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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妻全文阅读

作者:梅青     八零娇妻txt下载     八零娇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2 为难

    那时候她曾以为这样便是永远了。

    谁知好日子没过多久便出了意外。

    嫁给熊大国以后,她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幸福,反而像惊弓之鸟一样,越来越小心翼翼了。

    但熊大国会开车,就这项技能就可以保障她一生衣食无忧。

    其实,他伤了也没有关系,他们再到外地去,让熊大国找一份开车的工作,他们还会过上以前的生活,就算他那处坏了,他们生不了儿子也不要紧,大不了可招赘婿!

    刘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可行。

    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个时候,熊建业阴沉着脸,赶着牛车回来了,熊大国躺在车上,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她等了一会儿,决定不计前嫌,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大国,你觉得怎么样了?”刘焕跑上前。

    “医院本根本收,说没有床位了。”熊建业叹口气说道。

    肯定是推脱的话吧。

    “我们忙乎了一整天,还没吃饭,贝贝妈,你让贝贝奶奶给我们做点饭吧。”公公垂头丧气地吩咐道。

    和儿子一起把熊大国往里面屋里抬。

    刘焕一下子想起来,婆婆似乎从上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就是流点鼻血吗?

    真够矫情的!

    可眼看着天已经黑了,几个大男人,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一口饭,怎么说都应该由她这个儿媳主动去做一餐饭。

    吩咐她说让婆婆做,那不过是客套话。

    她以前常过来玩,苏娇莲嫁过来的时候家务是全包揽了她也是知道。看来她今天是躲不过了。必须下厨为这家人做牛做马了!

    刘焕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米。只看到一个空袋子。她猜想米可能是已经吃完了。

    如果做米饭,势必要有菜下饭。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菜在哪。

    做面食吧,只能做面条。可她不会用擀杖擀面条,虽然和熊大国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她确实没做过面条,想吃了,他们就出去吃。可现在一家子人,出去买饭肯定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光想一想就肉痛。

    但她也不能下厨做饭。因为这个先例不能开,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才不愿意被他们当做牛马一样的使唤呢。

    肉痛就肉痛吧,她决定上街上的餐馆里,叫一桌饭菜回来。

    可走上街一瞧,餐馆没几个不说,还有几家已经打烊了。

    唯有惠民餐厅还透出桔色的光。

    去惠民餐厅还是算了吧!

    刘焕在街上磨蹭一阵。

    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心里不由着急起来。

    她做这些事的目的本来是想讨好,但如果拖得太久,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刘焕站在街边很久。

    初冬的天气,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看来分外萧索。

    最生终是咬着嘴唇进了惠民餐厅。

    “老板呢?打包几个菜。”

    没来的时候她一直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见苏娇兰。

    可是真正的来了,招待她的却是王大娘的大儿媳妇,十分热心地道:“这是菜单,上面的菜式都是大家吃了一致认为好的。你看看,这还有一些平常客人不怎么点到的。在我们这里吃饭,每位可以得到本店赠予的酸辣土豆丝一份。还有泡萝卜一碟……”

    小恩小惠罢了,若不是被逼无奈,她才不愿意来呢。

    刘焕飞快地点了几个菜,又说道:“米饭给盛十五碗吧,要不来二十五碗。”

    那么多人,十五碗也不一定够吃。

    “这么冷的天,米饭到家肯定凉了,要不您和朋友就过来吃,我们免费提供紫菜蛋花汤。米饭你的朋友们只管敞开了吃……”

    “我家有病人,不方便来!”刘焕恶声恶气地道。

    说话间菜已经打包好了。一共是十块五毛。

    这么贵!

    早知道买袋米还好看点呢。

    可惜她只带了十块钱。

    但她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夫妻现在落魄了。

    “你要是不卖就算了!”

    “卖,这么多米饭,加收五块钱。”一个男人站出来鼻孔朝天地说道,“你考虑清楚,不要趁早说。”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这不是明着将客人往外赶吗?”刘焕看着那男的的态度就觉得不爽,可这饭菜又不能不要。

    怎么办?

    “五块钱够买一袋米了!你这是开黑店的吧?”

    “算你说对了。”

    “你先让我把菜提走,钱我明天来结。”

    “先付帐,菜我让人给你包好送过去。”男人的太度非常强势,刘焕很后悔,早知道,就不和他起冲突了!

    刘焕别提多后悔了。

    这会骑虎难下,只能硬气到底了。

    “送过去我也不要!”

    “那就算了,我们打烊了!“

    男人说着将就将收拾好的餐盒打开了,将饭菜放了回去。

    还有掏钱做不成生意的?

    “我听说你和你老公挣了很多钱,准备自己当老板做生意呢,出来一次,竟然没钱付帐?这样也好,就生不出来害人的心思了。”

    好似他一早就知道她谁。

    “钲爷,有你的电话,是小兰姐打过来的,她说做头发做得有点晚了,要带两个孩子去吃点东西,让你晚点再去接她。”另个店员出来说道。

    对了,她都忘了,那个小哑巴。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兔崽子穿上上档次的衣服,据然看起来也人模狗样的!

    更可恨的是他对她的态度,仿佛一早知道她是谁。故意不做她的生意一样。

    刘焕很想大骂一场,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不卖就算了。”刘焕转身朝外走去。

    趁着其他家店子里还没关门,得赶快买回去了。

    可惜她问了好几家店子,居然让先付帐,再做菜!

    哪有这样的道理?

    难道认定她拿不出来那十几块钱?

    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你这样做生意能赚到钱吗?故意为难客人!“

    老板客气地笑笑,“我这是小本生意,以前也有客人这样,结果一两年不露面,为那几个钱我也不好意思上门去要,只好这样拖着。但这样拖久了,我店都快开不下去了。能怎么样呢?”

    无论怎么说,老板执意要先结帐。

    这下刘焕傻了眼。

93 闯祸

    刘焕无奈,唯有回家拿钱。

    天已经黑了。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

    越发觉得自己现在的忍耐值得。

    假如她要走的话,最好把两个孩子也带走,让牛氏在痛苦中过一生去!

    可这么冷的天,假如没遇着个好人,岂不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回去之后就跟他们服个软吧,把牛氏联手熊大国的事记在心里,最好能说动熊大国出去单独过自己的日子,不然就存点私房钱再图谋其他吧。

    打定主意,刘焕顿时觉得脚步轻快了许多。

    可她到了熊家大门口却愣住了。

    堂屋里灯火通明,一家人正有说有笑地坐在椅子上吃饭。

    多她这个角度,能猜出来,吃的面条。

    早知道就少炒两个菜带回来了!

    这样空着手进去也不好看,算了,还是不进去了,让那店子再炒两个菜吧。

    可是等她重新双来到刚才来的餐馆的时候,居然门已经关上了。

    家却不能不回。

    早上吃的那两个包子,早就消化了。

    现在她已经饥肠辘辘。

    幸好有一家没关门。

    她随便点了两个菜。

    木耳炒肉片、卤藕回锅肉、红烧肥肠、凉拌顺风耳、白斩鸡……一块钱一个菜,算就这些吧,再晚人家都吃完了!

    好容易等到菜熟,店员帮着送回去。

    刘焕松了口气,还不算太晚,熊大国还在吃。

    一家人看到她进门,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装做没看见了。

    特别是牛氏看她的眼神,竟然充满了厌恶和恶毒,令她不自己觉地打了个冷颤。

    “我去买菜去了。”她解释道。

    可想到牛氏看她的眼神,她忍不住一阵心虚。

    “上午大国去看病,咱家没钱,老二抽血卖,才把钱交了……你妹妹的病,也是你妈借了整条街,还是二婶拿出来了钱……”

    “二婶不是上午一起去的医院?”想骗我,以为我三岁小孩呢!

    “她把莲送去,就回去了,人家能没有事?”牛氏冷笑了一声。

    “这下你妹妹也不能动弹了,你该高兴了吧?晚上买几个菜准备干什么?庆贺庆贺?”

    这牛氏!她才想着要跟她和解,居然这样对他!

    就是个挑拨离间的!

    她飞快地瞄了熊大国一眼,熊大国正两眼盯着对面墙上的年画发呆。

    让她一时弄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意图。

    刘焕没来由的心虚起来。

    “大莲咋了?早知道我不去买菜了,把钱给你,你给她看病。”

    牛氏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算了吧,你不咒她早死我就谢天谢地了。她早上到底怎么了你?你骂她骂得那么难听?别说是个嫂子,就是个外人,也会骂出那些话吧?你不光骂她,你还骂我,你是仗着大国病了,我怕你走了,不敢把你怎么样,对不对?”

    “我这个样,估计是个废人了,明天老二还拉着牛车,我们去县里,把婚离了,也省得你天天闹腾。”熊大国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没看她。

    佛仿她就是一堆狗屎,看她一眼都会让他恶心一般。

    难道熊大莲真出事了?

    自己就打了他几巴掌,能出什么事?

    这家人真是够够的了!

    “那就离婚吧!”刘焕冷笑着说,离婚还能吓着谁?还没见着嫁不出去的女的呢!大不了再找一个,肯定比现在好!”

    现在是晚上,若不是晚上,她巴不得现在就去才好,真是一刻也呆了下去了。

    “离了好啊,看看这个丧门星把咱家给害得……差点家破人亡啊!”牛氏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大莲呢,我去看看她。”刘焕说道,她才不信,打几巴掌会出什么事!

    她一定要在熊大国面前揭穿那对母女,然后再跟他离婚,让他后悔一辈子!

    刘焕虽这样问,却猜想熊大莲一定会在牛氏的房间里。

    这边只有三间屋。两间耳房。

    一间做厨房,一间父母住,一间做堂屋,一间老二老四老四住,一间他们夫妻住。

    真是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不用牛氏说她也知道熊大莲在哪。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主卧。

    一掀开帘子,熊大莲正躺在那里。

    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充满了恨意。

    刘焕感受到了这股恨意,心里打了个颤,“大莲,你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你这个妖怪、巫婆、贱人,你害了我大哥还不够?还害得我三哥不见了,现在连我也瘫痪了!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不可能的!”刘焕也急了。

    她做过的事自己会承认,没做的事为什么要赖账在她的头上!

    这母女俩也太无耻了!

    以为用这招就可以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今天一定要揭穿她们这一对贱人!

    刘焕假惺惺地朝熊大莲走了过去,“妹妹,你伤到哪了?嫂子一定把你看好。你别急,让嫂子看看再说。”

    她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变,让熊大莲愣在那里,任由刘焕将她扶了起来。

    牛氏本来看刘焕进去,也跟了进去,本来目的是为了防止刘焕突然做出什么对熊大莲不利的事的,看到她此时的表现,也惊呆了。

    机会来了。

    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更顺利!

    她不声不响地将一根绣花针朝熊大莲的屁股上扎去。

    就不信你这个小贱人还装得下去,就不信你不痛!

    一痛不就揭穿了吗?

    就在刘焕的绣花针扎上熊大莲屁股的那一刻,她突然大声地尖叫起来并且挣扎着一头扎进到了地上。

    “我的妈啊!好疼啊!“熊大莲的叫声特别惨烈。

    刘焕心里猛然一怔。

    这可不像装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真的瘫了?

    难怪熊大国要跟她离婚!

    都怪自己,为什么手贱,要对她动手呢?

    牛氏将女儿抱到床上,往屁股上一瞧,竟然有根针!

    抬手就掴了刘焕几掌。

    “你怎么恁恶毒?她都这样了你还肯放过她?你要把她折磨死才肯罢手?”

    牛氏骂完,冲熊大国发脾气道:“让她今天晚上就滚!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么歹毒的人!”

94

    刘焕觉得,她现在就算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真是糟糕透了。

    “我真的是没有恶意。我听人家说突然间不会走,拿东西刺激了他,就可以会走了。”

    “放你娘的狗屁,不要在这里给我瞎胡扯,我都没听说过,你怎么说听说过了?”牛氏看着她的目光能喷出火来,幸亏目光不能杀死人,要不然刘焕可能已经被牛氏凌迟几百次了。

    “我去年跟大国一起去京城的时候,大国去买票了,我带孩子在车站门听到的。”她说的煞的其事,连她自己差点也信以为真了。

    可牛氏偏偏不信她,给了她两巴掌,还让她快点滚。

    “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牛氏做茶壶状,手差点指到刘焕的眼睛。又朝熊大国吼道:“这个家里有她没我!”

    这分明是铁了心的要赶她走了。

    可是这么晚了,她能往哪里去呢?

    自己一个十几岁的黄花闺女,舍弃了城里的优越生活,嫁给熊大国这个糟老头子,心里已经够委屈了,但是他们家呢?有点什么事都推在她的头上。

    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回头看看从前,熊大国什么车子坏了,修车子都是一个套,将她套的牢牢的,压得死死的,没机会翻身。

    他们一家人还作践她,看不起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嘲笑她,指责她、唾弃她,那个时候熊大国在哪里呢?

    想到这个他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厌倦。巴不得现在就离开。永远不要看到这些人。

    她最恨的就是她的丈夫,当她和婆婆出现矛盾的时候。

    他永远站在他妈那一边。

    让他孤军奋战。

    走吧,走了也好。

    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很快消失在熊家人的视线里。

    刘焕走在街上冷风一吹,她才慢慢的清醒。

    就算是他打了熊大莲几巴掌。她也根本不可能瘫痪,除非熊大莲有别的病。

    刚好自己触了霉头。他们一家人便轻而易举推到自己头上来。

    可能自己跟他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们看自己怎么都像仇人吧。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想知道熊大莲的具体病因,找个医生打听一下肯定就一清二楚。

    刘焕转身进了医院。

    正巧就碰到他小时候同学李丽,她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高贵又圣洁。

    看到刘焕在看她,李丽就朝刘焕笑了笑。

    “李丽是你吗?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真的是你!我是刘焕啊,小时候咱们还做同桌呢。我叫刘焕。你们家搬到厂里,我就没有再见过你了。听同学说你考上了卫校,穿上白衣服,就像个白天鹅一样。”

    在外面待了一年,刘焕别的地方长进不大,恭维请人来能把人夸得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经刘焕这么一说,李丽也想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你有个大伯在省城,那年你去了省,还带回了两款香橡皮,给了我一块,好多女同学都羡慕我呢。”

    刘焕汗颜。就给李丽一块水果橡皮,可不是想巴结她,只不过是自己想显摆罢了。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

    “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一块橡皮而已,哪值得记这么久!”

    李丽对她的识情知趣相当满意,“你来这里做什么?有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刘焕听了,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那小姑生病了,我那婆婆又不肯说是什么病。我想来医院里面问问,能帮把忙就帮把忙吧。尽人事,听天命。”

    李丽听了不禁感慨万千。刘焕她当然记得,她这一两年也算出尽了风头。

    可惜的是名声不大好。

    如今看来她倒是不错。

    凑巧能大莲这是作为实习医生在旁边辅助的。因此熊大莲的病对李丽来说,简直太熟悉了。

    当然还有一点,他见了老同学想在他面前显摆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熊大连长期营养不良,缺少维生素,可能今天受到了惊吓,神经炎发作了。”

    “还是你懂得多老同学。”刘焕就更为了一番,才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竟是这么个病,你知道我那婆婆是没有文化的人,什么都不懂,非得把这事怪到我头上。

    “这边应该不严重吧,能看好吧?”

    “能。”

    但是瘫痪在床对一个姑娘来说也是不小的影响。

    刚好熊大连这个年纪,正是想看的好时候。错过了,这一辈子只怕也难找到合意的。

    活该。

    谁让这家的人那么不知道好歹那样对自己呢?

    刘焕同李丽告辞,回了自己的娘家。

    可惜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他站了许久,看到她妹妹回来了。

    “阿爸和阿娘都在踫哥家看电。他们家有台彩电,可好看了,还能放电影,也能放电视连续剧,还能听歌看戏。还有好多好多有趣的节目。”

    “咱们家自己怎么不用电,看个电视也去人家家里,怪尴尬的。”

    牵线要几百块,买个电视机,彩电要一千多块钱呢,咱们家里哪有那么多钱。”他妹妹理所当然的说道。

    怎么会没钱?他夏天还偷偷的往家里寄了三千块钱呢,刘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妹妹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

    开了门,刘华跟他一起进去了。

    “我晚上住这。”

    “那个人不是有病了吗?”

    哪个人啊?

    熊大国。早上他妈跑到派出所去闹那么一阵。全村人都知道了,都在等着看笑话呢。

    “他生病了你不帮忙吗?还往家里偷跑。”

    他的妹妹招娣也知道教训他了。

    可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他不想说给招娣听。

    “我等妈回来,我找他有点事。”

    等到刘欢见到他的什么已经是第2天早上的事了。

    他这一年向来是浅眠,有点什么个风吹草动就醒了。睡这么沉,这还是头一次。

    还是家里好啊。

    “你昨天晚上住这在?”刘秀珍家的悄悄问女儿道。

    作为过来人,他马上想象到了发生什么事情。

    他那个婆婆不是什么好和相处的人,没结婚之前。他和丈夫已经劝过女儿好多次了。可他偏偏就是鬼迷了心窍一般。

    硬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如果他肯听进去一句半句,又怎么会落在今天这种结果。

95

    刘换一听生母问他,忍不住泪流满面,悲从中来。

    啥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生母,

    刘秀根家的听完,直接朝地上啐了一口,“配什么玩意儿!离了好,你可别,千万不知好歹,管了两个孩子。你住在家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当过年的时候男人家对你是一个样,等离了婚,男人在对你就没有那么好了。你夏天往屋里寄的钱,我和你爹一分没花。等你再嫁人还给你做嫁妆去。

    刘欢的眼睛忍不住又要流出来。如果说这世界上能有人对他毫无保留,不记得失包容她爱护她。如果有那么一个人。

    这个人一定是他的亲生母亲。

    “妈我错了。我那时候不该不听你们的话。”

    没说更加的擦了擦眼角,“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买。”

    “妈,那点钱你要是没花掉,就先给我一部分吧。”

    “给你也没问题,但你要答应妈,凡事要留个心眼,别傻傻的,被男人三言两语就骗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女人。

    刘欢点点头,“我都记住了。”

    刘秀根家的转身间的内室,拿出一个抱着抱着的小包来。

    “这些钱我都替你悄悄的存着。你有急用就拿去吧。”

    刘欢的眼圈不由自主的又红了,“妈,等到以后我给你养老。”

    刘秀跟家的摆摆手,我老了不让你管,有你弟弟管我就够了。你少气我点就有了。

    说着将东西递给了刘欢。

    刘焕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大团结。他在那里足足数了半天才数清楚。

    一共三千块钱。

    有了这些钱,他一个人去京城。也有本钱啊,几乎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翻身。

    刘焕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离开了刘家。

    刘秀根家的的强颜欢笑送走了女儿。

    可他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跑到牛氏的门口却大骂了一场。

    “牛淑芬,你个老东西出来!”

    但牛淑芬就是不出来。

    其实昨天刘欢走了之后,他就有些心虚了。

    其实他当时那么生气,只是为了给女儿争一口气。现在这口气有是有了。

    可他一想到长子,心里却更加的不得劲儿了。

    昨天丈夫对外面说熊大国,是医院不收,但实际情况就是他们根本没有钱。

    甚至连挂号费都交不起。

    老二嘴上说的要卖血,其实根本就没有卖。

    老二,老三,老四都恨他们的哥哥。

    能把他送到县城已经不错了。

    他怎么好意思奢望太多?

    就这么先拖着吧。

    既然这样想,他就更加不敢得罪刘秀跟家的。

    刘换一听生母问他,忍不住泪流满面,悲从中来。

    啥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生母,

    刘秀根家的听完,直接朝地上啐了一口,“配什么玩意儿!离了好,你可别,千万不知好歹,管了两个孩子。你住在家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当过年的时候男人家对你是一个样,等离了婚,男人在对你就没有那么好了。你夏天往屋里寄的钱,我和你爹一分没花。等你再嫁人还给你做嫁妆去。

    刘欢的眼睛忍不住又要流出来。如果说这世界上能有人对他毫无保留,不记得失包容她爱护她。如果有那么一个人。

    这个人一定是他的亲生母亲。

    “妈我错了。我那时候不该不听你们的话。”

    没说更加的擦了擦眼角,“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买。”

    “妈,那点钱你要是没花掉,就先给我一部分吧。”

    “给你也没问题,但你要答应妈,凡事要留个心眼,别傻傻的,被男人三言两语就骗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女人。

    刘欢点点头,“我都记住了。”

    刘秀根家的转身间的内室,拿出一个抱着抱着的小包来。

    “这些钱我都替你悄悄的存着。你有急用就拿去吧。”

    刘欢的眼圈不由自主的又红了,“妈,等到以后我给你养老。”

    刘秀跟家的摆摆手,我老了不让你管,有你弟弟管我就够了。你少气我点就有了。

    说着将东西递给了刘欢。

    刘焕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大团结。他在那里足足数了半天才数清楚。

    一共三千块钱。

    有了这些钱,他一个人去京城。也有本钱啊,几乎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翻身。

    刘焕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离开了刘家。

    刘秀根家的的强颜欢笑送走了女儿。

    可他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跑到牛氏的门口却大骂了一场。

    “牛淑芬,你个老东西出来!”

    但牛淑芬就是不出来。

    其实昨天刘欢走了之后,他就有些心虚了。

    其实他当时那么生气,只是为了给女儿争一口气。现在这口气有是有了。

    可他一想到长子,心里却更加的不得劲儿了。

    昨天丈夫对外面说熊大国,是医院不收,但实际情况就是他们根本没有钱。

    甚至连挂号费都交不起。

    老二嘴上说的要卖血,其实根本就没有卖。

    老二,老三,老四都恨他们的哥哥。

    能把他送到县城已经不错了。

    他怎么好意思奢望太多?

    就这么先拖着吧。

    既然这样想,他就更加不敢得罪刘秀跟家的。

    其实他当时那么生气,只是为了给女儿争一口气。现在这口气有是有了。

    可他一想到长子,心里却更加的不得劲儿了。

    昨天丈夫对外面说熊大国,是医院不收,但实际情况就是他们根本没有钱。

    甚至连挂号费都交不起。

    老二嘴上说的要卖血,其实根本就没有卖。

    老二,老三,老四都恨他们的哥哥。

    能把他送到县城已经不错了。

    他怎么好意思奢望太多?

    就这么先拖着吧。

    既然这样想,他就更加不敢得罪刘秀跟家的。其实他当时那么生气,只是为了给女儿争一口气。现在这口气有是有了。

    可他一想到长子,心里却更加的不得劲儿了。

    昨天丈夫对外面说熊大国,是医院不收,但实际情况就是他们根本没有钱。

    甚至连挂号费都交不起。

    老二嘴上说的要卖血,其实根本就没有卖。

    老二,老三,老四都恨他们的哥哥。

    能把他送到县城已经不错了。

96心思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你想不到,也说不来。

    顾昌坚当初反对顾钲取苏娇兰,最主要的是因为苏娇兰当时带了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

    如今她和顾钲成亲才刚刚满一年,最最反对的顾老爷子却比他们都宠着这四个孩子了。

    最得他宠,当然是嘴巴极甜的莎莎。

    莎莎最爱吃甜食。

    为此,老爷还特意向顾钲学了花生粘的做法。

    到如今,家里处到都是花生粘,把苏娇兰吃的史无前例的超过了一百斤,之前的裤子都穿不上了,衫衣扣子对不到扣眼里去。

    医生常交待她,要想保持苗条身材,必须少吃油炸的、和甜食肥肉等热量高的食品。

    可每每甜食做好之后,顾昌坚就会亲自送过来给孩子们。

    莎莎就会装一小碗跟在苏娇兰后面,“给妈妈尝一尝。”

    手高高地举着,苏娇兰刚开始拗不过孩子的好意,都吃进肚子里了。

    后来询问了医生之后,就不肯再吃了。

    “没事,你太瘦了,多吃一点,胖点才更好看。“顾钲在旁边端详了她几眼说道,“你以前有低血糖,一定要多吃点。”

    莎莎听了,未免当了真,“妈妈有低血糖,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长胖了也好看,爸爸都说不嫌弃你了。”

    让人听了哭笑不得。

    连孩子都能看出来,好像她不吃是因为顾钲似的。

    “算了,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胖就胖吧,也该发福了。”苏娇兰有点自爆自弃啦。

    每天吃饭的时候顾钲总是盯着她,少吃一口,他就会盯着她把一碗饭都吃完。

    每天还有闺女“孝敬”的零食。晚上还有宵夜,单独的乳鸽天麻汤、乳鸽老参汤、当归乌鸡汤……

    她把女主前一辈子欠的全给吃回来了,能不胖吗?

    可能是生活越来越好的缘故,她去县城烫了个头发,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时候,好多人都像不认识她一样,看了又看。

    刚开始,她还埋怨顾钲:“如果不去做这个头发就好了,害得我都不好意出门了。“

    顾钲听了哈哈大笑,“那一帮狗崽子们都问我,是不是你的妹子来了。”

    吴芳也笑,“王二狗还悄悄问我,是说给我二百元钱,让我介绍给他。”

    王二狗可真是死性不改。

    我说:“你再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她是谁!”

    他说:“有点像小兰,但皮肤比小兰白,人也比小白长的漂亮,更比小兰年轻……”

    吴芳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顾钲的脸色,当看着顾钲脸色越来越差,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祸了!

    于是赶紧去招呼客人去了。

    由于靠省级公路近,过往的客人越来越多,半晌也有来用餐的了。餐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今年不仅添置了冰箱还添置了一台彩电,更买了一台别人做梦也不敢想的——上海永久牌自行车。

    生活越来越好,顾钲就想着花钱在妻子身上了。不仅给她买了“郁美净”执意让他去烫头发。

    “你打扮得越洋气,说明你老公我就越有能力。不然都以为咱们过着什么紧巴日子呢!”顾钲见了外人,仍旧沉默寡言,可最起码,能在苏娇兰面前夸夸其谈了。

    顾老爷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打心眼里高兴。

    当初找了专家会诊,最后告诉他的是,他能与正常人交流的希望并不大,可苏娇兰却在短短的一年就让他变得能言善辩了。

    苏娇兰也将顾钲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却想着老爷子肯对小白好,是不是因为她对顾钲不错呢?

    反正顾钲现在身上穿的毛线衣、毛线裤都是她亲手一针一针织起来,鞋子也是他一针一线纳起来的。衣服是也裁缝铺子裁剪好,她亲自动手缝的。

    “衣裳、鞋子你只给我做就好了,给孩子们买吧,她们肯定会觉是买来的更漂亮,苏娇兰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灵魂了,她自然是知道买的更漂亮,她才不会让自己那么累呢!

    “老爷子说要带小白,就让他带吧,老太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方茹这个人最贪享乐了。

    她拿到了钱,肯定不会再回来。

    如果再回来,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但方茹毕竟是顾钲的生母,这样的念头只有被她压了下去。

    顾钲也觉得苏娇兰说的有理,但仍是理智占了上风,“他那个人,你让他做指挥官可以,但如果让他照看小白,他肯定不行。

    “小白也快一岁了,只要平时有人看着就行。吴姐也是个细心的,这样安排很好。”为示奖励,苏娇兰特意给顾钲整理了衣领。

    他一下搂抱住了她的腰。

    嗯不错,有肉多了,也难为了自己这半年来的投喂,总算看以了成效。

    苏娇兰的腾地一下了红了。

    虽然原主生了四个小孩,可她却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妈妈,我的新风衣怎么找不到了?”

    莉莉站在外面“咚咚咚”地敲门。

    苏娇兰徉装去开门挣脱了顾钲的怀抱。

    过去把风衣给她找了出来。

    其实吴芳算是做是很细心了,每次都把衣服分类好,风衣、外套在一处,内里的衣服在一处,裤子双在一处,莉莉之前自己做这些事从不要人帮忙,但最近发生了几次这样的,要不莎莎敲门有事,要不萍萍敲门有事。

    苏娇兰看着莉莉低了头,不好意地卷着衣脚,暗暗地苦笑了一下,“莉莉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这件衣服我最喜欢了。是顾叔叔给我买的。”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但苏娇莲却不喜欢她们这样。

    她一把搂住了莉莉。

    “莉莉最近有没有什么话要和妈妈说?”

    莉莉笑着摇了摇头。

    “也没有什么事想问问妈妈?”

    莉莉仍笑着摇了摇头。

    苏娇兰蹲下来,轻拥着莉莉:“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妈妈,你要记得你和妹妹们永远是妈妈最爱的人。

    莉莉突然经了眼,抬起头来,“小白刚刚出生的时候,妈妈就一直在照顾他!陪着他睡,陪着他玩!都没有给我们讲过故事了,等你和顾叔叔有了孩子,肯定更没有时间管我们了。”

97

    看来,顾昌坚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对她十分厌恶,相反,他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孩子,关心着自己。

    看来,付出总有回报。

    苏娇兰庆幸自己做对了。顾钲回来,看到她的进步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明天就小年了!

    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顾钲回不回得来。

    苏娇兰起身告辞,迎面碰上了袁才志。

    袁才志先跟顾昌坚问了好,眼光落在苏娇兰的肚子上,“六个月了吧?外面在下大雪,路上小心点。”

    说完想了想,又吩咐方海,“小方,你去送送她。”

    苏娇兰本想说不用,但迟疑了一下,就道:“那有就劳方哥了。”

    对长辈安排的好意,坦然受之也是一种尊重。

    她们来时还滴着些雪粒,出来已经是鹅毛大雪了,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

    方海虚扶着苏娇兰,一边走一边跟她闲聊,“阿钲也快回来了吧?明天就小年了呢。”

    苏娇兰看了看天,“不知道呢,发电报说赶回来。”

    方海听了难免想起一件事,神神秘秘地道:

    “阿钲有个习惯,喜欢写字,我问了门前的对子以前就是他写的,比街上卖的还好呢。据我所知,他有一直写日记的习惯。就是不喜欢别人看。我猜他把我们看不顺眼的都记下了!”

    苏娇兰听得直笑,“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有记日记的习惯?”

    这个,苏娇兰还真不知道。

    “没有吧?我真没见过他写过日记啊。”

    说说笑笑的时间总过得特别快,一会儿就到了惠民餐厅。

    因为最近生意忙,天又冷不想早起,又要守店子,苏娇兰就搬到惠民这边来餐厅来住了。

    好在是下雪,地上、房子上、屋顶上,路面上……目之所及,全是洁白一片,倒不怕看不见路。

    谢巧儿看到她们回来,已经笑着迎了上来,方海趁机告辞

    “小兰姐,我烧好了洗脚水。”

    谢巧儿倒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仅帮她照顾店子,而且帮忙照顾三个孩子。

    ”莎莎和萍萍已经洗好脚了,在床上坐着,我在给他们读故事。”苏娇兰听得一愣,难道说还真是位落难佳人?

    或许是想起了之前的美好回忆,谢巧儿又笑道:“我也不认得多少字,就上了两三年学,还是奶奶执意让婶娘出的学费,但后来堂弟就出生了,我就在家里带堂弟。”

    苏娇兰趁机给谢巧说了顾昌坚之事,“老爷子知道你贤惠能干,特意点名要你去送饭。”

    谢巧大大方方地一笑,“你晚上去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不如让我去算了,可我又怕遭了老爷子的嫌弃,没敢说。”

    苏娇兰笑道:“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咱们这一代有名的才子,知识涵养都是一流的,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让你有不自在的感觉。就是脾气不好,他现在人在病中,有事你多迁就他一些。”

    谢巧笑道:“有能力的人通常脾气会大一些。我们年纪轻,没经过事,正好跟在老爷子身边长长见识,多学一些为人处世的方法。”

    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跟谢巧这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你会觉得这是一个大方和气与人为善,心灵手巧的姑娘。

    “小兰姐,你还没吃饭吧。在锅里温着呢,我给你端过来。”

    谢巧说着已经手脚麻利地端了来两碗白米饭,兼一碗蒸肉。两双筷子。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一些?”

    谢巧平时是和苏娇兰一起吃饭,知这是主人家的客套话,笑道:

    “我早饱了,我去陪两个小妹妹玩去了。有事叫我。”

    副很懂事的样子。

    简直无可挑剔。

    苏娇兰暗笑自己之前多心了。

    吃了饭,谢巧又起过来收拾,

    “小兰姐你歇着吧,我来就行了。”

    苏娇兰颇为不好意思地道:“那就辛苦你了,等发工资的时候,我给你加五块钱,做为奖金。”

    别小看这五块钱,大米此时也不过两毛五一斤,五块钱可以买一满满袋大米,蒸成米饭差不多够一个人一月食用。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不要奖金,你把钱给孩子们买零食吃吧。”

    这个实在的姑娘不好意思要呢。

    “不要,过了年我就重新招人。”苏娇兰心情很好地和谢巧开起了玩笑。

    “我要我要。”谢巧忙改了口。“我挺喜欢你的,小兰姐,我做梦都想有一位你这样的姐姐。又聪明懂得又多。又心地善良……”

    “你把我捧这么高?掉下来肯定摔得很响。”

    “我说得全部是真心话,心里真的是这样想。”

    两人说笑一阵,谢巧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桌子,洗了碗筷。

    两人自去安歇不提。

    第二天,苏娇兰醒来的时候,孩子们早已经起床了。

    “妈妈,顾叔叔帮我们堆了个大雪人,好漂亮!”

    “顾叔叔?”顾钲回来了?

    孩子们重重的点头,一副兴高彩烈的样子,“顾叔叔早上就回来了,帮我们堆了好大两个雪人。”

    年纪最小的莎莎道:“有一个雪人长得像妈妈!另一个像顾叔叔。”

    苏娇兰忙穿衣下了床,还没梳完头发,顾钲已经近来了。

    “九江到县城不是只有一趟车,零晨两点半?”

    “是啊,我怕赶不回来,特意和售票员说了好多好话,昨晚到了之后,在旅店住了一晚,早上就坐车回来了。”

    苏娇兰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信。”

    “哎,就知道瞒不过你。雪太大了,没有车愿意到咱们小镇上来,又太早了,我只有走路。”

    小镇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呢!

    步行的话,走得快也要两三个小时,那顾钲说住旅店肯定是在撒谎。

    至于为什么撒谎,苏娇兰的脸一下子红了。

    肯定是顾钲想早些见到她们,就没有住店连夜回来了,但回来以后看到雪照着天快亮了就不忍心打扰她们睡眠,没有叫门,但又不能枯坐着,那样会冷,所以才堆了雪人。

    没想到,倒是讨好了孩子们。

    “你饿了吧?我们早些吃饭,吃完饭去看看老爷子,他感冒了,不爱吃饭。”

心愿

    这……

    老师本想提醒苏娇兰幼儿园不允许小朋友打架。

    可话到嘴边默默地咽了下去,幼儿园属民办,就连学校后面做操场给孩子们玩的场地,还是租顾家的呢!

    她本就是这镇上的人,苏娇兰当年的事多轰动啊。她又不是不知道。

    因惠民餐厅就在学校门口,她还专门悄悄地去吃了好几次饭。

    说真心话,她从心底佩服苏娇兰的勇气,独自带着一群孩子生活。

    并非所有人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苏娇兰算得上是她们镇上传奇人物。

    不过,她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要年轻十岁的感觉,第一眼她竟没认出来。

    其实,不仅刑老师没认出来,就连牛氏第一眼也没认出来。

    牛氏只觉得有点眼熟,只到她开口说话,牛氏才知道是她。

    可是竟被她堵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没能想到该用什么样的话怼上去。

    “你这妈当的也太不合格了,怎么能教孩子打架?”牛氏想了半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大气不敢出的小媳妇,如今咄咄逼人得让她自愧形秽了。

    “要不是大国给了你三间门面,你能抖起来?别总是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

    “在我手里做生意,才能称为门面,在你熊家那么久,也没见发过一分钱的热,让熊大国把几个孩子的抚养费付清,该是多少就拿多少,我不要这门面了!”

    “你……”

    牛氏觉得自己今天没看黄历就出了门。

    她本来是想着就莎莎和萍萍打贝贝的事好好发作一下苏娇莲的,结果被整成了个颜面扫地。

    还想着让熊大国出抚养费,她的儿子,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一说起这个牛氏气不打一处来。

    “大国好好的,在他三叔家打牌,晚上出来就被两个喝醉酒的人给了打了,现在还在床上动弹不得,发了高烧,你还要抚养费!你到底有没良心?”牛氏恨恨地盯着苏娇兰,双眼能喷出火来。

    “我没有良心?他打牌到半夜,被人打了,关我什么事?我倒觉得他活该,自做孽!他出轨爽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现在这样?就是有了你这样的生母,才把儿子教导成这样。犯错了永远不找自己的原因,总是想着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我有没有良心也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和孙女的嘴巴吧,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长大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这些话说完,她拉着莎莎和萍萍就走。

    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刑老师站在旁边旁听,总算弄清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原来是前婆媳。

    那熊贝贝应该是那位小三生的闺女了,算算时间怎么也对不上,因为熊大国和苏娇莲本身才离婚一年多的时间,再怎么也不生出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可是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而且这孩子还先挑衅前妻的孩子,嘲笑对方没有爸爸。

    这熊家的人,真叫人没法说。

    但是没法说也要说!

    刑老师也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

    “小孩子懂些什么,还不都是大人教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定要想清楚了再教。你家的事在太平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我们都知道,就不要时不时的翻出一下了。”

    牛氏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刑玉凤讲话就像抗战片上的机关枪一样,不大一会儿就喷射完了。只留下一老一小在那里呆坐着。

    刑玉凤想想,又把这件事说给同事听。

    同事听了,摆手道:“这老太太就是个找事的主,以前仗着她儿子在车队上,咱村里有人想去县城要他捎脚,总巴结着她,惯得不成个样子。现在好了,他那儿子早被领导撤了职,赶了回来,现在不知被谁给打了!”

    另一个接过话道:“打得好!就是欠揍!”

    另一个幸灾乐祸的接话道:“就是一副挨打的贱相!”

    房子虽是新的,但却不怎么隔音,牛氏在里面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想跳出来骂一顿,又不知道骂谁。

    只好负气带着贝贝回家,把孩子揍了一顿完事。

    苏娇兰将孩子带到了家里。

    “你们觉得今天的事做的对吗?”

    莎莎和萍萍摇摇头。

    苏娇兰摸着她们的头笑起来。

    “你们虽然没有爸爸,但我和你顾叔叔都非常的喜欢你们,爸爸只是一个称呼而己,没有也没什么稀罕的。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一样,太阳明天还会从东方升起,该下雨的时候仍旧会下雨。该饿的时候咱们还得要吃饭。他影响不了咱们什么!你们觉得咱们现在过的生活好,还是在熊家的时候过得好?“

    孩子们当然说现在好。

    “那就对了,离开了他,咱们一定过得更好!“

    莎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出什么,但又很快地抿了抿嘴。似乎有话说的样子。

    这些孩子们大了,一个两个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

    “莎莎想说什么呢?”

    “我……”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错了也不要紧。”

    “我想……想……叫顾叔叔爸爸,可以吗?”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一般,莎莎难得的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为什么想要叫顾叔叔爸爸呢?”

    “因为他对我们很好,比熊大国好多了,我喜欢他当爸爸,然后别的小朋友就不能嘲笑我们了。”

    这下该轮到苏娇兰纠结了。

    不过她只纠结了几秒钟。

    平时顾钲对她们的态度她也看在眼里。

    凭心而论比亲生的父亲差不了多少,甚至还有耐心,还要好。要不然孩子怎么会想要他做父亲?

    “你去找你顾叔叔商量不就得了?”

    “可是……”

    “她怕顾叔叔不会答应!”

    “那就想办法让她答应啊!”白捡了这么几个聪明漂亮的闺女,他做梦都会笑醒吧。

    “别人再好,终归是别人,要叫你叫,我才不叫!”

    莉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这孩子早熟得很,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别扭事,苏娇兰决定还是不为难她,“行,妈妈答应你!”

99

    刘焕无奈,唯有回家拿钱。

    天已经黑了。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

    越发觉得自己现在的忍耐值得。

    假如她要走的话,最好把两个孩子也带走,让牛氏在痛苦中过一生去!

    可这么冷的天,假如没遇着个好人,岂不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回去之后就跟他们服个软吧,把牛氏联手熊大国的事记在心里,最好能说动熊大国出去单独过自己的日子,不然就存点私房钱再图谋其他吧。

    打定主意,刘焕顿时觉得脚步轻快了许多。

    可她到了熊家大门口却愣住了。

    堂屋里灯火通明,一家人正有说有笑地坐在椅子上吃饭。

    多她这个角度,能猜出来,吃的面条。

    早知道就少炒两个菜带回来了!

    这样空着手进去也不好看,算了,还是不进去了,让那店子再炒两个菜吧。

    可是等她重新双来到刚才来的餐馆的时候,居然门已经关上了。

    家却不能不回。

    早上吃的那两个包子,早就消化了。

    现在她已经饥肠辘辘。

    幸好有一家没关门。

    她随便点了两个菜。

    木耳炒肉片、卤藕回锅肉、红烧肥肠、凉拌顺风耳、白斩鸡……一块钱一个菜,算就这些吧,再晚人家都吃完了!

    好容易等到菜熟,店员帮着送回去。

    刘焕松了口气,还不算太晚,熊大国还在吃。

    一家人看到她进门,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装做没看见了。

    特别是牛氏看她的眼神,竟然充满了厌恶和恶毒,令她不自己觉地打了个冷颤。

    “我去买菜去了。”她解释道。

    可想到牛氏看她的眼神,她忍不住一阵心虚。

    “上午大国去看病,咱家没钱,老二抽血卖,才把钱交了……你妹妹的病,也是你妈借了整条街,还是二婶拿出来了钱……”

    “二婶不是上午一起去的医院?”想骗我,以为我三岁小孩呢!

    “她把莲送去,就回去了,人家能没有事?”牛氏冷笑了一声。

    “这下你妹妹也不能动弹了,你该高兴了吧?晚上买几个菜准备干什么?庆贺庆贺?”

    这牛氏!她才想着要跟她和解,居然这样对他!

    就是个挑拨离间的!

    她飞快地瞄了熊大国一眼,熊大国正两眼盯着对面墙上的年画发呆。

    让她一时弄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意图。

    刘焕没来由的心虚起来。

    “大莲咋了?早知道我不去买菜了,把钱给你,你给她看病。”

    牛氏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算了吧,你不咒她早死我就谢天谢地了。她早上到底怎么了你?你骂她骂得那么难听?别说是个嫂子,就是个外人,也会骂出那些话吧?你不光骂她,你还骂我,你是仗着大国病了,我怕你走了,不敢把你怎么样,对不对?”

    “我这个样,估计是个废人了,明天老二还拉着牛车,我们去县里,把婚离了,也省得你天天闹腾。”熊大国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没看她。

    佛仿她就是一堆狗屎,看她一眼都会让他恶心一般。

    难道熊大莲真出事了?

    自己就打了他几巴掌,能出什么事?

    这家人真是够够的了!

    “那就离婚吧!”刘焕冷笑着说,离婚还能吓着谁?还没见着嫁不出去的女的呢!大不了再找一个,肯定比现在好!”

    现在是晚上,若不是晚上,她巴不得现在就去才好,真是一刻也呆了下去了。

    “离了好啊,看看这个丧门星把咱家给害得……差点家破人亡啊!”牛氏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大莲呢,我去看看她。”刘焕说道,她才不信,打几巴掌会出什么事!

    她一定要在熊大国面前揭穿那对母女,然后再跟他离婚,让他后悔一辈子!

    刘焕虽这样问,却猜想熊大莲一定会在牛氏的房间里。

    这边只有三间屋。两间耳房。

    一间做厨房,一间父母住,一间做堂屋,一间老二老四老四住,一间他们夫妻住。

    真是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不用牛氏说她也知道熊大莲在哪。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主卧。

    一掀开帘子,熊大莲正躺在那里。

    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充满了恨意。

    刘焕感受到了这股恨意,心里打了个颤,“大莲,你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你这个妖怪、巫婆、贱人,你害了我大哥还不够?还害得我三哥不见了,现在连我也瘫痪了!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不可能的!”刘焕也急了。

    她做过的事自己会承认,没做的事为什么要赖账在她的头上!

    这母女俩也太无耻了!

    以为用这招就可以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今天一定要揭穿她们这一对贱人!

    刘焕假惺惺地朝熊大莲走了过去,“妹妹,你伤到哪了?嫂子一定把你看好。你别急,让嫂子看看再说。”

    她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变,让熊大莲愣在那里,任由刘焕将她扶了起来。

    牛氏本来看刘焕进去,也跟了进去,本来目的是为了防止刘焕突然做出什么对熊大莲不利的事的,看到她此时的表现,也惊呆了。

    机会来了。

    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更顺利!

    她不声不响地将一根绣花针朝熊大莲的屁股上扎去。

    就不信你这个小贱人还装得下去,就不信你不痛!

    一痛不就揭穿了吗?

    就在刘焕的绣花针扎上熊大莲屁股的那一刻,她突然大声地尖叫起来并且挣扎着一头扎进到了地上。

    “我的妈啊!好疼啊!“熊大莲的叫声特别惨烈。

    刘焕心里猛然一怔。

    这可不像装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真的瘫了?

    难怪熊大国要跟她离婚!

    都怪自己,为什么手贱,要对她动手呢?

    牛氏将女儿抱到床上,往屁股上一瞧,竟然有根针!

    抬手就掴了刘焕几掌。

    “你怎么恁恶毒?她都这样了你还肯放过她?你要把她折磨死才肯罢手?“牛氏将女儿抱到床上,往屁股上一瞧,竟然有根针!

    抬手就掴了刘焕几掌。

    “你怎么恁恶毒?她都这样了你还肯放过她?你要把她折磨死才肯罢手?“

100

    熊成业垂头丧气地将明珠的尸体提着上了山,挂在了一颗松树上,长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就算是木头也想清楚了贝贝的身世不明,严格算起来,熊家的孙子辈,只明珠这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却出了意外,早夭了。

    依宛城这一带的习俗,不满二十死亡的人都算早夭,是不能进入祖坟的,也不能入土为安,要这么天葬,才能早日进入轮回。

    一直到现在熊成业才想起,明珠穿着又脏又破的衣裳。

    她是跟着刘焕一起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根本没带衣裳,也从未有人跟她买过衣裳。

    此时旧衣裳经水一泡,散发出一股令人做呕的味道。

    这牛氏也是糊涂了,也不知道提醒他给孩子换一套衣服!

    老大已经成了废人,老二一直到现在还没相到媳妇,老三不知踪影,老四还小,立不起来。

    这怎么看着都不像家族兴旺的光头啊!

    熊成业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默默地蹲在大门间抽着烟丝,越抽心里越堵得慌,索性躺到了床上。

    直到熊大莲去喊他吃饭,他才清醒过来。

    “我做了个梦,梦到明珠在哭,说她缺钱花。”

    牛氏刚好在外面站着,听见了,“她那么小,哪会花什么钱?知不知道七是干什么的还是两回事呢!几十岁的人了,还信口开河!这么封建迷信。”

    我真的梦到她了,就睡在我边张床上,还一直摇我,我说我困,要睡一会,她就一直哭,哭得可伤心了。

    牛氏有点不耐烦了,“对门老三家的孩子生病了,刚才袁才志过来跟她打针,能不哭吗?你听到的肯定是她在哭。”

    秋天虽有点燥热,总体还是凉爽,熊成业在床上躺着睡觉,风一吹难免受了凉。

    加上有事郁结于心,很快发起了高烧。

    他这次病来得气势汹汹,躺在床上开始说起了胡话。

    “明珠啊,你不要急,我马上让你奶给你送点钱去!”

    真是孽障啊!

    家里熊大国的病已经花去了不少,再回上这次熊成业病,以为她是提款机吗?

    给明珠送钱免不了又是一笔没债主的开销!

    但又不可能不做,万一熊成业真的病倒了,他们家可就完了。

    牛氏咬咬牙,去铺子里买了些火纸回来。

    可做模子的时候却发现自上只有五毛钱了,这种钱是不能借的。

    她抿抿唇,就把缺了一角的五毛钱给用上了。

    隔了一夜,熊建业病的越来越重了。

    “明珠还在哭,她说给她送去的五毛线是个缺角的!“

    牛氏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捡了一筐鸡蛋去卖了。

    又找出来一毛两毛的五毛的,总算凑够了五块钱,上山给明珠送了钱。

    说来也真是凑巧,那五块钱在山上丢了,回来怎么也找不到了。

    “奶奶,我想喝水。”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道。

    这不就是明珠?

    牛氏吓得差点尖叫,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这是贝贝。

    “水缸里自己不会去舀啊?”牛氏大发雷霆。

    贝贝伤疤还没有好,牛氏这么一吼,吓得立即哭了起来。

    牛氏被哭得心烦意乱,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在她看来,这件事完全是贝贝的错。

    如果她好好的看着明珠,明珠根本不会死,丈夫也就不会做那些荒诞的梦,自己就不会丢钱!

    整整一袋大米丢了,能不心疼吗?

    牛氏一边打一边骂,打累了,停了下来。

    贝贝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哭都不敢哭。

    邻居汪阿姨实在看不下去了,看贝贝出了大门,悄悄对她说:孩子啊,你现在就去你姥姥家找你姥姥吧,别在你奶奶家了,再呆下去,你奶奶非把你打死不可。”

    贝贝如今四岁,似懂事非懂事,一听汪阿姨用这种和气的态度跟她说话,似看到了一丝曙光,偷偷溜到了刘秀根家。

    秋日中午刚吃过饭,刘秀根家的正在歇晌,睁开眼突然看到一小姑娘在门口张望。

    那神态,那模样,简直和刘焕小时候一模一样,刘秀根家的瞬间清醒。

    起身迎了上去,“贝贝,你来了,快进来啊。姥姥可想死你了。”

    闺女不声不响地走了,留下女儿在熊家,她又跑到门前去闹了一场,平时也不意思再问孩子们的情况,如今听闻明珠死了,不由又懊悔又恨。

    现在看到贝贝,出于一种移情作用,她对贝贝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以前总嫌弃她来路不明,让家里余下的闺女蒙羞。

    如今看着孩子哭花的脸,说不出的怜惜。

    “奶奶总打我,这里……这里……”四岁的小孩子虽然年齡不大,但这点事还是能说清楚,刘秀根忙去掀衣服。

    当衣服掀开,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的娘啊,这哪里是奶奶!这是仇人啊!”

    刘秀根家的安顿好贝贝就要去找牛氏理论。

    刘秀根拉住了她。

    “没用。你看那苏娇兰,还不是被她给打走了!她要是个好的,明珠能淹死?你现在找上门,她过后迁怒于孩子,受罪和还是贝贝!”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嚎啕大哭起来。刘秀根家的安顿好贝贝就要去找牛氏理论。

    刘秀根拉住了她。

    “没用。你看那苏娇兰,还不是被她给打走了!她要是个好的,明珠能淹死?你现在找上门,她过后迁怒于孩子,受罪和还是贝贝!”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嚎啕大哭起来。“没用。你看那苏娇兰,还不是被她给打走了!她要是个好的,明珠能淹死?你现在找上门,她过后迁怒于孩子,受罪和还是贝贝!”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嚎啕大哭起来。刘秀根家的安顿好贝贝就要去找牛氏理论。

    刘秀根拉住了她。

    “没用。你看那苏娇兰,还不是被她给打走了!她要是个好的,明珠能淹死?你现在找上门,她过后迁怒于孩子,受罪和还是贝贝!”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嚎啕大哭起来。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嚎啕大哭起来

111 理解

    越往前走,路越陡,山越过,行人越少。

    刘秀根将车停了下来,刘秀根家的抱住小姑娘,下了车。

    贝贝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睛。

    目的地比较远,他们要在路边的人家里讨点水喝。顺便让牛也休息一下,得到补助。

    显然这户人家和他们夫妻很熟,一见他们下来,就笑到,“去南山啊。”

    刘秀根家的腆缅地笑笑,“是啊,我睡觉做了个梦,梦家我姨了……”

    她显然不善于说谎,简简单单一句话,硬是憋了好久,说完又不徉装低头看了看孩子。

    “是里孙还是外孙?”

    “是外孙女,闺女的,没时间带,让我带。”刘秀根家的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人便了然地点了点头,突兀地冒出一句:“现在计划生育管得严,不像咱们那时候,想生几个生几个,也是麻烦!”

    “生得多,养得多,我一点到孩子哭就心焦,计划生育好!”刘秀根家的突然感慨起来,想到了刘焕在熊家的不易。

    “是啊,咱们都是苦惯了的人啊,下田里没人带孩子只好把他装在箩筐里带着下田,丢在田梗上自己耍,一回头才看到我那老大在吃自己的粑粑……”

    听者想象一下那画面都无声地笑了起来,妇人又道:“现在眼看过了晌午,你们从太平来,肯饿了吧,我家煮的稀饭,热的馒头,都是现成的,不要嫌弃,就坐下来喝口热饭……”

    每次都在叨扰别人,总会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们带的有馒头,喝点热茶就够了。”

    “天这么冷,你们这么简单可以,还有孩子呢!”妇人热心的往里面相让。

    刘秀根家看看怀里身轻如柴的贝贝,终是没能抵挡住妇人的热情,羞涩地道了谢,进了屋,刘秀根抓抓头发,跟在妻子的后面也进了屋。

    妇人又手脚麻利地端了粥、馒头,摆在桌上,“没有菜了,我去煮几个盐蛋,你们等着,一下就好。牛我牵到咱家的牛槽边上了,新上了拌了料的草,你们尽管放心。”

    刘秀根家的轻轻拍了贝贝几下,“乖囡囡,该吃饭了。”

    贝贝睁开眼睛。

    “这孩子,心眼还挺多的,你是装睡是吧?想让我抱着你?”刘秀根家面带得色的跟丈夫说道。

    说着细心地舀了粥给贝贝喝。

    贝贝显然饿极了,但仍旧很小心翼翼地看眼姥姥,“谢谢姥姥,我想自己吃。”

    刘秀根家对她这么有礼貌,显然很高兴,将勺子递给了她,还交待道:“慢些吃,张奶奶在给你煮咸鸡蛋呢。”

    贝贝小声地应了。拿着勺舀了一勺粥,吃了。

    便把勺子放在桌上,双手抱起碗呼噜呼噜地喝了起来。

    显然是饿急了。

    刘秀根见了不由心疼地埋怨妻子:“也不知道给孩了弄点吃的,他那个混帐乌龟牛屎粪奶奶,在家肯定就没让她吃饭,看把这孩子给饿的!”

    一直到张姓妇人进来,也没能让他闭嘴,明显是气得狠了。

    张姓妇人笑道:“可不是,人上一百,各样各色,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

    说着坐下来,亲手剥了个鸡蛋,给贝贝。

    贝贝就悄悄地抬头飞快地看了刘秀根家的一眼。

    这孩子,应该是在家中惯看人脸色,才会这样吧。

    刘家秀根家的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吃吧。这位就是张奶奶,我们每次去姨姥家,都在这里落脚,只有你张奶奶不厌其烦,我们又做吃的,又做喝的。”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忍不住同张姓妇人诉起起苦来,说了贝贝的不幸遭遇。

    张氏妇人听了,难免跟着唏嘘了一场。

    “怎么会有这样的奶奶,奔来奔去,还不是望着孩子们好,都不好,你这老家伙活着又什么意思!”张姓妇人难免背里也跟着抱怨了几句。

    “我现在准备把这孩子送得远远的,她家还有好几个儿子,孙女根本不当人看啊。”说着掀开贝贝的衣裳给她看。

    张姓妇人难免又是一通骂。

    刘秀根家的尽把这些闲言碎语当佐馒头的菜。

    未了,客套着跟妇人告辞。

    妇人笑道:“我知道你们路还远,也不虚留你们,回来还拐这歇脚。”

    “好。”刘秀根夫妻说着站了起来。

    张姓妇人又忙牵来了大黄牛,刘秀根家的看着丈夫熟练地给牛套好了套,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张姓妇人聊着天,突然她弯下腰,从身边的箩筐里捡出两包花花绿绿的糖果和一块的碎花确凉布料,往张姓妇人的怀里塞去,“给孩子们稍带的。”

    张姓妇人直觉地推拒,无标刘秀根家的执意要给,少不得受了。

    突然间,她拉住了刘秀根家的手,“妹子啊,我家虽然住得偏僻,但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她嘴角翕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秀根家的越发好奇起来,此处离太平镇至少有三十地,熊大国那件事真传了这么远?

    就连刘秀根,已经套好了牛套,准备起程了,听了妇人的话,也不由悄悄地支起了耳朵,站住了。

    刘秀根家的窘得要命,“都怪我,没教好焕,说出来真是……丢人哪!”而且丢到几十里以外了。

    张姓妇人见刘秀根家的这样,便马上反应了过来,忙强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老话说得好,儿大不由爷哪!你看看你,比我还小五岁呢,这头上也有白头发了……”

    四十五岁出现了白发,明显是操了心哪。

    儿子出现这样的事情,父母怎么会不操心呢?

    一时之间,张姓妇人生出无限同情出来,故此隐去了听到的那些对刘家不利的消息。

    “我听说那个男人是个开车的,人家闺女那时候还小,被骗到了车上,带到外地,想做什么,还不由着他说了算?可怜的闺女有一次就叫失足了,听说还怀上了孩子,家里人又不敢说,瞒着生了下来,可那男人结了婚的人,两家人又在一条街上,抬头不见低头见,那闺女也是个糊涂人,竟在后面为了这个男的刮了五、六次!”

    自从刘焕和熊大国的事爆出来之后,刘秀根家的收到的多是嘲笑和看热闹的,这样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人,几乎没有。

    谁又了解她的心酸、心痛、屈辱、无奈呢?

    张姓妇人的一席话,使她红了眼圈。

102诉苦

    张姓妇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儿女都是父母的债,谁让咱遇上了呢!你可要想开点,以后的路还长。”

    是啊,以后的路还长。

    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贝贝的身上。

    大人固然有错,然孩子是无错的,熊家怎么能做出这般对待自己亲孙女的事。

    “人在做,天在看!”张姓妇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似在安慰自己,也似在安慰着刘秀根家的。

    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吗?

    那牛氏那个伤天害理的为什么没遭到报应呢?

    刘秀根抿抿唇,也没和张姓妇人告辞,便大步流星地去了。

    他这心里头憋一肚子的气啊!

    这气想撒,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默默地往前赶路。

    暮里四合的时候,老黄牛爬上了一个山坡,终于在山脚下看到盏桔色的灯,远远地传了几声犬吠,转眼就到了眼前。

    暮色中,只见一个半人高的黑影冲着牛车冲了过来,因夜幕降临,看得不是很分明,但那两只眼却闪着幽光,吓得贝贝打了个寒颤。

    “怪物呀!”贝贝小声地念叨了一句,钻进了刘秀根家的怀里。

    这孩子,也忒没见过世面了,一只大狗都能吓住!

    也不知她爷爷奶奶平日都是怎样教导孩子的!

    “不怕不怕!是狗呢!”刘秀根家边说边安抚似的拍了拍贝贝的背。

    刘秀根听了,不免眼一瞪,“牲畜,叫什么叫,连我们都不认得了?”

    许是狗听出了声音,也不叫了,友好地朝他们摆了摆尾巴,欢快地在前面跑着带路。

    不一会就到了一家大门前。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站在门口,双手揣在袖子里,扬声问:“谁啊!”

    “我,太平你大老俵!”

    “哟,真的是你根大老俵!还有根大嫂子,你们咋这时候想着来了?提些时候我娘还在念你们呢?”男孩眯着眼辩认了一阵,突然朝院子里快走几步,提高了声音,兴奋地道:“妈,妈,你猜是谁来?”

    刘秀根呵呵地笑着,放慢了速度,牛车进了大门,到了院中。

    早有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系着围群,倚着门框,望着他们笑。

    刘秀根夫妇忙上前问了老太太安,又教待贝贝,“这就是你姨姥姥了。”

    “贝贝忙从奶奶的怀里挣着下子地,束手站好,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姨姥姥好。”

    老太太更加高兴了,笑是见眼不见牙,“我就说这两日喜鹊怎么老在门前叫,原来是你们来了。”转过头来,吩咐那少年道:“四海,捞点鱼虾起来,再捉一只鸡。”

    刘秀根忙道:“老姨啊,咱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麻烦了!”

    贝贝听了,不由好奇地探出头来观望,心道这么黑怎么看得到捞鱼呢?

    老太太早注意到了刘秀根家的抱着个小孩,就问道:“这是谁跟前的?”一边说一边把刘秀根夫妇往厨房里让。

    刘秀根家的抱着孩子跟在老太太身后进了屋,刘秀根却很有眼色地跟在了四海身后帮忙。

    只见老太太麻利地往锅里舀了几瓢水,又将挂在墙上的薰腊肉丢了在锅里,刘秀根家的显然不止一次来,熟悉地摸着火柴升着火。

    不一会儿,水就开了,整间屋子里飘着腊肉的香味。

    贝贝一下子安心起来。

    “走了这么久,肯定早饿了吧。”老太太说着,弯腰从筐里拿出一颗梨来,削了,剃给贝贝,“小囡囡饿坏了吧。”

    贝贝只好奇地盯着老太太看,羞涩地笑。

    刘秀根家的怕拂了老太太的意,忙道:“姨姥给你,快接着吧。”

    贝贝就接了过去,双手捧着,咬了一口。

    这梨子可真好吃啊,甜甜酸酸的。

    “姨姥家的梨真好吃,我喜欢吃,谢谢姨姥。”

    刘秀根家的默了一会儿,便道:“是我那三闺女跟前的,这件事说起来丢人哪,他娘硬要跟她爹在一起……”

    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听她说完,就道:“你也糊涂,那焕那时候才多大,你就不该由着他,男方家里简直是混帐。”

    刘秀根家的如同找到了知己一般,将路上张姓妇人的话也学给老太太听。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将她留在家里,跟那家又是一条街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贝贝再这么下去,就没命了!”

    “可她毕竟是人家的孩子!若是那家不顾脸面报警的话,你可想过后果?”老太太的脸突然前所未有的严肃。

    “一个拐卖儿童的罪名怕是少不了!”

    刘秀根家的一惊,手里啃着梨差点掉在了地上。

    “咱们那捡着孩子的人家多着呢!”

    话到了这个份上,她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老话说,民不举,官不究,他家有脸告状,也要有证据才行,贝贝是一个人往我家里去的,我看她身上被打成这样,实在是没有法子可想了。觉得您这儿离外面远,任他再怎么找,也猜疑不到这里来……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丢了性命。”

    说着掀起贝贝的衣裳给老太太看。

    贝贝似懂非懂,但毕竟也有这么大了,闻言乘机上眼药道:“奶奶不让我上学,让我看妹妹,妹妹掉井里淹死了……奶奶都没让她换衣裳,爷爷就带着她上山了,都臭了,妹妹问奶奶要钱!”

    老太太就盯着贝贝看了一阵,“谁教她的,这些?”

    贝贝虽然只是个孩子,却已经懂得看人脸色,明显地感觉到老太太不高兴了。

    “没人教我,街上的人这样说,我听到了!他们还说那个人是让人给报仇了,活该!”

    刘秀根家的心中一动,“哪个人?”

    “骗我娘的那个人!”

    “是你爹?”

    贝贝低了头,好大一会儿,才道:“在北京的时候,我娘就悄悄跟我说了,让我别惹他生气,说他一生气,肯定会找我,还要把我卖掉。”

    老太太和刘秀根家的听得直皱眉头,刘秀根家的一直追问:“他找你跟你娘了没有?”

    “打了,还说要把我们都打死!”

103 贪嘴

    贝贝说着说着似觉得限的委屈,却又努力的忍着,憋得脸通红。

    “都是造孽啊!”刘秀根家一时悲从中来,忍不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好好说话,这样可不兴了!”老太太忍不住劝道。

    贝贝一见,再也忍不住了,抽咽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现在已经从那个狼窝里出来了,等你妈回来,我打她一顿替你出气,让她丢下你一个人走!”刘秀根情急之下拿了自己衣裳襟给贝贝擦眼睛。

    这副场情,老太太看在眼里,叹了一声道:“想我们周家,你曾外祖在世的时候也是跺一脚,地面都会抖三抖的人物,哪有熊家说话的份?那种人家,哼,连当伙计你曾外祖都嫌弃得很!”

    老太太陷入了对往昔风光生活的回忆之中,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刘秀根家的皆没注意听。

    “你曾外祖也不容易,咱们家以前也很穷,后来在树下挖出了一罐银子,买地,后来又做小生意,渐渐有了钱,也渐渐地有名声,可惜却被人陷害,土匪就把你曾外祖抓去了,问咱们家要钱,要五千两银子,咱们家虽然在这一带小有名气,可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土匪把水银灌到你你曾外祖的耳朵里,所以他就有了个外号叫周聋子……”

    这些事刘秀根家的也听过许多次了,顺流倒背!

    “但曾外祖脾气不好,拼着大刀架在脖子上,硬把刀给夺了过来,杀了土匪,成了我们县的治安小队长,提起他人人会竖起拇指。他回来以后对我们说,我也怕,可是问家里要五千块钱,家里能拿出来,我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不要钱的怕不要命的。”

    刘秀根家的就算再迟钝,此时也听出了姨母的弦外之音,这是在嫌弃她太懦弱了。

    “他家有四个儿子,我家小强还小,怕到时候受他们欺负。”刘秀根家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老大不是嫁到了袁家?老二不也嫁到了李家?都在一条街上,他四个咋了?不是有一个去了外面?老大残了肯定是躲在外面,不是还有在上学的?没有王法没有天理了?我记得太平街上的书记还姓刘?还是刘矮子?他娶媳妇还问咱家借的钱置的酒席呢!总不会什么事都装没看见吧?你呀你呀!”

    老太太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尽会哭,还在我这么大的岁数的人面前哭,若是别人,我早着着擀仗打出去了。”

    老太太见劝不住,又和了面,擀了面条。

    刘秀根家的忙止住了,“是我没忍住,姨母勿怪。我只是替贝贝心疼……”

    “这孩子留在这儿,反正有饭吃、有衣穿,但如果公安局要查起来可怎么办?”

    老太太叹口气,“你也别怪我心狠,你几个老俵都还没成家哪,要是再摊上事,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我这是日也愁,夜也愁,不是合眼。他们都这么着,我死不能闭眼啊!”

    这……

    这……

    刘秀根家的早料到姨母会提条件,却没料到拿表弟们的亲事做文章,可真是为难极了!

    “我回去,就让王媒婆说亲!把二表弟三表弟都带上,他们一个个长得不差,手又巧,嘴又会说,到了太平,多的是姑娘们喜欢,您只管放心。”

    刘秀根只差没拍着胸脯打包票了。

    可这种事,她实在是没做过啊!

    可话说回来,表弟们也不差,只不过住在山里,没遇上合适的而己。

    他们所缺的只不过是个机会。

    “把我家的门面腾出来,让表弟编了手工工艺去那里卖……”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您这最多的是竹子,对,还有鱼,都拿到太平去卖!”

    老太太停下手中的活,扬眉道:“那钱怎么分?”

    刘秀根家的摆手道:“钱是表弟们赚的,当然是他们自己拿,我们那铺子闲着也是闲着,地方小,手里钱又不多,多拿了要压货。”

    “他们赚了钱,分你们一成。”

    老太太爽利地开了口。

    一成?

    就是十块钱要给他们一块钱吧?

    那也没多少。

    “这个钱,我们不要,贝贝在这儿要吃要喝要人照顾,她妈又不管不问。太平离这又远,这钱抵她的日常消费了。”

    “行。”

    “到时候你表弟们赚了钱,你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早点赚钱娶了媳妇,也算去了您的心病。”

    刘秀根家的这时只一心想让贝贝留下来。

    不一会儿,四海回来了,带回来条有手臂那么长的一条鲢鱼。

    “把头剁下炖了。”四海依言剁了头。

    老太太只把腊肉捞起来,鱼头放了进去,煮开又加了酸笋。

    不一会,香气四处弥漫开来。

    老太太直接拿了瓢舀了鱼汤装进了大盆里,吩咐道:“先放在院子里凉一下。”

    四海已经把鸡剁了,老太太不过翻炒了两下。倒入自家酿的黄酒,加入野菌,大火煮了起来。

    “行了,这些柴烧完就好了,都去吃饭。”老太太吩咐道。

    切好的腊肉也是用盆盛的,一大盆。

    “好多肉。”贝贝兴奋的两眼放光。

    如饿狼一般紧紧盯着肉。

    老太太亲自给她夹了一小碗,“吃吧,吃饱点,长得太瘦了。”

    “老姨,别给她那么多,孩子小,吃不完浪费了。”

    这一次,贝贝破天荒说出了反对意见,站起来接过碗,“姥姥,我能吃完。”

    这孩子真坐在那儿,把一小碗腊肉吃完了。

    又吃了半碗鱼,一碗鸡汁面。

    “看把这孩子饿得!”一桌子人看了直摇头。

    吃了东西,贝贝马上变得活泼多了,主动和众人攀谈道:“我到了奶奶家从来没吃过肉。”

    也难怪这孩子会这么馋。

    “炒了肉奶奶就跟妈妈说我是小孩子,没干活,不需要吃荤的,把肉放得高高的,不让我吃。”她说着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我做梦都在吃肉呢,姨姥姥家的肉做得太好吃了。我现在还想吃呢!”

    唬得老太太赶快站了起来,“不行,今天晚上已经吃得很饱了,小心吃坏肚子,明天再吃!”

    贝贝才做罢了。

    果不然,到了半夜,贝贝的肚子疼了起来。

    折腾了一夜没睡。

104寻衅

    “儿女都是父母的债,谁让咱遇上了呢!你可要想开点,以后的路还长。”

    是啊,以后的路还长。

    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贝贝的身上。

    大人固然有错,然孩子是无错的,熊家怎么能做出这般对待自己亲孙女的事。

    “人在做,天在看!”张姓妇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似在安慰自己,也似在安慰着刘秀根家的。

    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吗?

    那牛氏那个伤天害理的为什么没遭到报应呢?

    刘秀根抿抿唇,也没和张姓妇人告辞,便大步流星地去了。

    他这心里头憋一肚子的气啊!

    这气想撒,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默默地往前赶路。

    暮里四合的时候,老黄牛爬上了一个山坡,终于在山脚下看到盏桔色的灯,远远地传了几声犬吠,转眼就到了眼前。

    暮色中,只见一个半人高的黑影冲着牛车冲了过来,因夜幕降临,看得不是很分明,但那两只眼却闪着幽光,吓得贝贝打了个寒颤。

    “怪物呀!”贝贝小声地念叨了一句,钻进了刘秀根家的怀里。

    这孩子,也忒没见过世面了,一只大狗都能吓住!

    也不知她爷爷奶奶平日都是怎样教导孩子的!

    “不怕不怕!是狗呢!”刘秀根家边说边安抚似的拍了拍贝贝的背。

    刘秀根听了,不免眼一瞪,“牲畜,叫什么叫,连我们都不认得了?”

    许是狗听出了声音,也不叫了,友好地朝他们摆了摆尾巴,欢快地在前面跑着带路。

    不一会就到了一家大门前。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站在门口,双手揣在袖子里,扬声问:“谁啊!”

    “我,太平你大老俵!”

    “哟,真的是你根大老俵!还有根大嫂子,你们咋这时候想着来了?提些时候我娘还在念你们呢?”男孩眯着眼辩认了一阵,突然朝院子里快走几步,提高了声音,兴奋地道:“妈,妈,你猜是谁来?”

    刘秀根呵呵地笑着,放慢了速度,牛车进了大门,到了院中。

    早有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系着围群,倚着门框,望着他们笑。

    刘秀根夫妇忙上前问了老太太安,又教待贝贝,“这就是你姨姥姥了。”

    “贝贝忙从奶奶的怀里挣着下子地,束手站好,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姨姥姥好。”

    老太太更加高兴了,笑是见眼不见牙,“我就说这两日喜鹊怎么老在门前叫,原来是你们来了。”转过头来,吩咐那少年道:“四海,捞点鱼虾起来,再捉一只鸡。”

    刘秀根忙道:“老姨啊,咱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麻烦了!”

    贝贝听了,不由好奇地探出头来观望,心道这么黑怎么看得到捞鱼呢?

    老太太早注意到了刘秀根家的抱着个小孩,就问道:“这是谁跟前的?”一边说一边把刘秀根夫妇往厨房里让。

    刘秀根家的抱着孩子跟在老太太身后进了屋,刘秀根却很有眼色地跟在了四海身后帮忙。

    只见老太太麻利地往锅里舀了几瓢水,又将挂在墙上的薰腊肉丢了在锅里,刘秀根家的显然不止一次来,熟悉地摸着火柴升着火。

    不一会儿,水就开了,整间屋子里飘着腊肉的香味。

    贝贝一下子安心起来。

    “走了这么久,肯定早饿了吧。”老太太说着,弯腰从筐里拿出一颗梨来,削了,剃给贝贝,“小囡囡饿坏了吧。”

    贝贝只好奇地盯着老太太看,羞涩地笑。

    刘秀根家的怕拂了老太太的意,忙道:“姨姥给你,快接着吧。”

    贝贝就接了过去,双手捧着,咬了一口。

    这梨子可真好吃啊,甜甜酸酸的。

    “姨姥家的梨真好吃,我喜欢吃,谢谢姨姥。”

    刘秀根家的默了一会儿,便道:“是我那三闺女跟前的,这件事说起来丢人哪,他娘硬要跟她爹在一起……”

    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听她说完,就道:“你也糊涂,那焕那时候才多大,你就不该由着他,男方家里简直是混帐。”

    刘秀根家的如同找到了知己一般,将路上张姓妇人的话也学给老太太听。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将她留在家里,跟那家又是一条街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贝贝再这么下去,就没命了!”

    “可她毕竟是人家的孩子!若是那家不顾脸面报警的话,你可想过后果?”老太太的脸突然前所未有的严肃。

    “一个拐卖儿童的罪名怕是少不了!”

    刘秀根家的一惊,手里啃着梨差点掉在了地上。

    “咱们那捡着孩子的人家多着呢!”

    话到了这个份上,她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老话说,民不举,官不究,他家有脸告状,也要有证据才行,贝贝是一个人往我家里去的,我看她身上被打成这样,实在是没有法子可想了。觉得您这儿离外面远,任他再怎么找,也猜疑不到这里来……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丢了性命。”

    说着掀起贝贝的衣裳给老太太看。

    贝贝似懂非懂,但毕竟也有这么大了,闻言乘机上眼药道:“奶奶不让我上学,让我看妹妹,妹妹掉井里淹死了……奶奶都没让她换衣裳,爷爷就带着她上山了,都臭了,妹妹问奶奶要钱!”

    老太太就盯着贝贝看了一阵,“谁教她的,这些?”

    贝贝虽然只是个孩子,却已经懂得看人脸色,明显地感觉到老太太不高兴了。

    “没人教我,街上的人这样说,我听到了!他们还说那个人是让人给报仇了,活该!”

    刘秀根家的心中一动,“哪个人?”

    “骗我娘的那个人!”

    “是你爹?”

    贝贝低了头,好大一会儿,才道:“在北京的时候,我娘就悄悄跟我说了,让我别惹他生气,说他一生气,肯定会找我,还要把我卖掉。”

    老太太和刘秀根家的听得直皱眉头,刘秀根家的一直追问:“他找你跟你娘了没有?”

    “打了,还说要把我们都打死!”

105恶念

    “你们……找谁?”刘秀根家的本就胆小怕事,现在看见警察就更害怕了,心里咚咚咚跳的厉害。

    难道东窗事发了?

    这可怎么办,刘秀根家的直觉想关门,牛淑芬已经挤了进来。

    “贝贝不见了!就你的嫌疑最大,你别不是做贼心虚了吧?”牛淑芬个子不高,声音倒是不小。

    刘秀根家偷偷瞄了眼警察,却发现警察也正看着她,她心里一慌张,差点跌倒,好容易扶着桌子脚站稳了。

    “贝贝不见了?”刘秀根闻言也出来了。

    刘秀根家的看到丈夫,好像找到了精神支柱一般,人也来了精神。

    “我昨天看到看电视还看到你了啊?你还跟我说贝贝在家里!你这个人可真是!”

    警察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刘秀根家的却道:“贝贝我前天就送到我女儿那里去了,这个婆娘太不着调了,孩子不见了一天一夜,她竟然像没事人一般,还有功夫在那看电视连续剧,现在倒反过来跑去告黑状!”

    刘秀根家的也插嘴道:“我们前天见着贝贝的时候她身上这一块那一块的全是伤,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问孩子,孩子说是被奶奶打的,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懂什么?真想不通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我们把她送走了!”

    牛淑芬突然冷笑起来,“贝贝是我熊家的孩子,你带走就是拐骗!”

    “你虐待孩子。我们是把孩子送到了她亲生妈妈的身边!”刘秀根家说出了这句话,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反正牛淑芳根本不可能知道刘焕在哪,当然也更就找不到孩子了。

    牛氏剜了她一眼,“是不是你挑唆小焕去的外面?”

    “是又怎么样?你们家有家暴的传统!”刘秀根家的这儿比牛淑芬的声音还要高,精神还要足。

    这婆娘,不给她点教训,就不长记性!

    “四个儿子四个光棍,好容易一个儿子娶了媳妇,还打儿媳妇,打孩子,也不知道多狠的心,竟然下得去手……”刘秀根家的刚开始还在指责牛淑芬,到后完全变成骂街了。

    牛淑芬哪受过这样的气?当然是再骂回去。

    民警坐着也是,劝着也不是。

    两个妇人当着他的面口水横飞,刘秀根扯着他的袖子,递了根烟,又帮他点着,示间他跟他一起到了院子里。

    “我看他们啊,一时半会儿也骂不完了,你是新来的吧?那婆娘在我们这条街骂架那是出了名的,快了中午了,你回去吃完饭也来得及。”刘秀根似笑非笑地说。

    民警有点不好意,嘿嘿地笑了,“才毕业,被分到这个地方了,那个……我先回了。”

    民警一走,刘秀根跑到屋里拿了一个铝制的锅盖和一把铁铲就出来了,边敲边扬声喊到:“快点喽!大伙都来看啊,全太平最不要脸的女人!亲孙子都不见了还到处骗人,说在家里,还到处蹭电视看!你也配看电视……”

    后面又骂了许多不中听的混帐话,一时之间,也难以尽述。

    牛氏又气又急又恨。

    平时这对夫妻像鹌鹑一样,遇着事生怕沾着一点半点,今天倒好,倒像是处处跟她做对一般。

    刘家立刻围了很多人。

    大家都站在那里指指点点。

    不过骂熊家的人到是多数。

    都是老街坊邻里了。

    他们听了刘秀根的话,非常鄙夷他的这种做法。

    “是该骂,狠狠地骂她!”

    有人煽风点火,有人幸灾乐祸。

    就是没有一个劝架的。

    最后还是张春莲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嫂子拉走了。

    “家里来客人了!

    才算把她给拖走了。

    刘秀根家的顿觉神清气爽,一气喝了一碗凉水,进厨房做饭去了。

    刘秀根笑嘻嘻地站门口看。

    “你咋想出来孩子是送他妈那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个傻婆娘?”刘秀根神气地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妻子他是急中生智了,要不然怎么会享受到妻子崇拜的目光?

    牛淑芬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今天可谓颜面扫地了。

    关键是儿子昨天晚上还跟她问起过贝贝的情形,她为了安儿子的心,还一直说很好。这下好了,连人也不见了。

    到底有没有在刘焕那呢?

    从儿子的神情,她明显地感觉到儿子对刘焕还有情。

    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有女人愿意跟着他就偷笑了。

    管他们之前是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的呢?

    可现在……

    本来贝贝这孩子就鬼精鬼精的,一个小孩子,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平时要是做错了事,一天不露面也是有的,可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贝贝竟然背着她去了刘秀根。

    照她本以意,本来是去讹诈刘秀根一回,套出刘焕下落,让大儿子不再怨恨自己的,没想到倒被刘秀根的婆娘倒打一耙,什么事都推到了她的头上,让她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还落得一个颜面扫地的下场。

    说到底,都怪苏娇兰这个贱妇人,离婚不仅把她家最有潜质的门面房子给弄了过去,而且还请了人专对前夫下手。

    若不是她执意要和儿子离婚,儿子的工作根本会丢,更不会半夜出去玩牌,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说到底,苏娇兰才是这件事的根源。

    昨天她也是想起这些事才站在老房子面前不过就站了一会儿。

    刘秀根的婆娘问她,她当然要装做看电视了,其实也就是为了找贝贝才路过那里而己。

    可惜啊可惜,一步错,后面面步步错。

    可是如果当初大国娶的不是苏娇兰这个贱妇人,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牛氏一边在厨房里忙乎,一边小声地骂着苏娇兰。

    如果能用这火将她烧死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抽柴的手猛然一顿,苏娇兰能请人打她儿子,她为什么就不能动手报仇呢?

    她回忆起昨天晚上看电视时苏家那边的情形,不由冷笑了两声。

    苏娇兰家的厨房外面堆了两剁松树枝!

    现在又是秋气,天气干燥,如果晚上有人跑到那柴禾剁边上,顺手一把火……

106抓

    刘秀根家的本就胆小怕事,现在看见警察就更害怕了,心里咚咚咚跳的厉害。

    难道东窗事发了?

    这可怎么办,刘秀根家的直觉想关门,牛淑芬已经挤了进来。

    “贝贝不见了!就你的嫌疑最大,你别不是做贼心虚了吧?”牛淑芬个子不高,声音倒是不小。

    刘秀根家偷偷瞄了眼警察,却发现警察也正看着她,她心里一慌张,差点跌倒,好容易扶着桌子脚站稳了。

    “贝贝不见了?”刘秀根闻言也出来了。

    刘秀根家的看到丈夫,好像找到了精神支柱一般,人也来了精神。

    “我昨天看到看电视还看到你了啊?你还跟我说贝贝在家里!你这个人可真是!”

    警察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刘秀根家的却道:“贝贝我前天就送到我女儿那里去了,这个婆娘太不着调了,孩子不见了一天一夜,她竟然像没事人一般,还有功夫在那看电视连续剧,现在倒反过来跑去告黑状!”

    刘秀根家的也插嘴道:“我们前天见着贝贝的时候她身上这一块那一块的全是伤,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问孩子,孩子说是被奶奶打的,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懂什么?真想不通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我们把她送走了!”

    牛淑芬突然冷笑起来,“贝贝是我熊家的孩子,你带走就是拐骗!”

    “你虐待孩子。我们是把孩子送到了她亲生妈妈的身边!”刘秀根家说出了这句话,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反正牛淑芳根本不可能知道刘焕在哪,当然也更就找不到孩子了。

    牛氏剜了她一眼,“是不是你挑唆小焕去的外面?”

    “是又怎么样?你们家有家暴的传统!”刘秀根家的这儿比牛淑芬的声音还要高,精神还要足。

    这婆娘,不给她点教训,就不长记性!

    “四个儿子四个光棍,好容易一个儿子娶了媳妇,还打儿媳妇,打孩子,也不知道多狠的心,竟然下得去手……”刘秀根家的刚开始还在指责牛淑芬,到后完全变成骂街了。

    牛淑芬哪受过这样的气?当然是再骂回去。

    民警坐着也是,劝着也不是。

    两个妇人当着他的面口水横飞,刘秀根扯着他的袖子,递了根烟,又帮他点着,示间他跟他一起到了院子里。

    “我看他们啊,一时半会儿也骂不完了,你是新来的吧?那婆娘在我们这条街骂架那是出了名的,快了中午了,你回去吃完饭也来得及。”刘秀根似笑非笑地说。

    民警有点不好意,嘿嘿地笑了,“才毕业,被分到这个地方了,那个……我先回了。”

    民警一走,刘秀根跑到屋里拿了一个铝制的锅盖和一把铁铲就出来了,边敲边扬声喊到:“快点喽!大伙都来看啊,全太平最不要脸的女人!亲孙子都不见了还到处骗人,说在家里,还到处蹭电视看!你也配看电视……”

    后面又骂了许多不中听的混帐话,一时之间,也难以尽述。

    牛氏又气又急又恨。

    平时这对夫妻像鹌鹑一样,遇着事生怕沾着一点半点,今天倒好,倒像是处处跟她做对一般。

    刘家立刻围了很多人。

    大家都站在那里指指点点。

    不过骂熊家的人到是多数。

    都是老街坊邻里了。

    他们听了刘秀根的话,非常鄙夷他的这种做法。

    “是该骂,狠狠地骂她!”

    有人煽风点火,有人幸灾乐祸。

    就是没有一个劝架的。

    最后还是张春莲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嫂子拉走了。

    “家里来客人了!

    才算把她给拖走了。

    刘秀根家的顿觉神清气爽,一气喝了一碗凉水,进厨房做饭去了。

    刘秀根笑嘻嘻地站门口看。

    “你咋想出来孩子是送他妈那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个傻婆娘?”刘秀根神气地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妻子他是急中生智了,要不然怎么会享受到妻子崇拜的目光?

    牛淑芬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今天可谓颜面扫地了。

    关键是儿子昨天晚上还跟她问起过贝贝的情形,她为了安儿子的心,还一直说很好。这下好了,连人也不见了。

    到底有没有在刘焕那呢?

    从儿子的神情,她明显地感觉到儿子对刘焕还有情。

    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有女人愿意跟着他就偷笑了。

    管他们之前是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的呢?

    可现在……

    本来贝贝这孩子就鬼精鬼精的,一个小孩子,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平时要是做错了事,一天不露面也是有的,可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贝贝竟然背着她去了刘秀根。

    照她本以意,本来是去讹诈刘秀根一回,套出刘焕下落,让大儿子不再怨恨自己的,没想到倒被刘秀根的婆娘倒打一耙,什么事都推到了她的头上,让她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还落得一个颜面扫地的下场。

    说到底,都怪苏娇兰这个贱妇人,离婚不仅把她家最有潜质的门面房子给弄了过去,而且还请了人专对前夫下手。

    若不是她执意要和儿子离婚,儿子的工作根本会丢,更不会半夜出去玩牌,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说到底,苏娇兰才是这件事的根源。

    昨天她也是想起这些事才站在老房子面前不过就站了一会儿。

    刘秀根的婆娘问她,她当然要装做看电视了,其实也就是为了找贝贝才路过那里而己。

    可惜啊可惜,一步错,后面面步步错。

    可是如果当初大国娶的不是苏娇兰这个贱妇人,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牛氏一边在厨房里忙乎,一边小声地骂着苏娇兰。

    如果能用这火将她烧死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抽柴的手猛然一顿,苏娇兰能请人打她儿子,她为什么就不能动手报仇呢?

    她回忆起昨天晚上看电视时苏家那边的情形,不由冷笑了两声。

    苏娇兰家的厨房外面堆了两剁松树枝!

    现在又是秋气,天气干燥,如果晚上有人跑到那柴禾剁边上,顺手一把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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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妻介绍:
穿越到八零年代的苏娇兰,附赠一箩筐小萝卜头,生活所迫,不得己立誓要成为一名悍妇,不曾想硬生生的某人宠成了天之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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