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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全文阅读

作者:息子兀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txt下载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很伤心很伤心

    可最后,齐轩磊还是避开了,周益出手,拉了他一下。

    这时即使是周益这时也有些不愉了:“姑娘何以什么都不说,便出手伤人?”

    “他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出口伤人,我什么不能出手伤人?都是伤人,手和口有什么差别吗?”

    安陵松从殳无刃的身上站了起来,同时朝他伸出了手。

    殳无刃仰躺在地上,笼罩在身上的温度突然没有了,他的眼睛闪了一下,又及时敛了起来,身上的手瞬间又抓了一把泥土,可在安陵松朝他伸向手时,他慢慢地把手松开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我的手……脏了。”

    安陵松哪里会嫌弃他手脏,直接伸着两只爪子把拉着人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结果一看到他的手上全是泥,指甲里都是,她愣住了。

    殳无刃的手在她眼前轻轻一颤,想要收回,可是却被她一把抓住,一边掏出自己的手帕,一边念叼:“这一屁股坐下去得多重啊,手都压到泥土里面了,你说你也不知道叫两声,万一压扁了怎么办?”你死了,我上哪赔一个男主给书神,我还能回家吗?

    “对……对不起。”殳无刃低着头,轻声道歉,声音中隐含着微弱咳嗽声,似乎在压着。

    安陵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给他擦,结果发现自己这块小手帕不怎么够用,干脆转身看齐轩磊和周益:“二位,借下帕子。”

    齐轩磊因为她刚才的偷袭,本已经怒火中烧,要不是顾及着妹妹的面子,他可能早就动手了,不过此时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你偷袭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陵松转头看他:“把你俩的帕子借我一下。”

    两人对话似乎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齐轩磊从小被当成齐家的继承人培养,而齐家在江湖是地位不低,几乎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恁是再好的修养,也要崩溃了,他的手已经摸上腰间,那里挂着的是齐家祖传的神鞭,而就在这时,周益适时阻止了他,他虽然也气安陵松的态度,但他比起齐轩磊能更冷静一点。

    “依姑娘,你为什么阻止我们离开,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安陵松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你们不想知道杀慧娘的凶手是谁了吗?”

    两人同时愣住,齐轩磊忍了忍,总算把怒火压下去了一些:“是谁?”

    “把帕子借我一下。”安陵松再次伸出了手。

    齐轩磊差点再次控制不住,周益拉住了他,把自己的一块帕子递了过去。

    安陵松接过,摇了一下:“多谢周大侠了。”

    说着,她又继续开始给殳无刃擦手。

    她擦得相当认真,连指甲缝里的泥都没有放过,好像她现在擦的不是一个没爹没娘整日被人骂是小杂种的病弱少年,而是一位未来皇帝一般。

    就连殳无刃本人都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她。

    至于安陵松:男主,男主,感受到我温暖的关怀,和殷殷切切的爱了吗?

    齐轩磊和周益见她拿了手帕之后就只顾给殳无刃擦手,竟然像是忘了两人似的,这下就算是周益也忍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微沉,温润的面容带着些许严厉:“依姑娘。”

    这时殳无刃的手正好擦干净,安陵松回头,低头看看手中的帕子,不好意思地笑道:“呀,周大侠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帕弄脏了。”

    周益闭上眼睛,深做个深呼吸,把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没关系,我换一条就是。”

    “那哪能行啊,我洗好给您送过去,啊,对了,刚刚说到凶手的事。”

    就像是在逗脾气暴躁的小狗似的,安陵松突然把头转向已经拿出鞭子准备动手的齐轩磊。

    齐轩磊的怒火像是被突然关了闸的泄洪口,虽然想呼啸而出,但却被硬生生地关上了闸门,出去不得。

    周益比起齐轩磊的脾气明显好了很多,他现在已经很平静,还能拍齐轩磊的肩膀劝他了。

    “依姑娘,你说凶手到底是谁?”

    安陵松这回玩够了,没有再整人,她说:“你们说居杨跑到慧娘的院子里,他是不是站在院子里的那棵芙蓉树下?”

    齐轩磊的眉头紧皱:“你也看到了?”

    安陵松:“大公子,你这记性不太好啊,之前齐老爷把阮涛浪找来,不就是因为慧娘的院子里出现了一只神秘的男人脚印,我们怀疑是他的,可是后来证明并不是他的,那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齐轩磊:“啧,还说您是齐家的未来主人呢,就这智商,还不如我家小刃刃跟趟呢。”

    殳无刃一直低头在看自己的双手,好像这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一般,这时突然被点明,他茫然的抬头看安陵松:“姐姐?”

    安陵松拍拍他,被这小表情给萌了一下,对于齐轩磊又要杀人的表情视而不见:“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凶手就是居杨,如果大公子不想打草惊蛇的话,千万不要乱去质问他哦。”

    说完,她挥了一下周益的手帕:“周大侠,洗了改天还你哟。”

    便拉着殳无刃离开了。

    等两人回到了殳无刃现在的房间,他才一脸疑惑地问她:“姐姐,为什么你要对齐轩磊说那些,他很可能就齐罗罗一样,直接让齐老爷抓人,刚才他们在,我没有对你说,其实我之前就有好几次看到居杨偷看慧娘,可是慧娘并不是喜欢他,但你之前分析又说慧娘应该是很喜欢那个神秘的情郎。”

    安陵松打了个响指,不得不承认男主的智商的确在线。

    “你说的没错,杀慧娘的不一定是居杨,但你换个角度想,其实也未必不可能。可能慧娘有一个爱的情郎,有一天在她和情郎翻云覆雨后,却被暗恋她的居杨看到,居杨因爱生恨而杀了刚和情郎分开的慧娘也有可能。”

    殳无刃突然掩嘴轻咳了几声,轻轻舔了下唇,这时便看到只装了茶的茶杯递到了他面前,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她笑:“先润润喉,再说。”

    殳无刃接过茶杯,手微微地颤抖,垂下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打扇。

    “姐姐亲自给我擦手,在我不舒服的时候会发现,还给我倒茶,你是这世上最我最好的人了,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可能会……会……很伤心,很伤心。”

第三十二章 他是恶鬼

    安陵松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低着头仿佛在哭的少年,有点心疼,不是因为任务啥的,就是单纯的觉着这孩子的命可太苦了。

    她甚至没觉得自己做什么,却被他说得最他最好的人,擦手这种小事,先不说别的,但凡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有淘气的时候,玩得满手泥,那个时候妈妈总会一边念叼一边细致的把每根手指洗干净。

    不舒服也是,几乎每个母亲都会第一个注意到自己孩子的身体况且,这些人从生下来那天都会拥有的温情。

    可是殳无刃他没有。

    他从生下来那天父母就不在了。

    安陵松像个长辈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姐姐会一直对你好的,不会让你伤心。”

    殳无刃突然抬眼看她,眼底漆黑就像瞬间喷薄张的浓雾:“好,我相信姐姐不会骗我。”

    安陵松歪歪头,总感觉刚才殳无刃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再看时,又和平时没什么差别,而且他开始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可是姐姐还是觉得居杨不是凶手的几率大一点。居杨虽然是……外公家的家生子,可是外公对他的能力很是看好,这次他陪齐罗罗回来,也不是什么被流放,而保护齐罗罗,我知道……外公其实很喜欢齐罗罗的。能被外公信任的人,不至于太傻,可是他这个时候在齐家杀了喜欢的慧娘无疑就是傻子。”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一下子把剩下的茶全部喝光,可好像还舍不得扔下杠子似的,一直在手里握着,小脸通红,虽然气息闪乱微喘,但精神看起来格外的好。

    安陵松记得原著有提到男主的病情,其实就是胎里带来的先天性心脏病,再加上从小到大候府过得不好,落下了不少病根,即使后来遇到了一列奇怪奇遇也没让这些情况好转,可是她却觉得并不是这样,毕竟一个身体不好的人,哪能有那么多老婆,而且一到还能遇强则强,激发无限的潜能?

    可现在的男主身体是真的不好,她觉得为了让自己的回家之路走得顺畅,她和好好养男主的身体,虽然知道他是男主挂不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来,慢慢说,别着急,你饿不饿,要不去让厨房炖个大补汤,喝完了,咱再继续说?”

    殳无刃:“……不用,姐姐在这里陪我,就很好了。”

    “那哪行啊,必须补,等我啊!”说完,她就跑出去,殳无刃伸手拉人没来得及。

    他的手空悬在半空,久久没有收回,最后在虚空中做了一个缓慢而用力抓紧的动作。

    手握紧拳头,像是里面捏着什么最不能失去的东西,几乎捏得青筋都暴突了出来,最后他盯着刚刚眼前的人儿消失的门口,痴迷地眯起了眼睛:“姐姐,不是说不用了,不是说陪我吗?”

    安陵松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去了厨房交待炖汤,直接用齐罗罗的名义。

    只是在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手臂碰到了炉灶,碰得一片漆黑,她随手在身上一翻,正好翻出来一块帕子,随手擦了几下,接着便随手要丢,结果她眼睛无意间扫了一眼帕子没脏的地方,自言自语道:“这料子不错啊,应该挺值钱的,周益着看挺朴素的,没想到帕子倒是用得精,洗洗还给人家吧。”

    说完,她把帕子又随手揣了回去。

    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齐轩焱,他一看到她独自一人,眼睛都亮了,那惊喜的样子像极了以为亲人已经被坏人打死,却发现其实没死的那咱喜极而泣。

    “小依,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齐轩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朝着安陵松飞奔而来。

    但安陵松这回却没有兴趣哄个没用的NPC,她直接把表情拉了下来,冷淡地看着齐轩焱:“我能有什么事。”

    齐轩焱站在她面胆,伸手要碰她,却被她避开了,立刻露出委屈的神情:“小依,你相信我,殳无刃他真的被恶鬼附身了,你别被他骗了,我看到了,看到了。”

    安陵松懒得理他,可是他挡着路就是不走,在齐家她又不能直接把人揍一顿,最后只能不耐烦地说了句:“你看到什么了?”

    齐轩焱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安陵松愿意听他说了,先是一喜,可跟着又是一愁,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磕磕绊绊地把话说了来。

    “就……就是我看到他的眼睛,漆黑又通红,他还冲我笑,笑得可吓人了,就那次我拿刀比量他的时候,还有上次,我本来是想告诉他的一来面目的,可是你不信,等你走了之后,他就回头冲我笑,和那次一样,眼睛又黑又红,笑得就像……就像鬼一样。”

    安陵松听他把话说完,听得一头雾水:“眼睛又黑又红?笑得和鬼一样?你见过鬼笑吗?”

    齐轩焱被反问得一愣:“没……”

    “那你怎么知道他笑得像鬼?小刃刃他眼睛的确是又黑又亮,但我没看过红,就算是红也应该是被你欺负吓得,至于笑,可能是你平时亏心事做多了,产生幻觉了。”

    安陵松压根就不信他的话,从她找到男主开始,这几天几乎都和他在一块儿,齐家对殳无刃的态度,还有殳无刃逆来顺受的样子,她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她没理相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去相信一个对殳无刃满是恶意的纨绔少爷。

    见她不信,齐轩焱更急了,伸手就要抓她的肩膀,却被她抬手直接给推了回去:“说话就说话,”

    齐轩焱更加委屈,以前的小依虽然也不和他有太过亲密的动作,但摸摸小手,抱一抱还是可以的,可现在连手碰都不让碰了,都怪殳无刃那个妖怪。

    瞬间,所有的委屈都转嫁到了殳无刃的身上,这让齐轩焱原本委屈的脸有几分扭曲。

    安陵松懒得再和他扯淡,转身要走,这时齐轩焱再次伸出手想要拉她,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地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齐轩焱。”

第三十三章 男主如此柔弱

    齐轩焱的动作一顿,没来由得就感觉到身后突然一阵冷风,他回头,突然大叫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会儿哪来的速度,竟然一下子抓到了安陵松的肩膀,抓了就不放手,安陵松现在的身体反应和以前不一样,几乎是瞬间抓住那个紧紧抓住了自己肩膀的手,然后便是狠狠往外一甩。

    等她一回头,就看到齐轩焱已经凄惨地倒在地上,而他的旁边刚好站了一个人。

    殳无刃一脸彷徨无措后站在那里,看看地上打滚的齐轩焱,一连退了好几步,很怕他的样子,然后抬头看安陵松:“姐姐……我……我没碰他,他突然飞了过来。”

    安陵松当然知道他没碰,因为人是她甩飞的。

    “没事没事,不怕不怕哦,他就是自己摔倒的,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轩焱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前几天还跟他海誓山盟的人就这么说变就变。

    难道真是娘所说的,她就是和他玩玩?她其实就是一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这样的想法一过脑,齐轩焱抬头就看到安陵松现在那张媚如妖姬的容颜,顿时觉得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妖精也是好妖精啊,一定是殳无刃那只恶鬼迷惑了她。

    这个想法一旦扎入脑海,就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让胆子都比平时大了不少,齐轩焱从地上跳了起来,先是连退了几步,然后对着殳无刃叫嚣:“你这只恶鬼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高人,把你给收了。”

    安陵松:“……”这是个二百五吧?

    殳无刃:“……姐姐,他是不是……”

    “别怕,没事儿,那就是个二逼,随他折腾。”

    ……………………

    安陵松把人哄回了房间,喝了大补汤,让人早点休息然后便要走。

    可是殳无刃却意外地粘人,他拉着安陵松问:“姐姐,你一下步要怎么做?去见居杨吗?他身手不错……我知道姐姐也很厉害,但是……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虽然……但是他不敢真的杀了我,我在的话,他应该就不会伤你了。”

    听了他的话,安陵松这心都化了,心中暗暗发誓,绝对要把这件事解决了,然后不让两年后的那件事发生,给男主任何黑化的机会,就这么当一只纯洁的小天使,挺好。

    可是,原著中对当年的事只是两句话带过,真实的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最后还牵扯到两年后?

    “没关系,我不会与他正面冲突,好歹我和他是一个主子,他不会拿我怎么要的,你好好听话,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先睡一觉,等晚一点我过来给你带夜宵。”

    殳无刃还想说什么,可是安陵松突然板起了脸:“你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哦。”

    殳无刃吓了一跳,粉丝色的唇紧紧地抿到了一起,恨不得再在上缝两针,可是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着她,说不出的可怜。

    她最后还得哄人:“总之,你听话,我很快回来,我保证。”

    这一次,殳无刃轻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我会乖乖听话,姐姐快点回来。”

    “嗯,我会的,你最乖了。”

    终于,安陵松把孩子哄好了,得亏她以前哄过表哥家的孩子,这有经验就是不一样啊。

    从殳无刃的房间出来,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齐罗罗为了方便她接近感动殳无刃,特地把他的新房间安排在自己房间附近。

    一进房间,她就看到自己房间里坐着两个大男人,两人一着青衣一着暗红色衣服,见他回来,两人站了起来。

    她也不显得意外,似早知道两人在,直接坐在了两人刚才坐的桌子边上,两人在她身边一左一右站好。

    “圣女,教中传来消息,对诡阔风试图去闯莲洞,而且还放话您要是再拿不到藏宝图,圣女的身份就换人做。”叶天鸿一板一眼的汇报。

    安陵松,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无所谓的做派:“让他换啊,我倒要看看谁坐到圣女这个位置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我不介意咱们教中多几个勇士。”

    这话的内容是原身安陵松会说的,可是说话的神情却不太一样,叶天青便不由自主地多看她两眼,这时就看到从她衣袖中露出的东西:“圣女你袖中什么东西,好脏啊。”

    安陵松代头看了一眼,随手就扯了出来,放到了一边,然后道:“总之,随他闹腾,我现在有别的计划,至于莲洞,让那个傻逼去闯,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进去,最后闯残了。”

    魔教莲洞据说里面是放着魔教圣物,只有拥有那个东西才算真正的拥有魔教,但原著后来也没交待清楚,只说了里面机关重重,诡阔风几次想要闯,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后来他闯没闯进不知道,反正现在肯定是不会进去。

    喝完茶她又站了起来,拍了拍桌子:“天青帮我把这个帕子洗了啊,我去找居杨谈谈。”

    说完,连给叶天青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原地消失。

    叶天青看着桌上那脏呼呼的帕子,一脸的无语,然后想了想,嘻嘻一笑,对着身后的弟弟说了句:“小鸿啊,你看,哥哥平时做事总是不靠谱,万一给圣女洗坏了就不好了,还是平时最靠谱的你来吧。”

    说着,用两根手指嫌弃地夹起帕子,丢到了叶天鸿的怀里。

    叶天鸿:“……”

    安陵松去了居杨住的地方,本来她是想正大光明地去问问,但想了想,好不容易来了回武侠世界,自己又是高手,这飞来飞去的绝招不用一回怪对不起自己的。

    身轻如燕地落在了屋顶,学着电视剧里把屋顶的瓦片掀开几片,结果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根本没人。

    她又不心地看了一会儿,发现是真没人,于是干脆又落回了地上,堂而皇之地从门走了进去。

    居杨的房间是标准的客房,整齐干净,而他本人似乎也不是那种邋遢的人,东西摆放得都极规矩。

    安陵松拿起灯台点着,也不怕被人发现了,拿着灯台开始在这里搜寻了起来,可是这房间实在太规整,比她的房间还整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找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她便想要放弃了,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在床边的角落定了一下,同时她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接近,感觉得对方的脚步声很谨慎,但还是没逃得过她的耳朵,她并不躲藏,而是坦而然之地把灯台往桌上一放,然后坐了下来:“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呢?”

第三十四章 每个人都可疑

    齐罗罗在齐府住的是她待字闺中时的院子,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原来的样子,她回来看到时就特别的开心。

    可是她只是感谢自己的兄长,并没有感谢父亲,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兄长的坚持,这里可能早就成了别人的地方。

    今天是上她又和庄兰闹得不愉快,晚也没吃多少,只是回屋些了些零嘴,正等肚子饿,她想让丫环去给她准备些吃的时,才想起来她身边的最信任的小依正忙着查凶,这几天都不在她的身边儿。

    于是,便走出房间,叫院子里新来的丫头,可刚出门,她就听到了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跟着就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落在了门旁的窗棱上。

    一看到这鸽子,她首先把左右看了看,发现院子里没人,这才一手抓起鸽子,回了屋里。

    没多一会儿,齐罗罗又出来了,把手一松,手里的鸽子扑腾几下翅膀飞远了。

    ……………………

    安陵松坐在别人的房间,等着主人进屋,在主人进屋后,她还十分客气地说道:“别客气,坐。”

    居杨和她虽然现在是共侍一主,但说起来他还是侯爷的人,按说她应该对他礼让几分,但不管是原身,还是面的安陵松,都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

    居杨沉着脸看她:“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安陵松不为他的表情所动,反而看向了他床角:“那我可以问问你,你跑到慧娘的院子里干什么吗?我记得你们不熟。”

    居杨眼睛闪了闪,但表面依然端得住:“与你无关。”

    安陵松竟然也不坚持,竟然一拍手道:“与我有没有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下所有齐府的人都会知道你去过慧娘的院子,你一个大男人,而且还不是亲戚,去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院子干什么呢?你说要是齐家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样?”

    事实上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想看看居杨的态度。

    居杨这时似乎知道她什么意思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角,然后冷笑一声:“知道又如何?顶多说明我对慧娘有爱慕之心,她死的时候我是在夫人身边的。”

    安陵松点点头:“的确,有夫人做证没有人不信你,那你说说,既然你如此坦荡荡,为什么在齐轩磊和周益发现了你在慧娘的院子,你要跑得那么匆忙,甚至还一脸的惊恐害怕,你在怕什么?”

    居杨的唇突然抿直了,就像是突然被焊枪焊住的铁板,一副密不透风,谁都别想让他开口的样子。

    安陵松却站了起来,不再逼迫他:“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居哥哥休息了。”

    记得以前原身就有这么叫他,然后他会脸上露出一副吃不下吐不出来的表情,挺有趣的。

    果然,居杨的表情难看了起来,她满足地站了起来,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居杨却突然开口:“你是认真的在找杀了慧娘的凶手吗?”

    安陵松回头奇怪地看他:“不是认难的,难道还是开玩笑?人命大事,开不得吧,况且这还是夫人的意思。”

    居杨的牙齿轻轻地磨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我……”

    可他刚刚说了一个字,眼睛瞳孔突然放大,看向门外,甚至退了两步,安陵松惊讶地转身,也看出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再回头时,居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甚至转过身,对她做出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安陵松若有所思地看了他背影一会儿,疑惑丛生。

    居杨好歹也是受安世候器重的,这齐府里有齐罗罗给他撑腰,还有什么让他可怕的?

    她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居杨的住处,没走多远,竟然遇到了周益,对方站在一处鱼塘边,似乎在喂鱼。

    她走过去打招呼:“周大侠好兴致,大晚上来喂鱼?”

    周益转身,对她温和地笑笑:“白天路过,看到这里竟然有几条完全被忘记的鱼儿,一个个饿得好像就剩下鱼翅儿了,正好晚上也睡不着,就过喂一喂,依姑娘这是去了哪儿?”

    安陵松坦然回答:“我去了居杨那里,白天的时候周大侠和大公子不是看他行迹可疑嘛,便去问了问。”

    周益点点头,却并没有深问,转身继续喂鱼,安陵松走到他身旁站定:“周大侠不问问我都问出了什么?”

    周益却只是笑笑:“不管是什么,这到底是齐家的事,我也不好太过插手,只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以慰慧娘的在天之灵。”

    安陵松眨眨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间就笑了,周益被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却已然退开:“那就请周大侠多喂点吧,免得吃了这顿没下顿。”

    从鱼塘边走到路上来,安陵松看了看四周,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意外的,房间里叶天青和叶天鸿都在,这两货只要是晚上肯定就躲她房间来,你说两个大男人,大晚上的和她一个弱女子独处一世,也不怕毁了她的名节。

    见她回来,叶天鸿站了起来:“圣女,给你看样东西。”

    于是,大晚上的,一间房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三颗脑袋凑到了一起,围着桌子转起了圈了来。

    等三人转了两三圈儿之后,安陵松终于扶着腰站了起来,她对叶天鸿说:“红红,你现在就去一趟广发县,证明这个东西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快去快回。”

    叶天鸿点头,叶天青习惯性地要跟上弟弟,却被安陵松给拽了回来:“你往哪跑?”

    叶天青回头看她,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儿。

    安陵松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你是没断奶的娃儿啊?弟弟走哪,你跟哪,给我留在这保护我。”

    叶天青一脸的震惊:“你用得着保护吗?齐一辉其实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好不好?”

    “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行了,别闹了,让红红快去快回。”

    叶天鸿这时看了兄长一眼,感觉不太放心,就问安陵松说了一句:“圣女,他脑子不太好使,办不好什么事儿,你别跟他计较。”

    安陵松受不了了:“你俩干嘛啊?是新婚的小两口吗?”

    啧!怪不得原著书迷有磕他俩的,这粘呼劲儿。

    见她是真不高兴了,叶天鸿没再犹豫,转身便离开了。

    而就在叶天鸿前走,齐府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三十五章 闹鬼(一)

    这一晚上齐府竟然闹了鬼,而闹鬼的地方就是齐三少齐轩焱的院子,大半夜的,他鬼哭狼嚎,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嚎:“啊……不要过来不过来啊,啊救命啊……有鬼啊!”

    然后,整个本来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齐府清醒了过来,所有人都往齐轩焱这边聚集。

    安陵松赶到的时候,齐轩焱已经披上了一件披风,可是那披头散发,脸色发白,目光呆滞,嘴里一直念念叼叼着鬼啊鬼的,看起来你是神志不清了。

    安陵松本来就是一吃个瓜的,却没想到竟然看到殳无刃也在人群中。

    记忆中男主就像个小透明,这会儿怎么来看热闹呢?

    呃——不会是也被鬼吓了吧?

    她挤出人群,走到殳无刃站的角落:“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殳无刃被她的到来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揪紧了衣襟:“听到有鬼……睡不着。”

    安陵松摸摸他的手,又摸摸他的头,嘴里念着:“摸摸手,摸摸头,吓不着,屁老摇。”

    殳无刃听着她是是而非的歌谣,不由露个小小的笑容:“好奇怪的歌谣。”

    看着他的笑容,安陵松放心了:“别管奇怪不奇怪,反正好使吧,还害怕吗?”

    殳无刃摇头:“但不是因为歌谣,是因为姐姐在。”

    “……”安陵松觉得男主真的是一个很粘人很甜的小妖精啊。

    人渐渐散了,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似乎过去了。

    安陵松却不太困了,她让殳无刃先回去,可是殳无刃不干,非要跟着她乱晃,结果两人晃着晃着,就晚到了慧娘住的院子。

    深夜风大,呼呼的风声吹着树木,沙沙的声音听着像人的呜咽。

    那圆拱形的小门就在眼前,可是安陵松却觉得这不像个门儿,像只嘴。

    还好,她的职业练就了她的胆子,感觉只是一瞬,她抬脚再次走进了这个院子。

    两人曾经来过这个房间,所以进来时熟门熟路,安陵松也不担心被人发现,直接就点亮了烛台,然后开始在房间里晃,而殳无刃的目标却比她更明确,他直接站到了那扇屏风前,也不用灯,就借着安陵松手中那不稳定的光源盯着。

    安陵松再次走到床边,床上的被子甚至和她上次来时一样,看不出什么异样,她又把榨菜头拿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外,正要把枕头放回去,视线突然一顿。

    上次来是白天,拿起枕头,看着下面,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是黑夜,烛光映着床单,原本看着平整的床在同,隐隐好像有些阴影,就像下面有个什么突起似的。

    她刚要伸手,就听到殳无刃在旁边叫她:“姐姐,你看这个人他是不是带着一个东西?”

    她回头,提着灯笼快步走过去:“什么?”

    殳无刃手指着屏风上的角度上的那个人影:“你看这个人不是露出了一角衣袂吗?要虽姐姐你再仔细看看,那个衣袂边上还有一条红色的东西,像是……剑穗?”

    安陵松看不清楚,提着灯笼往前凑,努力去看清殳无刃手指的那个地方,她离得近,呼吸都喷在殳无刃的指尖儿,温热的感,让殳无刃突然呼吸还开凌乱,胸口剧烈地起伏,可是他却不想被安陵松发现他此时的异样,另一只手捂着嘴,拼命地想要掩盖一切声音。

    可是安陵构的耳朵哪是那么容易避开的,她猛地回头,就看到他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她也没多想,就以为他又犯病了,赶紧上前扶住人:“又不舒服了?怎么还捂着嘴呢?这样更难受,来放开。”

    她扶着人坐下,硬是把手给扯了下来,然后开始慢慢地拍背给顺气:“之前拿的那些药得盯着喝,有时候我这脑袋记不住事儿,你自己可得记住了……咦,这怎么还流鼻血了?”

    安陵松看着他从鼻孔里穿出来的两条洪痕,瞬间凌乱了:“哎哎,我现在带你去找大夫去。”

    说着,就要拉人,而这时,殳无刃的气息却慢慢地停了下来,他摆手:“我没事。”

    “都窜鼻血了,还没事?别逞强啊,你……”

    话没说完,被他突然拉住了手:“姐姐,真没事,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汤太补了……我……虚不受补……”

    说着,他低下了头,像是愧疚,又像不是好意思。

    安陵松呆了呆:本来想还天天给男主送大补汤,我这是不是自己在作死?把男主作死了,自己顺便也嗝了?

    殳无刃却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毕竟她好心一片,他却说因为她给的汤流鼻血,但不管怎么样,总比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

    “姐姐……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会好好调养身体,一定不会随便流鼻血了。”

    安陵松回神,笑着给他擦鼻血:“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生气,就是有点自责,都没有注意到你的身体问题。”

    “不,这和姐姐没关系,都是我太不争气了。”

    “不……都是我”

    “不……是我”

    “呃……咱们这是在干嘛?”安陵松终于发现话题正往前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她只好及时止住。

    殳无刃也发现了,低头轻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永远都是小小的,声音也很轻,像是被人发现,安陵松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候府被欺压出来的习惯。

    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就慢慢来吧。

    “姐姐,刚才说到屏风上的那个人,你觉不觉得那个人衣袂边上甩出来的是剑穗?”

    安陵松提着灯又过去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问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剑穗。”

    殳无刃这时却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准不准,只是隐约这个画面好像有点熟悉。”

    “你直说你的想法,不用顾及。”安陵松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殳无刃抬头看她一会儿,用力点点头,说道:“我来齐府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很少去前院,但有一次路过花园,慧娘在捕蝶,就像是屏风上那样,本来我只看了一眼就要走的,可是被慧娘的丫环看到,慧娘便让家丁打了一顿赶走,那时我只服着护着自己的头,只是偶然间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旁站着一个人,看不到全影,只有衣服,还有一只剑柄,以及剑穗,可是看得不真切,我甚至以为是自己当时眼花了。可是上次看到这副画时,当时的画面就越加的清晰起来。”

第三十六章 闹鬼(二)

    男主的聪明,安陵松是从来不怀疑的,她此时看着他,问:“小刃刃,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殳无刃低下头,摇了摇。

    “不用担心,只要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就好,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相信我,好吗?”

    殳无刃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本来这双眼睛媚意入骨,光看着就会有一种邪气的感觉,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何透亮得就像是一条一眼见底的溪水,让人无法去怀疑她的真诚。

    “以前我不知道,但我来齐府一年多,能进齐府后院的,并且用剑的,只有一个人。”

    说完,他看着安陵松,死死地看着,不放过她眼底的一丝一毫的情绪。

    而安陵松这个时候却没有情绪,她的眼底依然一片明亮,然后直起腰来,殳无刃顺着她的动作抬头,就见她伸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家小刃刃就是聪明,不过凡事得讲证据,特别是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就得一口咬住他,如果没咬住,反而容易被他反咬,所以这些话咱们先不说,知道吗?”

    殳无刃仰头看着她,嘴角露笑,眼底却漆黑一片,那里是两卷漩涡,随时会把他所看的一切卷进去。

    怎么办?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指尖再次无意识地扎进了掌心。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他问她。

    她这时却没回答他,而是看着渐渐散开的人群,托着腮自问:“怎么突然就闹起了鬼呢?而且这么大个齐府,这么多人,怎么就齐轩焱看到了?他不会是最近被甩,打击太大,有幻觉了吧?之前还说你被鬼附身呢。”

    殳无刃眨了眨无害的眼睛,点头:“姐姐说的一定差不离。”

    安陵松转头笑看他:“让你说的,我都成神仙了。”

    殳无刃:“姐姐就是仙女。”

    安陵松:“……”为毛有种看到原著中黑心汤圆哄妹子的感觉?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安陵松推着他的房前让人赶紧回去。

    两人刚转身,齐罗罗叫住了她:“小依,你和我来一下。”

    安陵松回头,对殳无刃扬扬下巴,示意他先回去,殳无刃朝着齐罗罗那边了看一眼,她此时站在阴影里,看不到神色,可他却莫名的一皱眉,似乎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那……姐姐也早点回去休息。”他收回目光,轻声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伴随着他离开的还有轻微的咳嗽。

    安陵松有点仇,这到底是心脏不好,还是肺不好呢?或者气管不好?

    齐罗罗带着安陵松没有回房间,而是到了齐府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树影婆娑,影影忽忽,真像有鬼的样子。

    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安陵松也在她身后站定,她看看四周的景况,不由玩笑道:“夫人,你这是要来带我抓鬼啊?”

    齐罗罗慢慢转身,月色青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原本端庄明艳的容颜有几分阴色,看着还挺瘆人,只不过对看习惯了死人脸色的安陵松来说,却不算什么,她只是觉得今天的齐罗罗有些异样。

    “小依,现在殳无刃还是什么都没有对你说吗?”齐罗罗问。

    安陵松摇头:“他戒心很重,哪会这么容易就对我吐露这么大的秘密,夫人,你也别着急,再多给我些时间。”

    齐罗罗笑了起来:“小依,据说殳痕伤当年盗的宝贝的全在那里了,传说可以颠覆一个国家呢,这么大的宝藏,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安陵松眼睛眨了一下,随即露出震惊而又愤怒这神情:“夫人,您这是怀疑我吗?”

    齐罗罗的笑突然像是散开的毛线团:“你说哪的话,在这里我不信你能信谁,要是不相信你,我可不会问得这么直接,但你也知道,毕竟这么大的宝藏,眼看着就要到手了,我总得让自己更加安心一点。想来,你也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的吧?

    安陵松的笑几乎与她如出一辙:“这哪能啊,夫人能信任我,这是我的荣幸,您放心,三天之内我给你消息,您看成吗?”

    齐罗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慧娘这案子还得你费些心,父亲并不想经官,身为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吧。”

    “省得,夫人放心。”

    两人一派合气的相视一笑,然后相携离开那阴森之地。

    ………………

    安陵松回房间时,路过殳无刃的房间,发现他的房间已经黑了,便没再进去回了自己那里。

    叶天青还是窝在她的房间,没有了叶天鸿的管束,他更是直倒在了她的床上。

    “青青,你觉得你这样很不合适吗?好歹我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大晚的竟然倒在我的床上?”

    叶天青晃晃脚丫子,一脸的无所谓:“反正魔教圣女又不嫁人,你担心啥。”

    “那你这也耽误我勾搭其他的小美男啊。”

    “得了,你勾搭了那么多男人,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美,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让人碰。而且圣女是你自己说的,你其实很讨厌那些好色的男人。”

    “哦,是吗?我还说过样的话啊?看来我是个相当有思想的女性。所以……像我这么有思想的女性,一般对占我床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话未完人先到,秀腿横扫,厉风袭来,叶天青慌里慌张地避开,但还是被扫了一边的脸颊:“圣女,不带你这样搞偷袭的,以前你都是直接让我滚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本圣女现在就要这么玩。”安陵松坐到床上,抱起枕头:“你现在给我去看着齐罗罗,她今天晚上不太对劲,对了,明天红红应该会回来,我要尽快解释这件事,然后……”

    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叶天青等了半天没有后话,疑惑地看她:“然后什么?”

    “没什么,总之你看着齐罗罗,明天我就把这个人渣给揪出来。”

第三十七章 意外

    安陵松第二天又来找居杨了,她这次单刀直入,只问了一个问题:“昨天你看到了谁?”

    居杨的脸色没变,得眼睛却有了细微的动作,他摇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安陵松点点头:“嗯,不明白也好,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只是我不太明白你怕什么?忌惮夫人?还是夫人的哥哥?你是怕得罪了她的哥哥,夫人给你小鞋,你再也回不到侯爷身边?”

    居杨把脸别到一边,拒绝说话。

    安陵松却已经转身:“人就要太看轻自己,你有用的话,侯爷自然不会把你给任何人,而你无用的话,迟早也将会是弃子,与其被人威胁,还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加有用呢。”

    接着,安陵松又去了趟慧良的房间,顺便让下人通知所有相关的人,到慧娘的房间,然后她自己坐在那里,莫名其妙的偷笑了起来:“还真是柯南附体了,呵哈哈哈……”

    最先来的是殳无刃,他一来就看到她自己坐在那里,双手握成小拳拳,放在下巴那里偷偷笑,笑的时候还哼着一种奇怪的曲调,如果他生活在现代,应该就会熟悉这个曲调,可是这里的人不知道,只是觉得这调调十分的欢快,让人听起来心情愉悦。

    “姐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殳无刃开口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她的身后,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安陵松吓了一跳,回头看是他,愣了一下:“你怎么……”

    话到一半,门外再次走进来了,这次来的是齐轩淼,看到他们二人,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可是似乎对安陵松又有些忌惮,最选择了个离他们最远的地方站定。

    之后,相关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最后来的是齐一辉和庄兰,庄兰一到这间屋子眼睛就红了起来,可是他一看到安陵松和殳无刃眼睛就阴郁了起来,好像认准了她的女儿就是被他们杀的似的。

    安陵松不以为意,她把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绕了一圈,不等齐一辉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先开了口。

    “在说明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说一声,死者为大,我并没有亵渎死者的意思,一切的一切只为了找到真凶,彻底还我与小刃刃的清白。今天我说的话可能对慧娘不太好,你们可以选择此事就此打住,保住她死后的名声,然后放弃报仇,不许再往我和小刃刃身上赖,再一个就是我拿出证据,给你们凶手,但可以会牺牲一下慧娘,当然,我和小刃刃这两个外人可以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怎么选择由你们。”

    安陵松说完这些,便不再开口,似乎在待着齐一辉和庄兰做选择,倒是齐罗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小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陵松看着她,态度与之前有些微的变化:“其实和夫人的关系不大,您只要听着就可以了。”

    齐罗罗皱起了眉头,平时她看起来就不怎么像下人,但她的面子还是给的,特别是在人前,可这次似乎要把什么扯下来似的,齐罗罗的手突然握紧,他看向她的兄长,然后又看和了殳无刃。

    可是殳无刃此时眼睛里只有安陵松,那目光几乎粘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齐罗罗冷笑了一声,没再开口。

    而齐一辉和庄兰也做出了决定,说起名声,从慧娘退婚的那一刻起,她的名声就已经不算好了,与其顾及名声人,他们更想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最宠爱的女儿。

    “如果今天的事传到了外面,你应该要以想到你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齐一辉冷冷地警告她。

    她点头:“当然,我和小刃刃都是十分明白的,是吧?小刃刃?”

    她回头看殳无刃,殳无刃轻轻点头:“都听姐姐的。”

    齐一辉阴沉地看了二人一眼,眼里隐现杀意,庄兰看着他,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这次她没有说什么。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了吧?”

    现在在慧娘房间里,除了齐一辉和庄兰外,就是齐家的兄妹几人,但因为昨天晚上齐轩焱受惊吓,这会儿还睡着,所以没过来,至于外人就只有安陵松,殳无刃以及周益了。

    周益还是和齐轩磊站在一块儿,位置不显,也不出声,齐家人对他似乎相当的信任,根本不怕有关慧娘的丑闻传到他的耳朵里。

    问话的是齐轩磊,他似乎很讨厌安陵松,看着她的目光总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安陵松却多看他一眼都懒得。

    她站了起来,殳无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他的身体紧绷似乎处一个十分状态下。

    “不如大家先来看看慧娘房间里的这扇屏风吧。”

    她走到屏风跟前,其他人也都跟着到来到了屏风前,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那个模糊的人影。

    但大家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庄兰问她:“你指的那是什么?”

    她夸张的看了庄兰一眼:“齐夫人看不出这是什么?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吗?看不出啊。”

    庄兰颧骨上的肌肉抖动了两下,牙齿轻轻地磨动,像是要上来扑咬她,但最终还是没动,她现在深知自己根本不是这丫头的对手。

    “别废话,说重点。”齐一辉直接得多,他对安陵松的顾及只是大女儿,他不认为自己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况且现在齐府中还有些江湖朋友在。

    安陵松这回倒是配合,点点头,对殳无刃说:“小刃刃,用你天籁一般的声音告诉大家,你看到了什么?”

    殳无刃被她的形容给说得抿嘴笑了一下,但他低着头,也没人看到。

    “那里应该站着一个人。”

    被他这一说,所有人都挨近了去看屏风一角的那棵树,这么就近仔细一看,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真的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只是那人躲在树后,只余一片衣袂。

    齐罗罗问:“就算这是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安陵松:“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个人是后一四去的吗?”

    这下包括一家之主齐一辉,所有人都更加的意外了。

    “慧娘为什么要后加一个看不清的人影?这不合理啊。”这次说话的是齐轩淼。

    安陵松看了他一眼:“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当发生时,就有其合理性。这些画你们都不知道,那么就说明是慧娘自己找人,或者自己画上去的,她为什么要画一个人偷偷看自己捕蝶呢?在她的心里这一幕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三十八章 存在即是重要

    安陵松的声音一改平时的调侃或者故意扭成的媚意,冷静的声音如冰凉的泉水缓缓淌过,一下子让这里所有的人原本还暴躁不平愤怒情绪平和了下来。

    而殳无刃这时很很自然地配合她的话,提出疑问:“可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慧娘觉得有意义呢?”

    这时有人看了他一眼,但却没有人说他多嘴,因为这刚好是其他人的问题。

    安陵松冲了笑了起来,笑容中有满意与鼓励,这让殳无刃脸上的胆怯似乎也减少了许多,对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齐罗罗在一旁看到了两人无声互动,冷笑了一下,跟着目光充满了算计。

    安陵松的手指在屏风上轻轻划过,落在图中捕蝶少女的身上徘徊:“少女情怀总是诗,每个少女心目中都会怀着一个美好的爱情幻想,这里有两位女性,两位认为呢?”

    庄兰和齐罗罗互看了一眼,然后又互相嫌弃地别开眼,庄兰:“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陵松:“齐夫人不反驳,那就是觉得我说的有几分正确了。”

    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在少女的脸心口一点,视线看向所有人:“其实在年少的时候,每个女孩儿子心中都会有一个想要遇见的人,那人或许英雄盖世,或许文雅无双,或许气势非凡,或许俊美夫倜……”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某一点,笑了起来:“可是,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遂人愿的,有的人可能一生都不会遇到自己年少时曾想遇到过的那个人,而那个时候,或许她就会顺着父母的心愿,嫁人生子,平淡地过完一生。可是一旦她遇到了那个人,心里头的萌动便再也无法安然地接受原本的命运,为了那份心动,她可能会做出激烈的选择,甚至违背父母。”

    话说到这里,安陵松看到殳无刃一直在看着她,漆黑的眸光似乎透出某种说不出的执念,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为。

    而这时,齐一辉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一年前慧娘坚决退婚,是因为她遇到了意中人?”

    安陵松打了个响指:“齐老爷聪明。”

    庄兰想了想却摇头:“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有了意中人,可以直接与我们说,就算对方家庭背景差了一点,我们也不会介意,只要她开心就好,她为什么要瞒着?而且慧娘很少出门,是怎么认识外面的男人的?”

    安陵松一个如蝴蝶起舞一般的旋身转向庄兰,右手食指在虚空轻轻一点:“齐夫人说的对,为什么呢?”

    突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可能。

    然后齐一辉与庄兰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安陵松却不管二人的面子不面子:“慧娘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个人可能不一定很穷,但他却是绝对不能正大光明和她在一起,那这是为什么呢?”

    她再次提问,死者的房间里陷入了一股难言的沉默,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个答案,但却都不愿意说。

    可就在这沉默渐渐化成诡异时,有一个微微咳嗽的声音响了起来,跟着就是清澈浅然的少年音:“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可能不方便正大光明地和她在一起,或许是那个人的身份不能马上娶她,但是却承诺了她,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娶她。”

    说完,殳无刃咳了两声,便低下了头,若是平时他这时突然开口,齐家人一定会厌恶地让他闭嘴,可是这时却没有人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而已,意外,他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的时候开口。

    殳无刃低着头,似乎说完就害怕了,但他却只是把话线又放到了安陵松的手上。

    “是啊,男人承诺少女将来一定会娶她,可是少女等了又等,却始终等不到男人兑现承诺,有一天她在温存过后,问男人什么时候可以公开他们的关系,男人再次推脱,这一回少女不再那么好打发,她威胁男人,要是再不实现承诺,就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于是男人一气之下,便杀了她。”

    安陵松像是在讲一个故事,渐渐引人入胜,可也有人冷静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这个人就是除齐家人的另一个人,周益

    “依姑娘,恕在下直言,这直都是你的猜测,乍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可这是真实发生的,毕竟不是故事,还是需要证据的。”

    安陵松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周大侠说的对。”

    说着,她突然快步走向屏风一边的梳妆台,所有人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身影转过去,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色的小钥匙,她把钥匙拿到庄兰面前看:“齐夫人,你知道这是慧娘的东西吗?”

    庄兰认真地看了钥匙一会儿,摇头:“我没见过。”

    安陵松一副果然如样的表情点点头,然后再次回到梳妆台前:“那您就一定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干什么的。”

    说完,她弯下腰,梳妆台最底下那个不起眼的抽屉因为她那个银色的小钥匙应声而开,她直接抽出抽屉,原来她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又回到了那里,就连位置都没有改变一点。

    看到这,她朝着殳无刃竖起个大拇指。

    殳无刃冲她点点头,嘴角轻抿,回想前不久的事。

    “小刃刃,你要是没事,就帮姐姐个忙。”

    “嗯,任何事我都愿意为姐姐做。”

    “呵,我让你杀人放火人,我也干啊?”

    “是啊,我说了,任何事。”

    “哈哈哈,好吧好吧,感受到你的诚意了,放心!你姐我不会让你做这些事的。你把这些东西按的来的位置放回慧娘的房间就可以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你怎么好像一副失望的样子?”

    “没,只是觉得我只对姐姐有这么点作用而感觉自己有点没用。”

    “哪能啊,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最最重要的人啊,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了。”

    存在即是最重要!

    殳无刃慢慢地低下了头,避开了所有的人视线,让自己的嘴角疯狂地往下扬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 要证据,给你们

    安陵松把抽屉里的东西展示了所有人的面前,然后放到了妆台上,她就是一个老师,在引导一群学生,再次提问。

    “在这里的人对慧娘都有一定的了解,你们觉得她平时的吃穿用度与这些相配吗?”

    齐罗罗这时看到了其中她给她看到的玉佩,正愕然地看着她的弟弟齐轩大磊,齐轩磊反应很平静,他说:“这里面的镯子,玉佩,还有耳环都是我送她的生辰礼物,当时赶得急,也没有细心挑选,她不喜欢束之高阁,也很正常。”

    “是啊,她不喜欢的束之高阁,或者丢掉都不奇怪,但是大家不觉得这把银色的小钥匙的存在很矛盾吗?既然是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这么精心地锁起来的?而且这块手帕还有红绳又是什么意思吗?”

    齐轩磊冷着脸不开口了。

    安陵松也不介意,反而走近他,站在他面前,扬起头:“我可否问齐大公子一句,为什么你买的镯子和玉佩会这么巧,都是同样花纹的呢?这应该不是在一年生日买的吧?一个是去年?一个是今年?你买礼物的时候有什么人在你的旁边?又有什么人给了你意见呢?”

    她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视线渐渐往旁边移,最后在周益的脸上定住:“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大剑先生在江湖上一向以热心闻名,人家两口吵架你都能劝上两句,可这次齐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身为齐大公子的好友,居然不闻不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和你平时的行事风格可不太一样啊。”

    她的这话锋转得极快,快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只有周益看起来还相当的冷静,他甚至温文尔雅地解释:“自然是因为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事,我若是插手太过,不太好了。”

    安陵松点头:“这理由十分符合您正人君子的形象,啊,听说您和你的夫人感情一直不错,而且夫人的娘家亲戚在京城也非常有势力,您说您要是纳个妾,她会同意吗?”

    结合前的面的话,她这句话的针对性和直指性已经相当强烈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甚至一向高傲自持,不愿与之计较的齐轩磊已然大怒。

    “你一个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怀疑你主子的客人?”他一张冷脸暴怒起来就像是平静的冰面突然被地火给煮沸,其实未必有多吓人,但突然而来,乍一看好你有气势。

    殳无刃袖中的手握成拳,脚步微微往前动了一小步。

    而这一次齐罗罗反应与上次在庄兰面前为安陵松说话判若两人,她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乍看起来似乎是给兄长面子。

    安陵松来到齐府后,可以说是横着走,因为有齐罗罗的撑腰,她可能早就忘了自己是个下人的身份。

    这时被人提起,而且以这种极度睥睨的态度,所有人都认为她会变脸,可她偏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歪头看看齐轩磊:“大公子,我说什么了?你可不要乱对号入座啊。”

    齐轩磊的手突然摸到自己的腰上,而这时却是周益阻止了他,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有齐轩磊这个旁观者生气,很是平静:“依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就是慧娘的那个情郎,可是我与慧娘见面的次数几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况且每次齐老爷和齐夫人都会在,我们恐怕没有机会发展成你说的那种关系,最重要的是,慧娘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就算我周益真的是个好色之徒,也不至于对孩子下手吧。”

    不管是从他的态度看,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好像都有那么几分道理,齐一辉和庄兰事实上也都偏向于周益,认为安陵松是在攀咬,而她一攀咬就好像告诉他们,她心虚似的。

    “父亲,周大哥是我的朋友,他什么为人,江湖上的朋友早就定论,您不会相信一个贱婢的无凭无据的攀咬吧?”齐轩磊看向父亲,眼中似要着起火,安陵松对周益怀疑,无疑就是对他的怀疑,因为周益是他带来齐家的。

    齐一辉看了看长子,想了想,厉目突然扫向安陵松:“你要想清楚,污蔑大剑先生会是什么后果。”

    “哎呀,肯定很惨,我都怕死了。”安陵松双手又抱小拳拳,拳心朝里放在胸前,那样子看似可爱,却透着一股子邪气,在场的有脸色都不好看,只有殳无刃笑了。

    笑意无声,但却被始终站在角落里不说话的齐轩淼看到,他对于二人把陈巧儿偷慧娘东西,进而差点被赶出齐家的事怀恨在心,安陵松他还忌惮几分,可是殳无刃他却没有顾及,当下便看着他狠声道:“你笑什么?莫不是在笑父亲?”

    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殳无刃,殳无刃茫然地呆站在原地,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焦点。

    很快,他又低下了头,像是被齐轩淼给吓的,而齐轩淼却露出了快意的笑来:“父亲,他刚才笑得特别的狠毒得意,一定是因为把罪名都推在了周大侠的身上,而高兴,他为什么高兴,不用说吧?”

    齐一辉的目光闪烁,其实人很奇怪,明知道有些东西立场站不住,但总被一些固有的印象蒙蔽,有可能是不经意,有可能是故意的。

    安陵松看了房间里所有人的表情,突然大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起来,就像是摆了一整条街的烟被点燃,怎么都停不下来了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家……可……太有意思了……哈哈……”

    她一边笑,一边拍着梳妆台,笑得几乎快要上不来气,连话都连不上了,笑得房间里阴云密布,每个人的脸上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小依,你适可而止。”身为主子,齐罗罗终于开口了,但这次却不是帮她。

    安陵松扶着以顺,很配合地点头,可是笑还是停不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是能完整的说话,但还是带着笑音:“不好意思,呵……我忍不住,哈哈……就当我抱孙子,太高兴了吧,哈哈……你们齐家的人智商都这样吗?哈哈……”

    她笑着,同时听到了齐轩磊抽出鞭子的声音,而她的笑声好像是和鞭子发出声音时同时顿住,但她却看也没看齐轩磊,原来还笑得翻天覆地的脸突然就像是结了冰:“想要证据是吗?给你们啊。”

第四十章 试探

    安陵松的话说完,房间里突然安静。

    刚才所有人的目光被她吸引。

    所以,没有人注意殳无刃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她,从最初只是专注的凝视,到现在一点点目光发亮,几乎病态的痴迷。

    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用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把这样的她圈了自己的眼前,不被任何人所觊觎的疯狂想法,他几乎没办法去听她在说什么,只记得自己的内心在疯狂地呐喊:抓住她,圈起来,她就是你的了,就是你的了。

    安陵松坐在梳妆台突然就感觉一阵寒战,来得莫名其妙的,她缩了下脖子,没去在意。

    直接伸手挡起了那只廉价的镯子,然后看向齐轩磊:“大公子说这镯子,玉佩,都是你送给慧娘的吧?”

    齐轩磊的脸色依然铁青:“那又怎么样?”

    安陵松没管他,突然转向周益:“当初大公子选择生辰礼物时周大侠想来也在吧?定然还给了些意见。”

    周益依然坦然一片:“齐兄弟当时的确问过我的意见,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而已,有何问题?”

    安陵松不再看他,把镯子和玉佩都拿到了手里,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那在公子买礼物的时候可记得这两样东西上是什么图案?”

    齐轩磊皱起眉头:“你用不着诈我,上面根本没有什么图案,只有匠人的名字,我还记得是土字,两们东西都是在一家铺子买的。”

    安陵松:“那周大侠呢?”

    周益:“东西是齐兄弟买的,他记得自然比在下清楚。”

    周益说话的时候虽然依然文雅,可是他的眼睛看着安陵松时明显有了异样,似乎有些不安。

    安陵松跳下了梳妆台,走到齐一辉面前:“既然大公子说了这镯子和玉的特征,那就由齐老爷来验证一下吧。”

    说着,她把两样东西丢给了齐一辉,只见他皱着眉拿起镯子和玉佩,看到两样东西的时候,他的眼睛明显露出惊讶,然后颠倒位置再看,惊讶更浓,看得齐轩磊在一旁的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父亲……”

    齐一辉目光复杂地看向他:“轩磊,你可以肯定这两样东西上都有‘土’字的特征吧?”

    齐轩磊看着父亲的神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上怎么回答了,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齐一辉这时看了周益一眼,说:“我可以肯定我们家没有这种玉质,下人们也都是本地人,几乎没有去过京城的,这件东西很可能就是你买回来送给慧娘的,可是奇怪的是这两样东西上都有花纹,纹路不深,看起来像是……像是后雕上去的。”

    齐一辉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玉是齐轩磊买回来了,可是他自己说上面没有花纹,可是现在他买回来的东西,还有着他所说的特征,可是上面却有了花纹,还是后雕上去的?

    这时庄兰要开口,安陵松却在她之前把话抢了过去:“齐夫人可千万别说这东西是我去京城买的,我这几天可从来没离开过齐府,就算是神仙飞着来去京城还小一天,我可没那轻功,您也别说我是我在京城之前就买了,我来之时可不知道慧娘会死,更不知道她藏着这两样东西。”

    庄兰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最气人的是她居然猜出她想要说什么了,她的确是怀疑是她来回京城把又买了两块玉的。

    “齐老爷,觉不觉得这花纹很熟悉呢?”安陵松再次晃到了殳无刃身边,像是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头顶,他很配合地摇了摇头,两人之间的气氛与这里格格不入。

    齐罗罗看着这一幕,再次露出恶意的笑容,甚至隐隐带着某种期待,好像接下来会有什么让她极度高兴的事情将发生似的。

    齐一辉盯着两样东西上面的花纹许久,突然抬头看向周益:“周大侠可能把剑借来一用?”

    “父亲……”齐轩磊似有不愉,想要阻止,倒是周益坦然地点了头。

    然后把剑丢给了齐一辉,他的坦然让齐一辉愣了一下,他接过剑,握着带着鞘的剑身,只看剑柄,庄兰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看,两人看着看着,同时呆住了,特别庄兰,眼睛都红了。

    她看向周益,态度比起对殳无刃还有阮涛浪都收敛了不少:“周大剑,为何我儿要把自己的东西雕着与你的剑同样的花纹?”

    周益听到这脸上露出难以掩示的愕然,那样子自然得看不出丝毫假意,他甚至上前一步:“二位可否让在下一看?”

    齐一辉想了想,把镯子扔给了他,他接过,仔细察看,然后越来越震惊:“这……竟然真的和我的剑柄花纹一样?慧娘姑娘的说的竟然是真的。”

    这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齐轩磊那样子看着就像是个被骗了多年的妻子似的,看着让人莫名有点想象。

    而安陵松也不客气地笑了,还给殳无刃解释:“小刃刃人,我看大公子看着像不像是被骗了爱情骗了财的大老婆发现自己的相公居然在外面有人的样子。”

    殳无刃:“……”

    齐轩磊这次毫不客气地抽出鞭子朝着他们这边挥过来,安陵松突然一手揽过殳无刃的肩膀,把人送到了另一边,自己的身体漂亮地旋转一圈,直接徒手接过软鞭尖头的枪尖,几乎没有给齐轩磊犹豫的时间,直接以内力震断小小的枪尖,随即掌心柔软地往前一推,鞭身像是突然没有了骨头的蛇,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而齐轩磊竟然退了两步。

    周益离齐轩磊最近,他了他一下,然后说:“齐兄弟,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给慧娘姑娘送礼物时,她刚好看到了我的剑,说我的剑柄花纹十分有意思,想要拓下来吗?”

    齐轩磊突然之间,如醍醐灌顶,他看向齐一辉:“是了,父亲,当初慧娘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当初还是我帮她拓下来的,她说有时间要先打个样,然后要找一块上好的玉做雕上做装饰,这可能就是她去打的样子而已。”

    齐一辉沉思,这个理由的确也是合理的,更何况有他最信任的大公子做证,看周益的坦然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心虚的样子。

第四十一章 诡辩

    局势一下子又转了回来,安陵松再次回到起点,每个人又开始怀疑她,可她却似乎并不着急,甚至还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周大侠刚才看到这些东西时,这么的淡定呢。”

    说着,她往前走两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是殳无刃,他抓着自己刚才捏碎枪尖的手,食指尖处被划了一道小口子,正流血,他就那么盯着流出来的血,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样子。

    安陵松无所谓地笑着抽回手,同时抬来,在他脸边轻轻一滑:“没事。”

    手中蓦然虚空,殳无刃的眼睛翻天巨浪,眼瞅着就要冲闸而出,却被她轻描淡写的划过脸颊的手而静止。

    周益看着她,眼中似有疑惑:“依姑娘,可是在下曾得罪过你?”

    安陵松笑着摇头:“周大侠义薄云天,侠肝义胆,怎么可能得罪我呢,我就是好奇而已。阮涛浪是怎么知道昨日红的存在?怎么想到利用昨日红来构陷殳无刃?据我所知在他来的前一晚,他亲自潜入过齐府,并且进了慧娘的停尸房间。”

    周益道:“此事不是什么秘密,我在江湖上的朋友很多,也曾和一些朋友说过此事,或许他是从我的哪个朋友那里听说的,至于他是否是构陷,只有问他自己了。”

    慧娘的房间很肃静,就像是真的进了法庭时间,而安陵松成了那个要把罪犯送入刑台的审判官。

    而周益虽然看起来坦然,问心无愧,可是他的额头却隐隐有着汗珠。

    安陵松此时听到他的解释,竟然也不着急,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她再次走到梳妆台前,把最下面那块脏兮兮的帕巾拿了起来,但很快又放了回去,一脸的嫌弃。

    就在这时,突然窗外一声尖啸,所有人看向窗外,齐一辉大喝一声:“是谁?”

    随着他的声音出去的,还有他的鞭子,可是他除了打料了死去的女儿的房间的窗户外,什么也没打到,众人听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是,再看时,安陵松手中已经多了一块东西。

    众人看向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啊,不好意思,找朋友帮了个忙,他长丑,不太好意思和大家见面。”

    已经藏起来偷听的叶天鸿:“……”

    安陵松在众人的目光打开了她手里的东西,那竟然是一只帕子,而这里的人,看着这块帕子竟然有些眼熟,特别是身为女人的庄兰和齐罗罗,他们见过有一个人拿过这种帕子,而与帕子主人最熟悉的齐轩磊自然也认得。

    这时大家的目光再次看向周益,偏偏这时安陵松没去看她,她好像在帕子上看到了别的有趣的东西,竟认真地端详了起来。

    殳无刃想走到她身边,看看她在看什么,可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而安陵松这时已经看完帕子,再次走到了人们视线的中间,她把帕子展开,举了起来:“大家对这块帕子应该熟悉吧?哦,对了,当时周大侠借我这块帕子的时候大公子就在一旁。”

    齐轩磊想到当时的场景,看了殳无刃一眼,满眼的厌恶:“那又如何?”

    “好,大公子承认就好,那现在就请齐夫人看看这上面的工艺吧。”

    庄兰是出身武林,但嫁人后,便鲜少在江湖走动,对于女红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她此时接过帕子,端详了好一会儿,最后看向周益:“这应该是周大侠的夫人亲手为他绣制的吧?”

    周益眼睛闪了闪,不复刚才的冷静,虽然他还在力持冷静:“齐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帕子并不奇特之处。”

    庄兰走出来,一手指着帕子的一角,:”这里用的是与帕子同色的线,绣着周大侠的名字,以及夫人的闺名,针角很疏朗,且线细,要不是仔细摸,可能都注意不到,周大侠一直不知道?“

    庄兰看着他,眼神人烁着,带着几分阴沉。

    周益摇头:“内人从未与我说过。”

    说到这,他看了安陵松一眼:“依姑娘拿着我的帕子又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朋友去了你的家里,找夫人证明的了一下,夫人亲口承认这是她送你的,这恐怕你要说是我故意赖在你身上的也不行了,毕竟也许周夫人很快就会来了。”

    周益听到她把自己的夫人带来了,这一次再敢保持不住自己那温文尔雅的气质,眼中隐现杀气:“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针对我,甚至还牵扯我的夫人?如果是周某的仇家派你来的,尽管动手就是,何必如此!”

    安陵松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都忍不住为他的演技鼓掌了:“周大侠果然是身藏不露,行走江湖,没个演技可真不行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块脏得不行的帕子又丢给了庄兰:“齐夫人,不如你再看看这一块,虽然脏了一点,臭了一点,但应该还能看清楚。”

    庄兰一直盯着周益,安陵松帕子丢过来的时候,她也没移开目光,只是抬手一接,便拿到面前,这块帕子的布料与之前的不太一样,似乎廉价一点,可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针法,的确绣着同样的字。

    她看着两块帕子看了许久,眼睛都看红了,最后她慢慢地抬头,看向周益:“周大侠,慧娘为什么会收藏着你的帕子,你要如何解释?”

    一粒汗珠从周益的额际滑到脸颊,最后落到了地上,那一滴汗落到地上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竟然显得格外的清晰。

    “齐老爷,齐夫人,你们不应该相信这妖女的信口雌黄,我从来不记得我用过这么脏的帕子。”

    安陵松小手握拳,挡嘴笑了起来,她走到了庄兰旁边,扯了下庄兰手中那块脏帕子,两人的手把帕子展开,她说:“大家看这块帕子脏污的地方像什么?”

    庄兰盯着那帕子,眼睛几乎充了血,齐罗罗似乎也有所悟,安陵松却在这时把话头一转,问庄兰:“齐夫人,当初你为慧娘收殓时,没有注意到她的下体吗?”

    庄兰先是一愣,跟着人就疯了,双手就人抓安陵松的肩膀,安陵松却轻巧的躲了过去,又再站到了殳无刃的身边。

    “齐夫人,我对女人没兴趣,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好吗?”

第四十二章 凶手的丑恶

    殳无刃的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是不自觉的动作,可是却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身后把她的后背都护住了。

    安陵松没有注意,可是齐罗罗却看得眯起了眼睛。

    庄兰盯着安陵松:“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陵松无奈摊手:“其实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了,不过齐夫人问,那我只好如实回答了。”

    声音稍顿,她的笑容收敛,目光如两道惊鸿一般看向周益:“慧娘死前刚与人有行房的痕迹,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说明是自愿的。慧娘生在武林世家,即使没有特意学武,但防身之术还是会有的,可是她伤的地方是人类最为脆弱致命的脖子,就算是普通人都会下意识去保护那里,她却连用手挡都没有挡,就说明当时她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或许……当时她就是正在某个人带给她致高愉悦时,被对方一招致命。”

    说到这时,她往前走了两步,殳无刃这一次跟着她往前:“我的那根钗子就是在齐府丢的,谁捡到都可能,被周大便捡到也不奇怪吧?”

    齐一辉这时站到了庄兰身边,他面对周益时,没有像对待别人那样,他还有顾及:“周大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益的脸部肌肉抖动了一下,这让他原本温润的面容有几分狰狞,可他却偏要保持自己风度一般,笑了笑:“齐老爷,只是一个帕子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安陵松这时突然肿离殳无刃手,转身去了床边:“那只是帕子对慧娘的意义一非很非凡,齐夫人应该看出来了,那帕子上的血痕像极了少女的新婚之夜,流在喜帕上初红的痕迹,而这这样的痕迹为什么会在你周大侠的帕子上呢?”

    周益突然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安陵松这时突然掀起慧娘床上的被子,被子连同被单全被换了起来,底下是红木制的床板,而在这红木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在这红木上还有一只比红木更加红的物件,一只鲜红色的璎珞——

    安陵松单指轻轻一挑,把躺在红木床上的璎珞挑到了自己的手中,身子一转,面向所有人:“大家一定都好奇,抽屉放着的东西都是怎么来的吧?镯子和玉佩还有帕子咱们刚才已经说了,现在就来说说那一堆看起来已经用过,被拆开的红绳子吧。”

    她手中转着璎络,再次走到人们的中间,而现在大家的目光都在看那一堆脏污的红绳。

    “想来大家都看明白了,那红绳与我手中的编璎珞的绳子是一样的,那我们可以打个比方,比如这堆红绳子以前也曾经是一只璎珞……”

    她话说到这时,目光突然看向周益手中的剑的那只剑穗,周益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蓦地低头,盯着剑穗,像是在看一条毒蛇,可是明知这条毒蛇现在正盘在自己的身上,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怕他一动,反而中了对方的圈套。

    齐罗罗这时往前一步:“你怎么知道慧娘床上有东西?”她这语气听起来和之前几次完一不一样,听起来竟像是怀疑她起来。

    安陵松看她一眼,也不回答,直接把璎珞丢到了庄兰手里:“想来齐夫人对慧娘的手艺应该是相当了解的。”

    庄兰一把接过,把璎珞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最后以最肯定的口吻说道:“的确是慧娘的手法。”

    得到了庄兰的肯定,安陵松看向周益:“周大侠可否将你的剑穗拿下来让齐夫人一看?”

    周益的握剑的手蓦地收紧,齐家人几双眼睛齐齐望向了他,他退了一步,眼神中慌乱再也掩示不住,但更多的是冲笼而出的杀意。

    殳无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快步走到安陵松的身后,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接近他,安陵松愣了一下,以一种老怀欣慰之情反握住了他的手。

    齐一辉站到了庄兰的身边,看着周益,态度看似还算礼貌,但却已有了压迫感。

    “周大侠可否借的剑穗一看?”

    齐轩磊在一旁皱了下眉:“父亲,其实编璎珞的手法也就是那几种,有相似的也不奇怪,这并不能当成证据。”

    庄兰突然瞪向他,尖声道:“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们慧娘的命还不如你带回来的一条狼吗?老爷,你看到了吧?你的儿子是想让让你死了,带了匹狼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你了。“

    齐一辉皱着眉,他平时对大儿子十分的信任,也早就说过这齐家迟早是他的,他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讳而要害他,但之前的种种证据,再加上周益此时的态度,却让他不得不怀疑,慧娘的死的确与之有关。”

    而就在这时,一直当空气殳无刃突然开口:“我曾经看到慧娘的花园里捕蝶,当时离她不远处的一棵对,周大侠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块块细碎的冰,把整个房间的温度都给冻结。

    “和屏风上的画面一模一样。”

    殳无刃说完,看向周益,他的呼吸听起来是乱的,好像随时都会一口气上不来而晕死过去,他的双眼漆黑而平静,就像是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

    可是就只这一眼,就让周益有种被掐住了脖子的窒息感,他退了一步,手握上了剑。

    他的这个动作,有很多东西似乎都不需要说明了。

    大部分的江湖人都在强调周益的为人,可却没有人在他的剑术上多做评论,有这样的情况的原因,就是大部分人都认为周益的剑法其实很一般。

    可大部分认为的,并不一定就是准确的,至少在周益朝着安陵松刺过来的这一剑,让她知道周益不止人品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就连剑术也不是表面的那样。

    他避开了庄兰的一击,质朴却挥势如虹的一剑,直直朝着安陵松刺了过来。

    这一剑极其的简单,可是却有种让人无法避及的速度,大智若愚,化繁为简,有时候往往越是简单的东西,反而越是没有破绽。

    安陵松难得认真了起来,她把身后的殳无刃用力往旁一推,使出全力来接这一剑。

    穿书而来,到此时,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几乎是把原主所有的能力全部调动起来,真气在周身运思,掌心隐隐有股漩涡一般的气流,如果有人离得她近,很可能会感觉那空气被压缩的感觉。

第四十三章 以死送别

    殳无刃离得最近,隐隐能感觉到自己周身气流紧凝,他手握成拳,眼睛一直在看着安陵松,他袖中的手已经伸手,纤长却粗糙的手看起来像是一把刀,而这把刀随时都在准备着砍断某个人的脖子。

    剑已在眼前,安陵松手慢慢地抬起,很慢,却没有人看到她到底怎么做到以双掌上下交叠的方法把那把将要刺向自己胸口的剑给拦住。

    现在剑在双掌之间,进不得,退不得,一瞬间两人的对峙已经成了内力的相持。

    可是安陵松却并不与想之这么硬碰硬相持下去,只见她的双手突然一收,周益的剑瞬间去势如虹,直进朝着她的的颈下刺去,就在剑尖将要刺破她的皮肤,割向她的喉咙的瞬间,她的身体像是一条游蛇一般滑出了周益的视线。

    周益只感觉眼前一空,跟着感觉腰部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刚一低头,就听到了身后的笑声:“齐夫人,你自己看看吧,顺便可以把两条璎珞拆开,看看编在里面的说玉佩是什么样子的。”

    庄兰接过璎珞,手法十分纯熟地扯了一根线头,几乎是三两下便把璎珞拆开,当这两只璎珞在她手中轻而易举地拆开的时候,她就惊叫出声:“老爷,这绝对是慧娘的手法,当初教她的时候她总是打不好结,是这法子是我教她的。”

    齐一辉的面色沉冷,他看着周益的目光已然没有之前近客气,而庄兰这时拿出了两只璎珞编在里面的玉佩,竟然是一模一样,上面雕着的不是之前那种花纹,而是另外一种,仔细看来,竟是鸳鸯,而在右下角每只玉佩上各有一个字

    ——益!

    ——慧!

    “周益,你还有何话要说?”齐一辉已经拿出自己的鞭子,凌厉地在屋中挥出一道利响。

    齐轩磊看到这一幕,还想劝父亲冷静,可是却被齐罗罗给拦住了。

    周益双手握剑,双面目扭曲,早已没了平日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咧嘴露出了一个张狂至极的笑:“是你教不好自己的女儿,竟然耐不住空闺寂寞勾引于我,都是男人,你应该理解的被逼无奈。”

    这发言简直是无耻至极,齐一辉气得拿鞭子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安陵松也被他的不要脸给深深震惊了,她先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最后眸光渐渐收笼变得寒冷。

    “慧娘在死前都不愿意连累于你,把这块她一直放在枕边的璎珞藏到了床垫下面,她如果听到你这席话,恐怕做鬼都得哭活吧。”

    说着,她慢慢地走到了殳无刃的身边。

    此时,殳无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直到她走近,他突然间像是活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地握住,安陵松被他握住了瞬间,愣了一下,低头看手,她仿佛感觉到了一股强悍霸道的气流从皮肤划过去,可一下子便什么都没有了,她疑惑地抬头看殳无刃,看到了一双通红的眼。

    她愣住,刚要开口安慰他,却听到他道:“姐姐,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刚才你差点失言了。”

    “啊?啊,没事没事,他的实力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还不是我的对手啦。”

    这时,突然一声剧响,齐一辉的鞭子已经把门打碎,周益想也不想地就冲逃了出去。

    安陵松没理齐家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刚刚叶天鸿给她送回帕子时,顺便也给了她一张纸条,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刷好感度了,毕竟哪天自己的马甲掉了,她的这个身份便必须与男主对立了。

    “啧,慧娘还真是把一腔热血都扑在了狼心狗肺上了,所以说女人啊,在感情这方面眼光得亮点,千万不能爱错了,错了,赔得不止一辈子,还可能是性命,小刃刃以后可要当个好男人,不要当渣男哦。”

    原则上来说,原著的男主挺渣的,黑到连喜欢自己的女人也利用,虽然对方不是什么好人,可到底对他的心是真的啊!

    “我不会这样对姐姐,因为……我只要……。”殳无刃再次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语言缓慢而郑重,像是在发某种古老的誓言。

    可是他的最后的一个字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手中的握的手突然用力往后一扯,他猛地回头,瞳孔在眼眶中剧颤:“姐姐……”

    那只手被他紧紧地握着,可是却怎么也拉不住那缓缓往下倒下去的身体,他冲上去,想要抱住那身体,却被一个人猛地拉了过去。

    齐罗罗用力地把他扯到了身边,用一种从没有见过的关切的,着急的目光看着他:“无刃,别过去,她是魔教的妖女,她是来骗你害你的。”

    殳无刃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挣扎着向要去扶身体快要倒在地上的安陵松,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出齐罗罗的手。

    此时他的双眼突然戾气横生,被齐罗罗拉住手腕的那只手蓦地收成拳,粉白色的唇狠狠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是一条裹满了毒药的毒蛇。

    即使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齐罗罗也蓦地感觉到了一阵不安。

    安陵松到底是没有倒下去,叶天鸿及时出现,接住了她的身体,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殳无刃一眼,而他的出现让殳无刃有半刻的怔愣,而齐罗罗趁机说道:“这二人就是魔教的青红双煞,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无刃,我是为你好,快到我这边来。”

    殳无刃没动,他的一双眼睛一直粘在安陵松的身上。

    安陵公现在倒不是神志不清,她甚至很清醒,她没想到齐罗罗下手这么快,还以为她怎么也得等自己套出点什么线索,才会过河拆桥,感情这是想利用她的身份,自己来讨好殳无刃?可是来得及了吗?殳无刃又不是傻子,你以前对他什么样子自己都忘了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身马甲已经年最,按书神的要求她这个魔教妖女的身份必须是要与男主对立的,她现在即使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出口了。

    可是好不甘心啊,明明都刷到这一步了,再给她两年时间,或许她就可以让男主成为正道的光,然后功成身退回家了。

第四十四章 男主才不会轻易死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殳无刃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这一次轻易地甩开了齐罗罗的手,齐罗罗甚至惊愕地退了两步。

    “姐姐人,我不能走,你说要永远陪着我的,你……”

    “你太弱了,我不想陪了。”安陵松突然打断他,她的后背被刺了一刀,疼得她全身都发麻,在殳无刃一双惊慌无措的脸扑入她眼底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无法去干此时男主那张伤心欲死的表情,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走。”她对叶天鸿说了一句。

    叶天鸿点点头,走时他深深盾了殳无刃一眼,此时殳无刃双眼通红,像是血染的,他站在原地,双手握成拳,瘦弱的身体让人再也看不到瘦弱,像是一尊以最坚硬最冰冷的金属铸就的雕塑立在那里,随时会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刃。

    叶天青这时解决了齐轩磊过来:“还不走?”

    叶天鸿看了他一眼,两人瞬间消失在了慧娘的房间。

    齐一辉和庄兰还在和周益交手,而齐罗罗这时再次上前拉住殳无刃的手:“无刃,你没事吧?”

    跟着她关切地上下检查他的身体,好像安陵松刚才做过什么似的。

    “无刃,你外公很担心你,怕你被妖女骗了,他其实就是有话说不出,男人嘛,都是这样,你……呃……”

    齐罗罗的声音猛一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掐住了喉咙似的,跟着她的双腿突然离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便对上了一双赤红如血的双眼:“你伤了她,还把她逼走了,你真该死啊。”

    殳无刃竟然以他那只瘦弱得没几两肉的手臂把齐罗罗给举了起来,他歪着头,嘴角大大的扯向两耳边,像是在笑,更像是野兽要吃人。

    “我什么都没有啊,她是老天爷好不容易给我的一个礼物,你们竟然还要夺走了,呵呵呵……你说,你们是不是都该死?”

    说着,他的手突然加力,齐罗罗的脸已经憋成了酱红色,齐轩磊刚才与叶天青交手已经受了伤,现在见姐姐有危险,只能强撑着身体扑过来,可是人还不等过来,就被殳无刃随手甩了一把匕首直接钉在了墙上,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匕首恰恰好地插在了齐轩磊的喉龙上。

    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最后滴到了地上,齐轩磊最后的神情定在震惊与不敢置信的那一幕,他的确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放在眼里,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如的少年手中。

    齐罗罗亲眼看到了弟弟的死亡,她眼中更加的恐惧,可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殳无刃看着她,嘴唇一下一下地颤抖,像是要笑,可最后他却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看,你的弟弟死了,你这么难受,可我的姐姐也没了呢,那是我唯一的姐姐呢,所以啊……就算是死,你们也不能死一起哦。”

    说完,他的手臂突然用力往外一甩,齐罗罗的身体如猫狗一般被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外面的一面墙上,她的身体从墙体滑过,墙倒塌,墙体脱落下来的圆石缓缓地砸向她的脑袋,在落地的瞬间,脑浆与血液混杂的液体各着泥土在她的身边开出了一朵黄白红色的花。

    殳无刃慢慢从破碎的门口走出来了,原本那一身已经犯黄的白色衣袍随着门外的风飘起,风吹起了他额前的发,露出了他整张清新如兰的容颜,可是在这一片清新中,却能看到一朵妖冶红异的梅花开在左额处,于是清新化成了鬼魅,天使的少年化成了恶魔。

    “老天爷好不容易送给我了一个礼物……”

    血染的眼睛望向不远处屋顶还交缠在一起的几抹身影,粉白色的唇缓缓地画出了一弯绝美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就在这时,他左前方传来了声惊恐的尖叫,他看过去,原来就神智不清的齐轩焱,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叫一声:“啊……鬼啊……”接着,便跌跌撞撞地转身逃开。

    殳无刃看着齐轩焱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是两只脚走路的人路,而在地上爬的身背景,歪着头笑了起来——

    ……………………

    安陵松被连夜带离了凌州,齐罗罗这一刀下得极狠,她睡了两天才慢慢转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她就是吃,可是叶天鸿除了粥却什么都不给她吃,而叶天青故意气她似的,天天在她面前大鱼大肉。

    终于在第地天,安陵松受不了了,不顾自己背后的伤,下床一脚踢飞叶天青,霸占了他的红烧排骨与松鼠鱼。

    叶天青跑去跟叶天鸿告状,叶天鸿进屋来,正好看到安陵松正抱着排骨啃,一看到他来,有点心虚,但还是没放开手里的排骨。

    叶天鸿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只是把那盘鱼端起给了身的珠叶天静:“你身上有伤,不适合吃鱼。”

    安陵松扁嘴,小声咕哝:“有你这么宠着自己哥的弟弟吗?怪不得被人磕骨科CP,自找的。”

    叶天青得意地抱着鱼啃:“你说什么?”

    “说你这么好吃,天生就是个受。”安陵松送他白眼。

    叶天青一脸的迷茫:“受什么?”

    安陵松吐下舌头,看了叶天鸿一眼,叶天鸿严肃的脸上也多了抹莫名,但很快收了起来。

    “我们离开当天,齐家就着了大火,据说没有人逃出来。”这里离凌州有段距离了,他是特地打听,才知道他们离开当天凌州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之间,嘴里的排骨不香了,安陵松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由于动作有点大,背后的伤口拉开,她疼得直咧嘴,但还是坚持问道:“殳无刃呢?他呢?”

    叶天鸿看她,开始时他也认为她对殳无刃好是因为藏宝图的事,可是后来他又发现并不是这样,而此时她的态度就更加的让他觉得奇怪,毕竟她的身份都暴露了,也就是接近计划失败,没有必要这么在意那个小鬼的生死吧?

    “不知道,不过以他的情况,要逃出来恐怕……”

    “不……不行的,他是男主啊,哪能这么简单就领盒饭,应该是逃出去了,红红,你现在派人去京城去安世候府调查一下,看看殳无刃有没有被带回去。”

    她前面在说什么,叶天鸿和叶天青根本没听懂,但后一句倒是听懂了,两人俱是一愣,但一想却又觉得合理了。

    安世候绝对不会让殳无刃这么轻易去死,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

    那么他们的圣女在没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时,自然也不会让殳无刃轻易死了。

第四十五章 两年后

    人们为了某一理想,会让自己变得坚强,变得无所不能——

    两年后。

    大凌国的京都宙城是一座拥着几近千年历史的古都,这里经历了多少风霜洗礼,经历了无数朝代更迭,可古老的城墙仍像是一座亘古不变的天神一般,守护着这座古城。

    可再坚硬的盔甲,却也掩不住因为岁月长久的侵蚀,曾经辉煌的已从朝阳逼近西山。

    城,还是那个城,可是它里面却已经病了,烂了。

    安陵松仰头看着那巍峨的城墙,没来由地就生发出了这么一个感慨,她现在正在排队等着入城,前后都挤满了人。

    可是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在现实还是书中,都都不缺一些喜欢见针插缝的人。

    看着那个若无其事,理所当然插到自己前面的男人,安陵松抬起手,用指手扣了扣对方的肩膀:“大叔,你站错地儿了。”

    男人的长得人高马大,回过头来,更是一张满脸横肉的脸,他看着安陵松,一脸嚣张:“我原来就站这,怎么着?”

    安陵松现在这张脸是原主真面目,说实话,跟之前小依的那张脸真没法比,普通脸形,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其实她看了不算丑,挺清秀的,但就是站在那特别适合当背景板,而且看着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受气的窝囊相。

    有点明白原主为什么不爱用自己的原脸了。

    不过,她倒是觉得窝不窝囊不能看外表,既然是武侠的世界,那么拳头就是硬道理。

    所以,安陵松就只是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送你一程而已。”

    说着,她一拳头就轰了过去,男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直接就跟灰太狼似的飞去了天边,只差一句:“我还会回来的民……”

    安陵松吹了吹自己的秀拳,左右一看,四周在她身边的人自动退出几步,而站在她前面的两个男人更是直接站到了她身后:“侠女,你先吧。”

    她看着两人,满意地点点头,刚要迈到前面去,却被人从后面搭住了肩膀,那一瞬间,安陵松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直接被人给钉到了地下面,整个身体像是被压了几万斤似的。

    “刚才有人插在你前面,你赶人,现在你再往前,就是恃强凌弱,和刚才的人一样了。”

    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清冷淡然朦胧,让人不自由地联想到了空山幽谷中晨雾后的小河流水。

    光听着声音,安陵松就觉得背后应该是个美男。

    于是,她笑呵呵地,也不回头(因为回不了)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接受了前面两位大哥的好意,这可不叫恃强凌弱,你问问他们,我欺负他们了吗?”

    说着,她突然转身,抬手的瞬间,一掌推向身后的人,那人似乎并不想和她真正的交手,见她反抗,直接就收了手,退了一步,静静地站在人群的队伍里。

    可是安陵松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这男人穿着白色的深衣,交领处以青蓝色裹边,腰间一根青蓝色的腰带,一块看起来造形古朴,但色泽明雅的环玉挂在腰间,外着一件同青蓝色的大氅,他手中没有拿武器,可是却给人一种武器在手的感觉。

    再往上面看,一头乌发只以一只古朴的木簪束起,几分发丝垂在胸前,看起来随性,却透着一种古雅。

    再去看脸,撞入那双远山雪峰一般的眼,冰冷,高远,高不可攀,可莫名的,却又让在这双眼里看到了一股纯净,就像是没有被世俗沾染过的圣洁。

    安陵松看着,歪了一歪脑袋,长得这么好,武功似乎也不弱,应该不是无名的人吧?原著中,她所看到的有谁比较符合这样的呢?

    一时间她竟然想不起来了,毕竟是一本大男主文,作者所有的文字形容都用在形容男主了,其他男性角色,即使是再优秀,顶多也就是一个俊郎不凡解决了。

    可俊郎不凡的好像也挺多,她身边的那两只不也挺俊郎不凡的?

    蓝衣男子被她的反问问得一愣,双眼不自觉地看向那两个给她让路的人,那两人赶紧陪笑:“对,对,我们是主动给姑娘让路的了,哈哈,我们京城人就是这么热情好客。”

    男子看了他们一眼,把手从安陵松身上松开了:“是在下唐突了。”

    他竟然认认真真地向安陵松拱手道歉。

    安陵松愣了愣,跟着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没事,我对帅哥都比较宽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原谅你。”

    男子抬眸,平静纯洁的眼底闪过疑惑:“帅哥?”

    安陵松刚要解释,这时叶天青一身青衣地走了过来:“圣……老大,你怎么还在这儿呢?里面出事了。”

    “嗯?”调戏帅哥调戏一半,安陵松还有点舍不得,而这时叶天青已经在落在她的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愣了一下,跟着就暴跳如雷了起来:“什么?妹的,怎么千防万防还是发生了,NND。”

    说着,她转身就跟叶天青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那青蓝衣的男子,笑道:“帅哥,下次见面不要忘了我哦。”

    叶天青顺着她的看过去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小声打击了她:“你现在长成这样,估计人家看不上你。”

    “滚你,本妖女看上的男人还管他看不看得上吗?”

    叶天青:“那倒是。”

    两人说笑着,直接从一边的城墙上跳了过去,完全无视了上面守着的士兵。

    刚才那男子一直盯到安陵松消失,然后慢慢地收敛起眸光,当这时,他整个人便有股沉如暮钟的感觉,完全让人忽略了他年轻的长相。

    而这时,刚才给安陵松让路的两个人,趁机又跑到了前面,这时有两个刚出城的人从男子身边走过,正聊着此时城里发生的事。

    “哎,听说小侯爷已经大理寺带走了,这件事可大发了。”

    另一个道:“你说这事能吗?这飞燕郡主已经和小侯爷订了亲,这迟早都是他的人,用得着用强的,还把人给弄疯了吗?”

    “这谁知道呢,你没听人说吗?安世候的外孙子的父亲是个江湖大败类,他母亲就是被名父亲糟蹋才有的他,说不定他遗传了什么他父亲的特别癖好呢。”

    “哎,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人们恶意的猜测渐渐远去,男子的眉毛皱了一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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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1845/ 第一时间欣赏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最新章节! 作者:息子兀所写的《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为转载作品,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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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介绍:
又怂又浪迟钝魔教小妖女X一步三喘就是死不了病娇年下大疯批[双洁]
安陵松因为一条书评就穿了,唯一的任务就是顶着魔教妖女的锅把三观尽碎的黑化男主培养成正道的光,这样她才能离开回家。
她顶着马甲在男主身边晃,又怂又浪。
敢给男主顶锅,却不敢给长公主当义女。
敢让天下第一剑给自己倒洗脚水,却被男主的一声咳嗽吓得钻桌下。
敢灭了人家门派的掌门,却不敢接掌门之位。
敢成为男主心里唯一的光,却不敢给他照一辈子。
她在这个世界没有别的愿望,只想为男主抹去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恶意,还他一条明亮而宽敞的大路。
可浪着浪着,马甲穿了好几件,肩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本想着男主马上就要成为正道的光,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有一天,男主却对她说:“我知道姐姐要离开我的,所以我统一了江湖,夺得了天下,把这颗心里面全装上你,只要你离我远一步,这颗心就黑一点。姐姐,你想一下,整个天下在我的手里变成一片黑暗,会是什么样子?”
安陵松:不是,说好的风光霁月武林传奇,勤政爱民好皇帝难道都是她做梦吗?
女主微精分,怂时像豆包,浪时武功盖世,天下我日。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