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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桥尽头     三国里的MC玩家txt下载     三国里的MC玩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张任被擒

    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大部分人皆是携家带口,向北逃亡。

    吕蒙顺着人流来到了江阳城的监牢,本想攻入监牢的他却发现这里的狱卒早已不见,

    至于监牢里的犯人,狱卒们应该早已弃之不管,

    “就关在里面吗?”吕蒙向自己的一个属下问道。

    那扮作商旅的部下点了点了点头,回答道:

    “城内被发现之人,据我打探皆在这里。”

    “好!随我进去!”

    说罢便带着人进入监牢之中,

    片刻后吕蒙带着一些衣衫褴褛之人从监牢中走出。

    所幸这些被发现的部下,还没来得及被拷问,身体还算健全,

    就这样吕蒙的部下由数十人扩展到了数百人。

    “将军我等接下来,该去何处?”

    听到此话吕蒙沉吟了一下,心中也有些迷茫,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

    攻城之战,必成拉锯之势,

    随着战事的进行,对城内的监控也有可能放松,

    到时候他便趁着城内放松之际,与外面里应外合,定能攻打下江阳,立得一大功劳。

    但如今金旋破城的速度太快了,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当初被软禁之时,虽然有种种传闻,但他却难以相信,待今日真的见了,他方知这大汉还有如此神人。

    只可惜没有了他施展才华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抬头望了望,向北逃亡的人群,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等向北去!”

    “向北!将军北边有什么?”

    吕蒙听到此话笑着说道:

    “如今我等已经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向北也许能抓住两条大鱼,用以填补功劳。”

    听到此话,他的部下愣了一下,其中有脑子灵光的人率先反应了过来,

    “将军的意思是埋伏在路上,抓捕城中的的官员?”

    吕蒙微微的点了点头,便指挥着部下向北而去。

    当他带着部下越过混乱的街道,来到了北门时,却发现此时江阳城的北门早已打开,从城中逃亡的人,已经使得北门开始变得拥堵,

    而北门的守卫早已消失不见,

    至于为何逃离,也许是因为城中到处冒起的火光浓烟,到处存在的喊杀声,以及像洪水不断涌入的蛮族。

    清楚的看到这些情况的北城守将,岂能不知大势已去,

    自然不会在守护这即将沦陷的江阳城,弃城逃往。

    而就在这时吕蒙的部下发出了一声惊呼:

    “将军快看,城中起火了!”

    吕蒙闻言举目望去,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城中的房屋大多是木质结构,若是起火整个江阳城恐怕就要陷入危险中。

    不过他看了看起火的位置,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遇到的那些动乱场景,

    默默的叹息一声:

    “这火恐怕不是主公所放!”

    “罢了!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江阳城中的百姓要倒霉了,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饱受战乱之苦的吕蒙,似乎对城中百姓将要遭遇苦难毫不在意。

    他带着部下离开北城,向着江边而去,准备埋伏在那里,看能否抓住几条大鱼。

    同时,西城,

    先前到来的两千士卒率先攻入了城中,将城门和炸开的那个缺口守住。

    而后到来的两万大军,顺着这两个突破口,顺利的进入了城中。

    在这期间,原本的守军早已被炸懵了,

    对于攻入城中的先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等在反应过来时,便已晚了,

    待张任的大军来援,已经是大势已去。

    至于张任多带着的守军,面对着还未散去的烟尘,回想金旋在南中那些种种传说,加之城破,士气早已奔溃,

    根本没有与攻入城中的南中人有相斗的能力,

    因而没有坚持多久,便被南中人击溃。

    原本张任还想抓住几个守军,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看清情况的守军,要不便是被炸上了天,要不就是站的太远,而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如此状况下,金旋究竟使用何种手段也变得扑朔迷离。

    ……

    此时西城附近的状况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喊杀声渐渐的深入了城中,

    金旋也带着一众护卫进入城中,

    刚进入城门,刺鼻的血腥味便直冲鼻腔,入眼的是满地的尸体,这些尸体叠加,就算落脚的地方也很难找到,

    护卫见此正欲去搬动尸体给金旋腾出一条道路,却见金旋摆了摆手道:

    “不必如此,我等先上城楼。”

    “是!”

    金旋带着护卫登上城楼,有些惊讶的发现,

    城楼上倒是干净,只放着些守城的器械工具,尸体倒是,但也不多,在简单清理之下,

    金旋便暂时待在了这里,

    收拾出落脚了的方,金旋走出城楼望这座江阳城,

    城虽然不大,但却是他除了武陵外第一个收服的大汉城池。

    以往南中那些城池虽然汉人的比例也很高,

    但终究是蛮荒之地,南中人与汉人杂居而成,受南中人影响,城市风貌很是不同。

    相比攻下南中那样人烟稀少的城池,远没有攻下这人口众多的大城让金旋来的高兴。

    而就在这时,金旋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怒意:

    “去问一问,是谁胆敢在城中放火?”

    “是!”

    见金旋发怒,护卫也不敢耽搁,跑下城去询问情况,

    至于他为何发怒,只因为他先前有严令,

    不得在城中乱杀无辜,更不能杀人放火,

    在这样都是木质结构的城中,放火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至于南中能否听命,他倒是不担心,

    只要有五溪人掌管军令,这些南中人便不敢放肆。

    五溪人经过神教长时间洗脑,已经彻底信仰于他,

    对于他的命令也是毫不犹豫的遵守执行,

    尤其在这几个月里,金旋令五溪人管理军纪,给南中人留下了恐怖的印象,

    所幸金旋军中待遇极好,就算严肃军纪,南中人也没有什么怨言,

    反而是看到到几个因违反军纪而被斩杀的族人,对军纪更加敬畏。

    金旋也没有想到当初的神教,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效果。

    只可惜他后来思前想后,因为一些顾虑,也没打算让神教扩张,

    便下令将一头恐怖的怪兽死死的锁在黔中的山中。

    就这金旋思绪纷飞之际,

    护卫匆匆返回,向金旋禀报道:

    “主公,并非我军放火,乃是城中奸邪之人趁机作乱。”

    听到此话,金旋皱了一下眉头:

    “城中人放的火!”虽然惊奇,但想到前世那个自诩文明的社会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

    只是他看着那越来越大的火势,心中很是担忧:

    “若是这火不管,恐怕江阳城就没了吧!”

    “罢了!”

    金旋心中已有打算,他意念一动,打开背包界面,打算提桶灭火,

    可就在这时他觉得额头一凉。

    他轻轻摸了一下额头,顿时面露喜色:

    “要下雨了!这倒是省事了!”

    蜀地夏季的雨说来就来,

    只是片刻,雨势便大了起来,整个江阳城变的雾蒙蒙的,原本要发生的大灾,也因为这一场大火而被浇灭,使得江阳得以幸存。

    ……

    城楼中的金旋听着雨滴敲在瓦片上的哗哗声,竟然一时忘记了这是在战场之上。

    可雨声中若隐若现的喊杀声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

    “已经过去多久了?”

    一旁的护卫听到金旋的询问,急忙回到:

    “主公,大概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这么快!

    可怎么过了这么久,江阳城竟然还在抵抗!”

    几个月前,他攻伐南中,所到之处,只要攻破城池,几乎遇不到什么像样的抵抗,片刻便可收复城池,没想到攻入江阳城内,还要巷战这么久。

    就在金旋奇怪的时候,雨声渐小,喊杀声也随着雨声的消失也渐渐变小。

    城中,

    甘宁带领的数万大军,终于攻到了江阳县的县府。

    听着外面喊着投降不杀的话语,府中为数不多的人看着这不高的围墙,心思异动。

    而在府外,还没来得及逃入府中的大量士卒,见周围密密麻麻的南中人。

    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纷纷丢下兵刃,投降于金旋。

    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投降,

    其中便有龟缩于府中的张任。

    此时的张任浑身血迹,面色沉重。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部下的话,张任咬了咬牙道:

    “趁甘宁收缴俘虏,我们突围出去!”

    听到俘虏二字,他的这些部下忍不住怒骂唾弃道:

    “这些叛徒!”

    “对了!还有那吴县令,若不是他率先逃走,我们怎回落到被围困的地步。”

    张任听着部下的怨言,对于那些投降的士卒他倒是没什么,

    只是那吴县令一声不响的逃走,让他很是生气:

    “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无能,若能回到蜀郡,定要向主公说明此事。”

    就在这时,外面又呼唤起投降不杀,

    张任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紧紧的握住了兵刃,

    此时,府外的大军分开了一条道路,甘宁来到了军前,询问道:

    “张任降了吗?”

    “回将军,还没有!”

    听到此话,甘宁眉头一拧,

    若是换做往常,一把火便将这些人给逼出来了,

    可惜金旋又严令不得放火,加之刚刚下过雨,想要放火也不现实,

    看来只能强行攻打进去了,

    只要将此处攻破,江阳也算是彻底平定了。

    就当甘宁要下令之时,

    县府的东北角突然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听到这喊杀声,甘宁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冷笑了一声道:

    “垂死挣扎!”

    说罢便下令,攻入府中。

    此时府中虽有抵抗,当还是被南中人的洪流所淹没,

    而甘宁此时驱马向北而去,

    刚到县府的北方,他便看到一员将领带着数十部下正在南中人的包围下左突右冲,

    其将领作战极为勇猛,加之所带数十人皆是骑兵,与无骑兵的南中人作战极有优势

    在甘宁的注视下,竟然有了一丝突围成功的可能。

    眼看着这员将领将要突围而出,甘宁见状大喝了一声:

    “贼将休走,甘宁来也!”

    喊罢甘宁摘下了背上的硬弓,拉弓便射,

    在包围中的张任听到了甘宁的呼喊,心中一惊,紧接着便听到一阵锐利的风声,

    正要挥刀去挡,却也来不及了,

    此箭并未射向张任本人,而是射向了他的坐骑,

    只听得一声嘶鸣,中箭的马匹在吃痛和慌乱之下,高高的撩起了前蹄,将张任甩下的马,四处乱蹦。

    落马的张任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南中人给擒住。

    “将军!”

    他的部下见张任落马被擒,顿时慌神,有人想要突围逃走,有人想要过来营救张任,

    可这样一乱,死的死,擒的擒,城中的守军就此被甘宁所带的南中人彻底击溃。

    守军虽溃,但江阳县的混乱还是持续了一夜,零星的反抗,依旧不少。

    此间,亦有南中人胆大妄为,趁机劫掠。

    但很快便被斩杀,甘宁又将这些人的脑袋传于军中,

    这才震慑住了桀骜的南中人,使其不敢随意劫掠。

    而江阳城中未能逃走的百姓,

    见南中人竟然没有如同传言那般劫掠,感觉大为惊讶,

    同时原本恐惧和慌乱的心情也安稳了一些。

    一夜过去,清晨到来。

    江阳久违的出现了太阳,

    雨水下了一夜,城中有许多地方留下了积水,

    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殷红湛亮,

    一队士卒从殷红的积水上走过,将水搅的浑黄,

    这队士卒打扮怪异,并非汉人,却是那已经入了城的南中人。

    在金旋的命令下,南中人在城中维持起了治安。

    可惜城中的惊魂未定的百姓依旧死死的躲在屋中,从门缝悄悄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虽然南中人未曾作恶,当想到往日南中蛮族的名声,谁又敢于出去冒险。

    如此情况下,整个江阳城一片死寂,

    正走向县衙的金旋看到如此情况,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

    “等城中稳定了,便将南中人调出城外,将南中汉人调进来。”

    甘宁听到此话,微微的点了点头:

    “按照城中的情况,明日便可换防!”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人口损失

    只可惜,江阳县经过一夜动乱百姓损失了不少。

    听到金旋的话,甘宁心中也无可奈何,

    人口的宝贵他心中也清楚,但大军攻城,百姓慌乱,其中有所损失,是显而易见的,

    他身为一个武将,面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因而见金旋提起了这个话题,甘宁也没法搭话只能说道:

    “主公!守城主将张任,已经被擒获,不知该如何处置?”

    “张任!”

    听到这个名字金旋想了想,对于张任此人他了解的并不多,

    不过张任干出了一件大事倒是让金旋记住了他的名字,

    那就是他射死庞统,

    想到庞统几年后也许会死于此人之手,金旋便来了兴趣:

    “关押在何处?”

    “县府中。”

    “走!去看看。”

    说道这里二人加快脚步前往县府,

    而在张任提起庞统的时候,金旋也想到了庞统,

    只可惜先前他邀请庞统出仕,但却被庞统拒绝,

    金旋也就没有再开口,

    虽然庞统拒绝了金旋出仕的请求,但却是并未离开南中,

    当金旋占领整个南中后,庞统便进入南中各郡游历,

    金旋担忧他的安危,本想派几个人保护他,同样被拒绝。

    也许庞统觉得多次拒绝金旋的好意,有些过意不去,便让金旋给他派几个向导,

    就这样庞统便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而庞统进入南中之中,不但令金旋担忧,更为担忧的是他的长姐诸葛氏,

    所幸半月前,庞统来信,言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暂时待在那里,

    这才令众人大担忧少了些。

    “只是没想到这庞统还有旅游的爱好!”

    在金旋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他随着张任来到了县府的门前。

    一阵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抬头看去,发现工匠正在修缮被破坏了的府衙大门,

    原本被撞开的窟窿正在用木条补上,

    染上的血迹也被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虽然战斗发生在夜里,但此时刚刚天亮,时间也才过去了两三个时辰,

    府内的血迹还未彻底干净,甚至还有尸体从县府内清理出去。

    闻着淡淡的血腥味,金旋心中默然:

    “习惯真是可怕!”

    若是他刚穿越时,面对这样的事情,不说惊恐但也是害怕。

    但现在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甘宁带着金旋继续向后院走去,对于周围的环境,他看都不看一眼,

    不说习惯,更是已经麻木。

    当二人来到一处重兵把守的院落。

    守卫急忙向金旋见礼。

    外面的动静同时也引起了关押在院落中张任的注意。

    有些颓然的张任听到外面的声音心中一顿:

    “金旋来了!”

    这时院门打开,张任看到了金旋,被捆绑着的他挣扎的想要站起来,

    却被那一旁的守卫给按住了,

    见不能起身,张任便大声质问道:

    “金旋你为何要勾结蛮族,犯我蜀地!”

    一旁的守卫见张任出言不逊直呼金旋的名讳,便看向了金旋,似乎在等着金旋的命令。

    只见金旋摆了摆手道:

    “来人,给张将军松绑!”

    然而听到此话的张任却是勃然大怒:

    “休要虚情假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嗯!?”听着张任这样强硬的言语,金旋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回想起张任原本的下场:

    “似乎是被刘备斩杀了!”

    想想也对,张任杀了庞统,刘备岂能饶他。

    所以刘备见被俘虏的张任态度强硬,二话没有便令人将其斩杀。

    但他与张任没有仇怨啊!

    想到这里,金旋摇了摇头道:

    “张将军岂知择良木而栖,刘璋并非明主,将军心中可清楚?”

    听到金旋的话,张任神色稍稍一软,

    刘璋并非明主,若是前几年他还看不出,但随着刘璋上位这几年,不能平衡蜀地与外来势力间的关系,

    让蜀地的名士对刘璋都有些微词,说其优柔寡断、刻薄寡恩。

    张任一开始倒是觉得没什么,

    但前次进攻南中大败,将所有落败的责任推到他身上,便让他有些心灰意懒。

    但要是让他轻易投降金旋,他心中还有些纠结,

    毕竟自己的家人皆在蜀郡,上次董和降于金旋,刘璋便怒而要灭其族,所幸董和的族人早早的离开的益州,

    经此之事后,刘璋对益州官员的家属看管的更为严密了。

    若是他投降金旋……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坚定了起来,摇头道:

    “不必多劝,张任无投降之意。”

    看着张任态度坚决的样子,金旋心中有些遗憾,

    令人好生招待张任,不可怠慢后,便离开了院落。

    “主公,这张任似乎心有顾虑!”

    甘宁能看出的事情,他自然也能看出来。

    自察举制的出现,家族对于一个人来说越来越重要,尤其是乱世到来,

    家族抱团抵御盗贼强敌的事情屡见不显,

    也使这些人渐渐的将家族的利益看的比国家重要,

    不过这些都是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变化,

    便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觉得得有什么不对。

    “也许是张任担忧族中之人?”

    而想到张任的家族,金旋突然想起一人:

    对了还有张戌,我记得张戌与张任乃是叔侄关系,也许让张戌劝说一下张任。

    想到这里,

    金旋便下令将张戌找来,

    张戌就在县府之上,只是一声令下便马上出现在了金旋的面前,

    对于金旋要他劝说张任的事情,他似乎早有准备,

    拍着胸脯接下了此事,

    金旋安顿完此事便打算去休息,

    毕竟从进攻江阳县开始,金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实在是有些筋疲力尽难以支撑。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士卒匆匆而来:

    “主公,吕将军来信!”

    “嗯!吕蒙。”

    处理种种事务倒是让金旋一事忘记吕蒙,

    “他这是跑哪去了?”

    当金旋接过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心中的睡意顿时全无:

    “好事啊!”

    同时他抬头看向了北边,果然见到一阵阵浓烟从北边升起。

    金旋见此急忙下令,派兵北上相助吕蒙。

    正要去休息的甘宁也得到了什么消息,匆匆赶来:

    “主公又有战事发生?”

    却见金旋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甘宁,

    当甘宁看到信件上内容明显愣了一下,

    “吕将军竟然能北逃的百姓拦住这个可是大功一件啊!”

    “不过吕将军是如何做到的,那可是数万百姓。”

    当看完整个内容,他心中这才恍然:

    原来是将所有能渡江的船只给烧毁了。

    ……

    江阳城的陷落很快便被那刘璋知晓了,

    毕竟江阳距离成都的已经只有一日的距离,

    而当刘璋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大为惊惧,而后便是大怒,

    他狠狠的将竹简拍在了地上,大骂道:

    “这就是你等给我推荐的将领,一日,便是连一日也没有守住。”

    叫喊道这里,刘璋突觉一阵颓然,失落的跪坐在了地上,口中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看着刘璋的样子,下面的臣属神态各异,

    张松面色如常,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仿佛江阳的陷落与他无关,

    而法正看着刘璋如此模样,眼底出现了一丝不屑。

    至于黄权王累,却是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江阳地处大江上游,地位极为重要,

    大江之江河运输便是从江阳开始,可以下巴郡,至荆州,到江东,

    乃是汉朝南部这条最大江流之江河运输的起始。

    不说那么远的距离,

    金旋占领江阳,最为危险的便是近处的巴郡,

    若是金旋此时进攻巴郡,顺流而下,巴郡无险可守。

    若丢失巴郡……

    那蜀地可就真的成为金旋盘中之餐。

    可江阳这个小小的县城,囤有重兵把守,又有张任为守将,怎会有此之快便陷落?

    金旋进攻巴郡的消息,成都竟然一点也没有听到,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同时,也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那便是城中有人叛乱,里应外合之下使得江阳陷落。

    刘璋此时也同样想清楚了这个将问题,他虽然优柔寡断,但也不傻,

    想到自己的成都已经暴露在金旋的兵锋下,也再无往日那软弱的神情,而是面露厉色道:

    “去查!是谁投降金旋,令我江阳丢失,我要夷他三族。”

    刘璋的脸上满是凶狠之色,只是这样的凶狠之色展露在他那胖乎乎的脸上有些显的怪异。

    众人见刘璋真的发火了皆是默不作声,不想此时触刘璋的眉头,

    然而有人却不怕这些,突然站起来说道:

    “主公不可!当务之急是要夺回江阳,若江阳失守不但巴郡危矣,蜀郡亦危矣。

    虽然蜀郡中有几城可守,但也一马平川了,难挡大军进攻。”

    刘璋看着站起来的王累,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

    此人三番两次的忤逆自己,令他心中很是不爽,尤其是现在,

    看着王累那刚毅的面庞,刘璋有心要发火,但心中又犹豫了起来,

    他毕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王累也说没错,于是他强忍着怒火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

    “主公不必担忧,我蜀地,户六十万,人百万,大优于金旋,只要守住巴郡,征召士卒,定可守住益州,击溃金旋!”

    “是啊!主公莫忧!”

    其他人听到王累的话亦是心中震动,

    益州少有战乱,自乱世开启,无数流民涌入益州,使得益州人口暴涨,

    又因都江堰的治理,流过蜀郡的几条河流已经很是温顺,少有灾害发生。

    加之气候适宜,无北方之严寒,作物可一年两收。

    如此之地,在这样的乱世中,可称得上天府之地。

    王累的话也提醒了众人,

    金旋虽然占据南中,但南中荒僻,皆是大山丛林,且气候不同,地不存水。

    故而很少有蜀地之人愿意前往南中,

    而战争打的便是人口和资源,如此贫瘠之地,如何能支撑金旋,

    其中有几人相同了其中的关节,

    见刘璋还是一脸茫然,

    黄权站起来说道:

    “主公,听闻金旋派五万大军出南中攻下江阳,其也许有金旋野心之原因,但还有一因,是金旋不得不为之。”

    听到黄权的话,刘璋脸色微变急忙追问道:

    “是何原因?”

    “恐怕是金旋粮草不足!”

    “粮草!”

    这是黄权将南中的情况,讲给了刘璋,刘璋听完后这才恍然:

    “也就是说等金旋粮草耗尽自会退兵!”

    “可江阳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恐怕金旋不但不会因此退兵,而以粮草为依据而进攻巴郡。”

    “嘶~这……”

    一旁默不作声的张松见众人将话题扯到了粮草之上,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

    金旋缺粮吗?虽然他不知道金旋是如何解决粮草问题,

    但他知道金旋的粮草并不缺,不但不缺,甚至还绰绰有余。

    “若是这些官僚以为,金旋因为粮草不足而退兵,那就大错特错。”

    就在张松心中不屑的时候,他背后传来一声低语:

    “子乔!子乔主公唤你!”

    听到此话,张松心中一惊,急忙向刘璋拱手道: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微微皱着眉头的刘璋,见张松神思不属,并没有怪罪他,毕竟江阳城的陷落过于震惊,

    就算他刚才也露出了惊慌失措的样貌更何况是张松,

    于是他再次说道:

    “张别驾可有退敌之策?”

    听到刘璋向他问策,张任沉吟了片刻说道:

    “主公!为今只有征召士卒,民夫,加筑蜀郡城池,以防金旋突然进攻,

    再令巴郡太守严颜死守江州,不得让金旋有机可趁。

    待囤积粮草,两地安全后,在同时进军江阳,定可围攻定而下。”

    “这倒是个稳妥的办法!”刘璋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刘璋打算采取张松的办法,跪坐在列席末尾的法正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看来江阳城陷落,使子乔心有所定啊!”

    在他看来张松的计策倒是没错,中规中矩,这样一步步来,也许可以获胜,

    但面对金旋这样的办法,却是有问题了。

    他与张松研究过金旋的出兵之法,

    二人皆知,金旋有速破城池之法,若是金旋起兵攻打江州,蜀郡恐怕来不及反应,

    这样的计策看起来很好,但包藏祸心,乃是给金旋留有时间,

    想到这里他心中莫名感叹了一声:

    “子乔,汝为何这般?”

第二百五十八章 浪费粮食

    江阳县正北,大江南岸。

    百姓望着江上被烧毁的船只有些傻眼了。

    百姓无不是在痛骂烧毁船只的那些人,

    如今无法渡江,岂不是之只能回去面对城中南蛮的剥削,

    这该怎么办?

    更为严重的是,若是城中的南蛮追来,

    他们岂不是没了活路,

    因而无数百姓慌乱起来,

    想要逃命可两边都是低矮的山林,根本没有道路。

    回去又不敢,也只能滞留在江边。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处小山上,一名护卫向吕蒙询问道。

    听到部下的话,吕蒙摇了摇头道:

    “不急!等主公吩咐!”

    片刻后,一匹快马从远处打马而来,

    一个士卒翻身下马快步的跑到了吕蒙的面前,给吕蒙递上了一封信件。

    当吕蒙看到上面的内容,突然愣了一下:

    “这……”

    周围的护卫看到吕蒙面露异色,觉得有些奇怪:

    “将军,主公如何吩咐?”

    吕蒙听到此话将信件揣入怀中,而后说道:

    “依照主公之令,不必强行将他们带回城中,只是依照百姓意愿而为。”

    听到此话,这些士卒同样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若按照主公的意思,恐怕也没有人愿意回去了!”

    吕蒙听到此话就,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同亲信的话,

    如今江阳城中皆是南中人,怎会有人愿意回去?

    金旋如此柔和的做法他有些不认同,

    若要按照他以前的做法,应该趁大军攻下城池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派兵将这些人口全部劫掠回去。

    即是其中有所损伤,甚至引得民心不定,在他看来都是无所谓。

    只要严格管理两年,到时候就全部变成主公的子民。

    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当初江东进攻江夏郡,虽然没能攻城略地,但也在江夏郡劫掠了好些人口,以补充江东因孙策时期,因战乱而损失的人口。

    虽然掠夺回来的这些人口有很多问题,但也确实对江东的发展产生了有利的作用。

    想到这里吕蒙心中有些无奈。

    只可惜金旋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也不得不服从。

    “对了!主公还吩咐了一件事情,令我等看管好这些百姓,莫要让他们生了大乱!”

    听到吕蒙的话,周围的护卫瞪大了眼睛,似乎对金旋的这个命令感到很是震惊。

    “将军!下面的百姓怎么看也有数万人!我们这几百人,如何能管的住?”

    “不必担心,主公还会派人前来。”

    “可若是大军前来,定然会引起混乱,到时候恐怕会出现伤亡。”

    “嗯!这倒是也是,不过主公早已想到,这样,你等分散开来潜入百姓之中,到时候……”

    没有过多久,数千兵马由远而来,沿着宽广的河谷地形渐渐的靠近江边。

    看到前来的援军,吕蒙的部下们紧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下面的百姓也看到了远处而来的兵马,

    顿时慌乱了起来,撕喊着:

    “南蛮!是南蛮,快逃,不然我等会没命!”

    听到是南蛮到来有些人甚至要跳入江渡江而过,

    毕竟就算是被江水淹死,也总比被南蛮抓住要强一些。

    眼看数万百姓就要出现混乱伤亡,

    但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呼喊道:

    “那些不是南蛮,是汉人!是汉人!”

    若是一个人叫喊也许在这混乱的人群众引不起什么注意,

    可数百人同时呼喊顿时让引得百姓震动。

    此时那支兵马终于能看清了,

    当看着士卒的服饰样貌甲胄旌旗,都是妥妥的汉人,是一支汉人组成的兵马。

    原本还挤在江边,乱哄哄想要四散的百姓,竟然停下了脚步,

    那些想要跳江逃走的人,也停止了动作,

    虽然江阳人,大多都会水,

    但善泳者溺,面对这陌生的江段,他们也不敢擅自入江游过去,

    能活下来自然是不会入江。

    如今见到汉人的大军,他们甚至在想是不是江阳的逃兵,

    可等兵马再到近前,百姓们发现有些不对了,

    虽然这些汉兵,但身上甲胄服饰却与益州兵不同。

    有很多人百年猜测这支大军的来历。

    想到大军来历不明,一些见过些世面的百姓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在乱世兵贼不分家,

    有时候乱兵,比南蛮还要恐怖,

    所幸,那支兵马在距离江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并未冲击百姓,

    看着慢慢驻扎起的营帐,百姓又有些摸不准这支汉兵要做什么?

    而这时吕蒙进入了这支汉军中,

    还未等他到达主账,便有一他熟悉的年轻的小将迎接了出来,

    “吕将军!”

    “哦!是张将军。”

    二人见过礼后,吕蒙笑着拍了一下张戌的肩膀,

    因为二人皆是降将,又一起接过接回董和家属,

    此次出征江阳又一起共事,这样一来二去之下,他在金旋麾下与张戌的关系甚是融洽,

    尤其是在接回董和家属的过程中,

    张戌时常向他请教行军之事,令他很是欣赏,

    因而见到张戌他很是开心,

    但此时,他见张戌却是一脸郁闷之色,便有些奇怪道:

    “可是江阳城中有事情发生?”

    听到吕蒙的话,张戌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叹息一声道:

    “罢了!先说正事要紧!”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铜兵符和一卷竹简交给了吕蒙:

    “此军便交给将军!还有主公吩咐的事情都在这卷竹简上。”

    吕蒙接过兵符竹简有些好奇道:“你不留下?”

    张戌摇头道:“江阳初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吕蒙听到此话这才点了点头,但他看到张戌满脸忧虑之色还是忍不住问道:

    “可是发生什么难事?”

    听到吕蒙的话,张戌犹豫了一下,想到吕蒙经历较多,也许会有办法,

    便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吕蒙。

    见吕蒙听完之后做沉思状,张戌便问道:

    “吕将军可有办法?”

    听到张戌的询问,吕蒙摇头道:

    “也只有接回张将军族人,才能解决此事”

    见吕蒙也是这样的办法,张戌既有些苦恼也有些失望:

    “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唉!只怪我夸下海口,如今叔父张任不愿投降,甚至痛骂我一顿,我该如何向主公交待?”

    吕蒙听到此话甚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张戌,

    原本还可以去益州接回张任的族人,但上次董和的事情发生后,恐怕是不行了。

    而此时的张戌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吕蒙询问道:

    “吕将军,你说我们去找上次那个张松,可不可行?”

    听到此话,吕蒙摇了摇头道:

    “恐怕不行,张松此人虽有二心,但不知在警惕什么,极为谨慎,

    上次我二人去找他,便是他的面也没有见到,只是他的一个亲信帮助我等,

    如今面对张任,恐怕他这样人是不会帮忙了!”

    “唉!这可怎么办?”

    “也只能等主公彻底攻下益州,等这些益州的官员没有后顾之忧便可降于主公。”

    听到此话,张戌瞪了一下眼睛道: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吕蒙突然反问道。

    听到此话,张戌沉思了一下,以金旋那种种神异的本事,恐怕用不了太久。

    但现在是自身的事情,若是叔父不降,他如何与主公交待。

    吕蒙看到他脸上变化尔的神情,摇头道:

    “若张任不愿意降,不必隐瞒直接告诉主公便可?”

    “可是……”

    “你不必担忧,我观主公开明,张任之事也不急于一时,你也不用多想。”

    说道这里,吕蒙突然想到自己被软禁了半年的时光,突然笑了一下。

    金旋招揽人的手段让人觉得奇葩,

    正是如此,他也看出金旋并非暴虐,善杀之人,这才这般劝说张戌。

    但见张戌脸上,还有顾虑之色,吕蒙最终还是无奈的指了一下自己说道:

    “看我!想我如何投效于主公,你还有这些顾虑吗?”

    张戌这时才想起吕蒙的过往,

    吕蒙又用了一些话语安慰劝告,张戌这才安心离去。

    吕蒙将张戌送出营地,望着离去的年轻小将,摇了摇头道:

    “还是年少!想想他也不过二十岁,未曾及冠,也怪不得他,

    唉,想我二十时在作甚……嗯!我二十岁时已经继承姐夫的位置,成为别部司马独领一军,似乎要比他强一点。”

    ……

    吕蒙送走了张戌,这才回到营帐中,拿出了金旋交给了他的竹简看了起来。

    当浏览完竹简的内容,吕蒙眯着眼睛,有些奇怪道:

    “主公之仁德,似乎有些过头了!”

    “罢了!既然是主公之令,那便按照主公的吩咐。”

    想到这里,吕蒙召集军中的将领,准备依照主公之令去办。

    而在营地下方,江水边上,

    逃离的百姓,见这支汉军没有冲下来,

    只是在那里建立起了营帐,便慢慢的放松下来,该干什么便去干什么。

    距离城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城中百姓慌乱逃难之时,根本没有带多少干粮,

    如今食物早已吃完,许多人都饿着肚子,

    所幸他们靠近江边,并不缺水,不然这些百姓就算是一日的光景恐怕也无法坚持下来。

    百姓们瘫坐在地上,有些人在咒骂着南蛮,甚至有人在咒骂着金旋,

    骂金旋为何要勾结蛮族令他们失去家园,

    至于金旋身为平西将军,平定南中的功绩,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允许在蜀地传播,

    尤其是南中在金旋的努力下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普通民众更是不了解,

    虽然有商贾通往南中,

    但能在南中通行的大商皆是益州大族。

    他们有义务让蜀地人知道南中已经安定了吗?

    并没有,甚至还会有意无意的宣传南中的恐怖,以减少竞争对手,

    但就算这样,江阳的百姓还是知道了些消息,

    虽是如此,但当金旋真的带着南蛮兵临城下,这些百姓又是慌乱了起来。

    被赶出城又后悔当初没有参加城防。

    总之百姓心中各种心情都有,但大多数人都是对未来赶到迷茫。

    家园被占他们又能前往何处:

    是等刘璋的大军前来那夺回江阳,他们返回家中。

    还是沿着江强行翻过山林逃亡他处。

    然而这股迷茫,很快便被腹中的饥饿给驱散,

    若是饭都吃不上,哪还有什么未来?

    就在这时在靠近军营附近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骚动,

    有人似乎闻到了什么:

    “怎么有股烟味?”

    “难道又要烧船了!”

    但众人随着烟火望去,却发现大军的营前,不知何时出搭建起了一座座简易的窝棚,每个棚中架着一口铁锅。

    下面正燃烧着木材,而浓烟正是从哪里冒出来。

    “是这些汉兵要吃饭了!”

    说道吃饭百姓们神色各异,

    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嫉妒,还有人甚至流下了口水。

    其中有人自语道:

    “我要是能吃顿饱饭就好了?”

    听到此话的话,有人不屑道:

    “你这是在做梦?”

    “就算是做梦了!”

    然而让这些百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营中出来几个士卒,来到了江边,敲了一下手中的铜锣,而后叫道:

    “平西将军定江阳,百姓遭难何其辜。”

    “今日江边开食享,诸位归城请安心。”

    听着士卒的叫喊之语,百姓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在说什么?”

    而有聪明的人立刻反应了过来:

    “我们这时要有饭吃了!”

    “什么!”

    “真的假的!”

    随着更多人理解了话中的意思,

    有些人还不相信,但有些饿急了的百姓,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向着军营处走去。

    小山上,看着走过来的百姓,吕蒙摇了摇头,对于浪费食物招揽百姓的做法,他还是有些不理解,

    按照他的想法,直接派大兵前来,驱赶劫掠回去多么省事,哪里用的这么麻烦。

    而他一旁的亲信对于此事更为不解:

    “将军,现在煮面食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听到此话,吕蒙心中叹息一声:

    “我也不想这么着急。”

    但看着百姓们沿着大江,向东西两边散去,他若再不行动,百姓恐怕就要跑光了,

    到时候百姓招揽不回去,他如何给金旋交代?

第二百五十九章 接下来的目标

    随着人群拥挤到了简陋的窝棚前,秩序已经有些混乱了。

    吕蒙见状,急忙派人前去维持秩序,

    在是士卒呵斥之下,几条长长的队伍出现在了窝棚前。

    长龙中,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

    “这是要吃什么?”

    “还能是什么,米粥呗!”

    “米粥,我看不像。”

    “哎!你看他们用石磨摸东西,那是什么?”

    前头的几人在好奇的看着窝棚里士兵磨面的动作,甚是好奇。

    站在山坡上的吕蒙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有感叹:

    “主公这小麦也不知从哪里寻得,真是神异。”

    小麦虽然他听说过,但并非这样全株都能食用,

    更何况,主公这小麦不怕南方潮湿的气候,这便是最为神异之处,

    简直是为行军打仗专门生长的粮草。

    “这般之物,用于这些逃民之上,简直浪费!”

    想到这里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主公这小麦也不知从哪里种得,似乎用不尽,罢了!此事主公应有定数。我也无需多言。”

    随着金旋周济食物的消息在人群中传开,很快又聚拢了一大批人。

    当百姓吃到热乎乎的面条,又听到士卒叫喊的那些话,

    心中终于安定了一些,

    这时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这金旋看起来不像恶人,要不放我们回去吧!”

    这样的提议戳中了大多数百姓的心思。

    在这个乱世,流民难当,

    他们中很多父辈都会因为战乱而逃入蜀地,

    自然知道成为流民的为难之处,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安定下来地方,若是再让他们逃难,心中怎会舍得。

    此时人群众突然有人喊道:

    “平西将军如此仁德,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回江阳!”

    “对!回江阳。”有人同时也在附和到,

    喊罢,便有人向着江阳县走去,

    有人带头,自然带动了那些安土难离开的百姓,

    在吃过面食后,纷纷向着江阳县走去。

    随着回去的人越来越多,有些犹豫不决的百姓也放下了心中的害怕,返回了江阳县。

    片刻后,吕蒙望着那返回江阳的长长队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算是成了!”

    江阳城,

    金旋稍微休息了一下,便来到了江阳县的城头上,

    此时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文官,此人正是被金旋调来的廖立。

    廖立见到远处返回的人群,又想到金旋所做的那些事情,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主公真是仁德啊!”

    而金旋望着回来了百姓,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占领江阳城已经过了两日的时间

    今日,

    廖立带着士卒稍稍统计了一下江阳情况,

    便带给了金旋一个惊人的消息,

    江阳几乎是十室九空,大多都向北逃难而去,

    虽然他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攻打蜀地他最主要的还是要增长人口,

    南中地广人稀,人本来就稀少,若蜀地这样攻打下去,人口大量损失,他还攻打什么益州。

    若是没了人,有再多的神奇之物又有何用?

    而在这乱世中,增加人口的方法也无外乎那么几种,

    等着百姓自己生育,可着这种方法也只有在势力内部安定时才可以用,

    而且时间太长,时效太短,也许没等他的人口成规模,乱世便已经结束。

    其次便是用土地招揽流民,

    可到了三国时期,人口锐减,便是连原本富庶的中原。

    也变的千里无鸡鸣,甚至荒凉,哪里还缺土地,

    如此情况下便产生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办法,

    吞并其他势力,到处劫掠人口,或者派兵将藏匿在山中的百姓给赶出来。

    而这样的办法,必定会损失人口,

    但为了争霸天下,谁有顾得了那么多呢?。

    至于用用粮食来稳定招揽百姓的做法,几乎没有哪个势力愿意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毕竟当初曹操缺粮缺到用人肉干充当粮草,

    如此情况下,用粮食稳定民心岂不是愚蠢,

    没把这些百姓抓起来,晒成肉干,已经是极为仁慈。

    想到这里,金旋默默的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廖立说道:

    “江阳县,便有劳公渊了!”

    听到金旋的话,廖立点了点头道:

    “主公放心,廖立定不负所托。”

    虽然廖立从越巂郡被调到这江阳县,

    但心中却没有什么怨言,一来他还有将军府主簿的身份在身,

    二来江阳县一县的人口便多过越巂的人口,

    他自然愿意从偏僻蛮荒的越巂,来到这人口众多的蜀地。

    此时的廖立见金旋要离去,犹豫了一下问道:

    “主公!城内也按吕将军江边的那般,是不是有些浪费?若是等大军开拔之时,粮草不够,岂不是危险?”

    听到此话,金旋摇头道:

    “公渊,我军粮草充足不必担忧!”

    看着金旋笃定的神情,廖立只能点头道:

    “是!”

    至于廖立担心什么,金旋心中清楚,

    但想到廖立的担心,他也只能说,廖立的担忧是多余的,

    黔中小麦之事知道的人不多,

    原本金旋还想将小麦扩种出去,

    可随着峡中也种植上了小麦,

    这几乎达到两个月能收获三次的小麦,给他带来了大量的粮草,

    更为重要的是,游戏里的小麦不受气候温度的影响,

    只要种植下来,几乎是稳定收入,

    仅仅几个月下来,

    黔中峡中的粮草已经堆积如山,用都用不完。

    原本他还想将小麦扩种的到南中,

    但一看到这种情况,便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按照现在峡中和黔中的小麦收成,几乎可以供给他打下蜀地。

    而且黔中峡中地形封闭,

    小麦种子泄露的几率也会大大下降,

    要知道,游戏里的小麦收获之后,小麦和种子是分别掉落的,

    若是小麦种子无法从封闭的峡中和黔中流传出来,

    其他人想要种植小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此前便有人想要用从黔中运来的小麦直接种植,可无疑都失败了。

    想要打探金旋小麦的种植的情况,

    但黔中人已经被金旋用神教洗脑的极为厉害,

    想要打探出来,也几乎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金旋对那些将这游戏里小麦埋在土里的做法报以同情。

    就这样金旋将江阳城的政务托管给了廖立,返回了县府。

    还别说,廖立通过治理武陵,越巂,获得了大量的施政经验,对于治理这不大的江阳县自然容易,

    在治理江阳县的同时他也似乎发现,

    金旋要将江阳作为攻占蜀地的前锋,那他便更不能懈怠了。

    就在廖立思考着如何加将江阳治理的更加妥当的时候,

    金旋回到了县府之上。

    在回府的同时,他将张戌甘宁二人召来,询问了一下城中的情况。

    此时的这二人各自负责两件事情,

    张戌是负城内的治安,

    而甘宁则是在城外统练大兵,等待下一次进攻。

    待金旋向张戌询问了一些情况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将南中人换出去,令南中汉人负责守卫江阳后,

    江阳城中的百姓也没有了那般害怕,

    甚至有一些胆大的人已经开始出门了,

    要是在不出门,躲在房子里的他们恐怕就要饿死了。

    “对了城墙修补的的如何了?”

    听到金旋的询问,张戌想了想说道:

    “虽然有主公提供的石材,但修好城墙,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嗯!那些俘虏未曾闹事吧?”

    张戌摇了摇头道:

    “虽然有上万俘虏,但主公甚至优待,几无怨言,甚至有一些俘虏,欲要加入我军。”

    听到此话,金旋愣了一下但随即释然,

    毕竟能像是他这样能给俘虏提供顿顿饱饭的存在是天下独一份,

    想要加入在所难免,

    “主公该如何答复?”

    “择优录取便可。”

    “是!”

    “对了!录取的人士卒,先交给兴霸训练一段时日。”

    一旁正在思考着什么的甘宁听到此话,脸色突然一变,急忙问道:

    “主公!接下来不进攻了?”

    看着甘宁这有些心急的表现,金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兴霸,这时要急着攻打何处?”

    只见甘宁呵呵一笑:

    “依我之间,主公下一步可攻打巴郡!”

    “巴郡!为何不是蜀郡?”

    甘宁听到此话,想了想说道:

    “攻打巴郡只需顺着大江而下,极为便利,若是攻打蜀郡,岂不是要了刘璋的命,刘璋定然是拼死反抗,

    如是其中有所损失岂不是,不妙。

    而且攻下巴郡,可阻断荆州对那益州的觊觎,虽然刘表已经年老,

    若是等快死的时候,突然袭击益州,也是麻烦之事。

    再有攻占巴郡之后,顺流而下入巫峡,可通峡中,进一步甚至可通武陵,使武陵不在孤立无援,岂不是很好,

    更为重要的是……”

    说道这里甘宁突然将停顿了一下,

    金旋见甘宁突然听顿,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更重要的是什么?”

    甘宁叹息一声道:

    “更重要的是,甘宁出身于巴郡,曾在巴郡为锦帆贼,对巴郡很是熟悉!”

    甘宁说完此话,看了一眼金旋,

    见金旋脸上并无异色,他心中这才放下心来,

    而这时金旋看着甘宁有些紧张的表情,微微一笑,

    甘宁为贼的事情,在他的势力中几乎无人不知,

    虽然他也早已知道,但这还是甘宁第一次亲口讲给他听。

    看着甘宁刘略微紧张的神情,金旋觉得很是有趣:

    “原来他对过去的事情很是后悔!”

    不过也对,随着察举制的固化,一些念头也渐渐的深入人心,

    出身开始作为衡量一个人重要的标准,

    虽然甘宁出身士族,但凡是知道他的,只记住了他为锦帆贼的那段过往,

    他的出身也自然是被认为是贼人。

    这也甘宁在刘璋,刘表,黄祖处得不到重要的根本原因。

    便是金旋麾下的一些文臣武将,有时候也会私底下说起这样的事情,时常表现出不屑。

    毕竟南中比邻巴郡,很多甘宁的恶名从巴郡传来,就算金旋想要阻止也无办法。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影响到了甘宁!”

    想到这里,金旋摇了摇头道:

    “兴霸不必在意过往,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你已经达到如此成就,何必去想那些事情?”

    “浪子回头!”听到金旋这个说法,甘宁愣了片刻,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又回想起金旋,愿意重用他这样的人,心中满是感激,

    原本他想要远离益州,甚至想要前往江东,

    就是不愿自己的恶名被人听到,

    可没想到自己辗转近十年,竟然又回到了益州,甚至还能回到故乡巴郡。

    他也知道自在巴郡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早已被人告诉给金旋,

    但就算是这样,金旋还是愿意重用自己,

    他的心中很是复杂,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金旋能如此待他,此时的甘宁终于彻底臣服金旋。

    金旋看着神态变化的甘宁,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下一步,我等便攻打巴郡!”

    “不过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听到主公之言,甘宁先是一喜,但听到还有问题,急忙问道:

    “主公还有何事?”

    “若是顺流而下,需要战舰船只。若是要打造这些东西恐怕要耗费些时日,不知兴霸可有解决的办法?”

    听到此话甘宁摇了摇头道:

    “主公攻打巴郡哪里需要那些东西,只要是普通的民船便可。”

    甘宁说完此话,看到主公有些疑惑的神情,又解释道:

    “主公有所不知!蜀地很少有水战,对水军的训练并不多,

    所以不必担忧水战之事,而且我等用舟船只是为了方便运送兵马粮草,

    攻城之事还需在陆上解决!”

    虽然听道只需要民船,但金旋还摇了摇头并看向了张戌,

    张戌自然明白金旋的意思,于是叹息一声道:

    “甘将军,民船已经没了!”

    “没了!”

    甘宁这时才想起来吕蒙将岸边舟船全部给烧毁了,

    想到此事他心中不住暗自骂了一声:

    “这吕蒙净不干人事!”

    这时甘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金旋拱手道:

    “主公不必担忧,舟船之事交给甘宁便可!”

    “哦!既然兴霸有主意,便交于兴霸!”

第二百六十章 借东西

    一旁的张戌见甘宁应下了此事,有些好奇询的问道:

    “不知甘将军从何处找寻舟船、工匠?”

    听到这个问题就算是金旋也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甘宁怎么说,

    毕竟建造船只也是一件耗费时间的事情,

    若是没有能工巧匠,想要建造一个能在长江上作战的船只也并不容易,

    蜀地虽然也州舟船,但因为环境的影响,在加之需求量不大,这样的工匠可想而知,

    但甘宁接下来的话语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当然是找人借!”

    “嗯!?”听到甘宁这个办法,金旋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张戌也甚至不解:

    “甘将军,如今主公与蜀地刘璋处于敌对之势,何人敢将舟船、工匠借给将军,就算有人敢借将军,难道不怕因资敌而召来祸患?”

    甘宁听到此话呵呵一笑,而后说道:

    “张将军,不必担忧,在巴郡就没有我甘宁借不到的,你放心,瞧好了便是!”

    金旋听到此话,脸突然出现了恍然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嘀咕道:

    “这甘宁不会是要做回老本行吧?”

    他越想,越是觉得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越大,

    如今的情况已经与当年甘宁在巴郡的情况大为不同,

    他真的能“借”到船只吗?

    此时的甘宁未曾看到金旋古怪的神色,倒是金旋面露担忧之色,让他正瞧了个真切,

    见此他想了想还是出言解释道:

    “主公,莫要但忧!我甘氏一族尚在强盛时,便在江州大江两岸运送货物,对巴郡江州的水运之事尚是清楚,

    谁家有舟船亦了解,如此之下,甘宁定能找到,便是借不到舟船,也可借得一两个工匠,回来给主公造船!”

    看着甘宁笃定的神情,金旋心中叹息了一声,也只能叮嘱道:

    “兴霸务必小心,万万不可亲自冒险!”

    见金旋如此说,甘宁突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他已经看出,金旋猜出他要用何种办去搞到工匠,舟船。

    也幸亏他经过这些年的事情,脸皮已经极厚,尴尬之色只是一闪而过,便恢复如常。

    正如金旋所提醒的那样,巴郡他可不能擅自前往,

    毕竟他在巴郡的名声不太好,当初年少轻狂,为祸郡中,得罪了很多大族。

    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孤身返回巴郡,

    恐怕生死难料。

    所幸他对巴郡的事情还比较了解,虽然已经离开巴郡近十年的时间,但在巴郡还有些朋友,

    通过打听之下,巴郡的情形与十年前并无多大不同。

    因此只需派部下前去便可,自己也不需以身犯险。

    众人又商议了一阵,这件事情算是定了下来。

    但金旋望离去的甘宁,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很靠谱,

    虽然他也有其他方法,但此时的他还需驻守江阳,脱不开身,也只能让甘宁去尝试一番。

    ……

    几日后

    江阳县,在金旋和几位官员的努力下,

    开始恢复了正常,

    原本紧张害怕的民众,在金旋粮食的贿赂下,

    也没了先前的抱怨,甚至对金旋感恩戴德,

    如此快速的平定一县,令一众官员惊叹,金旋的本事。

    要知道在这乱世忠,百姓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虽然人口宝贵,但若粮食供给不上百姓,便会发生很多恐怖的事情。

    不说易子而食,土充饥,这样恐怖的画面。

    令统治最为担心的便是,这些饿极的百姓,恐怕会升起反叛之心。

    毕竟人都活不下去了,何不拼一拼,也许能获得活命的机会。

    黄巾起义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除了救济百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其中的这个问题,

    当金旋脑海中出现这个办法,也是心中惊悚,他甚至猜测,曹操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而这个办法,便是想办法消减人口。

    只要人少了,粮食自然是够了,

    而消减人口最好的办法就是屠城,

    金旋以前还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当他来的这个世界后,才知道,曹操屠徐州也仅仅是其中一处,

    其后在冀州又曾有过屠城,邺城更是被屠杀了大半,这也是曹操很难洗刷的污点。

    而当他攻下江阳城,面对这人口众多的大城,金旋突然想到了曹操当时的处境,

    想那邺城是袁绍麾下的第一大城,人口数十万,

    曹操面对几十万张口,该如何处理?

    想他势力也是极为缺少粮草,甚至已经用上了人肉干,

    哪里还有余粮救济被围了大半年的邺城百姓,

    更重要的是,邺城中的百姓皆呼曹贼,思念袁绍,他又为何要救济?

    如此之下,曹操也许会行险恶之道。

    当然这也是金旋心中的猜测,而且他也觉得这样的猜测也未必准确。

    毕竟曹操的心思难测,究竟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时间流逝,

    转眼间又过了三日,

    江阳城上的那个被炸开的大洞已经被修补的差不多了。

    而城内,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可以看出,江阳城中的百姓已经算是安定了下来,

    江阳城中是安定了,但在百里外的巴郡却有人坐不住了。

    此时夏日蝉鸣,蜀地即将进入最为炎热的季节。

    蝉鸣加上炎热的气候,让有些人烦躁,

    而在江州的太守上,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将在府内走来走去很是烦躁。

    “没想到金旋已经攻下了江阳!如此这巴郡难以!”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息一声。

    而外面的部下见主将如此不安,便低声交流起来:

    “严将军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似乎很是烦躁?”

    “嗯……我想是严将军应该是在担心张任将军。”

    “担心张任!”

    “是啊!我听说他们二人的关系不错,又时常交流箭术,此次江阳陷落,张任将军不知所踪,令严将军十分担忧。”

    “不过有传言,张将军已经被金旋所俘虏,”

    “真得?”

    “只是传言罢了!”

    “你们说!要是张将军降于金旋,到时候与严将军相见会发生什么?”

    “哈哈!他二人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但张将的族人可就倒霉了,我听闻张将军的府邸已经被州牧看管起来。

    若是张将军投降金旋的消息传到益州,恐怕……”

    “怎会如此!不是说州牧向来仁德怎会做出如此事情?”

    “仁德!若真是仁德也也不会,听到董太守投降于金旋,便要灭其族。”

    当众士卒,听到董太守的名字,脸上都流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其中有人好奇道:

    “也不知那金旋又何本事?竟然能让董太守如此清廉之人投效。”

    “是啊!说得我都有些好奇!”

    而就在众士卒闲聊之际,一护卫从外匆匆而来,向严颜禀报道:

    “将军!江阳来犯。”

    严颜听到此话,眼神一凝,虽然面容镇定,但心中还是有些奇怪,

    金旋这么快便要进攻,他的粮草兵马真的充足吗?

    不过巴郡大部分地方都是易守难攻,尤其是巴郡的治所江州城,

    更是不容易攻下,所以当听到金旋进攻江州他也并没有多少担忧,

    以他的能力只要不是数倍于他的敌人,江州他定能守住想到这里他又问道:

    “江阳发兵多少?”

    那护卫拱手回到:

    “据探查只有两千人!”

    “两千人!”听到这个数字严颜无法保持住镇定,而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两千人便想攻打江州。莫不是在小看我严颜。”

    “何人领兵可打探清楚?”

    “回将军是甘宁!”

    “又是奸险恶人!走去会会他。”

    说着严颜手一挥,便要发号军令,

    可他的手刚刚举到半空中,却突然停了下来,

    不久前甘宁便带人袭扰巴郡,

    当初严颜对甘宁如此奇怪的做法有些难以理解,

    甚至在打听道甘宁的事迹后,还以为这贼人贼性复发。

    因而时常与之对峙,甚至想着能将此人斩于马下,为巴郡人出口恶气。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甘宁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

    他是远远不敌,只是藏到后面远远的射了甘宁一箭,

    虽然未能将甘宁击杀,但看到甘宁惊吓到的表情,严颜的心中还是很开心。

    他原本还想用其他手段将甘宁留在巴郡。

    可令他奇怪的是,甘宁带着士卒高强度的袭扰了几日后竟然就退去了,

    甘宁如此做法令他摸不着头脑,

    直到刘璋质问他为何失职,将董和的族人放跑,他这才明白甘宁为何这么做,

    而想到此事他的心中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竟然中了甘宁如此浅薄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怎能不感到羞愧。

    而如今他似乎有又看到了这样的事情,于是冷笑了一声道:

    “若再中一次这样的计策,我严颜岂能为将!”

    虽是如此想,但甘宁袭扰巴郡却不能不管,

    若是他不管甘宁任由其在巴郡肆虐,

    不说会不会影响部下的士气,若是有人将此事举报给刘璋,那他可就危险了,

    本来他上次因为董和家属的事情,让刘璋不满,若再发生此事,恐怕他的职位就不保。

    “不过,甘宁此举定有阴谋,我还是让自己的副将前去阻拦甘宁,而我坐镇江州城以防甘宁阴谋!”

    “我倒是要看一看!这甘宁究竟要做什么?”

    距离江阳县三十里外,

    此地已经深入了巴郡十多公里,

    原本还有的道路,到此也被山峦挡住了去路,看着前面难行的山路,

    甘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是有主公那般本事便好了,带军行路也不必如此麻烦!”

    甘宁想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

    “我怎么没有想到,主公有凌空搭桥的本事,原本不通江州的道路,以主公的本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建出一条来!”

    “也无怪,主公听到缺少舟船却一点也不担心,唉!竟然忘记了此事,真是多虑了!”

    而就在甘宁暗自感叹的时候,

    不处一队兵马沿江边而来。

    当甘宁看到旗帜上的那个严字后,神情突然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

    “当初的一箭之仇,今日终于可以报答!”

    虽然当初他反应灵敏并为被严**到,

    但为了躲避严颜的箭矢他很是狼狈不堪,

    想他甘宁将面子当做极为重要的事情,严颜如此让他丢脸,他岂能忍受。

    “一会儿,见到严颜,就算不能将其射杀,便是能让他狼狈,也不虚此行。”

    就在甘宁想着该如何报仇的时候,

    那对人马来到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见队伍停了下来,金旋便用目光扫视了一眼,

    可看完了所有的带兵将领,甘宁皱了一下眉头:

    “嗯?严颜呢?”

    当甘宁注意到严颜不在军中时面色微微一变,心道一声:

    “难道?严颜留守江州!这可有些不妙啊。”

    想到此处,甘宁突然拍马向前大声道:

    “严颜呢?那老匹夫是不是听到我甘宁来了,城也不敢出了!”

    甘宁刚刚说完,他后面的士卒也在叫喊:

    “是啊!严颜定是怕了我家将军!这才不敢出城。”

    “说不定严颜已经老死了!”

    此人说完引得周围的人轰然大笑,

    而对面江州士卒,见此无不是大怒,

    尤其是那个严颜的副将,更是被气的火冒三丈,大喝一声道:

    “贼人甘宁,可敢与我一战!”

    见这员将领竟然要与自己单挑,甘宁瞪着眼睛,大笑道:

    “有何不敢!”

    说着便向那将领招了招手,

    此时的副将突然想到了甘宁那些勇猛的战绩,便是严颜也不敌,何况是他,

    想打此处他便有些后悔了

    但是此时的部下皆看着他,若是他退缩了将来,他在军中的地位必然是一落千丈,

    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行上场。

    只听的战场中传来叮当一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噗嗤,

    那挑衅甘宁的将领,只用了两回合便被甘宁斩杀于马上。

    结果丝毫没有出乎他人的意料,

    见主将被杀,江州派出的士卒也只能退去了,

    而甘宁却没有下令追击,

    虽然他击杀了一员将领,但此时他的心中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借船之事恐怕要失败了,我该如何给主公交待?”

第二百六十一章 造船

    果然如同甘宁所料,

    当他带着部下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便得到了从江州城中传来的消息。

    “严颜这老家伙倒是防备严密。”

    “也是!上次从巴郡带走董和家属便是如此做法,如今再行其道,其自然警觉。”

    “如今看来也只能将此事报于主公!”

    想到这里,他也不在想着如何向巴郡的大族借舟船,工匠,而是带着部下返回了江阳县。

    江州城中,严颜得到,甘宁退兵的消息,哈哈大笑道:

    “我便知道,甘宁这贼人欲行不轨之事,如今看来也确实如此!”

    一旁的江州官员闻言也是出言恭维道:

    “有将军坐镇江州,料那甘宁诡计无处遁形!”

    听到官员的恭维之言,严颜的脸皮微扯,而后摇了摇头,向一旁的护卫询问道:

    “可查清楚,甘宁派到人到江州的目的。”

    护卫闻言道:“正在审问中!”

    护卫的话音刚落,一个士卒从外面匆匆走。还未等士卒说话,严颜便抢先说道:

    “可是审讯有了结果!”

    “回太守,正是!”

    “哦!说来听听。”

    “据我们抓住的探子所言,甘宁乃是为舟船和工匠而来!”

    “什么!舟船,工匠?”

    严颜闻言没有了先前的淡定,反而有些震惊,

    他站起来在堂内来回的走了几个回合,口中喃喃自语道:

    “看来这金旋欲要攻打巴郡。”

    “攻打巴郡!”一旁的江州官员有些惊慌道:

    “太守!若金旋攻打江州!这可如何是好?”

    严颜看着这个惊慌的士族官员,眼中满是不屑,

    见他听闻金旋进攻便有如此表现,忍不住呵斥道:

    “只是猜测你便如此,若金旋攻来那你岂不是要开城投降!

    不若我上书州牧,将你调回益州。”

    闻言要被调回益州,江州官员神情惊悚,急忙请罪道:

    “太守莫怪,只是有传言,那金旋身怀神异之本事,他所攻打之城池无一能抵挡,这才惊慌……”

    这官员说着的同时还在观察着严颜的神色,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急忙调转话锋道:

    “不过有将军坐镇江州,无论那金旋有何种本事也施展不开!”

    听着这官员阿谀奉承之言,严颜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想他为官为将十几年,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如此那奉承之言,自然是被他过滤掉,

    可这官员也提醒了他,

    据他了解,金旋几次攻打城的方法都是极为诡异,

    其中攻城的速度不符合兵家常识,

    以前南中城破他还不以为意,还猜测金旋买通南中蛮族,里应外合之下,才将城池攻破

    至于其中传出的种种奇怪传言,

    他大概也是认为,那是金旋为了震慑桀骜南蛮所编造的谎言。

    但前段时间,江阳城破的消息,却是打破了他这样的看法。

    张任此人与他相交多年,

    他自认为他对张任十分了解,尤其是他在统兵守城_的才能上更甚于他。

    而张任向来谨慎,

    对内外联合,奸细入城之事,怎会没有防备,

    再说江阳城在蜀地,并未在南中,其中少有南蛮,金旋如何能里应外合速破城池?

    因而这几日他在不停的打探江阳的消息,

    不过得来的消息却有些奇怪。

    什么一声巨响,城墙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什么金旋有神法,招雷霆相助,等等之言。

    对于这些严颜大多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联系南中发生的事情,

    以他几十年行军的经验来看,他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恐怕是金旋发明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攻城器械,才如此快速的破开城墙。

    更重要的是,他从攻打南面城墙,却突然破开西面城墙的做法来看,

    金旋使用的破城武器恐怕要靠近城墙才能使用。

    只要防守金旋进攻时小心戒备,也许才不会让他所趁!

    严颜的分析让江州的官员听的一愣一愣的,

    但细细想来,严颜说法也的确有可能,他们也找不出什么漏洞。

    想到金旋使用的方法并非是神异之法,而是一种新的攻城器械,原本有些紧张的江州官员,也少了些担心害怕

    “不过太守,虽然知道金旋又攻城器械,但我等该如何防备,毕竟我等未曾见过那种攻城器械?”

    听到此话,严颜沉吟了一下,

    虽然也猜出金旋有新的攻城器械,但其器械为何物?他却猜测不出。

    据他所知,最强大的投石车,也不过是只能将城墙砸出个棱角,

    想要将城墙瞬间砸塌,那基本是不可能,

    而且他从江阳得到的消息来看,

    其攻城器械从南城转向西城,却未被城中的守军发现,

    想来也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十分容易运输,

    而这里便是让他十分不解的地方

    他为将数十载,从来没有听说过哪种攻城器械,又小巧又能有莫大的威力。

    不过他也没有真正的过于担忧,

    只要金旋攻打城池,使用出这种新的攻城器械,定与往常不同,会有异常之举动。

    因而在意识到金旋有新攻城器械的情况下,严颜除了派人打探究竟是何种器械,也在加强了江州的戒备。

    而在严颜加强守备的同时,江阳城中的金旋也得到了甘宁失败的消息,

    对于甘宁的失败,他倒是没有多少责怪,毕竟他原本就对此事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一个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跌倒两次,

    想那严颜为将多年,资格甚老,行军打仗的经验甚多,

    若再中甘宁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而甘宁在如此言语的安慰下这才好了些,

    “可主公,没有舟船,该如何攻巴郡?”

    听到此话,金旋沉思了一下,有没有舟船影响也不大,

    毕竟以他的能力,虽然无法在敌人的领地内修建天路,

    但可以在山间搭建一条顺畅的道路,前往巴郡,使得山间行军也无大碍,

    不过有长江在旁边,如此费力的搞这些事情,似乎是在浪费时间。

    他在山间搭建道路,又哪里有顺流而下节省力气,

    更何况,通过长江水运,可以出蜀地,到荆州,下江东。

    如此便利之事,岂能不用,

    只可惜缺少舟船,也缺少建造舟船的工匠。

    想到这里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一旁的廖立倒是想到了什么,对金旋说道:

    “主公!廖立这几日在治理江阳的同时,在城中发现了一些工匠,只是这些工匠数量不多,若是用他们打造舟船恐怕要费些时日。”

    “浪费些时日,便浪费吧!现在便令工匠打造!”

    “是!”

    而说道造船的金旋脑待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等等!也不知道游戏里的船可不可以用?”

    等他回想起此事,金旋才突然发现了,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将游戏里的船拿出来过,

    “也不知游戏里的船,拿到现实中有何种变化?要不去实验一番,也许会有用。”

    想到这里,金旋也不耽搁,将县中的事务安排好,便带着些护卫打算到江边去做实验。

    当金旋到江边,看着那滚滚长江却是犹豫了起来。

    “若是实验城成功还好说,若是失败了岂不是会掉在江中!”

    虽然他也会些水,但在这暗流涌动的江中游泳,他还真没那个本事,

    “看来还是该找个静水湖泊。”

    想到这里金旋,向一旁的护卫询问哪里有湖泊,

    可这些护卫,刚从在南中而来,江阳的情况倒也了解的不多,哪里有湖泊他们也不甚清楚,

    因而听到金旋的询问,只能是摇了摇头。

    金旋见状,无奈道:

    “看来只能回城找寻熟悉当地之人了!”

    想到这里,金旋便打算回城,

    而就在这时,沿着江边,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见到,金旋似乎要离开,更是加快了步伐。

    金旋以及他的护卫见到这队人马直奔他们而来,非但没有紧张,反而留下来等候着,

    不一会儿,为首者,便来到了金旋的面前,向他施礼道:

    “吕蒙,拜见主公!”

    见到吕蒙,金旋笑着说道:

    “子明不必多礼!”

    看着吕蒙那风尘仆仆的样子,金旋又说道:

    “子明,这些日子辛苦了!”

    听到此话,吕蒙急忙摇头道:

    “为主公效命,怎敢提辛苦二字!”

    看到吕蒙,金旋突然回想起,方才自己要找寻湖泊,这吕蒙在这里,不是正好可以问他吗?

    虽然吕蒙也是初来江阳,

    但与带在城中的金旋不同,

    几日前,金旋令吕蒙在江边招揽城中逃亡的百姓,

    原本还以为此事并不容易,

    但在他祭出能饱腹的面食后,事情变的极为简单了,

    经过口耳相传,仅仅两日,城中的百姓,十之八九,返回了城中,

    但也有士族、大族、一些原本是城中的官吏,不愿被金旋所制不愿返回。

    对于这些人,吕蒙自然是没有客气,

    直接抓了回去,

    可是算上抓人的时间,仅仅三日,江边的便被清理的干净,

    本应该就此返回城中的吕蒙去突然被一道命令留在了江边,

    当吕蒙突然得到这个不能回城的消息,还有些不解,以为金旋对他有了看法。

    直到金旋又派了五千士卒由他防守江边,这才打消了他的疑虑,

    原来是金旋令他在江边构筑工事,防备益州的突然过江进攻,

    并且金旋将江阳县外围的守护工作也交给了他,

    虽然金旋会未给他进一步封赏官职,

    但获得如此实际的权柄,再加上明眼人都能看出的重视,

    吕蒙对防守江阳之事,更是尽心尽责,

    江阳周围许多的地势地形也被他打探清楚,

    因而当金旋问起江阳县中哪里有湖泊,

    吕蒙轻易的便说上好几个,

    听说金旋要去就近的湖泊,原本他只需吕蒙派遣一人带路便可,

    但吕蒙执意陪同,金旋也不好拨了他的面子。

    路上,吕蒙还是忍不住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主公要寻湖泊做何事情?”

    金旋听到此话,笑着摇头道:

    “子明不必多问,等到了自会知晓。”

    见金旋不愿多说,吕蒙也不敢多问,便向金旋说起了,他防守江边的事情,

    尤其是提起,蜀郡的异动,金旋神色也严肃起来,

    “不过,主公不必担忧,刘璋想要过江,并不容易!”

    金旋听到此话,想了想说道:

    “益州本就少有水战,大江防守便有劳子明了!”

    “主公放心,我观对岸刘璋所属,便是水寨驻扎也不熟练,若是敢攻来,定叫他又去无回!”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湖旁,

    这湖并不大,上面飘着些浮萍,还有几只野鸭在悠闲的游荡着,。

    见有人到来,嘎嘎的叫了几声向着湖中心游去,

    “主公,此湖如何?”

    金旋微微的点了点头。

    意念一动背包面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正看着金旋要做什么的吕蒙,

    却突然看到金旋面前出现了一个待着奇怪纹路的木箱,

    见到此物,吕蒙愣了一下,但也没有被惊吓到。

    金旋能凭空造物的本事,说给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但在南中,凡是与金旋亲近之人皆是见过,

    便是没在金旋近前见过,

    但金旋在修建天路之时谁人又不在仰望,

    因而当这种神异之事见得多了,任何人也觉得习以为常。

    而这时金旋有了动作。

    只见金旋手中出现了几个带着条文的小木方块,

    又很是奇怪的向那木箱敲了几下,

    “这是在做什么?”金旋的动作令吕蒙摸不着头脑。

    而接下来,金旋又从木箱中拿到了什么,

    转身来到了湖边,轻轻的向着湖水一戳,

    一艘奇怪的小方船突然出现在了湖岸边上,

    虽然早已习惯了金旋身上出现的种种神异变化,

    但金旋这一顿操作还是令吕蒙瞪大了眼睛。

    而金旋见小方船出现,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成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说着便用手戳了一下小方船,

    然而自己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把他的手给戳疼了。

    “看来上船的姿势不对,只能用正常的办法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小方船

    金旋轻轻的抬脚,踩了一下船边,

    不符力学的一幕出现了,这游戏里的小船竟然纹丝未动,

    “唉!又是一件违背物理常识的东西!不过游戏里的石头都可以浮在空中,这又算的了什么!”

    想到这这里金旋没在犹豫,用全身的力气踩在了小船的边上,

    而这小小的船,竟然经受住了金旋全身的重量而为翻船。

    一旁的吕蒙见此情况有些呆了,看到主公踩着船边上了那艘小船,又见船底的吃水线没有任何变化,他心中忍不住嘀咕道:

    “主公这是又弄出什么神异之物?”

    而在他心中嘀咕的时候,金旋已经摇动船上的桨,划着方船,进入了湖中。

    “这操作的手感不错啊!和游戏里差不多!”

    想他在游戏里陆地行舟,行船的经验来到现实世界中也照样受用。

    “对了我记得的在后面的改版中,船不会被轻易的撞毁了,也不知道我现在是用的哪个版本?

    要不?试一下!”

    想到这里金旋看到湖边有一块巨石,

    划着船便向他这块巨石撞了上去,

    岸边的吕蒙看着金旋如此动作,惊呼了一声:

    “主公!”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金旋便将船撞了上去,却丝毫无损,

    这下金旋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吕蒙也放下了心来。

    片刻后,金旋将船划了回来,对吕蒙说道:

    “子明,你来试一试这小船!”

    听到金旋的话,吕蒙愣了一下,虽然奇怪金旋为何会有如此命令,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此船也许对我们攻打江州有用,子明你来试试!”

    吕蒙听到此话,点了点头道:“是!”

    看着这奇怪的小方船,吕蒙没有犹豫,纵身一跃便跳入了小方船的正中,

    虽然他刚才看到金旋踩着船边上去,

    但如此小的船,以他的经验来看,踩着船边那必定是要翻船,

    他可不敢冒这个险,翻船落水了还不打紧,要是在主公面前丢了面子,那找何处说理去,

    等上了船吕蒙打量了一下这小方船的环境,

    船身不大,自己刚好能坐下,

    若是挤一挤坐两个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他又注意到了船两边上的桨,他拨弄了下,惊讶的发现,这桨轻轻的挨在船边,

    却并无掉落的迹象,想要拿也是拿不下来,似乎是被什么粘在了船上。

    也不知道这船桨是如何弄上去的?

    一旁的金旋见吕蒙一直在拨弄着小方船,便问道:

    “子明!有何问题?”

    吕蒙摇了摇头,也不在多想,轻轻的滑动了一下船桨,

    船动了,但吕蒙的心中却感觉就道很是奇怪,

    他发现他摇动船桨后,行驶这船所用的力量,与他以前划过的民船相比,用的力量极小,

    而且随着他的滑动,这船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

    终于当速度达到一个极限后,吕蒙看着闪过的风景,心中满是激动:

    “主公,找来的神异之物,就是与众不同。”

    “若是此物与艨艟战舰相互配合,定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想到这里他便划着小船转了一圈后便回到了岸边。

    “如何?”

    听到金旋的询问,吕蒙点了点头道:

    “此船甚好!”

    “可否用于大江之上?”

    吕蒙沉吟了一下说道:

    “可与艨艟战舰相配合,突袭敌军方水军!”

    “只是配合吗?”听到这个回答,金旋似乎有些失望。

    吕蒙看到金旋有些失望的神色,解释道:

    “大江之上与这静水湖泊大为不同,而此船太小,若于大江之上,恐有倾覆之危险。”

    “倾覆!”听到这个原因,金旋摇了摇头,心想到:

    “这船这么稳,甚至单踩一边也不会有晃动,怎么会有翻船!”

    但看着吕蒙坚定的神色,金旋便知道,口说无凭,于是说道:

    “先到江中试一试!”

    “好!”

    就这样,金旋与吕蒙回到了长江的边上。

    而当他们刚刚到达江边,便有士卒来报:

    “主公,将军,对岸的益州士卒又增多了!”

    听到此话,金旋抬头向江对岸望去,

    果然看到,对岸的岸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座营寨。

    “看来刘璋还想要夺回江阳县啊!”

    “主公不必担忧,益州无水军经验,亦无水军将领,只要守在江边,对面定不敢轻易过江。”

    金旋点了点:“此事交给子明,自是放心。”

    “多谢主公!”

    “对了!军中还有多少舟船!”

    吕蒙听到此话,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想了想说道:

    “末将沿着江征集,也只找到了数百支民船,暂且用着,至于艨艟战舰倒是一艘也没有。”

    看着金旋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吕蒙急忙说道:

    “不过主公放心,我已经令人打造船只去了!”

    听到此话金旋有些惊讶道:

    “子明还懂得建造船只。”

    “只是打造一些民船,至于艨艟战舰,末将亦无此能力!”

    金旋听到此话叹心中息了一声;

    “罢了!造船之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搞定的!”还是先试一试我游戏里的小船,到了江里还好不好用。

    想到这里,金旋带着吕蒙和一众护卫来到了江边,

    金旋三下五除二造出了艘方船,便放入了江中,

    而这时金旋又发现了新的不同之处,

    岸边的江水在缓缓流动,放下的小船却文斯未动,

    甚至从江中,拍打上来的浪也未能是小船上下浮动。

    “这就神奇了!”

    “上去试一试!”

    就当金旋要上船之际,他身后的吕蒙急忙阻拦道:

    “主公!莫要以身犯险!”

    “嗯!?”

    听到此话,金旋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吕蒙,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主公,江中不比静水湖泊,不若让末将来试!”

    见吕蒙担忧自己的安危,金旋笑了一下,自己游戏里的东西,他还不了解吗?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便打算拒绝。

    “主公!对岸已经驻扎下了水军,若与益州水军相遇,恐怕不妥,还是让末将来吧!”

    金旋沉思了一下,也确实如此,

    无论是前世今生,他对江水上之事都不是很熟悉,

    若真遇到什么问题掉落在江中,也确实麻烦,

    更何况是遇到敌方的水军,他可没经历过水战,更没有水战的能力,

    岂不是以身犯险。

    想到这里,金旋便息了亲自下江水的念头,将小方船交给了吕蒙。

    原本金旋还有些担忧吕蒙,想另找个小卒,但自己的部下皆是南中人,几乎没有人熟悉船战之法,

    也只有吕蒙从小生活在庐江,又随着孙权征讨过黄祖,

    在与黄祖水上相斗时,吕蒙身为一部曲小将,为了功名,时常身先士卒,也时常落水,

    因而练的一身本事,江中对他来说并无危险,

    而且如今刚刚入夏,江水也不冰冷,也不会遇冷水而生病。

    想到这些,金旋才放心的让吕蒙试船。

    金旋目不转睛的看着吕蒙将小方船驶入了江中,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嘴上说着,他对游戏里的东西十分了解,

    但游戏中每件事物来到现实中会有何变化,他心中也没有底。

    而就在这时,有一南中士卒,叫道:

    “看那是什么?”

    金旋举目望去,只见对岸的水军军营中,似乎有一艘舰船开了出来,

    见此金旋心中一惊,正要将吕蒙叫回却发现吕蒙已经划远了。

    “这下有些麻烦了!”

    “主公!要不我等齐声呼喊将吕将军叫回?”

    听到此话,金旋摇了摇头道:

    “若这么一艘船吕将军无碍,若是齐声呼喊,恐怕会引的对岸刘璋水军的注意,我等先静观其变!”

    “是!”

    ……

    对岸,一艘艨艟从水营中出来。

    船头上,正有一员大将扶着脑袋坐在那里,

    “吴将军!好些了没?”

    那员大将,点了点头道:

    “再适应两日,便可!”

    话虽如此,但他的心中很是苦涩,想他吴懿从北方迁徙到益州,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也只怪金旋那贼人!”

    这时一旁的副将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道:

    “将军我,军中就这样一艘艨艟,若是被对岸的金旋所破岂不是危险。”

    听到此话吴懿不屑的笑了一声:

    “我这艨艟还从巴郡所借,但对岸可是一艘战舰都没有?有何可怕之处,只可惜,我益州少有水军,不然岂能等到现在?”

    副将听到此话急忙恭维道:

    “将军威武!有如此战舰定可大破金旋收服江阳!”

    吴懿摆了摆手到:

    “好生训练!”

    “是!”

    此时吴懿感觉好了一些,便站了起来,

    可这船身一个晃动,吴懿又觉得有些恶心,急忙扶住了一旁的船围,心想到:

    “也总比前几日,上不得船要好的许多。”

    就在他心有余悸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起浆!”

    “是!”

    闻声,吴懿回头看去,

    只见两排人坐在那里,在一人的指挥下,摇动着桨橹,

    看着这些人,吴懿心中也是无奈,

    自己的营中凑了这么些懂得划船之人,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虽然益州也有些河川,

    但那里能比得上,荆州和江东的大江广阔,少有水军训练之处。

    所幸有从荆州逃难而来的百姓,其中有些人,便参加过荆州的水军,

    也使得自的麾下有了些熟悉水战之人。

    想到自己的水军,他又望向了对岸隐隐可见的营地,

    金旋的攻破江阳的事情传到了蜀郡,引的人心惶惶,甚至有人想要逃离益州,

    毕竟金旋能速破城池的现象也被那些聪明的人察觉到了,原本还想着据城而守,

    但如此情况下,又有哪个城池可以守的住?

    而如今他争的水军将领这样的职位,

    他便不信了,金旋还能在水战之上有神异之处,要知道这水战可与路战不同,

    若是自己能将金旋击溃,甚至趁机收服江阳,

    那他在一益州的地位,将扶摇而上,甚至一举超过张任、严颜二人成为益州第一将领,

    想到这里他的心胸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击溃继金旋。

    而就在这时船身微一颤,水手的划桨的速度开始变快了,

    当艨艟平稳的行驶起来,原本有些晕船的吴懿竟然好了许多。

    一旁的副将们见吴懿的脸色变好,也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艨艟可真是快啊!”

    “是啊!毕竟是用于水战的战舰,若是不快如何水战?”

    “听说对岸的金旋只有数量百民船,也不知他遇到艨艟会是何种模样。”

    “哈哈!恐怕是一击而溃吧!”

    而就在众人开心之际,其中一个副将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指着一个地方惊讶呼道:

    “那是什么?”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点从远处而来。

    “是一艘小船!”

    “上面有人!”

    ……

    此时在小方船上的吕蒙凝望着远处的艨艟,心中微动:

    “没想到主公这小方船竟然如此好使。”

    一开始他对此船的作用倒是没有看的那么重,

    但随着他小方船驶入江中,令惊讶的事情出现了,

    这船无论是顺流还是逆流,船的最大速度竟然不受任何影响。

    而且他对比自己乘坐过的那些艨艟战舰,主公这小方船的速度,都要快于那些船,

    若是在配上钩锁,岂不是能在水战中,发挥极大的作用。

    更为重要的是,船的操作极为灵活,省力,普通人就算划上一半个时辰也不觉得累,

    且船身有极为稳定,简直是水战突袭的利器,

    唯一让吕蒙不满的便是这小方船,实在是太小了,

    一个人刚刚好,两个人便有些拥挤了,

    不过若是一个人的话,还能放置些粮草也许可以远行一段时间。

    而就在他试船的间隙,

    他也注意到了从益州水军营地中出来的艨艟,

    原本看到艨艟,他心中一惊,没曾想到益州水军,也有艨艟这样的战舰,

    心中自知如此小船遇到那艨艟也是送命,便打算返回。

    但吕蒙何许人也,岂会看到如此危险便退缩,

    想他少年时便可偷入军中与山越搏杀,青年时深入山中偷袭山越山寨。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龟缩而出的水军,岂能离去。

    又想到这小方船的速度要远远的快于艨艟,便起了去试一试这益州水军的实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待我去试一试!”

    于是划着小船向着这艘艨艟冲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奇葩的物理特性

    “将军,这船过来了!”

    吴懿看着那艘小方船,摇了摇头道:

    “不必管他,如此小的船,许是附近的民船!”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他眼中的小船突然调转了方向,变成了与艨艟平行的方向。

    “他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与这艨艟战舰比一比速度!”

    看着大象和蚂蚁一般的体型对比,众人发轰然大笑。

    但下一刻,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小船以极快的速度超越了艨艟,突然穿插到了艨艟的前面,

    看得众人一愣,主将吴懿也是脸色一变:

    “莫不是在挑衅我等?”

    “如此定是挑衅,也许是对岸派过来的也未必没有可能!”

    听到此话,吴懿的脸色更是一沉,

    想想如今此江已经成为,金旋与刘璋的对峙之处,

    哪里有百姓敢擅自闯入这里,就算闯入了,

    看到这样一艘相较于渔船极大的艨艟,也会远远的躲开,哪里会向这样靠过来,突然超越过去,如此行为不是挑衅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里,吴懿便大声道:

    “撞沉他!”

    “是!”

    吴懿一声令下,艨艟之上一阵混乱,

    水手齐划桨,船身猛的一颤,站在船头的吴懿又觉得有些头晕恶心了

    艨艟前面,正在快速划桨的吕蒙,见艨艟追了上来,微微一笑,而后自语道:

    “终于跟上来了!”

    一开始他想到要挑衅这艘艨艟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挑衅的手段,

    他既未带弓弩,也不敢靠近向其喊话,

    正在左右为难的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便是利用这神异小船的速度,超越这艨艟一次,

    若是艨艟之上的主将并无反应,他便多来几次,不信挑动不了这艨艟上主将的怒火。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仅仅试了一次,便挑衅成功。

    见艨艟追了过来,吕蒙又想到了自己这次挑衅的目的:

    “看来益州还是能找到一些水手,不然不会有如此速度。”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试这些水手的划桨操舵本事!”

    想到此处,吕蒙操纵着小方船,凭借这小方船的速度,突然向着一旁拐去。

    吕蒙如此动作看得艨艟之上的吴懿一愣。

    “想要逃!”

    “将军还要不要追?”

    听到此话,吴懿沉思了一下说道:

    “此番出来正是要士卒水手熟悉艨艟,如今金旋送来如此练兵的靶子,如何不用,给我追!”

    “是!”

    “转舵!”

    艨艟虽是为战而生,但相较于吕蒙操作的小方船,还是要大上太多,突然调转方向也是有些困难,

    在加上这些水手有些生疏,

    便是掌舵的校尉,头上冒出了汗水,也未能顺利的修整方向。

    前面的吕蒙回头看了一眼,见这艘缓慢调转方向的艨艟,心中大定:

    只是小小的调整了一个角度,那艨艟便跟不上了,

    若是换做江东和黄祖的水军,此时早已调整方向并跟了上了,怎会如此。

    这足可说明,益州水军的生疏,

    同时吕蒙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主公这神异的小船能有大用!”

    不论是灵活性,还是速度,远胜于艨艟,

    如今只有他一人,若是来上数百人,并带上钩锁武器,这艘艨艟也许已被他攻下!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是一阵的激动,

    而见到艨艟迟迟未曾追上,

    吕蒙心中一动,竟又划着小方船,向艨艟靠近。

    看着如此挑衅的动作,

    有些头晕恶心的吴懿,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脸上出现了怒色,

    而他的部下副将们更是压制不住怒火纷纷开口唾骂,

    可惜江风甚大,吕蒙只听到艨艟之上一阵嘈杂,至于上面的人在叫喊什么,

    他却是听不真切,更何况他也不愿理会,

    只见他划着船又冲到了艨艟的前面。

    “将军!”

    “放箭,放箭射死他!”

    “是!”

    “快!快放箭!”

    船上又是一阵杂乱,后才将箭矢射出,

    可船上的弓兵,大多都没有经历过水战,更不曾在晃动的船上射过箭。

    如今慌忙射箭,哪里还有什么准头。

    只有稀稀落落的箭矢落在了吕蒙的身后。

    吕蒙见此顿时觉无趣,他的目的此番已经达到,不必在冒险,

    于是划着小方船,打算回到南岸。

    “将军,这人要逃走!”

    “气煞我也!给我追!”

    可等他们调转方向,江面上只留下了一个小黑点,

    吕蒙早已划着小方船逃远了。

    眼看要追不上,气急的吴懿反而冷静了下来,

    “罢了!不必在追。”

    “是!”

    虽然他的部下还想去追,但主将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背,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的吴懿彻底冷静了下来,,听到副将的话,他并没有回答,反而疑惑不解道:

    “金旋那贼人此举是何意?”

    听到此话,副将愣了一下说道:

    “难道此人真是金派来的?”

    吴懿沉默了一下说道:

    “也许吧!但此次遇到此人,足可说明我益州水军训练不足,回去后加倍训练!”

    听到此话,副将的脸色一苦,低声答应道:

    “是!”

    而这时吴懿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营中艨艟打造的如何了?”

    副将想了想说道:“下个月末,便可打造出两艘!”

    “嗯~,两艘,虽少,但对付没有战舰的金旋来说也够用了,

    到时候定可击破,金旋水军,活捉此人,定报今日之仇!”

    听着吴懿的话,原本有些低迷的士气也振奋了起来。

    至于其中有人问,那艘小船为何如此那之快,也被人用小船灵活大船不如给搪塞了过去。

    至于更深层次的问题,便没有人去考虑了。

    在吴懿将部下拉回去加倍训练的同时,

    吕蒙划着小船,回到了岸边。

    金旋见吕蒙安全归来,心中紧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先前见吕蒙迎上那艘艨艟时,金旋的心中便有些后悔了,

    若是将吕蒙如此人才损失,他心中恐怕会心痛很久。

    “子明,下次万万不可如此以身犯险!”

    听着金旋关心的话语,吕蒙急忙躬身一礼道:

    “让主担心了!蒙下次定不会如此!”

    听着吕蒙保证,金旋心中却很难相信他这样的鬼话,

    自他投奔自己以来做的那些事情,和他以后将干出的那件影响历史的事件,足可以看出吕蒙是极其善于冒险之人。

    以后也只能稳妥的使用此人。

    而吕蒙看着金旋那明显不相信的神色,仿佛被戳破了谎言一般,

    尴尬的笑了笑,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乃是他的行事作风,岂是轻易能改变的,

    因而不愿在此事上多说的吕蒙,急忙将话题转移到金旋所造的方船之上。

    “主公,此船甚好!不知建造难否?”

    金旋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有些答非所问道:

    “怎么?此船可在江上使用?”

    吕蒙点了点头道:

    “若用于近战、突袭,优势巨大!”

    “那若是用此船突袭江州,子明觉得如何?”

    “突袭江州!”吕蒙沉思了一下说道:

    “此船极为灵活,且划动不需要多少力气,若突袭江州自然可行,但主公还需考虑两个问题?”

    金旋听到可以用于江州心中一喜,但听到吕蒙说还要考虑两个问题,心中一突,急忙问道:

    “是何问题?”

    吕蒙想了想回答道:

    “一则是数量问题,若是用于突袭江州,这如此神异之船,恐怕要数千,不知建造难否?”

    听到这个问题,金旋摇了摇头道:

    “这船建造倒是不难,几日便可建造上千!”

    听到建造不难,吕蒙的眼中一亮,紧接着又说起了第二个问题:

    “此船甚小,最多可乘坐两人,辎重补给恐怕有所难度,不知主公可有办法?”

    关于辎重补给他倒是没有认真想过,不过稍微一想,他便想出解决办法:

    “可让一些民船在后方拉一些辎重补给,子明觉得如何?”

    听到金旋这个办法,吕蒙沉思了一下,虽然这样做有很多缺陷,

    但主公所造的神异小船从速度上倒是可以补上其中的一些缺陷,

    想到这里,吕蒙点了点头道:

    “倒也可行!”

    说道这里,吕蒙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

    “主公要将突袭江州之事,交与何人?”

    看这吕蒙期盼尔等目光,金旋笑着摇头道:

    “子明,还要防备对岸的刘璋水军,恐怕是没机会了!”

    见金旋如此说,吕蒙心中有些失望。

    可金旋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过几日我亦会给子明建播些方船,子明先练着,已待早日攻破对岸刘璋水军。”

    “多谢主公!”

    ……

    三日之后,

    长江的南岸,

    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方船,

    一阵江浪打过,这些本应该上下浮动的方船,却是像是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场面甚是诡异,

    岸边正有数千人列队,

    甘宁正在军前说着什么,

    而不远处一座高台上,金旋望着江上那数千方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肿的手腕,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经过近两年,自己积累了大量的木材,

    但建造这些个木船还是险些将自己的家底掏空,

    不过!要是能发挥大用也算是值了。

    而就在这时,甘宁走了过来,向金旋施礼道:

    “主公,可以开始训练了!”

    “那便开始吧!”

    在甘宁的一声令下,

    那数千人,向着江岸走去,

    寻到自己的小船,纷纷乘坐了上去。

    而甘宁此时也上了一艘小方船,

    只见他向前划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下从船中站起,拿出两把令旗挥舞了起来

    随着甘宁令旗的挥动,

    岸边的坐满人的方船终于有了动静,这人方船起先还有些混乱,

    但随着甘宁的指挥,这些方船竟然列出了一个陆上常用的雁形阵,

    看到这一幕,金旋有些惊讶的站了起来:

    “仅仅半日,竟达到如此水平!”

    一旁的吕蒙听到此话,笑着解释道:

    “主公这方船极为神异,不随江水飘动,极为稳定,在其上如同在陆地一般,也使得这些南中精锐,虽然大多都没有接触过船只,但也无人出现晕船之象。”

    “还有这等事!”

    原本金旋还会觉得游戏里带出的物理特性,有些奇葩诡异,没有想到到竟然还有这种好处。

    就在金旋感叹有如此意外之喜的时候,吕又补充道:

    “而且,此神异之船,不因逆流顺流,顺风逆风而改变速度,使得操作极为容易,加之不随江水而动,士卒用之,如同在平地之上。

    因而只是训练了半日,便像是在陆地一般。”

    看着不断变换阵型的队伍,金旋的内心有很多波动,

    若是能达到像是陆地上的那种水平,那这支水军岂不是战无不胜,横推长江。

    但接下来吕蒙的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主公!军中还需要艨艟战舰,才能完成水战。”

    “嗯?这时为何?”

    “此神异之船,虽是厉害,但面对艨艟还是有所劣势。”

    “有何劣势?”

    “仿佛士卒攻城一般,若是骚扰还成,若是强行攻打艨艟,甚至更为高大的楼船,必定像是攻城一般出现损伤。

    而且因为这方船甚小,不能携带太大的攻船器械,恐怕也会有影响,

    此外还有艨艟上射下的箭矢也会造成威胁,不过箭矢可以用盾牌阻挡,可要用盾牌,便有缺少地方。

    ……”

    听着吕蒙的话,金旋发现,他只是在抱怨一个问题,

    那便是他觉得这游戏里的船有些小了。

    金旋听到这个问题也觉得有些为难,

    毕竟木船的大小是游戏设定好的,他也没有办法修改。

    “也不知道在现实中,这木船是否能加装修改一番。”

    关于这方面他倒是没有在现实中实验过。

    “也许可以试一试!”

    金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吕蒙,吕蒙沉思了一下,也觉得可以改造一番,

    不过此事也不急,当前的方船已经够用了。

    而此时,江面上练兵造成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对岸的刘璋水军,

    吴懿见到江上的异动,便坐着自己唯一一艘艨艟,和其他的一些小船离开了水军营地。

    他想要看一看这金旋是在搞什么东西?

    可当他来到江中,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小方船,

    想到几日前遇到的那件事,脸色一变,叫喊道:

    “快!回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偷袭江州

    所幸他们离开水寨,并没有多远,

    回到水寨的吴懿,不知是晕船还是吓的,总之心中是扑通扑通的跳着:

    “怎么会这样,仅仅过了几日,金旋便有了如此多的怪异小船,若这些小船皆有前几日那艘的本事,

    那……我这艘艨艟如何能抵挡。”

    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幅自自己的艨艟被那些怪异的小船围攻而无法逃脱的画面。

    几日前见识过那怪异小船速度的他,认真的想了想,以那艘小船的速度和灵活来看,自己的艨艟真的是无可奈何,

    若是在江上相互战,恐怕也孤军奋战,也只能等另两艘艨艟下水,相互成为犄角,也许还有获胜的可能。

    想到这些,他便决定耐下性子,等其他两艘艨艟下水,再与金旋相斗。

    吴懿先前的出营的动静,自然是被江对岸的金旋等人所发现,

    看着吴懿急转而回的情况,金旋笑了笑,对一旁的吕蒙说道:

    “子明,对岸的刘璋水军,似乎被你那日的举动给吓到了!”

    听到金旋的话,吕蒙摇了摇头道:

    “许是被这江上数千水军吓到!”

    想那吴懿刚刚出门便看到密密麻麻数千水军盘恒在江上,

    虽然这数千水军,也仅仅是乘坐着小船,那场面也是极为壮观,如何不吓人。

    话虽如此,但吕蒙心中却有些遗憾:

    “只可惜,现在统领水军的不是他!若是换做他,必定会尝试突袭这支水刘璋水军,说不得可以将那艘艨艟给抢夺过来。”

    “可惜啊!”

    吕蒙望江水叹息了一声。

    而在江水之上,甘宁也望见方才出营的刘璋水军,

    当看到这支拥有艨艟的水军时,他的心思萌动,

    想到主公军中缺少艨艟,他便有了想要抢夺的念头,但最终忍耐了下来。

    虽然他很有把握,但却没有必要。

    人生起起伏伏几十年,早已将他磨砺了许多,考虑事情也不在是那么单一,

    先前主公透露过,令他突袭巴郡,而吕蒙负责对岸的刘璋水军,

    若此此时他越俎代庖恐怕会恶了那吕蒙,

    想他二人皆是勇将,不惧生死。

    但不惧死,也是为了功业,为了引起主上的注意,升官进职。

    而如今他被金旋极为看重,功劳方面,反而不是那么着急。

    因而他才平静下来继续练兵,

    但看着眼前这块肥肉,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痒痒。

    所幸那艘艨艟跑得快,不然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

    高台上的金旋,

    见直到吴懿逃回了营中,甘宁也没有乱下命令,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的军中正需要这样持重的人。

    以他的能力,无论什么战役,只要平稳的推过去便好,

    若是其中遇到什么问题,自然会有游戏中的东西相助,而且随着他势力越来越大,许多方面已经不需要冒险。

    在金旋的观看中,这场练兵很快便结束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当甘宁见到金旋,听着主公夸赞他稳重的话语,心中只觉得庆幸:

    “幸亏没有冒进,若是被主公看轻,便是俘虏十个艨艟,也是得不偿失。”

    而一旁的吕蒙听到金旋夸赞甘宁的话语,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微动,

    想想他以前的冒进,为了功劳皆是九死一生,

    如今得到主公看重,在金旋军中的地位远远的超过了在江东的地位,

    他心中反思了一下:他是不是要稳重一些?

    可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只是盘旋了片刻便被他驱逐出去。

    “如今主公只是占据天下一隅,路还且长,北方更有曹操雄踞,若不奇正相辅,攻城略地难度。

    总有一日,主公会知晓奇谋之重要!”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坚定起来,

    “也许等主公平定益州,便可出兵偷袭荆州,到时候……”

    “子明!”

    正在吕蒙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了金旋的呼唤,他立刻回过神来拱手施礼道: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不知子明需多少方船,才可拿下对岸的刘璋水军?”

    听到金旋的询问,吕蒙思索了一下说道:

    “主公!五百足矣。”

    “五百!”金旋听到这个数字沉默了一下,心想到:

    “这吕蒙的冒险精神又出现了,难道他要在这里发动他白衣渡江的技能吗?”

    金旋有心要劝说一下,但又怕打击到吕蒙。

    一旁的甘宁甘宁却没有这些顾虑,只见他直言道:

    “吕将军不可大意!”

    听到甘宁此话,吕蒙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甘将军何出此言?”

    甘宁见吕蒙似乎有些不满,也没有多少介意,而是继续说道:

    “对岸的水军恐怕有五千之多,除了水军,岸上还有兵卒支援,某听闻,最近刘璋在益州四处募兵,恐怕到时候,岸上的兵卒也不少,

    如此下来,总也有数万人,吕将军怎能大意?”

    虽然甘宁说的有些道理,但吕蒙心中却早有注意,他转身向金旋拱手一礼道:

    “主公!岸上士卒虽多,但益州少有艨艟战舰,

    欲要渡江而战,其能力尚且不足,原本我军在江上水军的实力要弱于刘璋,

    但如今有了主公那方船的相助已经强于对岸,

    只要将刘璋营中这支水军击溃,江对岸的刘璋自然是无可奈何?”

    听到吕蒙如此说,金旋沉思了一下,也确实如此,

    在如今这个年代,长江如同天堑一般,想要过江除了乘船,便再无他法,

    只要能控制住此段江水,便是对岸来再多的士卒也无可奈何!

    “但五百未免有些少了!不如再加一些?”

    “主公!营中还有民船相助,五百足矣!”

    “民船!还够吗?”

    金旋如此疑问,他自然明白话中的意思,于是解释道:

    “虽然江边民船被末将烧毁了一些,但一些村落还有隐藏,蒙四处征集,再家加之民船建造不难,江边多有工匠,

    因而加紧打造,也算是够用了!

    而主公的五百方船,配合这些民船足矣击破江对岸的刘璋水军,

    还请主公放心!”

    见吕蒙如此坚持,想到游戏里木船的能力,金旋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吕蒙的想法。

    他造出的木船原本便有些不够用,

    偷袭巴郡之后,还需要留下大量的水军用来防备荆州,

    要知道荆州可是有完备的水军,加之与江东相斗多年,也未曾出现过大败的事情。

    就算他有这木船,若是遇到荆州的水军,金旋的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更何况,他与荆州现在结下了仇怨,

    想那刘表在大汉甚至有名声,而他进攻武陵大败而归,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他知晓自己,进攻益州的时候,必然会有所动作。

    所以荆州不得不防,

    到时候这数千方船怕是要铺开来了。

    虽是这样,但金旋最终还是同意留下五百方船供吕蒙使用,

    而剩余的则是交给甘宁令他训练几日,便启程突袭巴郡,

    至于仅仅几日,能否令大军纵横江上,金旋倒是没有多少顾虑,

    今日半日的训练,便达到了如此程度,更何况几日的训练!

    若是只考虑到突袭巴郡,也许这半日的训练,也许就就足够了

    但想到也许可能遇到巴郡的水上力量也就不得不防。

    因而多留几日,让甘宁训练一番,使士卒懂得水战之法。

    几日后,

    巴郡治所江州城。

    严颜接到上游吴懿的信件,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这什么,

    “这吴懿也是有些本事的人,怎么会说这种胡话?”

    “说什么,金旋有一种方形的小船,速度极快,便是艨艟也追不上,而这样的小船竟然有数千!

    他这莫不是在说笑!”

    对于吴懿的话,他有些无法相信,

    艨艟战舰是何等的存在,一艘上有数十人一齐划桨。

    在指挥得利的情况下,艨艟的速度哪里是单人单桨能够相提并论的,

    “信中竟让我小心,这……”

    看到这里,严颜有些失笑。

    但想到吴懿在益州的地位,若无视他的提醒,岂不是看不起他的好意,平白得罪人,于是他便下令,稍稍注意一下江上的情况,

    虽然要求注意,但也无法派出多少兵卒,

    昨日金旋突然带数万大军到大巴郡附近,

    一副要进攻巴郡的架势,虽然巴郡易守难攻,但想到金旋的那些神异的本事,

    严颜也不敢大意,在险要之处,加紧防备,让金旋不得进入。

    按照他的想法,金旋再厉害,还能从这些险山飞过不成,

    在防守的同时,他也有些耻笑金旋不懂兵事,

    巴郡境内多山,除了蜀郡有陆路相通,其他几个方向并不好走,

    尤其是从江阳方向,

    若从陆路进攻巴郡快要翻越数座大山,

    而益益州对于这些山原本是并不在意,而如今金旋进入蜀地,这些大山险关自然是被他防守了起来。

    如此也形成让金旋无奈的地方,

    想要进山铺路,便要冒着被严颜袭击的危险,

    所谓君子不坐危墙之下,金旋自然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

    至于从水路上进攻巴郡,却是严颜从来那没有考虑过的情况,

    南中少有大江大河,金旋手下能有多少那善于水战之人?

    而益州为了防备荆州还有一支水军,足可以对付没有水军的金旋,

    因而严颜稍稍的安排了一下,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山对面的数万大军,

    想到金旋在南中的那些战绩,以及在他突然攻下江阳的事情,严颜对巴郡的防守做的极为严密。

    ……

    天色很快便暗淡了下来,

    大江之上也被夜色笼罩,有些变得朦胧不清楚,

    就在这时江上出现了一个红点,由慢变快向东移动,仅仅是过了片刻便消失不见。

    而岸边望消失在夜中的甘宁,他心中有感触:

    “其实!这样的事情最适合吕蒙!”

    但考虑到吕蒙现在只是二十多岁还未到三十的年纪,还远远没有达到,几年后将捅关羽刀子的那种程度,

    考虑事情还未能万分的妥当,

    金旋也只能派遣比较稳重的甘宁前往。

    “还是需要招揽更多的将领啊!”

    就在金旋心有感叹的时候,一旁响起了廖立的声音:

    “主公,这夜里在江行船未免有些危险?”

    听到此话金旋摇了摇头,这几日甘宁在训练水军时也没有闲着,

    他派了一些敢死之士,在这几日的夜里探查了江中的情况,

    而这一探查下,又发现了金旋这小方船的神异之处。

    夜里行船,若是不熟悉江水之人,

    一不小心便是撞到岸边,或是搁浅,或是触碰到岸边的石头,船毁人亡。

    就算触碰不到岸边这些东西,有熟悉水路之人带路,

    但也会发生问题,

    若是单人单船倒也无甚危险,

    但这么多人行船,一个大风过来,或是路过激流之处,队伍一下便乱了,

    若是白天还好可以在江水平稳之处,再行整顿,

    可到了夜里,尤其是为了偷袭巴郡江州,更是不能轻易的点起灯火,

    在如此情况下,便使得大军在夜里行船变的基本不可能。

    然而金旋建造的这些方船便有些不同了,

    这木船不会因为风向水流的改变而改变,

    甚至不会随着水流的流动而飘动,人可以加对其进完全的操作。

    因而只要在江水上规划出一条路线,在找到一引路之人,小方船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走便是无碍,

    如此考虑之下,这才在夜里出发,偷袭江州。

    ……

    此时漆黑的江面上,

    一道隐隐的红光闪现,

    江水在哗哗的作响,除了江水,却在无其他异动。

    而就在这时江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点,

    这红点在江上飘荡,看看起来甚是诡异,

    但若是有人敢靠近这红点,便发现红光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是一艘不大的民船。

    而红光发出的地方,正是船上的一个奇怪方形宝石。

    而在宝石之下站竟站一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甘宁。

    这时的甘宁向一旁的船夫问道:

    “到江州城还需多久?”

    听到甘宁此话,船夫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将军,按照这个速度午夜便可到达江州!”

    “午夜!倒是比预想的挺快些许多。”

    “是!江阳到江州本就不远,如今又是夏季,水流大,顺流而下,更是快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登城

    江州,地处两江汇聚之处,亦巴郡治所,

    无论人口,还是军力驻扎,皆是为益州东部最为重要之城。

    从先秦商周时期,便是巴国故都,

    后秦灭巴国,张仪在此二江水口之建立城池,名江州城用以镇压巴郡。

    之所以在此建城,便是因为此地,既扼守了由东入蜀的通道,

    也能从此二江之处,联通蜀郡南中,可谓是要道通衢之地。

    因依山傍江而建,易守难攻,

    在整个益州,江州的地位不弱于蜀郡成都。

    若是江州失守,那蜀郡成都便处于敌人的兵锋之下。

    此时的巴郡太守严颜自然知道江州的重要性,

    毕竟江州失守,整个巴郡也就失去了意义,

    虽然巴郡西南几县,被金旋所威胁,但他自认为,金旋没有能力翻山越岭,攻打江州,

    因而严颜稳坐江州城,指挥着郡内的战事。

    “太守!江边之事,是否还要加紧巡逻。”一副将入府向他禀报道。

    而严颜听到此话,沉思了一下说道:

    “虽然往日防守兵卒已经足够,上游亦有吴懿水军,金旋无法轻易东进,但还需加强守备,不可懈怠。”

    “是!末将明白。”

    待副将离开,严颜又开始苦思一件事情,

    “金旋将大军囤积至巴郡附近是何意思?”

    金旋这样的举动让他很是不解,

    难道是为了引诱他出城,可这样的事情已经被甘宁做过两次了,

    并且他一次中计,一次识破,若是再来这么一次,便是三岁小儿也不会轻易上当,

    因而他很是想不明白,

    “罢了!出去走走”

    严颜心中觉得有些沉闷,打算出去走一走便回来休息。

    可进入夏季的江州已经变的极为炎热,

    就算是到了晚上依旧是十分的闷热,

    严颜走了一圈后,身上便有了汗水,见城中没有大事,他便打算回到屋中休息,

    虽然炎热,但有仆人扇着扇子,严颜舒服的躺在竹席上缓缓的睡去,

    相比较于有人伺候的严颜,甘宁一行人显的极为辛苦。

    此时的甘宁还在江上飘荡,

    虽然江上凉爽了些,但湿气更重,

    从傍晚航行到午夜,

    每个士卒皆被江上的湿气打的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尤其是每艘小方船上还挤着两个士卒,

    在这样炎热的夏季,

    面对如此近的人,好像是面前有团烈火一般:

    其中有士卒便在这个当间抱怨道:

    “这巴郡的气候,怎么比南中还要炎热!”

    “是啊!也太热了!”

    “好了,不必抱怨,跟紧将军的船最为要紧。”

    听到一旁伍长的话,士卒们安静了起来,注视着前面那个红点,紧紧地跟随。

    而这红点所在正是甘宁所座的那艘船,

    这也是这支水军中唯一的一艘民船。

    民船上,船夫突然转身对甘宁说道:

    “将军,江州城就在前面!”

    “嗯!已经到了!”

    甘宁望着远处在漆黑夜色中闪动着的光点,微微的点了点头:

    “停船,去看一看,后面的士卒可都跟上?有无落队之人。”

    “是!”

    士卒来到船后,借着船上暗淡的红光,只见一个个小方船紧紧的跟随着这艘民船,

    而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水军开始整顿和清点人数。

    “对了将主公的宝物也取下来!”

    听到甘宁的话,船上的清醒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要是此物取下,后面的船队恐怕要失了方向!”

    “不要紧,此时停船整顿已经不需,再说有江州城的火光指引已经不会丢失方向,若再用此物恐怕会被江州城中发现。”

    “是!”

    士卒也不敢再多说,从船顶上摘下一物,

    此物下面是一个有着四棱的长方棍,而上面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宝石,暗淡的红光正是从这宝石上散发出来的。

    虽然这红光很是暗淡,但在这漆黑的夜里已经是极为显眼了,

    这也是金旋为何要红石火把交个甘宁,而不是让他用普通火把的原因。

    紧接着,士卒找来一块布,将红石火把的头部包裹起来,江上的红点这才消失,

    随着红的点的消失,后面的方船水军,也有了一些小小的骚乱,

    所幸因为方船的易于操作有很是灵活,这些人距离的很近,如同陆地上一般。

    因而甘宁的命令很快便传开来,而水军也就此安定了下来,

    当甘宁收起红石火把的时候,

    江面上突然出现而又消失的红点也惊动了一些江州城上的守军

    他们见红点沿着江水飘荡,又突然消失,猛的想起了一些水鬼水怪的传闻,

    尤其是有人煞有其事的讲述这一些怪鬼的事情,让一些士卒有些不寒而栗。

    “我看那水鬼一定是又回到了江中,所以……”

    “闭嘴!”

    一个校尉忍不住呵斥了这个低声讲故事的士卒,

    此时火盆中炸裂的木炭溅起一些火星,在火光的映照下,

    一张有些惨白的脸,显示出这位校尉听到这鬼故事,竟然被吓到了。

    讲故事的士卒也没有想到,自家校尉竟然如此胆小,他缩了缩脖子,便不敢乱讲,

    而那些正听得兴起的士卒,见故事被打断,皆有些不满,

    想到自己大半夜还要出来守城,有人便不满道:

    “你们说,太守是不是多虑了!那南中人还能在夜里偷袭江州不成?”

    “是啊!我们江州处于大江北岸!有大江阻隔,就算金旋深入巴郡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我听说金旋并无水军,哪里能攻到江州!”

    校尉听着部下的话,平复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道:

    “既然太守有令,我等依令办便可,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是!是!”听着校尉的话,众士卒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而就在这时,这校尉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竟然是便意上来了,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指着一个士卒说道:

    “随我来!”

    “是!”

    看着离去的校尉,剩余的几个士卒神色莫名:

    “不会是听了水鬼之事,自己不敢去,而拉着小五?”

    “没想到我们这校尉竟然如此胆小。”

    “嘿嘿!不说我也有些怕了,你们说刚才那红光究竟是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真是水鬼的眼睛也说不定!”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

    这其中一个士卒打了个哈气,对一旁的人说道:

    “帮忙看着点,我去小咪一会儿!”

    “放心!去吧!”

    此时的城墙之上又恢复的常态,

    有人靠着墙墩在打盹儿,有人站在哪里说着什么闲话,对于城外的情况并没有多少注意,

    便是那校尉归来,对这些人也没有过多指责,

    毕竟现在已经进入了午夜,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攻城,

    而且将江州安定许久,就算是天下大乱,

    江州也未发生过几场战乱,因而虽然严颜有令,江州城要加紧城防,

    但城中的士卒大多都不当一回事。

    白天时候,有严颜巡视,士卒们还算尽职尽力,

    但到了午夜,大多数人都去休息了,只有在军中混的不好的人才在此时留下守夜,

    又有几人能尽心尽力,

    因而午夜的城防可为是极为松懈。

    而就在这样的状况下,

    甘宁带人摸黑来到了江州城的不远处,

    虽然从江边到这里的路并不长,但也不好走。

    因为是深夜,加之是益州时常阴雨,使得在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要不是有城上火把的指引,甘宁还真到不了江州的附近。

    此时的方船被停到了不远处,数千大军悄悄的靠近,并未让早已松懈的江州守军发现,

    而甘宁将大军留在城池的附近,而他则带着数百精锐,悄悄潜了过去,

    来到城墙之下,他看着这座在阴影中的古城,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该用何种办法攻入城中?”

    在出发之前,金旋与甘宁拟定了好几种办法,

    其最为简单的方法,便是带着炸药将城炸开。

    可这样简单的办法却让甘宁给拒绝了,至于为何,那是因为他在黄祖水军中,

    练就了一身善使勾爪的本事,

    要知道水战与陆战不同,往来攻打并不容易,

    除了箭矢,撞船,还有一法,便是攻船,

    而攻船又有很多办法,

    其中出现了使用勾爪的办法,

    而勾爪其中有分为,从小船向大船勾,大船向大船勾,等等。

    甘宁在黄祖军中不得志,也只能使用小船,

    因而向上抛勾练的极为熟练,

    这才向金旋提议:让主公节省下此宝,用于他处攻城,

    当时的金旋听到这个提议犹豫了许久,

    对于将TNT炸药交给甘宁的做法,也是金旋不得已而提出来的,

    如今甘宁既有他的方法,那是再好不过,能避免TNT脱离他的掌控,就要避免。

    尤其是TNT还要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金旋的心中更是警惕,

    虽然他信任甘宁,但有些事情1,便是连万分之一的危险也不愿意去冒,

    不过虽然甘宁提出了使用勾爪,

    但金旋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拉着他前去实验一番,可惜效果似乎不太好,

    以前他只是在船上抛勾爪,

    这换到高大的城墙上,却是有些适应不了。

    虽然汉代因为建建造技术,还没有达到明清时期那种十几米高的城墙,

    但勤劳而又充满智慧的古代人民在建城技术达不到要求的情况下,

    便依照地势来强行提升攻城的难度,

    无论是江阳还是江州,都是依照地势而建。

    若不是金旋有炸药相助,想要强行攻下江阳定是极为困难。

    更不要说是江州城。

    虽然城池险要但抛勾爪的问题还是被金旋解决了。

    此时的甘宁已经摸到了墙根底下,

    江州城的甚大,

    面向西面的这段城墙也很长,

    城上的每一段,都架着一个火盆,点着火,

    虽是如此,但总有死角的地方,加之守备那松懈。

    甘宁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从背上摘了一把木弓,

    只见此弓与附魔弓极为相似,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紫光,乃是金旋从游戏里拿出的一把普通的木弓,

    可就算是此弓,甘宁也是拉不开,如此情况可是打击到了甘宁的信心。

    无奈的他叹息一声,从腰间摘了一盘绳索,将绳头绑在了弓箭的头上,

    而后又拿出了一个葫芦,饮了一口里面的力量药水,

    这时的木弓才被他拉开,

    虽然他的眼中没有出出现十字准星,

    但甘宁的射术极为了得,也不需要这十字准星,

    只见他轻轻一松手,那箭矢带着勾爪飞到了城墙之上。

    望着箭矢,心中只再一次感叹,金旋这些神异之物,

    如若是普通钩锁绝对没有办法将钩子给带上去。

    随着绳索上升,终于到了一定的距离绳索停了下来,

    甘宁拽了几下绳子,直到被卡住,他才扒着绳子子上了城墙,

    待上了城头,甘宁猫着腰左右瞧了瞧,见并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

    他这才放下几道绳索,

    将自己所带着的精锐接上了城头,

    随后有小心用绳子,从另一边下去,偷偷的潜入了江州城中。

    甘宁带着部下沿着城墙慢慢的向城门走去,

    还未到城门处时,甘宁便瞧见到城门处,点着火把,有数十人守在那里。

    城门在城内也有防守,见此情况甘宁并没有惊讶。

    毕竟城门乃是一座城池的命门所在,

    只要是任何一个稍有些经验的将领都知道城门的重要性,

    何况是严颜这个老将,

    因而,除了要在夜里要关闭城门外,还要在关闭了城门之后另人守卫,防止城内混入奸细冲击城门。

    要是按照往常,这江州城的城门也只有几人防守,仅仅是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

    若真有人不要命冲击城门,城上和城内的守军自然会来救援。

    而如今巴郡江处于战事之中,对城门的防卫自然要加强一步,

    但考虑道江州地处两江之处,想要进入靠近江州极不容易,

    因此,城门处虽有守卫,但也未达到严密的地步,

    就这样,在甘宁的一声令下,部下们冲了过去,

    正在打瞌睡的守军,从未想过这个时候会有人突袭,等反应过来时,便已身首分离。

第二百六十六章 江州陷落

    “快!打城门”甘宁呼喊道。

    只听得吱呀一声,城门缓缓打开。

    甘宁来到城门处,掏出怀中的红石火把,在门口晃动了几下,

    远处埋伏好的士兵,见道红光闪烁,呼喊的冲了过来,

    而在这个光景,城上的守军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虽想要夺回城门,奈何人数有限,只是居高临下射了些箭矢,将甘宁等人射入门洞中便是无可奈何,

    而这时的城外的士卒也终于冲了进来,

    城上的守军见大势已去,也只能投降。

    就这样甘宁带着士卒向着太守府上冲去。

    而在甘宁的偷袭之下,城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

    在无人抵抗的状态下,甘宁带着这数千人势如破竹,直奔严颜所在的太守府。

    而此时的严颜刚刚入睡,

    毕竟年纪大了,睡眠也不是很好,外面刚有动静,他便猛的座了起来,

    听着隐隐约约的喊杀声,严颜脸色大变,急忙向门外问道:

    “外面发生了何事?”

    严颜的话音刚落,一个士卒突然冲了进来,也不顾往日的尊卑礼节,大喊道:

    “太守,不好了金旋的兵马攻入了城中!”

    “什么!”听到此话他脸色大变,

    此时的严颜哪里还有时间穿戴整齐,只带了兵刃便向外冲去,同时口中还在自语,似乎有些失常:

    “这怎么可能?”

    “午夜攻城!这符合兵法常识,金旋这支兵马是如何做到的?”

    此时他的心中满是震动,但毕竟是老将,久经战事,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了来,向报告他的士卒两询问起了情况。

    可士卒那一问三不知,

    既不知金旋又多少兵马?也不知金旋所点将领是何人?更不知金旋此军是如何破城?

    见此严颜这个老将终于动怒了,

    但士卒的解释,还是让他按捺住了怒火,

    毕竟现在是午夜,大多数人都休息了,

    仓皇之间如何能防备攻城,

    就算有巡防之人,因大江天堑所隔,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金旋能过江而击,

    更何况是在夜里度过险要的长江,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

    他严颜也怪不得他人,

    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松懈防备,不听吴懿的劝告,

    在如此情况下,严颜叹息了一声,一时间有些失神,不知该下何种命令,

    还是一旁亲卫的话惊醒了他:

    “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

    听到亲信的话,严颜立刻回过神来,神色慢慢的变的坚毅起来:

    “去!召集是士卒,我等要与金旋兵马死战!”

    “是!”

    他的亲信得令正欲离去,

    而就在这时,喊杀声渐近,甘宁带着人攻到了太守府,

    “怎么会这么快?”

    府外的甘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攻到太守府,

    这一路上实在是太顺利了,

    顺利到他以为城中有埋伏,可这样的事情他稍稍一想,便觉得不可能。

    尤其是大军已经攻到太守府这样重要的位置,埋伏更是不能。

    太守府前,

    看着这座紧闭着的府门,甘宁冷笑了一声,大喝道:

    “严颜,快快出来受降,可保你不死。”

    此时的严颜已经来到了前院,听到门外这熟悉的声音,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尤其是听到甘宁让他投降,严颜更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一般。

    于是想着门外,用他那苍老而又浑厚的声音喊道:

    “我巴郡太守严颜,宁死也不愿降你这贼子。”

    门外的甘宁听着严颜这强硬的话语,面带冷意,

    上次严颜的一箭令他大丢失面子,如今又如此强硬,他还有什么犹豫,

    于是大喝一声:

    “攻!”

    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

    这数千大军向着太守府攻去,

    这太守府本就不大,墙又不高,稍稍拿东西垫脚,便可翻过去,

    加之府内士卒不多,如何能抵挡,

    虽然严颜持弓射杀了个人,

    但就算他射术再厉害,岂能抵挡如此多的人。

    眼见江州城的陷落已成定数,

    严颜心中悲愤,虽然刘璋并非明主,

    但他受命守卫巴郡,若巴郡丢失他这样一个败军之将,如何在面对往日那些部下,益州的同僚,朋友。

    他们会如何看待自己,益州的舆论又会有人评价他。

    他在益州为将十几年的名声,岂不是在此刻毁于一旦。

    想到这些他便有了战死在此的想法。

    此刻甘宁也进入了府邸中,

    看到院子中的老将还在奋力搏杀,甘宁愣了一下,随即心中便升起了一些敬佩之心:

    “这老家伙倒也厉害!”

    “抓活的!”

    听到甘宁的命令,围攻严颜的那些士卒顿时变换了阵势,

    而被围在中间的严颜,此时也听到了甘宁的那句“抓活的!”却觉的屈辱至极:

    “贼子!想让我投降,休想!”

    可话音刚落,也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其他原因,严颜一不小打了了趔趄。

    周围的士卒见此,乘胜追击,一下将严颜放到在地,

    严颜还欲反抗,可周围的士卒已经一拥而上,将严颜死死的控制住。

    甘宁看着被带过来的严颜,呵呵一笑:

    “严将军,真是许久未见啊!”

    听到甘宁的话,严颜猛的抬起头,大骂道:

    “甘宁你这贼子,过去在巴郡恶事做尽,现又带兵攻打江州,那日我就该将你射死在马上!”

    听着此话,甘宁脸色微沉,

    这严颜又是唾骂他,又是揭开他往日的伤疤,

    若是换做往十多年前,他年少轻狂之时,定要这严颜吃些苦头,

    但经过些起起落落,他的性格早已收敛许多,

    此时听到这样的言语,虽然心中依旧不快,但也不会有很大的反应,

    因而看着这个面色狰狞的老将,甘宁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

    “带下去,好生看管,莫要虐待!”

    “是!”

    听到甘宁对自己的处理结果,严颜眼中闪过一些惊讶之色,

    这甘宁与他听过的甘宁似乎不一样了,

    当初甘宁在巴郡作乱,组建锦帆贼,谁要是看不起他,拨了他的面子,就放纵自己手下的贼人去劫掠一番,

    如此做法可以说是在巴郡留下了一片恶名,

    但如今他用如此言语唾骂甘宁,甘宁竟然不为所动,令他有些疑惑。

    “难道要暗地里折磨于我?”

    想到个可能,他神色一变,想他为将多年,要是被折磨羞辱,还不若去死,

    于是他又是向甘宁叫嚣了几句,试图激怒甘宁。

    然而甘宁根本没有理会他,

    只是听着渐渐远去声音,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

    “若不是主公缺少将领,岂能如此容易放过于他!”

    一旁亲信听到此话,偷偷的说道:

    “将军,要不要给这严颜……”

    “不必!这严颜也算是个猛将,不必如此折辱与他!”

    “是!”

    “对了!派兵去其他三面城门,莫要让城中百姓流失!”

    “是!”

    江州的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

    谁也没有想到,金旋的大军竟似从天而降,在午夜攻城,

    如此情况下,许多士卒衣物都没有穿好,便被抓住,哪里还有抵抗之力。

    而江州城中的动乱同样将熟睡中的百姓惊醒,

    听着门外士卒跑动的声音,以及到处响起的喊杀声,百姓也只能给门加些东西,瑟瑟发抖的躲了起来,

    而后暗自祈祷战乱快些结束,

    至于逃走,大半夜的,又有那个百姓,敢逃到这样混乱的江州街道上。

    就这样,直到清晨蒙蒙亮,大多人也不敢睡去。

    而随着天亮,江州城中的异动也消失了,

    有些人偷偷向外面瞧去,却惊恐的发现,这江州城似乎换了主人。

    不是这些惊恐的百姓,

    在这一晚同样没有休息的还有等候在上游的金旋,

    此时的金旋带着一支大军驻扎在岸边,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水上也笼罩了一些白雾,

    而金旋就站在江边,凝望着烟笼锁江的情景,心中很是担忧。

    趁夜偷袭江州也许能打江州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获胜自然是好,蜀地将彻底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从荆州想要染指益州基本是不可能了,

    但要是这其中出个差错……

    而就在金旋患得患失之际,

    江面的薄雾中,一艘小方船快速的向着岸边驶来,看到小方船,金旋神色微动:“看来有结果了”

    那小方船刚刚停到岸边,金旋便匆匆的走了过去,

    方船上的士卒,见到金旋,急忙说道:

    “主公!江州捷报!”

    “是捷报!”金旋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马上对一旁的传令兵说道:

    “再派五千士卒支援江州!”

    “是!”

    这时金旋又想到了什么,对传令兵说道:

    “告诉吕蒙,对岸的吴懿交给他解决?”

    “是!”

    金旋望着离去的传令兵,又转头望向了长江,

    这时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想去江州看一看的想法,

    毕竟江州在他的前世了,是西南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更是许多游人热衷前往的城市。

    如今近乎两千年前,这江州是何种模样,不知可否看到一些前世的风貌。

    想到这里,金旋便决定了下来。

    既然想去,那便去看一看,如今上游有吕蒙坐镇,等攻打下吴懿水寨,此段长江将尽在他的手中。

    想到吴懿,金旋又回想起一些此战的安排。

    此战之所以先攻江州再攻吴懿,

    也是害怕攻下吴懿之后,引的江州警觉。

    毕竟从江阳县顺流而下,攻打江州极为方便,

    若吴懿被击败,江州定会严防死守,哪里还有他偷袭的机会。

    如今江州已经攻下,吴懿这个用来迷惑严颜的水军也是失去了意义,

    不但如此,若吴懿水军还在此处,对江州也有一定威胁。

    至于吕蒙能否攻下吴懿水军,他倒是没有多少担忧,

    游戏里木船的水战能力已经是极为厉害,

    不说吕蒙手中还有几百木船,此时江州也能调集一些木船回来支援。

    那时的吴懿恐怕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了。

    想到这些,金旋将岸边的事务交给了吕蒙,

    他则是带着五千兵马乘坐民船顺流而下,前去支援江州。

    如此大的兵马调动以及大量民船的离去,自然是惊动了对岸的吴懿,

    吴懿听到部下的禀报,他来到寨外,登高望远。

    果然看到一支支载着兵卒的民船,顺着江水向东南而去,

    “他们这时要去哪里?”

    这样的疑惑一闪而过,唯一的一个答案出现在了吴懿的脑海中。

    “江州!这是要攻打江州!”

    想到金旋似乎要派兵攻打江州,

    吴懿非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是面带不屑与冷笑:

    “金旋是要派这兵卒前去送死吗?”

    要知道江州城将地处险要之地,

    想要攻取不易,更何况守城的是老将严颜,这点士卒如何能攻下江州?

    而且在我眼皮底下出兵,未免也太看不起吴懿。

    想到这里,吴懿便想出兵,袭击这支船队。

    可他刚想下令,突然想到那日江面上出现的密密麻麻的小方船。

    以那小方船的速度,便是自己营中唯一的一艘艨艟也比不过,

    若是被那方船围攻……

    吴懿想了想,背上一阵冷汗。

    这时他突然惊觉:

    “难不成是金旋的诱兵之计?”

    他越想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是大,

    想到自己刚刚出了水军营地,就被密密麻麻的方船包围着,便觉得不寒而栗。

    而且金旋那支民船组成的队伍,明知道自己的水军就在旁边,还大张旗鼓的行军,岂不是诱惑他?

    吴懿想到这些,更坚定了这是诱兵之计的想法。

    而江对岸的吕蒙营地中,

    望着安静的吴懿水寨,吕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

    “没想到,这吴懿还是有些智虑!”

    “那将军我等还攻打水寨吗?”

    听到副将的话,吕蒙微微的摇了摇头,

    虽然他喜欢冒进,但对于敌我双方的兵力,心里还是有一些数的,

    虽然自己麾下有金旋留下的数百神异船只,

    但在金旋抽调了大多民船的情况下,进攻吴懿水军恐怕难以成功,

    原本他还想着,吴懿会趁此机会出兵,以小方船的能力,定可在江上大破吴懿水军,但没曾想到吴懿那厮竟然忍耐了下来。

    “也只能等江州方船返回再攻打吴懿水军!”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古今江州

    清风徐来,夏日的江风带来丝丝凉意,

    金旋站在船头看着两岸忽闪而过的江景,

    入目的皆是茂密的山林,其中山丘谷壑相邻,完全是一副蛮荒的景象。

    也只有江水上飘过的船只,是这景色中的异常,

    江州本就在江阳县的下游,加之又是白天,

    行船的速度远远要快于甘宁夜里行船的速度,

    因而要在陆地上翻山越岭走很久的路,没用一个上午便到了江州城。

    随着船只靠近将江州城,江水的流速也开始变的平缓了起来,

    而金旋站在船头看着那远处江边隐约可见的城池。

    又环顾两边的景色,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可观瞧了片刻,他并没有找自己想要找到的熟悉景色,于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虽然他前世去过江州,毕竟相隔了那么多年,沧海桑田也再所难免。

    可其中最让他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一丝相同的景色,就算是山脉的轮廓也很难发现有什么相同之处。

    金旋想了想,便失笑的摇了摇头,

    前世的江州,已经是千万级人口的大城,

    周围的山上恐怕早已布满高楼大厦,天桥高架横亘其中,哪里还能看出什么山势?

    “罢了!不想这些了!”

    这时金旋终于回过了神来,看着这个时代的江州城。

    江州城坐落于长江北岸,依照地势而建,

    其城池甚大,比之他麾下的任何一个城池都要大上许多,

    除了城池规模,其人口恐怕也是他麾下最多的一处。

    毕竟江州在这乱世是避难之所,少有战乱,

    便是千年后倭人肆虐时,此地亦曾成为一方势力的都城,在那个枪炮渐起的年代,

    江州还让人望而却步,更何况是现在。

    如此之地的江州也让金旋麾下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城池。

    当金旋带兵赶到江州城时,江州城外似乎正发生的战事,

    “主公快看,是甘将军出城迎战!”

    金旋抬头望去,果然是他手中的士卒,出城迎击益州士卒,见此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疑惑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过:

    “甘宁为何不聚城而守,而是选择出城迎战?”

    要知道,虽然甘宁通过突袭夺取的了江州城,

    但城中的统治并不稳定,若是城内趁此机会作乱,

    这江州城恐怕会有失!如此情况下,甘宁还出城迎战,金旋有些想不明白,

    此时不应该是不理会外面之人,好生守城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他也嘴上也没有什么,

    毕竟甘宁为将多年,远不是他这个门外汉可以比较的,也只能考虑,甘宁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想到这些,金旋摇了摇头,下令道:

    “令船夫,加快速度!”

    “是!”

    等他带兵靠近岸边时,战事已经结束了。

    望着从四散逃走的士兵,金旋愣了一下,

    “看来是甘宁获得了胜利!”

    此时城中的士卒发现了从上游而来的援军。

    刚刚回到城中的甘宁,听到士卒来报,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昨日偷袭,到现在,他可是没有片刻休息,

    虽然江州被他偷袭而下,但那城中的情况却很不乐观,

    毕竟江州在益州是除了蜀郡成都外最大的城池,

    城内环境极为复杂,即使在他的一时镇压之下,

    无人反抗,但时间久了,其中有人勾连,他必将陷入危机之中,

    而在昨夜他偷袭江州的同时,

    江州陷落的消息也传向了周围的县城,引发了些混乱,

    巴郡除了治江州外,

    还有着大量的县城。

    其中为了防备荆州和牂牁,亦是囤积了些兵马。

    这些县里的将领夜里突然听闻江州陷落,即是震惊亦惶恐,

    江州扼守巴郡交通命脉,若是江州丢失,那他们必将成为孤城,

    这其中有人发动城中百姓士卒,加固城墙,还有一些人,则是派人打探江州城中的消息,

    甘宁的兵卒毕竟不多,昨夜战斗之时,亦有好些人逃了出去,

    周边的县城探听出城中的情况,其中一些果断将领当下决定,救援江州,

    趁着金旋的兵卒在江州立足未稳之际,夺回江州立下不世之功。

    然而他们风尘仆仆连夜赶到江州县城,

    正商议着如何联系城内的大族一同反抗城中金旋士卒时,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甘宁在这个当紧竟然出兵了。

    这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甘宁竟然敢出兵!”

    这样的错愕没有持续多久,营地还没有扎好的他们便被甘宁所击败。

    此时的甘宁已经将金旋迎入城中,

    看着大军入城,城内原本还有异想的人此时也终于老实下来。

    而甘宁也向金旋说起了刚才的战事,

    当听完之后,金旋也有些明白了甘宁的想法,

    “守城的人本就不多,要是让城内的大族知道,外面有援军到来,必定会升起乱子。”

    毕竟这些大族有很多族人在刘璋处为官,有些人甚至听说过甘宁的名声,岂会轻易的投降金旋,

    自甘宁占领江州城,便蜷缩在各自的府邸,不知商议着什么,令人很是不安,

    如今外面又援军到来,这样的消息,无法隐瞒,到时候传入城中,城内的情况可想而知,

    至于金旋派兵来援,甘宁心中也不敢将希望全部放在,即将到来的主公援军,

    若是在这期间,丢失了江州城,不说他会不会被金旋所责罚,就说他好不容易挽回一些的名声因此败落,他心中是万分不愿。

    所幸在城头上,甘宁注意到从周边县城到来的士卒,不知因何原因很是杂乱,给了他可趁之机。

    这才化解了一次小小的危机。

    金旋想到这些,这才觉得这才军事行动有些冒险了。

    “主公,攻城易得城难,治理江州远比攻取江州要难,还请主公选贤能之人治理江州!”

    甘宁如此之说,他自然明白

    从甘宁方才的言语中,便可知道江州城内的情况很是复杂,若不能妥善管理恐怕要出乱子。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又降一人

    ……

    ……

    毕竟江州城,需要人管理,自己虽然有无尽的方块,

    但总也不能用方块去治理百姓,

    难道那些大族不停怀,便用方块砸过去,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金旋心中叹息一声:

    “他的手中还是缺少人啊!”

    “也只能等击败刘璋才可彻底收揽益州的人才。”

    这也是金旋无奈的事情,虽然他在益州攻下南中大片土地,但这些都地广人稀,蛮荒之地,

    比不得刘璋所占据的蜀地,

    蜀地所拥有的人口,几乎占据整个益州的十之七八。

    便是又有人对刘璋不满,也不愿真正离开刘璋,跑去那蛮荒之地,效忠金旋。

    更何况刘焉刘璋父子在益州经营了几十年,

    地位早已根深地步,百姓和益州大族对刘璋的认可度很很高,

    就算是后面的刘备入蜀也是用了至少三年的时间,才彻底平定蜀地,使得蜀大族臣服。

    那时的刘备的名声比之他都要大,尚且不易,何况是他。

    想到这些,金旋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原本他还想用一些小麦粮食收买百姓,现在看来,这种方法恐怕还有问题,实际的情况好像比他想的要伏的许多。

    就在金旋想着该用何人来治理江州,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本蹦出一个人,

    他向甘宁询问道:

    “兴霸,原本的江州太守严颜现在何处?”

    听到金旋的话,甘宁愣了一下,向金旋拱手道:

    “主公!严颜已被我军擒获现正被看管起来!”

    “嗯!被抓起来了!”

    这时的金旋神情一松,沉思了一下说道:

    “兴霸,觉得用这严颜,治理江州如何?”

    金旋此话让甘宁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他急忙向金旋拱手道:

    “主公这恐怕有些不妥!”

    “哦!如何不妥?”

    “严颜在益州为官多年,恐是忠心于刘璋,难以投降。”

    “难以投降!”听到这个说法金旋顿时笑了,

    这段事情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张飞一个义释严颜,这严颜二话不说便投于刘备,

    想来严颜对于昏庸无能的刘璋早已不满,哪里还有忠心可言。

    而且严颜投降刘备后,还带着刘备的士卒,进攻蜀地,更是是表明他与刘璋之间早有间隙,

    怎会不降。

    想象到这里,金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兴霸怎知那严颜不愿投降!”

    “这……主公当时是没看到严颜那个不怕死的样子,如此之人怎会投降?”

    “兴霸!这不怕死和愿不愿意投降,有关系吗?”

    此话一时间将甘宁问住了,

    那猛然间回想起自曾在书卷中读过一句老子所讲的话。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用死亡却屈服一人,有些人可能害怕,但还有一些人反而会激起凶性,

    有时甚至害怕到几点,怒而反抗。

    自己以死逼迫严颜,以他的性格当然是不惧,反而是激发了他内心的反抗之心。

    也许可以用怀柔的手段令严颜投诚。

    此时的金旋也不知道甘宁在这一瞬间已经响了这么多,而是站起来说道:

    “兴霸!随我去见见这个严太守。”

    听到金旋的话,甘宁立刻回过神来,金旋要去做什么,他心中自然清楚,

    于是向金旋拱手一礼道:

    “主公不若让甘宁代为主公招揽严颜如何?”

    “嗯?”甘宁的话,另金旋停下了脚步,自己倒是想亲自见一见严颜,

    不过甘宁既提出来了,那便让他去试一试也行,若是甘宁劝说不了自己亲自去也不迟。

    想到这里金旋点了点头道:

    “也可,兴霸尽量用怀柔的手段。”

    听到金旋的话,甘宁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而金旋见甘宁离去,也没有闲着,江州城中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他先是令自己的亲卫,将江州其他的官员找来。

    想看一看江州其他官员的态度,

    当金旋看过后,却很是失望,

    虽然昨夜突袭,这些官员,突然被抓,很多人都惶恐不已,

    但在金旋招揽这些官员的同时,结果让他不是很满意,

    虽然有些人愿意投降,但金旋能看出,大多数人都处于观望的态度,

    对于究竟是降于金旋,还是继续忠于刘璋,很多人都很迷茫。

    就像墙头上的草一般,因为乱风摇摆不定,

    也只能等他这一股强风刮过,这些官员恐怕才愿意倒向一边。

    这也是金旋突袭江州,没有在江州造成大肆杀戮,很没有在攻城的时候,

    让城中百姓同仇敌忾,这才使得这些官员对于金旋的态度比较暧昧,

    也显现出而他们背后的大族,对于江州新主的态度的举棋不定,

    “所以,最根本的还是快点平定蜀地,让这些人彻底的倒向我。”

    金旋令人将这些墙头草带走,

    又令人找来江州的户籍地册,当听到一个原属于刘璋的小吏,

    有些紧张的报出了益州人口,

    金旋面露惊讶之色,虽然料想到,巴郡的人口会有很多,

    当让他没想到的是,巴郡竟然有二十万人口,

    而且这二十万人口,还只算是巴郡,还没有算是巴东和巴西两郡,

    没错,金旋此时才在这益州小吏的口中得知这巴郡被一分为三。

    这也是刘璋为了和稀泥导致的后果,将分为三郡的事情也仅仅是几年前。

    并且因为,防备荆州,有与南中牂牁为战,

    去岁这分开的巴郡在军事上已经同属于巴郡太守严颜的管辖。

    只可这小吏这里只有巴郡的人口统计,至于其他两郡,并不在此处,

    可就算这样,得到的结果让金旋很满意。

    二十万的人口,已经是出乎金旋的意料了。

    要知道,当初他上任武陵郡守,

    整个武陵城中加起的百姓才寥寥几万,

    大多人口不是被逃往,就是被武陵的大族所收留隐匿,

    当时的他还没有能力得罪这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也只能放任不管,

    等到了黔中南中虽然得到了大量的五溪人和南中人,

    可这些人却无法用来统治汉地,

    也能在南中招揽一些汉卒。

    如今仅仅攻下巴郡,便超过了他南中与武陵大汉人口之总和,

    如何不让他赶到惊讶。

    也幸亏金旋这几年的性格有所进步,惊讶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只是一闪而过。

    便收揽起来,

    皆下来,金旋有过问了江州的田地,税后,刑法等等事情。

    而就在金旋忙碌的时候,一护卫来报:

    “主公!甘将军请见!”

    听到是甘宁,金旋心中一动:

    “甘宁回来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片刻后,甘宁带着一员老将来到了堂中。

    金旋看到这老将,也不用多想,此人定是那严颜,

    这时的他正欲起身相迎,

    却见严颜突然拜道:

    “严颜,拜见平西将军!”

    听到此话,金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甘宁,

    却见甘宁笑着点了点头,给了一个:“主公你放心,事情我都办妥了的眼神!”

    看到这眼神,金旋这才放下心来,

    急忙快步向前,扶起了老将严颜,

    “严将军,何必多礼!”

    这时金旋注意到了严颜的容貌,

    看着那苍老而又坚毅的脸庞,金旋也终于明白为何在刘备入蜀后,严颜便销声匿迹了,

    按照他这年纪,在刘备入蜀后,恐怕是寿元将尽。

    想到此处,金旋心中叹息一声,对严颜说道:

    “不知严将军可愿意为我牧守巴郡?”

    听到金旋的话,就算心中早有准备的严颜,也是面露惊讶之色,

    有些震惊,金旋竟然敢将如此重权交给也投降之人

    同时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甘宁,眼中似乎显现出:“这小子没有骗我”的意思。

    而甘宁见严颜有些走神,轻轻的碰了一下严颜,

    这时的严颜才反应过来,又向金旋拜道:

    “愿意为主公效劳!”

    听到此话,金旋微微一笑,心想到:

    “从一见面的将军的到现在的主公,这严颜倒也转变的快!”

    金旋虽然心中是如此想,但脸上依旧洋溢这笑容。

    而后下令为严颜摆宴庆祝,

    严颜投降金旋的事情,不知为何,以尽快的速度传遍了江州,

    这件事情震惊了无数江州的大族,

    按照他们的想法,在江州最不可能投降的便是严颜,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严颜竟然真的投奔金旋了,

    可想到他们心中的震撼,有些人甚至说这只是金旋放出的谣言,

    以瓦解巴郡的民心,

    但严颜也很快走走马上任,击碎了有些人心中的幻想,

    甚至有人不相信,以为严颜是假意投降金旋,

    实际上等待实际,准备反戈一击,

    于是悄悄的派人联系严颜,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联系人的脑袋第二天便出现在金旋的面前。

    这下众人终于发现,这严颜是铁了心要帮助金旋对付刘璋,

    同时众人心中也出现了一个疑惑:

    “这严颜怕不是与刘璋又什么仇怨吧!做事如此不留后路。”

    便是金旋也好奇也严颜和刘璋之间有什么故事。

    就说原本的历史上,

    严颜刚刚归降张飞,便帮助张飞攻打蜀郡,

    严颜怎么说也是益州这片土地养育之人,如此做法就不怕戳脊梁骨。

    而投降于他后,又积极帮助他对付刘璋,

    其中是有什么仇怨,

    只可惜金旋问起甘宁,但他也表示不知,

    至于问起严颜,严颜也之说了与刘璋的父亲有关,再深一步他却不愿多讲,

    仿佛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压在他的心底,

    金旋也不是个不解人意之人,怎会去揭开他人的伤疤,

    也就不在过问此事,

    不过刘焉在益州做过的事情,他倒是听人说起过。

    当初刘焉身为外来士族,进入益州,

    必然会与益州本土士族的利益也有所冲突,

    而刘焉在进入益州前,便在官场纵横多年,也不是身善茬,

    其对付益州本地士族的手段自然是没有那么客气了,

    其中便有很益州大族受到了打压,

    就像是甘宁的家族,金旋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曾听他讲起,

    他甘氏一族在益州原本也算是大族,

    家中颇有钱财,可等刘焉入主益州后,频繁受到打压,

    刘焉去世刘璋继任后依旧打压益州的一些当地士卒,

    便是他在益州仕途,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减少,

    这也是他能受到刘表蛊惑,反出益州的原因之一,

    至于严颜,金旋想来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些士卒之事,金旋此时也注意到了士族的事情,

    如今他占领江州是,门阀大族的对于官吏的掌控他已经看到一脚了,

    不说高层的这些官僚,

    就说基层的这些官员,机会都让浙西大族所垄断,

    若是得罪这些士族门阀,一个地方的行政系统恐怕会瞬间停摆,

    停摆还算是小事,

    这些大族在当地素有威望,掌握着土地人口,

    甚至在乱世中拥有一些武装力量,

    若是趁机掀起叛乱,谁又能顶的住,

    面对在地方上如此强势的大族,刘焉怎么不会打压,

    若不打压,他占据的益州怎么能形成实际的统治。

    如今金旋也要攻下益州,

    处理地方士族的关系,也进入了他的考虑之中。

    不过此时金旋早有对策倒也不慌,

    因而在接下来几日,

    在守住江州后,金旋便派兵攻打巴东和巴西两郡。

    而这两郡本就不打,有听闻严颜投降金旋的消息,

    抵抗的情绪更是不高,大多都被金旋所收复,

    而就在这个光景,严颜投降金旋的消息终于传到了蜀郡成都,

    依旧是哪个规格早已超过州牧府的府邸中,

    一座华丽的大殿上,

    刘璋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慌了神,

    当初听到董和投降金旋的消息,刘璋是大怒想要杀害董和的家人,

    可现在当听到严颜投降金旋的消息,

    他再也不能冷静了,

    尤其是其中传来江州陷落的消息,他此时的心中只剩下慌张,惶恐之情:

    “现在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大殿外有传来一声疾呼:

    “报!吴懿水军为吕蒙所破!”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刘璋一下瘫软在了他的位置上,

    口中还模糊不清的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

    而殿内的官员们,此时也有些慌乱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商议对策

    “叔父,巩从事到了!”

    金疾走了进来,打断了金旋和潘睿的谈话。

    “快请!”

    巩志快步进入正堂,扫了一眼堂中潘睿一眼,对金旋施礼道:

    “郡守,唤我?”

    “零陵大将邢道荣恐要带兵攻打武陵,招巩从事前来是为商议此事。”

    巩志听闻言,脸色一变,惊道:

    “邢道荣!”

    “他为何会来攻城?”

    “此事我亦疑惑,若是因金疾之事,恐怕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恐其中另有他因。”

    “金疾之事?”

    巩志顿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旁边金疾一眼。

    金疾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一咬牙,心中下定了某个决定。

    金疾走到金旋面前跪倒在地:

    “叔父,此事因小侄而起,请叔父将小侄交给那邢道荣处置,以解此难。”

    “只是那婉丝与小侄新婚,还望叔父善待。”

    金旋看着跪在案前,一脸决然的金疾,他心中不由的感慨道:

    “这金疾虽然只比我小几岁,但比我有魄力,我这个现代人不如啊!”

    想到这里金旋轻轻地摇了摇头:

    “金疾,此事错非在你?”

    “叔父!”

    “是叔父令你监督铁匠,查出他有贪墨之事,故而让他惊吓而逃。”

    “也必是他谗言鼓动,那邢道荣才会带兵前来。”

    “可叔父!”

    “好了!先下去罢,此事叔父来应对。”

    听到叔父的话,金疾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叹了一口气才退了回去。

    客座上,潘睿与刘敏正小声的交谈着。

    等问清楚那邢铁匠之事后,潘睿沉思了片刻突然眼中一亮,对刘敏道:

    “我或许知晓,那刘度为何同意邢道荣带兵前来。”

    “为何?兄长快讲。”

    “大汉最富者唯有盐铁,如今大汉名存实亡,无人辖制,铁之利可令人亡。”

    “想必那铁匠必以武陵有铁矿之事蛊惑邢道荣和刘度。”

    “铁矿!武陵若有铁矿,我这郡丞安能不知。”

    ……

    此时金旋与巩志商定了防卫之事,但也只是巩志在说,金旋在听罢了。

    毕竟金旋是一个现代人,对古代的守城不甚了解。

    “郡守!虽然近来武陵城收揽了大量的流民,能凑齐四千兵卒”

    “但若抵抗邢道荣的上万大军必是不够!”

    听到这里金旋皱了一下眉头:

    “四千兵卒也不够吗?”

    “上次沙摩柯领上万大军来犯,武陵缺兵少械,依然击退,如今这些兵卒竟不能守城。”

    巩志叹了一口气道:

    “郡守!那蛮族既无攻城器械,又无谋略,加之那沙摩柯莽撞轻敌。”

    “被夜间偷营,败之当然。”

    “但这邢道荣不同,前交州牧张津对荆南连年用兵。”

    “零陵郡守刘度令邢道荣在始安县与之相抗,邢道荣勇猛,斩杀张津手下大将多名,张津亦不能攻克始安县。”

    “此战之后,虽是邢道荣骄狂益甚”

    “亦不可轻视,郡守慎重待之。”

    听到这里金旋思绪飞转:

    “看来这邢道荣也是有些本事的。”

    “既然缺兵,那可不可以用蛮族呢?”

    “用蛮族!”

    金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如今蛮族有五千之众,青壮便有近三千。”

    “而且蛮族善于林地作战,若是将蛮族藏在林中。”

    “等那邢道荣来了,一个出其不意,里外夹击,必会让他溃散而逃。”

    想到这里金旋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在场的几人。

    巩志听闻金旋的计谋后,喜道:

    “郡守此计甚妙!”

    “若真有三千蛮族相助,那邢道荣必会大败。”

    就在在巩志高兴的时候,潘睿出言反对:

    “郡守此计恐怕不妥!”

    金旋见潘睿反对愣了一下:

    “先生有何不妥?”

    潘睿向金旋施了一礼说道:

    “郡守!那邢道荣攻打武陵是假,必有其他谋划。”

    “此话怎讲?”

    潘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金旋。

    待潘睿说完,一旁的巩志却笑道:

    “巩志在武陵近三十多年,足迹遍布整郡,怎会有铁矿。”

    “那刘度竟会轻言相信?”

    “刘度喜利,再加之铁匠所言,他必会相信。”

    “到时候邢道荣定会分兵两路,一路将郡守拖在城中,一路去寻铁矿。”

    见潘睿这样说,巩志又笑道:

    “怎么会如此麻烦,那邢道荣若直接攻城,逼问郡守,何须去找铁矿?”

    “巩从事,州牧虽已暮年,但威势任在,且不要忘了张羡的下场。”

    “六年前长沙太守张羡率桂阳,零陵三郡叛乱。”

    “虽能苟活两年但最终被州牧三万兵甲所灭,若邢道荣敢攻下武陵城,不知州牧如何做想?”

    “这……”

    巩志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施礼道:

    “不知先生是?”

    “零陵湘乡县令潘睿,如今已投奔郡守。”

    “潘睿!”巩志心中一动:

    “没听说过!”

    但出于礼节他还是说道:

    “久仰大名!”

    “先生若真是如此,那依先生之见,我等该如何行事?”

    “若郡守真得蛮族信服,此事也到简单了。”

    “若按照郡守先前之计,在林中埋伏蛮族,必会与搜寻铁矿的士卒相遇。”

    “彼时,必会引邢道荣警觉。”

    “所以只需围杀那些寻找铁矿之兵。”

    “此举,一可削弱邢道荣所带之兵。”

    “二可触怒邢道荣这狂妄之人,届时诱而败之,必定大胜。”

    ……

    午后,几匹快马从武陵城南而出。

    快马一路向南,带起一阵烟尘。

    片刻后,快马停在了蛮族营地前。

    “郡守这里便是那五溪蛮驻扎的营地。”

    “正是!”

    金旋和潘睿,下了马来到了营地前。

    “郡守!”

    “郡守!”

    ……

    潘睿望着跪地的蛮族,面带惊然之色:

    “郡守在蛮族中的威望竟然如此之高!”

    “起先我还担忧,蛮族是否可用,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也不知郡守是用何种方法降服这些五溪蛮?”

    这时金旋抬了抬手,唤起地上的蛮族,来到了营门前。

    “去告诉塞木,将蛮族集结起来我有事宣布”

    “是!”

    金旋吩咐完后,便带着潘睿向营地中走去。

第二百七十章 天师张鲁

    ……

    ……

    至于刘璋为何会杀张鲁的母亲,其中便是有着一段不得说的故事。

    虽然刘璋是因为张鲁不停其调遣,而杀害他的家人,

    但而着的矛盾还要追述上一代,

    当初刘焉入主益州,根基不稳,便想着拉自己一些有利于自己的当地大族。

    可是看了一圈,益州当地大族愿意响应的人却是不多,

    正当他着急之时,偶然间听到了汉中有一极大的五斗米教,

    其势力甚至庞大,

    当时恰好,五斗米教的二代天师张衡去世不久,

    而刚刚继位的三代天天师因为资历尚浅,不能服众,甚至艰难,

    幸亏是他的母亲卢夫人,教众甚有威望,董和鬼神之术法,

    在其的帮助下,张鲁才做稳了三代天师的位置,

    可就算这样亦是不怎稳定,还需他人帮助,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焉在益州接触到五斗米教,也了解到了五斗米教,

    同时也见到了五斗米教的卢夫人,

    初遇到之下,刘焉惊为天人,这位卢夫人虽然年近三十,

    但气质卓约,容貌甚美,长久被人朝拜竟不似人间女子。

    刘焉见之甚喜,便邀请卢夫人留下讲神鬼之学问。

    那五斗米教的卢夫人也是聪明人。

    知道刘焉初入,益州地位不稳,于是便利用此机会迎合刘焉。

    因不停的来往刘焉府邸,乃至于坊间有传闻,

    张鲁母,“有少容”“兼挟鬼道”“好生养”往来于益州牧刘焉家。

    如此频繁往来,其中所做之事所有人自然明白其中关系,

    而张鲁也凭借其母亲的关系,做到了督义司马的位置,

    面对得到的官职,张鲁也未错失这此机会,

    在多方使力下,张鲁又获得了攻打汉中的机会,

    要知道五斗米教,本就发源于汉中,反动教众,攻打汉中岂不是易如反掌。

    但可惜汉中太守苏固亦是能人,

    攻打汉中的过程很是艰难,以至于最后攻下,汉中张鲁气急残杀苏固,极其家人。

    可张鲁不杀苏固还好,

    这一杀苏固,顿时闯了祸端,

    张鲁除了在刘焉这里有一个司马之职,还有一个身份让所有人无法忽视,

    那便是五斗米教的三代天师,

    在攻打苏固张鲁不但反动教众,还利用五斗米教抹黑攻击苏固,

    其做法一下便让人联想道还未彻底平定的黄巾贼乱,

    黄巾贼平定不久,又出了个五斗米教,这还了得,

    更要命的是有人将张鲁和张角从宗族关系上联系起来,

    虽然不知道其中关系是否准确,

    但这种风言风语亦是章张鲁陷入了被动之人。

    所幸当时天下大乱,

    对汉中的事务关注的不多,不过就算这样,益州、三辅、西凉等地的世家大族也是震动不已,

    便是刘焉也赶到头疼,

    也是貌美的卢夫人往来府邸几次后,刘焉这才舒心了许多,

    定住许多压力,让张鲁留在汉中,引为外援。

    而就在这个时间,刘焉和卢夫人的事情,被刘璋看到了。

    本来这样的事情他也管不着,毕竟这是父亲的爱好,他也不好插手,

    但就是这时他不小心听到了卢夫人的一番话语,

    那卢夫人,竟然又要他另一个儿子张徵执掌并兵权,

    这还了得!

    虽然他儒弱,但也不蠢,外有张鲁盘踞汉中,内又有张氏族人为官,

    上又有卢夫人,益州岂不危。

    所幸刘焉也是个明白人,

    虽然卢夫人有少容,三十多岁的妇人如少女美丽,

    既懂得妇人之道,又有少女之姿,也是一时间把他迷住了,

    但刘焉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曾在灵帝时之做过宗正这样管理大汉天下,所有刘氏皇族近支血脉的高官,

    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这卢氏,张鲁,乃至五斗米教,又大图谋,

    而这时恰好有汉使来到,益州,

    也不在知这汉使说了什么,令刘焉极为生气,

    此时又觉得五斗米教,势力甚大,

    于是他密令张鲁截杀汉使,

    这张鲁当初尚是年轻,虽然有人提醒过他,斩杀汉使会有问题,

    但已经完全掌控汉中的张鲁,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哪里能听得进去这样的劝告。

    于是截断斜谷道,再次埋伏,将汉使斩杀。

    虽然汉室衰弱,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打杀汉使的,

    便是当时四世三公的袁绍,

    虽然也开始不敬汉使,但也不敢如此做。

    张鲁如此做法,以是反叛,便是正混战的厉害的大汉,

    各处的割据势力也开始关注割据在汉中的张鲁,

    以及在汉中开始发展的五斗米教。

    张鲁本就聪明,待看到天下的反应,他也知道自己被刘焉当做了刀子使用,

    心中生起了不满之情,

    奈何刘焉势大,此人老奸巨猾,他自付不是刘焉的对手,

    又在母亲卢氏的劝说下,这才冷静了下来,

    而他杀掉汉使的危害在这之后渐渐的显现出来,

    初了汉中之外的其他地方和其他势力,对于五斗米教极为警惕,

    有些地方,因为五斗米教的天师杀过汉使,

    甚至将五斗米教看做,黄巾贼般的存在,

    尤其儒家士子,更是敌视五斗米教,

    因为五斗米教,出了汉中,除了益州外,在其他地方基本难以推广,

    只要稍稍一打听,当地的官员,便会如同对待黄巾军那般对待五斗米的教众。

    五斗米教的发展因此而进入了停滞的阶段,

    张鲁也只能龟缩在汉中,

    同时对刘焉的阴谋算计敢到害怕,

    仅仅是杀一人,便让他的五斗米教,传播困难,这样的人如何不让人惧怕。

    也幸亏刘焉死的早,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惧怕之情要持续多久。

    可刘焉去世没多久,

    新继任的刘璋,便令他前往成都,

    可是现在的他哪里敢去往成都,

    哪里毕竟是益州儒家士子所聚集之处,

    去哪里岂不是送死,

    而且刘璋此人,他见过,远远不如自己,

    乃是儒弱无能之辈,他怎会愿意听这样人的号令。

    于是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而刘璋见没有回应,又想到往日从卢氏哪里传来的话语,

    刘璋一怒之下,便将其母亲杀害,

    新仇旧怨之下,二人结为死仇,

    因此二人互相见兵戈,

    只可惜,汉中与益州有天险相互隔,

    二人望相互攻伐也未得多少便宜,

    张鲁的能力是强,但蜀地人口众多,

    文臣武将不少,也占不得多少便宜,

    而刘璋能力有限,也打不进汉中,如此二人就此对峙到了现在,

    此时汉中的太守府上,

    张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回想到往日的这些事情,他的心中很是复杂,

    可复杂之情过去,便是仇恨,

    便是一旁燃起的,静神香也并不不能平整丝毫。

    “天师,教众已经集结好了。”

    张鲁微微的点了点头道:

    “那便兵出梓潼。”

    “是!”

    随着部下离去,张鲁站了起来,来到了屋外,

    看着周围的环境,张鲁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里原本是那苏固的太守府,

    但自从他攻下汉中,

    这里便没有了太守,只要他这个五斗米教的天师。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外面匆匆而来。

    见到张鲁那人施了一礼,急忙说道:

    “天师,因和发兵梓潼?”

    张鲁看了一眼来人,此人正是自的谋士阎圃,

    此人倒是帮助过自己很多,以往之事他倒是可以听他的,

    但在这件事情上,张鲁突然摇头道:

    “汝,难道不知益州情况。”

    阎圃点了点头道:

    “阎圃自然知道,但现在并非天师进攻蜀地之时?”

    “哦!这时为何?难道我张鲁的丧母之仇便不报了。”

    听着张鲁此话嫁,阎圃心中一颤,

    要知道往常张鲁,皆是以天师自称,便是其他人称呼他也被要求称呼为天师,

    今日竟然说起了自己的名字,那便是张鲁生气了,

    “可……”

    阎圃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张鲁那冷厉的眼神,

    阎圃最终也只能闭上了嘴,

    他投奔张鲁多年,深知张鲁的性格,身为天师,是信众心中神灵般的存在,

    岂是能随意质疑的存在?

    在如此情况下,亦养成了张鲁刚愎自用的性格。

    再说为母报仇是天经地义之事。

    因而提醒到如此地步后,阎圃也不敢多言,生怕给自己引来祸患。

    只是他心中哀叹了一声:

    “若张鲁据守汉中还算好!慢慢发展力量,也不是没有报仇的机会。

    但如今他听闻那平西将军金旋也在攻略蜀地,

    而且是战无不胜,似乎从未有过败仗,对于此人阎圃有些看不透,

    若是汉中攻下蜀地,必会与之相遇,

    而张鲁的根基上浅薄,五斗米教的民声有不好,

    虽然这些年有些好转,又宣样杀汉使的事情是刘焉阴谋所为,

    但就算这样在蜀地,五斗米教依旧传播的不好,

    何况是其他州郡。”

    若是进入蜀地必将遭到反抗,

    如何能与金旋相抗,

    想到此处,阎圃心中叹息,却又无法言明。

    ……

    张鲁的动静没有几日便传到了刘璋的耳朵中,

    但听到张鲁亦想梓潼进军,

    刘璋感觉像是天塌了一般,光是一个金旋便便是让他应付困难,

    如今又来了一个张鲁,让他如何是好。

    “这张鲁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来?”

    听到张鲁的抱怨,一旁的张松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杀了他的母亲,如今益州疲弱,张鲁不趁着这个机会进军,那才是不正常?”

    “张别驾,现在该如何是好?”

    听到刘璋的提问,张松心中一动,却又有些哑口,

    如今益州的情况已经很是麻烦,也幸亏是金旋占据了巴郡,

    说不定刘表也会趁此机会侵吞些益州的土地,

    不过就算这样益州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

    虽然还是称为益州,但此时的益州已经被不完成了,

    原本的益州光从土地的面积上来说,可以说是整个大汉数一数二的大州,

    但自从金旋占领南中,占领犍为、巴郡等几个郡后,

    益州也只剩下蜀郡和梓潼这两个郡了,

    若张鲁占领梓潼,那蜀地便只剩下这样的一个孤郡,

    这样的益州如何还能防守,

    光是金旋进攻,益州便无法应付,何况杂加上一个对那刘璋图谋已久的张鲁,

    刘璋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张松的脸上一片黯然,

    而刘璋也似乎看出了什么,一下瘫软在了席间,有些失神的问道:

    “别驾,难道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看着刘璋如此神色,张松赶忙收敛了神色,拱手道:

    “主公不必担忧,梓潼尚未失去,公子了刘循又在防守资阳。”

    只要这两处守护下来,我益州定是无碍,

    待金旋和张鲁损失兵马,粮草耗尽,我益州未必没有夺回失去领土的机会!”

    “真的吗!”

    听到张松的话语,刘璋又精神了起来,

    “那张别驾,梓潼该派何人去防守?”

    听到这个问题,张松想都没想的说道:

    “自然是庞将军!”

    庞羲啊!听到这个名字,刘璋皱了一下眉头,

    对于此人他很是顾虑,若是以前,他还是要犹豫一下,

    但现在

    ……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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