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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轶     宋医txt下载     宋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35章 弱妻悍妾

    一飞道为何说我是喜欢云帆贤弟的性格的。却不婆谷讹,实在是觉得你肯为了一个和你非亲非故的人站出来说话,甚至是不畏权贵仗义执言,实属难得,我们这些人在官场时间长了,已经忘记这些可贵的东西了,所以在下十分佩服云帆贤弟的为人。

    杜文浩心想,看来我这个贤弟不当还不行了,古一飞一口一个贤弟的叫着亲热,杜文浩本来就不讨厌此人,于是也就顺水推舟由着他这么叫自己好了。

    杜文浩道: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嘴,只是花落好容易可以回家,你的父亲却不让进门,甚至连自己的外孙女和外孙跟着一起赶了出去,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实在是

    古一飞道:谁说不是呢,我父亲戎马一生,从来是只有别人听他的。哪里有他听别人劝解的时候小我小妹回来之后,甚至连我父亲的旧友至交谁没有劝解过,他仍旧一意孤行,好在我小妹自小独立惯了,这么二十几年在外也吃过苦,所以这一次远行,虽说十分不舍,但却也不是很担心,我父亲安排了很多人护送着,在南边有我父亲的一个挚友照顾着,也无需担心。

    杜文浩道:到底不如在自己家里的好。

    古一飞道:贤弟说的极是。你大概也现了,在这咋,家里,谁敢和我父亲顶撞啊,当年我小妹也是因为喜欢上了家里一个奴才,父亲懊恼决议不从小妹这才决定离家出走。谁料一走就是二十几年。

    杜文浩道:花落这个出走还浩浩荡荡地,你的父亲竟未察觉出来吗带走了那么多人

    古一飞笑了,道:那是我三弟的主意,花落自小和我三弟关系甚好。乃一母所生,三弟当时驻守城外是军中的副将,所以让花落带走一些人也不是不能,后来却因为这样受了责罚,如今还在边境守边不曾回来呢。

    杜文浩愕然,道:这都:十几年了,还没有解除对他的责罚吗

    古一飞道:虽说我爹不在兵部,但兵部侍郎廖恪璧廖大人是我父亲一手栽培和提拔的,所以和我父亲关系甚好,我爹执意不让我三弟回来。说是让他一辈子就驻守边疆了。廖恪璧几次想为我三弟说好话,我父亲都给挡了回去,直到现在。

    杜文浩道:还真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爹

    古一飞笑的有些勉强,杜文浩觉得此话有些过激,便解释道二我不是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孩子都让他这边赶走一个,那边赶走一介。的,老了之后还有谁在导边呢

    古一飞道:谁说不是呢,可,唉。不过花落这件事情还真是不能责怪我的父亲,其实他倒未必是恩断义绝这么狠心,当年我想也多半是招架不住被花落给气着了,你是不知道,花落自小性情网烈,面对一个口硬心硬的女儿,父亲实在是没有办法,本来是想激将,问花落是要晏逸还是要家,谁想花落执意断了父女情谊,此举不仅让父亲目瞪口呆。更是让身在一旁的母亲跌足长叹,猝不及防。

    这一点杜文浩是相信古花落做的出来的,那一夜在晏家寨,她看着晏逸死去,却没有留下一滴的泪小与其说是心寒,倒不如可以解释为一个女人的心死和重生。

    喝了茶,杜文浩的酒醒了,两个人继续说了一会儿话,谈的还算投机,直到天色渐晚,杜文浩才告辞,带着林清黛离开了古府去客栈找孙和,告别时,古家送了杜文浩诸多的绫罗绸缎,还有一些古玩字画,一一被杜文浩谢绝,古家无奈,只的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点心说是路上吃。杜文浩见再是拒绝,古笑天都要哭了,这才让林清黛收下了。

    翌日,杜文浩三人便离开了京城。返回秀山郡,走之前,杜文浩背着孙和去见了一次柳子旭,只是叮嘱让他安心考试,只说冯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其他只字未提,柳子旭当然是又感激又高兴,又给杜文浩磕头谢恩,感谢的话自不少说。

    一路上孙和颇为感慨,自己的性情就是一个爽直的人,看不惯官场那些个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哈巴狗,于是这才想辞官回家,如今竟找到一个知己,和自己一样,甚至还要耿直一些的杜文浩,人家这么大个官求着他去太医院做官,他都给拒绝了,给钱不要钱,给好的东西也不放在眼里,只拿了几盒吃的过来,孙和想,如今这样的年轻人实属不多了。况且还两次救了自己家的乐琪。一次是救命,二次是挽救了她一辈子的幸福,这样的恩情孙和都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了。

    进城之前,杜文浩问道:听说大人已经上书朝廷想要辞官回家

    孙和说是。

    杜文浩道:那乐琪的事情还是早些退了这门集事才好。

    孙和道:先生说的是,我回去就办,只是女儿大了,总是留在身边也不是办法。

    杜文浩笑着说道:大概是缘分未到吧,也不急在一时,兴许再过一段时间,缘分自然到了。

    孙和也说是。

    杜文浩再道:我有一事要求大人。孙和连忙说道:先生实在是见外了,有什么事情说便是,哪里还要说什么求的话。

    杜文浩笑着说道:这一次去京城的一切,请大人一定为我保密,谁也不能说,即便是夫人和小姐。

    孙和诧异,一般的人恨不得立刻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一咋。一品的大员做后盾,岂料杜文浩竟然要求自己保密,孙和更是赞叹不已,赶紧答应下来。

    进了城,大家这才各自回家。暂无后鼻。

    眼看着柯尧就要临盆了,杜文浩很少去五味堂,疑难病症不多,反正有钱不收和阎妙手还有憨头,自己不去也是无碍的,倒是整日在家里陪着妻小倒也其乐融融。

    这一日,家里来了一个妇人。名叫芸娘,带着一个丫鬟,提着一大堆的礼物上门,求着杜文浩去给自己的家人看病,在门房的时候恰好遇见了王润雪,王润雪便婉言回绝了,只让直接去五味堂找钱不收和阎妙年便可,谁想,第二;房下人才将大门打开,就看见芸娘坐在门前打瞌睡,身边还放着头一日带来的礼物,只好回禀了杜文浩,杜文浩听王润雪说了,见此人这样执着。于是让下人带来门去。

    杜文浩和王润雪正在庞玉琴的院子里说话,下人将芸娘带来,杜文浩见竟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且穿着打扮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心想,怎么这家人这般奇怪,竟然让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家里莫非一个男人也没有了吗

    芸娘上前施礼,说话温柔,举止端庄。

    王润雪命人搬来椅子让芸娘坐下,天气很好,所以大家都在院子里坐着,阳光下的芸娘皮肤白哲。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偻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实在一个美人胚子。

    杜文浩道:你为何不去五味堂直接找大堂的大夫,他们的医术都是极好的,不必一定找我。

    芸娘柔声说道:我也问过先生家中门房,得知先生近日家中六夫人就要临盆,故而不愿出诊小只是我夫君要求,我这才不得上门求您,还望先生一定去一趟。

    杜文浩不解,道:怎么,是你相公病了吗若是不严重直接去五味堂便是。

    芸娘轻咬红唇,有些为难地看了杜文浩一眼,半晌才低声说道:

    并非夫君得病,是夫君的小妾病了。听闻先生医术了得,这才让奴家过来一定请先生去瞧瞧。

    王润雪身边的英子不禁啊了一声,道:不是吧,家中小妾病了,只是找个下人过来说一声便是,你怎么还亲自过来

    芸娘脸一下就红了,王润雪看了英子一眼,轻声说道:那二夫人的了什么病

    芸娘道:前几日去庙里上香。像是吃了一些不干净的斋菜回来有些肠胃不适。

    王润雪道:那何必上门呢小开个平常的方子就是。

    庞玉琴见芸娘似有难言之隐。便道:相公,既然人家在门外等了一夜,不如就去一趟吧,如果家中有事,我们随即要人来叫也是可以的。

    杜文浩也看出芸娘的为难,便道:也罢,只是青黛和憨头都在铺子里,我带谁去呢

    王润雪道:我和相公一起去好了。玉兰反正在家陪着柯尧的,菲儿去了宋掌柜那里还没有回来,怜儿最怕出门了。

    庞玉琴道:那雪儿差也不合适。要不

    王润雪道:不碍事的,我看那二夫人也没有什么大病,哥说是女眷。憨头去了也不方便。

    杜文浩道:也罢,那我们走吧。

    芸娘感激地起身施礼,道:实在不好意思,连夫人也惊动了。

    王润雪道:没有关系的。走吧。

    马车上,王润雪见芸娘一直低头不语,像是在想心事,本想问问,但又觉不妥,于是三个人一路无话。马车到了西边的一所宅院停下了。

    下了车,芸娘将杜文浩和王润雪请到大厅坐下,然后说是去叫相公。便离开了,不时,芸娘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和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男子体贴地扶着妇人过来给杜文浩施礼,杜文浩心想这个女子大概就是二夫人了,相貌和身材却和芸娘相距甚大,几乎没有什么可比性,尤其是一张盘子脸小眼睛,嘴巴也不好看,杜文浩心里为那个芸娘有些抱不平了。

    男子上前施礼,道:在下王志见过先生,先生辛苦了。

    妇人也躬身施礼,看着却不像的了什么大病。

    妇人坐下让杜文浩把脉,紧皱双眉。看似一副痛苦的样子,嘴里哼哼唧唧的。王志对芸娘说道:去把宝儿的暖壶拿来。

    芸娘应声出去了,只听妇人说道:老爷,我不想喝水,我想喝粥。芸娘熬得荷叶粥最好喝了。

    王志起身又叫住芸娘,道:不去拿暖壶了,去厨房熬一些荷叶粥来,宝儿想喝。

    芸娘道:我这就吩咐人去熬。

    王志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去不得吗宝儿只想喝你熬得粥,赶紧去,不要罗嗦。

    芸娘听罢,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出去了。

    王润雪看不下去,心想这个小妾明显是故意难为芸娘的,这一般都是大的厉害小的委屈,怎么到了这里,竟然这般的颠倒过来,虽说自己在家对谁都和蔼;可是也没有见林清黛和雪菲儿她们为难自己,就算是柯尧古怪一些,也向来是对事不对人,而且平日里对自己也是极好的。

    王润雪见芸娘出门去,便道:相公,我正要也想学学荷叶粥的煮法,我随芸娘去看看。

    王志道:夫人就不要去厨房了,烟子大,而且气味也不好闻的。

    王润雪微笑道:不碍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完也起身走出。

    芸娘留步。

    芸娘回头一看是王润雪,便微笑着停下脚步等着她。

    夫人怎么出来了芸娘问道。

    王润雪道:里面闷得很,出来转转,让你叫我学学做荷叶粥。

    芸娘莞尔一笑,道:夫人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学这些做什么呢

    王润雪道:芸娘不也是这个大宅院的夫人吗为何还被一个小妾使唤的团团转呢

    芸娘低叹道:其实从前我和桠公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只是后来宝儿到家里来我们就越的不好了。

    王润雪道:我见那宝儿貌相平平。不及芸娘你的一半,举止谈吐都很低俗,为何会是这神

    芸娘像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半晌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最初宝儿不过是个使粗的丫鬟,安排在相公的书房打扫灰尘,谁想不到三介。月,他突然说要纳宝儿为妾小我没有办法,只得同意。

    王润雪道:这就奇怪了,家里摆着一个娇妻不宠,却独爱那个平常的女人。

    芸娘道:子是好心人,有句话我想问夫人,不知能不能问7

    王润雪道:但说无妨。

    两个人走到一处回廊幽静处,芸娘道:夫人不知和家中别的妻妾相处可好,我方才去,见夫人和一旁的另外一个夫人看着十分融洽,芸娘愚钝,十分不解,不知夫人和她们是真好,还是只是在杜先生面前才这样

    王润雪笑了,道:我猜到你要问我类似的问题,不过我不直接告诉你,却可以让你明白如何去和自己的夫君相处。

    芸娘惊喜,道:真的吗可是在他的心里只有宝儿,哪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呢

    王润雪道:呵呵,谁让你我都是女人呢,不过不知夫人是否愿意让我帮你

    芸娘感激点头,道:自然是愿意的。夫人不弃与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愿不愿意的话。

    王润雪道:那好吧,只是我这个法子不务必按照我的去做才好,否则别说我的法子不灵责怪或是埋怨我才好。

    芸娘道:那是自然的,夫人快快讲给我听。

    王润雪道:我们还是去厨房一边做粥一边讲吧,要不那个宝儿又该难为你了。

    芸娘听了王润雪的话,两个人朝厨房走去。

    杜文浩给宝儿看了病后,知道无非就是如芸娘所说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败了胃口,肠胃有些不适。稍加调理就好了。

    王志连声感谢,叫人端来好茶点心招待杜文浩。

    宝儿一旁埋怨道:怎么还不来啊,不就是一碗粥吗

    杜文浩心想,平日里王润雪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和家中怜儿她们不同,自小娇生惯养的,怎么突然有了兴致学什么荷叶粥,再说英子和家中柱子的厨艺已经十分不错。根本不需要再学些什么,就算是想吃。让柱子或是英子她们去学就可以了。

    杜文浩道:大概是我的妻子想学荷叶粥的做法,这才给耽搁了。

    王志连忙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先生的夫人看着何等的尊贵,没有想到还这么贤惠竟然想下厨。真是难得。宝儿不满地撇了撇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不下厨就没有芸娘贤惠了,是不是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王志连忙哄劝道:我哪里有那个意思,不过说的是先生的夫人,芸娘怎么能和先生的夫人相比呢,再说了,你下不下厨我都是喜欢的,不许多想。

    宝儿这才破涕而笑,依偎在王志的怀里。一点也不顾身边还坐着一个杜文浩。

    很快,芸娘和王润雪回来了。

    宝儿端过粥,喝了一口,哇地吐了一地,然后狠狠地将碗放在桌子上。道:老爷,我不依,芸娘定然是故意的,这么烫我怎么喝啊

    王志拉下脸来瞪着芸娘,王润雪道:二夫人叫嚷着快点,若是等到可以喝的时候,怕是二夫人又该说芸娘偷懒半天才来了,芸娘不过是一片好心。

    王志自然不好说王润雪,只好哄着宝儿,自己亲自给宝儿吹粥,一旁的王润雪看着郁闷,便示意杜文浩起身告辞。

    王志忙着给宝儿吹粥,便让芸娘拿了银两将杜文浩和王润雪送到门口。

    走到门口。

    芸娘刚才被抢白了一通,心里委屈,更何况当着外人的面,更是难过。却不好当着杜文浩他们的面,好在和王润雪一见如故,她又给自己这个病开了一剂药方自然感激不尽,脸上虽无笑容,却不好更多地流露出难过的神情。

    王润雪上车前,道:记得我说过的话,你回去后,休要管他,即使他主动与亲近,你也不要心软。更不要让他靠近,一个月后。你再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办好了。

    芸娘道:夫人放心,芸娘一宾谨记夫人的话,绝不心软。

    王润雪这才放心上了车,杜文浩已经在车尖等着了。

    你和芸娘嘀咕了半天,嘀咕什么呢杜文浩笑着说道。

    王润雪神秘地朝杜文浩眨了眨眼。道:不能告诉你们男人,这是我们妇人之间的小秘密。

    杜文浩道:千万不要是面授机宜让芸娘怎么对付那个宝儿吧

    王润雪一愣,道:相公为何这样想

    杜文浩道:我是从来不见你下厨做饭的,突然这么好奇要学什么荷叶粥,就知道你有猫腻。老实交代吧

    王润雪妩媚一笑,坐在杜文浩的身边,马车缓缓地移动了。

    什么都瞒不过相公你的眼,只是为什么说千万不要的话呢

    杜文浩笑了,道:你若是教会了芸娘,宝儿失宠,岂不是要怪罪到你的身上,万一提着菜刀来砍你怎么办

    王润雪这才知道杜文浩是和自己说笑,便道:别说菜刀了就是砍柴的砍刀我都是无所畏惧的,我就是看不惯那种得宠之后仗势欺人的样子,典型的小人得志。

    杜文浩道:原来你有这么多的主意。说给我听听

    王润雪不依,道:说好了,你们男人不能知道的,我不会说的。

    杜文浩逗王润雪,开始在她身上找痒痒,王润雪碍着车夫就在外面真车,忍住笑躲避着,不肯就范,杜文浩哪里肯依,一会儿王润雪就笑出声来。求饶道:相公饶了我,我答应芸娘不说的,要不等到她和王志和好了,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杜文浩知道王润雪一向说一不二。坚持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也不为难。道:罢了,罢了,看在你是为了那可怜的芸娘的份儿上,我且不追问了,不过你要小心,虽说我们不必怕那个宝儿,但是小人到底是小人,我们不能不防。

    王润雪道:我正好最喜欢收拾的就是这样的小人,我若是连宝儿那样的人都怕了,我就不是王润雪了。

    杜文浩道:说的好,相公我支持你

    转眼很快就是十天过去了,柯尧没有任何征兆,晚饭过后回到房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肚子就开愕;起来,甘草急忙让人矢找稳婆,自只去找杜文浩他

    等到杜文浩他们赶到柯尧的院子的时候,突闻一阵清脆的啼哭声。

    庞玉琴道:天啦,不会是已经生了吧忙带着几个丫鬟进去看。

    很快,甘草笑嘻嘻地跑出来对杜文浩说道:老爷,已经生了,还是六夫人自己剪了骄带,母子平安

    王润雪道: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可以了,已经收拾妥当了。

    杜文浩道:柯尧真是厉害大家进了柯尧的房间,见孩子已经囊好放在了柯尧的身边,柯尧躺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还不错。

    庞玉琴轻轻地位柯尧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道:妹妹到底是厉害一些,我生天齐的时候,仿佛去过一回鬼门关一般,妹妹这么容易就生了。真是让姐姐羡慕死了。

    柯尧微笑着说道:还好,就是觉得有些冷。

    王润雪急忙叫人多拿了床棉被来给柯尧盖上,看看襁褓中的孩子,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

    这时稳婆进来了,笑呵呵地杜文浩他们道喜。

    杜文浩乐得合不拢嘴丁嘱柯尧好生休息,让大家都退出去,这时候别在这打扰她。

    众人出来后,怜儿道:都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死了一回,柯尧却这般容易,真是好。

    雪菲儿道:谁说不是呢,孩子看着也干净。

    杜文浩道:只可惜又是一个儿子,若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英子道:别家的男人都想耍儿子。老爷倒奇怪了,却想要个女儿。

    大家笑了,王润雪道: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儿子养大了,还可以招个媳妇儿回来,岂不是更好

    林青黛道:不过柯尧这个婆婆可是有些厉害,一般的女子可不敢进外面独家的门。

    慕容玉兰道:儿子女儿我觉的都是好的,都是独家的人,出嫁了不是还有女婿吗

    庞玉琴感慨道:若是女人生孩子都象柯尧这样顺利,那就好了。

    稳婆笑着说道:六夫人平日里身子骨就硬朗,加之这几个月也常常走动,很少躺着。所以生着才容易一些。

    王润雪叫英子打了稳婆银两让她走了。

    庞玉琴道:我们还是先不去打扰了,让柯尧好生歇息着,甘草她们照顾着,上次说的给孩子找的奶娘,如今也可以叫来了。

    怜儿道:我找人去接就是。说完便走了。

    安排好了一切,大家各自散去。只有杜文浩进去陪着柯尧说了几句话,等她困倦地睡去。这才离开。

    秋试。

    天气渐渐地开始热了起来,园中的花草长势甚好。

    大宋与大金的战事日趋严酷,大金又往南推进了不少,尽管距离大理还很遥远,但随着南下难民的增加,大理国你人心也开始浮动了。

    杨千户还是没有打听到太皇太后她们的具体情况,得到的都是大宋战败的消息。

    王润雪见每日门口都有许多的难民乞讨。王润雪让英子雇了几个品行敦厚老实的难民在园子里打理花草,慢慢地园子的花草逐渐茂盛起来。

    这一天一个园丁来找王润雪,正巧庞玉琴和林清黛也在。

    此人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黝黑的皮肤,眉毛浓黑似墨,阔鼻厚唇。身材高大魁梧,像是北方人的长相。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的园子王润雪问道。

    小小的没有什么名字,从小父母早亡,亲戚将我卖给了一个员外家里。那家人叫我石头。

    庞玉琴道:那家人后来不耍你了吗

    石头道:回大话,不是不要,是他们家也养不起那么多的下人了,这才辞了我。多谢二奶奶收留我,给石头一口饭吃。

    林清黛道:以后就都喊夫人好了。

    是,五夫人。石头说道。

    王润雪见石头反应挺快的,便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石头道:能否请三位夫人出门来。站在院子中央,石头给三位夫人讲

    王润雪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庞玉琴微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就随着你出去看看。

    三个人跟着石头走到院子中央,石头指着东边的院落说道:昨日我去给大夫人的院子锄草的时候现大夫人的院子最大,但是看着也空。秀山郡听说一年四季气候变化不大。冬天都有花草开放,于是我想不妨在大夫人的院子中修建一个水池。里面种些荷花,到了季节不但有莲藕吃,池中还可以养些鱼,鱼大了也是可以吃的。

    庞玉。琴笑了,道:你还楼会计划的,我看可以,具体的你和二夫人商量便是。

    石头道:多谢大夫人,再有。我见园子后面一直空闲着,这个地方是在城郊,园后就是一片荒地,闲着可惜了,不妨开出来,种些菜什么的,这样自己想吃什么就可以种些什么,不必要挑日子赶集委买。

    王润雪道:可是园外的那块地我们并未买下

    石头道:我问过周围的人了,其实这个园子修建的时候,后面那块空地已经算了进来,不知为何这个宅院主人修建的时候空出来了,小的想,他空出来做什么我们不知,但是既然是我们的。我们就不要浪费了才是。

    林清黛道:看不出来你来了不过几天,就为我们打算了,挺难得的。

    石头不芶言笑。只拱手道:老爷一看也是个读书人,斯文人,家中都是夫人们打理毕竟辛苦了一些小的不同,吃苦吃怕了,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总该为以后做些打算,如果大金打到大理来了,那粮食蔬菜价格肯定飞涨,而且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有了这些,心里才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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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人善被人欺

    咒匍琴点点头,下打量了下石头你以前在管事的

    石头眼神一闪,忙低声:没有啊,小的哪有那福气。

    呵呵,不过你还不错,眼里有活,心眼也挺灵。说到这里。庞雨琴转身将二女扯到一边,低声说道:我瞧这人脑袋瓜挺灵,干活也卖力。咱们这园子挺大,仆从也多,也正缺个管事的。要不,让他负责差使仆从们管理园子,你们觉得如何

    林清黛也低声道:行啊。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还需好好的观察一段时间,这种过惯了苦日子的人要么一心护主,十分忠心,要么贪得无厌,暗自搞鬼也是正常。

    王润雪也低声道:我和青黛想到一起去了,管家不仅要能干。心眼活。更重要的是要绝对忠心。

    庞雨琴道:没错,耍不先让他管着,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是继续雇用,还是辞退。还是更委以重任。

    二女都缓缓点头。

    庞雨琴对石头道:我和两位夫人商量了,见你心眼挺活,干活也卖力,以后这园子的差事就有你负责分派,你刚才的建议也不错,就这么办好了。

    石头大喜,躬身道:多谢三位夫人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好好干。

    行了。你去吧

    石头又是连连作揖,这才喜滋滋走了。

    三女也离开园子,林青黛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听文浩说,最近二夫人也可以给人看病了

    王润雪笑了,道:对啊。不过不是号脉开方,而是一个女人的心病。

    庞雨琴有了兴致,道:坐下来给我们也说说

    这时见英子进来,道:媚儿姑娘来了,说是不太舒服,找老爷看病呢。

    庞雨琴道:那她应该去五味堂,到家里来做什么

    英子道:说是去了,但是没有见到老爷,说是和憨头出诊去了,大概是以为回家了,所以就过来了。

    林清黛道:那你没有说老爷不在的吗

    英子道:说了,她说老爷不在让五夫人看也是一样的。

    庞雨琴打趣道:不会也是让给看什么心病吧

    王润雪道:罢了,青黛要不去看看

    林清黛起身跟着英子走了出去。

    英子道:不知为什么我一见那个媚儿我就不喜欢。

    林清黛莞尔道:再是不喜欢对老爷还是好的,算了,不管她,不找钱不收和妙手,找我做什么

    英子道:大概是一些女人的病,不好意思找他们看吧。说完。一脸的鄙夷。

    走到大压,见媚儿坐在那里。

    哎呀,五夫人,实在是不得已,媚儿才来找你了,我都要快要让这个鼻子给折磨死了。媚儿起身走到林清黛面前。

    林清黛见媚儿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眼睛里还有眼泪。

    媚儿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子。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像是着凉了。就是这个眼睛痒得不行。一痒就使劲流眼泪,鼻水也是不住的往下流,恼火死了。

    林清黛道:那你为何不直接找钱不收他们给你看,我不过是略懂一些皮毛。未必能给你看好。

    媚儿使劲地揉了揉眼睛,道:你我可不想让那些男人给我看。

    林清黛心里暗笑,那文浩不是男人吗再说了,你本来天天都和男人打交道,怎么这会儿反倒忌讳了起来。

    林清黛以前开药铺,基本的诊病还是知道的。让媚儿坐下给她号脉,却察觉不出什么。于是便为难道:从脉象看并无异常,除了眼睛和鼻子之外,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媚儿道:没有了,就是这个鼻子堵得厉害,吸气都很困难,哎哟,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林清黛见媚儿十分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让英子去叫慕容玉兰过来。

    很快慕容玉兰过来了,听了媚儿和林清黛说,想了想,道:我也是没有见过的,不过知道有一咋小法子可以让鼻子不堵。但怕这个法子反而耽误了姑娘的病就得不偿失了。

    媚儿连忙说道:不怕。你赶紧让我的鼻子先通畅了再说,我这个出不了气,说话都困难,怎么是好呢7

    慕容玉兰便出去了,很快拿了一个小瓶过来,让媚儿坐下,仰着头。然后将瓶子口对着媚儿的鼻孔轻轻地倒了一些东西在她的鼻子里,观察了一会儿,道:姑娘感觉如何

    媚儿坐直了身子。鼻子里流出一些粘稠的东西来,媚儿用帕子接住看了看。道:确实舒服了一些,不过这些怎么看着像是油啊

    慕容玉兰道:确实是油。不过是炒菜的油,没有毒的。

    媚儿听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果真舒服了一些。

    林清黛道:这是什么法子。我却不知。

    慕容玉兰道:也是小的时候一病鼻子不通,我爹就给我滴些就好了,希望不要耽搁姑娘的病才好。

    媚儿感谢道:这是什么话呢,你让我舒服了,就算是耽搁了。那也是为我好。

    英子进门道:老爷回来了。

    媚儿听罢,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来。

    杜文浩进了门,道:媚儿怎么来子

    媚儿大概真是给折腾的不行了,没有什么精力劲儿去撒娇了,道:哥,奴家病了,你要救我。

    林清黛和慕容玉兰最是害怕媚儿撒娇了。就算是好好地说话,那咋。腔调也是让人受不了。

    林清黛道:既然文浩回来了,那我和玉兰就走了。说完和慕容玉兰走了出来。

    杜文浩见媚儿一脸愁容,脸上的胭脂也涂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眼睛红肿,鼻子也红红的,看着活像一个小丑。

    杜文浩道:你是不是着凉了

    媚儿苦笑道:若是着凉反倒好办了,刚才五夫人说了,我没有着凉,慕容姑娘给我滴了几滴香油在鼻子上,如今鼻子不堵了,但是,啊切一介。

    杜文浩道:除了鼻子和眼睛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媚儿摇头却没有功夫说话。又是眼泪又是鼻水的。

    杜文浩见媚儿的症状,想着大概是过敏性的鼻炎,便道:从前得过这样的病吗

    媚儿道:没有

    杜文浩心里大概是清楚了,大理气候湿润,和在大宋的京城不同,而且这里一年四季都很暖和。花花草草这么多,从前都没有,而且正是花草开的最好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些花草作祟了。

    杜文浩道:我倒是有个偏方可以医治你的病,不过要遇到一个大雨连绵的伏天最好。

    媚儿道:那也不难啊,听说这个季节秀山郡马上是雨季了,只是若不下雨,那媚儿岂不是要死了

    杜文浩笑了,道: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这些外面的花草让你这样了,你又不能不出门,况且脸上的这些胭脂也是花早研制成的。所以是无法避免的。

    媚儿愕然,道:花草怎么花草也会得病的吗

    杜文浩道:是,本来你那里就是白天黑夜的颠倒,大概身子本身就有些弱,没有在意,总之也和你说不清楚,我把这个方子告诉你,你回头按照我说的去做,若是不好,再来找我便是。

    媚儿道:那可不可以不舒服的时候还是点香油呢

    杜文浩虽说没有听过什么香油的方子,但见媚儿鼻子已经不堵了。而且也没有不好的反应,便道:可以,不过也不要多滴。

    媚儿点头。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土墙根沟沿草木多的阴坡,都长绿苔。用小铲把它们刮下来。放碗里用水泡上半日,洗净后放在水碗里泡着备用。找一块干净的薄亡些的绸缎将绿苔卷起来比自己鼻孔稍细,塞入鼻孔中,晚上睡觉时塞一个鼻孔,第二天晚上再塞另一个鼻孔,坚持到用完绿苔为止。可基本治好,第二年即便是没有复,也要坚持再用一个季节。

    媚儿皱眉,道:绿苔啊好恶心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是治病的,又不是用来涂抹在脸上,不过这样你晚上大概就不能晚睡了。媚儿道:好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家听话就是。

    杜文浩道: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那你的生意不做了

    媚儿妩媚一笑,道:我这个样子怕是也不能出去吓人了,还是赶紧医治好了再说。

    杜文浩见着媚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想。原来再是强悍的女人都有柔弱的时候,便安慰了几句,媚儿虽说难受,但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杜文浩很少对自己这般温柔的。甚至想着若是一直不好,杜文浩也天天这样对自己就好了。

    再过几天,芸娘如约而至。

    王润雪见芸娘的气色好了一些,两个人坐在院中的凉亭里说话。

    芸娘道:多谢夫人了,夫人真是料事如神,相公见我突然凡是不管不问的,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王润雪道:那你呢,是不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芸娘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是的,按照夫人的吩咐,我非但不管,而且还妾动让宝儿陪着相公,以前他只要几天不来我的院子里,我便生气,这一次我不但不去问,而且还买了一些好吃好喝的,给他们送过去,还带着宝儿上街买了饰衣裳。

    王润雪道:那王志的表现如何

    芸娘偷笑道:不过才十天,他就主动与我说话,甚至提出耍和我不过我都拒绝了,甚至不让他牵一下我的手。

    王润雪道:这样就好。

    芸娘急切地问道:夫人。那接下来我该如何呢

    王润雪道:你说你们从前感情十分的好,是吗

    芸娘点头说是。

    王润雪道:这便好,接下来你回去之后,不要涂脂抹粉,更不要穿现在这样干净漂亮的衣裳。甚至不要洗脸洗澡,只穿那些和下人丫鬟一样的衣裳。

    芸娘不解,道:我相公最是喜欢女人打扮的美丽动人了,夫人让我这样,岂不是相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王润雪道:那自从宝儿进门之后,你天天打扮成这样王志又注意过你吗

    芸娘不说话了。

    王润雪道:对不起,我说话太直了一些。

    芸娘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说的对,芸娘听您的吩咐就是。

    王润雪接着说道:你就穿成那样,整日混在下人中劳作,一个月后你再来找我。

    芸娘道:又是一个月吗

    王润雪笑着点点头,道:这一次会辛苦一些,你能坚持吗

    芸娘点头,道:我能的。只要能和相公和好如初,我怎么都是愿意的。

    王润雪道:记住,不管宝儿怎么嘲笑你,你不要回嘴,只是保持一张笑脸就是,她越是在王志面前这样,你越是要保持微笑,明白吗

    芸娘听罢,一一记下,然后告辞走了。

    谁想她们在凉亭下说话的时候,竟没有现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介,人就是杜文浩。

    等芸娘走了,杜文浩走到王润雪的身边的,道:我可是什么都听见了。

    王润雪笑着说道:相公说话不算数门

    杜文浩好奇道:为何要让芸娘在王志和宝儿面前装出这么低贱的样子

    王润雪依旧一副神秘状,道:保密

    杜文浩一把扯住王润雪,细细地看了看自己这位绝色的夫人,只觉她眉目生情,笑时仿佛花枝乱颤,静下来却如同花瓣细细绽放,飞落,心里也洁净下来,这也是女人的一种媚,但却和媚儿的媚不同,王润雪的媚更有吸引力,更让人迷惑和着迷。

    王润雪挣扎着,低声说道:相公,放开雪儿。

    杜文浩凑到王润雪的耳边。道:我若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王润雪咯咯地笑着,望着杜文浩,一双大眼睛水俊俊讣着杜文浩。娇媚地说道你炎放了我,放了我你剐儿都依着你。

    杜文浩不依,道:不行,你总是这样就跑了,今天不能放你。

    王润雪四下看看,见自己院子中几个丫鬟躲在一旁的大树后面偷笑。更加羞涩了,低声哀求道:这一次一定不跑,求你了,丫鬟们都看见了。

    杜文浩道:好,那我放你。不过你现在要陪着我喝酒。

    王润雪无奈,只得点点头,杜文浩这才放开了这个美人儿,心想,瞧我等会儿灌醉你了,再好好收拾你。

    当晚就下了雨,躺在王润雪的床上,杜文浩好好的睡了一觉,都说下雨的天气最适合睡觉,屋檐的雨水滴滴答答地,院子里也很安静,王润雪乖乖地躺在杜文浩的身边。香甜着睡着。嘴角微微地露出一丝微笑。这还是王润雪第一次天还没有黑就让杜文浩上了自己的床,而且两个人嬉闹了半天,反正王润雪也醉了,杜文浩这才对从前在大学时候男生们说的那一句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的话深有体会,原来像王润雪这样骨子里有着最为正统教育的女子,喝醉之后也是可以在你的面前妩媚动人的,甚至可以在你的怀里自在的呻吟和痴痴地满足地傻笑,杜文浩仿佛是重新认识了这咋。美人,他醒了,看着一旁的王润雪,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王润雪哼哼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着了。

    有轻微的敲门声,杜文浩担心吵醒了王润雪,蹑手蹑脚地起来披衣下床将门打开。

    若雨轻声说道:杨家老爷子来了,说是一定要见您呢。说完。还偷偷地看了一眼房间里。偷偷地笑了。

    杜文浩关好了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很清新。

    两个人走出很远,杜文浩才道:小丫头刚才笑什么

    若雨不承认,道:没有啊,没有笑什么。

    杜文浩轻轻地戳了若雨的额头一下,道:放肆,竟然敢笑起自己的主子来了。若雨咯咯地低声笑道:不敢,不敢。

    杜文浩道:那你还在笑

    若雨赶紧捂着自己的嘴,杜文浩却笑了。道:等二夫人醒来可不许这样了,你知道她的脾性的。

    若雨点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两个人说这话,却见石头从一旁走了出来躬身给杜文浩施礼,然后恭敬地说道:老爷,杨家老爷子在偏厅等着您呢。

    杜文浩听罢,道:好,我这就去。

    石头赶紧让一旁提着灯笼的丫鬟给杜文浩照亮,然后说道:仔细着点儿。院子里有一处洼地积了水,不要带着老爷从那里走,小心湿了鞋子。

    丫鬟道:知道了。

    杜文浩和那丫鬟走后,石头对若雨说道:我好像晌午的时候才说过。主子就是主子。我们当下人的不能没大没你怎么可以和主人这样说话

    若雨有些不高兴了,道:我一直都这样和老爷还有夫人说话的。他们都不生气。

    石头沉下脸来,道:主子不生气那是主子们和善仁慈,我们当下人的若不动规矩,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若雨不说话。

    石头道:下不为例,在现一次你这样和老爷夫人说话的,我就禀报夫人,扣你的月钱。

    若雨只得点点头。懊恼地走了。

    一个下人过来对石头说道:管家,刚才厨房送到六夫人那边的饭菜听说不可口,六夫人都火了。

    石头道:走,过去看看。

    柯尧的房间。

    石头在门口叫了一声六夫人。甘草便出来了。

    石管家,你正好来了,事先二夫人早就吩咐过了,说是月子里饭菜不能太咸。也不能太过油腻。六夫人平日吃东西就十分挑剔的,你自己去看看他们都送了一些什么过来。

    石头走进房间,见两个丫鬟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柯尧坐靠在床上阴沉着脸。

    石头微笑着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小心地说道:六夫人在月子里千万是生不得气的,不可口马上让他们换了就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柯尧道:这么咸我怎么吃啊

    石头看了那两咋,丫鬟一眼,道:六夫人说的是,不过月子里一般的人大多胃口比较淡,是小的吩咐说是可以较平日里多加一些盐的。都是小的的不是小的该死。

    柯尧道:那你也该事先问一下甘草或是我都可以。

    石头道:是小的疏忽了。小的下次一定问过之后在让厨房去做。

    甘草道:也不能太油腻了,你看这些汤上面白花花的就是一层油。

    石头道:好的。好的,小的这就赶紧让厨房重新去做。

    两个丫鬟将饭菜端了出去,石头正要走。柯尧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7

    石头躬身说道:小的是前个月来的,恰好六夫人大喜期间您不能出门,自然没有见到小的小的这就去准备饭菜尽快给您送过来。说完退到门前出去了。

    柯尧道:这个是我们新来的管家

    甘草说是。

    柯尧道:看着倒是挺懂规矩的。

    甘草道:之前我问过厨房的人了,其实他们送的这些饭菜石头都不知道。柱子说做好了,石头才过去吩咐说是月子里的人饭菜一定要清淡一些,大概是别的厨子偷懒不想重新做了,就直接让丫鬟给送过来了,石头怎么说是自己的错呢

    柯尧笑了,道:这才叫聪明,知道吧什么错误都推给下面的人。怎么得人心啊

    甘草道:这吓。我是不明白,只是觉得他听严厉的,我们下人都在私下说这个人太严厉了。

    柯尧道:严厉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时间长了才能看出一介。人的好坏来,现在谁知道呢。

    杜文浩进了大厅,见杨千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手上玩弄着一个色泽极好的黄玉珠子

    贤侄,老夫这几天不来。你大概想着这个老头子说话不算数了吧

    杜文浩走到杨千户一旁坐下。笑着说道:老爷子越会说笑了,什么叫不算数呢,对了,杨公子的病可好些了杨千户道:自然是好多了小也学乖了不少,几乎是足不出户大概,是让贤侄你的话给吓到了,哈哈哈哈

    杜文浩道:收敛和节制一些总要好些。

    杨千户点点头,道:说的是,这次我过来是履行你我之前的约定的。说完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盒子递给杜文浩。

    杜文浩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小也不打开看,接过后说道:老爷子还真的让我收下啊

    杨千户道:那是自然的,你若是不收,倒显得我这个人言而无信了,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你留着自然有用,不要再推辞了。

    杜文浩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收下了,只是老爷子一下将一半的家产让给了我,你以后

    杨千户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哈,你还担心我这个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吗就算是睿儿不养我,我也不愁没有饭吃。

    杜文浩被杨千户这种乐观的精神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

    杜文浩见一咋。丫鬟急匆匆地跑到门口大声地说道,见有客人,赶紧闭嘴低头站在那里。

    杨千户道:好了,我也回去了。于是起身告辞。

    杜文浩送到门口,杨千户上了马车,这才问那一同跟来的丫鬟: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丫鬟道:新来的石管家要将几个仆从捆起来吊在树上打,英子姑娘让小的赶紧来找老爷。

    杜文浩皱了皱眉:什么原因

    女婢也不知道。

    本想问二夫人呢,后一想大概王润雪还没有醒来,大家也不敢惊扰,庞雨琴自有了儿子,甚少管家中的事情。于是这才想到了自己。

    杜文浩道:走,去看看。

    到了后院,果真在院中的一颗栊树下跪着四五个仆从,旁边还跪着两个女子,衣着暴露,涂脂抹粉。一看便不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旁边站满了下人和丫鬟还有老妈子。见杜文浩进来,赶紧躬身施礼。

    杜文浩见石头走过来,便道: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躬身说道:禀告老爷,晌午的时候小的才和他们说过止。庄的规矩,规定了不得在院中赌钱吃酒玩女人,出了山庄的大门,他们想怎么样也和这咋小山庄无关。谁想过了还不到两个时辰,这几个人不仅躲在房中吃酒赌钱,竟然还找了两个窑姐在屋子里,几个人关起门,大白天的脱光了,,那咋喊得跟杀猪似的小的正好路过,听见了。踢开门质问他们,他们竟然还说还说,

    杜文浩脸已经气青了,冷冷问:说什么

    说老爷都不管小的刻更管不着了。

    放屁

    杜文浩一把抢过皮鞭,劈头盖脸几鞭子抽了过去,打得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仆从抱着头惨叫。

    杜文浩一顿皮鞭抽过,厉声道:你们这些个淫贼,把我家当成什么了青楼窑子搞清楚,这是我的家,不是你们的狗窝你要喝酒嫖娼,滚回你们自己狗窝里去来人把他们几个赶出去

    几个仆从魂飞天外,磕头如捣蒜一般。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街上到处都是灾民,能找到一个填饱肚子的差事都已经是万幸,在杜府吃得饱穿得暖,主人又待人和气。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差事,也是杜文浩太心善,所谓人善被人欺,奴大欺主,喝醉了竟然搞出这种事,听杜文浩要将他们赶出去,都慌了神,急忙磕头求饶。

    杜文浩最恨的就是这种胆大妄为的淫贼。自己家这一院子女人,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岂不是养虎为患。恨恨又是几鞭抽去,厉声骂道:滚立即滚出去滚

    几个仆从上前拉着那几个仆从,还是两个妓女,拖着走了。

    杜文浩扫了一眼其他仆从们小平静了一下心情,冷声问道:石头是老爷和夫人新任命的管家,以后你们谁犯了错,还顶撞说他不该管,刚才那几位就是他的榜样

    众仆从连声答应。

    杜文浩又觉得一味严厉也不妥,转身对石头道:石头,你给大家说说。为什么要定这个规矩。

    石头答应了,对众人道:吃酒会误事。尤其是值夜的护院,还有厨房的厨子,几位夫人还有老爷随时看你要吃夜宵或是需要热水。你们醉了。谁来伺候主子赌钱就更加要不得,赌赢了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赌钱从来都是有输有赢的,赢了的高兴,输了的未必认输,万一打闹起来,轻则不过是摔烂一些东西,重则伤了人,提到官府去,让官老爷知道云帆山庄的下人赌钱打人。丢的是主子的脸。还有一点就是玩女人。手里有钱,不当差的空闲时候,自己个出去窑子找窑姐快活那是你们的事,老爷是通情达理之人,也不会禁锢,但决不能带到园子里来。这是老爷的府邸,搞得乌烟瘴气的成什么体统,老爷是心善,打一顿皮鞭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换做严厉的主,不吊上一天一夜再送官才怪了。咱们能遇到这样好的主人。耍懂得珍惜啊,要想着主子的颜面,老爷小的说完了。

    仆从们头更低了。

    杜文浩道:管家都说的十分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仆从们面面相觑,都一起摇头。

    杜文浩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觉得我这里规矩太多不习惯。就拿着包袱走人好了,行了。都干事去吧

    众仆从行礼之后,各自散了。

    杜文浩转身对石头道:这件事你处理很好,以后好好干,大胆管,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你去吧,我走了。

    石头答应了。躬身道:小的恭送老爷。

第637章 贪杯祸福

    二止浩信步老回到互润雪的院导,见房间的灯亮了,热心一川经起来了,便走了过去。

    听见房间里若雨在和王润雪说话。只听若雨说道:二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个石头着实厉害,竟然还说我们下人不该和老爷没大没他以为他是谁,我跟着您和老爷的时候,不知道他还在什么地方要饭呢,真是一朝得宠,眼睛就长到头顶上去了。

    杜文浩笑着走进门去,若雨正在给王润雪梳妆,见着杜文浩,王润雪赶紧起身,不知为何心里忤忤地跳,都不敢直视杜文浩的眼睛。

    杜文浩看出王润雪的神情,知道她还想着自己醉酒后的放纵。心里暗笑。假装没有看见,示意她们继续,然后坐下说道:这个石头一当管家怎么你们都怨声载道啊

    王润雪道:怎么,相公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杜文浩将之前才从后院过来的事情说给王润雪听了。

    若雨道:看吧,真是要翻天了。

    王润雪梳理好,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我看再没有一个人管你们,倒是你们要翻天了,你看老爷来了这么长时间,你该马上让若云来给老爷倒茶才是。

    若雨吐了一下舌头,赶紧给杜文浩倒茶。

    杜文浩道:刚一开始,你们是不习惯,你们二夫人和大夫人一向是纵容着你们,我们才到秀山郡不久,没有过多的人客,若是换做在大朱的时候,总该有人要在背后笑话我们了。

    若雨不敢说话了,乖乖地站在一旁听着。

    王润雪做到杜文浩的身边,道:老爷说的没有错,再说了刚才甘草过来给我送糕点的时候,说其实石头在我们这些主子面前还是挺维护你们的,本来是厨房做错了东西,他却说是自己没有吩咐到,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若雨听了这话,道:希望是吧,反正奴婢是不习惯。

    王润雪笑了,道:还说不习惯,你看刚才教刮过你,你就已经知道不再我们面前我啊我的说话了。

    若雨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杜文浩和王润雪,不好意思起来,杜文浩和王润雪笑了。

    几日以后。

    一早,杜文浩起床,王润雪还睡着,这倒不常见,平日里自己起来,王润雪不知何时已经出门去了。

    打开门,只见蓄香和若雨若云都站在门外。便道:你们三个杵在门口做什么,吓我一跳

    善香恭敬地答道:老爷好小我们三个一直侯在门口,想着您和二夫人该起来,就伺候着你们洗漱。

    杜文浩笑着说道:又是那石头的主意

    若云道:是,若是不该让老爷夫人们醒来后不见我们,反倒四处找就是我们做下人的不是了。

    杜文浩点了点头,三个人喊了一声,即刻从隔壁的房里出来几介小使粗的丫鬟,端着脸盆和水杯过来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就在门外吧,你们二夫人还睡着,不要吵醒了她。

    是蓄香等三人齐声答道。

    杜文浩洗漱好了,只见英子带着可儿过来了。

    老爷,您的早饭是在前院吃还是让厨房给您送过来英子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哈哈,不过才几天,你们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却不习惯了,你怎么知道我起来了

    英子微笑着说道:管家吩咐过了,说是您一起来,便叫园中的丫鬟去厨房禀告,我正好在厨房看几位夫人的饭菜,于是便过来问您了。

    杜文浩道:石头还挺有一套的。你们现在习惯了没有啊

    蕾香道:他其实挺好的,虽然平日不芶言笑,但是也不会故意刁难我们。

    若云道:就是,哪里像是一个员外家里过来的下人,一套一套的,厉害着呢。

    若云的话倒是提醒了杜文浩,石头这个人做事有分寸,且对主子的那种尊敬确实不想是一个一般的人家刮练出来的。

    英子道:他有意思的很,十分喜欢可儿,竟然刮练可儿吃肉,可儿冲他吼,越是吼得厉害他越高兴。

    杜文浩道:好了,不说他了,我去前院吃饭得了,对了,一会儿二夫人起来了,让她去大夫人那里。

    若雨道:是,老爷。

    杜文浩偷笑着走了出去。

    吃过饭后,杜文浩先去看了柯尧,大概一来是年轻,二来又是练过功夫的,身子底子也不错,恢复的比庞玉琴好多了,也不像庞玉琴那样在床上足足地躺了四十天,才十天,她就下床了,天赐交给奶娘看着,她就看看书,练练字,也算得上是怡然自得了。

    回到庞玉琴那里,王润雪和林清黛已经过去了,还有石头也在那里。

    杜文浩见到石头,便笑着说道:听说你在教可儿吃肉

    石头微微一笑,道:是,只是那个小家伙固执得很,只吃素,看见肉理都不理,要不就不会长这么小了。

    林清黛道:它一贯吃素的,你也不必勉强。

    石头道:是,五夫人。

    王润雪道:石头过来说是家里可以在适当地增加一些护院,如今兵荒马乱的,有些不安全。

    杜文浩道:这是他的事情,想做便去做好了,不用凡事都来问我们。

    石头道:多下老爷对奴才的信任,不过增减人手的事情奴才还是不敢擅自做主。

    庞玉琴道:如今难民越来越多,这仗不会真的打到秀山郡来吧

    石头道:应该不会的秀山郡这个地方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只要京城不失守,这里应该很安全,不过家里增添一些护院,奴才以为是防患于未然。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干脆也和晏家塞一样,增添一些机关和暗道好了。

    杜文浩本是说笑,石头却道:老爷说的极是,奴才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敢擅自做主。

    杜文浩啊了一声,道:还真要这样

    石头道:奴才也只是这么一想,全凭老爷和几位夫人做主。

    杜文浩道:我们这个宅院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什么机关暗道的,川:是个大,程。我们环是慢慢打

    石头道:还是老爷想得周到。

    王润雪道:我叫青黛就是为了这护院的事情,护院和别的下人不同,要有些拳脚功夫才行,石头也建议让青黛姐亲自去挑选合适一些,老爷您的意思呢

    杜文浩道:石头看着应该也会些功夫吧

    石头道:奴才愚钝,哪里会什么拳脚。就是有些使笨的气力罢了。还是全凭五夫人。

    杜文浩道:那也行,这件事情就辛苦青鼻多留心一些。

    石头道:还有一件事情,奴才斗胆想和老爷还有三位夫人说说。

    庞玉琴道:你说吧。

    石头道:奴才细细地查看了国中的每一处,现院墙不算高,看能否加高一些

    杜文浩大笑。道:我看你说是打不到我们秀山郡来,看你安排的哪一项不是为了躲避战乱在做准备呢

    石头有些不好意思了,道:老爷深谋远虑,一眼便能看出奴才的心思,奴才也是担心,家中毕竟妇孺皆多,真是抵御敌军,这墙是不够的。到那时只怕咱们也只能躲避他乡,修这高墙,上要是为了防范兵匪流寇。还有趁乱浑水摸鱼的盗贼。

    杜文浩道:行,这些事情你自己定了就是了。

    石头道:多谢老爷,那奴才出去做事去了。

    庞玉琴道:对了,听柱子说,你想让他到京城去学厨

    石头道:是,大夫人,柱子虽说心细认真,但是厨艺确实略微低差了一些,而且家中常有客人,总是让英子姑娘下厨,奴才以为不妥,所以才想让柱子和另外两个新近招的厨子去京城一些大的酒楼学厨,不知妥否

    王润雪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柱子和另外两个厨子走了,我们倒是没有关系,大夫人和六夫人的饭菜怎么办

    石头道:奴才想好了,他们不过去一个月就回来,期间大夫人房里和六夫人房里的饭菜奴才做就是。

    林清黛惊讶地看着石头道:你还会做饭啊

    石头道:学过几年,不精但还过得去。今天晚上要不奴才先做了一顿给老爷和夫人尝尝

    杜文浩道:我看可以。

    石头躬身施礼后轻声退下,然后将门关上走开了,

    庞玉琴道:这个石头看来不错。

    杜文浩突然想起若云的话,再觉石头所思所想都很长远,说话也彬彬有礼,办事也周到,不禁有些怀疑,但却没有说出口来。

    王润雪道:老爷,您在想什么呢

    杜文浩这才回过神来,道:就是和你们商量一下,杨老爷子给我们的东西里,我让青黛看了看,有田地有店铺,还有二十几家佃户可以收租,既然交给了我们,我们就该去过问一下。

    庞玉琴道:那刚才石头在,相公的何不说呢

    王润雪道:姐姐忘记了,石头毕竟才来十几天,钱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接手,我也不准备让他这么快就什么都管了,我想老爷大概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杜文浩道:说的是,听青黛说,我们这个山庄后面的那一大片空地除了一小部分我们买这个宅院的时候就已经一并买下之外,另外的将近三十多亩地就在杨老爷子给我们的地契里,大概他也考虑到这样给我们,我们好安排吧。所以我想要不将宅院可以在扩大一些。

    王润雪道:一切都听老爷的,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林清黛道:田地我抽空去看看。店铺就劳烦二夫人带着人去看看了。

    王润雪道:那就让怜儿和玉兰去好了,相公,你看带上石头可否妥当

    杜文浩道:那也是可以的,我看他主意挺多的,就这么着吧。

    林清黛迟疑片刻,低声道:我觉得这个石头做事不想是个下人,倒像是一个大户人家呆过的一样。

    王润雪愣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不是说就是一个下人吗

    杜文浩道:不管这些,我们先忙眼前的事情。

    出了庞玉琴的院子,王润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杜文浩和林清黛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去了前院。

    文浩,我看着石头就是觉得奇怪。林清黛又说起这件事情。

    杜文浩道:反正近日你们要挑选护院。你不妨试一试他

    林清黛道:您的意思是

    杜文浩道:附耳过来。说完便在林清黛耳边低语几声,林清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林清黛道:还有三天就是十五了,这一次您看让谁和我去远山县进购药材

    杜文浩道:你是一定要去的,辛苦你了,要不你带上石头吧。

    林清黛莞尔道:我和你想到一处去了。

    杜文浩道:我们一向都可以想到一处,不是吗

    两个人到了前院,石头过来,道:五夫人,招来的护院都到齐了。就等您了。

    杜文浩便让他们两个去了,自己则让下人备车去了五味堂,后话不说。

    晚上的时候,杜文浩回到家中。石头送到杜文浩书房一封信。杜文浩打开一看,不过是一幅画,画中有山有水水边有一扁舟,岸边是茂密的竹林,竹林边站着一个女子,却只是背影。没有一个字。

    杜矢浩看着眼熟,拿着画想了半天,对石头说道:谁送来的

    石头道:一个少年,奴才正好在门房,便收着,那人什么也不说,递给我便走了。

    杜文浩看了看,道:怎么一个字也没有7

    石头道:奴才也不清楚。

    杜文浩便让石头退下了,将画放在书案上,坐下再看,现山鞋有一只鸟。画的很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杜文浩笑了,自语道:晏紫,燕子,哈哈哈,有意思。这个丫头还给我打哑谜呢。蜘。我8。泡书昭不样的体验

    蕾香端茶进来,见杜文浩自言自语,便道:老爷这么高兴啊

    杜文浩道:故人来了一封信。

    蓉香将茶放在杜文浩面前,看了看画。道:不就

    杜文浩笑着说道:要不怎么说写信的人古灵精怪呢

    著香看了半天,道:那信上说什么了吗

    杜文浩道:没有说什么。

    王润雪进来,见了那幅画,便道:谁说没有说什么啊,说了的,我都看出来了。

    杜文浩道:不过画的是晏家寨的风景,山巅的那只鸟是燕子,燕子的为晏紫,就是紫儿的名字。

    王润雪道:也可以像相公这样理解。不过也可以是一句诗。

    杜文浩道:哦那你说出来我听听

    王润雪看着那幅画,说道: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杜文浩笑了,道:瞧你。我看紫儿并无此意。

    王润雪道:还有一句。相公可想听啊

    杜文浩道:好啊,你且说来。

    王润雪道:去岁辞巢别近邻,今来空讶草堂新,花开对语应相冉,不是村中旧主人。

    膏香道:奴婢虽不懂什么诗词,不过奴婢倒是觉得后一更加贴切一些。

    杜文浩道:哈哈,董香说的对,我觉得也是,这一不但应了景,也应了晏紫的名字,这诗应该是唐代诗人韦庄的燕来吧

    王润雪道:相公记性真好小正是

    第二日,孙和宴请杜文浩,杜文浩如约而至。

    席间。

    孙和道:我上奏朝廷的辞呈已经准了。不过还要等三个月新的知县上任,我才能走,和先生喝酒的时日不多了,从前不觉得,如今想来竟有些不舍。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也一直没有问起大人的故里何处,这一走是不是很远呢

    孙小和道:在南边,也不是很远,到时候一定请先生过去小住几日。

    杜文浩心想秋试已经结束了小不知柳子旭考得如何,离榜的日子也不远了,他一直没有托人带个信过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杜文浩道:孙小姐的心悄还好吧

    孙和道:小女倒是没有什么,唉,其实我和她娘也知道她并不满意冯家的亲事,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柳子旭,也就是给她教书的那个穷书生。

    杜文浩只是哦了一声,也不多说,只是低着头喝自己的酒。

    孙和道:如今小女的亲事成了在下的一块心病了,先生有何好的办法。不妨告诉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杜文浩道:我哪里有什么好的办法,一般你们官宦人家讲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我自己都是平常百姓,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孙和道:先生不是没有好的办法,是不愿告诉在下罢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杜文浩笑了。

    杜文浩也笑着说道:大人这就不对了。我是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若是觉得有些人不错,先生却未必看得上,所以还是喝酒吃肉是在一些。

    孙和道:看吧,我就知道我家乐琪这么相信先生,除了救命之恩,还是有别的道理的。快快说来,不要让我等急了。

    杜文浩道:现在说为时过早了,要不再过几天好了。

    孙和不解,道:先生又同卖什么关子

    杜文浩笑而不答,只顾喝酒。孙和是个急性子,索性站起身来,道:哎呀,先生竟然还稳得住,我都要急死了。

    杜文浩示意孙和坐下,然后笑着说道:人家乐琪都不急,你急什么

    孙和道:她自然是不急了,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急那是她女儿家的羞怯,我可是不能不急的啊。

    杜文浩道:你急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就等我十日,要不你就自己想办法好了。

    孙和无奈道:我看先生不光会看病还会算命,是不是十日后就是个黄道吉日,适合问及我家乐琪的终身幸福啊

    杜文浩点了点头,道:正是

    孙和苦笑道:行,行,行,就听先生的。

    第二天,杜文浩一到五味堂就听前来看病的人说秋试放榜了。杜文浩便让人赶紧去打听打听有没有柳子旭的名字,到了晌午却说秀山郡无人中三甲,杜文浩先是懊恼。继而又想,柳子旭又不是在秀山郡里捐个官,自己着急也没有办法,晚上的时候乐琪也自己家的下人过来问话,看来大家都着急了,只是那柳子旭还是杳无音信。

    转眼就到了林清黛带着石头去远山县进购药材,因为路上难民实在很多,虽说林清黛的身手了得,石头还是建议从这次选中的护院中带上几个人一起去,杜文浩觉得石头办事一向周到,但是林清黛一个女人在路上也不方便,于是就让慕容玉兰跟着一起去,反正慕容玉兰一直在五味堂帮衬着,自己也想多学学医学上的东西。这一次借机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便一口答应下来,一早大家收拾好了行李带上两辆马车告别了家人就出了。

    石头一走,王润雪才现家中变化确实不少,从前自己忙前忙后的还是觉得事情忙不完,如今什么都让石头给规矩好了,谁该干什么就自己做自己的,洗衣裳的洗衣裳,做饭的做饭,丫鬟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下人没有紧急的事情不能进主子的内院,各个内院都配了有小的门房,新进的二十个护院,昼夜巡逻,宅院的院墙加高的工程也差不多完成了,收尾的工作,石头也分交给了主事的工头,王润雪一点也不用操心,只需结账就好。

    既然没有自己什么事情,王润雪也乐得清闲,偶尔在房间里看书写字或是女红自在得很,便觉得石头确实是个很好的帮手。

    就在秋试放榜的第四日。柳子旭回来了。

    杜文浩听说柳子旭回来了,急匆匆地赶到大厅,却见柳子旭跪在门口,背上背着两个硕大的木棍,见到杜文浩过来,便趴在地上磕头。

    杜文浩心里一沉,走到柳子旭面前,道:你这是做什么

    学生该死,是来向先生负荆请罪来了。

    杜文浩轻叹一声,道:今年不中,我们明年再考便是,赶紧起来吧。

    柳子旭道:不是未中,学生得蒙;二将,泣次一考即中是头兰甲的探

    杜文浩一听高兴了,道:那是好事啊,那你跪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起来。

    柳子旭低着头说道:学生可恶至极,不敢起来说话,听先生权责学生之后,学生才敢起来讲明真相。

    杜文浩见柳子旭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想着平日这可是一个有着臭老九特有的那种傲骨的人。常常说着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双亲的人,当然他给自己不止跪过一次,可也没有见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时候,杜文浩觉得事有蹊跷

    什么叫讲明真相你先说了再责罚也不迟。杜文浩道。

    柳子旭这才抬起头来,满脸羞愧地说道:学生真是该死,不该在放榜那一天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便去街上闲逛。

    杜文浩道:你确实该死,乐琪天天差人来问你的消息,你却高兴地喝醉了酒。却不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柳子旭痛苦地说道:我是想第二天就回来的。谁知当日竟说完,举起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头上。

    杜文浩道:好了,不要打了,天大的事情也要你说出来,我们才有解决的办法。

    柳子旭摇了摇头,道:没有办法解决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办小法解决了。

    杜文浩着急了,呵斥道: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一遇到事情动不动就说没有办法了呢,我一见你这个样子就恨不得恨不得踹死你

    柳子旭哭的是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看着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杜文浩道:你说是不说你看看你这样子,以后让你去当个知县遇到问题是不是也要回来给我哭啊

    呜呜呜,先生好比学生的再生父母

    你赶紧给我闭嘴,这叫什么话,一来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二来也没有你这么软弱的儿子,你若是不说,你就走,不要在我面前碍眼。说完,杜文浩转身出门,柳子旭一把拽住杜文浩的脚放声大哭起来,引得周围的下人都侧目偷看。

    杜文浩狠狠地踹开柳子旭,道:你不总是标榜你的是铮铮傲骨的男儿吗那你就给我起来,还没有说什么事情呢,你看你就哭成这样。

    柳子旭擦去眼泪,依旧跪着,道:那一日我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醺,于是街上闲逛。谁料竟遇到一户人家的小姐以文字选亲,我不知道那是小姐在挑选故而将他们出的题一一答了出来,后来那考官将让我上了一顶轿子,我当时头是晕的,也不知何故,到了一处府邸,在一屏障后面,一个女子的声音问了我一些问题,而后便让我走了,回到客栈就一直睡到天明,醒来的时候,官府报喜的人来了,还有一个媒婆也坐在大堂里候着,我才知叭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杜文浩在柳子旭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明白了,原来他这样兴师动众的背着两个棍子过来说什么没有解决的办法,原来是自己已经是双喜临门了,哈哈,杜文浩笑了两声,弄了半天,自己忙活一场,居然上演了一出宋朝版王宝锁和薛平贵,实在是太可笑了。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找乐琪,你真是先知先觉,还没有考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恭喜你,柳先生,哦,不,应该叫做柳驸马。杜文浩冷笑道。

    柳子旭道:先生不要这样说学生,我本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不过一时贪杯,竟闯下这样的祸来故而赶紧马不停蹄地回来求先生给学生做主。

    王润雪听见大厅里吵得厉害,好些个下人都偷偷在一旁议论着,见王润雪带着若雨和若云过来,这才赶紧退下了。

    王润雪走到大厅前,见柳子旭背着两个棍子跪在杜文浩面前痛苦不已,杜文浩则阴沉着脸背对着柳子旭。

    这是怎么啦,柳先生赶紧起来,有话好好说。

    二夫人,学生惭愧,愧对了先生和您对学生的期望,您就让人将学生活活地打死在先生的面前,学生心里才好受一些。

    杜文浩道:如今谁敢打你这个新科状元,你还是起来走吧,我可受不起你一起跪在这里。

    王润雪听了杜文浩这么说,高兴地说道:考中了好事啊,那怎么还弄成这样,赶紧起来吧,大家都看着呢,成何体统

    柳子旭道:二夫人有所不知,学生因为一时贪杯,竟酿成大错,先生为我了我孙家小姐费尽心机小如今却因为学生的不知天高地厚。让京城一个大人的千金看上,我我真是该死说着举手就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打去。

    王润雪轻叹一声,道:老爷,您先不要火,我看柳子旭也不是有心这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生气不能解决问题,您说呢

    杜文浩道:那怎么给乐琪说呢

    王润雪道:他们才是当局者,我们旁观者再是着急,也不能替他们解决问题,我看还是将孙家小姐接过来大家坐下来一起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最好。

    杜文浩道:也只有这样了。你去找人接乐琪,就给孙大人说是你找乐琪便是。

    王润雪道:好的,我这就去。说完又道:你们好好的说话,不要争吵了吧。

    杜文浩点了点头,看着王润雪离开,然后对柳子旭说道:你起来吧,把背上的东西去了,我看着心烦。

    学生听先生的吩咐就是。柳子旭起身卸下身上的东西,站在一旁。

    杜文浩坐下,道:你给我说说看,是哪一家的千金

    柳子旭道:兵部尚书廖恪璧的孙女,名叫廖碧儿。

    杜文浩道:你见过这个姑娘吗

    柳子旭不敢说谎,老实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道:比起乐琪如何

    柳子旭胆怯地说道:学生不敢说,怕先生责骂。

    杜文浩笑了笑,道:你做都敢做,还怕我说吗

第638章 不享齐人福

    卉概羞愧道相貌人品是不俗的,也没有什么官只是学生并非薄情之人,心里有了乐琪。对廖小姐只是不敢拒绝。

    杜文浩理解柳子旭,廖家的势力之前在古笑天那里就听说了,他自然不敢违拗,便道: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柳子旭摇了摇头,道:学生不知。脑子里一片混沌,一会儿是乐琪的影子一会儿又是廖小姐的模样。学生真的快要疯了。

    杜文浩道:你说你不会辜负乐琪的,如今看来你是不得不辜负了。

    柳子旭眼泪又下来了,哽咽道:学生斗胆,往先生再帮学生一个忙。学生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杜文浩道:你说。

    柳子旭道:学生原想带着乐琪远走高飞,但是唯恐孙大人不依,我知道乐琪为了和我在一起定然是不会害怕吃苦的,但是学生这一走,不但失约与廖小姐,怕是还会连累孙大人,所以请先生去找孙大人想想办法。

    杜文浩道:这共说我之前错怪你了,你不是贪图荣华的人。你心里有这个想法,不想辜负了乐琪,我已经安慰了,只是找孙大人,他已经辞官了,而且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怎敢去和兵部尚书抢女婿

    柳子旭道:不是这样,我之前已经告诉廖家小姐,说我已经有了婚约,也说了是孙大人的千金。

    杜文浩道:哦,那既然乙经说了,那廖家小姐是什么意思

    柳子旭道:本来招亲大会上规定家有妻妾者不能参加,但是我喝醉了,哪里知道这些个规定,最主要的是学生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招亲。

    杜文浩相信了,虽然这个柳子旭迂腐了一些,但是也不敢冒这个险。便道:廖家小姐没有责罚你

    柳子旭道:按例我是被乱棍打死的但是廖家小姐见到我之后,改变了主意,说是只要我退了和孙家的亲卓,她可以不告诉她的父亲和爷爷。

    杜文浩叹息道:本来是一件好丰,你看你,明明不能喝酒怎么就真是天意弄人。

    柳子旭道:先生请一定相信我,学生心里只有乐琪,并非见到廖家有权有势,且廖碧儿也温柔可人,我就动了非分的念头,学生不做那龌龊小人。

    杜文浩笑了,道:来,坐下来喝点茶我们慢慢地说,既然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到是想帮你了。不过你是真的肯和一个已经没有了权势的孙家小姐在一起吗你若是和廖碧儿成亲,那以后的日子可是如日中天,一步登天哦

    柳子旭坐下,含蓄一笑,道:没有什么比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更好了,若不是因为担心不能顺利地娶到乐琪,我甚至没有想要考取这个功名。

    杜文浩道:这个我也是相信你的。

    这时,蓉香进来了,道:老爷,刚才听门房的小四说,五夫人找了人带口信回来,已经到了肖家庄,按照您的吩咐住在了赵崇家里,一切安好。请老爷放心。

    杜文浩道:他们还挺快的。不知赵康的身子如何了。

    誓香道:也说了,说是已经全好了,还让带信的人带了一些赵家自己晾晒的干菜什么的,英子已经让人拿去厨房了,还有十坛酒,也是他们自己酿的,英子说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给您和柳先生拿些来您们也尝尝。

    柳子旭慌忙摆手说道:不喝了。不喝了,学生誓滴酒不沽了。

    杜文浩笑了,道:罢了,一会儿再说喝酒的事情,二夫人让人去接孙家小姐去了没有

    善香道:已经让人去了。应该马上就来了。

    杜文浩道:好的,那你去忙你的吧。

    誓香突然笑着说道:石头走之前不是教着可儿飞跃咱们后院的桥吗之前可儿一直不肯,刚才英子在桥边不小心摔了一跤,可儿竟然一步就跃了过去,您是没有见着。大家都愣住了,二夫人说,这才像一只老虎的样子。

    杜文浩也觉得意外,道:这个家伙天天吃胡萝卜竟然还有这样的气力

    柳子旭道:到底是野兽。骨子里还是有一些野性的,只是一直秦养着,所以就没有现吧。

    杜文浩觉得有理,道:还是吃胡萝卜的好,万一哪一天也吃起肉来。跟着英子反倒不安全了。誓香道:二夫人也这么说呢。

    这时王润雪带着乐琪走了进来。柳子旭赶紧起身,神情也紧张了起来。

    王润雪道:柳子旭一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想是一定饿了。我们还是一边吃饭一边说吧

    乐琪没有现柳子旭的神情,高兴地走到柳子旭的面前,道:先生考上了,是吗

    柳子旭点了点头,到底心虚不敢直视乐琪。

    杜文浩道:那我们就去后花园吧,找个庇荫的地方吃饭。

    王润雪道:老爷的主意好,那我赶紧去让人准备,你们先去。我让人随后将饭菜送过去。

    杜文浩道:我也会去换身衣裳。子旭你带着乐琪先去。

    柳子旭还是第一次听杜文浩这样亲昵地称呼自己,一时感动,道:子旭知道了。心里也明白,杜文浩是想让他们单独呆一呆,让他自己亲自将这件事情讲给乐琪听,旁人在总是有些不好。

    柳子旭和乐琪走出门外,王润雪叫了管香去准备,然后低声问道:相公。我都不敢给乐琪透露一丝一毫的风声,柳先生是个什么态度

    杜文浩将柳子旭的意思告诉了王润雪王润雪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要不您去找找古大人

    杜文浩道:我不想去找他小最好我们自己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实在不行就按照柳子旭说的,两个人偷跑了算了。反正孙大人也已经辞官了,找古笑天做什么

    王润雪笑着说道:我知道相公不喜欢那古笑天,好吧,既然这样。我们不去想这个办法了。

    两个人孔几品路尖了柯尧的房间看了看天赐和柯尧说了会儿众刀拙芯诉地老到后花园,这个季节是秀山郡最好的季节了,虽说雨水多一些,但是大多都是在晚上下过之后,白天就是睛空万里,加之石头又在后花园种了更多的花草,有专人打理,看着就更加的不错了。

    不远的凉亭处,饭菜已经摆上了。

    王润雪道:要不我就不去了,你们慢慢地说。

    杜文浩道:你都可以给芸娘开个药方,为何不能给乐琪也开个方子。我看你在才是极好的。

    王润雪笑了,道:我没有大夫人那样善解人意,也没有青黛那样深得君心。

    杜文浩大笑,道:听着这话。怎么有些吃醋的感觉

    王润雪的脸一下就红了,低声说道:没有的事情。

    杜文浩道:我虽不喜欢女人之间明争暗斗的,但是小小的吃醋说明你在乎我,我也是高兴的。

    王润雪道:是吗我还以为相公很不喜欢呢。

    杜文浩趁着没有人,在王润雪的翘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王润雪失声叫了一下,妩媚地盯了杜文浩一眼。道:相公好坏

    杜文浩道:最是喜欢你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娇媚了。

    这时,见柳子旭和乐琪从另一边过来,已经走到凉亭处,好像乐琪。

    杜文浩和王润雪走到凉亭果真见乐琪一个人坐在凉亭围栏的长椅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娟帕轻轻地擦着眼泪,也不出声,柳子旭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杜文浩。

    王润雪走到乐琪的身边坐下,柔声说道:事情已然这样了,哭是没有用的,好在子旭知道错了。

    乐琪擦去腮前的泪水,道:二夫人说的是,只是我们哪里敢得罪那廖家,从前就听我爹爹说京城那四大家族是没有人敢格惹的偏偏先生就去招惹了他们廖家。

    王润雪道:好了,我们先吃饭。子旭也饿了。

    乐琪听话,坐到桌子前,王润雪让乐琪和柳子旭坐在一起,四个人坐下后。杜文浩道:乐琪,你是怎么想的

    乐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全凭先生做主,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杜文浩道:要不你和子旭走吧,走到哪里都好。

    乐琪道:我不是不肯和他走。只怕廖家已经知道是因为我而起,因为柳先生已经给廖小姐说了和我有婚约的,所以会难为我的爹爹。先生也知道我爹爹的性情耿直。定然不会臣服,万一出个什么事情。那我就是最最不孝的了。

    杜文浩道:那你就放弃,让子旭去寻找他的前程。

    乐琪看了柳子旭一眼,红了眼睛,低下头去不语。

    王润雪道:偏偏就是廖家,的罪不起,这可怎么办才好,相公还是赶紧拿个主意才好。

    柳子旭道:要不我去给那廖恪璧说,就说我不要什么功名,也不要什么富贵荣华,求他放了我便是。

    杜文浩道:你想的轻松,那京城多少人看见你一举夺魁,廖家姐才选中了你。如今不是廖碧儿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是她和她爷爷愿意放你,那廖家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笑话

    乐琪道:那我就放手吧。

    柳子旭道:乐琪,先生之前教我了,我觉得先生教刮的是,我不该没有一点但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该让你一个人痛苦的,先生。我想去找廖恪璧廖大人求情。

    杜文浩想了想,道:你有十分的把握吗若是没有,万一适得其反。不但不能让廖大人放过你们,而且还会祸及无辜。

    柳子旭道:先生,学生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他要杀要剐随便他了。但是我必须给乐琪一个交代。

    杜文浩道:你说的也是。

    王润雪道:我看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先找那个廖碧儿,兴许她主动放弃,廖恪璧就不会难为柳子旭了。

    杜文浩道:行,我看雪儿这个主意可行的,女人总是好说话一些。

    三日后。

    京城郊外,一个女子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裙装。头上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暂低低抬头。胜过晨光中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轻着的丝衫,隐隐的可以看见雪白的手臂。菩是一只檀香木做的,垂着一颗浑圆的珍珠,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宛若一位仙子,在一池荷花的凉亭边乘凉,躲避着炎炎的夏日身边两个丫鬟陪着,为女人轻轻地摇着扇子。

    判小姐,柳公子来了。

    女子轻轻地转过头去,微微一笑。见柳子旭正朝着凉亭过来,便道:你们下去吧。两个丫鬟躬身退下。走到柳子旭身边,屈身施礼。

    柳子旭上了凉亭,女子起身微微欠身,柔声说道:怎么约我到这个地方来了,不过风景甚好。出来走走,身心都愉悦了不少,坐下说话吧,给公子沏好了茶,先喝一些解解暑。说着将桌上的一杯已经沏好的茶端给了柳子旭。

    柳子旭赶紧接过道谢,却不敢喝。只端着,然后坐在了女子的对面。

    廖小姐,在下冒昧将您约到这里,实在是情非得已。柳子旭廖碧儿看看柳子旭,见他低垂着头也不看自己,轻笑道:没有关系的,毕竟你我还未成亲,我见公子也不愿意进出我家,有话要说随便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

    柳子旭将茶放在桌子上,廖碧儿道:还是喝点吧,不管说什么,茶也是要喝的,见公子热的脸都红了。

    柳子旭无奈,只得端起杯子轻嘬一口。

    廖碧儿道:好喝吗

    柳子旭点点头,道:甘甜无比。

    廖碧儿笑着说道:那就多喝一些,我又没有在茶里放药,你担心什么

    柳子旭也勉强笑了笑,喝了半杯放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廖碧儿道:你是想和我退亲,是吗

    柳子旭心里一惊,暗叹廖碧儿何

    廖碧儿道:若我不依呢

    柳子旭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廖碧儿,只见她也正在自己,而且神情坚定。

    柳子旭咽了咽口水,道:求小姐千万成全,在下知道我错不该喝醉了酒然后去闯了那赛诗大会。

    廖碧儿道:这说明公子与碧儿有缘,荐说你和那孙家小姐不过只是婚约,又未成事实,既然未成事实。那么就完全可以解除和她的婚约。我说过我可以不计较。

    柳子旭道:但是我计较。

    廖碧儿哈了一声,道:你计较什么,莫非我廖家的家世还配不上公子一个三甲的名吗

    柳子旭道:这和我的功名无关。我计较的是我的信誉我的操守,我的名誉。

    廖碧儿道:那公子,我的名誉怎么办,我爹爹的名誉,我爷爷的名誉怎么办柳子旭见廖碧儿虽是轻言细语。但是语气却重了许多。

    柳子旭道:小姐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在下才来找小姐,求姐成全的。

    廖碧儿道:不要说这些,都是不实在的,我廖碧儿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若是孙家不从,那我去找他们说,我不会用我爷爷的名讳去压制别人,这不是我廖碧儿的性格。

    柳子旭道:和孙家无关。是我自己的想法。

    廖碧儿道:你宁可让我廖家名誉扫地,也不愿意退了孙家的亲事吗

    柳子旭坚定地点了点头。

    廖碧儿站起身来,仿佛在压制自己的怒火,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凉亭前看着眼前的山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柳子旭不知廖碧儿在想什么。于是也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廖碧儿转过身来,道:公子听说娥皇和女英的故事吗

    柳子旭愕然,道:小姐的意思是

    廖碧儿微笑着说道:我对公子一见如故,敬佩公子诚信的品行,我不为难你,我可以退一步。

    柳子旭甚为惊讶,他没有想到廖碧儿竟然会想出这个一个主意来,这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廖碧儿走到桌前坐下,看着一脸愕然的柳子旭,严肃地说道:你回去告诉孙家小姐,我愿意和她一起嫁进柳家,我为大,她为不是我后来者还要居上,而是我家也不会允许我做小的,若是她愿意,我去找我爹和我爷爷求情。

    柳子旭道:可是

    廖碧儿道:没有可是,公子,我也有底线,这就是我廖碧儿的底线。我给你十天的时间,时间之后,若是没有回信,我就当你是已经和她退婚,我会让媒婆上门的。

    柳子旭道:若是我不依呢

    廖碧儿愣住了,道:公子,你说什么,你不依这是什么意思

    柳子旭道:我柳子旭不才,承蒙小姐这么看得起,不过我不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我不过是想和我自己心爱的人过一种平淡的日子,我不要享什么齐人之福,我也不想乐琪受一点的委屈。

    柳子旭的话彻底激怒了廖碧儿。她蹭地站起身来,愤然道:柳子旭,你休要得寸进尺

    柳子旭也站起身来,淡然一笑,道:随便你怎么着吧,我既然来找你,就不怕你对我怎样,你要杀要剐都随便,只是希望你不要去找孙小家的麻烦就是。

    廖碧儿见柳子旭这样的决绝。失望道:那孙家小姐是倾城倾国之貌。还是有沉鱼落雁之容,为何你竟然这样绝情地拒绝了我

    柳子旭道:容貌再是美丽,也有衰老的一天,说实话,乐琪没有小姐这么漂亮,但是她为了我付出了很多,若是一个男人得志之后就忘记了另外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好,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小姐你钟情于此。

    廖碧儿冷笑道:她可以给你的,我廖碧儿也能给你。

    柳子旭道:她可以为了我抛弃一切和我远走高飞,你能吗

    这一句话让廖碧儿顿时语塞。

    柳子旭道:我知道小姐待我的心是真诚的,否则第一次见面就是我柳子旭的死期,于是我这才来求你。

    廖碧儿痛苦地看了柳子旭一眼,半晌,道:你走吧,容我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我给你十天的时间。你也去和那个叫乐琪的姑娘商量一下我的建议,若是还是现在这般坚决,那,算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说完,转过身去了。

    柳子旭只得离开了。

    柳子旭离开后,丫鬟过来。道:小姐,需要人将这个不识相的人抓起来吗

    廖碧儿摇摇头,道:不用。这样的人才是我喜欢的,若真是那攀龙附凤之徒,我却瞧不上眼,我有的是耐心,别说十天,就是十年,我廖碧儿也等了。

    秀山郡,云帆山庄。

    看来那廖小姐是真的喜欢你,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退步,让你将乐琪也娶进门去。杜文浩说道。

    可是我这一次见那廖卜姐,觉的她太过跋扈,担心乐琪真的嫁给了我,会受很多的委屈。柳子旭道。

    受不受委屈。从某种意义上讲。不是取决于廖碧儿,而是耳决你自己。王润雪说道。

    柳子旭为难了,道:可是就算这样,乐琪也未必同意。

    杜文浩道:说的也是,乐琪本身就是一个倔强的姑娘,喜欢认死理。如今要她做未必肯依。

    三个人坐在杜文浩的书房讲话。这时怜儿进来了。

    前院的下人到处找二夫人呢,说是院墙已经全部完工了,让二夫人过去瞧瞧,工头还等着结算工钱。

    王润雪道:好吧,那你们说着,我去前院看看。

    怜儿见柳子旭一脸愁容,便道:柳先生和那廖小姐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果吗

    柳子旭道:是,廖家小姐不愿意退亲。

    怜儿想了想,道:这本不该是我们妇人家说话的,不过

    杜文浩见怜儿欲言又止。双且你说就是,也前二失又不是也在注里的吗。

    王润雪已经出门去了,怜儿道:我和二夫人是不能比的,二夫人见多识广,且兰心慧智,那是我能比的,只是我从前跟在陈美,主子身边的时候,见得多了,主子得宠的时候那是万人归一,没有人说你一个不字,但是失宠的时候却是十分可怜的,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家,越是这样,妻妾之间真的是争得头破血流。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看着可怜又可惜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本来我和子旭都没有主意了,你还来吓他。再说你如今不也是身在其中。你是不是也争得头破血流啊

    怜儿笑了,道:我们不一样的。大夫人贤惠,二夫人能干,菲儿善良,青黛姐姐。

    杜文浩打断道:好了,好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呢,不是雪中送炭,反倒是火上浇油了。

    怜儿道:老爷莫急,怜儿不是还没有说完的吗

    杜文浩道:好,那你说。

    怜儿道:我就见过和柳先生一样的一个事情,也是女方不愿意退亲。那个男的优势极其喜欢自己之前那个姑娘的,就像柳先生喜欢孙姐一样,后来没有办法,只得两个都娶了,不过你们猜后来怎么样了。

    柳子旭道:你死我亡。

    杜文浩被柳子旭一筹莫展的样子给逗乐了,道;好了,怜儿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你都没有看见子旭又要哭了。

    柳子旭脸一红,道:我哪里有哭啊。就是笑不出来罢了

    怜儿坐下,道:那个男的是极聪明的,虽说自己喜欢的是那个,妾。但是妻子也不能不兼顾,他就处处对小妾好,什么好的都先想着那个小妾,和小妾同进同出,但对那妻子也是彬彬有礼,却不亲昵,后来那个妻子忍不住了,整天回娘家哭诉,但是因男子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妻子的,娘家不能找茬,时间一长,那个妻子抑郁而终了

    杜文浩和柳子旭同时啊了一声,杜文浩道:这一招恶毒了点小吧

    怜儿笑着说道: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朝朝暮暮的吗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你若是你想让乐琪小姐受委屈,也不想让廖家找麻烦。那就这样最好,两个都娶,耍个都疼就是,这就叫皆大欢喜。

    杜文浩笑了,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妮子这么厉害,深藏不露啊

    怜儿笑着说道:我不过就是讲了一个故事,你们若是听了进去,兴许可以举一反三哦

    杜文浩看了看柳子旭,两个人四目相对。半晌同时会心一笑。

    当日,柳子旭在杜文浩的授意下给廖碧儿写了一封信,说是马上就是秀山郡一年一度的赛龙舟了,请廖小姐到秀山郡做客,却只字不提退婚的事情,杜文浩知道,廖碧儿既然这么喜欢柳子旭她是一定会来的,到时候。等她来了,再给她上演一出好戏,接着便让人去叫了乐琪过来大家商量细节,后话不说。

    就在大家商量着如何对付那个廖碧儿的时候,云帆山庄来了一个人。此人器宇不凡,身材高大,一身华服,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看起来十分威武,这已经是杜文浩命人送信去京城的第七天了。

    门房四见到此人格外不同,也十分陌生。不敢怠慢赶紧请进了大厅,这才叫人去找杜文浩。

    杜文浩听门房这么说,一时想不出是谁,何钊和孙和下人们都是见过的,但是听门房描述,此人应该比那连个人来头还要大一些,心想会不会是廖家的人找上门来了,想着还是赶紧出去看看。

    走到大厅,见此人站在大厅门口仿佛在等着自己,并未坐下喝茶,定然一看,顿时笑了。

    哈哈哈,是什么风把古大人您给吹来了杜文浩笑着上前施礼。

    我说过,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来拜会贤弟的,知道你忙,生意好着呢。哪里还记得京城还有一个古一飞顾大哥在惦记给你呢古一飞也笑着说着。

    两个人寒暄几句,然后落座。

    杜文浩道:古大人此次是公差还是别的什么事情来呢

    古一飞笑着说道:来看赛龙舟啊。怎么家里住不下,不会还让我这个当兄长的出去找客栈睡吧

    杜文浩笑了,这时英子进来。杜文浩便命她赶紧去准备客房。

    古一飞道:听小妹说,你的几个夫人每一个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怎么也不让兄长见见。

    杜文浩道:这好办,不过五夫人去远山县办小货去了,六夫人刚刚生了孩子还在月子里,别的都在我让她们出来见过古大人。

    古一飞道:瞧你,我要见的是弟妹,你一口一个古大人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们了

    杜文浩笑了,走到门前,叫过一个丫鬟来,道:去让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过幕,就说古大哥来了。让她们出来见过兄长大人。

    古一飞大笑,道:你这个大人看来是离不了口了,什么叫兄长大人,真是听着别扭

    杜文浩道:古大人是平易近人,我若是大哥大哥的叫着,反倒不合适了。

    古一飞道:什么叫不合适,我看就合适愕很,我与贤弟不过一面之缘,确实觉得投缘得很,回头见过几位弟妹,我们再去看看你的五味堂。我之前本想去的,谁料还朱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人排队都排出门外了。我想还是算了,还是回头等你这个掌柜的领着我去,那样我就不用排队了。杜文浩被古一飞该谐的语气给逗乐了,道:那好吧,那我就喊古大哥好了。古大哥,这一次真是为了赛龙舟而来

    古一飞意味深长地看了杜文浩一眼,道:如若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来呢

    正说着,庞玉琴,王润雪雪菲儿怜儿四人款款地走了进来。

第639章 惊险

    古一飞正说着话,突然眼睛一亮,鼻间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他不由地站起身来,只见面前四个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的美女站在自己的面前,真可谓是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端相,娇丽尤绝。

    庞玉琴等四人躬身见过古一飞,古一飞笑呵呵地让她们坐下,然后赞叹道:“哈哈,贤弟好福气,我看你不来京城是对的了,若是让小皇帝见了四位弟妹,定然将宫里所有的娘娘都罢免了,以后只要没有比四位弟妹更加艳丽的女子绝对不敢再要,那岂不是羞了小皇帝的颜面?”

    杜文浩心想,这个古一飞还真是一个不羁之人,自己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敢这么叫当朝天子,看来这个古家在皇帝面前还真是红的不得了了。

    杜文浩道:“让古大哥见笑了,哪里能和当今天子的皇妃们相比,不过都是一些乡野村妇罢了。”

    古一飞道:“你这样说就谦虚的过头了啊,像你这么说,那我回头专门去郊外乡村去找好了,若是找不到一个胜得过我这个四位弟妹的,那我可是不依啊。”

    庞玉琴她们四个也让古一飞给逗笑了。

    王润雪道:“不知道古大人要来,家里都没有什么准备,真是失礼得很。”

    古一飞道:“弟妹这么说就是见外了,我如今虽不在兵部行走,但是早年也是和父亲马上征战多年的,来不得什么斯文,也是一介武夫,不要太过客气,反正我来了,便是要久住,你们见着我都烦了,我再走便是。”

    庞玉琴道:“古大人是贵客,我们想请都还请不来呢,您只要看得惯我们这个宅院,您想住多久都成的。”

    古一飞道:“哈哈,我最喜欢听这样的话了,从前在南边征战的时候,常常借住在民宅,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找个家里胆子最大的人来问,说,官爷,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你们再不走,耗子都不敢进我们家了。”

    雪菲儿不解,道:“这是为何,不是没有老鼠最好吗?”

    古一飞笑着说道:“说我们这些官兵吃的厉害,人家一年的粮食,我们一个月就给吃完了,你说没有了粮食,老鼠还来家里做什么呢?”

    大家听着都笑了起来。

    杜文浩心想,第一次见古一飞觉得他看着像个儒雅的书生,还真是没有看出原来他也是当过兵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不过怎么看,这个男人都是能文能武,安静的时候像个智者,活跃的时候倒也豪放不羁,挺有意思。

    再过三日就是赛龙舟,林清黛和石头他们也走了快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他们也就要回来了。

    连续两天的暴雨,城外的河边涨高了很多,一些地势比较低的地方甚至都漫到岸上去了,道路两边都是泥水。

    古一飞在杜文浩的山庄里住了一个晚上,一早就出去了,门房自然不敢问,等杜文浩起来的时候赶紧禀报这这件事情。

    杜文浩这一天在怜儿的房间里睡着,怜儿伺候着杜文浩洗漱完毕,陪着一起去吃饭。

    正吃着,一个护院急匆匆来禀报,说是林清黛他们的马车在进城的时候陷到泥潭里出不来了,杜文浩闻声,赶紧带着人去帮他们。

    果真出城不到十公里的样子就看见三辆马车停在那里。

    林清黛见杜文浩带着人过来,迎上前去。

    “怎么会这有三辆马车?”杜文浩道。

    “江掌柜说近来进药的人实在很多,加之远山县很多地方因为一直下雨,今年的药材十分紧俏,担心我们需要的时候,他那里反倒没有货源了,于是我们就多进了一些。”林清黛答道,只见她一头的汗水,脸颊上还有少许的泥点。

    杜文浩张望了一下,道:“石头哪里去了?”

    林清黛将杜文浩领到一辆马车前,掀开车帘,只见石头躺在里面,道:“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山坳,大家都累了,于是我建议让大家歇息一下再走,石头说是那种地方山匪众多,我想着青天白日的应该问题不大,再说马儿也饿了,就说歇息片刻便走,谁想……都是我的错,山匪人很多,石头就受伤了。”

    杜文浩上了车,只见石头脸色苍白,挣扎要起身,杜文浩按住他,道:“你躺着,我让人来接你们了,伤到哪里了?”

    林清黛道:“腿上一刀,腹下一刀,已经上了药,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且一路上担心还有流寇抢东西,所以石头不让停留,恢复也就慢了许多。”

    杜文浩看了看伤口,很深,有些地方已经有些溃烂了,需要及时地处理。

    杜文浩安慰道:“辛苦你了。”

    石头道:“老爷不要这样说,这是小的的本分,五夫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杜文浩对林清黛说道:“你不要紧吧?”

    林清黛拉开衣袖,只见也绑了纱布,道:“不过是轻伤,我们十个人都受了伤,好在石头熟悉路,我们突围了出来,要不这么多的药材落到那些山匪的手上就真的可惜了。”

    车下一个下人过来,道:“老爷,车上的货物实在太过,我们卸了马,试了试想抬出来,做不到,您看怎么办?”

    杜文浩让石头躺下歇着,自己下车看了看,只见下人已经洼地的水全部排了出来,只是坑实在有些深,车上的货物很多,想了想,杜文浩让大家讲货物卸下来放在自己带来的马车上,因为人很多,一会儿也就装好了,大家将空车好容易才抬了出来,后面还有一辆货车必须要经过,杜文浩让人找来几块厚实的木板放在洼地中间,这样后面的车子才小心翼翼地过去了。

    回到家中,古一飞已经回来了,大概是听说了此事,看见杜文浩他们进了院子,身后还有用担架抬着的石头,连忙上前询问。

    杜文浩将事情经过说明,古一飞愤然,道:“如今南北都有战事,到处都是山匪流寇,朝廷也无力去管他们,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地清理一下才是,好在有惊无险,弟妹也伤得不重,我也就放心了。”

    杜文浩命人将石头抬进他的房间,脱去血衣,让人拿来了药箱,见伤口很深,于是决定给他缝针。

    古一飞到底是打过仗的,倒也不怕这些血肉模糊的场面,只是听杜文浩说要用针线来缝,便道:“从前我们那些士兵受伤,都是包扎了便让它自己愈合,你缝合是好,但是那线不是长的肉里去了吗?”

    杜文浩解释道:“伤口太深,若是不及时消毒缝合,一旦溃烂就会危及生命,我将伤口缝合了,等过了几天将缝合的线拆除便无事了。”

    古一飞道:“就这么缝,那是不是太疼了?”

    杜文浩道:“确实会很疼,不过若是给石头服用迷药,担心对脑子不好,让他喝些酒应该好些。”

    这时,厨房的下人断了一大碗酒来,道:“老爷,按照五夫人的吩咐,小的拿的是最烈的酒。”

    杜文浩道:“那是最好。”然后递给了石头。

    石头端起碗来一声不吭地一口气喝下,然后将碗交给了一旁的下人。

    杜文浩道:“再端一碗来。”

    下人立刻递上一碗,杜文浩看着脸色煞白的石头,道:“我要用这碗酒泼到你的伤口上,会很疼,你要忍住。”

    石头点了点头,道:“老爷放心,不过是碗大的两个伤口,不碍事,你尽快泼就是。”说完,从一旁拿过自己的衣服塞在嘴里。

    古一飞突然说道“等等!”说完,叫来四个人,道:“我看最好还是按住他比较稳当,这一针一针地扎,那可是锥心的痛,万一一个忍不住动起来,你的针扎到不该扎的地方那不是更加麻烦?”

    岂料石头说道:“您放心,我忍得住。”

    杜文浩对石头说道:“这位是古爷,是我的大哥。”

    石头道:“小的失礼了,等日后再给古老爷赔罪吧。”

    古一飞道:“我见你是条汉子,这些礼节现在就算了,不过你真的能忍吗?”

    石头点点头,道:“砍头不过碗大的疤,这不算什么。”

    古一飞赞许道:“好样的!”

    杜文浩道:“大哥你出去吧,人太多,反倒不好了。”

    古一飞道:“也罢,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便是。”说完带着一屋子的人都出去了。

    杜文浩看了看石头,道:“不要强忍着,我会在你的伤口上涂一些麻药,但是效果不是很大,若是不能忍就叫出来,这样好受一些。”

    石头点点头,道:“老爷,动手吧!”

    门外。

    林清黛坐在凉亭上,有些不安地望着石头紧闭的门,王润雪在一旁陪着,雪菲儿熟练地为林清黛换好了药,她的伤不过是一些皮肉伤,已经开始结痂了。

    王润雪见林清黛的神情,便劝慰道:“你放心,老爷会医治好石头的病的,看来这个石头人还是不错的,竟然用命去护住了我们的货物。”

    林清黛道:“之前我和文浩都怀疑石头是会些拳脚的,这一次才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其实他不是为了保护货物,而是为了保护我。”

    王润雪惊讶道:“他不会功夫如何帮你?”

    林清黛道:“那一日,我们在那个山坳歇息,突然送四面八方钻出来一百多个人,石头马上让两个人保护我,其他人上车准备驾车跑,谁想那些山匪都有准备,一时将我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我们是顾头不顾尾,虽说有两个人在我身边保护我,但是对方的人实在太多,哪里顾得过来,而且带头的几个贼子都武功了得,缠住我一直脱不开身去解救别人,我一个没有注意,一个贼子从后面偷袭,幸亏石头及时帮我格挡,等我抽身应对,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雪菲儿道:“这么说,要不是石头,青黛姐那天受伤的就是你了?”

    林清黛点点头,道:“当时我掏出一个烟熏弹先是拖着石头上了车,然后朝着人群将烟熏弹抛出,石头让我们换了一个路线逃命,我在后面拼死断后,杀了两个贼首,对方见我拼命,不敢太过逼近,又估计我们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所以追了一阵也就慢下来了。我们一路狂奔,大概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天色暗了才停了下来,摆脱了那路山匪。”

    雪菲儿赞叹道:“青黛姐你们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林清黛道:“若是我听了石头的话,兴许就不会出那样的事情了。”

    王润雪道:“别这样想,你们歇与不歇,那个地方都是山匪的地盘,你们哪里逃得过?”

    雪菲儿道:“那你们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到?”

    林清黛道:“后来我也想了这个问题,大概当时是空车,没有引起那群山匪的注意,而且过那个山坳的时候,赵崇派了肖家庄百十个人护送我们过去的,当时我还想哪里有那么可怕呢,没有想到还真是出了事情。”

    王润雪道:“好了,至少你们回来了,石头身材魁梧,虽说不会什么功夫,但平日一看也是个使力气的人,问题不大,你就别太担心了。”

    古一飞走了过来,三个夫人起身施礼。

    古一飞笑着示意他们都坐下,说道:“我站在门口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竟没有听见屋子里有半点声音,你们这个管家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从哪里找来的,对主子这么忠心耿耿的。”

    王润雪道:“也是逃难的难民,正好我们缺少护院,就让他来了,后来他自己主动说想替我打理这个园子,于是我就答应了。”

    古一飞赞许道:“不错,实在是不错。”

    这时,杜文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家赶紧迎上前去。

    “文浩,石头怎么样了?”林清黛急切地问道。

    杜文浩冲着林清黛笑了笑,道:“别担心,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能忍的人,至始至终没有哼哼一声,可是刚才发现他的衣裳都嵌到牙缝里去了,我好容易才给他拔出来,估计这几天连豆腐都咬不动了。”

    王润雪道:“那我吩咐厨房做些流食给他吃吧,真是难为他了。”

    不知何时,柳子旭走了过来,杜文浩没有将他介绍给古一飞,是不想让双方都知道一些自己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事情。

    “先生和几位夫人在说谁呢,谁受伤了,哎,五夫人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我竟不知晓。”

    大家这才看见柳子旭过来,林清黛道:“才到家,路上遭遇山匪,石头受伤了,老爷才给他看过。”

    古一飞指着柳子旭,道:“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没有见贤弟介绍给我?”

    王润雪连忙说道:“大人,这是我们的一个远房亲戚,暂住在此。”

    柳子旭见古一飞穿着打扮不俗,于是上前施礼,道:“学生柳子旭,见过大人。”

    古一飞嘴里嘟囔着柳子旭三个字,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是说这个名字听着耳熟,想了半天,莫非你就是今年的新科前三甲的那个柳子旭?”

    柳子旭道:“学生不才,正是。”

    古一飞乐了,道:“贤弟,你这个宅院里出人才啊,刚才才说了一个石头,这里又跑出一个柳子旭,他的文采十分了得,我看过他的答卷颇有一些见地。”

    柳子旭听着,心里嘀咕,此人是谁,怎么可以看见我的考卷呢?难道是朝廷的人,但是却没有听先生提起过。

    杜文浩看出柳子旭的疑惑,岔开话题,道:“好了,雪儿,你吩咐下人好好照顾石头,回头我开个方子吃一个月的药,这伤筋动骨至少要一百天呢,让他好好歇息吧,他可是我们杜家的大功臣。”

    林清黛道:“休息是必须的,同行的护院都应该好好的歇息着,这一次若不是他们,我怕是回来不了见不到老爷您了。”

    杜文浩劝慰道:“好了,你也去好好地歇息着,我晚些时候过来看你。”

    林清黛点头说是,然后由怜儿和雪菲儿陪着下去了。

    杜文浩打着哈哈道:“古大哥一早去了哪里?”说着,带着古一飞和柳子旭往内院走去。

    古一飞道:“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出去逛了逛,难得过来一趟,有些地方还是想去看看的。”

    杜文浩对柳子旭说道:“你不是约了乐琪吗?怎么还呆在这里,赶紧去忙你自己的吧。”

    柳子旭嘴上应承着,心里却想,我什么时候约了乐琪了,今天先生好生奇怪,但还是退下了。

    古一飞看着杜文浩,道:“贤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杜文浩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古大哥的。”

    古一飞笑着说道:“没有就好,对了,这个柳子旭怎么认识你的?听说马上就要是廖家的乘龙快婿了,不过看着人不错,而且挺听你的话的。”

    杜文浩道:“古大人还知道什么啊?”

    古一飞道:“廖恪璧的外孙女廖碧儿和我的一个女儿若娴关系很好,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便无话不说,那一日也是听若娴提起我才知道的,刚才听到这个名字我还在想是在哪里听过,刚开始想到的便是新科头三甲,这时又想起是廖家的乘龙快婿了。”

    杜文浩道:“哦,不过是我家孩子的先生,故而关系比较好罢了。”

    古一飞看出杜文浩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多问了。

    连日的几场大雨,河水猛涨,一直准备的各村的龙舟队有些懈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未见这么大的雨水,加之以下雨就会刮很大的风,这样一来,不要说赛什么龙舟了,就连下水都是危险的。

    廖家小姐风雨无阻,如约而至。

    乐琪按照杜文浩的吩咐,没有出现,护送廖碧儿的马车停在了城西的一家客栈门口,本来往年一年一度的赛龙舟,客栈的生意甚好,今年连续不断的雨水,客栈几乎没有什么生意了。

    “小姐,这是什么鬼地方,奴婢进客栈一看,连一间像样的客房都没有,而且还有一股子很大的味道,我们还是住在官驿好了。”

    从马车里探出一个女子的头来,看了看,道:“柳公子说的可是这个客栈?没有错吧?”

    一旁的丫鬟从怀里小心掏出一封信来看了看,道:“正是这个客栈,没有错的,而且奴婢刚才也问过客栈掌柜的了,说是柳公子已经事先给我们订好了房间。”

    “那就住在这里好了。”说完,廖碧儿让丫鬟搀扶着走下车来。

    “小姐,可是……”

    廖碧儿看了看客栈,笑了笑,道:“既然是客栈就是给人住的,又不是猪窝马厩,你若是不想住,你就随着李参将回去吧。”

    “小姐,我才不走呢,我要留下来伺候你,这个柳公子也是的,怎么会住在这么一个破地方。”丫鬟嘟囔道。

    廖碧儿进了客栈,之间掌柜的笑眯眯地说道:“柳公子吩咐了,小姐一到就赶紧让小的去给他说一声,小姐你们先住下,我这就去给柳公子去送信。”

    丫鬟道:“他住在哪里的?”

    掌柜道:“他就住在不远的地方。”

    廖碧儿想了想,道:“那就劳烦掌柜的给我们带个路,我想去看看柳公子住的地方。”

    掌柜的赶紧说道:“那还是算了,我见着小姐金枝玉叶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那个地方可不是小姐能去的,小的马上就回来。”说完,走出门去。

    廖碧儿看了丫鬟一眼,丫鬟会意,赶上前去,道:“掌柜的,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掌柜的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了。

    廖碧儿看着她们离开,天下着蒙蒙细雨,大厅里散发着一股长时间下雨后的霉味,廖碧儿掏出娟帕捂住鼻子,一旁一个身穿戎装的男子过来,恭敬地说道:“小姐,我看这个地方的环境实在是差了一些,要不我去这里的知县,给您换个好点的地方?”

    “知县?”廖碧儿重复道,微微一笑,道:“不用,找他做什么,这样岂不是我一开始就输给了那个叫乐琪的姑娘,你将人安排下来,我们只是住几天,然后就走,不碍事。”

    “末将这就去安排。”男人退下了。

    另外几个丫鬟将东西放在楼上的房间,廖碧儿不想上楼,只站在门口等着掌柜的将柳子旭叫来。

    不多时,就看见掌柜和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云儿还有柳子旭三个人个子打了一把竹伞过来了。

    “廖小姐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这一直下着雨,家中担心不会让你来了。”柳子旭微笑着说道,走到廖碧儿的身边收起竹伞。

    廖碧儿道:“这是一种约定,我哪里可能为了天气原因就失约与你,那岂不是太没有诚信了吗?”

    柳子旭笑了笑,道:“上楼去说吧,我已经给掌柜的说了,马上给我们做饭吃。”

    廖碧儿没有说话,跟着柳子旭上楼,偷眼见云儿阴沉着脸,仿佛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进了房间,果然是云儿所说的那样,房间设施十分的简陋,而且还有一扇窗户的窗花都烂了,在风里呼呼作响。

    柳子旭偷偷地观察着廖碧儿的神情,见她不为所动,直接坐在了桌子前,微笑着看着柳子旭。

    云儿埋怨道:“这种地方怎么住人啊,又不是没有好的客栈,柳公子你是故意的吧?”

    “放肆,一点规矩都没有,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奴才这样和柳公子说话,下去!”廖碧儿责骂道。

    云儿咬了咬唇,嘟囔了一句:“什么鬼地方,还说什么盛情邀请。”说着,走出门去。

    廖碧儿道:“真是让我给宠坏了,没大没小的,柳公子勿要生气。”

    柳子旭道:“真是不好意思,她说的没有错,秀山郡本来就不能和京城比,再者说,我就是一个人,没有家,也没有人伺候,刚才你的丫鬟也去看了我住的地方,虽说朝廷马上就要有消息,不管我在哪里,应该都比在这个地方要强一些,可是还是委屈小姐你了。”

    之前廖碧儿一直没有机会知道柳子旭的家事,不过见他穿着也不寒酸,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书生。

    廖碧儿道:“这么说,你能考试是孙家给你帮得忙了?要不你无官无钱哪里能进考场呢?”

    柳子旭道:“不瞒小姐说,确实是孙家小姐帮得忙,但是孙大人一直不让我和乐琪在一起,所以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廖碧儿笑着说道:“难怪你说不能辜负了那个孙家小姐,看来她在你的身上还是用心了的,如今我住在这里,是不是也是孙家小姐出的银子?”

    柳子旭笑着说道:“那到不是,我一直在给一些大户人家的孩子教书也存了一些银两,既然是在下请小姐来看赛龙舟,哪里还有小姐出银子的道理,虽说确实不比小姐府上,不过比起我住的地方是要好很多了。”

    廖碧儿道:“挺好的,别听云儿胡说,对了,我见着一直不停滴下雨,还能看见赛龙舟吗?”

    柳子旭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呢,真是有些后悔让小姐来了。”

    廖碧儿微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什么多不想,若是实在不行,让柳公子陪着我去逛逛这里的寺庙也好,听说秀山郡有很多很有名的寺庙呢。”

    柳子旭道:“那也好。”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廖碧儿突然说道:“我来了,她知道吗?”

    “知道的。”

    廖碧儿道:“没有责怪你吗?”

    “她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她其实挺好的。”

    廖碧儿听柳子旭这样夸奖自己的情敌,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微笑道:“那就好,那么以后我们若是都能嫁给你,和她相处起来,我也不会觉得别扭了。”

    柳子旭笑而不答。

    展柜的上楼来,道:“柳公子,饭做好了,您是是端上来,还是您和这位廖小姐下去吃。”

    廖碧儿还未说话,云儿进来说道:“小姐,您不是说晌午的时候有事情要出去的吗?还是让柳公子自己去忙吧,我陪着你下楼去吃。”

    廖碧儿道:“你怎么好敢柳公子走呢,想必公子也还没有吃饭的。”

    柳子旭道:“我吃过了,方才云儿过来,我正在吃,这样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晚上我再过来。”

    廖碧儿料想云儿是见到饭菜了,担心自己吃不过习惯,又不好在柳子旭面前表现出来,所以才让柳子旭走的,于是自己也担心万一让柳子旭看出什么厌恶,也是不好,便答应了下来,将刘子旭送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晚上方便让我见见她吗?”

    柳子旭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点图,道:“行,那晚上就在外面找家酒楼,算是给你接风洗尘好了,回头我来接你。”

    廖碧儿道:“不用的,你只需让人过来说是在哪里我过去便好。”

    柳子旭也不勉强,下楼走了。

    廖碧儿见柳子旭走下楼去,沉下脸来坐下,对着云儿说道:“给我跪下!”

    云儿见廖碧儿神情严肃,不敢多嘴,乖乖地跪下。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廖碧儿问道。

    “奴婢不知。”云儿小声答道。

    廖碧儿道:“那好,你若是不知道你就给我一直这样跪着,你在我身边呆了至少十年了,竟然还这么不懂事,若是你一直不知道,那就等我回去后让人将你差了家门去,我不要你这种不懂事的奴才。”

    云儿见廖碧儿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吓着了,连忙磕头哀求道:“小姐饶命,奴才知道错了,不该那样和未来的新姑爷说话,不该没大没小,让别人看小姐您的笑话。”

    廖碧儿冷笑道:“原来你还是知道的,说吧,去柳公子那里看见了什么?”

    云儿道:“一个破烂不堪的草屋,里面就一张桌子,两把竹椅,奴婢看了看都还是破的,坐着都觉得不踏实,听柳公子说吃饭也是在隔壁一家农户家里搭伙,吃的很糟糕,总之奴婢都惊呆了,幸亏柳公子中了头三甲,要不……。”

第640章 是你的就是你的

    云儿委屈地说道:本来就是嘛小姐哪里见过那种地方,吃过那样的苦,您是没有见着,这个客栈的饭菜实在不能吃,那个厨子手都没有洗被

    廖碧儿微微地皱了皱眉,道:好了,不用说了,让他们的厨子出来,我们不是带了厨子的吗给我弄些吃的吧,吃完之后我还要去找古大叔。听若娴说,古大叔这几天到秀山郡会一个故友,我想去找找他,他一向都很主意的。

    云儿起身道:那最好了。奴婢这就下楼去准备。说完离开了。

    自从石头受伤之后,王润雪又开始忙了。先是一一去看了杨千户给的产业。将一些店面重新打点一番,那些佃户的租子也照例按季度收了上来,整天带着怜儿还有账房的人忙里忙外。好在五味堂的生意有慕容玉兰和林清黛打理,石头看着着急,自己却也无能为力,伤口已经逐渐在愈合。本来想下床,杜文浩却不让,只能静心养伤。

    到了晌午,王润雪带着几个人才从外面查看回来,马车到了门口,见个官兵模样的人骑着马在门口小一辆马车停在门外,下来了三四咋人。

    王润雪正纳闷,古一飞明明就是一个人来的,怎么突然多了这些咋。官兵,从车上下来的人,都是女子,看穿着打扮,像是一个小姐三个丫鬟。

    王润雪下了车,也没有理会,正要进门。突然见一个丫鬟上前,给自己施礼,说话十分客气。

    请问这是云帆山庄吗

    恰儿道:正是。

    请问古大人是住在这里吗7

    王润雪道:你们是

    那位小姐上前,模样端庄。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而有神。

    我们是从京城而来,是来找古大人的,他是我的叔叔。

    王润雪让账房的人带着这些人进了院子。命门房的人去将古一飞请出来。

    古一飞很快出来。见王润雪正陪着几个人说话,进门一看,竟然是廖碧儿。

    廖碧儿见古一飞进来,连忙起身施礼。

    碧儿见过古伯伯。

    王润雪听着这咋。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见古一飞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廖碧儿道:听若娴说古伯伯来了秀山郡,碧儿也是来见一个朋友。就过来瞧瞧您。

    古一飞将廖碧儿介绍给王润雪,道:这个便是廖恪璧廖大人的千金。

    王润雪心里一怔,怎么找上门来了,却不动声色,微笑着说道:原来是廖小姐,刚才多有失礼了。

    古一飞道:这位便是我那贤弟杜云帆的二夫人,王润雪。

    廖碧儿之前一见王润雪便觉这个女子长的十分漂亮不说,举手投足都看着十分高贵,却不像一般人家的夫人,于是连忙施礼。

    碧儿见过二夫人。

    王润雪道:你们先聊着。我还有事。

    廖碧儿看着王润雪款款地走了出去。这才和古一飞落座。

    王润雪出了大厅,叫来一个下人问道:老爷去了五味堂没

    下人答道:一早便过去了小大概还要些时候才能回来。

    王润雪连忙让他去叫杜文浩回来,只是有急事找他。

    怜儿道:二夫人什么时候这么着急王润雪低声说道:回头告诉你,你去找个人通知柳子旭,就说廖碧儿来找古一飞了,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柳子旭和我们的关系,让他暂且不耍过来,让乐琪也不耍过来就是了。

    恰儿惊讶道:莫非刚才那个小姐就是廖碧儿

    王润雪点点头,怜儿道:好的,那我现在就是。

    王润雪正准备去内院,门房来报,说是芸娘来了,王润雪自语道:怎么都来了说着朝门口走去。

    只见芸娘一身下人打扮,正在门房等着。

    王润雪道:时间过的真是太快,一晃又是一个月了,我竟忘记这两天你该来了。

    芸娘躬身施礼,道:二夫人真是神算。芸娘对二夫人真是佩服到了极点了,哪里还有不来的道理。

    王润雪将芸娘带到一旁的偏厅说话,路过大厅的时候,见古一飞和廖碧儿交谈甚欢,不经意地听见柳子旭三字,王润雪心里忐忑起来。

    到了偏厅,丫鬟们上了茶水便退下了。

    王润雪道:刚才见到你,我都愣住了。一身下人打扮,不仔细瞧着。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呢,真是难为你什么都按照我说的去做。

    芸娘道:二夫人千万不要这样说了,若不是二夫人,相公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呢,芸娘感激还来不及呢。

    王润雪道:如此说来,他还是看出你的用心了。

    芸娘道:非但如此,他见我整日劳作。十分的辛苦,便让宝儿来帮我,我按照二夫人的吩咐,执意不让宝儿来帮我的忙,宝儿不过也是听着相公的话才来的,见我不耍帮忙,自然赶紧回去,果然不出您的所料。相公便有些不太高兴宝儿的所作所为了。

    王润雪道:你们夫妻到底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看着你这样心疼起来。

    芸娘道:可是下一步我又该怎样呢,还请二夫人指教。

    王润雪道:我原以为过了这一个月,你就换了新装来见我,这样吧。明天你换了从前的装束来见我。

    芸娘听了王润雪的话,道:好的,只是一直这样的麻烦二夫人,我心里实在是过于不去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王润雪打趣道:那你可耍好好的想一想,应该怎么谢我才好。

    芸娘笑了,道:那是一定的,芸娘不是一个知恩不图报的人。

    两个人又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走出门来,见古一飞和廖碧儿也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王润雪也不上前搭讪,只是将芸娘送到门口,见杜文浩骑马飞奔过来。

    芸娘没有看见杜文浩,只和王润雪辞别,上了轿子便离开了。

    杜文浩下了马,下人上前将马牵着。

    杜文浩道:这

    王润雪往院子里看了看,见古一飞和廖碧儿正往门外走,便低声说道:廖碧儿来了,我看她好像什么都告诉古一飞了。

    杜文浩道:廖碧儿莫非古一飞来也是为了此事

    正说着,只见古一飞带着廖碧儿走出门来。

    廖碧儿见门口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模样十分俊朗,明眸皓齿。身材高大。正和王润雪在那里说话。

    古一飞见杜文浩回来了,便笑着说道:我刚才还给碧儿说,让她等着我贤弟回来了见上一面再走。她说晚上约了柳子旭,不好耽搁,谁料你却回来了,碧儿赶紧见过我这位贤弟。

    廖碧儿心里暗想,我还一直以为那个远近闻名的杜云帆和古伯伯年纪相仿,还替这个二夫人有些不值,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貌胜潘安的男人竟然就是古伯伯的贤弟,杜云帆

    廖碧儿上前施礼,道:碧儿见过杜先生。

    杜文浩也想,眼前这咋,女子和柳子旭描述的相差无几,比乐琪在姿色上还要更胜一些,看着也算是随和。

    杜文浩假装不知廖碧儿此人小便道:怎么,小姐认识子旭的吗我如何没有听子旭提起过呢

    廖碧儿不知如何回答,古一飞道:这都是这些小辈的事情,大概也不好告诉你。上次不是与贤弟说过,柳子旭马上就要是廖家的乘龙快婿了,这位便是柳子旭未来的妻子。

    廖碧儿羞涩起来,道:古伯伯又在取笑我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那我先告辞了。

    杜文浩道: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吧,我干脆让子旭过来这里好了。

    古一飞道:那感情好了,正好我也想见见他呢,上次他急着要去见什么乐琪小姐的,也没有好好的谈谈。

    廖碧儿听古一飞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即刻恢复过来。道:碧儿怎好打扰杜先生

    杜文浩道:这叫什么话,来者是客,再说子旭和交情甚好,就冲着古大人和子旭,你也不该同我客气,虽说寒舍简陋了一些,廖小姐若是不嫌弃

    廖碧儿连忙说道:怎么会呢。若我再是客气,先生该误会我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我留下来就是小只是,杜文浩道:廖小姐请讲。

    廖碧儿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好说出口来。倒是一旁的云儿机灵。道:我们小姐也想见见孙家那位叫乐琪的小姐,不知道先生是不是方便引见

    杜文浩马上说道:没有问题,雪儿你这就派人去将子旭和乐琪一并接来便是,走,我们进去说话。

    王润雪找了一个借口,道:老爷,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城外佃户收租的事情,我还想等着你决定呢,怕一忙起来就忘记了,你看能不能现在就决定了,我好让下人去做。

    古一飞道:那你们说事。我和碧儿进去说话。说完,带着廖碧儿走了。

    王润雪低声说道:这个廖碧儿这么着急着要见乐琪啊

    杜文浩道:没有关系,就按照事先我们约定的去办便是,早见也有早见的好处,你赶紧去吧。

    廖碧儿对古一飞说道:若娴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个杜先生原是一个这样年轻的人

    古一飞道:不但年轻,而且还是年轻有为,你那个柳子旭对杜云帆可以尊敬得很,像是自己的兄长一般,不对,这么说还不完全,若不是杜云帆年纪尚轻,我说想对待父亲也是不为过的。

    廖碧儿不解,道:这是为何

    古一飞道:听说杜先生先是救了孙家小姐的命,然后又资助柳子旭读书考取功名,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

    廖碧儿回头看了看正在门口说话的杜云帆,道:真是看不出来。

    古一飞道:那若娴有没有告诉你,你花落姑姑的命也是杜云帆救的

    廖碧儿道:这个倒是听若娴提起过,还说紫儿也十分喜欢杜先生呢。

    古一飞笑着说道:不光是紫儿,就连你古爷爷那也是十分喜欢他的。

    廖碧儿莞尔道:我看古伯伯也很喜欢杜先生啊。

    古一飞到:此人为人善良,不谄媚不殷勤,有的只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出来的一种清风傲骨。

    廖碧儿怀疑的口吻,道:我倒不信,若真是古伯伯说的这么好。那他还请你过来做什么

    古一飞笑着说道:他哪里会请我,是我自己不请自来的。

    廖碧儿愕然。道:那古伯伯这么远过来,只为看他一眼

    古一飞道:你古爷爷想他了。只是他离开京城以后再无半点消息,于是就让我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助他的。不过看来,什么都不需要,就算是需要帮助。他也不会找我们的。

    廖碧儿道:那又是为何

    古一飞道: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和有权有势的人打交道。

    廖碧儿道:哎呀,若真是这样就不好了。

    古一飞见廖碧儿花容失色,问道:怎么啦

    廖碧儿解释道:既然柳公子那么听先生的话,先生又是一个清高孤傲之人,那柳公子会不会受了先生的影响,这才不愿意同我同我成亲呢

    古一飞道:大概吧,云帆从来没有给我提过这件事情,不过我想,就算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告诉我的。否则他明明知道你我两家的关系,让我从中说说,那也不是难事,且先不说你领不领我这个情,至少他想都没有想过来找我,可见他是不愿意接近我们的。

    廖碧儿见古一飞神情黯然,正想安慰几句,只见从长廊处过来三个美妇。虽说不及之前那二夫人那般容华若仙,但却也都有着十分的姿色。

    廖碧儿低声问道:这三位是谁

    古一飞看了看,道:左边那个是杜云帆的大夫人,叫庞玉琴。中间那个是四夫人叫怜儿,右边那个叫雪菲儿。还有一个六夫人在月子里没有见过,五

    廖碧儿赞叹道:这位杜先生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福气,感情天下的美人儿都让他给占为己有了。

    古一飞道:谁说不是呢。我一见他们也是这样的想法。

    孙和见王润雪急匆匆地将乐琪找了去,只说是找她凑个桌儿玩马吊,孙和一直也担心乐琪因为冯家的事情而郁郁不欢,如今有人找来,自然也是高兴的,便让乐琪跟着王润雪去了。

    乐琪上了车,却见柳子旭也在,道:你怎么也在这里,晚上不是约了廖碧儿的吗

    王润雪便将廖碧儿已经到了云帆山庄的事情简单地给两个人说了一下。

    乐琪道:她怎么这么急着见我王润雪道:她急着贝你倒是正常的,只是计划有些变化,之前并未想到会有一个古一飞插进来。反正见机行事就是。

    乐琪看了柳子旭一眼,有一些不安,但却没有说出口。

    柳子旭看出乐琪的心情,劝慰道:不耍担心,不是还有先生和二夫人的吗再说我们说好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先放弃了。

    王润雪道:子旭说的是,这么多人站在你这一边你还担心什么呢

    乐琪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廖碧儿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

    王润雪道:不管她是不是轻易会放手。只要你和子旭不要轻易放弃就好。

    柳子旭道:相信我吧,我不会放弃你的。

    乐琪勉强地笑了笑,心里却越地不安了。

    三个人坐着马车到了云帆山庄的门口,却见廖碧儿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见马车停下便走了过来。

    乐琪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廖碧儿,道:就是她吗

    柳子旭点了点头,自己先下了车,先是扶着二夫人下来,然后再牵着乐琪的手让她下了车,这还是柳子旭第一次牵乐琪的手,乐琪身子微微一震,低着头红着小脸也不敢抬头看柳子旭。

    廖碧儿看在眼里,知道柳子旭是做给自己看的,再看他牵着的那咋。姑娘,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小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调皮,几分羞涩,几分淘气。

    廖碧儿主动走上前去,微笑着说道:这位便是乐琪了吧不知今年多大了,我该喊姐姐还是妹妹。

    乐琪见廖碧儿如此大方,自己这样的羞涩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便款款屈身施礼,微笑着说道:让廖小姐在门口等着,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年十八岁了,不知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廖碧儿道:那我该喊你一声姐姐呢,我要过了十月才十八岁。说完。亲昵地牵着乐琪的手。道:走吧,我还以为还要等一会儿呢。谁想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辛苦二夫人还亲自去接他们。

    王润雪道:不碍事的,进去吧。

    廖碧儿至始至终都未和柳子旭说话,甚至未有眼神的交流,只牵着乐琪的手,跟着王润雪进了大门,柳子旭跟在他们的后面。

    听柳公子说,姐姐前段时间身子不好,如今可好些了廖碧儿问道。

    已经好了。乐琪感觉廖碧儿的手有些凉,但却十分的柔软。

    那就好,我自小身子也是弱的,一直在吃一种叫软香丸的药。用来调补气血的,回头给姐姐一些小姐姐也吃着,对身子又好处呢。

    多谢廖小姐。

    姐姐还是喊我碧儿好了。小姐小姐叫着不是生分了吗廖碧儿微笑着看着乐琪,现乐琪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便掏出自己的娟帕给她擦。

    乐琪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廖碧儿笑了,道:姐姐是担心妹妹的帕子不干净啊

    乐琪心里一个劲儿地鼓励自己,不要让自己这样就给廖碧儿比下去了,一想到柳子旭还有杜先生他们一家,乐琪稳稳了神,也笑了,道:怎么会呢,反倒是担心脏了妹妹的帕子。

    廖碧儿轻轻地拭去乐琪额头上的汗水,子旭端详了一下乐琪的眉眼。微笑着说道:好一个美人胚子,难怪柳公子执意耍退了和我的亲事,换做是我,我想我也会犹豫呢。

    乐琪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想这个廖碧儿真是会说话,自己哪里是她的对手呢。

    正好到了大厅的门口,杜文浩和古一飞见他们进来了,便招呼着大家坐下说话。

    英子跟着进来,道:老爷,饭菜都摆好了,您看,

    王润雪道:我去接乐琪的时候,他们正要吃饭,我也没有让她先吃了过来,反正想着过来也是要吃的,老爷。要不我们还是先吃饭再说吧。

    杜文浩觉得在饭桌上说话也好,就算是尴尬,低着头吃饭也没有什么。便同意了,请大家去了饭厅。

    大家进了饭厅,廖碧儿主动说道:姐姐挨着柳公子坐吧,我和姐姐坐在一起好说话。

    乐琪正犹豫着,杜文浩看了她一眼。眼神哄透着鼓励。她便点了点头坐在了柳子旭的身边。

    古一飞道:何不让大夫人她们在家的夫人都过来一起坐着这样也热闹。

    王润雪道:已经叫过了。大夫人他们这就过来。说话的功夫,就见庞玉琴怜儿雪菲儿走了进来,分别坐下了。

    廖碧儿道:之前还和古伯伯说先生好福气呢,几位夫人都这么漂亮,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杜文浩笑了,道:有什么好羡慕的,还不是过日子。

    古一飞道:好了,反正大家也都认识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说。碧儿你可是不知道,杜先生家里的厨子可是专门到京城学过的,饭菜的味道十分不错,你大概也饿了。赶紧尝尝。

    廖碧儿夹了一咋,茄盒子放在乐琪的碟子中,杜文浩看在眼里却不说话,心想,这个廖碧儿到底比乐琪要厉害一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曲办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641章 并嫡

    儿道姐姐要吃此,身子才今好起来

    乐琪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这廖碧儿的对手,心想着人家这么着急着见自己,无非也就是让柳子旭瞧瞧。谁强谁弱罢了,自己虽说身后有的是人撑腰,但是那又如何呢,到底人家一个人敢单枪匹马地迎接你们的挑战,那说明人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乐琪冲廖碧儿笑了笑,也不说话,只埋头吃饭。

    杜文浩道:我们就这样吃饭,岂不是闷得很,乐琪弹得一手好的筝,不妨给我们助助兴

    庞玉琴道:那是最好了,我一直听说就是不曾有机会听见。英子,去将我房里的筝拿来

    云儿一旁道:我们家小姐自小也是琴棋书画都练的。特别是筝,得了名师指点,更是弹得出神入化,连天上的鸟儿都停下来听听,水里的鱼儿都要冒出水面瞧瞧小

    廖碧儿莞尔一笑,白了一眼云儿,然后歉意道:休听她满嘴胡说,我的琴艺差远了,其实,我还是非常想听姐姐弹奏一曲的

    乐琪却不推辞,大方地说道:那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听,我就献丑了。

    英子将几案摆好,英子上座,正要弹奏,古一飞道:贤弟,我见外面花香鸟语,不妨我将吃喝的摆在外面去,一边赏花吃酒,一边听乐琪姑娘弹奏,你以为如何。

    柳子旭道:乐琪,你以为如何

    乐琪道:我没有关系的,随大家好了。杜文浩道:那行,我们就去后花园的亭子里好了

    凉亭里,轻风徐徐吹送著满园的花香,彩蝶在缤纷的花上翩翩飞舞。

    一个绝美的少女正坐在琴桌前抚琴。

    廖碧儿偷眼观察柳子旭,只见他入神地望着乐琪,

    这麾美的豆尧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婉约迷人的娴雅韵致,因为,她一直都被严谨的教导著所有该懂的知识和礼仪。

    当然,再加上她天生的气质本就是冰清玉洁,构成了今日完美的条件。

    色绝艺佳,教人看了听了,会忘了今夕是何夕呢

    铮铮榨棕的乐音从她的指下传出,悠扬的飘荡在满园的花香中,和著啁啾的鸟语,拨弄著听者心中的那根弦。

    整个世界似乎都笼卓在一片宁静安祥的氛围,没有人声的喧扰与嘈杂。

    一曲终了,杜文浩先鼓掌起来,道:真是美妙极了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都鼓起掌来。

    柳子旭起身走到乐琪的身边,亲自将她扶起来,眼睛里充满了爱意,虽说他们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彼此早就暗生情愫,但是却不曾这样的心情去聆听自己心爱的女人弹奏,柳子旭仿佛忘记身边还是一个廖碧儿,他觉得眼前这个佳人儿是那么美丽,那么的可爱和让人动心。

    乐琪温柔地冲着柳子旭笑了笑,两个人相依着回到座位上,只见廖碧儿正微笑地看着他们。

    廖碧儿道:姐姐弹的实在太好了,妹妹听得入神,竟然忘记该说些什么,来,妹妹敬姐姐一杯酒吧。

    乐琪道:不是我不领情,确实是我从来不沾酒的。

    廖碧儿已经将杯子端了起来。见乐琪说不喝酒,一时有些尴尬,不知是将杯子放下,还是等着乐琪接过去。

    杜文浩见状,道:乐琪,少喝一些有助于舒筋活血,没有关系。

    乐琪听罢,这才接过杯子,先是看了看廖碧儿,然后再看柳子旭,微笑道:那我就少喝些吧,妹妹不要见怪,若是醉了,回家爹爹定然该斥责我了

    廖碧儿见乐琪端庄可人,却听她话的意思,家教甚严,应该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子,不禁欺赏起来。

    乐琪小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下。

    古一飞道:敬的酒是一定要干了的。否则那就是对敬酒的人不尊敬了。

    乐琪啊了一声,柳子旭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要不我替乐琪喝了吧,古大人说的是,不喝完确实不妥

    廖碧儿笑着说道:柳公子还是不要喝了,你的酒量说不一定还不如姐姐呢,咯咯咯,若你能喝,哪里还会喝醉了去找我招亲大会呢

    乐琪的脸色一下变了,端起杯子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了,然后将杯子放下。

    廖碧儿这才现自己失言,连忙说道:瞧我怎么还提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我自罚一杯好了

    杜文浩看在眼里,道:其实既然说开了,我倒觉得不妨今天就在这里将这件事情说明了好些,我见廖小姐也是一个明理的人,和那些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不同,大家藏着掖着,反倒觉得气氛有些怪了

    廖碧儿道:杜先生过奖了,碧儿从小家教也十分严格,家父常常说人应谦虚踏实,且人的品行比什么都重要,故而我也是看不惯那些介,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仗着自己家里横行霸道,为虎作传,倒是十分欣赏柳公子的为人说完深深地看了柳子旭一眼。

    古一飞道:我看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柳子旭和乐琪姑娘婚约在先,且我看乐琪姑娘也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如今事已至此,不如双方退一步好了。

    乐琪道:不知道古大人所谓的退一步是什么意思

    古一飞道:按理讲,你们晚辈的事应该是双方父母坐在一起商量的,只是既然刚才云帆说了,我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了,再说也不是必须要退出一咋。人来,碧儿喜欢子旭那我看得出来的,只是子旭和乐琪姑娘又早已彼此爱慕,所以我才觉得不如都娶了回去。

    乐琪咬了咬嘴唇,看了柳子旭一眼,见他不说话,便道:我听杜先生的

    廖碧儿道:为何要听先生铆

    乐琪道:因为先生一心为我考虑,不管是怎样的决定,我都相信他是为我好,我也相信我爹爹也不会说什么

    午姐道生生,乐琪的话也是学生的意思。我们听沁圳,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好了。

    杜文浩道:儿女亲事按照古大哥的意思,确实应该是父母之命,我哪里可以做主呢

    廖碧儿道:既然柳公子和姐姐都相信先生,那不妨请先生决断好了。

    杜文浩道:乐琪之前已经说过了,她不愿意做既然大家说退一步,我看乐琪是不能为妾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柳子旭要将她们两介,都为妻才行。

    一旁的云儿忍不住说道: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家小姐怎么说也是兵部尚书的亲孙女,她们孙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罢了,凭什么平起平坐啊自然她是妾,我们小姐是妻

    杜文浩淡淡一笑,对廖碧儿道:姑娘,看样子你的丫鬟更有主意,那我就不必多嘴了吧。

    廖碧儿恼了,起身对着云儿就是一个巴掌,斥责道:之前就说过了,不许你多嘴的,你若是再多一句,我就将你撵了出去,免得在这里丢我的脸。

    云儿捂着脸不敢再说了。

    廖碧儿对杜文浩说道:先生千万不要生气,是我没有管教好,让您生气了,实在是不该。

    杜文浩道:如果说你丫鬟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那我就真不敢为你们做主了,因为我不想委屈了乐琪。

    廖碧儿有些为难,因为云儿的意思也确实就是她的想法,她想如今自己不远千里地过来了,就是想的一个结果,但却不是杜文浩说的这样的结果,两个都为妻,那自己是不是无形中就降低了身份呢,而且爷爷和父亲也未必同意。

    柳子旭见廖碧儿一脸难色,便道:我之前也和小姐说过,我不能委屈乐琪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是回去将实情禀告了廖大人。该怎么处置我都随便。

    古一飞道:若真是要处置,怕是你再也不能见到乐琪姑娘了。碧儿,我看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按照云帆的意思去办,你的目的就是想和子旭成亲,反正是妻是妾,那都是他身边的女人,你又何必太过在意呢

    廖碧儿道:不是我不肯,是担心我爷爷和我爹不肯。

    杜文浩道:若是论理,乐琪和子旭的婚约在先,不管走到哪里也是可以说理的,总不能说不允许一个醉酒的人犯错吧他若是清醒着去的,那就是罪不可恕了,但是当时你也说了,他喝醉了,既然喝醉了,自然懵懂不觉,如果你因为这样去责怪子旭那也是不对的。

    廖碧儿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并无责怪柳公子的意思。

    杜文浩道:那便是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按理,就算是你们两个都嫁给子旭的话,那也是乐琪在先。你为后。

    廖碧儿想了想,道:先生说的是。

    杜文浩接着说道:再者说,如今是他们不愿你伤心,却宁愿自己难过,你想一想,本来是乐琪等着子旭金榜题名后便可以洞房花烛了,如今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和自己抢男人,此话说着不雅,但却是个实理,你以为呢,你若非但不感谢,反倒后来者居上,让乐琪为妾,那是什么道理

    廖碧儿让杜文浩说的不好意思起来,道:先生教的是,碧儿还真没有想得这么周全。

    杜文浩道:退一万步说,乐琪若是不愿为然后放弃,你这样就高兴了吗你方才也是看见了的,子旭待乐琪的好,你将乐琪逼迫地退出,你以为子旭的心在你的身上吗他如果不快乐,那么他可以不找孙乐琪,但却可以去找什么赵乐琪,王乐琪,李乐琪什么的,没有一咋。律例说是不允许兵部尚书的女婿纳妾的吧,到时候,你还是独守空闺,形影相吊,何必呢

    廖碧儿越听越害怕,但却明白杜文浩并非危言耸听,因为自己自小小就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大家庭里,爹爹也是三妻四妾,但是真正宠爱的无非也就是那么一两个,别的妻妾就和杜文浩说的一样,独守空闺,形影相吊,想到这里,廖碧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先生说的碧儿都明白了,只要乐琪愿意肯让我这个后来者和她同时成为柳公子的妻子,那廖碧儿我会一辈子感激她的。

    乐琪愕然,没有想到杜文浩不过三言两语就将廖碧儿给说服了,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们两个人同意成为子旭的妻子

    廖碧儿点点头,道:是,我是真心的,我不想让柳公子以后恨我。杜先生说的是,你们有约在先,而且你年长我,是我的姐姐,自然应该为大,我为

    乐琪高兴地看着柳子旭,柳子旭道:那你不是说你爷爷和你父亲会不冉意吗

    廖碧儿道:我若是说不通。不是还有古伯伯吗

    古一飞笑了,道:贤弟果然厉害,行。这个忙我帮定了,我也想和喜酒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如今这件喜事,应该告诉孙大人了,他是乐琪的爹却让我替乐琪做了这个主,哈哈,真是有些过分啊。

    乐琪道:先生见外了。在乐琪的心里,您做主和我爹爹做主那都是一样的,我说过,我相信您呢。

    柳子旭感激道:我就说相信先生的没有错,若没有先生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

    廖碧儿道:若不是先生开导,大概我还真会一气之下回到京城告状,然后让我爷爷讲柳公子关进大牢呢。说完便笑了起来,大家也跟着笑了。乐琪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要求先生帮忙呢。

    杜文浩道:你只管说就是了。

    乐琪羞涩地说道:我可是不敢告诉我爹爹的,还求着先生去给我爹爹说。

    杜文浩大笑道:这有何难。吃过饭后我就随你一起去好了。

    庞玉琴笑着说道:这一下可好了,我见着酒菜都凉了,让人热一热,我们还是开心

    怜儿叫人将酒菜端走去热,云儿走到杜文浩面前恭敬地说道: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了先生,还请先生责罚。说完跪在地上给杜文浩磕头。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护着主子那是没有错的,不过以后碧儿和乐琪都是子旭的妻子了,没有什么妻妾之分,你可不能欺负乐琪哦。

    云儿羞愧地说道:奴婢哪里还敢,乐琪小姐有先生撑腰,谁还敢有半点逾矩啊

    廖碧儿道:你就是这张嘴害了你,还不赶紧给先生还有姐姐赔礼

    云儿听罢,乖乖地杜文浩再磕了一个头,又给乐琪赔礼磕头后才起身了。

    翌日

    芸娘穿着从前的装束如约而至。

    王润雪让芸娘到了自己的房间,细细打量着芸娘,说实话,芸娘真的长了一张十分漂亮的脸,比起那个宝儿不知好看了多少。

    芸娘见王润雪围着自己转了好几圈,也不说话,便好奇道:二夫人,你到底在看什么呢看的芸娘心里都不自在了。

    王润雪道:这两个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相公不看你的美貌,反而去宠爱那个相貌平平的宝儿

    芸娘道:不怕二夫人笑话,芸娘至今都不知晓呢。

    王润雪道:你和身材长相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宝儿自然不能和你比,但是我上次去你们家的时候现那个宝儿虽说长相平常,且举止粗陋,但穿着却比你强,而且在打扮上也破费功夫,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所以细节你不能疏忽。

    芸娘道: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只是实在懒得再这方面下功夫,尤其是涂脂抹粉的,太浪费时间了。

    王润雪笑了,道:那你一天在家里忙什么呢,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再是繁忙,那也要将自己打扮的十分漂亮再出去也不耽误什么功夫,就算是你有花若月貌,但不修饰打理那也是不出彩的。

    芸娘道:好吧,我一切都听二夫人的就是了。

    王润雪见芸娘今天穿了一件紫红色的纱裙,本身芸娘的皮肤从前十分白哲,但是因为在下人房里呆了一个月看着皮肤较为灰暗,王润雪让英子去拿来一匹淡紫色的绸缎过来,关上门,示意芸娘脱去从前的衣裳。然后抖抖似水般晶滑柔细的上等衣料,细心的为全身的芸娘穿戴上身。

    嫣然的紫清雅的紫粉嫩的紫,化成柔软的水丝,轻巧的披上芸娘的娇躯,完全贴合的裹住她动人的身段,高束的裙腰更显得她的柳腰盈盈可握。裙腰上圈了一圈细白玉缀成的链子,旁边悬下一对鸳鸯白玉小佩。走起路来还会叮叮呤呤响,十分好听。

    芸娘快乐的抚摸著柔软滑细的丝料,十分满意它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

    只可惜不是现成的衣裙,没有想到这种颜色竟然把人衬得这样的艳丽,二夫人眼光真是厉害。芸娘道。

    王润雪道:这有何难,你只需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家里有英子和玉兰两个人便可将这匹缎子变成衣裳。

    芸娘不信,道:虽说夏天的衣裙是要简单一些,但也不会两三咋。时辰就可以做好一件衣裳吧

    英子笑着说道:既然二夫人说行,那就一定是行的,我给您量了尺寸,你只需安心坐在这里等着就是。

    王润雪道:正好你的式也是需要改的,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着回去,让英子给你做衣裳,我来给你梳头。

    芸娘道:怎么好让二夫人亲自给芸娘梳头,芸娘可是担当不起的,您告诉芸娘,芸娘自己梳就是了。

    英子拿着绸缎出去了,王润雪道:虽说你这个头饰不仔细看还是看的,但是既然已经改了衣裳,那头饰是一定要改的,既然你不让我给梳头,那我就告诉你哪里需要修改,我一一指出,你改了就是。

    芸娘听了王润雪的话,听王润雪一一将不尽完美的地方给自己指了出来,然后细心地改过。

    晚饭过后,英子和慕容玉兰果然将衣裙做好了,给芸娘送了过来,芸娘穿好后站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圈,裙摆在她周围化成清浅的紫涟漪波动著,十分轻盈美丽。她静静的望著镜里正被精心梳妆打扮的精致容颜,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婉约柔美的动人笑靥。

    王润雪仔细看了看,道:鞋子怎么会忽略了呢,英子赶紧去找双白色淡紫绣花的鞋子过来给芸娘穿上,这样才能说是完美了。英子听罢,很快找出一双王润雪说的鞋子来让芸娘换上,果然感觉更加完美了。

    芸娘在晚饭的时候,王润雪让她喝了一些酒,脸颊微红,看着更加妩媚了。

    芸娘道:二夫人真是一个高要求的人。

    王润雪道:你本身模子就很好,所以不能和宝儿那样潦草的女人相比,即使一点微小的瑕疵那也是不能有的,因为在平常女子身上也许别人不会注意,但是在你身上,反而显得十分扎眼。

    芸娘听了话,道:我记住了,以后万万不能懈怠了,只是这样就好了吗

    王润雪道:你回去之后,故意在王志的面前招摇,让他注意到你,但是记住,只可以和他打个照面,就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闭门窗,上床就寝。他若是要进你的房门,千万不要给他开门,至少要他一连三天这样做了,你才允许他进去,十天后你再来找我。

    芸娘道:好的,为何这一次不用一个月了呢

    王润雪笑着说道:你这样盛装回去,哪里还需要在折磨人家一咋。月呢那岂不是太残忍了

    芸娘羞涩一笑点了点头,道:芸娘知道了,原以为这样就好了,如此看来需要向二夫人学习的实在是太多了。然后起身告辞了。

    英子送完了芸娘回来说道:二夫人。芸娘还要来几次他的相公才可回心转意啊

    王润雪道:想让一个男人真的回心转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耐心和毅力

    英子道:难怪老爷这么爱你。

    王润雪笑了,道:你这个小蹄子拿我取笑起来小心回头我告诉石头去,让他责罚你。

    英子诚恳地说道:二夫人奴婢说的可是真的,不过你明知芸娘回去还要应付,为何还要让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呢,不怕酒后失言,那岂不就浪费您的一番苦心。

    王润雪道:你正好错了,她这般模样回去,从来就未这样。一来我担心我紧张,二来喝些酒反而有了风情,更加妩媚动人了

    英子想了半天,道:什么是风情啊

    王润雪打趣道:以后你成亲了,我自然告诉你什么是风情

    英子羞涩道:二夹人又在笑话我了,奴婢反正不想嫁人,一辈子伺候您和几位夫人奴婢也是知足的。

    王润雪道:这所什么话,我们也不该一直留你在身边的,再是舍不得,也要给你成个家才是道理

    英子更加不好意思,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再说奴婢可走了

    王润雪道:就算是你成亲了也是可以继续在园子里的,你担心什么呢,石头也没有说你们这些丫鬟们成亲后就必须要走的吧

    英子咯咯地笑着,道:还说呢,晌午的时候听后院的人说石头准备给我们几个也配咋小丫鬟呢,若真是这样,那我和若雨若云玉兰菩香她们不是也有人伺候了

    王润雪道:这个早该是我想到的,只是一忙起来就疏忽了,你们几个平日里比一般的丫鬟都要忙一些,石头还是想得周到,躺在床上也不闲着,到底是管家的料。

    英子道:大家网开始挺讨厌他的,后来现他只是对事不对人,也就觉得他是公平的了

    王润雪道:记住了,芸娘的事情出去不要说,就算是老爷问起也不要告诉他,知道吗

    英子笑着说道:知道了,二夫人,奴婢还怕你去告诉石头呢

    再说杜文浩一早也去了孙和府上,将乐琪的事情详细地说给了他听了,本来他是完全不知道柳子旭之后的情况的,听杜文浩这么一说,原来这个穷书生非但没有自己想到那样的落魄,竟然还高中了三甲,自然是高兴的,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将乐琪叫了出来,又问了问,才知道是杜文浩用他们用来答谢医治乐琪的银子给柳子旭捐的官,而且还收留了柳子旭在家里吃住,才得以让柳子旭安心读书顺利考上,更不要说,杜文浩帮忙是廖碧儿同意乐琪嫁给柳子旭非但不用做小而且还是为大,这一切既让孙和惊讶也更让他十分的感动,于是留了杜文浩在家里吃饭,席间感谢的话语自然不在话下,对杜文浩更加的感激了。

    但说那廖碧儿跟着古一飞回到京城,路上便商量好了对策,自己先与爷爷和爹爹做工作,若是不行,才请古一飞出面,那廖碧儿对杜文浩也是十分的敬慕,感激他及时地提醒了自己,否则落得个鸡飞蛋打那就得不偿失了。

    古一飞倒是另有想法,觉得杜文浩之所以不愿意给自己说起廖碧儿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帮忙,甚至愿意自己想法说服廖碧儿,也不愿意告诉他,古一飞先是抠气,继而也坦然了,心想着自己和父亲这般的喜欢这个年轻人,不就是没有他一身傲骨不谄媚不卑不亢吗,若他真是一点事情都找到他们,兴许自己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

    廖碧儿回去和廖恪璧还有自己的父亲商量了,见他们还有犹豫,便赶紧拉出古一飞来,廖恪璧听了古一飞的话,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古一飞说的也有道理,便同意了,即玄命人快马加鞭赶往秀山郡和孙和商量婚事,孙和哪里敢有不同意的道理,三方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十,因柳子旭没有自己的房子,廖恪璧想到柳子旭马上就要是自己孙女婿了,当然是格外照顾了一些,和古笑天打了一个招呼,直接就将他留在了京城里,在翰林院行走,宅院有了,一切都好办了,婚事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开了。

    与此同时,秀山拜

    一晃十天就过去了,这一日,芸娘又来找王润雪了。

    芸娘喜形于色一看便知情势大好,还给王润雪带了几匹上好的苏缎孝敬她。

    王润雪道:如此看来他已经动了心了,不过还不能就这么结束,你想要一直留住他的心,还需花费一些心思。

    芸娘道:全凭二夫人做主了。

    王润雪问道:回去后,你是否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了

    芸娘咯咯地笑出声来,道:那一日因喝了一些酒水,从前见到相公就莫名紧张,那一日竟没有了,我回到家,相公果然为之一振。对我的态度大为改变,甚至当着宝儿的面夸奖我,您要知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夸奖我,甚至没有好好地看过我了,我心里十分高兴的,但是却不敢忘记您的嘱咐,只是和他简单地说了几句,便说在外累了,想歇息,便回到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便过来敲门,我装作没有听见,也不让丫鬟去开门。第二日,他天一黑又来了,我还是不开门,第三天晚上,相公有些恼了,埋怨我无情,我只说单独睡觉已经成了习惯,不想麻烦

    王润雪笑了,道:看来你已知其中奥妙,这是最好的

    芸娘道:其实我也不忍,但是知道您说的好事多磨的道理,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居然天还没有黑就来了,赖在房中不走,后来就咯咯咯咯,不过我还是听了您的话。不让他轻易如愿,约定了三日让他才过来一次。刚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验

第642章 伎俩

    王润雪道:“你就不怕他又回到宝儿身边去?”

    芸娘道:“就是让他去的,我却是不怕了。”

    王润雪道:“那就好,最主要就是自己要有信心,这样好的身段和相貌难不成还会让一个不起眼的人给比了下去,那岂不是好笑了?”

    芸娘道:“二夫人见识多,真是让芸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润雪笑了,道:“因为你是局外人,遇到自己大概也没有这般的如意了。”

    芸娘道:“我见二夫人和杜先生感情甚笃,那岂是我们可以羡慕得来的?”

    王润雪道:“罢了,不说我们了,如今你的相公心思全在你的身上了,不过你想让他的心一直在你的身上,你还不能就象现在这样。”

    芸娘道:“我知道二夫人让我再来,自然是有您的道理,我仔细听您说。”

    王润雪道:“这样吧,明天你来,我让你见一个人,你只需一旁看着不要吱声,等那人走了,我再告诉你缘由。”

    翌日。

    王润雪约了媚儿到家里来,让芸娘坐在一旁假装绣花也不说话,王润雪只说让媚儿给自己参谋几个头饰,媚儿对杜文浩的这几位夫人大多都瞧不上眼,但是对王润雪却是另眼相看的,认为她不但貌美,且穿着打扮也是一流,举手投足也十足的女人味道,王润雪和柯尧不同,她喜怒不形于色,不喜欢你,那你也是看不出来的,自然和谁看着都不错,媚儿也想借机过来看看是不是能遇到杜文浩,毕竟见他的机会不多。

    这一日,媚儿身着一件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媚儿以为芸娘不过是家里的丫鬟也不在意,只是和王润雪说笑,呆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才离开,王润雪让若雨将媚儿送出门去。

    “你觉得这个女子给你什么样的感觉?”王润雪走到芸娘身边坐下。

    芸娘放下手中的针线,道:“长的虽不是非常的漂亮,但是看着却还入眼,只是行为举止有些不太顺眼,比那宝儿还要狐媚千倍。”

    王润雪笑了,道:“那若你是男人你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芸娘不屑道:“偏是这些个妖媚的女子还能哄得男人喜欢,我却是不屑于此。”

    王润雪道:“虽说不屑,但却说出了实情,你想想,宝儿那般不济都可以讨得王志的欢心,若是这个女子,你以为你是对手吗?”

    芸娘想了想,摇了摇头,道:“那我还真是没有把握了。”

    王润雪笑着说道:“你还算诚实,虽然你很美,但是你却少了一些这个女人身上的媚,以你的美貌,若是在有一些媚劲,那你就无敌了。”

    芸娘这时才发现原来王润雪绝非等闲,她一步一步地带着自己往前走,越是往前边越觉得面前这个浅笑盈盈的女子不简单,她的魅力无需修饰,她的谈吐无需渲染,她的穿着无可挑剔,甚至就连她的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无懈可击,但是她的这一切都做的如此的不露痕迹,都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有感染力,芸娘想到这里愈加虔心求教。

    芸娘道:“话虽如此,只是我哪里学得会她那样,二夫人你看看她走路,说话,就连笑声都是那样的放肆,我可是学不会。”

    王润雪道:“事在人为,我还是相信你可以的。”说着便让芸娘学者媚儿的眼神。

    芸娘学了好几次,王润雪一一地细心的让她改正。

    芸娘忍不住问道:“为何二夫人自己不学这些呢?”

    王润雪道:“我这叫对症下药,我是不用的,因为我家老爷和你相公不同。”

    芸娘道:“说的也是,杜先生对几位夫人都很好,真是让芸娘羡慕。”

    王润雪道:“好了,你回去吧,对着镜子每日练习直到娴熟,我该教给你的,我已经全部教给你了,至于床第之间,你就随机应变,这也不是我可以传授与你的了。”

    芸娘道:“那我以后就不用来了吗?”

    王润雪道:“若是你还有疑问,你随时来找我便是,只是我没有更多地教授给你了。”

    芸娘听罢,十分的感谢,然后离去了。

    这一日,杜文浩带着林清黛和慕容玉兰一早吃过饭后便驱车赶往五味堂,走到门口,发现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乞丐背着一个三岁的幼儿站在门口朝着求医的人要饭。

    慕容玉兰向来慈悲,赶紧进了五味堂的内院给那个女乞丐拿了一些吃的出来,还用油纸包好递给了她。

    女乞丐一瘸一拐地走到慕容玉兰的面前接过纸包道谢,慕容玉兰看见她走路艰难,便道:“我见你双脚红肿,你的脚怎么啦?”

    女乞丐道:“不碍事的,就是前两天下雨摔了,多谢姑娘好心了。”说完就要离开。

    慕容玉兰道:“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走进了大堂去找杜文浩。

    杜文浩走了出来,见那个女乞丐双脚内外脚踝红肿,好像一个熟透了就要烂掉的红桃一般,便让那女乞丐坐到台阶上,自己蹲下细看。道:“你的脚若是再不医治,怕是以后就不能走路了。”

    女乞丐先是惊讶,继而苦笑道:“哪里有那么严重,你们这些大夫就是喜欢吓唬人,从前我也是这样摔过的,几天后便好了。”

    杜文浩道:“我唬你做什么,你等着我拿了银针先将你红肿地方的淤血放出来。”

    “大夫不用了。

    女乞丐连忙拉着杜文浩的衣袖,又觉自己手脏赶紧放开,讪讪地说道:“多谢你了,我没有钱,不用给我医治了。”

    杜文浩道:“你不用给我钱,我免费帮你医好。”

    女乞丐愕然,一旁等着看病的一个妇人道:“杜先生菩萨心肠,常常也给没有钱的人治病的,你运气好遇到了他,若是杨家的人谁会去管你,杜先生给你看,你还不让,真是不知好歹。”

    女乞丐嗫嚅道:“我虽说是知道五味堂的杜先生的,却不知道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杜文浩笑着让伙计将女乞丐扶到后院,让人先给她倒了热水洗了脚,然后扶到一把椅子前半躺着,女乞丐背上的孩子则放在一边。

    杜文浩让人拿了一把矮凳坐在椅子前,钱不收进来,道:“师父,让老朽来吧。”

    杜文浩道:“外面等你的病人很多,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便是。”

    阎妙手和憨头也都进来见那女乞丐的脚虽然洗过,还是很脏,便争着要帮忙,杜文浩却让他们去前堂诊病,自己亲自施治。

    杜文浩取出一排银针,开始在女乞丐双侧耳穴、踝关节、枕等不部位扎针,然后说道:“你且闭着眼睛睡上一会儿,一炷香之后我便过来。”

    女乞丐谢过之后,听了杜文浩的话将眼睛闭上,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杜文浩走到大堂,林清黛道:“我之前见着那双脚红肿的厉害,会不会以后不能走路了。”

    杜文浩道:“不碍事的,不过需要一些时日,这段时间她是不能下地走路了。”

    慕容玉兰道:“那怎么能行,她走不得路不行乞那个孩子吃什么呢?再说她应该也没有地方去,这怎么是好呢?”

    林青黛想了想,道:“楼上房间有空的,可以让她暂时住在那里观察,等好了再走。以后咱们可以办个住院部,把那些危重病人留下来观察,还可以招一些学徒,一来学医,而来也能帮忙照料这些病人。”

    慕容玉兰道:“若病人是女的,学徒都是男的,病人晚上如厕那岂不是非常不方便?”

    林青黛莞尔一笑道:“那就再招一些四五十岁的婆子来,教她们一些基础的护理,工钱和大堂的伙计同样,这样的话,她们还是愿意的。”

    慕容玉兰道:“这个办法挺好,大概还没有人想到呢。”

    杜文浩和林青黛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这法子早在董达县五味堂就开始用了。

    慕容玉兰却不知道,觉得这法子很好,赶紧去找钱不收和阎妙手他们,他们听了自然都说好。

    一番商议之后,杜文浩让慕容玉兰写了招收学徒的告示张贴出去,命人将楼上清理出来,因为从前就是个客栈,所以不用再另外将隔出房间来,只需叫人来做床便是。

    这告示一贴出,五味堂立刻在秀山郡出了名,从来都只听说男子出外打工赚钱的,哪里还听说过要找女学徒,一时间上门来询问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忙坏了林清黛和慕容玉兰,很快两个人便筛选出一些人来,然后再让杜文浩最后定夺,杜文浩便留了四个曾经做过稳婆的妇人,想着她们到底学着容易一些,然后又招了几个看起来聪慧伶俐的孩子做学徒。

    这一日,孙和请客,请了不少当地的算是有名的人,杜文浩自然也在其中。

    乐琪一早就亲自带着人将杜文浩接到了府上,一进门,杜文浩见已经来了不少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自己认识的,大家也一一地和杜文浩打招呼。

    乐琪道:“先生,我们去后花园坐一会儿吧?”

    杜文浩应允,两个人正往后花园走,迎面过来了杨睿,好久不见,他看着气色已经大好。

    杨睿上前似笑非笑地拱手说道:“哟,怎么杜先生也来了?听说你们五味堂最近可是火了一把,都成了秀山郡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杜文浩却岔开话题道:“我见你气色不错,还是要注意身体哦。”

    乐琪一旁偷笑,杨睿尴尬道:“没有问题,杜先生看过的病人从来都会长命百岁的,您说呢,孙小姐?”

    乐琪笑着说道:“那还是要靠自己平日注意,听说杨掌柜最近又要纳妾了?”

    杨睿一脸茫然,道:“没有啊,谁说的?”

    乐琪道:“哦,那说明你的身子还需要好好的恢复一段时间呢。”

    杨睿这才反映过来乐琪是在取笑自己,但却不敢和她较真,毕竟她马上要嫁的那个柳子旭如今可是兵部尚书的人了,谁敢招惹,只得讪讪地笑了笑,道:“孙小姐真是会说笑,我哪里有杜先生那样的好福气,你该说他大概又要纳妾了才对。”

    乐琪笑着说道:“杨掌柜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杜先生了,前几天还听人说你家的三夫人和四夫人当街对骂差点打了起来,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家的后院再说吧。”

    杨睿自讨无趣,只得赶紧拱手告辞。

    杜文浩见杨睿走了,便笑着说道:“你的小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乐琪道:“以前他可是我们家的常客,后来听说我爹爹辞官了,竟一次也不来了,街上遇到也装作没有看见,我最不喜欢这样势利小人了。”

    两个人走到后花园,在一处凉亭下说话。

    杜文浩道:“见你最近气色十分的好,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乐琪羞涩一笑,道:“先生休要取笑我,哪里有啊,只是最近确实很忙,听说新来的知县马上就要上任了,爹和娘舅想着等我和子旭的事情一完,他们也准备回老家了,想一想还真是舍不得,从来没有离开他们呢,以后就是一个人了,先生也不再身边,想着都觉得后怕。”

    杜文浩见乐琪神情黯然,便劝慰道:“不是还有子旭吗?他这么心疼你的。”

    乐琪微微一笑,道:“他也不全是我的,我甚至都不是那么的乐观,碧儿那么出色,那么优秀,还有那么强大的后盾可以依靠,可是我呢?”

    杜文浩打趣道:“你雪儿姐姐这几天正帮着拿王家的夫人出谋划策呢,回头要不你也去问问她?”

    乐琪不解,道:“哪个王家,出什么谋划什么策啊?”

    杜文浩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请家中下人说,芸娘倒是变化十分的大呢。”

    乐琪听罢,道:“哦,是不是王员外王志家里的芸娘,就是那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夫人?”

    杜文浩点头说是。

    乐琪道:“今天他们也都来了,我却还没有见到,听先生这么说,倒是让我好奇得很,走,先生陪着我去看看。”说完起身要走。

    杜文浩笑了,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啊,也不着急,一会儿一张桌子上坐着你不就看见了吗?”

    乐琪道:“先生怎么可能和他们坐在一起,一定是坐在主桌上的,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他们也好笑。”

    杜文浩道:“那我就陪着你好了。”

    乐琪笑了,又感慨道:“先生,你是不知道,我这么依赖你,若是进了京城,想找你讨个主意都难了,要不你们还是进京城吧,那里病人不是比这里还多吗?而且子旭也想让您去的。”

    杜文浩道:“我自然会来看你的,不过还真是不想去京城,在秀山郡挺好的,山清水秀,而且好容易安顿了下来,又要折腾,真是不想麻烦了。”

    乐琪道:“说的也是,那你一定要来看乐琪啊。”

    杜文浩道:“那是一定的。”

    不多时,下人便来叫他们吃饭了。

    果然杜文浩被安排在了主桌,杜文浩想着答应了乐琪,便婉言谢绝,看见王志带着芸娘和宝儿坐在门边的桌前,于是便和乐琪坐了过去。

    因杜文浩给宝儿看过病,王志感激不尽自然起身施礼,芸娘想着二夫人对自己好,自然也对杜文浩十分的敬重,一桌子的人大多都认得杜文浩,所以气氛也和谐,大家说这话,吃着酒说笑着。

    “听闻杜先生的五味堂在招女学徒,真是一件新鲜事儿啊。”一个老者笑着说道。

    杜文浩道:“不过是想着方便看病的妇孺孩童,妇人家照顾着到底细心一些。”

    老者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乐琪说道:“孙家小姐怎么也坐到这里来了,也不陪着孙大人坐在里面?”

    乐琪微笑着说道:“陪着先生和大家也是一样的。”

    一个妇人说道:“孙小姐看着气色真好,亏得杜先生将你的身体调养好了,过去就能生个大胖儿子。”

    大家笑了,宝儿道:“说的是,还是孙小姐有福气,一嫁就嫁个状元郎,从此以后衣食无忧了。”

    妇人道:“二夫人也挺好的,王员外对你不是也挺好的吗?”

    宝儿撇了撇嘴,不屑道:“那怎么可以和状元郎相比呢?”

    王志面有不悦,芸娘看在眼里,道:“我倒是觉得挺好的,相公为人和善,待人处世也随和,家中生意一直不错,倒不用去看别人的好。”

    王志见芸娘为自己解围,这才高兴了起来。

    妇人道:“大夫人最近看着好像更加漂亮了,王员外真是有福气,找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夫人。”

    王志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

    宝儿不高兴了,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扯着王志的衣袖,娇滴滴地说道:“老爷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老者嘲讽道:“二夫人真是忘我啊,大家都还在桌上,自己竟然吃饱了就要先走,哈哈哈,有意思。”

    王志低声嗔怪道:“懂不懂礼数,哪里有自己先走的道理?”

    芸娘对老者说道:“老人家休要见怪,方才我见您老吃硬的东西不行,便让一旁的下人去准备西湖肉羹,应该要上来了,你一定要尝尝,孙大人家里的厨子做这道菜很不错的。”

    老者笑着点点头,道:“好,好,好,还是大夫人细心体贴。”

    杜文浩和乐琪对视一眼,笑而不语,心照不宣。

    宝儿见王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竟呜呜地哭了起来,王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芸娘柔声说道:“宝儿,要不我让下人给你做一碗你最喜欢吃的年糕来?别这样,大家都听高兴的。”

    宝儿愤然大声说道:“不用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滚开!”

    芸娘也不生气,还是微笑着,一旁的妇人啧啧两声,道:“如今这些当妾的竟比大的还要厉害一些,真是了不得了。”

    宝儿听了,蹭地站起身来,挽起衣袖指着那妇人,怒斥道:“你说谁呢?”

    那妇人也原是秀山郡一个小官的大房,多少懂得一些,自然不与她计较,只是鄙夷地看了王志和宝儿一眼,轻声说道:“王员外,你该好好地管管你的这个小妾,早晚有一点你的名声都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王志在邻桌的人纷纷侧目观望,臊得慌,起身一把将宝儿拽扯到门外去了,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恶狠狠地说道:“你真是丢死我的人了,赶紧给我回去!”

    宝儿不依不饶,道:“明明就是那个芸娘故意挑唆他们说我的,你不怪芸娘,反倒说起我的不是了。”

    王志忍无可忍,一掌打在宝儿的脸上,道:“你还挑拨,她一心向着你为你着想,你非但不知足,反倒这样说她,我看我当初真是瞎了双眼,怎么就看上了你这样的破落户了,滚!”说完,转身回到了大厅里坐在芸娘的身边和大家继续吃饭。

    乐琪看在眼里,也觉得芸娘的变化格外地大,尤其是穿着打扮竟有几分杜先生二夫人的影子,便下定决心在出嫁之前去找她一趟。

    芸娘见王志一脸愠色,人多也不好劝,只用手轻轻在桌下拍拍王志的大腿算是安慰,王志会意调整了一下心情这才和大家说笑起来。

    再说宝儿让王志晾在了一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落中央,脸上的胭脂已经让眼泪弄了一个大花脸,看着就好笑,下人也不过来问,宝儿无趣,却也不好意思在进门去,便一个人出门去了。

    饭后,乐琪便缠着杜文浩要和他去见王润雪,杜文浩其实自己心里也一直想知道到底王润雪给芸娘支了什么招,她竟然不到半年就变得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了。

    两个人送孙家回到云帆山庄,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几个下人提着几个木桶出来,见到杜文浩和乐琪,这才放下木桶躬身施礼。

    乐琪探头看了看,只见桶里竟是一些红色的锦鲤,便道:“应该是园子池塘的鱼吧,怎么要提出去呢?”

    一个下人说道:“管家吩咐的,说是还有两天就是娘娘节了,按照规矩是要放生的,这才让我们将这些鱼提到河边全部都放了。”

    乐琪道:“不过是个意思,怎么全都放了,岂不是可惜?”

    下人笑着说道:“管家说了,说是放得越多,老爷和几位夫人还有两个小少爷才越有福气,还说放完了,回头再买些回来也是一样。”

    乐琪笑了,让他们提着木桶走了,对杜文浩说道:“你们这个管家还挺有意思的。”

    杜文浩道:“还有更加有意思的,你知道我家英子身边的可儿吧?”

    乐琪道:“见过的,就是那只只吃素食的老虎,对吗?”

    杜文浩道:“正是,石头说他本是猛兽不该说的跟庙里的和尚似的,便让他吃肉,你猜怎么着?”

    乐琪好奇道:“吃了吧?”

    杜文浩大笑,道:“就是不吃,后来可儿一见石头就躲,两个人整天想藏猫猫似的,有意思得很。”

    乐琪也咯咯地笑了,说笑着进了大门朝着王润雪的院子走去。

    进了院门,只见王润雪和怜儿坐在院子里,面前站了十几个丫鬟和婆子,杜文浩示意一旁看着,然后躲在门边一处假山后。

    只听王润雪说道:“我不是一个随意猜忌的人,之前你们来了,也有人说房里少了东西的,我不亲自见着,于是也不会找你们来问,但是方才我去大夫人房里的时候,亲眼见她将手上的戒指放在台子上,只因和我说话,这才一时忘记了戴上,我前脚刚走,就听英子过来说戒指不见了,告诉你们,这戒指价值不菲且不说,那是夫人和老爷成亲的纪念,连这你们也敢拿?我只找你们这些之前去过大夫人房里的人,你们现在交出来,我还可以让账房开了你们这个月的月钱出去也不对人说起,但是如若不交,你们休要怪我无情了。”

    “二夫人,之前我们在别家做的时候,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搜身搜屋子的,您也可以叫人去搜我们的屋子,我们也可以当着二夫人您的面脱去了衣裳你尽管看就是了。”一个婆子说道。

    王润雪冷笑道:“你们以为我不敢吗?不要以为管家如今病了,你们就认为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你们,我给你们了时间,你们若是就同我这样耗着,我倒是不害怕的。”

    “二夫人,我看张婆婆说的对,反正我没有拿过,我是不怕的。”

    “对,二夫人,您尽管搜身搜房子好了。”

    乐琪一旁小声说道:“这些丫鬟婆子们真是反了,明摆着就是在要挟二夫人。”

    杜文浩示意乐琪继续看着,也不说话。

    王润雪道:“你们倒是难不住我的,怜儿你这就叫了英子、若雨、若云她们几个过来,然后让石头带着人去她们的房里去搜。”

    怜儿起身去了,那些个丫鬟和婆子站在一旁窃窃私语,表情各异,惶恐的,茫然的,窃喜的,什么表情都有,只是大多数似乎都想看王润雪怎么办才好。

    乐琪道:“先生,我们不过去帮帮二夫人吗?”

    杜文浩道:“哪里需要我们,你就站在这里看着就好,这也算是你以后用得上的。”

    乐琪点了点头,和杜文浩站在暗处观望。

    很快,怜儿带着英子她们几个各房夫人的丫鬟过来了。

    王润雪道:“你们给我好好搜一搜,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英子她们听罢,便让她们散开,脱去外衣和鞋子还有裹脚,认真仔细地搜查起来,半晌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

    一个婆子道:“二夫人,您也看见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怜儿呵斥道:“你休要得意,我看就数你闹得欢,你着急什么,管家那边不是还没有消息的吗?”

    婆子不敢说话了。

    一会儿石头带着几个护院过来了,凑到王润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王润雪的脸色沉了下来。

    大家见王润雪的脸色,便知没有找到什么,开始大声地唏嘘起来。

    石头大声说道:“你们当是在集市上赶集吗?嚷嚷什么?”

    一个丫鬟说道:“若是找到了,就赶紧让那贼揪住来让奴婢们瞧瞧,若是没有,二夫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呢。”

    石头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看你就是一张欠揍的嘴,你有没有事情二夫人还不知道,需得你在这里咋呼,再多说一句,休要怪我不客气。”

    丫鬟还是怕石头,不敢说话了。

    乐琪一旁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杜文浩道:“看见刚才让石头训斥的那个丫鬟了吗?”

    乐琪点点头。

    杜文浩道:“东西就在她的身上。”

    乐琪道:“总不能因为她顶了嘴认为是她拿的吧?”

    杜文浩笑着低语道:“不相信我们走着瞧。”

    王润雪起身在人群中走了两圈,突然笑着说道:“你们站着也累了,我们来玩耍一会儿”

    大家愣住了,就连石头也疑惑地看着王润雪。

    王润雪在怜儿的耳边低语几句,怜儿听罢下去了。

    王润雪道:“你们知道青蛙是怎么跳的吗?”

    众人皆说不知。

    王润雪问英子:“你知道吗?”

    英子道:“小的时候是玩过的,你们不知,我做给你们看便是。”于是挽起裙摆,将裙摆系在腰间,蹲下身子往前一跃,然后起来,重复之前的动作。

    一个婆子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石头道:“二夫人让你们这样做,你们做了便是,休要多嘴。”

    王润雪道:“你们围着园中这棵大树转,丫鬟们转上十圈,婆子转五圈,转完了再说。”

    大家无奈,只得蹲下身子,学着英子的样子一蹦一跳地开始围着大树转圈。

    王润雪道:“不许偷懒,英子监督着,若是发现有人偷懒,你就让她从第一圈开始重新给我转。”

    英子道:“是,二夫人。”

    这时庞玉琴和雪菲儿也过来了,若雨她们搬了椅子让两位夫人坐着看。

    杜文浩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不过你一句话也别说,知道吗?”

    乐琪点头说是,跟着杜文浩出去了。

    杜文浩示意庞玉琴她们坐着不要起身,然后搬了椅子给自己和乐琪坐下慢慢地看。

第643章 谁偷了戒指

    会儿群人累得是卜与不接下与的回到王润雪王润雪道:好玩吗,小

    一个婆子道:二二夫人求您了,真不是老奴拿的,您就饶了我吧

    另外几个婆子和丫鬟也叫嚷起来。

    这时怜儿带了几个丫鬟,每隔丫鬟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放了几个碗。

    王润雪道:好吧,大概是我记错了,辛苦你们了,我让三夫人给你们熬了一些清凉解暑的糖水。算是给你们赔罪,喝完了就各自回去干活吧说完。自己先拿了一碗喝了。

    大家也都各自端了碗将碗里的糖水喝干了。

    王润雪微笑着说道:好了小你们回去干活去吧。

    众人赶紧散去。

    王润雪对石头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让人注意刚才喝了糖水的丫鬟婆子们不准他们出院子,若是现有人在自己的房间或是僻静的地方方便而不去茅厕,等她方面完了,将她抓住,然后检查排泄物。

    石头不解,道:这是为何小莫非二夫人怀疑他们将那大夫人的戒指吞到肚子里去了吗

    王润雪笑着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希望我的猜测是对的。

    石头道:小的明白了,那二夫人您方才不是也喝了说完,疑惑地看着王润雪。

    杜文浩笑着说道:刚才那些个丫鬟婆子的跑了一起一落的跳了那么长的时间,自然热了,再喝下怜儿让人熬了糖水,糖水里放了深井里存的冰块,一冷一热自然容易拉肚子,但是你二夫人一直有人给打伞,且没有活动,喝了也没有关系

    石头恍然大悟,道:二夫人真是聪明。小的这就去准备着等石头退下,王润雪对乐琪说道:我们的新娘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乐琪笑着说道:原是来想二夫人取经来的,岂料却碰见了这件事情。

    王润雪不解,道:取经我这里又什么好经可取

    乐琪道:我今天看见芸娘了

    王润雪明白过来,看了杜文浩一眼。杜文浩笑着说道:如今大家都在,你就不要遮遮掩掩的,全部告诉我们好了。

    王润雪却故意卖关子。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见芸娘怎么啦。

    乐琪便将看见芸娘和宝儿以及大家对她们两个的评价一一详细地说给王润雪听了。

    庞玉琴道:这个芸娘倒是极其聪明的。

    怜儿道:这和我之前说的那个故事倒是有些相似的。

    杜文浩道:好了。如今乐琪也说了,雪儿你就休要给我们卖关子了。赶紧讲吧

    王润雪道:其实我也是从一本旧书上看来的,当时只觉这个故事有意思。便照搬照套了过来,没有想到果真是有用的

    怜儿道:书上都说了什么

    王润雪想了想。道:记得不是很全,不过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子不闻乎,人情厌故而喜新小重难而轻易也,甘其所乍获,而幸其所送也。

    怜儿道:我的好夫人啊。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撰文了,什么之乎者也的。莫说是玉兰听了,就是我,那也是迷糊的

    雪菲儿道:怜儿说的是。我也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还是赶紧给我们解释拜释

    王润雪道:意思就是说。喜新厌旧,重难轻易是人的本性。你若是放任不管他,他便觉得没有阻碍,反而少了一种难得之感,就像人偷吃一样。总觉得偷着吃的感觉要香一些,你做好放在他的面前让他随意地吃。反而无趣

    雪菲儿道:这话说的有理。我小的时候,晚上爹是不让我吃饭的,说是吃饭了容易胃腹涨满会得病,可那个时候肚子饿得不行哪里睡得着。于是就趁着大家都睡了。悄悄跑到厨房去找冷菜冷饭吃,觉得那也是极香的,后来长大了一些。父亲不管了。晚上也和他们一起吃饭,反倒没有偷吃的那样的香甜了

    怜儿道:就是,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刚刚入到主人家的时候,除了早晚两顿饭就再也不让我们多吃任何一样东西,看着主子们每天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也不分时辰。半夜饿了也是可以吩咐御厨房去做的,那个时候我们就趁着给主子们送吃的时候悄悄在碗里拿上一块塞在嘴里。觉得挺好吃,如今虽说已然和从前那些主子一样,甚至还要吃的好很多,但是却越来越觉得好吃的东西不多了

    杜文浩知道乐琪在场,怜儿本想说入宫之类的话,又改了口,反正除了乐琪大家都是知道的,便笑着说道:你们这两个小馋猫,别打岔,听雪儿接着往下说

    王润雪道:其实我也是将这个道理用在了芸娘和宝儿的身上。从前芸娘什么事情都约束着王志和宝儿,反倒让王志觉得新奇有趣,私下偷偷和宝儿,见着芸娘管束的严,不但厌恶,反而对宝儿更好。后来我不让芸娘去管,甚至理也不理,他自然少了一种新鲜的感觉,时间一长也觉得无趣了

    庞玉琴道:就这么简单吗。我上次见了芸娘,觉得装束打扮都起了变化。那又是为何

    王润雪道:置不留目,则似久别,忽赌艳妆,则如新至

    庞玉琴道:这介,我是听明白了,意思是说,不常常和他见面。就好像久别重逢的感觉一样,一直在他面前是一种装束,突然间换了一种装扮,他必然觉得有惊艳之感。对吗

    王润雪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就好像一个穷苦人家的人一直吃着糙米,突然间让他吃上一顿肉,自然就觉得糙米难以下咽了,其实说穿了很简单,就是希望芸娘能够让王志感觉到一种新鲜感,并且一直保持它。

    大家听罢,顿时对王润雪叹服。

    乐琪感叹道:原来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先生今天你让我来对了

    杜文浩道:我今日见了芸娘,仿佛是脱胎换有了一般,眼神中竟然看见了一些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和她从前完全不是一叮,

    王润雪道:如此说来,芸娘是真的都学到了,相公看见她眼睛里的东西应该似曾相识。

    杜文浩想了想,摇了摇头。王润雪笑着说道:她眼睛里的东西是我让她跟媚儿学的。

    杜文浩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是说呢。

    雪菲儿道:那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红尘女子,芸娘一个好好的夫人怎么让她去学那些脏东西

    王润雪道:其实那不是什么脏东西,尤其是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就更加不是了,她与我们不同,王志已然喜欢那种骚媚的女子,你们看宝儿不过相貌平常,王志竟然也爱不释手,还让自己的妻子亲自上门来找相公去给宝儿看病,这就可见他在宝儿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可是那宝儿虽说一般,但却善于在男人面前撒娇,有的时候,我们要将一样在别人眼里看似不屑的东西正确地运用了,那就成了好东西了。

    怜儿听着是糊涂,便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到底哪个东西是什么

    王润雪道:媚

    乐琪道:媚

    王润雪道我只说一句,在俗人身上,那就是骚,但是在芸娘那种天生美丽且品行正直的女人身上,反倒可以浑然天成,轻佻而近于道了。

    杜文浩不禁要为自己这位聪明的妻子鼓掌了,从前竟不知她还有这样独到的见地,真是又一次让杜文浩折服。

    大家正说着高兴,石头过来了。

    二夫人,找到大夫人的戒指了。石头躬身说道。

    王润雪见石头拿出一张娟帕摊开一看,果真见里面放了庞玉琴丢的那一枚戒指。

    庞玉琴道:怎么找到的,该不会是,若真是那样,我可是不要的。

    石头道:确实是,我们现有个丫鬟跑到后花园的假山后面去,我便跟上前去,现她方便完了之后,用棍子在找什么,便上前去看,很快就找到了,几位夫人要不要将那个丫鬟带上来

    庞玉琴皱了皱眉头,道:不要了,赶紧打她走人吧,这样的下人放在身边哪里放心呢。

    王润雪道:大夫人说的是,就不用带上来让我们见了,你将她打走了。

    石头忙答应了,又道:这贱婢偷窃夫人如此贵重的戒指,该送官法办才是。

    庞雨琴道:算了吧。戒指也找回来了,这戒指很贵,送了官,她只怕这一辈子就完了。把她好生诫一顿,赶出去就是了。

    是石头答应了,小的一定好生教她一顿,叫这贱婢一辈子都不敢再偷东西

    王润雪道:只可惜姐姐这戒指,给糟蹋了。

    庞冉琴叹了口气道:是啊。

    乐琪道:是不是方才在这里和二夫人顶嘴,让管家给说了的那介,丫鬟

    石头道:孙小姐真是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乐琪笑着说道:我哪里知道,是杜先生之前告诉我的。

    石头陪笑道:老爷真是聪明。之前和二夫人也说过,准备给各房夫人的丫鬟像英子姑娘她们都配上一个使粗的丫鬟,今天我列了一个名单,拿给二夫人过目。

    王润雪道:这就不用了,各房像英子若雨若云玉珍荤香算起来也不过十个左右,你自己定了就是,不过手脚一定要干净才行。

    石头道:小的明白。

    王润雪道:另外,我之前和怜儿去看了我们的那些个铺子,杨老爷子是个感恩的人,自然给我们的铺面位置和规模多不而且除了饰珠宝,还有米店和绸缎庄,我想回头你将这些铺面的掌柜召集起来议一议,有些生意不好的,可以减少伙计,这样也相对减少了开支。

    石头道:就按照二夫人吩咐的小的这就去办。于是躬身退下。

    乐琪道:我先想听听二夫人是怎么找到这个贼的,然后才想听杜先生是怎么想到是哪个丫鬟的,呵呵,二夫人真的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她将戒指吞进了肚子

    王润雪道:其实她并未吞进,而是从下塞了进去,因为那是一枚镶宝石的金戒指,她不敢吞,但是塞的不是很深,不会担心丧命,只要晚上一离开宅院回到家中取出便可。

    乐琪道:那二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王润雪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知道,只是见他们有恃无恐,便觉得搜身和搜房间是没有用的,而且这些人都是新近才招进来的,也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偷运出去,我便想出一个法子让她们先是蹦跳,那个有鬼的人肯定担心戒指掉出来,一定不肯用力,再用那冰凉的糖水服下,她们刚才很热,喝了那凉东西一定会肠胃不适,肚子里没有东西的人当然要去茅厕,可是那肚子里有东西的人当然舍不得去茅厕,一定会找个容易拿到的地方。

    乐琪道:原来是这样那杜先生是如何知道的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也学着雪儿卖关子,不告诉你。

    乐琪急了,哀求道:好先生,还是赶紧告诉我吧。

    杜文浩道:之前那个婆子虽说叫的厉害,但却真的像雪儿说的有恃无恐,可是那个丫鬟也不说冤枉之类的话。只是急着走,这是其一,其二,别的丫鬟婆子搜身的时候都是自己脱去的鞋子和裹脚,只是她一人站在那里不动,让若雨她们强行给脱去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在赌气,实际上她是不敢弯腰,其三,蛙跳的时候,只要英子不看她,她就起身走,而且迈着小步,当然后面这一条是我后面更加坚定了就是她了。

    乐琪道:那先生为何不当众戳穿她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说过,雪儿很聪明,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找到那个贼,所以我就什么都没有说,等在这里看好戏。

    乐琪佩服道:先生和二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乐琪今天真是不枉此行,学到了好多的东西呢。

    大家听罢,都纷纷地笑了起来。

    这一日,天色已晚,杜文浩在怜儿的品个人才睡下,怜儿的丫鬟喜儿在门口说道夫人,咒叩,你们睡下了吗门房说是有几个人要找老爷。

    怜儿起身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也不问问是什么事情

    喜儿道:问过了,说是来找老爷着病的,我去见了那人,躺在一个卸下的门板上,感觉已经没有了气息。杜文浩起身,怜儿道:让他们去五味堂吧,反正整晚不都有人在的吗

    杜文浩道:从这里到五味堂大概来不及了,我去前院看看。你睡吧。

    怜儿赶紧起身伺候杜文浩穿衣,道:那我去书房给老爷拿药箱。等杜文浩穿好后,开门让喜儿领着杜文浩去了前院,自己去书房拿药箱。

    杜文浩到了前院,只见果真有七八个人站在院子里,地上放着一叮,人。

    石头掌着灯,道:老爷。我听见声响出门看,他们就直接闯了进来,手上还提着长刀和斧头,您看

    杜文浩看了看那几号人。道:你们是打劫呢,还是求人医病啊

    为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听石头喊老爷,料想就是杜文浩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利斧,歉意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就是杜先生吧。我们就怕你们不让我们将儿子抬进来,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招儿来,您老人家千万不要怪责,你们还不将东西放下,给杜先生磕头

    几个人听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跪下给杜文浩磕头。

    杜文浩道:好了,家人都已经睡下了。你们这么大呼小叫的算怎么回事

    男子道:我们错了,我们小声一些便是,还请先生赶紧给我儿子看看。

    杜文浩道:就因为是你的儿子,我就要赶紧给他看病吗我若是不给看又如何

    一旁跪着的一个人听了这话,提起放下的长刀就要起身。

    放肆,看不赶紧把刀给老子放下。呵呵,杜先生您千万不要见怪,都是一些粗人,你权当看不见。

    杜文浩蹲下身来,看了看躺着的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赶紧躬身说道:小的名叫王十八,那个是我的儿子叫王五。

    杜文浩笑道:这倒有意思了,你是十八,你的儿子怎么成了老五了

    男子道:我们粗人家不会取你们这些文绉绉的名字,我在家里兄弟里排到十八了,我儿子是老五,所以就呵呵呵

    杜文浩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叫王十八的人,坦胸露怀的,一脸的胡须,浓眉大眼,看着渗人,唯恐一会儿怜儿见着害怕,便道:石头,你让人去接三夫人,将药箱拿来,让她回去歇息着。

    石头听罢,赶紧吩咐下人去接怜儿去了。

    杜文浩道:你们从哪里过来的

    男子有些急了,却不敢火。好声答道:十里外的王家铺子。

    一旁一叮,汉子怒道:喂你到底看还是不看我们小五都没有气息了。你还这不紧不慢的废话

    杜文浩淡淡一笑,索性站起身来。道:那我还就真的不给他看了。说完转身就走。

    王十八情急一把拽住杜文浩的衣袖,杜文浩看他一眼,他马上放开,笑嘻嘻地说道:小的着急了。先生千万不要走,不要生气。说完,对着那说话的人就是一脚,将他踢了个跟斗。

    石头道:你们真是奇怪。这么晚才送来,还厉害的不行。

    王十八道:我们也是天黑才现小五躺在床上不动了,先是去了王神医那里,他只说不看,让我们来找杜先生,所以晚了。

    杜文浩道:这就是了,你们将王五抬到大厅里吧,那里亮堂一些。

    王十八一听,道:赶紧的抬到大厅去吧。

    几个人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人抬到大厅去。下人将药箱拎了过来。

    杜文浩让下人用几张桌拼凑起来,将王五放在桌子上,只见此人不过十岁的样子,和王十八的长相竟有几分相似,看着表情平静。就像是睡着一般。

    杜文浩提腕诊脉,现脉沉实而有力,身体四肢如常,不厥不热,一如常人。呼吸略粗,而鼻微带瓣声。与常人睡眠无异。以手扳其下颌,亦随手而开,无牙关紧急痉象,只是按其晓口,还颇满硬。不由沉吟起来。片刻,问道:病人睡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症状

    王十八道:没有啊,只是在外面和我那帮子弟兄打闹了一会儿,回房便说困倦了要睡,当时我忙着,他要睡。我自然不会理会,便让他睡去了。后来家人说是他房间还亮着灯,我以为他起来了,便去敲门,怎么敲也不开,于是破门而入。

    杜文浩解开王五的衣衫细细打量了一番。并无伤痕,再看了头部也没现有任何肿块,道:一同来的有无当时一起玩耍打闹的人

    王十八道:有的,有的。想着先生一定会问,便带来了。

    一个人道:当时我们几个都在,不过就是戏耍,也没有动刀动枪的,更没有伤着小五。

    杜文浩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那人想了想,道:吃过饭后,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便在坝子里乘凉,开玩笑打闹,彼此追逐了一会儿小五说实在太热,就约着去河里游泳,谁想去了河边有好些个妇人在洗衣裳。小五便说罢了,回到坝子里从井里提了一些凉水冲了冲。然后让厨房的人给我们做了一些冰的糖水喝,喝完之后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杜文浩微微点头,道:再无别的吗

    王十八对那人说道:你好生想一想。漏掉一点都是不行的。

    那人再想也只是摇头,另外一个人则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都在坝子里乘凉,厨房的人给婶子做了一些炒饭端去小五闻着味道。说是也想吃,厨房的人就给小五叶端了一些过去。

    杜文浩道:你看见那炒饭里有什么吗

    那人摇了摇头,但又立复说道:反正我只闻到有猪油的香味小五最喜欢吃猪油炒饭了。

    另外一介,人说道:我看见上面还有一个煎蛋。

    杜文浩道:吃炒饭是在冲凉之前还是之后。

    那人道:是之前的事情。

    杜文浩眼睛一亮,道:好我知道了。便让下人拿来文房四宝开方。

    王十八道:先生这就看完了

    杜文浩嗯了一声,低头开方。

    王十八再道:那王神医说小五得了怪病,大概是冲撞了什么东西,您看需不需要请个道士或是和尚什么的做个法事

    杜文浩将方子开好,抬头看了王十八一眼,道:这是那王神医说的

    王十八道:那倒不是,只是小的看着小五没有任何的症状。不痛不痒的就这么睡着。也不想得病了一样,故而

    杜文浩道:那你还抬到我这里做什么。你抬回去吧,我的方子你也不要拿走了,找个和尚念念经大概就好了。说完收起方子起身走人。

    先前那着急口出不逊的汉子又急了,一把抓住了杜文浩,瞪着他道:搞什么看了病又不开药把方子给我

    杜文浩淡然一笑:请把手放开。

    我就不放有本事你自己挣脱啊挣脱了算你有本哎哟

    那人一声惨叫,却原来是杜文浩一招小擒拿,不仅挣脱了手。还将那人手腕随带给卸脱了。

    众人见状,都是脸上变色。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郎中竟然是武功好手。

    王十八急忙躬身施礼赔罪:先生您别生气,这小子嘴臭不会讲话,既然方子都开了,还是交给小的吧。

    杜文浩道:我刚才只是好奇,既然你们信菩萨不信我,还来找我做什刨

    王十八道:信自然是信的,哪里不相信呢,求求先生了。

    杜文浩这才将方子递给王十八,抓住刚才那人的手,抓稳了嘎嘣一声,将脱向的手腕接好,那人疼得冷汗直流。嘴里一个劲连声称谢。倒退着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王十八拿着方子要走,却被杜文浩拦住了:你们还不能将王五抬回去。

    王十八道:那是为何

    杜文浩道:这个病来势凶猛,不可小觑,你将他好生地抬到五味堂,我的徒弟都在那里,给他安排一个床位。让他在我们五味堂住上几天,我见着大好了,你再来接他也不迟。王十八道:小的还从未听说看病的地方竟然可以住人,那谁来照顾他呢

    杜文浩道:我们那里自然有人照顾着。不必家里差。

    这咋,,还是家里稳当些,呵呵

    杜文浩冷冷道:你若是出门就回了家。但凡出了一丝的砒漏。休要怪我。

    王十八道:那这方子上不是写着清楚的吗

    石头道:那你们就抬回去吧,既然不听我们先生的话,我们先生也懒得与你们细说,走吧,走吧小先生该歇息了。

    王十八犹豫了一下,道:先生,您是神医小的想请教一下。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这样我心里也清楚不是

    杜文浩道:你将方子拿去五味堂自然有人会给你解释的。

    王十八听罢,知道杜文浩性情古怪,武功又着实了得,更何况有求于人。哪敢不听。连忙谢过之后吩咐抬着王五出门,直奔五味堂而去。

    到了五味堂,正值钱不收当值,赶紧让人抓了药,安排了床位住下,王十八见钱不收竟然比那杜文浩年长不少,想着阅历更深一些。便请教他。问起王五的病情。

    钱不收看了方子,再询问了一下病情,而后说道:师父这方是温通脾胃之阳,这种药要服,幸亏你们及时过来了,若是送回了家。大概这个方子服下也未必管用。

    王十八道:这么说小五的病还很严重

    钱不收点了点头

    王十八道:那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别的那些个大夫一见病人严重了,脸色都变了,我见那杜先生神情自如。仿佛我儿不过就是小小病罢了。

    钱不收笑了,道:我师父既然让你即刻过来住下,自然不是什么不要紧的病。

    王十八心里暗想,幸亏过来了,这个杜先生真是奇怪的人,也不明说,竟和别的大夫大不相同。便道: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钱不收道:这病非风非热。故不疼;非虚非寒,故不厥;非上焦有痰,故呼吸不喘哮。此病名叫食中,因先饮冷,而大暴食,大伤脾胃,致使脾胃气闭,上扰神明。故而昏厥。

    王十八道:这么严重啊。不过就是吃了一些猪油炒饭,然后喝了一些冰水,他们几个都喝了,怎么没有这样呢

    钱不收道:你们几介,回去便即刻睡下了吗

    几个人都说道:没有呢。那么早就睡觉,哪里睡得着。其中只有一人说回去便睡了。

    钱不收道:猪油和菜籽油不同,到了胃腹遭遇冰水更易凝结。且为有半点活动便入睡,自然容易气闭。

    王十八听着是心惊胆战,道:那那若是不来情况会怎样

    钱不收道:气闭不治

    王十八愕然失声大叫,道:那是不是吃了这个方子我那儿便好了

    钱不收道:至少明天一早应该可以醒的过来,但是还需在这里住上几日调理一下方才放心回去。

    王十八见钱不收和杜文浩说的一样,这才相信了,道:我是不懂医术的。但见方子中有大黄等药,这些都是泻下的药,这又是为何。能帮我解说解说吗

    行啊。钱不收指着方子的药说道:大黄用于泻下攻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逐瘾通经,芒硝也是泻下攻积,润燥软坚清热消肿的,至于川朴则是

    这是伙计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王十八也顾不上听钱不收解释了,接过碗来就要给儿子喂,可那孩子牙关紧咬。却灌不下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有,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644章 哪里来的

    二不收道你们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也帮不卜什么忙来看一下便是。

    王十八到底不放心,道:那吃饭怎么办

    伙计道:我们这里有厨房,做的都是给病人吃的,清淡的食物,根据每个人的病情不同,食物也会做相应的调整,比在你们自己家里吃大锅饭的强。

    王十八见王五还是紧闭双眼,忧心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啊

    钱不收道:一个时辰大概就会大解一次,但是却不会醒来。

    王十八道:那醒不来怎么大解

    伙计道:我不是在这里吗到时候在他的下身放置一个低矮的木盆他解完了擦拭干净就是了。

    王十八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要不今天晚上我还是留下吧明天一早我再回去,也好给他娘交代一声,我们都走了,孩子却不回去,他娘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钱不收道:那一个房间只有两个床位的,另外一个床位是给病人的,却不是给你们陪同过来的,你只有坐着。

    一旁的人说道:大不了我们交了两个床位的银子便是。

    钱不收也不多说,只道:随便你们吧,只是若有病人来,你还是要起来让病人躺着的。

    王十八道:我见这楼上有十几间屋子呢,莫非都住满了人

    钱不收道:有些房间的病人是不能与人合住的,会将自己的病染给别人,还有一些病人年纪尚必须要有家人陪着,故而没有什么床位了。

    王十八不信,走出门去,一一在门口看了看,又走了回来,道:果真如此,那好吧,只要有病人来,我起来便是。说完,便让其他人去楼下的账房交了银子,让他们回去报信,自己就睡在了王五的身边,后话不说。

    杜文浩见王十八他们走了,正要回房去睡,石头跟上前去,道:老爷,那个叫王五的病人得了什么病啊

    杜文浩打了一咋。哈欠,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个感兴趣了

    石头笑着说道:小的是学不会老爷这么高深的医术的,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杜文浩道:简单地说,就是因先饮冷,而大暴食,大伤脾胃,影响到了他的大脑,故完全失其知觉。

    石头道:这么说还真是吃东西导致的,而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杜文浩笑道:你还知道什么内伤啊

    石头一征,继再笑道:从前在做事的那一家听说过,就是说外面看不见伤,实则伤的是五脏六腑。

    杜文浩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这么问

    石头道:我见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凶巴巴的,来看个病还拿着什么长刀斧头的,倒不像是看病,像是来打架砍人似的。杜文浩道:大概是要走夜路,如今山匪路霸这么多,嗯你是不是怀疑他们是山匪路霸什么的

    石头道:小的还不敢肯定呢,要不小的天一亮去打听一下那个叫王家铺子的地方

    杜文浩沉吟点头道:若真是,那就不好了,虽说治病救人是我们大夫的本分,但是引狼入室就不合适了。

    石头道:小的也是这样想的,那小的天一亮就去打听。

    杜文浩想想石头的顾虑也是必要的,如今街上的难民是越来越多,到处都是打家劫舍的流寇,而且云帆山庄是在郊外,若是那些匪类动了心思,别的倒无所谓,家中大多妇孺,小心一些还是应该的,便同意了。

    翌日一早,石头带着两个护院一人骑了一匹快马就出了山庄,杜文浩和林清黛还有慕容玉兰则吃过早饭后驱车去了五味堂。

    到了五味堂,一进门,杜文浩见钱不收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因为晚上值夜,故而白天就不用坐堂了。

    杜文浩道:昨夜那个王五可好些

    钱不收道:寅时的时候大解了,半个时辰后有大锦了一次,其量甚多,天网亮就醒来了,如今还躺着,他爹也在。

    杜文浩道:怎么他爹还没有回去

    钱不收走到杜文浩身边,低声说道:您是不知道,那个王十八看着渗人,一身的腱子肉,走起路来感觉肉都在抖动,他带的那几个人都拿着刀枪棍棒的,老朽哪里敢说不让他住下的话,不过他也说了,马上就回去了。

    杜文浩道:行,那你赶紧回去歇息着吧,辛苦你了。

    钱不收笑着说道:师傅也不是让老朽白干的,二夫人前几日过来说了,这以后当夜的要多给三天的月钱,逢年过节的也是要有红包的,您说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愿意干呐呵呵

    杜文浩道:那是你们应得的。

    两个人再说了几句,将手头的活儿交给了网来的憨头便走了。

    林清黛道:我昨夜听着前院吵杂,本想出来看看,石头大概想到我们会出去,便让丫鬟过来说,不碍事不让我们女眷出去,说都是一群粗人,见那个粗人还没有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杜文浩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见了,至于为什么不让你见,回头晚上回家见到了石头再和你细说,别说你不要见,就连玉兰叶不要露面才好,你们先去后院吧,等那王十八走了再说。

    林清黛听了这话,也不多问,知道杜文浩自然有他的道理,便带着慕容玉兰去了后院,杜文浩则带着憨头上了楼。

    走到王五的房前,立刻闻到一股恶臭,只见一个伙计端出一个便盆来,上面盖了草纸。

    老爷来了。伙计说着绕开杜文浩和憨头走开了。

    杜文浩进了门,只见王十八坐在床上。王五也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王十八见杜文浩进门赶紧起身,笑眯眯地拱手说道:先生果然医术了得啊,您看小五已经好多了。

    杜文浩上前,那王五也是拱手说道:王五这里谢过先生了。完全一副江湖作派,让人看着不舒服。

    杜文浩道:王五兄弟还二川浔的调养,千万不要疏忽大意才好六王五哈哈两声,咳起嗽来,道:听说先生的五味堂生意好得很呐。真是让我们这些兄弟们羡慕。

    杜文浩笑着说道:不过就是糊口而已。说完,坐下让王五伸出手来给他号脉。

    王妾道:看着先生和我年龄差不多吧,成亲了吧

    杜文浩见王五一脸猥亵的笑容,说不是的厌恶,眼珠一转,冷声道:躺下还想活命就马上躺下你的脉象还不如昨日了

    王五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躺下身去,动也不敢动弹。

    王十八也紧张起来,他之前听钱不收说了王五的病是个非常严重的病,所以从床上坐起,道:先生怎么啦。

    杜文浩严肃地说道:不好,真是不好了。

    王十八道:怎么不好了

    杜文浩道:脉象紊乱,是非常不好的征兆,你是不是给他吃什么东西了

    王十八可怜兮兮地说道:小没有啊,我一直守在这里,那楼下的钱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不要给小五吃东西的。

    杜文浩叫来守夜的伙计,道: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伙计道:没有啊,就是他嚷嚷着口渴,我给他喝了一点水。

    杜文浩道:水什么水,凉水还是热水7。

    伙计道:钱大夫吩咐过,要喝就要喝热水不能喝凉水的

    杜文浩道:不对,王五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着伙井不备,喝了凉水了

    王五见瞒不过,只好说道:方才碗里有一些水没有喝完,我就喝了,只有一点。

    杜文浩道:哎呀,你真是不信我们的,瞧着又严重很多了。

    王五一听,眼泪都要出来了,道:先生救命啊

    杜文浩道:如今只有人参才能救命了,而且是要千年的人参才能救你,这个贵得很啊。

    王十八连忙说道:银子不是问题,先生只管拿了那人参来就是。

    憨头道:我们这里是要先交银子后给药的。

    王十八道:行。行,我带着银子的。不够我就赶紧回去去取便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了一张出来递给了憨头,道:你看够是不够

    杜文浩见憨头明显愣了一下,但是随即稳下神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暂时就这么多,我去拿人参。说完先离开了。

    杜文浩道:从现在开始只能躺着,不要说话,闭目养神,王十八你可以暂时在这里看着,只要没有新来的病人你就住着,这样你也放心

    王十八感激道:先生真是好人呐,小的多谢了,以后定当加倍答谢才是

    杜文浩道:这的不必,不过这一次要听话了,再出事,就是人参也救不了你的小五了。

    王十八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将杜文浩送出门去。

    杜文浩下了楼走到后院,见憨头和林清黛还有慕容玉兰在说话。

    憨头见杜文浩过来,道:小师祖,那个王五不是好多了吗怎么一点凉水就反复了

    杜文浩低声说道:秘密,你现在不用知道

    憨头笑着说道:只是我们店铺里哪里有什么千年人参啊。

    杜文浩道:找五夫人要啊。说完冲着林清黛眨了眨眼睛。

    林清黛会意。道:人家出手这么阔绰,我们哪里敢怠慢啊。我去找找。

    慕容玉兰道: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啊,什么人这么有钱哦。

    杜文浩道:等会儿你和有黛就回去吧,最近几天我不让你们来,你们就不要来了。

    慕容玉兰道:为什么呢

    杜文浩道:回家再慢慢地说,只是你们赶紧回去就对了

    过了一会儿,林清黛拿了两个锦盒过来递给了憨头,憨头打开一看。果然是两盒上等的人参。便道:我怎么不知店中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林清黛微笑着说道:我藏起来了,你自然不知,不过这个东西你回头让那王十八看看,然后一次给那王五用上半支,一天一次,让他喝了服下。

    憨头道:这么好的人参四天就没有了

    杜文浩道:过了四天他们也该回去了,这四天不要让他们下楼,王十八也不许,问其原因,你就说我说的,他若不依,你就不让他住在这里了。

    憨头道:这是为何。

    杜文浩笑着说道:秘密,还是秘密

    慕容玉兰道:老爷今天古古怪怪的,什么都不要我们知道

    杜文浩道:好了,你和青黛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回来

    等林清黛和慕容玉兰走了之后,杜文浩并未在五味堂呆着,而是去了孙和家。

    孙和将杜文浩领到后花园的凉亭下坐着喝茶。

    孙和道:最近一直忙着乐琪的婚事,一直没有顾得上过来看望先生,倒是先生自己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那边是兵部尚书的千金,我们准备的充分一些,也不会让乐琪过去了让人笑话

    孙和道:谁说不是呢。她这一嫁,我们也跟着回家了,家里忙的不行,也乱的一团糟,不知道请先生在哪里坐了,只得请到花园来

    杜文浩看了看花园,道:这个后花园让大人打理的不错,就这么拱手送给了那个新来的知县,实在可惜了。

    孙和笑着说道:那也没有关系的,听说新来的知县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年轻有为呢。

    杜文浩道: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才来,怎么要提前的吗。

    孙和道:不会提前,我倒是想让他提前呢。

    杜文浩笑了,道:看来大人是归心似箭啊。

    孙和笑了,突然想起,道:先生今天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杜文浩道:是有一事。

    孙和道:先生请讲

    杜文浩道:最近我见着街上难民颇多,不知秀山郡的治安如何

    孙和严肃起来,道:不好啊,也不是我因为我即将离任就不愿意管了,而是实在是山匪路霸猖狂。管也管不完,压制住了这方,哪一方又冒了出来。先生莫非也遭了他们的要挟,告诉我是谁,我还是有办法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倒是没有,不知仗会不会打到这里来

    孙和道:难说,听说朝廷做了和大金议和的准备,只是大金势如破竹,只怕不接受议和啊。唉刀兵之灾,可怜的还是老百姓。

    杜文浩道:是啊。

    孙和道:先生既然说起来了,到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杜文浩道:什么事情

    孙和道:前几日听说你们的货车在回来的时候差点让山匪给劫了去

    杜文浩点叉说是。

    孙和道:我们抓到了其中两个头目交代出来了,说是你们其中一个人还受伤的严重,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杜文浩笑着说道:是我们的管家,如今大好了,这点小事怎么也好惊动大人。

    孙和道:对了,我们在问那些山匪的时候,其中一个说是见过那个受伤的人,而且还说那个人来头不小呢。

    杜文浩惊愕。道:哦什么来头

    孙和道:我们也没有细问,如果先生想知道也不难,我陪着先生一同去大牢问问便是。

    杜文浩一直对石头还是有些怀疑的,虽然他冒死救了林清黛,对家里也是尽心周到。但是总觉得他不只是一个员外家里的下人那么简单,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去了解,自然最好了。便道:不知方便否

    孙和笑着说道:先生又不是去劫狱的,有什么不方便呢说着起身领着杜文浩朝着前院走去。

    因府衙就在隔壁。两个人很快就在狱卒的带领下进了大牢来到一个向阳的牢房门前,只见一个人披头散衣衫褴褛戴着手镣脚镑坐在一个草堆中间。

    孙和低声说道:此人便是那山匪的二当家,是要明年秋后就要问斩的,故而这般。

    狱卒大声喊道:蔡六,看见大老爷来了还不赶紧起身。

    蔡六慢慢腾腾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过来站在门口,看见杜文浩忽然咧嘴一笑,指着他说道:哈哈,我认得你。

    杜文浩道:你如何认得我

    蔡六道:有一次我们在山坳里准备劫一匹药材,和那些运货的人打了起来,有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子和我们打斗的时候身上掉下来一张画像,画的就是你

    杜文浩心想那应该是林清黛身上落下的,自己为何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上还带着自己的画像,心中不禁一暖。

    孙和吩咐狱卒将门打开,然后搬来两把椅子让杜文浩坐下。

    狱卒将那人用一根铁链锁在了墙壁上的一个钩子上,道:这个人厉害得很,大老爷和先生还是要小心一些。

    蔡六大笑,孙和呵斥道:不得放肆

    蔡六道: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们奈何得了我吗

    杜文浩道:你说你认得我家的管家

    蔡六道:什么管家

    杜文浩道:就是上次你们在山坳劫持药材的时候,让你们给砍伤的那个人。蔡六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人,见过的,印象不是很深了。

    杜文浩道:在哪里见过

    蔡六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北边吧,那个时候我还有一亩三分地。没有干这个营生,当时官府征兵,他就在那群人里面。

    孙和道:一派明言,官府征兵你如何看见他了

    蔡六道:那个时候不是每家每户只要年满十四岁的男子一概都要当兵吗7我也去了。所以看见他了。

    孙和道:那你不好好当兵,怎么干起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蔡六无奈地笑了笑,道:大老爷,若是我和你一样天天不干活也能领着朝廷的俸禄,我去当什么山匪啊

    孙和冷笑道:这么说,你当了逃兵

    蔡六道:逃兵倒是没有当,只是后面我们军队吃了败仗,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剩下什存人,我一个人回到村庄,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我的家人也全部让人给杀死了,走投无路才投奔了山匪。

    杜文浩道:当时征兵的人那么多,你为何对他记得那么清楚

    蔡六道:因为他是官啊,而且还是那里面最大的官,我当然记得。

    杜文浩道: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如果他是官,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为何让你们给伤得那么严重

    蔡六道:那小的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那你还记得此人叫什么名字吗

    蔡六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哪里还记得叫什么。

    杜文浩满腹疑问,想马上回去问个清楚,便对孙和说道:大人,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们走吧。

    孙和点了点头,起身和杜文浩走出大门。

    蔡六在身后说道:大老爷,你们朝廷一天不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山匪路霸会一天比一天多的。

    孙和没有说话,带着杜文浩走出了大牢,杜文浩便告辞回了家。

    回到家中,石头已经回来了,见杜文浩进了大门,赶紧迎上前去。

    杜文浩道:有什么收获吗

    石头点点头。

    杜文浩道:走,到我书房去说。

    两人到了杜文浩的:小的带人去了王十八说的那咋。王家铺子,才现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叫王十八和王五的,而且那个地方虽然是叫王家铺子,不过住在那里的人没有谁姓王,说是有一年闹了瘟瘦。那个村庄的人全部都死了,后来几十年没有人住了,大概在十几年前才陆陆续续有一些灾民过去居住,慢慢有了人烟的。

    杜文浩道:这么多,那个王十八在骗我们

    石头道:小的也是这样想的,若是有机会跟踪他们便好了。

    杜文浩道:这引今天我毋那王五好像动了我们五味堂的念头,我公不善。用计将他暂时留下来了,那王五我也留了下来。

    石头道:老爷您看这样行不行,回头他们那边一定来人,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我跟着去看看。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没有什么功夫,这些人一看就厉害,我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去。而且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石头道:不碍事,带的人多了容易被他们现,小的一个人小心一些便是。

    杜文浩道:那也好,你自己千万小心。

    石头道:老爷放心。

    晚饭过后,杜文浩到了林清黛的院子去找她。

    林清黛听杜文浩说了石头的事情甚是惊讶,道:怎么会呢最初招那些个护院的时候我试探过他。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会功夫的,后来在山坳的时候,情势那么紧急,他完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可是还是现他动用一点功夫,要不怎么会受伤呢

    杜文浩让凡心让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然后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和那蔡六一样只是一个逃兵到也罢了,就怕引狼入室,万一是个山匪强盗什么的,那可就糟了。

    林清黛对石头的印象甚好,大概也是因为他冒死救过自己命的原因,还是为他说话:应该是逃兵啊,不敢回去了,于是就躲在秀山郡这个小地方,我们也不是什么官,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所以也不会现他的从前,他这么忠心,大概也是想安心在我们家里干下去,混口饭吃。

    杜文浩道:希望是这样。

    林清黛见杜文浩还是半信半疑,便道:要不我去京城一趟,既然蔡六说他是个官,自然不难打听得到,而且马上就是乐琪的大喜日子,我们不是也要去人贺喜的吗顺便了,免得石头也怀疑我们。

    杜文浩道:这样也好,但是你去问谁呢

    林清黛笑了,道:问一下古一飞不就清楚了

    杜文浩道:不妥

    林青黛不解,道:那是为何

    杜文浩道: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呢万一石头真是一个逃兵,他和蔡六不一样,他一旦被现,那就是砍头的罪名,那我们岂不是害了你的救命恩人了林清黛这才明白过来,道:还真是的,我竟然给忘记了,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杜文浩想了想,道:廖碧儿的父亲不是兵部尚书吗这件事情让廖碧儿去问他爹才不会让人怀疑。

    林清黛道:那廖荐儿那边如何说啊

    杜文浩道:你去给柳子旭说,他不会透露出来,而且廖碧儿那么喜欢他,自然会帮他问的,但是一定不要让廖碧儿看出破绽来。

    林清黛道:这个办法好,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石头的真实姓名,怎么让廖碧儿去问呢

    杜文浩道:傻瓜,你只需让她打听那几年有没有失踪的将军或是军官,可以说说他的相貌。兵部管的就是这个,若是那廖恪璧生疑,就给廖碧儿说也是自己一时好奇才问的,便可以遮掩过去。

    林清黛道:还是你聪明,那我明天就动身,先去京城找子旭。

    杜文浩道:不可,乐琪他们应该是三天后出,这点时间还是等得的,你们一起走,免得石头怀疑。

    林清黛点头答应了。

    杜文浩突然想起画像一事,便道:你上次去远山县购药,有没有丢下什么东西

    林清黛想了想,摇了摇头。

    杜文浩笑着说道:是不是丢了一张画像

    林清黛一听,脸一下就红了,娇羞道:你从何得知的

    杜文浩将林清黛搂在怀里,道:我一向知道你我是感情最好的,却不知你在我身上是这样的用心,今天若不是听那蔡六提起,我哪里知道,想着真是辜负了你对我一片心了。

    林清黛道:怎么这样说的。我待你那是我的心,你是我夫君,我全心待你,那也是应该的。

    杜文浩道:你这样说,我就更是惭愧了。

    林清黛莞尔一笑,道:瞧你,大家都说你待我是最好,你还惭愧什么呢

    杜文浩轻叹一声,在林清黛的小嘴里亲了一下,道:好了,我心里知道了便是,从今往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林青黛莞尔一笑:对其他姐妹也一样,那才好。

    杜文浩笑了。

    从林清黛那里出来,杜文浩去了柯尧的院子,她已经出了月子,身体也完全恢复了。

    翌日。

    杜文浩带着石头到了五味堂。

    钱不收道:我怎么听憨头说那王五的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严重了,不是,

    杜文浩看了看楼上,示意钱不收到后院说话。

    到了后院,杜文浩才将头一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钱不收。

    钱不收愕然,道:那可如何是好

    石头道:钱大夫他们那边来人了吗

    钱不收道:来了,还是前几天那几个人,现在还在楼上呢,门口还站了人,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也不让我们上去。

    杜文浩道:那我上去看看。

    石头道:老爷小的还是跟着您一起上去吧。

    杜文浩笑着说道:没关系,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们,哪里敢得罪我,你在这里等我便是。

    杜文浩上了楼,那些人见杜文浩来了,果真不敢挡着,连忙大声说道:大哥,杜先生来了。

    杜文浩似笑非笑道:你以为这是你们的王家铺子这么大声做什么,惊扰了我的病人,我将你们所有的人统统地赶出去。

    子里全是人,见到杜文浩进来,纷纷躬身施礼。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645章 云雾之中

    二上浩道你们看来是不想让圭石活着了,众么多人什做什么。

    王十八恭维地笑着说道:先生说的是,你们还不赶紧出去

    杜文浩道:不要让你的人站在楼梯口,你们想吓唬谁呢都给我退出五味堂去。

    王十八道:那是,那是。赶紧在门外等着我。

    那些人听了王十八的话便纷纷走到门外。下楼去了。

    杜文浩走到王五身边,假模假样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在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了看,问道:吃饭了没有

    王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王十八道:钱大夫说还耍等上一日,等胃腹里的毒物完全去除了才能进食,不过好在有那人参吃着,应该还好。

    杜文浩心里暗笑,这个钱不收也会收拾人的,两天没有让人吃饭,自然看着无力,不过也好,若是养好了他,就怕放虎归山,后悔就来不及了。

    杜文浩道:王五,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王五轻声说道:就是头晕目眩,而且口干舌燥,浑身乏力。说话完全没有了昨日的那种力道了。

    杜文浩想着你不吃饭自然头晕,给你喝了那些多的人参水,口干舌燥也是自然的,便道:还需好好的静养,不许说话,安心养病。

    王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杜文浩对王十八说道:让王五好生歇息着,我们出去吧,也不要旁人进来打扰。

    王十八跟着杜文浩出了门,走到楼梯口,杜文浩道:刚才听你话的意思。你准备回去了

    王十八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不能不走,再说小的见您这里吃的住的都比我们那里要好,就让小五安心在这里养病,过几天我再来接他也不迟。

    杜文浩道:那也好。对了,我听说你们那个地方有一种很有名的虫子叫九香虫,不但可以油炸了吃,还能入药,回头你若是方便给我带些来,我瞧瞧是个什么好东西

    王十八先是一愣,继而连忙笑着说道:那好吧小的回去赶紧让人去找。过几天给您带来就是。

    两个人下了楼,石头在柜前和前不收说话,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回头,王十八没有看见石头与杜文浩告辞了就带着门外的人骑着马走了。

    石头来不及和杜文浩说话便走出门去,将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牵出飞身跃上尾随而去。

    杜文浩走到门口。望着他们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陷入深思中。

    憨头上前,见杜文浩愣,便道:师祖,您想什么呢

    杜文浩回过神来,道:你看我们家这个管家为人如何

    憨头道:石头大哥那是没话说的,对我们也是极好,每次来都给我们带些好吃的。

    杜文浩戏诡道:一点好吃好喝的,你就觉得人家是好的,没有出息

    憨头道:怎么,他惹您生气了难怪刚才他在台前的时候也您之前那样一个劲儿愣走神,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就算是他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我想那也是无心的,我见他是个实诚的人才这么给师祖说的。

    杜文浩点点头,道:最近几天让王五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不要让他下地走动,也不要和人交谈。

    憨头会意,知道杜文浩要自己在妾五的药里加些帮助睡眠的药,便点了点头说是。

    憨头道:之前在楼梯口听您给那王十八说要什么虫子的话,那个虫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竟然还可以吃,我想着就恶心了。杜文浩偷笑道:别那么好奇,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憨头见杜文浩笑着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脸茫然,自言自语道:我好奇和猫又什么关系

    这边石头跟上的王十八,殊不知还有一个人跟在了石头的后面,这个人就是四十天不曾露面的挥尧。

    杜文浩是有打算的,之前本想让林清黛跟踪石头去,毕竟林清黛功夫好,跟踪起来不容易现,但是又考虑石头万一早对林清黛防备的话。那么她的行踪他一定十分的清楚,所以总是暴露,而柯尧才出月子不久,之前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石头只见过柯尧一两次也不知道她也是会功夫的,应该没有放在心里,这样就会安全一些。

    至于让王十八找的那个虫子不过是个幌子,就是试探一下王十八到底是不是王家铺子附近的人,杜文浩哪里知道王家铺子有什么可以吃的虫子,就是逗这个王十八玩的。

    杜文浩天黑之后在五味堂吃过晚饭,因有一个高烧不退的幼儿才住进来,所以一直等到退烧才敢离去。

    回到家中,杜文浩见门房出来迎接,便问道:管家呢

    门房恭敬答道:早上和老爷您一起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

    杜文浩看天已经黑了,也不便问柯尧,而是径直去了柯尧的院子,只听房中天赐在哭,便走快了两步。

    进了奶娘的房间,奶娘见杜文浩进来,抱着天赐起身施礼。

    杜文浩道:孩子怎么在哭

    奶娘道:小少爷是想夫人了,每天这个时候夫人都要哄着小少爷睡觉呢,老爷放心,小少爷这么是闹睡,一会儿就好了。

    杜文浩看了看天赐,小脸上全是眼泪,看见自己的爹过来了,竟不哭了。只呆呆地望着杜文浩,小嘴撅着,一脸地委屈,让人看着不觉心疼。

    杜文浩将天赐抱过来,一边哄着睡,一边问道:六夫人还没有回来吗。

    奶娘说是。

    杜文浩有些不安起来,不一会儿天赐在杜文浩的怀里睡着了,杜文浩便将天赐交给了奶娘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网走到院子门口,就见一个黑影一闪迅地从一颗大树上跃进了柯尧门前的灌木丛中。

    杜文浩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家,你还玩这个做什么说着走上前去,只见那黑影已经钻进了房门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走到门口,听里面没有声音,便敲门,过了一会儿,只听柯尧警觉道:

    杜文浩松了一口气,道:是我。

    门开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杜文浩道:怎么也不点灯

    柯尧道:你先将门关上再说。

    杜文浩听出不对,赶紧让门关上,找到火种将房中的灯点燃,只见柯尧靠在床上,身上的衣裳染满了鲜血。

    杜文浩吓了一跳,立刻过击。扶着柯尧,道:还有什么地方有伤能躺下吗

    柯尧点头,杜文浩小心将柯尧扶着躺下。用剪刀剪开血衣,这时门外玉珍喊道:夫人是您回来了

    柯尧定了定神,道:是,老爷和我说话。你先去吧,有事我叫你。

    玉珍退下了。

    杜文浩将灯拿到床前一看,只见左肋下有一处刀伤,好在伤口不深。而且受伤处不见有中毒的迹象,柯尧平日练功,所以自己房间里便有哪些跌打损伤的药,杜文浩将药箱拿来,仔细为她处理好伤口,用干净的白布包好,再找一见干净的亵衣和外套给她穿上,然后处理好了血衣。收拾好了一切这才做到柯尧的身边。

    原以为你武功也不错,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去了,你瞧怎么会受伤呢杜文浩自责道。

    朽尧微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我倒是见着你在我面前这么利索的收拾东西,竟一点也不想平日里什么都不做的甩手老爷了。

    杜文浩见柯尧苍白的脸和倦怠的神情,竟然还有工夫和自己说笑,更是心疼了,柔声说道:还伤到什么地方没有,有没有觉得头晕说是恶心的

    柯尧道:不碍事,就这一刀,我就是担心他们跟踪我会暴露,就躲了起来,要不也不会流这么多血了。你别担心。

    杜文浩道:他们你不是跟踪石头去了吗怎么,你遭埋伏了有同党吗柯尧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先给我端杯茶来吧,我渴了。

    杜文浩想着这个时候喝茶不好,便走出门去,叫了玉兰过来只说六夫人想吃糖水鸡蛋,让她做放些糖水过来。玉珍听罢便去了。

    杜文浩回到房间,给柯尧先倒了一杯温水用汤匙给小口小口地喂下,柯尧从未见杜文浩这般体贴细心竟忍不住哭了。

    杜文浩以为她的伤口痛,便紧张地说道:是不是伤口痛,那就先不要给我讲了,我给你吃一粒逍遥散,你好好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柯尧哽咽道:不是伤口痛小是从未见过你这样体贴待我,我感动罢了。

    杜文浩擦去柯尧脸上的泪水。道:小傻瓜,我对你还不好啊。你瞧我们的儿子都有了,你还像个孩子似的说哭就哭了,让天赐瞧见了改笑话你这个当娘的。

    柯尧痴痴地笑了出来,道:好吧,那我就不哭了,只是你以后也要这样的待我才能哄着我不让我掉泪。

    杜文浩道:那是一定的。

    这时,玉珍进门来将糖水端到床前,因血衣都让杜文浩收了起来。玉珍也没有察觉柯尧受伤。

    杜文浩道:你交给我吧。去给石头说一声,就说我找他,让他过来。

    玉珍道:管家一早出去还未回来呢。

    杜文浩也不多说,让玉珍退下了。

    杜文浩将糖水给柯尧喂完了之后,柯尧明显感觉好了很多。

    柯尧道:我本是跟着石头去的,出了城,突然见王十八转身要回城。我便躲在暗处,只见他们回了城后,也不去哪里,只在城中乱逛,我就想是不是石头暴露了,后来王十八他们几个人分成好几路,我就知道王十八那个老贼狡猾一定是现了石头了,走到一个深巷,突然不见了石头和王十八。我正在纳闷儿,现不知从哪里钻出王十八的两咋手下劈头盖脸对我挥刀就砍,当时是个死胡同,而且那两个人功夫了得,好在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青黛姐学武功。费了一番劲终于把他们料理了,自己也挂了彩,不过没伤着要害。不要紧。

    杜文浩道:那他们现你了

    柯尧道:没有,走之前我专门去找了玉兰,就怕万一暴露,于是让她给我换了换装。

    杜文浩道:玉兰她怎么给你换装啊,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变化啊

    柯尧笑着说道:我是回房之后才卸去了她给我换的装,之前你就是见到我也不会认出来是我的。

    杜文浩从前便知在西域游易容的诡异谣传,但是却不知慕容玉兰也是会这咋。的,便道:她给你怎么化的。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柯尧道:她只是用银针在我后颈处的两个穴位扎了进去,只说让我回来抽出便是。说完。从枕下果真取出两根银针来递给了杜文浩。

    杜文浩看了看现平常用的银针并无区别,道:我怎么不知道玉小兰还会这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柯尧道:之前有一次和玉兰聊天的时候说起的,见她给我示范了一次。竟然从一个妙龄瞬间变作了一个毫墨老妇,便信了,她让我保密,除了你谁也不让告诉,因为我一直用不上,故而也忘记告诉你了。

    杜文浩道:这个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她还会什么

    柯尧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且先说说那两个伤你的人。

    柯尧道: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石头原本和他们一伙儿的,要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王十八和他呢,而且是一起不见的,而且还是王十八的手下伤的我。

    杜文浩道:这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他们真是一伙儿,你受伤的事情就万万不能让石头知道了,我且对他们说,你是在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病了,好在你的伤口不深,要不就容易露馅了。

    玉珍在门外说道:老爷,石头回来了。您是让他过来还是

    杜文浩担心石头现柯尧的伤,便道:让他在我书房等着。我这就去。

    杜文浩对柯尧说道:回头我给你开一些消食和中,健脾开胃的药,那石头聪明了得免得他怀疑小

    柯尧道:那你自己可是要小心一些。

    杜文浩点点头,走出门去。

    杜文浩来到书房,见石头站在书房门口。

    杜文浩道:怎么不进去

    石头恭敬地说道:老爷不在,奴才哪里敢进您的书房呢。

    杜文浩进了:说起来你算是我们云帆山庄半个主人呢。

    石头忙躬身道:小的不敢当

    杜文浩也不多说,让石头坐下说话。

    石头道:今天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杜文浩道:你从早跟到天黑,我想着也应该有些收获的,没有被现吧

    石头道:应该没有。

    杜文浩反问道:什么叫应该没有啊。

    石头走到门口看了看,正耍将门关上,只见善香走了过来,身后是才给她配的一个丫鬟。

    曹香道:管家回来了,之前后院洗衣房的婆子们还在找你呢。

    石头道:若不不打紧的事情明天才说,我这里和老爷商量事情。

    董香道:应该不打紧吧。说着听石头和杜文浩有事便没有进门就退下了。

    石头关上门走到杜文浩面前站着,道:事情是这样的

    又有人敲门,石头轻叹一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之间是王润雪,赶紧微笑着躬身喊了一声二夫人。

    王润雪进了门,道:我猜你就在相公这里,怎么7你们说什么呢

    杜文浩暂时还不想让王润雪担这个心,便趁着王润雪不备给石头使了一个眼色,石头会意,便笑着说道:一早出去和从前一起逃难时认识的人见面叙旧,说起一个乡伸得了一种奇怪的男人的病,正回来讲给老爷听呢。

    王润雪知道这是男人之间的话题,自己听着不好,便道:那行,你们说吧,回头你到我那里来一趟,有两家佃户交不出租子了,叫了从前杨千户的相熟来求个人情,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是抛头露面不好。所以还是和你商量一下,让你去好了。

    石头道:就是前两天来的那两家吗。王润雪说是,石头点头道:那小的知道了,二夫人忙了一天赶紧回去歇息吧小的处理好的就来回禀。

    王润雪起身道:我听门房说你还没有吃饭,便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一些。一会儿就给你端过来。

    石头感激道:小的哪里敢劳烦二夫人亲自操心呢,多谢二夫人了。说完将王润雪送到门口,见她走了,这才回来。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还是坐着吧,我之前说你已经是我们云帆让庄半个主子了你还不信,你看你二夫人还是关心你的。

    石头道:小的知道,心里感激着老爷和夫人呢。

    杜文浩道:好了,我看我们还是骑马进城去找个地方喝酒算了,反正你也没有吃饭,在家里总是有人找你说事,还不如进城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喝酒的好

    石头道:只是在外面人多眼杂的,小的怕,

    杜文浩笑了,道:我看你是累糊涂了,你忘记五味堂旁边的庸园老爷子不是给了我们了吗如今那是我们自己的酒楼了,说话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石头拍了拍自己的头,失声笑道:瞧我的记性,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好的,不过小的意思还是带上车夫,喝了酒还是不要骑马的好。

    杜文浩笑了,道:行,那我们就坐车去好了。

    石头道:那老爷您在前门稍候着,我去后院牵马叫车夫,立刻便来。

    杜文浩走出书房,石头去了后院。

    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庸园的门口。

    伙计认得杜文浩的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掀开车帘,放下车凳,搀扶着杜文浩下了车,石头紧随其后。

    之前庸园的掌柜和伙计都知道这个酒楼给了杜文浩了。以为他素日和杨睿不和,定然会从上到下一概换完,谁想非但一个没有换,反而还长了他们的工钱,管事的二夫人不但貌美而且心善,对于晚上打更之后才能回家的伙计还是要另外工钱的,大家心里感激,做事就更加卖力了。

    庸园的掌柜姓尹,原是苗族小性格豪爽。但是却粗中有细,庸园让他打理的一直不错。

    尹掌柜迎上前来亲自将杜文浩和石头接到楼上的雅间坐下,恭敬地问道:老爷和管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石头道:老爷是想吃我们庸园的菜了。赶紧给我们上几个可口的菜来。然后来一壶好酒

    杜文浩笑着说道:一壶哪里够喝

    尹掌柜道:老爷说的好,男人喝酒不是拿壶是拿坛子的

    石头点了点尹掌柜,笑着说道:你啊,好吧,那就随你吧,动作快些就是。

    尹掌柜答应着正要退下,突然石头起身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道:隔壁的房间是谁

    尹掌柜道:是大老爷在宴请几个朋友,也不要我们进去

    石头道:都是一些什么人,秀山郡大概没有你尹掌柜不认识的人吧

    尹掌柜笑着说道:这几个还真是不认得的。

    杜文浩见石头古怪,便对尹掌柜说道:那你下去准备酒菜吧

    尹掌柜要走,石头又道:如果孙大人一会儿问起,切记不能说我们在隔壁吃饭,还有别的房间吗我们换一下。

    尹掌柜道:您是知道的,庸园晚上从来没有空的雅间,这一间也是上一次二夫人吩咐专门长期为老爷留下的,所以才没有人。

    杜文浩道:算了,就这么也好,你去吧。

    尹掌柜退了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见石头又到靠着隔壁的墙贴着听,便道:你听什么呢

    石头走到杜文浩身边低声说道:老爷,您知道我今天说的奇怪是什么事情吗

    杜文浩见之前幕头那么古怪,又听他这么说,便觉得此事确实蹊跷。甚至和隔壁的孙和有关,便伸手指了指隔壁,

    石头坐在杜文浩的旁边,低声说道:今天一早我跟着那王十八本来出了城,可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转身有回到城中,开始带着我乱转,我之前以为我被他现,正想着不好,岂料他们六七个人分成好几路,我当时只想着那王十八是他们的头儿,跟着他才是道理。

    杜文浩见石头说的和柯尧差不多,便道:那你跟着那王十八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石头道:那王十八是个老狐狸,和别的人分开之后一直在城里瞎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什么也不买,后来跟到一个茶馆,他进了一咋。雅间,我便在隔壁的房间等着。一会儿和他分开的几个人都去了那个雅间。先是喝酒吃饭。大概就要了一个多时辰了,我想着大概没有什么希望,正要走。突然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已经将跟踪的人解决了。

    石头说道这里停下来,看了杜文浩一眼,杜文浩不知道石头是什么意思。心想若真是那王十八的同党,那里看自己的目的大概就是已经怀疑自己了,想从自己的表情里看出端倪来,便故作惊讶,道:那王十八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多人跟着,那后来呢

    石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脚步声,便住了嘴,一会儿伙计端来了酒菜。

    石头问道:客人还很多吗

    伙计道:可不是吗眼瞅着马七就是中秋了,又要红火一阵子。

    石头让伙计下去将门关上。道:不要让人过来打扰,我和姥爷有事要商量。

    伙计点头应允,然后退下了。

    石头给杜文浩斟了酒,接着说道:后来我细细地听了,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听说身手还厉害,不过终究不敌王十八的手下,还是受伤了。

    杜文浩道:那就好,只要没有现你。别人我们也顾不得了。

    石头道:而且那个老妇听说也逃走了。他们追出好远,最后还是给追丢了。

    杜文浩道:看来那王十八的仇家还不少啊。

    石头道:当时小的也这么想,后来他们吃完了饭,王十八说要走上面的人商量运货的事情,我便先下了楼,在巷口的暗处等着,等他们出来后,几个人跟着王十八去了孙家。

    杜文浩愕然,道:这么明目张胆的,不会吧

    石头道:自然不是从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去的。

    这时隔壁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石头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了看,只见孙和和几咋。生面孔走了出来。石头小声说道:老爷,您过来看看这些人您在孙和的家里见过吗

    杜文浩上前看了看,摇了摇头。道:都是没有见过的,不过从穿着上看,应该和王十八他们不是一伙的。

    孙和带着那些人下了楼,结账之后便走了。

    杜文浩和石头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边喝酒边说话。

    石头道:我没有办法进去,只得在侧门不远处一个小酒馆等着,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直到王十八和他的手下出来。

    杜文浩道:那你见到孙和了吗

    石头道:看见了,他亲自从侧门将他们送了出来,见他和王十八十分亲热的样子,我就觉得十分奇怪。

    杜文浩道:那后来呢石头道:王十八他们骑着各自的马出了城,我一直跟着,见他们过了十里长亭,就不敢继续跟着。担心有诈,就小的一个人,势单力蕊

    杜文浩道:这么说,我们还是不知道王十八他们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

    石头道:小的无能。

    杜文浩道:也不着急,他们既然过了十里长亭,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确实不能贸然再追,算了。心急不得,你安全回来就是最好了。

    石头道:要不小的这几天守在那孙和的门外,兴许那王十八还会出现呢

    杜文浩道:不用了,这不是守株待兔吗没有必要,他儿子还在我们这里。担心什么

    石头道:老爷。有句话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说就是。

    石头道:老爷和孙大人走到那么近,您就从来未在孙家见过那王十八吗

    杜文浩道:怎么,你怀疑我

    石头赶紧起身跪下,道:小的怎么敢呢再说了,若是您认识那王十八那一天晚上他也不会提刀拿枪地上门来对老爷您还如此的不恭不敬。

    杜文浩让石头起来,道:说实话,我不过给那孙家小姐看病才和她走的近些,她父亲反倒没有和她还有柳子旭那样的交情了。

    石头起身坐下,道:老爷,那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不管了吧反正我们自己做我们的生意,家里护院那么多,院墙也加固了,不去招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杜文浩笑着说道:怎么。你石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石头笑了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万一让那孙和知道我们在查他和王十八,陷害先生怎么办而且只耍那王十八和王五不骚扰我们,我们也不用管别人的事情。

    杜文浩心想。如果我不知道你石头从前的底细,我大概还真是以为你就是为了我好,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怀疑你的用心了,说不一定你和那王十八一伙,现在在打探我的口风,或是借机告诫我不要多管闲事,也或是告诉我,你们和那个孙和是有关系的,如今孙和的千金今非昔比,我若是管,那就是胳膊和大腿的关系,哼,你小子想试我,你还嫩了些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好吧,你说不管哪就不管了,只要家人是安全的,我也不想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人正吃着,突然有人使劲地敲门,石头将门打开一看,竟然是五味堂的伙计。

    石头愕然,道:你怎么来了

第646章 离奇之死

    计毒急败坏道我正要尖山庄找老爷呢,路讨众罗卧样防,听尹掌柜说老爷和管家在这里吃饭,那就最好,于是小的就过来了。

    石头道见伙计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杜文浩道:有话进来讲,站在门口做什么

    伙计进了门,道:老爷不好了,那王五是个畜生,他竟然

    伙计还未讲完,杜文浩便觉不妥,赶紧说道:快说,他怎么啦

    伙计道:他竟然连护理的王婶都不放过,您赶紧去瞧瞧吧。

    杜文浩脑子嗡地一下,本来当初的考虑就是担心除了年纪大些要细心一些之外,更主要就是让人家的家人放心,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应该不会有病人骚扰,没有想到,,

    石头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杜文浩已经走到门外,伙计道:恰好今天晚上憨头大夫值夜,他听见楼上叫嚷,赶紧带着我们上去看,那王五已经将王婶按在床上要轻薄她了,憨头大夫上前去扯,那王五实在是气力大,一掌将憨头大夫推出门外,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准备关门,憨头大夫急了,抓起一把椅子兜头砸了过去,那王五当时就给砸趴下了

    杜文浩停下脚步,道:吓我一跳,这么说那王婶没有事情吧

    伙计也跟着杜文浩和石头出了门,下了楼,走到门口,隐约听见隔壁五味堂有女子啼哭的声音。

    伙计道:我们几斤七手八脚地那王五捆了,憨头大夫让我来找老爷您,看怎么处理。

    杜文浩愤然道:还能怎么处理,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先痛打一顿,然后送到衙门见官便是。

    几个人进了五味堂,果真见大堂的柱子上五花大绑着王五,不远处两个值夜的婆子正在一旁劝慰王婶。

    杜云帆,我告诉你,赶紧将老子给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五见杜文浩进门来,便大声地吼叫起来。

    石头吩咐道:你们将门关上,将那已经关门的牌子挂出去

    伙计们听了赶紧关了门挂了牌子。

    杜文浩理也不理王五,走到王婶的面前,见王婶已经吓得是面色苍白,坐在那里瑟瑟抖,看见杜文浩,这才起身施礼。

    杜文浩示意王婶坐下,然后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小子会如此。

    王婶哽咽道:老爷。那就是一个畜生要是真被他玷污了,我6。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不活了

    杜文浩道:你放心,我会处理这事的

    憨头过来,低声说道:师祖,这个畜生张狂得很,说什么若是现在不将他放了,给他赔礼道歉,他便让官府的人将我们这个五味堂给封了

    杜文浩冷冷一笑,走了过去。

    王五恨恨地说道:杜云帆,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救了老子的命,老子就该一辈子谢你小你赶紧让我松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哼哼

    杜文浩道:否则怎样。

    王五冷笑道:抄你家,将你满门投入大狱这够不够

    杜文浩愣了一下,明知故问道:哦我竟还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非认得我们这里的父母官孙大老爷

    王五得意道:那是自然,不但认识,他还是我的干爹呢说完,突然现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

    杜文浩大笑,道:好啊,那你到是给我讲一讲,你们这么大的后台,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们住在王家铺子啊

    王五道:我们需要骗你们吗我们本来就住在王家铺子,怎么,你去查过我们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查你们做什么,是你们自己说话漏了陷,话语中自相矛盾,这才露了马脚

    王五信以为真,道:哼,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确实不住在王家铺子,不过离王家铺子也不远,说了你也不知道

    石头上前道:你不妨说说,说不一定我们是知道的

    王五看了石头一眼,不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哼,你们还不配知道。

    杜文浩转身对石头说道:先将他捆着,饿上一夜,叫兄弟们好好让他吃吃苦头,明天一早拉去见官。

    石头将杜文浩偷偷地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老爷,您忘记那王十八和孙和的关系了吗送去见官岂不是相当于放虎归山

    杜文浩笑着说道:。享,我就是要看孙和是个什么态度,他若是敢明目张胆地将王五放了,那不就说明任何问题了吗

    石头这才明白,道:那王婶怎么办。

    杜文浩见王婶已经安静下来小便毒到王婶的面前,道:王婶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将那个畜生送去见官,还你一个公道。

    王婶却紧张地看了看王五,道:不要,奴家不要见官,那样的话,全秀山郡的人都知道他欺负奴家了,别说夫家不能容我,大概奴家在这秀山郡也呆不下去了

    王五听罢,得意地大笑起来。道:你们说出去谁会相信啊这介,老女人比我娘都要老,我会非礼她不成,怕是她想非礼我才对

    石头上前提起拳头对着王五的鼻子就是一拳,王五惨叫一声。鼻血就流了出来。

    石头道:你再多说一自,看我石头不将你打成一个猪脸

    杜文浩一旁冷眼观望着,心想这个石头是真的愤愤不平,还是做给自己看的。

    王五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道:你等着,你最好别让我王五活着,若是活着,有你好看的石头冷笑道:小心你的病还没有好。还在靠着人参养命呢

    王五道:你什么意思。

    石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小叫你自求多福而已。

    杜文浩对王婶说道:那王婶你说怎么办

    王婶想了想,低声说道:您给我结了这个月的月钱奴家不干了,让他保证也不对外人说便是

    一旁一个婆子也说道:我也不想干了,虽然老爷待我们都好,给我们的月钱。但是如果再出象今天汉样的事情,我们真是不知道会四剔瑚瓦婶这么好的运气,若真要出个什么事情,我们只有死了。

    石头上前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老爷素日待你们甚好,如今因为一个这样一件事情便说出走的话来要挟老爷,你们若是要走,我也不留。只是等我们老爷处理了这件事情,让你们都见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杜文浩对石头说道:罢了,这件事情怨不得他们,你们若是想走,要账房那里结了帐便即复可以走了。

    石头道:老爷,若是现在让她们走了,日后谁还肯来呢

    另外一个婆子道:管家说的对,老爷平日里待我们是最好的,今天这件事情也怨不得老爷,是那个畜生作孽,而且我们若是走了,人家自认问为什么做的好好偏都走了。你就是不让老爷告官,那畜生也是长了嘴了,出门定然是到处乱说,我们还不如留下来,人家反倒以为是他说了瞎话了。

    王婶听了有理,道:我如何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呢,那好吧我就不走了,不过老爷,请您还是将那畜生赶紧赶走了算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但却不能这样便宜了他,至少让他知道做了错事的后果,憨头,你叫人将他栓到后院去,天亮之后再做处理。

    憨头听罢,叫了几个伙计将王五捉到后院困了起来。

    石头对杜文浩说道:老爷小万一王十八得了消息赶来将王五带走那该如何

    杜文浩道:不会的,我们暂且回去,一早再过来。

    回了云帆山庄,杜文浩去了柯尧那里将石头的话给她说了,道:你觉得石头是不是孙和一伙的

    柯尧沉吟道:我也拿不准小是与不是都是有道理的,还真不好辨别。

    杜文浩道:如果是,那情况就复杂了,可是他们瞅着我们什么呢怎么都一股脑儿地朝着我们过来了

    柯尧道:莫非是那杨睿搞鬼,见我们拿了他那么多的家产心里气不过,于是找人来收拾我们。

    杜文浩道:若只是石头和王十八倒也说得过去,可是那孙和就没有必要了。

    柯尧道:老爷说的也是,这个怎么是好呢

    杜文浩道:明天一早青黛就跟着乐琪他们进京了,大概很快就有消息了。

    柯尧道: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孙和来,那可是柳子旭的岳丈,柳子旭会帮我们吗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们不用提什么孙和,只要他打听石头,这个应该不难。

    柯尧道:那只有这样了,问题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翌日一早,林清黛便跟着孙乐琪他们进了京,杜文浩则带着石头去了五味堂。这王五一夜没好日子过,被石头领着护院好生折磨了一晚,打得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又被五花大绑捆着扭送到了县衙。

    石头在门前击鼓,很快有衙役出来,见着几个人揪扯着一个蓬头散的男子,上前细看,原来竟是自己大老爷的好友,五味堂的掌柜杜云帆,赶紧笑着说道:杜老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杜文浩道:你去通告一声,就说我要大老爷升堂问案。

    衙役听罢,先是将杜文浩他们请进了大堂坐着,然后急匆匆去找孙和去了。

    很快孙和便装走了出来,看见杜文浩正要笑着说话,突然现跪在一旁的王五,脸色瞬间变了一下,即刻恢复镇定。

    先生怎么过来了孙和笑着走上前去。

    杜文浩看见孙和的表情变化,心里已经明白那王五并未诳语,便也微笑着拱手说道:我给大老爷带了一个畜生来,这个人竟然在我五味堂养病的时候轻薄我店里的婆子。

    王五哀声大叫道:干爹救我,这个杜云帆快要将我打死了。

    孙和听王五这样叫,脸色顿时变了,干咳两声,杜文浩则故作惊蒋道:啊不是吧这个王五竟然是大老爷您的干儿子,坏了,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得罪了,来人啊,将王五松绑

    慢孙和道。

    杜文浩看了孙和一眼,也没有真想给那王五松开,不过是想看孙和的反应。

    孙和将杜文浩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先生,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竟然闹到公堂之上了呢

    杜文浩也假装不知,故作惭愧道:哎呀,您瞧,他若是告诉了我你和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自然官也不管就放了,这可怎么办好

    孙和回头看了看,道:哪个是让王五非礼的女子

    杜文浩指了指王婶。

    孙和道:这样,我看升堂就不必了。我私下给那王婶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杜文浩笑道:这得看王婶自己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的,你帮我问冉,好不好

    行啊杜文浩走到王婶面前,低声把孙和的意思说了。王婶想了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杜文浩点点头,回到孙和面前,道:王婶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反正这小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这样也挺好。

    孙和喜道: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教吊这畜生

    杜文浩道:我一时气愤,让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这个这个实在不太好意思。

    孙和连忙笑着说道:哈哈哈,先生该好好教他一番才是。

    杜文浩走到石头面前,低声只说了一句:意料之中。石头便什么都明白了。

    孙和走到王婶面前,道:你随我来。

    王婶惶恐,退后到杜文浩的面前不肯前去。

    孙和本来想叫他去取银子,见状只好自己去后院取了五十两银子来给了王婶。

    孙和对杜文浩道:今天多谢杜先生了,日后孙某定当感谢,只是这个畜生就留在我这里好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

    王五道:杜云帆,你等着瞧

    杜文浩一行人出了门,石头回头看了看,见孙和亲自将王五搀扶起来松了绑,扶进后院去了。

    石头冷笑道:哼,看来老爷是猜对了,这个孙和果然不简单。

    杜文浩冷笑道:看来我竟是低估了他,以为他还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石头道:小的担心那王十八见我们将他儿子打成那样,会不会来找麻烦

    杜文浩道:不会,孙和上次带我去京城的时候,见过那古笑天待我,自然不会轻易下手。

    石头道:只是他马上就是无官无品的老百姓了,他怕谁啊

    杜文浩想了想,淡然笑道:哈哈,这才真的叫无巧不成书,如今有了廖家和柳子旭的两层关系,他应该是有恃无恐的,不过我也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

    石头道:老爷,不行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古大人吧

    杜文浩摇摇头,道:去找他做什么,不去

    石头道:只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万一报复,云帆山庄还好,五味堂怎么办

    杜文浩道:多叫几个人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石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天,孙和和王十八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三天一早,林清黛的信鸽飞了回来。

    善香捧着鸽子去找杜文浩。

    怎么会这样呢杜文浩看过纸条后,即刻将纸条用火烧了。

    善香见杜文浩一脸狐疑也不敢多问,等了一会儿,道:老爷,奴婢是将鸽子就这么放了,还是,

    杜文浩这才回过神来,道:就这么放了吧。

    善香捧着鸽子出门去了。

    等等

    善香转过头去,杜文浩想了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等菩香走了,杜文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晌午才出门来。

    杜文浩到了柯尧那里,柯尧这会儿正坐在窗前和奶娘逗天赐玩呢,见杜文浩神情严肃地过来,心想一定是青黛姐姐那边有了消息,于是奶娘将天赐抱走。

    文浩,怎么啦柯尧关切地问道。

    杜文浩道:家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你的伤口

    柯尧笑着说道:不碍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大好了,走吧。

    杜文浩看了看柯尧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各自牵了一匹马从后院出去,因为云帆山庄本来就在郊外,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个湖边,将马拴在一旁吃草,他们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说话。

    杜文浩道:青黛来信了,说是柳子旭去问过了,说是兵部这么从未现一个逃跑和失踪的军官。

    柯尧道:就这么肯定,这毕竟不是什么羌彩的事情大概不愿意说了出来。杜文浩道:青黛说,那廖恪碧十分赏识柳子旭,而且廖碧儿也在廖恪碧面前说了不少柳子旭的好话,子旭是廖恪碧的孙女婿,是一家人,他没有理由骗他。

    柯尧道:那就不对了,是不是那个蔡六记错了

    杜文浩道:耸没有记错,一试便知。

    柯尧道:怎么试

    杜文浩道:我自有办法。

    柯尧道:这几天也没有现石头有什么异样,还是忙里忙外的,山庄后面那块空地,听说也找了人来看过,大概要动工了。

    杜文浩道:你留心一些,我回头就去找孙和去。

    县衙。

    哈哈哈哈,先生今天又要将谁扭送到我这里来啊孙和亲自迎到门前,亲切地说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孙大人大概看见我就讨厌了吧,心想着着这咋。人怎么还来

    孙和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会,不会,先生这叫什么话,快,快,进屋坐。最近有一位故友给我送来两斤上等的龙井,请先生尝尝。

    两个人进了院子。

    杜文浩道:着么,你的干儿子回去了吗

    孙和笑着说道:那个孽障。让他老子带回去了,我也教刮他了,让他不许生事,否则不用先生,我就亲自法办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文浩见孙和做作的样子,明显就是给自己看的,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道:孙大人,今日在下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孙和道:先生尽管说,和我客气什么

    杜文浩道:那一日那个死刑犯蔡六说是我家夫人不慎将我的画像丢了,回去我给夫人一说,夫人便死活让我过来给您讨个人情,看能不能让我向那蔡六讨回画像,唉,真是的,天天缠着我又哭又闹的。我也真是没有办法。

    孙和大笑,道:没有问题,安,我们这就过去,也免得杜夫人牵挂。

    孙和带着杜文浩到了大牢门口,突然见一个狱卒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在孙和的身上,孙和大怒,道:大白天见鬼了吗。你跑什么

    狱卒慌慌张张地指着身后,一脸惊恐道:大老爷爷,不,不好了,蔡六死了

    什么孙和大惊失色,先一步冲进了大牢,杜文浩也跟了进去,来到蔡六的牢门前,只见蔡六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杜文浩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了。

    杜文浩见孙和紧张地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孙和顿时慌了,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朝廷重犯出不的一点差错的,这可如何是好

    杜文浩见孙和心急火燎的样子,便道:大人还是赶紧找件作来验尸吧。

    孙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去找件作,然后问道:先生,您看看他是不是自杀的啊

    杜文浩道:一看便知是服毒,你们衙门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将从前的衣物都换下,不许囚犯带任何的可能伤害道自己的东西。比如说毒药或是刀具。

    孙和道:这是一定不让带的,担心他会找到利器,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是稻草铺在地上的,哎呦,这可怎么是好了,怎么

    这时,县衙的许作到了,杜文浩退出门外,冷眼看着。

    片剪,件作道:大老爷,蔡六乃服毒而亡,死的时辰大概是在卯时,身体别的地方并无伤痕,没有打斗的痕迹。

    孙和让师爷将整夜值班的狱卒统统地叫来,一一地询问,并未现有人来过,孙和脸都绿了。

    杜文浩见墙边放了一个大拇指大的白的瓷片,拿起来闻了闻。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便走到孙和的面前将那瓷片交给他。

    孙和茫然。道:这是什么

    杜文浩道:大人你闻闻这个味道。

    孙和闻了闻,顿时大惊,道:五步倒你再哪里现的

    杜文浩指了指现的地方,孙和立刻让人在那里翻找,但是什么都没有现。

    杜文浩道:大人,你们大牢里给犯人送饭的碗可是这种颜色

    孙和连忙命人拿了一个犯人吃饭的碗一看,果真和那块破的瓷片是一样的,孙和道:看来有人是在饭里下毒,蔡六中毒后将碗打碎,下毒的人担心被现,于是将碎碗带走了。

    杜文浩道:大人,什么是五步到

    师爷一旁解释道:是些个江湖上的术士用几种毒药放在一起炼制而成,这种药奇香,一般的人就算吃也不会察觉,因为它入口没有任何的异味。

    杜文浩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这个五步倒人吃了之后大概多久死亡

    师爷想了想,道:相传走路不会过五步当然这是夸张了,不过最多抵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看了看这间牢房没有窗户,抬头看了看屋顶,道:大人,你命人上房顶看看。

    孙和听了杜文浩的话,立刻带着人出门去看,杜文浩也跟了出去。

    一会儿几个衙役下来了,道:先生果然神算,房顶上就是蔡六那个房间的位置有两块琉璃瓦不见了。

    孙和道:那也不应该了,若是给蔡六下毒的话,必须要下到碗里才可以的,如果这个下毒的人仅凭拆了两片瓦就可以在这么高的地方下毒吗先生,你认为可能吗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两种可能。

    孙和连忙说道:还请先生救我,万一找不到凶手我可就惨了。扔下便可就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或是栽赃陷害,于是里应外合一咋。在房顶上候着,一个人将蔡六的饭端到制定的位置放着,那人可以通过一根长线将毒药放下一只放在蔡六的碗里。

    师爷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将毒药带进来放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们这里值夜的是一个时辰换一次人,那将毒药带进来容易,若是在自己值夜期间就已经毒身亡,毒药岂不是就是证据,没有人这么傻的。

    孙和道:这么说,我们中间有内奸

    杜文浩道:大人不妨现在就可以搜身,我敢打赌,就算是你掘地三尺也未岭可以找到那五步倒,不过有一样应该可以在这个大牢的周围找到。

    师爷道:先生说的是那个碗吧

    杜文浩点了点头。

    孙和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那个碗里,来人啦,将昨天晚上值夜的人给我好好的搜,脱光了按,不要放过任何一咋。地方,就连耗子洞也要给我撬开了找

    是众衙役听罢,将头夜值夜的人按在一处开始搜查。

    一会儿那些搜身和搜房的狱卒回来了,纷纷说道一无所获,倒是师爷去了很快就找了几块瓷片回来小和之前那个瓷片一对比相差无几。

    孙和道: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可是如何才知道谁是内奸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

    孙和将杜文浩忙拉到一边,道:先生,有什么话您尽管讲,孙某一定按照先生说的办,没有想到先生不光医术了得,破案也是一流,若是孙某早些认识先生,说不一定唉,先不说这里,先生快讲办法告诉在下。

    杜文浩道:我方才一进大牢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晚上当夜的狱卒是可以喝酒的吗

    孙和懊恼道:按例是不让喝酒的,可是平日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么长的夜,不让他们赌钱已经算是听话,再不让喝酒,那岂不是要埋怨我。

    杜文浩道:那有没有可能喝醉了,让人趁机将牢房的钥匙摸了去

    孙和道:不会,这个绝对不会。

    杜文浩道:大人为何这般肯定

    孙和道:是这样,守夜的狱卒是不管牢门的钥匙的,饭菜都是从栅栏下面送进去。

    杜文浩一想,那自己之前的设想就是错的,如果不是蔡六自杀,那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他会将吃饭的碗放在对方下毒的个置上呢

    杜文浩道:那钥匙在谁手上

    孙和道:在我的手上。

    杜文浩道:那万一牢房起火岂不是要等你来了才能将牢房中的人救出

    孙和无奈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一天在庸园见孙和和几个陌生人吃饭,但是只是一个念头,杜文浩没有在意。

    孙和道:先生方才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杜文浩想了想,凑到孙和的耳边小声道:我这里倒是有一瓶好药,这瓶药若是说谎的人吃了下去一定浑身奇痒,若是说真话的人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

    孙和道:还有这等的奇药快快拿了出来,让在下将那贼人抓了来再重重感谢先生。

    杜文浩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来,递给孙和,道:我看了看昨夜当班共六人,里面十粒,一个人一粒,大人还需还我四粒哦。

    孙和笑了,道:那是自然的。

第647章 摊开手心

    了瓶子要专。杜女浩叫住孙和,道对了。那联酬事情你告诉大家了吗

    孙和道:这里的人都知道了,除了昨天晚上当班的人因为都回去了,我正让人把他们叫回来,所以还没有让人告诉他们。

    杜文浩道:卯时奂班的人也回去了吗

    孙和道:那是自然回去了,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

    杜文浩想了想,道:一般大牢给犯人吃早饭是什么时辰

    孙和道:冬天是巳时,夏天是辰时三刻。

    杜文浩想了想,道:你敢肯定,这些叫回来的人都不知道蔡六是怎么死的吗

    孙和道:我之前交代了,应该不会的。

    杜文浩便上前凑到孙和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孙和点了点头。便朝着那十个人走去。

    孙和扬了扬手中的药瓶。大声说道:看见本官手中的药了吗,杜先生说了,这个药乃是仙药,百试百灵。

    一个狱卒问道:大人,您要试什么啊

    孙和似笑非笑道:既然问你们,你们也不说,搜身也拨不到的东西,那我们只有用这个仙药让你们说真话了。

    师爷见杜文浩远远地站着并不上前,便走到孙和面前低声说道:大人,那杜先生虽说是个神医。医术了得。但是小的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可以让人说真话的仙药啊。

    孙和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若是不信也可以,你去把那凶手找了出来。

    师爷讪讪一笑,道:小的怎么知道凶手在哪里

    孙和膘了师爷一眼,道:那就是了,还不赶紧每人一粒让他们服下。

    一个狱卒问道:大人,既然是仙药,那您就给我们说说,这个仙药如何能让人说真话啊

    另外几个人也附和道。

    孙和道:你们将药丸含在口中,不得服下,一会儿便知。

    师爷从孙和那里拿过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在每个人的手心上到了一粒想芝麻大小的黑色的药丸,然后吩咐十个人将其含在口中。

    孙和见大家仰着头将手放在嘴边,然后才说道:杜先生说了。这个药灵得很,如果问你的话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身上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如若不然,你的身上就会奇痒。

    这时杜文浩走了过来,道:那好吧。现在大人你可以问了。在下也告辞了。

    孙和连忙说道:先生好人做到底,现在走了,在下说到这里。孙和见一帮子的手下看着自己,便凑到杜文浩的耳边,用哀求的口吻说道:杜先生,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您现在走了,我怎么知道谁是凶手啊

    杜文浩笑着说道:只是这种事情是你们衙门的事情,我留在这里怕不合适。

    孙和道:没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能有什么不合适呢。再说了。你不是还要回去给夫人说一声,要不你怎么知道是谁害死蔡六的

    杜文浩为难道:这个

    孙和道:好了,好了,就算是看在子旭和乐琪的份儿上,你就帮我这一回,好不好

    杜文浩见孙和一脸可怜的样子,只得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孙和见杜文浩答应了,连忙命人搬了椅子过来让杜文浩坐下。亲自给杜尖浩扇着扇子,道:还是先生你来问好了。

    杜文浩道:我问合适吗

    孙和大声说道:杜先生问你们什么。你们便答什么,若是不听,本官一定严惩不贷。

    是,大人十个人齐声回答道。

    孙和笑眯眯地看了杜文浩一眼,示意他开始询问。

    杜文浩清了清嗓子,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我问谁,问的那个人回答就是,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杜先生。大家齐声答道。

    杜文浩问道: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喝酒啊

    大家先是看了孙和一眼,杜文浩道:不要撒谎,小心等会身上痒起来,我可没有带没有解药。

    大家这才低声说道吃了酒。

    杜文浩又问:昨晚可有人探监

    众人皆说没有。

    杜文浩看了看,道:确实没有吗

    众人之中仍说没有。孙和一旁道:你们知道请君入瓮的典故吗

    众人悄恐地看了孙和一眼点头。

    孙和道:先生是大夫。于是好说话。你们若是不想一会儿受那种痛苦,现在就赶紧说了实话,免得一会儿本官都不会救你们。

    一狱卒道:大人,确实没有人来过小的们哪里敢欺瞒您和杜先生呢。

    杜文浩道:那寅时是谁当差

    从人群中走出的个狱卒。

    杜文浩道:你们当差的时候,之前那两个狱卒是否醉了

    我们没有人群中有人说道。

    杜文浩道:让你们说话了吗再多一句嘴,先技责二十再说。

    孙和道:先生说的是。再多嘴就给本官拖出去狠狠地打了再说。

    杜文浩道:算了这个问

    再问你们,昨晚你们当夜的时候尖看讨蔡六吗一个说有,耸外一个人则说没有。

    杜文浩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两个人看了彼此一眼,再说则又是一个有,另外一个没有,不过是换了一个个儿罢了。

    杜文浩笑了,起身走到他们两个面前。让他们伸出舌头来看。两个小人不解,却不敢不伸,杜文浩让孙和上前来。道:大人,你看。

    孙和看了看,然后又让另外八个人伸出舌头看了看,笑着说道:先生果然高明

    师爷一旁不解,道:先生不是说身上寺痒吗为何只是看舌头

    孙和道:你自己去看看,这十个人里有几个人的舌头不是黑色的

    师爷上前一个,有七个不是,有三个则像是吃了蝶炭一般。

    杜文浩道:我这个药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你们,你们担心说了谎话身子会痒痒。于是不敢讲药服下,因为颗粒如芝麻大你们夹在手心,或是扔在泥土里都不起眼,就是不敢服下,而俗话说的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若是不心虚,为何不将那药丸含在口里呢。

    其中一个人说道:我没有听清楚,以为是要小的服下,所以小的就吞下去了

    杜文浩道:若你真是吞服了,从服药到现在,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你就会肚子痛的。而且你的粪便的颜色也应该是黑色的。

    杜文浩见那两个人站在那里不语,便道:摊开你们的手心

    两个人无奈,只得摊开。

    只见两个人的手心像是摸了煤炭一般。

    师爷道:我是放在他们一只手上的。为何两只手上都是黑的呢

    杜文浩道:他们因为紧张,故而双手搓揉在一起,自然都是黑的了

    师爷这才明白。

    这时一个衙役过来走到孙和的面前低声说道:王大爷来了。

    孙和不耐烦地说道:你就给他说,说我这里忙着呢,晚上过来。

    衙役看了杜文浩一眼,声音放得更低了,但是杜文浩之前在林清黛那里学过一些,故而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一些。

    听说王五更加不好了,病的不行,王神医宁死不收,找了杨家药材铺的掌柜和大夫都看了,还是不行小衙役道。

    杜文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管问道那两个人,道:你们为何不将药丸服下

    一个人道:小的自小害怕吃药,故而不敢服用。

    另一个人道:山的也是。

    杜文浩道:卯时的时候可是你们当班

    两个人吓得立刻跪在地上。道:杜先生,可不要冤枉我们啊,不是我们毒死蔡六的

    杜文浩道:谁告诉你们蔡六是让人给毒死的

    两个人顿时大惊失色口恐地望着杜文浩。

    孙和这边和衙役说完了事情,见那两个狱卒已经瘫软在地上身子瑟瑟抖,心里边有了底,大喝一声,道: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两个人还想抵赖,孙和道:来人啦。将他们脱光了架起来给本官狠狠地打。

    杜文浩知道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也听见王五好像病的更加严重了正在四处求医,心里自然明白那王五不过是吃了憨头给开的嗜睡的方子,方才浑身无力的,而且他们也不懂这些,肯定是回去继续吃那个方子,故而才会看似更加严重。

    杜文浩猜到王十八来找孙和大概和自己有关,便起身告辞。

    孙和果然说道:先生稍等,在下有要事相求。于是让人将那两个人架起,让师爷询问着,将杜文浩带到前院说话。孙和面露难色,道:本来在下实在是不该说这个话的,只是只是唉,实话给先生说了吧,王五那孩子的病没有人敢治,这不王十八又来求先生您了。

    杜文浩漠然道:大人。你可是难为我了,又是要我帮着抓贼,又是要我给人看病,我哪里忙得过来

    孙和好言道:先生,就算是看在我孙和的面子上,行不行我也知道那王五不是个好东西,我也告诉他老子了让他教他了,要不您想着那畜生这几天怎么这么安静,一定也是知道自己错了。

    杜文浩冷笑道:哈哈。安静,那按照大人你的意思就是说。他还想对我做些什么不成

    孙和连忙说道:他敢,我和他爹还不活录了他。

    杜文浩道:大人和王十八关系挺好啊。

    孙和不看杜文浩,只笑着说道:也还算可以吧。

    杜文浩道:那好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将王五送到五味堂去吧,不,不行,那五味堂的婆子们见到王五就气急败坏的,还是换个地方好了

    孙和道:哎呀,不用的,王十八已经让人将王五抬到我这里了,先生若是肯给在下一个薄面,在下定然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才是。

    杜文浩笑了笑,道:好吧,大人领我去看看

    过了一个拱门,再过

    杜女浩心想,读个地方我怎么没有来讨。以前一甘是孙府的熟客了,没有想到,这个孙和还真是深藏不露,自己还真是看了他。

    来到一个房间面前,孙和走到门前,一个丫妾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施礼,道:老爷,王大爷和王少爷都在里面等您和杜先生呢

    你们都退下吧孙和道。说着伸手请杜文浩先进,然后自己跟着走了进去。

    杜文浩进了门,见门口放着一个很大的用荆条编制成的椭圆形的竹筐,上面用一个盖子盖着,也不知道是上面东西。

    王五躺在床上,神色萎靡,王十八站在床前一脸焦急,见杜文浩进来,一张阴沉的脸顿时露出笑容,快步迎上前去,走到杜文浩面前便跪下身是

    先生大人大量让王十八汗颜小的不才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本想等他好了,亲自带着他上门谢罪,没有想到他一离并五味堂就愈严重,小的实属无奈只得再次来求先生救那畜生一命。

    杜文浩没有说话,走到床前,只见之前在五味堂打王五的伤痕还未瘙愈,双目无光,神情倦怠,完全和自己想的一样,便道:不是已经好些了吗回去是不是又乱吃了什么

    王五不言,王十八道:依旧是吃着之前的那个方子,没有想到这两天竟然下床都不行了,嘴里还讲胡话

    杜文浩坐下身来,摸了摸王五的脉,在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道:这样吧,五味堂是不能让他继续住着了,反正王家铺子离这里也不是很远,这一次的药水我让人每日煮好了,你们每天按时到五味堂来取,回到家中放在火炉上热沸便可给他服用,坚持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好。

    王十八道:先生,为什么小五这个病总是反复啊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急火攻心,自然病情愈严重,他大概是一心想着早些好起来,然后带着人烧了我的五味堂和云帆山庄,没有想到,越是着急着好,越是好不了,于是就严重了

    王十八尴尬道:先生这是什么话,本来就是我那小五的错。怎么怪得了先生呢,只是他这个病为何一定要在五味堂煎药呢

    杜文浩道:因为他的脉象时沉时浮,紊乱不定,所以方子也要随时变换,不是一剂方子便可以医治好他的病的

    王十八这才明白过来,道:好的,小的明白了,先生辛苦给小的说的准时辰小的便叫人来取

    杜文浩道:每日戌时。

    王十八愕然,道:怎么要这么晚啊。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是定气安神的,每日必须煎熬四个时辰才有药效,你自己算一算吧,我们还要一早起来就给他煎药呢。

    王十八无奈,只得点点头答应了。

    殊不知,这不过是杜文浩的一个计,因为这个时候天都要黑了,让人跟踪着也不易被现。

    杜文浩道:还有一点,回去千万不能动气,不能火,你们也不要招惹他,服药期间不能行房,你可都记住了

    王十八连连答应着。

    杜文浩起身说道:罢了,明天你按时找人来拿药就是。说完起身要走。

    王十八道:先生留步

    杜文浩走到门口,王十八追上前来,指着那个大的竹筐道:这便是先生上次要的那个能吃能入药的虫子

    杜文浩心想,这个王十八还真有能耐。我不过随口说说,我哪里知道那王家铺子有什么能吃能入药的虫子,不过就是试探一下他,没有想到,他不在王家铺子住,竟然还专门找人去找了这个虫子。

    王十八掀开那个盖子,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黑漆漆的一片,让人看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文浩道:你如何知道我要的便是这个虫子

    王十八笑了,道:先生是在考小的,您看这秀山郡附近除了这个玩意儿,还有什么东西能吃能入药了吗。

    孙和上前看了看,哆嗦一下,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杜文浩道:这个虫名叫黑兜虫,也有的地方叫打屁虫。

    孙和鄙夷地看了一眼,退后一步,道:这么龌龊的东西怎么还能吃呢。

    杜文浩大笑,道:捕得后放罐内,加酒,盖紧,将其闷死,或置沸水中烫死,取出晒干或烘干。

    孙和道:那这样做了之后有什么用呢

    杜文浩道:这可是一剂理气止痛,温中助阳的好药啊,王十八,亏得我随口说说你竟然还记得,真是多谢了,只是这么多的打屁虫,你县如何找至的。

    王十八笑着说道:这个先生就不必想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王十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孙和戏读道:不过一筐打屁虫罢了。也就先生领情,赶紧让人抬去五味堂吧,我是说怎么进来就闻到一股子屁臭。

    杜文浩大笑,王十八赶紧命人将那一竹筐的虫子抬了出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绷,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648章 意想不到

    二文浩井是尖五味堂找了钱不收,将王五的情况说山他开些药糊弄几天再说,因为他们只是让人过来拿药水,所以别人也不清楚里面具体放了一些什么,王十八自然是不敢问的,虽说知道杜文浩打了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关键时期,哪里敢冲这位神仙飙只得陪着笑,生怕他一生气,自己小五的小命就不保了,没有办法,人家医术了得,何况还有事情要求着这个爷,只得规劝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算是他白白地挨了一顿。

    再说那芸娘自从得了王润雪的真传,一直没有再来过,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芸娘突然造访。

    这是太阳网出来没有多久,天边的云彩还微微地透着一点金色的边儿,花园里各色的花卉竞相开放,再往前走走,便是一处悠长的曲径,更是更是满目清新,明朗一片。

    每一处都长满了形形色色郁郁葱葱的花木,花园的每一块山石都形色各异,是石头带着下人们到处寻来的,一些放在了各个夫人的院子中,但是绝大部分都留在了后花园里,各自有着不同的韵味。

    清澈的小溪集中了水的柔情。竹林斑驳,阳光透过竹叶洒一地碎银,花儿的芳香引来了蜜蜂与一些不知名的虫儿,而这些虫儿又恰到好处地点缀着花儿,组合成一幅和谐美丽的图画。池中游鱼及那斑澜的卵石更增添了夏日的魅力。

    才吃过早饭,懒得一个闲散的清晨,一切都已经忘石头安排好了,王润雪便躺在后花园的凉亭的软榻上怡然地闭目养神,一旁是若云和若雨各人手持一把蒲扇在王润雪的身边轻轻的扇着。

    一个丫鬟上前,见王润雪闭着眼睛,便小心地朝若雨招了招手。

    若雨上前问是什么事情,丫鬟小声说道,王家的芸娘来了,还带来了许多的礼物,说是要见二夫人。

    若雨挥了挥手,示意那丫鬟退下,走到王润雪身边,这时王润雪睁舁双眼,慢悠悠地说道:让她直接到这里来好了,我也懒得起来了,这要也好说话

    若雨扑哧一下笑了。

    王润雪不解,看了若雨一眼,道:你笑什么

    若雨今儿穿了一件杏红色的外衫,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鬃若刀裁,眉如黑画,面如桃瓣,笑的时候左边的那个小酒窝看着格外的俏皮。

    若雨道:奴婢是笑二夫人好厉害的耳朵,我和那前院的小桃那么小声的说话,您都能听见,以后我和姐姐哪里还敢在您睡着的时候说什么悄悄话啊

    王润雪也笑了,伸出手来再若雨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嗔怪道:死丫头,还不赶紧让王家夫人请了过来

    若雨咯咯地笑着望前院走去。

    片剪,王润雪就看见不远处,芸娘在若雨的带领下,朝着自己款款而来。只见芸娘一身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暮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菩,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

    若云坐在王润雪的一旁低声说道:这个妙人儿是谁怎的这般的象我们二夫人的打扮风格了

    王润雪微微一笑,朝着已经走到凉亭下的芸娘招了招手,柔声说道:来吧,这里坐着凉快一些

    芸娘提着裙摆轻盈地迈上台阶,先是躬身作揖,见王润雪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一条色泽圆润的白色珍珠银链,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菩挽住乌黑的秀,盘成精的柳叶菩,虽无任何鲜花点缀,却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极致。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挥动着手中的玉面罗扇,优雅而有气质。

    若雨见芸娘站在那要,傻乎乎地盯着王润雪看,便上前恭敬地说道:王夫人请坐

    芸娘这才反应过来,见王润雪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一般,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捂嘴轻笑。然后坐下了。

    王润雪道:怎么,妹妹今天想起过来走走

    芸娘道:二夫人这是什么话,好像芸娘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得了你的好,转身便拆桥似的

    王润雪笑了,道:见你气色极好,想来最近夫妻关系已经大好,一切都云开雾散了

    芸娘羞涩一笑,继而长叹一声。

    王润雪不解,道:这是为何

    芸娘道:

    云。褂公要将窜儿舟老,芸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王润雪笑了,甚至笑出声来,芸娘惊讶地看着王润雪,道:二夫人,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赶走她的,不过就是要相公回到我的身边来,如今她已经是相公的人了,我不会那么决绝。

    王润雪额止住了笑,看了看芸娘,严肃起来,道:你怎知我笑的是什么只有心虚的人才抵不住人家莫名的一阵笑声,便巴巴地将自己的心事全部都给抖落了出来

    芸娘听王润雪这么一说,低下头去,半晌才低声说道:是的,我承认我从前是真的很恨她,她不过一个小妾和外面那些个花钱便可以寻欢的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她甚至还不及她们的相貌和身材,但是她却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生活,我的幸福,甚至是我全部的快乐,可是当我看见相公将她推倒在地,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的时候,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心软了。

    王润雪见芸娘的眼睛都红了,便道:好吧,就算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你要知道,我也不是万能的,我未必每次都可以帮到你的

    芸娘道:这一次来,芸娘除了感谢,就,是感谢,不求着二夫人给我出什么主意了。

    王润雪道:怎么你自己有主意了吗芸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是,我有了,想给二夫人说说。

    王润雪道: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芸娘道:那宝儿想来也是可恶的,那日相公不过是让她自己独自回了家,她出了门逢人便说相公的不是,将往日相公种种的不是皆对外人讲了,第二日便传到相公的耳朵里,让相公大为恼火,但是当时并未想要打她,只是当着我的面,将她找来,狠狠地斥了一顿,谁料她竟抓起身边一个相公十分喜欢的花瓶朝着相公砸了过去,相公大怒,两个人竟当着全家上下的面扭打起来。

    王润雪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芸娘道:当时我是真的吓呆了,连忙让人将他们拉开了,二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个宝儿看着比我还要弱小一些,竟未想到有那么大的气力,三两个下人才拉住,她便不依,见谁骂谁,想到什么便骂什么,骂的那个话实在是叫难听,隔壁的人都隔着围墙爬上来看了,真是丢人死了

    王润雪道:她竟是这样一个要强的人,我从前却没有看出。难道就是这样你相公便要休了她不成

    芸娘道:是,想着相公素日对她是极好的,甚至算了这些便不与二夫人说了。只是她不该反目成仇,将从前相公对她的所有的好,全部抛在脑后,相公这才恼了,将她狠狠地鞭打了一顿,然后说是要休了她

    王润雪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芸娘道:我想求情,让相公留下她

    王润雪道: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芸娘微微一笑,一脸自信道:我想有了她这样的一次,加上我越的完善,越好的包容,相公自然明白谁比谁好,您不知道现在相公出门从来不带宝儿,只说她带不出去,带出去也是丢人的话,我是真的不怕的

    王润雪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将这个已经不让你相公喜欢的女子留在你相公的身边呢,还不如休了去,就你和你的相公两个人岂不是更好。

    芸娘淡然一笑,王润雪现这个笑容里还有一丝无奈。

    芸娘道:走了一个宝儿,说不一定哪一天还会来一个贝尔,双儿,单儿什么的,不如这一次我讲这个宝儿救下,让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来感谢我好,以后永远真心待我,二来若是以后再来一个厉害角色,有她在我前面挡着,那么我芸娘就永远不会成为那个出头鸟了

    王润雪从芸娘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杀气,再看她的神情竟丝毫没有了从前第一次见到的那样青涩和单纯了。

    王润雪道:这样也好,她定然会感激你的

    芸娘道:对了,我给二夫人和另外几位夫人拿来一些北边上好的补品,都是我相公的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这一次带来的,我反正一个人也吃不完,所以就拿过来给您和几位夫人也吃点,女人可是不能亏待了自己,要好好的补补

    王润雪起身道谢,道:多谢你还记得我们说完看了若雨一眼。

    若雨会意,上前道:二夫人,您不是和尹掌柜约了辰时三方在账房对账的吗

    芸娘听罢,赶紧起身,道:那好吧,我就不坐了,以后再来看二夫人吧

    王润雪也不起身,只说道:若雨,去送送芸娘,对了,让英子将前几天京城送来的一些上等的燕窝给芸娘拿一些去。

    芸娘连忙说道:不要的,还是留着二夫人和几位夫人吃吧。

    王润雪道:大家都有了,她们几个都不喜欢这些,只说是还不如后院菜地的青菜可口一些肿有各咯,好了,你们去吧我也该忙了六芸娘施礼后在若雨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若云道:二夫人,你怎么不想和她聊了呢

    王润雪冷笑道:再聊下去,我该要自责死自己了。

    若云不解,道:二夫人何出此言。

    王润雪道望着芸娘的背影,半晌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给任何一个女人出这等下作的主意了。你瞧瞧,本是一根善良的菩提叶,却让我变成了一颗剧毒的一支蒿了

    如云惊愕,道:怎么可能呢二夫人想多了,您本是好心的

    王润雪轻叹道:我自然是好心的,见不得她这样可怜的活的象人下人一般,岂料她却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千万倍,要不怎么可能不过半年,她就可以在我投意之下将宝儿赶尽杀绝。

    这时,杜文浩从前面拱桥过来,若云见王润雪神情黯然,便低声说道:二夫人,您就不要多想了,老爷过来了说着,赶紧起身迎上前去。

    老爷,今天怎么没有去店铺里呢。若云浅笑盈盈地冉道。

    杜文浩看了看王润雪依旧躺在那里不动,和平日里早就起身相应不同,完全不是她的性格,若云一旁见了,赶紧解释道:方才那王家的芸娘来了,说了一通话之后二夫人就这样了

    杜文浩上前,王润雪这才看见杜文浩,想是之前完全没有听见若云的话,赶紧起身,杜文浩笑着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然后自己也坐下。

    若云给杜文浩斟了茶便退下去了。

    杜文浩道:想什么呢,见到我来,也恍惚着没有看见一样

    王润雪嫣然一笑,道:真是失礼得很,想事情竟然想的走神了,还请相公原谅

    杜文浩笑了,道:听说芸娘来了。

    王润雪看了凉亭下的若云一眼,若云赶紧低下头去。

    嗯,是来过的,只是闲聊几句便走了。王润雪淡然地说道。

    杜文浩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坐在这里也是无趣的。于是起身便走。

    王润雪急了,一把抓住杜文浩的手,轻声说道:瞧您,我说给您便是,你如何说走就走了说完,起身来着杜文浩再坐下。

    对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见相公过来呢王润雪问道。

    杜文浩道:昨天不是帮着孙和找到了杀害蔡六的凶手吗他一高兴,晚上就请我去喝了两杯,早上就没有起来。

    王润雪道:那石头也该让人将早饭送到靠儿的院子里去的。

    杜文浩没有给王润雪说,石头又跟着王十八出了城,只笑着说道:我让下人不要吵着我的,你也知道雷儿也是个好睡懒觉的人,现在大概还睡着呢

    王润雪便叫来若云道:你赶紧去厨房让他们给老爷做些他喜欢的粥喝小菜端到这里来,然后去我的房间将我昨天绣花的样子一并拿来,你亲自过去拿,不要让那些个使粗的丫鬟动我的东西。

    若云应了声便赶紧去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有什么要紧的话告诉我,竟然连若云也支开了。

    王润雪见杜文浩洞察到了自己的心思,脸一红,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哪里有啊,不过是老爷吃饭要紧。顺便给我拿个绣花的样子罢了

    杜文浩也不揭穿,知道王润雪的性格,便笑着说道:好吧,那就说说芸娘今天来给你说了什么让我的雪儿这般的心神不宁啊王润雪突然眼泪落了下来,如同那破碎的花瓣纷纷而下,一时让杜文浩都慌了神。

    杜文浩知道王润雪一向不用别人的手绢,便连忙拿着她自己手上的帕子给她擦了眼泪,然后轻轻地拥在怀里,道:我的乖雪儿,如何说哭就哭了,那个芸娘到底说了什么气人的话竟然将我的雪儿弄成这样了。

    王润雪道:相公,我如今才知道我才是天底下比那宝儿还要坏上千万倍的女子,我真是不该一时兴起教了那芸娘什么该死的勾心,如今却让她没有了从前的纯性了。

    杜文浩道:我虽不知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你是因为她如今身上少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才这样的,你大概是为那些已经少来到感到惋惜,为那些多了的感到后悔,是吗王润雪点点头,道:或者说我是感到后怕

    杜文浩笑了,道:我看你是多虑了,人之初性本善,那些看似纯善之人,不过是因为没有人现他们骨子里还有丑恶的一面,那芸娘我们初见着确实是一个秉性纯良的女子,但是殊不知不过就是一个一点就通的灵性之人,她骨子里的东西是我们不能改变的,我们唯一可以改变的是她的想法,而想法在短时间内是不能深入一个人的骨髓的,你明白吗

第649章 酒鬼

    雪道相公。你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吗。杜文浩笑了笑,道:不管生了什么都和你无关,因为你是好心。而且也许是你多心了,有的时候狡猾和聪明不过一步之遥,不要多想。

    王润雪道:是吗如果真是我多想了。芸娘还是从前那个心底纯良的女子,我就稍微安心一些了。

    杜文浩道:你就说那襁褓里的孩子吃的都是一个娘亲的奶吧为什么长大之后有些人能成大事,有些人却一辈子碌碌无为呢再说了。你不过叫她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一切。为人处事,待人接物,穿着打扮,这些也能教坏一个人的话,那要先生作什么,那先生教了学生落井下石这个词儿,那么第二天现那个学生将另外一个人推倒井下并且还扔进去了石头,你能说就是你教坏的吗

    王润雪道听了这话,便将之前芸娘说的话一一再讲给了杜文浩听,杜文浩听罢,笑着说道:你看你,就是这样的,芸娘这样想其实最是正常不过的。

    王润雪不解。道:正常

    杜文浩点了点头,这时下人将饭菜端了上来,杜文浩边吃边说道: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她到底还是仁慈的。要不换做另外一个人得了你这番真传。怕是要变本加厉地对她,留下她,那也是为了她好,你不是说过的吗男人从来都是用眼睛思考问题的。

    王润雪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击粉拳轻轻地落在杜文浩的身上,嗔怪道:你分明还是在笑话我的。

    杜文浩大笑,道:看你以后还要不要那么心软,见到那些个让人欺负的女子不由分说便要上前帮忙,看吧,人家不过半年就让你练就了一个千年的狐妖都及不上的高手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下人过来禀告道:老爷,二夫人,五夫人从京城回来了。

    杜文浩放下碗筷,道:让青黛到这里来吧。

    王润雪道:再去舀写粥来,青黛也是喜欢喝这种粥的。

    下人去了,王润雪道:相公和青黛的喜好还真是好多相似的。

    杜文浩笑了,坏笑道:最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王润雪莞尔一笑。道:你倒是想小我偏是不会吃这个醋的。

    杜文浩抓住王润雪的手腕。就要使坏,王润雪用手中的折扇打在杜文浩的手腕的麻穴上。杜文浩手一麻便松开了。王润雪咯咯地笑着躲开,妩媚地漂亮一眼杜文浩,娇滴滴地说道:你休要这样对我,我且不会上当。

    杜文浩无可奈何道:你啊。全世界的女子加在一起都不及你精灵呢。

    王润雪哼了一声,见林清黛一身湖蓝色短装款款而来,便抛下杜文浩。下了凉亭,朝着林清黛走了过去。

    林清黛见王润雪双眼如湖水一般清澈,小脸白哲中透着粉嫩,气色甚好,便笑着问道:二夫人什么喜事如此高兴

    王润雪将林清黛牵到凉亭之上,笑着说道:哪里是我高兴啊,是相公高兴呢。说完冲着杜文浩意味深长一笑。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休要听这个小蹄子的,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林清黛会意,笑着坐下。

    王润雪挨着林清黛坐下,道:原以为乐琪会留你两天呢。

    林清黛道:原是要我留下的,但是有急事于是就赶了回来。

    这是,英子过来道:二夫人,刚才收拾芸娘送来的东西时竟现一包一百两的纹银,奴婢过来示下,您看该如何办

    王润雪道:之前不是清点过了的吗

    英子畏惧地看了王润雪一眼。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杜文浩道:那一百两纹银放在什么地方,素日你和玉兰都是最细心的,如何今日却疏忽了

    英子道:我们之前是看过的,却没有在意那个箱子的隔层,想着谁会将送的东西刻意还放在隔层呢。

    杜文浩道:你们怎么想着连隔层也要翻找

    英子答道:这是二夫人和管家吩咐的。说是一定要仔细翻找,唯恐在礼单上遗漏,下一次回礼的时候怠慢了人家。

    杜文浩见王润雪阴沉着脸。便道:要不你去看看吧,一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回头还是给人家送去,不合适的。

    王润雪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那相公就陪着青黛说说话,我这就过去看看。

    网走到凉亭下,林清黛道:对了,二夫人,乐琪让人给了回礼,我吩咐石头送到你的院子去了。这样免得你来回的跑,大多都是一些绸缎和瓷器,还有文浩喜欢的那些个酒,乐琪倒也细心一一考虑了进去。

    王润雪道:好的,还是青黛考虑的周到。于是便带着英子退下了。

    下人给林清黛端来粥和小菜,林清黛埋头不语吃完了一碗,满足地说道: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

    杜文浩笑了,让下人再盛了一碗给林清黛,林清黛道:瞧着我像是饿死鬼投胎了一样。

    杜文浩道:这叫什么话。吃饭就是要吃饱的。

    林清黛笑了笑,对一旁伺候着的下人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和老爷说说话。

    下人听罢退下了。

    林清黛见下人走远了,这才小声说道:文浩,你这次没有去实在可惜了。你是没有看见那个排场。那才叫是成亲呢,柳子旭穿了一身新装,左边是乐琪,右边是廖碧儿,都是凤冠霞帔,头上的饰照的人眼睛都挣不开了,好多人来小热闹极了。

    杜文浩道:那孙和没有去,乐琪没有不高兴吧

    林清黛道:说来也奇怪了小那孙和素日里这么疼爱乐琪的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也不赶去,只让孙夫人和乐琪的哥哥去了,好在我见那廖碧儿也算是一个可心的人,那一日竟一直陪着乐琪说话安慰着。我也是一直在的,乐琪才算好些。

    杜文浩道:如此说来,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

    林州二了点头。道我见着乐琪高兴,我也为她高兴呢,槽不说这件事情了,说说那个石头吧。

    杜文浩道:我怕走漏了风声,于是什么也没有写,便将信鸽给你放了回去,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林清黛让在凉亭外伺候的丫鬟也退下后,这才说道:子旭到底还是忠心对你的,我只说一说是你叫问的,嘱咐他不耍想乐琪和廖碧儿说起,他也答应了,第二日进宫去便即刻问过了,当时那廖恪碧今谨慎的很,问的问题比我们让子旭问他的还要多,还在子旭机灵什么都回答了,也没有让廖恪碧怀疑。

    杜文浩道:未必,那廖恪碧我虽未见过,但是听那古笑天和古一飞却是时常的挂在嘴边,那一定是个颇有城府的人,算了,先不管他,说说有什么新的收获

    林清黛道:后来子旭见问不出什么,心有不甘,第二日便借故编幕旧法七章的机会,去了一趟兵部,恰好廖恪碧被皇上叫走了不在那里,子旭便偷看了十年前的资料,果然有现。

    杜文浩道:说。快说。

    林清黛道:子旭说按照规定,但凡是上了七品以上的官员一概都会在册。但是有一个人从三年前的资料无端地就没有了,像是被人给抽走了,没有记录是失踪还是死亡,也没有是降职还是别的任何的原因,独独少了那个人的资料。

    杜文浩道:这么多人,他怎么知道呢

    林清黛莞尔一笑,道:子旭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回去问了廖碧儿了,只说在翰林院查太多的资料不知如何下手,那廖碧儿便顺口说了,从前自己的舅舅在兵部的时候管过一段时间的官兵的资料,让子旭去找他问问便知,子旭担心人家怀疑,让碧儿帮着去问,只说担心人家笑话他什么都不会,碧儿便去问了,然后仔细记着回来告诉了子旭,子旭想着那蔡六不是说那咋。人是官很大吗就直接从四品以上开始找,因为时间不多。

    杜文浩赞叹道:这个小子还真是不错。只是冒险了一些。

    林清黛道:谁说不是呢,一共找了三天这才找到了。

    杜文浩愕然,道:三天那廖恪碧岂不是会怀疑

    林清黛道:我也这样想的。子旭说那兵部新去的资掌管原是他们同科的好友,替他打着掩护,故而没有一个人现。这个资掌管,其实也就是如今的档案室的管理员罢了,这个杜文浩听懂了。

    杜文浩道:那石头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呢

    林清黛道:子旭查到这个失踪的人原是禁卫军总管,名叫威武大将军,乃是从三品的大将军呢。

    杜文浩愕然,继而笑了,道:看看吧。都是我们好奇,怎么还跑出一个什么威武大将军来了,石头虽说看着不像是什么一般人家的管家,但也不会说是一个什么从三品的大将军吧,那我的待遇岂不是比皇上还要好些,竟然让一个大将军到家里当起管家来了

    林清黛道: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心想着那一定是我们多心了。

    杜文浩又将柯尧受伤的事情告诉了林青黛,道:如果那个石头不是什么威武大将军而是和孙和还有王十八揪扯到一起,那就麻烦了。我见王五对我们没有安什么好心,便让钱不收开一些定气安神的药线稳住王五。就等着你回来拿主意了。

    林清黛道:不过你可知道那个威武大将军叫什么名字吗

    杜文浩戏德道:总该不会也叫石头吧

    林清黛道:不叫石头。但是却和石头的名字很像。叫石斜,你不觉得奇怪吗

    杜文浩也觉得蹊跷,道:那就不应该啊,上次他受伤的时候,古一飞也在啊,他没有理由不认识石头吧难道

    林清黛接过杜文浩的话茬。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他明明认识,却装作不认识一样的

    杜文浩沉吟半晌,道:名字这样相似。而且那个人的资料怎么凭空就少了三年的这三年石头去了哪里他为什么突然到了我们这里要给我们当什么管家呢

    林清黛道:听子旭说那禁卫军原是宫里专门给皇上当差的,就连廖恪碧这咋。兵部尚书也是管不着的,所以廖恪碧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不对,这件事情越的离奇了,如果说我们的石头不是那个威武大将军。那么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蔡六说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呢,但如果是,他宁可冒死也不出手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藏在我们云帆山庄。到底想干什么

    林清黛道:文浩,要不我去找石头谈谈

    杜文浩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今天他又跟着王十八出了城。因为柯尧受伤了,你又不在,所以没有人可以跟着,要不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概事情就会明朗化了。

    林清黛道:那孙和怎么又和王十八扯到一块儿

    杜文浩轻叹一声,道:要不怎么会说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呢另外,那个叫蔡六的人让人给杀了。

    林清黛愕然,道:杀了找到凶手了吗

    杜文浩点了点头,道:找到了,竟然是他们山寨一个人,说是什么素日就和蔡六不合,便买通了狱卒在他的饭里放了毒药,将他毒死,了。

    林清黛道:这就奇怪了。那蔡六本就是一个死刑犯,早晚都是要死的。这个人着急也不急在这一年半年的吧

    杜文浩听林清黛这么一说。突然恍然大悟,道:瞧我昨日竟还去跟孙和喝了什么庆功酒去了,你不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说的也是。走。我们先去就去大牢看看。

    林清黛道;文浩,如果那个人不过是个替罪羊,孙和和王十八他们会等你反应过来吗

    杜文浩道:如果说石头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么孙和自然告诉石头。石头担心我们怀疑于是就杀人灭口了。

    林清黛道:这么说,现在我们也没有子二找那个替罪羊了。就算是他怀活着,他也定什么都腊燃公诉我们的。

    杜文浩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青黛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城外守着

    杜文浩道:算了,你才回来,不用管了,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林清黛莞尔一笑,道:好了,你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就算是呆在家里也是想着这件事情,还不如就让我去看看。

    杜文浩拗不过,只得同意让林清黛去了,突然想起上次柯尧说的那个易容术,正要开口,又想着慕容玉兰说过不能给别人讲,只得再三叮嘱。要是这个石头真是那个威武大将军,那么能够保护皇上的人自然功夫不在林清黛之下,万一现那就麻烦大了。

    杜文浩和林清黛走到门口。就见石头急匆匆地老远朝着后花园过来了。

    林清黛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杜文浩道:那你正好也不用去了。

    林清黛道:是不是现了什么,于是这才着急着找你。

    杜文浩低声问道:你瞧着他的步伐。

    林清黛知道杜文浩的意思,但是担心此石头和彼石斜为一人,那样的话。杜文浩的话他随便就可以听见,于是不回答,只是冲着杜文浩笑了笑。

    石头走近了。杜文浩道:今天怎么出去不到两个时辰便回来了

    石头看了林清黛一眼,道:是,小的今天回来的挺早小的见过五夫人。五夫人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

    林清黛道:其实也不累,见你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出什么事情了吗

    石头道:是,方才憨头过来了,说是请老爷赶去五味堂。说是来了一个重症的病人。

    杜文浩听罢,道:石头那你就跟着我一起过去吧。

    石头低头说是。

    杜文浩对林清黛说道:你才回来,今天就不要过去了,有石头跟着我便是。说完带着石头走了。

    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和石头快马加鞭地赶到了五味堂。

    进了五味堂,钱不收起身将杜文浩迎到楼上的一个房间,只见床上让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像是睡着一般,一旁站着两个一老一少的妇人正掩面低泣。

    钱不收道:你们先莫要哭了,让杜先生给你的老头子看看。

    那两个妇人赶紧让开,杜文浩上前坐下。道:不收,你看过了吗

    钱不收上前,道:师傅。老朽看过这个病实在奇怪得很,老朽实在是拿不准,这才让憨头去将您叫了过来。

    杜文浩问道:哪个是病人的家人

    一旁年老的过来,躬身答道:回先生的话,我便是张老三的家里的。

    杜文浩道:他是怎么病的

    妇人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这样两天了,之前我还以为他又是出去多喝了,醉了还没有醒,担心却从未见他醉了都两天了还没有醒来。

    杜文浩见病人面色黑暗,且双目下方青黑色,凑近闻了闻,确实有酒味。便道:他一直都十分喝酒的吗

    老妇点头,道:喝了几十年了,每次不喝醉不回家,年轻的时候喝醉了还要打人,如今老了,打不动了,回家倒头便睡,可是这一次说完呜咽起来。

    杜文浩道:好了你也不要哭了,不收你看过之后怎么觉得

    钱不收道:此人脉象浮而细软,轻按可得,重按反而不明显。舌红苔白,本该是血虚阳虚之象。只是阳虚生外寒。本来,这样的情况应该是面色虚白,畏寒怕冷,手脚冰凉小便清长,大便汤薄,可是我问过张老三的老婆说是他却是大便不畅,故而,

    杜文浩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昏睡的说着给张老三把脉果然和钱不收说的一样。

    老妇道:大前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一直都这样,以前还中途起来喝个水什么的,可是这一次,

    杜文浩让钱不收取了银针来,钱不收将银针取来,让两个妇人在门外候着,然后将门关上。

    钱不收道:师傅,我之前用银针试过。没有用的。

    杜文浩没有说话,先是用银针在水沟印堂百会十二井涌泉神阙内关扎了下去,张老三一点动静也没有,活像一个活死人一般。杜文浩又在大椎承浆四神聪风池关元,五处穴位下针,对钱不收说道:一般取主穴。如效不佳,酌选配穴。水沟穴向鼻中隔方向斜刺半寸,雀啄泻法,以眼球湿润为度;印堂穴向鼻尖方向平刺半寸,捻转泻法;内关采用提插捻转泻法。可留针一炷香的样子。十二井以三棱针刺血,百会神阙分别用艾卷炎和隔盐炎,关元针后加炎。留针隔盐炎的壮数以苏醒为度;艾卷交。可置于穴位上处半寸。以雀啄法负之。直到穴区皮肤呈红晕,甚至起小泡为止。其余穴位。采用泻法不留针。据症情轻重及改善情况,直至病人完全清醒,你可明白了

    钱不收躬身道:徒儿明白了。杜文浩道:这种病人因平日里酗酒且年长日久,凡事酗酒之后出现嗜睡的人,必定和酗酒有关,九百谷物酿造缩成,其性湿热大盛。

    凡嗜酒之人多湿热垂盛,湿热蒙闭,气机不畅,神明失聪,故昏昏欲睡安。今面浊,舌红苔白腻,脉濡数,皆是湿热之征。

    钱不收道:原来是这样,看在老朽还是没有找到症结所在。

    不时,只听张老三呻吟了一声,钱不收上前一看。张老三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了看钱不收,嗓子里咕咚一声,然后厉声说道:你是谁如何跑到我家里来了,哼。一定是那贱人趁着我不在的时候

    门外的老妇听见屋里自己男人说话的声音,赶紧冲了进来泪眼婆娑地说道:哎呀,老头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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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北宋一个小县城,在一家濒临倒闭的药铺里当坐堂大夫,开始了他混迹古代的行医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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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轶已完本的YY小说:
(一)《纳妾记》(书号117765)
(二)《纳妾记Ⅱ》(书号1107050)
(三)《三眼法医》(书号1049391)
(四)《刑名师爷》(书号181671)
(五)《暗灵法医》(书号121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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