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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米小狼     最强特种兵txt下载     最强特种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章 卧入黑道

    “哎,阿珂,你见她这个人怎么样?”卫民边走边问,他又做好了听相声的准备。不过从一开始来看,卫民就晓得,这二人的关系,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形容的。只见阿珂叼着一根香烟,怒目圆睁,似乎在仇视着什么。大街上人们瞅着阿珂,正如瞅着一头野狼。

    “她就是个婊x!sāox!贱x!蠢x!”阿珂一连串吐出了四个脏词,让卫民眼前一亮。“这种人,理她干嘛?!给脸不要脸!只要背景有点料的人,她就像公车一样随便给人上!cāo。她就是一公共汽车!公共厕所!哼!”卫民惊呆了,阿珂怎会和她有深仇大恨?!

    “哼!她以为,给佟老大做小的事儿,别人不知道!我就眼睁睁见了!你都不晓得,这人多清高!多贱!在我们还读大学的那会儿,我们都是文科生嘛”正当阿珂说着说着的时候,卫民这下又惊呆了。“什么?你上过大学?”阿珂怒了,“别打岔!继续听我说!”卫民点头。

    “我说的是大专!不一样麽!我们在上大专那会儿呀,她是我们的校花呢!那会儿,多少高富帅追她,她都不要!她就要黑社会,就要有背景的,有钱的!你都不知道,她读大学的时候,整天幻想什么白马王子降临!她整天都在看什么海派甜心、破台剧、还有爱情公寓。”

    卫民又懵了,“爱情公寓不挺好看的吗?台剧也没什么不对啊。”说完,阿珂又滔滔不竭地说了,“大哥!现在是21世纪10年代了好吗?银子、房子、车子、银行折纸不比帅哥、白马王子要好麽?!你说她什么思维真是!”卫民努力,移植着自己的情绪,说:“您,有吗”

    “***!跟你说不明白!我们到了。”言甫毕,阿珂把卫民带到了一处地儿。这里应当是庙街最繁华的一片地区,这儿已经见了几栋商品房,楼下的铺面出租给了人们卖衣服鞋子。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购物区。穿过了熙攘的人群,还有耀眼的灯光后,他们来到一处快餐店。

    这儿的规模不大不小,倒是坐着一批地痞**。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头发染得五颜六sè,一辆辆显眼的摩托、电龟车、助力摩托停靠在快餐店的门前。更有趣的事儿,这栋楼整整四层,里边吵嚷嚷吵个不行。阿珂刚刚走近,便拿出了一包骄子香烟,然后递给了一批混混。

    这群混混瞅着阿珂,倒也像是瞅着地痞**似的表情。“来来!各位大哥!来!大伙儿一块抽烟!”阿珂一根根递了向前,然后拿着一个硕大的zippo火机一块点燃,人们瞅着阿珂,笑容堆了一脸。“呀,咱们的b哥,今天大发慈悲,要发烟啦!哈哈哈”

    一瞬间,堆积在路边的混混们,嚷成了一片,让过路的人们倍感厌烦。这群混混们一边吸烟,一边同阿珂开玩笑,然后又一个劲儿地在路边吐痰丢烟头。卫民一直站在那儿,站得快步耐心了,阿珂却揪了卫民的衣角,示意卫民须耐心等待一番才好。

    站了足足快半个钟头,听着阿珂和这群混混班子吹牛,终于,阿珂才带了卫民进去。初入之际,卫民便感叹:这儿不愧是庙街扛把子所住的地儿呀!环顾四周,全都是混混**,而且一股股沁鼻上头的啤酒味儿满屋子都是。

    一楼,成了混混们大聚小聚的乐园,烟味儿薰鼻。二楼,却俨然成了人们唱歌打击乐器的地儿。三楼,成了人们练习武术的地儿。四楼,是佟世云休息的地儿。一二三四,带上铺面,这儿热闹非凡,一年四季下来总少不了人。

    听阿珂吹牛一番,卫民可知,佟世云这家伙,可真是多才多艺!他会各种各样的武术,还去过泰国参加比赛,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打过业余拳击,还在越南干死过一人,但后来源于是自卫,所以无罪释放。咏chun、泰拳、散打、搏击、西洋拳、他都一一会打。

    他多才多艺的地儿,不止止在于他会打拳。吉他、架子鼓、手鼓、手风琴他一一会,还有各种纹身。所以这人,经常招募了一批批崇拜者,四周全都是他的粉丝,男男女女,都慕名而来。他的收费标准很奇怪,一次xing八百,只要肯来,只要他会的,你想学,就几乎全教。

    不过道听途说,教人打拳只是幌子,里头指不定在贩毒呀、开赌场呀、玩**彩呀、开ji寨呀、洗黑钱呀,反正净干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反正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这栋房子里头,住着佟世云的一家五口,带上老婆肚子里的女儿。

    卫民走了上前,心里边一阵忐忑不安。因为他已经隔了三年,没有接触成群结队的地痞**了,如今他的眼前,尽是一片颓废的景象。穿过了整整四条楼梯,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而卫民所见的,让他眼前一亮!因为里头像是在做法事似的!不像是迎接客人!

    关二爷的像架在墙壁上,地上又是一个蒲团,而四周围都围上了人!更让人觉得害怕的还有一个地儿!那就是卫民刚上去那会儿,一直听到咯咯直叫的公鸡!四周围的人,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束香,而且有的人还点着香烟,把房间里弄得烟雾缭乱。

    这个架子,这个势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呢?突然,卫民眼前走来了一人。他年纪不大,三十左右,身上纹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身,龙虎雕豹一一齐全。这个人,理着普普通通的平头,但是却染上了黄sè。而这个人,健壮得不可思议,肌肉一块块突显而出。

    他就是佟世云,附近的人,全都是庙街帮的元老。卫民瞅着,这下真的要办一场法事了。佟世云问:“你就是卫民?”卫民点点头。佟世云说:“哦,脱衣服,你过来。”这下卫民可有点儿不知所云了,好端端干嘛要脱下衣服呢?只见阿珂在卫民的耳畔前说:“正式入会拉。”

    原来卫民现在才知道,加入山云帮,原来须办这么多啰啰嗦嗦的手续。但卫民,只肯照做。说着,他就脱下了衣服,肌肉同样是一块一块的。他穿着一条裤衩,露出了身上的纹身,一步步走向了关二爷前。跪下,拿起了一根香,卫民照着一名老头的指示所做。

    这个老头,原来是庙街帮里头的白纸扇!什么是白纸扇!?白纸扇就是做法的人,专门给入会、执行家法的人,给他们做。白纸扇年过六旬,似乎是山云帮里头的元老,大大小小的入会仪式,都跟他有关。他拿着一撮香,里头燃得正旺突然!唰的一下!扎入卫民的背脊!

    卫民觉得一阵剧痛!火辣火辣地灼烧着自己的肌肤!那一刻他觉得眼前的关公活灵活现!似乎随时要下来斩自己一番!只见,白纸扇,抬起了另外一边褶皱的手,道:“爱兄弟,爱黄金?”卫民的脸全是湿漉漉的汗水,他的皮肤正滚烫滚烫的疼!“爱兄弟!”

    于是,白纸扇拿起了一只生鸡,然后举起了一把砍刀,二话不说咔嚓一下!手起鸡头落!一堆鸡血直挺挺地往外冒!这一幕,看得卫民尤其心寒!更恐怖的在于,白纸扇从关公的人像下,取出了一杯白酒,然后把鸡血滴了上去。忽然!白纸扇拿过卫民的手指,用刀一戳!

    豆大的鲜血,从卫民的伤口中冒了出来,与鸡血几乎是同时滴到了白酒里头。“喝!”白纸扇聚过了酒杯,递给了卫民!这下,卫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的周围都显得那么的模糊!一切都不自在,都不真实了!他附近的人,全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笑容!

    他们手里的香,全都都放在了白纸扇的手上,刚刚卫民至少被四十根香烫了一背!而且烟雾缭乱的屋子里,让卫民几乎喘不过气来,想呕又呕不出。但是卫民的心里,一直保持着醒觉。为什么?因为短短的一滴血,几根香,还有一杯白酒,就预示着卫民加入黑社会!

    还有在他的眼前,已经有一团旺火灼烧!一张张黄纸落入了壁炉里头!白纸扇点着火,然后往壁炉里头吐了一口痰水,于是!卫民,就这么不知不觉,昏倒了过去!他的眼前,尽是一团烧得灼旺的大火!鸡血、山云帮、白酒、兄弟、黄金以及一幅幅对联,在他眼前晃悠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一批批头像,里头全都是清朝民国时候的人。不知过了许久,整整到晚上的21:00am,卫民才醒觉了一番。奇怪的是,刚刚卫民做了一个**!这个**,居然是和钟思璇大干了一番。他的**里头,还鼓起了**的玩意儿,还有黏黏的蛋清。

    “你出来吧。”阿珂推开了卧室门,原来卫民刚刚睡在了卧室里头。听说接下来要开会,因为卫民,他立了大功!这个大功,正是他给了佟世云的死对头,杨庭治给了当头一棒。卫民几乎干掉了十个人,而且俨然成了庙街的第一打手!这个骄人的战绩,从来都是没有的。

    卫民走了出去,与先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多出了香烫过的痕迹,他如今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社会成员!

第九章 省城监狱

    站在卫民眼前的,大多数都是一群中年人。百度搜索他们穿着随意,但是又不失典雅。卫民的眼前,多出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一排白酒,上边斟得满满。一二三四五,从右往左数,整整十六杯,每一杯都是香醇的五粮液。卫民知道,自个儿必须要穿着裤衩,光着身去敬酒。

    卫民站了起来,往自个儿的“长辈”,通通敬了一遍。然后坐了下来,静候发言了。“你叫卫民,对么?”佟世云先发话了。他对卫民的好感可不止一点两点,听阿珂说,当卫民晕倒过后,佟世云还拨通了几个电话问阿珂,卫民到底咋样拉,有没有伤得很严重呀?

    而这一切,都因卫民的狠劲。这个狠劲,在庙街,已经是多年未见。敢用砖头拍自己的脑袋,还承担一个无赖的债子。这种事儿,可不单止光光用义气可以解决的了。如今这个年头,为兄弟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是有多少?钱权面前,兄弟情义当儿戏。

    但卫民却不这样,至少在杨庭治的眼前。这声砖头拍响了以后,虽有点儿幼稚,但是杨庭治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反而勾起了心底里的恐惧!卫民这厮!一个字,够狠!够姜(辣)!于是,在这群人的眼前,审核卫民的眼光,拉得很高。而佟世云,先发话了。

    “你叫卫民,对吗?这边是我的地盘,没有人敢惹事。但是杨庭治,就这么做了,我的弟兄们都不敢维护我的地儿。你敢!所以,我敬佩你,大伙儿都敬佩你。从今天起,你就是山云帮的人,你就是庙街帮的人,懂?!庙街帮已经一蹶不振,好多年了。如今靠你了。”

    说完,雷鸣般的掌声,从屋内响起。只见,佟世云从巷子里取出了一沓红太阳,里头是用胶箍箍好,令卫民没有想到的是,整整五万块人民币!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交给了卫民!佟世云的样子,慷慨得不得了!整整五万块!那是一个中学老师、一个医生大半年的收入了!

    卫民就这么把五万块揽入囊中,只是被砸了头,又砸了人家的头,掰断了人家的手腕。就这么三下五除二!五万块揽入了囊中!“你知道吗?卫民。你知道为什么山云帮、麒麟帮人山人海吗?就因为,我们黑社会赏罚分明。整个市,都是我们的,可惜,麒麟帮一直搅屎。”

    “卫民,你就不同。你知道吗?”佟世云说得振振有词,这让卫民受**若惊了,他不过就是一颗小卒子罢了,如今,却受到了这样的褒奖。“现在,谁他妈还讲义气?讲银子!有的时候连银子都不讲!谁他妈利他了,贪生怕死!什么cāo蛋的事儿都有。”

    在这场隆重的入会仪式中,卫民几乎听了佟世云整整两个多小时的洗脑活动。当天晚上,他把现金给了钟思璇保管,然后独个儿在**上忧郁着。刚刚的那一幕,可是尤其地不真实,像是放电影,又像是梦境。他背脊上的伤痕,依旧滚烫滚烫,那些香还真辣。

    “爱兄弟,爱黄金”

    “你叫卫民,对吗”

    “我敬佩你大伙儿们都敬佩你!”

    卫民的思绪里头,全是刚刚那一幕。突然,他的脑袋铮的一下,整个人像是如梦中醒一样。他是真真正正加入了黑社会了,原来这种感觉是那么奇妙。红sè的关二爷,和黑sè的环境,让他像是被困在了牢笼里头,两种颜sè不停地荡漾。

    突然,嘀嘀嘀的声响,在卫民的耳边响起。让他意料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拨通电话而来的,又是一个他不知道的本地号码。每每有本地号码拨来,卫民就要心惊肉跳了,因为他多害怕真实身份被戳穿。他缓缓接过。

    “喂。”卫民有点儿紧张,他先发话了。但另外一头,却没有说话。那头安安静静,像是一间空房子。此刻,是已经几近凌晨时分了,但是那头却依旧没有发话。难道有人恶作剧?!还是一连串奇怪的命案,就此发生?!

    突然!电话的一头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声音!卫民所听到的,几乎要把他吓了个半死。“你们这群狗官!贪官!人面兽心的家伙!我要cāo你们媳妇!cāo你们妈!cāo你们全家!你们他妈想的事儿,我他妈全都知道!cāo!你们死全家!全家都死光光!”

    卫民听得真是直打寒战,吼出这些话的,到底是谁呢?他的手心已经湿透,但是在恐惧之中,卫民突然发觉,这些声音不像是电话里头的人说的,因为生意较小,所以隔得较远。但里头一字一句地嘶吼,都让卫民知道,这个地儿不简单。

    突然,扑啪扑啪的脚步声,在电话里头又响起了。终于,电话里头有人说话。“喂,是卫民麽?”这个熟悉的音sè,分明地告诉卫民,打电话而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几个月前的好拍档,常浩清!如今的常浩清,他在哪儿?“对!你是常浩清么!?”

    常浩清的声音很小,卫民可以猜到,他一定是裹着外套,然后用外套遮掩,一边和卫民诉说。“对,我现在是狱jing,被抽调到省城监狱来。”听到这个消息,卫民不禁大吃一惊!天呐,只是短短的两三个月,常浩清居然抽调到了省城!这是为什么?!何解?!

    “你”卫民快把持不住自个儿了,但他还是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见常浩清说:“期间理由,我不好跟你说。我现在遇到了两个硬茬子,还记得上次我同你抓的那个么?那个连续杀了三个人那个。”卫民想:哦,那个就是阿力。“是阿力在那里大喊大叫吗?”

    常浩清说:“不是,是另外一个。他好像和前几个月的抢劫案,包括三年前的劫案都有很大的关系。自从我抽调来这儿当了大队长后,他似乎整天都跟我过不去。更奇怪的是,他初来乍到,就当了监狱的老大,整天打架骂人,人们全都服服帖帖。”

    卫民说:“这个人是谁?”常浩清说:“他叫凌卫东。是前一个月刚刚在缅甸落网,被中缅jing方一起抓获。这个人不太简单,他供出了一堆东西,但是监狱里头的人,叫我不要理会他。奇怪的是,听说他在监狱里头,整天喝茅台喝五粮液,鸡鸭鱼肉他每天都可以吃。”

    “那现在怎么办?!”卫民说。常浩清说:“我,我才待了一周。真他妈没用,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因为省城的监狱,已经不归我们市管了,直接归厅里管。等等!我们监狱的政委来了,再说!”突然,咔嚓的一声,卫民的电话里头,马上是嘟嘟嘟的一片。

    卫民把手机好好收起,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常浩清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但如今,常浩清所在的地儿,可真是岌岌可危。因为常浩清面对的,基本上就是判了死刑的人。他们很有可能即将上黄泉路,这样的人,还会顾及什么呢?也许什么都不会顾及了。

    更恐怖的在于,如果常浩清说的是确有其事,那么这个人至少是特种兵兵长级别以上的。会耍刀枪,会耍棍棒,身强体壮也许不是常浩清可以对付的料。甭管是擒拿、散打、搏击,几乎都高了常浩清一个级别!这又从何下手呢?

    正当卫民还在为常浩清的事儿担忧的时候,突然,另外一个电话向卫民打来。镜头,从卫民这儿切换到省城监狱里。00:45am,常浩清的办公室。咯吱的一声,常浩清把电话收到了口袋里头,而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哟!小常!下班了还没有回家呢?还在这儿干活?”中年男子正是监狱政委卢宏志。卢宏志他年过五十,已经快贴近六十了。他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战,倒也算是身强体壮。一米六五的身高,红扑扑的脸颊,还有一头顺滑的七分,这就是他的面容。

    “没,我刚到省城这儿干活,家里也没有亲戚在这边。况且我孤身寡人,没什么值得挂念的,对吧?”常浩清笑着说,手里一边整理着犯人的文件。卢宏志走了上前,拍了拍常浩清的肩膀,说:“年轻人,谁说你孤身寡人啦?这不,你不是要结婚了么?还是我们jing花呢!”

    对,常浩清马上就要结婚。他的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了一枚戒指。而且,常浩清的老婆,正是jing队里头的jing花,端木欣。起初,常浩清不论如何都没有信服这一点,因为端木欣的职位比自己高多了,当时的常浩清又只是一名扫黑行动的卧底罢了。

    直到后来,双方都见了父母,在周大福买了结婚戒指,花了常浩清一个万。他这才信服,确有其事。他甚至连端木欣从哪儿来,年纪多大,还没有个准确的了解,却已经要谈婚论嫁。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常浩清反映不来。

    “小常呀,我先行一步,我的孙子都要上幼儿园了。那我也祝你,工作顺利,早ri升职,也早生贵子。我可能明后天要出差一下,培训一下,监狱大大小小的事儿,就交给你和大同了。好吧?”卢宏志说。常浩清说,“没关系,这叫交给我们把。”

    说完,又是一片冷寂。因为这儿是郊区,而且晚上又是南方的湿凉天气,他决定,要打给卫民。但令他未想到的事儿,卫民的电话居然是关机。

第十章 罪恶深渊

    “什么?!你他妈再说一次!?”卫民勃然大怒,手机的另外一头,传来的消息让人大惊失sè。“这是真的,你他妈别生气嘛!对了,你还用之前那部黑莓吗?”另外的一头,声音有点儿怯弱,卫民听得又惊又怒,情绪时高时低,刚刚听候常浩清的话,心里头早不安宁了。如今又

    “对。我是用。”卫民说。电话的另外一头说,“我现在马上发给你!”嘟嘟嘟,电话即刻挂断。仅仅过了不到十五秒,一封邮件传送到了卫民的邮箱里头。映入卫民眼帘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巴掌!这只巴掌还是属于婴孩的但皮肤已经褶皱不堪。

    可以见得,这一根根手指已经腐烂,里头生满了蛆儿,让人看得是心头直打颤。卫民重新拨回了电话,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刘叶航,他如今正待在粮食局那儿。“什么时候发现的?”卫民问。薯条哥说:“三天以前,在一女厕里头儿,有人不小心踩着然后吓到报了案。”

    卫民听完后,心里边一时拿不稳主意。因为一个婴孩的拳头,真的难以说明个什么东西南北,但是在厕所里头发现,仍旧是带血的,发现那会儿倒也算是新鲜。近年来,由婴孩泛起的案子可真是层出不穷,吃婴儿汤、贩卖婴儿、偷窃婴儿大有人在。

    “继续跟进。对了,你怎么懂我电话的?”卫民问。“哦,陈铭坚告诉我们的。对了,你他妈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最近都乱成什么样了?!我瞅着现在,又要有场风暴来了才好。”卫民说:“我现在很难跟你解释!”说完,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卫民的心,像被一千只蚂蚁爬来爬去撕咬一般,痛痒交加。他自个儿身处险境不谈,如今薯条哥他们那儿真是大案要案来临了!这可从何是好?卫民的四周,是一个小小的宾馆房间,周围又无非一台电脑,一张**,一个柜子,还有两座沙发和一个茶几。

    他似乎被囚在这儿,但又无处可去。他的身上,又携带着五万块。刚刚的卫民,写了整整上千字的报告,准备交给陈铭坚。突然,他刚想拿起电话拨给陈铭坚的时候,电池格已经空了,他发觉这会儿手机已经没电!该死!他又无随身携带充电器!卫民心急如焚!

    突然!咚,咚,咚,敲门声在宾馆的门外响起。卫民几乎又被吓得失魂落魄,他赶忙把report收到了柜子下,把手机随处一丢。然后他照照镜子,发觉没有什么异样,慌张的表情没有显露后,他方才定下心来,瞅瞅屋外是谁。

    正当卫民擦拭好了汗水,以为会是谁的时候,咯吱的一声,门外的人让他吓了个惊呆。居然居然是钟思璇!只见钟思璇很狼狈,衣衫不整,满脸通红,头发亦有被狂风吹过的痕迹。但望着窗外,外头似乎没有刮风下雨的迹象才对呀。“你怎么了?”卫民问。

    突然,钟思璇掩上了门,直搂卫民!镜头,再次跳到省城监狱里。常浩清觉得,那名囚犯不仅仅是主谋那么简单!就三年前同今年的两起抢劫案来看,俄式武器、美式武器、这些玩意儿在中国根本弄不到!中国对枪支贩卖几乎是从根抓起地严打!那这名匪徒又是

    咚,咚,咚。常浩清不知怎的,心里头有块石头没有落下似的,极想再去看看监狱里头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他们所言是真的话,这个匪徒不仅喝茅台吃红烧肉,而且还成了监狱老大的话,那么天理又何在?他一步步向监狱宿舍里头走去,眼前尽是月光透过窗外的shè线。

    常浩清前几ri还翻了案卷,发觉这个凌卫东已经是个通缉犯。自从五年前那单轰动全国的抢劫案发生后,他的同伙被抓到,转做了污点证人,不到两个月就在监狱里头毙命,原因是自杀!后来听说这个凌卫东还放话,大放厥词:谁要是敢惹我,下场就他妈和这傻帽一样。

    如今,他被捕了,但过程又是绝对保密的。无人知道,他怎么被捕的。有人说他是自首;有人说他在东莞找姑娘的时候被扫黄队带走;有人说他自吹自擂引火烧身;可常浩清认为,他的入狱是大有蹊跷!这个蹊跷,又难以言说。

    咚,咚。常浩清走到了赤柱前,他的眼前是熟睡的犯人们。他瞪大眼睛观察,这儿已经熄灯,周围又只有犯人均匀的打鼾声,一片漆黑。常浩清故意看了凌卫东许久,他如别的犯人一样,剃板寸、穿囚服、盖白被儿,似乎没什么不同。突然!一阵风声在他的耳畔旁掠过。有人!!

    镜头,从漆黑的监狱里头,转到粮食局的公寓里。此刻已是深夜,但薯条哥和刘叶航却依然孜孜不倦地研究这只巴掌的来源。“现在你有啥好的破解办法麽?”刘叶航问。薯条哥叹了口气,“老样子,按形式走。调查失踪婴儿人口啊、追查贩卖婴儿啊、公布信息认领啊。”

    刘叶航问:“那意味着只有dna可行?”薯条哥说:“是的。只能让那些找不着孩子的家长来认领。”刘叶航问:“那万一没有呢?这他妈不是大海捞针吗?”薯条哥说:“那没办法了,对了,兴叔已经重新验过一回,上次太生疏,只是在现场勘察了下。”

    话音刚落,兴叔犹如及时雨宋江一般,拨通来了一个电话。薯条哥连忙接过,这下兴叔真是及时。薯条哥问:“有什么发现没?”兴叔说:“有,我们在切口处发现了一点东西。”薯条哥问:“什么东西?”兴叔即刻挂断了电话,用加密邮件的方式赶忙发了过来。

    薯条哥打开一看,几乎让他整个人吓得直跳!那是金枪鱼鱼眼所残留的物质!这意味着切断婴孩手臂的刀子,曾经生生地切过金枪鱼的鱼眼!他此时此刻只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卫民!但让薯条哥倍感失望的是卫民的电话,却又怎么打都是关机!他马上留言

    如今,卫民在做什么呢?这时,整个宾馆房间里头只有一盏暗黄sè的灯光,但卫民眼前的姑娘可谓是如狼似虎!她如一条泥鳅,浑身痕痒似的,一直在卫民的身上爬来爬去,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直往卫民的嘴巴上堵。卫民他能不有反应吗?他开始紧张了。

    他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唯有堕入罪恶的深渊。他眼前的女子,是多么诱人漂亮呀。皮肤白得像雪花,滑得像凉粉,峰脯又鼓得像一团极软的棉花,下身肯不干燥了。三下五除二,卫民直接剥去了彼此的衣服。他的脑海里瞬间布满罪恶,因为眼前的女子实在太美!

    卫民他现在不是好人,是头狼。姑娘满是脸红,卫民成了公牛,要扑上去。他的脑海里,正像是一半火,一半水,互相交融;正如一边是道德绳索,一边是饥饿难耐。但生理之火,似乎又压过了冲淡的水!他下面,已经成了一根钢管。

    他喜欢眼前这名女子吗?根本说不清!只是这名女子,着实太美!美不胜收。卫民拨开了他的衣服,握着他的小足,然后又亲又吻(口口口口口此处作者删去五百字。)

    片刻!卫民一泄千里!姑娘几乎快晕厥过去。他紧紧地搂着姑娘,百般怜爱!(口口口口口此处作者删去五百字。)脑海里头已经混乱成一片。一时之间分不清自个儿是好人,抑或是坏人!他已经堕入罪恶深渊!不过,他可以分清地,那就是钟思璇一定是块软柿子!而且他又是佟世云的**,这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卫民问:“你刚刚被下药了?”姑娘回答是。卫民一早看出,原来姑娘已经被喂了chun药,刚刚她又喝了许许多多的酒。“呜呜呜”爽得上天后的姑娘,拉上了灯,又是一阵惆怅,唯有静静地躺在卫民的胸膛里,天长地久不求但求一个安稳。卫民静听着她的啜泣。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姑娘发话。卫民晓得,这一切都一定有个因果。他不可能白白就这么赚取便宜,顺藤摸瓜步步顺利。这个忙,孰轻孰重都有,但卫民若想出人头地,他别无办法。因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什么忙?”卫民问。他怀疑,钟思璇,会否对自己产生意思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刚刚要这样对你吗?”姑娘还在啜泣。卫民说:“你说说,干嘛呢?”姑娘说:“刚刚你知道大饼吗?还有杨洋。”卫民说:“知道啊。干嘛?”大饼和杨洋,二人正是佟世云的得力干将!卫民他又怎可不识?

    姑娘说:“就是他俩给我们下的药。我们原本是三个姑娘一齐去他们那儿的酒吧。没想到,他还招了好多人想要轮我们!我又怎好意思和和佟大哥说呢!?但是我想讨个公道!”卫民大惊!这群人真是有得想,就真敢做!

    “不是,杨洋他们叫了多少人,想轮你们?”卫民问,他的心里再次一颤一颤地。“他叫了呜呜呜”姑娘唯有啜泣,因为刚刚的打击对她巨大。况且她面对卫民,关系又是复杂得很。“他叫了十七个”卫民再次大惊!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十七个男的轮三个女的?!还有人xing吗?!

第十一章 一堆破事

    02:45am。

    “有什么眉目了吗?困死我了都,嗷”刘叶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静候着薯条哥。薯条哥正一丝不苟地对着电脑屏幕,几乎快手脚并使去查询附近大大小小的餐厅了。终于,薯条哥弄出了一份报告,全市里头有整整十家餐厅是供应金枪鱼的。

    他同样困得不行,然后擦拭了眼泪水,饮下了一口啤酒。“我擦!你要我命么这是?”刘叶航瞅着薯条哥的报告,十家有供应金枪鱼菜式的餐厅酒店,全都是三个星级以上的!要么就是标着洋文的餐厅,里头一天下来的消费总额,都可比得上薯条哥的半个月工资。

    “该死”薯条哥好不容易才查了出来,但这下又遇到了一个很大的瓶颈了,为什么?因为就目前的中国国情看,酒店业还真不是一个好侦查的对象!因为前往酒店的人,先撇开他们的于公于私动机,暂且谈酒店能起多大作用吧。

    如果因为一宗案子,牵涉的行业太大,已经牵涉到了酒店业,导师酒店业的业绩下滑。那么,就相当于一场小小的金融危机!有太多的外来投资者,正是看中了本地的服务行业,所以经济的发展才络绎不绝。所以光光是一根手指头,背后真的极有可能牵涉出巨款!

    这就是目前的中国国情,难做,但又不得不做!薯条哥疲倦交加,似乎没有办法了。但突然,冥冥之中,他想到了俩人。“你明天马上去通知陈铭坚,只有他有这个权力去查查。”薯条哥对刘叶航说。“还有,死也要帮我把卫民给撬出来!”

    说完,薯条哥关上了电脑,然后在沙发上倒头大睡,他真是心力交瘁了。镜头,从粮食局的破公寓楼里转换到省城监狱。从jing多年的常浩清感觉到附近一定有人!可是谁?!他又在哪儿?!刚刚的嗖嗖几下,分明就是脚步声!可是谁的呢谁又会在半夜匆匆而至?!

    他沿着刚刚听到的声音,慢慢地往走廊前去。他刚才分明地听到,声音就是从这儿传出。而且还非常清晰!即便这儿只有一盏不明不暗的路灯。常浩清屏住了呼吸,静耳倾听有没声音飘过。突然!一阵风声再次在他耳畔旁响起!他一个后抓!抓住了一人的手臂!

    常浩清刚想咔咔两下废掉对方的手臂时,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向自个儿的耳朵传来。“是我!啊!要疼死我了!”常浩清松开了手,发觉眼前的人居然是周大同!周大同怎会在半夜三更来到这儿?!“你他妈好端端地不在家,大半夜来这儿干嘛?!”常浩清问。

    只见周大同一脸委屈的表情,道:“我这不是忘了拿东西么?你呢?!干嘛不回家!”常浩清说:“我孤身寡人要什么紧。倒是你让我觉得可疑了。”双方寒暄了几句后,常浩清的心绪又飘回到了凌卫东的身上,然后问:“你懂凌卫东么?”突然,他发觉,周大同脸sè变了。

    镜头,从省城监狱调回庙街饭店里头。映入卫民眼帘的,是一副让人心寒的景象。他的眼前,是一名女子,但女子的下身全是鲜血!一股浓重的白兰地酒味儿扑鼻而来。卫民瞅着姑娘,心里头七上八下,瞬间六神无主了。

    眼前的姑娘,虽不算倾国倾城,但也颇有几分姿sè。瘦尖的脸蛋上是一头金黄sè的蘑菇发,一捋薄薄的刘海梳过了右边。她的两只眼睛极大,皮肤惨白,整个人瘦不成形。但是突显的骨感美,又是让人格外欣赏的。卫民瞅着她,真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反正不是好事儿。

    眼前的女子,叫何婷婷。今年才19岁仍在读高三。原来正如钟思璇所说,刚刚几个小时以前,杨洋同大饼果真召集了十七名弟兄!把姑娘二人给轮到了天上rén jiān。另外一名姑娘似乎进了医院,身上全是伤痕。而何婷婷颇为侥幸,至少还没有晕厥过去。

    卫民不晓得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这儿来,但他知道,何婷婷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刚刚那群人不仅逼迫何婷婷敞开双腿,还逼迫何婷婷张开大嘴,她的两边嘴角已经裂开,整个人狼狈不堪。即便是饱经风霜的卫民,望着眼前这一幕,同样是难以处理。

    “卫民你说句话呀!你总不能让人家在这儿站着吧。”钟思璇有点儿急了。但卫民心里头还是忐忑不安,“那你也别光说呀,快去带人家洗澡去呀!还有,要不要通知人家爸妈呀。”何婷婷不知是哭是笑,反正表情奇怪得很,说:“我爸妈知道我脏,早不要我了。”

    说完,钟思璇给何婷婷脱下了衣物,然后送进了浴室里头给人家洗澡。虽然何婷婷未着丝缕,但钟思璇给人家洗澡却又少了顾虑,因为人家的身上,全都是被打过的痕迹。“姑娘呀,你哎!”她已经再怎么说都没有用,因为木已成舟。

    但钟思璇已经庆幸,刚刚在百难之中还能逃出来,然后去找了卫民。想想,她的脸上又泛起了一片红晕,今后和卫民的关系该如何处理一番才好呀?!不一会儿,何婷婷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吊带睡裙,眼神还是无比的颓然。

    “我发誓我一定要这群人付出代价!”何婷婷再次哭个不停,趴在一张饭桌上。最近这儿可真是鸡犬不宁,昨ri才刚刚被杨庭治砸了个稀巴烂。如今何婷婷又带着一身血来这儿哭诉一番,看来一家饭店所要做的不只只是美食了。卫民趁此,偷偷给手机充了个电,以备不时之需。

    “你得给人家讨个公道才是呀!”钟思璇说,“不然人家说你是软蛋呢!都跑到你地头上来了!”卫民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说关我何事呀!突然,他瞅着何婷婷,然后一惊!让他从未料到的是何婷婷其实是出身名门望族!因为,他分明地瞅见

    何婷婷的脖子上戴着一块和田玉!里头正刻着一个繁体字:何。这意味着,何婷婷是四大家族里头的一员!因为四大家族里头,分别有:程、何、李、莫四大姓。这个何婷婷的出身,居然如此高贵!不过从她的身子上来看,却也不难看出个大概。

    她用的是上千块的玉兰油,进口的欧莱雅护肤,眼睫毛又是纽约的美宝莲。光光拖鞋就已经是三叶草。卫民知道,这事儿好做又不好做了。因为何姑娘受的罪果真太大,触犯她的人背景真也不小。可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何婷婷的背景不是挺大的吗?

    怎么又和这群不三不四之人混在一起呢?这是卫民所真想不通的事儿了。突然,卫民开始听到姑娘在那儿发牢sāo了。“别提我爸妈呜呜呜!”她哭个不停,每每张开嘴,上下两片唇瓣就扯出了一条唾液。“他们除了赚钱还会干嘛?!一年到头不见人不见人!”

    卫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出了这等事儿!姑娘的爹娘顾不及她,所以丢到了贵族学校,然后基本上算是当放养了。“呜呜呜!”姑娘还是哭个不停,扰得卫民心绪不宁。“呀呀呀你别哭呀!你知道他是谁嘛?他可是刚刚加入山云帮的卫民咧!会给你讨个公道的。”钟思璇安慰道。

    但姑娘还是咿咿呀呀地哭个不停。卫民果真是心烦得紧了,他心里头直骂活该。突然,嘀嘀嘀的声响在他口袋里头响起。电话来了。他打开一看,居然是阿珂打来!卫民猜不透,干嘛阿珂平时好端端的不打来,偏偏要等到半夜三更!?卫民说:“等下。”然后他接电话。

    “你他妈又捅什么篓子了?!”卫民破口大骂,正在心烦之际,他大吼了一声,居然镇住了啼啼哭哭的姑娘。“什么?!你他妈没说错?!好!我马上就来!”卫民挂断了电话,说:“放心,我会给你讨个公道!我现在须出去一下,你去睡会儿,明早我找你。”

    说完,卫民几乎是三步并两步,咯吱一声推开门后疾步冲到了大街上。阿珂开着一辆长安之星,半夜三更停靠在泊车位,一根接一根的香烟正往他的肺部里头钻。“你说的是真事?!”卫民大惊。“我他妈骗过你吗?!”阿珂说。

    原来,刚刚阿珂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昨天摔了阿珂一瓶子的杨庭治,居然莫名其妙地赚了一顿多黄金!如今他要倒卖,而且买家已经找好了。就是东南亚一带的老板!而且杨庭治要做大!“这他妈要坐牢的!他也肯干?!还有,那堆黄金从哪儿来的?!干。”

    “妈的!你不信我我就不说了!你总不能不信阿德吧!”所有的消息源,居然都得阿德给阿珂的!阿德正坐在后座上,一语不发,心里头思索着计划。“那我们今晚去干嘛?!”卫民问。突然,咔咔两下,阿珂居然拿出了两把手枪!这让卫民始料未及。

    “你他妈哪儿弄来的?!”卫民说。“妈的,你怎么那么胆小,我们还是不是黑社会啊?!干!”阿珂说得气势非凡,“黑市里头买的!懂吗?!今晚我们要做大!我已经摸清他们在哪儿交易了,就在奀仔码头!”卫民这下又给吓了一跳。“又他妈在那儿?”

    阿珂说:“去不去?!就一句话!是不是兄弟!?”卫民说:“来,大哥你带路。”

第十二章 潜入虎穴

    卫民问:“这堆黄金到底他妈怎么来的?”阿德说:“听说美国那边黄金掉价得紧,所以他们在美国拿来了一批。但他妈怎么拿来的,这个我还查不到。”卫民问:“这他妈拿美国的黄金来中国倒卖?”阿德说:“不止,还有红宝石、钻戒、太多了。”

    好家伙。此刻的长安面包车正往奀仔码头开去,附近已经寂静得不成样子了。嗖嗖嗖的凉风,正往窗外吹来。不一会儿,车子几乎是摸着黑,来到了奀仔码头。卫民初到,便发觉阿德的情报是正确的!因为一搜私船正往码头停靠!而三三两两的汽车,已经停靠在岸。

    “来!换上!”突然,阿德从车尾箱里头,拿出了三套工作服。在这边有个小工厂,里头是专门搞运输的。阿德真是神乎其神,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卫民知道,这一晚他必须得出人头地,虽然来到这儿仅仅有三天。但他扮演的,是另外一个死去的卫民。

    “行动!”说完,这三人像是训练有素的扒手一样,三两下便窜到了附近的店子上一探究竟。很快,卫民果真看到了杨庭治!他可真不怕冷,迎着呼呼的海风,只穿着一条沙滩裤,一件白衬衣。像是去兜风休闲一样。

    杨庭治的身后跟着一拨人,手里边提着一个皮箱,里儿应当是装着钱币的吧?另外一拨人呢,卫民可算是闻所未闻,但当卫民拿着望远镜一照的时候,真相大白!天!原来随杨庭治交易的居然是山云帮的死对头,麒麟帮的人!杨庭治居然同麒麟帮的人有来往!

    卫民在这群人里边,分明地见到了他们手上的纹身。对,一只生龙活虎的麒麟,正刻在他们的手臂上。这看起来,是何等荒谬!“咔嚓—”卫民用望远镜,把相片给拍了下来。这得多亏薯条哥这个技术宅,时常发明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玩意儿。

    很快,他们一群人,往码头的桥走去。显然,他们要上一座商船里头交易。带队的就是杨庭治,两拨人凑起来,大大小小都有三十个。卫民问:“现在怎么办?”阿珂说:“我跟进。”阿德没有说话,他决定留在这儿殿后。

    “我们走。”卫民说。突然!让他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原来麒麟帮下了两名守卫在桥边紧紧守候着。卫民分明地看到!他们的肚子里头有枪!一杆枪托正塞在衣服里头,卫民瞅着,假使一旦火并,那么他们须来个鱼死网破才好了!

    “怎么办”阿珂同卫民,正一步步往桥走去。“我来!”突然,卫民灵机一动,做了一个决定。不知怎的,他从附近的地儿上,见到了一堆剩饭。似乎是狗食,又似乎是人们呕吐出来的玩意儿他二话不说,就把这堆剩饭,放入口中含着!一股腥臭的味儿瞬间充斥他的味蕾。

    “来待会你就这么办!”卫民偷偷在阿珂的耳畔边传话,而在这个过程中,卫民发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发给陈铭坚。里头是把山云、麒麟两帮的交易信息,附带一张相片。大约过了十五秒,码头中令人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

    阿珂搀扶着卫民,卫民一边走,一边喷着饭,装出呕吐的样子,两眼呛得通红。“哎大哥!你就别喝酒啦!不就为一女人吗?!”卫民说:“你不懂!就别乱说话嗷!”卫民又喷出了一口饭。这二人尤为高调,一边互相搀扶,一边大声说话。无疑,这吸引了注意。

    “哎哎哎!你们俩!干嘛去!这儿不给走!懂吗?!”这两名保镖,正踱步上前,推了卫民和阿珂一把,这让二人快摔倒进了海里。这儿只是一座小小的木桥,然后沿着桥走,那边儿全是私船。这是本地特产,附近的人们有不少以捕鱼为生,所以直接住在木船上。

    “啊!我们呀我们是住在这儿的!在在码头上工作!呐就那艘!”卫民瞅着附近,原来杨庭治已经同麒麟帮的人上了上传,正在甲板上商榷着交易内容,全然不知这边发生了个什么东西。“滚!今晚呀,我们把这儿包了!你们他妈爱睡哪儿睡哪儿!”保镖们直嚷嚷。

    卫民瞅准了时机,只需风一刮。三二一!突然,扑扑两下!这二人瞬间倒地!卫民花了不到三秒钟的时机!扑一下,刚刚的卫民倒退了几步,有yu走之势。后来呢,他们放松了jing觉,卫民瞬间一个回身肘,铆足了劲!砰的一下直砸脑袋!另外一人刚回过神来,但!

    卫民一个近身反肘,又砸中了他的脖子处。于是,这人又晕厥了过去。很快他们须向商船靠去。“你等等我呀!”阿珂一下子懵了,他发觉这条木桥实在是太窄,须要让卫民一边搀扶着才好!真是成事不足。但不一会儿,他们顺利跳上了一条空船,可以直视商船。

    咔嚓,咔嚓。照相的声音只有卫民听到,他一边照,一边替换着内存卡,真是颇为紧凑。很快,短信全然发到了陈铭坚的手机里头,这让阿珂看得还真是不懂。“你发给谁呢?”阿珂问。“当然是发给佟大哥啊!”卫民随意编了一个幌子。突然,事儿发生了大转变。

    正当所有人以为,这场交易,会成功结束的时候。码头上瞬间飘起了大风浪!只听到嗖嗖的两声,然后是一阵极长的咯吱声。卫民瞅见两辆别克商务轿车,从不远处开来。这两辆一辆是灰sè,一辆是黑sè,至少能容纳六个人。

    车子一来,像是放了暗号。砰!一声巨响!在商船上瞬间发生了一场火并!卫民拉着望远镜一看,原来是刚刚杨庭治先行耍赖了一番!正当二人彼此交出东西时,杨庭治果真得到了一块红宝石、一块大钻戒,还有三十根金条。但杨庭治的皮箱里,居然是四把手枪!

    他拿起手枪来,瞬间往麒麟帮的人开了一枪!这群麒麟帮的弟兄们,怎也想不到,杨庭治果真是过河拆桥!而卫民同阿珂的手上,只有一把手枪和一个弹夹,整整十四发。对方十个人,十把手枪!这下顿时称快了天壤之别。“妈的!你怎么没事先打探好他耍赖啊?!”

    “我擦!要是他不耍赖,还能叫杨庭治?!”卫民又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陈铭坚。这会儿遇上大敌了!杨庭治瞬间击毙了三人,拿着价值上千万的东西往码头撤退。砰砰砰的几声枪响,这群麒麟帮的人纷纷倒下了五六个,他们只好窝在商船上,让杨庭治离去。

    卫民知道了,原来那两辆汽车,正是护送杨庭治离去的!原来杨庭治早已是知己知彼了,这下他可以全身而退了。突然!让杨庭治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有这么一人,几乎是从商船那儿跳了下来直接游过了码头!这人身强体壮,理着一大光头,穿着黑sè背心!

    “杨庭治!我干你祖宗十八代!”大光头拿出了手枪,啪啪啪地往杨庭治那儿直开!这下场面混乱不堪了!杨庭治果真未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了一个大光头!大光头似乎涨了麒麟帮们的气势,三下五除二,这群弟兄们又是飞也似地往码头赶过!有的直接是在木桥是开枪!

    子弹犹如两片交错的烟火,点亮了整个码头的黑暗!住在附近这儿的人们全都惊慌得大呼小叫!因为本市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么惨烈的枪击火并了!但最近几个月来,却频频发生!上一次常浩清还与罪犯失之交臂!如今又是两帮相争,果真是骇人听闻!

    “妈的,我们现在怎么办?”阿珂问。“等!”卫民说。对,卫民在等。他在等陈铭坚的支援!否则他出去,只会是死路一条!如今的卫民,正坐在一条漆黑的打渔木船上,突然!他发觉,自个儿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卫民打给了阿德。

    “能!”阿德说。卫民说:“那就好!你现在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在一条木船上。”很快,卫民透过木船,发现了阿德所在的地儿。阿德离自己并不远,只有短短的一百多米,接近两百米。这样已经足够。

    “好!你听我指挥,听着!待会你来打麒麟帮的那群人,吸引注意。我负责来打杨庭治那批人,这次我们必须要抢到珠宝。”卫民说。阿珂大惊,道:“什么?!你他妈想抢珠宝?!这次我们来只是想给他一下马威而已!你怎么”

    “你别吵!”卫民大吼阿珂。“听着!照我说的做,我数三声。咱们同时开枪!阿珂,你来划桨,没时间了!我们只有一分钟!”说完,卫民挂断了电话。阿珂来划桨,而卫民的手上持着两把手枪。他知道,只有划过木桥旁,才可很好的开枪。

    但是风险又是极高的!阿珂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卫民的手同样抓不稳。但火并依旧在继续,砰砰砰的枪响,早已经把别克商务车shè得个千疮百孔。突然!卫民拿过了电话,道:“就现在!全部打腿!”

    突然!嗖嗖嗖的枪响!两帮火并的人,瞬间都半蹲了下来!然后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叫喊。像是蚊子一叮,让人不觉察。但是剧痛又沁入他们的心里头。

    “咱们走!”卫民丢过了一把枪给阿珂,阿珂几乎还没有拿稳,就往码头上冲!突然!滴嘟滴嘟的响声,往他们的耳边响起。jing察,来了。很快。

第十三章 二车之战

    “干!”突然,让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百度搜索杨庭治拿出了手枪,于是对准了大光头!大光头猝不及防,因为两边均有子弹向他shè来!只听到咔嚓几声,他即刻倒在了地上!第一枚子弹打中了他的膝盖,第二枚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这两下马上让他终身残疾!

    “你们真鸡x烦人!!”杨庭治没想到,短短两下附近就围满了jing察!这群jing察们拿着枪,同样是冲上前去与他们一决高下!“快走!把枪丢尽水里!”突然,嗖嗖嗖的几下,杨庭治上了别克的商务轿车,然后把枪一甩,于是车子马上前码头外驶出。卫民灵机一动,想击破轮胎。

    突然!卫民刚刚举起枪的那一刻!只见一个黑sè的影子正朝车子极速奔跑!卫民几乎正要扣动了扳机,但这个背影实在是太过熟悉!那分明就是阿德!阿德高速奔跑,然后凌空一跃!几乎是生生地掰在了车子的上头!他用肉身来追捕车子!

    “干!快走!开车去追呀!分分钟出人命的!”卫民大吼。阿珂尾随其后,他已经吓得双手发颤,手足凉得像冰块似的。而卫民却已经是满头大汗。很快,这辆长安汽车马上去追那辆别克商务轿车。

    “你他妈快开啊!”卫民大吼。但阿珂开得跌跌撞撞,快要撞到了附近的电线杆。“我他妈不怕吗?!”阿珂道出了卫民所未想到的事儿。对,阿珂,怕了。他从未见过,帮派火并,亦从未见过枪林弹雨的码头风云。可!如今才随卫民不到几ri,却差点儿赔上了xing命!

    “好吧。”卫民说。但是卫民的心里头亦紧张得不行,因为眼前的阿德,是在用命来截车!“这他妈就是乱来!”卫民说。阿珂没有说话,只是死踩油门。忽然,滴嘟滴嘟的声音从后边儿响起。jing察开始尾随其后了!“不许动!”jing察们高声呐喊,开枪jing示。

    砰的一声枪响,这是一声空枪。却让卫民六神无主了。他开始发觉,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的不真实、不自然。因为,他现在是卧底!卧底犯罪,就是犯罪,没有商量的余地!他高速架势,非法持枪,参与火并!这一切全都够他坐上许久的牢房了!

    卫民望着眼前,手心的汗腺直冒汗水,犹如止不住的喷泉一样向外嘣涌。因为眼前似乎只有别克车,其它什么都没有。一盏接着一盏的路灯在眼前驶过,周围两侧全是绿化带。而尾后,又是一声声铿锵有力的jing告。卫民已经是紧张得不行,更何况阿珂呢?!

    “走啊!走啊!别让抓到啊!”卫民吼着,阿珂就像一块海绵,稀软不堪,唯有吸收所有的东西来充气儿。眼见,jing车,离自个儿愈来愈近。卫民的担心,升至了顶点!忽然,jing车与自己平行了,但探出头来的人,居然是陈铭坚!!!卫民瞅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阵温暖。

    “快走!”眼前的别克车,已经是左摇右晃了!他想甩开阿德!但阿德犹如一股泥巴,又像是一块胶水片,死死地黏着轿车。甭管他开向左右还是前后,阿德都死死攥着!丝毫没有放松的余地!但让人心惊的是!车子愈来愈快,穿过了郊区就是市区!

    附近就是“阿富汗!”而且附近的夜市街、酒吧街数不胜数!还有24小时从不打烊的店子。假使两辆汽车开到市区里头,一阵火并!那么,受苦受罪的一定是老百姓。卫民死死地扶着窗口,他的手中有两把黑手枪,里头还剩下整整十发子弹!那么这该何办?!

    正当眼前五颜六sè的霓虹灯逐渐shè入他们视野的时候,仅仅不到两百米就是“阿富汗”!突然!卫民感觉一声巨响,地震式的感觉从他的脚底下直窜心田!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因为在刚刚的一秒钟前,一辆大卡车开了全速,撞到了陈铭坚的jing车!

    卫民回头一看!jing车犹如淘气的孩子,直接翻了三个多筋斗!这是什么?!直撞jing车!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陈铭坚的jing车瞬间冒了大烟引擎盖上马上泛起了黄sè,这要着火了!即刻要着火了!只见陈铭坚慢慢地向车外爬出,卫民才松了一口气。

    但杨庭治!开始让卫民觉得有丝丝心寒了。因为他横冲直撞,敢撞jing车,杀jing察!几乎是杀红了眼,见佛杀佛的气势。那么,卫民只好智取,不可武夺。“前面那儿!拐弯!”卫民发觉,杨庭治已经是愈来愈jing明了!他慢慢地拐过了左边,那儿分明是车辆倒行的地方!

    假使卫民跟过,那么极有可能会有车子撞来!假使卫民不跟他的速度完全可以甩开卫民!这下,卫民可真是左右为难了!“冲!”卫民大吼。阿珂说:“你他妈找死!”卫民说:“记着!干完这一票!你知道我们有多牛逼吗以后?!”

    卫民说着,半是**,半是命令。他脱口而出,让阿珂心动了。对,阿珂在那一刻,心动了。于是他摆过了方向盘!车子几乎是尾随着别克车了!令人庆幸的是,附近,还是没有车往左边开来。这会是一个好兆头吗?

    阿德,依旧死死地扶着车子,即便杨庭治左摇右晃个不停。突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儿发生了!!砰!一声巨响!对,砰!卫民马上坐不住!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砰!长安汽车瞬间被撞开!

    就这么,短短的一秒钟。“啊!!!”阿珂疼得大喊大叫,他的一边手被座位夹着,鲜血出个不停!刚刚那一刻!卫民的头,撞到了玻璃上,哔哩啪啦的一声,玻璃碎了!卫民的额头瞬间血流不止!长安汽车,已经翻过了一个筋斗,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四个轮子相互朝天。

    但!卫民,清醒着。他眨眨眼睛,发现别克汽车依旧横冲直撞!全都因为眼前果真就是一条夜市街!啪啪啪的声音,正在他的耳边响起。那不是男女交合,而是别克车把一张张桌子掀了个底朝天!阿德的一边手被一张桌子给打折!只有另外一边手苦苦支撑着!

    卫民知道,只有这个时机!忽然,他拿出了手枪,瞄准了汽车的轮胎!只听到砰的一声,子弹穿过了车窗玻璃,像jing确制导一样!瞬间击中了别克车的玻璃!“啊啊啊卫民知道,只有这个时机!忽然,他拿出了手枪,瞄准了汽车的轮胎!只听到砰的一声,子弹穿过了车窗玻璃,像jing确制导一样!瞬间击中了别克车的玻璃!“啊啊啊!”

    阿德嘶吼了,因为他不怕高速行驶、不怕左摇右摆,他怕的是急刹车!这一刹车,阿德即刻飞到了另外一头,咔的一声,一张桌子被阿德撞得一分为二。车子一刹车,又撞了几乎半条街,夜市街的人们望着这何其壮观的场面,无不张开大嘴,看的是目瞪口呆了。

    “阿珂!你没事吧?!阿珂!”卫民大叫,可阿珂不论怎么叫,都只是合上了双目,鼻孔还出着气儿,让人看的是颇为心寒。但没办法,卫民须抓住杨庭治!否则一切都麻烦!他心一横,两腿往车前玻璃那儿一蹬!即刻把它掀开,然后从里头钻了出去。

    “啊!”卫民刚刚出去,梳动了筋骨。而杨庭治就如飞奔的骏马!往自个儿这边高速跑来!卫民知道,他只有一个机会!否则!卫民的两手同样被撞得酸酸疼疼,但他还是瞄准着!杨庭治离自己可算是越来越近了!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突然!

    砰!一声枪响,卫民打了出去!这一枪,击中了杨庭治的小腿!瞬间撕出了一块血肉!“啊!!!”突然!又是砰的一声,杨庭治的手中同样攥着一把枪!在那一刻,卫民一个侧身闪躲,躲过了枪击!也就是这一刻,杨庭治一个转身,就拿一张桌子当掩体。

    ***!杨庭治一声怒吼,因为附近担惊受怕的人愈来愈多,他们犹如一堆无头苍蝇,瞬间丢下了碗筷,然后四处奔跑!人来人往,卫民看得是眼花缭乱!杨庭治在哪儿呢杨庭治在哪儿?!突然!在人群中,只是一个夹缝!他分明地瞅见了杨庭治!

    对!他就在那儿!他的两手还举着枪,几乎是正对卫民的脑门!砰的一声枪响,卫民马上低下了头,子弹几乎反弹到了他的身子上!躲过一劫后的卫民,不敢贸然开枪!因为附近的人们,已经是愈来愈多了!

    忽然,杨庭治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了一堆餐巾纸,就往自个儿的腿上包!然后淋上了一瓶二锅头,就像是离弦之箭高速奔去!卫民惊觉,这人中枪了居然还行走自如!他唯有向前奔去!卫民拨开了人群,往前追,往前追,还差一点儿就望见!还差一点儿!

    杨庭治时不时往后放几枪,但每一枪都无法解决掉卫民。卫民往前走去,他已经窜到了一条巷子之中!对,就在巷子里头来个瓮中捉鳖!他慢慢地向前走去,因为杨庭治已经疼得大汗淋漓了!还差一点儿,对!千万不可放过这个时机!

第十四章 喧哗过后

    “***杨庭治!有种吗?!你他妈有种就滚出来!”卫民大喝。如今巷子里头一片寂静,但外头的夜市街已经狼藉成了一片。卫民突然发觉一阵好笑,三番四次都在这儿斗殴,看来自个儿和这里可真有缘份。但巷子里头,却没有人探出头。

    突然!卫民大喝了几秒过后,砰砰砰的枪响,正从卫民的斜对边shè来!杨庭治一阵盲点,子弹扫在了墙壁上,掸出了一堆灰尘。卫民同样扫了几枪过去,但引来的却是一阵惊呼!他知道,必须抓紧时间!否则这事儿就愈来愈麻烦。

    刚刚的卫民,在静静地数着。一发二发三发杨庭治已经连续扫出了五枪,他只需再扫出一枪,那么他的弹夹里头就没有子弹。“打啊!你干嘛不打了!你不是叫得很凶啊!cāo你!”杨庭治打算yu擒故纵了,卫民呵一声笑。于是!卫民冲了出去!一股不要命之势!

    “妈个x!”卫民大吼,然后往杨庭治躲藏的方向开枪!砰砰砰的枪响,疾如闪电,同样是掸出了一片朦胧的灰尘,让杨庭治一阵咳嗽。突然!卫民冲了上前,丢下了两把手枪!他的眼前正是杨庭治!杨庭治的手上还有一发子弹!只要开枪,卫民必死无疑!

    “小逼崽子!”正当杨庭治大喝一声,想要开枪之际。突然!卫民冲了上前,一阵扫踢!子弹啪嚓一声,落在地上!杨庭治两眼放大,惊恐之情望着卫民!卫民不会给他机会,只见卫民他腾空一跃!然后两边膝盖瞬间击在了杨庭治的肩膀里头!

    杨庭治措手不及,只觉两头的肩膀犹如一座山落在身上!只要一咬牙,疼得弓下了腿。卫民伸出两掌,啪啪两声直击杨庭治的耳朵!嗡的一声巨响,杨庭治瞬间耳鸣,然后倒了下来,疼得紧!卫民几乎是生生骑在了杨庭治的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入他的头上!

    一拳

    两拳

    卫民就如同骑马似的!就这么生生坐在了他的身上!砰砰!他的拳头蘸满了鲜血!全是从杨庭治的脸上打出!此刻的卫民,打红了眼!他已经不像是此卫民,更像是跟杨庭治有深仇大恨的彼卫民!卫民他太入戏,已经分不清自个儿的身份!新仇旧恨包括妹妹的事儿!

    突然!啪的一声响!卫民一记重拳,砸在了杨庭治的鼻梁骨上!短短的一拳落下!杨庭治的鼻梁骨瞬间就被折断!他的脸上全是鲜血让人看得真是汗毛直竖!但卫民的拳头,还是犹如倾盆大雨一样!但!卫民从未想到的事儿发生了!铮的一声巨响!卫民的四肢顿时无力!

    卫民他的头上不知被谁砸了一记重击!他分明地感觉到自个儿的脑门上被钻出了一个孔子!他几乎没有看清是谁砸的,亦没有看清,被什么东西所砸!只是就是突然的一记重击!鲜血就由着他脑袋上的孔子流出!他倒在地上,心跳加速,恐惧万分!

    因为,如今取卫民xing命,其实就是探囊取物了!“***!刚刚你不是挺牛逼吗?啊?!”杨庭治擦拭了脸上的鲜血,正猫下腰来,四处找枪!突然,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子,正窜到了杨庭治的跟前!他膘肥体壮,犹如一头猛牛!“老大!给!”卫民登时知晓了一切!

    原来!这头猛牛,正是刚刚开着卡车撞向陈铭坚之人!亦是开车撞了阿珂之人!他!就是杨庭治手下的王牌!刚刚卫民遭到的重创亦来自这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突然,猛牛把手枪递给了杨庭治,杨庭治噗哧一笑,喷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于是,杨庭治凑了上前!

    一杆**的东西,正对着卫民的脑门!“你他妈不是牛逼吗?!啊?!现在呢?!你他妈怎么不动了啊?!cāo!”卫民被溅了一脸鲜血,而杨庭治的表情,真是分外狰狞!好似一只长满疮孔的癞蛤蟆。卫民盯着他,二人四目相对!卫民已经虚弱不堪,无计可施!

    但愤怒,在卫民的身上却好像火上浇油似的。“你开枪啊!开啊!”卫民大吼。杨庭治吼:“别他吗以为我不敢!”说完,杨庭治刚要拉响枪栓!砰的一声!一枚子弹从不远处扫来!“jing察!别动!举起手来!放下武器!别动!”子弹,犹如一阵风,扫到了猛牛的腿!

    “老大!快走!别管他!”猛牛大喝。jing察同样在大喝:“放下武器!你们走不了了!”三三两两的jing察,开始逐渐往巷子这边走来!但jing察没有贸然靠近,如今!只有一条路!

    翻墙!除了翻墙以外,没有别的选择!“x!”突然,杨庭治丢下了枪,像是一只灵活的狐狸,又像是一只猴子,三两下便爬过了墙,就这么匆匆离去!快如闪电!卫民懊恼不堪!假使不是猛牛!那么杨庭治十有**便已经被逮捕了!

    “jing察!别动!”短短的十秒钟不到,两名jing察就已经冲到了巷子口的尽头,同样是翻墙,立马就去追捕杨庭治。此刻一名小jing察,正对着卫民!他的手,还有点儿颤抖!“不许动!”他吼着,一边手持枪,另外一边手拿着手铐!

    卫民,满脸颓然。他的五官已经愈来愈迟钝jing察所说的话语,似有还无。他的眼前已经愈发模糊。假使被逮捕,那么,他亦无话可说了。“你被逮捕了!”卫民的头,一直往外流血!多!极多!刚刚他被一个锤子砸了,居然还未脑震荡!可算是大难不死了!

    正当jing察犹豫不决,还在彳亍而行的时候,突然!又是铮的一声!一个黑影又窜了出来!原本已经迷迷糊糊的卫民,瞬间被惊醒了!这他妈就是袭jing!谁敢袭jing!“快走!”突然!一个肥大的身躯,突然冲了上前,像只大熊一般报过了卫民!这根本就是阿珂!

    “快来啊!阿珂!”阿珂的一边手,几乎已经失去了直觉!刚刚被座位一夹,如今才有了些许的好转!在一旁,同样是满身挂彩的阿德!他居然在附近挟持了一辆摩托!不到十秒,卫民同阿珂已经乘上了摩托!然后沿着嘟嘟嘟的发动声,一股烟冒出,他们行出数十里!

    “你们他妈真是乱来!应该保释我才对!”卫民大吼,“你知不知道我们会被通缉的!”阿德使劲踩着油门,道:“保释保释!我保你妈!整整三四条人命!又是一宗倒卖黄金!你他妈知道这要判多少年吗?!啊?!”卫民哑口无言,阿珂更是害怕。

    “听着!卫民!我们以后须走得更谨慎才对了!这次我们就损失惨重!”阿德大吼。“如果不是我这辆摩托!你早死多少回了!还有!你看看这些是什么?!”突然,阿德从脚下提出了一个箱子,阿珂替卫民打开一看。于是卫民几乎惊呆了!

    “这他妈是赃物!”卫民说。阿德大吼:“别他吗忘了我们是谁!记着!这些东西对我们有好处!你明白吗?!我们不仅仅是混混!这些东西有好处!这个东西,叫证据!我们要上位!”阿德说得字眼模糊。但卫民,听出了!听出了话里话!

    我们的身份是什么?我们的身份是卧底!是jing察!是执法人员!上位,上什么位?要当就当黑道红棍!不趋于古惑仔!这是唯一可以除根的办法!卫民懂了,舍小家顾大家!卫民他们没有杀人!没有犯罪!对,他们这次,还是为民除害!对!

    “我懂了。”卫民看着手中的机械表,滴答滴答的秒针,已经转到了凌晨的四点钟,可街上仍旧是灯红酒绿,霓虹灯依旧闪烁个不停。但卫民,已经是有心无力。然后晕倒了。对,卫民的眼前一片模糊。他困了,累了,唯有倒下来,安心躺上一觉,才对了。

    那么,这边的如火如荼,终归是落下了点儿眉目。另外一头呢,还是没有眉目吗?视角,从“阿富汗”里头的火并,转到省城监狱里头。如今,已然是凌晨四点,但在办公室里头,却仍旧有人坐立不安,彻夜未眠。刚刚接到电话,卫民已经脱险,常浩清才松下一口气。

    他的身边,是周大同。周大同一根根香烟抽,惹得办公室里头,全是香烟。周大同刚刚,和常浩清说了一堆让他触目惊心的话。“其实,我觉得,这个凌卫东。不简单。你知道吗?你没来的时候,他有多厉害。你知道吗?”常浩清直摇头。

    “他刚来的时候,几乎每天要去号子里蹲。你知道,号子里头,是我们省城监狱的特sè。说白了让犯人面壁思过,实际上呢?就是杀一儆百!让人们蹲里边去,站不了也坐不了还睡不下!因为他干嘛?他打架!他乱说!污蔑我们这边的官儿。可是你知道他还不止止这样!”

    “不止止这样?!”常浩清问。“我觉得,他一定不简单。他说的一切,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丝丝道理!为什么?因为他说,他认识我们市里头,包括省城大大小小官!谁贪污、谁犯法、谁做错事儿,他都能背出来!更恐怖的是他本来是判了死缓!如今减刑到了三十年!”

    “什么?!三十年!?这他妈抢劫出了多少人命!抢了多少钱!死缓?!减刑三十年!这他妈不是乱来?!谁判的?!”常浩清,怕了。他开始发觉,遇到了对手了。而且,他还不知道,谁和他,站一边。一边的喧哗过后,这边还是迷离。

第十五章 监狱风云

    翌ri,10:00am。

    化验室。

    “其实我们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拳头。等等!你们望见没!?之前我们一直忘了这个东西,哎呀!恕我老了,你们瞅瞅。”兴叔把薯条哥召集到了化验室里头。兴叔打开了电脑,用显微镜把婴孩的手掌给放大了不少倍。之前兴叔忽略了一个地儿,那就是婴孩的虎口。

    兴叔用机子把婴孩的手掌虎口给掰开一看,里头有一条割痕。这个割痕不深不浅,但是也会弄出不少鲜血来。这是很奇怪的地方,因为就关节的切口来看,切下婴孩手掌的人,应当是非常非常娴熟的。可为什么,偏偏要在婴孩的虎口处切下一个口子呢?

    放血?给婴儿放血,通常都在动脉那儿放。不小心的划伤?不可能,因为这个切口十分有力道!而且切得是恰到好处!用切口来看,还可以瞅见切下口子的人,是一个左撇子。“为什么要切下这个口子呢?奇怪。”兴叔说。

    薯条哥想想,这里头是有玄机的。因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往虎口上切。他在心里头揣摩着,一掰开婴孩的两只手指,伤口就清晰可见。这是为何呢?为嘛要切出呢?突然!薯条哥的心里头,有了一阵不祥之感。“兴叔!你猜会不会是记号?!”

    兴叔说:“什么记号?”薯条哥说:“会不会他们捕捉了很多个婴孩,然后为了更好的区分,所以!?”兴叔恍然大悟,道:“有道理!马上去通知人!”说完,薯条哥急匆匆地离开了化验室。他非常着急,因为陈铭坚和卫民的俩电话,打了一晚上几乎都没打通!

    而卫民的手机,终于有了电,但是又无人接!这又是出自为何?!此时的卫民,又会在哪儿呢?镜头,从化验室里头,慢慢地切换到庙街饭店。如今的卫民,躺在**上,他已经忘了头上是第几回缠上绷带。初来乍到,强出头,缠了一回。如今,被袭击,第二回。

    卫民真是脑门硬过小伙伴,怎打都打不破。于是小伙伴都遗传了脑门的硬度,征服了钟思璇。如今的他,除了一条大裤衩围着小伙伴外,一丝不挂。他的身旁是阿珂、钟思璇及阿德。如今的卫民,脑海里正坐着一个噩梦!噩梦是,杨庭治满脸峥嵘!拿枪对着自己!

    “别他吗以为我不敢开枪”

    “我们的身份是什么?!是执法人员!舍小家顾大家!”

    “爱兄弟?爱黄金?背叛者死无全尸。”

    三个不同身份的人,他们所说之话在卫民的脑海里徘徊不定。卫民在噩梦中发觉杨庭治果真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巨响,他在梦中感觉被蹦碎了天灵盖,脑子被撕破,溅出了脑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即刻睁开了眼眸!“啊!!!”卫民惊醒,瞪大眼睛看了四周,嘴唇惨白。

    “呀你醒了呀?!终于醒了!”周围的人望着卫民,他已经昏睡了整整八个小时,又是钟思璇的纤纤玉手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这下他才止住了鲜血,还搽上了浓重的中药。“啊!是,我醒了。”卫民发觉阿德的眼神不对,意思是jing戒自个儿别乱说出什么来。

    “咦?谁给我包扎的呀。”卫民笑笑,一脸轻浮回应阿德。钟思璇满脸通红,两手却舍不得离开卫民。“哦!是你嘛!”卫民摸过了人家的手背,像是摸婴孩一般搔痒。“讨厌啦!你没事就好。”卫民把姑娘揽入怀中,打情骂俏。这才是混混应有的本sè嘛。

    “对了卫民呀!”阿珂脸sè不对,似乎还未脱离昨晚的枪火风波。卫民问:“干嘛?”阿珂说:“你先别顾姑娘了!知道你下边儿大,啥时玩都成。这个呢!你打算怎么处理?!”阿珂指指桌子上的箱子,里头可真是大有文章!阿德拿过了上前,里头,价值数以千万计!

    红宝石、金条、钻戒、项链一堆堆进口的赃物,真是应有尽有!现在的杨庭治,早已经不知所踪!但这堆东西,须要好好处理一番!交给jing察?那可是自投罗网了。“交给佟世云。”卫民说。阿德说:“你确定吗?”卫民点点头。“以阿珂之名。”阿珂大惊,“我?!”

    卫民点头,道:“是。”阿珂几乎是惊呆,然后迫不及待地拿着赃物,屁颠屁颠地就往佟世云那儿走去。钟思璇不给好脸,说:“干嘛给人家抢功劳呢?”卫民说:“呀,我有你没够?”钟思璇说:“哦,算你嘴甜。”或许只有阿德才知道,其中的玄机,为什么偏偏给阿珂。

    镜头,再次得从庙街饭店的甜言蜜语,转换到冰凉凉的监狱里头。一连几ri,常浩清的嗅觉没有欺骗自己。这个凌卫东,愈来愈奇怪了。奇怪在哪儿呢?所有的粗活重活累活他全都不做,他在他们号子里头,有了俩粉丝!而且他的拥趸愈来愈多!瞧见没?监狱偶像!

    不干活,成了监狱老大,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他的俩忠实粉丝,一个叫刘三子,另外一个叫秦天。这二人全都是小贼,刘三子是意外捅死了人,于是得进来蹲蹲。秦天呐,可算是大逆不道了,把一学校里头的姑娘给cāo了个天翻地覆。后来cāo出了问题,感染了。

    于是,因为情节恶劣,公安严打,通过dna这个秦天就这么被逮捕归案。但他们俩,全都是凌卫东的粉丝。为什么?因为凌卫东的情节比他们恶劣,他们想找个比自个儿惨的当安慰,jing神垫背。可未成想!这个凌卫东不仅没事儿,判了死缓,如今只落下三十年!

    凌卫东的脸上已经是青茬一片,他的年纪不好揣摩,大抵是30—35之间罢?档案库的东西,可是常浩清这等一官半职所查不来的玩意儿。上头还放话,只要这个凌卫东表现再好些,那么他不仅仅是落下三十年,二十年,十五年,都有可能!

    常浩清把他当敌人,如同仇人相见。为什么?因为他杀人如麻,抢劫、犯罪、枪击应有尽有。更恐怖的在于,他如今快凌驾司法了!把司法当儿戏!但常浩清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他发觉,周大同和上头说的话,几乎是截然相反的!周大同,把这个凌卫东描绘得罪无可恕。

    但上头放下的话,凌卫东快成了监狱的良好典范。这是为何?!这是为何?!一边说他吃烧肉、喝茅台、曾经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可常浩清自个儿所见的,真是让他大跌眼镜!凌卫东,他一天下来,到底都在做个什么辰巳午未呢?

    只见,他每天似乎都在写东西。对,写东西。纸笔不离身。常浩清从未见过他犯事儿、从未见过他吃烧肉喝茅台,但是他每天都在写东西,写的是什么,他倒也无从揣测,因为这属犯人**。有人说,他写小说,忏悔,给公安机关宣传。有人说,他写ri记,准备揭发。

    常浩清瞅着,这些都不对。可是!有一个地方,他不能视而不见。就是,一连几ri,有人!有人一直给凌卫东送书!对,凌卫东待在监狱里头!有人给他送书!杀人如麻的大混子,居然孜孜不倦地看书,从文!他看的书,是资治通鉴!司马光的资治通鉴!

    今天,送来了资治通鉴;明天,送来了鬼谷子的书。送东西来的人,是个顶顶的大美女。大美女像是律师,又像是秘书。总之永远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黑sè露趾高跟鞋。常浩清知道,这人,终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终于,三天后,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发生了。

    同凌卫东一伙人住的,还多出了一个“异己”。什么是异己?就是与凌卫东不同的,形同陌路,处处相对的人。这就是凌卫东的异己。这个异己,真是牛逼!三天两头就挨打,如今在监狱里头,他亦有自个儿的拥趸!监狱已经不再像是关押、改造、教育犯人的地儿。

    这个异己在本地,同样是小有实力。他是专门放高利贷、讨债为生。他叫大佬周,肥肥墩墩,犹如一块猪肉,更像是一块扣肉。从不刮胡子,不洗澡,脏得要死。

    它更像是一个无形的小黑社会!这成何体统?!三天后,在食堂里头,事儿终于发生了。这二人,原本没什么交结,只是普普通通的去打饭。凌卫东与大佬周,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给对方好脸sè看。但,大佬周的一名拥趸,故意凑了上前,与大佬周谈话,讥讽了凌卫东一番:“你瞧瞧,现在的人呀!可不像从前了!犯法犯到皇帝头上了!开枪!杀人!抢劫!呀。”

    这话,很刺。真像是专门学给凌卫东听。常浩清一边看着,没有出声。但凌卫东,两眼如狼,凶狠地望着他们,自顾自地拿筷子吃饭。大佬周,同样很不爽,说:“不是吗?他们呀,真是有官护着!杀人了、抢劫了、牛逼呗!还能减刑!哇!早知道我也去抢劫!杀人!放火!”

    突然!咚的一声巨响,原本两声闷雷各打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这下终于炸开了锅!只听到一声巨响,整张台面全都被掀了过来!常浩清分明地望见,就是凌卫东!就是这个闷不作声的野狼!凶神恶煞!

第十六章 大哥上位

    “你他妈被乱说话!”凌卫东大喝一声,铿锵有力,整个监狱的人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凌卫东的身子上。这一大喝,令大佬周顿时黯然失sè。而凌卫东,真是敢做,瞬间掀开了这张桌子,地上瞬间泼满了汤水和米饭,还有各种青菜,总之油腻一片。

    “放肆!你们知道这是哪吗?!”常浩清大吼!“这儿是监狱!是改造犯人的地方!你以为是外面***菜市场?!”但显然,凌卫东的气势更甚一筹。连常浩清这等在外边一打十的正轨jing察,都无法阻挡他的气势。凌卫东犹如一匹狼,一匹野狼,双目犹如尖刀,又像是带血之牙。

    “你现在想干嘛?!你牛逼是吗?你杀人放火抢劫就牛逼了是吗?!我告诉你!你充其量就是个外来客!你再牛x,猛龙过江压不过地头蛇!在这儿,谁他妈不认识我大佬周?!我干你妈!”说完,大佬周犹如嗜血公牛,冲了上前就要与凌卫东一决高下!

    这下,引发的不止止是二人之间的对抗了!而是监狱里头两拨寸头的对抗!这两拨寸头穿着拖鞋和囚服,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去决一高下!这是省城监狱从未有过的暴动!“快点通知治安队!快呀!”常浩清大吼,于是他冲出食堂,寻找防护盾和电棍去。

    但里头,却发生了让人意料不到的一幕。正当两拨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佬周和凌卫东二人就拉开了一处地儿,这儿没有汤水和食用油。他们就要只抽!而凌卫东本sè不变,就是一头野狼!大佬周是什么?无非就是一头瞎眼的山猪!长满了黑毛却未见过世面!

    大佬周冲了上前,犹如一头山猪一样撞向凌卫东,凌卫东一个侧闪,躲开了大佬周的两记重拳!正在此时,凌卫东下了yin脚,快如闪电一样踹了大佬周的膝关节!大佬周未反应过来,却感觉到骨裂一般的撕疼!这记yin脚,力道极大!并非一般人所踢得出!

    正在此时,大佬周脚一崴!咔的一声,左脚瞬间一阵剧痛!整条腿几乎呈半弯状,骨头突显而出!看起来尤为吓人!但大佬周勉强站直,脸sè已经极为难看。突然!凌卫东冷笑一声,再次下了yin脚!咔的一声,他直踹大佬周另外的一边膝关节!大佬周扶不住墙,瞬间倒下!

    “不许动!快停止斗殴!”突然,常浩清领来了一批狱jing,他们全都拿着防爆盾,一下子便冲进人群里制止!谁要是敢攻击狱jing!那么就得受电棍!只见一群理着寸头的人,三两下就倒了下来,一股股烧焦的肉香味儿荡漾着食堂。

    “你他妈刚刚不是很拽吗?!昂!?”突然,凌卫东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儿!只见他用脚踢开了大佬周的两腿,然后跨了一步上前,脱下了拖鞋。凌卫东的脚趾上,似乎装着一个什么玩意儿,像是银sè的,又像是白sè,总之太阳照下,那么就反光。

    忽然!一声惨叫!把监狱食堂里头,所有的嘈杂声都驱赶得一干二净!大佬周发出了一声骇人听闻的惨叫!刚刚的凌卫东,伸出了右脚,啪的一声使出全力击中了大佬周的命根子!这一脚,几乎要了大佬周的半条命!因为大佬周的胯部,红的白的一一冒出!人们瞅着,都像是被揪了脊梁骨一样

    凌卫东!突然,一声高昂的叫声,在凌卫东的背后叫起。常浩清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左手持着防爆盾,右手持着jing棍,冲了上前就要制服凌卫东!凌卫东一个转身,躲过了常浩清的攻击!一记重拳砸向了防爆盾!这一砸,引得常浩清后退几步!

    “你他妈敢打jing察?!”常浩清大吼,于是召集几名弟兄一冲上前!凌卫东又是一脸冷笑,犹如一只猎豹,来了一记饿虎扑食!二人一块儿缠在地上,互相扭打!突然,常浩清在百难之中,掏出了jing棍,滋滋滋的几声,全都电入了凌卫东的肋部!

    但凌卫东依旧死死地拧着常浩清的脖子!常浩清已经两眼模糊,脖子里头像是被重物狠狠压着似的。常浩清再次点了jing棍开关,又是滋滋滋地电了一次!一股焦炭味儿扑鼻而来,狱jing们纷纷扑了上前!但凌卫东却死不放手!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滋滋滋

    凌卫东,终于晕了过去。他的肋部,已经烧焦得不行,几乎露骨。可大佬周!更是凄惨!他均匀地呼吸着,嘴唇惨白,脸sè直冒汗,肥大的身躯已经湿成了一片!更恐怖的在于他胯下那红的白的,几乎快汇流成河了!

    “叫白车!叫白车!快叫白车啊!”常浩清大叫,两只眼睛已经放红。在刚刚斗殴的这群囚犯里头,已经有人被吓得嚎啕大哭。因为,俩老大,一个没了命根子;另外一个受了整整六下电棍子!这不是片子,而是真真正正发生在眼前的事儿子。恐怖,忒恐怖。

    常浩清拨通了许多个电话,可最近领导出差频繁,频繁得不行。自从凌卫东进来后,整个监狱几乎乱了套。现在是大贼当道!刚刚的凌卫东废了大佬周的命根子后,这下除了司法制度外,人们几乎就得对着他言听计从!常浩清知道,这下危险了!而凌卫东,会否加刑呢?

    他乱了套,独个儿在办公室里,踌躇不定。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里头传来了慵懒的声音。常浩清问:“喂,是卢政委吗?”卢宏志说:“啊,是怎么了吗?大清早打来。昨晚我开了个通宵会议,要大力整顿监狱呢。”常浩清面如土sè,饮下一口水,把刚刚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卢宏志听完后,暴跳如雷。“什么玩意儿?!你送他去医院了吗?!”常浩清说:“送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了许久的沉默。“我马上过去!你等我!还有,方政委现在也回来了,他二十分钟后会到监狱,你在那儿等着,好吗?”常浩清说:“好,尽快。”

    挂断了电话,常浩清须去好好审判一番,这个不折不扣的监狱老大了。刚刚参与斗殴的人,全部都一一被拉到了审讯室里头。不过由于参与的人数太多,只抓了一些情节恶劣的典范作为审讯。常浩清知晓,接下来的事儿可是万分难做了。

    他打算擒贼先擒王,先去审审这个罪大恶极的犯人。正当常浩清收拾了执笔,过去录口供的时候。突然!周大**然急匆匆地朝自个儿这边赶来!这个周大同,真是“神出鬼没”,平时想见他的时候,总是掉链子。如今却火急火燎地赶来,气喘吁吁,满脸呛红。

    刚刚的事儿,似乎周大同亦打听到了风声,他就立马如鹤唳一样,要同常浩清说教一番。“浩清我!我来晚了。我告诉你!这个人,得罪不成!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人,不简单!对吗?!敢阉了人家!还敢做了人家!”

    常浩清听后,大怒!“什么?!这人犯法的!你说得罪不成!什么叫得罪?!执法,也就得罪吗?!那这个世界上,还需要jing察吗?!还需要法院吗?!”周大同的脸sè,十分难看。但常浩清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寒暄了几句后,像是听了不必要的忠告,他即刻赶往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头,凌卫东已经鼻青脸肿,刚刚的jing戒,似乎还不够。常浩清坐了下来,与他面对面。不知怎的,凌卫东望着常浩清,不像是刚刚望着大佬周那样口黑脸黑,更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凌卫东的眼角还溢出鲜血,浑身倒也十分狼藉,可他见着了常浩清,却没敌意。

    “凌卫东,我希望,到这份儿上,咱们俩,摊开话说,好吗?”常浩清没辙,只好给了好气。只见,凌卫东一阵冷笑,完全不顾周围的狱jing。“哈哈,好哇好哇!现在都流行jing民合作。咱们囚犯,也是中国人吧?也受法律保护,对吧?”

    常浩清说:“你严肃点儿!这是监狱!”他用笔敲了敲桌子,示意凌卫东不要胡说八道。“成,你问。”常浩清拿过了录音笔,问:“你刚刚为什么打他?”凌卫东说:“是吗?!我打他了吗?是他先挑衅我,他先动的手,明白吗?!然后他撞到了我的拳头上,我有罪?”

    常浩清说:“你已经构成了重伤害罪了,我现在正在办理手续,看看这个记录,会不会给你加刑。”凌卫东的脸sè一变,又是狼人一般的狰狞,说:“好!有种,你就报。但是我告诉你,常jing官,公道自在人心,谁打的我,我十倍奉还!你可以说我自卫过渡,但你说我重伤害,我不受。”

    常浩清说:“那”正当常浩清打算盘根问底之际,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审讯室的门外响起。狱jing们打开一看,常浩清两眼放光,方政委来了。方政委原名方寿鸿,如今已经年过四十,是省城监狱里头的政委。他的职位,和常浩清的上司卢宏志一样。

    “呀,小常呀,你过来一下。”常浩清,立马被支开。“好吧,方政委。”这个凌卫东,依旧挂着一脸冷笑。

第十七章 红颜祸水

    “小常呀,刚刚那会儿,是确有其事吗?”方寿鸿一脸惆怅,仿佛未卜先知。刚刚的事儿看来要闹大了。假使一旦有媒体记者来曝光,那么对于整个监狱的影响,或者整个市区、整个省份、整个国家的治安影响,可是举足轻重!方寿鸿当然得知这点。

    “对。”常浩清抿了抿嘴唇,他还没有抑制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刚刚他是亲眼目睹,这个杀人如麻的罪犯,废了他人的老二之事。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以后,都会为之震撼!“那,方政委。您说想?”方政委清了清嗓子,他心里头已经准备出了一堆话。

    方政委说:“小常呀,你之前,是做刑jing的,对吗?”常浩清果断地点点头,方政委说:“我知道,其实呢,像你们做jing察的,也不能,怎么说呢?总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对吧?我们要眼睛利!要嗅觉灵敏!抓人,就要拿出啄木鸟叮树梢的jing神!快!准!狠!明白吗?”

    常浩清点点头,他还未听出方政委的弦外之音。“小常呀,这事儿,我是清楚的。凌卫东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是这么多人犯人里头,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上次的大案要案,还有五年前的一宗抢劫案,全都跟他有关。他是我们严打、扼制、惩处的对象!

    “但是呢,小常。犯人,也是人,不能说犯人进了号子里头,就不是人了,对吗?这个凌卫东呢,他打了人,犯了重伤害,是有错的!不仅仅有错,还有可能触犯到法律!加刑都有可能!但是先前,我一直观察他,其实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因为,他非常诚恳,也是非常有责任心的一个。”

    常浩清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人呢,怎么说呢?小常。这个人,如今已经成为了我们国家的专政对象!已经受到了法律制裁,这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犯罪网!如今很有可能,还逍遥法外!我们不可断章取义,要深明大义!抓下他的同党!

    “刚刚的事儿,我怀疑,这个常浩清,如今犯了重伤害!而且情节非常恶劣!我决定,在今后的ri子当中,给他做个jing神评估。因为最近我一直听到你的反馈,对吗?他胡言乱语,还经常说出一些,与执政党相反的言论!小常,多谢你一直对省城监狱的悉心关照,谢谢你!”

    常浩清听得是云里雾里,这个方寿鸿真不是一般人。他的弦外之音,似乎让常浩清觉得,刚刚凌卫东的恶意伤害,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反而,只是jing神评估不准确,很有可能这人患了jing神病,所以才造成的恶意伤害。“那,方政委”

    “放心啦,小常。你瞅瞅,这个周礼庆!你们叫他大佬周,他也是什么好人吗?在外头,他也是无恶不作!这下好了,狗咬狗,黑吃黑,吃出了问题,对吗?小常,放心,一切zi you分晓,有天理在!放心。好了,小常,我先行一步,先去处理点政务,再说。”

    说完,常浩清的心里头一直愤愤不平,像是憋着一口定时炸弹似的。刚刚方政委说的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可断章取义,要深明大义。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好坏不分。但常浩清心里头有一千个一万个明白,这个凌卫东,绝对是一枚险要的炸弹!

    他并不是,完全否认凌卫东有悔过自新的意思。但是这么多问题,谁又能给予一个很好的解释呢?!死缓变三十,重伤害变成jing神病!这下,已经不是单单用法律制裁了!这是在变戏法!在玩魔术!还有,常浩清的心里头,一直咽不下的一口气,就是周大同的软弱!

    周大同,私底下已经给常浩清他倾诉了十次百次,光光说凌卫东的罪无可恕,已经说了上百次。可如今又有何成效?假使真如他们二人所说,那凌卫东又何以如此嚣张?致人于死地呢?该信谁?对,常浩清,该信谁?!突然!他的脑海里,蓦然想起一人!或许他能帮他。

    对,目前除了他,已经没有人能帮助自己了!只有他!他不是卫民,也不是陈铭坚。这二人已经仁至义尽,帮自个儿到了顶点。如果常浩清再麻烦他们,那就是不仗义,甚至害了他们!方寿鸿即便说了一堆废话,里头有句话是实打实的真话:凌卫东背后还有犯罪网!

    他拿出了手机,带着汗水的手指,挪开了解锁键,然后往通讯录里边找。然后常浩清颤巍巍地拨出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辜耀辉

    镜头,从见了红白的省城监狱里头,转换到庙街饭店。从常浩清的监狱风云,转换到卫民的混混杂事儿里头。如今,他伤口慢慢痊愈,已经结了伽,那么休息倒也休息够了。他的眼前,正是四五名美女。这群美女们,可算是秀sè可餐,引人犯罪的货sè了。

    他们的年纪,大多数是在16—25岁之间,穿着都挺jing神、时髦、靓丽。脸上倒也是唇红齿白,让人看得是赏心悦目。至于身材,前前后后,都应有尽有。皮肤都如同雪花一样白,但脸上都快冤成了窦娥。这群人,几乎都是不学无术,家境宽裕,父母管不着的孩子。

    卫民虽亦是孩子,但是如今,他这个大孩子要给这群熊孩子出头。他现在不怕死,怕的是两头不到岸。所以呢,这群姑娘,一个接一个的倾诉,已经有了快半个星期。卫民犹如一个难堪的知心大姐,真是烦不胜烦!他们倾诉的话语,无非来来去去就几个。

    “呜呜呜那个死杨洋!我要杀了他!你知道他怎么对我吗?!他要我们张开口,伸出舌头要给他吮恶心!太恶心了!他他还溅在我们嘴里头!这个仇怎么报呀?!认识他认识他之前!我还是红身!现在呢呜呜呜!现在现在我!哇我都不敢告诉我家人!”

    “卫民大哥真谢谢你!你知道吗?!他他要求很过分!杨洋呜呜呜!他他要绑我们起来!要冰来烫我们!要用热水来浇我们!还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我我要把他阉了!碎尸万段!杀死他!这样才好泄愤卫民大哥!你要给我做主呀!”

    “卫民大哥杨洋他不是东西!他就是一条狗!你知道吗?他他在上我的时候他买了什么延时喷雾!还买了一堆东西!我我就这么躺了三个多小时!他拿刀片割我!我我出了很多的血!他你要帮我做主呀!”

    “卫民大哥!求求你了!你知道吗?!杨洋那个时候!还有大饼!那个大饼!找了四五个人,来玩我!我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你能不能杀了他?!能不能!把他阉了!我要拿来喂狗!拿来给蚂蚁吃!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卫民听着这几个姑娘,一ri接一ri的倾诉,他就像一滩卤水,整ri点这些豆腐。但是他们似乎比较愚钝、麻木、盲目。卫民说的一切呢,不知道有未听下去,反正这群白如豆腐、鲜嫩如豆腐的姑娘们,第二天又来找卫民这滩卤水了。

    全都因为,这俩“丧心病狂”的虐待狂,把她们虐得体无完肤,而且还搞个几王几后。这俩“丧心病狂”呢,倒也真丧心病狂。但不知怎的,这群姑娘是合伙,还是同谋,反正卫民总感觉她们似乎都对杨洋、大饼这俩神乎其神的xing虐狂,情有独钟。

    “那你爱他吗?你这样为他?”卫民当时这么问。这群姑娘们,几乎无不异口同声地回答:“爱可是!哎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爱他所以别的人跟我要**我都没有要!”卫民听候,一阵失望,但是全无办法。突然,卫民接到了一个电话,佟世云家里头出事了。

    这个电话是阿珂打来,听说这个电话关系到佟世云的生死!这下完蛋了,卫民好不容易潜入浅出,搜刮情报,快用上了半条命。如今!佟世云就这么说死就死,可谓是前功尽弃了。卫民大惊,于是乘着钟思璇的电车,三两下开到了全速便到了饭店里头。

    让卫民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这里头,原本是热闹非凡的,因为在庙街一带,包括“阿富汗”。混混青年们,对佟世云是无比的崇拜,几乎就要树立图腾。但如今却冷冷清清,店铺关了门。卫民晓得,这下果真是出了大事了!卫民随着阿珂,一路小跑跑到了楼上!

    只见!眼前的一幕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闪在了卫民的头上!因为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头,钟思璇正跪在地上!犹如一只败家犬!她满脸狰狞,哭成了猫脸!她的旁边,还围着一群女人!这群女人,手指和唾液连成一线,犹如田里的蝗虫一样,密密麻麻地往钟思璇攻击。

    她们,在数落着钟思璇。这群光着大美玉足的姑娘们,时不时踹钟思璇一脚,时不时扇她一巴掌。卫民的头铮的一下,像是炸开了麻花。他知道,这下必须要解围了。因为佟世云正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颇有冷眼旁观之势。

    卫民大吼,“请问各位姐姐!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儿吗?!”突然!佟世云的老婆,嗓门更大!“这个贱女人!真他娘亲的贱!居然**我的老公!你说!该不该打!该不该死!”话音刚落,钟思璇一声大嚎!一名女子,揪下了她的头发

第十八章 卫民解围

    三个多钟头以前。

    ktv。

    “落力为你好,得不到分数。你决定要跟她ri后同步”可喜可贺,庙街一带有一家ktv店刚刚开张不久,生意兴隆。而ktv的老板,正是这群姑娘眼中大逆不道的大饼。这么着,佟世云同大饼少说亦是十几年兄弟,一直忘了捧场帮衬,如今终于有得空闲。

    大饼刻意为佟世云开了一个顶级的vip包厢,里头最低消费都需1000块。但佟世云免费,佟世云带去的人全部免费。有人说,这叫生意,因为尔等敢闹事的话,佟世云会派出打手,或者自个儿出面平息;亦有人说,这叫义气,少说都十几年兄弟,对吗?

    这个不重要。佟世云拉了一批狐朋狗友,正在ktv里边唱歌。男的有,女的亦有,更有趣的是,连白粉都有。佟世云瞅着眼前的尤物,她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赤着粉嫩的小腿和玉足,五颗脚趾犹如洁白光滑的玉石一样。瘦弱的纤手正扶着麦克风,演唱着邓丽欣的歌曲。

    “好,明明比她更好,旁人都知我好。为何你又与她拥抱”假使讲到粉丝的话,唱歌的钟思璇,一定是佟世云最大的粉丝。只要佟世云说出,那钟思璇什么都愿意做到。从心灵到身子。“哎,佟老板。你多久没有尝腥儿啦?”大饼似乎懂得佟世云的心思,戳了人家的命根。

    “别闹!呀!开你的ktv,赚你的钱!”佟世云一把拨开大饼的咸猪手。不知怎的,望着佳人的美腿,又被大饼戳了一下,一瞬间他的胯部马上硬如磐石!顶着**尤为难受。“哟!大哥,你怕你和人家开房的事儿我不知道?现在呀,外边的人都知道啦。”

    佟世云还是一脸不悦,说:“与你有什么关系?!哼。”谁知,大饼说:“我知道你媳妇儿怀孕,你难受。十个月不尝尝女人腥,这他妈不是要我们男人命嘛?我早给你安排好啦,以后何必浪费钱,去宾馆呢?咱们这儿,就有好地儿啦。让姑娘随我来。”

    话毕,大饼拉着佟世云,走出了包厢里头,继而往顶楼走。大饼左手先是牵着佟世云,后来右手又牵着钟思璇。这二人犹如**,关上了一家小房门,里边有**、有卫生间、有套子。还有一堆不知名的另类玩具。咯吱的一声,佟世云再也忍不住,即刻扑向钟思璇。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意外,发生了。在大饼的ktv里头,一个大肚婆正受着她人的搀扶,一步步走向顶楼。大肚婆凶神恶煞,但皮肤嫩白,眉清目秀,亦是一等美女。乍一看,原来大肚婆又无非19出头。可搀扶着大肚婆之人,却是大饼的老婆!

    “啊!老板娘”扑啪,大肚婆踹开了一间间包厢,里头真是混乱不堪。烟雾缭乱的有,打针吃粉的有,但是又闭合得严严实实。大饼老婆先前不知在哪儿,只好盲人摸象地找。“呀!老板娘你怎么来了?!”打开了门,有的包厢已经不是予人唱歌,而是小孩子造爱。

    大饼老婆,分明知道了大饼的把戏,故意凿出了一个房间让佟世云**。大饼老婆还亲眼目睹佟世云与钟思璇交欢的场面。这可是尤为激烈!大饼老婆咽不下这口气,因为,大饼老婆的红花,正是被佟世云摘取。他们又**过两年,每周就来几回,后来大饼贪她的技术

    咯吱的一声,大肚婆穿着拖鞋踹开了包厢门!里头的一幕让大肚婆惊呆不已!只见佟世云大汗淋漓,身上的纹身正隐隐而现!他的身下是舒服吟叫的钟思璇!钟思璇非常舒爽,脸上满是红晕,而佟世云一边亲吻,两只手又往人家**摸。

    “啊!啊!啊!快!”钟思璇半闭着眼睛,张开着樱桃小嘴。“叫呀!大声叫!我钟意听呀!”佟世云尝着腥,腰部扭动极快。二人如同两条响尾蛇,相互缠绕蠕动,那么合衬,又配合得天衣无缝。

    突然!二人几乎是同时走上了云峰。佟世云又撞得太猛,叭叭直响的时候,把人家撞出了鲜血,佟世云这天又没有戴上套子,一盒不大不小的避孕药正放在**头柜上。钟思璇眼光一撇,她发觉大肚婆正望着一丝不挂的他们,脸sè已经被气得发绿了。

    钟思璇吓了一跳!马上推开了佟世云!佟世云一个翻身,呈大字躺在了**上。而钟思璇没有穿任何的衣服,正对着两个衣着得体的女人!何等羞愧!何等耻辱!更羞耻的是因为佟世云动得太猛,钟思璇下面见了红!大肚婆认为,这“贱女人”交出了处。

    忽然!大肚婆一个转身,便匆匆离去。“啊!老板娘!”大饼见状,瞬间上去赔罪。但大肚婆肯定不吃这一套!于是她瞪了一眼,突然来了一个抓yin爪!大饼的两颗卵蛋瞬间剧痛一片。“哎呀!疼啊!疼啊!”大饼喊叫道。大饼老婆又不给情面,正搀扶着大肚婆匆匆离去,义愤填膺。

    三个小时候,钟思璇被捆绑住了双手双脚,身上全是被打过的痕迹。大肚婆和大饼老婆,打得是真狠心。抓nǎi!拔头发!烟烫!淋热水!应有尽有。有的用脚踩她的脸,有的在她身上吐唾沫,不少男人们冲上前踹她几脚。很残忍。

    卫民看得是真心慌。于是他走了上前,铿锵有力的叫:“各位大姐!麻烦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只见,大肚婆,吼叫道:“这个婊x!真他妈犯贱!敢**我的老公!真不知死!”钟思璇对佟世云可算是忠心耿耿,但归根结底,她亦从来没有拒绝过佟世云。

    “哦!好!好!好!”人们意料不到,卫民居然拍手称快。佟世云望着眼前的卫民,似乎不像是自个儿的小弟。似乎要与自己平起平坐似了的。“好什么?!你说!”大肚婆大叫到,一旁的姑娘看着卫民,不知卫民的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我说,这件事,是好事儿。这样一来,说明了,佟老板虽然年过而立,但是他还是很有气力呀。只不过呢,犯了丝丝错误,忍不住心来。但老板娘,你生下儿子后,你可是最大的受益人呀!因为佟老板可是你的男人!他不爱你爱谁?!他不在你身上使劲谁在你身上使劲?!”

    听着卫民的一席话,人们纷纷惊呆。卫民就这么三言两语,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原本佟世云**,已经要让老婆闹离婚。如今却成了他孔武有力的好事儿!老板娘听得是一阵脸红,然后又一阵偷笑。佟世云几乎是刮目相看。

    “姑娘呢!其实,她是我的女朋友啦。”卫民说。这又让所有人惊呆!短短的几下,又变成了了卫民的女朋友。“所以,你们不要难为她,好吗?对了,老板娘。你可不可以开几个条件,我看看,这事儿能不能和平处理。就当是赔礼道歉。”

    说到条件,大肚婆似乎又气不打一处来。她说:“哼!我就开三个条件!第一!我要让十个男人睡她!cāo她个riri夜夜!cāo她个天翻地覆!第二个条件,就是她在街上!脱光衣服,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认错!还有!她要在我的面前,吮十个男人的下边儿!溅她一脸!”

    男人们听着,是沾沾自喜。可女人们听着,却是无比兴奋!为什么?因为自己所厌恶的人,终于出糗了!正当所有人,包括担忧万分的佟世云,以为钟思璇非要被虐不可的时候,卫民发话了:“好!好!好!”奇怪!又是三个好!卫民不是来圆事儿的吗?!怎么成三好?!

    卫民说:“这三个条件,很好!但我觉得,这还不够好!为什么?!我觉得,钟思璇怎么说,也是我的女朋友,对嘛?然后呢,佟老板又是我的老板,又是我的见习师傅。要是我的师母,欺负了徒弟妹,那您的面子往哪儿搁?但不惩罚下她,您又怎有台阶下呢?我决定—

    “您的儿子出生以后,出生酒、满月酒、前程酒三大酒席的钱,我们出!请你娘家来!请你公婆来!摆个十桌百桌!费用我们出,这又有何不可?!还有,这件事的起因,全是佟老板一时糊涂,对吗?您跟佟老板这些年,生意做了大,银子不少了,对吗?我决定—

    “让大饼抽出五万,再让佟老板抽出五万,我在这边认识一人,他叫三癞子。你们抽五万给他,他在这边有辆钩机,他的舅舅又是开砖厂的。投资下去,只赚不亏,利滚利,正当生意,不好吗?而且三癞子,一旦加入我们这边,又多了一把手,这又不好吗?

    “还有,另外的五万,不如开个连锁饭店,开到‘阿富汗’,然后往这边接壤。老板娘也一定会做生意,做饭店只赚不赔,况且我们这边人流量多,那边亦多。这样,既给足了您的面子,又赚了大钱。这又有何不可?!”卫民说。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但,更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正当所有人都在佩服卫民的智慧的时候,有人窜了出来了。这个人,就是于鹏!卫民未想到!他刚刚一直在琢磨事儿的时候,于鹏已经在了一旁!于鹏是谁?他是莉莉的男朋友。

第十九章 稍有眉目

    锋利的刀子,架在了卫民的脖子上!于鹏这下可是狠下心来,要治治卫民的狂妄了。卫民眼前的于鹏,无比大块,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突显而出。卫民瞅着眼前的于鹏,多多少少有点儿害怕。于鹏先发话:“***!你以为吹吹牛逼!就有人信你?!干你妈!”

    “那咱们签字!立合同!走法律程序!敢不敢!?”卫民大吼。这下,又是安静城了一片。不一会儿,僵持不下了以后,大饼的俊秀老婆,同样在和大肚婆窃窃私语。大肚婆开始发觉,卫民这个其貌不扬,但是说话灵巧的人,似乎有那么三把斧头可行。

    万一真发了财,真赚了大钱,那么钟思璇又无非只是帮自个儿老公养养龟,自个儿没空养的时候,给别人养养,那老公自个儿也没亏,还破了人家的雏儿。这等思维,岂不是一石二鸟?“好吧!就放了你个贱女,今天要不是有卫民在这儿,你信不信我能找两百人轮你!”

    说完,卫民好不容易松开了于鹏的手,趔趄几步上前,给啜泣不停的钟思璇松绑。钟思璇一把扑在了卫民的怀里头,娇滴滴地哭个不停。人们心烦不堪,但是卫民却真的有本领!后来卫民知晓,为何于鹏会在这儿,原来他是大肚婆的表弟。卫民晓得,这下终于是天亮了。

    “好吧!好吧!就这样了!妈的!你们都无视我了!真是名师出高徒!喝!”佟世云算是可喜可贺,因为这个**之事,终于下了最好的台阶。但是一方欢喜,另外一方可又眼红得不行。钟思璇可算是一个好**了,佟世云给她一家铺面、一家粉店,她ri子过得倒也自在。

    这天,天空冒着蒙蒙细雨。卫民带着钟思璇,慢慢地回到了饭店中。卫民给钟思璇上药,钟思璇哭个不停。她的肌肤,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往外冒。卫民看着心里直酸酸,找个女人可真是太特殊。如果他不说钟思璇是他女友,那么卫民根本就解不了围。

    说不定,卫民就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拿到不少情报,也说不定呢?哎!卫民呀卫民,难道你真打算靠女人上位?这个可是卫民决定不了的事儿了。他只能活在当下,见步行步。“谢谢谢你!那我以后做你的女人,可以吗?!”钟思璇哭成了泪人。

    卫民噗哧一笑,他只好入戏。“你以为做我女人这么简单呀?你先把伤养好再说。”说完,姑娘又是一头扎在了卫民的怀里,卫民看得是分外心疼。但是心疼归心疼,对于钟思璇,卫民倒也是颇为喜欢。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卫民转头一看,正是阿珂。

    阿珂站在门外,脸sè通红。他已经把钻石、金条、黄金的事儿禀告了佟世云。听说佟世云真是转悲为喜,刚刚遇着了让别人养龟的事儿,如今又抓到了个现成的金钱龟。现在的杨庭治,早已经不知所踪。山云帮决定,须开出杨庭治!那么佟世云的势力,就更上一层楼。

    “卫民谢谢你!这下山云帮又崛起了!这么多钱!全是我们的!走!我带你去一个地儿!”阿珂说。卫民安顿了下姑娘后,给人家盖上了被子,然后自个儿穿上衣物,上了阿珂的新车。短短的几ri,阿珂便已经买下了一辆大众菠萝车,整整四万块,不多不少。

    他在街上兜风,抽雪茄,似乎有戒掉毒品的架势。“哎,你知道吗?钟思璇这个人,碰不得!”原来阿珂上街,是要同卫民讨论这个女人。“不是,好像你一直针对人家咧?人家得罪过你?”卫民问。阿珂说:“呵!何止是得罪!?”卫民准备好,迎接阿珂滔滔不绝了。

    “人家呀,其实她妈妈是护士,她爸爸呢,是太平洋保险的。她家境还不错嘛,那会儿我们上大学,我追得人家,人家不受呀!非要走黑社会呀!找陈浩南呀、山鸡呀、给她什么安全感呀。瞧瞧,做了人家**,早该cāo!被佟大哥cāo,还叫好!我追她,她当我是狗!”

    卫民听着,默不作声。“所以,我告诉你。这种人,千万千万,不要睡。睡了,你就死!你懂吗?!人家知道你牛逼,知道你下边大!睡完了,又不知给谁睡好!”卫民听着,终于忍不住。“打住!最近一群女的给我倾诉,我已经烦透了。那这样,我就不能再任她给人睡。”

    说完,阿珂拉着卫民,前往一处地儿。那里是“阿富汗”,有夜市、有桑拿、有美女、有商店,应有尽有。卫民须要找一人,他,就是四大恶人里边的三癞子。三癞子听说最近风生水起,但是又怎么个牛逼轰轰,可是无人知道。突然,卫民的电话响了。

    提到卫民之前,须要好好提一提婴儿拳头案。镜头,转换到b村。b村是本市南郊的一处村落,这儿只有三个词可以形容,贫穷、贫穷、贫穷。里边的村民们,已经穷得不可开交,初来乍到,真是让人颇感回到原始森林的感觉。

    如今,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附近没有路灯、光照,只有溪流反shè到地面的月光。陈铭坚一群人,只能依靠着人们踩出来的路行走。因为这儿根本就没有路!随意一踩,正如踩到了狗屎,时不时就要被荆棘划伤!

    蚂蟥、蚂蚱、蜻蜓,这儿多得紧。来到这儿的,目前有仨,陈铭坚、刘叶航、薯条哥。这仨,他们早已准备好,穿上了防护衣物,手里头拿着手枪。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是调查一起婴孩贩卖案。在这儿,听说成了人贩子的天堂。为什么?归根结底,穷不见底。

    也许对于伟大的青少年来说,留学国外是最大的企盼。有人提携,有人帮助,远处海外,学有所成。如今这儿,给村民们最大的企盼,只有欺骗。我欺骗你,你卖婴孩给我吧,我给你两万!两万可以做啥?完全可以经营小本生意,加上你年轻力壮,只要在**上继续鼓捣,儿子是有的

    人贩子给了b村的人们未来的希望,正如校园给了青少年留美的机会。一方是学术研究,一方是欺骗犯罪。陈铭坚知道,他打探到这儿,已经有许许多多的ri子了。b村,新阳坡,人贩子的根据地就在那儿。“行动!”陈铭坚指挥。

    这三人,像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拨开了草丛,脚踩湿漉漉的泥地,附近还有滋滋作响的毒蛇!但为了婴孩贩卖的一案,陈铭坚决定,须破釜沉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开了卫星定位,jing方在外围随时支援。最大的忌讳就是打草惊蛇。

    沿着薯条哥掌握的切确情报,他们花了不到五分钟,便来到了新阳坡。这儿附近全都是田地,山上种满了速生桉,田地里头种甘蔗、松树。看来人贩子选择在做根据地,却也不是偶然,因为这里易守难攻,他们随时可以跑到深山老林一边一躲方休。

    “在哪儿?”他们躲在几颗松树后边,在自然破里边,房子全都是破破烂烂的平房。但破烂归破烂,人们住得倒也是悠然自得。有的还在点煤油灯。“你看看附近!”他们一步步走上前,装作村民一样,四处游走。先前,陈铭坚抓获了一名人贩子,他供出了暗语:金排骨。

    金排骨就是婴儿汤。陈铭坚须好好的发觉,周围的风吹草动。突然!只见几个獐头鼠目的人,正从一家狼藉不堪的平房里头走出。他们穿着跟一般的村民很不一样。条纹短袖、平头、衬衫、牛仔裤、波鞋。这等服饰,可是一般的村民支付不起的。那么,他们很可疑。

    “跟进。”陈铭坚指挥道。他们这群人,环顾了四周,然后匆匆往河边赶。原来这几人,是来河边抽烟的。他们说着陈铭坚所听不懂的话,像是广西壮话,又像是越南话,还像是云南话。但陈铭坚没想到,薯条哥居然给翻译了!“你猜他们说什么?”“我他妈怎么知道?”

    薯条哥一字一顿地说:“现在的这群婴儿,真他妈难搞。白天濑尿,晚上濑屎!真臭!还有一个婴儿!真他妈晦气!有次哭得太厉害!我直接把他们捂死!”陈铭坚肯定!这群人就是人贩子!他们出来,不仅仅是抽烟!他们的手中,几乎每人都在拿着一只塑料袋。

    因为塑料袋是黑sè,所以他们看不清。这个时候,他们抽了大约十五分钟的烟,决定重新回去。陈铭坚呼叫了支援,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边他与刘叶航冲上前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几人走回的时候,陈铭坚趴下,然后沿着黑灯瞎火,慢慢地向前跟进。

    薯条哥尤为醒目,绕了一圈到了河边,然后一探究竟。他戴上了白sè手套,然后往河边里头打捞,原来刚刚那群人贩子丢掉的东西,是粪便!是婴孩的粪便!薯条哥即刻发了一条短信给陈铭坚,陈铭坚与刘叶航如两只神出鬼没的狐狸,一直跟着这二人。

    手机震动后,陈铭坚与刘叶航相视一笑。这下,好戏要开场了。“开球!”说完,他们犹如一阵风,分别窜向了房子里边!

第二十章 新旧交替

    “砰!”一声震响。陈铭坚与刘叶航二人几乎是同时破门而入。他们手上各持着一把手枪!而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残破不堪的景象!啤酒罐、烟灰缸、饭盒全都洒在了地上。而客厅里头散发着一股恶臭的狗屎味儿,让陈铭坚觉得喉咙直痒,不吐不快。

    “jing察!jing察!”陈铭坚大吼,于是向天花板开了一枪!砰的一声,这儿瞬间沸腾了一大片!像是一个信号弹,里头所有的婴孩们全都啼哭个不停!这下陈铭坚和刘叶航更加确定了他们的猜测!婴孩正在里边!而除了客厅以外,进入里边房间的隔着一块绿sè帘布。

    陈铭坚冲了上前,掀开了帘布。只见里头是一张**,里边一名女子未着丝缕,正躺在那儿露出两只光脚来。她躺在**上,一脸颓然,只有一张被子盖着她的脸。忽然,陈铭坚发觉里头还有房间!他踹开门一看,里头的一幕让他顿时惊呆了!整整十六张婴儿**摆在那儿!

    十六个婴儿,他们有的身上还带着鲜血!呜呜呜,啼哭个不行。扰人心烦!更恐怖的是,这儿同样是奇臭无比。他们从来不会打理赖屎赖尿的婴儿,只是放在里边认他哭个不停。刚刚那几名贩子,如今在屋子里的只剩下两名!他们居然铤而走险,拿出枪支对着jing察!

    他们有枪!切切实实的枪械!砰的一声,陈铭坚躲开了子弹!蹲下了头,然后冲了上前去!一个擒拿手抓住了人贩子的肩膀,然后咔的一声!人贩子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另外一名人贩同样开了一枪!但没想到打中了自个儿的同党!陈铭坚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前高抬腿一踢!

    这一踢,踢出了力道和高度!直击敌人的太阳穴,引得对方的头嗡嗡直响,像是炸开一般!陈铭坚一个过肩摔,再次制服了人贩子。突然,砰的一声,窗外同样鸣起了两声枪响。这样一来,这场婴孩贩卖的案子,终于有了破晓之势。但陈铭坚心里头并不踏实。

    为什么?在上一次,无头女尸当中,两名案件知**,自杀了。如今,这个窝点,也许只是万中之一罢了!那,这又该怎么处理呢?怎么捣毁期间的网络呢?滴嘟、滴嘟、滴嘟的声响在坡口响起,jing车来了。陈铭坚的头还带着创伤,但她终于肯好好睡个安稳觉。

    突然!陈铭坚想到了一件事!也许这件事能帮助自己!对,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辜政委受伤的时候,曾经带着一个黄毛小子去探望辜政委。虽然陈铭坚直到今时今ri,还没有弄清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这个黄毛小子,说不定有其作用。

    这时,陈铭坚想到了卫民,想到了远在前线的卫民。如今的卫民,是怎么样的一个景象呢?嘀嘀嘀,陈铭坚接到了一条短信。他打开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脏快跳出了嗓子眼。这条短信果然太震撼!他须马上回到公安局里头!一探究竟!

    翌ri,10:00am。

    咱们,暂且把镜头从贩卖婴孩的村子转到冰凉凉的监狱。今ri,监狱决定,给了凌卫东一个极大的处分。这个处分是自卫过渡,因为医院得出一个结论:大佬周的右侧睾丸,彻底被击爆。很有可能,大佬周要因此在jing神病院里头住一段时间,身体、心灵的打击着实太大。

    常浩清已经上报了这个消息给上级,有可能会加刑,亦有可能不会。因为有不止一个目击者称,是大佬周先行动手,先挑衅的。这个对于常浩清这种一官半职,混口饭吃的人来说,是没什么可说的。他只好静观其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今天如同往常一样,作为监狱的狱jing大队长,他时不时得在监狱里头巡逻一番。正当他路过凌卫东所住的地方时,他分明的发现,里头堆着几本书。对,资治通鉴,司马光。还有厚黑学,李宗吾。这些书,全都是官场里边为人处事的书籍,为什么他要看这种东西?

    还有,是谁给凌卫东买的?凌卫东在外边还结识着什么东西呢?突然,常浩清翻翻了两下,发现了一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不薄不厚,似乎是单位稿纸。正当常浩清翻开一看的时候,里边的内容让他瞠目结舌!因为这是ri记!他们没有谎报军情!确确实实是ri记!

    8月28ri。晴。

    呵,我来到这儿有一两个月了。其实我早该进来了,但是我迟迟没有进。为什么?因为我没享够福,我还有差不多二十年的大好年华!呵,要不是他们劝我。我何必进来受罪?!监狱,我怕什么?我从小在军区里待,过的ri子是畜生过的,我早不在乎zi you与否。

    这群狱jing们,看我像是戴上有sè眼镜;这群囚犯们,真他妈不要脸,jiān杀未成年少女、盗窃抢劫、误杀真他妈该死!他们崇拜我!他们害怕我!因为我敢拿枪!敢杀人!我无恶不作!但是我他妈瞧不起这群人!他们就是奴隶!就是狗屎!连老鼠屎都不如!

    资治通鉴,真他妈有用。别以为我就一介武夫,什么都不会!外边我有黄贵英,他是商会主席,假使不是我,他会有今天这般飞黄腾达?!还有这群四大恶人,他们算个鸟屎。只要我出去,他们就会当我是秦始皇,别说统一全市黑道,统一省城黑道都不在话下。

    他们决计不敢杀我,只敢打我。他们算个鸟蛋呢?再大的官我没见过?市长和我吃过饭,省长我给保护过,还有那个什么***陆定安,人们叫他教父。就因为他是麒麟帮里头的老大,人们叫他第二zhèng fu,zhèng fu个毛。现在中国是gc党的天下,他算个老几!?

    常浩清看得是目瞪口呆,里边被凌卫东所提到的名字,全都是全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凌卫东,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人?还有,他保护过省长,和市长吃过饭。他究竟是谁?他仅仅只是一个杀人放火的抢劫犯那么简单吗?还有,黄贵英的飞黄腾达,也和他有关?!

    这本ri记,简直比记者揭发,比报纸新闻,比电影小说更有戏剧xing!常浩清接着翻,里边的内容更是一篇比一篇惊爆眼球。曾经的抢劫犯之一,阿力。如今已经同凌卫东一齐,成了监狱里头的黄金双枪,人们无不俯首称臣。那司法何在?公道何在?

    常浩清左顾右盼,发觉没有人,于是他马上拿出了手机,咔嚓的一声,照下了ri记。咔嚓咔嚓,趁着囚犯们外出干活的机会,常浩清必须抓紧时间。咔嚓咔嚓,他连续照下了数十张,手心已经冒汗了。突然!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立马放下了ri记,把手机放到口袋。

    “你他妈在干什么?!”周大同!对,是周大同。“妈的!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常浩清问。周大同说:“我问你,你他妈刚刚在做什么?!我全都看到了。”常浩清说:“哦,看到就看到。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周大同说:“我知道他写了ri记,对不对?你照下。”

    常浩清说:“那又怎样?”周大同说:“那咱们揭发!去揭发!揭发他的犯罪证据!揭发贪官污吏!这样就天下太平!好吗?!”常浩清发觉,周大同神sè不对,像是**未眠。常浩清说:“你那么急?”周大同说:“我妈要换肝!要四十万!你他妈知道吗?!”

    常浩清愣了。周大同的母亲,要换肝。四十万。他的眼前,开始逐渐模糊了起来。镜头,从冰冷的监狱,跳到庙街饭店里头。卫民左手抽烟,右手拿起一个酒樽,正要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报纸上刊登了一件大事,本市的山云帮黑老大之一,九纹龙,毙命。

    九纹龙,常浩清曾经的老大。九纹龙也是本市曾经呼风唤雨的人物,他做毒品做到了东南亚。如今,毙命。他死在家中,死的时候是和老婆一齐睡觉。九纹龙死的时候,命根子还没有拔出来,就被枪支弹药给弄死了。估计山云帮,要举行一场哀悼会。那时候,可能会乱。

    陈铭坚打来了一个电话:“喂,这件事你怎么看?”卫民说:“还能怎么看?暗杀。不用说那么多,这是jing察可能都干涉不了的事情。”陈铭坚说:“你怕吗?现在你也是黑社会。我随时可以抓捕你。”卫民说:“jing官,我是jing察,好吗?”陈铭坚说:“你还有半点良知。”

    卫民心燥不宁,虽然事不关己,但是他无法高高挂起。为什么九纹龙会死?没有人知道。因为他的家中没有财产被盗,他没有得罪人,亦没有招惹什么事。如今,就死了。他的位置很高,否则又怎可以呼风唤雨呢?一代江湖落幕。卫民所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

    坏人的世界里边,又有了新的一轮洗牌。在不久之前,九纹龙还是呼风唤雨,常浩清还潜入过他的身边,去捉拿一起贩毒案。可如今,九纹龙说走就走,这就是黑道,没得选。一边脚在监狱,一边脚在地狱,玩不起。

    洗牌。帮派要洗牌了,除去旧的,添上新的。卫民之前一直听到,陈铭坚强调,如今和现在不同了,以前经常洗牌。现在,也终于要洗牌了,对吗?江湖要有新秩序了,是吗?突然,陈铭坚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你要换个接头人了。现在跟我走一趟。”

    卫民直起鸡皮疙瘩。好比改朝换代了一样。

第二十一章 不温不火

    两个小时后。

    粮食局公寓、

    “吱—”的一声,陈铭坚带着卫民来到了旧地。推开门,卫民本想坐下一如既往地开啤酒、抽香烟,但映入他眼帘的一幕,却让他大惊失sè!天呀,这,还是自个儿熟悉的地吗?!卫民已经适应了这儿狼藉一片,地面上随意摆放着啤酒瓶、烟灰缸、杂志。如今干净得紧!

    地毯换了新的,沙发换成木的,房间像大扫除过了一样,让卫民看的是难以适应。“这他妈进贼了?”卫民不解。但陈铭坚微微一笑,忽然,又是咯吱一声,从房间里头出来了一人。卫民看着眼前人,心里头像吃了怪味豆一样难受。她是端木欣,眉清目秀,秀sè可餐。

    卫民瞪大了双眸:“她就是我的新上司?”端木欣两手插在胸前,一脸傲然:“怎么?不爽?”卫民说:“哦,没没。爽,爽。”陈铭坚说:“知足吧,人家准备要当人妻了。嫁给常浩清。所以呢,你跟常浩清相处过,你俩倒也有点儿默契,对吧?就抢劫案那会儿。”

    端木欣居然要嫁给常浩清!这个消息更是让卫民觉得颇感震撼。端木欣的条件,几乎是仙女下凡!前凸后翘,努力实干,面向诱人。但常浩清可是个啥子?普通jing察,混两口饭,吃力不讨好。而且常浩清的脾气又犟,经常殴打犯人,端木欣这是“下嫁”了快。

    既不图财,也不图利。天呀,卫民一边感慨常浩清捡了大便宜,一边又纳闷,期间难道有什么玄机?不过,未等端木欣说话,陈铭坚说:“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还有,你的信息她已经基本掌握了。接下来你们就慢慢培养默契吧。”卫民说:“我擦!你”

    卫民的心里头还在堵塞着,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个前因后果说换就换呢?哎。卫民算是“虎落平阳”了。这会儿薯条哥和刘叶航他们又去了哪儿?看起来电脑似乎都换了一台。说到这儿,咱们暂且把镜头,拉向另外一边。咱们来谈谈,另外一边更为紧要的事情。

    街市大排档。常浩清把辜政委给约了出来,花了几乎整整一个早上。他请了一个病假,时间非常紧迫。辜政委直呼三句:“什么?!荒谬!太荒谬!”常浩清在刚刚来到的时候,把凌卫东在监狱里头的一举一动全都说了出来。辜政委一言未发,静听其言。

    常浩清说完后,辜政委脸sè大红,像是喝醉一般。只有常浩清知道,辜政委已经是勃然大怒了。因为监狱里头,居然发出了这等怪事。辜政委说:“确有其事?”常浩清说:“千真万确。”辜政委饮下一口红星二锅头,让烈水冲冲他的喉咙。如今,他心里头,有个决策。

    “辜政委?这下该怎么办?你看看,这些东西我已经刻到另外一个u盘给你了。里边的东西都是凌卫东写的。我是亲眼目睹他把人家给太监了。”常浩清说。辜政委叹了口气,“麻烦。真是麻烦。因为省城的监狱,是出了名的全国良好典范。现在出了这些毛病”

    常浩清一脸无奈。“就没辙吗?”辜政委说:“有。等等,我给你打个电话。”辜政委来到了一旁,拨通了一个电话。整个过程中,辜政委说话是仔仔细细,与平常的豪爽豪迈是截然不同的。“嗯,就这样,我让他去找你吧。”说完后,辜政委把常浩清介绍给了一人。

    他,是省城监狱的三把斧之一。省城监狱之所以被树立成良好典范,是因为有三把斧头。卢宏志、方寿鸿是两把利斧。最后一把斧头,是软斧头。它软并不是不锋利,而是深入人心,然后使劲劈砍!揪出人心的罪恶。他叫邓小兴。除了是监狱政委以外,他还是作协主席。

    过了不咸不淡的一天后,常浩清身心疲惫,来到了邓小兴的家中。先前常浩清一直没有见过邓小兴,因为今年的事儿比较多,犯罪率也在只增不减。如今又准备进入年底,监狱的领导们须好好开个总结会议,这次的主题是扼制青少年犯罪率的增长。

    “您好。请进。”邓小兴的寝室,并没有常浩清所设想的那么豪华。里头全身书,一股陈旧的纸香味儿扑鼻而来。邓小兴家里的书着实太多,光光他出版的已经有数十本。望着邓小兴,常浩清有点儿吃惊,因为他其貌不扬,身高颇矮,至多才一米六。

    邓小兴年过四十,育有一子,如今在上大学。他的妻子是个老师,面容姣好。常浩清知道,邓小兴平ri里头的时间并不多。他来到了邓小兴的书房,眼前的邓小兴正埋头写字,戴着一副眼镜。他一语不发,写字行如流水。

    常浩清说:“邓政委。”邓小兴头也没抬,就这么低头写作,道:“请讲。”常浩清说:“我来这儿呢,是辜政委给我推荐的。所以”邓小兴沉默,还是没有抬头,手里似乎有什么重大稿子似的。“所以我这儿来,是想跟你禀告一个事儿。”邓小兴说:“说吧。”

    常浩清紧握拳头,汗水快溢了出来。他长话短说,把近ri来发生的事儿全都跟邓小兴说了一通。整个过程,常浩清说得很平静,没有带一点儿激进,也没有带一点儿猜测。全都是实打实的话。他还把相片录下来的事儿,和邓小兴说了一通。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抬头!

    “小常,对吧?如果你不介意,相片交给我,有问题吗?”邓小兴抬了头,脸上全是皱纹。“没问题。”常浩清从口袋里,拿出了另外一个u盘。整整16g,里头只有不到1m的相片。“你还有别的事交代吗?”邓小兴问。常浩清摇摇头,他知道,要走了。“没了,谢谢您。”

    说完,常浩清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转身离去。离开时,邓小兴还是如同刚刚一样,不温不火,独自一人埋头写作。直到常浩清离开后,邓小兴依旧埋头写作。这个态度,让常浩清拿捏不了,因为邓小兴的脾气,似乎有些奇怪,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咱们把目光,转向已经入狱了的几名人贩子。人贩子的真实姓名,无需多说。二人都是硬骨头,怎么也不肯说。陈铭坚重新回到看守所里头,这二人的罪名很大。但是他们怎也不肯说。陈铭坚急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你们,真打算这么耗着?”

    二人待了一天**,茶饭不思,想要把自己饿死似的。因为他们知道,这种罪名,十有**就得在里头待上一辈子。婴儿们的来源,他们不说,姓甚名谁,他们不知。他们就像是一个根据地,在里边做了几笔生意。婴儿有便宜有贵,病怏怏的卖出几千,生龙活虎值上万!

    这就是他们鼓吹的东西了。“怎么办?陈jing官?”看守所里边的人急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严刑逼供?那他们就是知法犯法。“没关系,我有高招。好吧,就只能这样了。”陈铭坚说。如今,他又想起了一人,那个总能在关键时刻,用一些奇招妙计。

    这个卫民,可真是多才多艺。会催眠、懂心理学、懂犯罪学,年纪轻轻。他如今,在哪儿呢?又该干嘛呢?陈铭坚思索着,心绪又慢慢飘回了三年前。如今的卫民,在哪儿呢?时间,同步。卫民正待在粮食局里头,坐立不安。“姑娘!我服了你了!你到底想问我啥?”

    端木欣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叫上司!”卫民说:“好好好,上司上司。好吧,我来跟你好好交代。”卫民决定,放下平时的架子。因为这个上司,与以往的不同。卫民所说的术语、暗话、黑话她几乎是一窍不通。但是跟陈铭坚他们交流,又游刃有余。

    “你说的是确有其事?”端木欣听得也是惊得张开双目。因为很多东西,是案卷所记载不到的。卫民把当卧底的前前后后给说了一通,就差把婴儿食、监狱风云的事儿告诉端木欣听。端木欣一边用录音笔记下,一边静耳倾听。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卫民的手机响了。

    端木欣问:“谁?”卫民拿出手机一看,是阿珂。“喂。干嘛?!”卫民问。阿珂在电话里头,说出了一个让卫民颇为惊讶的事儿。那就是三癞子决定来了。三癞子如今正在钟思璇的店子里头吃烧鹅,喝啤酒,还带了一帮福建兄弟,饮得不亦乐乎。

    “你说什么?这么快就办妥了?”卫民大惊,三癞子居然来了。但更让卫民惊讶的是,阿珂说出了一个推测。这让卫民,真是颇为担忧。刚刚死去的麒麟帮九纹龙,他的死亡和三癞子有关!三癞子不知是不是喝高了,酒后吐真言,居然说出了与九纹龙之死有关的措辞!

    卫民说:“我马上去!”突然,他挂断了电话。卫民那一股认真劲儿让端木欣脸sè变了。端木欣说:“哎。”卫民说:“干嘛?三癞子找我呢!我得速去。要签合同了!”端木欣说:“四大恶人之一的三癞子?!”卫民说:“废话!三条疤!一条疤换一条人命!你以为不牛逼?!所以人们叫他三癞子,他比吕布还牛,战死了三英。”

    卫民没有理会,迅速出了安全屋。端木欣对卫民,有了重新的认识。原来卫民,不止止是那个嘻嘻哈哈,**成xing的卫民了。端木欣,抽出了录音笔上的内存卡,然后放入了她的索爱手机里头,然后发出了一封邮件

第二十二章 还有蹊跷

    “哟!来啦?!”映入卫民眼帘的,正是三癞子。他们似乎,有多久没见面了呢?卫民瞅着眼前的三癞子,他似乎又不是几个月前咋咋呼呼的三癞子了。黑sè的休闲西装,深蓝sè的李维斯牛仔裤,一双狼爪的登山鞋。三癞子依然是那副痞子气,丝毫没有变。

    变的是气质,多有了几分气势。他的福建弟兄们排成一排,少说有十来人。虽称不上凶神恶煞,倒也算是气势逼人了。卫民凑了上前,微微一笑。“三哥!好久不见哈。”三癞子的脾气马上不对了。“叫什么三哥?!老老实实,叫三癞子!懂吗?”

    卫民说:“三哥你见笑了。”三癞子说:“你知道我现在出来混凭的是啥?就是我那三条癞子!三条伤疤!哈哈哈。对啦,听说,你要跟我一齐做生意,是吗?和你的阿大,佟世云?对吧?”卫民点头。三癞子说:“呐,给我开的合同不错。我舅舅那家砖厂我已经接管啦。”

    卫民说:“这么快?”三癞子说:“那当然,速度不快办不成事儿。五万入股,对吗?”卫民说:“嗯,是的。”三癞子说:“那好,五万我倒是不在乎,现在让我花五十万我都不眨眼。但是这五万呢,就是咱们的见面矫情。五万不算少,咱们这份交情,就这么买定喽?”

    “没问题。”卫民说。很快,二人签字画押,合同就这么定了。签完后,法律程序走定。那么最开心的人,莫过于佟世云的夫妇。因为假使不是佟世云x了卫民现在的女朋友,那么他们就不会获利那么多。看起来,好像佟世云他们只赚不亏。

    “现在呀,我估摸着,等做上那么五年,我就开个医药公司去,哈哈哈。我三癞子这辈子什么都不多,就是胆子多!卫民兄弟呀,哥哥我少说都有三十岁了快。你至多才二十出头。哎,说不定再过几年,连我那香蕉都软啦!好歹有你呀!哈哈哈。我又看到了活力!”

    卫民正笑迎三癞子的抬举,但忽然,三癞子的手机里来了个电话,宛如一位不速之客。三癞子原本好声好气的面孔,瞬间变了味儿。只见三癞子鼻孔大力出气,原本平静的脸sè瞬间呛红一片,他说话的声音都大声了起来。“什么?!还有这cāo蛋玩意儿?!等我半个钟!”

    卫民知道,三癞子那边有了事儿了。而且,刚刚卫民看着三癞子打电话的时候,他拿起电话听在耳朵旁,衣袖一掀又显出了一条伤疤!这个伤疤还只是结痂,并未完全痊愈。三癞子最近在干嘛?他为什么身体总是伤疤呢?难道不久后,又要叫四癞子、五癞子、六癞子?

    “卫民老弟呀,哥哥我先走一趟,合同呢一人一份。哥哥不贪弟弟那点钱,哥哥还得谢谢您。好了,我先走一步。”三癞子走了上前,拿过合同的那一刻,分明地碰到了卫民。卫民的肋部与三癞子的腰擦了一下,不痛不痒。三癞子拿着文件夹,说:“卫民老弟再见。”

    但卫民分明的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因为他们气势汹汹,然后上了三癞子的悦达起亚。这群人似乎像一批职业打手,又像是地痞**。总之三癞子手下的人,全是大块的肌肉拼在身上,拳头都磨出了大茧子。刚刚卫民碰到三癞子的时候,腰间触动到了**的东西

    那分明是一把枪的枪托!三癞子居然随身带枪!上街带枪!这意味着什么?更可怕的是,三癞子的西装里头,有个暗袋。而透过西装一看,暗袋里边是一把军币!他穿着登山鞋,牛仔裤,打底的是黑sè背心,他分明随时要打架似的。阿珂对三癞子是全无所知。不过—

    钟思璇走了出来。她见到了卫民,居然脸红得像是一个大苹果。原来刚刚三癞子和钟思璇聊了一下,聊的全是敏感话题。不过倒也奇怪,卫民听着钟思璇的口若悬河,三癞子似乎故意要营造一种,跟卫民很熟的样子。他还把卫民去piáo了丁敏的事儿给夸张了说。

    “哎,你以前真那么牛呀?三癞子说你呢,像是一头没cāo过人的疯狗!一见到女人呀,就骑在身上,一晚上来那么七八次都不觉累。哈哈哈,你可在我身上才骑了四次。”钟思璇笑谈。卫民也笑笑,这是确有其事,不过钟思璇似乎不介意这种玩笑。

    玩笑归玩笑,事儿算是下来了。卫民终于把自个儿证明了出来,可另外一边的情况,却又是出人意料。正当所有人以为,凌卫东要上头条了,成了良好监狱典范里头的坏典范。但是!常浩清得到一个工作,就是帮助凌卫东辗转看守所!这是什么情况?从监狱转到看守所。

    这下,常浩清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知道,凌卫东去看守所,绝不是偶然!因为许多犯人,愿意待在看守所,也不愿待在监狱里头。为什么?因为监狱里头的伙食,住宿条件,有很多都不如看守所。而且看守所里头,有建立在市区的、郊区的、县城的。

    监狱,又指不定建到哪儿去呢。常浩清知道,凌卫东这个人的背景,真是非同小可。因为他被判了死缓,而且现在又改成了三十年。从监狱去看守所!这个根本不符规则。“大同!大同!”常浩清拨了无数个电话,但是却怎么也打不通。周大同不在,非常奇怪!

    常浩清接下来,壮了壮胆子,连续拨通三个电话,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拨通!这三个电话,分别是打给邓小兴、卢宏志和方寿鸿。他打了一次后,继续打的心绪又没有了。他必须配合凌卫东辗转去看守所的工作,一个新的念头,在常浩清的心里头诞生。

    忽然,常浩清翻了翻报纸,发现了一个头条新闻。这个新闻,就是陈铭坚一伙,抓到了一群在本市铜锣村的人贩子。他们贩卖婴儿,无恶不作。正是这群人,被丢到了看守所里头,估计判刑要判上许久了。会不会,这宗案子,就和凌卫东辗转去看守所有关系呢?

    常浩清耐了xing子,一连几天,几乎是茶饭不思。凌卫东,在一周工作ri内,成功辗转到了看守所!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常浩清不明白,在监狱外头,几乎没有人知道凌卫东转去了看守所!也就是说,凌卫东是除了刑侦人员外,只有天知道他去了那头。

    为什么要秘密遣送?为什么要把凌卫东送去看守所呢?常浩清知道,这件事绝对非同小可。他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辜政委。常浩清说:“辜政委”辜政委问:“小常,怎么了吗?”常浩清本不想打电话给辜政委,因为这称得上是cāo之过急了。但他还是把事儿给说了一通。

    这一次,又引发了辜政委的暴跳如雷。“什么?!这干的是什么事儿?!他现在还成了监狱英雄?!惩jiān除恶?!”对。就是这样,凌卫东似乎还立下了大功,他把大佬周给太监后。为什么?因为大佬周在外头,几乎是臭名远扬,人见人怒!比被神化的凌卫东,更危险。

    可大佬周在外头再横,见到了凌卫东,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不,自个儿倒霉。如今还成就了凌卫东。但常浩清知道,凌卫东这个人的恐怖之处,或许不止止是他杀人抢劫。常浩清对他一直死缠烂打,还有一个原因:他的背后,是一个潜伏的犯罪网。

    凌卫东的人脉,太广了。如果他的ri记里记的是确有其事的话,那么他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罪恶!如今,他该怎做?他该依仗谁?他那未见几面的老婆吗?他想到了一人,或许只有他!才能力挽狂澜!甚至,他连jing察都不是

    三天后。晚上22:00am。看守所审讯室。这儿坐着整整四个人,一个犯人带三名jing察。这名犯人是铜锣村里抓捕的多名人贩子之一,我们给他叫做小周。小周年纪不大,三十出头,正在审讯室里头百无聊赖地抓摸着手指甲,当解闷。

    “哎!你真的行么?我看还是找专家吧。就你这毛头小子,哎。我都怕了。”端木欣坐在那儿,似乎不信任卫民。“别瞎说,人家在军队里头待了这么长时间。还经常给军人们催眠。你瞧瞧,军人这么强的意志,都被卫民摧毁了。你想想,何况这堆混混渣子?”

    对。卫民正要给他们实施催眠。整个审讯室里头,只有一盏暖sè调的淡黄sè台灯。三名jing察分别是卫民、陈铭坚、端木欣。卫民在等,秒针在一秒一秒的走动。这个犯人,或许怎也没有想到,刚刚他喝的一杯水里头,已经掺杂了卫民所放的药物。

    而在给犯人体检的时候,卫民以打预防针之名,同样注shè了一剂,能让他掏心窝子的话。最近这三天,卫民在等。因为这三天,正是需要犯人体检的时候。还剩下三十秒。犯人,他的耐心,已经逐渐被瓦解。二十秒十秒五秒。犯人的眼睛,已经开始有点儿模糊。

    卫民示意,小声点。暖sè调的灯光,正在此时,照shè到了犯人的脸上。这不是催眠术,而是心理学。卫民把三件事儿串联了起来,婴儿贩卖、卫东转移、金枪鱼眼。这三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什么蹊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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