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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陌雨孤风     界典纪事之朝航碧鸥txt下载     界典纪事之朝航碧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四章:无名不舍

    不去理会稍有些喧杂的吵吵闹闹,交流情报的会议照常进行。且不论翠柳微及云翩彩的能力,阴气及贼人的战斗力需要推翻旧有结论,重新审视。袭击恒空的这部分敌人在战力上分明要强于交手过的那些,不同于一触即溃的弱小,组合后,攻击的效力足以对大多数队员造成威慑。正面的对攻有数十双眼睛盯着不至于出现过分失误,乱阵之中的袭击才是需要留意的关键。逼至急处,难免对方不会自暴自弃,不顾方向的进入雾气中行动,在那时,除去距离较近,行动简单的对手,任何人都可能成为致命的节点,抱憾离世。

    “帘姐,帘姐,方才听絮姐的描述,那种阴气同我在昨晚遇到的贼人能力有相似之处。就给人的感官一项来说,她们同出一处的可能性很大的,加上不久前遇到的那一批,恒空遇到的这一批,可以判定那阴气是某人的能力吧?”感受尤为深刻,在不同地域战斗了数次的对手,冰涧难的了解要胜过其他人。本次任务过程中,遇到的对手,能力都带有阴森气息,纯度与强度却不如阴气,可想而知是对手总领导人的能力。大胆些猜想,以阴气为媒介,通过别样手段刺激出能力,听着难以置信,但未必不会发生。

    日常将笑容挂在脸上的冰涧难提出观点时闲不下手在地面比划,搏得的目光会自行汇聚到划出的样态,没有说出的部分自样态图案中展示,惊悚的可能让所有人精神紧绷。不大了解“能力”本身的月华蕾几人还好,帘钩量等年长的前辈不愿相信似的沉默不语。越是寂静越能说明问题,帘钩量没有予以沉着回绝便证明冰涧难所说存在可能性。以帘钩量的态度,猜测或有失误的可能,在场的前辈们群体保持相同意见,让月华蕾她们新人也逐步认可了关节存在,连带着担心这违背常理的能力出现所导致的后果。

    开口打破沉寂,端坐的帘钩量眼见着猜想影响到月华蕾几人,自不会任由无关想象的发生。迷题本身从不可怕,所谓可怕的,是人可怕的猜想本身吧。月华蕾的还能保持沉着有她身份的责任限制,透过芙蓉醉的表现可以猜测到月华蕾的想法。根据以往经验,芙蓉醉停杯,较冰涧难不笑来说,代表深意不逞多让……“能力的变化不亚于自然甚至更有过之,透过本人的心性猜想,出现出格能力并非反向的绝对。保持警惕,以牢靠的意志稳固自身的一切可能,安全就可以保证……能力也终归是能力,局限性的存在让它存有不可逆的弱点,以强攻弱,获胜就是必然的结果,思考可以,忧虑就不必了。”

    能力依存于人,能力最为明显的特征,也是最直观的弱点之一,神神具毁,能力就不能独存,迅雷之势解决对手的主谋,被蛊惑的平民自然会失去得来的能力,想要处理,会简单太多。这道理月华蕾本人不可能遗忘,其中的优劣转换,想要思考清楚却没有理论的容易。人能控制能力,是优点,也是缺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算是破局之棋,解人困扰。

    值得可惜的是,凭借风飘絮的手段,飞絮轻想要获取阴气没有可能。没有研究用的个体,怎样的策略都只是一方的预防,纵然如何精妙,意外都会如期而至,不能单纯的依靠事先的布置。至于临场发挥,月华蕾有随机应变的天赋。在战场上,不论是对整体的把控还是抓单能力,月华蕾都是足够优秀的,不用自己过多的担心。说的目的,不过是稳定月华蕾的心神罢。

    借此机会,理解对方能力融合后的攻击方式还算容易。不同于全然不同的能力,有阴气在其中调节,汇聚的效率较完全不想干要快上不少,输出强度,覆盖范围更容易掌控,在战斗时能够随机应变,以巧妙的变化给她们创造麻烦。

    “更具体的情况,等到再度碰撞时再说吧。如今星河的队伍原地休整,相比于我们动身探索,等她们恢复后行动是上上策。且不说优先探索的风险,但凡遇到拖延,被发现也是个问题……客场探索,理应优先排除风险,相比于她们,不要过度活跃为妙。”帘钩量说的清楚,谈太多无益,不如借此机会休整恢复。相比于可以随时选择进退的恒空队伍,她们的处境更为被动。此后的战斗会越发艰难,抢时间恢复,对穆壳的队员尤为重要。身为穆壳副队长的月华蕾需要拍板做出决定,换言之,行动以她的指令优先,下令休整,于情于理,不应有人拒绝。

    起身散会,月华蕾先一步离开了她的位置,走近到雾气的边缘探看恒空队伍中的人。上次帮了自己的家伙定在这队伍之中,哪怕是战斗,月华蕾也想要亲眼见见星繁蕊。纵然是敌人,似乎那个家伙与认知中的星河人有天壤之别,不考虑是否存在世仇,毫不怀疑,毫不犹豫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将是否需要帮助作为最优先,心善之致不过如此了吧。面露忧色,叹气以自身作比,自己能做到不犹豫的帮扶星河人吗?答案竟是未知……

    散会后的时间全然自由,是否需要恢复可相互交流协商,消耗不大的冰涧难可不会闲着去恢复那不大的消耗,欢快的靠近月华蕾,抱着她的手臂晃动征求注意。原先的计划如此,冰涧难正想抬头与月华蕾对视,却发现自己的月姐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似是沉思又似是感叹,所看的方向又是恒空的队伍,冰涧难的智慧足够理解她的状态了。“是上次那个家伙吗?能让月姐你格外关注的,只有那家伙了吧。她的态度令人好奇,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坦白来说,如果不是大陆的阻隔,小冰我也想见见她啊。”

    一个人的气质很难隐藏,有的可以一见如故,有的则形同陌路,与冰涧难而言,星繁蕊属于前一种。哪怕不曾真的谋面,只是那一次的精神相接,冰涧难也不会稍忘。同月华蕾截然相反的性格奇特而陌生,却实打实的会击中人内心的软处,生出亲近之感,若是做朋友,定会是绝好的友人。

    等着月华蕾回神的同时以小块的枕忧冰作为放大镜向远处观察,试图了解星繁蕊的具体位置,虽隔着遥远的距离,冰涧难也相信能有些收获。然,枕忧冰扩大后的画面不尽如人意,恒空的人似乎是将星繁蕊围在中央,以她为核心进行休整,将其团团包围看不到人影。感受不到先前的亲近感,毫无疑问,她是看不到星繁蕊的模样了。

    忽的申来只手将她手中枕忧冰汇聚成的镜面打得粉碎,惊忧时发现是月华蕾有了反应正盯着她不放。稍能松口气,一闭眼却感受到从后劲处传来的剧痛,不用看也能明白,是月华蕾在捏她的后劲。或许是月华蕾动了些能力,传来的痛楚并不强烈,却减弱了她的自身反抗,货真价实能够感受的清楚。是月华蕾一贯的风格,每次用来对付自己,屡试不爽啊。“月,月,月姐,快松开!很疼的!不要捏了。方才看看而已,我不会叛变的月姐,我永远是月姐最忠诚的朋友啊。”不明觉厉,无从得知月华蕾是为何事生气,优先依自己的猜测行事为妙。既然是打碎自己的冰镜,那想来是和星河的队伍有关,自己先向着这方向道歉就是,不论是否答得准确,总不会因此受训吧。

    “不必急着表忠心,你是怎样的人我还算清楚,若是真有二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你……对方不可能完全的松懈,你动用能力凝冰,她们怎可能察觉不到?若是被发现,你便是首罪。快走吧,趁着她们没有发现,先走一步,省的被发现后闹出麻烦。”哪怕是凝结一小块枕忧冰,调度的能力都在足以被察觉的程度。冰涧难还在同一个位置观察,如果被星河队员发现,再想隐蔽就是麻烦。尽早离开吧。

    此为公,私事又有不同。不知为何,月华蕾并不希望冰涧难去窥探星繁蕊。星繁蕊的模样她没能见到,又怎能让冰涧难抢先?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才刚有了这种不明觉厉的想法,手上先一步行动打碎了冰涧难的冰镜。情急之下盯着冰涧难不放,借口用能力调度痕迹会被察觉,将冰涧难拉开,搪塞过去总不是问题。应当,有成功吧。

    这是怎样的理由?冰涧难一头雾水。既已知这雾气有能力的痕迹,自然会在各处充斥能力的乱流,一面细小冰镜的程度,又怎会引起怀疑?何况就位置而言,穆壳的驻地在恒空后方,怎可能会有敌手出现?若是对方前来查探,再离开也不迟。

    异议尚存,却不想挑明,被崇敬之人拉着手行动,小迷妹又怎么会拒绝?感受着月华蕾有别于常人的冷淡,乐此不疲的被拉着走,冰涧难面部的笑容原封不动的写出了她的快乐。以往千方百计的想要亲近月姐都没有机会,现在的天赐良机,自己怎么能放过!嗯,就是自己的错,月姐说得有理,是我不该肆意妄为的。

    “嗯?月姐,这是为何?小冰惹你不悦吗?性格使然,交由我帮忙约束吧,强硬手段,对小冰可没用。”散会后自不用再看守屿环星,恢复能力精神后的飞絮轻正四处寻着月华蕾的踪迹,不曾想正赶上月华蕾拉着冰涧难往回走。眼见着冰涧难得意洋洋而月华蕾面露难色,遂开口欲提供帮助,后辈关系的处理有飞絮轻善后,无疑,确保了月华蕾关系的妥当。

第五百一十五章:失去的常情

    活泼的人不错,过度的活泼则要斟酌,冰涧难就是过度活泼在世间最好的证明。对何事都抱有兴趣,行动为先而思考为后,偏偏被这样的冰涧难中意,真不知是月华蕾之幸,还是月华蕾之乱了。作为左膀右臂,常常需要面对闹剧的飞絮轻有着一套行之有效的处理方案,以应对由冰涧难所引起的月华蕾的不满。好言相劝尝试让冰涧放手,若是不从则上手解决,简单粗暴却行之有效,舒缓月华蕾之烦心,全仗着她此时的协助了。

    俊杰识时务,理应如此,却总有意外发生,如若冰涧难无法察觉月华蕾的不悦,任凭性子肆意妄为,最终的结果会是害人害己,没有一人舒坦。话虽如此,久而久之,冰涧难听得出来自飞絮轻的提醒,总会下意识的抬头,去检验月华蕾的真实意图,或是像此时被月华蕾冰冷一笑以应,松开双手以求自保,还可免“血光之灾”。“诶,没,没事的絮姐,我这不是知道你要来,麻烦月姐帮忙嘛。如果知道给月姐造成困扰,我无论如何都绝不会蛮烦月姐的,嘿嘿,嘿嘿。那,那月姐我先走一步,和絮姐到旁边聊聊,絮姐也想和我聊聊吧。”

    一方面陪笑着说着谎话,一方面又挤眉弄眼明摆着向飞絮轻求助,分明是聪慧之人在这时却看着有些憨傻,令人哭笑不得。或许就是这“明知故犯”吧,月华蕾写在心中的严惩往往只能不了了之,任凭飞絮轻将冰涧难领走。“确是话多……随你吧,不要影响你絮姐休息,其余随意。飞絮,如果她死性不改,扔回来交由我处理。冰涧的毛病,不能改,不代表我要忍。”以相同的无奈彼此对视,担心于冰涧难的本性难移劝飞絮轻多加小心。做和事佬是常态不假,有被冰涧难气到的历史同是事实,飞絮轻的不爽往往比冰涧难更烦,能免则免吧。

    “嗯,到万不得已使,我会把小冰送回来,听凭发落……小冰,下下之选我不想做。不指望你听话乖巧,先冷静些,陪陪我怎样?”除非把冰涧难捆绑扎实,否则,指望她乖巧乃痴人说梦。怎么说也是亲近的后辈,飞絮轻不会轻易使用强制手段。况且经由这简单的几句,飞絮轻猜得到冰涧难没犯什么大事,想象中的冲突不在,预处理用不上,要简单多了。

    你情我愿,拉起冰涧难的手移步到较远处,将时间留给月华蕾一人,借此机会,飞絮轻要弄明白方才不留意时所发生之事。以往的月华蕾对待冰涧难所犯之事好说话不假,言语间的状态却不似今天这般喜忧参半,分明是方才之事引起,提早了解得以先行准备:“小冰,看你们的方向,应该是从雾气边界回来,在那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细细说说,我试着猜想下月姐的想法吧。”那个方向,能出事的只可能是星河队伍那边,而事关星河,说不得就是影响帘钩量她们规划的关键节点。作为参与并认可这规划的其中一员,飞絮轻有义务将所有的危险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听飞絮轻一说,确能反应出月华蕾方才反应中的细微差异,冰涧难愿意思索回忆下方才发生的事。虽不是重点,导火索的标准是逃不开的,背着一项“罪名”,她可不愿意。“貌似就是,我动用能力凝结出一块枕忧冰的冰镜,想要窥探下上次救助絮姐的那个大陆之子。正因为那大陆之子被围在中央看不到而遗憾,月姐出乎意料的打碎了那面小型冰镜,说是能力调度会引来星河人的注意。随后……就像絮姐你看到的,我被月姐拉走了。”质朴而简洁,不追加多余的笑料,分得清孰轻孰重以真实状况解说,明是冰涧难关心之事。细细想来,其中的某些漏点难以解释,任冰涧难思索也得不出因果关联,同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扰乱她的观点。此前被月华蕾敷衍过去的疑惑重新浮现,再考量有着两人的力量,得到结果,不可能出什么差错。

    “嗯?听小冰你的说法,月姐应是为人之常情而迁怒与你?”不论怎么听都是人之常情的理由,常人度之再正常不过,放在寻常人身上,这解释颇为合理,就此结算当做是感性便可。问题在于,月华蕾和常人有些差距,对于人的情感拥有的不多,感性更是少有见闻,不可能应为半面之缘而对星繁蕊上心才对,这才是矛盾的要点所在。“小冰你应当清楚月姐的品性,要她对素未谋面的人感性基本不可能。何况星繁蕊的实力远不如月姐,对她造成威胁的可能微乎其微,又有什么理由过分的注重于她?”

    “我知道啊絮姐,所以在第一时间我就否决了这个观点的。毕竟是月姐嘛,感性行事,月姐可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过,这一次不会例外才对……可是,絮姐你认为,除了这破天荒的可能性,还有什么样的可能存在啊。小冰我比较笨,要麻烦絮姐你帮我解读了。”相处的时间中,月华蕾从未向外人表露出感性的存在,循着规律看,这一次不会例外才对。可凡事不怕意外出现就怕万一发生啊,将可能性过滤一遍后,除去这样解释,冰涧难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她已然尽力,再思索不到其余的机会,在飞絮轻想到说得通的缘由前,荒谬的答案是唯一的心力慰藉。

    一问让飞絮轻哑口无言,反驳需要论证,而自己拿不出其余的论证,又有什么资格替冰涧难拒绝?破天荒归破天荒,搜索过所有的认知,没有任何一条合理推断能来到眼见的结局,由不得飞絮轻质疑了。难道说,她们的月姐随着经历而接受了部分的感性?对星河那位的期盼高出了她们的预计?种种不符合平日月华蕾形象的猜测越发合理,说服自己相信,可能比固执己见更接近真实。

    背后议论月华蕾的两人不会知道,她们猜测中的部分恰中月华蕾的真实,对星繁蕊的期盼达到了空前的地步。她自己也说不清那心痒难耐的感受,潜意识里的急切又不知从何而来,完全的郁闷占据了内心,要说服自己这是百无聊赖的臆想才能收回注意力。她不知道,曾经她所怪异的秉性,这一次,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因自己的想法感到头晕目眩,困坐在想要睡觉休息,说不定依靠睡眠的遗忘可以暂且去除这“心病”。在一棵角度舒适的树干上,月华蕾以自己的那件大衣为被,轻而易举的睡着了。可能,原因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是她日常的努力辛劳催生了这美梦一场,在名之为休整的时间里,月华蕾终于做到了休整应做之事,算的上细小的进步吧。

    不知何时在身后飘出道精神灵体,凝实的脸庞正是空露滴。在脑海中待着时间久了,自然就想出到外界透透气,现在月华蕾劳累到睡着,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和我正相反吧,需要操劳的事太多了些,精神上的劳累让小月你睡眠的想法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实现。在穆壳队伍的正中央休息安全有保障,我借这机会,和小帘聊聊吧。”恢复至此,精神灵体的容貌已有了色彩,只要空露滴想,以自身容貌示人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如今的她正像站在地面上的一般真实,容貌出众,衣着亮眼。所幸,她的气息停留在月华蕾身上,并无引起休整的队员注意,竟没有造成多大的恐慌,实乃万幸,她可以借着机会,去找找自己的那个姐妹了。

    顺着气息前行,熟悉的场景引导下来到了方才月华蕾同冰涧难观察恒空的位置。在此处,帘钩量申出一手指到雾气之外,禁闭双目,借此探测内部的实际状况。通过她的面部表情不难看出内部安全稳妥,至少,不用为恒空的安全担忧的。

    轻拍不会有作用,曾经与帘钩量打招呼时所用的玩笑无法实现,能依靠的不过是精神的干涉了。刻意“冲击”帘钩量的右肩,又躲在她的左侧,与那曾经的调笑计量如出一辙,帘钩量在感知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空露滴定要试上一试。

    忽如其来的精神冲击打断了对内部的勘测,宛若惊醒般紧急的回头查看周遭的状况。向着冲击传来的右看看,空无一物,微风轻拂,连痕迹都不曾遗留。令人摸不着头脑,无奈之下闭眼接着探测,将其断定是自己的疏忽,默默加以警戒就没后续。

    不可思议之色出现在空露滴“脸上”,在陌生环境中如此疏于防备的帘钩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难以置信,疏于安全会造就大祸,连自己都想主动出面提醒。而强忍着露面的冲动,又是一道冲击打在帘钩量右肩,她不相信帘钩量还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而感受到更重些的冲击,再次回头查探,仍旧空无一物,沉重的脸色说不出的严谨,帘钩量有开始怀疑自己的感知能力。确认无误,不是自己的问题,为此摸不着头脑而陷于沉默,再顾不上检测内部的状况了。忽的回想起那似曾相识的记忆,愣神时不敢相信这念头的准确性,自己的姐妹已经有太过久远的时间不曾见到,身为精神的她出现在此处难免意外。不抱有希望,秉持着试一试的态度闭眼回头,她期待着睁眼后的惊喜。

    轻启眼帘,从模糊到清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再度模糊,看不清脸庞,激动的想要拥抱而上却扑了一个空,巨大的落差感袭来,哪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她也脆弱的像个小女孩。帘钩量,竟于此落泪……

第五百一十六章:明晰违和感

    戏剧性的发展始料未及,兴许是帘钩量的急切成为了错误判断的直接原因,穿体而过的空露滴做不到那一份拥抱。一具精神灵体,不存在物质,不可接触,又怎可能被人拥入怀抱?收回玩笑的心情,转身轻轻拥上帘钩量的后背,看不得自己的好姐妹流泪,以接触的位置传递精神的温暖,依两人的默契,冷静下再想想,帘钩量会有不错的反应。

    心冷之时,任何的温热都是最好的安抚,何况是将整个后背包覆的温暖了。或是将体内的寒气祛除,眼泪蒸发,梨花带雨的脸上再不见点点泪痕,帘钩量依着那份熟悉,借助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回头,清楚的看到那温和嬉笑的熟悉容貌。在此刻,相较于体表的感受,帘钩量更愿意相信双眼所看的即为真实,是自己的老友,自己的姐妹,趁着闲暇功夫抽身同自己相谈。“精神灵体,难怪接触不到,草率的判断贻误了浅谈的时间吗?是我考虑不周。小滴,你的精神又有进步了吗?精神灵体同曾经的你相去不远,我在第一时间甚至出现误解,虽有我的疏忽,这真实感可就不是我能考臆想得到的了。”失误的判断固然是要素之一,眼前这真实的精神灵体又何尝不是错误判断的根本缘由?精神上的差距宛若真人,眼睛的细节考量符合应证,接触这唯一的差别,又与思维中的幻觉何异?

    “惊悚和惊喜是你想象的差别,怎么弄能错怪在我身上?如果直接开口,小帘你得知一切,我还能怎样玩笑?小帘你冤枉我了……至于你提到精神,貌似确实有所精进吧。应用这最真实的灵体没有任何问题,如臂使指的活动不用担心控制的时间,掌握度是足够的,小帘可以不用担心我的。”寻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除去队长原先交给她辅助精神的物件外,再没有他处。借助积累可以超过原先的程度不假,具体的标准无法判断,无根基提升的结果,导致了空露滴对自己的无知。

    看看双手,打量这精神灵体,视觉,听觉与身躯无异,仅仅交流而已,视作实体无妨。笑容满面,越看越是满意,真实的体感所惠及不止是帘钩量,于己身亦然,当趁此机会,尽兴行事,才不负对月华蕾的那份亏泽了。

    “在雾区中没有像样的风景,不能大饱眼福;没有美味的香气萦绕,嗅觉的福气同样稀薄,小滴你难得外出一次,我无法陪你舒心,是我的疏忽啊。”热情驱使,想观美景因雾而不得,想体验美味又有不可品味的遗憾,作为至亲之人,没能照顾好姐妹,说是罪人也不为过,羞愧难当的帘钩量忽的退缩了半步不知如何是好。单纯的闲聊能聊些什么?借着月华蕾的视角,空露滴能看到的不比自己少,新鲜事本身不多,悠哉的休息,能让空露滴感觉到新鲜感吗?

    “困扰做什么?我外出,和小帘你相陪一会儿就好,能亲自待在你身边,怎么是通过小月能够弥补的?这么壮观的云雾,亲眼看到和窗口视角境界不同,有机会感受感受,我已足够幸运。”

    “可雾气终归是雾气,小滴你真的没问题吗?我愿意陪着你,可只是相依着休息,小滴足够放松吗?依目前的进展,小月和小星的成长还要些时间,这期间,小滴你仍旧要照看小月,时间不短啊。”

    “没事的没事的,小帘,回队伍那边吧。只要我留意,队员们看不到我,你装作休整的模样即可,怎样?”再说下去浪费时间,月华蕾苏醒后发现自己不在,难免会担心吧,空露滴的不负责任不愿意成为拖累,借机散心,清静清静,简单的诉求一定能得到的。伸手去拉帘钩量,不出意外的穿透而过,未免羞恼而感叹这精神灵体的不便,常规身体的话,这点小小要求不可能做不到。

    犯蠢事的不止自己,“主谋”这一次的计量,将她本人也设计到了其中。制止没有意义的行为,同用精神牵引得以让空露滴直接触碰,用照顾孩童的方式照顾姐妹好不有趣。任凭那没有力道的手牵引着归队,她又有了说不尽的话想说,说不上因祸得福,祸福相依还是有的。

    以“休整”命名行动,理论上不要多想工作之事干扰效果,每个人的放松方式各异,在一起,绘作画卷定能大卖。危险环境中感受美好时光,淡淡的幸福驱散迷乱,冲破迷雾成为彼此的场景加成了温馨。借着机会,很多人踏到了离最佳状态不远的位置,将现阶段能做到的最好状态拿出,准备迎接将要到来的探索。时间可短可长,天色似乎昏了些许,想是日过正午,渐西垂天气凉爽,适合行动吧。

    休整的“主力”恒空,先行一步寻着年轮探索,穆壳则紧随其后,顺着道路准备随即应变。不知是不是应为一次袭击的失败让对方失去了借雾突袭的想法,一下午的行动风平浪静,除了偶然出现的粗陋陷阱,再没有任何的阻碍。长驱直入,雾气在浓郁后出乎意料的走向稀薄,逐渐,再没了视线和精神感知上的阻碍。不依靠树木前行,竟看到了一条密林中道路,闲溪笑可以确定这道路绝非原先存在,那可能性只有一个了。罪魁祸首的藏身地应该不远,再向前寻找定能找到。

    出到路上,两旁的树木低矮而细碎,宛若灌木丛一样的像是装饰。若不是有星繁蕊通感,谁又能看出来这不大的草木原先的高大?躲躲藏藏还有闲心整理路上的景观,狂妄自大,是藐视蓝虹港的神采,令人愤恨不已。闲溪笑还有红绡数阻拦,极方川身出恒复,尤为厌恶这平整靓丽的道路,无人阻碍,出手是为必然。“分明的整洁竟令人作呕,怪只怪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景吧。适合罪人的出去囚笼,只有一片片的焦土,无奈条件所困,你就作为焦土存在吧。”原本在与肩平齐位置的双手向上猛掀,凡视野范围内,观赏树丛的附近土地全部掀翻,树木因而反转被埋入地下,所见尽是高耸的土丘。哪怕星繁蕊在此时调动精神查探这清晰的一路,周遭的景象相同,无一不是这单调的土堆,是为极方川之杰作。

    行动夸张而过分,没有理会这景观主人的心情,肆意将一切的美丽破坏殆尽。落下时的震动,乃至千米开外的穆壳队伍都能感受的清楚,那剧烈的震感甚至让大多数队员在第一时间认为是中了对方的埋伏。随着震动平息,数度张口的红绡数终究保持了沉默,对于为非作歹的罪恶之徒,不必因她们而留手,随手的破坏,也没人能指责。

    “尚未谋面就掀起这大阵仗,川姐也太心急了些,若是对方察觉后脱身离去,再想掌握其行踪,又是段劳累身心的无益之举,我们何必再费事?”只说说问题所在,不包含批评意味,红绡数因这随性的攻击而担心不已。就强者的思维而言,不考虑对方的逃窜是清理中的事,以风驰电掣的迅疾将其抓捕归案就能解决问题,这对绝对强者而言并不困难。其关节在于,雾气的存在与否不知是以何种手段控制。若是敌方在逃离途中,短时间内释放大量的烟雾作为干涉,精神的探测与眼睛直观皆是无用,那再次耗费心力的搜捕,便是必然会通向的结果。

    随性是好,酿成祸患则宁可不做,而对祸患的界定,又模糊不清,凭借自己的认定而选择,哪怕出了祸患也未必会思索到。相比于红绡数的担心,极方川的想法更为直接明了,她可不信那幕后主使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这片区域不存在雾气,内部的环境知道的清楚,纵使对方能在短时间内释放出雾气又如何?趁范围尚小时以雷霆之势解决,又怎可能出现差错?无妨,出事,责任我担。”做出行动前考虑好自己是否能承担的起那份相伴的责任,若是没有绝对的自信,宁可不做也不可坏了大事。如今,事已做,无法挽回,就老实的承担责任吧。

    真实的状况未必有预想中的美好,大意的决定说不得会出现意外,红绡数有心提醒,话到嘴边终没有说出。且不说极方川的辈分要长她太多,单是那不算过小的成功率便让红绡数无从反驳。其中一但极方川的计划成功,那她的指责,岂不是便成了无理取闹?

    由于树木的消失,星繁蕊的感知中转瞬间少了太多的相关元素,有更多的精力去散发到周遭的树木之中了解这清晰范围内的情况。总有些不知名的违和感存在,分明察觉不到威胁的存在却偏偏在心中不安,这份犹豫让她迟迟无法做出判断。目前较为浅显的情报中,星繁蕊唯一能帮忙确认的,是她们面对的方向有人员反应,应当是对方藏匿处的方向。“沿着现在的方向前进,有人员反应在这个方向,极大的概率是对方的藏匿处。不过,虽没能检测出危险,违和感却始终存在着,前行时,仍要多加留意才是啊。”

    直言不讳是年轻人心性,星繁蕊考虑的是真实情况,可不会去考虑是否妥当。周遭的违和感或许只有她一人感受到,却能在有诸多权威的现场提出这观点,所为,全然是队伍整体,不在自身的信任度。倘若她在此不说,也没有人会怪罪,所做之事,非常人可为。

    听闻星繁蕊说到违和感,环绕保护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外扩展气息以确认状况。大陆之子的预感不会空穴来风,多加检测将危险掐灭在火苗状态,才能避免应对时陷入绝对劣势。

特此通知,生日,停更一天

    算算日子,今天是生日,课业或工作都较为操劳,因而休息一天。若是有负众望,万望谅解,明日会照常更新。

第五百一十七章:争取成长的时间

    或是因为过分宁静的同时,没有任何的寻常事物导致了违和感的出现。此前只顾着周遭那低矮的树丛,不曾去感受这环境的氛围,如今被星繁蕊提起,那违和感倒是真实存在。沿途除了花草树木,便是土地与雾气,不见水源,不见各类动物,更没有自然界的天籁之声,诡异而静谧的前路,毛骨悚然并不为过。

    年长的红绡数她们尚可,云翩彩和翠柳微的反应难免出现差错。凑近到星繁蕊身边不知是谁要保护谁,手心中些微凝聚出部分的能力随时准备激发,全然一副大敌将近的模样,招来身边前辈们的视线。这单纯是因为反常举动而吸引视线,不存在所谓指教的想法,她们也能够理解新人会出现的一些毛病。过度的紧张至少不是坏事,时刻警戒周围的环境,至少能保障安全,不至于陷入劣势乃至绝经。至于应急能力,不必急切,慢慢培养便是了。

    “周遭无妨,感知中并无陷阱机关,警戒前进,当是最稳妥策略。你们两个先将能力收回吧,保持着能力运转,虽说可以在第一时间应变,却有打草惊蛇之可能。聪明的敌人会以此作为推断,选择或伏击或撤离,至于结果,哪怕有前辈在,麻烦也好不了。”诗情暖从背后将两人的手放下,给出较为合理的解释详情。强者对于能力的感知分外敏感,年长者更是如此,能够释放出雾气,阴气的人,不论其是否为同一人,实力都足够强大,至少不弱于她。手段而言,雾气与阴气两种方式的运用都堪称聪明,决策严密的细心安排,偷袭逃跑都不无可能,为此被发现,便是百害而无一利了。

    趁热打铁,以此作为契机再次前行,顺着道路走,总归要比林中开路简单不少,全心全意注重周遭的动静,应对及时,她们便无懈可击。

    不久,顺路走出雾气的穆壳队伍同样站在了道路之上,眼前所见,便是恒空的杰作。反转的土地不易于行动,若不是帘钩量同红绡数联系,将其认为埋伏也不为过。放眼望去不见目的地,这略显诡异的道路让人难以放松警惕,谨慎稳妥起见,困羽猫飞到了队伍之上作为勘探与应变,保护外界的突然袭击。而秋渐晚则坐镇中央,时刻勘察将要踏上的土地,一有发现便及时报告,防止来自地面的机关。人数众多,勘探可以更为仔细,了解的细节更多,到手了不少物证,就如在帘钩量手中的细小碎片。

    隐隐泛着黑光,阴寒乃至冰冷,只是看着就令人浑身打颤,效果未免强力。镇定心神定睛查看,以能力干涉,或侵入或攻击都不见效果,帘钩量未免有些担忧。放于地面观察其反映亦是无用,或可一试的方法她自己已拿不出,且看身边的几位是否有有效手段了。“这碎片与绸量帘的差异性过于巨大,借能力检测,我无能为力。你们谁有手段,不妨一试,凡有效,便是功劳一件。”

    面向整个恒复的队伍发言,对象不只是身边的月华蕾几人,帘钩量用行动证明她秉公办事的立场。或许她内心中明白,寻常队员的手段行之有效,其概率微乎其微,身边的几位才是得可能性的奇人。但不得不提,在秉公同时,帘钩量的算盘中还有些尝试。穆壳的队员各怀手段,谁都说不准有队员碰巧可行。撒手松开那碎片,任由队员施展,且在一旁观察,做尽自身的义务吧。

    当仁不让,悬浮于空中的困羽猫以其戒备用的能力袭向地面那漆黑一点,众多队员虽是急切,也因那隐藏于怠惰下的霸道讪讪作罢。亮紫色同漆黑接触没能掀起半点“火花”,不相容,亦不相斥,初步的接触无功而返。旋即变换,慵懒的气息转而霸道,巨力袭来,毫不客气的碾压而上,是否有结果在此一役,悠然的困羽猫面庞亦严肃认真。双目视下,直盯着轰然巨响发散的中心,满含期望的眼神中仿若有火星点点,她稍有的对此物感兴趣。

    没能回应她的期望,纵使处在破碎的边缘亦是无动于衷,顽石般的倔强未免让人受气。收归能力罢手旁观,无能为力的代价就是成为旁观者,在急需有效手段的如今,这是必要的忍受。放任后辈尝试,让贤,总要有个像样的过程。

    “咦?小猫,就算是你也不行嘛?这碎片,真的这么难办?把你的感受通感给我吧,我试着看看这碎片的性质。”同步而至,队长的声音回响在困羽猫脑中,其中的惊异不言而喻。两人的联系让她们了解彼此的手段状况,通感亦是可以做到,借此机会让困羽猫将得到的情报传递归来,她试着进行解析,得到的结果不论如何,都能在尽兴的同时,为帘钩量她们提供帮助。

    一句简单的“如您所愿”作为开始,情报源源不断的进行传输,交给队长一切她想知道的结果。无条件的相信队长是她的准则,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反抗举动。静静的悬在空中闭目似睡眠状,没有人在这重要时间去注意她,正好有保持与队长联系的功夫,她也乐意随队长的愿。

    “嗯?这熟悉的感觉……怎么有些像那些家伙?不,不对,如果真是那些家伙,不可能用这般缓和手段,直接出手毁灭,才是最有效简洁的方略才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倘若真如我所想,大麻烦将要到来,到最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吗。”通感的同一时间,脑海中传出的声响中有着一分惊异,分明的熟悉传染到队长身上,那脑海中的存在,无疑知道些什么。

    好不容易将脑内的激动与熟悉压下去,正欲先一步的询问缘由时,被对方的急切互换所打断。完全是不由分说的语速,焦急与严肃的语气,甚至让队长眩晕,只能被动的先听下去了。“今天的事,包括雾气,莫名的袭击,要尽可能的完全解决,不要让它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些事小,不过是祸患的开始而已,如果不能将这点火苗掸灭,我们连一点准备的机会都不会有。这或许,是毁灭的序曲了……”

    “先等等,先等等啊!不要说得那么急,不说清楚因果使然,我怎么会明白嘛。自从和你相遇,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着急。先说来听听吧,原因究竟是什么?说我应该知道的就好。”每逢大事,队长都会在最后加一句说自己知道的就好。那位不想要她知道,她又何必要知道得清楚?想来是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后做出的决定,她遵从便是。

    话音下降数个分贝,减缓语速稍放松些给队长解释,用比较简单的语言说明情况,他也不想队长在现时了解得太深……“你应该了解,这个世界外有着一层屏障,将这个世界与外界隔绝,不得外出联系。你知道,这层屏障的意义在何处吗?”言语间颇为严肃,却严谨的向外探测以确保信息不泄露,他们在说的事未免超出大多数人的预计,这不是周边的其他人该知道的。

    “那屏障啊,宛若一个碗扣在了地面上,不论有无生命,都不得通过啊。它的存在我始终认为是个麻烦,只是没机会去研究罢了……怎么,你所谓的麻烦,和那层屏障有关?”队长在年轻时曾前往过这世界的边界探索,在那里,她最终接触到的,是一层无法逾越的屏障。哪怕是以她现在的实力都无法逾越,是现实所存在的真正的天堑,因此在队长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哪怕有些时日也不曾忘记。

    “与那屏障本身无关,但它是这一切的重点所在。屏障之外的世界可能你不曾见到过,那里有着近乎无限的空间和不同于这世界的时间观念,可能你暂时无从想象,而事实却如此。在这无限的空间中,存在着数不清的世界,同这个世界有着近乎相同的位格存在因而一向繁荣。因而,更上位的世界将包括这瀚洋界在内的这些世界统称为千境万界。相较于其他的世界,瀚洋界不弱,却也不强,远远比不上更上位的世界。”像是在讲故事般的叙说着队长所不知道的世界,将千境万界介绍给队长并告知瀚洋界的渺小。脑海中的那位存在所说的话完全吸引了队长的意识,平静的等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在千境万界中有着数不清的世界,这些世界中自然而然有着数不清的种族,数不清的生命存在,瀚洋界的生灵,只能算是这个‘大家庭’的一部分,在某些上位世界的强者的眼中,算不上什么重要的生命……更有极端着,随时随地想着侵袭千境万界,将这些世界中的生命,或消灭,或奴役。这一次,麻烦就来自那些不友好的强者。”言语中透露着厌恶,怎么看都是看不上那些人的语气,队长能明白,这位同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人不同,有着仁慈的性格。这或许也是自己和他能在最初相遇的原因吧,没有能聊的共同点,她们没有任何的基础。

    “这次的阴气和雾气,因当是他们尝试对这个世界进行侵略的前奏。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应为有像我此前一样,却比我更强得多的人在同他们不断交战,为此分不出更多的战斗力来这边进行直接的‘清洗’而选择了较为缓和的渗透。在此期间,她们许以强大的实力以诱惑支持者,只为了在这里建立‘前哨站’支持他们之后的侵略。这一次如果能将这尚未完全成型的前哨站解决,她们就需要正视你们的存在,将前哨站转移到察觉不到的位置,直到机会到来。而这期间,一方面需要保持对他们前哨站的搜查,给他们压力;一方面,则要快速提升实力,以应对这有可能关系到世界存亡的危机……”

第五百一十八章:法则会隔阂

    听着难以置信,超出常理的思维方式听着颇为怪异。其中的疑点众多,要让队长完全相信怕是有些难度。可若真像他说的那样,境况的紧张程度要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哪怕是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理应相信这过激的可能并采取行动。“此前,你和我叙说曾经的故事,我会存有疑惑而选择将信将疑的信任这说辞。哪怕是你说世界并不安定,随时要防备外侧世界乃至上位世界的袭击我都要保留一分疑惑……或许我该对你说声抱歉吧,在这一次眼看到决定性的证据才做出最终的决定,是我的判断错误,也是我对你抱有的哪怕一丝的疑惑所在。今后,还要麻烦你了啊,这一次,只有百分之百的真实。”

    强硬惯了的人难得服软,受到尊重的人照理说当感到自豪才是。或许是相陪的时间太过久远所产生的依赖吧,队长的这声道歉只是让脑海中的那位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结。他的担心,实际远远超出了队长的预料,那种在近乎满是绝望的海洋中追求一缕希望的感受,队长直到现在都不会明白。不同于以往的那份包含,他需要让队长拿出百分百的专注来处理这毁灭的前兆。

    “我们相陪这么久,自然知道你的状态了,毕竟是超出常理的思维方式,要你一时间理解未免过于强硬。这一次理解,你熟知就好……然,你没有完全听出我话中的含义,相比于我所表现出的态度,那些家伙,要残暴了太多。”

    “我所说的世界的毁灭,在你看来,不过是战争的失败,被统治,被肆意妄为。这些不错,却不够全面……所谓的毁灭,一如字面所表达,是一切的泯灭,消失;所谓的奴役,并非是单纯的一人一地,或是可见的生命,而是对一世界之核心的彻底掌握,奴役,侵蚀,再不得翻身之可能。到那时,一切的一切,包括你们的人性和精神,物质的种类,世间的法则都由他们掌控,不存有所谓灵魂与心灵,沦为彻底的玩偶。”

    怎样的收获才能定义为胜利?他不知道,至少在面对那些混蛋时,最少得失去,便是胜利。作为对手是最难办的存在,世间再想不到比那些败类更难对付的存在。哪怕是曾经的他都因此而沦落至此,何况是原本即是瀚洋界人的队长她?瀚洋界能够形成的有效战力能撑多久?支撑何种强度的攻势?这些赢的基本要点甚至都由不得瀚洋界人来决定,他的做法,实际上只能帮瀚洋界多撑些时日而已。这些话,没办法说给队长听……

    不存在自我,独立成了不可能获得的奢求,到那时,死真的是坏事吗?恐怕相比之下,能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死去,已是最好的归宿。绝不能接受的结局就在眼前,能否从近乎于必然的绝路中找到唯一一条活路,这个机会还算在自己手中。不管是作为一队之长,还是承担了家人性命的自己,队长的选择,都只会有一种。“……短时间的物我混同还是种新奇的体验,永恒的混同,未免过于无趣了。那,我问你几个关系到整体安排的问题吧。首先,以我所知的现在的瀚洋界的实力,能够抵挡那些家伙的正面进攻多久?获胜的可能性,又有多少?还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事到如今再隐瞒实力的差距有什么用?正视并面对,才能找寻到解决的门路。队长要知道实情,身为对接的知情人,她需要为最初的安排做足功课。

    “……你所问的是获胜可能性有多少,而我所知道的是,能有可能性的多少。换言之,我们有赢的可能已经是用比率思考过的结果,再问这问题已无意义。至于进攻的问题……若按你说的,足够正视的对付这世界,凭借你知道的战斗力,仅需一瞬……”甚至不能用碾压这个词汇来形容战斗的结果,这个词,只有在双方还有同等格位才能使用。一瞬间就会输到一无所有,还怎么能称之为所谓碾压?

    挣脱出牢笼的束缚观望天空,所见的却不是想象中的蓝天白云,乌云盖顶暂且不论,那水柱般倾泻的大雨浇灭了所有的期望。不论怎样思索都想不到会是此番结果,宛若跑在身后的人甚至看不到前方那人扬起的尘土。硬实力的差距太过巨大可以确定,不用想也明白,有力挽狂澜之心,需行超乎常理之事。

    “……那,其二,将本次探测到的一切痕迹尽数抹除能换来多少的时间?在这段时间,我们是否能拥有足以抵抗存活的实力?”明知这第二个问题毫无意义,队长仍抱着最后的一点念想决定去试试。照目前的状况发展,瀚洋界的实力将会在短时间内上升一个层次,若是在那时面对这未知之敌又有几分胜算?队长欲了解实情。

    脑海中给出的答复是最糟糕的结果,其中,却包含了出乎意料的一些事物。仅凭这一线,队长可能舒缓口气。“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毕竟,他们真正需要警戒的大敌,可不在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他们能够从正面抽出人手,什么时候,才会到这方世界正式发动侵略吧……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的一点是,若只算瀚洋界本土的战斗力,哪怕这一次井喷式增长的强者数量达到顶尖,依旧入不了他们的眼。多一两只蚂蚁又能怎样?到头来,仍旧掀不起什么风浪。”

    话说的很伤人,只是说说都透露着看不上的感觉,更何况那些位置的敌人本身了。实力上的差距,单凭借瀚洋界的战斗力是无法匹敌的,这点毋庸置疑,除非有外界的协助存在,她们逃不开覆灭的命运。然,既然提到了这点,不可能空穴来风,与外界的联系就在原先的重点上,队长还认得出来。

    “星繁蕊与月华蕾脑海中的两位是吗?与你旧相识,实力强悍,又与上位世界存有联系,说不得能成为决定瀚洋界存亡的关键点……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为此事苦恼?小星和小月存在,上位世界不可能坐视不管对吗?”大陆之子关乎于两片大陆的气运,两片大陆会动用最强的防备力量确保她们的安全。不说别人,凡,同身边这位与自己老姐交流就能投入更多的保卫力量,有倾尽瀚洋界战力的保卫策略,已是尽人事了。

    事物存在各有各的必要性,间杂在中间,仍可见部分的非必要,那还中的声响以星繁蕊和月华蕾目前的状态为例,帮队长明确了这一观点。“倘若果真简单,我又何必费力告知你重要性?星繁蕊和月华蕾的状态,以及那两位的任务有些特殊,是否会插手还另说,我怎能凭着这一点盼头给你打包票?两人的成长有上位强者关注不假,是否必要,她们并没有告知我,或是他们同不清楚,亦或是那位不教他们说。我不同意他们,同这方世界还留有念想,为此,不得大意啊。”

    若说,瀚洋界的布局,重点在星月两人,那两人的成长,便是瀚洋界最好也是最后的筹码。保姆式的保护或许得以确保两人的安全,然,成长有误,达不到上位强者的期望,瀚洋界的命运不会改变。可若放松警惕,有外界的敌手渗透到瀚洋界之内,随时威胁着两人的生命安全,稍有失误,她们的手牌散尽,就没了任何的机会。“上位的些许事物我尚有了解,强者的眼光如何,敢说略知一二。借助一界的机缘气运,仍死于敌手,怎能担当重任?…………………………看来,更深层的内容,我不能泄露了。”

    话语中断,有较长的一段时间听不到脑海中那位的声音,不知为何。而重归感知后听到的言论存在分明的断片,事情如何,队长虽有好奇,也只能听他解释了。“怎样?是你说的那些上位强者给了你讯息嘛?于我脑海中沟通,却能够绕开我的联系,除了那些强者,再没有备选机会吧。”刻意的出言不逊也是计划之一,联系到上位的强者是为最好,得见方才听闻的巅峰,她最差的结果死亡,貌似不是不能接受。

    “世界存有法则,世界之间,有怎会留有空缺?依你的实力,不知更好。”从未听闻的久远空旷之声回响在意识中,不能散去,却又同清风拂面般柔和没有困苦感受,手段如此,闻所未闻。顾不上同外界的联系,收归意识化出精神灵体出现在脑海中,队长需要同原先那位一道,“接触”这久远的声响。

    亮紫色的慵懒感不再,井然有序的不像是队长的脑海,平地惊雷般浪花炸响,无声无形的气质影响着脑海翻腾浪花。不同于星繁蕊两人亦或其余的寻常人等,队长的脑海中矗立着一座陡峭的山峰,稳固而凝实,不弱于两座大殿。山峰之巅,幻彩的光芒氤氲照耀在顶部,不见身影存在,而气质分明,至少在现阶段,那上位者当没有露面的意思。

    “有些事,在靠近前先告诉你较好。空缺的那段时间,是应为我所说的内容触犯了千境万界中的部分戒律,与这位无关。觐见时,要多加注重言辞和行为举止啊。单从这透露出的些许气质我就能明白,我的巅峰,在这位的眼中,不值一提。”身后有紫袍覆盖全身的身影紧随队长靠近,通过言语中透露的信息就能明白,他便是队长的那位“忘年交”了。

    告知队长的要点是为好心提醒,他那恭敬的态度,分明是臣下对上位者的礼仪,目前,唯独这点令队长在意。传言而来的强者更在他之上,那量化为实力,又是何种程度的纵横?

第五百一十九章:画中的定金

    原先悠然自得的熟悉环境变得陌生,那肃穆感让身为主人的队长仍难以相信这眼前的真实。作为瀚洋界顶点之人,时常有虚幻而不真实感,貌似再如何前进,结果都不可预测。而相比于她所熟知的瀚洋界,世界之外有太多她所不理解之事物,可知而不可探求,又算是怎样的寂寞?队长不知道,她也没必要知道,相较于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得以一见更高峰,何尝不是种幸运?

    眼冒精光,满是好奇的前行,草草的应答不大放在心上,她可不信有此等实力的上位者,度量会狭隘到容不下她。兴奋到睁大双眼,不论到何处都紧盯着山巅不肯移开视线,不急不缓的速度让队长有时间观赏这难得一见的盛景。山岩之上的植被越发刚毅,宛若面临大敌般的抗衡着难以言喻的压力。代表着精神的世界不得有失,每一个成员都有保护的义务,哪怕明知差距巨大,不是一合之敌。脑海中的汪洋掀起滔天巨浪涌向四周,其间的点点细节展现,是为警戒而坐准备。如何都不会想到会有自行调度的那一天,能看到预想中的排设,已足够充实心间。

    不知觉间来到靠近山顶的道路之上,出于尊重两人没有选择直降在山顶。归根究底是因为他们的过多探求而惊动了人家,若没有点歉意,又怎来对话的基础?虽说,她们是否有对话的资格,完全要看对方的态度……

    “忙里偷闲同你们交代些事,繁杂的礼仪暂且放下吧。且靠近些,接近聆听才是尊重之实不是?莫要我再说第二次,不论你我,我们的时间,都不值得浪费。”方才落地,声响回荡于意识,纵使精神灵体无以察觉这声响所从何来。宛若震荡开来的徐徐清风涤荡心灵,所受的部分压迫一扫而空,周遭的景象恢复以往,是难得的尊重两人。

    闻言,这里原先的住客上前一步欲代表队长行礼与交涉,却不料,在踏出半步后,被细嫩的纤手拦在身后。从眼角中走出队长的身影,不管不顾的向前行进。有心无力的想要开口劝说,终应队长的先一步开口而将话拦在肚子里。事已至此,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前辈,这是你说的,当不会反悔吧。”拉近关系有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为保自身安全,在其后紧接着保险的话,不慌不忙的接近。队长仍旧在用她最真实的状态,面对这绝对的强者,她相信,这位不会想看她卑躬屈膝的模样。否则,又何必让自己两人靠近?行走途中略感不真实,换做平常的蜷缩身体漂浮前进。最真实的她就是这样,装出郑重有什么意义?与其在这些没必要的细节上做文章,不如直表心意更为贴切直接了。

    沉默跟随的人只会为这般的“轻浮”而心惊,几度开口却欲言又止。熟知队长的想法后为她的简单感到担忧,对她来说的上位者可不是谁都有宽广的胸襟,就他曾见到的,未免有心胸狭隘之人。如今这位的实力远在他上不假,纵是完全的他也不可能同这位抗衡,何况是此时一具空魂的他了。此刻,他能做的仅是在对方发难时,尽力保队长的周全了,哪怕,是要用他的命来换。

    庆幸的是,绝对的强者没有为难他们的念头,听闻这番言论,不过笑笑而已。似是合了他的心意,用真切回应了真切,此番一笑,竟是解了尴尬的氛围。“哈哈哈哈,你倒是有胆量,敢用稀松平常的态度同我交谈。我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新识之人敢这般同我说话,你应是这近千年来的第一人了……然,你是否抱有的足够的尊重?要怎样展露给我看?”轻快放松的语态急转直下,不怒自威的那分压力来到了队长身上。对绝对的上位者要抱有足够的尊重是基本底线,再如何的和蔼可亲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队长是否抱有足够的尊重是要有“证据”的,如果将少见的亲近当做是好说话,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山巅之上有一道光拨云见日照下的区域,没有明确身影,但也知道那强者投来的气质就在此处。来到那光照区域外的边缘,落地转身,向前辈展示自己的诚意。随即躬身行礼,态度谦卑的宛若没见过世面的新人,诚恳而真挚。同时的言语古怪难懂,若非面见远超自己的强者,队长绝不会说出这番话:“不知,您要我怎样表达自身的诚意呢?若是任你摧毁这具精神灵体的话,如何呢?倘若您觉得还是不够,我的意志,随您泯灭如何啊?”自己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却在言语中透露不论对方要自己怎样,都不会有怨言,初步接触下,算是唯一的可行之举。不论谦卑与否,她否是砧板上的鱼肉,与其夸张表现,不如以自己的全部做赌注吧。她总有预感,强者不会为难于她。

    “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放眼我的那些追随者,天赋比你更好,心性却不及你稳健。叫你身后的小家伙收起警戒吧,倘若动手,你们只有一死,何必同我产生隔阂?”不经主人认同就能凭空出现在他人脑海中的强者怎可能会被简单的戒备妨碍?若真有杀心,放她们接近又是何必?简单的道理都要迟疑,也难怪发生所谓的意外流落至此了。看向另一位的神色分明不如队长的赞赏,总有些原因存在的。天赋和实力同心性并存,纵使另外两项更优,心性一点却是不及,结合互补,可说不上谁占谁优了。

    话说到这地步,再有哪怕一丝的警戒都是对强者的不尊重,换来的,只会是以牙还牙的轻视罢了。靠到近前,微落后于队长半步,相比于自己,交由更讨得对方喜欢的队长或是合适,已到此地步,顺着路走下去吧。“抱歉,大人,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她有更多的机会。我活的时间已足够多了,您要我的性命即可,还望您大量,网开一面,不要在意她的随性。”事到如今坚持没有意义,自己也坦率些吧,固执的礼法心理无法放开,至少放松些说话,能改善些在对方那里的映像。到此为止不欲再言,剩下的,且看队长的说辞如何。

    “为人不为己,当初你便是如此,至今都不见改变,是为笨拙的苦难吧。这次说些忌讳事,就算你口误,且不要再犯,倘若日后选择得当,让那两个小家伙达到我的期盼,自不会亏待于你。”即是说道这位,就不必再另开话题,一遍说完便是。他曾经历的事了解的清楚,意外又毫不意外,必然又并非必然,真的说起,是命运在他身上的自行作用吧。流落到瀚洋界是机会或福分,牵动两界的命运,当是份奇缘了。符合自己的安排或是这一界的机缘使然,没有逾越底线,帮一把倒是可行。为此许他走完那中断的前程,顺遂人意,也遂了这两界的安排吧。

    言论给予了希望,不至于自己而泛用于瀚洋界。优先的许诺是对星月两人的期盼无疑,话到这地步,再看不出就没要接受这好意了。此刻要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即是答应了自己的好处,同样是帮瀚洋界争取来机会与时间,赶忙行礼谢过这未达到的奖赏,为此而努力将是接下来的总纲领。“谨遵吩咐,两人的成长,会以我的方式尽力而为。也希望您多加关注这方世界,给一个合理的机会,使其不被那些恶鬼侵占。适当的压力可以刺激她们成长,过多则会起反效果,您的思虑理应正确,只当我是下人的叨扰吧。”

    “担心有理,而过度怀疑,反倒容易节外生枝,虽是关心则乱,冷静尤为重要,不可放开啊……至于你这小姑娘……倒是随我眼缘,令我欢喜的紧……这样如何,最低限度的保障瀚洋界独立存在,可遂了你们的心愿。而小姑娘你,在结束对两个小家伙的考察之后,来我身边如何?自然,你身边这位,我可以帮他恢复完全状态,相陪在你左右。至于现在,我给你些‘定金’算是与我的契约,你觉得怎样?”看向队长的神色满是欢喜,眼中的喜爱直白,掩藏不住。队长的性格讨喜,惹得自己欢心,这看似随意的缘分倒是不错,多此一举,无可厚非。

    纵是有胆如队长都有被这天降的好处“砸晕”,悬在空中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是无中生有的好处,自己尚没有任何的作为就收到有“定金”的好处算什么?换言解释,此举是将自己关联上了他一方的队伍,日后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要与之连坐,再不得分开……这只是对方可以说说的问题之处罢了,实际上站在自己的角度,利,要远远超越那虚无缥缈的弊啊。实话说,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参与进对方阵营的机会才对,能加入到这阵营之中,已经是万幸,不论日后遭受怎样的灾难,都肯定不亏。这难道不是事出无常必有妖吗?眼前自己看不出来,并不代表没有,要万分小心才是啊……

    可她能拒绝吗?拿星月两人的成长作为有不小成功率的赌注?将瀚洋界的安危作为赌注摆在那熟视无睹吗?队长做不到。可以说,此话一出,队长就不可能拒绝,说是有把握的拿捏也不为过,是赤裸裸的阳谋。无奈一声长叹,同意是必然,但,不能对详情一无所知,她有着询问的权利,不是吗?“您知道我不可能拒绝的,我绝不可能用瀚洋界的安危做赌注啊。可,这对您来说值得吗?只因为我让您欢喜,就对我如此之好,与你亲近的人,不是颇有微词嘛?何况,可以和我说说,您说的‘定金’嘛?”

第五百二十章:升位同格

    所谓“定金”的用语未免新奇,其中内涵为何?至少想知道些大概。契约的签订由双方共同决定,非为一人之功,队长还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好处。扑闪着眼睛盯着那方向不动,宛若世事未知的小女孩般对可能得到的奖励有所好奇,她等着强者前辈的解释。兴许是没有瞒她的必要,有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这份“定金”的规格,超出了她的想象,乃至于“见多识广”如她,都驻足不敢有所动作。未免,有些过分的夸张吧。

    “所谓值得与否,是内心对外物的衡量而有所体现,我即对你欢喜的紧,又怎会由有此一问?至于所谓的微词,倘若有,他们亦不会向我表露。明知无力阻止,努力去适应才能和睦相处,在我不希望出现战争的人物间,他们不会,也不敢触我的霉头。”似乎是稀松平常而见怪不怪的事,言语中,那份惬意与松缓营造出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反倒是认为他们的担心奇特。超出常理的存在有超出常理的思维不难理解,而其后补充的内容,越发到了摸不着头脑的地步。“那份所谓的‘定金’,内容包含诸多方面,与你而言,唯有好处,大方接受即可。不过说说也好,稍后赋予你的那些许种类繁多,便于你理解,尽快的学会运用,或有利于两个小家伙的培养。”

    短短几分钟过去,所谓的“定金”为何,队长已然了解。最终得到的结果令队长感到受宠若惊,仿若没有任何的答谢可以完全抒发内心的谢意。能堪堪的答应下来已用了全身的气力属实不易,再如何繁复的语言都不足以回应过量的“定金”,或许,今后的行动才是重中之重?“您可真是厚爱与我啊,放眼整个瀚洋界,这都是最昂贵的‘定金’吧,我选择答应好了。瀚洋界的事,此后还要麻烦您关照咯,您自己愿意接受的麻烦,还望您坚持到最后了。”

    接受是必然,相信从自己开口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在强者前辈的计算之中吧。自顾自的给自己洗脑,做出了最合适的选择,属于队长的动作部分到此结束,接下来可是对方兑现诺言的时刻。漂浮在空中恢复常态的队长按照此前交代的,进入光照范围之内,放松身心迎接自己的机缘。舒畅之感在顷刻间传遍全身各处,头脑发蒙乃至昏昏欲睡,畅快的舒爽与温和的悠然一时间将精神灵体完全淹没,随之相同的外在表现为精神灵体的消失不见。原先等在身后的那位尚能感知到队长的意识并未溃散,饶是如此,也不由得担心得直盯着那光照处不放,队长若有闪失,他后悔不及……

    于此时脑海中突生异变,打乱了观察在旁的他的思维,亲眼见证着队长的脑海变化不免大受震撼。原先的波涛汹涌不再,渐变到古井无波似的平静,而原先存有边界的脑海宛若无限扩张版变得再没有了尽头,若说此先的脑海不过是偏安的一隅,自此刻起,这片无尽的区域则正式成为一方小世界消除先前约束。

    以此为契机,脑海中的同色天地因而趋于分隔。有玄色通上融汇而变作天空有了完整的形迹,亮紫色的脑海中浮现出部分细小区域化作无垠大地的雏形逐步颇具规模。若细细品鉴则会发觉,亮紫色平波中孕育出的土地上有着六颗亮紫色星斗泛着些许金光与之一一对应。神异非常的景象吸人眼球,读的懂这变化所代表之事的人都会呆在原地,一如关心队长的那位。

    “转化成功的同时就拥有符合等级的限额,恐怕从下界升位而来的人中,唯有大人选中的人能有此等机缘吧。而容纳这份力量需要足够优益的综合天赋,如今看来,她的天赋,还要在我之上啊。”自言自语的评说着队长尚未意识到的变化,作为最初的见证者发出了首个感叹。上位的接引本身不足为奇,最开始的景象,他倒还有所听闻。可一蹴而成的承接完美在历史上都是不多,第一层的天星与地块数同,只有大人的接引能够成功才是。换言之,这位在幕后操盘的大人,身份已然明了,唯有那位吧……

    浑身打冷颤,仿若是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满是严肃,他能明白这是大人的警告。若有自爆身份的想法,从最初便不会选择隐藏,又何能容他随口一说?达到那位的境界,所思所虑不同于一般人,自己的思虑或许没有意义,等到此刻他也懂了此前的无理。后退一步作耐心等待,脑海的变化仍旧在持续,不作变化因素是为最好。

    “就她个人的所谓‘能力’而言,已是足够优秀,同你的相遇,则让这份优秀锦上添花,倒是帮她成就了超凡之才。我许以你的条件不会更改,又为她所想,需固化你的那部分影响于她,真正完成最后的升华。此后,纵使你独立于她存在,她的‘能力’亦会维持现状乃至更强,有些心得,就由你去教她吧。”趁着队长的意识尚未清醒,总有些不适合队长得知的交代需告知于另一位。强者在此时分神同他交流,言语中的期盼是对他的肯定与认可,哪怕在本次的交谈中他不及队长那般惊艳,倒也称得上符合要求吧。

    眼见着闻言而拜的身体向此方向叩首,强者依实力将其拖起故而不受此拜。并非说他受不起这一拜,他的交代尚未完全,此刻的作拜,未免为时过早了。“不急于此刻,除此外,尚有些事交代与你,待我说完不迟。”

    “我的事,暂不知会于她,待到时机成熟,她自会知道。与她的契约绝对成立,可那两个小家伙的成长亦不得荒废。对那两人,我的期望甚高,乃至于高于你的两位旧相识,要将此牢记于心才好。并,在我离开后,会将你旧识的沟通渠道联通于你,具体如何,所谓详情,他们会同你沟通,你酌情处理罢……”

    恢宏之声所响,震彻天地,所在山峰之上如勾勒的笔墨般外拓出一副隔层,相形贴切,完美符合。其缓慢的全方位拓张无声息的越过他的精神灵体,宛若无止境般永恒连续。彼时需低头贴切观望的片段渐趋遥远,脱离视线的范围,极目远眺而不可见,又怎能知道何时才是终点,何时才是终结?或是相同的精神告诉了他答案,他明白,当那隔层吻合与队长的脑海之时,自己造成的那部分影响将永久的停留在队长的能力中,结合而入,成为队长新式“能力”的一部分,帮助队长,在日后超越自己。

    “其后的事,交付于你,完成好任务,与你,与她,与瀚洋界有益皆有益,莫要让我失望。”恢宏之声擅自的渐行渐远,沟通所用的光路闭合,原先所照耀的区域内的一切恢复如常,不再受那光路的压迫。重归平静的环境换了天地,以此为证,那位的到来终归是不可磨灭的实绩,婉拒了认知为睡梦的邀请。

    为此而又气又急,不知所措,脑海中的那位颇有些怨言却不知该对谁去说。光路消失无踪,队长的精神灵体亦是不见踪迹,虽能确认队长无碍,可如何唤出她,就成了最大的问题。自脑海中的天地变化为现今模样,队长的精神于本格上已不弱于他,曾经可行的部分方法已然无效,因而,除了等待,再没了妥善之法。

    脑海与意识挂钩,只要脑海存在,其人的精神意识便不会出现致命问题。同时,应为这份勾连,精神灵体出自于脑海,稍有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是队长回归的征兆。等待在此处,时刻绷紧精神,哪怕精神劳累他也要等到队长归来,这份情谊,矢志不渝。

    陪伴日久,他们的默契逐步养成。寻着这一份稍纵即逝的短暂思念,队长的脑海有异动发生,牵引着等在山巅那位的心,引导他飞向那异变所生之方向。宛若是天降陨石般的疾速下坠产生火光,内里若隐若现能看到那娇小的身形,毋庸置疑,那就是队长新的精神灵体。

    直冲向高空要接下队长下落的身形,眼见着接近而换为同步下坠帮助她缓冲以消除承受的压力。双手打横抱起队长,凑近感受她温热的鼻息,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在心间久久没有散去。他好怕队长就此消失不见,那今后的他又将何去何从?如今,重要的人横躺在自己怀中,手臂不动声响的环着他的脖颈,得有此等享受,也是拜怀中的人所赐。

    “原先会好奇你和我存在的形式差异,这一次的变化,让我理解了这部分差异。我们的存在形式于此相同,我也算是你所说的上位面的一员了,期盼期盼未来,并不为过吧。”精神灵体的巨大差异让队长感受得深刻,单是层次的差距就足够让上位面的住民傲世千境万界的强者。迈出了那关键的一步后,队长的存在算是超脱了瀚洋界的约束,可以追寻更高的地步,他和她,再不存在任何的实际差距。

    相较于此前,队长的精神灵体与外界的身体近乎于完全一致,对于能力的操控如臂使指,纵使是在脑海中,也能够演化外界使用的能力。海浪波涛翻涌,亮紫色涌到脚边作为两人的衬托助两人返回山巅,落地的实质感远胜从前,那是源于队长的感知能力有了长足进步。在脑海之中,一切尽在掌握,一方小世界的丰富度前所未有,一草一木皆在操控之内,主宰两字出现在心间,唯有这两字,配得上精神世界中的队长了。

    精神化实质,无能力亦可攻击,二者结合,又是不同的风景,在外界尝试,或可得到所有的真实。

第五百二十一章:别弄错要点啊

    “时间过了许久,外界的状态并不明了,一如我如今的躯体,变化之大,需要分出另外的时间适应……我先出去了,和我身边那家伙,还有好些问题要解释的,姑且没空在这里和你温存了。尽早解释清楚,为之行动起来整顿环境,作为给前辈最好回报的手段,对小星和小月,我们要尤为重视啊。”细数回归脑海的时间,十数分钟总是有的,仅凭那怪异碎片,可拖延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在尝试无果后,穆壳的队伍仍旧要继续前进,谁都不知道在这小段时间会发生些什么。一但同外界的敌手相遇,她们可没有后悔的机会。而通过与身体的联通,队长也了解到自身的情况改变,需要她回归处理。聊到此处,悄然离去,就那样在怀中散作蝴蝶群四散纷飞,这种惊艳的行动,全然依队长的意愿而得以改变,她可不希望,这家伙和她伤感。

    重掌身体的控制权,知觉恢复,同她方才的感受一致,有靠在一温和的怀抱中,是原先在她身边不远处的白衣女子。不明白此前发生的事并不影响她对这位的感谢,若非是她,自己自高空坠落必死无疑。伸出援手对曾经的死敌之一施以救援,她也出现了进步与觉醒啊,此前对她的评价,需要些新的改变才对。“你也会有出手救我的一天啊,换做曾经的你,可做不到这‘大逆不道’之事。一两句感谢没有实际用处,这层感谢还是等到有实际用处时再还吧。我相信,你也不会要这浮名般的寥寥数语。”自觉的离开这怀抱,让话中的打趣听到对方耳中,若是不离开,受伤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出于对她的感谢,还是不要在她的怒火上加把柴了。

    蓝天白云间救人一命,纵使是原先的死敌,心间的清明也能告知自己如何合适。初步感知到队长的身体移动,她的双目打开,看向队长的头顶观察其反应如何。擅自的推开不负责任,得知实情再做决定也是不迟,不曾想在开口询问前会先一步听到队长开口,仅一瞬间的反应,让她错过了收拾队长的绝佳机会。人已远离又能如何?在高空之中大打出手吗?貌似同此前的妥协相比,这算不到值得动手的大事……

    收敛怒色,轻抚胸脯,在心中劝诫自己不必在意,就队长的老套性格,若生气,就正中她的下怀,欲回以打击,不做反击,最是优解。“醒了就好,省的我为你收尸……天知道你会毫无征兆的撤去全部能力,任由自己的身体自由落体,就现在的高度,无防备落下,纵然是你也必死无疑。想要和我们发动全面的战争犯不着送出你的性命,让你的老姐伤感,我可不不认为是你想要的结果。”说不得,打趣回去又如何?就她老姐那脾气,她可是了解的清楚,若是让眼前这嬉笑的家伙葬身于此,尸横遍野才足以给她陪葬。最坏的状况作为打趣的言语出现无往不利,就道义来说,足够占据绝对上风。

    孩童般的斗嘴不适合说明,哈哈带过,正事还是要说的。预想中的布置要有调整,她能做的配合需要表现,借这次交谈,一并解决吧。“日后若有空再同你打趣嬉笑吧,就方才的变故,有些事要和你说说的。”睁眼凝望另一对漂亮的眼睛,目光直触的方式,说明她的认真绰绰有余。圈在一起的身体舒展开作庄重模样,抱在胸前的双手放下垂在身体两侧略正式几分,以如此身姿开始讲述,听闻之人定不会打断。

    “于你的感知中,穆壳手上的那碎片空有些气质而无实际作用,威慑力存在而不具威胁是否?这结论……完美的走上了错路哦。碎片的本身以无形影响侵蚀环境,其目的并不在一尺一寸,而是为可能存在的未知进攻打出桥头堡式的阵地。若不出手根治,世界的危机就会出现在我们的年代咯。”感知增强,对碎片的感知更为详尽,终是理解了其作用的原理。然,她本人的理解难以普及,强如自己身边的这位都不可能理解到核心的只言片语,那只能用可以理解的部分加以含糊概括,全然需要对方的妥协与让步帮扶了。

    问题随之产生,谁能理解含糊其辞的说辞?谁又能理解莫名奇妙的被进攻?两句说完,白衣女子已然无从回应。空想而思索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接着听下去,貌似才有理解的可能。无奈的挥挥手示意她说下去,低垂着头半天不愿意抬起,难受的表情总不想让队长看到,自己学会沉默的接受吧。“继续吧,我听着的。”一句之中满是无可奈何,不说给队长听,仅是无聊的自言自语罢了。

    “……边界之外的世界是怎样?此先都是绝对的迷题,你我都不得而知。而借着方才的机会,我的精神神游到那边界之外探索,证实了我次对你的忠告。在那边界之外,有着我们所无能为力的怪物存在,时刻紧盯着我们的世界,准备抓住时机将我们一网打尽。而碎片的影响导致普通民众的叛变不过是一个无所谓的实验,是否成功都不影响这些敌人的行动。我们若是不能将这片影响清楚,对方的进攻只会变得迅猛不可抵挡。到那时,只怕,我们的美好生活将一去不复返啊。”

    被当做奴仆,乃至物品的使用,怎可能会是美好的未来?输得结果仅此一个,她们可输不起啊。不根除这一次的影响,对方只会加快进攻的步伐,借着已经打下的基础对这个世界实施侵略,反抗的结果唯有一死,她们又怎能不在侵略发生前多做些准备?至少,解决这影响可以拖延到足够的时间供以准备,相比较之下已算是是不错的选择。

    一番言论将白衣女子说的哑口无言,听着离谱却有着几分合理性存在,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要怎样给出队长回复。且不说她神游那道屏障之外世界的合理性,单是虎视眈眈的强敌,她此前便不大相信,这一次的“补全”,难道不是她给自己准备的说辞吗?想想这其中的可能性,白衣女子便不愿开口表态。她要怎样回复?我不相信作为此刻盟友的你吗?那若是没有信任的基础,她们又要怎样维持合作关系?进退维谷,如何皆不是,摆在眼前的问题,简直就是给她挖坟墓所用到的铁锹锄头了。

    “……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我理应表示理解并支持你思考,可事态紧迫,我不能用瀚洋界的命运开玩笑,这点希望你理解啊。”不说千年,至少有近百年没有如此认真的队长在此时用最严肃的神态向她表态,给出的那份压力,要超出对方的预料。眼神中的亮紫色光彩宛若化作实质般从眼眶溢出,电波般的在眼角曲折表现出从未出现过的狠厉。毫无疑问,队长的认真中,甚至有着几分压迫威胁的意味,哪怕强如她,都为这份威胁,生出了退让的想法。

    方见面时的队长尚没有这等能力,而在昏迷一阵后,其实力姑且不论,单是这威势,便已是自己无法无视的强大了。就在她眼前,队长的周身出现亮紫色的有迹可循的光芒,幻化作紫云漂浮在身体周围衬托着她的强大。实力等阶分明没有强出一分,令人心惊动魄的紫云却有着格格不入的气质,仿若一接触她就会受伤。这是无缘无故的下意识的的感知,近乎于最为准确的第六感,相比于理性的认知,她这一次,更想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终是服了软,松口气并摇头摆手示意自己的妥协选择,不知情的认为队长的言语有她自己的道理,到头来,她终是输给了自己的生疏判断,选择了相信队长的判断。“可以,做些防备,与我们倒也无害,不论是否为了你说的危机,本次的事件都理应被完美解决,我会敦促人手来处理后事……那现在,我们是否应该将精力放在那两位大陆之子身上?由你提出的观点,我不希望你反悔不认。在雾气尚未解决,敌人进攻尤在的眼下,当务之急,可还是看护那两个小丫头。”

    就这反锁问题与队长牵扯也得不到结果,答应下协助,再转移话题到星月两人身上,队长没有任何理由再做纠缠,白衣女子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向队长提出的提议。猜得到这拖延战术的目的就是星月二人,给她们足够的时间,是瀚洋界眼下唯一可以一试的策略,倒是和队长的表述一致了。

    一经提醒猜想起了这部分,对星月两人的看护,在那位眼中,可是优于瀚洋界防卫的大事,自己竟是关心则乱,将应由的优先级弄错了,实属不该啊。只要尽心竭力的帮助那两人走上正轨,瀚洋界自不会有多余的安全问题存在,她又有什么必要提醒白衣女子安全的重要性?“嗯,倒是我搞错了行事的优先级……在堤防我所说袭击的同时,她们两个小家伙的成长可不能忘怀啊。身为破局关键点的她们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尽心竭力的为她们铺路才是最优先事项,我忘了这点,嗯……不应该不应该。”天空中闲聊可没有什么自罚之类的方式,何况在一笔带过后,观察星繁蕊和月华蕾的行进情况才是最要紧的事,她们没有浪费的时间。

    得以听到帘钩量担心的询问声,乃至于红绡数和困羽猫的焦急声音也出现在耳畔,有着这么多人在关心着自己,是何等的幸事啊。“队长,您没事吧?方才小帘没能与您保持联络,真是有些吓到了。若是您再不同我联络,现在小帘,定会出现在您身边。”

第五百二十二章:回归不信又如何?

    将那碎片的情报传回给队长后,困羽猫便时刻留意着同队长的通信。她不知道自己全能的主人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解释清楚这碎片的数据,所坚持的,不过是对主人绝对的信任。自己的主人是她见过的唯一“奇人物”,且不论凡夫俗子,天赋异禀者也不及主人的思维奇特,在重要时刻做出关键的决定,一向是她对于主人根深蒂固的映像,哪怕是面对再如何困难的局面都会思索出破局之法。不似外界对主人的议论纷纷,在她心目中,自己的主人,便是世间最好。

    正有着区别于寻常怠惰的感慨,却忽然间发现同队长的通信中断,不论怎样发动联络都是无用,一片寂静的空虚没有实质的尽头。不详的预感出现在心头,情急之下行动都变得有些反常,慌忙间没有注意到移动时的路径,一头撞在树上,生生将那树木撞断。异常的举动引来全体的视线关注,队员尝试的速度都降低了不少。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再这位顾问身上发生了些什么,唯独早早等在一旁的帘钩量与秋渐晚略有些猜想。就困羽猫的秉性而言,只可是是队长那边出了些问题。

    心在转瞬间揪紧,眉眼间的担忧任谁都看得出,尽管如此,帘钩量仍需要强忍着焦急的内心,先一步平复诸多队员的紧张情绪。抬手一抹嘴角,随着一次抚摸换回平常的神情,开口让队员们接着尝试,不想让队员察觉就需要有正事做拖延。她和秋渐晚早已结束了无用的尝试,稍离开片刻,倒是不足为奇。“于她而言,睡眠算是修炼的一种方式吧,若是效率较高,便有可取之处……唯独需要注意的是,若此后小猫再行歇息,要有人从旁看护,人不至于有事,周遭的环境或承担不起。”言下之意是,若任由困羽猫破坏环境,相当于加强了周遭环境整体的被毁坏程度,倘若地方归来,眼见着损坏严重,难免不会当即逃离。这与她们一网打尽的计划相违背,于此情此景,确不适用。

    由月华蕾接管整体的秩序问题,帘钩量同秋渐晚急忙去寻飞出些距离的困羽猫,拉拽她的身体,将她带回队伍的附近。方安顿好三人坐定,帘钩量迫不及待的先一步问出了口,她的担心,可不会轻与困羽猫。“方才的那段时间,你与队长是怎样尽行沟通的?事到如今,为何联系不到队长了?依队长的话,瀚洋界内没有阻隔此仪器通信的工具,那是否是队长另有他事,暂且需要屏蔽同我们的通信?”

    两人寻着困羽猫行进的路径找来,途中自不会纠结于询问她一人,尝试同队长联系,其结果无一例外没能接通。出于对队长的信任,两人在第一时间便排除了中途被阶段的可能,而剩下的,只有队长那边出了问题。回想一下困羽猫方才的表现,联想到她同队长的关系,将她当做是最后的联系人并不为过,事到如今,没有任和情报,先试着问问看吧。

    由于转移时的颠簸,困羽猫算是找到了几分清明,得以进行思考,推测主人可能遇到的问题。在此之前,眼见着帘钩量她们到来,听到焦急的询问,共享情报在此刻成为必须。努力去回忆此前的交谈与感受,追寻那隐藏在无意间疏忽的蛛丝马迹,尽力去还原自己同主人的交谈,为此绞尽脑汁而在所不惜。或许在内心中有将这一次的问题当做是自己疏忽所致,超乎常规的认真自气场到传播,感染了身旁的帘钩量两人,摸索着,总算有了些头绪。“经由我作为接触点,将情报传回给主人那边,方才对奇异物件的基本检测我无可奈何,而主人想要尝试,我自不会拒绝主人的要求。完成交接后,我同主人的联系虽仍有保持,可主人似乎应为某些原因,没有将适当的信息传回。直至最终,彻底断开连接,我同主人失去了联系。”

    仔细想想,主人没有让自己参与到解析碎片的过程中,本身便是情报之一,换做是平常,哪怕不会可以提起,至少,不至于调动精神阻拦。而这一次格外反常,不论是那阻隔的气息,亦或是主人的默许,困羽猫都难以理解其中的含义。或许是有保密要事相商?亦或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必须隔阂?不论那种结果,队长那边的状态都是一个谜,一个疏于专注的谜……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再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两副面孔,昏昏欲睡的闭上双眼,困羽猫以毫无防备的知识在原地躺倒。甚至来不及告知帘钩量两人,甚至来不及思考缘由,一场不可避免的好梦就降临在身上,只得将思索的希望放在帘钩量她们手中了。

    丧失力量般疲软的倒下,熟睡的模样亦与此前出现差别,哪怕是在一秒钟前困羽猫的神态有精神,意料之外的瘫倒,又一次牵扯了抱有精神压力的两人的心。究竟是何种原因让困羽猫都瘫倒在地?远程的影响当真能渗透到足以放倒困羽猫?百般猜测一时间汇聚于心搅乱了有待梳理的情报,帘钩量和秋渐晚只得暂停思绪,先行平复精神了。

    “……就主从关系看,仿若那家伙受到她自己承受不住的侵害,连累到小猫绝非不可能之事……换言之,有人强到足以与她,甚至和那位两人为敌,出手控制了她们。以小猫的状态而言,那两人因没有性命之忧……问题便出在此处。她们两人尚解决不了的问题,只凭我们又能如何处理?其中一人,我还有相抵的可能,两人一同,我绝无成功可能。”眼下发生的事可能超出了她们的应对能力,仅凭借片段的猜测加以连续便得到了这番结果,秋渐晚的合理猜想同帘钩量不谋而合。行动要有对实力的把控,没有成功的可能又何必动身送死?倘若能联系到队长想法也不会改变,保存有生力量定然比送死重要。依曾经的情意,若队长当真回不来,她便有照顾帘钩量的责任。

    实力足够强悍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所谓的谦卑,不过是强者同弱者交流的一种方式,在面对压倒性的实力差距时,绝不能心存任何侥幸。思考的范围仅限于“停”与“撤”,以生存的角度而言不出其二,她们在做的,只不过是履行身上的职责。将穆壳的队伍带回安全地带,是否回身拼命便是自由,两人再不会有所牵挂。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队伍,帘钩量下意识的想要联系她的相好,是走在前方照顾星河队伍的红绡数。没过多久传来接通的声响,不等红绡数开口便抢先一步同红绡数诉说,只怕帘钩量自己所压抑的感情,是隐瞒不住了。“小红,你们那边,不妨先停下歇息歇息……穆壳发生了些意料之外的状况,不得不稍作停留,出于安全考虑,你们那边的行动,也暂缓一步吧。稍后我和秋姐要升到高空一段时间,回归时的定位交给你可好?”

    出于立场考虑,不清楚在星河那边极方川是否在旁听,帘钩量断不能直言撤退之事。借着停留的借口传递出队长那边出问题的通告,红绡数是否能理解就是帘钩量做的一个赌注了。有星繁蕊在旁,得到正确结果的可能性要超出寻常,现在,静待佳音吧。

    原本在行进路途中听着身边的几人对周遭环境的指指点点好不惬意,舒心时却收到了帘钩量的通信。哪怕明白帘钩量不会平白无故的开启通信,红绡数感到有些别扭。不得已停在原地不动,旋即看向天空,做出观望的模样,让星河的队伍强制停留在原地。以视线吸引了诗情暖她们的眼光,一同看向高空宛若思考的模样,牵制完成,她可以同帘钩量交谈了。“……队长她出事了吗?除了队长,因当没人会让你这般的重视……你们两人是否可行?若是人手不足,我这边离开段时间应当问题不大。有小星帮忙周旋,我还有脱身的余地。”

    寻思着帘钩量的焦急,与之通感而表态想要行动,她的离开或许会导致星河的这支队伍暂时的停滞不前,有星繁蕊在,矛盾问题得以放心,她短暂脱身不会影响大局。穆壳队长于她亦是恩人,她有怎会视而不见?说罢,便要动身直冲向高空。情急时,还是队长的声音及时响起,以歉然的言语表明了自己的歉意,终得以脱离窘境。

    “诶呀诶呀,让你们着急了吧,实在抱歉,是我没能及时同你们联系,倒是让你们担心了。嘛,不必为我担心,方才的事已经过去,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再说。切记,尝试解决时,要尽可能斩草除根,若是出现纰漏,将会后患无穷。”三人为自己担忧是好,因此而影响到两队正常的行进,便是自己的过失。哪怕整个过程身不由己,没能预料到发生意外的可能也是自己的不查,队长用她所掌握的简易方式向三人道歉。

    耳边响起队长的声音,帘钩量所悬着的心舒缓放下。至少可以明白,队长安然无恙。既然队长已然没了问题,那继续行动方能完成任务……原本当是这样才对。可在这时,秋渐晚的话锋一转,以另一种危险的语态进逼队长不肯放过,说来也巧,方才得白衣女子有着一模一样的感想。“若当真是她,我自然欢迎理解,交情深厚,没有怀疑的理由……而问题在于,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你能力存在的问题?形似而神不似,气质上的差距就让你败露了身份,又有何装的必要?老实交代吧!真正的她在何处?你,又究竟是谁?”

第五百二十三章:放下旧准则

    曾今的有人发出怪异的询问,再如何的神经大条都能不可能无动于衷,饶是漂浮在空中的队长在听到这有趣言论后也只能表示哭笑不得。精神感知到身旁的白衣女子那忍着不笑出口的神情,无奈的摇摇头尽可能的回答。哪怕是以队长的口才都感到分外的难办,可想而知,在这不过十数分钟的时间内,她的变化究竟有多大。“唔……能感知到差别还当真是麻烦啊,自身的变化太大想要解释清楚很麻烦的。要是你像小帘她们一样,不来口问我就好……时间不多,一时半刻很难解释得清楚,或许,我下去同你们见见会更简单?”连她身旁这白衣女子都没能在第一时间理解自己的话,何况是堪堪能听到声音的几人?队长不会因此而怪罪秋渐晚,她只是问出了该问的问题,若是遵从正确责任也有错误,那便是队伍的规章,更甚是世界的简直准则出了问题。

    就可能而言,她们眼下在的位置确是便于队长进出,下落过程中,红绡数同样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不过是跑腿而已,早先时也曾做过这种没什么重大意义的工作,对队长而言,不过是近千年前工作的又一次尝试。劳动之后睡眠会更舒适,还能记得是某个人将这话告诉她的,即是无妨,那试试,同样可行。

    “麻烦你在此稍等片刻啊,我下去向她们解释清身份就回来。不过,我现在的能力你也清楚,想解释清层面上的变化,着实不易啊。”想想都感到头痛,哪怕是她自己都还没有完全了解自己如今的能力,给她们解释时,是否能说的准确便是未知数,哪怕是亲眼一见,也未必就能完全打消疑虑。队长所期望的不过是这微乎其微可能性所带有的希望,相信秋渐晚能辨明真实吧。

    近乎于自由落体的方式高速下坠,若不是有一层轻薄的亮紫色环绕,还以为这是想不开的自杀式行为。宛若流星砸向地面,落地时,大片的尘土飞扬,引得站在原地的帘钩量和秋渐晚在身前凝出隔层,将这风尘隔离。地面震荡,轰然巨响在耳边回响,再加上天空中遗留的痕迹,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恒空这边的注意力尤被吸引而去,一时间议论纷纷,等着红绡数回过神来商议决策。

    不知是不是对“人”的敏感,天空中方出现怪异景象时,她便能确认,那是强者所为。那其中传出的情感带有怠惰,无奈以及复杂的兴奋,分明是有心事的模样,令她感到心疼。尚未谋面,不知对方的深浅,善恶,便先一步替对方心疼,这世界上,也只有星繁蕊会是如此吧。“分明有着强大的实力,分明有一份不问世事的从容,如今,又为何要犯愁?果然是因为我不懂大人物们的思维模式吧,我们的所思所想,从有着根本上的差距。不能说改变或者靠拢,我要具有这等思维模式,至少不能在需要时,进行惯性思维。”

    欣然看向身旁的红绡数,正撞上那方才回神的双眼,四目相对,皆是疑问。星繁蕊是好奇于红绡数愣神的缘由,而红绡数则是因星繁蕊的注视而稍有惊异,彼此间都能明白对方的想法,相互解释,没必要抵赖隐藏。“让你们多有担心,是我没提前通知的缘故。可就这件事本身而言,队伍中人并非谁都可知。穆壳的队长在高空中观望时出了些状况,我或是你帘姐都联系不上,因而谨慎停顿,准备动身去看看。方才得紫色流星便应当是队长了,就状态来看,没有大碍。”红绡数先行开口,同星繁蕊说明了不久前的真实事故。穆壳队长出事,身为恒空副队长的自己因当表现出的,是悄然无声的欣慰,再次,也因是漠不关心的冷漠,绝不是担忧与操劳。有诗情暖和乐章泠在,她注定不能随心所欲的表现,还是星繁蕊来问,说出时才不必忧虑。

    素未谋面的人物中,最令星繁蕊好奇的定然是同为大陆之子的月华蕾,在大陆之子身份的影响下,她们的关联,乃是世界的必然。除月华蕾之外,若说好奇与相见的欲望,当属穆壳的那位有趣队长了。哪怕知道队伍管理层的思维千奇百怪,队长在这群人中,也绝对算得上佼佼者,定然有着一个有趣的灵魂。对于注重人心人性的星繁蕊来说,队长身上的性格是难得一见的闪光,吸引着星繁蕊去探查,换做是在纯粹的战场上或许并不难。可如今,恒空穆壳的微妙关系让战斗的可能性不大,是否能见到,要看是否幸运了。

    远远的停止不动,观望向那“紫色彗星”降落的位置,星繁蕊同样站着不动,所起到的连锁反应便是整个队伍不得移动。且不说诗情暖和乐章泠,因红绡数不行动,阳春召和闲溪笑只会陪在她身边,极方川和玉垂金又因为星繁蕊的关系守在身旁,她们哪怕有去探索的心思,也无能为力。悄然间,星繁蕊在毫无察觉的状态下帮助穆壳拦下了来自星河的探查,腾出了队长解释的时间,也保障了双方协作的安全。

    扬起的飞尘终将散去,护身的光芒也随之而去,降落在地的队长完全撤去了自身防备,只等着秋渐晚问出心中的疑惑。尽可能去料想可能的问题,是否猜的准确,队长自己也说不清。“咳咳,没想到这片土地分明不甚干燥,却能掀起此等规模的尘土啊。真是睡久了,眼力都下降了。下次再进行高速落体,还是注重下周遭的环境吧。”随性,率直,口无遮拦,一副全然没有察觉的模样,自顾自的说着对环境的抱怨。在帘钩量两人眼中,队长整理衣服的身影出现,那副悠然自得,懒散缓慢,一切都同曾经的她一模一样。

    相比于秋渐晚的谨慎小心,帘钩量毫不犹豫的扑到队长身上显得草率而单纯。只顾着儿女情长,完全放下了戒心,看在眼里的秋渐晚未免摇头叹气。可随即一想,结合帘钩量与队长的关系,她还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实力的差距导致戒备无用,对方稍有歹念,不论如何,帘钩量都没有反制手段,不如借此机会靠近观察,尽早确认她的身份吗?结合自身实际情况的考量,自然是更合适些的。”

    距离不过数米,差距再如何细微,帘钩量也应当有所察觉。陌生的气息气质间杂在原本的熟悉间,哪怕细微至此,帘钩量照样能察觉到这浅显的断点。然,不同于秋渐晚,帘钩量在扑到队长身上的一瞬间便能够确定队长的身份了。她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甚至要超过秋渐晚,因而怎样的证明才能确认是队长,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能力是否发生改变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那种深入骨髓的性子并未改变,她就是队长。

    “让小帘你担心了,是我的问题,今后,可不会再给小帘替我担心的机会了。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哦,货真价实的我,毋庸置疑的我,相信小帘你是能够明白的,不像某个数百年没见的家伙,甚至不明白,怎样才是我……”轻抚帘钩量的头顶,而脸部朝向秋渐晚,一经对比就能明白,果然还是自己的小帘更明白自己啊。安抚帘钩量的担忧,又借以挖苦仍抱有警惕的秋渐晚,此刻队长的心情,不言而喻啊。

    眼见着帘钩量的亲近,秋渐晚原先坚定的心思松动,颇有些犹豫,不明白是否该放下戒心。相较于队长,她的观念有着不小的差距。队长所最先看中的,是这个“大家庭”内的“亲人”个体,哪怕和穆壳的宗旨相悖,也不会疏远自己的“亲人”。而秋渐晚的关联重点在于,保存“穆壳”这个象征。她将人们的亲和归咎于穆壳为基础初步相识的结果,若是没了穆壳,哪怕相遇,又怎能得到基础的交流机会?又怎能得到亲近的“家人”?正是这看似简单的差距让她始终放不下穆壳的安危,她不愿意冒一点风险,只为确保穆壳无忧。然,在此刻,看到队长那挖苦的神情,她心中的坚定松动了几分,借此延展,让她的防线不断的败退,直至,队长又一次开口。

    “……唉,考虑到观念的差距,我是不可能指责你的。打从最后一次关于‘名’与‘人’同你辩驳后,我就明白,你要比我更为奉公。相比于眼前自己不确定身份的亲人,还是已知的可能更为可信,可见,穆壳在你心中的比重,可要比我更高,更为重要。……不论你曾经,今后的想法如何,在当下,这一次,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相信我。你的友人,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不明事理。我还是我,能和你辩驳根源与机会关系的人,不论如今还是此后,我仍旧是你的有人。能力的问题我在弄清楚后会告知你详情,在此之前,能否先相信我?我们之间的猜忌,归根究底会影响的,只会是两队的行进而已。”

    一番话,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无异于将自己的心拿出,放在秋渐晚的眼前供她观察。能做到这一步已是队长的妥协让步,换做是其他人对她抱有怀疑,一死了之已是简单,又怎可能耐着性子解释?一边继续安抚怀中的帘钩量,一边给秋渐晚考虑的时间,自己的这位友人,还真是有够麻烦。

    话都说到这地步,秋渐晚如何不信?近千年前她们的争论只有她们两人清楚而已,替代品,又怎可能知道得这般详细?收归能力,放下戒心走近到队长身边,这一次,她的准则,向内心妥协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试探再说

    “或许,曾经的你说的不错,一个队伍成型的核心,仍在于人。是人的感情汇集,产生了一队的总体氛围,给了更多人友好的平台。好比此时,你身为穆壳队长,身穆壳之名,穆壳整体的状态便有你的影子。曾经的穆壳虽说温馨,但在利益面前,依旧是一盘散沙,凝聚力有限,我们都有亲身经历。而相对幸运的,我在你作为穆壳队长时回归,得以感受到不同以往的亲近,都是托了你的福。方才的话,我仍旧相信你坚守着过去的诺言,为此,我选择去相信你。”没能听到对自己疑问的解释,疏通思路让自己回心转意,手段还是曾经那么犀利,身份确认无误。秋渐晚靠近到队长身边,轻轻的环抱她的身体,队长的能力发生变化,谁又能肯定,她的本体毫发无伤?倘若像帘钩量那般激动,反倒有可能妨碍队长回复,理智的判断,拥抱足矣。

    人和人处理问题的差别在此显现,而不论哪一种方式,总有考虑到其中之利处。确实,倘若队长的本体有伤,帘钩量般激动有可能影响到队长的恢复,综合考虑,或损体面。换做帘钩量的做法,队长可感受到强烈的感情,平复原先精神上的操劳,综合考虑,于心态有利。而今,队长了解两人的思考,同时接受双方的好意,综合利弊,各有得失。

    由队长安抚,帘钩量平复心情的速度远超她一人排解,此时起身,退到队长身侧,又变回了平时的她。时间不久,事态解决,队伍那边尚没有引起怀疑,而时间可贵,悄然易逝,她们仍要上路。退到队长身侧亦是为了露出身后瘫软的困羽猫,本次的事,即由队长起,料想队长因有处理的手段。放着困羽猫如此疲软当然不行,烦请队长唤醒困羽猫才不至于多一个累赘,为此后行动计,帘钩量只好委屈下困羽猫了。

    “因为我的牵连,她也疲软昏睡了吗?错误在我,可现在要委屈你一下了……我的能力发生改变后,对你产生的影响可能较为痛苦,就借由这份苦痛,让你在清醒的同时,适应我的新能力吧。”哪怕什么都不说,队长也清楚帘钩量的意思。疲软状态下的困羽猫,不但帮不上忙,反倒会成为穆壳行动的累赘。理应由自己将她唤醒,作为主人,作为安排她跟随队伍的人,这是必要的行动,是不可推脱的责任,而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让这份不可避免的苦痛,更有效率吧。

    亮紫色光芒覆盖上手掌,毫不犹豫的盖在困羽猫的头上,在接触的瞬间建立起链接,宛若长鲸吸水般吸收着那抹略显沉重的亮紫色。浸染一般,光彩逐步覆盖了困羽猫全身,排异般的自肌肤溢出,那亮紫色所过之处,困羽猫身上的肌肤焕然一新,变得晶莹剔透,散发着更甚以往的压迫感。哪怕是秋渐晚在看到这样的困羽猫后都要重视几分,面色凝重的看着队长,不知所措,竟有了些恐怖。队长在何时有了这般奇异的能力?好奇的同时,那份对未知的惊惧在所难免。

    如今的困羽猫像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容器,在队长的能力发生改变后,因为出现了相斥的反应,导致困羽猫的能力在短时间内出现了亏空。精神同能力的牵连致使困羽猫昏迷至此,除非重新转化出新的能力作为替代,否则,困羽猫恐怕要一直睡下午了。

    容器本身的内部空间没有问题,而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困羽猫躯体的承受能力了。适应能力后,躯体会做出相应的改变以更好的配合能力输出,再次更新,则要承受身体转换适应的别扭感。新的能力入体,排异反应让困羽猫的体内宛若战场般点点刺痛,来自精神上的压迫力让困羽猫在疼痛中恢复了清醒。猛然间睁开的双眼看到的是自己的主人,原先的反抗动作还未出手便放弃不做,自己的主人不可能害自己,尽可能去配合接受,让收获最大化吧。

    “醒了啊,方才,睡得还好嘛?虽然是因为我这边出了问题导致,可忍耐不住,说明小猫你对我的依赖性有些太强,我一旦出现意外,你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不不会有。这一次,我会适当让你我的能力存在差别,不至于应为共性通感问题一次性被人同时解决……要忍忍啊,不经历这痛苦的过程,你的躯体坚持不了多久的。”眼见着困羽猫清醒,队长手上的能力输出放缓了些许,让她的压力不至于形成威胁。一瞬间的刺激是为了让困羽猫清醒,而长时间的过度刺激,则不利于精神,能力与躯体的结合,甚至会损害到基本根本,再没必要的的当下,放缓些速度,影响虽有,算不得大。

    能力的传输于队长来说也并不轻松,细腻的肌肤渗出些些汗水,队长的精神之集中,由此可见一斑。亮紫色浸入困羽猫体内,推动躯体改变的动力源泉便是队长的意志,因而随着时间的延长,队长的精神状态会变得越发糟糕,若至极处,稍后稳固身形返回高空都会成为问题,属实心疼。

    纵然关系亲密,此时的帘钩量也没有开口提出质疑,她相信队长谋划的正确性,明白此为困羽猫所想,质疑才是对队长,对困羽猫的不负责任。困羽猫和队长间的关系颇为复杂,能力上的关联之紧密,一如队长所言。而关于困羽猫的躯体问题,队长鲜少提及,她也是头一次遇到会危害困羽猫这具躯体的要点。

    帘钩量映像之中,困羽猫的的躯体颇为强韧,一般的攻击伤不到她分毫,纵使是强大的火力集中一点攻击,她都能借着身体的恢复能力坚持过去,不论对手用怎样的方法。而另一方面,队长的微妙发言让帘钩量藏起了这个心中的疑问,静等最终的结果出炉判断,解决她已知的疑问。

    不多时听到了队长的招呼声,略显疲惫的言语中表现出的是一份意想不到的期望,饶是帘钩量都能够帮得上忙,可以想象此刻队长的状态。“小帘,向小猫输入部分你的能力吧,当做是中间调和的部分,应当可以缓解她的疼痛。以现在的速度进行下去,我担心我的精神坚持不住,有必要提提速了。”倒不是说队长已经坚持不下去,只是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她的能力汇入时,造成的精神压力将会大幅度增加,不论是自己还是困羽猫对最终的大一道瓶颈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因而必要帘钩量协助。在最终的冲突到来前,加入一种作为调和剂的能力缓解两种激烈冲突能力之间的矛盾,理论上可行的方案不知在实际操作中是否会出现披露。纵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了让自己和困羽猫完美链接,队长甘愿一试。

    怎敢怠慢,队长的话音刚落帘钩量便凑近到困羽猫身边,调度能力直汇入她的身体。绸量帘的幻想出现在四周,于帘钩量接触的指尖汇为一点渗入困羽猫体内。依绸量帘的品质,隔绝双向的冲突足够,在体内抽象的无限蔓延中,阻隔了新旧能力的交战。借着机会,帘钩量体会到了自刚才开始队长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哪怕只是一部分,也是她所难以忍受的。眉头皱作一团,将脸转向别处不想让队长看到自己的难受,她想帮上队长的忙,为此必须要坚持住。哪怕自己流露出些许的困苦队长都会禁止自己的帮助,为了帮忙而绞尽脑汁的,只怕在世间,见不到多找了。

    她又怎知队长眼下的状态?由于精神的虚弱,队长已将全部的精力放到了困羽猫身上,又怎可能在闭眼时,分出精力去观察她?困羽猫浑身上下的情况尽在队长的感知中,唯有掌控这片面的全局,她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而就现在的状态来看,平稳的输入能力,困羽猫便能满血复活。

    一句玩笑话曾盛行一时,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来了。能力的输出输入耗费了精力,夹杂在气息中外泄部分由不得她们控制。随着帘钩量的加入,外泄的部分能力搅动了周遭的氛围,直蔓延到尤在测试的穆壳队伍中。不只是月华蕾一人得意察觉,近乎整个穆壳队伍都有感受到非比寻常的压力碰撞,停下手中尝试的动作,收归将要放出的能力,寻着那方向警惕观望,一触即发的准备动手。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本次任务的敌人的手笔?保险起见,当直接毁灭。

    最前方站着的月华蕾正抬手要发号施令,全方位的远程攻击,哪怕是再强的对手都要在一击之下现出原形,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试探性攻击,误伤友军也有补救的余地,作为最先的应急方案,足够起到作用。

    “冰涧,做防守准备,要你在对方还手的第一时间进行防御,同时提防偷袭。飞絮,绕到侧方位等候,封锁对方的回避,逃跑路线,并将对方的情报在第一时间传回,以便我们判断后续应对。芙蓉,你策应她们两人,不论哪一方的压力加重,你都要出手策应,协助她们做好本职工作。”月华蕾的后边跟着冰涧难,飞絮轻和芙蓉醉三人,同样的摆好架势等待月华蕾的号令。而出于稳妥考虑,月华蕾选择了放弃三人的攻击,转而令其各司其职做好安排的任务。对对方反击与逃避的可能做出预防,大可放心这攻击后敌人的动作超出应变范围,准备妥当,月华蕾才有下达命令的定力。

    手臂上风感一闪而逝,全方位的各式攻击袭向那压力传来的方向。她们或不清楚对方的具体位置,但全方位的攻击就能省去这查探的步骤。任她在何处又怎样?凡,出手抵挡,位置便会暴露。在飞絮轻确认无误后,再下一波的攻击便能将对手淹没……

第五百二十五章:等些时间

    隐约在心中不安,身边的能力波动或许强烈的超出了预计,眼见着面前正在努力的三人,秋渐晚只得选择沉默不语。她不清楚在此时装造出自己的立场控制能力扩散是否会影响到三人的救治,秉持着绝不帮倒忙的想法,她决定守在三人身边,作为灵活的唯一人守护她们的安全。

    不知为何想要下意识的看向队伍那边,貌似,明确的有可能动手的,只有确定在此,而不知道她们行动的穆壳队伍。加之她们几人尽数离开,队内的指挥只有月华蕾她们小辈,出现误伤的状况也并非不可能,想着在心中便泛起恶寒。穆壳队伍向她出手,她倒不担心自己和队长她们的安全,反倒是为选择进攻的穆壳队伍担忧。若将注意力放在她们四人身上,真正的敌人则在此时发动突袭,有人可以保证她们的安危吗?队长耗费心神,困羽猫尚未回复,帘钩量调和其中而自己负责安全,四人具是无法行动,那真到了危机关键之时,又有谁能帮得上忙?

    面对着队伍的方向站定,将队长三人护在身后,哪怕是剩余的穆壳队员一并出手她都绝不会退让半步,结果只会是她死,或者误会解除。将可以信任的压力放在身后,独自面对可能的威胁,上一次自己面对这种复杂状况是什么时候的事?坦白说,秋渐晚当真记不清。可她能够记得,当初保护的人,也是她们。一个性格怪异的后辈,一个怠惰成性的姐妹,两人的性格都同那时一般无二,还真是“庆幸之事”啊。

    没给她太多回忆的时间,怕什么来什么,眼前的树木被铺天盖地的火力覆盖,将焦土向她们的方向蔓延。再看看仍在天空中尚未落下的攻击,秋渐晚嘴角抽搐满是无奈。没想到,竟是自己最担心的情况发生,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哪怕是她,也要费些功夫。再不能反击,有保护的对象的现在,费些功夫就费些功夫吧。

    屏气凝神,精神高度集中,一掌拍向身前,将能力释放到极致。以她们四人为中心,半径十数米的范围被能力隔绝出火力覆盖的范围,连带着内部的树木,保护的完好无损。地面的震动通过能力干涉地面产生部分反震动在隔绝范围内抵消抹去,尽可能给身后的三人创造出合适的环境,秋渐晚已经尽力。攻击在隔绝层上荡漾出一圈圈波纹,看着担心,却没有任何被攻破的可能。“质”的差距想要靠“量”来弥补,那可要有足够的“量”作为基础才行。而面对现在的秋渐晚,穆壳的那些队员,数量还真的不够。

    硝烟散去时,可以看到,在自己保护的范围外,原先的密林已变成了寸寸焦土,再不复生机。而跨过那林层与焦土,能看到的,是错愕以致愣神的月华蕾几人。就她们的表情来判断,此前,是没有料想到,这发出诡异波动的人,会是自己人……

    眼见着还有树木存在,本次攻击,只能说达成了目标。对方的位置已然显露,眼见着也没有逃离的意思,看样子,是打算一较高下了。正要谋划此后的攻击方略,却听到风声传来,眼见着飞絮轻靠近,那满面的愁容展露,一副要倒苦水的模样。再如何,先让飞絮轻确认清楚才是。“说说看探查的结果,一并把你的建议告诉我。”

    不曾想月华蕾没能察觉失误,飞絮轻几度开口都没能说出一个字,如何解释才算合适?依眼下这尴尬处境,说不准啊。“……月姐,在我说之前,你不妨先细细感受下那方向的能力。有些话由我说……不合适。”让月华蕾自己看吧,毕竟,由自己来说,不合适……

    常理而言,下属执行上级的命令便是,劳烦上级,都有些烦人意味。换做是别的队伍,长官断不可能简单的向队员妥协,不刁难几分,都不符合默认的规则。依着两人的亲近关系,月华蕾不大在意,再次凝神看向那焦土之中的小片树林,感受那隔层的能力气息。原先没注意时不要紧,如今感知到那熟悉的气息,未免产生慌乱。不论秋渐晚作何缘由没有表明身份,攻击指令是她所下无可推脱,全部都是月华蕾自己的责任,又能保持平静?借着最后的一点期望让飞絮轻再去看看,若是秋渐晚她们的任性,倒不至于抱有太大罪恶感了。

    “飞絮……再去看看,我要知道秋姐她们在干什么。我的责任我会承担,你当做无事发生,代我去看看便是。”并非要推卸责任,所思所想,都是为了此后的应对方略,已然发动攻击,再怎样反思都有一个极限,还是先收集信息,考虑稍后的应对吧。月华蕾的想法如此,不免简单了些,却真实而可行。不论是否有强行解释的深意,让飞絮轻再去看看,总不会错。

    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月姐都有了自欺欺人的情感?方才的慌乱加上她此刻的发言,怎样看,都是犯难的表现,任何人在此时犯难都算正常,可自己的月姐会犯难,是飞絮轻断然想不到的。保持着严肃同月华蕾作别,飞身离去,靠近那焦土之中的林区,在脸上难免流露出笑容。这或许是小星的功劳吧,自同她产生了交集,月姐的情感,确要比曾经丰富了许多。

    最快的速度赶往林区附近,常规状态下,不过数息便能抵达,可就是这堪堪数百米的范围,飞絮轻确始终无法考到近前。视线所及,看得到秋渐晚一人而已,便再也无法看得清了。哪怕是痴傻之人都能想到是秋渐晚在拒绝她,飞絮轻又怎可能再向前行进?只得在允许的范围内上下翻飞以反馈穆壳队伍,自己以精神同秋渐晚联络了。

    “咳,咳咳,秋姐,没想到是前辈们在这啊,月姐让我带她同前辈们道歉。方才的反应是我们太过激了,还请您谅解我们的鲁莽行为。月姐对于整只队伍的指挥还有待进步,经此一事,调整补足,今后定不会再犯。”月华蕾正忙着调度穆壳的队伍并思考自己的失误,又哪有精力来探知飞絮轻的传音?算上自己在内,让整个穆壳队伍平摊这份责任,公事公办而不影响自己的私心,算是先行帮月姐说说好话吧,飞絮轻尽力了。

    远远的看着那高速飞舞于空中的身影,接受传音听到了方才那句话,仅凭飞絮轻这三言两语,秋渐晚还猜得到她的意思。本身没打算为难月华蕾,借着飞絮轻开口,就将此事一笔带过吧。“无妨,事先并未通知你们紧急事态,突出危险能力气息,你们的做法较为保险,我们无可厚非……快些回去通报吧,告诉小月,小猫的能力发生些变化,我和小帘需要协助她稳定能力,还需要些时间。这段时间内,你们务必将所有尝试进行完,此后列队等待,莫要着急。”参与攻击的人数众多,不是飞絮轻和月华蕾两人所能代表,她要给出一个能服众的说法才不至留下隐患。说辞或不完美,相较之下,仍有部分纰漏,但应急足够,详细的解释,待帘钩量恢复,再行通告吧。

    分明是下了逐客令,等在此地也是无用,倒不如快些返回,好让月华蕾放心。借秋渐晚用以阻隔的力量做推动离开,翻身而走动作轻盈,转瞬间落回到了月华蕾身边。不出所料,月华蕾做出的安排仍旧保守,让队伍停止一切行动列队待命,或许可以随时应变,再做选择,可总归是要浪费些时间的,未必是好的习惯。然,飞絮轻还是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指点月华蕾的,手上掌握的,是数十人的集团,谨慎小心,或许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新人决策时,有人兜底兜底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可以大胆些不错,危机时刻,状态紧急,想得做出选择也不是难事,唯独在此时这种一人决定,又没有前辈在场的情况下,新人的任何决定都会格外的谨慎小心,哪怕是月华蕾,也不会例外。犹豫的时间不久便决定调度队员列队等待,随不得功,但至少,不会犯错。方才袭击友军的行为还是让月华蕾有了不小的心理压力,这时候谨慎小心,算是种受迫性失误吧。

    “月姐,依秋姐的话,不会追究这件事的责任的,我们可以放心的。至于,那边的问题,是应为猫姐的能力出现了变化,帘姐和秋姐正在协助她完成这次的改变,还需要些时间,让我们继续完成测试,等到全部尝试过后,再列队等待她们回来。”就职介而言,身为副队的月华蕾有着最终的决定权,秋渐晚的话,也只能算作是一次建议。而月华蕾方才刚出现失误,如今的经验,又不足以应对复杂的状态,接受这提议乃是最好的选择,月华蕾回答应,便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出所料,月华蕾照做,当做是经验总结,将这一次的问题再脑内进行了强化记忆。井然有序,恢复原本的实验顺序,即是说试验这碎片,定然有值得这么做的理由,自己理应遵循。至于,时间问题,月华蕾有着自己的规划,给帘钩量她们整合出足够的时间,自不是问题。

    穆壳可以等,可在另一边的恒空队伍,则不能因为未知的原因在原地等待太久。哪怕是星繁蕊再怎样出神,也不能为她一人在此时刻等待。情急之下,诗情暖上前就要带着星繁蕊离开,方触碰到星繁蕊的手臂,就听到一个声音自远方传来警告于她。那声音低沉,敌意不甚,当是单纯的阻拦。“姑且再等等,大陆之子的思维不要去打断,现如今她在思考的事意义重大,你若是干扰,耽误了机会,就是你的责任。”

第五百二十六章:一触瓶颈

    等待的时间久了,未免对有些急躁,哪怕是原本清净的诗情暖也不例外。不论怎样的呼唤,星繁蕊具是不予理睬,又不见其回神,完全没有反应,诗情暖的方式已算缓和。若是换做紫燕新,只怕星繁蕊是免不了一顿说教了。

    方上前几步,就听到了脑内响起的声音,纵然没有压迫感,诗情暖却仍不敢放肆,全然是因为,她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恐怕在整个星河大陆,这位都是当之无愧的话权威,能和她说上话的屈指可数,自己只是有幸,见过她一面。如今,虽不知这位身在何处,但她愿意为了星繁蕊,从遥远的距离外传来通信,可见,自己绝不能再有动手的念想。“抱歉,大人,我对小星并无歹念,唯独好奇于她所观察,思索的事物。即是大人要求,我断然不会再加干预,却希望大人,可以为我解惑,至少告知在下,小星的思维可好?”

    “……待她恢复,你直接问她便是,若是她也不愿意告诉你,那边是你没有缘分,又何必强求?等着吧,我姑且有些事,无法长时间将思维放在这边,莫要过多的影响到大陆之子,切记。”没回答诗情暖心中之疑问,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分明的断开通信,再不见了踪迹。只留下无言以对的诗情暖站在原地思索那位话中的深意,结果为何,确是不重要了。

    分明的知道诗情暖就在身后,星繁蕊却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难免担心到心跳加速。眼见着手臂被触碰,偏偏仍要装作无意识,对于一介新人来说未免过于困难,星繁蕊终归是有了动作,至少,她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麻烦。

    双目无神,抬手看了看被诗情暖抓着的手臂,再次垂落而下后,自然而然的挣脱了诗情暖的抓握。动作一气呵成,尽可能的装作是无意识下的应激反应,不知道诗情暖是否会相信,她只能走这一步险棋。以精神同红绡数沟通,她拖延的时间终归有限,总要问问,身为恒空副队的红绡数,是否有应对之法了。“红姐,我快要拖不下去了,还要多久才能继续行动?穆壳那边出现的意外,还要很久吗?若是这样,您能不能想想办法?以我的能力,就要到极限了。”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站着不动,就星繁蕊能坚持这么久已是不易,此后要怎样应对,总不能仅凭她一人行动吧。装作无神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期望,如今,她只希望能从红绡数那边听到好消息了。

    可星繁蕊又怎能看出红绡数额无可奈何?事到如今,她联络不到帘钩量和队长,又怎么可能回答星繁蕊的疑问?至于应对的策略,确实有,但,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行,她不愿轻易尝试。面对那期望的眼神,哪怕是万般无奈之下也要给出答复。她清楚,这是作为前辈,作为副队的,她的责任。“坚持不下,没必要强迫自己,若是小星承受不住,放缓心态,回复平常即可,由我来做接续。帘姐并未回复,时间不可确认,我们尽力而为就好。”

    情报不足,理由不可泄露,没有比现在更难掩饰的状态了,纵是红绡数都颇感头疼。她所说方法,不过是安慰星繁蕊的说辞,能否实行尤是个问题,属实无奈。在这雾气中,足够吸引她们注意力的东西太过稀少,想要用以拖延时间,基本就是痴人说梦,想拖着,可太难了。

    时间差始终都是问题,内部想要相互联络尚有困难,外界,更是麻烦。星繁蕊她们不会知道,她们还在为时间而发愁时,有人比她们更注重时间的改变。琢镜点和纫兰亭所守护的蓝虹港边界,战斗已然打响,攻防之间,将浓雾中冒出的敌人阻击在屏障附近。由于屏障的存在,雾气不得深入,敌方单体战斗力骤降,相比于恒复的队员,简直是天壤之别。尽管如此,对方的所有人货真价实都有能力傍身,足以对普通队员造成威胁,在战斗时仍需要重视。这就导致每多一个对手,恒复队员身上的压力都会增添部分,不得不分出精力去应对。而面对数量惊人的对手,短时间内的支撑算不得难事,长此以往,恐有倾覆之危啊。

    令人头疼的对手数量完全超出预计,琢镜点和纫兰亭愁眉不展的看向防线,满是以少打多的场面,若说没有压力,全然是哄骗之言。“对方的人数为何会达到如此程度?面对恒复的主力,都能在数量上取得优势,照理来说,此等规模的反叛,绝不可能会遗漏才对。”左右踱步,寻思着长久坚持之法,琢镜点对此事无可奈何。恒复可以灵活调动的队伍几乎都在此处,再从基地外调也调不出多少,数量的问题无法解决,速胜,断不可能。

    “不必急切,稳固战线尚不是问题,短时间,对方断不能突破我们的防线。这段时间暂且观望吧,你我协商,安排一下人手轮替,总不能真的只做一次准备,要留一些后手。”减少人数以轮替,看似会让正面的压力增大,实际上,却没有想象中那般严重。对方没有战法可言,单纯在依靠火力覆盖致胜,在对单体火力超饱和的现在,威胁的上升,不达预期。

    说话期间,纫兰亭的眼神不断在袭来的敌手身上游移,观察这些对手的基本状态。除去毫无章法的战斗以外,她有注意到一件怪异之事。对方的队伍中不断有相同的能力冒出,释放这攻击的人,却分明被她看在眼里的死去了。照理来说,不应当有这么多能力完全相同的强者才对,此事,定有蹊跷。

    正面战场上,爆破,冲击,震动,喊叫等各色声音回响在这片原先还算平整的土地上。因部分攻击的落空,坑洞遍布,乃至于影响到双方的行动,变相的在双方之间划出一道天然的分割线。双方的激烈交火让波及到的一切飞灰湮灭,各色能力交织一处,场面混乱不堪。正是眼见着毫无秩序可言的混乱场面,琢镜点和纫兰亭方才为此发愁,指挥调度尚且不便,更别提与深入雾中的星繁蕊她们联系,她们能做的,不过是拖延时间,并祈祷进入雾区的几人旗开得胜了。

    将一切尽收眼底,尚在空中的白衣女子或许才是最头疼的那一个。雾区内外的困境一目了然,双方同样抽不开身难以相互支援,聪慧如她,竟也此时束手无策。“以一方之时间,换取另一方之空间,稍有不慎便会攻守易形,长此以往,同有危机……我与穆壳队长同不便于出面,掌控全局情报,怀有应对之法又如何?不能行动,干看着可没用……唉,等那家伙回来,再作商议吧。”空有能力却不能出手,想要撒手不管却看在眼中,这近期的百年内,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烦躁。现如今,只有穆壳队长明白如何行动最为合适,哪怕自己是这星河大陆的东道主,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听取她的意见是明智之举。无奈于下方的队长仍未结束帮助,纵有不甘,她也要等着。

    容量再如何大的常规容器,其内部的容量,总有一个极限存在,抵达这封顶的极限,已是最好的结果,正如此时即将收尾的困羽猫。在主人和帘钩量的帮助下,她体内的能力已重新恢复至巅峰并有所改变与进步,身体的不适感应时间而冲淡逐步达到正常水准,距离结束在咫尺之遥。心中有愧于主人,她能感受到主人此时的精神状态,相较于以往的那种中气十足,这一次,竟是少见的虚弱。摇摇晃晃的貌似要从悬浮的位置掉落,不算危险却算不得体面,而究其缘由,全然在她身上。若不是自己对主人的过度依赖,想来,也不至让主人这般操劳,作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个体,她不能拖了队长的后腿。

    忽然间从输出能力的手上感受到更强的“吸力”,缓慢闭合的双眼在此时焕发光彩,队长怎可能不明白困羽猫的想法?可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说。单纯就能力而言,方才的传输并未给自己带来太多消耗,哪怕再如何吸收,也不可能影响到此后的能力调用。精神更不必谈,有困羽猫的干涉,甚至能感受到精神损耗的减弱降低,舒缓的感觉甚至让劳累的队长想要放松休息,于她确实有利。

    可就像是对自己有利的必然,于困羽猫来说,这代表着的,是又一份多余的苦难需要她去承受,只为了让自己的主人放松些。或许通过此种手段确实可以增强实力,可其中要承担的风险,不用队长说也是一目了然。弹性的容器想要让自己的容量增大,需要循序渐进的增多放入其中的内容,同困羽猫这般一次性灌入,有着极高的概率会承受不住。面对这不可忽视的高风险,队长却没办法否认,她不想否定困羽猫的积极性,有上进的想法,便应该激励,又怎能开口阻止?

    不论是外界助力还是自我吸收,三人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类似壁障的阻碍,能力再无法收入,似是已然封顶。唯独队长清楚的知道,这阻碍才是最后的瓶颈,只有将其打破,困羽猫才能真正的恢复实力。高度集中精神,汇集能力并通告另外两人,她们要三人合理,冲破这最后的壁垒。“稳定如今的输出频率,积蓄能力准备冲击瓶颈。小猫,你的瓶颈更多的要看你自己啊,我和小帘,帮不了你多少,能否跨过这最后的坎,就看你的表现了。”

    手掌上传出的亮紫色不变,可整个手掌都在此时变得晶莹剔透,队长在这一掌中继续了太多的力量,已做到了外界能帮到的最多。然,外力有限,困羽猫是否能真正的突破?只能靠她自己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在此一举

    为了策应做好准备的队长和困羽猫,调集绸量帘到身前随时准备介入,帘钩量聚精会神的感受着队长和困羽猫的精神状态。在最后突破瓶颈的关头,异质能力不加干涉会达到最好的效果,若是用不到她出手,那交给队长她们最好。眼角瞅见,撤去防备的秋渐晚也走到三人身边做准备,在帘钩量出手的同时推波助澜加以干预。有她们两人保驾护航,已然做到了风险最低。

    “准备好的话,小猫你就尽力去冲击吧,我始终会给予你最大程度的支持。她们两个会作为后备的力量照看我们,你若坚持不住,她们同样会出手相助。要加油哦,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纵然精神稍显虚弱,队长却再用自己的方式全方位的去支持困羽猫。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困羽猫的主人,如若不能负起主人的职责,所谓主人,不过是徒有虚名,困羽猫可不会听命于她。

    不需要困羽猫回复,璀璨到极致的亮紫色通过两人接触所产生的“通道”进入困羽猫的身体,直向困羽猫的全身散去。超出承受力的能力量倾轧入体,不论有怎样的想法,怎样的动作,都会在转瞬间将注意力放到疼痛之处。精神被分散到浑身上下,各处的疼痛强迫她去冲击自己的极限,困羽猫再没了说话的精力。

    因疼痛而颤抖,强迫自己备受压迫的身体去接受注入的力量。精神内视浑身各处,可以看到在体内各处有向性流动的亮紫色光彩,不同于以往队长的那种慵懒随和,这一次,更多了无与伦比的霸道。自己还是知道的,主人怠惰,却也霸道,以往的能力相性不过是一方面,此次激发,想来是队长的另一部分性格融入了能力之内,才有了外界所感知的异样。而自己体内的部分,由于有帘钩量的能力干涉,队长所期望的侧重点发生偏移,两相作用下,自然而然的异化至特别。相和又相离,复杂的感官同时存在扰乱了困羽猫的思考,奔涌在体内的能力大有不受控制的架势,所幸,这一切还在困羽猫的预计应对范围之中,姑且不需要帘钩量她们出手相助。

    放开大多数的亮紫色,全神贯注于自身本体,通过对自身本体的控制去限制那无处不在亮紫色的移动渗透。内涵而分割,每一次都只是吸纳亮紫色洪流中的一部分进行吸收,循序渐进,强化自己的身体,哪怕一个部分的耗时只能是一瞬,对她的身体,也算是压力最小的方式了。

    “倒是不笨,知道要通过循序渐进的方式来尝试分割解决,是个不错的方法。但……若是真有这么简单,又何来瓶颈一说呢?我又为何要她们两人做准备呢?这方法不可行,难点,还在这之后啊。”目下看来,困羽猫的吸收过程还算顺利,分批吸收后,她的躯体都是在上一次小幅度提升加持下更进一步。循环往复的将更高层次作为基础,不必担心忽如其来的压力,乍看之下是一个可行,且较为不错的计划。可通晓能力境界增长的队长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真正难点到来前的序曲。在演奏完这提升热度的前奏曲后,真正的“交响曲”,会在她的体内奏响。

    循序渐进是为稳扎稳打,在天君境前都可以说是可行的稳妥方案,可以归类为稳妥提升等阶的方案。然,关注其中重点,是为天君境之前,换言之,是为天君境以下的初君,灵君,地君三境界,而困羽猫本身便是天君境的强者,不属于此行列,又怎能用这简单的方案实行?

    天君境以下,每一次等阶提升的幅度都在世界的归属范围内,如同一个富有弹力的手提袋,可以通过逐渐的塞入物品以循序渐进的加大容量。反观天君境,因其实力过强,已不属于世界的归属范围内,其提升的幅度不会受到世界的管控,自然而然要远超以往。同以手提袋作比,宛若向一个满载的手提袋内,再次塞入同等容量的能力,势必会将手提袋撑破。而所的瓶颈,便是这“手提袋”在被撑破后,如何重新规整作为“内容物”的能力。

    答案早已确定,借由原先的“残骸”提升,延展,化作更大的容器去尝试容纳那多出太多的能力,困羽猫需要做的,便是让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部分做到形离而神和,进而提升延展,得以掌控这些能力。只是说说都能理解其中的困难,真正实行的那人,又会是何等的艰难……

    不出队长所料,随着能力的提升,困羽猫的身体变得越发透明,亮紫色的光彩向外透出,她的躯体已然达到了极限。剧烈的痛楚自全身传来,精神的压力增大到难以抑制,距离失控,也仅剩一步之遥。从没怎么努力过的困羽猫可不会知道眼下局面的应对之法,剧痛环身,思索不及,眼见着自己就要陷入危机。倘若无法找到破局点,困羽猫,恐怕要化为这世界的一捧灰尘,消散在这片天地间……

    “世间的第一位天君境强者是怎样理解并突破这道难关的呢?史书没有记载,我们都无从得知。然,有一点我们都知道,在那时的她,是无从得到救赎的,没有一人能够帮她,一切全凭借她自己的努力。而身为后辈的我们,能够在她的基础上,得到她的帮助,总结,并一代代的积累经验,以致用。毫无疑问,我们是幸福的啊。”手中再度传递的亮紫色越发稀少,此前进入困羽猫体内的份额已足够她完成能力等阶的提升,如今再有汇入,自是另有所图。眼见着自己的仆从受苦,身为主人,心中可不好受,这部分新汇入的力量便是为了缓解她的苦痛,希望困羽猫可以继续坚持。

    坦白而言,依困羽猫现在的状态,帘钩量和秋渐晚是可以出手的,有她们两人的能力牵引,顺利完成,可是成功率极大的。可队长她有“私心”,对于困羽猫的期望让她不想从最初便打消困羽猫的积极性,让她继续尝试下去,她们则作为防备,时刻注重她,将她从深渊边界一次次的拉回。或许此刻的困羽猫会分外艰难,独木难支,在“大江大河”的推动下被裹挟着移动,可只有自己承受住风吹浪打,熬过这无情风雨,才看得到最后那抹天上虹。

    危机蕴藏在内,宛若随时会爆破般令人心惊,自四人恢复的位置到穆壳队伍传荡出危险的气息。整装待发等待几位前辈的月华蕾谨慎的看向几位前辈所在的方向,沉默的思索着如何是好。哪怕明白是困羽猫前辈在尝试突破,这货真价实的危机感,也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想要前去帮忙,又不知如何是好,踱步于原地,犹豫是否要出手。按照她副队的责任,理当出手相助,却被秋渐晚给出了拒绝的答复,必须要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方可支援前辈的困境。

    “飞絮,你去看看前辈她们的是否遇到了麻烦,并灵活提供帮助……稍后我会将我的能力向那方向释放,赋予你一定的掌控权,若有需要,可随机应变调动。依前辈们的话,我的能力特殊,或可帮助解决疑难。”叫来飞絮轻,月华蕾指定她前往协助,方才便是飞絮轻前去同前辈们交流,此次再去,或更合适。况,相较于冰涧难与芙蓉醉,飞絮轻无疑更为可靠,调度自身的能力在短时间内听命于飞絮轻,可让她在帮助前辈们时随机应变更好提供配合,总要比提供无效的帮助更好。

    本就担忧的飞絮轻听到月华蕾嘱咐,毫不犹豫的动身前去。虽说秋渐晚用于防备的屏障消失不见,可飞絮轻仍是悬停在空中,通过精神联络帘钩量与秋渐晚。困羽猫正是本次突破的主角,断不可能接收她的联络,以此考虑,联络另外两人更为妥当。不多时便感知到另一边的接收,没有轻举妄动,她传出的精神不过是一种询问:“帘姐,秋姐,是否需要我们提供帮助?若是有我们可做的事,哪怕些许,亦能完成。”她和月华蕾所商议的帮助,前辈们绝不知情,即是如此,率先解释的责任便在不请自来的她身上。简单的交代自己前来的目的,等在原地,她能做的,只是听从命令。

    飞在空中亦没有松懈,神情,动作皆严阵以待,随时可以行动,帮助前辈们,飞絮轻的模样让回头去看她的秋渐晚颇为满意。且不说是否能帮到忙,单是这份认真便足够一句赞赏,可在这紧要关头,她不能妄下定论,困羽猫是否能突破成功关系到本人的性命,有队长在场,优先征求她的意见是为最好。原封不动的将传信的内容转移给队长,作为困羽猫的第一关系人,秋渐晚相信她的判断。

    似巧非巧,同一时间,接收到传信的帘钩量也将内容转向,传输给队长,强化记忆般的征求意见出现在脑海中,真难说如何处置。而面对困羽猫的状态,稍后的自己定然分身乏术,不趁着现在安排好这来之不易的帮手,便再没了交代的机会。“替我告诉小絮,让她在原地待命观察情势,我会在必要时给她指令。她会来,定会带来小月的能力,依无情水的特殊性,说不得会让小猫的这一次突破,更为顺利……在我发出指令时,小絮要在同一时间释放出小月的无情水,尽可能的将小猫的全身笼罩在内,由外部增强压力。那时,她和小月会分摊承受施加压力所带来的反作用,让她们做好准备吧。”

    特殊的能力,哪怕用法再怎样普通都会有超出预想的效果,无法想象具体效力,她们还是优先传话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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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典纪事之朝航碧鸥介绍:
混沌无常,虚空众生,神魔之下千境万界。时过境迁,万载为基,瀚洋界终有新星。
“月,你说我们当如何前进,连带着瀚洋界,存立于世?”
“星,还记得大人计划的开始,便有了前进道路的指明。”
瀚洋界,星月争雄,分久必合中三方显现。神魔后继,背出阴险,孰是棋盘孰是棋。看有情花开,无情水逝,更添几分色彩。终有是,西府助力天下倾。界典纪事之朝航碧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界典纪事之朝航碧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界典纪事之朝航碧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