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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豪杰全文阅读

作者:韦少勉     人间豪杰txt下载     人间豪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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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严明镇上遭拳打 天剑墓前中毒镖

    诗云:

    梦里梦题梦玉神,平凡难辨阳与阴。

    东西南北人同到,春夏秋冬色共临。

    世道若无冷暖界,人间哪有善恶分。

    闲人未懂江湖事,天地英雄泪纷纷。

    赵天剑离开了师父,独自来到了岭南。这是他第一次远行,第一次离开师父独行。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岭南的风光。

    一路上,他听到许多人称赞的是人间天使和天贼,说他们救人无数:一个是专门帮助需要帮助的穷人、灾民。一个是专门惩罚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和横行霸道的恶魔。但谁也没有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子。赵天剑听了人们对他们敬佩的议论,他于是非常希望和他们相识。每当听到有人说到他们,他总是停止脚步认真的听着,他很敬佩他们,也有点怀疑,因为师父从来没有跟他谈人间天使和天贼这样的人物。当他问谈论的人说:“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那些人回答他。他想,也许是刚刚出江湖的英雄豪杰,师父也并不知道。他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人间天使和天贼那样有口皆碑的人物,他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爱民如己的英雄。

    中午,他来到了一个镇上,看到一个少爷正对一个少女说,他家是如何的富贵,他看到无数的少女中,她是唯一让他动心的少女。那少女说,她从来不听别人吹牛,她从来不相信陌生人的花言巧语。那个少爷吹得天花乱坠,那个少女依旧不相信他。然而那少爷向他的仆人眨眼,两个仆人上前抓着那个姑娘,姑娘喊着他们放手。那少爷说:“你爹娘已经收了我的订婚礼物,说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一切都由我做主。跟着本少爷,你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是你八代修来的福气。你还不愿意?天下有这么傻的女子,到时候我让你知道幸福是什么。乖乖地跟我去吧!”

    “你乱说,你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认识我爹娘?我爹娘是谁?”那少女大喊大叫,吸引了许多观众。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因为人多你害羞假装不认识我?别这样了,我的心肝宝贝!我是多么地爱你呀。跟我走吧。”那少爷和气地说。

    “你胡说八道,你们还不放手,我爷爷知道了会把你们碎尸万断!”那少女说。

    “爷爷是最喜欢我的。你爷爷就是我爷爷啊,我的心肝宝贝。别这样害羞啦!把我的心肝宝贝带回家。”那个少爷对他的仆人说。

    “是,少爷!”那几个仆人同时说。然而拉着那少女走。

    “救命呀!救命呀!”那少女急着哭喊着。

    赵天剑认真地听着他们对话,然而拦住他们,喝道:“白天抢良家女子,这里是你们的天下吧!”

    那少爷和他的手下哈哈大笑:“你说的不错!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你可能是外来人吧?我告诉你,本少爷在这里不管做什么,官府也不敢过问,任何人也不敢管。明白吗?这少女是我的未婚妻,你敢多管闲事,只怕不想活了?”

    “只怕不想活的人是你。官府不管,别人不敢管,我非管不可!绝不让你胡作非为!把这个姑娘放了,以免受皮肉之苦。”赵天剑听了十分生气地说。他知道这个少爷一定是富家弟子,野蛮的地方恶棍。

    “好狂的小伙子,不给你尝尝辣椒汤,你是不知道本少爷的厉害!”那少爷厉声说,“兄弟们,给我打!”

    那六个青年一拥而上围住赵天剑,赵天剑一声冷笑。

    “打!”那少爷一声令,六个青年同时扑向赵天剑。他们刚扑近赵天剑,观众只见一团速影,他们纷纷倒下,已经爬不起来。那少爷大惊。观众喝彩。

    “好小子,武功果然不错。让本少爷教训你!”那少爷飞身扑向赵天剑,一拳向赵天剑打去。赵天剑一闪,闪到少爷的背后,一拳打中了那少爷的背心,把他打飞几丈远,扑倒在地,再也不能动弹。

    观众都在喝彩!赵天剑转头向那两个抓着姑娘的小伙子:“还不放了姑娘?想找死吗?”

    那两个惊呆的青年连忙放了那个姑娘,向赵天剑下跪:“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刚才的威风最已抛向九霄云外。

    “以后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小心你们的狗命。”赵天剑说,“今天我就饶了你们的狗命,下次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就废了你们。”

    “是!是!”那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后退。

    “快滚!”赵天剑说。他记得临走时师父的话,江湖险恶,少管闲事,先找到自己的叔叔。但是他的师父后来还是说,应该管时就必须管,不可袖手旁观。要学学岭南双剑那样才是真正的英雄。他知道师父是不希望他见死不救、贪生怕死的。而他一路上听到许多关于人间天使和天贼的故事,让他敬佩万分。人间天使和天贼是惩罚贪官污吏和帮助需要帮助的平民百姓的英雄,但没有人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赵天剑希望有一天能认识他们,向他们请教。师父也从来没有提到人间天使和天贼的故事,可能是刚刚出江湖的英雄。他们帮助过的人也不认识他们,赵天剑也感到好奇,心想他们一定是武功非常高的武林高手,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也不想给别人认识,认识他们只怕带来不便,地方恶霸和贪官污吏都不会放过他们。

    “谢谢大侠!”有两个小伙子急忙爬起来扶着那少爷走了。那少爷回头对赵天剑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敢夺我的未婚妻!”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有礼!大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从来不认识他。他在欺骗人。”那个姑娘向赵天剑施礼说,“请问大侠的尊姓贵名?”

    “我叫赵天剑。你快回家吧!你真的不是他订了婚的未婚妻吗?”赵天剑说。不管她是不是那人的求婚妻,但那少爷欺人太甚,他得教训他一下才行。

    “不是的,大侠。他说谎,他想欺骗别人,别人以为是真的,就没人来救我。只有你看穿他的无耻,是小女子有幸遇到你这个恩人。大侠能否送小女子回家?我有点害怕。”那个少女说。

    “对不起!我没空。你回家吧,一路小心。”赵天剑说,“再见!”他心里想,到底他和她,谁在说谎呢?他刚刚出江湖就遇到这样让他困惑的事,他到底帮那少女是对还是错呢?不管如何,强迫人家是错的,他应该出手帮忙,惩罚欺压弱者的恶魔才是正确的,也才是英雄。真正爱上一个人不是强迫她和你一起走的,而是让她自由的选择。强迫一个不爱你的人和你一起走,其实你也不是真正地爱她,因为这样做她只有痛苦,没有快乐。真正地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得到快乐,而不是希望她痛苦。

    那姑娘向赵天剑鞠了个躬,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来,后面跟着一对少男少女,他俩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射出慈善之光。那中年妇女走到赵天剑的前面停了下来,看着赵天剑说:“小伙子,你打伤的那个恶少爷是恶魔严华辉的二狗崽严明,这里的人谁都不敢惹他,人称小魔鬼。”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真是那个少女订过婚的未婚夫。多谢长辈提醒!如果刚才我知道他是恶魔严华辉的狗崽,我就废了他。”赵天剑说。他的师父曾经多次向他讲了武林中许多的风云人物的故事。武林英雄有岭南剑翁,天山醉侠,神云道长,七大奇侠,岭南双剑等等,还有害人无数的七大恶魔等等。岭南剑翁,天山醉侠,神云道长是七大奇侠的长辈。七大奇侠是天山奇侠唐祝,武当奇侠卢天孙,武当奇女林丽景,少林奇僧智勇大师,岭南奇侠施福,江湖双奇丐向民欢、向民乐兄弟。岭南双剑是韦乐侠、梁珍夫妇,但岭南双剑已在好多年前遭到暗算,到目前仍旧不知道凶手是谁。武林七大魔王是岭南三魔严华辉、夏德文、贺爱民;西湖双魔刘义、龚田;江湖双魔曾家禄、顾斌。

    “孩子,不管那少女是不是严明的未婚妻,也许是,也许她的爹娘贪钱卖女,你做都是对的。孩子,你的武功很不错,但是在黑暗的江湖上,一个杰出的人物必须是勇智双全,有勇无谋是匹夫之勇,有谋无勇事难成。”那中年女子对赵天剑轻声地说,然后慢慢地走了。那两个佩剑的青年男女深情地看了他数秒钟,也跟着那中年妇女走了。

    赵天剑沉默了一会儿,已经感到饥饿了,然后就向着酒店走去。他刚走到店前,就遇到酒店的一个小伙计把一个乞丐推出店门,口里喝道:“快滚!不要脸的乞丐!前天你害得我全店的客人都走光了。今天你又来。去死吧,你活在世上没有用,饭都没有吃,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你给我一点吃的,我就走。”那个乞丐并没有生气地说。

    “放屁!你是什么?世上有谁人白养人?”那个人说。

    “难道给你爹饭吃也是白养人吗?”那个乞丐说。

    “放屁!你是我爹?快滚!”那个人把乞丐用力一推,把他推倒。

    赵天剑走过来把乞丐扶起来:“阿伯,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饥饿。”那个乞丐说,“富人向来看不起穷人。富不过三代就是这样的来的。”

    “伯父饥饿了,我请你吃饭吧!不管在什么时代,穷人都受人白眼的。”赵天剑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那个店小二说,“我请他吃饭行吗?如果不行,我们到别处吃去!”

    “行!行!行!请进!”店小二打量着赵天剑一眼,忙说,“客官,请!”

    赵天剑扶着那个乞丐走进酒店,只见刚才那个提醒自己的那个女人和那两个少男少女也在店里吃饭。他选了一个没有人坐的桌子叫乞丐坐下,并叫他点菜。

    乞丐笑着说:“小鬼,你请老夫点菜不点酒吗?”

    “阿伯请便!”赵天剑笑着说。

    乞丐笑哈哈地说:“这才算请客!你不喝酒吗?”

    “我师父说,酒容易使人误事。”赵天剑微笑地说。

    “你师父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正确的。其实呢,酒可以消愁,也可以消灾。”那乞丐笑眯眯地说。

    “酒可以消灾!?阿伯是开玩笑吧?我第一次听说的。”赵天剑看着乞丐说,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话。

    “你还年轻你不懂。等到你长大了我告诉你。”乞丐含笑说。

    “我还小吗?阿伯的眼睛不好吧?”赵天剑笑嘻嘻地说。

    “我的眼睛不好吗?我告诉你小子,苍蝇飞过我的眼前,我都能分出是雌是雄。”乞丐笑眯眯地说。

    赵天剑呵呵大笑:“伯父真幽默!请问阿伯是本地人吗?”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流浪四方的乞丐,哪里有吃就去哪里。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乞丐说。

    “我以为阿伯是本地人,我想打听一件事。”赵天剑有点失望地说。

    那两个佩剑的青年男女和那个女人一直注意着赵天剑,不知道他要打听什么事?也好奇的听着。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在他乡,人地生疏,没有江湖经验,容易上当受骗。

    “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比较了解。你想问什么事?但我不是事事通。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乞丐笑口一裂说。

    “我听说这里有岭南双剑的坟墓是真是假?”赵天剑听了,知道乞丐是实在的人,于是问。

    “是真的。”乞丐沉闷地回答。

    “你知道在哪里吗?”赵天剑说,目不转睛地看乞丐,他看出乞丐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知道。你是岭南双剑的什么人?”乞丐也看了赵天剑好久,目光扫了店里一圈,轻声地问。

    “晚辈。”赵天剑看出乞丐有些忧虑,含笑说。

    “晚辈?”乞丐说。

    “是的。不是晚辈难道是长辈?你看我像他们的长辈吗?”赵天剑笑呵呵地说。

    “好小子,油嘴滑舌!”乞丐笑着指着赵天剑说。然后告诉赵天剑岭南双剑坟墓所在的地方。

    “谢谢阿伯!”赵天剑说。

    “你打听岭南双剑的坟墓是要祭祀他们?”乞丐问。

    “算你猜对了。现在正是清明时节。”赵天剑微笑说。

    “哈哈哈!”乞丐笑了,“记住,小子,清明也许有许多人去祭祀他们。”

    “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有许多人去祭祀是自然的,我还用记吗?”赵天剑笑眯眯地说。

    “只要你记住是好的,记不住这些就不好了。”乞丐含笑说。

    吃完饭后,赵天剑向乞丐告别,买了一些水果、烧纸、香。乞丐走来说:“小伙子,我告诉你,我听说,岭南双剑生前最喜欢吃猪头肉。”

    “谢谢前辈提醒!我就买一个熟猪头肉。”赵天剑笑了说,“哦!请问伯伯,你是怎样知道他们爱吃猪头肉?”

    “我怎样知道?你问我怎样知道他们爱吃猪头肉?”乞丐说。好像赵天剑忽然地问话让他无法回答,让人一听就认为他是个撒谎的乞丐。乞丐讨饭吃,有时候撒谎才有饭吃,情有可原。

    “对!”赵天剑说。

    “我是他们的邻居,也是他们的……”乞丐有点答不上来,又好像不想告诉赵天剑一般。

    “也是他们的什么?”赵天剑想寻根问底,因为他觉得乞丐很风趣又神秘,不像一般的乞丐。

    “我是他们的贡猪头肉的屠户。我以前是屠户,他们夫妻经常跟我买猪头肉,几乎天天买。”乞丐好像不高兴地说。

    “那你为什么又不做屠户了?”赵天剑不理他高不高兴,还要问,他有点不相信乞丐的话,那有天天买猪头肉吃的,他应该是信口开河,应付他的话而已。

    “我和那些当官的打了架。我就浪迹天涯,沦为乞丐,你以为我想做乞丐吗?是被逼的。”乞丐说,“还问什么吗?”乞丐反来逗他。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架?”赵天剑含笑说。

    “你这个人真啰嗦,比女人还啰嗦。那刚才你为什么和那个少爷打架。”乞丐说。

    “我打架你也看见?”赵天剑问。

    “为什么别人看见我看不见?你以为我是瞎子?我告诉你,你小子的胆子可不小,你要小心。他们是不好惹的。我要饭都不敢向他们要。”乞丐说。

    “他们是富贵人家,不给你饭吃,所以你去向他们要饭也是白去,不然还会被打一顿,因此不敢向他们要吧?我才不怕他们。”赵天剑说,“下次见到他们,他们更加难看。”

    “你是小牛不怕虎。我走了。”乞丐叹了一口气说。

    “喂!老伯。请你带我到岭南双剑墓一下行吗?”赵天剑说。

    “不行!我没空。”乞丐说。

    “没空?!”赵天剑说。

    “没空就没空。我连饭都没有吃,哪有时间陪你去玩。”乞丐说。

    “给,阿伯,这十两银子给你喝两杯酒。”赵天剑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乞丐说。

    乞丐接了银子一声谢谢也不说就走了。旁边的人都说乞丐太无情,人家刚刚请你吃饭,给你银子,叫你带路你都没有带,怪不得成了乞丐。乞丐听了也装着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慢慢地走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跟他开玩笑而已。如果帮助人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帮助的话,是不道德的。”赵天剑对大家说。

    “如果得到别人帮助而忘恩的话,更是不道德的。”是刚刚看到的跟着中年女侠在一起的佩剑的青年说,“快乐是在互相帮助中产生。”

    赵天剑看着那个青年点点头,那个少女也含笑看着赵天剑,然后跟着那个中年妇女走了。

    赵天剑回头看着乞丐走远,觉得那个乞丐既幽默又神秘又好笑。他忽然想那乞丐如果真的敢和贪官打架斗殴过的话,那么他应该不是平常人,或是江湖的英雄。他买完了供品来到岭南双剑的墓前为岭南双剑扫墓。

    赵天剑点了香拜了三拜,说:“两位长辈,晚辈赵天剑来拜见你们。你们一生为人民除害,却死得不明不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为你们查找凶手,为你们报仇。人世间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公平,好人总是那么少,并且不得好报,就像你们那样含恨于黄泉。而坏人总是到处有,而且逍遥于世间。请两位长辈托梦告诉晚辈谁是凶手,晚辈一定为你们报仇。请你们安息吧!”

    “哈哈哈!”赵天剑的话刚说完,只听到一阵狂笑从后面传来。赵天剑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只见数枚飞镖飞向自己。他急忙闪开,但是他未能完全闪开全部的飞镖,却中了两枚。他咬着牙,喝道:“谁暗算我?”

    “我!”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面前,来人说话声音苍老,证明是一位老人。

    “你是谁?”赵天剑一边拔出飞镖一边问。

    “要你命的人。”来人说。

    “我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赵天剑急忙拔出他的节剑。

    “因为你是杀害岭南双剑的凶手。今天你中了我的毒镖,五分钟后发作,十二个小时后死亡。”来人笑着说,“你慢慢地享受吧。”

    “我会在毒还未发作之前杀死你这个杀害岭南双剑的凶手!”赵天剑飞身扑向来人,来一剑“横扫千军”直扫向对方的脖子。来者急用剑拦住,吓了一身汗。赵天剑回剑来了一招“雷霆击顶”直向来人头上砍去,来人又将剑来拦。赵天剑来了一个回身,迅速地来了一招“秋风扫落叶”,来人被剑花害得眼花缭乱,同时惨叫一声,右手连剑已被削飞。赵天剑一声冷笑,说:“想暗算我。”剑锋已顶着来人的胸膛,“去见阎王爷吧!”

    “留活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喊叫着。

    赵天剑一看,是刚才一同吃饭的乞丐步伐快如风地过来。

    “好剑法!”一个女声喝彩。赵天剑一看,是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后面跟着两个少男少女,他们迅速地走过来。

    乞丐已制住了戴面具的凶手。赵天剑也慢慢地往地上倒下。佩剑的少男少女急忙飞身而去。少男把赵天剑搂住,不让他倒下。

    “把赵少侠放到青草上。”那个女人说,“他中了凶魔的毒镖。”

    那少男急把赵天剑搂到青草上轻轻地放下。

    “你们兄妹快到林间去观看,以防还有凶手来。”那个女人对两个佩剑的少男少女说。

    “是,师父!”两个少男少女应声而去。

第二回 林中兄妹斗双魔 谷内奇丐会剑翁

    那对少男少女应声而去后,那女人急忙把解药放进赵天剑的嘴巴,然后用药水擦患处。

    这时,乞丐说:“奇女,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那女人头也不回地问。

    “凶手不行了。还有什么不行了吗?”那乞丐笑呵呵地看了那个女人说。

    “凶手不行了活该。”那女人说,“难道让凶手活着杀害好人吗?”她好像不耐烦地回答那个乞丐,因为她很着急地看着赵天剑,害怕他有生命危险。

    “奇女,你误会了。”乞丐说,“他死了,我们就断了查找凶手的线索。”

    “谁是奇女?”那女人闻言心里不由大惊,惊疑抬头看了乞丐问。她这时才听到乞丐称自己是奇女,原来他认识自己。

    “别装聋作哑了,武当奇女。在我的面前也要如此装聋作哑吗?”乞丐笑着说,他看了那女人心花怒放,以为那女人假装不认识自己。

    “阁下莫非是向大侠?”那个女人看了乞丐惊问,自己真的不认识乞丐,乞丐为什么认识自己,她忽然想起莫非是江湖奇丐。这位女人就是武林七奇中的武当奇女林丽景。武林七奇中的唯一女性。她为了查找岭南双剑的凶手,秘密地行动,她从不露出自己的身份。她带着两个徒弟走南闯北。一两年最少到南方走一趟。了解江湖的事。然而她和“岭南双剑”同时成名,岭南双剑遇害后,她也隐姓埋名走江湖。没有多少人认识她。

    “原来林奇女不认识我。我就是向民欢。”乞丐含笑说。他就是江湖双奇丐向民欢大侠。他的弟弟就是向民乐。他也是为了查“岭南双剑”的凶手而秘密行动。

    “得罪!得罪了前辈。”武当奇女林丽景说,“我只认识你的弟弟。惭愧!惭愧得很。认识大侠是三生有幸!”

    “无罪无罪。前辈不敢当。叫我哥哥就行了。”江湖奇丐向民欢笑着说,“别把我说得太老了。也别说惭愧。咱们各在一方,不曾见面。”

    “凶手真的死了?”林丽景看着向民欢问。未曾见面,向民欢如何认识她,她一时在思考着,也许向民乐把她的模样告诉了他?

    “死了。这个少年的身手太快了。我喊留活的时候,他的剑锋已经穿进凶手的胸中来到肝胆中间。想救也救不了,年轻人啊,太猛了。”向民欢平静地说。

    林丽景“嗤”地一声笑了,说:“向大侠真幽默。凶手是谁?”

    “你自己看他是谁?”向民欢把凶手的脸转向林丽景,说。

    “青山虎?!”林丽景惊说,“飞虎帮长老青山虎白争峰。”

    “是的。一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山虎却被一个中毒的少年四剑杀死。可见少年的身手之快,剑法之精。”向民欢说,“为什么青山虎要暗算他呢?他的来历又是什么呢?他的师父又是谁呢?不好,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赶快离开这里!”

    “是的,快离开这里。不然会有麻烦的。”林丽景刚说完,只听见那个少男喝道:“站住!你是谁?”

    向民欢和林丽景回头看时,那少男已经和戴面具的人打了起来。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这时,又跳出一个人,两人夹攻那少男。那少女飞身而去迎战一个。四人打得难分上下。

    “你守护着这位少侠。我去帮你的徒弟。”向民欢一边说一边飞身而去,来到旁边观看。

    两个戴面具的人看到了向民欢,急忙飞身向后退走,嘴巴说:“快走!快走!”闪身逃入林中。向民欢飞身而去,拦住他们的去路,喝了一声:“往哪逃?想逃那么容易吗?”

    那两个戴面具的人急忙发出飞镖,无数的飞镖飞向民欢,向民欢向后倒地,飞镖全从他的身上飞过。那两个戴面具的人然后迅速转身逃跑。那少男少女一闪身而拦住他们,喝道:“往哪逃?”

    “小心飞镖。”向民欢急叫。

    两个戴面具的人已经发出飞镖,两个少男少女急忙用剑将飞镖打落。当他们打落飞镖时,两个戴面具的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两个孩子的身手也不错。林妹妹教出如此好的徒弟,乞丐佩服呀!令人佩服!真令人佩服!”向民欢赞扬鼓掌说。

    “前辈是谁?前辈过夸了。”那少男问向民欢。

    “谁夸你了?我夸林妹妹。”向民欢笑眯眯地说。

    “前辈是谁?晚辈第一次和人交手,有点紧张,真的好紧张!”那少男目光不离向民欢的身上说。

    “习惯了就好,对于魔鬼不要手下留情,否则反害了自己。我是向民欢,四处讨饭吃的乞丐。”向民欢笑着说,然而他好像自言自语,“那两个蒙面人的剑法有点像飞虎帮的剑法。”

    “原来江湖奇丐向前辈。得罪前辈了!得罪前辈了!”那双少男少女惊喜地说。

    “在下韦护民拜见向伯伯。”那少男拜了向民欢说。

    向民欢含笑打量着韦护民一下子,说:“别客气。你是谁家的孩子?有些面熟。”他感到韦护民兄妹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了,一时想不起来。

    “在下韦护爱拜见向伯伯。”那少女也拜了向民欢说。

    向民欢急忙说:“行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里有危险。”

    于是,他们带着赵天剑迅速地离开岭南双剑墓旁边,从一条偏僻的小路来到了韦护民的舅舅家。韦护民的舅舅看到韦护民背着一个人进来,叫他背进一个客房内放下。他的舅舅家在深山里,很少和人来往。他们的来到,舅舅家里的人都很高兴。他舅舅也是练武的人。舅母抱着韦护爱哭了一阵:“我的苦命孩子,假如你爹娘不会武功,不为人间打抱不平,他们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他们的爹娘是谁?”向民欢听了好奇地问。他心想,一定是英雄人物,不然如何喜欢打抱不平。

    “请问这位哥哥的贵姓?如何与他们在一起?我没有见过。”韦护爱的舅母问。

    “我是向民欢。”向民欢说。

    “原来是向大侠。失敬!失敬!”韦护民的舅母说,“他们的爹娘是岭南双剑韦乐侠和梁珍,早已被人杀害。我苦命的孩子。”

    “你们是韦弟弟的儿女?!太好了!我当时也怀疑,韦弟弟的儿女还会活着。现在向民欢在水里睡觉也睡着了。”向民欢高兴地说。

    “向大侠,失礼了。”韦护民的舅舅走过来说。

    “哪里?哪里?”向民欢含笑说,“如果我猜不错的话,兄弟就是现在闻名江湖的江湖神医梁庆华大侠吧?”

    “我是梁庆华。向大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在江湖上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姓名,人人都叫我江湖神医。也不知道我的来历。有人问我家在哪里?我说我没有家,是江湖郎中,一个师父传绶的医学,师父已经不知哪去了。后来也没有人问我了。自从我姐姐、姐夫遇害后,我就隐姓埋名,移居这山谷里。”梁庆华说。

    “十几年前,我在你姐夫家疗伤。你姐姐为我疗伤,我赞扬她医治高明。她说:‘雕虫小技,不足为赞。我弟弟梁庆华得到我爹的真传,他才行。我只是学到一点点皮毛而已。’于是我想既然你是梁珍妹妹的弟弟,你一定是梁庆华;既然你医治高明,你就是岭南传说的江湖新神医。闹了这么久,我才见到神医,原来是我的兄弟。兄弟是神医都不知道,是哥哥笨还是兄弟太聪明。我还以为江湖神医还是你爹呢。世人不知道你爹是神医和剑翁。江湖许多人都认为神医和剑翁是两个人。”向民欢笑着说。

    “向大侠真会说笑。向大侠更会推理。我佩服!”梁庆华笑了说。

    “什么向大侠?叫哥哥。我和你姐夫已结拜为兄弟。他也叫我哥哥,你敢不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向民欢笑眯眯地说。

    大家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梁恭、梁贺、梁芳陪爷爷出来见向大侠、林姐姐。”梁庆华向内叫。

    “又来了,又来了!”向民欢笑说,“怎么这样讨厌叫我哥哥?”

    大家又笑了。

    这时,有两个少男和一个少女陪着一位老翁走出来。向民欢、林丽景急忙向老翁施礼:“晚辈见过老师父。”

    “请坐!请坐!”老翁说,“待客来迟,多有得罪。”

    “哪里!哪里!打扰老师父了。”向民欢、林丽景说。

    “老师父,向民欢非常想念您老人家,想见您也不知道到哪里才能见。”向民欢说。

    “谢谢挂念了!”老翁微微一笑说。

    “孩儿护民、护爱拜见外公。祝外公健康、长寿、快乐!”韦护民、韦护爱过来给老翁跪拜。

    老翁把他们扶起来:“好孩子,五年不见了,长大成人了。外公很想念你们。”

    “外孙、外孙女也十分想念外公、舅父、舅母、弟弟妹妹们。”韦护民说,“那位中毒镖的兄弟是为我爹娘扫墓而被人暗算的。请外公救救他。他是我们的好兄弟。”

    “孩子,他没事。他虽然中了烈性毒,但是你的舅舅已经给他治疗,明天就会完全康复的。”老翁说,“别担心,还没有什么毒我们治不好的。”

    “爷爷,是他救了孙女。”那少女说。

    韦护爱闻言才注意并打量着那个少女,马上认出她是在逍遥镇上欲被小魔鬼严明抢走,赵天剑打伤严明救的少女。她急忙向前问:“你是表妹梁芳?五年不见,长这么大了,都不认识了。”

    “我是梁芳。你是表姐护爱?也长这么大了?”梁芳点头反问。

    韦护爱点点头。梁芳伸手拉着韦护爱的手说:“我们去看那个少侠醒了没有。我有很多话要跟表姐说。”

    于是,她们走进卧室看赵天剑去了。

    “老师父,今晚有幸相会,您老人家很少出去了吧?以前我以为老师父带着护民、护爱隐居了。今天我听到护民、护爱的名字,我觉得好耳熟,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了,看着他们兄妹也感到好面熟,那时我也没有时间去想,离开那里要紧,不能让凶手的目光盯着我们。”向民欢说。

    “自从听到小女、小婿遇害后,我急忙去找两个可爱的外孙、外孙女,可是毫无踪影。他们的外婆因此过分伤心而不久就离开人间。当我听说逍遥镇不远有岭南双剑的坟墓。我和庆华马上去看,果然找到了岭南双剑的坟墓。我想,既然有人为小女、小婿安葬,我的外孙、外孙女一定被人救走了。是谁救了他们呢?他们又在哪里呢?我和庆华四处打听,可惜一点音讯也没有,我们都失望了。我们每年都去为小女、小婿扫墓。偶尔有一年,我们在墓前和林丽景孩子及我那可爱的外孙、外孙女相遇相识了。”老翁说。这位老翁就是岭南剑翁梁银峰,他还有个外号叫神医。韦乐侠曾在他受伤时救了他,他就收韦乐侠为徒。后来韦乐侠成了他的女婿。韦乐侠和妻子梁珍的剑法威震武林。他夫妻喜欢行侠仗义,好打不平,获得“岭南双剑”的美称。岭南剑翁梁银峰全家也因为他俩而感到自豪。

    “我也不知道他们遇害。有一次,我去访他们,来到门口问:‘岭南双剑在家吗?’有一个女人走出来说,‘岭南双剑早已死了。’我大惊:‘为什么?’那女人说:‘谁知道为什么?可能他们得罪了哪些贪官,得罪了那些恶魔。那些人明明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暗算了他们。’‘他们的那对儿女呢?’我惊呆了良久问。‘也失踪了。只有他俩的坟墓在逍遥镇的附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平时他们不在家时,都叫我来帮他们看家的。他们失踪后我一时帮他们看家。后来才知道他们死了,邻居们都很伤心。他夫妻俩每时每刻都保护着邻居。没有人敢对邻居侮辱、偷盗。可是,历来好人总是不得好报,只有坏人长存天地间。老天爷为什么总是不公平!为什么不让好人与天地长老,长命百岁?!’我带着凄凉的声音走了。我想如何才能让好人长存,坏人消失呢?我来到岭南双剑的墓前,我想放声大哭,可是我哭不出。我在这里等待,等待着祭祀他们的儿女出现。我在这里等待,等待着杀害他们的凶手出现。我要为他们报仇。我在这里等呀等呀,一直等了五年。终于等到了他们的两个可爱的的儿女出现,等到了一个剑法惊人的少年出现。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个少年在中毒时还能四剑杀死了欲暗算他的凶手飞虎帮青山虎白争峰。”向民欢说,“他身手之快象闪电一般,剑法之精不低于我。”

    “四剑杀死青山虎?”梁银峰问。

    “是,外公。他出招时青山虎只有架招之力,没有还手之气。”韦护民说。

    “我的武功可能和青山虎不分上下,或者还比不上白争峰。这么说,他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梁芳回来说,她被严明抢走,赵天剑只三拳两脚就把严明和他的帮凶打得落花流水。平时叫梁芳学武,她总是不学,或偷懒。今天幸好有人帮忙,否则她如何是好?当然,严明算不了什么。青山虎已是武林高手了。他到底是谁?他的师父又是谁?”梁庆华说。

    “在江湖上传言,天山奇侠唐祝的武功最高,剑法最精。我也十几年没有见过他了。莫非他是天山奇侠的徒弟。唐祝的父亲也是我的好朋友。”岭南剑翁梁银峰说,“千万不要是坏人。坏人的武功越高,害人就越多啊!”

    “也许是唐弟弟的徒弟吧。我也没见过天山奇侠和别人动手,也不知道他的剑法如何。也是好久没有见面了。”向民欢说,“总之,他不会是坏人的徒弟。这个赵天剑是个善良的孩子。不是他请我吃饭我就说他好。护民别笑我。”

    “向伯伯说笑了。孩儿怎敢笑伯伯。”韦护民急忙解释说。他不知道向民欢在开玩笑。

    “你爹娘在世时都没有笑我这个乞丐。”向民欢笑着说。

    韦护民笑眯眯地看着向民欢不说话。

    于是,他们聊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梁庆华夫妇煮好饭了叫他们进去吃饭。

    “不好了,爷爷!不好了,爷爷!”这时,梁芳急忙地跑出卧室着急地喊叫着。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梁银峰批评地说。

    “赵天剑哥不行了!天剑哥不行了!”梁芳急哭着说。

    “怎么?!”大家听了都吃惊、着急,然而担心地走进去看……

第三回 村里神侠会群雄 洞中奇丐授轻功

    大家听到梁芳说赵天剑不行了,于是都急忙地进去看。只见赵天剑在床上痛苦地翻来翻去。韦护爱在床边流泪,见大家来了,急忙擦干眼泪,走到一边让给梁银峰看赵天剑。

    梁银峰给赵天剑把脉,看着他的脸色,对大家说:“他中的毒是最毒的一种毒,但在我这里没有事的。”然后叫梁庆华再拿解毒丹药来给他服下,用草药汤给伤口洗了包好。

    听了梁银峰的话,大家也放心了。

    梁银峰说:“没事了。三更时再给他服一次药就可以了。你们都去吃饭吧。累了一天,吃完饭也该休息了。”

    “外公,您老人家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看赵少侠。”韦护爱说。

    “爷爷,我也在这里看天剑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梁芳说,“我应该照顾他。”

    “不行!你们都去吃饭。谁敢不听话?”梁银峰说,“这里不用看守。你们看他也没有用,你们也帮不了他什么,他也不用你们帮忙。现在让他好好休息,不能打扰他。”

    谁敢不听老翁的话,都乖乖地吃饭去了。

    第二天早晨,赵天剑睁开双眼,看见两个美丽的少女坐在床前的竹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一见他开眼,她们同时起来问。

    “这是哪里?”赵天剑起来说。

    “这是我家。我是你昨天救的那个少女,叫梁芳。昨天我忘记告诉你。”梁芳含笑说。

    “我为什么来到这里?”赵天剑问,“我梦自己被凶魔杀死了。”

    “你中了毒镖,是我表姐他们救了你。这是我表姐,我和我表姐也五年不见面了。”梁芳说。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赵天剑对韦护爱说。

    “救你的人在外面,在客厅,不是我。”韦护爱说,“等你好了,再去见他们。”

    “我好了。”赵天剑说,马上起来下床。

    “你真的好了?”韦护爱高兴地说。

    赵天剑点点头说;“我没事了,带我去见他们。”

    “行!恩公,请!”梁芳高兴地说。

    于是,他们来到了客厅。梁银峰、向民欢、林丽景等都在客厅里聊天。

    “在下赵天剑见过各位救命恩人!”赵天剑向各位大侠说。

    “不必客气!请坐。”梁银峰微笑说。

    “谢谢长辈!晚辈希望认识各位长辈、各位兄弟。”赵天剑深情地看着全厅里的人,说。

    “好!好!”梁银峰笑着说,“你是个好孩子。”

    “外公,我来给他介绍行吗?”韦护爱说。

    “好!我的外孙女。你的性格很像你妈妈。”梁银峰说,“可惜你的爹娘离开人间太早了。”

    大家都在叹息。赵天剑看出大家都为这个少女的父母难过,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个少女介绍。

    “天剑哥哥,这位就是我的外公岭南剑翁梁银峰。”韦护爱介绍说。

    赵天剑听了又惊又喜,原来这位老人家就是他师父日夜思念的人,急忙向前:“见过老前辈。”

    梁银峰含笑点点头。

    “这位是江湖奇丐向民欢伯伯。”韦护爱指着向民欢说。

    “见过向伯伯!昨天多有得罪。”赵天剑说,他知道向民欢开玩笑,就接着说,“不过,人常说,不知者无罪。”

    “好小子,反咬我一口。”向民欢哈哈大笑。

    “这位是我的师父武当奇女林丽景。”韦护爱接着介绍。

    “见过林师父!”赵天剑说。他心里非常高兴,一下子认识了这几位闻名江湖的英雄。

    林丽景点点头说:“好!你年纪轻轻,剑法却如此惊人。真是后起之秀呀。”

    “过夸!过夸!晚辈惭愧。以后还请各位长辈多多指教!”赵天剑说。

    “这是我舅舅江湖神医梁庆华。”韦护爱继续介绍说。

    “见过梁叔叔!”赵天剑一一见过。

    梁庆华笑说:“行了。不必多礼!”

    然后韦护爱向他介绍了她哥、她表哥、表弟、表妹。

    “谢谢姑娘的介绍!我也想认识姑娘。”赵天剑含笑说。

    “我是岭南双剑的女儿韦护爱。”韦护爱微笑说。

    “幸会!幸会!幸会各位长辈!各位大侠!”赵天剑高兴地说。

    “嗳!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韦爱护笑眯眯地说,“难道你只想认识我们,不想让我们认识你?”

    “各位长辈、兄弟姐妹,你们的救命之恩,我赵天剑永记在心。”赵天剑说,“我师父常常谈到各位长辈。他老人家也很想念各位长辈。岭南双剑遇害,我师父也很伤心。他也暗查凶手,可惜到现在一无所获。这次,我离开师父到这里,一是为父母报仇,二是查找杀害岭南双剑的凶手。”

    “傻孩子。你这种行动,随时遭到人暗算。对于十恶不赦的凶手,我们不但武功要高,而且必须还会随机应变。”向民欢说。

    “多谢伯伯指教!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赵天剑说,“我临走时,师父也多次提醒,在江湖上行走,要多向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各位长辈请教,不要目中无人。他向我讲了武林中各位德高望重的高手,如武林六奇等人都一一说了。”赵天剑说,“我很有福,很快就认识了各位长辈。”

    “武林有七大奇侠。他为什么只介绍六位?”江湖奇丐向民欢笑说,“他是不是和哪位有仇?”

    “没有。”赵天剑说,“我师父最想见的是剑翁的全家,更想知道的是双剑的儿女的下落,他总说,剑翁一定带着双剑的儿女隐居了。他说,总有一天能见他的外甥、外甥女。”

    “谁是他的外甥、外甥女?”林丽景问。

    “韦家兄妹,双剑的儿女是他的外甥、外甥女。”赵天剑含笑说。

    “我以为护民兄妹只有一个舅舅,剑翁前辈也不告诉人,梁珍姐也不说,她还有一个兄弟。”林丽景说,“现在老前辈可以告诉晚辈了。我也想认识这位武功惊人的兄弟,教出如此好徒弟。”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梁银峰的身上。

    “老夫只有庆华一男。孩子,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你师父是谁?是不是你师父和小女结为兄妹?”梁银峰问,“但小女从不曾说她有个干哥哥。”

    “我也不清楚。我也没问清楚。我师父是唐祝。”赵天剑说。

    “果然是天山奇侠的高徒。真是名师出高徒。”向民欢说,“可喜可贺!”

    “你的武功可能高过护民、护爱徒儿很多。”林丽景说,“你四招杀死青山虎,我的两个徒儿可能还做不到。他们能和青山虎打个平手我也高兴了。”

    “我四剑杀死青山虎?”赵天剑惊问,“暗算我的人是青山虎?我是不是误杀好人了?”

    “是的。昨天暗算你的人是青山虎。他不是好人。”林丽景说,“他使用的毒针和岭南双剑所中的毒镖完全相同。我有一种解毒药可以解这种毒,是乐侠哥和梁珍姐遇害后研究出来的。但它比不上神医的解毒神丹好得快。我有解毒药最快也要七天时间才能治好病人,而神医的解毒丹只用半天时间就可以治好病人。”

    “我想,青山虎必是杀害岭南双剑的凶手之一。他们的同伙是谁?”向民欢说,“可是,赵少侠的剑法太快了,使我们失去了线索。当然,青山虎就是还没有死,他也不会说出凶手、说出同伙是谁的。昨天和护民兄妹斗的那两个蒙面人的剑法有点像飞虎帮的剑法。”

    “想不到青山虎就是凶手之一。”赵天剑说,“我从来未和他见过面。师父从来没有和我讲小心飞虎帮。当然,师父也不能手拉手一一教我。”

    “江湖险恶。孩子,时时小心啊!”梁银峰说。

    “晚辈记住前辈的教导,从此以后小心为上。”赵天剑说。

    “爷爷,我也要学武功。”梁芳说。

    “以前我教你,你总不爱学。昨天被人欺负了才知道武功有用。我们练武的人,要知道武德,武是用来健身、自卫,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救人的。得饶人处则饶人,应救人时必救人。”梁银峰说,“芳,我的好孙女,只要你肯好好练武,爷爷会教你。你才十五岁,可以练。”

    “外公,我想和天剑兄弟交流一下。”韦护民说。

    “不可伤和气就行了。”梁银峰说。

    “放心吧,外公。我们的武功是用来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而不是用来和亲友比高低。”韦护民说,“我们是交流社会经验,不是比武。”

    “你们都是刚出江湖,都没有什么经验的。”向民欢说,“护民的武功也不错,但身手还不比天剑快。我想教你兄妹一种步法‘随风舞动’。你们的爹娘已经不在了,我和你们爹娘情深似海。我希望你兄妹为你们爹娘报仇和为民除害。假如你们爹娘的仇人是武林七魔的话,你们应该更加小心,不可轻敌。赵少侠也要小心,不要轻易在别人的眼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武林七魔是横行霸道的魔鬼,他们的武功和我不分上下。如果我们七奇同时出来也可能消灭他们。可是我们七人各在一方。希望只能寄托给你们这些青年人了。”

    “谢谢向伯伯关爱!孩子等一定尽力而为,为人间除害。”韦护民说。

    “好。向哥哥就指教我的两个徒儿吧。”林丽景说,“多年来,他兄妹一边练武一边陪我出山查找凶手。”

    “向伯伯不指点指点我这个孤儿吗?”赵天剑笑着说。

    “你也是孤儿?”向民欢问。

    “是的。”赵天剑说,“我爹生前在夏德文家做工,后来夏德文的弟弟夏德武知道我娘长得很漂亮。就逼我爹把我娘送给他。我爹不同意。他就杀害我爹,把我娘抢走。”

    “把他砍成万断也不解心头恨。”林丽景说,“这么说,你娘现在夏德武家?你如何向夏德武下手呢?”

    “我娘不在夏德武家。我娘早就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已经不在人间了。”赵天剑叹息说。

    “别伤心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向民欢劝赵天剑说。

    “夏德武抢了我娘,正好我师父路过,救了我和我娘。然后要把我和我娘送到外婆家,我娘说,送我们到外婆家,魔鬼也会找到的,这样不但自己会受到陷害,娘家也受到牵连。不如做师父仆人,为师父洗衣做饭。师父说不行。于是在走回外婆家的路上,我娘说去方便就投河自尽了。当我和师父等了好久不见我娘回来,急忙去看。于是在河边发现了我娘的衣服,四处寻找不见踪影。师父抱着我哭了好久,然后把我带走。”

    几个女子都偷偷地流泪。

    “天山奇侠是我的好弟弟,他是充满正义感的人。当时他太年轻了,他不明白,他救了你娘又害了你娘。前年,我在江南遇见他。他说,他一生做了一件最难忘的错事,误杀了一个刚烈的女人。我问他是谁。他不说。”向民欢说,“现在我明白了,他永不忘记的是你娘。当然不是他误杀,而是他救人不到底,这也不能怪他。只是他自己感到良心不安。”

    “他太年轻了,不能怪他。他是个德艺双馨的武林奇葩。当时小女、小婿带他来我家时,他不过像你们这几个孩子一样大,十几岁的孩子。梁珍并不说和他结为姐弟。现在我才回忆起来。”梁银峰叹了一口气说。

    他们聊了好久。来后向民欢问:“谁想学‘随风舞动’步法?”

    “我!!!”赵天剑、韦护民、韦护爱、梁恭、梁贺、梁芳异口同声。

    梁银峰笑了:“梁芳,我的好孙女。你一点武功也不会,怎样学步法呢?步法是轻功的一种,它的作用是闪避对方的进攻。腰越软的人学得越好。武功学有这样的一句名言,‘练拳不活腰,终究亦不高。’行了,你们去和向伯伯学学吧。”

    梁恭带着他们来到练武场。向民欢说:“步法是一种轻功。我认为你们都是充满正义感的可爱的孩子,值得教。假如有谁去助恶害良,你们应该共同铲除。我的步法有个口诀。只要熟读口诀,以后慢慢地练。谁越勤奋练,就会越好。我希望你们以后都超过我,超过武林七奇,出于蓝而青于蓝。”

    于是向民欢就传授给他们口诀,教他们如何练。将到中午,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进练武场。在旁边看练武的梁芳马上向他打招呼:“方贤,你刚到?”

    “刚刚到,表姐。”那个少年回答,眼睛只是看着练武的哥哥姐姐们,他也想进去练,又不敢去。

    “你姐没有来?”梁芳问。

    “我姐被夏家的那个狗少爷抓走了。”方贤说。

    “什么?”梁芳听了大惊,急忙喊,“哥哥!方莲表姐被夏家狗少爷抢去了,快去救她!”

    梁芳这一喊,他们都停了下来,然后围过来问什么事。

    “我娘病了。我和我姐来叫舅舅去看病,在路上遇到了夏福音小魔鬼。我和姐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把姐姐抢走了。”方贤说。

    “快去把表姐抢回。”梁贺急着说。

    “舅舅已经去救我姐了。”方贤说。

    “夏福音是谁?”向民欢问。

    “夏德文的狗崽!”梁恭说,“假如夏福音已把表妹抢入夏府。我担心我爹会吃亏的。”

    “那么,你们五个兄弟姐妹快去帮助神医救人!”向民欢急忙说。

    “两个表弟带路,越快越好。”韦护民说。

    “夏家高手很多,你们要小心。”向民欢说,“要随机应变。”

    “师父放心。”赵天剑说,“我们主要救人,救得人就回来。”

    他们飞身而去,心里都担心梁庆华的安危,因为夏家是魔鬼之家,夏德文兄弟害人无数……

第四回 救甥女神医受伤 闹夏府双侠亮剑

    当梁庆华听方贤哭诉他的姐姐方莲被夏福音抢走时,怒从胆边生,心里非常担心外甥女的安危,飞马到夏府门前叫开门。夏府是当地的大地主,府上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恶棍。夏府主人又是武林七魔之一夏德文和色魔夏德武。夏德文生有两个儿子夏福音、夏福乐;两个女儿夏玉珍、夏玉珠。夏德武生有一个男儿夏福昌;两个女儿夏玉蓉、夏玉兰。

    梁庆华叫开门,有一个青年仆人来开门。门一开,梁庆华闪身而进。青年仆人急问:“请问叔叔是谁?要找谁?在下好通报。”

    “快带我去见夏德音。”梁庆华说。

    “大少爷说,今天他不见任何人。”青年仆人说。

    “难道他师父来了,他也不见吗?”梁庆华说,“快带我去!要是惹我火了,我剥你的皮。”

    “是!是!我马上去通报。”那青年急忙地说,“请老爷等一等。”

    “不用通报了,直接去吧。我有要紧的事。”梁庆华说,“越快越好。快!”

    “是,师父!快跟我来。”青年仆人说。他心里有点犹豫,因为他从来没听说夏福音有个师父,但听对方的口语,好像真是夏福音的师父,也许夏福音在外面偷偷地拜了师父。要是真是夏福音的师父不让他进去,夏福音一定会怪自己,惩罚自己。如果不是他的师父也怪不得自己。

    于是,青年仆人急忙把梁庆华带到夏福音的卧室前,他敲了敲门:“大少爷!大少爷!有急事。”

    “什么急事?我说了,今天不要来打扰我。滚!”卧室里有人应。同时听到有女子在里面哭喊救命。

    “大少爷,是您师父来找您有要紧的事。”青年人说,“他说你不开门,他要把门打破。”

    “我师父?我师父是谁?”夏福音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师父是谁?谁是我师父?”

    梁庆华一拳打中了夏福音的额头,身子一闪而去。夏福音“哎哟”一声翻身倒地。梁庆华跟上不停地踢着夏福音。夏福音在地上滚着欲起来又被踢倒。那个青年仆人呆看着。

    “快去叫人!”夏福音喊着。

    梁庆华急忙闪身而退一步将那仆人打倒。夏福音顺机鲤鱼打挺而起,和梁庆华斗起来。

    “莲儿快走!”梁庆华急对卧室内的少女说。

    方莲急忙出跑卧室,但她舍不得丢下舅舅而走,于是就站着看着舅舅和夏福音打斗。

    那个青年仆人连爬带跑地喊:“快来人啊!快救大少爷啊!”

    “莲儿快跑!等下子就跑不了了。”梁庆华急叫。

    “舅舅,您……!”方莲急忙说,

    “别担心我!快跑!”梁庆华急说,“快跑!”

    方莲欲跑又停下来看看她舅舅。

    这时,有十几个人飞奔来了。他们喝道:“往哪跑?吃豹子胆老虎心了你们,敢来夏府闹事。”

    夏福音见他们来了,闪身退到卧室外:“把他们抓住。不许伤美女。”

    梁庆华飞身闯出去,打倒两个,拉着方莲跑。夏福音带着恶棍追赶,将梁庆华和方莲围住:“想跑,没那么容易。报出名来,留下美女,让你们活命。”

    “问你们的爷爷去。”梁庆华拿出了从来不想露出的短剑,“莲儿小心。”

    “看看你狂还是我狂!我们是不会以众欺寡的。看我怎样收拾你!”一个青年走近了梁庆华,亮出宝剑说,“看招!”一招“飞蛇出洞”直向梁庆华的喉咙。梁庆华一闪身,闪过一边,一剑刺向那青年的额头。那青年把头一歪,同时“哎哟”一声痛心地叫,右手手腕已被割了一剑,宝剑落地。因为梁庆华手下留情,否则那青年的一只手已经飞了。

    “好剑法!”夏福音说,“大家一起上!要活的。”

    他们一起亮剑围攻梁庆华。梁庆华的剑法虽精,但夏德文的几个徒弟的武功也不错。又加上梁庆华主要专研草药而很久不练剑了,再加上寡难敌众,结果被擒了。他们把方莲关到夏福音的卧室内,把梁庆华绑在院子里的一棵树,用鞭抽打。

    夏福音说:“把你甥女嫁给我,我就不打你了,还把你视为上宾……”

    “把甥女嫁给色魔不如丢下水去喂鱼。”梁庆华说。

    “给我打,打到他同意为止。”夏福音说。

    “找死!”这时,五条人影一闪而来。一人把用鞭打梁庆华的青年一拳捶飞:“敢打我舅舅,找死!”那人是韦护民。韦护民走过去,把倒在地上疼痛叫的青年举起向空中一扔。那青年落到地上“哎哟”一声昏了过去。

    夏府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来人是赵天剑、韦护民、韦护爱、梁恭、梁贺五个少年英雄。赵天剑叫梁恭、梁贺送梁庆华回去。

    “你们是谁?想走不那么容易。”夏福音说,色迷迷地看着韦护爱。

    “我们是取你们狗命的天使。玉帝派我们这些天使来取你们这些魔鬼的头。”赵天剑说。

    “谁是夏福音?”韦护爱问。

    “我是,美女。”夏福音目不转睛地看着韦护爱,笑眯眯地说。

    “我的表妹在啊?你抓来的那个少女在哪?”韦护爱问。

    “表姐妹?一个比一个漂亮。她在我的卧室,想见她就跟我去。”夏福音含笑说。

    “快带我去吧。”韦护爱说。

    “行!美女,跟本少爷来。”夏福音笑着说。他心里非常高兴,今天运气真好,获得两个美女。他以为韦护爱的武功和方莲一样,带头就走,心里甜蜜蜜的。

    “小心。”赵天剑看着韦护爱,提醒她说。

    韦护爱回头含笑向他点点头。

    夏福音带着韦护爱来到自己的卧室前,打开锁,推开门:“美女,我又把你表姐带来了,你们表姐妹一起嫁给我……”

    韦护爱不等他说完,一拳打了他有背后,他扑倒在地。韦护爱上前,用脚踩着他的头,又加上几拳,把他打昏。然后拉着方莲走:“快走!”

    “你是谁?”方莲问。

    “我是你表姐。我们兄妹几个来救你和舅舅。”韦护爱说,她们飞奔到夏府大院中。只见夏府的人全躺在地上呻吟。

    “我正要去看你。你们没事吧?”赵天剑见她们来到,忙问。

    “谢谢哥哥!我没事。表妹,你呢?”韦护爱说。

    “我也没事。”方莲说。

    “没事最好。”赵天剑说。

    “还有谁不服的站起来再试一试。”韦护民回望四方,说。

    “我!”从东边走来了一个少爷,“剑法很好!但不是本少爷的对手。”

    “你是夏福乐吧?”韦护民问。

    “正是本少爷。”夏福乐得意洋洋地说,“夏家三福之一,夏家剑法继承人之一。你也知道本少爷的大名?”

    “大名?哈哈!我领教领教闻名江湖的夏家剑法。”韦护民笑着说。

    “看招!”夏福乐说,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韦护民身体像风一样轻轻一飘,飘出剑锋外,然后像电一般闪身而回,一招‘飞蛇出洞”指向夏福乐的喉咙。夏福乐慌忙向后跃退。等他站稳时,韦护民的剑锋已停在夏福乐的喉咙前。

    “我认输!”夏福乐说,“大侠剑法实在惊人。夏家三福联手也不一定是大侠的对手。夏福乐心服!愿闻大侠贵姓?”

    “无名小卒!不能奉告。”韦护民收剑说。

    赵天剑看了他们停下比剑后,转头向韦护爱轻声问:“夏福音怎么样了?”

    “他在卧室里睡着了。”韦护爱笑着说。

    “他被你杀了?”赵天剑问。

    “没有。我只把他打昏。我哪敢杀人。”韦护爱回答。

    “你快和梁家兄弟护送这位妹妹及你舅舅回去,路上小心。”赵天剑说,“我和你哥哥护后,你们走远后我们再走。”

    “嗯!你们也要小心。”韦护爱点点头说。然后叫梁恭、梁贺扶着神医走,韦护爱陪方莲走在后面。他们走出夏府时,也没有谁来阻拦。

    “还有谁不服。”韦护民说。

    “我姐妹俩不服。”这时,有两个少女走向他们,说。

    “好男不跟女斗。”韦护民说。

    “我俩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夏家的小姐,也是两位女侠。”一个少女说,“她是我姐姐夏玉珍,我是她妹妹夏玉珠。来,我和你比几招,姐姐陪他玩几招。”那少女是说要和韦护民比武,让她姐姐和起天剑比武。

    “我说过,好男不跟女斗。我没空玩。”韦护民说。

    “是不是看上刚才的那两个女的。小心我把她们杀了。”夏玉珠说,“是本小姐看得起你,才和你玩剑。我姐妹俩观看过你们多时了。我们要留你们陪我姐妹俩玩剑。看剑!”剑花滚滚地卷向韦护民。韦护民一闪,闪到她的背后。她转身又一剑发出,韦护民微微一笑,又从容不迫地闪开。夏玉珠恨恨连发五、六招,都让韦护民轻松地避开。

    夏玉珍也向赵天剑连发几招,赵天剑也只闪避不还手。夏玉珍说:“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不喜欢和无知、天真的少女动手。否则将来江湖豪杰会笑我欺负不懂事的小女孩子。”赵天剑说。

    “你说我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子?看我怎样收拾你。”夏玉珍又发出几招。

    赵天剑笑了笑闪躲说:“把你最高的招式使出来吧,不然我要走了,小姐。”

    “你不要走。你是本小姐遇到剑法最好的同龄人。你留下来陪陪本小姐练剑好吗?”夏玉珍停下来说。

    “我没有这种福气陪小姐练剑。”赵天剑说。

    “你有。我说你有你就有。我们有缘在我家相逢,这就是缘份。在这里,谁也不敢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本小姐就要谁的命。”夏玉珍说,“妹妹停了吧,我们岂是他们的对手。把他们留下来陪我们练剑岂不好。”

    “谢谢了,小姐。你的叔叔夏德武哪去了?”赵天剑问。

    “他和我爹去给贺爱民伯伯贺寿去了。他们说我姐妹爱捣蛋不给去,否则我姐妹也无缘见到你们了。这真是缘分吧!他们在,你们会胡作非为吗?”夏玉珍高兴地说。

    “听说你叔叔剑法很好,获得岭南武术大赛冠军。我想向他讨教几招,可是无缘。”赵天剑说。

    夏玉珠闻言赵天剑要和她叔叔比剑,哧的一声笑了:“鸡蛋撞石头。江湖上还没有人敢向叔叔和我爹挑战过。你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你是我姐妹俩的朋友,叔叔是不会伤害你的。否则,你可没命了。”

    “你别和他比武了。我不想见到你受伤。叔叔发招是狠毒的。”夏玉珍说,“我不让叔叔和你比武的。如果你拜他为师,我反而支持你。”

    “老夫领教领教少侠的剑法。听说少侠的剑法已练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一位老人走过来,后面跟着几个青年。

    ”张伯伯好!”夏家姐妹异口同声道,听到老人的话,她俩心里也大吃一惊,他如何知道这两个青年的剑法已练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不会是夸张吧?

    “您不是去给贺伯伯贺寿吧?家父家叔刚去不久。”夏玉珍说。

    “前辈是谁?”赵天剑问。

    “飞虎帮帮主张伯伯。”夏玉珍说。

    赵天剑闻言知道是飞虎帮帮主张园,心里大惊。他知道来者不善,因为他刚杀死白争峰,急忙说:“晚辈初出江湖,未识老前辈,得罪!得罪!张前辈错听别人夸奖晚辈了。晚辈乃是平凡之辈、无名小卒。”

    “少侠太谦虚了。老夫已观赏过少侠和夏大小姐比试良久,大小姐的剑法已算是中上等了。对于少侠而言她好像不会武功一样。”张园说。

    “帮主过夸了。晚辈哪会比上大小姐,是大小姐有意让了在下而已。”赵天剑说。

    “看招吧,少侠!”飞虎帮主张园说,同时发出一招“老虎扑食”直向赵天剑的胸膛卷来。赵天剑连忙用奇丐向民欢教的“随风舞动”步法闪避,险些中掌。他刚刚闪过,张园又紧出一招“飞虎下山”,拳头直取赵天剑的头,拳头快似流星化空而来。韦护民为赵天剑吓了一身汗,认为赵天剑这次必中拳无疑了。他手握剑把,以防万一赵天剑中拳,他必拔剑而出保护赵天剑。张园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韦护民发觉到张园一出招就出了飞虎拳法最毒之招。他心想,张园一定是要杀害赵天剑为青山虎白争峰报仇,恨不得杀死赵天剑,他如何知道赵天剑杀了白争峰呢?然而,赵天剑也感觉到张园想对他下毒手了。当张园出第二招时,他急忙运用师父传授的步法“雪花迎风”躲过这一招。张园又出第三招“猛虎拦物”封住赵天剑的退路。赵天剑急忙向前伏倒,连滚两滚,飞身跃起,“吱”地一声似龙吟,宝剑飞出剑鞘,一招“横扫千军”砍向张园的脖子。张园急忙低头,宝剑从头上飞过,吓了一身汗,飞身跃开。赵天剑出一招“漫天雪花”,剑花滚滚四处而来,张园不知如何闪开,只得伏倒在地一滚而用鲤鱼打挺站起。等他回过神来时,赵天剑的剑锋已停在他的脖子前。

    张园的几个徒弟大惊,正要攻击赵天剑。韦护民急忙闪身到赵天剑的身后,大喝一声:“想找死的就过来吧。夏家就是你们的坟墓!”

    张园喝退徒弟们,笑着说:“少侠的剑法果然出神入化。老夫输了。少侠的剑法快如当年‘岭南双剑’的剑法,不愧是他们的晚辈。”其实他心里非常害怕,赵天剑只三剑就打败他,甚至可以要他的命,这个少年的剑法的精练真是不可理喻。

    “谢谢张大侠手下留情,晚辈告辞。”赵天剑收了剑后退说。

    “不送。”张园说。他还是心有余悸地看着赵天剑。

    赵天剑和韦护民慢慢地走出夏府大门。夏玉珍、夏玉珠送他们到门前说:“两位大哥的武功真了得。张伯伯都不是对手。有空请来玩玩。”

    “谢谢了,两位小姐。我们没空玩玩的。”赵天剑说。

    “两位哥哥尊姓贵名?”夏玉珍问。

    “无名无姓无亲友。”韦护民一边走一边说。

    “让我姐妹做你们的亲友吧。”夏玉珠说,跟在他们的背后。

    “无缘无份无相识。回去吧,两位小姐。”赵天剑说。

    “缘是天定,分是人为。我们不是马上相识了吗?”夏玉珍说。姐妹俩依依不舍地跟随在他们的背后走着。

第五回 姐妹想结双神侠 兄弟狠斗群黑客

    夏家姐妹俩依依不舍地跟在赵天剑和韦护民的背后不肯回家。

    “两位小姐,不用送了,请回吧。我们是两路人,如果相识,将来你们会后悔无及。”赵天剑说,回头向她们挥手,他希望她们回去,他不想结识她们,结识她们会给自己带来不便。然而这两个小姐一见到他们就喜欢上了他们。

    “什么两路人?”夏玉珠问,“什么意思?讨厌我姐妹的借口吧?”

    “哪里讨厌你们。你们是富家小姐,我俩是贫民的儿子。你们是有权有势,我弟兄是无依无靠。门不当,户不对,这不是两路人是什么?”韦护民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回去吧。”他们虽然恨夏德文和夏德武,但是并没有恨这两个纯真的小姐。他们是希望她们是纯真的少女,她们到底是不是纯真的少女,他们心里也没有底,或者她们也是魔女。

    “只要你们关爱我姐妹,走进夏府,你们会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你们留在夏府,我们会让你们幸福快乐。”夏玉珠笑眯眯地说。她感到很骄傲,当然不管谁出生在有权有势的家庭感到骄傲是都可以理解的。

    “我们不敢留在你们夏府。张帮主是你们爹的好朋友吧?”韦护民看着她们问。

    “是的。张伯伯是我爹、我叔叔的好朋友,他们经常来往。我爹的武林朋友很多。”夏玉珠自豪地说。

    “那么,我们兄弟更加不敢接近你们姐妹了。接近你们等于自己送死。”韦护民说。

    “为什么?”夏家姐妹异口同声惊愕地问。

    “因为张园会要我俩的命,在夏府不知道何时命归黄泉啊。我们还是离夏府越远越好。”韦护民说。他一边走一边说,也不看着夏家姐妹。他知道和夏家人交往只能和他们一起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会死无丧身之地。他们的责任是除暴安良,而不是助纣为虐。

    “他敢!”夏玉珍姐妹异口同声说。

    “我天真的小姐啊,刚才你们不见他向我兄弟下毒招吗?招招想取我兄弟的性命而后快。假如我这位兄弟武功平凡的话,已经死在他的掌下了。如何说在夏府会幸福呢?应该说在夏府会随时随地没命的。死是痛苦的解脱,算是幸福吗?我们不想要那种幸福。其实我们兄弟虽然没有钱,但我们兄弟活得开心,只有活得开心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幸福。”韦护民笑了说,看她们如此天真无邪,不由自主地摇摇头。魔气冲天的夏府也有纯真的人吗?他还是有点怀疑,或是怀春的少女才是纯真的。

    “你们不用怕他。我回去宰了他!”夏玉珍愤愤地说,“他想对本小姐的朋友下毒手,可能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天剑“噗嗤”一笑,觉得她们天真可爱,说:“小姐的武功如何是他的对手?你姐妹俩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去白白送死了。我刚才也是差点被他打死了。”

    “刚才,你已经有机会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杀他?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夏玉珍愤愤地说。她真的恨不得马上把张园给杀了似的。他敢伤害自己喜欢的男人,她恨死他。

    听了她姐妹的口语,使赵天剑和韦护民心里大惊,小小的年纪开口、闭口就说杀人,将来可能成为魔女不可,现在如何挽救她们呢?让人间少一个凶手,世上就多一份爱心。

    “杀他干吗?第一,我和他无冤无仇。第二,他死在夏府内,对夏府,对两位小姐都不利。”赵天剑微笑说,“但是,如果下次他再这样对我的话,他就不会有这样好的运气了。今天他有好的运气是两位小姐给的。他应该谢谢两位小姐。”

    “我姐妹怎样给他好的运气呢?我现在恨他要害你们!我怎样给他好运气呢?”夏玉珍不解地问。

    “因为我看在两位小姐叫他为伯伯的份上不想伤他,留他性命。这就是小姐给他好运气。”赵天剑笑了说。

    “哦!”两位小姐高兴地点头,“真的吗?”听了赵天剑的话,以为赵天剑喜欢上她们姐妹了,心里十分高兴。

    “当然是真的。好了,两位小姐,你们回家吧!送这么远了,我兄弟就谢谢了。”赵天剑说。

    “你们先告诉我姐妹俩,你们叫什么名字。不然我们跟你们到天涯海角也不回头。”夏玉珍笑眯眯地说。

    “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赵天剑说。

    “你的头脑才有问题,我们这么喜欢你们,你们都不知道?”夏玉珠笑嘻嘻地说。

    “你们不怕我们学了你叔叔吗?”赵天剑说。

    “学我叔叔什么?”夏玉珠问。

    “学你叔叔什么都不懂。真是傻丫头。你叔叔是玩弄女人的高手,美女一被他看见,再也无法逃出他的掌心。”赵天剑说。

    “胡说,我叔叔才不是这种人。要是这种话说出别人的口,我早就一巴掌打去了。因为你是我姐妹的朋友,我舍不得打你。”夏玉珠说。

    “我看两位小姐从来不出家门半步吧。连自己叔叔的行为都有不知道。”赵天剑呵呵笑着说,“你们回去。回去后慢慢打听打听你叔叔的故事,你叔叔的故事好多好多,好动人。再见。”

    “不。你们留下自己的姓名,才可以说再见。不然不能说再见,我们跟你们走到天涯海角。”夏玉珠调皮地嫣然一笑说。

    “我看两位小姐太纯真,告诉她们吗?”赵天剑问韦护民。

    “好吧,我相信你们是好女孩子。他叫玉刀,我叫保人。我兄弟俩是用‘玉刀’来‘保人’的。名字很记好吧。”韦护民笑了说。

    “欺骗我姐妹,不是真话。”夏玉珠说。

    “信不信由你们。”韦护民说。

    “姓什么?”夏玉珠问。

    “姓冬。”韦护民说。

    “姓冬?有这个姓吗?”夏玉珠不相信他们的话,说,“欺骗我姐妹吧。说真话!”

    “为什么没有?有姓夏,为什么没有姓冬。我兄弟俩就是姓冬。你们姓夏,我们姓冬。你们是热腾腾的,我们是冷冰冰的,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我们不是一路人的。”韦护民说。

    “不是。我看你们没有冷冰冰,反而热腾腾的。你们谁是哥,谁是弟?”夏玉珍笑眯眯地问,知道他们很幽默。

    “我是哥,他是弟。”赵天剑说。

    “我是哥,他是弟才对。”韦护民说。

    “原来人人都想当老大。好了,握握手吧。”夏玉珍伸手向赵天剑说,“表示我们已经是朋友,已经相识。”

    “我师父不让我和女人握手,他说和女人握手会大祸临头。”赵天剑说。

    “我是少女不是女人。”夏玉珍微笑说。

    “少女也是女人,难道少女是男人不成。”赵天剑笑呵呵地说。

    “你的师父是疯子。你是疯子的徒弟。”夏玉珍生气地说。

    “在坏人的面前,我可能是疯子;在好人的面前,我可能是呆子。”赵天剑含笑说。

    夏玉珍、夏玉珠“扑哧”一笑,知道他在开玩笑。韦护民也笑了。

    “你呢?”夏玉珠含笑问韦护民。

    “我和他一样,因为我俩是兄弟。”韦护民微笑说。

    “你师父的意思是叫你们不要调戏别人的女人。知道吗,两个傻瓜?”夏玉珠微笑说。

    “谁不是别人的女人?”赵天剑说。

    “我姐妹不是。”夏玉珠说。

    “你们和别人的女人有什么区别?”赵天剑问。

    “傻瓜!”夏家姐妹红着脸哭笑不得。

    “你们回去吧,两位小姐,别跟着两个傻瓜的后面了。”韦护民说。

    夏家姐妹“嗤”地一声笑了。夏玉珍笑眯眯地说:“和你们两个傻瓜在一起很好玩。我们还没有知道你们的家在哪里呢?”

    “我们四海为家,无牵无挂。”韦护民说。

    “我也想和你们四海为家,无牵无挂。”夏玉珍说。

    “我也是。”夏玉珠急着说。

    “我们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小心我们偶尔把你们杀了。”韦护民说。

    “我们不信。向你们下毒手的人,你们都不想杀,怎样下得了手杀害爱护你们的好妹妹呢?”夏玉珍笑眯眯地多情地看着他们说,“别把小姐我当作傻子了。”

    赵天剑和韦护民互看了一眼。赵天剑说:“英雄难过美女关。快走!”施展轻功而去。韦护民也飞身而去。夏玉珍和夏玉珠也急忙追去,但她们的轻功怎比上他们,转眼间就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姐妹俩只好停下来跺脚。

    赵天剑和韦护民甩掉了她们,也停了下来慢慢地走。赵天剑轻声地说:“我爹死在夏府里。夏府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韦护民叹了一口气:“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夏家双魔的手下。我和你配合很默契。”

    “谁叫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赵天剑笑着说。他们都很高兴和对方成为朋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韦护民吟着诗。

    “你也喜欢吟诗?”赵天剑笑着说,“我师父说,有勇无谋是匹夫之勇,有勇有谋才是武林豪杰。因此他除了授武于我之外,还教我文。希望我文武双全。”

    “你的师父和我的师父的思想是相通的。”韦护民笑眯眯地说。

    他俩边走边说,走到了林边。韦护民说:“武林人常常说,‘入林莫追’。因此走进密林时,我们也要小心谨慎。”

    赵天剑点点头,他看着韦护民含笑着,然后看着前面道路两旁的树林。

    他们慢慢地走进林间的小路,当走到密林中央时,只听见“吱吱”地响。两人异口同声:“小心袭击!”练武的人,特别是武功高强的人耳朵灵敏、眼睛锐利、身手轻快。

    “快跃起,有飞刀!”赵天剑喊。

    两人脚尖点地,飞身离地向空中飘上,闪过十枚飞刀。等待他俩双脚落地时,十几个蒙面人从林中奔出,围着他俩,口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过我此地,留下买路财。”

    “原来是没有饭吃的人来拦路抢劫,你们想要钱吗?”韦护民问若无其事地问。

    “是啊。快快留下买路钱。”有一个人说。

    “你们想要多少钱?”赵天剑问。

    “百条黄金。”有一人笑了说。

    “这么少,小意思。”赵天剑说。

    所有的人听了都惊讶,百条黄金还说少,莫非这小子是天下最富裕的富翁。一个蒙面人说:“那就拿来吧。”

    “请问,谁人带这么多黄金在身上?”韦护民问。

    “是啊。”有一个人说,“那你们为什么说一百条黄金还少呢?”

    “百条黄金对我兄弟来说是小意思,等我们回家了就拿黄金来给你们。”韦护民说。

    “你当我们是傻子?回家要黄金给我们?”一个蒙面人说。

    “我们现在没有怎么办?”韦护民问。

    “把剑和衣服留下,光着身子回家。”另一个蒙面人笑着说。

    “如果不留下呢?”韦护民说。

    “那就把命留下来,让魂回家吧。”又一个蒙面人哈哈大笑说。

    “如果你们想身体健康的话,快快让开。如果认为身体残缺多好的话,我兄弟俩成全你们。”韦护民说。

    “吹牛。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一个蒙面人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赵天剑说。

    “兄弟们,给我上。”一个蒙面人喊。

    赵天剑注视着指挥众人的人,怀疑他就是老大,飞身而去将指挥的人打倒。众人大惊,飞身扑向赵天剑和韦护民,同时出拳。赵天剑和韦护民出拳相迎,拳打翻几个,腿踢倒数人,其余的人慌忙后退。四个观斗的蒙面人说:“武功果然不错。但你们是逃不出我四人联手的。天下还没有人逃出我四人的联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赵天剑听了心里也吃惊,他们说,天下还没有打败过他们四人联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于是问。

    “当你们要归地府时,我们自然告诉你们我们是谁。”一个人说。说完,他们四人同时扑向赵天剑和韦护民。人到拳出,快似流星,急如闪电。赵天剑和韦护民心里大惊,急忙东躲西闪。那四人一招刚出,一招又来,招招快如流星闪电。赵天剑和韦护民只得闪躲,没有还手时间。他俩知道,如果赤手空拳,绝对不是四人的对手。然而,那四人虽然逼得赵天剑和韦护民没法还手,但是他们的拳头也没打中赵天剑和韦护民。

    赵天剑喊:“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修我矛戟,与子偕作!”韦护民应声道。两人都提醒对方趁机出剑,不要留情。

    “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一个清脆悦耳,如同琴声流动的女声飘入他们的耳中。韦护民知道他的妹妹韦护爱来了。因为兄妹俩以吟《诗经》中的《无衣》作联手打败败类的暗号。

    韦护爱刚刚来到,只听到两声“哎哟”的痛叫,赵天剑手中的剑已经削飞了一人的手指,韦护民的剑也划破了一人的胸膛,剩下的两人知难而退。其他蒙面人都大吃一惊,赵天剑和韦护民也收剑停手。

    有几个人跑来护着两个受伤者,对赵天剑和韦护民说:“你们可以走了。”

    “但是你们还不能走。”赵天剑冷冷地说。

    “你要怎么样?”一个人惊愕地说。他们都很害怕地看着赵天剑和韦护民,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我兄弟俩流过这么多汗水,你们也应该留点东西作汗水钱吧?”赵天剑严肃地说。他知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拦路抢劫的人,而是想要取他俩性命的人。

    “我们什么东西也没有?”有一个人害怕地说。

    “每人一根手指总会有吧?以后在江湖上容易相识。”赵天剑说。

    “你!”那些人大惊地说。他们都害怕被赵天剑和韦护民认识。以后在江湖上如何走动?他们是不会让赵天剑和韦护民认识他们的。

    “刚才你们都想把我兄弟俩的命留下,我只要你们一根手指留下作纪念,你们就舍不得了。今天我饶了你们,以后在江湖上再遇到像你们这样的蒙面人,格杀无论。今天让你们去告诉天下的蒙面人,别倒霉碰上我,死路一条。”赵天剑说,“你们可以走了。下次你们就没有这样幸运了。滚!”

    十几个蒙面人匆匆地逃走了。

    “天剑哥为什么不叫他们揭开蒙面,让我们看清他们?”韦护爱走近他们问,“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赵天剑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猜出他们是谁了。”

    “我也是。”韦护民说,“从此,我们要时时小心为妙。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你们是说他们可能是杀害我爹娘的凶手?”韦护爱问。

    “他们可能是杀害你们爹娘的凶手派来杀害我的。”赵天剑叹息说,“但我不怕这些凶魔。他们说四人联手从来没有对手,回去问几位师父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们要害你?”韦护爱担心地问,深情地看着赵天剑。

    “他们都把我当作你们爹娘的后代。”赵天剑微笑而轻声地说,“张园说,我的剑法很像当年岭南双剑的剑法,不愧是他们的晚辈。”

    “你怀疑他们是飞虎帮的人?”韦护爱轻声地问。

    “可能是吧。或者他们是你们爹娘的凶手,或者他们要为白争峰报仇。”赵天剑笑了笑,“我的剑法像你们爹娘的剑法吗?”

    “不知道,你出招真的很快。不过做他们的晚辈,你感到惭愧吗?”韦护爱含笑说。她脉脉含情地看赵天剑。

    “做他们的晚辈是很自豪的。所以那些恶徒说,我是双剑的晚辈时,我没有说什么。我默认。其实我就是双剑的晚辈,这是事实。”赵天剑莞尔一笑说。

    “你默认,你什么也不说是有原因的。”韦护爱嫣然一笑,看着赵天剑,说。

    “你认为什么原因?我想听一听?”赵天剑也看着她微微一笑,问。

    “原因有两个。”韦护爱笑盈盈地说。

    “哦!哪两个?”赵天剑问,含笑看着韦护爱。

    韦护爱格格一笑,她看了看她的哥哥,又看了看赵天剑,慢慢走。赵天剑也看着她,默默无言地看着她,听她说说她知道什么原因他又默认是双剑的儿子,也是那些人以为他就是双剑的儿子……

第六回 护爱情恋赵天剑 丽景心疑飞虎帮

    他们都默默无言地走了一会儿。他们都沉思着,赵天剑心里明白,就是他已经被那些人认为自己是韦乐侠夫妇的儿子了。这样也好,让他有机会为韦乐侠夫妇报仇雪恨。让他轻而易举地找到杀害韦乐侠夫妇凶手。赵天剑笑眯眯地看着韦护爱,韦护爱向他嫣然一笑说:“第一,你和我兄妹情同手足,算是他们的晚辈吧。第二,你不向那些坏蛋说明你不是他们的晚辈是保护我哥哥。我和我哥才愧是他们的儿女,你才是他们真正的儿女。如果我爹娘有灵,他们一定爱你胜过爱他们的儿女。”

    “谢谢你了,小姐。”赵天剑微笑地说,“谢谢你兄妹俩。你爹娘是我最敬佩的人,成为他们的晚辈是很荣幸的。”

    “我兄妹谢谢你才对。以后叫我护爱,不要叫小姐。我叫你天剑哥,可以吗?”韦护爱心里非常高兴,笑盈盈地说。

    “好吧。其实我们本来是好朋友。何必那么客气。”赵天剑微笑说。

    “你智勇双全,又善良可爱。”韦护爱笑着说。

    “你兄妹也一样。”赵天剑说。

    “天剑哥,以后要倍加小心,这些凶魔无处不有。我真的为你担心。”韦护爱说。她真担心那些凶徒认识他们,然而会常常暗算他们,在江湖走动是多了一份风险。她最担心的是赵天剑一个人独自走江湖,只怕防不胜防。而她兄妹和师父在一起,没有什么可怕,她师徒三人在一起,就是夏德文兄弟来了也不怕。

    他们慢慢地走。赵天剑说:“放心吧。不怕江湖险恶的人才敢走江湖。你们也要小心。你将你舅父送到家了?”

    “我们都十分小心地送舅舅到家了。我们也十分担心有人跟踪我们。一到家,我马上转身就跑过来。我很担心你们出事。”韦护爱说,“可能因为你们是我最亲爱的亲人吧。”

    “我刚刚出江湖就遇到你们这样的好朋友,是我的幸运,所以我很快乐。”赵天剑微笑说,“悲欢离合是人生常有的,人要潇潇洒洒地活着,活得开心,活得漂亮。”

    “我希望我和我最亲爱的亲人及人间可爱的人只有欢合,没有悲离。”韦护爱说。

    “可是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赵天剑说。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令人担心。”韦护爱打断了赵天剑的话,“我们还要小心有人跟踪。”

    赵天剑含笑看着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

    “我妹妹向来孤言寡语,今天是最爱说话。”韦护民笑着说。

    赵天剑点点头,说:“我也是。可能我们是知心的朋友,知心朋友有听不厌的话,说不完的话。知心的话是永远是听不厌的,没有多余的。”

    “对!知心朋友才能倾心相诉,并且相依为命!”韦护民笑着说。

    他们边说边走,来到了梁庆华的村里,走到了梁庆华家的门前,在门口眺望的梁芳和方莲满面春风地迎去问这问那。

    梁恭的娘出来说:“我的两位傻孩子,怎么把客人拒在门外?”

    “请天剑哥、表哥、表姐到家坐。我俩真的担心你们。如果我会武功一定去帮你们。以后我一定学武功,还有谁敢欺负我?我要把爷爷的武功全部学了,不但能自卫,而且还能救人。”梁芳一边说一边请他们到家里来。

    韦护爱笑眯眯地抱着她:“学完外公的武功,就是天下无敌了,哪个敢欺负我表妹呢?”

    “谢谢表哥、表姐和天剑哥救命之恩。”方莲拉着韦护爱说,“表姐武功好厉害,教教我好吗?”

    “我的表妹,我还在学习,如何教你?你求外公教你吧。我也要求外公传我剑法呢。我学到我娘那样高就可以了。师父经常说,要我兄妹出于蓝而青于蓝。”韦护爱笑眯眯地说。

    “每当我娘一听有人谈到姨爹姨妈就哭。她说姨爹姨妈是最疼爱她的亲人。”方莲说。

    韦护爱点点头:“我这么大了,还没有认识姨妈。过几天你带我和我哥去见你娘吧。”

    方莲点点头。

    赵天剑对梁芳说:“你爹怎么样了?”

    “他伤很重,但头脑很清醒。他常常闭着眼睛叫着你和表哥、表姐。他可能很担心你们。谢谢你们救我爹。”梁芳含泪说。

    “跟我客气什么,他不是也救过我的命。”赵天剑笑了说,“带我去见见他一下。”

    “跟随我来。”梁芳说,带头走,时不时回头来看着赵天剑和韦护民。

    “我们也去看看舅舅伤怎样了。”韦护爱拉着方莲的手跟随在后面。

    他们走过客厅,然而向着在客厅聊天的梁银峰、向民欢和林丽景问好。

    梁银峰见他们来了,笑着说:“孩子们都来了,都没事吧。”

    “外公,我们很好。天剑会过飞虎帮帮主,要是我的话,可能会被打伤了。”韦护民说。

    “什么回事?”林丽景闻言惊问。她最怕孩子们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时时叮咛韦护民兄妹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身份一旦暴露,在江湖上行动就不方便了。

    韦护民将在夏府内张园向赵天剑下毒招说了一遍。

    “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天剑想要飞虎帮帮主的头可能易如反掌。”向民欢欢乐地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其实晚辈险些被他打死,现在心里还很害怕。”赵天剑说。

    “他不是还碰不到你的一根毫毛吗,什么说死呢?我想现在张园才是心有余悸呢。你真是武林奇才。”向民欢含笑说。

    韦护爱、梁芳、方莲都含情脉脉地看着赵天剑,心里很羡慕他。

    “张园向来不爱和人比武的。他必定是以和你比武为借口,杀你为白争峰报仇。天下人就没有怀疑他的阴谋。因此,他必须以最快最狠的招式来对付你。根据护民讲叙的情形来分析,张园可能用守门绝招、看家本领来对付你了。然而他不但对付不了你,伤不了你一根毫毛,反而被你的剑指着他的脖子,他明白不是你的对手了,怀疑你是‘岭南双剑’的儿子,不由地赞你的剑法像已经如同‘岭南双剑’一般快。当天,我看着你四剑杀死白争峰时,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剑法之精了。飞虎帮的拳法‘飞虎拳’和剑法‘飞虎剑’都闻名于世。不过我从来没有和他们交过手,只多次看过飞虎帮几位高手和别人打斗,他们的几位高手的武功已是炉火纯青、神气合一的境界。五年前,张园的拳法获岭南武术大赛第二名,夏德武获取第一名。”林丽景说,“飞虎帮前任帮主张国旺是张园的父亲。他练了‘飞虎拳法’和‘飞虎剑法’,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曾和我师父比过武。师父说,他和张国旺斗了两百多回合才打败张国旺。前两年张国旺才将帮主之位让给他儿子张园。他的长子张野不知道为什么死了,我就不清楚了。”林丽景说。

    “张野是被我的小女梁珍的剑伤后破伤风而死的。”梁银峰说,“丽景啊,你的师父神云道长还健康吧。这位老朋友已经八十多岁了,我也好多年没有和他见面了。护民、护爱要代外公向你师祖问好。”

    “知道了,外公。五年前,我们回去向他老人家说了你老人家。他笑着说,好一个剑翁,欺负我老了,不来看我。”韦护民说。

    大家都笑了。

    梁银峰也哈哈大笑,说:“我日后必去和这位老朋友谈道论剑。护爱,你哥哥是不是逗外公开心?”

    “外公不相信外孙、外孙女?怀疑外孙、外孙女是骗子?我哥哥敢骗你老人家吗?他要是欺骗你老人家,你一巴掌打去,看他如何?”韦护爱笑眯眯地说。

    大家都哈哈大笑。

    “我亲爱的外孙女,外公一句笑话就把你急了。我爱你们就像你们的爹妈一样,怎样不相信你们了?”梁银峰眉开眼笑说,“外公很想把你们留在身边,可是奇女不答应。她说,第一,她答应你们爹妈,把你们培养成文武双全的武林英杰;第二,你们和她在武当山比较安全,因为杀害你们爹娘的凶手肯定要向你们下毒手。她说的很有道理,比外公想得还要周到。”

    “哎哟哟!伯伯夸奖小女儿了。小女儿岂会比伯伯聪明。”林丽景笑眯眯地说。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比一代进步是可喜的,一代比一代愚蠢是人类的悲哀。当然你们的师父是怕你们的外公累。谢谢你们的师父!她辛苦了!”梁银峰说。

    “谢谢伯父了。德高望重,时时体贴晚辈的伯父是晚辈永远学习的榜样。”林丽景微笑说。

    “丽景啊,我的这对外孙,我也要传绶他们几招护身剑。否则我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面对他们可爱的爹娘?他们的爹娘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的好夫妻。两人心心相印,对于好人,像春风轻轻地抚摸着花儿;对于坏人,像北风狠狠地刮掉冬季的枯叶。”梁银峰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家沉默了一下了。

    韦护爱问:“外公,你知道我娘为什么要伤张野吗?”

    “有一次,你娘去赶圩,在路上听人说,张野向一个少女求婚,少女不同意,他就带了几个人去把少女抢走。你娘马上去追,连伤几人,把少女救回。后来张野被打伤后,没有处理伤口,破伤风了,派人来求我去治疗。你娘不让我去。如果你娘不阻拦,我也不去,因为我无能为力了。”梁银峰说。“救人是人的道德。但是如果你看到一个害了很多人的人有难了,你可不要去救,否则你是害人魔。”

    “这样说,飞虎帮杀害‘岭南双剑’的可疑性就更大了。”林丽景说,“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飞虎帮害了乐侠哥和梁珍姐的。我们以后多注意飞虎帮一点。”

    赵天剑将在回来的路上被蒙面人袭击的经过讲给大家听。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林丽景说:“他们到底是一般拦路抢劫之徒,还是要想杀害孩子们的凶手呢?如果是一般的拦路抢劫,你们又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拼命地抢。如果是我们的仇人,他们又如何知道你们路过那树林呢?”

    “如果是一般拦路抢劫的话,为什么我们去的时候没有,回来就有呢?真的那么巧吗?”韦护民说。

    “我表兄弟姐妹四人送舅舅回来也没有遇上。难道天剑哥和我哥就遇到了刚刚来那里拦路的亡命之徒吗?事情真的这么巧吗?”韦护爱也说。

    “莫非真是飞虎帮的人?他们是江湖上人最多的帮派。”向民欢说,“张园已经不是天剑的对手了。他们唯一的阴谋是蒙面来暗算。如果他们怀疑天剑是‘岭南双剑’的儿子,难道他们有人是谋杀‘岭南双剑’的同伙?天剑啊,我的好孩子。从此以后你要更加小心了。你不要让他们认为你是‘岭南双剑’的孩子,对自己的风险又少了很多。”

    “伯父放心!我也不怕他们。假如我向他们说自己不是‘岭南双剑’的孩子,他们会相信吗?他们还以为此地无银三百两呢?我也不怕他们这些害人的魔鬼。别让他们再碰上我。”赵天剑说。

    “别大意呀,孩子!会不会是张园派他们来暗算这两个孩子?”林丽景说,“他们为什么知道这两个孩子必走这条路?那四个蒙面高手是不是飞虎帮的四大护法?这些问题都是很难合理的分析。”

    “他们怀疑我们是逍遥镇人。因为白争峰是死在我爹娘的坟墓前,逍遥镇的附近,而这条路是通往逍遥镇的路。他们埋伏在这里是正确的。”韦护民说。

    “通往逍遥镇还有另一条路,他们难道不怕你们从那条路走吗?”梁银峰说。

    “我想那条路一定也有埋伏。而埋伏的是头头张园。”韦护民说。

    “没有道理。张园刚刚和你们在夏府分手,他们如何这么快?”梁银峰说。

    “走出夏府后,我和天剑慢慢地走。也许他们有人跟踪我们,会不会跟踪到这里?我们也太大意了。”韦护民说,心里有点害怕有人跟踪到外公家,然后暗算外公家人。

    “不是你们大意,是你们没有江湖经验。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们想来暗算我还没有那么容易。话说回来,你们走得再慢,他安排也不会这么快吧?”梁银峰深思了一下说,“他们是谁呢?他们是和你们有仇吗?是杀害白争峰的仇吗?他们如何知道你们的行踪?”

    “其实你俩的剑法也算是高手了。你俩认为四个蒙面人的剑法如何?”林丽景问。

    “又快又狠!”赵天剑说,“过后我也心有余悸。我又没有惹过谁。我一走进逍遥镇就遭到武林高手莫名其妙的向我下毒手。从白争峰、张园到林里的蒙面人。四个蒙面人的剑法也快得惊人。他们一连杀出十几剑,逼得我俩都只有闪避,没有拔剑的机会。我趁着一点空间拔剑,我和护民宝剑一出手中就一起用最快的速度向他们进攻。当我俩同时杀伤他们两个时,他们才知难而退。如果我俩单独一人的话,必死无疑。”

    “这么说他们必是飞虎帮的四大护法:林天星、林天杰、王天田和黄天皇。他们是张国旺的得意门徒。听说他们四人联手,在江湖上,从来不遇到敌手。”林丽景说,“如何真是他们,你俩在江湖上行走,我也略微放心。因为你们还未成熟,没有江湖经验,在江湖上单独行走还是不太令人放心。如果飞虎帮是害‘岭南双剑’的凶手,他们并怀疑天剑是‘岭南双剑’的孩子的话。天剑啊,小心啊!我真的为你担心。”

    “谢谢长辈的提醒。我一定小心行事。如果他们是杀害韦叔叔的凶手,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吗?为叔叔报仇,为人民除害,我怕他们什么。”赵天剑说,“我师父说,‘岭南双剑’两位长辈生前救人无数。我也要向他们学习学习。”

    “小心是应该的,轻敌必败。我想你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了,身手快如闪电,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知徒莫若师,否则我这位闻名武林的唐贤弟也不会让你独闯江湖的。”向民欢说,“你的身手像闪电一般,杀死白争峰,击败张园。可喜可贺!喜英雄出少年,贺唐贤弟培养出你这样高的徒弟,武高心美,真正是德艺双馨的人才。”

    “向伯伯把我当作神仙一样夸奖,我反而感到不好意思。”赵天剑说。

    “其实护民、护爱的武功也算出类拔萃了。”向民欢又说,“林妹妹也很了不起,把护民、护爱培养得像他们爹娘亲手培养一样。”

    “向哥哥真会夸人。”林丽景说,“我也很惭愧面对‘岭南双剑’的坟墓。每当站在他俩的墓前,我心里都不是滋味。到目前凶手的一点目标也摸不着。我心里只是默默地说,哥哥、姐姐,小妹无能,对不起!”

    “你照顾培养这对孩子,已经对他们恩重如山了。我才惭愧呢。”梁银峰说。

    “师父,你是我兄妹再生父母,已无法报答。父母之仇,你不用担心,让我兄妹俩自己动手吧。”韦护民说。

    “可是师父也很担心。”林丽景说。

    “阿姨放心,还有我呢?你和我师父一样操心了这么久。你们就放心吧。我先废了色魔,然后和两位兄妹查灭凶魔。我师父一直想念着两位兄妹的踪影。等到我师父认识你们时,他不知道如何高兴才好。”赵天剑说。

    “谢谢天剑!”“谢谢天剑哥!”韦护民兄妹同时说。

    “客气什么?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父母也是我最崇拜的武林高手。我也有责任为他们报仇雪恨,为民间除害。现在闻名江湖有口皆碑的人间天使我也想认识,向叔叔认识他吗?”赵天剑说。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有志气的孩子。培养孩子是我们的职责,消灭凶手就让孩子们去干吧。我也有一对儿女和一对侄儿女。他们的年龄也和这些孩子不相上下,武功是不如你们这三个孩子。我惭愧。”向民欢说,“人间天使我也非常敬佩他,他很受到人们敬佩和喜欢,可惜我也不认识他。他是个神秘的人物,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谁。”

    “伯伯能不能把兄弟姐妹带来让大家认识认识?”韦护爱笑着说。

    “我是希望你们这些可爱的孩子相识相知的。更希望你们像我和你父母一样相亲相爱。”向民欢笑了说。

    “我们一定比你们更加相爱。”赵天剑微微一笑说。

    “如果你们这些孩子在一起,一定把整个武林闹得天翻天覆地。”向民欢粲然一笑说。

    大家都有笑了。

    “这才热闹。伯伯不会不把兄弟姐妹的名字告诉我们吧?否则我们相遇时就不会比个谁高谁低了?到时候兄弟姐妹的高低都不分。”赵天剑笑着说。

    大家哄然大笑……

第七回 赵天剑中蒙汗药 施家艳斗魔心徒

    赵天剑想知道向民欢兄弟俩的儿女的名字,就对向民欢说,如果他不说出他儿女的名字让他们知道,也许在江湖上相遇,会斗得不分上下,伤了兄弟姐妹的和气。

    “好一张伶俐的嘴巴!怪不得唐贤弟如此放心你独闯江湖,你武功高又机智。”向民欢说。

    “伯伯不要找借口了,不要夸我了。我知道向伯伯是不想让你的儿女,我的兄弟姐妹在江湖上露面了。”赵天剑说。

    “你的话什么意思?”向民欢说,“我怎么不让他们在江湖上露面呢?”

    “你喜欢《西厢记》和《牡丹亭》吗?你看过《孔雀东南飞》吗?”赵天剑说。

    “好小子转弯来教导老夫。”向民欢哈哈大笑说,“我反对过哪些书了吗?”

    “哪你又不让兄弟姐妹们走江湖?”赵天剑说。

    “我几时不让他们走江湖了。他们四处惹祸,我管都没时间管他们。”向民欢说。

    “那你也够忙的了,我们知道,他们也不需要你管教了。好了,我想知道他们叫什么。快把他们的名字说出来听听,在江湖上也好相识。”赵天剑笑眯眯地说。他想认识江湖上的所有英雄,然而和这些英雄一起除暴安良。

    “我的女儿叫向金瑛,儿子叫向雄,侄女叫向金凤,侄子叫向阳。他们的性格和你们相似:嫉恶如仇。金瑛、金凤是爱撒娇的女孩,有时她们也向比她们小的人撒娇。”向民欢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

    “可能你太宠爱她们了,太宠爱了反而对孩子不好。人常说,‘严是爱,松是害。’是对的。”林丽景嫣然一笑说。

    “是她们的母亲太宠爱他们了。向雄、向阳却爱惹祸,却让他们母亲操心。我向来对他们都是很严的。可是我在家的时间少,没法管教他们。”向民欢说。

    “你应该带他们到江湖上走走了。”林丽景说,“我早就带着我的孩子和护民、护爱走江湖了。”

    “好了。他们一出江湖就自然成熟了。她们不可能向朋友们撒娇的吧!”赵天剑笑着说。

    “不一定。你们不理她们,她们自然不向你们撒娇。”向民欢含笑说。

    “伯伯什么意思?哪有不理兄弟姐妹之理?她们要撒娇就让她们撒个够了,撒够了就不再撒了。”赵天剑笑眯眯地说。

    大家都笑了,说:“哪有撒娇撒够了之说。”

    “会有的,成熟了就够了。我去看神医叔叔一下,我应该走了。”赵天剑笑眯眯地说。

    “天剑哥哥要去哪里?”韦护爱、梁芳、方莲同时问。

    “我去找我的亲人。”赵天剑说,“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日后需要我的时候,我万死不辞。”

    “你的亲人在哪里?你去哪里找你的亲人?”韦护爱问,她想知道他家在哪里,以后还可以去见他。她现希望和他在一起,对他有恋恋不舍之心情。

    “我也不知道。只要找到赵家就可以打听了。”赵天剑说。

    大家听了也知道,赵天剑是失踪的孩子,也不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那又如何能找到呢?

    “爷爷,你告诉天剑哥,赵家在哪里?哪里有赵家?”梁芳对她爷爷说。她想爷爷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赵家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哪里有赵家。我已经好久不在江湖上走了。”梁银峰说,“你要找谁?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叫庆华帮你打听打听。”

    “我有一个叔叔叫赵贵,我也没去过他家。他是入赘的。那时我太小了,因此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赵天剑叹了一气说,“他现在是我知道的唯一的亲人了。”

    大家都很同情他,但也不知道如何帮他,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有赵家。

    他别了他们去见了梁庆华。梁庆华紧紧握着他的手。赵天剑问为何不见梁恭、梁贺。方莲告诉他,她表哥去给她娘看病了,因为她舅舅受伤不能去。赵天剑点点头,向梁庆华告辞,要去找亲人。

    “青山镇有赵家,你去问一问,也许能打听到你叔叔的下落。行动要小心,江湖上处处有坏人。如果找不到落脚处,请反回我家。这里安全。这里去青山镇约四、五十里路。”梁庆华同情地看着赵天剑说。心里担心他独自一人在江湖上走会危险,只是感到他很可怜。

    赵天剑点点头,谢谢他,别了他,又向梁银峰、向民欢、林丽景等人告别。

    韦护民、韦护爱、梁芳、方莲四人送赵天剑出院子。赵天剑说:“送君千里,总有一别。你们回去休息吧。”

    大家也不说话,跟着赵天剑走了一段山路。赵天剑又叫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听,默默地跟着他又走了一段路,赵天剑停了下来,说:“你们要去哪里?”

    “送你。”韦护民只说了两个字。其他人也默默无声地看着赵天剑。

    “我知道你们舍不得离开我,我更舍不得离开你们。前生注定我们情同手足,缘分注定我们相识相知。分手是暂时的,我们总会有相聚。希望我们将来永远相聚!永不分离!”赵天剑说,他心里很高兴,高兴认识他们这些朋友,他也舍不得离开他们,真的想留下来和他们在一起,但他必须去找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叔叔赵贵。

    “对!我们将来一定永远相聚在一起,永不分离。来!握手!”韦护民伸手去对赵天剑说。他们都知道相聚是缘分,是快乐的,幸福的,分开只是出于无奈。

    赵天剑含笑向他们伸手,和他们一一握手。

    “你不是对夏玉珍说,你不能和女人握手吗,否则大祸临头?”韦护民开玩笑说。

    “握着魔王女儿的手会大祸临头,握自己姐妹的手,是我舍不得离开她们或相遇时的喜悦。这是幸福的。”赵天剑粲然一笑说。

    “你说出大家心里的话了。”韦护爱笑眯眯地说,“请珍重!”

    “珍重!”赵天剑对他们表兄妹说。

    “珍重!”他们表兄妹也同时对赵天剑说。

    赵天剑轻轻地走,时不时回头来看着他们,向他们挥挥手。他们静静地站着,目光一直随着赵天剑走动,也不停地向他挥挥手,直到看不见赵天剑的身影,他们才默默地回去。而赵天剑也直到看不见他们后,才不再回头,不再挥手。只是默默地走着。

    赵天剑一边向人打听哪有赵家一边走,走了好多天,全无音信。

    这天,他来到了青山镇上,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看着街上的一座座房子,感到饥渴了,想找个客栈吃饭。于是在街上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一会儿,有三个少女拦住了他。他含笑问:“怎么样,三位小姐,有何指教?”

    “我家小姐要和你比武、比武。”左边的一位少女含笑对他说。

    “我不会武功,如何比武呢?”赵天剑看了看她们笑眯眯地说。

    “废话。你一进镇,我的好妹妹春桃就认出你来,而镇上的人也议论纷纷。你当本小姐是傻子。”中间的少女说。她笑嘻嘻地看赵天剑,上下打量着赵天剑。

    赵天剑听到春桃两个字,心里不由惊喜,因为他记得,他有一个妹妹也叫春桃。这时他想到了他的妹妹春桃,心想,也许这个春桃就是他的妹妹,他希望这个春桃就是他的妹妹赵春桃,他的心里充满了快乐,说,“小姐,你误听别人议论什么。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到青山镇,他们怎样会认识我呢?谁是春桃姑娘?”

    “我是。”站在左边的少女,她含情脉脉地看着赵天剑,嘴边露着迷人的微笑说。

    “你贵姓?”赵天剑笑眯眯打量了那少女,觉得这个少女真是他的妹妹一样,越看越像他的妹妹春桃,于是问。

    “姓陈。”春桃说。

    “你认识我吗?”赵天剑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自己的妹妹赵春桃,而人家是陈春桃,然而问。

    “认识。”春桃回答说。

    “认识?你在哪里见过我?”赵天剑怀疑地问,又上下打量着那个少女。只可惜她是陈春桃,而不是自己的妹妹赵春桃。

    “逍遥镇。”春桃说,“我知道你是赵大侠赵少爷。”

    “奇怪。我却不认识你。”赵天剑怀疑地看着她,说。

    “不奇怪。我是丫头,你怎样认识我呢?你是救人英雄,谁人不知道?”春桃含笑说,“我很欣赏你的武功和为人。那天,你一腿将严明的手下扫翻,一拳将严明打飞,好精彩!像闪电一般。在这里几个镇,除了我家少爷和小姐敢惹严明小色魔外,就没有人敢惹他了。”

    “哦!你家少爷和小姐是英雄,佩服。那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饿了,吃饭去。再见!”赵天剑说,移步要从她们身边走过。经过和张园及那些蒙面人打斗后,他开始时时小心了,不敢惹事生非。

    “不和我比武,休想走。看拳!”那小姐闪去拦住赵天剑的去路,一拳朝赵天剑的胸口打来。

    赵天剑微微一笑,轻轻地向后一跃,闪避拳头,转身就走。他知道那小姐是没事寻事,不理她。那小姐飞身扑上,娇喝一声:“看招!小心背后中拳。”一拳朝赵天剑的后脑打去。赵天剑头也不回,身子像轻风一般向左边一飘,闪过拳头,轻快地走向前面的一个客店。他就走进店去。

    那位小姐带着两个少女也跟着走进店中。赵天剑冲着她们笑了笑。那少女怒说:“小伙子,本小姐先让你吃饱了再找你算帐,让你心服口服。”

    “行!”赵天剑竖起拇指做个鬼脸说。

    那位小姐和两个姑娘在赵天剑的邻桌坐下吃饭。她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赵天剑笑。忽然看见赵天剑伏在桌子上睡了。她们觉得奇怪,心想,这小子不喝酒也醉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做什么事不睡觉?

    这时,几个青年人哈哈大笑地走来。一个说:“赵天剑啊赵天剑,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有再高的武功也没有用了。可惜啊可惜。谁叫你和我们的师父们有仇。”

    “师兄,不如我们把他绑了,交给师父处理吧。”另一个人说。

    “不行,师父说了,就地处理,以防夜长梦多。”先说话的那个人说。

    那位小姐闻言不妙,飞身而去拦住那几个青年,喝道:“站住!不许动!不许过来!”然后叫那两个姑娘说,“春桃、春花快护赵少侠走。我对付这帮小魔鬼。”

    那几个青年看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又惊又怒,同时喝道:“黄毛丫头不怕死!?”

    那位小姐格格地笑,说:“天下没有人不怕死。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知死活。”

    “怕死就把赵天剑交给我们。”一个青年说。

    “助纣为虐是本小姐的敌人,爱管闲事是本小姐的兴趣。”那位小姐笑嘻嘻地说。

    “杀了这丫头!”一个青年一声怒吼,他们同时向那小姐进攻。那小姐出剑相迎。春桃、春花扶着赵天剑往外走。那些青年欲去夺回,又被那小姐的剑逼住,不能向前。他们心中恨不得把那小姐砍成肉酱。他们和那小姐斗了二三十回合,战个平手。三十回合之后,那小姐越斗越勇,渐渐地渐渐地,那些青年的剑越来越慢。叮地一声,那小姐击飞了一个人手中的剑,随着又击飞了另一个人手中的剑,接着将他们手中的剑一个接又一个被击飞。他们也全受伤了。那小姐也停了手笑着说:“敢在本小姐的面前撒野。真是无知之极。”

    “谁敢在小姐的面前撒野?小姐呀,你夺走的那个人是大坏蛋。处处害人的大魔鬼。”一个人说。

    “大坏蛋、大魔鬼?说出来听听。”那小姐好奇地问。

    “你相信飞虎帮的人是好人吗?”那个人说。

    “本小姐不认识。不知道飞虎帮是什么人。”那小姐说。

    “刚才那个狂小子是杀害飞虎帮长老白争峰的凶手。”那青年说。

    “既然这样,我把他交给我爹处理。我爹是不会放过凶手的。”那小姐说。

    “只怕他胡言乱语骗了你爹。”那人说,“请小姐把他交给我们吧,飞虎帮的兄弟们全都感谢小姐。”

    “我爹会相信他的胡言吗?”那小姐笑了说,“我不需要你们感谢。”

    “小姐令尊是谁?”那人问。

    “武林高手。”那小姐说,心想,想找我爹麻烦,没门。

    “那人的武功高强,只怕你爹不是对手。”那人说。

    “放肆!你以为我爹是凡凡之辈、像你们这样吗?”那小姐说。

    “飞虎帮帮主也险些丧命于他的手下。白长老在给岭南双剑扫墓时被他杀害。”那人说。

    “好狂的魔鬼。我不会放过他的。”那小姐说。但她不相信这些人的话。

    “小姐放心。他已经中了蒙汗药并毒药。我想除了神医外,谁也无法救他了。”那青年忽然哈哈大笑地说,“明天此时,他已命归黄泉,因为神医已经隐居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些人同时得意的大笑:“小姐,你把野鬼带回家了。”

    “你们为什么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小姐怒声说。

    “不然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小姐,你还是把他在半路杀了,扔了。”那人说。

    那小姐闻言也不说什么了,急忙飞身而去。她赶到了自己的村庄才赶到了春桃和春花。春桃和春花是用马驮着赵天剑走的。

    “小姐没事吧。我们好担心你。”春桃说。

    “没事。我把他们摆平了才回来。”那小姐说。

    “你不提防他们跟踪来吗?”春花说。

    “他们都受伤了,哪能追上我?他们说这位少侠是杀害飞虎帮长老白争峰。”那小姐说。

    “我想这位少爷一定是好人。”春花说。

    “为什么?而那些人说,这人是在暗杀为岭南双剑扫墓的白争峰。如果是真的话,他就是魔鬼。”那小姐担心地说。

    “不会吧。他们也许嫁祸于赵天剑吧。我总觉得赵少爷不是坏人。他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小姐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害了好人。”春桃担心地看着那个小姐说。

    “春桃会不会爱上他了。”小姐笑着说,“我也想他不是坏人的。”

    “他不可能是坏人的。如果他是坏人,为什么小姐向他发拳,他却没有还手?他为什么又从严明的手下救了被抢夺的姑娘。我也希望这人是我的亲人。我也怀疑那些流氓嫁祸于他。或是白争峰想害他,反被他杀了。”春花说。

    “说得很有道理。想不到春花很聪明。”那小姐笑盈盈地说。

    “是跟小姐久了,学到的。”春花笑着说。

    “别拍马屁。如果他是好人的话,那就遭殃啦。”那小姐叹气说。她心里非常害怕,害怕赵天剑真的中了不可救的毒药。

    “什么事,小姐?”春桃急问。

    “他们把毒药投进赵天剑的饭菜里。”那小姐说。

    “这还了得?快快回家。”春桃害怕地说。

    “我们把他放到床上后再去告诉老爷,他会有办法的。快!”春花说。

    她们把赵天剑放到春花的床上后,春桃和春花看守,小姐匆匆地去见她的爸爸。

第八回 奇侠相会思贤村 兄妹求医神风谷

    那小姐来到了客厅,正见她爸爸和一个中年妇女交谈。他们的身边坐着她的哥哥和一对少男少女。

    “爹!”那小姐叫。

    “家艳回来了。过来见过林师父和哥哥、姐姐。”他爹见她来了,高兴地说,“这位是爹经常对你们兄妹说的武当奇女林阿姨。”

    “孩儿施家艳见过林阿姨。林阿姨是家艳最崇拜的女英雄。我立志向林阿姨学习,立志成为林阿姨那样英雄。”那小姐施家艳说。

    “希望你们都超过我们长辈,一代要超过一代才是人类的进步。”林丽景笑眯眯地说。她打量着施家艳。

    “这两个少年英雄是‘岭南双剑’的令郎、令爱;是林阿姨的爱徒;是你的护民哥和护爱姐。以后要向他们学习。”她爹说。她爹是岭南奇侠施福。

    “欢迎哥哥、姐姐到我家来!”施家艳兴高采烈地说。

    “很高兴认识妹妹。”韦护爱站起来拉着施家艳的手含笑看着她说。

    “爹!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认识哥哥、姐姐呢?如果我早日认识他们就可以早日能和他们在一起玩。”施家艳埋怨她爹说。

    “我也是刚刚认识他们。是你林阿姨刚刚告诉爹的。”施福说,“你们现在认识也不晚。”

    “爹,我刚认识一个少侠,他的武功很好。我向他发了两招,他看也不看一眼就闪开了。可惜。”施家艳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你伤了人了?”施福闻言担心地看着施家艳问。他知道他的这个女儿喜欢惹事生非。他虽然时常批评这样做容易伤害无辜的人。她嘴巴虽然答应,但是还是改不掉爱管闲事的习惯。

    “没有。我在救人呢?”施家艳笑着说。

    “你救人?”施福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向来是调皮的。

    “爹不相信?”施家艳说。

    “爹信。爹怎么不信呢?你救谁了?”施福微笑说。

    “爹,你说飞虎帮的人是好人吗?”施家艳反问。

    “什么意思?我问你救谁了?你没回答,反问我?”施福反问。

    “你认为飞虎帮的长老白争峰是好人吗?”施家艳又问。

    “妹妹认为呢?”韦护爱问。

    “我不知道。”施家艳看着韦护爱摇摇头说,又问,“你们知道白争峰死了吗?”

    “知道。他是被一个少年英雄杀死的。他死有余辜。”韦护爱说。

    “姐姐,有人说白长老给双剑叔叔、阿姨扫墓时被一个少年暗杀的。”施家艳说。

    “谁说的?他骗你。是白争峰要暗杀一个少年英雄,反被那个少年杀了。可能他们想杀那少年而造出来的谣言,让江湖人恨那个少年。我真为那个少年担心,他就是我们的好哥哥。”韦护爱说。

    “他是我们的好哥哥?姐姐怎样知道是人家想嫁祸于他?”施家艳惊讶地问。

    “因为白争峰向那少侠发暗器时,我在现场。”韦护爱说,“妹妹为什么说这些?”

    “因为我已经把杀害白争峰的人带到家里来了。”施家艳说。

    “他在哪里?”韦护民兄妹异口同声道。

    “他躺在春花的床上。”施家艳说。

    “什么?!”施福惊讶地看着她问。

    “不好了!不好了……”春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

    “什么不好了?你把什么男人带到床上了?我怎样向你爹交待?”施福说。

    “老爷,是小姐叫把他放在我床上的。”春花急忙解释说。

    “家艳,怎么回事?”施福生气地说。

    “爹!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不把他放在床上,难道把他放在地上不成。他刚刚才遭人暗算,中了巨毒。他还没有死,我还忍心把他放在地上。听说他的武功很高,我想和他比武。我是从投毒者的手中把他夺回来的。投毒人说,明天此时,他会命赴黄泉。春桃说,他叫赵天剑,在逍遥镇打伤严明救了一个少女。投毒人说,他是暗杀白争峰的凶手,要带回去给他们的师父处理。我把他夺回来。”施家艳说。

    “是天剑中毒?快带我去看看!”林丽景惊慌地说。

    韦护民兄妹听说是赵天剑中毒了,心里也非常担心。

    “还不赶快带路。是我错怪了你们。”施福看到林丽景师徒都很担心,知道家艳说的人一定是亲友,于是急忙叫带他们去看。

    “是。”施家艳说,带着他们来到春桃、春花的卧室。林丽景一看,说:“真是天剑孩子。他中了巨毒。”然后将解毒药放进赵天剑的嘴巴里。看着赵天剑脸上发黑,林丽景叹息说:“这孩子命真苦,刚刚出江湖就时常遭人暗算,真令人担心。孩子们,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要多加小心,特别是飞虎帮的人。他们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韦护爱蹲在床前一边哭泣一边呼唤:“天剑哥哥,你醒醒!天剑哥哥,你醒醒!你的父母之仇还没有报,我父母之仇也没有报。你曾经说和我兄妹一起为民除害。你走了,谁为你父母报仇,谁又帮助我兄妹消灭魔鬼,谁又真心来为民除害,保护人民呢?天剑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你关心的兄弟姐妹。他们也十分爱你。你不能和他们从此不再相聚,你不能离他们而去!”

    施家艳抱着韦护爱哭泣,春桃、春花也哭泣。韦护民伤心地问:“师父,天剑有救吗?脸色都全变黑,天剑还能有救吗?”

    “傻孩子,别哭了。他没事的。可是这毒也太烈了。”林丽景安慰他们,然而又叹息说,“不过,我也有点担心。”

    林丽景的话让大家更加担心了。因为他的脸色都变黑色了,只怕中毒太深了,无法救了。

    “那没救了?师父,救他。师父,你要救他!”韦护爱哭泣说。

    “好孩子。不要担心。”林丽景说。话虽这样说,其实她也有点担心。

    “林妹妹认识这位少年?”施福问。

    “嗯!刚刚认识不久。刚认识他,他就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在逍遥镇上救了护民、护爱的表妹,也是剑翁的孙女;在‘岭南双剑’墓前四剑杀死要暗算他的白争峰,此事我和向民欢哥哥都有在场。”林丽景说,“他又在夏府打败飞虎帮帮主张园,在黑林和韦护民联手击败四位蒙面高手。那四人可能是飞虎帮的四大护法。”

    “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了得!”施福说,“他是谁的徒弟?”

    “你猜猜。”林丽景笑着说。

    “我又没见他的武功,如何猜得出?”施福说。

    “他是唐祝兄弟的高徒。”林丽景说。“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唐兄弟了。多么想见他一面。”

    “我也很久不见他了。想不到他培养出如此好的徒弟。当然也只有他培养出如此好的徒弟。老乞丐来了也不来见我。”施福说。

    “谁说我不来见你?”一个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真是老怪来了?”施福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欢迎!欢迎!”

    “你们在闺房里谈什么闺房事?”说话间向民欢已到房门前。

    “天剑又中毒了。想不到飞虎帮如此卑鄙。”林丽景说。

    向民欢看着脸色发黑的赵天剑,对韦护爱说:“哭什么,快和你哥去把你舅舅叫来。天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如何面对唐兄弟?如何有脸见武林同道?”

    “投毒的人说,除了神医外,谁也救不了他。神医是谁,爹?我们快去请神医来。”施家艳伤心地说,“那帮魔鬼,别让我碰上他们。我还以为他们的话是真的,原来他们要害天剑哥。”

    “我也不知道神医在哪?如何去找他呢?现在我们才去找神医已经晚了。”施福叹气说。他也开始担心起来。

    “我们去把我舅舅叫来。”韦护爱擦干泪水说。

    “你舅舅能救天剑哥吗?”施家艳问。

    “我舅舅就是江湖神医。”韦护爱说。

    “你舅舅是神医?太好了!我和你去把你舅舅请来。”施家艳高兴地说,“天剑哥有救了。”

    “护民快陪两位妹妹去。”向民欢说。

    “骑马快去!越快越好!家艳不要去了。”施福说。

    “为什么呀,爹?”施家艳说。她非常想和韦护爱一起去请神医。一见到韦护爱她就喜欢了韦护爱,非常希望和韦护爱一起玩。

    “你不必和哥哥姐姐去请神医,听话。”施福严肃地说。

    “为什么不给我去?我要去。我和姐姐一起去。”施家艳说。

    “你刚从飞虎帮的人手中夺了赵天剑。万一路上遇了他们,他们找你麻烦,反耽误了请神医的时间。现在时间是生命,明白吗?”施福说。

    “我不找他们就是了。我非去不可!”施家艳说。

    “你不找他们,只怕他们来找你们麻烦。听话,我的闺女。”施福说。

    “他们找我是找死。这回我可不饶他们了。他们笑里藏刀,我非给他们教训不可!”施家艳说。

    “护民、护爱,你们帮我开导你们这个未成熟的妹妹。”施福说。

    “叔叔放心,妹妹和我在一起不会有问题的。”韦护爱说,“谁找我们麻烦,我们会随机应变的,要么他们自找苦吃。天剑哥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你们这些孩子既可爱又让人担心。江湖险恶,知道吗?”施福说。

    “既然你担心,你就自己去请神医吧。你知道神医在哪吗?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向民欢笑着说。

    “你这个老乞丐,不帮我开导孩子,反把孩子教坏。”施福说。

    “我说福哥,这些孩子比我们还聪明了。前几天在神医家里,天剑还指责我不让孩子们出江湖来见世面。我说,如果我家的四个孩子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一定把整个江湖闹得天翻地覆。”向民欢说。

    施家艳格格地笑了,说:“向叔叔为什么不带兄弟姐妹们来见我?”

    “你又学赵天剑来指责叔叔?其实我很开放的,绝对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向民欢含笑说,“快去把梁庆华请来。林妹妹的解毒药虽然也能救活天剑,但时间比较长才能完全康复。我不希望这孩子受苦太久。天剑的脸色都变黑了,也许林妹妹的药没有用。”

    “我也担心我的药没有用。”林丽景担心地说。

    大家听了都急了。

    “家贵,你陪弟弟妹妹去。”施福对施家贵说。

    “家里只有两匹马。两人坐一匹?”施家贵说。

    “傻孩子,你向叔叔借去。”施福说。

    “叫我去借马?福哥真会开玩笑。我向谁借去?”向民欢笑了说。

    施家艳格格地笑了说:“我爹是说,叫我哥去向我叔叔借马。”

    大家也笑了。

    “你们要路上小心,不要闯祸,快去快回。”施福说。

    “我说福哥,以前我们也像这些孩子敢作敢为。”向民欢含笑说。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多因强出头。以前我们无知。”施福叹了一口气说。

    “你说的话是不正确了。其实有时无知无畏才是最动人的性格,令人惊喜。如果家艳不强出头救天剑,让天剑死在魔鬼的手下,你满意吧?”向民欢说。

    “你反批评哥哥来了?”施福说。

    “批评你又怎么样?难道你不该被批评吗?假如你在场,你会救天剑吗?假如你在场,你不救天剑,我跟你没完,唐祝更不会原谅你。”向民欢说。

    “两位哥哥不要伤和气。你们都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奇才,兄弟伤和气,让武林人取笑。”林丽景说。她见他们争论,怕他们伤和气。

    “我爹和向叔叔向来是这样的,不见面又相思,见面后又爱吵架,像小孩子一样。阿姨别理他们。”施家艳笑着说。“小孩子在一起哭哭闹闹一下子又好了。”

    施福和向民欢哈哈大笑。林丽景和孩子们也都有笑了。

    “还不快走,等你们去救人,等到人死了还没有去?”施福说。

    “快去!在这里听大人吵架,还批评大人。”向民欢笑着说。

    韦护民、韦护爱、施家贵、施家艳笑着出去,春桃和春花也跟着出来。

    “小姐,我和春花也陪同你一起去。”春桃说。

    “你们不用去了,在这里照顾天剑哥吧。我有哥哥姐姐陪同了。”施家艳说。

    “小姐,我陪同你去。春花在这里照顾赵少爷就行了。我们都不去,谁照顾你。”春桃说。

    “两位妹妹,你们不用去了。我们去去就来。假如有需要照顾你家小姐的,我这个当姐姐的会好好的照顾她。你们放心吧。”韦护爱说。

    “你也是小姐,你如何会照顾我家小姐呢?”春桃问。

    “我不是小姐。我是孤儿,从小就会自己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别人的。”韦护爱一手拉着春桃,一手拉着春花,含笑看着她们说,“叫我声姐姐。”

    “不敢!”春桃、春花同时说。

    “我不配做你们的姐姐?”韦护爱笑着问。

    “不。是我姐妹怎能配做小姐的妹妹。”春桃说。

    “你们会武功吗?”韦护爱问。

    “会一点点,是我家小姐教的。”春桃说。

    “以后叫我做姐姐,我会教你们武功。有武功就不怕恶人。”韦护爱含笑说。

    “你教我们武功,我们应该叫你做师父才对。你们快去请神医吧。”春花说,“赵少爷一时昏迷不醒,好让人担心。”

    “好!再见,两位妹妹!”韦护爱说。

    “再见,少爷、小姐!你们自己保重!”春桃说。

    韦护民兄妹、施家贵兄妹飞身上马飞奔而去。在路上正碰上了那几个要杀害赵天剑的几个青年。那个带头的青年一见施家艳,马上拦住了马问:“小姐,你带那凶手到哪去了?”

    “你才是凶手!”施家艳说,在马上跃身飘去,一个飞腿朝那人的头部扫去。那人应声倒地,头破血流。其余的人见了拼命逃走。

    “你为什么要打他?”施家贵大吃一惊说,“他死了怎么办?”

    “是他们毒了天剑哥,我是给他们的教训。”施家艳说,“他怎么会死呢?”

    “快走!被人发现了告官去不得了?”施家贵说。

    “那些人可能去告官了呢。”韦护爱说。

    “我们赶快离开现场。”韦护民说。

    他们飞马而去,来到神医家门口停止下马。

    韦护爱去敲门叫:“舅娘、舅娘、我是护爱,我来了。”

    舅娘出来开门,见了他们,高兴地说:“孩子们来了,请!”

    “舅父在家吗?”他们一边走进屋里,韦护爱一边问。

    “你舅父到神风谷采药去了。你外公在后院空地上教你的弟弟妹妹们练剑。”她舅娘说。

    “神风谷去远吗?”韦护爱十分着急地问。

    “不远,翻过山就到了。”她舅娘说,“有要紧的事吗?”

    “天剑哥又中了奸人的烈毒,命在旦夕。”韦护爱说。

    “快跟我到后院去叫梁恭去把你舅舅叫来。”舅娘说,带他们到后院。

    “外公!”韦护民、韦护爱异口同声说。

    “表哥、表姐!”梁芳见了马上放下剑跑过来抱着韦护爱,“我好想你,表姐。”

    方莲也走过来抱韦护爱。

    “我来引见引见。”韦护爱对梁芳和方莲说,“这位是岭南奇侠的令郎施家贵哥哥,这位是岭南奇侠的令爱施家艳妹妹。”

    然后又向施家贵兄妹介绍了她的外公等人。

    施家贵兄妹急忙拜见岭南剑翁。他们说明了来意。剑翁马上叫梁恭去找神医。施家贵兄妹、韦护民兄妹、梁芳、方莲也要去。

    于是,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出发,到神风谷去找神医。

第九回 神医急去英雄家 少侠怒进贪官府

    他们几人走入神风谷,神风谷树木青翠茂盛。只有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的小路伸入深谷中,走在小道上,由于树木茂盛,青藤缠绕着树木而上,一片阴凉,抬头看不见青天,向前望不到几丈远。

    “树木如此茂盛密麻,如何才能找到神医?”施家艳问。

    “不如我们男和男,女和女分成两组,分头去找,一边找一边呼唤神医?”施家贵笑眯眯地说。

    “不行。男和男的当然好,女跟女的没有威,如果遇到虎豹,我们四个女的怎么办?我们应该分每组两男两女才合理。”梁芳不同意施家贵的意见,说。

    “我说阿芳,你怕什么?有我和护爱姐在这里,虎豹见了也会逃命的。再说了,这山里头根本没有虎豹。如果有虎豹,你爹敢去采药吗?”施家艳含笑说。

    “我爹是会武功的,他不怕虎豹。”梁芳说。

    “我和姐姐也会武功,可以保护两个妹妹。别让那些男人以为我们女子都需要他们来保护才能生存。”施家艳笑着说,“有时候男子汉也需要女子来保护呢。我从几个狂徒手下救了天剑哥哥,这不是我保护天剑哥吗?”

    “男人和女人是相互依赖才能幸福。你呀!一点点的功劳就吹牛皮了。”施家贵微笑说。

    “那是事实,什么吹牛皮呢?那些狂徒难道不比虎豹更可怕、更凶恶吗?”施家艳说。

    大家都笑了。

    “是呀,对付那些狂徒比对付虎豹还要危险!”方莲同意施家艳的话,嫣然一笑说。想到前不久被夏家小魔鬼劫持,心有余悸。

    “从今以后,我也要努力练武,消灭人类的寄生害虫!”梁芳说。她想到赵天剑中毒性命危在旦夕,心里非常担心,恨她的爹去采药不在家。

    “其实虎豹的父亲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而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的父亲是欺压百姓的贪官。别听那些贪官的那些‘爱民如子’、‘明镜高悬’的甜言蜜语,他们的行动往往是和他们的话反道而行。”施家贵说,“因此当官人的话,我从来不相信。”

    “其实那些当官的人不是好东西,人民常说,哪个螺蛳不吃泥?去年我们有几个村庄遭到有史以来特大水灾。听说有一个大老板捐给灾民一百万斤粮食,我们村里每人只得到两斤米。这还好,有的家,不管有灾没灾,他家年年得到救灾粮。”方莲说。

    “为什么呢?”韦护爱问。

    “朝里有人好做官。他家朝里有人啊。”方莲说,“我娘说,其实那些所谓慈善老板并不是给灾民捐助,而是捐赠当官人。因此,父母官们都希望人民有灾,人民的灾难越多,他们就越有发财的机会,就越富有了。他们把吃剩的饭菜扔给灾民说爱民,因此他们就会名利双收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说笑笑,边走边说。梁芳忽然发现走在前面的韦护民、梁恭、梁贺已经不见了,急问:“我的表哥、大哥、二哥呢?”

    “他们早就走了。”施家贵呵呵地笑了说。

    “早就走了,我怎么不知道?”施家艳惊问。

    “等到你知道了,他们已经把神医找回来了。”施家贵哈哈大笑,“他们让我陪同四个妹妹说话,否则我妹妹会说我们瞧不起你们女孩子。他们走在前面,趁着大家不注意就溜了。谁叫你们只故说话,不看前面?这是学武人的大忌啊。学武的人要目观四面,耳听八方。”

    “姐姐,快走,快去找神医。现在最担心的天剑哥的性命。”施家艳对韦护爱说。

    “不用了。你看,我舅舅和哥哥不是来了吗?”韦护爱指着前面对施家艳说。

    他们顺着韦护爱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韦护民和他舅舅从密林的小道上慢慢地走来。

    “姐,他们去找神医,你知道没有?”施家艳问韦护爱,她想韦护爱也许也不知道。

    “知道,我哥哥向我挥手,不让我说。”韦护爱嫣然一笑说。

    “好啊,你们怎样只瞒我一人?”施家艳不服地说。

    “不怪自己没有见识,还要怪人家。这是生活经验,江湖经验,你懂吗?学聪明一点吧!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要只顾说话忘记观察四面八方了。”施家贵说。

    “孩子们好!”梁庆华走到他们的前面含笑说。

    大家也向他问好。

    “爹,大哥、二哥呢?他们到哪里去了?”梁芳不见梁恭、梁贺回来,心里有些担心地问,她担心哥哥遇到了虎豹。

    “他们帮我采药在后面,没事的,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采药。我们赶紧回去吧。天黑之前要赶到思贤村。”梁庆华说。

    他们于是急忙往回走。

    梁芳说:“家艳姐姐,我想到你家玩一玩。”

    “好,我欢迎你。”施家艳笑着说。

    “我也想去,欢迎我吗,家艳姐姐?”方莲乞求地目光看着施家艳,说。

    “欢迎!欢迎!”施家艳笑咪咪地说。

    “你们去做什么?”梁庆华问。

    “我们想去玩一下。”梁芳说,“爹,让我和表姐随你们一起去吧。”

    “玩,你们总爱贪玩,懒练武,走在哪里都令人担心。那天如果没有赵天剑,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明白没有?在任何时候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横行霸道。练武是为了自卫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梁庆华说,“我因为沉醉于医学之中,很少练剑,常常失亏于那些无耻的魔鬼。”

    “听清没有,两位表妹?你俩都曾经被好色之徒抢走过,毫无反抗之力。舅舅为了救莲妹,险些丧身于夏府。如果天剑哥、我哥和我不在的话,非得外公亲自出手。你们还是要好好练武,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不久我也要来和外公学剑的。”韦护爱说。她深情地看着两位表妹。

    “是,表姐,我要好好练剑!练到天剑哥哥那样高的剑法。可是我好想好想见我的恩人天剑哥哥。我好担心他。”梁芳可怜的眼神看着韦护爱说。

    “我的好妹妹。好好练武,很快就可以见到他。有舅舅去救他你还怕什么?你去也帮不了他什么。”韦护爱拉着梁芳的手说。

    “现在你们不能同去,因为我们必须在天黑以前赶回我家治疗天剑哥,否则时间越久对他就越不吉利啊。”施家艳说,“而我们只有四匹马,我和姐姐两人同坐一匹。他们每人各坐一匹。你们没有办法去了。”

    “我家有马。”梁芳说,“可是我不敢骑。”

    “不能去。你们回去好好练武。别再唠叨了。”梁庆华说。

    他们边走边谈来到了家门前。梁庆华马上进家去收集一些药,背着药箱,然后陪着孩子们飞马而去。施家贵在头引路,韦护民走在后面。他们越过一村又一村。施家贵忽然看到很多官兵在一个村里和村民们聚在一处,很多村民跪着官兵。

    施家贵说:“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什么回事?”

    “还用说什么事?官兵下乡收粮。”梁庆华说,“走吧,家贵,别理他们了。”

    “现在就收粮了?”韦护民问。

    “也许这个村去年还没有缴粮。”梁庆华说,“我们走吧,不然天黑也赶不到思贤村,现在已经酉时初刻了。快走吧。这些事我在江湖上见多了,不感到稀奇了。”

    “你们快走,我去看看。”施家贵说。

    “我陪你去!”韦护民说。

    “不用了!我又不去打架,只看看风景而已。你陪同神医快回去救天剑吧!”施家贵说完,飞马而向村里去。

    韦护民欲跟去,被施家艳拦住说:“别理我的哥哥,我们快回家。我哥是爱看热闹的,由他去吧!我们回去救天剑哥要紧。”

    韦护民听了,跟大家走了。

    而施家贵飞马到村内的众人旁边下马。官兵们个个看着他。见他佩着宝剑,知道他们会武功的青年,于是有一个官员问:“大侠是何去何从?”

    “路过宝地,借宿一夜。”施家贵说。

    “天还没黑,借什么宿?”一个官兵说。

    “天黑才能借宿?请问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害得乡亲们叫苦连天?”施家贵问。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敢对本官无礼?”那个粮官大人说,“这些刁民抗粮不缴,本官亲自来收粮,辛苦本官不说,还在胡说八道,难道有什么不对?”

    “对不起,大人,恕小民不知。”施家贵说,然后对着哭泣的乡亲们说,“你们为什么抗粮呢?抗粮是违法的。这是你们的不对。”

    “客官不知,去年我们村遭了大水灾。我家才收获两百多斤粮食。全家六口人吃饭。儿子,儿媳妇都有在夏员外家打工,但也得不到多少工钱,勉强挨饥挨饿生活到现在,所以求求粮官大人,让我们到今年秋收时两年一起缴。粮官大人不同意,下令不缴公粮的,拉牛、牵羊、抬猪去顶一部分公粮和辛苦粮。他们昨天拿走不少户牛和羊,现在又来要。我家只有一头耕牛也被牵走了。明年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耕田犁地了。我家如何过日子呢?”一个老奶奶边哭边说。

    施家贵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奶奶、阿姨们,握拳怒而不言的爷爷、叔伯兄弟们,对粮官说:“粮官大人,难道你没有一点爱民之心吗?”

    “哪来的刁民!敢说本官没有爱民之心。本官爱民如子,否则本官早已扫他们的家了。按法律,抗粮者可以扫他的家。”粮官大怒地看了施家贵说。当官人最怕别人说他们没有爱民之心了。

    “既然大人爱民如子,这些乡亲们连饭都没有吃,大人为什么不体谅他们呢?农民灾害如此重,你们当官的不但没有救灾,反而落井下石。这就是爱民如子吗?”施家贵理直气壮地说。

    “你胡说什么?当水灾来时,本官马上向上级汇报,请求上级援助灾民。朝廷马上下令放粮救灾。你问问灾民有没有得到救灾物资?”粮官大人听了施家贵的话,更加怒发冲冠了,他恨不得打了施家贵一顿方解心中之怒。

    “请问乡亲们,他的话是真的吗?”施家贵问乡亲们。

    “是真的。我的少爷。”刚才哭诉的那位奶奶说,“每人得十斤玉米,我家共得到八十斤,而缴公粮每年一百八十斤。八十斤兑扣,还欠一百斤粮食没有缴。如果现在全缴了,我家也许真的饿死了。其实我家现在一粒米也没有了,全靠儿子、媳妇打工来维持生活。”

    “我知道了。谢谢粮官大人的爱民之心。我想粮官大人向朝廷请求救灾的粮食全部放到自家的仓库吧。”施家贵心里也非常生气,说。

    “你说什么?给本官把他抓起来。辱骂父母官的人不是狅徒就是疯子。”粮官大人大怒地对那些兵说。

    那些兵都欲动手来抓施家贵。施家贵没等他们动手,大喝一声:“站住!别动!谁敢动谁就死!”

    那些兵见他威风凛凛,谁也不敢动。

    “粮官大人,如果你真正爱民的话,你为什么不讲理而发怒呢?我没有想到朝廷皇上老儿也是个吝啬鬼,给灾民的粮食比收灾民的粮食还多了好多。我知道当官的人往往把讲理的人民当作疯子来看待,把自己当作父母官……”施家贵嘲笑说。

    施家贵的话还没有说完,粮官在喝一声:“皇上也敢骂,把他给我抓起来,你们还不动手吗?抓住他,每人一等功一次,加官进职!”

    许多兵把施家贵包围起来。施家贵拔剑和他们斗起来,把他们的刀剑全部打掉,也不敢伤他们。他知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因为官的手中有法,而民没有。于是他飞身上马而走了。

    看着施家贵洒脱地离去,粮官大怒,骂着他的手下:“你们都是饭桶,这么多人抓不得一个人。”

    “大人,他的剑法十分了得。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伤我们,否则他要大人和小的脑袋易如反掌。向来没有人不怕官府,否则我们早就没命了。”那些兵说。

    粮官大怒说:“你们是饭桶,自己没有本事就找借口。”

    他们只看着施家贵走出村去。施家贵坐在马上想着哭诉的奶奶和敢怒不敢言的乡亲们。想着那些凶恶的官兵,想着想着,越想越怒,恨不能把贪官一刀杀死,一剑砍尽。但是他明白,贪官虽可恨,但是奈何不了他们,千古不变的是官官相护。“贪官白天来抢农民,我为什么不黑夜去偷贪官?”他心里想着,他想到常常听到人们赞扬的人间天使,自己也要学习他的英雄本色。边想边走,不知不觉走进了思贤村。

    回到家里,施家贵默默地去看了赵天剑,见赵天剑已经醒过来了。他也放心了。韦护民、韦护爱、施家艳、春桃、春花都在陪赵天剑聊天。

    “家贵来了。”韦护民笑着说,“兄弟,怎么闷闷不乐的?”

    “那些贪官真是凶狗。”施家贵愤愤地说,“我真想揍他们一顿!但我知道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只能忍气吞声地回来了。”

    “什么回事?”赵天剑好奇地问。

    施家贵把事情的经过给大家说了一遍。

    这些兄妹们听了都生气。

    “要是我的话,我非要那官兵叫苦连天不可。”施家艳愤愤地说。

    “你还小,你不懂事,自然胡闹。人们都知道贪官污吏向来是不讲理的,最好不要惹他们,惹他们就等于去惹疯狗。”施家贵说。然而他对赵天剑说,“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我大哥是个性格古怪的人,受人欺负时常常忍气吞声,找个好的机会让人不知不觉地下手。”施家艳说,“我却和他相反。我是忍不了的,非来个现买现卖不可。明天我非去踩平它不可!”

    “你也太冲动,这样做非常容易出事。做事也要三思而行才好。”韦护爱说。

    施家贵出去,来到自己的卧室,换上夜行衣,然而悄悄地出门。人不知鬼不觉地奔向县衙门,飞身跃进知县府大院。大院巡逻的兵来回地走。施家贵小心翼翼跳跃进去,小心翼翼地走。他在找知县的卧室,他不知道知县藏金银财宝在哪里,要不要逼知县说出金银财宝藏在哪里,逼他拿出银两,就可以为青水村赎回官兵抢去的牛羊。他正在思考着,忽然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从他的身边掠过。他急忙远远地跟上,只见那条人影悄悄地打开一个房子的门,闪身而进去。施家贵也不敢靠近去看,因为那人的身手比他还快,他更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人。一会儿,那人从房子里一闪而出,飞掠过墙而去。施家贵急忙紧紧地跟上。

    出了县城,那人停了脚步,头也不回地问施家贵:“阁下为什么跟踪在下?”

    施家贵不作声。那人也蒙面。

    “阁下去县衙门看什么?看风景吗?县衙门的风景好看吗?”那人问。

    “你呢?”施家贵听到那人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出他是谁,于是反问。

    “找回贫民的血汗钱!”那人说,闪身飞奔而去。

    施家贵就因为这个人的声音好像耳熟,飞身跟去。渐渐地,那人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就无踪无影了。他心里想,自己进了衙门,什么也得不到,空手回来,真无用。

    于是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怒气冲冲地睡觉了。他想着那个人的身手在自己的之上,进县衙门如同进自己的家一样熟悉,难道他就是人间天使?他越想越感觉那人就是人间天使了。而那个的声音有点耳熟,难道人间天使就在自己的身边?可能吗?

第十回 护民语惊施家府 家艳大闹迎客店

    施家贵在床上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他夜入贪官府,本想偷点金银财宝来救青水村贫民,却被一个身手极快的小偷引了出来。自己先进去却一无所获,那小偷随后进去却获了一包东西走了,自己赶也赶不上。他的声音好耳熟:有点像韦护民。对!他的声音好像是韦护民的声音。韦护民的身手那么快吗?不是他又是谁呢?人间天使?韦护民是人间天使?施家贵失眠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起来在院子里练剑。

    天大亮了,大家都起床了。韦护民兄妹、施家艳、春桃、春花都来到院子里。施家艳就和哥哥一起练剑。施家艳叫春桃、春花也一起练。每天早晨他们都练一两个小时。每当施家艳趁着父亲不在家就一边练一边指教春桃、春花剑法。

    韦护民兄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施家艳练了一会儿,去拿来两把木剑,一把扔给韦护爱说:“姐姐,接剑!”

    韦护爱接住说:“要干吗?”

    “我要和姐姐比一比剑法。”施家艳说,“过来,姐姐!我们比一比。”

    “姐妹比什么剑法,剑无情,伤了什么办?别开玩笑了。”韦护爱不同意说。

    “这是木剑,剑锋也不锐利。我爹专用来练剑的、比试的。不会伤人的。”施家艳说。她娇喝一声,扑向韦护爱:“姐姐,看剑!”

    韦护爱微微一笑,闪到一边。施家艳一招“横扫千军”,韦护爱用剑来将施家艳的剑格开。两人不由自主斗了起来,三十招过去了,不分胜负。两人都像飞燕一般轻快、灵敏。

    大家都给她们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她们斗过八十招后,韦护爱的剑法比施家艳越来越快了,渐渐地施家艳只有架招之力,没有还招之气了。一百招过后,施家艳的剑被韦护爱的剑震飞。施家艳飞身赶向被震飞的剑……

    “妹妹输了。还要耍赖?”施家贵笑着说。

    “谁耍赖了?”施家艳把刚捡起的木剑又往地上一扔,说。然后走过抱着韦护爱,姐妹俩紧紧地相抱着。

    这时,院子里一阵热烈的掌声。施福、向民欢、林丽景、梁庆华和赵天剑都在鼓掌,韦护民等人也跟着鼓掌。

    “两个孩子的剑法不分上下。”林丽景笑眯眯地说。

    “我的看法是护爱比家艳略胜一筹。”施福说。这是真话。

    “我也这样认为。然而两个孩子的身手还是十分惊人的。她们走江湖,我们也放心了。只是担心她们遇到魔王而已,我看也没有多少人是对手。”向民欢说。

    “别胡夸孩子了,危险!”施福急忙阻止向民欢说。他怕孩子们受到夸奖后,骄傲自满而轻敌是很可怕的。

    “没事。孩子聪明,会随机应变的。”向民欢笑着说,他知道施福心里的担心,“不会骄傲自满的。骄傲自满的人武功再高也会失败的。”

    “我想和护民兄弟比试比试。”施家贵说。

    “不用了。兄弟何必比试什么,分高低有什么意思?”韦护民含笑说。

    “兄弟比试也只是练武而已,互补长短,共同进步。我兄妹四人经常比试。让长辈看出我们的长短,在旁边指点指点。我们互学互教,才能不断地进步!”施家贵说。

    “有道理,你们兄弟就演给我们看看。”施福说。

    “既然施福哥哥如此说,你俩兄弟就演给我们看一下。好让我们看出你们的缺点,对你们的练习也有帮助。”林丽景微笑说。

    于是,韦护民和施家贵就比了起来。两个你攻我就守,你守我就攻,两人斗过一百多招,韦护民将施家贵击败。

    “家贵和护民的剑法还是不相上下。但家贵的身手是远远比不上护民之快。应该多多练练轻功步法。多多练练腰,武功越高的人腰就越柔。步法要轻快,身手才轻快。身手轻快出招才能比别人快。出招比别人快才能战胜对方。”向民欢说,“从你们的守或攻来看,你们已经是高手了。”

    “谢谢向叔叔评点!”施家贵和韦护民异口同声。

    韦护民伸手去和施家贵握手轻声地说:“你还要多多练练轻功,你的轻功还远远比不上我。你输给我的最大缺点是动作比我慢。”

    “是的。你如何知道我的动作比你慢。”施家贵说。

    “如果你的轻功比上我的话,那昨晚你为什么赶不上我?”韦护民含笑说。

    “原来在县衙门内身手轻快的蒙面人是你?”施家贵惊讶地轻声地问。

    “我看见你傻乎乎地站在危险的地方,真令人担心!”韦护民笑眯眯地说,“我只好把你引走。”

    “怪不着我觉得声音非常耳熟,总是想不出是谁,回来睡觉后,我忽然想到可能是你。你得到什么东西?”施家贵说。

    施家艳见他们轻声说,好奇地走近他们。

    “我得到一点东西。我的傻哥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以后不要这样了,太危险了。”韦护民看了施家贵说。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施家艳问。

    旁边的人都在听着他们说悄悄话,也听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俩说什么。

    “听不懂就别听,谁叫你来听的?”施家贵对施家艳说。

    “我的好兄弟,你也不想一想,在那个地方你也敢呆呆地站着,好危险啊!你站在那里是想干什么?我看见了心都凉了。”韦护民说。

    “我在那想金银财宝应该藏在什么地方?”施家贵说。

    “既然你不知道藏金之处,为什么要闯进去呢?你好冒险。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不可大意,太危险了。”韦护民看着施家贵说。

    “为了救灾民,我也不想那么多了。”施家贵说。也忽然感到自己太鲁莽,乱闯县衙门,一不小心被擒拿就要坐牢的。

    “救灾民也不可盲目,难道你不怕坐牢吗?贪官虽然有错,但权力在他们的手上。他们可以违法,但我们不可违法啊,难道你明白吗?”韦护民说。

    “可是我忍不住了。”施家贵说,“你知道藏宝处吧?”

    “我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韦护民说。

    “那你昨夜进那房间去干吗?”施家贵问。

    “进什么房间?”施家艳好奇地问,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你不知道就别问,别插嘴。”施家贵说。

    “盲闯。既然已经进去,也要取一点东西出来。”韦护民微笑说。

    “得了没有,我见你背着一个袋子,应该不错吧。”施家贵说。

    “你见到都是影子。但也得了一点点,猫遇到了死耗子。你拿去青水村吧。”韦护民含笑说。

    “你两个什么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家艳,他们说什么?”施福好奇地问。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担心他们吵架。

    “我也听不出他们说什么?”施家艳说,“听了一半天也听不出来。护民哥说出来听听。”

    “没什么。”韦护民看了施家贵说。

    “护民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什么秘密?在大人的面前还敢不说真话。”施福说。

    韦护民不想说,向民欢、林丽景等又催他说。他只好说:“昨晚,我看到家贵换上夜行衣飞身出去。我感到好奇。家艳的话让我怀疑他会去找贪官算帐,怕他有危险,于是就偷偷地跟踪他去,他果然飞身进县衙门。我也悄悄地跟着进去,偷偷地看着他要干嘛?当我发现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思考着什么时,十分着急,只好从他的身边掠过,把他引出来。”

    “什么回事?说明白一点。”施福问。

    韦护民含笑说:“叔叔,就这样,没有什么了。”

    施福看出韦护民不想说,可能是怕施家贵怪怨,然而对施家贵说:“家贵,说出来听听?什么无缘无故地又跑到县衙门去了?”

    施家贵就得把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了出来。

    施福听了大惊:“我的傻孩子。我常说,做事要三思而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又说:“我以为你做事比较稳重,可是也不让我放心。”

    “你也别怪孩子了。他还是比我家的那四个孩子好多了。如果我家的那两个孩子遇到昨天的事,早就把粮官打了一顿不可,家贵还懂得忍耐。还是可以的。”向民欢说。

    “我也是一样。要是我的话那个粮官就有骨头吃了。”施家艳笑了说。

    “当然家贵比弟弟妹妹多成熟一点。”施福说,“林妹妹,不但家贵,家仁、家慈、家艳也要向护民、护爱学习,我也要向你学习啊。你如何培养护民、护爱这两个孩子,既机智成熟又勇敢。我的孩子有勇无谋呀!”

    “施福哥说笑了。我看家贵和家艳也勇智双全,只是他们现在还小。我看他们比我当年还进步多了。”林丽景嫣然一笑说。

    “林妹妹为我姐姐、姐夫培养这对可爱的孩子,如此的优秀。我姐姐、姐夫在天之灵也安心了。我的几个孩子还是远远比不上护民、护爱这两个孩子。”梁庆华说,“我也对不起姐姐和姐夫。”

    “可恨的是那些害人的魔鬼。”施福说,“假如找不出杀害‘岭南双剑’的凶手。我也感到对不起‘岭南双剑’。可是我也无能。”施福请大家到客厅内聊天。

    趁着大家到客厅聊天之时,施家艳悄悄地叫春桃、春花跟她出大院。

    “小姐,要去哪里?”春桃一边走一边问。

    “去了你们就明白。”施家艳说。

    “小姐,你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了,一点也不爽快。”春花说。

    “我不爽快?我们去踏平迎客店!”施家艳听春花说自己不爽快,急忙说。她和春桃、春花情同姐妹,几乎去哪里她们都一同去了。当春花说她不爽快,她的心也有点不高兴。

    “小姐,叫不叫韦小姐一同去,她也许能帮助我们。同时和她在一起也很快乐。我特喜欢她。”春花说。

    “我也喜欢她。可是现在不能叫她,她会阻拦我们的。她来了,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反而做不成。”施家艳说,“现在有谁是我们的对手。一个迎客店有什么可怕。要是他们有能人,昨天为什么不出来阻拦我和那帮恶棍打斗。”

    她们走到了村口时。春桃说:“小姐,你看,二少爷和三少爷来了。”

    施家艳说:“我看见了。别告诉他们。”

    两个少爷迎面走来,他们是施家艳的二哥施家仁和三哥施家慈。他们两人很喜欢春桃和春花。他们来到她们的身边时问:“三位妹妹要去哪里?”

    “我们去镇上玩。”春桃说,“两位少爷,我们家来了三个少年英雄。他们的武功好厉害。”

    “是吗?春桃,我常说,别叫我少爷少爷了,叫我哥哥吧。”施家仁说,“哪来的少年英雄呢?”

    “哥,你们回去就知道了。我们还有事呢。”施家艳说,然后催着春桃、春花:“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施家仁看着他的妹妹笑了笑:“你几时都是没有事也说有事。贪玩也是事。”

    施家艳笑着边走边说:“你们快回家接待客人。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客人在家,你们却出去玩,没礼貌。”施家仁说。

    “我去去就来。我今天真的有事,不是说笑的。你们回家别说我们去玩就行了。”施家艳说。

    “贪玩还怕人知道,怕知道就不要去玩。我就说你出去玩了。”施家仁笑着说。

    “说你就说。我怕什么?”施家艳说。然后和春桃、春花匆匆地走了。她们走进迎客店。施家艳看着店小二,一眼扫向店中的客人,用手敲了敲桌子叫道:“店里的主人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店里的客人听了都惊愕地看着施家艳。一个店小二急忙走过来,一见是施家艳,心里有点担心:“欢迎三位小姐光临!三位小姐想吃什么?”

    “把店里最好吃的菜给本小姐端上来。”施家艳说。

    “是!小姐!马上送到,请坐!”店小二说,转身要去端菜。

    “慢!本小姐还没有说完呢。你忙什么?”施家艳说。

    “对不起,小姐!小的是怕小姐性急。”店小二说。

    “你说的不错。本小姐就是性急。你认识本小姐吗?”施家艳说。

    “认识、认识。什么不认识呢?小姐是位英雄、是位女侠。”店小二害怕地看着她说。

    “你说实话。你们店里的饭菜有没有放了蒙汗药,有没有放了毒药来谋财害命?”施家艳说。

    全店的客人都惊愕地看着她,都害怕饭菜里真的有毒。

    “小姐什么意思?本店哪有蒙汗药,哪有毒?你不可胡说。”店小二看着她说。

    “别装聋作哑了。我问你,昨天放毒要杀那个青年的人是你们,还是那些人。那些人又是什么人?他们真是飞虎帮的人,还是你们店里的人?你店是不是飞虎帮开的,或是和飞虎帮是朋友。”施家艳目不转睛地看着店小二,问。

    “这……?”店小二说。店中的客人也急忙地放下筷子,都害怕饭菜里有毒,都担心自己中毒,有的脸色都变了。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边慢慢地吃一边看热闹。

    “这什么这!”春桃给店小二一记耳光说,“快说!实话实说!”

    “小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小的真不知道!你们打死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和我们不相识,小的只是刚刚来店里干活。”店小二发抖地说。

    “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叫店主来!”施家艳喝道。

    店小二急忙退走。一下子,只见一个中年人走来对施家艳说:“小姐,照顾不周,敬请原谅!”

    “你是店主人?”春花打量着他问。

    “店主人不在。已经派人去请店主人了。店中老板、老板娘都不在的话,店中的事全给小的处理。小姐有什么话请吩咐,我转告老板。”那人说。

    “老板不在由你做主吗?”施家艳问。

    “是的,小姐!接待不周的,小的向小姐道歉就是了。”那人说。

    “昨天要杀害人的人是什么人?”施家艳问。

    “这……”那人迟疑地看着施家艳。

    “又来一个这。”春花给了店长一巴掌,“想死是不是?”

    “你们为什么要毒杀那个青年?”施家艳大声说。

    “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几时投毒?”那人心平气和地说,其实他也会武功,只是他很冷静。

    “你们用药毒杀人?为什么不关你的事?!”施家艳说。

    “是他们……”那人说。

    “他们是谁?”春花问。

    “不知道。”那人说。

    施家艳一拳打去,把那人打倒在地,喝一声:“你是总管,你不知道?打死你!”

    “饶命!女侠!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也不让我们知道。就是偶尔知道,也不能说,否则死路一条。小姐就饶我吧。”那人乞求说。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施家艳,只忍耐等主人回来。

    “你不说,难道不怕我杀你吗?难道也不是死路一条吗?你说出来,也许你多活几天?也许会活到老。你不说出来,马上死。你自己明白如何做多有益?”施家艳说。

    “我知道小姐是一位女侠,为民除害的女大侠。所以我知道小姐是不会害我这个贫苦的打工人。”那人说。

    “起来,滚开!”施家艳大喝一声:“春桃、春花给我把这个黑店废了。”

    春桃、春花应声将店里的桌椅胡乱地打翻。客人纷纷地奔出店外。只有一个男子默默地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吃饭。

    那人劝施家艳说:“小姐,您这样做是引火烧身的。这店的主人是夏德文的妹夫,他们是不好惹的。不管他们做什么,官府都网开一面,装聋作哑。你的武功如此高,你应该明白,他们不但是地头蛇,而是闻名武林的人物。在这里,除了岭南双剑夫妻、岭南奇侠施大侠外,他们谁也不怕。他们最怕的是岭南双剑,岭南双剑喜欢阻止他们的行动。岭南双剑由于爱出风头,被人暗算了。他们的两个儿女也下落不明。从此,岭南剑翁也隐居不出江湖了。小姐,你还是叫那两个小姐住手吧!”

    “你给我滚!我非得管教这些害民杀人的魔鬼不可!”施家艳怒气冲冲地说。

    这时,店外忽然有人大喝一声:“给我住手!好大的胆子!敢来摸老虎的尾巴!”

第十一回 夏魔王怒伤玉女 唐奇侠大斗魔王

    “小姐快逃!他们来了。”那人急忙轻声对施家艳等人说。

    “我为什么要逃跑?我正等他们呢?他们来得正好。”施家艳说。

    只见两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进来,一个身穿蓝袍,一个身穿黑袍,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店长急忙迎了上去:“老爷终于来了,小的好害怕。这三个疯丫头来要废我们的店,我打又打不过她们,我劝她们,她们就打我。店小二们都逃了。我也想逃,可是不敢逃,她们打死我,我也不敢逃。我逃了,店就没了,所以我可以死,不能逃。”

    “哪来的野丫头,吃虎子心豹子胆了。敢来老爷的店上闹事。活得不耐烦了。”穿黑袍的那男子怒气冲冲地说,因为从来没有人来他店里闹事,“坏了的东西给我赔偿!”

    “叫你爹赔偿吧。见了姑奶奶还不下跪认错,还吼什么吼?”施家艳说。

    “野丫头找死!”穿黑袍者看着店的桌凳被打得乱成一团,听了施家艳的话,更是怒火攻心,闪身扑向施家艳,发出一掌。

    施家艳早有准备提防,急忙向右边闪避。穿黑袍者翻手又发出一掌。施家艳又轻松地向左边闪避。吱地一声,抽出宝剑一招“飞蛇出洞”攻击穿黑袍者的胸膛,穿黑袍者慌忙跃退,惊说:“哪来的野丫头,武功不错!怪不着阿兴也怕她。”

    阿兴就是那店里总管,昨天他见她一人将飞虎帮的那些人,从容不迫,易如反掌。因此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他不敢动武。

    施家艳收了剑,笑眯眯地说:“还不给姑奶奶叩头认错!”

    那个青年走向前来,说:“爹,既然她武功高,人又长得漂亮,不如让儿子娶她做妻子吧。”

    “给你的定亲信物!”施家艳说了一声,闪身而去,一拳打中那个青年的额头。那青年被打翻,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

    “好狂的丫头!让老爷收拾你!”黑袍者又闪身而去,一招“猛虎下山”朝施家艳打去,施家艳急忙一闪,闪到黑袍者的背后,拔剑在手,一招“花蛇出洞”攻击黑袍者的后脑。黑袍者大吃一惊,急忙把头向一边歪避,转身发出“黑虎掏心”。施家艳并不闪避,轻快地发出一招“猛龙翻海”,剑花滚滚而出去迎着黑袍者的掌心。黑袍者大惊,急忙收招向后跃避,差些被剑锋刺中了。

    “想不到这小小的丫头剑法如此精炼!‘青山黑豹’空手也不是对手。”穿蓝袍者说,“小丫头,谁是你的父亲?你是谁的徒弟?”

    “你们这些孩子给姑奶奶下跪认错。姑奶奶才告诉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施家艳嫣然一笑说。

    “哈哈哈!老夫在江湖上行走几十年,没有人敢这样对老夫说话。你是头一个。”蓝袍者狂笑着。

    施家艳看着他们,听了蓝袍者的话,黑袍者是“青山黑豹”龙云飞。她爹曾经告诉她和她哥哥,“青山黑豹”是青山镇的恶棍。并没有告诉他们兄妹,龙云飞到底是谁。今天自己遇上他了,看他到底有多恶。而穿蓝袍者又是谁呢?是不是店长刚才说的岭南魔王夏德文?她一边想一边注意着他们。春桃、春花感到有点担心了。她们怕的是,如果是夏德文就遭殃了。夏德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施家艳却一点也不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野丫头找死!”黑袍者喝道,拔剑扑来。他就是龙云飞,蓝袍者的提醒让他明白,自己空手真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只好拔剑杀向施家艳。施家艳出剑相迎。两人斗了起来。你一剑,我一剑,剑花滚滚,令人眼花缭乱,他们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住手!”蓝袍者大喝一声。他知道再斗下去龙云飞一定失败的,他想挽回龙云飞的面子。

    双方都停了下来,其实双方都已经累了。

    “丫头,你是什么人?说出来,夏爷爷饶你不死。”蓝袍者说。

    “你就是夏德文吧?”施家艳冷笑说。

    “你认识老夫就好,你的师父是谁?你师父见我也敬我三分。”夏德文说。

    “呵呵!我师父会敬你?你下跪吧。姑奶奶会饶你不死才对。”施家艳笑着说,“你要是不向姑奶奶求饶,姑奶奶决不饶你这个害人的狗命。”

    “找死!”夏德文怒火烧心,双掌齐发,掌风呼呼地扑向施家艳。施家艳急忙闪避,她快夏德文的掌风更快,因此施家艳无法避开掌风,被震飞好远。施家艳咬紧牙关稳定身,然后飞身扑向夏德文,一招“飞龙出海”刺向夏德文的喉咙,夏德文急忙闪避。施家艳翻手又出一招“秋风扫落叶”砍向夏德文的脖子,夏德文急忙蹲下闪避。施家艳紧出一招“霹雷击顶”朝夏德文的头顶上砍下,她不想给夏德文有还手的机会,否则自己非失败不可。夏德文急忙伏地蛙跳,他也吓了一身汗,多年来他没有遇到这样的敌人了。因为别人一听到他的名子就逃命了。这丫头不怕他,她的师父是谁呢。听她的口语,她的师父更不怕他。她的师父一定是武林高手。

    “好狂的丫头!”夏德文躲开施家艳的剑光外,反身发掌。施家艳无法闪避,又被震飞。这次夏德文聪明了,不敢小看施家艳了,也不想让施家艳有反击的机会了,飞身扑去,又出一掌,刚刚站稳的施家艳又被击飞,撞对墙壁,“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春桃、春花大惊,双双拔剑直扑夏德文。她们哪是夏德文的对手,她们和夏德文正如卵子和石头。夏德文见她俩扑来,双掌一翻,将她俩打飞。春桃、春花扑倒在地,咬牙坐起来,十分害怕地看着施家艳,她们恨爹妈不给她们练武,紧要关头如何保护小姐呢。她们真的哭了。施家艳曾对她们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小姐快逃!”春桃急叫。

    “逃!还能逃吗。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夏德文扑向施家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娇喝:“魔王找死!”一条人影一闪而来,扑向夏德文。夏德文闻声急回身看,只见一把剑像飞蛇出洞一样飞快地刺向自己的喉咙。他急忙向右边歪头,剑从左肩飞过。他急忙向右边跃开,吓了一身汗。然而他回头一看,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而少女非常眼熟,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了。

    “姐姐。”施家艳高兴在打招呼,来人是韦护爱。

    “妹妹怎么样了?”韦护爱问。

    “姐姐小心魔鬼!他拔剑了。夏家的剑法好厉害!”施家艳急忙叫着。

    “今天,我送你们一起上西天!”夏德文说。他是个杀人如杀鸡的魔鬼。他在江湖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没有谁听到他的名字不心惊肉跳,赶快逃跑的。他想,可是这两个小丫头却看不起他,她们肯定大有来头,或是自己的仇人。她们的武功很高,留她们是个祸。他一说“把你们送上西天”出口,几乎没有人不死而逃出他的掌中。韦护爱和施家艳并不知道夏德文已经把她们当作自己杀父母之仇一样了。

    “未必吧!说不定我们把你送上西天。”韦护爱说。她虽然听说夏德文的武功高,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和人打斗。

    “找死!我已经多年不用剑了,用你来开张!”夏德文一剑飞出,直取韦护爱的喉咙。韦护爱急用剑来将夏德文的剑格开。顺手一招“飞龙出海”直取夏德文的胸膛。夏德文也急用剑来格开。你一招,我一招。相斗三十多回合,夏德文心里大惊,这小小少女剑法如此了得。五十招过去了,韦护爱已经力不从心了。夏德文一招“飞蛇出洞”,韦护爱急忙闪避,但闪不开,被刺了左肩。韦护爱“哎哟”一声,急忙后跃。夏德文飞身跟上,又一招“飞蛇出洞”刺向韦护爱的胸口。韦护爱也不知道如何闪开了,心想:“完了。”施家艳、春桃、春花也大惊失色,想救也已经无法了。

    这时,眼前一闪,有一把剑将夏德文的剑击飞,夏德文也被震退七、八步。

    “对四个不懂的小丫头都下如此狠的手,不想管闲事的我也非得管不可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说,“我今天要领教领教夏家的剑法。请夏大侠要手下留情了。”

    夏德文看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对方的功力让他大大吃,知道对方是一个不可轻视的人。夏德文闪身去拾起剑飞身扑向那个男人,恨不得杀死他。

    施家艳看着那男子,原来是刚才在店里一直看着他们打斗的店里的客人。当春桃和春花翻桌扔椅的时候,店里的客人都跑光了,他却若无其事地在那里慢慢地吃饭。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然而他一边吃一边看着她们闹,也不作声,若无其事的样子,想不到他是一名高手。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人,一个修养越高深的人越像平凡人,深藏不露,还归自然。

    韦护爱来到施家艳的身边,关心地问:“妹妹伤什么样?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

    她一边问一边不时地看着那男子和夏德文打斗。手还拿着宝剑以防万一,或能助那男子一臂之力,要是没有那男子,她们今天可能真的死了。

    “我没事。姐姐伤什么样?”施家艳问。

    “小小的皮肉之伤,没事。”韦护爱微笑对春桃、春花说,“两位妹妹,你们怎样?”

    “两位小姐没事就好。我好害怕,又帮不上你们。真的好害怕。”春桃说。

    “别怕。你们受伤了?”韦护爱担心地看着春桃、春花。

    “我们没事。要是没有那位大侠的话,我们真的完了。”春花害怕地看韦护爱,又看着正在打斗的那个大侠,她心里千谢万谢那个大侠,说。

    “我们要和他联手来杀掉魔王!他害人也太多了。”韦护爱说。她手里紧紧拿着剑,施家艳手里也紧紧地握着宝剑静静地站着观看着他们打斗。他们的身手非常轻快,只见两人像团影子在转动。两人斗了一百多回合,夏德文渐渐地动作越来越慢。而那位大侠依旧身如飞鹰轻快。龙云飞怕夏德文失败,飞身而出和夏德文连手战那位大侠。那位大侠笑了,他力敌两个武林高手,从容不迫:“还有帮手就上。今天我也想知道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吹!”夏德文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这人的对手,没有龙云飞的帮助,他会马上就失败了。他一旦失败就会名坠千丈,身败名裂,在武林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今天只能杀死这个人才能保自己的名声。但他忘记店里还有两个勇敢而武功高强的少女。她们虽受伤,但韦护爱只是皮肉之伤。她们一旦联手,他和龙云飞哪是对手。

    这时,韦护爱和施家艳也准备出手战夏德文和龙云飞了。真是高手的交战,眨眼间,她们看出那位大侠和他们已经斗了二十多回合,战个平手。她们开始担心那个大侠。施家艳对韦护爱说:“帮助大侠。姐姐,你休息一下,小妹去帮助恩人杀战这个姓夏的。”

    “妹妹休息,让姐姐去送他们上西天。”韦护爱急拦着施家艳,她知道施家艳的伤比较重。

    夏德文闻言,不由大吃一惊,他害怕这两个少女同时出手。她俩如果同时出手,他和龙云飞非死不可,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自己真的不明不白地上了西天。因为她们已经被自己毫无留情打杀,她们下手一定也是毫无留情,保身要紧。于是他急喝:“请大侠住手!夏某认输!”跳出战圈。见夏德文跳出战圈后,龙云飞也急忙逃出战圈:“多谢大侠手下留情。”夏德文都不是对手,自己如何是对手。

    那位大侠微笑着,也收了短剑,保持文雅洒脱的风度,好像没有打斗过一样,韦护爱一看,心想:“好潇洒的大侠,比天剑哥还要潇洒。”

    “请问大侠是哪一派高手?夏某从未见面过。大侠的剑法让夏某十分佩服。”夏德文说,“多有得罪!敬请多多包涵!”

    “夏大侠客气,是夏大侠我手下留。谢谢大侠了。我是一个无名无姓,无门无派,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流浪人。”那人笑眯眯地说。

    “大侠太谦虚了。”夏德文打量着那人,真的不认识,心想:“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流浪人?难道是江湖奇丐?江湖奇丐我认识,难道奇丐会变脸?奇丐可能真的会变脸,不然谁叫他为奇呢?奇丐不会这样年轻的,或是刚刚出江湖不久的人。”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有礼了!”韦护爱向那男子施礼时说。施家艳、春桃和春花也施礼。

    “你们几个乳味未干的小丫头,如何敢得罪了夏大侠?”那男子说,“你们和夏大侠比武真是鸡蛋和石头的较量,自不量力!”

    “谢谢大侠指教!我们永远不忘记大侠的指教!”韦护爱说。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春花说。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你们应该感谢夏大侠手下留情才对。”那人说,“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如此大胆包天。如果我是你们的爹娘,非打你一顿不可,太不懂事了。”

    “我们一定悔过自新,下次不敢了。”施家艳说。

    “还不给我滚开!这么小就如此啰嗦!到老了如何啰嗦是好?”那男子说。他的意思是叫她们快走,他在这里,夏德文是不敢再向她们下毒手的。

    “是。”韦护爱扶着旋家艳轻声说,“走。”

    她们明白那大侠叫她们快走的意思,于是匆匆忙忙走了。

    夏德文和龙云飞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男子,默默地思考他到底是谁?总是想不出来。他们知道他是不会说出真名的,因为江湖人没有谁不怕他们的。今天他们却碰到了钉子。

    “能交个朋友吗?”夏德文对那男子说。

    “可以。不过,我浪迹天涯,无一住处。”那男子微微一笑说。

    “不要紧。欢迎你到夏府做客。”夏德文含笑说。

    “一定!一定到夏府看看夏大侠!不过现在在下没空。”那人笑眯眯地说。

    “无妨!无妨!大侠哪时有空就哪时到夏府来,夏某时时刻刻欢迎大侠光临!”夏德文呵呵地笑着说。

    “谢谢!谢谢大侠!”那人含笑说。

    “能结识大侠是夏德文三生有幸!夏某今天第一失败给大侠,夏某真的是从来没有败给任何人。”夏德文说。

    “是夏大侠让了在下。认识大侠也是在下三生有幸!”那人哈哈笑着说。

    他们都哈哈大笑……

    “后会有期!”那男子对他们说,走出店内。

    “后会有期!”夏德文向他挥挥手说。

第十二回 喜中喜师徒聚会 乐中乐兄妹相识

    再说韦护爱、施家艳、春桃和春花四个少女走出迎客店后,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她们担心夏德文追上来,因为夏德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她们走过青水村时,正见韦护民和施家贵骑马从青水村内走出来,村里有许多的人送着他俩出来。

    韦护爱见了高兴地叫:“哥哥!”

    韦护民和施家贵见了急忙过来,下马可怜地问:“怎样都受伤了?”

    “被夏德文这个魔王伤的。”韦护爱说,“差点没命回来了。”

    乡亲们围着他们,一个奶奶担心地说:“几个小姐伤成这样,回我家休息吧。”

    “没事,奶奶。我们回家休息。”韦护爱说。

    “几个小姐是哪村人?”那位奶奶问。

    “是我的妹妹。”韦护民说,“奶奶,你叫各位长辈回家吧。我们带几个妹妹回家养伤。”

    “谢谢两个恩人,是恩人的妹妹,为何不到家里休息。伤这么重如何走得?昨天夜里人间天使也送给我们银子,今天你们又来,你们是人间天使的朋友吧?你们是哪个村的啊?”那个奶奶说。乡亲们都想知道他们是哪村的人,然而施家贵和韦护民是不告诉他们的。

    “我们不认识人间天使。奶奶,你们回家吧,不要说出我们帮你们就行了。不要说有人帮助你们,不然政府知道了又来为难你们。我带妹妹们回家疗伤了。”韦护民说。最近韦护民听到许多人对人间天使赞不绝口,他心里非常敬佩这个神秘的人间天使,希望有一天能认识这个神秘的英雄。

    “我看她们伤不轻,可怜的小姐。”那位奶奶说。村民们都很同情,请她们到家休息。

    “我们没事,奶奶和叔伯、阿姨们。我们可以走的。”韦护爱说。

    “你们上马吧。”韦护民对四个妹妹说。

    四个少女上了马,韦护爱和施家艳坐一匹,因为施家艳伤比较重,韦护爱只是皮肉伤,她来扶施家艳。春桃和春花坐一匹。韦护民和施家贵步行在左右走着。乡亲们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慢慢地离去,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们居住何方。韦护民不让乡亲们把帮助他们的事让村外的人知道。乡亲们也会守口如瓶。

    “你们如何去惹夏德文?你们岂是他的对手?”韦护民疼心地看着四位妹妹说。

    “我听家仁哥说,家艳带着春桃和春花出村去,说去镇上玩。我想家艳妹妹肯定去迎客店闹事。我担心她们有危险,就跑去了。我到那里正好见到夏德文要杀家艳妹妹,我就和夏德文斗起来。当我受伤要被夏德文杀时,有一位大侠忽然出手相救了。他和夏德文战了好久,夏德文要失败时,龙云飞又出手来斗那位大侠。那个大侠一人斗两个还打个平手。当我和家艳要去帮助那位大侠时,夏德文急忙向那位大侠认输。”韦护爱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兄弟俩来看灾民。”韦护民说,“并给他们一点礼物。”

    “怪不得那些乡亲们对你们如此恋恋不舍。”韦护爱说。

    韦护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可惜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悲!”

    他们走进家后。施福、向民欢、林丽景等人知道施家艳等人受伤的原因后大惊,又可怜、又害怕、又生气。施家艳要求她们四个都到自己的闺房休息,梁庆华马上给她们治疗。她们向施福等大人们详细地说事情的经过。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清脆响亮、圆润有力、悠长久远的声音:“施福哥哥,小弟来了,为什么不来迎接?”

    施福、向民欢、林丽景、梁庆华等听了,这个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他们知道来人内功十分深厚,才能发出如此圆润有力、悠长久远的声音。但他们也听不出是谁人的声音。但听他的话应该施福是朋友。于是大家都看了施福,然而施福也听不出来人的声音到底是谁。

    “施福接客来迟,多有得罪!”施福一边说,一边闪身出去。

    “无罪、无罪!是小弟鲁莽。”来人的声音已经从客厅传来。

    向民欢、林丽景、梁庆华也跟出去,一见来人都笑了起来。

    “欢迎贤弟光临寒舍!”施福高兴地说。

    “我说贤弟,这么多年不见了。你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向民欢呵呵笑着说。

    “人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今天我好幸运,和你们相会。好久不见了,真的思念你们。”那人笑眯眯地说。

    “我的好弟弟,多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潇洒自如!虽然多年不见,还是一点不变,一眼就认出来。”林丽景笑盈盈地说。

    “我说林姐姐,别笑小弟好不好。你也没有变啊,像以前那样漂亮。”那人含笑说,“今天,你们三人相聚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交谈,我是不是来不是时候?”

    “我说贤弟呀!多年不见了,你变成多疑者。别人不怀疑,怀疑哥哥姐姐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了?哥哥姐姐向来是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施福哈哈大笑地说。

    那人也呵呵地笑了,大家都哈哈大笑了。

    “唐贤弟,我问你,有一个孩子名叫赵天剑,你认不认识他?”施福含笑问。

    “赵天剑怎么了?”来人听了惊疑地看着施福,问。

    “没什么。他在迎客店被人用蒙汗药并毒药毒了,幸好被我的小女救了回来。”施福笑眯眯地看那人说。

    “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哪里?快带我去看他?”那人着急地说。

    “不用忙!”施福说。

    “不行。我要见他。你不带是不是,我自己去找。”那人说。

    “你急什么急?他已经没事了。有神医在这里,还怕什么。”施福说。

    “神医?你是华哥?你是庆华哥?”那人打量着梁庆华惊喜地问。

    “我说弟弟,把哥哥都忘记了。其实我也认不出贤弟了。”梁庆华笑了笑说。

    那人笑了笑。施福带着他去看赵天剑,来到施家艳的闺房门,施福笑眯眯地说:“天剑,你看谁来?”

    赵天剑回头一看是他的师父唐祝,急忙说:“师父!你好!”

    唐祝点点头:“你没事吧?”

    “徒儿没事。是叔叔、阿姨、兄弟妹妹们救了徒儿。”赵天剑说。

    韦护爱、施家艳、春桃、春花四个少女一见来人是那个在迎客店里救她们的大侠。个个惊喜地说:“是恩公来了,小女子向恩人问好。没有恩人,我们四个姐妹已经命归黄泉了。”

    唐祝闻言一看,哈哈大笑:“有缘有缘。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们四个不怕死的女孩子。”

    “贤弟见过这四个孩子?”施福含笑问。

    “当然见过。”唐祝指着韦护爱说,“这个女孩子和夏德文斗过几十回合,不错。”

    “原来是唐贤弟救了四个不懂事的孩子。”施福笑了说,“孩子们回来说,有一位大侠打败了夏德文,救了她们。我们正思考着到底是谁呢?在武林中能打败夏德文的人是很少的。原来是你。”

    唐祝笑眯眯地说:“这几个孩子的武功还不算一流,应该多多练习,胆子又大,在江湖上容易失亏的。她们和夏德文斗时,我一直在观看着,不过她们小小的年纪武功如此高还是不错的。因为夏德文是武林的顶尖人物了。她们能和夏德文斗过几十招,很不错了,龙云飞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如果她们联手,夏德文可能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只是她们的内功不够深厚,只能速战速决,久战只能失败。”

    “你的天剑呢?武功如何?”施福好奇地问。

    “我的剑法已经全部授予他了。他的功力虽然还不及我们,剑法也算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唐祝说,“因为他爹娘被害死。他天性疾恶如仇,又没有江湖经验。他的武功虽然不错,我依旧不太放心他独自闯荡江湖。他的武功和他的师兄一样,不分上下。”

    “你把全部的剑法都教给他们了?”施福惊讶地问。

    “是的。很多人都留一手。我却希望出于蓝而青于蓝,我都把他们当作自己亲生儿子一般。他和他师兄都能接得我二百招以上。我还想他们都在让我而已。”唐祝说,“其实这些孩子的性格和我们当年一样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值得赞扬的。”

    “是的,只是他们没有江湖经验,容易上了别人的当,让我们不太放心。就像今天,她们回来说了在迎客店的事时遇到夏德文,我吓了一大跳。”施福说。

    “我在店里看着这两个孩子斗夏德文,剑法不错,只是功力弱。由于功力弱,必须身手比对方快才能战胜对方。”唐祝说。

    “如果孩子们的剑法都像天剑这样的话,又是几个兄弟姐妹在一起,联手起来,谁也不是对手。我们应该认真培养孩子们,让他们智勇双全,为人间除害。假如当年我们在一起生活的话,我想‘岭南双剑’也不会被暗算了。”向民欢说,“比如,如果昨天家艳三个孩子不在迎客店的话,天剑也像‘岭南双剑’那样遇害了。所以孩子们单独闯荡江湖,我也有点不放心。虽然不放心,我回家也把我的几个顽童放出来,让他们来跟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学习学习。让他们把江湖闹得热乎乎!”

    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孩子胆子比我还大,既让人觉得可爱,又令人感到担心。想来想去,我以前也是这样,所以见怪不怪了,但是你们以后做事也要小心为上,不要小看对方,小看对方容易吃亏。”唐祝笑眯眯地说。

    赵天剑等兄弟姐妹都笑了,然而都点点头,表示以后要小心。

    “当年你比谁都大胆。”林丽景笑嘻嘻地对唐祝说,“你是最让人喜欢的。说实话,当年我最喜欢的男人就是你!可惜你是个小弟弟,比我小多了。”

    “姐姐。”唐祝笑了说了一声。

    施福说:“我也知道当时林妹妹喜欢唐贤弟,只恨唐贤弟比她小多了。现在还恨吗?”

    大家都笑了。林丽景也嘻嘻地笑了。

    唐祝笑了,然而问赵天剑见过他的师兄没有?赵天剑说,没有见过。唐祝点头,然后指着韦护爱说,“这些孩子,刚才在魔鬼面前我不方便问你们的名字。你是最面熟,好像在哪里看见了。”

    “你猜猜她是谁?”林丽景含笑看着唐祝说。

    “我总是觉得她非常面熟。”唐祝笑眯眯地打量着韦护爱说,“但一时想不出她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了?”

    林丽景笑嘻嘻地说:“她还小的时候,你是见过她的。她长大后你还没有和她见过面,你觉得她面熟是她的母亲。她是我们朋友的女儿,她非常像她当年的母亲。”

    “是我们朋友的女儿?”唐祝又打量着韦护爱,忽然惊喜地说,“莫非是梁珍姐姐的女儿韦护爱?真的有点像当年梁珍姐姐,越看越像。”

    大家都含笑不说话。唐祝看着大家都不说话。心想大家可能不想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猜?是不是自己太想梁珍姐姐了就认为她是梁珍姐姐的女儿?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我被飞虎帮帮主张国旺打伤。梁珍姐姐救了我。她对我说,‘小兄弟,你太可爱了,做我的弟弟好吗?’我说,‘能做你的弟弟是我三生有幸。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然后她把我带回家。韦乐侠哥哥对我说,‘我们结拜为兄弟吧。’梁珍姐姐急忙笑着说,‘来来来!抢我的兄弟!’”

    大家哄然大笑,几个孩子笑得眼睛都流泪了。

    “唐叔叔的故事真有趣。”施家艳格格地笑着说,“后来呢?你是认哥哥,还是认姐姐?我想你是认姐姐了。”

    “为什么呢?”唐祝笑眯眯地看着施家艳问。

    “因为梁阿姨是你的救命恩人。”施家艳笑着说。

    “小丫头真会推理。”唐祝含笑说。

    “那是肯定的。”施家艳得意洋洋地回答。

    “可是我既叫哥哥,又叫姐姐。”唐祝笑眯眯地说,“有一次,我叫韦大侠声哥哥,梁珍姐姐在一旁笑着说,‘姐夫不叫,叫哥哥,你疯了你?’韦大哥也笑着说,‘别听你嫂嫂的,嫂子不叫,叫姐姐,你疯不疯呢?’”

    大家都笑了。

    “后来呢?你怎么办?”施家艳微笑问,“说出来听听。”

    “我只是笑着看他们,不说话。他夫妻俩相视而笑了。一会儿,韦哥哥说,‘小兄弟,我生来就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见到你时,我非常高兴,想认你为弟弟,可是她不肯把你让给我,以后你就叫我做姐夫吧。并不是我怕老婆,第一我太爱她了,事事得让她三分。第二你是她救的,我不该抢你,你就做她的弟弟吧。’梁珍姐姐笑了说,‘你哪有理由来抢我的兄弟?’”唐祝说,“他夫妻非常有趣,又非常恩爱,世间没有多少夫妻像他们那样恩爱。”

    “唐叔叔是不是给我们说笑话?”施家艳格格地笑着说,心里非常快乐,她想听唐祝继续说下去,她想知道他和领南双剑的故事,因为他们都是她最崇拜的英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向来不欺骗小孩子的。小孩子是人间最纯真无邪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唐祝说,然后叹了一口气,“可惜我的姐姐、姐夫短命。连我的外甥、外甥女也不知去向,剑翁伯伯也不知去向。”

    “其实,我知道,当年梁珍姐姐最爱的男人,除了韦哥哥外,就是你了。她曾经对我说,你和乐侠哥是她平生最佩服的男人。其实当时我也非常喜欢你,可是你小了点。当时的你真像赵天剑孩子一样讨人喜欢。”林丽景说,“有其师就有其徒。这句话果然不错。”

    这几个少女听了同时看了赵天剑。赵天剑反而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林姐姐别开玩笑了。”唐祝说,“这孩子是梁珍姐姐的女儿韦护爱吗?是不是我在做梦?是不是我太想姐姐和姐夫了,越看这孩子越像姐姐。”

    韦护爱急忙说:“是,舅舅,我就是‘岭南双剑’的女儿韦护爱。是师父救走了我和我哥。”

    “太好了。”唐祝高兴地笑着,然后看着韦护民,说,“他就是你哥韦护民吧?”

    “是,舅舅。他就是我哥韦护民!”韦护爱心里甜滋滋地说。

    “外甥韦护民见过舅舅!”韦护民走向唐祝鞠躬说。唐祝和他拥抱,说:“你兄妹都没有失踪,我非常高兴。谢天谢地,姐姐、姐夫,你们好好安息吧。你的仇虽然还没有报,你的儿女又回来了。你们的干弟唐祝担心了多年终于放心了。”

    韦护爱听了悄悄地流泪,她又想起自己的父母,想着关心自己的亲人,祝福亲人们一生幸福。

    “当年,我初到你们家时,护民才四岁,护爱才两岁。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像你们这样大时,也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当年的武功也许和你们一样。你爹娘还教我不少的剑法。”唐祝说。

    “现在你也应该传授护民、护爱剑法了。在武林七奇中,我怀疑你的武功最高。”林丽景笑着说。

    “林姐姐别笑我了。我哪敢和哥哥、姐姐们比?”唐祝微笑说。

    “谁笑你了?是你太谦虚了。不然,你培养的天剑武功如此的高。而我传授的护民、护爱,施福哥培养的四个孩子都不比天剑孩子好。民欢、民乐两个哥哥的孩子我不知道。”林丽景说。

    “我的四个孩子也比不上天剑,天剑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护民这孩子也已经不错了。只有我的四个孩子武功不高。”向民欢说。

    “你们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其实出于蓝而青于蓝是很多。天剑天生聪明,不管学文习武,他的悟性都很强。他算是一个天才,是我比较满意的孩子。”唐祝说,“赵天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从小就很懂事。从小我就告诉他注意辨别人间的好和坏,指导他看进步的书籍。小时候,他经常问我,他父母是哪里人?是谁杀了他的父亲。他娘是不是真的跳河了,跳河也许不会死。他有个叔叔叫赵贵,但不知道在哪里。我曾带他到这里来打听他的母亲,可惜一无所获,也许他娘真的死了。杀他父亲的人是夏德武。”

    大家的目光都向着赵天剑。而春桃悄悄地流泪。

    赵天剑说:“我这次独自来到这里是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办:第一是寻找我叔叔赵贵和寻找我娘的下落,如果她不在人间了,也要找到坟墓;第二是为我爹报仇,为人民除害;第三是查找‘领南双剑’的凶手。请问施伯伯,有没有听说有姓赵的人家?”

    “在这里好像没有听说有姓赵的人家。”施福说,“我可怜的孩子。”

    “我曾听说过有个赵家村,我没有去过,离这里也许好远,也不知道在哪里?民欢哥走动比大家谁都多,应该明白吧?”梁庆华说。

    “我要是知道了,早就告诉天剑了。我走动虽多,从来不问人家的姓名。”向民欢笑呵呵地说。

    “你这是知恩不报的乞丐,以后别来讨饭吃了。”施福笑眯眯地说。

    “乞丐哪里有能力来报恩?你家我非来吃不可,不然你把姓名改了,我就不来了。”向民欢哈哈大笑说。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

    “赵家村我知道在哪里。”春桃说,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赵天剑的身上,“请问天剑哥哥。你的叔叔真的叫赵贵吗?”

    “是的。你认识我叔叔赵贵?”赵天剑看着她说。

    “你的父亲叫赵富?”春花不让春桃回答,问赵天剑。

    “是的。你如何知道?”赵天剑惊讶地看着春花,问。

    “你的小名是不是叫求源,赵求源?”春花还在问。

    “是呀。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我的小名叫赵求源,我师父帮我改为赵天剑。”赵天剑惊疑地看着春桃和春花。他曾希望春桃是他的妹妹,两次问过春桃,但她说她是陈春桃而不是他的妹妹赵春桃。而她们却如此了解他的身世,他忽然想她俩是不是小时候的邻居呢?

    这时,春桃忽然哭了,春花也哭了。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俩哭。

    “两个傻丫头为什么忽然哭了?”施家艳问,“真令人莫名其妙。”

    春桃起身坐着向赵天剑:“妹妹向哥哥请罪!”

    “好好休息!好好躺着。什么回事?对我有什么罪?”赵天剑急忙叫她躺下,因为她伤不轻。

    “我没有对你说真话。我就是你的妹妹赵春桃,她是叔叔的女儿赵春花。”春桃哭泣说。

    “喂!春桃,你们姐妹不是陈春桃、陈春花吗?为什么要骗天剑哥哥说是赵春桃、赵春花呢?哦!是想做他的妹妹也不要这样骗人家吧?”施家艳笑眯眯地说。

    “小姐不知。我本来姓赵,我爹是赵富。自从我爹被杀后,我娘和我哥又失踪了。叔叔四处打听毫无音信,又害怕魔鬼上门来找麻烦,所以急忙把赵氏改为婶娘舅舅家姓陈。把我认为长女。昨夜哥哥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春桃。’哥问,‘姓什么?’我说,‘姓陈。’哥说,‘为什么不姓赵?’我说,‘为什么是姓赵?’哥无语。我也不知道他是我哥,我哥是求源。所以我不敢告诉他。是妹妹错了,哥哥。”赵春桃哭泣说。

    “哪是你的错?是哥哥的错。哥哥一听到春桃就想着小时候我的妹妹,希望你是她。但我又想可能我想妹妹太多了,把别人当作自己的妹妹。”赵天剑含泪说。

    “一个改名,一个改姓,兄妹如何能相识呢?”施福说,“家贵,你们兄弟三人去做饭,大家一起来恭喜天剑兄妹重逢、相识!”

    “谢谢伯伯!”赵天剑说。他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到这里来。她们的家又在哪里呢?他只知道叔叔去上门,到底在哪个村上门也不知道。过后慢慢问她们吧。

    “春桃、春花不要哭了。兄妹相识应该高兴才对,如何反而哭了?”施家艳说。

第十三回 赵女见兄诉衷肠 施福喜侠开宴会

    兄妹相识,他们的心里都好激动。然而大家也为他们高兴。赵天剑想知道和妹妹分别后的情况;春桃也想知道哥哥别后的情况。在灾难中分别的亲人往往是肝肠寸断、牵肠挂肚地相思。

    “哥哥,那年你和娘一起出去。娘现在在哪里?”春桃含泪问。

    “娘已经投河消失了。”赵天剑说,“但是我总是有一种直觉,娘还没有死,她被人救了,还活在人间。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她的。”

    大家听了都在想,这样的直觉是一种安慰吧,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们兄妹。然而大家都希望他们的娘还活着,希望他母子团圆,过上幸福的生活。

    赵春桃听后痛苦地哭泣说:“多年来,我日日夜夜都盼望你和娘回来。我和叔叔到外婆家,外公、外婆也不知道你和娘的下落。外婆只是哭。叔叔认为娘带着你改嫁了,外婆家里人肯定知道,只是不肯告诉我们。后来夏德武来找外婆要娘。外婆说,不知道娘的下落,就被夏德武打断了一只手臂。后来外婆全家都搬到别处去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外婆全家人到底搬迁到哪里去了。我们也害怕被夏德武认识,叔叔也改姓了。”

    韦护爱和施家艳等人听了都伤心地流泪。

    “好毒的夏德武!”唐祝愤愤地说。

    “应该把他碎尸万断方解此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你去宰了他。”施家艳边哭泣边说。

    “你找死!”施福说,“今天还没有吸取教训?你是他的对手?你知道夏德武害了多少女人?他是专门害女人的。”

    “我要为天下女人报仇。”施家艳擦干眼泪说,“春桃,继续说。”

    赵春桃还是一边哭泣一边诉说她的经历:

    夜很深了,出去找野菜的娘和七岁的哥哥也没有回来。爷爷急了,出去找找,四处都是黑洞洞,到哪里去找呢?爷爷想,娘可能带哥哥去外婆家了。他连夜赶到外婆家,可是娘和哥哥都不在。外婆家的人知道了也急了,他们都担心娘寻短见,和爷爷一起回来一起找。爷爷急忙请村里的乡亲们来帮忙,他们从深夜找到第二天中午,没有一点踪影。爷爷也累坏了。乡亲们也都累了。

    这时,夏德武带着几个人来了,对爷爷说:“赵老头,你的媳妇田氏呢?你把她藏到哪里了?快让她出来到老爷府上享福。”

    “夏二员外,我的媳妇失踪了,是不是你已经把她抢走了?来这里骗人?”爷爷说。

    “死老头了。不交人还说风凉话!”夏德武给了赵爷爷一巴掌,把赵爷爷打倒在地,累了一夜的爷爷吐了一口血,就不省人事了。

    邻居们急忙来劝说,田氏真的失踪了,他们找了一夜也没有找着。夏德武说声“你们等着瞧吧。”就带人走了。

    邻居们急忙一边抬赵爷爷回家,一边派人去陈家湾通知赵爷爷的次子赵贵。当赵贵赶到时,赵爷爷已经永远睡不醒了。哥哥刚刚去世,父亲又相随而去,赵贵欲哭无泪。哥哥在夏府打工,被夏德武踢下楼而死。他多次投书上诉,都如同铁牛沉下水。现在父亲又被害,他已经没有信心投诉了。他已经明白“民不和官斗,贫不与富斗”是历史不变的哲理。虽然历代当官者都挂着“明镜高悬”“爱民如子”的牌子,都是欺骗人民的眼睛而已。但是是真是假,人民是分清楚的,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陈家湾有一个老秀才知道后写了一副对联:

    爱民似子,天下谁恨金银子;

    执法如山,世间何仇富贵山。

    安葬赵爷爷后,赵贵带着母亲和侄女春桃回到陈家湾,并吩咐诚实的邻居,万一嫂子和侄子回来,叫他们到陈家湾去。多年来,赵贵都在打听嫂子和侄儿的下落,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失望了。为了不让夏德武找麻烦,赵贵改姓了,并把春桃认作自己的长女。

    有一次,春桃和春花被两个青年拐走。傍晚,春桃和春花向那两个青年哭闹回家,被过路的施福起了怀疑之心。

    “两个兄弟,这两个孩子是你们的吗?”施福问。

    那两个看着施福,说:“你少管闲事。她们是我的侄女。”

    “两个小妹妹,他们是你们的叔叔吗?”施福问春桃、春花。

    “不是。他们说带我们去吃糖。现在我们想回家了,可是他们不带我们回家。请叔叔带我们回家吧。”春花说。

    “是不是,两位兄弟?”施福看着那两个青年,问。他已经知道这两个小女孩子是被他们拐骗来的。他一定救了这两个小女孩。

    “是又怎么样?告诉你,我是夏家的徒弟。我的师父是夏德文,明白吗?因为见这两个小女孩子长得漂亮,要她们到夏府当丫头。留在贫苦的农家里只能受罪。”一个青年说。

    “是这样吗?”施福笑了说,人影一闪,从那两个青年的手中夺走了春桃、春花,然后扔下一句话:“两个兄弟,这两个女孩是我的侄女,我把她们带走了。”

    等到那两个青年反应过来,施福已经带着春桃、春花不知去向了。

    因为夜幕降临了,旅福只好把春桃、春花带到自己的家。

    “家艳,过来迎接你的两个姐妹。”施福带着春桃、春花一进家门,马上叫施家艳。

    施家艳马上跑出来,拉着春桃、春花的手,问这问那,说说笑笑,三个孩子玩得好开心。

    第二天,施福要把春桃、春花送回家,施家艳死活不给他爹送春桃、春花回家,要留春桃、春花和自己玩:“春桃、春花不许回家,她们要陪我一起玩。”

    “我的好闺女。春桃、春花姐姐的爹娘一夜不见她们,现在都哭断肠了。我们如何能够把她们留下来呢?你知道吗?现在叔叔、阿姨多么伤心呀!”施福说。

    “爹,你去告诉叔叔、阿姨,春桃、春花在这里就可以了。”施家艳哭泣说。

    “我的好女儿,这不行的。叔叔、阿姨以为爹拐骗春桃、春花呢。捕头把爹抓走了你怎么办?”施福说。

    “捕头的武功不比爹,姑父也是捕头,他不会抓爹的。”施家艳闹着说。

    “你姑父不抓爹吗?爹做错,所有捕头都带人来抓爹的。自古以来,民是不能和官斗的。知道吗,我的乖乖女儿?你看春桃、春花都想爹娘了?”施福耐心地教育施家艳。

    “春桃、春花姐姐,你们留下来陪我好吗?”施家艳对春桃、春花说。

    “可是我爹娘现在一定哭了。那天我见爷爷奶奶、爹娘都哭了。”春桃说。

    “听见了吗,家艳?两个姐姐想回家见爹娘了,她们好孝顺呀,她们怕爹娘不见她们而伤心地哭泣。”施福说。

    “家艳和我们一起走,好吗?”春桃说,其实春桃、春花也想和施家艳一起玩,但是她们又想回家见爹娘。尤其是春桃,她只靠叔叔、婶娘养育,她不想对不起他们。她很小就非常懂事了。

    “不,你们在我家玩,陪我读书、练武。”施家艳拉着春桃、春花说。

    施家艳毕竟是几岁的孩子,她总是不停地哭闹着不让施福把春桃、春花送走。施福只好想办法叫他的老婆把施家艳哄骗走,把春桃、春花送回家。赵贵夫妻千谢万谢施福救了自己的两个女孩。

    施福见他们家里很穷,赵贵夫妇又十分通情达理,就给了他们一些银子。

    “伯伯,什么时候可以见家艳姐姐?”春桃问施福。

    “伯伯会带她来看你们。”施福抱起春桃,亲了她的小脸蛋,含笑说。

    赵贵问什么回事?施福就笑着把家艳和春桃、春花离别的事说了一下。

    赵贵含笑对春桃说:“傻孩子,小姐不叫。叫姐姐,小心打嘴巴。小孩子不懂事,是我教育不好,请施恩人原谅。“

    “我的好兄弟,哪里的话呢?”施福微笑说。

    施福从陈家湾回到家时,施家艳正在向她娘哭闹着要春桃、春花。

    “你爹回来了,你问他要去。”施夫人说。

    “爹,你把春桃、春花送到哪里去了?快给我要来。”施家艳又哭闹地缠着施福不放。

    施福被施家艳闹得哭笑不得。到了晚上,施家艳也不吃饭,闹累了。施夫人和施福商量:“夫君,不然要春桃、春花来陪陪女儿一段时间?”

    “这什么行呢?”施福皱起眉头说。

    “你不是说春桃家里贫寒,我们给她们父母一点银子,要春桃、春花来陪家艳一段时间就行了,现在她们都小。”施夫人说。

    “不行,武林人士、江湖人们还以为我们买贫民女儿作丫头呢?不帮助贫民反欺骗贫民。我们以后有什么面子见江湖英雄?”施福摇头说。

    “我们不是买她们,而是请她们来陪家艳。我们把她们当作女儿一样看待,不亏待她们。也许女儿和她们前生是情投意合的姐妹,不然为什么她们一见面就说话如此投机,都舍不得分开?”施夫人说。

    “你也太可笑了。哪个孩子见面不相爱?他们都希望在一起玩。小孩子闹一下子就会好了。”施福笑着说。

    第二天,施家艳仍然向施福哭闹着要春桃、春花:“还我春桃、春花!还我的春桃、春花!”也不吃饭。

    施福无奈地说:“春桃、春花是陈叔叔的女儿。你想要春桃、春花陪你玩。我带你去见陈叔叔,你自己求陈叔叔、阿姨。”

    “好!好!我去求陈叔叔让春桃、春花陪我玩。爹!快带我去!”施家艳高兴地说。

    施福只是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施家艳。

    “爹,等一等!”施家艳说,飞快地跑出门去了。

    一会儿,施家艳提着一只鸡来说:“爹,我把这只鸡送给陈叔叔,叫他给春桃和春花陪我玩。”

    施福和妻子见了施家艳的举止,不由自主地相视而笑:“女儿虽小,还是懂事了。”

    “你如何抓得鸡呢?”施福含笑说。

    “我会武功,这只鸡如何能跑过我?”施家艳说。

    看着施家艳脸上都是汗,施福夫妇都笑了。

    施福只好带着施家艳去陈家湾,他们来到了春桃家的门口,春桃和春花正在家里玩,她们一见到施家艳来了,急忙跑出去拉着施家艳。

    “家艳姐姐,我们好想你!”春花说。

    “春花,叫小姐!爹娘的话你没有记住吗?”春桃说,“你快去告诉爹娘说,施老爷和小姐来了。小姐,昨夜,我梦见我去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家,我急得都哭了,谁也不理我。”

    施福看着孩子们,听了她们说的话,又惊讶又好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春花急忙往屋里跑去叫爹娘出来。

    “恩公来寒舍,使寒舍生辉!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赵贵说,“请!”

    “恩公,请!”赵贵的妻子也笑眯眯地说。

    “打扰弟弟妹妹了。”施福笑着说。

    “哪会?恩公光临寒舍,使寒舍无比灿烂和温暖。”赵贵说。

    赵贵的妻子给施福倒茶。春桃给家艳倒茶。施家艳说:“我不喝茶。”

    施福对赵贵说:“陈贤弟,我就开门见山,我有一事相求。”

    “恩公,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完成。”赵贵说。

    施福就说明了来意。

    赵贵夫妇听了相看了一眼。赵贵说:“好说!好说!”其实孩子还小,赵贵夫妇是舍不得孩子离开自己,但是施福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她们在施福家也算是一种福气。

    “贤弟也陪我到我家走一趟,如果想孩子时去也方便一点,不用问路。不然贤弟,弟媳也不放心。”施福说。

    “施大侠是德高望重的人,孩子在恩公家长长见识,是孩子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夫妇有什么不放心呢?只是怕麻烦恩公了。我夫妇不好意思。恩公的名声有口皆碑,人间有谁不知道恩公的为人?”赵贵妻子说。

    “不用客气。我一定待她们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让她们和家艳一起练武学习。”施福说。

    “不要教她们武功,恩公千万不要教她们武功。”赵贵妻子急忙说。

    “为什么呢?让孩子练武是健身健身,还可以有自卫?”施福说。

    赵贵夫妇摇摇头。施福见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对施家艳笑着说:“家艳,你还没有求叔叔、阿姨让春桃、春花陪你玩呢?”

    “我的鸡呢?”施家艳看了看四周,问施福,“爹,我带来的鸡呢?”

    “傻孩子,还在外面。”施福含笑说,又把施家艳说拿鸡来求赵贵夫妇让春桃和春花陪她玩说了一下。

    赵贵夫妻呵呵地笑了。

    施家艳跑到门外把鸡提进来,对赵贵说:“叔叔,我给你这只鸡,你让春桃、春花到我家陪我玩。”

    “傻孩子。”施福笑了说,“是我不会教育孩子,贤弟莫怪。”

    “恩公哪里话。”赵贵笑眯眯地接鸡放到地上,把施家艳抱进怀抱,亲了她的小脸蛋,对施福说:“春桃和春花在梦里还叫家艳小姐的名字。”

    从此,春桃和春花就陪施家艳到现在,施家艳也经常陪她们回家看爹娘。因为她们的爹娘不许她们学武功。施福也不敢教她们武功。春桃和春花只在旁边观看施家艳练武,有时施家艳也偷偷地教她们,她们所以也会一点武功。

    听完春桃说了她们的成长历程后。赵天剑长长地叹了一口:“过后我教两个妹妹练武学文。女孩子练武主要是健身防身!江湖的坏人太多了。”

    “叔叔、婶娘不给学的。我和春花学到一点,从来不敢在他们的面前说。”赵春桃说,“哥哥别告诉他们我和春花会武功,否则他们会骂我们的。他们经常问我们,你们学武功没有。我们都说没有。他们说,这才是好孩子。我们无法才欺骗了他们,是我们不对。”

    “为什么不给你们学武呢?学武是好事呀。”赵天剑说,“我去和他们说理。一定让你们学武。”

    “哥哥太好了。”春桃和春花高兴地说。

    “也许他们有他们的道理。”施福说,“所以我不敢教春桃、春花练武。然而春桃、春花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们只在一旁看着家贵兄妹练武,她们也学会了不少。”

    “自古说,虎门无弱女。和进步的人在一起自然会进步。就是这个道理。”向民欢笑着说。

    他们说了半天,施家贵走出来说:“饭菜已经都熟了,吃饭吧。”

    “你们四个的伤怎么样,坐着吃饭行吗?”赵天剑问韦护爱、施家艳等。

    “没事了,神医的药真是神,我感到好多了。”施家艳说。

    “我更没事了。只是家艳伤比较重,还有春桃、春花两个妹妹。”韦护爱说。

    “我也没事了。”春桃、春花说。她们多么想和哥哥在一起吃饭,坐着吃第一餐团圆饭。

    “梁贤弟看看她们如何?如果伤还很重的话就让她们在卧室里吃吧。”施福看着梁庆华说。

    “不。我没事了。我出去吃。我和大家一起吃。”施家艳说。

    “坐着吃饭没问题的。”梁庆华说。

    “还是梁叔叔明白。”施家艳嫣然一笑说。

    大家都笑了。

    他们把两个八仙桌连在一起,大家围着一起坐。

    平时吃饭都是春桃、春花坐在施家艳的左右。而今天施福叫春桃、春花坐在赵天剑的左右:“你们姐妹要支持你们哥哥消灭夏德武这个魔鬼。他在人间害人太多了,而且从来没有停止过不做坏事的时候,他和他哥哥夏德文一样,是毫无一点人性的牲畜。”

    “我明白了,叔叔和婶娘不让春桃、春花练武的原因可能是怕她们会武功后去找夏德武算帐而吃亏。”赵天剑说。

    “有道理。但如果不给她们练武,万一遇到魔鬼了就如同羊遇虎豹,只能等死了。假如今天她们俩的武功和家艳一样高,也许没有吃多大的亏了。”施福说。

    大家都说有道理。

    “我找夏德武报仇,我是不用春桃和春花出手的。”赵天剑说。

    韦护民问:“你有什么打算了吗?”

    赵天剑微微一笑看了大家。大家也默默地看着他,也想听听他有什么方法找夏德武算帐。然而大家又看了唐祝。他们都担心赵天剑不是夏德武的对手。

第十四回 家艳娇气扔筷子 三侠合力灭色魔

    赵天剑见大家都默默地看着自己,沉默了一下,说:“我计划约他八月十五日比武,借比武来废了他,让他从此不能害人。各位长辈认为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好!为人民除害。我也早想除掉他,只是找不到良机,不能轻易动手。只是,孩子,不要轻敌啊。”施福说。他是担心赵天剑不是夏德武的敌手。

    “约了他,他必叫他的同伙,我怕麻烦大。”向民欢说。

    “他有同伙,我们也在旁边,难道怕他们不成。我们可以协助天剑哥杀了这个色魔,为含冤的那些女人们报仇雪恨。”施家艳说。

    “家艳说的不错,他们的同伙也许有害我爹娘的凶手,让我们看他们的底细,也好下手。”韦护民说,“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消灭他们。”

    大家这时都默默无语,沉默了一会儿,施福说:“大家先祝贺天剑兄妹相识团圆。孩子们也可以用茶代酒敬他们兄妹从此幸福快乐。”他还是担心赵天剑太小看夏德武了,只怕吃亏啊。但他看到唐祝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提醒赵天剑不要轻敌,也许赵天剑真是已经成为武林高手。

    “孩子们喝一点酒也没事的。”向民欢说,“大家喝一口也行。”

    大家同时举杯敬赵天剑兄妹。

    赵天剑说:“谢谢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的厚爱。谢谢施叔叔、阿姨对我妹妹的救命之恩和关爱教导之情,谢谢施小姐和我妹妹的救命之恩!”

    “施小姐,难听死了。以后叫家艳妹妹多好听一些。不要叫施小姐了。”施家艳笑着说。

    “我想当小姐,可是没人叫。”春桃微笑说。

    “我也是。”韦护爱笑眯眯地跟着说。

    “你们都把我当作小姐?”施家艳看着大家问。

    “你本来是小姐呀。”春花笑看着韦护爱说,“是不是,韦小姐?”

    “我也变成小姐了?”韦护爱微微一笑说,“我说春花妹妹,我怎样是小姐呢?以后叫我姐姐,知道吗?我当得小姐自然是高兴无比,可是我当不了,我是孤儿。”

    “护爱姐姐说的有道理,我们都是孤儿,以后我就叫你为姐姐。可是不太好。”春桃含笑说。

    “还是春桃妹妹明白。有什么不好?”韦护爱嫣然一笑,说。

    “那我呢?”施家艳问。

    “你是小姐,你是我的小姐,永远是我的小姐。”春桃说。

    “护爱姐,我是小姐吗?”施家艳问起护爱。

    “你是小姐呀。”韦护爱笑盈盈地说。

    “天剑哥,我是小姐吗?”施家艳问赵天剑。

    “是呀。你是小姐,我的小姐。”赵天剑含笑说。

    施家艳忽然将筷子往自己的身后狠狠一扔,哭着站了起来,转身边哭边离开。

    大家都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

    施夫人马上站起来拦住施家艳,说:“傻丫头,哭什么?今天是天剑哥哥兄妹相识的好日子。他们高兴,你更应该为他们高兴,为他们祝福。反而哭着走开!怎么是我的乖女儿呢?”

    “哥哥、姐姐都把我拒出千里之外,一个也不叫我妹妹。我在这里没有意思。”施家艳边哭边说。

    大家于是明白了她哭的原因。赵天剑急忙走到施家艳的身边,说:“我的好妹妹,我怎么不把你当作妹妹呢?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道歉来了,你打骂我都可以,但不要哭。”

    施家艳看着赵天剑“嗤”地一声笑了。

    韦护爱也走去说:“在下韦护爱向家艳妹妹道歉了,要打要骂请便吧。”

    春桃、春花也去道歉。

    “傻丫头,哥哥、姐姐是和你开玩笑的。”施夫人说,“你是主人,哥哥、姐姐是客人。你应该热情接待哥哥、姐姐,反而自己闹别扭。以后要多向哥哥、姐姐学习学习。”

    “伯母别说了。家艳妹妹嫉恶如仇,敢作敢为。我也要向她学习。”韦护爱拉着施家艳坐下。

    “你要是学你妹妹盲闯盲冲,那只能让大人们提心吊胆。不要夸赞错误的观点,否则会使错误的人永远沉醉在错误之中走向不归路,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啊。要教妹妹走向进步的道路、幸福的道路。”施夫人说。

    “伯母请回坐!伯母放心吧,妹妹是个聪明的女孩。”韦护爱笑着站起来对施夫人说。

    “哎!我的好孩子,请坐吧!”施夫人说。

    “孩子们,请坐吧!”施福站起来招手,然后对施家艳说,“家艳,你看看,姐姐比你有礼貌多了,以后要向姐姐学习,要多问问她,和她多交流,长长见识。”

    “妹妹对待客人如何像对待仇人一般,以后还有谁敢来我家?”施家贵说。

    “天剑哥、护爱姐、春桃、春花,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吧。我以后不再这样了。”施家艳听了她大哥的话,也担心赵天剑等人从此不来她家了,急忙说,“请你们不要生气,好吗?”

    “我的好妹妹,我们怎样生气呢?只要妹妹不生气就行了。”赵天剑微笑说。

    “对。只要妹妹不生气就行了。”韦护爱嫣然一笑说。

    “那么以后你们还来我家玩吗?”施家艳说。

    “妹妹全家都是我的恩人,我不来这里,难道到夏府去受气不成。当然夏家我也会去,我去找魔鬼算帐。”赵天剑说。

    “天剑哥哥约他到哪里比武?小妹也为你助威。”施家艳说。

    “谢谢妹妹!什么地方比武我还是没有决定,我想到一个荒山比较好一点。”赵天剑说。

    “有个地方叫做灭魔谷。我和岭南双剑曾在那里杀了混世英王花英和混世贤王花贤两个妖魔,所以人们就把个荒谷叫做灭魔谷。”唐祝笑眯眯地说。

    “原来是贤弟和岭南双剑将那对色魔杀死的,为人间除了大害。那对魔王的死到现在依旧还是个秘。今天我才知道真相。”施福说,“武林人士听到灭魔谷都心惊肉跳。很多心不正的人都不敢去看灭魔谷。然而想去看的人都好多人结伙一同去,人人都担心有鬼怪害人。我以前还年轻时,独自去观察过灭魔谷,回来告诉家人,家人都骂我不懂事,找死。我笑说,什么是灭魔谷?是消灭有害人的魔鬼,像花英、花贤这样的人自然逃不出灭魔谷的。对于好人,不做亏心事的人,那谷是保护而不会害的。有什么担心呢?当时我看了灭魔谷三个字时。心想,到底花英、花贤是被人杀的,还是真正是被鬼怪害呢?真有鬼怪害人吗?如果是人杀了他们。他们的武功是武林中很难有人是对手。我也许不会是他们一人的对手,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呢?灭魔谷三个字到底是人刻的还是自然成的,如果真是自然的,那就真正是一个可怕的山谷。如果是人刻上去的,刻三个字到底有什么意义,是警告武林魔鬼吗?”

    “那三个字是我们杀了花英和花贤后刻上去的。花英、花贤的武功比岭南双剑略胜一筹。如果当时我不在的话,岭南双剑也许会吃亏的,我们三人联手才打败他们。”唐祝说,“当时我的武功可能也比家艳这样高而已。就像护爱和家艳还是比不上夏德文一样,如果你们联手的话,夏德文也许占不了上风的。记住,如果你们两个人遇上夏德文,一定要联手,别让一个受伤了另一个才上,联手上你们就不会吃亏的。夏德文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唐祝说。

    韦护爱和施家艳同时说:“明白了!以后要是我姐妹遇到夏德文,一定联手打败他。”

    “舅舅,请告诉我,我爹娘和你为什么在荒谷里杀死花英和花贤?这件事,师父也没和我说过。”韦护爱说。她多么希望听到关于她爹娘生前的故事。然而,在座的人都想知道韦乐侠夫妇和唐祝是如何杀死江湖上的两大武艺超群的色魔的。于是,大家都看着唐祝。

    “其实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也没有听乐侠哥、梁珍姐说过。你们三人真会保密。如果你再不说,花英、花贤的死永远是个秘。江湖上还谣言是天神杀了花英和花贤两大魔鬼。”林丽景说,“你就让大家听听你们精彩的灭魔故事。”

    唐祝微微一笑,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家:

    当时,唐祝被飞虎帮帮主打伤后,在韦乐侠的家里养伤。韦乐侠夫妇对他像同胞兄弟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伤愈后,他和韦乐侠、梁珍一起练剑、采药。

    有一天,他们在灭魔谷采药,正遇上花英、花贤两个色魔,不知道他们到那荒谷做什么。他们也不认识韦乐侠、梁珍和唐祝。唐祝当时也有点名气了,但唐祝等也不认识他们。他们一见到梁珍长得天仙一样的美丽,眼珠都要跳出来一般。花贤对花英说:“哥哥,你看,这样美丽的雌儿带着两个野男人来这荒谷风流。我们有缘相遇,干掉两个野男人,美丽的小妞不是归我们了吗?”

    花英笑哈哈地说:“那是当然,伸到老虎口中的肉,老虎难道吐掉不成。”

    “哪来的魔鬼?敢在灭魔谷中胡言!”梁珍听了大怒,喝了一声,飞身而去,“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阎罗王已经想念你们了。”

    “来来来!情哥哥敞开怀抱迎接着你美丽的身躯。”花英开怀大笑迎着梁珍。

    梁珍身一近他们,剑已经在手了,一招“飞蛇出洞”刺向花英的嘴巴,她恨不得先刺中他的嘴巴。然而花英并非等闲之辈,他急忙跃开。梁珍反手一招“横扫千军”砍向花贤的脖子,剑法快如流星,花贤急忙闪开,也吓了一身汗,他们从来没遇到这样的敌手。

    “好雌儿,身手不错!情哥哥从来没遇这样身手的妹妹,你是第一个。”花英赞扬说。

    “我是人,不是雌儿。你们是畜生,所以是雄兽。”梁珍怒看着他们,从来没有人叫她是雌儿,这是对她的侮辱,她心里非常生气,“我剑下不杀无名的野兽,报上你们的兽名。”

    “好狂的美女,不过我们喜欢,哪个美女见我们不吼几声,就乖乖地投怀送抱了。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们不能享受。我们是混世英贤王,听说过吧。美女见我们都乐开怀。因为我们是天下最风流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爱?天下的女人都喜欢风流倜傥的男人。”花英色迷迷地笑着说。

    “英贤王,你们有脸用这个称号吗?”梁珍说,“原来你们就是害人魔王花英、花贤。”

    “是的。我兄弟俩姓花。‘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也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吧。今天让你享受享受真正风流的滋味。”花贤笑眯眯地说。

    “夏德武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梁珍问。

    “夏德武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来?”花英问。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想和夏德武风流。”花贤说,“别想他了,让我们风流一下吧,以后你就再也不想去找他了,其实他是不比我兄弟风流的。”

    “你们现在是在梦里还没有醒吧?今天我是想消灭岭南的三大武林色魔,为含恨死的良家妇女报仇,为还在的女人们除害。只是便宜了夏德武。”梁珍说。

    花英、花贤放声狂笑。花英说:“你以为你是岭南双剑梁珍吗?听说她是女中豪杰,我们也想找她风流一下,可是没有时间。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出狂言。我们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要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昨夜,阎罗王托梦给我要送你们到他那里去。”梁珍飞剑而出直取花英。韦乐侠也拔出宝剑斗花贤,他们夫妻俩早想除掉这对色魔,可是不认识,没机会。今天是大好的良机。

    唐祝只站在一旁看他们斗打。他们一连斗了一百多剑,不分胜负。花英喝:“住手!”

    “住手!”花贤也喝。

    “你们是谁?剑法如此高深,是我平生遇到真正的对手,还是个女流之辈。我也不忍下手。”花英说。

    “别自吹,你何时可怜过女人。你们到阎罗王那里去问问我们的名字吧。”梁珍也是第一次逢到对手,她心里暗暗地想,花英、花贤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人人怕他们。她娇喝一声,一招“横扫千军”砍向花英的脖子。他们又斗了起来。他们斗了二百多回合后,唐祝发觉梁珍的体力已经比不上花英了。于是拔剑来助梁珍,几招后,花英只有架招之气,没有还手之力了。唐祝一剑横砍向花英的肩膀,花英急用剑来格开,梁珍的剑已经穿进了花英的胸怀。花英“哎哟”一声,问:“你是谁?”

    “岭南双剑梁珍!”梁珍说,飞手拔剑,花英倒地,魂归地府。一代到处侮辱女人的色魔从此消失在人间。

    花贤见哥哥倒下了,一听到是“岭南双剑”,也心慌了。他本来和韦乐侠打个平手,这一慌,被韦乐侠刺中了左肩。唐祝闪身到花贤的背后,一剑从花贤的背后穿进去。这个无耻的色魔从此也消失在人间。

    “我的好弟弟,幸好你和我们在一起,不然我和你姐夫必然吃亏了。弟弟没事吧。”梁珍说。

    “我没事。姐姐、姐夫没受伤吧?”唐祝说。

    “没有!”韦乐侠夫妇同时说。

    “我们都累了。回家吧,有机会把夏德武也灭了。我最恨的是色魔。把这个山谷叫作灭魔谷吧。这是今天遇到的第一个敌手,幸好有弟弟在一起。”梁珍说。

    “我把灭魔谷三个字刻了吧。”唐祝说后。于是他就在山谷中刻了“灭魔谷”三个字。

    后来,有一个樵夫在山谷中发现了两具尸体,马上报了官。当人民知道是花英、花贤已经死时都拍手称快。但武林人士议论纷纷,花英、花贤是武林的顶尖人物,几乎没有多少人是他们的对手。当武林人士在山谷中发现了“灭魔谷”三个字时,感到十分神秘。有人说,他们可能作恶多端,天地不容,虎伤雷劈,天神诛灭的。有很多人不敢走进灭魔谷,但也有许多人好奇地走进灭魔谷,探索两个色魔死去的秘密。韦乐侠、梁珍和唐祝只是偷偷地笑,也不出声,让人们猜去吧。于是灭魔谷成为江湖人士议论了好多年,

    唐祝的话刚刚说完,大家同时热烈地鼓掌。

    “恭喜唐祝兄弟为天下可怜的姐妹们除了一大害。我代表姐妹们敬唐弟弟一杯。”林丽景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姐姐说笑了。这是岭南双剑的功劳,和我无关。”唐祝笑着说。

    “谁说和你无关。你们三人的功劳是一样的。”施福说。他看了唐祝,想听他还什么没有告诉大家的事。

第十五回 群侠议约夏德武 兄弟下书色魔王

    唐祝说消灭花英、花贤两个全是岭南双剑的功劳,他们是他的好姐姐和好姐夫。施福问他还有什么隐瞒大家,没有说出来。唐祝摇头,他已经是说完了。

    向民欢说:“如果你不在的话,岭南双剑不但没有消灭色魔,而且有丢失生命之危险。”

    大家都点点头。他们都知道:如果当时唐祝不和韦乐侠夫妇在一起的话,梁珍一旦败给花英,韦乐侠就会惊慌,夫妻俩就有生命危险。

    “让天剑约夏德武在灭魔谷比武是很好的,只怕他们的同党多,对我们不利。”向民欢说。他虽然看到赵天剑的剑法精练,但是还是担心他不是夏德武的对手。

    “他们的人多,我们也呼唤武林进步人士参加。难道我们反怕他们不成,让他们继续猖狂?”韦护爱说。

    “对了,护民、护爱,从此以后,你兄妹先到你们外公家去练剑,让你们的外公给你们指点指点,到时候也可能帮天剑一点忙。我继续去查找凶手。”林丽景说。

    “师父,你一人独自走,我有点想念你。”韦护爱说。其实她有点担心师父的安危。

    “傻孩子,你师父向来做事是十分冷静,你就放心去练武吧。”向民欢说,“天剑计划在八月十五日和夏德武比武?”

    “我爹是在九月九日重阳节被害的。我就约他八月十五日比武,提前废了他。”赵天剑说。

    “这样就约九月初九不是更好吗?让他在那时血债血还。”向民欢说。

    “这样也好。”赵天剑沉默了一会儿说。

    “从今天起,我也加快练武,不再贪玩。到时候为天剑哥助威。我想夏德文也会在场。”施家艳说。

    “飞虎帮帮主张园,长老白争岭及他们的四大护法必须来,因为他们都是夏家兄弟的好友。”向民欢说。

    “严华辉、贺爱民也会到场,只怕他们人多了对我们真的不利。不然我们就不要公开比武。”林丽景说。

    “不要怕他们,我只跟夏德武比武。正正当当地比,其他人不会动手的。”赵天剑说。

    “孩子,别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是魔鬼,魔鬼是不会和你讲理的。”向民欢说。

    “是呀。要是他们动手我们也动。再怕他们,我们就不无立足之地了。为什么不让他们从此怕我们呢?”韦护民说。

    “对!要让那些坏蛋从此怕我们。”施家贵鼓掌说。

    “大家携起手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韦护爱说,“对于欺骗人民的魔鬼,绝无手软!手软的吃亏总是我们。”

    “护爱的性格很像你娘,令人爱戴!”唐祝说,“孩子们都如此勇敢,我们要援助孩子们,为孩子们喝彩!”

    “天剑孩子向夏德武下比武书,就得起个外号‘闪电神侠’,不能说真名。让夏德武和江湖人去思考你到底是谁。”向民欢提议说。

    施家艳鼓掌说:“不错!就要这个外号好听。”

    赵天剑笑着说:“向伯伯给晚辈戴高帽,我哪敢用这个外号。”

    “这是实事求是!并不是我给你的外号。是江湖人给你的外号,是想用这个外号吓唬了那些魔鬼。昨天我在逍遥镇走。有一个人问我,‘你是闪电少年神侠的朋友吧?’我问什么事。他说,那少年神侠请我吃饭,我必是他的长辈或朋友。那个闪电神侠第一个敢打魔鬼严明,只一拳就将严明打得重伤,起不了床,希望把他打得永远永远起不了床才好。我问他为什么这样恨严明。他说,严明抢走他的女儿,将他的女儿折磨死。他向官府递诉状书,官府不理。他没有知道,衙门自古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向民欢说。

    “向伯伯真会编故事。”赵天剑笑呵呵地说,“严明的三脚猫功夫,他能打过多少人?”

    “我如果说假话也不会对你们这些孩子说。严明虽然对你来说只是三脚功夫,对别人来说却是劲敌的魔鬼,他必然是魔王的儿子,所以在人们的眼睛里,你就是闪电神侠。”向民欢说。

    “向叔叔说的话是真的。我在姑妈家也听人说,闪电般的少年神侠打伤了严明这个小魔鬼。”施家仁说。“姑妈还对我和家慈说,如果认识那个打伤严明的少年英雄,要告诉他小心,严明的父亲严华辉会找他报复,他是个把杀人当作游戏的魔王。我们都点点头。”

    “罗玉瑛和罗玉琼说,如果见到那个闪电少年,告诉她们一声,她们要试一试他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像闪电一般快。”施家慈说。

    “哪能比闪电一般快?罗玉瑛和罗玉琼是谁?”赵天剑说。

    “她们是我的双胞胎表姐,姑妈的女儿。”施家艳说。

    “江湖人像小孩子一样浮夸我。我的武功不过和兄弟姐妹们一样。我哪敢要这个称号。”赵天剑说。

    “你配得上这个称号,我也看过你杀白争峰了。真的很快。”向民欢说,“就要这个称号。你会出于蓝而青于蓝,超过我们这些长辈的。”

    “我赞成。”林丽景说。

    “好吧,吃完饭后,我和天剑哥比试一下。”施家艳开玩笑说。

    “比试。妹妹还是先养伤吧。”赵天剑说,“兄妹比试什么。”

    “妹妹如何比上他。今早我带着天剑、护民在村走走,回来时我就跟不上他们。”施家贵说。

    赵天剑笑了说:“你是少爷当然走得慢。走快和走慢是个人的性格。”

    “好了、好了。大家边说边吃,吃饱了你们聊天到天黑也行。”施福说。

    于是,大家只是悄悄地吃饭,一个也不作出声了。

    他们吃饱后回到客厅。

    施福说:“我们将夏德武约到灭魔谷,也许夏德武不敢去。有许多恶人不敢脚踏灭魔谷一步。他们都被灭魔谷三个字吓怕了。”

    “夏德武天不怕,地不怕。他肯定不会怕的。有一次,我在灭魔谷看见他和张园。”向民欢说。

    “夏德武的武功很高吧,他让江湖人闻风丧胆。”韦护爱说。她很担心赵天剑不是对手。其实大家都担心赵天剑不是对手。

    “我是在救天剑母子时和他交过手。当时他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就不知道了。”唐祝说,“不知道施福哥是否和他交过手,了解他的武功?”

    “我也没有和他真正动过手。有一次,我和他冲突,交过几招,他知道是我后就向我道歉。”施福说:“因此,我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我想天剑已经和张园交过手,他也许高不了张园多少。”

    “那是不一定。也许夏德武的武功低于张园,也许高过他的哥哥夏德文。天剑还小心为好。千万不可轻敌。轻敌必败是历史不变的哲理。”唐祝说。

    “徒儿永远记住师父的话,从此以后不轻敌,时时谨慎为佳。徒儿亲身体会到江湖的可怕。”赵天剑说。这些天,他经历了这些事后,真的有点怕了。从此遇事更小心了。

    “我们都在旁边,万一天剑哥败了,我们也好掩护他。”韦护爱说。

    “但你们应该知道,他们的人比我们多。”林丽景说。她是怕孩子大意、轻敌。

    “林阿姨如何知道他们的人比我们多?”施家贵问。

    “因为江湖上的坏人总比好人多,魔鬼总比孙悟空多。”林丽景说,“而坏人的背后还有官府撑腰,好人的背后却没有人支持。”

    “有道理。”施家贵点点头说。

    “魔鬼虽然多,但是都斗不过孙悟空的。好人的背后还有广大人民支持。魔鬼始终会被消灭的。”韦护爱说。

    施家艳鼓掌说:“姐姐聪明,归根结底,他们失败。再凶的魔鬼也斗不过以孙悟空为代表的人民英雄。”

    大家都笑了。

    “孩子们的自信是可喜的。但还是不可轻敌,轻敌必败。”向民欢说。

    “你们总是这么说,我们轻敌了吗?”施家贵说。

    “不轻敌当然是好事。我们只是担心。拿笔墨纸来。”向民欢说。

    “拿笔墨纸来干吗?不会是要我们写‘不可轻敌’几个字吧?”施家艳笑眯眯地说。

    “要你们写那几字干吗?你们心里明白就行了。心里不明白的话,就是写出来挂在胸前又有什么用呢?”向民欢笑呵呵地说。

    “那么,你叫拿笔墨纸来干吗?”施家艳笑着问。

    “让天剑写约比武书。”向民欢说。

    “现在写是不是早了点?”林丽景说。

    “是呀,有点早。等到要比武之前的几天再约他,打他个措手不及。”施家仁说。

    “我们提前几个月约他,是让江湖上人人知道此事。这样和他有仇恨的人就会都来支持我们。向来坏人是不团结互助的,只有好人才会团结互助。他们的人虽多,却是残渣余孽。天剑的战书一旦在江湖流传,他们就心惊肉跳。”向民欢说。

    施家仁拿来笔纸。

    赵天剑执笔写:

    夏德武大侠阁下:

    听说阁下在岭南武术大赛中获第一名,在下自不量力,约阁下九月初九日早晨到灭魔谷中比武。希望阁下到时赴约!

    武林后辈

    大家看了都说可以。向民欢执笔在“武林后辈”后题上“闪电神侠”四个字。

    “这个称号我如何当得。”赵天剑说。

    “没有称号能让江湖人对你有信心吗?这个称号最符合你的。你不可辜负这个称号就行了。”向民欢说,“谁去送约比武书?”

    “我去。”施家贵说。

    “大哥去不得。还是我去。”施家艳说。

    “你伤还没有愈。你又是刚刚和夏德文斗打,岂不找死?”施福说。

    “我不让他们看见就行了。”施家艳说。

    “你别调皮了。家仁去吧。但现在就下约书是不是真的有点早,对天剑不利。”施福说。

    “对呀!向叔叔,这么早就下约书,夏德武是无恶不作的魔王,只怕他向天剑哥哥下毒手。”韦护爱说。

    “是呀。向叔叔,莫非你是他们的同党。他们知道天剑哥要和夏德武比武,会千方百计找天剑试武或暗算。他们的手段是残暴的。”施家艳说。

    施家艳的话使大家心里一惊,目光同时投向向民欢。

    向民欢呵呵地笑说:“你这个小丫头怀疑起我来。我如果是他们的同党,为什么不悄悄地告诉他们?为什么不叫天剑写真名,而只写‘闪电神侠’?谁知‘闪电神侠’是谁?他作恶多端,整个人间都有仇人。他岂怀疑到有个刚刚出江湖的少年敢向他挑战。如果他知道刚刚出江湖的少年向他挑战,他也会大意,对我们也有利。”向民欢说,“现在向他下约比武书是为了天下武林人士早点知道有人向夏德武挑战,夏德武的仇家就会云集而到场,我们就友多敌少。夏德武被杀,夏德文等也不敢动手。”

    “还是向叔叔想周到,晚辈佩服!”韦护爱说。

    “家仁、家慈,你们去送约书。”施福说。

    “是,爹爹!”施家仁和施家慈同时应声。

    “你们如何将书送到夏德武的手中?”施福问。

    “爹放心,我们不让他们知道送书的人是谁,更不让他们知道‘闪电神侠’是谁,现在哪里。”施家仁说。

    施福点点头,对大家说:“我四个孩子当中,老二和老四最机灵。老二做事我放心。老四虽然聪明,但有时胡闹,不顾后果,我有点不放心,老大是比较稳重,成熟,只是不比弟妹灵活。”

    “爹放心,我以后也不胡闹了,做个乖乖女!”施家艳笑了说。

    大家都笑了。

    “你们都笑了。护爱姐、天剑哥、护民哥也笑了?”施家艳问。

    “不让我们笑,难道让我们哭?”韦护爱含笑问。

    “我是让你们同情我。”施家艳说。

    “同情?”赵天剑微笑看着她。

    “是。”施家艳说。

    “难道笑是不同情你吗?我们笑着同情你,也同情你而笑。”赵天剑笑眯眯地说。

    “笑着同情?我第一次听说。”施家艳说。

    “你第一次知道的还有很多呢?”施家仁说,“天剑兄弟多写几份吧。”

    “写几份干吗?”赵春花问。

    “我们自有用处。”施家仁说。

    “我明白,是不是用去四处贴?”赵春桃说。

    “是。大家一起动手写几十份吧。”施家仁说。

    于是,大家一起动手写了几十份。赵天剑等人送施家仁兄弟出院子。赵天剑说:“你们要小心。”

    “你们放心吧。天剑兄弟就等我兄弟回来一起练武吧。我们走了,再见!”施家仁说,向赵天剑等人挥挥手,走出了。

    “你拿一些到逍遥镇贴上,那是武林人士出没最多的地方之一。我给夏德武送去后,沿路贴到青山镇。”施家仁对施家慈说。

    于是兄弟俩分路而去。施家仁来到夏府大门来回走了好久,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出来。他急问:“二老爷在家吗?”

    “二老爷刚刚回来。”小姑娘回答。

    “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二老爷好吗?这是给你的辛苦钱。”施家仁对小姑娘说。

    小姑娘点点头:“你是哪家少爷?”

    “二老爷看了书后自然知道。”施家仁说。

    小姑娘接信后走进去了。施家仁也转身走了,他沿路将约比武书贴到青山镇。

    而施家慈从逍遥镇回来,只留一张到向武村贴。当他刚刚贴上,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说:“什么事?”

    施家慈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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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豪杰介绍:
这里谈江湖上的悲欢笑泪,讲生活的辛酸苦辣,说人生的向往和追求。亲情、爱情、友情和事业……他走入江湖寻亲和为父报仇,在江湖上几经苦难,结识了一群年轻的江湖英雄豪杰,他们都充满正义感和富有同情心的神侠玉女。他们联手来除暴安良……人间豪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人间豪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人间豪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