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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txt下载     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九十六章 嫉妒

    所以周澜这话出来后,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静默了那么一瞬。

    然后反应过来的探花郎开始喊冤:“冤枉,冤枉呀,周贤弟你不厚道,若不是赵兄,我岂不是让贤弟误会下去。”

    周澜点点头,确实会继续误会下去的。说起来这位赵兄当真是有一张惹事的嘴。不过眼下,感谢这张破嘴。

    然后两个人询问周澜到底遇到了什么?这事两个人都很好奇。

    周澜把遭遇说了一通,言语之中透漏着愤慨,心酸。生活太不容易。

    榜眼同探花沉默了。两个人没感受到这份心酸,不容易,人家看的更远:“周贤弟竟然熟读诗书,佩服佩服。”

    榜眼那边比刚才还酸涩呢,这会酸涩的是自己的无能:“枉我身为榜眼,这若是换成我,不及贤弟多矣。”

    探花郎都觉得惊险,换成自己,可做不到如此:“博览群书,佩服,佩服。”

    关键周澜年纪不大,这些书当真看过的话,也没有让他熟读的时间,难道当真看过一遍就能记住不成?

    这该是什么样的奇才?

    探花郎自认从小读书就不输给别人的,面对周澜,心下难免有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情。

    榜眼那边也在想,这得什么样的良材美玉,面对着这等境况都能全身而退:“贤弟这样的学识……”

    跟着又闭嘴了,大概是想说,为何科举的时候名次差了那么许多。到底是榜眼,不能一点情商没有,知道这话问出来不太好听。周贤弟能够以实相告,作为同科他们要厚道些。

    周澜也知道榜眼想要问什么,摸摸鼻子,扭头去整理自己的工作了。至少会试的时候,他就那点水平。

    至于以后才学如何,那也没人再给他展示的机会了。若是姜常喜在,定然给周澜配乐,命运呀~。

    付侍读同周澜相处的多,对周贤弟有些了解,心里还是明白周侍读吃亏在哪里的。用姜常喜的话说,这人偏科。

    这人文章可以,可诗词方面就差强人意。

    科考吗,也不是看一篇文章定胜负的,可能周侍读就差在这个地方了。而且年纪小,真的很吃亏。

    榜眼还是酸的很,碰到这么为难人的老翰林,周贤弟都能有惊无险,还给自己闯出了名号:“说真的,周贤弟这运气,当真是好。”

    付侍读态度就摆在那里了,边上不咸不淡的说道:“这样的运气给我,我也未见的能够抓住,若是不能同周侍读那般博览群书,知识渊博,怕是不好继续进宫陪讲的。”

    说完扫了一眼赵侍读,意思很明白,机会给你,你抓得住吗,确定不是去丢人的吗?

    榜眼赵侍读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换成自己,能否做到周侍读这般?叹口气,时也命也。嫉妒不来。他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做到周侍读这般。

    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周澜心里也有数了,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眼里,反应想差之大。

    至少这探花郎身上还是有让人欣赏之处的。

    后续就是周澜被老翰林带着出去讲书了,不仅仅去宫里,人家还去国子监,京城有名的书院多了,只要老翰林愿意去,那都是竭诚欢迎的。

    老翰林最近讲学很上瘾,哪里来请人家都去。而且周澜都是随行的助教。这从六品是当的非常扎实。

    周澜就体会了一把,常乐这个古代版百度过的什么日子。

    老翰林当真是敢呀,讲学的时候赶上什么,就说什么,随口问,都不带提前商量的,周澜随口就要做答。

    老翰林对此乐此不比,这么多年了,就没有讲学,讲的这般痛快过。字里行间都是对周澜的欣赏。

    周澜是不是想要被如此欣赏,只有周澜自己知道。

    周澜每天回家,都在看书,如今姜常喜肚子里面的娃娃,胎教都已经越来越生僻了,因为周澜没有时间温故知新了,看的都是生僻一些的,没看过的书,对着媳妇的肚子,念几遍也就记住了。

    姜常喜反正都同听天书是的,也只能边上可怜周澜工作辛苦。

    周澜叹口气,遇到这样的上官,除了扩展自己的知识面,努力不被为难到,当真是没有别的好办了。

    周澜就没有同外人说过,人家翰林才是博学多才呢,自己讲过的东西,偶尔老翰林在补充那么几句,他也受益匪浅的。而且还能知道,别人读书是如何融会贯通的。

    受苦受难来的学习方法,自然是不怎么想同别人分享的。也是怕让人说他周澜卖乖。

    榜眼,探花还在边上说风凉话:“别不知足了,能让老翰林带着如此扬名,多少人求不来的机会。”

    周澜眼皮一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怨气:“你来,你们来。”

    两个人扭头就走了,这活他们接不住。人家老翰林可没想带着他们。

    最要紧的是,他们若是去了,可未见的能够如周澜这样应付自如,一不小心掉坑里,榜眼,探花的名声就搭进去了。

    得失之间,人家想的明白着呢,他们按部就班的走就可以了。别回头扬名不成反倒丢人。

    榜眼还暗搓搓的询问周澜:“当真没有同老翰林提前套题吗?”不然怎么就一直都能如此顺遂。

    赵侍读,赵榜眼的小心眼,周澜也算是领教了,仰天长叹:“江郎才尽了,赵兄,小弟不才,还请赵兄帮衬一二。”

    赵侍读就不知道,怎么问一句话,还被赖上了呢:“这话说的,周贤弟呀,你这说什么呢。”

    周澜要求也不高,挑眉就说了一大串:“赵兄,可有什么办法,从翰林大人那边套出来明日讲什么书就成,至于题,小弟不才,可以自己琢磨。”

    额,就人家这个高度,榜眼觉得自己就做不到,毕竟一本书涉及的东西太多了,谁知道老翰林,从哪开始讲呀。

    若是换成他自己,别说套出来讲什么,即便是套出来老翰林要问什么问题,他都没有把握能够控场。这就是差距。

    探花郎也是唏嘘不已,不说学识,只说气度,人家周贤弟就胜了榜眼好几重。

第六百九十七章 人外有人

    探花郎就属于摆烂那样一波的:“周贤弟,你太小看自己,放心你成的,我们精神上支持你。”

    什么意思呀,不帮忙了,周澜:“那个,还可以做一些实质帮助的。真的。”

    探花郎不搭理周澜,然后拉着赵侍读就走了,剩下两个人,探花郎说的就比较直白了:“周贤弟为人和气,可在学问上从来不是钻营之人。赵兄如此揣测周贤弟,不该是我辈所为。”

    一句话把榜眼给说的脸色通红:“愚兄鲁莽,有口无心。”

    跟着探花郎就说了:“或许赵兄觉得周贤弟这般的学识让人惊叹,可赵兄没见过周贤弟的内弟,那才是惊才绝艳。”

    赵侍读不相信的,比周侍读还出彩,那是人吗,一个周澜就已经让他每每思量夜不能寐,半夜起来读书想要来个超越了,再出一个惊才绝艳,榜眼觉得他就是不分昼夜苦读,也读不过人家的。

    人生才过半,就感受到了人世沧桑,遇到了人力所不能及之事。

    阴着脸色求证:“竟然有这般的人物,还请付贤弟帮忙引荐”

    这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波的。探花郎心说,何必如此为难他自己呢。若是真的想要比别人出彩,努力读书就是了。

    赵侍读这要求,让探花郎沉默了,怕赵侍读的精神搁不住打击。

    探花郎那表情让赵侍读心里不痛快:“难道付贤弟为难?还是为兄让贤弟拿不出手。”

    探花郎沉吟片刻,我只是觉得你见了这位郎君之后,可能更想不开:“都不是,不过不太合适。”

    这话怎么说的,好歹他也是个榜眼呀,自认学问还是拿得出手的,人品也不差什么。还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探花郎在敷衍他。

    看这位的表情,付探花郎就知道,狗咬吕洞宾,这人不识好歹呀:“赵兄别误会,不过人家姜小郎君,还要去学堂呢,休沐的时候,还有许多的功课,怕是没有时间见咱们。”

    这话怎么说的,赵侍读:“付贤弟,是否对我有意见。还是付贤弟觉得,周贤弟对我有意见?”

    俗话说的好,良言难劝作死的鬼,付探花郎决定成全赵侍读:“都不是,赵兄实话说了吧,人家姜小郎君,今年正在换牙,不太喜欢见客。”

    赵榜眼瞪眼,用豁牙子惊艳我吗:“付贤弟在耍我不成。”一个换牙的孩子,能有多大,字识全了吗?

    探花郎:“赵兄,这话我就得说说了,莫要觉得姜小郎君年纪小,就小瞧人,认识了姜小郎君,我才知道自己这点小聪明实在算不上什么。相比于周兄的博览群书,姜小郎君就如同一个活动的书库。”

    跟着:“这绝不是妄言,赵兄人外有人呀。”

    这有点夸张了,赵榜眼难以置信,一个娃娃竟然让探花郎说出来这样的话:“说真的,那才多大的年纪,生下来就开始背书,能背诵几本。难道从娘胎里面就开始读书了。”

    你也说了是背诵,或许人家脑子聪明,看过,听过,就能复述呢。见识过姜小郎君的探花郎,何尝不是满心酸涩。

    可偏偏读书的资质真的不如人家,脑子这玩意,太神奇了,有的时候不是你后天多努力就能做到的。

    当然了缺了后天努力,先天再怎么聪明也扯淡。而人家姜小郎君就是,先天,后天占全了的。

    赵榜眼那边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人生了:“难道是天才。”

    付探花郎想到人家姜小郎君的风姿,再看看周贤弟的淡然:“反正周贤弟认为,他自己是后天努力那波的。”

    赵榜眼心气平和了些:“若是当真有那样的小舅子,周贤弟也不容易,突然我心里舒坦多了。”

    跟着人家又说了:“都这样了,还是后天努力,这还让不人活了。”

    说完自己都有点生气的走人了。

    探花郎心说,这人不成,不能一起玩了,什么东西,合着你得在别人身上找点平衡呗。

    探花郎还要过去周澜那边:“赵兄说话就是如此。未见得有什么深沉的心思。周贤弟莫要放在心上。”

    周澜都觉得探花郎不容易,榜眼年岁比他们还大呢,竟然让年岁比他小的探花郎来回奔波劝和,当真是有失风度的很:“付兄放心,愚弟不才,也不是小气之人。”

    探花郎就笑了:“咱们同科出来的,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不过赵兄这名字里的‘思’字用的确实好。”

    周澜失笑:“好吗?本来我也觉得用的好,如今看来吗,赵兄的才思都让这名字占了。”

    意思就是脑子差了思考,才学看着也有限,都让名字给占了。

    你说这两人多损呀,别管怎么说,绕着一个字,把人家榜眼给翻来覆去的挤兑了一次又一次。

    两相对比,探花郎都不用考虑,都知道同周侍读相交更放心些。这就是猪队友同狼对手的选项。

    文人但凡听到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都要惦记着瞧上一眼的,总想知道,自己比别人差哪了。

    所以常乐放学的时候,就感觉被人盯着瞧,对方行为猥琐的很,常乐身边的护卫齐蒙瞪一眼过去,常乐头都没抬,示意齐蒙驾车走了。

    齐蒙是姜三夫人给姜常乐的人,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就不好招惹不说,人家手上也有硬功夫在,虽然力气不是大利那样天生的大,可同大利竟然能够不相上下的。

    那眼神利索的,比甩刀子过去,也没差多少。

    被瞪一眼的赵榜眼,感觉心惊胆战的,立刻相信了探花郎的话,毕竟若不是个人物,也配不上这样英武的下人。

    若是探花郎知道他信任从何而来,怕是要绝交的。你能靠谱点吗?

    人家小舅子都这么大的本事,周侍读这般出色也不是多稀奇,赵榜眼再也没有怀疑过,老翰林同周侍读套题。

    外面周澜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内里,自己焦头烂额,成日里读书学习。这风光无限的背后呀,都是辛酸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这人设,周澜也不知道能维持到几时。

第六百九十八章 挖坑

    周澜这样日日苦读,姜常喜看的都心疼了,这饱学之士的人设,太不好维护了,就说道:“是不是我这蹄膀做的太多了,这老翰林怎么这么折腾人呀。明明科考已经过了,怎么比科考之前还用功。”

    心下难免揣测,是自己用力过猛,让人老翰林换着发的还人情呢。

    话说,也可能是自己小饭堂吃食做的不顺口,变着法的收拾周澜呢。

    认真想来,应该也不至于,毕竟好歹都是一路读书过来的。怪自己胡思乱想。

    姜常喜跟着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都跟着受罪,谁家孩子胎教,会是这么晦涩难懂的玩意?”

    如今是一家三口被折腾的不得清闲。

    周澜也心疼孩子了,读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安慰常喜:“咱们孩子聪明,先接触接触吗。”

    不然能说什么呀,没工夫给儿子读诗经了。所以胎教换内容了。

    姜常喜替周澜糟心:“这些老翰林们,都是什么爱好呀?怎么怎么能折腾?”

    周澜叹口气,开玩笑的说道:“还应付的来,或许哪天我被老翰林问住了,也就没有这茬了。”

    人设崩了,也就不折腾了。话说人家老翰林随口问问题的时候,那也是查漏补缺随口讲解,周澜从中受益匪浅。

    姜常喜可没有周澜那么洒脱,这要不是自家灯火比别人家的亮一些,这么成日里半夜读书,眼睛早就熬坏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常乐听了半天了,这才开口发表意见,针对性很强:“那就是学问不够扎实,读书还不够多,不然何至于如此?”

    那囧囧的眼神在姐夫身上扫一圈,就问一声,堂堂的进士老爷,羞愧了。没小舅子这份自信。

    说的简单,你当谁都同你一样,过目不忘吗?换个人说,周澜都能替自己辩解一二。

    可这话偏偏,小舅子说的,周澜只能认了,因为人家能做到他周澜做不到的。

    没办法,私下里面使劲学呗。总不能让小舅子瞧不起。这份无人能理解的心伤呀。

    人家周澜都想好了,以后自家儿子找媳妇的时候,肯定不能挑小舅子太厉害的,对自家儿子精神伤害太大。

    姜常喜替周澜辩解:“老翰林多大的年岁,读了多少年的书呀,咱们毕竟没有老翰林学识渊博,担心自己学识不够是正常的对不对。”

    常乐不说对不对,只是扫一眼周澜,然后放大招:“你就这样做人夫君,做人父亲的,让内人,孩子陪着你一起读书了。”更别说让女娘因为这点事情为你担忧。不过是读书而已吗?辛苦在哪了?

    人家不同常喜说,人家只问责周澜这个当人夫君,当人爹的。你看看,抓的多准。

    周澜拱手态度良好:“是我委屈了常喜,委屈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常乐这还不满意:“我家外甥,那是要诗百篇的,你少没事乱折腾,若是想要看书,去书房同先生研究学问,我外甥这边,我给上课就够了。”

    这算是图穷匕见,折腾半天,目的在这呢,人家要夺教育外甥胎教的权。

    周澜哪肯轻易放弃自己当爹的权力:“倒也不至于忙成这样,胎教的功夫还是有的,就不麻烦常乐了,听闻最近学堂里面气氛还是很紧张的。常乐还是用心读书,努力交友吧。”

    常乐想说,我还用用心读吗?也就是你为这点事,让女娘都跟着担心。

    姜常喜觉得自己找到了发表意见的机会,趁机说道:“其实,我觉得胎教的也够久的了,或许可以发个结业证了,你们觉得呢?”

    本来还有点内部矛盾的二人,异口同声的:“这算什么,才学了多久,十月怀胎,胎教怎么

    也得九个多月才结束呢。”

    姜常喜算算日子,那就是无期呀,毕竟十月怀胎,头一个月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的。

    这就是从知道怀孕开始,一直学到生下来,可怜的孩子呀,遇到的爹不靠谱,舅舅更不靠谱。

    这次姜常喜真的忧愁了,摸摸自己的肚子,他们娘俩比周澜可怜多了。

    常乐觉得都是姐夫最近读的东西太晦涩难懂了,才让常喜抵触:“咳咳,你放心,我会多读诗歌的,让外甥心情舒畅。”

    说完瞪一眼周澜,内部斗争还是有的。

    周澜心说,光会诗词歌赋有什么用,不如文章写的锦绣。看看媳妇的表情,可惜不敢同小舅子争辩。

    姜常喜心说,你们读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受罪。诗歌,若是只剩下歌就好了。

    为什么当初提出胎教的时候,没有想过可以唱小曲呢。略忧愁。

    周澜当着小舅子什么都不说,心里则在掂量,就剩下夫妻二人的时候,一定要同媳妇的肚子掰扯掰扯,别什么都听舅舅的。

    有这样的小舅子专美于前,周澜陪同老翰林在外面行走的时候,即便是被人怎么捧着,都没敢飘起来。

    心里还要说上一句,这群人那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若是看到过常乐的表现,他这算什么呀。

    就周澜这淡定的小模样,弄得老翰林们特别欣赏,会的多,不稀奇。能在这地方行走,都是脑子好使的,都是多少年苦读过来的。

    可心性这玩意就真的很难得了,换谁周澜这样的年纪,被人如此捧着,飘两天,那都是正常的。

    周侍读竟然从头到尾谦虚,仿若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一般,这表现若不是装的,那就是真的。

    谁能知道周澜的苦呀,他倒是想要骄傲呢,骄傲的起来吗?回家成天被小舅子各种打击的。

    老翰林满足的咽下最后一口蹄膀,放下筷子,擦擦手。对着一起用餐的周澜说道:“好东西,不过这店家太过小气,咱们愿意花银子买,为何要每隔两日才有这道菜。”

    这不是不会做买卖,不会赚钱吗,怎么就不懂研究顾客的心里。

    周澜眼看着一个老头,一顿饭吃了一个蹄膀,看的他都有点腻得慌了,就这还要天天吃?

    周澜抽抽嘴角:“饮食该讲究荤素搭配,尤其是到了年岁,更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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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跳坑

    老翰林不愿意了:“他一个开食铺子的,管这么宽做什么?”赚银子就好了吗?

    为了吃都不讲道理了,周澜也是佩服:“您也说了人家是开食铺子的,卖什么人家自己说了算。”

    索性不同老大人讲道理了。左右说不通。

    老翰林:“这不是不讲道理吗,明明他那蹄膀但凡出来,就没有剩下过,嫌弃银子太好赚不成。”

    为了一口吃的,您也真是霍的出去脸面,周澜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反正说什么只要不能满足老翰林的口腹之欲,他老人家都会挑刺的。

    一群老头,在外面吃饭,什么都不讲究,爱吃什么吃什么,自家常喜说了,她们食铺要走可持续性发展的路子,这群老翰林还是健健康康的,多过来定几次饭的好。很愿意他们长命百岁的。

    可惜这群老头明显不太领情。周澜估计,自己这份心意,说了他们也不会领情。

    就听老翰林那边不咸不淡的开口:“那么多人捧着你,你当真如此淡定。”

    问的什么,周澜在想老翰林难道要从这个地方找茬,抬头:“不然呢?要做什么表示吗。”

    老翰林哼了哼,对这小年轻的表现,有点挑剔:“你倒是沉得住气。”

    周澜这次回答的很走心:“主要是实在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想想府上的小舅子,人家都想叹气了。

    老翰林抽抽嘴角:“你这个年岁,怎么连点心气都没有。”

    周澜就叹气,他也想目下无尘,骄傲的目空一切,可现实不准许呀,家里有那么一个专门打击他的小舅子,换谁能骄傲的起来。他的苦谁能明白。

    他若是说每次被人那么叫好,他都觉得别人在讽刺他,不知道老翰林信不信?

    老翰林也郁闷,不骄傲就算了,你叹气为哪装呀:“周侍读呀,你还年轻,该多些活力,年纪轻轻的弄得比我们这群老头还沉稳,这就不好看了。”

    主要是饮食比他们这群老头还养生,这更让人上火。

    周澜看看老翰林只想要仰天长叹了,然后询问了一句:“您真的不是想要为难学生,看学生出丑?”

    这问题,从头至尾,周澜都在怀疑。而且人家想了,若是当真如此,他不介意满足老翰林一下的。

    老翰林瞪眼,这可真的有点生气,小辈不知道好歹:“这是什么话?”他老人家是那样的人吗?

    周澜心说,实话,不然您为何处处找茬。

    那委屈的小表情,弄得老翰林都不会了:“年轻人,你这心性还得练。也没有那么稳吗?”

    好歹都分不清楚。老翰林对着周澜嫌弃的一波。

    周澜还不愿意了,上下打量这老大人:“刚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翰林被一个年轻人这么看着,愣是脸色都不带变的,理直气壮的说道:“刚才我说错了。”

    周澜被这样直白的无赖给震撼住了,就没见过内阁预备役,说话如此不负责任的。说出去谁信。

    老翰林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说错的。还是没见过承认错的?”

    周澜拱手,表示佩服:“不敢。”这样的老大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吗?好吧,还要继续水深火热。

    至于说,为何周澜如此淡定的原因,一段日子之后,人家老翰林有幸从赵侍读口中得知的时候,很是惊讶。

    什么样的人家,出了一个周侍读这样的,府上竟然还有个神童。这很让老翰林们想要见识见识。

    老翰林瞧着周澜的时候,就眼带审视。周澜都被看的毛毛的。

    接着人家老翰林们就开口了:“说起来,你们入职这么久了,咱们竟然都没有机会聚聚。

    周澜心说,入职三个呢,您对着我一个说没用呀。而且翰林院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这都入职多久了,才操持迎新会?您感慨的不是时候呀。

    身边的老翰林们,竟然跟着点头,一个比一个说的感触深。

    一群老头对着他说如此突兀的话题,周澜觉得这里有坑:“不敢,不敢,诸位大人时间宝贵,些许小事,怎敢叨扰。”

    然后一群不太要脸面的老学究:“不叨扰,不叨扰。周侍读太客气了。”

    原来掉坑里就这么简单的,周澜就说了一句话,这事就被老大人们给定性成事实了。

    周澜试图挣扎一下:“不是,这也不是匆匆就能成行的,还要同……”

    那边的老大人根本就不听周澜说:“休沐那天吗,倒也方便。”

    跟着另一位身材颇为富态的大人就说了:“对了,府上的宴席,是外面的食肆掌厨承办吗,如此的话,老夫也不占你便宜,老夫定然亲手书写一副字。”

    他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周澜赶紧拱手:“不敢不敢。”

    然后一群老头,顺着这个话题,就说到:“要的,要的。”

    哎,这个同僚带着迎新性质的聚会,竟然就确定了,竟然愣是推脱不出去了。

    周澜总算是见识到了,被一群人,被一群人精套路就是这么简单。

    等诸位大人都走了,剩下挑事的老翰林那边说风凉话:“你看多给面子,咱们也不是为难人,你这家底咱们还是知道的,吃大户吗,咳咳不是,咱们不是吃大户,咱们可不是那样的人。老夫也会写幅字的,同周侍读共勉。”

    周澜如今只能客气的说道:“多谢诸位大人,肯给学生脸面。是学生的荣幸,不敢劳动大人们动手。”不然还能说啥。

    当然了还是要说的,毕竟余下的两位同科那边,他还要说一声呢。

    毕竟同科进了翰林院的三个让你呢,这聚会自己定了,有点不好交代。

    结果说了事情的经过,周澜表示,没同二位商量很不好意思。

    人家榜眼就先不好意思了:“这事怪我,那日我不小心说走嘴了,老汉林们可能是想要见见姜小郎君。”

    探花郎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了,毕竟榜眼是听他说的姜小郎君,两个人对着周澜行礼:“给周贤弟添麻烦了。”

    周澜就说嘛,一群老头没事套路他做什么,原来根由在这呢。弄的周澜心里人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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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缘由在这呢

    如今知道原因,周澜心里反倒是踏实了。原来老大人们是见猎心喜。

    周澜客气的说道:“二位,太客气了,说起来,是我失礼在前,还请二位休沐的时候,千万赏脸。”

    至于其他的,就不提了,左右自家常乐也不是见不起人的。

    探花郎笑眯眯的就应下了:“贤弟呀,即便是冲着大贵姑娘的手艺,我们也定然不会错过的。”

    榜眼更是频频点头,他早就想要见识神童了:“说起来,是我们沾了周贤弟的便宜。”

    什么意思,人家的意思就是,周澜宴客之后,他不准备请同僚用饭了吗,不过这也可以吧。

    换来探花郎的挑眉,赵兄说的可真是直白。

    榜眼其实也羞涩的:“不是为兄小气,实在是周贤弟珠玉在前,为兄不敢献丑。”

    想要置办宴席不难,难在谁能置办出来周贤弟府上那样的受欢迎的宴席。赵榜眼想得开,索性不为难自己了。

    探花郎年轻,脸皮还是薄了些:“贵在心意,赵兄放心。”

    榜眼挠挠脑袋,笑着就过去了,竟然什么都没说。

    探花郎同周澜心说,难怪他们看不出来榜眼的深浅呢,实在是,这人平日表现的很居家。让人看不出来深浅。

    周澜欣然点头,很同意探花郎的看法的。这位赵榜眼,表现的很有点意思。

    周澜回府的时候,同姜常喜交代,休沐府上要请客的,拱拱手:“让常喜辛苦了。”

    媳妇怀着孩子呢,若不是被人套路了,周澜不会这时候让她家常喜操持的。

    姜常喜就觉得这宴会来的太晚了点,仿佛预料之中一样,淡淡的说道:“娘为了这个都准备了好久了,终于来了。”

    周澜听的一愣,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惊讶的开口:“是吗?”

    姜常喜:“从你第一天去翰林院当值,娘就在说,是不是要请新同僚,熟悉熟悉。结果你迟迟不开口,娘也不好意思问你,怕你同同僚相处的不好,反倒让你为难,就暗搓搓的一直准备着。”

    跟着重点表示了一下:“请帖的样式娘就换了三次了。”可见这事,姜三夫人私下里面准备了多久。

    周澜心里感动的一波,自己看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家人竟然为他准备了这么多。

    还有点愧疚,竟然没能体会家人的用心:“竟然让娘为了这样的事情,如此费心,是我不好。”

    姜常喜摆摆手:“快别这样说了,你还不知道咱们娘吗,那就是个好热闹的。你若是为了这个放在心里,她会觉得你见外的。让娘去操持,娘高兴着呢。”

    自己怀着孩子,若是操持宴席的话,爹娘不放心,周澜也会顾及很多。

    放手交给姜三夫人,大家都愿意看到,周澜心思也能放开些。自家夫君,姜常喜还是了解的。故而才如此说。

    周澜听到这话,眉眼都飞起来了:“我去同娘确定一下请帖的样式,同请客的人数。”

    跟着对姜常喜行礼:“让常喜费心了。”语气,语调,与方才都不一样了。有了少年人的飞扬。

    姜常喜:“对我说就算了,同我娘可别乱客气,我娘会觉得你见外的。”

    周澜那边笑的眉眼翻飞:“都听常喜的。”然后人家眼里就没有媳妇了,全都是心疼自己的老丈母娘。

    从内院出去的时候,周澜心口都是热的,没想到府上竟然早早就准备了呢。

    没有开口询问,大概是怕他在翰林院相处的尴尬,万一没有同僚赏脸,怕他中间为难。

    自家爹爹若是还在,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岳母在常乐身上,大概也就这样了。周澜美

    滋滋的。

    不过这次想起来亲爹,周澜愣是没去给他爹上香,上次姜常喜的担忧,周澜还是听进去了,怕影响自家亲爹投胎做人。所以以后还是少去打扰亲爹,不能有事没事就去上香。

    你看人家姜常喜兵不血刃,周澜这点爱好,都能给消弭于无形。

    姜三夫人听闻,自家姑爷要宴请同僚的时候,整个人都兴奋了,就同姜常喜说的一样,姜三夫人为此很担忧,一位姑爷在翰林院被人排挤呢。

    现在好了,终于有大批同僚来府里做客了:“好,好,我就说姑爷到哪都和人的很,定然是能同同僚相处愉快的。”

    跟着人家就开始张罗正事:“那些老大人可有什么忌讳,或者忌口的。”

    然后又问了:“女眷们呢,这也得好好的打听清楚。当然了这个不用你一个郎君去打听,有我们女眷呢。”

    跟着:“这些琐事都有爹娘操心呢,姑爷只要确定好人数就可以,也不是非得准确,大概有个数就成。”

    然后不等周澜想清楚回话,姜三夫人匆匆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忙活个啥。

    姜三老爷对夫人如此兴致也是无奈的很,讪讪的同姑爷说道:“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明日就休沐呢。”

    周澜:“是娘惦记小婿,大事小事,都放在了心里。是小婿有福气。”

    跟着周澜同姜三老爷说了常乐的事情,这宴会大半的缘由因为老翰林们的好奇心:“是小婿考虑不周,带累了常乐。”

    姜三老爷乐呵呵的:“你这说的什么话,别说没有带累,即便是带累了,那又如何,他一个郎君还见不得人了不成。”

    跟着人家老丈人就说了:“要我说,最高兴的就是他,终于给他表现的机会了。对了,记得同先生说道说道。”

    为了姑爷能放开心胸,姜三老爷算是把儿子豁出去了。就不知道常乐是不是这么想的。

    想到的想不到的姜三老爷都拉着姑爷叮嘱了一遍。

    周澜感动的嗓子有点哽咽:“小婿明白的。”

    姜三老爷:“别多想,你成日里上衙门就已经很辛苦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府上有常喜在呢。放心她也累不到,咱们家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周澜太明白了,他们初到京城,他两眼一抹黑,自己工作上的事情都顾不过来,媳妇怀着身子,身边若是没有岳父岳母在,他如何能安心当值:“是爹娘在,小婿才能无后顾之忧,爹娘辛苦。”

第七百零一章 迎新

    周澜说的诚恳:“都是小婿拖累岳父岳母。”

    虽然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姜三老爷也不会放下怀孕的闺女,可被周澜这么一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姑爷是个心里装着东西的,明白他老人家的重要性。

    姜三老爷瞧着姑爷,那真是眼中花一样:“还是那句话,一家人不用说这些,留在京城,你娘同我都是喜欢的。你外祖父年纪大了,你娘能时常回府去看看,心里高兴着呢。”

    就怕姑爷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身上:“对爹娘来说,你们都是孩子,外面的事情就够你操心的了,家里的事情别想太多。”

    亲爹能什么样?周澜可不就这样让老岳父一点一点给哄住了吗。当然了人家老岳父也真的霍的出去本钱,下足了功夫。赚了就是姑爷变儿子。

    周澜也不同老岳父客气,岳父岳母为何留在京城他心里还是明白的,他们年纪小,常喜怀着身子,岳父岳母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时候让他们小夫妻自己在京城的。

    而府上有姜三夫人在,他们小夫妻确实轻松许多。

    主要是周澜觉得心里有底,不然媳妇的肚子但凡有点变化,周澜定然要请大夫的。

    媳妇怀孕这是,除了岳母,他还能去信任谁?

    姜常喜那边更是如此,她能在外面折腾作坊,折腾食谱,调料铺子,那都是府上有她娘帮忙撑着呢,不然她怀着身子,哪有精力在折腾这些。

    等以后孩子生下来,岳父岳母更是他们的定海神针。

    除了亲亲的外祖父外祖母,孩子交给谁带他们夫妻都不放心的,反正周澜就是这么想的。

    他心里想过无数种让岳父岳母多留一段时间的理由,可都没有用上,岳父岳母把他们的尴尬为难都考虑到了。

    一句要离开的话都没说。人家为了闺女,连面子都没有为自己想过。就那么直愣愣的,理所应当的留下了。

    要知道岳父岳母虽然是好,可别忘了,姜府还有老太太呢,岳父岳母那也是扛着压力的。

    这让周澜感激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是所有的长辈,都是如此这般的。

    而且周澜心里那是有一杆秤的,那就是自家亲娘,即便是不刻意去对比,可总是要忍不住心里衡量一番。

    相比较一下,所以人家把岳母当亲娘,当真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只觉得幸福到家了。

    先生就曾经说过,自己这个大弟子,是个缺爱的。不怕别人算计他,就怕别人对他好。

    唯恐让外人一点点的好,就给收买了。没少提点自家大弟子,别那么便宜。

    而且经常对着自己家女弟子说,她就是个捡便宜的。但凡大弟子生长环境好一点,都不会这么好哄。

    姜常喜不服气的时候就要怼先生一句:“原来在您心里,大弟子这么便宜。”

    弄得先生好几天都不想搭理女弟子。不过每每看到女弟子两句好话就把大弟子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先生还是还真就觉得大弟子太便宜。

    不过先生心情不好的时候,周澜就比较受气,本来先生如今就以小弟子的教育为主了,他这个大弟子就很边缘化,不太管了。让先生说,出徒了。

    可惜没有毕业生待遇,如今还要被先生怨怼:“常乐读书比你聪慧多了。”

    周澜挺委屈的,想要同先生争取一二,其实他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可惜先生都懒得看这位出徒的大弟子,人家说了,常乐委屈都比他好看。

    周澜就特别的想要同先生掰扯,一个豁牙子小孩,委屈有那么好看吗?

    可惜,一个是先生,一个是小舅子,哪个他都惹不起,委屈也得吞了。

    常乐就暗笑,活该你受委屈。姜常喜就心疼自家夫君,先生成天说大弟子缺爱,你倒是给补上点呀,偏偏先生还是个偏心眼的,哪有这样的。

    所以总结一番,周澜就是个苦瓜。姜常喜就想了,还是自己尽量给补上吧,先生不靠谱,指望不上。

    姜三老爷那边回来的时候,周澜精神抖索了好几天。还特意同先生掰扯了一下,关于缺爱的话题。

    主要是说,人家岳父岳母有多少,他周澜有人疼,不缺那玩意。

    先生就嗤之以鼻,看吧,这点好都搁不下了,不是缺爱是什么?便宜的大弟子太好哄了。

    说话间又到了休沐的时候,周澜前一日就从岳母那边,拿了精致的请帖送给诸位大人。

    探花郎更是定了新衣服,准备赴宴用的,不过看到请帖的时候,探花郎就不太高兴。

    竟然是请的一家子,女眷也在其中,这太讲究了。

    问题是,他没有内眷呀,这不是故意针对他独身吗?

    若是没有女眷的话,说不得大利姑娘能到前院走一圈,他还能见见呢,如今怕是没有机会了。

    探花郎暗搓搓期盼了好久的偶遇,怕是没机会了。这位还惦记人家姑娘呢。

    相比于探花郎的幽怨,榜眼就有点激动,笑眯眯的把请帖收起来:“周贤弟太客气了,竟然还请了内眷,贤弟放心,府上你嫂子定然早早就到。让弟妹别客气,有能帮衬上的,只管同你嫂子说。”

    周澜也是没想到,赵兄能够如此随和。这竟然是通家之好的节奏。

    这位赵榜眼的性子越发的让人不好琢磨了。前后变化有点快。

    老翰林们掂量着请帖,看的出来用心了,心说,倒是让年轻人费心了。

    他们一群老头为了私心,自己撺掇的事,到也不好不给面子。

    回府的时候,就把做客的事情同女眷们交代了一番。让女眷们上心些,务必给面子。

    其实老头们还是颇为揣揣不安的,这小年轻没深没浅的,可别把场面弄得太大。不好看的。

    好在当真是同僚聚会,场面没有弄很大,这点老翰林们还是满意的,是个心里有数的。

    宴客那日周府大门敞开,周师傅夫喜盈盈的在门口恭候。不张扬,不热烈,客客气气的。

    府内另一番景象,婆子们笑容满面的把女眷们迎到了内院,别看是孕妇,姜常喜作为主家接待诸位夫人,姜三夫人作为陪客,热情如斯。

第七百零二章 气度不凡

    老翰林的夫人,看到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还怀着身子,涨涨落落的怪不容易的:“快别客气,可别累到了,怀着身子呢,都怪这群男人,没事瞎折腾。”

    姜常喜笑眯眯的,特别讨喜:“是老大人们给的脸面,我们年轻,初到京城,夫君心疼我,连个走动的去处都没有。如今好了,我少不得去烦扰夫人。”

    把老翰林夫人给说的,都不好意思在见外了。看着姜常喜的嫩脸,这若不是怀着孩子,她老人家都想要问一句:“多大了。”这位夫人年岁肯定是一群夫人里面最小的。还讨喜。

    这周侍读的夫人,年纪看着确实有点小,这脸蛋也好看,在老翰林夫人们眼里占尽了便宜。

    原本对于这位新入圈的周侍读夫人,翰林夫人们就很关注的,毕竟这位在翰林院那边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把他们这群夫人都给踩下去了。

    那群老头回府的时候,谁没对着老妻,酸上两句,这对年轻夫妇呀。

    不过她们年岁大了,不同这些小年轻们争风,顶多就是背后挤兑两句。

    可翰林院里面年轻媳妇也不少的,怕是有人不服气的很。这次等着挑事的肯定有。

    老翰林夫人见到姜常喜如此聪慧,讨喜,愣是拉着人在身边,对着身边一块来赴宴的夫人们敲打了:“你这孩子讨人喜欢的很,只要你不嫌弃,我们一群老婆子一脸褶子,说话古板,尽管过来就是。”

    身边的老翰林夫人跟着点头:“同你们年轻人呆着,我们心情也好的很。”

    人家才成亲的小夫妻,恩爱怎么了,送饭也好,为了夫君开饭馆也好,那都是人家长心眼了。

    有本事她们也为了夫折腾呀。这群老太太们可不酸这些。有点酸的,看到小媳妇这般讨巧,关键是岁数小,也就过去了。

    这话说出来这就是被保驾护航了呀,几个年轻一些的夫人,憋了很久的气,继续憋着了。

    姜常喜就说,多笑笑,嘴甜一些,不吃亏。

    姜三夫人这才开口:“他们年纪轻,不懂事,是诸位夫人抬举她了。”

    你说一群女人过来别人家做客,也不是踢馆的,自然是体体面面的互相来回捧着。气氛和谐的很。

    还有带着府上小儿女一起过来的赴宴的,都是常乐在招呼客人。

    这个就是人家老翰林们有心了,知道人家府上有同龄小儿郎。

    还好用餐的时候,别管是年老的夫人还是年轻的夫人,心里那口气都顺了。

    为啥呀,因为服气了,吃过周家的宴席,他们心里就明白了,即便有周侍读夫人的事业心,也没有人家周府上灶房师傅的手艺。幸亏没有跟风献丑。

    人家姜常喜这算是技术折服吧。

    诸位夫人还要感谢人家周夫人,让他们夫君在外面能吃的舒心。

    当然了,顺便同自家下人说一声,以后方便的话,别忘了带一份吃食送到自家府上去。不能让这群老头专美于前。

    外面的老翰林们也挺热闹的,提前倒也打听过周澜的师承,可谁也没想到,人家这个老师,竟然就在府上住着呢。

    所以说人家周侍读的小舅子有神童之称,这消息怕是落实了。

    不然什么事情能把这样一位先生,拴在京城这么一个小院子里面。

    所以同僚聚会什么的,都是扯淡了,现在是一群老酸儒们的互相吹捧。

    周澜也看出来,这就是给自家先生攒的局儿,没自己什么事。

    比较年轻的聚在一起,心酸酸的,对着周澜:“难怪周贤弟,能凭借进士之身,入得翰林院。”

    这话多少有点不中听的,不过周澜在翰林院这么久,已经历练

    出来了。

    脸色都不带变的,竟然跟着点点头:“原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心虚的,不过如今我知道兄台是真心实意的夸奖我。”

    没想到周侍读竟然是这样作答,这人立刻闭嘴了。毕竟如今人家周澜周侍读,那是凭过硬的一手字,超高的口碑,实力入住翰林院呀。进士做的不必榜眼,探花差。

    不服你可以站出来比试一番啊。人家有说这个话的实力。不怕你酸,不怕你说风凉话。

    可以给你个准备的期限,周澜那是不怕的。反正你准备的时候,我也准备呢。

    周澜如今心里可是相当有数的。所以凭实力站住脚的人,不怕别人说风凉话。

    赵侍读笑笑:“周贤弟这话说的为兄很是赞同,虽然身为同科,为兄痴长了贤弟太多年岁,可是为兄自认没有这样的实力同周贤弟比试一番的,怎么样,孙前辈,搓搓周贤弟的锐气?

    跟着人家诙谐的加了一句:“咱们大家都看好前辈的。”

    人家是上一届的三甲,虽然年岁比自己小,可确实是前辈。

    赵榜眼也是无奈的很尴尬,为表尊重,弄出来这么一个“前辈”的称谓。

    付探花郎更是过来起哄:“前辈,赵兄说的对,咱们都盼着有人搓搓周贤弟的锐气。”

    看明白的同僚,才不跟着掺和呢,没得丢人。

    孙大人的脸色就不太好,放屁,你们那是搓周侍读的锐气吗,你们分明想要看到我丢丑,不然你们怎么不自己站出来比试。

    这位孙翰林撸撸才蓄起来的胡须:“你们称呼我一声前辈,我又痴长周侍读几岁,同在翰林院,不好同室操戈。”,

    好歹这人没说,痴长几岁,不好以大欺小。不然那可真是不要脸了。这样说的话能诙谐,又回避尴尬,也是本事。

    即便是这样,边上同孙翰林站在一起的同僚,都后退几步,同他拉开距离,这话丢人的很,还不如承认技不如人呢。

    明知道如此,孙翰林也没敢应战,不然丢的人更大,怪自己嘴碎,酸的不是地方。

    榜眼脸色不好看,要开口,周澜笑呵呵的接了:“多谢前辈看得起下官,给下官留面子。”

    然后就云淡风轻的介绍起自家的小院子,周侍读就这么轻轻的把事情接过去了,胸怀可见一般,任谁也得说一句,君子之风。

第七百零三章 弱项

    应付过去这一波客气见礼,只有他们同科三人的时候,付探花郎询问周澜:“被人如此说,会不会觉得委屈。”

    周澜真没觉得委屈,少年坎坷,让他早早认识到,不太重要的人,无需在意。

    很淡然的同两位同科说道:“一样米养百样人,长见识而已。”哪有多余的心情,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榜眼心说自己竟然不如年轻人淡定,压了压火气,还是说道:“我当真是有些气不过的。”

    付探花郎摇摇头:“我到觉得周贤弟说的没错,能早些认识到这位的人品,也是一种收益。且,我觉得他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输给周贤弟一次得人心呢。”

    这倒是,没看到这位身边连个同僚都没有了吗,显然都不太想要与他为伍的。气度上已经输了。

    周澜并不开口,扫一眼那边的孙翰林,倒是有了戒备心,能入的翰林院的前三甲,那就没有名不副实的,定然是有本事傍身的。不能小瞧身边的任何人。

    走到今天不容易,迈出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周澜到觉得孙翰林这样诙谐一句,回避可能的境遇,是个精明的,为了这点虚无的声明,没准搭上的就是仕途。

    不过这样谨慎的人,何故出言讽刺自己。这事还是要放在心里的。事出肯定有因的。

    先生那边说的颇为投机,气氛好的,这群老翰林,以为出来会友的。

    还介绍了自家小弟子同这群老翰林们见礼,这是常乐第一次在姐夫的同僚们面前亮相。

    然后大家就明白,为何周澜表现如此不俗,还那么淡定了。几位老翰林看着常乐眼睛都冒星星了。

    在这位姜小郎君身边学习,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打击教育,你做的再好,人家都在你前面的。赵榜眼就是这么觉得。

    所以周侍读才会如此淡定,当真是没什么可以骄傲的。

    瞬间周澜就得到了一波同情分。有这样的小舅子在身边,说真的怪不容易的。

    换成心性不够坚定的,没准就被打击的爬不起来了。

    当然了相比于周侍读的同情分,人家姜小郎君那就是满分呀,这样的小郎君让老翰林们爱不释手。

    还有人邀请姜常乐:“没事可以去翰林院那边走走。”那拐带别人徒弟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没听过说过上班还让带孩子的,老翰林们当真是不拘一格。

    反正人家姜小郎君不会去,周澜也不会带着小舅子去的,没事找事玩吗。

    先生那边瞧着自家两个弟子,被人如此看重,好歹还能矜持的客气一番。当然了防备之心更多。良材美玉难得压。

    不过等送走了这群人,先生矜持不住了,拉着小弟子,晃晃悠悠的要赏月,还要作诗。可见真的飘了。

    说真的,先生这就有点没有自知之明了。自己带出来的弟子,究竟如何,哪是强项,心里没数吗?

    姜常喜就挤兑先生:“您的弟子确实都不错。可要说作诗,那真不是强项,您心里就没有点数吗。”

    先生特别的不愿意听,他家小弟子不是强项的,那也不等于是弱项。不就作诗吗,怎么就没有一个行的?

    然后常乐就苦着一张脸在边上,看上去确实有点为难。

    黑着脸对着常乐,觉得弟子实在是有点不太长脸:“博闻强记有什么用,学以致用呀,怎么就不好诗词歌赋了呢。”

    姜常喜也不愿意听了,他家弟弟已经很不错了:“那玩意能保家卫国吗,那玩意消磨人的志气,先生您这可不对。”

    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边上搅合,他的大小弟子才在诗词上,都不怎么上心。

    常乐这个小苦瓜,愣是被先生同自家常喜给架起来了,还不如憋出来一首诗应景呢。

    周澜赶紧把先生同夫人给分开了,不然这怕是要糟糕。

    常乐就委屈,她姐惹事,他要帮着受过。

    先生努了:“你听听,那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收这样的弟子呢,专门挤兑先生我的是不是?”

    跟着还要继续,常乐那边不得已:“先生,弟子还是有些才气的,弟子作诗给您听吧。”

    不然能怎么办呀?然后常乐就把关于月亮的诗词,给先生读了个遍。

    当弟子的苦呀,尤其是豁牙子漏风的弟子更苦,我对月愁个什么,我牙都没长齐呢。

    常乐觉得自己终于理解了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逼迫我长大吗?

    先生还不乐意了呢,嫌弃弟子光念诗了。而且咬字不清楚,嘴巴漏风。

    常乐就说了:“先生弟子如今牙还没长齐呢,可能对着残月更有意境。”

    说完几岁的孩子露出来一个悲切沧桑的背影,去感缺月的意境了。

    先生都不好意思在为难小弟子了,这背影,总感觉小弟子背负的太多了。

    常乐那边确实其风冷雨的,他嘴巴说话漏风,能背那么多的诗句,很难还能把范儿给立住的。

    就这苦涩的气氛,还能分出来心思作诗填词吗?

    先生要求太高了,所以常乐那是真的很忧伤。

    醉酒的先生也不欣赏残月了:“等以后你牙长全了,在来寻找作诗的意境吧。”

    常乐松口气,这事终于过去了,以后先生还是要少喝酒的。

    要说起来还是人家周澜那边比较平静,把媳妇哄回去就成,媳妇可不要求周澜作诗填词的,顶多也就在那边说,先生是不是嫌弃你们呀。

    周澜更正了一句:“不会的,而且即便是真的嫌弃,那也是嫌弃咱们三个。”

    这点媳妇必须清楚,可不能嫌弃他诗词一道不出彩。他们是一卦的。

    让周澜说,他们常喜好歹还强上一些呢,毕竟我们虽然在诗词一道不太行,而你是彻底不行,听都有点不懂的,你心里就没有数吗?

    姜常喜心里还是有数的,看看周澜,说的一点不心虚:“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先生都是把我排除在外的。”

    周澜:“看把夫人委屈的,你放心,为夫定然努力,不会让咱们孩子在诗词一道上,继续如此。”

    所以,人家姜常喜很快就被念诗词,为下一代诗词大家努力的父亲给念叨睡着了。

第七百零四章 谁人不爱财

    你看,人家周澜就不用面对常乐的艰难。人家对付媳妇,有高招的。

    不过周侍读显然在为难自己,拿起来诗经,努力寻找灵感,自己这么聪慧,没道理就在诗词一道上,如此不济。

    大半夜之后,周侍读也没能写出来一篇不错的诗文,索性放弃了。必须承认,诗词一道上,他就是如此不济。

    歇下之前还要对着夫人的肚子说一句:“这只是偶尔失常的发挥,莫要学了爹爹。”

    当然了也不能学你娘,这话即便是媳妇睡着了,也只能在心里说。

    姜常喜睡梦中,扑哧就笑了。你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笑的怎么就那么踩点呢。

    周澜黑着脸,心说怕是丢人了:“这到底是不是睡着了呀。”

    反正媳妇没在继续笑就是了,姜常喜心说,我是渴醒的,可为了夫君的脸面,我这时候若是醒过来喝水,好像不太合适,还是忍一时的好。

    偷偷的舔一下嘴唇,为夫君的脸面,他们娘俩那也是很努力的。

    还好第二日一早,周澜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记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常喜也看不出来这人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忘记了,反正她一早起来,喝了许多的水。这一宿渴的。

    先生醒过来之后,也忘记昨天自己为难弟子的事情了。醉酒之后头有点沉。

    还对着周澜勉励一句:“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去管别人说的是什么。你没有足够的力量以前,听着就好了。”

    就是说,有能力的时候可以做一些别的。

    姜常喜突然就发现,自家先生的心性,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平和。

    周澜:“先生,弟子明白的。”

    翰林院那边一群的老翰林,每一位对中庸之道,都研究的很透彻,你再去看看那群内阁,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可入内阁以前大多都在翰林院玩中庸的。

    他现在虽然玩不明白,可看的看的明白,这点还是不用先生担忧的。

    至于说,那位孙翰林,为何如此针对他。

    先生就一句话:“那么多的翰林,你以为各个都能入内阁吗。”

    先生这话精辟的,让周澜都觉得自己蠢。竟然还需要先生指点这样明显的问题。

    即便是翰林院那样的地方,竞争也是一直都在的。

    都是聪明人,先生的话点到为止,周澜自然就明白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

    仕途从来都不是平稳的,一帆风顺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拔萝卜,怎么占坑。

    周澜觉得自己如今的状态是,还没长成萝卜呢,就有想要他给排挤在竞争之外。

    不过这都是周澜自己的事情,先生再睿智,不能帮着他站稳脚跟的,要他自己一步步来。

    不是立竿见影的成效,可必须让这群老翰林们看到他周澜的风采。

    然后姜常喜就比他们都忙,而且人家做事情的成效,那是立竿见影的。投入之后就有收入的。

    姜常喜要去寺庙那边走走,人家对着先生说了:“弟子虽然在诗词一道上,实在没有天分,可子弟对悟道很有些兴趣。”

    先生眼皮一挑,就自家的女弟子‘悟道?’怕是做梦更快些吧:“你悟的什么道,财道?”

    姜常喜半点不恼,反而欣喜不已,这话就是先生说的,若是大利说的,姜常喜都要打赏了。

    喜滋滋的:“先生,这当真是好兆头,先生开口就财到呢,弟子去寻财了。定然不枉先生这张神通一样的嘴。”

    说完人家行礼告退,利索的不像个孕妇。那双寻财的眼睛,都发着绿光。

    面对如此奇葩的女弟子,先生黑着脸,嫌弃的说道:“她这样的能悟道?”

    常乐对自家常喜,那是百分百崇拜支持的:“咳咳,先生,您不都说了吗,财道。”那也是道。

    先生不好挤兑小弟子,对着大弟子就不客气了:“你还是多关心关系你那内眷吧,别真的悟了道。”

    周澜对于先生的迁怒,欣然受了,总要先生这口气顺出来的,好言好语的:“先生那是您的女弟子。”

    先生:“哼。”别提这个,先生会觉得心塞的。当真是一时失策。

    周澜对着小舅子:“常乐,我去衙门了,同先生好好学习。”

    常乐哼一声,都跟着你上衙门的时间点,开始读书写字了,还要怎么继续用功,常乐觉得在这样下去,他会耽误长个头的。起床的时间,实在太早了些。

    想到这个问题,跟着常乐皱眉问出来一句:“为何常喜今日起这般早。”

    对呀,平日这个时间,常喜可是醒不过来的。

    然后周澜的步伐就僵硬了许多?想到媳妇早晨起来喝了那么多的水,肯定是渴了呗。

    所以结论就是,昨天晚上媳妇肯定是渴醒了,然后结论就是,媳妇见证了他的丢人。

    这问题,还不如弄不明白呢,为何小舅子总是能够一语致胜。

    周澜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面对媳妇,肯定是昨日府上气氛太好,喝多了,对还是喝多了的好。

    常乐看着自家姐夫,脚步停了又走,对着先生说道:“肯定有猫腻。”

    先生就看着自家小弟子发愁,人家小夫妻的事情,你个小舅子搅合什么,这点聪明劲放在读书上多好。

    拉着小弟子就去晨读了,一天之际在于晨。

    姜常喜忙着自家的事业,人家方丈大师听闻姜常喜的快餐店买卖那么好,还询问姜常喜,是不是要推出个素菜什么的。丰富一下小饭堂的菜色。

    姜常喜抽抽嘴角,老和尚做买卖到她身上了。谁能想到这年头和尚赚银子都这么狠的。

    不过也对,自家做的是快餐,不走精致路线,走量的。难怪人家老和尚要推销他们的特色出产呢。

    姜常喜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这个是自然的,咱们自家的买卖自然要照顾到。回头就让大贵研究出来新菜色。务必让咱们的素食菜色卖的最好。”

    大和尚笑眯眯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是女施主佛心坚定,佛祖会保佑女施主心想事成的。”

    姜常喜双手合十,一脸的虔诚:“多谢大师”若是当真如此,她或许可以信佛的。

第七百零五章 儿女亲家

    出来一趟,人家就做成点业务,先生说她修财道那也没错的。

    因为同方丈大师聊的不错,作坊这边也顺利,合作双方都很高兴。

    人家大师也有很大方的时候,送给姜常喜一堆的平安福。

    人家大和尚说了,若是有喜欢素食的施主,这些平安福可以随便送。这不是绑定销售吗?别看人家是和尚,可推销这块,姜常喜都服气了。可别说什么四大皆空了。

    姜常喜心说,怕是我连着寺庙都帮你们宣传了。算计的可真是精。这方外之人,比自己还生财有道呢。

    她这算是让大和尚给她上了一课。同大和尚相比,她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话说难道食肆上素菜就是今天的‘财到’吗。或许可以试试的。

    周澜那边到衙门就被赵侍读给缠上了,人家问的都是关于常乐小郎君的。

    可见昨日的宴席,常乐小郎君,给这位赵榜眼的震撼有多大。

    赵侍读那边激动的言语无措:“竟然不成想,当真有如此聪慧的小郎君,姜小郎君,难道是生而知之吗?”

    周澜用那种你白痴的眼神看着赵侍读,我家常乐就不能是脑子聪明吗,为什么非要往非常态状态联想。

    冷哼一声:“常乐是我家夫人带大的,小时候顽皮的很,不过是读书多了一些而已。”

    人家周澜就没说,不光我家小舅子这般聪慧,我家媳妇还能从小就管家,带娃娃呢。人家姐弟从小就如此不凡,那是我岳父岳母生的好。

    说真的姜常喜从小就能折腾,不担心别人说她会的那些东西妖异,也多亏了人家常乐,毕竟同常乐的聪慧比起来,常喜那些都不算什么事。小儿科的很。

    周澜用藐视的眼神看赵侍读,没见识还不承认,非得说别人与众不同。让周澜说,这人就是接受不了,有人比他能聪慧那么多。

    人家赵侍读可没看出来,自己被藐视了,听闻周澜的话,激动的原地转圈圈了。

    双手击掌,过来周澜这边:“当真?弟妹竟然如此本事,姜小郎君这样的奇才,小时候定然有不凡之处,或者弟妹教导姜小郎君的时候,定然有什么出奇之术。咳咳,听闻弟妹如今怀着身子呢?”

    周澜心说什么意思。你这一大串的话,好像有点联系不上呀。前言不搭后语。谁,或者那句话,把你刺激成这样?

    这位赵侍读已经再次开口了:“周贤弟,愚兄府上有三子,小儿子最是聪慧,若是弟妹生下女娘,为兄愿与贤弟结为儿女亲家聘周家女为妇。我府上有四女,小女儿是嫡出,若是弟妹生下小郎君,愚兄愿把小女嫁与府上小郎君。”

    探花郎心说,赵榜眼疯了,惦记上周贤弟府上的吃食了不成?毕竟若是惦记姜小郎君的话,应该直接把府上女娘同姜小郎君定亲。

    周澜就觉得哪哪都不好了,我孩子还每生下来呢,就有人惦记了。这都是抢孩子的。

    再说了,这不是胡闹吗,你家孩子都多大了,还惦记我家肚子里面的娃娃,年岁也不想当呀。

    即便是没有夫人提前那些约定,周澜也不会这么欺负自家闺女或者儿子。

    朝着这位榜眼拱手,然后客气的拒绝:“多谢兄台抬爱,实在是孩子太小,不好耽误贤侄,贤侄女大好年华。”

    我管你惦记上了什么,左右我什么都不会答应。

    赵榜眼仔细想了一番,确实有点冲动,也觉得不太合适,毕竟自家孩子不小了。

    人家转眼就说了:“周贤弟,若是觉得我家幼儿、幺女年纪大了,我同你嫂夫人努努力,或许还能生出来嫡女,或者嫡子,还请贤弟给个机会。”

    你这吃错药了,非得要攀上一门亲戚呗。嫂夫人都多大年纪了,还为这个而努力?

    周澜揉揉额头:“不是,赵兄,千万别勉强。小弟很是惶恐。这种事情,还是要多顾着身体一些。”

    就差说,你岁数大了,生不生的出来都不一定了。

    跟着周澜叹口气,用自己的人的口气说道:“赵兄昨日去府上也该看到了,小弟一心只读圣贤书,府上的事情全靠夫人操持。别说是子女的婚事,即便是府上的一些事情,小弟也不太当家做主的。”

    这可真是引为知己了,不然谁能说出来这样有失脸面的话语。怕媳妇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周澜也是豁出去脸皮了,宁可让人说自己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也不敢给儿女随便结亲的。

    他如此费心周折,为的不光是赵榜眼一人。这话传出去,以后谁想同府上结亲,都不会再来找他了,这叫一劳永逸。

    不过人家赵侍读听到这话之后,心下触动很深,而且人家还很有些独到的见解。

    斟酌一番,老大哥一样的姿态对周澜说道:“贤弟呀,委屈点就委屈点吧,但凡弟妹能够把咱们家的小郎君教导成姜小郎君一样的出息,咱们的委屈就不白受,要知道,这可是子孙大计。”

    探花郎彻底听蒙了,没想到赵侍读竟然还是个往长远看的。

    再看看那边的周贤弟,当真本事呀,拒绝的如此有高度,人家榜眼没恼就酸了,竟然还如此通情达理。还能为周贤弟如此打算,子孙大计都出来了。

    探花郎的表情,很难维持在一种状态的。毕竟这发展抬让人震惊了。

    就听赵侍读那边继续说道:“难怪古语有云,娶妻娶贤,三代受益。周贤弟,你这就是撞大运了。”

    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贤弟,至少三代呀,对弟妹好点,不当家就不当家。”

    周澜头一次知道,赵侍读竟然有如此的远见,为了这未可知的事情,如此霍的出去。还苦口婆心的劝别人。

    周澜觉得自己若是不感动一下,都对不起赵榜眼这难得清明。

    周澜很是珍惜兄弟情谊的,为难的开口:“咳咳,只是,赵兄这儿女亲家之事……”

    赵侍读:“没关系,咱们府上不是已经认识了吗,夫人们说这些事情更方便。”

    竟然还没有死心,要找他们家能说得上话的。要从内院攻克,当真是防不胜防。

第七百零六章 耍猴的猴

    周澜抽抽嘴角,心说,我家常喜能答应才怪呢。

    拱拱手,对着榜眼说的相当男人:“赵兄,小弟在府上不拿事,成与不成,不影响咱们兄弟情谊。”

    赵侍读一脸的兄弟情深:“懂,这事同贤弟无关,贤弟为了子孙大计,坚持。”

    那副贤弟你忍辱负重的表情,差点把周澜给伤到。他也不至于那么惨,真的。

    等赵侍读走开了,付探花郎拍着桌子笑不停,这个神发展呀,竟然还能这样。

    探花郎:“赵兄竟然如此善解人意,以往竟然是我错怪了赵兄,不过三子,四女,赵兄当真是本事。”

    说完探花郎再次笑开了,还对着周澜:“恭喜贤弟,侄子还没生下来,儿媳妇就有了。”

    这算是什么本事?周澜不以为然。还有呀,那可不是我家儿媳妇。

    探花郎凑过来,挤挤眼,一脸的八卦:“贤弟在府上,当真不当家吗?是不是谦虚了。”

    周澜挑眉,用得着同你解释吗,左右你连个媳妇都没有,更没有孩子要同我府上结亲。

    就听探花郎很是同情的说道:“其实我也挺理解的,毕竟弟妹身边的大利姑娘不好惹的。”

    然后打量周澜的小身板,这是认为,周澜还要受肉体伤的摧残。缺不缺德呀。你没事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周澜抽抽嘴角,在想要不要解释一下,不会给媳妇带去什么麻烦吧?悍妇,其实也不是好听的名声。

    就听探花郎那边冷哼两声:“别以为不解释,我就真的心里你的话,我可不是赵榜眼。”

    跟着人家又说了:“周贤弟你不厚道呀,怎么能如此忽悠厚道的赵兄呢?外面的食肆,那都是弟妹为了方便贤弟折腾出来的。弟妹多爱重贤弟呀。”

    谁不知道,周府弟妹,为了夫君能够榜上有名,那可是天天求神拜佛的,这样的女弟子,能让男人不当家吗?

    周澜一个没忍住笑了,提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得瑟,控制不住表情,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家常喜就是这般心疼他,心里有他的。傲娇的小表情,都压抑不住了。

    你看一不小心就漏了行藏,还是先生说的对,还得继续锻炼,毕竟走仕途的讲究喜怒不形于色。

    说真的,就这表情,看的探花郎相当不是滋味,不过就是一个食肆吗?不就是娶了个心里有他的夫人吗?

    当然了,他都没有。确实有点酸。

    周澜心情好,不介意分享两句:“付兄呀,咱们都是年轻人,在子女教育、结亲问题上,我觉得应该尊敬他们的意见一些,比如婚姻。付兄该是最明白才对。所以孩子们的亲事,还是要听听孩子们自己的意见。”

    在如今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年代,人家的教育理念多先进。可以说独树一帜。

    周澜觉得,探花郎能够理解的,毕竟付侍读因为婚姻之事,深受其害。

    这话说的有点扎心,人家探花郎就不太愿意听,诚心挤兑我呢呗?

    都是读书的,比扎心的话,谁说话也不比谁差的。

    人家付侍读跟着就说了:“周贤弟谦虚了,贤弟说的似乎深有体会,我听闻,周贤弟同弟妹的婚事是长辈们定下的,莫非周贤弟对这亲事有所保留,才有此一说?”

    说完人家还挑挑眉:“不知道弟妹若是知道贤弟对亲事如此介意,该如何心情,这食肆呀可是弟妹对贤弟满满的情谊。”

    就差说周澜郎心似铁,辜负了内眷的厚爱,就差骂周澜不是东西了。

    周澜瞧着探花郎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差点一不小心说出,是我媳妇觉得给孩子早早定亲不好。

    你想多了,少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啥都不懂,装什么大尾巴狼呀。不稀罕跟你说。

    想到若是说出来,还不得让没见识的探花郎觉得自己惧内呀,才及时住口,误会也挺好的。

    对着探花郎轻哼一声:“这个就不劳付兄牵挂了。付兄孤家寡人难怪看不出小夫妻的情分。”

    周澜一脸的你个没成亲的懂什么呀,人家把已婚男人的身份,摆的那个不可言说呀。

    说完人家就走了,把探花郎挤兑的这个牙疼呀。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没成亲,我招谁惹谁了。

    若不是这对夫妻不讲情义,他追求大利姑娘怎么也该有点水花才是的。怨谁呀?还好意思挤兑他身边没人。

    周澜心里也不高兴,以后都不想同这人玩了,竟然质疑他们夫妻情分,哼,就是嫉妒了。

    然后看到赵侍读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惦记我家儿子,还敢惦记我家闺女,还是个招惹是非的体质,这人也得远着些。放眼望去,感觉都不是好东西。

    你说远着这个,远着那个的,周侍读突然就变的高冷了。身边没有朋友了。

    老翰林们都侧目,年轻人到底玩什么呢。一天一个样,怎么还说生分就生分了。

    看着周侍读也不是有点成绩就飘的呀?所以你看,这点变化,人家都能给你分析出来一朵花的。

    不过年轻人的脾性都是这么磨合出来的,没点事发生,谁能看出来谁的品性呀。

    人家老翰林们一个个的全都是看笑话的。偶尔还要撺掇两句。你说这群老翰林都是什么人呀。

    周澜就觉得这群人狡猾,背后说一句,太不是东西了,看乐呵不嫌弃事大。

    当然了,对面的时候,人家周澜隐晦的表示:“你们这样,对得起良心吗?”

    人家老翰林说的可直白了:“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轮到你们了。别急,你们也会有看别人笑话的一天。”

    周澜这个郁闷,感觉自己耍猴的,还是那个猴。

    探花郎听到这个比喻的时候,感觉哪哪都不好了。当耍猴的也是让人围观的。别说他也是那只猴了。

    身边的一群老学儒,竟然是这样的人。

    反倒是赵侍读憋了半天,来一句:“如此,我是不要去敲着锣,同他们讨点赏钱。”

    总不能让他们白看笑话。

    探花郎感觉自己脑子好像有点跟不上,为什么感觉赵榜眼说的有道理呢?

    不行,这事得屡屡。

第七百零七章 醉翁之意

    那也不至于三人去做要饭的行当,这个真的不太好看。

    周澜张口结舌,榜眼的思路原来如此宽阔,以往倒是自己小瞧人了。

    付探花郎后退一步,用行为告诉大家,我同他不是一伙的,才悠悠的开口:“赵兄很缺银子吗?”

    周澜跟着探花郎的步伐后退,然后跟着点头:“何况没有多少银子呀。”顶多是铜板。

    探花郎听闻周侍读这时候竟然提银子,怒瞪过来一眼,是银子的事情的吗?都让赵榜眼给带坏了。

    周澜收到探花郎的视线,乖乖的闭上嘴巴。确实不是银子的事情,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榜眼那边看着周澜悠悠的来了一句:“银子,还是缺的。毕竟不是谁人都如同周贤弟府上那般,弟妹经营有道。”

    这话说的很不是时候,很值得琢磨,不用过脑子,周澜多能感觉道很深的坑在等着他。

    周澜拱拱手,直接说道:“赵兄盛赞了,不过是府上有个庄子,耕种一些田地而已。是小弟没本事,委屈了夫人。”

    人家可不承认自家做买卖经营的,我耕读之家出身。而且同僚之间,银子的事情不该涉及。

    赵侍读本来好还想要开口说弟妹操持的小食肆的,听闻周澜这话,愣是把嘴巴闭上了。没有缝隙让你插手。

    可任谁都知道,刚才赵侍读抛砖引玉的话,后面肯定有事情。

    探花郎脸色都不太好看,拉着周澜说是要继续整理书册,两个人就忙活开了。

    下衙的时候,探花郎一个单身,跟着周澜想要去蹭饭。

    偏偏人家嘴巴还挺硬气,非的说,学业上有问题,想要同常乐小郎君商讨。

    周澜嘴角都抽抽了,狼子野心的探花郎,当别人看不出来你那点意图吗?说的那么好听,你脸面就能好看些怎么着?

    衙门里面的时候,就相处的够够的了,下衙回府,当真不想在看到工作上的同僚,周澜轻哼一声,挤兑探花郎:“付兄,小生不才,愿意同付兄商讨。”

    大老远的跑我们家去没用,我难道不能探讨学问了?

    付探花郎脸皮够厚,半点不把周澜的不欢迎看在眼里:“周贤弟的才学,虽然在咱们翰林院有口皆碑,不过愚兄还是想要在姜小郎君面前,感受才子风采。”

    你就一个蹭饭的,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偏偏人家夸的是小舅子,让周澜没法反驳。

    虽然不情愿,到底让探花郎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上只有两个人,付探花郎:“愚兄也不白吃贤弟府上的饭食,周贤弟有没有觉得刚才赵兄似乎有意把话题往银钱方面引?”

    周澜心下嗤笑,我又不是啥子,当真不用探花郎如此处心积虑的示好,眉眼不动:“这是为何?”

    付探花郎嗤笑:“周贤弟呀,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就别来这套了。”

    周澜一脸的纯善:“付兄此话怎讲?”只要不承认,我就是不知道。

    付探花郎心说,你装的根真的是的,当真善良如斯,在翰林院就混不出头来,糊弄谁呢,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榜眼那点心思。银子,谁不稀罕呀。

    周贤弟不愿意交心,肯定是自己心里有章程,自己也不用费心帮着筹谋,让人当成不怀好意的。

    付探花郎:“成吧,就当贤弟没听懂,看不出来,不过愚兄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别说为兄不仗义。”

    周澜心说,我用得着你仗义吗,一句屁话,就过去讨饭,你咋这么讨嫌呢。

    算了左右,也不差他一顿饭,多双筷子而已,左右最近餐桌上都已经没有酒水了。

    探花郎叹口气开始说其他的:“其实为兄现在都有些迷茫了,不知道留在翰林院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周澜:“付兄,咱们现在长见识,多看看,总是没有错的,小弟知道付兄抱负远大,只当是为了以后学以致用好了。”

    跟着:“咱们还年轻,能在这样地方看看,学学,以后不管是去哪里,任职什么样的位置,总都是有益处的。”

    不说其他,就这群老翰林身上,他们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付探花郎何尝不明白呀:“是我心浮气躁了,反倒是没有周贤弟看到明白,做事踏实。”

    周澜看看付探花郎说了一句:“可能是付兄该成家了,身边差了个人。”这就有点不厚道,欺负人了。

    听闻年轻人都是心浮气躁的呢,探花郎被这么一句话给说自闭了。

    别说是周澜看他不顺眼,他看周澜也不顺眼。没媳妇招谁惹谁了。你有媳妇你就得瑟了呗。

    哼,可惜这么愤怒都没有下车离去,可见蹭饭吃的决心有多大。

    周澜鄙夷这位探花郎,你府上倒是不差银子,可你当真不要脸呀。

    府上来了客人,姜常喜自然是要让灶房加菜的。而且因为府上有了外客,她自己一人用的饭。

    姜三老爷带着夫人去老丈人家好几日了,所以姜三夫人都没能陪着常喜用饭。

    周澜看探花郎能顺眼吗?这人若是不在,自家媳妇就能出来陪着他们一起用饭了。

    即便是常乐那也是愿意一家人一起用饭的气氛比这要好的多。

    所以探花郎的到访,当真是不太受人欢迎的。当然了不影响招待客人的菜色。

    不过人家探花郎一点不见外。吃过饭还同常乐去了书房。好像真的过来讨论学问的一样。

    周澜也没瞧出来探花郎对饭食有多热衷,略一思索对着先生说道:“弟子看探花郎就是贼心不死。”

    这人还惦记这自家丫头大利呢,周澜感觉自己引狼入室了。

    先生嫌弃自家大弟子,风度呢:“君子之风,君子之风。看看人家探花郎的气度。”

    周澜坐那边喝茶,心里相当不以为然。

    然后还让随风去同姜常喜说:“客人还没有走,让他们自己在内院找乐子就好。”人家这是防患于未然。

    先生就看着自家大弟子那边作妖了。这般防范倒不如早点给大利的亲事定下,那才是根本解决之道。

    还觉得大弟子有点缺心眼,人家探花郎来府上追求女郎,你一个不纳二色的郎君折腾什么?有你什么事?

第七百零八章 再次被拒

    难道大利嫁给身边的小斯就好了?先生对两个弟子的想法,那是相当不理解的。

    难得有机会同大弟子闲聊,先生就说了些闲话:“探花郎的学问不错,观其性情也上佳。”

    周澜觉得先生对别人要求太低了,自己表现那么好,先生也没有如此表扬过,心下一片酸涩,连带着对探花郎的意见都大了,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如何。”难道先生要收探花郎做弟子?

    都是同僚,还是要相处融洽的,先生想要大弟子悠着点:“你又不是嫁闺女,何苦中间枉做小人。”

    周澜心说,原来不是想收徒,脸色好看了些。

    认真的同先生说道:“那可是同常喜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一样的,再说了,主要是常喜为他们准备婚事的的条件摆在那呢。探花郎明显就不能娶大利。”

    先生对女弟子的龟毛,那也是想起来就闹心,大弟子还跟着瞎闹腾:“你呀,不说也罢。”

    周澜就很不服气了,先生也就背后说说他这个弟子,常喜求先生给几个丫头找郎君的时候,先生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的:“您说弟子有什么用,好像您支楞起来了一样?”

    在给几个丫头说亲的事情上,先生确实不太实在,明知道不可行,那不是也应下了吗。就有点站不住脚。

    先生黑着脸,就不想搭理这个大弟子了。师徒二人说说私房话,这弟子怎么还扯到这上来了。

    他老人家也是真的没想到,探花郎摆在眼前,这猖狂的女弟子都瞧不上。

    以往先生对于女弟子那些给丫头找夫君的条件,那是心里打了折扣的,心说,若是当真有合适的人家过来提亲,怕是即便做小,这些丫头也愿意的。比如探花郎这样的。

    当然了那时候,先生可没敢想过有探花郎来提亲。

    不过如今先生不敢说这话了,是他少了见识,不知道女娘们竟然当真如此心气。探花郎的提亲,都能视若无睹,够狂,够不理智。

    不得不说,先生都高看了几位女娘好几个层次。也开始正视女弟子的话了。是个不光敢想,还敢做的。

    那边付探花郎往内院看了好几眼,瞧瞧天色,今日怕是无望见到大利姑娘的,付探花郎失望都写在脸上了。

    常乐眼睛都不抬,开口就放大招:“内外有别,内院同外院之间传话都是婆子走动。”

    意思就是,你在外院是看不到内院的女娘的,比如大利姑娘。

    被一个豁牙子的小郎君挤兑,探花郎脸色都红透了,强撑着面子:“咳咳,那个姜小郎君此话何意?”

    姜常乐这才抬头:“付大哥,你利用我,还不准许我说两句实话吗?”人家小郎君别看年纪小,是个耳聪目明的。

    探花郎理亏在前,不敢辩驳,幽怨的来了一句:“姜小郎君学问那么好,怎么还有时间对大人的事情,观察入微?”

    难道不应该所有心思都放在读书上吗?

    常乐抽抽嘴角,以后再也不相信友情了,难道在别人心里,我就活该是个书呆子?这么明晃晃的利用,我就该视而不见?

    定性了,这探花郎不是东西,常乐:“处处皆学问,家父,家姐从小就教育过,先生更是带着常乐去过许多的地方,常乐见识虽然还少,也还是有的。常乐只是读书的时候多,不是傻。”

    探花郎再次被掘了,探花郎拱手道歉:“是我不该打扰小郎君读书。还请小郎君谅解。”

    常乐:“若是能同探花郎讨论学识,还是很荣幸的,不过付大哥如今志不在此。常乐就不奉陪了。”

    探花郎把人都惹恼了,还没见到人,索性脸皮厚到底:“咳咳,常乐,当真不能见到大利姑娘吗?”

    常乐:“付大哥,惦记别人家的姑娘,总是不合宜的。”

    探花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且女娘也不能总留在府上。”

    常乐:“若是付大哥三媒六聘的请人说媒,大利姑娘即便是不同意,也会同付大哥说清楚的。常乐虽然还小,礼数也学了一些的。”

    你看我们家很讲道理的。你这叫什么,这叫见色起意。君子追求的方式不对。

    探花郎灰溜溜的败走了,强撑着脸面:“你还小,你不懂。”

    常乐也不同探花郎辩解,送探花郎出书房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常乐不需要懂,常乐只要尊重,爱重以后的夫人就够了。毕竟,夫人是以后同常乐患难与共,相互扶持的人。”

    非常明显,如今探花郎的行为,对未来的夫人不够爱重。这点让人小郎君鄙夷了。

    人家一个娃娃,句句说的都在点上,很是让探花郎羞愧,可就是没能断了探花郎窥探大利姑娘的心。

    常乐怕是以后都不会招待自己这个客人了,探花郎断了一条来周府的路。

    人家常乐再好的脾气,都恼了,多讲究的郎君呀,愣是没有出来相送。

    周澜本着同僚之宜相送到门口,还劝了一句:“付兄,还是赶紧娶个嫂子进门吧。”

    不该惦记的别惦记。好好的郎君,为了一位不想娶的女娘,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其实说白了,可不就是想不想“娶”的问题吗。若是探花郎三媒六聘的来求娶,姜常喜定然认真考虑的。

    探花郎叹气,说的他不想是的,可当真是不容易呀,他就觉得大利姑娘合适,可大利姑娘娶为夫人,当真是难,很难的。当然了不娶大利姑娘,娶别的姑娘,依然不容易就是了。

    付探花郎还是不想放弃大利姑娘:“周贤弟,能否让为兄同大利姑娘见上一面。”

    周澜:“让小弟给付兄诱拐人家姑娘的好机会,付兄觉得我们府里能做出这种拉皮条的事情吗?”

    付探花郎,肩膀都达拉下来了,看来是见不到了。

    周澜:“别说真的没有可能,即便是有,付兄有没有想过,万一的话,我们府上对于未来的嫂夫人是个什么存在。以后让内人如何同未来的嫂夫人相处?付兄呀,做人不能不厚道,此事千万别再提了。”

    周澜当真是想的很长远,人家小夫妻想的都是长久相处之道。

    这话说的让探花郎无地自容了,可他心里,也没有想过要娶什么样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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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说不定谁惦记谁呢

    可眼下他心仪大利姑娘,只是觉得大利合适陪在身边,所以对于周贤弟这样阻挡他追求女郎的行为,很有一些小幽怨的。尽管心里清楚人家周贤弟说的句句在理。

    更幽怨的还是,大利小娘子不明白他的这份钟情,没给他任何回应。

    探花郎在想小娘子们如今都这般难讨好的吗,问题他都没有同人家大利姑娘真正的讨论这个问题。这也是为何探花郎一直不死心的原因。

    周澜也真的是好意,他这边拦住了,总好过,让大利姑娘出手,殴打探花郎的好。要知道大利姑娘那脾气可不太好。

    显然探花郎不领情,还觉得周澜棒打鸳鸯,甚至他觉得周贤弟或许想要监守自盗,在探花郎的心里,大利那是千好,万好的,那样的女娘谁家府上愿意放出去。

    看探花郎的眼神,周澜就知道,狗咬吕洞宾了。这厮不可理喻。转身,关门,不想搭理人了。

    探花郎走的万分失意。至于人家周侍读的一片苦心,领会到了,就不想领情。

    探花郎走一圈不要紧,弄得人家周澜府上一地鸡毛。难怪周澜不怎忙欢迎这人。

    姜常喜询问大利:“你是不是给探花郎灌了迷魂汤呀,怎么就还痴情一片了。”人家都追到家里来了。

    大利想的比姜常喜还多呢,人家认真考虑之后,得出一个姜常喜都很信服的答案。

    大利说了:“奴婢到觉得,探花郎或许遇到,非武力不能解决的难事了,不然堂堂一探花郎,为什么非执着于一个丫头,还百折不挠。您看奴婢也没有那样让人一见倾心的容貌呀?”

    姜常喜点点头,大利这性子,日久生情都不太可能:“你也别说的那么重要,只是试了两次而已,还百折不挠?”

    听的她都嫉妒了,周澜都没有这么追求过自己呢。大言不惭的丫头。

    大利这个脸皮厚的,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大咧咧回了一句:“反正差不多的。”夫人是不是有点找不到重点。

    姜常喜:“算你有脑子,别轻易让人哄了去,回头费力不讨好,没准还让人骗了感情。”

    大利:“奴婢可是跟着您身边长大的。只有奴婢哄别人的份。别说轻易哄,他就是费劲哄,奴婢都瞧不上。”

    姜常喜听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味呢,为什么非得把她遭禁在里面:“我哄谁了,你这话说的相当不对。”

    大利就笑,左右她是夫人的丫头,眼瞧着夫人如何哄老爷的,她只要能抗住夫人的嘴,她什么扛不住呀。

    看大利那眼神,就知道怎么想自己的,姜常喜就觉得没有说理的地方,她挺正派的一个人,那能是哄吗,为的是家庭和谐,幸福永久。

    然后周澜回来了,说的根本就不是大利的事情,人家说的是榜眼的事情:“我瞧着,怕是有想要染指小饭堂的意思。”

    姜常喜就笑了:“这倒是个敢想的,人家那么多的老翰林都没说要插手呢,她们倒是挺有脸面。”

    周澜:“这也就是猜测,不过还是要做好准备的,怕是被她们打措手不及。”

    媳妇折腾出来的东西,付出了多少心血呀,周澜可不想,让媳妇为了这些事情糟心。

    姜常喜:“不用担心,自从咱们小饭堂开张,到现在,也算是经历些风雨的,如今的京城,更是好几个衙门口都有了小饭堂,咱们的小饭堂不起眼的很,不值得人惦记。”

    周澜明白,若是大贵的手艺,别管这些小饭堂多大的后台,只要姜常喜想要开,就没有别人的一口饭吃,这片买卖,他们家可以独占。毕竟口碑打出去了。

    可常喜放弃了好大的利益,只在翰林院这边的小食肆稳定发展,那就是给别人发财的机会了,明白人都不会掺一脚的。就怕有不明白的人。显然榜眼就不太明白。

    周澜心情颇为烦躁:“怕是要你费神应付。”怎么就有不长眼的呢。

    姜常喜说的相当有自信:“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对我来说,那是挑战。当然了这样的连挑战都算不上,别说我怀着孩子,我就是生这孩子的时候,都搞的定。”

    这话吹的忒大,周澜眼皮都挑起来了。风吹的。本来想说,这事,我去搞定,你别操心。听了媳妇的话,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媳妇的乐趣。到底应该怎么办好,略纠结。

    姜常喜也知道,吹大了:“咳咳,当然了,生孩子还是要好好生的。”

    周澜:“可别拿生孩子乱说话,万事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就对了。余下的有我呢。”

    姜常喜知道,周澜说的有他呢,是说万事可以缓一缓,眼下办不到的,还可以等她们发展几年之后,再图谋。

    这男人是做大事的,忍性同韧性都不错。可她不是做大事的,她深沉不起来。

    而且她真的能解决,这都不算事。对周澜来说,这是来分银子的,对姜常喜来说,这就是来送银子的,谁惦记谁的口袋还不一定呢。

    姜常喜浑不在意,即将面对得问题,该干什么干什么。人家更惦记探花郎的婚姻问题,还特意同周澜商量了一番。

    周澜觉得媳妇太注意别人了,大利不稀罕,不搭理探花郎就好了吗。

    姜常喜就觉得自己瞎操心了,左右周澜自己的人际关系,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

    大利询问自家大奶奶,要不要去给这些惦记他们家银子的人套麻袋,姜常喜都拒绝了。

    你看人家大利姑娘自己都没有怎么在意探花郎呢,姜常喜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索性把探花郎同大利的事情抛开了。

    然后这惦记别人银子的,总是沉不住气的,这不是机会就来了。

    机会赶的很巧,刚好一位老翰林府上的公子弄瓦之喜。作为同僚,大家自然是要过去庆贺的。

    姜常喜作为内眷上门做客。路上同赵侍读的夫人不期而遇。心里就一笑,有事做了。

    双方笑吟吟的打招呼之后,一起去人家府上做客。任谁都看的出来,同科的两位进士内眷相处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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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女骗子

    这位赵侍读的夫人很和气,会说话,会哄人,没一会就同常喜好的很不一般了。

    一个称呼嫂子,一个称呼弟妹,不知道的以为一家人呢。榜眼夫人觉得,周侍读的夫人很上道。

    姜常喜觉得这榜眼夫人还不错,就是身上银子的气息有点不够看。怕是要白瞎她的功夫。

    不过别管什么年头银子都不好赚,但凡是给她送银子的,她都不嫌弃,一两也是情谊。

    几位年轻的媳妇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他们的夫君都是翰林院的,隶属一个部门,平日里内宅都有走动的。

    不过今日有所不同,几位年轻的夫人隐隐有捧着姜常喜的架势。

    姜常喜就高兴了,银子少不要紧,人多凑一凑也挺好。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开始发光了。而且她很享受这份恭维,难怪人人都力争向上呢。

    然后赵侍读的夫人率先开口:“说起来咱们都佩服弟妹的本事。早知道弟妹这般和气,说的来,咱们该早些拜访,大家熟悉熟悉才好。”

    身边的几位夫人跟着捧场:“应该早些请弟妹出来一块说说话的。”

    姜常喜一脸的惊喜:“诸位夫人太客气了,是大家看我年岁小,照看我。”

    边上的夫人:“这可不是捧着,实在是周夫人让人敬佩,谁不知道周夫人把食肆弄得风生水起。我们几个私下里面可没少羡慕弟妹,弟妹的本事,咱们都认可的。”

    姜常喜:“这个可不敢当,我那个食肆门面怕是不如诸位夫人的铺子一半大呢。在夫人们面前,常喜不敢献丑。”

    他们这样的女女郎出嫁,谁没有个陪嫁庄子,陪嫁铺子的。诸位夫人让姜常喜两句话说的,腰杆都支楞起来了。

    说起来,谁也不比谁差的。

    赵侍读夫人:“咱们的庄子铺子算什么呀,大有什么用,没有弟妹的本事,都是往里搭银子的。说起来,京城虽然繁华,可过日子着实不容易。”

    几位夫人这才想起来正事,跟着开始诉苦,谁家都缺银子,一个个说的可真情实感了。

    最后赵侍读的夫人说了:“咱们手上虽然有银子,可谁怕银子多呀,儿女说大就大了,哪哪都是开销,弟妹呀,咱们都不是外人,有赚银子的事情,还要拉着嫂子一把。”

    几位夫人都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周夫人的本事咱们都是佩服的。”

    姜常喜就笑了,大大方方的开口,半点不见为难:“竟然是这般吗,不怕嫂子们笑话,也就是嫂子们信我,我才敢说。”

    几位夫人:“弟妹,尽管说,咱们都愿意听弟妹的,若是有机会,咱们手里也有两个余钱的,弟妹能带带我们就好。”

    大利都黑脸了,这是冲着他们家小食肆来的,你们就是想过来直接分钱的。

    说的那么好听,亏得夫人还给他们好脸色呢,这群人欺负夫人年岁小,面皮薄,没心眼呢。

    姜常喜高高兴兴的:“就说嫂子们信我,我自然是愿意同嫂子们一块玩的。那我就说说,其实这小食肆,我当真是看不上眼,若是给我足够的银子当本钱,赚他十亿八亿的都不算事。”

    大利自认为在夫人身边早就长够了足够的见识,可今日还是被自家夫人的狂妄给惊吓道了。嘴巴都合不上了。

    十亿八亿啥概念,反正给她,她都数不过来的。

    身边的几位夫人显然也吓到了,这周侍读的夫人,竟然是个不靠谱的,难怪都怀孩子了,面相还那么嫩。

    身边的一位夫人沉不住气,半天才开口:“多少?”那一脸的难以置信,都要惊讶出来了。

    赵侍读夫人喃喃的开口:“铜板吗?”这个计量单位好特殊呀。话说那也是一大大比,不可以想象的财富。

    姜常喜昂着下巴颏子,有点不乐意了:“嫂子小瞧我了,必须是白银呀。”

    边上的一位夫人,直接把姜常喜手里的茶杯端起来了,还喝了一口:“不是酒呀。”

    应该没醉呀,怎么说醉话呢。这位夫人都顾不得失礼了呢。

    赵侍读夫人脸色有点不好看:“弟妹莫要开玩笑。”难道是另一种拒绝的方式。

    姜常喜:“不开玩笑,几个银子,几个铜板的买卖,怎么好意思在嫂子们面前丢人,要做咱们就做大的,嫂子们手上银子不凑手也没有关系,不拘庄子,铺子,首饰,都成。”

    跟着人家姜常喜就说了:“只要有足够的资本,我定然不让嫂子们的本金十倍,百倍的收益。嫂子们信我就好。嫂子们也别当我信口开河,回头我就写一份计划书,给嫂子们送过去。”

    人家拍着胸脯保证,那话说的,藐视天下了。

    别看都是内宅妇人,银子也不好忽悠,感觉这女人就是个骗子,不靠谱的很。

    要银子就算了,还要他们的陪嫁庄子,陪嫁铺子,呸,想的美,一个小食肆,赚几个银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果然是乡下来的。仗着年岁小,就可以这样没规矩吗。

    好好的周侍读,府上竟然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媳妇,当真是可惜了。

    还有夫人心思深,想的多,阴谋论了,别是弄个小食肆出来,专门让他们这些妇道人家眼红,然后骗银子的吧。

    十亿八亿还银子,那是多少呀,她们这里掰着手指头数不明白的夫人都有。

    刚才还围着姜常喜亲亲密密的一群夫人们,瞬间就同吹嗨的了周夫人拉开了距离。大家不太熟。

    赵侍读夫人用帕子,擦擦嘴角:“弟妹,周夫人,你看咱们就说说闲话,周夫人还当真了。”

    跟着距离稍微近一些的夫人,立刻就附和的说道:“就是,嫂子们日子都不好过,也还能维持。”

    姜常喜的计划,其实很完善的,她觉得若是大伙真的认真投资的话,真的还成:“别呀,嫂子们别不信我。”

    跟着:“咱们聚在一起就是缘分,折腾点银子怎么了,嫂子们不相信我的本事,还是觉得我在说大话。我那小食肆,虽然我瞧不上,那不是也赚了银子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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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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