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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虎     雪洗天下txt下载     雪洗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五十六章 意外连连

    “……各位听众朋众,关于这次即将出现的‘九星连珠’的天文奇观,社会上有很多的说法,很多人都担心这次千年难遇的‘九星连珠’现象会不会引发地球上的各种灾难,前不久,j国的一个邪教组织大和真理教更是声称此次‘九星连珠’现象是地球末日的预兆,于是在东京地铁内做出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事情,在本次栏目中,我们很荣幸的邀请到宝象山国家天文台的许台长就‘九星连珠’现象和各位听众朋友做一次交流,本栏目的热线电话为363xxxx,353xxxx,在随后的互动坏节中,欢迎各位听众朋众的参与,许台长,你好!”

    “主持人,你好!”

    “首先,我想很多的听众朋众对‘九星连珠’这个天文现象还不是很了解,在这里,许台长能不能先为我们介绍一下什么是‘九星连珠’。”

    “好的,首先,‘九星连珠’其实只是行星连珠现象的一种,而对于行星连珠现象,在天文界,至今都没有一个严格的定义,我们通常所说的行星连珠现象,通常是用肉眼去判断的,行星差不多处在一条直线上,人们就称之为行星连珠,所以严格的来说,行星连珠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人们的一种视觉现象,它们并非完全处于一条直线上,大家不必为此惶恐o”

    “那此次的‘九星连珠’现象是不是也是一种视觉现象呢?”

    “主持人问的这个问题很好”关于此次出现的‘九星连珠’,即是一种视觉现象,也有它的特点在内。通过我们的计算,还有参考有文字记载的人类历史,地球上这六千年来,‘六星连珠’,‘七星连珠’。‘八星连珠’的现象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我们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虽说‘九星连珠’这个天文奇观确实是人类六千年来地首遇,但我们确实不必有太多的担心,它最多对地球上的潮汐现象产生一点影响,但这样的影响,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黑色的切诺基平稳的行使在由省城通往澄川的公路上。车内地电台开着,正在播放着一个省城地电台栏目。栏目里正在介绍着关于这两天内就要发生的“九星连珠”现象,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这样的报道已经在所有的媒体上炒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那些变态的j国人会搞出一些让全世界目瞪口呆地事情以外,对于大多数整日为生计和各种各样烦恼奔波的普通人来说。“九星连珠”管它爱连不连的,地球过两天爆炸了正好,反正老子欠银行的那些贷款还没还呢,这下好了,不用还了,日!你看这越来越涨的水电费和房费,你再看看这从来都不涨的工资和老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不是说咱们国家的钱升值了吗。怎么这市面上的东西反而越来越贵啊?不是说国家地经济形势一片大好么,可俺在股市上被套牢的钱这两年来只剩下原来的一个零头了……妈的,这世道!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世界末日就世界末日。

    别说“九星连珠”就是银河系被黑洞吞了老子也不怕,这年头,谁怕谁啊?就怕它小样儿的不敢来,大不了老子跑到j国去,像那些什么狗屁地大和真理教一样,冲到地铁里。见到男的就杀,见到女的就强奸,管她八岁的,八十岁的全都不放过,痛痛快快地玩一把电车痴汉,就算警察来了,弄它十罐八罐的芥子气来个自爆,上千人一下子全部玩完儿,临死了也来个为国争光……呸,这些***变态!哈哈哈……

    开车地是龙烈血,正要去澄川那边处理一下矿泉水厂的事情,澄川那边的矿泉水厂巳经开工有一断时间了!从m国那边过来的消息,一套按照这边的要求定制的世界一流的矿泉水生产线在mgm集团的安排下巳经在那边开始装箱了……事情,正按照着双方预想中的方向前进着。

    m国那边的黄石公园疗养院巳经翻了天,“神奇矿泉水”的疗效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了证实,一个又一个的“惊奇”像炸弹一样轰得那边的媒体找不着北,在这样一个资讯极度发达的时代,m国那边的新闻并非只是m国的新闻,全世界的媒体几乎都把目光聚焦到了那里,就在前两天,在zh国,就连国家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中都播放了一个有关黄石公园疗养院的新闻――一大堆老外,有男有女,穿着统一的白色t恤,举着各种各样的标语,顶着热气腾腾的太阳,聚集在mgm集田黄石公园疗养院的大门外面,喊着“我要健康”等口号,搞着抗议活动,这次抗议活动的组织者,一个私人性质的俱乐部――蒙大拿州结石患者康复协会,他们的会长,一个胖乎乎的肥佬在镜头面前慷慨练词,指责疗养院“垄断”了“神奇的矿泉水”不给他们,这些需要矿泉水的结石患者“享用”的机会,他们去排队,却被安排到了五年之后,在“忍无可忍”之下,才组织了这次抗议活动,那个肥佬指着一架从疗养院中飞出来的直升飞机,很是气愤,“难道只有那些坐着私人直升飞机的阔佬可以享用这一切吗?”

    抗议的现场很有意思,那些抗议者聚集在疗养院的大门前,但没有把大门堵住,对于进出大门的那些高级骄车,抗议的人群除了对里面的人做各种鬼脸和手势之外,个别的会冲上去拍拍车窗,但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几个警察在维持秩序,几辆救护车停在不远处,因为天太热,疗养院里甚至还为这些抗议者提供了冰块和矿泉水,不过这些抗议者好像并不领疗养院的情,有的人因为中暑而晕倒,早已等在一旁的医护人员立刻抬着担架冲了过来……

    看这个新闻的时候,几个血龙会的猛男也在。看完新闻,有个猛男疑感的问了一句:“那些抗议的人明显是在扰乱地方经济,真不明白,那些警察为什么不把这些人抓起来,要是在俺们老家,这些人要是敢闹。早就被警察抓了。上次俺回家地时候,好像俺们老家市里仿织厂的职工因为厂里改制什么的也在厂子里面闹,结果全被警察给抓了,最后人家贴出告示,说那次职工闹事是有外国敌对分子煽动。目的是扰乱地方经济,破坏社会稳定,有的被抓的人现在还没出来呢!”最后,那个猛男还感叹了一句,“这些老m的警察真是太脓包了!”

    龙烈血无语……

    关于矿泉水地事,国外那边搞得轰轰烈烈地,有个什么小报说mgm集团那个疗养院里的矿泉水来自于黄石公园的某处,于是乎,这段时间内到黄石公园的游客起码增加了一倍……有人说那个神奇的矿泉水是mgm集团专门提供给“内部”企业地。于是mgm集田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生意比平时好了不下18,就连mgm集团手上的米高梅电影公司的股票,也莫名其炒的拉了两个涨停版……

    围绕着那个矿泉水,国外热热闹闹的,而在国内。矿泉水厂的事却低调得不能再低调,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场面,没有领导的剪彩,更不见报纸上地什么宣传,就算是在澄川县,也只有老何和几个主要的县领导知道龙烈血搞矿泉水厂的事,不过那些自小喝惯了澄川水长大的领导。包括老何在内,对这个矿泉水将来的销路还始终抱有两分地疑惑,这在澄川到处都有的东西,还能卖钱?更别说,那些人会把澄川的事和m国的事联系在一起了。那几个在矿泉水厂建设基地那边忙活的指导建设的几个老外工程师也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车里地电台上,那个许台长的声音通过电波,还在车里回荡着。

    “……这次‘九星连珠’的时间是11月8日,也就是后天,其日角的最大值为9.4度,最小值为0.09度,出现最小值的时间为11月8日凌晨6点18分,到那时,太阳系的九颗行星基本上是处于一条直线上,这样小的角度差,再加上六千年一遇的‘九星连珠’,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天文奇观可谓万年难得一见,一些天文爱好者完全可以带上自己的装备,到开阔的野外或是山上去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不过请大家注意一点安全,我们宝象山天文台石时将向各位市民开放三天,只要十元的门票……”

    龙烈血随手把车里的电台关掉了,车内一下乎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轻微的发动机的声响,从省城到澄川的公路上,虽然已径是晚上八点,但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比起以前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刚刚在省城,国内一家比较有名气的猎头公司的副总亲自乘飞机来到了mk,和龙烈血见了一面,对于那家猎头公司所提供的那几份资料,龙烈血看了一遍,却发现没有一个是自己满意的,那几份资料上所提供的人选,也都是一些很有名气的人物,他们现在在国内的年薪,没有一个低于300万的,但不知怎么地,龙烈血始终觉得那些人和自己心目中的人选比起来,就是欠缺了一点东西,龙烈血也说不上来到底欠缺的是什么。

    在保证可以为龙烈血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那个猎头公司的副总走了,龙烈血看得出来,那个副总在走的时候笑得有一点勉强,也许在那个人的心目中,他提供的那几个候选人觉得已径是十拿九稳了吧。

    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龙烈血微微皱着的眉头,在那个猎头公司的副总走后,龙烈血就觉得自己的心情莫名的有了一点烦躁,yiic的事,亿龙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的事,这些事,搅得他一刻也分不开身,yiic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呢,能源料技公司那边进口的几件设备却被海关扣了,理由报关的时候出了点什么问题真是一团乱麻。两边都需要人来主持,结果两边的事就都摊到了龙烈血的身上。龙烈血想找一个人来为自己分摊一下都找不到。

    龙烈血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自己财富和实力经过一番跳跃式积累后的苦果了,财富虽然积累了,但因为自己崛起得太快,底子太薄,除了钱以外,各方面地积累都还不够,因此一有什么事。就都找到了自己的头上。要是没有沐昭洋和雷雨,龙烈血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忙成什么样。

    龙烈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毕竟不是什么事都能如自己所愿的!要想把自己的手脚都放开,看来。还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

    郎治中的离开有些出乎龙烈血的预料,龙烈血没有想到郎治中会走得那么彻底,对郎治中,龙烈血寄挂了太多地希望,也因此,郎治中不声不响执离开对龙烈血来说不能不算作一个打击。

    在龙烈血第二次去眼睛烧烤店的时候,那间烧烤店,已径彻底换了主人,郎治中已经将烧烤店转手了。怀孕的老板娘也看不到了,郎治中消失了,从这个城市彻底的消失了,他卖了自己的房子,自己地烧烤店。然后消失了。

    即使是在卖烧烤的时候,看到郎治中没有把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取下来,龙烈血就断定,这样一个人物,是不甘于平庸的,龙烈血对自己也有几分自信,不说能源料技公司。就说yiic那边,yiic的价值及那个矿泉水出来之后所能赚取到的财富,绝对能让郎治中大展宏图,他要橇动地球,那yiic绝对是他最好的支点,但郎治中还是走了。

    郎治中的离开留给龙烈血的是一个深深地遗憾。

    郎治中走后,龙烈血就委托猎头公司开始寻找可以让自己的左手解放出来的人物,不知道是龙烈血的耍求太高了还是怎么地,连上这一次,猎头公司已经是两次向龙烈血推荐“精英”了,任猎头公司的人舌若莲花,但那些人地资料在龙烈血眼前一过,龙烈血就觉得有点索然无味,龙烈血的脑子里,响起的是郎治中意气风发的脸和他的那句豪言“给我一亿美元,我就能橇起地球!”

    说到了郎治中,就不能不说说我们的欧阳大小姐,龙烈血原本还担心那天的误会会让这位大小姐闹出什么事来,已径隐隐猜到了欧阳美灵身份地龙烈血对此更是有些头疼,但后面的事实证明,龙烈血对此完全是多虑了,第二天,欧阳美灵就主动向龙烈血打来了电话,在接到电话的时候,龙烈血在心里已经做了很坏的打算了,他问了欧阳美灵一句,“昨天……你没事吧!”但龙烈血想不到,他一开口,换来的就是欧阳美灵在电话里的一顿恶狠狠的数落。

    “昨天?昨天本月姐能有什么事?我告诉你,昨天本小姐根本没哭,我只是被风迷了眼睛,有点不舒服,流了点眼泪让你看了笑话,你可别得意,更别误会本小姐对你有什么意思,像你这样的臭猪头,满大街都是,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那就好!”龙烈血在电话这边送了一口气。

    “哼……哼……什么那就好?昨天那个身材傲人的火辣美女是谁?你可别说她是你刚认识的,你的丑事被本小姐撞到了,你还是考虑一下怎么补偿本小姐吧!那个女人成熟是成熟,不过看起来好像要大你好几岁,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有恋姐情节,年龄那么大的女人你也喜欢,亏你以前还在本小姐面前装得一本正经的,还好我只大你一两岁,本小姐又青春靓丽不显老,要不然本小姐不就危险了,你这个死变态,一看就知道童年没过好,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给本小姐多少封口费吧,要不然……”在电话里故意嚣张的“哈哈哈……”大笑几声之后,我们的欧阳美灵丝毫不给龙烈血辩解的机会,“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龙烈血拿着电话呆了半晌……

    女人啊,女人!

    龙烈血没想到这件事会这样解决掉,特别当我们的欧阳大小姐听说亿龙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的设备在海关出了问题之后,知道龙烈血没有时间,欧阳美灵主动请缨,暂时放下了亿龙地产的事,带着两个能源料技公司的人。坐着飞机就飞向泉州………

    对欧阳美灵,龙烈血心里涌起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矿泉水建设基地那边地事其实也不是太复杂,就是一点供电问题,龙烈血到的时候,老何和澄川县供电局的局长也到了,双方坐下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不到二十分钟就把问题解决了。

    矿泉水建设基地这边的事解决了。龙烈血就来到了震东大学的二期建设工地上,在震东大学那个无限宽阔的校园的里某一个不起眼地地方,就是血龙会在澄川地秘密训练基地,说是基地,其实外人看到的话最多也只会把那个简陋的地方当作民工宿舍。血龙会的那些人在这里每天折腾得也和民工差不多,而且还是那种要不到工资的那种。震东大学二期工程中地那个学校体育馆的平地工作,完全被这些“民工”给包了,连压路机的钱都省了下来,龙烈血留下的那些大石粘,除了最大的那两个以外,其他的,由最初的五个人一组,逐渐变成了四个一组。三个人一组,两个人一组………一直到有人可以艰难的靠自己一个人的力气把那些数吨重地巨大石粘滚动一步………

    四个多月的艰苦训练,再加上那个药池的神奇功效,这些男人一个个身上都有了一股虎狼之气。最初的时候每个人的手一天推下来都是血肉模糊地,连一双筷子都拿不起。回到省城享受一下“龙池”(血龙会中人对那个昂贵而神奇的药池所取的名字)精力刚刚恢复,手上的伤口都还没结疤呢,就又回到这个地方,新皮继续被磨掉,手掌继续起着水泡,水泡不等自己挑就又被磨破了。露出血肉,继续磨……就连老茧都被磨没了……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以这些汉子的坚持,在那些日子里,到休息的时候,就是做梦地时候也能听到他们的哀号。

    也许人的潜力都是逼出来的,反正每天都是这样,后来大家都疼麻木了,一个月下来,也不觉得怎么样了,两个月下来,好像也不怎么疼了,三个月下来,所有的人都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掌开始长出新的皮肉,讨厌的水泡似乎消失了,再也没有起过,而自己腿上,腰上,胸腹和手臂上的肌肉,一天比一天明显,力气也一天比一天的大,那胸腹之间,每天起床后就觉得一股热血在身体里沸腾,连许久不见早上翘起来的胯下之鸟,也杀气腾腾的支起了帐篷,峥嵘毕露,要不是魁首严令在完成这一阶段的训练之前不能近女色,真想找***十个八个女人来试试自己老二的钢火,***,这才是爷们儿,操……上次回省城去巡场,那两个在场子里喝醉酒闹事的小混混怎么着,自己当时想都没想,走上前去一只手抓着一个人的领子,像提只小鸡一样的就把那两个家伙提了起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的就被他们给扔出了酒吧,看到酒吧内其他人骇然与崇拜的眼神,自己才想起来,怎么俺的力气一下子变得这么大了,能一只手提起一个人来……***,“男儿身在天地间,是好是孬就一回,吃肉喝酒堂前坐,杀人流血不皱眉,睡着生来站着死,不做龙虎也做狼!”哈哈哈……

    训练基地的情况让龙烈血很满意,虽然震东大学的二期工程再过几个月就要交付了,血龙会的这些汉子也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但估计再来两个月,这些人就能达到自己初步训练的效果了。但这里毕竟不是血龙会的这些手下可以长久盘踞的地方,这些人的训练也只完成一步而已,只是打好了基础,在两个月后,这些人要到哪里去完成他们的训练呢?

    在龙烈血离开澄川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装着的是血龙会的基地问题,震东大学的那块地盘起到的作用只能是暂时的,在学校完全运转起来以后,要是楚校长知道自己还带着这么一些人来学校搞这种名堂,他不和我拼命才怪呢?而在自己的计划中,血龙会想要变成自己心目中地血龙会,一个私密基地是少不了的,就北市区龙盘江边血龙会的那片地盘。最多只能养泥鳅而巳,很多事情在那里都做不了,也没法做。血龙会可以从那里获得一部分的发展资金和实力的积累,但要想完全依托那片地盘来成长,那就太幼稚了,北市区那个地方,只能是血龙会的一个窗口。没有任何人会把所有的家当和好东西都放在窗口那里供人参观。只有跳出北市区地那个框框。血龙会才有可能成为真正地血龙会,而想要开辟一个血龙会的秘密基地,让那个基地真正成为血龙会势力的大本营,那又谈何容易,这不是简单的有钱就能做到的……

    就在龙烈血为郎治中地悄然离开而烦恼着。为开辟血龙会的秘密基地而烦恼着的时候,他不知道,一场针对血龙会和他本人的血腥阴谋正在省城的某个地方悄然酝酿着。

    将近十二点了,省城西边郊区的一个木材加工厂内,随着几辆运送木材的卡车的进入,家具厂的大门一下子就被关了起来,几个阴暗地角落里,是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运送木材的卡车驶进了家具厂,一刻也没停下。打头的那辆大卡车打了个方向,明亮的车灯在黑夜中家具厂石灰刷过地院墙上转了一个圈,一共三辆卡车,一骨碌就开到了家具厂高大的材料仓库内,汽车一进入仓库。仓库的大门就立刻合上了。

    材料仓库占地很大,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里面三分之一的地方,堆的都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木材,外面看起来这个仓库黑乎乎的,而仓库里面,却***通明。

    卡车一进入仓库,刚一停下。仓库里早已等待着地人就忙碌了起来,卡车上装载着的是从边界线那边拉来的进口原木,那些原木,最小的那一根,都有两人合抱大小。

    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和一个身穿迷彩的男人站在仓库里,一语不发,看着那些工人把车上粗大的原木给卸下来,一根根的在地上摆好,这个过程,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些材料一放好,穿西服和迷彩的那两个男人就站到了那些原木的面前。

    “你说的那些东西就在这些木头里?”穿西服的那个男人用一只手拍了拍其中的一根木头,有些疑感的问了那个穿着迷彩的男人一句。

    那个穿迷彩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孔紫中带黑,眼若寒星,杀气摄人,任何人,只要看这个男人一眼,就不会怀疑他身上穿的迷彩是用来摆样子的。

    来回看了看,“不错!”迷彩男点点头回答了一句,口音怪异,明显不是省城的。

    穿西装的那个人笑了笑,向刚才卸木头的一个工头模样的人驶了个眼色,那个工头马上就拿来一把电锯,西装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个穿迷彩的男人接过电锯,就走到一根原木的中间,只一瞬间,仓库车间就响起了电锯的尖叫,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个锯末飞溅的地方,一眨不眨的……

    几十斤重的电锯在那个男人的手里轻得像一根羽毛,那根羽毛在那个男人手里玩着圆木转了一个圈,那个男人一脚,粗重的圆木分开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在圆木的中间,一包包用黄色塑料纸包装的东西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那个拿电锯的家伙并没有停,他走到另外一根原木面前,仔细看了看,找了一个切点,不到几分钟,那根原木又变成了两截,这一次藏在原木里面的,是用塑料囊住的四把手枪。

    电锯响了二十多分钟,六节粗大的原木变成了两截,原木里的东西被那些忙碌的小弟收了起来,堆成一堆,放在那个西装男和那个电锯男的面前的桌子上,从原木里弄出来的邪两把ak更是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西装男此刻的脸上满是笑容,他拿起桌上一把拆掉包装的手枪,黑色的手枪散发着冰冷的光甚,枪油味都清晰可闻,那个西装男瞄了瞄,咔的拉了拉套筒,“你们的这一招瞒天过海真是太精彩了,能把这么多东西悄无声息的弄过来,任何人都想不到这些东西会装在原木里!”

    穿迷彩服的那个家伙听到这样的称赞,脸上半个表情都没有,“我们答应的东西都弄来了,50公斤的海洛因,ak两把,手枪六把,各种子弹1800发,你们布置得怎么样了?”

    “放心,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我们这边不会搞砸的,该准备的我们都巳经准备了,血龙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我们现在是站在一起的朋友,难道不是吗?”

    听到血龙会,穿迷彩服的那个家伙眼中闪过一道厉芒,看得西装男一阵心惊,“我们司令要为他的兄弟报仇,司令这一次给我的任务是要让血龙会鸡犬不留,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司令失望!”

    西装男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即使没见过他们的司令,但从自己帮里的老大口中,从那些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中,他也知道这个男人口中的“司令”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金三角那些大大小小的从事贩毒买卖的军阀武装中,这个男人所说的司令有一个让所有人望而生畏的外号――白魔!

    这一次,因为那个魔鬼司令的兄弟,武令旗死在了mk,那个有着白魔外号的军阀愤怒了,虽然远隔千里,血龙会还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准备承受那个人的怒火,嘿……嘿……血龙会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但却不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血龙会实在崛起得太快了,快得让老大都有些心寒……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五十七章 突变

    11月8日凌晨四点多一点,像往常一样,龙烈血早早的起了床,他睡眠的时间,不到四个小时。

    昨夜严昌来找他,两人商量血龙会的事商量到了很晚,主要是血龙会秘密基地的事,龙烈血想不到,自己的忧虑严昌同样也有,严昌也看到了震东大学那块地盘不是血龙会的长久立足之地。

    像严昌这样一个人物,以前放在血镰帮,还真是有些屈才了。

    秘密基地的事一时半会儿的也弄不了,龙烈血只让严昌小心留意,而另外一件事却迫在眉睫,省城目前最大的帮会,麒麟社的人发来帖子,邀请血龙会的老大在11月15日这一天到紫气东来阁“共商大事”

    听严昌介绍,那一天同被邀请的还有盘踞省城东边的另一个大帮派剑雄帮。

    这样的一个“邀请”还真有些出乎龙烈血的意料之外,虽然龙烈血在内心里对这一套江湖小把戏有些不屑一顾,就算号称省内第一大帮会的麒麟社在龙烈血眼中也和下三滥差不多是同义词,但站在血龙会老大的角度,特别是一个还不怎么强大的血龙会老大的角度,对这样的“邀请”却不能等闲视之。

    麒麟社盘踞省城西边和南边的一部分,这个帮派可谓人脉宽广,势力雄厚,各行各业的生意都有插手,帮派下挂着七八家大大小小的公司,酒楼餐馆,客货运输。休闲娱乐,家具五金等等都有涉及。像省城南边和西边的火车站和各个汽丰客运站,基本上都是麒麟社的地盘,麒麟社地地盘之大,在省城目前的帮派中,恐怕只有血龙会和剑雄帮地加起来才堪堪能和它比一比。

    麒麟社的老大杜鹏霄今年58岁,道上人称杜老爷子,十二岁就在社会上打滚,三十三岁的时候创下麒麟社,麒麟社的历史巳经有二十五年来。这二十五年,不要说是浮萍烛火一样的帮派,就是那些正规的公司也倒了一茬又一茬,因此在道上,麒麟社绝对能当得上“历史悠久”这四个字的评语,它也是大家公认的省内第一大帮。

    剑雄帮则是一个地域性质极强的帮会,这个帮会里地人基本上都是来自省内的同一个地方的――剑雄。剑雄地处则省西部偏北位置,是一个穷山旮旯,yn省本来就穷,剑雄那个地方更是穷得一塌糊涂。穷得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用省城的话来说,那个地方除了洋芋不缺,什么都缺。严酷的生存坏境可以造就两种人。一种被坏境征服,一种去征服坏境,剑雄那个地方的人无疑是属于后面一种,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在古时候,剑雄兵的骁勇无畏在战场上可以让十倍于他们的敌人看列他们的旗帜就望风而逃,而在乱世。剑雄地土匪山霸流窜半个西南,是地方官府和所有马商和茶商的噩梦。因为家里太穷,养不活自己,剑雄的男人们多数到了十六岁以后背着一把柴刀就出去闯荡了,一打起架来他们个个都像不要命一样,手上的柴刀尽照着你腹部以上地地方下辣手,胆子再大。手段再辣的人,见到他们的打法也要变色。

    省城的剑雄帮则无疑继承了他们祖先的彪悍作风,这个帮派是省城三个大帮派中手段最狠的,几乎无人敢惹,他们雄踞省城东边,帮下罩着目前全省最大的建材批发市场,比起根基深厚财路甚多的麒麟社,剑雄帮在这方面要差一点,不过他们替人追债和放高利贷地本事,却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他们。

    血龙会盘踞省城的北边!

    麒麟社雄踞省城的西边和地域最广的南边的一部分!

    剑雄帮则扎根在省城的东边!

    血龙会,麒麟社,剑雄帮是目前省城地下社会的三座大山,除了他们三家以外,其他地那些就完全不入流了。至于省城的中部和南部的位置,那里即作为省城的商业中心,也是省城的众多衙门和政府机关所在地,谁要是吃多了想去那个地方称王称霸的话,那就等着被严打吧,俺们的政府对黑社会可是一向不手软的。

    这一次的聚会是麒麟社发起的,送来的帖子上,也落着杜鹏霄的大名,名义是“共商大事”说白了,也就是划分地盘而已。血龙会的崛起太出人意料了,以前北市区没有什么帮会能够和麒麟社和剑雄帮这样的猛龙坐在一起,但现在不同了,血龙会整合了北市区原来那些帮派的地盘和势力,一下子冒了出来,让人侧目,以前省城的两大帮派因为血龙会的加入,一下乎变成了三大帮派,各自的地盘也有了接触。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北极星保安公司在巡场的时候已径和几伙在场子里闹事的人发生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摩擦,除了一次是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以外,其他的几次,发生摩擦的都是麒麟社的人……因为事情不大,双方也各自把事情压了下来,但这个苗头却有些危险。听说剑雄帮最近也想搞一个客运站,这个客运站的生意也和麒麟社的生意有些冲突,双方的关系最近也有一些紧张,这样看来,这个“三巨头”“共商大计”的碰头也很有必要,大家把话说清楚,把“误会”消除在萌芽状态,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谁都不想碰个两败俱伤或三败俱伤之后让别人捡了便宜。所有的既得利益者都会想方设法维持能使其获得利益的现状,这是常态!

    龙烈血要去吗?

    他有一点犹豫,他心目中的血龙会,可不是黑社会,因此这种江湖味道极浓的黑老大碰头的会议。龙烈血可不怎么感冒。再退一步说,龙烈血地身份。即使在血龙会内部,还是一个机密,除了一些核心人员知道之外,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血龙会的老大究竟是谁。龙烈血要去地话就意味着他要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这个结果是龙烈血不想要的。

    以前有人把血镰帮的老大误以为是现在血龙会的老大,血龙会也更本没有去澄清,随着那个已经“蒸发”了的血镰帮老大几个月的不露面,最近北市区又有传闻说严昌把他的老大干掉了,自己来做老大。这样的传闻再加上这一张早不来晚不来地麒麟社的帖子。龙烈血从里面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宴无好宴!这是龙烈血和严昌得共同看法!虽然以龙烈血和血龙会现在的实力,在和严昌把一切商量安排妥当之后,似乎已径不怕别人玩什么花样了。但龙烈血敏锐得近乎可怕的第六感却告诉他,危险巳经潜伏在身边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正在自己周围飘荡,但敌人究竟在哪里呢?龙烈血不知道。自己的世界离天堂很远,离地狱却很近!

    昨晚龙烈血做了个梦,在梦里梦到了赵静瑜……

    11月8日凌晨四点多,当龙烈血起床的时候。天空中的群星还未消逝,无数人其实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大家瞪着眼睛看着天上,也不知道究竟能看到个啥。万年一遇的‘九星连珠’奇观马上就要发生了,能看一回,自己有孙子地时候也能吹嘘一下了。

    龙烈血修炼《碎星诀》的地方在腾龙大酒店的顶楼,在他的卧室隔壁,面向东边地地方,有一间四十多平米大小,用玻璃钢装饰出来的空中花园,花园里种着各种树木花草。在早上的时候,这里空气很新鲜,龙烈血如果住在腾龙大酒店的话这个地方就是他修炼《碎星诀》的所在!

    现在龙烈血每天修炼《碎星诀》的时间是以前的两倍甚至是三倍。

    省城十一月份的气温已经有些发寒了,这个时候,小花园地玻璃钢墙壁上凝聚着一串串的水露,没有开灯,龙烈血在小花园里做了一串复杂的‘热身运动’后。就开始静气凝神,修炼起《碎星诀》

    最近这几天,龙烈血在修炼《碎星诀》的时候,总感觉身体内的气机分外的活泼,就像今天,龙烈血刚刚运起《碎星诀》第六层的心法,丹田内那一团气机就像加足了马力地发动机,轰的一下,就开始在龙烈血身体内经脉中运转起来,那速度,起码是平时的两倍,龙烈血自己都放吓了一跳,在把《碎星诀》第六层的心法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龙烈血把心法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龙烈血闭上了眼睛,开始“内视”……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全身的七经十八脉依旧和以前一样,在经过《碎星诀》第七层心法的改造以后,从乡材小路升级成了高速公路,当第七层的《碎星诀》已经贼去楼空的时候,现在这条高速公路空空荡荡的,在内视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再看丹田,丹田里的那一点第六层的《碎星诀》气机相比起现在丹田的容量来说,简直就像一个巨大房间内的一点烛火,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这一点烛火似乎跳动得特别厉害,在丹田中间,像一个飞速旋转的发光的陀螺一样,很不安分……

    这是怎么了?龙烈血有点迷感,刚刚运转的那一个周天的时间,比平时快了一倍不说,那效果,也比平时要好很多,自己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在运转了那一个周天之后,丹田内增加的那一丝真元。

    龙烈血自然找不到原因,不要说他找不到原因,就是此刻龙悍在这里,恐怕龙悍也难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暂时找不到原因,看起来对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伤害,龙烈血也就放心的修炼起来,龙烈血甚至还有一点暗暗的高兴,毕竟自己的经历,在龙家的先祖里面也没有过什么先例,也许这是散掉第七层《碎星诀》后的自然现象呢?也许恢复第七层地功力并不像自己以前想的那样难。要是这样。紫薇就有可能早一天醒过来……

    压下心头地那一丝激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抱气式’站定,龙烈血继续修炼起《碎星诀》

    一个周天……

    两个周天……

    三个周天……

    七个周天……

    八个周天……

    体内的气机运行得越来越快!在用以前运行四个周天不到的时间,龙烈血巳经运转了九个周天,龙烈血并没有停下,在《碎星诀》的功法中,以九为基数的周天运转,能够起到最好的效果,龙烈血在日常修炼的时候。周天运转的次数一般也就是九的倍数,最少地是九个周天,然后是十八个周天,三十六个周天,七十二个周天,八十一个周天……

    《碎星诀》心法总诀中所谓的‘六泻九补’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就算以前的第七层功力并未失去,龙烈血所能达到的最大周天数,也就是81个周天而巳,至于龙悍所能达到的最大周天数。则是180个。周天的持续运转,牵扯到很多的问题,并非单纯的有时间累积就可以的,用个不恰当的比喻。一艘航空母舰就是一艘航空母舰,再多地小般板捆在一起,也成为不了航空母舰。

    在龙烈血《碎星诀》心法的催动下,体内的真气很快就在经脉中运转了十八个周天,这时一个周天的运转速度,巳经达到了原来地三倍,而且还像被施加了一个加速度一样,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当龙烈血沉浸在《碎星诀》从未显露过的境界中时。无数仰望着星空的人,都在等着6点18分,这一个万年难遇的‘九星连珠’最精彩时刻的出现,这个时刻,太阳系的九大行星将基本上处于一条直线上。

    在龙象山天文台排队的人此刻都在咒骂,原本以为用十块钱能让自己一饱眼福,月天文台地那个巨型天文望远镜看看‘九星连珠’是怎么回事。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所谓的十块钱用到天文台看‘九星连珠’的宣传,完全是一个嚎头,交十块钱,自己凑到天文望远镜上看一眼,放个屁的时间,屁都还没从裤腿里面跑出来呢,就没了,就到下一个了。

    人家的规定在那里,你爱看不看,反正有的是排队地人,如果你硬要为了省这么十块钱白来宝象山一趟,错过一个与万年一遇的“九星连珠”

    零距离接触的机会,那是你自己的事,错过了可别怨谁,俺们在电台宣传的时候,可没说十块钱让你看个饱,对不?要是十块钱可以让你看饱,那随便来两个,其他的人就都回家去吧。

    在视野开阔的野外,那些摇晃的帐篷里,就像在平安夜一样,无数被骗出来看‘九星连珠’的无知少女在这一夜从少女变成了妇女,数不清的海誓山盟的练词滥调被夜风吹得到处都是,不过这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在明年,又多出一批人来可以名正言顺的过“三八”节了。

    在震东大学,一个由学生自己组织的天文兴趣小组申请到了学校的社团资助,买来了两部天文望远镜,在一名教授的带领下,一大堆学生正在震东大学理学院后面的钟楼上盯着夜空,一个个的眼睛里闪耀着星星一样的光彩……

    在西南联大,学校保安和宿管科的老师接到了校长的命令,正加紧严查,不许学生天黑后还在外面乱晃,以免“搞出什么事”宿舍区的电闸都被拉了。

    当《碎星诀》运转到第七十二个周天的时候,体内飞快运转的真气已经完全超出了龙烈血的控制,如果说以前《碎星诀》在体内的真气运行速度像一台手扶式拖拉机的话,那么现在,这台手扶式拖拉机已经变成了法拉利赛丰,还是没有油门的那种。飞驰的赛车上了一条没有任何阻隔的三十二车道的高速公路,那就是龙烈血身体内此刻《碎星诀》运行的情况。

    眨眼地功夫,又是九个周天过去了,龙烈血已经运转了八十一个周天。体内真气的运行速度到了此刻已经完全超过了龙烈血地想象。

    八十一个周天已经完全超过了龙烈血此刻《碎星诀》一次运转的极限,八十一个周天一过。那股流光电驰般的真气所过之处,周身大穴隐隐震动,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龙烈血在修炼《碎星诀》的第一天龙悍就曾告诉过他,周身穴位震动,是《碎星诀》走火入魔的先兆,必顶马上停下来。

    龙烈血想停下来,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已径没有办法把那一股真气停下来了,那一股《碎星诀》的真气。居然自己依靠着一种无法解释的惯性在自己的经脉中奔涌着,速度还在加快,不知道是因为速度太快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一股《碎星诀》第六层地真气,居然在形态上慢慢的发生着巨大的改变,原本抱作一团在经脉中运行的真气,正慢慢的变长,在第八十六周天的时候,体内那股真气的“前锋”已经到达了中庭穴,而它的尾巴还在建里穴。那股真气前后连贯六个大穴;而在第八十九周天的时候,同样是在任脉,那股真气的“前锋”已经到达了璇玑穴,而它地尾巴还在神阔穴。前后连贯的穴位已经达到了十四个,在自己内视的时候,那股气机已径变成一条灵蛇一样的光带,而且还正越拉越长,越拉越细,越走越快,光带范围内地穴位,震动的也越来越多。

    震感也越来越强,穴位震动的感觉,就像一条电蛇在自己身体内溜过,又麻又酸。

    坐以待毙不是龙烈血的性格,龙烈血可以肯定,要是自己什么都不做,任那股疯狂的真气以越来越疯狂的速度运转下去的话。等待自己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爆体而亡,那一股真气会把自己炸得渣都不剩下一点,怎么办?

    就在龙烈血地大脑飞速的运转的时候,他体内的那一股真气,已径运转到了一百零八周天,那股真气前后连贯的穴位,已径超过了五十个,那条真气化成的光线的前端已经在督脉,而它地尾巴,却还在气海。

    时间已经不允许龙烈血再考虑太多了,既然《碎星诀》第六层的心法已经无法驾驭住那一股真气,那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强行启动《碎星诀》第七层的心法,龙烈血记得,《碎星诀》第七层的心法是引天地元气入体,而第七层心法的真气运行方式是以螺旋形态在经脉中运行,以前自己就抱怨过第七层心法运转周天的速度太慢,那不知道依靠贯入体内的天地元气的强大力量的压制和第七层心法独特的真气运行方式,能不能让自己体内的那一股火箭一样的真气慢下来呢?

    龙烈血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咬牙一试。

    当龙烈血启动《碎星诀》第七层心法的那一霎那,它并不知道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头顶百会穴上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钢针插入一般,龙烈血的脸色一下就完全扭曲了,然后他的鼻子和眼睛里就流出了鲜血,只一瞬间,龙烈血就知道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这就是以第六层的能力强行启动第七层心法的代价――要是《碎星诀》都可以跳级来练的话,那龙家也不会几百年来没有人能超过《碎星诀》的第十层了。

    龙烈血咬着牙挺了过来,要是这时倒下的话,那就全完了。

    在龙烈血咬牙坚持的时候,一股无匹无尽的天地元气从龙烈血的百会穴中强行灌入到龙烈血的体内,这股能量之大,完全超出了龙烈血的预料,即使龙烈血的《碎星诀》第七层功法没有散去,他也不曾体会过如此强劲的能量。

    这股以螺旋形的方式不断贯入龙烈血体内的可怕能量有些出乎龙烈血的预料之外,它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反而,它被体内的那个疯狂的真气毫不客气的吸收了,而那股真气的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又是九个周天过去了………

    又是九个周天过去了………

    又是九个周天过去了………

    龙烈血面前的地上,从他口里,耳里,眼睛里和鼻孔内流出的鲜血巳经在面前的地上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滩。龙烈血觉得自己每一秒钟都死去无数遍,然后又无数遍地被复活过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被烈焰焚烧,在变成灰烬之后,又长出新地来,这样的痛苦,真的不是人可以忍受的,龙烈血觉得所有用来形容痛苦的语言和词汇,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太温和了,龙烈血的牙龈。巳经咬出了血……

    当龙烈血体内的真气运转超过一百八十周天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这里,那么他就可以看到一个诡异的景象――仿佛从虚空中出现地像针一样的银色光线不断出现在这个少年头顶的周围,然后像被磁石吸引的针尖一样被这个少年吸收,除了这些光线以外,这个少年所在的那个空中花园内,以这个少年为圆心,半径两米内的植物的枝叶都指着龙烈血所在的地方诡异的倾斜着……

    龙烈血已经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真气地速度要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了,当那股像光一样的真气在经脉中闪过的时候,全身地经脉都像要炸裂开一样。本来宽阔的“高速公路”现在已经面临着被超载汽车压坏路面的结果。因为有着天地元气的注入,那股光巳经越拉越长了――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维脉……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展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要是大家可以看到的话,就会发现,龙烈血全身一半还要多的经脉。此刻都在这股由真气所组成的光线的范围之内,而且还越拉越长……

    虽然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地巨大痛苦,但龙烈血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还是走对了。虽然那道真气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但慢慢的,真气的运行方式巳经产生了一点改变。虽然这样的改变很小,但总是一个希望,比起原来直线运行的真气来。现在身体内那一股真气巳经开始在以螺旋形的方式在前进了,现在大概那股真气通过任脉地这一段距离,可以让真气做一个360度的回旋,要是自己能将这个回旋的经脉通过距离压缩二十倍,也就是说让这股真气在大概两个穴位之间做一个360度的回旋的话,那这股真气的速度,也就可以降下二十倍来。慢慢的变得可以由自己所控制。

    龙烈血在努力着……

    《碎星诀》那一股霸道的真气的回旋距离也在慢慢变短……

    《碎星诀》的周天数也在慢慢的累积着,从八十一周天开始,一百周天……一百六十周天……一百八十周天……二百一十周天……二百七十周天……三百周天……

    外面,越来越多的人正在等待着“九星连珠”的最关键时刻,还有半个小时……二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十八分钟……

    那一瞬间,天地的时间似乎停止了,所有仰望星空的人似乎都停止了,龙烈血体内的《碎星诀》似乎也停止了……

    11月8日凌晨6点18分,万年难遇的‘九星连珠’最精彩的时刻到了……

    《碎星诀》到这个时候刚刚运行完一个可怕的数宇,三百六十周天……

    龙烈血那时刚刚把那股真气的回旋距离压缩到了任脉距离的四分之一,离他定下来的目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因为越拉越长,《碎星诀》真气在布满了龙烈血体内所有经脉的时候,体内那一股真气的头部和尾部终于在气海相遇了,就像一条蛇,在钻完迷宫之后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有那么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龙烈血的错觉把体内那一道已经首尾相连的真气当作了《碎星诀》第七层功法大成的表现――至少从外观上看,那个“东西”和脉轮有些相似……

    但随后的万分之一秒,龙烈血就知道自己错了……

    就像点燃的一串鞭炮,又像一条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从自己的气海,也就是下丹田那里,龙烈血“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连接着气海的经脉,从那股真气的尾巴那里开始,一寸寸一丝丝的“炸裂”

    “炸裂”的速度很快,只一瞬间,龙烈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打了一个雷,有一道开天辟地的闪电把他脑子里的什么东西劈碎了,又或是打开了,他看见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光线,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然后,龙烈血仰天便倒,摔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在龙烈血挥倒的时候,他口中吐出的一口鲜血直接把他前面五六米处的一块玻璃钢炸得粉碎。

    无数的人在这一刻为了自己能见证一个伟大奇观的列来而欢呼着!

    无数的情侣开始在这一刻热吻……

    龙烈血房间的门,仅仅在两分钟后,就被血龙会的一群大汉给撞倒了,霍小玉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五十八章 橙色状态

    接到严昌的电话,小胖当天早上就从澄川回到了省城,这次和小胖一起回来的,还有血龙会在澄川秘密受训的精英,总共有四十多人,所有人分批悄悄潜回了省城。

    魁首重伤住院,血龙会一下子群龙无首,更糟糕的是,目前省城的地下势力暗流汹涌,三大帮派的会面迫在眉睫,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事呢。为了应付有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龙烈血刚刚被送到医院,根据血龙会中的相应危机处理程序,严昌和霍小玉就共同启动了血龙会安全等级中的“橙色状态”

    血龙会的内部安全等级一共分为六级,最高为黑色,其次为红色,接下来是紫色,紫色后是橙色,然后是黄色和绿色。这个等级划分界定标准和相应的反应程序是龙烈血参考了军事战备等级和血龙会自身的特点及发展需要后拟定的,这是一个有着极强的准军事色彩的东东。对龙烈血这样一个从小接受军人教育,现在作为一名不穿军装的军人来说,在一个组织里,任何的散漫与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都是难以忍受的,更何况是一个随时要面对各种血腥与危险的血龙会,对龙烈血来说,他自己的战争,早已经打响了,而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去冲锋陷阵,这对任何指挥官来说都是一个噩梦。龙烈血当然不会让这样的噩梦眼睁睁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血龙会虽然巳经和以前的血镰帮有了天壤之别,但在龙烈血眼里,这样的血龙会,也只是稍微可以看一看而已,就像一个新兵刚刚学会了队列与听从命令,这样的兵,离一个合格的战士还差很远……

    以前北市区波涛汹涌的那段时间,血龙会的安全等级也只是“黄色状态”而已。而自从血龙会完成独霸北市区地目标以后,血龙会的安全等级就一直是绿色,这次血龙会的“橙色状态”那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对有些保密等级还不够的血龙会会员来说,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魁首发生了什么事,“橙色状态”对他们来说只事上面传下来的一连串命令与布置而巳……感觉到血龙会这个集团所爆发出来的巨大力量与超高的效率,所有第一次径历“橙色状态”地人,除了忐忑与各种复杂的情堵之外。心中所留下的,就只剩下对血龙会这个集体的崇敬,还有那么一丝丝地恐惧――还好,自己是血龙会的人。而不是血龙会的敌人。

    妈的,这下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整个血龙会现在是内紧外松,别人也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来,可血龙会中的气氛已经不同往日了――北极星保安公司全员招回……血龙会在外面地各个“耳目”加大了对麒麟社和剑雄帮的监控力度,情报汇总由正常情况下的一日一报变为现在的每三个小时一报……

    在澄川训练的血龙会精锐秘密潜回血龙会在省城的几个隐秘点……

    启封血龙会的枪械库……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胖回到了省城o血龙会地枪械库中。除了原来血镰帮积攒下来的两把短柄双发猎枪以外,就只有四把五四手枪了。这四把五四手枪,是以前武令旗那帮人从金三脚那边带过来的,在武令旗那些人死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这些枪就被血龙会接牧了,原本还有一把威力超强的ak,可那把ak在烈血假扮的“武令旗”手里,沾着地煞所有高层的鲜血。在武令旗被血龙会安排得横尸公路的时候,那把凶器自然是在武令旗手里,警方既然找到了武令旗地尸体,那把ak上又只有武令旗一个人的指纹,对比一下弹道分析,美食城的凶杀案也就可以结案了。

    zh国不是m国,更不是金三角,zh国政府对枪械的控制那是在全世界出了名的严。在一般的市面上,不要说是枪,就是威力大一点的刀具你也不容易见到,这样做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确实少了一些威胁,可对那些行走在黑暗中地人来说,要弄一把枪,虽说不是难比登天。可也差不了多少了。就拿以前北市区的帮派来说,七喜会差不多是最厉害的了,可七喜会也只有三只从西北那边的地下兵工厂里买来的三连发,那三只三连发在七喜会完蛋的时候也被警察没收了,至于地煞,这个野心和实力明显不成正比的帮会一直到它们的地盘被血龙会吞到肚子里的时候才从他们的家当中找到几把枪,几把用铜管,弹簧,铁条,烂木头自制的火药枪,那是地煞唯一的火药武器,龙烈血看了几眼之后,直接把它们扔到了龙盘江里!

    如果说核武器可以算作国家实力体现的话,那枪械,则无疑是帮派实力的体现了,血龙会虽然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帮会,但在这样一个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谁就是老大的社会,血龙会对武器的需求更来得巨大,龙烈血可不希望自己带一群拿着西瓜刀的手下去到处闯荡,但可惜,到目前为止,血龙会仅有的家伙还是上面提到的那几样,金三角那边来的人除了带来的毒品龙烈血不喜欢以外,他们带来的枪,龙烈血倒是挺喜欢的。手枪搞到了四把,可子弹加起来却还不到两百发,除了血龙会训练用掉的约100多发子弹以外,现在每只手枪的配弹只有二十多发,连龙烈血也舍不得用。想到以前在第一空降军靶场训练时,枪械成堆,子弹数吨的情景,龙烈血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在被武令旗用枪指过一次头之后,严昌就发誓一定要为血龙会搞到足够多的家伙,为此,严昌曾数次秘密的到离zh越边界不远的麻远街,想从那里搞点“货”出来,那里是整个西南地区的秘密军火黑市,可以算得上是战争后遗症比较重的地方,在十年前。那里的枪是像猪肉一样挂在街上卖的,手枪800元一把,步枪1200元一只,冲锋枪2300元一挺,子弹一律是两元一发,手榴弹150一个,量大从优……

    那个地方后来经过国家地“整顿”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不过即使这样。据严昌所知,在几年前,还是有人在那里用在省城买一辆五羊摩托车的价格,买到过一挺苏制的班用机枪……

    严昌第一次空手而回。第二沃去的时候,他带回来两把五四,这似乎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可那两把五四在拿回来练了十发左右的子弹后,枪管就开始变形,不能再用了。严昌那时才明白人家告诉他这个枪“省着点用”是什么意思,这年头,连买只枪都有假的,严昌无语了。

    假五四是地下黑作坊出来的,外观上分不清与真五四的区别,可由于制枪的钢材不过关,再加上枪管里地膛线加工也有问题,这枪也就和安全套差不多。用一次就废了,基本上,一夹子弹打完后,它的准头就不行了,两夹子弹枪管变形,三夹子弹那就等着炸膛。后来严昌又去了两次,摸清了一点门道才知道,现在要想再去买质量过硬的真家伙。那只能完全碰“运气”有“好运”也有“霉运”“好运”很好理解,所谓的“霉运”就是,你一不小心买到一只在国内有案底地家伙的话,那你也有可能去背别人的黑锅,替别人去吃“花生米”这可是有过先例的!国家工厂里的不可能流出来,以前那些因为战争原因流散在这边的真货巳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黑市中地大多数黑货,都是地下工厂出品的,质量无法得到保证!

    在有了这样的认识和遭遇之后,严昌才差不多绝了从麻远街弄军火的想法。

    摆在血龙会面前的问题很多,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血龙会的支柱,却在这个时候倒下了,从发现龙烈血七窍流血的倒在血泊中,到把他送来医院,已经差不多过了五个多小时,这五个小时中,龙烈血一直昏迷不醒。

    在见到龙烈血躺在血泊中地那一瞬间,霍小玉就好像疯了,这个有着辣金刚称号的女人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一个人抱着龙烈血冲在了所有男人的前面,不顾一切的往医院赶去,龙烈血身上的血,沾了她一身,两个人到医院的时候,就连医生也一下子分不清那些血到底是谁的。

    在小胖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外面围了一大圈的猛男,他正看到霍小玉在病房外面抓着一个医生的衣领,像一只母大虫一样把那个个子不比她矮的男医生按到了墙边上,脸色凶狠,“什么……你再说一遍没有问题,要不要老娘给你放一滩血试试看看你有没有问题?你是怎么做医生的?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居然说没有问题,嗯……”

    霍小玉身上的血衣都还没换!看上去有些吓人,随着她最后这一哼,那一圈圈在病房外面地男人看那个医生的眼神就变得有点冷了,像刀锋的反光,有的人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医生的身体,似乎在琢磨哪里好下刀。

    平时在医院里威风八面的那个医生在这时小腿都在颤抖了,“真……的”我们巳经用尽各种办法给那个病人做了详细的检查,根本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体有任何的问题,他……他……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怎么样?”霍小玉瞪大了眼睛凶巴巴的问了一句。

    “好像……好像……是睡着了!”

    下一秒钟,这个医生的脑袋就和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自己这下倒是真的睡着了。

    看到小胖匆匆忙忙的赶来了,那些守在病房外面的人连忙给他让开了路。

    “屠哥……”

    “屠哥……”此刻的小胖,经过这几个月来的疯狂训练,身上已经找不到半丝的肥肉,就连脸形,也消瘦了一些,黑乎乎的透出几分精猛,这个初到训练基地的少年,在他到那里的第一天,就单条挑了那里所有的人,在用拳头和实力把所有的人都打趴下以后,小胖就成了训练基地里当之无傀的老大,吃喝拉撒睡都和众人呆在一起,训练基地里的训练巳经很艰苦了”但小胖的训练量始终保持在别人的两倍到三倍之间”当龙烈血不在的时候,就由小胖督促和检查众人的训练,时间一长,小胖在血龙会众人的心目中就有了分量和威信,凡是在澄川训练过的血龙会的那些小弟,见到他的,没有人不叫他一声“屠哥!”

    对小胖来说,在澄川的这几个月,锻炼到的,不仅是他的身体,更是他的心智,既然已经决定走这条路,那就勇敢的走下去吧!

    小胖几乎是用撞的方式冲到了病房里,小胖一进病房,就看到龙烈血正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只看了第一眼,小胖的心就放了下来,盖在龙烈血身上的被单,还在上下起伏,有起伏就说明老大还有呼吸,有呼吸就说明老大还没有死,像老大这样的男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没有什么能把他打趴下!对此,小胖充满信心。

    严昌也在房间里,同时在房间里的,还有两个日常贴身保护龙烈血的保镖,刚才小胖冲进来的时候,那两个人伸手就探到怀里,枪巳经抽出一半来,看到来的是小胖,这才又把手伸了回去,血龙会的四把黑星,有两把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五十九章 病房春色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龙烈血已经昏迷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医院里已经换了医生重新给龙烈血做了两次检查,这两次检查的结果都和第一次检查时的结果一样,没有发现龙烈血的身体有任何的问题,龙烈血完全像是睡着了,医院的医生完全束手无策,不过血龙会中的众人也并未像早上的时候那样紧张了。

    说真的,当霍小玉看到龙烈血躺在地上的那一个瞬间,再看看墙上的那一个窟窿,她还以为龙烈血是“遇刺”了,可送到医院一看,龙烈血的全身上下并无伤口,那间空中花园破碎的玻璃也全都是散在外面的,这也就排除了龙烈血遭到外面攻击“遇刺”的可能。在小胖到来之后。霍小玉和严昌从小胖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让他们感到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词――走火入魔!结合那时的情况来看!这样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虽然霍小玉和严昌以前所听到的“走火入魔”这个词最多的还是电视电影中那些古装的武侠片中,在接触龙烈血以前,如果有什么人在他们两个人面前说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了,霍小玉和严昌一定把那个人当成江湖骗子,事实上,两人见到过的列处贩卖“神功”的江湖骗子确实不少。不过接触到龙烈血以后,两人的这个观念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龙烈血的非人的武功和能力巳径完全超出两人的想象了,如果龙烈血告诉两人说自己会《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霍小玉和严昌一定毫不怀疑。

    在仔细查看了龙烈血地症状以后。小胖明显的比他们两个更有信心,看到小胖的表现,霍小玉和严昌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不过也不能就这样任龙烈血昏迷下去,大家都在想办法。

    对付“走火入魔”这种事,事实证明!西医的理论和那些现代化设备巳经起不了多少作用了,小胖建议,把最好的中医请来,也许能起到一点作用。

    命令从医院传了下去。不到半小时,血龙会反馈过来了消息,目前离省城最近,而且最有名气和经验的一位老中医就在腾化,那位老中医行医50多年。传说他以前就曾给那些练气功练出问题的人治过病,医术有口皆碑,省中医院几次三番想请那位老人来中医院做镇,可都被那个老中医给推辞了。

    腾化是省内的一个小县城,离省城mk大约800多公里,一个来回也就是差不多1600多公里。霍小玉要负责龙烈血现在的安全问题,龙烈血不在,严昌要做镇中枢,处理各种事情。在得知那个老中医地情况之后,小胖二话不说,叫上两个人开着一辆车就绝尘而去……

    严昌随后也离开了医院,毕竟血龙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就算呆在这里也不会对龙烈血起到半点的作用,还是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最要紧的,别的不说,现在每三个小时汇总过来地一次情报就要有人处理和反应。

    医院里留下的,只有霍小玉和由她领导的那几个血龙会下属。

    龙烈血现在所在的医院是省城一家高级的私人医院。这里的设备是那些公立医院没法比的,医生也都是花钱从各大医院挖来的一此猛人,这里的豪华病房一天地房费就是6000,几乎和省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有得一比了,考虑到龙烈血的安全还有各种原因,血龙会一来,就包下了这家私人医院的整个顶楼的楼层,血龙会的大手笔一出。这家医院的院长都被吓了一跳,看到血龙会那些神色肃杀西服笔挺的猛男,医院里都知道这次住院的不是一般人,至于是谁,霍小玉稍一皱眉,医院地院长就拍着胸脯流着冷汗保证,“请各位放心。我们医院有着严格的规定。绝不会泄露客人的隐私和任何客人资料,我们的医生也不会打听这些。更不会多嘴,请放心!”

    巳经晚上十点多了,在三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值班的护士小心翼翼的给龙烈血拔掉输液管,将龙烈血手上的伤口小心处理好以后才放轻了步伐走出病房。

    看着医生离开了,霍小玉也松了一口气,从省城到腾化地路并不是很好走,如果找到人的话,最快,小胖也要明天下午才回得来。刚刚医院给龙烈血输的是纯净的葡萄糖,以此来维持病人的体力和身体内的水分。

    “你们出去吧,这里我守着就好了。”

    病房里的那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是!”

    那两个男人走了,病房内就只剩下霍小玉和躺在床上地龙烈血。

    霍小玉的那身血衣已经换下来了,现在的辣金刚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丝绸衬衣和那套灰蓝色的女士西装穿在她身上,在显露出几分干练气质的同时,更把霍小玉火辣的身材暴露了出来,任何人只要看她一眼,都会担心她外衣领部那颗紧绷的纽扣会不会被衬衣里那两粒汹涌的肉弹给撑破。霍小玉汹涌的胸部下面是两条柔美细腻的腰部曲线,女士西装的塑身效果更是把霍小玉的腰部曲线和肥美的臀部曲线展示了出来,那些不知道这位辣金刚的手段的男人,在见到她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吞口水的。

    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此刻霍小玉的脸上有两分淡淡的憔悴,她坐在床边,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龙烈血。

    此刻的龙烈血,呼吸深沉而均匀,完全像睡着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打了葡萄糖的效果。此刻龙烈血的脸色比起平时来更多了几分红润,睡着地龙烈血完全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

    “唉……”房间内响起了霍小玉一声淡淡的悠长的叹息,霍小玉的眼睛中有着复杂的神色,看着龙烈血熟睡的脸,似乎是痴了。要是血龙会的那些猛男们能有幸见到霍小玉如此女人味的一面,他们的下巴一定会一个个都掉下来!

    经过将近十个多小时地行程,在路上,除了给汽丰加了一次油,自己喝了一瓶水以外!小胖和几个血龙会的下属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到了腾化。

    来腾化的路上。有一段公路在整修,小胖他们的车被卡在车流里耽搁了四个多分钟,这更让小胖心急火燎地。

    腾化是一座小县城,这里的夜生活自然没有省城那么丰富,在小胖他们风尘仆仆的到达这里的时候。县城里的大多数商店都已经黑灯了,也没见多少人在这个时候还出来在街上闲逛的。

    那个老中医在这里很有名气,在路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街边卖红薯的,随便一问,人家就告诉了他那个医生的诊所地址。

    “你要找宋医生的诊所啊!挪,顺着这条路下去,到县城中心花园那里转个圈,再向右走。再向左拐,再转两个弯,看到一个理发店,再往前……”

    还不等那个卖红著地说完,小胖的头就大了,他一脚把那个不值50块钱的卖红著的摊子给踢飞了,在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小胖拿出一把百元钞票,大概有个三四张。塞到那个人手里,“这是赔给你的摊位钱,要是你带我们过去,我再给你200!”

    小胖知道,在这种小地方,一个卖红暮的一个月下来能攒200块钱就不错了!这个人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卖红薯的楞了一下,拿出小胖给他的钱来。仔细对着他旁边地一根路灯看了看是不是假钱,在确定是真钱以后!一秒钟都不到,那个人就把那几张钞票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紧紧捂住,生怕钱会飞出来一样。“你说……要是我带你到那个地方……你……你给我多少?”

    “我再给你200!”

    卖红著的眼睛转了转。“我要你先付一半!”

    小胖又抽了一张给那个人,“现在好了吧?”那个人点了点头。

    县城不大,把那个人楸到车上带路以后,不到十分钟,小胖就来到了那个老中医的诊所面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那个诊所已经关门了。在又答应付200元钱的“问路费”以后,那个卖红暮的临时导游答应把小胖带到那个老中医家里,车还在路上,小胖的手机就响了,小胖一看号码,是欧阳美灵打来地。

    “喂,小胖吗?”

    “嗯,是我!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龙烈血那个大猪头跑到哪里去了?我今天下午刚刚坐飞机回来,被海关扣押的那批设备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过几天就能运回省城了,本来想和他说一声的!但是打了他n多电话,电话通了,但就是没人接,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龙烈血那个猪头以前可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我想了想,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就打电话来告诉你一声,也许你知道那个猪头去哪里了,我也好放心一点!”

    欧阳美灵对龙烈血的感情,没有谁比小胖更清楚了,从两个人认识欧阳美灵地第一天起,小胖就很清楚,这个女人可不是为了钱和工作才留在亿龙地产的,欧阳美灵这个女人是一个标准的闲内助,以前亿龙地产的好多事都是她在做,真要说起来,她可以算作是亿龙地产的元老之一了,可以说帮了龙烈血很大的忙,三个人以前一路打拼过来,彼此之间打打闹闹都很熟悉了,前几天,龙烈血苦笑着告诉他,欧阳美灵有可能是省城市长的千金时,小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虽然欧阳美灵有时会有些大小姐脾气,但要她真是市长的千金,那小胖不得不承认,欧阳美灵巳经做得很好,很收敛了。此刻,听着欧阳美灵在电话中的关切地语气,小胖心中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

    听了欧阳美灵地话,小胖想了想,就在电话里告诉欧阳美灵,“老大他住院了!”

    “什么?”欧阳美灵在电话中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小胖隐约听到在电话那边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龙烈血他怎么了?为什么住院?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欧阳美灵一口气在电话中问了三个问题。

    “老大的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不过他没什么大碍。你不用太担心,他现在在圣洲医院八楼的809号病房!”

    小胖刚说完话,就听到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小胖苦笑了一下,要是欧阳美灵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血龙会的那些人绝不会让她踏入八楼一步,而以欧阳大小姐的脾气,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来,自己还是给医院那边负责老大安全的霍小玉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吧……

    “到了,看到那盏路灯了吧,宋医生的家就在前面路边那个墙上爬着金银花地院子里……”

    车内那个卖红薯的兼职“导游”指着前面的一个地方叫了起来,对他来说,又有200块钱到手了,今晚真是一个大丰收啊……

    天底下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决定在这些看似平常的决定中!

    接到了小胖打来的电话,霍小玉到外面吩付了一下,要是有一个自称是欧阳美灵地女孩过来,那让她进来吧,不要通报了。

    回到龙烈血所在的病房,看了看病房内的壁钟,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霍小玉走到龙烈血的病床面前坐下,一边看着龙烈血。一边安静的等待着欧阳美灵的到来。

    欧阳美灵,不就是那个上次在绿湖边上遇到的那个小丫头嘛?看来她和魁首的关系很不一般呢。

    霍小玉敏锐的女人直觉几乎在上次见到欧阳美灵地那一刻起,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对霍小玉来说,她可没有任何回避的打算,不管是谁来,在这种情况下,血龙会一定要有能保护魁首的人在这里,这是不容违背的。这是霍小玉在心里给自己找到的留在这里的理由。其实,大概就连霍小玉自己都没发现,对待欧阳美灵,她已经失去了平常心,她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女人最隐秘的情感――嫉妒!

    欧阳美灵在嫉妒她,她也在嫉妒欧阳美灵。

    嫉妒是女人的本能!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下地错觉。当霍小玉再把痴迷的视线集中到龙烈血脸上的时候,她发现,龙烈血脸上的皮肤似乎更加红润了几分,难道是发烧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龙烈血的脸,并没有发烧啊!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当霍小玉的手触摸到龙烈血脸上的时候,霍小玉地身体颤抖了一下,一股禁忌般的快感电流从霍小玉的手上传遍了她的全身,辣金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霍小玉闪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微微急促的喘息让她地胸前一阵起伏。

    霍小玉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病房那边的门,虽然知道这个病房像套房一样,这道门外面还有一道门,没有自己的允许,自己的那些手下根本不会擅自闯进来,但霍小玉现在的心脏还是在嘭……嘭……嘭……的跳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脸倒变得有些发烫了。

    霍小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又站了起来,一直来回的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这才让自己的情堵稍微平复了一些,当她再次坐回到那个沙发边上的时候,她发现龙烈血盖的那床被子有一个地方没盖好,凸起了一大块,刚才没怎么注意,也许是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没有弄好吧。

    霍小玉起身拉了拉被子,发现那个凸起的地方依然存在,她用手按了按,发现里面硬硬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撑住了,像根棍子一样。

    因为龙烈血正在昏迷之中。霍小玉也没多想,她俯着身,从被子外面伸进去一只玉手进去摸索……

    霍小玉得手摸到了被子里中间……

    那是什么东西,圆圆的,滚烫滚烫地,很粗,自己的一只手还捏不过来,这好像不是这个男人的手啊……

    棍子有点长。似乎是本能的,霍小玉的手顺着那根根子往下一探……

    “啊!”霍小玉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惊叫出一丝声音来,她在被子里面的那只手,已经闪电一样的抽了回来,如果说上一次触摸龙烈血的脸让她心如鹿撞的话,邵么这一次。已经明白自己刚才在被子里地手捏住的是什么东西的霍小玉,已经差不多要室息了,想到自己刚才还握着那根东西来回套弄了一下,霍小玉的身子一下子就有些发软。

    现在的霍小玉,似乎连站一站不住了,她地半个身子,都横着趴在了床上,她颤抖着把自己伸进被子里的那只手挪了回来,手掌上那一股男人特有的气味在一瞬间让霍小玉的大脑有些缺氧霍小玉的眼神一下子迷离了……

    还没等霍小玉从大脑缺氧身体发软的状态中回复过来。半个身子趴在床上的她一下子只觉一只怪手从自己的上衣领口伸了进来,在把自己的上衣纽扣和丝绸衬衣拖纽扣扯掉两个以后,粗暴的捏住了自己左边的豪乳,一阵揉捏……

    霍小玉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扭过头,看到的是龙烈血好像燃烧着火焰一眼的可怕眼睛,有龙烈血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霍小玉的头发,刚想出声的霍小玉的嘴巴一下子就被龙烈血“堵”住了……

    “呜……”(以下省略7000字)自从知道龙烈血住了院,欧阳美灵电话都没听完就匆匆忙忙出了家门。打了一辆车就直接往圣洲医院赶去,因为出门太匆忙”欧阳美灵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准备一件,穿着在家里穿地裙子,在套上一件不算厚的粉色毛衣就出来了。

    她来到圣洲医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还好,这家私人医院是24小时营业的。欧阳美灵冲进医院,人都没找人问一下,就直接上了电梯,按下了8楼,一直到她进了电梯,医院大厅里值班的医生似乎还可以听到她的高跟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跑起来的嗒……嗒……

    嗒……地摩擦声。

    电梯开门了,两个雄壮的男人站在电梯门口。“请问您是欧阳美灵小姐么?”

    “是的!”

    “魁……你要找的人在809室!”

    “谢谢!”

    欧阳美灵没有多想,她一路小跑来到809室的房间外面,也没怎么想,就推开了房间的第一道门。

    门关上了,房间内铺着地毯,进来后,她才发现房间内似乎可以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欧阳美灵并没有多想,穿过套房地隔间,她推开了病房……

    耳边听到的声音声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起来,病房内一片狼籍,被子,枕头什么丢得到处都是,沙发和床也是乱遭遭的,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把一个女人按在了沙发上,从后面,紧紧地把那个女人按在沙发上,从后面疯狂的耸动着,那个女人全身的衣服和裤子有些被撕破了,有些还挂在身上,那个女人的全身已经一片狼籍,清秀妩媚的面部依稀有几分熟悉。

    那一瞬间,欧阳美灵呆住了,再也挪不开脚步……

    那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是龙烈血。

    “你这个混蛋……”

    欧阳美灵刚刚骂了一句,龙烈血已经像发现了新猎物一样的猎豹,把自己的分身从软做一堆泥一样的霍小玉的身体内抽了出来,然后两个跨步,就跨到了欧阳美灵的面前,眼中闪动着火焰一样的光芒……

    看到龙烈血胯下那根仿佛还沾染着血迹的可怕“凶器”欧阳美灵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她举起自己的手提包打在了龙烈血身上,软绵绵的,也只是一下而已,随后,她就被龙烈血按倒在房间内的另一个沙发上……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章 苏醒

    龙烈血悠悠醒来的时候,大脑里有些混混耗耗的,一切很清晰,又好像很模糊,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就发生在昨天晚上,在那个梦里,一切都那么荒唐……

    霍小玉,欧阳美灵,她们们两个……

    龙烈血的思绪探索到这里的时候,就被耳边那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声音是小胖的,透出一种难言的惊喜。‘啊,老大的手动了一下,你们看到没有,老大的手动了一下……”

    然后,龙烈血就睁开了眼睛。

    到今天为止,每天睡醒之后,龙烈血都会睁开眼睛,龙烈血今年十九岁,粗略的估计一下,这样的时刻,龙烈血已经经历了不下五六千次了吧,但没有哪一次龙烈血睁开眼睛时的震撼能与这一刻相比……

    震撼……震撼……震撼……

    龙烈血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看到的是光,那是一种类似三棱镜折射太阳光线后所长生的光,五颜六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龙烈血满眼生霞。

    那些光,像三棱镜折射长生的,但又觉不是三棱镜折射产生的,它们之间层次分明,但又相互联系,它们朦朦胧胧,似幻似真,但又能清晰可及,它们似水中荡漾的倒影,又感觉它们本来就是水,自己反而是生活在水中的那条鱼,它们像水一样的流淌,但又像五颜六色的风一样能分出彼此……

    龙烈血震撼了,他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自己大脑中地幻影。这些绚烂瑰丽地光影。这些用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其万一的美丽神秘的光影,正是自己眼中所看到的景色……

    “老大醒了,老大醒了……”

    除了小胖的声音以外,龙烈血听到自己的身边所产生地骚动!

    胸口的几个部位麻痹了一下,那些绚烂神秘的光消失了,第一个出现在龙烈血眼睛里的。是小胖那一张激动地脸,“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大你是不会有事的?”

    龙烈血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但那里不同。

    他也说不上来。

    龙烈血轻轻转动了一下脖子,在小胖的身后,严昌,霍小玉,还有血龙会的几个高级干部都站在这里,此刻众人的脸上都有些激动。龙烈血地目光在霍小玉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这个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辣金刚悄悄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关,但龙烈血还是看到她的耳根那里有了一层红晕。

    龙烈血心中一沉!

    除了这些熟悉的面孔以外,还有一个须发花白但面孔红润地老头坐在自己床前,这个老头以极其利落的手法正把那扎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根根银针拔了下来,收在一个专门的布袋里,转眼的功夫。原本扎在自己胸腹间的二三十根银针就都被那个老头收走了。

    只用了一秒钟,龙烈血就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练功走火入魔,然后被众人送到了这里。

    龙烈血看了看病房的窗外,窗外这时正值傍晚,一轮红日正微微落下山头。

    “我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龙烈血问了一句。

    “36个小时!”严昌恭敬地回答道。

    36个小时,一天半。那就是说现在已径是11月9日的傍晚了吧,呼,龙烈血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随即,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碎星诀》丹田内此刻空空荡荡的,龙烈血的心一下子冷了半截,龙烈血强自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堵……

    那个老头此刻收好了针,站了起来,感觉上气乎乎的,也不管龙烈血,他看着小胖,“好了,现在你们要我救的这个人我已经救醒了,你们把我绑了过来,我可以走了吧?哼…要不是看着这个年轻人脸上还有点正气,你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动手的!”

    小胖立刻满脸堆笑,“这次用把宋先生请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我老大无关,既然先生已经来了,邵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老大现在刚醒,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先生医术高名,那就不如在省城多呆两天,给我老大好好看看,看看还需不需要再扎两针或是吃点药什么的。要是我老大再有个什么头疼闹热的,我们再去把先生‘请’来,那就不好了!”

    小胖说完,使了一个眼色,两名血龙会的大汉立刻抱着胳膊挡在了那个老头的面前,也不管那个老头难看的脸色,至于血龙会的其他人,更是眼皮都不眨一下,根本视而不见(全文字小,?在《《书海阁》》.com(《《书海阁》》.com.文.??)。

    “你……你……”那个老头气得浑身?嗦,涨红了脸,用一只手指着小胖说不出话来。

    小胖把眼睛看像天花板,用一只手指掏着耳朵!

    “这……这……这个社会是一个讲法律得地方,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憋了半天,那个老头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估计这样的遭遇,那个老头也是头一次遇到。

    以前的那些人来找他,无论是什么高官巨贾,哪一个不是必恭必敬的,不敢有半点得罪,只有面前这一伙人,简直像土匪一样,半夜把自己从床上楸起来不说,这说好了是在腾化看病,自己还以为是急诊,等自己带好东西上了他们的车,他们二话不说开着丰就往省城赶来,等自己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让自己下车,一夜的颠簸,800公里啊,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来到这里。眼睛都没合上眼。

    这些人就把自己带来这个病房,一个个虎视眈眈的,说只要把躺在床上的这个年轻人弄醒,就送自己回去,想不到自己刚把这个年轻人弄醒,这些人就又变卦了……

    要不是那个老头还有一些修养。估计面对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生平第一次遭人强迫地他早就急怒攻心了。即便如此,这个老头现在也被气得不轻。

    听了小胖和这个老头地话,再看看这个老头激动的表现。龙烈血已经清楚这个老头是什么身份了,想必是自己昏迷之后,小胖他们到哪里去请的大夫,心中担心自己,只想尽快回来。小胖他们请人的手段怕就不太如这位老先生的意了。腾化离省城可有800公里哪,从昨天到现在,小胖怕是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龙烈血看着邪位宋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地这些兄弟因为担心我,做起事来有些急切了,我在这里代他们向先生道歉!”说完这个。

    龙烈血就面向小胖,“安排这位先生好好下去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送这位先生回去,给这位先生50万的诊金。”

    “是!”小胖立刻老实了,那两位挡在那个老头前面的猛男也乖乖的让开了道,做出了一个请地手势。

    那个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提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出去,看样子还是怒气难消,走到门前,那个老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我一辈子行医,你这个病我还是第一沃遇到,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现在你的身体内是阴阳失调,水火相煎,水助火势……这亢阳之气太重了,直冲神府,我刚刚也是用银针帮你暂时压制了一下你才醒过来,神府一旦为亢阳之气所冲破,那个人搞不好就心智全消,变成一只只知道发泄的野兽,俗语说地精虫上脑和你现在的情况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我可以给你开一个方子,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堵不如疏,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老头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龙烈血一眼,“还有,你体内的经脉也有些问题,但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估计你自己有时间的话应该能体会得到!”

    老头说完,似乎想到什么,自己摇了摇头,再看了看龙烈血,就走了。

    病房内一片安静,霍小玉的脸色微微有点发红,龙烈血地脸色在听完那个老头的话后却白了,雪白一片,龙烈血的嘴唇哆嗦了两下,却没着说出话来,他看向霍小玉,霍小玉低下了头!严昌垂下自己的目心……

    “霍小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龙烈血说出了这句话。

    除了霍小玉以外,房间内其他的男人在朝龙烈血行了一个礼之后,一下子走得一个不剩,严昌则刚刚走出房间,就放小胖拉到了一边……

    小胖目光灼灼的盯着严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内安静得只听得到龙烈血和霍小玉地呼吸声,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都无法保持自己的平静。

    昨晚上那似是梦境但又无比荒淫的一幕又出现在龙烈血的脑海,霍小玉和欧阳美灵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哀啼,自己则像一只野兽一样一遍又一遍的,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喷射着如大海一样沸腾的肮脏欲望。

    “唰……”的一下,龙烈血扯破了自己的袖子,但他看到自己手臂上那一个“新鲜”的牙印的时候,龙烈血坐在床上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从床上裁了下来,那一个牙印告诉了龙烈血一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昨晚的事,是真的!

    就在龙烈血昨晚的“梦里”当他把欧阳美灵扔到床上,想从后面“进入”到欧阳美灵身体内另一朵花蕊的时候,已经被他折磨得几乎要晕厥的欧阳美灵因为巨大的疼痛,转过头来,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这个牙印,但在“梦里”自己还是毫不犹豫的“进入”了,欧阳痛得全身都痉挛了起来,欧阳美灵的扭动和挣扎只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摩擦与快感……

    看到那个牙印,龙烈血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出血来,他地脸上地最后一丝生气也像被抽空了。如一张苍白的纸。画上了一道并不能称之为美丽的红色线条。

    看到龙烈血的脸色白了,霍小玉原本红润的脸色也一下子白了,同样的脸色,两个人现在地内心中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痛苦。

    “昨晚上的事……”龙烈血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是自愿地!”霍小玉抬起了头,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她这一次却勇敢的直视着龙烈血痛苦而扭曲的目光。霍小玉嫣然一笑,百媚横生,她一下子变得洒脱了,“昨晚上的事是我自愿的。和你没有关系!”

    龙烈血地心从未有这样的挣扎与不知所措过,说一声对不起吗?那一声轻轻的道歉在这种时候是显得多么的苍白与幼稚。像一个男人负起所谓的责任来吗?自己又拿什么去负责?自己又能负什么样的责任?这样做,自己又把紫薇置于何地?给她物质上的补偿吗?那自己又和一个最无耻地嫖客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她们并不是妓女,她们也并不缺钱。

    沉默,长长的沉默……

    龙烈血挣扎痛苦的眼神逐渐变得坚硬。他看着霍小玉,“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我能做得到而又可以做的,我答应你,可以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霍小玉咬住了嘴唇,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一刻。这个男人的语气是坚决而不容违背地,霍小玉好像又从龙烈血的身上看到了那一个恐怖之夜这个男人身上霸道无情的影子。

    “欧阳美灵呢?”

    “在806号病房内……”

    龙烈血的心轻微的抽搐了一下,他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牙,想到昨晚上的狂风暴雨,对一个初经人事的女孩来说,那无异于无情的蹂躏……

    一醒来后就面对这样的事,龙烈血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来看一看自己的《碎星诀》变成什么样和研究一下刚刚睁开眼看到的那些光是怎么回事了。

    当龙烈血来到欧阳美灵病房的时候。守在病房内的两个血龙会大汉悄悄的退了出去,病房内,就只剩下龙烈血和欧阳美灵。

    欧阳美灵打着点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病房内的屋顶,就连龙烈血进去,她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这个往日快活任性,精明能干的美丽少女,此刻的脸上,写满了柔弱和哀怨,让人一看,就能生出怜惜之心。

    龙烈血的脸色也不好看,特别是看到欧阳美灵现在的模样,他静静的走到欧阳美灵的床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欧阳美灵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十秒钟之后,一颗颗的泪珠就从欧阳美灵的眼睛里滚落了下来。

    龙烈血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指甲已经陷入到肉里,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一些。

    欧阳美灵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但此刻这样沙哑的声音也更显她的柔弱。“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么?”

    “我的解释难道还能改变什么吗?”

    “小胖刚刚来看我,他已经和我说了,我现在想从你这里知道,是不是真的?”

    龙烈血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我不在乎昨天晚上的那一个女人是谁,我也不在乎你以前还有过多少女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在昨天晚上,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并不保守,我也没有想过要把我的一切留到新婚之夜交给我的丈夫,我只想把我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一个我爱的人,不论昨晚的过程是什么样的,那个人既然是你,我并没有觉得后梅!”说到这,欧阳美灵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红润,她的眼里也闪现出一丝光彩。

    欧阳美灵的这段话无疑是最直接的表白了,因为你是我所爱的人,所以我没有觉得后悔!在这种时候,龙烈血又何尝听不出欧阳美灵话中的意思呢?龙烈血的心中此刻翻江倒海,美人情深意重,可是也最难消受。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爱的那个人能成为自己的丈夫。我也不例外!无论身材。容貌,学识,家庭,一个女人所能拥有地一切,我都自信不会输给别人……一个女人所能为男人做地一切,我也自信不会输给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阳美灵的脸红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昨晚上的疯狂与荒淫,即使那场对她来说谈不上丝毫美感与快感的荒淫筵席中多了一个霍小玉,欧阳美灵也无法毫不介怀其他女人的加入,特别是。那个女人在“某方面”有着目前地她难以比拟的能力和技巧,那时的龙烈血从那个女人身上所获得的“快乐”似乎比从自己身上获得地要多……作为一个女人,即使在那种时候,她也没法不嫉妒其他女人的“表现”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欧阳美灵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将双方的痛苦减少到最小。在这种时候,别的女人也许会大哭大闹,要死要活,但她不会,她爱龙烈血,如果换一个时候,如果龙烈血要追求她。如果龙烈血提出那样地要求,欧阳美灵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男人的,她会心甘情愿躺在床上等着这个男人的采摘与爱抚,她会把自己痛苦的初夜当作是自己成熟的证明,女孩过了那一夜就是真正的女人了,有时候一个人在夜里睡在床上。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那样的情景,想到自己双颊发烫,每天早上,她也不止一次对着镜子顾影自怜过。她可以不把其他地男人放在眼里,但这个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从和这个男人在绿湖宾馆策划着他那异想天开的房地产创意时,似乎命中注定,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自己在那时就被这个男人身上那种特别的气质所吸引,越到后来,也越不可自拔,自己为了他,可以做一切事情。

    虽然昨晚上的“初夜”实在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准确的说,是自己在没有一点准备地情况下就被这个男人用最粗暴,最难以忍受的方式强奸了,但这样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要让它发生得有一点“意义”虽然并不完美,但至少要能给自己以后留下一个值得回忆的有酸甜味道的夜晚,不要让昨晚的一切变成自己记忆中永远的黑色与痛苦,自己巳经说得那么明白了,自己也在这一刻完全放下了身段,这个男人不会不明白的。

    在欧阳美灵看来,龙烈血完全找不列任何拒绝的理由,自己都这样了,作为一个女孩子,他还要自己怎样呢?当憧憬未来的欧阳美灵在这一刻想到“先做爱后谈恋爱”这样的问题时,她自己都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欧阳美灵的脸色在此刻格外的生动与美丽,也因此,有些娇羞的她并为完全注意到龙烈血脸上的表情。

    “我巳经有一个妻子了!”

    龙烈血无情的宣判一下子让欧阳美灵措手不及,她呆呆的看着龙烈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东西。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有妻子了,她叫任紫薇,任紫薇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你骗人!”欧阳美灵大叫了起来,“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说出来好了,为什么要找这样幼稚的理由呢?我以前听小胖说过,任紫薇不是你高中的同学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结不结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把她当作我的妻子,她就是我的妻子!除了这个条件以外,我可以给你任何的补偿!”

    激动的欧阳美灵从病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泪痕,这样的事实,对她来说未免太残酷了,她的手一扯,手上的针头就被扯掉了,“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补偿我?你用什么补偿我?呜……呜……你走,我恨你,我恨你……”

    欧阳美灵抱起床上的枕头砸在了龙烈血的身上,“呜……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欧阳美灵一个人扑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她抬起头,龙烈血巳经走了,小胖站在她的床边,脸上挂着一个值得玩味的苦笑。

    “我地大小姐,你要再哭,可就把天都哭阴了。你这手上还没止住血,要是这么一滴一滴地滴下去,那可是太浪费了,要不。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个大碗来,加点血水,放点盐,弄这么一大碗血去做肠旺米线的作料……”

    在省城,肠旺米线的作料一般是猪血。小胖这么一说,欧阳美灵倒是被逗得笑了一下,然后随即她又哭了起来,“是那个混蛋叫你来的么?”

    “咳……咳……大小姐你说的混蛋是谁我可不知道,老大从你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差得不得了,他话也没说一句。只交代要医院里地人要好好照顾好你,你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他就带人来把医院砸了!老大现在巳经从医院走了!”

    “那个混蛋怎么会对我这么好,他现在巴不得我死了最好!”虽然还在哭,但欧阳美灵的哭声已经小了很多。

    小胖小心的看了看欧阳美灵的脸色,“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我来这里老大根本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地话一定把我的皮给扒了,这件事和老大有关,老大是从来不允许我跟别人说的,我以前也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说的话良心又有些过不去,所以我才留了下来,希望你知道!”

    欧阳美灵的好奇心果然被小胖吊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小胖指了指欧阳美灵的那一只手,“现在医生还等在外面呢?是不是我先叫医生进来给你弄一下,你这样下去挺浪费地!”

    欧阳美灵没有出声,看来是已经默许了,小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按了一下床头的一个按扭,不一会儿,一堆医生和护士进来了,重新给欧阳美灵挂上了点滴,把被血弄脏的被子换了下去。

    欧阳美灵此刻已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除了脸上还挂着两颗水蜜桃一样红肿的眼睛,她的眼泪已经不流了。

    “可以说了吧!”

    小胖叹息了一声,唉,老大,这一次大概我要自作主张一回了,“你知道上次老大去申海的事吗?”

    “那个混蛋那次不是去看他地小情人么?”即使到了现在,我们的欧阳大小姐依然没有忘记这件事,为了那个小情人,龙烈血一共去了两沃申海,她一直记着呢!

    “我要和你说的正是关于紫薇的事……”提起这件事,小胖的脸色就复杂了起来,“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先答应我,无论怎么样,你别让老大知道你知道这件事,更别把我卖出去,你没见过老大他发火的样子,我可是还想多活两年呢!”

    紫薇这两个字巳经足够引起欧阳美灵的好奇心,事实上到现在她最了解地就是关于这个女孩的一切事情……

    “好,我答应你!”

    小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慢慢的把关于紫薇和龙烈血的一切向欧阳美灵讲了出来,欧阳美灵最初听的时候心情挺复杂,而听到后来,特别是当她听到龙烈血向自己的父亲说紫薇,“其生必为我妻,其死亦为我妻”的时候,欧阳美灵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这眼泪,究竟是为了自己,为了龙烈血,还是为了那个到此刻依旧沉睡的紫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碎星变

    再一次来到腾龙大酒店顶楼的小花园的时候,这里已经重新焕然一新了,地上的鲜血已经找不到,破碎的窗子已经重新安好,小花园里连半点玻璃渣也找不到了。

    虽然仅仅隔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小花园还是原来的那个小花园,但巳经不是龙烈血原来的那个小花园了……

    从医院回来,在路上的时候,龙烈血的心情就一直很烦躁,霍小玉依旧在他身边尽忠职守,做着和以前一样的工作,但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什么东西,又似乎少了一层什么东西,两个人都尽量避免着彼此目光的接触,那种气氛,也不知道是微妙还是尴尬,这也越发让龙烈血的心情烦躁起来。

    无论怎么样,龙烈血很清楚,自己确实把这个女人强暴了,要是这个女人现在大哭大闹或要自己有所补偿,自己也许还会好过一点,偏偏,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要,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要若无其事,但她的眼神却把她的内心出卖了,从霍小玉闪烁的眼神中,龙烈血看到了太多的东西,辣金刚在这一刻已经不是辣金刚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龙烈血很内疚,也很害怕这种感觉,他能给她的,只是一个轻飘飘的承诺,龙烈血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很自私,也很冷血,对霍小玉是这样,对欧阳美灵也是这样,他觉得自己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像极了一个战场上的逃兵!一时间,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霍小玉,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欧阳美灵,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紫薇!

    欧阳美灵的哭泣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矛盾。他不知道在那种时候,自己还能给那个女孩怎样的安慰——答应她。现在还在沉睡之中的紫薇怎么办?想到紫薇,龙烈血地内心深处总有股深深的痛苦和歉疚。这样地痛苦和歉疚与对紫薇纯纯的爱意夹杂在一起。像藤蔓一样,在龙烈血地心里到处蔓延,龙烈血地感情之门就被这些充满了生命力与韧性的藤蔓锁住了。那道门哪怕露出一丝的缝隙,龙烈血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紫薇的音容笑貌是龙烈血内心最深的痛。——拒绝她?

    为了一个女孩而伤害另一个女孩?已经伤害了那个女孩地身体,自己难道还要再去伤害一遍那个女孩的心灵?

    面对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委婉示爱的欧阳美灵。龙烈血的内心也曾挣扎过,在赵静瑜自杀的时候龙烈血的内心也挣扎过,但挣扎始终是挣扎……

    坚硬无情的拒绝了欧阳美灵,龙烈血的心也并不见得好过,甚至也不见得平静了几分,龙烈血知道,现在无论怎样,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自己对她们地伤害。巳经不可避免了。

    龙烈血自认为是一个传统的人,要是没有紫薇,现在的选择对龙烈血来说要简单很多。

    这是一道最残忍的单项选择题,无论龙烈血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总会有人受到伤害,如果可以。龙烈血真的希望所有的伤害都能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但这个世界有这样地“如果”么?答案是没有。

    在龙烈血的脑子里,任紫薇,欧阳美灵,霍小玉,甚至是赵静瑜几个人的影子在那里不断出现,龙烈血的脑子里完全变成一团乱麻……

    感情的火花在龙烈血的心里闪了一下,那团乱麻就烧了起来。

    要不是自己,欧阳美灵和霍小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龙烈血的内心深深的责怪着自己……

    坐在车里,龙烈血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打得自己的嘴角都出了血,血龙会的人,包括严昌在内,那一刻,没有一个敢看他,也没有一个敢说一句话。开车的人眼睛盯着前面,车内的后视镜都不敢瞟一眼。坐在车里的人,每个都把自己的目光对准了自己的脚尖。

    整趟行程,除了龙烈血抽自己耳光的那几声跪响以外,黑色的小车里充满着一种黑色的压抑气氛,从上车到下车,自始至终,没有人在车上说过一个字。

    下了车,龙烈血的脸冷得像一块铁,什么话都没有说,龙烈血就回到了自己练功时的那个小花园里,严昌在医院里悄悄的告诉他,小花园里今天早上发现一些“意外”的情况,希望他能回来看看。

    也许连龙烈血自己都不知道,他匆匆忙忙的离开那家医院,究竟是为了逃避什么还是真的想回来看看严昌所说的“意外”究竟是什么。

    严昌的话语有些吞吞吐吐的,龙烈血甚至还从严昌的眼睛里看到那么一丝的恐惧,也因此,龙烈血想回来看看“小花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严昌都有些心惊胆颤的。

    强自把自己内心中的那些翻腾都压抑了下来,龙烈血来到了小花园里。一推开门,龙烈血就知道严昌眼睛里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恐惧了,不要说严昌,就连龙烈血自己看到的时候,心里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还是自己离开时的那个小花园吗?龙烈血自己问自己。

    一天以前,这里还满眼翠绿,花香欲滴,具有着温室效果,有人精心照料的小花园一年四季都和春天差不多,怎么一天时间,这里竟然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龙烈血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满园萧索,枯枝败叶落了一地,像是在西伯利亚遭严寒侵袭了整个冬天的的小花园,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出了魔术,龙烈血的脑子里根本想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力量能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把这个小花园弄成眼前这个模样。但没有人能在这里玩什么魔术!

    枯黄的枝叶落了一地,龙烈血在小花园里慢慢地走着,他每落下一少他的脚下都会响起那种踩破了那些枝叶所发出地特有的沙沙声,就像有个人走在深秋山中小径上地那种感觉。

    花园里那种郁郁芬芬地植物味道巳经不见了。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枯败诡异的死气。

    龙烈血蹲在一株种在花园里的兰花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它。昨日还翠绿欲滴。吐出几朵白色小花的兰花到现在完全变成了一珠如被暴晒过的黄牙韭菜,龙烈血用手一捏它地叶子,那片叶子就碎了,枯黄枯黄的碎屑沾了龙烈血一手。龙烈血用手指探了探那根兰花根部的土壤,那里依然潮湿如故。

    龙烈血站了起来。除了那一珠小小的兰花以外。花园里大部分的植物,包括那两颗移栽过来的阔叶松,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龙烈血在花园里绕了两个圈,除了花园最外圈那少数的几颗植物以外,其他的都一个模样。

    转了两圈,龙烈血心中一动,因为花园里枯死的植物实在是太“整齐”了,它们基本上都围着花园地那个园心位置,整齐的划了一个圈。

    在这个圈内的,基本上都已经枯死,而在这个圈外的,则基本没事,这个圈的半径约为6米多一点,把整个花园里大多数的植物都笼罩了进去,而那个圈中的圆心位置。则正是自己平时练功时所站地地方,自己这一次走火入魔就是在那里晕倒的……

    难道这个花园里的情况和自己《碎星诀》走火入魔时的情况有关?

    龙烈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下,刚刚在医院苏醒时眼睛里看到的那些“奇妙”景象仿佛又在眼前,而自己的丹田一直空空荡荡的,记得自己晕倒的那一刹那间,自己身体内越拉越长的那股真气的头尾在丹田开始相遇,然后就沿着经脉开始“爆炸”了……

    龙烈血运起《碎星诀》第六层的心法,身体内毫无反应,龙烈血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怀着最后一丝的希望,龙烈血又祭起第七层《碎星诀》的心法,还是一样,丹田内和自己的经脉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的反应,龙烈血当时呆住了,那个医生说自己的经脉有点问题,会不会……

    龙烈血“内视”起自己身体内的情况,当看清楚自己身体内的经脉是什么样的状况时,龙烈血的大脑一下子死机了,摇晃了一下,龙烈血用手扶住了身旁的一颗小树才没有摔倒……

    一团银白色的气旋,有着点点星辉,像一个缩小的银河一样,正在自己的丹田内微微运转,以前盘踞在丹田中的第六层的《碎星诀》真气,已经消失无踪,眼前的这一团白色的气旋,无论是从形态上还是从“感知”上,都与纯粹的《碎星诀》真气相差甚远……

    身体内的全部经脉已经完全“消失”了,任脉,督脉,冲脉,带脉……太阴经……少阴经……全部寸断,已经完全没有经脉的样子了,以前的“高速公路”一下子变成了荒野!

    当看到自己经脉“样子”的时候,那一瞬间,龙烈血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体内的经脉在那次《碎星诀》真气头尾相接的大爆炸中寸断消失。破破烂烂的巳经完全看不出形状,如果经脉都成这个样子了,那还谈什么《碎星诀》的修炼,就是再有什么绝世神功摆在你面前,你也无福消受了,再说,丹田中的《碎星诀》真气现在已经消失了,变成什么样子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突破第十层……

    龙烈血的嘴里一下子有些发苦,但他也并未就此放弃,他仔细的“内视”着自己身体内的经脉,以期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龙烈血现在的心态,就如一个在十级地震后回到自己家园的人,面对一片废墟,他总期望在废墟里面找到点什么……

    也许冥冥中的上天不想让龙烈血太过绝望,就在龙烈血仔细的巡视着自己经脉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经脉里的一点不同在他的那些“消失”的经脉处,一条细若发丝,七彩斑斓的能量或真气形态的东西出现在那里,取代了原来的那些经脉,现在自己全身经脉所在的地方。都有那一丝几乎不可见的“东西”连接着,按照着身体内奇经八脉的形态完整的分布着,无一缺漏,而那一股“细丝”的两端,则又像经脉一样与丹田中那一个不断旋转着的气旋联系着,气旋在转动,那一股“细丝”似乎也不是静止的,它们,似乎构成了除血液循坏外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循坏系统,而在这个系统内循坏的,就是丹田内那一个如银河般的气旋所包含的东西,龙烈血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碎星诀》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威力无铸的《碎星诀》已经失去了,但自己身体内变异出来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龙烈血又说不清,在走火入魔的时候,龙烈血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当时就巳经七窍流血了,怎么自己现在身体内除了经脉消失和《碎星诀》异变之外,当时受的那些内伤列哪里去了呢?还有,这个花园里那些一夜间,失去生命力枯萎的植物会不会和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时的情况有关呢?

    欧阳美灵她们的事巳经搅得龙烈血烦躁不已,几乎要吃人了,现在再加上这么个情况,唉……

    龙烈血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面前遇到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他还没有完全从“内视”的情况下转换过来,他的耳朵里,就听列小胖在门外敲门的声音……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三章 杀机(一)

    天空有点阴沉,昨天晚上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个天一清早的,人一出门,冷气就往你的领子里面钻,十一月份的天气不算是最冷的,但在省城,下过雨后的气温已经能让人感觉出一些冬天的味道了,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没有太阳的下午。

    三点一过,天空中又飘起了雨。

    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日,对别人来说,这个日子很平常,平常得让人几乎注意不到它的存在,而对省内的地下社会来说,今天这个日子绝对不平常,因为就在今天,接到麒麟社的邀请,省城地下社会的另外两条地头龙,剑雄帮和血龙会将共赴紫气东来阁,三大帮派“共商大事”

    这样的消息对普通人来说也许是秘密,但在道上,稍微有点分量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满怀着各种猜想与好奇,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像这种帮派聚会的场合,通常火药味都极浓,不要说这中间牵扯列很多的利益分派与纠葛,有时候,就是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面子或是谁瞪谁一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在会场搞出一副全武行来。

    江湖上说的“喝茶”那茶,听起来味道很淡,真要喝起来,你就知道,那茶杯里的,都是血。

    zh国人喜欢在晚饭的时候谈正事,似乎那样才足够隆重。麒麟社的“邀请”也正是在晚上――7点正,紫气东来阁!

    雨下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六点多一点地时候,天更暗了,路也更湿了,但那雨。似乎还没有停。

    六点过一刻,一群男人出现在了腾龙大酒店的停车场,在停车场内,四辆擦得一程不染的黑色大切诺基已经整整齐齐的停放在那里了,绵绵的雨丝落在车上,积了一层浅浅的水珠。

    那群男人正是血龙会地人,除了严昌以外,所有血龙会的猛男在今天都统一了制服――黑色的立领真皮风衣,黑色的防刺皮鞋,黑色的手套。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西服……

    在这样一个黑色的雨天,这样一群男人走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只有一个――肃杀。

    就连雨点也似乎不愿意在这些人的身上多做停留,没有任何地声音,这群男人上了准备好的车。然后,四辆车几乎是同时发动了起来。

    在上车的时候,严昌还是悄悄撇了一眼那一个刚刚跨入第三辆车中的身影,一样的装束,让那个人在那群人中毫不起眼,但不知怎么地,严昌还是觉得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势。

    “难道这就是心里作用?”严昌悄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上得车来。他轻轻一挥手,四辆车一头就钻进了雨中……

    那个人是龙烈血,今天地这个三巨头聚会,他是用另一种身份来参加的,从接到麒麟社邀请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这次的聚会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聚会的背后,似乎另有所指,那种强烈的危机感总在他脑子里像火焰一样的跳跃着。在《碎星诀》变异以后,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变得更加敏锐了,这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强烈得让他觉得有些微微地灼痛。

    危险就在身边,而且越来越近了,但龙烈血却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血龙会的橙色状态一直没有解除,这几天。关于麒麟社和剑雄帮的报告每天都能收到一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麒麟社和剑雄帮的一举一动,都在血龙会的监视之下。

    当初血龙会初创,本着情报第一的原则,龙烈血花了很大的精力与心血来完善血龙会的情报系统,当时花在这个系统上地钱之多,连严昌都惊诧莫名,有些难以理解,当时血龙会的主要径济来源,曲源的那座铜矿收入的全部和血镰帮积攒的一些家底,都被龙烈血投入到了血龙会情报系统的这个无底洞中,其投入的钱,仅仅半年不到!累积起来就足以再建两个腾龙大酒店,现在血龙会地这个情报系统,就只有龙烈血和发誓效忠了龙烈血的严昌才能接触得了,越接触这些东西,严昌对龙烈血的忠心也就越发不可动摇。

    虽然血龙会的情报系统目前仅仅覆盖了省城,其运作也并非完美,但其威力,现在已经逐渐体现出来了,血龙会现在接到的两份情报是十分钟前收到的――麒麟社一队人马,18人,分两批,分别在5点45分和5点53分入住天河酒店,目前聚集在天河酒店中的麒麟社人马估计已经达到80人左右……

    麒麟社其他布置未变……――剑雄帮的三当家带着帮里的大部分人员乘坐6辆大巴来到了距紫气东来阁二点五公里左右的一个停车场内,现在是人不离车,如有事,估计其三分钟内可以赶到紫气东来阁……

    虽然麒麟社和剑雄帮的大部分人马目前已经完全处于血龙会的监视下了。无论威胁来自哪一方面,血龙会都有了布置,但龙烈血始终还是有点不安,他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被他遗漏了。

    车外的雨变大了,车上的雨刷把那些雨水刷得往两边飞溅开来,路上的景色朦胧了起来,下班的人在猛踩自行车,更多的人则停了下来,急着找避雨的地方……

    龙烈血眯着眼睛看着外面,不知想什么,一下子有些出神,和龙烈血同乘一辆车的几个猛男都没有说话――紫气东来阁位于省城的南边,那里是全省出了名地腐败一条街。

    各色高档酒楼与高档休闲场所林立,随便一家,要是你口袋里不装个几万块钱,你根本别想进,通常在这条街上出没的,除了漂亮的女人外。

    就是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前不久国家电视台的记者把这里曝光了,在摄影机的镜头里,停在这些高档消费场所面前地车,大部分都是公车,虽然在电视上播出那个曝光栏目的时候,因为“信号不好”和“设备故障”等原因,省城的大多数老百姓在当时并没有收看到节目,不过后来大家还是知道了,可知道归知道。腐败一条街的生意照样红火,大概是被曝光了的原因,现在那些高档酒楼也学乖了。车一来,就用个布套把车牌套了起来,虽然有着掩耳盗锋的嫌疑。不过也不怕别人再说什么闲话了。现在这里的保安都学聪明了。“得到上级指示”凡是见到有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的人,那就照死里打,结果就在前两天,一个来省城旅游的小日本就因为“不明白zh国国情”拿着相机在一个可以媲美白宫的豪华酒楼前照了两张相,结果放酒楼里面冲出来地如狼似虎的保安暴打一顿。相机被砸,人也搞成了脑震荡,现在这件事还正在省城的小报上吵着呢?一大堆的领导每天都要到医院里去看望一下人家,送点鲜花水果什么的,有个领导做了指示,“关于打人的那几个保安!要严肃处理!”

    六点五十五分,血龙会地车队来到了紫气东来阁,紫气东来阁正门三层楼高的朱紫色牌楼的气势就能把国产车吓得不敢开进来。当血龙会四辆黑色的切诺基冲旁若无人的冲进来的时候,紫气东来阁那些机灵一点的服务员,都准备好伞要去接“客人”了。

    几个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拿着伞刚扭着腰在雨中走出两步,四辆车地车门打开了,车上的男人像黑色的云一样涌下了车,那些男人一身暴酷的装备与冷酷的气势,直接把那几个服务员看得楞在了那里。犹豫着不敢上前。

    一个猛男把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了,严昌这才下了车,严昌一下车,一个满脸堆笑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伞都不打就跑了过来,他先呵斥了一下那几个穿旗袍的,然后弯着腰把严昌和血龙会地那些猛男迎了进来。

    今天的紫气东来阁,已经被麒麟社包下了,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男人很清楚,他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双手伸出,递到了严昌的面前,“鄙人姓李!紫气东来阁的老板。小本生意,刚刚实在招待不周。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严昌笑了笑,接过名片!“哈……哈……李老板客气了,大名鼎鼎的紫气东来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是李老板做地都是小本生意,那我们岂不是要饭的了!”

    没料到严昌这样“随和”还能开两句玩笑,那个李老板自己都有点楞住了。

    “呵……呵……不知道杜老爷子来了没有?”

    李老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噢,杜老爷子已经来了,现在正在楼上,各位请跟我来……”

    夹在人群中的龙烈血随着血龙会的其他人,跟在严昌后面,上了楼,在这种时候,没有人还能把他认出来。

    紫气东来阁一共三层,装修得豪华大气,因为今天的紫气东来阁已经被包下了,整座楼***通明,因为今天来的人不多,每方只有十二人,所以它的一二楼都还空着,空空荡荡的通道里,到处都站着身着旗袍的女侍应,人一到,这些旗袍女郎就统一一个动作优雅的九十度的鞠躬。那些雪白的大腿和从开领旗袍领部露出的那一片白花花的沟壑着直把人的眼睛都晃花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三楼,把严昌一行人带到三楼最豪华的一个大包门外,那个李老板告辞一声,就退了下去。

    两个旗袍女郎把大包的门打开,一个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龙烈血进入大包,微微低着一点头,大包内的情景在他进来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大包内摆着四张桌子,三张桌子呈三角形,各占据了房间内的一边,剩下的那一张在三张桌子的中间,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房间内的四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三张,还剩下北边的那一张没人坐,看来就是留给血龙会的了,中间的那一张桌子只坐了两个人,各占了桌子的一边。

    血龙会的人一进来,屋子里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就向血龙会的人瞪了过来。

    如果眼神也会摩擦的话,那此刻的空气中应该已经冒出了火花,剑雄帮的人是青一色的小平头,神色冷漠。麒麟社的人则一个个用鼻孔对着你,两边的人虽然不同,但相同的是,这些男人的眼神都一样的有力。有的人眼神阴沉,有的人眼神彪悍,要是普通人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瞪着,没准就要尿裤子。

    这次陪着自己老大来这里的,无疑,都是三大帮派里的精英。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展现实力的时候,道上的真理只有一个,谁的拳头大,谁说的就有理。

    血龙会的人在打量着其他人,其他的人也在打量着血龙会的人。

    这次跟着严昌来的,都是血龙会在澄川训练过的那一批人,这一批人经过龙烈血的调教之后,一个个在精气神上都比一般人高出一大截,统一的黑色制服更让他们凸现出一种难言的气势,十多人进门后的动作都是整齐划一的,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半丝的声音,任何人一看他们,就知道精锐两个字是为谁发明的了。

    血龙会带给别人的冲击,远比他们想象得要大,坐在中间那张桌子旁的两个人眼里都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确实,和血龙会的人相比,第一感觉,至少从外观上来说,如果把血龙会的人比作正规军的话,那剑雄帮和麒麟社的人最多是一些杂鱼。

    也许单独放出来看的话,剑雄帮和麒麟社能够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许都不会比血龙会的哪一个人差多少,但是这些人坐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差距就出来了,最明显的是,剑雄帮和麒麟社的人虽多,但缺之一种整体的气势和力量,他们那些人一个个都鸟得不行,都在若有若无的凸现着自己,而血龙会的人却一个个相搭配在一起的齿轮,忘掉了自己,在凸现着集体,血龙会的那些人,就连那些挑衅的目光与刺粼粼的眼神也不屑去回应。

    省城的地下三巨头,在此刻,第一次会面……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四章 杀机(二)

    虽然早已经从资料中看到过麒麟社老大杜鹏霄的介绍和照片,但真正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第一眼,你还是无法把眼前这个富态的中年人和58岁的麒麟社老大联系起来。

    杜鹏霄穿着一件黑绸的福字马褂,头发往后梳着,油光水滑的,看不见一根白发,整个人也略显富态,模样最多四十多岁,要是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80的人,都会把这个人当作一个茶社老板,但知道他身份的人,在他面前,却没有几个人能狂得起来的。在道上,杜鹏霄有个名号叫毒麒麟,这是一个左手能搂着你的肩膀,笑咪咪的和你称兄道弟,右手也同时能把牛角刀捅到你心窝的角色,麒麟社能二十多年来在省城纵横不倒,栽在杜鹏霄手上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严昌在打量着杜鹏霄,远处已经在一张桌子那里坐下的龙烈血也在悄悄打量着这个人。

    一般来说,那些越是声色俱厉,常常恨不得把“黑社会”这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的人物,反而都是些无关紧要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而真正像杜鹏霄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你反而看不出他有什么厉害的。

    杜鹏霄的脸上,唯一的江湖印记大概只剩下他右眼眼角下那一道淡淡的刀疤,也正是那一道刀疤,看在眼睛透亮点的人物眼里,则能发现杜鹏霄细细的三角眼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狰狞与岁月沉淀出的血腥。

    一看到血龙会的人来了,淡淡的扫了一眼血龙会来的人,杜鹏霄就在笑,看到严昌走了过来,他的眼睛就眯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起来。

    剑雄帮的老大名叫孙伯雄,道上外号叫“血刀”三十来岁,气质阴冷。豹眼鹰鼻,给人的感觉就像浑身都是刺手地冰渣一样,看到严昌来了,那个人淡淡的扫了严昌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惊奇。轻轻的向严昌点了点头。

    严昌自然知道那个人惊奇的是什么,这次三大帮派的“老大”聚会,自己在这里出现,倒好像印证了外面地那句谣言,“严昌把血镰帮的老大干掉了,自己来做老大!”

    看到剑雄帮的老大向自己轻轻的点了点头,严昌也向那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相对于号称省内第一大帮的麒麟社,两人之间立刻有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很多话,对聪明人来说。都是不需要讲出来的,有时候,一个眼色,一个表情已经能表达出很多的意思。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血刀自然是聪明人,严昌也是聪明人。

    要是在半年前。能参加这样地聚会无疑会让严昌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但现在么?哼……哼……这些充其量只不过是地头蛇一样的家伙凭什么能和魁首坐在一起讨价还价呢?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说真的,他们的档次还差了一点。

    中间那张桌子周围只有三把椅子,三个老大各坐在一张椅子上,桌子空空荡荡的,三个帮会地人众星拱月一样各自坐在自己老大身后越六米处的另外一张桌子上,每个人的脸都绷得紧紧的,现场那种凝重的气氛一下乎就出来了,像剑雄帮那伙人的衣服里鼓鼓腩腩的,有棱有角。

    一看就知道在衣服里面藏了家伙,麒麟社的人有的则手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里着谁也不会认为那个人是在数口袋里的炒黄豆。血龙会这次也基本上算得上是让家中所有地火力“倾巢而出”了,两把短柄猎枪和四把五四基本上都带来了,猎枪藏在风衣里面,风衣的下摆一擦开就能开火……

    谁也说不准这次会晤能搞出个什么结果,但谁都为最坏的结果做着准备。

    严昌的屁股一坐下,房间内的那根弦就绷了起来,每个人都擦亮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一着什么风吹草动就准备亮家伙,每个帮会的那张桌子上,一半人的眼睛在盯着中间那张桌子,另一半的眼睛则盯着其他另外两张桌子。

    杜鹏霄拍了两下巴掌,包房的门一开,一队队地旗袍女郎像穿花蝶一样的端着各种东西就走了进来。东西一盘盘的摆满了各张桌子,房间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点。

    杜鹏霄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对着严昌和剑雄帮的老大,“今天剑雄帮和血龙会能够给我杜某人几分面子,大家相聚紫气东来阁,同商大事,也算得上是道上的一件盛事,这杯酒,我就先干为敬!”

    杜鹏霄说完,就将自己手里地酒一饮而尽,状似豪迈!

    严昌和孙伯雄对看了一眼,分别端起自己的酒杯,严昌轻轻湿了一下唇,半滴没喝,就放下了,开玩笑,现在是什么时候,毒麒麟的酒有那么好喝的吗?

    中间这张桌子的两个人还稍微做了一下样子,外边血龙会和剑雄帮的那两桌人更是眼皮都不看一下桌上的东西,筷子都没人动一根,就像桌子上摆着的都是垃圾一样。

    放下酒杯,剑雄帮的老大孙伯雄就开口了,“杜老爷子的威名我们大家都是早就听说已久了,杜老爷子这次相请,我们怎么敢不给面子呢?只不过我们剑雄帮的男人们都是些大老粗,打打杀杀的事还可以,花花肠子可没有几个人的肚子里有,这次三个帮派在这里相聚,有什么事,杜老爷子不妨明说吧,也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

    孙伯雄这么一说,麒麟社坐在那边的人的脸上就露出一丝怒容,一个个恶狠狠的向孙伯雄瞪来,剑雄帮这边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麒麟社的那些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去开砍的架势,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又绷了起来。

    孙伯雄那话说得半软半硬的,其意思,稍微翻译一下,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把我们叫来算是什么意思?少在大爷我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玩什么倚老卖老的把戏,我们剑雄帮有地是敢拼命的兄弟。不见得弱了你们麒麟社,你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浪费大爷的时间!”

    在坐的基本上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哪里会听不出孙伯雄话里地意思。

    麒麟社的人都在瞪眼,只有杜鹏霄依旧笑呵呵的,“杜某有什么威名,都是别人抬举的罢了。再过两年,杜某就60岁了,这麒麟社,也要让给年轻人来打理了,这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杜某不服老不行啊。看看血龙会的严老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一出手,就差不多把省城翻了过来,一巴掌就把整个北市区罩下了,严老大把事情都做完了,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要论这手段与威名。杜某人可是甘拜下风啊。”杜鹏霄说完,转过头看着严昌,“以前只知道严老大是血镰帮的智金刚,今天才知道严老大已经变成了血龙会的大当家。严老弟和血龙会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以严老弟的手段,他日定是省城道上龙头,到那时,严老弟对我们麒麟社还要多多照应才是,哈……哈……哈……”

    杜鹏霄说完,看了孙伯雄一眼。孙伯雄眼中闪了一下。

    严昌听了面无表情,他垂下了眼光,看着桌山的酒杯,“杜老爷子过奖了。严昌哪有那么大地魄力和那样大的手段?血龙会之所以在北市区崛起,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北市区那些事,七喜会和地煞贩毒的贩毒,内讧的内讧,结果被政府剿的剿。被人报复杀的杀,都弄得七零八落了,血龙会没有办法才出来收拾收拾一下这个烂摊子而已,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拣到了这么一个现成地便宜。要说威名和手段,杜老爷子和麒麟社屹立道上数十年不倒,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杜老爷子您的那些手段和做人的智慧我们这些晚辈都有很多地方要向您学习呢。说到血龙会,严昌到有一点要纠正一下,大家都知道几个月前北市区风高浪急,那时多少帮派的老大都进了监狱,死的死,逃的逃,血镰帮在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帮会,帮里的老大看外面形式凶险,生怕自己也遭遇不测之灾。因此血镰帮在那时已经悄悄解散了……严昌这话一说出来,除了血龙会那桌的人没有表情意外,半个屋子的人因为第一次听说这样地事,都有些吃惊。严昌看了杜鹏霄和孙伯雄两人一眼,听了自己这真真假假的一番话,两人眼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话严昌在来的时候已经和龙烈血推敲了很多遍,外人绝对找不出什么破绽,而且,像以前血镰帮那样的小帮派,在外部的压力下,聚聚散散是常有的事……

    “噢?血镰帮就这样解散啦?”杜鹏霄问了一句。语气明显的有些不相信。

    “现在也不妨跟各位说说实话,在七喜会覆灭之前,金三角的那伙人实际上与血镰帮的老大接触过,只不过血镰帮地老大因为担心那东西风险太大,就把生意推了。在七喜会的那些老大因为白粉吃了政府的枪子儿以后,血镰帮的老大怕扯出自己,因此在把血镰帮解散之后,自己带着一笔钱和几个人就跑了个无影无踪!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严昌苦笑了一下,说着说着,就连他自己都差不多以为是真的啦,“北市区那时的帮派基本上都被剿得差不多了,地煞一完蛋,其实北市区也就基本上处于帮派势力的真空状态了。老大拿着钱跑了,只剩下我们这几个苦哈哈。不管怎么样,人总要活下去不是吗?又有谁比我们更熟悉北市区这滩混水呢?我们几个苦哈哈一合计,就来了个混水摸鱼,先不说血镰帮解散地事,我们借着血镰帮以前的底子把北市区的那些散兵游勇们整合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找口饭吃而已。”

    说到这里,杜鹏霄和孙怕雄两人的脸色精彩了起来,严昌暗自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什么,因为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都可以和他们各自得到的消息印证,他们绝对找不出半点偏差,两相一比较,如果说自己的话他们最开始只相信五成的话。那么现在至少应该相信六成了,两人现在一定很后梅,当初北市区这么一大块肥肉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怎么不去咬一嘴呢?结果弄得现在血龙会拣到了这个便宜。

    “经历了北市区的那一阵腥风血雨,说真地。我们都有些怕,也有些厌了!”严昌的表情带着一点莫明的伤感,绝对有做实力形男星的潜质,“我们之所以成立血龙会,其实也是逼不得以的!两位别不信,两位只要看看血龙会成立以来地所做所为就明白了,血龙会有没有和别人争过地盘?血龙会的势力有没有跨出北市区半步?(就算跨了你们也不知道,严昌心里鄙视的说)我们成立保安公司,其实也就是想吃一碗安稳饭,要不是想靠血龙会给道上的那些宵小一些警告和威慑。说真的,我们连血龙会这根大旗都不想举了。那些争霸江湖的念头,说真的,我们早就没有这个心思了。严昌并不是血龙会的龙头,今天严昌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呢。是给杜老爷子面子,二呢,严昌只不过是代表血龙会的各位兄弟来这里给两位表一个态。”严昌后面这句话说得很模糊,不同的人听了完全可以有不同地理解,结合上面的那些话,最自然的是人们把这句话理解为严昌的自谦之词。

    严昌的表情转为严肃,“第一,血龙会在省城只想立足于北市区现有的地盘,绝不会跨出北市区跟两位抢地盘,这一点。请两位放心,道上地恩怨,只要和我们无关的,我们一概不插手。第二,血龙会现在做的是合法生意,吃的是平安饭,只要是合法而又不和血龙会抢饭碗的事,北市区的大门随时向麒麟社和剑雄帮打开,当然。我们也希望在麒麟社和剑雄帮的地盘上可以得到同样的待遇。所谓和气生财,这世间的钱,不是一个人能赚得完的,这世间地路,千千万万条,也不是一个人能走得完的。第三,血龙会的政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则十倍还之,前久在血龙会的地盘上和麒麟社有的那点小摩擦,我们一笔勾消,血龙会不再追究,如果以后再有人来砸血龙会的面子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想到血龙会如此“高风亮节”严昌一说完,杜鹏霄和孙伯雄两个人都有些发楞,听了严昌最后的这三点表态,对严昌前面说的那些话,两人又更相信了两分,如此看来,血龙会似乎是真地只想在北市区吃一碗平安饭,不然不会说出如此“自废武功”的话来,一个帮派,连地盘都不想抢了,还能有多大的作为呢?

    而对严昌来说着他那些话听起来漂亮,可实际上也留了很大的余地,就拿最让麒麟社和剑雄帮放心的那句话来说――“血龙会在省城只想立足于北市区现有的地盘”――在省城,对血龙会来说,确实一个北市区就够了,那些打打杀杀抢地盘的事还是留给那些小混混去做吧。然而跳出省城,哪里不是天高地阔,干嘛非要盯着省城这么一个旮旯呢?

    严昌以前也有些不明白,然而龙烈血地一句话就把他点醒了――“地盘?要地盘干什么?争地盘无非是为了一点利益而已。而只要我们有实力,我们又何必盯着一个省城?这世界哪里不是血龙会的地盘?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地盘,而是让血龙会积蓄实力的时间,整个省城全给他们又怎么样?就算把北市区的地盘送给他们又怎么样?你记住,血龙会现在不缺钱,不缺地盘,缺的只是时间!我保证,只要再给血龙会两年的时间,麒解社和剑雄帮的地盘就是送给你,你也未必能够看得上眼!”

    完全在龙烈血和他的意料之中,对于血龙会的这三点“态度”孙伯雄第一个表示了支持,杜鹏霄在仔细砸摸了一阵之后,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还对前久麒解社和血龙会的摩擦表示了“歉意”保证以后一定约束手下,这样的结果,确实让他“喜出望外”原本崛起最快,最让人侧目和担心的血龙会一下子变得“老实”了,没有人不欢迎,就像你家旁边的一个恶邻突然之间变成虔诚的佛教徒一样,你也会高兴的。

    这次三巨头聚会原本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划地盘和协调利益来着,血龙会一下子表现得如此光棍,倒少了很多的麻烦,以各个帮派地盘现在的实际控制线为准,三个帮派都承认了对方在自己地盘内的“绝对权威”如果在对方地盘内发生纠纷和摩擦,则“谁的地盘谁做主”……

    在新建客运站的问题上,剑雄帮寸步不让,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僵持了起来……

    龙烈血此刻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外面,血龙会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它和麒麟社与剑雄帮根本没有多少厉害的摩擦,在血龙会做了如此光棍的表现之后,不会再有人和血龙会过不去,血龙会已经赢得了自己想要的时间,但为什么,自己心头那一丝沉甸甸的压力却越来越重呢?

    危险,到底来自哪里?

    也正在这个时候,在远离mk的某个山清水秀的西南小城里,刚刚带着怀孕的妻子到这里养胎的郎治中在家里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门铃响了,郎治中开了门,门外,却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老头,他不认识那个老头,那个老头却好像认识他一样,看到他,那个老头像松了一口气,“你在这里!”

    “我们认识?”郎治中打量了一眼门外的这个老头,老头身上的复古穿着让他想起那些蹲在街边给人算命的江湖骗子。

    “你姓郎!”

    郎治中一下就变了脸色!

    那个老头笑了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胡……”

    胡先生看着郎治中,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意味……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五章 杀机(三)

    剑雄帮和麒麟社的人巳径掀了桌子,亮出了家伙,会场气氛一度曾火药味十足,那时候,只要他们各自的一个老大用一个眼神示意一下,紫气东来阁的三楼立刻就会变成一个杀斗场。

    那时的气氛是让人室息的,会场内,两边的人剑拔弩张,会场外,双方埋伏的人马几乎是同一时刻杀到――天河酒店也在腐败一条街,离紫气东来阁不远,麒麟社黑亚亚的那一队人马刚刚从天河酒店中冲了出来,剑雄帮的六辆大巴载着六车的小平头就来了。

    麒麟社的人围住了紫气东来阁,剑雄帮的人直接用几辆车横过来把紫气东来阁的大门给堵住了,车上跳下来的那些小平头又把麒麟社的人围住,双方在雨中对持着,从三楼往下看去,紫气东来阁外面,除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像浮在汤上面的驴粪一样,就只有人群中偶尔一逝的冷兵器的反光。

    剑雄帮的人手里拿着的是清一色的一尺六寸长的厚背柴刀,那柴刀,差不多两斤重,藏起来方便,使起来顺手,手腕粗的树干,常常是一刀就能两断,山里面的人家,都是用那刀去打柴的,那刀要是砍在人身上,胆子小一点的,那伤口就能把你吓晕了,普通的西瓜刀和那种厚背柴刀比起来,完全是小孩子的玩具,在省城的黑道上,干起架来,只要被剑雄帮的人近了身,那就是非死即残的局面,而现在,剑雄帮的那百八十号人与麒麟社那些隔着一道相隔不足两米的“中间地带”对峙着。

    雨仍在下,但所有人都很安静,楼下的那两群人都静静的矗立在雨中。

    现场的情况是这样,只要楼上一旦开架或是有麒麟社的人跨入紫气东来阁一步。局面就会变得难以收拾。

    事情到了现在,麒解社那就不说了,这里差不多就相当于它地地盘。严昌基本上可以肯定,剑雄帮在坐的这些人中,起码有一个人在一直开着手机,把现场的情况通过手机给外面的人来个“实况转播”因此这里一有事,外面那些人就马上杀了过来。真是手段人人都有,各有巧妙不同啊!

    麒麟社和剑雄帮在会场的人都掀了桌子,现在都站来起来。各自在气势汹汹的对持着,血龙会地人则坐在那里不言不动,仿若石像。

    坐在中间那张桌子上的杜鹏霄和孙伯雄互相用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对方,杜鹏霄偶尔用眼睛瞟一眼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严昌。严昌和血龙会地表现,实在有些莫测高深,杜鹏霄的眼里有一丝惊异和举棋不定。

    孙伯雄用力的一拍桌子,他面前的杯子一下被震翻了,“妈了个b。那个客运站我们剑雄帮是搞定了,管你麒麟社愿不愿意,我们吃口饭难道还得给你打招呼不成,你麒麟社想要完全独吞这块肥肉,也未免太心黑了。你还真以为你们是皇帝啊,告诉你,这一次,就是皇帝老子抬在我们剑雄帮面前,我们也要把他拽下马来。”

    杜鹏霄眯着眼睛在孙伯雄地脸上打着转。脸色阴沉,“这样说来。你们剑雄帮是拿定主意不打算守江湖规矩了,要把手伸到我们麒麟社的碗里来掏食?”

    “哼……什么江湖规矩?”孙伯雄冷笑了一下,“别以为你们麒麟社在省城混得时间久一点就拿这个来给我摆谱,什么狗屁的江湖规矩。所有的江湖规矩只有一句话,谁的拳头大谁说地就有道理。不要把别人都当作三岁小孩,你们麒麟社虽说是省城第一大帮,而我们剑雄帮也不是吃素念佛的主,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而巳!反正那个东边的客运站,我们是搞定了。”

    杜鹏霄没有理会态度强硬的孙伯雄,他看向严昌,“对这样的事,血龙会是什么看法?”

    严昌笑了笑,“这是麒麟社和剑雄帮之间的事,血龙会实在不好插手。不过既然杜老爷子问起,我就随便说一说,我刚才就说过,对于合法的事,我们血龙会是不会横插一脚的,北市区的大门随时都向麒麟社和剑雄帮打开,我们现在搞了一个保安公司,要是你们谁觉得这里面有赚头地话,也欢迎你们搞一家保安公司,大家良性竞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血龙会自己吃这碗饭,可也没有规定别人不许吃这跪饭!”

    严昌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听了严昌的这番话,杜鹏霄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寡觉的精芒,而孙伯雄则深深的看了严昌一眼。

    正在这时,一个麒麟社的急匆匆执走到杜鹏霄耳朵面前说了两句什么话,杜鹏霄面色一变,他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看着严昌,一对三角眼闪动着让人心悸的光芒,因为激动,他脸上的那道疤像娱松一样一抖一抖的。“你们血龙会可真有一套,你们不是刚刚说过这是麒麟社和剑雄帮的事,你们不插手吗?那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解释?”

    严昌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杜老爷子不用生气,我们确实无意插手麒麟社和剑雄帮之间的纠纷,只不过现在大家都坐在一个屋子里,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们只不过不想做那条被城门之火殃级的池鱼而已,现在麒麟社和剑雄帮的人把紫气东来阁围了一圈又一圈。气氛已经够紧张了,我们想出都出不去,要是杜老爷子再调来那么百八十号人在外面再围上一圈,耶不是火上浇油么,万一有谁一个控制不住来个擦枪走火什么的,那就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了,我已经跟各位说过。我们现在做的是正经事,做的是合法的事。为了一个客运站的事。要是两位有兴趣让手下的儿郎在刀枪上比个高低的话。那等我们走了,两位尽可放心比划。我们血龙会一定不插手……”

    这下轮到孙伯雄变色了,就是他再笨,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剑雄帮巳经差不多把自己的帮派力量全压上了,才堪堪能和麒麟社外面地那些人对峙着,保持着一个平衡的局面。想不到杜鹏霄这个老狗操的居然还着后手,看样子,要不是血龙会的人把那些人脱住了,现在剑雄帮在外面的那些兄弟就要被麒麟社的这些人里一层外一层地包饺子了。妈的。杜鹏霄这个老狗真是阴险,麒麟社能雄踞省城这么多年,它们的底子之厚,还真不是现在的剑雄帮能够比拟地……

    会场内的气氛再次微妙了起来。每个人的神色在这一刻都是变来变去的,只有血龙会地人依旧是那幅不惊不怒的模样,一群酷男端坐一桌,莫测高深。

    在紫气东来阁外面的停车场到门口这一块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剑雄帮的人和麒麟社地两百多号人正在对峙着。天渐渐黑了,雨也大了起来,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紧紧的弦,半刻都不敢放松……

    紫气东来阁的那些人早就跑得躲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露面,几个路过这里的司机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情况。打了电话报了警,过了几分钟,一辆警车来了。远远的,来的警车看清楚了这里的情况,随后地五秒钟,警车调了个头,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失在雨中。

    离紫气东来阁不到三百米的一个地方,另一堆人正在对峙着,在这里对峙的。是血龙会和麒麟社的人马……

    麒麟社的这一百多号人马此刻都有此恐惧地盯着这此突然出现地,把他们前面后面的路都堵住了的猛男们,好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在这条连街着腐败一条街。但仅容两辆小车并排驶过的巷道里,前前后后,都是那些在雨中穿着黑色的皮质风衣的男人的高大身影,密密麻麻好像看不到头,那些男人沉默得像雨中的老树桩,但他们身上那种无声的气息却让人压抑。

    相比起麒麟社那一群被围住的人的惊惶与不知所措的嘈杂,围住他们的那一群男人,除了雨滴打在他们皮衣上的那一片轻微的沙沙声以外,整个队伍没有半点声音。

    对于被围住的那群麒麟社的人来说,现场的情况既让人摸不着头脑,更让人心生恐惧,开始的时候,他们中有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被镇暴警察给围了呢,但等他们看清楚情况以后,才发现,围住他们的那些人,不是镇暴警察,却也比镇暴警察更恐怖,在那些皮风衣的身上,有一种他们并不陌生的属于黑暗中的血腥味,这样的血腥味,对于这些在道上混的人来说,远比镇暴警察所佩戴的警徽更能给人以震撼。而这些皮风衣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更是让被他们围住的人心生绝望!

    就在刚刚,一个刚加入麒麟社的小混混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清楚情况还是被现在的紧张气氛压抑得失去了理智,也说不准他是想表现一下个人的勇武,在这边的老大都还拿不准情况,等待着上面的命令的时候,那个走在前面的小混混,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向他前面的那个皮风衣冲过去,这边的几个人也刚想动,然而,现场的情况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人在看清情况的时候只觉心中一片冰冷――不管那个小混混是怎么失去的理智或是真的想表现一把,客观的说,那个小混混的动作很突然,表现也可圈可点,他跳起来抢圆了挥下去的那一根*的力度,要是砸在人头上,最少也是一个脑袋开花的结果,然而……

    “妈了个b的!”麒解社的人只听到被那个小混混“偷袭”的那个皮风衣骂了一声,一抬手,就抓住了那条力道很猛的*,就像抓一根轻飘飘的稻草,那个人使劲一抽,那根*已经从那个小混混的手里落到了他的手里,*是拇指粗细的罗纹钢,小混混的手一下子被连皮带肉的擦出两条血肉模糊的疲迹,小混混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那个人举起*就要砸在那个小混混地脑袋上。按那个皮风衣的力度,这一棍子要是砸下去………

    *在小混混脑门面前两公分停住了,看着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脸白唇青,正惊恐的看着要落在自己脑门上的那根*的小混混,小胖停下了手。然后一耳光抽在那个人的脸上,直接把他抽得转了两个圈,然后把*放在那个人的脖子面前,手上一用劲儿。那根罗纹钢就变成了邵个小混混的“项圈”

    “妈的,什么不学好,要学别人混黑社会,黑社会也是你这种人能混的吗?给老子滚到一边呆着去!”

    小胖一松手。那个小混混一下子完全被吓晕了,直接软倒在地上,麒麟社刚刚有一点躁动情绪地那些人一下乎就像被砍了头的公鸡,完全被吓傻了,所有的人都盯着那个小混混脖子上圈着的那一条*发楞。

    妈地。这还是人吗?

    看看这些皮风衣,刚刚的事情完全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一个个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阴沉沉的盯着自己。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不心冒冷气!

    小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看着面前那些此刻已经气势全消的混混。“妈地,谁还要出来试试?嗯?都***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老子的手上可是一直想沾血的,谁要是活腻了尽管冲出来。你们麒麟社的这些鸡肠狗宝的都给老子我收起来。紫气东来阁那边可不想要你们去凑热闹!”……

    十分钟后,围在紫气东来阁最外面的那一圈剑雄帮的人开始撤离,随后,麒麟社地人也离开了,小胖这时已经接到了紫气东来阁那边的通知,他一挥手,所有的血龙会皮风衣们都开始默默无声的有序撤离。转眼间血龙会的人就走得一干二净。整个现场,除了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混混仍旧在提醒着众人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外,刚刚地那一幕,简直就像在梦中一样,麒麟社的好多人此刻都打了个机灵,机灵过后,好多人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雨湿透了,这风一来,那叫一个透骨的寒……

    剑雄帮的人和血龙会的人一起离开了紫气东来阁,在大家出来的时候。孙伯雄悄悄对严昌说了一句话。“血龙会的这个人情,我们剑雄帮记下了!”严昌微笑着点了点头。

    最后再深深的看了一眼血龙会的这些人,孙伯雄带着人离开了,今天的这场三巨头的会面,虽然中间有些曲折,最后也有一些妥协,不过,剑雄帮还是基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盘的事扯清了,东边的客运站也照建,在对抗麒麟社这一方面,剑雄帮和血龙会还建立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盟友”关系,这一点,可以说是剑雄帮这一次紫气东来阁之行的最大的收获,想到麒解社的后手,孙伯砸的背心隐隐有些发冷,要是没有血龙会在关键时刻“支援”了一把,剑雄帮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杜鹏霄那个老东西真不是一般的阴毒,后手一个接一个,叫人防不胜防,血龙会的实力也有些让人难以看透……

    对严昌来说,血龙会这次的目的也达到了――在不卷入省城黑道纷争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目前省城另外两大帮派的势力均衡,为血龙会积蓄力量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对血龙会来说,省城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也许,这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把血龙会的一部分力量提早暴露了出来。让麒麟社和剑雄帮有了警惕,暗地里,血龙会所能吸引到的“目光”也会更多,这对一贯奉行低调策略的血龙会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然而事情有失必有得,暴露了实力的血龙会也能把一些在打北市区地盘歪主意的人吓退!

    在上车的时候,严昌想了很多东西,回去的时候,龙烈血和他同坐一辆车,严昌看了看龙烈血,发现他的眉头始终淡淡的皱着,眼睛里也有一些忧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龙烈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心绪不宁!你觉不觉得麒麟社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太含糊了一些!”

    听龙烈血这么一说,严昌也皱起了眉……

    紫气东来阁的三楼,站在一个窗户那里,看着相继上了车的剑雄帮和血龙会的人马,杜鹏霄阴沉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他脸上的那条淡淡的蜈蚣,立刻又生动了起来。

    背后传来了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杜鹏霄没有回头。

    “帮主,金三角那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杜鹏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等金三角那边的人一得手,我们今晚就突袭剑雄帮的老巢!”

    这个省城,只能是麒麟社的!那些黄毛小子,也配在自己面前叫么?老子在江湖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你们都还在穿开裆裤呢?哼哼,想跟我玩,那就让我教教你们什么叫江湖!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六章 伏击

    虽然三巨头的聚会刚刚结束了,不过血龙会的橙色状态并没有马上解除,也因此,当龙烈血和严昌还在车上的时候,关于麒麟社和剑雄帮的最新情报已经传了过来――“麒麟社到底想要干什么?”严昌皱着眉头,看着龙烈血。

    龙烈血也皱着眉头,不过龙烈血的视线始终凝聚在车外,此刻的夜巳经黑了下来,前面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两辆车擦了一下,顺便带倒了一辆摩托车,十字路口被堵了一半,穿着雨衣的交警正在雨中指挥着交通,勘察着事故现场,骑着自行丰,批着雨衣的市民们正在车流里见缝插针般的赶着路,在这种时候,没人不怀念家的温暖。

    附近有几所中学,很多这个时候跨在自行丰上的人都是学生,这些学生都很好认,他们穿着雨衣的背部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书包,露出来的腿上穿着绿色或蓝色的运动服和运动鞋,三个两个一伙的,即使在雨中,骑着车也嘻嘻哈哈的。

    龙烈血此刻的思绪,也如外面的雨滴一样,有些缥缈与纷杂,在漆黑的夜空悄悄地凝聚,带着一点惯性和难以提摸的轨迹,再朝地上俯冲下来,有的在这个过程中被风吹散了,有的则因为轨迹的相同而交汇在一起,向着那一片不可预知的黑暗落下,前方,模模糊糊的也许有一点光,那点光,像火一样在跳动,但也许根本就是黑暗中的幻觉……

    龙烈血想到了紫薇,最近这两天,特别是在下雨的时候,龙烈血就会想起紫薇,这个时节的天气。总让他想到离开紫薇时申海的那一个梅雨天。

    那天的雨,很冷,就像现在一样。

    这个时候,龙烈血的内心中总会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淡淡的感伤,他地鼻子,似乎总能嗅列一股淡淡的霉味,有点酸,除了紫薇以外,还有一双含愁带怨。凝如秋水的眼睛老是在他脑子里面晃动,他不知道那双眼睛是谁的,那样的眼神,他总觉得似曾相识,赵静瑜?欧阳美灵?霍小玉?……

    那双眼睛里的泪滴落了下来,在空中与龙烈血的思绪交汇凝结,然后又放一阵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从天上落下来的着只能是雨。而雨,从来都是冰冷的!

    浸泡在这样地雨中,那仅有的一点点温度慢慢消失了着龙烈血的心也逐渐变得冰冷。

    也许早点这样,就不会再把别人灼伤,也不会把自己灼伤了吧!龙烈血淡淡的想着,同时在心里自嘲的一笑,现在的自己,难道还有悲伤的权利吗?

    欧阳美灵昨天巳经飞往m国了,一直到现在。龙烈血才知道欧阳美灵其实在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被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及公共事务学院录取了。只是那时她谁都没有告诉,依旧默默的呆在亿龙地产。

    欧阳美灵选择了离开,既是去求学,同时也准备兼任即将成立的yiic在mgm集团董事局代表地职务。对于一个像mgm集团这样,有着数百亿美元资产的跨国集团来说,董事局中的第二把交椅,无疑是一个可以用“显赫”这个词来形容的位子,同时,这个位子也有着巨大的工作“弹性”如果是一个白痴坐在这里,只要每次开卫星视频会议的时候举举手就行,而对于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说,这个职位所提供的平台却是很多人做梦都求不到的。早在和斯塔德博恩签订了一系列的合作协议之时。龙烈血就考虑要派人去担当这个“重任”了,他那时和欧阳美灵提过一下,但被蛮横地欧阳大小姐以吃不惯那边的东西为理由拒绝了。

    “这算作是补偿吗?”临走的前一天,欧阳美灵问龙烈血。

    “不!”龙烈血摇了摇头,“这是命令!”

    欧阳美灵咬着嘴唇,目光复杂的看着龙烈血,整整两分钟。两个人相对无言,最后,欧阳美灵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时间与距离能抚平一切地创伤!

    有时候,退开一步,既是给别人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最新的情报像一道闪电一样,把龙烈血的思绪从缥缈的虚空之中拉了回来,根据情报显示,剑雄帮的人已经差不多回到老巢了,目前没有任何的异常。异常的是麒麟社,麒麟社的大部分人马在离开了紫气东来阁之后并没有散去,他们在麒麟社控制地盘上的一个仓库内继续“集结”着,目前的人数已经超过了200,这样地举动,在三巨头的聚会已经散场之后,是很不寻常的!因为除非必要,一般对这些黑道上的帮派来说,都尽量避免惹人注意,特别是这种团伙性的人数众多的聚集,一般来说,超过20人的非正常聚会都有可能会引起国家安全部门地注意,更别说是百人以上了,这是有着血淋淋的教训的。

    麒麟社到底要干什么?

    开帮派大会?那他们也实在太会选地方了,如此鬼鬼祟祟的躲到一个仓库里难道就是为了听杜鹏霄说一通大道理?还是为了看老鼠打架?

    争面子?还是打算背信弃义?可以麒麟社现在的实力,它虽然是省内黑道上的老大,可它也不可能一口气把血龙会和剑雄帮吞下啊?无论现在麒麟社打算攻击血龙会还是剑雄帮,对于麒麟社这种明显出耳反耳的行为,不管是出于义愤还是自身利益的考虑,另外一个帮派绝对不会坐视,等着麒麟社对付完另外一个人再来对付自己,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那么,(一路看书海阁,电脑站《《书海阁》》.com)麒麟社到底要干什么呢?

    龙烈血想不明白,严昌也想不明白,但这久以来,盘踞在龙烈血心中的那份浓浓的危机感却更强烈了,那种感觉,到了此刻。简直像有一个警笛在龙烈血脑子里面转一样。

    “我们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龙烈血问了一句。

    “在完成阻截麒麟社后手的任务后,他们已经分两批撤回了,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马上通知他们,叫他们转回来,血龙会所有人今晚在北市区集合!”

    “是!”

    “立刻把麒麟社现在的情况通报给剑雄帮,提醒他们做点准备!”

    “是!”

    前面十字路口的事故车辆已经各自开走了,受伤的摩托车司机也被送到了医院,路口又畅通了起来,龙烈血他们地车队加快了速度。向北市区,血龙会的老巢驶去。

    雨还在下……

    有时候,胜败往往只取决于一瞬间的决定。

    因为下雨的原因,又不是周末,今晚的北市区龙盘江一带稍微有那么一点冷清,各个娱乐场所门前的车辆都不是太多,除了雨季的来临让龙盘江的江水更加汹涌几分变黄几分以,天气的转冷,标志着省城娱乐界淡季地来临。

    各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雨中朦胧起来,就要到腾龙大酒店了。

    龙烈血刚刚和小胖还有霍小玉通了电话,在电话里交代了一些事情,现在他们带着的人正向腾龙大酒店赶来,估计过一会儿就到了。

    腾龙大酒店的霓虹在龙盘江边分外的耀眼,车队从腾龙大酒店正门的左边一绕,就来到了酒店附属的停车场,停车场也有一些冷清。

    四辆车停好,龙烈血和严昌他们都下了车,地上湿湿的。

    “见鬼,怎么停车场值班的保安不把停车场的灯给打开呢?”血龙会地一个猛男一下车。鞋底就有一半没进了水里,就在那里嘀咕了一句。

    刚刚下车走了没着两步路的龙烈血浑身一震,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寒意像一股电流一样从龙烈血的脊柱中划过,让龙烈血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杀气!龙烈血全身的肌肉一瞬间就绷紧了。

    “小心!”

    严昌只听到龙烈血大喊了一身,他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向前就扑到,几乎是他的身体刚与冰冷潮湿的水泥地面接触地那一瞬间。

    鞭炮一样的枪声就响了起来,几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严昌的耳朵飞了过去,严昌只觉自己的脸皮像被刮胡刀的刀片贴着刮过去一样,有一种火辣辣地感觉。

    扑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严昌的脸就完全白了,同时他的眼中。

    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几乎就在龙烈血喊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离血龙会停车地点约30米处的地方,几辆原本停在那里的车毫无征兆的同时打开了车的大灯,在车大灯照过来地那一瞬间,ak系冲锋枪特有的清脆枪声就密集的响了起来………

    三个闪避不及的血龙会大汉的身上当场就冒出了一朵朵血花,射进他们身体的子弹的巨大惯性把他们地身体带得往后飞出一米远,等他们的身体落在地上。把地上的水花砸起来的时候!那三具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气息。

    还着两个血龙会的人在卧倒的时候身上已经受了重伤!地上的积水,立刻被他们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龙烈血他们这边的人就差不多倒下一半,要是龙烈血的警告再晚半秒,估计倒下的人会更多。

    龙烈血在发出警告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一个敏捷的侧翻,翻到了他身旁的一辆车后,几乎同时,那辆车的引擎盖就被一溜子弹扫得翻了起来。

    几个被扫倒的血龙会大汉就在他的视野中,侥幸逃过一劫的则在地上翻滚的过程中寻找隐蔽物。

    可惜的是,对手根本没有给龙烈血他们任何的喘息时间,这边的人刚一倒下,那边的枪声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同时,那边地人一边开枪一边向龙烈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这每一个有人藏身的地方。

    只需听一听那密集而有序的脚步声,龙烈血就可以肯定,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准军事人员。绝非一般的乌合之众可以相比。在这样的距离,放那样一群有着绝对火力优势的冷血杀手靠近,自己这边,绝对没有人有生还的可能。

    现在不是猜测对方身份地时间!

    短短的三十米距离那些人冲过来需要几秒?答案是不到十秒!

    龙烈血做出决定需要几秒?答案是一秒不到!

    越是在这种时候,龙烈血的大脑越是精确冷静得可怕。

    皮质风衣几乎在龙烈血掏出枪来的时候就被他利索的脱了下来,把那件衣服一抖,黑色的风衣在甩出去的那一瞬间就被一串密集的子弹打得成了千疮百孔,对方的注意力被那件风衣吸引了不到半秒钟,就是这半秒钟。对龙烈血来说,就足够了。

    猎豹一样从车后面窜出去的龙烈血眨眼之间就是三枪,黑暗中,三个抬着一把ak冲在最前面地人就像同时踩到了香蕉皮一样,吭都没吭一声,凌空就倒,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对方冲过来的势头一缓,这一缓,血龙会的其他人已经反应了过来,纷纷开枪还击。倒下的那几个人身上有一把手枪和一把猎枪。现在血龙会能开火的,也就是三把手枪和一把猎枪,面对着对方至少七把以上的ak,十把以上手枪的火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眨眼之间,龙烈血在地上翻滚的同时着又是五颗子弹射出,20多米的距离,对方冲在前面地三个人又倒下了。

    一下子被放倒了六个人,对方的火力明显一弱。相比龙烈血这边。那边起码有十七八个人,而转眼之间自己这边就被对方干倒了六个,几乎三分之一,这也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当龙烈血翻到另一辆车后面的时候。对方的火力,至少有三分之二集中在了龙烈血藏身的那辆车后面,那辆车地车胎和玻璃在几秒钟之内就成了一堆废渣。

    炸碎的玻璃渣子飞到了龙烈血的头发上,有的,则在龙烈血的脸上留下了几条浅浅的伤口。

    有一个起身开火的血龙会成员倒下了……

    龙烈血这边完全被密集的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

    和龙烈血共同躲在一辆车后的是一个血龙会的成员,龙烈血地贴身保镖之一,看到龙烈血从地上翻滚了过来,利索的换上一个弹夹,几枪打得那边一阵鬼哭狼嚷的,那个男人对着龙烈血笑了笑。“魁首,不管那些***是谁,记得给俺老江和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龙烈血还来不及阻止,那个男人说完,操着手上的那一把猎枪就从车后面猛的冲了出去“兄弟们,魁首会为我们报仇地,我先走一步了……”

    双管猎枪沉闷的声音只响了一下……

    一滴滚烫的热泪从龙烈血怒睁的眼眶中滑落……

    那滴滚烫的热泪还没有落在地上。龙烈血已经冲了出去……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七章 血龙之怒

    当小胖和霍小玉带着人马赶到腾龙酒店的时候,这里的一切刚刚结束,现场的惨烈,让那些见惯生死的人也霍然变色,而看到血龙会的兄弟,包括龙烈血在内只有三个人还能站着的时候,所有血龙会的人眼睛就红了。

    短暂的搏杀让停车场一片狼籍,惨烈无比,这里,彻底变成了一个战场!

    地上一块块的血迹在雨水的帮助下让停车场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调色版,包括血龙会的成员在内,那些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尸体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龙烈血的身上已经带了伤,枪伤,一颗子弹还留在他的右肩处没有取出来,血水浸透了他的半个身子,龙烈血的脸色如铁,眼睛里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严昌,一颗穿过他左腿膝盖下侧的7.62毫米的子弹让他站都站不稳了。要不是有人扶着他,他已经坐倒在地上,严昌的脸色苍白如纸。

    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停车场这么大的动静a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不出意外,五分钟内警车就会赶到。

    一切的决策,几乎在小胖和霍小玉他们的车冲进停车场的时候就已经在龙烈血脑子里形成了,那些刚下了车,看到眼前情况后眼睛开始充血的血龙会成员还没弄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是小胖都还来不及开口,龙烈血斩钉裁铁的命令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收起现场所有的枪械,留下一半的人在这里,听从严昌的指挥,其余地人。带上那个受伤的活口。调转车头跟我走!”龙烈血看向严昌”脸色苍白的严昌忍住巨大地疼痛向龙烈血点了点头!

    对严昌来说。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很多话,都不需要说的。

    于是,血龙会来到腾龙大酒店的车队停留了仅仅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以更快的速度冲到了外面的黑暗中……

    雨,仍在下……

    在龙烈血他们的车队刚刚冲出北市区那一片娱乐地带的时候,原本在这个雨天有些沉闷的北市区龙盘江两岸,突然“热闹”了起来……

    接到报警的一队警车在风驰电掣地向龙腾大酒店赶来地时候,还没进北市区呢。北市区的各主要路段上。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交通事故”警车的时间被大大的延迟了,而等那队心急火燎的警车终于冲到龙盘江边,离腾龙大酒店还不到两里的时候,北市区某娱乐场所的上百名工人,“因工资问题和他们的老板发生了料纷”在得不到解决的情况下。大雨天地,上百人伞都不打一把,就那么熙熙摇摇的往路中间一站。在把那个娱乐场所的大门堵住的同时着也把警车前进的路给堵住了。

    “老板打了电话要警察来抓我们啊,我们绝不要向那个黑心老板妥协!”

    “不,我们有人刚才也打了电话了,这些警察叔叔是来帮我们的,要把那个黑心老板给抓起来!”

    堵路的人中有人这么一喊,不管真假,汹涌的人群“激动”了起来。把那一队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在这队警车前面地路上,前几天刚刚埋下去的一根自来水管道“突然”漏水了,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一群人扛着各种工具,打孔机,开始挖起路来(反正那些没有文化的暴发户和土老板要挖个路也不需要和谁打招呼)……

    等那一队警车“终于”赶到腾龙大酒店的时候,离他们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而这三十分钟对严昌来说,对血龙会来说。已经够他办好多事了……

    打电话报警的一共有三个人,在他们放下电话后不到五分钟,血龙会地人已经找到他们了……

    在警察们还没到腾龙大酒店的时候,龙烈血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在省城北边的郊区,周围尽是山,旁边有一个历史名胜――金殿,是吴三桂呆过的地方,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起兵造清朝的反。

    在这个地方,外地来旅游的人很多,本地人也在这里搞了不少度假村与休闲山庄之类的东东,龙烈血他们的一个私密据点就是在这里。

    这个据点就是一个休闲山庄,是月血龙会从一个做山庄做得亏了本。急着脱手的老板手中买来的,300多万,买来后,这里继续亏着本,特别是,在血龙会把这个山庄的服务价格提高了二分之一后,原本生意就不怎么样的这个地方更是门可罗雀,但血龙会需耍的就是这个效果。

    血龙会的一般成员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他们所知道的,只是一个“三号据点”而这个据点在哪里?他们都不清楚,今晚,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地方,是他们第一次来。

    “三号据点”在今天第一次启用!

    在车开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昏昏暗暗的斜风细雨中,“好再来山庄”这么一个极其庸俗的山庄名字在车灯的照耀下一闪而逝,山庄的招牌那里原本有一圈彩灯,但那圈彩灯因为年久失修,在暗下去后就再没亮过,这个山庄在山脚下,绝对是你来过一次后就不想再来第二次的地方。

    在车上的时候。小胖和霍小玉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这样的事,除了震惊和愤怒之外,他们都不清楚龙烈血接下来要干什么,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们连袭击血龙会的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

    “好再来山庄”的一个房间内,跟着龙烈血来到这里的小胖和霍小玉都双目喷火的盯着那个穿着一身迷彩,在一盆水从头淋到脚后悠悠转醒的人物。

    那个人醒来后,看到现场地情况并不意外。他只是死死的盯着龙烈血,“你是谁?”

    双眼通红的小胖一脚就把他踹倒了,“妈了个b地!老子还没问你话呢你倒问起老子来了!”

    那个人右手上中了一枪。他的左手和两只脚上的关节都被卸了下来。小胖把他踹倒,他咳了一口血后,又支撑着坐了起来,他的眼神里有几分不屑,他还是看着龙烈血,重复着他刚才的那个问题,“你是谁?”

    小胖脸色一变,正要再给那个人来一个狠的。霍小玉手上的匕首已经要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了。龙烈血一伸手。两人就停下了动作。

    “你们先出去!”

    “是,老大!”小胖走的时候,依旧狠狠地盯了那个人一眼,霍小玉则看了龙烈血一眼,目光从龙烈血受伤的肩头上越过。

    房间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龙烈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人,声音也有一种机械般地平静,“我会亲手杀了你,但在我杀你之前,你还有一种选择,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这样,你死的时候可以少一点痛苦!”

    那个人用讥诮的眼神盯着龙烈血,“我承认你很厉害,这次的行动,我唯一失败的地方是没有预料到有你这样一个人存在,但你以为可以从我口中得到什么吗?你以为可以用死吓住我!呸……”那个人一口血水吐在了龙烈血的身上。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这个过程。无论什么样的人,他也许可以蔑视死亡,但他却不能无视痛苦,每个人都有一个承受痛苦的生理与心理极限,受过训练或是经常面对死亡地人这个极限会高一点,但并不是没有,只要加在这个人身上的痛苦超过了这个极限。那个人,就算是铁打的,他的精神和理智也会崩渍。而刑讯。在有的人手里只是粗暴的代名词,在有的人手里,却能把这个词变成一门艺术,一门寻找痛苦与探究人体极限的艺术,我可以告诉你,我从很小地时候就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你所依仗的意志与精神或是你以前经历过的那些在我眼里完全不值一文,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给你三秒考虑一下,如果你想坚持,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过一会儿,你在把什么东西都说出来后,你会像狗一样的祈求我把你杀死,那个时候的死亡,对你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

    龙烈血平静地冷漠终于让那个人变色脸色,那个人才刚想有所动作,龙烈血的手已经闪电一样的把他的下颌骨卸下来了……

    “看来,你是不想考虑了……”

    轻轻的叹息一声,那个人有些惊恐的眼神里,龙烈血的眼珠一下子变成魔鬼一样的血红色……

    小胖,霍小玉,还有血龙会的其他人此刻都焦急的等在另一个房间里。小胖和霍小玉刚刚出来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听到,那个房间里传来一种极其压挪的哀嚎声,那种声音,就像一只被割断脖子的猪在还没死透的时候突然之间被放进磨肉机时发出的惨叫一样,那种惨叫在低沉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尖锐,那不是用嗓子在叫,那是用整个肺部和胃部与空气和人体内的体液摩擦挤压所发出的炸裂声,那是地狱深处真正的呐喊与忏梅,那样的声音,只听一声,就能让你骨头发软。

    只两分钟不到,只听声音,血龙会的在场的大多数人的脸就白了,还着一个人吐了起来,还好,那个可怕的声音在不到三分钟的时候停了。然后平静下了,五分钟之后,龙烈血面无表情的从那间屋里里走了出来,两只手都沾着浓浓的血浆。

    所有的人看着他,只觉龙烈血的浑身都是浓浓的煞气,此刻的龙烈血,让经历过血镰帮覆灭之夜的那些人都有些心中发冷。

    龙烈血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一个人在面对着宽阔的原野自言自语一样。

    “在车上地时候,严昌向我通报了情况,我们血龙会今天留守腾龙大酒店的几个兄弟都被人割断了脖子。和我们一起回去的人,当时就死了九个,现在还有两个重伤地在医院!”

    “在我们遭到伏击的时候。面对着对手十倍的火力,没有一个人是退缩的,在老江冲上去的时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兄弟们,魁首会为我们报仇的!”

    “而刚刚,我已经知道是谁策划了这次行动。伏击我们的那些人,全部来自金三角,这些人和武令旗是一伙的,这次行动。他们总共分成了三伙。一伙伏击在腾龙酒店,另外两伙,则埋伏在你们刚才准备回去的地方,我们地一号和二号据点。麒麟社是他们这次选择地在省城的合作伙伴。这次的伏击,有麒麟社参与其中!”

    “我们现在的对手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们,你们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报仇!报仇!报仇!……”

    每个人都红着眼睛叫了起来!

    一瞬间,龙烈血平静的表情就转为狰狞,语气也夹上了冰霜,“对。报仇,我们要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每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当龙烈血他们的车队再次驶出那个名字庸俗的好再来山庄时,接到报警的警车甚至连腾龙大酒店都还没到,整个车队带着满身的煞气冲了出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是一次把时间差利用到极致,堪称完美地逆袭!

    埋伏在血龙会另外两个据点的金三角的那些人,他们等来的,不是血龙会的车队,而是龙烈血从背后递上来的匕首,在黑暗中,和龙烈血玩“埋伏”的小把戏。那些人完全和龙烈血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在龙烈血面前,那些人和放在案板上地鱼肉没有什么分别。清理一个据点周围埋伏的那十几二十号人来对龙烈血来说,不比杀鸡困难多少,也用不了三五分钟。

    虽然失去了《碎星诀》但变异之后的《碎星诀》给龙烈血带来的好处却是谁也没想列的,在黑漆漆的夜里,埋伏着的那些人地“气场”

    (龙烈血也不知道他看到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的那一圈光是什么东东,我们就始且这么称呼吧!在龙烈血眼里简直就像一个个闪烁的彩色大灯,在提醒着龙烈血――我就在这里。常常是远在上百米之外,龙烈血都还没有看到他们本人,中间还有重重遮挡,他们的“气场”就已经把他们的位置暴露了出来……

    黑夜中的龙烈血,简直就如死神一样,凡是他无声无息走过的执方。留下的,就是一地的尸体。

    当龙烈血刚刚把第二个据点的人“清理”完毕之后,得到严昌已死,血龙会遭重创的“可靠消息”之后,麒麟社终于等不及对剑雄帮动手了。

    那个自己“身死”的消息完全是严昌自己“炒作”出去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麒麟社打的什么算盘血龙会已经清楚了――利用金三角那边的人干掉血龙会,而他们则把剑雄帮干掉,省城就完全是他们的了。

    血龙会在今晚已经遭到了巨大的损失,见识过龙烈血的手段之后,严昌深知,龙烈血的报复不是现在的麒麟社可以承受的,更不是杜鹏霄可以承受的,杜鹏霄今晚已是必死之局,杜鹏霄一死,麒麟社就算不土崩瓦解,也会实力大损,在血龙会和麒麟社都受损的情况下,剑雄帮没有什么理由能“置身事外”渔翁得利,今晚的事必然会把省城闹得更天翻批覆,事已至此,那又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呢?

    无论是麒麟社在省城独大还是剑雄帮在省城独大,这都不是血龙会所希望见到的,如果省城非要有谁来“独大”的话,那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血龙会。

    血龙会原本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成长的时间,省城的地盘血龙会并没有看在眼里。然而事情至此,情况已经出乎了所有人地意料之外,血龙会也只有做出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用它开始最不喜欢的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省城的帮派问题,为自己的发展赢得时间。

    在短暂的沟通中,这已经是血龙会高层的共识!

    几个小时前,剑雄帮也许是血龙会的盟友,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已径足够改变这一切了!

    什么是江湖,这就是江湖!瞬息万变,波诱云诡!这个江湖,从来就不是天堂!

    杀戮既然巳经开始了。那什么时候结束。该怎么结束。就只能由自己说了算了!

    因势导利,智者所为!

    严昌做的相当狠辣……

    龙烈血也做得相当狠辣……

    这种时候,形式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犹豫与仁慈!

    事后,外面的很多人都不清楚11月15日这一晚在三大帮派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依旧是一个悬案,而对于那些活着的当事人来说,事情地真相……

    事情永远不可能有真相。

    11月15日晚上21点38分,血龙会在腾龙大酒店遭人伏击。包括血龙会老大在内地多个成员在这次伏击中都受了重伤,有的,更是命丧当场,伏击者在警察到来之前留下满地尸体从容离去……

    11月15日晚22点17分,麒麟社与剑雄帮在东市区火拼,据目击者声称,当时两个帮派火拼场面极其惊人,在剑雄帮的建材市场内。数百人挤在一起互相砍杀,其场面,比mk的黑帮电影大火拼中的场面还要宏大几分,虽然剑雄帮早有防备,但在人数劣势和麒麟社动了枪的情况下,还是伤亡惨重……

    11月15日22点40分,麒麟社老大杜鹏霄和多名麒麟社骨干在麒麟大厦放人枪杀。杜鹏霄身中50余弹,被打得血肉模糊,在警方随后赶到现场所做的勘察中,在杜鹏霄的办公室内发现巨量毒品,袭击者在现场留下了两具尸体,据后来辨认,袭击杜鹏霄与袭击血龙会的那些子弹,有很多,都来自同一支枪……

    11月15日晚23点11分,剑雄帮老大孙伯雄在火拼现场放黑枪一枪爆头,剑雄帮群龙无首,被麒麟社杀得大败亏输……

    11月15日晚23点26分,紧急出动的防暴警察来到了双方殴斗现场,双方各着十数人被捕,余者鸟散11月16日凌晨1点20分,省城地市长睡到半夜都被公安局长的电话给叫醒了……

    11月16日下午,省城警方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将在近期,在省城,进行一个月的“扫黑,扫毒!”双扫严打斗争,要把一批对社会危害极大的黑社会分子和黑帮团伙打掉,要把那些贩毒的毒枭打掉,还人民群众一个安定和谐的社会坏境……

    11月17日,接到群众举报,省城警方在麒麟社旗下一家公司内搜出毒品海洛因4600多克,麒麟社多人入狱,多个堂口被扫,在狱中也不知道警方是怎么审讯的,反正在被抓获的麒麟社地高级干部中,有人交待了麒麟社的贩毒细节,也就在17日当晚,麒麟社众多产业遭到查封,大部分帮派成员被逮捕,统幸逃脱的几个人也如丧家之犬一般,躲起来不敢见人。至此,从麒麟社老大杜鹏霄死,到麒麟社冰消瓦解,前后不到两天的时间,这个往日号称省城第一大帮的帮派,就灰飞烟灭了,在警方随后搜查审讯到麒麟社众多犯罪证据之后,那些以往与杜鹏霄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都是提杜鹏霄的名字而色变,避之唯恐不及!墙倒重人推,麒解社这个词彻底成为了省城地历史,与政府专政机关的力量比起来,麒麟社这种帮派完全就是汗毛与大腿的区别,风云突变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11月18日,剑雄帮以“聚众斗殴,欺行霸市,私贩高利贷”等罪名,被省城警方列入打黑名单,当时,省城警方出动了大批警力,包围了剑雄帮的老巢,在荷枪实弹的一队队警察面前,元气大伤的剑雄帮帮众一个个被警察戴上了手铐……

    11月19日,北市区多家娱乐场所遭警方突击检查,数家提供三陪及色情服务的酒吧和浴场在这次突击检查中显出原形,接到了停业整顿的通知!

    《都市日报》“本报记者淫虎20日讯:昨天下午14点30分,风华广场上各色旗帜招展,放眼看去,只见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一列崭新的切诺基吉普特别引人注目,引得众多市民争相上前观看,吉普车上的警车标志让众多市民啧啧称奇,众多市民都不解的互相询问,“我们市的警察什么时候配这么板扎的警车了?”一个小女孩告诉记者,“警察叔叔开着好车那就更容易把贼抓到了!”

    在离风华广场不远的风华大酒店内,那里正举行着一场特别而隆重的捐赠仪式,北极星保安公司在这个损赠仪式上,向我市警方无偿捐赠切诺基吉普共计20多辆,折合钞票共计800多万元,市警局多位领导出席了这个捐赠仪式,在捐赠仪式上,北极星保安公司的一位领导动情地说,没有广大警察同志的努力和辛勤工作,就不会有我们这个安定和清的社会,就不会有俺们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北极星保安公司的员工虽然与各位警察同志穿的不是一套制服,但大家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都希望这个社会更安定,更和谐,那些犯罪分子,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那些车是北极星保安公司全体员工对警察同志们的一点敬意,没别的意思,只希望能尽我们的一点绵薄之力改善一下警察同志的工作环境……

    我市戴副局长在捐赠仪式上接过了那些车的钥匙,戴副局长高兴的说“希望全社会都形成一个爱警,拥警的良好氛围,要人民警察人民爱,人民有难警察帮,要警民一家亲……这次的捐赠,是我市警察工作得到市民认可的一个重要表现,对提高我市警察的战斗力有着积极的作用……”

    放下报纸,龙烈血悠悠的看着窗外,天上的云变幻着不同的形状,龙烈血的思绪也飘得很远……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善攻者无疆,善守者无形……

    当龙烈血的视线从窗外转到他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巨大地图时,盯着zh南部,就与本省接壤的那一块神秘而恐怖的金三角时,龙烈血的眼中闪动着一点精芒,摄人心魄……――魁首,不管那些***是谁,记得络俺老江和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老江持着猎枪跃出车后的那一个身影在龙烈血的脑中定格,龙烈血心中一痛。

    顺着金三角一直往南,龙烈血的目光穿过地图上的塔甸联邦,印度洋蔚蓝的海水像是一个深深的梦魔……

    有什么东西,在龙烈血的心里动了一下……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八章 极星照耀

    11月28日,星期五,天气,睛!

    mk的气候优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显露了出来,没有雨的时候,一轮暖洋洋的日头挂在天上,闭着眼睛,感觉一下空气中那些跳动但温和的阳光因子,你会以为自己是在春天!

    今天,正是这么一个不是春天但胜似春天的时节。

    龙盘江的水又绿了起来。

    要在平时,想到这个晴朗周末的星期五晚上自己手下的场子爆满的样子,北市区搞娱乐这一行的老板们心情都会莫名的好上几分。但今天不一样,事实上,对很多颇具身家的北市区的老板们来说,没有几个人现在还会去关心自己的场子今天晚上生意怎么样?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摆在他们面前。和这件事一比,今晚上的生意简直不值一提。

    那些老板们的心情现在都有些猫抓火燎的,屋子外面的气温不高,屋子里更是开着空调,但坐在屋里里的大多数大腹便便的老板们的脸上依旧冒着红红的油光,有的鼻翼两旁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对这些老板们来说,他们现在的心情,是在夏天。

    现在的时间是13点50分,离14点还有10分钟,腾龙大酒店四楼的豪华会议厅已径被这些老板们挤得坐无虚席,这些老板很多都是北市区的,还有几个,则是北市区的生面孔,不过看他们那幅财大气粗,小蜜傍身的模样,估计也都是些有钱的主。

    会议室内很多人都在悄悄地交头接耳,认识的人则在互相打着招呼。

    “哎哟,这不是李老板吗?早猜到你会来了,怎么样?今天看中的是哪一块肥肉啊?”

    “张老板客气了,要论财大气粗。谁能比得了你啊,听说前两天张老板把手下的场子抵押了,找工行的顾行长贷了8000多万,张老板是不是想把腾龙大酒店拿在手里啊!”

    张老板心里暗骂,怎么这事会被他知道了呢?但他的脸上依旧笑得像一个泡梨,“兄弟哪有那么多钱,这次来只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哈哈哈……就是凑个热闹。再看看自己能不能为血龙会,不不不,是为北极星公司做点什么贡献。哈……哈……”

    top酒吧地朱老板此刻也坐在会议厅里,虽然说top酒吧规模也不小了。只不过相对于那些财大气粗的牛人,朱老板的腰包没那些人鼓。

    这仅有的一点点差异,就让朱老板和他的几个同行自觉的坐到了会议厅靠后排的位置。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完全靠地是钞票说话,摆在众人面前的肉虽然美味,但对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也就是闻闻香味而已,最终能把那几块肥肉吞到肚子里的,只不过是少数几个人,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地兴致,听说今天血龙会的严老大也要出场,别的不说,在这样地场合。

    能和血龙会的严老大打个照面,说上几句话,混个脸儿熟,这就是资本,仅凭这一点,就完全值回票价了。

    现在的省城,血龙会是什么?各位老板心里贼亮着呢。虽然不是在道上混的,但是道上的消息大家也多少知道一点,11月15日那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结果却摆在了大家面前。麒麟社和剑雄帮的老大死于非命,几天的时间,那两个帮派就烟消云散,而只有血龙会依旧健在,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在血龙会自己倒下之前,省城这个黑道霸主的宝座,势将毫无悬念的落在血龙会的头上。省内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挑战血龙会。但血龙会会自己倒下吗?

    top酒吧地朱老板刚刚和梦幻酒廊的老板闲聊了两句,旁边,泰高ktv的王老板悄悄地拍了拍朱老板的肩膀,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来,放低了声音,“朱老弟,我这几天一直没想明白,怎么血龙会好端端的要把自己手底下最赚钱的这几个产业拿出来拍卖哪?血龙会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哪,我们这圈人中,要论脑子和眼光,我王某人最佩服的就是你,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朱老板苦了一下,“王老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兄弟知道这个消息也是有些吃惊,不过以血龙会的一贯作风看起来,我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花样。”朱老板话锋一转,“听说王老板似乎对腾龙大酒店有兴趣?”

    王老板笑了一下,“这个酒店起码好几千万,我可买不起,要是酒店转手之后,对这个酒店的夜总会我倒有点兴趣,朱老弟你可别和我争啊?”

    “我哪有那个实力啊!”朱老板打了个哈哈,心思却被王老板地话引得转了起来。

    要说这几天对这些老板们来说,有什么事是比麒麟社和剑雄帮的垮台更让他们震惊的,那无疑就是血龙会要把自己旗下腾龙娱乐公司产业拍卖的消息了。

    消息是11月20号的时候从与血龙会关系“良好”的几个老板口中传出来的,随后,这个消息就像火一样地传遍了整个北市区,有点心思的人脑子都飞快地转了起来。

    在血龙会旗下,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在血龙会下属的腾龙娱乐公司旗下,有三个让人眼红的产业,腾龙大酒店那不必说了,在流经省城的整条龙盘江两岸,能建在龙盘江边,把大半条龙盘江的风景收到自己窗户底下的酒店中,腾龙大酒店绝对能排得上名号,特别是,腾龙大酒店除了这个以外,它本身所处的北市区的娱乐中心带位置更让它炙手可热,基本上,无论什么时候,每天晚上12点以后,这个酒店就不会有空房。以前的血镰帮就是靠腾龙大酒店起家的,腾龙酒店的赚钱能力那是有目共睹,一个腾龙大酒店。绝对能让省城的其他酒店嫉妒得眼睛发红。

    除了腾龙大酒店以外,腾龙娱乐公司旗下的第二份资产是腾龙娱乐城,腾龙娱乐城以前的名字叫七喜娱乐城,想必北市区的人对这个名字都不会太陌生,在七喜会倒台以后,七喜娱乐城就落在了血龙会地手里,七喜娱乐城以前的生意就爆好,在血龙会接手后。经过重新装修,现在的腾龙娱乐城生意更上一层楼,16-25岁的青年成了那里的消费主力,腾龙娱乐城里一个普通的二十平米左右的铺面仅转让费就不低于十万。你可以想象一下那里的火爆。

    腾龙大酒店很赚钱,腾龙娱乐城也很赚钱,不过要是他们和现在地腾龙东南亚美食城比起来。那又似乎略有不如了。腾龙娱乐公司旗下的腾龙东南亚美食城也就是以前北市区地煞的漫湾美食城,它落在血龙会手上的经历和七喜娱乐城一样,两个地方地结果也大同小异,腾龙东南亚美食城在短时间内经过两次改名,也意味着其美食城经营定位的改变,最先这里叫西南美食城,但随后,就改为东南亚美食城,现在这个美食城,仅仅每天接待来旅游公司带来的那些游客就有些接待不过来。

    更别说其他。

    腾龙娱乐公司旗下地这三个东东,都是极其优质的资产,平时眼红的人绝不在少数,这次在听到血龙会要卖它们的时候,很多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但这个消息在从腾龙娱乐公司那里得到证实以后,有点心思的人都沸腾了,大家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都开始忙碌起来……

    14点到了,会议厅内安静了下来。严昌登场了。

    严昌是坐着一个轮椅,由两位身穿西服的大汉推着他进来的,看到严昌进来,所有的老板都站了起来,严昌的脸色微微有一点发白,但精神很好,他微笑着向大家点头。

    自15号那天以后。严昌今天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看到严昌坐在轮椅上,那天血龙会遭到伏击地传闻看来是不假了。很多人都在心里暗暗揣测当时的惨烈场面。

    当严昌来到那个主席台上的时候,所有人才坐了下来。

    一个大汉把话筒递给了严昌,严昌拿过话筒,也没有什么太煽情的开场白,他微微的扫了一眼会场,就那么平淡如水的说了起来,“在座的很多老板都是我们北极星公司的老顾客了,最近关于我们的各种传闻很多,我现在又这个样子,我要是不跟大家解释一下,大家心里一定会闷着一个葫芦,那么,我就简单的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和大家说一说吧。”

    听到严老大要爆料,在座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我们北极星保安公司自成立以来,大家都跟我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我们的作风我想大家都很了解,对毒品,我们的态度是坚决反对的。在十五号的时候,我确实遭到了袭击,袭击我地那些人,大家也不用猜测了,据警方现在掌握的资料看来,就是一群毒贩,那些毒贩和麒麟社的人狼狈为奸,一起策划了那次行动,麒麟社蛇口吞象,野心勃勃,想一口把整个省城给吞下肚去,可是苍天有眼,正义可期,他虽然处心积虑,可最后在恢恢法网之下,还是弄得玩火自焚……”严昌这话说得义正词严大义凛然,不知道的人,看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还以为是警察系统的劳模在做报告呢,不过他的这番话虽然迷迷糊糊的,倒也说出了不少东西,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谁听了那就任谁去想吧。

    聪明的人都注意到,在严昌的这番话中,已经没有血龙会三个宇了,现在他开口闭口都是北极星公司。

    怀着各种心思,底下的人都鼓起了掌。

    严昌充满感情的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对我们北极星公司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我们深深感到,要维护一方平安,要保证我们公司客户的利益不受不法之徒的侵害,要坚持我们自己的原则,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我们的力量还不够。而以前,我们手底下地公司产业实在太多了。我们是多而不精,大而不强,因此在有些时候一不小心还弄得个人仰马翻。这一次,我们吸取了教训,整个公司的经营战略也随之作出了调整,我们要少而精,大而强……”

    朱老板一直在底下认真的听着,心里感慨万千。说话的时候什么叫水平,这就叫水平,看看人家严老大说得多漂亮,北极星公司这次明里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洗白。而暗里,则专心发展力量独霸省城,这些黑道勾当在严老大嘴里说出来是什么?看看。多漂亮,多冠冕堂皇,这完全就是一个公司老总在做企业报告,谁敢说人家是黑道大佬?是黑社会?

    “……腾龙娱乐公司旗下的三个产业大家都很清楚,知根知底的,我也就不在这里多做介绍了,大家现在的手上都有一份这三个产业的详细资料,可以自己看一下。原本我们是打算把这三个产业交到市里一家拍卖公司来拍卖地,拍卖之前还会宣传一下,但怎么说呢?那天和林老板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林老板告诉我,这三个产业都很赚钱,北市区做这一行的各位老板们对此也很清楚,与其把它们拿出去卖,还不如就看看在咱们北极星公司的客户名单中,能不能找到适宜地合作者,我一想着也对,我们北极星公司就是在北市区起家的,要是没有在座的各位老板们地支持。北极星公司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要是有什么好处的话,与其便宜外人,那还不如便宜自己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肥水不落外人田’……”老板们都笑了起来,不如此。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心急火燎呢?

    “我们这里不是正规的拍卖会,大家也都可以轻松一点,我们这次总共出售每个产业七成五的股份,产业出售后,北极星保安公司拥有每个产业25的股份,我们以后不参与那几个产业的管理,我们只拿分红!现在说说腾龙娱乐公司旗下那三个产业的75控股权的底价,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腾龙大酒店的底价是3600万,腾龙娱乐城地底价是4500万,东南亚美食城的底价是5000万……”

    严昌报出的这三个数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低很多,因此他一说完,底下就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如果能以这个价钱拿下那三个产业,那真是和做梦差不多了,产业拿到以后,还得了一个免费的大靠山,这种好事,这年头确实不多了。

    严昌在今天见到龙烈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今天在会议厅的时间不长,在饭桌上的时间反而要长一点,腾龙大酒店的最终成交价格是4870万,腾龙娱乐城被几个老板一起合伙入股买走,最终成交价是6680万,美食城被一个矿老板以3000万外加一个在曲源地矿山“换”

    走……

    当严昌再次回到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腾龙大酒店时,一时有些感慨万千,再过一个月,这个地方就要换主人了,而血龙会,在与过去的这些割裂开来之后,也将赢来一个新的起点,今后省城夜晚的天空,只府一颗星――北极星!

    “魁首,今天的事已经办好了!”即使坐在轮椅上,严昌也对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保持着足够地恭谨。

    龙烈血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西服,端着一杯酒,目光幽幽的盯着酒杯,眉宇之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东西,在三天前,当龙烈血参加完在15号殉职的那12位血龙会成员的葬礼之后,他的脸上就没有笑过,他的眉间,就始终带着一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东西。

    “江成的父亲找到了吗?”

    “刚刚接到的消息,我们派去江成老家的人已经找到他的父亲了,他的妹妹在gz那边的一个工厂里打工,我们也找到了,一切都按魁首的意思办了,其他每位牺牲兄弟的150万抚恤金都已径按照那些兄弟生前的意思发下去了,一分不少。血龙会的特别抚恤基金账户里,这次已经打进去2000多万,所有牺牲兄弟的家人,只要血龙会还存在一天,他们就都会受到照顾!”说到这里,严昌深深地看了一眼龙烈血,“现在会中的所有兄弟都感念魁首的胸襟与恩德,魁首一声令下,每个人都愿意为魁首赴死。”

    “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一条命!”龙烈血的眼中杀气一闪而逝,在一口将杯中的红酒饮尽之后,他将水晶杯摔在了地上,挥得粉碎。

    第一次见到龙烈血如此失态,但不知怎的,此刻的严昌却并不害怕,他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暖的东西,对像严昌这样游走于黑暗中的人来说,那是一种久未体会过的情感。

    “我过几天要出一趟远门,我不在的时候,会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个主持,按照我们现在定下来的计划,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一年之后,北极星公司与血龙会必是一番新气象!”龙烈血沉声说道。

    “魁首要去哪里?”

    “金三角!”

    严昌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改变这个男人的意志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为这个男人多做“准备!”

    龙烈血的金三角之行已经无法更改了,十二月一日,在收到赵静瑜从国外寄来的第一封信的时候,一个龙烈血预想不到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郎治中的到来让龙烈血的金三角之行往后推延了两天!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六十九章 民族的轮回

    华灯初上,钩月初显,在西南联大学校背后,靠近通圆山的一个小酒吧内,郎治中见到了龙烈血。

    从两人上次见面到现在,虽然隔的时间不长,但无论对郎治中来说,还是对龙烈血来说,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些事,足以让他们各自在对方的眼里有了不小的变化。

    龙烈血一身的黑色,在帅气中,有一种沉默的肃穆。

    小酒吧不大,里面放着小提琴的轻音乐,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的几个男女,在幽暗的灯光下,还可以看到几个老外,龙烈血一进酒吧,他身上那种难以言述的特别气质就把几个mm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来。

    龙烈血并没有注意那些,他冷清的目光一扫,就看到了郎治中。

    现在的郎治中,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和一个卖烧烤的老板联系在一起――穿上一身考究西服的他完全变成了一个人,水晶眼镜的后面,是一双清澈如冰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没有半丝的烟火味。

    龙烈血坐到了郎治中的对面,没有多余的客套,在两个人之间,似乎巳经有了一种难得的默契。

    “看到我,你似乎并不怎么惊讶!”郎治中看着龙烈血,看得很仔细,似乎连龙烈血的一根眉毛都不放过,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龙烈血看不透的东西。

    “人生总有意外!”龙烈血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放下了,“感觉还是没有在你那里喝过的好喝!”

    “酒一样,喝酒的人心情不一样的话味道也就不一样了!”郎治中自己也喝了一口,语气有些感叹,“说实话,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在这种地方喝过酒了。”

    “哦!”

    “酒精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一个人的身体内它的含量多了。那个人就容易把自己当作神,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不经过一番烟熏火燎,邵个人不容易醒得过来!”

    “那醒过来之后呢?”龙烈血看着郎治中。

    郎治中眨了眨眼睛,有点幽默的味道,“醒过来那个人就会知道,原来一个人想要成为神也并不是那么困难地!”

    龙烈血嘴角勾动了一下。淡淡的,像啤酒泛起来的泡沫,风一吹就散了,“我还以为你要说醒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人呢?”

    郎治中目光约灼的看着龙烈血,“那样的人。即使醒来后也还会再喝醉!”

    “那不是成神了吗?”

    “不!”郎治中摇了摇头,“那他只是成为自己的神!”

    “那不是你所说的神吗?”

    “当然不是,我所说地是成为别人的神!”

    “这似乎有些困难!”

    “一点都不困难!”郎治中笑了笑,笑容里有两分狡猾的味道,“只要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灌醉就行了!”

    龙烈血看着郎治中,良久。突然笑了起来,“我都差点忘了,你的另一个学位可是神学硕士呢,说这些,我说不过你。你知道我在看了你获得神学硕士学位地那篇论文后最直接的感受吗?”

    “说来听听!”

    “我觉得你最适合的职业是神根!”龙烈血说得很认真,没有半丝调侃的味道。

    听龙烈血这么说,郎治中也收起了笑容。他做出一副沉思状。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的导师曾认为如果我去梵蒂冈地话会更有前途!”

    两个人相视数秒,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说了这么多,对于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好奇吗?”

    龙烈血摇了摇头。

    “为什么?”郎治中追问了一句。

    “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我更好的支点,你这次回来,大概是想考察一下我这个支点到底合不合格吧?”

    “这么自信吗?”

    “不,自信只是一半!”

    “另一半呢?”

    “出于我对你的了解!”

    龙烈血看着郎治中。邯治中的眉头动了一下,“那你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吗?”

    龙烈血点了点头。

    “如果你这样地人要专心在商界发展,给你十年地时间,必是商场上的一代枭雄,未来的前途则难以限量。”

    “是吗?”龙烈血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大口的喝了一口酒,“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不,一点也不。你走这条路才一年的时间,但这一年里,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有两件,足以入选哈佛mba的经典案例。对于一个像你这样不到20岁地年轻人来说,你的创业过程,只能用奇迹来形容。”郎治中侃侃而谈,眼中有一种特别的光彩,“你白手起家,用一则广告就拉起一家房地产公司,这其中独到的眼光与天才的创意,对人心与市场的把握,实在让人拍案叫绝。广告人人会做,但能用几千块钱的广告拉出一家房地产公司,建起一栋亿龙大厦,在这世界上,不说绝后,但绝对能算得上空前。更难得的是什么,那些看了广告出钱给你建大厦的电脑城商户,在现在,没有一个人不感谢你,在提到亿龙地产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竖起大拇指,现在的电脑城让他们一个个笑得合不笼嘴,当初错过了这个机会的人则后悔莫及。”

    静静的听着这些,龙烈血没有说话。

    “你白手起家的这个过程,要是和你后面的那个大手笔相比!又不算什么了!”

    “大手笔?”

    “以亿龙地产在澄川崛起的过程来看,那确实可以称得上一个真正的大手笔!在不知道你是震东大学的实际所有者之前,我还有些不明白,在知道以后!我就明白了,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在上一个暑假的时候,一场悄无声息就席卷了全国的伟大策划就发生在我地身边。那时我只感觉在震东大学火箭一样崛起的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正是在那只手的推动下,原本默默无闻的震东大学在一个假期之内就变得如日中天,霸气冲霄。在把全国人民的眼光吸引到震东大学的时候。澄川也随之跃进众人地视野,并在随后的时间内带给了众人更多的惊喜,当澄川和震东大学都变得红得发紫,并且越来越红的时候,早已经在澄川布置好一切的亿龙地产静静地在那里微笑。静等丰收的到来。亿龙地产与震东大学是这场策划中最大的赢家,或者说你其实才是最大的赢家,以现在澄川那里寸土寸金的地价计算,比起半年前,那里的价值又何止飙升百倍。而无论是澄川还是震东大学,在将来地价值都难以用钱来估量。很多人都在羡慕亿龙地产的运气。有的人则在感叹亿龙地产的眼光,其实他们不该羡慕亿龙地产的运气,也不该感叹亿龙地产的眼光,他们真正应该羡慕和感叹的,是亿龙地产背后那一个拥有着可怕地大脑与眼光地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从亿龙地产开始在澄川圈地的那一刻起,后面发生的那一切。其实早已在那个人的脑子里预演好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争论,所有的一切,当正戏上演地时候,都自觉或不自觉的成为了那个人手中的棋子与可利用的资源。这场游戏最高明的地方是在哪里呢?当所有人都在局中的时候,那些棋子都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行动,但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是棋子,他们不知道。棋盘上的那些线条,其实早已经有人帮他们画好了,他们再怎么动,也只是在那个棋盘里。如果单以亿龙地产现在所获得的收益和澄川那个地方的社会效益来衡量,假期里的那一局棋,堪称这个国家本世纪最伟大的商业策划。这一个案例,不要说进哈佛mba的教材,依我看,如果要围绕着这一题材来研究的话,就是写十本书都够了。你说这算不算大手笔?”郎治中看着龙烈血。

    龙烈血只着苦笑,作为一个局外人,仅凭一点蛛丝马迹着就能把这件事看得这么清楚,要说可怕,这个郎治中大概是在说他自己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厉害起来了,还好你不是记者,要不然我都要考虑应该给你多少钱得封口费了。”

    “你知道在这两件事中我最佩服你的是哪一点吗?”郎治中问。

    龙烈血摇了摇头。

    “追求财富是人的天性,因为有这样的追求,这个世界才会变得精彩,这个社会才会变得不断向前,财富的追求有两种,一种是创造,一种是掠夺。一个人可以,也应该变得富有,追求富有与幸福的生活是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权力,但一个人或一部分人的富有不能以让他人变得更贯穷为前提条件,这是社会公正的最底线,突破这个底线,那就是赤裸裸的抹夺,与小偷和强盗无异。而看看我们这个社会,看看我们的周围,这样堂而皇之的强盗与小偷又何其之多。而无论是你起家的过程还是你在澄川的这个大手笔,你最让我佩服的一点,不是你的大脑与手段,而是你在每一次追求财富的时候,都是在创造,从电脑城到澄川,从亿龙地产到震东大学,每一次,你都让大家实现了共赢,你拥有了财富,但你也为别人创造了财富,让更多得人有了创造财富的机会。原本你可以做得更绝,也可以把所有的好处都攥紧在自己手里,但你没有。这一点,在这个社会,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尤其让我佩服。可以说,这是我重新回到这里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了不起!”龙烈血淡淡的摇了摇头,“我的目的是赚钱,但我知道这世界上的钱一个人是永远都赚不完的,这是一个很简单地道理。”

    “无论什么原因,能做到这些,本身就已经很了不起!”

    “因为这个,你觉得我这个支点还算合格?”

    郎治中笑了笑。“只合格了一半。”

    “还有一半是什么?”

    “在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之后,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你又何必把那些企业交到我的手上呢?在你的手上,我相信它们也大有前途。就像我刚才说的,要是你投身商界,十年之后。必是商场上的一代枭雄,未来前途则不可限量。就说现在,你就是什么都不干,你所赚到地那些钱也足够你挥霍十辈子有余。我觉得你这个人有些矛盾,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看重钱。有时候我又觉得钱在你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你现在二十岁都不到就有如此成就,名誉,地位,金钱,一个正常人梦想所拥有的一切,对你来说都伸手可及。你的未来还很长,但是,你的梦想是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这个问题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郎治中点了点头,水晶镜片后是一双严肃的眼睛,“每个人都有梦想,如果一个人只为了一点享受而活着。那实在是太可悲了。我自己,也有自己地梦想,我可不想做一台赚钱机器,我相信你也一样。”

    面对着郎治中严肃的眼睛,龙烈血沉默了。

    酒吧里,在幽暗的灯光下,那几个老外正一手搂着一个明显是学生模样的zh国女孩,在那里大声的说笑着。那几个女孩在玩着一个简单的游戏,输了地人,则会被那几个老外赢了的人抱过去乱亲一气,伸手到衣服里面一阵乱摸。那几个老外一边摸一边一边用英语毫无顾忌的讨论着到了晚上要如何在床上玩弄这几个做着出国梦而免费送上门的“freegirls”老外们在那里哈哈大笑,那几个女孩也在笑着……

    自己的梦想是什么?自己的未来是什么?

    龙烈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郎治中,“我们出去走走吧,再在这里呆下去,我怕我真地忍不住把那几个贱人和白人垃圾一起塞到垃圾捅里!”

    郎治中看了那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放了两张百元钞票在桌子上以后,他和龙烈血一起走出了酒吧,外面的夜风让两人精神一振。

    此刻,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街上的车流和人行道上的人流并不比白天少多少,整个城市在寂静中上演着无数的喧嚣。

    “你知道我刚去西南联大的第一天楚校长问我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时我是怎么回答的吗?”郎治中自然不知道,龙烈血也没有等他开口就自己接了下去,“那时在学校食堂里,我地回答是,这个世界总有些东西需要改变。”

    郎治中深深的看了龙烈血一眼。

    “中学时读历史,每每在掩卷之时,我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数千年来,都无法摆脱治乱循坏的这个怪局?为什么灿烂的华夏文明会在历史滚滚的车轮下渐渐衰落,泱泱中华大地一次次伦为外族的猎场,亿万炎黄子孙一次次在外族的屠刀下变成鱼肉与刍狗?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一群以龙的子孙自居的,自信自己的身体内流着地球上最高贵最神圣血脉的民族论落到今天这般模样,没有了尊严,没有了自信,甚至连所有生物所共有的一点血气都逐渐失去了?因为想要寻找答案,我报考了西南联大的历史系,期望能在哪一堆堆的文字中有所发现。一直到最后我回过头的时候才明白,我摇寻找的答案,其实就在我的身边,今天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历史?我又何必去书中寻找什么答案呢?”

    “你找到的答案是什么?”走在龙烈血身边的郎治中不由得问了一句。

    “华夏民族的灾难史,其实就是我们这个民族正义感和价值观的崩溃史,整个民族,整个社会的正义感的沦丧和价值观的堕落,是我们这个民族一切灾难的根源。”

    说到这里,郎治中已经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着龙烈血,“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民族的灾难是因为儒家文明地落寞所导致的吗?就算到了今天,我看这个国家最大的问题是因为人们已经没有了共同的信仰。”

    “儒家文明的落寞只是表象,而不是根源。在人们连最基本的价值观都崩溃的时候,在一个社会最基本地框架都扭曲的时候,还能奢谈什么共同的信仰?还能奢谈什么民族的崛起?”…既然你说我们这个民族正义感和价值观的崩溃是整个民族灾难与没落地根源,那这个根源的根源又是什么呢?”郎治中寸步不让。

    龙烈血淡淡的笑了笑,指着面前这一条在夜风中熙熙攘攘灯红酒绿的大街,“我以前的一个老师对我说,历史是宏观的。而在我看来,微观地东西更能解释历史的真相,一滴水中就能看出大千世界,你看看这一条大街,你就知道我们这个民族这数千年来灾难与没落的根源究竟在什么地方。”

    两人一边走。郎治中一边看,这是一条普通的街道,不算繁华,稍微着一点灯红酒绿,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各色人等都有。一家高档酒楼的门前,停放着各色豪华骄车,那些骄丰的车牌都被遮了起来,这大概巳经变成了省城地一个惯例,酒楼里***辉惶,就筹交错,一片盛世夜宴地辉煌景象。而就在酒楼的旁边。几个在夜风中吸着鼻涕的小孩正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看着来往的行人。

    “擦鞋啦,擦鞋啦,一元钱一双,上油打蜡啊!”

    一个小孩扯着稚嫩而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叫喊着,在夜风里传得很远……

    两个人路过了一个设在街边的治安岗亭,里面的两个保安正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酣。刚刚过了这个岗亭没几步路,几个蹲在街边打毛线的妇女正在那里见列有人来地时候就开始小声的叫喊,“光碟vcd,光碟vcd,保证是欧美的!”

    路过一个卖衣服的小店,小店里的老板正在叫喊着,“国际名牌,华伦天奴,皮尔卡丹,最新款式,50元随便挑啊……路边的一道墙上,贴满了办证的小广告,中间还有些“月薪两万”

    招聘“男女公关”和“替人追债”“贷款”之类的小广告,更远一点的地方,这条街的尽头处,一栋数十层的辉煌的建筑拔地而起,那栋建筑正面看像古时候的乌纱帽,又像借风行驶的大帆,侧面看则像一个节节高升的宝塔,稍微学过一点风水的人都能看出里面的玄机,那栋建筑物外面的玻璃反射着各色的***,论其豪华大气之处,比起m国的白宫也差不到哪里去,而它,只是zh国西南某老少边穷的一个省会城市中的区政府而巳……

    “抢人啦!抢人啦!”对面的街上,一个坐倒在街上的妇女大声喊了起来,一个手上提着一个包的男子正在疯狂的跑着,街上的几百号人看到这一幕,就像根本没看到一样,有的人看到那个男子朝自己跑来,还故意让开了,不到二十秒,那个男子的身影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了,在龙烈血他们的前面,一个小伙子正要去追,却被他身边一个看似他女朋友模样的人急急拉住了,“你傻啊,要是被人捅你两刀!谁去帮你交医药费,我们单位的老练就是因为管这样的闲事被人报复,警察都没办法!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那个小伙子犹豫了一下,最后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走到这里,一道模糊的光在郎治中的脑子里闪过,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点明白龙烈血的意思了,但又始终把握不住!这样一条街上,难道真的可以见微知著,看到整个华夏民族这数千年来灾难与没落的根源?他看向龙烈血,龙烈血的眼睛里有七分清冷,两分悲痛,还有一分难以掩饰的疯枉。

    “我有点明白了,但又有些不明白,这条街走到这里,我满眼看到的,都是这个社会对法制的淡漠。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你所指的根源?”

    郎治中问龙烈血。

    听了这个问题,龙烈血的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光华,龙烈血此刻地眼神让郎治中都有些压抑,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冰一样的睿智与火一样的疯狂交织在了一起,如冰封的火山,“人类社会是一个制度的集合体。在这个集合体中,正义制度与正义原则在所有的社会基本结构中具有无可争议地优先地位,正以是社会制度的第一美德,一如真理是知识的第一美德一样,它的作用就如同一条船上的龙骨。其他地一切制度与原则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这条龙骨一旦被打破或扭曲,这条船也就离沉没不远,更别说要远行,我们整个民族的灾难是什么,就在于我们这几千年来都坐在一条正在逐浙沉没的船上。这条床的龙骨已经腐朽崩溃了。在一个规范的社会里,正义制度地要求具有绝对性。它不允许着任何的特珠和例外,而任何例外于社会正义秩序,制度,与规范外的非正义行为,如果无法得到有效的制止,都将导致普遍的非正义的后果。”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任何社会。从古到今。就算现在是最讲法制地西方那些国家,他们也无法从根本上杜绝非正义行为地发生,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根源?”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龙烈血沉声回答道,“所谓正义,其实就是相互性基础上的利益交换,从社会契约论的角度来看,正义的本质就是建立在社会契约基础上的权力与利益的对等交换。每个人将自己部分让度出去地权力挂付铬国家管理,形成政府的公共权力,而政府则负责代理各社会成员来管理并行使这部分已经公共化了的权力,并承担相应的职责。凡是在这个范畴之内的社会公民,都有服从和遵守社会正义制度和规范的义务,除非后者改变了原来的约定而失去其正义品质,如果后者这样做,那无疑也就逐浙失去了其执政的契约基础,同样,作为交换,国家同样有权力维护和保证每一个社会公民的正当权力和利益。现在制度经济学的研究表明,在某一既定的交易秩序下,采用例外的‘交易方式’有可能获得更多的利益,因为有着巨大利益的存在与回报,因此在任何的社会形态与国家中,都无法从根本上杜绝非正义行为的产生。我所说的根源,不在于一个社会是否存在非正义的行为!而在于这个社会对非正义行为的态度。”龙烈血看着郎治中,在郎治中的脑中,那一点模糊的光越来越清晰了。

    “儒家提倡‘以德治国’,‘以德治国’这四个字,即是儒学精华之所在,也是其没落腐朽的根源,‘以德治国’作为一种治国的论理主张,它实际的意思是,治国者以其德行为治理之资,有德且富德者方能治理国家,管理社会,它首先针对的应该是社会管理阶层的,然后才是普通的社会大众,然而实际情况是怎么样呢?恰恰反了过来,看看那些封建王朝,那些无德的治国者比比皆是,但那些人偏偏还能占据道德与正义的制高点,变成‘以国治德’,而对普通的社会大众来说,一个天大的‘德’宇就能压得一个人三辈子翻不了身,这是正义吗?这只是少数人的正义,这是对正义与道穗的强奸。任何一个民族的是非观与价值观如果被这样颠倒黑白的被强奸了几千年。任何一个民族都要患上民族性的精神分裂症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任何一个民族都要走向没落!”

    “在一个社会制度下,官僚管理者阶层的政治德行与正义姿态在其中都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如果一个社会的管理者允许个别或部分阶层的非正义行为,那些人的非正义行为得不到制裁,这就势必造成另一部分社会公民的正当权力受到伤害,一个社会一旦出现对非正义行为的失控或例外‘豁免’,则无疑会直接影响列受害者格守正义原则的规范和心理意愿,使其发生动摇,并间接在更大范围内影响到其他社会戍员的行为动机,造成连锁性的消极反应,由此造成的后果,则是整个社会正义的信用危机,社会成员共同价值观的沦丧,道德的滑坡和其他一系列严重地社会问题。这几乎就是整个社会问题得根源之所在。到了最后,当社会大众忍无可忍,要强制解除公共权力管理者的社会契约时,社会革命就爆发了。无论对一个国家和民族而言,无论是对于社会结构还是社会公民的道德精神而言,普遍的‘非正义豁免’都是一剂毒药,特别对于后者。这剂毒药破坏的是一个国家和民族赖以凝聚的最根本的价值观与精神纽带。任何一个社会成员,在自己地合法权益随时都被得不到制裁得非正义行为侵犯的时候,被侵犯的那些人,没有几个人会再爱那样一个国家,那样一个社会。没有几个人,会再对那样一个团体保持忠诚。如果国家巳经不爱我,那我还要爱这个国家吗?当这样的疑问在一个社会的大多数成员地脑子里出现后,其直接后果,就是那些社会成员的脑子里只有家,不会再有国。看看这个国家数千年来的历史。看看那些因为农民起义而更迭的朝代,纠其原因,不正是如此么。那些朝代即使不是因为内部的问题走上了灭亡之路,最后,也会因为整个国家民族凝聚力的失去而变得不堪一击,那个时候,即使国家再富有。对外族来说。也是一只养肥地猪,当外族入侵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少人会去为它流血牺牲了,整个国家都是一盘散沙,很多人想到的只有自己,只有家,没有国,当一个社会中的大多数人都习惯于‘非正义的压迫’之后。灾难也就接踵而至。看看这个国家以往的那些历史,我们都不难发现,无论哪一个朝代,当“正义”这两个字对社会大众来说变得比黄金还要昂贵,变得比处女模还要跪弱时,大家不是要准备对新的皇帝磕头。就是要一起做亡国之奴。而无论是外族入侵还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地内部消耗,对这个国家来说,对这个民族来说,都是苦难与轮回,几千年过去了,正义这两个字在这块土地上似乎已经被人遗忘了,即使偶有提起,人们所能追溯地,也只是电视戏剧中的一两个所谓的清官与大侠,这,就是我们这个民族上演了数千年的这场轮回的大悲剧的根源。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民族,在无数地悲剧下着它所有赖以骄傲和自豪的东西,都会成为这场悲剧的殉葬品!”

    郎治中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沉痛的少年,心中涌起了一种难言的敬意,这个少年的身上,此刻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光芒与魅力,这个少年的话,简直如晨钟暮鼓一样在郎治中的脑乎里轰鸣,以往那些盘踞在郎治中脑子里得不到答案的疑问,迷茫,困感,在这一刻,在这样铿锵的轰鸣中,一下子轰然倒塌,消失得无影无踪,郎治中的脑子里豁然开朋,这就是思想的威力。

    第一次,郎治中觉得那个老头跟他说的那些东西不是开玩笑的。

    龙烈血看着郎治中,目光中那座冰封的火山爆发了,那座火山爆发出来的溶岩与火光催天裂地,几乎要让让郎治中室息,“你问我我的理想是什么,那我告诉你,我的理想就是要打破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数千年的苦难轮回。天地不仁,我为天地立心,圣人不仁,我为生民立命,神州多难,我为家国开太平。我就要每一个炎黄子孙从此以后都能堂堂正正昂首挺胸的站在这个世界上,活出一番龙腾虎跃的新姿态,十亿神龙,翻腾地球500年,巍巍中华,有朝一日,成其宇宙之中,万世之华的不坠之名。正义之光,在这片土地上迟来了千年,一朝权在手,我就要还这世间一个瑞雪初睛的清静色!”

    “为了这个理想,我需要力量,需要权力,需要一切,因此,把你的力量与智慧借给我吧!”

    不知不觉,郎治中的眼泪掉了下来,看着龙烈血,郎治中一字一句的对龙烈血说了四个字,“但……凭……驱……策!”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七十章 到达边城

    “最初的‘金三角’不过是泰国、老挝、塔甸联邦交界处的一块土地。湍急的媚公河常常夹杂着大量泥沙,倒灌进入夜赛河,久而久之,便在两河之间形成了一块小小的三角洲。这块三角洲,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古代人们将中南半岛称为‘苏万纳普米’,意为黄金之地或黄金半岛,在这个黄金半岛上的三个黄金之国交界的三角地带就被称为‘金三角’。今天人们指的‘金三角’地区,实际范围要宽广得多,它包括塔甸联邦东部萨尔温江两岸,唐邦高原,泰国西北部清菜府、夜丰颂府和清迈府一带,还包括老挝西北部的南塔省、坞多勐赛省、丰沙里省、琅勃拉邦省和南塔河沿岸,甚至包括越南和柬埔寨的部分地区。‘金三角’总面积在约在18万至20万平方公里之间,但其实际面积到底有多大,谁也无法弄清楚。”――节选自《金三角地理概况》“我们遗憾的看到,塔甸联邦的金三角地区已经成为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鸦片生产王国,这个地区的鸦片产量至少占全球鸦片总产量的50―60――节选自《年联合国禁毒署东元历2007年年度报告》“金三角的问题,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毒品问题,在这个毒品问题的背后,纠缠着的是那个地区复杂的民族问题,经济问题,历史问题。和政治问题,世界上地任何一个国家,在那样多的问题面前。都只能束手无策……当年在这片土地上播种下第一颗罂粟种子的英国人也许没有想到,他们在这里播种下地,是在200年后将自己的根系延伸到地球上每一个角落的魔鬼之花。200年前,西方的殖民者打开了这一片土地上的潘多拉魔盒,200年后,那些刚刚脱下沾血外衣的鸦片贩子们悠然的坐在联合国的会议大厅里,抽着雪茄,傲慢地对我们说。“嘿,小兄弟,现在是你把那个盒子关起来的时候了,不然我会打你的屁股!”――节选自《中南半岛经济史――塔甸联邦与金三角地区的过去,现状,以及未来》从省城mk出来,一路向西。然后向南,在重重的山峦与公路之间蜿蜒而行,遇村过村,遇寨过寨,路越走越窄,山越走越高,路上见得人越来越少了,看到的树却越来越多了!

    偶尔。也会有一座光秃秃的山头跃入众人地视野,光秃秃的山上没有树,有的,只是裸露在外面被太阳晒得发白的石头,和石头缝隙间那浅浅的一层将黄未黄,将绿已绿的杂草和低矮的灌木。

    车顶上堆满了各种货物的长途客车在早上7点半从省城出来后,已经在崎岖地山路上颠簸了5个小时了,初看那些山,那些树,你也许还有点兴趣。但那样的景色要是连续5个小时在你面前重复,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也还将重复好几个“5个小时”到了此刻,恐怕你也会只剩下麻木。

    在这样的长途客车上,空气自然谈不上什么好,特别是到了下午。

    热腾腾的太阳在车头上一挂,长途客车就像一只在河里漂浮的死猪,一下子,什么味道都出来了,即使车上的所有窗户都打开了,风一缓的时候,一股夹杂着汗臭脚臭的可怕味道还是会往你的鼻孔里钻。

    刚刚就有一位大嫂不知道是晕车还是被那股味道给熏地,一伸头,就朝着窗户外面吐了起来,一股脑的,把早上吃的什么稀饭油条什么的都吐了出来,那股怪味再朝车里一飘,和以前的那些味道混合起来,一下子,倒把车内众人正在升腾的食欲压下去大半。

    从早上上车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吃东西,开车的师便说吃午饭地地方离这里还有40多公里山路呢。

    车开到现在,才刚刚离开省城300公里左右呢!

    蜿蜒的横断山脉像一条横卧千里的巨龙在大地上由南向北延伸着,这条巨龙的头在青藏高原,而它的尾巴,却伸到了zh国与塔甸联邦交界处的山区,从省城出来的长途客车到了现在,车窗外的景色已经逐渐被这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山脉遮挡住了。

    路不宽,勉强可以让两辆车并排而过,客车紧贴着公里的右侧行驶着,客车的左边的车窗外是陡直的山壁,而客车的右边,则是乱石嶙峋的v形峡谷,峡谷中陡坡湍流,坐在车上往外看一眼,那峡谷仿佛是在自己脚下一样,自己好像在空中漂着,脚下没有地,胆小的人见到这种阵势,没有几个不头晕的,特别是那些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的。

    陈再山的脸色此刻就有点发白,每看一眼脚下那数百米深的峡谷和峡谷中那一条怒吼奔流的黄龙,在小腿有点莫名发软的同时,他的胃,也开始一阵阵的收缩起来,脑子也有点发沉了,更糟糕的是,他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往外面看,他的眼睛就越是会往外面瞟,越瞟这个头就越沉,胃里也越来越有造反的迹象――陈再山这时倒有点自怨自哀起来,怎么自己这么倒霉,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就买了一张靠最右边窗户面前的票呢?

    挣扎了良久,陈再山终于有些撑不下去了,他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少年,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呃……这位小兄弟,我们能不能换一下位子,这个……我坐在窗子边上有点不习惯!”

    那个少年自从上车来就一直坐在他的旁边,行程漫长,栋再山开始的时候也和少年按过两句话,不过那少年估摸着不是一个健谈和喜欢说话的人。陈再山自己吹了几句,也就闭紧了嘴巴。

    听了陈再山地话,那少年打量了陈再山一眼。点点头,起身和陈再山换了座位。

    坐到了左边的那个位置上,要是不伸头看,汽车窗外那让人头晕的深沟峡谷也暂时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了,陈再山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感觉舒服了一点,要不换到这里,外面那些景色老让自己头晕!

    这个年轻人虽然话不多。但看来也不像自己想地那样难说话。

    已经憋了几个小时了,现在一有机会,练再山又马上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小兄弟是本省人吧?”

    那少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来不怕小兄弟你笑话,我走南闯北十多年了。也不是没有坐过车,可这条路我还是第一次走。外面那些东西看了真有些头晕……”

    陈再山发现说话能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也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个少年话虽不多,但却不让人讨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更是一个极好的听众,也因此,这次的话匣子一打开。天南地北地海吹一通,陈再山就一直说了40公里的山路,一直到开车的司机停下车。告诉大家吃中午饭的地方到了。

    “要吃饭的可以在这里吃饭!想上厕所的也抓紧时间,大家活动一下筋骨,我们在这里停二十分钟,下一站要停下来就是晚上了!”司机说完,自己先下了车。丰内的乘客也随之一涌而下。

    现在地时间。巳经是下午13点多接近14点了,虽然车上的人大多数早上吃过一点东西,可也经不住这几个小时的颠簸,肚皮内的那点存货早就颠得差不多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车内的大多数人巳经脚麻腿软的,有的则憋着一肚子地屎尿。有这么一个机会,大家自然要抓紧时间了。

    停车的地方在公路边上,这里不是停车场,只是依着山坳弄起来的几间小平房和一个蓝球场大小的场子。那几间小平房就是餐馆,小平房外面的桉树上,挂着一个木板,木板上的正反两面用红色的油漆漆出几个谈不上美观的大字――“欢迎食宿加水”风一吹,那木板就东摇西晃的。倒也挺能吸引别人眼球。

    停车的场子是用马牙石铺起来地,有些粗糙,但也还算平整,在这个场子的左边,藏在一片树丛中的,是厕所,男厕女厕紧紧埃着,厕所没有顶,进到厕所里面小便的男人一排的把脑袋伸到了外面……

    总的来说,这个地方就只能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

    这个地方有些简陋,大家伙吃的东西也很简陋,十个人围成一桌,坐在小板凳或草墩上,一盆白菜豆腐汤,一个炒洋芋,一个老腌肉炒绿豆,外加两个咸菜,这就是桌子上地全部东西了,那仅有的一个串荤里面的老腌肉只有肥肥的被炒得乌漆麻黑的几条,端菜的刚把盘子一放下,几双筷子横空一扫,那几条老腌肉就消失了,大家吃得稀里哗啦的。

    能在这车上坐着的,都不会是什么有钱人,要是有钱人,也不会和大家一起来挤这长途客车了,要是嫌馆子里提供的大众伙食不好,那也可以自己掏程让馆子里的人帮你做,这里的菜很便宜,6块钱一个荤菜。

    明码标价,但全车的人,除了开车的师傅自己开了个小灶以外,没有一个人舍得再掏这6块钱的。

    陈再山和让他座位的那个少年一桌,陈再山自己一边吃一边打量那个少年,当别人的筷子在桌上乱飞的时候,那个少年始终是一碗白饭再加一点白菜汤就着吃了。练再山觉得那个少年的吃相很斯文,仔细再瞅瞅那个少年的脸,也挺斯文的,除了斯文以外,那个少年那一对飞扬秀气的眉毛却总让陈再山觉得这个少年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特别的东西。

    吃完了饭,再随便溜达一下,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大家上车的时候,另外一辆长途客车也在这里停下了,看来这里虽然简陋,但生意还不错。

    开车的师博并没有让大家久等,当最后一个乘客上了车,开车的师傅清点了一下人数以后,这辆长途客车再一次踏上了行程。

    三个小时之后,汽车行使到了高黎贡山,这里的公路两边,已经可以看到一些热带植被的影子了,路边的小村落里,种满了高大的芭蕉树,一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这里身着民族服饰的妇女在公路边摆的地摊,地摊上堆着各色的水果,省城微微有点寒意的天气到了此刻再也感受不到了。

    车到半途,正在讲着自己年前做生意失败经历的陈再山有点吃惊的在车里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我的耳朵为什么会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他旁边的少年淡淡的笑了笑。“不用紧张,这是因为这里海拔落差太大,大气压强的快速变化导致了耳鸣,是自然现象!”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我的耳朵为什么总感觉不舒服呢?”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陈再山松了一口气,“哦,对了,刚刚我讲到什么地方了?”

    “你讲到你的朋友卷着你的钱跑了!”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可是没想到,那个人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插了我一刀,让我血本无归……”

    数个小时的“沟通”已经让陈再山对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少年有了一点了解,最起码,比起早上来,陈再山巳经知道那个少年的名字了,那个少年有着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名字――龙烈血!

    过了高黎贡山,路上的关卡也就多了起来,在一些关键的地方,守关的武警常常是一辆一辆的堵着来往的丰辆做细致的检查,在木卡检查站的时候,坐在车内的乘客还有幸目睹了缉毒武警在一辆丰田小骄车后备箱的夹层中搜出毒品的整个过程。当搜出毒品的那一瞬间,开车的人还想跑,但被凶猛的警犬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地上,一群武警随后就冲了上去……

    陈再山有些惊奇,但车内的大多数人则有些见怪不怪,听了车内众人的议论陈再山才知道,就这一个检查站,每年缴获的毒品都不下数百公斤,有时则以吨论,基本上每天在这里都可以抓到毒贩……

    过了木卡检查站,长途客车换了司机,众人也再一次有了上厕所的机会,同时,外面的天色也黑了下来,满天的星斗一颗颗的现出了原形,一路上,长途客车路经过几座地州城市,但都没有停下来,车上的很多人,能精神抖索撑到现在的已经不多了,陈再山到了此刻已经打起了盹儿。

    晚上十二点多,一座***辉煌的城市身影朦朦胧胧的出现在龙烈血视线里的时候,龙烈血知道,自己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就要到了――那座城市,是国家的一级口岸,美丽的热带边城瑞江!而与瑞江这座美丽的城市相邻的,则是塔甸联邦,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金三角!

    金三角,我来了!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七十一章 白魔战士

    下了车,龙烈血就与陈再山告别了,陈再山是北方人,前几年做生意亏了本,这次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门路,揣着几万块钱,想来这个地方做木材生意,用他的话说,弄几块紫檀木砍回去,就至少可以翻一倍的钱,但到底能不能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瑞江是一座小城,本地的常住居民只有20万不到,但就是这样一座小城。却是整个东南亚最重要的珠宝玉石集散地之一,紧邻着瑞江的塔甸联邦出产的翡翠,祖母绿,猫眼石,红宝石等从这里销往全世界,而伴随着这些宝贝一起出去的,还有让大多数人闻之色变的东西――海洛因!

    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

    瑞江因河而得名,大金沙江流经这里,当地的少数民族就把它称之为瑞丽江,有着“吉祥之雾”的意思,因瑞丽江绕城而过,这座城市还有着雾城的别名。瑞丽江一江分两国,在瑞丽江的南岸,是zh国和zh国的边城瑞江,在瑞丽江的北岸,则是塔甸联邦的领土,那边有两个对方的县城――木嘎和坎通!因瑞江,木嘎,坎通都同在一个坝子内,因此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坝子,两个国家,三个县城”的独特的边境风光。

    下了车,虽然已经是晚上,但一点凉意也没有,随着晚风一起吹来的,是空气中一股清新的棕榈树的味道,车站外***通明,这里的街道没有省城宽阔,但这里的热闹却更胜省城三分,车站地外面。一些身着民族服饰地妇女地水果摊还没有撤走。水果摊上摆着菠萝蜜。芒果,香蕉,甘蔗等东西,这些在省外卖得并不便宜的水果,在这里,你用几元钱就能把自己的牙齿吃倒。

    提着一个普通马桶包的龙烈血还在打量着面前的一切,一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三十多岁a身材魁捂。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那个男人有着一身被晒得紫黑紫黑的皮肤。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短袖无领地当执少数民族的单衣,单衣下面是一条有印着大花地大短裤还有一双凉皮鞋,一身的打粉。不土不洋的,不过在这个地方来说,却地道得不能再地道。

    龙烈血地眼神和那个男人的眼神快速的交错了一下。

    “小兄弟,从省城来的吗?是不是来旅游,这么晚了,找到住宿的地方了没有?”那个男人的口气,活脱脱像一个旅行社在这里拉壮丁的。

    龙烈血的眼神闪了一下,“我是半路搭车过来地。家里有一个亲戚在这里,过一阵会来接我!”

    男人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那倒巧,我二叔他说他家里有一个亲戚正要过来,要我来这里接他,那个人好像也和你差不多年岁,好像是姓林……”

    “我姓龙!”

    “哦,对了,就是姓龙,你看我这记性。二叔他老人家一定和你说起过我吧!”男人的表现热情了起来。

    “二爷说家里有个叔叔在瑞江做生意,姓孙!”

    那个男人大笑了起来,“那就不会错了,你一出来我就猜是你,现在还没吃饭吧,走,我先帮你安顿下来,然后咱们再好好聊聊‘二叔’的事!”

    一辆皮卡停在不远的地方,那个男人接过龙烈血的行李,就和龙烈血一起上了车,到了车上,发动起车来,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一些,不过他看龙烈血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惊奇,虽然知道这是任务,但龙烈血的年轻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虽然好奇,但铁一样的纪律要求还是让那个男人把一脑子的疑问憋到了肚子里。

    “孙锐高!”

    “龙烈血!”

    两个人在车上紧紧的握了一下手。

    “我先带你到你住的地方?”

    “好的!”

    瑞江并不大,到了这个时候,这座边城最热闹,最让人眼花缭乱的那些所在,除了那众多的小吃店以外,就是男人的销魂窟了,在龙烈血经过的一条街上,发廊,酒吧,ktv,按摩院和舞厅矗立如林,在街上,经常会看到穿着时髦妖艳的女人大胆的抱住过往男人的手臀,要那些男人们请她们去‘跳舞’和吃‘消夜’……

    在那些绯色的霓虹灯下出没的,细细一看,除了本国的男人以外,也不乏一些“外国友人”而停满街边的那些奔驰宝马和各色名车更是向所有的人静静展示着瑞江这座边城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要论那些名车的密集程度,就是省城也要相形见拙。

    一边开着车,孙锐高一边为龙烈血做着导游。

    “来这里做生意的人很多,除了很多我国内地和港台的商人以外,塔甸人,越南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j国人你都可以看得到。大多数内地人都以为这里的边民很穷,其实他们更本没有办法想象这里的有钱人奢侈到什么程度。这里有些祖祖辈辈做玉石生意的家族,其家族财富到底累积了多少,谁也无法说得清楚。前些日子这边一个做玉石生意的老板儿子取媳妇的时候请客,全寨的人大吃了三天喜筵,这三天喜筵用的酒全是路易十三,仅喝掉的名酒就不下两卡车,女方那边的家里也是做玉石生意的,仅女方的陪嫁的一块四十多公斤重的家传翡翠其价值就不下两三千万。除了那些做玉石生意的以外,那些做木材生意的,邵些胆大涉毒的,那些在境外开赌场的,无一不是腰缠万贯势力深厚的角色,还有些和对面那些割据执军阀势利有着各种联系地人则更加深浅难测。这小小地一座瑞江边城。你别看它小。这里可是风云汇聚卧虎藏龙的地方……”

    开车在小城绕了差不多一圈,时间也刚刚过去半个多小时,在路上,孙锐高和龙烈血讲了很多东西,倒让龙烈血对这个地方有了一个大体的印象。

    皮卡车最后停在了瑞江城南的一个地方,这里背靠大山,瑞丽江就从不远的地方流过,属于城中商业中心的外圈。既不热闹,也不冷清。

    周围很多地方都挂着各种商号和公司的牌子,皮卡就停在一栋三层接,占地不大的院子里。院子里种着很多芭蕉树,院子地外面,挂着富华商资公司的牌子。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龙烈血却很清楚,这个富华商货公司幕后真正地大老板,就是总参二部。自己的这次金三角之行,无论是在血龙会,还是在军队这边。几乎找不到一个持赞同意见的人,但不管怎么样,在血龙会已经着手将势力向南延伸地时候,隋云也为自己跟总参二部的人格上了线,有二部的人帮忙,自己在这边的活动可以获得他们很大的支持着特别是情报和信息这一块,这一块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尤为重要。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安顿好,在小楼一个隐秘的房间内,桌子上他摊着一份地图,孙锐高指着地图跟龙烈血介绍着情况。

    “……武令彪的拉贡自由军盘踞在克?邦地奈塔河,脱落河与胡冈谷地的交错地带!其实际控制的地盘面积约在2600平方公里左右,虽然他们打着军的旗号,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它的实际人数应该在2200人到2500人之间,在金三角割据的数十股地方武装中,‘白魔’武令彪所掌握的力量不算最强,但却是最让人恐惧的一只,他手下的军队号称‘白魔战士’,这只武装的最大特点就是残忍好杀,凡与其交战者,从不留俘房,所有的俘虚与伤员皆削头断足,不留活口。生活在这一代村寨中的老百姓,无论种族,都畏其如虎。没有多少人敢和他做对。就是在半年前,有着金三角最大的贩毒武装集团的大毒枭博昆的一批货在萨万放武令彪抢了,博昆开始时还调集军队准备和武令彪干一架,但最后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双方部队除了小规模的接触过以外,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武令彪最终没有把货还给博昆,博昆最后也没有拿武令彪怎么样,由此,可见众人对武令彪的忌惮……”

    龙烈血皱着眉头,这个号称“白魔”的男人远比他想象得更难缠,要是这个男人的情况真如孙锐高说的这样,那这次他们在省城的损失跟这个男人所拥有的力量对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历经了两次失败以后,可以预见的是,这个男人如果再一次报复起来,则更加的可怕,后果也更加的难以预料,事实上,这个男人这一次的报复行动如果不是没有算到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物存在的话,整个血龙会早已经尸横遍野了。就连自己差点也九死一生,这个男人的心计,手段,狠辣与实力。实在是自己到现在为止所遇到的所有对手中最可怕的一个,也是唯一可以堪和自己较量的一个。黄翔那样的垃圾跟他比起来只不过是一坨用黄金包裹起来的放在供桌上的大粪,省城的那些所谓的黑道老大和这种人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手。有这么一个人在一旁随时对你处心积的算计,虎虎眈眈的琢磨,任谁,也无法睡得安稳,不过现在情况也不是完全超出自己的掌握,那个男人可以躲在暗处算计血龙会,那自己,又何尝不能躲在暗处算计他?敌明我暗,敌暗我明,这样的游戏玩起来也才有意思。不论是于公于私,这个男人都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且不能回避的对手。

    “这个武令彪到底是什么人?”

    “武令彪原本是塔共时代驻守在拉贡的一位团长,是塔共军事学院第一期的学员,在塔共倒台的时候,武令彪和其他塔共的军队领导人一样,一脚把塔共踢开了,自己率部起义,发表声明脱离了塔共的领导,和塔共划清了界限,塔共当时的大多数领导人和军队都插手了毒品生意,在塔共倒台后,武令彪轻车熟就,把毒品生意由暗转明,与以前不同的是,在塔共时代,军队的贩毒利润都被少熟的高层私吞了,而在武令彪率部起义以后,那些贩毒的利润都流尽了他的口袋,他用贩毒的利润武装军队大肆扩张,再加上其本人的才能,短短几年,在吞并消灭了附近的几股割据武装以后,它的势力迅速的在克铁邦壮大了起来,成为整个塔甸北部金三角割据武装中举足轻重的一只,其领导的拉贡自由军基本垄断控制着整个金三角毒品向西进入印度的毒品通道,所有想要走那条通道的毒枭,都要向其缴纳相应的‘抽头税’,这个‘抽头税’要缴多少,完全由他说了算。上次武令彪和博昆的冲突,就是因为塔泰两国军队在边界交火,博昆向东进入泰国的毒品通道被阻,手上又压着货,不得已向西借道所引起的。武令彪要博昆过境货物十分之三的抽头税,这个标准原本只是十分之一,博昆当然不肯干,想强行借道,结果却被武令彪带人把所有的货都劫走了,货物损失好几亿,押货的上百人除了逃掉几个机灵的以外,其余的基本被武令彪的拉贡自由军砍了脑袋,武令彪把那些被砍下的脑袋装在运货的马帮驮队里。让几个被割了耳朵的俘虏把驮队带到了博昆的面前……”

    听到这里,虽不是亲见,但想到一队马帮走在山谷中,每一匹马驮着的筐子里装着七八个面目狰狞血肉模糊的人头的情景,龙烈血都不由着些心冷,这个武令彪的残忍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要是让这样的人知道血龙会的底细,知道自己的底细,就凭他亲兄弟死在自己手上的仇,龙烈血真不敢想象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会遭到他怎样的报复,在龙烈血的心中,要除掉武令彪的决心也更加的坚决起来。

    想到这里,龙烈血心中一动,“除了毒品以外,武令彪控制的拉贡自由军还有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

    孙锐高笑了笑,“除了毒品以外,在武令彪的控制区内,还有一条玉石矿脉,毒品与玉石生意是武令彪手上的两大财源。”

    “那他的玉石一般在哪里脱手?”

    “瑞江!”

    “瑞江?”

    孙锐高点了点头,“瑞江!”

    龙烈血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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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洗天下介绍:
“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如果不想被这个疯狂的世界所淹没,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只有比这个世界更加的疯狂!”——龙烈血
本文故事纯属虚构,发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乃架空历史之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勿与现实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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