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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乡客.QD     小凤皇慕容冲txt下载     小凤皇慕容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9章 老张的艳遇

    张东塍排摸着那一把银元,然后,留下一颗最小的碎银,将一大把银元递还给花冠女,笑道:“你给的多了,在下也不敢欺小,只留下这个,别的你拿回去吧。”

    花冠女却将一把碎银推了过去,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张东塍。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张东塍看着花冠女,真的怀疑她的神经是否出了什么状况了,机械地问道。

    花冠女没头没脑地说道:“给你的就收下,本姑娘不缺这算卦的钱,倒是想问问你,若是相中一个人,如何向他表白?地位悬殊太大,会否造成某种压力,导致失败?当场遭到拒绝的话,该如何挽救?说吧。”

    张东塍有些蒙圈,这哪是算卦?分明就是对质和迫问,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恐怕还会有武力伺候。

    老张也是老江湖了,看花冠女这般咄咄逼人的神sè,也猜出七八分意思了,只是故意不将之点破,摇头晃脑地扳指一算,胡掐**奏地答曰:“哎呀,姑娘,你命犯桃花啊!”

    “什么意思?”花冠女急了,问道。

    “命犯桃花,就是说你的异xìng缘比较多,但是,吉凶尚难以定数,当随用神和位置等综合因素决定。”老张故弄玄虚,留有余地的说道,“非特定是凶也。”

    花冠女吐了一口气,盯着老张,问道:“如何将凶兆头变为好兆头?”

    老张本来就闲得无聊,这会儿花冠女来讨教,自是要畅聊一通,打发时光呢,可是,正当他要大大方方地和花冠女调侃一番的时候,却见李大胆慌慌张张地从对面跑了过来,后面尾随着两个黑衣人。

    “张半仙!”李大胆装作一副陌生人的模样一边朝张东塍走来,一边大声喊道,“你算得没错,救救我啊。”

    老张皱了皱眉,跨前一步,托着李大胆的手臂,当着花冠女的面骂道:“你也认怂了?”

    后面两个黑衣人也跟着跑到了张东塍的跟前,伸手就要抓李大胆,却被花冠女挡住了,问道:“二位,你们是谁?这人怎么啦?”

    “你管得着吗?”那二人开始时还吊着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花冠女,只一瞬间,就忽而又打起了马虎眼,朝花冠女作揖道,“哎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昧得罪术士了,请花仙师恕罪。”

    花冠女瞅了一眼老张,看他拉着李大胆的胳膊,似是熟悉,便忽悠道:“哦,你们是在执行公务呐?”

    “正是,我们刚刚在‘草堂药铺’巡查时,看到这个人,拿着一包御医房独有的干草药待售,上前盘问,他却支支吾吾、慌慌张张,疑是倒腾药材的贩子,要带回宫中细细探查,却自个儿溜了出来,我们是追着他过来的,还望花仙师给个方便。”

    原来是被人盯上了,张东塍一脸的狐疑,这个关卡,若是被宫中的人识别了,来个一锅端,那就……,特么地简直不敢想象了。

    还好,李大胆他们三个人分开了行动的,将偷偷带出来的药材变现,实际上是为了让自己在街市上晃悠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显眼,对,就是让的行动看上去更加的和谐些。

    说实话,他们还是辜负了慕容冲的期望的,小凤皇的本意是,让他们在和药铺的商人接触时,多多留意可能出现的疾小臣,寻求机会和御医搭上话,借机找到曾经的疾小臣葵又。然而,这帮家伙太自以为是了,在长安的街头刚一出现,就被宫中的巡捕盯上了?

    “别怕,恐怕你被别人误会了。”张东塍捏着李大胆的手肘,隐晦地笑道,“刚刚还在我这边吹牛,说自己如何的大胆,还特么的给自己取的名字就叫大胆?这会儿怎么就怂了?我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吗?刚刚算卦的钱先给我,别赖账,哦,对了,小子,还说我算的卦象不灵验吗?刚刚在这我怎么说的,叫你别在今儿个出货……你特么不听,还和我打赌,好吧,输了吧?这一卦得双倍付钱!”

    李大胆傻傻地看着张东塍,其实,他才不怕那个什么巡捕呢,关键是,自己粗心,无意中把王宫出货的补给商标给抖露出来了,让人家药铺的人看了个正着。

    药铺的人当时就起了疑心,当场告密,街上的巡捕立刻赶到,前后堵住了大胆。大胆急了,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溜了出来,一路狂奔,却怎么也找不到田诖和张闵涛,这就往扎根在这头的大本营冲了过来,他要紧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张,让老张出个主意,千万别毁了.先前制定好的计划,这个关系到营救的成败呢,能不急吗?

    他跑来就是想报个暗信的,却没能甩掉巡捕,不对,应该是,长安街的巡捕够多的了,前呼后应的,想不知道都难。

    李大胆被张东塍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也是心悦诚服,要说这个淡定,没人比得上老张,他当着两个巡捕的面缠着大胆讨要算卦的钱,就是不肯放过大胆,这事儿闹的。

    两个巡捕逼近李大胆,李大胆却被张东塍缠着讨要算卦钱而被掣肘,花冠女的命犯桃花让她心烦,急于想要寻得化解之术,反被耗着,他愤懑地就要发飙了。

    看那两个巡捕对花冠女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张东塍觉得有门了,他一边骂着李大胆,一边打眼看着花冠女,意思是告诉她,两个黑夜人打扰了他的工作,而这个工作就是给您化解桃花劫。

    很显然,花冠女有些不开心,他盯着那两个黑衣人,不满地问道:“你们确定他拿了御医房的干草药卖钱的吗?”

    “药铺房的人看到王宫特制的补给袋子了,就在他的手上,而且,药铺房的老板说,这家伙连出手的药材叫什么都不懂,哪里会是采药农呢,分明就是盗贼,联想起这段时间药膳房经常少药,所以,我们巡捕处加强了对药铺的巡逻,终于捉了个现行,我们怎能轻易放过他?”两个巡捕躬身答道,“而且,这段时间,大国师也很重视药材的流失,几次三番的亲自过问了。”

    “这事我知道!”花冠女看着李大胆,一把从张东塍的手中扯过他,甩手给了那两人一些碎银,对那两个巡捕道,“谢谢你们,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这些赏银,就当是我还你们的人情吧。呵呵,我这就将他带到师父那里,好问个明白,你们放心吧。”

    那二人相互对视一番,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花仙师请便,小的告辞了!”

第260章 先交个朋友吧

    花冠女Jǐng惕地抓着李大胆的手臂不放,引起李大胆的不适而愈加慌张,刚刚听那两个巡捕称呼她为花仙师,难道就是传说中大国师王嘉的女弟子花媛?她可是得到王嘉真传的,在京城被人公认的师太级别的大巫师,不仅功夫了得,而且,还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张东塍也隐隐听说过关于花媛的传说,不由得心头一凉,刚刚自己信口开河的一番胡诌**掐,肯定是被她识破了,这时,大胆又落入她的手中,哎,真是多灾多难啊!

    被师太级的巫师掐住命脉,那这条烂命可真就特么的悬了!张东塍和李大胆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

    不管是长安街头的角角落落,只要花媛唿哨一声,被追踪的人就仿佛被定了位,断定是插翅难逃的,更不用说,这个时候,还有无数的巡捕随时晃悠于此,想要硬拼?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师太,你想要怎样?”李大胆哀叹一声,问道,“我不过是弄了些药材而已,你们犯不上这样对我吧?鬼知道那个什么破补给袋子跟我有什么鸟的关系了?!”

    “你算了一卦却不付钱,怎么这么无赖啊?先把钱给付了。”谁知,花媛竟然绕开李大胆的问题,鄙视地吼道。

    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帮张东塍讨回算卦的钱?讶异的不只是李大胆,就连张东塍都跟着吃惊了。

    “算了,看他这个可怜相,我倒是不忍心追讨那几个铜板呢。”张东塍长舒了一口气。

    “也就你最大气,也好,那么,这就跟我去大国师府上,把你倒腾药材的事情给讲个清楚。”既然人家张半仙自己都不追究算卦的钱的事情,那就随他去吧,不过,这药材的事情必须要弄明白,花媛擎住李大胆的手臂,转身就要强行带李大胆走。

    “且慢!”张东塍上前拦住了花媛,说道,“看姑娘这般倦sè满目,定是劳累加身,再赶上命犯桃花,难道,就不想化解苦恼、lingdiankanshu.缘定渡劫、轻松过关么?”

    “此为后话,当下,以国事为重,既然有人送上立功的机会,怎么能随意放弃?”想不到花媛是个十足的官迷?回答的如此决绝。

    “命犯桃花,当终结时需终结,错失良机悔时迟啊!姑娘,不知你相中何人?可告知张半仙,看能助你化解否?”张东塍目不斜视地看着花媛,以他的江湖经验,这个小妞八成是被自己成熟的男人味给迷住了。

    这个花媛一定是疯了么?!以她的能力,找个称心的伴儿也并非是天大的难事,哪用得着这般厚着脸皮与陌生人扯皮?张东塍隐晦地摇头。

    “那人与吾如同师出一辙,同为法术之士,虽初见,却如故,大师帮忙掐指算算,可知此人,愿与吾相交否?”花媛嗔怪地看着老张,心里想道,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你不会是个榆木疙瘩吧?

    老张笑了起来,虽然自己也是草莽之人,可是,该聪明时也绝不会犯糊涂,他心中暗喜,刚刚自己果真不是自恋,花媛确实是对自己有意思了。

    不过,张东塍知道自己的斤两,就连这算卦之术,也还是胡诌**掐的骗人把戏,不得长久的。然而,眼下为了自救,并且要保存实力,唯有暂时收受这份额外的桃花劫运了。

    老张也是xìng情豪放之人,他见花媛入神地瞅着自己,说实话,确实也是有些心动,暗自想着,如此直白的姑娘,xìng格像极了一条汉子,倒是与自己脾xìng相合,略显刚烈的女xìng,百里难遇其一,夫复何求?

    姑娘显得很Man,老张反倒“矜持”了?他故作害羞的模样,口头上打着太极,深沉地应答,说道:“不是那人心中无情,实在是天壤相望,无有交集之处,难有结果。算卦相面之术,焉敢与通天的法术相比?嗯,不过,若是姑娘不嫌弃,自谦愿与算卦之人相好,岂不是天降大福大贵于斯人耳?既非白rì做梦**求,断不敢拒之不受也!”

    花媛听了张东塍的话,大为欣喜,松开缠着李大胆的手,抱拳答谢,如此直白之人,在这世上,恐怕唯有秦国素有灭绝师太级的花媛仙师了。

    李大胆赶紧趁机闪身躲到一处,可怜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一对“厚颜无耻”的“情侣”,真担心张东塍因为有了红颜知己而忘了大事,献上几个弟子,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没想到,王宫内的大国师的女弟子,相中的白马王子,却是一个刚刚来到京城才两三天的刺客?真够狗血的!

    却说激进分子花媛大胆示爱成功后,以至于肾上腺激素陡增,兴奋指数直线上升,她也未能逃脱“恋爱的女人最糊涂”这一天条。

    张东塍进而对花媛说道:“在下一介草民,算卦为生,偶遇花仙师垂幸,从此,便也有幸能够归入正统。”

    “那是自然!”花媛十分自信地笑道,“得道的路上,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张东塍躬身一笑,指着自以为躲避得很隐蔽的李大胆,笑道:“实不相瞒,我原本也是家传药农,只是,自己却对草药毫无兴趣,便改行学习相面占卜卦术,而眼前这位小子,我看他也不像是钻营小人,今rì所犯之事,怕是或许因为生活所迫,或是上当受骗了,尽做了些让他也无法相信更无法悔过的事情,若是花仙师也有同情怜悯之心,不妨暂且饶了他吧,我想,仙师大概也和我一样,不乏同情怜悯之心吧,底层大众的生活的不易,其实,花仙师也不用提醒的吧?”

    “你若不介意,我们先交个朋友吧?”被老张戴了顶高帽,花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就画蛇添足地讲了这个独特的要求。

    老张点点头,对花媛的认可表示感谢。

    这时,花媛的心中甚是受用,跟着就转身看着张东塍,这一刻,所有的戒备变得若有若无,唯有无比的美妙与幸福的感受充斥心头,她的迷醉的双眼透着一份自大和爆棚的自信,脱口答道:“谁说不是呢?今儿个,且全听了你,放了他,但是,不能在这街市出现他的影子了……”

第261章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张东塍这就朝暗处唤李大胆出来,道:“还不谢过花仙师?”

    “真是邪了门了!”李大胆闷声怨气,暗地理疑虑,他着实有点不敢相信,光凭张东塍的三言两语,就能消祸免灾?心头不敢确信,却还是走到花媛的跟前,躬身谢过,道,“多谢花仙师的帮助!”

    花媛才不管你那点破事呢,转身对张东塍道:“我住大国师府外的府道街,有机会,我带你面见大国师,举荐你,一起领教术师功学,为大秦出力。”

    “那敢情好!我是遇上贵人了!”张东塍笑了,正愁没法接近王宫呢,这就有人给自己创造了机会,心中窃喜,还额外获得美人芳心,尽管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甚至太过强悍,但为了尽快完成自己的营救计划,个人牺牲一下sè相,也未尝不可。

    这货,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好,等国师那边沟通好了,我再约你。”花媛一脸真诚地看着张东塍,幸福之至地笑道,内心无比地喜悦,总算找到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王子了,转头对李大胆道,“你最好不好再在这里出现,若不是这位相师谏言救你,恐怕,今晚你要到大国师的炼丹炉里享受了。”

    听了这话,李大胆和张东塍当时就崩溃了,脸上勉强挂着笑,不住地感谢。

    被人恫吓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张东塍在考虑是不是要收回对她的承诺,正jīng心构思着理由,就被花媛追问了他的名字和籍贯,道:“敢问公子家住何处?年方几何?”

    这些本该是男人关心的问题,到了这,竟然转了个个?

    张东塍不假思索地答道:“本人张东塍,老家安徽,具体地址不详,家中父母以采药为生。某年,父亲上山采药,不慎跌落悬崖而丧身,后母亲也在一次采药中遭遇蟒蛇,被蟒蛇侵吞。那时,东塍尚且年少,却不幸成了孤儿,流落街头,混迹于地痞流氓中间,后与同病相怜的兄弟们一起,讨饭度rì。某一个下雨天,巧遇民间一相面师傅,拜师学艺,虽专业不jīng,却也勉强可以糊口。多年来,浪迹天涯,今rì,又巧遇花仙师,得到仙师的帮助,不胜感激涕零!”

    老张虚虚实实地讲述一番,而认定了张东塍是她的白马王子的花媛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回头一把拉住老张的手,道:“我们的经历怎么这么相像呢!”

    两人又相互盯着看了一眼又一眼,从花媛的眼中,几乎看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闯荡江湖若干年的老张,以为世人都和他一样擅于攻心,信任感已经严重缺失。

    “我会抓紧时间,向大国师举荐你的,要有点耐心啊。”花媛恋恋不舍地告别张东塍,似乎对他的处境还是有点不放心,道,“时间不会太久的,你只需在这里静心等候便是。”

    张东塍想的是,当然,我会在这里候着你的,只要能帮我混进宫里,救出慕容冲的母后和他的清河姐姐,便是头功一件。在秦王手下的先锋大将姚苌那边遭受过的苦难,要彻底报复回来,在秦王这里做梦也享受不到的待遇,我会在慕容太守那边充分拥有的呢。

    就这样,原本不可能发生的故事,在一个草莽之人的身上,竟然如此顺风顺水?!

    挥手作别花媛,张东塍赶紧追问李大胆,略带怨气地问道:“大胆,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药铺里真的这般仔细追究草药的来源么?如何被他们看到补给袋子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难道田诖和张闵涛也遇到同样的问题了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李大胆苦着一张脸,道:“我已经够小心的了。”

    正在这时,却见田诖笑眯眯地迈着碎步走了过来,不等张东塍和李大胆开口,就听见他笑着问道:“两位哥哥还未用膳吧?小弟我这次请你们二位,搓一顿回锅肉。”

    这个时候,开心的田诖早没了辈分概念,拿师父张东塍也称作哥哥了,不过,不打紧,张东塍本就年轻,与他们相差不了两三岁,倒也显得亲近。

    早已饿得不行的李大胆赶紧应道:“可不是吗?你哥哥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赶紧的!”

    “别急,我这有好消息要对二位讲呢。”田诖摆摆手,凑近了两位,小声说道,“听说,明天大王苻坚要带传说中的清河公主去石庙上香,这可是个好机会。”

    李大胆毫无新鲜感地抢白道:“说得轻巧,那么多侍卫跟着,你以为是赶庙会看热闹那么简单啊?”

    田诖被他呛得够呛,翻着白眼看着他。

    “别跟他较真,刚刚被人盯上了,差点丢了xìng命。”张东塍告诉田诖,看了一眼懊恼不已的李大胆后,分析道,“我看这事能成,想想之前在那苻坚手下遭的罪,就特么恨得牙痒痒,怎么能轻易错过这个机会呢?再说了,我们还有重量级的人物可以帮忙。”

    “哦?谁啊?”田诖惊诧的看着张东塍。

    “爱情!”李大胆调侃着,连声调都有点变了味了。

    “大王的爱卿吗?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田诖听错了倒也好,“爷不稀罕!”

    李大胆捂嘴偷笑,张东塍摇摇头,毫不理会。

    “我想,你们大概也把这街面的地形位置什么的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吧?这就好,下面,我们再等等,不过,这事儿还真的不能再让大胆出面了,等会儿,闵涛回来了,我们再认认真真地合计一下。”张东塍没有正面回答田诖的问题,这就让田诖和李大胆回不远处的“民丰客栈”去,先整点吃的,等张东塍的老本家张闵涛过来,再收工回去。

    约莫一袋烟的功夫,长安街头突然一阵涌动,人cháo如海,往张东塍这边而来。

    老张正优哉游哉地坐在原地候着呢,也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搞懵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收起折叠凳,站起身来朝迎面而来的人群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景象很不真实啊!老张少有的一次不自信,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仔细瞅了过去,扪心自问:“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最为放心的也是在他看来最聪慧的老本家张闵涛来了,不是一个人,而是被人捆着手脚押解过来了。

    张东塍心头咯噔一下,这可是个棘手问题,最有可能被抓的李大胆确实被抓了,然而,又因为老子廉价地出卖爱情和sè相而成功地救了下来,没想到,无论智商还是情商都高于其他几个的张闵涛,怎么可能被抓呢?假如这个时候供出他们几个,所有的事情都得泡汤了,老张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这时,人cháo汹涌而来,由不得张东塍细想了,他小心谨慎地抓起算卦台上押台布的铁页折扇……

第262章 好事多磨嘛

    张闵涛像一只顽皮的猴子,被人手朝后的捆着,脚上拖着一条铁索,每走一步,都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来,不过,在张东塍听来,有点刺耳、痛心。

    他的身后,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差役,押着张闵涛的肩胛,不住地催促他“快走”。再后面,便是一大群看热闹的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

    “这是怎么回事?”老张有点懵圈,他怔怔地看着步步逼近的人流,走在前面的张闵涛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老张,神情默然,当他瞅见张东塍手下踅摸着那把铁扇,还是用“不经意”的眼神制止了他。

    能拿住张闵涛的人绝对不简单!老张寻思着,为毛要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牵引半条街的人?光卖点药材就被抓来游街示众,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不过,好像刚才李大胆也是因为卖药材而被人捉拿了,也不对啊,这长安街头,来药铺卖药材的也不在少数啊,怎么单单就对咱们的人感兴趣了呢?

    张东塍一面想着如何应付可能发生的战斗,一面思忖着这奇怪的事情,他nǎinǎi的,做鬼也得做个明白鬼吧,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捉弄!

    老张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正面冲击。

    正当张东塍拿起铁扇,要上前硬拼时,却见押解张闵涛的两个人同时倒地。

    老张毫不奇怪地抬头左右看了看,正是他的两个弟子,在“民丰客栈”的东西两侧的阁楼上,各拉着一把儿童弹弓。

    这时,但见阁楼上的田诖和李大胆迅速收起弹弓,将身边的一只装着被猫吭得溜光的猪骨头的瓷碗端起来,倒掉剩余的碎骨头,然后,麻溜地顺着一根柱子滑到地上,因为地上有两个押解犯人的差役莫名地倒地晕了过去,弄得人心惶惶,四下轰散了去,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田诖和李大胆。

    二人趁**跑到张闵涛的跟前,迅即解开扣押着他的麻绳,只是,打开脚上铁索的钥匙一时还找不到,竟然连那两个差役都一并弄到街旁,在他们的身上踅摸起来。

    张东塍也是趁**取出几根能生出浓烟的并且具有较高药用价值的蒲棒来,点燃后,扔到人群中扰**视线,意想不到的是,那几根蒲棒在凌**的人群间被人踢来踢去,不经意中引燃了街边一家鞭炮商放在外面的样品,顿时,燃着了的鞭炮“噼噼啪啪”的炸了起来。

    一时间,人丛大**,鞭炮商店外的样品台上,整个儿燃了起来,顿时火光冲天,半条长安街都被火光给映红了。

    老张细细瞅了一眼那家叫做“杏花满天”的焰火店铺,心生愧疚,想不到为了营救弟子,却毁了一家无辜的商铺?

    哎,暂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张东塍冲过去,一把搀扶起差点被人群挤倒的张闵涛,在漫天大火中,竟然还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快点抓住他们,在那里,我看到他们了!快跟我来!!”

    “你们走,我断后!”这时,张东塍以无可商议的口气对他的三个弟子命令道,“快点,不要犹豫了,抓紧时间!”

    李大胆还是犹豫地看了一眼老张,见到师父那坚毅的目光后,他无可奈何地喘了一口粗气,对田诖说了声:“师父不会有事的!”

    田诖迟疑地瞅了一眼李大胆和张东塍,然后,就见李大胆半蹲下身子,不顾张闵涛的坚决反对,毅然决然地背起刚刚解除铁索的他,转身就跑。

    田诖也是不敢相信,师父能有多大的能耐?竟然和如cháo汹涌卷来的大量差役抗衡?要知道,长安城不比平阳,这里乃君王之地,里里外外高手如林,师父怎会如此轻敌?

    一路上,李大胆背着张闵涛拼命地狂奔,张闵涛虽然人瘦却不孱弱,不多时,就恢复了体力,死活挣脱李大胆的背驮。

    对背驮自己的李大胆毫无谢意,张闵涛落地后,直接冲李大胆吼道——

    “我们怎么能留下师父自顾逃命呢?

    刚刚在‘东来药铺’兜售药材时,我自个儿一不小心抖落了王室专用的补给袋子,就被人盘问了半rì,奈何我对药材一点儿都不懂,加上那些药材又是王室御医房里派发出去的上好药材,根本就不是山野药农现采的药材所能比拟的,我们这样做,简直就是掩耳盗铃、送上门去挨揍。

    药铺里的人见我说不上所以然来,当时,就见一个伙计出去溜达了一圈,跟着打外面就跑进来几个差役。

    我还没怎么当一回事呢,就被人直接套了头,推到在地,挨了一闷棍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原来,我的脚上被上了锁链,手臂朝后,被人绑了严严实实。

    我不甘心这么被人整,不满地大声责问,凭什么这样待我?

    绑我的差役yīn损地笑着告诉我,说,你的同伙都被抓了,还有什么隐瞒的?

    我当时就崩溃了,以为你们都被收了,不再啰嗦,就想着怎样逃脱。

    在那帮家伙的议论中得知,原来,御医房最近出了一桩怪事,药房里库存的干草药少了很多,以至于很多疾患得不到及时医治,惹得大王大怒,责成监事处主抓此案,要极快破案,这会儿有恰逢大王要上香拜佛,长安街头更要肃清。

    我们是撞到刀口上了!

    他们将我绑起来游街,据说还有可能被斩头示众,我以为,咱弟兄几个都落网了呢,谁知,到了民丰客栈的路口,师父竟然安然无恙地守在那里,我就知道,我肯定被诓了。

    你们救了我,可是,总不能丢下师父不管吧?”

    “他们没有完全诓骗你,被他们抓住的不光有你,还有我。”李大胆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事儿赶巧了,难怪他们要这样捉弄你,并非是小题大做,而是我们被当成了盗窃团伙,你想,大王都火冒三丈,要限时破案了,他们能不急吗?好不容易抓到一对倒霉鬼,能轻易放过才怪呢!”

    张闵涛一时间给愣住了,他不放心地看着后面,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张东塍。

    李大胆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尽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

    “谁说不是啊?”张闵涛抖了抖还有点麻木的手臂说道,“这次的营救,看来是够悬乎的了,还未开张呢,就这般被人折磨,开局不利啊。”

    “不要泄气,好事多磨嘛!”大伙还在议论下一步的打算呢,就见张东塍没事人似地跑来了,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安慰大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263章 激战在城门口

    “有俩人都被人识破了,这还如何入得虎穴啊?”田诖埋怨起来,“做事太不小心了,一样的卖药材,咋就没逮住我呢?”

    “你怎么这么说话呐?”张东塍瞥了一眼受伤较重的老本家张闵涛,朝田诖说道,“没有你这么不谦虚的,以后注意点,别这么伤人!”

    田诖识趣地点点头,主动上前向张闵涛和李大胆道了歉,然后,就闷声不响了。

    “但愿明儿个她能找过来。”张东塍自言自语、神神叨叨地,唯有李大胆跟着点头。

    “谁啊?让师父这般魂不守舍的?!”田诖瞧李大胆一副明白人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上前问道,“怪不得这么积极地要来长安,敢情这里有他的……”

    “有他的什么?别特么胡说八道的!”李大胆正sè道,“真懒得理你!”

    张闵涛总算慢慢缓过劲来,他伸伸胳膊踢踢腿,尽管伤痛依旧不减,但被绑的太久了的胳膊和腿脚还能ZìYóu舒展,至少麻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倒是显得十分开心,嚷道:“还好,没把爷给整残疾了,这事儿有得弄!”

    张东塍看老本家没事儿,也是高兴,当即道:“好了,我们该换个地儿住一宿,明天,我还得在那街头守摊头,你们几个先全都给我歇着,好好调整一下,等我的通知,看来,这事不宜迟了。”

    “也好,躲过了这一劫,应该消停点了吧?走,先整点吃食啊。”李大胆没心没肺地说道,“饿得慌啊!”

    “再坚持一下,这里还没有远离危险的境地呢。”张东塍毫不客气地回绝了李大胆的恳求,蹲下身子就要背张闵涛。

    “师父,我已经好了,不要紧了!”张闵涛重复一下伸手踢腿的动作,但是,真的很不利索。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了,不要再啰嗦了。”张东塍固执地蹲着身子,拍拍自己的肩胛,命令道,“快点,没工夫跟你在这扯淡了!”

    张闵涛没有办法,小心地爬上张东塍的肩头后背,抓紧他的肩胛,羞愧得脸都红了。

    几个人在纷**的街市狂奔,他们抓紧时间又走了将近三里地,快要出城了,却看到城门口多了十几个把门的侍卫,还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帛书画像,老张不由得心头“咯噔”一下,调头再看四面的城墙上,居然也挂上了张闵涛的画像。

    “怎么办?”田诖跟在老张的旁边紧张地追问。

    说实话,这个时候,老张也是没了主张,他也担心,四个成员若是在这里被人围攻,突破的可能xìng几乎为零。

    正急着思索,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不被怀疑那真是邪门了,若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有被抓的份!

    张东塍慢慢放下背上的张闵涛,抽出别在腰际的铁叶扇抖开来,小声说道:“命中该有的一劫看来是躲不过了。小的们,只有硬拼,今生未能续上的兄弟情,来生再聚吧。”

    三个弟子听了这话,倒完全放下了心头的包袱,齐声低吼了一句:“未能同rì生,甘愿同时死,既然师父当我们是兄弟,这个情义,弟子们都领了!”

    这会儿,出城的人本来就不多,门口的侍卫看见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很是可疑,拿着画像的小卒这就过来,吼道:“喂,你们几个,过来!”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番,小心谨慎地迈过第一道障碍,走过去。

    张东塍一身算卦相师的妆扮,看上去,倒是显得文绉绉的,和几个破烂装束与丐帮无异的弟子们站在一起,着实有点突兀。

    “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了?”张东塍果真就被人区分开来,当成被胁迫的受害者给保护起来,然后,对着那张画像仔细地盯着三个人看。

    根本用不着仔细辩人,张闵涛立刻就被人认出来了,然后,三个家伙一个不落的被人围了起来。

    这一刻,田诖原来一直有的傲气瞬间消失殆尽,很是气恼,他被扯进这桩纠纷,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是我没错!”当那个拿着画像的侍卫紧逼着张闵涛,直至他无法闪躲,便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要打要杀随你们的便。”

    张闵涛嘴里说着这话,手里可没有闲着,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假装拿手安抚疼痛的胸口,突然变魔术似地踅摸出一包好像是从面店里顺出来刺鼻的胡椒粉来,撒向那个拿着画像的侍卫的眼睛,只见那个侍卫扔掉画像,捂着一双眼睛,满脸的肌肉抽搐着,痛感强烈地伤到了他,跺着脚,叽里呱啦的**叫着。

    那一阵惨烈的叫声,顿时引来了数十名侍卫,一个个的举着长矛,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张闵涛他们围攻过来。

    这时,却见待在那里寻机作战的李大胆果断地将手一抖,投出去四五片梅花镖,跟着就听见一大片哇啦哇啦的鬼哭狼嚎声来。

    田诖跟着就抽出腰带猛地一甩,只听得“唰”的一声,腰带即刻变成一条长绳,和李大胆紧急甩开的绳镖有异曲同工之处,在他二人自如的挥洒下,周遭的空间骤然变得大了许多。

    整个事件来的实在突然,将原来的计划全盘打**了,张东塍抖着铁扇,犹豫着要不要索xìng暴露身份,和几个弟子一起,拼个你死我活。

    尽管神情还仿佛在犹豫之中,却毫不含糊地已经在暗中使绊,或伸腿将慌**的侍卫绊个跟头,或舞着铁扇,点穴割脖颈,那样子也好像是无辜地被人挤来挤去,像一只永不倒地的陀螺,和那些受伤的侍卫一样,值得人们的同情。

    不亏是敢死队!完全处于弱势的他们,竟然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了?!

    “来啊!”几个家伙拼杀得兴起,背对背地站在那里,朝后面跟上来的侍卫嘶吼起来,鄙视地骂道,“你家爷爷可不是好惹的!”

    “快滚!!”张东塍收起铁扇,手肘猛地一击田诖的后背,骂道,“别太嘚瑟了!!”

第264章 保存实力是关键

    几个家伙突破最后一道障碍快要冲出城门时,后面大批的追兵赶过来了。

    之所以近卫军这般如临大敌,实在是因为这几天,药监司被人举报,称新近配伍成功的珍稀药品大量被盗,正在破着案呢。

    民间议论,自从御医第一组领头人物老御医吴铁飞死后,另一组成员得势,竭力排挤之前被重用的吴铁飞的得意门生葵又,他们时时处处监督只有葵又一个人的药监司的工作。就连苻坚恩准,葵又按惯例到新兴候慕容暐那边给可足浑氏做的定期体检都要受到检查,实在是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嫌!

    据说,现任御医房头号御医李淼,向来就与葵又不对付,关于药监司监守自盗的说法,都是他给爆出的冷门。

    故而,从某种意义上讲,葵又也是十分希望这次近卫军能将盗贼彻底拿获,一雪此辱、以解心头之恨。

    京都近卫军都忙得焦头烂额,这城里城外的,本来就处于戒严当中十天有余,赶巧明后两天,大王又要举办祭祀大典,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城中起了大火,并且,还是被抓的盗药贼团伙作案,燃爆了鞭炮铺子,弄得城中大**。

    让近卫军颜面丢尽的是,将被抓的盗贼五花大绑起来,脚上还加了锁链,由jīng干小卒押解游街示众时,被他的同伙劫走了。

    看来是对盗贼能量的估计不足,太过于轻视他们了!总管这次捉贼行动的先锋大将姚苌一脸责备地看了一眼近卫军统领,却有点心不在焉地暗自想道:我的狼牙怎么好几天没消息了?

    连负责捉贼的姚苌大将军都敷衍失职了,这样一来,王室的安全还能指望谁来保障?大王的祭祀活动还能不能如期举行?被人看作最能耐的近卫军都特么是纸老虎吗?

    苻坚尤为恼火,这次是他亲自特地叫上先锋大将姚苌过来主事的,这就使得近卫军统领羞愧不已。

    张东塍这一伙人在火中逃跑,更加引起京都城里各级大员惶恐不安。

    苻坚责成已经疲惫不堪的近卫军,听从姚苌的指挥,全力以赴,要不惜一切代价,抓捕盗贼,找到幕后真凶!无论如何,要赶在祭祀之rì前,完全彻底地清除安全隐患,要确保王室人员的安全,绝不允许重复出现上次祭祀现场的刺杀现象。

    这个意思很明确,不就是现在要抓住这几个劫匪盗贼吗?看来,无论上下,都认定了这几个人铁定是盗药贼了!

    听说刚被抓捕的盗贼竟然逃脱了,药监司光杆司令葵又也万分焦急,也急急忙忙地跟着近卫军赶来现场。

    “站住,别动,你们逃不掉的!”跟着近卫军的人来到城门口,冲在最前面的葵又大声喊道。

    葵又比任何一个人都恨盗药贼,若是被他们溜掉了,自己的罪名就难以开脱,尽管,他也明白,这伙人说什么也不会是能够到他药监司偷东西的人,他是唯一知道那些被李御医爆料的新药失窃案其实就是个乌龙,那是李淼想要栽赃嫁祸于他,铲除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自己,他是百口莫辩,所以现在,既然那伙人被认定了是贼,因此,他也希望这几个家伙能来为自己洗清罪名,他可不想做个替死鬼。

    张东塍看着那么多近卫军过来,自然不敢马虎,朝李大胆噜噜嘴,示意他赶紧用梅花镖放倒门两边的正要关城门的喽啰。

    张闵涛和田诖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张闵涛拿着不知何时整来的弹弓,紧紧地攥在手中,捏着一颗石子裹在弹弓兜里,田诖手里的最后一颗黑药弹的引信已经拉了开来,火镰随时可以将药弹引爆,都到了这份上,就不用再隐藏这个先进的武器了。

    李大胆一甩手,来个双蝶恋花、飞满天下,撒出去的飞镖瞬间就将门口的两个喽啰解决了。

    但见那两支梅花镖迎着两个喽啰的脖子插了上去,即刻间,脖子上血流如注,双双到底毙命。

    后面冲过来的另外两个喽啰看见这般情形,赶紧将脖子上的衣襟拉扯了两三遍,才敢过来,可惜的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李大胆抽出的绳镖已经甩了过来,两个替补的门神弄不清他的套路,只见一个人的脖子上已经被绳索绕了两圈,李大胆紧紧地拉着绳索的一头,将那人拉到另一个傻呆呆的人的跟前,一脚踢翻那人,膝盖死死地抵住被踢翻的那人的脖颈,谁也想不到,十分在意不要被击中脖子的两个二货最终还是因为脖子被控制而毙命。

    “好没创意啊!”张东塍还抽空批评了李大胆,尽管是个玩笑,却还是看出了他们乐观的本xìng。

    后面追上来的近卫军简直看傻眼了,哪有这样玩的?这特么太欺负人了?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

    张东塍冲田诖和张闵涛扯着嗓子拼命喊道:“快走,不要再玩了,没时间了,他们后面有大队人马正朝这边赶来。”

    近卫军快马加鞭,张东塍和他的弟子一路狂奔,在快要拐进门档的当口,后面追赶来的近卫军拉着弓箭,一阵箭雨狂shè过来,拦住了前面的路。

    怎么能坐以待毙呢!张东塍感觉热血沸腾,直往头顶上涌,说什么也不能被人俘虏!当即,闪身道一堵墙后,拿眼看着飞速而来的近卫军和从四面赶来的马队,心急如焚。

    李大胆直接背着一具死尸拼命地往前跑,不一会儿,就只见死尸的身上,戳满了近卫军shè来的羽箭,看得人一身冷汗。

    张闵涛趁隙拉起弹弓,用力shè出一颗石子,正中领头的眼睛,只见那人应声落马,后面人马跟着一阵混**,有人因为急刹不住,撞了上去,一时间,前排的近卫军人仰马翻。

    田诖见状,趁着这个难得的时机,擦碰着了火镰,点着黑药弹,朝慌**的队伍扔了过去,从未见过这个黑不溜秋的像石头一样还冒着烟的东西的近卫军,感到好奇,有一个家伙上前就拾起来,等到发觉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马队倒下一大片。

    田诖迟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句:“他nǎinǎi的,让你们尝尝炸弹的滋味。”

    “快走吧,现在不要显摆这么多,保存实力是关键!”前面的张东塍催促道。

第265章 活捉

    张东塍大声命令几个伙伴趁着黑药弹爆炸后的浓烟掩护,赶紧抽身走人。

    几个人自然很是听话,这个时候要再不走人,就没机会了。

    然而,正当他们飞奔着来到了城门口下,胜利在望的时候,就有些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门楼上的士伍看得真切,他们完全受到了刺激,一个个的竖起眉毛瞪眼看着几个神经病一样的家伙,咬牙切齿地纷纷往下shè箭,若不是大王吩咐要活捉盗药贼,分明能够将他们shè穿、shè烂的呢,就是将这帮家伙shè成马蜂窝也不在话下!

    门楼上的士伍们眼睛都绿了,偌大的一个秦国,皇城根下,竟然被几个小小的盗贼捉弄得满城风雨,岂不被人笑掉大牙,从此,大秦颜面何在?

    秦兵想想都觉得窝火,便不吝多放点毒箭下去,看他们还敢嚣张不?就这样,如雨帘一般倾泻而下的箭雨,转瞬间就封.00ksw.住了张东塍他们的去路,与此同时,门楼上的士伍们正在迅速地拼命地往上收起了吊桥,紧急动用机械关门。

    不一会儿,只听见“哐当”一声,大门被关了起来。

    张东塍和他的弟子们一看这情形,果真就傻眼了,前面,门已上锁,后面追兵也堵住了去路,这一刻,简直就是成全了人家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快感了。

    四个人背对背地紧挨着,四下里Jǐng惕地看着来人,尽管,反抗的意义已经尽失,却也不能丧失威武的斗志。

    “怎么办?”田诖沉声追问张东塍。

    李大胆和张闵涛一样,沉着地等待师父的应答,这一刻,他们全然成了一个人,思想高度一致,哪怕老张吩咐自绝,他们也会毫不介意地跟着一起咬舌自尽的。

    张东塍张开的嘴巴还是闭上了,他最恨的就是孬种,跟着就咬咬牙,道:“我们是狼牙,所以,狼牙jīng神不能垮,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不能亏了自己!”

    田诖心头一震,想不到,都快要被人拿着长矛短枪抵着胸口了,还这般牛逼,师父这个“狼人”的称号看来真不是白喊的!

    田诖第一个应声道:“是,我们不能亏了自己,狼牙都不是孬种!”

    拉大胆和张闵涛也跟着大声嚷了起来:“狼牙在此,死也要死得其所!”

    “狼牙不死!jīng神永存!!”张东塍跟着就势喊了这样一句口号,后来想起来,这句口号特么是从姚苌大营那边学来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叫出来,觉得有点羞羞的。

    原来在姚苌那边受训时,他们就设置了这样一句口号,是“狼人不死,jīng神永存!”

    现在,驳来人家“狼牙”这个称号,又翻版改了口号,倒也顺口。

    几个家伙喊完了口号,竟然yīn鸷地笑了笑,让前面过来的几个近卫军的人汗毛倒立,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世上还能有这般不怕死的?!

    后面,大批的近卫军已经追到了跟前。

    这一次,不惜动用大队人马追盗药贼,盖因苻坚王室的祭祀大典在即,万万不敢再出任何的闪失,便是忽略不计人工成本了,而且,在苻坚授意下,由先锋大将姚苌亲自率领jīng干人马过来的。

    想想也是,几个小小的盗贼,却要动用大规模的军事力量来面对,而且,本来就在属于非常时期的特别重要的时间和非同寻常地点,已经做足了功课的大秦国的安保,实力就让人如此堪忧?苻坚大概完全气疯了!

    姚苌骑在马背上,他一面拂袖挥去眼前的浓烟,一面低头问走在旁边的士伍,道:“刚刚听见前面有人在大声叫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报告将军,他们好像在喊什么——‘狼牙不死!jīng神永存!!’我们快到他们跟前了,前面的人说,他们一共有四个人。”旁边的士伍禀报姚苌。

    听了士伍的汇报,姚苌不由得心头一颤,他双腿一夹,赶紧猛地一抽马鞭,对旁边的人吩咐道:“留下活口,传吾命令,不要伤害他们!”

    “是!”跟在旁边的士伍一刻也不敢耽搁,当即冲到前面去传将军的命令去了。

    “将军稍安勿躁,这道命令大王也已经早就吩咐过了,不会出事的。”紧随一旁的副将安慰姚苌,安慰道,“看来,我们的线并没有断。”

    “我要抓紧时间弄清事情的原委,万不可出了任何差错,大王那边,如何应对?这些都是必须尽快完善的事情,切不可前功尽弃啊!”姚苌心情复杂地对副将道,“权衡之计,是先看看再说。”

    “嗯,小的明白!要不,这事儿先由小的代为周全?”副将这就要赶在姚苌前面,乘机为大将军分担忧愁,奉上一份孝心。

    “不,吾yù跟进,亲自过问!”姚苌一直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转眼间离城门口不到五百米远了,远远地看见一个道袍打扮的家伙跟几个乞丐打扮的人背对背地站着,Jǐng惕地看着各自面前的士伍,就很是奇怪。

    “尔等来自何方?聚集长安,在天子脚下,又是纵火又是杀人的,实在过于嚣张!本将但要问汝,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要这般对待无辜百姓?”姚苌认真地盯着几个家伙看,想要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却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有些失望,倒是,这个身着道袍服装的家伙,有点面熟,有不敢轻信,这世上难道这有如此相像之人?

    因为药弹爆炸,弄得一脸灰黑的张东塍故意又抹了一把脸,简直就成了黑包公了,估计这个时候让他照一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恐怕也会惊讶于天大的变化的,哪里还能看出一丝一毫的原来模样了?

    不过,老张早就看出是姚苌亲自过问盗药事件的了,他听了姚苌的话后,就东扯西拉地变着腔调忽悠道:“大人饶命啊!”

    “尔等自称狼牙?!本官问你们,狼牙是何组织?来此居心何在?”姚苌凑近四个家伙,低声问道。

    除了张东塍外,其他几个人都愣住了,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张东塍细细回想起来,记得李闯跟他说过姚苌新近成立的一个策反队伍就叫狼牙的话,这便故意单膝下跪,大胆答道:“大人,我们获悉一个叫金城郡的郡府里的组织出了一个叛徒,他要举报……”

    见张东塍这般不分人前背后的与自己对接,姚苌有点惊诧。心里想,这货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当众出卖组织吗?

    随后,姚苌重又认真地看了看张东塍,依旧看不出此人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默默地抽出马刀,凶神恶煞地把马刀架在老张的脖子上。

第266章 你想要独占头功

    田诖和张闵涛狠狠地瞪眼看着姚苌,李大胆则冲着姚苌大吼,张嘴就骂道:“狼牙不死,jīng神永存!你个老匹夫……”

    “大胆,住口!”张东塍却冲着李大胆喊道,“我们被人冤枉了,还这般冲撞,只能自取死路一条,怎能对先锋大将军如此无礼?”

    张东塍头上一句脚上一句的,话语间毫无逻辑xìng可言,姚苌听了,觉得他是胡言**语,不免火气冲冲,但弄不清他们的来路,更是心中无底,纳闷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张东塍在不知道自己的花脸无法辨认的情况下,故意要诓骗一下他的前任长官,笑了起来,道:“姚将军真是好记xìng?!”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姚苌不由得惊疑地缩回手,收起马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算命先生,正要再追问几句呢,就听见跟班的小卒凑近前来,耳语了好一阵,这才对身边的近卫军下令,将这几个人先带回大营,不可为外人道耳。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跟着就看见花媛带着他的师父大国师王嘉驱马过来,远远地喊道:“姚将军,听说你们这边抓了几个嫌犯,请问,抓住lingdiankanshu.的人中,有没有一个穿着破烂的傻大个?”

    姚苌听到花媛的叫声,心中一惊,这里刚刚抓到几个纵火犯,就来了国师府的人,算是几个意思?

    要命的是,刚才他们几个人中,那个领头的还竟然直接与自己对接起来,这要是让国师知道,再告知大王,如何是好?一边这样想着心事,一边就赶紧让手下带着四个家伙快点走路,心里快如闪电地想着如何对付这个凡事都爱管管的大国师和他的女弟子。

    正愁着这事儿,花媛和她的师父王嘉已经来到跟前。

    花媛轻松跳下马来,双手抱拳,朝姚苌行了一个江湖礼,道:“敢问将军,人犯可曾抓到?现在何处?”

    姚苌双手一摊,指着一堆被炸翻并且散落一地的砖头石子,道:“人影都没一个,我们正全力以赴地调查这事儿呢。”

    王嘉坐在马背上,四下窥探,若有所指地将手指在眼前的虚空中一挥,接过花媛递上的一壶水,大喝一口,含在口中,随后,往空中一喷,显出一块雾状虹彩,慢慢地幻化成镜面结界。

    姚苌自知不是国师的对手,却也不愿认输,不过,当看到结界面上,几个喽啰带着张东塍他们往前面路上的囚车过去的画面时,姚苌顿时默然了。

    王嘉yīn损地笑道:“姚将军,你这是想要独占头功吗?你放心,我只是奉大王之命,帮将军理清头绪而已,何苦这般隐瞒啊?”

    姚苌的心头跟着一颤,言不由衷地苦笑道:“哪能呢?没有什么事情能躲得过国师的眼睛啊!”

    王嘉也不啰嗦,直接让花媛跳上马背,打马过去截留嫌犯。

    姚苌这就不乐意了,道:“大国师,本将刚刚截获的嫌犯,按程序,正要带回去审讯,关键时刻,万望国师不要阻扰,误了大事,于公于私,都不利啊。”

    王嘉笑道:“大将军多虑了,我只是听弟子花媛回忆说,之前,你们的人逮住一个乞丐,后来细想,与他交流中,听出那人略带些鲜卑族的口音,当时并未在意,后来,据说,那人却不见了踪影,越想越是觉得可疑,便追来现场,想确认一下,那人是否也在其中。怎么,将军觉得不妥吗?”

    姚苌无奈,若是执意避开王嘉与那几个家伙的接触,难免会引起怀疑,更何况,和一个国师为敌,对己方十分不利,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那几个人就是失散了的狼牙组织成员的情况下,要尽量避免和第三方发生任何冲突,自己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要沉着沉着再沉着!

    “哦,都是为大秦做事,哪里有什么争名夺利之说啊?大王家室祭祀大典在即,限期破案,姚某受命于此,便急于想要攻破此案,难免谨慎过头了些,让大师见笑了。”姚苌强做笑颜,道,“大国师请便。”

    过多的解释也是多余!就在姚苌和王嘉闲扯的当儿,花媛已经追了上去。

    “停下来,国师府例行检查!”花媛将马往几个人跟前一横,拦住去路,喝道:“所有人站住。”

    在秦国,除了大王之外,说话最管用的便是大国师,就是连大王苻坚有时战前动员,还得亲自请示王嘉,这般行事,可否?那般行事,是利是弊?

    连大王都要听从的大国师和他的弟子来过问这事儿,谁敢推诿?当即就顺从地停下脚步待命。

    张东塍和他的弟子第一次被人劫持,无论从什么角度来想,都觉得十分别扭,奈何四处都是秦兵,加上这一刻又多出来一个会巫术的大国师,必要地假装老实一回也是应该的,这就很乖巧地站在原地,听话地调过头来,接受花媛的审视。

    李大胆转身一看,是花媛来了,不由得灿灿一笑,经过一场恶战后,他的邋遢的造型,被烟熏成了大花脸的面容,找不到原来的样子,即使能有一点映像,也还是要认真仔细一点才能看出一点苗头呢,只是,一笑过后,他的厚唇大嘴展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来,倒也不是过分难看了,还略带一些憨厚。

    “笑什么?”花媛竟然没有看出李大胆来,只见她怒喝道,“待会儿大将军审讯,你们一个个的,都老实交代问题。”

    没有一个人应答她的话,都傻愣愣地看着这个凶悍的女人。

    “苍天啊大地啊,能被这样一个女子看中的男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一无所知的张闵涛被彪悍如男人的花媛惊到了,他低下头去,尽量避开与花媛的正面接触。

    “你,转过身来!”花媛指着背对着她的张东塍,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大声喊道,“听见没有?!”

    张东塍听到花媛在叫他,无可奈何地慢慢转身。

    老张特意斜着眼、歪着嘴巴,大声喘着粗气,咳嗽着,装出一副哮喘病人的样子,喉咙里仿佛还有阻碍呼吸的痰未能吐出来一般,让人听了十分的难受。

    “有这么夸张吗?”不知所谓的张闵涛心中暗自思忖。

    田诖也弄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就急道:“师父,你怎么啦?”

    花媛认真地盯着张东塍,那套装束似曾相识,转而突然大吼一声:“真有这么难受吗?”

第268章 丞相大人您请回吧

    “好在这次是我在现场,不然,真的是全盘皆输了!”姚苌有些后怕,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张东塍道,“大国师那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忽悠的。”

    “包括将军你吗?”张东塍好奇地问道,他掐住了姚苌的软肋,便有了些胆气,故意不识好歹了。

    “刚才你说,外面的计划提前了,我怎么不知道?”姚苌纳闷地问老张,尽管他还不识眼前这尊庐山真面目。

    “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叛徒,他要赶来王宫通报大王的,幸亏我们追赶及时,掐断了这根线!”张东塍的话越来越玄乎,让姚苌捉摸不透,“今天,在长安街头,看见了他们的接头人,据叛徒死前交代,接头人是要将将军府准备军事政变的事情协同他在外面收集的证据,一起奏报大王的。”

    老张扯谎也不带打草稿的,说的话前后没有逻辑xìng,在长安街头看到接头人m.lingdiankanshu.,你怎么知道谁是接头人了?根本就是难以自圆其说!

    “可是,你们哪里来的那个铁蛋蛋啊?谁都有个投鼠忌器的顾虑,你们竟然毫无顾忌地在长安街头投放蛋蛋?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呐,都被你们炸成一锅粥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你们的鲁莽埋单?!”当着那么多近卫军的面,姚苌道貌岸然地说的全都是大道理。

    然而这一刻,姚苌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听这个家伙的口气,让人觉得,今天的狼牙怎么言行都有些怪怪的?这货口口声声地说曾经是我的手下,到底是谁啊?特么这么眼热耳熟的,好像有点不着调啊?!

    姚苌一时间有点懵,由他一手组建的狼牙团队,起先,分散各地外围建立分队,本意是,待条件成熟后,便可以由内而外、各个击破,蚕食大秦,还羌族一个朗朗乾坤,重建美好家园!

    和慕容冲一样,姚苌有一颗复国的雄心!并且,几乎和慕容冲一样,开始并早于慕容冲付诸于实际行动了。

    姚苌的组织遍布各地,形势优于慕容冲,就在这关键时刻,却失去了狼牙总队的消息,犹如耳朵失聪、眼睛失明!

    姚苌心急如焚,奈何外界的眼线已经断了好几天了,新近派出去的人毫无消息,就让他有点坐立不安了。

    好不容易有了狼牙的消息,却是这般不给力,尽给他添**,又恰逢苻坚王室家族祭祀活动,还与药监司药材失窃撞到了一起,想不引起大王的注意都难了!

    姚苌很想与张东塍多说一会儿话,了解一些情况,可碍于现场近卫军人多眼杂,便摆摆手,对手下道:“带他们先去大营,等会儿,本将要亲自过问。”

    “喏!”手下人应声带着张东塍和他的弟子退下。

    “将军可知新兴候府上?”老张忽然想起要解救可足浑氏的事情来,记得小凤皇告诉他,新兴候就是慕容冲的长兄,原燕国大王慕容暐,这便跟姚苌提起。

    “新兴候?”姚苌大为意外,调转头来,看了看还待在近卫军中打探消息的药监司光杆司令葵又,估计,他是被士伍以保护安全为由拦住在外围了,这就诧异地问老张,道,“怎么啦?新兴候有什么问题?”

    “不是他有什么问题,而是那个在他府上的可足浑氏……”张东塍说着这话,一时间想不起来如何杜撰理由,让姚苌带出老太太,便顿了顿,瞅着田诖、李大胆和张闵涛,希望他们能帮忙想出主意里,遗憾的是,一帮家伙翻着白眼,明显有些责怪他接二连三的胡掰扯,就犹豫着,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

    尴尬地呛住了,被姚苌死死地盯着,张东塍越发尴尬,一时间急得满脸通红,借故“咔咔”着,却被后面跟来的一个人的嚷叫声给打岔了,暗道:谢天谢地!

    “姚将军!”循着那声音瞅过去,张东塍不由得一阵后背发凉。

    嚷声呼叫姚苌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秦肱骨之臣王猛!

    姚苌也是一个惊诧,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这会儿,跟一根筋的老臣掰扯,再要弄走狼牙,怕是要有一番周折了。

    “王大人!”姚苌恭恭敬敬地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姚苌拜见王丞相!”

    “呵呵,免礼!”王猛在小卒的搀扶下来到姚苌跟前,直言不讳地说道,“听说街头出现暴徒,传言就是那些盗药贼?刚刚烧毁了一家焰火店,还炸死炸伤多人,很是放心不下。所幸的是,姚苌大将军亲临现场,顺利地抓获了嫌犯,便迫切地想要过来看看,奈何家人万般阻挠,耽搁了一会,饶是普通市井百姓,听到震天的动静,也要出来看看的吧?更何况,明rì大王还要举办祭祀大典啊!守在家中等候消息,又实在按捺不住,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不知将军这边,审讯的有何收获啊?”

    “多谢丞相的关心!嫌犯正在准备押往去大营的路上。现场戡**,实在不敢惊动丞相亲临,请丞相放心,回府静候审讯结果,如有任何消息,当第一时间告知丞相大人!

    本将虽是行伍出身,却也与大理寺搭档过多次。

    今次偶遇所谓的暴徒事件,实属口误,当然,在天子脚下闹出了此等事体,自知较为严重,便也不敢马虎行事。

    刚刚和他们有了一些简单的交流,得知,今rì之事,却是与本将前些rì子失手伤人的事情有关,纯属私人恩怨,却撞在了风头上,恰有些尴尬,本将一定谨慎细致入微,小心严查。

    眼下,当以大王祭祀大典为重,故而,本将决定,暂时羁押于大营监牢之中。”

    姚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王猛可能要问的话都提前给回答了,省得多有盘查,搅扰出额外的是非麻烦来,随后,亲自搀扶王猛站定了身子,看小卒押走张东塍和他的弟子,指着他们的背影,道:“大人请看,他们都成了啥样了?药蛋蛋爆裂的时候,他们自己都被伤到了,您的家人让你留在家中是对的,伤着任何一个人,也不能伤着您啊,这会儿,让你看看现场果然震撼吧?所以啊,丞相大人,为了您的安全,您请回吧。”

第269章 老子岂能任由你来摆布

    “呵呵,谢谢姚将军的关心!不过,本官心中有事,便难以搁置,倒是想要看看,这几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sè,胆敢在太子脚下行凶作**?!小米啊,陪老爷我一起过去。”王猛竟然推开姚苌,一边喊着身边的家佣,一边对姚苌说道,“既然与姚苌将军扯上了关系,为了避嫌,本官建议姚将军回避一下,此事就交由大理寺查办吧。”

    姚苌一下子怔住了,愣在那里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了半晌之久,暗地里骂娘:都说王猛这个老王八是一根筋,对任何人都是直来直去、毫不留情,果然见教了!

    姚苌心头都恨得火上浇油了,他仗着王猛人老听力失聪,拳头都已经捏得嘎嘣脆响了,表面上却依然堆着一丝笑纹,浅浅地一笑,瞬间就不温不火地提高了八度音,语气中却略显不满,分明有了火药味了,只听他大声说道:“王大人,您真是cāo碎了心了!其实,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呢,这边有我姚某人盯着查办就足够了,若是大王知道您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放大捉小,留下要紧的事务不做,却来我这里,帮我主事,怪罪下来,您我可都担待不起啊!”

    王猛不傻,他当然听得出姚苌对他有责怪的意思了,虽然他位高权重,却抵不过人家手中的长枪啊!

    王猛失落地看了看自己的身边,除了一个家佣跟着之外,别无他人。

    出来时,王猛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勇气过人、jīng神可嘉,厉害到很牛逼地背着家人,单独出来和武将对话,自信能够以一贯的作风,让姚苌这样的降臣听凭自己发落?

    看来真是想多了!一旦离开王宫,离开苻坚,离开彰显权利的中心,还真的没人肯让着他了呢。

    老态龙钟的王猛吐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不轻松的滋味,他揉揉眼睛,细细瞅了瞅姚苌的一脸敷衍的微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以往在苻坚面前斥责任何一个人,被训斥的,都是噤若寒蝉,那可是因为人家买了大王苻坚的面子,不予计较而已,短兵相接时,人家未必就是你的菜!

    一贯强硬惯了的王猛好像矮了半截,他轻咳一声,为自己壮胆,被姚苌顶撞的这一刻,他忽然间明白了许多,自己比以前苍老多了,心力不足了!

    单溜碰上了兵匪,根本没有一丁点的优势的王猛,怎么着都是白搭。

    “好吧,老夫也知道,姚将军向来以国事大业为重,一贯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件事。

    如你所说,这会儿催逼着审讯,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不如暂且先放一放。

    虽然,这样做,给案犯留下了应对策略的思考空间和余地,或许给审讯加添了难度,但是,目前,唯有集中jīng力,搞好王室祭祀大典的安保工作是首要任务。

    待祭祀大典完事后,本官会建议让大王亲临监审,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吧?你说呢?姚将军!”

    狡猾的王猛以退为进,他决然不会轻易放弃监审的机会,而且,级别也放到了最更高一层,直接上奏,建议让苻坚监审,使你姚苌轻松不了!对的,只是,让不肯回避的姚苌喘息一会儿,稍缓一步罢了。

    “姚苌谨遵大人之意!随时恭候大人亲临监督。”姚苌固然明白王猛的用意,只好顺从违心地答应了王猛。

    平时,王猛就对秦王苻坚的用人制度颇有质疑,虽然,他本身也是被苻坚破格请入宫中,辅佐勤政的汉人,却依然对苻坚降臣重用的做法表现出了极度的反对。

    姚苌便是王猛极为厌恶并始终认为是最为危险的一个分子,故而,对他一直的放心不下,凡是姚苌负责的事务,王猛总是要认真仔细地过问一下的,最不济的做法,就是另外派人插入其中随时掌控。

    这一刻,王猛听了姚苌的话,尽管略有迟疑,却表面上稍显满意的样子,吩咐道:“案犯的监管羁押,全靠将军了,眼下,长安城内,一片慌**,将军任重而道远啊!为了减轻将军的压力,也为了更好的保证王室的安全,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本官也已经奏请大王,让国师府帮忙,亲自搭台。祭祀当天,哦,也就是明天,烦请将军千万把好圈外一关啊,祭坛周边,不劳将军烦神了。”

    “天不助我!”姚苌心头叹息,本来,条件时机都差不多快成熟了,谁知,关键时刻,狼牙团队的骨干力量出了差错,主力莫名地消失,外围进展情况一无所知,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状况,以至于前功尽弃,坐失这次军变的良机。虽然,现在他的军帐中别无他人作**,但不排除依然会有王猛的探子,而最让他担心的还不止是这个,为什么狼牙这么快覆没,值得考究呢。

    就在这个时刻,销声匿迹的狼牙突然又冒来了几个?是真是假,还有待甄别,惊喜之中,就来了这个老臣?是碰巧吗?鬼才相信呢!

    美好的计划,在没有得到保障的情况下也只得作罢,若是贸然行动,单兵硬拼,只恐怕会便宜了那些觊觎已久的隐形分子,太不划算了,需再耐心点等待。

    现在,狼牙的人来了,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有个音讯了,还怕没有结果吗?这样一想,稍稍定下心来,自我安慰一番。

    因此上,对于严重患有一根筋的毛病的肱骨大臣王猛的要求,姚苌也欣然点头称是,然后,朝旁边的人挥挥手,对手下人嚷道:“来人啦,将丞相大人护送回相府!务必保证大人的安全,千万要送到府上!”

    姚苌旁边的人也挺烦王猛的教训,这就立刻上前,搀扶起王猛,连拉带拽地将他送上轿子,吩咐轿夫,一路小跑,朝相府跑去。

    “cāo!老子岂能任由你来摆布?”姚苌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随后一跃跨上马背,带着亲信急急地追赶前面被羁押的张东塍一行四人。

第270章 偶本善良

    打马赶了好一阵子,却不见那些人的踪影,这就奇了怪了?一帮家伙没这么快吧?姚苌诧异地四下察看一番,尽是徒然。

    “14!”姚苌大声喊了起来,“14”是他队伍里的一个代号,类似这样代号的有好多,他认为这样,便于管理。

    这次和他来执行破案的,是月14rì临时成立的团队,一共有80多人,而刚才负责解押老张他们的,总共才只有三个人,因为,刚刚还自认为张东塍是他狼牙队里的人呢,才敢如此放心。

    然而,任凭姚苌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回应。

    姚苌皱了皱眉,心头不由得一阵紧张,更有些自责,**世之中,本不应该轻信陌生人的言语的!

    刚刚就因为与自己亲手组建的jīng英骨干失去了太久的联系,一下子碰见自称是“狼牙”团队的暴徒,在没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就包庇纵容了他们?!鬼使神差啊!悲催的是,自己竟然还无中生有,自认了与爆炸案有牵连,还引起王猛的注意,声明要奏请大王,让姚苌等着苻坚亲自监督审判。

    “我特么这是怎么啦?没捉到狐狸还惹了一身sāo?”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姚苌,懊恼的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14!”姚苌很不甘心这么被人捉弄,对着不明确的目标吼了起来,“14,快点滚出来!你们是怎么啦?”

    就在这时,身后的废墟堆里传来几声“哼哼”声,姚苌提着马刀过去,猛地一拉柴垛,发现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14”的羁押张东塍他们的几个队员,但见他们几个手脚都被麻绳捆了起来,而且都是死扣,每个人的嘴里都堵上了破布。

    不用说,他们是被几个暴徒绑起来的。

    姚苌气急败坏,拿马刀割破绳索,拿掉他们嘴里的破布,追问道:“怎么会是这样啊?”

    “14”的队员张大嘴巴,贪婪地喘着粗气,齐声道:“将军,我们被骗了!”

    听了这话,姚苌气得脸sè铁青,颤抖着双手,指着羁押老张他们的“14”们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将军,他们是来找秦王算账的!”几个人纷纷扰扰地嚷嚷着。

    “那个领头的说,他本善良,让我们转告将军,提起他的名字,将军一定知道他是谁。还说,承蒙将军恩待,平时不拿他们当人看,才有了如今这一身不怕死的滚刀肉……”

    “那人还说,如果将军识相,就应该像刚才对待王猛那样继续糊弄下去,不要再想着追究他们了,否则,不会有好结果!”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姚苌彻底糊涂了,难以出气,这就狠狠地抽了一帮无用的家伙,吼道,“我要找到他们,你们说的那个领头的,叫什么名字?”

    “叫,叫什么张,张东塍……”

    “张东塍?”姚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几乎岔气地叫道,“他,他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

    当姚苌气急败坏对着手下地骂娘时,张东塍和他的弟子们正策马扬鞭,出得城门,拼命地往平阳的方向飞奔而去呢。

    “师父!”田诖嘴甜,一口一个师父的喊着张东塍,道,“你说咱们这次来长安,没能救出慕容太守的母亲和姐姐,回去可如何交代哦?”

    “是啊,出来时,可是放了大话,要救出老太后和清河公主的。”李大胆同样提出自己的质疑,“敢死队第一次出师不利。”

    “没什么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输,也能赢!”张东塍呵呵一笑,开心地说道,“其实呢,我们现在最大的收获是,无意中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几个汉子同时看向张东塍,不解地齐声问道:“秘密?什么秘密?”

    “那个先锋大将姚苌,竟然组建了自己的‘狼牙’队伍?这就急着准备开始造反了?!他们的实际行动,比我们慕容太守提早了不知多久呐?

    这个消息,对于我们的太守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平阳最大的包袱完全已经放开了,羌族汉子姚苌,甘心为苻坚做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原来竟是卧薪藏胆?

    这个姚苌,要么不动,要么就来个惊天动地的大动作?!

    慕容太守大人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所以,我要说,这一次,我们虽然暂时未能救出太后和清河公主,但是,我们为太守未来的决策打探到了这个秘密,也可以算是天大的喜讯了吧?!”

    张东塍同时反复地强调,他还会回长安的,等到重回长安的那一天,一定亲自会会他的老上司——姚苌。

    三个弟子一脸崇拜地盯着老张,纷纷表示,愿意跟着师父,再次回来长安,开脱(他们说的开脱,意思是彻底解放长安百姓的意思,)长安!

    “长安!我会lingdiankanshu.回来的,我们会再次回来的。”张东塍一脸向往的仰望天空,深沉地喊出声来,“再见,长安!”

    “再见,长安!”三个弟子也高度一致地抬头望天,然后,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大叫一声,“驾……”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得儿得儿”的紧急的马蹄声,调头看去,跟上来一大群马匹,没错,正是姚苌领着大部队追过来了。

    当姚苌从他的记忆中搜索出张东塍的模样时,才恍然大悟,大声喝令,所有“14”队员,不管一切代价的要追回张东塍那厮和他的手下,追查张东塍的真实目的,以及他现在在为谁做事。

    姚苌的队伍这会儿武装到了牙齿,他们领教过张东塍的黑药弹的厉害,不敢大意,所有人手持长枪短剑,腰间还横挎着剧毒的弓箭,不时地放话,恐吓前面的老张,道:“停止前行,再不停下,可要注意毒箭拦截了!”

    老张继续狠抽马鞭,扯着嗓子,对弟子们道:“快跑,不要管他,快!”

    “嗖”的一声,旁边有一支羽箭飞了过去,田诖急急地嚷道:“他们还是老一套,毒箭,剧毒三步倒!”

    “还有药弹了吗?”李大胆瞥过头来,朝后面扔过去一把梅花镖,一边问田诖。

    田诖的回答让所有人都非常失望,“没了。”

第271章 肉搏战

    扔完一把飞镖后,李大胆再次探手一摸破衣衫的口袋,殊不知,另一袋包裹好的梅花镖竟然漏掉了?

    形势急转直下!后面,姚苌的大队人马已经逼近,以张东塍为首的敢死队,彻底地陷入绝境之中。

    看来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张东塍心里想着对策,在快要冲进丛林的刹那间,这就打眼一看弟子们.00ksw.,独独不见了张闵涛的影子,心头不由得一愣,暗自不放心地沮丧起来,喃喃地思忖道:闵涛难道无意中中了流箭了?再看看田诖,和李大胆一样,也是弹尽粮绝。

    “快进林子!”张东塍看不到张闵涛,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用方言朝他的弟子们嚷道,“拿藤条拉陷阱!”

    说干就干!张闵涛已经不止去向,只剩下三个人一起,急急忙忙东扯西拉地弄了一阵,将丛林的入口弄得像一只大口袋,只等姚苌的队伍来往里钻。

    弄好了口袋阵,三个人相互照应着打了个呼哨,然后,直接钻进林子,将各个相邻的两棵松柏或其他树种抽出靠近竹节地方的附属品——藤条,将藤条牵扯开来,弄得丛林里跟蜘蛛网似地。

    后面紧紧逼近的马队已经停止放箭,他们知道,丛林里有密集的树木和竹子,没法施展羽箭的优势,于是,一个个地迅即抽出马刀和短剑,就是连骑兵的长矛,在这丛林里,都不能派上用场了。

    “擒贼先擒王!大伙看准了,领头的那个就叫姚苌,曾经没少让为师受罪,在他的手下做俘虏,就等于进了地狱,所以,千万要注意了,不能让他得逞,想要赢得最终的胜利,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对我们不利!”张东塍利用扯网的瞬间,和田诖以及李大胆开了个碰头会议,简洁明了地告诉大家如何行动,道,“他们人多,我们只需集中力量,对付姚苌一个人就行了,万不可落入他们手中,明白了吗?”

    田诖和李大胆机械地点点头,心里想:这次真的亏大了!

    时不我待,张东塍他们个个弄好了“蜘蛛网”,马队就钻了进来,第一个小卒毫不留神地被藤条网绊了一跤,跌落马背。

    田诖上前,一个掌刀劈了下去,直接将那小卒打晕,却不料他的后面,跟来一个看上去就十分谨慎的喽啰,但见那小喽啰轻手轻脚地从背后猛扑过来,一把掐住田诖的脖子,将田诖仰面揿倒在地,随即,便用拳头猛砸田诖的眉心。

    另一边,李大胆扑住了一个肥胖的家伙,毫不怜悯地一拳打在那货的太阳穴上,顿时一命呜呼,扭头看到田诖被人辖制了,赶紧过来帮忙,谁知,侧面来了一个握着马刀的廋成猴状的家伙,举起马刀“呼啦”一声砍向李大胆,李大胆将头一扭,便听见身旁一阵风声,紧挨着自己的一棵松柏当即被砍成两截,轰然倒地。

    乖乖隆地咚,这马刀这么厉害?!狗rì的姚苌,带来的不是一般的货sè啊!

    李大胆心生感慨,丝毫不敢大意,躲过一刀后,随即一个老鹰展翅,反向扑向那人的天灵盖,一掌下去,大吼一声道:“走你!”

    未来得及反应的猴子知觉眼前一黑,双腿一蹬,见了阎王了。

    李大胆搜走那人的马刀,来到被人掐住脖子的田诖身旁,拿刀背拍了拍骑在田诖身上的小卒,那人刚一调头,却被瞬间调转刃口的马刀割破喉咙,触电般倒地,随后,拉大胆拉起田诖,道:“兄弟,怎么不见师父了?”

    田诖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他吐了好一阵子口水,骂道:“呛死老子了,刚刚那货口臭厉害,凑近了说话,全是大粪味道,呕心死了!”

    这时,又是四五个士伍围拢过来,他们不敢相信,手无寸铁的家伙,一连干死了两个武装全备的兄弟,原本不以为然的状态顿时消失,剩下的唯有惊诧和惶恐。

    姚苌却未下马,他坐在马背上指挥着一帮喽啰,道:“活捉他们,重重有赏!”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了姚苌这话,刚刚畏首畏尾的一帮家伙再次满血复活,小心地提着马刀和短剑,呈弧形状再次围拢过来,声称必要的时候,要血刃狂徒,替兄弟们报仇!

    趴在树上的张东塍看得真切,下面田诖和李大胆的战斗力让人欣慰,刚刚就在李大胆救助田诖的同时,伏在树上的张东塍就抛了一块石子,砸中不远处拉弓搭箭,就要远shè李大胆的狙击手的眼睛,狙击手当即倒地,痛得“哇哇”大叫。

    一伙人四下寻人,却不得见,觉得有点诡异,心下寒颤,便有些惶恐萎缩,没想到,跟着一旁的姚苌,大吼一声,举起一袋银元,扬言重赏活捉张东塍和他的弟子的人,便激活了他们的斗志。

    有钱真是好啊!张东塍心中感慨,正要跳下去,和田诖以及李大胆并肩作战,却发现,姚苌队伍后面不远的地方,一阵窸窸窣窣的树叶飘动的响动,竟然有一颗树在姚苌的背后移动着,朝姚苌的队伍靠近,就觉得好奇,还以为是姚苌做的什么鬼动作呢,不由捏紧手中仅剩的一颗大石子,准备投掷过去。

    忽然,那棵移动的松柏被姚苌发现了,正要抽刀挥舞,却见那树自个儿掀翻在地,树根朝上,露出一个人的脑袋里,定睛一看,竟然是张闵涛。

    张东塍惊疑地看到,张闵涛是擎着一棵小树,身上披着树叶,慢慢靠近姚苌的,原来,他是想干掉姚苌?

    “这怎么可能呐?”张东塍纳闷地想道,这就平心静气地重又伏在树干上,他所在的位置,居高临下,更有茂密的树叶做遮挡,一般人真不容易察看到他。

    在他的正前方,田诖和李大胆被人重重包围住了,正背对背地提放着一伙装备jīng良的秦兵,准备决一死战;侧面,张闵涛想趁机做掉姚苌,谁知,姚苌Jǐng惕xìng实在太高,稍稍有一点动静,就会特别小心,于是,当张闵涛刚刚一动,树叶发出的“唦唦”的响动,即刻引起了姚苌的注意,立马调头,发现有人,赶紧转身,以水泼不进的速度挥刀猛扑张闵涛,张闵涛则投掷一只鼓鼓囊囊的布袋,只见,那只袋子被姚苌的马刀砍破了,散发出一阵白sè的粉状雾气,呛得姚苌咳嗽起来,随即,面部就被糊了一层白sè面粉,姚苌痛苦地揉着眼睛,当即朝他的正步步紧逼田诖和李大胆的手下喊道:“快来人!”

第272章 我只相信我自己

    姚苌的手下围着田诖和李大胆,唯独忘了保护将军了,一听到姚苌的呼叫,当即转身过来。

    却见先锋大将姚苌左手努力的擦着面孔,右手握着马刀,不住地朝半空挥舞。姚苌因为害怕看不见人而遭到暗算,呼叫的声音越发频繁,挥舞马刀的幅度也是大到惊人。

    姚苌舞刀弄棒的样子很是夸张,他的面部被洒满了面粉,而沾着浓重的胡椒粉辣人的味道呛得他猛烈地咳嗽。

    手下的士伍前后左右仔细地探寻一番,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可怜姚苌大将军在手下的应答声中,慢慢地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停止惶恐地舞动,而眼泪也顺着面颊淌了下来,在面颊上留下两条长长的印迹。

    “大人,小的失职,请大人恕罪!”喽啰们情知不妙,一边自责地请求大人的原谅,一边赶紧地将姚苌搀扶上马,旁边有人地上用水打湿的毛巾替姚苌揩脸。

    树上的张东塍暗自发笑,捏着一块石子,使劲往姚苌砸了过去。

    下面,田诖和李大胆刚要借机抽身离开,却被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了,调头一看,竟然是嬉笑的张闵涛,他举着一棵茂密的树枝,正朝他们这边移动过来。

    “田诖、大胆,咱们的师父呢?”靠近了田诖和李大胆后,张闵涛问道。

    这时,就听见不远处姚苌一声尖叫,他的后脑勺被张东塍用石子砸中了,疼得他“哇哇”怪叫,不安地道:“走,先撤回去。”

    有人为了抢功,表现一下个人英雄主义,借机往上爬一级,就斗胆请示道:“将军,我们都与他们碰上面了,怎么轻易放了这个机会?不过就四个人,我们调来了充足的人马,还怕了他们不成?在下愿意留下,活捉了他们,为大人报仇。”

    “怪我大意,轻视了那厮!”姚苌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新来的士伍,有所不知,本将也不怪你们,那个张东塍,可以徒手斗狼,声震如雷,又诡计多端,本以为,有几十个武装全备的将士可以顺利地将他们抓获,哎,实在是小看了他们,我们先撤,等到了夜晚,蛇狼虎豹全部出动觅食时,也够他们受的,看他们有多大能耐?!走!”

    几个喽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丛林,路口的几具尸体,让他们不寒而栗,没错,这帮家伙,区区四人,竟然这般斗志昂扬,还弄得装备jīng良的秦兵这般狼狈?就是连姚苌大将军也担心受怕,绝无仅有的一次惶恐,让人匪夷所思。

    一大帮秦兵,骑着马跟着姚苌灰溜溜地走了,丛林深处,张东塍和他的弟子们探头朝路口张望,好一阵子不再有人声了,这才敢走出树丛,来到他们自己用藤条织就地网状口,长舒了一口气。

    “好饿啊!”李大胆彻底松懈下来之后,才感觉到浑身酸痛,过于紧张的伏击,让他觉得这一天过得特艰难。

    “我们怎么办?现在往哪里走?”张闵涛一脸疑惑地看着张东塍,“老大,我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我们究竟在做什么了!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慕容冲?”

    “我只相信我自己!”张东塍说了一句让大家都很意外的话,“因为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有真正的安全!之前,我和闫宏斌同属流浪汉,自幼是孤儿,在一起行乞讨饭,后来,遭遇诱骗,来到大秦行营,充当先锋队的陪练,刚才你们也听到那个先锋大将姚苌的话了吧?没错,我和闫宏斌都曾经徒手与狼打斗过,全是实战练出来的!”

    三个弟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暗想:那要多大的能耐啊?与狼打斗,拼的是实力,莫说与狼共舞了,光是看到狼的一双发出绿光的眼睛,就让人瘫软倒地不能自己了。而师父,竟然与狼打斗?另外,还要与一群如魔鬼般凶险的先锋队员争食?之前就听张东塍说过,在大营吃饭,要靠抢,从来没有人会谦让,有的人吃到撑死,有的人却饿到昏死,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

    “狗rì的闫宏斌,时时处处压着我,让我在大营的陪练员中受到排挤,我这边的队友也常常遭到欺负,就在他们那一队的几个人被苻坚喊去,陪护小凤皇去平阳赴任太守一职前,我还被他戏耍了一番,所以,就努力想要找到他,我们陪练员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服输!”张东塍平静地说着过去的事,尽管目光中透着一丝感伤,却还是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我是在队友的帮助下逃出大营的,哎,我欠我的队友太多了。”

    “逃出大营后怎样啦?”田诖孩子似的被吸引了,追着问道,“闫宏斌被任命为小凤皇身边的大将军,好像级别和姚苌没什么两样呢。”

    “你也看出来了?”张东塍咪咪一笑,道,“你猜的没错。”

    “那,慕容太守岂不是和苻坚平起平坐了?这是什么道理?”田诖惊诧地看着张东塍,和大王平起平坐,那是什么概念?田诖一时间犹如跌落云里雾里了。

    “没道理!”李大胆冲田诖道。

    “不是,师父,我有点懵!”张闵涛看着张东塍,道,“你和小凤皇之间有什么协议吗?这么卖命?我们可是你的弟子啊,小命可都捏在你的手里呐,跟着你,是因为想留在平阳士伍中,说实话,那个小凤皇,还是挺有能力的,在他治下,平阳确实进步不小。”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我都想要娶他了!”李大胆毫无顾忌地笑道。

    “掌嘴!”没想到张东塍板着一副面孔,怒道。

    李大胆僵住了笑,道,“说笑呢,师父!”

    “谁跟你说笑了?”张东塍毫不客气地说道,“没有小凤皇,能有这样的机会让我们展现自己吗?”

    听了这话,田诖和张闵涛尴尬地看着张东塍。

    “我cāo!”李大胆的莽夫脾xìng还未见改,口无遮拦地骂骂咧咧了起来,不服气地吼了一嗓子,说道,“让我们陷入这般境地,还得感谢他小凤皇?”

    “不然呢?”张东塍拿刀提着指甲缝里的污物,道,“可不是我逼你的吧?”

    “凭什么?!”这回,不仅李大胆不满了,田诖和张闵涛也起身哀叹一声,一起怒怼比他们年龄还要小的师父。

    “有一个相信你的人帮助你踏上仕途,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生活,这就足够了。更何况,他还让我们有了一种当家做主的感觉,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更加地自信!和他称兄道弟也没有丝毫的压力,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就像你们和我在一起一样,ZìYóu、任xìng。”在弟子们不解的目光里,张东塍却一脸向往地说道,“以后你们会明白的,和平才是最大的幸福!”

    “我发现,我们好像上当了!”李大胆瘪瘪嘴,将手中的绳镖一甩,转身就要离开。

第273章 陷在人造丛林

    “李大胆,你给我站住,这是要往哪?”张东塍一脸严肃地看着正要挪步的李大胆,嚷嚷着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任何一个冲动都会给我们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更何况,这丛林外面定是大军压境。”

    “师父!”李大胆调头过来,解释道,“我到前面看看,总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这里吧?”

    田诖瞅了张东塍一眼,道:“我和大胆哥一起去??。”

    说完这话,不等张东塍反应过来,田诖就和李大胆猫着腰,朝丛林外面走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天sè渐渐yīn沉下来,张东塍和张闵涛二人相对而立。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老本家张闵涛道,“眼看天sè将晚,我们手中一无吃食,二无长物,若是再碰上蛇狼虎豹,可如何是好?”

    “等大胆和田诖回来,看看外面的境况再做决定。”张东塍经历的太多了,无所谓地仰头看天,刚刚还有点焦虑的眼神也慢慢平静下来,定定地说道,“看这天sè,晚上会有大雨呢。无论如何,我们要趁夜sè闯出去,尽快回到平阳,把姚苌准备在长安起兵之事告诉慕容太守,大**之时,我们也该凑个热闹,或许翻身的rì子近了呐。”

    张闵涛惊诧地看着老本家,确信地说道,“好吧,我也想早点出去,被围困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正说着话,忽听得头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张东塍循声望去,不由得惊得眼球暴突,在他面前的一棵松树上,一条花斑蛇盘踞在树梢,半条身子腾空垂下,正缓缓地凑近毫不知情的张闵涛。

    这个丛林,其实是苻坚为了【.】训练士伍,而在长安郊外模拟野外求生环境,人工培植的一块大约百亩面积的兵部训练场,与另一座在阿房宫周围种植的数十万的梧桐与翠竹的凤凰林一起,被大秦堪称为两大奇观,让人叹为观止。

    两个人工培植的地域作用不同,丛林外围是一条宽约二十米、深约十米左右的沟壑,沟壑内,有蛇,丛林里有蛇狼虎豹,完全是个缩微野生场。

    阿旁宫边上的数十万梧桐与翠竹,是专为慕容冲种植的,苻坚幻想着哪一天能亲自守在凤凰林前迎接回转的慕容冲。

    言不多叙,却说这一刻,盘踞在树梢上的花斑蛇似乎被吵吵嚷嚷的张东塍和张闵涛给烦躁到了,或许是久未动身,样子还有些慵懒,不过,就这个样子,已经把张东塍吓得够呛,脸sè煞白,却不敢说出声来。

    看张东塍怪怪的样子,张闵涛笑道:“师父咋啦?”

    正当花斑蛇伸长脖子吐着长长的信子准备俯冲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听得“嗖”的一声,但见一根打着活结的绳索飞向蛇头,转身看时,就见一个汉子甩出的绳索套住了花斑蛇。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钟!

    张东塍一下子看呆了,眼睛看成了斗鸡眼,分明就看见那人单指放在口中,打了个呼哨,朝面无血sè的张东塍笑笑,拎着花斑蛇放到自己带来的一只大口袋里,将袋口扎紧了,没事人似地,转身就要离开。

    “好汉请留步!”张东塍疑惑地看着那个面如野人的汉子,顿了顿,胡扯道,“我们迷路了,麻烦好汉给指个路啊。”

    “迷路?”那人爽朗地笑了起来,突然蔑视地对着张东塍,指着张闵涛,道,“怕是被遗弃的臭棋子吧?”

    “此话怎讲?”张东塍不解地问道。

    张闵涛这才看见那人和他手中装着蛇的袋子,他不解地看着张东塍,好像自己被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很是委屈,跟着就对那人道:“我们一路行乞,来长安找人,怎么就成了什么被遗弃的臭棋子?什么意思?”

    那人认真而又仔细地看着二位张姓大兵,道:“不要不好意思,打了败仗的人都会被遗弃在这人造的丛林自生自灭,难道不是吗?慢慢会习惯的,当然,最好不要幻想什么时候能重新回到大营中去,因为,能从这里出去的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即使能走出丛林,越过护林河,却总也逃不过对岸的箭雨的洗礼的。”

    张东塍和张闵涛完全愣住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姚苌胸有成竹地放弃敢死队就要被攻破的机会,他确信,老张和他的弟子们怎么也逃不掉的,最不济也要被困死在这丛林里的。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田诖的沉闷的喊声:“师父,师父!快来救救大胆!”

    张东塍心头一愣,刚刚出去探路的田诖和李大胆也没能为自己带来好消息,顿时心头就凉了大半截,朝退回来的田诖急问道:“怎么啦?什么情况?!”

    “大胆别蛇咬了,现在躺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田诖哭丧着脸,看到提着一只袋子的汉子,就很惊讶,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丧气地道,“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还真说不准!”汉子平淡地说道,“和你们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死了一拨又一拨。”

    “你是谁?”田诖问了一声张东塍和张闵涛都很关心的话,转而又即刻哭丧着脸,无望地说道,“师父,大胆在前面等着呢,怕是最后一别了。”

    “这么丧气的话也说得出来?”汉子竟然轻蔑地看着田诖,道,“不要啰嗦,看你们可怜的样子,待我过去瞅瞅。”

    张东塍和张闵涛点头称是,然后,让田诖在前面带路。

    “外围有一拨人把守着,眼看天sè晚了,我们却毫无办法跨越一步,转了几圈,还在这个圈子里转悠,就有些急了,正要回来,就碰上了倒霉的花斑蛇。”田诖一边带路,一边介绍刚刚的情况。

    张东塍期待地看着拎着装有花斑蛇袋子的那汉子,反倒有些定心了,不过,看那人也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管安慰田诖,道:“这位英雄刚刚抓过一条花斑蛇,他肯定有办法帮忙救治李大胆的。”

第274章 遇上新狼人

    不一会儿,一伙人来到河边,就看见李大胆仰躺在草地上,不停地哼哼着,脚踝上被挤出一大块淤青来。

    那个汉子走上前去,认真看了一遍那块被挤得成了青sè的肿块,然后拍了一下李大胆的肩胛,笑道:“起来吧,别吓唬自己个了,这哪是什么花斑蛇咬伤的,分明就是一条小草蛇为了自救伤着你的,不碍事的,没啥毒。”

    “可是我感觉有点晕、疼!”李大胆看也不看那汉子,闭着眼说道。

    “别慌,我帮你搽点药膏就行了。”那人一边放下装有花斑蛇的袋子,从褡裢里取出一节小竹筒,拧开竹节的盖子,倒出一滴油状膏剂,抹在大胆的脚踝上,拉起他来,道,“别再躺在这里了,这膏药味香,会吸引毒虫来蜇人的,被草蛇咬了一口,伤得也疼,再被毒虫咬着了,可真就太冤枉了啊,不值得的。”

    听了这话,忽地一下,李大胆从地上直接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急得嚷着道:“这可如何是好?师父,我们该怎么办?这出不去进不来的,总不能待在这里等死吧?”

    张东塍鄙视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们暂时只能留在这里,这里有英雄帮助我们,不用担心太多的,起码,我们还有一些窝头可以充饥……”

    那汉子狐疑地看着老张,再看看几个jīng疲力尽的弟子,不解地问道:“诸位这是来京都做啥的?看你们根本就不是乞丐,这位还扛着一个相面算卦的幡旗,呵呵。”

    “实不相瞒好汉!我们是来救人的。”张闵涛毫不掩饰地又略带埋怨的口气介绍道,“救一个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

    那人觉得好奇,就瞪大眼睛看着老张他们几个,仿佛在研究一些古董,道:“高风亮节嘛,厉害!”

    张闵涛深吸一口气,道:“可是,我现在反悔了,为了她,搭上我们这些年轻的生命!”

    那汉子yīn鸷地笑笑,不言不语。

    “敢问英雄是何方神圣?怎的留在这个丛林里了?看着那么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张东塍看着那神秘的汉子,好奇地问道。

    “我认识你,张东塍!”那人直呼老张的大名,使老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想不到自己竟然这般独特,可以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哎,爹妈怎么生的我,这么有特征?正胡**猜测,却听那人继续说道,“你的画像在我们这里,人人都有,是被当做魔一样的存在的,你的眼神很特别,让人过目不忘,哦,对了,还有一个叫闫宏斌的。”

    “这货到底是谁?竟然知道这么多底细?”听了这个介绍,老张心里觉得很不舒服,瞬间有点气馁了,好不容易走出姚苌大营,脱离魔掌,却还是逃不开被人与那闫宏斌做一番比较?

    “我们是姚苌不下的陪练!”那人盯着老张,认真地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就被当做狼人接替了。”

    张东塍惊得张大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张闵涛跟着呆了,田诖和李大胆也是惊诧万分,这世界说大就大,可也是说小就小,师父跳来跳去的,最后还是与自己的影子叫上真了,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说不准,还会有一场打斗。

    “很荣幸,在这里遇上前辈,按照姚苌将军的说法,能和张东塍、闫宏斌比试一下,走上三五招,才能算上一个真正合格的狼人武士,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们,真是苍天有眼,让刘某有幸与前辈相识,斗胆恳请前辈赏光,赐教一番!”那人欣然请战,伸手一摊,以请的手势,对张东塍道,“前辈,请!”

    “卑鄙无耻!”李大胆毫不讲究地对那个刘姓汉子啐了一口,骂道,“你个阉货,竟然乘人之危,看我们这般伤痕累累,筋疲力竭的样子,分明是有备而来。更何况,我也受了蛇伤,鬼知道你下了什么膏药,说不定是要让我三步倒、五步见阎王呢?你这个小人,要拼也要先过我们几个这一关,哪里轮得着让师父出手了?来吧!”

    那人笑道:“我为何要趁人之危呢?要知道,在这丛林深处,苦苦忍受折磨,时刻提放着蛇狼虎豹的侵蚀,个个提心吊胆的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有一阵子,还没人顾及我们,竟然忘了补充供给,单靠自己的拼争,捉来活蛇、野鸡野鸭、与狼抢食,几乎每天都要死人,最后,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外面送来了补给,实在忍受不住,动手杀了那些存心要陷我们与死地的家伙。”

    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得愣住了。

    “这狼人陪练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张东塍心里想道,他也弄不清这位刘姓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苦守在人造丛林里图的又是什么?姚苌这般培植一代又一代狼人,像对待牲口一样的折磨大家,到底意义何在?

    “我最大的目标就是要成为姚将军口中常常提起的张前辈和闫前辈,有幸能和二位前辈较量一番,便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刘姓新狼人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张东塍,似乎有些失望,有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张东塍既然是看得出小辈的心事的,就笑着答道:“你也看到了,我这般模样,哪里还算得上什么前辈了?不过是姚苌的一个借口而已,他要借刀杀人,好控制一些思想单纯到让人心疼的善良的后生,最终牺牲的不是他的一个什么组织,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用我们的鲜血换取他个人的成功。最近,他的狼牙组织被土崩瓦解,心气浮躁,估计也就因为此事,及忘了给你们提供补给,险些……”

    “别说了!”姓刘的小子很激动,看得出,他有一种被抛弃被欺骗的感觉,呼啦一声放开架势,冲到张东塍跟前,嚷道,“原来十一个兄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现在,我只想代表我的那十个兄弟和前辈比试一下,到底谁才真正配得上‘狼人’这个称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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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皇慕容冲介绍:
深夜,因为多日延时加班,极度疲劳的动漫实习生郑杰好不容易乘上一辆从未守时的公交车,刚睡着不久,就被颠醒了。
诡异的是,原本繁星点点的夏夜变成了白雪皑皑的寒冬,而那辆只载着他一个人的宽敞的大巴车也变成了古朴的马车。
郑杰无奈地撩开窗帘朝外看去,但见窗外的古城内,尸横遍野、哀嚎震天、火光四射,整个世界都变了。
郑杰几乎崩溃了,忽听得有人轻唤道:“凤皇,别怕!”。
郑杰转身一看,这才发现,身旁多出来一个美女……小凤皇慕容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凤皇慕容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凤皇慕容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