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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镗宝     快穿逆袭男神宠上瘾txt下载     快穿逆袭男神宠上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28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0)

    “我指名道姓说你呀。”苏垂柳巧笑倩兮道。

    女人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好似刚才说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王登顿时就怒火中烧,上前想揪住苏垂柳的衣领。

    可是苏垂柳伺机而动,衣袖都没有给他碰到。

    “贱人你还敢跑?”让他在云沫面前失了面子,他绝对不会放过苏垂柳的。

    女人嘴角拉扯出一个嘲笑的弧度,毫不犹豫上前,一把摁住王登的右手,用力一卸,男人立马发出惨叫声。

    他的手直接给拉脱臼了。

    那痛就算日后想起,也觉得惨绝人寰,铭心刻骨。

    “记住,苏家的一切都是我爷爷一手打下来的。

    我之前忍气吞声,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苏垂柳的眼神寒冷,浑身如同冰窖里出来,散发着难以抗议的威仪。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居然有这样的气场?

    “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知道了吗?”苏垂柳放低了语气。

    “你特么以为苏家还是你爷爷做主的年代啊····”

    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垂柳毫不留情的把王登另一条胳膊也弄脱臼了。

    有些人就是把人的客气当福气。

    剧烈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苏垂柳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蠢女人了。

    她好像变了。

    变得心狠手辣了……

    “记住了吗?”女人嘴角挂着笑意,语气娇娇弱弱,和刚才的狠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沫已经给苏垂柳,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夏懵了,她眼睛红红的挤了上来。

    怯生生道:“他好歹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可以六亲不认?”

    苏垂柳直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道:“我都不认那个爸爸,你猜我会认这个弟弟吗?”

    “云小姐听说你冰雪聪明,最能揣摩别人的心思,所以……你大可以猜猜看。”

    闻言,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的王登,后退了一步。

    她以前都说说:“希望爸爸妈妈好,希望苏家好,希望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好的”。

    如今这话是什么意思。

    拉扯的动作,让他身上如同针扎一样的痛,两只手无力的下垂着,这一切无不提示他,他的两只手需要立刻接上。

    云沫仰着梨花般的小脸,朝莫君饮征求着意见:“君饮哥哥,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对不起。”

    说着她朝莫君饮九十度大鞠躬。

    莫君饮嘴角抽抽……谁都能看出来,你就是故意的好吗?

    “我能不能先带王同学去医院,我看他的手,好像断了。”

    云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识的看像苏垂柳。

    她这般弱柳扶风的样子,和苏垂柳刚才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是断了,其实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严重,只是两只手都脱臼了而已。

    接骨一下就好,毕竟是我弟弟,我们血脉相连,我怎么会下重手呢。”

    “随便找个骨科,归位一下就好了,不要小题大做。”苏垂柳说得轻飘飘。

    可就算脱臼了,也还是很痛的。

    “君饮哥哥,我先告别了,下次我再请你和····”气运之女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苏垂柳。

    苏垂柳淡淡的接过话:“既然你叫莫君饮哥哥,我自然是你嫂子了。”

    云沫微微一愣,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刚才善解人意的样子。

    只是嫂子两个字还是叫不出口。

    她不承认。

    全程莫君饮好像局外人一样,一言未发。

    “云小姐,下次我再请你吃饭。”莫君饮说道。

    云沫身子顿了一下,他这是在下逐客令?

    不知为何,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以前君饮哥哥不会这样对她的。

    一定是苏垂柳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该死的女人。

    倒是王登站在一旁,已经痛的脸色发白,气运之女依旧熟视无睹。

    还是苏垂柳好心提醒道:“你刚不是说要带我弟弟去医院吗?”

    “别耽误时间了。”苏垂柳继续说道。

    气运之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想去扶王登。

    “不能扶哦,两只手都脱臼了。”苏垂柳好心提醒道。

    就这样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一前一后的出了包厢门。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苏垂柳媚眼如丝道。

    “谢我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帮她什么忙。

    “因为你乖乖的,没有给我捣乱啊。”女人平静的回答道。

    原剧情里,原主阴差阳错也在这饭店里遇到了他们。

    她想起苏母的交代,自然也不敢逾越,就想灰溜溜的走。

    结果气运之女偏偏不依不饶,不断的挑拨离间她。

    甚至还把高中时和她传得沸沸扬扬那个“野男人”也叫来。

    本来就心存芥蒂的莫君饮,更是在这一天,对原主那一丝同情都消磨殆尽。

    这一天,是原主悲催生活的转折点。

    “苏垂柳昨晚的事情·····”莫君饮虽然很气恼昨晚的事情。

    可是归根究底也不是她的错。

    是他自己不严谨,才着了奶奶的道。

    “昨晚,你表现的很棒哦。”苏垂柳放大了脸上笑容,漫不经心道。

    “我····”一向能言善辩的莫君饮,居然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了。

    “是吗?”女人的手勾上了莫君饮的脖子,不容置疑道:“记住,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负责,不然的话,我也会卸掉你三条腿的。”

    系统:大大,你这话让我的主神爸爸怎么接啊。

    曲星辰:我根本就不想他接。

    “到时候,我多补偿一些财产给你。”莫君饮还是固执的认为,不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在一起。

    那样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

    以前的苏垂柳总是对他避而远之,视他如洪水猛兽。

    也就是他提出离婚会给她补偿后。

    她才变得开朗,爱笑起来。

    她并不爱他。

    气氛一时的凝固起来。

    这时……包厢门给敲开了。

    “就是这个包厢了。”服务员敲敲门,再得到苏垂柳的首肯下,开门放了一个人进来。

    这个人,苏垂柳是认识的。

    当然,莫君饮也是认识的。

    那人和高中的时候也没有多大变化,依旧四肢短小,贼眉鼠眼的。

    唯一的变化,可能是肚子更大了。

    整个人更油腻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道:“不好意思昨晚玩游戏,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出门的时候就只有百分之一的电在闪烁。”

    “你打电话过来,我刚接起来,就自动关机了,好在我记住地址和包厢号。”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

    同样露出意味深长笑容的还有苏垂柳。

    应该是云沫想给他打电话的。

    结果好巧不巧手机没电了。

    所以,他如期赴约了。

    那男人似乎没有发现包厢里异样,迫不及待的坐在苏垂柳的身边。

    一脸掐媚道:“听说你嫁了个大款?这个是你弟弟吗?”

    苏垂柳的家庭情况,云沫已经和他说得清清楚楚了。

    也就是个豪门光鲜的名头而已。

    过得其实连他都不如。

    如果不是冲着那一大笔“好处费”,他才懒得搭理这种毫无价值的女人。

229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1)

    “你有没有找错人?”苏垂柳散漫的问道。

    那个猥琐男这才抬起头,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以前那个雷都打不响的苏垂柳?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苏垂柳,肆无忌惮。

    妈呀,这才几年不见,这个女人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风情万种的样子了。

    要是正如电话里那对男女说的,事成之后,苏垂柳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也是艳福不浅啊。

    以后吹牛也有底气啊。

    不仅娶了白富美,还是个天生尤物。

    啧啧………这生意值了。

    瞬间也就挺直了腰杆,掐媚道:“当年高中的时候,要你去医院,确实是不应该,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学生,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还耿耿于怀吗?”

    猥琐男话说得模棱两可。

    他也就凭借这张嘴妙笔生花,才会让原主频频落入陷阱百口莫辩。

    以为这次也是万无一失……

    “是耿耿于怀。”苏垂柳答非所问道。

    一看有戏,猥琐男瞬间就红了眼,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生硬了:“你也知道的,我家境贫寒,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没有一走了之就很不错了。”

    他当年也陪她去医院了,这事经过他大肆渲染,也是人尽皆知的。

    “可家境贫寒,也不应该赚昧着良心的钱啊。”

    “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方。”说着苏垂柳把一叠资料,毫不留情的扔到猥琐男面前。

    厉声道:“这是我当年在医院,医治脑震荡的记录,你说是不是你怂恿我弟弟,从楼上把我推下来的?所以你做贼心虚?”

    面前苏垂柳的咄咄逼人,完全没有当年唯唯诺诺的样子。

    有些心虚的猥琐男,根本就不敢伸手去拿沙发上的文件袋。

    当年,苏垂柳确实只是脑震荡。

    虽然平日里,他和苏垂柳多有接触。

    可是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天南海北的说,而苏垂柳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也只是仅此而已。

    好多次,他也暗示过苏垂柳,他们的关系可以进一步的。

    那个时候的苏垂柳,虽然不像现在一样光芒四射。

    她梳着厚重的刘海,总是双眼无神,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安静的如同橱窗里摆件,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可终究还是个美女

    说没心思也是假的,可…奈何苏垂柳根本就不开窍。

    “我···我····”猥琐男求助的目光,落向莫君饮。

    这个男人一定就是云沫说的那个人——苏垂柳的弟弟了。

    想不到几年不见,气质都不一样了。

    看着还有点眼熟。

    但是转念一想,云沫说他和他们也是校友。

    那么似曾相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猥琐男见莫君饮一声不吭,着急的吹胡子瞪眼。

    “你让他助纣为虐吗?他可是什么都招了。”苏垂柳乘胜追击道。

    想主神爸爸开口帮他,脸可够大的。

    “你没有看到云沫不在吗?云沫刚才也坦白了,当年学校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和一些事是而非的照片,就是你和我弟弟传出去的。”

    女人眉梢一挑,凤眸里都是盈盈的冷意道:“你知道诽谤罪要坐多少年牢吗?”

    “不···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事。”猥琐男保持着自己最后的理智。

    “云家和苏家你也知道是本地的富豪,他们可以用钱去打点一下,还能少受点罪。

    但是你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怕是要做他们的替罪羔羊了。”苏垂柳幸灾乐祸道。

    她漫不经心掏出手机按下“11”

    她想干嘛?

    她居然真想报警,追查这事?

    猥琐男吓得双腿一软,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开口求饶道:“当初的事情,我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我一手策划的。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就厚此薄彼。”

    给苏垂柳这么一吓,猥琐男有些六神无主了。

    “可是你红口白牙就想污蔑云小姐和我弟弟,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吗?

    他们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苏垂柳步步紧逼。

    “我····我有证据。”说着他从口袋里翻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塞满了一些纸条,还有几张银行转账记录。

    其实他和云沫也就第一次碰过面。

    后面都是到放学的时候,他去学校后面一颗很大的歪脖子柳树洞里拿指令。

    每次云沫都会把要做的事情,事先写好放在那柳树洞里。

    猥琐男只要照章办事就好。

    当时云沫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觉得这些事情也是无关紧要,所以用的都是手写,而不是打印。

    那字虽然有些泛黄了,但依旧清晰可辨。

    苏垂柳把那些纸条,硬塞给莫君饮道:“老公你替我看看这些字是不是云小姐的,毕竟我和她不熟。”

    老公?

    什么?

    猥琐男吓得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是说苏垂柳嫁的老公一直不待见她,她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吗?

    怎么会这样?

    他心里越发害怕了,对面沙发上的人,一看就不好惹的。

    苏垂柳看到转账上的数字,微微勾唇道:“为了我的事情,苏小姐还是挺大方的啊。”

    居然一出手就是小十万。

    十万对于云城上流人家来说不值一提。

    但是相对普通家庭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更别说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寒门学子。

    “那些钱我都花了。”猥琐男低声说道。

    他小时候也是个暴发户的儿子,只是后来家境一天不如一天了,原本趾高气扬当包工头的爸爸,后来也点头哈腰去给别人当司机了。

    他妈妈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还是东拼西凑给他上了贵族学校。

    从小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并没有因为家道没落而有所收敛,反而觉得花钱才有底气。

    所以才和云沫一拍即合。

    那十万块钱也着实让他风光了一阵子。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那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讨要,把这些证据留下,你滚吧,记住,你没见到过我们。”苏垂柳道。

    猥琐男感恩戴德的点点头,这样是最好的。

    “那就滚吧,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苏垂柳还是好心提点了一句。

    “是,是,我这就滚。”猥琐男连滚带爬的跑了。

    还撞到了桌上的红酒,洒的一身殷红,他浑然不知。

    落荒而逃……

    苏垂柳把那文件袋直接扔进垃圾桶,淡言道:“都十几年了,医院怎么还会帮忙保管病历,无非是一些保险宣传页罢了。”

    “老公·····”苏垂柳转过身,投怀送抱,莫君饮躲闪不及,只觉的怀里多了一团柔软的东西,主神爸爸没有嫌弃,苏垂柳心上暗生欢喜。

    面上却是委屈之极,泪珠滚落,在她乌黑的裙子上晕开,然后消失不见了。

    莫君饮本来想说,你刚才谈笑风生,兵不刃血时,很似大杀四方。

    如今装模作样给我看?

    可看到怀里的人,可怜兮兮的,那些话还是不忍说出口。

    “你不要哭了,你刚才明明威风凛凛。”

    “你····”苏垂柳哭得更凶了。

    她嘟着嘴巴:“你不会安慰人,就抱紧我就好。”

    莫君饮皱眉,有些无奈,还是很听话的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也就抱得更紧一些了。

230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2)

    苏垂柳勾唇,主神爸爸还是很听话的呀。

    孺子可教也。

    “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莫君饮有些好奇的问道。

    眼前的女人不像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分明如狼似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当然是,征服你的·····心”苏垂柳伸出葱白般的手,轻轻的点了点主神爸爸的胸口道。

    莫君饮皱了皱眉头道:“不要胡言乱语,当年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你打算就此作罢?”

    他望着她手里拿着的字条,面无表情的问道。

    直接告诉他,眼前的女人恩怨分明。

    “我可不可以借题发挥啊?”苏垂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但是脸上却是轻松的表情。

    “你自己看着办。”莫君饮也觉得,云沫做得有些过分。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女人低眉顺眼道。

    莫君饮本来想直截了当的拒绝的,但是话到嘴巴,却是毫无感情的嗯了一声。

    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怀里的女人,别看挺瘦的。

    好像还挺有分量的。

    可那些分量都跑哪里去了?

    脑海里这么想后,莫君饮的眼睛,也就不自觉的朝苏垂柳的身上望去。

    然后就看到那两座高高耸耸的大山峰。

    波澜壮阔……气势宏伟……

    “你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哦。”女人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里,吐出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主神爸爸闻言,面容冷峻冰寒,那双深邃的眼睛更是深不见底,里面弥漫着汹涌的颜色,仿佛掉入冰窟窿一样。

    温度忽然就骤降了。

    可苏垂柳怎么会在意呢?

    她红唇扬起,故意嗲声嗲气道:“老公,我们来猜猜云沫他们怎么样了?”

    医院里····

    一阵狼哭鬼嚎后,王登的手终于归位接好了。

    苏垂柳断的有些技巧,哪怕是老中医也是斟酌了许久,才想到方案。

    云沫扭着眉头,有些不屑的盯着王登。

    王登只是比她小三岁而已,怎么就那么孩子气呢?

    有那么痛吗?

    忍忍不就好了,非要叫这么大声,丢死人了。

    这个时候,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的感情,还没有那么如漆似胶,根深蒂固。

    所以,嫌弃是真的。

    气运之子从医务室里出来,见到笑容有些呆滞的云沫,关切的问道:“云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里是医院,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就去看看。”

    “没有,我们回去吧。”云沫又恢复了温温柔柔,善解人意的模样。

    刚才在包厢里,莫君饮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了解他行为处事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暗帮苏垂柳。

    要不以君饮哥哥的性格,他一定会拂袖而去。

    而不是全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想到这,云沫气急败坏的脱掉外面的披肩,甩手扔在一旁。

    这条披肩还是和莫君饮一起去买的。

    他视若珍宝。

    当年她要出国深造了,死缠烂打莫君饮送她一份礼物,莫君饮勉为其难的同意和她逛街。

    但是全程都是在远程控制分配工作。

    这条披肩她是按照莫君饮的喜好去买的,当时莫君饮的眼神落在披肩上,也落在她的脸上。

    虽然是短暂的。

    但也足以铭心刻骨。

    一别三年过去了,怎么就物是人非了。

    她是知道莫君饮要娶苏垂柳的,可是他们应该毫无感情才对,之前得到的情况也是这样。

    他们结婚都一年了,苏垂柳的肚子依旧毫无动静。

    她这个时候回来是刚刚好的。

    给莫家人“雪中送炭”。

    她知道莫老夫人是注重面子的人,不可能让莫家后继无人。

    而一年多时间,苏垂柳还是“不争气,”,外界也只会跟着一起谴责这个女人。

    莫家不会有任何的名义损失。

    毕竟不下蛋是母鸡的事。

    关公鸡什么事?

    看到有些烦躁的云沫,王登心疼极了,连忙说道:“云小姐,你怎么了?你消消气。

    你放心,那个贱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飞不出我们苏家的五指山。”

    很长时间里,苏垂柳都是忍气吞声,一直对他们言听计从的。

    哪怕是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不敢反抗。

    这两次见面,苏垂柳的表现真是匪夷所思,可并不能引起他的警醒。

    一定是莫君饮在,那个女人狐假虎威了。

    “你姐姐好像不会听你的。”云沫火上浇油道。

    “这段时间,那个贱人好像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以前都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就算是砍她一刀,都不知道哼一声。”王登蹙眉,好似在对比苏垂柳这段时间的变化。

    “我在国外听说有一种巫术,能借尸还魂,不知道你姐姐是不是中邪了?”气运之女顿时来了主意。

    如果苏垂柳本身就有问题的话,那么她取而代之的机会就更大。

    人都忌讳一些东西。

    尤其是家大业大的家族。

    是或不是……那就顺水推舟,让它是吧。

    真作假时假亦真。

    “你有没有你姐姐的生辰八字?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我们改天去拜访一下,看一下你姐姐是不是有问题。”气运之女提议道。

    “她的生辰八字,我爸爸那肯定能拿到。”王登保证道。

    云沫的嘴角勾起了势在必得的微笑,连带看王登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那就不虚此行了。

    “老公,你下午还要回公司吗?”苏垂柳问道。

    莫君饮停住了脚步,问道:“你还有事情?”

    “我想你陪我逛街,我想买件礼服。”

    给她这么一说,莫君饮才想起来,马上就有一个夫妻同进同出的慈善大会了。

    他们必须出席。

    见莫君饮没有立刻回应,女人赶紧低垂着脑袋,怯生生的看着地面,和刚才胜券在握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个在外面咄咄逼人的女人,只有在他面前,是另一个状态?

    不禁让他想起:柔情似水。

    “好,我知道有家礼服店的礼服相当出彩。”莫君饮说道。

    苏垂柳听言,心中掩饰不住震惊,狗蛋不是说它的主神爸爸不喜欢逛街吗?

    女人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神情里都是欢呼雀跃。

    能陪她逛街,这个傻女人好似很高兴。

    四目交汇,他看到了一双极美的眼睛,里面似乎藏着万千星辰。

    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真的有光,似乎能看浩瀚无限的宇宙。

    让他有些情不自禁了。

    “真的这么高兴?”男人忍不住问道。

    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此话一出,莫君饮微微的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自己的情绪了。

    他刚是怎么了?

    苏垂柳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我老公只对我,我当然高兴了。”

    莫君饮抿了抿唇,说道:“走吧。”

    苏垂柳闻言,嘴角勾了勾,想不到和他们这么快又要见面了。

231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3)

    王登刚才看似伤情严重,其实也只是脱臼了而已,如今骨头已经归位,休息了一会,人也精神了。

    毕竟他对云沫是朝思暮想。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和她单独相处……

    自然非常殷勤的要陪云沫逛街。

    虽然气运之女很想莫君饮陪她逛街,但是莫君饮是个冷漠的性格,不大喜欢市井的喧哗,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见过莫君饮陪谁逛街。

    甚至连在莫家德高望重的莫老夫人,也没有那种殊荣。

    但是君饮哥哥陪她买过一条披肩。

    仅管最后还是她自己付的钱,可依旧小心脏高兴的砰砰直跳。

    见云沫一脸的喜色,王登自然也是心花怒放的,他上前一拍胸脯道:“过几天就有个闻名遐迩的慈善大会了,到时,全国各地的名流都会齐聚一堂。”

    “云小姐你芳华绝代,一定能让人过目不忘的。”

    其实这种巧立名目的慈善大会,一来真的可以帮需要帮助的人。

    其次也是上流社会的一种联络和拓展交际面的上好机会。

    比如平时难得一见的莫家,这次也会夫妻同场。

    到时,就算不能促成生意,寒暄几句,也够吹牛了。

    当然这种场面,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可以挤进去的,比如日渐式微的苏家,就难登大雅之堂。

    云沫一听那个慈善大会,眼里闪过一丝的怨毒,很快又恢复如初,莫君饮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她这种生来就高高在上的。

    而不是苏垂柳那种低到尘埃里的女人。

    “云小姐到时候我做你的伴侣,一起进去好吗?”王登小心翼翼的征求意见。

    本来云沫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那个绝美的机会,也就点头同意了。

    平心而论,王登长得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以前就是学校的长跑冠军,身体素质和耐力肯定是拔尖的。

    她也跃跃欲试……

    见云沫同意了,王登松了口气道:“登云坊的礼服,应该能入云小姐的眼。”

    云沫点点头,全国顶尖的礼服定制里,就属登云坊里的最是时尚和独具一格。

    她以往的礼服也是那里定制的。

    除了价格,其他都无可挑剔。

    “嗯,那里的礼服不错。”云沫尾调上扬,带着天生的优越感。

    苏家虽然也是豪门,可是在云城也不过尔尔罢了。

    云家虽然不能和莫家相提并论,但是能把苏家狠狠的踩在脚下。

    何况这个王登,自幼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哪怕是让他推亲生的姐姐下楼……

    “你今晚回去,就要把你姐姐的生辰八字弄到手啊。”气运之女点到为止。

    虽然她在国外学习的都是无神论,自然是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但是有人相信就好。

    尤其是那个老人家,一生吃斋念佛,最是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

    王登脸上挤着过分殷勤的笑容,一脸掐媚道:“云小姐你放心,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只要是云沫一声令下,他肯定力求完美啊。

    甚至他爸爸也对他耳提面命,“只要能拿下白富美,短暂的胯下之辱算什么呢?男子汉要看长长久久的利益。”

    这是他爸爸的至理名言,也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保命绳索。

    王登自幼给言传身教。

    云沫点点头。

    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王登……她早就驯服妥帖了。

    “云小姐,我觉得这件火红色的衣服你穿好看。”

    店员一看进来的是俊男靓女,气质不俗,一看就是云城有钱人家的孩子。

    一个个都腆着脸,摩拳擦掌的上前了。

    云沫最喜欢的颜色便是红色,而且是那种正红色。

    见服务员这么有眼色,气运之女露出得体的微笑,去试穿那件红色的礼服了。

    “哇····小姐,红色真的很挑人的,想不到你能把红色穿得如此好看。”

    本来就会说话的服务员,看到眼前这个美女,把红色穿得恰如其分,不免由衷感叹道。

    她从没见过有人能把红色,穿得如此高贵典雅,媚而不俗。

    “你觉得呢?”苏垂柳眼角带着笑意,朝莫君饮望去。

    莫君饮刚去后面接了个电话,一回来,就见到苏垂柳已经换好礼服了,不得不说,红色确实很适合她。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能把红色穿得如此放肆。

    可单单说野性的放肆,又不完全的准确,她安安静静,嘴角带笑看着他的时候。

    那眼睛清澈见底,如同清泉一样,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那张脸清纯而不妖艳,五官精致小巧,仿佛是上帝精心雕刻一样,不差分毫,恰到好处。

    也只有她能表现出风情万种,又能表现出人畜无害。

    不会让人觉得艳俗,也不会觉得矫揉造作。

    “还行吧。”莫君饮回答道。

    女人含蓄腼腆的盯着他,轻声道:“老公,真的仅仅是还行吗?”

    周围几个服务员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环肥燕瘦的都有。

    可是没有一个能和这个小姐的气品相提并论。

    她一袭红妆,安静的站在哪里,不言不语,仿佛就是全世界了。

    可帅哥居然说还行?

    只是还行?

    也不能说人家瞎了。

    毕竟人家长得那么帅,而且好像还是莫总裁。

    她们做这些顶级礼服定制的,也是有培训的,比如上流社会人物面部特征的记忆。

    她们之所以对莫君饮不敢完全肯定,是因为她们上次着了别人的道。

    现在整容那么发达,居然有人照着莫君饮的样子整,虽然不怎么像,可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说,他自己和身边的美女一口一个莫君饮。

    自然而然就先入为主了。

    那个人招摇撞骗,还从她们身上骗走了好几套价格不菲的礼服,这事铭心刻骨,所以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帅,虽然像莫总裁。

    可她们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就怕遇到骗子……

    “真的只是一般吗?”女人目光往后一抬,笑容满面的问道。

    莫君饮依旧昧着良心道:“尚可。”

    “君饮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云沫刚从试衣间出来,就看到莫君饮,忍不住问道。

    莫君饮····

    他居然真的是莫君饮。

    礼服店的几个营业员面面相视。

    以前一直把假的当成真的,想不到这一次却给大雁啄了眼。

    “我陪垂柳来买件礼服。”莫君饮回答道。

    气运之女这才注意道,不远处的苏垂柳居然也是一身红色的礼服。

    虽然这里的礼服的设计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有些礼服的颜色是雷同的。

    比如她身上的这件,和苏垂柳身上的那件,都是以大红色为基调。

    “老公,你看云小姐也穿了大红色的礼服,你评价我是尚可,不知道会怎么评价云小姐。”苏垂柳一脸轻松道。

232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4)

    莫君饮经苏垂柳这么一提醒,才发现云沫也挑了红色的礼服。

    如果没有苏垂柳的对比,气运之女的穿着打扮,无疑也是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的。

    毕竟她也是个美女。

    她挑的这件红色礼服也很合适她,不仅把她柔弱的气质更加的凸显出来。

    那腰身做了收口设计,把那本就纤细的腰身更显得盈盈一握。

    即便是这样的锦上添花。

    在苏垂柳那张扬的气质面前,还是硬生生成了绿叶。

    如同小家碧玉和高门贵女的区别。

    显然,气运之女就是那小家碧玉。

    气氛一时微妙了起来……

    见风使舵的服务员忙上前,花团锦簇道:“小姐你穿这礼服真好看。”

    “就是好似量身定做的一样。”

    “好多顾客看中这件礼服,可就是穿不出这件礼服的味道。”

    “你看这腰肢,这下摆···让人忍不住要赞叹呢。”

    营业员们七嘴八舌的交口称赞,却没有让气运之女开心一点,反而更不自在了。

    因为,莫君饮和苏垂柳正小声说话,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这怎么可以·····

    “君饮哥哥。”云沫声音纤细,眼睛湿漉漉的。

    莫君饮那边已经刷好卡了,莫名其妙的盯着云沫道:“云小姐怎么了?”

    气运之女看到男人手里的票据,眼泪不争气就掉了下来。

    他居然主动给别的女人买单。

    还当着她的面。

    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没··没事了。”本来气运之女想说她没有带卡的,但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就没有那么矫情。

    更何况,她从小就是骄傲明艳的人,只有别人给献殷勤的份,根本就不需要她有任何的表示。

    当然这别人里面并不包括莫君饮。

    从来都不包括。

    “老公,我换好礼服了,我们走吧。”苏垂柳根本就没有把云沫的情绪放在眼里吧。

    “云小姐你看我这身礼服怎么样?”从更衣室喜气洋洋出来的王登,一眼就看到似笑非笑的苏垂柳。

    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上午给她卸了手的恐惧,还历历在目。

    想不到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弟弟,你不合适穿黑色的,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如同刚抽芽儿的葱头一样,不要学别人穿得老气横秋。”苏垂柳嫌弃着王登身上的黑色西装。

    其实,王登之所以拿黑色的西装,一来也是想让自己看得成熟一些,他比云沫可小三岁呢。

    二来黑色的西服和云沫身上红色的礼服相得益彰。

    这是他千挑万选的礼服哦。

    他才不接受苏垂柳的挑拨离间呢。

    “要你管,我觉得我穿黑色很合适。”王登嘴倔道。

    “你高兴就好。”苏垂柳本来就是想恶心一下气运之女,又不是真的想帮王登出谋划策。

    “要不···弟弟你站在云小姐的边上,姐姐给你们拍张照片,看看是不是郎才女貌。”女人提议道。

    “你可真无聊·····”云沫转身去了换衣间。

    她才不要和别的男人合影。

    君饮哥哥若秋后算账呢?

    王登的嘴角依稀可辨是好字的弧度,可还没有应出口。

    脸上的笑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消失了。

    苏垂柳意味深长的拍拍王登的肩膀道:“虽然你对我这个姐姐有很深的敌意,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一下,你的“鉴表”能力不行啊。”

    “你说什么呢?”王登顿时暴跳如雷。

    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云沫她是多么善良的女孩。

    苏垂柳冷哼了一声,“不到南墙不回头,不过何尝不是自找的呢,祝你摔个稀巴烂啊。”

    其实原主一开始,和王登相处的还算融洽。年幼的王登,对于原主也没有很深的敌意。

    甚至还在妈妈惩罚原主的时候,偷偷给她送点小零食。

    可什么时候,他们渐行渐远渐无书了呢?

    也许还是原主不懂的反抗开始····

    也许是苏父有意无意的灌输,以后他们会是对立面的敌人。

    苏家的家产只能给一个人,有你没她。

    后来他们就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王登趾高气扬道。

    “你以为我稀罕管?”女人巧笑嫣然,没有把气运之子气急败坏的情绪放在心上。

    依旧我行我素。

    王登眼神闪了闪,以前她真的不是这样咄咄逼人。

    不是对他谨小慎微,就是察言观色,决然不是如今这番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能注意到王登的神情,女人嘴角挽起一个弧度,她转身对莫君饮说道:“老公,你刚还没回答我穿红色好看,还是云小姐穿红色好看?”

    莫君饮沉吟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我觉得你更适合穿红色。”

    虽然回答的很含蓄,但是苏垂柳依旧嘴角弯弯。

    这同样一句话,落在刚从更衣室换好衣服的云沫耳朵里,就显得分外的刺耳。

    他居然说她不如那个女人好看。

    怎么可以这样有眼无珠?

    苏垂柳余光淡淡的扫过气运之女,继续说道:“老公,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情人眼里出西施?”

    莫君饮未置可否……

    不知为何,王登看着两个人互动,居然心生羡慕。

    他偷偷的回望了一下云沫。

    要是他和她也能这样就好了。

    其实他对苏垂柳也不是真的恨之入骨,只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她们都不喜欢她。

    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苏垂柳,处处都那么让人讨厌。

    只有他也针对苏垂柳的时候,他的妈妈和云沫才会对他笑,才会很开心。

    他才乐此不疲…

    “云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先走了。”莫君饮道。

    可不知道为什么,云小姐三个字如同针一样,狠狠的扎紧她的心。

    “好的,君饮哥哥。”云沫如同提线木偶般,做出了再见的姿势。

    刚才那贱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一定是故意的。

    苏垂柳让店员把礼服送到莫家别墅去,转过头道:“弟弟你还不回家吗?你可是明天要去机场接云小姐的。”

    云沫脸色一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和莫君饮单独见面,她提早了一天回来,甚至连家里人都没有打招呼。

    这个苏垂柳真是得理不饶人,简直是来者不善。

    她主动道:“我确实告诉你王先生是明天的机票,可是临时有事情,就改签了,想不到这也让苏小姐耿耿于怀。”

    苏垂柳冷哼一声,重新打量气运之女。

    和原主差不多年纪,身材玲珑有致,面色白里透红。

    眼神高傲且精明。

    刚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甚至还让人觉得是她楚楚可怜,反而苏垂柳揪着小事不放,小鸡肚肠。

    可苏垂柳怎么能让这么一朵盛世白莲如愿呢?

    那都不是她的风格。

233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5)

    女人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便徐徐的绽放出花蕾,她笑道:“我嫁入莫家一年之久,莫家家风甚好,我一直都以为云家也是当仁不让,有一说一的。”

    “想不到朝令夕改不足为奇外,自己犯了错还推三阻四,不敢承认,看来云家的家规不过尔尔。”

    苏垂柳的不过尔尔,让气运之女听起来分外的刺耳。

    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

    云家怎么是苏家那种破落户可以评头论足的

    偏生因为莫君饮在,她又不好发作。

    王登见云沫受了委屈,自然一马当先,把云沫护在了身后。

    他耿直脖子道:“苏垂柳,你不要上纲上线,再说了这是我和云沫的事情,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绝不允许别人骑到云沫的头上。

    “既然是周瑜打黄盖的事情,我喜乐见闻。”苏垂柳漫不经心的一摆手,然后那纤纤玉臂就挽上了莫君饮的胳膊。

    女人乖巧道:“老公,我们走吧。”

    莫君饮没有说话,只是带着身边的女人不疾不徐往外走去。

    她何时变成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了?

    见他们消失在视线里,气运之女狠狠的咬了下嘴唇,拿起包也走了。

    今天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莫家别墅里·····

    苏垂柳一跃坐上了莫君饮的书桌上。

    两条玉腿一勾,露出蛊惑人心的姿势,哪怕是露出的一小截玉腿也是无限风情。

    让人忍不住沉迷……

    莫君饮扭眉道:“这是我的书房。”

    书房?

    她当然知道了,之前莫君饮三申五令不允许原主到他的书房。

    原主一直恪尽职守。

    毕竟书房是商业重地,有很多莫家的商业机密在这里。

    可苏垂柳不是按部就班的人,她嘴角掀开一个顽劣的弧度道:“我知道呀。”

    女人的声音脆生生的,如同有人拿了羽毛轻轻的撩拨似的,让莫君饮有些心痒难耐。

    “那你怎么来了?”莫君饮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满。

    “尾随你进来的啊。”女人漫不经心。

    眉梢依旧挂着笑意,让人赏心悦目。

    “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苏垂柳道。

    她想不到,主神爸爸全程都不帮气运之女说一句话。

    “在外面我帮你,其实就是帮我自己。”莫君饮淡淡的说着,没有抬头,依旧在纸上奋笔疾书。

    虽然是商业计划,可好像并没有刻意避着她。

    “那确实,你我夫妻一体,人家敢落我的面子,其实也是不给你面子。”苏垂柳笑道。

    其实那些人给不给她面子,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只在乎主神爸爸。

    自始至终。

    女人稍稍的偏身,半个身子好似钻入男人的怀里,她泪眼朦胧。

    嘟囔着嘴巴,轻言轻语道:“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我只在乎你怎么说,怎么做。”

    “为什么?”莫君饮好奇了,毕竟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苏垂柳抬起眸子,眼睛红红的,睫毛湿漉漉的,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了?

    就算是铁石心肠的莫君饮,还是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给她擦了擦道:“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吧。”

    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全力满足她。

    “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苏垂柳再次提起昨晚的事。

    其实今天只要不忙的时候,他都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昨晚的事情。

    那种奇妙的感觉,一直填充着他的脑海。

    他居然忘乎所以。

    “如果我只要你呢?”苏垂柳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认真的说道。

    “我之前答应你的条件,再加一成呢?”莫君饮这话很直白,就是想要用钱,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云沫?”苏垂柳用直勾勾的眼睛看着莫君饮。

    原剧情里,虽然莫君饮对云沫没有很深的男女感情,但是架不住云沫一次次投怀送抱,还是对她比旁人优待一些。

    仅仅这些就够了。

    以至于后面发生了意外,他的很大一部分财产都是留给了气运之女。

    让她坐享其成。

    “我和她不可能的。”莫君饮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迟疑。

    以前觉得云沫如同阳光一样,干净、明亮,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对她有了重新的认识。

    那个女人好像也不简单。

    他不喜欢攻于心计的女人。

    “莫君饮,我希望你能跟任何女人都保持必要的距离,我不想我们婚姻存续期间,要去帮你处理莺莺燕燕的事情。”

    “当然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我也会严于律己,这是做夫妻最基本的忠诚和责任。我可以,你可以吗?”女人颇为严肃的问道。

    “自然。”莫君饮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他对女人向来就不感兴趣,也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好像除了····

    除了昨晚的事。

    “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先去睡吧。”莫君饮说道,只是语气乱了几分。

    “好。”女人乖巧的从书桌上跳了下来了,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道:“小的时候我最害怕雨天,因为我妈妈走在雨天,那个雷电交加的夜,砸碎了我的童年。”

    女人好像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泫然欲泣。

    可脚步却没有停留走出了书房。

    莫君饮张着嘴巴,欲言又止,见书房的门给轻轻带上了,他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继续做着手头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莫君饮想伸个懒腰的时候,忽然外面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那闪电如同火龙一样,照亮了院子的阴暗。

    紧接着便是振聋发聩的雷声······

    他的脑海忽然想起苏垂柳的话“我最害怕雨夜,因为它砸碎了我的童年……”

    莫君饮丢下手里的文件,直接冲进房间里,被窝里的她,如同小猫一样紧紧的缩成一团,身子不断的颤抖。

    “苏垂柳···”

    “苏垂柳····别怕···是我。”他念着她的名字,掀开了被子,只见女人脸色苍白,全身如同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她置若罔闻。

    好似在经历很可怕的事情一样,嘴里念念有词:“不要啊,不要····你放手啊,这样我们都会死的。”

    “会死的……”

    接下去便是无情无尽的深渊。

    “我一定能够找全你的,不管你在哪里。”

    “我一定可以的。”

    “苏垂柳你醒醒····”莫君饮着急的轻轻摇晃了一下床上那个女人。

    紧接着,一道光快速划过后,一道惊雷把窗户外面的树劈了一半。

    树木倒下的声音,非常吓人。

    “啊·····”苏垂柳吓得直接钻进莫君饮的怀里。

    莫君饮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抱住了苏垂柳,此时此刻怀里的女人,是真的害怕,身子不断的颤抖。

    到底有什么让她害怕呢?

    还如此的害怕?

    他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不要害怕,老公在呢,我在呢。”

    “别说打雷了,就算是万丈深渊,九天华盖,地狱恶弥,你都不用怕。”

    “不要怕,我会一直在的,一直在的。”

    这话怎么会那么熟悉?苏垂柳心脏一颤,很快也就回过神来了。

    刚才她似乎偷窥了一些消失的记忆·····

234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6)

    苏垂柳慢慢的在他怀里安静下来了……

    那些蜂拥而至的记忆,如同洪水一下,一哄而散……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回过神来的她,一点东西也想不起来了。

    她扬起头,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神情,“我···刚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害怕打雷。”

    “我知道,我知道。”莫君饮起身道。

    “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苏垂柳点点头。

    “狗蛋,我刚才怎么了?”她会怕电闪雷鸣?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刚才在莫君饮的书房说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是想激起主神爸爸怜香惜玉的心。

    她知道今晚有狂风暴雨。

    也知道明天莫家会发生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

    可刚才她却进入了梦魇。

    这就匪夷所思了。

    【或许你的记忆只是给封存起来,并不是完全给人剔除了,所以在特定的条件下,会激发一点。】系统说出了自己的推算。

    【也许你有什么很害怕的事情,就是在这种极端的天气下发生的。】

    天时地利人和下,你的某些记忆给激发了。

    苏垂柳闻言,站了起来,看着窗户外给雷辟下的大半棵树,树干已经给烧焦了,地上散落这很多残枝败叶,在雨夜里显得特别的狼狈。

    莫君饮很快的端来了热牛奶,“你喝完牛奶后,就乖乖休息,无非就是打雷下雨而已。”

    见她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上,他道:“如果有碍观瞻的话,我明天就让人移除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没有说那棵梧桐树的来历。

    许是怕吓到她。

    苏垂柳没有说话,,转身接过那杯牛奶,仰着头,一饮而尽,

    女人又恢复到之前不惊不喜的模样。

    “过来我有事和你说。”苏垂柳勾勾手指。

    莫君饮不假思索的凑近了。“刚才谢谢你啊。”

    女人温热的气息,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拍打着他的耳边,痒痒的,让人有些心驰神往。

    没等莫君饮反应过来,苏垂柳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莫君饮几乎没怎么反抗就器械投降了。

    不知过了多久·····

    苏垂柳先讨饶道:“我需要中场休息。”

    主神爸爸依旧意犹未尽,他喉咙发紧道:“如果我说不许呢。”

    “我饿了··肚子饿了。”主神爸爸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依旧放开了苏垂柳道:“我去楼下给你煮一点东西吃,你想吃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吧。”苏垂柳快速的套好一件棉麻的裙子。

    那长卷的秀发随手用橡皮筋一扎,整个人顿时有几分娴静的美。

    如果能一直这样,好像也不错,莫君饮居然有了这个想法。

    刚他怎么不矜持一下……

    真是该死……

    苏垂柳探头探脑的看着厨房里的主神爸爸,他神情专注的给她灌鸡蛋饼,和做牛肉西红柿羹。

    做好后,苏垂柳有些迫不及待,撅着粉嘟嘟的嘴巴,吹着牛肉羹里的热度。

    那娇俏的模样,让人心猿意马。

    莫君饮忍不住喉结发紧,不禁吞咽了口口水。

    眼前的女人总能无时无刻勾起他的欲望。

    简直是该死。

    “老公的手艺真好。”女人仰着巴掌大的小脸,一脸的心满意足。

    她真的很容易满足。

    明明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替她做。

    这样的女人真好。

    莫君饮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神闪了闪道:“你真的不想要回苏家的一切?”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替她出头。

    毕竟他日理万机,不可能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太多的时间。

    苏父在云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耕耘二十来年,也算是盘根错节,想要连根拔起,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和精力的。

    可现在他忽然想了。

    那毕竟是她的东西。

    他责无旁贷。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女人说道。

    不要麻烦他?

    他不是应该求之不得吗?

    可莫君饮的心情还是莫名其表不好了。

    她居然不让他帮忙。

    有些心情低落的他,露出修长精瘦的手腕,面无表情的舀着碗里的汤羹。

    “你觉得我帮不了你?”莫君饮想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个粗糙的理由。

    “我们可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吃饭哦,就不要谈不开心的事情了。”女人眨巴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慢时光。

    莫君饮沉吟了一会,好像是。

    自从结婚了之后,他就有意的冷落她。

    他每天的早出晚归。

    她也懂事的吓人,知道他不喜欢她,也不会往他身边凑。

    “老公,结婚这一年来,我都没有麻烦过你任何事情对吗?”

    这一点,莫君饮想都没有想就点头了,确实没有麻烦过。

    毕竟他们都极少,甚至几乎不碰面。

    “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不会推诿的。”莫君饮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道。

    她终于想起有他了?

    心里有些小雀跃。

    “如果有人要针对我,你会相信我吗?会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

    苏垂柳已经通过狗蛋,知道气运之女找到了德高望重的法师。

    据说那法师还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想来她这次的麻烦是不小了。

    就是不知道那法师会不会亲自出山……

    “谁会针对你?”莫君饮有些烦躁的挑眉问道。

    云沫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也就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了。

    至于其他的阿猫阿狗,根本就不会这么长眼来欺负莫家的少奶奶。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莫君饮的目光里都是探究。

    “不是瞒着你,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因为说了你未必会相信。”女人好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适可而止的停住了声音。

    “有什么事情,是你解决不了的?”莫君饮好奇的问道。

    苏垂柳扬起浅浅的笑容,刚才的忧思一扫而空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我····”莫君饮欲言又止,在他认为,好多事情根本就需要这样明确的答案,他自然会认认真真的做好。

    “既然你有过虑,那就算了。”苏垂柳欲擒故纵。

    莫君饮心头一颤,面色一沉道:“不许胡闹,你是我的老婆,莫家自然护得住你。”

    他不信云城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如果是苏家的话……

    呵呵……

    根本就拿不上台面。

    “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苏垂柳有些心烦意乱的离开了客厅。

    女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莫君饮忍不住皱眉了,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已经主动提出要帮她拿回苏家,可是她一口回绝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呢?

    莫君饮有些想不明白了。

    明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呢。

    “狗蛋,那个法师很厉害吗?”苏垂柳好奇的问道。

    前世这个法师也出现了,给原主批了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命。

    今生会给她批一个什么样的命呢?

    又会不会看破她这个异数呢?

    系统摇头摆尾道:【要是你和我爸爸大凡有点灵力,他都不是你们的对手,奈何你给封印住了,只剩下媚术。】

    【你明天可不能施展媚术啊,要不然你会死得更惨。】系统忍不住提醒道。

    哦……苏垂柳隐隐有些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

    豪门里面最是讲究风水。

    院子里的树无缘无故遭了雷击,莫奶奶很快就知道了,同时来的还有气运之女和一个仙风道骨的法师。

235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7)

    那道长盯着气运之女看了许久,和颜悦色道:“云小姐真是天生好命,遇山有人开路,遇水有人搭桥。”

    他师傅说过,云沫是不可多得的好命。

    如果是王朝时代,就是要个贵妃,皇后也不是不行。

    云沫深以为然,从小到大,她都是顺风顺水,都是心想事成的,唯独这几天在莫君饮和苏垂柳上吃了一点小亏。

    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要讨回来的。

    莫君饮本来就是她的。

    谁也别想抢走。

    莫老夫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院子那棵梧桐树,是当年莫老爷亲自种下的,经过六七十年的岁月,已经枝繁叶茂了。

    想不到昨晚一个雷,硬生生把它给劈了一半。

    地上那一半的残叶,一大早就给仆人收拾走了,唯独留下树上黑漆漆的一半梧桐。

    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根本,还能不能开枝散叶。

    “道长您看···这雷击木。”莫老夫人欲言又止。

    院子里出现雷击木,视为不详。

    云沫也忙凑上前道:“道长听说这么大的树是有灵性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就遭了雷击呢?”

    她的眼神里很配合的流露一些恐惧·····

    道长眼神深邃的盯着那高高大大的树木,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查看过这里的风水。

    云城这一块富人别墅区的风水,向来是拔尖的。

    可为什么会出现雷击木么?

    按理说不应该啊。

    当然,这些他也不关心,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云沫自然看到道长的疑惑什么,她嘴角勾了勾,昨天她已经把苏垂柳的生辰八字给道长了。

    道长说那个命就是个“苦命”:娘也不亲,爹不疼,生在荣华,死于萧条。

    可也说万事万物都是在走动的,命理这东西不会一成不变的。

    虽然说得玄乎奇乎的,当然气运之女是不以为然的。

    她接受的可是西方的先进学术。

    这些怪力乱神只要能骗过莫奶奶,让她对苏垂柳产生厌恶和怀疑就好。

    “道长可有什么不妥当吗?”莫奶奶有些不安道。

    手里的念珠一直不停的摆动着。

    老人家最是讲究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尤其她如今自孑然一身,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莫君饮的身上。

    偏偏是莫君饮房间外面,这颗梧桐树出了问题。

    这······棵梧桐树可是……

    她不敢想下去。

    那个高深莫测的道长一甩浮尘说道:“这件事情,极为复杂,而且……”

    事关重大。

    “道长但说无妨,我们莫家向来问心无愧。”看到鹤发童颜的道长有些犹豫,莫奶奶强装镇定道。

    闻言,道长还是有些犹豫,但眼神忽然确定了下来:

    “莫家是积善之家,所以上天才会给这个预警,想来老天有好生之德。”

    道长的话说得模棱两可。

    可莫奶奶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这事总是要解决的。

    “你们家可有这个时辰出生的人。”道长说着把气运之女给的生辰八字递了过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云沫嘴角上扬:苏垂柳你居然想拆开我和莫君饮,简直是不自量力。

    莫奶奶接过那八字,只是扫了一眼,心里便是一阵发空,但还是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长,这八字有什么问题吗?”

    苏垂柳的八字,她耳熟能详,自然一眼便瞧出了。

    道长犹豫了一下。

    “这……。”他有些不自然的转换了目光道:“夫人慈悲心肠…”

    院子里三三两两聚集着人,苏垂柳站在房间里早就看到了。

    她转身看着莫君饮道:“你信我吗?”

    那个眼神,跟平时一样,倔强又高傲,可藏着一丝她不应该有的不安。

    一向胜券在握的她,也有会怕的时候……莫君饮不知为何,一阵心疼。

    “我不信以讹传讹的你。”莫君饮答道:“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你。”

    这几天眼睛看到的她,都是神采奕奕,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她为何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莫君饮的目光落到院子里的人群上。

    是不是她也怕人言可畏?

    苏垂柳抬起头,一怔,显然不知道主神爸爸为什么会那么说。

    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近乎空灵的声音,第一次哽了一下:“要是你以前……”

    也许原主也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

    莫君饮微微皱眉头:“以前?”

    以前他几时和她好好说话或……

    其实他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唯一的只言片语还是云沫说给他听的。

    那时年少轻狂,居然信以为真。

    想到这,主神爸爸抬起手,抚摸着苏垂柳的脸颊,眼里染上了心疼。

    男人咬了咬牙:“你不用担心,如今你是我莫家名正言顺的媳妇。”

    “没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伤你分毫。”

    不知为何,莫君饮对此时此景,有着无比的熟悉。

    好像曾经她也如此惶恐不安,他也是这么安慰她的。

    忽然脑子里一片模糊的记忆。

    万仞绝壁下……狂风暴雨

    有一个人捧住了他的脸,那个人发了疯的哭喊……甚至眼角都流出了血泪。

    那凄厉的喊声,响彻云霄。

    那人一定很伤心吧?

    那个人会是谁?是苏垂柳吗?

    可隔着那一大片雨帘,主神爸爸什么看不清。

    只有无穷无尽的水帘……

    “狗蛋,你的主神爸爸怎么了?”看到莫君饮痛苦的弓着腰,苏垂柳不安的稳定。

    系统立刻回答道【许是多了一些不该在这个位面出现的记忆】

    狗蛋的话有些迟疑,甚至还带着深深的恐惧。

    “难道你的主神爸爸,是给人构陷的?”虽然之前系统说过,他主神爸爸是下凡历练的。

    可如果碎片无法收集齐,他就无法归位,这历练的说法,是不是太差强人意了。

    系统犹犹豫豫看了眼曲星辰,有些不安道:【我们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毕竟道长和气运之女,一定会不遗余力的给她泼脏水的。

    苏垂柳视线从莫君饮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外边的雷击木。

    霸气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莫君饮眸子微微收缩,刚才那记忆一闪而过,好似梦魇一样。

    可刚才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依旧历历在目。

    脑海里的这些到底说明什么?

    他确定,以往没有这张可怕的记忆。

    “我们也去楼下凑凑热闹吧。”苏垂柳提议道。

    毕竟气运之女是冲着她来的。

    总不能让别人一人唱双簧吧。

    莫君饮点点头,两人径直下了楼。

    莫奶奶听了道长的话,脸上隐晦不明。

    苏垂柳的生辰八字,她耳熟能详,也找人批过。

    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也没有道长说得这么极端。

    她当即摆了个不高兴的脸孔道:“道长慎言,这八字是我孙媳妇的。”

    孙媳妇?道长目光微微落在云沫身上。

    他们很快交换了个眼神。

236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8)

    “难道一向未卜先知的道长,居然不知道你给我奶奶拿的生辰八字是我的吗?”苏垂柳淡淡的眼神扫过那道长。

    眼神凌厉,甚是尾随而来的莫君饮,对上那个眼神都有些一言难尽。

    那个眼神——跟平时的时候,截然不同,甚至比对峙猥琐男或者对上云沫的时候,甚至要锋锐凌厉,让人遍体生寒。

    甚是可以说如同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难道这个道长和苏垂柳有过节?

    莫君饮的视线很快落在云沫的身上。

    气运之女一脸娇羞的低头,软软绵绵的叫了声“君饮哥哥。”

    莫君饮置若罔闻,依旧在探索苏垂柳刚才那凌厉的眼神。

    这个道长,能让奶奶出面的话,应该也是有头有脸,在云城有一定影响力的。

    苏垂柳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有,”女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道长神通广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不差分毫的推算出我的生辰八字的?”

    苏垂柳说话间,已经接过莫奶奶手里的八字。

    说时候,周易八卦,她也是略微通晓,原主的八字,确实不怎么样。

    可以说是一生凄苦。

    但,那又怎么样。

    她就是来拨乱反正的。

    那道长给苏垂柳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悚,不由的闭眼沉吟道:“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他也不知道。

    这两个八字,都是他师傅推算的。

    “看来云家的人,关系错综复杂的很。”苏垂柳那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云沫:“你是想要这件事拉扯出来的利益吧?”

    原剧情里气运之女不仅得到莫君饮的遗赠,甚至还得到一段花好月圆的婚姻。

    这个位面的人,对她都是众星捧月。

    云沫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道:“我只是听说莫家别墅遭了雷击,这才好心好意替奶奶分忧解愁的。”

    说着云沫一副乖巧的模样,站在莫奶奶的背后。

    云沫细眯着眼睛,笑道:“这事怎么就那么巧呢?莫君饮还没有出门呢,云小姐就收到消息了?”

    道长望了一眼苏垂柳道:“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云城的事情,向来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

    他的言下之意,即使大家都知道了,也是不足为奇的。

    “还有……”苏垂柳似笑非笑的盯着莫君饮,那绝美的眼睛,全是莫君饮倒影,好像她的世界里,除了莫君饮还是莫君饮。

    不知道为何,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莫君饮还没有开口。

    倒是苏垂柳挽起红唇,开出一朵美艳的花朵,声音脆脆道:“老公,你之前是不是答应我一件事?”

    “嗯。”莫君饮没有否认,昨晚的对话,刚才的对话,他都记得的。

    “你说吧,这里没有人能欺负你,奶奶向来护短。”

    莫君饮把莫奶奶也捎带上了。

    莫奶奶也是亲切的拉住了苏垂柳的手,说道:“君饮说得不错,奶奶一直相信,积善人家必有后福。”

    虽然雷击木的事情,她一直心有余悸。

    但是苏垂柳的八字不好,她也是早有耳闻的。

    当初他们莫家就不在乎,如今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苏垂柳扬起小脸,春风满面道:“奶奶你对我真好。”

    声音软软的好似在撒娇。

    云沫气得直瞪眼。

    她上前说道:“奶奶,听说这棵梧桐树还是爷爷种植的,很似有一番来历。”

    这事云城的人都知道,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莫奶奶点点头道;“当年君饮的爷爷路过蓬山的时候,遇到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那乞丐奄奄一息,他动了恻隐之心,把人给救下,还好生安置了。”

    “临别的时候,那乞丐看着他的面相说,我们莫家这一次有苏家同舟共济,下一次遇到的时候,或许就自身难保了。”

    “要不浴火重生,要不就销声匿迹。”

    莫奶奶说到这里,抬头看着那棵高大的梧桐树道:“那个乞丐说第二次劫难,便是这梧桐树遭雷击的时候。”

    原剧情里,这一幕也是出现了,只是大家在云沫和道长七嘴八舌的误导下,苏垂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不仅引咎自责,郁郁寡欢,甚至还亲力亲为给云沫安排各种和莫君饮偶遇的机会。

    甚至不惜偷窃莫家的商业机密给苏父。

    才让莫奶奶彻底的失望,最后迫于无奈把原主送回了苏家。

    于此同时也给了她一大笔善后的资金。

    可是原主回家苏家的第一天,就如数上交了。

    可莫家真的还是在云城销声匿迹了。

    反而是云家和苏家坐收渔翁之利。

    “奶奶,莫家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听听道长怎么说吧。”云沫善解人意道。

    莫奶奶也是点头示意。

    有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道长得意的拉了拉自己的道袍,他这个职业一本万利,刚云小姐已经许诺他不少好处了,要是能做成莫家这单子。

    他的名声肯定会更上一城楼。

    到时候,就不必事事听从师傅的。

    他另起炉灶。

    只是苏垂柳的眼神,让他莫名的害怕。

    那个女人的眼神放佛能看穿什么……

    “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信我,”苏垂柳眼光流转,她的声音微微一颤:“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哦。”

    莫君饮神出鬼没的点了点头,安慰道:“莫家向来是言而有信的。”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一个游方道士,不值得畏惧。

    云沫闻言,微微皱眉:“君饮哥哥,我们还是先听听道长怎么说吧,这事因为这个生辰八字而起,想来应该有解决的办法的。”

    解决的办法?

    苏垂柳冷笑了一声,原剧情里,所谓的解决发方法,就是让苏垂柳不要和莫家有一点瓜葛。

    果然,气运之女的话音刚落,那道长便对着苏垂柳转圈,长吁短叹。

    好像眼前的女人便是无妄之灾一样。

    “道长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莫奶奶平和的语气里,也有几分焦急。

    毕竟这关系到莫家的百年基业。

    道长这才不疾不徐道:“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苏垂柳,见众人都没有搭腔,这才壮着胆子问道:“莫家可还有别的嫡系子孙?”

    这好像又提到了莫奶奶的痛处,她的儿子,儿媳死于那场意外。

    这些年都是她和莫君饮相互扶持。

    老人家叹了口气,道:“只有莫君饮一个嫡亲,别无他人。”

    “那这就难办了···”那道长一脸为难道。

    他的目光依旧不屑的落在苏垂柳的身上,这个女人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一会有她抱头痛哭的时候。

237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19)

    那道长装模作样道:“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正所谓老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天无绝人之路。”

    “再说你们莫家一直积德行善,老天自然是会网开一面的。”

    莫奶奶听到这里,本来苍白的脸,稍稍有了一丝的血色。

    莫家人丁凋零。

    她就是豁出老命,也不能让莫君饮有任何的闪失。

    莫奶奶上前一步道:“道长,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只要有,你但说无妨。

    道长的恩德,我们莫家一定铭记于心的,莫家也是感恩图报的。”

    言下之意,道长要的好处,莫家一定会双手捧上的。

    道长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有些犹豫道:“虽然办法不难,但是就怕老夫人舍不得。”

    他必须欲擒故纵。

    越是表现的高深莫测,越能让老夫人左右为难。

    毕竟孙媳妇和孙子,孰轻孰重,大家都一目了然。

    莫老夫人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高高大大的梧桐树,半晌才道:“就算是家财万贯也没有什么是舍不得,蝮蛇螫手,壮士解腕。”

    “哪怕是让莫家人断臂求生,只要人在,我相信都有东山再起的时候。”莫老夫人说得大义凌然。

    毕竟她和莫老爷也是从苦日子过起来的。

    大不了也就是一穷二白,从头来过,她相信莫君饮是个吃苦,胸有沟壑的人。

    断然不会贪恋这泼天的富贵。

    下一秒,就听到道长重重的叹息:“老夫人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其实也没有老夫人想得那么严重。”

    “方法说简单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就是找个八字好的人,帮着莫家一起乘风破浪。”

    言下之意,就是找人替换掉苏垂柳。

    毕竟苏垂柳的八字,在他看来真的是糟糕透顶了。

    莫老夫人听出道长的弦外之音,咳嗽了起来,脸色一沉。

    那双苍老但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道长,叹了口气道:“今日有劳道长了,管家送客吧”。

    本来还胜券在握的道长,这下有些自乱阵脚了,他慌忙道:“老夫人还请三思了,相信她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莫家就此烟消云散吧?”

    “这可是莫老爷一辈子的心血啊。”

    苏垂柳不疾不徐的接话道:“不知道道长可有合适的人选。”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可以跟着莫家乘风破浪的八字,应该是气运之女的。

    “少奶奶真是通情达理,懂得不让莫老夫人左右为难。”道长脸上挤出了灿烂的笑容,宛如一朵快要开败的花朵。

    笑得摇摇欲坠……

    “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寻找到这个生辰八字的人。”说着道长煞有其事,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一个八字。

    老夫人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并没有把手里的纸条展开,只是淡淡的问莫君饮:“君饮,你已经长大成人了,就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希望她的孙儿是个有担当的,而不是人云亦云。

    莫君饮居然破天荒,当众摸了下苏垂柳的脸,淡淡的说道:“我昨晚的话是算数的,你说你现在想怎么办?”

    莫君饮这话,宛如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小草,让人听了就欣喜万分。

    莫老夫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

    气运之女给莫君饮的温柔的语调,给呆住了,等反应过来,有些忸怩作态道:“君饮哥哥,我知道你是个信守诺言的,可是你也不能置莫家的百年基业而不管不顾啊。”

    在气运之女看来,就算是蝼蚁衔叶报恩,莫家已经让苏垂柳当了一年的莫家少奶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到时候,再由她出面,给苏垂柳一些安身立命的钱财,结局不是皆大欢喜吗?

    为什么君饮哥哥就那么想不通呢。

    莫家和云家那可是强强联合,在云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论家世,容貌,才学,品德,待人接物,她哪一点不如苏垂柳?

    甚至可以把苏垂柳狠狠的踩在脚下。

    君饮哥哥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怎么也捂不热。

    她的手攥紧了,神情带着一丝的茫然,道:“君饮哥哥··你不要意气用事。”

    好像除了这一句,其他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莫奶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道长还是请回吧,如果我莫家今日必须遭此一劫,也是我莫家在劫难逃。”

    “莫老夫人····”道长还想做什么挣扎。

    但是接收到气运之女的目光,还是偃旗息鼓了。

    莫家别墅外·····

    “云小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乘胜追击?明明莫老夫人已经有些动摇了。”道长看着手里的支票,抱怨道。

    只要拿下莫家那一票生意,他还能挣更多。

    他觉得,就差那么一丁点了,他就成功了。

    “你哪里看到莫老夫人有些动摇了?”云沫怡然自若的拿起一支女士的香烟,兀自的抽了起来,娴熟的吞云吐雾。

    万全没有刚才在莫家别墅里温柔可人,乖巧的样子。

    道长也自来熟的拿了一根女士的烟点上,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道:“人不都是贪生怕死的,莫老夫人拥有无数的金银财宝,想来比平常人都惜命。”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什么人是比自己重要的。

    云沫掐灭了手里的烟,有些不耐烦道:“你师傅可还说了什么?”

    那道长索性也把身上的白色头套,和白色长胡须给拿了下来,瞬间从那个仙风道骨出落成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师傅说你的八字是顺风顺水,但是要你记住,唯有善缘才能固本。”那道长说道的。

    “谁让你说这些了?”云沫气急败坏的打断了道长的话。

    她想知道的是苏垂柳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苏垂柳给赶出莫家。

    “师傅说,这个八字他也一直在看的,前面二十一年都没有异数,可最近半年却发现了生机。”那道长如实说道。

    “什么生机?”气运之女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难道说君饮哥哥对她动了真情····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莫君饮那么优秀,她却是一无所有。

    他们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

    她不允许。

    “我不是师傅,我根本看不出来里面的弯弯道道。”那道长直言不讳道。

    如果不是云沫花重金让他假冒师傅,他这次也不会下山。

    “我先给你安排个地方住,过几天的慈善大会还需要道长助我一臂之力。”云沫说道。

    那道长也不含糊的摇着手里的支票道:“有这……那都好说。”

    山上清汤寡水的日子,他已经过烦了。

    还不如山下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一定会把戏做全了。

    何况,苏垂柳长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

    一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眼露凶光。

238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0)

    莫家别墅里……

    “奶奶。”苏垂柳乖巧的叫了一声。

    莫奶奶拍拍她的手道:“你也不要去想刚才那道长说得话,我看他,也就是半吊水哗啦响而已。”

    “他不过想敛财,而大放厥词,危言耸听。”

    莫家在云城可是个富贵的人间。

    怎么能短了她的吃穿呢。

    再差的八字……又怎么样呢……

    再说了,人光靠八字能行?

    还是要脚踏实地。

    “奶奶,我知道你们的心意。”苏垂柳一勾唇。

    说着弯腰拿了个铁锹来回的捣鼓着。

    莫奶奶一言未发的站在一旁。

    倒是莫君饮看得津津有味。

    难道她也发现了?

    果不其然····

    捣鼓半天的苏垂柳从梧桐树下挖出了“引雷针。”

    梧桐树给雷击了。

    甚至还一夜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也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那个人真是其心可诛。

    可什么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莫家别墅里放这个东西?

    “难道我们莫家?····”莫奶奶向来聪明,看到苏垂柳挖出那个“引雷针”,

    一时间,就把家里的老人都喊在一块了。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真的有人吃里扒外。

    收了王登的好处,在这梧桐树下埋了“引雷针”,这才有昨晚雷击木的场景。

    “老夫人饶命啊,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成天游手好闲的。

    把家底都败光了,我要是不给他堵上那个窟窿,那些人要卸了他两只手啊,你也知道我老年得子···”那个人一听要给驱逐去莫家,吓得屁滚尿流。

    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一家人都等着他买米下锅呢。

    他昨晚也是纠结许久,才昧着良心做这事的。

    莫老夫人看着厅里下跪的人,也是怒其不争:“当初我就和你说,你那婆子那般纵容孩子不行,你非当耳边风。”

    “自古慈母多败儿,纵子如同杀子啊。”

    看莫老夫人心意已决,他也是知道莫家的家规的,可以做不好,但绝不能生出二心。

    如今他确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追悔莫及。

    可是他这样丢了工作,他的妻儿老小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已经开共没有回头箭了。

    那老头心意已决后,眼里带着几分苍凉,莫家明明什么都没有损失,却要把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那怨毒的心思落地生根,他迅雷不及掩耳,猛烈的撞向门口的柱子。

    抱着必死的决心。

    眼前就要血溅当场了。

    莫君饮一个健步,把人给拦下了,因为惯力,那个人歪倒在沙发上,头也磕到了桌角,一时血流如注。

    他痛哭流涕道:“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苏垂柳扬起红唇,转过头,没有一丝犹豫,上前拉住了那李伯的衣领道:“李伯你这是想临走,还讹莫家一笔善后款啊。”

    本来给莫君饮一拉扯,李伯的脑闹现在还是炸起的一片金花。

    耳朵里也是一阵耳鸣。

    脸上都是血糊糊的一片,看着怪吓人的。

    可苏垂柳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他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想要找份比莫家更体面的工作,那已经希望渺茫了。

    他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指定还是死了快活。

    如果刚才死在这里,莫家人心善,想必也能给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莫家那么多钱,还却那一点钱吗?

    “你如意算盘确实是打得好,可是莫家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背上这样的名声。”

    在耳鸣消退的之前,苏垂柳的声音准确无误的冲击着他:“今天云城的人都在说,我们莫家遭了雷击,想必是德行有亏。”

    “你这样做……外边的传言,不就铁板钉钉了?”

    李伯忽然觉得脖子一紧,好像整个人给人提起来一样,果然,他肿胀的眼看到莫君饮一脸的不高兴。

    他轻而易举的提着李伯道:“我奶奶念你是老人,本想网开一面,想不到你却得寸进尺。”

    “只能把你移交给警察局了。”

    听了莫君饮的话,李伯一种无力的感觉袭来,这次他真的做错了,大错特错。

    莫老夫人刚才想让他收拾东西,再给他点钱,让他另谋生路的。

    但是给他刚才将了一军后,也就失去了耐性。

    很多时候,人,不是各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

    对于有些人来说,你退一步,他就会得寸进尺。

    显然李伯就是这样的人。

    这事因为李伯的签字画押,按手印,也就尘埃落地了。

    本来云城甚嚣尘上,关于莫家遭雷击的事情,也就在罪魁祸首,证据确凿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大家也就三缄其口,不再讨论这事了。

    毕竟如今的莫家还是如日中天,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便挑衅的。

    云沫知道这事后,气得连砸好几个盘子。

    那陶瓷落地的声音,哗啦啦啦的。

    她回头望着王登的眼神,有怀疑,也有困惑,更多是觉得百无一用。

    发了一通脾气后,气运之女忽然想起来了:“是不是马上就要到慈善大会了?”

    王登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道:“就在后天。”

    他也想不到,那个李伯居然没有把“引雷针”给挖出来。

    要不怎么能给苏垂柳瞎猫碰死耗子了呢?

    “你说,你姐姐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云沫抬起头,眼里有很多的疑惑。

    白天在莫家别墅的时候,苏垂柳表现的可是胸有成竹。

    他们俩互相看了看,倒是王登先开口道:“我觉得,是她瞎琢磨出来的。”

    以前的苏垂柳可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可如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会不会你和你姐姐一起整我?”云沫发出灵魂的拷问。

    毕竟这环环相扣,百密一疏。

    按理说,那个榆木脑袋的苏垂柳,应该是想不到才对啊。

    可她准确无误的破解了。

    为了万无一失,她都没有自己出面,反而是让王登去收买莫家的下人。

    还好,莫家只是以为他们自己屋里斗,是苏垂柳他们姐弟不和而已。

    没有找上云家。

    王登慌忙的摇摇头,举着手指发誓道:“云小姐,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对你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气运之女闻言,猛然睁开了眼,

    对着王登左看右看,长长的出了口气,语气里有不信任也有不耐烦,她说道:“你最好,不要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情。”

    “要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气运之女最后一句话,带着撒娇的意味。

    但是听得王登心里猛然一暖。

    她还是很在乎他的。

    王登慌忙保证道“我的心意,云小姐大可以放心,我十年如一日。”

    云沫这才扬起脸上的笑容。

    她也知道要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

    安抚好奶奶,莫君饮站在苏垂柳的背后。

    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那乌黑的长发,给窗户透进来的风胡乱的吹开了。

    如同秋日里,孕育新生命的蒲公英种子一样,四处飞扬。

    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怎么知道,那梧桐树下有引雷针的?”莫君饮问道。

    苏垂柳这才回过头,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意说道:“你不也知道,不是吗?”

    莫君饮没有否认。

    虽然一大早就有人清理了梧桐树的残枝,但是底下的新土还是很明显。

    在这个位置上,有的时候,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

    这样才能保全自己。

    “你打算怎么办?”莫君饮问道。

    今天的事情,看似轰轰烈烈,是他们莫家的事情。

    其实矛头是指向苏垂柳的。

    “我打算回苏家一趟。”女人无所顾忌道。

239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1)

    “现在就回去吗?”莫君饮问道。

    显然对于苏垂柳提出要回苏家,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相反却觉得理所当然。

    刚才莫奶奶知道是王登一手策划的,也说把这件事情交给苏垂柳自己处理。

    莫家人对她是信任的。

    尤其是奶奶。

    可苏家人呢?

    那还是原主的至亲···

    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

    苏垂柳抿了抿嘴,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眼神闪了闪道:“都说婚姻讲究个门当户对。”

    其实这话很多时候,很多场合都会听到。

    如果真的硬论门当户对的话,或许莫家和云家更是旗鼓相当。

    云沫还是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女,想来从小就是给人众星拱月的。

    原剧情里,主神爸爸就算没有爱上她,应该也是心存好感的。

    莫君饮闻言,扭眉,一脸的不悦:“你是说我配不上你?”

    他高高大大,怎么就配不上她了?

    苏垂柳勾笑,她的主神爸爸向来就不是那么肤浅的。

    脑回路清新。

    “当然不是,我是怕苏家配不上莫家。”苏垂柳解释道。

    莫君饮难得严肃的解释道:“所谓的门当户对,不仅仅只是讲经济方面的,更多的是双方的观念和处事原则,包括品德品行。”

    “靠经济维持起来的婚姻,是走不远的,利尽而散。”

    主神爸爸讲得明明白白,她和他是配的。

    苏垂柳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君饮,喃喃的说道:“你愿意陪我去苏家吗?”

    莫君饮没有话说,只是点点头。

    苏垂柳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看着女人愉快的步伐,莫君饮的心情也就愉快了起来。

    他们很快就到了苏家。

    苏父正焦头烂额的处理事情,好在王登和云家有些交情,云家出手替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苏母喜形于色道:“还是我们儿子有出息,你看看你那个宝贝女儿,都嫁入莫家这么久,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就不要提她了,那真是个丧门星。”如果不是遗嘱里的内容,需要她到一定年纪才能执行。

    苏父也不愿意看到苏垂柳。

    他现在是风光无限,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姓王,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会是王家的。

    可苏垂柳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向人展示他不堪的过去。

    “老爷,夫人,苏小姐回来了。”佣人客气而疏离的介绍着。

    从妈妈去世,爷爷进了疯人院后,苏家就再也没有原主的容身之地。

    那些佣人对她也是百般挑剔。

    完全不把她当成这个家的主人。

    如果这次不是莫君饮陪着一块回来,想来那些狗仗人势的佣人,也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给她开门。

    人还未走,茶先凉。

    苏父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苏母。

    苏母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显然这个时候,苏垂柳回来,不是她指使的。

    倒是王登的眼珠子一转:“许是外面的流言蜚语,说莫家院子里的梧桐树遭了雷击。”

    可它回来做什么呢?

    “啪····啪。”

    王登的话音未落,苏垂柳便鼓掌进来了。

    他居然还敢提雷击木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苏父有些不耐烦道。

    倒是苏母看到后面的莫君饮,一脸笑意的迎了出去:“女婿你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们好去门口迎你。”

    苏垂柳顿时一阵失望。

    她这个女儿还不如,那个有权有势的女婿来得讨人喜欢。

    苏垂柳虽然不能看穿人心,但是经历过多个位面,倒也会察言观色,红唇扬起道:“看来我是多余的。”

    “刚我还听见你们在津津乐道,说莫家的事情,想来莫家遭人构陷这事的来龙去脉,你们应该也是心知肚明了。”

    苏垂柳说完,也不管他们,直接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个位置以前是苏老爷最喜欢的位置,原主最幸福的时光,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听苏老爷讲他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物是人非……

    莫君饮已经答应她了,一会就去疯人院接苏老爷。

    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让苏老爷好起来。

    “还有人那么不长眼,去构陷莫家,那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苏母大惊小怪道。

    “就是有不长眼的。”苏垂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登。

    看得王登心里发虚。

    云沫是一大早就把他叫去训话了,但是并没有说事情已经败露了?

    “云小姐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逮着个羊,就往死里薅毛。”苏垂柳盯着王登嘲笑道。

    见王登依旧执迷不悟,苏垂柳看她的眼里都是同情:“希望你能舔狗舔到最后啊。”

    原剧情里,也是因为主神爸爸出了意外消失在这个位面,王登才有机会登堂入室。

    这一世,她绝不允许主神爸爸发生那样的意外。

    只要主神爸爸还活着,云沫有个参照物,就不会对王登一心一意。

    气运之女怎么会承认,她比别的女人差呢。

    “你说话不要那么过分好吗?指桑骂槐的,以为我听不出来啊。”

    王登其实想破口大骂的,但是碍于上次给卸了两个胳膊。

    还是忍不住字斟句酌起来。

    那个女人疯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咬。

    “苏垂柳你是不是吃撑了,我的事情用得了你指手画脚吗?你还是想管好你自己吧。”

    他振振有词的说,似乎想用泥土的芬芳,来掩盖他恋爱的酸臭气。

    不,舔狗的性质。

    他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的云沫。

    那又怎么了?

    “这次我们苏家能够转危为安,还是云家鼎力相助呢。”王登耿直了脖子辩解道。

    居然说她是舔狗。

    他还没有说她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得咧,苏垂柳微微的勾唇,这气运之子的人生目标,确实可歌可泣。

    这样看来,他和气运之女也算是天作之合。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喜乐见闻。

    “是吗?你们怎么感谢云家,我是管不上,但是你们居然把手伸到莫家,我就不得不来兴师问罪了?”苏垂柳淡淡的说道。

    沙发上的她,让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你说什么?把手伸到莫家?”

    “苏垂柳,你嫁入莫家后,对你父母弟弟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居然还信口雌黄。”苏父顿时就血涌心头。

    这个女儿真是养废了。

    苏垂柳一阵沉默。

    显然,苏家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你可以问问,你的宝贝儿子都做了什么。”说着苏垂柳把手里的档案往茶几上一扔。

    “你不要故弄玄虚。”苏父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将信将疑的拿起那份文件。

    上面有盖章,也有画押,显然是一份口供。

    而口供的内容,居然是他儿子收买莫家的佣人,在人家那颗有家族象征的梧桐树下,装了引雷针。

    还惊动了莫老夫人。

    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240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2)

    倒是苏母率先反应了过来,要是莫家真的要拿这个事情做文章的话。

    今天来的可能是律师函或者更严重的莫老夫人。

    如今来的是莫君饮和苏垂柳,那么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一定不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挤着一脸过分夸张的笑容,上前热络的挽着苏垂柳的胳膊道:“你弟弟可能是一时顽皮,你这个做姐姐平日里多加管教便是了。”

    果真,熊孩子都有一个熊家长。

    苏母这是打算甩锅了?

    苏垂柳抿起樱桃小嘴,施施然一笑,出口称赞道:“阿姨,这才没几日不见,你颠倒黑白的功夫又见长了啊。”

    说着,她很自然的甩开苏母攀上来的手,不动声色的勾住了莫君饮的的胳膊。

    两个人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倒也是亲密无间。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要是别的女人做起来,一定会妖媚的过了火,显得矫揉造作。

    可偏生苏垂柳做——只觉得浑然天成,勾魂摄魄,女人就该这般的柔情似水。

    夫妻就应该这般的同舟共济。

    莫君饮微微的皱眉,赶紧把心思正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好似有天大的魔力一样,本来他都想好要苛责她一番。

    可几次都在她三言两语的打发下,本来还火冒三丈的脾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苏垂柳对他有致命的诱惑,让他总是不自觉,心甘情愿的为她去做任何事情。

    哪怕会像在悬崖边缘翻跟头似得,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

    也心甘情愿。

    真是该死。

    这女人为啥会那么的熟悉。

    四目相接。

    女人微微一笑,红唇扬起道:“老公,虽然王登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何况我还是个人微言轻的····”

    苏垂柳说着缓缓的低下头,只露出那节雪白修长的天鹅颈。

    苏父看到这个没用的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望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可王登是他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他总不能置之不理。

    一阵挣扎后,他腆着老脸说道:“莫总,我们登儿做事情,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莫君饮的语气更冷了。

    好似蒙了一层冰霜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苏垂柳压低了声音,提醒道:“爸爸,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是质疑莫家会滥用私权,还是公职人员的办案能力?”

    莫君饮闻言,也跟着微微一笑:“我夫人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如果还有人不明白的话,可以再去翻案。”

    翻案?

    苏父自然是不敢的。

    他刚才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女婿啊,今天你想吃点什么,一会让你妈妈去准备。

    饭桌上让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多敬你几杯。”

    苏父想一笑带过:“你这个妻弟啊,时常在家里提起你,说你是他的楷模呢。”

    苏垂柳有点点猜出来苏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露出淡淡的酒窝道:“爸爸你想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还想怎么样?”苏父看苏垂柳真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这个女儿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那些都不重要,莫家怎么会在意那些琐碎的事情呢。”苏父喃喃自语道。

    苏垂柳立马问道:“那父亲觉得什么才是重要的,是我妈妈莫名其妙的死了?还是爷爷莫名其妙的疯了?还是我没有带一点嫁妆就嫁了?”

    “你还想要嫁妆?”苏母目眦欲裂。

    苏垂柳微微一笑,便是满室生辉,她说:“难道我的爷爷,他老人家辛苦打拼下来的苏家江山,就没有留一点嫁妆给我?”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没有的。

    肯定是有的,而且份额还不少。

    “垂柳今天我们想不谈这事……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这就安排人做你爱吃的东西。”苏母见气氛不对,慌忙插科打诨。

    “可是我今天除了为弟弟的事情来……”苏垂柳打断了,苏母分外殷勤的话,继续说道:“就是为了嫁妆来的。”

    “嫁妆?”苏父皱着眉头。

    以前这个女儿不是在他连哄带骗下,已经承诺他,等到了年纪后,就把苏家的一切都给他了吗

    如今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以前在苏家孤立无援,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垂柳不疾不徐,缓缓说道:“所以那个时候,我自顾不暇,才对你们虚以为蛇,要不我怕我都活不到今天。”

    不知道为什么,苏垂柳说这话的时候,莫君饮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以前在苏家真的过得这般猪狗不如?

    苏母这么精明的女人,不会干赔本的买卖——她无非就是想打个亲情牌让苏垂柳自己歇了那个心思。

    她说:“柳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阿姨,难道你还想做主我们苏家的东西?”苏垂柳眯着眼睛一笑,嘴角便是一个顽劣的弧度。

    苏家的东西,其实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只是以前原主太过于懦弱了。

    又加上原主一个人,也实在是孤立无援,这才让苏母一人独大。

    他们可能还以为苏垂柳,依旧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女人。

    果然。

    苏父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放心,你是我女儿,我以后挣来的东西都是你和弟弟的。

    只是如今苏家还面前一些困难,我们一起度过好不好?”

    这次虽然有云家的帮忙,可以暂时缓一缓。

    但是如果能搭上莫家的大船,那就高枕无忧了。

    苏父的算盘打得啪啪啪直响。

    “老公你觉得呢?”苏垂柳故意在莫君饮的胸前比了个心:“老公,我没有嫁妆很没有底气。”

    莫君饮一怔。

    给苏垂柳这么一说,他都不知道底气是什么东西了。

    但他回过头来后,配合着苏垂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嫁妆确实要给的,毕竟莫家也是下了聘礼的,而且下的数量还不小。”

    当时莫奶奶也是按照,云城豪门娶媳的规格娶的苏垂柳。

    虽然那个时候莫家也是知道苏家是外强中干了。

    但是他们莫家是言而有信的人,事情说好怎么样就怎么样。

    事后,嫁妆没有抬回来,更没有聘礼一说,就苏垂柳一个空人过来了。

    莫奶奶也是征求了原主的意见。

    原主执意说,那些东西已经送给苏家了。

    莫家人也只好作罢。

    毕竟他们是娶媳妇,又不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

    可偏偏苏垂柳今天就是光明正大来说这事的。

    屋里的气氛顿时也就诡异了起来。

241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3)

    “不知道爸爸对于这个东西还有印象吗?”苏垂柳说着,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一个黑色的铜钥匙。

    镇定自若。

    苏父原本还漫不经心的态度,可这一看清楚了苏垂柳拿出来的黑色铜钥匙,他手忽然就哆嗦了一下。

    这个黑色的铜钥匙,他怎么能不认识呢。

    就是因为这个铜钥匙,他才受尽了屈辱和用尽今生最大的忍耐。

    当初,苏爷爷尚还清醒的时候,已经早早为她的女儿和孙女做了规划。

    虽然原主的母亲,最后还是因为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导致精神混乱,药石无医。

    最后香消玉殒。

    可是这铜钥匙是唯一能打开那份遗嘱的物件。

    那遗嘱对于苏父来说至关重要。

    当年他们威逼利诱苏垂柳,都没有找到这把铜钥匙。

    原主一直说自己弄丢了。

    想不到这些年,她居然瞒天过海。

    简直罪大恶极。

    其实这铜钥匙,原主真的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在他爷爷偶尔还清醒的时候,知道那个孙女已经给养废了,为了保全她的性命,他拿走了铜钥匙。

    并且趁着和莫老夫人谈论苏垂柳的婚姻时,顺手藏到了莫家的院子里。

    因为只有莫家是最安全的。

    可惜后来苏老爷的身体和神智就每况日下了。

    也就模糊了这件事。

    到后来他给苏父送到疯人院,都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异常。

    毕竟苏老爷的身体那时就表现的行将就木。

    苏垂柳显然也看到苏父脸上难以置信的疑惑还有愤怒,红唇扬起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你不认识这个铜钥匙了?”

    不认识,那是不可能的。

    他做梦都在想这个铜钥匙的事。

    得它者得苏家天下。

    他和苏母这些年费尽心机的寻找,它不知所踪。

    想不到····

    苏父闻言,一个激灵,那铜钥匙就落地上了。

    苏垂柳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钥匙。

    也难怪苏父反应会那么大。

    如果早就有这个铜钥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用等到苏垂柳出嫁,也不要让苏垂柳活到那个年纪。

    他们早就行动了。

    之前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苏垂柳一口咬定,这个铜钥匙不知所踪。

    想不到,这丫头的心机居然是这么深的。

    包括苏母在内的人,都不得不重新打量苏垂柳。

    以前的她总是低眉顺眼,可不知道为何,如今的苏垂柳有种上位者的威严,好像她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压迫感。

    让人望而却步,却又心惊胆战。

    莫君饮顺着光线也看清楚了,那不是普通的铜钥匙。

    那个铜钥匙上,线条流畅,应该是名家刻字,是个篆字,但是他认出来是个“苏”字。

    他眸子微微的眯起,好像苏老爷还有一个痴迷的爱好,就是“篆刻”。

    在莫家也有苏老爷的相赠。

    无论是线条还是角度,都和如今的铜钥匙上的刻字如出一辙。

    是苏家老爷的东西,还是他亲手刻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垂柳啊,你这个铜钥匙对于苏家来说,可是至关重要,你千万可要放好了。”

    苏母抿了抿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不要带出去招摇过市了,还是阿姨帮你保管吧。……”

    而这个时候,一个凛冽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莫君饮,他说:“莫家当家主母的传家宝,也在她身上挂着,区区一个铜钥匙,不足为此。”

    莫君饮的话,几乎把屋里几个人都冻住了。

    苏家就算是云城的上流人家,可是相对莫家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他们也注意到,苏垂柳的脖子上,还有个通透祖母绿印章挂坠。

    众所周知,这是莫家莫老夫人所有。

    莫家不止一次在公共场所说,以后是要传给莫家的当家主母的。

    之前,苏垂柳嫁入莫家的时候,苏母也是以各种借口,把苏垂柳约出来,盘问这个祖母绿印章的事情。

    但都是一问三不知。

    想来她在莫家肯定是不受器重,得不到那个印章也是情有可原。

    可如今?

    苏母的心里泛起了不好的感觉。

    而且那种感觉还来势汹涌。

    倒是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插上话的王登,露出了喜色:“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以后就好好的跟姐夫生活,不要胡作非为了。”

    王登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纤细,婀娜多姿且又熟悉的身影,就居高临下的站在王登的面前

    是苏垂柳。

    女人脸上都是不屑,但声音愉悦道:“胡作非为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之前还惦记着儿时的一点情谊,不想对你赶尽杀绝。

    但是一想到,你以后还会犯浑,我就想永除后患,你觉得怎么样?”

    客厅里的温度,一时又冷了冷。

    “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居然受人教唆去莫家大院里,埋引雷针?”

    苏垂柳继续说道:“就这点下三滥的手段?一点都不像我苏家的作风。”

    “爷爷要是知道,他亲自启蒙的孙子如此不堪一击,不知好歹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

    王登给训斥的面红耳赤,结巴了半天,还是没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说:“苏垂柳你以为你比我大两年,你就有资格训斥我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提起爷爷,王登的火气也大了不少。

    这么多年,苏垂柳一次都没去看望过。

    每次都都有课借口推诿。

    苏垂柳没有生气,反而优哉游哉的落在在王登的对面,自顾自的泡了杯茶道:“我都忘记了,你根本就不是苏家的人,你姓王····”

    女人停顿了一下道:“隔壁老王的王。”

    苏垂柳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让苏母花容失色,她慌忙过来打着圆场道:“垂柳,你嫁去莫家,今天也算是第一次回门,我们一家人好好说话好吗?”

    王登也大口的呼吸了起来,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在骂他?

    他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苏垂柳虽然你我是两个姓,但是我们是一个爸爸的,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半的血是一样的。”

    苏垂柳冷哼了一声道:“是吗?”

    苏母慌忙过来拉着王登道:“你和你爸爸去书房,商讨下云家给的方案,我问问你姐姐和姐夫一会想吃什么。”

    看着苏父和王登都去了书房。

    苏垂柳起身,微微靠近苏母,用近乎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姨,王登真的姓王吗?”

    苏母一脸的骇色,惊慌失措道:“那是自然,这一点毋庸置疑。”

    苏垂柳随手翻开了手机,上面赫然是王登和苏父的亲子鉴定,还有一些苏母当时在夜场周旋的男人的照片。

    包括给苏母做“膜”修复的医生。

    苏垂柳忽然按灭了手机屏幕道:“阿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242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4)

    看到苏垂柳手机上的东西,苏母又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移在莫君饮的身上。

    如果说是单单是苏垂柳来威胁她。

    她可能有退路,比如不择手段的让苏垂柳永远的闭嘴。

    可是有莫君饮坐镇,那就不能不谨慎了。

    她没有那个能力和心机和莫家抗衡。

    而苏垂柳手机里的东西,如果给苏父知道,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的。

    苏父心狠手辣。

    苏家老爷和苏家女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年她虽然也出谋划策,但无非就是让他弄点钱,跟着她远走高飞。

    可苏父却要的更多。

    莫君饮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端着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绅士而优雅。

    “阿姨,你想通了吗?”苏垂柳凑近莫君饮看似温和的问道。

    莫君饮把手里的茶杯递到苏垂柳的嘴边。

    苏垂柳就着他刚喝过的杯沿泯了一口道:“阿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母这才觉得眼前的苏垂柳,哪里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人儿,分明就是个歹毒的罂粟花。

    一时间,那个冷,从心里,一直扩散到了全身。

    仿佛把她全身的的血液,都给冻住了,瞬间昏天暗地。

    她当然知道王登不是苏父的儿子。

    可这事,她以为天知地知。

    想不到……

    当年,她没有文化,从小就出来打工,吃过各种各样的苦,可依旧没有存下多少钱。

    直到去夜店工作。

    哪里环境舒服,冬暖夏凉,也不需要文化和学历,只要长得漂亮,舍得下身段就行。

    一开始她也想过要守身如玉的。

    清汤寡水的苦日子,她真的不想过。

    人一旦纸醉金迷过了,又怎么能心甘情愿去过那种艰苦的日子的呢。

    从来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苏母品尝到花天酒地的滋味后,也就完全的放飞自我。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也算过上一段日食万钱的生活。

    后来年纪大了,身体也渐渐不如从前了,厌倦了这种强颜欢笑的日子,就想找个老实人接盘。

    当然真正一穷二白的老实人,她自然是看不上的。

    苏父也就在那个时候明晃晃的走入她的视线,成了她的目标人选。

    他长得高大威猛,面容俊朗。

    他还是苏家集团的老总。

    苏母不自觉的芳心暗许。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等的人。

    在情场游刃有余的苏母,收起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手段。

    反而在苏父面前说什么错什么····

    欲擒故纵···可怜楚楚。

    又花了一笔钱,把自己下半身修修补补。

    ***愉……

    她竟然还落红了……

    这让苏父喜出望外后,更加的怜惜了。

    毕竟在风月场所,还能守身如玉的人,凤毛麟角。

    而且这个美丽温柔的女人谁也看不上,偏偏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奉献了一血。

    苏父怜爱有加,有求必应。

    这个女人还不计较名份,为她生下儿子。

    甚至愿意蓬头垢面的去他老家帮她立好名声,为他孝敬双亲。

    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才配和他长厢厮守。

    其实当年苏母周旋的人,还有一个,是暴发户出生的包工头,可是那包工头的媳妇是个泼辣的。

    不仅打得她满地找牙,更主要的是那个包工头后来破产了,沦为人家的司机。

    一日三餐不济。

    这样的人,苏母是断然不会考虑的。

    所以,有孕在身的她,硬说肚子的孩子是苏父的。

    苏父深信不疑。

    这才有了后面的伉俪情深的日子。

    苏垂柳看着苏母阴晴不定的脸,施施然笑道:“其实,那个包工头还在云城,也有个儿子,好巧不巧和我们都是校友。”

    “阿姨,你想不想见一见呢?”

    “如果阿姨想见一面,我很乐意给你们引荐哦,也许那个司机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会天天死皮赖脸来要挟阿姨哦。”

    “到时候阿姨的日子,会不会鸡飞狗跳呢?”

    “你想要什么条件?”苏母大口呼吸,可空气到了肺里,只漾出了一片冰冷,和满口腥甜。

    “条件?····”苏垂柳笑了。

    她的声音像是夹杂着风雪,虽然听上去依旧是清脆的,可对于苏母来说却是,如同六月天里落下的冰凌子。

    那女人说:“其实,我那个爸爸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个王家的香火。

    这也情有可原,他如今才五十岁,如果想要生,怕还是有女人看在苏家的钱上,前仆后继。”

    苏垂柳说这话,也不看苏母脸上痛苦而错愕的表情,她的声音依旧散漫道:“但是我偏偏不想如他所愿。”

    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对于苏父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莫过于那些莫须有的名誉,和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所以···阿姨,我还是跟你比较亲的,我支开我父亲和我弟弟,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苏垂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苏父。

    这种事情,最好是等他临终的时候再知道,比较好。

    气得想死都不敢死,想生又生不了。

    苏母立刻会意,苏垂柳居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冷静,甚至是对苏父更无感情。

    她央求似得说道:“只要你不告诉你爸爸,不伤害我的儿子,你想怎么样,我都配合你。”

    也许五十岁的苏父可以再找几个女人生几个孩子。

    可是对于年近五十的她来说。

    就算她愿意老蚌生珠,身体也未必吃得消了。

    苏垂柳见状,眼神里如同渡了一层光——苏母终于给她驯服了。

    果真打蛇要打七寸。

    “我只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其实对于钱财,苏垂柳已经不是很在意的。

    毕竟莫家有的是金山银山。

    可是那毕竟是原主的东西。

    苏老爷还在疯人院,那就物归原主是最好的。

    苏母一脸痛苦的看着苏垂柳,嘶哑的说道:“好,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不需要你的配合,我要的东西,我自己都有能力得到,只要你不从中作梗就好。”

    苏母的脸色悚然一动,眼里满是恐惧:“你还是苏垂柳吗?”

    苏垂柳冷笑。

    一步一步的靠近苏母,苏母却忍不住的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自语:“苏垂柳不是这种性格。”

    而且也没有这个脑子。

    苏垂柳对她笑了笑:“你说呢?你们鸠占鹊巢这么久,很多东西其实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闻言,苏母的脸色死白,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昨天,王登也回来絮絮叨叨和她说,苏垂柳好似变了一个人,云家请到了德高望重的道长。

    可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

    苏母忍不住还是一颤,那美丽极了的瞳孔骤然一缩。

    好像眼前的不是苏垂柳,而是和她有几分像的真正的苏母一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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