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降卒
……
……
张鲁进军梓潼的消息,亦是出了蜀郡向南传递。
此时的江州城,
虽是被金旋占领,但依旧如同往日那般繁荣,
当初甘宁突袭江州后,城中的百姓甚是慌张,
但城中百姓看道金旋麾下的士卒,竟然纪律严明,几乎没有人敢于侵扰百姓,大为惊讶。
在这个是时代的人们看来这种事情已经是不正常了。
哪有大军进城不劫掠的?
尤其是江州还生活着,许多从逃难而来的百姓,经过战乱的他们竟然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在震惊的同时,也隐隐的认同了金旋的统治,
加上严颜出任巴郡太守,江州很快恢复安稳,几乎没有出现百姓逃亡的情况,这样的情况比之江阳县不知要好上多少。
而此时的太守府上,
金旋正跪坐在正位置之上,听着自己的部下争论着一件事情。
其争论的焦点,便是江州降卒的问题,
巴郡被偷袭而破,城中的守军几乎是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几乎是被他完整的俘虏,
可同时也留下了如何处理大量降卒的问题,
按照严颜的说法,最好将这些士卒招揽,
可是严颜这个想法刚刚提出,便被一些他从武陵调来的官员反对。
用他们的话来说,
江州初定民心不稳,若用降卒恐怕会有危险,
说白了就是不信任严颜和他手下的那些兵卒。
要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些降卒应先成为劳役,修整城墙,构筑防御工事。
可严颜一听着话顿时不干了,这些苦重的活他又不是不清楚,
吃到的少,干的多,时常有人劳累过度而丧命,
他若不在此事上据理力争,岂不是将自己兵卒推向火坑,
他未战便投降金旋的做法,已经让人颇有微词,若再发生此等事情,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因而与这些文官争论起来。
坐在正位上的金旋倒是想说,我这的苦力待遇极好,甚至还发面粉当做雇资。
但这样的话他却不能说,说是他说出口,被严颜曲解了意思,岂不是麻烦。
因此他将目光看向了刚到江州的蒋琬,
可这蒋琬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一直沉默,让金旋赶到奇怪。
见蒋琬不愿开口,金旋心中叹息了一声,只能按照原定的计划向严颜询问道:
“严将军!不知守军中东洲兵有几何?”
正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严颜听到此话愣了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金旋问此话是何意思,但还是想了想回道:
“禀告,主公东洲兵,占守军一半,有五千人左右。”
“五千人!这么多?”金旋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而严颜看到金旋变化的神色,心中一紧:
“难道主公对三辅人也有看法?这可不得了!”
要知道由三辅百姓组成的东洲兵自刘璋继位,益州大族掌权后。
便时不时去打压一番,以至于,东州兵时常动乱,在多次平息不下,
刘璋这才不得已停止了明面上的打压,
但暗地里……从益州军中没有一个三辅高官便可以看出其中的猫腻。
如今金旋又问起这样的话,如何不让他紧张,
他未曾成为巴郡太守前,便是在江州训练并兵卒,
他可废了很大的劲才将东洲兵心中的怨气疏散了一些,
可就算这样东洲兵还是不可轻动,一不小心便会炸毛,
严颜看心想着该如何劝说金旋,念头一转,对金旋拱手道
“主公!这五千东洲兵还是遣散剩下的,若是没有遣散,东州兵的数量怎么也会有一万。”
“竟然有这么多!”
“是啊!要知道蜀郡,田地早已有主,也只有这,巴郡荒凉,于是……”
金旋听着严颜说着就三辅百姓如何迁徙到巴郡,又如何成为东洲兵,又如何叛乱,
听到严颜将这东洲兵的情况看,金旋听着听着,便听出其中的味来。
“严颜这时要我善待东州兵啊!”
“看来他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金旋笑了笑说道:
“严将军的话,金旋听明白了,不过我有一事不解?”
“主公请讲!”严颜急忙拱手道。
“严将军不是益州人士吗?为何要替这些外来的三辅人说情。”
听到此话,严颜愣了一下,而后叹息一声:
“是啊!我也是益州人。”
“但比起祸乱益州的刘氏父子,我更痛恨益州的这些大族。”
“嗯?此话怎么讲?”
严颜此时也不怕得罪那些蜀郡的大族,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起了原因。
当初刘焉在坐稳益州的时候,毕竟还顾及一些名声,
但益州那些帮助刘焉上位置的世家大大族那却是没有这些顾虑,
皆是露出了贪婪而又血腥的面目,
一些益州中小家族,在如此恶兽的吞噬下,自然是倒霉了。
而严颜的家族恰好是其中之一,
被打压的严颜,遇到了同样受到排挤的东州兵自然是心有所动,
帮助这些东洲兵。
也是有东州兵的帮助他才能一步步的走到这个位置。
听到严颜说的这些,金旋心中唏嘘不已。
刘焉尚有能力,处理这些大族的矛盾,但换了刘璋也许就玩不转了。
也使得矛盾慢慢积累,最后竟然做出了引刘备这样外兵入川的荒唐之事。
想到这里金旋暗自摇了摇头,同时内心思忖道:
“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些人的矛盾吗?”
他回想方才严颜与那些官吏的争论,有看到了一直不语的蒋琬,
心中叹息了一声:
“有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必有江湖,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随着自己势力的不断扩大也终于出现了这样的苗头。”
“麻烦啊!”
这时金旋心中觉得有些发闷,他站起来对严颜说道:
“严将军,传令下去,集结东州兵,我要见一见!”
“是!”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蒋琬听到此话眼中一亮,
他刚才之所以沉默,便是因为他知道金旋有解决办法,
尤其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从南中而来带着一支东州兵的张戌,
他便将金旋的想法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毕竟主公是三辅人啊!”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同他所料,
金旋以三辅京兆人的身份,招揽城中的东州兵,
这些东州兵自然是没有了顾虑是,所谓他乡遇故知,有这样一位同乡的主公,
心中自然是安定了许多,
更何况又有张戌来带的那支东州兵与之交流。
而这其中又有许多熟识之人,甚至有亲朋好友,
听到这些人说金旋待他们如同亲卫一样,待遇极好,
最后一点的顾虑也就此消失。
倒是一旁的严颜听到金旋也是来自三辅,却是瞪大了眼睛,
毕竟蜀地闭塞,任何消息想要流入蜀地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如今听到金旋是三辅人,
他的心中倒彻底松了下来,
而后心中无奈道:
“主公既是三辅人,我有何必浪费那么多口舌!”
虽然金旋三辅京兆人身份的散出,巴郡的百姓无不震动,
要知道,当初天下大乱逃入蜀地的三辅百姓,大多都在巴郡,
这些原本还不想去屈服南中人的三辅老秦,听到金旋的身份也失去了那份抵触的心。
甚至一些想要据城而守的县城,
在有心人的散播下,也是出城投降,
虽然三辅百姓在益州受到压制,无法做到益州的高官,但一些有能力的人倒是在县中得到了一些官位。
这倒是让金旋得到了一些意外之喜。
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件更好的消息,
张鲁进攻梓潼的消息终于传到了他的手中。
接到这个消息,金旋不敢耽搁,急忙召集自己的部下商量对策。
众人又齐聚太守府,商量此事。
而这次的太守府远比上次要热闹的许多,
其中有一些人已经得到了张鲁进攻梓潼的消息,
还有些官员不明所以,但在打听之下,也知道了此事,
由不得感叹:
“这是天赐蜀地于将军啊!”
听到这官员的感叹,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在他们看来既金旋要想攻下蜀郡,恐怕还有些难度,
但如今张鲁突然发兵,这不是上天在帮助金旋,又是什么?
“将军到!”一个护卫朗声道。
虽然护卫声音的散开,金旋从外面匆匆而入。
待众人见过礼后,金旋刚坐定,
性急的严颜便摔下开口道:
“主公张鲁进攻梓潼,此乃大好机会,严颜熟悉蜀郡地形,愿意带兵前往。”
听到严颜的话金旋愣了一下,
他倒是没有着急进入蜀地的想法,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先在益州培养一下名声,以方便接管益州的百姓,
他已经受够南中黔中这样缺少人口的窘境,因而对待蜀郡这样的人口大郡,
金旋心中十分的慎重,
若是因为战乱而造成大规模的人口损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因此他没有着急进一步进攻蜀地,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偏偏这个时间张鲁进攻梓潼,给了他一个进攻蜀郡的机会,让他很是纠结,
就在金旋纠结的时候,蒋琬这次终于说话:
“主公!进攻蜀郡之事尚不着急!”
“嗯!”听到蒋琬的话,严颜一双大眼瞪了过去,似乎对蒋琬的话很是不解。
金旋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而是平静的问道:
“公琰,此话怎讲!”
蒋琬这时拱手道:
“主公虽然夺取巴郡,但如今刘璋依旧占据蜀郡,其兵力人口依旧多余主公,
若此事进攻蜀郡定是不易!”
“而且,此时甘将军正带兵向东打通,通向武陵的道路,我军此刻兵力已是不足,
若是是防守尚且充足,若是进攻恐是不足!”
听到蒋琬的话,一旁的严颜皱了一下眉头道:
“难道我等就要放弃此等机会?”
蒋琬听到此话笑了笑回应道:
“严将军怎知此是进攻蜀地之机?”
“这……难道不是吗?”
蒋琬这时摇了摇头,
见蒋琬摇头严颜急忙追问道:
“那将长史,认为何时是进攻蜀地之机?”
“若张鲁攻下梓潼,主公必需向蜀郡发兵,
若张鲁攻不下梓潼,主公还需忍耐一些时日!”
“攻下梓潼!”听到此话严颜摇了摇头道:
“张鲁怎么可能攻下梓潼,主公怕是要错过此次机会!”
“哦!严将军何以知晓,那张鲁攻不下梓潼。”
这时的严颜笑了笑摇头道:
“蒋长史怕是不知道攻下梓潼的难度。
从汉中进入蜀地,并不容易,许多地方皆是易守难,而且州牧在梓潼通往汉中的险要之处还修建了几处关隘,
若想进攻梓潼先要通过这几座关隘,而梓潼又有大军囤积,张鲁进攻益州多年,都没办法。”
“是这样啊!”
蒋琬听到严颜的话沉思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道:
“此次益州情况于往日不同,主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而严颜这时还不愿放弃,再次向金旋请命道:
“主公,这正是出兵蜀郡的大好时机啊!”
而金旋听到二人的建议,最终还是同意了蒋琬的想法。
与此同时,
梓潼,
一处奢华的府邸中,
庞羲正在饮酒作乐,虽然他早已得到张鲁发兵梓潼的消息,
但对于张鲁的进攻他似乎毫不在意。
这期间有人忍不住了,便向庞羲提醒道:
“将军!如今张鲁发兵梓潼不可不防啊!”
正在兴头上的庞羲,听到此话,有些不满的偏了一眼,那个说话之人,
摇头道:
“张鲁,一个神神叨叨的无能之辈,有何可惧,休要打扰我的兴致,不然就滚出去。”
“是!是!”那个被呵斥的官员,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也不敢自多言,
而这时一个护卫从外面匆匆而来,走到庞羲的旁边低声耳语道:
“将军,主公派人来了!”
“哦!是军粮到了?”
那护卫摇了摇头道:
“并非军粮,似乎是有什么命令!”
“命令!”庞羲皱了一下眉头,而后不屑的笑到:
“粮草没有筹集到,竟然向我下起了令!”
“真是可笑!”
看着庞羲变化的神色,深之庞羲性格的护卫小声的问道:
“那这刘璋的人该如何处理!”
只见庞羲大手一挥说道:
“不见!”
第二百七十二章 张鲁在奋进
……
……
见庞羲不愿见刘璋使者,席间一文士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问道:
“太守为何不见主公使者?”
此人的话一出,庞羲转头看去,如同冷水灌头,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他竟忘记,这里还有外人存在,于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急忙说道:
“哈哈!喝酒喝糊涂了,既然是主公使者怎能不见。”
说完便向一旁的护卫呵斥道:
“还不快将主公使者请来,耽误了大事将你的脑袋摘下来!”
护卫听到此话,身子一颤,连到声是,急忙转身离去。
庞羲说完话,又看向那个文士,见那人无任何表情,心中忍不住嘀咕道:
“这程畿要是没有离开江阳该多好,正巧被那金旋抓住,让他尝尝蛮族的手段,
可惜啊!可惜。”
话虽如此但他对于程畿,他还有些佩服的,虽然他是踩着自己的名声当上太守一职。
当初刘焉去世留下两人辅佐刘璋,一人是赵韪,令一人便是他,
他们而二人在辅佐了刘璋一段时间后,发现这刘璋儒弱不堪,皆是起了心思。
又因二人掌握权在手中,于是便互相争夺权力,因此而结仇,
最后他因斗争不过赵韪而离开蜀郡,任巴西太守。
当时的巴西混乱羸弱,他便派遣程畿去招募骁勇善战的賨人,想要拥兵自重。
可还没招揽多久,
赵韪反叛围攻蜀郡成都,在他惊骇不知所措的时候,赵韪的反叛竟然被东州兵所镇压,
这时他才发现刘焉竟然给刘璋留下了如此强兵,心中震恐。
他私自幕兵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给刘璋举报过,
如今赵韪身死,那下一个不就是他,于是他令程畿赶紧将賨人带来保护他,
可没成想,那么个小小的县长竟然敢反抗他,拒不将兵权交给他。
这一下便将他气急,正好他的儿子在郡中为官,
于是他又威胁程畿:“若是不带賨人,来我便把你儿子给煮了!”
想他任太守以来,说一不二,杀人无数,这样的言语定是能威胁到程畿,
可程畿给他回话却是:
“煮了便给我送来,我正好学乐羊,成就君臣之义!”
听到此话,他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无数次想要将程畿的儿子给煮了,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到最后没有任何兵卒的他,也无法反抗,只能向刘璋请罪,
当时的刘璋也原谅了他,亦听说了程畿的事迹而给他封了官职。
虽然刘璋原谅了他,但对他的信任也不如往常。
直到最近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璋的长子刘循,他二人的关系这才缓和了一些。
可就算这样,他对于不能取代刘璋的地位,心中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至于程畿今日为何在他这里做客,
那还是金旋攻破江阳县的缘故,
江阳县本是江阳郡的治所所在,而程畿现在正是江阳郡的太守。
当初金旋攻破江阳时,程畿正好被刘璋召到成都,这才躲过一劫。而如今江阳为金旋所破,程畿自然是被刘璋委任他职。
因而在听到程畿要路过梓潼,也许是出于嘲笑程畿落得如此下场的目的,庞羲便尝试邀请他来做客。
没想到这程畿也是胆大,面对往日有仇怨的一方重臣竟然丝毫不惧,欣然赴约,
程畿有如此胆识,令他心中敬佩,只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
在庞羲心中感叹的时候,刘璋的使者被护卫带来进来:
“见过将军!”
“嗯!不必多礼,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主公需从将军这里调些兵力,拱卫蜀郡!”
“调兵!”听到这样的话,庞羲脸色微微一变,
“难道主公不知,此时张鲁已经发兵梓潼?”
“这……主公已经知晓?”
“既是知晓,又是何人想出这样的主意?”
此时的庞羲似乎要发怒了一般,刘璋如此糊涂,让他有些想不清刘璋到底是要做什么。
便是一旁的程畿也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刘璋如此昏庸的做法,让他心中有些失望,可随即一想,也许是金旋有了动静,
于是向使者问道:
“难道是金旋又向蜀地进军?”
那是使者摇了摇头道:
“自金旋攻下江州,除了向东进军外,并未有北上蜀地的迹象。”
“此处战事将起,主公为何要下如此命令!”
“小使也不知?”
这时一旁的庞羲忍着心中的怨气说道:
“定是主公觉得,金旋的威胁,比张鲁要大,不然不会如此行事。”
说道这里,他心中一动,突然向程畿询问道:
“程太守觉得,我该如何做?”
程畿听到,此话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庞羲这话中似乎有陷阱,
可程畿也不傻,怎会中计,
就当他正要回答之时,一个护卫从外面匆匆而入,同时口中还呼喊着:
“将军不好了,葭萌关被米贼攻破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庞羲面色大变,也顾不得和程畿玩一些小心机,急忙追问道:
“是何情况,葭萌关怎会那被张鲁攻破!”
“是米贼里应外合,葭萌关因此陷落!”
“里应外合!可恶的五斗米教。”
“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
“传令下去,召集百姓回城,准备守城!”
“是!”
庞羲虽然贪恋权势,但他毕竟是跟随刘焉入蜀的老人,
这些年也学的一些东西,若带兵打仗也许还是能力平平,
但防守城池他还有些经验,因此一道道命令传递下去,
梓潼也在庞羲的指挥下,进入了守城状态,等着张鲁的大军兵临城下。
在这期间,庞羲亦将刘璋的是使者送走,
那使者见如此情况也不敢多待,调兵之事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当务之急是让刘璋知道梓潼的情况。
而原本在城中的程畿也随着使者离开,
说来也倒霉,他没做多久江阳太守,
江阳郡的治所江阳郡,便为金旋所破,又要去葭萌关任职,葭萌关又为张鲁所破,
益州如此情况,他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难道益州大势已去,将要陷入混乱之中?”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愈发强盛,到最后也只有忠义的思想才能稍稍压制,
不过在程畿离开之前,还不忘提醒庞羲一句,要他小心五斗米教的内应,
庞羲对此事自然是很重视,毕竟葭萌关的陷落就在前面,
他这么会不重视,只是想着该如何清理城中的米贼教众让他很是苦恼。
……
梓潼之北,
一支大军正穿梭于山岭之中,
此军正是刚刚突破葭萌关的张鲁的大军,
而在大军之中,张鲁的脸上正露着兴奋的神色,
葭萌关如此顺利的突破,给了他进一步的信心,甚至他也破天荒的离开汉中,随着军进军梓潼。
“也许这次能再次见到刘璋也说不定。
想想我二人多久没有见了,不知我再见到他,他是何种表情。”
一旁的阎圃,见张鲁如此高兴,忍不住说道:
“天师,如今找刘璋是不成气候,但有一人不得不防?”
正在高兴的张鲁听到此话愣了一下问道:
“是何人?”
“是金旋,若天师入蜀必与同样入蜀的金旋发生争斗,不知主公可有准备?”
“呵呵,金旋,一占据南中荒僻之人能有多大作为,再说他那些神异本事,我岂能不知其中是何缘由,若我遇之,定要他无处遁形。”
“天师,不可大意啊!”
“好了,不必多言,梓潼城中信众可有联系?”
阎圃见张鲁如此不重视金旋,心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在他看来,金旋此人定不一般,
前日他散向蜀地的探子来报,
金旋在知道张鲁进攻蜀地的情况下,竟然按兵不同,其所谋甚大,
若等张鲁攻入蜀地,在与刘璋斗得你死我活之际,
突然发兵,张鲁定是要吃亏,
只可惜,在一些事情张鲁还愿意听他的建议,
唯独在面对杀母仇人刘璋的时候,才有这样一意孤行的做法。
至于刘璋能否攻入蜀地,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尤其是他刚才提到的五斗米教的内应。
葭萌关便是被内应里应外合而破开的。
而梓潼城内同样有五斗米教的信众,而且这些信众隐藏的更深,
当初刘璋与张鲁反目,
益州刘璋辖区内的五斗米教皆被打成邪教,。
许多教众,不得已离开蜀地,道汉中投奔张鲁,倒也给张鲁带来大量的人口。
而未能离开的教众则是隐藏起来,暗地里传教,
而张鲁也未曾放弃他们,还时不时派人联系,
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个准备这么快便用到了。
原本的张鲁在进攻的几次益州后,便发现,以汉中这么小的地方,去攻打占据益州的蜀地,
基本不可能,
不说,人口兵力,就是粮草也无法供给,
汉中本就不大,若是和益州常年交战,粮草必先耗尽,
到时候也将陷入危机,还不说,一些西凉人对汉中也有打算,
本就谨慎的张鲁,只能割据汉中,积攒力量。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机会很快便来了,
金旋突然降临益州,占领南中,
将益州一半的领土给夺走,当时的张鲁便是心思异动,
想要进攻蜀地,可阎圃再三劝说他,
虽然金旋占领了益州一半的地域,但那些都是什么地方,
乃是蛮荒之地,只有些南蛮,少有汉人,更不产粮食。
失去这样的地方益州的实力几乎没有多大的损失,
虽然牵制了一些兵力,但并非是出兵的时机,
那一次,张鲁被劝说住了,
但他们也看到了金旋似乎有进一步的打算,于是加紧向蜀地渗透,
尤其是葭萌关,和梓潼两地。
而在金旋攻下江阳,和江州两地后,
张鲁再也不能冷静了,
金旋已经进入蜀地,将兵线推到了刘璋的门前,
此时不是出兵的机会,难道还等着金旋攻下蜀郡成都后在出兵?
而这次阎圃也没有多少理由劝说了,
虽然他对金旋还有顾虑,但也只能由着张鲁出兵,
就这样大军顺利的攻破葭萌关,向着梓潼在进军。
三日后,
梓潼城被张鲁的大军所围困,
在几次试探的攻击后,阎圃也看的出,这庞羲虽然不是什么强将,
但守城中规中矩,也说不得是什么庸将,
就是这样的将领反而是让他有些为难,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愤怒的咆哮:
“庞羲我定生啖汝肉!”
“是,天师!”
听到张鲁发怒,阎圃赶忙回头,却见张鲁手中死死的握着一封信件,满脸怒色,
周围人见张鲁发怒皆是不敢出声,
也只有阎圃敢上前询问:
“不知何事令天师发怒?”
“你自己看!”张鲁说着便将手中的信件丢给了阎圃,
阎圃接过信件看到上面的内容也是,面露怒色:
“这庞羲,竟然如此残暴!”
这时的张鲁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梓潼城,咬着牙喊道:
“传令!”
“天师,等等!”见张鲁要怒而发兵攻城,阎圃急忙出言阻拦到:
“我城中教众虽被庞羲残害,但还未到约定的时间,不若在等等!”
听到此话,张鲁皱了一下眉头道:
“若是庞羲通过严刑拷打知晓了我等约定时间,若设下埋伏,我等岂不是中计。”
“天师,若庞羲敢于设计,我等何不依计行事?”
“这……”
“天师忍耐一段时间?”
张鲁最终还是听进去了阎圃的劝说,等待这着约定的时间。
时间流逝,
夜里大战再起,
庞羲虽然有些能力,但其才智还是比不过阎圃,
想要埋伏张鲁,却被阎圃将计就计,攻入了城中。
而进入城中的大军,又在成内信众的指引下,城池很快陷落。
张鲁的兵远远不比金旋的兵卒纪律严明,
入了城兵自是话为了贼,是被蜀人称为米贼的那个贼,
而第二日,精神亢奋的士卒们再次启程,
这此的目的将是蜀郡。
……
益州之北在陷入一片混乱的同时,
南部却是十分的平静,
金旋在听到张鲁动兵后,并未先蜀地进军,
反而是刘璋在南部布置兵卒,让北面的张鲁有了可趁之机。
而就在这益州大变的时刻,
金旋却并不在江州,
此时的他正在巴东,一个极为著名的城池——白帝城。
第二百七十三章 防守雒城
……
……
白帝城乃是百年前,公孙述割据蜀地之时,见此地有一口井冒白烟,如白龙。
自以为祥瑞,便谓之白帝,
其城建造于大江沿岸,地势险要,登上城头便可望见,滚滚江水穿过大峡东流的壮观景象,
而此时的金旋就在城头上望着这一江碧波,猛然间想到了一篇流传千古的诗句,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这里距离南郡江陵也只有一日的路程。”
一旁陪同的甘宁,听到此话,点了点头道:
“没想到主公也知晓这段水路,不过一日还是慢了点,若是雨季用艨艟战舰,不用半日便可到达江陵!”
听到甘宁的话金旋没有言语,而是继续望着江水,这时的他又想起一件事情。
“刘备就是死在了白帝城啊!而且还发生了著名的白帝城托孤的事件。”
想到托孤之事,金旋又想到了诸葛亮,
“三顾茅庐的事情也快要发生了,也不知诸葛亮现在会如何选择?”
金旋想到此处,又回想道当初见到诸葛亮的时候,那种进退失据的表现,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如今他已经占据了这么大一片地方,有些事情的看法也已经不同了。
起先他对于诸葛亮如同明星那般崇敬,但现在……
在甘宁的注视中他突然觉得自家的主公变的有些深沉。
江边激荡的雾气很快将金旋的衣衫打湿,
金旋站了片刻,便觉得有些难受,于是带着甘宁返回了城中,
府上甘宁向金旋询问起了一件事情:
“主公,白帝城对岸便是峡中,是否要联通峡中!”
听到这个提议,金旋沉思了一下摇头道:
“此事不急,先将此处稳固再说,此时的刘表恐怕已经知晓,益州的情况,定要有所动作,兴霸要小心防备!”
“是!”
金旋拒绝了此事,他心中除了这一层想法外,还有更深的考量,
峡中和黔中皆是封闭之地,是小麦种植的重要地方,
若是修通道路,恐怕里面的事情会泄露出去,
小麦种子是否会泄露出去,他倒是不担心,
若是让他人知晓,自己小麦的产量,以及自己不会缺粮的事情。也许会影响他的战略。
因而金旋想了想,便因此拒绝了甘宁的提议
甘宁对于金旋拒绝也没有感到多少诧异,
毕竟峡中乃是蛮族之地,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只是考虑到金旋当初,要他打通前往武陵的道路,
若是峡中这一条路无法通行,也只能再向前进军。
而金旋听到甘宁还欲进军,想了一下,安慰道:
“武陵已有一条通路,既然此路尚不能修通,那便再等些时日?”
“不知主公还要等什么?”甘宁见金旋令他停止东进,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但这样失望之情只是一闪而过,他便明白其中缘由,毕竟金旋现在还没有将蜀地完全统一了,其麾下的力量也分不出多少,若再东进恐怕是力不从心。
既然东进无望,甘宁又想到了蜀地之事,于是又问道:
“主公不知进攻蜀郡,何人为将领?”
“放心!攻略蜀地自是需兴霸出力!”
就在二人商议之际,一护卫从外匆匆而入,向金旋禀报道:
“主公,有蜀郡要情!”
“哦!拿过来!”
“是!”
金旋接过信件,看道上面的内容,露出了惊讶之色,他转头对甘宁说道:
“兴霸,看来你要和我回江州了!”
“主公,发生何事?”
金旋这时有些感叹道:
“没想到这张鲁还有些本事,竟然先破葭萌关,又破梓潼。”
“什么!攻破梓潼!”
甘宁面露大惊之色,做过蜀地郡丞的他,自然是知道这梓潼位置的重要性,
若是张鲁攻破梓潼,那蜀郡成都也将在张鲁的威胁下,
这也由不得他不震惊,
“主公,蜀地将有巨变,还是该今早返回江州,已做准备!”
金旋听到此话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意思。
“不过,兴霸,白帝城是从荆州入蜀的重要城池,不知该让何人防守?”
听到金旋询问,甘宁想了想说道:
“白帝城处于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只需一稳重将领防守便可?”
“稳重将领!”
听到此话金旋皱了一下眉头,
自己手下的将领大多都是年轻将领,而且现在皆有要务,脱不开身,
却也没有那个人有时间,而且如今要对刘璋做作战,
如此立大功的机会,若突然调到此处,恐怕会有怨言,
甘宁也知道,金旋手下缺少将领,于是他想了想,向金旋推荐了一人:
“主公,可让巴郡太守严颜驻守,白帝城!”
“严颜这有些不妥吧!”
“严颜对刘璋似乎有不满,且严颜是巴郡太守,突然调至这样一座小城,那……”
甘宁这时小声的提醒到:
“主公,又没说要,除去严将军,他太守之职!”
“这道也是!”
虽然白帝城,地属巴东,
但如今整个巴郡皆在被他占据,将白帝城划归,严颜的管辖,也未尝不可。
不过此事也不着急,金旋总觉的这里又不妥的地方。
他倒不是怀疑甘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因此此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想到这里金旋摇了摇头道:
“兴霸,此事重大,带回江州再做商议,你先在此留下一稳副将,先守住白帝城。”
而甘宁听到,金旋拒绝了此事,眼中闪过微微的失望之色。
不过,随即便被即将进攻蜀地的兴奋冲散,留下了一员副将,兴冲冲的跟着金旋返回了江州。
梓潼攻破的消息亦是传到了蜀郡成都。
此时宛若王宫的那座州牧府上。
刘璋是彻底慌了神,他不住向人询问,张鲁走到了何处,
这时有一侍者刚刚拿到,前线的战报,当瞟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浑身颤抖了起来。
刘璋见到侍者如此模样,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问道:
“是何种情况,快说!”
“主……主公,张鲁的先锋已经到达了雒城。”
“雒城!”听到这个地方,刘璋反而松了一口气,心中直呼庆幸:
“只要张鲁还没到成都还好。”
很少离开成都,对边情况不了解的刘璋,此时是冷静了下来,
但他下面的那些臣子们却是炸开锅。
“雒城,哪里可蜀郡最后可以防守的地方,若张鲁攻破雒城那他不到一日便可到达成都。”
这样的缘故也由不得刘璋的属臣有些紧张。
便是张松此时的头上微微的冒汗,
他倒不是紧张雒城是否会被张鲁攻破。
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金旋至今也没哟动兵的消息。”
他倒是理解金旋的做法,
金旋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但张鲁的先锋已经出现在了雒城附近。
若是金旋再没有动静,恐怕他是一条鱼也吃不到了。
而此时的刘璋看到下面的臣子陷入了混乱之情,
反而是陷入了一种自豪之中,
他甚至有了一种这才是主公应该有的气象。
“什么叫做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这就是。”
此时的张松发现刘璋竟然冷静了下来,顿时是觉得奇怪,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我们这主公不会是不知道雒城在何处吧?”
张松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刘璋本就是个慵主,平时有不怎么管事,对益州的民事又怎么管理。
身边的权利又被一些大族所分割,
对这样的小城不知道也许有可能,
于是他尝试的说了一下:
“主公,雒城距离成都城已经是极近了,若从雒城发兵,不到一日便可到达成都。”
“什么?一日!”
刘璋听到此话,突然瘫软在了席上,脸上的肥肉也不规律的晃动起来,
原本刘璋还没有这么胖,
但自从金旋攻下巴郡,张鲁又进攻梓潼,他便再也没有能安稳的睡过一天,
按理说发生这样令人忧虑的事情,应该是日渐消瘦才对,
但刘璋不同,他竟然胖了起来。
这让人很是费解。
而此时刘璋的不冷静,让这些臣子,更是难以平静下来,
心思异动,想要那找出路的人也变的更多。
而就在这时,一人站了出来,朗声道:
“主公,此时因驰援雒城才是,若雒城失陷,成都城将彻底陷入危机之中。”
“对!派将领防守雒城。”
刘璋见有人说话,这时也冷静了一下,
“那该派哪位将领前去。”
听到这话,众人一阵沉默,
益州现在似乎难以派出什么得力的将领了。
原本益州民声最大的将领张任从,已经被金旋俘虏,
虽然还没有投降金旋,但也指望不上了。
除了张任,还有能力的严颜,却已经倒戈金旋。
还有吴懿,带领水军与吕蒙相抗,
但不久前,水军为吕蒙所破,吴懿下落不明,
不知是身死还是被吕蒙俘虏,
除了这三日,庞羲跟随刘焉入蜀,带兵多年,倒也是一员将领,
可惜,有传言,因庞羲因在城中屠杀五斗米教的教众。
屠杀到不封清空皂白的程度,将张鲁得罪,城破而身死。
如今刘璋还有那个将领可以派去雒城。
想到这些,众官僚这才发现,刘璋的地位在益州已经岌岌可危。
而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人站出来说道:
“主公,李严愿意带兵驰援,雒城。”
“李严!”看了这人一眼,刘璋顿时想起了他的官职,
急忙摇头道:
“你可是成都令,你去了雒城,成都该怎,怎么办啊?”
“这……”
李严看着刘璋那犹豫不决,想要他去又不敢去的模样,心中很是失望:
刘璋的昏庸他早已知晓,但如今大军将近,刘璋还是这个模样,
他心中怎会不失望,
可想到当初刘焉收留他的恩情,他还是向刘璋推荐了一人:
“主公,刘璝将军可去驰援雒城!”
“刘璝!”听到这个名字他似乎有一些印象,
此人是刘焉留给他的部将,其手中有一支东州兵,
当初赵韪叛乱围攻成都时,解围出力的将领中正是有他。
“这人的能力似乎不错!”
已经没有其他主意的刘璋,向众官员询问道:
“此人如何?”
听到刘璋的询问,这些官员相互看了一眼,
刘璝是刘焉留给刘璋的武力,
派刘璝前去,自然是削弱刘璋身边的力量,他们哪里会不同意,
于是纷纷称赞,刘璝定可担当此职,
众官员的表现,看的张松直皱眉头,
益州这些大族竟然如此短视,不知深厚,令他心中厌恶,
这也是他不愿与这些益州大族深交,反而是愿意交往三辅难民法正的原因。
……
刘璋见有了主将,心中大喜,
急令刘璝驰援雒城。
而刘璝得到命令,也不敢耽搁,带兵北上雒城。
此时的雒城早已关闭城门,
虽然张鲁的大军还未到来,
但张鲁所派的探子已经在四处活动,
雒城县令,见此也不敢大意,收敛城外百姓,准备迎接张鲁的大军。
雒城之北五十里外,
一支数万的大军向南开进,
虽然行军已经有一段时间,但张鲁的这支大大军依旧是士气高涨,
皆在期盼这攻下下一座城池,
更是想着自己的天师,可以下一道和攻破梓潼一样的命令。
他们可以在城中肆虐,
城内的财宝,女人任他们索取,
想到这些,没个士卒的心中皆是欲火充盈。
相较于士卒们的兴致高涨,阎圃却是一直板着脸,
张鲁不停他劝告,纵兵劫掠梓潼城,让他有些不满,
虽然张鲁也有他的理由,
那便是城中百姓帮助庞羲找出了一些五斗米教的教众,
但这也不能成为随意杀戮的理由,
可惜,张鲁当时也怕是气昏头,才下了这样的命令。
不过想到接下来要攻打的雒城,阎圃却是觉得有些为难。
这雒城是横亘在天师进军的最后一处阻碍,
因为刘璋打压五斗教的原因,
靠近成都如此近的雒城中,已经没有多少信众了,
就算有,因为葭萌关,和梓潼了陷落。
守城的将领就算再无能,
恐怕这样的方法也不管用了,
难道只能强攻了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军议
……
……
阎圃在忧虑如何才能攻下雒城的时候张鲁却是面露愉悦之色,对即将面对的城池毫不在意。
他这时回头看了一眼阎圃,见他满脸忧色,笑呵呵的问道:
“如今成都在即,为何如此神色?”
阎圃这时叹息一声说道:
“天师,前方雒城扼守在要道之处,无法绕过,须得强攻,怕是有所难度?”
“哈哈一小城尔,何足道哉,梓潼尚且被本天师攻下,何况是这样一座小城。”
见张鲁无视雒城,阎圃忍不住劝说道:
“天师,不可大意,据探马来报,雒城城高河深,并非容易攻打之地,需要小心应对。”
“哦!”张鲁听到此话,稍稍冷静了一下,而后突然摇了摇头道:
“即是如此,那便强攻!”
“强攻!”听到张鲁说出了自己最坏的打算,阎圃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他沉思了片刻叹息了一声:
“唯有如此办法了!”
若是进攻蜀郡的只有张鲁这一支军队,
那强攻之法定是不可,汉中本就没有多少人,
若久攻不下,刘璋再从益州他处调兵,那他们必将失败,
可如今益州大半为金旋所占,刘璋就算是能调遣援军也没有多少。
从他们攻下葭萌关和梓潼二地而未见刘璋援军,便可知晓,为防备金旋刘璋的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
可正是如此,他反而是有些担心金旋此人。
虽然直到现在还未有金旋进兵的消息,但金旋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没有底。
“若天师在此损失兵力,该如何应付金旋?”
“金旋!”听不到此人的名字,张鲁依旧是不屑到:
“一驱使蛮族,善使用阴谋鬼神之道之人,能有多大本事,待我攻破成都破除其鬼神传说,益州便归我所属。”
“这……”
张鲁依旧是如此看法,让阎圃心中直跳:
天师进军太过于顺利,似乎膨胀自大,他有心要劝说,但想到张鲁的性格,也只能旁交侧击的说上两句。
可说完后,见张鲁神色似乎没有多少变化,
也是不知道张鲁听没听进去,还是不愿意听,总之张鲁的态度让他很是担忧。
……
大军在继续前行,在日落之前,终于赶到雒城。
张鲁令大军驻扎而并未攻城,亦无围城雒城之举,
不围城,是阎圃出的注意,是希望城中守军,见到如此大军能够弃城逃亡。
亦是给大军准备攻城器械的机会。
可惜城中动乱没有看到,反而是打听到一支援军,从成都而来,入了城池。
听到有援军,张鲁也是庆幸,幸亏没有围城,不然里应外合之下,定然会有所损失。
时间到第二日,攻城终于开始了,
在试探了一番后,无论是张鲁还是普通士卒,皆是感觉到了城池的难以攻打。
没有了教众作为内应,再也没有往日那般顺畅。
又过了几日,
就算张鲁的士卒数倍于城中,也感受到攻打此城的艰难。
见城池不下,
张鲁有些着急,比他更着急的还有阎圃,
“如今城池不下,岂不是给了金旋可乘之机。”
正如阎圃担忧的那样,
此时在江州城中,
金旋手下能着召集到的将领,都到到达了江州城中的太守府中,
府中的正堂中,金旋正跪坐在主位上,
其下有一些金旋的文臣武将,
其右,为蒋琬、廖立等一些文臣。
其左,为甘宁、严颜、吕蒙等一众武将。
虽然金旋还未说话,
但众人见金旋如此郑重的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大多都清楚主公此次的木目的:
“恐怕要与蜀郡开战!”、
然而金旋开口却未提及蜀郡之事,反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那便是派何人驻守白帝城。
听到需有人驻守白帝城,众将领心中皆是有些不愿前往,
如今正是覆灭刘璋,立大功的时候,哪个出生入死的将领愿意放弃这样的功劳。
金旋看到众将领如此表情,便看了一眼蒋琬,
蒋琬自然是理会了金旋的意思,起身说道:
“驻守白帝城之功劳不下于攻打蜀地,诸位难道不愿去此地立功?”
听到蒋琬的话,众将领交头接耳,有些不理解蒋琬的意思。
“长史,此话何意?”严颜突然开口问道。
这老将说话间,还瞥了甘宁一眼,
甘宁曾向金旋推介他防守白帝城的消息在,自然是传到了他的耳中,
虽然不知道甘宁是何目的,但在他看来,攻打蜀地之际,
甘宁出这样的注意定是在使坏。
至于甘宁为何要使坏,也许是他当初与甘宁对峙之时,唾骂过甘宁:
“乃是巴郡所出泼皮恶人,今日竟然有脸回到巴郡。”
而甘宁又看重面子之人,因为此事而让甘宁有所不满。
至于甘宁对他十分不满,严颜也不太在意。
因为他口上是这么说,心中更是这么想。
甘宁在巴郡做的种种恶事,他皆有耳闻,如此卑劣之做到比他高的位置,
他心中很是不爽利,
若不是如今同属于一人,他心中更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回想当初甘宁来劝说于他,按照他的性格定然是抵死不从,甚至会以死相抗。
但他听闻金旋入城以后,未纵兵劫掠,
甚至连百姓都没有侵扰,如此仁德之君,在这乱世实在是异象,
自己的故乡,恢复平静,感念于此,他才愿意投降金旋。
而当初来劝降的甘宁见他竟然真的投降了反而是露出诧异的神色,
如今看来他有些明白,甘宁目光中的含义。
坐在正位上的金旋自然是看到了甘宁和严颜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二人不和如此明显,他自然是发现了。
其中究竟是何原因,金旋也遣人调查了一番,明白了其中缘由,
只要不是生死之争,他也不是很担忧,
反而甘宁的性格被他窥视出了一二,
所谓人无完人,金旋对于甘宁性格上有所瑕疵,也不太在意,
若是他麾下有个十全十美的人,
他反而要有所担忧了,
正所谓王莽未篡谦卑时,上一个十全十美,乃是未露出反迹的王莽,
只是甘宁如此性格,金旋却是觉的,他已经不适合成为自己麾下大军的统帅,
原本他还想着如何换帅,如今倒也有了个主意,
不过此事也得在攻下蜀地后,再行实施。
诸般念头在金旋的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
而这时蒋琬向众人解释起白帝城的重要性,
“如今蜀地大乱,刘表对蜀地早就有觊觎之心,
若是知晓蜀地如此情况,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如今曹操北上征讨乌桓,孙权势力尚弱,江夏一郡便可抵挡,刘表岂不会放弃如此机会?”
“若刘表进军,也只能通过大江西进,而白帝城这险要之处,便是防备刘表的重要之地。”
“所以我说,驻守白帝城之职位,不下于攻打蜀地的功劳,
若是将刘表拒于蜀地之外,其功劳甚至要超过攻打蜀地之功!”
蒋琬说完,此话堂内一片安静,
众人都在思索着其中的利弊,
而这时甘宁突然问道:
“长史怎知,刘表定会向蜀地进攻?”
听到甘宁的话,蒋琬微微一笑,而反问道:
“甘司马,难道认为刘表不会进攻蜀地?”
“长史,可知刘表年岁,便是刘表有心进攻蜀地,怕也无力派兵。
且不说其二子,在荆州相互争夺世子之位,益州如今已无外派之力。”
甘宁所言让,这些将领议论纷纷,毕竟甘宁原本便是黄祖的手下,
对荆州的情况还有所了解,
“而且我听闻,近些日子以来,刘表病情日益增多,恐在世时日也没有多久,
长史难道不知吗?”
甘宁所说的情况他自是知晓,见甘宁用如此多的事实反驳于他,
蒋琬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反问道:
“刘表无力进军,司马岂止他麾下的谋臣将领,也无心进军蜀地?”
“刘表麾下之人!”听
听到此话,甘宁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刘表手下皆是无能之辈,有何能力进攻蜀地。”
见甘宁如此看不起刘表的手下,蒋琬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可仔细一想,虽然甘宁的言语有些狂妄自大,
但刘表麾下,那些文臣谋士还有几日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能人武将却是没有几个出众的,
刘表重文看轻武将,若不是如此,甘宁这样出色的将领也不会没有用武之地。
但甘宁这样的言语却是问不住他,
这时,蒋琬又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甘司马难道忘了,刘表麾下有一人,可进攻是蜀地吗?”
听到蒋琬的话,甘宁皱了一下眉头:
“何人?”
“刘备。”
“刘备!”听到这个名字,甘宁微微色变,
他就在荆州自然是听过刘的的名声,
虽然刘备现在落魄投奔了刘表,
但刘备先后参加过讨伐董卓,又入主过益州,
得到汉帝的衣带诏,对抗曹操,
得到位比三公的左将军一职,
当初刘备投奔袁绍,能让袁绍这样的大诸侯出城数十里相迎。
投奔刘表,亦是出城相迎,被奉为座上并,
可想刘备如今的名声有多大,虽然多次战败,但也是败给,曹操这样如今一统北方,
而先天子以令诸侯的枭雄,并不会减少刘备的名望,
因而当蒋琬提起刘备此人,
甘宁认真想了想,也确实有可能,尤其是刘备在投奔刘表的早些年的时候,
对于荆州投奔而去的豪杰,是来者不拒,
足可看出刘备的野心,
虽然最后有所收敛,但也让人察觉此人不会甘于平凡。
“只是刘备如此之人,刘表敢派他攻打蜀地吗?”
听不到甘宁的问题,蒋琬笑着说道:
“如何不敢!”
“刘备当初见曹操与袁绍大战时便撺掇刘表偷袭许昌,
可惜刘表因为种种顾虑而拒绝,
但面对,益州刘表可没有那么多顾虑,
难道甘将军还不清楚此事吗?”
蒋琬说道,这里甘宁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十分清楚蒋琬话中的意思,
当初他便是在刘表的撺掇下,反叛刘璋,
可惜因为实力弱小,最后失败,
而刘表的许诺最后也没有达成,使得他里外不是人,
如今他占领江州,一些官员对于他厌恶,也是出于他当初反叛益州的原因,
可惜,如今大家都投降于金旋谁也没有资格再说谁,
他这才没有遭到更多的鄙视,
但如今蒋琬又要提起此事,甘宁的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只能点头,同意了蒋琬的说法:
“刘表对益州确实有觊觎之心。”
“但刘表对刘备也猜忌之心,长史难道没有考虑道吗?”
蒋琬听到此话笑着回应道:
区区猜忌对于益州来说谁清谁重?
甘宁沉默了片刻,对于白帝城的重要性他终于还是被那蒋琬说服了,
可就算这,要是让他去防守白帝城,
他心中也是不愿意的,
毕竟这只是蒋琬的猜测,
若刘备不来攻打,岂不赋闲在了白帝城。
而金旋看着众人的神色变化,见还是没有人请命去防守白帝城,
心中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看来只能自己指派人去了!”
所幸刚才蒋琬的一番言语将众人的抵触情绪减少了许多,
不若直接派人,定是会引起他人的不满,
金旋看了一圈下面的将领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而就当他要开口之际,
一人站了出来说道:
“主公,末将推荐一人!”
金旋一看,站出来的竟然是吕蒙,心中顿敢惊奇:
他手下的将领就是那么多,吕蒙还能推荐出何人?
“难道,吕蒙也和其中一些将领有仇怨,
不应该啊!吕蒙向来低调,也没有听说他和某人结怨?”
想到这里,金旋好奇的问道:
“不知子明要推荐何人?”
而接下来吕蒙推介的人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末将,推荐此人名叫吴懿!”
“吴懿!”听到这个名字金旋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吴懿,败于子明手上,何以有防守白帝之能?”
听到金旋的质疑,吕蒙又说道:
“吴懿其能虽然弱,但他有一弟,名叫吴班有守城之能,可防守白帝城”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好想法
……
……
“吴班!”
这个名字金旋毫无印象,不论是吴懿还是吴班,他都少有听说,
仅有的印象,也是前世的三国游戏中瞥过一眼,之后便不甚在意。
想到这里金旋看了一眼吕蒙道:
“既然是子明所认可之人自无不可!
对了!子明可否向我说说是如何降服这二人?”
这时吕蒙才说起降服吴懿兄弟二人的事情,
其实这里面的事情也不复杂,
起初吕蒙攻破吴懿的水军,将这二人擒获以后,
吴懿与吴班并不愿意投降,
直到他们知道金旋已经攻下巴郡,张鲁进攻梓潼,
葭萌关,梓潼皆被张鲁所破,
吴懿这才知道刘璋大势已去,他自然不会死忠于刘璋,
当初也是因为父辈的关系,吴懿才会带这族人投奔刘焉,
如今父亲去世,刘焉也早已离世,面对这样无能的刘璋他还能有几分忠诚可言。
吕蒙知晓金旋手下缺少将领,
而吴懿又有背离之心,如此之下,便投降于金旋。
金旋听到这个过程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三国这个乱世人才流动的速度很快,只要不像吕蒙那样,杀父背叛,也有人多说什么,
在议事的期间,也有人质疑吴懿的忠诚度,
但吕蒙愿意用自己担保,
这让金旋有些好奇了,吕蒙究竟为何这么看重吴懿,
不对!从吕蒙的话中可以听出,他最看看重的是吴懿的弟弟吴班。
好奇之下,金旋将这二人来一观。
吴懿三十左右,有沉稳大将之风。
再看其弟吴班,二十上下,正是英姿飒爽之时,其眼神灵动,行走之间不见拖泥带水。
金旋见到这二人,心中也是赞叹了一声:
“真是两员好将!”
吴懿,吴班拜过金旋后,
听到金旋令他们防守白帝城,
兄弟二人皆是一惊,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便已经猜出金旋派他们前去白帝城的目的。
而金旋说出要他们防备刘表,
更是印证了他们心中的猜想,
对于金旋刚刚见面,就敢于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他们二人,心中很是复杂,
在庆幸不用面对刘璋的同时,
也承诺定将守好白帝。
在此事决定后,兄弟二人也留了下来,
而这次的议事也进入了重要的议题,那便是进攻蜀郡之事情。
此时堂内的众将,皆是竖起耳朵,万分认真的听着金旋接下来的安排。
在金旋与蒋琬的商议下,
大致决定了从三个方向进攻蜀郡,
这时金旋站了起来,指着张草图说道:
一条为西路,从越巂发兵,带兵两万,沿着龙泉山脉西侧,进军成都。
此路甘宁为将,
甘宁听到金旋令他独领导一军,面色一喜,急忙回答道:
“是!”
这时金旋继续去指着草图说道:
另一方向为中路,从江阳发兵,
此路我亲自带兵,吕蒙随着我沿着资水而上,直达蜀郡成都,
吕蒙听到此话面色点了点头道:
“是!”
而听到金旋要亲自带兵出征,有些文臣忍不住劝说道:
“主公!只需坐镇后方便可,何必亲自带兵!”
金旋听到此摇了摇头道:
“如今身在乱世,哪个人又能安稳坐镇后方,诸位不必多劝。”
而他之所以要亲自带兵前去,那也是因为探子来报,刘璋长子刘循
沿着资中,资阳,驻扎防守,乃是方防备南中的主力,
若他不带兵前往,心中有些放心。
接下来剩下的一路,便是东路,此路从江州出发,沿着江水而上,
其目标不是成都,却是那成都北方的梓潼。
此军交给严老将军带领。
严颜听到金旋安排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蜀郡成都,先是一惊。
而后便反应过什么:
“主公这是要断张鲁的后路!”
梓潼的陷落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南中,金旋有如此安排也不为过。
但严颜心底还是更想要带兵进攻蜀郡,而正当他要开口之际,
却见金旋摇了摇头劝说道:
“这益州情况老将军最熟悉不过,突袭梓潼之事,非老将军不可!”
金旋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
严颜也不好反驳,只能遗憾的错失了进攻蜀地的机会。
就这样,大致的进攻计划便安排好了,
但一些细致的进军方案还需商议。
尤其是东西两路,毕竟这两路不能向自己一样开外挂,
不过大军对峙皆在中路,这两路的压力要小一些,
军议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傍晚这才散去,
金旋也没有耽搁,当晚便乘坐着方船和吕蒙一同返回了江阳县,
返回江阳县的,除了金旋和吕蒙外,还有甘宁等几人,
金旋本想着留下甘宁,等明早在让甘宁离去,
但甘宁心急道越巂整兵,金旋也不在阻拦。
望着离去的甘宁,吕蒙眼中很是疑惑:
“这甘宁只是带了一支偏军,怎看起来如此高兴,丝毫没有怨言的样子?”
要知道甘宁可是平西将军府司马,
虽然在大汉司马这样的官职多如牛毛,
但是在一个将军开府中的司马,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职位,
只是一支派偏军,他便是如此高兴。
这样看来,甘宁如此态度很是奇怪,他心中忍不住猜测道:
“难道,甘宁除非了进攻蜀地还有其他任务?”
想到这里吕蒙觉得这个可能性加也是极大。
有心想要向金旋询问,但想到金旋既然没有将这件事情公布出来,那便是有了保密的心思,
吕蒙也没有多问。
时间一转眼,便来到了第二日早上。
清晨的岸边号角不断,
早就准备好的士卒们向着江边集合,
无数大小船只,向着江对岸而去。
而此时的金旋早已站在了长江的对岸,他望着这百舸争流的渡江景象,
默默不语,
而看到这样的景象,一旁的吕蒙这时说道:
“主公!这支带着两万兵马进攻蜀郡未免有些少了吧?”
金旋听到此话笑了笑说道:
“子明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吕蒙这时回想起金旋破城那神异般的本事,心中忍不住的在想:
“这样的征讨恐怕是没有悬念了!”
金旋大军的异动,瞬间惊动了藏匿在周围的探子,
这些探子皆是刘循从资阳派遣而来,
见到如此大规模的集结士卒,自然是明白金旋的目的,
一些人骑上快马撒腿向北面狂奔,
金旋和吕蒙也发现了极远处的动静,
但也没有在意太多,这也是战场上的寻常事件。
看了两眼也不在关注,在大军集结好后,便浩浩荡荡的向北开进。
江阳县城距离资中并没有多远的距离。
刘循很快便得到了金旋进攻的消息,
当时的刘循,正与黄权在资中城中商议着如何驻守城防,
当刘循得到这个消息,蹭的一下便战了起来,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口中喃喃了一句:
“来的好!”
“黄主簿,先带退后至资阳营地,我先守资中城!”
黄权听到刘循要独守资中,微微的摇了摇头道:
“我黄权虽然是一文臣,但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黄主簿,我们不是事先说好的吗?怎可以反悔。”
这时的黄权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便如此罢!”
听到黄权点头同意,刘循这才露出了笑容,对黄权躬身一礼道:
“我刘循这条命便交给黄主簿。”
“请公子放心,此计策定将成功。”
最终黄权带着几名士卒向着北方而去。
而在距离资中县,不到百里的龙泉山下,正藏匿着一支大军。
龙泉山虽然不险要,但藏上这么一支大军是有可能的。
“龙泉山后,便是蜀郡,希望公子此计策能成功。”
可至于能不能成功,他心中也是没有底,
原本他们的计划,想要在资中城,北面的资水阳岸修建一处营地,
与资中城互为犄角之势,
若金旋围攻资中城,那资阳营寨,便发兵而出袭扰金旋大军,
若金旋分兵攻打资阳营寨,黄权便依靠资水而守,
资水虽然窄,当防守效利也高于护城河,
想要攻破不易,
若金旋绕过资中城,直接攻打资阳水寨,那正好犯了兵家之大忌,
将自己的后门露给了刘循,更是危险。
起初刘循提出这个想法,在没有带兵打过仗的黄权看来,
还是个不错的办法,
可等到了实地,细细研究之下,却又发现其中有很多漏洞,
更为恐怖的是,他们在资中得到了一些在成都城中无法得到的消息,
根据那些从江阳城中逃回的士卒讲,
金旋有一攻城利器,城墙根本是难以抵挡,
而且,一些吴懿的水军还说,金旋军中善于建造一种小船,
速度极快,便是驰骋大江的艨艟战舰也不是他的敌手,
若金旋用这样的小船攻打资阳营寨,岂不是危矣!
因而两人一合计,便推翻了这个计划,想出了一个险招,
那便是刘循佯败,诱敌深入,而他则是埋伏在山中,
只要将金旋此军击溃,那蜀郡的危机自然而然的便解除了。
想那金旋自从武陵起兵以来,未尝一百,
这样的计策有极大的把握,
而且他二人为了计策的成功,竟然将资中城也搭在城中。
……
一日后,
金旋的大军终于赶到了资中城下,
资中城并不大,只是在资水沿岸的一座小城,
可就是这样的城池挡住了金旋的去路。
此时城上的刘循正看着下面的大军微微的摇了摇头:
“虽然军阵整齐,但未见攻城器械,这时何意?”
刘循观察了一阵也不见,金旋军中有打造器械的情况,更是疑惑不解,
可他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这些。
“如今看来金旋攻打资中的兵马并不多,
只要我守上两三日,在集结并兵马突围而出,想那金旋定会追击,到时候计策定会成功。”
至于能不能突围,金旋会不会追击,
年轻的刘循也没有想那么多,在金旋到来的前半日,
雒城传来消息,
在张鲁的激烈围攻下,雒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也许再支撑几日雒城便会被张鲁大军所攻破。
若是他这里不兵行险招,将金旋击退,
那益州将彻底没有希望。
若他能此次将金旋击败,整个益州将彻底的活了起来,
到时候,自己在带兵支援蜀郡成都,解除成都之围,
那自己的名望恐怕瞬间超过父亲,
甚至会闻名大汉,到时候……
在这一瞬间,刘循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
可惜他的幻想很快,便被城外的喊杀声给大破。
看着攻来的大军,刘循咬着牙说道:
“来吧!今日便是我刘循成名之机!”
……
然而半日后,
一队人马仓皇向北逃窜,
带着这支兵马的正是方才意气风发的刘循,
可此时的他哪里还能看出贵公子的模样,
正人楞楞失神,仿佛是被什么吓到,有仿佛是丢了魂一般。
“我!我竟然连一时辰也没有守下来,这怎么可能!”
刘循口中喃喃自语,脑海中顿时想起了方才的景象,
他怎么也无法理解,
自己正在守城,城墙怎么就飞了,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金旋的大军从那个豁口中冲了进来。
也幸亏是他的一个部下摔先反应过来,拉着他逃走,
不然他恐怕就死在了乱军之中。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破城利器!”
金旋这突然袭击,将他的计划彻底给打乱了,
自己带出的兵马根本没有多少,
损失了如此多的人,就算有埋伏,到时候还有多少力量可以解除成都的危机。
可想到埋伏,刘循又精神了,
也不知道,金旋军中得到了什么消息,
竟然真的有一支兵马追了过来,
虽然没有计划中金旋全军追击,但这支追他的兵马也有金旋大军的一半多。
“虽然人少了些,但只要将此军击败,那金旋也将损失一半人马!”
“到时候,在行反击,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而且还能顺势夺回资中,如今资中城已经有一段城墙消失,
哪里还将守得住,金旋大军还能一瞬间修好城墙不成!”
想到这里,刘循想要下令让自己的部下装得更像是败军,
可看到军中的情况,又何需这样的命令。
第二百七十六章 蜀郡危矣
……
……
刘循狂奔,
虽说是在引诱金旋的兵马,
但也不敢大意,毕竟他们现在是真败,而不是佯败。
而他身后的那支队伍也是紧追不舍,似乎定要将他抓住不可。
就这样在追逐之下,两支队伍践踏过无数的农田,不远处翠绿的山峦也终于是依稀可见。
“龙泉山!”
见自己的目的地即将到达,刘循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急忙招呼自己的残部:
“快!加快速度入山。”
这支残兵如同散家之犬般的窜逃进了山中。
在山中黄权的接引下,很快便藏到了隐蔽之处,
当黄权见到刘循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先是大惊,而后便是赞叹刘循为了佯败诱敌人,竟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令他也分辨不出来。
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按照刘循做好的约定,他还要守上一半日的资中城,
可没想到,刘循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也多亏他到山中便做准备,不然定是要被刘循这突然到来打个措手不及。
而此时的刘循听到黄权的称赞,脸反而有些红了,他无奈的摇头道:
“我这哪里是为了诱敌深入!而是吃了败仗啊!”
“败仗!”黄权有些惊讶的看着刘循。
这不应该啊!
在他看来刘循的守城之能还是不错,怎会如此轻易的被攻下,
而他也问起了刘循城破的原因,
可刘循一问三不知,具体情况他也很懵。
黄权听到这些话,在疑惑的同时,对于金旋他更是警惕,
二人交流了两句,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外面的追兵之上。
看着追兵在山外逡巡不前,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同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道是追兵发现了山林中的埋伏?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山外的追兵终于动了。
然而行动的方向并非是这座龙泉山,反而是退走了。
“这……”
“难道计策被识破了?”
此时的刘循脸色铁青,想到自己不但丢了资中城,还损失了大把的士卒,自己如如何有颜面再见父亲。
又如何能争的过自己那个很有名望的弟弟。
想到这些他心慌不已。
倒是一旁的黄权冷静许多,他沉默了片刻问道:
“此军是何人带领?”
刘循听到此话叹息了一声:“现在知晓,又有何用?”
但见黄权在一直盯着他,刘循还是想了想说道:
“领军之人似乎名字吕蒙!”
“吕蒙!”听到这个名字,黄权默默的记在了心中。
“此将如此谨慎定是不简单!”
而就在这时一名士卒,从林子中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人还未到,焦急的呼喊声先传入了二人的耳朵中:
“蜀郡急报,张鲁攻破雒城,刘璝将军战死,大军已经直抵成都。”
“什么!”
听到这个情报,不论是黄权,还是刘循皆是脸色大变。
虽然前两日,雒城危机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
但如今雒城真的陷落,他们二人皆是无法冷静。
此时的刘循已经是慌了神,急忙向一旁的黄权询问道:
“黄主簿,现在该如何是好?”
黄权此时也真切的感觉到刘璋的大势已去,前有张鲁,后又金旋,刘璋恐怕已无回天之力。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放弃,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定还有办法!让我想想……”
想了片刻黄权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先是安稳刘循,而后与他说道:
“虽然成都如今已有危险,但成都城池坚固,想要攻下,并不容易。
而我等真正要防备的却是金旋,听公子言,金旋有破城利器,
若让他靠近成都城,恐怕难以防守,定要将仅需那拒于城外,方有一线机会。”
听到此话,刘循不住的点头,
如今金旋对于他们的威胁反而是最大,想到道金旋那突然破城的本事,他便不寒而栗。
“可金旋该如何防备?”
听到此话的黄权看着刘循说道:
“若是公子放心,可将防守金旋之事交于黄权,公子可带兵前去支援成都。”
听到此话刘循面露犹豫之色,
“黄主簿,麾下的兵马已经不足以分兵两路。先前在资中损失惨重,
如今加上埋伏的兵马也不足一万人,如何分兵?”
黄权听到此话,哈哈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公子只留给我一千士卒便可,我定能挡住金旋!待公子解了蜀郡之危,再回兵击败金旋。”
听到黄权只要一千士卒,刘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他最后只是向黄权拜了一礼:
“主簿定要等我回来!”
“公子放心,未解成都之围前,权定不会让金旋大军度过此山。”
刘循最终还是带兵离去了,
至于黄权是用何方法守住龙泉山,他也没有过问。
在他看来,金旋士卒足足有上万人,一千人哪里能守得住。
黄权只是用这一千人来拖延时间,拖延到他能成功解除蜀郡之危。
想到这些,他回望了一眼黄权,见他已经开始指挥士卒在山林中布置,
他不再乱想,令部下加快速度,快马加鞭的向着成都城赶去。
……
在刘循支援成都之时,吕蒙也带着士卒返回了资中城将。
当金旋听到吕蒙未追到刘循,他也不甚在意,
虽然听说刘循是刘璋的长子,想要抓到刘循,以此来为威胁刘璋,看他愿不愿意投降,
但金旋对于其中能有多少效果也,没有太过于期望,
毕竟刘璋儿子不少,死上那么两个,还能继续造。
如此程度亦威胁不到他。
金旋没有向吕蒙询问具体过程,但一些副将和文臣,问询起了吕蒙是如何追击的。
当听到吕蒙追到龙泉山便没有追击,有些人便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而面对质疑吕蒙的回答,也仅仅是害怕有埋伏。
“有埋伏!”听到这三个字,金旋的注意力,也转了过来:
“子明为何认为龙泉山中有埋伏?”
听到金旋的询问,吕蒙想了想说道:
“主公,这刘循败亡的过程,有异常之处?”
“哦!有何异常?”这时的金旋也有些好奇了,
他这攻城还不是那三板斧吗?
“炸城,攻入,捉人!”其中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只是他这次破城的地方是选在一个人少的角落,
生怕将刘璋这儿子炸死,让刘璋不满。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不同之处。
而这时吕蒙也说出了异常之处:
“起初攻入城中,蒙也未发现异常之处,
但随着城中守军的败退,我便发现城中守军似乎早就准备好撤退之事,
蒙怀疑其中有事,便抓来几个士卒拷问,果然发现,
这些士卒早就得到命令随时要撤退,故其中必有阴谋。”
听到这样的解释,在场一些人还是不能理解,认为是吕蒙捕风捉影,为他没有追到刘循而开拖。
但金旋却有些相信吕蒙的说法,
毕竟历史上的吕蒙很擅长,搞这样的事情,
他的怀疑未必不准确。
“竟然,子明怀疑龙泉山中有埋伏,那明日行军定是要小心谨慎。”
“是!”
……
第二日,金旋在资中城中留下来了一些守军,便带着两万士卒继续西进。
此时天气虽阴沉,但远处的龙泉山也开始依稀可见,
而金旋也找来了一个蜀地的官员了解了龙泉山的情况
这龙泉山虽然不高,但在这平缓的蜀地也是极为显眼,
其山南北纵向而列,东西倒是不宽,
作为成都最后的屏障,虽然也能防备一些些进攻,
但因为东西方向太窄,纵深不够去,其做为屏障的作用也是有限。
而且在梓潼,越巂两个方向有难以防守的缺口,
也可让人轻易的绕过龙泉山。
大军慢慢前行,龙泉山的样貌也渐渐的看清了,
只见上面树林茂密,便是隐藏上数千伏兵也未必不可能。
金旋在前世曾听过一句话,叫逢林莫入,
林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山林,也许吕蒙的考虑并不是捕风捉影。
“主公,先派斥候入到山中探查明情况,再入山亦不迟”
听到吕蒙的提议金旋点了点头,
这时大军停驻,探子,斥候撒入山中,
而藏匿在山中的黄权立刻发现了金旋大军的动静,
见金旋大军如此行为,心道一声:
“果然,那吕蒙是发现了山中的伏兵,”
可想到这里有一个疑惑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吕蒙并未入山,而山林茂密,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吕蒙是怎么发现的?是猜到?还是凭借一些蛛丝马迹?
若是猜到的,那些没什么,若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山中有埋伏,
吕蒙此人可就不得了。
而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入山的探子,
急忙令自己的部下隐藏起来,莫要被发现。
所幸黄权带着的兵马少,
在山中寻找这一千并兵马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更有先前,刘循带走兵马离去的痕迹,
这些探子探查了一顿,也只能怀疑。刘循已经带兵返回成都。
当金旋得到这个回报,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而他身边的一些官员将领,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些官员,大多是蜀地原本的官吏,在严颜投降于金旋而继续得做太守后,
有一大他所占之地的官员,也投降了金旋。
这些人的名字金旋基本没有听说过,但他的手下极度缺少官吏,
面对这些官员的投降,金旋自然是接纳,
当他也没有第一时间给出任职,而是顺道带着他们攻打刘璋,
毕竟刘璋未灭,这些官吏他也不能完信任。
这些官员未得到官职,很是彷徨,所幸金旋给过他们承诺,待攻下蜀地再给予他们官职,
这些人这才,安心了些,
可就算这样,无所事事的他们,看到吕蒙如此年纪,便身居高位独自领一军,
心中自然是升起了嫉妒只心,
因而听到山中并无伏兵,自然是要嘲讽两句。
听到这让吕蒙有些下不来台,
他毕竟年轻脸皮比较薄,听到这些话,急忙向金旋请命道:
“主公!蒙愿领先锋入山探路!”
而听到吕蒙的请命,一旁的廖立突然说道:
“主公,这龙泉山作为成都城最后的屏障,其中定有防备,不可大意!
许是伏兵少,或者是藏匿的深处,并未发现。”
“没能发现伏兵!”
听到又这个可能金旋突然笑了:
“既然如此,为了保险起见,那便用老办法!”
“老办法?”
听到此话,不论是廖立、吕蒙,还是那些官员副将,皆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时金旋下了马,向前走了几步口中自语道:
“听说这龙泉山不宽,那倒是要省很多事情!”
说着金旋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方块。
这一日,金旋神异的本事第一次真正的出现在了大汉的土地上,
一众官员,士卒皆是看着目瞪口呆,
看这那拔地而起的方柱,
便是山上的黄权也是惊得,掉落了手中的剑亦不自知。
黄权尚且如此,何况是他的部下。
“怪不得,刘循守不住资中,金旋有如此本事,大汉究竟何人能敌?”
此时的他颓然的做了地上。
天空上的金旋搭着方块向山中沿伸,又手持地图,很快便寻到了黄权的藏匿之处,
在他的指引,这处山林藏匿之处,也被吕蒙带兵剿灭,
虽然黄权,还想反抗,但面对金旋那突然出现的神异本事,
心中也没有多少反抗的念头,
看着被带到面前的的黄权,又听到黄权所拥有的兵力,金旋有些不敢相信,
“仅仅只有一千人,刘循哪里去了?”
听到仅需那的询问,一旁的吕蒙这时回答道:
“张鲁已经攻破雒城,向成都进军,刘循恐怕是带兵回去支援成都。
而山中只有一千人埋伏,亦是未牵制主公,待刘循解除了成都之危,便可回兵拒主公于成都之外。”
这时锤头丧气的黄权,听到吕蒙将他们的计划猜的八九不离十,
心中亦是感叹一声:
“此人想必就是那吕蒙吧?”
而这时的金旋在吕蒙的话中听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有些惊讶道:
“张鲁竟然攻打到了成都!”
双节日快乐
这两日写的很有问题,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路,请假一天。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方相遇
成都城,自夏商之际建立城,距今已有千年,
在这千年的时间里,这里都是少有战乱。
乃至战国末期,秦国占领是蜀地修缮此城,才渐成规模。
可城池虽建,但在当时的秦人眼中,蜀地还是南蛮之所,
甚至达了汉朝,诸侯官员听说要前往蜀地了,那也万分抗拒,宛若流放发配,
而蜀地真正迎来改变,还是东汉末期,战乱纷飞,
难以求活的百姓,听闻蜀地无乱,争相涌入蜀地了,
当时的刘焉,仁德有能,将难民妥善安置,
仅仅几年间,蜀地人口便达到了百万之数,甚至让刘焉也起了称帝之心。
然而今日,平静的了数年蜀郡成都再次被喊杀声给震醒,
城内的百姓是惶恐不安。
刘璋早已慌了神,
坐在那好似宫殿的太守府中,不停的向自己的属臣退敌之策。
然而殿内的属臣,皆是沉默不语。
如今蜀郡的情况已经让他们看不到希望了。
若光是城外的张鲁,他们倒也不担心什么,
汉中与成都相比较差距极大,先前蜀郡虽在与张鲁的争斗落了下风,但考虑到这些差距张鲁也不敢深入蜀地。
可如今,却有了金旋,
金旋占据,南中,巴郡,拖延住了刘璋大多数的兵马,
这才让张鲁有了可乘之机。
在坐在的这些刘璋的属臣,自然是明白如今的情况,
就算击败张鲁又如何,已经疲弱的蜀郡,又如何应付即将攻来的金旋?
如今的蜀郡已经是个死局,这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刘璋见众人沉默不语,无名怒火从心中而起,他冲着众人怒吼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想要在城破之后,投降那张鲁是也不是?
有人已经告诉我,你们中有些人已经和张鲁又联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若是城破,我便让你们这些贰臣成就忠义之事……”
听着刘璋的愤怒之言,有些人脸色微变,但更多人是沉默不语。
而跪坐在前排的张松,原本还想说些什么,
但看到很少发火的刘璋,今日竟也发了脾气,便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吞入腹中,
他知道,要是在此刻将这种话说出来,他的下场可能不是很好。
而就在这时,一个侍者从外面匆匆而来,面带喜色的向刘璋禀报道:
“主公,有援军前来!”
“什么!援军!,听到这话刘璋脸上的怒火瞬时间消失,急忙向侍者追问道i:
“是谁?”
而殿内的臣子们也是面露好奇和惊喜的神色,
可如此情况下还有谁能救援这成都城。
与众人的惊喜不同,张松却是面色一变,他已经猜到,前来救援的是何人。
“回主公,是刘循公子。”
“是刘循!”
听到来援的兵马,原本安静的大殿中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众官员开始骚动起来。
看着属臣的动静,刘璋这时也反过来。
“若是刘循来援,那金旋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惨白。
可就在这时,又一个是侍者跑了进来,
而这个侍者却是满脸惊慌之色,他见道刘璋急忙说道:
“主公不好了,公子的援军受到张鲁埋伏,大败而去。”
“什么!”
听到这样的结果,刘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来,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所谓的怒气,只是颓然的坐在了席上,楞楞无语。
“主公,快些拿主意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可刘璋哪里有主意,此时他只是模糊不清的说道:
“逆子啊!我怎么会派他防守资中,如今害的我落入了如此境地。”
下方的张松见刘璋似乎要自暴自弃,心中叹息一声,转头问是侍者:“城外现在是何种情况?”
那侍者见张松发问,便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讲了出来。
如今,防守成都的乃是将军冷苞,
在将军的抵抗下,已经打退了几次张鲁试探性的进攻,
但根据守城将士讲,张鲁大军正在加紧打造攻城器械,
想来带攻城器械打造好后,张鲁大军便会大举进攻成都城。
听侍者说道这里,正座上的刘璋,脸色一变,
而张松正好看见了刘璋的神色变化,默默的摇了摇头,又向侍者询问起金旋的动向。
关于金旋,侍者只能摇头道:
“如今城池被围,外面的消息难以传入,金旋具体动向尚不知晓,也只知道,金旋已经出兵蜀郡。”
张松听到这些面露担忧之色,他担忧的倒不是刘璋的安危。
而是想金旋大军现在到了何处?若是让张鲁率先攻破成都城,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成都城城池坚固,粮草众多,守上一年半年的也不成问题,
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说不得其中有何意外会被张鲁先得。
而其中最担忧的便是张鲁在城中也有内应。
想到这里,他用余光悄悄的看了几个官吏一眼,
这几个官吏正是他怀疑的内应。,
有传言这几个官员与张鲁那个有少颜的母亲相识,在听闻刘璋斩杀张鲁的母亲后,更是大为惋惜。
如今张鲁大军兵临城下,这些人中说不得有人已经和张鲁已经有了联系。
“要不趁机,将这几人除掉?”
可想到刘璋优柔寡断的性格,张松摇了摇头,
“还是等金旋大军到来后再做提议。”
此时
张松心心念念的金旋大军,已经翻过了龙泉山,到达了山西侧。
相较于南中那些险山深河,大军度过龙泉山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龙泉山东西向本就窄,不到十公里左右,加之不险要,
金旋甚至连游戏里的方块都不需使用,大军便轻易的度过龙泉山,
这时的金旋正站龙泉的半山之上,眺望着不远处的成都城。
他的眼中依稀看见,如同蚂蚁一般的人正聚集在一座城池的周围:
“这便是张鲁的大军!看着倒是挺多。”
一旁的吕蒙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道:
“却是如此,听说张鲁此次几乎倾巢出动,除了留有一些兵马防备西凉和三辅,能够调集的士卒几乎都调集了。”
“这么看来,张鲁这厮野心不小!”
“张鲁便是再有野心,也不是让主公得利。”:
金旋听到此话微微的笑了笑,继续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大城。
虽然此时成都城,还远远比不上金旋前世那个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
但此时的规模已是不小,也是他来三国后,除了襄阳之外见到的又一大城。
就在金旋看着的时候,围攻成都城的张鲁大军似乎又有了新动向,
只见军中分出了一部分兵马,向龙泉山的方向构建营盘。
看到这一幕,金旋和吕蒙相互看了一眼,
“看来张鲁确实发现了我军。”
“既然如此大军也不必隐藏,直接出山!”
“是!”
随着一声令下,金旋的大军从山间而出。
而留在原地的金旋看着慢慢修建起的营盘,心中有些遗憾。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趁张鲁不注意,突袭张鲁大军,为接下来的计划创造有利条件。
但张鲁的手下也有一些聪明人,
例如阎圃,虽然张鲁轻视金旋,但阎圃早就防备金旋,
当金旋攻下资中,张鲁在大惊之下,便认真听取了阎圃的建议。
因而当张鲁看到金旋的大军,从山中而出,大呼庆幸,又是称赞阎圃:
“多亏了军师之言,不然成都未下,我军便先败一局,我将如何面对母亲在天之灵?”
而阎圃听到张鲁的感谢之言,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而后便忧虑道:
“如今金旋虎卧在侧,不知天师如何打算?”
听到阎圃的话,张鲁皱着眉头,用手指轻轻的敲面前的案子,
阎圃的话,说在了他的痛点上,
原本他对于攻下成都城这样的大城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但在城中一些官吏和大族的联系下,张鲁又看到了攻下成都的机会。
原本还想着准本妥当后再行攻城,可金旋突然到来,让八九不离十的事情出现了一些变数。
“不能等了!”张鲁突然那站站起来说道:
“军师,加快联系城内内应,在金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攻入城中。”
而阎圃见到张鲁如此心急的模样急忙劝说道:
“天师,昨日城中那些大族已经说了,刘璋已经起了疑心,若是令他们加紧筹备,恐会被刘璋发现。”
“不必管这些!”张鲁不知想到了什么,用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案子上:
“若不冒险,将再无向刘璋复仇之机?”
“可让这些惜命的大族冒险,他们愿意吗?”
“他们怎会不愿,如今他联系我的书信,已经发落在了我的手中,用此逼迫便可,再说……”
张鲁还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这些大族毕竟他的母亲卢氏有关系,而想到母亲,他的感情很是复杂难以说出口,
想当年的母亲虽然已经过年三十,却还有这少女般容颜,令人感到神异。
又因母亲有懂得鬼神之道,经常望往来刘焉府邸,
至于在刘焉府邸是在讲鬼神之道,还是其他,他也不知道,更不愿知道。
总之从那以后,他便在刘焉处得到一批人马,又凭借这支兵马占据汉中。
在感激母亲的同时,他的心中很是复杂,
而且母亲对他的帮助还不仅仅于此,甚至在蜀地暗地里笼络了一批官员和大族。
奈何还没等他们谋划下一步计划,刘焉去世,刘璋继位,母亲被杀。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听到母亲被杀的消息时他心中是如何震动,一位为他付出一切的母亲就此离去,
原本复杂的情绪全部消失只留下悲痛与仇恨。
他发疯般的指挥士卒和信徒进攻蜀地,
可奈何葭萌关险要,汉中又无蜀地富庶地广,虽有几次小胜,
但攻伐之下,汉中损耗甚至多,难以支撑,他也不得已忍耐下来徐徐图之。
可时间越久,他便看到攻打蜀地的希望越是渺茫,本以为再也没有攻入蜀地的机会,
令他没想到的是,益州竟然出现了金旋这一支异军。
若不抓住这次机会,攻入城中杀了刘璋,祭奠母亲之灵,他又有何颜面在活在这时个世上。
想到这些,他更是催促阎圃,加紧联系城中的大族官员,早日入城
时间转眼便到了夜间,
虽然金旋的大军已经下了山,
但却并未着急进攻,而是驻扎在了一处小河旁,与张鲁在对面新建的营盘对峙起来。
张鲁亦没有放松,小心的戒备着金旋的大军。
这一夜里格外的漆黑,
没有金旋前世那些路灯闪烁,更没有灯光将天空映照出蒙蒙亮的景象。
有的只有漆黑一片,加之蜀郡多阴雨,夜里更是黑山加黑,
就是在这样的夜里,一道人影,摸着黑,游过过护城河,悄悄的来到了城墙下。
此人从怀的掏出一骨哨,吹了两声发出了类似蛐蛐的声音,
在声音传递了片刻后,一道绳索突然从城墙上落下,
这人将绳索环背而过系在了腰间,而后猛的拽了下绳索,
上面的人,感觉有动静,慢慢的将这人拉上了城墙。
可刚到城墙,旁边便有人低呼道:
“巡逻官,快!藏起来!”
听到守城士卒的呼喊,此人熟练的藏入了一旁的竹篓中,
待听到脚步声走远,
他那掀开竹篓,左右瞧了瞧,见巡逻队伍走远,
赶忙跑到了城墙的另一边,
这里已经系好了一段绳索,
望着下面黑洞洞的情况,此人也没有犹豫,顺着绳子下了城墙。
当再次落入黑暗中,踏上坚实的地面,此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数道火光突然亮了起来
原本漆黑墙根,此时也是亮如白昼,
而潜入内墙之人却是面色大变,手中紧紧的握着武器,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便抓住一人!”大笑间,一个穿着皮甲的彪形大汉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当大汉看他看到被围之人,竟然愣了一下:
“呦!看起来有些面熟!”
一旁有人附和道:
“似乎是某一位中郎将的亲卫。”
“嘿嘿,不管是哪一位中郎将,如此鬼鬼祟祟定是图谋不轨,抓起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兄弟
潜入之人眼见无法逃亡,便要拔刀自刎,
可他哪里还有机会,被周围眼疾手快的士卒打落武器,生擒活捉。
“邓将军,此人该如何处理?”
那名将领沉默了一下说道:
“带走!去见别驾!”
听到邓将军的话,一旁的亲卫小声的提醒道:
“将军,此时应该向告诉主公为好,为何要先找张松?”
“不用管这些,我自有注意!”
“是!”
此时的张松府上,张松正跪坐正堂之上淡然的饮酒,
而堂外却有的仆人来回走动似乎在忙碌之中。
这时一个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张松安然就坐的模样,忍不住得说道:
“夫君,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能坐得住?”
张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下酒器说道:
“这钱财皆是外物,又何必如此着急。”
妇人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不满道:
“夫君从不持家,不管府中财物,怎知道钱财之重要,
罢了!与你说这些也无用,我还是继续令忠仆掩埋财物罢!”
说着便转身离去。
而看着离去的妻子,张松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还自语道:
“城中各族皆是人心惶惶啊!可藏匿财物又有何用,城破人熄,又有几人能在这乱世中得以苟且。”
说着又饮酒了一口清酒。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张松还以为是妻子折而复返,正想说什么,抬头看去却发现是仆人匆匆而来:
“何事?”张松皱着眉头询问道。
“家主,邓贤将军求见!”
“邓贤!”听到这人的名字张松微微一笑,心想到:
“看来是抓住了!”
说着便让人将邓贤引入府中。
当邓贤进入张松府中,看到了府中忙碌的景象,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是在做什么他自然明白,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张松一族在蜀郡是大族,资财甚多。
如同大族为城破后做准备,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尤其是金旋大军来临后,城内更是慌张。
虽然在他看来这样的准备并没有什么用,
城一破,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安定,在那个时刻,又有几个人家的钱财可以保住。
只是让他没想到,张松此人也免不了这样的俗套之事,让他有些看低,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张松迎了出来,还未到邓贤面前张松便呼迎道:
“邓将军!”
听到张松的叫唤,邓贤也回过神来,应道:
“张别驾!”
二人客套了几句,邓贤才将事情拉回了正轨上:
“果然如同别驾所料,城中有人私通外敌,被我抓了个正着!”
“可有审问过?”
邓贤摇了摇头道:
“还未曾审问,不过人我已经带来了,还是要别驾拿定注意!”
此时的张松没有回答,而是看了邓贤一眼,心中呵呵一笑:
“谁说这邓贤血气方刚,乃是勇猛之将,如今看来虽然外粗而心思细也?”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张松便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此人我二人共同审理”
“好”
邓贤一声令下,那个夜里潜入城中之人便被拖了进来。
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人,张松令人找来火把一照,果然是熟人,
一旁的邓贤见张松也认出来了,便笑着说道:
“别驾觉得现在该如何处理?”
“既然此人身份已经查明,直接带给主公便可,何必带到松这里来?”
听到张松的话,邓贤嘿嘿一笑:
“我这不是怕主公不相信吗?这才来找别驾商量,再说这个主意也是别驾所出,怎能邓贤独揽功劳。”
邓贤一番话,让张松心中很是抵触,如今这个关头他实在是不愿出头,
但要由着张鲁这些内应在城中捣乱,恐怕会有意外发生,
更何况,其中还牵扯到一位对他来说很复杂的人,
虽说如他这样的中郎将在这乱世已不稀奇,但还是军中的中下层官员,掌握着一些兵权。
要是此人插手恐怕会有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要趁此机会劝说刘璋一番。
就这样张松连同邓贤一起连夜面见刘璋,
此时的刘璋还未休息,
毕竟城外大军囤积,他哪里能睡的着,心中在一直是在担惊害怕中,
他害怕自己一觉醒来便听到城破的的消息,张鲁的屠刀落在他的脑袋上。
而这时侍者来报张松邓贤求见,便是这样的消息也是将他吓的面色惨白,也没说见不见,而是追问道:
“可是城防出现了问题?”
那侍者低着头也看不出表情,只是回答道;
“未听闻张鲁攻城!”
听到这里刘璋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无事,那你便退下吧!”
可刘璋说完这话,见侍者并未离去,有些疑惑道:
“还有事?”
那低头的侍者似乎叹了一口气,急忙说道:
“主公,张松邓贤求见!”
这时的刘璋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说道:
“快快请进来,这么晚求见定是有事!”
刘璋穿好衣物来到一处偏殿,
此时的张松邓贤已经在殿中等候,见刘璋到来,急忙施礼道:
“拜见主公!”
刘璋这时打了个哈气问道:
“是何急事让二位连夜到来!”
这时的张松先告罪一声打扰到刘璋休息,而后便说起了被抓之人,
当听到这个消息,刘璋瞬间清醒了,
他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肥肉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了两下,之后又狰狞在一起,整个脸上都是愤怒之色。
“此事当真!”
“邓贤将军亲自抓获!”
“好啊!”
刘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神情已经是愤怒无比,
见刘璋如此神态,张松心中也是一惊,上一次见到刘璋如此愤怒·,还是刘璋在下令斩杀张鲁母亲的时候。
这时的刘璋确实愤怒到了极点,
私通张鲁,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要知道他杀了张鲁的母亲,与张鲁结下死仇,
若是张鲁攻破城池,定然不会放过他,这也是他这几日难以入眠的原因。
如今有人私通张鲁,他如何能不生气?
因而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刘璋咬着牙问出来的:
“是何人?”
此时的邓贤还看了一眼张松,见张松还是面无表情,便向刘璋拱手道:
“是中郎将张肃!”
“什么!竟然是张肃?”正在怒头上的刘璋听到这个名字,竟也是愣了一下。
这张肃可是张松的亲兄长,
张松竟然想要将自己的兄长置于死地,这让他也没有料想到。
可随即他又想起一些事情。
那张肃几次污蔑张松,虽然在他看来污蔑之事皆为假,但如此二人之间也算是结下了仇,
更重要的是,他为了安慰张松,
将张肃由太守之职贬为了中郎将,如此之后张肃时常有怨言传出,
若是他私通张鲁,也未必不可能,
可想到这兄弟二人的关系,刘璋在此事上亦存疑。
张松这时也看出了刘璋的疑惑,这时他给出了张肃致命的一击,
“主公,张肃与张鲁母亲卢氏有过交往!”
“什么!”听到卢氏这两个字,刘璋顿时无法冷静,
他不管那么多,直接下令邓贤:“抓捕张肃,查抄张肃府邸。”
邓贤领命而去,大殿内又是一阵的安静。
此时的张松本想开口说什么,但看着刘璋还是面余怒色,便不在言语。
“也只能等张肃之事过后,再说罢。”
邓贤的动作很快,甚至说是早有准备,
在刘璋的一声令下,张肃的府邸便突破,
正与一群人商议事情的张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抓住。
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亲卫已经被抓获,
按照以往的约定,留在张鲁营地中的亲卫,应该是明天返回才对,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张鲁的心急将张肃给暴露了。
而且邓贤在攻入张肃府邸时竟还发现了一些意外之喜,
这里除了张肃之外,竟然还有一些城内的其他官员,
邓贤见此乐呵呵的绑了一并去见刘璋。
……
偏殿中,
侍者终于传来了邓贤返回的消息。
刘璋急令邓贤将人带来,
当看到带入的官员,刘璋愣了一下,
而张松心中也是一动:
“这也真是巧了,本想解决张肃一人,没想到竟然抓住这么多人!”
“主公,这些都是末将缴获他们与张鲁往来的书信竹简,请主公过目。”
听到此话,刘璋猛的甩一下衣袖说道:
“不必看了!”
说完死死的盯着张肃几人,冷声道:
“你等为何要背叛于我!”
这时的张肃已经知道暴露,出言狡辩已经是不可能,
于是他抬头看了一眼刘璋,不屑的笑道:
“刘璋!你如此昏庸之辈,何以得到我张肃忠诚!还不若让明主占领此城。”
刘璋听到此话顿时气急,他指着张肃问道:
“那张鲁便是吗明主吗?”
“哈哈!张鲁比你这个庸主强上百倍。”
“你!”本就没有多少气量的刘璋如何能忍受如此言辞,他向下面的护卫呼喊道:
“来人将这些叛臣给我拖出去砍了!”
听到刘璋的言语,其中一些官员在痛苦不已,磕头求饶,
言他们所作所为皆是受到张肃指使与他们无关,可这样的言语哪里能打的动刘璋
便是张肃听到刘璋要斩杀自己,也是慌了一下。
但随后,积攒在心中被贬官后的怨气突然发泄而出,他冲着刘璋大喊道:
“刘璋便是你杀了我们,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今张鲁围城,金旋占领南中巴郡向蜀郡进攻,
刘璋!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成都已经是一座孤城,没有人会支援你,就算你打退张鲁,
金旋也会要了你的命!”
“闭嘴!,不要让他说了!快快将他拖走!”
被拖拽的张肃也没有反抗,只是依然在呼喊着:
“刘璋,你已经无路可走,我在下面等着你!”
“我等着你啊!”
张肃被殿前的守卫拖走,在这个过程中他却没有看张松一眼,
仿佛张松是个陌生人一般。
而张松这时却抬头看了一眼被拖走的亲兄,深深的叹息一声,而后便不在言语,
虽然张肃被杀,但他的话还一直回荡在这个大殿中。
成都城已经是一座孤城,
蜀地本就封闭,想要求援也没有地方去,也正如张肃所言,他们已经陷入了困境。
当刘璋的怒火熄灭,他的脑海中也回荡着张肃的话语,颓然的坐了下来。
“你们说我该何去何从?”
听到刘璋的话,张松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邓贤却插话了:
“主公放心,有我邓贤在定然可以击败张鲁金旋守住成都城!”
这时的刘璋抬头看了一眼邓贤,而后摇了摇头,
他虽然不懂得兵事,但刚才张肃的话却是提醒了他。
就算击败张鲁,又有何能力应付金旋。
而这时的张松终于说话了:
“主公我有一法可保主公安全,不知可讲不可讲?”
听到张松还有注意,刘璋愣了一下,赶忙追问道:
“别驾是何注意?快快讲来。”
这时的张松见是时机差不多了,站起来恭敬一礼道:
“主公,不若降!”
“什么!投降?”
刘璋还没有反应,一旁的邓贤有些不干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松说道:
“主公。我城中尚有数十万百姓怎能投降,
只有坚守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主公……”
此时的刘璋听到投降二字愣住了,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松,有些心动,
可他还是有些犹豫,甚至心中有些不甘心,
尤其是看到父亲留下的这座宫殿,这座完全按照汉帝礼仪建造的宫殿,
他的心中更是不甘心,
可如今……
想到这里他犹豫不决,最后只能摆了摆衣袖道:
“此事甚大容我细想,明天召集属臣再做商议。”
邓贤这时也发现刘璋已经有了那么一丝投降的意思,这让他无法接受,
他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见刘璋有些疲惫的将二人挥退,转身离去。
“主公……”
看着离开的刘璋邓贤心中一痛,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张松!你为何会提出如此不忠建议。”
听到邓贤的质疑,张松只是笑了一下,亦转身离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们都是垃圾
第二日,
太守府的大殿内,当刘璋说出他欲要献城投降时,
大殿上先是一片安静,
紧接着,官员们的神态各异。
有些人脸上出现了终究还是如此的表情,甚至还是松了一口气。
还有些人则是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了正常。
可还有少数官员听到刘璋打算投降,眼中像是冒出了火光。
其中便有从事王累,
当他听闻刘璋欲要投降,先是一愣,而后猛的站起来反对道:
“主公不可投降啊!”
此时的刘璋,已经想了一夜,发现在无他法的他,已经有些心灰意懒,
这时他抛出投降的议题,本想是看一看有没有人愿意和自己一同成为降臣。
可认同的人没有看到,倒是立刻出现了反对他的人。
而且反对者是王累,此人平时便时常反对他的决定,令他厌恶。
如今又是如此,他本不欲理会他,
但这王累又说了一段话,让他的心中很是不痛快。
“主公!益州乃至父辈基业,岂可轻易舍去?投降之事万万不可。”
刘璋听着这话,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怎么不知这是父辈基业,但如今这般情况,如何能守的住,王从事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可教我?”
王累听到刘璋终于要征求他的意见心中一喜,急忙拱手道:
“主公我军未必没有机会,如城外停驻两支大军,若是挑拨他二者相斗,趁着二贼势弱之时出兵定可反败为胜!”
刘璋对王累的建议本来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听到这个办法他的眼中一亮,
这办法也许可行!
若是能凭借此法击退金旋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没成想向来让他讨厌的王累竟然也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
想到这些刘璋心中投降的念头,变小了一些,
毕竟谁也不愿意成为与他人的阶下囚,将自己的命交给他人保管。
“那此计策该如何实行?”摇摆不定的刘璋向王累问道。
然而这样的问题确将王累问住了,
毕竟他是一个读儒家经典的纯粹文官,让他想个主意还行,可要是问他具体该如何实行,他却没了办法。
但看着刘璋殷切的目光,王累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主公!挑拨离间之事,乃是制造两者争端,只要从中散播谣言,从小事上便可使得两军相斗。”
“哦!这般简单,那此时便交给王从事来做!”
“交给我!”听到这话王累直摇头,他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要是让些文章,也许还在行,但实行军阵策略,他却是陌生的很,怎能将这样的事情揽在身上,因此开口拒绝道:
“主公,累自身才能有限,此事还是交给有才之人做!”
听到王累拒绝,刘璋心中有些不快:
“如此大功,既然他不愿做,我还不交给他了。”
想到这里他用目光在殿内巡视了一圈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张松的身上。
张松见刘璋看向他,有些无奈道:
“主公此计策恐怕难以实行?”
“哦!这是为何?别驾可否讲明原因。”
这时张松拱手一礼说道:
“金旋与张鲁并无仇怨,二人麾下皆有不俗谋士,想要二人相斗,恐怕并非易事。”
“这……”
见刘璋有些犹豫,张松继续说道:
“张鲁此人并非鲁莽之辈,且能隐忍,不然也不会在汉中一直积攒力量。”
张鲁隐忍积攒这事一下便说到了刘璋的心中。
对于张鲁这个仇敌,刘璋了解的甚至要比自己的臣子要多,
若是张鲁一直进攻蜀地损耗实力,他也不是很担心,
可偏偏张鲁此人,在最初的几年猛进攻蜀地后,便一直舔舐伤口,积攒粮草。
听到张鲁不再进攻,按照他的性格,本应该是高兴才对。
但张鲁如此平静下来,不但没有让他放心,反而是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寝食难安。
这样张鲁真的能凭借挑拨离间的方法让他与金旋相斗吗?
刘璋陷入了沉思。
而王累见刘璋陷入了沉思中,心中顿时出现了不妙的感觉,
他恶狠狠的瞪了张松一眼,急忙向刘璋进言道:
“主公,便是不能让二人相斗,那也可以让二军相互警惕,
再说主公还坐拥数十万百姓的成都大城,比之当年的田单要好的不知多少。
要知道,当年乐毅领五国灭齐,当时国都被破残兵退守即墨孤城,
结果如何,田单一计火牛阵,反败为胜,光复齐国,
主公我成都乃是大城还比不得当年的即墨?”
王累这洪亮的声音在大殿内传递,一些心思萌动的官员,听到王累的这番话,竟然安定了下来。
便是刘璋此时也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王累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有些犹豫不决的他,心中那座天平,也慢慢的向抵抗的方向倾斜。
然而就在众人的情绪被鼓舞起来的时候,
一道含有嘲笑意味笑声,像是水滴落在油锅里一样,在大殿内格外明显,
“不知在座的诸位,何人能做田单?”
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如同冷水一般被剿灭。
众人转头看去,却发现大殿靠近外面的位置正跪坐一人,
此人的位置及其靠后,若是一般的时候,这样位置的人连进入大殿的机会都没有,
也是今日事情重大,这样地位的人才能到来。
而如此地位的人竟然敢口出狂言,嘲笑在座的官僚,如何不让众人生气。
这时有人便跳出来指责道:
“我等没田单之资,难道你法正便有吗?”
法正此时冷笑一声,他真的很想说:
“你们没有!我有!”
但他为何要这样说,这样说岂不是要给刘璋效命,那刘璋有如何资格能让他效力,
因而他面带笑容的看着那官员,一句话也没有说,
法正没有说话,那官员的脸色反而是更难看了,
其面色通红,已然是怒到了极点,若这里不是商议事情的地方,
这官员甚至要上去与法正拼命了。
不但是这官员,殿内的大多数官僚,看着法正或多或少都是带着些怒色。
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是法正的笑容中,有三分冷笑七分不屑,
一副“你们还想要自比田单,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垃圾”的表情。
任谁看了也生气,
而站在前排的张松见到殿内如此情况,轻轻的扶着额头,摇了摇脑袋。
虽然法正似乎将他针对进去了,
但他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法正如此毒舌,作为好友的他早已习以为常。
更何况法正提醒的也对,
毕竟认真想一想自己比田单要差上许多,刘璋手下更无田单那样的人才,哪里来的底气想要反败为胜。
这样的事情虽是事实,但法正如此直白的嘲笑,岂不是将这些刘璋的官僚全部得罪死了
以前的法正虽然也嘲笑一些益州官员无能,
但也从未如此露骨,而现在……
“等等,现在!”
张松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法正,又看了一眼王累,
他总觉得这智虑上要超过他的法正此言不简单,
“恐怕孝直要谋划长远之事!”
此时殿内的群臣激愤,最后还是刘璋出言,才令众人平静,
而在这个过程中法正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无论其他人如何指责他,他都是用嘲笑的面容回应。
而法正如此表现便是刘璋也有些厌恶,
若是换做往常,他早已将这样的人赶出去了,
但如今正事要紧,也无心理会于他,
可接下来,他正要商议如何抵抗金旋和张鲁的时候,
却突然发现,殿内的气氛变了,
原本被王累鼓舞起的士气,被法正这么一搅和,众人竟然冷静下来了,
此时他们平静下来一想,便会发现,虽然法正的话刺耳,但他说的没错,
刘璋部下的几个将领谁又能比得过田单,谁有能有机会成为田单那样的人?
刘璋这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原本他还有几个得力的将领,
但张任被俘,严颜投降,吴懿不知所踪,刘璝战死雒城,
如今城内也只有冷苞和邓贤两个将领可用,
可冷苞和邓贤的才能,他便是再信任,也无法比过田单。
至于用文臣,他看了一眼大殿内的臣子,
能有所指望的张松,劝他投降金旋,这样的人他就算在怎愚蠢,也不敢用。
而支持他的王累,他却是厌恶的很,不是很想用。
至于其他人,皆是么没有上过战场,久居成都的文官,这些人真的可为将吗?
刘璋想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心中慢慢那被失望所充斥,
那座天平也开始向投降倾斜。
“城中百姓数十万,妇孺孩童皆有,我怎能令他们陷入战火中,还是投降罢!可保得城中百姓平安。”
听到如此的话,城内那些大族的官员皆是悲呼道:
“主公!”
可这时还是有人不愿意投降,王累站起来,大声疾呼道:
“成都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主公不可投降啊,若主执意如此,王累将以死谏之”
“你!”
刘璋看着王累又变成了往常那般又臭又硬的样子,刚刚积累的些许好感顿时消失不见,
对付王累,他也只能恢复往常那般不理会的模样。
可这时王累还是不放弃,还打算坚持自己的意见。
但就在这时一个侍者进来禀报道:
“主公,有军情!”
“军情!”刘璋听到这两个字面色一变,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如同认命般的说道:
“讲吧!”
“主公,在这里?”
“快说!”对于军情之事情,他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
传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种消息他已经麻木甚至是认命了。
若是坏消息也正好让这王累消停一下,
可接下来,侍者说的消息却让刘璋听不出好坏。
倒是一旁的王累变化了神色,
侍者传来的消息对他来说,是极其的坏,
甚至让他也不在叫嚣着去挑拨金旋与张鲁二军的,而是默默的坐了下来,情绪很是低落。
刘璋注意到王累如此,心中却是万分舒畅,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终于闭嘴了。
而众人看见刘璋神情如此变化,心中皆是不解,
张鲁竟然给金旋让出了一面城墙,这样的消息可是坏极了,
虽然不知这人二人是如何达到何解,其中又磋商了多少条件,
但从张鲁让出一面城墙可以猜想出,金旋和张鲁恐怕是要竞争攻城,
可能他们谈判中的众多条件中,便有一条是谁先攻入城中,成都城池便属于谁。
如是真有这样的条件,
二人定要拼命的攻打成都城,如此强力的进攻下,成都如何能守得住?
刘璋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缘由,
还是张松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彻底的反应了过来,
当听到张鲁和金旋将要联合攻城,这样的事情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
心中那座天平彻底的倾斜到了投降的一面,
原本他还对王累的提议有些期待,
但现在……二人共同攻城,情况已经是万分危急,
若是金旋率先攻破城池还好说,可要是张鲁先入了城,
他的命可就不保,
想到这些刘璋的心中开始焦急起来,有些慌了神的他甚至在这个时候问出了一句:
“诸位觉得我该投降于谁?”这样的话。
而刘璋说出这样的话,便有些后悔了,生怕自己的臣子说出:“主公可投降张鲁!”这样恐怕的话。
所幸臣子们皆是知晓他和张鲁的仇怨,
这些臣子更是清楚,若是提议刘璋投降张鲁,恐怕没等张鲁攻破城池,自己便被刘璋所处理。
因而大部分的人提议投降的皆是金旋。
见有人提议但刘璋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这时的张松又进言道:
“主公,金旋此人从起兵开始,便从未随意屠杀过百姓,更是在攻下江州后,因士卒纪律严明,与百姓秋毫无法而受到称赞,
从中便可看不出金旋此人并不残暴,主公若降他,尽管放心,定无性命之忧。”
听到这样的话,刘璋紧张的神情这才舒缓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确认道:
“果真如此?别驾万万不可用谎言欺我啊!”
第二百八十章 噩梦
……
……
成都城南之外,
由都江堰分出的一条河流从此处而过,这河水虽然不宽,
但也正好将金旋大军与张鲁大军分割,
两军隔着河水相望倒也少了发生纠葛的可能,
在河水一边,金旋大军的营寨早已搭建好,
只见其营寨,整齐森严寨中有士卒了望守卫,
不论是城内的将领,还是城外的张鲁,见到防守如此严密的营寨,皆不敢那轻视。
而在这营寨正中,有一座白色大帐,
金旋和其手下的将领正在其中商议着事情。
“那张鲁已经攻城,主公为何还是在按兵不动?”
“是啊!若是让张鲁先入了城池,那按照事先的约定,岂不是要成都拱手让于张鲁!”
听到自己一些将领的焦急之言,金旋默默的摇了摇头,
攻城之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有那也只是一个TNT的问题,若是一个不行,那就再来一个。
但他想的不仅仅是一个成都城,他还想将张鲁拖在这里,让严颜和甘宁的计划得以实行。
虽然如此,但他的计划知晓的人却并不多。
何况如此军功放在面前而不去争夺,那些个将领能怎能安稳的坐住。
而这时知晓金旋计划的吕蒙突然站起来说道:
“主公,还是进攻几次为好,若是一次进攻也没有,恐怕会引起张鲁怀疑。”
“这倒是也是!”
金旋想了想,便下令让一只大军佯攻成都城。
而一直在监视金旋营地情况的张鲁探子,
见金旋出兵,急忙回去向张鲁禀报。
……
此时在北城,
一场激烈的攻城战刚刚结束。
在损耗了一些士卒的情况下,护城终于被填出了一条道路,
张鲁见道路打通便撤兵回去,准备登城的器械。
虽然张鲁围困了成都城,但主攻的方向也仅仅只有一面。
其他几的方向也只是围困,防止刘璋从城中逃脱,
虽然护城河这一关已经突破,
但此时的张鲁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听到城内和自己有联系的官员被刘璋斩杀,
张鲁心中便有些后悔,
不然他不会轻易的和金旋达成协议,让出一面城墙交给金旋。
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
如今他想的也只是快点攻破城池,将刘璋站杀,报心中大仇。
“金旋还未攻城吗?”
张鲁向一旁的亲卫询问道:
“天师,还未有金旋攻城的消息。”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鲁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
“金旋这是想做什么?”
“军师,你说说?”
阎圃听到张鲁的询问,亦是疑惑。
他一个蹦出的念头便是金旋想要等着自己大军消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张鲁便觉的不对劲。
攻城之战,不比野战,
能安稳的看着两败俱伤后,再发动攻击,
不说他们们的士卒多余金旋,若是他们先入城,抢占内城,据城而守。
便是金旋的大军能攻入城中,那也是他们占据优势、。、
金旋如此按兵不动,这是为了那般?
阎圃想来想去,却也发现,金旋可能没有其他理由,
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也只能告诉张鲁,
金旋恐怕是等着他们与张鲁消耗的差不多,欲要占二者便宜。
张鲁亦是个聪明之人,他心中本就有这方面的忧虑,
如今听到阎圃点出来,不满的情绪顿时爆发了出来:
“金旋这装神弄鬼之辈,我还未戳穿他那些装神之事,
如今又想占我便宜,早知道,我便先将金旋扫灭在行攻城!”
说道这里张鲁眼中一亮,悄悄的对张鲁说道:
“军师,你说我们趁金旋不备劫营如何?”
听到这样的话,阎圃赶忙摇头道:
“天师,万万不可?”
“此处金旋大军虽然只有两万,但金旋占据半个益州,若天师还想攻下成都,报仇雪恨万万不可将其得罪!”
阎圃说道这里,见张鲁眼中还闪烁着异动的心思,
心中叹息一声,
这次用来进攻刘璋的借口,虽然只为了报仇,
但阎圃还是看出来了,进攻蜀地如此之容易,还是将张鲁的野心给激发了出来,
天师如今怕是不仅仅为了报仇那么简单,
恐怕是有了图谋整个益州的想法。
金旋如今正是在城下,若是将金旋击败,那天师的占据益州的肯能性将更大。
可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而就在这是有探子来报,金旋大军终于攻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鲁眼中的目光更是闪烁:
“军师!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
张鲁说话间瞧瞧的比了一个动作,
一旁的阎圃却是摇了摇头道:
“天师!金旋攻城定不是全力,此计恐怕不妥!”
“嗯!这是为何?”
这是阎圃解释道:
“主公,我等占据三面城墙,北面城主攻,若金旋想要趁着我军攻城之际偷袭,
那他需要通过东西两处才可,彼时我军已经知晓消息,必将回援,
但金旋不同,他若是聪明,定不敢全力进攻城池,他无东西两地作为缓冲,
若全力进攻蜀郡,岂不是将后门放于我们,任我等蹂躏,
这也是当初我告诉天师将一面城墙让给金旋的原因啊!”
“就算,金旋拥有攻打一面城墙的机会,他还敢于全力进攻吗?
便是探子也难以派到北城,就算我等攻入城池,金旋得到消息也是处于不利之地。”
“可要是天师偷袭金旋营地,那便是将此等优势让于金旋啊!”
张鲁听到阎圃的劝说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虽然这个原因他心中清楚,
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若真能将金旋解决,那益州将彻底为他所属,
阎圃也看出了张鲁的不甘心,于是再次劝诫道:
“主公!不若等此次金旋攻城之后他想,若金旋真的敢不管不顾,攻打城池,那我等再实行天师之计策也不迟!”
张鲁听得道这样的话,认真的想了想,将自己心中的异动,安奈了下去,
这一次还是等等的了的,
因而最后还是同意了阎圃的建议,
令探子加紧探查金旋攻城的战况。
在安排好后张鲁便去休息了,毕竟他这几日督战实在是累的很,
而阎圃望着离去的张鲁,轻轻的揉着天阳穴,
自从金旋插入攻城战中,已经有很多事情,让他看不明白,
就像金旋,他一开始觉得金旋是为了获得攻打一面城池的小利才进入了他的圈套中,
但金旋一扎下营地,
他细致的观察了一下,金旋营地防备之严密,乃是他平生所见之最,
而且他防备的方向,不是城内方向,反而是他们所在,
这分明就是识破了他的计策,
知晓张鲁大军对他们的威胁更大,可要是金旋明明知晓这是个圈套,为何还要主动入套呢?
这让他有些想不明白,更有些迷糊。
难道是金旋还有援军到来,还是这几日那有些神异的传言,说金旋有破城利器,无人可挡。
阎圃想了很多,也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
最后亦有些累了,伏在案的睡着了。
……
……
快逃!快!
阎圃突兀的发现自己战在一个小山丘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个士卒拉着他,奔逃起来,
“快!军师,快逃!”
此时的阎圃还在迷迷糊糊中,
突然看到远处又一直大军追了过来。
“这……这是金旋的大军,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小卒突然出言解释道:
“军师,是金旋,金旋突然攻下了梓潼,断了我军的后路,
在粮草不济下我军大败啊!”
“什么!”阎圃的心中突然惊慌起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军师不要说了快逃吧!
阎圃听着后面追兵的喊杀声,生死之间,那种惊慌的神情再次出现,
他们一直在逃,可奇怪的是阎圃并不觉得自己会累,
就这样他们一直逃,最后竟然逃到了汉中。
“军师,前面便是汉中城,我们逃回来了!”
阎圃看到汉中城心中也是惊喜,
自己终于活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汉中城的城门洞开,
从里面窜出一队兵马,
看到这对兵马,阎圃顿时觉得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
从城中出来的不是他人,正是金旋,
只见金旋狰狞一笑,纵马向前,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先向他的脑袋砍来。
阎圃见此大惊失色,急忙大喊道:
“金将军,不要杀我,阎圃愿意投降。”
可他的话语没有让金旋手中大刀的速度减慢丝毫,
刀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
扑通一声,
阎圃听到周围有人在喊,
“军师,军师你怎么了!”
此时的阎圃才反应过来,他摸摸自己的脖子,扑通跳的心脏这才平稳了一些,
原来只是给梦啊!
想到梦里的那些场景他还心有余悸,
“军师!那金旋果然是在佯攻,让军师给猜着了!”
说话间,张鲁撩起链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的阎圃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而这时张鲁看到,阎圃有些失态的坐到地上,急忙关心道:
“军师这是怎么了?”
只见阎圃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噩梦!”
身为五斗米教的天师,对于梦境的解说自然是有所了解,
便急忙问道:
“是何种噩梦令军师如此失态度。”
听到张鲁的询问,阎圃的心有扑通的跳了起来,
往常的梦境此时应该也忘记了差不多了,
可是这道让他心有余悸的梦境他可是记得十分的清楚,
只不过他现在有些犹豫该不该将自己的梦境讲述出来,
毕竟这只是梦境,
梦里的事情有太过离谱若是让张鲁误会,
恐怕自己会成为扰乱军心之人,
但要是不说,岂不是让张鲁不满,因而阎圃想了想,
打算在其中挑选了一些说出来。
但在说之前,还是对张鲁说道:
“天师我这只是梦境,其中有很多都是当不了真切的。”
听到阎圃的话,张鲁直点头道:
“军师放心,若是言语有失我也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张鲁的保证,这时的阎圃才说道:
“我梦到梓潼被金旋偷袭,我军后路被断,大败而归!”
阎圃说道这里,便不再说了,至于金旋出现在汉中,
他也不但算讲出来,毕竟此事过于离谱,
便是他也无法相信,更何况是张鲁,
而张鲁听完阎圃所将,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毕竟在这个时代,梦境是一件很迷信的事情,
因而当阎圃说出此事情,张鲁也认真的丝毫起来,
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金旋在城前只有两万大军,
但传说金旋在南中又十万大军,
军师你说那八万哪里去了,
听不到张鲁这样的话,阎圃心中也是惊悚,
可想到金旋如今的地盘已经很大了,他想了想解释道:
“说不得金旋为防备刘表,已经用去了大多数兵力,
还有南中蛮族肆虐,他还要防备南中蛮族,
对了!除了蛮族巴郡和江阳等地也是金旋攻下之地,金旋不可不防。”
阎圃之所以这般解释,还是担心自己的梦境有可能扰乱张鲁的判断,
因而才会如此之说。
可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的心中还是有很多的怀疑,
听说金旋有好几个厉害的将领,
可这两日打听之下,金旋那几个将领并不在军中,他们去了哪里?
这让阎圃心中很是担忧,
而就在这二人讨论关于阎圃梦境的时候,
一个护卫走到张鲁面前小声耳语了几句,
张鲁闻言后脸色一变,急忙追问道:
“此事可为真?”
那护卫摇头道:
“真假不得而知,皆是城内传出!”
阎圃见张鲁神色变化,便知道发生大事,
急忙追问道:“天师发生何事?”
只见张鲁咬着牙,面色难看的说道:“刘璋想要投降金旋!
“什么!”阎圃听到此话也是面色大变,
方才那些梦境顿时被他抛在了脑后,那些事情虽然恐怖但毕竟是梦境,难以发生,
可刘璋投降金旋这种事情要是发生,那对于他们来说,那才是实打实的噩梦,
不行!此事必须要阻止
第二百八十一章 有条件投降
张鲁此时在阎圃的营帐中焦急的走来走去。
“刘璋怎是如此懦弱之辈!”
“军师,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听到张鲁的询问,阎圃叹息一声道:
“刘璋想要投降何人?我等也无法阻拦啊!”
“军师,你说,要是我愿意接受刘璋投降,他愿投吗?”
“这……”阎圃听到此话沉默了一下,而后摇头道:
“恐怕那矣!”
刘璋又不傻,张鲁对其有深仇大恨,怎么敢相信张鲁的招降,
这样的牵线的道理二人都是明白,
而张鲁之所以这么问,那还是因为,心中有一点期盼的,
“也许刘璋真昏了头,愿意投降于他也说不定?”
见张鲁还是没有打消这方面的想法,阎圃也只能说道:
“姑且试一试!”
“不过,在招降刘璋的同时,也要想法办法对付金旋,若是刘璋不愿投降,我等也能对付的也只有金旋。”
听到这样的建议,张鲁也点了点头,向着城中派了使者的同时,
也向着东城偷偷增兵,等金旋放松警惕的时候,偷袭金旋的营地。
……
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得到了一个令他暴跳如雷的消息,
他送入城中的使者,很快便返回,但去时是完整的,回来时却只剩一个脑袋。
看着眼前这颗头颅,张鲁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他咬着牙说道:
“好!没想到刘璋还有如此一面,本想给他个活命的机会,没成想竟敢如此辱我!”
说道这里他抬头看向营帐中几位将领:
“登城器械可准备好?”
“回天师,早已准备好,只等天师一声令下,我等便可攻城。”
“好!给我全力攻城,那刘璋以为躲在城中我便无可奈何,今日便让他看看我张鲁的厉害。”
一旁的阎圃见张鲁要发出如此军令,急忙开口劝说道:
“天师,不可啊!若是大军攻城,岂不是迫使刘璋投降金旋!天师三思啊!”
听到这样的劝告,张鲁神色非但没有松口,反而更是了冰冷:
“军师,不必劝我,刘璋如此蔑视于我,此仇定报,再说刘璋投降金旋又如何,
一个懦弱无能之辈,一个装神弄鬼之人,便是这二人加在一起我张鲁也不惧!”
“天师!”
此时的阎圃有些分别不出,这张鲁是说的气话,还是大胜几场之后,开始出现自大,
可无论是哪种,对于现在的情况皆不是很好,
阎圃还要再劝,但此时的张鲁已经听不进去了,
发动大军向着成都城攻去,
……
城内,
张鲁疯狂的进攻使得守城出现了压力,
虽然还没有达到破城的时刻,但也让守城的将领感到紧张。
与此同时张鲁猛攻的消息,也传到了刘璋的府上。
当听到这个消息,刘璋心中惊怕不已,也有些后悔将张鲁是使者斩杀,
想到这里他有些埋怨一旁的张松,
他当初之所以斩杀张鲁的使者,还是听从了张松的建议。
用张松的话来说,
那张鲁到了成都城后,二话没说便开始攻城,足可看出张鲁从未想要放过刘璋。
而现在突然派使者来说明什么,
定是张鲁得知他要投降金旋,这才派使者前来,如此行为可信乎?
此外张松还提醒他,张鲁能知晓城内情况,城中的内应定是没有杀干净,
杀掉张鲁的使者,也可震慑城内那些还有二心之人。
刘璋当时便听从了刘璋的建议,虽然其中有人说,两军之争不斩来使,
但过往斩杀使者用作他途的多了去,
张鲁这使者也是倒霉,见到刘璋还没有多说几句话,便被刘璋用作震慑城内二心之人。
当时的刘璋见张鲁的使者被斩杀,心中也是有些暗爽,
但没想到张鲁的报复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见刘璋有些紧张,张松好生安慰了一番,这刘璋的情绪便好了些。
待刘璋情绪稳定,议事的这些官员,又将议题说回了刚刚议论的内容。
那便是如何投降金旋,
这时有一个官员说道:
“如今城外势力最大者,乃是张鲁,金旋的兵力远远不足,不若我等先告诉金旋一声,
令他再调来些兵马,这样也许稳妥一些。”
“确实!”其他官员点头附和道。
这时又一个官员站起来说道:
“我还有一个主意,等金旋兵马充足,主公可让他先败城外张鲁,我等才可投降于他,
诸位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听到这个官员的话,刘璋眼中一亮,称赞道:
“此法不错!”
他与张鲁是死仇,若金旋真的愿意为他击败张鲁那他定将诚心投降金旋,
看着刘璋有些意动一旁的张松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他们在商议有条件的投降,但对于这样的条件他有些不太认同,于是他对刘璋说道:
“金旋亦非愚钝之人,怎会接受如此条件,我看主公还是想金旋索要些保证,以护自身富贵安危!”
原本有些异动的刘璋,听到张松的劝说又犹豫了起来,
若是让金旋攻打张鲁,金旋要是不愿岂不恶了他,
若是再将金旋得罪,那……
见刘璋犹豫不决,刚才提出这个建议的价官员又继续书说道:
“主公,姑且一试,若是金旋愿意那正好,若是金旋不愿,那再提其他条件也不迟。”
听到这样的话,刘璋有犹豫起来。
看着刘璋如此模样,张松心中很是无奈,虽然对于刘璋的优柔寡断早已不满,
但这时张松反而有些体谅刘璋了,
毕竟刘璋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给交出去,他犹豫便让他犹豫罢!
只可惜驱使金旋攻打张鲁这样的主意实在是糟心,
现在趁着金旋势力弱,还能提一些无关紧要的条件,
但要是等金旋击败张鲁哪里还有提条件的机会,
想到这些,张松还要劝说,但看着刘璋松垮的面容,张松突然感觉有些心累。
“罢了!”张松微微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
瞻前顾后的刘璋,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让金旋先将张鲁这个危险驱逐后,再投降金旋。
听到这样的结果,张松也只是将脑袋低的更低,
他已经能预感道刘璋最后的结果。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名使者便从成都南门而出,向着金旋的营地而去,
此时在金旋营地中,
金旋正与众人商议着关于东边营地兵力增多的情况,
可刘璋使者突然到来的消息,将这场议会打断。
众人皆是有些奇怪刘璋这时派是使者到来是为何?
虽然众人惊讶好奇,但金旋却一点也不意外,他甚至能料想到刘璋的使者到来的目的。
“看来刘璋是想要投降了!”
随着使者的到来,当是使者说出:“主公愿意降将军”这样的话。
在场的众人无不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在这些将领看来刘璋还远远没有到达需要投降的情况,怎么会想着投降,
众将中的吕蒙率先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他转头看向金旋,看主公如何回答,但当看请主公的神色,吕蒙愣了一下,
只见金旋神色平淡,似乎对刘璋使者的话早就预料到了
虽然是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主公小心有诈!”
听到吕蒙的提醒金旋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在历史上刘璋见雒城失守,便投降了刘备,
但如今的情况还是与当初不同,
于是金旋冷静了一下,向刘璋的使者询问道:
“刘州牧除了投降之事,还有什么要说。”
听不到金旋的询问,刘璋的使者赶忙恭敬道:
“主公还有一条件?”
“哦!是何条件?”
此时的使者小心的说道:
“若将军能将张鲁击败,主公愿将成都双手奉上。”
听到这样的条件,金旋微微的笑了一下,正欲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吕蒙赶忙提醒道:
“主公,此事不可轻易答应?”
吕蒙的话,让金旋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解的看了吕蒙一眼,,
毕竟吕蒙是知道这次计划的,
他们虽然是攻打成都城,但更主要的目标是为了张鲁,
如今张鲁好不容易从易守难攻的汉中出来,若不趁机将张鲁击溃,难道还要放他回去,
说不定,严颜现在已经攻下梓潼断了张鲁的后路。
吕蒙此时也看出了金旋眼中的意思,但还是微微的摇了头道:
“主公,此事重大,还是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亦不迟。”
听到吕蒙的话,金旋想了一下,而后对刘璋的使者说道:
“此事还需军中商议,还请使者等待一二。”
刘璋使者听到金旋的话,哪里敢反对,急忙回到:
“将军请认真思虑,小使便是等上一日也无碍。”
就这样刘璋的使者被带了下去,
当刘璋的是使者离去,营帐中的将领一下便炸开了锅,
有些将领兴奋道:
“没想到刘璋如此软弱,竟然愿意将投降,”
“是啊!主公真乃天幸之人。”
可还有一些人,却皱着眉头,他们回想起刚才刘璋使者提出的建议,便说道:
“刘璋应该能看出我军兵力劣于张鲁,他提出这样的建议未必是要真心投降,
依我看,这刘璋是要等我二军相斗的时候,趁机出兵,或是等两败俱伤之间,反败为胜!
所以主公要万万小心啊!”
这个将领的话一出,原本有些欣喜的将领此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冷静了下来。纷纷沉思其中的可能性。
“子明也是有这个顾虑?”听到这个将领的话,金旋向一旁的吕蒙询问了一声。
吕蒙却微微摇头道:
“虽有一些,但也不全是。”
“哦!那子明是如何作想?”
这时的吕蒙想了想说道:
“我观刘璋此人,无胆软弱,若主公与张鲁相斗,刘璋大概率是不肯能出兵,最大的可能是在主公击败张鲁后,还不愿投降,继续守着成都城。”
金旋听到这样的解释微点头道:
“也确实有这种可能。”
“那依照子明之说,这般条件不可答应。”
听到金旋的询问,吕蒙又摇头道:
“张鲁!本就是主公此次之目的,顺势而为,当然是可以答应,然而,蒙之所以不让主公当场答应,还有一因,
既然刘璋已经提出条件,我们为何也不提出一些条件。”
听到这话金旋也反应过来,吕蒙的想法他也算是明白了;
“这是要讨价还价,对吧!”
吕蒙点了点头,他们这此本就是要击败张鲁,
因而刘璋这个条件根本不算是条件,
但既然刘璋提出来了,他们何不向刘璋提出一些更为过分的条件。
想到这些,金旋和吕蒙相视一笑,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于子明协商。”
听到金旋的话,吕蒙躬身一礼,回应道:
“是!请主公放心。”
一个时辰后,
刘璋的使者满脸恭敬之色的离开了金旋的营地,
可他刚刚转身,脸色便开始变的难看起来,
“虽然金旋答应了主公的要求,但没想到金旋竟然也提出了要求。”
想到金旋的要求,使者觉得满腹苦水,有些苦闷道:
“这我该如何同主公讲,
若是主公听到这样的条件,我的脑袋怕是要不保了!苦啊……”
金旋大帐内,对于使者的离开,金旋也没有太在意,
对于他来说,现在更要紧的是张鲁营中的动静。
“主公,据探子来报道,张鲁营中的兵马似乎又增加了!”
听到此话,金旋冷笑了一声:
“好嘛!我正准备找这张鲁的麻烦,没想到他自己竟然送上门来。”
一旁的吕蒙听到金旋的话,沉默了一下说道:
“主公,设计引诱张鲁大军攻营如何?”
听到吕蒙的建议,金旋摇头道:
“不必浪费兵力,我等还要对付城内的刘璋,营中只需加紧防备,莫让张鲁有了偷袭的机会,不需多久张鲁便会自乱阵脚,到时候便是我等进军之机。”
金旋说的进军之机,吕蒙自然明白是何事。
但他们二人是明白,手下的将领却不清楚,因而对于张鲁的动静十分的紧张,金旋营寨的防备也因此更加严密。
见到金旋营中的动静,张鲁很是遗憾,本想偷偷曾兵,没成想还是让金旋发觉。
第二百八十二章 磕了药的吕蒙
“军师,现在该如何是好?”张鲁转头向阎圃询问计策,
阎圃沉思了一下说道:
“如今金旋已经有了防备,也只能等大军集结,以兵力优势击攻打金旋营寨。”
“那士卒还要集结几日?”
“因我军要在此处安排,还要防备城中出兵,恐怕还要三日!”
听到这里张鲁有些心急了。
“若是刘璋在这期间,投降金旋,岂不是前功尽弃?”
看到张鲁如此焦急的神情,张鲁默默的摇了摇头:
“天师,刘璋虽有投降金旋之心,但也不会轻易投降。”
“嗯?”
见张鲁疑惑,阎圃解释道:
“刘璋暗弱,其性格优柔寡断寡断,城内臣属大族,大多心思不齐,如此情况下,投降金旋之事情,也不可能一促而成。”
“所以说天师不必心急,还有些时日可以准备。”
张鲁听到这样的劝告,沉默了一下,而后无奈道:
“既然如此,那便等上两日。”
“天师英明。”见张鲁没有心急的攻打金旋营地,阎圃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金旋他是在担忧的很,尤其是看到金旋囤兵于此,阴戳戳的按兵不动,总让他心中不安。
“虽然我军兵力占优,但要向击败金旋,还是需要想一个完全之策。”
想到这里阎圃返回自己的营帐中认真的策划起来,
这一夜里,阎圃不知掉了多少头发,终于想出了一个稳妥的办法,
然而,还没等他的计策派上用场,一支从北而来的败兵,将他所有的计策全部打乱,
清晨,
阎圃的护卫,慌张的跑入了营帐中,那士卒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军师,出大事了,天师令你去大帐。”
本就一夜未睡,刚刚休息了片刻的阎圃,听到此话立刻惊醒,急忙追问道:
“发生和事情?”
“是,是北面,北面来了一支败军。”
“什么,北面!败军!”
听到这里,阎圃的心中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几日前的那个梦,又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难道梦境中的事情,最终还是要成为现实!”
想到这里,阎圃匆忙的收拾了一下,焦急的向着军中大帐走去,
路上阎圃本想问那个报信的士卒发生了什么,
可那个士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见张鲁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慌乱,他也是慌乱了。
见士卒也不清楚状况,阎圃更是加快步伐,向张鲁的营帐走去,
此时的他若不是害怕引起骚乱,甚至要跑着前去。
可就算阎圃如此,他那匆匆而去步伐,也引起了士卒的主意,皆是担忧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阎圃,进入营帐中,发现张鲁手下的部将几乎都在,而他再看张鲁,只见他脸色铁青,各种情绪皆是浮现在脸上,
往日天师那般风采,此时已是全无。
此时的账内,一片安静,但气氛凝结,如此情况让阎圃梦中的场景更是真实。
张鲁这时也看到阎圃进来,他神色挣扎了片刻,而后有些颓然道:
“军师你的梦境成真了。”
“什么!”听到这话,阎圃犹如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金旋竟然真的派人攻下了梓潼!”
此时的张鲁惨笑了一声说道:
“如今也只能撤兵了!”
听到张鲁的话,阎圃想到如今的情况,无奈的说了一句:
“天师,撤兵,恐怕难啊!”
阎圃的提醒,让张鲁也想到了如今的情况,想到金旋所做之事,张鲁咬牙切齿道:
“这金旋恐怕一开始便是为了我,可恶!我与这金旋并无仇怨,他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虽然此时已经是万分危急的情况,但当阎圃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还是忍不住嘀咕道:
“你还不是想偷袭金旋的营地,捉住金旋,如今金旋有如此做法,又有何奇怪。”
但这样的念头在阎圃的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便开始为张鲁思考对策。
“天师,当务之急,是要隐瞒后路被断之事,不然军心大乱,我等便是想要撤离也来不及。”
“隐瞒消息!”听到此事,张鲁苦笑一声道:
“来不及了!军师已经来不及了啊!”
“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将领站起来解释道:
“此事乃末将之责,败军乃是末将接入营地,才使这样的消息传递开来。”
“此罪,还请天师责罚。”
听到爱将的请罪,张鲁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罢了,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责任。”
这时阎圃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张鲁说道:
“天师,稳定军心之事,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阎圃突然插话,让张鲁眼中一亮,急忙追问道:
“军师,有何办法?快快讲述来!”
就当阎圃要开口之际,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的嘈杂,
张鲁正准备派人去询问发生了何事,
却见一护卫匆匆而入,向张鲁禀报道:
“天师,金旋攻营。”
“什么!金旋攻营,怎么在这个时候?”
而阎圃这时脸色微变,他急忙对张鲁说道:
“天师,恐怕是金旋已经知晓我军后路被断的消息,这才来攻打我军营地。”
这前有狼后虎,张鲁有些慌了神:
“军师,不若挂牌免战,先是整备军心为上。”
听到张鲁想要拒不出战,阎圃却是想到了什么,摇头道:
“不!我军正要出战?”
“什么!这……”张鲁有些不理解阎圃的提议:
“如此危机之时,怎能出战?”
“正因为我军处于危难之中,才需一场胜利用以稳定军心,
原本我那稳定军心的计策还有些弊端,如今金旋送上门来去,岂不是送来机会。”
听到阎圃这样的说法,张鲁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没有过多犹豫便决定出兵迎击金旋。
……
成都本就地处平原之上,
两军摆开阵势也是极为容易。
而出现金旋张鲁对峙的情况,也惊动了城内的人,
刘璋听到这个消息,甚至拖着肥痴的身体,亲自跑到了城墙上,
当他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大军,先是一阵的炫目,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些害怕的情绪,
他还从未如此近的亲临战场,看到如此众多的士卒,他庆幸自己做了投降的决定。
此时见金旋和张鲁相互对峙,更是他心中高兴,
甚至在祈祷,让金旋张鲁两败惧伤,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获得这场胜利,
也在此刻有一些官员劝说他趁机出兵偷袭金旋张鲁,说不得成都之围边解了。
听到这样的建议,刘璋还真有些心动了,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便向众人征求意见,然而得到大多数回应都表达了一个意思:
“主公快停止你的馊主意。”
只有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论是张鲁还是金旋在城池的方向皆是驻有重兵,
虽然不知晓金旋和张鲁为何会起冲突,但此时也不是绝佳的出兵机会。
因而被阻拦的刘璋也只能在城墙上,看着战场上的情况。
片刻后,
战场上擂鼓响动,两军之间终于有了动静。
而城头上的刘璋和一干文臣将领,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看热闹的景象。
他们似乎忘了,不论这二者谁人获胜,掉头便会攻打他们。
“咦!怎么是斗将?”刘璋的部下发出了一个奇怪的惊异声。
“是啊!”其他一些将领也有些失望,
在如此远的地方,斗将他们看不真切,哪里有大军混战来的好看,
便是一旁的张松,也是疑惑,
他倒不是因为没有大军混战而感到失望,
而是对于金旋和张鲁同时选择斗将这样的方式,感到奇怪。
金旋倒也可以理解一些,毕竟金旋的士卒要少于张鲁,选择此法此可保持军力,若是获胜了还能打击张鲁大军的士气,
但张鲁也是这样的选择,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张鲁的士卒要多余金旋,只需用大军压上,便可获胜,何须如此,
难道张鲁也要保持兵力,可他为何要保持兵力?
其中的缘由让张松有些疑惑,他思前想后,一个可能突然出现了在张松的脑海中:
“难道张鲁军中发生了变故?”
想到这里,他再看张鲁的军阵,果然发现张鲁的军阵相比较于刚刚到来的那两日,
已经有所不同,尤其是今日,军阵中竟然出现了杂乱和不稳。
只可惜,成都城如今被围,外面的消息更本无法传进来,不然他也不会只看出这么一点东西。
而就这这时,刘璋的臣子中又有人惊呼道:
“这个将领是何人?怎么如迅猛?”
正在沉思的张松被这一声惊呼吸引了回来,
他抬头望向战场,虽然因为距离远,每个人如同小人一般看不真切,但大体的身形的还是能看出来。
只见在金旋一方阵前,一将领骑马伫立,手中似乎提着一把剑
而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两具将领的尸体。
而就在这时,张鲁军中似乎有出了一位将领,向着金旋阵前的那员将领而去。
金旋的将领亦出,与张鲁将领错身而过,
一个呼吸后,张鲁的将领便从马上摔落,
此时声音还未传过来,张松便能看到,金旋军中似乎在振臂欢呼,
等欢呼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的时候,张鲁军中又出了一将,
然而欢呼声还未在他们的耳中消失,张鲁的将领又被斩于马上。
见到如此情况张松也是到吸了一口凉气:
“世上竟有如此猛将!”
而一旁刘璋眼中慌张的情绪更是强盛:
“金旋麾下人才济济,我如何能敌的过啊!”
想到道这里,刘璋心中还有了一丝羡慕:
“我麾下怎无如此猛将,可惜啊!”
“也不知此人姓甚名谁?”
……
在刘璋等人看热闹的时候,
张鲁却有些不镇定了,他脸色难的看着战场上的那个叫做吕蒙的金旋将领,
尤其是看到这个将领还拿着一个葫芦,似乎在饮酒,张鲁更是觉得被蔑视,
“这是在赤裸裸的侮辱我。”
吕蒙如此动作,如何能让他心中好受,原本他还想在派出几个将领,
但这时已经没有人请命了,在让他赶到生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无奈: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张鲁今日算是彻底败了!”
而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听到张鲁如此话,也是默不作声,
只因对面的将领实在是勇猛,
那人杀上一两人时,他们还有心气敢与之拼命,
可见此人砍一人只需一回,他们如何敢于相斗?
张鲁此时,也看出部下有些胆寒,只能令部下鸣金收兵。
在退走前张鲁深深的看了一眼,金旋的将领平静的说了一句:
“吕蒙,我记住了!”
说着便带士卒返回了营地中。
而战场之上,吕蒙见张鲁退走,亦是没有什么表示,打马向着军中返回,
听到军中士卒的欢呼,吕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可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他的脸色一僵急忙从腰间摘下一葫芦,饮了一口后,
又给马喝了一口,不敢慢腾腾的晃悠,急忙向营地中返回:
“幸亏自己在计算时间,不然就要丢脸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右手中个带着锯齿状的奇怪宝剑,
“若是没有主公这个神异的药水,这把剑我如何能拿的动?”
想到此剑的恐怖重量,吕蒙也不敢耽搁,
生怕药水失效,自己被铁剑的重量拽下马。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将剑丢弃,虽然吕蒙的脑海中出现过这样的念头,
但想到此剑是金旋亲自交给他的,又有如此神异之能。
若将此剑随意丢弃,不说愧对这宝剑的神异之处,
就是被人抓住他不敬金旋的由头,也让他难受,
虽然金旋可能不在意此事,
但他也不会如此做,毕竟此剑是陪伴他立得军功,怎能如此对待?
此时的军中,
金旋见吕蒙归来,满脸笑容的应迎接了出去:
“子明将辛苦了,待大战过后必然有封赏!”
听到金旋的话,吕蒙心中很是羞愧,急忙回应道:
“这皆是主公神药的攻功劳,吕蒙怎敢揽功劳。”
听吕蒙提起刚才的事情,金旋心中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磕了药的吕蒙真是猛啊!”
第二百八十三章 请刘璋看戏
金旋这时拍了拍吕蒙的肩膀,也没再说什么,
“主公,剑!”吕蒙眼看药效又要过去,急忙提醒道。
“哦!此剑便送给子明。”
听到此话,吕蒙明显一愣:
这种剑虽然勇猛,但要是不嗑药,根本就用不了啊!
可金旋的赏赐他又怎能拒绝,只能将这神异的铁剑,接受下来,
“看来平时也只能供奉起来。”
想到这里,吕蒙转身对自己的亲卫说道:
“帮我带好主公赏赐之剑!”
“是!”
然而,吕蒙刚把剑递了过去,便听到一声惊呼,
只听得当啷一声,这把神异的铁竟然摔倒了地上,
亲卫此时的脸上惊恐和震惊交杂,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把剑竟然如此之重,
此时众人皆是看向他,就算没有走远的金旋也回头看了一眼,
如此情况,吓的这亲卫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
“请将军恕罪!”
此时的吕蒙亦是反应过来,心中有些懊恼,自己一时间竟然忘记此剑的重量,
“竟然出了如此丢脸之事!”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
金旋传来话语,让他不必惩罚自己的亲卫,吕蒙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斥责了亲卫几句,
就这样,几个护卫抬着一把剑的景象,再次出现在了金旋军中,
加上吕蒙阵斩张鲁几个大将的事情,吕蒙此次的名声彻底的传递了出去。
当金旋营中在庆祝胜利的时候
而对面的张鲁营地中却是愁云一片,
此时北归之路被断的消息已经在营地中传递,
虽然张鲁曾下令阻止,但也无济于事,而且在他下令阻拦传播的情况下,
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真假的士卒,此时更偏向于此事为真。
营中,张鲁沉着脸向粮官问道:
“我军中粮草还够几日?”
听到张鲁的询问,粮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禀报天师,最多三日,粮草便会告罄。”
“三日!”张鲁猛的拍了一下矮案,大声说道:
“怎么只有这么一些?”
粮官被张鲁吓得身子一抖,急忙回应道:
“我军粮路被断,原本还有一队应该今日到达,但至今还未到达,想来是被人劫了!”
听到此话张鲁脸色突然变的冰寒,冷声问道:
“是谁告诉你我军后路被断?”
此时粮官也想起了张鲁不许在军中谈论此事的禁令,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股冷汗,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天、天师,军中士卒皆是这样的,说是……”
粮官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张鲁又拍了一下案子说道:
“好啊!是你正祸乱军心,来人啊!将此扰乱军心之人拖下去砍了!”
“是!”
“天师,饶命啊!饶命啊!”
然而更本没有人理会这样一个小小的粮官,就这样粮官的脑袋被挂在了一个杆子上,
而营帐内阎圃看着挂起的脑袋,默默的摇了摇头,转身对张鲁说道:
“天师!虽然用这粮官的脑袋可使军心稳定,但也稳定不了多久,接下来天师打算如何做?”
张鲁听到这样的话,沉默了片刻有些不甘心道:
“难道只能退兵了吗?”
“天师,如今只要这个方法才是最为稳妥。”
此时的张鲁看了一眼阎圃,口中喃喃自语道:
“原来军师也是这个想法?”
阎圃这时也看出了张鲁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低着头也不在回应什么。
只见张鲁站了起来,走出了营帐,望着蜀地这永远阴蒙蒙的天,心中是郁闷不已,
他这时转头看向南边座千年古城,神色万分纠结,站了许久,神色才平静下来。
张鲁叹息一声,回到营帐中的阎圃说道:
“军师,退兵罢!”
“是!”
在张鲁的一声令下,营地中开始慢慢准备,
退兵并非容易之事,若不好生准备,说不得退兵便成了战败,
因而阎圃在与一些将领商议如何退兵之事情,最重要的是要谁来断后,
可断后这样的事情,没有几个人愿意接,
若金旋真的追来,这断后之人必然危险最大。
因而见众将扯皮,张鲁在烦躁的同时,也许诺了大量的好处。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最终还是有几个将领接下了如此危险之事。
在商议了些细节后,
张鲁决定明日便退兵而去,离开成都,前去攻打梓潼,返回汉中。
……
与张鲁的郁闷不同,此时刘璋的心情是舒畅的很。
见张鲁在金旋手中吃瘪,他甚至有些高兴的忘记了自身的处境,
甚至多日失眠的情况在今日也有所好转。
可在安稳了睡了一个晚上后,刘璋却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
原本他还想发怒是何人敢在他酣睡时打扰他的清梦。
可听到内容之后,心中的那点怨气瞬间消失了:
“什么!张鲁退兵了?”
“是!主公,张鲁退兵了!”
刘璋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又确认了一遍,脸上才露出惊喜之色:
“快!召集属臣!”
“主公!城中的官员皆到了殿外,只在等候主公。”
“哈哈好!”
刘璋穿好衣物,满脸笑容的来到了前殿,
此时群臣皆已到来,小声议论着城外发生的大事,
当刘璋到来,众人的声音一静,对刘璋行过礼后,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张鲁果真退走了!这是为何?不就是一场小败吗?张鲁竟是如此之人。”
听到刘璋问话,一些官员脸上露出了笑容,也有一些谄媚的官员恭维道:
“定是天佑主公,见主公仁德,不愿让主公为张鲁所害,才会让他退走。”
“是啊!”
听着一些官员的恭维之语,刘璋的心情更好了。
可这时刘璋突然发现,还有一些官员沉默不语,。
脸上的表情依旧像是张鲁围城那般表情,这让他有些不解。
而他看了一眼这些沉默的官员,发现其中竟有张松,于是好奇的问道:
“别驾听到张鲁退兵似乎有并不开心!”
听到刘璋的询问,张松幽幽的叹息一声:
“主公!虽然张鲁退去,但不要忘了,金旋还在城外!”
张松此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突然一滞,
这时人们才回想起城外还有金旋,
而且张鲁退走便是因为金旋,他们抵御不了张鲁,又如何抵御比张鲁更加厉害的金旋。
此时的张松又提醒道:
“主公不要忘了,当初答应过金旋,只要他能将张鲁击败,主公便愿投降于他,不知主公现在还愿意履行诺言否?”
听到张松的提醒,刘璋的脸色又是一变。
如今张鲁退去,压在心底的大石头顿时挪走,但张松的提醒,又像是将这石头给挪了回来。
心中难受的他,此时甚至有些埋怨张松为何要提起这样的事情。
可就算他心中如何逃避,金旋还是要面对,
但这时刘璋的心中又有些犹豫不决,至于在犹豫什么,张松早就猜了出来。
张松见刘璋的神态变化,便知道他要改变主意想要违背诺言。
虽然早已猜想到是这种结果,但他的心中还是叹息了一声,正欲劝说的时候,
这时殿内有人站起来大声说道:
“主公不可降,如今正有反败为胜之机。”
刘璋听到此话,心中一震,抬头看向了说话之人,见是王累又愣了一下,
虽然对于此人他有些不喜,但这一次,终于算是说在了他的心上,若不用投降他还真不想投降。
只可惜王累在刘璋麾下的地位并不高,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跳出来反驳道:
“王从事,可知道那张鲁因何退兵,竟然敢大言不惭,让主公对抗金旋,你这岂不是将成中数十万百姓陷入危难之中。”
听到有人反驳,王累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将自己说话的声音变的更大。
“你又怎知张鲁是因金旋而退兵,先前斗将只是一场小败,张鲁岂会因此退兵,要我猜想,定是张鲁后方有难才会退兵而去。”
反驳之人听到王累此话,依旧不肯罢休,继续说道:
“哼!就算如此,主公也答应过金旋,击退张鲁,便是投降,如今突然反悔,岂不是陷主公于不义中!”
官员如此反驳,王累大笑一声,质问道:
“哈哈!你等如此着急投降,是为何?难道是与金旋有所勾结”
反驳的官员听到此话,心中一震,见刘璋面露寒光的看着他,这官员急忙出言解释道:
“我!我……绝不可能勾结金旋,王累你休要诬蔑于我”
王累这时也不愿搭理这个反驳的官员,转身对刘璋说道:
“主公!那张鲁是主动退兵,并非是金旋所破,所以先前约定完全可以不算,还请主公认真考虑!”
刘璋此时终于被王累说动了,但他心中还有顾虑,于是又问道:
“虽然张鲁并非是金旋所败,但金旋手下有那等勇猛之将,我等如何等抵抗。”
见刘璋提起了吕蒙,王累摇了摇头道:
“金旋兵力少于张鲁,还需派兵追击张鲁,若他真的驱使此人攻城,那正合我意,只要出重兵将此人围攻致死,定可使得金旋士气崩坏,
到时候在出兵攻打金旋营寨,定能反败为胜!”
这时的刘璋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点头道:
“没想到王从事还有此等谋略,若此战能胜利,定会为从事加官赏赐!”
听到刘璋的承诺,王累微微的摇了摇头:
“为主公谋划乃是臣子的职责,怎敢奢求赏赐。”
见王累如此他心中更是开心,
正当他要下令之时,
一个侍者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刘璋禀报道:
“主公!城外急报。”
突然而来的急报,让刘璋心跳一顿。
所幸这些日子,对于这样突然而来的消息,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因而还算冷静的询问到:
“城外发生何事?”
“金旋来传话,邀请主公上城头看一场戏!”
“嗯!?”
“看戏!”
不论是刘璋,还是殿内群臣皆是出现了不解的神色。
这时刘璋又问道:
“除了看戏,金旋还说什么了?”
侍者继续回答道:
“金旋说只要主公愿意到城墙上看戏,便承诺三日之内不会攻打城池!”
侍者话音刚落便听道王累冷笑一声:
“这金旋定是有阴谋诡计,主公万万不可上当,他如今兵少如何攻城,主公不需担忧。”
听到王累的话,刘璋也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嘀咕道:“金旋如此行为定有诡异。”
而这时许久未言的张松终于插话道:
“那金旋可说过,主公若是不上城会如何?”
“金旋有言,若主公不愿看戏,他便即刻攻城!”
“攻城!”听到这样的话,王累满脸的不屑:
“金旋早晚会攻城,现在攻城又有何区别。”
然而王累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员将领站出来说道:
“还请主公将金旋拖延三日!”
这话一出让刘璋和王累愣了一下,张松倒是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多言。
“冷将军,这是为何?”刘璋不解的询问道。
冷苞这时解释道:
“如今张鲁退去,使得围攻之势出现了空隙,
而金旋兵力少,还不足以将成都彻底围死,尤其是金旋还派出一支兵马,追击张鲁,
此时金旋兵力应该是不足,已在城外成为防守之势,
也许等的南中大军到来,才会攻大成都。”
听到冷苞说道这里,王累忍不住插话道:
“那不是正好将金旋晾在城外,又何须主公冒险拖延时间。”
听到此话,冷苞叹息一声道:
“王从事有所不知,张鲁在攻打成都之时,填埋了一段护城河,又破坏了北城的一些城墙,使得北城的防御大减,
如今张鲁退去,金旋援军未到,趁此时机,正好派人疏通河道修补城墙,使北城不出现薄弱之处”
“可金旋真的愿意看着将军疏通河道修缮城墙?”
听到王累的质疑,冷苞也有些无奈道:
“也只能希望金旋能信守诺言!”
说道这里冷苞再次看向了刘璋:
“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答应金旋的要求。”
“这……”
想到自己可能面对危险,刘璋再次犹豫起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恐吓
“王从事如何看待此事?”
听到刘璋的询问王累,沉吟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眼冷苞。
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守住成都城,拖垮金旋。
如今的金旋又和张鲁结仇,成都反击的前提将更大,
若是真的因为此时成功,那自己必将成为一世名臣,
可这一切的前提,便是能守住成都城,
冷苞提出的建议,趁着张鲁退去的空档,修补城墙,疏通护城河,自然是有利于守城之事,
自己也不可能不同意,
但若是同意,不是反驳了方才自己所说之话,他有些放不下面子。
而就在他犹豫之际,刚才那个反驳他的官员又跳了出来讽刺道:
“王累你口口声声说是要主公抗拒金旋,如今有利城防之事,却不愿做,如何能守住成都城。”
这样的话虽然是说给王累,实际上是点醒了刘璋,
此时刘璋脸上犹豫之色减少了许多,而且这是有些将领也小声的嘀咕道:
“不就是上城墙吗?多找些盾兵保必然无无碍!”
刘璋听到有人嘀咕,脸上的犹豫之色彻底消失,虽然很想将那个嘀咕的将领给找出来,
但想到自己已经是这个状况,便也作罢。
最终刘璋还是决定上城墙看一看金旋究竟要耍什么诡计,
而就当他要下令之时,王累突然叫道:
“主公……”
“嗯!王从事,还有何事?”
王累本还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
“主公,王累愿随主公前往城墙。”
听到此话,刘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有王从事这般忠心之人,我刘璋何其幸哉。”
说着便下令准备被护卫,他要登上城墙,看一看这金旋究竟要搞什么鬼。
刘璋毕竟是一州之主,加上其父刘焉早有僭越之心,
因而刘璋出行的规格很高,
足足准备了一个时辰,才准备好,
在这期间,也有人议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这样的议论刚刚出现便被一些老儒所反驳,
说什么礼重于命,威仪不可废除的话。
就这样,刘璋在磨磨蹭蹭下终于上了城墙。
……
“金旋这是在做什么?”
陪同刘璋上了城墙上的众官僚,脸上都是疑惑的神情。
虽然此时的战场上只留有金旋一支兵马,
但是上万大军,其营帐连亦是壮观,
可奇怪的地方便在于,成都城的附近,不知何时开辟出一块空地,
此时金旋营地中的士卒正在空地上忙碌着,
一座石头垒成的小山,慢慢出现。
看着这个小山,不论是刘璋,还是那些官员,皆是不解。
这时有将领猜测道:
“难道金旋要在这座小山上,搭建攻城器械?”
此话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顿时想起一些,攻城用的投石车。
便是刘璋也反应过来什么,脸色大变,
虽然他从未见过投石车攻城,但也听说过投石车的威力,
“难道金旋将我诱骗道此处,是打算用投石车攻打我?”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出现,便将他吓的不清,当下便准备下城墙,
而一旁的冷苞见刘璋要离去,赶忙说道:
“主公,不必担忧,金旋若只要真的准备攻城器械,定然要准备搭建,
若金旋又搭建迹象,主公再走也不迟,
再说如此距离,根苞所知,还没有那种攻城器械可以攻过来!”
听到这样的话,刘璋认真的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冷将军,确信吗?”
“当然!”冷苞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若金旋正能攻来,我冷苞愿意拿人头来抵挡。”
这时的刘璋终于算是冷静了下来,对一旁的一个是侍者说道:
“去!派人出去问一问,这金旋究竟打算做什么?”
“是!”
刘璋的命令下达片刻后,一个使者从城中而出,直接奔金旋的营地,
当这使者来到金旋的营地,有些奇怪的发现,
除了一些在搭建,小山的士卒,金旋营地有些冷清,
使者有些想不明白,这金旋究竟是打算做什么。
在守卫的带领下,使者很快便见到了金旋,
此时的金旋正与一文士商量着什么,
见使者到来,乐呵呵的问道:
“刘益州可是登上了城墙?”
“正是!我家主公已经在城头上等候,还请问将军,请我家主公上城所谓何事?”
“不急,刘益州很快便可知晓?”
“这……”
是使者见在金旋这里问不出什么,便打算回去,
然而这时金旋突然出言挽留道:
“使者不急,等随我见过一事后再行返回也不迟?”
“是!”面对金旋的挽留使者哪里敢反抗,只能点头答应。
使者随着金旋来到帐外,
此时的是刘璋使者有些惊讶的发现,这是的金旋营地中似乎更加冷清了。
隐约间看到两个士卒,也是向南匆匆而去。
如此情况令,使者更是不解,
“逃兵!看起来不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疑惑的时候,使者跟随着金旋来的营地外,
在他的注视中,原本搬运石块的士卒,正匆匆撤离,
仅仅是片刻,这片空地上便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
如此情况已经让使者的脑袋彻底的迷糊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金旋的话:
“使者要在这座石墙后藏好,万万不可将脑袋探出去。”
金旋的话,这才让使者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一座黑色的石墙后面。
在他的注视中金旋突然拿出一个奇怪的方形木棍,插在了一条赤红色的奇怪线上,
只见金旋将木棍向一旁轻轻一拉,那条线竟然亮了。
“这是……”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人在踢他的小腿,
他转头看去,见是护卫正用食指插耳朵,似乎示意他也如此做。
这是的使者才发现,不但是他,就算是不远处的金旋也是如此动作。
见众人都是如此做法,使者也用食指戳住了耳朵,
就在他戳住耳朵的那个瞬间,他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紧接着,他便感觉,那巨响发出的地方似乎产生了一股吸力,
可紧接着这股西吸力便消失了,似乎是错觉一般,
下一刻,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的狂风从巨响发出的地方而来。
这风裹挟这大量的泥沙石头,敲打着他身后的做皮黑色的石墙,
那猛烈的风越过石墙,继续向前,如同一道波浪继续向推进,
“这……这究竟是什么?”
此时刘璋使者已经震惊的将说不出话来,这般景象已经超过了他见识的范围。
不说刘璋使者,便是金旋也瞪了一下眼睛,心中嘀咕道:
“自己在小山下埋的TNT是不是有些多了!”
没错!他就是用游戏里搞出的炸药将这座小山炸掉,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恐吓刘璋,
所谓上宾伐谋,虽然他可以直接用TNT,将城池给炸开,但也要分情况,
想打刘璋这种本就有投降之心的人,又何须浪费兵力,与只巷战。
因而在张鲁退兵后,金旋想着让刘璋如何投降。
金旋本想等一夜看一看刘璋见张鲁退兵后是何反应,还愿不愿意履行承诺,投降于他。
但吕蒙的一番话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
“刘璋见形势有变不然会反悔,就算刘璋不反悔他的那些臣子也会劝说刘璋反悔,
毕竟谁都不愿做投降之人,如今有了希望怎么不会防抗,
主公还是早做打算。”
听到这样的劝说,金旋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因而连夜令士卒构住了一座小土石山,并在下面埋了数个游戏里的TNT,准备用来恐吓刘璋。
而且为了这几个TNT能同时爆炸,发挥最大的视觉效果,金旋甚至用上了红石电路。
而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
甚至有些吓着他了,也不知刘璋是何反应。
此时爆炸发生已经过了一会儿,
但天空中的烟尘依旧飘荡迷茫,太阳恰好出来,
将这片空照的昏黄发亮。
“去将那了刘璋的使者找来!”
金旋呼喊了一声见无人反应,便回头看去,却见自己的护卫还在震惊目眩之中,
金旋无奈的推了一下,这护卫才反应过来。
询问了一声看命令,急匆匆而去。
见护卫离去,这时的金旋才站了起来,无奈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心中有些无语:
“早知道,便用黑曜石搭建一个小房子,如今竟然遭受了尘土飞溅,真不该偷懒。”
而就在金旋自言自语的时候,
刘璋的是使者也被带了过来,与其说是被带过来,
还不如说是被两个护卫架着给拖过来。
“这是怎么了?”金旋皱着眉头问道。
“主公!这刘璋的使者已经吓到腿软,恐怕要修整一下。”
“罢了!还是从军中找一人,前去传递消息。”
而就在这时刘璋的使者似乎回过神来,
他见到金旋,突然无自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金旋行礼道:
“主公,我愿投降,请主公接纳,请主公接纳啊!”
这个时代的人哪里接过这种事务早已经被吓破胆了。
金旋听到是使者乞降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道:
“还能走路否?”
使者急忙点头,虽然腿还有些软,但也能支撑着战了起来。
“主公,你看!”
“既然,能走那便去给刘璋送信吧!看他是否愿意投降,若是不愿意,我不介意用先前之物炸开城墙。”
“是!”
“我这就回去!”
说着便要离开,可还没有走两步,腿便有些软的站不住,
如此情况下金旋不得已只能派一个护卫跟随于他,
“也不知道刘璋,如今是何反应?”
在金旋想着刘璋的时候,
成都的城头上却是诡异的寂静,
话说方才,
众人还看这金旋那座小石山疑惑不解的时候,
突然而起的爆炸,突然而的巨响,已经伴随这巨响而到达的冲击波,
让众人始料不及,
一股巨风而过,城头上是一片安静。
过了许久,刘璋才开口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
可惜这种现象根本没有人能给他解释的了。
众人也只能注视着那片烟雾笼罩之地。
烟尘依旧在笼罩,两道人影穿过烟尘来到了城墙之下。
“是使者回来了!”有一些反应快的这时呼喊道:
惊魂未定的刘璋,急忙说道:
“快让使者进来!”
片刻后,一个灰头土脸的人登上了城头。
众人纷纷围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这使者也不敢隐瞒,将金旋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了刘璋。
还未待刘璋有何反应,一旁的文臣武将却已经是惊呼道:
“什么此物是金旋做出来的?”
反应慢了半拍的刘璋,此时已经失神了,只觉的头晕目眩,突然座在了地上。
“金旋有如此攻城神器,诸位,成都还能守的住吗?”
此时没有人敢说话了,便是向来叫嚣,与金旋抗争到底的王累也不说话了,,
战场上出现这等东西,已经不是能用人力来衡量和抵挡的存在,
如此情况又有何人能抵挡。
而就在这时,一阵清风从战场上拂过,
南方的气候本就湿润,
烟尘又能飘荡多久,很快全部落下,留下了一个无比吓人的大坑!
而这个大坑,比任何口舌滑利的劝说之言,要管用的很多。
“刘璋大势已去啊!”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是出现这样的一个念头。
此时的刘璋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他望着那个大坑久久不语,
而就在这时有人惊呼道:“王从事!不要!”
“哈哈!我王累宁愿死也不做投降之人”
王累大笑间从城头上一跃而下,一声闷响,众人赶忙扒在城头上望去,
参杂这一些白色液体的血液从王累的面布流出。
看到这一幕有人悲呼王累的名字。王累的死触动了刘璋,可这时远处的那个大坑,又将他那些不该出现的想法给压制了下去。
最终也只能像是泄了气一般的说道:
“投降吧!”当刘璋这才说出投降,再也没有其他人反对,众人皆是默默的接受的这个结果。
午后,阳光依旧灿烂,
在这般炎热的日子里,蜀地最后一座城池的城门向金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