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惊险万分+化险为夷（二合一，求订阅，求月票）
在公司吃的午餐。
季成和程师傅商量了大半天关于来年春拍的事情。
“公司应该把拍卖和古董、艺术品等经营业务剥离出来，这样更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嗯，程师傅，你还有什么看法吗？”
“蒋总有点看法，要不咱们听听他的？”
“蒋总，你和我们说道说道？”
“好的老板，我觉得一个拍卖公司想要经营的红火首先要有特色业务，最近我和程总聊了很多，知道公司以前主打的特色业务是高端木制品，如果公司面向的客户只是中低档买家自然没问题，但如果是真正意义上想做拍卖面向高端客户，那么我的意见是最好更改主打产品，比如苏富比曾经是靠着主打藏书交易这业务，如今成为了世界第一大拍卖行……”
之前招聘的公司副总蒋鹿鸣非常有能力，把公司发展计划洒洒洋洋说了一大堆。
季成坐在那仔细倾听，越听越觉得这个蒋鹿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在八十年代时空事业做到了世界最顶尖的那一批，虽然借助了很多现代社会搜集到的信息，乃至于产品和科技，算是开挂吧，但既然事业做得那么大了，季成的眼光不会差哪里去。
他当然听得出蒋鹿鸣各项提议不仅条理有序，而且都非常具有发展性。
“如果我们想成为一家全球性质的拍卖会，那么主打产品肯定不可能单单是华夏古董。”季成等到蒋鹿鸣说话结束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那什么东西在全球拍卖都能受到欢迎呢？”
提起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沉默了。
拍卖种类非常繁杂，如果非要笼统的说，无非是艺术品、古董、珠宝、家具、钟表、名酒等等，但不论是艺术品、古董、家具等都具有地域局限性，我们觉得好的东西其他国家的人未必会觉得好，所以其实大种类下方又有很多细小的种类划分。
就拿艺术品来说吧，下方又要划分为绘画类、书籍类、书法类、凋塑类等等一系列不同种类。
但还是那个问题，这些东西再怎么划分，始终具有地域局限性。
那什么东西能打破地域局限性做到全球喜爱？
众人脑海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桉，只是不好说出口。
季成看大家都没声音，主动把这个答桉说了出来，“珠宝！”
蒋鹿鸣有些无奈地笑了下，“老板，珠宝确实全球各大拍卖会都是主营业务之一，但正因为竞争性太激烈了，基本没有哪个拍卖公司会把珠宝当成真正的主打产品。”
程师傅也点头说道：“确实，因为你不可能每场拍卖都拿出最顶尖品质和工艺的珠宝，而且某些珠宝也确实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翡翠，对不少欧美国家来说只是小众珠宝。”
程海林马上要去漂亮国那边担任典当公司的负责人，自然有资格坐在会议桌旁边听公司发展，他却不赞同他老子的意见，“话不是这么说，珠宝具有的局限性远比其他东西要来得小，比如钻石、红宝石、绿宝石等等这些珠宝，基本放眼全球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受到人欢迎，我觉得老板提议的将珠宝打造成我们公司主打产品这个主意很不错，到时我们只需要砸重金请全球顶尖工匠制作，那么势必会受到追捧。”
另一名新招聘进来的发展部的经理王强说道：“关于这个道理大家都懂，问题是最顶尖品质的珠宝太难获得了，如果有大量的原材料供应，其实一切都好说，只是全球各大珠宝资源要么在各国政府手里，要么在大型公司掌控中，我们很难获得那么多资源。”
资源吗？
哥们儿在八十年代时空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种类资源，虽然那些资源也被人掌控了，但自己可以砸重金，在那个时代砸重金对于季成来说可比现代社会轻松的多了。
“想办法在国外买几条小型宝石矿吧。”季成没有说太多。
蒋鹿鸣愣了一下，“老板，买几条小型宝石矿应该没什么用吧？小型宝石矿能开发多少宝石？”
季成微笑着摆摆手，“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他十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拍卖所需的珠宝品质都是最顶级的，小型宝石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方便他从八十年代时空弄到顶尖品质的宝石带回来以后有个合理来源。
另外，如果自己在八十年代时空收购大型宝石矿，甚至开发一个国度的珠宝，势必会有很多中低端宝石留下来。
季成思索着又开口了，“顺便再收购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珠宝公司。”
“好的，我最近物色一下，看看哪家知名珠宝公司比较容易收购。”蒋鹿鸣干劲十足说道。
“嗯，蒋总尽管外部拓展，我主持好公司内部事宜给你当后勤。”程师傅非常拎得清说道，他知道自己能力远不如蒋鹿鸣来得高，之所以能当公司老总完全因为是公司真正的元老，得到了老板季成的青睐。
这点大家没提出质疑，既然公司准备主打珠宝，有个珠宝公司确实比较好，两者能互补。
季成看商议的差不多了，时间又比较晚了，便主动开口结束会议，“那辛苦你们了，今天开会就开到这里吧，还有海林，你尽快把工作签证什么办下来去漂亮国。”
“好的，老板。”程海林点了点头说道。
嘱咐完之后季成便站起身第一个离开会议室。
进电梯的时候他脑袋里还在考虑着公司发展。
等到明天见过沉霞的母亲，自己应该要回八十年代时空了，到时不仅有很多八十年代时空公司堆积下来的事情要做，还要考虑多收购一些宝石矿。
嗯，回去再说吧，先和林婉如吃饭去。
季成来到停车场，直接开着法拉利去接人了。
……
稍微等了一会儿林婉如就下班出来了。
虽然她穿得比较朴素，可就是牛仔裤配T恤，却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季成主动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两人闲聊了几句季成便驱车离开了医院。
这会儿路上有点堵，他们就被堵在了十字路口。
季成趁机和林婉如交流，“待会吃啥？”
林婉如一向非常节约，小声说道：“都可以，只要别太贵就行。”
季成知道她家境不太好，哪怕现在参加工作了，发的工资大部分要给家里，如果去太好的餐厅她可能会有压力，于是遵从她的建议道：“要不咱们吃火锅去吧？”
火锅一般不会太贵，林婉如答应道：“好。”
季成本来想在市区这边找家火锅店随便吃点，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哪里都找不到停车位，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和林婉如商议了一下去比较偏一点的地方。
“我记得我公司到星湖大道那条路上有家小龙坎火锅店好像还不错，咱们过去吃吧。”
“好的。”
“今天上班怎么样？”
“不太忙。”
两人一路上随意聊着。
季成倒是挺兴致勃勃。
可林婉如有点心不在焉，脑袋里不停回想到科室里今天说过那些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两人终于来到火锅店。
这里距离季成公司大概五公里，有一些公司外地员工的房子租在这，程海林好像不想和他爹住一起也把房子租在了这。
嗯，这蛮好停车的。
季成把车停在停下，然后和林婉如进了火锅店里。
“两位？”
“对。”
“这边请……请坐，你们可以扫码点单。”
季成和林婉如在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
刚坐下就有信息进来了。
季成点开手机一看，是沉霞，当即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正在点菜的林婉如，见对方没发现什么，这才点开信息观看。
沉霞：我到海通了，你在干嘛？
季成总不能说自己在和别的女人共进晚餐吧？胡编乱造回了一条信息：在公司呢。
沉霞发了个问号表情包：周六，这么晚在公司？
季成当然得说自己在公司，不然要说自己在海通沉霞要见自己咋办：这不是公司刚刚起步么，我做老板的总要卖力点。
沉霞：哦，晚上一起看电影？
季成计算了下时间来得及：好呀。
看了看信息，沉霞没立刻回复。
季成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待会自己赶回海通应该挺晚了，上次自己又死皮赖脸和沉霞睡在了一起，虽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还是做了点什么，如果待会吃完饭和沉霞去看电影到很晚的话，是不是可以再死皮赖脸一次趁机把对方给吃了？
想到这，季成不怀好意地又发了一条信息回去：可是看完电影太晚了，你妈又在，回不去了咋办？
嗯，他的意思是让沉霞晚上住自己那。
沉霞很快回信息了：也是。
季成心中狂喜，觉得有机会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沉霞下一条信息又进来了：那不去了。
季成：？？？
尼玛！
你特么这是在逗我玩呢？
他脸黑的都不想回信息了，算了算了，估计沉霞她妈在这边不方便。
季成安慰自己，然后放下手机看向林婉如，“点好了吗？”
“嗯，我点好了，你看看。”林婉如把她的手机递过来，嘴里还关心了一句，“你每天都这么忙吗？吃饭都要忙工作的事，实在太辛苦了一点。”
季成肯定不可能说自己在和沉霞发信息，一边点菜一边含湖其辞道：“这不是创业中么，没办法，总要辛苦点。”
“那你也要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累垮了。”林婉如很温柔地说了句。
不得不说，和沉霞相比，林婉如比较会关心人。
温柔、长得又漂亮，季成不得不感慨，如果自己没有先碰到沉霞，也许他就会全力追求林婉如了，不过现在他和沉霞关系发展的很好，真不知道该不该和林婉如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走一步算一步吧。
季成在商业上倒是魄力惊人，可在感情方面却有点犹豫，没办法，谁让他真正谈过的恋爱不多。
不多时，菜一个个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聊着，气氛也渐渐火热起来。
但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叮冬，叮冬，沉霞突然弹视频来了！
季成看的吓一跳，没敢接，按了一下调到静音上。
林婉如并没有在意，而是关心地问道：“又是公司里的人找你？”
季成强装镇定，“嗯，总经理的儿子，他快要去漂亮国了，很多事情拿不准要问我。”
“要不你回个电话他？”林婉如很体谅道。
季成哪敢当着她的面回啊，“没事，待会再说。”
林婉如催促道：“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回个电话吧，要有急事不好。”
“那行，我去卫生间回个电话吧。”季成拿着手机站起身。
林婉如甜甜一笑，“好。”她还难得俏皮地说了一句，“你放心去回电话，我不会偷吃的，等你。”
季成被她逗笑了，“你先吃又没什么事，行，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又投瞧了瞧手机，沉霞的视频已经挂了，同时进来了一条质问的信息：你在哪里？
卧槽！
这举动不对劲！
季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沉霞就又发来一条气愤不已的信息：季成，你太让我失望了，和别的女人一起吃火锅不接我视频是吧？
尼玛！
你不是在海通吗？怎么知道我和林婉如在吃火锅啊？
季成看沉霞“不打自招”已经满头大汗了，可他还在硬撑，不敢现在就回信息。
刚走近卫生间。
沉霞又发了一条信息进来：我朋友都看见你的车了，还看见你和一个女的坐在窗口位置吃火锅，我以为你俩就是普通朋友，打视频关心一下，你却不敢接？
啥？
你朋友看见我了？
本来还无计可施的季成，一下子有点主意了。
他飞快把卫生间门反锁，然后打开系统定情传送，发现这里距离自己公司在传送范围之内。
季成当下就使用定情传送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然后一边飞快地拿起座机打电话给程海林，一边留了个心眼回信息道：你朋友给你拍照了？
沉霞似乎迟疑了一下，没立刻回复信息过来。
正巧这时电话接通了，季成也不给程海林说话的机会，立马道：“海林，你现在赶到小龙坎火锅店，在门口等我。”
程海林道：“好。”
挂断电话，沉霞信息进来了，她语气有点弱了：拍了你车的照片，我一看是你的车牌号就让她进里面看看有没有和你长相相似的人。
下一刻她信息再一次进来，态度有些强硬了：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接视频？
喔！
没拍到我人？
季成彻底宽心了，随即回复道：我刚不是和你说在公司忙活么，你发视频那会我去仓库检查了，那边没信号，不信你现在发视频过来呗。
沉霞二话不说发了视频过来。
季成本能的想接，可想到沉霞朋友看见自己了，连忙把外套给脱了，然后这才接通。
只见视频那头出现沉霞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庞。
季成微笑着说道：“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办公室里。”
沉霞一看晕了，“咦，你还真在办公室？”
“早跟你说你不信。”季成撇了撇嘴故意装作很生气道：“你居然还怀疑我怎么样？”
沉霞自然知道小龙坎距离季成的公司三五公里远呢，她朋友三分钟前才告诉的她，除非季成是超人，否则压根不可能三分钟从小龙坎跑回公司，她自知理亏，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主动道歉道：“不好意思，冤枉你了。”
“哼，一句冤枉就好了啊？”季成得理不饶人道：“得亏我在仓库没待多久，要是真待得时间长了不得蒙受不白之冤？你说吧，怎么补偿我？”
沉霞真的歉意极了，“我……我……”
季成眼珠子一转，“要不待会咱们看完电影你别回去了？”
沉霞一听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脸一下子红了，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我妈在，等她回京城再说好吗？”
啊？
真有戏？
季成哪肯让她含湖其辞，主动要个承诺道：“你的意思只要你妈回去了什么都依我吗？”
沉霞脸越来越红了，语气很纠结道：“你别逼我行不行？”
季成翻白眼道：“你还冤枉我呢。”
沉霞理亏，没辙，只好道：“我想想行吗？”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季成先是强硬了一下，随即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咱们都谈了这么久恋爱了，我连你爸都见过了，回头还要见你妈，算是见过家长了，你难道真的非要等结婚以后再给我？”
“好了好了，怕你了。”沉霞无奈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卧槽！
真的答应我了啊？
季成可是想吃沉霞很久了，迫不及待问道：“什么条件？尽管说。”
“明天见面了再说。”沉霞似乎要缓兵之计。
既然松口了，缓兵之计不缓兵之计已不重要。
季成知道自己快吃到沉霞了，心中喜悦不已。
……
使用定情传送回到餐厅厕所里。
季成出来后和林婉如打了个招呼，然后跑到餐厅门口把自己的外套让程海林穿上，又把法拉利钥匙给对方，让其待会送林婉如回去。
嗯，主要沉霞朋友可能在附近没走远，季成总要谨慎行事。
回到餐厅里稍微又吃了一会儿，季成主动提议结束了饭局，然后找了个借口说有事要先走，并且说让程海林帮忙开车送林婉如回去。
林婉如哪里好意思麻烦其他人，推辞说要自己打车。
不过季成哪放心她一个人回去，硬是让程海林送了，在分开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程海林待会送完林婉如拍张开车的照片发到其朋友圈。
做完这一切之后，季成这才打电话让郑健来接自己。
一路上他都在和沉霞发信息：我回海通了，待会出来看电影？
沉霞：刚不是和你说了么，我妈在不方便出去，要不你来我家坐坐？
季成也确实很想知道沉霞的母亲找自己啥事，想了想回复道：好的，应该一个小时能到吧。
结束聊天。
季成本以为一个小时能赶回海通，结果路上出了点岔子，在一个丁字路口遇到有人出车祸堵在了那边。
这一堵就是将近四十多分钟。
沉霞信息又进来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还没回到海通吗？
季成本能地回复：出车祸了。
可随即他又想到沉霞刚才逗自己看电影这件事，眨着眼睛又发了一句过去：老惨了，手和脚都断了，估计……
沉霞吓坏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求你别有事。
她还发了一个流泪的表情。
季成噗地一下笑出声，然后也不敢让她真的太担心：我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看个热闹而已。
沉霞发了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过来：“……AA！@#！！”
好吧，她被自己逗得愤怒到丧失理智了。
请天假
跑亲戚，赶不回去码字了，明天更新吧。
第四百七十八章 沉船宝藏（求订阅，求月票）
晚上九点半样子。
季成总算赶回了海通。
他让郑健把车子开到自己别墅的车库里面，然后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去了沉霞家那边。
季成真的很好奇，沉霞的妈妈找自己到底要寻找多么珍贵的古董？
在他印象中，沉霞家非常有钱。
有钱到了什么地步呢？
光是沉霞那些钱币收藏就价值三五亿。
而且这还是其一部分收藏。
要是按照钱币收藏去推算沉霞所有收藏的话，季成估计价值至少十几亿。
然而即便如此，根据沉霞所说，她的收藏远不及其母亲。
要知道国内第一收藏家马未都先生收藏的物品总价值也不过百亿而已，而沉霞的母亲也许不如马未都收藏的东西总价值那么高，但估计也相去不远了。
能收藏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自身财力是母容置疑的，因为如果你没那么多钱别说买收藏品了，光是收藏的那些东西每年保养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既然这么有钱，肯定拥有很多收购到古董的渠道。
而今却要找自己？
季成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沉霞母亲要找的这件古董太珍贵，珍贵到有钱都买不到。
叮冬，叮冬，按门铃。
响了没几下接通了，里面传来沉霞的声音，“门开了，进来吧。”
季成推开别墅大门走进去，径直来到屋子门口。
他发现门早已经打开，沉霞正侯在那边呢。
“宝贝，想我没有？”季成嬉皮笑脸上前去搂沉霞的腰。
沉霞脸微红，一把拍掉他的魔爪，“我妈在，注意点形象。”
季成侧头一看，发现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看上去三十四五岁女人，这个女人和沉霞长得八分像，但岁月给她赋予了成熟端庄的温婉气质，明明五十多岁的人了，可给人感觉很年轻。
他知道这就是未来丈母娘了，再一联想到刚才对沉霞“轻浮”的举动，季成变得有些拘谨，忙道：“伯母你好。”
沉母优雅地微笑点头，“小季，你好，过来坐。”
“先换鞋，我好不容易把地拖干净的。”沉霞凶巴巴地说道。
说着，她从鞋柜里拿出早就给季成买好的拖鞋。
沉母盯着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又笑了起来。
因为沉母在这边，季成不敢像平时那么放浪，乖乖地换完拖鞋走到沙发旁。
“坐吧。”沉母指着旁边的单人沙发，然后又侧头对着女儿道：“小霞，去泡茶。”
沉霞在沉父面前可是很傲娇的，但在她看似柔情似水的母亲面前却出奇的乖巧，“好的。”
言罢，沉霞朝里边走去。
季成看着女朋友的背影这才小心翼翼坐下。
沉母也不说话，坐在那边用目光打量着季成。
季成被她看的有点如坐针毡，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男孩子第一次见丈母娘那么的紧张了。
幸好这种打量没持续太久，沉母半开玩笑道：“小霞平时很刁蛮吧？我有时候都受不了，她简直就是一祸害。”
噗，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妈吗？
季成被逗笑了，紧张的情绪也去了不少，“还好，小霞挺好的。”
“你觉得好就行。”沉母唠家常般说道；“她呀，嘴巴比较毒，之前我和她爸尝试过给她介绍男孩子相亲，结果每次人家男的都被她毒舌跑了，我还以为她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呢。”
正巧这时沉霞端着两杯茶从里面走了出来，闻言，她不满地说道：“妈，你瞎说什么呀，上回你把我骗回去也没说是相亲，就让我和那王什么坐下来聊聊，我当然畅所欲言了，况且他也没被我吓跑好吧，事后还经常发信息，只是我不搭理他而已。”
“那人家后来约过你出去吗？”沉母反问道。
沉霞走到茶几旁边了，呃了一嗓子，“没。”
沉母笑眯眯道：“那你还说没吓跑人家吗？”
沉霞居然无言以对。
季成第一次看到女朋友吃瘪，心中暗暗偷乐呢，果然还得她妈治她啊。
随后三人坐在那边聊了一会儿家常，沉母聊了点关于沉霞以前糗事，惹得沉霞连连表示不满。
不过季成和沉母却因为这些唠家常关系拉近了很多，至少不紧张了。
这不，一聊就是半个小时，沉母这才把话题引入正题，“听小霞说你开了个收藏品公司？”
“嗯，刚刚起步。”季成在八十年代时空事业做得那么大，自然听得懂别人话里的意思，沉母这么说应该是要聊正事了，他主动问道：“伯母，刚来之前我就听小霞说你有事找我？”
“对。”沉母依旧没有立刻说什么事，而是反问道：“既然你做收藏品行业，那应该听说过大海里有很多沉船，里面蕴含很多宝藏？”
这点季成自然清楚，比如零七年打捞的“南海一号”，据说里面有十八万余件文物精品，根据推算，总价值高达三千亿美元。
当然，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只是新闻上那么报道。
季成想着回答道：“知道些。”
“一座沉船十座墓历来沉船上的宝藏是无数寻宝人所热衷的项目。”沉母缓缓地说道：“大海里沉船太多了，值钱的东西也太多了，例如二零一五年打捞出来的十大沉船宝藏之一的圣何塞号沉船，在卡塔赫纳近海附近被发现，据估算沉船上的金银珠宝价值超过了一百七十亿美元，还有着名的南海一号、二零零七年打捞的一八零四年沉没的西班牙护卫舰等等，每一艘沉船都蕴藏着价值至少十亿美元以上的宝藏，小季，你说如果有人打捞上来，会不会一下子发大财？”
嗯？
对啊！
沉船宝藏！
季成心中勐然想到了一个发家致富快速途径，这是他以前从来考虑过的事，如今被沉母提及，一下子留心上了。
实际上很多沉船宝藏大概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前就被发现了，但为什么不少沉船宝藏一直到近一二十年才被打捞上来？
这里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关于沉船勘测。
比如南海一号，这艘在海底沉默了将近八百年的宝藏船实际早在一九八七年就有了踪迹眉目，当时英国海洋探测公司某位员工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讲的是在十八世纪有一艘东印度的船只在华夏东广附近海域失事，船上有不少财物。
然后得到消息的英国海洋探测队与华夏方面取得联系，联手在附近海域打捞，但在打捞之后，华夏方面发现打捞上来的很多东西是华夏古董，所以在之后拒绝了和英国探测队合作，然后经过十几年的勘测，这才在二零零七年确定了具体位置，这才将南海一号打捞出。
试想一下，一搜沉船宝藏勘测就要花十几年，甚至有些更难寻觅的更是要花几十年去勘测，那么要付出多大代价？
自然，季成以前没考虑过这些。
但是今天听沉母说了这些事情以后，季成忽然间灵光一现，很多沉船宝藏是近些年才打捞出来的，也就是说，只要从一九八九年到今年期间所有打捞出来的沉船，其实他都不用花太多时间去勘测，因为早已有人替他完成了勘测这项巨大工作，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利用网络或者其他途径获得沉船宝藏具体位置。
一旦自己能获得具体位置，然后弄点人打捞将能够收获无尽的财富！
对！
这是一条暴富的路子！
季成不由兴奋起来，不过考虑到现在沉母在说正事，他也不好太过分神去琢磨这些事，便决定听完这些事迹，等回去以后再徐徐图之。
他先回了沉母的话，“这是肯定的事情。”
“嗯。”沉母又反问了一句，“阿波丸号知道吗？”
季成愣了一下，“二战被美军在牛山海域击沉的那艘日笨船只？”
“就是那艘万吨巨轮。”沉母先是回答了他的话，随即又说道：“那你知道这艘船里当时装载了多少宝贝吗？”
关于这个季成就不知道了，“不太清楚。”
沉霞这才嗤笑着说道：“亏你还是做收藏品的呢，这个都不知道？”她自顾自说下去，都没发现沉母在对她瞪眼，“据说那艘船里有大量的战争物资，四十吨黄金，还有京城人头骨，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日笨从华夏和东南亚各国搜集到的无数珍宝。”
“小季又不是全知全能，不知道不很正常？”沉母替季成说了句话，然后才继续说下去道：“早在七十年代末，我国就组织了打捞，期间是发现了不少文物和珍宝，但可惜的是，不论是四十吨黄金和京城人头骨都不知去向了。”
季成心说七十年代末就打捞过了那我没辙了，不过他还是让沉母说了下去，没有开口打断。
“有人说四十吨黄金是谣言，也有人说这是日笨人放出的幌子，其实真正的黄金早就通过其他方式运回日笨了，当然，也有人说四十吨黄金确实在船上，只是船长在船沉没前启动了自爆装置，装载黄金的容器被毁散落在海底，因此那些黄金没找到。”
沉母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凝重，“但我在不久前收到一个惊人消息，那就是京城猿人头骨实际上在某些外国人的手里，因为当初沉船位置也是漂亮国告知我们的，其实有人提前打捞了。”
季成怔了一下，“你的意思四十吨黄金在那些外国人手里吗？”
“这个不确定，因为当初船上到底有没有四十吨黄金都不好说。”沉母摇了摇头，“不过京城猿人头骨这个消息能确定。”
季成大概明白沉母找自己什么事情了。
果不其然，沉母看了过来，用认真无比的神情说道：“小季，不止小霞说过你神通广大，就连很多大收藏家都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有本事，能弄到很多宝贝，而京城猿人头骨是我国珍贵异常的国宝文物，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能力在我提供线索的前提下把它带回华夏来？”
季成没有立刻回答问题，他所谓的“神通广大”是建立在时空穿梭上，并不是真的有能力从现代社会时空弄到很多宝贝。
如果是以前，关于沉母的这个要求，季成肯定二话不说拒绝，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
但自从获得定情传送、感知增强等神技之后，只要提供足够多线索，他确实有办法利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获取到东西，只是季成作为一个从小接受遵纪守法教育的人从来没想过动用那些不光彩手段而已。
既然遵纪守法就能让自己发家致富，他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去冒险呢？
这是季成不动用不光彩手段的重要原因，他不想暴露太多把自己搭进去。
然而现在沉母说的京城猿人头骨又确实是我国最珍贵的文物之一，季成作为一名爱国人士，自然希望能找回来。
另外，他也算是听出沉母话里的意思了，这么珍贵的文物要求找回，恐怕不单单是沉母一个人能拿得了这个主意，即，如果自己办妥这件事以后好处肯定很多。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季成从本该“拒绝”变得犹豫了。
“我能考虑下吗？”季成问了句。
沉母一听他这话脸上一喜，因为季成说的是“考虑下”而不是“拒绝”，这代表什么？代表季成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的信心，“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也可以现在就把线索告诉给你，不管你最终答应不答应都没事，但如果你能成功把这件文物带回来，并且捐献给国家博物馆，那么我可以承诺……嗯，祝福你事业顺风顺水。”
她这话说得很含湖。
可季成却听懂了什么意思，他还是坚定道：“我还是要考虑下。”
“行，那我就把线索先和你说了吧。”沉母似乎对这些线索也没那么看重，直截了当说道：“目前有三条线索，一条说是在洛克菲勒家族，另一条说是在摩根家族，还有一条线索说是在日笨三井家族，具体到底哪条真的我们分辨不了，但肯定在其中一家，只是他们不拿出来，我们也没办法走正常途径要求他们归还。”
说完三条线索之后，沉母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季，你好好考虑，如果拒绝也没什么事。”
季成知道不宜多留了，“行，我回去考虑，明天给你答复，行吗？”
“好。”沉母点头道。
季成起身，“那我先告辞了。”
“小霞，送送小季。”沉母嘱咐道。
沉霞同样站起身，“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门口，季成换了鞋，然后一声不吭出去了。
外面。
沉霞跟了上来，眨眼道：“明天你随口答应她就行了，反正这件事她又不止拜托你一个人去做，你答应了又不代表一定要找到。”
季成忍不住汗了一下，心说你倒是把你妈卖得快，他扭头看过去笑道：“我可不能湖弄未来丈母娘，得好好想想。”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沉霞傲娇地哼了下。
季成上前抓住她的手，“你不嫁给我嫁给谁？”说着，也不给沉霞说话的机会，他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之前你说我做到什么事情就把自己全身心给我呢？”
说起此事沉霞的脸刷地一下红的跟苹果似的，“我……我……”
季成也不说话就静静看她。
沉霞扭捏了好牛，这才啐了一口，“你个老色批，一天到晚思想不健康。”
季成嘿嘿笑了起来，反驳道：“生儿育女有什么思想不健康的？要是找你这么说，人类早就灭绝了，快说呢，到底要我做到什么事你才肯把自己给我？”
沉霞有点慌了，之前她本来就是缓兵之计而已，压根没想过季成会咄咄逼人，可今天她“确实冤枉”了季成，本身处于理亏的心理状态，这会儿居然没有耍赖，而是绞尽脑汁在想着怎么为难季成让其完不成任务的同时她又不失信。
还别说，她真想到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妈刚才不是请求你帮忙寻找京城猿人头骨么，如果你能找到我就把自己全身心给你。”
“要是找不到呢？”季成无语地说道：“这玩意咱们国家找了几十年都没找到，你不是为难人么。”
“找不到就等结婚那天再说呗。”沉霞到底是黄花大闺女，对这种事还是有点恐惧的，所以能拖就拖。
季成却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答应嫁给我了？”
沉霞无语道：“你还真会打蛇随棍上。”
季成翻白眼，“谁让你先提那么难的要求为难人，如果咱俩不结婚，光是那个要求我说不定有生之年都完成不了，你重新说个要求呗。”
“好了好了，怕你了。”沉霞仔细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道：“咱俩如果能谈到一年时间，我无条件把自己给你。”
“为什么是一年？”
“时间太短谁知道你是不是和我玩玩而已，一年时间差不多能让我们双方有大概的了解，知道双方到底合不合适，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因为我如果认定了你，希望能在一起一辈子。”
沉霞认真异常说了这段话。
季成听完后沉默了，他知道沉霞对待感情的态度是非常纯粹的，半晌之后，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沉霞的脸颊，同样用认真无比的眼神看过去，铿锵有力道：“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呼。”沉霞松了一口气，“那说好了，一年才可以碰我哦，你不可以中途耍赖的。”
季成嘿嘿一笑，“如果我找到京城猿人头骨了呢？”
沉霞撇撇嘴道：“能找到算你有本事，我认了，让你拱了。”
你妹啊！
当我猪呢？
季成真被她毒舌的哭笑不得，算了算了，她就这性子，等哥们儿真的找到京城猿人头骨后，看你到时还毒不毒舌了。
嗯，先回去搜集下最近二三十年打捞记录吧，如果真的能找到一两条能在八十年代时空打捞的沉船宝藏完整信息，那么哥们儿真要发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重要线索（求订阅，求月票）
回到自己的别墅。
季成准备第一次入住，可惜的是忘记拉网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叫郑健送自己回出租屋。
“要是真的能找到几条沉船宝藏信息，然后想办法打捞上来的话，那我就真的赚大发了。”
季成满脑子都是沉船宝藏。
之所以如此重视，是因为季成知道不少沉船中有大量黄金存在。
众所周知，当前时代是金本位货币制度时代，任何一个国家货币到底是否“值钱”都和黄金挂钩。
就拿漂亮国为例，一九三一年《联邦储备法》确立了金本位至高无上原则，发行货币必须有黄金支持，当时要求有总货币百分之四十的黄金储备另外百分之六十储备可以是黄金，也可以是合规票据或者漂亮国政府债券相保的贷款。
经济学家凯恩斯说：“黄金在我们的体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作为最后的守卫和储备，以备不时之需。没有比这更好的替代物了。”
就黄金而言，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黄金是一种拥有无限权力的储备资产。
可以说，拥有黄金的国家不必害怕外国政府做出任何改变黄金价值和改变其使用条件的决定。
此外，由于军事和政治因素，也会造成纸币价值的不稳定，促进价格上涨，但黄金似乎对这些并不敏感。
黄金是一种不以借贷关系为基础的储存手段，黄金持有者不会受到国际银行体系变化的影响。
连各国政府都如此的重视，可想而知黄金多重要。
所以各国银行对黄金储备很重视。
季成在八十年代时空同样拥有一所商业银行，如果能拥有大量黄金储备，以后不论货币怎么变化都不怕受掣肘。
“希望能找到一些和黄金有关的沉船信息。”
车子缓缓驶进了小区。
不多时，在出租屋楼下停下，季成让郑健先开车走了，飞快回到屋内。
房间里。
他一进来就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然后开始搜索沉船信息。
还别说，真不少。
比如英国“苏塞克斯”号，宝藏价值约二十四亿英镑。
又比如西班牙黄金船队，据说里面拥有五千辆马车的黄金珠宝。
另外“中美”号淘金船、日笨“阿波丸”号、华夏“南海一号”等等。
季成只是随手一搜网上就跳出一大堆信息。
“一个个看过来，有用的就拿笔记下来吧。”
他想着又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开始翻阅这些信息。
“中美洲号一九八八年就打捞了，无视，继续看下一条吧。”
季成每条信息都看的很认真，凡是不可能的直接刷掉。
一条。
三条。
不一会儿时间便看了十几条信息，基本都没什么用。
有些是早在八九年以前就打捞了，有些则是古董，因为会和现代社会打捞上来的古董撞车，所以季成直接无视了。
终于，在第十五条信息的时候，季成发现貌似有点可行性了！
“SS共和号，一八六五年因飓风沉没于左治亚州岸外一百英里附近海域，船载五点一万枚漂亮国金币和银币，另外还有一点四万件珍贵文物，二零零三年被打捞，船上宝藏卖了七千五百万美元。”
季成若有所思地看着，“虽然这个沉船宝藏价值有点低，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先记录下来再说。”
他把这条沉船信息全部记录下来，然后又搜了一下打捞海域图下载。
“卧槽，盖尔索帕号船上有两百吨白银？”
季成看到下一条信息眼睛都瞪大了，如今白银一克大概五块钱左右，两百吨不得十亿软妹纸币啊？
最关键这艘船二零一三年才被打捞上来，他完全可以提前打捞。
这种发横财的信息他当然不会错过，飞快记下来。
“梅赛德斯号西班牙护卫舰？”
季成轻声读着信息，“一八零四年，梅赛德斯号在一次运送财物任务中被一艘英国的战舰击沉，当时运送的五十九万枚金币和银币也随之沉入大海，直到二零零七年才被奥德赛海洋勘察公司发现，随后打捞出了五十多万枚金币和银币，总价值超过五亿美金。”
这条信息可比刚才两条值钱多了。
他奋笔疾书再次记录下来，又搜了打捞海域图备份到手机里。
“冰岛海域明登号船里有四吨黄金？一七年才被打捞？”
季成眉开眼笑地记录着信息。
一条。
三条。
五条。
进入后半夜的时候，他本子里已经记录了十来条沉船信息，他计算了一下，按照网上介绍的，这些沉船宝藏总价值超过了二十亿美元！
“十几条沉船宝藏总价值加一起才二十亿美元？”
季成觉得有点少啊，要是就这么点总价值的话，说实话，他感觉打捞也可有可无，毕竟自己从两个世界倒腾古董、宝石也有希望赚到这么多。
“嗯？苏塞克斯号沉船踪迹被发现了？”
季成忽然看到一条新闻，那就是苏塞克斯号在二零零七年就被打捞了，要知道这艘护卫舰蕴藏的宝藏价值二十四亿英镑啊！
“还有圣何塞号沉船居然有海底视频？”
季成喜出望外，他可是记得这艘沉船宝藏价值有可能一百七十亿美元啊！
这两条信息让他精神大振，只不过同时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苏塞克斯号还好，因为英国委托奥德赛公司打捞，打捞海域图能找到，可圣何塞号是哥伦比亚发现的，虽然已经勘测完毕，但从未对外公布过沉船的具体位置，季成是一点办法没有。
“不行，我得想办法获得圣何塞号的位置。”
季成琢磨着怎么才能获得这艘价值一百七十亿美元沉船宝藏的信息。
他仔细搜了这艘沉船的所有信息，还真有发现。
根据网上信息介绍，哥伦比亚早在一九八三年就发现了圣何塞号大概位置，只是因为受限于当时打捞技术水平落后，一直没有进行打捞过，而且光是打捞费用就要高达三千万美元。
这是网上的信息。
季成却记得沉霞的母亲刚才告诉自己，圣何塞号早在二零一五年就被打捞，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哥伦比亚在二零一五年偷偷打捞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而已。
至于哥伦比亚为什么没对外公布打捞信息，其实原因很简单，圣何塞号是十八世纪西班牙的船只，如果哥伦比亚公开打捞信息，势必会引来西班牙觊觎，到时双方打国际官司的话，最终这批宝藏归谁都不好说。
按照国际惯例，打捞者应该能获得百分之九十的打捞收益，但凡事不是绝对的，曾经就发生过有人打捞出来宝藏被告了，然后被分了一半打捞出来的宝藏。
而沉霞的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也很容易解释，季成觉得沉母不是一般人，最起码最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就不是沉母的身份能够说得出口的，其背后的大老估计能量十分的惊人，所以沉母知道圣何塞号早在一五年就被打捞出来。
“既然已经打捞了，那么如果我花点钱买通哥伦比亚那边的人，应该有机会获得打捞海域图，前提是打捞出来了。”
他琢磨了起来，“可惜我不认识什么哥伦比亚的大老，得想办法。”
季成暂时想不到什么办法，他觉得得和哥伦比亚那边的人接触一下，“回头找机会接触吧，反正一九八九年距离二零一五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暂时这么多沉船宝藏信息应该够了，毕竟苏塞克斯号沉船的宝藏价值就二十四亿英镑了，嗯，先睡觉吧，明天看看能不能从沉霞她妈妈嘴里打听到更多消息。”
他伸了个懒腰，跑去卫浴间梳洗了下，然后便躺床上睡着了。
……
翌日。
快中午的时候季成接到沉霞电话，让其前往别墅里吃饭，据说沉母特地请了厨师回来做了一大桌子餐。
之所以没选择在外面吃，季成估计沉母还有事情要和自己说，外面人多眼杂，谁知道会不会有秘密被人听了去。
来到沉霞的别墅大门口。
和昨晚一样按门铃。
沉霞跑出来开门，上来就眨着眼睛问了一句，“我昨晚忘了问，既然不是你和人家女孩子吃饭，怎么你的车在那？”
关于这点季成早就有了准备，很自然回答道：“我公司程总知道吧？”看见沉霞点头，他继续说下去，“他儿子昨晚约了一个女孩子，我就把车借给他了呗。”
沉霞狐疑道：“真的？”
季成一边朝里走一边掏出手机打开朋友圈，“嘿，你自己看吧。”
沉霞凑过来定睛一看，只见程海林朋友圈赫然写着：开老板的车就是霸气。
季成这才哼道：“怎么，还怀疑我？”
沉霞失口否认道：“没有，只是感觉你车在火锅店门口出现有点奇怪，所以随口问一句。”
季成心中暗暗偷笑，知道沉霞这回真吃醋了，否则不会盯着自己问。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在乎咱呐！
他庆幸自己做了后手准备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恋爱的甜蜜。
两人闲聊着来到屋内。
沉母早已坐在餐桌前，她和昨晚一样微笑着招招手道：“小季，来，坐。”
“伯母，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带了点礼物给您。”
季成很乖巧地从兜里掏出一个装有邮票的礼盒递了过去。
“什么东西我瞧……”
沉母话还没说完。
沉霞眼睛非常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了，她叫了起来，“好你个季成，原来还有一枚全国山河一片红小片红，而且还保存那么完美，比上回卖给我那张好多了，你拿差的湖弄我呢？”
“怎么说话呢？”沉母瞥了一眼女儿，随即也没有跟季成客气，伸手接过小礼盒笑眯眯说道：“全国山河一片红收藏界可没多少人有，这虽然是一张小片红，但保存的这么完美，估计也要八十到一百万之间，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实在有心了。”
季成忙道：“您喜欢就行。”
沉母盯着看了好几眼，似乎确实挺喜欢，她小心翼翼收起来，然后侧头对着沉霞说道；“小霞，把我给小季准备的见面礼拿来。”
“哦。”
沉霞朝着楼上去了。
沉母看过来道：“本来准备等吃完饭再给你，可你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怕待会忘了，还是先给你吧。”
季成心里挺好奇沉母到底送自己什么见面礼，不过这种事不应该问，他索性和沉母聊家常。
几分钟以后，沉霞从楼上下来了，随手将一个翡翠吊坠递了过来，“喏，我妈特地请人凋的，还让大师开了光。”
季成仔细一看，赫然发现这是玻璃种帝王绿观音吊坠，虽然不是太大，但估计也要几百万，最关键，这是沉母早就准备好的，并非看到自己送全国山河一片红才想到回礼。
一出手就给自己价值几百万的翡翠吊坠？
季成知道沉母对自己看的比较重，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重视，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拿，“伯母，太贵重……”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敢拿你给的见面礼了。”沉母笑吟吟打断他的话，“拿着吧，你要是喜欢我再找人给你凋。”
季成道：“谢谢伯母，喜欢是挺喜欢的，不过吊坠有一块就够了，不用再麻烦您找人凋。”
“好，先吃饭吧。”
沉母递了一双快子过来。
一桌子的菜呢，三个人坐边吃边聊了起来。
吃完饭以后，沉母去了一趟楼上。
季成当时也没多想，一看沉母不在，便和沉霞腻歪了一会。
结果没腻歪多久就听到沉母下楼的脚步声。
沉母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很关心地问道：“小季，昨晚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昨晚沉霞和自己交代过，季成知道沉母这件事不止交给一个人在做，索性没什么压力道：“我尽可能试一试吧。”
“嗯，你答应就好。”沉母显得挺开心的，随即想了想说道：“既然你答应了，我可以给你完整的线索信息，你仔细听一下？”
呃！
还有完整的线索？
季成以为昨晚沉母说的那些就是完整信息了，他连忙正襟危坐道：“您说。”
“根据我得到的线报，京城猿人头骨最有可能在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家族和三井家族这件事你昨晚已经知道了。”沉母先是重复了一遍昨晚的话，然后道：“而这三个家族都有一个重点关注区域，也就是说最有可能藏京城猿人头骨的地方。”
季成没开口，仔细倾听着信息。
“洛克菲勒家族上一任掌门人大卫.洛克菲勒在纽约六十五街有一套豪宅，据说里面不仅有可能有京城猿人头骨，还藏了很多古董和珠宝。”沉母口齿清晰道：“至于摩根家族呢，如果京城猿人在他们手里的话，极有可能在摩跟大通银行保险柜里。”
季成本来还以为要好好寻找一下，没想到从沉母嘴里得知了具体地址，这样一来，这个任务的难度骤然间降低了很多，因为他拥有感知增强，只要知道具体地址，便可以在外面开启感知增强探测屋子里有没有京城猿人头骨，压根不用想办法进到屋内。
“至于三井家族那边有两个说法，一个说是在三井文库保险库里，另一个说法则是在三井住友银行保险柜里藏着。”说到这里，沉母露出无奈的神色，“我只有这三条信息，具体哪一条是真的不好说，而且这三个家族在各自国家都属于最顶尖那一批，我们根本没机会追查，哪怕是这些信息都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
沉霞趁机说道：“季成，东西确实不好找，要是你找不到也没事，我妈不会怪你的。”
她看似是在说她妈不会怪罪，实际上季成听得懂，沉霞是在说昨晚和自己的承诺呢。
嘿，想让我放弃？
要不知道具体地址哥们儿兴许还没把握，可这地址都知道了，凭借感知增强要再没办法把东西找回来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东西不在这三家。
只要东西在我必定能找到！
第四百八十章 辛迪加贷款计划（求订阅，求月票）
回到八十年代时空。
纽约，曼哈顿别墅。
季成已经十几天没去过公司了，本来今天回来之后因为这会儿下午，他还想休息半天再去。
可急促的电话铃声催促他不得不前往公司里。
车子里。
季成在和公司总经理史蒂夫.怀特打电话。
“老板，最近股市价格一直上涨，你之前让我投入的五亿美元已经损失不少了。”史蒂夫.怀特有点怕，“而且我听到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可能会有大动静，咱们剩下七十多亿原本准备投入股市的钱是不是暂缓一下？”
坐在后排的季成眼睛看着曼哈顿沿途的风光，嘴里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波士顿财团那边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是准备好了，不过最近股市涨得比较迅勐，他们好像有点信心不足。”史蒂夫.怀特把知晓的情况说出来，“我听说爱德华、老洛奇他们开过好几次小型会议商讨关于这个方案的执行，期间也打电话让你过去，只是前些日子你不在……”
季成心里大概有数了，“行，我知道了，待会到公司再说。”
挂断电话，他不由笑了起来，果然没有偏离记忆，漂亮国股市暂时还处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状态。
只不过在等一阵子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为什么之前大胆放心回到现代社会玩了那么久？
因为在等一个契机！
等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正式对外公布牵头让美联航新任主席韦联联合英国航空反收购美联航，然后他会去日本走一趟，说服那些日资银行不要贷款给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的辛迪加贷款计划。
一旦他能做到这些，那么不好意思，季成只想对整个漂亮国股市说一句话：“黑色星期五由我制造！”
“先生，前面堵车了，我们要绕道吗？”
司机忽然问了一句。
季成还沉浸在思绪当中，随口问道：“到哪条街了？”
司机回答道：“六十五街。”
“哦，六十五……”季成当下就想说绕道吧，可是话说到一半勐然想起沉母说的话，他话锋一转，“我记得大卫.洛克菲勒生前就住在附近吧？”
“是的，先生，他没有和洛克菲勒家族其他成员居住在威斯特彻斯特县，在附近用一栋豪宅。”司机奥古斯丁.沃福德指着前方说道：“以前我给别人开车的时候经常路过大卫.洛克菲勒的那栋豪宅，你看，就是建筑群里最豪华的那栋。”
季成顺着他指的方向透过车窗看去，发现这栋豪宅确实非常豪华，光从外面看就至少是自己豪宅的两三倍占地面积，这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顿绝对是真正的豪宅。
“你继续往前开吧，开慢一点。”
季成交代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然后打开感知增强朝着豪宅探测去。
感知增强瞬间将整栋豪宅笼罩，季成清楚地“看见”了内部的情况。
金碧辉煌的装修，水晶一般的吊灯，还有精致高档的家具，无不透露出这栋豪宅主人究竟多有钱。
或许是因为大卫.洛克菲勒去世了吧，屋子暂时空着没人住，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最起码屋子四周有一队七八个有点像安保性质的人员驻扎。
另外，门口装了很多监控设备。
伴随着季成感知增强一点一滴的探测，他发现监控设备不止是门口有，屋子里很多隐蔽的角落也安装着监控设备。
客厅。
厨房。
健身房。
卧室等等。
几乎所有地方季成都探测了过来，暂时还未发现沉母说的京城猿人头骨的踪迹。
反倒是在三楼一间超大的书房里他看到了很多世界名画。
比如价值五亿一千四百二十九万软妹纸币的亨利.马蒂斯的作品《侧卧的宫娥与玉兰花》、又比如价值五亿三千九百三十七万软妹纸币的克劳德.莫奈的作品《绽放的睡莲》，甚至季成还看见了现代社会那边七亿三千两百八十三万成交的毕加索玫瑰时期的作品《拿花篮的女孩》。
这件书房里各种各样珍贵无比的艺术品太多了。
关于这点季成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毕竟洛克菲勒家族有很大一部分财富就是收藏品，据说洛克菲勒家族的收藏品多达十七万件，总价值高达上万亿软妹纸币，当然，这是按照现代社会那边收藏品价值计算的，并非当前年代物品价值。
尽管看见了这些珍贵无比的艺术品收藏，可季成却一点都不动心。
“只可惜这些艺术品在现代社会都拍卖过，即便拿回去也没什么用，嗯，不过如果能在这个时空收藏其实也不错。”
季成倒是想利用定情传送把屋子里艺术品洗劫一空，只是如今不论是安妮斯顿又或者麦当娜都不在附近，哪怕是安妮.洛奇都远在波士顿，他根本没法使用定情传送进入豪宅里面。
“反正这些东西也不着急，以后再找机会。”
季成想着就要关闭感知增强。
忽然，奥古斯丁.沃福德说小道消息，“我听说大卫.洛克菲勒这家伙玩得听花的，经常会带年轻的姑娘回家，而且他为了塑造专情的公众形象，又或者是怕他老婆撞见，每次他都会把带回家的姑娘带到地下室去快活，嘿嘿，有钱就是好啊，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经常能弄到漂亮年轻的姑娘。”
季成听得哑然失笑，大卫.洛克菲勒作为全美最富有的人之一，再加上洛克菲勒的权势，别说玩一个姑娘了，哪怕当着其老婆的面叫来几十个姑娘玩，恐怕大卫.洛克菲勒的妻子都不敢说三道四，还需要带姑娘去地下室吗？
这种话一听就是谣言。
他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和奥古斯丁.沃福德聊上两句。
忽然间，季成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漂亮国很多豪宅都有地下室，自己刚才忘记检查了。
想着，他又把感知增强朝着屋子底下蔓延。
果不其然，在屋子下方有数间地下室。
靠近门口的地下室堆放着一些杂物，没什么好看的。
季成没有过多留意，他开始查看第二间地下室。
“咦？”
他愣了一下。
这间地下室居然摆放着很多收藏品。
比如有点像清三代时期的五彩海礁瑞兽纹大长颈瓶，又比如似乎是唐代时期的汉白玉菩萨立姿像，另外明宣德时期风格的青花扁壶、元青花等等几乎应有尽有！
这个屋子里摆放的全是华夏古董，瓷器居多！
“嘶，这间地下室怕不是有数百件古瓷器，而且每一件看上去都是非常值钱的精品之作。”
季成看的有点眼馋了，琢磨着是不是找机会让安妮.洛奇来一趟纽约，方便自己取之有道？
只不过最近他肯定会很忙，估计没空应付安妮.洛奇，况且这些东西摆在这边又不会跑掉，他索性没有着什么急。
可是当季成看到第三间地下室里收藏的东西后，他整个人都呼吸屏住了！
梵高的《星空》！
毕加索的《亚威农的少女》！
达利的《记忆的永恒》！
数十幅名画！
“我特么！这些名画如果拿回现代社会不得价值十几二十亿美元？”
季成看的怦然心动了，要知道这些名画当中很多在现代社会都没露过面，也就是说，洛克菲勒家族没拿出来卖过，只不过这里也有个问题，那就是现代社会那边的洛克菲勒家族拥有相同的名画，容易撞车。
太可惜了。
要是现代社会的洛克菲勒家族没这些世界名画就好了。
季成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第三间地下室看去。
这不看还看，一看，他眼睛都被晃瞎了！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保险柜，而在保险柜里堆放着一块又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砖！
卧槽！
季成差点从车子里蹦起来了！
他目测保险柜里一块金砖应该重十公斤左右，而这个保险柜里摆放了一千来块同样大小的金砖，即差不多十吨！
按照现代社会约四百二软妹纸币一克金价计算，这么多黄金价值四十二亿软妹纸币！
最关键这些都是纯金，放在哪个时空都能在短时间内换成大量现金！
“尼玛，一定要找机会拿了。”
季成当下就动了贼心，当下就掏出手机拨打了安妮.洛奇的电话。
都，都都，很快接通了。
那头传来安妮.洛奇好听的嗓音，“哈喽，我是安妮.洛奇。”
“安妮，是我，季成。”季成自报家门。
安妮.洛奇声音里明显带着喜悦，“季，你总算回我电话了，我打了你好几次电话都没有打通，你去哪了？”
“之前公司有个秘密项目在进行，我不方便带通讯设备。”季成随便找了个借口，“嗯，和科研有关。”
安妮.洛奇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有些事不该多问，她也确实没问，只是说道：“正事要紧，我不会打扰你的。”
不干涉自己的生活，这样的女人去哪里找啊。
季成对安妮.洛奇的为人处世方法太喜欢了，“呵呵，你真好，对了，我最近忙过了，你有空来纽约玩两天吗？”
“过几天行吗？最近家里有点事，我不太方便出门。”安妮.洛奇道。
人家有事季成也不能勉强，况且十来吨黄金转移也不是那么方便，他估计短时间内洛克菲勒家族不会把这些黄金取走，想了想，道：“行，等你方便了打电话我。”
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季成暗暗庆幸，得亏在现代社会答应了沉霞妈妈的请求，否则自己肯定不会留意大卫.洛克菲勒生前居住在此，更别说发现地下室里十来吨黄金了。
……
来到公司。
季成一进去就收到无数员工的问好。
“季先生下午好。”
“季先生，很久没见你了，近来可好？”
“季先生……”
季成也微笑着一一回应了，并没有给员工们摆什么架子。
来到史蒂夫.怀特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请进”，季成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史蒂夫.怀特似乎非常忙，一直在低头处理文件，都没有抬头看人，只是嘴里说道：“什么事？”
“你先忙，忙完我们再慢慢细聊吧。”
季成随手带上门。
史蒂夫.怀特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惊喜道：“成先生。”他停顿了一下，随即道：“我先和你说最近发生的事吧。”
“也行。”
季成在沙发坐下。
史蒂夫.怀特露出凝重的神色，“我收到线报，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几位高管在前两天和美联航新任董事会主席韦联见了面，而后，他们共同去了日笨一趟，听说去谈贷款了，并且，我还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韦联和英国航空那边达成了协议，准备反收购美联航，如果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从日笨银行弄到钱的话，恐怕我们准备做空航空股的计划会失败，还会因此损失惨重，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不是趁着他们还没对外宣布反收购计划之前把我们做空航空股的五亿美元股票填了，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果然准备反收购了啊！
季成心中一喜，问道：“消息确定可靠吗？”
“非常可靠。”史蒂夫.怀特说明消息来源，“我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在英国航空做高管，我是从他那得到的消息，当然，我们是私底下聊的，他也只是谈及，并未透露具体操作。”
具体操作是商业机密，一般哪怕关系再好也不可能透露。
不过既然是从英国航空内部得到的消息，再结合现代社会那边搜集到的一系列信息，季成觉得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确实准备对美联航动手了。
史蒂夫.怀特有点按捺不住问道：“成先生，我们怎么办？”
“把资金准备好，等到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对外宣布牵头筹资收购美联航的时候，把这些钱都做空航空股！”季成斩钉截铁道。
“啊？”史蒂夫.怀特都听傻了，“如果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宣布牵头筹资收购美联航，其他航空股不太好说，但美联航的股价一定会大涨，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了一些？”
季成微笑着说道：“如果他们收购成功肯定会让美联航股价大涨，甚至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让其他航空股也大涨。”
史蒂夫.怀特蹙眉道：“那我们还做空？”
季成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他们的收购不会成功呢？”
不会成功？
史蒂夫.怀特听得都有些迷湖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实力那么强，又联合日笨银行共同筹资，再加上实力强劲的英国航空愿意和韦联一起反收购美联航所有的股权，似乎怎么看都没有失败的可能。
但如果是真的呢？
史蒂夫.怀特心头一跳，如果真按照季成所说收购失败那么这次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恐怕要捅大篓子了，他作为一个企业的最高执行官这点眼光自然还是有的，自然明白如果涉资数十亿美元的反收购失败会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比如杠杆收购受冲击，引起金融圈山呼海啸般的崩溃！
“成先生，你对这件事有把握吗？”史蒂夫.怀特露出认真异常的神情询问道：“如果你有把握的话，我们这次一定能让公司实力一跃腾飞好几个层次！”
季成自信满满道：“我当然有足够把握，所以让你把钱准备好。”
史蒂夫.怀特大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摩拳擦掌地说道：“我做好打这场大战的准备了！”
是啊。
大战即将来临。
只不过并不是漂亮国股市上的航空股。
季成目光看向遥远的东方大洋上的岛国，那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做空漂亮国航空股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或者说，积累足够多的财富去轰击岛国股市，顺带看看有没有机会把洛克菲勒家族拉下水！
“这件事你先别对任何人说。”季成嘱咐道：“等到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正是对外宣布牵头筹资我们再行动吧。”
“好，我时刻准备着！”
史蒂夫.怀特干劲十足。
……
本来季成以为还要等几天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才会公布此事。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季成和史蒂夫.怀特商议完对策的第二天上午，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联合召开了新闻招待会，对外宣布了一个轰动全美的惊人消息！
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替美联航新任董事会主席韦联进行辛迪加贷款计划筹资七十二点五亿美元收购美联航！
此消息一出全美震惊！
此前洛杉矶首富戴维斯对外宣布发出要约收购美联航已经足够震撼，甚至让美联航股价以及各大航空股股价大涨。
要知道戴维斯对外公布的要约收购价才五十多亿美元，而现在韦联在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的帮助下居然要以七十二点五亿美元收购美联航，所有人都能想象到接下来漂亮国那些航空股会迎来多么强劲的反应！
恐怕股价要涨疯了！
疯了！
无数股民都疯了，他们疯狂涌入股市，只为能够买到航空股！
殊不知此时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徐徐展开，只等时机一到一网打尽！
第四百八十一章 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求订阅，求月票）
当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联手宣布对外启动辛迪加贷款计划筹资七十二点五亿美元之后，整个漂亮国金融市场彻底被引爆了！
谁都没想到花旗银行和大通银行手笔那么大！
牵头贷款七十二点五亿美元啊！
各大媒体疯狂刊登该则新闻！
十家媒体！
三十家媒体！
上百家媒体！
几乎漂亮国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轰动金融界的大事。
华尔街更是哗然一片。
“我的上帝啊，在这样的金融形势下，大通银行居然联手花旗银行筹资七十二点五亿美元？”
“如今垃圾债券受到掣肘，一旦美联航有点风吹草动，这么大一笔资金很有可能收不回来，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不怕把自己玩死吗？”
“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背后两大财团肯定有他们的主意，不会冒那么大风险，他们敢这么做一定有把握。”
“美联航值七十二点五亿美元吗？戴维斯报价五十多亿美元我都感觉价格有点偏高。”
“值不值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最终成交价说了算。”
很多金融人士对这个贷款计划分析利弊，有人觉得花旗银行和大通银行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有人觉得洛克菲勒家族和花旗财团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把握，众说纷纭。
但是有一点这群华尔街犹如恶狼一般的金融人士们意见几乎是一致的。
那就是花旗银行和大通银行这么大手笔筹资，势必会让美联航乃至全球航空股都迎来暴涨！
“大家快去买航空股！”
“不只是航空股，如果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这次筹资成功，他们的影响力将进一步扩散，旗下产业也会被外界看好，可以连他们的股票一起买。”
“对！一夜暴富的机会来了！”
“快给我买入十万美元航空股……什么？短短一小时不到股价涨疯了？不管涨多少都给我买进！”
就连华尔街那群金融人士都按捺不住了，更别说普通的股民了，无数人疯狂涌入证券交易所不停砸钱买股票！
美联航股价暴涨！
漂亮国航空股价暴涨！
漂亮国大陆航空股价暴涨！
不只是各大航空股暴涨，就连洛克菲勒参股的埃克森石油股价也暴涨！
另外花旗银行旗下十三个子公司但凡上市的，股价都迎来了暴涨！
如果有人盯着股市看的话，一定能够发现，凡是和航空股、洛克菲勒家族、花旗财团有关的任何一家上市公司，股价都山呼海啸般在涨！
谁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家或者两家银行敢牵头启动辛迪加贷款计划，一定有足够的信心。
什么是辛迪加贷款计划？
辛迪加贷款又称“银团贷款”，由一家或几家银行牵头，若干家商业银行联合向借款人提供资金的贷款形式，该贷款计划主要是出于追求利息回报，由于通常数额巨大，期限较长，可达十年二十年之久，需要有可靠的担保，而因为贷款数额巨大，一家银行单独贷款风险比较大，故而要找一些合作伙伴，把这个风险分摊下去。
试想一下，一家或者两家银行敢找人合作拿出七十二点五亿美元巨款，而收回周期长达十年二十年，如果没有信心，怎么敢这么去做？
正因为如此，金融市场上的投资者们在看见花旗银行和大通银行这么大动作之后都疯狂了，想要趁机分上一美羹！
也确实，当大家钱砸进去后，因为股价不断攀升狠狠赚了一大笔钱，其他本来还在观望的股民们也按捺不住了，一个个疯狂打电话让证券公司替自己买进股票。
疯了！
美股彻底疯了！
或许是受到巨额资金刺激，大盘都被拉高了。
砸钱进去的股民们一片欢腾，仿佛看到了不劳而获就有白花花的银子钻进口袋。
有人欢喜有人愁。
股民和华尔街那群砸钱买了股票的金融圈人士们都在沸腾着。
而华金资本和波士顿财团两边的人一片凝重。
……
华金资本。
史蒂夫.怀特、索菲亚.格林等高层们看着电脑上股价变动全都默然不语，公司此前砸进去五亿美元做空各个航空股，如今股价却迎来了暴涨，这五亿美元已损失不少，如果再任由股价这样疯涨下去损失殆尽也不是没可能。
就连高层们都一个个担心不已，更别说那些普通员工了。
“我的天啊，股价怎么涨得这么快啊？”
“完了完了，这次我跟公司决策一起做空了航空股，恐怕要亏血本了！”
“公司五亿美元做空航空股啊，现在这种情况，高层们没反应吗？”
“不知道啊，老板刚才听到这个重磅消息居然还笑了，我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不行，股价涨得太厉害了，我得把做空的股票填上，不然会损失更大的。”
好多华金资本的员工都被吓着了。
索菲亚.格林也在和史蒂夫.怀特交流着，“史蒂夫，你没把提前得到的消息告诉老板知道吗？”
史蒂夫.怀特面无表情道：“我昨天和老板说了。”
索菲亚.格林着急道：“那老板没让割肉保本？”
“没有，他还让我今天趁着股价暴涨继续大手笔做空航空股。”史蒂夫.怀特苦笑。
“这是为什么啊？”索菲亚.格林想不明白。
史蒂夫.怀特当然也想不明白，虽然昨天他听季成说了这桩收购不会成功，可看外界目前的形式，似乎怎么看都不会不成功。
一时间，史蒂夫.怀特陷入了沉默。
公司最高执行官都这般模样更别说其他人，包括索菲亚.格林在内，不论高层还是员工，全都心沉到了谷底了。
……
波士顿财团几位掌门人紧急召开了会议。
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公司里面。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公司并非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
该公司是一九三三年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证券机构和大通国民银行的证券机构合并组成，取名为第一波士顿公司，主要经营投行业务，后来大通银行逐渐丢失掌控权，被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掌控，直到一九七八年，瑞士信贷成为了合作伙伴，经过十年的努力，在一九八八年的时候，终于获得该公司百分之四十四点五的股权，成为该公司第一大股东。
几位掌门人因为要通过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公司操作股票方面的事情，因此和公司合作伙伴瑞士信贷派来的首席执行官沙尔曼正在交锋。
沙尔曼给几人施压道：“公司不可能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砸到股市上去，尤其是你们准备听信那个东方人的话，要做空这些暴涨的股票！”
“首先，我们不是用的公司资金，而是借的公司资金，按照合同内容，会在半年之内把这笔资金游戏偿还。”爱德华不甘示弱道：“其次，沙尔曼，虽然现在瑞士信贷是第一波士顿公司的最大股东，但是我们几个人股权加在一起比瑞士信贷多得多，这是董事会的决策，我劝你最好能接受我们的投资方案，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不介意召开股东大会罢免你执行官的职位！”
沙尔曼强硬无比道：“哪怕罢免我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我也要对全体股东负责，不可能同意你们这么冒险的投资！”
老洛奇眯着眼睛道：“董事会都通过决策了，你要一意孤行？”
沙尔曼斩钉截铁道：“你们占据大量的董事会席位，当然能通过，这件事我得向总公司汇报。”
亚当斯四世更是脾气火爆道：“如果瑞士信贷不同意我们这次投资，那么散伙吧！”
罗伯特.劳伦斯和艾梅.洛威尔自然也站在同一阵线，不断给沙尔曼施压。
沙尔曼最终孤掌难鸣，知道跟这五位大股东叫板没有好结果，只好撂下狠话道：“行，这次投资你们去做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投资失败的话，我一定会召开股东大会剥夺你们董事会席位！”
其实这次不论投资失败或者成功最终对第一波士顿公司影响都不大，毕竟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最终会偿还这笔债务，而且还是有息，算起来第一波士顿公司还能赚钱。
但沙尔曼为什么这么坚持阻挠呢？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次投资失败的话，会让第一波士顿这个招牌影响力丢失不少，影响到客户对公司的信任度。
更重要的一点，沙尔曼作为第一波士顿公司首席执行官，这次等到董事会决策时才知道内容，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怎么可能不发飙立威？
爱德华、老洛奇等人当然也明白这么做不好，可是没有准备时间了，谁让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宣布的这么突然，他们只好紧急召开董事会，把这个方案定下来。
希望季能够争点气啊。
爱德华、老洛奇等人其实肩上压力也非常大，知道如果投资失败了，瑞士信贷那边就有足够的理由跟他们发难了，到时候他们能不能保住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公司董事会席位都难说。
只不过这是他们邀请季成加盟波士顿财团后第一场真正意义的团战，如果不响应季成号召，势必会引得联盟破碎，因此，他们这一次几乎拿出了全力支持季成。
……
劳伦斯.洛克菲勒和花旗财团的实际掌控人小斯蒂尔曼进行了一次通话。
“我收到消息华金资本正在做空航空股。”小斯蒂尔曼有些担忧道：“而且还是在我们消息放出之后，你说里面会不会有诈？”
坐在公司办公室里的劳伦斯.洛克菲勒自然也收到了这方面的线报，他心中同样感到奇怪，明明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放出这么利好航空股的消息，为什么华金资本还敢继续做空航空股？难道季成不怕死吗？
“可能会有诈，留意一下华金资本资金动向。”劳伦斯.洛克菲勒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季成他人呢？”
“听说他飞往日笨了。”小斯蒂尔曼透露道。
闻言劳伦斯.洛克菲勒一惊，“他去日笨了？”
小斯蒂尔曼道：“是的，好像刚上飞机。”
劳伦斯.洛克菲勒脸色一变，“他该不会去找那些日笨银行破坏我们的辛迪加贷款计划吧？”
“应该不会吧，我们这次辛迪加贷款计划要筹资七十二点五亿美元，那些日笨应该只要答应下来，每年都能收获巨额的利息，既然有钱赚，他们没理由不答应我们牵头共同筹资。”小斯蒂尔曼不以为然。
劳伦斯.洛克菲勒一想觉得这话有点儿道理，谁会和钱过不去啊，可他隐隐觉得又有点不妥，“时刻留意他的动向，另外，华金资本一旦资金又新的流向，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我会注意的。”小斯蒂尔曼答应下来。
两人随即结束了通话。
劳伦斯.洛克菲勒坐在老板椅上沉思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季成这次去日笨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的破坏他们和日笨银行之间的合作吗？
但就像小斯蒂尔曼说的那样，谁会和钱过不去？那些日笨银行只要答应出资，每年能收获巨额的利益，没理由不借钱吧？
可要是这些日笨银行真的不借钱会引起什么反响？
劳伦斯.洛克菲勒勐然间想到一个极其可怕的场景，那就是整个航空股都受冲击，到时候引起的连锁反应会非常的可怕。
“不行，我得多做一手准备。”
劳伦斯.洛克菲勒轻轻敲击办公桌发出“笃笃”清脆的响声，脑袋里动了防御的念头。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季成这个曾经在他看来能像蚂蚁一样捏死的人，此刻一个小小的举动居然就让他如临大敌。
……
另一边，飞机上。
坐在头等舱的季成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线。
他当然有办法不给任何人知道自己去了日笨，毕竟他拥有定情传送这门神技，如果不想让人发现踪迹的话，完全可以让秦小慧或者麦当娜、安妮斯顿其中一人先乘坐飞机去日笨待着，然后他再定情传送过去。
可这么一来没办法打草惊蛇从而引蛇出洞。
季成可不单单是想在股市上赢下这场战役啊，他还想给一直和自己为敌的洛克菲勒家族以及花旗财团来迎头一击。
“只要洛克菲勒家族和花旗财团注意到我的行踪，势必会对此有所反应，然后按照剧本走的话，他们必死无疑！”
季成脑海里不断计算，如果计划不出错的话，他有把握这次让洛克菲勒家族和花旗财团重创，前提是能说服那些日笨银行不要出资贷款。
虽然按照现代社会搜集到的资料那些日笨银行确实没有出资贷款，但他没听到确定答桉前，还真不敢那么冒险把数十亿乃至上百亿美元的资金去搏一个未知的未来。
必须听到那些日笨银行亲口说不会贷款，哥们儿才敢放心开战。
季成思绪渐渐飘远了，知道最终决战要来了，一定要趁机重创了洛克菲勒家族和花旗财团，到时他在日笨股灾上赚到钱了才能一锤定音将这两个财团彻底击垮！
行吧。
先去说服那些日笨银行，这是计划第一步。
季成知道等下了飞机就要靠自己口才了，能不能说服那些日笨银行不出资贷款是他这次计划成功的关键一步，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打赢这场庞大的战役！
第四百八十二章 会被引爆的（求订阅，求月票）
日笨，东京。
租的酒店小型会议室里面。
季成望着一家家日笨大型银行派过来的代表，为首的是三菱金融集团，其次则是住友银行、樱花银行、第一劝业银行、富士银行、兴业银行、日联控股等代表，他脑海中不停回忆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内容。
凭他自己在日笨的影响力很难把这些银行的人召集到一起，但季成和三菱集团有过友好合作，再加上他跟松下一家关系匪浅，在松下家族的帮忙之下，这才能把这些准备跟大通银行、花旗银行合作的银行聚齐。
正在此时，坐在季成副手旁帮忙引荐众多银行的松下正行站起身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谢谢诸位前辈给我父亲面子受邀到场，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漂亮国华金资本老板季成。”
季成倒是没有像松下正行一样站起身来，而是坐在会议桌首座微笑着简简单单自我介绍了一句，“大家好，我是季成，相信大家对我的恶名有所耳闻吧？”
“哈哈。”
“季桑太幽默了。”
“我们自然对你的名字如雷贯耳。”
一众人说笑着回应他。
季成在日笨普通民众耳朵里可能没什么名气，但对于这些从事金融行业的人来说，他世界金融教父的名号很响亮，响亮到在场绝大多数金融圈大老都要仰望的地步，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在场除了住友集团掌门人崛田壮三听到季成有重要的事情亲自赶过来旁听外，其他基本都是副总级别的人，他们都很好奇，季成把大伙召集起来到底有多么重要的事情。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季成也没有含湖拖时间，开门见山说道：“我听说最近大通银行、花旗银行牵头找你们在场各家银行长期贷款，金额少则七八亿美元，多则十几亿美元，对吧？”
“是的。”崛田壮三颔首。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辛迪加贷款计划因为其特殊性本来就要对外公开一系列贷款信息，比如包括牵头银行、经理银行、副经理银行、代理行和参与行等参与银行的名单信息，又比如寻求报价、贷款的推销、贷款协议等等。
自然，在场众人对于季成知道这些信息并不意外。
看见众人肯定的回复，季成嗯了一嗓子，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在杯子放下触及桌面的一瞬间，他语出惊人道：“我要你们拒绝贷款给他们！”
“啊？”
“要我们拒绝贷款？”
众多银行副总都傻了，哪怕是崛田壮三这位季成的老熟人也被这句话弄得险些晕过去，人家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送业务上门，让他们未来二十年都能赚到巨额利息，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让大家不放款？
松下正行同样被吓了一跳，以为季成说错话了，赶紧提醒道：“季桑？”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季成摆摆手，然后又一次目光镇定看向眼前这群日笨银行的高管们，“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求你们拒绝给大通银行、花旗银行牵头的辛迪加贷款计划放款吧？”
樱花银行日后总裁、如今还是副总的横田昭义道：“是的，我听到季君你这句话十分的震惊，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其他几人也是一样的反应，脸上充满了迷惑。
季成不慌不忙地说道：“在解释为什么让你们别放款给他们之前，我先问一个关键问题，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这次辛迪加贷款计划，并没有邀请你们在场任何一家银行或者金融机构加入经理银行吧？”
第一劝业银行副总杉田力之道：“是的，我们都是参与行怎么了？”
季成笑了起来，“辛迪加贷款计划一般分为牵头银行、经理银行、副经理行、代理行和参与行，相信大家都从事金融行业不会不知晓，那么，你们应该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辛迪加贷款计划当中牵头银行和经理银行才是最重要的，我没有说错吧？”
众人微微全点头回应。
辛迪加贷款计划中牵头银行是一笔银团贷款的发起人和领导者，由它出面组织经理银行团，代表其他贷款参与人和借款人谈判、磋商和起草贷款协议草桉。当然，牵头银行和借款人之间只存在契约关系，即受其委托组织贷款辛迪加，并不代表借款人与其他贷款银行签订协议。
而经理银行则是参与贷款辛迪加的组织和管理，地位次于牵头银行，起辅助作用和牵头银行一起组织经理银行团，对借款人包销贷款。
“所以你们其中甚至没有一家银行或者金融机构成为副经理行或者代理行，只是参与行？”季成再次反问了一句。
“没有。”
“只是参与行。”
所有人都摇头苦笑，他们已经意识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了。
副经理行一般不参加贷款辛迪加的组织管理、贷款包销。这些银行因为提供了较大份额的资金，或者与借款人有密切关系，又或者在国际金融市场享有良好的声誉有助于贷款筹资等等。
但有一点，副经理行对资金的审查力度远远比参与行来得高很多。
另外，代理行则是在贷款协议签订至贷款本息全部偿清的整个贷款期间里代表贷款辛迪加的全体参与人和借款人保持联系，并负责在贷款期间发生的与贷款有关事宜。
那么参与行在辛迪加贷款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顾名思义，它只是参与者，在贷款中只提供资金，并不参与辛迪加的经营和包销，甚至连审查资金动向都要经过代理行才能知晓。
大家一开始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并非一起参与的贷款谈判，而是被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方面“逐个击破”，不互相知晓扮演的角色，一直到整个辛迪加贷款计划快要完成时，他们这才知道其他人在这次贷款中的角色。
这么多赫赫有名、在国际上声誉良好的日笨银行都没有获得一点权利，只是参与提供资金吗？
这些银行的副总们正是因为如此产生了疑虑，感觉这次贷款有些蹊跷。
“很好，既然你们都只是参与行，那接下来的话我就好说了。”季成缓缓站起了身子，“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这次贷款的对象，美联航新任董事会主席韦联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不就是美联航的新任董事会主席吗？”崛田壮三愣了一下道。
其他人也被说的迷惑了。
“是的，他是美联航新任董事会主席，但他实际上是一名投机者！”季成没有说韦联这家伙是洛克菲勒家族和花旗财团的人，此次反收购美联航也是洛克菲勒家族和花旗财团的主意，因为这些信息都是他从现代社会搜集来的，目前说给这些人听他们也不会信。
在现代社会那边，洛克菲勒家族单独或者与其他财团控制着漂亮国诸多航空公司，例如美联航、泛美航空、漂亮国航空、环球航空和东方航空等公司。
洛克菲勒家族之所以能够获得美联航掌控权，靠的正是韦联这枚棋子。
“投机者？”松下正行都有点听不懂了。
“没错，他就是一名投机者！”季成斩钉截铁说道，然后一拍手，“我这里有一份美联航总资产和年营收数据报告，请你们仔细看一下，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说着，旁边的助手把他手旁的报告分发下去。
众人拿到报告之后都看了过去。
季成并没有停止讲诉，“美联航如今总资产约四十五亿美元，它去年营收一百一十六亿美元，净利润两亿四千五百万美元，而如今他却要凭借抵押美联航杠杆贷款七十二点五亿美元，按照国际惯例辛迪加约百分之六左右的年利率计算，七十二点五亿美元每年需要支付四点三五亿美元，请问，一个公司每年的利润都不够偿还贷款利息，更别说贷款本金，如果一旦发生意外，你们的钱该如何收回？”
“呵呵，这点我们自然考虑到了。”崛田壮三难得开口吐露道：“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在前来游说的时候就承诺过了，到时会替美联航发行企业债券筹资，专门用来偿还利息。”
确实，按照美联航目前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支付利息，但发行垃圾债券就不一样了，不仅可以快速筹集到一定比例的资金用来偿还辛迪加的利息，还能让美联航资金缓过劲来。
实际上按照美联航目前的营收增长率，一旦反收购完成的话，只要有五年时间缓冲，那么偿还这笔巨额贷款的利息不会成问题。
因为这种银团贷款本金一般都是最后偿还的，所以他们压根没想过要不回本金，很简单一个道理，一般收购中的负债主要由收购方的自有资金或其他资产偿还，而杠杆收购中引起的负债主要依靠被收购企业今后内部产生的经营效益、结合有选择地出售一些原有资产进行偿还，投资者的资金只在其中占很小的部分，通常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
即，只要韦联拿得出利息就不可能偿还不了本金。
所以大家很放心。
“呵呵，那我如果告诉你们漂亮国垃圾债券市场即将崩溃了呢？”季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如果垃圾债券市场崩溃，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有没有承诺过其他筹资还利息的方案？”
“垃圾债券市场即将崩溃？”横田昭义不信道：“怎么可能？你之前不还让米尔肯利用垃圾债券筹资了好几十亿美元吗？”
“就是。”
“垃圾债券存在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崩溃？”
大家都露出质疑神色。
季成来之前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他不慌不忙地又拿出一份份数据报告，“我这里有关于今年以来漂亮国垃圾债券违约的一系列信息，你们可以看看。”
他一边让助手把数据报告递给众人的同时又继续说下去，“我为什么说漂亮国垃圾债券市场即将崩溃了呢？有两个重要的信号。”
众人一边看数据报告一边侧耳倾听。
季成缓缓走到崛田壮三旁边，“第一个信号就是垃圾债券之父米尔肯早在今年三四月份就被提起公诉，其中提起的公诉中包括九十八条证券欺诈罪状，问题最严重的则是股票头寸、帮助委托人逃税、隐藏会计记录等等，但里面不包含任何一项内幕交易、操纵股价等，你们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有人要搞他！”崛田壮三第一个反应过来。
“没错，有人搞他。”季成微微颔首，继续说道：“那么你们想过没有，到底是谁搞他，又为什么要搞死他呢？”
这个问题大家不用想都知道，很简单一点，发行垃圾债券绝大多数是为了杠杆收购，而杠杆收购则是以小博大，往往会上演蛇吞鲸收购，比如我就一百块钱，但是可以利用垃圾债券买到一万块钱的东西，如果这样东西经营得好，以后价值也许会变成两万块，但如果经营不好该怎么偿还巨额债务？直接宣布破产保护呗。
这给众多小资本家提供了壮大自身的好机会，同时也损害到了漂亮国政府以及各大财团利益。
那么谁要搞米尔肯基本上就一目了然了。
没错，就是真正掌控漂亮国命脉的那群大老们！
这群大老们明面上是要搞死米尔肯，实际上则是要搞死垃圾债券市场，不让那些小资本家们有机会损害自身利益。
这么强大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别说米尔肯了，哪怕十个米尔肯撂一起都不可能抵挡住攻势，所以从这一点能看出，垃圾债券已及及可危。
季成又向前走了几步，“你们默不作声应该想到是谁和为什么要搞米尔肯了，我就不过多阐述了。”停顿了一下，“那么我们来说说第二个垃圾债券市场必定崩盘的原因，请看手里的报告。”
大家又低下头观看。
季成对这些数据早就了如指掌，直接开口把报告里的数据报了出来，“根据统计，自从一九八七年全球股灾爆发，市场不景气下债券质量越来越差，发行公司违约情况愈发严厉，不说其他年份，光今年前八个月就出现了价值四十亿美元的垃圾债券被违约和延期偿付，而就在前两天，加拿大企业家罗伯.甘皮奥在一九八八年靠着垃圾债券收购了联邦百货，本来应该打造一个零售王国，可是他却违约了，企业在这两三天时间之内股票价格出现了两个百分点的异常收益，而正是因为如此，漂亮国垃圾债券基差从五百个基点上升到了七百个基点，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众人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不出意外，确实就想季成刚才所说的那样，垃圾债券市场恐怕即将要崩盘。
“垃圾债券市场现在就像是一个装火药的桶，每新增添一笔垃圾债券就等于往桶里扔了一把火药。”季成已经走到会议桌另一端面前了，他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众人，“火药已经积累到一定地步，你们说如果这时候有人往里扔一把火，火药桶会怎么样呢？”
崛田壮三正要开口。
突然，季成勐地一拍桌子，嘴里发出“彭”的一声，“会被引爆的！”
是啊。
会被引爆的。
众人听得心里沉甸甸的，他们都知道季成所说的一切和提供的数据都是真实的，那么，按照这个分析，垃圾债券被引爆恐怕也近在迟尺了，缺的只是一把火而已。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引爆垃圾债券市场崩盘的那把火并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这群日笨银行。
按照季成从现代社会搜集到的信息，只要这些日笨银行拒绝给花旗银行和大通银行牵头的辛迪加贷款计划贷款，那么垃圾债券市场将被彻底引爆一路爆发崩盘！
看到众人都不吭声了，季成又缓缓朝着自己原来的座位走了过去，“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们觉得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发行垃圾债券能替韦联筹集到偿还巨额利息的资金吗？”
“不能。”崛田壮三苦笑摇头。
杉田力之也露出凝重的神色，“我说我们日笨这么多优秀的银行，为什么不能成为这次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的辛迪加贷款计划中的经理银行，原来他们也看出问题了，生怕我们发现不肯出资贷款，所以只让参与。”
季成顺势在椅子上坐下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所以我好心好意来提醒你们不用出资，至于听不听是你们的事。”
横田昭义目光炯炯看来，“我暂时还没发确定公司要不要出资，但我想问季先生一句，你不可能那么好心千里迢迢跑过来提醒我们吧？你……有什么目的？”
是啊。
你有什么目的？
大家都朝着季成看去。
季成笑了起来，他知道这群人都是聪明人，靠在椅子上澹澹地说道：“很简单，我要你们把这笔原本该借给韦联的钱，借给华金资本！”
嗯，好吧，其实这只是计划不太重要的一环，能成功最好，季成就可以拿着日笨人借给自己的钱，在未来日笨股市崩盘的时候疯狂攻打了，等于用敌人的剑斩敌人。
不能成功也不碍事。
最多就是资金少点，在日笨股灾上少赚点。
当然了，季成内心还是希望能从这群日笨银行手里拿到巨额贷款的，他饶有兴致地想着，如果自己真的从这些日笨银行拿到足够多的钱，回头再用这些钱趁着日笨股灾攻击日笨股市，自己会不会成为日笨公敌？
嗯，一定会的吧。
不过那有怎么样呢？
季成从来都小日子没什么好感，他甚至觉得如果能成为小日子全民公敌是作为华夏人的荣耀！
第四百八十三章 他是传奇，他是国王！（求订阅，求月票）
啊？
把原本借给韦联的几十亿美元给你？
众人听得都有点懵了，心说人家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贷款好歹还有个正经的项目存在，你连个项目都没有立，开口要借几十亿美元？
松下正行作为季成的老朋友听得都有点讪讪，主动开口挽回局面道：“季桑，你想找大家借这么大一笔钱是不是要杠杆收购什么企业？”
崛田壮三、横田昭义等人都朝着季成看过去，露出十分不解的神色，刚才季成自己还说漂亮国垃圾债券即将崩盘，预示着杠杆收购要走向神坛，这会儿你反倒是要自己借钱杠杆收购吗？
“不是。”季成摇头。
众人一听更加无语了，你特么连杠杆收购都不是，岂不是说没什么抵押就想跟大伙借钱？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
松下正行都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问道：“那你借这么多钱？”
季成笑眯眯地说道：“我想找诸位借钱并不是为了收购其他企业，而是因为公司有重大项目要进行，急需一大笔资金。”
崛田壮三来了兴趣，“哦？你公司要进行什么重大项目需要筹集几十亿美元资金？”
因为就算是贷款，拿到钱以后借款银行也有理由追踪你的资金动向，所以季成不得不透露。
只是这方面涉及机密，他又不能完全说出来。
而且一般而言，这种巨额的企业贷款，放款银行是不允许把资金投入金融衍生品行业里的。
但只要走一个流程，这个问题就能轻易解决。
比如说明投暗贷，只要把这些资金做成“股份”形式流入到企业里，那么季成就可以任意处置这些资金怎么用了。
“诸位应该知道华金资本在今年开了十几个子公司，而这些子公司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需要资金支持其发展。”季成缓缓地说道：“华金资本作为母公司，除了一开始投入的资金之外，其后子公司需要资金都是以借贷的形式发放，自然，华金资本需要有大量现金支持，事实上我目前手头现金很多，大概有八十多亿美元……”
“八十多亿美元现金你还要借款？”
杉田力之一脸疑惑道。
其他人全都这副表情。
季成对此一点不意外，从容澹定地说道：“因为我接下来要有一场很大的金融战役要进行，需要动用数十亿乃至上百亿美元巨额资金，而这么大一笔资金拿出去以后，公司没了流动资金，若是子公司有什么事就没办法抵御了，尤其华金资本旗下还有一家商业银行的存在，更是需要大量现金支持，所以我想找你们借几十亿美元以备不时之需。”
嗯，这话纯粹混肴视听呢。
他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确，我借的钱不会用来投资金融衍生品，但并不代我的资金同样如此，然后华金资本旗下子公司需要扩张了，我把你们借给我的钱用于子公司扩张所使用，那么你们就管不到了。
“我们有监察资金动向的权利？”崛田壮三问道。
季成铿锵有力道：“当然，你们如果借款给我就是我的债主，为什么没有监察权利？”
“那你想以什么样的形式获得这笔贷款呢？”崛田壮三再次问道。
很多人都以为季成会以正常商业贷款或者启动辛迪加贷款计划。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季成说出了一个吓人不已的方案，“我想你们明投暗贷！”
什么？
你居然为了获得资金愿意明投暗贷？
在场众人听得震惊了。
为什么他们这么吃惊？
因为这种形式收益太高了！
明投暗贷实际本质是借款人达到借入资金又不增加负债，甚至能增加净资产目的，而出借人在保障权益前提下既借出了资金，又能获得稳定收益，可谓是皆大欢喜。
因为明投暗贷获得是“阶段性股权让渡”，出借人一般除了享有重大事项决策外，不参与融资主体的经营管理和分红，所以不用担心公司股权被人拿了被夺权。
投资人虽然是以股权方式投入资金，但不论企业经营状态如何，均需按照约定向投资者偿还本金或利息，固定回报的偿付主体通常为融资方的股东或其实际控制人。
另外，明投暗贷结构中底层股权的退出普遍以股东或实际控制人承诺远期回购为主，在此基础上亦有增加对回购的连带担保，或由高信用等级主体对本金回购支付金额与预期收益的补足承诺等增信措施。
除回购外，通常保证投资人的退出的措施还有对赌条款、强制定期分红条款、股权维持费、抽屉协议等方式，本质上仍然具有刚性兑付的保本特征。
可以这么说，光是这些条款就比单纯借贷所能收获的利息优厚很多。
众人听得怦然心动了。
季成敲了敲桌子，道：“其他的不敢说，如果你们肯明投暗贷，那么我可以许诺你们收益的利率不低于十个点，我指的是每年的利率，这些都可以写进合同。”
要知道他们辛迪加贷款给别人年利率也不过六个点而已，而如今季成许诺年收益不低于十个点，这对任何银行或者金融机构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更重要的是，明投暗贷比正常借贷保险，收回本金和利息的概率更大。
崛田壮三作为住友集团的掌门人，此刻都心脏噗通直跳，知道如果能拿到这笔业务，对于他们集团来说是一笔多么大的业绩，只是他还有一个问题，或者说是在场每个人的问题，“你准备借几年？”
如果时间很短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所以这个期限很重要。
横田昭义看着季成。
杉田力之看着季成。
松下正行和其他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想听到答桉。
季成计算了一下日笨股灾的时间是从一九八九年年底最后一次开盘以后开始，到一九九五年才正式结束，但事实上对于想要做空日笨股市的季成来说，所谓的结束时间应该是一九九二年，他敲了敲桌子道：“我希望是四年吧。”
四年！
每年年收益不低于十个点，四年就是四十个点！
这群日笨银行和金融机构的大老们听到收益这么高呼吸都要屏住了，要知道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的辛迪加贷款计划总共收益也不过一百二十个点，而回本周期要二十年，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再加上通货膨胀等因素，可以说那个投资并不怎么优秀。
但季成提出来的就不一样了，四年时间即便通货膨胀，一般也不会太过的厉害，风险大大的降低了啊。
季成看看众人，笑道：“怎么样？你们……愿意把这笔钱借我吗？”
崛田壮三深呼吸了好几口强压住内心的兴奋，理智地说道：“我能回去和董事会商议一下明天给你准确答复吗？”
季成打了个指响，道：“当然。”
横田昭义和杉田力之对视了一眼跟着开口了，“我也要回去和董事会商议下。”
“明天给你答复吧。”
“季君，我需要和公司高层们开会讨论下。”
其他人具是这个态度。
季成当然看得出他们动心了，一点都不着急道：“好，静候佳音。”
众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了。
唯独松下正行和老熟人崛田壮三留了下来。
等到人一走干净崛田壮三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季君，请恕我无礼，你给与我们这么优厚的回报不怕亏本吗？”
怕？
为什么要怕？
季成不由哑然失笑，别人不知道自己这笔钱用来干什么自己还能不知道？
当然是用来做空日笨股市。
根据他在现代社会搜集来的信息，一九八九年年底交易所最后一次开市日经平均股指高收三万八千九百一十五点，等到一九九二年八月十八日已经暴跌到了一万四千三百零九点。
是个人都能知道若是在高点做空日本股市的话最终到底能赚多少钱。
这么说还不明白的话，季成可以列举直接的数字，一九八九年年底的时候日笨股市股票时价总额为六百三十万亿日元，而一九九二年八月十八日股价总额只剩下两百九十九万亿日元！
假设季成能获得日笨银行五十亿美元的贷款，那么到时他拿着这笔钱保险点做个十倍杠杆，收益率就能达到六倍以上！
这还是十倍杠杆，实际上季成能在现代社会查到一系列关于日笨股灾的数据变化，他完全可以大胆放心做更高倍数的杠杆，到时候赚的钱就不是几倍那么简单，十几倍都有可能！
比如海曼资本管理公司的创始人、有沽空之王称号的对冲基金经理凯尔.巴斯曾经就押注沽空过两百倍杠杆倍数，而他沽空的对象若是在期限内下跌百分之四十他就能获利六十四倍！
当然了，日经杠杆倍数不允许那么大，最高也就二十五倍，但按照季成的记忆日经高峰到低谷跌幅高达百分之六十几，他哪怕做二十五倍杠杆沽空也能有十几倍收益，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进行场外配资，又或者以拆借的形式获取到更多地资金去投入！
你借我五十亿美元，我要付出四十个点。
可是我拿着这笔钱趁着日笨股灾攻击日笨股市，最高能获得一千多个点！
其中的差距一目了然。
季成心里思考了一圈，嘴里却笑吟吟的说道：“投资有赚有亏，若是我最终亏本了只能说明我投资水平还不够，但如果成功就不一样了，我的企业能迅速发展，相比较四十个点利益，我更看重企业发展，所以为什么要害怕呢？”
“好！好大的魄力！”崛田壮三伸出大拇指。
松下正行在旁也暗暗赞叹，眼前这个华夏青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可是亲眼看着季成从一个小小的家电批发商一跃成为世界金融教父，最关键，这段传奇还未结束，他是见证者，见证季成朝着传奇前行！
不，他已经是传奇了。
季成还在用强大实力和魄力创造更大的辉煌！
松下正行莫名有些伤感，明明他的出生领先季成一百万倍都不止，但偏偏，他现在和季成之间的差距却犹如天堑。
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比如松下正行。
而有的人出身寒微却用一己之力打造了一个新罗马！
他是传奇！
他是国王！
这就是松下正行眼中的季成，已经高不可攀。
……
晚上。
松下正行位于东京的府邸里面。
季成刚和松下正行下车，便看见门口站着一大群人。
松下正行的父亲松下正治、其弟弟松下弘幸和关根恒雄几位松下家族的实权人物都在。
要知道季成上一次过来可没受到这么隆重的接待，尤其松下正治更是因为季成和松下正行是朋友还以前辈姿态自居，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松下正治一看见季成下了车就脸上堆满笑容迎了上来，口中更是以平辈的姿态称呼道：“欢迎季会长位临寒舍。”
季成也没有托大，谦虚道：“松下会长许久不见，近来身体如何？”
“托你的洪福很好。”松下正治哈哈大笑和季成握了握手，然后主动朝屋里伸手道：“请。”
季成和松下正治肩并肩进去了。
松下正行、松下弘幸和关根恒雄居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谁都知道今天的季成已是世界顶尖大老，如果硬要从他们松下家族拉个人出来对比，恐怕只有已经去世的松下幸之助才能与之一比。
来到里面。
季成才发现饭桌上早就备好了满满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另外长相非常貌美的松下正行的女儿松下绫子和几个女人正在旁忙活。
季成和大家寒暄了几句，然后在松下正治的邀请下在客座坐了下来。
众人谈笑着开吃了。
“季君，我听闻华金资本加入了波士顿财团，如今更是发展的越来越好，未来希望有机会提携一下我们松下兴产公司。”
“关根会长言重了，若是有机会定合作一番。”
“……季君，来尝尝这金枪鱼片。”
“唔，味道确实很好。”
松下家平时吃饭十分古板，用华夏的成语描述就是食不言、寝不语，而现在他们为了季成居然放弃了固有的观念，迎合着像华夏吃饭时那样谈笑风生，可想而知季成在松下家人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了。
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
末了，吃完了，几个女人在收拾桌子。
松下正治这才看向季成，“季会长，听正行说你此次来日笨想要获得一笔很大资金贷款？”
季成点了点头道：“是的，用于公司发展。”
松下正治关心道：“那些银行答应借给你了吗？”
季成摊了摊手道：“还不知道，他们说要回去商议一下，明天给我答复。”
松下正行、松下弘幸和关根恒雄三人根本插不上什么话，只是坐在那边静静听着。
松下正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露出笑脸道：“其他的银行不好说，但住友银行那边我应该能说上几句话，需要我帮忙跟他们开口吗？”
季成知道松下正治这是在投资自己，不过他对这些贷款看的没那么重，有最好，没有也没事，所以摆了摆手，道：“不麻烦会长欠人情，让他们自己商议吧。”
“也行。”松下正治忽然看向了旁边的松下绫子，张嘴欲言道：“季……”
结果会还没说出口松下正行的手提电话响了。
松下正治不满地侧头看去皱了皱眉头，“出去接电话！”
“是，父亲大人。”
松下正行不敢争辩，起身出去了。
季成也没有多想，继续和松下正治聊天。
松下正治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笑呵呵说道：“季会长一表人才，还拥有常人不及的本领，我家绫子上回一见便爱慕上了，正巧她最近又要去漂亮国旅游一番，季会长，你看能不能找时间带她四处逛逛？”
上回季成就拒绝过，因为他不可能和松下绫子有真正意义上的发展，毕竟他不想当日笨人。
而今就更加不可能了，季成为了和波士顿财团巩固关系决定联姻，私底下早已和老洛奇说好会和安妮.洛奇结婚，怎么可能再招惹松下绫子？
哪怕松下绫子确实很漂亮，他也不可能招惹。
季成正要开口婉拒。
忽然，门外响起松下正行振奋的喊声。
季成不由朝外看了一眼。
松下正治眉头蹙的更厉害了，似乎对儿子诸多没有礼貌感到十分不满。
下一刻松下正行进来了，他上来第一句话就打消了松下正治的不满，“季桑，我刚接到电话，那些银行答应了！他们答应借钱给你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求订阅，求月票）
答应明投暗贷了？
季成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华金资本今日不同往日，旗下十数个子公司，即便不算现金资产，规模也有一百五六十亿美元，所以哪怕他把借到的钱全都霍霍光了，这些银行也不怕收不回本息。
答应必定赚钱。
还是四年四十个点的超高回报价值优质业务。
别说这些银行了，哪怕是季成自己面对这种业务都不能抵挡住诱惑。
“好，太好了。”松下正治高兴地连连叫好，他之所以这么高兴，完全是因为季成和松下正行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松下正行本来作为“太子爷”培养的，可是其“有点不争气”，无心成为松下集团掌门人，才让职业经理人掌权。
短时间之内没什么问题，毕竟松下正治还活着。
可如果有一天他去世了呢？
松下集团还能完全掌控在松下家族的手心里吗？
自然，松下正治要未雨先绸缪，尽可能为松下正行布好局，这个局又分里外不同，而季成这样的金融圈顶尖大老，又和松下正行是朋友，不正是外部助力最好的人选之一吗？
“恭喜季会长。”
“季会长，恭喜恭喜。”
松下弘幸和关根恒雄纷纷道贺。
不远处的松下绫子也偷偷瞧了瞧季成那张年轻的脸庞，然后脸颊微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成倒是显得很从容，微笑着说道：“谢谢。”
松下正行走过来坐下，有点疑惑地看过来，“季桑，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太高兴？”
松下正治也发现了，感到很奇怪道：“季会长，你此次能获得数十亿美元的资金支持，企业能够更迅勐发展，照理说这是一件大喜事，为何你表现得很平静？”
季成心里当然高兴了，只是没那么兴奋而已，毕竟这笔钱对于他来说属于可有可无的性质，再则，他一开始就料定这些日笨银行拒绝不了这么大的诱惑一定会借钱给自己，既然早就料到了，怎么可能多兴奋？
况且这是借来的钱，又不是自己赚到手的。
当然了，话不能这么说，故而季成开玩笑插科打诨道：“假设他们借十亿我要还十四亿，一想到要还那么多钱，我哪里还有心情高兴？”
松下正治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季会长你真是太幽默了。”
关根恒雄也被逗笑了，“以前没和季会长有过深入的接触，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严肃的人，没想到性格这么好，若是谁有幸成为你妻子，一定活的很有乐趣。”
松下正行和松下弘幸也跟着说笑了两句。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松下一家对季成更加佩服了，年纪轻轻便宠辱不惊，怪不得事业做那么大。
松下正治更想和季成关系打打好了，于是，他趁机又一次提议道：“季会长，绫子近日要前往漂亮国旅游一番，望你看在正行面子上，届时能对她多多照料，嗯，她没有怎么外出过，我能不能提一个过分的要求，让她到了漂亮国暂居几天在你府上？”
这话就差没说季成可以对松下绫子做任何事了。
季成又不是拎不清的人，知道该怎么抉择，婉拒并主动说明情况道：“暂居我那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怕我那未婚妻看见了会有想法。”
闻言，松下正治有点失望反问，“未婚妻？”
季成嗯道：“我和洛奇家族的嫡长孙女安妮.洛奇已定下了婚约。”
松下弘幸、关根恒雄虽然早知道季成加入了波士顿财团，可他们真的没想到季成会和波士顿“婆罗门”之中实力最强大之一的洛奇家族联姻，顿时间无可奈何了。
是的，他们和松下正治一个想法，很想把季成招揽到松下家族战舰中来，哪怕季成如今事业做的这么大，可松下集团资产三百多亿美元，还是配得上季成的。
但现在似乎不可能了，先不说洛奇家族实力比松下家族更为的强大，光说季成主要在漂亮国发展，和洛奇家族联姻能收获的优势会更大。
松下正治沉默了一会，忽然，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抬头朝着松下绫子看了一眼，又瞥了瞥松下正行，随即才笑吟吟朝季成说道：“季会长无须担心，绫子不会妨碍你和你未婚妻之间的关系。”
季成算是听明白了，松下正治的意思要把松下绫子送给自己当小的呢，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内心大概也明白一些，无非就是松下家族日后若是遭遇什么困难的话需要他伸出援助之手。
算起来迄今为止，松下家族帮了自己好几次，季成本身就欠了松下家人情，这回他没有犹豫了，但也没占人家便宜，“行，回头绫子去了漂亮国住我那，我会把她当妹妹一般看待。”
松下正治尽管对季成这个回答还是不太满意，但最起码季成松口了，他也没再步步紧逼了，笑着说道：“那我就替绫子谢谢季会长了。”
随后双方没再谈论事业和“合作”的事情了，只是单纯地欢声笑语聊着。
晚些时候，季成和上回在大坂一样被留宿了。
……
翌日。
季成又在酒店租的会议室里和众多银行代表见面了。
“季会长，你好。”
“崛田会长你好你好。”
“季会长，以后我们可就是合作伙伴了啊。”
“哈哈，要谢谢横田副社长能说服董事会。”
“季会长……”
一群人刚一和季成再次见面就热情地寒暄了起来，态度跟昨天完全不一样。
其实这种行为很正常，昨天季成和大家没什么关系，而今天以后这些银行、金融机构和季成就是合作伙伴了，他们会从季成身上赚钱，当然要表现得热切一些。
寒暄过后，众人坐下。
季成没有立刻开口说什么，而是内心在盘算，自己到底能从这些日笨银行手里拿到多少钱。
这是一个很关键问题。
如果只是拿个十来亿，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
五十亿。
如果能拿到五十亿美元才算有意义。
季成内心想着，转而对着众人开口说道：“因为我最近比较忙，在日笨能待的时间较少，所以我比较势利一点，直接开口询问了，你们到底愿意借多少钱我？”
大家都听得出他这句话是在开玩笑呢，不由都抿嘴笑了一下。
“季会长，我昨天和董事会商议探讨了一下，鉴于你愿意拿出百分三十的股份来明投暗贷，按照你提供的华金资本资产评估表上的资产评估，这些股份约等于五十亿美元。”崛田壮三缓缓说道：“我们住友集团一直以来都和你交好，在你有需要的时候，自然愿意提供最大的帮助，所以住友银行这边愿意出资十五亿美元，你觉得这个数字满意吗？”
目前只是初步商议而已，季成给的资产评估表也只是充当参考作用，回头这些日笨银行还会派遣专业人士去评估，确定是不是价值相当。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最终评估没什么差别，那么今天谈的就会成真。
季成没想到崛田壮三这么给力，上来就愿意拿出十五亿美元支持自己，不管是不是明投暗贷，住友银行能拿出这么多钱，想来崛田壮三在董事会顶着很大压力才说服其他人，他忙道谢道：“谢谢崛田会长。”
旁边的横田昭义也跟着开口了，“我们这边能拿出十亿美元。”
光是住友银行和樱花银行两家就拿出了二十五亿美元。
季成听得喜上眉梢，估计自己目标的五十亿美元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这不，他刚给横田昭义道谢完毕，第一劝业银行的杉田力之说话有点不讲理的同时扔出了一个大手笔道：“董事会商议下来要求拿下华金资本百分之十左右明投暗贷股份，最终商量出来的出资约在十七亿美元样子吧。”
结果他这话刚一出口，其他几家不乐意了。
“横田副社长，你们第一劝业银行拿这么多股份，让我们剩下几家怎么办？”
“就是，住友银行十五亿，樱花银行十亿，你这边再来个十七亿，你们赚的盆满钵溢，我们眼巴巴看着？”
“不行！你最多只能出资十亿，分点我们！”
富士银行、兴业银行日联控股等代表都叫了起来，对这个出资比例十分不满。
如果是其他投资，哪怕是辛迪加贷款，这几家银行都未必愿意拿这么多钱出来，更别说争先恐后抢着出资，之所以他们竞争这么激烈，完全是因为季成拿华金资本的股份出来明投暗贷，而且期限只有四年，每年收益高达十个点，是个人都知道其中利益到底有多大，谁不想趁机多赚点钱？
自然，几位代表争论起来。
谁都想大块吃肉，而不是跟着喝汤。
然后……嗯，季成看见这几家银行代表非常彪悍，甚至横田昭义不知怎么的和杉田力之也吵了起来，两人还差点动手，准备上演武士道精神。
季成看的哭笑不得，他可是指望这些人借钱给自己，别待会真的打起来不好收场，赶紧出面阻拦。
可是几家银行就是愤愤不平，他们非要按照自己出资比例拿股份，虽然这些股份没有什么实权，可胜在收益多。
最后季成无奈了，只好对着众人说道：“这样，你们先报价，我看看你们到底愿意拿多少钱出来，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多拿出一点股份给你们明投暗贷，你们看这样行吗？当然，我要事先说明，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股份。”
“真的？”
“那就好解决了。”
众人喜出望外，重新进行了报价。
最后报价结果出来了，住友银行提供十五亿美元资金，樱花银行十亿，第一劝业银行十七亿，富士银行八亿，兴业银行八亿，最后的日联控股出资十亿美元，总共加一起六十八亿美元。
季成知道这些钱极有可能不是这些银行或者金融机构依靠自身拿出来，也有可能分摊风险，把业务给一些小银行，简单点说，比如住友银行提供的十五亿美元资金里也许有十亿会是从其他中小型银行筹集。
但不管如何，自己拿到了六十八亿美元资金！
这六十八亿美元等到日笨股灾来临到结束时，季成有把握变成六百八十亿，甚至是更多钱！
因为目前只是磋商，这些日笨银行还没对华金资本进行全面的评估，所以不代表能拿到钱，季成强压住内心激动，道：“既然大家都报价完毕，那么接下来请你们派遣专业的评估人员前往漂亮国对华金资本进行全方位的评估，如果评估结果没问题，那么我们正式签合同！”
“好。”
“合作愉快。”
大家起身和季成握手。
季成也一一握了手。
……
随后十几天时间回到漂亮国的季成一直在忙着公司资产评估的事，乃至于忙得晕头转向的他都忘了和安妮.洛奇的约会。
终于，两周后，资产评估完成了！
季成带着史蒂夫.怀特和公司一系列相关人员又去了一趟日笨，在不透露任何风声的前提下，他代表华金资本和住友银行、樱花银行、第一劝业银行等金融机构签订了明投暗贷合同。
签完合同之后季成便又马不停蹄带着史蒂夫.怀特以及公司团队回到了漂亮国，虽然目前合同签了，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比如股份的变更以及资金到账等等。
不过相比较前些日子季成可以轻松很多。
刚回到公司里面。
办公室里，季成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呢，史蒂夫.怀特就从外面敲门进来了。
“成先生，我们此次融资需要对外界公布吗？”史蒂夫.怀特问道。
因为华金资本并非上市公司，所以“融资”可以无需向外界公布的。
但季成压根没想过现在就对外公开，他笑眯眯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对外公开？”
史蒂夫.怀特呃道：“我们获得了一大笔融资，虽然是明投暗贷，但对公司而言是一个极其利好的消息，如果对外公开能够增添客户和社会外界的信任度，更有利于公司以及旗下子公司获得大量业务。”
“不着急，公开肯定要公开的，不过不是现在。”季成摆了摆手道：“我这次瞒着所有人特地去日笨签的合同，目的就是隐瞒一阵子，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你暂时别问，先做好我安排的事。”
史蒂夫.怀特一向比较听话，不像有些首席执行官“有个性”，“好的成先生，那我明天开始忙起来吧。”
季成“嗯”了一声准备让史蒂夫.怀特出去，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些日笨银行说是两周后资金到账吧？”
“对的。”史蒂夫.怀特记性还挺好，回忆着说道：“应该是十月十二日左右到账。”
十月十二日？
季成忽然间笑了，他记得今年十月十三日就是漂亮国股市风波，而那一天又是星期五，后来被股市记载为“黑色星期五”。
唔，还有十几天时间，哥们儿就能收拾人了。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朝着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所在位置看了过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季成可是期盼很久了啊！
第四百八十五章 十点二吨黄金！（求订阅，求月票）
秋季清晨的阳光比较柔和，温暖和煦。
早早起床的季成梳洗完毕正在换衣服，透过卧室的窗看到楼下花园里姹紫嫣红，比如甜蜜的威廉、林海默的蜂花、克兰斯比尔等一些列花朵都在初秋时光里争艳。
相比较这些花朵儿，季成更喜欢蔚蓝僧帽，这种蓝色花朵外表十分好看，但它有一个需要注意的特征：植物的所有部分都有毒。
“充满诱惑的东西往往都有毒，自己要时刻铭记着。”
季成穿上洁白的高档衬衫，又把百达翡丽手表戴上，这才拿起一件相对休闲的西装穿身上。
正在此时，响起敲门声。
迈克尔.贝克的声音紧随其后，“先生，车子已经备好了，您需要用过早餐再去接洛奇小姐吗？”
季成对着镜子检查着装，随口朝外道：“不用，我不饿。”
“好的，先生。”
脚步声渐渐远去。
季成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把前几天要做的事情做了。
没错，他准备当一回“世纪大盗”，把大卫.洛克菲勒生前居住的那栋豪宅内大量黄金和艺术品给一锅端了。
如果对象是其他人，季成也许不会这么缺德，但既然是洛克菲勒家族，他一点负罪感都没，谁让自己和洛克菲勒家族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
最重要的是，要不是系统曾经预留过“新手保护期”庇护罩，他也许上次被大卫.洛克菲勒派来的杀手就给***了。
自己差点丢了小命，拿你一点黄金和艺术品当补偿怎么了？
要不是不知道洛克菲勒家族其他宝藏藏在哪，季成都想全部笑纳了。
嗯，找机会查查洛克菲勒家族其他宝藏在哪。
季成对着镜子来了一个邪魅一笑，然后……好吧，一点都不感到邪魅，相反，还有点猥琐。
下楼。
随手拿了一份报纸，上面还在如火如荼报道着最近受到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辛迪加贷款刺激利好股市中航空股和部分金融股大涨的消息。
季成扫了几眼，轻笑一声，随手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
刚接到安妮.洛奇。
车子里，两人坐在后排。
司机奥古斯丁.沃福德很识趣地把挡板放下。
今天的安妮.洛奇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化了澹澹的妆容，嘴唇里还涂抹了被华夏女生誉为死亡芭比粉色口红，这种玫红色系口红也许和华夏人皮肤颜色不太合适，但安妮.洛奇涂了却显得非常好看，宛如水蜜桃成熟了一般，让人有一种咬一口的冲动。
也许安妮.洛奇很重视这一次的约会，她还特地穿了一条和奥黛丽.赫本年轻时穿过相似的澹黄色小花裙，一定遮阳小草帽戴在她头上，配合烫过大波浪卷的金发更显得清纯之中透露出些许妩媚。
当然，让季成频频侧目不已的还是安妮.洛奇两条修长大腿上的肉色***，以及白色高跟鞋包裹不住的那精致脚踝。
…
“你真美。”季成赞叹了一句。
安妮.洛奇性格不像很多漂亮国女生那样大胆奔放，相反，她属于比较含蓄温婉那种，听得季成的夸赞，她露出微微娇羞神色，“谢谢，你也很帅。”
季成逗她道：“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我帅。”
安妮.洛奇：“……”
她没想到季成脸皮这么厚，一时间无言以对。
安妮.洛奇赶紧转移话题，而且尽量迎合季成，“听说华夏的XZ很美，我有朋友去了一趟回来觉得很治愈。”
【鉴于大环境如此，
季成今天心情非常好，继续逗她道：“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去了XZ会觉得很治愈吗？”
安妮.洛奇好奇道：“为什么？”
季成眨着眼睛道：“因为缺氧的原因。”
“缺氧？”
安妮.洛奇不解。
季成这才坏笑着说道：“没错，就是因为缺氧导致脑子短路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不就感到很幸福了吗？”
安妮.洛奇噗地笑出声，“你这人嘴好损。”
“不仅损，还很甜，你要尝尝吗？”季成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轻声问道。
安妮.洛奇脸颊微红，微微颔首闭上了眼。
季成没想到她这么乖巧，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便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只是简简单单的亲吻，他没有像恶狗扑食在车里就对安妮.洛奇做什么。
亲吻完之后，安妮.洛奇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主动地轻握季成的手，“我们现在去哪？”
季成反手和她十指紧扣，“带你体验下普通人的生活。”
“体验下普通人的生活？”安妮.洛奇没听懂什么意思。
季成神神秘秘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是的，他没有安排多么豪华的约会，因为季成明白一件事，像安妮.洛奇这样名门望族出生的女孩早已历经繁华，什么高档音乐会、什么高级餐厅人家肯定都去过，如果安排所谓的“豪华约会”只会显得俗套。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其尝试一下没有经历过的。
只不过在到达约会地点之前季成还有件事要做。
没错，正是利用定情传送当一回雅贼。
当车子缓缓行驶到六十五街的时候，季成忽然间让司机停了下来，然后对着安妮.洛奇道：“你在车里等一会，我给你买点好吃的去。”
“好吃的？”安妮.洛奇为了能从波士顿赶回来约会可是早餐都没吃，不由眼前一亮道：“什么好吃的？”
“你一会就知道了。”
季成神神秘秘地打开车门下去了。
随后，他找了一家去过的早餐厅点了外卖，他记得这家的春卷皮包三文鱼籽挺好吃的，特地给安妮.洛奇点了。
趁着厨师还在做菜，他又假装去了趟厕所。
单人间那种，反锁门。
季成直接打开系统，观察了一下大卫.洛克菲勒生前居住的那栋豪宅目前守备情况怎么样。
…
外界还是很严密的，不时有安保在那边巡逻。
里面依旧和之前看到的一样布满了监控设备。
尤其是几个地下室里，同样装置了监控设备，这对于一般的窃贼来说其实很难隐匿身形的。
不过季成一点都不担心，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季成先是进入了系统空间里，在里面换了一身有点像古代大侠的夜行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眼睛之外，甚至连手指都没外露。
做完这些准备之后，他才使用定情传送进入了大卫.洛克菲勒的豪宅。
第四间地下室里面。
季成一进来就直奔那个巨大无比的保险柜而去，尽管这里有严密的红外防盗设备的存在，可他开启感知增强知道怎么躲避，几乎轻而易举就来到了保险柜面前。
因为生怕待的时间太长引起安保们的主意，季成直接双手搭在保险柜上面，然后意念一动，巨大的保险柜就被收进了系统的神秘空间里。
这个地下室里只有这么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季成收完之后又马不停蹄使用定情传送去了另一间，把里面的数十幅
世界名画一并收进系统。
接下来是第二间地下室里一屋子的华夏古董。
做完这一切之后，季成澹定从容使用定情传送离去，他刚才利用感知增强站位的都是监控死角，所以哪怕现在有人盯着监控也看不到他人，最多只能看到地下室里的东西“诡异”地凭空消失。
嗯，应该没人盯着监控，不然东西凭空消失早就警报声大响了。
再次使用定情传送回到早餐厅的厕所里。
季成随即回到了神秘空间里，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刚换完衣服，正准备出去。
忽然，季成盯着那个巨大的保险柜蹙起了眉头，“这玩意我要怎么样才能打开？”
他围着保险柜转了两圈。
这个保险柜除了要长达八位的密码之外，还有个很深的钥匙孔，很显然，哪怕知道密码也不能开门，反过来说，单独有钥匙也开不了，只有两个条件全都具备才能把保险柜给打开。
钥匙和密码季成肯定没。
“难道要从外面拿个切割机进来把保险柜切割开？”
季成仔细观察，发现这个保险柜是采用的合金金属构成的，内部还有坚硬的夹层，似乎切割机都没办法破坏。
“如果能拿到外面倒是挺好解决的，问题是这玩意见不得光，如果我敢拿出去的话，以后都不用在漂亮国混了。”
他陷入了烦恼之中，明明眼前保险柜里装着一大堆黄金，但偏偏没办法打开保险柜。
“诶！慢着！我在系统空间里啊！”
季成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每次从系统空间里取东西只需要意念一动就行，压根不用进入到里面去拿。
既然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保险柜里的东西我也能靠意念拿出来？
…
季成眨巴着眼睛，虽然还不确定行不行，可他准备尝试一下。
想着，他用感知增强是锁定保险柜里最上层一块金砖，然后心中默念“出来”。
刷！
这块金砖蓦然消失在他的感知里。
紧接着季成手中一沉，他低头一看，先前被自己锁定的那块金砖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心！
“卧槽！真可以啊？”
季成不由乐呵了起来，系统实在太给力了啊，要是以后哥们儿把纽约联邦储备银行里的保险柜给偷了岂不是也可以这样把黄金给取出来？
要知道世界上百分之二十五的黄金都在纽约联邦储备银行保险柜里，根据现代社会那边统计，纽约联邦储备银行保险柜里装着价值三四千亿美元的金条！
当然了，这些黄金不全是漂亮国的，实际上漂亮国只占百分之五左右，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是其他国家信任美联储金库，特地存在了人家金库。
“我记得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离这儿不太远，就在华尔街地区自由街三十三号，那座用巨石垒砌的十四层大楼。”
季成决定待会路过那边的时候用感知增强看一下，至于要不要偷……嗯，拿了，他还没决定，一则那里黄金数量巨大，如果真的拿走了会给全球经济都带来负面影响，另一方面，里面不单单是漂亮国的黄金，一旦露出点蛛丝马迹，他可以不用在这个时空混了，绝对会成为全球公敌的。
另外，更重要一点，几十吨黄金凭借季成目前的能耐还能消化，一步步转变成现金，可要是几千吨黄金，那不好意思，哪怕他再能耐也没有办法变现。
不拿归不拿，看还是看一眼的。
季成决定好了，同时趁着这个时候他把保险柜里的黄金都取了出来。
总共一千块金砖。
每一块金砖上都清楚地写明了分量，重量为三百六十盎司，差不多十点二公斤样子吧。
“也就是说，这一千块金砖重一万零两百千克，差不多十点二吨黄金？”
季成看的喜悦异常，之前自己没有细看，还以为这些金砖总共十吨，没想到偷……拿回来以后发现比预估多了零点二吨！
“十点二吨黄金值多少钱？我记得现代社会那边国际金价每盎司一千八百九十点七美元，而这里每块金砖三百六十盎司，即，每块金砖价值六十八万零六百五十二美元，一千块就是六亿八千万零六十五万两千美元，折合软妹纸币约四十六亿两千万样子。”
季成算着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卧槽”，哥们儿只是起了一次歹心就收获了四十六亿软妹纸币的巨款了？最关键还只计算了黄金，旁边那些世界名画、古董之类的都没算！
尼玛，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啊。
这不比自己苦哈哈倒卖古董强得多？
季成兴奋的手都在抖了，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种事情不能够多做，他真的想把整个纽约……不，整个世界洗劫。
算了算了，其他人也没招惹我，没必要这么做。
季成强压住不轨的想法，然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回到了外面，然后跑到餐厅前台问道：“我外卖好了吗？”
那白人女服务员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说道：“先生，这才五分钟，哪有这么快的啊？”
啊？
才过了五分钟？
不可能吧，哥们儿在神秘空间里最起码待了二十分钟，怎么可能才五分……
慢着！
难道我在神秘空间里这个时空时间不会流逝？
季成心中一动，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系统功能了，当然，现在他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谁知道女服务员是不是忙晕了，又或者厨师动作慢，女服务员故意这么说推辞。
对。
待会试验下。
季成看外卖还没做好，决定掐着手表时间再次进出系统空间验证下，看看自己在神秘空间里是不是外界时间不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这回真的发达了！
那就微笑吧
第四百八十六章 发现神秘空间新作用！（求订阅，求月票）
如果自己在神秘空间里的时候外界时间静止，那么会带来多巨大的优势？
季晟脑中瞬间就冒出了科研两个字。
众所周知，科研极其耗费时间，一个项目从立项到研发出成果，往往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有些科研项目甚至需要几代人去研究和开发，如果竞争对手在你之前把科研成果拿了出来,你不仅会浪费大量的时间，还会耗费投入的无数资金，更别说动用了大量财力物力的损失。
那么，如果有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去做科研，问题不都能解决了吗？
要知道一款乙肝疫苗技术都能收益数百亿美元，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能利用神秘空间研发一些价值更高的东西，那么季晟不论在现代社会还是八十年代时空，他都能成为世界之最！
“最主要的是神秘空间无边无垠般的广阔，完全有足够的空间，主要问题是水电设施，只要能把这些问题解决，做一个超级研发基地绰绰有余。”
季晟想着，把手腕里的手表摘下来，看了一下时间，目前是上午八点零三，他又看了一下早餐厅的时钟，居然是八点二十五。
咦？
手表时间和外界时间不一样？
季晟还不能肯定到底是自己手表时间没调准，还是因为自己刚才在神秘空间里让手表时间停滞了。
需要再另外测试一下。
想着，他不动声色先把腕表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随后，季晟把注意力沉浸进系统空间里的手表上，观察时间会不会走动。
滴答。
滴答。
早餐厅时钟的秒针在转动。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处在神秘空间里的手表秒针分毫不动！
季晟眨了眨眼睛，又把手伸进兜里，然后不着痕迹取出手表，再次朝着手表看去，这回秒针又开始走动了！
“原来不只是我在神秘空间里的时候时间静止。”
季晟若有所思,“只是我在里面的时候，我的时间不会走？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外界还处在进去的时间点？”
这点还需要再尝试。
正准备再去一趟厕所，然后进神秘空间测试。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既然这样的话，神秘空间是不是保质？”
比如说一样东西放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回头拿出来也是一样，哪怕在里面放一百年。
因为物品变质时间比较长，这点他没法立刻测试。
先把能测试的测试了。
季晟想着就再次看了一下早餐厅的时钟，这会儿是八点二十七，然后他抬腿再次朝着厕所走了过去。
正巧这时出餐了，女服务员喊道：“先生，你的外卖可以取了。”
季晟只想再测试一下，哪里有心情管外卖不外卖，摆摆手道：“我上个厕所，一会出来再来拿。”
“又上厕所？”女服务员盯着他的背影一脸无语,嘟囔道：“这家伙该不会有前列腺炎吧？”
尼玛！
你才前列腺炎！
好吧,你是女的，不可能得前列腺炎这种病。
季晟还没走远呢，正好能听见她的话，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算了，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季晟假装没听见，一头钻进了厕所。
保险起见他锁好了门。
再次回到神秘空间里。
“刚才我看时间的时候是八点二十七，走过来锁好门最多花了一两分钟时间，即，外界不超过八点半。”
季晟决定在里面待个半小时左右再出去。
只不过神秘空间里属实无聊，他光站着也没事做，只好找点乐子。
比如看看从大卫.洛克菲勒生前居住那栋豪宅内弄到的那些世界名画，又比如研究下那些古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概估计过了十五分钟吧，季晟有些意兴阑珊了，“算了，不看了，还不如逛逛神秘空间，我得到这玩意这么久，一直当仓库在使用，都没怎么好好逛过呢。”
他开始朝着空间里比较远的地方走去，想看看这个无边无垠的地方到底有没有尽头的存在。
结果刚走出去二十几米，季晟突然停了下来。
他发现了一个新鲜玩意！
空间“地面”上赫然有半块三明治躺在那！
“哪来的三明治啊？我不记得自己在神秘空间里吃过这玩意啊，而且我从来不把食物扔进……诶，不对，我之前不是那几个熊国的杀手关在里面然后投食吗？”
季晟猛然间回忆起来，大概两三个月前吧，他当时刚刚抓住了那几个熊国的杀手，生怕这群人饿死，所以想到了便会扔点吃的到空间里。
难道这半块三明治是那几个杀手吃剩下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三明治在空间里摆放了两三个月了？
一般说来三明治常温四小时就要变质了，即便冷藏也就两三天时间，如果正常扔在地上放两三个月时间别说变不变成“酱”，最起码会发霉。
可眼前这半块三明治不仅没有任何发霉的迹象，甚至季晟看上去觉得像刚做出来的差不多。
“难道神秘空间里真的能做到保质吗？”
季晟蹲下来捏起这半块三明治，要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变质光靠肉眼很难分辨，最好吃一口。
可是谁知道这玩意放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病菌，他生怕吃下去闹肚子还是轻的，别要了小命。
“我记得我八十年代时空千杯不醉，同样处在‘保质’的状态，哪怕吃个变质的三明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季晟最终还是决定用自己做“人体试验”。
当然了，他还是嫌弃被别人咬过的那部分，故而轻轻咬了一口完整部分。
唔！
味道还真不错，像是新鲜的三明治呢！
季晟仔细分辨着味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半块三明治虽然在神秘空间里放了两三个月时间，但真的没变质！
果然！
神秘空间果然具备‘保质’功能！
不，应该不是保质那么简单。
季晟仔细分析，准确说是因为时间静止，故而没有发生变化。
发了！
真会真的发了！
他变得一下子兴奋起来，以后有什么出土古董啊之类的不用害怕氧化了。
“慢着！”
季晟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如果系统空间里时间静止，那岂不是人待在里面可以做到长生不老了吗？
就像自己在八十年代时空一样？
这点他暂时还不确定是不是，但可以验证，比如询问之前那些被自己关在神秘空间的杀手们有没有饥饿，如果和他在八十年代时空一样不会饥饿的话，那么十有七八是这样！
对，出去打电话问问。
季晟算了算自己在神秘空间里待了约二十分钟，而他之前进来的时候外界时间是八点半不到，如果出去在八点半左右，那么测试就成功了，反之就是猜测错了。
离开神秘空间。
季晟从卫生间跑出来，来到取餐台，抬头一看，时钟果然显示八点二十九！
是真的！
神秘空间里面时间是不动的！
如果自己不在里面，现代社会和神秘空间都是静止的，如果自己在里面，则现代社会、八十年代时空和神秘空间全都时间静止。
季晟知道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新功能，如果以后自己要学习什么新的知识又时间比较赶，那么完全可以躲到神秘空间里学会再出来，更别说研发新产品了！
赚大了！
真的赚大了！
季晟不由喜上眉梢，琢磨着怎么想办法把神奇的神秘空间利用起来。
正在此时，女服务员有些愣神地看着他，道：“这么快出来了？”
季晟嘀笑皆非道：“上个厕所要多长时间？我的外卖呢？好了吗？”
“好了。”白人女服务员随手把旁边的纸袋带给他，然后又低头嘟囔道：“果然有前列腺炎，估计进去没尿出来怕别人知道就出来了。”
季晟：“……”
我靠你妹儿！
……
回到车里。
安妮.洛奇正拿着一本书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书在看，她听到开门声侧头看来，“回来了？”
季晟把纸袋递了过去，“等外卖费了点时间，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稍等。”安妮.洛奇把书签放进书本里，然后这才轻轻的合上。
季晟这时才看见这本书封面写着《基因工程》，他愣了一下，“你喜欢这类书籍？”
安妮.洛奇把书放进包里，回头微笑道：“我学习的就是生物工程，平时也有自己的科研实验室，比如我最近在研究一种肿瘤坏死因子拮抗剂，它可以通过与TNF-α特异性结合，阻止TNF-α激活p55-and-p75细胞表面的TNF受体，主要运用于风湿关节炎、幼年特发性关节炎、银屑病性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儿童克罗恩氏病等方面，只是遇到了困恼，暂时研发中止了。”
说真话，安妮.洛奇刚才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单词季晟都听得懂，但是结合在一起，他一句没听懂，嗯，好吧，听懂了一句，最后那句遇到了困难研发中止。
一边让司机继续开车，季晟一边假装关心地问道：“遇到了什么困难？能和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能给你解决这个困难。”
安妮.洛奇比较无奈的说道：“问题比较多，比如可能会造成肺功能受损、严重感染等，英国剑桥MRC分子生物学研室听说有不错的进展，最近也发来邀请，让我带着团队一起过去做研发，只是我还没确定要不要去。”
季晟对这些东西压根不懂，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说道：“如果你需要用到资金我可以提供，另外，我在福泰制药占了很大的股份，虽然经营权还在创始团队手里，但如果让他们帮忙一起研发应该没问题，你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
“你真好。”
安妮.洛奇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爪子。
季晟笑眯眯道：“那今天我们好好玩，别惦记工作的事。”
“嗯。”安妮.洛奇轻轻点头。
车子缓缓朝着前面行驶。
一路上季晟和安妮.洛奇都在聊着各自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多时，车子缓缓行驶到了华尔街附近。
季晟大老远就看见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大楼，其实漂亮国总共有十二个联邦储备区，比如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费城联邦储备银行等等，而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和芝加哥、旧金山另外两家联邦储备银行是最大的，共同控制了联邦储备体系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资产。
其中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拥有整个体系大约四分之一的资产，是最重要的联邦储备银行。
正因为如此，纽约联邦储备银行里黄金储备是全球最多的。
季晟透过车窗遥遥朝着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望去，那是一栋用巨石垒砌的大楼，四周警备人员非常的多。
他一边心不在焉和安妮.洛奇说着话，一边放开感知增强朝着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大楼探测而去。
因为季晟早就知道“黄金宝库”在地下，所以压根没看大楼上面有什么，直接探索了地下宝库。
瞬间，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金库出现在视线范围里。
季晟清楚地看见，在这个巨大的金库四周是曼哈顿岛坚硬的岩石，而这个巨大的金库又分为一百多个小的库房，比如他看到最大的那个库房里面大概存放了十来万快金锭，堆起来足足三米多高，三米多宽，五米多长，光是这么多黄金价值恐怕就在一百五六十亿美元了。
这个最大的库房目前是关闭着的，季晟发现里面剩余的空间非常小，而且是比不透风的，如果一个正常成年人关在里面，恐怕最多七八个小时就没法呼吸了。
最关键，这些金锭被锁在一扇巨大的钢门后边，保险柜不知怎么制作的，居然还曼哈顿岛屿的岩石“融为一体”，别说寻常人进去后没法取走黄金，哪怕是季晟拥有神秘空间这样的神器恐怕都很难行窃，因为他除非能把整个曼哈顿岛屿一起装进神秘空间里，否则根本没法单独把里面的黄金拿出来。
另外，那扇巨大的钢门上拥有三个不同形状的钥匙孔，季晟估计是为了互相制约，不让一个人掌握金库钥匙。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库房，剩下还有一百多个金库都一样，除非给我大量的时间把黄金和岩石层切割开，否则根本不可能拿到手，而这里又拥有专业的射击队，如果我真的敢花大量时间在切割上，恐怕早就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了。”
虽然季晟压根没想过把纽约联邦储备所里的黄金偷走过，可他望洋兴叹，第一次感受到这世界上还有他偷不到的东西，顿时间有点小小的郁闷。
算了，这种途径始终不是正道，哥们儿不屑于为之。
季晟安慰了一句自己，正准备侧头继续和安妮.洛奇聊天。
忽然，手提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以为公司里的人打来的，毕竟最近公司在进行大项目，很多事情需要请示自己。
所以季晟也没多想，直接接通把手提电话贴在耳边，“哈喽，我是季晟。”
结果他刚自报完家门，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只听见麦当娜的声音响起，“亲爱的，你最近忙吗？我好想你，这两天我能飞纽约和你缠绵一夜吗？”
旁边的安妮.洛奇正盯着自己啊！
季晟看着安妮.洛奇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子如坐针毡。
尼玛，要是真被安妮.洛奇知道自己在外面搞别的女人，别待会婚约黄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必须妥善处理！
第四百八十七章 战争，开始了！（求订阅，求月票）
车子里。
一旁的安妮.洛奇正用明亮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过来。
电话那头麦当娜诱惑妩媚的嗓音又清晰可闻。
如今的手提电话可不像后来手机那么保音，而季成和安妮.洛奇又处在密闭的车后排之中，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安妮.洛奇全听见了，不说听见全部的内容，最起码能听得到麦当娜说话时足够暧昧的语气。
艹！
这回麻烦惹大了！
季成心中感到有些无奈，只是脸上依旧从容，笑眯眯对着电话道：“我这还有点事请，回头忙完给你回电话。”
麦当娜倒是挺听话的，“好的，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季成朝着安妮.洛奇看过去，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要发飙又或者愤怒下车离去。
结果让他意外的是，安妮.洛奇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还主动问了一句，“公司找你吗？”
啊？
你真没听见？
季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近的距离，没道理听不到电话内容啊。
他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明白安妮.洛奇的想法了。
不出意外，安妮.洛奇还在履行着豪门女性固有把自身当筹码的心理，所以哪怕知道季成外面有女人也会当做不知道。
站在男人的角度，这是一件大好事，因为不论自己在外面怎么玩女人，都不用担心家里那位会跟你争吵。
但站在财团之间联姻来说，季成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这个女人也许不会跟你吵，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她一定会通知娘家的。
等于在自己身边安了个监视器。
季成是想和波士顿财团联姻壮大自身，可他又不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监视器存在。
实际上联姻的女人往往会弄得里外都不是人。
一方面夫家这边会有和季成类似的想法，生怕被对方监视，故而防着。
另一方面，娘家那边也怕啊，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往往豪门联姻的话，女孩在出嫁前就会被剥夺在家族企业里面的股份。
洛奇家族会不会防备安妮.洛奇对于季成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必须要求安妮.洛奇和自己一条心，因为季成在漂亮国本来就是外来来客，想要落地生根，那么必须组建自己的家族，既然如此，妻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很重要，最起码是二号人物。
可以这么说，正常季成这种实力的人，压根不会第一代就和其他家族联姻，他是没办法为之，太需要波士顿财团为自己提供一定的帮助，从而击败敌对的财团，比如说洛克菲勒家族。
他决定尝试说服安妮.洛奇跟自己能一条心。
虽然这个过程不是靠只言片语就可以解决的，需要一个很长期过程，但季成还是决定努力一把，如果等到结完婚安妮.洛奇还没被“感化”，那么，不好意思，他只能当一回人渣了。
想到这，季成决定先用真诚的态度打动对方。
“安妮，我有话要说。”
季成目光变得坚定。
司机奥古斯丁.沃福德很机灵把隔屏放下来。
安妮.洛奇一脸平静地说道：“你说。”
季成看似非常“傻”的主动爆料道：“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在观察安妮.洛奇的表情，果然，对方一点惊怒的神情都没流露，有的只是诧异，似乎在诧异季成为何主动提起。
这种事情豪门联姻的夫妻都心知肚明，但往往会避开这种话题，这会儿季成主动说明，安妮.洛奇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主动表示愤怒还是其他的，更不知道季成这么说，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难道是不准备联姻了？
安妮.洛奇心里乱糟糟的。
季成看她不说话，继续说下去道：“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会遇到你，甚至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是抱着不婚的想法。”
“然后呢？”安妮.洛奇还没想好怎么说。
“所以我在外面招惹了好几个女人。”季成一脸“坦荡”地说道：“可是我现在厌倦了。”
“为什么？”
安妮.洛奇有些好奇了。
季成扭头正视对方，认真说道：“因为你。”
“因为我？”
安妮.洛奇一怔，同时又觉得季成说这番话有些不可思议，很假，毕竟满打满算两人才第二次约会，怎么可能因为她呢？
“我知道你有点不信。”季成似乎洞悉了安妮.洛奇内心的想法。
安妮.洛奇无奈地苦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
“因为当我看着你的双眼，而你也注视着我，一切好像都变得特别了。”季成抓住安妮.洛奇的肩膀认真看过去，剽窃着后来着名影视《蜘蛛侠》里表白台词，“因为我会感到更坚强的同时也更软弱，我会感到兴奋，同时也感到害怕，我不大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像是完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却一点没准备好。”
这么深情的表白如果放在现代社会早已遭受无数表白洗礼的女性身上也许一点作用都没，但安妮.洛奇从未谈过恋爱，骤然间听见编剧花了无数个夜晚深思熟虑写出来的这段表白，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要知道季成可是亿万富豪中最顶尖的那一批，现实生活中靠着财力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
而如今，他却这么深情表白，告诉安妮.洛奇，她就是自己的梦想。
结合身份地位及环境，安妮.洛奇感动坏了，她一把抱住了季成，然后狠狠地吻了过去，嘴里含湖不清地说道；“亲爱的，我爱你，不论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都是我们认识之前的，我不会因此生你气的。”
嗯，她被季成cpu的竟然率先说出“爱”了。
在漂亮国男女约会时，一般感情不到一定地步不会轻易说“我爱你”。
看美剧，有时候会发现老外们对“爱”这个字眼是非常非常珍惜的，轻易不会说出来，而一旦说出来往往就意味着极其重要的决定，而听的人一定会有非常非常激烈的反应——要么惊慌失措、要么深情以对、要么感动流泪。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对于漂亮国来说，“我爱你”是一段关系完全成熟之后才能够说出口的话，它意味着责任和承诺。
而今安妮.洛奇主动说出，等于她告诉季成愿意全身心投入这段感情。
这也是季成想要的。
当然，他明白哪怕安妮.洛奇表白了，目前而言也不可能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但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代表安妮.洛奇不是冥顽不灵，是可以攻克的。
深吻了大概好几分钟。
末了，两人徐徐分开。
季成继续“诚实”道：“我得告诉你那几个女人是谁……”
“嘘，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们的身份我并不关心。”安妮.洛奇伸出手指掩在季成的嘴唇，稍微犹豫了一番，“我说件事，你别怪我，好吗？”
季成点点头，“好。”
安妮.洛奇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一眼，鼓起勇气道：“其实……你有几个女人我一清二楚。”
果然！
季成早就猜到凭借洛奇家族的力量，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外面有女人，毕竟这种事他没刻意隐瞒，一般只要有心的话还是能打听到的，所以他才把安妮.洛奇“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如果对方不知道，那不好意思，季成永远不会说。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季成假装很讶然且带着一点不爽的表情道：“你知道？这么说你背地里调查我？”
“我……我……”安妮.洛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季成这番话了。
季成继续cup对方，假装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可从来没调查过你，安妮，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妮.洛奇赶紧解释道：“我真没有调查你，而是我祖父在和爱德华先生他们商议好决定和你联姻之后调查的，然后他把调查结果告诉了我，再问我愿不愿意和你结婚……”
这是对方第一次跟自己透露家族决定。
季成知道cpu还是有用的，但目前两人接触时间不算长，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他顺坡下驴缓和语气说道：“既然不是你调查，那我心里没什么不舒服了，不过有一句话要说在前头，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千万别背地里调查我，那是不信任的表现，你可以主动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你。”
安妮.洛奇用力点点头，“我明白。”
……
好好陪安妮.洛奇玩了一天。
本来季成还准备陪她共进晚餐的，结果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和安妮.洛奇正在赶往餐厅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爱德华.肯呢迪打来的，“季，出大事了，你能尽快来波士顿一趟吗？”
季成一听对方的语气非常凝重就知道事情一定很紧急，急忙问道：“什么事？”
爱德华苦笑不跌的说道：“劳伦斯那家伙对我们财团动手了！”
季成当然明白爱德华说的劳伦斯是劳伦斯.洛克菲勒，闻言，他一惊，“怎么个动法？”
爱德华语气凝重道：“劳伦斯联合亨利那家伙一起对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展开了攻击，你也知道我们波士顿财团和摩根家族交恶很长时间了，双方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矛盾，这次劳伦斯找到亨利，说服了对方一起出资想要吞并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关于摩根家族和波士顿财团之间的矛盾季成早有耳闻，以前只是商业上的竞争，但直到爱德华的哥哥那件事以后，双方彻底闹翻了。
事情的原由是波士顿财团支持爱德华的哥哥成为漂亮国最强大老，摩根家族想要扶持其他人，但最后波士顿财团胜出了，并且还顺手把属于摩根家族的军事订单一口吃下，据说摩根家族当时勃然大怒，闹得不可开交。
谁不知道漂亮国海军装备主要靠波士顿财团的雷神公司和摩根家族的格鲁曼公司制造，本来双方一人拿一半订单皆大欢喜，结果波士顿财团在那时候突然间咬了摩根家族一口，任谁都会生气。
正是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以来摩根家族一直看波士顿财团不顺眼，如今洛克菲勒家族又主动邀请摩根家族一起攻击波士顿财团，摩根家族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具体怎么攻击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爱德华没有详细说，毕竟电话里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季成十分清楚，波士顿财团的跟就是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这是整个财团的核心，如果真的被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攻克的话，那么波士顿财团将会成为洛克菲勒和摩根两大家族的附庸。
其实波士顿财团成为洛克菲勒和摩根家族的附庸，甚至是被真的打趴下，对于季成个人而言影响并不大，但对于他的事业来说将是沉重的打击。
谁不知道季成现在最大的力量就是波士顿财团在背后无条件支持？他的华金资本能从一个金融机构发展成多元化的集团企业，可以说波士顿财团功不可没。
季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看着自己最强助力倒下，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现在就过来。”
“好，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注意华金资本参股的企业被渗透。”爱德华警告了一句。
季成嗯道：“我知道。”
挂断了电话。
安妮.洛奇看来，“亲爱的，怎么了？”
“出大事了，我可能不能陪你吃晚餐了。”季成沉着脸道。
安妮.洛奇到底是豪门贵族出生的女孩子，知道事情的轻重急缓，忙道：“你先处理你的事情，晚餐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共进。”
“不只是我的事，也涉及到你家族了。”季成摇了摇头道：“具体你回去问你祖父便能知晓，我这边先打电话问问公司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
安妮.洛奇乖巧道：“好。”
季成当下就拿起手提电话要拨打给史蒂夫.怀特问问情况。
忽然，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季成接通。
那头传来彼得.彼得森略带惊恐的声音，“我们公司被人搞了，我们之前和漂亮国钢铁建立合资公司，接管铁路和船舶运输业务，其中六点七亿美元的交易资金里，我们公司只拿出了百分之二，其余都是银行贷款，本来说好最近放款的，可是银行突然变卦，不准备借钱给我们了，如果没钱的话，这笔业务会牵连到整个公司的资金运转，我们极有可能会被搞破产的！”
果然对华金资本参股的企业动手了。
季成眼睛微微眯起，他当然知道银行为什么突然不放款给黑石集团，不出意外是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以及花旗财团在背后搞的鬼。
还真狠啊。
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直接展开了全面轰击，不论是波士顿财团，还是自己参股的黑石集团都遭到了勐烈攻击。
对方既然敢这么大张旗鼓动手，想来有了万全之策。
季成还不清楚对方到底动用什么手段和哪来的底气全面开战，他必须先弄清楚，然后才能拿出反击的手段。
战争，开始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必须打赢这场战役！（求订阅，求月票）
夜晚将近九点钟。
季成终于赶到了爱德华的豪宅。
因为安妮.洛奇顺路，可季成又没空把她送回去，再加上其祖父也是波士顿财团几位掌门人之一，便带着一起过来了。
屋子里。
季成刚一走进去就看见爱德华、老洛奇等人满脸愁容。
“季，你来了。”
“总算把你盼到了。”
“这回劳伦斯和亨利那两个家伙真的发狠了。”
“我们商议了半天都没有应对的办法。”
“嗯？安妮你怎么也来了？”
“哦，我带她来的，要是我们接下来谈的内容不方便安妮听，就让她先去客房休息吧。”
“没事，反正她也是自己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最终爱德华拍板让安妮.洛奇坐在季成旁边一起听情况。
“季，你喝点什么？”爱德华看过来问道。
季成看着亚当斯四世、罗伯特.劳伦斯和艾梅.洛威尔等人蹙眉的样子也没心情喝不喝东西了，直接摆摆手道：“不用了，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好，那就让艾梅说具体情况。”爱德华说着看向左侧，“艾梅，你说吧。”
艾梅.洛威尔嗯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在说具体情况之前我先介绍一下大通银行的股份构成，它的市值如今大概五百亿美元样子，其中大通曼哈顿公司……嗯，就是洛克菲勒家族全资控股的大通银行母公司，占股大概百分之三十八，剩下的股东还有斯蒂尔曼家族、埃克森公司、福特汽车、都会人寿保险、漂亮国电话电报公司、梅西百货公司、印第安纳标准石油等大公司，在大通银行都占据了一定的股份。”
季成知道这是关键信息，很认真地听着。
“因为我们各大财团在一定程度上交叉持股，所以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也持有大通银行大概百分之三左右股份。”艾梅.洛威尔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正是因为如此，大通银行同样持有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百分之四样子股份，两者当初价值是相等的。”
交叉持股？
季成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艾梅.洛威尔继续说道：“同样的，摩根家族、花旗财团等各大财团也在波士顿国民银行占了一定股份，另外，还有一些公众持股，所以我们五个人实际上在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所占的股份刚刚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样子。”
估摸问题就是出在这些交叉持股上了。
季成不由叹了一口气，交叉持股有交叉持股的好处，但同样的，如果数个股东联合起来对付你，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然后劳伦斯.洛克菲勒联合亨利.摩根等人收购到了足够多的股份，向你们正式发出要约了？”季成主动问道。
“是的。”罗伯特.劳伦斯语气苦涩道：“洛克菲勒家族以大通银行为金融战争工具，已经明着暗着获得了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百分之二十七点三的股份，如今，如果只算单一持股，大通银行已经是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第一大股东。”
“百分之二十七点三的股份？”季成一惊，“那大通银行花了多少钱？”
“一百二十亿美元。”亚当斯四世道：“我们发现的太晚了，为了应对还特地炒掉了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首席执行官，并且还对外公布了一系列未来的发展蓝图来刺激股市，把股价抬高，防止被恶意收购，但即便这样，我们还是收到消息，劳伦斯.洛克菲勒那家伙又准备收购百分之三点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股份，如果他成功了，大通银行将占据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百分之三十点九股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老洛奇问了一句。
季成当然清楚意味什么。
老洛奇深呼吸了一口气自问自答道：“意味着凭借持股比例，大通银行可以派代表作为大股东进入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监事会，至少两名代表，到时，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好狠的手段啊！
季成只是听几个人诉说就感到其中尔虞我诈究竟有多么惊心。
一旦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监事会有大通银行的代表进入其中，那么就有权利左右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左右，接下来会让大通银行获得更多股份，比如股份上升至百分之四五十，当然，这将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也许要几年时间才能完全做到。
但只要是个人都明白，在这个过程当中，洛克菲勒家族会以大通银行为工具不断攻击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获取股份。
“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爱德华苦笑不跌。
季成看了过去，“嗯？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
安妮.洛奇在旁听得也脸色变得凝重，明白事态到底多危急。
爱德华重重叹了一口气，“最坏的消息是，我收到线报，据说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已经准备在股份增持到百分之三十五以上之后，向漂亮国政府申请大通银行全面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不出意外的话，凭借他们两家的力量，这个提案会被批准。”
“大通银行监事会已经通过了增持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份至百分之五十的提案。”老洛奇补充了一句。
艾梅.洛威尔更是一脸悲观道：“更狠的是，劳伦斯.洛克菲勒那老东西还放话，如果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成功，届时必须对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进行大重组，即使发生‘震荡’也在所不惜，他这句话以撂出来，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内部军心动摇，我们怒不可遏却无力抵挡。”
季成听得沉甸甸的，他怎么都没想到失态恶化到了这个地步，洛克菲勒家族不动则已，一动，当真山崩地裂！
他尽可能的替几个人找优势，“那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有什么重要公司条例可以为你抵挡被收购吗？”
“有，有一条。”爱德华说道：“根据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公司法规定，我们几个人仍具有一票否决权，公司的重大决议必须由股东大会超过百分之八十加一股的多数通过，根据此规定，即使大通银行持有的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份提高到百分之五十仍然不能享有单独的经营决策权，同样的，如今大通银行所占的股份超过了百分之二十，我们遇到重大的决策得不到大通银行点头一样无法进行。”
这是保证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不会被迅速吞并的重要条例。
不过这也成为了波士顿财团掌控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障碍。
季成听了这么多，总觉得这次收购和自己记忆里某个收购桉例很相似，他没有立刻给众人什么意见去应对，而是沉着冷静地说道：“大致情况我知道了，要不这样，我先回去想想怎么应对这次困难，明天在给你们答复？”
“也行，一时半会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爱德华非常理解地说道：“我们这边也在商量，不过我们还是更相信你这位金融行业的鬼才，希望你能想出办法。”
“好，那我先回……”季成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对了，你们刚才说大通银行为了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百分之二十三点三的股份大约花了一百二十亿美元？”
因为大通银行本来就占了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百分之四的股份，这部分不需要花钱，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三点三才是花钱收购的。
“对。”艾梅.洛威尔点头。
季成疑惑道：“大通银行哪来这么多钱的？”
他记得十分清楚，之前大豆期货事件和美联航事件洛克菲勒家族栽了大跟头，在里面损失了很大一笔钱，虽然洛克菲勒家族掌控的资产多达数千亿乃至上万亿美元，但不可能有那么多流动资金，这点从和花旗银行牵头找日笨银行贷款收购美联航能够看得出来。
既然对方没有了流动资金，哪里来的钱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股份？而且一出手一百二十亿美元，之后还要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股份的话，不说全部收购，就说再收购百分之二十几凑满百分之五十，那么还要拿出至少一百二十亿美元巨额资金。
大通银行不可能有那么多流动资金，不可能！
季成对这点非常肯定。
“据说大通银行向世界各国大银行已经举债了九十亿美元，并且这笔贷款利息还非常低。”爱德华耸了耸肩说道：“你也知道漂亮国金融市场自从一九八七年股灾之后一直在恢复，今年更是一片欣欣向荣，各国银行都觉得大通银行有能力偿还贷款，所以开出的利率很低。”
季成一怔，“大通银行已经举债九十亿美元？”
“是，怎么了？”亚当斯四世不明所以问道。
季成再问，“要是大通银行还想继续增持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是不是还要继续举债啊？”
“这是肯定的，这么大宗的收购光凭大通银行自身的财务能力很难消化。”爱德华预估道：“我猜测大通银行至少还要举债一百二十亿到一百五十亿美元才能获得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想要全资收购，我觉得至少得再在这个基础上举债两百五十亿到三百亿美元，即，前前后后所有的举债加一起，大通银行应该要负债四百六十亿到五百五十亿美元甚至更多。”
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如今资产大概在五百亿美元，但并不是说它掌控的资产就这么多，实际上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作为波士顿财团的核心，掌控的资产至少达到两千亿美元以上。
而且资产五百亿美元不代表你想收购花五百亿就行，收购肯定要溢价的，哪怕除去大通银行本来掌握的百分之四股份，最重要全盘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全部的股份季成估计至少要六百亿美元，期间如果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价上涨的厉害，甚至七百八百亿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通银行能承担这么巨额的债务？
哪怕杠杆收购，是可以等到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之后变卖部分资产用来偿还债务，但你在收购完成之前也要拿出这么多钱才行啊。
季成感到很疑惑，想不通的同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思绪，“我大概明白情况了，我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越快越好，时间紧迫。”爱德华叮嘱了一句，“我怕他们提前跟漂亮国政府递交全面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提案，如果批准了，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季成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不过他还是要回现代社会大量查阅一下相似的收购桉例才能判断，“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出办法来解决问题。”
“好，我们全指望你了。”
“季，看你了。”
众人有求于季成，这会儿自然不吝啬好话。
安妮.洛奇忧心忡忡极了，她没想到家族一夜之间陷入了这么大的为难，内心十分的担心，同样的，她非常希望季成这位金融界世界顶尖大老能够给波士顿财团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理智又告诉她，洛克菲勒家族来势汹汹，肯定是有所依仗的，哪怕季成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想到对策。
这次……波士顿财团真的被逼到了悬崖边。
一旦波士顿财团倒了，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在吞并了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之后，实力势必会暴涨一大截，届时别说季成的华金资本，哪怕是漂亮国其他大型财团都要考虑下自身安危了。
安妮.洛奇心里明白，正因为如此，不论对于季成还是波士顿财团，这场惊天动地的战役，他们不能败！
季成虽然不知道安妮.洛奇在想什么，但他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波士顿财团败了，那么接下来凭借华金资本自身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实力壮大的洛克菲勒家族，更别说洛克菲勒家族背后如今还有摩根家族在充当帮手。
这一战，他必须打赢！
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赢这场宏大战役呢？
季成要回去好好捋捋。
第四百八十九章 我的时代要来了！（求订阅，求月票）
曼哈顿，夜深了。
刚刚回到家里的季成第一时间使用时空穿梭回到现代社会那边，下载了一系列的经典收购桉例，然后再一次回到八十年代时空开始翻阅。
考虑到时间紧迫，季成没有在屋子里翻阅，而是来到了神秘空间里。
因为在这里时间静止，他拥有充足时间查阅。
他率先观看的是两千年全球十大并购桉。
比如沃达丰收购曼内斯曼，这是一桩涉资规模巨大的敌意收购，全球最大的移动电话公司沃达丰公司收购德国老牌电信和工业集团曼内斯曼，经过一番较量以后，沃达丰最终以一千三百二十亿美元总价全资收购曼内斯曼。
“这个收购桉例不太像，再看看别的。”
季成仔细看了一会儿，又翻到了第二个桉例观看。
这次是漂亮国在线与时代华纳组成超级巨人，因为这桩并购是友好合作，所以也没什么参考价值。
三个桉例。
五个桉例。
不一会儿季成就把二零零零年全球十大经典并购桉例看完了。
有些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参考性不强。
季成又开始看别的。
一小时……
三小时……
十小时……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久，只知道应该过了很久。
终于，在翻阅二零零五年经典收购桉例的时候，季成看到了相似的！
着名的《大众与保时捷狼堡攻防战》桉例！
“找到了，就是这！”
季成连忙正襟危坐观看关于这桩并购详细内容。
事情的背景大概是因为大众汽车首席执行官皮耶希曾经是保时捷的人，哪怕离开了以后，依旧持有保时捷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
而保时捷集团当时的领军人物是沃尔夫冈.保时捷，尽管保时捷年产销仅十万辆，大众则多达六百多万辆，可是以单车利润计算，保时捷是当时全球最会赚钱的汽车制造商，每辆保时捷税前利润高达两万一千七百九十九欧元，几乎是排第二位的宝马车的九倍，大众汽车单车利润只有可能的三百三十二欧元。
将凝聚了老保时捷心血的大众汽车揽入麾下，一直是保时捷家族的梦想。
为此，保时捷集团将炮火对准了狼堡，也就是皮耶希统治的大众汽车。
保时捷增持大众股份，一举超过了下萨克森州政府，成为大众的第一大股东。
在二零零六年十一月的时候，保时捷更是出数十亿欧元巨资把所持大众的股份达到了将近百分之二十八。
处狼堡大众总部的皮耶希立刻警觉起来，他立刻变阵迎敌，果断炒掉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以走中低端品牌路线为经营方针的毕睿德，用奥迪汽车董事长文德恩接替其首席执行官之位。
因此，大众汽车股价大涨，避免了第一时间被吞并掉。
“唔，这么看确实很像大通银行对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所做的事。”
季成越看越觉得相似，他继续看下去，想知道保时捷和大众怎么较量的。
皮耶希集中火力强攻保时捷的豪华车领地，但这一调兵遣将来得太晚，已经阻止不了眼皮底下的炮火。
二零零七年一月的时候，沃尔夫冈.保时捷终于获得了保时捷集团最高权利，并且在上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再次增持了大众约百分之四股份，使得保时捷拥有大众股份达到了将近百分之三十一。
“凭借持股比例，沃尔夫冈.保时捷作为大股东的代表进入大众公司监事会，同时，保时捷的两位主要代理人，公司董事长魏德金和财务董事哈特奥迪公司监事会，保时捷家族在大众掌握了更多地话语权。”
季成仔细读了这段资料，蹙眉道：“这不就和洛克菲勒家族的做法如出一辙吗？”
然后就是二零零八年七月，欧盟批准了保时捷全面收购大众汽车的计划，最大的顾虑已经消除，沃尔夫冈不给皮耶希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调集炮火向狼堡发起了新一轮的外围攻击，比如在九月二日那天，保时捷增持大众股份到了百分之三十五以上！
在保时捷的勐烈攻势下，强硬的皮耶希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利用工会和新《大众公司法》筑起了两道防线，奋起反抗，比如那条公司法，公司重要决策必须由股东大会超过百分之八十加一股的多数通过。
“唔，越看越觉得像。”
季成回想到爱德华等人给自己介绍的情况，发现到目前为止，洛克菲勒家族所做的一切和保时捷对大众所做的几乎一样。
“正是因为如此，狼堡得以缓过劲来，但沃尔夫冈和保时捷没有就此善罢甘休。”
季成终于看到了事情转折！
二零零八年十月份，由于保时捷参股大众公司，利润首次超过了销售额，再加上因为保时捷接二连三增持大众的股份，使其股价屡创新高，此时股价已经达到恐怖的两百七十五欧元，远超保时捷公司分批买入的平均股价，而且根据瑞士信贷判断，保时捷公司在二零零八年上半年税前利润因为远超销售额，故而使得其中对大众股份的重新估值就增加了五十九亿欧元。
更重要的是，十月二十四日保时捷持有大众股份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二点六，还有百分之三十一点五的期权，照理说应该缓解资金压力了，可保时捷却在两天后放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二零零八年年底前增持大众汽车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计划不会改变，如果经济环境允许，甚至将增持大众汽车股份到百分之七十五。
德国股市一片惊恐，在众多做空大众股票的对冲基金来看，保时捷根本不可能增持到百分之七十五之多，而最近几个月保时捷也一直暗示将停下增持的步伐。孰料保时捷却借助复杂的金融工具，秘密地按照沃尔夫冈和魏德金精心设计的节奏一步步地增持，等他们将消息公诸于众时，大众的股价已经处于高位了。
对冲基金们已别无选择，只能恐慌地抢购大众股票，不惜高位买入以平掉其空头仓位。如此疯狂的抢购引发了大众股价火箭般地上蹿，十月二十七日，大众股价暴涨百分之一百四十七，第二天再涨百分之八十二至九百四十五欧元，最高甚至蹿升至一千零五欧元，照此价格，大众一举超越了埃克森美孚成为全球市值最大的公司。
整个欧洲都震惊了，对冲基金们哭天抢地，其损失高达两百多亿美元，惨不忍睹。德国第五大富豪七十四岁的默克勒甚至因为在大众股票上的投资失败而在绝望中卧轨自杀。
一时间，舆论的矛头纷纷指向了保时捷。
有分析人士毫不客气地指出：保时捷公司对大众汽车股票的投机买卖已经成为公司的核心业务。
而沃尔夫冈和魏德金则回击称：公司利用现金结算期权悄悄增持大众股权的做法，并没有违反任何有关信息披露的规定。
正当保时捷沿着沃尔夫冈和魏德金精心设计的进攻路线千里奔袭时，全球金融危机已蔓延到了汽车行业，零八到零九年财年保时捷的销售额大幅下滑了百分之十二点八，尤其是最重要销售市场漂亮国的前景更是凄风惨雨。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打消掉了斯图加特人一直以来的凌人盛气，也足以消减保时捷疯狂的攻势。零八年十一月保时捷单方面无奈地宣布，增持大众汽车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计划，将从零八年底推迟到零九年年初。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远在狼堡的皮耶希对斯图加特的情况洞若观火，他明白，战局已经转折了。
“不出意外，保时捷资金链断了！”
季成还没看接下来的资料内容就有了判断，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他继续看下去。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日子里，保时捷陷入了财务危机的泥潭。
这几年为了攻克大众汽车，保时捷向银行举债了将近上百亿欧元的巨资，因为之前金融市场行情好，所以利息非常低，但是零八年金融危机爆发，银行方面态度变得强硬，除非保时捷为贷款额度支付更高的利息，否则将不予延长在二零零九年三月底到期的贷款额度，更别说重新获得更高的贷款资金。
“保时捷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当然没有选择，只能答应银行的刁难。”季成看着资料上保时捷答应了一笔为期一年利息超高的一百亿欧元的新贷款缓解燃眉之急就知道保时捷完了。
“因为贷款的原因，再加上经济不景气，保时捷一度缺乏二十五亿欧元的资金维持经营生产，尽管日笨东京银行答应提供七亿五千万欧元的贷款，可保时捷资金缺口仍有十七点五亿欧元。”
季成眨着眼睛，“保时捷实在无奈了，向国有的复兴信贷银行申请贷款，甚至还打上了德国政府推出的企业救助基金的主意，这分明就是强弩之末。”
德国政府方面当然不肯借钱，甚至还破冷水，说什么“要国家救助一家靠衍生品金融业务发财的公司简直荒唐至极”。
到了这一步，保时捷已经彻底没力量了，只有和大众合并才能自保。
但问题是，保时捷当时负债累累，在强硬的皮耶希面前根本毫无话语权和议价力。
而且在这个时候更坏的事情来了，卡塔尔主权财富基金提出参股为条件，向保时捷诸如资金，获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结果保时捷还没来得及反应，当地政府就热烈欢迎卡塔尔主权财富基金入股大众汽车。
正是因为如此，卡塔尔人态度出现了转变，要求大众和保时捷达成合并意愿的前提下再投资。
“通牒来了，保时捷彻底玩完。”
季成看着最后那段加粗的黑色字体摇了摇头：大众最终出资三十到四十亿欧元就获得了保时捷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尽管保时捷觉得是勒索，可是大势已去，只能被大众并购。
季成看完整个桉例，大概对目前大通银行和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目前的现状有了判断，知道应该怎么做能赢。
“保时捷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资金链断了，再加上遭到了次贷危机，没办法再借到钱。”季成冷静地分析着，“而洛克菲勒家族如今资金链也处于短缺状态，就连之前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股份都借了九十亿美元，只不过目前经济形势还不错，大通银行还能从其他国家的银行继续借到钱，但如果经济形势不好了呢？”
接下来只有那些日笨银行宣布拒绝大通银行和花旗银行牵头的七十二点五亿美元辛迪加贷款计划，那么就会引起漂亮国金融市场的崩溃，首先是杠杆收购受到冲击，垃圾债券彻底崩盘，股市更是暴跌，引起强烈的震荡。
“这还不算最坏的事。”季成眯了眯眼睛思忖道：“再过一个多月，日笨股市将彻底崩盘，全球经济都受到影响，在这样的经济环境下，全球各大银行对于贷款这件事一定会很慎重，也就是说，大通银行一定会像保时捷一样彻底陷入财务危机泥潭中。”
甚至情况可能会更坏。
因为保时捷再怎么样最终都借到了一百亿欧元，虽然利息非常的高。
但如果日笨股灾爆发，大通银行极有可能一分钱都没办法再借到手。
为什么？
因为日笨股灾引发的不仅仅是市场本身失效，除去本身估值疯狂下跌意外，国际社会也正好处在动荡期，比如着名的海湾战争，还有东欧剧变等等。
国际形式既然那么恶劣，那些银行对于放款肯定会慎重到无以复加，大通银行到时所需的资金可不是十亿二十亿美元能解决的，而是至少上百亿乃至数百亿美元，那些银行哪敢借这么多钱出去？
“这是一个契机，彻底击垮洛克菲勒家族的绝佳机会啊。”
季成脑袋里已经大致有了帮助波士顿财团度过难过的对策，不，不只是对策，甚至他还想到了如何将洛克菲勒家族核心的大通银行击垮，如果操作的好的话，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入主大通银行！
若是能入主大通银行代表什么？
代表季成能利用大通银行掌控洛克菲勒家族之前掌控的绝大多数产业，数千亿美元乃至上万亿美元的资产啊！
摩根家族为什么后来把洛克菲勒家族狠狠压在了身下？就是因为摩根家族把洛克菲勒家族核心的大通银行并购了！
如果华金银行能够成功将大通银行并购，季成都能预见如何了，自己一定会权势滔天，成为漂亮国主宰之一！
“一旦成真，那我在漂亮国的地位和权利将如日中天，甚至取代洛克菲勒家族，成为和摩根家族并且的漂亮国最大财团其二！”
季成越琢磨越觉得可行，整个人激动不已。
他知道自己机会来了，那张入场券近在眼前！
不！
这已经不是入场券了！
而是入住的房契！
季成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时代要来了！
第四百九十章 你们……敢赌吗？（求订阅，求月票）
神秘空间里。
季成不停地翻阅着和大众保时捷并购桉有关的一切信息，比如桉例详解、桉例分析，因为大通银行目前对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使用的并购手段和这个桉例十分相似，所以分析这些很有必要。
并且他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各国法律不同，有些方面需要自己一点点进行修改和拓展，从而拿出完美的方案，一举能将洛克菲勒家族核心金融工具大通银行击垮的最终完美方案。
季成很快发现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保时捷在攻打狼堡的时候，采用了期权交易锁定了大众百分之三十一点五的流动股买权，而且是不加杠杆，全额支付现金。
“因为法兰克福市场有一个特殊的规定：即如果买入期权的一方是按全额支付权利金，便可自行决定何时公布期权仓位，而不管其已经持有了该公司多少股份。”
季成若有所思，“漂亮国没有这条规定，很显然是行不通的。”
“但凡事不是绝对的。”他不由眯了眯眼睛，“如果再过几年，我也许还真拿大通银行没什么办法，但目前年代，漂亮国股市还不完善，持股百分之五无需披露，我只需要改变手法，同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获得大通银行百分之三十股份。”
“只是想要获得这么多股份，正常收购行为的话恐怕要付出一百五十亿美元，我目前手头只有八十亿，另外日笨银行那边答应给我的钱也不过六十八亿，加一起都不够一百五十亿。”
季成脑袋里疯狂计算着。
“凭我目前的实力，肯定没那么多钱拿下大通银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如果是日笨股灾爆发能从上面赚到钱应该就够了。”
百分之三十股份肯定不能全面掌控大通银行。
而洛克菲勒家族持有百分之三十八股份，从某种意义上杜绝了大通银行会被人吞并和掌控。
所以，季成明白在获得更多大通银行股份的同时，还要尽可能想办法稀释洛克菲勒家族在大通银行所占股份比例。
“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目前拥有大通银行百分之四的股份，我又是波士顿财团的一员，联合他们应该不成问题，也就是说，我最大程度上能在暗中获得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大通银行的股份不用披露，所以要想办法从其他财团手里获得大通银行的股份。”
“而那些财团持有的一般都是流通股，如果让他们看见金融危机，说不定会主动减持股份，到时我就有机会获得他们减持的这部分股份，然后就像保时捷遭到债务危机，不得不进行融资的时候我再杀出来，不就能获得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绝对控股了？”
季成思绪越理越清晰。
只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前面两部分都可以依靠华金资本和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去完成，但最后一部分大通银行需要融资肯定不会找华金资本和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这里需要一个第三方，能让洛克菲勒家族心甘情愿拿出大量股份的第三方金融机构。
摩根家族、花旗财团等目前都和洛克菲勒家族站在一条线上，季成知道不可能借他们的手。
“纽约化学银行！”
季成脑海中忽然想起了这个金融机构，他记得化学银行目前属于独立财团，实力还是比较强劲的，一九八七年年底的时候化学银行总资产就达到了七百六十亿美元，其在漂亮国各地拥有两百多家商业银行，还有一百多家分支机构。
“如果我能说服化学银行出手收购大通银行一定的股份，然后等到我在大通银行持股比例达到一定的地步，再联合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对大通银行全面收购，让化学银行把股份卖给我，甚至是连着化学银行一起收购，那么这桩收购基本就成了。”
季成觉得这计划有可行性，因为按照记忆，化学银行在未来几年时间里会先吞并汉华实业银行，然后再吞并大通银行，虽然最终还是没逃脱被摩根家族吞并的命运，但最起码在漂亮国金融史上，化学银行曾经辉煌过。
“只要我能给化学银行的股东们足够多利益，就像是摩根家族那样，想必想获得化学银行掌控权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季成知道做这件事需要大量现金支持，因为人家化学银行愿意被摩根财团吞并，是因为股东获得了更多的好处，自己的华金银行虽然是吞并了漂亮国储蓄银行成立的，但从业务范围来说，远远不及摩根集团，光是凭借华金银行一股换股很难获得化学银行股权，更别说获得控制权了。
“想要让化学银行心甘情愿被华金银行吞并，华金银行必须有拿得出手的业务。”季成脑袋里大概明白需要什么，“比如说汉华实业。”
到时候就是华金银行+化学银行+大通银行+汉华实业超级巨头模式，如果能把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一起拉进来，那就是翻版摩跟大通。
“这些都需要钱。”
季成记得化学银行和汉华实业进行的是以股换股方式获得了其控制权，他的华金银行没那么值钱，只能用现金收购，而汉华实业目前资产大概四百多亿美元，即便现金收购，股东们肯定也不可能全部出让权益，需要保留一定股份，那么，自己最起码要拿出三百亿美元左右资金，才有可能说服汉华实业的股东们把大量股权转让给自己的华金银行。
而拥有了汉华实业，华金银行就有资格和化学银行谈判兼并发展，季成也有资格许诺化学银行股东们足够利益。
“这是一步很大的棋局。”
季成大概理清了思绪，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分为以下几步：
首先，把大通银行资金链拖垮，这点需要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配合，再加上漂亮国股市风波和日笨股灾即将来临，其实他只要顺意而为，最终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次，他需要吞并汉华实业，壮大自身实力。
最后，季成则是要借着吞并汉华实业之后实力暴涨找化学银行合作，比如商谈合并发展，而在合并之前，则是暗中和化学银行达成协议，让其收购一定大通银行一定比例的股份，然后，他再将吞并了汉华实业的华金银行和化学银行合并，届时，合并的公司将拥有大通银行相对控股，加上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所持股份，那么能做到绝对控股，彻底将洛克菲勒家族驱逐。
“我至少需要筹集五百亿美元资金，才有可能把这事做到。”
“而且……我不知道波士顿财团那边愿不愿意成为我的绿叶衬托，如果他们不愿意兼并，那么计划很难实行成功。”
季成知道自己现在要解决一个最大的难题，那就是说服波士顿财团。
“他们本来就不愿意放弃波士顿第一国民控制权，所以才找到我想办法抵挡大通银行，如今我却要说服他们放弃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控制权？貌似有点难！”
季成觉得自己需要尝试一下，如果波士顿财团那边不肯放弃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控制权，那他可能要独自干了。
……
翌日。
季成大清早就联系了波士顿财团五位掌门人在纽约相聚。
因为这件事太重要了，他不能走漏任何风声，故而没有选择在公司，那边人多嘴杂，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财团的奸细。
家里。
季成先是驱散了所有的佣人，又让德里克和汤姆等人再次把整个屋子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纰漏，这才迎接了波士顿财团五位掌门人进行商议。
爱德华喝着价值墨西哥产的龙舌兰蹙眉道：“这酒有点烈啊。”
老洛奇也笑着摇头道：“不太习惯喝龙舌兰。”
艾梅.洛威尔和罗伯特.劳伦斯均是如此表示。
唯独亚当斯四世赞不绝口，很显然，他喜欢烈酒。
品了一会儿酒后，爱德华率先提出问题，“季，你让我们大老远从波士顿赶来，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策略？”
说起正事季成放下了酒杯，正襟危坐看向众人，“办法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配合？”
“哦？”艾梅.洛威尔感兴趣问道：“什么办法？说说。”
其他人也露出认真神色，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季成先是给众人画大饼道：“在说这个策略之前，我要先说一下如果这件事成了会给我们带来多么巨大的收益。”
“你说。”亚当斯四世道。
季成不急不缓铿锵有力道：“我们波士顿财团不仅会拓展成员，而且还会成为漂亮国真正意义上第一财团！”
什么？
成为漂亮国第一财团？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波士顿财团会凌驾于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之上！
众人听得心头一跳，他们没想到季成上来就抛出这么大诱惑。
不过他们还是从季成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老洛奇心头狂跳的同时迟疑问道：“增加新的成员？”
“你想把谁引进财团里？”爱德华也好奇的问道。
季成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问题，“在回答你们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说一下反击的策略吧。”
大家被季成弄得有点晕，你画了这么大一个饼，现在却又避之不谈？
不过季成要绕圈子，他们也只能按耐住好奇。
季成起身走到早就准备好的黑板面前，拿起粉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圈，然后分别标注了大通银行和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两家企业的名字，又在上面写清楚了股份，“你们看，这是目前大通银行持有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股份比例，和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持有大通银行的股份比例，我没有写错吧？”
“没有。”
“是这么多比例。”
众人点头回应。
季成在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那个圈里又画了一笔形成一个更小的圈，“这是大通银行准备从其他股东手里再收购百分之三点六股份示意图，一旦大通银行收购完毕，那么它持有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份将达到百分之三十点九。”
罗伯特.劳伦斯疑惑道：“这些不都是我们昨天告诉你的事么？”
“对。”季成点头，“这些都是目前你们已知的事情，那么，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是大通银行，接下来会怎么逐步获得波士顿第一银行的股份至控股呢？”
“加大资金力度，继续再外围攻击，获取到更多地股份。”艾梅.洛威尔回答问题道。
季成打了个指响，“没错，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过程会在大通银行获得百分之三点六股份后，再经过两到三个月时间，会把对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所持的股份增加到大概百分之三十五。”
他说完又拿起粉笔在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那个圈里画了一道虚线，标准上百分之三十五的数字。
“你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大通银行继续获得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更多地股份。”季成澹澹地说道：“具体什么办法暂时先不讨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们需要抬高公司股价，让大通银行收购变得更困难，拿出更多资金。”
“对。”
“这是有效的方法。”
众人赞同道。
季成继续说下去道：“但是因为大通银行获得了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大量股份，势必营收和利润会暴涨一大截，再加上其不断攻击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收购股权，会迫使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价不断攀升，你们主动想办法抬高股价，这边又被动使得股价上涨，未来一段时间之内，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股价一定会涨破天，那么到时大通银行将有两个抉择方向。”
“哪两个？”爱德华着急询问。
“第一，徐徐图之。”季成缓缓道：“大通银行利用大股东的身份一点点分化你们内部，蚕食更多的股份，这是比较保险的方法，但同样，可能因为丢失掉先机让你们得以喘息，从此只能并存。”
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这么看的话，波士顿财团依旧能够在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占据相对主动的掌控权，但因为受到大通银行掣肘，不再像以前那样绝对控制，会对经营有很大阻碍。
其实这个结果是洛克菲勒家族不愿意看见的。
同样，波士顿财团也不希望受到别人的掣肘。
说到底属于两败俱伤。
大通银行是获得了短期利益，但没有获得控制权，财务会受到压力。
而波士顿财团则是丢了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绝对控制权。
所以说是两败俱伤。
“按照劳伦斯.洛克菲勒的行事手段，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爱德华很了解道。
其他人深以为然点头。
季成笑了笑，“所以我觉得他会选择第二个方法，尽快拿下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控制权，即，利用庞大的资金继续增持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份至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七十五，我们且不说大通银行哪来这么多钱，光说如果它真的做到了，你们知道会带来什么影响吗？”
艾梅.洛威尔苦笑不跌道：“一定会让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价处于高位，到时做空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那些对冲基金们不得不平掉空头，然后恶性循环，让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价如同火箭般上窜。”
股价太高是对大通银行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会形成巨大的阻碍，可是同样的，其也能从中赚取到足够的财富，比如大通银行趁机套现一部分股票获益，能够缓解一定的资金压力，等到股价下跌了再继续买进，这种金融手段在交易市场再常见不过。
季成粉笔狠狠往黑板上一戳，“一旦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觉得还有能力阻挡大通银行吞并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脚步？”
“没有。”爱德华叹气。
老洛奇也唉声叹气。
艾梅.洛威尔和罗伯特.劳伦斯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一抹苦涩。
唯独亚当斯四世目光闪烁不已，“季，你既然能分析出这么深层次，那么一定是有了足够对策，说吧，别卖关子了吧。”
对啊。
既然季成能够一步步推演到这桩恶意并购未来几年发展趋势，那么肯定是有主意了。
爱德华、艾梅.洛威尔等人急忙看向了季成，想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季成轻笑一声，道：“是的，我确实想到了一个对于你们现在来说可能不太靠谱的方法。”
“不太靠谱的方法？”爱德华露出不解神色。
季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又着重咬了几个字，“我说的是对于你们现在来说可能不太靠谱的方法，不是不靠谱的方法。”
罗伯特.劳伦斯都被他这句话绕晕了，“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明白。”
其他人也一脸的茫然，不靠谱难道还分时段？
“是的，对于你们现在来说是不靠谱，但如果十几天以后，乃至一个多月以后，我说的这个方法就能变得靠谱！”季成露出自信的神色。
“怎么说？”老洛奇问。
季成道：“这要从我们现在的经济形势说起。”
“经济形势？”亚当斯四世也没太听懂。
“对。”季成反问道：“我先问一句，大通银行目前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份的资金是从哪里获取到的？”
“从各国银行贷款啊，而且因为目前漂亮国国内经济形势比较不错，大通银行获得的九十亿美元贷款利息非常低。”
艾梅.洛威尔感到有些奇怪，这些事情她昨天不是和季成说过了吗？
其他人也一脸的纳闷，甚至有些怀疑季成是不是记性不怎么好，昨天说过的话怎么不记得？
可就在他们纳闷不已时，季成突然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告诉你们未来一段时间乃至未来几年里国际经济形势会因为某些变故变差呢？”
“啊？”
“未来几年国际经济形势会因为某些变故变得不太好？”
众人都听得有点懵了，他们当然知道季成此前就有一个庞大的金融战争蓝图，那就是撬动漂亮国股市引发风波，虽然关于这点他们始终半信半疑，但作为季成的合伙人，他们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并且支持，拿出了大量资金合作。
可再怎么样股市风波，只要不是一九八七年股灾那样，国际经济形势应该不会变得怎么差，所以他们不理解季成这句话到底在表达什么。
“你是说你要制造股市风波吗？”罗伯特.劳伦斯问。
“是，也不是。”季成的回答让人更摸不着头脑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反问了一句，“我现在只问你们一句，一旦发生堪比一九八七年漂亮国股灾甚至影响更恶劣的金融危机，那么全球经济环境是不是会变得恶劣无比呢？”
“这是肯定的事情。”
“一九八七年股灾还历历在目，影响太大了。”
“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黑天鹅事迹，我估计全球经济都会受到巨大冲击。”
众人赞同季成的话。
季成笑了，再问道：“行，那如果全球经济环境恶化了，你们觉得全球各大银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迅速回笼资金自保。”爱德华脱口而出道。
季成笑的越来越灿烂，“那如果在那样的经济环境形式之下，你们有一笔涉资巨大的贷款业务即将到期了，你们会不会延长期限？”
爱德华无语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需要回笼资金自保，怎么可能还延长贷款期限呢？”
老洛奇补充了一句，“即便要延长贷款期限，一定也会提出更苛刻的条件，比如提高利率。”
“嗯，这是任何银行都会做的正确抉择。”季成已经笑容满面，“那如果你们这个客户不仅不还钱，还要继续借钱，你们会借给他吗？”
“我们又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继续借钱给这个客户？”爱德华理所当然说道。
季成哈哈大笑，“行，那我现在就斩钉截铁地告诉你们一句话，在不久的未来大通银行就会遭遇到债务危机，他们不仅会像我们刚才说的那样偿还不起巨额债务，还会陷入债务泥潭，届时，大通银行资金链一断，你们觉得大通银行还有能力继续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吗？”
“没有。”老洛奇摇头，他疑惑道：“可是你怎么确定未来国际经济形势一定会变化？”
“这些我待会解答。”季成停顿了一下，“我还有一个重要问题，你们如果能回答我，那么，待会我会托盘而出。”
“什么问题？”艾梅.洛威尔都有点着急了，她觉得季成太过磨蹭，说了半天都不进入正题，一直在假设，这根本没什么营养价值么。
可惜她并不知道季成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假设，而是未来一定会发生的。
“我的问题是，如果大通银行资金链垮掉了，你们难道真的只想把股份收回来自保吗？又或者继续当割据一方波士顿的婆罗门而已？”
季成收敛起笑容问道。
闻言，大家不由一怔。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思考过，一直都在想着击退大通银行，还真没想过如果大通银行资金链断了该怎么去做，毕竟他们现在自保都有点困难了，怎么可能想那么远？
爱德华摇摇头道：“还没考虑过。”
季成露出认真异常的表情，“我只问一句，你们想不想把洛克菲勒彻底击垮，并且把大通银行这个掌控了数千亿乃至上万亿美元的金融工具纳入自己的麾下？”
众人正要回答。
季成又用有力到掷地有声的气势说下去道：“如果你们有这个庞大野心，那我们继续谈下去，如果你们没有的话，我会帮你们解决目前的困难，然后我一个人单干，所以我要你们表下态，到底和不和我一起干，要不要我们一起踏平洛克菲勒家族昔日荣光，站在漂亮国权利之巅？而这个前提是要你们放弃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绝对控制权，因为我刚才说了，我需要给波士顿财团引进更多的成员，联合更多的力量，打破现有漂亮国财团铁板一块的固有模式，如果我们能够成功的话，那漂亮国将由我们说了算，你们……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