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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跃千愁     飞天txt下载     飞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七二六章 心烦意乱

    媚娘:“难不成就因为是冲牛有德去的而对抗天旨?”

    广令公呵呵摇头:“那王妃说一说本王有没有干过对抗天旨的事?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做破。他们投靠了鬼市就等于背叛了四军,不敢再回四军的阵营,怕遭清算,也不敢去天街,因为天街名义上归天牝宫管实际上却深受四军的影响,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一旦聚集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以牛有德为首的小的利益团体。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被近卫军整收。可青主是要面子的人,牛有德才刚给他拿下四个侯爷的位置,他立马拆台岂不遭天下人耻笑?所以在一定时期内根本不会去动牛有德。而这支人马再强也顶多是在同层级内,还不会放在青主的眼里。而时间一久,牛有德统兵多年,岂会连一点掌控力都没有?当然,青主若非要整顿这支人马,他们也扛不住,实力毕竟还是太弱了点,敢抗旨青主随时能将这支人马给剿灭掉。”

    媚娘听的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一点解答,又似乎什么都没解答。

    而广令公却突然话题一转,“王妃觉得媚儿和牛有德很般配?”

    媚娘醒神一愣,忙道:“怎么可能?媚儿不能做妾,何况牛有德也不会休掉云知秋娶媚儿。”

    广令公呵呵道:“跟你开个玩笑,本王还有事情,你没其他事就先退下吧。”

    媚娘翻了个白眼,半蹲行礼道:“妾身告退。”

    勾越拱手相送。

    而走出门外的媚娘却有些心情很惆怅,心里还在回荡着那句‘天下第一军’,发现自己一贯看好的牛有德果然没让自己失望,越是如此,心里越是有些失落落的。

    等人没了影后。殿内的广令公淡淡问了声,“你觉得媚儿和牛有德还有可能吗?”

    “这个…”勾越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回了句,“凭小姐的姿色,估计没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广令公转身看来,“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可能?”

    “难…”勾越摇了摇头。但神情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广令公:“有话直说,何故吞吞吐吐?”

    勾越反问:“王爷还想招揽牛有德?”

    “如此人才若是不去招揽,那就是本王无能了,可若真要说现在招揽也不现实,寇家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广令公眯眼沉声,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勾越太了解他了,结合他之前的话加上现在的神情反应,隐隐猜到了点他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太合适说出来而已。遂道:“老奴倒是有一下策,收入不如收心,心若在王爷这边,一旦机会来临,牛有德为王爷效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人强行抓在手里心不在这边也是假的。”

    广令公哦了声,“是何下策,说来听听。”

    勾越声音低了几分。“还是那句话,凭小姐的姿色。估计没哪个男人会不心动,强塞给牛有德未必是什么好事,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而利用的意图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牛有德也不是傻子,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令其防备。做不成夫妻不妨先做做朋友。相处久了,凭小姐的姿色,与牛有德之间很容易日久生情,若是两人之间发生了点什么,王爷也尽可装糊涂当做不知道。小姐是王爷的亲生女儿。仅凭这一点,他若是和小姐有了私情,于情于理他心里都是偏向王爷的。王爷,有些事情不点破装糊涂也许比高官厚禄更容易收买人心、更容易挠中人心、更容易将人给栓住啊,一旦时机合适,一切都水到渠成。”

    广令公沉吟道:“只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委屈了媚儿?”

    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拖拖拉拉,勾越算是明白了,这个恶人必须要由他来做,遂劝道:“朝朝暮暮未必胜得过藕断丝连,也许是有点委屈了小姐,可小姐做出的牺牲是为了整个寇家,寇家好小姐才能更好,何况只要能让牛有德心系小姐身上将来未必没有机会让小姐修成正果。而在某种程度上让小姐和他的关系见不得光委屈一点成全了牛有德和云知秋,也许会更能抓住牛有德的心呐。”

    广令公神态犹豫,似乎很难做出决定,不过最终还是慢慢点头道:“这事就不要让夫人知道了。”

    “是!”勾越拱手应下,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天卯星君府内,小雅阁内,庞贯和管家陈怀九对视一阵,最终轻叹了声,“真乃良将也,若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陈怀九道:“他太引人注目了,只怕上面早就有人盯上了,老爷招揽不合适,老爷不是已经和他暗中交好了吗?而且还有把柄在老爷手中,只要保持着良好关系,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他未必没有为老爷效命的可能。而让他效命未必需要他冲在前面打打杀杀,有什么事能帮老爷爷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庞贯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

    “连个头发都梳理不好,都滚出去。”

    坐在梳妆台前的皇甫端容突然大发脾气,将两个丫鬟给吓得够呛,连忙退了出去。

    走进门的午宁愕然回头看了看两名吓坏了的丫鬟,又走到梳妆台前,站在皇甫端容身后左右端详了一下她的头发。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皇甫端容盯着镜子里的他没好气道。

    午宁不以为意,反而乐呵呵道:“这不是梳理的挺好的吗?”

    皇甫端容道:“你们男人懂什么?”

    午宁摇头一笑,帮她解开了发髻,拿梳子亲自给她重新梳理起来,“我看你这两天的情绪有点不对,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为你解忧。”

    皇甫端容瞪眼道:“解忧?看到你就烦,整天游手好闲悠哉游哉。”

    午宁手上不停,梳理动作异常熟练,呵呵道:“好啦!媃媃马上回来了,你这做娘的就准备让你女儿一回来就看你脸色?离的远见一面不容易,看女儿的面子消消气。”

    皇甫端容毫不留情地喷道:“你们父女没一个省心的,看到就气。”

    午宁继续乐呵呵,摇了摇头,随便骂,不吭声了,反正说什么都是错。

    静默了一会儿后,皇甫端容忽又主动问道:“最近鬼市总镇府招人的动静闹得不小啊!你怎么看?”

    午宁手上稍微顿了一下,继而又继续梳理,不过颇为感慨了一声,“这牛有德很不简单呐,有人想把他摁在鬼市怕是摁不住了,是个难得一见的人物。”

    皇甫端容盯着镜子里的他追问道:“如此说来他真的有可能成为一方诸侯?”

    午宁感叹道:“不出意外的话,幽冥都统的位置怕是跑不了了,拭目以待吧。”

    皇甫端容冷笑道:“这满朝大臣是怎么了,居然被这种无耻之徒给投机取巧了。”

    午宁笑道:“你呀!你不就看他和媃媃有点过结么,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何必还还耿耿于怀?再说了,人家还真不是投机取巧,这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为将之道岂能无谋?统军率兵之人,兵不厌诈嘛!再说了,这种投机取巧的计谋你我能想出来吗?那真是一环套一环的,处处皆是后手,的确不简单呐,这牛有德有此能耐,搞不好成就不止于此!”

    这话听的皇甫端容心烦意乱,抬手打开他的手,不耐烦道:“滚滚滚,看你笨手笨脚给我梳的。”

    “……”午宁无语,苦笑着把梳子往她秀发上一耙,甩袖大摇大摆地走了,不过走出门口后忽又伸了个脑袋回来,勾搭着问道:“夫人,我弄了点美味招待女儿,你快点梳理好了帮我打下手。”

    “滚!”皇甫端容抓了粉盒砸了出去,午宁脑袋一缩跑了,留下粉盒咣嗒砸中门落地的声音。

    皑皑白雪覆山顶,雪山脚下是青山,冰雪融河奔腾不息,一处水流平静的回水窝子畔,石头上静坐一黄衣汉子捻须垂钓,目注着水面的浮子,似乎有些走神,浮子上下动荡个不停,有鱼咬钩了他却没反应。

    一黑衣汉子划空而来,目光沿河畔一扫,眉心的六品彩莲生辉,锁定了下方的黄衣汉子,闪身落于其身旁。

    黄衣汉子见他,立刻站了起来,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曾去一探虚实?”

    “不是我快,是我刚好弄了批东西到鬼市去贩卖,我人恰好就在那。”黑衣汉子顺手将玉牒抛了过来,平静道:“鬼市总镇府外的碑文在此,一字不漏!”

    黄衣汉子接到手中查看,看过后,抬头,目光灼灼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问道:“怎样?去是不去?”

    黑衣汉子依然神态平静道:“你可想好了,一旦投奔了鬼市总镇府,就意味着背叛了这边,可就和这边结下仇了。”

    黄衣汉子:“牛有德和这边结仇还少吗?至少不用担心他与这边媾和把我们给卖了。”

    黑衣汉子:“牛有德要招十万人,你我未必是最好的,加上你我品级太低,去了未必能有什么好位置,他也未必能接收我们加入。”

    “能有那般能耐,我看他成就未必止步于此,此时去投,不管现在位置如何,至少将来还有机会,难道你真的愿意在此做一辈子的山神?”黄衣汉子甩杆指向那皑皑白雪覆盖山巅的山峰,脸有怒色,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道:“何况就算他不愿接收我们,我们也可悄悄返回,我不信他会抖露我们的身份出卖我们。我意已决!”手中鱼竿信手抛入水中,表明了决心。

    黑衣汉子盯着他看了一阵,“走!”突然扔下话掠空而起,黄衣汉子闪身追去,双双破苍穹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七章 正式招人

    空中两颗并行的太阳刺眼,下方黄沙漫漫,沙丘无边。○

    一只长达两丈有余的褐色古怪蜥蜴慢条斯理、漫无边际地爬行在沙丘上,蜥蜴的背后盘坐着一个短袖汗衫汉子,扛了只遮阳伞,慢悠悠,晃悠悠,随着蜥蜴的爬行幅度而摇摆,似在修炼,又似在打盹,眉心法相是一只红色蜥蜴。

    不过周边的沙子却出现奇怪的变化,或一粒一粒累积堆成一条线不断攀高,或聚积而起化作花草树木状,总之蜥蜴爬过之后各种沙粒演化的奇观崩溃坍塌还原。

    烈日骄阳的天空,一道人影闪过,一名红甲大将从天而降,站在了前方的沙丘上,朗声喊道:“龙信!”

    大蜥蜴慢腾腾爬上了那座沙丘,停了下来。

    遮阳伞慢慢抬起,名叫龙信的短袖汗衫的汉子看了对方一眼,从蜥蜴身上站了起来,走下,手中遮阳伞一斜,哗啦崩溃,化作了沙子落地,而那只蜥蜴亦哗啦崩溃成沙,原来那遮阳伞和蜥蜴皆是沙粒凝聚而成。

    龙信慢慢朝那红甲大将走去,沙丘地面翻涌,钻出了一株褐色嫩芽,快速长大,很快长成了一棵树冠庞盖的遮阳大树,上面明显还带着湿气,貌似是从地底深处翻涌出的沙子,在这炙热地域倒是带来一抹别样的清凉。

    树荫下,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翻涌而起,龙信自己坐下,摆出两只酒杯,提了只酒壶斟酒。

    红甲大将看了看栩栩如生的大树再看看桌凳,啧啧有声道:“龙兄。你这沙子似乎玩出了点门道啊!”

    斟好酒的龙信伸手请坐,自己抓了杯在手。平静道:“不瞒你说,这几万年没白呆。我自创了一门功法,有点意思。”

    “哦!”红甲大将坐下,似乎也没当回事,呵呵道:“看来龙兄是天赋奇才啊,居然能自创修行功法。”

    “嗤!”龙信自嘲道:“玩了三万年的沙子,只要不把自己玩成傻子,任谁都能玩出点门道。”

    红甲大将摇头叹了声,“别人都是官越做越大,你倒好。官越做越小。”

    龙信哼哼道:“周召非要整我,我能奈何?”

    红甲大将:“周召已经不是当年的星君,如今已位列元帅之尊,你低头认个错有那么难么?又不是正妻,一个妾室而已,何苦将自己搞成这样?你当年若能忍下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凭你的资历,说不定你现在连星君都做上了,难道非要逼他弄死你?”

    龙信冷声道:“我最爱的女人死的不明不白。有人亲眼看到是他儿子带人把人给抢走了,我找他儿子要个交代有错吗?弄死我?他敢吗?我当年追随他立下汗马功劳,我若死的不明不白,其他人怎么想?我还不了解他么?他留我不杀。表面上看是给我机会,实则是做给下面人看的,证明他没错。证明他是个念旧情的人,证明他一直在给我机会。实则呢?无非是要我亲口说出是我误会了、是我错了。好给下面人一个交代。难道你认为我和他之间闹到这个地步留下的心结还能轻易化解?我不低头认错尚能保命,一旦认错。他有了对上对下的交代,只怕我迟早要死于非命!”

    红甲大将:“可你跑去投靠牛有德也不现实啊,牛有德什么玩意?一个鬼市总镇而已,就算他能做到幽冥都统又如何?你什么修为?显圣一品的修为啊,曾经位列朝堂当过侯爷的人啊,现在跑去投靠一个鬼市总镇,这不是瞎扯吗?你丢的起那个人吗?”

    “丢人?”龙信挥手指向四方,“难道我现在就很好吗?守在这片沙漠当土地你觉得不丢人?”

    红甲大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大家早就将你遗忘,谁还在不在乎你在这当土地,你不冒泡谁又会想到你头上,你若跳出来,又引得大家注目,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龙信淡然道:“丢不丢人有什么关系,我最爱的女人死的不明不白,我当年的心腹旧部也被清洗的一干二净,那么多死去的人等着我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为何在此忍辱偷生,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红甲大将:“难不成你认为牛有德能给你这个机会?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都统的位置在幽冥顶天了,不可能再扩大地盘,四军不可能割让地盘,上面也不可能再让幽冥的人马扩张,夏侯家就第一个不答应,你就算坐上幽冥都统的位置又如何,手下兵将不过十万。牛有德坐那个位置尚可,因为他实力有限,你坐上去就成了众矢之的啊!有人会如坐针毡,不惜代价也要将你给除去!也许你一走出这里,立马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恕我直言,你就算要找机会,这也不是你的机会!还有,你想过没有,牛有德敢收你吗?收了你很有可能给他带来麻烦。”

    龙信提壶斟酒之余,淡笑道:“你我立场不同,看问题的方式也不同,争辩下去没任何意义,总之我看好牛有德,将他视作一个机会。你也不用劝我了,立碑招人的事情确认了没有?”

    “你…”红甲大将有点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的样子,最终无奈,扔了块玉牒在桌上,“招人碑文一字不漏在此,核实过了,确有其事,不会有差。不过我还是劝你三思而行,何必跑去自取其辱,一旦他不肯接收你,你欲另投的消息传出去后,只怕那位再难容你,一个不慎就是自寻死路!”

    龙信先看完了玉牒中誊抄的碑文,闭眼默思了一会儿,霍然睁眼看向对方,徐徐道:“我赌他一定会收留我!”说罢双手举杯谢过,昂头饮尽,身形忽然消失在原地,只剩一只酒杯在桌上打转。

    红甲大将抬头,只见一道人影转瞬消失在苍穹之上,不由轻叹摇头。

    谁知就在此时,遮阳大树轰然垮塌,红甲大将身上一道气罡虚影爆出,掩埋下来的大量沙子炸的纷飞,人影破沙而出消失向天际,纷飞沙雨哗啦啦落地,还有酒壶、酒杯。

    鬼市地下湖泊上,一只华美船只慢悠悠荡行,船舱内,曹满坐在珠帘遮掩的窗户后面,观看着河岸上的情形。

    整个鬼市前所未有的热闹,可谓人潮汹涌,形形色色不知来自何方,而从整体情况来看,仍不断有人继续挤入鬼市。如此大的人流量,自鬼市建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曹满凝重神情中略带思索神色。

    鬼市总镇府,东方烈站在楼上一扇窗前,看着窗外排成长龙的队伍,后面黑压压的人潮更不用说,人潮中领到了号牌的人方有资格进入排队,也是为了维护秩序。维护秩序的人自然是近卫军的人,发放号牌的也是近卫军的人。

    东方烈站在窗口看了许久,一个熟悉面孔都没看到,也没办法看到,一个个来此的都掩饰掉了真容,显然都做了应征不上的准备。

    “号牌发出多少了?”东方烈偏头问了声。

    “余月时间,已经发出三十多万只号牌,平均每天有近万人过堂。”一旁的随从回道。

    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减少迹象的人群,东方烈微微眯眼,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投奔鬼市总镇府,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他在想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人心何以如此?四大天王对四军不是掌控的很牢吗?

    “知道招了多少人吗?”东方烈又问。

    一旁随从回道:“无从判断,据报,过堂的人无一留下,似乎还没招到中意的人,不过可以肯定,一年时间招满十万人应该问题不大,赌局应该是有利于牛有德这一边的。”

    总镇府大门外,拿着号牌的人陆续进门,进门时又有人给他们各发上一块有编号的特制玉牒,刚好能和他们手上的号牌对上编号,进门后的人会看到一张显眼的告示,告知进来的人在玉牒上写上名字、来历、官职、品级,以及为何会一直担任山神、土地之流。

    进了大门院内也在排队,后进来的人有足够的时间写明这些。

    院内六队近卫军人马将进入的人群分流成六个去向,分别去向六个临时开辟的地下通道,通道内隔音保密性极好。通道口有原来风云客栈的人把守,每当通道口的铃铛拉响后,把守的人就召一个人过来,收下号牌对比过对方手上玉牒的编号,确认无误后才放一个人进去。

    人进入地下通道后是一个小间,小间内一张长案后面坐着一个人,边上又立着显眼的告示,告知卸下易容伪装露真容,并在刚才写下来历的玉牒上打下自己的法印交由长案后面的人。

    进来的人照做后,长案后面监视的人拿着玉牒对比容貌的同时,迅速在玉牒中施法描画出来人的影像图案,留下了对方的容貌特征,长相特殊的会配以文字说明。而进来面试的人并不知道有此举动。

    初步核实没问题后,长案后的人,迅速将玉牒塞入身后的一个小管道,不知将玉牒滑向了什么地方。那人同时指向身后一侧的小门,示意进入下一关。

    来人照做,走去揭开帘子,又进入一段通道,来到了第二个小间,同样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长案后面。(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八章 十二万

    而那人手上已经拿了块玉牒,查看玉牒中内容的同时也在观察对比来人,随后让来人再次在玉牒上打下了一枚法印,随手将玉牒送入了身后的一个小管道入口,又不知滑向了什么地方。

    坐在长案后面的人再次伸手示意他进入下一关。

    来人只得照做,又走去揭开一面帘子进入了另一段通道,来到了第三个小间,不过这个小间有七个进出口,里面负手站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木匠。

    木匠朝来人微微点头,伸手示意一旁立着的告示,告示告知来人面试已经结束,为了保密应征者的身份,不给应征者带来麻烦,请在此恢复易容状态,经由指定出口出去,沿指定通道离开鬼市返回自己来的地方,待这边择优选定后,应征成功者会在应征结束前接到通知,若没有接到通知则抱歉。

    来人无语,从进入鬼市总镇府后基本一句话都没说,等于就从地道走了一趟,这么快就面试结束了?

    来人默默易容的同时,其他几个入口又陆续进来数人,看明告示上的东西后,也有点傻眼。

    易容好后,来人从指定的出口离去,又是一段通道,走出通道发现已经进入了鬼市总镇府的内部,一条由近卫军人马夹道指明的道路一直通往楼上,根本不容擅闯,只能是按照指定的路线行走。

    来人沿道爬楼而上,从一大门走出后,发现已经到了鬼市外面,已经从地下走了出来,再回头,又发现身后不断有人走出。显然自己不是例外,而是一视同仁皆如此。来人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多人来应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征上,不过鬼市总镇府的这番措施倒是打消了他不少疑虑,不用担心自己没应征成功而轻易泄露身份被原辖区的人发现。抬头看了看蒙蒙亮的天,闪身破空而去。

    不断有人通过地下的鬼市进入总镇府,又不断有人走出总镇府在地面的出入口,一个接一个的迅速离去。

    尽管参与应征人员的离去速度很快、离去的量也不小,可丝毫无减于鬼市的人流量。

    总镇府内,杨召青亲自负责押送一堆堆面试的玉牒,东西送到一间屋内分发给在座的几人。

    儒生组织了一排人坐那,每个人都在迅速查看每一份面试玉牒,同时一手拿着另一块玉牒。飞快施法记录着应征者的名字和修为。看过的玉牒分门别类堆在每人案上,类同的修为放一堆,堆到堆不下了,来回走动的儒生又会分门别类放进各储物镯。

    而查看人员的记录玉牒写满了后,会立刻交到儒生手上,儒生则立马坐到一旁查看,并进行统计。

    杨召青没敢打扰屋里的人,知道人手少。大家的工作量大,偏偏有些东西又不好交给不信任的人去做。所以他进出都尽量轻一点,免得让大家分神。

    杨召青刚离开屋内没多久,云知秋便领着千儿进来了,她们也是轻手轻脚的,没有打扰大家。

    儒生抬头看了眼,立刻起来了。刚要行礼,扫了眼屋内的云知秋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多礼。

    儒生还是传音问道:“老板娘,有事?”虽然风云客栈的一群伙计明面上对云知秋的称呼都改口成了夫人,可叫了那么久的称呼改口有点别扭,私下还是会称呼老板娘。而云知秋见难以让这些人彻底改口。时不时还是会蹦出‘老板娘’的字眼来,最后也就不勉强了,因为听着也觉得跟这群老伙计还是‘老板娘’更亲近,不过还是再三交代了在其他人面前必须改口。

    云知秋再次看了看忙碌的伙计们,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出来说,转身离去。

    儒生快速跟了出去,传音问:“老板娘,怎么了?”

    云知秋在外面通道站定了,传音回:“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要开始着手核实应征人员的身份了,再拖下去的话打赌时间就一年,怕会来不及,你这里各种修为人员的数据出来了没有?”

    儒生明白,一开始发现前来应征的人越来越多就已经定下了基调,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之所以如此忙碌,就是要拿到初步的数据,看先从哪部分人开始核实,而应征的人太多了,每个都核实的话有点不现实,那不是一点人力能办到的,只能是以择优的方式从修为最高的开始往下核实。

    而这一个月内,苗毅也正在准备核实的人手,能动用的可靠关系几乎都动用了。

    “老板娘,彩莲以下修为的怕是不用考虑了。”儒生摸出一块玉牒边看统计的数据边说道。

    云知秋大吃一惊道:“难道彩莲境界的修士就够十万了?”

    儒生点头,“现在统计的彩莲修士就已经接近十二万人了。”

    云知秋倒吸一口凉气,“哪冒出这么多彩莲修士?山神土地之流中能有这么彩莲修士?”

    儒生道:“我一开始也很吃惊,后来一想,星空浩瀚,天下这么大,最底层的修士本就数量庞大,我们不是从一个地方选人,而是从整个天下选人,优势强过四大天王,甚至是强过整个天庭,哪怕近卫军招人只怕也没我们这次方便,四军若是硬拖着不给近卫军,近卫军也没办法,而我们是得到了天庭所有势力同意的,天下英才齐往这边汇聚,若整个天下受排挤的修士中连十几万彩莲都找不出来,那反倒奇怪了。老板娘,大人这招实在是够狠的啊!”

    云知秋无语了一阵,没说这招是杨庆出的招,皱眉道:“这才一个月,就来了十二万彩莲,这一年下来还得了?”

    儒生:“老板娘多虑了,这一个月的数据变化我看的很清楚,彩莲修士来这的高峰期在这个月的中段,现在出现的数量已经在急剧下滑。我分析来看,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彩莲修士横跨星空,该来的应该都差不多来了,不来的显然是对来鬼市还有疑虑,估计后面也来不了多少,后期时间再长,数据增长应该没多大了。”

    云知秋默默点头道:“有理。”

    儒生又道:“何况就算来的再多,咱们是择优录取,从修为高的往下筛选就是了。”

    “后面的先不管了,你回头先把那十二万彩莲的东西送过来,我这边要抓紧时间复制一份留底。”云知秋叮嘱一句,随后又补充道:“对了,你上次说来了两个化莲境界的,问过现场查证的人没有,有没有可疑之处?”

    儒生眨了眨眼,“现在总共有二十三个化莲境界的来应征。”

    “…”云知秋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性感娇唇微张着,很可爱,最终瞪眼道:“你怎么不早说?”

    儒生哭笑不得道:“老板娘,是你说让我集中精力,要我…”

    云知秋一口打断:“闭嘴!你还有理由了,算账算糊涂了吧?这些年活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变通啊!”

    “行,是我糊涂了行吧?”

    “你不服气?”

    “我哪有不服气,我服的五体投地。”儒生拱手作揖求饶,他太清楚这位了,敢顶嘴的话,后果严重。

    一旁的千儿抿嘴偷笑,真的没办法,从上到下,包括大人在内,没一个不怕夫人的,典型的母老虎啊!

    她以前觉得夫人对大人很过分,后来打听过才知道,夫人当年还在大魔天做姑娘的时候,那就是出了名的女魔头,经常搞的大魔天鸡飞狗跳,现在嫁人后算是好多了。

    “哼!”云知秋狠狠瞪他一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赏吗?”

    儒生赶紧调头就跑,老板娘阴阳怪气的赏可不好拿,譬如厨子几个联手揍他一个。

    地下鬼市,混在人潮中的龙信终于走到了前排,终于拿到了号牌在近卫军的监视下开始排队。

    他很惊讶,怀疑过前来应征的人可能会不少,但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竟然在这里等了足足有三天才拿到排队的号牌,再看看后面乌泱泱的人群,实在是唏嘘不已,同时心情很复杂。

    为何复杂?他站在曾经上位者的角度来看,由小见大,看出了如今东南西北四军内部的状况。

    他敢保证,若是在几万年前牛有德如此招人的话,肯定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投,可如今…天庭已立才多少年?就已经成这样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牛有德此计为何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有些事情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平常看不到,平常也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早上心这方面的话,心中若早压着这方面事情的话,有人稍微一挑就会引起警惕,牛有德此计根本无法得逞。他怀疑四军高层到现在都摸不清究竟会有些什么样的货色来投!

    龙信手上拿着号牌一路前行,领了玉牒又进了总镇府的院子,看到告示让写明各种来历后,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身份写出来会不会吓到人,他现在真有点担心那位老友所说,牛有德敢收他吗?(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九章 又来一个

    然而既然已经来了,除非现在调头就走,否则身份迟早是要暴露的,所以稍作犹豫后,龙信还是夹杂在队伍中默默将自己的来历给简要写了写。

    近卫军监视下夹杂在队伍中的行进方式,说老实话,龙信有点不太喜欢,虽然已经从高位上摔下来了很久,可哪怕是做土地也不会是这种当犯人的感觉,不过也能理解,不加强看管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捣乱的人,譬如那些希望招人失败的势力,所以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应征人员都比较配合。

    下一个终于轮到他了,通道口的铃铛一响,站在门口的人员朝他招手。

    龙信上前,对方收了他手中的号牌,与他手中的玉牒编号做了核实,无误后挥手请了他进去,面带微笑,态度比那些近卫军人员和蔼多了。

    进入第一个小间,看到里面的告示后,龙信在玉牒上打下了法印放在了案上,默默抬手撕下了脸上的假面。坐在长案后的人看到龙信眉心的法相后,愣了一下,明显吓了一跳,再看玉牒中的内容,再慢慢抬头时已经是一脸的无语。

    龙信心中冷哼,就知道是这样。

    不过对方并没有多说什么,挥手请了他入下一关。

    下一关查核的人员已经先一步看到了管道中传送来的玉牒,也被其中内容吓了一跳,待龙信进来再对比玉牒中的内容符合后,再次要求龙信在玉牒中打下了一枚法印,请他进入下一关。

    待龙信离去后,他迅速提笔沾了朱砂在玉牒上划下一笔红印,这才又送入了一个小管道内滑走,随后拉扯了一下边的绳子。另一头有铃铛,向上一关示意可以放人进来了。

    之所以在玉牒上划下特殊的一道红印,这是儒生的安排交代,原因自然是因为前面出现了化莲境界的修士,这些人必须要从一大堆玉牒中区分出来,不会按照流程慢慢走。出现了打下这种印记的玉牒会立刻剔出来先送到儒生手中。

    到了下一关的龙信很意外啊,确切地说,是看到最后一张告示后有点冒火。

    什么情况?这就完了?老子从头到尾话都没说一句,麻利地在地道中走了一趟,这就让老子回去等通知?

    当然,他也能理解,毕竟这么多人,所以鬼市总镇府才设计出这样的快速流程,可未免也太快速了吧。老子堂堂显圣一品的修为跑来投靠,曾经位列朝堂的侯爷,不求你牛有德赤足来迎,起码的尊敬要有吧,就这样把老子给打发了?行不行起码得给个话吧?老子这档次的人,你好意思让老子跑来跑去?

    看着告示的龙信有点黑脸。

    守在这一关的木匠并未看到那块特殊标记的玉牒,不过却看到进来之人眉心的法相。

    我去他大姑奶奶的,什么情况?木匠目光定格在对方的眉心法相上。真的假的?法相已经实化了?显圣境界?显圣境界来鬼市总镇府应征了?开什么玩笑,不会是画出来的吧?

    不过看起来又不像是画出来的。貌似是真的,吓一跳的木匠笑容有点僵硬。

    尽管云知秋那边再三交代了,近卫军严密监视下已经是很容易让前来应征的人心里反感,不管前来应征的能不能应征上,咱们的态度一定要好,起码的笑脸要给一个。不能让人觉得咱们这边架子大,咱们一个态度不好就有可能让大人失了人心,尤其是你们这些核查面试的人员,前来应征的几乎每个都要从你们手上过,你们的态度绝非小事。所以笑脸都给老娘摆出来。

    因此木匠已经不知道对多少人笑过多少次了,脸的确有点笑僵了,但这次的笑容真的是由内而外的僵硬住了。

    然而他还是按照流程,伸手示意龙信可以走了。

    其他通道中出来的应征人员见到龙信也吓了一跳,真的假的,显圣高手也来投鬼市总镇府?这一瞬间,心中不免觉得自己应征成功的几率有点渺茫,连显圣高手都来了,自己算个屁啊!

    龙信黑着脸,冷冷盯着木匠,站那不动,搞的木匠有点紧张。

    其他应征人员没龙信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个按照提示离开了,关键也不愿让后面来的人看清自己的真容,这就是这一关设计巧妙的地方,无形中会减少应征人员的纠缠,促成他们自觉离去。

    但龙信不管了,在龙信看来,除非自己运气差刚好就碰到了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否则从这里离开的人应该不会说出自己在鬼市总镇府看到了什么,真要说出来了岂非证明自己也曾来投过鬼市总镇府,岂非自找麻烦?

    “龙信?”一旁通道内出来一个穿着男装,面容却极为动人端庄的妇人,明眸大眼,一脸豪爽劲,眉心法相是一条青蛇状。

    龙信偏头看去,也是一愣,惊讶道:“青月?”

    “我还以为看错了,还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男装打扮的妇人惊讶且惊喜,“你也来应征了?”

    龙信点了点头,示意她看那告示。

    木匠小汗一把,什么情况啊,一下出现两个显圣高手,还同时来的,这不会是有人在故意捣乱吧,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名叫青月的妇人眉头一皱,问龙信,“你怎么看?”

    龙信冷目扫向木匠,“我要见牛有德。”

    青月微微颔首,那意思显然是赞同。

    木匠掌心一把汗,摇头道:“这不合规矩,这次应征大家一视同仁。”

    龙信冷冷道:“没让你做主,只是让你通报一声,牛有德若是不愿见,我们也不勉强,也绝不为难,立马走人。”

    规矩这东西自然是要要的,可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是能将规矩撑出弹性的人,何况话也说的到位,表明自己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提个小小要求,答不答应都随便。

    木匠能咋办,苦笑呗,摸出了星铃联系云知秋。

    此时的云知秋正在苗毅身边,儒生也在。儒生接到两块标着特殊印记的玉牒看过后吓一跳,加上之前被云知秋训斥过了,知道变通了,赶紧亲自拿着两块玉牒找到了夫妇二人。

    屋内,夫妇二人交换着看过玉牒后,相视无语,有点惊呆了,两个显圣来投,一个显圣一品做过天庭侯爷的,一个显圣五品做过南巡察使的。

    两个显圣高手来投,显圣一品已经够惊人了,还跑出个显圣五品,这不是吓人么?还有,侯爷好说,这个什么‘南巡察使’是个什么鬼东西?没听说过这职务。

    面面相觑一阵后,苗毅狐疑道:“青月,龙信?这两个是谁呀,你听说过吗?”

    云知秋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上面写着,一个十万年前被贬的青蛇妖,一个三万年前被贬的蜥蜴怪,过去这么多年了,谁没事会说起他们呐,没听说过。”

    苗毅神情抽搐,有点牙疼,这样的人跑来投靠不是开玩笑么?是不是有点玩太大了?

    他看向儒生,结果儒生连忙摆手,“我也没听说过,这也是头回听说。”

    就这时,云知秋接到木匠星铃传讯,随后愣愣道:“木匠来话了,说那两个人要见你。”

    苗毅愕然:“哪两个人?”

    云知秋瞪眼道:“还能是哪两个?青月和龙信,两人赖在第三室不走了,说要面见你。说是让木匠通报一声,你若不见他们也不勉强,也不为难你,立马走人!”

    “等等。”苗毅皱眉一声,有点闹心,招人怎么招出了这样的怪物,没事瞎凑什么热闹,这不是给老子找刺激么,老子一个鬼市总镇,彩莲境界的修为,你蹦出两个显圣高手要做老子手下,谁管谁呀?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来捣乱的,迅速摸出了星铃联系炼狱那边的金漫。

    联系上后,直接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反贼中有个叫青月的人?

    金漫回:青月?是那个显圣四品修为的青蛇妖青月吗?

    苗毅:其他都对上了,就是修为有点对不上,她如今的修为好像已经是显圣五品。

    金漫:过去这么久了,修为突破到显圣五品也不足为奇,除了那个青月,我真想不出还有哪个青月有这般修为。青月很早以前,在反贼还没有形成目前格局前,在我还没被困那棺椁之中时就被贬成了山神,应该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大人问她干嘛?

    随后因为青月山神的身份加之苗毅目前做的事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吃一惊问:莫非青月也来投鬼市总镇府了?

    你看看,老人就是老人,老事也只有这些人清楚!苗毅心中暗叹一声,回:没错!她的确来投了,只是我有点弄不懂她身份,特来问问你。还有,那个‘南巡查使’是个什么鬼东西?

    金漫闻听青月来投的惊讶之情自是不提,回:现在没这个职位了,那是反贼还未形成目前格局前南军的一个督察职位,青月本是昊德芳的直系手下,算是昊德芳的亲信,统领一应督察事物,专司为昊德芳巡查所辖境内的兵马情况,以执法严明著称,结果一次好像听说是查出了点什么事情牵涉到了昊德芳的管家苏韵,没上报就把苏韵的家人给满门抄斩了,惹怒了昊德芳,因此而被贬,若不是顾忌一群部从的看法,怕杀青月动摇军心,青月只怕已经被昊德芳给斩了。(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零章 只需让东方烈一见

    有关南军首领天王昊德芳和管家苏韵之间的传闻不是什么秘密,苗毅多少也听说过,有人当美谈,有人当笑话,总之所有传闻都指向苏韵乃是昊天王心爱的女人,也没听说昊府有人出来辟谣,显然属实的可能性很大,而这青月居然把苏韵家人给满门抄斩了,难怪了。

    怪不得被贬成了山神,原来如此。苗毅看了看手中玉牒,青月并没有详述和昊德芳之间的恩怨,只说曾是南巡察使因得罪了人被贬为山神之类的云云。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人家还不知道能不能应征成功,有必要在一块不知要流转多少人手的玉牒上把那般事情写详细么?同样的,龙信手书的东西上也只是简要提了下,没写那么详明。

    苗毅又问:龙信又是怎么回事?

    金漫又再次被震惊了把,心情不表,回:龙信?那个被贬的侯爷龙信?他也来投了?

    苗毅:没错,就是他。

    金漫:我被困之前龙信就是侯爷,也是脱困后查阅外面的情况方知龙信被贬,只听说是得罪了如今的元帅周召,罗列出的一些罪名我估计都有问题,具体因为什么被贬这边也不清楚,我不好乱说误了圣王的事。

    两人终止联系后,金漫速去找杨庆交流此事,而苗毅则在屋内背手来回走动,招不招?

    云知秋等了一会儿,问:“这两人怎么回事?”

    “妈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苗毅将得来的消息大概说了下。

    龙信且不说,这个青月真是让云知秋咋舌,先不说背景,没被苏韵给弄死也算是命大了,换了一般人灭门之仇啊。谁不得报仇雪恨,苏韵能让青月安然活过这么多年也算是高抬贵手了,也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昊德芳阻拦的因素。

    “那究竟是收还是不收呢?两人赖着不走还在等回话呢。”云知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星铃,木匠那边还在等她的回复。

    苗毅皱眉道:“怎么这么巧两个人一起出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是有人派来故意捣乱的?还有。曾经身居那般高位,能听我号令吗?收了这两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云知秋锁眉不语,这的确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瞥了眼旁站的儒生,传音道:“主意是杨庆出的,要不问问杨庆是何看法?”

    这次的苗毅很果断,立刻摸出了星铃联系杨庆。

    炼狱无量星,杨庆和金漫一起走出了圣主府邸,并肩慢慢走向海边的山崖。海风送爽,杨庆却是一副愁眉不解的样子。

    接到苗毅的传讯,杨庆也没了主意,他也没想到鬼市总镇府招人会蹦出这样的人物来投靠,先不说对方来意的真假,若招入了这样的人,苗毅能控制的住吗?这样的人能服苗毅的管吗?搞不好是引狼入室啊!

    两人一番商议后,杨庆还是给出了一个稳妥的建议:稳妥起见。大人还是婉拒较为合适,大人这一步已经跨的够大了。不宜再急于求成,等大人实力上来了再进一步也不迟。

    拒绝吗?苗毅多少觉得有些可惜,手下若是能有两个显圣高手坐镇的话,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遂惋惜回之:可惜不知这二人来投诚意如何,不然有此助力未必是坏事。就怕是有人派来捣乱的。

    杨庆:要测试两人是否真心来投、是不是有人派来捣乱的不难,关键是此二人秉性如何我们了解的不够详细,一旦有异心,只怕大人难以控制,冒这般一点底都没有的风险不值得。属下还是建议大人婉拒,先稳住目前局面再说。

    苗毅却是眼睛一亮,问:有何办法确认两人是否真心来投?

    杨庆一听就知道麻烦了,忙问:莫非大人真的想招揽此二人?

    苗毅没回这个,只问:二人脱离众人视线太久,只怕旁人难知二人心思,我正愁不好打探,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判断二人来投诚意之真假?

    杨庆抬手一拍额头,后悔不该说出前面那话,失口之下勾出了苗毅的馋虫,那胆大包天的家伙有什么不敢干的。

    一旁的金漫见之,诧异道:“大执事何故如此懊恼?”

    杨庆摆了摆手,不便解释,再次提醒苗毅:大人三思,就算能确认二人来投诚意,也不便招揽,试问连昊德芳和周召之辈都难以驾驭之人,大人的实力又何以服此二人?

    苗毅:我自会考虑,只想听听先生高见,还望先生不要藏拙。

    杨庆仰天一声长叹,苗毅的脾气他知道,知道推辞不过去了,悔不该冒失乱言,最终只能摇晃星铃告知:要知二人此来诚意如何不难,也不用大人自己想尽办法去打听,东方烈可稍作利用。

    东方烈?苗毅一愣,问:如何利用,还请先生明示。

    杨庆:不出所料的话,东方烈应该是认识二人的,东方烈与二人见之首先能判断二人的身份是否属实,可免去派人查探的麻烦。其次东方烈见到二人必会将情况上禀,大人也许没办法掌握二人的详情,难道天宫也没办法掌握吗?天宫绝不会希望大人的赌局败北,二人是否诚心来投,天宫自有判断,若天宫不阻止,那就说明二人不会有什么问题,若天宫觉得二人有问题,觉得二人是来捣乱的,东方烈自然会奉劝大人拒收,所以欲知二人诚意,只需让东方烈一见!

    苗毅再次眼睛一亮,赞之:先生高见,受教了!

    高见么?杨庆暗暗苦笑,只希望天宫觉得受刺激直接阻止,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只怕天宫想看热闹的心情居多,没问题的话怕是不会阻止,毕竟苗毅还远不到能威胁到天庭的地步。

    结束联系后的苗毅在屋内负手来回走动不停,云知秋等人的目光跟着他来回。

    尤其是云知秋,从苗毅的神情举止上看出来了,苗毅这种反应只怕做出决定就在当下了,也不知杨庆和他讲了点什么。

    果然,苗毅忽然脚步一定,转身看向儒生,断然道:“去,你亲自去引二人来见我。”

    “是!”儒生拱手应下,快步离去。

    云知秋吃惊道:“你真的要收此二人?合适吗?”

    “夫人另去做些安排……”苗毅将思定的计划告知。

    云知秋琢磨了一下,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却仍有忧虑道:“万一二人见到大人心怀不轨怎么办?”

    苗毅:“此时谋害与我,今后这天下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这个级别的人做死士,未免得不偿失,背后的人愿意只怕他们自己也不愿意,夫人尽管放心,不会有事,快去照我话安排。”

    云知秋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面试的第三室内,龙信和青月已经重新易容回来,此地来来往往的人毕竟太多,让太多人看到了真容也不是什么好事,都站在了木匠的一旁,看着木匠在那不断指引人离去。

    不断从此经过的人也不知道龙信和青月是什么人,还以为也是此地负责应征面试的人。

    既然来了,两人也不急,知道牛有德那边肯定也要考虑,在旁慢慢等着。

    没多久,儒生从上一关的方向进来了,停步看向了木匠身边二人,又对木匠露出询问眼神,木匠点头表示就是这两人。

    儒生当即朝二人拱手道:“总镇大人有请,二位请跟我来!”

    龙信和青月相视一眼,眼神都略显惊讶,都没想到牛有德这么快就决定见他们了,他们换个角度站在牛有德的立场来想,也知道碰上这种情况很难做决定,谁愿意自找麻烦?可既然决定见他们了,也就说明事情有戏,否则大可以不见,没必要见面麻烦。

    “果真有几分魄力,倒是名不虚传!”青月暗中对龙信传音一声,语气里有种倒要看看苗毅是个什么人物的感觉。

    两人跟在了儒生后面而去,木匠则轻轻吁出口气来,松了口气。

    “副大都督。”

    东方烈的亲信随从快步进入屋内,走到临窗而站的东方烈身边拱手一声。

    东方烈看着窗外淡然道:“何事?”

    亲信随从禀报道:“刚才应征人员中出现了两个例外,没有直接离去,而是由人亲自带去了见牛有德。下面弟兄恰好有人听到云知秋和贴身侍女的谈话,说那两人非同一般,一旦招收,必将天下震惊!”

    “天下震惊?”东方烈霍然转身看着他,后者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东方烈眉头深深骤起,快步在屋内来回,他来此坐镇,若是发生了天下震惊的事情都不知道,搞得上面措手不及的话,如何对上交差?最终脚步一定,沉声道:“走!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离去,哪怕是苗毅阻止,东方烈也势必要看到不可。

    总镇府会客的雅间内,苗毅负手站在窗前,儒生领着两人进入屋内后,龙信和青月只看到了苗毅挺拔的背影,二人再次相视一眼。

    “大人,贵客到了。”儒生拱手一声。

    苗毅慢慢转过身来面对,打量着二人。

    龙信和青月也同样在打量他,两人暗赞一声,好一个英气勃勃的年青人,果然颇有气度,见到他们这种人居然如此沉着,不见神情有丝毫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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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一章 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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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毅略挥手,“你去忙你的。”

    “是!”儒生应声退下,顺便将门带上了,他那边的确很忙。

    屋内就剩下了苗毅一人,青月和龙信相视一眼,发现这家伙胆子不小,素未谋面,难道不怕是其他势力派来加害的?

    “你就是牛有德?”青月上下审视着问道。

    “是我!”苗毅平静道:“二位是否能坦诚相见?”

    两人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也没问题,双双抬手再次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了真容。

    苗毅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两人的眉心法相上,“我如何能断定你们的身份是否属实?”

    龙信:“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现出原形,想必修为既和我们相仿又类同的天下妖修难以找到其他相符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杨召青的阻拦声,“大人正在会客,东方大人请留步…”

    “让开!”东方烈的声音响起。

    苗毅眉头微挑,知道该来的来了。

    青月和龙信刚一回头看去,咣!东方烈已经带着人直接推门而入,目光一扫室内,神情愣怔了一下,旋即瞳孔骤然一缩,目光不断来回在青月和龙信的脸上,渐渐流露难以置信神色。。

    青月和龙信也慢慢转身看向了他。

    “大人,我…”杨召青一副很忐忑的样子,他哪挡的住东方烈硬闯,何况云知秋那边早有交代,也不会强行阻拦,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苗毅挥手。“没你的事,退下吧。”杨召青默默退出。

    “东方烈!”龙信徐徐一声。

    东方烈似乎琢磨了一下才喊出了二人的名字:“青月、龙信?”

    青月:“东方烈,好久不见了。”

    东方烈心中的震惊之情难以形容,自然是猜到了二人的来意,没想到销声匿迹多年的这两位竟然会来投奔鬼市总镇府,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可不是要震惊天下么?尽管已经猜到了二人来意。可还是忍不住惊疑不定确认道:“你们…难道你们也是来此应征的?”

    青月冷哼道:“怎么?你有意见?我二人也是四军辖内的山神、土地,难道不能前来应征吗?天庭好像没有限定应征的修为等级吧?”语气很不客气,区区山神之流敢对近卫军副大都督这样说话的人,整个天下怕是不多。

    看这情形,一下就确认了,苗毅心中嘀咕,还真是那两个老妖怪。

    苗毅也出声了,“东方大人,不知为何强闯?”

    东方烈托词随口就出。“本座奉命维护这次招人秩序,听闻有不明身份之人来到,本座不免担心总镇安全,故前来一探究竟,也是为总镇着想,还望不要多心。”

    不待苗毅接话,龙信已经讥讽道:“天庭居然派出你亲自为鬼市总镇府护法,看来我二人来投也不算委屈。”

    东方烈略显苦笑。一般人若敢对他这样冷嘲热讽,那他还真没什么好客气的。不过跟这二位也犯不着计较什么,毕竟是旧识,人家憋屈了多年说点阴阳怪气的话也能理解,说来这二人的遭遇也算是令人唏嘘。若换了当年二人尚在其位的时候这样说话,他必然针锋相对,然现在不说摆什么高姿态。只要二人没过分也的确没必要,自己有任务在身,犯不着惹那没必要的麻烦,遂主动拱手相邀道:“多年不见二位,回头二位有空若不嫌弃的话。某当略备薄酒聊表心意。”

    青月淡然道:“好说!只是不知能在这地面上呆多久,怕是有人怕事巴不得快点赶我们走啊!”回头看了眼苗毅,似有所指,又似激将。

    “既如此,我就不打扰几位谈正事了。”东方烈拱手告辞,转身领了人离去。

    目送其离去,待门合上后,两人又转过了身来,龙信问道:“牛总镇,有东方烈作证,想必不用再核实我二人身份了吧?”

    苗毅波澜不惊道:“凭二位的修为,为何来投牛某?”

    青月:“若是不敢收,就直说。”

    苗毅:“我是怕庙太小委屈了二位大神。”

    青月:“别说那没用的,一句话,敢不敢收吧?”

    苗毅:“你也不用激我,没什么敢不敢的,我只问一句,你们若投我麾下,谁为主,谁为从?”

    两人相视一眼,龙信道:“在你麾下自然奉你为大人,我二人理当为从属。”

    苗毅:“那就把你们对我说话的态度先改一改。”

    “……”两人无语一阵,青月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我二人目前还不是你的手下。”

    苗毅平静道:“是吗?”

    两人异口同声:“然也。”

    苗毅微微颔首,“希望你们记住你们今天的话,不然我能招你们进来,也能踢你们出去,届时不用我收拾你二人,自然有人会出手。”

    两人相视一眼,发现这位口气还真不小,不过那胆量也是没得说的,敢对他们两个这样说话,也不怕惹怒他们。

    龙信:“你的意思是答应收我们了?”

    苗毅:“你们两个修为太高,我答应没用,我得上报,若上面不阻止的话,即登记造册列入鬼市总镇府名下。”实际上不用上报,只要在规则之内他都有权做主,赌约中没有这个限制,可诚如杨庆所说,要看看天宫那边的态度再做决定。

    青月:“你的意思还是要让我们回去等消息?”

    苗毅:“二位能来捧场,不能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就在总镇府住下吧,三天,三天后给你们确切答复。”

    两人相视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就等三天。”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有句丑话我先说在前面,你们如今的品级太低了,我也没那本事无缘无故给你们升级,入我麾下要从你们现有品级开始做起。能答应就留下,不能答应则恕不远送!”苗毅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这不是给下马威,别说他了,就算是青主和四大天王也不能无缘无故给人升官,否则没办法服众,没规则可言大家都乱搞的话,那真要天下大乱了,就好比寇家帮苗毅官复原级都要想尽办法不断让苗毅立功才行。不过话又说回来,凭这二人的实力。有些任务在别人眼里难办,二人却是可以轻易拿下立功,只要给机会,有实力的人不怕这个。

    龙信点头:“这是自然。”

    青月也点头:“这点规矩我们还是懂的。”

    “来人!”苗毅一声喝,杨召青推门而入听命,苗毅偏头示意道:“带他们下去吧,将他们安置在府内暂住。”

    “是!”杨召青领命,伸手相请。

    青月和龙信看向苗毅的眼神有些复杂。两人并未从苗毅身上感觉到他们想象的见面时的那种反应,反而感受到了苗毅面对他二人的从容淡定。两人不禁怀疑难道真的因为自己卑微太久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

    临别前,两人总算稍微客气了下,拱了拱手方跟随杨召青离去。

    获悉两人在总镇府住下了,云知秋立刻找来了,见面便问:“你真决心要收他们?”

    苗毅负手叹了声,来回走动着抛出了心中的打算:“秋姐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也的确有风险,可只要能收此二人坐镇,其他的化莲修士只要没什么问题我尽可一股脑全收,不怕人多心杂压制不住。有此二人为我震慑足矣!”

    云知秋担忧道:“是不是有点太急于求成了?万一两人将来不服管,只怕你的想法要适得其反。”

    苗毅停步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试试看,我正好用来杀猴儆鸡,取他们小命的人我找不到吗?好则罢,否则别逼我拿他们的人头来立威!”

    云知秋默然看着他,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真的变了,她感觉到了苗毅如今的心态变化,她也不知道苗毅这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自信是好事还是坏事,关键是自身的实力并不匹配,令她心中免不了暗藏忧虑,可她又拿不出服人的理由来阻挠,因为局面一下变成这样她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战平侯府,新修的林园内,上官青静候在内园门口,在等青主。青主为何会在此?理由是出宫私访巡视天下,然而一出宫立马就悄悄奔这看望天妃来了,已经小住了好几天。

    当然,青主要求保密,战平侯府自然对青主的到来严守秘密。

    “大总管,请!”进去通报后的仙娥再次出现有请,上官青这才跟在后面进了里面。

    一座亭台水榭间,青主正独自坐那喝酒,来到的上官青看了眼桌上摆放的成双酒杯暗暗叫苦,知道自己坏了青主的雅兴,能坐在这里陪陛下喝酒的还能有谁,那位可是不太愿陪人喝酒的,这怕是被自己给撞散了。

    果然,不等他开口,青主已经冷冷一声,“不知道朕有事吗?”

    上官青小心着回道:“陛下,鬼市那边传来消息,牛有德招人出了点岔子。”

    青主两眼一眯,“有人捣乱?”

    上官青:“青月和龙信跑去应征了,东方烈亲眼撞见。”

    “青月、龙信?”青主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是什么人,脸上露出惊讶神色,“是两个被贬成了山神土地的青月和龙信?他们也去应征了?”

    看他反应,上官青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转移了他的怒气,微微躬身回道:“是!东方烈亲自查探确认了,是他们两人无疑。”

    青主琢磨了一下,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歪嘴乐道:“朕没记错的话,那个青月是得罪了昊德芳的那个管家而被贬的吧?”

    上官青回:“陛下好记性,十万年前的事,老奴可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有点意思,嘿嘿,昊德芳怕是还不知情吧?”青主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一脸恶趣地来回琢磨了一阵,继而又微微皱眉,“这两人跑去投靠,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蹊跷吧?去,立刻召司马问天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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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二章 去看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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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一过,身在鬼市总镇府的东方烈没任何反应,天宫那边也没任何反应,手握十万空缺名额的苗毅正式召见青月和龙信。这次没有在会客的雅间相见,而是在苗毅处理公务的房间。

    走入这里看到正襟危坐在长案后面的苗毅,两人已经隐隐猜到了点什么,一想到将要正式脱离某些人的阴影、正式脱离那被困多年的地方,两人心情虽谈不上有多激动,却也是极为复杂的。

    两人客气拱了拱手,青月问道:“不知我二人是去还是离?”

    苗毅:“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为什么要投靠鬼市总镇府?”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这几乎是最后一关面试了,可这事让两人怎么说呢?最终还是龙信徐徐道:“想要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东山再起?”苗毅淡然道:“你觉得鬼市总镇府能给你这个机会?”

    龙信:“不确定。”

    苗毅看向青月,“你呢?”

    青月:“和他差不多吧。”

    苗毅:“你们当初也算是位高权重,我想知道你们当初为何会被贬成山神、土地。你先说!”指了指青月。

    青月:“我二人来投,难道大人一点都没打听过我们的来历?”

    苗毅:“多少听说了点,但重点原因不甚清楚。”

    青月略带自嘲地笑了声,也没做作什么。当场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早年的天庭还不是如今的局面。平灭六道不久,局面也比现在混乱。远没有如今的太平。四大天王麾下的人马也是从各处东拉西凑起来的,谁下面的人马多点、谁的实力强一点自然就想多占点好处,可天下才刚打下来没多久,这样乱下去容易出问题,整肃麾下人马迫在眉睫,于是各路大军都成立了巡察人马,四处巡查整顿,青月就是昊德芳手下负责这方面的南巡查使,当时杀了不少人。昊德芳的管家苏韵也不是一般人家出身的女子。其家族的势力相当于现在天庭的一个侯爷,天下争雄时苏韵为了助昊德芳一臂之力力劝苏家相助,而苏家也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天下打下来后,苏家仗着昊德芳对苏韵的喜爱,欲抓紧时机扩充势力,因为谁都知道趁着局势未稳先占住了的就占便宜,一旦局势稳定了下来再想乱来是不太可能的。青月已经再三警告过苏家,可苏家对青月的警告根本不予理会。而苏家不住手也给了其他势力话说,凭什么苏家能这样干我们就不行?青月一怒之下设下陷阱,率大军血洗苏府,灭了苏家满门。杀了个鸡犬不留。然而就因为这个,青月惹怒了昊德芳,罪名是她设计时假用了昊德芳的名义。也就是假传法旨,直接被贬成了山神。

    苗毅听的暗暗唏嘘。问:“我听说当年苏韵还不是昊府的管家,苏韵逃过一劫是你有意放过吗?”

    青月道:“我没想过放过她。苏韵那时虽不是昊府管家,可已经被昊德芳留在了身边,而这背后也有苏家的推波助澜,苏家是有意成全苏韵和昊德芳的,一旦苏韵成为王妃,对苏家来说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苏家上下都乐见其成,这才让苏韵躲过一劫。可以说,如果苏家当时不灭,如今的地位怕也非同小可,而苏韵也难挡苏家的推动,只怕苏韵和昊德芳的关系就不是如今这样了,估计早就成了王妃,而不是所谓的什么狗屁管家。”

    苗毅挑了挑眉,敢情昊德芳和那苏韵弄成如今这般畸形的关系都是这位的杰作,招了这样的人自己岂不是招人恨?不过他又奇怪道:“凭苏韵的影响力,为何一直不杀你报仇而留你至今?”

    青月冷笑道:“怕不是不想杀我,而是杀了我没办法对下面人交代。苏家灭门后,对昊德芳麾下的各路人马震慑力是极大的,也大大减少了昊德芳后来对各路人马的整顿,我当时认为我是立下了大功的,所以对昊德芳将我贬成山神也不以为意,认为昊德芳迟早要重新启用我,于是我一直等啊等,等到天下人已经忘了我的存在,也不见昊德芳有任何动静,等到我心灰意冷时才知道我当年的想法有多天真,我也明白了,对昊德芳来说,我立下的功劳再大也不如苏韵对他重要。而我也无路可去,只要昊德芳还存在一天,南军就不可能放我离开,擅自逃离的后果我也承担不起,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脱身的机会…这就是我前来投靠鬼市总镇府的原因,牛总镇还有什么疑虑吗?”

    苗毅不置可否,看向龙信,“你呢?”

    龙信也忍不住自嘲一声,“她是因为一个女人,我也是因为一个女人……”将自身情况详细道来。

    他当年位列朝堂侯爷之尊,有一天下面有人告知境内出了个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欲献来给他,谁知周召的儿子周傲临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周傲临找人递话,希望他能割爱。他起先也没当回事,可真等那位美人送到眼前后,才发现真正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极为喜爱,就没理会周傲临,直接收房纳为了妾室。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他那妾室出游,突然被人掳走了,侥幸逃过一劫的护卫认出了劫人的人员中有周傲临的随身护卫。龙信大怒,有些事情能忍,自己女人被人强抢焉能忍受,遂找上周府讨要公道。那时的周召还不是未路元帅,只是一路星君,也是龙信的上司。谁知周傲临矢口否认。不承认干了这事,当时周召的脸色很难看。更令龙信愤怒的是,这次之后那妾室就彻底联系不上了。死活不知,十有**已经被灭口了。事后也有其他同僚暗中奉劝他不要闹了,说周召不可能承认有这事,否则纵容儿子强抢手下女人的事坐实了还得了?届时周召何以面对众部下?可他堂堂一个男人焉能忍下这屈辱,真要忍下了以后岂不是要永远被人戳脊梁骨?于是结果可想而知,各种麻烦纷至沓来,不断向他施压,要逼他认错,不过他倒没有像青月那样一贬到底。先是从侯爷贬成了都统,继而贬成总镇,再大统领,直到三万年前被贬成了土地。

    听完经过后,苗毅心中暗暗嘀咕,收下这家伙又要得罪一个元帅,见鬼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清楚,两人若不是有这遭遇。打死也不可能来投他麾下。

    略作思索后,苗毅道:“我三天前说过,招收你们后,你们要从现有级别开始做起。”

    青月道:“我们记性不至于这么差。自然是记得。”

    苗毅摸出了两块任命玉牒逐一摊开在了桌案上,淡然道:“若招收你二人,目前的鬼市总镇府属你二人品级最低。总不能让级别比你们高的去看门,让你二人去总镇府大门口看守大门可愿意?”

    “……”青月和龙信彻底无语了。神情抽搐,看大门?让我们两个去看大门。亏你说的出来。

    苗毅手抚任命玉牒,慢慢抬眼看向二人,不声不响,就那么看着,等着。

    最终青月恨恨道:“算你恨!只要你不怕招人恨,我没意见。”

    苗毅当场拿起一块任命玉牒施法注写,写完打下法印直接扔给了青月,“从今天开始,你是我鬼市总镇府的人了。”

    不见任何犹豫,干净利落。

    接了玉牒在手查看的青月确认属实后,脸上渐渐露出悲喜交加神色,心情外人不得而知。

    龙信看了看青月手中的东西,最终咬牙道:“好!”

    苗毅二话不说,将另一块玉牒写了,扔给了他,双手扶桌看着二人,不声不响,又在那等着。

    情绪稍缓的二人仍有种做梦的感觉,被困这么多年,真的脱身了?他们虽然是抱着期待来的,可是真没想到苗毅敢收他们,尤其是没想到苗毅真能这么快下决定。

    半天不见响,见苗毅反而端了杯茶慢慢在那喝着,也不吩咐两人什么,也不赶两人走。

    渐渐,两人明白了什么,相视一眼,最终齐齐拱手低头道:“属下参见总镇大人!”

    苗毅手中茶杯终于放下,“带他们去总镇府大门口。”

    “……”一直站在边上的杨召青有点傻眼,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苗毅,真的要让这两位去守大门?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开大了?他露出询问确认的眼神。

    苗毅偏头看来,“怎么?你想帮他们去看大门?”

    “……”杨召青无语,只得拱手领命,伸手请了二人跟他们走。

    屋内空下苗毅一人后,苗毅长吐出一口气来,缓缓闭上了双眼。

    没多久,云知秋闻讯而来,快步直闯而入,近乎失声道:“听召青说,你让青月和龙信去看总镇府的大门?”

    “召青有点管不住嘴巴呀。”苗毅睁眼微笑道:“这里就他们品级最低,他们不去看谁去看?”

    云知秋翻了个白眼,“少来,有近卫军的人守着,还需要他们去看大门?”

    “近卫军的人是近卫军的人,总镇府的人是总镇府的人,堂堂总镇府连个摆设都没有的话,成何体统?”苗毅起身站了起来,绕出长案,抓了云知秋的柔荑在手轻轻拍着,“显圣境界到了这里也得老老实实看大门,得让后来者知道,这里没他们摆架子的资格,今后定可省去不少麻烦,这么好的两个门神不用实在可惜了。夫人呐,管家我不如你,治军我比你懂,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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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三章 我算你狠

    这一点云知秋倒是认可的,苗毅从最底层的小兵开始,到只有十个手下的洞主,一直到如今的地位,可谓是一步一个台阶过来的,统军多年,屡屡率军主动出击征战,统兵治军的经验自然是强过她的,她虽当过君使之类的,可那是直接空降的,并无什么实质的治军经验,她更着重用人。

    听苗毅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云知秋轻叹一声,“只是你这样做,在他二人看来会不会是对他们的羞辱?”

    苗毅另有看法:“都混成山神、土地了,还要这脸面,那也是没救了。他们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连这点脸面都放不下,难不成我以后干什么都要看他们两个的脸色?我还如何号令他二人?初来乍到好驱使,先让他们习惯一下,他们连这种事都干过了,以后再对他们发号令,总比看大门强多了吧,他们也就不会觉得难堪了,自能从命。何况也就现在让他们看看大门,来了其他人再换下就是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一直看大门。连他们两个都看过大门了,后面再让那些彩莲修士看大门的话,那些人也就能坦然了,不会心有怨言。”

    云知秋听出来了,这是雄心勃勃不打算招收彩莲以下的修士了,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苗毅在治军上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经验,的确不是她云知秋能比的,既然他前前后后都心中有数了,她也就不再纠缠这个了,倒是忍不住翻了个媚眼,调侃道:“牛二。我听说你在东来洞当洞主的时候一上任也搞出过看大门的事,看来你很喜欢玩这手。”

    “呃…”苗毅一愣。不禁想起当年。

    门外排队进入总镇府内的人依然不减,院内杨召青领着青月和龙信从大门口走来。青月换上了自己的一节黑甲,龙信换上了自己的三节银甲,两人绷着个脸,虽然答应了,可这事自然是高兴不起来。

    杨召青和近卫军负责守门的头领沟通过后,将二人领到了门口,伸手请上岗。

    青月、龙信一声不吭,各持长戟,各站在了门口左右。

    同样守在门口的近卫军面面相觑。有点傻眼,一个个心里嘀咕,真的假的,别吓我,显圣跑来看门?若是天宫的大门倒也说的过去,这可是一个小小总镇府啊!

    排队逐一进入总镇府内面试的人员见到门口出现了两个显眼的黑甲和银甲,不免好奇多看了两眼,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乖乖,真的假的,两个显圣高手居然在这里看守大门?

    所有进出人员从大门经过时都忍不住一脸的惊奇怔怔打量二位。

    青月和龙信那叫一个羞恼,很想骂上一句看什么看?可既然已经答应了牛有德。而且已经领命了,这一来就撂挑子也说不过去,让牛有德如何相信今后能号令他二人。

    二人多少也看出来了。这是苗毅对他们的一个考验,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守门。想通了也就只好忍着了,任由一道道好奇目光欣赏。这辈子这种体验真是头一回啊!

    当然,对那些前来应征的人来说,他们也看出来了,这黑甲和银甲十有**是应征成功的人,妈的,连显圣高手都在这里看大门了,咱能应征成功吗?

    “什么?青月和龙信在总镇府外看大门?”榻上盘膝而坐的东方烈一听禀报,惊的直接从榻上蹦了下来。

    来报随从点头苦笑道:“卑职前去看过了,的确是他们二位。”

    东方烈二话不说,匆匆出了房间,直奔人来人往的大院,快步来到门口一看,乖乖,还真是这二位。

    尽管亲眼所见,东方烈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自然清楚这二位是什么人,一个敢灭昊天王心爱女人满门的人,一个誓不低头顶撞上司要交代的人,这两位的脾气竟然能老老实实站在这看大门,还真是破天荒了,连这都能忍下来,当初又是何苦呢。

    东方烈觉得苗毅做的有点过分了,上前对二人道:“二位,这是牛总镇的意思?”

    两人瞟他一眼,青月道:“难不成你认为是我二人吃饱了没事干?”

    东方烈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找牛总镇为二位说道说道。”在他看来,这简直是牛有德对显圣修士的羞辱,显圣修士混的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吧,他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心中隐隐冒出对牛有德的愤慨之情。

    “关你屁事!有多远死多远。”青月毫不客气地喷了句,这看门的也算是离谱了,居然敢对近卫军副大都督这样说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龙信也很不爽地来了一句。

    “……”东方烈无语,妈的,老子一片好心倒成老子多事了,得,既然你们喜欢,那你们就继续站着吧,不识好人心,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他重重拱手一下,甩袖而去。

    “什么?青月、龙信?是那个灭了苏韵满门的青月,是那个和周召死磕的龙信?”

    信义阁,在室内盘膝打坐的曹满也同样从榻上蹦了下来,对前来禀报的七绝失声相问。

    七绝颔首道:“老奴听到禀报也有点不信,亲自去核实了一下,没错,的确是他们两个,应该是已经投靠总镇府了,否则不可能站在总镇府门口看守大门。”

    曹满一脸震惊道:“你确认他们两个在为鬼市总镇府看守大门?不是刚好经过?”

    七绝叹道:“东家,不是经过,拿着长戟在门口左右站的好好的,肯定是在看大门。”

    曹满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朝总镇府方向看去,嘿嘿道:“牛有德,我算你狠,你还真敢呐!”不行,他迅速转身而去,要去现场看看,关键是忍不住不去看看,说不定其中藏了什么猫腻呢?

    战平侯府,新修园林内,有从天下各地采撷过来的奇花异景装点,修建这个园林未让侯府花一分钱,全部是天宫大总管上官青暗中安排人置办好的。

    此时青主和战如意联袂徜徉在宛若仙境的园林中,前者一脸难得的轻松怯意,后者一如既往地淡然,只是奉陪而已。

    有仙娥快步而来行礼,禀报:“陛下,大总管求见。”

    青主脸一沉,骂道:“老杀才!”有点牙痒痒,难道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放松来了么,明知道还老是来败坏自己兴致,不过他也知道,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上官青是不会来打扰的,“让他滚过来。”

    “是!”仙娥半蹲应下而退,见他发火,有点被吓到了。

    “陛下,臣妾告退。”战如意亦行礼告退,她也知道上官青正常情况下不会来打扰,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规矩她懂,理当回避,而她本就无心陪伴,正好可以借机走开。

    “诶!”谁知青主伸手拉住了她胳膊,不让走,淡笑道:“爱妃,不用回避。”他心里也清楚,上官青又不是傻子,真要有什么秘而不宣的事情也不会当众说出来,自会传音告知。

    战如意瞥了眼自己被抓住的胳膊,保持了沉默,留在了他身边。

    上官青很快在仙娥的引领下来到,见到那两位在一起,再看到青主瞅向自己的眼神,心中不禁苦笑,硬着头皮上前行礼道:“陛下、天妃娘娘。”

    青主语气不善道:“什么事?”

    上官青看了眼战如意,稍微掂量了一下能不能当众说出来,随后才笑道:“陛下,鬼市总镇府那边又出了点热闹……”将青月和龙信看大门的事讲了出来。

    涉及到苗毅,战如意不禁露出一丝凝神细听神色。

    “……”青主愣神好一会儿,惊讶道:“你确认青月和龙信在为鬼市总镇府看门?”

    上官青苦笑道:“确认了,老奴从几个渠道都得到了确认,青月和龙信的确在看门,东方烈那边给出的确切答复是牛有德下令让他们两个去看门的,东方烈询问其理由,牛有德说鬼市总镇府目前无人可用,也就他们两个的品级最低,除了让他们两个去看守大门也找不出别人。”

    “品级最低?”青主神情抽搐,发现这理由还真让人无话可说,不禁失笑:“呵!那猴崽子胆子不小啊,让一位曾经的侯爷和一位曾经的南巡察使给区区一总镇府看大门。”偏头看向战如意,“爱妃,你这位曾经的上司有够猖狂啊,看来爱妃当年被他吊在旗杆上也不算太委屈!”

    见青主心情不错在调侃开玩笑,上官青跟着陪笑,不过一瞅战如意神情寡淡丝毫都不觉得好笑的样子,赶紧刹住了笑容,别惹得这位女主子不高兴搞得自己下不了台,毕竟是这位曾经的糗事,青主能拿来开玩笑,却不是他能笑的。

    说老实话,上官青执掌天宫事物,对天后夏侯承宇也只是表面上客气,并不怕夏侯承宇,整个后宫若说真有让他怕的女人,也就眼前这位了。夏侯承宇说他一句坏话,青主未必会当回事,这位若是说他一句坏话,他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青主非大脚踹他不可。其他女人对青主来说,只是发泄****的玩物,更多的是对掌控天下的需要,尽管青主对天妃也有这些方面的需求,可上官青能看出,青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仅凭这一点上官青就很清楚,自己惹不起这女人。

    见青主笑的开心,战如意淡淡看了他一眼。

    然青主被这冷淡目光一瞥,笑声戛然而止,顿时笑不出来了,反而摸摸鼻子显得有些尴尬。

    这一幕上官青尽收眼底,赶紧低头当做没看见,心中唏嘘不已,发现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天下能一个眼神制的陛下服服帖帖的怕也就是这女人了,试问他又如何敢惹。(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四章 天王之怒

    开玩笑弄了个尴尬,青主脸色一肃,转眼就好像健忘了刚才的事情一般,又继续与上官青讨论起了青月和龙信的事。

    青月还罢了,说到龙信,青主心中有些好笑,上回招了司马问天过来问话,他才知晓,当初那个令周召和龙信闹僵了关系的女人居然是监察左部的人。司马问天的本意是想将那个女人送入周府的,谁想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被龙信给弄去做了妾室,这才演化出了后面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影响至今。

    说到那个女人,司马问天也是极为惋惜的,夸其才貌极为出众,是监察左部花了大心血培养出来的,本欲发挥大作用,谁知竟死了个稀里糊涂。

    一旁的战如意默默听着两人谈话,记忆的闸门却被青主的话给打开了,想起了当初被牛有德给吊在了旗杆上的情形,往事一幕幕如画卷,从考核时的初次见面,后面数次自取其辱,到最后在牛有德手下听命,御园走投无路时的哀求更是刻骨铭心。今天自己这般模样,显贵之极,也许不知道让天下多少女人羡慕,而牛有德却在鬼市绝境求生挣的一席之地。

    她心中是惊讶的,真没想到牛有德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竟然连显圣高手也前去投靠效命,尽管她现在也有显圣高手保护,可在她看来这却是自己拿身体去讨男人喜欢换来的。

    在寿宴上和朝臣激辩,推出赌约,鬼市总镇府立碑招人。到如今显圣高手去投靠效命,哪怕排除苗毅的因素。这一连串的事迹也依然令她心驰神往,她多么希望自己还穿着那身战甲。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完成这一件件壮举。事实上她梦里也依然还是自己当年身穿战甲统兵时的模样,那是她喜欢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向男人演示美人出浴。

    明眸远眺,战如意一脸的怅然若失……

    天牝宫,侧身安躺在软榻上的夏侯承宇猛然坐起,挺着大肚子一站。

    禀报消息的娥眉吓一跳,这若是伤了肚子里的小人儿还得了?赶紧上前双手扶住她,“娘娘小心!”

    “没事!”夏侯承宇摆开她的搀扶,两眼放光道:“你说什么。连显圣高手都去投靠牛有德了?”

    娥眉回:“是的,一个叫青月,一个叫龙信,一个是原来的南巡查使,一个是原来的侯爷……”她将两人的出身和被贬的原因娓娓道来。

    “本宫果然没看错人,本宫果然没看错人,果然没让本宫失望……”

    听完后的夏侯承宇满脸兴奋神色,双手捧着大肚子快步来回走动,嘴里嘀咕个不停。

    天翁府邸。禁园内,夏侯拓站在擎天大树下闭目思索。

    寇天王府,三本堂内,寇凌虚坐在案后。身体靠在宽大的椅子里闭目不语。下站的寇家三兄弟神情各异,鬼市传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让他们震惊了,竟然有显圣高手投靠于牛有德麾下。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凭什么呀。

    “去查一下。看看北军有没有被贬的显圣修士,处境和状况又如何。”闭眼在椅子里的寇凌虚淡淡出声。

    寇铮道:“父亲。北军应该没有,显圣修士被贬不是小事,有这样的事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砰!寇凌虚突然拍案而起,整张桌子哗啦碎成一地,三兄弟吓了一跳,皆一脸惶恐。就连唐鹤年也被这突兀一下给惊了一下。

    “你脑袋进水了吗?显圣没有,化莲有没有?查!立刻给本王去查!”寇凌虚发出怒不可遏的咆哮,那陡然爆发出的气势极为慑人。

    “是!”寇铮心惊肉跳地拱手应下,赶紧转身离去,寇勤和寇勉也跟着悄悄退下。

    出了三本堂,看见老大灰溜溜而去的情形,寇勤有几分幸灾乐祸地对寇勉传音道:“你看看,平常一副继位人的模样在我们面前显摆,如今竟说出这般蠢话来,实在可笑。”

    哪里可笑了?寇勉很无语,老大明明说的是实话,只是父亲心情不好而已。

    昊天王府,亭台水榭间,昊德芳双拳紧握,目露杀机,满脸阴霾。

    苏韵低头站在一旁。

    咣!昊德芳突然一拳,深陷在跟前的一根廊柱上,怒声道:“青月贱人,早知如此,本王当初就该将这贱人给斩了!”

    由不得他不愤怒,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已经被天下人淡忘了,他也知道他当初贬黜青月是他做错了,青月是立下了大功的,可青月当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他愤怒,竟然想连苏韵一起给杀了,若不是苏韵恰好在自己身边不在苏家,那后果他不敢想象,如此擅自做主哪有一点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而他贬黜青月也并非仅仅是因为苏韵,也有刚打下了天下其部从普遍存在居功自傲情绪的原因,一个个把自己当功臣,行为举止肆无忌惮,在他看来就是目无尊上,这一点对他来说比大家抢地盘还不能忍受,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人想要将他给取而代之?这是他决不能忍的,所以他不但贬黜了青月,事后还采取各种手段清洗了一批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

    有些事情在下面人的看法中是一个角度,在上面人的看法中又是一个角度,大部分人只当他纯粹是为了个女人而罔顾下面的功臣。总之不管怎么说,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如今青月突然又跳了出来,还加入了鬼市总镇府,你加入鬼市总镇府也就罢了,居然还为鬼市总镇府看大门,生怕天下人不知你青月加入了鬼市总镇府似的。

    青月的举动无异于又把他昊天王为了个女人而滥贬有功之将的往事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人家青月宁愿去为鬼市总镇府看守大门也不愿在他麾下,他昊德芳是该有多无德,简直让他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好面子的又岂止一个青主,他平常嘲笑青主的时候是因为事情没到他头上而已,真要到了他头上,他照样脸上挂不住。

    苏韵道:“都是属下连累了王爷!”

    昊德芳霍然转身,咬牙切齿道:“你呀,当初啊,真不该拦着本王杀她!”

    苏韵脸上带着几分悲色,“属下当初何尝又不想为家人报仇,可正因为她杀了属下的家人,王爷才不能杀她,王爷和属下的事情天下人尽皆知,王爷若是为属下杀了她,让天下人如何看王爷,岂不让下面人心寒?王爷还如何服众?众将兔死狐悲皆与王爷离心离德,王爷又如何统御一方?”

    “青月贱人…”昊德芳狠狠一声。

    广天王府,广令公的书房内,广令公坐在书案后面沉着一张脸,未路元帅周召微低着头站在书案前,勾越站在书房一角默默看着眼前一切。

    “本王当年为了让你上位,不惜将你的上任铲除,你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广令公霍然站起,哗啦,抓了桌上一堆纸张当场砸在了周召的脸上,纸张纷飞飘飘荡荡落地。

    周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拱手道:“王爷息怒!”

    “息怒?”广令公隔着桌子指着他鼻子臭骂:“你周家干出的破事自己丢脸也就罢了,你让西军上下怎么看本王?连抢夺属下女人的人也能提拔,军心何在,是本王识人不明吗?”

    周召拱手不放道:“王爷,绝没有那种事,那纯属龙信诬陷!”

    事实上那事的确是他儿子干的,可他决不能承认这种事情,真要坐实了这种事,统军之人纵容儿子抢属下的老婆玩岂能是小事,不说别的,光众口铄金的指指点点也能让他当初的那个星君的位置做不下去。所以他宁可背地里气急了将儿子给打个半死,可表面上还得装作很厚爱那儿子的样子,逼得他尽管恨急了龙信也不敢杀龙信。

    “诬陷?”广令公同样指着他鼻子不放,声色俱厉:“你当年不是说那件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吗?你就是这样处理妥当的?那龙信为何会跑去投靠鬼市总镇府?堂堂显圣高手跑去给一总镇府看大门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你裤裆里沾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周召突然单膝跪地,拱手恳切道:“王爷,属下冤枉啊,属下的儿子绝对没有干这种事!”

    咣!广令公一拳砸在桌上,闭目沉声道:“你跟本王解释这个没用,你还是回去自己想想该怎么消除这事的影响吧,滚!”

    周召仓惶站起,拱手低头边退边道:“王爷息怒,属下告退!”

    人出去后,勾越静静看着广令公,稍作静默的后者轻轻挥了挥手,勾越立刻转身而去。

    将龙信恨得牙痒痒的周召刚走出天王府大门,突闻身后传来勾越呼唤声,“周元帅请留步!”

    周召停步转身,立马换上惶恐模样拱手道:“勾管家,不知有何吩咐?”

    勾越把了他胳膊带着往门外走远了些,低声道:“王爷让老奴叮嘱元帅几句。”

    周召立刻送出耳朵,做侧耳倾听状,谁知勾越冷目一斜,趁其不备,突然一记快若雷霆的重拳猛然轰中周召胸口。(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五章 本帅不服!

    对方法力猝动,周召大惊,紧急施法防御,然不备对有心已防御不及。

    咣!恍如一声闷雷,周召刚聚集起的法力被击溃,嘴中噗出一口血箭,整个人如流星般飞出。

    轰!数千丈外的一座大山被冲来的人影撞的当场崩塌。

    勾越双臂虚揽,一道无形波动的气墙挡在王府外面,喷到他脸前的血箭飞灰湮灭,那一击之下的澎湃法力被他强行压制住了,接着挥袖一抖向天,那股冲击法力被导得冲天而去,渐散于冥冥之中,避免了殃及王府。

    也就在飞逝的人影撞塌大山的瞬间,四周冲出四道人影急速冲入爆开的烟尘之中,烟尘再爆,激烈打斗声稍响即逝。

    王府外,周召的随行护卫人马见状都惊呆了,都没想到天王府的管家勾越会突然偷袭元帅。

    远处弥漫的烟尘中,几条人影冲天而起,四名顶级的六节红甲大将押了周召出来,口鼻淌血、两眼不时翻白、披头散发、少了条胳膊、狼狈不堪的周召被几条红色捆仙绳绑了个结实。

    周召的随行管家狄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陡然朝随行人马喝道:“一旦元帅有何不测,我等皆不得善终,保住元帅就是保住我等自己,杀!”

    上百人立刻朝空中押着周召的几人冲去,紧急救援。

    咣!当空宛若一声惊雷炸响,一道血色流光刺眼,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宛若一道光柱。瞬间刺中领队冲杀的狄严,狄严当空一声惨叫。七品破法弓一击之下毙命!

    空中一团云雾被震散,露出了一名手持七品破法弓的男子。

    押着周召的四人大手一挥。地面升空一排人拦在前,一个个拉开了破法弓,四周山峦间亦陡然冲出一群手持破法弓的天将,刹那道道流光齐射。

    那冲出去的上百人大手一挥,转瞬十万大军现身,盾牌密集防御,流星箭从盾牌缝隙中射出反击。

    剧烈轰鸣声中,四周突然喊杀声震天,四队人马从四个方向冲杀而出。紧随射出的流星箭杀来。

    各色七情六欲武器的光华闪耀撩动,强大的法力波动宛若要毁天灭地一般,天地为之色变,大片的山川河流崩塌。

    站在王府大门前的勾越,手中令旗一挥,一道朦胧光罩扣住了王府在内的整座山峰。天崩地裂海啸般冲击而来的法力波动立被那光罩的强悍防御力给挡住,光罩上荡出层层涟漪如波,勾越负手而立波澜不惊地观战。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瞬间被摧毁了,唯独勾越脚下所站立的山峰岿然不动。

    十几名戴着假面的黑衣人突然从王府内走了出来。一字排开站在了勾越的身后。

    如此大的动静哪怕是聋子也听到了,惊的王府内的所有人冒了出来,却见王府内不知从哪冒出了大量的甲士虎视眈眈着王府内的一切,防止王府内有任何异动。吓得不少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站在各宅院屋顶上的王府家眷们一个个脸色大变、心惊肉跳,广媚儿半抱住了母亲的胳膊,脸色有些吓得发白。这天地似乎都要毁灭般的景象太吓人了,广媚儿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尽管有强大的防护大阵防御,可依然能感觉到脚下的颤动。令人感觉王府随时随刻有被掀翻的可能。

    对王府大多数家眷来说,从未想过堂堂的天王府外能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媚娘同样吓得脸色发白,看了看四周,发现突兀出现的许多甲士都面生的很,自己似乎连见都没见过,有些惊恐道:“王爷,王爷呢?”

    就在这时,一名红甲大将掠来,落在了屋顶上,拱手道:“王妃,王爷请王妃和小姐过去一趟。”

    母女两个自然是慌不迭地跟了去,此时对她们来说只有在王爷身边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内园最佳的观景楼台上,长案上酒菜齐备,广令公静静坐那小酌,冷眼平静地看着外面的天翻地覆。

    上得楼来的媚娘也顾不上了礼仪,跑到广令公跟前,惊恐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广令公偏头微微一笑,“媚娘,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脸色有点发白的媚娘无语,最终在他有力的眼神注视下有些脚步凌乱地走到了一边小案旁,提裙坐下,取了古琴出来摆放,叮叮咚咚琴声在她纤纤十指下混着外面巨大的轰鸣声而出,只是琴音明显有些凌乱,若同媚娘的心绪。

    广令公又朝广媚儿稍微招了招手,有点慌乱的广媚儿赶紧站到一旁给他斟酒。

    外面天翻地覆,广令公却事不关己一般高坐阁楼上举杯慢酌,横眉冷眼旁观。

    他的淡定渐渐给了母女两个强力安抚,渐渐让母女两个镇定了下来。

    周召随行人马的战斗力十分强悍,在天王府众多人马的围攻下,足足杀了近一个时辰,那天翻地覆的动静才渐渐偃息下来,随着最后的零星巨响消失,天地间也似乎宁静了下来,只是外面尘烟滚滚,什么都看不清了。

    很快,法力掀动的狂风声起,将外界的滚滚烟尘给荡涤远去,再看宛若仙境般的王府四周,山川河流或夷为平地,或活生生出现数不清的万丈深渊,整个大地变得千疮百孔,只有天王府所在山峰一枝独秀。

    四周大群人马手持刀枪在地面四处搜寻着什么,偶见重伤未死之人立刻捡走,不知要做何利用。

    如倒扣碗状的光罩突然消失,四名红甲大将押了周召飞来,当场摁跪在地,摁跪在了勾越面前。

    口鼻鲜血淋漓的周召抬头看着他,嘶声道:“大胆勾越,竟敢对本帅动手!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王爷,属下冤枉啊!属下冤枉啊!”

    勾越居高临下冷漠道:“不要再喊了,喊破喉咙也没用,王爷不会再见你了。”

    周召一脸惨然,不用想也明白,这必然是广令公的意思,否则西军上下谁敢动他,顿时一脸狰狞道:“我若死,我麾下部从为求自保,必然殊死反抗,皆时便是西军大乱之时,他广令公也休想坐稳那个王位!”

    勾越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王爷若是连这点掌控力都没有,还如何统帅西军?王爷能将你扶起来,就能将你给踢下去,西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当官的人,你还怕没人愿意顶你的位置吗?有王爷坐镇为靠山稳定大局免除后顾之忧,你麾下的未路人马中有的是人想将你给取而代之,如果没料错的话,就在你落网的同时,未路已经是兵谏四起,你那些心腹手下只怕下场比你也好不到哪去。”

    周召神情猛然抽搐,此时方明白今天之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猛然挣扎着嘶声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龙信?为了一个龙信竟不惜除掉本帅?难道广令公宁信龙信的话也不信本帅的话?本帅俯首称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天理何在,公理何在?”

    勾越冷哼一声,“龙信?难道到了这一刻你还以为是因为龙信?龙信在王爷眼里什么都不是,少一个龙信算什么?”

    周召咆哮:“那究竟是为什么?本帅自认对他广令公言听计从,不曾有任何违逆之处!”

    “为什么?”勾越突然挥手指向天际,“你眼睛瞎了吗?鬼市总镇府招人你没看到吗?你只看到一个龙信前去投靠,难道没看到西军境内前往投靠者如过江之鲫?王爷知情后可谓寝食难安,西军内部有问题,但是没想到问题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你堂堂未路元帅难道还没看到问题的严重性?长此以往,西军将不堪一击,自毁根基啊!鬼市总镇府招人的境况彻底让王爷看明白了,西军已经到了非整顿不可的地步,断臂疗伤虽痛,却不得不做,王爷手里不做,留给后人处理起来将更加艰难,后面的人怕是没王爷对西军的这份震慑力啊!欲敲山震虎自然要挑个有分量的下手,动你乃是要让西军上下看到王爷的决心,谁敢敷衍试试看,你周召就是前车之鉴!”一番长篇大论也算是为了让周召死个明白,对方毕竟是一路元帅,毕竟忠心耿耿为广令公效命多年。

    “啊!”周召猛地仰天悲呼,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要致自己于死地,自己何其冤枉,怒声咆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本帅不服!本帅不服!”

    “龙信投靠鬼市总镇府将你推上了风口浪尖,处理你对西军上下更有警示和安抚作用,所以龙信多少算个引子,只能说你刚好撞上了!”勾越冷冷一声,大袖一挥,“带下去,等候天旨,斩首示众!”

    被拖起的周召突然大声道:“我认罪,放过我家人,放过我家人!”

    勾越低眉垂眼道:“晚了!动你的时候…也是那边动手的时候!”

    “啊…杀我有何用?就算能整顿一时,也整顿不了一世,利益循环往复……”周召摇头悲呼不止,就此被拖走了,他能想象到大军围攻周府的情形,那必定是赶尽杀绝,鸡犬不留,风光无限、显贵一时的周家上下该是何等的绝望。

    他也清楚,自己死定了,天旨同意处理他肯定就斩首示众了,天旨如果不同意杀他,那他十有**要‘畏罪自尽’,总之如今没人能救他,就算是青主和佛主也不行。(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六章 厚葬

    天王府内,一开始一群家眷还不知道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待烟尘散去,周召被擒来又押走,方知天王府外的一场厮杀竟然是在擒拿未路元帅周召,不少人都被惊呆了。

    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见未路元帅周召,平常那是多么威风凛凛的人物,哪怕经常进出天王府也就见他在王爷和王妃等人面前顺从,其他人他只怕未必会用正眼去瞧,如今竟然就这样被拿下了,狼狈凄惨的像什么样。

    这对平常只知道王爷位高权重却不知怎么个位高权重法的人来说,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堂堂一位元帅的旦夕祸福就在王爷的一念之间呐,想想都心惊,也越发心增了对那位王爷的畏惧感。

    站在一处楼顶眺望的广君安,目睹周召就那样被拖走了,不禁默然,他不禁在想,若是自己继承了王位敢直接对一位元帅这样做吗?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只怕自己未必敢这样做,因为自己控制不住周召的部下,一个不测就是西军大乱令自己的王位不保,因为自己没有父亲在西军的影响力和威慑力,譬如另两位元帅趁乱逼自己退位,自己该如何是好?而且绝对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谁不想坐上这个王位?但是那两位元帅绝对不敢逼父亲退位。

    他想来想去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自己现在资历尚浅,还没有在西军深耕出人脉和威望,如今不敢做的事情不代表以后做不到。

    “重整山河,务必恢复的比原来更好。”走入府内的勾越对一名王府的管事人员吩咐了一声,目光无意中看到了不远处屋顶上的广君安,没说什么,继续大步深入府内。

    “你们很喜欢看热闹吗?”广令公的声音突然隆隆回荡在王府的上空。

    此声一出。那些站在屋顶上的人们纷纷惶恐跳下,赶紧老老实实缩了起来。

    阁楼上的广令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负手,慢慢踱步到凭栏处眺望,阁楼内琴声幽幽。

    就在这边对周召动手的同时,周府外。天未星君孤玉城领着几十名随从来到,有事欲见公子周傲临。门卫通报之下,周傲临最近已是被龙信之事搞的焦头烂额,哪还敢怠慢下面人,亲自出来笑脸相迎。

    孤玉城留下了守卫在外,独自一人进入了元帅府内。

    “父帅去了王府,不知星君前来有何指教?”到了自己宅院的正厅之内,请用茶后,周傲临热情问道。

    谁知孤玉城伸手将茶盏拨开到一旁。慢慢站起,突然沉声怒喝道:“周傲临,你可知罪?”

    隆隆之声笼罩元帅府,惊的元帅府内之人莫名,惊的周傲临愕然。

    府外孤玉城随从忽然抛洒出大队人马,直接冲杀进元帅府,有一部分冲杀了进去,有一部分被顷刻间启动的大阵阻隔在外。紧急时刻固守元帅府周围的大军火速赶来驰援。谁知半途中发生内讧,有人高喊:“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放屁!”有人怒喝回应,驻守大军迅速自相残杀在一起,只有少部冲向元帅府救援,与阻隔在大阵外的人马冲杀在一起。

    周傲临宅院的正厅内,突然源源不断冲出大批人马,一个个脑袋上扎着白布条。恍如死士一般,与元帅府的大批护卫冲杀在一起。

    已经换上一身战甲的孤玉城一手持宝剑,一手将呕血中的周傲临给拖了出来,整个人杀气腾腾,可谓以星君之尊亲自上阵。周边四名红甲大将拱卫。

    元帅府内已经是乱成一团,到处是厮杀声、悲呼声、惨叫声,整座元帅府内的美景良宅也在大战之下顷刻间毁于一旦。

    “娘!”一名吓哭的少女在几名将士的护卫中间吓得瑟瑟发抖哭喊。

    数十人冲来,将那几名护卫给冲散,一支长矛毫不留情地从少女后背贯穿出胸口,胸口鲜血爆出,少女哭声立止,瞪大了泪眼,整个人瞬间被挑飞了出去。

    到处是活着的人变成死人倒地,或被四分五裂。

    一群护卫护着一名雍容之下又显得狼狈的妇人且战且退,妇人手持大刀高喊:“挡住!挡住!援军立到,事后元帅必有重赏!妾身在此承诺,勇者必有重赏!”此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召的正室夫人兰玲。

    这里话落,后方又有大批人马杀来,兰玲回望,看到了持剑挟持着自己儿子的孤玉城,顿时双目欲裂,挥刀指去,厉喝道:“孤玉城,元帅平日待汝不薄,汝竟敢造反!”

    “何来造反一说,本君奉天王法旨擒贼,犯上作乱者是你们!”孤玉城手中剑一挥,当场砍下周傲临的头颅,一股鲜血喷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管,信手将一颗大好头颅抛向空中,朗声施法怒喊:“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奉广天王法旨讨贼,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奉广天王法旨讨贼,周召已被广天王正法,从属人马束手就擒可免罪!”

    防护大阵内外同样的呼喊声顿时此起彼伏,喊的元帅府人马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若不是广天王的意思,孤玉城哪敢这样做,就算灭了周府也是找死。

    而苍穹之上,又陆续有乌压压的人马冲来,一个个脑袋上扎着白布条,“讨贼”的呼声震撼云霄。

    见此状,大阵外不少的元帅府驻守人马纷纷抛下手中武器大声喊“降”,连带效应下,驻守防护大军惨败。

    唯独元帅府内的人马死战不降,都是亲信人马,谁都知道,事后清算放过谁都不会留下他们为后患,降也没有活路。

    轰隆!防护大阵被攻破,大批人马冲杀而入,瞬间将元帅府内人马杀的溃败难支一面倒。

    “杀!”兰玲挥刀亲自上阵,连杀数十人,然面对潮水般的大军冲击,独木难支一路败退。

    “夫人,大势已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几名亲卫护卫在左右,其中一人大声恳请兰玲快走。

    “随我杀出去!”兰玲率先挥刀冲天而起,百余人护卫跟随。

    然一波破法弓的齐射之下,又将这一队人打压了下来,大军冲来合围进攻,这队人马陷入泥涝之中,再难脱身。

    杀到最后,周围战事已平,只有兰玲身边还有数人护着兰玲做困兽之斗,围着的大军大多停手了,看着。

    围困大军分开一条道,孤玉城提剑走来,喝了声,“住手!”

    围攻人马立刻停下后退,几名浑身是血的护卫将狼狈不堪的兰玲护在中间。

    “逆贼!”兰玲刀指孤玉城怒喝。

    孤玉城淡然道:“周夫人,何必做无谓的抵抗,还是束手就擒吧,兴许王爷会从轻发落。”

    “放屁!妾身乃堂堂元帅夫人,焉有向逆贼乞降受辱的道理!”话落,环顾四周的兰玲突然横刀玉颈之上一抹,一股鲜血喷出,果断之极。

    “夫人!”几名护卫痛声悲呼,抢扶住了倒下的兰玲。

    兰玲一死,一群人马再次上冲,将那几名护卫给斩杀。

    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后,提剑走到兰玲尸体旁的孤玉城脸颊狠狠绷紧了一下,长吐出一口气来,喟叹道:“真乃烈妇,怎会生出那般引火上身之孽子,来人,厚葬!”(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七章 天下为棋

    而就在周府遭受血洗的同时,周召麾下的星君、侯爷之流也几乎同时遭受兵变,未路上下的主将也几乎全部被血洗灭门了一遍,一场风波来的快也去的快,不过一天之内,整个未路上下就换了当家人,动作之快之迅捷,宛若雷霆霹雳之势,令人反应不急。

    很快西军发出昭告,周召携大军围攻广天王府,意图谋反,已被拿下,其麾下从犯业已一律正法!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携大军围攻天王府?周召找死还差不多,分明是有意除掉周召一系人马。同时有风声放出,广天王之所以除掉周召,是因为龙信投靠鬼市总镇府的事惹怒了广天王,广天王没想到周家竟真能干出抢部下女人的事来,这才除掉周召以正军心。

    西军同时昭告,天未星君孤玉城暂代未路元帅一职。

    心知肚明的人都清楚,有广天王力顶,孤玉城坐上未路元帅的位置是迟早的事情,换其他人上去是找死。

    总之此事一出,消息快速席卷整个天下,整个西军震撼,整个天下震撼,震撼于广天王对西军的强大掌控能力,堂堂一个元帅居然说拿下就拿下了,需知一路元帅所牵涉人员之广绝对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会令西军大乱,可广天王就这么干了,且这么快就将所有风波给平定了。

    事情一出,躲在战平侯府的青主也呆不住了,迅速返回天宫,同时急命人去调查此事。

    然监察右部的人员还未见到周召的面。周召便在狱中‘畏罪自杀’了,撞墙自尽。

    许多人都猜测是广令公下令杀了周召。而实际上多少有些差别,勾越只是到狱中对周召说了一句话而已。将其夫人兰玲挥刀自尽前的话转告后,问他,你是自己写下罪状还是我们逼你写下来?

    “夫人…”周召仰天一声悲嚎,转身一头撞在了墙上,撞了个脑浆迸裂,当场暴毙。

    到了这个地步,他哪还会成全广令公写什么罪状,连他老婆都不愿受辱,他又何必受辱。自知必死,不如死的有骨气一点,追随了其夫人的脚步而去。

    站在牢笼外的勾越并未阻止,轻扫衣袖转身而去,迎候监察右部的人来查,可谓杀人于无形。

    显贵一时的未路元帅彻底成了随风往事,阖家上下一切荣华皆烟消云散。

    天翁府邸,禁园内,擎天树荫下。夏侯拓躺在躺椅上轻轻打盹,不时有零星树叶飘落。

    卫枢走到一旁,见他睡的沉,不想打扰。转身正欲离去,忽闻夏侯拓轻轻出声道:“什么事?”

    卫枢再次转身,奉上了手上的一块玉牒。“未路补位之人的名单出来了。”

    伸手将玉牒接到手中,施法将名单查看一遍后。夏侯拓方缓缓睁开了双眼,轻叹了声。“上抗天威,下压众将,杀伐决断呐!当年打天下的老人久经风波的确不是现在的后生晚辈能比的。”言语中的丝丝感慨之意不知是不是另有所知,缓了缓继续,“广令公的举动另三位不会看不到,看来那四位即将要展开对四军的整顿了,目前就差一个契机了。”

    卫枢问道:“什么契机?”

    夏侯拓:“搞事总要找个能说的出来的堂堂正正理由吧,不然何以服众?差一个名单而已,差鬼市总镇府那十万精锐的名单,一旦名单出来,就是那四位对下面拍桌子的时候。总之,牛有德赌赢了,对那四位来说,那四个侯爷的位置已经不是最紧要的了,最紧要的是趁这机会稳固自己的根基,不然以后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借口了。只是昊德芳怕是要头疼了,呵呵!”

    卫枢很快明白了他话中所指,笑道:“也是,龙信的事好歹是出在周召的身上,周召已被广令公以雷霆之势清洗掉了,可昊德芳却是事情出在自己身上,拿鬼市总镇府招人的事来拍桌子怕是自己都没底气,青月那么显眼的雷摆在那,他自己首当其冲,确实令他难堪。”

    夏侯拓呵呵道:“这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我们继续在边上看热闹好了。”

    卫枢:“青主会让他们顺利将四军整成铁板一块吗?”

    夏侯拓呵呵道:“顶多是找点麻烦,不会伤及那四位的根本,天宫那位也是在边上看热闹的主。”

    卫枢迟疑道:“他不怕那四位对下面的掌控力太强对他造成威胁?”

    夏侯拓缓缓闭眼微笑道:“他居中平衡有的是手段,摆在明面上的实力没人是他对手,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否则夏侯家当初为何要扶他起来?不就是看中了他的能耐,真以为他好糊弄的人自己是傻子,天下目前的大局都是他刻意一手造成的,四家一直保持竞合关系自以为是自保之道,殊不知对他才是最有利的,都在青主的局中啊。哎!********、大象无形,那位坐拥天下是以天下为棋的人呐!”

    卫枢有些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发现老爷子与自己交谈的话题渐渐深入了前所未有的领域,隐隐怀疑老爷子是不是已经开始在着手后事方面的布置了。所以他适时地问道:“为何?”

    夏侯拓慢吞吞道:“只要四家一直保持天下对他青主的利益输送,青主就不会彻底摧毁他们。你没发现青主手上的近卫军实力较之早年已经是越来越强吗?”

    卫枢:“年长日久,修为长进,近卫军的实力自然是越来越强。”

    夏侯拓:“那四军的实力为何会进度不大呢?”

    卫枢略默,回道:“倾轧不断,下面的人要上,上面的人不肯下,自然要发生矛盾,四大天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怕下面人威胁到自己,也有以新换旧方面的需要,譬如这次的周召下、孤玉城上。”

    夏侯拓嗯了声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也是青主对大局掌控厉害的地方,其他旁枝末叶小节方面的问题青主根本不需要在乎。他只需要紧抓近卫军一道,天下的地盘他不占,全部让给了四军,既能将治理天下的麻烦累赘甩给四大天王,又能以利益诱使四军内部倾轧不断,而近卫军不占地盘断了某些方面的利益念想完全是靠他一手提供资源养着自然是便于他掌控,而四大天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但要辛辛苦苦帮青主治理天下还要将天下利益源源不断提供给青主,青主拿到这用之不竭的利益又能轻松养活近卫军,反之又能以近卫军施压四大天王,何乐而不为之?”

    卫枢惊讶道:“照这样下去,近卫军迟早有一天要坐大,到时候他控制的了吗?”

    夏侯拓呵呵道:“那还不简单嘛,近卫军的实力真要到了那个地步,就是青主和四大天王算总账的时候,实力在手十拿九稳,随便挑出一个矛盾爆发点,找借口将四大天王的势力铲除,再以天下利益诱之,将尾大不掉的近卫军打散,重塑新的四大天王格局,让他们再继续互相竞合倾轧去,留下一部分近卫军的实力继续重塑新的近卫军,如此循环往复的只是天下人,而他青主将永远高高在上,你说谁是聪明人谁是傻子?”

    卫枢听的倒吸一口凉气,急问:“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老是见缝插针往四军中插人,为何还弄出这个赌局抢那四个侯爷的位置,这难道不是有意削夺四大天王的势力?”

    “是啊!没错啊,就是要削夺四大天王的势力。”

    “那似乎和老爷你前面说的有矛盾冲突?”

    夏侯拓睁眼呵呵道:“所以说,想和青主玩头脑的人还嫩了点,人家在以天下为棋,大家都是局中的棋子,没办法站在他那个高度来俯瞰天下,身为棋子的人和他斗的不亦乐乎,自以为自己厉害,殊不知人家青主在那陪着演戏找乐子,下面人怎么走都是棋盘上的棋子,他怎么走都是下棋的人,试问谁能赢他,可能赢吗?他随时能一挥手将棋局扫掉重来。”

    卫枢稍作沉思,迟疑道:“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老爷所指。”

    夏侯拓指着他点了点,叹道:“怎么就不明白了?他是要削夺四大天王的势力没错,所以找到空有事没事就往四军插人,可你想想看,从近卫军抽来安插进去的人有几个能得善终的,一颗宝石再耀眼掉进了泥坑里也得被埋没,四军是掌控在四大天王的手中,不是掌握在青主的手中,斗来斗去都斗不赢四大天王。他这样做有几个好处,首先能制造双方的不合,让近卫军明白四军是排斥他们的,有些利益看得到吃不到,让近卫军同仇敌忾,只能紧紧团结依靠在他青主身边为他所用;其次,便是迷惑天下人,让四大天王以为他青主技穷于此,一切都在四大天王的可控范围内,能安抚四大天王;最后,能从近卫军抽调安插进四军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这样的人在四军才能和四大天王斗的有滋有味不像玩假的,虽然最后大多没什么好下场,可近卫军中少一点这样的人却更有利于青主掌控近卫军,他本就在借四大天王的手一点点将那些精英给消除,近卫军只是他手中的一把刀,他不需要这把刀有自己的想法,只需遵从他的意志便可。”(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八章 新府选址

    卫枢听的心惊肉跳,夏侯拓口中的那个青主把他给惊到了,颠覆了他的想象,“老爷既已看破,为何不把这个告诉四大天王?”

    夏侯拓奇怪道:“为什么要告诉四大天王?告诉他们对我夏侯家有什么好处吗?”

    卫枢:“一旦四大天王崩盘,难道老爷就不担心青主将魔爪伸向夏侯家?”

    夏侯拓呵呵道:“他什么时候断过这个念头吗?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可他做到了吗?我说了,摆在明面上的势力暂时还没人能是青主的对手,所以青主最怕那些躲藏在暗中他无法掌控的东西,所怕者无非那么二三,那些不入棋盘超出他视线和掌控范围的,我夏侯家便是其一。他想让天下这样周而复始一直在掌控中,没我夏侯家的配合他休想,只有夏侯家旁观,他才能玩的圆润自如,否则随时能让他把自己给玩进去,如今天下的局势没有夏侯家的刻意推动他青主能玩成现在的局面?随时能掀翻他的棋盘让他破局玩不下去,他把天下当棋子,他自己又是谁的棋子?你别忘了他青主是谁扶起来的!”

    这一瞬间卫枢恍然大悟,青主意图让天下这样周而复始也是夏侯家想要看到的,缓缓点头道:“青主也是夏侯家手中的棋子,就像老爷曾经说的那样,把青主推到前面出风头,一旦天下有变,永远都是他青主首当其冲。如今青主在演戏,我夏侯家在配合他演,所以没必要告诉四大天王。”

    夏侯拓叹道:“人活在世上,谁不是在装模作样?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就怕有人不懂这个道理,非要跳到明处来。摆明了自己的缺陷让别人进攻,一旦到了明处迟早要被人利用,再强大的也挡不住全天下的明枪暗箭呐,下棋的何苦变成别人利用的棋子,你有机会跟他说说吧。”

    卫枢一阵默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轻轻应了声,“是!”

    融化的冰雪化作万千道溪流在青山之中潺潺,青山之上,皑皑白雪覆顶。

    山顶石桌,一黄衣汉子和一黑衣汉子对弈,忽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不远处,两人一起扭头看着。

    来人带着假面,正盯默默审视着他们两个。淡淡问道:“沈千秋,萧凌波?”

    两人目带警惕地徐徐站了起来,黄衣汉子问道:“是我们,尊驾何人,来此何干?”

    “在一块更好,领命后即刻报到,逾期不候。”来人摸出了两块玉牒,分别抛向二人。

    两人刚将玉牒接到手。来人二话不说已经闪身冲天而去,消失在了苍穹之上。其速度之快彰显了来人的修为不凡,至少远超过他们两个的修为。

    黄衣汉子正是沈千秋,乃此山脚下的河神,黑衣汉子正是萧凌波,乃此山山神。两人面面相觑,有点莫名其妙。随后看向手上的天庭特制玉牒,施法查看,发现不是别物,正是鬼市总镇府的任命玉牒,上面赫然填写着他们的名字。唯一所缺就是二人的法印,只要二人在指定留白处打下自己的法印便正式成为了鬼市总镇府的人。

    两人先后抬头相视,皆有些惊喜莫名,实在是鬼市总镇府门口站班的青月和龙信把他们给惊着了,两个显圣在那看大门,咱们算什么?搞的他们相当有压力,有点不抱被录用的指望了,谁想意外就这样来临了。

    相视一笑后又都点了点头,齐齐在任命玉牒上指定的留白处打下了自己的法印。

    沈千秋笑问道:“萧兄,何时动身?”

    萧凌波哈哈笑道:“人家已经说了即刻报到逾期不候,自然是立刻动身?”

    沈千秋看了看四周,迟疑道:“是不是要等交接后再说?”

    萧凌波把了他的手腕,“交接后再走?你就不担心受到刁难?迟则易生变故,先去了鬼市总镇府报到再星铃传讯告知一声。”

    沈千秋还有疑虑,“如此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牛有德是怕麻烦的人吗?何况陛下有旨,四军不得阻拦麾下任何人去投靠…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此地还有何好眷恋的,且看我等追随牛有德如何建功立业,走!”萧凌波扯了他胳膊拖着飞向了空中。

    两人在空中俯看下方的山山水水,不禁绕空盘旋几周,被困此地多年,如今终于要脱离了。两人最终留下两声声震云啸的长啸,随后迅速破苍穹而去,毅然决然,不再回头……

    鬼市总镇府外,排队前来应征的人员仍然没有消化完全,变得拥挤的鬼市状况并未化解。

    不过鬼市总镇府门口看门的二人却被换下了,已经陆续有应征成功接到通知的人返回了鬼市总镇府正式归于麾下,成为了鬼市总镇府的一员,真心也用不着青月和龙信看大门了。

    随着人员的逐一来到,十万人马总镇府是容不下的,苗毅离开了鬼市,来到了鬼市附近查看地形,选址暂容人马落脚的地方,最终选定了一座险要大山,派人驱散了四周飘荡的阴魂和其他闲杂人等。

    随行的有一部分近卫军人马保护,考核还没结束,苗毅的安全依然是东方烈责任内的首要大事。

    青月和龙信被苗毅点上了随行,三人漫步走上了山峰之巅,环顾陷于蒙蒙亮光线中的荡阴山。

    负手而立的苗毅抬头看向布满寒星的星空,出声道:“鬼市容不下十万人马,这么多人一直呆在荡阴山这颗星球上信义阁也不同意,迟早要另选地方建府,依你二人看,选在什么地方合适?”

    青月、龙信伴其左右,稍作思索后,青月道:“地方也只能选在幽冥之地,出了这地面四军也不会答应,可这幽冥之地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地方落脚,否则早就被四军给瓜分了,唯一条件好一点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就不知天庭那边会不会准许。”

    龙信道:“你不会是指月行宫吧?”

    青月偏头看向他,“难道除了月行宫之外还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吗?”

    龙信沉吟道:“你消息闭塞太久,怕是不太清楚,十行宫那边陛下有意疏远,也许诺了月行星乃月行宫私人领地,天庭不会干扰,就算天庭答应,只怕月行宫也不会答应有天庭的人马驻扎。”

    青月道:“月行宫九月奇观,其境内等于有十颗星球,不管在哪颗星球上都能看到九颗月亮,其中环境优美适合立足的有六颗,只要天庭发话,让他们让出一颗给我们建府,想必月行宫也不敢不答应,就看总镇大人能不能让天庭开口了。”

    龙信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遂偏头看向苗毅。

    苗毅皱眉,这次若真能成功成为幽冥都统的话,还不知道要在幽冥之地镇守多久,一直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也的确腻味,沉吟道:“我回头试试看吧,如果实在不行,再另说。”挥了下手,算是打住了这个话题。

    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随行的近卫军人马正盯着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苗毅忽又淡淡一笑,“听说最近有二位的旧友找上门来与二位叙旧,不知聊的可还高兴?”

    闻听此言,两人皆一默。

    苗毅左右看了看,“怎么?莫非有什么不便说的?”

    龙信摇了摇头,叹了声,“旧友谈不上,的确有旧识找上门来,帮广天王带了话给我。”

    苗毅哦了声,“莫非广令公还敢威胁你不成?若如此尽管说来,我立马上禀天庭告他们阻挠我招人。”

    龙信叹道:“大人想多了,不是这回事,来人带话,说一直以来周召一直在蒙骗广令公,如今广令公已经为我雪冤,将周召给处决了…广令公另有话给我,随时欢迎我回西军,说是必有重用,只要我回去立刻给我平反,不用在这里再从头开始。”

    苗毅一副为他高兴的样子,“那的确是美事,我这总镇府的庙也确实是太小了一点,广天王如此看中,若肯重用你,随便给个位置也强过我这总镇。”

    龙信呵呵道:“广令公为了我把一个元帅给处理了,我若信的话,傻子还差不多。拉我回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安抚我,是为了成全他自己的名声罢了,我既已背叛,若回去能好一时好不了一世,迟早要死于非命,广令公不会让我在西军开这个头的。再说了,我现在是鬼市总镇府的人,大人由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苗毅道:“若给的好处足够的话,我可以考虑把你给他。”

    龙信翻了个白眼,旋即又轻叹一声,“我也没想到广令公如此果狠,竟然就这样把周召给清洗了,只是那位周夫人兰玲素来是我敬佩的人,我虽恨周家却从未恨过她,落得那般下场实在是令龙某…哎!不过也算死得其所,至少不曾受辱。”

    苗毅微微颔首,兰玲不肯受辱自尽的事他也听说了,回头看向青月,“你又是哪位旧友找来?”

    青月冷哼一声,“和他差不多,苏韵托人来带话了,只要我肯回去,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我答应,她可以当众发誓。”(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九章 暗桩的意思

    苗毅似笑非笑道:“只要昊天王那边给的价钱合适,我有的赚是不会阻拦你走的。UU小说,www.uu234.com”

    搞的我们两个是可以卖来卖去的东西似的,青月忍不住瞪他一眼,“大人不必试探我,道理和龙信一样,从背叛了南军投奔了总镇府那一刻开始就不可能再回南军,苏韵给的保证保障不了其他人置我于死地。如龙信所言,叛出后回去还能安然无恙的话,他们是不会轻易开这个头的。”

    苗毅道:“是不是背叛很好解释,他们大可以说你们是奉命行事。”

    青月转身,郑重告诫道:“大人能在寿宴上翻云覆雨推出这个赌局,是聪明人,难道还看不出他们的用意吗?能把我们拉回去能挽回颜面,拉不回去此举也能离间大人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这是一箭双雕之举,意图闹得我们不合,希望能借大人的手压制我二人,令我们到了这边也无法出头,矛盾激烈后还能让我们干出对大人不利的事情。我言尽于此,希望大人能听的进去,如果大人真的心有芥蒂,不妨直说,我们走就是了。”

    苗毅呵呵笑道:“跟你们开玩笑而已,何必当真,我又岂能看不出他们的图谋,摆明了没我同意你们也走不了的事情,不来找我,却找你们,摆明了图谋不轨。”

    龙信斜睨道:“也不能这么说,广天王那边托人带话,说广天王的女儿广媚儿和大人是好友,只要我同意了,那边会让广媚儿亲自来和大人好好谈谈,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广媚儿…”苗毅一愣,转瞬想到了那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女子,真正是个人如其名的尤物。那份浑然天成的媚态世所罕见,想到当初在那女人媚态横生的尤物身段上到处乱摸的情形,那份手感倒是值得回味,手上似乎还有余香……

    一年之期很快临近,期间不断来此查看的东方烈早已松了口气,这临时驻扎之地人马的增加速度证明完成赌约没问题。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又另调了一支大军来维护此地的安全。

    而期间哪怕要招收人马的范围已经圈定了,鬼市总镇府的面试却仍未停下,其一是为了掩饰暗地里的核查,其二是想多掌握一些名单,说不定将来有用,这是杨庆的意思,杨庆似乎另有安排,只说还在考虑中。没有给予苗毅具体原因。

    直到赌期将近,十万人马已经到位,鬼市总镇府才正式发出公告终止了面试,终令人潮拥挤的鬼市渐渐恢复了平静,至于有多少人会失望而归,苗毅有心无力。

    至于人员的构成,苗毅一直秘而不宣,这也是杨庆的意思。避免太早泄露引起什么波折。

    然而这天,苗毅忽然接到杨庆的传讯。让他先把人员的构成先秘报给天后夏侯承宇。

    苗毅奇怪,反问:你不是说要秘而不宣吗?

    杨庆:这是六道在天庭那边的暗桩的意思,也的确是要秘而不宣,但却要暗中让天后夏侯承宇知道,务必要保密,不能让天牝宫的其他人知道。只能是天后夏侯承宇!

    对苗毅来说这不算什么问题,他上回在绿央园的时候就暗中得到了和天后夏侯承宇直接联系的星铃,他不知道堂堂天后为什么要暗中和他建立直接的联系,而暗中牵线搭桥的仙娥也再三叮嘱不得向任何人泄露,这事除了他和云知秋也的确没有再告知其他人。

    此时的苗毅有些惊疑不定:那暗桩是什么意思?

    杨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那个暗桩既然这样安排,应该是有利无弊,想必大人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话中隐含所指令苗毅陷入了沉默。

    “十万精锐已经招齐,这是正式名单,还望东方大人返回天宫时替我呈报天牝宫。”

    总镇府内,诸事安排妥当后,苗毅亲自找到东方烈,将名单玉牒递交给了东方烈,一式两份,防备有失。

    “嗯,自会送到。”东方烈接到手中,稍微看了下确认是名单后便收了起来,做了一份交接文书,两人做了交割。

    等苗毅离去后,他又将名单玉牒拿了出来查看,不细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青月、龙信的名字在首位不用奇怪,关键是后面的二十八人,二十八名化莲修士?

    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看名字和修为,有几个名字还是他认识的,应该不会有误,除了青月、龙信外,竟然还有二十八名化莲修士,也就是说这见鬼的鬼市总镇府足足有三十名法力无边境界的高手。

    这三十个名字带给他的震撼之情还未散去,名单一路下看,他那神情似乎在急切寻找什么,看着看着眼睛越瞪越大,看完之后瞪着一双眼睛久久未缓过气来,凝噎无语良久。

    十万人马,他没有找到一个金莲修士,全部是彩莲境界以上的修为,连一个彩莲二品的都没看到,修为最低的也是彩莲三品,这人马阵容可谓将他震撼的不轻,一个总镇府这般人马配备,天庭建立以来他还是头回见到。

    他可以确认陛下赢了,如果谁敢怀疑这十万人马不是四军精锐,除非脑子有问题还差不多,可他在想,这鬼市总镇府的阵容一旦正式公开,怕是又要震惊天下!

    他有所不知的是,本来化莲高手前来应征的前后有将近四十人,可苗毅这边经过暗中的核实,有些人他不想要。为何不想要?因为那些人和青月、龙信他们那种情况不一样,而是实实在在犯下了一些可恶的罪行,譬如奸淫掳掠之类的恶行,品行实在是不端而遭受了四军正儿八经军纪惩处的人,这些人苗毅全部剔除在了外面,一个都没要,至于有没有其他含冤隐情,这不是苗毅考虑的,他也没那时间和人力去详查,宁缺毋滥。

    核实的彩莲修士中也有不少这种情况的,光这种情况就剔除了上万人,哪怕是彩莲境界中修为较高的,也一律排除在外不录用。

    还没动身出发,东方烈就第一时间将名单情况上报给了天宫,天宫那边很快有答复,让他尽快将翔实名单送回。

    近卫军暂时并未全部撤离,东方烈仍留了大量高手保护,不到赌局正式结果出来,近卫军也不会正式撤离,他只带了少部随行人员快速离去。

    一路火速抵达天宫,并未先去天牝宫,而是先将名单给了上官青。

    星辰殿内,坐在案后的青主接了名单看过之后,不禁冷笑一声,“咸鱼都能翻身,猴崽子要成气候了,不知那四个老鬼看到这名单后做何感想?”玉牒顺手抛回给了上官青,“送去天牝宫吧。”

    上官青接了玉牒问道:“真的要让他做幽冥都统吗?”

    青主冷眼斜睨道:“那猴崽子值得朕出尔反尔吗?人的野心都是随着实力上涨的,捏了这支精锐在手,朕就不信他甘心一直困在那鬼地方能忍住不往外扩张地盘,就算他能忍住,他下面人能忍住吗?时间一久肯定要出事,何况那小子本就不安分,朕倒要看看他第一个和谁翻脸,等着看戏吧。”

    上官青又问:“要不要将这支人马与天牝宫划离?”

    青主缓缓闭眼道:“前些日子承宇就挺着肚子央求朕把幽冥的统属权正式确定在天牝宫名下,而不是现在的挂靠,如今看来她事先已经知道了这份名单的份量。哼哼,这事估计她在瞒着夏侯家那边,夏侯家那边还不知情,否则断不会让她这样明着跳出来卷入这种事情。这女人呐,一颗心蠢蠢欲动啊,看在朕骨血的情分上,朕就给她一支人马满足她的**,改****会上朕再正式下旨!去吧,把朕的意思告诉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一人知道便可。”

    “是!”上官青应声离去,出了星辰殿后吩咐等候的东方烈退下了,自己亲自将名单送往了天牝宫。

    天后夏侯承宇事先已经得到了苗毅的暗中奏报,已经知晓了这十万精锐的强悍阵容,当拿到这份正式名单确认无误后,加之上官青传音告知,陛下会在下次朝会上正式下旨将幽冥地域正式划拨给天牝宫,她真是高兴的心花怒放。

    什么天街不天街的,各方势力卷入,她根本没有朝堂议事的权利,夏侯家又不吭声,天街闹到最后只是名义上归她管而已,害她白高兴一场。她若敢强行干预天街的话,下面就有办法让她下的任何一道旨意都是愚蠢的决定,都能闹得她下不了台,这就是下面没有自己人的下场,毕竟执行的都是下面人。

    而如今,她即将有一支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人马,虽然只是一支总镇府的十万人马,可这支人马的起步点很高啊!假以时日的话,不得了啊!而统帅这支人马的人更是连四大天王都抢着要的人,牛有德统军征战的强悍能力毋庸置疑,寿宴上面对那么多朝臣都能翻云覆雨,头脑也毋庸置疑。

    一支强悍人马,再配上强悍的统帅,假以时日…夏侯承宇想想都兴奋的不行。

    有了自己的人马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宫外有人听她号令能为她办事了,否则处处要受到夏侯家和天宫的钳制,堂堂天后连在外面办一点小事都要人同意,长久以来,这傀儡的滋味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可她又无可能奈何。

    若问这世上她心中最恨的是谁,夏侯家族!(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零章 查!

    次月天庭朝会,各方关注,夏侯天翁寿宴上定下的赌局期满,胜负要见分晓,青主上朝之前就命人先向朝堂等候的众臣们先公开了鬼市总镇府十万精锐的名单,惹得满朝骇然,十万人马竟无一彩莲以下的修士,其中法力无边修士居然达到三十人之多。

    待到朝堂上的沸腾情绪平复下来后,青主才慢腾腾临朝,他也没有在朝堂上提及打赌之事,这里不是夏侯拓的寿宴,倒是斥责了四军的四位侯爷,不知从哪揪出了一点毛病,直接将这四位侯爷给免职了,从近卫军调了人去接任侯位。满朝大臣静默无声,没人反对,这是上朝之前就心中有数的事情,青主必然要搞人下去,就看谁倒霉了。

    对众臣来说如今真正关心的已经不是这个事,从周召被广天王清理,从看到鬼市总镇府的名单开始,甚至有人在还没有看到名单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四军即将面临惊涛骇浪,给大家压力的不是青主,而是四大天王,大家已经意识到了这份名单出来后的后果,爆发的契机已经到了。

    所以今天的朝堂上显得有些安静,大家各自心事重重,几乎是青主一个人在那发挥。

    青主正式下令幽冥之地设置都统一职,鬼市总镇牛有德擢升为幽冥都督,这一条也没人反对。

    直到最后一个议题出来才掀起了一点动静,青主正式下令将幽冥之地化为天牝宫属地,夏侯拓这次没有来参与朝会,其子夏侯令跳了出来强力反对。夏侯系人马亦跳了出来反对,左督卫指挥使破军跳了出来反对。青主的近卫军指挥使跳出来公然和青主唱对台戏是很罕见的事情,闹得青主脸色很难看。右督卫指挥使武曲保持着沉默,司马问天和高冠也没有表态。

    谁知四军派系大臣却是一片赞同之声,哪怕有破军跳出来相助,也同样将夏侯系不大的声音给淹没了,让青主的这道天旨得以顺利通过。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幽冥之地有了名分上的正式主人,天牝宫!

    散朝后,夏侯令沉着一张脸离开了,四军大臣还没完全走出天宫就陆续接到了四大天王的召集。命他们散朝后前往四军各自的中枢议事,四军各自的中枢自然就是指四位天王那。

    有了青主的旨意,一切都好说,没多久,天牝宫亦指派了近卫军人员火速赶往鬼市总镇府下达法旨,这道旨意一出,夏侯承宇兴奋得在天牝宫内来回走动不停,同时也紧张的不行,不知道夏侯家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巍巍天宫华丽建筑,低头看着自己肚子摸了摸,如今这是她最大的倚仗了。

    天翁府邸,上朝归来的夏侯令神色平静。天翁府邸的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常,一进御园,他的脸色方又沉了下来。暴露了真实情绪。

    擎天大树下,夏侯拓躺在躺椅上打盹。卫枢静立在旁。

    黑着脸的夏侯令走到躺椅旁行礼后,沉声道:“父亲。朝会上出事了,青主把手伸到我们这边来了。”

    卫枢道:“二爷,老爷刚刚已经知道了,天后那边接到旨意后也传讯解释了,说她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事。”

    夏侯拓冷笑道:“青主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躺在躺椅上的夏侯拓突然闭着眼睛来了一句,“牛有德离宫受刑时是天牝宫的人及时救治的,牛有德在绿央园养伤时天牝宫又派了人去探望,承宇那丫头似乎对牛有德很感兴趣啊,卫枢,问一下天牝宫那边接旨时的情况。”

    夏侯令两眼骤然眯起,眼缝里隐隐冒出凶光。

    卫枢亦是神情一凛,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摸出了星铃联系天牝宫那边。

    没多久之后,卫枢收了手中星铃,微微对着躺椅躬身道:“老爷,青主的法旨到天牝宫时,天后并未有任何抗拒或婉拒,而是直接接旨了。”

    躺在躺椅上的夏侯拓依然是波澜不惊,两眼不睁徐徐道:“承宇那丫头若是不情愿,青主就算下这道旨意也没任何意义,改变不了任何现实,看来青主事先已经和承宇那丫头沟通过了,丫头事先是知情的,却没有跟这边打招呼,看来丫头对夏侯家颇有怨念呐!”

    “她想干什么?”夏侯令猝发怒意,犹如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来回走动一番,指着外面怒斥道:“她以为她坐在那个位置上就真能母仪天下了?她也不想想是谁把她扶上那个位置的?鬼市那边向来是信义阁说的算,她也不想想青主如今把那一块地盘划给她是什么用意,一山不容二虎,摆明了在离间夏侯家和她的关系,没了夏侯家的支持,她能在天宫站住脚吗?竟愚蠢到如此地步,竟如此轻易被人利用!满朝大臣在那推波助澜是什么意思,说明大家都明白了青主的意思,只有她一个人愚蠢的不可救药!”

    闭眼不睁的夏侯拓淡然道:“她如今的确有了在天宫站住脚的本钱,她那挺着的肚子就是她获得青主支持的最大本钱,人没底气就没胆子,有了底气胆子自然就来了。”

    夏侯令怒声道:“我还真是小瞧了她,竟敢反咬一口,夏侯家能让她肚子大起来,就能让她肚子瘪回去!”

    卫枢听的暗暗心惊,难道要在天宫对天后的肚子下手么?真要闹出这事来,届时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要落地了。

    夏侯拓:“老二,你这是在说混话,丫头肚子里毕竟是青主的骨血,是青主在世上唯一的至亲,不管谁动了丫头的肚子都是触碰了青主的底线,那后果是会让夏侯家付出惨痛代价的。你也说对了,青主这样做就是有意离间丫头和夏侯家的关系,归根结底是不想让丫头肚子的骨血受夏侯家的影响太大。”

    夏侯令咬牙切齿道:“青主这一招太阴狠了,承宇既然有心,一旦让她尝过了权利的滋味,若夏侯家强行中断她手上权利的话,她心里必将恨夏侯家入骨,可若放任她为所欲为将来搞不好难以收场,青主这一招我们避无可避,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必然要逼得我们和承宇之间产生裂痕!”

    “你急什么?出了事就解决,担心再多也没用。”夏侯拓睁开双眼盯着夏侯令说了句,立刻将夏侯令满脸的戾气压了下去,夏侯拓起身,卫枢上前扶了一把,夏侯拓站起后缓缓踱步,道:“你以为不出这事承宇那丫头就不恨夏侯家了吗?没坐上那个位置还罢了,坐在了那个位置却受人摆布这么多年,换了你也一样受不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只是爆发早晚罢了,当年送她入宫时就有心理准备。”

    夏侯令一怔,放心不少,跟随他身后道:“如此说来,父亲早有应对准备?”

    “哼哼。”夏侯令摇了摇头,叹道:“需要应对吗?承宇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恨夏侯家也好,不恨夏侯家也罢,关键的地方在我们夏侯家自身的实力够不够,只要自身过硬,她再恨夏侯家又能如何,能改变什么吗?青主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又岂是她能改变的?只要咱们自身过硬,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还要倚靠夏侯家,都还是夏侯家的女儿,都照样要畏惧夏侯家,她肚子里孩儿出来后都要争取夏侯家的支持,这才是归根结底的真相,其他的什么恨不恨都是表象,恨夏侯家的人还少了吗?急于将夏侯家除之而后快的人还少了吗?不在乎多她一个。你呀,多大点事情,就把你急成了这样?”

    夏侯令忙道:“儿子只是痛恨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不怕外面风高浪急,就怕自己窝里乱,才一时怒急。”

    “就怕自己窝里乱,说的好啊!”夏侯拓回头,给了夏侯令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接着继续前行,徐徐道:“你们不奇怪吗?承宇那丫头明知道她身边遍布夏侯家的人,就算得到了那支人马也是间接操控在夏侯家的手里,夏侯家根本不可能容许她擅自乱来,那她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能跳过夏侯家直接与那支人马联系,或者说她能直接和那支人马的掌控者牛有德联系。承宇那丫头什么时候和牛有德直接联系上了?她身边的人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好不容易捏了支人马在手,我想她也不会愿意受到其他人的摆布事事经过青主那边的手,真要这样的话就失去了她不惜得罪夏侯家也要掌控这支人马的意义,所以问题很有可能还是出在她的身边,她自己是不可能独自跑去和牛有德会面的。而能让承宇有此野心也必然是赌约开始后才有的,看不到前景她是不会这样干的,范围可以缩小到这期间和牛有德见过面的人。卫枢,天牝宫的人,查!”

    “是!”卫枢拱手应下,转身而去,迅速布置此事。

    数日后,天牝宫内略有动静,一间厢房内,娥眉冷冷看着一名下站的仙娥,那名仙娥满脸的紧张害怕,语带颤音道:“长使姑姑,不知何事召见奴婢?”

    娥眉冷漠道:“牛有德在绿央园养伤期间,听说天牝宫有人私下去过绿央园和牛有德悄悄会过面,你知道是谁吗?”

    此话一出,那仙娥吓得噗通跪地,脸色惨白,浑身哆嗦。(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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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有路缘未尽,血海无涯白骨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狂歌空度日。总之这是由“两个肉包子”引的一系列血案……飞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