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章药尸再现
告别了嬴骆,
谢央止按原来的逆行方向走出了‘鬼谷’。
他来到了归岐小酒馆;依然挑了一个偏僻的位置走了下来。
“客官……”
小二看到谢央止,表情很复杂,更多的事惊讶恐惧,小二只叫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央止看着一脸吃惊表情的小二,笑了起来,“呵呵,你是想问我怎么活着走出鬼谷吧?”
“那……那位小少爷呢?”
小二直勾勾看着谢央止,他想,可怜的娃,一定是命丧鬼谷了。
谢央止淡淡地说:“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地府了;小二以为赢骆已经葬身于鬼谷,便带着遗憾怜悯的口气咕噜了一句,“去他该去的地方?可怜的娃。”
“呵呵,鬼,呵呵,鬼……鬼……”
一个疯癫的声音传入谢央止的耳朵,店门口摇摇晃晃走来了一个衣着褴褛,头发散乱,全身脏兮兮的人,从他的脏脸上很难判断出他的年龄,但从他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谢央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从鬼谷逃出来的疯子了。’
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人从店外走了进来,
“喂喂……快出去,这里都是客人。”
小二跑了过去,欲把他挡在店外。
疯子低下头,竟然从小二的腋下溜了过去,指着一个客人说:“嘻嘻……你是鬼……你是鬼……”
疯子又指着另外一个客人说:“你是鬼……嘻嘻……”
“鬼……鬼……”
疯子颠到谢央止面前,指着谢央止,他再也不笑了,喊了几声。
小二急忙跑了过来,把疯子推到店门外,“出去,出去。”
疯子疯疯癫癫地在店门口指着谢央止叫喊着:“鬼……鬼……他是鬼。”
小二笑眯眯地对着谢央止拱手道歉道:“客官,不好意思?疯子刚才没吓到你吧?”
谢央止摇了摇头,问:“哦,这,没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买一匹马?”
小二想到谢央止曾经给他过好处,忙不迭地说:“可以可以……”
谢央止取出一百个铜圜币放在桌上,“这些铜圜币够不够?”
小二笑眯眯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堆铜圜币,“哦,客官,以买一匹上等好马的好马还不用这些铜圜币。”
谢央止把铜圜币推到小二旁边,“行,那就帮我买一匹上等马匹。”
“行行行……”小二捧起铜圜币就急忙跑了出去。
谢央止吃完饭结了账。
小二也把马匹牵了过来,小二很守信,这确实是一匹上等马,长得很健壮。
少了嬴骆跟着,谢央止轻松了很多,一个人轻松地骑着马上了路。
走了一会儿,他到了一片树林。
树林,不是很茂密,但树却很高,树林里起起落落传出了鸟鸣声。
谢央止走进了树林。
一群鸟儿好像受到了惊吓,发出几声惊叫声,‘噗噗’飞上了天空;
鸟儿的突然飞起,引起了谢央止的警觉:前面一定有什么动静惊吓到了小鸟。
谢央止竖起耳根仔细聆听,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停了下来,想认真听一下,声音却突然消失了;
“蛇?难道这里也有大蛇?”他带着疑问,提高了警惕,继续往前走。
“吱……”
一声短叫。
谢央止抬头一看:一条影子从天而降。
影子伸出一只干瘪的手直插向谢央止的脑门。
谢央止不慌不忙,侧过了身,躲过了影子的攻击,拔出了手中的剑,与影子对峙。
他看清了袭击他的影子,原来一个药尸。
药尸再次发动了攻击,他干瘪的右手再次袭向谢央止的双眼。
谢央止挥剑直斩药尸的右手。
“吱”一声。
药尸身体在空中一躬,翻了一个筋斗,贴在树上。
接着他马上又向谢央止反扑了过去。
谢央止再次挥动手中的剑,翻了个剑花。
‘唰唰唰’刺出三剑,分三个方向直刺向药尸的头、胸、腹三个位置。
“吱”
谢央止的背后又传来了一声叫身,又有一具药尸从树的后面弹了出来,他干瘪的双手直向谢央止后脑插了过去。
谢央止回身一掌击向药尸,药尸并不躲闪,他的双手的手指直接插向谢央止的双掌。
谢央止知道药尸的全身都是毒,绝对不能让药尸碰到,他前后受敌,被逼得只能从侧方急闪,躲开了两具药尸的袭击。
两只药尸同时都扑了个空,同时落在地上。
他们发出了‘吱吱’两声叫声,同时一跃而起,一高一低袭向谢央止的头部和腹部。
谢央止身体突然从地上拔起,冲上了树上,他挥动着剑,从天上刺向药尸的头顶。
“吱吱”的两声;两具互相推了一下对方的身体,药尸借着互相的推力左右分开。
谢央止和两具药尸斗一会,两具药尸既不怕死身体又沾满了毒,煞是不好对付。
‘得速战速决,不然不是被杀死就会被累死,甚至会引来其它的敌人。’谢央止寻思着退到一棵树边,他背靠着树。
两具药尸一跃而起,又是一高一低双手插向谢央止的头部和腹部。
谢央止没有躲闪,也没有挥剑,眼看药尸要袭到。
谢央止的身体突然沿着树干绕到树背后。
药尸用力过猛,干瘪的手插入了树干。
“吱”
药尸叫了一声,拔出了插在树上的手。
谢央止从树干绕了出来,他挥剑砍向药尸的头。
一阵蓝绿色的液体从药尸的脖子喷了出来。
脖子喷出了黑绿色液体?因为药尸的头已经被谢央止砍了下来,掉在地上,药尸的尸体压向下面的药尸。
下面的药尸侧身一闪。
药尸的尸体‘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谢央止趁着药尸的躲闪之时,剑刺向了药尸的胸口。
又是绿色的液体从药尸的胸口喷了出来。
“吱吱……”
药尸怒吼几声,双手直插向谢央止,谢央止往后一跃,避开了药尸的袭击。
药尸一跃,再扑向谢央止。
受伤的药尸速度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但它喷出的毒液又增加了几分的危险。
谢央止剑一挥。
绿色的液体从药尸的脖子喷了出来,头掉落在地上。
两只在谈恋爱的甲虫,不幸被药尸的血沾到,蹬了几下脚,冤枉地替谢央止送了命。
‘难道这就是鬼谷的鬼?不是,如果是鬼谷的鬼,萧忠铭怎么能在鬼谷里安然无恙呢?那鬼谷的鬼是山魈?萧忠铭为什么要杀死进入鬼谷的人呢?难道只是不想让人知道鬼谷的秘密?鬼谷里的山魈、老虎与巨蟒好像都跟萧忠铭很好。药尸没再鬼谷出现,却在这里出现,但药尸怎么没袭击析岐村的人呢?’
带着一系列谜团,谢央止跃上了马,奔驰而去……
076章鬼谷解谜
嬴骆跟着萧忠铭背后往谷里走;
山魈、老虎、巨蟒跟在他们两旁;
嬴骆心中好奇,问:“大伯,这里为什么叫鬼谷呢?”
萧忠铭边走边说:“此事说来话长,这里曾经是灵魑门的基地,以前灵魑门住在这里的时候就叫鬼谷了。”
嬴骆又好奇地问:“鬼谷这么危险,那您为什么能住在这里呢?”
萧忠铭笑了笑说:“这里现在虽然是废地,但机关重重,里面又有毒虫猛兽,住在这里没人打扰,就像山魈、白虎、巨蟒都是以前灵魑门留下的动物,大伯进入鬼谷后被大伯驯服了。”
嬴骆想起在酒馆时小二的话又问:“为什么要杀了进谷的人呢?”
萧忠铭回过头疑惑看了嬴骆一眼,“杀人?谁说杀人了?”
嬴骆说:“嗯,我听店小二说有进来过几批侠士进鬼谷探险,最后都有进无回。活着出去的到现在只有一个,不过他已经疯了。”
“哈哈哈……外面传说不可尽信,以前灵魑门在的时候,灵魑们为了保护基地的秘密,进鬼谷肯定是有进无出。”
嬴骆说:“但听说最近也有人被杀死。”
萧忠铭笑了笑,说:“最近几批人进来的侠士大部分人被机关杀死,有一小部分人应该是被山魈杀死的,山魈、白虎和巨蟒看到陌生人进来,就会杀掉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传说中鬼谷有鬼应该就是山魈?”
萧忠铭听了嬴骆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说:“这也不好说,因为进来的人都死光了,大家都对鬼谷有恐惧感,而且山魈偶尔会到谷外,以它的神形和神出鬼没的速度,大家不认为是鬼才怪呢?外面的人一定是被山魈吓到了,而且山魈是野性动物,看到进谷的陌生人就会对他们进行攻击,如果我不在,没人能管得了它,所以大家凭着猜测而越传越玄。”
嬴骆不禁又好奇地问:“那个疯掉的人是怎么没死?”
萧忠铭说:“哦,这个吗,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当地和附近的一些年轻人,有的好奇心比较强,他们偶尔会组织了一些好奇心重的侠士进来探险,自然,他们都被机关杀死了。”
嬴骆还是不大明白,“真是好奇害死猫啊!那疯掉的人是其中的一批的一个吧?他怎么会没死呢?”
萧忠铭说:“嗯,他就是其中的一批,这一批人比较多,也比较有组织经验,当时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前面的人被机关杀死了后面的人就没敢进来。”
嬴骆心里还有谜团没解开,又问:“那后面的人又怎么会死呢?”
萧忠铭看了看山魈,“这就要问问山魈了。”
赢骆问:“是山魈杀死的?”
“嗯,山魈又称山鬼,力大凶狠,又被调教了武功,它的战斗力相当于江湖上的一二流高手了,凭那些侠士,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萧忠铭停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发现山魈在杀人时,它刚要杀那疯子,被我制止了,不过,山魈既然被称为山鬼,样子肯定吓人,没见过山魈的他,看到山魈的模样与杀人手段,竟然以为遇到了鬼,被吓疯了,这样,他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却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
“原来是这样。”嬴骆的心里的谜团不禁又解开了许多,“那他为什么晚上进谷不会被机关杀死?”
萧忠铭笑了笑,反问道:“谁说他进山谷了?”
嬴骆回答道:“外面的人是这么说的。”
“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而误传的谣言,他虽然是疯子,疯子也有好奇心,好奇心让他有时忘记了危险,他就跑到鬼谷来了,但疯子又胆小,怕吓,他还保存着以前受到了惊吓的记忆,到鬼谷的大石头下,在那张望又不敢进来,如果进入山谷,他肯定不能活到现在,他是疯子更是躲不了机关的;外面的人没看到,不了解情况,只知道他往鬼谷的方向走,还真以为他进入鬼谷了。哈哈……”
萧忠铭说着说着,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伯。”
嬴骆叫了萧忠铭一声;他欲言又止。
萧忠铭看出了嬴骆的心事,“嗯,没关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你是我侄儿,不用拘束。”
嬴骆看了看萧忠铭道:“这里机关这么多,你怎么可以来去自由呢?”
萧忠铭说:“我来的时候,这里的机关在围剿灵魑门的时候大部份被破坏了;我也曾被残留机关所伤过,若非我武功高强,早也死于非命了。后来我在密室里找到灵魑门留下来的机关图,按图对机关进行修复,以保护自己,而且入谷口写着‘入谷者死’的警示,一般人是不会进谷的。”
嬴骆虽然知道不会在整片林子全部布机关,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这里的动物怎么不会被机关杀死呢?”
萧忠铭笑了笑说:“机关主要是布在要道和室内,不可能整个谷都布满机关,动物在要道被误伤杀死的情况也常有发生,像山魈、巨蟒、白虎它们都被带熟了路,吃过亏的它们肯定也变聪明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大树下,
大树叶子却异常茂盛,色泽青翠碧绿,树冠直耸云宵,它的树皮皱裂,遍结着皱疤,老根纵横从树上直垂入地面,树干挂满了青苔……
萧忠铭指了指大树上面,“上面就是我们的家。”
嬴骆沿着萧忠铭手指的方向一看,
在树顶上有一间木屋,
嬴骆看着建在十多米高的大树上的木屋问:“这就是灵魑门的废址吗?”
他想不到灵魑门的基地就是在一棵参天大树上。
萧忠铭笑了笑说:“不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住处,上了树就可以看到灵魑门的废址了,灵魑门的旧址是建筑物,大部分是伴着山洞的建筑物。”
赢骆问:“哦,原来是这样,萧伯伯怎么不选择住在灵魑门的废址呢?”
萧忠铭笑着问嬴骆:“呵呵,如果有敌人来偷袭,正常会偷袭那里?”
嬴骆答:“是地面的建筑物居所。”
萧忠铭看着嬴骆笑着说:“嗯,如果敌人偷袭,他们在地面,而我们在树上,敌方还没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他们了,就可以做好了准备。”
嬴骆不禁为萧忠铭的周全考虑所折服,他点着头笑了笑说:“大伯考虑的很周全,做事也很小心。”
萧忠铭大笑着说:“小心谨慎绝对是好事,有备就无患了!再说,地上虽然有建筑物,但猛兽毒物颇多,在树上居住,也可以避开猛兽毒物的袭击,两全其美啊!哈哈……”
放着地面一大片机关重重的建筑物不住,而住在距离十多米高的大树上,一般人谁会想的到,而且还可以避开猛兽毒物的袭击,嬴骆不得不佩服萧忠铭缜密的心思,各方面想得也很周到……
077章恨世的人
八角亭,建在湖中水面上,余温婉坐在栏杆旁边,静静地看着湖面的几株零星的小荷,若有所思;
一个少年穿过湖面的木质通道,慢慢地走向余温婉,向余温婉行了个礼,“儿臣给母亲请安。”
少年名字叫晋珩昱,是晋元弘与夫人余温婉的儿子。
“昱儿免礼。”余温婉点了点头,她抓了一把鱼食,撒进鱼池,一群鱼儿争先恐后抢食;她看着池里再争先恐后在抢食的鱼儿淡淡地说:“人一旦没有地位,就会像鱼儿一样,永远在争吃着嗟来之食,如果没人施舍,它们将饿着肚子,所以每个人应该自强才能自立。”
王子晋珩昱不以为然笑了笑,说:“母亲,这鱼儿怎么能与人相提并论呢?”
余温婉看了一眼晋珩昱淡淡地说:“在王宫,如果没有地位,有时连池里这些鱼都比不上,不仅没有自由,不但连嗟来之食也吃不到,还有可能命归黄泉。”
晋珩昱点了点头,说:“母亲说得是。”
“昱儿看到了那只灰色的蜻蜓吗?”
晋珩昱沿着余温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不远处,一只灰绿色的蜻蜓在快速地飞翔着。他不解地看着蜻蜓又看了看余温婉回答道:“回母亲,昱儿看到了。”
余温婉面无表情连续问:“你看到灰蜻蜓的飞翔方向吗?它的前面是什么你看到了吗?”
晋珩昱摇了摇头,回答道:“昱儿愚蠢,没看到什么。”
余温婉脸色顿时变得灰沉,“你是愚蠢,你没有仔细观察,没有思考,看不到自己的危险,也看不到自己的处境。”
晋珩昱惶恐地说:“母亲教训得是,儿臣谨记。”
余温婉沉着脸说:“你这句话我都听过多少遍了,记住了还得懂得如何去做。”
晋珩昱惶恐不安说:“母亲教训得是。”
余温婉面无表情说:“灰蜻蜓前面就是红蜻蜓,灰蜻蜓体型虽比红蜻蜓大不了多少,但它的六足及身体结构要比红蜻蜓强壮的多,大牙也比红蜻蜓要发达,还要大,攻击力自然比红蜻蜓强。红蜻蜓是打不过灰蜻蜓的,那红蜻蜓等下将会变成了灰蜻蜓嘴下亡魂。”
晋珩昱问:“同为蜻蜓,灰蜻蜓为什么要吃掉红蜻蜓?”
余温婉口气变得冷酷无情,口气也变得凶狠,“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人都会吃人,何况是动物,你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这个世界没有情义可讲的,懂吗?”
晋珩昱点了点头,他看往灰绿蜻蜓,只见灰绿蜻蜓疾速闯向红蜻蜓,用脚狠抓住红蜻蜓的背部,张开大嘴咬紧红蜻蜓的脑袋,红蜻蜓猝不及防,在灰绿蜻蜓的口中拼命地挣扎着;
晋珩昱看着已经死亡的红蜻蜓叹了一口气,“咳,可怜的红蜻蜓。”
余温婉突然怒气冲冲说:“住口,你在可怜别人,谁来可怜你,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要不让别人可怜你,你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
“但是……”
晋珩昱脸色惶恐,欲言又止不敢说下去。
“没有但是,这是斗争的世界,任何人都不会给你但是的,要强大,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余温婉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她的眼光射出了狠毒的光芒,往事一幕又浮上了心头:
余温婉离开了赢臻后,她利用父亲在朝中的关系和地位,轻易地见到了晋元弘,晋元弘一眼就被温文尔雅、能文能武的余温婉所吸引,并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特有气质女孩;余温婉也借着晋元弘的宠爱当上了夫人,地位仅次于王后,从此开始了她的政治生涯……
“夫人,赵王爷已经在客厅等候了。”
咏春的声音打破了余温婉的思绪,她抬头一看,咏春正走进了八角亭向余温婉行礼。
“嗯,知道了,我们走吧。”
余温婉应了一声,转头对晋珩昱说完往会客厅走。
晋珩昱跟上了余温婉,问:“母亲,您对赵王爷那么好,就是信任赵王爷了?”
余温婉边走边回答道:“信任,这个世界谁可以互相信任?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他也不会信任我。”
……
余温婉一进会客厅看到赵擎宇来回跺着步,“赵王爷,久等了。”
赵擎宇对着余温婉施了个礼,“夫人客气了,微臣也是刚刚到。”
余温婉问:“赵王爷,赢臻之子还没着落吗?”
赵擎宇回答道:“微臣已悬布告示,悬赏抓拿归案,可是,那小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余温婉脸色一沉,怒声道:“赵王爷给本宫再增派高手寻找,再加大赏金,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刨出来。”
“微臣这就去办。”赵擎宇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
……
晋珩昱说:“母亲,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嬴骆是一个小孩,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不若就算了吧?”
余温婉沉着脸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别看他是个小孩,也可能掀起波涛大浪,他一日不死,母亲一日心不安。”
晋珩昱说:“儿臣是不忍心看母亲天天为此事烦心。”
余温婉的脸色微微一缓,说:“这是母亲的事,你还是学好多接近你父王,多和朝中官员接触,为你以后的道路作铺垫。”
晋珩昱惶恐地说:“儿臣明白,但是……”
余温婉说着说着脸露出凶光,“想做的事,永远没有‘但是’两个字。”
晋璟昱说:“儿臣觉得太子之位是哥哥晋璟昱的,毕竟璟昱哥的年龄比儿臣大,目亲又是庞王后,儿臣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余温婉说:“这王位没有注定就是谁的,太子之位也没有注定是谁的,职位从来就是能者居之,说注定是谁的都是在骗人的。”
余温婉的话刚说完,宫女咏春走进来向余温婉行礼道:“启禀夫人,王后向着永乐宫来了,已经快到宫门口。”
余温婉听了宫女的话后,马上急匆匆地向着永乐宫的大门外走了出去,“哦,快跟本宫速到门口迎接。”
余温婉刚走出永乐宫,王后庞琦筠也同时到了永乐宫大门口。
余温婉看到庞琦筠马上迎了上去,恭敬地站在一旁,“王后姐姐来了也不提早差人通知一下,臣妹也好提前到宫门口恭候王后姐姐。”
庞琦筠开心地笑着说:“哎呀,妹妹啊,我们是姐妹吗,何必这么客气,这也太见外了呀。”
余温婉稍慢于庞琦筠,跟在庞琦筠后面慢慢走进永乐宫,“这是臣妹应该做的,王后姐姐。”
庞琦筠微笑着说:“妹妹啊,我们都是姐妹,你也不必跟在我身后,跟上来与我并行,我们姐妹也可以好好说说话。”
余温婉微笑着说:“王后姐姐您是尊贵之体,臣妹怎敢与王后姐姐并行呢?”
庞琦筠满意地笑了笑,“如果那些夫人、姬嫔、㚸娐、㵖御们都能如妹妹一样懂事,那我就不用如此烦恼啦。”
余温婉凑近前,说:“曲夫人确实是不懂事,王后姐姐这么善待她,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公然与您对抗。”
庞琦筠脸一沉说:“这人呀,一旦得势,也不能猖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忘了自己是谁了。”
余温婉说:“就是吗,当时还不是姐姐您宽宏大量照顾着她父亲曲景颜,才有如今这臣正之职务,而她的哥哥曲向阳才有了邢州府尹的职务,没想到她得势后竟然过河拆桥,人即使是得势欲望也不能膨胀太大。”
“是啊,这些些人中有几个能像妹妹一样,安分守己,不急不躁;咳,不说她了,一说就来气。”
她们走进了永乐宫,庞琦筠就面带愠色坐在椅子上。
余温婉跟近前,说:“唉呀,王后姐姐您可不能生气,气坏了身体,那臣妹我就心痛罗,就让臣妹给您捏捏,放松放松。”
庞琦筠露出开心的笑容,微笑着说:“嗯,还是妹妹你懂事,你的按捏手法十分好,姐姐从来都没被捏得这么舒服过。”
余温婉笑了笑说:“这是必须的,以后妹妹还得靠王后姐姐您呢。”
庞琦筠点了点头,说:“嗯,有一个这么好的妹妹,姐姐怎么会亏待你呢。”
“咏梅,泡上两杯茉莉玫瑰花茶上来,让王后姐姐消消气。”余温婉对身边的宫女说完又转回头对庞琦筠说:“姐姐啊,臣妹听说这茉莉玫瑰花茶既能退火又能养颜,臣妹特意为您准备着呢!”
庞琦筠高兴地笑了起来,“妹妹真的很懂事,有本宫在就不会亏待妹妹的。”
……
078章明争暗斗
余温婉送走了王后庞琦筠,走进了永乐宫,
余温婉恶狠狠地端起庞琦筠没喝完的花茶,倒进花盆里,她拿空杯看了看,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浪费我的极品花茶,不就是一个王后吗?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位置还是我不想要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咏梅看到余温婉生气了,急忙走上前,“夫人,您这么尊重庞王后,而她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奴婢也是看不惯。”
余温婉把空杯递给了咏梅,“把这杯子也给本宫丢进污水沟里。”
咏梅接过空杯,脸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夫人,这杯很贵重,丢了怪可惜的。”
余温婉恶狠狠地说:“被污浊过的东西,再贵重也是脏物一个。”
“夫人教诲得是。”咏梅应了一声,拿着杯子走了出去。
余温婉诡异一笑,她端起了自己的杯子,看着杯子,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
侍婢咏柳走进来说:“夫人,小六求见。”
余温婉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嗯,宣他晋见吧。”
“是,夫人。”咏梅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余温婉眯着眼睛,诡异的笑容更甚,‘小六,你来得正好。’
不一会,咏柳带着小六走了进来;
小六上前向余温婉行礼,“奴才见过夫人。”
余温婉对小六挥了挥手,“免礼。”
咏梅刚走进了大门,余温婉就吩咐她们道:“咏柳、咏梅你们先出去吧。”
“是,夫人。”咏梅、咏柳等侍婢退了出去。
看着咏梅她们退了出去,余温婉迫不及待问小六道:“怎么样?”
“夫人,这是殿主给您的信。”小六说完把一封信递给了余温婉。
余温婉迫不及待拆开了信,快速拆开;
信中写着:‘已安排妥善。’
余温婉看着信封里的几个字,露出了的笑容。
……
王后庞琦筠回到了乾宁宫,她的脸上露出了让人费解的笑容。
侍婢婉箐走上前,问:“王后娘娘,这余夫人可信吗?”
庞琦筠笑了笑,“你说呢?”
婉箐说:“王后娘娘恕婢女大胆,婢女觉得余夫人阳奉阴违,笑里藏刀,绝非等闲之辈,王后娘娘不能不防。”
庞琦筠微微一笑道:“余夫人对我尊重有加,我何需防她呢?”
婉箐有点着急地说:“娘娘宅心仁厚,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
庞琦筠微微一笑,“嗯,本宫清楚。”
……
第二天,
侍婢素箐走进来向她行礼,“王后娘娘,余夫人求见。”
庞琦筠对素箐说:“宣,进见。”
不一会儿,素箐带着余温婉走了进来。
余温婉看到庞琦筠,快步走向前,向庞琦筠行礼道:“臣妹见过王后娘娘。”
庞琦筠微笑着摆了摆手,“我们都是姐妹了,还客气什么?妹妹快免礼免礼。”
余温婉起身慢慢走近庞琦筠。
庞琦筠对婉箐、素箐等几个宫女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娘娘……”婉箐欲言又止。
庞琦筠对着婉箐会意一笑,“你们先出去。”
“是。”婉箐、素箐等几个宫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余温婉看到众人出去了,便说:“王后姐姐,妹妹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快说……”
庞琦筠已猜到了余温婉所要说关于曲夫人的事情,她显得有点着急,因为曲夫人最近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说不定,如果曲夫人再得势,对她这个王后甚至都有威胁了,不仅曲夫人得到晋元弘的宠爱,而且她的父亲曲景颜也是上卿的职位、哥哥曲向阳都成了邢郡郡尹的职位,如果王上没有废除分封诸侯制,他也算是个地方的诸侯候爵了。
曲夫人得势步步进逼,能不让她这个王后感到步步危机吗?所以她想联合用余夫人,利用她的手来除掉曲夫人,巩固自己的地位。
余夫人虽然看起来是毕恭毕敬,但庞琦筠却看出,余温婉并不是一个甘于被人差遣的人,她表面上虽然对她恭恭敬敬,其实庞琦筠也窥到她的内心一二了……
余温婉压低了声音说:“据臣妹的下人对曲家的观察,曲景颜是乎有和一些神秘的人在交往。”
庞琦筠问:“神秘人?妹妹可知道那些神秘人是什么人?”
余温婉低声说:“据说是灵魑门的后人。”
庞琦筠露出惊讶的表情,问:“灵魑门?妹妹你说的可是传说中被武林正派联合剿灭的魑魅门?”
余温婉神秘说:“妹妹也不清楚灵魑门是什么样的门派,只听他们说是灵魑门的后人。”
庞琦筠感叹地说:“本宫以为当时那件事只是个传说,没想到这是现实存在。”
余温婉笑了笑,说:“没想到曲家人竟然与灵魑门的后人勾结,说不定曲夫人就是灵魑门的后人。”
庞琦筠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得赶快禀告大王,让大王尽早得知。”
余温婉摇了摇头,淡然说:“王后姐姐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还没有证据,如果太急了,反而会被曲夫人说我们是在诬告,让她先赢一步。”
庞琦筠急忙问:“那依妹妹看,我们该怎么办?”
余温婉说:“臣妹听他们说,当时灵魑门的事闹得江湖一片混乱,甚至惊动了整个九州大陆,不单是武林人士想剿灭他们,因他们杀了好多朝廷官员,朝廷也想剿灭他们,如今他们在京城出现,只要能抓住他们一个,那事情就好办了。”
庞琦筠面露难色,说:“如果传说是真的,那灵魑门也应该早就灭绝了,曲家怎么会与魑魅门有关呢?再说,灵魑门神出鬼没,要抓住他们谈何容易。”
余温婉说:“妹妹听赵王爷说,当初灵魑门有一部分余孽逃到法尤姆国,如今有卷土重来之势。”
庞琦筠沉思了一下,道:“曲家家族真与灵魑门有关系?那此事就复杂了。”
余温婉说:“臣妹买通了曲向阳的亲信,曲向阳不仅跟灵魑门有关,而且还有造反之心,在他的密室里还藏有天子的服装。”
庞琦筠问:“哦,真是太后了,不知此消息是否可靠?”
余温婉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此事是臣妹重金收买了曲向阳的一个贴身护卫,他给妹妹我的消息定是不会有误的。”
庞琦筠说:“无凭无据,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以免落入她人圈套。”
余温婉说:“姐姐静候佳音,如果曲景颜、曲向阳他们父子有异心,只要姐姐针对他们,给他们压力,他们很快就会露出尾巴。”
庞琦筠不解问:“给他们压力?如何给他们压力?”
余温婉说:“只要姐姐处处为难他们?让他们乱了方寸,狐狸尾巴自会露出来了,姐姐可以这么做,妹妹一定全力配合你。”
余温婉接着说出自己的计划……
早朝的文武官员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永泰殿两侧,晋元弘看了左右两侧的官员,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及以后子孙万代的根基,他逐渐削弱各权臣的权力,推行了废除分封诸侯制度,却没想到引来了朝中权臣及诸侯的极力反对,虽然已经除掉了纪国王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澹国王赢臻,但他们虽然有实力,在朝中没有与他人形成集团,而在朝中还有些官员形成了集团,这也是他想不到而且是最为忌讳的,如今他自己却如身处漩涡,在文武官员集团中摇摆不定,他在思量着如何借力打力。
晋元帅再威严地环视了众朝臣,“各位大人,有什么奏章请呈朝议。”
大家一阵沉默。
曲向阳站出列队,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臣禀大王,最近邢郡边境北戎猖狂,屡犯我大旭国边境,臣恳请大王增加兵马和军备费用。”
赵擎宇站出列队说:“邢郡在萧忠铭任职期间,从未听说过有北戎犯边境之事,曲大人怎么一到邢郡就要求增加兵马及军备费用之事?”
曲向阳说:“萧忠铭?哼,他为什么辞去王爵的爵位?难道不是受到北戎的犯界的压力?北戎勇猛凶狠,骁勇善战,又善于骑马,来去无踪,最近发展急速,非一般人可以抵挡。”
赵擎宇说:“北戎乃是北方游牧民族,他们人口少乃是乌合之众,我看曲大人要求增加兵马和军备费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曲景颜也站出列队,针锋相对说:“赵王爷,萧王爷应该是你结拜大哥吧?如果邢郡是你说的那么好管理,那他为何辞去王爷的爵位?”
赵擎宇怒声说:“曲大人,我们就事论事,至于萧忠铭为何辞去王爷爵位的原因,我也并不清楚,也许是想解甲归田,过个清闲的生活,并非曲大人所说的北戎的犯界的原因。”
曲景颜说:“无缘无故解甲归田?难道是对王上有不满情绪?”
赵擎宇激昂地说:“我们兄弟三人对王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几位爱卿,别争吵,这事搁后再议。”
曲景颜正要再发言,晋元弘制止住了他……
赵擎宇与曲家父子怒目相对,默不再开口……
看着这一触即发的局势,晋元弘也打住了的话题;
虽然晋元弘对赵擎宇有些顾忌,但他更需要有曲家与晋元弘对抗,这样他才可均衡朝中局势……
079章鬼谷少年
嗷……嗷……
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狼嚎声,十多匹饿狼在鬼谷的怪石群里穿梭着,贪婪地盯着前面的猎物……
几十道闪烁着绿色凶光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前面奔跑着的猎物……
猎物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他急速地奔跑……
嗷……嗷……
跑在最前面的狼突然后腿用力一蹬,往前一跃,血红的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领头狼突然向着少年的脖子咬过去……
少年的听力极为灵敏,行动极为迅速,他从声音判断出狼的攻击方向,只见少年身体稍微一侧,狼扑了个空落在少年的前面。
狼极为灵敏,在地上翻了个滚马上起身再扑。
少年往地下一蹲,他捡起地面上的一根树枝,身体往上一迎……
“嗷呜……”只听见狼凄厉地哀嚎一声。
树枝又准又狠地插进了跑在最前面的狼喉部,狼顿时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一幕只是在一瞬间,其它的狼被吓了下,停了下来。
狼群然发出“嗷嗷……”的叫声。
它们似乎在商量什么,突然迅速散开。
少年很聪明,他知道到狼意识到危险,想形成包围圈把他包围起来,然后在各个方向对他进行攻击……
他再次拔腿就跑……
“嗷……嗷……”聪明的狼群意识到少年已识破它们的意图,愤怒地嚎叫着。
突然,已经分散开的五匹狼迅速跃起,分上中下左右五个方向向着少年直扑过去,就像经过严格培训过一样……
五个方向,这并不好抵挡,而且是从背后袭击……
少年毫不畏惧,他身体突然往左一转迎向左侧狼,树枝直向狼的喉咙直刺过去;少年的速度非常快;
左侧狼很聪明,它目睹了被刺死而亡的狼所吃的亏,但它的身体已经在空中,没办法移动;
左侧狼整个身体一缩,脚往上抬,低下头,护住喉咙,血口转向直向少年的手臂咬了过去,
少年反应极为灵敏,他压低树枝的方向,树枝直插入左侧狼的左眼。
“嗷呜……”狼凄厉地哀嚎一声跌倒在地上;
少年的这个动作出乎了众狼的意料之外,攻击的另外四匹狼也没料到少年会向左转并迎向左狼,它们扑了个空,落到了地上,不过它们反应速度很快,落到地上马上起身,伺机再对少年攻击……
其它的狼群也马上跟到,它们不约而同向少年攻击……
少年突然纵身一跃,跃上一块巨石,居高临下看着众狼……
跑在最前面的狼也跟着纵跃上去,直扑向少年;
少年转身抬手,扬起手中的树枝直插向狼的喉咙,少年的动作非常快,树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准又狠地插进了狼的喉咙……
“嗷呜……”
狼似乎是低估少年的身手,它没料到少年有这一招,当它意识到危险要收势时已经来不及了,树枝已经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喉咙,它哀嚎了一声重重地摔在巨石上面。
狼群看到那头狼在电光石火间就被少年击杀,它们惊惧地看了一眼少年,停止了进攻,各自散开,围住了巨石……
狼群似乎对少年有些顾忌,它们围住巨石发出“嗷嗷……”的叫声。
少年顿时明白,这些狼是想困累少年或是要趁其不备从不同的方向攻击他。
少年警惕地环视着狼群,他看到一道道如灯的绿色凶光,他开始有点担心了,如果狼群从各不同的方向同时向少年进攻,那他就双手难敌四拳了。
突然他发现脚下的石头有点松动,他用力踩了一脚,风化的石头裂成了一小堆小石子;
少年一喜,他一边注意着狼群的举动,一边蹲下身子捡起了小石子。
“嗷……嗷……”狼群不约而同发出嚎叫声。
原来它们看到少年一蹲,马上发出进攻的信号,准备一起攻击少年。
它们又看到少年迅速站了起来,又敏捷地呆回原地,伺机进攻。
少年知道,狼群是想困住他,只要他睏了、累了稍有不慎,它们就会一拥而上给他致命一击。
少年突然手一扬,几块石子发出“嗤嗤……”的声音从少年的手中飞了出去,石子的速度极快……
好大的手劲,石子镶进了一头狼的喉咙。
“嗷呜……”一声哀嚎一声,那头狼直直地躺下,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少年再次手一扬……
“嗷呜……”又听一声哀嚎,又有一头狼躺到地上蹬了几下也不动了……
少年再做扬手之势。
“嗷嗷……”
远方在观战的领头狼发出几声叫声。
“嗷……嗷……”
狼群彼此呼应了几声,突然汇聚在一起,它们向着少年望了几眼,随之成群有秩序地撤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它们猎物……
站在对面岩石上的领头狼,已意识到这个少年并不好对付,它用‘狼语’呼唤狼群撤退,狼群彼此呼应了一下,决定放弃这棘手的猎物……
狼群退尽走了,少年警惕地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嘘了一口气纵身跃下了巨石。
“好险。”
少年咕噜了一声,他知道如果刚才狼群若不顾忌他,不顾死活一起向他发动进攻,他是双手难敌众狼嘴的;不知道狼群是没意识到还是顾忌到生命安全?
少年向着狼群撤退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向山谷飞奔过去……
“吼……”一声刚劲的吼叫声传了过来,一只蓝眼大白虎突然出现在少年的不远处。
它看了少年一眼,再次大吼一声,往少年扑了过去。
少年一躲,白虎落了个空,站在地上。
白虎马上回身,再次向少年扑了过去。
少年再次一躲,白虎又落了个空。
一人一虎在空地斗了几十回合,少年只是躲闪,并不攻击。
突然,少年站住了,他向白虎摆了摆手,“好了,小白,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回去啰。”
白虎好像听懂了少年的话,停止了进攻,它在距离少年不远的地方落地,然后温顺地慢慢走到少年身边……
少年摸了摸白虎的头,说:“小白,我们回去吧!”
白虎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身体略微低了下来;少年纵身跃上了白虎的背上,白虎纵跃了几下,消失在夜幕中……
白虎驮着少年,在一棵老树下停了下来,它低吼了一声……
少年纵身跃下虎背,顺着树干往上爬,他的动作敏捷,速度极快……
080章树顶之屋
“沙沙……”
少年的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声;少年停住了上爬的姿势,定眼一看。
一条巨大的蟒蛇张着血盆大嘴发出“嘶嘶……”的声音,挡住少年去路……
“嘶。”
蟒蛇竖起身子,向少年示威。
少年跃上了一根大树枝,再跃上另外一根较小的树枝。
巨蟒转过身,突然张大嘴巴对着少年就是一口。
少年纵身一跃,跳到大树的另一根支干,巨蟒扬起尾巴,扫向少年,少年又是一跃,从巨蟒的尾巴上面跃过,稳稳落在另一根树干上。
少年还没站稳,巨蟒又扬起尾巴扫向少年,少年又一跃躲开了巨蟒的尾巴,巨蟒突然一卷尾巴想要缠住少年。
少年知道,若是被巨蟒被缠住,只要巨蟒一用力,他的身体非粉身碎骨不可。
但少年也是极为灵活,整个人提起,双手拉住头上的树枝,整个人挂在树丫上。
巨蟒的巨嘴上随即又袭向少年,少年脚一荡,脚蹬中了巨蟒的脖子,他借着蹬力从巨蟒的头顶上溜了过去,巨蟒又落了个空。
少年借着一荡的力气,稳稳落在另一根树干上。
“停”
少年手作了一个暂停的动作。
巨蟒合起巨嘴,停止了攻击,象个小孩似的,把头慢慢地伸到少年的面前。
少年摸了摸大蟒蛇的头,“小蟒,大伯在吗?”
大蟒蛇好像听懂了少年话,点了点头。
少年顺着树干再次往上爬,他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不一会,就到了树顶上的木屋。
木屋搭在树顶的技干上,就像一个巨大的鸟窝,有客厅和卧室,下面被树叶遮盖住了,如果没仔细看是很难发现木屋的。
少年走进了木屋的客厅,客厅里端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旁边站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山魈?
对就是那力大无穷的凶猛的山魈。
此时的山魈看起来并不凶狠,它边对着少年挤眉弄眼边向他走了过去。
怪物看到少年迎了上去,与少年相拥抱,行为极为亲密。
少年对中年男子行了个礼,“大伯!我回来了。”
“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少年打完招呼,在旁边的一个木桩坐了下来;
中年男子半闭着眼睛,问:“骆儿,野狼都杀光了?”
少年正是赢骆,中年男子就是萧忠铭。
赢骆在鬼谷转眼间就已经过了三年了。
这三年期间,赢骆在萧忠铭的教导下,在自身的苦练下;他的武功进步了常多,即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未必能胜得过他。
赢骆回答道:“没有,死了四匹,伤了一匹的左眼,其它的都让他们跑了。”
萧忠铭的眼光变得严厉,直看着赢骆问:“怎么没杀光它们?”
赢骆回答道:“我觉得它们都有生命,杀死它们怪可惜的。”
萧忠铭口气变得严肃,说:“记住,对敌人绝对不能有怜悯之心,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也许你没发现,那十多匹狼中便有之前你手下留情放过它的。”
赢骆说:“我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不忍心杀死它们。”
萧忠铭说:“每次你都是这么回答,以后你要行走江湖;你就会明白,人心有多么凶险。”
赢骆回答道:“是,大伯。”
“有的人就像刚才那群狼,为了利益他们是不会念恩的,你放了他们,他们不会对你感恩,反而会用更阴狠的手段对付你。”萧忠铭顿了顿继续说:“下次要引来的野狼会更多。”
赢骆脱口而出,“更多的野狼?”
萧忠铭看了赢骆一眼,问:“嗯,怕了吗?”
赢骆坚定地回答道:“不怕!”
老者问:“树叶都数完了吗?”
“数完了,大伯。”赢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分干一有八百六十三片叶子,其中发黄的有三十一片,被虫咬过有缺口的八片,树干二有一千零九十六片叶子,其中……”
赢骆对大树的叶子如数家珍……
萧忠铭微微一笑说:“现在你眼里锐利常人不能比了,看来传授你这门学术的人不简单啊,现在你可以告诉伯伯此人是谁了吗?”
赢骆愧疚地看了一眼萧忠铭,“大伯,骆儿答应过此人,不能把他说出来。”
萧忠铭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大伯不会为难你的,忠于对别人的承诺,是一件好事,说明骆儿是一个忠诚守信的人。”
赢骆岔开话头,说:“我现在看到了狼奔速度很慢。而且一切的动作都慢了,就连瀑布流水的速度也都变得慢的就像连在一起的一块布。”
萧忠铭点了点头,说:“嗯,好,你所看看到感觉到的,并不是它们的速度变慢,而是你的大脑和眼睛反应速度变得非常快,你的大脑和眼睛反应速度快了,周围的一却就如变慢,骆儿也知道它们的速度是没变的。”
赢骆说:“我现在看摇曳树枝上的叶子几乎都是静止的。”
萧忠铭点点头说:“狼锻炼你的实战和行动速度,数叶子锻炼了你的大脑和眼力的反应速度以及周围事物的观察力,还有内功修炼你也要紧跟而上。”
赢骆再次向萧忠铭行了个礼,“知道,谢谢大伯教诲。”
萧忠铭抬起头,说:“晚上再学一节《天书秘》,明天再搏水锻炼你的内功修为。”
赢骆说:“大伯,这《天书秘》里面都是诡计。”
萧忠铭感叹说:“学为己用,可以预防他人,对以后会有很大的作用,莫夫子不愧是一个博才多艺的教育家啊。”
“现在骆儿也将《万毒要集》和《医经全书》都背熟了。“
赢骆说道,在山谷里,每天他唯一要做的事不是练功就是读书,每天都按程序做着事。
萧忠铭意味深长地说:“药可以救人,毒也可以救人,更可以防人;学兵法可以救更多的人,骆儿遇到的都是好老师。“
赢骆恭恭敬敬说:“明白,大伯也是一个好老师。”
萧忠铭看着赢骆说:“伯伯明天有事要再出远门一趟,这次会去比较远的地方,得有几个月才回来,你要好好学习与练功,切不可松懈。”
赢骆问:“大伯最近常出去,是不是都有重要的事啊?”
萧忠铭站了起来,拍了拍赢骆的肩膀道:“大伯喜欢云游,最近结交的朋友比较多,经常交切磋,自得其乐;现在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你比较年轻,以后要做的事还非常多。”
赢骆点了点头,“是,大伯,骆儿一定记住大伯的教诲。”
萧忠明点了点头,“嗯,你父母深仇是否能得到伸冤,还得靠你,骆儿,你一定要努力。”
081章刺客再现
早朝后,晋元弘来到永乐宫,也不等宫女禀报,径直走进宫里;
侍婢看到晋元弘过来马上迎了上去:“王上,夫人正在后院,容奴婢禀报夫人,让夫人过来接驾。”
“寡人自己过去就行了。”
晋元弘知道余温婉喜欢在后院的八角亭,这是她的爱好,他说完就往后院八角亭走。
余温婉早就熟悉了晋元弘的这个习惯,她躬着身行礼道:“王上驾到,媵妾未曾远迎接驾,请王上恕罪。”
晋元弘说:“哈哈……婉儿,免礼,寡人自便就是。”
余温婉微微一笑,“王上今天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晋元弘嬉皮笑脸说:“诶,哈哈……寡人一看到婉儿就开心啦。”
“能得到王上得如此宠幸,实是媵妾三生有幸啊。”
晋元弘说:“今天啊,曲向阳竟然以北戎犯境为借口,恳请寡人给他增加兵马与军备费用。”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王上肯定没答应。”
晋元弘笑了笑说:“婉儿怎么知道呢?”
余温婉眼含柔情对晋元弘说:“因为婉儿知道王上圣明。”
“哈哈……知寡人者,婉儿呀。那你说说看,为什么寡人不会答应曲向阳呢?”
“北戎犯境不只是在曲向阳任邢郡府尹时才有的事,但北戎是游牧民族,也清楚我们九州的强大,犯境只是偶尔抢夺财物,并不是以争夺地盘为目的,所以王上知道曲向阳只是以此为借口向您索求。”
晋元弘看了一眼余温婉笑了笑,说:“哈哈……婉儿如此聪慧,虽深居宫中,却对朝中之事如耳闻目睹,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余温婉深情款款地看着晋元弘,“臣妾在王上面前献丑了,王上日理万机,自是应接不暇,而媵妾只是平时无杂事,只能多打听一些宫外小事,祈盼能为王上为王上解忧。”
晋元弘听完余温婉的话后,哈哈大笑,“哈哈……婉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余温婉叹了一口气,“王上踌躇满志平定九州,把旭国推向九州之巅,建立旭王朝,正准备发奋图强发展,百官却心贪欲重,互结为团伙,万般阻扰王上制度变革,臣妾却不能为王上分忧解愁,实是心愧。”
晋元弘看着余温婉点点头,“寡人有婉这一片心意已足够。”
……
风起,吹得树叶沙沙响,
一个黑衣蒙面人伏在王宫外的石阶下,他看到宫外不远处,一队巡逻兵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知道这些宫外巡逻队,晋元弘比较小心,特别在宫外围安排了几班次的巡逻队,这些巡逻队的班次间隔时间比较长,
黑衣蒙面人屏住呼吸,等巡逻兵走过后,他跃上石阶,迅速到了围墙下,他取出飞虎爪,向着高高的围墙抛了上去,
飞虎爪稳稳地抓住了围墙的顶端,黑影拉了拉连接在飞虎爪上的绳子,只见他一用力,整个人瞬间飞上了墙头,他趴在墙头上详细地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他收起飞虎爪,跃进了墙墙内,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然后又把飞虎爪抛上墙头,拉了拉绳子,确定稳固,满意地笑了笑,似乎是在为出墙做了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他东张西望,蹑手蹑脚向着乾元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黑衣蒙面人跃上廊道,突然前面走来了一队巡逻兵,他跃出走廊,准备藏身在假山,但为时已晚,巡逻队的队长已经发现了他;
“有刺客。”
巡逻队的队长喊了一声,他手一挥指向假山,巡逻兵大喊着‘抓刺客’扑向假山,
王宫顿时大乱了起来,警报兵敲响了铜锣,其他的巡逻兵和卫队听到了喊声和铜锣声也跑了过来。
黑衣蒙面人看到形势不妙,急速往进来的路线跑了过去,他抓住了飞虎爪的绳子外城墙上快速爬上去,
巡逻队长看到黑衣蒙面人往墙头爬,他忙把手中的剑往黑衣蒙面人丢过去。
黑衣蒙面人听到刀声,他回手一刀把飞过来的剑砍落,又借着飞虎爪的绳子的力量往上一跃跃上了墙头,再跃下墙头。
另一支护卫队看到黑衣蒙面人跃上墙头,疾速冲出王宫大门。
黑衣蒙面人跃下墙头往不远处的小巷飞奔过去。
“追……”
护卫队长一挥手,护卫队向黑衣蒙面人逃跑的放向追了过去;
黑衣人逃到一座府邸,他围着城墙跑了一段,然后飞身一跃,跃上了城墙,跃进了城墙内。
队长望着围墙,疑惑说:“这不是臣正的府邸吗?!刺客怎么跑进臣正府邸呢?走,我们从正门进去。”
护卫队长带着大家走到臣正府邸大门。
护卫队长指着身边的一个护卫兵,“你,过去敲门。”
护卫兵应了一声上前敲响了臣正府邸的大门,
“谁啊?这么晚了。”
过了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响,门缝露出了一个老人头。
江云超走向前一步向老先生行了个礼道:“在下是王宫巡逻队第七分队队长江云超,请问老先生是曲府的总管吗?”
“哦,原来是江队长,久仰久仰,在下是曲府管家万满全,敢问江队长这么晚带着士兵们光临曲府有何贵干啊?”
万总管虽然不认识江云超,但他是王宫的护卫队队长,因此自然客套了一番。
江云超问:“哦,万总管,请问曲大人是否已经休息了?”
万总管答道:“曲大人日理万机,他写完材料不久,已经在休息了。”
“哦,刚才皇宫逃出了一名刺客……”江云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万总管打断了。
万总管打断了江云超的话,“那江队长要赶快追啊?来曲府做什么?”
“那刺客逃进了曲府中。”
江云超说道,江云超虽然心里着急,但曲景颜毕竟是曲夫人的父亲,是国丈大人,他这王宫护卫队分队长怎敢造次呢。
万总管笑了笑说:“逃进曲府?曲府戒备森严,刺客逃进曲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但曲府一直处于安静之中,并没有刺客进入曲府的迹象,江队长莫非是看错了?”
江云超指了指后面的卫兵,“万总管,我们不会看错的,这么多人都看到刺客跑进曲府。”
众卫兵异口同声道:“我们都亲眼看到刺客逃进曲府。”
江云超向万总管行了个礼,“请万总管禀报曲大人,打开府门,让我们进去搜索一下。”
万总管脸色一变,呵斥道:“放肆,曲府岂能你说搜就搜的。”
江云超口气一变说:“还请万总管行个方便,刺客可是从王宫逃出来的,追不到刺客,这罪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万总管沉声说:“曲府能随便让你们搜查的吗?再说刺客根本就没进入曲府,他一进入曲府,曲府的巡逻队能不发现吗?即使进入曲府,曲府的护卫队自会把他抓起献给王上,无需江队长多此一举。”
“万总管……”江云超的话又被万总管打断了了。
“江队长,不必多言了,请离开吧。”
万总管说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082章搜查曲府
江云超自觉自己的权力与曲景颜相比,何止是鸡蛋与石头,曲景颜的任何一根手指头都可以碾压他,他看到万总管关了曲府大门,挥了挥手带着大家离开了曲府。
回到王宫,王宫十二个护卫队,除了他的这一队,其它的十一个已经紧布在晋元弘的身边,
江云超走上前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晋元弘黑着脸,“江队长,刺客呢?”
“禀王上,刺客逃跑了。”
晋元弘沉下脸怒喝道:“逃跑了?这么多人追一个刺客,还让他逃跑了,留你们何用。”
江云超看到晋元弘大怒,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上恕罪,不过刺客藏匿的地方微臣却进不了呀。”
“说,雒京城里那个地方王宫的护卫都进不了的?”
江云超赶忙回答:“禀王上,刺客逃进……逃进曲府。”
晋元弘疑惑问道:“逃进曲府?”
江云超说:“正是,末将本想进曲府搜查,但被曲府万总管所拒。”
晋元弘吩咐禁卫军统领韩冠鹏道:“刺客逃进曲府?!韩统领,你带上我的手谕,协同江队长带领禁卫军,前往曲府看个究竟。”
韩冠鹏应了一声,接过着晋元弘的手谕,带着江云超及众禁卫军向曲府出发。
曲府的门被敲开了,依然是万总管出来,万总管看了一眼韩统领不高兴地说:“韩统领这么晚带兵过来,是为了抓刺客?小人已经说过,曲府一直平安无事,并没有刺客这回事。”
他自恃有国丈为后台,自然也无惧韩冠鹏。
韩冠鹏取出晋元弘的手谕说:“这是大王的手谕,请万总管禀报曲大人。”
万满全看到了韩冠鹏手里拿着晋元弘的手谕,自是不敢怠慢,他弯了弯腰行了个礼,“韩统领,小人这就去。”
……
过了一会万满全走出来对韩冠鹏说:“韩大人,曲大人有请。”
韩冠鹏点了点头,转身对江云超等人说:“你们先在此等候,听我的命令。”
众人应了一声,韩冠鹏就跟着万满全走进了曲府的大门,他知道,这不仅是臣正府,更是国丈府,行事得万分小心。
韩冠鹏看到曲景颜赶忙行了个礼道:“这么晚了还打扰曲大人休息,甚是惶恐,不过刚才王宫来了刺客,有士兵看到刺客逃进曲府,下官奉了大王的旨意过来看看。”
曲景颜看到韩冠鹏即哈哈大笑,“哈哈……刚才听万总管说韩大人这么晚了还带着护卫军在抓拿刺客?咳,这刺客胆子怎么这么大,竟敢在京城作案?”
“大人难道忘了前次纪国王行刺王上的事吗?”
曲景颜眼睛一瞪,沉下脸不高兴地说:“嗯,这些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进宫行刺,谁看到刺客逃进曲府了?若是刺客逃进本府,本府还能这么安静吗?”
韩冠鹏似乎没看到曲景颜的脸色,说:“是下官的属下追赶刺客,看到刺客逃进曲府。”
曲景颜不悦说:“哦,原来不是韩大人亲眼所见,韩大人没确定您的属下没看错?”
韩冠鹏摇摇头说:“看见刺客逃进曲府的是江云超队长。”
曲景颜淡淡说:“韩大人,可否叫江队长进来对证一下。”
“下官正有此意。”
“万总管,你去叫江队长进来对证一下。”
万满全应了一声便走出去……
不一会,江云超就跟着万总管走了进来。
曲景颜眼神凌利盯着江云超问:“你就是江云超?”
“回大人,下官正是第七巡逻队队长江云超。”
曲景颜问:“是你看到刺客逃进曲府?”
江云超走上前一步向曲景颜行了个礼说:“禀大人,是下官和众巡逻兵追着刺客,刺客逃进府里,不止是我,大家都看到了。”
曲景颜黑着脸盯着江云超问:“你确定看清楚了刺客逃进曲府?”
江云超躲过曲景颜的眼神,低下声音,“禀大人,下官们确实看到刺客逃进曲府。”
韩冠鹏向曲景颜行了个礼,“曲大人,大王有手谕,请曲大人行个方便,让下官完全任务。”
曲景颜看了看韩冠鹏手中晋元弘的手谕,说“本官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这么晚了这么多人进府搜刺客,惊动了本官家人不说,明天传了出去也是不好听,这样吧,韩大人带几个人跟本官进府看看,其他的人在府外待命,万一有刺客,本府还有一护卫兵。”
韩冠鹏向曲景颜行礼,“多谢曲大人理解。”
曲景颜带着韩冠鹏等四个人走进了曲府,江云超带着曲景颜、韩冠鹏来到了刺客潜入的地方,他们仔细勘察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们有在其他地方勘察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韩冠鹏问:“江队长,你可看清楚刺客是逃入曲府吗?”
江云超点了点头,回答道:“小人亲眼所见,还有其他的士兵们都看到了。”
曲景颜露出不悦的神情,“各位大人,现在可放心了吧。”
“这么晚了,下官就不打扰曲大人休息了。”
韩冠鹏向曲景颜行了个礼,然后和江云超几个人走出了曲府大门,带着众禁卫军回皇宫复命……
废旧的院子好象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久置无修,显得残破不堪,只剩下了残垣断壁,残旧的屋檐上的柱子摇摇欲坠,让人望而却步,平时没有人愿意靠近,谁愿意被砸死呢?
但有一个人却快速地穿过欲坠倒的大门,向着院子的左侧房子,
谁?这么大胆,半夜三更还走了危房,难道他不怕死了吗?
对,他不怕死,因为他从刚刚王宫里逃了出来,又飞跃进了曲景颜的曲府,他匍匐在曲府的一个假山下,等江云超敲响了曲府大门的时候,他又从原位置在飞虎爪的帮助下跃出了墙外,逃到这残破的院子。
他很聪明,很早之前已经探知曲府院内的情况,知道曲府的假山下是个藏匿的好地方,他算准了任何一个护卫队看到他从墙上跃进曲府围墙后都不会直接飞跃进曲府,而是会从正门进曲府搜查他。
必竟他们的身份不同,他们是兵,而他是贼,贼无所顾忌,兵自然得给曲大人面子,而且他懂得人的定向思维,他早就猜测出士兵们一定会认为他是藏在曲府,不然他逃进曲府干什么?
房间里,早就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此人便是黑衣金面人;
刺客走向前向黑衣金面人鞠了个躬,“主上,一却按您不吩咐,把巡逻队对引进了曲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在闹得不可交了。”
金面人点点头问;“没人发现你的踪影吧?”
刺客胸有成竹地说:“没有。”
金面人问:“嗯,余夫人应该也不会怀疑吧?”
刺客说:“她们正在争宫位呢。”
金面人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好,这就是我想要得。哈哈……”
083章是非曲直
余温婉刚要走上通向亭榭的小桥。
突然看到曲夫人在对面也上了亭榭的小桥。
她缩回脚步,退在一旁,站着不动;
咏柳看到余温婉停住了脚步,不解问:“夫人怎么不上桥呢?”
余温婉回答道:“没看到对面的曲夫人也要上桥吗?”
咏柳更是不解,“夫人最受王上宠爱,为何还要怕曲夫人?”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谦虚恭让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骄傲自满才会把自己推到断头台。为什么一定要为了虚无缥缈的面子而给自己树立诸多敌人,让自己四面受敌呢?”
咏柳向余温婉鞠了个躬,“夫人教训的是,跟着夫人您,奴婢天天都能学到一些东西。”
她们的话刚刚说完,曲夫人已经穿过了亭榭的小桥,她看到余温婉和咏柳她们。
曲夫人瞟了余温婉一眼,不冷不热说:“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余夫人呀。”
余温婉微笑着说:“正是姐姐我,看到曲夫人上桥,姐姐自是侯于桥头不敢登桥。”
曲夫人阴阳怪气说:“姐姐!?谁是谁的姐姐啊?哦,是你年纪比本宫大,自是姐姐。但年纪就是年纪,别以为稍有得宠就得意忘形。哼……”
余温婉依然笑着说:“姐姐年龄比曲夫人大,故斗胆自称是姐姐。若说得宠,自是曲夫人您啊,姐姐那敢跟您比啊!”
曲夫人听完余温婉的话后,态度温和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口气冰冷说:“听说余夫人一直投靠着王后,你这靠山可大得很啦。”
余温婉笑了笑说:“曲夫人见笑了,姐姐在王宫莫说是一席之地,能在狭缝里求得生存就已经很不错了,岂敢与妹妹和王后争宠?请妹妹莫中了那些想破坏我们间关系的奸人之计。”
曲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别人怎么能挑拨得了我们呢。本宫也是认为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余温婉在她的面,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形象,而她认为,最大的对手就是王后。
王后担心曲夫人的势力不断扩大而逐渐影响到她的地位,对她进行打压;
而余夫人不断括大自己的势力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她肯定不不甘心收到王后的打压,甚至想超过王后,从而取而代之。
再说,她和王后之间的斗争,多树立一个敌人对她来说绝对是无益的,所以,她对余温婉的态度转变了。
只要能打败王后,那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了,何惧她一个胆小懦弱的余夫人?
曲明慧说完就看也不看余温婉叫,径直走了。
余温婉依然立在桥头,直到曲明慧的背影消失了。
咏柳望着逐渐走远的曲明慧,不解问:“夫人,这曲夫人稍是得宠,竟然也骄横跋扈;奴婢不明白,您已经有了王上和王后两个靠山,为何还这么怕曲夫人啊?”
余温婉嘴角一翘,说:“谦让于别人可以减少别人对自己的损害,自以为得势骄扈的人必定会招来众人的打击。一个人不能太自以为聪明。”
咏柳听完余温婉的话,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忍耐力,“奴婢明白,奴婢要跟夫人学习的还很多。”
余温婉看着曲明慧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昨晚刺客逃进曲府的事曲夫人肯定知道了,她这么急匆匆的赶过去,一定想去找王上。’
……
果然,曲明慧找到了晋元弘,“王上,听说昨晚王宫又来了刺客?”
晋元弘愠怒道:“夫人是来替曲大人解释的吧?!”
曲明慧说:“媵妾只是听闻,并没眼见,但从刺客的这种行为,可以推断出这是有人在陷害曲家的人。”
晋元弘冷冷地说:“哦,夫人怎么就明白这是有人在陷害曲家的人呢?这是非曲直自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曲明慧也不顾及晋元弘的语气,说:“王上,您试想一下,刺客既然逃出王宫,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进曲府呢?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晋元弘愠道:“没逃进曲府,他能往那里逃?大家都看到刺客逃进曲府,刺客逃进了曲府,这么大的动静,曲府的士兵怎么会没发现?”
曲明慧说:“也许刺客并没有进曲府。”
晋元弘大怒:“众人都看到刺客进了曲府;你无需再找借口分辩了,此事自有水落石出时。”
看到晋元弘发怒了,曲明慧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她也担心多说反而会害了自己。
曲明慧知道晋元弘再次被刺,心中已经怒火冲天,再多说无益,她对晋元弘行了个礼退出殿外,“媵妾自是相信王上是圣明的。媵妾先行告退。”
……
曲明慧离开不久,余温婉就走了进来……
“婉儿,免礼免礼。”
余温婉刚刚要行礼,看到余温婉进来的晋元弘抢着说。
余温婉还是给晋元弘行了个礼。
余温婉问:“王上,昨晚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晋元弘叹了一口气,“这刺客就像风一样,飘进曲府就凭空消失了。”
余温婉笑了笑说:“曲府占地这么大,确实也是不好找,若不是曲府的人,又是活人,进了曲府,他在天亮前必须逃出。否则,天亮后也就无法藏身了。媵妾今天想到这一点时却已经迟了。”
晋元弘说:“嗯,江大人他们看到刺客逃进曲府里,韩大人、江大人在曲府已经查找过,却也没找到刺客,婉儿你说此事不是太怪了吗?”
余温婉笑了笑,说:“没找到刺客有两个原因,一是天太黑,韩大人带过去的人少,曲大人又不好好配合,自是不好找。”
晋元弘点了点头,“嗯,还有一个原因呢?”
余温婉说:“刺客是曲府的人,一进曲府自然藏了起来,韩大人又怎么能找得到?”
晋元弘问:“婉儿你说那个可能性比较大?”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王上,不论是那个结果都无需追究。”
晋元弘不解了,“此话是什么意思?”
“曲大人仗着曲夫人得势,笼络人心,结党营私。现在朝中有些官员逐渐向曲大人靠拢,长此以往,必对王上造成了威胁,这才是要命的。”
余温婉这么一说,刚好触动到晋元弘的痛处。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有人威胁到他的政权,曲景颜的所做所为,他也是有所耳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王上,如果再任其如此下去,必定会影响到王上您的地位;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杀曲大人的锐气,降低他在朝中的地位。”
晋元弘听完后依然默然无语。
余温婉看到晋元弘默然无语,趁热打铁说:“所以说,不论刺客与曲大人有没有关系,这是一个挫他锐气和地位的机会。”
晋元弘大怒道:“曲景颜如此胡作非为,寡人绝对不会轻饶他。”
看到晋元弘已经大怒,余温婉露出了微笑,“王上,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您不觉得这里还有可个疑之处吗?”
晋元弘看着余温婉问:“可疑之处?婉儿说来听听?”
余温婉笑着说:“之前曲向阳以胡虏犯境为借口,向王上要求增加兵马和军备费用,如今刺客逃进曲府失去了踪迹,王上不觉得这里有可疑吗?”
晋元弘虽然明白余温婉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婉儿的意思?”
余温婉轻声说:“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权力不能太大,权力容易让人的心膨胀,而后变得自私自利,目中无人了,曲景颜已不安于现状也是无可厚非的。”
晋元弘大怒道:“不论是谁,若胆敢对朝廷有异心,寡人觉不轻饶。”
084章往事莫提
两条金色的鲤鱼从廊桥下游来了过来,余温婉看到它们如胶似漆相伴而游,心里有一种说羡慕嫉妒恨的心理;
她羡慕鱼儿在水里自由嬉戏,
她嫉妒鱼儿在水里伉俪情深的模样。
人不是比鱼儿更高级吗?为什么鱼儿能得到的她却怎么得不到?
她恨赢臻,恨男人,她觉得她悲惨的命运都是男人赐给的。
余温婉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嬴臻啊嬴臻,你以前对不起本宫的,本宫要加倍偿给你,本宫要你断子绝孙。’
余温婉突然面露凶光,恶狠狠说:“把鱼儿给本宫捞起来,放在太阳下,不要给它们水,慢慢晒死它们,我要让它们受尽痛苦折磨。”
咏梅小心翼翼说:“娘娘,我们已经捞了几批了,晒死几批了。”
“住嘴,谁叫它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它们的生活太幸福了,别人不让本宫过得快乐地生活着,本宫为何要让它们快乐的生活呢?在本宫面前过着秀恩爱的都得死。”
余温婉说着,眼睛闪烁着一丝悲伤、痛苦、恶毒的眼光。
咏梅一看接触到这眼光,心里不禁一阵恐惧,虽然余夫人曾经救过她,照顾过她,但余夫人反复无常的情绪让她惊恐万分,她不知道为什么余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反复无常。
她觉得余夫人的性格太反复无常了,有时是温文尔雅,有时是凶狠恶毒,有时也痛不欲生让人觉的可怜。
咏梅心里很可怜这些鱼儿,她觉得这些鱼儿是无辜的,但主子的命令她是绝对不敢违拗的,她只能按照余温婉的命令,安排人把鱼儿捞起来,然后放在烈日下暴晒。
看着鱼儿在烈日下无助地挣扎着,咏梅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哀,她突然感觉到,她此生就像这些鱼儿一样任命运安排,任人摆布。
不一会儿,鱼儿都死光了,咏梅偷偷看了一下余温婉,只见她的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死鱼,脸上露出狞笑。
她不禁想起乡下的年老的父母和残疾的哥哥;
咏梅原名叫林灵,父母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哥哥因上山砍柴,从山上滚了下来,摔断了双脚,一切行动都得父母照顾,她为了解决家庭困境,报名入宫当了侍婢,在宫里受尽了别人的欺凌。
有一次差点被凌辱,被余夫人遇见,救下了她;余夫人看到她聪明伶俐,就把她带在身边,赐名“咏梅”,教她琴棋书画,而咏梅也是聪明伶俐,不负余温婉的厚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余夫人的知遇之恩、对她家庭的照顾,她感激于心,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感谢余夫人的恩情,即使是赴汤蹈火,她也会万死不辞;
她隐隐约约感觉余夫人的这种反复无常的情绪,一定是以前受过很大的苦,受过太多的伤害,所以她理解余温婉。
一个王的夫人她受到的苦难一定比她大了多,原来高高在上的夫人也是过着痛苦不堪的生活,咏梅想着想着,突然她同情起余夫人来,她的心突然觉得与夫人更贴近了;瞬间,她又在心里偷笑了起来:人家是王的夫人,她是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同情人家呢?
晋珩昱慢慢走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鱼,叹了一口气说:“母亲,也许您应该放下怨恨恨,因为怨恨,您一直过得郁郁寡欢,而在别人面前又强装欢颜,我们现在过得已经很幸福了,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余温婉冷冷地说:“放下心中的恨?哼,别人给我的,本宫要十倍还给他。你说这是自寻烦恼?就你这憨样子,永远只会任人欺负。”
晋珩昱说:“母亲,您究竟有什么怨恨,这么折磨自己,值得吗?”
余温婉再次冷冷地说:“母亲所做,付出什么都值得。”
“母亲……”
晋珩昱好像还要说些什,但余温婉沉着脸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回到书房,余温婉支开了咏梅她们,她心不禁一阵隐隐作痛,突然不停地喘着粗气,整个身体似乎要倒下去,她扶着桌角,眼睛露出了愤怒、怨恨、悲哀的目光……
余温婉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
余温婉拉着嬴臻的手哀求道:“臻哥哥,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无情?一定要抛弃我娶鄢瑜?她可是一个乡下女子,能与我比吗?”
嬴臻甩开了余温婉的手道:“鄢瑜虽然是个乡村女子,她才是我想要的人,你我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它意。”
余温婉哭着说:“不,臻哥,你是骗我的,那贱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总是在找借口在掩盖着错误,总想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变得完美,你不觉得你这样会活得很累吗?”嬴臻说完就走了。
余温婉看着嬴臻在离开,冲过去抱住他,嚎嚎大哭了起来,“不,臻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呜……”
“你应该为了自己活着。”
嬴臻推开了余温婉扔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
嬴臻举行婚礼的时候,大家都开心的笑着。
只有余温婉一个人伤心绝顶,她远远地望着张灯结彩的赢府,“赢臻,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
“夫人,小六送给你一书信。”
咏梅走进八角亭说完递给余温婉一封封书信;
余温婉拆开信封,里面写着:已安排妥当。
信封最后的落款是一个慈眉善眼的山神。
余温婉看完微微一笑;
晋珩昱凑了上去,看着书信的人与图像问:“母亲,信里说安排妥当,是安排什么?这图像象是个山神,这是什么意思?”
余温婉微微一笑,“到时会有你知道的时候,就听母亲的安排就好了。”
……
赵擎宇接到余温婉的召书后,他急忙赶到京城,又马不停蹄直接奔向永乐宫。
永乐宫,余温婉早已在等候着他。
赵擎宇一看到余温婉就问:“夫人这么急召微臣过来是为何事?”
温婉微微一笑说:“本宫一向都是把好事留给赵候爷做哦,这么急请赵候爷过来自然是好事。”余
赵擎宇行了个礼说:“臣请夫人明示。”
余温婉又问:“赵候爷不是一直想除去你的死对头吗?”
赵擎宇笑了笑说:“臣安分守己,并没有死对头。”
余温婉皮笑肉不笑,说:“臣安分守己?可笑;本宫告诉你现在有时机到了,就得看看赵候爷的表现了。”
赵擎宇问:“夫人说的机会到了是什么意思?”
余温婉微微一笑道:“赵王爷你准备一下城里的属下,到时你不但可以除去死对头还可以立了一件大功。”
赵擎宇疑惑道:“臣还是不太明白。”
余温婉接着把这两次王宫刺客的事和赵擎宇详细说了一遍。
余温婉露出了笑容,“刺客就在曲府,这是赵候爷立功的好机会啊,你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机不可失。”
赵擎宇马上向余温婉行了个礼,“看来夫人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而为,一定不会忘记夫人的恩典。”
……
“有刺客……”
皇宫巡逻队突然发现三个蒙面黑衣人。
“有刺客……”其他的巡逻兵也看到了黑衣人,也都叫喊了起来,警卫兵也敲起了铜锣。
黑衣人一听到巡逻兵的叫喊声,急忙往王宫外跑,他跑到高墙,拉住了飞虎爪的绳子,借着绳子向墙上飞跃。
另外几队巡逻兵,及护卫军都跑了过来。
巡逻队看到黑衣蒙面人将要跃上墙头,准备向黑衣蒙面人甩刀。
“噗……噗……”
几声响,从墙上甩下了几个黑呼呼的丸子,丸子落到地上便炸开了,地上顿时起了一阵浓烟,巡逻兵急忙后退,往王宫大门跑出去。
原来还有三个黑衣人匍匐在高墙上,他们看到黑衣人跃上墙头,急忙向巡逻队甩出了黑丸子。
黑衣人跃下墙外,向着宫外不远的房子跑了过去。
巡逻队急忙追了过去……
085章刺客争端
巡逻兵、禁卫军向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个巡逻兵问江云超:“江队长,刺客跑到曲府墙外又消失了,怎么办?”
“怎么逃到曲府又不见了?大家围住曲府,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逃出曲府,若有人逃出曲府,格杀勿论。”江云超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巡逻兵:“王水军你回去禀报韩统领。”
王水军应了一声,赶紧往往韩冠鹏的府邸方向跑了过去。
王水军到了韩府,管家告诉他韩大人已被大王召到王宫了,他又急匆匆赶到王宫,告诉了护卫军的情况,解下了兵器,进见晋元弘。
王水军跪在地上禀报:“王上,刺客逃到曲府又不见了,江队长已经安排巡逻队看住曲府,请王上定夺。”
晋元弘对着韩冠鹏喝道:“韩统领,王宫戒备森严,现在已是第二次发生刺客出现在王宫的情况了,你这总禁卫军统领是怎么当的?上次已经对你进行小惩希望你能大诫,这次若再让刺客逃跑,提着人头来见我。哼……”
韩冠鹏吓得跪在地上,“王上恕罪,下官一定把刺客给揪出来。只是曲府乃是曲贵妃的父亲曲大人的府邸……”
晋元弘大喝道:“与刺客有关的都杀无赦。”
“微臣领旨。”
韩冠鹏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马上退出去,跟着王水军带领着禁卫军奔向曲府。
……
曲景颜怒气冲冲指着江云超大声喝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巡逻队长有什么权力带兵围住本官的府邸?”
江云超不停向曲景颜行礼,“曲大人,刺客又潜入曲府,为了大人的安全与清白,下官不得不这么做。”
曲景颜怒气冲冲骂道;“混账,说得这么好听,你把本官当成了什么?有刺客,本官难道不会对付?你是不是故意要与本官为难?”
“哈哈……曲大人,请勿生气,请勿生气……江队长也是公事公办吗?”
曲景颜的声音刚刚落,耳边突然传了了一阵笑声,声音洪亮震耳,曲景颜知道是禁卫军统领韩冠鹏来了。
曲景颜沿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韩冠鹏正带着一队禁卫军走了过来,他依然怒气冲冲,“韩统领,你来得正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冠鹏向曲景颜拱手抱拳,“曲大人,王宫有刺客,下官奉大王的命令抓拿刺客,有得罪之处请见谅。”
曲景颜大声喝道:“韩大人,你既然知道本官的府邸,就赶快下令他们收兵,你们这么做,以后老夫在朝廷怎么立足啊?”
“这虽然是曲大人您的府邸,本官奉大王口谕抓拿刺客,不敢有违大王之命啊;大王可是亲自交代若有阻挡者格杀勿论’。”
韩冠鹏得到晋元弘的口谕,自是有恃无恐,而且上次刺客的事让他受到无端的惩罚,心里很是懊恼,如今若抓不到刺客,那他这个禁卫军统领可就不好当了。
……
余温婉走近晋元弘,问:“王上,两次刺客都逃进曲府,这你不觉得这曲景颜大人有问题吗?”
晋元弘皱了皱眉头说:“嗯,第一次可以说是刺客逃进曲府,第二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没想到曲景颜野心勃勃,看来已是按耐不住了。”
晋元弘怒道:“如查此事属实,绝不轻饶。”
余温婉说:“若不是王宫戒备森严,也许刺客早已经得手了。”
晋元弘懊恼说:“只是两次都没有当场抓住刺客,让刺客给逃跑了。”
余温婉说:“看来这些刺客的武功都非常高;臣妾听说曲景颜与少司寇、大司空经常在一起,特别是少司寇更是天天往曲府跑,他们俩掌管着刑狱和资源,看来曲景颜势力不小,若他有不良居心,对大王可是极大的威胁啊。”
晋元弘点点头说:“嗯,这件事不能轻易放过。”
“媵妾觉得以韩冠鹏之力一定难以对付曲景颜,如果曲景颜加以阻扰,则刺客趁机逃跑,那就毫无证据了。”
“嗯,婉儿说得不错。”
余温婉说:“依媵妾看,王上还是派赵擎宇前往协助韩冠鹏,既然刺客两次都逃进曲府,一旦查实,即可一举将曲景颜拿下,拿下了曲景颜,少司寇、大司空必不敢轻举妄动,这样可绝后患。”
晋元弘面说:“嗯,抓拿曲景颜也要有证据,不然难服众臣,特别是少司寇与大司空,他们肯定会在朝中为曲景颜开脱罪责。”
余温婉微笑着说:“刺客两次逃进曲府,媵妾觉得此事已是明摆着是曲大人有问题了;上次只是韩统领与江队长进入曲府,他们几个人要在诺大的曲府搜出刺客,岂不是如大海捞针?而这次,由韩统领和赵擎宇带兵搜索曲府。”
晋元弘笑着说:“嗯……婉儿此言有理。只是缺少了证据。”
其实晋元弘也早就知道曲向阳在拉帮结派,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也想借机除掉曲景颜,只是没有证据不好下手,何况,他还是曲贵妃的父亲。
余温婉笑了笑说:“臣妾还有一个箭双雕的计策?”
晋元弘迫不及待地问:“哦,婉儿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余温婉问:“王上不是也很忌讳赵擎宇吗?”
晋元弘问:“这跟这个案件有何关系?”
余温婉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又有大局观念,时时刻刻在为晋元弘分忧解难,晋元弘也就特别信任她。
余温婉说:“王上,刚好可以借此机会也除掉赵擎宇。”
晋元弘对赵擎宇也是有些忌讳,特别害怕他那天会倒戈相向,便问:“除掉赵擎宇?但是如何除掉他?”
余温婉说:“曲景颜是赵擎宇的死对头,此次曲府抓刺客,赵擎宇必定全力以赴,而他从北宛带来的只是几个随从,王上派些人马给赵擎宇;此次赵擎宇想一举灭掉死对头,他必定会调动京城里所有的部下,到时王上就以赵擎宇私留兵马在京城,欲图谋不轨,命韩统领趁其不备一举将他拿下,这样既可以除掉心腹大患,又可以稳定一下少司寇和大司马的心。”
晋元弘拍着手笑着说:“嗯,好,寡人可以趁机一举除掉心中的两个大患。哈哈……”
余温婉淡淡说:“明天最为关键的就是能否在曲府找到刺客,如果找到了刺客,就能除掉王上身边的两个威胁。”
晋元弘问:“若是在曲府找不到刺客呢?”
余温婉淡淡说:“那就只能委屈韩统领和江队长了。”
晋元弘惊讶问:“什么意思?”
余温婉说:“让他们承担所有责任。”
晋元弘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到时进可除掉心腹大患,退有人担责,妙哉妙哉啊。”
086章曲府药尸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禁卫军后面又来了一批人马,为首的一人喊道:“韩大人,大王派我来协助您抓拿刺客。”
韩冠鹏与曲景颜一看,是赵擎宇带着一群士兵围了过来。
曲景颜一看赵擎宇也带兵来,心想这已经不是抓刺客的问题这么简单了,他觉得危险在靠近,开始后悔了,怎么没提前联络少司寇和大司空,现在却让对手取了先机。
曲景颜突然怒笑了起来,“赵候爷你也来了,哈哈……看来你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赵擎宇跳下马向曲景颜抱拳说:“曲大人,大王当心刺客伤到大人,或者又跑了,特派我来协助韩统领保护大人。”
曲景颜脸色一变,“臣谢王上考虑周到。”
赵擎宇笑了笑说:“曲大人,麻烦您开一下府门让本王与韩统领进去搜查。”
“本官自有护卫兵保护,无需麻烦几位大人。”
曲景颜说完手一挥,曲府的护卫兵和家丁们取出武器与禁卫军针锋相对。
赵擎宇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牌子在曲景颜面前晃了晃,“曲大人,难道您想抗旨吗?”
曲景颜看到金黄色的牌子惊呼了一声:“王圣令?!”
他当然知道这是王上的王圣令,见到王圣令就如同见到大王本人,看来王上这次已是来真的了。
曲景颜立刻退在一旁不语,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自己即使是出手,仅靠这些护卫兵和家丁,无非是以卵击石。
“哈哈……曲大人既然看清了是王圣令,还不让开,来人,把曲府大门给本王打开。”
赵擎宇大手一挥,得意地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曲府,今天能在死对头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即使抓不了曲景颜也够他高兴了一辈子,他得意得哈哈大笑。
看着赵擎宇如此得意的表情,曲景颜除了怒目而视以外,却也无可奈何。
大门一打开,赵擎宇便着众人冲进曲府的大门,“搜,给我详细地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哈哈……”
赵擎宇左顾右盼了一会,笑着调侃道:“曲大人钱财可不少啊,府邸如此豪华?”
“呼……”
赵擎宇的笑声未落,突然一个矮小的黑影向他扑了过来。
赵擎宇往后一退,躲开了黑影的攻击,随即拔刀准备反击。
“吱……”
矮小黑影长叫了一声,落地后即一跃而起,再次攻向赵擎宇;
“药尸?!”
赵擎宇看清了来人,他惊叫一声,急忙对着黑影击出了一掌。
“吱……”
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也不躲避,五指迎着赵擎宇的脸抓了过去。
赵擎宇情急间出掌,突然又想到药尸的身上沾满了毒,看到药尸五指向他的脸抓了过来,心里大骇,慌忙撤掌,挥刀劈向药尸。
“吱……”
药尸身体一转,躲开了赵擎宇的刀,落在地上,随即又马上向赵擎宇扑了过去。
赵擎宇再挥刀,劈向药尸,药尸一闪,又躲过了赵擎的一刀。
“吱吱……吱吱……”
突然又冒出了十来个红、白侏儒似的药尸,它们发出惊人的吱叫声扑向禁卫军。
它们速度极快,极为凶狠,其中跑在前面的一个药尸的手直接插入禁卫军的喉咙,禁卫军惨叫一声,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变成黑绿色,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那惨叫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悸……
接着,又有一个禁卫军被一个药尸抓到了脸,只见他捂住逐渐变成蓝绿色的脸,痛得嚎叫了起来……
又有一个禁卫军被药尸的手直接插入心脏,他嚎啕了几声,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外一边,一个药尸被几个禁卫军围住,一个禁卫军砍断了它的手,受伤的药尸嚎叫着挥动断臂,血溅到了士兵们裸露的皮肤上,禁卫军顿时嚎叫了起来,伤口顿时变成了蓝绿色,不一会儿躺在地上不动了……
赵擎宇急忙大声叫喊了起来:“大家小心,药尸身体和血液都有毒……”
一旁的曲景颜顿时也吓得呆立着不动,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府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这种怪物,他知道这是有人在陷害他,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曲景颜看到场面大乱,他趁乱溜回自己的书房,从鸟笼里取出信鸽,他手一松,信鸽发出“咕咕”叫声,扑楞着飞上夜空,
他看着在天空消失逐渐的信鸽嘘了一口气;“向阳啊,以后就得靠你自己啦!”
曲景颜慢慢走出书房,药尸和禁卫军还在厮杀着。
他发现他进去出来后,场上的药尸又增加了十来个,他府里藏着这么多药尸,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曲景颜确实不知道,这些药尸在王宫还没发现刺客的前,就已经被偷偷带进来隐藏在曲府的废物间里,药尸不吃不喝就如木头一样,当得到指令的信息,马上生龙活虎从废物间跑了出来。
四个黑衣蒙面人夹在药尸中间对着曲景颜大喊道;“曲大人,这里有我们在,你快带人去杀晋元弘。”
“混账……你们……你们……”
曲景颜知道受人陷害,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造反,可是灭门的事……
四个蒙面人中的一人大喊道:“大人,跟我们走吧,趁王宫的主力都在这里,你跟我们去杀了晋元弘。”
赵擎宇杀了一个药尸,大声喊道:“杀了刺客,一个也不能留……”
“噗……噗……”
四个蒙面人丢了十多个黑丸子,地面顿时被烟雾笼罩,烟雾中一片惨叫声,
韩冠鹏大喊道:“大家退出守住门外,不要让刺客逃跑了。”
他看到药尸在浓雾中肆无忌惮,而且全身都是毒,比禁卫军占绝对优势。
众护卫军边抵挡边往大门外退出,守住了大门。
众药尸发出“吱吱”叫声,向着大门追了出去,与禁卫军在大门又展开了一场恶战。
曲府总管万满全走进曲景颜对他说:“曲大人,趁着大乱,我们从后门逃走吧!迟了恐怕来不及了。”
曲景颜苦笑着,“走,那我岂不是就得负下这不可赦免的罪名,即使要走,往那里走,今晚这一张扬,王上肯定已命封锁了城门,我还能出得去吗?”
他知道陷害他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既然走不了,何不留下帮自己洗脱罪名,即使洗脱不了自己的罪名,可以为他的儿子争取些时间。
“曲大人……”万满全再次想劝曲景颜。
曲景颜推开了万总管,说:“万总管,你从后门走吧,到殇州找曲向阳,把向阳交给你啦。”
万满全恳切地说:“大人不走,奴才也是不会走的。”
经过一场恶战,护卫军们逐渐占了上方,虽然药尸被斩尽杀绝,但禁卫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赵擎宇与韩冠鹏带着众禁卫军冲进曲府,曲向阳正端坐在客厅中间。
赵擎宇拍了拍手掌,看着曲景颜哈哈大笑说:“哈哈……曲大人,本王真是佩服你啊,发生这么重大的事还能如此镇静。”
曲景颜微微一笑说:“能让野心勃勃的赵候爷佩服,本官感到非常的荣幸,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这种阴险的棋招应该是赵候爷所布吧?”
赵擎宇哈哈大笑说:“哈哈……本候虽然喜欢下棋,但棋技还不精,说到布局,本候怎敢在曲大人面前布鼓雷门呢。”
曲景颜微微一笑说:“没想到赵候爷对阵时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胜利后却变得谦虚谨慎,两面派性格给你表演得可是淋漓尽致啊,城府如此之深,本官还得向赵候爷多多学习啊。”
赵擎宇突然沉下脸,口气一改,大声喝道:“来人,证据确凿,刺客已除,把曲景颜绑起来,面见皇上,交由大王定夺。”
“贼喊捉贼,面见大王,本官自己会走,勿须有劳赵王爷。”
曲景颜愤怒说完径直往王宫走了过去,他相信见到了王上,一定会还他清白的;万一有事,他也已留了一条后路……
087章刺客迷雾
晋元弘焦急地跺着步,王宫连续发生两次刺客事件,让他心焦不安,敢派刺客进宫刺杀,说明这幕后者实力绝对不一般。
究竟是谁要刺杀他?这个人一定是朝中有实力的人?如果是曲景颜,那刺客为什么要往他府中跑,这难道不是此地无银吗?即使是如此,为了稳固自己的江山也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何况,曲景颜也是他的心腹大患。
记得上次行刺他的刺客被抓住了,刺客自杀,幕后指使人纪国王虽被伏法,他也借此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但他还是觉得有此案疑点重重,他也派了高手偷偷在查此事,但一直都豪无头绪。
如今刺客又再次进攻行刺他,这背后幕后指使人绝不简单;赵擎宇他不信任,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韩冠鹏的的结果了,也许这次能查出行刺他的幕后指使人,了却了他心头的一块心病。
董常侍走进了殿门,走到晋元弘的身边说道;“王上,韩统领他们回来了。”
晋元弘顿时从思绪中醒了过来,急忙吩咐道:“快,快宣他们进来。”
不会儿韩冠鹏、赵擎宇及几个士兵押着曲景颜走了进来。
曲景颜一看到晋元弘,急忙上前跪倒在地,“王上,您可要为臣作主啊!”
晋元弘装作惊讶地问:“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擎宇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王上,曲景颜家藏有进入王宫的刺客与药尸,下官与韩统领进曲府搜查刺客时遭到药尸的袭击,刺客被逃跑了。”
“曲家有刺客和药尸?”晋元弘皱紧眉头,盯着曲景颜,“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曲景颜赶忙申辩道:“王上,臣冤枉,那刺客与药尸,微臣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微臣觉得是有人在陷害我,望王上替微臣作主。”
“曲大人,第一次皇宫出现刺客时,下官准备进府搜查,你万般阻拦,如今禁卫军进府搜查刺客,却遭到药尸袭击,你说曲府藏了这么多药尸,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推脱责任,这理由未免也是太牵强了。”
韩冠鹏知道曲景颜此次难逃责任,他再也无所顾忌,说起话来特别理直气壮。
“曲大人,韩大人的话可是事实?”
晋元弘脸色一变道,他严厉地看着曲景颜,用力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发出“啪”的一声响。
曲景颜集团势力的增长,特别他笼络上了少司寇和大司徒后,晋元弘对他极为忌讳,是他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若再发展下去,恐怕会影响到他的根基,不管曲景颜是否是受到陷害,如今他刚好可以想借此机会除掉曲景颜这股势力团体。
曲景颜声泪俱下喊道:“王上,微臣知道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王上若不查清事情真相,只怕会受奸人所利用,借王上之手除了掉微臣,请王上三思。”
晋元弘大声喝道:“大胆,来人,把曲景颜押进纳监牢狱,待查完再处理。”
“王上……”
曲景颜本想再说什么,突然想到在宫中的女儿,他停住了话,因为他知此时再申辩也没用,言多必失,而且还会波及宫中的女儿。
看着众士兵把曲景颜押了下去,赵擎宇走向前一步说:“王上,曲景颜竟敢三番两次派刺客入宫行刺杀王上,实是罪不可赦。”
“曲景颜派刺客入宫行刺,寡人担心还有同党,故先把他关入纳监牢狱,待查清同党后再一起处决。”
从种种迹象看,晋元弘知道曲景颜家藏刺客之事并没那么简单,从禁卫军的禀报中他清楚地知道,两次的刺客似是有意引禁卫军追到曲府,但曲府为什么藏有那么多药尸和刺客呢?他一直想不明白。
所以他将计就计,暂时把曲景颜关进天牢,一可以除掉心中大患,二是可以借机查出幕后的策划者,幕后策划者若不查出,他怎能心安?
赵擎宇与韩冠鹏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王上圣明。”
……
赵擎宇出了王宫,天已经将亮,他突然越走越快,他走进一条胡同,拐进一间旧弃房子停了下来;大喝一声:“出来吧!”
赵擎宇背后突然飘过来金面黑衣人,速度之快让人觉得有迅雷不及掩耳的感觉,“哈哈……赵候爷果然名不虚传,武功之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跟踪术在江湖上是首屈一指,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
赵擎宇看到阎罗王,心里一惊,随即镇定了下来,嘿嘿干笑了几声:“原来是阎罗殿阎罗王孟云雷?嘿嘿……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什么时候对本候的性命感兴趣了?”
阎罗殿的杀手组织让人闻风丧胆,能让阎罗王自已感兴趣的,几乎没有生望的可能。
孟云雷发出几声干笑声,说:“哈哈……最近对赵候爷感兴趣了。”
赵擎宇握紧刀柄退后几步,冷哼一声道:“哼……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
孟云雷淡淡说:“赵候爷福大命大,您的命能随便要吗?阎王爷对你可是无可奈何?”
“废话少说。”
赵擎宇说完拔出刀,他知道阎罗殿的杀手杀人喜欢暗杀,会故意引开对手的注意力,然后在对手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发起突然袭击,没想到堂堂阎罗殿的阎罗王也用这招,他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赵候爷武功高强,本座今天来不是要取你的命,而是来救你的命。”
阎罗王孟云超戴着金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听他的声音却也是没什么恶意。
赵擎宇虽然放松了一点,却还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阎罗殿的杀手确实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阎罗王不是要本候的命,本候也就不陪你谈笑,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赵擎宇嘘了一口气,不想在阎罗殿的人的面前多停留,说完就准备走。
孟云雷突然制止了赵擎宇:“赵候爷,请稍等一下。”
赵擎宇停住了脚步,“阎罗王还有什么话要说?”
孟云雷说:“赵候爷现在不能回去。”
赵擎宇怒喝一声:“想留住我,没那么容易了。”
孟云雷口气冰冷说:“赵候爷应该明白,从纪国王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到澹国王赢臻,一个一个都是背负造反之名,都被晋元弘铲除了,赵候爷也难道没觉察出这是晋元弘在铲除威胁稳固根基的计划,赵候爷难道没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吗?”
赵擎宇迟疑了一下,说:“本候对大王忠心耿耿,为大王立下汗马功劳,本候并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孟云雷冷冷说:“候爷,难道您忘记了赢臻与段英武也是对王上忠心耿耿,也曾立下了汗马功劳吗?他们的下场是怎么样?赵候爷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赵擎宇听完默默不语。
孟云雷看到赵擎宇默默不语,便说:“赵候爷,此次召你入京,表面上是让你帮忙灭了你的死对头曲景颜,实际上还有一个秘密意图。”
赵擎宇也知道此行没那么简单,便问:“什么意图?”
孟云雷继续回答道:“就是借机除掉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晋元弘现在应该已经安排韩冠鹏带领着大队禁卫军围住了你的住所了。”
“本王不相大王上这么做,阎罗王你是想挑拨离间本候和大王的关系,没那么容易。”
赵擎宇口气听起来很硬,声音也很大,但他的心已经虚了,开始发毛。
孟云雷说:“赵王爷口气怎么变弱了?是心虚了?如若不信,您可以回去一看,但我还是奉劝赵王爷在城门守卫军得到晋元弘的命令之前出城,迟了恐怕连城门都出不了。”
“阎罗王怎么对宫内的信息这么清楚呢?”
赵擎宇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动摇了。
孟云雷也从赵擎宇的表情已经看出了他的心已经在动摇了。
孟云雷说:“这现在还不方便告诉您的原因,但消息却是千真万确;赵王爷这次急着铲除曲景颜,把在京城的旧部下都召集起来,正是给了晋元弘除掉你的借口,一箭双雕,一次除掉了两个心腹大患。”
赵擎宇喝道:“本王为了铲除叛贼,召集京城旧部下是正常的事,本来就有功,何来给大王的借口?”
孟云雷笑了笑说:“如果晋元弘不对猜忌和忌惮的话,赵王爷在他面前是立下了大功,若是相反呢?布兵京城,意图谋反,欲要除你,何患无辞,再说,京城军队这么多,为什么还要把你召回京?要你集聚部下?赵王爷,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阎罗王一个江湖组织,怎么会了解这些内幕呢?他怎么说得这么确凿?难道他真的有内幕消息?不过他说得很有道理,若是晋元弘真有除掉我的心,他早就有了准备,自己在京城单枪匹马,绝对是不是他的对手,凶多吉少。不如相信阎罗王的话,先出了城再说,过后晋元弘若是问起,就说是北宛有急事,看情况再做斟酌。’
赵擎宇想起纪国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及澹国王赢臻的下场,他心中不禁一片恐惧,决定还是先走为妙,以免发生万一。
“胆敢挑拨本候和大王关系,罪不可赦,今天本候没空跟你理会,若是他日再遇见,绝不轻饶。告辞。”
赵擎宇说完疾步而走,消失在胡同拐脚处。
孟云雷嘿嘿笑着自言自语:“嘿嘿,不愧为赵擎宇,要逃跑还不忘了留下要面子的狠话。”
……
088章巨蟒斗蚺
萧忠铭离开了鬼谷,鬼谷只剩下赢骆一个人;
他除了看书就是练武,觉得没人陪伴的日子很孤单寂寞,但正是心无旁骛,他集中精力认认真真练功,却也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武功突飞猛进。
这段时间里还有山魈、大白虎与巨蟒陪着他,倒是过得并不是很无聊。
一天,赢骆正在大树上的木屋里练内功……
“吼……”突然树下传来了小白的长啸声,小白这声音却是在发出警告声,赢骆隐隐约约感到有其它危险的动物在靠近他
“沙沙”一阵杂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蛇在爬行的声音?
小龙的爬行?
赢骆已熟悉了蛇的爬行声;他感觉到这并不是它的声音,不是小龙的声音,那这爬行的动物会是谁?难道是有另外一条蟒蛇在靠近?
在鬼谷的这段日子里,赢骆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怪禽猛兽,不是逃跑就是被他们制服了。
但从小白的吼声中,他感觉到正在靠近的这条蛇不简单。
声音越来越响,距离越来越近。
一条巨蟒极速地向着大树迅速地移动过来……
‘这声音不是小龙的,果然是另外一条巨蟒了,从它游走发出的声音判断,它应该比小龙大好多。’
赢骆的听觉非常灵敏,他从声音判断出,这是另外一条巨蟒爬行声,而且从爬声判断出比小龙还要大许多。
他走出了木屋。
果然,一条巨蛇正向赢骆的树上爬了过来,这条巨蛇身体是橄榄色,夹有交错排列的椭圆形黑斑点。
“巨蚺!”
赢骆惊喊了一声,他看到这条巨蚺比小龙大了很多。
赢骆知道巨蚺是一种体型巨大的蛇,常住住在水中,会伏击鳄鱼、鹿等前来喝水的动物;它会抓住大型哺乳动物的颈部,立即将之缠绕起来,靠著缩紧来杀死它们,然后再慢慢地吞掉它们。
巨蚺怎么爬上了陆地,在向大树靠近,向着赢骆的住处游过来,应该是闻到赢骆的味道,想把他当成了一顿美餐?
“吼……”小白再次发出震撼的警告声做出欲搏斗的姿势……
“嘶嘶……”巨蚺竖起前半身,发出吓人的嘶叫声向小白示威……
小白也不甘示弱,发出吼叫声……
“嘶嘶……”小龙突然从天而降,咬住巨蚺的脖子,巨蚺一回头,它也狠狠地咬住小龙的身子。
巨蚺和小龙的身体顿时扭缠在一起,它们紧紧地咬住对方不放,巨大的尾巴拍打着地面,把地面上的落叶都卷飞起来,小树枝都被尾巴拍断了。
小白怒吼着,瞅住机会往前一跃,咬向巨蚺的头部。
巨蚺太大,皮非常硬,小白的嘴滑了出来,锋利的牙齿把巨蚺的皮划了几道伤口,血从巨蚺的头部流了出来。
巨蚺愤怒地用尾巴扫大小白,小白看到巨蚺的尾巴扫了过来,它急忙一跃避开了巨蚺的攻击。
小白不罢休,它躲开了巨蚺的尾巴的攻击,又从不同的角度向巨蚺不停地进攻……
巨蚺愤怒了,它扬起尾巴,不停地扫向小白,小白一跳一跃,不停地躲开了巨蚺的尾巴的攻击,它在巨蚺的疯狂攻击下一时也无法进攻,并且还被巨蚺的尾巴末梢击中了。
小白痛得大声吼叫,它在旁边不停地向巨蚺进攻;
巨蚺腾出尾巴不停地击打小白,小龙却趁机缠紧了巨蚺,它们互相咬紧对方不放。
巨蚺和小龙的嘶叫声和小白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那声音,那场面足够吓破人胆。
好一场恶斗。
赢骆看到小白打斗时形、气、劲、意的完整统一,攻防多变、步伐多移,逢空则补,防中带攻,明防暗攻,以刚制刚,见力借力,见力化力,硬中见柔,它的腿法运用谨慎,起脚三分虚,无搭不起脚,发劲凶猛。震脚发吼助威,以扬攻势。进攻时突出了刚猛势烈,以刚制刚。
他再看巨蚺和小龙在打斗,它们的的动作开合得宜,刚柔相济,以柔为主,柔中有刚;松柔灵活,急来缓应巧柔还。发劲同时还发声,以声助势。
巨蚺巨大而凶猛,在小龙和小白的夹攻下还是逐渐地占了上风……
巨蚺、小白、小龙经过猛烈的缠斗,它们都显得有点疲惫,打斗速度也逐渐地慢了下来。
巨蚺不甘心放弃看似将到口的猎物,自从它闻到赢骆的气味,它就认定他是它的嘴里美食了,饥饿的它一直想美美地饱餐一顿。
突然,巨蚺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小龙的脖子,小龙的嘴巴咬不到巨蚺,它马上用力紧缠住巨蚺,小白趁机咬住了巨蚺的尾巴,狠狠地撕咬着,巨蚺尾巴的几块肉都被小白撕了下来。
巨蚺再次咬住了小龙的七寸。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小龙被巨蚺咬到了七寸,它愤怒地嘶叫着,却咬不到巨蚺。
赢骆发现小龙虽然还不是很危险,但却失去了反击能力;他折了一根树枝,他把树枝折成了几小节,准备巨蚺射了过去。
“咻……”突然声长啸划破空气。
山魈从树上飞了出来,直扑巨蚺。
巨蚺也发现了山魈,扬起尾巴直扫山魈。
山魈一跃,躲开了巨蚺的尾巴。
小白趁机一跃咬向巨蚺的头部,巨蚺张开盆大的嘴巴咬向小白,小白被逼得往后退。
山魈趁机跃上了树干,又跃了下来,右手直取巨蟒的左眼。
巨蚺放开了小龙,张大嘴巴,咬向山魈。
山魈一脚蹬向巨蚺的头部。
突然,巨蚺发出一声怒吼,用尾巴扫了一下小白,落荒而逃……
也许它知道自己虽然强大,但要以一敌三也讨不到好处。
小白趁势一跃要追上去撕咬巨蚺。
“小白,别追。”赢骆喊住了小白。
赢骆再看山魈,一颗巨大的眼睛已经在山魈的手中,血淋淋的。
那是巨蚺的左眼,原来巨蚺已经受了重伤。
赢骆丢掉手中的树枝,他看了看小白和小龙转身走进屋内。
不一会,他拿出了创伤药走到小龙和小白面前;
小白和小龙似乎知道小主人的意思,它们忍住巨痛,呜咽着温顺地俯下身子,赢骆在他们身上找出受伤的伤口,给它们敷上药。
089章发动兵变
曲景颜放出的信鸽一直向着邢郡的方向飞去,落在邢郡府尹曲向阳的书房上……
‘家里信鸽到,必有大事发生。’曲向阳想起父亲所说的话,赶紧抓住信鸽,拿出缠在新鸽脚上的纸筒,拆开一看,纸筒里空空的。
‘若是纸筒是空的,就是来不及留言,你接到信鸽后,马上杀了邢郡监御史邵德广,发动兵变。’曲向阳又想起父亲的另一番话,他赶紧走出书房叫上幕僚奔向郡衙。
到了郡衙,曲向阳马上吩咐一个亲兵:“你过去把都尉、御事、少司马及参领都请过来。”
曲向阳又叫来了他的十几个贴身护卫,这些护卫都他私下高薪聘来的一等一高手。
不一会,都尉、御事、少司马及参领都过来了。
曲向阳环视了大家一眼,“事因紧急一大早就把各位召集过来,此事关系到大家的前途和生命。”
都尉谭浩骅不解问:“大人,这么急是什么事?”
曲向阳看着众人,“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如今晋元弘听信谗言,给我们定了一个反叛的罪名,我们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幕僚孙宗虎说:“曲大人,晋元弘越来越独断专行,更可怕的是他疑心极重,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若您有事,大家都会受牵连,我们跟着您一起保护我们的家人。”
孙宗虎的话提醒了大家,万一曲向阳真的出事了,以晋元弘的性格,他们必会受到牵连,因为他们都是曲向阳通过曲王后升的官。
曲向阳又问:“那我们该如何保护我们的家人呢?”
孙宗虎说:“既然晋元弘不让我们活,我们就拥护曲大人为王,请曲大人带着我们起来反抗吧,只有反抗才我们能有活路。”
曲向阳愤愤不平地说:“天下太平,晋元弘却兔死狗烹,先后就有纪国王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澹国王赢臻等几个王候被套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晋元弘开始要对我们下手了。”
孙宗虎环顾了大家一眼,说:“大家应该知道纪国王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澹国王赢臻等几个王候都被灭了家族,甚至他们的将领都无一幸免,大家只有团结一致,才能保住性命。”
少司马魏建裴脸色凝重,说:“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兵马,怎么能和朝廷对抗?”
“少司马大人这个问题我早已考虑过了,我和其它几个国王密切联系了,几个国王都在担心自身安危,为了自保都想自立为王,他们都在等待时机,只要我们先自立为王,就能一呼百应,我们可以联合他们共同抵御晋元弘,到时晋元弘也就应接不暇,而你们大家都是开国功臣。”
曲向阳为了和大家亲近,他在众人面前不再以“本官”自称、
他的一番话让大家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丹。
众人对着曲向阳拱手道:“我们大家都听曲大人的。”
玩过政治的曲向阳自然懂得如何去笼络人心,“诶,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了,别再曲大人长曲大人短的称呼了,以后我们大家以兄弟相称。”
大家异口同声说:“我们跟定了曲大人了。”
曲向阳向大家招了招手,说:“大家靠近点,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大家围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
魏建裴面有难色说:“现在还有监御史邵德广在我们邢郡。”
“除掉监御史是我们的第一步,现在大家按我的方案,我们把监御史拘拿起来。”
曲向阳说完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把拘拿监御史的思路告诉了大家。
大家听完点了点头,各自分头行事。
曲向阳说:“成败在此一举,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大家千万别走漏风声,在晋元弘派人来之前一定要完成这第一步计划。”
大家点了点头……
赵擎宇听完孟云超的话急忙往回赶,在路上,他看到韩冠鹏带着一大队禁卫军正往他住所的方向急走而去。
‘难道真如阎罗王所说,真的要对我动手了?韩冠鹏到我的住所还要一段时间,他到我的住所发现我不在,再回去禀报晋元弘还要一段时间,趁他们还没下令关城之前我还是赶紧走掉。’
赵擎宇寻思了一会儿,快速奔向城门。
……
‘这孟云雷究竟是谁?他怎么知道晋元弘想抓我的消息?此次若非是他,也许我已经被晋元弘抓走了,他为什么要帮我?此人有什么目的?’
赵擎宇带着一串疑问回到了宛州,他急忙召集了众部下穆子礼、吴鹰、江云舟等人。
赵擎宇说完环视了一下大家,说:“本王此次从京城回来得知一个消息,这消息对我们大家都很不利。”
吴鹰疑惑不解问:“是什么事?”
赵擎宇说:“晋元弘为了他的基业,将扫除我们对他帝业有威胁的王侯。”
江云州听完大怒道:“什么?王上想除掉我们?我们为王上拼命弛战沙场,我们可是他平定九州帝国的功臣啊。”
赵擎宇怒声道:“哼,论功劳,莒国王段英武、澹国王赢臻的功劳小吗?他们的结果呢?江将军没听说过早期流行于大街小巷的那句顺口溜吗?”
穆子礼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大街小巷都在流行,难道也要在我们身上应验?”
赵擎宇环视了一眼大家道:“其实我早就有了预感,这事迟早要在我们身上发生,王上利用澹国王赢臻除掉莒国王段英武,又利用本王除了纪国王王全安、澹国王赢臻,如今天下太平,他觉得本候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对本候玩起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游戏。”
吴鹰问:“君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晋元弘会像以往对待澹国王臻一样,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是带着家属逃离北宛,另外一条路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方,起来反抗。”
赵擎宇以澹国王赢臻为例,提醒大家他是和大家捆绑在一起。
穆子礼愤慨地说:“逃?如今天下都是他们晋家的,往那里逃?君上,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我们也不怕他晋元弘,您就带着大家自立为王吧!”
赵擎宇看着大家说:“只要大家对本王有信心,本王就与大家同心协力保护我们自己和家人,从今天起,我们北宛就是北宛帝国,你们都是北宛帝国的开国功臣。”
穆子礼、吴鹰、江云舟向赵擎宇躬身行礼齐声说:“末将誓死为君上效劳。”
赵擎宇看着众人哈哈大笑,“哈哈……好,等我们打败晋元弘,与各位兄弟共享天下。”
……
云霄观,香烟袅袅,一大早士兵就清除了所有的香客,把整个道观围了起来,戒备森严。
余温婉从八抬大轿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今天她特意出了王宫,原因是为晋元弘祈福增寿。
上香礼毕,余温婉在主持青松道长的陪伴下走进道观后院。
余温婉走着走着,放慢了脚步,注视着前方,低声问:“他来了吗?”
青松道长回答:“来了,就在后院偏殿里面。”
“你们几个和道长在门口等。”
余温婉说完拿着已点好的香烟走了偏殿。
余温婉刚刚上完香,从殿闪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