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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全文阅读

作者:息子兀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txt下载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等我,我会回来

    众人回神,似乎刚才大家的失神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陈巧儿从刚才就没有再开口,甚至安陵松抢了她的茶都没有说话,她正在看齐轩淼。

    齐轩淼一向没有主意,到了这个时候他自己也乱了,齐一辉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有了解的,他看了小五一眼,问:“狗埋在哪里?”

    小五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在……表小姐房前的树下。”

    “来人,把狗挖出来送上来。”

    站在门口的仆人转身刚要走,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大声道:“慢着。”

    所有人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竟然是齐轩焱,他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坐在柱子边上的殳无刃,然后又看了一眼安陵松,接着转向齐一辉:“爹,那狗死的时候我看到了,可惨了,而且是中毒死的,谁知道有没有有毒啊。”

    齐一辉一愣:“你也看到了?”

    齐轩磊用力地点头:“是,看到了,我还看到那狗喝了小妹丢的东西呢。”

    儿子的话无疑比妻子的外甥女更加值得信任,齐一辉的眉头一动,看向殳无刃,本就隐启杀意的眼似乎更加的笃定。

    安陵松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齐轩焱,齐轩焱这个时候却不与她对视,而是坐了回去,把头转向一边,只是紧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紧张的情绪。

    安陵松往前站了一步:“既然这样,不如我亲自去挖吧,齐老爷,您不至于连只狗都舍不得吧?”

    齐一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安陵松转身蹲下来,对殳无刃道:“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殳无刃抬眼,黑眸反映出她的脸,而后点头:“你……一定会回来吧?”

    “当然!为了你,我一定会!”她笑了,随即起身,转身看了齐轩焱一眼,齐轩焱这时刚好在看她,两人的视线一对上,齐轩焱原本醋意横生的眼睛闪过一抹心虚,赶紧转开了。

    安陵松懒得理这个草包,跟着仆人出去了,在走到门口时,她朝着陈巧儿看了一眼,后者正紧紧地盯着齐轩淼,而齐轩淼强自镇定冲她摇头,表示安心。

    殳无刃目送着安陵松出去,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他坐在地上,手里是刚刚安陵松给他的茶杯,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沿,唇角一点点地,颤抖地往上挑,他每次笑好像都是在做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总要试着好几下,才会把唇角挑上来,可是这件却轻易地挑上来了,原本困难的笑竟然变得容易了,他激动得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而这时,齐轩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后背猛地朝着后面的柱子撞了一下,跟着便开始咳,身体慢慢地侧滑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可齐轩焱并没有因此而手软,一脚又踹了下去:“狗杂种,让你在她面前装可怜,我让你装,不是喜欢咳吗?咳死你吧。”

    说着,他一脚接着一脚,好像真的恨不得就这么把殳无刃给踹死似的。

    齐一辉坐在主位上冷眼旁观,在他看来自己三儿子的脚力根本不足以踹死一个人,让他出出气也好,至于其他人其实也没那么想管,只有齐罗罗暂时不想殳无刃真的死了。

    “轩焱,差不多得了。”可没想到齐轩焱听了她的话,变本加利,直接从腰间掏了一把匕首出来,伸手一把扯着殳无刃的长发,把他的脸揪到了自己在前,把匕首的锋刃划向殳无刃的脸。

    殳无刃无力反抗,他只是微张着眼睛看着朝着自己的脸逼近的寒刃,那双眼漆黑无比,就像是看不到底的黑洞,因为刚才剧烈的猛咳而犯着异样红的脸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那笑转瞬即逝,可是就在他眼前的齐轩焱看得分明,满腔的怒火突然结冰,一股无言的恐惧从肢氏蔓延全身,匕首在半空中顿住,他颤抖地退了一小步,就在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握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腕,跟着轻轻一拧。

    “啊!”齐轩焱惨叫一声,匕首瞬间落到了那只小手中,他整个人也跟着被人一脚踢翻,被一只脚踩在了地上。

    安陵松脚下踩着齐轩焱,弯下腰,笑容转媚,眼神却冰凉:“三少,你可曾经发过誓言的,说一辈子都不会让我不高兴,如有违反,不得好死。可我现在很不高兴,你说怎么办呢?”

    齐轩焱总算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先是茫然地看安陵松,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地坐起来拉着安陵松的手:“小依,你别被这家伙骗了,这家伙他其实……”

    安陵松也懒得理他了,她退了一步,把刚才放在地上的那个粘着泥土的布袋子往前踢了一下:“齐老爷,狗确实找到了,不过尸体几乎毁得差不多了。”

    说话的时候她朝着陈巧儿看了一眼,后者一脸得意地笑了一下,把脸转了过去,她也跟着笑了,说道:“不过虽然狗的尸体被毁得差不多了,我还是看出些东西来。”

    她的话下子吸引了的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投注在了她的身上,陈巧儿再次看向齐轩淼,齐轩淼这次却没看她,而是看向了小五,小五还跪在地上,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齐罗罗的目光扫过众人,笑了起来,代表所有人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安陵松用一块布垫着,把狗的尸体扒拉出来:“这狗的尸体虽然很凄惨,但它的尸体明显还很新鲜,根本不是前几天死的,依我看最顶多死于昨晚,当然,如果齐老爷不相信,可以找个专业的仵作还验一下。“

    “一条狗而已,根本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我看你就是想要扰乱视听。”齐轩淼突然说道。

    她也不以为意,点点头:“好,不找仵作也行,那么咱们来看看这只狗的骨骼……”她站了起来,朝着坐着的人看了看,最后对周益说道:“不如就让周大侠来看看,这只狗的死后骨头的情况吧,有劳您了。”

    所有人看周益,都觉得周益根本不可能同意,毕竟这狗尸一片血肉模糊,看着实在太恶心人了。

    就在齐一辉要开口阻止时,周益却站了起来,他走过去,接过安陵松递给他的一声帕子,垫着手在狗尸上摸了摸,不由一愣。

第十七章 圣女和以前不太一样

    齐一辉看到周益的表情,也不由好奇了起来:“周大侠,请问是什么情况?”

    周益站了起来,把帕子还给安陵松,同时接过了仆人端来的水盆,净了手,然后说道:“这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看样子不像是中毒死的,倒像是摔死的。”

    周益做为局外人,又在江湖声名极好的大侠,他的话无疑比安陵松更加的有力度,他的话一说完,陈巧儿的身体一软,彻底跌坐在了地上。

    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齐一辉脸色一沉,齐轩淼吓得也跟着跪到了地上:“父亲,巧儿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可她并没有杀了妹妹。”

    安陵松这时在一旁道:“既然人不是她杀的,那她为什么要诬陷殳无刃呢?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齐轩淼此时恨极了她,一改平日好脾气的样子。

    安陵松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她甚至不在意是不是陈巧儿杀人,反正杀人这罪名别落在她的男主身上就行。

    她转头看齐一辉:“齐老爷,现在可以证明人不是殳无刃杀的了,可以放人了吗?”

    齐一辉的脸色相当难看,看着在地上的二儿子,又看看他身边的陈巧儿,说道:“你们先下去。”

    他指的是安陵松和殳无刃。

    而这时周益了站了起来,他道:“齐家主,在下想起还有些事要做,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拱手离开了,安陵松这时也扶起了殳无刃,和他一起出了门。

    等出去了,安陵松朝着周益说一句:“刚才多谢周大侠了。”

    周益温和地笑了笑:“哪里,在下只是如实而说,不必谢的。”

    安陵松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瞬间腰间的剑穗晃了一下,她有点羡慕的咂了下舌:“真好看。”

    被她扶着的殳无刃听到她的话,不由抬眼看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不太着边的话:“你会用剑吗?”

    安陵松想了想:“会,但不长用,我更喜欢软一点的武器,比如鞭子,或者纱绫之类的?”

    她说的其实原主,因为本身练的就是偏阴柔的武功,武器用得也偏阴柔,即使是使鞭与神鞭齐一辉的刚猛一路也不一样。

    殳无刃轻轻地点了点头,跟着便又咳嗽了起来,安陵松赶紧扶着他,往外走:“你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她把殳无刃的一只胳膊绕到了自己的后颈,然后自己一只胳膊揽住了他的腰,扶着人开始往外走。

    殳无刃现在大概十六岁,可是比起同龄人实在是瘦得不行,但还是比比他大了两岁的安陵松要高出一些,安陵松扶得很费劲,全心全意都在脚下的路面上,就没有注意到殳无刃在一旁看着她的目光。

    漆黑的眼睛像是扫描仪一般扫过她面部的每一寸,那两点黑中就像是两个不断加深的漩涡,恨不得将眼前的东西全部卷入自己的世界,他绕在安陵松颈后的手轻轻地捻捏着,就像是在摩挲着某样细小珍贵的东西。

    ……………………

    安陵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殳无刃连扶带拖地送到了大夫那里,多亏了离齐家不远的地方就有家医馆。

    可大夫得出的结论却不怎么让人乐观。

    “这小兄弟先天体弱,再加上一直没有好好调养,整个内腑都是病灶,再加上受伤,或是再这样下去,恐怕……”

    “大夫,那他现在还有救吗?”我去,他可是男主啊,你让他现在就“恐怕”那我以后还玩什么啊?

    还好,大夫点了点头:“这伤倒是不重,要是以后能好好调养身体,平时多用些上好的补品,慢慢地调养,性命倒是不无虞。”

    听到这里,安陵松松了一口气,男主将来成了江湖人人称道的大侠(并不是)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肯定能好好调养的,但是现在——

    “那大夫现在给我开一些药吧,平时调养身体的补药也要。”

    让大夫去去抓药,她自己则对一直坐在一旁的殳无刃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回去拿钱。”

    殳无刃乖乖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安陵松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出了医馆,跟着就拐进了一条巷子,左右看看没人,她便叫了一声:“叶天青你出来。”

    她话刚落,青色衣衫的男子便落到了她的面前:“别跟我借钱,我没有。”

    安陵松才不管他,直接上手就去扒他的衣服,叶天青躲避不及,直接就被抢走了钱袋,急得他大叫:“圣女,以前你跟别人不要脸,可从来没跟我们兄弟也这么不要脸啊。”

    安陵松掂量着几下钱袋,得意地道:“那行,往后我只跟你们兄弟不要脸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看到叶天鸿站在她身后,他严肃着一张脸问她:“圣女,你打算怎么做?”

    安陵松走到他跟前,抬头冲他笑,其实她是想学原主勾魂媚笑来着,可结果更像是傻笑,于是干脆就不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衣襟,顺手把他的钱也顺了出来。

    “谢了。”

    说完,人就飘走了。

    等她走了,叶天鸿走到叶天青身边,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哥,你觉不觉得圣女最近变得哪里不太一样?”

    叶天青吊二郎当地抬起双手抱着后脑勺:“还不是一样不要脸,有什么不一样的。”

    说完,转身走了,只有叶天鸿还一脸疑惑地看着安陵松离开的方向。

    安陵松买了两大包的药,带着殳无刃离开了医馆,本来他想请两个轿夫抬着殳无刃回去,结果殳无刃却说,他从来到凌州便没有出过齐家的大门,问她可以不可以陪他在街上逛逛。

    男主要求哪有不答应的理由,安陵松秒点头,只是还不等二人走到凌州的正街上,齐家便派人来寻了。

    来人说齐一辉让他们赶快回去,来人的态度很是奇怪,他说:“老爷让你们快回去,别以为这件事就此与你们无关了。”

第十八章 又要兼职当柯南了

    安陵松和殳无刃很快回到了齐家,还是那个房间,只是现在里面只有齐一辉与齐罗罗,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陵松扶着殳无刃进来,直接就把他安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坐,可是殳无刃却不敢往下坐,只是固执地站在那里。

    安陵松知道他是在害怕齐一辉,于是看了齐一辉一眼,齐一辉冷着脸,说了句:“坐下吧。”

    这时殳无刃才慢慢地坐下来,只是也只敢搭个边,安陵松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他往里面一推:“好好坐着。”

    殳无刃被迫满座坐在椅子上,一脸惶恐地看看安陵松,又看向齐一辉,这表情让安陵松小心肝都颤,男主还未成年时是有多小天使啊,连坐个座位都这么小心翼翼,单单过了两年就黑成那副样子,简直不科学。

    甚至当时还有读者分析,男主应该是从小的时候就黑透了,可是她看应该不是那么回事,最大的原因应该还只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对两年后的影响——

    呼!还好来得及时。

    “齐老爷这么急把我找回来不知道是什么事?不会是陈姑娘又说看到了什么,这回是我杀人了吧?”她直接坐到了殳无刃旁边的座位上,笑里不乏讽刺。

    齐一辉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却隐忍着没发作,倒是齐罗罗给了她一个适可而止眼神,安陵松却只是笑了笑,并不以为意。

    “人不是巧儿杀的,但慧娘确实是死了,这整个家里也只有你与他与慧娘有些龉龃,甚至在慧娘的房间里还有你留下的钗子,但你一口否认人不是你们杀的,且又有罗罗给你证明。既然如此,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找出凶手,证明人确实不是你们杀的。”齐一辉坐在上首高高在上地看着安陵松。

    安陵松歪头看他:“齐老爷,说想让我帮忙查凶手就直说呗,何必拐弯抹角的。”

    说着,她站起来,看齐罗罗:“夫人,这活恐怕你早就帮我接了吧?”

    齐罗罗笑了笑:“能者多劳,如果不查明真凶,那么他永远都有嫌疑,你那么护着他,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这言语之间,明显是对殳无刃说的,很怕他不知道安陵松在帮他,安陵松对于齐罗罗的心思不置可否,反正她是在帮,她转头看向齐一辉:“其实我挺好奇的,为什么齐老爷不直接经官呢,让专业的推官来查不是更好?”

    齐一辉:“你只说你查不查得到,其他的不用你管。”

    安陵松:“哦,原来齐老爷也是不放心自己家里的人,怕是有人窝里斗呢。”

    齐罗罗这时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小依,够了。”

    安陵松闭嘴,算是听了齐罗罗的话,过了一会儿,她道:“既然要查,我得看看慧娘的尸身,还有她的房间。”

    特妹的,她又不名侦探柯南,能证明人不是她和殳无刃杀的,已经是死了很多脑细胞,为什么还要她查啊?

    齐一辉看了齐罗罗一眼,齐罗罗点点头,站了起来:“你跟我来吧。”

    安陵松这时也看看殳无刃:“我还得需要过助手,就他吧。”

    齐罗罗看着她笑了,似乎很满意,点点头:“可以。”

    安陵松走到殳无刃面前,弯下腰,与他的脸平视:“你愿意和我一起找凶手吗?”

    殳无刃抬眸,看眼前的一双眼睛,曾经邪媚入骨的眼不知为何此时清流得如一道彩虹的光,他点头。

    安陵松也跟着笑了起来,伸出手:“那走吧。”

    殳无刃盯着眼前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眼睛一眨不眨,似乎不明白这个动作代表什么,而安陵松也不管他明不明白,见自己的爪子还空着,干脆自己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人拽了起来,趁机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知道你累,不过先跟着我,免得你一个人时有人找你麻烦,晚上给你熬药。”

    说完,她拉着人就跟上了齐罗罗,三人往慧娘的房间去,路上安陵松问齐罗罗:“为什么你们肯定陈巧儿不是杀慧娘的凶手。”

    齐罗罗倒也没避着她,说道:“一个是因为她没那个胆子,再就是齐轩淼以性命担保,后来庄兰又来了,父亲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确实也认为她没那个胆子。”

    “她胆子是大是小我不知道,甩锅是挺能厉害,为什么要甩锅给殳无刃?”安陵松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后面始终低着头的殳无刃。

    看原著时,虽然知道男主经历过很多不平,所以最后才会扭曲成那副样子。但那些经历都是一片片的回忆碎片,文章更多的是在描写男主怎么翻身吊打那些曾经害过他的人,再加上她看书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男主成长,而是看男主CP,很多东西便忽略了。

    直到亲身经历了,才明白,男主曾经的经过是有多难,这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呀。

    齐罗罗明显是对陈巧儿不怎么待见,一撇嘴,道:“小时候她来家里住,就喜欢抢慧娘的东西,那时候小,大家就当小孩子没玩好,可是这人吧,三岁看到老,自从她家没了,庄兰把她接到齐家后,她看着慧娘要什么有什么就更加嫉妒,她自己说偷了慧娘的首饰,当场被慧娘骂了一顿,被殳无刃无意间看到了,因为担心他为了自救而把自己抖落出来,干脆先下手为强,仗着庄兰信她,联合着齐轩淼闹出了这一出,她估计是没想到他们把狗虐成了那样子,还有人想到从狗身上下功夫。”

    说到这里,齐罗罗看着安陵松的眼神有几分赞叹:“别说,救你没白救。挺有用的,陈巧儿那丫头我见了就烦,要是真让她嫁到齐家,我可得恶心死了,不过现在她估计是别想了。呵呵……”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慧娘的房门前,慧娘身为齐家受宠的最小的小姐,住的地方自然是是清幽雅静的,走过扇形的小院门儿,便进了种满鲜花的院子,院子里有棵芙蓉树,据说每年都会开出芙蓉花,只是此时不是花季,只有绿幽幽的树叶迎风偶尔飘动。

    齐罗罗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却发现安陵松没有跟上来,而是走到了芙蓉树下。

    “怎么了?”齐罗罗问。

    安陵松蹲了下来,盯着树下某一块地方:“这几天这里有人来过?”

第十九章 多余的画面

    齐罗罗退回来,不甚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自从慧娘死后,父亲便不让人随便到这里走动。”

    安陵松指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可是这里明显有人长时间地站过,看这脚印的深浅,还有泥土的干湿情况,明显人离开不久,唔……好像是双男人的脚。”

    可能是以前看柯南看多了,安陵松学着柯南托起了下巴做思考状。

    “慧娘应该是前天晚上被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的,而这脚印的痕迹明显是今天早上,顶多是凌晨印上去的,为什么在她死后,尸体都不在这时,还有个男人的脚印在这里呢,还停留了很长时间?”

    齐罗罗一脸茫然看她,后宅勾收斗角她在行,可是这种事,只能说是一头雾水。

    倒是一直跟在后面都快成空气的殳无刃突然轻声说了一句:“这棵树是小小姐最喜欢的芙蓉树,死后站在这里许久,可能是有人……怀念她。”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说完,便是一阵轻喘,跟着咳了起来,安陵松手忙脚乱地给他拍背,但还是给他竖起了一根拇指:“我们小刃刃很聪明啊。”

    殳无刃咳声突然被一噎,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小刃刃——

    可安陵松却毫无所觉,见他不咳嗽了,便接着他话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

    完了,转头看齐罗罗:“夫人,你觉得什么人在慧娘死后,会大半夜或大清早的来她最喜欢的树下怀念她呢?”

    齐罗罗摇头:“我哪里知道,家里的人我和大哥是不会的,老二和老三也不至于,而庄兰……你也说这是双男鞋,至于父亲也不会。”

    “要是你这么肯定的话,那就是外人了,可外人谁会这么做呢?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齐家有护院,不可能一点没有发现啊。除非对方……武功不错?”

    听到安陵松最后的结论,齐罗罗突然眼睛一亮:“啊,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知道了慧娘的死,可能会来。”

    “谁?”

    “你先去查看房间,我去把这件事情和父亲说一声,等下再跟你说。”

    齐罗罗心里似乎有所顾及,直接转身就走了,她走后安陵松倒是自了许多,她拉着殳无刃进了慧娘的房间,把人先安排坐下:“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累了睡一觉也行……啊,算了,死过人的房间估计也没那么容易睡着,反正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便开始在房间转悠。

    慧娘的房间不算大,但无一不精致,虽然出身武林世家,但她的房间看起来却没有一点江湖风格,倒像是达官贵门的千金小姐的房间。

    她先走到床边,白色的床幔散落着,以金丝绣成双鹧鸪翩然欲飞,而床上的被褥凌乱,上面还沾着一大滩血迹,很明显,现场还没来得及收拾,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

    看到这些,安陵松面色平静,因为原先职业的原故,她对于死人与血并不感到恐惧,所以此时直接坐到了床边,手指辗过血痕,血痕已经干了,缎面的被子被血崩得很硬,她站了起来,把被子掀了起来,在床上检查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发现。

    于是下床,视线往隔着外室与内室的屏风看过去。

    红木的屏风上画着一副仕女扑蝶图,上面一位娇俏的粉衣少女拿着蝶网正在花园里扑蝴蝶,百花齐放,皆因为少女失了颜色,而在百花的远方,隐隐有一棵树。

    从构图来看,那树是远景,更该显得模糊,但却不知为何,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树的枝繁叶茂,以及那树后隐约间的一抹人影。

    看着那是假而非的影子,安陵松疑惑了起来,她本来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屏风,却没想到看出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来。

    这时殳无刃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看着画,也疑惑地歪了歪头:“那棵树……看起来像是后画上的。”

    安陵松不太懂画画,但一听他这么说,再去看那画,果真觉得那树和前面的画不太一样。

    “那小刃刃,你看看,那树后面像不像站了一个人?”

    一听到她叫自己小刃刃,殳无刃白色的脸皮闪过一抹红色,随即便假装没听到地去看那副画,他走过去,手指在那屏风的边上拂了一下:“这好像是一个人的衣摆……”

    听完他的话,安陵松托着下巴更加疑惑:“你说这副画是慧娘自己加的,还是屏风上原来就是这样,是别人加的?”

    殳无刃摇头,咳了两声。

    安陵松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他是男主,再怎么咳也咳不死,可是每次他都咳得撕心裂肺,真挺让人胆战心惊的。

    “你还是去旁边休息吧。”

    殳无刃摇头:“说好了给你帮忙,我想自己可以帮上一点忙,毕竟都是因为我,你才惹到这些事的。”

    说完,他便走向一边的贵妃椅那边,安陵松见他这样,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另一边的梳妆台。

    慧娘的梳妆台和屏风是同一材质,上好的红木,可见齐一辉对这个小女儿很是疼爱的。

    从古到今,女孩子的梳妆台都差不多,安陵松一个个抽屉打开,里面无非就是一个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以及一些可爱又漂亮的小玩意。

    但这些东西却又无一不精致名贵。

    最后剩下就只剩下右边最下面的那只抽屉没有打开,不过她觉得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了,毕竟这里实在别手,放着的也顶多是平时不用的东西。

    可结果她的手一抽,竟然是没抽出那只抽屉,低头一看,竟然锁了?

    整个化妆台放着各种名贵的首饰都没有锁,却偏偏这个不起眼的抽屉锁上了?

    安陵松来了兴趣,她蹲下来,头也没回地叫殳无刃:“小刃刃,你过来一下。”

    殳无刃听到她的声音,便走了过来,还没等问她发现什么了,就被她一把握住了手腕,硬是拉蹲了下来:“你觉得怎么样能把这个抽屉打开?”

    殳无刃没看抽屉,就看着自己的手腕,小小的手握着他纤细的手腕,她的皮肤是有红似白,而他的则是苍白如纸,可是在他眼里看起来竟是出奇的和谐而美,他把手慢慢地抬了一下,安陵松感觉到了,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哈,不好意思,一时兴奋了。”

第二十章 他被鬼附身了

    殳无刃的眼睛跟着那只有红似白的手扬抬了起来,原本无波平静的眼里突然像是刮起了一阵大风,他像是一个即将失去生命的人对生命的无限的留恋一般,看着那只手,眼中彷徨与狰狞搅动在一起,让他的整张脸都跟着扭曲了。

    可安陵松正在和那只抽屉叫劲,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瞬间的变化,等她再回头时,殳无刃已经恢复了正常:“也许……会有钥匙?”

    安陵松瞬间如醍醐灌顶,“啊”地一声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梳妆台上面,再地下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

    这把钥匙是银质的,上面甚至还镶了几颗碎宝石,看起来更像是慧娘随手放在那的小玩玩,但被殳无刃一提醒,她立马就想到了这个。

    她把银质的钥匙放到钥匙孔中,手轻轻一扭,竟然真的把抽屉打开了。

    “我去,小刃刃,你好厉害。”抓起他的手,就与自己手对了下掌。

    殳无刃站在那里一直没动,只是在她重新抓起他的手的时候眼睛颤了颤,等她转身蹲下去打开抽屉的时候,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安陵松打开抽屉,本以为可以看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宝贝,可打开一看,她却失望了。

    抽屉里只有一只木盒子,打开木盒子,里面放了几样小东西。

    一对银白色的耳环,上面镶着一对种颜色不怎么对珍珠,虽然看着还算精巧可爱,但一看就不如之前看到的首饰值钱。

    耳环的旁边放着一只帕子,是灰色的,上面没有什么绣饰,看起来不像是女人用的。

    帕子上放着一只镯子,也是银的,上面刻了些繁琐的花纹,她也看不明白。

    在镯旁是一块玉佩,但就连安陵松不懂玉,都看得出来这玉的成色并不好,上面同样刻着花纹,好像——

    “这玉佩上的花纹和镯子好像有点像。”殳无刃终于开了口,他拿起镯子的玉佩,左右看看,然后给了安陵松。

    安陵松双手接过来,看了一会儿,眼睛闪了闪:“还真是,可这能代表什么呢?”

    殳无刃看着她,平静的眼底像是有什么在翻搅。

    接下来,她又看了其他两样东西,一只玉扳指,以及一团红绳。

    扳指的成色比起镯子要好上一些,但却也不是多么名贵,而红绳是散开着的,已经有些脏了。

    这两样东西她也看不出什么,于是干脆听听本书土著男主的看法。

    她把扳指和绳子给了殳无刃:“小刃刃,你能看出什么?”

    殳无刃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两人的指尖碰到在一起,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扳指没什么,至于绳子,就是普通的绳子,可以用来编喜结,也可以璎珞,剑穗也可以。”

    听了他的解释,安陵松无语了:“慧娘她收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啊?也不值钱,难道都是她不要的东西?可是不要的为什么还特地锁上了呢?”

    殳无刃也不知道,他就静静地看着她,放过她每一次的眼神流转,笑容变换,好像恨不得把她所有都收尽自己的眼底心里。

    安陵松这时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他吓了一跳,慌乱地垂下眸,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抬头揉了下他的头,他现在没比她高多少,揉起来还挺方便,关键头这头发又软又滑,还挺舒服的。

    “别太累,我们先回去慢慢想。”

    “你不是还要去看尸体吗?”

    “反正尸体自己又跑不了,等下再看也可以啦。”

    两人走出了慧娘的房间,结果刚出小院,就看到齐轩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看到他过来,殳无刃的脚步一顿,躲到了安陵松的身后,安陵松赶紧安慰:“别怕,我在这。”

    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扯了一下,齐轩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扯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到自己那边。

    “小依,你别被他骗了,他……他早就不是殳无刃了,他被鬼上身了。”

    “……”这是哪样闹哪样?怎么又鬼上身了?

    齐轩焱在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被殳无刃听到,看着他的目光也充满了忌惮。

    安陵松跟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殳无刃就像是一只缩回了龟壳里的小乌壳,低着头,安静地站在那里,几乎与空气融合到了一起,莫名的让人看着疼。

    看着这样的男主,再想到自己此来是为了什么,安陵松当即便甩开了齐轩焱的手,义正言辞地道:“胡说八道什么,小刃刃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是恶鬼了?我跟你说,就算他是恶鬼,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恶鬼,我喜欢。”

    对男主,就要用可以包容天下的心,让他可以感受到人间温暖。

    齐轩焱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小依,你几天前还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你一看到他就恶心的,你明明说你喜欢我的。”

    “我说过这种话?不可能,光从长相上小刃刃就已经赢你了,更别说他还脾气好,又温柔,又乖巧。”我要把男主夸个花出来,让男主心里面都春暖化开呀!

    刚才那一瞬,殳无刃也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但此时他已经慢慢地低下了头,把眼里的神光敛尽,只余嘴角微微的笑意。

    “小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

    “好啦好啦,你自己玩去,我现在还要帮你爸……爹,找杀你妹妹的凶手呢,别捣乱了。”

    安陵松推开他,然后加头招呼殳无刃:“走吧,小刃刃。”

    殳无刃低着头,走到她身后,其间路过齐轩焱时,他害怕地绕了一下,似乎害怕齐轩焱突然伸手打他,气得齐轩焱脸色都青了。

    可是他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伸手就打,而是眼看着安陵松带着殳无刃离开,在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时,殳无刃突然回头——

    走在前面的安陵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响声,一回头,就看到齐轩焱不知道怎么了就原地跌坐在了地上,看到她回头,就像是看到鬼似的,“嗷”地一声转身就跑。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然后看殳无刃:“他怎么了?”

    殳无刃无辜地摇摇头:“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死者的未婚夫

    齐罗罗很着急,不是着急找到杀妹妹的凶手,而是着急回到候府,所以为了能让安陵松快速地接近殳无刃,让他放下戒心,提到宝图的秘密,她对于安陵松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如果是原身目的和她一样,估计是十分愿意将计就计的,可是关键是是现在的不是原来的,现在的安陵松只管男主,其他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只能把一切可能落在男主身上的恶意扫尽。

    于是,回到了男主的房间,她直接开门见山。

    “小刃刃,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一下。”

    殳无刃的房间实在简陋的不行,桌子和椅子是缺了腿的,而床只上只有一套薄薄的床褥和被子,安陵松想把人推到椅子上坐好,结果那只椅子就是她先前绑人的那张,她赶紧把人又拉了起来,又推到了床上,结果一碰床上,被子冷湿冷湿的。

    她伸手揪了一下被子,皱了下眉:“走,去我房间。”

    殳无刃双眼盯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无形的温暖从手腕处传上来,他抬眼,就像是在身处在一片黑暗中,看向眼前的唯一一道光。

    “啊,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你的身体,我真的没别的想法。”

    感受到他的目光,安陵松又看看那只椅子,想想曾经原身做过的事,她觉得殳无刃可能误会什么了。

    殳无刃突然笑了,只是一朵小小的笑容,仿佛就能点亮别人的眼睛,那笑容实在是好看。

    “我知道你是好人……对我最好的人。”如空谷幽兰般缓缓绽放的笑容,却因为后来补上的一句话,让这笑容变得诡异。

    没进入原著剧情的男主简直就是一个小天使哪,看来男主这两年还遇到了更加严重的欺凌,不然哪里会黑得那么彻底。

    不行,一定要时刻给男主送温暖,告诉他人间自有艳阳天,人间正在正能量。

    “小刃刃啊,你不应该这样天真的,虽然我真的是好人,但有的人表面上看是好人,也未必是好人,你要有防备的,实话跟你说,这次我能这么顺利帮你,那是因为……”

    “小依,你在里面吧?”门外突然传来齐罗罗的声音。

    安陵松吓了一跳,怎么刚要先向男主投个诚,你就跑出来搅局呢。

    “夫人,我在这。”

    说着,她人已经到了门口把门打开。

    齐罗罗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你出来,我跟你说件事。”

    安陵松回头看看屋里,想了想,迈了出去。

    “夫人,什么事?”

    齐罗罗带着她离殳无刃的房间远了一些,才停了下来:“之前不是说什么人有可能会在芙蓉树下怀念慧娘吗?有一个人可能会,但是……”

    安陵松想起来了,之前齐罗罗说要去问一下齐一辉,现在回来告诉她,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很不一般,而且中间可能有什么事是不太想让外人知道的。

    “夫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保证不管如案件有关无关,事情都会到我这里为止,我会直接烂在肚子里。”

    齐罗罗听了她的话,露出满意的笑容:“有你这话我放心。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百形门你知道吗?”

    安陵松先是呆了一会儿,才点头:“嗯,江北百形门,其家族以奇门遁甲闻名,据说祖先还曾是朝庭的司天监,只是后来犯了错,便投身江湖,凭着着一身的本领,倒也小有名气,这阮家怎么了?”

    “其实几年前,我父亲与百形门门主阮宗定下了一门亲事,便是慧娘与其少门主阮涛浪,可是在一年前,慧娘突然坚决要退婚,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原因,可她整天哭天抢地,连自杀都闹出来了,最后无奈,父亲只好同意。为了这件事,父亲还被江湖人暗中说落井下石,毕竟当时阮宗刚离世不久,而阮涛浪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心中难免有恨,事实上,他对慧娘还是不错的,两人虽然是长辈安排,但也不是没有见过,阮涛浪对慧娘可说是一见钟情吧。”

    安陵松听完齐罗罗的解说,手指掐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这就有可能是因爱成恨了啰?”

    齐罗罗和齐一辉也是这么想,所以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安陵松,不过也是因为齐罗罗向齐一辉保证安陵松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安陵松:“江北离凌州不算近,来回也需要几天,不如夫人现在就派人去查,阮涛浪现在是否在江北?”

    齐罗罗:“不用查,阮涛浪其实一直在凌州,这会儿父亲已经派人去请了。”

    安陵松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虽然这阮涛浪看似有嫌疑,但还是哪里不太对,她想了想,突然对齐罗罗说了句:“夫人,你等会儿。”

    说完,转身就跑进了殳无刃的房间,房间里,殳无刃还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乖巧得让人心疼,她冲着对方笑了一下,轻声说了句:“等我一会儿。”

    说完,拿了东西便跑了出去。

    她拿的就是慧娘房间里那个最下面抽屉里的那几样。

    齐罗罗看到这几样东西先是一脸的迷茫,可是后来看到玉佩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个玉佩,我记得是一年前大哥送的生辰礼物吧?当时大哥在京城,身上带着这个,我还笑话他要是送这个肯定得被慧娘嫌弃,但大哥不以为意,说只是份心意,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至于其他的,我倒是没见过。”

    说着,她的手伸向那根红绳,但看绳子挺脏的,好又把手缩了回去:“这绳子不就是编璎络用的吗?而且明显是用过的,这……”

    话到此,她突然停了下来,也顾不得脏了,伸手就挑起来,左右看看:“我记得慧娘和阮涛浪刚定亲那会儿,亲自给阮涛浪编了一只璎珞,当时阮涛浪很是珍惜,几乎不离身地带着,难道这是……”

    璎珞这种东西很常见,虽然用的绳子可能有区别,可是几年前的事了,也不一定有人记得当时慧娘用的是什么什么样的绳子,只是她为什么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特地放在一个被锁起来的抽屉里?

    如果说是因为不重视,那为什么还特地安了一把小银锁?如果是重视,这里的东西又有哪里是特别的呢?

第二十二章 男主总是爱害羞

    齐罗罗并不关心慧娘怎么死的,她关心的只有安陵松什么时候从殳无刃口中套出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当安陵松提议说给殳无刃换一间房的时候,她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而安陵松则准备去看看慧娘的尸体,总觉得要是不把凶手找到,可能殳无刃还要遭殃。

    原本是想殳无刃去休息,可是殳无刃又坚决要跟着她一起去。

    “依姐姐,好不容易有我能做的事,你就让我跟着你去吧,虽然……虽然我可能没什么用,但至少我要吧帮你打个下手,而且停尸的地方阴森可怕,好歹……咳咳……我是个活……人。”

    看着他着急得又快要咳得上不来气的样子,安陵松哪来能拒绝,赶紧点了头:“好好,让你去,你别着急,来来,先顺气,顺……顺气……”

    于是,安陵松带着殳无刃去了停放慧娘尸体的后院,那里本来不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但现在这里却只有慧娘的尸体,为了女儿的身保持好,整间屋子都放满了冰块儿,一走进来,就像是掉进了冰窑似的,不过正因为这样,尸体保存得不错。

    安陵松以前的工作是殡仪馆的化妆师,对于尸体她并不陌生,更谈不上害怕,其实慧娘的尸体对她来说是好看的了。

    她绕着停放尸体的冰台转了一圈儿,然后突然伸手,把盖着尸体的整块白布都掀了起来。

    殳无刃站在她的对面,抬眼看她,发现她的眼中不见恐怕,只有对于疑惑的探索,他歪头地盯着她看:“依姐姐,你不害怕吗?”

    安陵松抬头冲他笑:“死人又什么可怕的?要说可怕,活人才可怕。”

    殳无刃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随即慢慢地笑了起来:“是啊,姐姐说的对,只有活人才能害人……”

    安陵松听到这,愣了一下,突然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然后赶紧冲他笑道:“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世上虽然有坏人,但还是好人多,只要一心向着太阳,你身边的人也会越来越好的。”

    其实后来原著男主的身边不也遇到了一些真心对他好的人,比如他的师父,他的些兄弟,要不然大家怎么磕出CP的。

    殳无刃:“就像我遇到依姐姐吗?”

    安陵松眼睛眨了眨,露出大大的笑容:“对啊。”

    殳无刃低下头,像是害羞了,额前的刘海晃了晃,隐约露出他左额上的那抹梅花烙印,不难看,可总像是在提醒着人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似的。

    安陵松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里的一句台词: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其实这句话她是认同的,可她现在却做着与自己认同相反的事。

    暗暗地叹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尸体上。

    再好看的尸体也是一片青灰,她没去看慧娘的脸,而是直接把她的衣服扒开,去看脖子上的伤,因为早就知道她的伤是在脖子上。

    在她衣服扒开的时候,殳无刃避嫌地转过了头,安陵松抬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便又低头看伤口。

    “看样子武器的确是我曾用的那根钗子,而且杀人的人动作相当快,而且很准,几乎是直接刺穿了慧娘的喉咙。”

    她一边说,一边左右看那道伤口,伤口是圆的,口径很小,现在的四周的血已经清理干净,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血洞,本来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干脆弯下腰,趴着看那伤口。

    殳无刃听到了她动作的声音,转过头来,无意间也看了尸体一眼,突然他的眼睛闪了一下,以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速度拦住了安陵松欲趴下的动作。

    “依姐姐,这伤口不太对劲。”

    安陵松半路被拦,听到他的话干然直起腰看他:“你看出什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伤口好像隐隐泛着粉色?”

    安陵松愣了一下,人死后到了一定时间皮肤会变黑变紫,可是变成粉色?她还真没见过。

    她低头看看,结果没看出什么,干脆绕到殳无刃的旁边,和他肩并肩地看,从他这个角度还真就看出伤口隐隐有一种粉红的颜色。

    “这什么情况?”她的一只手直接搭在了殳无刃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语风刷过他的耳边,几乎瞬间染红了他的耳朵,红意正一点点蔓延至他的脸上。

    殳无刃想要躲开,可是又舍不得这种接触,只能僵硬地身子站在那里,轻飘飘地说道:“可能是毒?”

    安陵松点点头:“有这可能,可是为什么当初齐一辉和庄兰给女儿收尸的时候没发现?特别是齐一辉,他在江湖行走多年,如果慧娘身体里真的有毒,怎他怎么可能没发现?”

    她终于放开了手,殳无刃整个人的呼吸都跟着松开了,但身体却又莫名的留恋那种感觉,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她的行动。

    结果,她下一秒的行动,就把他给吓到了。

    “依姐姐,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安陵松便把慧娘的衣服直接解开了,虽然死了,但庄兰由于对女儿的爱,并不是给她穿的寿衣,也是平时她最喜欢的衣服,薄薄的外纱解开,就只作里面的内衫,只轻轻一挑,便解开了,年轻的,却是一片青灰的少女身体便展露在了眼前,殳无刃连避开都没来得及。

    安陵松这回把慧娘的尸体从上到下,各个角度都看了一遍,结果再没发现任何粉丝和痕迹。

    “难道是凶器上有什么毒?可是为什么齐一辉没发现呢?”安陵松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顶多就是以前看些小说电影,学个样子而已。

    她现想的就是当初看星爷电影时那个常威打来福给死人畏砒霜的情节。

    会不会是有人在慧娘死后下毒呢?

    可是这里一直有人在外面看着,是谁神不知鬼不觉进来碰了尸体,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殳无刃看着安陵松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原本那双眼睛都是含春带媚,但从那天晚上起,这双眼睛变了样子,就像此时,漂亮的光彩中融合着一股严肃的凛冽,他着了迷地看着她眼里的神采变幻。

    突然就见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下面的某一点上,他疑惑地跟着她的目光看去,跟着脸色突然一红,急急地转开了身体。

第二十三章 发现终点

    安陵松这回没注意到殳无刃的变化,她也是在刚才突然发现疑点的。

    此时慧娘的尸体赤果果的展现在她的面前,从上到下一览无遗,少女的尸体呈现青灰色,隐隐有些苍白,她的目光锁在腹部下面,那一片曾经应该是禁忌的黑花花园上面。

    人活着的时候,这里是生人勿进的地带,就算是人死了,家里人也不会特地去注意这个地方。

    可安陵松一不是死的家人,二她是现代人,对于真相的求索,甚于一切,就像现代法医常说的一句话,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这时,她总算想到了殳无刃,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始终背对着这边,便点了点头,但还是开口提醒他:“小刃刃,你先别回头,等我让你回头你再回。”

    殳无刃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便安静地站在那里,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听到了安陵松让他回头的声音。

    他才慢慢回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尸体,发现衣服都穿好了,他松了口气。

    安陵松抱着胸,反身背坐在停尸床上,大多数活人对尸体都有忌惮,即使是亲人在面对已经没有活气的尸体里都有几分排斥,可是她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在别人看来这很怪异,可是殳无刃看着她的目光却更加的亮了起来。

    安陵松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又把衣慧娘的衣服扯开了,这次她可没有给殳无刃避开的准备,只是眨个眼的功夫,那呈着青灰白色的尸体再次映下了眼底,他来不及收眼,便看到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尸体,然后突然把尸体往侧面是一掀,已经软完软化了的尸体轻而易举地被被背对着她,她歪着头对着尸体的后背上下打量,本来想继续往下看,但一松手,尸体便往后倒,她抬也没抬,招了下手:“来帮我个忙,扶着一下。”

    刚说完,她顿了一下,又摆摆手:“我自己来吧,就不用……”

    话没说完,一只手落在了她的手边,听到旁边一声带着微咳轻音:“我可以。”

    安陵松抬头看了殳无刃一眼,他的手扶着慧的肩膀,但眼睛却在看着她,似乎有意避开慧娘的身体。

    她冲着竖了下大拇指,便又把衣服放下扒了扒,等她看到尸体腰部以下的地方时,便顿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说道:“可以松手了。”

    殳无刃松手,但慧娘的尸身并没有随便地倒下,而是被安陵松缓缓地放平,然后又把衣服整整齐齐地穿上了。

    殳无刃看着她,轻声问:“有什么发现吗?”

    安陵松点头:“有,而且还不小。”

    她若有所思地转身看着慧娘,虽然死了,但是还是能看出少女生前的娇俏可人,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很受男人喜欢的,即使任性了一点。

    “这慧娘应该是有个情郎,但是不是那位未婚夫就不一定了,毕竟一年前她主动提出的取消婚约。最关键的是,我认为杀她的人多半可能是她的未婚夫。”

    她坐在尸体的脚的一方,殳无刃则站在头的一边,她是背对着他的,而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目光用力,像是想把把什么刻入她的身体,可是声音却虚无飘渺,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安陵松在思考,听到这个问题,也没有多想,直接便说:“她在死前应该是行过房,啧,这要是在现代不好了,一查精子的DNA,一抓一个准儿,可在这儿……有等于没有。”

    安陵松说完,便陷入了一阵深深地思考,突然之间,停尸房内寂静了下来,这让本业就冰冷的房间变得更加的森冷。

    她突然打了个哆嗦,回头找殳无刃:“小刃刃,你怎么……”

    “呃?怎么了?哪里不会服吗?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这里太冷,感冒了?”

    一回头,她就看到殳无刃整个人像只被煮熟悉的螃蟹似的,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看样子手足无措,几乎不敢抬头看她。

    安陵松完全被殳无刃那林黛玉一般的体格给吓怕了,看他突然满脸通红,赶紧过去,扶着人的肩膀,伸着爪子要去探额头,可是一碰,就被躲开了。

    “我……咳咳……没事……”说着突然捂着鼻子就冲出了房间。

    安陵松的手空在半空,呆呆地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一脸的懵逼。

    她回头又看了看尸体,又盯着那隐隐透着粉色的伤口,摇摇头,突然转身:“哎,小刃刃,你等等我呀,我自己在这里害怕呀。”

    她一边喊着害怕,一边冲也了停尸的房间,在门外,她没看到殳无刃,却看到了叶天青叶天鸿兄弟俩。

    两人听到了她喊害怕,此时的表情难又言喻,特别是叶天青,他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表情看着她:“你说你害怕的时候,心不亏吗?怎么每次杀人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害怕?”

    “你要是不跟我说明白,你俩为什么现在在这里,我现在就弄死你们俩去给陪里面的小美女。”她站在两人中间,左右指了指,明明是妩媚的媚眼,愣是让她眨出几分沙雕来。

    叶天青还想跟她斗几句嘴,但叶天鸿却却阻止了一天没正形的哥哥,他走到安陵松身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安陵松微微一怔,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叶天青却叫住她:“圣女,你真想感动那个小病鬼啊?据我观察,他看着一身病痨,但却是个聪明的,真当你那一身的邪气能感动他?”

    安陵松回身就踹他一脚,结果被他躲开去了。

    “姐我哪里一身邪气了?一身正气好不好?我特别真诚,你看不出来吗?”

    叶天青扁扁嘴:“你觉得你现在这张脸再真诚有用吗?一股子狐媚劲儿。”

    安陵松摸摸自己这张脸,她知道,这不是原身的真面目,原身长得其实挺一般,所以才喜欢戴各种各样的美女面具,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真面目说事儿。

第二十四章 有备而来

    叶天鸿看了一眼一向没大没小,嘴巴不把边的哥哥,把人扯到了身后,然后板着脸说道:“圣女,他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的脸可能不那么容易取得殳无刃的信任。”

    安陵松又不是原主,她根本不在意,她只是摆了摆手道:“再说吧,反正都这样了,你们先回去吧。”

    ………………

    安陵松在一棵柳树下看到了殳无刃,那棵柳树似乎有些年头,粗壮得得几个人环抱,要不是一阵风吹过来,飞扬起他的衣袂,她可能还看不到他。

    可能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慢慢从树后站了起来,此时已入初秋,可是树叶依然茂盛,垂下的枝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他的头发,他的脸颊,让那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容颜竟是在阳光下,也有几分阴影让人看不透去。

    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的眉眼绽开来,一抹清淡的笑容缓缓驱走了阴影,刚才那抹阴影仿佛就像是幻觉。

    安陵松只愣了一下,就冲着他跑过去:“哎,小刃刃,你怎么突然就跑了呢?身体还好吧?”

    她扶着树,拍着胸脯,但并没有喘,依她现在的体质,想要累也得跟个高手打个几十回合,这只是一个习惯性动作而已。

    殳无刃看着她,目光已然平静,带着淡淡的羞意:“我没事。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安陵松想了想:“我先去见齐罗罗,对了,你累不累?要是累,就先回去休息,齐罗罗应该已经把新房间给你准备好了。”

    殳无刃摇头:“不,我跟你在一起,我没事。”

    安陵松站到他面前,歪头盯着他看了半天,脸色已经恢复平时苍白的样子,再看不到一点红,气息虽然微弱,但喘得不利害,也没有怎么咳嗽,看样子状态是还行。

    “那行吧,咱们走。”

    结果两人刚转身,就见到齐府的七八个护院,蹬蹬蹬跑了过来,气势汹汹,不分三七二十分,就把殳无刃给架了起来。

    “哎,你们干嘛呢?”安陵松的一只手压在了在右边架着殳无刃的大汉的肩膀上。

    大汉突然惨叫了声,抓着殳无刃的手也松开来,抱着自己的肩膀就滚到了地上。

    另一边的大汉吓了一跳,虎目圆瞪:“你对他做了什么?”

    安陵松扭扭手腕:“哦,捏碎了他的骨头而已。”

    话说当一个武林高手可真可瘾,这么一只小手居然就把把人的骨头捏碎,话说她刚刚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现在伸出的魔爪就不一定了。

    那护院看看同伴,再看她时目光有些忌惮,其他人虽然拿着武器摩拳擦掌,但却没敢轻易上来,毕竟她是齐罗罗的人,齐罗罗在齐家的身份还是不一般的。

    “松开,说说为什么又抓他?”安陵松眯起眼,如丝的媚眼没有了媚劲,显出几分狠劲儿。

    看看那个滚在地上还在嚎的同伴,那个架着殳无刃的护院,想了想,还是松开了,反正也跑不了。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前姑爷来了,在房间里不知道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就让我们来抓人了。”

    前姑爷?

    “阮涛浪?”安陵松的眉挑了起来,带着几分媚邪的味道。

    那护院点点头,安陵松笑了起来,邪气更重:“来得可真是时候,那就走吧。”

    滚上的被同伴扶了起来,安陵松朝对方摆下手:“兄弟,不好意思,下手重了,呆会让我家夫人给你赔个医药费哈。”

    那护院看她一眼,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跑了。

    几个护院这时看着殳无刃,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安陵松直接给了一个眼神:“带路吧。”

    无奈,几个人只好走在前面,不时地回头,好像是怕安陵松直接带着殳无刃跑了似的。

    而这时安陵松轻轻拍了拍殳无刃:“你先跟他们去,我马上就到。”

    殳无刃看着她点点头,眼里明明有怯意,但却对她满是信任:“好。”

    安陵松被这信任的小眼神看得挺治愈,伸手揉了他头发一把,悄无声息地退了开去。

    几个护院一回头,没看到安陵松,愣了一下,然后几个互相看看,停下脚步,直接把殳无刃给包围了起来。

    殳无刃半垂着头站在那里,没说话,但做好了被五花大绑的准备。

    可是还不等那几个人动手,就听到安陵松的声音又在后面响了起来:“干嘛呢,趁我上茅房欺负我家小刃刃啊。”

    不止那几个护院,就连殳无刃都愣住了,她不是说要离开一会儿吗?这也太快了?就算是上茅房这附近也没有茅房啊?

    那几个护院看到她回来,又灰溜溜地退到了一边,继续在在前面带路。

    安陵松重新走到殳无刃身边,殳无刃轻声问她:“怎么回来这么快?”

    “哦,要去找的人离得比较近。”她笑道。

    很快。

    几人又到了那间审问的房间,房间时这次的人不少,齐家的人基本到齐,还有几个第一次见的人,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年轻男人在看到殳无刃时,眼睛立马红了起来,像是仇人见面一般。

    可是殳无刃的反应就很平淡,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

    安陵松突然伸手握住了殳无刃的手腕,后者低头看了一眼,便没有再抬头,像是被这场面给吓到了一般。

    “齐老爷,我这还查到一半呢,怎么突然又抓人了,不是已经证明了人不是他杀的了吗?”

    齐一辉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看那个青衣男子:“现在有了新的情况,又有人说看到他下毒,而且是慢性毒,刚才我已经去派人查慧娘的尸体,很快人就回来了。”

    安陵松点点头,看向阮涛浪,眼波慢慢一转,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愣是把原本单纯的媚,给添了一抹邪:“阮公子是吧?据说一年前你在被慧娘单方面毁婚之后,相当的恼怒?”

    青衣男人,也就是阮涛浪一派坦然:“那是为之常情,不过已经时隔这么久了,我也有了新的心上人,你如果想说我因爱生恨而杀人的话,恐怕要失望了,况且当天慧娘死的时候,我和几位朋友在一起喝酒,这几位现在都在这里。”

    说着,他朝着坐在另一边的几张陌生的脸孔看过去。

    “嗯哼,看来阮门主是有备而来了。”

第二十五章 粉色杀机

    齐一辉这时在一旁说道:“是我请阮贤侄过来一问的,只不过正巧他的朋友和他在一起,便一众过来了。你之前所怀疑的,我也问了阮贤侄,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

    安陵松嘴角上斜了一下,刚要说话,庄兰突然阴冷地道:“是他因为记恨慧娘,所以一直在慧娘的饭食里下慢毒,老爷,这厮死不足惜。”

    “齐夫人,这道砍儿您是过不去了?还是说其实您的女儿怎么死的不重要,只要弄死你看不顺眼的人就行?”安陵松的笑容顿收,脸上的媚意消失之后,肃杀之气尽显。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身为江湖人,对于学武之人的气息和威压都是有所感应的,这一瞬间,安陵松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只除了几个少数人,大部分都感觉到了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齐一辉的眼睛一闪,看向齐罗罗,他知道安陵松会武,但没想到——

    可当他看到齐罗罗的平淡的平应时,便又微微放心,这至少说明女儿对于这个女子还是了解情况的。

    整个厅的气氛因为安陵松突然释放的威压而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有人缓缓地握上了武器。

    叩叩叩!

    简短的三声敲门声,把里面的紧张气氛一瞬间驱散,安陵松的突然一笑,另一只手伸过来,顺了殳无刃的刘海一下:“我们家小刃刃这么可爱,这么善良,像小天使一样,齐夫人可千万不要他长得好看就嫉妒他,像是恶毒后母总要害死漂亮的继女一样啊。”

    她的打比方让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又陷入了诡异,庄兰磨牙的的声音几乎无法掩盖,但安陵松对于别人的看法并不在意,她的心里眼里只有殳无刃,她的笑容甚至都没有变化一下,甚至脸上隐隐带着期待。

    “齐老爷,您的人回来了。”

    齐一辉低头对坐在身边的庄兰说了句什么,庄兰勉强压住了怒火,阮涛浪从殳无刃进来时,目光一直在盯着他,眼里的恨意已经化成实质,吓得殳无刃一直不敢抬头。

    安陵松注意到后,拉着他的手就一直没有松开。

    外面的人进来,齐一辉让他把结果说了,那人道:“回老爷的话,小姐的伤口处的确有异样,依老奴看像是中毒的迹象,只是老奴不明白的是,当初老奴亲自为小姐收尸,伤口并没有呈现这种异样的粉色。”

    这时阮涛浪突然在一旁说:“自然是因为这毒是慢性毒,没有立刻显现。”

    安陵松朝他看过去,哂然一笑:“阮门主连毒还没有见过,就知道毒性?况且如果毒是慢毒,那想必早就在血液里了,只要慧娘一流血便可看出,何以为是死后几天才能看出来?阮门主这先入为主的说法,好像你早就知道慧娘小姐中的毒是什么毒了?”

    阮涛浪眉头一拧,不再与她纠缠,转身看向齐一辉:“是与不是,不如齐老爷亲自看一看,还有今天刚巧大剑先生也在,他博闻强识,对于有没有这种毒,一问他便知了。”

    他话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周益,周益面露难色,对阮涛浪摇了摇头:“阮门主,你可算是为难在下了。”

    阮涛浪对周益是相当的礼遇,他拱手向他施一礼:“是晚辈唐突了,但如不拿出真正的证据,晚辈今天可能没办法堂堂正正地走出齐家,还请先生见谅。”

    齐一辉这一时也说道:“先生如果知道只管说便是,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有人想要因此事为难于你,齐某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他看了安陵松一眼,指的是谁再明白不过。

    周益摆手:“齐家主误会我的意思了,周益不才,但却也不是怕事之人,只是周某所知也不是绝对的准确,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做不得准的,所以不方便轻易开口,以免引起误判。”

    齐一辉:“周先生尽管说,今日这么多在场,正确与否,大家自然会分辨,更不会强归先生之责。”

    阮涛浪这时也说道:“如果先生知道,还请先生助我找回清白。”

    其他人也一一开口,周益依然为难,他甚至看向殳无刃时脸上有些愧疚,安陵松歪头看着他也笑了:“周先生知道什么不如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周益的嘴唇抿了抿,有些复杂地看了安陵松一眼,说道:“相传两百年前魔教初创之时,其始祖昨日红极其狠毒,他怕属下背叛他,凡入教者皆要服一种药,这种药服后没有明显不适,短期内甚至还可增强功力,但每三年都要服一次解药,如果不能服上解药,人的身体就会慢慢加快衰老,三个月内必死无疑。”

    他说到这,安陵松眼睛往上翻了翻,似乎在想什么。

    她确实在想,她在想原著有这一段吗?原著的魔教顶多算是男主面前的一个不大不小的BOSS,根本没有这么详尽的解释呢。

    众人听到这里,面色皆是一变,其中有人问他:“难道现在魔教当中还有这等毒?”

    周益摇头:“昨日红死后,这种毒的配方便失传了,直到隔了几两低之后,也是之我们所熟知的魔教上代教主诡云台,他想把这种毒重现,但直到死,都没有成功,只有几样失败品,其中一个名字就叫昨日红,是一种毒性不算强的慢性毒,服毒之人对毒性根本没有什么感觉,等到要一年甚至更久之后,中毒之人的血液才会慢慢呈现粉红之色,到了那时,人便药石无救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惊惶之色,试想这种毒竟然存在于世,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安陵松却注意到另外一件事:“看大家的样子似乎都不知道这种毒,大剑先生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这时,周益的温润的脸色突然狠狠一凝,杀气隐现:“我的伯父就是死在这种毒下,他年轻与诡云台相识,当时并不知道他身份,对他没有防备,最后被他下毒,中毒而死,我父亲是亲看看着他死的。”

    众人闻言无不变色,甚至有人还在担心:“如果魔教手中有这等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药,岂不是……”

    “大家莫要惊惶,这毒虽然够狠毒,但诡云台却认为起效极慢,在试过药之后便放弃了,就算是有也只是他当年余下的,没有人知道配方,如果小小姐真的中的此毒,要找到凶手,让他交出毒药,毁之,便可了。”

第二十六章 逼人太甚

    周益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似乎此事已经再与他无关,而阮涛浪这时却突然看向殳无刃,安陵松感觉到后者的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应该是相当害怕。

    她把人挡到了自己身后,媚眼如丝地笑道:“阮门主,别这么吓人,吓坏了,你赔我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天使啊?”

    阮涛浪这时却不看她,双眼依然紧紧地盯着殳无刃:“想必大家都知道,殳无刃的父亲就是当年无恶不作的大盗殳痕伤,就我所知,殳痕伤当年曾潜入魔教欲盗取魔教的镇教之宝,玉罗塔,当时诡云台刚死,他以为自己有机可趁,可是几大长老却不是吃素的,在他潜入宝库不久,便被失了出来,但魔教还是损失了一些东西,据说这里面就有些是前教主诡云台的东西。”

    他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殳痕伤很可能把诡云台曾经丢戏的毒药给偷了出来,而这些东西很可能就在他的儿子身上。

    安陵松看着阮涛浪,露出疑惑:“阮门主,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亲人死在了殳痕伤的手上啊?”

    原著中这些次要角色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所有她根本无从得知,而且她从开始就准备要改变剧情,所以现在的剧情早就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发展,她只能顺着自己的思路去猜测。

    阮涛浪听了她的话,瞬间脸色一变,接下来不用他说话了,安陵松直接点点头,手一挥:“那阮门主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阮涛浪这次却聪明地没有搭她的话,而是看向齐一辉:“这是齐家,自然由齐家主做主。”

    “来人啊,去搜殳无刃的房间。”齐一辉说道。

    殳无刃听到这时,手腕动了一下,很快又被安陵松给压了回去,她回头冲他笑了笑:“别怕,我在。”

    殳无刃不动了,他抬头看着安陵松已经转过去的侧脸,从头顶的头发丝开始一缕缕凝视,慢慢往下,漆黑的眼睛你是织成了一张网,一点点把安陵松的影像网入了其中,然后他不安心,突然反手抓住了安陵松的手。

    原本他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可当感觉到安陵松并没有反抗或反感的意思,甚至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胆子大了起来,慢慢地伸出的指,一根一根伸入她的指缝间,与之紧紧十指相扣。

    其实安陵松不太好受,殳无刃的手几乎没几两肉,全是骨头,当两人十指紧扣时,骨头挤着骨头,她硌得难受,但她知道,心灵脆弱的小天使是伤不得的。

    她既然决定第一步要让他知道人间有真情,就得完全用伟大而温暖的爱包容他啊。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殳无刃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是在齐家宅子最北边,离柴房与茅房特别的近,甚至在夏天,站在开门开窗,都能闻到臭味儿。

    其他的客人看到殳无刃住在这里还是有些意外的,虽然殳无刃在父亲是江湖上恶名召著,但他的母亲好歹也是当今安世候的女儿啊。

    不过很快人们也想明白了,想来他虽然被安世候收养,但应该并不受待见。

    别人家的事,大多数人都只是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所以对殳无刃住的地方,并没有人多置一词。

    齐家的护院进了殳无刃的房间,就像是鬼子进村一般,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的简陋房间,眨眼个功夫就被翻了个遍。

    可是他们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搜到。

    护院出来回话说什么都没有搜到的时候,每个人的脸的表情都不一样。

    齐一辉身思,庄兰直接让人再搜一次,齐家的儿女事不关己站在那里,周益更是站得远远的,而那些跟着阮涛浪来,为阮涛浪做证的人更是没有说什么,只有阮涛浪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这么隐密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找到,不过最明显的地方往往就是安安全的地方,你们不如再找找更加显眼的地方。”

    那几个护院看向齐一辉,见齐一辉点头,他们又进了屋,这回没出五分钟,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喊了一句:“找到了。”

    里面的声音一落,庄兰的一掌便劈了过来:“我杀了你这个小杂种。”

    这一次齐一辉没有拦,还是安陵松直接站一手挥开了庄兰的手,把殳无刃直接护在了身后。

    齐一辉面色阴沉地站了出来:“原本我是给罗罗面子,不与你一般计较,但现在事实俱在,这里没你的事,不想被这里的高手打伤的伤,便退到一边。”

    他竟是把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带了出来,好像没自信可以自己解决安陵松一般。

    而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也算是给面子,除了周益都慢慢地把安陵松与殳无刃给围了起来,安陵松注意到了阮涛浪的神情,他嘴角甚至得意的张扬了起来,看着殳无刃的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杀了他。

    殳无刃的站在安陵松的身后,在安陵松以为他吓得快要哭的时候,他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头,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突然间他咳了起来,这一咳便又是惊天动地,吓了安陵松一跳,想回头看了,却又怕这些人偷袭,只侧微微侧头:“小刃刃,你没事吧?”

    殳无刃没说话,他只是捂着嘴压抑地咳嗽,他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一下,她突然感觉有千斤的石头压了下来,她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被拿着剑冲上来的阮涛浪吸引了注意力,连头都没来得及回,信手捻了一朵手花,直接迎上了阮涛浪的剑,随即轻轻一弹,阮涛浪连退几步,甚至脸色在这一瞬崩红,胸口起伏几下,气血翻涌。

    “齐老爷,您是不是太着急了,里面的人说找到东西了,但说找到什么了吗?”

    她话刚落,护院就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简陋的木盒子:“老爷,东西在这里。”

第二十七章 以证清白

    护院拿着木盒走到齐一辉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得那只木盒子。

    可是从外观看来,这盒子就像是破烂里捡回来的似的,根本没有什么看头。

    可是殳痕伤当年在江湖,乃至大凌国都是出了名的大盗,被他盗走的金银珠宝,名石玉器,名书贵画不知凡几,人们一想到这盒子可能曾经是属于殳痕伤的,就难免眼泛蓝光,对里面的东西可说是充满了期待。

    安陵松这时却对这个木盒子没有丝毫的兴趣,她反而看向了阮涛浪,对方的表情果然是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好像本来应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应该是这个盒子一般。

    而安陵松这时却故意朝着他招了招手:“阮门主,站那么远干嘛?过来看看呀,有没有你说的昨红?”

    阮涛浪这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安陵松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人,不过她隐约记得刚刚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的,可是是谁来着?

    但这个时候明显不是让她思考这个,她把殳无刃护在身后,没动,只是对着齐一辉道:“既然东西找到了,齐老爷不如就打开看看吧,要是里面真的是毒药,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齐一辉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就要打开护院端在面前的盒子,这时庄兰突然拦住他,然后递给他了一把匕首:“老爷,以防有诈。”

    安陵松在一旁听到就笑道:“齐夫人这么关心齐老爷,干脆自己上嘛。”

    庄兰因为她的话脸色微微变,看向齐一辉,有些艰难地道:“要不……”

    齐一辉看了安陵松一眼,说道:“别听她挑拨离间。”

    说完,接过匕首,缓缓地横切入了木盒子的合缝处,可是这盒子实在太旧了,匕首一碰上就掉渣滓,渣滓落到护院的手上,护院吓了一跳,以为是药粉,吓得“嗷”地一声大叫,盒子应声落地。

    这时所有人的反应极快地连退十几步,最后中间只余那只碎成渣渣的木盒子孤零零地落在了地上。

    此时就属安陵松和殳无刃离得最近,她看起来无所顾及地走到那碎了一地的盒子跟前,伸手就捡起里面的一样东西,这时退在四周的人同时吸了一口气,而她却笑了起来。

    她拿起东西,转身问殳无刃:“小刃刃,你为什么要藏着这种东西啊?”

    殳无刃握拳的手,指尖蓦地扎进掌心,他垂着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睛隐隐几乎黑到了没有瞳仁儿,粉白色的唇上下对抿,形成了一条粉白的直线,如果有人在他的身边,可能就会听到牙齿打磨或是打战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他,可安陵松却只看了一眼,便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东西看向了齐一辉:“齐老爷,你说为什么你的客人房里居然有吃剩下一半的馒头?哟?还有烂掉的水果?”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蹲了下去,然后一脸惊奇地以拇指与食指夹起一样东西来:“竟然还有一只发霉的鸡腿?”

    她一脸嫌弃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已经长青苔的半拉馒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齐一辉:“齐老爷,你不会就是给客人吃这种东西吧?齐家真穷成这样?”

    当所有人确定看清楚了盒子里的东西时,脸色变得奇异起来,客人们看着齐一辉,虽然目光并不十分的突出,但却让齐一辉有种被像是一条鱼被拉到太阳下暴晒的感觉。

    而阮涛浪则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甚至还小声念叼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安陵松看了他一眼,瞬间敛下了眼睑,嘴角勾了一下,然后转向一直低着头头的殳无刃。

    殳无刃慢慢地把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身后,把掌心的血迹抹入了衣袖里面,然后慢慢地抬头,眼中的黑气满腹去,那里的光像是一片璀璨星星揉碎在了黑色的穹宇。

    “小刃刃,你告诉大家,你为什么要在房间里藏这些东西呢?”安陵松朝着他眨眨眼,她相信以男主的聪明肯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殳无刃垂下眼,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一颤,仿佛挂上了朝露的绿叶:“我……我只是留着自己的吃的,有时候晚上会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

    说完,他便没忍住又是一气咳嗽,同时喘息声也跟着加剧,安陵松把手里的东西随便一丢,过去拍他的背,为他顺气,然后看向齐一辉:“齐老爷,不管小刃刃的父亲是谁,但他还是个孩子,你齐家不至于连碗饭都舍不得吧?”

    齐一辉的脸色早就变得铁青,殳痕伤在江湖上恶名召著,没有几个人不恨他的,可是大多人也不过是人云亦云,殳痕伤也不至于把江湖上所有人都得罪了,从刚才开始,和有几个人看着他的目光就不太一样,好像不太认同他对一相孩子这般似的。

    而事实上,他也不过是放在那不管而已,至于下人怎么对待,他哪里知道?

    可是这件事一出,估计全江湖的人都得说他齐一辉肚量狭小,竟与一个孩子计较了。

    他咳了一声,想就此事做个解释,可是安陵松却并不想在此事上多纠缠,她更想做的是——

    “阮门主,你说的毒药请问在哪里呢?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房间里有东西呢?莫不是你来过这里?可是你为什么要来这么一个小破房间呢?”

    安陵松一手搭在殳无刃的肩膀上,巧笑倩兮地看着阮涛浪,可是阮涛浪却感觉有一条美女蛇缠上了自己,他无意地退了一步:“我……我才没有来过这里。”

    安陵松却依然看着他,然后对那些护院说:“你们刚刚除了找到这个木箱子,还找到别的东西了吗?”

    护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安陵松也不急,只是朝着他们媚眼一勾,说道:“要是说谎的话可会死得很惨哦。”

    突然,其中一个护院的旁边的门框应声碎裂,他吓理连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只是挥了一挥手的安陵松。

    而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包括安陵松自己也愣了一下,她其实就是想学曾经电视里看的武侠剧里的高手那样,看可不可以隔空碎物,魔教妖女这么厉害的吗?

第二十八章 曾经的故事

    那护院吓得脸色青白,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个东西:”这……这是我从那个盒子旁边捡到的,觉……觉得挺值钱,应该不会是他的东西,就……就……“

    安陵松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接瞬闪到他面前,把他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然后故意转身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咦?这是一块上好的玉呢,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呀?”

    有的人眼尖,一眼看到了那样东西,几个来给阮涛浪做证的人同时看向他,阮涛浪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可能,怎么……”

    齐一辉了一眼认出了安陵松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一真形的玉块,上面是的图形是阴阳八卦,这玉是百形门的标志,他与百形门前代门主是好友,自然认得。

    庄兰也认出来了,她先是脸色剧变,最后直接拿着刀朝着阮涛浪劈了过:“竟然是你杀了慧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我要杀了你。”

    庄兰的这反应安陵松比较满意,至少她不是只盯着殳无刃咬的。

    庄兰的刀法承自家传,虽然谈不上多精妙,但比起阮涛浪这种专注于阵江的人来说足够了,再加上在齐家的地盘上,他也不敢轻易动手,是以这一刀避开的有些狼狈。

    他一边避开庄兰的刀法,一边解释:“齐叔叔,我没有杀慧娘,刚才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慧娘死的时候,我正在和大家一起喝酒,我承认,东西是我放的,但我只是想给我姑姑报仇而已,我只是想他死。”

    说话的时候,他突然伸手,瞬间手中多了一只盒子,看到这东西时,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一下,齐一辉和齐轩淼更是同时出手去拦,但他们半路又了下来,因为那盒子并不冲着庄兰的,而是殳无刃。

    殳无刃眼看着那黑盒子射出的针芒朝着自己而来,他的紧紧地捏住自己的双手,让自己不能动弹,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等死,可是他的嘴角在隐隐在兴奋地颤动,那样子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在阳光下,几乎闪成一片的针芒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朝着殳无刃扎了过来,可他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阮涛浪几乎得逞地扬起了嘴角。

    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殳无刃必死无疑的瞬间,一道浅黄色的身影仿佛一只叫鸣春意的黄鹂鸟一般轻盈落到了殳无刃的面前。

    可她身轻如黄鹂,可是气势却与一只正准备俯飞而下的猎鹰,掌风翻起,气势如虹,原本只朝着一边压来的针芒瞬间被她的真气迫得四散飞去,原本只是看热闹没想要救人的人们,瞬间手忙脚乱去挥开朝着自己射过来的针。

    “小刃刃别怕,姐姐在呢。”安陵松头微微往后看了一眼,说道。

    殳无刃这时慢慢地抬头眸,此刻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的漆黑的双眼凝成了两只不见识的黑洞,死死地盯着安陵松的背影,然后慢慢地伸出手,面向着她的背,五指张开,然后慢慢地收笼,就像是想把安陵松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似的。

    安陵松以为他吓坏了,便伸出一只手往后一拉,没想到一拉一个准,一下子握住了一只冰冷的手腕。

    她用力捏了捏,像是在告诉对方,不要害怕。

    “各位可得问问阮门主,这针上有毒否,别等各回各家后毒发身亡哦。”安陵松把殳无刃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幸灾乐祸地看着被针射到的人们。

    齐一辉也有了怒意,阮涛浪竟然在他的面前在他的家直接动手杀人,简直不放他在眼里。

    “阮涛浪,这件事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阮涛浪也知道自己这次把事情搞杂了,百形门本来就是江湖地位不显,本来与齐家联姻要中一层楼,但却半路被毁婚,现在他在齐家闹出这一出,算是彻底得罪了齐一辉,此事想要善了,恐怕不能了。

    思索着,他的视线又往身后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安陵松再次注意到他的动作,跟着他看过去,可是这一次那边人站得太多,她根本不知道他看的是谁。

    “父亲,这几位不至于撒谎,我想阮门主可能只是报仇心切,做了糊涂事。”齐轩磊突然开口。

    齐一辉看了长子一眼,低头想了想,立刻明白了长子的意思,刚才所有人已经看到了齐家对殳无刃的苛刻,而他不管怎么样和阮涛浪的父亲也是好友多年,如果他这个时候非要为难阮涛浪,难免会被人说落井下石,不念旧情,况且给阮涛浪做证的那几个人也算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物,他若是不相信,恐怕连这些人也得罪了。

    想清楚了,他便要寻个方法把这事轻描淡写地掀过去,可安陵松却不会就此放阮涛浪,虽然她也清楚,凶手可能不是阮涛浪,但——

    “齐老爷不如让阮门主去慧娘院子的芙蓉树上站上一会儿?好歹两人也是有一段婚约在,当是悼念如何?”

    说着,她朝着一直帝观的齐罗罗看了一眼,齐罗罗这回倒是愿意张口帮个忙了:“是啊,父亲,阮门主总不会连悼念一下慧娘都不愿意吧?”

    ………………

    事实证明,芙蓉树下的那对脚印并不是阮涛浪的,但安陵松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并没有马上说,而是问和她一起的齐罗罗。

    “夫人,阮涛浪和殳无刃到底有什么仇啊?刚才我听他说什么姑姑?”

    齐罗罗摇头:“我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小时候随父亲去百形门时听到了一嘴子的传闻。听说殳痕伤当年除了以盗闻名我,据说他还长了一张绝世无双的脸,虽然很少有人真正的看到过,阮涛浪的姑姑传说就是因为看到了殳痕伤的脸所以一见钟情,一生难忘,最后竟然害了相思而死。”

    安陵松当场就震惊了,这是什么奇葩的仇恨理由啊?

    “不过,我从我母亲的嘴里还听说过另一种说法。”齐罗罗可能八卦之魂被挑了起来,竟然和安陵松聊了起来。

    她口中的母亲并不是庄兰,而她的亲生母亲。

    “嗯?什么说法?”安陵松十分配合地探过头去。

第二十九章 会一直陪着我吗

    “母亲说当年阮涛浪的姑姑满江湖地追着殳痕伤,哪里有他出现的消息,她就追去哪里,可是后来有一次她追去了一个地方,那时殳痕伤已经和安世候的千金好上了,据说被阮家姑姑逮个正着,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打了起来,等阮家姑姑之后回家不久,便死了。母亲的说法是,要么是阮家姑姑是被殳无刃的母亲打成了重伤,要么就是殳痕伤出了手。”

    齐罗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话说完,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救了他这么多回,现在怎么也能套出些话来了吧?是不是该给我些消息了?”

    安陵松原本嘻嘻笑的神情突然一顿,目光往后紧张地扫了一眼,脸上闪过纠结,最后却只能露出陪笑的表情:“夫人不要着急嘛,那殳无刃那样的孩子戒心可比一般人重,再给我些时间,而且杀慧娘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不是吗?”

    齐罗罗用手指怼了怼她:“对了,以后你少出手,知道你武功好,但这到底是我的娘家人,你也别太过份了,总要给我父亲留些面子。”

    “是,是,夫人教训的事,以后我多注意。”

    齐罗罗看着她乖巧打趣的样子,挥了挥手,走了。

    等她一走,安陵松的笑容一改,露出一个慈祥如老奶奶一般的笑容,然后转过身,看向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假山:“小刃刃,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殳无刃慢慢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平静,似乎刚才听到的东西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可是他越是这样安陵松越是紧张。

    她原本是想坦白交待齐罗罗的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的,就是之前在他房间的时候,可是齐罗罗却突然把她叫了出去,机会就错过去了,这下可好,竟然是在这样的条件让他听到了。

    刚才她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从那不规律的呼吸中她听出了是殳无刃,可当时想要阻止齐罗罗说下去,就会变得很奇怪,反而更坏事了,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现在呢?原本戒心很重的男主愿意听她解释吗?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提早黑化?如果他黑化了,她还有机会把他培养成正道的光吗?

    有时候她就奇怪书神上怎么想的,让她一个尸体化妆师来当人生导师,简直就莫名其妙啊。

    殳无刃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他的呼吸轻而凌乱,闭着嘴胸口起伏,似乎在压着咳嗽,安陵松看着心疼,想要让他别憋着,却听到他说道:“好,我听姐姐解释。”

    “……”男主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安陵松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彩票,要知道原著中男主可不会给任何一个骗了他的人机会,基本上只要骗过他一次的人都没命了,其中甚至包括开始时骗他,后来深深爱上他的妹子们。

    她竟然有解释的机会?这难道就是书神给她开的金手指吗?

    “小刃刃,你简直太好了。”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她冲过去,抱住瘦弱的肩膀,虽然只是一下,但还是让殳无刃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与味道。

    他的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手指轻轻地弹了两下,而后回归平静: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其实吧,小刃刃,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安陵松把她主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了一遍,到最后再次表达了自己绝对恶意,也不想骗他的决心。

    “其实我当时主这个主意就是权宜之计,要不齐罗罗不出手,咱们就得被冤枉,放心,我不会帮她骗你的,到时我会想办法应付她的,你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做。”

    殳无刃听了她的解释,一直低头,等她说完了,他还没抬头,安陵松又有些忐忑了,她小心地低头,想去看他此时的表情,可是他头埋得太低,她也看不到。

    “小刃刃,你……你会相信我的吧?”她不甚确定地问道。

    这时殳无刃终于抬头,在抬头的瞬间,他左额上的梅花烙印随着他脸部的表情动了一下,就像是一朵本来还没全开的花一下子完全绽放,安陵松感觉自己就看到一朵朝露出下颤颤崴崴开放的小小兰花,清新雅致绝美。

    她先是张着嘴巴发呆,然后突然又单手捂着眼睛露出万般的无奈,殳无刃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笑容几乎在瞬间消失,甚至再次紧张地低下了头。

    安陵松见状赶紧哄人:“不是,小刃刃,我不是说你难看,是太好看了,好看得我想犯罪,真的,太好看了。”

    把人给弄得要哭,她又得开始手忙脚乱地哄,殳无刃见她紧张地绕着自己转圈,终于又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我相信依姐姐,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哎?这样吗?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相信就好相信就好,你放心,往后都有姐保护你,谁也不会再伤害你,姐还要让你成为大英雄,正道的光。”

    说着,自己的终极理想,安陵松突然觉得信心满满,多亏书神还有良心,把她送到还是男主还是小天使的时间。

    听着她开口承诺地要保护自己,还要助自己成就事业,殳无刃恍惚了一下,她的意思是——

    “依姐姐会一直陪着我吗?”

    安陵松歪头想了想,自己需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吗?

    若按她本人的想法,一直守着当然好,但她真实的身份却要一直处在与男主对立的立场上,这样她就必须不能让殳无刃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一旦他知道了她是魔教的圣女,那么她就必须站在他的对立面。

    可是魔教圣女这个身份她不对丢,如果不丢,她就必须在某些时间回去魔教,那么就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

    想了一会儿,安陵松给了一个相对活泛一点的话:“基本上吧。”

    殳无刃的手蓦地收紧,指甲刺入皮肤的瞬间,他抬起了头,眼中有淡淡的失望,可是却不强烈,甚至安陵松都没有发现。

    “这件事我们还是得查下去,不然庄兰哪根筋不对,又要找你开刀,现在的终点在于,那个脚印是谁的,而慧娘房间里特地锁起来的那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齐罗罗说那块玉佩是齐轩磊送的,可其他的东西呢?那些东西看起来和慧娘平时用的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分明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如果她随便放在下面的抽屉,还可以解释为不重要,可是她偏又用特质的小银锁锁着。”

第三十章 假山后

    安陵松觉得站着说着累了,便转身走向刚才殳无刃站着的那座假山后,那里有可以坐的地方。

    殳无刃跟着她走过去,她拉着他一起坐在旁边,座下的石头不大,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殳无刃能清楚地感觉到从她身体上传来的温度,他的肩膀有些僵硬,可是却不愿意离那从未感受过的温度,反而不着痕这地挨近了一些。

    真暖啊!

    他的手轻轻地往旁挪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碰了她的手一下,那上面的温度更似更高一些,几乎让他瞬间就上了瘾,手指粘着那纤玉的玉便不想再放开了。

    安陵松完全没有漳到这些细节,她正托腮思考:“慧娘在死前与人行过房,且不是被迫而是情愿,那就说明她应该是有一个情郎,而一年前她坚持与本来感情还不错的未婚夫退婚,这说明这个情郎很可能是一年前多一点出现,她应该是相当爱对方,不惜不顾自己的名声与人退婚,那么问题来了。”

    说到这,她看了殳无刃一眼,殳无刃以为她是在问他,想了想,便开了口:“齐老爷夫妇对慧娘很宠爱,而用慧娘的性格也相当任性,如果她喜欢的话,应该没有必要隐瞒,可是现在所有的齐家人都不知道这个情郎的存在,这说明……”

    说到这里,他的气息不足,开始轻喘,同时伴随着轻咳,安陵松只好拍他的背顺气:“别急,慢慢说。”

    喘了一会儿,这口气终于上来了一些,殳无刃掀起厚羽般的睫毛不好意地说道:“都是我胡乱猜测的……”

    “不啊,你说的很对啊。”嗯,从来不怀疑男主的智商。

    “这就说明,那个男人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并不方便直接公布两人的身边,可是特殊在哪里呢?”

    两人同时沉默了,这个问题眼前还是无解。

    而这时,安陵松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本来她没怎么在意,可是对方的脚步声有些匆忙,她也跟着紧张起来,想也不想地,就把手绕过殳无刃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对他做了个禁声的眼神。

    殳无刃的反应很平静,保是低下眼,看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睫毛颤了颤,便不动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陵松的身体微微往殳无刃这前往趴了趴,因为刚好在他身侧有个假山的缝隙,而这样,就好像她趴在殳无刃的腿上似的。

    由于太专注,她并没有注意到殳无刃在那瞬间突然从耳朵蔓延到脸部的红意,以及慢慢趋于疯狂扭曲的目光。

    安陵松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匆匆走过来,男人她认识,是和她与齐罗罗一起来的候府侍卫,是安世候派来保护齐罗罗的。

    原身也只知男人叫居杨,算是安世候的家生子,连姓氏都已经随安世候姓。

    至于是什么样的人,并不了解。

    此时居杨步履匆忙,还时不时地往后看,像是怕有什么人在后面追他似的,他人长得人高马上,但长相上倒不是特别难看,端正的国字脸,看着有几分气势,可现在这气势明显让惊惧给吓得一扫而空,只有狼狈。

    居杨离开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安陵松本来是想要坐起来了,她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殳无刃原本要落在她后背上的手突然便在了半空,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正待不知所措时,她竟然又趴了回去,甚至搂着他脖子的手都没有松开。

    脚步声再次传来,这次是两个人的。

    甚至两人还有对话声——

    “不见了。”开口说话的人,安陵松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齐轩磊。

    她现在的动作是一只手搂过殳无刃的脖子捂了他的嘴,而身体却越过他的身前往前看,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就像是两人抱在一起,而且还是她主动一点。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注意,全副的精神都在外面的两个人上。

    这时,她看到有一个人走到了齐轩磊的旁边,是周益。

    “是啊,这人的身手不错,速度挺快,没想到你们家还有这样的客人。”

    齐轩磊低头想了想,说:“是我妹妹带来的人,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慧娘的院子里,他在那里干什么。”

    安陵松和殳无刃听到这里同时愣了一下,安陵松的手指在殳无刃的腿上轻轻划了一下,像是在跟他互动,可是殳无刃却因为她的动作整个人瞬间就荡机了,一激动便压抑不住胸口的热火,无法抑制地咳嗽了起来,齐轩磊和周益的武功都不弱,就算是呼吸都未必躲得过两人,更别说他这么一咳嗽了。

    安陵松也顾不得被不被发现了,手忙脚乱起身,结果越忙越乱,两人直接在假山后摔成了一团,等齐轩磊和周益过来时,安陵松刚好跨坐在殳无刃的腰腹上,双手支在他脑袋的两旁,正一副想要将小绵着拆吃入腹的蜘蛛精画面。

    周益看到这画面,赶紧转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过齐轩磊没有,他看着安陵松,眼里的鄙夷毫不掩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本来安陵松还想解释一下,可是一看他这眼神,不止不想解释了,还想恶心他一下。

    她故意暧昧的媚笑地看着齐轩磊:“大公子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是想我一点一点解释给你听吗?”

    齐轩磊平时严肃冷淡的面容隐现出几分怒火:“你……你简直不要脸。”

    “坏人好事的人才不要脸呢,怎么,要我表演给你们看吗?”说着,她用手指轻轻滑过殳无刃的脸颊,殳无刃整个人脸都红了,别人看来是羞的,可是他刚巧压在身子底下的手都抠进的泥地里,就是为了压制住某种冲动。

    周益这时在后面拉了齐轩磊一下:“齐兄,我看……还是算了。”

    齐轩磊紧紧地皱着眉头,盯着安陵松看了一会儿,安陵松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坦然让他看,甚至还能提问题。

    “刚才听说你们说居杨跑到慧娘的院子,他在院子哪里?”

    齐轩磊转身:“这和你无关。”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还没迈开步,一块石划破空气直直便朝着他的腿弯处的犊鼻穴砸去。

    破空的风声十分的快,甚至有几分提示齐轩磊,根本不怕他能避开的气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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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1845/ 第一时间欣赏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最新章节! 作者:息子兀所写的《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为转载作品,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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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介绍:
又怂又浪迟钝魔教小妖女X一步三喘就是死不了病娇年下大疯批[双洁]
安陵松因为一条书评就穿了,唯一的任务就是顶着魔教妖女的锅把三观尽碎的黑化男主培养成正道的光,这样她才能离开回家。
她顶着马甲在男主身边晃,又怂又浪。
敢给男主顶锅,却不敢给长公主当义女。
敢让天下第一剑给自己倒洗脚水,却被男主的一声咳嗽吓得钻桌下。
敢灭了人家门派的掌门,却不敢接掌门之位。
敢成为男主心里唯一的光,却不敢给他照一辈子。
她在这个世界没有别的愿望,只想为男主抹去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恶意,还他一条明亮而宽敞的大路。
可浪着浪着,马甲穿了好几件,肩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本想着男主马上就要成为正道的光,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有一天,男主却对她说:“我知道姐姐要离开我的,所以我统一了江湖,夺得了天下,把这颗心里面全装上你,只要你离我远一步,这颗心就黑一点。姐姐,你想一下,整个天下在我的手里变成一片黑暗,会是什么样子?”
安陵松:不是,说好的风光霁月武林传奇,勤政爱民好皇帝难道都是她做梦吗?
女主微精分,怂时像豆包,浪时武功盖世,天下我日。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