为科学没有尽头。
卓越只对N-S方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和流体力学了解很深，量子力学也有一点了解，其余知识和物理研究生差不多，但这点知识量对于整个物理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他心道：“我还有无数需要学习的知识。”
听了许久，他听乏了，因为都听不懂。
比如右边这两人，在聊弦理论！
弦理论他听说过，但只知其名，不知其意。
左边这两人在聊广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是相对论中的其中之一，相对论是现代物理的支柱之一，广义相对论是研究引力和加速度，牵扯到时空扭曲等方面。
是难度最高的物理领域之一。
前面这两人又在聊量子纠缠，量子纠缠是1935年爱因斯坦提出的，但直到2014年才通过实验验证宏观量子纠缠的存在，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新的研究方向，也是量子力学中最神秘的存在。
因为它有无数未知，所以神秘。
后面这两位在聊高能天体物理，这也是一个很前沿的研究方向。
特别是在今年年初，全球许多宇宙望远镜观察到天鹅座发生伽玛射线暴。
伽玛射线暴是宇宙中最强爆炸，短短几秒释放的能量远远超过太阳一生释放的能量。
五亿年前，地球被伽玛射线暴不幸扫中，然后地球上所有物种灭绝。
宇宙中九成的文明也是被它毁灭。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所有人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一位黄种人老人拄着拐杖，在一位中年妇女搀扶下向前排走去。
看到这位老人，卓越惊讶的瞪大眼睛。
“杨正宇！”
“我的天，连这人也来了。”
杨正宇，1922年出生于华夏徽省庐州。
1945年留美，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2003年正式回到华夏！
在物理成就中，他的成就只比爱因斯坦相差一点。
他也是当今世界上活着的物理成就最高的人。
他的最大成就是提出杨-米尔斯理论，杨-米尔斯理论是现代规范场理论的基础，奠定了上世纪后期至今的理论物理学发展方向。
他提出的杨-米尔斯方程更是堪称人类思想的结晶，相当于万有引力公式在天文学中的重要地位。
他的研究堪称大师级，只有真正接触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研究是多么的高端。
他的研究根本就不是给初中生、高中生和本科生学的，只有成为物理研究生才会接触到他的研究，所以，这就导致很多人不知道他。
也有很多人对他华夏建国后没有立即回国有很大的意见。
他是搞理论物理的，并且研究的东西对当时的华夏来说帮助并不大，所以他没有回国。
他是一位全能型物理学家，在物理的各个领域都有卓越的研究。
（杨正宇就是杨.振/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用杨正宇代替。）
在场的人看到杨正宇走来，都站起身相迎，好似在迎接皇帝一般。
他之所以这么特殊，不仅是因为他的成就，还因为在场所有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有许多是研究他的理论而获奖，至于许多研究他的理论获得其他奖项的人就太多了。
用一句不客气的话形容他，他的理论引领近代物理的走向。
他现在就相当于老师，在场有许多人是他的学生。
杨正宇在身旁中年妇女的搀扶下慢吞吞的走向前台，坐到居于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那一排坐着的都是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和一些没有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但成就并不低于那些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又是过了十几分钟！
一位中年男子走上讲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会议开始了。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
中年男子讲了半个小时的开场白，之后又是所有人起立奏物理之歌，最后宣布国际物理会议正式开始。
中年男子道：“首先总结一下这三年全球物理发展进程！”
“石墨烯材质被发现，两层相对扭曲的石墨烯具有超导性……”
“欧洲核子研究组织首次探测到希格斯玻色子与最重夸克的相互作用……”
“LIGO-Virgo联合探测到双黑洞合并产生引力波……”
“华夏通过墨子号中继，利用卫星链路，首次实现量子加密……”
“……”
他大概讲了两个小时。
三年时间很短暂，科学的研究越是往后越是困难，三年时间物理学并没有太大进步。
“现在我们进行第一个话题！”
“超弦理论！”
第45章 边界层方程
会议要开一个月，第一周在顶楼大厅中讨论现代物理前沿的未知问题，许多人发表各自的看法，各种物理思想激烈碰撞。
有些人甚至会吵的面红耳赤！
但有意思的是，只要杨正宇说话，他们都会安静的听。
很少有反驳的，大部分都是带着询问的语气去问。
卓越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用脑袋强行记忆下来，有些觉得很重要的，他就记到电脑上。
第二周和第三周，所有科学家都根据各自研究的领域，分配到一个个小厅中。
从第二周开始，卓越听起来就很轻松了，因为大部分都是自己听懂的知识。
会议每天是从上午八点开，中午十二点结束，下午两点继续，晚上六点结束！
但很多时候，大家中午都不休息，也不离开讨论的地方，就在现场吃，一边吃一边讨论。
要不是这些人里年纪大的占大部分，晚上的时候他们会不到十二点不离开，所以一般晚上十点才散场。
卓越很兴奋，与他们讨论一天，比他过去一周时间学到的知识还多。
每次开完会回到酒店，他就将当天学到的东西复习一番，一直忙到临晨两点，然后洗个澡就睡下了。
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高中时代。
那时候的自己为了考一个好大学也是这么拼命。
两周后的晚上！
卓越坐在电脑前，电脑旁放着一个本子，上面写着许多公式和数字，还有一杯咖啡。
他手中夹着笔，目露思索，心道：“所以说，流体的固壁附近的一薄层中的粘性很重要。”
“而这就是边界层！”
“在平板的前段部位，边界层总是呈层流状态，随着雷诺数的数值的增大，层流边界层将处于不稳定状态，并逐渐过渡为湍流边界层。”
“当雷诺数增加到一定数值时，边界层则完全处于湍流状态。”
“边界层由层流转变为湍流的现象被称作边界层转捩。”
“雷诺数的计算公式是这样的。”
说着卓越在电脑上打下公式。
【Reₓ=ρV∞x/μ.】
“边界层从层流到湍流的流速范围是在5x10⁵～3x10⁶。”
卓越笑道：“边界层解决了，下面是紊动机理。”
他手放到鼠标上，找到自己这段时间整理的紊动机理知识，很快他就找到了。
“紊动机理也是根据边界层来判定的，分别有边界层名义厚度的量级估计、边界层排挤厚度、动量损失厚度和能量损失厚度。”
“首先是边界层厚度的量级估计……”
他将计算的东西不断的打到电脑上。
许久后，他道：“紊动机理弄好了，最后是边界层方程！”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研究，发现N-S方程不仅对湍流方程有帮助，对边界层方程同样有很大的帮助，甚至可以说是决定性帮助。”
“如果没有N-S方程，那么边界层方程是无法求出来的。”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临晨一点了，他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然后端起咖啡喝了口。
都说咖啡提神，卓越没感觉到，他只当作饮品喝。
“二维定常N-S方程在一定情况下的简化可获得边界层方程。”
说着他拿起笔在本子上写。
【∂u/∂x+∂v/∂y=0连续性方程……】
一个多小时后，他甩了甩手，叹息一声看着自己写的满满五张纸的东西。
上面的公式和数字眼花缭乱，就算是那些物理系研究生看到都会双眼茫然。
心中直呼看不懂。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三点了，早就过了往常睡觉的时间。
但此时他却一点困意都没有，精神很兴奋。
“就差最后一步了，边界层方程就推导出来了。”
说完他继续写。
【通过对上述各项的量级分析和比较，略去无穷小量之后，方程简化为以下样式：
u∂u/∂x+v∂u/∂y=-1/ρ∂p/∂x+v∂²u/∂y²
∂u/∂x+∂v/∂y=0∂p/∂y=0】
“但是……”卓越皱眉，道：“此方程有很大的局限性，只适用于比较平坦的二元曲壁。”
不管是在数学，还是在物理和自然科学的任何一个领域，都没有通用的方程。
所以，不同的情况用不同的方程。
卓越思考许久，又开始下笔写。
【u∂u/∂x+v∂u/∂y=-1/ρdp/dx+∂/∂y[(v+εₗ)∂u/∂y]
∂u/∂x+∂v/∂y=0】
“这是二维不可压缩湍流边界层的微分方程！”
“还有最后一种方程，这三种方程是边界层所有情况下用到的方程。”
说完他继续写。
【∫ᵟ₀∂/∂x[u(U-u)]dy+dU/dx∫ᵟ₀(U-u)dy=l₀/ρ
……
dδ₂/dx+(2+H)δ₂/UdU/dx=Cƒ/2
式中Cƒ=l₀/(1/2ρU²)】
“这是边界层动量积分方程！”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扭动几下脖子。
“好，所有的边界层方程都推导出来了。”
他算了算时间，道：“会议开了三周了，只剩下最后一周了，明天是结束小厅的讨论，进入大厅讨论。”
“我是不是应该发表一下我的成果呢？”
在大厅开会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大佬发表自己的科研成果，卓越很羡慕。
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做。
他又道：“这事要和方爷爷商量一下。”
之后他洗澡睡觉。
这一夜他没怎么睡，想到自己推导出的边界层方程，又自己有可能在全球所有知名物理学家的目光下，发表自己的科研成果，他就兴奋的睡不着。
他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起床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带着黑眼圈，他用水洗了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一楼餐厅！
许多参加会议的物理学家都在此吃饭，一边吃还一边交谈，场面很是热闹。
卓越端着餐盘坐到方老对面。
“早啊，方爷爷！”
方老看到他有黑眼圈，问道：“昨晚没睡好？”
卓越苦笑道：“怎么可能睡好。”
方老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这都来大半个月了，你突然就不适应环境了？”
“不是！”卓越摇头。
说完他向四周扫视一圈，见所有人都在吃饭，悄声道：“方爷爷，你把耳朵贴近一点，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方老笑道：“还搞的这么神秘。”
说着他把耳朵贴近点卓越。
卓越也把脖子伸过去，在他耳边悄声道：“我推导出边界层方程了，边界层所有情况下的方程我都推导出来了。”
“什么？”方老转头看着他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也不会拿这话骗您。”
“方爷爷，我想知道，我这个东西能拿到会议上讲吗？”
“讲是能讲，但我想找人帮你看看，你写的东西是否正确。”
“如果正确的话，你上去讲，没人抨击你，否则他们会把你说的一无是处。”
“这里不像国内，有太多的人看不得我们华夏好，所以我们要稳妥起见。”
“你看怎么样？”
“好，那就麻烦您了。”
“没什么麻烦的。”方老笑道：“咱们都是华夏人，在外就要团结一致。”
“今晚会议结束你早点回去，我到时候找几个人把你写的东西看看。”
“好的！”
今天开始是大厅会议，经过两周时间的小厅讨论，大家解决了许多问题，但又出现更多的问题。
科学就是这样，已知的越多，未知的就会更多。
晚上，卓越八点就回到酒店，方老找了三位华夏这边的流体力学家帮他看边界层方程。
三人看了许久后兴奋的道：“是正确的。”
其中一人看着卓越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好使，湍流这么难的内容，你都能推导出它里面的边界层方程。”
“周叔，我叫您周叔没问题吧！”
周叔笑道：“没事，叫吧，你就应该这么叫我，能当你的叔叔我还光荣呢！”
卓越心叹，“光荣吗？但有些人可是很嫌弃我啊！”
卓越笑道：“周叔，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像您这样的人也有优势，您的渊博是我们年轻人拍马都赶不上的。”
周叔指着卓越，大笑，“别人都告诉我，卓越嘴巴甜，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哈哈……”
身旁几人也是笑着。
方老道：“卓越，既然是正确的，明天我找机会让你发表你的科研成果。”
“好的，麻烦您了，方爷爷。”
“没事！”方老摆了摆手，道：“看你困的，你今天早点睡吧，我们走了。”
说完就领着三人离开。
等到他们离开后，卓越兴奋的握紧拳头，然后打了个哈欠，他确实太困了，昨晚睡眠远远不够。
他去洗手间洗澡，之后上床睡觉。
第46章 边界层方程演讲
第二日，卓越和方老等人向议会大厦走去。
方老道：“我会和主持人说一声，关于你上台展示你的科研成果，到时候你就上去。”
卓越笑道：“好的！”
很快，他们就进入议会大厦，到顶楼的大厅中坐下。
杨正宇此时还没有来。
大牛吗，压场级人物，每次都是最后到来，他来了会议才开始。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杨正宇在他老婆的搀扶下缓缓到来，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中年妇女就是他老婆。
她也是一位物理学家，只是能力与在场的物理学家有很大的差距，将杨正宇放下后，坐在杨正宇的身旁。
会议开始两小时左右，方老找到会议的主持人，就是第一天第一个上台讲话的中年男子，与他说一下关于卓越上台发表科研成果的事。
之后大概半小时左右，中年男子坐在讲台上道：“下面有请华夏青年物理学家卓越上台发表自己的科研成果——流体力学中的边界层方程，大家欢迎！”
“啪啪啪……”说完自己带头鼓掌，很快下面稀稀落落的响起掌声。
卓越拿着笔记本走上台，与让开座位站起来的中年男子握手后，卓越坐下，将电脑连接到后面的显示屏上。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下面，我给大家详细讲解我所推导出来的边界层方程。”
“我根据边界层三种不同的情况，推导出三种边界层方程。”
卓越手放在鼠标上打开自己写的第一个方程！
“大家请看！”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显示屏前侧着身子指着显示屏，道：“对于流体沿平板的定常平面流动的方程是这样的，经过推导，最终得出∂u/∂x+∂v/∂y=0。”
“通过这个方程，我们可以分析出方程量级。”
“设X方向的速度……”
卓越噼里啪啦讲一大通，语速不急不缓，内容从简到细，全场节奏尽在掌控。
这要归功于以前杨教授让他代一周课的功劳，要不是有教书的经验，他此时在这种场面不会这么的镇定。
此时他就好似在教书一样，他是老师，下面的人是学生。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他讲的东西，一开始他们是带着轻松的表情的，很多人都不相信卓越能这么快就推导出边界层方程。
流体力学遍布地球的所有角落和宇宙的大部分地方，提出是在17世纪，至今有将近五百年。
虽然边界层只是流体力学的一个小分支，但就这一个小分支依然难倒无数物理学家。
所以，在大家看来这么点时间想要推导出边界层方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现在看来，卓越好像真的推导出边界层方程了。
方老欣慰的点头，对卓越很是喜爱，还有许多其余华夏方的物理学家，对卓越也表示欣慰。
从这段时间与卓越接触来看，不管是才华、人品，还是样貌，都是不可挑剔的。
当然，也有许多外国人，对卓越的才华也很是惊艳。
比如麻省理工学院的费米教授、丹尼教授、西斯教授，这是当时在麻省和卓越一起探讨流体力学的三位教授。
还有马西，他是加州理工大学的教授，当时在国际理论物理竞赛上他收了纪钟为学生。
和许多其他国家的物理学家。
“从这些方程，我们可以将边界层分离，出现卡门涡街。”
“当实际流体流过弯曲壁面时，经常从某一点开始边界层脱离壁面，并产生漩涡的现象。”
卓越走到电脑前，鼠标移动，打开早就制作好的边界层和漩涡的模型。
“大家请看，这是边界层分离后出现的漩涡模型……”
许久之后，卓越突然停下讲解，吐出一口气，躬身道：“谢谢大家，我的讲解完了。”
但他的心并没有放下，反而提的更高，因为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话音刚落，就有一白人口吻强硬的道“在离平板前沿一段时间后，边界层内流型可能转为湍流，那么临界雷诺数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卓越淡淡一笑，很是平淡的道：“转捩点处的雷诺数是Re=V∞x/V，雷诺数与物面的粗糙度和来流的湍流度等因素有关，是5x10⁵~3x10⁶。”
白人听完拿起面前的纸笔计算一番，发现是对的，但他还是不服气，问道：“当δ与L相比很小，y的量级和x相比谁是小量，量级是多少？”
“当δ与L相比很小，故y的量级与x相比为小量，量级为小于1。”
白人眼睛转了转，脑海中思索，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既然你提到卡门涡街，那么根据你的方程，怎么求出卡门动量方程？”
听到这个问题，华夏方的很多物理学家脸色一变，这个问题很难，过去有许多人也试着做卡门动量方程，但都没成功。
他们心中暗恼，这个白人真过分，提的问题非常刁钻。
其他国家的很多人冷眼相看，卓越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不会凭白无故的帮助他。
而麻省理工学院的三位教授和华夏方物理学家一样，都为卓越着急。
卓越笑道：“这很简单！”
“其实卡门动量方程我也推导出来了，请看！”
说着卓越移动鼠标，打开PPT中的一页。
只见上面是一个复杂的公式。
“你可以推导一番，看我这个是不是正确的。”
卓越也是看人下菜，既然对方不给他好脸色，他连您都不说了，直接说你。
白人心中一惊，然后低下头，拿起笔在纸上计算，还有很多人都在计算。
许久后，白人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计算的东西，正确的。
其余计算完的人惊叹的看着卓越，年轻有为啊！
关心卓越的人心中松了口气，接着脸上露出笑容，卓越还是不错的吗，事事都想的很周到。
“我问一个问题，你推导出的方程，切应力关系式是什么？”一位白人老头问道。
卓越道：“l៳=μ(∂vₓ/∂y)ᵧ=0=3μ/2v∞/δ。”
一位看上去像印国的人问道：“摩擦力及摩擦阻力系数是什么？”
“C₁=F₀/1/2ρv²bl=1.29Re₁^(-1/2)。”
一位黄头发的白人问道：“绕流物体总阻力是多少？”
“F=C1/2ρv²A.”
一个个外国人的问题如急风骤雨一般到来，卓越却如暴雨中的小船。
风浪虽然剧烈，他的小船却平稳的前进。
要不是华夏方的物理学家阻拦住了许多人，会有更多问题出现。
反正他们根据卓越的问题是从各种角度去问，只要卓越出现一点问题，那么卓越今天的科研成果展示就不算成功。
许久后，杨正宇咳嗽一声，现场很快安静下来，杨正宇看着卓越，不急不缓的道：“你叫卓越是吧！”
“是的，杨先生！”卓越笑道，心中激动，大牛的大牛和自己对话了。
杨正宇虽然在很多国人心中带着许多黑料，但卓越却对他有很深的崇拜之情。
不深入研究物理，不知道他的伟大。
“你推导的边界层方程很好。”
这句话说完他就不再说话了。
“谢谢杨先生。”
之后就不再有人问卓越问题，杨正宇都发话了，大家也没那实力去否定杨正宇。
卓越看没人问问题，就站起身道：“我的边界层方程演讲完了，谢谢大家。”
“啪啪啪……”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卓越随着掌声走下台。
第47章 拓扑相变
中午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在一楼饭厅中吃饭。
卓越和方老等人坐在一起，方老笑道：“卓越，你今天的演讲不错，我想国内已经得到消息，网上开始登报了。”
卓越惊讶的道：“方爷爷，咱们开会的时候里面没有记者，也没有摄像头拍摄啊！”
杨教授接过话题道：”是没有，但是每次会议有新的理论被提出或者被推导出来，都会由举办方总结出来，并告诉记者。”
卓越砸吧砸吧嘴，道：“没想到我又上新闻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卓越从去年开始，算上这次，上两次央视，当然都不是露脸的新闻，只是提了个名字。
但对于搞科研的人来说，这概率非常高。
这时，费米教授端着餐盘走过来，看着众人笑道：“各位，不介意我在这里吃饭吧！”
方老笑道：“费米教授，你请！”
费米坐下后看向卓越，笑道：“卓越，你在上面演讲，我在下面可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啊！”
“费米教授，让您费心了。”卓越笑道。
“这没什么。”他摆手道：“以你今日的表现，我真想让你现在就入学麻省，不然我怕你突然被别的大学抢去了。”
卓越笑道：“教授，那你可就要问我学校了，这事可由不得我。”
周叔指着院长开玩笑道：“费米教授，这是他们学院的物理学院院长，这事你问他就行。”
周叔是给卓越看边界层方程的三人之一。
院长摆手笑道：“这事我可管不了，这事要校长发话。”
“哎……”费米教授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你们这是推卸责任，我现在也没法去华夏找浙大的校长。”
“哈哈……”众人大笑。
“对了，卓越。”费米教授道：“你准备选哪位教授读研？”
卓越道：“现在想这些早了吧，等到选的时候我再想这些。”
“是早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的那些教授可是摩拳擦掌，都想收你为学生，我这是帮他们问的，不然我怕他们会憋坏了。”
说着，费米直勾勾的看着卓越。
“费米教授，您别这么看着我。”卓越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事我还是要看过可选的教授的资料后再决定。”
费米收回目光，心中遗憾的叹息一声，他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本来想的是，等到卓越参加国际理论物理竞赛之后邀请他成为自己的学生。
但没想到卓越是最后一场出场，因为表现太好，让无数教授盯上。
只能说造化弄人。
不知不觉，会议就来到了最后一天。
这一天的下午三点左右，主持人走上台道：“下面邀请来自美利坚杰奇·塔特上台，发表他的科研成果。”
这时，在场的两位白人青年其中一人走上台。
“嗯？”卓越眉毛挑了一下，心道：“现在有这么多天才吗？以往都是老头老太太，最低也是中年人上台发布自己的科研成果。”
“我是因为有系统才获得现在的成就，他们应该没系统吧！”
杰奇上台与主持人握手，之后摆弄一番讲台上的话筒道：“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
“自量子霍尔效应发现以来，许多拓扑相被理论预测和实验验证，然而在实验上直接测量拓扑数仍然是一项挑战，但今天我要告诉你们，我发现了物质的拓扑相变。”
许多人闻言震惊的站立起来。
卓越疑惑的看向他们，他心道：“拓扑相变，这是什么？”
他知道数学里的拓扑学，拓扑相变听上去好像和拓扑学有很大的关系。
杰奇道：“拓扑学是数学的一个分支，它的主要研究内容是几何形状在连续形变中所不改变的性质。”
“例如，一个有把手的茶壶连续变化成轮胎，而不是一个球。”
“相变就是物质在外界条件连续变化时，从一种相突然变成另一种相的过程……”
他噼里啪啦的说一大通，卓越有些模糊的理解什么是拓扑相变了。
当物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转化为另一种形态保护自身，当危险解除后，再重新回归到原来的形态。
不管在任何情况下，物质都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当然，物质形态转变不是说可以转变为任何东西，只能元素相同的物质互相转变，比如冰化水，水结冰。
“在自然界的三维空间中，微观粒子依据其自旋为整数或半整数划分为玻色子与费米子，它们满足不同的统计规律……”
他下面说的话就不是卓越能听懂的了，卓越感觉自己好似在听天书。
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他就不认识了。
他从中听到几个词，凝聚态物理、量子自旋液体、拓扑量子计算和朗道拓扑相变理论。
许久后，杰奇停下演讲，道：“这就是我说的拓扑相变，他不再是理论，而是成为现实。”
许多人震惊的瞪大眼睛，久久说不出话。
杰奇看着众人笑道：“大家有什么需要问的吗？如果没有问题我就下去了。”
华夏方的一位物理学家问道：“马约拉纳费米子f是转么转变的？”
“中性自旋1/2粒子，可以满足粒子的自身反粒子。”
“狄拉克费米子和它之间又怎么转变？”
“进行二次量子化的湮没算符，产生算符rⱼⁱ会产生量子态为j的费米子，湮没算符rⱼ则将会将其湮没。”
“……”
之后又有几个人询问。
卓越奇怪的看着，心道：“怎么询问他的人这么少？”
这几天他观察发现，每次有人上台发表自己的科研，都有许多人询问。
杰奇看没有人问，他就一脸自信笑容的走下台。
今天是会议的最后一场，晚上六点就结束了，之后在酒店中举行了一场晚宴。
回去的路上，卓越问道：“方老，那个拓扑相变到底是什么？我在会议上没听懂。”
方老冷哼一声道：“什么拓扑相变，只不过拿出来骗人的。”
卓越眨了眨眼睛，道：“他说的是假的？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震惊？为什么没人揭穿？”
“也不能说是假的，只是一个半成品，趋于理论和现实之间，对于很多人来说诱惑力还是很大的，但对于像我这样的人诱惑力很小。”
“诱惑力？”卓越疑惑。
“这是美利坚政府放出来的鱼钩，勾引更多的物理学家加入美利坚政府，而国际物理会议参加的人都是全球最顶尖的物理学家。”
“对于这些物理学家来说，金钱已经无法打动他们了，只有科学才能打动他们。”
“所以，这是美利坚政府吸引顶尖科学家的方式。”
“国际物理会议已经在美利坚召开两次了，每一次他们都这么做，每一次都吸引一批顶尖物理学家加入美利坚政府。”
“原来是这样！”卓越点头。
“美利坚在吸引人才上很有一套办法，有些行为让人非常的不齿，就比如这次。”
“方爷爷，如果这么说的话，拓扑相变也不是那位叫做杰奇的人研究出来的。”
“对，他只是一个发言人。”
卓越道：“我还以为他真是天才呢！”
方老摇头，“这个世界有天才，但绝对不是他这样的人。”
“方爷爷，如果拓扑相变变成现实，他能应用到哪方面？”
方老沉吟片刻道：“最常见的是手机再怎么使用都不会升温，他最大的作用是应用到量子计算机上。”
晚上聚会直到十点才结束，卓越浑身酒气的回到酒店住处，洗个澡后就睡觉了。
在聚会上卓越被费米那三位麻省的教授灌了不少，那三人太能喝了，卓越这点酒量很快就被他们灌倒了。
第48章 白霖恋爱了
会议结束后，大家就开始陆续的离开，有些人会留下与朋友相约在美利坚玩几天，但大部分都会离开。
一日时间酒店就人去楼空！
卓越也和杨教授，还有院长三人乘坐飞机离开，方老留下和他的几位老朋友聚会。
第二日下午他就回到杭城！
此时杭城已经是四月十六号，天气变得炎热，平均气温在二十度左右。
道路两旁的树结出嫩绿的树叶，春风吹过，如少女的长发，随风飘扬。
校园中的学生们换上春季衣服，有些女孩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扮，开始穿上裙子。
回到校园，卓越才感觉自己还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
他嘴角含笑，迈着轻快的脚步，手中的行李包甩在身后。
他心道：“这时候要是再戴个墨镜，就完美了。”
“学长！”这时，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
卓越转身，看到身后的学弟，笑道：“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
这位学弟就是以前在图书馆问他数学问题的人。
郭海看卓越手上提着行李包，连忙抢过来道：“学长，我帮你拿包。”
卓越见包已经被他抢到手了，就没拿过来，疑惑的看着他道：“你这么殷勤，找我有事？”
“没事！”
“有事说事！”
郭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道：“学长，你能说说你平时怎么学习的吗！”
“嘿！”卓越笑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两人一边走，卓越一边说自己的学习方式。
其实也没什么学习方法，也就是用心、用脑和努力。
一路走到卓越的宿舍楼门口。
郭海笑道：“谢谢学长，包给你，我走了，再见！”
“嗯！”卓越接过包道：“再见！”
说完两人分开后，郭海转身离开，卓越进入宿舍楼。
插上钥匙推开门，卓越笑道：“各位，我回来了。”
“嗯？人呢？”卓越疑惑的看向昏暗又空荡荡的宿舍。
今天是周六，也不是考试季，可能秋萧会去找左雅，但白霖和姚辰这两个单身狗，平时空闲时间一般都会待在宿舍打游戏。
这时从上铺探出一个脑袋，卓越吓了一条，叫道：“我艹，吓我一跳，你怎么不吱声？”
姚辰哭丧着脸道：“卓越，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卓越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没有你在宿舍，我是有多么痛苦。”
“啊……”卓越惊讶的看着他道：“姚辰，一段时间不见，你取向多变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让你有这么大变化？”
“你说什么呢？”姚辰怒声道：“谁取向变了，你才取向变了呢！”
卓越无语的道：“你看不到我变得痛苦了，你还取向没变？”
姚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现在咱们宿舍只有我两单身了。”
“啥？”卓越失声叫道：“白霖脱单了？”
姚辰点头道：“是的，他在你离开半月后就脱单了。”
卓越脑袋有点混乱，低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感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道：“让我冷静一下，白霖都能脱单，真是奇闻啊，我说怎么没看到他在宿舍，原来是去陪女朋友了。”
卓越抬头看向姚辰问道：“他是去陪女朋友了吗？”
“是的，你是不知道，白霖自从脱单后有多么的嚣张，以前有秋萧一个人秀恩爱我还能勉强忍受，毕竟还有一个白霖陪我，现在他也在我面前秀恩爱，只有我一个人承受他们两人的秀恩爱。”
“哎……”他心累的长叹一声。
接着他又看向卓越露出笑容，“还好你回来了，这样又有人陪我一起承受他们的秀恩爱了。”
“呵呵……”卓越干笑两声。
他并不羡慕他们两人脱单，还挺祝福他们的，只是对于白霖脱单，他非常的震惊。
就白霖那恋爱技巧，不知道怎么脱单的。
卓越问道：“他和哪个妹子谈恋爱了？”
“财大的！”
“财大的！”卓越感兴趣的道：“这学校妹子可以啊，你看过白霖的女朋友吗？漂亮吗？”
“挺漂亮的，很有财大妹子的风范。”
“这学校离我们学校有一段距离吧，他怎么找到的？”
“听说那妹子和他是老乡，过年的时候两人乘坐同一班车，那妹子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他上去帮忙，然后两人就认识了，之后一来二去就交往上了。”
卓越道：“缘分，这就是缘分啊！”
他看向姚辰道：“哥么，你要努力了，咱们宿舍就剩下你了。”
“什么意思，不是还有你吗？”
卓越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牛气哄哄的道：“我脱单不是随时都能脱单？所以说咱们宿舍只剩下你了，希望你在毕业前脱单吧，不然等到毕业后想脱单就难了。”
姚辰心酸的看着卓越，道：“卓越，你要是收回这句话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要收回？”
说完他将包扔到床上。
“哎……”姚辰长长一叹，躺到床上，满脸忧郁的看着天花板。
晚上！
白霖和秋萧两人一起从外面进来，看到卓越回来了，白霖兴奋的道：“卓越，你可回来了，我告诉你一个喜讯。”
卓越坐在书桌前看书，听到白霖的声音，转身看向他道：“你脱单了对吧！”
白霖表情一滞，道：“你知道了？”
“我刚回来，姚辰就告诉我了，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和你女朋友发展到哪一步了？”
白霖眼神闪烁，含糊其辞的道：“当然是能做的都做了。”
卓越看他眼神闪烁，就知道他没说真话，鄙夷的道：“信你才有鬼了。”
这时，卓越的电话响起，他拿起看，是校长的电话，他心中疑惑道：“校长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他走到阳台接通，道：“喂，校长，您找我有事？”
“卓越，你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一下，你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吗？”
“嗯，知道，校长，有什么事吗？”
“好事，你明天来就知道了。”
“好的。”
说完挂断电话。
第49章 一条规划十万块
第二天上午十点，卓越来到校长办公室，行政楼顶楼的1007室！
他敲开校长的门，门拉开，露出一位穿着西装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卓越，请进吧！”青年笑道：“校长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说着让开身子让卓越进去，他是校长的助理。
卓越在学校很出名，他是认识的。
“好的，谢谢！”
卓越说了一声进入到里面。
校长室很宽敞，比他见过的所有办公室都宽敞，有一间教室的三分之二大，但这里却不像他想象中的井然有序。
两张办公桌拼在一起，上面摆满如小山般的书和文件夹，地上也是如此，地上还放着许多简易的实验器材。
浙大的校长也是一名科学家，他不是搞物理的，是搞化学的，而且还是华科院院士，在化学界有着很大的名气。
所以，卓越在这里看到许多试管、蒸馏瓶、酒精灯……等等一些实验器材。
卓越进来后向四周望去，没看到校长的身影，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助理走到书桌后面，道：“校长，卓越来了。”
卓越听到从书堆后传来校长的声音。
“啊，卓越来了啊！”
随着话音，校长从摆满小山般书堆的书桌后站起身。
“校长！”卓越连忙道。
校长摘下眼镜，放下手中笔，笑道：“卓越，来了啊！”
他指着一旁的沙发道：“坐！”
“小李，把我的好茶拿出来。”
说完又看向卓越问道：“茶叶喝的惯吗？”
“喝的惯！”卓越道。
校长坐到沙发上，之后卓越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等到小李将茶送到两人的面前。
校长端起茶杯道：“尝尝，今年刚上市的西湖龙井。”
说完自己先喝了一口。
卓越放在鼻下嗅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轻抿了一口，先有一股苦味，但茶水在嘴中停留一段时间，有一股甘甜的味道。
“怎么样？”校长问道。
“不错！”卓越点头，“挺好喝的。”
“好喝回头就带一些回去。”
说完看向小李道：“小李，等卓越走的时候拿上半斤。”
“好的，校长！”小李道。
心中感慨，校长对卓越真重视啊，校长喝的茶叶是极品西湖龙井，市面上两万块一斤。
而且是有价无市，校长也只有一斤，还是通过关系得到的，没想到送给卓越就拿出去一半。
他很狐疑，校长为什么对卓越这么好，毕竟他只是一名普通学生啊！
就算是他最近参加一些比赛，都取得第一名的成绩，但就算如此，校长也没必要对他这么好。
其实校长之所以对卓越这么好，一是听说卓越和方老关系很好，二是听说卓越解开N-S方程。
关于卓越解开N-S方程的事，现在有五个人知道，杨教授、宗教授、纪教授、方老和校长！
能解开N-S方程，代表卓越以后的成就很是不凡，所以他要和卓越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有帮助。
“校长，不用。”卓越道：“我平时不喝茶，都喝白开水，而且我也不懂茶，给我糟蹋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校长道：“你先坐着，今天不是我和你谈事，是另一个人。”
校长抬起手，看了眼时间道：“那人应该快到了。”
话刚落，门被敲响，小李过去开门，门外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狄校长，您好！”中年男子笑道。
校长站起身与他握手道：“你就是白经理吧！”
“狄校长，我们董事长让我来，说您找来您学校的卓越帮我们公司把事情解决。”
校长指着卓越道：“对，他人在这。”
白经理看向卓越，立即笑着迎上去，道：“你好，卓越同学，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他不是搞学术的，也不是浙大的学生，所以卓越这人他是昨天晚上才听到的。
昨天晚上董事长让他来浙大找狄校长，说是找来浙大的卓越为公司解决问题。
之后他就查了卓越的资料，查过后发现卓越的能力很强，CUPT冠军，国际理论物理竞赛冠军，国际物理会议参加者。
当然，这些比赛冠军虽然强，但他对卓越能解决今日问题表示狐疑，可是浙大校长保证卓越能解决，所以他就压下心中狐疑。
卓越站起身与他握手。
校长道：“白经理，坐吧，你把事情向卓越说明一下。”
“好！”白经理在卓越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小李为他倒来水。
白经理看卓越和校长都在喝茶，他闻到一股诱人的茶香，这味道他曾经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闻过，极品西湖龙井。
有价无市的茶，不是他能买到的。
而自己只喝白开水，他心中虽然有一丝丝不满，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是做货轮运输的，我们公司的货轮走的航线本来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没想到需要经过的航线突然刮来一阵风，那风到现在还没停，使得那里的海域出现许多湍流。”
“如果改变航线的话，会浪费一周时间，这经济损失非常的大，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们公司的海运航线规划师，确定好一条让货轮安全通过的航线。”
“当然，我们公司会付给你十万块的报酬。”
卓越并没有被这十万块心动，他身上的钱，和在麻省能获得奖学金，足够他完成学业。
卓越皱眉道：“如果是计算出安全的航线，我需要知道风速、风向、海水流速、流向、浮力、底床坡度、货轮质量、体积、样式和大小。”
“这些你们都能收集到吗？”
“可以的！”
“那我就去看看吧，我不能保证我一定能解决。”
“好！”白经理笑道：“如果连你都无法解决，我也不知道谁能解决了。”
“当然，如果你无法解决，我们也不会怪你，这是天要让我们遭受损失。”
卓越笑了笑，道：“是现在就走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立即出发吧，现在我们的货轮还停留在那片海域。”
“行！”卓越站起身道：“那就走吧！”
“校长，我们走了，谢谢你的茶！”卓越道。
“狄校长，我们这就走了，谢谢你的帮忙！”白经理道。
校长笑道：“没事，我这也是给我们学校的学生找一个学以致用的地方，还能赚到一笔钱。”
他也是听说卓越的家庭情况，生活肯定困难，所以就给卓越找这个赚钱的工作，而且这工作应该对卓越不难。
但他不知道的是，卓越身上有二十多万。
他将两人送出门，接过小李的茶叶准备送给卓越，卓越推辞没接，坐上白经理的车走了。
看着远去的车，小李问道：“校长，这茶叶还送吗？”
“既然他不接就算了吧！”校长拿着茶叶背着双手向办公室走去。
心中松了口气，要是真送给卓越半斤茶叶，自己之后几个月就要少喝点茶了。
第50章 海域水强和风强计算
汽车向杭城外开去，向魔都出发。
卓越与白经理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快速驶离的汽车、树木和建筑，问道：“白经理，你们公司在魔都？”
“是的，我们公司是魔都最大的海运公司之一，叫做魔都瀚海国际海运公司。”
车速很快，大概三个小时左右汽车在靠海的一栋如帆船一般的白色高大建筑前停下。
车刚停下，后座的两边车门就被外面的人拉开。
卓越下车看去，只见公司门前站着许多人，领头的是一位有些白发的七十多岁老人。
老人身穿西装，手上拿着一个拐杖，双手叠加放在拐杖头上，拐杖杵在地上，如定海神针一般。
白经理看到老人，立即走到老人面前道：“董事长，人带来了。”
董事长向卓越看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精明，露出笑容道：“卓先生，路上辛苦了。”
看到卓越他心中很狐疑，不知道卓越能不能解决今日的问题，但他是浙大校长推荐的。
浙大校长应该不会推荐无能的人给他，所以他才拿来用。
“你好，董事长！”卓越走上前笑着与他握手。
“卓先生，白经理把事情和你说了吧！”
“说了。”
“那就麻烦卓先生了。”
“应该的，我先看看情况吧！”
“好，里面请！”
说着董事长做出迎手的动作，与卓越一起向公司大楼中走去。
一路上，遇到公司中的许多人，很多人好奇的看着他。
很快，他们进入顶楼，整栋大楼的建筑是帆船形状，所以是下宽上窄，顶楼只有一个四百多平大的宽大房间。
“卓先生，这里是公司所有货轮的航线总控室。”董事长道：“请进吧！”
卓越进去后看到一整面墙挂着一个显示屏，上面显示着许多数据，下面是五排的电脑，每排有十台电脑，中间被平均分割出一条两米宽的走道，排与排之间相隔一米。
董事长领着卓越走到挂在墙上的显示屏前，在显示屏前还有一个桌子，这整个桌面竟然是一个触摸型电脑，没有鼠标和键盘，只能手触摸操作。
“卓先生，你需要什么信息问在场的人就可以了，他们会帮你的。”
董事长指着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道：“卓先生，他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航线规划师，他将会协助你的工作。”
中年男子道：“卓先生，有劳了。”
卓越笑道：“没什么谁协助谁，我们互相协助吧，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指正。”
“好！”
他心中松了口气，他就怕像卓越这样的天才，做事不听别人的谏言，他也得罪不起卓越。
而听卓越这么一说，他就安心许多。
卓越道：“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想知道关于货轮的一切数据，底床的坡度、水流流速、流向、风速、风强、风向……”
说了许久，卓越道：“没问题吧！”
规划师道：“没问题。”
说完看向在场坐在电脑前的人大声道：“大家将货轮的数据、底床的坡度、水流的信息和台风的信息调出来。”
底下的人闻言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打，几分钟时间卓越就获得自己想要的所有数据，都显示在面前的触摸屏电脑上。
卓越认真的看这些数据，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他。
他们对卓越这人很感兴趣，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虽然听说了卓越取得的成就，知道卓越有一定的实力，对今天的事肯定有帮助，但实力的深浅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十几分钟后，卓越抬头看向董事长道：“给我一个小时，我就能计算出一条航线。”
董事长惊讶的道：“有这么快？”
接着他笑道：“卓先生，我给你的时间是两天，你不用急。”
卓越道：“董事长，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需要两天，一小时完全够。”
这件事刚好能用上他前段时间在国际物理会议上发表的边界层方程。
而这将解决该事情的难度大大缩减，节省了很大的空间，所以这事对于卓越来说很简单。
众人看卓越自信的样子，心中长叹，还是年轻啊！
年少成名总会心高气傲，这是通病。
他们只能依着卓越，马上他如果解决不了，也不能让他难堪，说几句好话给他一个台阶下。
卓越继续看向面前的触摸屏，根据底床模型，卓越根据他们形状，划分成三个不等腰梯形和一个不等腰三角形。
【不等腰梯形缓坡度分别为0.32、0.28和0.33，陡坡分别为0.53、0.57和0.49……】
卓越在电脑上调出一个空白面板，手指在上面计算。
【U=√3²+5²+12²=13.34166
……
ζ=-0.124J²+0.244J+1.004】
最后卓越画了一个各水域水强和风强的曲折线。
“好了。”卓越直起身子道：“现在就根据这些计算的数据规划出一条航线。”
“好了？”众人愣住了。
卓越奇怪的看他们一眼道：“是啊，好了。”
董事长抬眼看了一眼规划师，询问他结果。
规划师看着卓越写的东西，看不懂，他给董事长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先将航线确定好！”董事长心中无奈，自己手下的人还是不能和这些科学家相比啊！
他们写的东西竟然都看不懂。
“好！”
水强和风强都计算好了，那么就根据船体的体积和重量确定船可承受的水强和风强，就可确定出航线。
十几分钟后规划师根据卓越计算的数据确定出航线。
规划师看向董事长，问道：“董事长，您看？”
卓越花这么短的时间计算出来的东西，他也不知道真假，所以这事还要董事长定夺。
董事长看向卓越笑道：“卓先生，我让人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卓越好似也看出他们对自己不相信，微微皱眉，心中有点不高兴。
他道：“行！”
董事长让助理带卓越去休息室休息。
“卓先生，请！”助理是一位年轻女性，穿着职业装，身材高挑，颜值中等，一副很干练的样子。
卓越随着她去休息室休息。
等到卓越走后，有人迫不及待的道：“董事长，您真的要按照这条航线走吗？那可是五条船，上面有价值五亿美金的货，如果出意外公司的损失非常大。”
“急什么？”董事长瞪了他一眼道：“先让一艘船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走的时候速度放慢一些，如果出现剧烈颠簸就退回来。”
众人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之后他们联系一艘货轮船长，让他根据航线试探一番。
他们通过墙上的显示屏看着船一点点的进入台风中，然后又一点点的通过湍流海域。
“过去了！”众人惊讶。
“哈哈……”董事长大笑的道：“好，只要一艘船过去，其余的船也能过去。”
“这卓越能力还是挺强的吗，走，我们去看看他。”
很快，他们来到休息室找到卓越。
“卓先生！”董事长笑道：“让你久等了，休息的还好吗？”
他决然不提货轮的事，他知道刚刚他们不相信卓越，卓越可能知道，但不提这事就糊弄过去了，就当没发生。
“还好。”卓越淡笑道。
董事长手一招，助理递上一张支票。
“卓先生，这是十万的支票，请收下。”
“好！”卓越接过支票收下。
第51章 游逛魔都
卓越推辞了白经理将他送回浙大，问了一下地铁站地址后，去地铁站坐地铁离开。
他准备好好的逛逛魔都，他来魔都好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而别，对于这座华夏金融中心城市，他早就想游逛一圈。
他心道：“但首先把支票兑换了。”
他先找到一家工商银行，把支票里的钱兑换到自己的卡里，之后他去了魔都金陵东路。
人流如梭的街道上，充斥着无数年轻男女，女性最是多，不乏高颜值的男女。
高楼如擎天巨柱般矗立，充满现代化的科技感，他心生感叹，不愧是华夏第一街。
他嘴角露出笑容，卸下身上的重担，手中拿着一杯奶茶如普通的二十岁青年，快乐的游逛街道。
自十岁开始，他身上就压着来自父母、生存、学业和学费的重担。
这些重担，压的他常常绝望，最终也是靠着一股韧劲咬牙坚持。
今日，他被世界理工第一名校麻省录取，在物理和数学两界取得非凡的成就，身上的重担卸去九成，让他终于得以喘一口气。
“啊……陆哲，我爱你……”突然，卓越看到一群下到十四五岁，上到二十一二岁的女孩疯狂的向一个方向涌去。
卓越惊讶的看着她们从自己身旁快速跑过，许久后，他不满的嘟囔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他向那帮女的冲去的方向眺望过去，那边人非常的多，目测有两三百人，大部分是女的，普遍年龄都不怎么大，许多人手中拿着手机挤做一团，向人群中拍摄，表情兴奋、激动、疯狂。
“这帮女的疯了？”
他又是疑惑的道：“陆哲，谁啊？”
卓越不关心娱乐圈，看电视还是在十一年前的事情，他记得那一年最火的电视剧是一部抗战片，叫做雪豹。
他摇了摇头，他不懂娱乐圈，但三位室友懂。
用他们的话说，大部分混迹娱乐圈的都是学渣。
学霸有什么好关心学渣的？
连三位室友都觉得他们是学渣，而三位室友在卓越这里也是学渣，那么这些明星在他这里就是学渣中的学渣。
他远离那些女孩，继续逛街。
看到有卖好吃的，他也买一些，一个多小时后，他肚子就吃饱饱的。
之后去了外滩、东方明珠、豫园、城隍庙、田子坊。
第一天没玩够，他找了家酒店住下，他准备在这里玩几天。
酒店中，卓越刚洗过澡，穿着白色的睡衣呈人字型，以一个舒坦的姿势躺在床上。
他拿出电话打电话给辅导员。
“喂，周老师！”
“是卓越啊，有事吗？”辅导员是一位女老师，她此时正与朋友聚会，看到卓越来电，她连忙放下筷子接通。
“周老师，我这几天有事在外面，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啊，没问题，你请几天？”
从去年冬天开始，卓越就经常请假，不是去别的大学交流，就是比赛，或者培训，再或者去开会。
她都已经习惯了，这次也应该是关于学术上的事情请假的。
“一周！”
“好，我知道了。”
“行，就这样了，周老师再见！”
卓越没想到事情办的这么顺利，他请假周老师连问都不问，他记得上次白霖想和一位妹子出去玩，去请假，被周老师无情驳回。
“哎……”卓越感慨道：“学习好就是好，请假老师都不问理由。”
打开手机登上王者，既然是来魔都玩，那么他就将学习彻底抛开，所以王者登上吧！
他很少玩游戏，王者至今打不超过二十把。
许久后，他无聊的丢下手机。
“太简单了，还是数学和物理有趣。”
智商高的人做任何和脑力有关的事情都很轻松，比如玩游戏，他玩了几把后就摸索出规律，然后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一个没符文的庄周，被他玩出战士的勇猛，带领一帮菜鸡推掉对方的家。
把把都赢，还赢的很轻松，他就觉得很无聊。
这时，床旁的座机电话响起，他接通，“喂！”
“你好，先生，请问需要服务吗？”电话中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服务？”卓越心中疑惑，道：“有生煎包吗？”
电话中的人愣了一下，道：“先生，我们不卖吃的。”
“不卖吃的？”卓越怒声道：“你到底是不是酒店的人，酒店怎么可能不卖吃的，骗子。”
说完啪的一下就挂断电话。
他又是感到无聊，拿出手机找一部电视剧看。
在酒店住一晚后，他就退房了。
酒店隔音太不好，晚上睡觉总听到隔壁有女的叫，吵的他睡不好。
卓越心道：“两百一晚的酒店就是不行，今晚去五星级酒店住。”
之后几天时间，他在魔都各处地方玩，去购物，吃美食，拍照，还去了迪斯尼乐园玩。
由于现在不是假期，所以迪斯尼乐园的票很好买到。
玩到第七天的时候，卓越准备回校。
此时他正戴着鸭舌帽，穿着帅气的衣服，坐在昌里路的路边吃小吃，附近也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他拿出一看，疑惑的嘟囔道：“万教授找我做什么？”
万教授是复旦的物理学教授，两人在国际物理会议上认识的，他也是研究流体力学的，所以两人经常在学术上进行交流，结交了深厚的友谊。
他接通电话，笑着道：“喂，万教授，好久不见啊！”
“卓越，听说你来魔都了？”万教授笑着道。
“是校长告诉你的吗？”
“哈哈，真是瞒不住你，你立即就猜到了。”
“万教授，你找我有事吗？”
“你对超流体感不感兴趣？”
“超流体？”卓越苦笑道：“万教授，要说不感兴趣那是假的，但我现在连普通流体都还没摸清楚，超流体我看等到我解决普通流体后再接触。”
普通流体与超流体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有粘性，一个无粘性。
超流体因为没有粘性，所以也就没有摩擦力，它可以永无止境的流动，也就是传说中的永动机。
“管他普通流体有没有解决呢，既然感兴趣就去接触啊，多接触也是好事，说不定对你研究普通流体有一定的帮助，就算现在没帮助，以后你也会研究超流体的吧，对以后也有帮助啊，就算都没帮助，就当长见识了。”
“好吧。”卓越笑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说吧，哪里能看到超流体。”
“你明天来复旦，我让你看到超流体。”
“行，我明天上午九点到。”
“那行，到时候见！”
“嗯，到时候见！”
说完两人挂断电话。
第52章 偶遇校园采访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八点左右他坐地铁去复旦。
看着人挤人的地铁，卓越有些发怵。
他心中无奈的道：“早就听说京都、魔都、花城和鹏城，上班时间不是赶地铁，那是赶命，我还专门晚点出门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多人。”
没位置坐，地铁上又全部都是人，他就站在车厢的角落中。
杭城也有地铁，但每次坐他都不是在上下班高峰的时候，所以从没体验过人挤人的地铁。
半个多小时后，他从地铁站出来，心中长呼一口气，然后向复旦走去。
到校门口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万教授。
“喂，万教授，我到复旦了。”
“到了啊，你来现代物理研究所，在校园门口问保安地址，到了后直接报我的名字，门口的人会领你来找我。”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卓越就进入校园，在门口问过地址后向现代物理研究所走去。
走了许久，他看着附近全部是教学楼，迷惑的道：“这是哪？我走到哪了？”
“艹，迷路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现代物理研究所，然后跟着地图走。
他心道：“就不该问人，跟着地图走多好啊！”
“同学！”突然，一位拿着像是录音的东西的二十四五岁的女的拦到他面前，身后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男的扛着一个摄像机。
卓越疑惑的望着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复旦的吗？”
“不是！”卓越摇头。
张婷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好意思，我是要采访复旦的学生。”
卓越道：“我是浙大的。”
“浙大的。”张婷惊讶的道：“你浙大的怎么跑到这了？”
“奥，复旦的物理教授万晋城教授邀请我来复旦的。”
张婷眼睛一亮，期待的道：“能被复旦的教授邀请，你的能力应该是很强的吧，请问你现在是在读本科吗？”
“是的，我在读大三！”
“请问你是哪的人？”
“赣省浔市枭阳县的。”
“那你当年高考考多少分？”
“680！”
张婷兴奋，没采访到复旦的学生，采访到浙大的学生也不错啊，人家的高考成绩并不比复旦的学生差。
“那你各科考多少？”
“语文125，数学150，英语120，理综285.”
张婷倒吸一口凉气，兴奋的道：“你的数学竟然考满分，你现在是学什么专业？”
“理论物理！”
“你数学这么好，为什么不学数学？”
“我物理也考满分。”
张婷咂舌，妈的，变态，数学和物理都满分。
“那你当时在全省排名多少？”
“全省排不上名次，但在我们市我排前二十。”
“同学，我们是做校园采访的，请问这个视频可以发布到网上吗？”
卓越犹豫一下，然后点头道：“可以！”
“谢谢！”张婷笑道。
“不客气！”
卓越说完准备继续向前走去。
“卓越！”这时，有人远远的叫住他。
“陈源？”卓越笑道：“好巧啊！”
陈源是一位与卓越同龄的男生，以前两人在CUPT上认识的，之后就没再见面。
陈源笑着走过来，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婷，笑道：“张记者，你好！”
“陈同学你好！”张婷笑道。
陈源看向卓越笑道：“你这变态，最近你可真牛啊，听说你获得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第一名，那可是全球所有本科生都参加啊，还听说你在国际物理会议上推导出边界层方程。”
“以前我还能和你比较比较，现在完全不能比啊！”
“哈哈……”卓越不好意思的笑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取得一点小成就。”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我也是学物理的，难道不知道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第一名和边界层方程的厉害？”
一旁的张婷和抬摄像机大哥，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两人听完陈源的话对视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激动，他们好像采访到学神了。
虽然不知道边界层方程到底是什么，但听上去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陈源问道：“对了，你来复旦做什么？”
“万晋城教授邀请我来研究一下超流体。”
陈源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还在吭呲吭呲的自学研究生阶段的知识，卓越都开始研究超流体了。
两人之间差距简直太大了。
陈源是复旦保送研究生，他本科阶段的内容已经学完，而研究生的学习还要再等一年后才开始，所以他开始自学研究生阶段的知识。
“那你现在是去找万晋城教授吗？”
“是的！”
“行，那我就不拦你了。”
“嗯，我可能这几天都在复旦，我们加个微信，回头聊。”
“可以！”
陈源早就想加卓越的微信了，但以卓越现在的成就，他不好开口，就怕卓越看不起自己。
而现在卓越主动要加他的微信，他心中很高兴。
说完两人拿出手机互相加了微信，之后卓越向他摆手说再见，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正要离开的陈源又被张婷叫住了。
“陈同学，刚刚那人是叫卓越对吧！”
陈源看着她点头，“对！”
“他解开的方程叫什么的？”
“边界层方程？”陈源看着她道：“你刚刚采访了卓越，对吗？”
“是的！”
陈源严肃的道：“他上面有人，尺度上你可要小心点。”
张婷心中咯哒一下，干笑道：“我就是做校园采访的，尺度肯定没问题。”
“你还是要小心点，尽量别过火，宣传他个人能力倒是没问题，但不能捏造，不然会有人找你，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的，我知道了。”张婷点头道：“我肯定不会捏造，再说，以他的资料，应该不需要捏造吧！”
“你回头可以上网查一下他的资料，虽然不是很详细，但关于他的几个重大事件网上查，特别是边界层方程，它对于物理和数学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果你能把这些东西爆出去，这个视频肯定火。”
“好的，谢谢！”张婷被他说的心中激动。
卓越跟着手机地图，终于找到现代物理研究所，在门口保安报了万晋城教授的名字。
保安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他道：“万教授在半小时之前就将这事说了，从校门口到这里十分钟就到了吧，你怎么才来？”
卓越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他不好说自己迷路了。
保安道：“行了，你跟我来吧！”
保安领着卓越向楼上走去，到四楼408室，敲了敲门，听到一句请进后，门推开，笑道：“万教授，您要的人来了。”
万教授从里面快速走出来，看到卓越笑道：“哈哈，卓越，我们正在做实验，你快点进来看吧！”
第53章 超流体实验
跟随万教授向实验室里面走去。
“怎么这么冷？”卓越刚进去身子就哆嗦一下。
他穿的衣服很单薄，实验室里的温度冻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们里面正在进行超流体实验，超流体是氦在绝对零度的情况才是超流体，所以实验室里非常的冷。
掀开透明皮质门帘，寒气从里面直冲而出，冻的卓越更加的冷。
卓越苦恼的道：“这么冷我穿成这样怎么进去？”
这样的温度，人在里面几分钟都受不了，而做实验可能是几个小时，甚至可能是几天，没有人能待在这样的温度下这么久时间。
万教授不慌不忙的从一旁拿起一件军大衣穿上，道：“你也找一件穿上吧！”
看到这些军大衣，卓越放心了，随便找了一件，一边穿一边笑着问道：“你们做实验买这么多军大衣？”
“不用买，从隔壁横店拿来的。”万教授不慌不忙的道。
卓越疑惑的问道：“横店有这么多军大衣？”
“有的，前段时间一批明星做综艺节目，地点是在亚洲最大的停尸间，同济天佑楼，停尸间里很冷，所以每人都备一件军大衣。”
卓越动作顿了一下，接着笑道：“这些明星真会玩，去哪不好非要去停尸间。”
不就停尸间的军大衣吗，他从小到大经常一个人晚上出门，这种情况他都不害怕，何况是停尸间的军大衣。
再说，这些军大衣死人又没有穿。
“对了，万教授，什么叫综艺节目？”
万教授惊讶的看着他，道：“你连综艺节目都不知道？就连我这老头子都知道什么叫综艺节目，你这年轻人竟然不知道。”
卓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笑道：“已经十年左右没看过电视了，就这几天看了几集电视剧和电影。”
“哎……”万教授无奈叹息一声，道：“平时别总是扑到学习上，偶尔也关注一下实事。”
“综艺节目是什么，回头你自己上网搜吧，或者自己去看看，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两人穿好军大衣就向里面走去，不远处有八个人围在一起，有男有女，年龄最小的有二十五六，最大的三十二三。
这些人很明显是万教授手下的博士生，他们所有人也都穿着军大衣。
万教授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卓越，其余的我都不用说了，关于他的资料我以前和你们说过。”
众人看向卓越，脸上露出感兴趣之色。
一个个都上来和卓越打招呼，卓越也一个个回礼。
互相认识一番后，卓越看向他们面前的东西。
只见面前是一根十厘米长的玻璃板，上面覆盖着同样的一块玻璃板，下面的玻璃板的两端各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夹子。
黑色夹子各连接着一根电线，电线连通到转换机上，转换机连通到电脑上，电脑旁是打印机。
在玻璃板的其中一端，有一根细长的，头部像滴管的头部，后面由一根常常的软管相接，软管连通到另一个密封的锥形瓶中。
锥形瓶中盛着透明的液体，距离锥形瓶瓶口的十几厘米处的软管被一个黑色夹子夹着，使得液体无法从软管中流出。
“我们现在做的是氦4超流体实验！”万教授道。
氦有氦2、氦3和氦4，他们都是超流体，氦和氢是宇宙中最多的两种元素，但由于地球引力小，所以氦很少有落到地球上的。
这三种元素中，氦3对地球来说最是重要，它被科学家誉为完美能源，因为它是核聚变的能源，它可以更容易实现可控核聚变。
但由于地球有大气层，所以氦3不会落到地球上，地球上的氦3只有500公斤左右，而在月球却有100万吨，是地球的200万倍，足够全世界发电一万年。
因为如此，早就有预言，月球将会成为世界各国争夺的能源波斯湾。
万教授指着两块玻璃板道：“你看，这两块玻璃板之间的缝隙为一毫米，普通的液体是无法从这些缝隙中通过的，但超流体却可以通过。”
“嗯！”卓越点头。
万教授对着一旁的一位学生点头，那位学生走过去拿掉软管上的夹子，氦液从锥形瓶中流出来。
过了几秒，又将夹子重新夹到软管上。
氦液通过软管后，很快流入到两块玻璃板之间。
氦液在玻璃板上缓缓流动，很快电脑上就显示出许多数据。
众人都走近一些看，氦液在两个玻璃板之间。
虽然流动的很慢，但一直在流动。
很快，它就从玻璃板的一端流到另一端。
“郑新，你去把玻璃碗拿来。”万教授道。
“好的，老师。”
年龄最大的学生说完就出门，不到两分钟就拿来玻璃碗。
万教授接过碗，将玻璃板移开，玻璃板上的黑色夹子夹到玻璃碗上，软管连接的头子也放到玻璃碗上面。
将软管上的黑色夹子拿开，氦液通过软管流到碗里，大概氦液盛满碗的三分之一后将软管重新夹上。
只见氦液在碗中好似有生命一样，沿着碗壁缓缓爬动，好似蛆一样从碗中爬出来，还有一些氦液透过玻璃，从碗底缓缓滴落。
众人惊奇的看着这一神奇现象。
万教授看着众人笑道：“由于氦液没有粘性，所以它运动的时候没有任何摩擦力，它可以在玻璃板上一直的流动。”
“也可以沿着碗壁缓缓爬出来，这是因为粘滞性小于原子吸附力，所以才会沿着碗壁流出来，这种现象被称为超流现象。”
“而从碗底漏出也是因为粘滞性小于原子吸附力，这种现象叫做超漏现象。”
“开始下一个实验。”万教授道：“郑新，把锥形瓶里的气体降压。”
“好的，老师！”
郑新将锥形瓶拿过来，将上面的软管拔走，拿出一个抽气装饰，也是一个软管，连接着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就好像医院中量血压的装置一样。
他手握椭圆形的东西，手掌一下下的捏下去。
锥形瓶中的气体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被抽出。
锥形瓶中的氦液剧烈的沸腾，好像沸水被煮开一样。
万教授转身面对众人道：“氦液在内部空间气体不断被抽去，氦液会剧烈的沸腾，氦液的温度会不断的降低。”
“老师，它不沸腾了。”突然有人叫道。
“嗯？”万教授快速转身惊讶的看去。
只见锥形瓶中的氦液没有沸腾，很是平静。
“怎么会这样？”他失声道。
氦4的实验，国内国外许多人都做过，但从未出现降压，氦液先沸腾后又平静的现象。
万教授目不转睛的盯着锥形瓶，道：“郑新，别抽气了，加气。”
“好，老师！”
实验室中的气氛瞬间变得不同，所有人的精神都显得很振奋。
从刚刚的现象来看，他们好像发现新的未知现象了。
郑新把抽气装置拔掉，换一个充气装置，样式也和抽气装置差不多。
卓越不知道这两者明明样式差不多，为什么一个是抽气装置，一个是充气装置。
好吧，他现在也没心情去想为什么这两者有什么不同，他和万教授一样，目光都在盯着锥形瓶。
开始充气后，锥形瓶中的氦液快速沸腾，然后过了几秒后沸腾的速度降低，直到平静。
“停止充气，开始抽气！”
郑新又换上抽气装置开始抽气。
同样又是氦液快速沸腾，但过了几秒沸腾的速度开始降低，直到平静。
“王途，你去找来一个锥形瓶。”万教授看向一位青年道。
“好的老师！”
王途说一声就快速跑出去，很快，他拿着一个锥形瓶进来。
“将氦液倒到另一个锥形瓶中，然后先抽气，后充气。”万教授道。
郑新和王途两人合作，郑新将锥形瓶中的氦液倒到新拿来的锥形瓶中，然后拿出抽气装置开始抽气。
但效果和之前的一样，依然是先沸腾后平静。
“停下吧！”万教授道：“大家来想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老师，这是不是和实验器材材质有关？”有人去找出电脑上的实验数据后道。
万教授点头道：“这是一个想法，还有吗？”
“和气体有关。”又有一人道。
“和氦液的制作方法有关。”
“……”
众人都发表了各自的想法。
万教授看向卓越，问道：“卓越，你有什么想法？”
卓越道：“能把这个实验的数据给我打印出来吗？”
“可以！”万教授道：“郑新，把这个实验的数据从电脑中打印出来。”
郑新很快打印出数据，然后交给卓越。
卓越低头看向数据，之后抬头道：“氦液的温度是2.17K，你们看。”
说着指向数据上的一处信息。
“当抽气的时候，温度降低，氦液开始沸腾，当温度下降一度的时候，氦液不再沸腾。”
“当充气的时候，氦液温度提升，当提升到2.17K温度时，氦液不再沸腾。”
“所以，我认为2.17K是氦液两种状态的临界度。”
万教授闻言皱眉，道：“你推理的有道理，但我也不知道真假，我们通过实验来证明吧！”
“嗯！”卓越点头。
万教授看向王途道：“王途，你去拿一个酒精灯来。”
“好的，老师！”
说完王途就跑出去，很快拿来一个酒精灯。
万教授把酒精灯点燃，然后把盛着氦液的锥形瓶放到酒精灯上面烤。
烤了大概半分钟左右，然后拿过抽气装置抽气，氦液一直在沸腾，并没有平静下来，直到他不再抽气。
之后又对它充气，充气还是一直沸腾，没有平静，直到停止充气。
万教授看着卓越笑道：“果然是像你说的那样，氦液的2.17K是两种状态的临界度。”
众人惊叹的看着卓越，不愧是卓越，一下就看出点来了。
万教授继续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要搞清楚，为什么在2.17K下的氦液会由沸腾转为平静。”
众人茫然，卓越表情无奈，这谁知道呢？
他们刚刚才发现问题，不可能就立即解决的。
万教授看着众人茫然的表情，也知道这问题他们也不知道。
他道：“我们应该在微量元素检测仪中再进行一次实验。”
“嗯！”众人点头。
在复旦就有这机器，就在这栋研究所中，万教授招呼大家拿上所有的实验设备离开这里。
很快他们就到了有微量元素检测仪的房间，和里面的人说一声后，他们继续开始做实验。
这里的微量元素检测仪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小型的，只能用于家庭检测液体中几种微量元素的机器。
而是一种非常专业，几乎能检测到全球所有已知的液体中微量元素的机器。
万教授坐在机器前，让郑新将锥形瓶中的水倒到机器检测的容器中，第一步还是降压。
很快，机器上就显示出所有能检测到的微量元素。
所有人都仔细的看着显示屏。
“嗯？”众人惊讶。
郑新指着屏幕问道：“老师，这些波浪线是不是代表氦液的温度在散去？”
“是的！”万教授点头，道：“由此看来，当氦液的温度下降到2.17K以下，具有极高的导热性。”
“现在我们来实验一下充气！”
又是一通忙做后，万教授看着数据，道：“温度增加气温升高，氦液沸腾不是因为导热性导致的，而是热气使它沸腾。”
“为什么导热性会使得氦液沸腾后停止，而热气也使得氦液沸腾后停止？”
“教授，是不是和氦液的粘滞性有关系？”卓越问道。
“这不清楚。”万教授摇头道：“还是要通过实验才能知道。”
“你们都去取一些导热性好的液体。”
所有学生都去了，卓越也要跟着去，万教授没让他去。
以今日卓越的地位，地位比他还高，再加上卓越是他请来的，所以这些杂活他不适合做。
很快，他们就取来许多具有导热性的液体。
其实只要是液体都具有导热性，最好的导热性是石油。
之后他们将这些液体都放到机器上进行实验。
两个多小时后，才将这些实验做完。
万教授道：“确实是和粘滞性有关。”
他接着笑道：“卓越，咱们俩可以合作一篇放到自然的论文了，我做通讯作者，你做一作，怎么样？”
卓越想都没想的就点头道：“没问题，但写还是要您写，我可写不了。”
一作自然和通讯作者没法比，但本来他就是来观摩实验的。
虽然后来发现的氦液在2.17K下具有导热性，是因为他而解决的。
但就算没有他，以万教授的能力也能找到原因，只是没有那么快。
可是他对这篇论文不怎么感兴趣，本来超流体他就还没研究到，再说，论文不是他写的，做一个一作也不错。
万教授扫视其余学生道：“你们的名字也会挂上去。”
众人兴奋，这可是自然杂志啊，全球最好的学术杂志之一，能挂上去也能让他们的履历增一分彩。
卓越心道：“说到发表论文，我还有一篇论文没写了，刚好也可以发表到自然杂志中。”
“万教授，这里没事了吧！”
“怎么？你还有事？”万教授此时的心情很好。
“我今天就准备回杭城了。”
万教授看一眼时间道：“这都到下午两点了，你们还没吃饭，我请你们吃饭吧，你回去也要等吃完饭再走。”
“行！”万教授不说他还感觉不到，这一说他还真饿了。
刚刚忙的都忘记饥饿了。
之后万教授带他们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吃完饭后卓越就坐高铁回杭城。
第54章 浙大卓神
卓越当天晚上回到学校。
宿舍中！
白霖正卧在床上抱着手机和女友聊天，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卓越，他立即坐直身子，看向卓越，问道：“你这几天跑哪去了，都看不到你人影。”
“在魔都玩了一周！”卓越一路上也累了，回来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休息片刻后又去倒杯水喝。
白霖疑惑的道：“你怎么会想起去魔都玩？”
以卓越的性格，出去玩都很少发生，更何况像魔都这样的超一线城市，玩一周怎么样也要花几千块吧！
要是花几千块出去玩，卓越肯定很心疼。
卓越哭笑不得道：“我还不能出去玩了？再说，我现在又不差钱，有钱我当然出去玩。”
白霖这一想，还真是，卓越现在身上有三十多万，花几千玩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都去哪玩了，和我说说呗，过几天周末我也带我女朋友去。”
说完他看向秋萧道：“秋萧，你带不带左雅去，要不我们组个团吧！”
姚辰听的心酸，四人里，卓越不谈恋爱，秋萧和白霖都有女朋友了，唯独他还是单身狗，只能默默的自舔伤口。
他也想去玩，但他又没女朋友，去了也是当电灯泡，看着他们两对在自己面前互相秀恩爱，不如不去。
“带女友就去迪斯尼乐园吧，女孩子肯定喜欢。”卓越道。
“周末迪斯尼乐园肯定很多人，票不好买啊！”白霖道。
“你似不似傻，门票可以在网上买啊，提前买好，买好后再约女朋友去。”
“说的对哦！”白霖目光一亮的道。
他又看向秋萧道：“秋萧，我们一起订吧！”
秋萧道：“行，但这事我们要提前说吧，要是她们突然有事没时间呢！”
“嗯！”白霖道：“你说的对。”
说完两人就联系各自女友了。
“哎……”姚辰心中哀愁。
卓越打了个哈欠，看时间都十一点了，他开始洗漱。
洗漱完后躺到床上，拿着一本科幻书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三天后，卓越正在宿舍里写论文。
突然姚辰从外面跑进来，兴奋的道：“卓越，你上热搜了。”
“啊……”卓越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他，接着惊讶的道：“什么？我上热搜了？”
“你看，这不就是你吗！”姚辰说着将手机放到卓越的面前，上面是一个小视频。
视频里先是有卓越和记者的对话，之后有关于卓越的信息介绍。
【记者问：同学，请问你是复旦的学生吗？
卓越答：不是，我是浙大的。
记者问：请问你现在是在读本科吗？
卓越答：是的，我在读大三！
……】
“咦，这不是在复旦的采访吗，这么快就做出来了。”卓越道：“但是视频里的内容将我的所有信息都透露了。”
他长长叹息一声，无奈的道：“我也想低调，没想到上热搜了。”
一旁的姚辰看着他这样，只感觉他在装逼。
卓越是真不想上热搜，他也没装逼，只是有感而发。
他没想到在复旦迷路了，被记者采访到，他竟然上热搜了。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接受那位记者的采访！”
打开评论区，很多人都将他叫做浙大卓神。
卓越将手机还给姚辰，然后继续写论文。
“你在写什么？”姚辰拉过一张凳子坐到他身旁看着他写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边界层方程论文。”
“奥，对，你前段时间推导出边界层方程，你是准备投到自然还是科学？”
“自然吧，自然杂志是对科学有重大发现和突破，研究成果新颖，边界层方程刚好符合自然杂志的要求。”
姚辰看了片刻，发现卓越写的东西很多他都看不懂，他就无聊的坐在一旁刷抖音。
此时微博和其余各大社交网络软件，都是关于卓越的消息。
毕竟一名20岁，破解出边界层方程，国际理论物理竞赛第一名，这让无数人震惊。
边界层方程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说了是湍流里的东西，有人解释湍流为何物，大家就知道边界层方程的厉害之处。
国际理论物理竞赛是全球所有国家的本科生都参加的，卓越能在上面获得第一名，这更是让他们震惊。
采访卓越的记者很有技巧，不仅说了他的成就，还说了他的出生和高考成绩。
他们本来就是做校园采访的，具有一定的粉丝基础。
而卓越这个寒门贵子，更是博人眼球。
所以，视频一放出来，就横扫整个网络。
接下来几天时间，卓越是不胜其烦，因为走在路上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耳边常常充斥着这样的话语。
看，卓神！
那就是卓神吗！
膜拜卓神，逢考必过！
更有记者来学校采访，他自然是没有时间接受这些记者的采访，所以一律拒绝。
但是他发现这些记者真厉害，竟然开始采访他的同学和老师。
不是人人都像卓越这样，有些人对于上镜很热衷。
所以，接受记者采访的人就很多。
渐渐的网民对于卓越的了解越来越多。
卓越，出生于赣省浔市枭阳县，赣省最贫穷的县之一。
父亲是村子里的小学老师，十岁时母亲去世，十五岁时父亲去世，所有的生活来源是社会接济，学费是学校免除。
很多人震惊，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他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是经历多少努力才能做到？
许多内心敏感的人看到他的信息后，流下泪水。
在微博上，关于卓越的消息更是得到许多官方媒体的点赞和转发。
比如赣省、浙省大学、教育部……官方微博。
更是有央视对卓越进行一分钟的报道，说他是当代大学生的楷模，应试教育的经典案例。
在华夏，不管家里有没有钱，都有义务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能考上高中，都有权利参加高考。
如果没钱上学，国家给。
考上大学没生活费，学校有各种高额奖学金和比赛奖金，足够生活所用。
这一次，网民对于应试教育高度点赞！
如果没有应试教育，卓越这样的人不可能考上大学，那么华夏就失去像卓越这样的人才。
这一日！
卓越打完最后一个字，长呼出一口气，道：“终于写完了。”
说完他将论文检查三遍，又查了一下重复率。
边界层方程是他不久前推导出来的，所以关于边界层方程，他是第一个写的。
所以，这篇论文的重复率非常的低，只有5%。
这远远低于一篇标准论文的重复率要求。
这篇论文的一作和通讯作者都是卓越，这一次没有哪位老师能帮他看论文，再说，他写了这么多的论文，对于论文怎么写，已经有一套自己的成熟经验。
所以，在检查几遍后他就将论文发到自然杂志。
第55章 湍流摩擦系数公式和湍流模型方程
在边界层论文提交后，卓越开始向湍流方程进发。
第二天的上午，他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坐在那，面前放着电脑，电脑旁有一堆书和本子，他右手持笔，左手撑着下巴，目露思索。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他的身上，沐浴金光，好似伟人在思索。
他心道：“湍流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三维非稳态、带旋转的不规则流动。”
“它是由粘性力引起的，由无数个漩涡叠加而成。”
“雷诺数是表征惯性力与粘性力的比值，也是判断层流与湍流的一个重要依据。”
“当雷诺数很小时，粘性力起主导作用，此时流态为层流。”
“当雷诺数很大时，惯性力起主导作用，此时流态为湍流。”
“而不管是粘性力，还是惯性力，它们都有摩擦力，毕竟湍流不是超流体。”
“所以，还要推导出一个湍流摩擦系数公式。”
“想要推导出湍流摩擦系数公式，那么就要先求出湍流流动的复杂性，而这就要用到工程上处理复杂问题的方法——半理论半经验的方法。”
“而湍流流动的复杂性公式是。”
说着他拿起笔，在本子上写。
【l=(μ+ε)du/dy……】
卓越长呼一口气，看着自己写的公式，验证一番后，他满意的点头。
“湍流摩擦系数求出来了，但依然不满足求出湍流方程。”
湍流方程是一个世纪难题，虽然卓越求出了N-S方程，让湍流有了理论基础。
但是这对于解决湍流还远远不够。
至今他已经解开了湍流的三种模式，雷诺数，边界层方程和湍流摩擦系数，而他还是没法解开湍流。
“任何理论被验证前，都要有一个模型。”
“所以，湍流也应该有湍流模型。”
所谓湍流模型是以雷诺平均运动方程与脉动运动方程为基础，依靠理论与经验的结合，引进一系列模型假设，而建立起的一组描写湍流平均量的封闭方程组。
说完他在电脑上搜索关于湍流模型信息，很快他就找到了。
“有四种模型？”卓越淡笑道：“也对，湍流毕竟被研究这么久了，有这么多模型也很正常。”
湍流模型有四种模型，分别是零方程模型、一方程模型、二方程模型和雷诺应力模型。
零方程模型分为两种，C-S模型和B-L模型。
一方程模型也有两种，S-A模型和B-B模型，S-A模型是从一种经验和量纲分析出发的，而B-B模型是从二方程模型简化而来。
二方程模型是k-e模型和k-omega模型。
“既然求出了湍流摩擦系数公式，那么模型就选S-A模型吧！”
S-A湍流模型是一个一方程模型，相对于二方程模型计算量小，稳定性好，同时又有较高的精度。
“首先是S-A湍流模型的基础方程。”
【DF/Dt=∂F/∂t(u.∇)F=扩散项+产生项-耗散项】
“扩散项是！”
“S-A的扩散项相比于其余模型的扩散项更加的保守，因此要引入非保守的扩散项，要在其中添加vₜ的一阶微分，所以可得扩散项的表达式为。”
【扩散项=1/σ[∇.(vₜ∇vₜ)+cb₂(∇vₜ)²](ₜ是数字下标t）……】
“好了，模型基本建立起来了。”
“下面开始校准。”
“理论校准肯定不行，要进行实验校准。”
“就是不知道学校哪里可以进行实验校准？”
“这种事还是要找杨老师，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去他家看看吧！”
说完，他收拾好东西，将它们送回宿舍，之后去杨老师家。
杨教授此时正和宗教授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杨烁和一位年龄与他相仿的年轻女性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这位年轻女性就是杨烁的女友宗晴晴，一米六二的身高，五官甜美，皮肤白暂。
两人几个小时前在外约会，被宗教授的学生发现，然后将这事告诉宗教授。
宗教授就将宗晴晴叫回家问，没想到事情是真的，于是就带着宗晴晴来找杨教授和杨烁。
两人玩归玩，闹归闹，但别把感情开玩笑，这还发展出真感情了。
宗教授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宝贝孙女，竟然被杨烁这小瘪犊子摘了。
他越是看杨烁就越是不顺眼，连带着，以前看杨教授不顺眼，现在更不顺眼。
这一家子没一个好的，杨教授把卓越带走了，杨烁又把自己孙女带走了，简直是过分。
“老宗啊！”许久后，杨教授打破平静，道：“我看他们在一起很合适吗！”
对于杨烁和宗晴晴在一起，杨教授心里乐开花了，自己和宗教授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是自己孙子为自己扳回来一局。
“屁！”宗教授愤怒的道：“杨书痴，这事你想都别想，你孙子想娶我孙女，你还是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老宗，咱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你可别思想老古董啊，现在年轻人都讲究自由恋爱，你也要与时俱进。”
“我可以让晴晴自由恋爱，但就是不能选你老杨家的人。”
“我家怎么了？我家是配不上你家了？”杨教授瞪眼道：“你我都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他们的父辈也是实力相当，我们两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你说我家是哪一点不如你家？”
“反正就是不行！”宗教授梗着脖子道。
他其实对杨烁挺满意的，他是对杨思理有意见。
两人争斗了这么多年，前段时间更是因为卓越而失败。
当然，最后杨思理也没得到好，卓越最后去麻省了。
但他是嫁孙女，还是嫁给杨思理的孙子杨烁，以后就是杨家人了，这看上去自己就低杨思理一头了。
他心中很是烦躁！
这时，门被敲响，杨老夫人从屋里走出来，看在客厅中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道：“你俩行了啊，他们两个年轻人谈恋爱就让他们谈呗。”
杨老夫人年轻时是才女，当时和宗教授，还有杨教授是同学，所以三人从年轻时就认识了。
说完就去开门。
“卓越！”杨老夫人惊喜的道：“你可好久没来了啊！”
“师母！”卓越道：“老师在吗？”
“在呢，宗教授也在！”
“宗教授也在，我也好久没看到宗教授了。”
说着卓越走进屋，但一看眼前情形就感到不对。
第56章 盾构机
卓越笑道：“杨老师、宗老师，下午好！”
两位教授点了点头，宗教授故作生气道：“卓越，你可好久没来看我了啊，是不是这次不碰到，就把我忘记了？”
卓越连忙叫屈道：“宗教授，这哪能啊，这不我最近忙着学习，才没有时间去看您，等我忙完这一段，我一定抽出时间特意去看您。”
杨教授在一旁埋冤的道：“你以为人家卓越像你一样，整天没事干啊，没事别打扰人家孩子。”
宗教授怒视杨教授道：“这是我和卓越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谁说我整天没事干的？”
卓越无奈的看着这俩老头，两人又吵起来了。
从认识他们的第一天，他就经常看到两人吵架。
杨老夫人端着一盘草莓从厨房走出来，道：“卓越，别管他们了，来坐下吃草莓。”
“师母，您不用这么客气。”卓越笑着坐到沙发上，眼神示意身旁的杨烁，意思很明显，到底怎么回事。
杨烁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卓越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杨烁怒瞪了他一眼。
卓越旁若无人的拿起草莓吃，对于怒瞪他的杨烁一脸无所谓。
他很多年没吃过草莓了，以前是草莓太贵，吃不起，现在是没时间去水果店买。
再说，没人和他说，他也想不起来去买水果吃。
卓越坐在那默默的吃草莓，只听两位教授两人谁也不服谁的争吵。
过了许久，两人才消停。
宗教授气愤的站起身，怒声道：“晴晴，和我回去。”
宗晴晴依依不舍的看着杨烁，杨烁对他点了点头，她才跟着宗教授离开。
宗教授看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自己的孙女竟然不听我的，而是听杨烁这小子，真是过分。
他瞪了一眼杨烁，然后对着卓越道：“卓越，有时间到我那去。”
卓越站起身，道：“好的，宗老师。”
他和杨烁一路把宗教授送到小区门口，然后又返回。
卓越重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师母从楼上走下来，杨教授、杨烁和师母三人与卓越聊天。
话题大部分是围绕杨烁和宗晴晴的事情上。
杨教授对于宗晴晴很满意，很支持杨烁和宗晴晴谈恋爱。
聊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杨教授问道：“卓越，你这大忙人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卓越笑道：“老师，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吗！”
“行了吧！”杨教授笑道：“你我还不了解，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卓越道：“我推导出一个湍流模型方程，我想对它进行校准。”
杨教授皱眉思索一番道：“你想怎么校准？”
“实验校准，我就是来问问您，学校有没有这样的机器，能让我对湍流实验校准。”
“有倒是有，但是里面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用的。”
“这样，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谢谢杨老师。”
杨教授拿出手机，道：“老林，我杨思理啊，我这里有个学生要用你们实验室的机器做个实验。”
“卓越，你知道吧！”
“好！”
他移开电话，看向卓越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做实验？”
“马上就可以。”
杨教授又将电话贴耳朵上道：“越快越好。”
“好，谢了，老林，有时间找你喝茶，我马上带他过去。”
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起来，道：“我们现在就去吧！”
“先等等，我要回去将我的电脑带上。”
“那你去取电脑，之后到流体动力与机电系统实验室，你知道在哪吧！”
“知道！”
“好，那我在实验室的门口等你。”
说完两人一起出门到学校，到学校后卓越向宿舍走去，杨教授向流体动力与机电系统实验室走去。
很快，卓越就取来电脑，到了流体动力与机电系统实验室门口。
此时杨教授正与一位头发有点秃的中年男子站在实验室的门口聊天。
看到卓越走来，杨教授向卓越招招手，对面前的男子道：“老林，卓越我就不用介绍了吧，我想学校里没人不知道他。”
“卓越，我给你介绍一下面前这位，虽然他在浙大没太大名气，但在全球的自动化领域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林可夫教授，您好！”卓越笑道。
林可夫教授是浙大机械系院长，流体动力与机电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所长。
“咦，你知道我？”林可夫哑然的笑道。
他常年涡在实验室，很少在学校抛头露面，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
“以前曾听过一位学长介绍过您，他说华夏的地铁和高铁成为世界最强，您功不可没。”
不管是地铁还是高铁，都会在地下挖隧道。
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挖隧道机器就是盾构机。
盾构机出现于英格兰，发展于德意志和岛国，而华夏发展盾构机非常的晚。
后来，还是林可夫带着他的团队，将国家从国外买来的盾构机拆开来研究，最终制造出华夏自己的盾构机。
后来，华夏盾构机更是发展成世界最强，这同样也离不开林可夫团队。
“哈哈，过奖了。”林可夫摆手道：“我就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为国家建设添上一块砖。”
卓越淡淡一笑，对于像林可夫这样的人，他心生佩服。
通过这段时间认识的这些名人，他发现，越是名气大的人越是低调。
反而那些没什么名气的人，有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恨不得宣告天下。
“好了，既然你们认识，我们就进去吧！”杨教授道。
“两位，里面请。”林可夫伸手请他们进去。
进入里面七拐八拐后，眼前出现一个很大的空地，卓越看向空地，瞬间眼睛一亮。
只见空地上放着一个直径六米左右，长五米的白色铁柱子。
这是盾构机的头部，头部是一个旋转的刀片，可将泥沙石头碎成粉末，之后收入到盾构机的体内，运送到盾构机的尾部，最终排出盾构机体内，也就是隧道外。
“林院长，这就是盾构机吧！”卓越问道。
“是的。”
“我可以上去摸一下吗？”
卓越这人不爱车，不爱表，就爱这些机器，看到不一样的机器就想上去摸一下，研究一下它的原理。
“当然可以！”
林可夫领着两人来到盾构机的面前。
不远处正有两位博士在工作，看到林可夫，他们将手中的本子合起来，走过来道：“老师！”
“嗯！”林可夫点了点头，指着卓越道：“这位是卓越，你们应该听说过他吧！”
两人惊奇的看着卓越点头，卓越笑道：“你好！”
说着与他们一一握手。
“这位是浙大物理系的杨思理教授，他你们应该听过，浙大的名教授。”
“杨教授好！”两人道。
“你们好！”杨教授道。
“你们去工作吧，我带卓越他们参观一番。”
“好的！”
两人说完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卓越摸着盾构机，有一股冰冷但又厚实的感受。
林可夫道：“这是一台退伍的盾构机，我们团队当年研究的盾构机就是这台盾构机，它只是盾构机的一个头部。”
“这么大才只是一个头部？”卓越惊叹的道。
“是的。”林可夫点头，“真正的盾构机应该是直径六米，长五十七米。”
卓越问道：“林教授，你们当时研究盾构机的有多少人，又花了多久研究出来？”
“十个人，花了两年多时间。”
卓越惊讶，竟然只有十人，花了两年时间就将盾构机研究出来了。
虽然说是拆分外国盾构机才研究出来，可是这也很让人佩服了。
参观完盾构机后，卓越他们向着湍流模型校准实验需要的机器走去。
第57章 湍流模型校准实验
三人走了不久，进入一间房子。
在房子中有一整排的机器，电脑、转换机、AI虚拟屏和打印机。
在机器的面前，是一个镶嵌于墙里的圆形空洞，穿透整面墙。
在空洞里放着一个小型的飞机模型，飞机的前面有一个大风扇，空洞的四周镶嵌着几个感应器。
林可夫指着飞机和感应器道：“马上大风扇会吹出来风，风经过飞机模型，会被四周的感应器感受到风的流速和压强。”
“所有的数据都会显示在电脑上，同时AI虚拟屏上会模拟出一个小型的飞机模型，和风速、压强等等一切运动的轨迹，还有升力的数据。”
卓越疑惑的道：“你们这不是研究盾构机的吗？怎么还研究起空气动力学来了？”
林可夫笑道：“我们是研究盾构机，那是我们实验室的主业务，但我们实验室叫做流体动力与机电系统实验室，当然会研究空气动力学了。”
卓越点了点头，他还以为实验室就挂着一个名字，原来是真的在研究空气动力学。
“我来给你演示一番吧！”林可夫道：“毕竟这些机器都很先进，我演示一番后你就会操作了。”
“不用！”卓越阻止道：“这些机器我以前用过，不用您演示了。”
“好吧！”林可夫收回手，无奈的道。
他本着认真的原则，想指点一番卓越，看样子是没机会了。
“那你就开始操作吧！”
“行！”卓越点了点头，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和其余的机器。
瞬间房间里就嗡嗡起来，电脑亮起，转换机运转，AI虚拟屏上显示出一个蓝色虚拟的小型飞机模型，上面显示着升力为0.
很快，大风扇运转，飞机模型在空洞中随着风微微晃动。
AI虚拟屏上的飞机模型出现一道道青色的风，吹过飞机的两翼。
同时在两翼下显示出风速和压强，升力开始上升。
卓越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推导好的湍流模型方程，对照着电脑将上面的数据输入到房间中的电脑中。
扩散项、产生项和耗散项。
很快，风速和压强调整，升力随着风速和压强转变。
电脑上显示着无数数据，在计算公式下又转变为其他数据。
他心道：“将N-S方程放入进去，那么涡粘系数就是。”
说着他将脑海中的公式输入到电脑中。
【μₜ=ρvƒᵥ₁=ρvₜ，ₜ是下标t，其中，ƒᵥ₁=x³/x³+Cᵥ₁³，x=v/v……】
“这是将S-A湍流模型方程对NS方程进行封闭。”
林可夫和杨教授见卓越在快速的操作，林可夫走到杨教授身边悄声道：“卓越在研究湍流？这可是一个大坑啊！”
杨教授摇头无奈的道：“他自己想研究，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他的老师，无法对他的人生做决定。”
“哎……”林可夫无奈叹息一声，“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去研究湍流，以他的天赋，应该把才华放到物理的其余更可能实现的领域。”
“天才都是倔强和高傲的，先让他研究吧，等到他什么时候发现湍流无法研究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放弃的。”
“也只能如此了。”林可夫点头，他看向卓越操作的双手，轻笑道：“但是他研究的好像有声有色的，他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这谁知道？”杨教授摇头道：“我也没问。”
“你是他老师，你不问他研究的地步？”林可夫无语的道：“老杨，你这可不负责任啊！”
“我又不懂湍流，我问干嘛啊！”
“好吧，你这理由很合理。”林可夫突发奇想道：“你说，要是他真的研究出来会怎么样？”
杨教授失笑道：“应该不可能吧，但如果真研究出来，那整个物理界都会爆发地震。”
“你虽然是研究自动化的，但你对物理应该也有了解。”
“嗯！”林可夫点头。
杨教授继续道：“湍流在地球的各个地方，自然科学的大部分领域都用到湍流，如果湍流被研究出来，它将会席卷整个科学界，给科学界带来一场不小的改革。”
他望向卓越道：“而研究出湍流的人，也会成为世界最知名的物理学家之一。”
“不仅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还有世界各种物理奖项都会斩获。”
“奖金会拿到手软，奖杯奖牌会论车装，世界无数知名机构、企业、大学，会送来邀请函，或寻求合作。”
杨教授又是失笑道：“但这怎么可能，虽然国际上呼声说湍流会在十年内被解决，但那是痴人说梦，至少五十年内湍流不会被解决。”
林可夫感叹道：“是啊，这就是一个大坑，两百多年埋葬无数天才科学家的大坑。”
“不说这些了，卓越应该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完事，走，去我的办公室，我那有好茶。”
“行，走吧！”
说完两人就出去了。
卓越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出去，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实验上。
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他认真思索，许久后心道：“应该采用Jameson中心有限体积+人工粘性方法，对守恒形式的N-S控制方程进行空间离散……”
【Vᵢ，ⱼ，ₖdWᵢ，ⱼ，ₖ/dt+Qᵢ，ⱼ，ₖ-Qᵢ，ⱼ，ₖ-Dᵢ，ⱼ，ₖ=0……】
看着屏幕上的曲折线分布图，他心道：“从这可以看出，机翼上表面翼根部的两道激波在靠近翼梢部分逐渐汇合，所以，我推导出的湍流模型方程是对的。”
“一次还不行，无法确定方程的正确性，所以最起码再计算三次！”
说完他又开始重复计算，连续计算了五次。
许久后，他心道：“经过五次计算，我可以肯定方程是对的。”
说完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边界层方程、湍流模型方程、湍流摩擦系数公式、雷诺数、紊动机理和N-S方程都解决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说完他开始收拾东西，向四周看去，“咦，他们出去了啊！”
说完他将屋子里的机器关闭，扫视一圈没有任何遗漏后走出房间。
第58章 提前毕业
林可夫办公室！
林可夫的办公室与其余教授的办公室不同，里面很是整洁，甚至说有点小情调。
地上是棕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屋顶有漂亮的水晶灯。
靠墙有一整面书架，上面摆满书，对门是一个办公桌，上面只有一台电脑，后面是一张老板椅，门旁的两个角落各摆放一盆盆栽。
在办公桌的右面有一面落地窗，窗两边各有一个白色窗帘。
在办公桌的左面有一个靠墙的沙发，沙发前是一个茶几。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从屋外照射进来，将办公室照射的如白昼。
杨教授和林可夫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壶茶，两人的面前各有一个小茶杯放在茶几上。
缈缈白烟从茶壶和茶杯中升起。
“真的要把卓越送去美利坚？”林可夫问道。
“嗯！”杨教授道：“把他送出去，让他见识更尖端的科技，学到更多的知识，认识更强的科技牛人。”
“他现在就像那即将成龙的蛟一样，美利坚的环境能助他成龙。”
“等他学成归来之时，他肯定已经在国际享有盛名。”
“这决定是谁出的？”林可夫问道。
“卓越是有意向去的，但真正决定的人是方志国方老，没有他的拍板，没人敢把卓越放出去。”
“嗯！”
许久后，卓越被一个人领着推门进来，笑道：“林院长，杨老师，我的实验做完了。”
“林院长，谢谢你的帮助。”
“卓越，过来坐吧！”林可夫笑道。
说着拿出一个茶杯，给他倒一杯茶。
卓越坐到杨教授的身旁，道：“谢谢林院长。”
“不用谢！”
林可夫道：“我也不算帮什么忙，那些机器放着也是放着，再说这都是国家的东西，你随便用，我一点都不心疼。”
“卓越，他这里可是一个宝地。”杨教授笑道：“别看这里小，但这里可是国家重点实验室，里面的机器都是国际上最先进的，你以后要是有像流体力学的实验，找他就对了。”
“对，以后有流体力学的实验都可以来找我。”林可夫笑道：“我这里随时对你开放。”
三人聊了片刻后，杨教授提出告辞。
林可夫将他们送到实验室门口，然后杨教授回家，卓越回宿舍。
几天后，卓越在图书馆正在啃着湍流理论，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他准备推导出湍流方程。
“哎……”他心中长叹一声，“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但湍流方程还是很难推导出来。”
但想想又能理解，湍流被提出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无数科学家去研究它，但至今无人推导出湍流方程。
甚至连湍流方程的边都没摸到，而这也让整个科学界将湍流称为物理界最大的坑之一。
这时，卓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
卓越拿起手机看后疑惑的道：“周老师找我干嘛？”
周老师是他班级的辅导员，他平时很少与辅导员联系，连见面的次数都很少。
“喂，周老师。”他接通电话。
“卓越，现在忙吗？”
有时候她都感到她这辅导员当的憋屈，别的学生说话她可以强势，但卓越不同，你要和声细语的与他说话，当作下级对上级一般的交流。
谁让卓越在学校这么特殊呢，仅仅这学期开始，副校长找她谈过六次话，每半月谈一次，让她对卓越一定要高度关心。
不仅是学习上的关心，也有生活和心理上的关心。
正校长也找她谈过一次话，倒是没要求她对卓越多么的关心，只是询问一番卓越的基本情况。
“周老师，有事吗？有事您就说。”
“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你毕业的事，现在已经到了五月底了，我们学校一般是六月底开始毕业，学校的意思是形式要走一下。”
“你的物理和数学都很好，所以数学和物理不用考，需要考的是思政、英语和计算机，到时候这三门的老师会各出一份卷子给你做，之后你还要写一份毕业论文，你看怎么样？”
“老师，毕业论文和英语倒是没问题，但思政和计算机，我平时不怎么学，要给我一些时间去准备。”
“不用特别准备，你考试就是走个形式，所以考试是开卷考。”
“开卷考？”卓越惊讶了一下道：“好，我知道了，到时候要考试您提前一天通知我。”
“行，那你忙吧！”
说完两人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