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旭天纪TXT下载旭天纪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旭天纪全文阅读

作者:D调慎行     旭天纪txt下载     旭天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60章探讨局势

    “王上现在根基刚要稳固,他不想给有实力的臣子羽翼丰满的机会,更不想让任何一个会危及到他基业的大臣有机会,他必须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赢臻默默不语,他眺望向远方,继续说:“他想排除对自己根基有威胁的大臣,却心太急,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因此引起朝中群臣恐慌与紧张也是正常的。”赢臻说道。

    赢骆笑着问:“王上最忌惮的是谁?”

    赢臻看了一眼赢骆,笑了笑问,“骆儿说会是谁?”

    赢骆报以一笑,反问:“父亲应该知道吧!?”

    “嘿,骆儿也是明知故问吧!?”

    “萧伯伯、父亲和赵叔叔战绩斐然,实力雄厚,又是结拜兄弟,所以王上最忌惮的是你们三个。而萧伯伯的辞去王爵之位正好适合王上之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邢国郡尹应该是王上最信任的人。”

    “如今邢国改成邢郡,是郡不是诸侯国,王上任命管理邢郡的是郡尹,也是王上最信任的人,是曲贵妃的哥哥曲向阳。”

    “萧伯伯的辞去候爵之位,这正给王上废除分封诸侯制的第一个尝试。”

    “嗯,王上也尝到了甜头;纪国王被灭了以后,纪国也是采取了这种模式,纪国改成了纪郡,这是王上推行制度改革的再次推进。”赢臻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接着莒国也将会推行此政策,由王上任命一个人官员管理莒国,以后就不会再有莒国王爷了,这就是王上要推行的制度改革步骤;如果九州大地各诸侯被废,王上也会象邢郡和纪郡一样直接任命官员进行管理,管理者都变成了由中央直接任命的官员管理了。”

    “如果能顺利推行,这未免是一个好的制度改革,至少在诸侯国之间不会再发生争夺地盘的情况。”

    赢臻点点头,说:“任莒郡之事,赵擎宇强烈推荐了一个叫郭博昊人,郭博昊和赵擎宇私下关系非常好,可见他的野心。”

    赢骆摇摇头,说:“王上肯定不会答应的。”

    “嗯,王上当然没答应,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余夫人竟然非常支持赵擎宇,碍于余夫人与赵擎宇的面子,王上为难了。”

    “这余夫人怎么会支持赵擎宇?难道她不知道赵擎宇的野心吗?”

    赢臻摇了摇头说:“这件事父亲也不明白,赵擎宇现在掌握着兵权,势力又太过于强大了,王上都要让他几分。加上有余夫人支持,他更是有些不可一世了。”

    “赵擎宇现在是羽翼丰满,他会利用他在朝中的地位扩张自己的势力,应该借着他在朝中的势力拉拢朝中官员,排除异己。”

    “嗯,父亲担心的就这些,赵擎宇在朝中拉帮结派,几个位高权重的朝臣也与赵擎宇交往甚为密切;王上本来想借助此次制度改革来巩固自己的根基与地位,没想到反而给赵擎宇一个机会,一部分朝中大臣都往赵擎宇靠,形成了一股新的权力集团。”

    “自古以来,王位相争,兄弟甚至是父子相残,这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何况,父亲和赵叔叔并没有血肉关系,赵叔叔有拉拢过父亲吗?”

    “他知道父亲的为人,也曾经试探过父亲,反而被父亲劝导,我想他应该不会把父亲列进他的圈子之中。”

    “是啊,赵叔叔应该会因为您是他的结拜大哥还会有忌讳。父亲和赵叔叔关系比较特殊,王上又不敢利用父亲来牵制赵擎宇,所以父亲现在处于左右为难的尴尬局势。”

    赢臻面露愁容,“嗯,父亲决定请辞澹国诸侯王的职位,上交权力做一个清闲的人。”

    “这对于父亲来说未免是一件好是,至少在行动上支持了王上的制度改革。”

    “嗯,以父亲的性格,绝不适应政治争斗,倒不如跟你大伯学习,自动交出权力,配合王上的制度改革。”

    “在权力面前,任何亲情友情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人的欲望也是无止境的,以目前赵叔叔的的权势和地位,也算是人生巅峰了。可是他却还不满足。”赢骆叹了口气说道;

    赢臻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权力能让人欲望膨胀,让人迷失了本性,这是为父不想沾染政治斗争的原因,想想为父一辈子在战场上的战争还会少吗?战场上的刀光剑影的战争停了,却要陷入没有刀光剑影的政治斗争,父亲觉得累了。”

    “权力的斗争永远没有赢家,王上平定了九州大地,建立一个统一的帝国,最终呢?他还是得为保住自己打出来的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而与群臣之间发起争夺权力的政治战争,就是制度改革成功了,他又能怎么样?能永远保证以后都会没有有野心的权臣吗?”

    赢臻摇了摇头,“嗯,最近这次事件,每一件都是政治跟政治斗争有关系。为了权力,互相算计,互相残杀,在政治斗争中变成了非常正常的事情。”

    赢骆叹了一口气,“王上不重视父亲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贤臣,孩儿看帝国将会有危机了。”

    “朝中大臣,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说得更贴近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而互相勾结,各权势官员拉帮结派,君臣之间,群臣之间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感。制度改革也是举步维艰啊。”

    “父亲虽然不参与朝中权力斗争,却成为王上和各朝中势力的排斥对象,政治讲究的是实际,你不为我用,便是敌人,所以父亲选择跟萧大伯一样急流勇退的路,何尝不是明智之举?”

    赢臻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嗯,权势斗争如此险恶,让人不能看又身不由己。”

    “如不放弃权力必需自立为王,父亲不愿自立为王就得放弃权力,孩儿愿陪父亲过着清心的生活。”

    “只是辜负了骆儿的一身的才能了。”

    “父亲,孩儿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才能在乱世中可以发挥作用,在安定的政治环境中也可以发挥作用,但在一个充满着政治斗争的环境中不一定能发挥作用,才能不是用在上层内部战争上的;倒不如跟父亲一起急流勇退。”

    “嗯。”赢瑧看着赢骆默默点了点头。

    “王上在分封各诸侯的时候就应该同时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了,而他把权力分给了各功臣,然后又马上收回,这是自己给自己添乱添麻烦了。”

    赢政点了点头,“开始王上并没有想到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而是因为他想统一九州,以封侯来激励众大将,所以承诺了各功臣,延续了以往的体制;但战争与和平时代,直到他意识到各功臣欲望之心在膨胀的时候,想夺回权力才想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

    “而废除分封诸侯制却是余夫人发觉到九州各诸侯逐渐在膨胀的私欲,提出的一个巩固王权基业的政治制度改革举措。人如果没有一颗平常的心,肯定会陷入权力欲望的深渊。这一点,我还得向你萧伯伯学习啊!最终我还是没能象他一样放下。”

    赢骆看着赢瑧说:“如今走到这种结局,又有谁会预料得到的,父亲也不用自责。”

    赢臻看着赢骆陷入了沉思……

061章父子试武

    转眼间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里,赢骆勤加苦练学习;赢臻也格外满意;

    澹国候府后山,除了那棵树已经腐朽之外,其它的却也没什么变化……

    赢臻和赢骆与往常一样,依然一大早就到了后山;

    他们选择到了一棵大树下站好……

    赢骆问:“父亲,您向王上申请请辞澹国王的奏章送给王上了吗?”

    赢臻看着赢骆说:“奏章已写好,正想着这几天上京城呈奏王上。今天就不谈此事了,我们再继续练习天元剑法。”

    赢骆回答:“孩儿已经熟记了起来,只是招式还不熟练,还需父亲再加以指点。”

    赢臻把剑递给了赢骆,“嗯,你演示一遍让父亲看看。”

    赢骆接过赢瑧递给的天元剑,执剑抱拳,一招一式地舞起天元剑法,只见他剑刺如游龙,砍似下山虎,让人眼花缭乱。

    赢臻看得连连点头,并在旁边指出他的缺点与不足,让赢骆受益匪浅。

    “铿”

    赢骆收剑立身,弹了一下剑身,发出清脆的声音;

    “前面部分剑法招式纯熟,后面部分招术就比较生疏,如果用在实战,还是会吃亏的,还得加强练习;学剑贵在持之以恒。”

    赢骆把剑递给赢臻,说:“孩儿会谨记父亲教诲,持之以恒锻炼学习。”

    赢瑧接过剑,一招一式舞了起来,边舞边说:“天元象征着由众星烘托的北极星,又可象征着群星竞耀中最光彩夺目的第一明星,它具有带头作用,在与敌对战也是处于主导地位,处处抢先机。练天元剑法得不守程序,要注意应变与拓展。超凡的剑法,必了解万物的本源和开始,加以变化,这就是天元剑法的精髓。”

    赢骆点了点头,“对战处于主导地位,处处抢先机,先发而制人。”

    赢臻收住剑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以表示他对赢骆的赞许。

    毕竟赢骆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种造诣,对于从小就学剑的赢臻也不得赞叹他的天资与悟性,他看得出以后赢骆的修为必定在他之上。

    天元剑法本是赢家的祖传武功,以强劲和变化多端出名,若练到顶端,在江湖上能与之匹敌的也不多。

    而赢骆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造诣是赢臻所意想不到的;为了让赢骆能继续努力练剑,赢臻不辞辛苦,每天必带赢骆到后山练剑。

    赢骆在赢瑧的指点下,解开了许多疑惑,悟出许多新的道理,在剑法上也就进步了许多。

    赢瑧心想:‘以骆儿现在的武功,在武林中想对付一个一二流的高手了是没问题了,只是剑法熟练程度还不够;而他身上的三股内力具有相辅相成的作用,又有互相牵制,对身体却没什么大碍;究竟他的内力有多高因为三股内力互相牵制着,也测不出来,这就得看他以后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能剑法熟练以及内力修为再提高,必能成为一个少年高手了,不过凡事都得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

    赢臻折了两根树枝,把一根树枝抛给赢骆,“骆儿以树枝为剑,用所学招式攻击父亲。”

    赢骆接住了树枝抱拳,然后一‘剑’刺向赢臻胸口。

    赢臻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看出这一‘剑’虽然速度不快,但却蕴含着多种变化。

    赢臻等赢骆树枝快到面前的时候,他才抖动右臂树枝向上挑,想用自己的树枝挑开了赢骆的树枝。

    赢骆突然然手一翻,树枝突然转变了一个姿势,往上直接刺向赢臻的喉咙。

    赢臻看到赢骆的反应与变化速度,不禁暗叫了一声‘好’,他树枝也往上一挑,挡开赢骆的树枝,赢骆趁势一压,压住了赢臻的树枝,然后借赢臻的力道往上一抬,树枝直刺赢臻的左眼。

    ‘好’赢臻看到赢骆的树枝往下压,又借反弹力量,稍微往上抬树枝,树枝又刺刺向他的眼睛,又赞了一声。

    两个人一来一往,已经斗了二三十回合……

    赢臻有几次想震断赢骆的树枝,却被赢骆巧妙地避开了。

    赢臻心里不禁暗暗高兴,他感觉到了赢骆的聪明和灵活,知道他以后的造诣绝对是在他自己之上……

    “撒手。”赢臻突然叫了一声,用树枝挑开了赢骆的树枝,然后直接刺向赢骆的手腕,这几招连续变化,而且‘剑’速非常快。

    赢骆练过眼力与听力,从视听方面自然比别人强,这点是赢臻所不知道的,而且他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只见他的手突然极快往回缩,然后往下一沉,翻腕,躲过赢臻这一击,同时树枝挡住了赢臻的攻势,又借势用力,把赢臻的树枝拨歪向一边,然后侧身,树枝借势削向赢臻。

    “好。”赢臻没想到赢骆反应速度如此快,破解了他的进攻的同时还可以反过来攻击他,而这只是一根树枝,他不禁赞了一声。

    他的身体突然暴退,同时用树枝封住了赢骆的攻势。

    赢臻停了下来说:“嗯,比试就到这里吧!”

    赢骆微微喘着粗气,双手抱拳,静站着。

    赢臻点点头说:“这些日子,你从反应速度、攻击速度方面进步了不少,而且,父亲发现你的听力与视力非常好,像似有训练过什么似的。”

    ‘父亲果然厉害,但韩大夫交代过不能对任何人说有跟他学过什么。’赢骆想起韩大夫的话,所以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赢骆说:“这都是唐老先生教导有方。”

    赢瑧满意地说:“嗯,有进步,再试练一下你的无极玄天功。”

    赢骆应了一声,开始演练了掌法,只见他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苍鹰搏兔、时而如灵蛇出洞,突然提气,运气,一掌击向一块大石头,大石头微微一震,过了一会的表面上的石皮慢慢地掉了下来……

    ‘这小子,具备先天资质,这么快就练到第四层,这样练下去再过不久就能达到了第五层了。’

    赢臻心里思索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赢骆收气静站,“禀父亲,儿臣已经练到第四层了。”

    赢瑧点了点头,“嗯,第四层?进步很快,再过些时日,便可以学完;但父亲刚才看到你还有些不足,内功修行,心必须静,进入忘我境界,戒骄戒躁。”

    第四层,赢瑧练了近五年,才练到第三层,没想到他的儿子练了一年多就已经达到了第四层?!这能不让他感到欣喜吗?

    赢瑧从小就聪明伶俐,也是练功的天赋,他进度比赢骆慢是因为:他练无极玄天功的时候年龄小,思维还不够成熟,而赢骆进步的快是因为他既聪明跟悟性高,创新能力强,智力比聪明伶俐的赢瑧高了非常多。

062章召会北宛

    余温婉把身子靠在晋元弘的身上,她微微转过头,把嘴靠在晋元弘的耳边轻轻问:“王上,还在为赢臻之事烦恼?”

    晋元弘的脖子与耳根被余温婉嘴里吹出来的风拂了一下,觉得一痒,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嗯,如果证据确凿,寡人绝不饶了他。”

    余温婉柔声说:“嗯,婉儿不忍心看到王上为国如此操心劳碌,自知才智不高,却也竭尽所能想着为大王排忧解难。”

    如此如莺鸣的声音充满着柔情与蜜意,晋元弘的心不禁又一荡,他搂紧了余温婉,“嬴臻私自放走了段英武的手下,这事罪不可赦。”

    晋元弘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是啊,余温婉不但漂亮温柔而且聪明伶俐,有她在为他排忧解难,他确实解决了很多困扰。

    余温婉说:“他不仅与段英武私下通信,放走段英武的属下,媵妾更怀疑他也放走了段英武呢!”

    晋元弘一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放走段英武?这不可能吧?段英武的头颅已经被呈上来了。”

    余温婉柔声问:“大王,嬴臻带来的段英武的人头您可有仔细看了。”

    晋元弘露出厌恶的表情,说:“那头割下来,已摔得面目狰狞,这么恶心的东西,任何人瞟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弟二眼了。”

    “这就是啦,大王您太相信别人了,就这么轻易相信嬴臻,这可是嬴臻瞒天过海的手段啊!”余温婉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

    晋元弘坐了下来,“哦。婉儿你说来听听。”

    余温婉往晋元弘身上一靠,“臣妾听说段英武的人头面目摔得模模糊糊,但从耳根起到后脑,以及头顶却只有擦伤,王上您想一下,一个从赤华山脉的悬崖峭壁上摔下去,有可能只碰到面部吗?侧身、背后、头顶就不会碰伤吗?”

    晋元弘沉下了声音:“嗯,婉儿分析得有道理,当时寡人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这只是王上太相信嬴臻了,而嬴臻却利用大王对他的信任而欺骗大王您,媵妾认为段英武面目全非是人为所作,为的就是瞒天过海,骗过大家。”余温婉知道晋元弘不会仔细察看那个段英武的头的。

    晋元弘恍然大悟点点头,“既然是人为所做,那就说明他想掩盖些什么,也就是有可能象婉儿所说段英武没死,人头是别人的。”

    余温婉点点头说:“大王圣明,说明此人头不是段英武,而嬴臻是想瞒天过海骗过大王放走了段英武,这种欺君大罪绝不能轻饶!”

    晋元弘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手,大怒道:“嬴臻这老狐狸竟然跟寡人玩手段,寡人肯定饶不了他。”

    “据说嬴臻下山时就提着人头,而嬴臻说段英武是被他打下悬崖,试想一下,赤华山脉都是悬崖峭壁,一个掉下山崖,别说他嬴臻一个人,就是发动当时的兵马也得要找一阵子,怎么他有可能提着人头下山呢?除非……”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突然停住了言语。

    晋元弘似乎明白余温婉想说什么,他还是问:“除非什么?”

    余温婉眼光闪烁了一下,柔声说:“除非他们早就设计好了,事先在山上放了一具尸体或一个毁容的人头替换段英武的人头,这也就是他们平白无故地上赤华山脉决斗的真正目的。”

    晋元弘虽然怀疑但他从余温婉嘴里说出来才敢证实,“这么说,段英武还活着?”

    余温婉说:“王上圣明,他们做了这么多来欺瞒大王就是为了保住段英武的命,如此大逆不道,反心昭然可见。”

    “嬴臻这老狐狸,寡人一定饶不了他。”晋元弘咬牙切齿大喊一声站了起来。

    余温婉笑了笑问:“大王不可动怒,这样既会伤了身体,也会乱了方寸,您是不是想下旨把赢臻召回京城?”

    “嗯。真是气杀寡人了。”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说:“大王,媵妾以为,不宜把嬴臻传上京城。”

    晋元弘惊讶问:“不把他召回京城?难道派兵去围剿他?”

    余温婉说:“王上,如今嬴臻他心已有所疑,对王上必有防备,如果大王召他入京,那他定会像段英武抗旨自立为王,嬴臻的实力比王全安和段英武强了不知多少,欲讨伐嬴臻就得大费周折,损兵折将,再说还有其他几个诸侯王,都在对大王虎视眈眈,一旦大王与他们打了起来,他们有可能会趁机作乱。”

    “就象攻打纪国和莒国一样,我们下令其它诸侯攻打赢臻,让他们狗咬狗这不就得了。”

    “王上,嬴臻的实力比王全安和段英武强很多,这天下诸侯能跟他匹敌的也没有几个,再说反叛的诸侯接二连三,媵妾会以为,即使派他们去,他们也不会尽心尽力,而诸侯中实力与赢臻不相上下的是赵擎宇,但赵擎宇却与赢臻是结拜兄弟,如今局势不与以前不同了,故现在不能逼赢臻造反。”

    晋元弘疑惑地看着余温婉问:“那依婉儿意见要怎么做?难道就要放任他如此下去吗?”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当然不能放任他如此下去,媵妾有一个计谋,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把赢臻擒拿起来。”

    “哦,婉儿有什么好计谋,快快说来听听。”晋元弘脸露笑容,他知道余温婉一定有好计谋。

    “嬴臻有一个性格,就是做事过分小心,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晋元弘点了点头,“嗯。”

    余温婉柔声说:“王上可先派人予丰厚赏赐给嬴臻奖励赢臻,以安他的心,然后借口巡察北宛国,把嬴臻召到北宛国,在北宛国布下天罗地网把嬴臻抓起来。”

    晋元弘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此计虽妙,但北宛王赵擎宇是赢臻的结拜兄弟啊,如果他们联合起来,那寡人反而会有危险了。”

    余温婉微微一笑道:“这大王大可放心,嬴臻虽然与赵擎宇是结拜兄弟,但他们俩早已貌合神离了,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关系还恨密切,但实际已经是两条心了;只要王上下道密旨给赵擎宇,说是嬴臻串通段英武欺骗王上一事,再许诺事成之后给赵擎宇赏赐,相信赵擎宇是不会造次的。”

    “哈哈……婉儿真是寡人的知己啊,寡人得一你这红颜就足够了。”晋元弘听完哈哈笑了起来。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微微一笑道:“北宛国是赵擎宇的地盘,大王此去北宛国,嬴臻必定不会存有防备之心。”

    晋元弘开心地笑着,走上前抱起了余温婉……

    ……

    嬴瑧、宋卫典、韦武乾、吕超艺、丁一豹等集聚客厅;

    吕超艺问:“这次平叛莒国,将士们都这么拼命,怎么都不见王上有赏赐?”

    赢臻笑着说:“吕大人此言差矣,为王上效力,不应求有回报。”

    丁一豹说:“君上,话虽是这么说,但没有财物奖励,至少也得个精神上的奖励吧!”

    嬴臻笑着对丁一豹说:“各位将士不是都按功分别行赏了吗?”

    韦武乾说:“但犒赏将士们的费用全都是由君上您出的啊!我们说的可是朝廷。”

    赢臻摇摇头说:“我们都在为王上效力,士兵们在为我们效力,本王犒劳大家是应该的。”

    赢臻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报讯声:“高常侍到……”

    韦武乾笑了笑说:“一说王上,高常侍就来了,高常侍突然到来,该不是王上派高常侍给大家带来好消息吧。”

    赢臻说完就走出去,“多说无益,快跟寡人迎接高常侍才是上策。”

    高总管在一群护卫的拥护从王府的大门走了进来;

    赢臻也已经迎出客厅门外,向高常侍行了个礼,“高常侍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望见谅。”

    高总管回了个礼,笑呵呵说:“王爷无需客气,王爷此次平叛莒国立了大功,王上龙颜大悦,特派本常侍犒赏王爷。”

    嬴政笑着说:“此等小事,赢臻何德何能敢让高常侍大人亲自光临鄙府。”

    高总管笑着说:“王爷有此功勋,本常侍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嬴臻作了个请的手势,“嬴臻多谢高常侍大人,高大人请。”

    高总管也作了个请的姿势,“王爷请。”

    高总管在赢臻的带领下走进客厅。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拂尘一挥靠在弯臂上,从袖内取出一卷简卷,高喊一声,“圣旨到,赢臻听令!”

    大家瞬间都肃穆,跪了下来;

    “澹国王嬴瑧平叛莒国有功,特奖铜圜币三十万个。”

    嬴瑧赶忙道谢:“谢王上。”

    高常侍说着走到赢臻面前把圣旨递给赢臻,“嬴王爷,恭喜啊!”

    赢臻接过圣旨,“多谢王上,多谢高常侍。”

    高总管笑了笑说:“王上特别交代,后天王上将到达北宛国巡查,请嬴王爷到北宛面见以表扬王爷的功劳。”

    嬴臻向晋元弘行礼说:“多谢王上,多谢高大人。”

    ……

    送走了高常侍,赢臻即刻收拾好行礼准备出发。

    嬴骆走进嬴臻的房间,“父亲要去北宛国吗?”

    赢臻拍了拍嬴骆的肩膀点点头:“嗯,父亲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听母亲的话,好好读书和练功,不能像上次一样乱跑啊。”

    嬴骆似是有话要说:“是,父亲……只是……”

    赢臻笑着说:“只是什么?”

    嬴骆点了点头,“孩儿担心此次之行会对父亲不利。”

    赢臻笑着说:“哈哈……放心吧,父亲会把握的,何况王上才奖赏过父亲。”

    嬴骆面带忧虑,说:“孩儿还是不放心。”

    赢臻微笑着说:“放心吧!我刚平定莒国叛乱,至少也是对王上忠心的表现,再说王上如果要对父亲不利,他也要有个证据啊!现在父亲帮他平定叛乱,又没有对我不利的因素,所以此行我倒是放心。如果我此次不去,那岂不是表示父亲心里有鬼吗?这样反而给王上一个抗旨的借口。”

    嬴骆点了点头,“那父亲到北宛国一定要小心行事,好好照顾自己!孩儿等你着您平安回来。”

    赢臻点点头说:“嗯,父亲会带上韦将军和丁将军一起去北宛国,他们在北宛国可以做父亲的接应;而且父亲已经安排了吕将军和宋将军在澹国守城,孩儿大可放心。”

    鄢瑜也深情地看着嬴瑧说:“君上,此次之行,您一定要小心行事,妾身近日心感烦闷,担心有事发生,您一定要安全归来。”

    嬴瑧笑着安慰他们道:“夫人请放心,本王定会见机行事的,当年北定山一役,可谓是惊天动地,我也不是安然无恙回来。”

    鄢瑜点了点头。

    ……

    出行前,几位大将都来送行。

    赢瑧看了吕超艺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宋卫典说:“吕将军、宋将军澹国就交给你们了,辛苦你们啦。”

    吕超艺和宋卫典对赢瑧抱拳施礼道:“有我们在,君上请放心。”

    嬴臻带着韦武乾与丁一豹和一些士兵上告别了大家就向北宛国出发了……

    赢骆望着逐渐远离赢臻的身影,心里默默地说:但愿是我的感觉错了。

063章意外之事

    北宛国王府虽不如王宫金碧辉煌,却也不泛气势磅礴;

    王府中间坐着一个人,身穿绣龙纹金黄袍,紫金冠下长着一双冷峻犀利的凤眼,耳朵要肥厚,手垂过于膝盖,整个人显得格外有威仪,散发着与身俱来的高贵的王者之气,令人望而生威。

    他就是当今九州天子旭国国王晋元弘,旁边站一位浓眉凤眼、额头宽大、鼻子十分高挺、穿戴高贵的人,他便是北宛诸侯国国君赵擎宇。

    赢臻小心翼翼地走进北宛王府,因为与赵擎宇的关系,赢臻对北宛国王府很熟悉,但此次不同,九州天子正威坐在王府客厅中间。

    嬴臻上前向晋元弘行了个礼,“微臣嬴臻见过王上。”

    晋元弘笑着说:“哈哈……嬴王免礼;此次平叛莒国显出嬴王雄才大略,对于九州的稳定功不可没啊!哈哈……”

    赢臻马上躬身作揖,“平叛莒国都是托大王龙威,微臣有幸。”

    晋元弘虽然在笑,但却已经是皮笑肉不笑了,“赢王爷有功有过,功,寡人已奖,过寡人还未问责。”

    赢臻一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不禁一慌,急忙说:“王上赏罚分明,臣甚是钦佩。”

    晋元弘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赢王爷知道赏罚分明,寡人也就放心了。”

    赢臻慌忙说:“请王上放心。”

    晋元弘突然脸色一沉,双眼直视着赢臻,眼光咄咄逼人,“听说嬴王爷在围城时一直和段英武有书信联系?”

    ‘糟糕,大王怎么会知道此事?’嬴瑧心里一惊,晋元弘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不过久经沙场的嬴臻马上镇定了下来,沉思了一瞬即说:“微臣和段王爷书信联系是因为微臣想劝他投降。”

    晋元弘眼睛直瞪着嬴臻问:“想劝他投降?依寡人看,没那么简单吧?”

    “臣即使有斗大的胆也不敢欺瞒大王。”嬴臻心中不禁充满惶恐:看来此事没那么简单了,也许是晋元弘的借口,想趁机除掉他,到北宛巡察只是借口,骗他过来才是晋元弘真正的目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晋元弘沉下脸问:“嬴王爷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打了无数胜仗,怎么对付段英武却是如此不济呢?”

    嬴臻知道晋元弘的意思,解释说:“臣将领远道行军,段英武以逸待劳,莒墉城又易守难攻,故久攻难下。”

    晋元弘再次用咄咄逼人的口气问:“莒墉城东门不设兵,放走段英武的手下和亲属,这是属于劝投还是私通?若不是私通,段英武怎么会知道东门没有守兵,没有埋伏?”

    “禀大王,这是微臣破城的一个计策;段英武将兵同心,军民一致,莒墉城久攻不下,消耗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另外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活路,只能死拼;留了一个缺口,没把他们逼上绝路,是在降低他们的士气,以便破城,而且如若逼急,必然发生巷战,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晋元弘大怒道:“哼,诡辩,你应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谚语吧?不设伏兵,没一网打尽了,放走敌人,是不是想给寡人留下祸根,还是你另有所图?

    嬴臻说:“王上,东门一片平坦,确是没有伏兵的有利地势,如果让他们打探到设有伏兵,他们怎么会从东门逃出?”

    晋元弘大声喝道:“还敢狡辩,既然如此,为何要选东门,而不选北门、西门或南门呢?就是西门,有赤华山脉可伏兵。”

    “如今九州天下都是王上的天下,他们能逃出莒墉城,却不能逃出王上的天下。”嬴政分辨道,他听到晋元弘把‘’“嬴王”的称呼改成了‘你’,心中已明白,一切却都无法逃避了,也许灾难马上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了。

    晋元弘怒道:“那我问你,逃跑的叛军你都抓到了吗?”

    嬴瑧说:“这……臣派出的副将不敌,被杀而死,让敌军逃脱。”

    晋元弘突然大喝一声:“来人。”

    殿外跑进一大帮卫士,他们立时把赢臻团团围住。

    “下手这么快,真的有预谋?我已被逼上了绝路了,如果我突然发难,控制住晋元弘,挟持他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如果不能一下子控制住他,就得落个刺杀天子的罪名了,到时就是满门抄斩了,也罢,就牺牲我一个人吧。”赢臻脑里瞬间突然转过几个念头。

    晋元弘突然问:“你是不是想挟持寡人,然后逃跑?”

    “这只老狐狸不简单。”赢臻没有选择动手,“臣不敢,臣自信王上能查明真相。”

    他清楚,既然晋元弘猜到他的心思却没有躲开的意思,肯定有恃无恐,其他的两个高手他不认识,但看他们太阳穴鼓起,武功肯定高强,否则晋元弘怎么会如此有恃无恐?

    就是没有他们两个,就晋元弘身边的一个赵擎宇,也足够他应付了;看来晋元弘已经下定决心对他下手了。

    嬴臻沉思了一下,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把握紧拳头的手指捏的‘格格’响。

    晋元弘突然对高总管喊了一声道:“宣吕将军进来。”

    偏殿外闪进一个人;

    赢臻一看来人,发出了惊讶的叫声:“吕超艺?”

    吕超艺对晋元弘躬身行了个,“吕超艺拜见王上。”

    嬴瑧看到吕超艺,不禁勃然大怒:“吕超艺,你不在守护在澹国,跑到北宛国干什么?”

    吕超艺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完全没没有把嬴臻放在眼底,笑了笑说:“王上传旨令末将到北宛国,末将能不遵命吗?君上,您说末将是该听你的,还是听王上的?”

    嬴瑧想道:‘吕超艺已经背叛了我?看来他们早就有预谋,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是陷入了别人布的局。这次要躲开看来也没那么容易了。’

    晋元弘皮笑肉不笑说:“你刚才能忍住不出手,这忍耐性寡人还是挺佩服的。但如果刚才你出手了,遭殃的是你的一家人。不信,你问问吕将军。”

    嬴臻把头转过去看了一眼吕超艺,一句话也没说。

    吕超艺避开了嬴臻的眼光,对着晋元弘鞠躬行礼道:“君上,谢谢您一直以来对臣下的栽培,臣下一直记着您的话:要忠于大王为大王尽忠尽力不图回报。”

    晋元弘微微一笑问道:“谁敢对寡人不忠呢?”

    吕超艺脸带得意的笑容向晋元弘行礼道:“末将一定记住君上的教诲,誓死效忠王上。”

    嬴臻鄙夷地看了吕超艺一眼:效忠,说得冠冕堂皇,陷害主人那才是不忠不义的行为,还有什么颜面说效忠的话。

    晋元弘笑了笑说:“吕将军,你把澹国的情况跟嬴王说说。”

    吕超艺冷冷一笑,说:“末将已经都安排好了,君上的一家都已经在末将的保护之中。”

    赢臻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设计好的圈套,突然狂笑了起来,“哈哈……没想到我嬴臻一生忠心不二,却要落了个如此下场。你们既然都预谋好了,那就来吧。”

064章遭受暗算

    赢臻明白了今天他的处境,就赵擎宇的武功并不比他差,何况还有吕超艺、围在晋元弘身边的两个高手;

    “赢臻,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也许你在澹国的家人还有活命。”晋元弘对嬴臻说完转身对吕超艺突然说:“吕将军,你说说嬴瑧是如何私通段英武的?”

    “微臣遵旨。”吕超艺向晋元弘行了个礼,转过身对着应瑧诡异笑了笑说:“君上对不起了,臣就如实交代了。”

    “假惺惺……”

    嬴瑧想不到吕超艺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冷冷地看了吕超艺一眼。

    吕超艺说:“莒墉城一直久攻不下,君上在与段英武交战期间确实有频频不断的书信来往。”

    晋元弘沉下脸说:“敌我军事实力差别这么大的情况下,为什么一直攻不下,原来是你们一直在欺骗寡人。”

    吕超艺继续说:“微臣只服从君上的指挥,其它微臣就不知了,莒墉城久攻不下,后来君上说是为了集中军队进攻西门,把东门军队调到西门,致东门放空。给段英武家人及手下一个逃跑的机会。”

    赵擎宇问:“赢王爷啊赢王爷,您本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难道您不知道东门地势平坦,不能埋伏兵吗?却又为什么要选择放空东门?”

    赢臻瞟了赵擎宇一眼,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他猜得没错:赵擎宇已远他而去,更恨不得除掉他。

    晋元弘对吕超艺大喝一声:“吕将军,你发现如此,为什么不劝告赢臻呢?”

    “微臣只是一名小将,赢王爷怎么会听我的呢?微臣只服从命令。”吕超艺说完看了赢臻一眼,继续说:“莒墉城被攻破,段英武好像事先得到了消息,让他的手下和家属从东门逃跑。他却留下来与君上在华山上独斗。”

    晋元弘问:“这么说段英武似乎早已知道东门无兵力?”

    吕超艺瞟了赢瑧一眼说:“这微臣就不清楚了,除非君上在信里和段英武说了。”

    赢瑧愤怒地看了吕超艺一眼,他听晋元弘与吕超艺一问一答,就知道他们已经串通好了,他知道多说无益,便默不作声。

    晋元弘吆喝一声说:“赢瑧,罪证已确凿,你还是不要反抗了。”

    赢瑧淡然说:“既然如此,微臣也不必多说,看在我为大王尽心尽力的份上,请大王饶恕我的家人。”

    晋元弘说:“你不要反抗,什么都好说。”

    赢瑧手一垂,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我嬴臻忠心耿耿,为了九州统一,奋不顾身英勇奋战,却落了个如此下场。

    “来人,把赢瑧给寡人绑起来。”

    晋元弘一声令下,卫士们一呼而上,把赢瑧捆个严严实实。

    赢瑧担心晋元弘变卦,大声喊道:“王上可要记住答应我的话。”

    晋元弘表情惊讶问:“寡人答应你什么?”

    赢瑧说:“王上答应放过微臣的家人。”

    晋元弘看了看赵擎宇和吕超艺,又看了看卫士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寡人答应你了吗?啊!你们听到吗?”

    卫士们异口同声说:“我们都没听到。”

    赢瑧愤恨地说:“都说君无戏言,王上若言而无信,不仅是失信于天赢臻,更是失信于天下的人,失信于天下的人怎能治理好一个国。”

    “寡人只是叫赢王不反抗,什么都好说,饶不饶赢王家人,寡人自有安排;至于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无须你教寡人。”晋元弘吆喝道:“来人,把赢瑧肩胛骨穿掉,押入大牢。”

    吕超艺邪笑着:。“微臣只听到大王说‘你不要反抗,什么都好说’。没听王上说过要放了赢王爷的家人。”

    “本王不想和无耻的狗说话……”

    赢瑧暗暗用功,他想挣断捆在身上的铁链。

    赵擎宇看到赢瑧运功欲挣断铁链,运起内力,对着赢瑧的胸口连击两掌。

    这两掌又快又狠,

    赢瑧没想到赵擎宇会突然出手,自己又被铁链拉着,根本出不了手;

    他一侧身,虽然躲开了赵擎宇当胸的第一掌,却躲不过第二掌;

    “砰”的一声,赢瑧突然整个人弹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几口又红又热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赵擎宇……你……你竟然……这么狠……”

    赢瑧话还没说完,又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赵擎宇对着众人大喝一声说:“赢瑧私通叛军段英武武,又欲行刺大王,已被擒。”

    赵擎宇的话刚落,晋元弘便大喝道:“来人,刺穿梁瑧的肩胛骨,押入大牢,等侯发落。”

    ……

    澹国王府门口。

    一位衣着褴褛的中年人;一顶破烂的斗笠遮盖了他的半边脸。

    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浓眉大眼下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条伤疤从额头穿过鼻梁沿到脸颊。

    中年男子急匆匆走到王府门口;他对着门卫抱了抱拳,“这位兄弟,麻烦您帮我禀报一下夫人,我有要紧的事找她。”

    门卫戒备地看着中年男子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门卫:“哦,我叫谢央止,您把这玉佩交给夫人就知道了。”

    门卫刚要接过玉佩,突然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谁想见夫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快速走出了侯府,他在王府门口站住;

    王彪,

    澹国王府的护卫队队长;

    中年男子对着王彪抱拳道:“大人,在下谢央止,有急事禀报夫人。”

    王彪用如炬的目光戒备地扫了中年汉子一眼,“这位兄弟,夫人现在有事,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是了,我自会禀报夫人。”

    谢央止面露焦急的神情,“这事我得亲自和夫人禀报,请大人通融,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王彪加重了口气说:“急事?夫人能随便就见的吗?”

    中年男子显得很焦急,“麻烦您把这玉佩给夫人。”

    王彪示意门卫,门卫接过玉佩,向着王府跑了进去;

    王彪突然拔出佩剑,

    “嗦”一剑直向谢央止的腹部刺了过去;

    他并没有什么想伤害对方,

    剑刺得不是很快,

    谢央止并不躲闪,

    王彪的剑快刺到谢央止的腹部时,谢央止的手微微一动,

    剑身已经夹在谢央止的拇指与食指中;

    谢央止稍微一用力,剑已经在谢央止手中,

    突然,

    剑柄又转到王彪手里;

    夺剑,还剑,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士兵们都还没看清楚,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有王彪心里清楚:虽然他只是想试一下对方的武功,并无心伤害对方,力道不大,剑速也比较慢,但要在电光火石间对他夺剑还剑,除了一流高手外无人能做得到。

    ‘要是谢央止要闯进去王府,单斗的话,除了王爷外应该没有人能挡住他。’

    王彪忽略了一件事,他并没有想伤害谢央止的意思,使剑的力道也只是用了几分而已,速度也不快,所以谢央止轻易得手夺剑,若是真打起来,他和谢央止还是可以有一战,但谢央止的速度确实是快,快得让王彪自叹不如。

    ……

    鄢瑜接过门卫递过来的玉佩,玉佩是老虎身,上面刻着一个‘赢’字,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赢臻的玉佩,她对着玉佩太熟悉了,没错,就是赢臻的玉佩,‘君上的玉佩?!君上是不是出事了?’

    鄢瑜声音变得颤抖:“快……快有请来客。”

    门卫应了一声快速跑了出去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最终还是躲不过。”

    鄢瑜自言自语地说道,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

    门卫疾步跑出来说:“夫人有请谢大侠。”

    王彪向着谢央止抱拳说:“谢大侠请;职责所在,刚才得罪了。”

    王彪带着谢央止到了会客厅;

    鄢瑜已经在客厅等候了;

    王彪向鄢瑜行了个礼后对谢央止介绍说:“这是赢夫人。”

    谢央止向鄢瑜行了个礼,“见过赢夫人。”

    鄢瑜颤抖着声音,问:“请问大侠有何事找我?”

    鄢瑜看到谢央止,猜到赢臻可能出事了,她还是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礼貌地问谢央止。

    谢央止道:“赢夫人,小人叫谢央止;今天来有急事和夫人禀报,此次事我得单独和梁夫人说。”

    鄢瑜示意王彪等人,“你们先出去吧。”

    “夫人……”

    王彪欲言又止,他担心的是这个陌生男子会对鄢瑜不利。

    鄢瑜向王彪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

    王彪明白鄢瑜那么说了就应该没事了,他应了一声带着护卫退了出去……

065章忍辱出逃

    王彪他们退出后,鄢瑜就迫不及待地问:“谢大侠,君上的玉佩怎么在您那里?他怎么啦?”

    “夫人,赢王爷他……”谢央止欲言又止。

    鄢瑜止住泪水说:“谢大侠,君上一定是出事了,是不是?”

    谢央止急忙说:“是,夫人,王爷他出事了,被朝廷逮捕了,夫人带着世子快逃吧。”

    鄢瑜神色黯淡,叹了一口气说:“终究还是躲不过。”

    “夫人带世子快逃吧!”谢央止再次催促道。

    鄢瑜问:“君上还在北宛国?”

    谢央止说:“赢王爷被定为私通段英武,行刺大王的罪名,被拘押了起来,现在应该还在北宛国,夫人,您带上世子快走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来抓你们的士兵应该在路上了。”

    鄢瑜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听了谢央止的话,还是如被雷击了一般,她身体摇晃了一下,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谢央止抱拳说:“夫人,您带着世子快逃跑吧,迟了恐怕来不及了。我这会遵照赢王爷的意愿保护你们的。”

    鄢瑜流着泪无力地说:“不,我不走,君上到那里,我都会跟到那里。”

    谢央止有点急了,说:“夫人,王爷交待我,若是他有事叫保护您和世子一起逃走。”

    “逃走?往那里逃?君上、孩子……”鄢瑜眼睛一片迷惘,她再也止不住痛哭了起来。

    谢央止压低了声音说:“王爷说茅房里有一条秘密通道,密道通到澜沧江,在出口处有放有小船。”

    “不,我不会走的,谢大侠,您带我的孩子走吧,赢家的血脉能不能保住,就靠您了,走,您跟我到世子殿找骆儿,然后带他走。”

    鄢瑜说完带着谢央止向着世子殿走了过去。

    陆常侍看到鄢瑜过来了,他急忙迎上前,躬身作揖,“夫人,奴才不知夫人要过来,未能迎接您;怎么只有您一个人过来?那些侍婢呢?”

    鄢瑜一连串问:“陆常侍,骆儿呢?他在那里?快,带我去见他。”

    “世子正在书房读书,奴才去禀报世子。”陆常侍说完就要带着他们走。

    “不用,陆常侍,快跟我去找他?”

    鄢瑜对谢央止说完就急忙着就往里面走,疾步走向世子的书房。

    鄢瑜边走边说吩咐陆常侍和许春年道:“陆常侍,你们到膳房准备一些干粮。然后到世子寝室帮世子收拾些衣服。”

    陆常侍越听越迷惑,“夫人……这是……”

    鄢瑜说:“陆常侍,你们是我在赢王府最信任的人,这事请别宣扬,按本宫的吩咐,快去准备。”

    ‘夫人今天是怎么啦?’陆常侍和许春年疑惑不解,许春年往膳房去取面包了,陆常侍却往世子侍寝室准备服装;

    ……

    赢骆抬头看到鄢瑜带着一个陌生人走进书房,不禁觉得诧异了;他没想到家里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母亲来了怎么没听到陆常侍传话啊?孩儿过去迎接您,这位是?”

    鄢瑜也顾不上解释什么,急忙说:“这是谢叔叔,你父亲的好兄弟,骆儿,快,收拾好东西跟谢叔叔走。”

    赢骆看到此人体型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更没见过母亲这么急促过。

    ‘难道王上的已经对父亲下手了,这样的话父亲已经出事了。’

    赢骆看到嬴夫人这么紧张,他大脑不禁闪过了一个念头,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父亲是功臣,乱世功臣好当,太平盛世功臣就不好当了,王上也在卸磨杀驴,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父亲。

    赢骆看着紧张鄢瑜问:“母亲,父亲是不是出事了?”

    鄢瑜焦急地说:“别问那么多,等陆常侍他们过来,你就跟谢叔叔走,记住走得越远越好,当一个平民,永远不要进入官场。”

    赢骆已经猜到他的父亲已经出事了,“孩儿知道是父亲出事了,孩儿不走,孩儿想保护母亲和奶奶。”

    鄢瑜说:“这里还有王将军他们,你和谢叔叔先走,母亲处理好事情就去找你们。”

    赢骆说:“哦,那我得过去告诉韩大夫、莫夫子和唐老先生一声,让他们也跟我们走。”

    谢央止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起了赢骆,‘世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年纪还小,身处危险还在考虑着别人安危。’

    鄢瑜急忙说:“人太多了不好逃走,你和谢叔叔先走,韩大夫、莫夫子和唐老先生我会派人去告知他们。”

    赢骆坚决说:“不,孩儿想亲自告知他们,让他们一起走。”

    侍婢童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庞将军带着一批士兵围住了王府,庞将军已经到了王府客厅,他正在找您呢。”

    鄢瑜心里一震,脱口而出,她赶快把赢骆往向谢央止身边一推,“这么快,看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快,走。”

    鄢瑜知道这庞将军就是庞王后的弟弟庞斌,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又仗着姐姐是王后,平时交横跋扈,朝中大臣也都避着他。

    鄢瑜对着谢央止说:“你们快走……谢大侠,骆儿就交给你了,带他走得越远越好。”

    “母亲……”

    赢骆刚要说什么,却被苏鄢瑜打断了。

    “记住母亲的话,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进官场,永远别当官。”

    鄢瑜边说边向谢央止使眼色,她知道此时不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在庞斌进来之前必须让他们离开地道。

    谢央止看到鄢瑜的眼色,会意点了点头,突然伸出右手,快速点击赢骆的安眠穴。

    嬴骆猝不及防,顿时昏睡了过去。

    陆常侍和许春年疾步走了进来。

    苏鄢瑜接过陆常侍和许春年的干粮和服装,走出世子殿,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便向谢央止招了招手。

    谢央止背着赢骆,跟在苏鄢瑜的身后走出了世子殿。

    鄢瑜突然停下了脚步,吩咐陆常侍及许春年,“陆常侍你们两个人在此侯着,任何人进来,你们务必缠住他们,不能让任何人过来。”

    陆常侍和许春年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鄢瑜点了点头,带着谢央止往后花园的茅房疾步走了过去……

    茅房,因为刺鼻的味道。

    没有特殊的需要一般的人都不会光临。

    鄢瑜带着背着赢骆的谢央止光临了茅房。

    他们今天不是如厕。

    而是想从茅房逃生。

    谢央止放下赢骆,翻开了茅房的盖子,顿时露出了一个大洞,洞的半中央,有一个横方向的洞口。

    谢央止爬进洞里。

    苏鄢瑜把赢骆抱给谢央止。

    谢央止抱着赢骆进入侧洞口。

    鄢瑜盖好了茅厕盖子,整理好衣装,回到会客厅。

    庞斌带着副统领徐重军已经在会客厅了。

    庞斌一看到鄢瑜便阴阳怪气地说:“夫人怎么姗姗来迟,是看不起我庞斌吗?”

    苏鄢瑜不卑不亢地说:“庞将军是王上红人,大权在握,整个九州,谁敢看不起?”

    庞斌又趾高气扬地说:“那就是躲了起来啰。”

    鄢瑜轻蔑地看了庞斌一眼,她的想法就是拖住庞斌,便冷冷地说:“我们王爷做事光明磊落,本夫人何须如卑鄙小人一样躲躲藏藏。”

    庞斌大声喝道:“伶牙俐齿;来人,王上有令:赢瑧反叛已被抓,把赢臻全家给我绑了;违抗者格杀勿论。”

    一个士兵跑过来,对庞斌行了个礼,“庞大人,外面有个姓李的士官求见。”

    庞斌说:“姓李的士官?不见。”

    “庞大人,他说是吕超艺的属下,是吕超艺派他在此监视赢王府的。”

    “哦,既然如此,带他进来。”

    不一会,士兵带着一名士官过来,那名士官看到庞斌,急忙跑过去向他行礼,“小将李旋拜见庞将军。”

    庞斌瞟了士官一眼,“嗯,你见本官什么事?”

    “在下受吕超艺大人的命令,带着一帮人马隐藏在大门附近,监视着大门进出。”

    庞斌看了礼旋一眼。问:“哦,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出吗?”

    “在下监视的是赢臻一家人进出,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刚才确实有一个可疑的人进入。”

    庞斌问:“哦,什么可疑的人?”

    “那个人身材魁梧,戴着斗笠,遮住了脸,没看到他的面貌。”

    庞斌点了点头,“嗯,你留下,等下再认一下有没有此人。”

    “是,大人。”李旋应了一声便站在一边。

    ……

066章遭受通缉

    一阵阵嚎哭吵闹声过后,赢王府顿时血流成河,除了被杀死的,王府剩下的一百多人都被带了过来。

    副统领徐重军对着庞斌躬身抱拳道:“庞将军,除了死伤的,赢家还有一百八十七人,全都押到。”

    庞斌问:“赢臻的儿子呢?把他带上来。”

    徐重军禀报说:“这里十几岁的男孩只有三个,如果没有被杀死,就应该就在三个里面。”

    庞斌大喝一声,“嗯,把他们带上来。”

    三个少年被带了上来……

    庞斌狞笑着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谁是世子?”

    三个少年摇了摇头。

    庞斌把刀指向一个年龄较小的少年,“你是不是世子?”

    少年吓得脸都变成了绿色,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嘿嘿。”庞斌冷笑了一声,突然刀往少年身上一捅。

    “啊!”少年张大眼睛,露出恐惧地瞪着庞斌,血顺着他的肚子泌了出来。

    庞斌的刀一拔,血从少年的肚子喷了出来,少年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庞斌用血淋淋的刀指着两个少年,“不是世子死了无所谓,你们两个,谁是世子?”

    两个少年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庞斌摇着刀大笑了起来,“哈哈……好玩,好玩……哈哈……”

    鄢瑜看到庞斌如此残暴,走上前,说:“庞大人,这两个小孩是无辜的,你就饶了他们吧!”

    庞斌狞笑着看着鄢瑜,“饶了他们?哈哈……赢夫人,那你说,谁是世子?”

    鄢瑜看着庞斌说:“他们都不是世子。”

    庞斌脸色一沉,大喝一声,“给我砍了。”

    “庞大人,求你别杀他们,他是我的孩子。”

    “庞大人,求你别杀他们,他是我们的孩子。”

    从人群中走出一男两女三个人,他们齐刷刷跪在旁斌面前求饶着。

    庞斌挥了挥血淋淋的刀,大声喝道:“他们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不想让他们死,是不是?”

    “是是是……”

    几个人不停地叩着头。

    庞斌的刀一挥,喝道:“那你们用世子来换他们。”

    几个人吓得不停地叩着头,“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世子在哪里啊!”

    庞斌挥着刀,大声喝道:“把他们都给我砍了。”

    几个士兵应了一声,亮起刀剑围了上来,几个人吓得瘫在地上。

    “住手。”鄢瑜大喝一声,拦在众人面前,“庞大人,您这样草菅人命,如何向王上交代。”

    庞斌狞笑着说:“王上,王上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鄢瑜大骂道:“恶魔……”

    庞斌狂笑着说:“你竟敢骂王上是恶魔,不怕凌迟处死吗?哈哈……”

    鄢瑜心里一惊,没想到庞斌这么恶毒,竟然以移花接木的言语诽谤她,不过她马上镇定了下来,说:“恶魔是你。”

    庞斌看到嫣瑜被他唬了下去,不禁得意地说:“把世子交出来,否则,他们都得死。”

    鄢瑜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如果不说出世子的下落,这些人都得死,但如果说出世子的下落,世子很有可能没有生望。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牺牲自己。

    “我做鬼也饶不了你。”鄢瑜说完,便往庞斌的刀撞了过去。

    庞斌可不敢让鄢瑜死,吓得急忙往后退,但鄢瑜还是被刀刺刀,血流了出来。

    鄢瑜看到庞斌往后退,又对着他的刀扑了过去。

    庞斌急忙收起刀,显得狼狈不已,“疯了疯了,把这疯婆娘给我绑起来。”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鄢瑜绑了起来。

    庞斌被嫣瑜弄得如此狼狈,看到士兵绑把嫣瑜绑了起来,刀一挥指着两个少年和他们的家人,喊道:“把他们都给我砍了。”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那些人押出去……

    庞斌瞪了嫣瑜一眼怒道:“给我仔细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官揪出来。”

    士兵们应了一声,纷纷跑了出去。

    ……

    过了一会,徐重军匆匆跑了进来,“禀庞将军,王府全部都搜遍,就是不见赢骆。”

    庞斌再次走到鄢瑜面前,用手托起鄢瑜的下巴:“说,你把他藏到那里?”

    鄢瑜冷冷地看着庞斌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庞将军不是把王府都搜遍了吗?”

    “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没办法。”庞斌拔出刀,庞斌拿着刀指着众人喝道:“你们谁说出赢骆的下落,可以免于一死。”

    大家都静静地瞪着庞斌,一句话也不说。

    庞斌走到陆常侍面前大声喝道:“你说。不说我宰了你。”

    陆常侍惶恐说:“奴才是王府下人,主子去哪里,奴才怎好过问。”

    庞斌狞笑着说:“哈哈,这么说你就是服侍那小子的啊。哈哈……说出世子的去向免你一死。”

    “奴才确实不知道世子的去向。”

    “你服侍世子,他的行踪你最清楚不过的,你说你不知道?骗谁呢?好,不说本将军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庞斌狞笑着举起手中的刀。

    鄢瑜大喝了一声道:“慢……”

    庞斌把脸转向鄢瑜:“哈哈……夫人反悔了,说出来本官可以奏明王上,让你死得轻松点,也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鄢瑜喝道:“今天这些是王上要的犯人,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你庞斌可负责得了。”

    她虽然被绑了起来,但依然口气威严,不失一个王夫人的气质。

    “那我就看看杀死一个犯人王上能把我怎么样?哈哈……”

    庞斌狞笑着再次举起手中的刀捅向陆常侍的心脏,陆常侍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声,血从陆公公的心脏喷了出来,

    “夫人,请恕奴才……不能……不能再服侍您……您……和世子了。”

    陆常侍断断续续说完躺在血泊上。

    鄢瑜挣扎着站了起来大骂道:“你这个噬人的恶魔。”

    庞斌笑着用刀指着众人,“说,世子在那里?不说下场就跟这老阉人一样,哈哈……”

    他看到大家都默不作声,又把刀指向许春年说:“看来你也是服侍那小子的吧?你说世子在那里,本将军即刻饶了你的生命。”

    许春年看了一眼陆常侍,表情悲切,说:“奴才不知道。”

    庞斌笑了笑说:“你是不敢说还是不知道?没关系,你说出来本将军还可以给你奖赏,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

    他虽然笑着,但却是一脸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许春年再看了看一眼陆常侍,又看了看鄢瑜,咬了咬牙。

    许春年看着庞斌点了点头道:“小人知道世子的藏声之处。”

    赢家大小一片愕然,突然都把眼睛都集中到许春年的身上,发出了愤怒的光芒,许春年躲过了大家的眼光,低下了头看了看躺在血泊上的陆常侍。

    庞斌哈哈大笑道:“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好你告诉本将军,本将军马上就放了你。”

    许春年瞟了一眼鄢瑜低声说:“庞将军您过来,小人不想让别人听到。”

    “嗯,”

    庞斌也顺着许春年的眼光看了一眼鄢瑜,看到鄢瑜正鄙夷地看着许春年,他点了点都把头靠近许春年。

    鄢瑜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上,因为陆常侍已死,现在只有许春年知道段英武和赢骆的去处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们进了茅厕,但如果说出了大概位置,恐怕世子很快就会被他们搜到。

    “啊。”

    庞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声,许春年突然紧紧抱着庞斌的头狠狠地咬住了庞斌的耳朵,庞斌一掌推开许春年,许春年顿时摔倒在地上。

    庞斌痛得直大声喊道:“给我乱刀砍死,给我乱刀砍死……”

    “陆常侍,春年的命是您给的,我来陪您啦,夫人,感谢君上的收留之恩,春年来世再报答你们了。”

    许春年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在街头被残酷暴打的孤儿,被外出的陆常侍救起的画面,也许是同病相怜,陆常侍对他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许春年在乱刀的残孽下微笑着闭上了眼,自始至终,没听过他发出过痛苦的惨叫声。

    王府的人看到这惨烈的局面,都忍不住抽泣了起来,鄢瑜更是哭跪到地上……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收兵,封城,发出通缉令。本将军就不信那小子能飞上天。”

    庞斌指着众人,恼羞成怒地喊道。

    ……

    高总管禀报晋元弘:“王上,赵王爷求见。”

    晋元弘点了点头说:“嗯,传他进来吧。”

    高总管高声喊道:“皇上有旨,传赵王爷觐见。”

    ……

    赵擎宇走了进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微臣见过王上。”

    晋元弘微笑问:“赵王爷免礼,赵王爷此次能与梁臻划清界限,大义灭亲,真让寡人深感满意;这次这么急见寡人有何急事?”

    赵擎宇问:“大王,微臣听说庞将军此次缉拿赢臻一家漏了他的儿子赢骆?”

    晋元弘看着赵擎宇,问:“嗯,赵王爷今天这么急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赵擎宇应道:“是。”

    晋元弘笑了笑问道:“区区一个小孩,赵王爷好像很在意?”

    赵擎宇说:“大王有所不知,此小孩与众不同,留着是祸根。”

    晋元弘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说:“哈哈,无非就是一个小孩,赵王爷你就说说有什么与众不同?”

    赵擎宇说:“此小儿,微臣见过;他不仅聪明伶俐,而且熟知兵法,如今他逃跑,必视王上为敌;微臣认为此子留着是祸根,此人不可留于世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晋元弘说:“嗯,庞将军已广发通缉令,谅他一个小孩也飞不上天。”

067章密道逃生

    谢央止扶着赢骆进入洞口走了一段路,

    洞内开始逐渐变宽;

    谢央止放下赢骆,解开了赢骆的安眠穴;

    赢骆揉了揉眼睛,他如刚刚睡醒,看了看四周,很暗,“谢叔叔,这是那里?”

    谢央止回答道:“这是逃生暗道。”

    赢骆惊讶问:“逃生暗道?”

    “嗯。”谢央止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母亲和奶奶还有其他人呢?”

    赢骆看到只有他和谢央止,似乎明白了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谢央止回答道:“她们在洞外,如果我们预测错误的话,他应该已经被送往京城的路上了。”

    “那岂不是被抓起来了,我得去救她们。”

    赢骆喊着就往洞口走,不过他在昏暗的洞里已经迷失了方向,他向着逃生的方向走。

    谢央止看到赢骆往逃生方向走,他就没有阻挡赢骆,也不必阻挡,因为赢骆走的方向本来就是逃生的方向;

    赢骆跑了一段暗道,发现有些不对劲,便停住了。

    “这不是入口。”

    赢骆说完就要往回跑。

    谢央止拦住了赢骆的去路,“世子,等等,我问你一句话,你答完再走。”

    “不行,迟了我就救不了我的家人了。”赢骆说完就要越过谢央止。

    谢央止再次拦住了赢骆的去路,“世子,你的武功和你父亲相比如何?”

    “我……”赢骆不知道谢央止是什么意思,他也没再说完继续要往回走。

    谢央止又问:“绝对比不上你的父亲吧?”

    赢骆不清楚谢央止的意思,他没有回答。

    谢央止继续拦住了赢骆,“那就是啦!你父亲的武功那么高,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这功夫,回去了不但报不了仇,还将白白送死,这岂不是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片苦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找不到你,一定会对你进行通缉,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赢骆听了谢央止的话,他不禁沉默了起来。

    “走吧!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学好本领,只有学好本领,将来才有机会给你父母报仇申冤,而不是去做无所谓的牺牲。”

    嬴骆默默不作声,他明白谢央止的意思。

    洞里很暗,谢央止拉起赢骆继续往前走,“你父亲为了防止变故才叫人挖掘的逃生暗道,他不是在为自己留后路,而是在为你留后路,是在为赢家保持这条血脉。”

    赢骆疑惑问:“这么说父亲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谢央止说:“你父亲心地慈善善良,不参加争权夺利,一心对朝廷忠心耿耿,他本想自己如何也不至于会落个如此下场,但为了预防万一,才找上了我,交代了逃生要道的情况,在他万一有事时能保住赢家的一条血脉。”

    赢骆不解问:“既然为自己留了后路,父亲怎么不逃走?”

    谢央止叹了一口气说:“赢家世代忠良,对朝廷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宁愿死也不作出背叛朝廷的行为,你父亲更不不愿意让嬴家的名誉毁在他的手上,背负上背叛朝廷的骂名。”

    “既然这样,父亲为什么还耗费了这么大的工程挖了这条逃生道。”

    谢央止看了嬴骆一眼说:“他挖逃生道也是为了你,说白了就是为了给嬴家留下血脉。他了解晋元弘的性格,就是担心万一,没想到他担心的万一真的就发生了。”

    嬴骆加快脚步跟上了谢央止,是,他必须活下去,而且必须好好地活下去,这样才有机会为父母伸冤报仇,“父亲挖了这条逃生道,他不怕万一被那些挖道的人泄露出去吗?”

    谢央止回头看了嬴骆笑着说:“挖逃生道,为了保密,可以杀人灭口。”

    “我不相信父亲是那样的人,会杀人灭口。”

    嬴骆惊讶地看着谢央止,他希望谢央止会回答说他的父亲没有杀那些工人,否则父亲在他心中伟大的形象就会崩溃。

    谢央止说:“不愧为嬴家后人,既聪明又有正义感,当时你父亲不但没有杀人灭口还给他们丰厚的报酬,这些工人是从外地招过来的,这是在那个诸侯国?是在什么地方?工人们的一无所知。完工后你父亲给了工人们丰厚的报酬,把他们都送回家。”

    嬴骆愤怒地说:“改革应该对民生进行改革,让人民过上好日子,这样的改革才算成功;如果改革只是为了满足私欲,弄得朝廷四分五裂、民不聊生,这算什么改革?父亲忠心耿耿,这样的良臣却却还受陷害身受囫囵,这样的君王还算什么君王?这样的国家还算什么国家?”

    谢谢止叹了口气说:“政治不单纯是忠心,玩政治的人能有几个会先考虑民生?还不是先满足自己的私欲?人都有猜忌之心,君王永远看不到臣子的心,臣子永远不能了解君王的心,你如果不加入任何一个政治集团就会受到他们的排斥,到时每个政治集团都会排斥你,就像你父亲,虽然忠心耿耿,却为君王与政治集团所不能容忍,最终还是失败在忠诚之上。”

    嬴骆说:“政治就是如此黑暗,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叫我离开这里别回来,就是要我永远别踏入官场。”

    他们边说边走,在黑暗中走了很久,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喝洞里的泉水。

    嬴骆突然问:“谢叔叔,你怎么知道这个暗道?”

    谢央止回答道:“是你父亲告诉我的,他还给了我一张密道的地图。”

    嬴骆想:既然父亲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谢叔叔,那谢叔叔和父亲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秘密啊,但是他从没见过父亲的这个至交好友;“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谢央止说:“这是我和你父亲的协定,谢央止也不是我的真正姓名。”

    嬴骆好奇地问:“那谢叔叔您的名字叫什么?”

    谢央止淡淡地说:“按照协议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以后你会知道的。”

    谢央止这么一说,嬴骆也不再问了。

    “走吧,我们赶快走吧,出洞口应该要快到了。”谢央止说完带着嬴骆疾步往出口方向走了过去。

    嬴骆看到前面的有微弱的光照进了洞里,高兴地说:“前面有亮光,应该是快到出口了。”

    谢央止点了点头说:“嗯,光射之处应该就是洞口了。”

    光线越来越亮,再走不一会,他们到了洞口。

    洞口前面是一片树林,树林都是参天大树,大树的枝叶把洞口遮得严严实实,只透出微微的亮光。

    嬴骆望着面前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大树林问:“谢叔叔,您不是说逃生道是通到澜沧江吗?怎么面前都是一片森林?”

    谢央止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详细地看了起来,“按地图看,这只是第一个出洞口,这里是青獠山脉,穿过这片森林还要进入另外一个洞口穿过另一个逃生洞就可以到澜沧江了。”

    ……

068章山洞历险

    嬴骆和谢央止走出洞口,眼前的出现了一片青翠的大树林,树林下是郁郁葱葱的青草和灌木以及淙淙的泉水,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动人心弦的鸟鸣声音……

    “这山谷太漂亮了,有种世外仙境的感觉。”

    嬴骆刚走出树林就被树林里的景色所吸引,翠绿的树木、清脆的鸟鸣声、清澈的泉水,任何人处在这环境下,所有的烦恼都会烟飞云散。

    谢央止拿起地图详细地看了一遍,“我听你父亲说,这青獠山谷虽然景色怡人,却也是危险之地,里面有很多凶残的动物,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嗯嗯……但是我觉得这森林美如仙境,怎么也不像是藏有凶残动物的危险的地方啊?”

    嬴骆说完跟着谢央止走进了树林……

    “呖呖……啾……呖呖……啾……”

    他们刚走进森林,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鸟鸣声非常优美动听。

    “这是什么鸟?声音像画眉一样清脆动听。”

    嬴骆第一次听到这么优美的鸟鸣声,他止住脚步看着谢央止。

    “嘘……”

    谢央止听到鸟鸣声,脸色变了一变,神色显得异常紧张,他把手放在嘴巴外作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他好像还是不放心,把声音压得非常低,交代赢骆说:“别出声。”

    嬴骆到谢央止的表情,猜到可能遇上了可怕的东西。

    但,这只是鸟叫声啊!这是什么鸟,为什么谢叔叔这么听到鸟鸣声这么害怕?

    嬴骆心里顿时疑惑了起来。

    谢央止显得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往前走,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他好像在害怕什么,嬴骆也蹑手蹑脚跟着谢央止往森林里走,

    “嗤嗤……”

    前面突然发出了一阵吓人的嗤叫声,前面有一个影子急促在抖动着。

    谢央止和嬴骆止住了脚步。

    嬴骆定眼一看。

    好家伙,一条巨蛇挡在面前;

    这条蛇足足有十余尺长,体背面黑褐色,颈背呈“∧”形的黄白色斑纹,无眼镜状斑;躯干和尾部背面有狭窄的白色镶黑边的横纹。下颌土黄色;体腹面灰褐色,具有黑色线状斑纹,看起来极为凶狠恐怖;

    蛇竖起来比嬴骆身高还要高。

    巨蛇吐着毒信,晃着巨大的头脑,发出“嗤嗤”的声音。

    嬴骆一直呆在王府里,那里见过这么凶的动物?他不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谢央止却拉住了他,环顾了一眼四周,似乎更怕周围的东西。

    嬴骆看着大蛇,惊惧问:“这是什么蛇?怎么发出鸟鸣声呢?”

    谢央止小声说:“鸟鸣声不是蛇发出来的,发出鸟鸣声的动物比这蛇更可怕,这蛇叫‘过山风’,生性凶悍,速度极快,就像是刮过山的风一样,所以被称为‘过山风’;这蛇很聪明,你若后退了,它就会认为你怕了它,就会毫无忌惮攻击你,这蛇个子大毒液多,而且会射出毒液,被咬到了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

    他说完拔出刀横在胸前,作出防卫姿势,与过山风对峙着。

    过山风意识到对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一时也没敢进攻。

    ‘刚才逃跑出来,没有带上银针,否则可以以防万一。’嬴骆看着‘过山峰’蛇思索着;

    “刚才象鸟鸣的声音不是这条蛇发出来的,发出鸟鸣声的动物比这蛇更可怕,那一定是个巨无霸动物了?”

    嬴骆看到谢央止听到鸟鸣声时脸色大变,又闯出一条这么大的毒蛇,他认为是蛇发出来的鸟鸣声,没想到鸟鸣声不是这条蛇发出来的,而且发出清脆鸟鸣声的动物更可怕,那是什么动物?

    “不是它,别出声。”

    谢央止又再次对嬴骆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作声,看起来很紧张。

    “呖呖……啾……呖呖……啾……”

    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谢央止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紧张地望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巨蛇也突然害怕了什么似得,对着嬴骆他们发出‘嗤嗤’几声示威的声音,然后低下了头,准备爬走。

    “嗖嗖……”

    树上传来了一阵鸟儿飞翔的声音。

    嬴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了,禁不住赞叹了一声:“好漂亮。”

    只见树上跳跃着的不是鸟,而是十多只树蛙,这些树蛙上半身是红褐色,下半身是浅蓝色,周身布满了形状不一的黑色斑点,肚子两旁却是两条象眉毛似的蓝色斑纹,树蛙的尾部还长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这些树蛙在树上飞跃就像一只只五彩缤纷的小鸟儿,速度极快,再加上他发出的如鸟儿的鸣叫声,让人觉得它们根本就是漂亮的鸟儿。

    谢央止低声道:“这就是三色画眉箭毒蛙,它们奇毒无比,它们的一滴毒液就可以毒死上万人。”

    嬴骆叹声道:“这么毒却又长得这么漂亮,听别人说越漂亮毒性越高不是没道理的。”

    再看三色画眉箭毒蛙,迅速飞向过山风,过山风很害怕,根本没有抵抗,只顾着逃跑。

    三色画眉箭毒蛙飞跃上巨蛇的头,站在巨蛇的头上咬了一下,就这么一口,巨蛇顿时瘫软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嬴骆看到过山峰三色画眉箭毒蛙咬了一下,马上瘫软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不禁惊讶三色画眉箭毒蛙的毒性:‘好毒的三色画眉箭毒蛙,连剧毒的过山风都害怕他们,而且一口毙命。’

    那些三色画眉箭毒蛙围着巨蛇的头大口咬了起来;

    嬴骆看着过山峰,惊问:“三色画眉箭毒蛙在吃毒蛇?”

    谢央止说:“不,它们在吸取毒蛇嘴里的毒囊里的毒。”

    嬴骆脱口说:“吸取毒蛇毒囊里的毒?!”

    谢央止点点头,“嗯,三色画眉箭毒蛙是毒物之王,吸取了有毒动物的毒液,再加以提炼,经过提炼出来的浓缩毒液更是奇毒无比,三色画眉箭毒蛙的毒素又是综合了各种动物的毒,所以沾到三色画眉箭毒蛙的毒皮肤就开始溃烂直致死,若是被咬到了更是无药可救了。”

    嬴骆又吃惊了,“这蛙还会咬人?”

    谢央止说:“嗯,这蛙与一般的蛙不一样,它们嘴里有锋利的牙齿,不止牙齿有毒,而且全身的皮肤都有毒。你别看它们长得漂亮,若是触摸到它们的皮肤就被毒液所伤。”

    嬴骆惊愕道:“世上还有这么毒的蛙?这蛙这么漂亮,却是奇大无比。”

    谢央止说:“趁它们还在吸取过山风的毒素,我们避开它们,快走。”

    赢骆越觉得好奇,“我们目标比较大,这蛙怎么不先攻击我们?”

    谢央止边走边说“因为我们身上没有它们要吸取的毒,不过,如果没有毒蛇在,它们肯定会攻击我们的。”

069章惊险连连

    谢央止说完带着嬴骆从三色画眉箭毒蛙的侧方向避开。

    赢骆忍不住好奇心,问:“它们怎么叫画眉箭毒蛙?是因为它们的叫声象画眉鸟吗?”

    “因为毒箭蛙肚子两旁有两条长得象眉毛似的蓝色斑纹,叫声更像画眉、夜莺。”

    嬴骆又问:“那些三色画眉箭毒蛙喜欢攻击带毒的动物,为什么还会攻击我们不带毒的我们?”

    “这种树蛙色彩斑斓鲜艳是为了警示敌人,吸毒蓄毒是为了保护自己,和维护自己的生命。主动攻击有毒动物是因为它们想吸取动物的毒素,而其它的动物,如果不惊动它们,它们就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除非有一种情况。”

    谢央止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它们虽然极毒,但却对对后代非常疼爱,无微不至的关心,因此在产卵和孵卵期间,为了保护它们的后代,对靠近它们后代的所有动物都会发起主动攻击。”

    嬴骆似乎明白了,问;“哦,它们发出鸣叫声应该是在警告敌手别靠近吧?”

    谢央止点点头说:“它们在攻击前会发出象画眉鸟在叫的声音,以警告别的生物别靠近,但也有一些不认识人听到它们的鸣叫声,以为它们是鸟儿不在意,最后被咬伤至毒死,也有些动物因为它们弱小,想吃它们,但一接触到也被毒死。”

    “这么毒又这么漂亮,因它们而死也应该是见怪不怪了。”

    谢央止说:“但因为它们的毒性高,却也成为武林中用毒高手的宠儿,很多用毒高手都在想方设法捕抓它们,提取它们的毒素,而它们却很矜持,一旦被捕住,就会涨爆毒囊身亡,而那些用毒高手却有得因取不到毒素而遗憾,更甚者会被毒素所伤,轻者残废,重者丧命。”

    嬴骆恍然大悟,“哦,刚才谢叔叔提醒我别作声,就是担心惊动它们。”

    “嗯,刚才经过的地方应该是它们的巢穴,它们是在警告我们别靠近,后来过山风的出现,让它们又开始对过山风进攻了。”

    嬴骆说:“原来鸣叫是它们的一种自卫方式,看来它们也是仁义之辈啊!它们的名字的由来是它们身体由三种颜色构成、肚子两旁有两条长得象眉毛似的蓝色斑纹、鸣叫声象画眉的声音、全身都是毒、攻击速度如箭的综合原因吧?”

    谢央止点点头说:“嗯嗯,你说得没错。”

    避开了三色画眉箭毒蛙,他们按着地图走很久,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动物,也受到凶猛动物的攻击,都被他们一一化解了,过了一会到了另外一个洞口。

    “呜唔……呜唔……”

    谢央止和嬴骆刚想走进洞口,突然洞口传来了几声奇特的动物的叫声。

    嬴骆一看,好家伙,前面有一条长相象壁虎似的动物,这条动物背呈黑色,腹呈淡黄色,约有一米多长,身体比谢央止的腰还粗,头窄长,全身布满了突起的圆粒状鳞;它的四肢非常粗壮,趾上有锐爪,

    “四脚蛇……”谢央止惊叫了一声,他拔出刀与四脚蛇对峙,护住嬴骆。

    四脚蛇吐出长长的分叉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叫声,一会儿又鼓起脖子,身体顿时变的很粗壮,它用那锐利的爪子刨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地板被抓出了一条条爪痕;它面对着谢央止他们摆出一副搏斗的架势。

    谢央止说完护着嬴骆往后退,离开了洞口,“四脚蛇应该是把山洞当成了它的家,它在向我们示威,警示我们不要入侵它的家。”

    四脚蛇看到他们后退,随之追了上来。

    它爬得很快,突然扑向前,用象长剑一样的侧扁尾巴扫向谢央止,它的尾巴就像钢鞭一样向谢央止他们抽打过去;

    谢央止拉着嬴骆疾速往后退,四脚蛇的尾巴打在一棵树上,那树发出“啪”的一声响,树干摇晃了几下掉下了几片树叶;

    嬴骆看着被打的摇摇晃晃的树枝,感慨说:“这四脚蛇的尾巴太有力了,如果抽到人,后果不堪设想。”

    谢央止说:“嗯,这四脚蛇的尾巴非常大,如果躲闪不及,就会被抽伤,甚至丧身于它的尾下。”

    四脚蛇看到一击不中,又扬起尾巴向谢央止扫了过去,谢央止被逼退了一几步,他拔剑刺向四脚蛇,“咔”一声,四脚蛇的鳞片被砍了一小块,

    以谢央止的武功,只是砍下了四脚蛇的一小块鳞片,嬴骆有感叹了起来:“这四脚蛇的鳞片比盔甲还要硬。”

    四脚蛇很聪明,它看到谢央止不好惹,立即张开大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向着嬴骆咬了过去;

    “快退。”

    嬴骆是小孩,谢央止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看到四脚蛇向嬴骆攻击,不禁发出惊叫声,再次用剑刺向了四脚蛇的身体。

    四脚蛇的鳞片又发出“咔”的一声响,厚厚的鳞片又被砍下了一小块,而四脚蛇的嘴依然向着嬴骆咬了过去。

    嬴骆迅速移动脚步,躲开了四脚蛇的一咬。

    四脚蛇再次一会儿又鼓起脖子,发出嘶嘶的叫声,身体再次变得很又粗又壮,它再次用那锐利的爪子刨着地板。

    谢央止看到四脚蛇的动作,表情并不紧张,反而笑了笑说:“哈哈……这四脚蛇知道我们不好惹,装模作样吓我们一下,想逃跑了。”

    果然,四脚蛇突然从嘴巴里吐出一团模糊的物体射向谢央止,趁着谢央止躲闪时,疾速逃往洞里。

    谢央止躲过了四脚蛇吐射过来的物体。

    嬴骆看着四脚蛇吐出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谢央止笑了笑说:“这是四脚蛇蛇的进食的食物,四脚蛇鼓起脖子,发出嘶嘶叫声,让身体变得又粗又壮,是在向我们示威,然后吐出食物意在引起敌人的注意力,掩护它自己逃跑。”

    嬴骆钦佩的看了一眼谢央止,说:“这四脚蛇也是挺聪明的,不过他的行为也有点好笑,谢叔叔对这些动物甚是了解。”

    谢央止说:“常在江湖,难免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四脚蛇虽然吐出食物是想掩护自己逃跑,但它吐出的食物却都带有腐毒,一旦被沾到身上,人就会中毒发热而死。”

    嬴骆说:“这四脚蛇皮肤鳞片又坚又硬,又能吐射腐物,确实不好对付。”

    “不仅它的吐射物有腐毒,它的牙齿都带有腐毒,被咬到如果不及时救治,就会中毒腐蚀而死。”

    嬴骆向山洞深处望了进去,问:“谢叔叔,现在四脚蛇逃进洞里,我们进洞还是绕道?”

    谢央止回答:“地图只是指标入洞口,没标明其它路线,我们只能按地图标示的路线走,在这大片森林里,容易迷失了方向。”

    嬴骆迟疑了一下说:“这洞看起来很潮湿,我担心里面还会有更多的四脚蛇。”

    谢央止微微一笑,安慰嬴骆道:“你说得没错,但现在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了,有叔叔在,不用怕。”

    嬴骆勇敢地望着洞里,报以谢央止微微一笑,“嗯,我不会怕的。”

    谢央止赞许地拍了拍嬴骆的肩膀,“嗯,好孩子,你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

070章一波三折

    他们说完小心翼翼地往洞口走进入洞口;

    嬴骆一进入洞口,看到洞里凹凸不平,他感觉到这不是一个人工洞,是一个天然的山洞,“谢叔叔,这些洞好像不是凿出来的。”

    谢央止回答道:“嗯,我听你父亲说这确实是天然洞,你父亲当时在建王府的时候,挖到了刚才我们出来的那个洞,他没有埋掉,反而发起了奇想,把洞连到王府里面以作为防患未然备用,没想到现在真的起了作用,还是你父亲有远见啊!从王府出来的洞就与这片森林连接,也就是与这个洞口连接了。”

    进入了山洞,谢央止掏出准备好了火折子和燃火棒,吹燃了火折子点燃了燃火棒,在燃火棒火光的照亮下慢慢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程,前面逐渐变得非常宽广,地面由于长期的滴泉,变得很潮湿;

    一路上,谢央止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遇到什么凶兽出来。

    “呜唔……呜唔……”

    突然传来了动物的呜鸣声,又传来了“啪啪啪啪”的拍打声。

    嬴骆望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听这声音应该就是四脚蛇发出的声音了,那这里应该是四脚蛇的巢穴了,它应该又在示威了?”

    “这是四脚蛇发出的声音,但它的吼叫声带着凄厉声,尾巴拍打的声音很乱,好像不是在向我们示威,应该有其它情况!”

    谢央止停住了脚步,他见多识广,他听出了四脚蛇的叫声和尾巴拍打声有异常。

    发现没其它异常,谢央止把剑横在胸前,以防万一,他们借着火把的亮光继续往前走,四脚蛇的吼叫声和尾巴拍打声越来越大。

    他们接近一看,只见四脚蛇双眼冒血,躺在洞里翻滚着,尾巴拍得地面“啪啪”作响。

    嬴骆看着双眼冒血,躺在洞里翻滚着的四脚蛇,惊惧问:“它好像受到了袭击,双目受伤了,能伤害四脚蛇,这动物肯定是比它还凶狠,这是什么动物呢?”

    谢央止摇了摇头,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我也不清楚,看来这里还有比四脚蛇还凶猛的动物。”

    “吱吱……吱吱……”

    谢央止的声音刚落,却听到山洞顶端传来了一阵老鼠的叫声。

    嬴骆惊讶问:“洞顶有老鼠?应该不是老鼠伤了四脚蛇吧?”

    这一路走来,从会发出鸟鸣声的三色画眉箭毒蛙到四脚蛇的出现,嬴骆遇到了太多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的动物了,有的带剧毒、有的很凶猛、有的却很温顺,现在又出现了击败了四脚蛇的动物,这动物会发出老鼠的叫声,这是什么动物?

    嬴骆猜想:这肯定不是老鼠,但能发出老鼠的叫声,莫非是药尸。

    一想到药尸,赢骆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谢央止戒备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呼……”一声响,一只大鸟从洞顶上飞了下来,这只大鸟翅膀张开越有两米长,它扑腾着翅膀,张大嘴巴,向谢央止咬了过来。

    “狼头吸血蝠。”

    谢央止大喊一声,急忙御剑护住他和嬴骆,然后拉着赢骆往后退。

    嬴骆这时才看清楚,这是一只巨型的蝙蝠,除了它的头长得象野狼的头,其它的跟蝙蝠没两样。

    狼头吸血蝠张着血口,挥动着翅膀上的利爪向谢央止与嬴骆袭抓了过来;

    谢央止挥剑直刺吸血蝠的喉咙,剑速非常快。

    吸血蝠发出一声“吱”的叫声,振动翅膀将身体往上提,避开了谢央止的一剑,

    嬴骆看到吸血蝠的动作,不禁赞叫一声:“好灵敏。”

    吸血蝠在洞顶盘旋了一圈,又张大嘴巴极速向谢央止的脖子咬了过去。

    谢央止一惊,挪身躲开了吸血蝠,随即挥剑再刺吸血蝠的心脏。

    吸血蝠突然头一低,用翅膀拍向谢央止,用嘴巴咬向谢央止的剑。

    谢央止再次避开了吸血蝠翅膀的拍打,但剑被吸血蝠咬住了,除非弃剑,否则身体挪动幅度不大。

    他的背部被吸血蝠拍了一翅膀,不禁背部隐隐作痛,他右手拖着剑左手打出一掌,吸血蝠被一掌振得发出“吱”的一声叫声,向着洞顶飞了上去。

    吸血蝠在洞顶盘旋了一下,随即又俯冲下来,嘴巴又咬向谢央止的脖子,

    嬴骆看着忽然袭击又忽然高飞的吸血蝠想:‘这吸血蝠仗着能在空中飞翔的优势,不时发出攻击,这样下去肯定会受伤。应该想个办法伤了它。’

    嬴骆的思绪刚落,谢央止忽然一跃而起,再借着山洞突出的石头,越过了吸血蝠,剑一晃,刺中了吸血蝠的双眼,

    吸血蝠发出凄厉的“吱吱”叫声,在空中盘旋着,好像很愤怒,“吱吱”叫着咬向谢央止的脖子。

    “眼睛瞎了怎么还能精准地攻击。”

    谢央止咕噜了一句,马上挥剑刺向吸血蝠的胸口。

    吸血蝠振动翅膀,躲开了谢央止的攻击,用翅膀上的爪子再次抓向谢央止。

    嬴骆捡起地上的几块石子,射向吸血蝠的嘴巴,又两块石子射向吸血蝠的耳朵。

    嬴骆想到吸血蝠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已经适应了洞了的黑暗,它能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判断出谢央止的位置,并攻击谢央止,应该是跟它的鼻子闻、耳朵听有关系,所以他试着以石头攻击它的鼻子和耳朵。

    “吱吱……”吸血蝠发出几声惨叫声,耳朵和嘴巴均被赢骆击伤。

    果然吸血蝠的耳朵和嘴巴均受了伤,如同人失去了眼睛一样,失去了判断,凄厉的狂叫着乱咬乱抓。

    “它是在召唤它的同伴,不知道它还有多少同伴,我们快走,不然它的同伴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谢央止说完急忙拉着嬴骆往洞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惊讶地发现谢嬴骆虽然是被他拉着跑,但手却不受力,看来嬴骆的速度不在他之下。

    为了试试嬴骆的速度,谢央止加快了脚步,却没想到嬴骆都能跟得上他的速度,不紧不迫地跟在他的身边。

    ‘这小世子小小年纪功力却不低啊?!我拼了全力跑,他还能这么从容地跟着我。’

    谢央止边跑边沉思道,对嬴骆的功力他也感到很奇怪。

    他们一口气跑了好远,直到后面没了吸血蝠的吼叫声。

    谢央止缓了一下脚步说:“这吸血蝠真厉害,没想到四脚蛇的眼睛被它抓伤了,它们都能适应彼此间的腐毒,否则吸血蝠必定伤在四脚蛇的腐毒之下。”

    嬴骆说:“它们都生活在阴潮的地方,应该是适应了彼此间的毒素。”

    谢央止看到前面有亮光射进洞内,高兴地对赢骆说:“嗯,前面有亮光,应该快到出洞口了,我们快走,以免吸血蝠追过来。”

    ……

071章恐怖鬼谷

    不一会,他们走到山洞口,洞口前面是一片红树林,把洞口遮得严严实实;

    红树林里放着一艘大竹子叠成的竹筏,

    嬴骆与谢央止把竹筏推出红树林,

    他们上了竹筏,谢央止拿起竹竿支开,让竹筏沿着澜沧江向西部方向走,“沿着这个方向,我们就可以到达邦马山。”

    嬴骆疑惑问:“我们到邦马山干什么?”

    谢央止回答道:“在邦马山山脉中段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叫鬼谷的山谷,你大伯萧忠铭就住在鬼谷里,鬼谷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父亲交代出洞后就带你去寻找你的大伯。”

    ……

    竹筏沿着澜沧江向西部方向漂,过了将近一个上午,嬴骆看到不远处有几道青烟袅袅升起,说:“那边有烟冒起,应该是个山村。”

    谢央止说:“嗯,按地图看,这里应该就是邦马山山脉中段了,我们把竹筏停靠在岸边,上岸看看。”

    谢央止和赢骆把竹筏停在岸边,他们俩上了岸,向着青烟方向走去,果然,青烟起处便有一个村庄。

    “析岐村。”嬴骆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牌子,“这个村庄叫析岐村。”

    谢央止指着前面的一家小酒馆,说:“前面里有一家小酒馆,我们先过去吃点东西。”

    归岐小酒馆,并不是很大,客人也不很多。

    谢央止说:“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人也不多,不会引人注目,我们找个靠边的桌子坐,先填饱肚子。”

    嬴骆和谢央止走进小酒馆,找了一个靠边的桌子,面向外坐在椅子上。

    “两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

    一个店小二模样笑眯眯地走,他从肩膀拖下一条长方形抹布,开始擦桌子。

    “你想吃什么?”

    在公共场所,谢央止不敢称呼‘世子’,他直接用你问嬴骆。

    “侄儿吃什么都好,随叔叔意思。”

    嬴骆反应比较快,他也没称谢央止为谢叔叔,直接叫叔叔。

    这一路走来,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谢央止道:“那来一份姜汁热味鸡,一份清水白菜,一份红杞活鱼。”

    “好嘞,一份姜汁热味鸡,一份清水白菜,一份红杞活鱼。”

    店小二应了一声就走了。

    不一会,店小二把姜汁热味鸡,清水白菜,红杞活鱼端了过来,“菜来了,请二位客官慢用。”

    小二摆好了饭菜,转身就想走。

    “小二,等等。”谢央止突然叫住了他。

    店小二转过身,问:“客官还有吩咐吗?”

    谢央止说:“麻烦结一下帐。”

    大家都习惯吃完饭结账,很少还没吃饭就结账,店小二不禁再问遍,“现在结账吗?”

    “嗯,”谢央止点了点头;

    小二说:“客官,一共是七个铜圜币。”

    谢央止掏出了个铜圜币,数了十五个放在桌上,“这边是十五个铜圜币,都给你。”

    十五个铜圜币,都给小二?

    小二有点不敢相信,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方的男人,他带着怀疑的口气问:“都给我。”

    谢央止看着小二笑了笑,“嗯,都给你。”

    “不行不行,这无功不受禄的,还是还给您。”

    小二看起来很是淳朴,他边拒绝边把八个铜圜币还给了谢央止。

    谢央止看了看小二,“没关系,你收下吧,我有个问题,你回答我就可以了。”

    “行……行……,客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这铜圜币?就不用了。”

    这天下的热心人还不少啊。

    谢央止压低了声音,把两个铜圜币塞到小二手中,“这附近是否有个山谷叫鬼谷?”

    “鬼谷?”

    小二惊叫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再推辞了。

    旁边的人听到‘鬼谷’两个字,都转过头,惊恐地看着他们。

    小二平举双手,摇了摇示意着大家,“没事,没事……大家吃饭,大家吃饭……”

    客人们扭过头,继续吃饭。

    小二瞟了一眼手上的铜圜币,压低了声音,“客官,您打听鬼谷干嘛?”

    谢央止淡淡说:“我们想去鬼谷。”

    “啊……”

    小二捂着嘴,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在注意他,“客官,鬼谷可不能去啊。”

    谢央止心里不禁一喜,“那你就知道啰?”

    “那鬼谷就是在不远的地方了。”小二露出惊慌的表情,“客官,这鬼谷可不能去啊,您是外地人吧?你还不知道吧,从有了鬼谷以来,不知道有多少批艺高胆大的人进人山谷,到现在只有一个人活着,其中不乏有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

    “哦!”

    谢央止不在意地看了小二一眼。

    “那个活着出来的人,白天神情麻木疯疯癫癫。”

    谢央止只想知道鬼谷的位置,对其它的事他并不感兴趣。

    小二又还是心有余悸地说:“那个人在晚上却如僵尸,神情麻木地往谷里走,肯定是中邪了。”

    “那他有说过其他人是怎么死的,在谷里看到什么吗?”谢央止想打听一些谷里的消息。

    小二表情变得更是惊恐了,“曾经有人问他在谷里看到了什么。”

    谢央止马上问:“他怎么回答?”

    “当时,他就反应激烈起来,如同被刀刺到一样,大声喊叫着:鬼,鬼……恶鬼,恶鬼……”

    小二越说越害怕,最后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

    小二满脸带恐惧说:“他是唯一进出鬼谷的人,大家都觉得他是疯了,还带着邪气,再也没有人敢询问他了,人们对他也敬而远之。”

    那种神情好像再说下去,他也可能会疯掉了。

    “白天,那个人继续神情麻木地在游荡着;晚上依然如同僵尸,神情麻木地往谷里走,没有人敢跟他进去,因为进去的人除了他,再也没人活着出来。”小二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继续说:“山谷越传越神秘,越传越恐怖,后来大家就避而不谈;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进入山谷了;山谷成为了一个秘密。”

    赢骆好奇问:“既然鬼谷这么恐怖,这村里的人怎么不搬走呢?”

    “说得也奇怪,虽然鬼谷这么恐怖,但是除了进入鬼谷的人,析岐村的村民却从来没有受到鬼谷的骚扰。”小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曾经有一些强盗到析岐村抢劫,他们刚到村口就死于非命,哇,那些强盗的死状却是异常恐怖。”

    赢骆更加好奇了,“什么死状?”

    小二恐惧地说:“他们的身上、头上都被抓子戳了几个窟窿,那些窟窿都变成了黑绿色,有的整脖子被戳断,有的心和肠子都被掏了出来,吓死人啦。”

    赢骆越听越疑惑:‘小二说的强盗的死状很象被药尸所伤,难道这里也有药尸?难道鬼谷里的鬼就是药尸?如果是药尸,它们怎么不伤害这里的村民呢?那大伯怎么会住在鬼谷?难道他跟药尸住在一起?’

    小二的话打破了赢骆的思绪,“析岐村风平浪静,村民也越来越安康富裕,后来也有地痞流氓打析岐村的主意,但还没进村皆死于非命,后来不论强盗还是流氓地痞在也不敢打析岐村的主意了,在乱世中,要找到一个生活这么安全的地方也不容易,鬼谷里的鬼也不会伤害村民,大家也就不会有搬走了。”

    嬴骆说:“哦,这鬼谷确实让人觉得扑朔迷离。”

    谢央止抬起头,看着小二,“您能告诉我鬼谷是在那个位置吗?”

    “客官,你们还是……”

    小二好心欲说什么……

    谢央止打断了小二的话,“告诉我在那个位置就可以了。”

    “你们出门往左走,直到一个交叉路口,往右的那条路一直走到尽头就是入口了。”

    小二带着惋惜的表情看了看谢央止,好像在告诉他们:我好心好意劝你们别去送死,你们偏偏不信……

072章不堪往事

    纳监牢狱是专门关重犯的监狱,能单独关在一间监狱的人地位和身份自是不一般。

    监狱里,盘膝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监狱的生活变得让他变得佝偻了。

    从他有棱有角的五官上看,他应该曾经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人,但如今已经变得满脸胡子,憔悴不堪。

    他虽然憔悴不堪,但从他的气质上看,他曾经也是一个高贵的人。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坚毅和不屈。

    一个中年人官员带着一群护卫走进纳监牢狱。

    狱吏看到来人马上迎了过去,并向来人行礼,“少司寇大人,您怎么亲自来过来了。”

    来人正是少司寇庄瑾望,他淡淡地看了狱吏一眼,说:“余夫人想亲自审理赢臻,本官是过来押带赢臻。”

    “是,少司寇大人,这边请。”狱史一听到余夫人派少司寇来提人,马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在前面带着庄瑾望走进纳监牢。

    ……

    庄瑾走进牢房,看了赢臻一眼,说:“赢臻,本官奉余夫人的诏令,押你往司寇司,夫人要亲审。”

    赢臻看了看庄瑾望,一句话也不说,慢慢地站了起来。

    几个士兵拥上去,准备押住赢臻,赢臻身体一抖,自己走了出去。

    ……

    余温婉在咏梅,咏柳等几个侍婢的陪同下到了司寇司后堂,她们刚坐定不久,庄瑾望就带着赢臻走了进来。

    庄瑾望走上前向余温婉行了个礼,“夫人,臣按您的诏令已经把赢臻带来了。”

    余温婉看了赢臻一眼,然后对庄瑾望说:“嗯,由几个侍婢陪我就行了,你们出去吧!”

    庄瑾望行了个礼道:“夫人,这赢臻武功高强,虽然已受了伤,但臣担心对夫人不利。”

    余温婉有点不高兴了,“本宫自有分寸,这是本宫的旨意,庄大人可以走了。”

    庄瑾望惶恐地说:“微臣不敢,微臣是担心娘娘安全。”

    余温婉微微一笑,“庄大人无须担心?如今赢臻琵琶骨已被穿透,手脚带着镣铐,量他即使心里不服,也起不了风浪。”

    “那,微臣便告退了。”

    庄瑾望说完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司寇司后堂。

    余温婉看到庄瑾望走出了门外,看了一眼嬴臻,眼里射出了一道复杂的异样光芒,她吩咐咏柳道:“咏柳,给赢王爷赐坐。”

    “是,夫人。”咏柳搬了一张凳子放到赢臻身后。

    余温婉看着赢臻嘴角微微一翘,说:“臻哥,您站久累了,请坐吧。”

    赢臻如石像一般,对余温婉婉的话充耳不闻。

    余温婉好像一定也不在乎赢臻的态度微微一笑,“臻哥,您是在怨恨我吗?”

    赢臻斜了余温婉一眼,冷冷地说:“假惺惺的。”

    余温婉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臻哥,这就您对我的观点吗?从来就是这样吗?”

    赢臻说:“别说那么好听,你让我快点死吧!”

    “让你死,哈哈……臻哥,我那么喜欢你,我会轻易让你死吗?我要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痛苦的活着。”

    余温婉凶狠地笑着,她的脸顿时变得狰狞恐怖,与刚才若判两人。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无非就是要我死,现在我的家人都死光了,难道你还不解恨吗?”

    赢臻说完已经是泪流满脸了,他的脸因为痛苦而逐渐扭曲变形,额头的汗水如雨滴了下来。

    “你家人都死光了?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叫赢骆,他还活着;不过,我会把他的尸体放到你面前的。”余温婉虽然面带微笑,但声音却很痛苦,眼圈充满着泪水,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这些日子,我派出的高手一直在找他,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他没死,我一定不会让你先死,我一定要让他死在你面前,我一定会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的。哈哈……”

    赢臻愤恨地说:“你的心就这么狠,这么凶残凶残,你的心胸就是这么狭窄,永远睚眦必报?”

    余温婉愤恨说:“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后悔了吗?”

    “是,我后悔了,我后悔认识你,我后悔我对不起鄢瑜……”

    赢臻越说越痛苦,到最后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余温婉露出凶狠的表情,指着赢臻咆哮着道:“你还在说那个贱人,给我掌嘴。”

    咏柳听到余温婉的吆喝声,走到赢臻面前,“啪啪……”给了赢臻几个巴掌,赢臻的嘴角鲜血直流。

    余温婉愤怒地盯着赢臻,咆哮着说:“为什么你一直都是在说我的错,从以前到现在,在你的眼里,难道我永远都是错的,永远都没对过?哈……”

    赢臻痛苦地说:“我到现在才明白,你为了满足你的私心,为了抱复我,以巩固王上的权力为由提出了废除分封诸侯制的制度改革,设下了这么多连环局,设计刺杀王上嫁祸王全安,在在纪国边界刺杀使臣,嫁祸于王全安,挑起战火,为了达到你对我报复的目的,你害死了多少人?你……你好狠毒啊!”

    “是,你推测得没错,这些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要报复你,就是要杀光你的全家,特别是那贱人和她的生的孩子。”余温婉说着,眼露出凶光。

    赢臻愤怒地说:“你也不要责骂鄢瑜,即使没有鄢瑜,我也不会与你在一起的,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你的性格是怎么样,难道我不清楚吗?”

    余温婉歇斯底里喊道:“你在说谎,你父亲跟我父亲都是朝中大将,我们不但是世交,还从小玩到大,是因为那贱人的出现,说我的性格,无非是你的借口。”

    赢臻冷笑着说:“你表面装得很善良,更证明了你内心的虚伪,你正是用善良的表明来掩盖内心的邪恶;与鄢瑜比起来是千差万别。”

    余温婉脸上充满了杀机,“你口口声声说我坏,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在为那贱人的出现找借口?”

    “还记得那牛挡道的事吗?你竟然因为一牛挡道,就把牛杀死。”

    “那牛根本不是挡道,那牛已经发疯了,我不杀死它,它一定会撞到了你。”

    “你杀了牛,也不该杀了它的主人。”

    “你没看到它的主人是一副无赖相吗?没看到他一定要跟你拼命吗?这种留在世上也是无用的。”

    “他没犯法,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错,即使人家犯法了,也是要有官府治罪,你怎么能随便取人性命呢?还有他的妻子和小孩也没犯错,你为什么一定要取他们性命?”

    “谁叫他们看到我们杀人呢?我不愿你和我,还有我们的父辈们的名誉毁在他们之中,谁叫他们看到我们杀人,谁叫他们非要告到官府不可?她们是自己找死。说到底,我也是为了我们两家的以后着想。”

    “为我们两家以后着想,就可以杀这么多无辜的人吗?杀人是你,而不是我们,你不是在为你杀人找借口吗?”

    “是,他们只是贱民,他们的命在我面前就如蝼蚁。”

    “他们是人,也是有生命的;你已经当了夫人了,在宫中已是万人之上,你为什么你还不满足,还非得记得那陈年往事不可。”

    “是,我是夫人,连王后我都不想当,那夫人又算得了什么?只有我当了夫人,才能杀了你,杀了你们一家,才能报那当年抛弃我的大仇,解我心头之恨,才能慰籍我九泉之下的父亲。”

    “你父亲是为国献身,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不是因为你离开了我,他也不会战死在沙场上。”

    “醒醒吧,有了美好的现在为什么还要对过去耿耿于怀呢?我死无所谓,但求你放过我的骆儿吧?”

    “求我,这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诸侯君的啊;放过你的骆儿,哈哈……我不但不会放过他,还要让他死在你的面前,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只有看着你痛苦,我才会开心,才会快乐。”

    “你……你,不但自私自利,而且心必蛇蝎还要毒。”

    “对,本宫就是这样,你又能怎么样呢?哈哈……我是万人之上,我要谁死谁就得死,你又能怎么样?我还要她的贱种在你的面前慢慢地死去;哈哈……”

    余温婉歇斯底里又哭又笑着。

    赢臻把头转开,他实在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象疯子一般的余温婉余夫人了。

    余温婉突然转过头问那些侍婢们:“你们刚才听到本宫说什么了吗?”

    侍婢们异口同声回答:;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哈哈……”余温婉发出大笑声:谁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那她不但得死,就是她们的家人,也无一能幸免。

073章河图之数

    段英武和赢骆按着小二所指道路的方向走了一段时间,果然有一个三叉路口;

    他们往右走进岔道,走了很久,还是没看到鬼谷;

    赢骆疑惑问:“好像往左走才是森林,鬼谷应该在森林里。小二会不会说错啊?”

    谢央止也是一脸狐疑地望了望前面,“再继续走看看吧,也许前面就是了。”

    赢骆看了看前面说:“谢叔叔,我看我还是改个名字吧!在公众面前也有个称呼。”

    谢央止也表示赞成,“嗯,应该换个姓名。但,这样可以掩盖耳目。”

    “叫什么好?”

    本来赢骆是没有准备,他随便提出,突然想不到叫什么好。

    谢央止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跟我姓吧,叫谢玉,对就叫谢玉。哈哈……”

    “我已想好了,就叫欧阳卓玺吧。”

    赢骆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记载上有一个复姓,因此也就不假思索说了出来。

    谢央止也不知他因何会想到这个姓,不禁问了一句,“欧阳复姓?”

    赢骆看着谢央止笑了笑,“欧阳姓起于夏朝,出自姒姓,夏君主姒少康封他的庶子无余于会稽,到了越王无疆,被楚所灭,无疆子蹄更封于乌程欧余山之阳,为欧阳亭侯,即以欧阳为姓氏,他的子孙因而姓‘欧阳’。”

    谢央止说:“这卓字表示不平凡的意思,这玺表示的是王的印章。”

    “玺是寄托着骆儿对父亲的一种思念,父亲一生忠心耿耿,贵如王上的印章,却只能永远无条件地接受王指令,我不愿再做父亲一样的人,即使是印章,也要做一个不平凡的印章。”

    谢央止说:“嗯,忠君之臣却没落了个好下场,作一个不平凡的忠君之臣,好就叫欧阳卓玺。”

    赢骆指着前面的山谷,“谢叔叔,前面是路的尽头,如果店小二说得没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鬼谷了。”

    “嗯,我们过去看看。”

    谢央止加快了脚步向着山谷走了过去。

    路尽头,是山谷,风吹过来,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声音夹杂着森林里传出来的野兽的吼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赢骆高兴地喊了一声:“这就是鬼谷。”

    是鬼谷没错。

    谢央止望着鬼谷的方向说:“还没到鬼谷就已经感受到了鬼谷的阴森森的气氛,难怪店小二一提到鬼谷就胆战心惊。”

    “伯父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环境居住?”

    谢央止淡淡说道:“也许因为这里让人感到恐怖,比较安全吧。”

    山谷有一个入口,入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石头上面刻着一个头像,头像是一个魔鬼头像,魔鬼头像上长着肉角,肉角周围长着稀疏的毛发,两只眼睛就像两个窟窿,裂开的嘴穿透出两根尖锐的獠牙。

    头像下面刻着两个大字:“鬼谷”

    “鬼谷”两个字如两个骨掌,让人不寒而栗;

    大字旁边刻着“入谷者死”四个小字;

    那些字就像是爪子抓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深深的爪痕;

    赢骆抬头看了看大石头上的几个字,心里不禁涌起一种恐惧的感觉,他停住了脚步。

    “别怕,有段叔叔在呢。”

    段英说完拉起赢骆的手,揉了揉他的手心以减少赢骆的恐惧感觉。

    赢骆迟疑了一下问:“这么恐怖的地方,肖伯伯会在鬼谷里吗?”

    段英武说:“因为危险才安全,就象谷外的析岐村,村民们因为危险而变得安全。”

    赢骆再抬头看了看石头上的字,“他怎么会选择住在这么恐怖地方呢?”

    谢央止说:“最危险的地方才会安全,你肖伯伯征战沙场多年,难免会有诸多仇家,选择住在着种地方可以减少一些仇家的报复。”

    赢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谢央止说完拉着赢骆越过大石头走进了鬼谷。

    鬼谷里面,古树参天,怪石嶙峋,整个山谷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不知名的动物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如鬼在哭泣,让鬼谷显得格外神秘诡异。

    赢骆说望着谷里的森林,又开始犹豫了起来,“这森林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大伯呢?”

    段英武说:“据你父亲说,你大伯交代说,进鬼谷之路,机关重重,踩到机关重则死亡,轻则重伤。”

    赢骆问:“这样,要如何才能进入鬼谷呢?”

    “你父亲说要找到你大伯,沿着大树,按河图之数可以避开机关,直到找到河图之数中的最后一棵树。”

    赢骆问:“河图之数?”这河图之数他之前有学习过,对于他来说并不难。

    谢央止点了点头说:“嗯,最后一棵树的树上有一只鸟笼,笼子里有一只信鸽,然后放飞笼子里的信鸽,我们则在原地等候,你大伯看到信鸽就会过来接我们。但这天河之数要如何走呢?”

    赢骆说:“河图之数我在书上有看过,还懂得一点;河图之数共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数。”

    谢央止说着望进了森林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这么简单?那河图之数要如何走?如果没按河图之数走就会触到机关,受到机关暗器的攻击。”

    赢骆说:“河图之数听似简单,但要懂得它的规律,数中的一、三、五、七、九为阳,二、四、六、八、十为阴。阳数相加为二十五,阴数相加得三十,阴阳相加共为五十五。最后一棵树应该是第五十五棵。”

    谢央止往前走了一步,“那我们就从第一棵树开始走。”

    这次是赢骆制止了谢央止,“不,我们说的是阴阳,阴是排在阳前面,河图之数则是按这顺序起算,我们应该是从阴数第二棵树开始走。大部分人会按从第一棵树走起的,这样就会陷入机关。”

    “我先试一试,从第二棵树走起。如果我没事,你才跟过来。”

    谢央止说完就跃到第二棵树,他戒备站在树下,准备应对突然的机关袭击,过了一会,四周并没有发生动静,谢央止知道已是没什么事,他向赢骆招了招手。

    赢骆纵身一跃,跳到谢央止旁边。

    赢骆站稳了身子说:“现在应该按阴数走完四、六、八、十数了。”

    “嗯。”谢央止点了点头;

    然后按河图之阴树,他从第二棵树跳到了第四棵树,再从第四棵树跳到第六棵树,以此类推再跳完了第八、第十棵树,然后站在树下,段英武先跳,直到没发生发现没动静,才向赢骆招了招手,让赢骆跳过去。

    赢骆遵循谢央止的足迹跳完了五棵树,与谢央止站在一起。

    赢骆说:“现在我我们应该是从阳数第一棵树开始走,跳完一、三、五、七、九五棵树了。”

    “继续让我先试一试。”

    谢央止说完跳到接下来的第一棵树,然后按河图之数阳数跳完第三、第五、第七棵树,安全到达第九棵树;

    赢骆说:“现在应该按此法循环走,直到走完五十五棵树。”

    他们按此法重复跳到第五十五棵树。

    “这是第五十五棵树,应该就是这棵树了。”

    赢骆站在树下,抬起头,看了看树上;谢央止也跟着抬起头看树上;

    果然,他们看到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信鸽;

    谢央止跃到树上,取下了鸟笼,跃回地面;

    他的打开了鸟笼的门,把信鸽抓了出来,然后放开了手,信鸽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天空,而他们站立在原地不动;等待着萧忠铭的到来……

074章初进鬼谷

    嬴骆突然竖起了耳朵,“这是什么声音?”

    谢央止内功虽然比赢骆高,但听觉灵敏度却比不上经过特殊训练过的赢骆,他疑惑地看了看嬴骆,“没听到声音啊?”

    嬴骆指了指前侧方,“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嬴骆练银针的时候练过眼力和听力,所以他对声音很敏感,可以说异于常人。

    段英武仔细竖起耳朵,过了一会他也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他点了点头,“是有种‘沙沙’的声音,象似什么动物在爬,对,应该是蛇,是蛇在爬的声音。”

    嬴骆把眼光投向了前侧方,“对,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一条蛇,非常大的蛇。”

    突然一声长啸,嬴骆他们眼前出现一只如鬼似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身高一米余,蓝色长脸,鲜红色鼻梁,鼻两侧有深深的纵纹,颔下一黄褐色的胡子,头部掩映于长毛之中,身上的毛为褐色,蓬松而茂密;腹面为淡黄褐色,毛长而密。

    怪物看到嬴骆与谢央止,边跳边发出“吱吱”的叫声,像在给他们示威。

    谢央止虽然武功很高,但看到这怪物,心里也不禁一懔,惊叫了一声摆好作战的姿势,“难道这就是小二所说的鬼?”

    嬴骆看着怪物说:“这是山魈,我记得在《山海经》中就有关于山魈的记载,称之为‘力大无穷,能战虎豹,最凶猛之物’,异常凶狠,就连猛虎和野狼,也都不是它们的对手,会被它们轻而易举地杀掉。”

    “山魈?”

    段英武也曾听说一个传说中的记载,记载说:深山中有许许多多的山鬼,这山鬼有一个首领叫山魈。

    可见这山魈的模样是多吓人,本领多么高强。

    嬴骆戒备地看着山魈说:“我记得记载中山魈也叫山鬼,是最大,也是最凶猛的怪物,有人说‘宁遇豺狼,不碰山魈!’可见山魈之凶猛,我们还得小心点。”

    谢央止抖动着手中的剑说:“如果这怪物攻击我们,又触动了开关,那我们就麻烦了。”

    山魈只是在那里叫着,跳着,并没有进攻的动作。

    谢央止说:“看它的样子它好像在等候什么,如果是,那它背后的东西力量是有多么大。”

    嬴骆看着山魈,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沙沙”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山魈的出现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大,突然一条巨大的蟒蛇在他们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嬴骆一看那蛇,足足有十余米长,躯干大小与他的腰差不多,蛇头竖起来有三米多高,煞是吓人……

    嬴骆不禁嘘了一口气,“好,这下让山魈与大蟒蛇互相厮杀。”

    但出乎赢骆的意料之外,山魈与大蟒蛇并不厮杀,它们反而站在一起,静静地站在对面与赢骆他们对峙。

    嬴骆不禁惊惧地说:“惨了,一只山魈已是难以应付了,再加上一条大蟒蛇,看来难免要有一场恶战。”

    嬴骆和谢央止心存戒备,做出应战准备。

    “吼……”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刚劲有力的低吼声,闯出了一只外貌像老虎似的白色动物;

    嬴骆一看,这只动物虽然像老虎,但它的身体不是浅黄色的,而是白色,身上的条纹不是黑色而是深灰色,灰白相间煞是威武,它的眼睛也与老虎的瞳孔不一样,不是黑色而是蓝色,

    谢央止低声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虎?!”

    “听说白虎听觉、嗅觉、动作都特别灵敏,而且力大凶猛,我们怎么办?”

    别说嬴骆,就是谢央止,那见过这山魈、巨蟒、白虎聚在一起的场面,嬴骆感觉到从没有过的危险,他不禁感到恐惧。

    白虎闯到大蟒蛇和山魈旁边停了下来。

    嬴骆和谢央止互相对视了一下,“这些动物怎么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难道它们就是传说中鬼谷里的鬼?”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恕无远迎,失礼失礼。”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就象在嬴骆他们的耳边一样。

    随着声音,嬴骆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速度非常快,瞬间就到了蟒蛇、山魈和老虎中间;

    蟒蛇、山魈、与老虎并不攻击也不惧怕中年男子;

    嬴骆看到来人,发现他竟是大伯萧忠铭,他不禁高兴地大叫一声:“萧伯伯。”

    “哈哈,能放飞鸽子的都是我的好友,我以为是谁来访,原来是世侄来了。”萧忠铭把目光投向了谢央止,打量了他一下,“这位兄弟是?”

    谢央止向萧忠铭抱拳自我介绍:“萧大侠,在下谢央止,是澹国王爷的好友。”

    萧忠铭抱拳还了个礼,“谢大侠有礼了。”

    萧忠铭转过头问嬴骆:“你父亲呢?”

    “他……”

    嬴骆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凄苦,喉咙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大侠,嬴王爷全家已经被晋元弘抓了起来,判了个弑君谋反的罪。”

    谢央止说着,脸不禁深沉了起来。

    听到谢央止没有以‘王上’称呼当今天子,萧忠铭不禁又看了谢央止一眼,愤恨地说:“这个昏君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滥杀无辜,实在可恨;我恨不得马上宰了他。”

    谢央止眼睛浮射出仇恨的光芒,“为废除分封诸侯制度,加强他的统治地位,却残害了这么多的忠良,实是可恨。”

    ‘此人是何人?为何对当今天子这么仇恨。’谢央止的表情被萧忠铭看在眼里,萧忠铭心里泛起了一丝狐疑,随即说:“谢大侠,你们就在后跟我走吧。”

    谢央止向萧忠铭抱拳说:“萧大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的承诺和协议已经兑现了,我就不打扰萧大侠了。”

    萧忠铭不解地看着谢央止,“承诺、协议?什么承诺、协议?”

    谢央止再次向抱拳说:“哦,在下承诺过嬴王爷要将世子带到您这。现在我的任务已完成,承诺已兑现,我就不打扰萧大侠了。”

    萧忠铭问:“难道我二弟他就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嬴王爷只是当心,他更多的是相信晋元弘因他的忠心而不会对他下手;嬴王爷太善良了,他把自己的善良强加在晋元弘的身上,这是他致命的错误。”

    谢央止越说越愤怒。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二弟对他委以重任,他又对当今天子很仇恨,每次提到王上都是直呼其名。’萧忠铭心底暗想,但疑问归疑问,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问,便对谢央止抱拳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免强,谢大侠,我们就此别过,你按进来的路线逆向跟着大树走就可以安全走出鬼谷。我们后会有期。”

    谢央止拍了拍嬴骆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把他向萧忠铭一推,“世子,你就跟你大伯走吧。记住跟着你大伯好好学文习武,将来能为你父母亲报仇雪恨申冤。”

    “谢叔叔,难道你就要走了吗?”嬴骆不舍地看着谢央止,慢慢地向萧忠铭走了过去。

    “嗯。世子多保重,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谢央止对赢骆说完有转过头对萧忠铭抱拳道:“萧大侠,咱们后会有期。”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1393/ 第一时间欣赏旭天纪最新章节! 作者:D调慎行所写的《旭天纪》为转载作品,旭天纪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旭天纪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旭天纪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旭天纪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旭天纪介绍:
九州大陆也经过漫长的演变,形成了旭国、北宛国、邢国、南越国、莒国、宁国、澹国、纪国、毖国等九个国家。九个国家之间为了争夺土地,连年发动战争,百姓苦不堪言。旭国在国王晋元弘的带领下日益强壮,逐渐脱颖而出,统一了九州大陆,百姓摆脱了战争之苦,齐声庆贺。
晋元弘崛起的时候,曾经许诺,完成了统一大业后,功高者可以封为各国异性诸侯王,九州大陆统一后,他便实现了诺言,封了八个诸侯王。但却没想到,封完诸侯后的九州大陆,表面上看似平静,暗中却是危机四伏、暗流涌动,一场阴谋正在拉开序幕……
澹国也免于劫难,澹国世子因其父亲有先见之明在被灭门前已安排赢骆逃跑,逃跑后的赢骆担起为家伸冤的道路,却不料又陷入了另一个阴谋;赢骆要怎么运用自己的智慧与知识,排除万难、战胜对手,找出了幕后真凶,为父报仇……旭天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旭天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旭天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