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5)
“你母亲的病情反反复复,不是我的主意。”苏母率先器械投降道。
她为今之计只有投其所好。
苏垂柳弯起嘴角道:“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也鞭长莫及,自顾不暇。”
原主的妈妈,从小就是养尊处优,及万千宠爱于一身,如此明艳骄傲的她,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枕边人有其他女人。
还是风月场所的女人。
更接受不了,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不爱她呢。
只是因为她是苏家唯一的女儿,才接近她,和她结婚。
那段时间,加上苏父有意无意的打击,苏母日渐形容憔悴,本就需要药物治疗的她,愈加的雪上加霜了。
何况,苏父还一直增增减减她的药量。
不仅让她病情反反复复,更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而这一切,爱面子的苏母从未和苏老爷提起。
而那段时间苏老爷因为几个大项目,也不在云城。
等他回来后,已经物是人非了……
而苏父又做足了那以假乱真的戏份。
“垂柳,你想怎么办?……”一直安安静静的莫君饮温和地说道:“你想怎么办都行,在这云城应该没人敢在莫家头上拉屎撒尿的。”
说着,莫君饮抬起了头,盯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王登:“也就是你这个弟弟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莫总····”苏母闻言,立刻往前跨了一步,一脸卑微道:“莫总,还请你高抬贵手,我的儿子一定是受人蛊惑的。
平日里,你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如果苏垂柳还不知道王登的身世的话,苏母可能还会无所顾忌,毕竟苏垂柳以往都是一个顾念亲情的人。
可是如今的苏垂柳,不仅知道了王登的来龙去脉。
甚至还能找出那个当事人,这就让苏母非常的忌惮了。
莫君饮没有说话,男人只是温柔的看着苏垂柳。
好像这一切,是苏垂柳说了算。
一向会见风使舵的苏母,把恳求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落在苏垂柳的身上。
尽量压低声音道:“大小姐,他好歹也叫你姐姐那么多年,以前小的时候,他还是挺护着你的。”
苏母话音未落,楼上下来的王登,气势汹汹的跑到苏垂柳的面前道:“妈,你用得了对赔钱货低三下四吗?你现在才是苏家的真正的女主人。”
“你给我闭嘴。”苏母气急败坏的给了王登一巴掌。
王登捂着给打的半边脸,一脸不可思议,用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苏垂柳道:“妈,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你们是姐弟,应该互帮互助。”苏母眼神闪烁道。
“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有我,没她,就因为今天莫君饮陪她来,你就颠倒黑白吗?你不是教我什么都不要害怕吗?”
王登的话还没有落下,又是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他另一边脸上,苏母怒不可遏道:“你给我闭嘴。”
王登呜呜的跑开了。
望着冲出大门的王登,苏母眼里都是担忧,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她一脸掐笑道:“让你们见笑了,王登这孩子从小我就纵容一些。”
这一次,她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把苏垂柳给牵扯上了。
说完,还眼巴巴的看着苏垂柳。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希望苏垂柳不要追究王登的事情。
“王登的事情,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还这么没脑子,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垂柳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继续说道:“让他少和云沫接触,自古低娶媳,高嫁女。”
苏母毕竟也是在情场和商场都打拼过的人。
自然也听出了苏垂柳的言下之意。
云家确实是目前的苏家高攀不起的。
刚才还为王登能拉来云家的赞助而沾沾自喜。
如今想来却是后背发冷。
他的儿子向来憨厚,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跑去给莫家添堵的。
唯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受人指使。
苏母空洞的目光看向苏垂柳,嘴里喃喃道:“谢谢大小姐提醒。”
以前她都是对苏垂柳直呼其名,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叫她大小姐了。
可见苏母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
“王登不会有事的。”苏垂柳笃定道。
她的话音未落,楼上下来的苏父怒不可遏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居然想着我唯一的儿子,会出事情。
你说,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的,和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
“和垂柳短命的娘一样?我丈母娘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一直在后面没吭声的莫君饮忍不住了:“到底什么事情,让人都走了十几年了,王先生还如此耿耿于怀?”
莫君饮这次并没有喊岳父,甚至没有喊苏先生,而是改名前苏父的姓氏。
苏父那对苏垂柳弃如敝履的眼神,有了短暂的聚焦。
莫君饮居然帮她说话。
这个女儿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讨得了莫家的关心。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提起苏母,苏父自然是一肚子气的,当年她生下个女儿后,就亏空了身体,医生说最好是不要再生育了。
苏老爷也是爱女心切,附和道:“我们苏家一个孙女就足够了。”
这,怎么可以呢?
他是他们王家唯一的香火,他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苏家居然没有感恩戴德。
居然不给他生儿子了。
失魂落魄的他,很快在风月场合找到了心心相印的人。
她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的体贴入微。
后来她还如愿以偿的怀上了他的儿子。
这是一件多少欢天喜地的事情。
他尝试着让苏母接受他家外有家的事情。
可苏母天天一哭二闹的,言下之意有她就没有她。
权衡利弊下,他才加减了她的药量。
让她一整天都在迷迷糊糊的状态。
苏垂柳的生母就是个小鸡肚肠的人。
可这话断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他慌忙改口道:“女婿你也不要误会,我只是说我女儿和她母亲一样不解风情。”
“爸爸,那你告诉我什么叫住解风情呢?”苏垂柳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她。
让苏父没来由的恐惧。
“你···不要咄咄逼人,如今你已经是莫家的孙媳妇了,应该自重一些。”苏父顾左右而言他。
“自重?”女人扬起明媚的笑容,笑得有些苦涩。
爸爸居然当着女婿的面,让自己的女儿自重一些。
这个爸爸真是会大义灭亲啊。
还是够深明大义?
“爸爸你是说高中的事情吗?”苏垂柳又问道。
苏父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你知道就好。”
苏垂柳认真的摇摇头道:“爸爸我是真的不知道。”
其实想想也知道,当年苏母一定不遗余力添油加醋的说这件事了。
苏母见气氛不对,慌忙打了圆场道:“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陈年旧事了,你提他做什么呢?”
“如今女婿和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这是天大的喜事,我这就去准备他们爱吃的。”
“不用了····”苏垂柳和莫君饮异口同声道。
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244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6)
苏父闻言,细眯着眼睛,后退了几步,并没有说话。
“垂柳,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莫君饮提议道。
看着他们连头也不回的走出莫家大门。
“你看看····你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苏父身体也控制不住的有些簌簌发抖:“我只是……”
他只是说她几句,还没有打骂她呢。
苏垂柳居然就这般目中无人了。
苏母也不瞎,刚才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又不敢火上浇油,只好悠悠的叹了口气:“如今她也有莫家做靠山了,我们还是礼遇几分的好。”
“礼遇几分?”苏父不可思议的盯着苏母。
以前她不是最喜欢对苏垂柳落井下石了,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疯人院外:
苏垂柳紧紧的捂着莫君饮的手道:“我一定要把爷爷安然无恙的带离这里。”
莫君饮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一切还有我呢。”
苏垂柳心安理得的点点头。
主神爸爸只能对她好。
原主得到的温暖实在太少了,才觉得每一分温暖,都难能可贵。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以前在三界,总是独来独往。
别人都以为她自视清高,对别人不屑一顾。
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疯人院内···
不修边幅的苏老爷,挤着一张老脸,死死的盯着苏垂柳。
半晌才嘻嘻哈哈道:“你说你是不是猴子派来的逗逼?”
猴子派来的逗逼?
苏垂柳闻言,转头看向房间的窗帘。
那里藏了人。
“爷爷,是不是逗逼已经来过了?”苏垂柳问道。
苏老爷故意缄口不言,可还是手指指窗帘后面。
“出来吧,我早就看到了。”苏垂柳说道。
王登不情不愿的从窗帘后来出来,他的脸上那两个巴掌印还是清晰可见,见苏垂柳盯着他的脸看。
王登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暴喝:“士可杀不可辱,你想怎么样?”
居然追到这里了。
以前十几年,她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
她说有个疯子当爷爷真是奇耻大辱。
所以,每次都是他自己偷偷过来陪老人家玩。
给他带点吃的,给护工们塞点钱,让他们照拂的好一点。
可苏垂柳一次都不来。
狗不嫌家贫,她连爷爷都不要,比狗还不如。
王登话音未落,苏垂柳嫌弃伸出手,把手里的膏药往王登脸上抹了抹道:“谢谢你十几年如一日来照顾我爷爷。”
王登觉得脸上一阵清凉,可脸色一片惨白。
她今天到底想做什么?
居然给他抹药…
一旁的苏老爷,终于把盖在脸上的抹布给拿下来了,露出一张慈祥却又苍老的脸,他一下跳到了病床上,身手敏捷。
如同齐天大圣一样,半蹲在白色的被子上,连语调都是齐天大圣的语调,“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王登立马跑到床上,安抚着苏老爷,小声道:“爷爷她不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她是苏垂柳,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那个臭丫头。”
臭丫头?
苏老头眼里都是迷茫,好似在努力的想起什么事情。
他出神的望着眼前的臭丫头,半晌才抱着头,抱怨道:“你不是说臭丫头出国了,后来又出嫁了,才不来看我吗?”
苏垂柳闻言,心里一沉。
她也想不到,王登居然会来安抚苏老爷,甚至还帮她开脱。
其实后期的气运之子,为达目标,不择手段,气运之女云沫,更是为了能让自己站道德的制高点上。
把他调教的凶狠暴戾,冷血嗜杀,原剧情里,气运之女有多菩萨心肠,那么气运之子就有多心狠手辣,那名声简直坏透了。
可如今看来王登也不是罄竹难书的人。
原剧情里,云城的人都以为只有天真无邪的云沫,才能克制住嗜血狂杀的王登。
可却不知,是云沫调教出来的。
都说哀兵必胜,王登虽然后期如愿以偿的接管了苏家了,可是那个时候的苏家已经是一副空架子了。
是他步步为营,让苏家强大了起来,甚至还鲸吞蚕食了莫家。
他是能力不错。
他也有魄力,但是他一开始还是有原则的。
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云沫。
如果她不来拨乱反正的话,王登为了利益不惜出卖所有的这个罪名。
就要跟乌龟背着重如泰山的东西,而永世不得翻身。
“你是不是不嫁人了呀?”不知什么时候,苏老爷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苏垂柳问道。
她还没有回答,苏老爷自顾自的摇摇头道:“哪有女孩子不嫁人呀,你看我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不也是逃不过那五指山?”
苏老爷意有所指?
“你还是嫁人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苏老爷不耐烦的推着苏垂柳。
苏垂柳反手抓住了苏老爷,那枯瘦如柴的胳膊,她低语道:“爷爷是我,我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苏垂柳的声音有魅力,还是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使然。
原本狂躁不安的苏老爷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空洞,他说:“我的孙女后来不是投井了吗?”
王登有些不高兴道:“爷爷,她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都说祸害活千年,我都死了,她也死不了,你就放心吧。”
苏老爷可能是真的有点放心了,咧着嘴巴笑得肆无忌惮。
投井?
原剧情里,莫家落败后,苏母想把她嫁给一个猥琐的司机,她好像是投井了。
可苏老爷怎么会知道呢?
苏垂柳拉住苏老爷的手枯槁的手,抚摸自己的脸蛋,一句一顿道:“爷爷不要生气了,以前是孙女狼心狗肺,想来看你,却又不敢,我今天就来接你回家。”
“你要接爷爷回去?”王登有些不可思议道。
末了又自言自语道:“爷爷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苏垂柳心里一沉,原来他都知道的。
知道苏家对苏爷爷来说,是绝对不安全的。
女人扬起红唇道:“谁说我要接他回苏家了。”
“你说带爷爷回莫家?”王登忍不住拨高了声音。
王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莫君饮。
外界传闻,莫君饮有严重的洁癖,爷爷有的时候还能对付着说上两句,可是迷糊起来的时候,大小便都在床上乱拉的。
他真的会答应吗?
“你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许是看到王登眼里的疑惑,莫君饮开口道。
这····
少年咬了下唇瓣,把苏垂柳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已经是出嫁女,要不我外面租个房子把爷爷安顿好。
你就不要麻烦你婆家了,你那么笨,又带个更笨的人去,怕日子更不好过。”
王登不放心苏老爷去莫家,怕给苏垂柳添堵。
“不会,我自有安排,你不要给人当枪使就好。”苏垂柳直言了当的拒绝了。
“不过,我倒有件事需要麻烦你。”苏垂柳说道。
“什么事?”王登不安的提高了警惕。
245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7)
“我接爷爷回去的事情,你不要和苏家人提起,包括云沫。”苏垂柳说道。
“他们早晚会知道的。”王登话虽这么说,可依旧点点头。
他爸爸观念有些固步自封。
苏垂柳弯起唇角道:“我不希望他们是从你的嘴里知道的。”
哪怕他们是迟早要知道的。
“你觉得····”王登话说了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
七上八下的。
苏垂柳毫不顾忌的点点头道:“我确实不相信苏家的人,包括我的亲生父亲,至于云小姐,要等你们自己慢慢去发现。”
苏垂柳也发现了王登的性格,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索性就在他的心里,留下一条裂缝,让他自己慢慢体会。
欲速则不达。
“当年高中的事情,····我不怪你。”话虽然这么说,苏垂柳还是把云沫给猥琐男的纸条递了过去。
“云小姐的字迹,你应该再熟悉不过吧。”
王登半信半疑的接了过去,他喜欢云沫,喜欢的如痴如醉。
甚至可以上刀山火海的地步。
所以年幼的时候,就一直在刻意模仿云沫的字,希望能离她近一点,让她刮目相看。
所以,云沫的字,他怎么能不熟悉呢。
他一张张的翻看字条上的内容,脸上不由白了几分。
怎么会是这样呢?
事情不是这样的。
当年,学校传得沸沸扬扬,苏垂柳早恋了,同居了,怀孕了,流产了。
她没有洁身自好,她居然干出那样的事。
心痛有余,更多的是气愤。
让她偷摸去医院里看爷爷,她不肯去,每次都推三阻四。
可她居然有时间恋爱,有时间怀孕?
简直是恬不知耻。
年少轻狂的王登,对苏垂柳那一点好感,也在同学的指责中荡然无存。
同学们都不和他玩,都说他家风不好,有个不知廉耻的姐姐。
他想让她悬崖勒马。
可是她依旧我行我素,他清晰的记得,那天他在楼梯口偷偷的拉住苏垂柳,让她不要一意孤行了,那个男人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绩不好,长相也不好。
家世也不好。
而且她应该以学习为主,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喜欢她。
如果苏垂柳再不争气,一辈子就完了。
可是苏垂柳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吵得他心烦意乱。
他不耐烦的说:“那去看看爷爷吧。”
也许看到爷爷那惨状,苏垂柳会悬崖勒马。
会奋发图强。
可是苏垂柳反过来劝诫他,让他不要执迷不悟,阿姨不喜欢爷爷,你还是不要惹祸上身了。
他在疯人院有吃有喝的,你不要自作多情。
反正他现在也不认识你了。
何必多此一举。
王登一时气血涌上,直接把苏垂柳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云沫说的对,她真的无可救药了。
谈话间……
莫君饮已经帮苏老爷办理好出院手续。
本来苏老爷要从疯人院出去,还是比较困难的,但是对上莫家,一切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莫家做什么事情都举重若轻。
闲来无事的苏老头,随手拿出了一瓶子花露水,往苏垂柳和王登身上喷洒了一些。
又伸长鼻子深深一吸,瞬间小小的房间里,都是花露水的薄荷味。
“这香水可是我珍藏的。”苏老爷讨好的说着。
莫君饮拿过那瓶花露水,仔细的放在老人家为数不多的物品里道:“那孙女婿替爷爷好好收藏着。”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
已经失魂落魄的王登,还是忍不住侧目。
在他印象里,莫君饮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时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
那仅仅只是一瓶花露水而已……
“你长得很帅,老头儿我很喜欢你。”苏老爷扳着手指,认真的说道。
苏垂柳噗嗤笑道:“那以后他都陪爷爷玩好吗?”
苏老爷伸出手指道:“那要拉钩钩。”
莫君饮半蹲了下来,认真的伸出小食指:“拉钩···一百年不许骗,骗人是小狗。”
一老一少拉过勾后,还像模像样用大拇指盖了章。
“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了。”苏老爷一脸喜庆的炫耀道。
“不是好朋友,我是您的孙女婿,您是我的长辈。”莫君饮柔声的纠正道。
“孙女婿?那可不可以背我?”苏老爷沉吟了一会说道。
“那是自然···”莫君饮弯下腰,稳稳当当的背起苏老爷。
以前他也见过苏老爷,精神矍铄,运筹帷幄。
想不到,给苏父送进疯人院后,就成骨瘦如柴的模样。
甚至谁也不记得了。
哪里还有当年大杀四方的霸气。
苏老头习惯性的撸起他的裤腿,嘴里念叨着:“唐僧骑马···咚咚····”
看着莫君饮手上挂着苏老爷的行李,还妥妥的背着他,王登加快脚步追上了苏垂柳道:“苏…垂柳···”
这是他长这么大后,第一次叫她。
以前都是叫她贱人,赔钱货。
苏垂柳并没有停住脚步,只是风轻云淡道:“当年的事情,你也是识人不清,我就当你放屁了。”
王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原谅我了,就说原谅我,为什么还说的那么难听?”
苏垂柳这才停住了脚步道:“那就不原谅。”
王登一怔,想不到苏垂柳翻脸比翻书快,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他姐应该是不怪他了。
“姐,我一定会振兴苏家的,以后我做你的靠山好吗?”王登近乎宣言的说道。
因为他妈妈和他说过,别看现在苏垂柳已经嫁入莫家,看似风光无限。
可是没有苏家给她支持和长面子,她很快也会帮打回原形的。
上流世界最是注重借力打力了。
现在的她,一穷二白。
只是莫君饮对她一点点宠爱而已。
他要发奋图强了。
“等你真的能成为我的靠山再说吧。”苏垂柳跟着莫君饮一起消失在王登的视线了。
少年拽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成为那个女人的靠山。
莫家别墅里···
莫君饮细心的给苏老爷安排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等苏老爷抱着那瓶花露水睡着了后,莫君饮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谢谢你照顾我爷爷。”苏垂柳神色庄重道。
莫君饮伸手揽过她的细腰,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她还是太瘦了。
这腰细得似乎一折就会断。
“以后不要和我说谢谢好吗?”男人停顿了下道:“那样会显得我们很生疏。”
苏垂柳点点头,的确,客气是疏远两个人关系最好的方法,无声无息,兵不刃血。
“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出席慈善晚会的时候,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莫君饮的妻。”莫君饮认真的说道。
这么土味的情话,他居然脱口而出。
在空间里吃瓜的系统,忍不住瑟瑟发抖。
它是不是站错队了?
觉得长此以往发展,它觉得它的主神爸爸护不住它。
反而会跟着欺负它……
【可爱哒,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觉察到危机的系统,主动抛出橄榄枝。
“狗蛋,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有事情要麻烦你呢?”
【什么事情?】系统刚才只是想客气一下,拉拢一下关系。
想不到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246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8)
“你先下线···”苏垂柳命令道。
系统暗落落的看了下,自己虎视眈眈的主神爸爸,吞咽着口水,暗落落的下线了。
还不忘说一句,可爱哒我是随叫随到的。
它一定要悬崖勒马……
呵····
苏垂柳深深的吸了口气,萦绕在鼻尖的都是主神爸爸身上特有的冷香味。
似有若无,但是让人闻着无比的安心。
她潜意识里,喜欢这种味道。
女人婀娜多姿的身体在门口一让,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难道老公,你还认为我以后会属于别人。”
莫君饮当下就黑了脸。
他说得什么胡言乱语。
苏垂柳勾唇道:“我只想,也只能属于你。”
莫君饮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道:“刚才我让家医替爷爷诊治过了。”
明显苏垂柳的话取悦了他。
苏垂柳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道:“你但说无妨。”
“他说,爷爷因为药物所致,长期无法疏通,已经对身心包括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了。”
莫君饮说得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女孩会承受不住一样。
“我知道。”
其实原剧情里,苏家彻底的改名换姓后,苏老爷也在一次意外中,坠楼身亡了,苏垂柳也是莫名其妙投井了。
苏老爷从进了疯人院到死,都没有清醒过。
可见,是药三分毒。
莫君饮闻言,望着眼前这个女孩。
而女人的目光,则是透过落地玻璃看着窗户外面的樱桃树。
那樱桃树的树梢挂着稀稀疏疏几个果子,被鸟咬的差不多了。
但是有几个还是红的耀眼。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在想什么?”莫君饮打破了沉默。
“没什么····”苏垂柳回过神道。
其实最近主神爸爸也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而梦中那个女人,
虽然和苏垂柳长得大相径庭,但是身上散发的气息和那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都对他有致命的诱惑。
到底是怎么了?
“垂柳,我会照顾好你,和你爷爷的,你相信我。”莫君饮说道。
苏垂柳垫着脚尖,双手挽住了莫君饮的脖子道:“我只信,我今后看到的,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赌注。”
“你可不能让我输。”
今生最大的赌注?
这句话怎么会那么熟悉?
莫君饮灵机一动道:“我怎么能让你输。”
怎么舍得呢……
这话说出来是那么顺口,好像似曾相识。
难道他说过?
咖啡厅里···
云沫旁若无人点了一只女士香烟,两只脚,鞋子都没有脱,直接盘在了沙发上。
鼻子里娴熟的喷出了两道白气,她翻了翻白眼道:“道长,你师傅还是不愿意出山吗?”
这个道长虽然是个招摇撞骗的,但是他的师傅却是久负盛名,有真本事的。
那道长立马露出了不明觉厉的表情,但很快又偃旗息鼓了:“我师傅说,很多事情是早就注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求。”
“呵呵····”云沫兀自的笑了起来。
她漫不经心的一抬手,白嫩的胳膊明晃晃的在那道士面前晃悠,那道士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那白花花的皮肤。
“你也配?……”云沫厌恶的说着。
对于这种目光,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有些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是,云小姐,我们可是合作关系,你不能对我呼来喝去。”道士一本正经道。
必要的客气还是要的。
云沫抬起眉梢,一脸的不屑,她嘬腮狠吸一口烟,微哑着声音道:“别忘记了,我们只是雇佣关系,合作关系根本就谈不上。”
“你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那道士一愣,立刻正襟危坐了,云沫说得不无道理。
他只是师傅的门外弟子,其实说得好听一点是门外弟子,说得难听一些,是他死皮赖脸的跟着那师傅。
据师傅说,他的祖上救过他。
师傅看他们家道中落,苟延残喘,就把他收养在身边。
也是看出他六根未净,一直没有收他为弟子。
有些东西,天赋和心性一样重要。
云沫出国前,和朋友结伴而游,认识这个自称“法外高人”的道长。
后来细细打听,才知道这个道长只是个徒有虚名的。
真正有高深莫测名号的是他师傅。
这次莫家雷击木的事情,因为事出紧急,她也别有用心,就找了这个人,一起合伙想糊弄莫老夫人。
想不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
“到时候慈善晚会上,你应该有万全之策了吧?”云沫问道。
那个假道长本来想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是对上云沫那凶残的目光。
只好恹恹的说道:“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能让我腹背受敌,内忧外患。”
假道长说着,做出了数钱的动作。
云沫倒也不含糊,把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扔了过去,因为支票比较轻。
在空中稍微转了一下,就跌落在地上了。
假道长忙不迭的弯腰捡起来,一脸赔笑道:“云小姐大可放心,我自然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云沫嗤笑了一声,又是一口烟,好在气运之女家大业大,抽的烟味道不呛,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儿。
反正并不难闻,她冷笑着说:“云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如果事情办不好的话,你怎么吃进去,到时候就怎么吐出来。”
“放心,这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时候云小姐你坐收渔翁之利好了。”假道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云沫狠狠的掐灭手里的烟,拿桌上的柠檬水漱漱口后,又连着嚼了几片口香糖,这才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后,她好以整暇,又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卷发,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镶嵌着红色鸽子血的发夹,扣在耳边。
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九天仙女乘风而来。
要有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她很有礼貌的扣响另一个包厢的门。
那个包厢的门,立马就给拉开了,王登一脸喜色道:“云小姐,你来了?”
云沫笑不露齿道:“路上有些堵车,耽搁了一会,让你久等了,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王登把人给让了进来。
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不知道今天云小姐找我,是不是因为合同的事情?”
云家刚刚给苏家一个不大不小的合同,可是王登仔细研究过了。
这个合同看似轰轰烈烈,但是说白了苏家还是只能拿点代工厂的蝇头小利。
和真正的利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今天他赴约就是想要争取更多的利益的。
“我们今天不谈公事。”云沫轻车熟路的拿起茶壶,亲自把王登面前的茶杯给满上道。
“那个慈善晚会,我们可是要一起出席的。”云沫提醒道。
王登点点头道:“放心,我已经准备了行头,到时一定不会给云小姐丢人现眼的。”
云沫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她唉声叹气道:“莫家雷击木的事情,你已经败露了,你姐姐没有为难你吧?我记得小时候,你说她最怕你妈妈了?”
“云小姐,你有话不妨直说。”王登自从知道苏垂柳当年的事情,是另有隐情后,就对气运之女心存芥蒂了。
本来还想虚以为蛇一下,可身体无法从心。
247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29)
许是觉察到王登细微的变化,云沫顿时湿润了眼睛,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上,闪着委屈的光芒。
让人不自觉的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抗下。
怎么能让眼前的人黯然伤神呢……
太不应该了。
王登一时无所适从,只好别好头去,低声说道:“云小姐,苏家看似风光,其实里面早就百孔千疮了。”
他必须有所担当。
之前王登一直沉迷于富二代的富足生活,并没有深入了解过苏家的状况。
他以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直到他想给苏垂柳做靠山,再去接手一些事情。
只是稍稍一接触,便发现苏家这些年早就坐吃山空了。
苏父好大喜功,凡是面子上的事情,他都做得声势浩大。
苏家再富庶,也抵不过长年累月的挥霍。
如今的苏家,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了。
他再不振兴苏家,别说给苏垂柳做靠山了,怕是不拖她后退,连累她给人笑话就好了。
云沫闻言,低着头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如果不是王登对她有求必应,死心塌地。
再加上长得还不错的话,她怎么会和苏家这样微末的家族打交道。
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上前温顺的坐在王登的边上,樱桃小嘴微微启动:“难道上次我爸爸给你的合同,还不能解苏家的燃眉之急吗?”
本来就有备而来的王登,把合同重新的拿了出来,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最后云沫做主,利润再让一成。
王登收起手里的合同,一脸笑意道:“想不到云小姐这么貌美心善。”
虽然听着有些不对劲,云沫还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王登,你是不是有心事?还再为梧桐树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苏垂柳吗?她从小就不孝顺,还没心没肺,对自己的亲爷爷都不闻不问。”
“还连累你在学校里成了众矢之的,让你走到哪里都给人笑话。
之前高中的时候,你妈妈在夜店上过班,也是她到学校宣扬的人尽皆知的。”
“这样的姐姐,真的很不够格,她根本没为你着想过。”云沫说完低着头,好似替王登鸣不平。
王登想起高中的时候,那段昏暗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立志要做一个好弟弟。
为苏家光耀门楣。
可是身边所有的人都看不不起他,说他是夜店女人生的孩子。
学校里沸沸扬扬都说,他们霸占着苏家的财产,说他家风不好,还有个早恋的姐姐。
他怒不可遏的追问,那些说得津津乐道的人,想不到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是苏垂柳。
是苏垂柳放出来的消息。
让他在高中的时候颜面扫地。
成绩也是跟着一落千丈,从一个骄傲的少年,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纨绔子弟。
好在有云沫给他通风报信。
还为他和那些人对抗。
他的姐姐没有保护他,反而一而再的伤害他。
那段时间,保护他的是云沫。
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怀备至的人也是云沫。
他不甘心跑去和苏垂柳对峙。
可那贱丫头除了哭,连一个屁都问不出来。
“王登你怎么了?”气运之女关切的问道。
王登握紧拳头重重的打在桌面上。
如果没有高中的那些事情,或者如果他内心再坚强一点,他也不会颓废那么多年,放任苏家一天天的衰败。
“王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我想你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而已,她不是有心的。”云沫继续安慰道。
“云小姐,谢谢你。”王登收起脸上哀戚的情绪道。
“当年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你告诉我的,那时候你在高年级,而我却是在低年级,云小姐也是有心了。”王登说道。
“王登!”云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然从一边抓住了他,
义无反顾的护在了他身前,天花板上的吊灯就这么直直的砸了下来。
那些碎玻璃擦着云沫的发丝而过。
好在有惊无险。
望着一地破碎的吊灯,王登目瞪口呆。
刚才的一丝疑虑,瞬间烟消云散了。
云沫刚才明知道有危险,还把他推到一边。
这个女人,他爱了十几年,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也是人无完人。
以后她只要能不和苏垂柳针锋相对就好了。
一股感激之情,在气运之子的心里升腾而起。
当然还夹杂着一股对苏垂柳的愧疚。
如同陈年老醋一样,各种酸爽。
·····
“狗蛋我需要苏老爷的解药。”苏垂柳道。
【可爱哒,你要知道的你的金手指,已经开到腰一样粗了。】系统含蓄的拒绝着。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而不是无能为力?”苏垂柳还是听出,系统话里得意洋洋的意味。
狗蛋有能力,那就行。
【不,我没那么说。】系统矢口否认着。
“那么我还是自戕好了,这个位面好无聊啊。”苏垂柳举重若轻道。
不····
如果她自戕了,怎么收集主神爸爸的碎片呢?
【最后一次啊。】系统无奈的说道。
“好,这个位面里是最后一次。”苏垂柳勾笑道。
系统觉得自己当初抢着绑定曲星辰。
真是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虽然满眼难以置信,系统还是乖乖的把解药给了苏垂柳。
拿了解药的苏垂柳,马不停蹄的去了苏爷爷的房间,喃喃的说道:“爷爷,给你吃颗好吃的糖……”
苏老爷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畏缩在床的一角,紧紧的抱着被子道:“你不要过来,我不要吃糖,我不要吃,你们都想害我。”
他居然不认识苏垂柳了。
他看苏垂柳的眼神,里面有憎恨,有咬牙切齿,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怀疑。
当然也有疑惑。
苏老爷咧着嘴笑道:“你我仇深似海,你当初没有杀了我,一定会养虎为患,可是我是齐天大圣啊,压五百年又怎样?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可没有我的名字。”
苏垂柳没有一丝的犹豫,咬了咬牙,放软声音说道:“爷爷,我是苏垂柳,你不认识我了吗?”
说着苏垂柳把那药丸,直接喂进苏老爷的嘴里。
入口即化。
苏老爷还是目光无神的盯着他,不一会就抱着肚子去了洗手间。
苏垂柳趁着这空档,也去书房找了莫君饮。
女人开门见山道:“如果我能治好爷爷,你会不会怕我?”
莫家的家医向来是顶级的,他都说束手无策的话。
除非是华佗再世····
莫君饮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他嘴角微勾道:“我夫人真是太厉害了,我何其有幸。”
苏垂柳闻言,妖娆的身体一抖,扬起明艳的脸庞道:“难道——你就不怕?”
248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0)
“怕····”莫君饮站了起来,站在苏垂柳的面前,男人比她高半个头,微微一低头,就顶到了她的头顶。
“但我更怕会失去你。”
“这几天我都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结婚一年多,我这段时间才对你难舍难割。”
“所以,我就推测你可能不是真的苏垂柳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只是我的老婆。”
苏垂柳并不意外,主神爸爸会这么说,毕竟主神爸爸的碎片也是异于常人的。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以后,你都只属于我。”莫君饮给了苏垂柳一记安慰的目光。
女人露出一排洁白的小贝齿,笑道:“你就不怕,我是深山老林里修炼的精灵,与你交好,是为了你的命而来。”
说着苏垂柳故意做出龇牙咧嘴,歪脖子的动作。
可怎么看,都不觉得的恐怖,反而有几分憨厚可爱。
莫君饮宠溺一笑道:“你个傻丫头,我们还是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
苏垂柳说能治好爷爷,莫君饮居然没有一丝的怀疑。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那小小柔若无骨的手道:“如果你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的给你。”
不知为何,莫君饮的心里对苏垂柳有着莫名的信任。
好像本该就如此。
苏垂柳觉察道主神爸爸的心意,面露狂喜的表情,看上去两个人别提有多甜蜜。
蜜里调油。
等来到苏爷爷房间,发现房间里有着厚重的酸臭味。
老人已经把门窗全都打通散发了。
可能因为味道太重,一时半会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穿着短裤衩的苏老爷,见到门口的人,反应过来后,立刻关上门,等再次开门的时候,身上已经套着一件白色的T。
苏老爷一言不发,只是一步一步,靠近苏垂柳,在还有一拳的距离才停止了脚步。
虽然苏老爷依旧脸色蜡黄,还微微浮肿,身体因为长期药物和病痛的折磨,非常的消瘦。
但是那双眼睛已经不像之前的那样,空洞、无神。
取而代之的精明,还有探寻。
怀疑……
“你就是苏垂柳?”苏老爷的声音不悲不喜。
他虽然进了疯人院十几年,如今一朝病好,这十几年的记忆,依旧存在。
苏垂柳并没有来医院看过他。
“爷爷,是我。”苏垂柳镇定道。
苏老爷的目光从苏垂柳的身上,转向莫君饮,自言自语道“幸好莫家是个言而有信的世家。”
莫君饮一愣,依旧规规矩矩拱手道:“爷爷,能娶到苏垂柳是君饮的福分。”
苏老爷却不以为然的盯着苏垂柳。
这个孙女前面十几年,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莫君饮一寻思,立马说道:“之前垂柳给苏家养得胆小懦弱,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她幡然醒悟的。”
莫君饮不想别人怀疑苏垂柳。
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能够无条件接受这一现象。
苏老爷闻言,瞅了一眼莫君饮,才低声叹息道:“这段时间真是为难你了。”
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莫家,他这辈子都无法从疯人院里出来。
更别提现在的神志清晰了。
苏垂柳当即泪眼婆娑道:“爷爷,你就原谅我之前的胆小软弱吧。”
许是看到孙女的眼泪,苏爷爷心里到底也没有真的责怪苏垂柳。
只好叹了口气道:“其实爷爷也知道,你能顺利嫁入莫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爷爷不应该对你有过高的要求。”
“只是···王登。”爷爷说道这,眼里有几分诧异,甚至还有几分心疼。
“王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苏垂柳低声问道。
苏老爷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对于这个结果,苏垂柳也没有感到意外。
如果不是苏老爷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苏父,苏母也不会急于求成把他送进疯人院。
毕竟苏家之前靠苏老爷一力承当,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虽然苏父这几年也企图励精图治,但不管是哪个方面的能力,都不能和苏老爷相提并论。
所以苏家这些年也就是表面繁荣罢了。
苏垂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低语道:“其实王登···”
“王登这孩子心性不错,没有随他父亲也没有随他母亲。”苏老爷说道。
这两个孙子和孙女其实都是他自己启蒙的。
也没有厚此薄彼。
对他而言,孩子好就好,是苏父的孩子也罢,不是苏父的孩子也罢,那都不是苏家的后人。
他没有那么介意。
“这事就不要和那孩子提起吧,将错就错。”苏老爷说道。
莫君饮点点头道:“一切但凭爷爷做主。”
“我还要病一段时间。”苏老爷说道。
“那是自然。”苏垂柳应道。
王登说要做她的靠山,她虽然不稀罕,但是王登毕竟从小就是苏爷爷拉扯大的。
如果王登以后能为苏家独当一面,且心性沉稳的话。
苏老爷这一生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苏老爷见苏垂柳能理解他,也就一改刚才严肃、失落的神情。
老人家笑逐颜开道:“我的柳儿真的长大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苏垂柳娇羞的抬头,解释道:“爷爷不是长成大姑娘了,是长成小媳妇了。”
苏老爷和莫君饮相视一笑,但是莫君饮脸皮薄,连耳根子都红了。
果然---这丫头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苏老爷只当没有看到莫君饮脸上的红晕,摆摆手道:“我要去休养生息了。”
说着就往房间里走去。
倒是苏垂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苏老爷,撒娇道:“爷爷,您先去别的客房休息一下,这里我让佣人打扫一下。”
毕竟房间里的味道还是相当浓郁的。
苏老爷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道:“我还想着闻闻就能习惯。”
苏垂柳低头不语,手机响了起来,是王登打来的。
想来看爷爷。
苏垂柳自然也没有拦着。
客房内····
王登把合同放在苏老爷的面前,喋喋不休的说着怎么争取到云家的一成利润,甚至还说了自己的困惑。
他开始怀疑云沫。
可云沫刚舍身救他。
他也不是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的人。
“爷爷,云小姐让我在慈善大会上做这些事情。”王登嘴巴一刻都没停,吧嗒吧嗒的说着。
当然苏老爷嘴巴也没有停。
一直在吃面前的仙桃。
他拿起一个大仙桃递给王登:“你吃,我从王母娘娘的蟠桃园摘得,可别给七仙女们看见了。”
“爷爷,你放心,我说过会照顾好姐姐的,我一定会振兴苏家的。
以后我带你去看病,我一定能把你给治好,到时候我生一堆的孩子,都不姓王,都姓苏好不好?我知道是我爸爸妈妈对不起你的女儿。”
王登趴在被子上小声的哭着。
苏老爷拿桃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仙桃。
莫家花园里····
夕阳慢慢落下,那美丽的黛色映衬着漫天繁星,交相呼应。
难道古人会说“远山如黛”。
黛色却实美丽而神秘。
“垂柳,明天就是慈善大会了。”莫君饮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苏垂柳敛住了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
249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1)
“苏垂柳。”莫君饮把手,轻轻的放在苏垂柳的肩膀上,柔声喊道。
说着,他伸手往里一掏,掏出了一块洁白的帕子,仔细的擦着苏垂柳脸上的薄汗。
好似擦拭的不是人儿,而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你不要担心,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不离不弃。”
男人的话,如同春风细雨,绵绵情意。
“云小姐和你自幼关系甚好,我怕你会左右为难。”苏垂柳漫不经心道。
莫君饮闻言,声音一凛,满脸的不高兴,他说:“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你是我最关心的人,也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
言下之意,别人只是我人生的过客而已。
苏垂柳,努嘴,但嘴角依旧有藏不住的笑意。
主神爸爸真的好温暖。
“你就不怕我的来路不正吗?”苏垂柳有自己的担心。
毕竟原剧情里慈善晚,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而且全都是不好的事情。
苏垂柳的声音未落,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就凝住了。
莫君饮毫无顾忌,一把抱住了苏垂柳,把自己的嘴唇凑上,野蛮而霸道的攻略着。
男人似乎没有过多这方面的经验,只知道肆无顾忌的横冲直闯。
但是主神爸爸,天生带着一股霸道的气息。
让人无所抗拒。
可曲星辰早就熟悉了主神爸爸的气场。
两个人很快的调整了角度,也就渐入佳境了。
王登本来想扶苏老爷,到落地玻璃前,看看外面院子里的景色。
结果就看到他们撒狗粮的一幕。
王登急红了眼,顿时解释道:“爷爷,他们结婚了,结婚了是可以这样的。”
“可以这样的?”苏老爷问道。
“难不成,不会给玉皇大帝抓走?……”苏老爷的声音一僵,喃喃说道:“不过看他们这样,好像挺开心的,你什么时候也带一个回来?”
不知为何,王登的脑海里,立马闪过云沫为了挡开那掉下来的台灯,差点受伤的一幕。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问道:“不知道爷爷是不是还记得云家的姑娘,就是云沫,那年我们一起来看过你的。”
高中那年,云沫就提议让他带她去看看苏老爷。
他推脱不得,只好带她去了。
少年骄傲的心,都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神,见到自己家人狼狈的一幕。
可是云沫那么善良,她不介意。
她说,她从小就听她爷爷说过,那些和苏老爷做过生意的桥段。
苏老爷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在篆刻上,独具一格。
可是那天,苏老爷见到云家人,忽然更加的狂躁了,不仅把满屋的东西都摔了一地,还随地大小便,一脸的哈喇子。
云沫几乎是落荒而逃。
后来再也没有提出,要去看苏老爷的事情了,更甚者好像有些避如蛇蝎。
可王登单纯的认为,云沫只是害怕了。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原本还闹闹哄哄的苏老爷,顿时也不说话了。
王登并没有观察道苏老爷的表情变化,兴高采烈,接着问道:“爷爷她真的很漂亮,也很善良,上次只是一个意外,下次我们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你一定会高兴的。”
苏老爷这才开了口:“云小姐,云小姐是不是白骨精?”
白骨精?
王登摇摇头道:“白骨精是很漂亮,但是云沫还很善良,你会喜欢她的。”
苏老爷好像旁若无人一样,唧唧哼哼的唱起:“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走一遍····”
这么多年,王登也是十分了解苏老爷了,拿出牛肉干,细心的撕开,递给苏老爷道:“爷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振兴苏家的。”
如今的苏家看似表面风光,实则烂船一艘。
苏老爷拉了个凳子,坐落地玻璃面前,指着下面的人儿说道:“苏家?”
他欲言又止。
苏家?
他也知道,这几年的内忧外患,苏家确实只是表面风光了。
“是的,我爸爸工于心计,并不是个格局大的人,这些年,苏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王登顿时挺起胸膛,眼里闪着坚定道:“爷爷,你放心,我会把苏家做起来的,你不要太过于操心,我答应苏垂柳,以后要做她的后盾的。”
“那你可要言出必行啊,要不雷公看不下去的话,会天打雷劈的哦。”苏老爷撅着嘴巴认真的说道。
王登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但一转脸,似乎又想起来了:“爷爷,明天我要去参加那个慈善会儿。”
如果苏老爷还清醒的话,一定会知道那个鼎鼎有名的慈善大会的。
如今只能鸡同鸭讲。
苏老爷闻言,声音一凝:“是不是要带我一起去呀?我们一起去大闹天宫好不好?”
苏老爷说着这话,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
王登脸露愧色,道:“爷爷,苏家并没有收到帖子。”
这个慈善大会每年都会举办一次。
其实最初的牵头,还是苏老爷他们牵起来的。
后来苏老爷进入疯人院,苏家给外来女婿鸠占鹊巢后,苏家也就慢慢淡出他们的视线了。
这十几年来,苏家一次请帖都没有收到。
开始几年,苏父也会绞尽脑汁去巴结关系,企图混进去。
有次是得逞了,可还是给别人落了面子。
说他不择手段靠裙带关系上位。
苏父给怂得哑口无言,拂袖而去,后来也就不去自取其辱了。
“爷爷想去,我明天带你去好了。”苏垂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春风满面道。
她本来白皙的皮肤,因为刚才的有氧运动,显得有些红通通的。
如同树上刚刚泛红的水蜜桃一样。
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莫君饮注意到王登的视线,稍稍侧身挡在了苏垂柳的边上。
王登一时会意,慌忙的低下头,心想:姐夫真是小气,自己的姐姐看一眼,还不肯。
但是对上莫君饮那冰冷的目光,还是敢怒不敢言。
他看到他就头皮发麻,莫君饮并非善类,不仅杀伐果断,甚至没有什么七情六欲。
平时身边的蚊子都是公的。
甚至有传言他不好女色。
有断袖之癖。
七情六欲?
王登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
看来还是他的姐姐比较厉害。
一物降一物。
“你真的能带爷爷去那个慈善会吗?”王登问道。
其实在他心里,他也希望爷爷能去参加的,他私下里给爷爷求医问药过。
医生们都说如果想要病人好起来,只能带他多去,过去他印象深刻的地方去走走,看看,或许会有帮助。
“你应该…叫我,姐姐·····”苏垂柳挑眉的看着王登认真的说道,女人声音带着一丝魅惑和慵懒。
250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2)
“姐···姐,你真的可以带爷爷去?”王登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让他当着她的面叫姐姐,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可他也不是墨守成规的人。
毕竟爷爷这个状态,如果没有看护好的话,丢的可是莫家的面子。
他潜意识里也不希望,苏垂柳给人吹毛求疵。
“就算他再不堪,那也是我的爷爷,我能护住他就护,护不住就一起面对冷嘲热讽,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苏垂柳霸气的说道。
“你真的能带爷爷,去见见世面吗?”王登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就算是他,也是央求云沫带他进去的。
他是无能为力。
苏垂柳感受到王登那质疑的目光,眉梢微微一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扬起红唇说道:
“你可能忘记了,这个蜚声中外的慈善晚会是谁组织的?”
单单就这一句话,就让王登觉察到无穷无尽的压力。
他瞬间知趣的闭了嘴。
“那···明天见。”王登木木的说道。
“我····”王登欲言欲止。
“你是什么事,要交代我的?”苏垂柳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
“没有,没有。”王登慌忙的摆摆手,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有心事……”莫君饮盯着,王登远去的背影,勾唇道:“是左右为难的心事。”
苏垂柳含笑的点点头,那美丽眸子,微微睁大了,满是欢欣喜悦:“那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云沫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
不可能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彻底打倒的。
需要润物无声。
中午发生的事情,系统已经一五一十的和她汇报了。
气运之女真的是舍得孩子,也套得住狼。
居然事先在包厢的吊顶上做了手脚。
就怕王登不肯为她全力以赴。
苏垂柳那双温润的手,自然的挽住莫君饮道:“谢谢你答应带爷爷去慈善晚会。”
原剧情里,慈善晚会,会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那人对苏老爷至关重要。
莫君饮心头一颤,伸手拥入苏垂柳,满眼的怜惜:“怎么就这么般的瘦,还对我这般客气。”
苏垂柳狡猾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领下道:“你昨晚明明还夸大呢,今天怎么就瘦小了。”
“咳咳···”苏老爷真的看不下去了。
虽然他离得比较远,可也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他们当着他这个老单身汉,蜜里调油,真的好吗?
暴击一万点……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爷爷给准备的嫁妆,想来你爸爸也没有给你吧?”
苏垂柳如实的摇摇头道:“倒是王登在我出嫁的前一晚,偷偷给我塞了一张二十万块钱的卡,让我留着保命用。”
当然原主第二天就还给了苏母。
苏母更是怒气冲冲的把王登,给狠狠教训了一顿,从此王登和苏垂柳更是渐行渐远渐无书。
王登觉得她烂泥扶不上墙。
原主也一直,在自暴自弃的边缘里徘徊着。
给苏老爷一打搅,苏垂柳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莫君饮就不同了。
他那张俊朗的脸,爬满了绯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裸露的皮肤外。
那些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熟透了的虾。
他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直接对上苏老爷的幽邃的眼睛。
苏老爷见状,微微一愣,想不到莫君饮,居然脸皮子比他的孙女还薄。
他再次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道:“以后柳儿就拜托莫总照顾了。”
“爷爷放心,那是我应该做的。”莫君饮对于这个问题,是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证明,当然他必然会用余生去完成这个心愿。
“至于柳儿的嫁妆,我以后自然会补上。”苏老爷承诺道。
闻言,莫君饮面色阴沉,眉心紧蹙。
他不在乎她的身外之物。
“爷爷的心意。”苏垂柳提醒道。
莫君饮见到女人明艳的笑容,脸色才松动了几分道:“你说什么都是好的。”
“柳儿,我们祖孙很久没有一起说话了。”苏老爷的言下之意,便是希望能让他和苏垂柳单独处一会。
莫君饮心知肚明,借口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出去了。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苏老爷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仔仔细细盯着苏垂柳,她那张和自己心爱的女儿极其相似的脸。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苏老爷半晌才说道:“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委屈?苏爷爷的话?
怕是话中有话。
苏垂柳闻言,微微的眯眸。
原主确实委屈。
可也是罪有应得。
“爷爷是有话要和孙女说?”苏垂柳的这话,让原本已经准备好说辞的苏老爷心头乱颤,仿佛一个浪头打了过来。
久久不能平静。
可有些事情,不得不说。
他必须弄清楚。
不然,寝食难安。
“柳儿你还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苏老爷看似稀松平常的话,但是语气里还是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紧张了。
苏垂柳凤眸微微眯起,她已经猜出苏老爷的意图了。
他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他如假包换的孙女。
苏垂柳亲切挽住了苏老爷,那略微僵硬的胳膊道:“记得,妈妈说她小时候非常的顽皮,爬到院子的大树上。
结果摔下来,大腿内侧多了个疤,妈妈最爱美了,哭得稀里哗啦,爷爷小时候总是抱着我,和我说妈妈的糗事。”
“爷爷,我还记得,你给我种了一棵紫薇花,在紫薇花的树根下还埋了一个银手镯,说是给能辟邪。”
“还有一次,爷爷把我抬在脖子上,去拿书房柜子里的古董,结果我一个没抓稳,古董摔了,我和爷爷也摔了。”
苏老爷愣了一下,颤抖的手抚摸着苏垂柳额头上的碎发,莞尔一笑道:“你真的是我的孙女啊,爷爷看你性格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还怕有人张冠李戴了。”
毕竟现在整容这么发达。
要是有不良居心的人,想让人浑水摸鱼,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他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眼前的孙女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孙女。
苏垂柳一本正经道:“爷爷我就是你如假包换的孙女,我身上还有个心形的红胎记呢。”
苏老爷更是确信,这个就是她的孙女。
那个胎记是苏家人独有的。
而且长得的位置非常的隐蔽,他也是在苏垂柳还是婴儿时期的时候见过。
“对不起,爷爷不应该怀疑你。”苏老爷如释重担道。
苏垂柳低着头,柔声道:“我以前也做得不好,因为害怕面对,就不敢去看爷爷。”
“这一点还不如王登做得好。”
“王登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云家····”苏老爷提起云家,语气有些不自然了。
251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3)
云沫脸上的汗水都来不及细擦,只见她声音略微有些焦虑道:“大师,我知道您是世外高人,但是我的朋友的姐姐,她最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他的姐姐之前落落大方,什么时候都是把家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可是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请道长出手相助。”
“我怕再拖下去,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还请大师不计前嫌,出手相帮。”
云沫说得情真意切,好似真的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
可是那木质的房间门,依旧紧闭着,纹丝不动。
屋里那昏暗的灯光,在无声的告诉外面的人,屋里是有人的。
可那人对他们的说辞,无动于衷。
那假道长也是急了,忙出口搭腔道:“师傅你曾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这个小姐姐的朋友,正遭受不白之冤,难道你就要袖手旁观吗?”
只有一旁的王登,隐晦不明的看着两个人。
云沫朝王登示意道:“王登,那是你姐姐,是你们苏家十万火急的事,你快劝劝大师啊,这事只有大师出山,才能手到擒来。”
“你不觉得你姐姐,最近换了一个人吗?我真的担心,你姐姐要是再这样下去,会遭遇不测。”云沫的眼睛里都是关切。
好似真心实意为眼前的人着想一样。
王登犹豫了一下,直接跪倒在地,虔诚道:“大师,我姐姐最近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沫闻言一愣,瞬间就想起了当年高中的时候,她和王登说苏垂柳的事情时,他也是这般痛苦抉择。
难道他真的对苏垂柳有了姐弟之情?
云沫那双美丽的眸子刚要睁开,瞬间又闭上了。
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里那些狠厉和不甘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焦急和温暖。
刚才的不愉快也就荡然无存了。
她是相信自己的魅力的。
王登在她的柔情蜜意里,肯定是插翅难飞的。
假道长倒是看出来,他的师傅是想袖手旁观,毕竟师傅曾经说过,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不必耿耿于怀。
他立马说道:“我们还是回吧,看来我师傅是不会管这件事的。”
“我们不能空手而归的。”云沫拨高声音道。
她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宴会上来得都是非富即贵。
那是一个能让苏垂柳声名狼藉的机会。
她不可能放过的。
她伸手拉了拉王登的衣角,一脸急切道:“王登,那可是你姐姐啊,你也不希望你的姐姐不明不白吧。”
“你姐姐要是真的没事情,那就万事大吉了,到时候我们也不要分心来担忧你姐姐了,你不是说你想和我去海岛旅游吗?”
云沫抛出了诱人的条件。
王登从十几岁就一直爱慕她。
以前只要和她说句话,都能高兴的晕头转向,花枝乱颤的。
她就不相信,两个人一起去海岛旅游,这样的条件不诱人。
果不其然···
王登真的有些松动了,他重重的磕了个头道:“还请大师慈悲为怀,给我们一个真相。”
其实他心里也很迷茫。
他到底需不需要那个真相。
毕竟,他心里已经不是很排斥苏垂柳。
她慢慢变好了。
这如他所愿。
他相信她真的变好了,也就无所谓这些无稽之谈。
不如拔出心里这个疑惑。
“贫道无能为力,你们还是请回吧。”屋里响起一道宏亮,且非常有底气的声音。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插手这件事。
见状,假道长倒是胸有成竹的对云沫说道:“云小姐,你能给我五百万吗?”
五百万?
云沫眸子微微的聚焦,五百万对于云家来说却是是沧海一粟,九牛一毛,不足为奇。
可是这个道长凭什么给他五百万呢?
她心有不甘。
见云沫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假道长压低了声音道:“我师傅的品性我最是了解,我们就算是说破天,他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但是,假道长话锋一转,从怀里拿出一个红绳子串成的铜钱道:“有这个东西,师傅会答应我一件事。”
当年,他的祖上无意中救下了这位世外高人。
师傅为了报恩,给了他们家族这个信物,说可以换一个条件,但是条件换完后,两家人也不再相欠了。
当年他孤苦无依,师傅收留了他,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个信物呈交上去。
师傅也没有提起,他就理所当然的放着。
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信物,还能拿来发一笔意外之财。
他知道师傅今天是不为所动的,只能先下手为强。
有这个信物保驾护航,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云小姐,只有这个东西能叫我师傅下山,助你一臂之力。”假道长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果你不能让你师傅下山的话,五百万你一分都拿不走。”云沫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王登眼巴巴看着那信物,不住的重复着一句,“云小姐,你真的是为了查明真相吗?”
王登寻思着云沫,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好像很关心他的姐姐。
不,准确的说是很关心莫家。
云沫有些生气的看向王登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么诛心的话?”
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登愣了一下,想伸手去触碰云沫,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云沫反唇相讥道。
“我···”王登一时语塞了。
倒是假道长拿了云沫的支票,施施然的推门进去了。
那扇门很快又合上了。
云沫眼巴巴看着那扇门。
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只要苏垂柳原形毕露的话,那么她一定会人人得而诛之的。
到时候莫家一定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放眼整个云城,只有她有资格也有能力站在莫君饮的身边。
“云小姐,我觉得苏垂柳其实挺正常的,我们是不是画蛇添足了?”王登有些泄气的说道。
他如今有些后悔了。
他不想要什么真相了。
什么真相,都没有一家人齐齐整整来得重要。
这段时间,虽然妈妈对苏垂柳还是闪烁其词,但是已经不似以前咄咄逼人了,甚至还让他多亲近苏垂柳。
不管什么原因,这是一种好的现象。
“是吗?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姐姐好像不是你姐姐了吗?”云沫勾唇道。
“可怎么样都是我姐姐。”王登简单作答道。
哼····
云沫置若罔闻,她才不关心王登的情绪变化。
她只关心能不能绊倒苏垂柳。
屋里···
烛火辉煌,那微弱的烛火不断的跳跃着。
那闪闪烁烁的倒影在假道长的脸上。
让人看得不甚分明。
“你真的打算,用这个信物换我下山?”那声音带着点点无奈。
甚至惋惜。
252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4)
“师傅,我心意已决。”假道长脸上难以掩饰喜色。
他手里紧紧拽着五百万的支票,加上他之前赚的几十万,以后他的生活就不要这么清汤寡水的。
这山里的日子真的过够了。
道观后面那一片菜地,一年四季种着些白菜、萝卜,这些东西他一日三餐,已经吃二三十年了。
闻着都想吐。
这里,每时每刻见到都是山风,和参天古木,甚至是枯燥泛味的书籍。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山下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才应该是他要过的生活。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假道长深深的吸了口气,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发丝,坚定的说道:“师傅你当年不是说,拿着这个信物,可以提任何要求吗?”
那大师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慢慢的伸手摸了摸那铜钱。
假道长的眼神也紧张了起来。
会不会师傅出尔反尔?
这三十来年,如果不是师傅收养,或许他还能过得更好。
也许能寄养个好人家,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
而不是和如今一样,成了别人口中的道士。
他从没想过,如果没有大师收容,他会居无定所,三餐不济。
想到这里,假道士的心意就更加坚定了,他说道:“当年我爷爷救了你,你说过只要拿出这个信物,就可以提一个要求。”
“我现在拿出这个信物,就是想让你今天跟我下山,明天出席一个宴会,拆穿一个人的计谋。”
他知道自己师傅的名号。
只要师傅金口玉言一句。
那人好也是不好,不好也是好。
再说了,连云小姐和王登都觉得苏垂柳有问题。
那么,苏垂柳肯定或多或少有些问题。
为了五百万的大洋,他不能坐以待毙。
那大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拨动手里念珠的动静,越来越大,好似在纠结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假道长都想先发制人了。
大师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缓缓的睁眼道:“你确定用这个信物来换我下山?”
假道长抬起了那浑浊眼眸,势在必得的点点头。
“你可要知道,这个信物一旦和我交换了这个要求,以后你和我再无瓜葛。
这里也不能再为你遮风挡雨了。”大师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早就不想呆这里了,这里有什么好的,你名声那么大的,依旧过得如此清贫,我才不喜欢这里的遮风避雨呢。”
他已经吃过蛋糕的美味了,怎么还会斤斤计较那老冰糖的甜度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大师眼里有难以置信,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假道长心里一沉,难道师傅还是不肯下山?
下一刻,那大师一只手就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最后从怀里拿出另个铜钱,两个铜钱是连号的,绝无仅有。
他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就随你走一趟。”
可一趟,是福是祸也未可知啊。
那假道长一听师傅答应了,喜形于色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道:“那师傅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下山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师人未动,连衣角都纹丝不动,但已经摔开了假道士的手,从善如流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如果你的追求是那些虚妄的东西,我也无能为力。”
“你跟我来···”大师说着起身去了内阁。
假道士猛然一颤。
该不会师傅还有传家宝给自己吧?
小心脏砰砰乱跳。
毕竟师傅名声在外。
有什么稀世珍宝也是不足为奇。
假道长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里那五百万的支票旋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的口袋里。
有了它,以后什么山珍海味,环肥燕瘦没有?
大师带着他到一面镜子面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假道长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苏垂柳已经从系统那知道,那威名远扬,有真本事的大师,明天会下山的消息了。
既然要来,也挡住不住,那就随遇而安吧。
三界中,她,曲星辰怕过谁。
【可爱哒,他杀伐果断,不同凡响。】系统还是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虽然早就知道,绑定曲星辰,肯定不是只让她谈情说爱那么简单。
可想不到暴风雨来得那么快,那么直接。
果然,下一秒,苏垂柳手腕上的乌木珠子,无风而散,分崩离析,跌落的到处都是。
一颗颗圆滚滚的,有些钻入窗帘的后面了。
有些就随意散落在地上。
苏垂柳稍稍一摆手,那些珠子好似有些生命力一样,齐心协力,奔着她的位置又回来了。
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有人要伤她。
她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系统抬起迷茫的双眼,甚至那白乎乎,毛茸茸的小手还僵在了半空中。
它到底是绑定了一个什么人?
她还有什么,是它不知道的。
系统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散落了一地的珠子,在曲星辰的调动下,几乎九九归一了。
瞬间成了一道极其壮美的光柱,全环绕着曲星辰的身边。
流光溢彩,极其震撼。
衬托得曲星辰神圣不可侵犯。
门是半虚掩着,莫君饮毫无防备的进来。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苏垂柳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那些珠子依旧有次序的围绕着她转。
在那悠蓝的光芒下,她越发娇艳也越发的神秘。
当然,若是别人,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一定会慌不择路的逃跑。
这些,不是魔术,正常人是没法做到的。
见主神爸爸目瞪口呆的样子。
空间里不知所措的系统,心顿时一沉,哪怕此时此刻用石破天惊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曲星辰这是玩火自焚。
主神爸爸以前虽然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可如今的莫君饮,只是主神爸爸芸芸众生里一个小小的碎片而已,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平淡无奇的血肉之躯啊。
系统欲哭无泪。
这下……玩过火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曲星辰随意一挥衣袖,那些乌木的珠子,如同有生命了一样,盘绕在了莫君饮的周围,把他一圈一圈的围住。
“你相信这些珠子有穿云裂石的能力吗?”苏垂柳轻启朱唇,漫不经心道。
莫君饮也从微微的愣神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
果然,他的女人不一般。
下一秒,那些珠子已经成了女人手腕上的手串了,好似和她的手臂严丝合缝。
刚才只是幻觉?
莫君饮倏然想起来,云沫和他说过,苏垂柳好似换了一个人,还提起法外之山有个神通广大的道士。
能让一切东西无处遁形……
他认真的看着苏垂柳,缓缓说道:“明天的慈善晚会我们还是不参加了。”
苏垂柳呼吸一滞——不参加?
那怎么行呢?
为什么不去参加呢?
253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5)
“你不害怕?”女人摆弄着手上的乌木珠子,漫不经心道。
如果一般人,那吓得屁滚尿流也不为过,甚至都慌不择路的跑了。
可莫君饮依旧镇定自若。
好似刚才看到的东西,是稀疏平常的魔术一样。
这就让苏垂柳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你是我的老婆,我为什么要怕你。”莫君饮的心里除了一点点震撼外。
害怕?
还真的一点都没有。
从她治疗好苏老爷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的不简单。
他老婆不简单,他应该高兴才对。
他为什么要害怕。
主神爸爸的脑回路果真清新脱俗。
莫君饮继续说道:“都说鬼比人可怕,可是人工于心计,背后一刀,如果鬼对我真心实意,那人是人是鬼又何妨?”
他真的不在乎。
虽然有想过苏垂柳的来路,但是害怕?
说真的,一点都不。
“垂柳不管你是什么?在我莫君饮的心里,你永远的我的妻,如果你要我的命,我随时可以给你。”莫君饮说得认真。
眼睛干净纯洁的不带一丝的杂念。
他是真的没有介意。
“我们还要一起白了头,我怎么忍心要你的命?”
虽然经过多个位面,可是听到主神爸爸这样的情话,苏垂柳还是忍不住心涛澎湃。
“你个小妖精。”莫君饮忍不住,上前抱住这个女人。
女人馨香满怀,那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莫君饮忍不住喃喃自语:“垂柳,你说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是不是就是夫妻了?为什么你能给我又亲又贴的感觉。”
“还有那种心安,踏实的感觉。”
“或许是吧。”苏垂柳含糊其辞道。
他们不仅上辈子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是。
“都说枯木逢春百事兴,这几天院里那棵梧桐树,抽了很多的新芽。”
因为这事,莫老夫人别提多高兴了,甚至还提出慈善晚会的时候,一定要多做一些贡献。
财取之于民,还之于民,便是福报。
“奶奶说,这梧桐树兴旺发达了,说明我们莫家马上就会重新兴旺起来了!
就不再人丁单薄,会如同这梧桐树一样,经历一番风雨后,重新开枝散叶,根深叶茂。”
说着,男人压低了声音:“我想今晚再继续努力!”
苏垂柳皱起了眉头,欲拒还迎道:“明天就是慈善晚会了,我们要清心寡欲”。
“可是绵延子嗣,也是一种慈善,而且功在千秋,你知道愚公为什么能说动神仙,帮他一起移山吗?”莫君饮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是给他的愚公精神感动了吗?”苏垂柳歪着脑袋说道。
“不···”莫君饮伸出手指,在苏垂柳的面前摇晃着。
接着说道:“是因为愚公是一定要把这山给移掉的,他说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所以他白天很努力移山,晚上还接着努力,神仙就是给他这种坚持不懈的努力,而感动的。”
这···算歪门邪道吗?
主神爸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四目交接,电闪雷鸣。
女人能感觉到莫君饮那浓重的爱意。
他真的很在乎她。
不管她的来历是不是非比寻常。
莫君饮这样做,无非是想给苏垂柳吃一颗定心丸。
“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妻,不管怎么样,我护住你,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没有赌错你。”苏垂柳媚眼如丝道。
就在这时,莫君饮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云沫打来的。
本来莫君饮是不想去的。
苏垂柳勾唇笑道:“我送你去,我在楼下的车上等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才是上上之策。
原剧情里,那个深藏不露的大师,给气运之女也给苏垂柳批过命。
后来都一一实现了。
而且狗蛋也说,那个人非同凡可。
苏垂柳想见见。
而且这个点,这个时候,云沫忽然打电话来约莫君饮。
就是反常的事情——比如和出名的兔子下锅走猪头一样。
非比寻常。
道理也深入浅出:家里煮开的锅里,跑入兔子。
或者有猪头自己跌落,滚入到了人家里。
匪夷所思。
这些看似荒诞不羁的事情,往往预兆的是祸事,兔子下锅的被诬陷下大狱,猪头滚落的身首异处。
难道这个大师真的会对她产生巨大的影响?
甚至是连命都不保不住?
苏垂柳的眸子里闪着隐晦不明的光。
莫君饮看着女人又歪着脑袋发呆,在他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了下。
甚至努力的又吹了一通彩虹屁,声音里都是宠溺道:“你不要害怕,天塌下来,我会帮你扛着。”
“不会让它砸到你。”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莫君饮嗯了一声,拍着胸脯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请我的夫人,专心致志给我生儿育女就好。”
恩?
生儿育女本来就需要一心一意的,难道还有人生个孩子还三心二意?
主神爸爸的脑回路真是非比寻常。
莫君饮简单的收拾了下,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衬衫,打着得体的蓝色领带。
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苏垂柳为了缓解气氛,故意一拍大腿:“我的老公真是器宇轩昂,英雄盖世啊!”
她在夸他?
莫君饮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第一次觉得长得帅也是一种优势。
至少让她赏心悦目了。
那就够了……
包厢里···
云沫今天的妆容也是精心设计的,整个人不仅显得更加的成熟和有魅力了。
V领装下,那呼之欲出的半圆,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在喝着上等茶的假道士,看得心猿意马了,一不留神烫到嘴,把个嘴嘬的跟公鸡似得,嘴唇红肿,看着滑稽。
他一抬眼就看见莫君饮,顿时就来了精神,师傅已经答应他下山了。
等五百万到手了,他就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美女环绕的日子。
莫君饮居高临下问道:“云小姐,这深更半夜找我?难道有事不能明天说嘛?”
“君饮哥哥,事出从急,我····”云沫抬起满似委屈的眼睛,小声的解释道。
假道士也回过神来,抬手把手里的上等茶喝完,舔着老脸讨好的说道:“莫总,云小姐也是关心你,怕你枕边人害了你。”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们的不辞辛苦。”莫君饮毫不留情,冷冷的说道。
那声音仿佛带着冰霜,能洞穿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后把大家冻结成冰。
假道长一边吸凉气一边说:“你别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莫君饮眉梢一动,嘴里都是不耐烦。
云沫听见,忍不住郁结,君饮哥哥这是什么态度?
她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她一定可以的。
苏垂柳凭什么霸占着那个位置?
她不允许。
254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6)
“云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言不讳吧,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还想去陪垂柳。
她一个人在车上等我,我不想她等太久,女孩子家家的,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莫君饮直言不讳道。
莫君饮张口闭口都是苏垂柳。
云沫的胸膛里都是不可遏制的怒意,随时都要爆炸了一样。
怒发冲冠。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才是和莫君饮从小青梅竹马,接触比较多的人呢。
他怎么能无视她的情谊?
云沫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是完全死机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莫君饮。
在她的印象里,莫君饮都是那种,冷冷冰冰的男人。
绝对不会说出那么“肉麻”的甜言蜜语的。
还是对别的女人说出来。
简直是罪不可赦。
云沫脑海里最后的一点理智,就这样给掠夺侵占了。
她爱他如痴如狂,一发不可收拾,甚至都不介意他结过婚,是个二手男人。
可他居然还这样冥顽不灵。
真是该死。
“君饮哥哥,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我必须老老实实的和你说。
苏垂柳可能已经不是苏垂柳了。”云沫眼睛红红的,一副我见犹怜的说道。
莫君饮一拧眉头,语气里更是染上了冰霜:“如果云家是这样教导后辈的,我不介意,告你个诽谤罪。”
“君饮哥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要面对现实的啊。”云沫闷闷的说着。
气运之女心里也就越发觉得苏垂柳有问题。
以前的莫君饮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他,虽然也是冷冷冰冰的,但绝不会对她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
“什么现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告辞了。
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如今苏垂柳是我莫君饮的老婆,别说谁敢伤她分毫,就是往她身上泼脏水,我都不允许。”
说着莫君饮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见云沫失魂落魄的样子,假道士低声安慰道:“这个莫君饮还真是地主家傻儿子,这么不识好歹?”
要是他能得到有钱千金的青睐,别说抛弃糟糠之妻了,就是更进一步,他也是甘之如饴。
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可惜云沫都没拿正眼看过他。
云沫闻言,心情并没有好一点,狠狠的踢了下桌脚,淡淡的回应着:“你师傅那万无一失吧?”
假道长把胸口拍得砰砰直响道:“你放心,出家人最是讲究因果的,我只要拿出那个信物,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的。”
“如今只是让他下山做点事情。”假道士说这话的时候,盯着云沫的胸口有些心不在焉。
用这个信物,就换那大师下山一趟,好像还是挺亏的。
好在是为五百万……
云沫却不以为然道:“那明天一定要她现出原形。”
假道长奔着后头一看,兀自倒了一杯鸡尾酒道:“我也见过苏小姐,确实有一种凌厉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她长得还那么好看。
假道长的目光里带着荧光。
“事成后…爸她送你如何?”气运之女低语着。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假道士心情大好。
莫君饮匆匆离去,他一刻都不想和别的女人多呆。
他也心知肚明,云沫不会无缘无故叫他去的。
刚才还是得到一些线索了。
“那个大师居然会下山。”
那个世外高人不是不问世事很久了吗。
其实说起来,莫家能够一路顺风顺水,屹立不败之地,那个大师也是给指点过的。
要莫家以信为本,以善为桥。
这些也是莫家这么多年的经商之道。
“垂柳,我明天想去旅游一下,你陪我去好吗?”莫君饮回到车上,第一句话就说出这个。
苏垂柳伸出温柔的手,摸了摸莫君饮的额角,说道:“老公,你不要忧心忡忡,和个小老头一样的。”
“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苏垂柳知道,莫君饮想带着她避开那个大师。
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逃也没有用。
“垂柳,我以前无拘无束,好像生命里的所有事情都不能难倒我。
可是自从有了你后,我就患得患失了。”
如同一向冷血的剑客,所向披靡,可忽然剑客的剑不再锋利了。
因为剑客有了感情。
苏垂柳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出事的。”
莫君饮也跟着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我就是豁出命也不允许你出事的。”
苏垂柳一愣,泯紧唇瓣:“云小姐找你什么事?”
“只是胡乱的攀谈一些,关于明天慈善晚会的注意事项。”莫君饮不想苏垂柳跟着担心,随口胡诌着。
苏垂柳眼神十分复杂,但是声音依旧温和:“你是怕我会担心?”
“你再问,就是不相信我能保护你。”莫君饮脸色黑沉的纠正道。
“咳咳···”苏垂柳勾唇,偏头看向窗外,可莫君饮那担忧的视线,如芒在背。
“我先送你回别墅休息。”
“你想去奶奶那?”苏垂柳还是猜出了莫君饮的行踪。
莫君饮没有隐瞒,点点头道:“我去去就回。”
莫家老宅子里···
莫君饮正襟危坐,言归正传道:“奶奶,当年给爷爷和云沫,甚至垂柳过金口玉言的大师,明天会出席慈善晚会。”
那个大师久负盛名,每次出席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有缘人,能得他点拨几句,将是受益匪浅。
可他这次这么忽然要下山呢。
而且还是冲着苏垂柳来的……
莫君饮微微的拢眉,淡定道:“他这次是为了苏垂柳来的。”
莫君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提起苏垂柳的时候,他的眸光都是亮晶晶的,里面好似藏着灿烂的星辰大海,一望无垠的晃动着。
说完后,莫君饮的手,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茶杯。
莫奶奶一生吃斋念佛,更是把那个大师的话,奉若神明。
奶奶会不会也跟着别人一样,认为苏垂柳已经不是苏垂柳了,对她有所伤害呢?
莫君饮的心七上八下的。
莫老夫人把莫君饮的情绪尽收眼底,良久才说道:“我不觉得垂柳有什么不妥啊。”
莫君饮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立刻上前说道:“奶奶,不管结果怎么样,孙儿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苏垂柳的这边。”
“如果全世界与她为敌,我就为了她,与全世界为敌。”莫君饮坚定的说着。
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冷风灌了进来。
莫君饮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凝重,眸光微寒。
刚才那话,他不是随便说说的,也会言出必行的。
莫老夫人虽然已经年近八十,身子还是硬朗的。
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哪怕是对上莫君饮的目光,也是爆发着无情无尽的精光,那气场是与生俱来的。
255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7)
莫君饮见状,嘴上依旧挂着笑,微微的垂眸,狭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里面惊涛骇浪之色。
奶奶虽然是他最亲的人。
但是,他不可能放弃苏垂柳的。
眼下的较量却也是暗涛汹涌。
下一瞬,莫君饮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单膝跪在莫老夫的面前。
那双有力的手腕,却紧紧的握住了莫老夫人的枯瘦的手。
他言辞恳切道:“奶奶,恕孙儿不孝,如果您对苏垂柳有什么不满的话,孙儿只好忤逆您了!”
莫老夫人颤抖的嘴唇,终于还是清晰吐出那句话:“如果大师真的觉得苏垂柳,她不合适做我们莫家的孙媳妇,你是不是还要一意孤行?”
莫君饮没犹豫,只是把手拽得更紧了,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道:“还请奶奶成全。”
言下之意,舍身相救。
莫老夫人没有掩饰脸上的表情,依旧面若冰霜道:“莫家在云城如日中天,但是莫家有的旁支点,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
这一点莫君饮也是心知肚明。
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奶奶之前你在莫家别墅里,不是很护着苏垂柳吗?”莫君饮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不在乎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他希望,他身边最亲的人,也能一如既往的对她。
不让她感觉一丝的寒气。
莫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
如果是别人乌烟瘴气的话,她显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可是那个大师与众不同。”
出家人不打诳语。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下山,更不会无缘无故,去针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奶奶,孙儿心意已决,还请奶奶成全。”
莫老夫人闻言一个趔趄,若不是莫君饮拉着她,怕都要跌倒一旁了。
她咬了咬牙:“如果江山和美人只能二选一,你会如何选择?”
难道奶奶也和云沫一样,认为苏垂柳来路不正,想除之后快。
莫君饮慢慢的从地上起身,抬眸看着风烛残年的奶奶,一字一顿道:“奶奶我会对您尽孝道,无论何时,孙儿都愿意为奶奶赴汤蹈火。”
“可是苏垂柳,她并不是你们口中说得美人而已,她如今是我的妻,从小奶奶就教我,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还跟着别人疑神疑鬼的,那么孙儿和那些,徒有虚名的登徒浪子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人心,没有责任感,对我而言,苏垂柳就是家,就是心之所向,所谓的江山在家面前,不值一提。”
莫老夫人闻言,脸一冷,手上抓着念珠也就更用力了,连声说道:“好···很好。”
人都最惜命,尤其莫家人丁单薄,莫老夫人在从小的教养中,更是谨慎,教育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把命放在第一位。
如今,他却把那些家规当成了耳边风。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分。
落针可闻。
莫君饮露出个嘴型:“奶奶,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莫老夫人装作没看见,别过头去,脸色也放松了一些,甚至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她伸出手,整理着莫君饮的领带。
“你终于长大了,和你爷爷一样,成了一个有担当的人了,奶奶很欣慰。”莫奶奶高兴的说道。
“刚才你如果真的选择,这些虚无缥缈的钱财的话,奶奶反而会失望,你果真长大了,并没有让奶奶失望。”
莫君饮闻言,这才回过神来。
“奶奶,·····你真的会和孙儿站在一条战线上吗?”莫君饮紧张的问道。
“当然,她是我莫家唯一的孙媳妇,我们莫家自然要和她风雨共担。”莫奶奶说着从红木茶几上拿起一个锦盒。
这个是莫家当家主母的传家宝。
如今我要郑重其事的传给莫家孙媳妇。
之前苏垂柳去苏家招摇过市的那个,其实是个赝品。
是苏垂柳自己买着玩的。
只是苏父苏母都不是场面上的人,一时给糊弄了。
这个才是货真价实的传家宝。
“奶奶···”莫君饮捧着那个锦盒。
好似那锦盒里,装得不是祖母绿的印章,而是有千斤重的宝物一样。
“垂柳是个好姑娘,如今也是个好媳妇,我看你比之前也话多了,人也活泼了一些,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只是可怜了苏老爷,也算是在商场上戎马半生,想不到临老还不能安享晚年。”莫老夫人惋惜的说道。
苏老爷给接回莫家别墅的事情,苏垂柳已经亲自打电话和她报备了。
当年莫家和苏家的交情本就不浅。
如今孙儿他们要尽孝,她自然是喜乐见闻的。
莫君饮犹豫了半秒,依旧说道:“放心奶奶,我们会照顾好苏爷爷的。”
莫奶奶慈祥的点点头道:“快些回去吧,不要让垂柳担心,明天奶奶会陪你们一起面对的。”
莫君饮深深的吸了口气:“奶奶谢谢您。”
“笑话,你是我的孙子,她是我的孙媳妇,我不护你们,难道老了就成老糊涂了,胳膊肘就往外面拐了?”
莫君饮不吭声了,可心里暖暖的。
奶奶爱他,没有让他左右为难。
奶奶是讲道理的,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和苏垂柳无关。
这就够了。
他喘匀了气,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道:“奶奶,我明天带苏老爷去慈善晚会上走走。”
莫老夫人一愣,随即说道:“也好,那里有些老熟人,带他去认识一下,也许有助于他病情的稳定和恢复。”
不愧是莫老夫人,听到这么大的事情,依旧风轻云淡。
莫家别墅里···、
已经换好睡衣的苏垂柳见到莫君饮回来,立马摇曳着身姿,凑了上去,笑着说道:“怎么了?一脸喜色的?”
“你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莫君饮献宝一样,把手里的锦盒递了上去。
“是奶奶给你的,奶奶这是在宣誓主权,莫家的人,在云城谁也动不得。”莫君饮解释着。
说着他亲自把那个印章戒指,戴到苏垂柳的葱白的手指上。
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之前还搞个吊坠挂脖子上,好在那些人都是有眼无珠的,要不画虎不成反类犬。”
“可是你当时还配合着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苏垂柳幽怨的看着他。
“我当时摒弃道德和底线,陪你演戏,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啊?”莫君饮艰难的说道。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对他有致命的诱惑。
以前他觉得自己是清心寡欲的。
如今看来,真的是高估自己了。
“我想想,我该怎么感谢你。”女人那性感的红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里带着点点滴滴的湿度,说道。
256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8)
莫君饮忍不住喉结滚了滚,立马就问苏垂柳:“幺幺,行吗?”
“你叫我什么?”苏垂柳有些警惕的问道。
虽然这个称呼,在以前的位面上,都没有出现过。
可是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熟悉。
好似就该这么叫。
她并不排斥。
莫君饮愣了愣,倒是开始滔滔不绝。
他说“我也不知道,以前小的时候做过一个迷迷糊糊的梦。”
“梦里的女孩,我好像叫她幺幺,后来长大一些,就不做那梦了,最近似乎又做起来了。”
苏垂柳眨巴着乌黑幼圆的眸子,噗嗤笑道:“你不要紧张,我很喜欢幺幺这个称呼。”
其实莫君饮也是一样——觉得这个称呼就应该属于她的。
男人伸除骨节分明的手,揽上了苏垂柳的腰肢,一皱眉头,也摇摇头:“老婆,你真的太瘦了。”
“你是想给我补补?”苏垂柳不怀好意的笑着。
莫君饮一时不知所措,哑口无言了。
明明他的内心强大到百无禁忌,可他的内心却仿佛一片荒凉孤单,甚至情感方面更是寸草不生。
他以前一直都封闭自己。
可唯独面对苏垂柳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
男人呼吸急促的扑了上去。
相对莫家别墅里的春风满面。
气运之女就要落了下乘的多了。
王登只觉得面前冷风一炸,云沫有些失魂落魄的,把杯子里的冷水泼了一些在王登的脑门上。
要是以前,云沫断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不管什么时候,她面上都维持着很好的休养。
可刚才莫君饮的态度,实在是太伤人了,他口口声声都是苏垂柳。
那个苏垂柳有什么好的。
虽然王登有了心理准备,但依旧错愕的目光蹬着云沫。
今晚他本来想早早睡下,明天才能精神抖擞的去参加那个宴会。
可云沫的一个电话,他急忙从被窝里出来。
刚落座就遇到这事。
云沫也反应过来,她慌忙拿了张餐巾纸,胡乱的擦着,王登额头上的水珠。
她的声音也虚无缥缈了起来道:“王登,我不是故意的,我刚一时失神了。”
“以为倒垃圾桶里了,这茶水凉了。”
“没事,云小姐你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吗?”王登有些着急的问道。
“我真的没什么事情。”云沫吞吞吐吐道。
王登本来就着急,这下更是急的够呛:“你是不相信我吗?可我却一直很相信云小姐。”
这话把云沫堵得哑口无言,她哪里信任过王登。
一直都是在利用他罢了。
气运之女转头一寻思,目光灼灼的看向王登道:“你一会儿帮我个忙好吗?”
王登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点点头。
云沫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她转过身,一颗一颗的接着扣子。
很快,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萦绕在气运之子的鼻尖。
云沫轻车熟路的抓起王登有些僵硬的手,道:“从今以后我就属于你好吗?”
王登一愣,听云沫这么一细说,恍然大悟:“你是想……”
云沫含羞带娇的点点头道:“你不是一直想拥有我吗?”
气运之女这话带着无穷无尽的诱惑。
王登确实一直在等这一天。
做梦都想。
王登的手,慢慢朝云沫伸了过去,在快要接触到那白皙的皮肤时,他忽然拉起了云沫的衣服,一个一个把扣子给她扣上。
气运之子冲她摇摇头,脸色平静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你愿意,我到时候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姻,等我们领了证,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云沫死死的咬着唇瓣,心口像是有一团棉花堵住一样,从心里到嘴巴上都是苦涩。
从来都只有他拒绝男人。
这个破落户王登简直是自不量力。
给脸不要脸。
她为了明天,王登对她言听计从,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
王登居然拒绝了????
气运之女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于是抬起头,对上王登那诚恳的目光就说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王登顿时精神了起来,他一脸真诚,忍不住提高声音道:“云小姐,我是不是喜欢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自从懂事后,他除了喜欢云沫,就再也没有在乎过别的女人。
云沫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眼里都是委屈道:“那你为啥不肯要我?”
今晚她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了。
势必会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夜。
王登心头一颤,语气有些僵硬道:“我是想光明正大的要你。”
说着他还是开车,把云沫送回了云家。
云沫站在窗户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夜色中慢慢消失的车辆。
她面色难看,眉心紧蹙,一双幽深的眸子,如同仙人不小心打翻了浓墨,甚至比外面漆黑的夜色还要浓郁几分。
“是苏家的人?”背后有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沫这才悠悠的转过头,一脸的不屑道:“苏家?”语气里有着无穷无尽的嘲讽。
“如今已经是王家了。”
“听说苏老爷已经给莫君饮接回了莫家。”来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甚至是恐慌。
“爷爷您放心,孙女十年前就去看过了,那老头满地大小便,已经药石无医了。
无非就是个废人,活着浪费空气,死还浪费土地,爷爷何必为这样的人伤神呢。”
云沫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冷酷无情,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王家的不满和嘲讽!
哪里有刚才主动投怀送抱的低姿态。
“那自然是最好的,明天那个人也会出现,我怕有什么不测,苏家的后人你可搞定了?”
“放心吧,对付王登,孙女犹如囊中探物。”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云沫眼里还有流露出一丝丝的忐忑。
“听说那大师是你请下山的?”
“是···”云沫大大方方的承认着。
“很好,希望明天能给莫家致命一击,以后为我们云家所用。”
“爷爷···”云沫娇羞的低下头。
“到时候就看你的发挥了。”
“爷爷,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东方破晓····
苏垂柳穿着一件桑蚕丝的连衣裙,头发慵懒的用一根同色系的丝带捆绑着。
看着如同邻家未经世事小姑娘。
她系上围裙,揉面粉,打奶油,裱花,在厨房里如同勤快的小蜜蜂,忙得像模像样。
莫君饮看着厨房里忙忙碌碌的人儿,有些心疼道:“你不会叫佣人吗?”
哪里需要亲力亲为?
苏垂柳闻言,嘴角微勾,伸出葱白的手指,捏起一块香喷喷的饼干,塞到他的嘴里,一脸讨好道:“我想给你做。”
“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莫君饮听了,心情愉快的吃了一块又一块。
之前他以为自己不喜欢吃甜食。
原来不是的····
只是没有一起吃甜食的人。
莫君饮抬起眸子,笑道:“吃完,我带你去准备今晚宴会的事情。”
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257小娇妻又出幺蛾子了(39)
“好,”女人温顺的说道,伸手又拿出一块饼干,塞到他的嘴边。
好似相濡以沫多年似的。
莫君饮抬头看着她的小脸,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沾着面粉。
比以前更有烟火气息了。
女人自己并未察觉。
那一双眼睛勾魂摄魄的看着他,像是山间一尘不染的麋鹿。
让人忍不住忘俗。
让人无法拒绝。
他试时开腔道:“一会,我亲自给你穿礼服好吗?”
莫君饮轻笑着,俊朗的眉眼,让人心旷神怡,好似男人的眸子里全都是倒影。
可最后全都聚集成苏垂柳的样子。
“老婆,你怎么什么时候都那么的好看,让我欲罢不能。”莫君饮喉结滚了滚,语焉不详道。
主神爸爸这么说,在空间里吃瓜的狗蛋根本就不意外了。
以前以为它的主神爸爸,冰清玉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能让他动心。
结果,不还是凡夫俗子一个。
有点想弃暗投明。
比如曲星辰就不错。
呜呜····系统想着想着就哭了。
苏垂柳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莫君饮的手,抬起那亮晶晶的眸子。
女人笑道:“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让我们一路走来成为一家人!”
“对,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让我觉得理应是你。”莫君饮说道:“让我觉得温暖又贴心。”
“垂柳,你戴上这个祖母绿的印章戒指,真的相得益彰,好似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莫君饮轻言轻语道。
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去了宴会的场所。
刚到……
“莫总,我先带夫人,去换礼服和化妆吧。”化妆师过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垂柳你先过去,我一会就来。”莫君饮说道。
这次宴会至关重要,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亲力亲为呢。
苏垂柳踮起脚尖,在莫君饮的脸上吧嗒了一口,摇曳生姿的走开了。
直到见不到苏垂柳的样子,莫君饮才慢慢的伸手抚摸着刚才女人亲过的地方。
上面似乎还有少许湿润和温热。
莫君饮顿时神采飞扬了。
从没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本来莫总请来的化妆师,都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况且苏垂柳本身的底子就美得天衣无缝。
哪怕是稍稍打点粉底,便是锦上添花,恍如九天仙女下凡。
化妆师忍不住着啧啧称赞道:“少夫人,你是我见过最有可塑性的人。”
这么一张绝艳的脸,凹凸有致的身形,什么样的妆容都能驾驭得了。
可盐可甜,可御姐可萝莉。
她如获至宝。
“之前我给云家小姐化妆的时候,也惊为天人,如今看来还是目光短浅了,和少夫人一对比简直就是云泥有别。”
化妆师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忙着手里的活计。
但神情却是专注而认真。
她是云城实至名归的高级化妆师。
很多千金名媛都趋之如骛。
她有很大的主动权,没必要趋炎附势了谁。
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话也就没多少水分了。
苏垂柳把手里的项链戴上后,懒洋洋的问道:“你刚刚给云小姐化妆了?”
化妆师点点头道:“刚云小姐就在后花园。”
苏垂柳拖着礼服去了后花园。
见到苏垂柳,站在云沫身边的王登,忍不住手一颤,他抿紧嘴唇,并没有开口,甚至眼神都有些闪烁。
“弟弟···你去后厅照顾爷爷。”苏垂柳无视王登的情绪,直接命令道。
“我···”王登其实想留下来的。
哪怕会左右为难。
他害怕这两个女人互相伤害。
“去吧,姐姐的话,你也不听了,都说在外,长姐如母。”苏垂柳嘲弄道。
王登愣了一下,他没有别的法子,思忖了半天,只好点了点头:“赔钱····那苏垂···那个···我先过去了。”
王登换了几个称呼,依旧觉得不对劲,只好讪讪的离开了。
“想不到苏小姐真的敢来这个宴会。”云沫咄咄逼人道。
苏垂柳伸手拉扯了下自己的裙摆道:“为什么不敢来?这可是我莫家举办的,我作为莫家的当家主母,若是不来,这宴会就不完美了。”
苏垂柳说着,还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上的祖母绿印章戒指。
这戒指?
云沫肯定是认识的,做梦都想戴在自己的手上。
以前见苏垂柳还没有戴这个戒指,她还暗自高兴。
想不到如今,那戒指居然光明正大的戴在这贱女人的身上。
云沫喉咙发涩,颤抖着唇瓣。
心有不甘。
半晌才说:“那个大师也来这个宴会上了。”
苏垂柳顺着云沫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之前的假道长,正跟那大师说些什么——那表情虔诚的,跟看见活佛了似得。
虽然那假道士,已经卸掉了那些假的装扮,可苏垂柳还是一样就看出来了。
那假道士显然也看见她,跟镜花缘里的两面国人一样,瞬间换了张脸。
两只眼角吊起来,露出嘻嘻哈哈的笑容,快步的走了过来道:“少夫人,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那假道长看苏垂柳的眼神,有满满的警惕。
“想不到就一眨眼的功夫,你连这种货色都勾搭上了。”苏垂柳一脸嘲讽的看着云沫。
“你···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高中的时候就饥不择食。”云沫气急败坏的说道。
她没想到,苏垂柳居然在大众场合这么口不择言。
她可是云城有名的大家闺秀。
闻言,假道长直接躲在他师傅的身后,一脸的劫后余生道:“师傅,就是她,你看看她是不是一脸的妖气?”
其实假道长是想说尸气,或者骚气的。
苏垂柳冷冷的白了假道士一眼。
那假道士瞬间闭嘴了,这个女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他怕什么的,如今师傅不是下山了吗?
想到这,他瞬间后背挺直,耿直脖子道:“师傅,你快收了她,她居然披着人皮糊弄莫家。”
本来莫少夫人出现在花园里,就有很多有心之人想来结交。
加上云沫有意安排,后花园里顿时围绕了云城大大小小的上流社会的人物。
那假道长更是趾高气扬的,大声喧哗道:“大家都对聊斋里的故事耳熟能详吧?”
他意指画皮的桥段。
大家都不禁交头接耳起来:“听说这是苏家的女儿,默默无闻嫁人莫家,本来都是籍籍无名的,忽然一跃枝头。”
“啊?还有这种事情啊,苏家是哪个苏家啊。”那人一头的雾水。
“你不知道啊,之前苏家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不过如今是隔壁老王做主。”
周围不时有一些阴阳怪气的嘲讽声。
豪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哪怕是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那也是不给认可的。
苏垂柳当初就是灰不溜秋的抬进莫家的。
她的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