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杀马特开始的孤儿
曲黎看着眼前这一百多万港元，经过多次验证，他终于确信自己是重生而不是穿越了，一阵激动之余又感觉十分蛋疼。
一年前曲黎重生到湖湘星沙的一个孤儿身上，刚上高中就因为缺钱辍学，于是孤身南下到羊城打工。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家每天需要工作12小时的电子厂做了一年多，可能流水线上压抑的工作环境让心思细腻敏感的曲黎感到十分压抑，不知怎么就让他给附体重生了。
对于孤儿曲黎并没有多复杂的经历，重生后的曲黎很快就掌握了这部分记忆，按部就班的熟悉环境后，他知道了自己是在2004年羊城的一家电子厂。
2004年的羊城并不是什么天堂，火车站附近众多的飞车砍手党正是最嚣张的时候。86年3月1号出生的曲黎很老实，没有被骗很幸运的在一家比较正规的电子厂工作，收入比较稳定，每天工作12小时，每周休息一天。2003年一个月平均有1200元，今年厂里会涨工资，每月大概能有1500元。
流水线上每天工作12小时自然是重生后的曲黎接受不了的，要知道重生前的曲黎虽然也吃过这个苦，高中毕业后就南下鹏城，在一家服装批发公司打工，这家公司转型做电商后，他学着给模特拍照，靠着刻苦学习和专研，硬是靠着天赋从底层爬上来成为一个颇具实力的野路子摄影师。
成长起来后，曲黎没有做当时非常火爆的跨境电商，而是回到星沙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从电商到婚纱庆典什么都做，后来一度尝试小视频、微短剧，梦想着有一天也能拍电影。可惜缺少创作能力，没有激起半点水花，也就混个温饱，所以35岁了都没有结婚。
知道自己重生到2004年，曲黎兀自不相信，这天下掉馅饼的机会怎么就给了他？凭什么是他？曲黎重生前爱好广泛，除了摄影，还喜欢各种黑科技电子产品，从平衡车冲浪板到无人机，更是一个关注热点新闻的喷子，还是一个资深股民，基金保险期货什么都玩，所以，你懂的，股市将是他的提款机，重生后的曲黎不可能缺钱了。
在关键时刻魄力十足的曲黎知道这时候非常适合开挂，于是拿着身上仅有的12000元，在羊城办理了港澳通行证，5月份去了一趟香江。
2004年的欧洲杯马上就要开始了，希腊这个足球弱国一路逆袭，奇迹般的爆冷夺得了今年的欧洲杯冠军。
希腊夺冠不是重点，对足彩不陌生的曲黎也知道海外有专门的博彩公司就欧洲杯结果开盘。欧洲几大博彩公司给希腊的赔率一直在80倍以上，5月份波动比较大，超过了100倍。可惜他只知道希腊夺冠不知道是几比几，否则赔率会更高。
反正2004年的夏天，在希腊夺冠的同时曲黎为自己赚到了110万港币，然后在香江汇丰银行开户。
一夜暴富的曲黎没有拿着这笔钱潇洒，他看新闻知道这时候藤讯刚刚在香江上市，结果没多久股票就跌破了3.7元的发行价，市值也就62亿左右。曲黎耗资108万港元以3.6元的价格买下了30万股，想来赚个100倍不是问题。
未来的亿万富豪曲先生回到羊城没有急着离职，他没有成为首富的野心，否则当年也不会放弃做跨境电商的机会做自己更喜欢的摄影，后来就算有了工作室也经常出去旅游。他前世的奋斗更多是为了更好的生存，现在既然注定会成为亿万富豪了，心气自然就更高了，更想为了自己而活着，关于未来他还要想想。
带着两万多块钱回到羊城的电子厂，他并没有急着离职，以前从网上就了解过许多粤省工厂的事情，比如男多女少的工厂，一个男人可以有好几个女朋友。实在是羡慕死他这个三十多年的老处男，现在有了机会，总要实现当年的梦想吧？
鸡动万分的曲黎很快就行动起来，首先改变自己老实的形象，到理发店给自己来了一套杀马特发型：五彩缤纷且根根竖立起来朝着四周散射的头发，烟熏妆加上破洞牛仔裤和纯色T恤。
好吧，曲黎的头发只竖起来一半，毕竟他的审美不允许他乱来，而且可能会被工厂提前封杀，只能做折中，看起来不是那么刺眼，而且还为他的杀马特造型想好了一套宣传话术：杀马特是后现代主义，是对当代工业化流水线的一种无声抵抗，是一种发现自我，寻找自身存在意义的艺术表现形式……
果然独特的造型很快就让曲黎成为了工业园最靓的一个崽，在“传道”小伙伴聚拢了好大一批小弟，同时挑选了三个女朋友，很快就上了三垒。正准备找时间本垒打的时候，曲黎发现了一个神似中森明菜的女孩陈丹琳。
漂亮的女孩不可能只有曲黎才能发现，刚高中毕业的陈丹琳现在已经18岁了，一副含苞待放的样子青春动人。工厂老板是一个中年油腻秃顶的香江胖子，想要潜规则陈丹琳，让陈丹琳从文员变成他的秘书，可惜陈是一个川妹子，脾气不好，刚刚毕业正是心气较高的时候，果断的拒绝了老板。于是被“贬”到流水线工作，然后被曲黎的小伙伴发现了。
陈丹琳身高是标准162，颜值神似中森明菜，即使是工装看起来也有80分，是个小美女。嚣张的曲黎很快就决定将这个美女纳入囊中，展开了积极的攻略。
三十多年的经历让他显得非常成熟，不像“卧梅又闻花”，身高178，一头杀马特造型引领了整个工业园的时尚，让他成为打工人中无敌的“王者”。这样不要脸的曲黎打动一个初出茅庐内心有些叛逆有些勇敢的小女孩应该并不难吧！
可惜陈丹琳在工厂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学会和别人分享男朋友，这一点很不好，曲黎不得不为她放弃即将到手的三个美少女。
然而曲黎的追求行为很快就面临来自中年胖子的阻扰和警告，但是未来的亿万富豪曲先生并没有在乎，一个多月后陈丹琳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两人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工厂后，更大的打击来临，扣钱转岗惩罚一连串的手段很是娴熟，还找当地的混混来威胁他。
这可是2004年，羊城飞车党横行，骗子一大堆，前世的曲黎就因为在羊城找工作被骗过，报警投诉都没有用，说白了就是这里的治安环境对普通打工人并不友好。
幸亏曲黎是杀马特之父，在这个工业园拥有崇高的地位，有人为他通风报信，有人帮他挡住无妄之灾。
成为曲黎女朋友的陈丹琳并不准备妥协，而是选择和他一起离职重新找工作。可惜两人低估了人心险恶，在工业园找工作屡屡碰壁，原来那个秃顶的死胖子为了自己的面子，想要将两人赶出这个工业园。
一次次被针对，还有时不时的安全威胁让曲黎很是恼火，可恼火也没用，打脸更别想了，重生后他暂时没有这个能力。
“别气了，现在都是这样，没钱就面子，我们换一个地方吧，羊城这么大，总能够找到一个好厂子进去赚钱的。”陈丹琳其实并不召集，不过看着遭受几次挫折后就闷闷不乐的曲黎劝解到
“我们找工厂是为了赚钱？”曲黎并没有想不开，前世都三十多岁了，受到的气难道还会少，只不过觉得有些懊恼：他可是尊贵的重生者啊，是可以吊打一个时代的重生者，居然被人赤裸裸的欺负到头上了。
好吧，曲黎还是生气了想不开，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明明还没有成长起来这几个月尽想着追女人了，明明知道没有经济基础的爱情从来都不美好，可仗着自己是主角硬碰硬。
“不为了赚钱为了什么？”陈丹琳不知道曲黎丰富的内心世界，直接问出了她的疑惑。
“赚钱有很多种办法，我们没必要进工厂……”曲黎瞬间想到了很多，中帼社会正经历着巨大的变革，正在从人情社会变成金钱社会，不管为了什么他都得加快赚钱的速度了。
“什么办法？”刚刚走出社会的陈丹琳并没有想到办法
“羊城这么多服装厂，我们卖衣服啊！”曲黎首先想到的是炒股，可他不知道炒短线，只知道根据大势做长线投资。
比如说从2005年开始股权分置改革到2007年的大牛市，还有2015的牛市，还有国内外不少十年十倍的大牛股，以及未来那些十分牛逼的大企业。
说白了曲黎并不是操盘手，赚不了资本市场的快钱。
除了炒股也就是做女装电商了，他以前就是看着一家家淘宝店从小作坊不断做大成长为大企业的，还有朋友在一家专门做跨境女装电商工作，结果这家公司估值超过一千亿美元，那个获得不少内部的员工股，据说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
做女装电商成本不高，起码是现在的他有能力做起来的，要不然就是重复自己的老本行，买个贵点的相机去拍照，可这样的话还不如赚点钱去拍电影。
“你是说我们去摆地摊？”陈丹琳这些天看到不少摆地摊的
“差不多吧。”曲黎想了想，还是解释起了电商业务，对没有学历和能力的两人来说，做女装电商可能是现在最好的成长方案了。最开始肯定要依托淘宝，以后可以招人搭建自己的网站。
到2004年11月，淘宝的用户已经达到350万人，中国网民的数量接近1亿人，淘宝平台一年的销售额达到10亿，正是电商爆发的前夕。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全国的网民看不到摸不着，不知道衣服的好坏怎么会买我们的衣服？”陈丹琳对网络不熟悉，很难理解电商发展起来的逻辑
“人多啊，不管是开店还是摆摊每天能够遇到多少人，他们能够看到摸到，但一天撑死了也就能有一两千人，其中十个人有一个会买我们的东西也就一两百人。
但是在网上卖东西就不一样了，同一秒钟可能有几千人看同一件商品，可能每天有超过十万人逛我们的店铺，假设一百个人有一个会买，那就是1000人。”曲黎尽量用浅显的话解释，电商成功的因素有很多，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流量和价格都很重要很重要。
“这怎么可能，怎么做到的？”陈丹琳惊呼，小嘴张的很大，就算她没开过店但也知道人多就容易把东西卖出去。
曲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准备找一家网吧，让她看看淘宝长什么样，可惜这时候有网吧禁令，不然开网吧可能更简单。
体验了2004年的淘宝和支付宝，还要开通网银，进行一系列复杂的操作，比起20年后复杂了一个量级。还好曲黎有经验，先下载杀毒软件杀毒，用自己有网银的招行卡在网吧绑定了支付宝，随意购买了一个小东西。
一周之后，看到快递送货上门，陈丹琳放心不少，但还是有些担心：“可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谁天生就会？”曲黎不以为然，开网店多简单，有什么复杂的。
下定决心开店后，两人计算起家底，曲黎2万，陈丹琳1万，她每个月都会寄些钱回家，所以存下来的钱少了些。
“我们需要一台电脑，一个相机，一个大一点宽敞明亮些的房子……”还没考虑进货的钱，曲黎就发现钱有些不够，买一个好些的相机至少也要5000以上，组装一台电脑5000以上，哎，创业艰难啊。
“要相机做什么？”陈丹琳不懂就问
“给你和衣服拍照啊！”没有模特展示，女装销售效果很差，还好曲黎的人像摄影技术不错，比冠西哥强多了，也就实践经验少一些，真的只少一些些。
于是乎陈丹琳做起了曲黎的模特，两人服装厂聚集的工业园租了一间民房不温不火的开始了淘宝生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们的“丹琳女装”淘宝店也从最初一个月2000的销量到2005年夏天的单月20万。
趁着前期的悠闲时光，好强的陈丹琳不仅学起了计算机网络知识，还拉着曲黎一起参加了自学考试，她报的是财务管理，他报的是汉语言文学，想要写几本青春小说，未来好转型做导演。
“你的名字，好怪啊！”陈丹琳虽然不满曲黎学文学写小说，但也没有阻止，谁还不能有个梦想！
曲黎除了运营淘宝店，学习备考，还在天涯，博客等地发了一些照片，宣扬他的杀马特理论，顺便发布了陈丹琳的一些美照，想要将自己打造成网络知名人物。
重新回到18岁，曲黎的思维活跃程度和学习能力都得到很大的提升，学习汉语言文学的专业课后，他对于将电影动画转化成文字有了更大的信心，《你的名字》就是一次尝试，将东瀛背景换成川省，去掉封建迷信口嚼酒，改成处女脚踩曲酿酒或者处女唇和凶含嫩叶绿茶，或许更有意思，改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你的名字》这个故事主要讲了一男一女在不同时空里相互穿越到对方身体后发生的一些有趣故事，还有他们通过彼此的救赎改变彼此的命运，最后忘记了对方的名字，直到再次相见……
挺有意思的一个小故事。曲黎开始有意的让自己成为一个名人，既是为了打响“丹琳女装”的名气好卖货，还想要掌握一定的社会话语权，更想要让自己重复郭小四、韩憨、张家佳的发展路线，争取在未来得到一个成为导演的机会。
第2章 改编出版
2005年春节，陈丹琳没有回家，留在羊城陪曲黎，两人住在一起，该发生的很自然就发生了，这时候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一刻都不想分开。
但是为了“丹琳女装”店的发展，曲黎到香江卖掉2万股藤讯股票，开通了招行香江一卡通。这个年代对个人来说不仅境内的钱出去麻烦，境外的钱进来也麻烦，可他并没有成立公司的计划，所以一次只能将价值5000美元的资金转到国内，一年是5万美金，和国内换汇的金额一样。
套现2万股，大约有11.5万港元，分两三次将资金倒腾到国内后，一部分用于补充运营资金和生活费；另一部分雇人在网上发帖讨论、制造热点：比如曲黎的杀马特和他的小说，还有陈丹琳的美貌和淘宝店。
在没有资本大规模引导舆论之前，网红的出现很多都是运气，曲黎后来涉足了这个行业，知道点内幕，这时候没有完善的组织，但一理通百理明，他对运用这些小手段没有半点压力。
于是乎，就在春节假期，陈丹琳火爆了整个网络，到处都是她的美照，各种街拍，景点写真，还有模特照到处被分享，“羊城女神”，“移动的衣架”。淘宝丹琳女装的访问量猛增百倍……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曲黎也想不到，才几万块钱就给淘宝引来这么多的流量
“访问量大了，购买就一定会多吗？”
“比春节前多几倍是肯定的。”曲黎没有做电商的经验，很多细节的东西都是道听途说，只确定大的方向不会错。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庞大流量对销量的促进作用，即使春节期间打烊不发货，但还是有大量的订单涌入，春节前一周开始休息到初五超过了10万的销量。
“看来我们得雇两个人了，还要去学车。”曲黎抱着陈丹琳坐在电脑前淡定的说，他们在羊城、鹏城、香江等地玩了几天，到初五准备开始新年的工作。
“不，我们的货不够了！”陈丹琳很认真的说
“……”
曲黎不用想都知道陈丹琳是对的，他们的本钱不够，不可能有大量资金沉淀在一批货上面，所以采取了比较灵活的方式。问题是有时候热销的品类容易断货，而他们并没有在购买数量上做限制，或者说现在的淘宝很多功能并不完善，他们没有注意到。
当然，这些都是小问题，10万的货进价不到5万，按照最低50元的客单价计算，大约有1000个快递包裹，还好马粑粑与圆通合作将快递单价从之前的20元降到了12元，否则为了覆盖掉快递成本，商品售价怎么要20以上，现在好些，淘宝电商竞争不大，用不着亏本买销量升皇冠冲流量。
拿货、招工具人、打包发货，春节七天假期还没有结束，两人就忙乎起来，这一忙直到2005年夏天欧冠结束，利物浦上演伊斯坦布尔奇迹，神奇般的夺得了欧冠冠军，也让曲黎的账户中再次多了120万。
这就必须到香江兑奖了，合法的途径最多投两万赚50万，其他途径有风险，比如直接到欧洲四大博彩公司官网投注，赚到的钱要取出来还是得到香江。
100万港元存入汇丰，继续购买藤讯股票，没想到半年多了，藤讯股价一点都没有涨，买了17万股，总共45万股，还剩下21万存入招行转到国内账户上，不管是买车还是招人都需要钱。
“曲生，你既然很看好企鹅的股票，那要不要加一点杠杆？”汇丰分配给他的股票经纪人想要多赚点
“怎么加？”曲黎当然知道杠杆，以前还有人鼓动他参与配资，但他又不是傻子，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炒股可以说是慢性死亡，配资那就是加速找死。但是开挂者的人生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只要不会爆仓，他敢将杠杆拉到一万倍。
“我们这有涡轮牛熊证……”
曲黎虽然自己也想开杠杆，但是劝他这么做的绝对是心怀叵测，深交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股票经纪人就只能当个打酱油的工具人了。
所谓的牛熊证相当于期权，就是约定几个月或者一年后他有权利以约定的价格和数量（一般是当前时间点的市场价）卖给对方，或者从对方手中买到约定数量和价格的商品。
听到这曲黎就非常感兴趣了，他知道接下来两年国际原油，黄金，铜，铁矿石等大宗商品的价格都会暴涨，正愁没办法用这个信息赚钱，现在有钱了这机会不是主动送到他面前了吗？
“好，我要买，买，买……”曲黎像个赌徒红着眼睛说，于是香江的行程多了几天，他在汇丰银行抵押了40万股票，留下5万股以备不时之需，从汇丰贷款100万港元。买了石油，黄金，铜，恒生指数的看涨权证，还有藤讯，海螺水泥，紫金矿业，江铜，中石油，石化，中移动，中平安，中神华九只股票。
搞定这些投资方面的事情，心满意足的曲黎满怀希望的返回羊城，背后的经纪人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傻叉。
到2005年七月份，曲黎已经完成了《你的名字》，和他的杀马特造型在博客，天涯广泛传播，倒不是小说写得有多好，主要是这种小清新纯爱小说很有意思，这个时候《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还没有出现，你的名字算是纯爱小说的开篇之作。
吹牛是需要成本的，还好这时候的投入产出比很高，从香江回来曲黎就见到了成果：“他是来找你的，想要出版《你的名字》”
听了陈丹琳的话，曲黎并没有多少兴奋，网络热度这么高，没有人找他出版这本小说反而不现实。
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站起来朝着曲黎伸手说到：“你好，我是贝榕文化的陆金波。”
陆金波？真不错，曲黎知道这个名字，他不知道的是这家伙以前是个作家，笔名李寻欢，在网络上很有名气，今年转行做了文化商人，一出手就签约了韩憨，安妮宝贝，后来成为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出版人之一。
曲黎客气：“你好，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
“韩憨知道吧？我是……”陆金波介绍起了自己
几分钟的寒暄后说起了出版的事情：“如果你将出版权交给我运作，保证第一版10万册，版税有8%，已经很不错了。”
曲黎对这样的条件也比较满意，他之前在网上查了不少，新人有5%就很不错了，他的热度高，但第一次出版书，销量不好预测，韩憨后来据说有20%的版税，真假不知道，就算是真的也是他多年努力经过市场验证后的成果。
虽然已经满意了，但习惯性的还价，想要10%的版税，至于10%~15%以上，都是成名已久的畅销书作家。
两人你来我往，交流了一番，作为“杀马特”创始人，这个后现代主义的定位非常准确，一定程度上能够打破来自上层的鄙视，要知道后来全网都在申讨“杀马特”，却没有人谩骂东瀛的视觉系，自家社会环境下生长出来的文化现象就这么不堪吗？
两人讨论了一番杀马特的起因：工厂流水线将人物化成为一种可以活动没有思想的工具，而曲黎只不过是不想被同化的异类，他不想认命，于是为了生存开淘宝店，为了成长就自学参加自考，写小说是学以致用，锻炼自己的文字表达能力。
陆金波越说越惊讶：“很抱歉，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真的是孤儿，高一就辍学了？”他显然难以相信，曲黎的思想太成熟了，根本不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当然是真的，这没有造假的必要。”曲黎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说起了自己在星沙的孤儿院，这是有据可查的，自考才参加了两次，变不成中山大学的本科生。
“你介意记者采访你吗？嗯，如果出版你的小说，有报纸的报道能够吸引更多的注意力，销量会更好。”陆金波直说
“不介意，但希望他们不要胡编乱造，现在是信息时代，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留存在网络上，成为未来的黑点。”
“真的太成熟了！”陆金波暗叹一句，但是对《你的名字》出版更有信心了，他考虑的是要不要加印，第一版就30万册？
两人的聊天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一起吃了个晚饭，曲黎将他第二本小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和《初恋那件小事》的一些构思说了出来。
两本小说都是校园背景，前一本是讲男孩的成长，一个落后男生因为喜欢某个学习好的女生，为了他改变考上好大学；一本是说女孩的成长，一个相貌普通成绩平平的小太妹，因为喜欢某个优秀男生，努力学习的过程，参考东瀛电影《垫底辣妹》。
饭后，陆金波很快将分成比例定在了10%，首映不低于10万册，具体的印数还要讨论，售价在20元左右。而且陆金波想要将曲黎和他绑定，签订优先出版权。这些当然要给签约金的，商量好了不低于10万。
陆金波离开后，关上房门，陈丹琳跳到了曲黎身上：“你太棒了，真的要出版小说了。”
曲黎一把抱住，狠狠的亲了上去，他也有些兴奋，没想到将电影改编成小说，居然真的可行。因为背景不同，这几部小说他都要做大幅修改，杂糅进两部电影的一些情节，但那只要留住其中的青春记忆，应该就不会失败，比如02年世界杯，大姚加入NBA，03年非典成为志愿者等等。至于文笔这东西，九把刀的小说有文笔吗？
两人腻歪了一阵子，计算起这段时间的业绩，7月份销售收入超过20万是没什么问题了，这几个月他们换了一个大仓库，雇了3个人帮忙打印订单，打包发货，于是曲陈两人趁机都考了驾照，还买了一辆3万多的长安之星送货。
月销量20万，毛利润按照50%计算有10万，按照50的客单价计算就有4000单快递，4.8万快递费，实际上更多，因为低价订单肯定比高价订单多，7月份的快递费应该会超过5万。扣除5个人1万的工资，仓储房租水电餐饮运输等费用算1万多，减去其他经营和营销费，7月份的纯利润应该会超过2万。
这个数字并不多，毕竟曲黎各种已经投入超过10万了，假设他不再加大投入，利润就会大幅增加，一年回本不是问题。要知道之前进货只能全额支付，现在大部分公司可以降低首付，有些公司还可以延期支付也就是赊销，而且进货价格更低，毛利润变相的增加了。
曲黎意气风发的说：“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直接从工厂进货，而不是通过中间的批发代理商……”
“我还以为是分钱呢，没劲。”陈丹琳扭了扭，换了个姿势
“怎么，吃不了苦了？”曲黎忙着攀山越岭
“哪有！”两人一起开店，事先并没有说股份划分的事情，也没有说怎么分钱，陈丹琳这时候不知道从哪说起
“要不这样，我们量的工资再加一点，每月3000。”
“这个不好吧？”陈丹琳有些犹豫
“我是老板，你是老板娘，工资多发点怎么呢？”
“谁是老板娘，我才不是呢!”陈丹琳傲娇的说
“那我再找一个，小红好还是小绿好？”曲黎打趣道
“小白好！”
“小白在哪里？”
“你手里。”
“……”
不能说了，再说就要进小黑屋了
两人的丹琳女装店一个月赚两万，甚至还不是个体户，什么税都不用交，这既有好处也有坏处，不交保护费就没有保护，他们就不能直接从厂家采购，从中间商采购也面临越来越大的困难。还好这个年代金税工程并不完善，大家都这么玩，曲黎也就没有纠结马上就做个好人。
7月份结束，8月份开始，丹琳女装店的生意越来越稳定，这和淘宝平台的努力分不开，淘宝去年全平台交易是80亿，2005年达到80亿，这样爆发的数据，对丹琳女装这样的卖家是利好。
曲黎也多次通过邮件联系淘宝，希望将网上知名度最高的“丹琳女装”店变成淘宝平台扶持的一个创业典型，虽然马粑粑没有同意，但还是给与了一些流量扶持。
这时候陈丹琳有些后悔报名参加自考了，越来越忙碌的生活让她没有多少学习和休息时间。
“再招人吧，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大，总是要注册公司要给国家交税的，那个时候如果我们什么都不懂……”
“可是招人要多出不少工资和费用。”陈丹琳负责公司工资发放等财务方面的工作。
“我们现在省了这几千几万，可能未来要多付出几十几百万的学费，还不如趁着现在我们都能够学进去。”曲黎这句话是真心的，三十多岁后，越来越学不进新的东西了，十几二十岁是学习的黄金时刻，三十多岁就是经验总结推陈出新的年纪，五六十岁还没有科研成就，这人大概率是没戏了。
“好吧，那我把我妹叫过来帮忙？”陈丹琳小心的说
“这……”曲黎是真不想他们的淘宝店变成家族企业
“怎么，有问题？”
“你可以学一些企业经营和管理方面的知识，对传统企业来说家族企业有利有弊，对互联网科技企业来说，弊大于利。”当当夫妻抢公章的闹剧全网皆知，还有土豆网因为创始人的婚姻问题让企业失去了最好的IPO时间，最后惨遭收购……
“我们这又不是互联网公司，而且我告诉你，丹妮可是很漂亮的不比我差，你就不想……”陈丹琳凑到他耳边暧昧的问
“真的！”曲黎故作高兴的说
“你做梦，哼！”陈丹琳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了下来
好一阵解释后，两人又腻在了一起。
第3章 成名之始
丹琳女装暂时不需要投资，曲黎转到国内的21万没有用武之地，他只好去炒股，上证指数跌到一千点附近，这个时候闭着眼睛买大多数情况都不会有亏损。
作为一个比较资深的股民，对2007年牛市出现的大牛股自然有所了解，比如弛宏锌锗、广船国际、中帼船舶等，他更加了解这一轮上涨，主要是国内大规模基建推动石油铜铁等大宗商品和黄金价格上涨，所以资源类股票如山东黄金、紫金矿业、江西/云南铜业都会有很不错的涨幅，基建类股票如三一、海螺水泥等，实在是太多了，这轮牛市几乎所有股票都在涨。
可惜钱太少了，又没有香江那边的杠杆，21万就算赚到10倍，也就210万，让他没有多少激情。
在香江的时候，汇丰给他提供的客服经理给他介绍了不少产品，似乎在诱导他进行杠杆交易，求之不得的曲黎很快就答应了，不管是抵押还是什么手段，反正他又从汇丰掏出100万港元进行投资。曲黎搭建了一个股票池，购买其中股票的涡轮权证，主要是1年期的看涨期权。
回到国内，他的券商是召商，但购买的股票是……
还没有等他选好股票，陆金波就来了，给了他30万，其中二十万是签约金，10万是预付版税，《你的名字》第一版是30万，22块钱一本，10%的稿酬是66万，税后大约是58.6万。
胆子很大的曲黎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加了杠杆，用出版合同做抵押，贷款30万，加上陆金波给的30万还有自己的20万购买股票后抵押贷款出来20万，总共100万的股票。
“你就这么看好国内股市？”看着曲黎一串复杂操作，陆金波想劝他收手，他觉得风险太大了。
“我自学了不少金融方面的知识，A股还能跌到哪里去？真要推倒重来？是时候绝地反弹了！”这没什么好解释的，也解释不清楚，他又没有口含天宪，正常人谁知道哪里是底哪里是顶，曲黎不打算劝别人炒股，那是不道德不负责的行为。
“其实曲生的策略安全系数很高……”旁边的召商证券经纪人弱弱说，曲黎将9只不同行业的股票凑在一起同时买，和基金差不多，这要是同时下跌，大概率是遇到了熊市。可现在不就是熊市吗？那个投资经理没有说下去。
“算了，不说了，就算这次全亏了，我也能承受。”曲黎大气的说，他这么保守的人，肯定会挑一些知名公司的股票，在2022年之前大概率是不可能亏钱的。除非他缺钱，不得不在熊市抛售手中的股票。
曲黎认为的保守和别人认为的保守是不一样的，后来许多人都说曲黎赌性很大，太过激进，吃枣药丸，也不知是不是误判。
知道曲黎最大的风险就是全部亏掉，不会让他背负巨大的债务后，陆金波就离开了，真要亏了，曲黎或许会专心小说吧。
曲黎回到了工作状态，开始通过邮件和出版社那边的编辑沟通，对《你的名字》做最后的修改、调整、校对，计划在今年10月份前正式出版发售。
几天之后陆金波陪着南方系某报纸的一个记者采访了曲黎，大家约好了不讨论陈丹琳和丹琳女装的事情，从孤儿出身说起，为什么辍学打工，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参加自考，学习创作，为自己打造杀马特造型。
没错，这个记者大概是自己人，将杀马特这个后现代主义的艺术表现形式说成是他学习后的产物。
先后顺序很重要，如果说杀马特是他学习之前的产物，那很可能得不到文联等艺术界同行的认可，放在他学习之后，那杀马特可能就是他行为艺术的一部分，是有艺术追求的。
“你放心，他不会乱说的，我给了3000车马费。”陆金波
“这么多！”3000可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啊，十年后很多人的月收入都不足3000，为了让人吹捧他，陆金波可下了血本。
“这个记者很关键，在权威媒体上发布，然后其他媒体引用，再让几个作家帮你说几句话，你的形象就立住了。”陆金波不厌其烦的解释，没办法啊，曲黎实在太成熟了。
“这篇报道出来后，你可以和韩憨学学，在天涯论坛上多写几篇文章，散文杂文都行，针砭时弊，抒发感情都好……”
陆金波说着，曲黎知道这是在传授经验，让他做些准备。此前曲黎也发博客，不过大多和杀马特有关系，胡诌了许多后现代主义，这个他至今都搞不明白的名词。
“在天涯论坛上写小作文，为什么？”陈丹琳再次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曲黎的许多行为都那么让她看不懂。
“小作文的作用很大的……”曲黎知道互联网时代来临，传媒媒体的话语权分散，逐渐转移到自媒体这个新生事物。
小作文写的好，以后可以当个优秀的自媒体人，闲着没事做个意见领袖还是挺有意思的，至少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的合法利益。
“之前不就证明了吗，你知名度的提升可以有效提升丹琳女装的访问量和销量。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以后成立公司，你是一个全国知名的大人物，不仅朝廷会有优待，消费者也会更加信任你，我们的产品也会有更高的知名度……”
曲黎想要把事情说明白，却发现力有未逮，很多能证明的佐证现在说不了，最直接最典型的就是马斯克的特斯拉，据说几乎没有营销费用，但特斯拉却是全球知名度最高的新能源汽车品牌，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成为新能源汽车的代名词。
可惜未来的王者渣浪博客和渣浪微博还没有开发出来，否则效果会更好，嗯，也不一定，比他有名气的人实在太多了。
“按你这么说，春哥要是创业会很容易？”陈丹琳有自己的想法，觉得曲黎的说服有些偏颇。
春哥是2005年一个现象级的人物，可惜他们的丹琳女装店并不是品牌，才刚刚起步，否则让春哥提前签订代言合同，他们的淘宝小店分分钟出圈。
“但他们当明星赚到的会更多，对了，你说我们以后和明星合作打造潮牌，会不会很容易卖出去？”受到启发，曲黎想到了不少，优衣库等快时尚品牌和文化艺术领域的人合作，后来还真有一些过气明星打造潮牌，这生意似乎不错。
“怎么合作，帮他们卖潮牌？”陈丹琳不以为然的说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曲黎说起了他对丹琳女装的规划，今年是卖别人的品牌，最迟明年打造自己的品牌，让厂家代工。
“我们上次不是去了香江的ZARA，他们那家店的衣服每周都再换，每个月会把旧款全部还掉，如果把他们的模式复制到网上做电商，你说会不会成功？”
“这么快，卖不完怎么办？”陈丹琳有些担心
“你关注这些干嘛，只要利润高，卖不完的全扔掉也不影响，重点是我们每周甚至每天都能够给消费者惊喜……”
“这需要多少款式的衣服啊，怎么设计生产出来？”
“你别管那么多，只要告诉我，假如有这么一家店，你喜不喜欢，会不会经常逛一逛？”
“应该会吧，会的！”
“那就好，只要我们确定这个方向没有问题，那以后就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每年解决一个小问题，十年后就能够实现我们现在的梦想……”画饼打鸡血这种事听得多看得多了无师自通
陈丹琳不知道曲黎的“险恶用心”，只觉得他实在太聪明了，太有想法了，如果能够实现，真的可以衣食无忧……
好吧，陈丹琳的见识限制了她的想象空间，世事不容轻易看，翻云覆雨等闲间，线上ZARA，优衣库如果真的能够打造成功，怎么都是千亿市值，何止是一世无忧。
“我妹妹陈丹妮今年高中毕业了，她没有考上大学，想出来打工，我想……”
“你说……”
陈丹琳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让她住到这里帮我们！”
“你觉得合适吗？我们以后……”曲黎一万个不愿意，以前追陈丹琳不过是见色起意，在一起快一年了，怎么也有了感情。而且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精力有多充沛，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那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总不能我享福……”
“要不我们买一套房商品，等丹妮在我们这学会怎么开网店，再帮她自己开一家网店。”曲黎果断的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买房？”
“现在的房价5000左右，过几年说不定会涨到五万，首付20%压力小，我们现在的现金流比较充裕……”
丹琳女装店7月份的利润算出来了有2.5万，8月份过了十天，每天7000以上的收入，月销售很可能超过20万，月利润甚至可能达到3万。如果不计算曲黎十多万的投入，今年以来他们每个月都有盈利，现在货款的压力大幅减少，支付宝账户中留存的现金已经有15万了。
“可你不是说要注册公司，要按时交税，利润会降低？”
“那就再多撑两个月。”曲黎知道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办法，给国家交保护是必须的，但谁让自己有困难呢？屁股决定了立场，他现在不是键盘侠，真正做起生意了自然能省就省。
“真的，那你准备在哪里买房？”陈丹琳顿时兴奋了
“反正不能买镇子里村民的小产权房，我们去买学区房。”
“什么是学区房？”
“就是学校周边的房子，好的学校会优先录取当地小区的生源，以后我们有了孩子……”
“谁和你有孩子？”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丹琳噘着嘴不说话，曲黎继续畅享着未来，如果不是A股这波牛市实在让人眼馋，许多股票价格翻了十倍，他选的几只股票有的上涨了四五十倍。而羊城的房价在一线城市中是一个谜，不仅波动大，而且不稳定，97年的房价比2005年还要高，你说夸张吗？还不如北上深等其他一线城市房价，很少出现大的回调。
未来是美好的，陈丹琳笑着笑着睡着了，曲黎也感到很满足，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别人幸福，自己也会幸福吧！
第二天，曲黎问起了陈丹琳家里的具体情况，她家其实在川省泸州和重庆、贵州交界的地方，家里有祖父母，父母有兄弟三人，她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一个弟弟和妹妹。不要问为什么不是独生子女，为什么有5个兄弟姐妹，问就是偏远农村，家里没有人是干部。
“你这真是太幸运了，兄弟姐妹齐全了！”曲黎充满了羡慕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陈丹琳一脸傲娇
“不过你最幸运的是遇到了我……”
“谁说的，我最倒霉的是这么快就跟了你……”陈丹琳不屑地说，一脸嫌弃的推开曲黎
“你说什么……”曲黎怒喝一声，不教训她反了天，一个小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
陈丹琳的父母还是很有魄力的，家里的孩子一定要读完高中才能出来打工，要知道自从国内推动教育产业化，义务教育制度不说名存实亡，但小学初中的学杂费真不少，还有老师对他说过：“你交了钱我们就有义务，没交钱……”
2004年普通家庭供一个孩子读书的压力真不小，高中学费每期1000左右，农村地区五六百吧，还有书籍课本补课校服费，有些地方还有寄宿费，餐费等，每学期3000不算多吧，这些钱加起来一个学期的费用大约有4000，一年8000，四五个孩子一年要四五万。
而2005年这个时候北上广深的最低工资标准都没有达到1000，农村地区赚钱的渠道更少，还要交粮食和各种税费，孩子多的家庭真的很不容易。陈丹琳的哥哥在蓉城打工，姐姐成绩好考上了一本，有奖学金助学金，陈丹琳考上了二本，但没信心拿到助学金奖学金，所以出来打工。
“我妹和弟弟是双胞胎，妹妹的性子比较闹腾，弟弟比较安静，成绩很好……”陈丹琳说着家里的情况
“我是说丹妮如果喜欢读书，我们出钱供着，你也知道不读书出来工作是很辛苦的，大学毕业出来不管是找工作还是自己做生意，都要比我们容易……”
“另外这套房子挑你喜欢的，写你的名字。”
“为什么？”
“我喜欢大别墅，出门就有花园，空气好，住起来舒服。”
“那我们不买房，直接买别墅。”陈丹琳拒绝了曲黎的好意
“别啊，我是这么想的，你现在买了房，我们先住着，以后买了别墅，这套房就送给爸妈……”
陈丹琳突然带着呜咽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哪有，我是想你好好做事，只有丹琳女装店做好了，我们才有钱去买别墅买豪车。所以啊，妹子，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讨厌！”
“还有，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别告诉家里，万一我们的丹琳女装店不行了，还有地方住……”
“不会的，不会！”陈丹琳抱着曲黎安静下来
第4章 买房执念
陈丹妮看起来像是元气满满的刘号存，不算多惊艳，但眼神有光，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对曲黎这种老男人来说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让陈丹琳很是不高兴。
同来的还有陈科，陈丹琳的弟弟，他考上了蓉城电子科大，这次送陈丹妮到羊城，安顿好后才会回去。
接下来几天，两女在羊城找新开盘的房子，曲黎在家卖货还有招人，主要是帮助他进行选品，市面上那么多女装，需要有审美水平较高的人帮他作出选择，陈科则帮着打杂。
服装销售爆款的出现更多是一种偶然，几乎没有哪家企业能够保证自家的产品就一定是爆款，真有这个水平，绝对是全球顶级水平，不可能有竞争对手。
十年后的爆款出现到现在，大概率会扑街，就像十年后票房超高的电影在2005年上映，也很难复制成功。艺术审美如果能够数据化，好莱坞的独立电影制片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全球就不会有这么多服装品牌了。
按照丹琳女装现在的人员配置，几十款女装，每天销售300单或许就是极限了，要想卖出更多，那就有必要变成几百款，选品、模特、摄影师都是刚需。不过中高端人才肯定需要合同保障自己的利益，真要雇人还是得注册成企业。个体工商户就没必要考虑了，曲黎没必要这么low。
“珠江新城一点都不好，环境好的地段房价很高，都超过一万了，环境差的连路都没有修好，也要六千，天河、越秀好多地方只要五千……”陈丹琳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
“可这里是未来的CBD，我们以后需要搬到这里来，只有这样才能吸引高端人才加盟……”曲黎、陈丹琳两人太年轻了，没有辉煌的经历没有证明过自己，想要优秀的人才加入总要付出更多，开豪车住豪宅在CBD办公可能是综合成本很低的一种方式。
其实吧，更主要的还是一种执念，一种买不起房，觉得人生没有希望后，突然发现可以白菜价买房时，心中的执念就难以扼制，买了吧买了吧，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可是我们买1万的房子会不会太贵了？”
“你说富人会回到农村住土胚房吗？”
在没有功成名就之前，许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先敬罗衣后敬人，世风到哪都一样，不是大家想这样，而是这样做能够快速筛选出同一个层次的人。
当然，如果是普通的创业者需要更多时间积累财富，增加底蕴，但谁让曲黎开挂了，自信这么做不会造成恶劣后果。
将目标选定在珠江新城，很快就锁定了购房目标，一个新开盘的高档住宅小区，100平方以上的大户型，每平方1.1万，不过旁边有羊城知名的省级重点高中，配套比较完善。
陈丹琳看中一套125平方的平层，曲黎过去看了一次，两梯两户，还算不错。精装修标准2500元一平米，物业费也比普通住宅贵两三倍，但小区配套绿化率，容积率还是不错的，住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烦心事。
20年期的商业房贷年化利率5.8%，首付27.5万，贷款110万，每个月需要还款七千左右，压力还是很大的。不过看了看现在每天150个左右的快递发货量，两人心里还是有底气的。
其实两人现在连首付的资金都还不够，但不要紧，企鹅公司的股票已经涨到7元以上，他的45万股价值超过300万港币，可以从银行贷到更多资金。
陈丹妮和陈丹琳睡在一起，见识了羊城的繁华后，开始了在丹琳女装的工作，一周后，全身上下换上了时尚的新衣，陈丹妮从最开始的拘谨变得活泼起来。
“姐，你在哪？”陈丹妮大呼小叫的，完全不像陈科，有些憨厚，以后可能是标准的程序猿。
陈丹琳整理了一下衣服，主动亲了一口曲黎以示安慰，然后快速离开去和陈丹妮做饭聊天……
“姐，他是不是在欺负你？我跟你说，不能太老实了……”
“好了，我还要你提醒，他老实着呢……”
曲黎摸了摸头，我都变成杀马特了，早就吃了她，还老实？你们全家都是老实人！
陈丹妮过来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再也不用他动手做晚饭了，至于早餐、中餐，看情况吧，晚上有剩就吃晚上的，反正午餐肯定没时间做，他们还得买员工餐。
南方某大报有关曲黎的专访正式刊登了，居然将他和韩憨，郭敬民相提并论，各自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创作背景，同样的年轻，同样的有才华……
“苦难的生活和流水线上没完没了的重复工作没有消磨他的意志，没有摧毁他的梦想……”
还有许多肉麻的话，曲黎没有意思读下去，一个有年轻有冲劲不安分的才子形象跃然纸上，但这个时候将他比作韩憨、郭敬民这样八零后的代表，实在有些赞誉过度。
“别看这些，都是商业胡吹。”曲黎摆摆手，示意陈丹琳不要在意这些虚名，上报纸有什么，韩憨他们还会玩赛车，上电视，拍电影……
“我们大作家害羞了！”
“哼！”曲黎不屑的哼了一声，抬头仰望门外45度的天空，可惜太阳实在刺眼，两秒钟后转身看屋内。
“大作家给我签个名~~”陈丹琳轻柔婉转，带着点魅惑的语气，在曲黎耳边吐气
“好啊，但我决定签在哪里？”曲黎咬了咬牙，陈丹妮来了以后他一直憋到了现在，火气非常大。
“你想签到哪就签到哪里！”媚眼如丝，眼波横流
可惜现在是工作时间，人多，事杂，曲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去工作，不对，是写小说。
《你的名字》已经定稿，可能正在安排印刷等待最后的出版，本来想写小作文，但实在没什么想说的，不管贴吧，论坛还是博客中帼等网站适合打开知名度却不适合做个人品牌的宣传，他决定先把《那些年》和《初恋》写出来，两本小说是同时进行的，因为视角不同，换着写可以让思维更加活跃，想法更多。
陈丹琳对写作不感兴趣，而且忙着自考，所以想要了解小女孩的心思就只好问她妹妹陈丹妮，这个小妮子在熟悉后，一点也没有最初的唯唯诺诺和害羞，对他一点都不客气。如果不是清纯可爱，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他还真不想理她，太气人了。
“我们学校连其他班有谁都不清楚，哪里知道校花是谁。”
“我们班成绩好的班花都不和差生说话，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想什么好事。”
“高三谁还会让优等生帮助差生，不可能的，会分班。”
“我也很喜欢那个喜欢你的我，怎么这么矫情？”
“考试作弊没被发现，最后自首？”
真是让人头疼，曲黎加入了一些《天才枪手》的情节，取代男主打拳击比赛的事情，陈丹妮这里不满意那里不高兴，似乎也是一个有艺术追求的文青女，挺讨厌的。
可偏偏还离不开她，要不然曲黎这个心理年龄有三十多的糙汉子哪里懂小女孩的心思，没有丹琳丹妮的帮助《初恋》中小水的心理活动就写不好了。
加入了《垫底辣妹》和《我的少女时代》中的一些情节，小水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看到男主喜欢一个小太妹，就让自己变成小太妹。还和某个坏学生组成失败者联盟一起想办法拆散男主，学习成绩进一步下滑，高中毕业男主考上好的大学和小太妹分手，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小水就此觉醒，知道只有进步才是追求男主最好的办法。复读一年考上了好大学，小水也变得越来越漂亮，十年后住着出租屋成为了“白骨精”，但是那个“坏学生”提前买了房收她的租。
好吧，最后那段是胡扯，《初恋》的故事其实很普通，但纯爱加青春的小说，有早恋就够了，劈腿和堕胎实在影响心情，《最好的我们》耿耿和余淮就很美好。
因为有电影打底，曲黎的记忆得到了强化，小说创作起来进度非常快，在工作的情况下，一天可以写个一万字。你就说屌不屌，牛不牛，他2022年要是有这个本事，就不会做手残党了。
时间很快来到九月份，八月份他们完成了23万的销售额，还好有陈丹妮帮忙，让他们不至于手忙脚乱。川妹子果然能吃苦，难怪后来粤省许多工厂都喜欢招川省人，不管男女都能吃苦。
23万扣掉各种成本，净利润将近4万，和7月份比起来增加了近一倍，马上就要到金9银10的销售旺季了，丹琳女装的销售应该还会出现爆发。
陈科离开羊城回了川省，马上就要开学了，陈丹妮就是不愿意回去复读。珠江新城的房子正式开盘了，两人过去签购房合同，顺便完成房贷手续，至于首付额外抵押贷了10万，他们挪用了部分货款自己出了17.5万，剩下的每月还7000左右。
一切都很顺利，房地产商和银行的服务都很到位，还送了不少东西，这是可以预见的，掏钱的是大爷，掏钱之后反过来。
“姐，你们真是太厉害了，一百三十多万的房子说买就买。”陈丹妮蹦蹦跳跳的好不兴奋，这给了她无穷的动力，原来成功这么容易，努力就行。可惜那个碍眼的男人老是想让她回去复读。
“你没和家里说吧，别让他们误会。”虽然房产证上写了两人的名字，她很高兴，但这件事看起来太魔幻了，她才19岁。
“你不准备和家里坦白，难道要他们为你介绍相亲对象？”
“怎么会，我才不会离开他。”陈丹琳果断的说，“你不能让我现在就和爸妈说我在羊城找了男人，还买了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羊城做了二奶……”
“二奶哪用像你这么累。”陈丹妮撇撇嘴
“累吗，比在工厂打工好多了，你不知道在流水线工作就像一个机器人，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工作，而且什么都不能想，活的真不像一个人。”
陈丹琳并不认为做电商很辛苦，这是可以理解的，2005年这时候还没有阿狸旺旺吧，客户服务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少，特别是宣传推广，这时候的成本非常低。为了维持一定的曝光度，现在每月也就1万多。
陈丹妮倒也没说什么，她也看了报纸上对曲黎的采访，知道流水线上很辛苦很单调。她现在很满足，成为丹琳女装的模特，加上打杂一个月给2000，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这个工资待遇已经很高了。十几年后没有名气的模特也就4~5K的工资。
丹琳女装主推的是陈丹琳，曲黎自然不会分散宣传资源给陈丹妮造势，写真什么的也就没有了，据说有些不开心。
曲黎才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为了买房他都没有购置新单反，也没有凑齐摄影棚的装备，基本是靠自然光拍摄。
女装品类增加，为仓库管理增加了不少难度，他又买了配件组装了两台电脑，没有ERP软件实在不方便，为了省钱只能用Excel做统计。曲黎并不熟悉office，也不懂开源的Odoo，他更擅长PS，将就着用吧，现在太忙了。
丹琳女装金九银十的销量果然又出现了爆发，现在每天的销量超过了200单，按照每单50元计算，一天收入超一万元。每天工作到晚上八九点，还要抽时间看自考书籍，辛苦而又充实。
还好陈丹妮也在忙碌中逐渐熟悉了淘宝电商的各个流程，将他从繁琐的操作中解放出来。曲黎也没有闲着，到各大供货商那里去补货，备货，还有降价。
淘宝虽然没有活动，但不妨碍丹琳女装小小的促销，将一些滞销品放到10月份国庆节期间降价促销，这当然需要供应商的协助分担他们的成本。
本来以为自己不擅长这些，但真正谈起生意来，驾驭了杀马特造型的曲黎秉承着不要脸的精神，反而显得游刃有余。
“渣浪正在邀请全国知名的明星，导演，作家加入渣浪博客，韩憨已经答应了，你要不要也加入，他们答应会在博客首页和二级门户网站安排一些宣传资源。”陆金波找到他，告诉曲黎一个好消息。
“真的，那当然要加入。”曲黎一点都不矫情，这真是利好
“那我就替你答应了，最好每周写一篇博客，他们说如果关注你的用户多，还会有奖励。”
“知道了，我尽力吧，那两篇小说还没写完。”
“嗯，那就以小说为主……”
第5章 意外得到的机会
《你的名字》就要出版了，曲黎虽然忙，还是决定在宣传上做一些努力，比如他给自己拍了一张杀马特造型抽烟的照片，然后配上文字“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我不能让自己拥有快乐的童年和温馨的亲情，也不能让流水线上的自己拥有值得骄傲的梦想，但我能控制自己的穿着打扮还有发型。”
“不是我喜欢杀马特造型，是我不甘心被庸碌的世界同化后，所做出最有力的反抗！因为之前除了头上的发型和身上的服装，这个世界就没有我能决定的东西，包括中午吃什么。”
“我参加自考，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获得一张文凭，而是为了学一点东西充实自己，让我能够更加客观的认识这个世界。学汉语言文学是为了加强我的表达能力；其次是金融和科技，如果儒家是古代的显学，那金融和科技是现代社会的显学，这有助于我更好的认识世界；了解中帼和世界主要国家的历史是长期任务。”
“《你的名字》是我学习过程中的副产品，是我追求美好生活的基础之一，如果能够卖的好，那我会有更多底气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在被这俗世彻底同化之前，去追寻改变这个世界的方法和力量，也许是我手中的文字，也许是创业……”
在渣浪博客上写下这番切合时代，发自肺腑的话，赶紧联系陆金波和之前合作过的网友，有人已经想兼职做水军，曲黎保持着和他们的联系，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曲黎抽空看博客上的一些评论，回复了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我没想做科学家，我只是想懂得一些基础的科学知识，我认为：没有科学的人文是愚昧的，没有人文的科学是邪恶的。”
之后自然是各种解读了，曲黎孤儿的身份赢得了很多同情分，网上鼓励的声音很多，还有不少人表示喜欢《你的名字》，说这部小说文字清新，有亲情，爱情，友情，拯救……
渣浪看到博客上的讨论，加大了推广力度，孤儿、杀马特、自考、作家和《你的名字》都成为曲黎身上的标签之一。加上超女有人头上顶着夸张的头发，杀马特似乎成为了年轻人的一种潮流。这种情况下曲黎乘势成为了白度2005年9月的搜索热点之一，10月很快就到了……
国庆假期来临，丹琳女装进入了最繁忙的时候，销量最高的一天冲到了300单，感谢这个时代给了他很高的利润率，9月的销售统计只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大概是30万吧。因为曲黎偷懒，陈丹琳真没有时间去统计具体的情况，太忙了。
《你的名字》在国庆节上市了，曲黎不需要签售，这是他第一本书，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受欢迎，所以流程很简单，接受采访回答了几个记者的问题，在新华书店挂几个易拉宝基本就这样了。
国庆七天是忙碌的七天，但假期还没有结束，一个意外的人出现，打断了他充实的生活。
“你拿到天王的投资要拍一部电影？”
“是的！”
“找我是为了让我去扮演一个角色？”
“没错！”年轻人很认真的说
“我能看看剧本吗，没有好故事我不去。”曲黎决定这件事很奇怪，他现在的形象没有变，是一个杀马特，居然有电影找他，难道是第六代导演拍的现实主义，不能在国内院线上映的那种？
“没问题。”年轻人言简意赅的回答，他对剧本很有信心
“你之前拍过电影吗？”曲黎担心遇到一个骗子，类似的事情不说很多，但朋友多了就很容易听说。比如忽悠几十万，找几个知名人物或演员拍几段视频，然后说钱没有了，要追加投资，割了一轮一轮的韭菜后直接跑路，很多名人都是“人精”的道具。
“我拍了《香火》获得东京Filmex国际电影节、香港国际电影节亚洲DV竞赛单元“亚洲数码竞赛”金奖；还有《绿草地》入围第8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最受欢迎影片奖。”国字脸的年轻人略显局促的说。
“哦，野鸡奖……”曲黎心直口快，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导演叫啥来着？
“哦，对不起，我对这几个奖项不熟悉。”
马德，这可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宁昊，许多娱乐小说的出场人物，扶持了不少新人导演，打破了京圈等传统势力笼罩的娱乐圈，可以说是影视圈自成一派的大人物。他拍摄的商业片豆瓣的评分都在及格线以上，好像没有出现过亏损。能够同时得到投资人和观众的信任，很厉害的。
“大钻石？”曲黎已经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疯狂的石头》
“可是我不会表演……”
“这个角色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本色出演就好了。”
“你怎么会想到找我的？”
“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新闻，嗯，还有你的照片，杀马特挺特殊的，很适合出现在我这部电影。”
“还有我现在的知名度很高，可以给这部电影带来更多的关注度，说不定票房会更好，能够拿到更多投资……”
“这……”
“我说了正在学习，正好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了类似的事情”曲黎边说边看剧本，他不习惯剧本的阅读，不会分辨，但字里行间可以看出确实是他记忆中的那部电影
“我这部电影真的有刘天王投资，不缺钱？”
“是刘天王前几年搞的亚洲新兴导计划，那才几个钱？”
宁昊很想说你才几个钱，就看不起刘天王的300万。不过导演嘛，出了名的能屈能伸，他比曲黎大了九岁，不会意气用事。
“你这是多线叙事，有些像《两杆大烟枪》？”
“没错，你也懂多线叙事，电影里有致敬……”
曲黎懂个屁的多线叙事，他过去看影评，都市娱乐小说，动不动就盖伊·里奇的多线叙事，貌似很牛掰，曲黎当然也有研究过，但没有那么强的脑洞，写不出来，所以才想着以后有机会拍一些青春电影，简单的公路片（类似《后会无期》）。
见识不菲，电影阅片量惊人的曲黎处变不惊，和宁昊聊起了多线叙事和摄影，惊呆了宁日天：这真是没有读高中的孤儿？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第6章 注册公司
曲黎答应宁昊出演《疯狂的石头》里面一个叫“麦克”的角色，至于电影的选址，和他没有关系，大概率还是重庆。
在去拍电影之前，曲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首先是招人，他不在了，很多工作还要继续下去，比如促销结束后，新款服装上橱窗，那就需要请摄影师，这个得他亲自把控，审美不能太差。其次是自考，还好他年纪轻轻，记忆力自控力都非常强，现在一天睡眠时间不到6小时，没有落下学习，通过的概率很大。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那我也要去拍电影……”陈丹琳很不高兴，你一个孤儿，写小说也就算了，现代社会只要是一个人就可以写，顶多写出来没有人欣赏。但是你一个普通人居然有人主动找你做演员拍电影，这太扯了，明显是个骗子。
“丹琳，放心吧，这次要是顺利，以后有机会肯定让你过一把瘾，这次片酬虽然不高，但机会难得，我想试试……”
这么说吧，宁昊之所以重要，不是他导演能力多么牛，不是通过这次电影拍摄可以认识黄博和徐振，而是他很具有代表性，打破了香江导演和老一辈导演在国内电影市场的垄断，后来帮助一批年轻导演出头，资本看到成功案例后，逐渐将更多的机会转移到年轻导演手中。
可以说宁昊是国内影视圈新旧势力的一个标杆，这个时候结识他，是一个外行打入国内影视圈最好的机会，要不然就只有动用钞能力了，掌控了院线，国内几乎没有电影人会不给万大面子。
无论如何劝说，陈丹琳就是不同意，没办法，曲黎只好使出杀手锏，开着他们那量破车去了白云公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最终结果当然以陈丹琳胜利而告终。于是陈丹琳大度的批准了曲黎翘班。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10月10日，两人来到越秀区工商部门注册，顺便将公司迁移到天河科技园，他们注册的是科技公司，主营业务是电子商务，能够享受到税收优惠。
“股份我们就按照7:3分配吧，你没意见吧。”曲黎问，他自认为这个分配方案是比较公平的，再说了电商网站前景虽然大，但能不能做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不会有人以为有了好的想法，方向正确就一定能够成功吧。
千团大战那么多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但赢到最后的只有王兴，共享单车几乎全部死绝，你说有想法就能成功，那不是开玩笑嘛？而且曲黎资金的大头在金融市场，未来不可能缺钱，所以股份分配上并没有扣扣索索。
未来有钱了，如果曲黎认准了电商这条赛道，还可以用资金优势摊薄陈丹琳的股份，如果两人最后走到了一起，那麻烦可能会更少。
“有，但你给的太多了，丹琳女装虽然用了我的名字，但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也一定能够成功的，我就是辛苦点，但就像你说的，现代社会想要靠勤劳致富，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必须把力气用在正确的方向……”
“你说什么了，我本来不想给你股份，你的人都是我的要股份有什么用，但是我又想，给了股份你会更安心，就算我在外面找了小红小绿小白，你也不会担心以后没有着落。”
“你，好啊，曲黎，我刚刚还感动着，没想到我瞎了眼，你居然想着找二奶，还好几个……”
“哎，你别动手啊，我打个比方，举个极端的例子，不是真的，你这么漂亮，我哪舍得放手。”说真的，中森明菜在手，哪个男人不动心。
“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陈丹琳一言中的，辰龙大哥就说过他犯了全天下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可见只要看管不严，男人一个个不自觉的会犯错。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后悔，我让你放弃她们三。”陈丹琳越说越气，似乎曲黎现在就抛弃了她
“喂，你说什么了，别人都看着了，给我留点面子。”
“哼！”陈丹琳收回了眼中淌着的泪珠子，冷着脸和他签订了股权分配协议，但坚决只要两层。顺利完成公司注册，名字叫弯嘿黑科技公司，丹琳女装淘宝店和丹琳品牌属于公司资产了。
公司要搬到天河科技园，公司账户在招行开通，以后就要公私分明了，还好科技企业的税收15%左右，小企业还有各种减免，综合税率可能低于10%，很适合他们。
本来丹琳女装进入天河科技园资格不够，但曲黎现在名气大增，一个孤儿，在羊城成长起来全国知名的作家，现在创业办电商企业了，这必须得支持啊，就算不是政绩也不会犯错。
别问为什么换地方，这种级别较高的产业园内不仅有税收优惠，还非常安全，不用面对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两人忙着换地方，中途还要参加自学考试，陈丹妮就肩负起了运营丹琳女装的重任，接单，打印，安排配货，送快递……
“曲生，你好，我是召商证券的吴洪宁！”一个电话打过来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购买的中言证券股票已经下跌了25%，风险很大了，不知道您有没有换股的打算？”吴洪宁
“换股，为什么换股，难道我那个股票池出问题了，要补仓？”曲黎并没有关注股票市场，主要是他没钱了，看了也没用，比如现在，明知道中言证券股票下跌了25%，是补仓的好时机，可他没钱啊，怎么办？只能眼看着机会错过。
“这倒是没有，主要是其他股票基本是上涨的，如果有更好的股票可以……”
“算了，我现在没时间研究这个，股票涨跌太正常了，今天上涨，说不定明天就下跌了，只要整体盈利就行了。”
“曲生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喝茶。”吴洪宁不是他之前的证券经理，不过他负责召商证券这个营业部后，看到还有曲黎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自然就想了解一下。
“那就抱歉了，这个月我忙着将公司搬到天河科技园，下个月我就要去重庆拍戏，真没有时间，下次吧，有时间我约你。”
吴洪宁听了一阵头大，我不是打错电话了吧？
第7章 祥云服装
自考结束后，曲黎忙着收尾，国庆期间最高一天卖掉500单，后来慢慢降了下来，他们打着促销的精品尾货全部清仓，现在的销量下降到每天300单左右，还在下跌，销售旺季似乎过去了。
“10月份的销量约45万，不过因为换地方，我们可能出现了亏损。”陈丹琳没有算细账，但换到科技园要支付一年的租金，之前的仓库提前解约也会损失一部分租金，还有……
“我们的贷款还的上吧？”
“已经计算在内了。”
“下个月起，我们的工资开到5000，不能从公司账上拿钱了，之前的货款……”
“已经算进来了！”陈丹琳简单的解释，他们现在的毛利润率高达55%，40万销售收入，不考因为换地方额外增加的成本，他们有8万左右的净利润，上个月净利润有5万多。这样的利润足够他们招一个熟悉服装行业，月薪过万的精英了。
换了地方就要有新气象，丹琳女装要推出自主品牌，找代工厂，不仅要有服装设计师，还要动面料，没有熟悉这行业的精英，他们两真的玩不转。
当然，这次招人主要是越过中间商，一部分订单直接从厂家采购，同时进一步压低进货价格，不要以为55%的毛利润率很高了，这没有考虑现在极低的退货率，不到10%，以后会飙升到行业平均的30~50%，你说只有55%的毛利润能够接受吗？
好吧，这个毛利率其实已经很高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卖家进入服装电商这个赛道，能够维持这个毛利率的时间也不会特别长，次贷危机后，国内出口受阻，国内竞争会异常激烈。趁着现在能够赚钱，淘宝还没有收广告费，那就多赚点。
曲黎没有奢侈到聘请每月一万的高薪人才，不是舍不得，而是驾驭不了，在这个行业人家什么都比你强，提前发现你的优势，那甩开你自己干，离开时还摆你一道，让你和供应商发生矛盾，不仅会耽误发展，还会壮大竞争对手。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社会上谁会惯着你，好人和坏人是会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的，就像娱乐圈常说的一句话：你成名之后，周围都是好人。
月薪5000以上，那些大中间商的中层干部就很不错，比如香江利丰和英之杰就有强大的供应链管理能力，有很多他需要的人，人家的业务非常广，比如利丰就是沃尔玛供应链的核心合作企业，从他们服装采购部门挖人虽然不容易，但并不是做不到。
羊城的猎头水平还是很高的，也许是曲黎的要求不是很高吧，反正国庆节过后他下了订单，在自考结束后就有了好消息，曲黎和在利丰工作的谭利君见面了，他是个不到30岁，中山大学数学系信息与计算科学的高材生。
“首先不得不承认我们是一家小公司，但并不是说我们是一家没有理想没有追求的公司。”曲黎见面后并没有真的把丹琳女装的实际情况说出来，他真要是知道这是两个19岁的高中生成立的企业，说不定马上就走，猎头拉着都没有用。
“我们挖你过来，第一个任务就是搭建好公司的采购体系，直接从工厂采购降低成本；第二步是建立起自主品牌的生产代工和运输体系；第三步是为电商建立好全国的配送中心。”
“你的目标很大，但方向正确吗，你们是电商还是传统零售企业？”
“是什么重要吗？你知道ZARA吗？我想要建立的是互联网时代的ZARA，以互联网电商为主，实体零售为辅，以后的零售门店主要建立在一线城市的核心商圈，是为品牌建设而成立。”
“很多大品牌在大城市核心商圈的旗舰店不仅运营成本高，而且很多都是亏本经营的，你们真要这样做值得吗？”
“我们将主要目标放在电商，线下实体旗舰店是为了打通线上和线下的界限，提升消费者的品牌认可度。一个没有线下实体店的品牌，没有在核心商圈出现过的品牌，会有多少人信任，这不是亏本的运营问题，而是品牌建设问题。
另外阿狸今年融资10亿美元，他们主要的业务就是淘宝，这是一个机会。去年淘宝平台一年的交易额是10亿，今年至少是5倍，明年呢？我不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上搭一趟顺风车，难道还要自己在后面跑？”
“我们公司运营的丹琳女装店从年前一个月几千块钱收入到现在一个月收入超过40万，我们能感受到淘宝这个平台的成长，现阶段也愿意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电商业务中。”
曲黎鼓动人心的能力虽然不强，但自己的信心很足，懂得真诚待人，而且对面是一个聪明人，能够理解互联网和电商，看着曲黎吹得头头是道，谭利君感觉这是一个做事的人。他从利丰离职主要是因为在办公室政治斗争中失败，不是没有能力。
曲黎在谭利君的交流中，也感觉到他是一个思维缜密的人，虽然看不清前路，有自己的想法，但能够听进别人的话。
第二天谭利君来到天河科技园的办公室，看到年轻的老板娘，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这他码的不是捣乱吗？
“你说靠我们这些乌合之众都能有现在的成就，如果有了你这样的正规军加入，会不会有更好的前途？”曲黎暗搓搓的捧了一把谭利君，然而说出了更多实情。他和陈丹琳都是网红，而且他还是作家，这都可以转换成广告。
谭利君终究还是缺少了考验，要是看多了“听懂掌声”的节目，他或许不会这么容易心动，曲黎很快就看懂了，再次加码。
“我这给你薪酬有三个方案，第一个是月工资8000加奖金；第二个是月工资4000加价值1万的股票加奖金；第三是月工资2000加2万的股票，最多到5%。”
“公司估值是多少？”
“还没有定，我们会找专业的会计师事务所负责。”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对公司运营的看法，曲黎要开另外两个淘宝店，一个是男装，一个是美妆。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还可以投入几百万，或者找风投。
“你没有其他事情隐瞒我吧？”谭利君再次强调
“你如果加入公司，我会去策划一个更大的宣传活动，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曲黎面不改色的说，陈丹琳在旁边听了只想翻白眼，你就吹吧。
曲黎不知道陈丹琳的吐槽，就算知道也不在意，哪个企业家职业经理人不是满嘴跑火车，他又没说谎，是吧！
“我们公司的男装品牌叫什么？”
“祥云，七彩祥云，祥云朵朵，Logo是蓝白色的云朵。”曲黎似笑非笑的说，心中暗藏着一股得意，这可是祥云啊，天生就是运动品牌。
第8章 加仓进剧组
谭利君被忽悠进了公司，参与企业运营，关于职权划分上，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形容，那就是曲黎是董事长兼CEO，陈丹琳是副董事长CFO，谭利君是首席执行官COO，负责公司运营。
高层是配齐了，可惜手下没有几个兵，因为换地方，还有两个工具人要走，不过工具人很容易招，不会给他们带来多少困难。
陆金波这时候也给他打了电话：“《你的名字》已经卖了20万册了，这三十万册很快就会卖完，我们这里准备加印70万册。”
啊！曲黎非常惊讶，要知道这个年代年销量5万册就算是畅销书了，《达芬奇密码》三年销量150万都是年度畅销书排行榜冠军，他又不是郭敬民，《让悲伤逆流成河》10天销售100万册。
“这是真的，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呢？爆款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难道是曲黎把他在天涯连载的小说内容大部分都删除了，有不少人想要多看几次，所以想要购买实体版？
“对了，你另外两部小说写完了吗？”
“还没有，暂时没空。”曲黎
“那两本小说的版税可以再加一点。”
“我是真没空，真要提条件我会直说的。”
“你那个淘宝店能够赚多少，还不如多写几部小说。”
“这不一样！”曲黎没有解释，中帼的盗版有多严重，他以前想买的书基本都在50元以上的，而拼夕夕10块钱一本。看书的群体增加了好几倍，赚的钱也就赶上了通胀，于是作家转行成为了电影导演。
“我要去拍一部电影。”
“拍电影，什么意思？”陆金波不解，难道学拧财神写《武林外传》这样的剧本，他想要进入影视圈？
“我在华仔投资的一部电影中饰演一个主要角色。”
“当演员？”陆金波蒙了，这个跨度实在太大了
“不是骗子吧，你之前只是在网络上有些名气。”
“我查了，这人叫宁昊是北影毕业，之前拍了两部电影，在国外拿了两个小奖项，所以被华仔的亚洲新兴导计划选中。”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是想转行做演员？”
“哪能啊，试试吧，看我有没有这个天赋，我拖他借了基本表演入门的书籍，实在不行就套用一些表演模板。”
“看来你是想好了！”
“嗯，人总不能被金钱束缚住，我至少要为梦想努力过。”当演员不是他的梦想，导演才是。
“哎，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开始转行了。”陆金波唏嘘着，他自己也从一个文人变成了一个商人，纯粹的文人不是在体制内，就是没有混出来，反正越来越少，。
曲黎也不是纯粹的文人，他的小说创意大多来自电影，过去的人生经验用在了开网店。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陆金波叮嘱他不要忘了写完那两本小说，都有爆火的可能。
陆金波这通电话给了他一个好消息，知道他有贷款，所以版税提前结算，30万册每本22元版税10%，总共的稿酬是66万，去掉7.4万的个税，还剩下58.6万，上次给了10万，这次凑整给了50万。
这50万到账，本来想还贷款，可银行经理让他不用急着还。
“那我就按合同走？”曲黎也不想还，明明知道炒股赚钱，他还想多借一点，可惜银行不会借钱给他炒股。
“吴经理吗？我是曲黎。”
“哦，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这又收到50万稿酬，打算继续买入，我想知道中言证券的股价还是下跌了25%吗？”
“稍等一下，我看看……嗯，没错。”
“我的那几只股票还有下跌的吗？”
“噼里啪啦”吴洪宁迅速的操作，等了一会：“我刚查了，中言证券、三一重工的股票下跌，还有云南铜业接近成本线。”
“那就按532的比例全部买入这三只股票吧！”曲黎又不记得这几只股票的最高价，能赚多少倍，亏得多买的多，反正都能赚钱，赚多赚少而已。
“好，我这就给你安排。”吴洪宁果断答应下来，他服务周到不是因为曲黎是大户，更主要是看中了曲黎的潜力，一个孤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长到身家超百万，怎么看都值得投资。
曲黎并没有察觉到，值得别人投资者本来就是一种能力，他只会感到高兴。他现在就很高兴，躺在床上就能赚钱，他哪里还有高的要求。
可还没有高兴多久，陈丹琳就给他破了一瓢冷水，“真要多开两家网店，我们又要招人，流动资金不够了。”
“差多少？”
“四五十万吧。”
“现在就要吗？”
“谭利君那边说可以分担一部分，但缺钱是肯定的，最好一两个月内解决，最多三个月。”陈丹琳知道他写小说赚钱了，故意掏空他的钱，男人身上带那么多钱干嘛？
“好吧，我想办法催催，问题应该不大。”曲黎知道出版社想要加印70万册，版税变成了12%，如果定下来签订合同就要给自己版税总额的30%，算一下应该够了。
又打电话给陆金波，和他想的差不多，也就动身前往重庆。2005年的重庆长什么样他没有见识过，大概和电影里差不多吧，反正在他这种见识了大都市的繁华，最后又回归平凡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落差。
“恭喜你，《你的名字》写的真好。”宁昊见到曲黎，立马恭维，他也没想到挖掘一个网红，居然成为了畅销书作家，这性质可太不一样了，后者的名气是可以卖钱的。
“谢谢，这是个意外。”曲黎提前了两三天到重庆
“这种情况本来应该给你加钱的，但我们是一个小剧组，资金不够……”宁昊不好意思的说，他是一个还没有证明过自己的小导演，自然没有底气，再说了他和曲黎并没有签合同。
“没关系，我也热爱电影，以后有机会也想执导一部电影，希望到时候你能过来帮忙，指导我这个新手。”
“是嘛，有什么想拍的吗？”
“呃，想法太多，没找到合适的。”曲黎老实说，对面的宁昊面露古怪，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来到拍摄基地，嗯，也就是租的民房，宁昊介绍曲黎给众人认识，大多都是新人，反正除了黄博辨识度太高，就没有他认识的，徐振似乎还没有过来。
一边看书学习，一边观察，果然是个穷逼剧组，吃穿住行都不方便，曲黎没有发表意见，虽然他觉得找山西煤老板，大概率能够拿到一笔资金，但他现在和宁昊并不熟悉，交浅言深更容易坏事，算了，反正缺钱他也能拍好这部电影。
第9章 学习和宣传
徐争到了后，《石头》剧组很快就开机了，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不敢乱动，没想到宁昊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就是顶着他骚气无比的杀马特发型，一本正经的骚、浪、贱，时不时说几句自恋的话，比如：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不是我要熬夜，是黑夜需要我的照耀；滚开，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还有曲黎火爆全网的那句：“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这时候的网民就算不知道曲黎这个人，也知道他这句话，从天涯论坛、贴吧、博客到OQ空间，不少人将这句话玩出了新花样。有人还接了下句：“哥喝的不是酒，是孤独！”
不仅如此，杀马特发型似乎有火爆全国的趋势，网上出现了众多的非主流，还有一些刚出道的歌手也模仿，似乎杀马特很屌。包括《石头》的演员，更多的是用一种好奇而不是鄙夷的态度。
这和曲黎的穿衣风格有关，你说一个经常拍美女的摄影师不懂的穿衣搭配，最多鄙视他们的品味，不能鄙视他的能力。所以陈丹琳才能很快成为国内第一代美女网红，她的不少搭配和组合成为丹琳女装的热销品。
曲黎知道他要演一个狂拽酷炫的角色，自然在着装上费了不少心思，也帮着《石头》的主要演员设计服装搭配。宁昊宁日天这部电影好是好，但缺陷还是比较明显的：整部电影看下来，感觉并不是那么舒服，缺少了一种美感。而这恰恰是他擅长的。
不吝于表现自己的曲黎放弃了在重庆完成那两本小说的想法，主动推荐自己成为剧组的美术指导，然后成为了副导演。
“你不是说想成为导演吗，正好我们可以交流交流。”宁昊情商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从刘天王那里忽悠到300万，而且坚定了走了商业电影的道路，后来的电影中接受投资人“推荐”的女主，可以说是一个懂知道妥协的电影人。
本来出演麦克这个国际大盗的是投资人制定的一个香江演员，算是一种人情交易，可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现在变成了曲黎，让宁昊节省了不少片酬，也就用了更高档一点的数字摄像机，倒也算是用在了钢刃上，而且正好他以前玩过这款。
还好麦克是个起串联作用的配角，用水土不服来搞笑，知道怎么走位的曲黎正好“本色”出演，掩盖了他演技的不足，这也让他有时间和宁昊的幕后团队一起学习。
也因为学习，他实际参与改动的地方非常少，毕竟两人的审美不一样，而且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曲黎很难让人信任。人家至少是专业的，受过系统的教育。
知道什么情况后，曲黎也不矫情，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多学点东西，也动了自己拍摄一部电影的想法。
“你那边怎么样？”自己拍戏也就算了，不能丢下羊城的事业不管，在以后资本为王的时代，他得有自己的一份根基。
“这个月销量下跌很多，每天200~250单，男装和化妆品店才刚刚起步，有一些零星的单子，我们现在有10个人的工资要发，但收入没有增长，撑不了多久。”陈丹琳又在哭穷
“我知道了，你别急……”曲黎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激进，可谁让他有钱，最多不炒股，砸钱到网店。而且征询宁昊同意的前提下，他给自己的麦克加了一句台词；“穿着七彩祥云，我能娶到任何一个美女，包括你，亲爱的……”
祥云系列男装是他打造自主品牌网店的开始，丹琳女装是稳定的现金流来源，轻易不能大动，所以只好从男装开始。七彩祥云是其中一个潮男品牌，各种新潮和花里胡哨的设计，不算贵但也肯定不便宜，均价在150元左右。
宣传话术都有了初稿：“穿上七彩祥云，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烟消云散就不用了，容易引起不可明说的纠纷。
祥云品牌就不会这么中二了，改用“你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你说这句广告语和服装没有关系，那就太low了，难道万大真的是城市中心？能够传递品牌的核心价值就足够了。
等到08年以后，他才会大力推广祥云品牌，那时候祥云就可以开拓运动品类了，比如说卖鞋：脚踏七彩祥云，看我72变。
至于为什么开美妆护肤品网店，单纯是因为利润率非常高，成本5块钱的东西可以卖出100元，这个生意别人可以做，他为什么不可以。
不过现阶段主要是从中日韩各大品牌商进货，利润率30%左右，比卖衣服高，但怎么卖出去是个大问题。让陈丹妮成为渣浪博客的美妆博主？还是成立小红书，问题是曲黎虽然因为业务需求用过小红书，但他并不知道小红书成功的逻辑啊。
挂断了陈丹琳的电话，又和谭利君交流了几十分钟，一个月不到，很难看出一个人的能力，但曲黎不在，公司运营没有出问题，也没有哪个供货商说要涨价，这个人至少算是合格。
谭利君当初选择4000的月薪，拿1万股期权是需要达到一定的条件，比如工作年限，竞业限制，否则曲黎有权以折扣价或免费赎回，只要不是他做了侵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曲黎保证谭利君的实际月收入不低于6K，外加五险一金。整个公司现在也就谭利君一个人有五险一金。
“你现在一定要打好基础，不管是淘宝平台还是我的曝光率都会增加，丹琳女装还没有到极限，短暂的下跌后，应该很快就会反弹。我希望公司到时候不要出岔子。”
“是什么活动？”
“还不确定。”
最近阿狸有钱了，想着大力气推广雅虎中帼和淘宝，这时候曲黎突然成为了畅销小说作家，他的杀马特成为年轻一代的潮流，超女春哥似乎成为了他的拥趸，而他去年就在淘宝开店，于是有人联系上了曲黎。怎么宣传并没有形成具体的方案，但曲黎大概率会有不小的曝光率。
第10章 博哥唱歌
《石头》剧组整体氛围还是蛮祥和的，一点也没有后来那种撕逼的传闻，也可能最大牌的明星也就是三线吧，作为一个遭受过社会毒打的社会人，曲黎就算不去讨好别人，也会尽量做到不让人讨厌。
“博哥，听说你以前是一个歌手，还组建了乐队？”
“什么歌手，不过是一个卖唱的，都混不下去了，所以出来做演员。”
“没想到博哥天赋这么好，这几天下来我怎么看都觉得博哥做演员的天赋都是顶级的，那唱歌的天赋不会也这么夸张吧，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没什么天赋的人混下去。”
“博哥的天赋好，我的天赋就不好？”徐光头不知怎么来到他们身边
“铮哥的天赋肯定比我好！”曲黎自认为说的是大实话，看了斗牛，杀生就知道黄博这个演员太厉害了，就像王包强的树先生，真是牛逼到让人爆炸。
“这你就错了，徐争的天赋比我强多了。”黄博不想让这个小兄弟被徐争记挂上。
“嗯，可惜铮哥生不逢时，影视圈现在基本被港台统治了，很多优秀的年轻演员很难得到机会，反而是国内女演员的机会更多。铮哥这样的要想出头，恐怕还要等几年。”曲黎认真的说，不过大半是胡扯，他哪有这个判断力，还不是根据后来的“事实”，反推出来的结果。
“哈哈，你这就错了，他是魔都话剧圈里最牛的那个！”黄博继续打圆场
“啊，抱歉，我真不知道，这辈子还没有看过一次话剧。”看到黄博如此维护，曲黎也不想继续说实话了，万一真得罪了徐争，多少是个麻烦。
“没关系，难道几年后就有机会了？”徐争面色不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中帼现在的电影银幕数量不到3000，什么时候超过5000，1万，什么时候国内的电影公司就会抛开香江电影人自己玩。”
“这要等多久，十年二十年后，哪还有我们的机会。”徐争叹气，他理解曲黎的逻辑，但不敢想。
“不知道，不过去年的电影总票房是15亿，今年应该有20亿吧，明年25亿，只要能力和知名度能持续提升，等国内电影总票超过50亿，机会自然就会送到你面前。”
“这些都太远了，我们还是先拍好这部电影……”
“是啊，拍电影太难了。”徐争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离开了
“你啊，以后说话要分场合，徐争还好……”黄博热心的说，他知道这个孩子不容易，有一定的演戏天赋，但并不突出。
“谢谢，其实我是想和博哥讨论一下音乐。”一项与人为善的曲黎目标是导演，现在的野心不大，将《你的名字》《那些年》《初恋》拍出来，总票房超过10亿就够了，那时候再想拍戏，总会有人来找他的。
“你喜欢音乐，这兴趣爱好也太广了吧？”
“我没打算成为全能艺人，只不过有时候写出一些歌词，脑海里响起一些旋律，但因为缺少基础，怎么也创作不出来，心里怪痒痒的。”
“你是想写歌？”
“我是想好了歌词，自己也能唱几句，但不知道怎么谱曲。”
“这样啊，你唱出来，我听听。”黄博的歌手生涯和演员生涯比起来不说也罢，热爱毕竟不能当饭吃，但基础能力可以吊打十个曲黎。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oh请照亮我前行
……”
曲黎将《夜空中最亮的星》清唱了出来
“这首歌更适合摇滚吧？”黄博听完一脸认真，心中却暗叹一口气，天赋这东西真是羡慕不得，这个唱功，作曲能力远逊于他的年轻人，居然有这么强的创作能力。
“嗯，是的。”曲黎当然知道这是一首摇滚乐，作为一个失败者，这首歌很多次都给他带来过希望。
“这首歌很不错，等电影拍完了，我们一起把他补完。”
“嗯，还要找一个好歌手。”
“怎么，你不想自己唱？”
“算了，我唱不好，而且还要写小说，开网店，没时间。”曲黎觉得自己做明星的上限是刘天王，下限就不知道了，没必要浪费这么好的音乐。
“我觉得博哥可以唱好，但如果唱不出我想要的感觉，嗯，是一种为理想，梦想坚持的烂漫情怀，要有年轻的底气和冲劲，要有力量。”曲黎很快就染上了导演的坏毛病：你给我演出那个感觉来……
“难怪你想当导演！”黄博一脸古怪的说
“怎么了”曲黎莫名其妙
“都喜欢不说人话。”
“……”曲黎一脸懵逼，靠，我没得罪你吧！
算了不和黄博计较，他又不想当电影大师，怎么会学王墨镜！
作为一个演员，曲黎的热情很快就变成了无聊，作为名义上的副导演，他做的不亦乐乎。很快他就发现，如果做一个平庸的导演，只要他有管理能力基本就够了，如果想要做一个及格的好导演，还要具备出色的想象力，将小说、剧本里面的场景想象出来，然后根据自己想要表达的思想配色，也就是加滤镜，打光等，特别重要的还有摄像。好的摄影师在路边的草丛也能拍出高级感的美照，而电影是动态的，所以要有更加强大的想象力。
这时候一个阅片量多的导演就很占优势了，看多了好电影，如果记忆力好，就能从中拆解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以后就有更多东西可以供自己参考借鉴，启发思维和灵感。
曲黎之所以有勇气做导演，也在于重生以来，记忆力和学习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能够将电影转化为文字，有着良好的表达能力，而想象力就算差一点也可以复制他以前看过，但这个年代没有出现的优秀电影。
更在宁昊身边，将理论一点点变成现实，感觉收获满满。
“你再唱一遍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有一天拍摄结束后，黄博带着一个女孩找到他
曲黎一阵愕然，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这个叫晓欧的，是和他相恋多年一起玩音乐的，黄博这次听了《夜空中最亮的星》，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唱歌始终是他的一个梦啊，于是叫来他的贤内助。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曲黎有着KTV歌王的实力，倒也不会跑调，但只凭借清唱要想复刻出曲子，那是不可能的，还得有专家。
“难怪你这么喜欢……”晓欧听完很有感触，她和博哥在一起十几年了，这首歌有他们的爱情
第11章 华艺入局
《夜空中最亮的星》有爱情，更有希望，具体怎么解读是个人的事情，但好歌一听就知道，这是一首具有传唱度的歌。
“等你什么时候拍电影了记得找我，免费帮你演。”初略的曲子出来后，黄博试着唱了几次，感觉还不错，曲黎就没有多说。
“我准备叫上蓝色风沙的兄弟在明年的迷笛音乐节上表演，你要不要进来玩玩。”黄博邀请曲黎
“还是算了，我什么都不会。”
很奇怪是吧，曲黎不管前世今生都没有学会乐器，能够复现《夜空中最亮的星》，主要凭借他强大的记忆力。
“真不去，你不是喜欢摇滚吗？”
“我喜欢积极向上的东西，迷笛……”其实挺有意思的，虽然有各种问题，但曲黎做事不能只为自己考虑啊。丹琳女装，祥云男装，还有聚美优品，这三个网店的成长都需要他指引。
“要不这首歌还是你来唱吧。”
“但我更喜欢唱风骚一点的。”曲黎内心有些躁动，其实有些跃跃欲试。
“那你有没有？”黄博感觉很累，难道文人都这样，喜欢说话只说一半，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有道是有，不过你们不一定能够接受。”
“你拿出来试试啊！”晓鸥也看不惯他这么磨叽
“你们知道《凡人歌》吧”
“废话！”
“我的灵感来自这首歌，做了一点重构。”
“……”
曲黎清了清嗓子，一股销魂的声音传出：
我落人中然自在
本是天上逍遥的仙儿
不为俗尘洒一物
……
二手玫瑰的《仙儿》奉上，真的太有味道了，那销魂的声音，那潇洒的气度，都让人难忘。
“我！嗷嗷！”即使是清唱，也难以掩盖其中的风骚，黄博听了哇哇直叫，这歌实在太那个浪了。
这声音自然瞒不住其他人，很快就聚了一屋子人，说起了曲黎的两首歌，虽然风格并不统一，但是极其有个性。
宁昊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个举动，居然发现了这样一个宝藏男孩，呸，错了再来，这样一个闷骚的男孩。
曲黎的才华是掩盖不住的，就像有人评价逃跑计划的《夜空》：这么早就创作出这么优秀的歌曲，以后……
《仙儿》这种风骚的歌曲就更不必多不说了，这真是肉眼可见的才华啊，和这么有才华的人一起合作，哪怕是个穷逼剧组，主要演员都会给曲黎更多的尊重。
电影还在继续，却已经接近尾声。
不过曲黎也发现一件事，宁昊似乎有了烦心事，多次打探后，宁日天说了实话，电影可能会超支，刘天王那边不会追加投资。他们安排的制片人甚至只派了一个助理过来，可见对这部电影真不是很上心。
正好这时候陆金波来到了重庆，和他签再版合同，直接加到了100万册，而不是之前说的70万册。也就是说，这次的预付款税后是70万，半年以内支付剩余的164.4万。
“印这么多，能够卖出去吗？”曲黎以前并不了解国内的畅销书市场
“放心吧，韩憨郭敬民都是100万册打底。”
好吧，他小瞧了国内图书市场，陆金波不是出版社，都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肯定是有盈利模式。
“阿狸那边之前还想联系你，后来不知道怎么偃旗息鼓了。”
“管他呢，反正我想不出有什么要和他们合作的，难道在淘宝网卖我们的书？”
“有可能！”
“想多了吧，还不如留在当当，除非他们能够给出利益。”
“你不是很看好淘宝平台吗？”
“这话没错，但你说平台和卖家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们卖书，能够禁止其他人在淘宝卖书吗？要知道淘宝开店免费，支持个人开店，希望更多的卖家在淘宝卖东西，包括盗版商……”
“还真是……”陆金波反应过来，这事挺不靠谱的，其实淘宝拼夕夕打击盗版书很简单，关键是他们没有动力这么做。
“那阿狸马粑粑邀请你见一面，去还是不去？”
“见我干嘛？”
“可能只是聊聊吧，毕竟你的经历很励志。”
曲黎给世人的印象就是孤儿出身，曾经的流水线工人，在他的努力下成为一个知名作家，的确很励志……
“有空再去吧，毕竟在他的平台吃饭。”曲黎无奈的叹了口气，内心还是有些小雀跃的，他在马粑粑蜕变成资本家，发表996福报论之前一直都很敬佩这个牛人，毕竟那时候中帼的互联网科技企业，麻花藤在卖皮肤，骗小孩子的钱；李艳红到处在互联网张贴牛皮癣小广告，谋财害命；也就阿狸有自己开发出了云计算，在科研上做了很多努力。不像企鹅没有梦想……
“那好，支票你拿着，有空了给我打电话，小说写完了吗？”
“呃，不急……”
“你除了拍电影，还做了什么事？”陆金波有些不信
“呃，没有，没了。”
“曲黎，你看这段用这个调子怎么样？”黄博推门过来
“你说除了电影没做啥？”陆金波瞪着曲黎
“……”
然后又一个人知道曲黎内心潜藏的风骚，天才果然各不相同！
没有理会这事情，曲黎找到宁昊商量电影投资的事情。
“刘天王他们能够出让一部分投资额度吗？”
“怎么，有人要投资？”宁昊有些惊喜
“不是，我刚刚拿到70万稿酬，你就别用自己的导演费了。”宁昊为了拍好电影，想要将自己的导演费投入进来，这件事可能正常，但电影大卖后宁昊接受采访时却说自己没有赚钱，可见人家顶多返还了他投入的10万导演费。
“不知道！”
“那就谈谈吧，最好把电影的版权拿在手中，如果这部电影票房好，以后拍续集就方便很多。”
然而，然并卵，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导游，根本就不会有多少话语权，这或许是他们直到2022年才有首次合作的原因之一吧。搭上中影的船才是宁日天第二部电影能够叫《疯狂的赛车》最主要的原因。
有钱也投不进，这可真，真让人失望，陆金波将他的失望带给了阿狸的马粑粑，然后华谊兄弟的王忠军居然亲自过来了。
“你们还差多少钱？”王忠军虽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表现出来的还是这么豪气
“……”一群土包子被这句开场白镇住了
“刘天王投了300万，还差50万，但他们不让投。”
“50万怎么够，我给你们100万，香江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们看怎么样。”王忠军不带思索的说
“能将电影版权留给导演吗？”
“哪些版权？”
“续集……”
“没问题”
第12章 科幻悬疑惊悚电影
2005年华艺兄弟的经纪部门负责人带着她手下的艺人集体离开了华艺兄弟，引起了巨大的动荡，这时候王家兄弟魄力十足的让国内贺岁片之王冯导成为公司股东，在2006年引入互联网巨头马粑粑成为公司大股东。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仅稳住了华艺兄弟，后来拍摄了不少国语大片，让这家公司成长为全国最大的民营影视公司，你要说王氏兄弟没有能力，那不是胡扯。
至于以后，王氏兄弟在游戏领域的投资赚了不少钱，也就实景娱乐市场没有被开发出来，加上缺少内容创作者，不能持续稳定的提供优秀影片，加上影视寒冬，这才走向了衰亡。
曲黎一开始并没有想与华艺合作，毕竟这家公司风评不好，擅长陪酒文化，和单纯善良的曲黎不是一路人。可现实是除了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啊，中影的韩三爷虽然有伯乐的美名，愿意扶持新人导演，但也要这个新人先证明自己。说白了韩三爷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接着和马粑粑的联系，曲黎给他发了一封邮件，提了不少问题，和自己设想的解决方案。
比如说快递问题，阿狸能不能开发一个能够实时显示物流信息的系统，让消费者能够看到自己的包裹在哪里，能够有效增强他们的信任感。
沟通和数据问题，淘宝能不能开发一个面向商家的阿狸旺旺，可以协助处理网站订单，淘宝的数据能不能给出消费者的性别，年龄，地址等信息，让商家知道一件商品在哪个地区好卖，是哪个年龄段的消费者更喜欢，也就是大数据分析。
云计算问题，我们家店铺不同时间的消费数据有不小的起伏，闲的时候基本没有人买，忙的时候很多人买，那么淘宝的情况应该也类似，你们今年的服务器增加了多少，明年需要增加多少。如果不早做准备，会浪费多少服务器资源。既然这样，那阿狸有没有可能将空闲的计算机资源共享出来，让互联网创业者可以按需采购，可以足不出户的创业。
本来这样外行给马粑粑的意见他大多是不看的，可谁让曲黎特殊，他的成长本来就具有传奇色彩，马粑粑挺喜欢这个年轻人。当助理将曲黎的邮件送到，正好他们要开会，拿着这个邮件就讨论起来。
曲黎的意见有些超前，但逻辑清晰，能够被理解，于是本来的话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们就曲黎的信件讨论了一上午。
“这个人很不错，要不将他招进来好好培养？”马粑粑的智囊曾鸣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招进来容易，让他负责什么？”马粑粑没有在乎曲黎的学历，高中生怎么了，他不在乎。
“我们从他现在的这些意见可以看出这个人很有想法，擅长思考，潜力很大，但是毕竟没有证明自己，而且学历不高是个硬伤，如果一上来就给出高位，许多同事都不会服气的。”
“那就再等等吧，这个人兴趣爱好不少，刚出版了一本小说，据说已经有两部小说动笔了，中途跑去演戏，现在……”
“那就帮他一把，淘宝也需要扩大影响力和知名度。”
“嗯，他的那个丹琳女装经营的不错。”
于是，马粑粑联系了华艺，说了《疯狂的石头》遇到的困境，王氏兄弟或许以为这是马粑粑给的一个考验吧，想将事情办的漂亮点。这边和宁昊团队沟通后，很快几去了香江。
几天后，刘天王那边的制片人和华艺大老板王忠军来到了重庆，告知增加投资人的各项事宜。
“好好拍，这部电影赚钱了给你们一个大红包。”王忠军或许从艺人出走这件事领悟了一些道理，知道利益共享才是在影视圈生存的王道，后来对有价值的人都比较大方。
“好的，我们一定会拍好。”宁昊不断点头，虽然他觉得用不到100万，但这种时候他不会傻。
“小曲你那本《你的名字》影视改编权卖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现在不缺钱，暂时不会卖掉。”
“你不想将小说改编成电影？”
“这样的青春怀旧电影怎么也得等到90后读大学才有市场，要不谁买票。”
“哈哈哈！有意思，等到你想把它拍成电影，一定要考虑华艺，相信国内没有比华艺更好的选择。”
“那当然，华艺的实力我们都相信。”曲黎奉承道，国内几大影视公司，华艺的综合实力和品牌影响力貌似真的是国内第一。
王忠军看在马粑粑的面子上将这件事办的非常漂亮，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拖泥带水，电影的发行权卖给了华艺，具体的宣传，还要等成片，反正这次宁昊是走运了。
宁昊显然也很清楚，晚上叫上几个主演一起喝酒，特意对曲黎表示感谢。
“我也没有把握，他们那种大人物我见都没有见过，谁知道怎么就答应帮忙了。”曲黎没有推卸功劳，更没有揽功
“不管他们怎么想，为什么要投，但我知道没有你就不会有华艺的投资。”宁昊清楚的很
一群人其乐融融，电影虽然到了尾声，但不是没有改进的地方，比如几个重要的节点和转折就可以让画面更精致，用颜色变化预示命运的改变……
“如果要做大的修改，这100少了，保持现在的基调，这100万就多了。”十几天后宁昊找到曲黎，对他坦白
“那剩下的钱怎么办？”曲黎犹豫了，他自己70万的支票已经寄了回去，补充到公司账上。
“钱是你找来的，所以我找你商量。”
“还剩多少？”
“至少50万。”
“要不，给我拍一部电影？”
“50万能拍一部电影？”
“当然，至少我说的这部电影是可以的。”
“呃，你不会是想拍*****吧？”宁昊有些不放心，曲黎老实背后，潜藏的可是极致的骚浪贱。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那么不正经。”曲黎有些心虚
“我知道你正经起来不是人！”
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曲黎羞怒“我是真想拍一部电影”
“那就说说吧，我帮你把关！”
“这是一部科幻、悬疑、惊悚类型的电影。”
“砰！”宁昊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这人太不靠谱了。
“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曲黎弱弱的说
“你告诉怎么用50万拍一部科幻、悬疑还有惊悚的电影。”
“虽然有些复杂，但真的可以做到。”如果不是看过，曲黎也不会乱说，还有人用5万美元做到这样的事情
“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到的。”宁昊这次认真了，给了曲黎很大的压力。
“这个故事发生的那天，一颗彗星从太空降落到地球……”
“卧靠，太牛逼了！”宁昊惊呼，这脑洞实在牛逼
第13章 筹拍彗星那一夜
《彗星那一夜》无疑是一部优秀的小成本科幻悬疑电影，但核心却不是电影中展现的平行世界，而是人性，比如嫉妒、猜疑、恐惧、自私，还有人生的选择。
这个故事说的是彗星降临地球，平行时空在一个房子里产生了交汇，四队情侣正好在这个房子里聚会。因为停电，他们八个人不断有人出去，有人进来。出去的可能进入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房子里，进来的也可能是某一个平行时空的人。
中间夹杂着一些必要的物理知识介绍，比如薛定谔的猫，平行时空理论，量子科学等，于是猜疑在八人中间产生了，杀戮破坏也产生了。于是有了终极怀疑：我们如何证明我是我，如何证明我们本身的存在。别看错了，这不是让你证明你妈是你妈。
电影的拍摄其实并不复杂，就是第一次拍摄八个人在房间里闲聊，第二次拍摄将房间里的道具和演员身上的细节做一些改变，聊天的话题也要发生变化，第三次……
至于最后同一个时空出现两个“我”，那就是为了加剧震撼的效果，还有女主角发现她必须做一个决定，才能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中去。
其他记不清的都可以重新编写，反正只要主线不变，可以改动的地方有很多。总之一句话，这个电影重要的是创意，拍摄难度并不大，原来的导演只掏了5万美元，用了5个夜晚就拍了出来，由此可见一斑。
这部被成为烧脑神作的电影多少有些赞誉过度了，否则拍这个电影的导演应该得到很多机会，事实很残酷，这部电影后没看到这个导演执导商业大片，似乎泯然众人矣。
《彗星》的票房随便吧，能够上院线就够了，这部低成本电影是他用来装逼格的，他很想知道国人会不会吹捧自己人拍的低成本烧脑科幻悬疑电影。
曲黎的戏份早就拍完了，剩下的时间，《石头》的编剧和曲黎一起完善剧本，宁昊也在进行最后的收尾，为了让剧本更有说服力，他特意联系了陈科，让他帮忙联系了成都电子科大物理和心理学老师。
物理老师主要是堵住逻辑漏洞，心理学老师主要是了解人物在特殊环境下的状态和选择可能会发生什么变化。
曲黎主要写故事，岳均和宁昊老婆是真正的编剧，带着一堆礼物来到蓉城，联系上了陈科，他们有一个下午的时间。
“两位老师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们了，这边走。”陈科见到曲黎打了一个招呼
“嗯，多谢你了，这是送你的。”曲黎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小舅子，然后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千。
“我不要。”陈科接过袋子，拒绝信封。
“让你拿就拿着，男人身上没钱的感觉我有，我能帮你的不多，缺钱找你姐。如果拿不到奖学金，明年夏天就不要去羊城。”曲黎一手萝卜一手大棒，也不知这话对小舅子有没有用，曲黎不懂学霸的世界。
“好！”陈科狠狠的点了头，拼命学习吧
和两个副教授的交流是愉快的，让他们知道了许多科学常识，头脑风暴也产生了不少灵感。至于到底有没有用，有多大用，那就不得而知了。要是大剧组还可以雇几个顾问，他们不是，也没有那么多钱。
曲黎这一趟即是为了自己拍电影完善剧本，也是为了帮陈科打开在学校的社交圈，就算抖音老大张一名童鞋都需要帮同学朋友修电脑，一个单纯不出们的宅男是没有用的。
交流完，三人坐开车回到了重庆，继续剧本创作。
“铮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趁着主要演员没有走，曲黎一个个邀请，等到《石头》上映，有了名气，说不定《彗星》的票房会更好。
“你说。”徐光头虽然不看好曲黎的专业素养，但人脉关系无敌啊，一个孤儿出身的作家居然能够请动华艺的老大，厉害啊！
“这样的，我这有一个科幻悬疑电影，大约需要一周时间，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科幻悬疑电影，一周时间？”徐光头不敢置信
“这是一部小成本电影，靠概念取胜，还专门就剧本问题到蓉城电子科大去请教了他们的教授，问题不大。到时候如果有问题我解决不了，宁昊会帮我。”
“我是主要演员还是配角，有剧本吗？”
“剧本还在邢娜姐和岳均的创作中，因为拍摄方式，没必要让你们知道全部剧本，其实如果演员实力强，在我们设定的背景下，很多场景都可以自由发挥。”
“你仔细说说。”徐争其实不想接，但考虑宁昊都愿意帮忙，这个剧本似乎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就是有彗星经过地球，对某一片区域造成了影响，许多平行时空在这里交汇。4对情侣朋友在A栋房子里聚会，但这栋房子外面还有许多栋一模一样的房子，可以认为是B、C、D、F、G栋吧，每栋房子里都有平行时空的4对情侣。他们因为房间停电，所以走出房门探索，于是就造成了混乱，猜疑，恐惧……”
“这个故事挺有意思的。”徐争似乎听懂了
“要不把嫂夫人也叫过来帮忙？”
“哈哈，原来你和宁昊的目标都不是我！”
“那哪能啊，我都没见过嫂夫人，怎么都是和你亲。”
“你还是给我一份剧本吧，否则不好说服她。”
“那就要等等了，不过也快了。”
“行吧，剧本好了我看看。”
在徐争这里受挫，在博哥那里得到了安慰，还约好了春节过后蓝色风沙到羊城排练《仙儿》和《夜空》，这两首优秀的曲子让他重燃了音乐的梦想。
“我觉得你邀请的方法错了。”黄博说起徐争的事情
“怎么错了？”
“徐争是零片酬加盟《石头》，你还想他零片酬加盟《彗星》”
“这，我只想拍好这部电影，没有想过片酬和赚钱的事情。”
“但大家都需要生活！”黄博说起《石头》剧组众人的片酬都很低，之所以参加虽然有很多原因，但少不了热爱。
“这部电影的总成本不超过50万，难道要找话剧演员？”
“都在一个房子里表演，话剧演员不是不行。”
“但那样票房就更没有戏了，我想想。”曲黎飞快的转动大脑，这种利益分配不公的事情要怎么处理，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大家变成利益共同体。
“昊哥，要不我们合伙成立一家电影公司吧!”电影杀青之前，曲黎找到了宁昊。
“为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彗星》是这家电影公司拍摄的第一个项目，赚到的钱大家分。”
“有必要吗？”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石头》，那我们这群人就出名了，到时候《彗星》趁着热度上映，票房应该会不错，他们在《石头》没赚到的钱，可以在《彗星》赚到。”
“如果《石头》票房失利，这部电影可能就是炮灰，但成本不高啊，我们的损失不大。”
“一旦赚钱了，你以后要想拍电影就通过这个独立的电影制片厂去和华艺合作，相信会有更大的自由。”
曲黎侃侃而谈，说的天花乱坠，比起宁昊更像一个成年人，更懂商业。
“成立电影公司不会很麻烦吧？”
“我打听了横店那边又专门的扶持政策，而且有税收优惠，好像是免掉三年的企业所得税。”
“那就试试？”宁昊被曲黎说得有些心动了，回到宿舍，和邢娜一合计，也觉得可以。于是未来一个赫赫有名的电影公司成立了。
《石头》拍完，宁昊亲自出马说动了徐争，《彗星》这个项目宁昊出任监制，黄博，徐争，宁昊还有孙红磊。那个让宁昊等他两个月再拍《石头》的颜王。
第14章 坏猴子电影公司成立
《彗星》项目由曲黎主导，几乎全员参与分红，具体的分成比例公司占3层，曲黎3成，徐争2成，黄博等演员1成，颜王由宁昊负责邀请给1成。编剧额外由公司付款。
曲黎和宁昊合伙组建了一家坏猴子影视公司，宁昊他们占7成，曲黎占3成股，《彗星》项目算坏猴子的第一部电影，因为是宁昊的公司，所以他不在项目中分红。
电影的拍摄资金不多，除了演员片酬，也就摄像机存储设备要掏钱，其他都可以借用《石头》剧组，成本非常低。
《石头》杀青后，还剩下50万，不想将50万还回去，又不想背上坏名声，只好绞尽脑汁想办法。
“博哥对《夜空》和《仙儿》有信心吗？”
“当然有！”
“你们说华艺对这两首歌会有信心吗？”
“你的意思是？”众人不解
“我想坏猴子承接《石头》的发行业务，然后在《石头》上映前让博哥成为知名歌手，另外发动网络宣传，做口碑营销……”
“网络宣传有用吗？”
“还是要看华艺是不是认可。”
“我们先和华艺那边沟通一下，实在不行就还回去。”
讨论了半天，设计了一个看得过去的宣发方案，然后联系了华艺对接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而不是该片的制片人。
那边对宁昊的电话很意外，影视行业恶臭绵绵，导演团队在电影中中饱私囊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这次居然遇到一个“干净”的团队，实在是让人意外。
“我觉得你们的制作费用可以多一点，比如说吧，你们的房租怎么可能只要一千一个月，我们去那边租房就要一万。”
“那我再算算？”
“不要给自己找麻烦，重新签合同很麻烦的。”
“我知道了。”宁昊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面子可真够大，居然……”
谁都没想到，华艺的人居然会这么好心，差不多是手把手的教宁昊他们坑剧组的钱。当然前提是刘天王那边安排的人几乎没什么话语权，他们一开始就有别的想法，所以后续工作很好展开。
重新整理剧组财务后，终于将账目做平，约50万现金打入了代理公司帮忙注册的坏猴子影业的公司账户。与此同时，颜王如约过来，曲黎负责的《彗星》项目正式启动。
女演员方面，徐争的老婆桃红算是名气最大的颜值和演技担当，其他都是另外找的，不算新人，但没有名气加成。
整个《彗星》项目终于有了一个名气大的男演员了，大家挤了10%的份额给他，虽然颜王没有证明自己的票房号召力，但谁让人家名气大，一部《征服》可以让他吃半辈子。
或许是因为时间短，宁昊没有去做后期，而是留在剧组帮助曲黎，白天的戏份很少，一两天就处理完了，晚上的戏份大部分都比较简单，和拍短片差不多。曲黎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可以说充满了想象力，知道自己最终成像的效果，在分拆剧本之后，拍摄起来游刃有余。
再说一遍，这是一部脑洞很大，但拍摄难度不大的电影，很难通过这部电影看出一个导演的能力。就像《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全球票房收入3.5亿美元，但是那个导演十几年依然是个小导演。
因为难度低，很适合曲黎这样有点经验的外行，他也有优点，整个电影的美术设计和电影画满都要比原著要优秀，演员的实力也要比米国那部电影要强上几个档次。
七个波澜不惊的夜晚后，《彗星》顺利杀青，没有什么杀青宴，大家就是找了一个好点的酒店吃了一顿好的，时间来到了2006年。电影的后期剪辑交给了宁昊，他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而且马粑粑这么帮了他，总要去见一面。
“你那边怎么样，还忙吗？”曲黎给陈丹琳打电话
“还行，12月份的销量又达到了40万。”
11月份，丹琳女装店销量只有32万，这个月40，提升幅度还是蛮大的。
“这包括祥云男装和聚美吗？”
“不包括，那两家店加起来不到5万。对了，淘宝想让我成为他们的卖家代言人，据说会给我百万年薪。”
“哇，太厉害了！”
“我还没答应，感觉不太靠谱。”陈丹琳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现实中比她漂亮的有很多，人家凭什么会给自己百万年薪，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
“这样吧，我和你去一趟杭城，看他们怎么说。”
“这样合适吗？”
“我大概能够理解他们的想法，前几天不是和芒果台合作，弄出一个超级卖家，宣传说给了一百万年薪，你的形象气质比那个人好多了，而且我们都是普通人，成长到现在或许会更有说服力，能够吸引更多人加入淘宝成为卖家。”
“但我们的投入其实挺大的，普通人哪有我们资金，哪会在网上做宣传？”
“淘宝不在乎，也不会宣传实情，所以给你一百万应该是真的，就是让你像演员一样表演一段，而且淘宝对普通人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当初就算没有钱做宣传，也能靠着淘宝一个月赚个五六千吧！”
“你是说我可以接下淘宝这个合同？”
“嗯，你接下合同后，肯定会有更多的流量扶持。”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杭城。”
于是两人约好了时间，乘火车来到了杭城，飞机太贵了，他们都舍不得，不过买的是卧铺，就这陈丹琳也感觉奢侈了。
两个月不见，两人在酒店碰面，曲黎很快走过去用力的抱紧了陈丹琳，“你可想死我了！”
“快放开了，这么多人。”陈丹琳毕竟年轻，脸皮薄
可曲黎是真的想她了，而且早就掌握了社会人的必备技能之不要脸，多少大企业负责人和网红纷纷被打脸，可他们毫不在乎，照样出来坑蒙拐骗，可见不要脸是成功的标配之一。
见挣脱不开，陈丹琳将头埋进曲黎怀中装鸵鸟，就这么在酒店门口安静的抱了好几分钟。
“先生，打扰一下，要不你们进了房间……”
“你是单身狗吧，还没有女朋友？知道什么是爱吗？”有不懂事的人在，曲黎只好松开，怼了服务员几句，水平堪忧啊！
第15章 淘宝体
陈丹琳一脸不好意思的跟着曲黎进了房间，他俩没有为了一点小事就换酒店。洗漱完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然后出去走几圈。
可能是在陌生的地方，陈丹琳放开了自己，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不时的抱怨几句，曲黎牵着她的手，不停的道歉。
趁着天还没黑，到西湖逛了一圈，买了点小吃，想着就要到手的一百万，陈丹琳难得的大方了一把。
这时候的西湖游客不多，不像十几年后到这里基本就是看人头，当然也不少，到2006年富裕起来的国人已经不少了，更别说杭城还有不少歪果仁出现。
两个小年轻，柔情蜜意的走在西湖边，可惜是冬天，北风那个吹啊，让习惯了羊城天气的陈丹琳有些受不了，只好去吃饭，然后去武林广场闲逛。
到了晚上，回到酒店，自然是嘿咻嘿咻，不亦乐乎。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曲黎拉着陈丹琳又做了一场运动。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了约好的时间，两人一起来到了阿狸总部，见到了好为人师的马粑粑。
虽然后来有不少人诋毁马粑粑和他的蚂蚁金服，但有些东西全靠同行衬托，比如说河南村镇银行事件，背后有互联网金融业务，比如说度小满，爱奇艺零钱plus，360的你财富，小米金融和天星金融，渣浪微博钱包，58金融，中人寿滨海国金所……
不是人家马粑粑良心，实在是在同行衬托下，显得很有良心。
因为早就约好了，所以很轻松就见到了马粑粑，两人先是参观了阿狸，等到马粑粑把手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这才详谈。
中国人聊天好像一开始都是闲聊，少有直接进入正题的，马粑粑差不多，从曲黎嘴里了解他们两的情况，这时候当然要吹牛。
“我那时候就想到了杀马特发型，不想认命，不想将人生耗费在流水线上，又认识了被老板骚扰的丹琳。一怒之下……”
“我们离开他的公司还是不高兴，找了一些社会人士想要教训我们，还好因为这发型，很多人都认识我……”
“我那时候除了工作就只有上网，聊QO，玩传奇游戏，用百度搜索资料，还了解到淘宝……”
“淘宝就是一个放在网上的大集市，我们在里面摆摊，面对的是全国的消费者，有区别的地方是在线下他们买到东西直接拿回家，而在网上可能需要等7天。
但是我研究了很多消费者都是冲动型消费，7天给了他们太多后悔的时间，时间拖得越长，那么的购物体验就越差。
所以我认为淘宝当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解决快递配送的时效性和安全性。我们经常在网上购物，快递送货上门时，有缺失，有损坏，服务态度也不尽相同。能够实时查看物流信息能够有效延缓消费者的焦虑和疑惑。”
面对马粑粑，曲黎侃侃而谈，毫不怯场，让一边的陈丹琳看向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充满了崇拜。
“可现在的模式下，淘宝一直不盈利，我们可能长久不了”马粑粑给了他第一个考验
“我之前就说淘宝是个大集市，可以手摊位会啊。”
“那样在我们这里摆摊的人就会变少，还有一些会流向ebay，竞争对手多了，生意就不少做。”
马粑粑这时候对打败ebay有极大的信心，想的是垄断国内的电商市场。
“那就升级换代，在集市旁边建一个大商场，只有达到一定标准的商家才能进去，这样一来，淘宝能够更好的控制商品质量，打击盗版，让更多有钱人选择在商场里购物。”
“大商场？”
“是啊，淘宝是大集市，什么人都有，商品质量参差不齐，虽然有信誉体系，但还要仔细挑选。一些先富起来注重品质的人不会浪费时间在无效的选择上，所以才有了百货商场和超市。”
“你这话很有道理，入股淘宝的定位是大集市，那阿狸确实需要有一个大商场……”
马粑粑这么容易听进意见，不应该啊，他可是个外行啊。接下来曲黎谨慎的许多，不管阿狸接受不接受他的意见，还是要想办法回馈一下马粑粑，要不然华艺那100万人情债，他拿着心里不安，而且自己既然会造船，那就不会想捆绑在阿狸这艘大船上。
曲黎说的少了，马粑粑开始吹牛，时间过得很快，他似乎想起什么，聊起了陈丹琳作为淘宝大卖家合作宣传的事情。
“她具体要做一些什么？”
“接受电视台和媒体采访，她是高中毕业出来打工，然后发现了淘宝这个平台，一年时间从零做到2005年的260万，在整个淘宝平台都是非常优秀的。”
“至于电子厂老板的骚扰最好就不要谈了，容易分散观众注意力。”阿里宣传部门的负责人
“这个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没这个打算。”曲黎没想过要报复，就算想也不会找别人。
“我们的计划是……”
曲黎听了一会就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宣传方案，电视纸媒网络全方位的对陈丹琳和丹琳女装淘宝店进行宣传，当然，更重要的是提及淘宝这个平台，只有在这个平台上才能创造奇迹。
“额外的要求我只有一个，希望你们能够给祥云服装淘宝店更多的流量支持。我们有了女装现在男装还没有做起来。”
“可以！”马粑粑点头就答应了，他看好这个小兄弟，不介意在合适的时候收购他的公司，将曲黎纳入囊中。
“你不问具体给多少流量支持？”
“长期合作需要看双方的诚意，而且淘宝是大平台，需要平衡各大卖家，本身占据了绝对优势，就算签了合同后不履行，我们也没有半点办法。”曲黎很坦诚，显示了他这个年纪缺少心机的特点，毕竟他再成熟再聪明，也不会面面俱到。
“那你就等着看我们的诚意，祥云服装是吧。”
“嗯，没错，这是我们计划打造的品牌。对了，过来的路上我为淘宝想到一个很好的宣传方案……”
“说来听听。”马粑粑饶有兴致的问
“爱工作，爱生活，也爱睡懒觉，
爱听音乐，爱名牌，也爱马路边的地摊货，
我不是成功人士，
不是谁的榜样，
我和你一样，我是淘宝……”曲黎将凡客体病毒营销拿了出来，然后详细讲解其中的要点。
“按照上面的格式进行创作，将淘宝不违和的嵌入进宣传语，找两个具有代表性的明星，然后将广告在电视，线下的公交、楼宇广告高频率出现。这是基础，最重要的一点来了，我们要进行的是病毒式营销，让网友主动参与进来。”
“比如说奥特曼版本：爱和平，爱自由，爱正义
爱地球，爱打怪兽，更爱人类
也爱250块的超人装，不是什么潮流outman，我是奥特曼
我只是在拯救自己，拯救世界，我和你一样……”
“噗呲！”不知道周边谁笑了出来
“最主要的是让网友参与进来再创作，否则效果就会打折。”
说完这句，曲黎心里舒服多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用来还人情再好不过了。你要不用，以后就自己用，不过也要注意，最迟在凡客出现后马上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