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最强特种兵TXT下载最强特种兵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最强特种兵全文阅读

作者:黑米小狼     最强特种兵txt下载     最强特种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三章 恶人作恶

    卫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小周,两眼模糊,透着血sè。他望着卫民,望着被台灯照shè下的卫民,一闪一现。小周知道,人家一定给他下了什么把戏!“我”小周努力抑制,但是,两眼疲劳得像是被万能胶沾上了一样,困得要死。

    “嗯,请说。”卫民追问。小周还是支支吾吾,两手平放,整个人快要睡着了似的。“我”说完,他把头侧向了一边,整个人像是晕倒了一样,睡了过去。端木欣大惊:“你不会把他搞死了吧?!现在抓严刑逼供抓得那么紧!”卫民说:“你见他有事吗?这叫科学!”

    卫民望着手表,然后调整了台灯的角度,顺便拉直了睡椅,在小周的脖子下垫了一块枕头。于是!令人意料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卫民在小周的耳畔旁,轻言,像是说悄悄话,又像是哈气,然后“咵”的一声!卫民打了一个响指,再次拉高了椅子。“醒来吧。”

    这下,小周迷迷糊糊,正望着卫民,眼球里爬满了血丝。“好了,现在我们在别处。我是能帮助你的人,你要相信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你。你附近的人,都想害你!都想杀你!都想图财!他们已经知道你的犯罪证据!他们想害死你!这样他们就不被抓了!”

    卫民说得铿锵有力,两手扶着小周的手背,正在这个时候,卫民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往小周的手腕上拷上了手铐!然后他给了陈铭坚一个指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铭坚给小周上了脚铐。小周四肢乏力,说不出话,但是,他的两片唇瓣在颤动!他的眼睛冒出了泪滴!

    “你告诉我,好吗?谁让你这么做?你又为谁工作?我可以帮你,可以帮你活着离开。我知道你有爱的人,有牵挂。快说,好吗?”卫民说。突然,小周张开了嘴,像是有嚎啕大哭的阵势!两眼的泪水愈泛愈多!他开始张嘴了:“我是黄海英!黄海英她她知道!”

    卫民说:“黄海英,是谁呢?”没想到,小周答非所问,四肢怎样也数张不开,说:“我其实什么都不晓得哩!但我知道!大王知道哩!大王交代我任务!于是每天给五百块!我换尿布我!我喂nǎi!我我!”突然!小周两眼一瞪,于是绷直了双腿,晕了过去。

    卫民叹了口气,直言,没办法。于是卫民收下了自个儿的东西,把注shè器和棉花全都清理掉。端木欣一半是吃惊,一半是生气。“呀!你该不会把人给搞死了吧?”卫民说:“***死不了。以前在军队里头,我们就这么干。”端木欣有点儿茫然。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没?”陈铭坚问。卫民把录音笔交给了陈铭坚。陈铭坚听完后,马上派出任务,调查他们所说“大王”和黄海英。端木欣问:“为什么会这样的?”卫民说:“这些东西,是jing神药物。这个人肺都黑了,又有吸k粉的习惯,所以没办法。”

    这晚,端木欣可算是彻头彻尾的认识卫民了。卫民可能对她还是老样子,不理不睬,写报告应付,然后整天跟混混们在一起收保护费、打架斗殴,但另外一方面,她对卫民的形象,也不模糊。她知道卫民正着手做生意,他在庙街帮的作用ri益凸显了。

    不过,江湖上,最近传出了一个信号。这个信号有点儿过火了,那就是在整个社会上,贵为本市四大恶人之一的范仕健,最近火了。他火得紧,像是ri光一样照耀着整个城市。但他的火光,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地痞**。

    这个范仕健,其实年纪轻轻,无非才三十出头,至今还没什么老婆孩子。但是最近的范仕健,与卫民在校时候遇见的范仕健,几乎是判若两人。一个老师混了黑社会,这个可算是本市的奇闻轶事了,据说范仕健的家里人都已经不待见他。但是他过得可算是潇洒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了都要看见月亮,反正卫民误打误撞,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连续撞见了三次范仕健。这可是真有趣!第一次,是发生在酒吧里头。这一次,可算是动魄惊心了。那是9月份中旬的某一ri,夜晚九点左右时分,卫民同佟世云二人,前往了市区。

    今夜是佟世云老婆怀胎十月大肚分娩的ri子,还算是可喜可贺。但这个范仕健,出现在了佟世云和卫民二人的眼前。那会儿,佟世云与卫民二人,正要前往去厕所。范仕健见到了佟世云和卫民,像是见到了钱包一样两眼发亮。“哟!你不不就是佟大哥吗?!欢迎!欢迎!”

    佟世云认得范仕健,他对范仕健的印象不好,所以点了个头,没太搭理。“咚,咚,咚,咚”的音乐声依旧高声响起,范仕健挡在了佟世云的道子前,他的周围全都是混混打手。卫民想离开,但是这群混混们顿时围成了一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儿窄得紧。

    “卫民!你一定是卫民!还记得我吗?!我是范老师呀!哈哈哈。”范仕健不知是不是嗑药,反正这会儿像是神经病。“你到底想干嘛?”卫民不悦,因为范仕健找茬的味道愈来愈浓。“哟,哈哈哈。你们呀,牛逼!真牛逼!看不起我了是不?连说句话,都不愿意。”

    卫民说:“麻烦您直入主题,好吗?”范仕健说:“没问题。来来,给你们看样东西呗。”说完,范仕健终于肯让开,给卫民他们去上厕所。出来以后,几名范仕健的跟班,就带着卫民他们去了一处包厢。这儿不大,却也不小。但卫民刚刚踏进去,便嗅到了一个腥味儿。

    这股腥味儿,是血腥味。而地上,破碎的啤酒樽倒也不少。看来打过了一场架。正当卫民还不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突然!在地上,有一个中年人给爬了出来!他什么都没有穿,只是一条极大的裤衩披在胯下。他的身上全是血痕子,让人看的是动魄惊心。

    而更让人出奇的是,趴在地上的还有一个小孩!小孩的头被砸出了献血!浑身瘀黑成了一片。中年人缓缓抬起了头,望着卫民和佟世云。这个时候,佟世云的脸sè马上铁青成了一片。他扬起了手,扇了范仕健一巴掌!短短的一秒钟不到,混混们瞬间拿起玻璃瓶对着佟世云!

    佟世云大吼:“你他妈想干什么?!”范仕健说:“我他妈还想问你干什么呢?!这他妈不是你的人吗?!”对,趴在地上的,正是佟世云的人。他叫老四,是佟世云的手下之一,曾经叱咤庙街的打手之一。如今,他趴在地上,一边腿,已经扎上了整整四条玻璃刺。

    “他是人吗?他是**!是畜生!你问问他,你干了什么?!他什么都不是!”范仕健大怒,于是又踹了老四一脚!而打手们瞬间把老四抬了起来,老四吞吞吐吐,把为何被抓的事儿给说出了一番。原来,刚刚发生了这么一间破事儿。

    老四的儿子,因为户口,所以就读了范仕健以前教的学校。然后呢,不知是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小孩也算是乖张暴戾,时不时打架斗殴,违反纪律。小四的班主任,是一名叫韦慧的历史老师。就在今天,老四终于被请去了一回。

    “先生,您知不知道,您的儿子,他在学校,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吗?!他在学校,打人!敲诈!爬墙!外出上网!您是不是特忙?!所以才来不及教育儿子呢?!我现在给您儿子俩选择吧!可能是我们学校地太小,水平低,留不下您的儿子!您儿子是愿意‘痛改前非’呢,还是愿意转学呢?!我随时都欢迎!真的。”

    韦慧是学校里头最漂亮的一个老师,身材有前有后,面容俊秀。老四望着韦慧,居然流出了口水,sè心也就起了!韦慧望着老四,看着老四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因为老四的背脊上纹满了纹身,戴着金链和金腕表,脚下踩着的是双耐克鞋,无比俗气。

    “哎!老师,我一定会,我一定会的咧!承蒙您的关照!老师,您口渴了吧?来,买水喝!买水喝!”说完,老四从口袋中掏出了整整五张红太阳!“这个,我这个不孝子!就靠你来管教了,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你这熊孩子!你这臭小子!还不快像老师赔礼道歉!”

    让老四未想到的是,韦慧,居然,拿下,他的,钱币。然后原本的不声好气,马上就变成了慈眉善目!“那,我就好好照顾您的儿子。希望她别再犯这种错误了。”说完,老四瞬间变了脸sè。他本以为自个儿已经够**,可没想到十四中的老师愈发**!

    五百块,对于他来说,无非是三天两头就能挣来的钱。但是这口气,关于他委屈的儿子,他受不了。于是,他在钱币上,早已经做好了手脚。原来老四已经在折叠好的钱币上添上了粉末,只要韦慧拿到眼前辨真假,那么粉末,就会掸在她的鼻子上

    六点十分,韦慧离开了学校,刚刚出校门的那一刻,她真的拿到了眼睛前,张开钱币一数!正在这时!她感觉,两只眼睛,愈来愈模糊像是要睡着似的。她每走几步,就像掉在了云彩上一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难道?

第二十四章 逐渐升温

    一旁的老四,可算是被谬倒了。他怎也没想到,儿子的班主任说收钱正收钱!还收得喜气洋洋。他不声好气:“妈的!当个毛老师呢?!贪财如命!你这是作死!真是活该!”说完,老师似乎验证了老四的话,走三两步后,慢慢地快晕倒了过去。

    “上前去!干!”老四道。说完,老四几乎是对着大庭广众的面下,就这么下了车把老师迷迷糊糊地扶上了面包车。“呀,老师呀,您忒累了!让大叔父我好好伺候您!来呀!”老四说着说着,一脸坏笑,酒气直往鼻孔喷出,可裤子交裆却鼓起了东西,像撑起的冒伞。

    韦慧老师迷迷糊糊,她还以为自个儿是cāo劳过度,老四真是她亲戚似的。于是大伙儿倒也没太在意,老四却准备得白白piáo一回了。“怪不得我儿子在学校老学不好!遇着这种老师!是我我早把她干了!”说完,老四往窗边喷出一口痰水,以示泄愤。

    面包车,不紧不慢,就这么开到庙街。“你们下去!让我震震车!这儿是庙街,啊。是我们的地盘,怕个毛。这儿又没有摄像头。你们快走去!”弟兄们听候着老四的吩咐,然后纷纷离开了汽车。老四可算是丧心病狂了,他三下五除二便把老师剥得光光。

    冰清玉洁的肌肤,正展露在老四的眼前,老四的两只狼爪在老师年轻诱人的肌肤上摸个不停。那像是果冻,又像是温水,说不出的舒畅。突然!咚咚咚的几声轻响,有人敲窗了。正当老四还在对老师的脚心脚背亲吻个不停的时候,他立马生气道:“妈的!谁破坏老子的雅兴!?”

    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居然是一个陌生的面孔。老四眼前之人,似乎在哪儿见过,又似乎没见过。只见他理着寸头,皮肤却白得像个姑娘,可他又无比健壮。“你是谁呀?!”老四刚刚说话,只见眼前之人cāo着一根钢管,就砸到了自己的头!老四直觉嗡嗡一阵,然后瞬间觉得眼前模糊一片!

    他几乎被硬生生地拉到了街上!而车子上的姑娘还是一丝不挂。眼前的人,是谁?!他为何对自个儿下手这么狠。“你他妈真是有病!垃圾!”寸头男子一直拿钢管砸自己!而老四却也没有反抗能力,任由此人砸,但是他几乎要痛不yu生了。

    在这人砸了自己一身血后,他从车子里拿出了老四的电话,拨通了电话给他儿子。“喂,是小四儿吗?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呀!来,咱们去一地儿。”说完,这人可算是嚣张跋扈了!居然把老四的面包车就这么开走了!老四又气又怒!但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气力了。

    这人,到底是谁?!他还算是怜香惜玉,把姑娘的衣服给穿了上去。于是,车子就这么开到了ktv里头。在车子开往目的地的时候,姑娘醒了过来,问:“是你呀?阿健!”此人,正是臭名昭著的本市四大恶人,范仕健。“是啊。我送你回家呢。”

    “啊!”姑娘恢复意识后,看着眼前的猥琐男,浑身是血!她的脑海里,似乎逐渐逐渐幻想起,刚刚怎么就突然迷迷糊糊,然后又上了男子的车。接下来,她几乎是半睡半醒,但是冥冥之中又感觉,有一只粗厚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搜索来搜索去,她的**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哇!”姑娘这么一想后,瞬间觉得羞耻一片!又气又怒!她趴在范仕健的肩膀上,然后哭成了泪人。范仕健说:“慧慧,别哭。好吗?你越哭我觉得我越没用。”姑娘慧慧发觉自己没有受到侵犯,心理才觉得舒服了些许。“好的但我想回去洗澡!”

    送慧慧回家里洗澡后,范仕健开着车,把老四小四二人全都堆在了包厢里头,打,打,打,往死里打,就这么打。“你他妈敢摸我女人!她是老师不是野鸡!她要教书育人的!干干!”老四一直大吼:“谁要她收钱!关我x事!”没办法,枪杆子里出强权。老四儿没辙。

    如今,卫民同佟世云二人,听得算是五味交杂了吧。酸甜苦辣咸,似乎同时涌上了卫民的心头。这么一打,老四可算是在庙街威风八面,但来到这儿啥也不管用。而且范仕健是在庙街里头,生生把老四给拖到了自个儿的地盘,整个过程无人问津!这可算是一石二鸟。

    范仕健捏了软柿子,人们开始发觉这人不简单!心黑!敢做大事!废了人家老四的一边腿。一方面,范仕健的威望,在逐渐增了上去。卫民问:“我要他俩走。你要多少钱?”范仕健说:“十万。一分不能少。要现金,不要转账。明天,就明天。”

    说完后,佟世云和卫民二人没有能把老四小四带走,这俩倒是待在了酒吧里头。但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正当佟世云和卫民走后,范仕健做出了一件让江湖中人觉得惨无人道的事儿。不知是不是他怒火上心,还是此人生来**,反正他算是彻彻底底出大名了。

    范仕健问:“你是我女朋友的学生对吧?你知不知道,你爸摸了你们班主任。”小四浑身是血,又被吓傻了,只好愣愣地望着范仕健。“没关系,我这人呢,向来都信奉四个大字儿:有借有还!你爸呢,没有ri我女朋友,但是呢,我觉得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不爽。怎办?”

    小四还是摇摇头。“这么着吧,反正你也走不来。今晚我安排点节目,待会儿洗澡你把屁股洗干净点儿。”当晚的范仕健,安排了整整三条鸭子,就把小四的屁股给x了一番。这仨鸭子,是范仕健从洗浴中心里带来的,他们既会服务女人,又会服务男人。

    咔嚓咔嚓,范仕健还命令人把相片给拍了下来,但全部打上了马赛克。人们在外头传得是神乎其神,听说小四一人含三棍,人们shè了他一脸;听说小四的屁股全喷出了粪血,真是恶心十分;反正这事儿后来可算是愈传愈大,因为只是一天的时间,论坛上点击破万。

    一连几天下来,佟世云是气得鼻孔直冒烟。他整ri呆在家中,足不出户。大怒:“我他妈这辈子还没这么气过!这是什么人?!这他妈是混黑社会吗?!这是**!是鬼!他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卫民说:“这事儿没完。”佟世云问:“那怎么办?十万!这是抢劫!”

    “”卫民沉默。“这下我们庙街帮可算是丢大脸了。”佟世云一拳砸到了墙壁上。他的儿子,如今又出生了。整天哇哇哇叫个不停。“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干了我儿子。这世道!”卫民说:“这事儿没完。”突然,一旁的二子,杨洋与大饼,这俩xing虐狂,又直言了。

    “你整天说没完没完,你有本事儿!?你有没有本事找十条鸭子来,把人家范仕健的屁股给ri上十回八回?!你有没有本事让他斟酒倒茶,摆上十桌百桌给我们吃饭?!你有没有本事让范仕健跪在我们庙街这儿?!如果没有,你还说个毛呢!”这二人,从未给卫民好脸sè。

    卫民留下了一句话,然后愤愤不平地离去。“你们他妈要是有本事!就别光坐在这儿整天抽大烟去ji寨赌银子了!”说完,卫民回到了家中。卫民的家,正是原本的庙街餐厅。如今卫民已经和钟思璇**,二人打得火热,三两天便翻天覆海一次。

    她看见卫民的闷闷不乐后,倒也没说太多的话。突然,电话里头传了过来。这个电话是刘叶航打给自个儿,卫民像是得到了解脱的讯号,马上接过电话。但结果却让人出乎意料!“你他妈说什么?!小周一群人被判了死刑!?”短短的一周过去,人民法院判决成功。

    小周一伙人因贩卖婴儿,造就了多起婴儿死亡事故,被判处死刑,缓期半年执行。卫民大惊:“什么?!就这么判了死刑?!他们的同党呢?!只有几个人不可能就赚了那么多钱!只有几人是不可能做得起婴儿汤!”

    卫民的大吼,似乎让钟思璇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对劲。“我马上过去!”卫民说。然后卫民马上改了好气,对钟思璇说:“今晚我就不吃饭了。我去别人家吃,再说哈。”钟思璇望着卫民,在ri落下,她百感交集,似乎对着卫民,像个陌生人似的。虽然她们已经同**共枕了许久。

    她不明白,为什么卫民有时在梦中会惊醒;她不明白,为什么卫民时不时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卫民总是沉默寡言,对自个儿什么都不说,反倒是钟思璇,把前前后后的几次恋爱,以及所有的事儿都和卫民说了一通。

    反正,她觉得卫民这个人好模糊好模糊,但是他又同一般的古惑仔形同两样。正当钟思璇还在思索个不停的时候,突然,在庙街饭店外,走来了这么一人。她年纪轻轻,二十有五。高跟鞋、碎花裙、中分发,像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公主。

    钟思璇倒是穿的随随便便,脚下还踩着一双拖鞋,这么一比又显得自卑了些。“您好,我们打烊了。”没想到眼前的姑娘,却说了一句话:“没事儿,你是钟思璇,对吗?”钟思璇不解,她怎会认识自己呢?她说:“唔?你认识我?”姑娘说:“我叫端木欣。您好。”

    钟思璇说:“哦,您好。有何贵干?”没想到,端木欣说:“卫民和您说过吗?我是他的前女友。”钟思璇似乎被来了一记晴天霹雳。

第二十五章 荒谬立场

    卫民赶到了粮食局的安全屋里头。里边只有刘叶航、薯条哥二人,少了接头人端木欣。如今端木欣在哪儿呢?我想卫民怎也想不到,端木欣正在自个儿刚刚离开的地方。“***!这下爽了,本来压力就忒大,来这儿算是避难。没想到来到这儿压力更大!实话都不好说!”

    二人耸耸肩,然后和卫民一样,拔开易拉罐和烟盒,烟酒味儿瞬间弥漫在空气里头。他们找卫民来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如今公安机关里头,发生了二等大事儿。一等大事是小周等同犯,判处了死刑。二等大事是小周他们刚刚判处死刑的当天,在城郊再次搜捕出婴儿买卖。

    小周他们把当天搜捕出来的东西,全都供认了出来。原来上次发现的婴儿残肢里那条虎口伤疤,是一个记号。卫民的推理没有错误,小周等人确实把这个不大不小的事儿给供了出来。这条疤痕,它代表着婴儿,是来自越南、广西、云南等地,价格不菲。

    原来这个婴儿交易的链条,涉及是那么那么的广泛。从本市,再逐渐慢慢推到广西、云南、越南、贵州那边。更甚之事,这条链子还打算牵引到西部!卫民知道,这事儿总归是非同小可之事了,而且卫民是根本管不着的。

    但另外一件事,卫民终归是管得着的了。不知是运气,还是巧合,最近公安局在严打婴儿人口贩卖的时候,又在本市的二桥下找到了一条婴儿的断肢!薯条哥即刻打开了电脑,然后把图片展示到屏幕上,卫民即刻聚jing会神地看起来。

    这条断肢是从膝盖开始截掉,整条腿全是腥红的血液,看起来是恶心十分的。更恐怖的在于,这次的断肢,与平时的断肢,是不一样的。这条断肢有可能是来自剖腹产的婴儿!因为,它连最基本的清理,都没有做到!整条腿,红!红!红!继而又是发黑!褶皱!极恐怖!

    “什么时候发现?”卫民问。薯条哥说:“前两天。”卫民直怒,该死。“那如今,我们还有什么线索么?”刘叶航说:“有啊,我不是抓了一批线人嘛?我最近正给调查着什么黄海英,什么大王的信息。”卫民说:“这还好办。我怕是真没线索了。有消息么?”答案是还没。

    望着婴儿推,卫民的脑袋像被两个搓衣板紧紧夹着似的,恶心得快要爆炸。这条婴儿腿,从骨骼的形状上来看,应该是女婴。从血液的凝结情况、毛发、皮肉厚薄上来看,它是在母亲的怀中就被拿掉。这是为何?为什么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拿掉了呢?这是真好奇。

    卫民说:“我下午得去兴叔那儿看一回。等等,薯条哥,你放大一下图片。”薯条哥猛点薯条左键,然后图片一直放大放大。此刻,让卫民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这个婴儿腿的脚板,里边有个好蹊跷的东西!它有着整整六根脚趾!这让卫民更加恐惧了!

    镜头,从安全屋,转移到监狱里头。短短的三个星期,凌卫东回来了。对,人们信仰他,像是信仰狼图腾一样信仰。常浩清在监狱里头,几乎是百感交集。除了管理犯人们以外,几乎无事可干。这群犯人们似乎学jing了,整天翻一堆杂志,像什么法治与min zhu。

    但是能像凌卫东一样,手里头有心理学、资治通鉴、鬼谷子的书,那是极少的。盼星星盼月亮,常浩清把野狼给盼了回来。因为这头狼,他做了一件大事。这三个星期里,这头狼,去做了什么呢?昨天,他正和周大同畅聊了一番,周大同说的话,几乎让常浩清不敢相信。

    周大同说:“你知道吗?很有可能他要减刑了。”常浩清说:“减多少?”周大同说:“不知道,减到十五年吧?”常浩清登时怒不可遏:“cāo!十五年?!死刑、死缓、三十年、十五年。你干脆杀了我算了!他是大恶人!杀人!抢劫!打架!无恶不作。”

    周大同说:“你知道。人家为什么要减刑吗?人家立功了。你知道吗?”常浩清说:“立什么功?”周大同说:“他去做了狱侦耳目。”常浩清说:“你说话这么深奥,没人明白。好吗?”周大同说:“说白了,就是给jing察,去办案!去当卧底!这不,他才进去俩周,破了。”

    常浩清听后,更是大惊。“你说什么?杀人犯去破案?!”周大同说:“浩清。你醒醒,好吗?别那么幼稚,好吗?现在不同以前了。好吗?人家快要出书了,就叫《监狱与苦海》。还是我们邓政委一边策划的。听说能jing戒人们。”

    常浩清听得,几乎是一声震雷接一声震雷般的在脑海里荡漾。这一切的一切,变得太快也太坏。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他想,马上打电话,给辜政委。邓政委,或许已经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了!他或许,是常浩清那边的,倒也说不定!黄贵英、陆定安他都认识。

    陆定安,人称第二zhèng fu,黑帮教父。如今,准备成了市里的第五大恶人了。荒谬,怎会这么的荒谬呢?正当常浩清听得是气喘气喘的时候,突然,周大同的电话响了。周大同马上拿出口袋里的诺基亚,然后接过。他听了电话,脸sè全变了,然后如同离弦之箭离开监狱。

    “浩清!你跟我走!快!不然我妈要死了!”常浩清急急忙忙跟领导报告了请假,然后二人乘着出租车,三两下就到了常浩清的家中。只见,常浩清老母亲,瘫倒在地,久久不醒!“这都怎么一回事?!”周大同大怒。一旁的老婆抱着孩子,说不知怎回事,就给老人吃了汤圆。

    “妈的!快打120!”话音刚落,滴嘟滴嘟的救护车,就奔来了。常浩清与周大同二人,一块前往了医院。一路杀,周大同可算是大发雷霆了。因为这件事,母亲住院,肝脏一直不好,他又开始报怨医院,工作和社会的不公了。常浩清听着,什么也没说。

    反正周大同这人,一边是浮躁,一边是不安。他年轻有为,又是国家的公务员,和常浩清一样。但是周大同和常浩清这等职务,说不定大好年华都待在监狱,也说不准呢?他想上位,但偏偏老母亲又住院。这一切,似乎又有了什么瓜葛,说不定一旦周大同上位,母亲的病就

    “医生!我要最好的病房!”周大同出示了相关证件后,医院不肯。但不一会儿,卢宏志从监狱赶来,医院终于才把病怏怏的老母亲,弄到了干部病房。这下,周大同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刚刚老婆给妈妈煮汤圆的时候,老母亲吃着黏黏的东西,喉咙里就起痰。

    起痰还不成,她想吐又不太好意思,然后呢,就卡在喉咙里头,想吐得紧。但她急急忙忙吞下一个汤圆的时候,汤圆和痰水全都卡在了喉咙里。这下弄巧成拙,反而把她送进了医院,差点儿窒息身亡!但好在不是因为肝脏问题,而住了医院,可病情,还是只增不减

    望着掉在病**上的针头,望着已经变成黄脸婆的妻子,还有自个儿担惊受怕的女儿,周大同落下了泪滴。“浩清,你知道的,论武功、脑袋、前途我都比不上你。但是呢,你须在我的立场上考虑下问题,好吗?你知道我脾气怪,但是这些,就是我的生活,就是我的一切。”

    常浩清静静地在病房里头,听着他的倾诉。但另外一边,发生的事儿同样是让人大跌眼镜。咱们把镜头,调换到庙街餐厅里头。这儿待着俩如花似玉的姑娘,她们都是二十五岁左右,身材熟美,面容姣好,皮肤吹弹可破般的诱人。可同时,她们都梨花带雨般地落泪了。

    端木欣说:“我知道,现在卫民跟你在一起,是好开心好开心的对吗?你们在一起可有好久啦?”钟思璇说:“没多久,但是他和一般的古惑仔真心不一样。他给我出头,不然我早死了。”端木欣说:“我当初也是因为这点,爱上了他。可惜后来,因为家里边,所以我结婚了。”

    说完,钟思璇还未来得及辨真假,端木欣的眼泪已经落到了她的纤手上,她出示了钱包里的照片。在那儿,是她和常浩清二人的婚纱照。里边的端木欣,笑得是格外别扭。钟思璇说:“你以前和卫民在一起过,对吗?”端木欣说:“是的。三年。那会儿他十七岁。”

    钟思璇说:“他爱过你吗?”端木欣说:“爱过吧,我不好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告诉你的是—”钟思璇说:“什么呢?”端木欣说:“他对你,好吗?就是,你们已经,同**了,对吗?”钟思璇点头,他是无比在乎卫民了现在。端木欣说:“是我要了他**,你介意吗?”

    钟思璇听罢后,脑袋像被炸开了锅。“是是吗?”端木欣说:“是的。那时候我也还是处。他或许不会对你说,他的过去,是吗?我想给你一个最真实的他。”钟思璇的眼泪,再次渗了出来。端木欣说:“其实呢,他和你在一起,我也好开心。你也是好漂亮的女人呀,不是吗?”

    钟思璇没有说话,嘴里溢出了酸酸的唾沫。端木欣说:“那是我们刚在半年的事儿。后来,我们**了三年。可是我家里人嫌他没钱。我很难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会在意,我心里还有他吗?我已经结婚了。你放心,好吗?可是,我今天来,想求你一件事,好吗?”

    钟思璇心如刀绞,问:“什么事儿?”端木欣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说:“你能不能,把他做了什么事儿,都见什么人,都告诉我,好吗?我想知道他的一切,他的动态。因为我在意他,我想默默看着他,看着你们恩爱。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不行,也没关系的,好吗?”

    钟思璇,望着眼前的佳人。她比自己高,胸脯比自己厚,身材又比自己好上一倍。她自卑了,她难受了,于是,她说:“我愿意”然后,泪水再次倾出。说罢,钟思璇的眼前,也模糊了。这人,若隐若现起来。

第二十六章 些许失望

    薯条哥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卫民独个儿在那,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啤酒,焦躁不安。怎么办?该是怎么办呢?突然,也就是这个时候,陈铭坚撞门而入。陈铭坚满脸红润,像是刚刚喝了不少酒的样子。因为陈铭坚破案有功,局里请了庆功宴。

    但陈铭坚和卫民一样,心里头想的是同一样的。那就是,这次的人贩子小周等人,只是成了杀鸡吓猴的落井之鸡,但期间,为什么会给他们判死刑?就这么简单的两下子,就下了死刑。对!是罪有应得!可是可是!这岂不是太草率?背后的主谋呢?背后的犯罪网呢?

    这一点,几乎没有人考虑到。那如今,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小周在迷迷糊糊被催眠的时候说出的二人:大王、黄海英。二人除外后,几乎没有别的线索了。但是,甭管公安机关,翻遍了全市所有的户口记录,还是查了整整十年来的犯罪前科记录,都没有查出。

    大王,也许这个人姓王,也有可能他是排行老大;黄海英,听起来像是个姑娘的名字,但安在男人身上,倒也是贴切的。模糊,太模糊。而现在,卫民有何去路呢?有吗?还会有吗?他在想着,想着。突然,一张秀美的脸颊,在他眼前展现。对!他还未忘记,他是卧底!

    他可以使用非常手段去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断出案子来。但另外一头,电话又催促个不停。因为,自从老四被抓后,已经是被软禁了。这可是非法禁锢!但是没有办法,因为这个就叫江湖。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信奉地痞**的原因。

    假使脱光了衣服,摸摸了两下,执法者又不好判处重刑。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亲密的身上,那该怎办?忍?还是让他关进去俩天?你忍得了吗?假使又不止是摸摸呢?这!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潜罪犯。老四,该死。但是,老四,或许也是一个筹码。

    卫民问:“刘叶航,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刘叶航说:“成。”说完后,接下来本市的第一奇案,就这么诞生了。卫民安排刘叶航干什么呢?咱们暂且不谈,谈谈卫民与佟世云,二人是怎么解围的吧。十万块,去赎半条人渣老四,值得吗?当然不值得。

    老四是个打手,人见人怕的**!佟世云需要他,老四愈坏就愈值钱。于是二人,提着一个箱子,里边果真装了上万元的人民币!不过只是一万,没有装上十万。二人来到了一处包厢,这儿安安静静,桌子上全是酒。而佟世云和卫民的前后左右,全都围满了人。

    范仕健,一人对着卫民和佟世云二人,抽着烟,喝着酒,无比悠哉。范仕健说:“钱呢?”卫民说:“呐,在这儿。”说完,混混弟兄们就上前去揭开了皮箱,一万块现在了范仕健的眼前。范仕健说:“不错,还有九万呢?”想不到,佟世云说:“哦,这个不是给你的。”

    “什么?!”范仕健站了起来,然后吐了一口黑痰水。佟世云说:“我呢,想和你做个朋友,不知你愿不愿意?我的小弟,老四,就这么瘸了一条腿。我要你,把最好的姑娘给他玩一个月,他已经离婚很多年。然后你带他去看病吃药,带他吃火锅,吃海鲜,吃”

    范仕健突然踹了茶几一脚!这下,他的弟兄们全都站了起来,似乎就要给佟世云和卫民二人一个下马威!这等计策,全都是卫民安排出来的。“你他妈是不是想死?!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范仕健勃然大怒。卫民说:“我们开不开玩笑,开什么玩笑,就要看你诚意。”

    范仕健冷笑:“现在是我和你讲条件,我拿人命跟你讲条件。这!就是***诚意!”突然,卫民蹦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更意料不到的话。卫民说:“我去厕所,给不给?我上完厕所了,说不定回来就有诚意了。”范仕健说:“给他去。看着他!别让他跑。”卫民笑笑,走了。

    范仕健一字一顿地说:“别说去厕所,要是你回来,没有拿出十万的话。那么,我就让你舔马桶。”卫民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厕所,但厕所里头却满是男女秀恩爱的场面。吵杂、混乱、恶心,地面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套子。但卫民不顾,他只发出了一个短信:陈铭坚,行动。

    过了不到十分钟,卫民终于提起了裤子,然后又回到了包厢里头。突然!滴嘟滴嘟的jing车声,围绕着ktv,这让所有人都不曾想到!带队的,正是陈铭坚!陈铭坚带领着一批弟兄们,拿着枪械就冲到了ktv里头:“疏散群众!疏散群众!我们收到线报,有毒品交易!”

    这下,人们算是惊呆了。这儿可是正规场所,是范仕健苦心经营下来,打出的一片天地。不应该会有jing察来扫毒才对呀。况且范仕健,也不是靠毒品来发家的。他起初是给人家讨债,后来讨着讨着有了名气,后来倒腾名烟名酒,最后慢慢有了名气,据说现在搞建筑。

    陈铭坚,应当是第二次面对范仕健了吧。第一次见面,让范仕健几乎要杀了辜政委!但这一次,范仕健可算是“在劫难逃。”所有人都出了包厢,然后一并接受检查。似乎,这儿并没有毒品,因为人们最大的放肆,又无非在厕所里放放炮,吃上一两颗丸子一瓶药水罢了。

    但!事儿就是这么蹊跷,正在厕所里头,发现了一包海洛因!当中最吃惊的,还是范仕健!“报告,有发现!”一包白sè的粉末,正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而更富有戏剧xing的,还在后头!“报告陈jing官!我们在包厢里发现一个皮包!”jing察说。这个钱包,正是卫民带来的!

    范仕健说:“你们他妈敢yin我?!这些钱不是你们带来的吗?!”卫民说:“那你有看见这个皮箱上,有我们的指纹吗?”范仕健怒火中烧,他怎也没想到,卫民居然拿jing察来压自己!用jing察来黑自己!范仕健很狼狈,被jing察拷上了手铐,一脸颓然。

    卫民和佟世云,几乎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这一晚,是范仕健人生中彪悍三部曲的终章。他一生都没做过什么大好事儿,但是这三件事都是后来人们津津乐道的。第一,废了老四。第二,找鸭子ri了老四的儿子。第三,因为一包海洛因落网。

    卫民说:“谢谢你啊。jing察先生!”陈铭坚说:“不客气,jing民一家亲。”这下,佟世云对卫民,更是刮目相看了。佟世云问:“你怎么想到的这招?”卫民说:“因为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说完,二人高高兴兴散伙。卫民在庙街帮的威望,愈大了。

    可是,正当卫民,以为解决了一个心头愁。这下窜来窜去的范仕健,终于窜到了一个多月,进了去,也不知要进去多久。卫民走在“阿富汗”的街道上,正思索着什么的或死后。突然!在卫民的眼前,走来了一名女子!这几乎让卫民紧张得窒息!

    她,分明就是,梁慧雯!对!就是梁慧雯!他至少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梁慧雯,心里头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和梁慧雯倾诉。是的呀!正是梁慧雯!丰满的身子,紫sè的及肩发,一张大脸,黑sè的连衣裙。对呀,卫民的脑海里头,想起了他和梁慧雯**时候的点点滴滴。

    破案、蹭食、对骂、同xing恋、大龄女、猥琐各种各样的词汇,在卫民的脑海里交织成了一团。他们隔着两代人,但是却又没有隔阂似的。卫民想走上前去,但望着自己的光景,廉价t恤,破烂牛仔裤,黑sè匡威布鞋,还有花花绿绿的纹身,这根本会把人家吓着的嘛。

    这可怎办好呀?卫民真想上去搭个讪,嘿!还记得我吗?!可卫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直跳的时候,突然!一辆奥迪q6,正从街头开了过来。这时,从车子下走下来了一人,他梳着飞机头,穿着一套昂贵的呢子西服,把梁慧雯接上了车。其实,也就这么短短的数十秒。

    卫民的心却跌落了谷底,刚刚的期望全都变成了失望。这下,梁慧雯又该去哪儿呢?她还在原来的地儿住吗?她现在过得怎样呢?卫民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他突然才发觉连人家的qq、微博、电话、微信全然都没有加。因为他觉得她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像刷牙洗脸。

    可如今,他才醒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街边的路灯,正照耀着他的脸上,略显消瘦。夜市档开始开门,附近又是一股股烧烤味儿扑鼻而来。眼前的大大小小的酒吧,又调起了五颜六sè的鸡尾酒。人们可算是欢聚一堂,卫民却无比失落。是自己想多了吗?

    他们整整大了十多岁,卫民一穷二白。但又只是这个问题吗?不一会儿,卫民从手机里取出了电话,慢慢地拨通了一串数字。这串数字,他时刻牢记着,这窜数字是三癞子给他的。电话号码的主任叫做丁敏。嘟嘟嘟,不到十秒钟,丁敏接过电话,“你好。请问你是?”

    卫民说:“我是卫民。”他想,是不是什么都不再属于自己?包括新生的ri子。是不是都落下了帷幕呢?卫民开始逃避,因为他有了失望。难不成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失望了,就会去找别的女人吗?卫民不知道,但他现在,真不是什么好人了。

第二十七章 逐渐有戏

    23:00am。

    别墅区。

    “哎!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哟,这么久不见,还学了人家纹身哩!干嘛?是不是没有女人了,才来找我睡觉?让我摸摸看你有没有变大?”丁敏半是开玩笑,半是sèsè地探了卫民的家伙,卫民抓住了丁敏的手,满是怜惜地爱抚着。眼前的丁敏还是如此的漂亮。

    卫民说:“呀,和你说点儿正经事,好吗?”丁敏说:“切,有什么正经事儿?你们男人找我不就为了放炮嘛?”卫民叹了口气,对丁敏这等美女倒也是十分无奈。真不知,是不是丁敏在外边久了,对男人的印象倒也只有兽yu。反正张口闭口,就谈起了xing器官。

    “没啦。呐,这次我来找你咧,还有要紧事儿。你瞅瞅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卫民从布袋里取出了一个东西,这是一只懒洋洋的加菲猫,正一脸怨气地躺着。丁敏见到后,又气又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你买给小孩子去!”

    卫民脸sè一变,然后一脸便秘地表情说:“啥?!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花了我五百块人民币呀!我哪里有钱给小孩子买洋娃娃哩!我还要小孩子给我买先呢!”丁敏说:“啥!你蠢不蠢呀!五百块钱你都能piáo两夜了!还买个‘不一般’的洋娃娃?!”

    卫民这下算是放弃抵抗了,成了,你赢了。于是卫民二话不说,就继续从布袋里头拿出了一条充电线。于是卫民把充电线一头接到了加菲猫里,另外一头接到了插座上。“来!你摸摸!”卫民把丁敏的手,塞到了加菲猫的肚子里头,原来那儿有一层夹,专门放手的。

    丁敏惊讶:“咦?这是什么东西?暖暖的咧。”卫民说:“说你没文化吧?!这个叫暖手宝!这个可贵着!我是怕它漏水才给你买这么贵的!说白了就是热水袋,不过你可以当枕头,也可以冬天暖暖手。我们这儿是湿冷天,真心cāo。要不是我看你脊椎一直不好,才懒得给你买!”

    丁敏又是惊讶:“你怎知我脊椎不好?噢!你咒我脊椎不好呀你!你这没良心的王八cāo哩!”卫民说:“得。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吵架,你刚来那会儿,你压根就只能睡地板,还没有枕头。你脊椎能好嘛?还有,这个算是见面礼!我这次来,是真的想找你有点事儿!”

    丁敏一下子就窜到了卫民的大腿上,硕大的屁股就压着卫民的家伙,压得那是不给颜面呐。然后丁敏的手掌呢,就一直扇卫民的脸颊!还扇得好大力!“啥!?我给你送东西来!你还打我哩你!”卫民瞬间就啪啪啪打了丁敏的屁股,让丁敏是又气又笑。“哎!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卫民说:“得了。我不跟你打情骂俏了。这个玩意儿呢,你就留着。比你去看医生有用。我这次跟你来呢,是打听俩人。我知道你是谁的**跟谁睡过,所以呢,这次来,我想找俩人,你去给我查查。一个叫大王,一个叫黄海英。明白吗?他们应该从事一些什么黑生意,”

    丁敏像是一边耳朵听了进去,然后一边耳朵钻了出来。然后装作一脸不在乎:“哦,心情好就记得。”卫民说:“哎!算了。反正呢,咱们算是有缘!不然呢,也不至于这么亲密对嘛?!哈哈哈。帮不帮你说了算,反正我当是做善事!”卫民不敢直言,这俩混蛋就是卖婴儿的。

    丁敏说:“你就怎么知道我一定认识这些人呢?”卫民说:“你牛逼呗!睡过贪官,睡过黑社会。你现在手下都有一两家码头了,直到今天我把你全身都给看一遍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的**哩!不过你年纪也不小,少说都有三十岁,应该为自己打算下。”

    丁敏说:“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小弟弟。呵呵,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太幼稚啦。”卫民说:“嗯,就这样吧。我今天不想放炮,我想留点jing力。得了,这个你就好好用。妈蛋,花了我五百块钱,一个月的稿费哩!”说完,卫民匆匆离去,没有留下一点儿惋惜。

    不知怎的,卫民突然好想好想去看看梁慧雯。他真心不知道,十年如一ri的梁慧雯,怎么净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呢?平时损损,卫民以为二人真的就是一条水平线上的。其实这么一想,不是的,好吗?卫民的心里逐渐产生了一个芥蒂。在那以后,他有一段时间没见丁敏。也许是内疚,也许是无需。反正无人知道为何,包括卫民本人。

    咱们,把谈情说爱的事儿抛到脑后。如今,监狱里头的凌卫东,再次风生水起了。一连几ri,省城监狱里头,都须把犯人们安排去干活,去劳教。不知怎的,这群犯人倒是非常卖力。因为,听说今年年底,劳教制度就会废除。可是如今,无非才九月份,似乎还远得紧。

    不管怎说,这群犯人们是去给老百姓干活,倒也是没有白吃饭。常浩清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偷偷摸摸”,去翻看了一番凌卫东的书籍。这一回,在ri记本里头,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来,凌卫东的ri记本已经写了整整两本!这是令人非常恐惧的!因为他的速度太快。

    凌卫东平均每天,就要写一万字,还是手写!他写字的速度,已经堪比了键盘码字的速度。如今邓政委又给凌卫东策划了一本籍将会在年底出版,凌卫东还能得到一笔不小的稿费。这一切的一切,变化太快。他须知!凌卫东的ri记里,到底记出了个什么申酉戌亥。

    常浩清拿着ri记本,从凌卫东所住的地儿拿回了办公室里头。他随便翻翻,里头的内容一如既往地触目惊心。凌卫东ri记上所记载的人,全都是有名的!而最近一个叫陆定安的人,一直出现在ri记本里头。陆定安是谁?陆定安就是现在的黑市长!

    何为黑市长?就是依仗着自己的本事,拉拢豪绅,倚靠黑社会的本事,慢慢地有了和市长一样知名度!这个就叫黑社会。陆定安,和这个凌卫东,到底有什么瓜葛呢?还有,常浩清每次想起那宗案子,他就心神不宁。突然,咯吱的一声,有人进入了常浩清的办公室!

    常浩清赶忙收起了ri记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以前的上司,陈启荣!他是有多久没有见过陈启荣了呢?如今,殊路同归,二人不管之前做了什么,都走到了一起。他们就犹如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这句话,不合适。但是,再也找不到更合衬的了。

    陈启荣说:“小常。”常浩清说:“陈jing司,你怎么来了?”陈启荣说:“哦,来找你叙叙旧。最近,你工作怎么样呢?有没有好点儿?”常浩清说:“嗯,有什么事儿,就直入主题吧。”陈启荣说:“喔,就是,上头的领导,发觉我们省城监狱,是愈来愈有本事儿了。”

    常浩清说:“什么本事儿?”陈启荣说:“就是,我们省城监狱里头出来的凌卫东,你知道吗?他协助破案,破了一起惊天大案。这不是可喜可贺的事儿吗?说明我们改造犯人、教育犯人,成功了呀!所以呢,领导还打算给我们嘉奖呢!你不觉得这是好事儿吗?”

    “我!”常浩清一说到这个,就马上来气了。意思说,以后办案,都不需要人民jing察了,对吗?只需要随随便便安插一个狱侦耳目,就狙击了罪犯的要塞,对吗?常浩清这么一想,未免有些偏激,但是他实实在在咽不下这口气。常浩清说:“成。”但是他的脸快气绿了。

    “小常呀,你还年轻。所以呢,很多事儿你都不了解,不是吗?像这宗案子,你瞧瞧,上边催得多紧?这可是关乎老百姓的大案要案!分分钟要出人命的!现在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全都因为一个钱字呀!小常。所以呢,我们这次监狱,可算是立大功了!不愧是全国模范!”

    常浩清听着,心里头堵得慌。“那,陈jing司,请问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没想到,陈启荣又说话了,“小常说真的,这个凌卫东,是真的有悔恨之心。他呢,已经把抢劫回来的钱物呢,一并提供给了jing察。你看看,这不多有觉悟吗?整整一千万人民币呢!小常。”

    说着说着,常浩清愈来愈觉得这个陈启荣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多领导,非要帮这个凌卫东说话呢?凌卫东到底有什么好的地儿呢?常浩清开始发觉,jing察这条路,已经不是他将近而立的人可以想像得到的。常浩清这个jing察的眼里,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

    常浩清还是刑jing的时候,他因为一起斗殴案件,非常不讲人情。他把罪犯的儿子一并扣留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儿子才十岁,连什么是犯罪都还没有清楚。但常浩清就是这样的xing格,一旦他的脑海里初三第三种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很有可能要失职的了。

    如今,他依旧是执法者,下边是罪犯,是对社会要害的人。可上面,又是领导,是管理自己的人。到底哪边是忠哪边是jiān,他真的分不清了。可另外一头,亦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儿。镜头,从冰冷的监狱,逐渐传送到餐厅里头。

    在几天前,端木欣与钟思璇有过这么一段对话。端木欣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钟思璇问:“什么呢?”只见端木欣,从脖子上取出了一块玉石。里头是一枚硕大如来佛,看起来价格不菲。“卫民送给我的,他承诺过,谁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就送给谁。”

    钟思璇鼻子一酸,问:“然后呢?”只见,端木欣说:“我现在送给你,我可以确定,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但你不要戴,放在他的枕头底下,好吗?我怕他,控制不了。你也可以,拿来做护身符。好吗?”这块玉,吊得很深,夹在**中间,里头全是端木欣的体香味儿,是用两块胸脯薰出。

第二十八章 擒获罪犯

    一天过后,事儿发生了360°的转变。正当所有人以为,这宗婴儿罪案是要以小周等人判处死刑为结束的时候。卫民接到了一条讯息,原来这个黄海英,居然真的是一男的!而且好像还颇有势力,是麒麟帮里头的人。但奇怪的是,他是前三个星期才加入的麒麟帮。

    麒麟帮向来是以和山云帮作为死对头著称,但是小打小闹有,大打大闹如今是极少的了。这条信息,是丁敏发给的卫民。卫民想想,那五百块钱始终没有白白花。既然知道是麒麟帮的人,那么他有可能是坐落在北湖片区了。麒麟帮的人向来是在北湖一带出没。

    那么,既然要找到这个黄海英,还有所谓的大王。那么应当去哪儿找好呢?他们又应该是什么职业呢?卫民想,丁敏能帮到自个儿到这份上,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卫民得抽出第二张王牌,那就是韦箐民。这个,曾经被刘叶航制服得服服帖帖的人,像只老鼠似。

    韦箐民可算是一只变sè龙,去哪儿就变成什么sè。他通常也都秉承着一个做人原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到短短的一ri,韦箐民便查出了一个大概,这个黄海英,原来是搞运输的!他就是在码头那边儿指挥工人干活,一个月少说都有四五千块的收入。

    黄海英有个特点,唇裂,人高。他之前办过很多坏事儿,搞过人口贩卖,还做过皮条客。总之,坏事儿都有他搀和,但是却总打不出名号。因为这个人极丑,人见人怕。但是又非常安全。如今,他终于发家了,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人们纷纷对他刮目相看,可又是怎赚的?

    运输,码头。也就是说,他能管船,也许婴孩就是通过海运,散发到各地。然后又是各种各样的贿赂。“行动。”卫民说。于是,卫民、薯条哥二人就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的卫民,已经掌握了第一条线索。极有可能,这个黄海英就是贩卖婴孩的主谋。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消息呢?韦箐民果然很机灵,把黄海英的电话给拿到了。如今,就须用高科技来断案。在粮食局的安全屋内,卫民就这么打给了黄海英。卫民知道,薯条哥,一定有本市,检测到黄海英的地址,然后打他们一个防不胜防。

    卫民,就这么略带着紧张,拨通了电话。这个电话,就是拨给黄海英。嘟嘟嘟,也就是这个时候,薯条哥开启了监控系统。电话,接通了。卫民说话:“喂。”另外一头的声音,有点儿慵懒,“喂。”黄海英接通了电话,突然,薯条哥戴上了耳机,于是乎开始检测地址。

    “我是,小韦。我是通过小周认识的,你不记得了我吧?”卫民吞吞吐吐地说。薯条哥大汗淋漓,他打字的速度已经快如闪电了,代码!代码!代码!“不记得了。怎么?”黄海英似乎打起了jing神,说话也变得有力了不少。卫民说:“我是想来跟你买金排骨的。”

    金排骨。卫民就这么脱口而出。对!这就是卫民,从来不拖沓,三两下,就说出了主题。另外一边,沉默了。俨然就这么沉默不语了。但黄海英,没有挂上电话。突然,他又发话了:“你想要什么货sè的?”卫民说:“越南。最好是广西那边,好吃。不腻。”

    黄海英,笑了笑,“你还真识货。你什么时候来交钱?”薯条哥在拼命打字,耳机快脱落到了肩膀上。忽然,正当卫民刚刚打算吐出字眼的时候,黄海英先是说话了,“这么着把,你要的这批货,最近比较难找。为什么?严打最近。我这么告诉你,我现在”

    地址,已经查到。他居然就住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出租屋片区,距离创业公寓倒也不远。卫民知道,从事这一行生意的,大多数都是围绕在出租屋里头。快!如今需要的只是速度!卫民找到地址后,瞬间挂上了电话。他知道,再说出去,只会是暴露得愈来愈多。

    “喂,陈铭坚吗?对。我们已经捕捉到了黄海英的地址了。现在我们马上去!”卫民拨通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滴嘟滴嘟的声音就在市区里边响起。jing车们蜂拥而至。但这一次,少了卫民。因为卫民知道,自己的身份愈来愈特殊,一旦出面,那么后果很难想象。

    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陈铭坚。陈铭坚带领着他的小分队,与刘叶航一起,兵分两路杀到了出租屋一带。这里,安安静静,与上一次的创业公寓截然不同。这儿显然更太平。就是这个地儿,他会在哪儿呢?他会在哪儿呢?如今的陈铭坚,还是便衣,他们俩打前锋。

    他们一步步,往楼上走去,紧张得快屏住了呼吸。而陈铭坚素来都很有经验,一般做一些违法勾当的人们,通常都会安装私人的摄像头。陈铭坚一直在左顾右盼,摄像头,在那儿呢?会在哪儿呢?突然,陈铭坚在竭力寻找的时候,卟、卟、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映入陈铭坚眼帘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nǎinǎi。她体态臃肿,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早早穿起了棉外套。而如今,才不过是九月,虽然来了一次冷空气。老nǎinǎi似乎发了烧,反正一直哈揪哈揪地打着喷嚏。陈铭坚和刘叶航二人,似乎正要与老nǎinǎi擦肩而过。

    此刻,也就是这个时候,这儿安安静静,但随即!嘀嘀嘀的声音,在老***口袋里头响起。原本,这根本没什么值得可疑的,但老nǎinǎi一接过电话,却让陈铭坚注意到了些许什么。陈铭坚和刘叶航,二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附近游荡游荡,望着一扇扇门窗几乎是大海捞针。

    如今,老nǎinǎi,却在人们午休的片刻,走了出来。她接过了电话,说着一串让陈铭坚听不懂的村话。像是地方村话,又像是广西平话,说着说着又好像变成了cháo州话。说着说着,陈铭坚似乎倒也没太在意,很快,他又从刚刚的楼道走上了楼梯。而老nǎinǎi,却慢慢离开。

    不一会儿,陈铭坚似乎发觉到了什么。“哎!刘叶航!过来!”他拍了拍刘叶航的肩膀,然后重新回到刚刚与老nǎinǎi交谈的地儿。他四处嗅嗅,好像觉察到了点儿什么。这儿,好像有腥味儿,这股腥味儿,很浓,但是却又说不出是什么腥。像是鱼腥,但是却又不像。

    陈铭坚突然想起了刚刚的老nǎinǎi!这股腥味儿,似乎正是从她的身上发出。不是吗?她的身材很臃肿,穿的衣服极多,可她不热吗?突然!陈铭坚似乎醒觉了!他一个转身,往刚刚老nǎinǎi下来的方向冲上去!这儿是左边的楼道!他沿着腥味儿,一直跑。

    对,腥味儿,很浓。陈铭坚愈走上去,腥味儿愈浓。三楼、四楼、五楼!他和刘叶航不到半分钟,就从三楼冲上了顶楼。让陈铭坚惊讶的是,他的判断正确了!在顶楼的阳台那儿,居然还有一间小屋!但恰好又被围墙给挡着!小屋不大不小,但是可以住人。

    陈铭坚扶着墙壁,与刘叶航一起。他知道,腥味儿百分之百是从这儿发出。他已经嗅到了什么。更让他确认的,正是这儿的阳台,全都挂上了婴儿换洗的尿布和衣服。对,卫民的判断没有错!小周仅仅这场生意链条的儿的一分子!“请求支援!快!”陈铭坚说完后,即刻上前!

    砰!一声巨响,陈铭坚踹开了这家小屋的门!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如今,这儿正睡着整整五名婴儿!他们的身上全是鲜血!像是一只只被宰过的猪!被宰过的驴!这股腥味儿,原来婴儿的皮肤腥!还是鲜血的腥!如今,这儿正坐落着两人!他们同样吃惊了!

    这二人,一个高,一个矮。其中一个是唇裂,另外一个皮肤惨白!他们几乎已经有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出门,刚刚见到ri光就犹如病狗一样难受!陈铭坚大吼:“抓住他!”于是二人马上扑了上前!其中,高佬唇裂,马上洒了陈铭坚一脸的汤水,然后扑出窗外!他大吼:“cāo!”

    陈铭坚晓得,这人正是黄海英!与从卫民身上得到的描述,是非常相似的。于是乎另外一位叫大王的,两下子就被刘叶航的手铐给铐住!陈铭坚几乎是单枪匹马,就去追捕这个黄海英!黄海英犹如一匹瘦马,已经摸清楚了所有的逃跑路线!他一边跑,一边拉下衣杆子。

    陈铭坚每每跨步上前,就被衣服给挡着,有几次还差点儿摔了跤!而这批瘦马,几乎快要把整个阳台的衣服、被子、稻谷全都给洒掉。陈铭坚知道,这等很难办!因为这个黄海英太机灵!如今他跑下了楼梯,陈铭坚唯有紧随其后!扑扑扑,他跑得极快,这边是左侧。

    左侧的楼下没有jing察,这该怎办?他很有可能就这么逃之夭夭!陈铭坚,他当机立断,马上取出了手枪!他举着枪,瞄准着楼梯下的空隙。他在等!等一个时机,就等黄海英转身跑开!他跑得很快,四楼、三楼、二楼、一楼

    眼前!就是一片光明!突然!砰的一声!陈铭坚扬起了枪!子弹从顶楼就这么直直shè下一楼!快得让人看不清。

第二十九章 悲喜交加

    短短的一天下来,审讯结果出来了。本市的婴儿贩卖窝点,终于被端了个正着。jing方们在附近的村落,查找到了至少五个贩卖婴儿的窝点!委实真多!这群婴儿,是怎样来?这群人贩子,又是怎么连哄带骗的呢?答案就是,他们是希望。他们就是希望。

    什么叫希望?因为,这个社会上,有太多太多的夫妻,需要孩子。人贩子们,就有了可乘之机。这五个窝点,还坐落着不少大肚婆。正当陈铭坚等人前去搜捕的时候,他发现一个秘密:这群参与贩卖婴儿的人,就是卖方,她们大多数,全都是农村子弟。

    她们为什么肯贩卖?人命关天呐!因为,贫穷。在本市的农村里头,大多数都是非独生子女居多,因为她们的户口,是允许这么做。人贩子们,非常机灵。他们放了话,放了大话,放了胡话,放了让人相信并寄予希望的话!他们,就是这么哄骗村里头的姑娘的。

    “哎哟喂!姑娘们呀,你们可真是笨呀!难怪你们耕一辈子田!穷一辈子!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小屁孩,在城里头,有多么值钱吗?!”村里的姑娘,双眼放晴,全都忘在了人贩子的脸上。人贩子们穿着光鲜,像是一只孔雀开屏一样,西装革履,皮鞋铮亮。

    “现在城里头那些人呀,他们清高!男男女女都清高!他们都不好意思放炮!孩子怎么有呢?因为什么呀?因为他们笨呀!觉得丢脸呀!在村里不好么?整天放炮都没人说你呢!所以愈是有钱人!他们就愈想要孩子!大姑娘,你年纪轻轻,又长得漂亮动人!你瞧瞧,孩子随你!”

    年轻,有力。健康、壮实。这一点,成了村里头姑娘,被人贩子看上的原因。而他们家中,大多数已经育有了子女,所以,就好比有了本钱,再拿出别的钱去投资更多的钱。他们把孩子,就当成了钱。人贩子们,设立了窝点,把初生的婴儿拐来,然后给了钱。

    起初,有的卖三四千,有的卖一两万。但一转手,甚至可以抛出十万!因为有的人,无法生育。他们又不想通过人体受jing,来让彼此获得孩子。加上天灾**,许许多多的家庭,为此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为之奋斗的动力。人贩子们,聪明,太聪明了。

    案件写到这儿,作者有话说。婴儿、器官、骨骼,这些东西,都是相同的。它们比毒品交易,还更加具有恐惧xing!有的时候,婴儿就像是器官。第一章,作者写出了肾脏工厂,写出了肾脏交易,因为除了移植,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

    那假使获不得,那么就是为之失去一辈子的事儿。有的人丧命,有的人绝后。这是超乎血缘、人xing、法律的交易。但它却成了灰sè地带,因为有的时候,它太特殊。就因为它只能通过移植来获得。它们成了商品,成了让人们大发不义之财的筹码!

    正因如此,卫民、陈铭坚、常浩清等人,他们必须不顾一切去执法。甭管再苦再难堪。但,奇怪的事儿,还没有解决。虽然这宗案子,本市的婴儿贩卖案,终归,是落下了帷幕。主谋正是黄海英,各个地儿的窝主全是他们的熟人。可!谁支撑他们发的财?!

    又是谁,让他们如此猖獗!?让他们大赚特赚!赚上了成百上千,赚上了成千上万!假使他们没有被伏法,他们如今还赚得个虎虎生威,财源滚滚。可,一深揪,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说加入了麒麟帮,有专门的接头人。可是,这不好定罪。这个,太**!没有证据!

    如今,卫民独个儿,正坐在粮食局的安全屋里头。案子破了,应当是皆大欢喜才对。而那只失去的手,和一条断裂的腿,同样是来自本市的这群人。但是!卫民的心里头打了个结!是谁?!是谁把这群婴儿带去煮了一番?这群婴儿明明上了餐桌!里边还夹杂着金枪鱼的腥味儿!

    这宗案子,完了吗?还未完。陈铭坚前去抓捕黄海英的那天,黄海英吃的就是婴儿汤!为什么要吃?!因为他在口供里头,说出了这么一堆话:“***!再不吃!他们就死了!现在根本转不出去!所以只能吃!再不吃这群东西就要被饿死!我们就难处理!”

    那天的那名老nǎinǎi,正是黄海英的母亲。她提醒了儿子,用地方话。这个黄海英是cháo州人。如今,落网后,人们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理解。但法院下了判决书!黄海英判处死刑,两个月后执行。于是,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天,这个黄海英被关押到了省城监狱里头。

    卫民知道,常浩清的心结,可是愈来愈多了。如今的卫民,不知是喜是悲,抑或是悲喜交加。悲的在于,他一次又一次与真相失之交臂,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会掉链子。喜的是,这次的人贩子落网,终于给卫民带来了半晚安睡。如今,他想到了一处地儿。

    这处地儿,是他曾经求个安稳的地儿。这里是武术馆,是陈铭坚让他重新做回卧底的地方。如今,他见回了师傅。师傅还是老样子,教学生图个温饱,倒也换来了常年的身强体壮。卫民走了上前,和师傅寒暄了几句,来之前还买了一头和田玉做的龙雕像,价格不菲。

    师傅不声好气:“哟!加入了黑社会,还学会买东西贿赂呀?!”卫民说:“哪里哪里!我现在想来这儿跑跑步,打打拳什么的。”师傅说:“成!看在你送礼的份上。我这儿可没什么钱和权给你图了。教你两招。”说完,二人换了衣服,马上对练了起来。

    师傅与卫民同在一处地儿,他们几乎已经隔了三年,没有对练了。师傅说:“接招!”卫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于是师傅已经踢出了一个高抬腿!啪的一声,比滚**单还刺激,卫民徒手接下,卫民感觉手掌麻成一片。也就是这会儿,师傅马上来了一个连击!

    只见师傅左右开弓,打出了两记轻拳分别砸在卫民的头上!卫民只有格挡和躲闪的份!正当卫民想予以还击的时候!师傅一记膝撞!结结实实打在了卫民的肚子上!卫民疼得不可开交!然后这个时候,师傅一记高抬腿,击中了卫民的头部。

    短短几下,卫民被制服,毫无反击之力。师傅果然是师傅,姜还是老的辣。不过师傅下手虽狠,却没有拳拳到肉,留了不少颜面给卫民。不过卫民的不悦,似乎都给师傅的这几记拳脚给踢散了。他还是得重拾信心,面对以后的各种cāo蛋。

    卫民说:“哎,师傅。这玩意儿不错,景德镇的瓷器。听说宋朝就有了。”师傅说:“哦?是吗?你还记得我喜欢瓷器吗?哈哈哈。”卫民说:“记得是记得。不过我最近烦,是挺烦的。”师父说:“怎么烦了?”卫民说:“说不准。不过来你这儿,也算是轻松了不少。”

    师傅站了起来,抽了根香烟。说:“我以前是挺了解你的,你就爱到处显摆。好像现在,不太一样了。懂得送礼了,懂得礼尚往来。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好事儿。别迷失了你自己,卫民。可能说得有点儿深,不过你还是得听听吧。我理解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卫民听完后,不是滋味。说:“呵,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反正我现在,可是睡不着了。”师傅说:“平衡吧。也许没有什么,是比平衡更重要。有的人有钱,却放不低yu念;有的人没钱,又放不低懒惰。哎。希望,你能学到。”师傅说完后,二人谈天说地,煞是开心。

    但另外一头,又出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如今的凌卫东,可算是监狱里边的大红人了。因为他不仅帮助jing察破案,又废了监狱里边的混子大佬周。他秉承着统一省城监狱的气势,现在正在监狱里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干活,他无需干;吃饭,餐餐大鱼大肉。

    凌卫东到底有没有喝酒水吃鱼肉,常浩清管不着。但常浩清他在签字售书的仪式上,买下了两本凌卫东写的书。一本,他寄给了辜政委;另外一本,留着自己看。里边的措辞,根本不像是凌卫东这等人能写出来的!他这本书,几乎成了犯罪心理学,成了百科全书。

    里边的话语,让常浩清久久不能平静。他不仅能写出理论,还会举例说明,这是为什么。常浩清看着,他当jing察的资历,都未必能写出这么高深莫测的文章!凌卫东,仅仅入狱一年多!却已经懂得这么多。

    如今,常浩清正挑灯夜战,正在读凌卫东大作的时候,突然!东窗事发!监狱里头,突然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常浩清马上召集了一批狱jing,携带好防护装备,就前往凌卫东所住的地儿!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发出的惨叫!“啊!疼!大哥!啊!”

    常浩清的眼前,是这么一幕。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正被常浩清,一脚接一脚地踹着肋部!突然!咔的几声!这名瘦弱男子的肋骨,瞬间就这么断了!难不成,这世道就没了个天理?!他这土匪就做了主?!

第三十章 人各有难

    常浩清大怒:“这他妈怎么一回事儿?!”凌卫东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地踹着犯人。这下好了,凌卫东每一脚踩下去,都像是重磅炸弹一样,把别人的肋骨都踹断了一条!这下狱jing们可不能只吃干饭了!瞬间打开了门,冲了上前为之制服!“不准动!”

    “***!”凌卫东吼叫着,四肢已经被狱jing们擒住,难以动弹。但狱jing们根本没有料到,凌卫东这人一发起脾气来,几乎就要与人死磕到底!所以人们才对他如此惧怕!只见他甩起了肘子,就要与狱jing们大干一场!突然,狱jing们对此早有提防,于是cāo起了电棍!

    没想到,这个凌卫东犹如一只灵巧的猴子,居然在百难之中还使出了一记过肩摔!把狱jing给甩到了一旁!这下,好玩了,囚犯们一一冲了上前!就要拥护这个监狱老大!该死!常浩清冲了上前!就要撕开乱堆堆的人群!于是他抄出了电棍,滋滋滋的电流直钻凌卫东的肋部!

    又是一个没想到,凌卫东不觉痛!常浩清快要吓呆了,他把电流开到了最大!他已经在漆黑一片当中嗅到了一股肉熟的味道!于是这个时候!常浩清再次点了开关键!电流无孔不入!又是一阵滋滋滋地钻入凌卫东的肋部!这下,凌卫东,几乎是凌空一跃!就摔倒了两名jing卫!

    终于,凌卫东,倒了下来。但是!常浩清,已经电了整整七次!每一次,他都开到最大档!因为凌卫东这人,一犯起癫狂来,就根本挡不住!但常浩清,终于把他制服了。这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常浩清还不得而知,没想到,是这么一件大破事儿。

    凌卫东因为表现不错,帮助jing察破了案子,有功,于是呢就转移了住的地儿,生活条件也变得好了不少。就这么着,他住了原来大佬周所住的地儿。虽然大佬周的拥趸还在,但是呢,大佬周的拥趸们,也都纷纷过来拍上了凌卫东的马屁,像是一条条狗一样。

    不知怎的,大佬周的拥趸里头,有这么一人,入狱的罪状非常奇怪。他是仇杀,杀死了一对男女。这人是一同xing恋,长得白白嫩嫩,进监狱前是卖衣服的,在外头穿得让人难辨雄雌。他就把他的男朋友和**都给杀了,就在短短的两个月前。

    他不仅仅是一男同xing恋,在大佬周还在那会儿,大佬周把人家给强上的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在当时监狱里边的肥皂,大佬周都比别人多用上几块。这个犯人叫做小严,他在这边的时候,已经是非常崇拜凌卫东了。因为凌卫东把虐待自己的大佬周给太监了,他无比舒爽。

    于是,不知是出于报答还是什么目的,这个小严在凌卫东睡着那会儿,偷偷掀开凌卫东的裤子,然后握着人家的家伙就像吃冰淇淋一样吃了起来。凌卫东醒来后,胃酸一涌,喉咙一痒,就把吃的东西全喷了出来!于是他马上踹了这家伙一脚!踹得可是人仰马翻。

    凌卫东久久不能平静,他那大家伙上还残留着人家的唾液,如今的他可真觉恶心。于是这个时候,审讯室里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如今自诩“虎落平阳”的凌卫东,还是一脸的傲像,正在监狱里面对着公正无私的常浩清。常浩清经过不停地说教,终于放宽了心。

    “凌卫东,我们应该算是老熟客了吧。三天两头,咱们就得谈谈话。”常浩清说。凌卫东呵呵一笑,“是啊。老熟客了。你想问什么呢?我呢,非常好伺候!在外边谁贪了钱,谁犯了法,我全都知道!瞧瞧,我这还不出了。来,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都说!”

    常浩清心想,这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呢?常浩清咳嗽了两声,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也算是私人谈话。我想问问你,那宗抢劫案,今年六月份,是不是你干的。还有,你们这群人,为什么到后来自杀了?当天我在场,我好像见了你一面。是,不,是?”

    没想到,这又引来了凌卫东的大笑。“对!你很聪明。你是这么多贪官走狗里头,最懂事儿的一个。我就来告诉你,当天我们是怎么逃窜的。还有,关于武器,关于钱币,我们收在了哪儿,你也很想知道,对吗?哈哈哈,你不想问问,我们为什么去杀无辜群众吗?”

    正当常浩清被吊着胃口的时候,忽然,审讯室门外传来了局促的敲门声!常浩清立马开了门。而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今天下午刚刚与之谈话过的陈启荣!他,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这儿?!还有,凌卫东会否知道,常浩清已经看了他的ri记本呢?!这下,常浩清难做了。

    “小常呀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通知我呀!你呀你呀你呀,真是立功心切!有功一起赏才对!你怎可以!哎!”陈启荣说的是一脸恼怒。但,常浩清反问了一句:“陈启荣,你是在说我,想贪功?想升官发财?我告诉你我!”突然,陈启荣插话了。“我怎会是这个意思?”

    常浩清说:“那你何以这么说我?!”陈启荣说:“小常呀,不好意思。我刚刚跟上级申请了指示。呐,这个是指示书,关于凌卫东刚刚的斗殴事件呢,一切头头尾尾,都由我来包办。还有呀,我开始发觉,这个凌卫东,神志真是愈来愈不清晰了,我觉得他有必要去做jing神评估。”

    常浩清听陈启荣的话,真算是脸都气绿了。“陈jing官你!”只见,陈启荣又接过了话茬,说:“小常呀,我觉得你最近,真是浮躁,太浮躁了。你看看。监狱的武器库、狱jing们全都归你和大同管。你这三天两头,就拿出武器来,是不是太急躁啦?我说,犯人也是人”

    还未等陈启荣说完,常浩清先发话了。说:“得!陈启荣,我这次敬你!有什么话,回头私下说,别人人家见丑!好不好?!我本来都应该下班了,但是看在大同妈妈生病的份上,我才要求加班。早知道我不来,还不用受这么大罪!好心当成驴肝肺!再见!”

    说完,常浩清一摔门,根本不管陈启荣什么感受,就自顾自地回到办公室里头。他开始怀念,在外头破案的ri子。虽说危险、刺激、难做,但是不至于在这儿卑躬屈膝,这么窝囊。每天都发一些可有可无的指示、指示、指示,坏人都能说成是好人!这是何等理由?!

    常浩清一边在办公室里头闷闷不乐,但一边,他的脑海里又布满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想法。自从进了监狱工作后,算是升职当了一个狱jing大队长,专门管理省城监狱的军火库和狱jing们。但是他却没有一点儿升官的感觉,更像是被埋没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他只是想破案,为百姓服务。如今,说不定都还没有在外头当卧底的卫民、在家里勘察的薯条哥、在jing队里运筹帷幄的陈铭坚那么自在。就连自己的挂名老婆,如今都还没见过几次。忙、忙、忙,他的苦,和谁说去?难道,唯一能帮到自己的,只有辜政委了吗?

    他拿起了电话,关上了门,决定,把事儿的经过,一一告诉辜政委听!否则,他就要支撑不住了!凌卫东,就是一颗不折不扣的定时炸弹!它不仅仅会把监狱炸掉,有可能影响的是整个城市、司法公正、中国法律!常浩清的眼泪,慢慢渗了出来。另外一边的卫民呢?是怎样的景象?

    卫民协助陈铭坚破好了案子后,终于得离开粮食局的安全屋了。如今夜已深,晚上的十点钟。他该去哪儿呢?放在以前,卫民真愿意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和梁慧雯谈天说地,沾沾便宜。如今梁慧雯会否住在那儿吗?还是早已搬家?还是做了人妇呢早已?

    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卫民又何以这么在意呢?他冷笑一声,或许是为自己,也是为未来。在庙街帮里头的作用,他是ri益凸显了。包括陈铭坚、薯条哥、刘叶航都离不开他,他就是整个小分队的中流砥柱。也许,他只能回庙街了吧。于是,他打了的士,回到了庙街。

    初到庙街那会儿,卫民还同朋友喝了点儿酒。借着醉意,一半是自嘲,一半是无奈,他回到了家中。眼前的钟思璇,正迷迷糊糊地出现在卫民的眼前。“呀!你这几天都去了哪儿呀?!你怎么喝得那么醉呀?”钟思璇刚刚洗澡,身体上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卫民受着她的搀扶,步步走入房间。

    卫民不想说话,因为他难受,心燥。但姑娘却是百般安慰,给卫民脱去衣服鞋袜,像是佣人一样呵护备至。钟思璇穿着一条吊带裙,披头散发,说:“哎!卫民!呀!你理我嘛?”卫民望着她,似乎重新望见了梁慧雯似的,两手开始不老实!但二人的面容,似乎又在互相交替。

    “今晚我要你好吗?”卫民说着,马上揭下了人家的衣物,然后二人在一阵火热的前戏过后,就直入主题。整个过程里头,钟思璇几乎要登上了天!因为卫民今儿个真是如狼似虎,浑身有劲!他像头驴,又像头马,时而像头牛!就这么狠狠地糟蹋着钟思璇的身子。

    也许,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在他们的枕头底下,藏着一块玉。这块玉呢,可以传播信号到另外一边。有人听着,有人看着,有人思量着。就趁你不知道着。这种人,很多。多的去。

    有这么一人,就把她们所有的话语,做的所有事儿,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卫民,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头,无法自拔。而钟思璇,一边落泪,一边流水,脑海里头,却想到了卫民也许在不久以前,也这么对别的女人。对一个比自己漂亮十倍百倍的女人

第三十一章 冷暖自知

    03:00am。

    这天晚上,常浩清依旧没有回家。自从他来到了省城监狱工作后,就几乎没有回过家。回去也只是拿点东西罢了。现在的常浩清,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如果加上午觉,能凑上六个小时。有时晚上才睡三个小时。

    他一直在看着凌卫东出版的书籍。这不是小说,更像是纪实类的文章。他百感交集,真不知从何是好。凌卫东再次闹事儿了,可上头还是拖沓,像打太极一样。他可是一心一意为百姓好!所以才这么忧国忧民。

    可是,这一想,是不是又太幼稚了?难道全中国,只有你常浩清一人,心里头想除害吗?难道党是吃软饭的?蒋介石厉害吧?八百万大军!还是被共產党打了个落花流水。什么牛鬼蛇神没被横扫过?所以这点儿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呢?但他心里头,一直有个臆想。

    凌卫东何以在监狱如此嚣张呢?他一定是懂得太多,懂得太多秘密。甚至,他也许是人家的一把手。这关乎司法**,关乎中国法律的!每次一想到这儿,他的脑海里头,就泛起了一句话:不反腐,亡国。如今,他再次抓起了电话,拨给了辜政委。

    也许,这个时候,也只有辜政委,才能帮助自己了。可辜政委,睡了吗?常浩清快忍不住了,他的所有情绪和寄托全都放在了这桶电话上。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后,常浩清屏住了呼吸,在夜深人静的办公室里头拉上了窗帘和门窗,小声说话。

    “辜政委!”常浩清所。“小常,怎么还没睡吗?”辜政委说。原来,辜政委在几ri前,已经收到了常浩清寄给他的小说。没错,这本书籍的策划人,果然是邓小兴!辜政委知道,这本书必然会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因为凌卫东写的,几乎都是确有其事。

    “小常,我知道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了。你先睡会儿,我处理点事儿。”辜政委说。如今的辜政委,已经退隐了二线。可是,公安局局长的位置,还迟迟没有人上来。那么,他如今,是该忧虑什么呢?已经年过五旬的他,还有jing力和社会这群人渣败类斗吗?

    如今,不管怎么样,等小心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此刻,辜政委拨通了一个电话,就打给了邓小兴。凌晨三点,邓小兴还在写自己的小说吗?还是正在分赃?!辜耀辉愈想愈气,但嘟嘟声没响三下,邓小兴就已经接过了电话。

    “喂。”辜耀辉说。

    “喂。”邓小兴平静如水。

    “你没睡?”辜耀辉有点儿紧张,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邓小兴聊天过。

    “没。”

    “有打扰到你?”辜耀辉问。

    “半夜三更打来,又问有没有打扰到我,何必呢?”邓小兴说。

    “得,我现在不跟你扯这个。你现在,在监狱当政委,牛逼了,是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道那凌卫东吗?五年前那起案子,死了多少名弟兄?还有今年”

    “你跟我告状,你以为我是谁?天王老子想斩谁都行?”邓小兴先插话。

    “老邓,我问你,咱们几十年交情。你有没有骗我?是不是他分赃给你了?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

    “我和谁一伙?麻烦你说清楚。”邓小兴平静如水。

    “贪官污吏!社会败类!黑帮渣子!对不对?!你瞧瞧你现在,人模狗样!”辜耀辉说。

    “我怎么人模狗样了呢?”邓小兴笑了一声。

    “你给谁出书?你可是作协主席!你给人家出书,这不是给坏人做宣传?”辜耀辉说。

    “你半夜三更打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是不困,但是我不想浪费时间,。

    “得!老邓!你是不是收了人家钱!然后你又是作家!你就得瑟了?!我告诉你!天网恢恢!你要是贪污犯罪,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想不到几年未见,你净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以为你当个作协主席,政协委员你就了不起?!告诉你!我一天没退,你就别想舒服!”

    没想到,邓小兴,还是非常平淡。“我不和你争。但是我告诉你,老辜,你他妈什么都不懂!我只能这么和你说!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贪污**是你一个人能治的?!你以为我就不懂情况?!我告诉你,你们监狱的常浩清,已经把该看的都给我看了!”

    没想到,这下,辜耀辉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原来邓小兴,已经把情况弄明白了。“现在谁贪污,谁分了赃款,我怎么知道?!抢劫、杀人、放火,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在监狱里头,我除了写文章,啥也不干了?!老辜!别那么天真!好吗?!”

    辜耀辉说:“我他妈怎么天真了?!”邓小兴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凌卫东在监狱,有多过火?他现在连狱jing都敢打!死缓都能变成十五年!自从法律制定以来,你见过哪个国家可以规定,杀人放火抢劫可以缓刑到十五年?!你怎么不去跟司法院告状?!不说它**?!”

    这下,辜耀辉说不出话来了。“外边的事儿,我全都知道!”邓小兴说。“什么**杀人案,什么高科技犯罪,全都是胡扯!就那起婴儿案,其实就是一个蒙一个,最后瞒天过海!现在还抓不到真凶!还有,要是我们中国有那么多可以威胁到zhèng fu的黑客,那银行的钱全都是当数字来看了!”

    辜耀辉说:“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邓小兴说:“呵!要是我贪污**,我就不会大半夜还和你扯淡了我告诉你老辜。我好久没有动脾气肝火了,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是做我自己的本分,我做什么,你不必说我。我自有我的道理。还有,别再打这种无畏的电话。”

    不一会儿,二人再说上几句后,辜耀辉挂断了电话。今ri的邓小兴,与往ri的果真不一样。不再是淡定的,也不像是那个城府极深的邓小兴。他似乎遇见了往ri的辣手神探。话虽多,但是句句如同四川火锅一样暖心暖胃。

    他会否是和自己是同一路人呢?他又在盘算着什么呢?还有,他出书给大伙看的目的,绝非是图个稿费而已。这个凌卫东,如今愈渐膨胀,又是作家又是罪犯,还成了监狱里头的忏悔典范。他可算是毁誉参半了,不少记者还围着凌卫东,但是却都无果。

    这样一来,凌卫东这人,更给了别人一股高深莫测的迷雾,让人看不清虚实了。还有,如果常浩清说的句句属实,那么,到底是谁,指示凌卫东这么做?是谁给他看资治通鉴,是谁给他出谋划策呢?如今,只有常浩清,才能一探究竟。也只有常浩清,能秘密跟进。

    然而辜耀辉至今还没有想到,就在明天,就有了一起让他意想不到的大案发生!自从上一次,农民工集体要到市zhèng fu“革命”后,明天,又要上演一场好戏了。镜头,从辜耀辉的家中,慢慢地迁移到常浩清那儿。

    常浩清,他同样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凌卫东,这么多这么多的好处。翌ri,果真有人来探望了凌卫东!探望凌卫东之人,居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让常浩清,多多少少吃了一惊。这个女人唇红齿白,穿着一套得体西服,像是律师,又像是公司白领。

    她这回拿了另外一本是佛洛依德写的心理学。如今凌卫东,他的学识都可以考试了。这个女人,到底,要和凌卫东说什么呢?他们说的话,似乎像是南洋那边的话,让常浩清听的是一头雾水。但是常浩清,还是录音下来,说不定,卫民他们能帮助自己呢?

    不一会儿,姑娘走了。只剩下凌卫东一人。他拿着书,自个儿在那钻研。常浩清知道,要解决这些疑难,正像是罗马并非一ri两ri就能建成。但如今的外边,又发生了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儿。镜头,从冰凉的省城监狱,转换到市区里头。

    这天,一辆红sè的士,正从看守所开到了百货大楼里头。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出狱了。这人,就是范仕健!范仕健居然出狱了!这下,江湖上又传得沸沸扬扬。才受了三个星期的牢狱之苦,范仕健居然出狱了!

    那包白粉,是确有其事。可是范仕健做了一件和凌卫东极其相似的事儿。他用拳头和犯人讲道理,逼供了一群犯人,让他们各自受了刑。这下,范仕健立功了,所以他就出狱。一包白粉,换来的,可真大。

    但,另外一边,卫民知道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难道,jing察局里头,又出现了黑jing?!他把这个想法,迅速报告给了陈铭坚。陈铭坚检查了下jing队,发现整个jing察局里头,几乎没什么人值得怀疑的……

第三十二章 狼烟又起

    “卫民,你知道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吗?自从上次那件婴儿案子以后,我就发明了一样东西!”薯条哥把卫民叫到了家中,然后显摆着他的私人发明。“这个是最新的电话检测追踪系统。来,我教你怎么用。”

    卫民把他的黑莓手机拿了出来,于是接通了usb连接上了电脑。薯条哥双击了电脑上的一个软件,短短的一秒不到,电脑屏幕上方马上出现了一副地图!本市哪个地儿全都展现了上方。薯条哥说:“我们市的区域其实也不算多,就四个。”

    这下,卫民大约知道,这个软件是干嘛用的了。只要对方打来电话,那么手机里头的信号就会传送到电脑那儿,于是谁打来,在哪个片区,软件上的信号灯马上闪烁。于是这样一来,慢慢jing确下去,薯条哥就可以查到了,可能比电信还要快。

    “你说咱们这样做,违法吗?”卫民问。薯条哥说,“违法个毛!我们是给党、给人民服务的好嘛?!这是特殊手段!你看看凌卫东那个狱侦耳目,直接破案了都!比我们还快!我们还算是‘特别行动组’呢!”卫民说:“咱们和人家不能比!”薯条哥说:“算了。”

    “我试试看,对你,你打给我。这个软件我收了啊。”卫民说。正当薯条哥拿起电话,百无聊赖地拨通了过去。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生了点蹊跷事儿。嘟嘟嘟,卫民的电话居然率先响起了。“我可没打给你啊!”薯条哥说。卫民拿起了电话,马上接过。

    这个电话号码,比较陌生,但是可以查到是本市的。卫民的手机还连接着usb,于是可以判断,这个电话是江南区一带打来的。江南区,可是离“阿富汗”很近的一处。这儿附近都在搞开发,不少高楼大厦慢慢矗立起来。

    “喂。”卫民说话。“喂!你不要挂断电话呜呜!”这个电话,让卫民觉察到,好像有一股奇怪的胭脂味儿。卫民说:“您好,请问你是?”另外一头说:“我我是王府!我是王府的姑娘!我不是存心要sāo扰你的!求你,不论如何!都不要挂断电话,好吗?!”

    卫民给了薯条哥一个眼神,薯条哥当机立断,马上拿起了电脑,开始了搜捕。不到一分钟,就可以判断出,这个电话,十有**,是从江南区的王府饭店打来的。卫民说:“你是王府的姑娘?你是干嘛的呢?”只见这个王府的姑娘说:“我我是出来卖的!求你不要挂断!”

    这下,卫民开始发觉,这个事儿不太简单了。他在想,是什么原因,让这名姑娘打电话而来呢。突然,正当卫民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只听到啊的一声尖叫!电话马上被挂断,这下好了,线索全断了。薯条哥连录音工作都没有来得及做,电话只是持续了两分半钟。

    “该死!”薯条哥说。那么,如今,这个电话,到底是从哪儿打来的呢?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重出江湖了。古语有云,狼狈为jiān,狼是凶狠,狈是yin险;狈的智慧,加上狼的兽xing,那么可真是杀人如麻了。

    如今,就是在江南区,就是在一家饭店里头,有这么二人,最近出名的很,但是却都是声名狼藉。江南区这边,夜市多,饭店小吃多。在一家名叫子祥的饭店里头,这夜就已经发生了四五声的吼叫声。人们纷纷望进里头,因为这儿堆满了一群人。

    这群人都穿着黑sè衣服,全身上下都文好了纹身。带头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他非常健壮,梳着一朵蘑菇云。这是非常奇怪的,居然有人,混黑社会,还做一个蘑菇云的发型。蘑菇云拿着砍刀,正对着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蘑菇云问。

    这个中年人,正跪在地上,叫苦不迭。“我知道旭旭哥!你是你是麒麟帮的何何旭!对吗?!”蘑菇云何旭说:“你还真识相。你知道,这次我找你来,是干嘛吗?”中年人说:“我我不知道!”何旭说:“你已经连续欠了三个月的保护费,所以,你得交。知道吗?”

    中年人说:“多多少?!”何旭说:“两万五。我们十个兄弟,每人要拿两千块,我呢,拿五千,明白吗?!”中年人说:“我我没有!”何旭说:“真没有?”中年人说:“真真的!没有!”说完,何旭就抓起了中年人手,二话不说,就拿着啤酒樽扎断了人家的两根手指头!

    一声惨叫,与一声鲜血,同时蹦涌而出。这夜,不太平。更不太平的在于,滴嘟滴嘟滴嘟,jing车如今也围绕着江南区走来。令人恐惧的一幕发生了,一具女尸,正浮游在江流上,一丝不挂。这是两名醉汉,正打算睡桥底的时候发现的,他们原以为是一名女子溺水了。

    殊不知,居然是一名赤条条的死者!她披着头发,脸sè惨白,但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水中,所以一下子很难辨别出。这是怎么一回事。陈铭坚赶到了现场,带着他的新手下,他叫程汉敏,个子高高,理着寸头。

    尸体打捞上来后,一股腐臭的味儿扑鼻而来,让人闻得是直想呕吐。这会儿,咔嚓咔嚓的响声在案发现场响起。在案发现场里头,又看到了兴叔的身影。当兴叔望着这具女尸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始觉察,这具女尸是大有玄机。

    因为在女尸的嘴唇上,还残留着相当明显的口红痕迹;在女尸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硕大的戒指;而女尸的头发,曾有电过的痕迹,是弯弯曲曲的波浪卷;包括女尸的手指甲、脚趾甲,都有明显的指甲油痕迹,很深。

    这样一来,死者的身份,应该是“上流社会”的人。兴叔还发觉,死者在临死前,画了一个浓妆,睫毛膏还没有被水完全冲淡。他的心里头,开始逐渐产生一个臆想:这儿有可能是抛尸地点,不太像是案发地点。

    死因很**,一时之间还找不到个所以然来。

    时间,从夜晚调回昨天的下午七点,谈谈已经许久没有碰面的阿珂。阿珂他昨天下午去了哪儿呢?卫民已经许久没有关心他了。除非阿珂闯了什么祸,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去找卫民的,而且卫民也很难找到他。因为阿珂平生有四大爱好,吃喝piáo赌!就这四样!

    阿珂他正穿着一套正转,衬衫、牛仔裤、皮鞋,正兴致勃勃地往江南区那儿走去。原来,他约好了人,而且还是通过微信上认识的。阿珂说:“你,就是麒麟帮的陈旭?!”陈旭说:“对。你是阿珂?庙街帮的吧?”阿珂点点头,然后他们就上了一辆摩托车。阿珂去干嘛呢?

    “你说的没有错?”阿珂问。何旭说:“骗你我就去吃屎!”说完,二人就逐渐开到了一处地方。这儿,是王府餐厅,是何旭开的。这儿的一楼,全是卖牛杂的。这儿有上好的牛肉、牛柏叶、牛腩、牛肺总之都是麻辣火锅的形式做出。

    但楼上,却又别是一番滋味。何旭带着阿珂,上了一处包厢。这儿有**铺、有电视、有柜子,活生生就成了旅馆。“你在这儿,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回来,对了,这里有wifi,你可以玩玩看。”说完,陈旭转身过去,悄然离开了包厢。阿珂正等待着,心里头却着急的不行。

    他这次来,说的好听点,叫来吃饭;说得难听点,他就是来**。通过网络,通过朋友的介绍,阿珂来到了这儿。过了整整十分钟,陈旭没有欺骗他,真的叫来了一个五官端正的姑娘!她高高瘦瘦,脸sè俊秀,看起来最多才十五六岁!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

    “你”阿珂一见到人家,浑身马上就酥软了下来。“哥哥好!”姑娘说。“你真的是**吗?”阿珂望着人家的腿足,***得没有任何瑕疵。姑娘穿着人字拖,进入房间后慢慢脱下。不论是从尾看到头,还是从头看到尾,姑娘都是实打实的尤物、极品。

    “我们开始吧!”阿珂这次来,还专门吃了威尔刚。姑娘毫无经验的表情,让阿珂体会到了别样的刺激,她柔软的身子只能任凭阿珂摆布折磨。过了大约四十分钟的前戏,阿珂终于进入了人家身子。一股暖活活但是又非常紧凑的玩意儿,就这么套着阿珂的命根子。

    阿珂这会儿居然没有早泄,而是非常持久地一撞一撞。当阿珂,还沉浸在他的美好时光的时候。他决计没有想到,在天花板的角落里头,有人可以看到他的一举一动!这儿,装好了摄像头!装好了针孔状的摄像头!狼烟,已经不知不觉地就这么飘起。

    何旭,正在不远处,开着电脑看着镜头里的一切,他一直在笑,哈哈大笑。想不到,阿珂这个傻帽,平时在庙街张扬跋扈。如今cāo起姑娘来,居然像跳舞,像肥婆跳天鹅湖似的!姑娘的的确确还是**,也许卖给别人更之前。可给阿珂ri,**更值钱了。

    他拉近了镜头,咔嚓咔嚓,用电脑摄像头拍摄下了阿珂的行为。正当陈旭还在偷着乐的时候,这时候,进来了一人。他是范仕健,刚刚出狱的范仕健。“卫民,yin我,对吗?这下,我要十倍奉还!”

    说完,二人就这么录制了一个将近两个小时的视频。阿珂的这瓶威尔刚,确实是花费得很值得,以至于人们以后看着他,都须戴着有sè眼镜了。

第一章 新的日子

    国庆节。

    10:00am。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辜政委气不打一处来,正在乘着陈铭坚的车前往南区的村子。上次开发商跑单的案子结束后,村民们再次暴动了!因为他们的赔偿一分一毫都没有得到!这可是怎的一回事儿?更恐怖的是,收到最新消息,zhèng fu要往乡里头开发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刚早上才接到消息的!就知道村民又暴动了!”陈铭坚同样是怒不可遏,但是在弯弯曲曲的山路里边,他还是得小心斟酌方向盘,否则这儿是极难通过的。“为什么村民们没有赔偿?还有,我怎么不知道zhèng fu要搞拆迁?!现在谁去拆?”辜政委问。

    陈铭坚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说真的。而且去赶民的,还是一批混混!是一批协jing!你瞧瞧!不过文件是下达下来了,为了方便我们市的经济建设,准备在那边造一条铁路。”辜政委说:“那也不可能没有赔偿啊?!是文件还没有下达好还是怎么样?”

    陈铭坚愈说愈烦,“说到这个我他妈就来气。我也不知道这个钱他妈落去哪儿了,不可能一分钱都没发到村民里头。村民也是前一个星期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搬迁呢!钩机、拖拉机、全都开了过去!你猜猜拆迁部的人怎么和我说?”辜政委问:“他怎么说来着?”

    陈铭坚说:“他说,这样有利于什么狗屁的城市化建设。还说什么有利于调动农民工的积极xing,往城市里边更好发展。他说得还真牛掰。”这下,辜政委更是气得鼻孔直冒气,“那是不是以后男人们都去抢人家老婆,就他妈有利于促进zi you恋爱?扯淡!根本就是**!”

    陈铭坚说:“是不是**,那无关紧要。我就想知道,是谁赋予他们权力。还有,为什么村民们老是麻烦不断?”说完,他们把车子停在了村口,然后步步向前。如上回一样,人cháo拥挤。

    辜耀辉望着眼前这一幕,可谓是似曾相识。因为上一回,正是因为“烂尾楼”的事儿,农民们纷纷涌了上来。可今时今ri,却因为**、驱赶民众,从而又引发了农民的不满,上来检举来了。

    可这回,辜耀辉知道,他再做出头鸟,已经是难事儿了。上回被抡了一块砖头,疼得可真够了。但他知道,必须要弄清真相。这也是为何他们一大早,火急火燎就赶来的原因。很快,他们凑上前去。

    “这叫什么事儿呀这!你们凭什么拆我们房子扩路呀!”农民们愤愤不平,在当地居委会那儿告状一番。“安静!安静!”辜耀辉吼道,但无济于事。他往里边瞅瞅,发现村委会的人已经忙不过来了。

    今早报案的人,亦正是村委会的人。他们接到了通知,说可以允许拆迁队进行拆迁,然后一批人就下了来。这批人是谁呢?陈铭坚转过了另外一边,仔细一瞅。这不瞧不知道,一瞧把心燥!带队的居然是三虎子!

    三虎子是谁?三虎子可是三癞子的得力干将呢!他高高瘦瘦,黑不溜秋,像是一批黑马。他带的拆迁队,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里头居然还掺杂着协jing、保安、城管什么的,真是鱼龙混杂。

    “哟!是三虎子呀!”这下,陈铭坚凑了上前。三虎子见到陈铭坚,他可是认得陈铭坚的。“哟!今儿是什么ri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三虎子哈哈大笑,一半是蔑视,另外一半是骄傲。总之脸sè不对。

    “没,听说这儿,不太平。所以呢,我跟咱们辜政委下来一探究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陈铭坚问。三虎子他摸摸自个儿滑腻腻的板寸,然后拿着公文包,抽出了一张证明。这是确有其事。

    “这要在这附近儿,建个体育馆?”陈铭坚吓了一跳。怪不得村民们,一大早就要冒上前来。因为证明上已经批准,可以进行拆迁,但是赔偿又写得非常**。这是为何?村民们得不到赔偿,但是钩机、拖拉机、卡车、推土车已经纷纷下来!

    这是要明拆了!三虎子眼前一亮:“对呀!不然咱们这群兄弟,怎么养家糊口呀?!咱们就是乐于给城市办事儿!乐于为经济建设!”陈铭坚笑了,心里头不是滋味儿。“这么说,你还挺有文化修养的?你大哥呢?三癞子呢?”

    “癞子哥嘛?他最近忙得很,又要忙砖厂的事儿,又要忙这边的事儿。这不,建体育馆,还是癞子哥提议的呢!”三虎子说。陈铭坚大跌眼镜,一个混混头儿、一个城市恶人!居然,可以申请建体育馆?!“谁给他下的命令?”陈铭坚问,他这么一想后,脸sè全变了。

    “呀!陈jing官,您别生气,别生气嘛!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们癞子哥,可是正当商人呢!他现在呀,正在和黄主席一块儿谈生意,他们可算是拜把子弟兄啦!”三虎子忙给笑脸。“哪个黄主席?”陈铭坚问。三虎子说:“就是,咱们市的商业主席呀,黄贵英呀!”

    这下,陈铭坚更是一怔!他知道全部了,原来这件事儿,彻头彻尾就是黄贵英的把戏!黄贵英是谁?他可是本市的四大恶人之一,排在前头都没有争议。听说他一半做黑道,一半做白道。他更牛逼的地儿在于,他老婆可不简单,这个关系链复杂得紧!

    陈铭坚问:“这么说来,是你们黄主席做东,然后你三癞子哥,就是包工头了?”三虎子说:“对呀!您真是明白事理的人!黄主席可是大大的好人呐!忙给城市做建设呢!”陈铭坚又气又笑,道:“得!你牛!这下我没辙了!”三虎子似笑非笑,“那就得闲饮茶哈!”

    陈铭坚把事儿的来龙去脉,跟辜政委说了一通。这下好了,黄贵英玩的是政商,他要出头了。辜政委和陈铭坚二人,拿三虎子没辙。他是有凭有据,虽然说得**,但是有了基本赔偿。可村民们,这又哪肯呢?突如其来的事儿,别说搬迁了,就连建体育馆,听都未听过!

    辜政委问:“你怎么看这事儿?”陈铭坚说:“不知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有没有犯法,我还是个执法人员呢。你瞧瞧,我是不是又把村民给拉回去关几ri?”辜政委说:“我也不知道。叫武jing支援吧,先把事儿缓缓,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陈铭坚说:“呵!解决!好了,这下玩的是政商!瞧瞧,我们的官位有多大?这事儿我们根本参与不来。”陈铭坚愈说愈气,这是真回事儿。于是,这二人,只好悻悻地开着车,往城市里头回去。整个路上,陈铭坚开得四平八稳,心绪已经飘散到了远方。

    他突然想起,自个儿的孩子,说不定已经睡醒了?他打个电话给老婆,可是电话里边是无法接通。孩子生下来,倒是有几个月份了吧?一直忙忙忙,还未来得及瞅瞅孩子,陈铭坚愈想愈愧疚。可,辜政委,他又何尝不难受?

    坐在车上的辜政委,他的心绪没有飘到刚刚那件事儿,反而,他想起了老邓,邓小兴。自从上次监狱里边,坏事破事接连发生后,辜政委是暴跳如雷!因为邓小兴和自个儿一样,参加过越南战争,杀过越南鬼子,缉拿过毒贩,抓过贪官。

    可如今,面对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这么一个监狱老大,邓小兴居然选择了缓兵之计。他的背后还有弹痕、刮痕、烫痕,居然会惧怕一个落网的坏蛋。原来,今天的辜政委才见识了世面,他甚至有点儿后悔退出了一线,在二线做好接下来的几年。

    原来,邓小兴没有错。他在用自个儿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工作,虽然,他的心思深不可测;虽然,他还不知道邓小兴是好是坏;如今,他见识到了,原来自己有了无能为力的地方,原来土匪遇着兵,是真的没法子了。

    甭管怎样,他俩今天,可真是吃了一个闭门羹!一个窝窝囊囊的闭门羹!江湖已经有了新秩序,城市也有了新秩序。他们俩,包括卫民、薯条哥、常浩清、刘叶航、阿德这群人,那又该怎办呢?他们的思维还在三年前、五年前、十年前的打打杀杀中。

    可是现在,他们真的需要适应新秩序了。这下,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卫民,因为只有卫民,是在最前沿的。现在的卫民,是风生水起了吗?庙街、“阿富汗”、市区里头,认识卫民的人,已经愈来愈多。

    他过得好吗?这段ri子,他是怎么过的呢?咱们把镜头,从cháo湿的村落,转到庙街。钟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点,可卫民还躺在**上。卫民在干嘛呢?睡觉,对!卫民就是在睡觉!一旁的钟思璇,望着卫民,心里边可是七上八下。

    因为熟睡着的卫民,浑身冒汗!头发已经湿透,而且像个垂死的病人一样!虽然他面带红晕,可透过肌肉,仍然能看着卫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钟思璇瞅着卫民,就像是瞅着一个将死之人似的。

    “卫卫民。”

    这下,卫民醒了!两只红通通的眼睛,正瞅着姑娘。

第二章 风平浪静

    卫民醒来后,发觉自个儿失态了。他望着姑娘,姑娘似乎也是刚刚醒觉过来。不知怎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又是没有吃早餐的ri子了。大汗淋漓、惊慌失措、气喘吁吁,这就是卫民醒觉后的状态。

    姑娘看着卫民,卫民几乎每天醒来都会这样,脸又是红扑扑的一片。钟思璇问:“卫卫民,你没事儿吧?”卫民吐了口腥痰水,里边儿搀杂着焦黄sè的东西,还带着丝丝鲜血。“没没事儿。”卫民好不容易才咳了出来。

    一连几ri,卫民的状态都不太好。为何?因为卫民快沉浸在尼古丁、酒jing和霓虹灯的海洋里头。riri夜夜都瞅着灯红酒绿。昨ri饮,前ri饮,大前ri饮,听说混社会,唯有ri饮夜饮才能前程似锦。ktv、酒吧、饭店,这是卫民每ri必须光顾的地儿。

    已经忘了多久,没有吃家常菜。也许只有一个月,但卫民却感觉,度ri如年。他已经和姑娘住一块儿,二人同**共枕,可姑娘却始终瞧不出卫民是干嘛的。“你,每天早上起来,都这样。晚上还说梦话!什么薯条呀、番茄呀!”

    卫民这下惊呆了,他望着姑娘,姑娘只穿着一条吊带裙和**,光着白臂和大腿,还有两只粉嫩的小脚。她该不会是听出卫民的意思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感觉你好像牵挂什么似的。哎,你又不愿和我说。我把我从小到大的事儿都和你说完了!哼!不公平!”

    卫民呼出一口气,“好吧。那我今天带你逛街去!当补偿好嘛?!”姑娘说:“这还差不多嘛!”说完,卫民擦拭了汗水,然后往卧室里边钻。如今,他心里头掺杂着无奈、盲目、疲倦和难受。

    三人游里边,已经有二人变了轨迹。卫民在庙街里边是愈来愈风生水起了,谈判、打架、斗殴、收数卫民快样样jing通。一份份堆积如山的报告,正在粮食局的安全屋里边,每一份报告都是证据。半夜三更的时候,卫民总会起来,对着电脑键盘噼里啪啦,这是他解慰的计儿。

    常浩清呢?如今的常浩清,又是同他俩一样吗?过着无比棘手的ri子吗?绝不。此时此刻的常浩清,西装革履,穿上了铮亮的皮鞋打上了红sè的领结。常浩清告别了监狱的赤柱,来到了监狱的机关大楼。

    因为常浩清在监狱工作的时候,破了几宗冤案,同样又把监狱治理得是“井井有条”,连凌卫东在最后一段时间,都乖巧得不行。这下,常浩清正式升职,成了狱政科的科长!另外一方面,常浩清又与端木欣拍了婚纱照,办了结婚证。

    看起来,一切都是这么好,连监狱局的局长都对常浩清的事迹大赞有加。常浩清面对的,不再是监狱暴力、血型斗殴,而是电脑、办公桌、文件。是好是坏,他无法觉察。但甭管怎么说,升了官,那就是好事儿。

    常浩清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指向了九点。“哟,常科长!”这会儿,周大同走了上来。对,周大同接替了常浩清的位子,人们如今叫他周队呢。常浩清说:“别这么叫我嘛!叫浩清,照旧。不然听着多别扭?”周大同笑着,递了根香烟给常浩清。“你现在忙不?”

    常浩清说:“不太忙,怎么了?”周大同说:“哦,就是咱们监狱长,你认识吧,周监,他的司机回了昆明老家,所以呢想麻烦你一下,车监狱长来办公大楼这儿。你忙吗?”常浩清说:“监狱长住在哪儿呢?”周大同说:“就在五一路。”常浩清说:“没问题。”

    常浩清所居住的地儿,叫做上海路,离监狱长住的五一路颇近。不一会儿,常浩清开着一辆雷克萨斯,这是一辆公车,昨夜常浩清办公太晚,已经没有计程车让他乘,所以呢他就借了一辆公车自个儿开回家去。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五一路旁,这儿有个公务员小区,周监已经在这儿等候多时。常浩清摇下窗户,说:“周监。”之前常浩清见过周监一次,周监不高不矮,一米七的身高,大腹便便,理着jing炼实干的平头,约五十出头。周监可是在监狱局里边当了整整七年的监狱长。

    “嗯。”周监答应了一下,然后上了常浩清架势的雷克萨斯。周监刚刚上课,摇下了窗户,从口袋里抽出一包万宝路,道:“你是小常?”常浩清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周监,常浩清说:“啊,是。”望着周监,常浩清的心里边儿不禁有点紧张。

    “哦,那得麻烦你了。因为咱们监狱局里边的司机小四子家里边有事儿,所以不能来接我。咱们住得不愿,也算是隔篱邻舍吧,嘿嘿。”周监说。“抽烟吗?”常浩清摇摇头,“不了,周监。”周监说:“往前开吧。”

    常浩清载着周监,车子不紧不慢地往监狱局里边开。一路上,周监都是眯着眼睛睡觉,似乎昨夜**没有睡好似的。常浩清一直从后视镜往后看,虽然他的驾驶水平不低,可是呢载着的可是重量级人物,心里边不免得有点儿忌讳。

    过了不久,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常浩清便把车开到了监狱局里边。“谢谢你哈,小常。这段时间就得麻烦你了。”常浩清笑着说:“没关系。”正当常浩清解下安全带,准备要下车的时候。忽然,电话铃声响了。

    “唉呀唉呀,挨着谁的爱啦?碍着谁的爱呀!自个儿不爱才悲哀!”电话铃声响起的是吴莫愁的歌曲,这似乎不像是常浩清的手机,他极少会用这么时髦的音乐做铃声。于是,他断定,这部手机应当是在车上的!

    沿着铃声的方向,常浩清就这么翻来拂去,终于在车后座的垫子下拿出了手机。这部手机是老款的诺基亚6300,现在仍旧用这类手机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呢?还没有备注,似乎是个陌生号码。

    常浩清想,会不会是刚刚周监睡觉那会儿,给留下的呢?想想,似乎不太对,周监用的可是iphone5s,那这部手机会是谁的呢?常浩清当机立断,看着磨损的痕迹,应当是司机小四子忘记拿回家中的吧?

    接个电话,应该也没有关系才对。常浩清说:“喂。”电话另外一头,却是非常急促的声音。“喂是!是四哥吗?!”电话的声音是个女声,倒也非常奇怪。常浩清说:“啊,我”没想到电话的另外一头,却插了话。

    “四哥我,我对不起!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吧,我我是大海碗的小花呀!波大屁股圆,每晚只收两百元那位呀!”女声的话语,非常**。这让常浩清提起了心眼。“我”常浩清真不知说什么好。“我想拜托您您在监狱里边工作,又跟领导熟,是不是?!”

    常浩清沉默。小花还在喋喋不休,“我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四哥算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和你的领导说说,给我弟弟减刑的事儿呀!”常浩清依旧沉默。“四哥!不好意思,我老板来了!我先挂了,今晚您找我,好吗?!在花满楼!我伺候您!不收钱的!”

    滴的一声,电话挂了。常浩清只是随意接过了电话,却接来了这么一个消息。这个小四子,他怎么认识“花满楼”的女子呢?还有,花满楼,这让常浩清是皱了皱眉头。花满楼可是江湖四大恶人之一的范仕健开的酒楼,小四子怎会去那儿呢?

    想想,仍旧是不对头。但不一会儿,常浩清把这部手机收入囊中,他知道,也许里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呢!带着复杂的心绪,常浩清下了车,就往监狱的公关大楼走去。回到了办公室,常浩清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薯条哥么?”

    “干嘛?”

    “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个电话”

    这下好了,常浩清知道,这事儿一定不简单!说完了以后,常浩清把电话放在了抽屉里边,开启了无声模式。常浩清刚刚摸索了一下手机,他忽然发觉这部手机用的是太空卡。什么是太空卡呢?说白了就是黑卡,不需要身份证注册的sim卡。

    小四子何以要买一张黑卡呢?常浩清当卧底那会儿,几乎都是在用黑卡和各种各样的人联络,所以看见黑卡,他心里边倒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四子不就单纯一司机吗?何以会去花满楼这种地儿呢?他又是哪来的钱去消遣呢?

    想想,似乎不对劲;但常浩清干脆别想了,于是他直接丢入了抽屉,看看薯条哥那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消息。这天下来,常浩清过得是不温不火、平平淡淡,办了自个儿的份内活,于是下班归家。

    咯吱的一声,常浩清这么久以来可算是第二次归家,之前一直住在监狱的员工宿舍里边,和保安、门卫、清洁工一块儿租的宿舍。可回家了以后,却见到了佳人。对,端木欣。端木欣已经是常浩清的挂名老婆了。

    说来正巧,常浩清升职进了办公大楼后,姑娘家倒也转成了文职。也不知是不是迎合常浩清的想法,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家,整天抓贼奔走,是苦了。“你回家啦?”端木欣说。常浩清点点头。

    老婆虽没有天仙下凡的样貌,但五官端正,面容姣好,身段可是不用说。光着腿足,露出臂膀,让常浩清这下真是遐想非非。“进来呀。”更让他受**若惊的是,平平淡淡的一天下来,姑娘家还烧好了饭菜。

    一切是那么享受,看起来。可又是那么的不自然。因为太完美了!

第三章 十面埋伏

    暂且抛下常浩清的事儿不谈。平平淡淡的一天过去后,常浩清与周监交换了号码,二人彼此就这么熟悉起来。监狱司机小四儿的手机,保留在了常浩清的办公桌抽屉里边。为了这个玩意儿,常浩清还特意在附近的手机店,找了一个老款的充电器和电池。

    也许,这个电话,不是那么简单呢?谁都没有办法说清楚。翌ri,城市里边还是熙熙攘攘地维持着秩序,该繁荣的依然繁荣,该安静的依旧安静。但是这天儿,卫民却遇上了一件破事儿。

    大约在早上的十一点钟左右,咚咚咚咚的敲门声让卫民烦躁不堪。卫民原本正安安静静睡在楼上,可阿珂却不顾钟思璇的反对,执意冲到了楼上。卫民不悦:“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呀!阿珂哥哥!”

    “卫民你!你你要给我做主呀!”阿珂脸sè不对,肥胖的两块脸颊,既是红润又是湿润;像是喝醉,又像是哭泣。卫民问:“你干嘛了?”阿珂二话不说,就凑到了卫民的电脑旁,点开了开关。“你要干嘛?!”卫民心里边一阵惊恐,因为他的报告全在电脑那儿。

    “你来看!”阿珂怒气冲冲,鼻孔和嘴巴一直往外冒烟。他娴熟地打开了浏览器,从口袋里边拿出了手机,对着网址栏哔哩啪啦地打了一通。这下,阿珂居然打开了一个黄sè网页,里边尽是妖娆的女子。

    “你干嘛上我家看这种东西呀!真恶心!卫民你不许看呀!”钟思璇一脸倔强的样子,冲上前去就捂住了卫民的眼睛,卫民一边偷笑然后趁机挠了钟思璇的胳肢窝。“你们能不能别逗!cāo!真找你有事儿!”阿珂面如土sè,他在黄sè网页那儿点了“偷拍自拍”。

    卫民起了身子,饮过了一杯开水后,望着电脑屏幕几乎要喷出水来!只见阿珂点开的视频,是一对男女正在宾馆里边**戏水,二人玩得不亦乐乎,男子肥肥胖胖,但是腰间却有力十分!仔细瞅瞅此人不正是阿珂也?!卫民凑上前去,即刻放大,果真是阿珂!

    “你怎么突然出名了啊?!”卫民忍俊不禁,他决计知道,吃、喝、piáo、赌乃阿珂人生中的四大乐趣。阿珂说:“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情况?!”原来网页上,还有点击率的说法,阿珂的视频,居然排到了整个网站里边点击率最高的一个!整整四万点击,只花了一晚。

    卫民笑着说:“你说。”阿珂对着钟思璇及阿珂,把事儿的来龙去脉、原原委委全都给说了一番。他说怎样在微信上认识了何旭,于是经过他介绍,说是有怎么怎么漂亮的姑娘,后来阿珂打得火热的时候,没想到敌在暗、我在明,阿珂被yin了一招。

    “你不觉得这是好事儿吗?哈哈哈。以后说不定,姑娘瞅着你猛了,全都来找你玩呢?”卫民说。但后来,阿珂却又说出了一件让卫民更震惊的事儿!原来在今天早晨,阿珂是通过自个儿的站的糗事儿。

    原本阿珂又不太计较,但后来他在叹早茶那会儿,居然莫名其妙地碰见了何旭!何旭他似乎故意与阿珂对峙,脸sè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嘲笑和几分胜利的笑容;阿珂虽是窝囊、无能,可好歹算是“老江湖”一类。谁不给三分面子呀。

    于是乎,正当阿珂憋着怒气,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茶楼里边走来了一人,他就是范仕健!范仕健居然出狱了!而阿珂漠然想起,范仕健与卫民可是有瓜葛之人!这是为何呢?因为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范仕健平时张扬跋扈,打架斗殴决计都有他!

    可惜范仕健遇见了卫民,如豆腐遇见了卤水,被点是自然的了。卫民在他的场子里头,放了一袋白粉,于是范仕健落网做了上月的劳,又恰好碰见了严打!范仕健几乎用尽了所有门路,终于出了监狱。而何旭又是麒麟帮的一伙儿,他们俩似乎要狼狈为jiān,做直升之鸟!

    假使没有范仕健,卫民或许只会觉得,这只是何旭的小把戏恶作剧罢了。可如今,掺杂了四大恶人里边的范仕健!卫民觉得,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简单。这个计谋,会否就是范仕健想出的呢?听阿珂的介绍过后,他知道原来何旭是靠开窑子上位。

    “你以为,何旭不jing?他不仅仅做窑子,他还做了黄sè网页、杂志、小说、印刷盗版的!”阿珂说。卫民说:“你还真没把我这个作家放眼里,你不知道现在扫黄打非做得很棒?”想不到,阿珂说:“他所在的地儿,是江南区,你明白吗?”

    这下卫民,似乎醒觉了几分。对,江南区。江南区这个地儿,可是本市近年来斥巨资打造的地儿。可那边频频发生出不少骇人听闻的案子,比如钉子户组织人与拆迁队大干一番!村民们带刀上街、枪火弹药他们会自个儿造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不平凡。卫民从小生活在这儿,那会儿还是九十年代。当时的江南区,同样是混乱不堪的地儿。在**统治那会儿,国家就在那儿修建了一个水库,村民们、镇民们一一都靠打渔为生,久而久之,在海上生活久了,似乎xing子变野了。

    江南区的民风,可谓是异常彪悍!卫民想想,这事儿必须禀告给上头知道。因为这个何旭,他极有可能,准备和范仕健,在那边儿作威作福。这次的黄sè事件,似乎就给卫民提个醒,又似乎像是给卫民一个下马威。

    不知怎的,卫民这会儿居然想到了一人!他既不是陈铭坚、亦非薯条哥!而是三癞子。对,是三癞子。“嘟嘟嘟”卫民拨通了电话,他忽然觉得,三癞子也许能帮助到自己。“喂”三癞子接过了电话,声音显得有点儿慵懒。“我是卫民。”卫民说。三癞子大惊:“卫民老弟!”

    咱们暂且撇开这事儿不谈,说说常浩清。一天下来,常浩清倒也算是适应了新的身份,毕竟待在办公大楼那儿,始终要比在监狱里边提心吊胆好上许多呢。可,他心里边,还有个芥蒂,那就是这部手机。这部手机里边,只打来过一个电话,是叫监狱司机小四子去花满楼。

    这部手机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在常浩清的心里边埋下。小四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常浩清在办公室里边,拿出手机左看看右瞧瞧,电池已经充满了电。忽然!嗞嗞两声响,往手机发来了短信。常浩清这下仿佛被闪电给击中一样,心里边七上八下。

    环顾四周,办公大楼安静得很,他立马打开了短信。只见里边的信息,煞是吓人:四哥,你要是再不还钱,我会接你老婆下班,顺便接你孩子放学。就这样。常浩清突然觉得,这个小四子,似乎愈来愈深不可测了。

    他是谁呢?他是监狱一把手周监的司机,随时可以接触领导。给领导开车,给领导伺候,有的时候比下属还要亲!这样一来,小四儿会不会懂得周监的一些事儿呢?小四儿在外头如此咋呼咋呼,人们对他可不是景仰万分了?!对,极有可能!

    常浩清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次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给薯条哥,他须查出发短信给小四儿手机的人是谁!还有,假使小四儿回来了以后,常浩清又该怎么传达消息给小四儿呢?看似风平浪静的场面,实际上可能是危机四伏!

    不一会儿,薯条哥给了一个让常浩清颇感失望的答案:太空卡。也就是所谓的黑卡,不需要办身份证就可以买到的sim卡。这下常浩清又像是泄气车胎,心里边不是个滋味儿。小四儿回老家后,还是由常浩清顺路接送周监,这样的ri子,不知需要过多久?

    常浩清来到了监狱局的办公大楼工作,凌卫东呢?他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常浩清还在监狱里边那会儿,几乎是处处和凌卫东作对!只要凌卫东稍有不慎,那么常浩清必须是严打!严打!还是严打!紧闭、电棍、打架,全都发生过。

    是不是常浩清一走,凌卫东便可以逍遥万分?答案,似乎不是这样。这天,凌卫东依旧在监狱里边,把书都快翻得破底儿了。一连几ri,都未有人来探望他,不过他也不在乎,依旧工作、睡觉、吃饭,不喜不悲的样子。

    咚,咚,咚。冷冰冰的监狱里边儿,响起了罕见的皮鞋踩地儿声。自从常浩清走后,凌卫东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而监狱里边的队长周大同,似乎有意对自己睁眼闭眼,自个儿做什么都不太管。那么,会是谁来了呢?

    “有没有,兴趣,和我谈谈?”这下,凌卫东哈哈大笑了。前来探望自己的,居然是监狱局的局长!魏兴国!局长亲自来到监狱里边,没有如往常一样ri理万机,建设全国良好监狱典范,居然!居然来和自个儿说话。

    凌卫东一边是诧异,一边是惊喜:“当然!哈哈哈,局长来了,我再不给面子,我岂不是自找麻烦?”魏兴国领着两名狱jing,给赤柱松了锁。尾随在魏兴国脚步后边的凌卫东,心里边笑开了花。

第四章 火药味浓

    凌卫东,你知道我是谁对吧?我今天来和你讲话呢,已经不是单纯的和你说教了。找你说教,已经没用。为什么?因为你可能就不是人,你是狼,你是一头嗜血的狼。杀人、放火、抢劫,你无恶不作,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但是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很**。杀人的证据呢?抢劫的证据呢?以及你的武器,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为什么?因为你没有交代。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作为监狱局局长的我,不得不说,牛!你选了在我们市作案,进了全国良好监狱的典范,也就是给我压力。

    我现在就是引狼入室,对吧?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可是凌卫东,我告诉你,这所监狱你知道为什么叫全国良好监狱的典范吗?这决计不是树立来看、来咋呼、来愚民的!他是有根据的。你决计不是我见过最恶的人,但是你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人。

    为什么?通官,别人就做不到这点。当时的抢劫案,今年的抢劫案,死了多少人?损失了多少钱?你全都避开了。最近我查你的信息,我已经查到了一个消息,你的本事还真大。你居然结婚了。呵!原来经常来探望你的女人,就是你的老婆。

    你的老婆,居然,就是你的律师。你娶了一个律师做老婆,而且还是你入狱的一个月前。这意味着什么?你入狱,决计是一个计划,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不过你入错地儿了,你挑战的是国家法制权威,挑战的是整个社会秩序。你现在是名人,知道吗?坏的典范。

    你就不怕,有天我们找到证据吗?

    魏兴国点燃了一根香烟,像是说道理,又像是劝告。没想到,这个凌卫东似乎吃硬不吃软。“老魏,名人不说暗话,对吧?五年前我可以躲起来,躲了整整五年!你们都没有抓到我,我何必怕呢?现在我进来这儿,我要干嘛,也不是很简单?你应该听说我的事迹了吧?”

    魏兴国笑笑,沉默。凌卫东说:“我吃红烧肉,喝茅台酒,还有弟兄们伺候。我废了监狱老大,我自己坐上了老大。但是你们这边的人,不知好歹,你看看,这些是什么?”说罢,凌卫东掀开了肋部,里边是一块接一块烫伤的疤痕。

    凌卫东说:“你以为,几根电棍?几颗拳头,就能制服我?我从小在车臣长大,什么没见过?你们太小瞧我了好吗?”魏兴国说:“这是中国!好吗?”凌卫东笑笑:“你这次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呢?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魏兴国掸了掸烟灰,鼻孔中喷出了丝丝烟雾。“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是,阿力准备要被枪毙了,证据确凿。”凌卫东笑说:“是吗?任务是给谁执行?”魏兴国说:“这你就不必管了。”凌卫东说:“哦,死一个人,对我来说,就是杀了一只鸡,杀了一只鹅那样,怎么?”

    魏兴国说:“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说不定一旦证据确凿,你赔上自己的姓名不说,你可是已婚之人!好吗?”凌卫东说:“然后呢?”魏兴国说:“我知道,你不怕。因为外边儿,有人给你撑腰。可是里边儿,是我们话事,我们说了算。我要你,告诉我,谁,指,使。”

    凌卫东说:“老子想杀就杀!怎么?!”魏兴国说:“一个和尚有水饮,两个和尚没水喝。你现在进来了,他们会顾及你吗?还有,那些钱,你放在哪儿呢?”凌卫东说:“老魏啊老魏,拳头、电棍、紧闭都没能让我说,你以为就凭你两三句蛊惑蛊惑,我就肯说?”

    魏兴国说:“你是有家室的人,对吧?如果你说了以后,你还是监狱里边的好犯人,好典范。瞧瞧,我们邓政委给你策划的书,现在外边儿大卖。看来最近你读书,不是有成效吗?这样一来,也算是立功了,不是吗?还有,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边的人考虑,对吧?”

    凌卫东沉默。魏兴国说:“我们安排好了,如果你肯说呢,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每周会安排你和你的妻子,在我们监狱的单位宿舍里边住上几晚,吃顿饺子,说点儿心里话,一ri夫妻百ri恩。是吧?你已经进来了,已经触犯了刑法,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凌卫东说:“我不想和你说话,得了,老魏,有什么事儿,改ri再聊。犯人,也是有权利申请不和上边谈话,对吧?现在可不是审讯。”咯吱的一声,凌卫东被两名狱jing给拉回了赤柱里边儿。魏兴国有些许失望,也许,这个硬茬子,并非自个儿能轻易对付的。

    镜头,从气馁的魏兴国,转移到卫民这边。此刻,卫民终于抽出了身子,前往了粮食局的安全屋里边。这儿安安静静,只有薯条哥一人,这是卫民所期待万分的。“哎哎哎!那女的呢?”卫民问。薯条哥说:“和常浩清结婚了,做好女人呢!”

    卫民松下了一口气,心里边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真棒,那我写的报告你自个儿帮我给陈铭坚。对了!”正当卫民想问个究竟,上次那宗在河边打捞上来的尸体,有没有进展的时候,突然!嘀嘀嘀的声音,卫民的黑莓手机响起。电话,依旧是那个神秘的电话。

    薯条哥心领神会,立马从电脑拿出usb连接线插入了卫民的手机接口,信号非常强。卫民说:“喂。”另外那边,传来了颤抖的声音:“喂是上次那位恩人麽?!”卫民说:“是。”这下,卫民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恩人了呢?

    不过卫民晓得的是,这名女子,似乎被虐待过。否则,她不会啜泣得那么厉害。卫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呢?还有,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女子,再次呜呜呜地哭泣起来,让卫民老是听见她吸鼻涕的声音。

    电话那头说:“我上次!有个男的来piáopiáo我!后来,我偷偷拿出他的手机,随随便便就记下了他的号码。然后我我就打给你了!”卫民颇有觉悟之感,哦,那么十有**,这个女子应当是窑子里边的了。但是本市的暗窑,多之又多,又是在哪儿呢?

    卫民说:“你冷静点,好吗?你打给我,是为什么呢?”没想到,卫民这冷不防的一问,居然使得人家激动万分!“美芬死了!娇娇死了!她们呜呜呜!啊!”这下,电话这边,一声尖叫,像是被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卫民的心里边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这名女子的来历可真是耐人寻味呢。“你!你来找我好吗?!我是在江南区,你就问,黄sè一条街在哪儿,你就能找到我了!我叫我叫小三!谢谢!我不收你钱!救我!快!我老板来了。”

    好了,“格”的一声,电话挂断。这个电话又是太空卡,卫民心里边一阵失望。薯条哥说:“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卫民问:“啥事儿?”薯条哥说:“最近常浩清,说捡到了一部手机,打给手机的那群人,不是找他收债的,就是窑子里边的女人。”

    卫民问:“是谁的手机呢?”薯条哥说:“貌似,是监狱里边的一个司机!专门给监狱长开车的!而且打给他的人,还真不少!”这下,卫民心里边像是被电击电了一下,他似乎明白期间的奥妙了。说完,他即刻匆匆离去,因为卫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的比重,倒也是非同小可了。

    但,在庙街这边,又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如今卫民好不容易脱身,但是他似乎遇上了一辈子都给他添麻烦的阿珂。时针,从下午的三点钟转到五点钟。咚,咚,咚,咚。阿珂带上了文程、阿德等人,一块儿在庙街这边的篮球场打球。

    文程是最近阿珂“招揽”回来的弟兄,在许多年前,他和彼卫民、阿德、阿珂、小施组成了庙街几只小老鼠。如今时过境迁,他回来了。文程二十出头,一腔热血,可惜的是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不过身边还跟着一群弟兄。

    文程并不高,无非才一米六五左右,但是长得还挺帅,活像一个大姑娘。斜刘海、黑t恤、窄脚牛仔裤、匡威布鞋,使得他格外苗条,在女人里边算是大放异彩的了。他们几人,正咚咚咚地打球,不亦乐乎。

    阿德人高马大,接过了蓝球后,一个胯下运球闪过了阿珂的防守!于是乎,阿珂一个转身,投shè!球哐当入网!非常漂亮!文程不由得感叹:“哟!阿德!真帅嘛!给我刷了一次助攻。”阿德笑着说:“那是!”

    他们还在庆祝刚刚那粒好球的时候,轱辘轱辘,这颗斯伯丁的皮球正从地上滚到了另外一边。嗤的一声,皮球擦过了地面,被一人的脚死死踩着。踩着皮球的人,居然,就是何旭!没错,给阿珂耻辱,让阿珂“榜上有名”的何旭!

    他带了一群弟兄来,浑身文得五颜六sè!更有趣的是,何旭拾起了篮球,运球有点儿生疏。但是他身材较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于是!他单手拿着斯伯丁篮球,扑啪扑啪就冲了上前!砰的一声!暴扣篮筐!

    球进了。“有没有兴趣,一齐打打?不会不招待我们吧?”何旭笑着,两排牙齿真是难看。这天,火药味足。像是要着火一样。

第五章 星星之火

    “没问题。”阿德很淡然,接受了江南区那伙人的挑战。这么着,一个小小的半场,开始了4v4的街头竞赛。咚,咚,咚,咚,阿德司职小前锋,正背打着何旭。阿德的打发颇像安东尼,忽然!他一个侧身闪躲跳投!哐当,篮球应声入网。庙街队二比零领先。

    何旭说:“你们干嘛不过来协防!干吧爹!”不一会儿,轮到何旭他们队进攻。其实这场球,背后打得不仅仅是球。正如饭局,饭局饭局,饭是牵引,局在尾后,这等才是最重要。何旭这边,同样打得是有声有sè。

    只见何旭持球后,单打阿德!何旭司职中锋,在内线左右两边牵引,忽然!一个后卫杀入篮下,何旭一个背身传球,篮球传到了后卫的手上!后卫只需轻轻一拨,即刻擦板投中。可突然!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文程纵身一跃,啪的一声!清脆悦耳的盖帽声响彻球场!

    文程的弹跳力,果真牛逼!何旭他们队真是望而兴叹!这不,盖帽了以后,气势该起来了!文程虽然只有一米六五,可是却犹如一只穿针引线的小老鼠,总能送出好看的助攻。空中接力,内切分球,吸引防守,当当当!不一会儿,庙街队手感火热了起来,让人难以招架。

    打了大约两节,比分定格在了十二比二十四,庙街队领先一倍的分数!这下,半场休息,两边都买了一统娃哈哈和一次xing纸杯。阿德说:“哎,这么多年未见,你打球还是这么厉害咧!那盖帽帅呆了!”文程说:“哪里嘛,没钱就只能当苦力,拼体力。”

    可让他们未料到的是,何旭突然怒火中烧了起来。“你们这群傻帽!来这儿打篮球,还输了!你们要是连庙街队都输,你们还打什么篮球!还怎么混!我们是干嘛的?!我们是黑社会!你知不知道!干巴爹!输了就他妈吃屎去!灌尿水去!”

    这下,让文程和阿德他们十分不悦了。什么叫“连庙街队都输,以后还怎么混?”。这句话的城府可真是太深,让人容易遐想联翩了。庙街很差吗?你们又是何等高贵?文程等人,瞬间闭上了嘴,饮下了几口水,既然如此,你们鄙视我们是吧?那我们可真是非赢不可了!

    擦试过了汗水,饮足了开水,比赛继续。咚,咚,咚。文程司职控卫,继而组织比赛。他发觉,防守球员的动作,都有所增加。两肘的动作,是最明显的。这不,他原本想传球给阿德,于是配合让阿德传球给回他,最后来个上篮。这下,只可单打了!

    文程猫下了腰,防守自个儿的人动作却也不小,一直用身子和肘部将文程往外挤。文程一个胯下运球,突然发起了一个转身!防守球员没有料到,文程已经转过了他,眼前是一个极大的空档!文程可突可投,几乎是百发百中了。扑啪,扑啪。文采直冲篮下,未有投篮之意!

    文程纵身一跃,是要以扣篮的架势奔向篮筐!这不,何旭按耐不住了!他一个起身,势要封盖文程!文程依旧抓紧篮球,势要往篮筐里边塞!突然!何旭两只长手,像树藤一样,死死地搂着文程的肩膀,这分明是犯规!文程突然来了一个360°上篮,咕噜咕噜,球应声入网!

    可文程这记二加一,是打得很危险的!一米八五公分的何旭,生生把一米六五的文程给拽了下来!文程摔下来后,两脚朝天,幸亏是屁股着地!否则,文程要是脑袋着地的话,那么他的脑袋必将是开花喷血了!

    “***!你是打球还是打人?!”阿珂不悦,冲上前去势要给文程讨个公道。何旭扬起了嘴角,似乎没有道歉忏悔之意,就这么保持立场。“妈的!你们想打架是不?!”何旭他们带来的一拨人,血管子里边同样是火辣辣的,要打架可是随时的,可球还得继续打吧?

    连续几个回合,何旭他们的防守动作都是非常大。犯规、拽人、打手应有尽有。一来,何旭他们人高马大,突破、投篮、内切又占据了优势,比分紧咬。比赛还有二十秒结束,庙街队好追歹追,才终于反超了两分。此刻,何旭持球,颇有杜兰特的味道,又像是希伯特。

    “呵!你来防我?!”何旭面对的,居然又是小自个儿二十多公分的文程!“不行?!”文程猫下腰,势要跟上他的脚步。没办法,何旭瘦瘦高高,犹如一只长臂猿猴。阿德是有身高无速度,文程是有速度无身高。作为大个子,何旭可是想当灵活之人了。

    忽然!何旭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文程刚要上前防守,砰的一声!何旭的肩膀撞入了文程的胸口,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文程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但马上回过神来追赶何旭!阿珂协防,没用!太软!何旭一个转身,就转过了肥钝的阿珂!

    这下,比赛时间还剩下五秒钟!何旭如入无人之境,眼前是空荡荡的篮筐。他转身过后高高跃起,抓紧皮球势要扣篮!正当所有人以为,比赛要以打平进入加时的时候!突然!火辣辣的地板上,跃起了一个影子!高壮的阿德岂能让人在自个儿的主场肆虐篮筐?!

    一刹那,阿德飞了起来!砰的一声,他犹如莫宁附体,瞬间把何旭的必进球给帽飞了!十佳球!决计是十佳球!阿德连人带球,全都给压倒了!更jing湛的是,阿德与何旭几乎没有身体接触!何旭就这么被阿德的臂力生生压了下来,篮球被拨过了另外一头!

    庙街队赢了!赢在了阿德的大掌中!这个盖帽真是jing彩至极!突然!何旭站了起来,脸sè红成一片,大口大口粗喘着气。何旭一推阿德肩膀:“你犯规了!干!”阿德不悦,定定站着,“我犯你妈!我哪里碰到你了!你别推人!”

    好了,原本好端端的俩队伍,瞬间形成了针锋对麦芒的样子。何旭等人,显然更占上风,因为刚刚前来,他至少带来了十个观众!这群观众们,脚着人字拖,二指紧抓香烟,浑身花花绿绿,头发盖过头部。何旭高了阿德一个头,吐了口痰,道:“比人多是吗?!啊!?”

    四:十四,显然,庙街队,气势给按了下来。阿德望着眼前这群混混,他才知道何旭是有备而来!混混们真是训练有素,随时准备着战斗。口袋里、手里、裤腰带里,全都装满了号称“杀破狼”的伸缩jing棍,而何旭的皮带扣子里边,已经装上了一把牛角刀。

    分明,是打架吧?不是打球吧?打球,说不定只是个幌子。篮球场不大不小,可冲出去似乎很难!叫人?这儿之前是个废弃的酒厂,杂草丛生,谁理你呀?!“比人多是吗?!这儿是庙街?!你要敢乱来!你就完蛋了!我告诉你何旭,别以为你们麒麟帮真牛逼!”

    阿珂说得振振有词,可换来的,是一幅幅嘲笑的嘴脸。这群混混们,牙齿里叼着牙签,两手插在胸前蔑视着阿珂。艳阳依旧高照,可庙街队这批人,整整四人,汗水流得可比他们多多了。要是在自己家门前,被虐,这可是奇耻大辱呀!

    不一会儿,两方彻底陷入了沉默。只见,何旭说了句:“叫我,干爹!你们,就,可以走了!”何旭的嘴脸,是那么嚣张,是那么的不羁。他来这儿是要告诉庙街帮的人,我真的是敢来踩场的!我真的是来这儿给你们下马威的!你们怎么办?!

    镜头,从这儿转移到公路上。阿德这边,暂且搁一搁,在公路上行驶着一辆路虎轿车,可里边开车的不是陈铭坚。开车的是位德高望重之人。他是监狱局局长,魏兴国。魏兴国坐在驾驶位上,把汽车速度开到三十公里,不快不慢。

    副驾驶的位子上,坐着的是辜耀辉。这二人,当年惺惺相惜,全都参加过越南战争。其实还有一名邓小兴,可如今他在哪儿,无人知道。魏兴国知道,吃软不吃硬的凌卫东,决计是这么好对付的。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找!没有,就赊!

    辜耀辉问:“我们去哪儿?”魏兴国说:“你还记得张毛财吗?”辜耀辉眼睛转转,漠然想起了这么一人。五年前的抢劫案中,劫匪们是从一条箱子里边冲了出来,后来又是同一条巷子里边离去。这条巷子左右两侧全是平民百姓摆摊的地儿,是金融街独特的景sè之一。

    当时一个名叫张毛财的市民,他在巷子里边是专门给人修自行车,开一家小五金店的。当时的他,义无反顾,面对歹徒,就把一辆自行给丢了上去!正因如此,jing方才抓住了一名歹徒,张毛财真是立下大功!自行车不偏不倚,砸在了歹徒的手指上,车轮还夹住了人家的手。

    于是,张毛财只好接下了两枚子弹,因为他阻滞了歹徒的逃跑。两枚子弹全都shè在了他的腿上,一枚击中了膝盖,另外一枚击中了大腿。可后来,让人大吃一惊的是,张毛财提供的证词,与监控录像里边录下的,居然大相径庭!这意味着他的腿白白受子弹了。

    魏兴国知道,这是一起冤假错案,里边决计有隐情!他要平反,决计要平反掉!不然,受害的,还是老百姓。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285/ 第一时间欣赏最强特种兵最新章节! 作者:黑米小狼所写的《最强特种兵》为转载作品,最强特种兵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最强特种兵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最强特种兵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最强特种兵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最强特种兵介绍:
最强特种兵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强特种兵,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强特种兵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