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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之谋定天下全文阅读

作者:酉月卯饮     东汉末年之谋定天下txt下载     东汉末年之谋定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53.突破之口

    张任出门后,将貂蝉横着抱起,貂蝉勾着张任的脖子,痴痴的看着张任,“不等到晚上么?”

    “喝完奶了再吃饭,注意饮食顺序,健康用餐!”

    貂蝉脸红着,“夫君又说胡话了,妾身是餐饮么?”

    “婵儿不知道?秀色可餐!”

    貂蝉的房间没有变过,一直在西厢,当初住进来,貂蝉自己选择的西厢,西厢明显比东厢大,将两个房间打通了,布置更为精致,中间是大圆床,蚊帐从梁上垂下来,张任抱着貂蝉进了房间,就将门反锁上,然后将窗关好,貂蝉就这么看着张任,也没想要下来,张任揭开貂蝉的面具,露出貂蝉那精致完美的脸蛋,将面具放在化妆台上,然后亲向貂蝉的脸,手里动作没有停下,解开貂蝉的腰带,将貂蝉的衣服一层层解开,里面是自家武陵春内衣店制作的内衣,一套粉红色荷叶形状内衣,煞是好看,张任安耐不住将貂蝉抱进蚊帐之中。

    过了一会儿,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侍女们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偷偷的笑了起来,天还亮着呢,杜筱雨在不远的东厢也听到了,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子,只是自己武学功底好,硬生生忍住,大婚之夜,自己也缴械投降了,但心里还是很难受很难受。

    半个多时辰后,张任和貂蝉趴在床上,张任看到白色的床单上,如一朵火红的鲜花绽放着。

    貂蝉体会着,回想着,一切开始都是很美好,现在觉得太恐怖了,回想着杜筱雨生孩子时的撕心裂肺,貂蝉打了个哆嗦,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张任抚摸着貂蝉,貂蝉在自己的怀里战栗着,像被吓坏了一样,“婵儿,女人第一次都是痛苦的,你想啊……”张任用手比划着,让貂蝉看着就脸红。

    “夫君,次次都会这么疼么?”

    “不会,你休息几天,以后就不会这么疼了,以后你会有另外一种感觉!”

    “真的么?”

    “真的!”

    “你能疼惜婵儿么?”

    “当然会了!”

    “我现在都好痛!”

    “你休息一下,就该起床了,这床单让人整理一下!”

    “不,我要将这一块剪下来,做纪念!”

    “好!”

    后面两天貂蝉因为走路姿势太难看,害羞的索性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七月,南阳所有半数以上的县开始动起来,世家巧取豪夺,世家枝叶繁茂,毕竟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没有几个世家,子弟不犯事的,之前有那些县令庇护,自然能躲避,现在张任开始打击,而且很巧妙的引动另外一半世家的协助,事情更加顺利。

    胡根是最忙的,只要有纠纷就要他去,很多世家嫡亲子弟都被扣押,有些放到宛城的监狱之中,幸好戏志才早就扩建了监狱,尽管如此监狱也人满为患。

    张任这段时间很烦,不过,早就猜得到的,无数多人托关系找到自己,让自己想办法放过自家的那些小子,张任不厌其烦的接见一批又一批,每一批都是一个说法:“诸位,我知道这事很重要,各位不相信本地父母官,那得相信我吧!我为你们做主,到时候就在这府衙开庭审讯,放心好了,一定会有公平公正的交代!”

    世家人当然听得懂这话,让自己放心,最后都会有公平公正的交代,各个将自家的宝物献上,待人走远,就让主簿都记录好,归档后以备后用。

    七月中旬,武当县令言曲一刀砍了四个赖氏四子,只留下幼子赖军,震动荆襄八郡世家,赖氏五子皆无后,幸好言曲县令留下幼子赖军,几乎让赖氏绝后,而幼子赖军还在武当监狱之中,赖氏族长奔走东西希望拯救幼子,却绝不敢提报复。

    宛城府衙,赖氏族长赖书总算找上路子来到张任堂前。

    “赖族长,你找我所谓何事?”

    “张大人,我幼子赖军虽然犯事,但是罪不及死,更何况他才堪堪十六岁!”

    “赖族长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来人,将武当送过来的卷宗给我!”

    “是!”

    赖族的族长脸色缓和了好多,果然这南阳郡太守挺好说话的,这下幼子应该是有救了。

    一会儿武当送过来赖氏的卷宗,张任看了看赖书一眼,心里冷笑了一下,这赖氏卷宗自己如何不知,这段时间的几百份卷宗中,自己和戏志才好不容易才找到赖氏这卷宗,这案件很特殊,第一,五子皆无后,第二,杀了一个老农,同时轮奸其女,轮奸完之后杀之,第三,这姑娘姓刘,祖上早已没落,谁都不知道这支刘氏从哪儿来,无从考证,这刘氏老农自此无后,也没有旁族,也就取得了刘宏的同意,用此案打开整个南阳的局面。

    张任看了许久,然后放下,长叹,脸色难看的长叹一会儿,屏退左右,只有自己、戏志才和赖书。

    “张大人……”赖书看着张任脸色难看,心知不好。

    “赖老族长,你看这记录,或许你误会了言曲县令!”张任让戏志才将卷宗递给赖书。

    赖书脸色一变,什么叫误会?杀了自己四个儿子还是误会?急忙上前走两步,结果卷宗,当看完之后赖书脸色漆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刘姓老农和姑娘居然是皇族,自己五子先奸后杀,还将那姑娘的父亲杀死,奸杀皇族之后,两个皇族的命案,旁边还有宗正卿给出的皇族证明,这不说诛九族,夷三族是必然的,只杀四子,还给自己留了后,算是仁慈的了,不对,幼子还在关押。

    赖书立马跪在地上,“草民不知道我子所造的孽,我只希望能给我子留一条活路,任凭太守大人处置!”

    “你也看到这证据中有宗正府的签名盖章,志才,这按汉律怎么处置?”

    “危及皇家尊严,最轻判夷三族!”戏志才简单明了的说道。

    赖书趴在地上颤抖着,到这份上已经无可挽回。

    “这样吧,本官念赖家为当地百姓多年的贡献,我可以让人将赖军掉包,但你自己将财产上交,土地房契全部上交!”

    赖书趴在地上想了很久,知道五子造的孽已无可挽回,自己已经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一旦无后,财产也是他人的,所以小儿子的命很重要,于是一咬牙:“谢太守大人,不让我赖家绝后,我赖家必定铭记于心!”

    “下去,处理吧!我要你自己亲手将财产交到武当县衙之中,不得有猫腻!”

    “谢大人!”赖书闭上眼睛,整个人像突然间苍老了一番,然后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出了府衙。

    “让人盯着,派出骑兵,赖书上交所有财产,赖府全家上下,除了奴仆,让言曲逮捕赖家上下,男的杀,女的为奴!”

    戏志才心中一抖,知道这是杀鸡儆猴,这赖家五子奸杀,的确该死,但是家里其他人……

    “志才是不是认为,杀了赖家五子即可?杀了五子,赖家当然会与我结仇,虽然我不怕,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他们还要感激我!”

    “这女人是皇室宗亲?”

    “这重要吗?宗正卿亲自给出的证明,难道不是汉室宗亲,他们五个奸杀,命案两条,我们就不管了?既然管不了下半身,就没有下半生!”张任脸上一肃。

    “这赖军真的要放么?”

    “放,当然放,至于喝多了酒掉进水里淹死,或者掉进阴沟,或者当年戚夫人的活法也是一种活!我答应了,自然就会做到!”

    戏志才心里一冷,一直感觉自己少主宽宏大量,特别是对自己人,但是对付敌人真是没话说,幸好自己投靠了他,这要是投靠其他人,这小脑袋里不知道又有什么主意对付自己了!

    武当赖氏五子轮奸、杀死少女,杀其父案,赖书自己到县衙将自己财产、地契房契全部上交,然后赖家男丁全诛,女子为奴,一时间震惊荆襄,那些还没有受到张任审判的更是害怕,东奔西走。

    宛城太守府……

    “你说,不就是五子轮奸少女一案么?至于这么狠判罚么?”

    “刺史大人,是轮奸少女,并杀死父女两人!”

    “是,杀人了!”

    “刺史大人,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判?”张任很虚心的问道,虚心求教是美德。

    “最多也是五子全诛而已!”

    “刺史大人,你写奏章给陛下,如果有误,下官甘愿俯首!”张任很笃定。

    “你以为我不敢?你无怨无故屠赖氏一家,夺赖氏所有财产,本官现在都要判你的罪!本官的奏章都已经写好了!”庾刺史拿出一份奏章。

    张任诡异一笑,迅速抄在手里,看了看。

    庾刺史突然发现这个南阳太守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奏章抢走,顿时发怒道:“大胆,你还拿我当你的上司么?顶撞上司何罪?”

    “写的不错,这个奏章我收了!志才,给刺史大人看看赖氏案卷宗!”

    戏志才早就准备好交给庾刺史,庾刺史从头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这涉及皇家,这自己不知道,抬头质问张任:“为什么涉及皇家你早不说?”

    “这有关皇家体面,不是刺史大人相逼,下官就一力承担压力了,至于赖氏的财产,都记录在案,到时候都得上交!”

    “那奏折还给我!”这时候庾刺史那会真的上奏折啊,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当然要将奏章拿回

    “不行,这是大人帮助下官的证据,望大人体谅!”

    “你!”

    庾刺史脸色一变,是啊,刚才自己跑过来,不知情况下就要诛杀对方,对方拿着作保障也是正常,但自己把柄就在对方手里了,这奏章未必会让自己丢掉性命,但丢掉乌纱帽是必然的,自己就算以后要有所举动,他张公义真的怕么?他的来历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你要如何将这奏章还给我?”

    “宽限两个月,只要刺史大人不干涉我这南阳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张任轻轻的挠了挠自己背后的痒,非常没有形象。

    “你想做什么?”庾刺史脸色很阴沉。

    “按汉律,开堂公审!”

554.口出狂言

    “你……”庾刺史当然知道张任要做什么,心里一沉,但现在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望刺史大人保守秘密!”

    “好!”庾刺史袖袍一挥,然后怒气冲冲的领着自己的护卫出了府衙而去。

    庾刺史一走,张任笑着对戏志才说,“传讯七天后可以开堂审讯了,开公堂,允许百姓观看!记住不准探监!”

    “是,一直不准探监的!”

    一时间,南阳犯事的世家震惊,是开堂公审!这次抓的都是嫡系,重要的是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孩子犯了什么罪,自家的孩子什么德行自己知道,赖家五子奸杀少女,全家株连,自己家娃或许更严重,听说庾刺史都不管这事了。

    朝廷知道南阳动静,派了一个钦差大臣,钦差是汉室宗亲,刘琰,传说刘琰抵达宛城的时候,住进龙门客栈,龙门客栈一时间爆满,刘琰的天字一号庭院,人来人往,以刘琰的口才,何况早就设计好的,这些世家大部分是许多田地的地契都交给了刘琰,有五个家族上交了三成家族田地,而有一个家族上交了五成家族地契,那是因为三个孩子同时被抓,这些所抓之人都是各个家族重点培养的接班人,当然刘琰也答应了,一个个登记在案,至少可以获取减刑。

    一周之后,清晨,郗虑作为主审管,旁边坐着张任,还有邀请到南阳三老,其中就有新野阴氏老族长在旁。郗虑对汉律很熟悉,胡根被张任安排成像后世的律师,原告方的律师,这些案件早就被郗虑和胡根等人早就根据汉律分析透彻。

    而不远的龙门客栈里刘琰让相关个世家各自在自己房间里等候,每一家都是先看完自己孩子的卷宗,还有证据、证词,然后让去审判现场,二十一家三天审判完毕,受害的百姓得到补偿,被告的世家也清楚自己的孩子真的是被减刑免除死罪,也没什么怨言,破财消灾,虽然大片的土地失去了,但是自家孩子还在,钱财大部分还在,还可以购置土地,重新崛起,如有怨言当然对着这南阳郡守张任而去,对于这二十二个县另外的世家却很开心,在当地缺少了竞争对手,对手变得特别弱小,也害怕张任对他们下手,这些世家也暗地里交好张任,帮助张任消除负面消息,许久之后这屠刀一直没有落下,这些世家倒有了感激之情。

    八月,南乡、酂县、阴县三县被督邮恒木公查出勾结,巨额贪污,张任下令,三县县令进监狱,换上三个县令,南乡、酂县、阴县三县世家震动,私下出售土地,准备迁徙,张任也不客气,派出许多拨人低价收购土地,也不阻止世家迁徙,不过下令不允许世家带着百姓迁徙,只能带走本族人员离开,很多世家望风跟着出走,之前帮助张任的世家也不敢收购土地,只敢观望,张任转手就将土地卖给刘宏,当然加钱是必然的,自此南阳近乎半数田地归皇家所有。

    张任在府衙计算着怎么将另外十个县的县令拿到自己手里,思索着,毕竟自己短短几个月时间更换了二十五个县,自己人手已经不够,只好让邢飞都去做南乡县令了,还有张虎……

    “少主!”高顺从外面进来,“汉中太守那边传来信息!”

    “武文?”张任皱了皱眉头。

    “是,边章、北宫伯玉身边有一个人是当年首阳山三当家手下,程武文认识,他叫韩约,现在叫韩遂!”

    “韩遂?”张任当然知道,这货可不得了,外号黄河九曲,说的就是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如黄河一般,做他领导的都被他害死了,边章、北宫伯玉还有后来的马腾,现在他在北宫伯玉身边,原来他是韩约,果然是老熟人。

    “看来他对我们破他首阳山还耿耿于怀,现在拥兵数万骑,不可小觑啊!”

    “嗯!让徐荣走一趟,一千精骑,分散进三辅,到鄠县,我的护卫他带十个,还有永丰镇六百精骑出山,两千骑兵应该够了!嗯,汉升也去吧!对了谁都可以留,韩遂不可以留,通知军师,让他派出刺客,目标韩遂!”

    “是!”

    高顺出去不久,戏志才进来,“少主,出大事了!”戏志才脸色极其难看。

    “什么事?”

    “其余十二个县令上奏同时辞官!”

    “哦?同意了!我还离不开他们了?本来有几个我还觉得他们清廉,原来是一丘之貉!我批准了!”

    “可是,我们哪有十二个人啊?”

    “让苍山下去,郗虑功曹兼宛城县令,胡根、张虎也下去,还有黄射,发信息给军师,让他推荐一两人!还有给陛下留六个县令位置!”

    “为什么不是用跟我们亲近的本地世家之人?”

    “这些世家实际上是因为害怕跟着我们,他们跟这十二个县里的世家多少会有姻亲关系,有些东西我们是查不到的,但查不到不等于没有,他们的人,很有可能会帮助我们,也有可能起不了作用!反而坏了我们的计划!”

    “嗯!”

    “让人去收购土地吧!”

    “少主,这事虽然很多利润,吃力不讨好啊!”

    “我知道,但皇家不愿意出面,这些田地最后还是进入其他世家的囊中,我们这些活就白干了,陛下不会怪我赚这些钱,我们给他挡风了,只要做的巧妙,世家很难发现就行了,更何况我根本不怕他们憎恨我!”

    张任思索了一会儿:“这中间的钱,偷偷的去收购汉中的土地,告诉程武文,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特别是西城申家,可以用我们手里南阳任何一块土地换他们的土地!”

    “是!”戏志才很清楚,汉中的事情,张任并没有隐瞒自己,南阳西边的那几个县动作不小,但是西城申家和其他几个世家豪族迟早会知道,这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一定要拔掉。

    “当然如果他们看上河南尹的土地,可以用河南尹那里的土地跟他们换,不要计较钱财,还有,可以派人开始收购长安的地产,雒阳城东地产还需要增加。”

    十二县令同时上书辞退也震惊了朝野,南阳局势在朝堂里也是议论纷纷,刘宏也只是笑了笑,批了南阳太守的上书,让朝廷诸多文臣武将不满,刘宏也没解释什么!

    过了几天,荆州刺史庾刺史上书辞职,刘宏也同意了,让琅琊王睿接手荆州刺史,而南阳空缺的十二县令仅仅十五天时间就补到位,要知道从南阳到雒阳,这一个来回也就半个月左右,这等动作,很多世家也看明白了,很明显,张任背后有人提供大批人才。

    所以有很多世家变卖房产,准备迁移,张瑞大肆派人又在采购土地,而后贩卖给刘宏。整个南阳近一半的田地成了皇家的地产,租给当地的百姓,只需要三成上交,一成税收,两成租赁,留下的百姓欢声笑语,南阳这些刚上任的县令没有这么大的动作,毕竟大部分世家都变卖房产、地契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德阳殿内,刘宏听了汇报,点了点头,回头转向不远的赵云,“你那师兄很厉害啊!不错,一年不到,这南阳按预计的一样收回了一半土地!只可惜这法子不能常用!”刘宏对张任很满意,这事情上张任承担了所有责任,但利益是刘宏的,这南阳还有二十一个县令是刘宏委派下去的,不只是二十一人,每个县的县丞、主簿等十几号人都是来自于鸿都门学,鸿都门学一下子供应了近四百名学员,由于刘宏近期龙威与日俱增,加上袁逢和杨赐依次离世,袁隗和杨彪还没真正接班,世家没有了带头的,世家们也没有人出头怪责鸿都门学,虽然这南阳郡太守是张任的,这些县令也是张任所管,但是得利最大却是天子刘宏,检验鸿都门学的成果就是看现在了,这些县令就是未来的郡守、刺史,甚至是朝堂上的三公九卿,而且不容易察觉。

    万安山,三个老者在亭子里品茶。

    “这张公义厉害啊,扶持一半世家打压另外一半,这调查很细致啊,而且光明正大却很阴险!”

    “如何说?”

    “光明正大是全部使用汉律,没有分毫误差,使用一半世家打压另外一半,所得利益全部上交给皇家,以致于很多世家想明白了,后面都自己跑了!”

    “是啊,百年世家,谁没有一点过错?”

    “这都不算狠的!”

    “怎么说?”

    “我打听了,这些田地租给百姓,租赁两成,税收一成,总共三成,你看好了另外一半世家就要后悔,他们的百姓都会去租赁皇家的地,他们只好降低租赁留下帮他们种地的人!”

    “那么周边郡县也会受到影响?”

    “那是当然!”

    “还有那个评书、皇商广告也在讲这事!这大汉天下很快就知道这事,仅仅这一动作我们世家田地上的租赁收入或许会下降一、两成!”

    “真是环环相扣啊!谁的主意啊?如同狐狸一样,我不信是那个小子的,或许……”老者看了一眼北面的雒阳城,停下来不说了。

    “我世家如果都不降,那些百姓就变成流民去了南阳郡,让他吃饱撑死!”

    “嗯,南阳军队里我还有点力量,或许用得上!”

    “那准备准备!”

    “嗯!”

    两人低声商量着……

    中牟东北,黄河边,一个破落的别院里面,有六个人,岁数最大的五十多岁,岁数最小的位置在最后,只有十岁。

    堂中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十岁少年,“你们家就派你来参加这事?”

    “有志不在年高!”少年淡淡的说道。

    “好,有志气!”

    “南阳郡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当然,现在最主要的是两成的租赁,让大家惶惶不安!”

    大家沉默,的确是,现在世家的租赁,大部分在五成、六成,有些甚至七成,这两成的租赁,实在相差太大了。

    “但南阳太守,双圣门徒,没人敢出手啊!”

    堂中央的人看向左边那五十岁的长者,“汝师也是圣级,可以邀请汝师前去!”

    “圣级有圣级的规矩,天地压制,凡间不能同时出现圣级,否则三个圣级同时灰飞烟灭!我师是不会下山的,而且对手两个圣级!”

    十岁的少年,开口说道:“我听说汝师虽是圣级,但实力应该只有步圣实力,只需要你能让你师配合,两个圣级不是无敌!”

    “口出狂言!”

    “尔等迂腐,听我道来!”

555.灭圣之计

    十岁少年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

    “让他说!”旁边一个儒生打扮的男人拉了一把那个五十岁的长者说道。

    十岁的少年缓缓说了一遍办法,众人听完思索一遍,看向那五十多岁的长者,坐在中堂的长者说道:“你如果能做到的话,我等保举你成为一郡之守,而且在座每一家给你良田百倾,如何?”

    “不行,我师……”老者纠结道。

    “汝师已经无法庇护你了,仅仅是步圣修为,陛下身边王师就可以击杀之!”中堂之上的人立马打断。

    “我……”

    众人看向……

    “好!”老者只好无奈妥协,完全没有了当年那种藐视天下的风光。

    众人大笑,看向十岁少年,眼光完全不一样了,这种办法都能想的出来!

    “好了,大家将计划细化,这计划就是‘灭圣’,没有双圣做靠山,我看他张公义还能如此嚣张!”

    “在座的不能将此计划告诉任何人,所有人按计划来!”为首的慢慢说道。

    “妙……”

    “哈哈哈哈哈……”密室中响起来爽朗的笑声。

    张任带着貂蝉和杜筱雨在淯水之滨游玩,两位娇妻特别美丽,还有几个丫鬟照顾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刚,在山水之间,宛如一幅画。

    “大人!”一个士兵来报,打破了这份宁静。

    “阎将军带回一个人!”

    “在哪里?何人?”

    “在府衙,好像有个药箱,应该是医者!”

    “医者?”张任回头跟两位娇妻说,“走,我们回去了!”

    宛城府衙,堂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神清气爽,两眼放出精光,张任一走入府衙,阎行就走近:“少主,有位神医!”

    “哦?哪里?”殷六虽然帮助自己,但是那只是帮助,自己手下一直没有真正长期跟随的神医,自己对神医需求是很多将领都是知道的,之前见过几个都是江湖郎中,或者江湖骗子,连殷六的徒弟都不如,但依然让人寻觅精通医学的人士。

    “这位是张神医,我们南阳涅阳人士!”阎行介绍道。

    “你好,张神医,我是张公义!”张任仔细打量着张神医。

    “不敢当,本人只是一介医师,或者郎中而已,不敢称神医!”

    张任很喜欢这样的人,不做作,很低调,虚怀若谷,但一般这种人就是很有能力,于是问道:“张神医是我们涅阳人啊!”

    “嗯,我叫张机,家里排行老二,太守大人叫我仲景就可以了!”

    “张仲景?”张任心里翻起巨浪,这时代有三大神医,所有人认为东汉末年论医术华佗第一,实际上论医术,确实是,但张任和所有人认识有点不同,张任以为张仲景才是第一,华佗善医疑难杂症,但这时代战乱,并最多的是伤寒,疫病流行,这时代只要得了伤害、风寒、疫病,几乎必死无疑,张仲景专攻此道,可以救的人远比另外两大神医多多了,哪怕是另外两个加起来,也救不到张仲景所救人数的一个零头,神医真正的不是个案,而是救死扶伤的人数,惠及天下人,这才是第一神医。

    “太守大人!”张仲景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张大人,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在这宛城为你腾出一片地方,你要哪里,我给你哪里,哪怕是我这府衙,都可以,你要什么草药或者其他什么,跟我说,我尽量都办到,但我想让人跟你学医,可以么?我想把你这治疗伤寒、疫病的方法让天下人都知道,从此天下再也没有死在伤寒之下的人!”

    “太守大人,壮哉,此次回涅阳,本来想将研究写本书,传下去,但是太守大人这方法更好!”

    “张神医,你这书应该写,这徒弟应该带!需要什么跟我说!”

    “谢大人支持!”

    张任安排人去安顿张神医,然后对着阎行说:“彦明,你立大功了!”

    “这真是神医啊?”

    “不考虑我师门,天下三大神医,张仲景就是其一,而且我认为是之首?”

    “还有呢?”

    “华佗,最擅长治疑难杂症的华佗!”

    “在哪?”

    “不知道!”张任叹了一下,忘了!

    “发信息,天下找华佗!”

    “可以!”

    貂蝉,这些日子感受到了张任的爱,那种欢愉却是自己十几年都没法体会的,自己越来越依赖张任,自己也跟杜筱雨很好的关系,不过昨天自己夫君做的事,做完那羞人的事之后,将自己用被子一裹直接抱到杜筱雨房间,然后三人大被同眠,让自己和姐姐无比尴尬。

    这些天,张任也开始教自己基本功和吐纳之法,为的是强身健体。

    杜筱雨这段时间已经开始和张任同房了,许久的思念如洪水一般爆发,自己如同在江洋之中被夫君救起,杜筱雨算是体会了张任长期没有性爱的痛苦,渐渐明白了外祖母说的,有的时候自己不方便的时候,或者怀孕的时候,需要一个女人分担一下责任,更是对貂蝉更没有了隔阂,昨晚,他俩大战完,夫君居然将貂蝉用被子裹到自己房间,三人大被同眠,貂蝉和自己居然如此在一起,真是让人脸红,不过,这样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南阳郡的事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去,新野阴氏第一个响应皇家将自己的租赁降低到两成,毕竟他的租赁本来就低,相差无几,然后就是其他世家一一模仿,都降为三成租赁,比以前五成甚至六成好了太多,百姓们更加努力耕耘,随着人口迅速增加,张任让百姓们开垦荒地,有专门人指点,荒地三年免税政策让百姓们更加愿意开垦新地,随着周边郡县的移民,这南阳人口到达两百八十万,不过,这不是最终的数字,这数字实际上南阳压力不大,毕竟黄巾起义前就有两百四十四万人口,当然这也不是实际数字,很多世家是有藏人数的,这点张任现在只能装作不知,很多事不能过火,过火了,谁也保不住自己。

    京城雒阳,两辆马车四个护卫慢慢晃进西门,然后往城北,进入张府,刘宏招张任进京,张任就带着杜筱雨和貂蝉进京了,到了京城,当然要递公文通禀,然后就是等待,等待的时间当然可以游玩。

    “听说,城东那片有好多东西可以买,姐姐,我们去逛逛吧!孩子交给下人吧!”

    “好!小彩虹一起吧!”杜筱雨也戴上灰色面具。

    “我跟你一起去!小贾一起吧!”张任说道,张任戴起自己的人皮面具。

    现在小贾鹏也有十五岁了,而小彩虹十六岁,不像以前有上顿没下顿,现在营养跟上,个子都长高了,张任还让护卫锻炼小贾鹏。

    小贾鹏在左腰处插了两把刀,一把是帮张任准备的,当小贾鹏准备好的时候,张任眼睛一亮,这小伙子特别像日本武士,腰间两把刀,只是不同的是,小贾鹏腰中两把刀差不多长,日本武士腰间是一支长刀,一支短刀,长刀砍人,短刀自杀。

    雒阳城东,慢慢在这里形成了商业圈,这里人山人海,由于大部分是张任的产业,张瑞老早规划好,这一片是金器宝石,那片就是衣装,还有美食区域、还有家具、住宿等,中间一块是最繁华的,这块是最为特殊的,一个台子,每次都是展现新鲜玩意,这当然要上交不菲的钱,这段时间台子上一直被一家霸占着,这里人声鼎沸。

    杜筱雨和貂蝉刚才走过金器和服装,大开眼界,两人都分别买了一些衣服还有首饰,心里很开心,张任买了曹府产业木屐,夏天到了,张任给两位妻子买了玉器、木屐、衣服等。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仙水,仙山送过来的护肤圣品,御街行的仙水!”

    “美容护肤圣品,恢复你的美丽,让你的魅力长存!”

    “爱你夫人,请你为她的美丽使用御街行仙水!”

    “让美丽永远停留在你的脸上!”

    ……

    一个个销售员拿着“御街行仙水”的宣传单,递给每一个走过的人,不论男女,有些贵妇就在试,销售员就在介绍,“我这有一小罐试用品,像您这样的人,可以试用一下,用的好,再来买也行,反正我相信我们的实力,当然三天内活动结束了,三天之内六折,过后就没有特价了!”

    杜筱雨和貂蝉在前面走,张任和小贾鹏在后面跟着,两人跟护卫借了一身衣服,都像跟班的。

    杜筱雨拿了一小瓶,打开闻了一下,看了张任一眼,偷偷地笑了笑,貂蝉很想买,杜筱雨阻止她。

    张任告诉貂蝉,“婵儿,你待会上台揭开面具,去说,你一直使用御街行仙水,效果很好,皮肤紧致,如同十八岁一般!美丽常驻,要买就买最贵的那系列,不够钱可以让人送钱去!”

    貂蝉不知道张任想做什么,点了点头,然后揭下面具,轻轻走上台去,貂蝉一上台,如同仙女下凡尘,所有目光都吸引在貂蝉身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凹凸有致,凝脂为肤玉为骨,美若天仙不外如此,就像四周的光线都落入貂蝉身上一样,光彩夺目,销售员也呆住了,全场突然间寂静,只听得见众人的呼吸声。

    “我一直用御街行仙水,效果很好,皮肤紧致,如同十八岁一般,美丽常驻,我也要最贵的那系列!”貂蝉笑道,说完后,戴起自己的面罩。

    “最贵的?”销售员脸一下子愣住了,看向店长。

    “尊贵的小姐,你要最贵的系列?那可是很贵的,那一套要三十万两银子!”店长边说边走过来拍了拍手,里面有个姑娘拿出一套,“这个系列一个琉璃瓶装,三个瓦罐装,还赠一面镜子!”店长只将琉璃瓶拿出来,还有镜子拿出来。

    “这姑娘好漂亮啊!”

    “她是谁?她就是用了御街行仙水才这么漂亮的吗?真不可思议!”

    “她的皮肤好白,好精致,如果我用了御街行的仙水会不会也这么漂亮呢?”

    ……

    台下男男女女议论纷纷。

    女孩子在貂蝉戴好面罩后,早就恢复正常了,看着店长手里的琉璃瓶和镜子,“居然是琉璃瓶装,还有赠品是镜子,那可是镜子!”

    一下子台下议论纷纷,张任走上台去,对着店长说,“我家夫人再贵的也要,准备好东西,待会夫人回去自然会让下人将三十万两银子送到你们店里,可以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店主马上鞠躬哈腰。

    张任递过一箱金子,“这是定金!”

556.青州难题

    店长打开一看,一千两黄金,毕竟这年头逛街不可能带着三十万两白银,或者三万两黄金,看来此女来头极大,长得漂亮,是自己看到的姑娘,没一个能与之相比,逛个马路,带着护卫,出手就是千两黄金,还是护卫随身携带的。

    店长写了个收据,交到貂蝉手里,“尊贵、美丽的夫人,这是收据,您到时候让人将银两送到我们店里,然后取走这套护肤品,或者给我们一个地址,我们将这套护肤品送到贵府!”

    “我会让人拿着收据到你们店里来取的!”

    “谢夫人!”

    貂蝉将收据递给张任,张任收起收据跟着貂蝉下了台子,张任使了个眼神,赶紧离开,杜筱雨笑了笑跟着赶快走,小贾鹏在后面跟着掩护。

    御街行仙水的台子上,客户一下子蜂拥而上,谁不希望美丽,刚才那位夫人,是夫人不是小姐,夫人居然都那么好看,还有啥好想的啊,赶快买,不卖都要后悔,谁不想年年都像十八岁一样啊?不过谁都没想到这位貂蝉,张府二夫人今年正好十八。

    果然不出所料,张任带着二位夫人慢慢走,有四条尾巴跟着,然后前面也有四个人拦着。

    “两位夫人,跟我们走吧!”

    “你们是谁?”张任和小贾鹏将两位夫人挡在当中,以防夫人误伤,杜筱雨默默的在地上捡了一片竹条,拿在手里。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老大看上了你家夫人,谁叫你家夫人天姿国色呢?哪怕你家夫人是公主今天也得跟我们走!”

    “你们老大是谁?”

    “京城白天是天子的,晚上是炎月帮的!”

    “炎月帮?”张任一愣,没听过,啥时候出现的?

    “知道炎月帮,就乖乖跟我们走吧!”

    “走?你们不要走了!”张任长刀拔出,九刀瞬间砍出,然后看也不看,回头反方向,突然停下,另外一边,杜筱雨用竹条也解决了战斗。

    “破刀式用的不错啊!”张任朝杜筱雨说道。

    “你这九刀我还没见过!”

    “前段时间的感悟,嗯……”张任想了想,一个名字从脑子里跳出来,脸上神色有点诡异,然后说道:“就叫九头龙闪!”

    “九头龙闪?亏你想得到这名字!”

    “走吧!这里不安全!”貂蝉说道,她也没想到天子脚下也会这么混乱!

    “走这里!”张任带着三人翻墙而入,这一片张任很熟悉,旁边居然是曹府。

    张任刚带着三人翻墙而入……

    “谁?”一个护院领着人冲过来,将张任四人团团围住,一会儿一个武将模样的人穿过人群,走进来。

    “妙才!”张任没有意思拔刀。

    夏侯渊一下子也没认出张任,但是杜筱雨那张银灰色的面具他记忆犹深,立刻回头,“都是熟人,你们都退下,让大兄前来!”

    所有护院离开后,张任卸下自己的面具。

    “果然是你,公义,好久不见!”夏侯渊笑道,曹炽的命是张任救的,曹张两家关系本来就好。

    “妙才,你又结实了,武艺又增进了吧!”

    “要不比试一下!”夏侯渊当然想试试。

    “算了,不比了!我都老胳膊老腿咯!”张任看的出,夏侯渊已经进入一流境,但自己记忆中夏侯渊巅峰也就一流境,以后他肯定会突破到超一流境,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时代因为自己的出现所有人的武艺都加强了吗?吕布、赵云也是这样。

    既然妙才初入一流境,自己怎么好意思欺负呢?

    “我来试试吧!”杜筱雨笑道。

    “嫂夫人,这就不用了吧!”夏侯渊脸色很难看,跟一个女人比试。

    “看不起我咯?”杜筱雨从夏侯渊旁边的侍卫身上拔出一把剑,剑身一抖,剑花一闪,张任眯起眼睛,筱雨居然也进入了一流境,自己居然没有发觉。

    杜筱雨跟着张任的日子,也会经常练习,本来杜筱雨资质不差,只是本性随和,没有打算和人动手,所以疏于练习,但是跟着张任以来,他在练习,自己也会在他不远处练习武艺。

    “没想到嫂夫人也进入了一流境!比就比!”夏侯渊本来进入一流境以来,一直手痒,想找人比试,既然对方也是一流境高手,于是,拿起长枪,枪头一震,杀向杜筱雨。

    杜筱雨剑尖一挑,毫不示弱,两人你来我往,杀了四十回合,毕竟夏侯渊是男的,力气比较充沛,而且进入一流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杜筱雨刚入一流,很快敌不过夏侯渊。

    夏侯渊用上最后一枪,高喝“撒手!”想震开杜筱雨的长剑。

    杜筱雨不甘心输掉,不熟悉的破枪式使出。

    “坏了!”张任看的出杜筱雨这破枪式不熟练,这招不熟悉容易两败俱伤,一丝淡金色的一刀划出,击在两人的兵器之上,两人兵器被张任击脱手,两人都愣住了,刚才危险,夏侯渊也知道危险,但刚才对方那一招自己也破不了。

    “荒唐,破枪式自己不熟悉不能使出,你自己都无法控制!”张任有点生气,这简单的比试而已,至于两败俱伤么?

    杜筱雨吐了吐小舌头,有点歉意的说道:“妾身任性了!”

    “刚才那一剑嫂夫人如果练到家,我必输无疑!这叫破枪式?”夏侯渊问道。

    “嗯,破枪式,一剑破万枪,任何枪法都会被破!”

    “这么厉害?还有刚才我看到一丝淡金色的刀光,那是……”

    “那是说明公义真实实力至少进入步圣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曹操走进来,“公义,好久不见!”

    曹操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小兄弟练武天赋居然如此之高,居然臻入步圣级别了。

    “孟德兄,我现在才刚进入超一流境不久,只是样子有点像步圣而已!”

    “公义谦虚了!”曹操知道这小子喜欢藏拙,也就没有刨根问底了。

    曹操本来没注意,看到戴面罩的貂蝉的时候,屏退左右,然后跪下:“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妾身已经不是长公主身份了,你与夫君情同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长,快快起来吧!”

    曹操哪敢将这话当真,你看那么多长公主外嫁,天子给哪个提过红桶的?哪个出席过婚礼现场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就算了。

    “今天长公主、公义还有弟妹怎么会来?”曹操看向杜筱雨,这是曹操第一次看到杜筱雨,曹操可是知道这张公义可是为了这个杜筱雨,硬生生让皇家长公主下嫁为妾室,如果不是张世佳一语,皇室真的就蒙羞了,所以曹操对于这个杜筱雨更有兴趣,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自己这个鬼精灵学弟如此,不畏天子震怒呢?

    “别说了,刚才婵儿就脱了一下面具,引来人追踪,刚才就在你们院外,他们是炎月帮的,炎月帮怎么回事?”

    “妙才,出去清理一下!”曹操没有马上回答,交代夏侯渊。

    “炎月帮,据说司隶校尉署的贼曹抓了好多次,都没抓到,他们逃得真快,在这雒阳城无恶不作,人人都惧怕他们,不是因为光明正大,而是暗箭难防,更何况很粘人,得罪他们,他们无时无刻不烦着你!”

    “抓不到?”张任吸了口气,司隶校尉张温可是很厉害的人物,而且从黄巾起义他坐镇司隶校尉就能看出,他是帝党,居然抓不到,突然想起贵山城的天煞,当初天煞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地方,存在即是道理。

    “恭喜公义,南阳一片安好!”

    “孟德怎么回京了?”

    “你南阳红的发火,我青州当然是坏榜样,要来学习的!”曹操苦笑道,他济南相有济南相的苦,一部分青州兵跟他接洽,青州兵人数众多,纯粹粮草就让他一个头两个大,曹家的产业跟着张任的产业也算是赚了点钱,但是要养活几十万青州兵,难!

    “有何难处?说来听听!”

    曹操纠结了一下,瞟了一眼貂蝉,“缺粮!”

    张任也没问为什么,回头看向杜筱雨:“筱雨,你们四处看看吧!”

    杜筱雨微微一笑,“妹妹,我们去看看!”杜筱雨拉起貂蝉,小贾鹏和小彩虹跟着走了出去,夏侯渊带着四人离开,这个园中只留下了曹操和张任。

    张任当然知道那伙青州兵本来就是他让十三寨的人带到那边去的,“要多少?我可供应不了那么多!”

    曹操当然知道,心算了一下,供应主要的那几支就行了,“两百万石一年!”曹操只能用最低数字说道,这还是青州兵时不时在外打劫,这点粮食只够勉强活下去。

    张任知道两百万石实际上对于三十万青州兵来说,并不多,普通人一年十石到十五石粮食消耗,按最少计,需要要三百万石,如果按士兵计算粮食消耗,那么就要六百万石粮食了,当然自己也不会点穿,自己没有义务为他养三十万青州兵,更何况自己存粮全部拿出最多也就能支撑多久,后面也支撑不下去,自己那些粮食是为了以后万不得已使用,要知道自己手下粮食消耗极其厉害,一百万石用在正规军,可以养活近五万人一年,但是自己手下,只能养一万人,个个都是大胃王出身:“孟德兄,两百万太多了,我只能提供一百万石粮食,你欠我的,记住咯!”

    曹操当然知道,两百万石粮食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的,就算张家也有粮行,一百万石粮食也不是小数目,由于青州兵也有了土地,自己也种田地,也有一定收入,有了一百万石粮食,能缓解很多,于是万分感谢道:“那是当然,等兄富贵了定不忘你!”

    “孟德意欲何为?”

    “只是想为陛下尽力而已,如果乱象起,好为陛下平乱!”曹操也没办法,自己五千精兵被刘宏留在北邙山,暂时归蹇硕管理了,既然青州兵自己找上门,为何不利用,三十万青州兵,就算汇报给刘宏也难处置,就算有钱有粮,这些世家会让皇家轻易拥有三十万士兵么?

    “我相信你!我给你一百万石粮食每年,其余,你自己想办法!”

    “果然公义最值得一交!记住不要泄露!”

    “那是自然!”

    “谢公义!”曹操大喜,这可是解决自己的一个大难题,虽然只能解决一小部分,但是青州兵自己在济南相的位置上也想办法收了一些地,可以安排一部分,这样至少可以解决近一半青州兵粮食问题。

    “不过,我那边人比较多,听说你在南阳还有些土地?”

    张任一听,就知道他要安排一些青州兵过来,对于青州兵,自己还是很清楚的,那些黄巾军还是比较良善的。

    “你要安排人过来?”

    曹操爽朗一笑:“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公义!”

557.时代束缚

    “可以是可以,但不可以闹事,你可以移过来十万人,而且他们必须之前是以务农为生的,没有为恶的记录!”

    “这倒没有任何问题!”

    “好,一言为定!”

    不过,张任知道,自己这位学长答应是这么答应,但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不过,就十万人,打散分到南阳各个角落,加上青州兵和蛾贼有本质不同,他们大部分都是逼上这条路的,有更好的生活,妥善安排,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公义!”曹操顿时觉得这问题解决了一大半,二十万青州兵,每年有了张公义提供的一百万石粮食,粮食问题已经不大了,问题是天子那边。

    “孟德兄,需要你为我们准备一架马车,我们得回府了!”

    “公义,稍候!”

    回到张府,貂蝉问杜筱雨,“姐姐当时为何有意阻止我买那御街行仙水,多好的东西啊!”

    “御街行仙水?我也能做出来!”杜筱雨看向张任,张任若无其事的看着其他地方,好像不关他的事一般,心里就好笑。

    “也就夫君,肚子里都是坏水!”

    貂蝉看向张任,不明白,只见张任灿灿的笑了笑。

    “夫人,你的御街行仙水套装送到了!”管家拿出那套御街行仙水。

    貂蝉诧异的结果手来,但此时貂蝉没有立即拆开来,倒是看向张任:“夫君,这是怎么回事?三十万两银子还没给呢!”

    “别问他,我带你看看家里的仙水!”杜筱雨拉着貂蝉进入后堂。

    看到仙水的时候,貂蝉都无语了,这些日子,跟着杜筱雨用这所谓的仙水涂在脸上,还有黄瓜片,放在脸上,没想到这就是仙水。

    “什么?仙水就是这些黄瓜汁?这仙水还是自家产业?”貂蝉很诧异,那么贵,就是些黄瓜汁,虽然黄瓜产地在西域,运输遥远(貂蝉不知道自己夫君早就将黄瓜在自己地方种植了),在雒阳价格不菲,但也没有到三十万两银子的地步吧,而且就这么几小罐。

    “黄瓜汁是护肤的,我用感觉的确不错,而且黄瓜是西域物种,大汉天下还没普及,更没人知道这可以护肤!”杜筱雨解释道。

    “我还让人加了其他的香料,保证别人问不出来,但这淡淡的幽香是不是很好闻啊?”

    “闻起来挺香的,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貂蝉不明白。

    “那,我问你,普通人家里都吃不上饭,会花钱买这个么?”

    “不会!”

    “买这个的必定是有钱的主,要么他们讨女人欢心,要么女人自己买,保持皮肤娇嫩,他们会在意这一两二两银子么?”

    貂蝉也明白,“但是也不值三十万两银子啊!”

    “呵呵!你这套装最贵的不是仙水,而是这包装,这琉璃瓶加上这镜子外面买不到,就算要买,价值就远远不止三十万了!”

    物以稀为贵,张任没有卖镜子,倒是换了个法子,送镜子,但要买自家的化妆品,原因是,这镜子迟早推广开来,但是御街行的品牌价值是无价的。

    “那还送仙水?”貂蝉很纳闷,这明摆着亏本得嘛!

    “他会亏本?他这是变相甩卖琉璃瓶,这镜子和琉璃瓶啊!”杜筱雨顿了一下,笑了笑,“用夫君的话来说,是树上长出来的,成本无限低!”

    “这是啥树啊?”貂蝉想到自己婚房里面那么多琉璃器件,自己还送了一个给小万年,后来提心吊胆的告诉张任,结果这货极其大方的说,送就送了呗!

    “他今天让你给他的产业做广告,你上去一说,是用了这御街行仙水才这么好看,你看好了,这御街行仙水要大卖!”

    “那当然,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张任笑道,“我还期待御街行仙水赚的比川红、宴清都、龙门客栈都多呢,那些都是要成本的,这个几乎成本为零!”

    “宴清都、龙门客栈也是夫君的?夫君我咋觉得我们家比皇家还有钱呢?”

    张任意识到说漏了,“婵儿,首先纠正一下,皇家收入比我们高,而且他们不是用收入计算的,土地,天下最多土地的就是皇家,第二袁家汝阳虽然被毁,但百年袁家的财力不能低估,我估计依然第一,只是和杨家的差距不像从前了,而是微乎其微!”这不是张任瞎说的,中情的情报,汝阳也只是袁家百分之三十的财产,还有两处大的,只有百分之十在京城,就知道袁家如何厉害了。

    但同时看出袁杨家的想法,杨家是立足于京畿,以核心影响,但是袁家却是分散在外,以后大乱之时,就能证明袁家更有野心,毕竟如果不是一些意外,袁家实力不分裂,袁家夺取天下的机会远大于杨家。

    “袁杨?”

    “嗯,所谓富可敌国就是这两家了,或许张家也迟早比他们更富裕,但是不是眼前!”张任很认真,就算比这两家富裕也不会说出来的,张任是典型的闷声发大财!

    第二天,一则消息从皇宫透出,司隶校尉张温升至车骑将军接替皇甫嵩,执金吾袁滂为副将,统兵十万余,讨伐边章、北宫伯玉,曹操父亲曹嵩升至司隶校尉,雒阳城内疯传,曹嵩花钱买官,张任听后微微一笑,这传言不是曹家自己传出来的,就是天子安排的,很明显,司隶校尉当然应该是天子的心腹才能镇守,不然,天子也睡不安心,哪怕千万银子,天子也不敢将命交给他人啊,这传言说明这天子明显不希望他人看出来。

    “发信息给军师,查雒阳炎月帮所在地!”张任也下达了指令。

    “是!”

    这时代由于刘宏不是被动解除党锢,鸿都门学并没有被废黜,刘宏慢慢的解除党锢,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才是世家出身,毕竟不能一棒子打死,得罪所有世家,不能全部使用,但可以从中则用,此时八俊中汉室宗亲刘表任北军五校的军侯,党锢期间刘表也是其一,此时任用,多少有缓和的意思,何况他再怎么样也是汉室宗亲。

    “少主,天子召见!”

    张任整理了服饰,然后走到大门口,毕岚在门口守候着,“毕公公!”

    “张大人!”毕岚第一次没有叫张任为公义,反而疏远了不少,让张任很不习惯,自己跟毕岚还是很投缘的,毕岚是这个时代少有的脑袋用在创造发明上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天子的太监,中常侍,张任早就打主意将他挖走,跟墨后马钧他们研究去了。

    “张大人,南阳局面,陛下很喜欢!”毕岚对张任还是很喜欢的,这小子跟自己看着长大似的,现在成了天下第一大郡的太守,很不容易了。

    “毕公公的徒弟呢?”

    “我徒弟?子扬?”毕岚嘴角有点苦,两、三岁喊喊自己师傅也就罢了,长大后,刘子扬好歹也是世子,哪能说一直做师傅的,地位太悬殊了。

    “世子怎么了?”

    “世子,是世子!”毕岚叹到,这刘子扬像极自己小时候,酷爱发明创造,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一动也不动的。

    张任一怔,慢慢明白了毕岚的意思,这时代没办法,总是这样。

558.瓮无斗储

    不知不觉中张任和毕岚进入上东门,进入东明门,本来张任这么走是不被允许的,因为这是北宫之地,外来男子都不允许这样直接进入,但是张任也能勉强算是皇亲国戚,这样走也是被刘宏私下允许的,这样走就近了许多。

    每次踏上德阳殿门口的台阶的时候,张任都有不同的感触,比如上一次是陪貂蝉回娘家,这次南阳事情了,感触是不一样的,南阳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不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越来越冷酷了,心肠也越来越硬了,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是这时代不得不如此,赖家所有男丁就全部是坏人?倒是未必,但是都死在自己手里了,说心里沉重么?那倒未必,赖家远不止五子轮奸杀人这一件事情,有恃无恐,说明家族教育出现了问题,鄙视百姓,把百姓生死不当一回事,只要留一个,对于自己,对于言曲都是后患无穷,张任的理念就是不能留下祸根,连累自己人,连累自己后人,只是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很残酷,还好自己九天火神决的反噬问题已经解决掉了,不然后患无穷。

    张任想着想着就跟着毕岚进入了德阳殿,天子在堂中,曹操在殿下站着,张任疾走两步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义,你来了!平身吧!”

    “谢皇上!”张任转身对曹操一辑,“济南相大人!”

    “南阳太守大人!”曹操一辑。

    “今天没有外人,公义,南阳这事你替朕办的好,很好,深得朕心!”

    张任心里道,当然,南阳你当然开心咯,都是我干的,被骂死的是我,你老大得到最大利益,但当下,张任不会这么说,“为陛下做事,是应该的!”

    “瞧,公义也学会虚伪了,分明觉得朕得了最大利益,你扛了最大风险!”刘宏大笑。

    张任低下头没有回应。

    “公义,这事我会记下的,为朕办事的人,朕都记得住!”

    “诺!”

    “这次叫你来,是让你将南阳的事讲给孟德听,虽然未必模仿,或许能借鉴一番!”

    “诺!”张任从到南阳讲起,讲了一遍如何查探、拉拢、分化、然后出手,出大杀手,然后刘琰出场,十二县令同时辞退,拿到南阳百分之六十的田地。

    曹操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只用了八个月不到,雷霆万钧之势啊!”

    “陛下,臣这法子虽然见效快,但很危险,而且不能多次使用,多次使用,就不是臣的问题了!”

    刘宏当然知道张任的意思,本来张任是挡箭牌,多次使用,那么就是天子的问题,暴露了就是幕后指使人浮现了。

    “那么孟德,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有是有,只是……”

    “说吧!”

    “诺!当年蛾贼军败退,也不知道为什么青州那边有三十万残余,或许可以利用!”

    “黄巾余孽?”刘宏语气重了起来,黄巾军的危害太明显,整个虎牢关以西都是黄巾军,七、八十万,遍布八州,奏章如雪,那段日子,刘宏可没睡过一个好觉,刘宏此时听到蛾贼二字就有些敏感。

    “我这济南总共也就三十余万人,我派人了解过!”

    “嗯?”

    “他们和黄巾军不一样,不仇恨朝廷,倒是仇恨世家,仇恨张角,他们打劫也很少,打劫的对象也只是一些世家,当初黄巾军散了,很多还是无家可归,无地可种,只能靠打劫为生,他们打劫也只打劫世家!”

    刘宏敲着桌子,思索着……,这消息自己不是不知道,那么一伙黄巾余孽,专门打劫世家,青州各地已经很多世家被打劫了,这奏章不只是曹操第一次上报,很多时候都是越级上报上来,而且那边不只是世家,还有刘姓皇族,他们可以直接报到自己这儿来。

    “陛下,这跟当初愿意在下邳加入的官军的黄巾军有点相似,后来佐军司马孙坚不就是带着他们攻打黄巾军的么?”

    “公义的意思是说,他们可以利用?”

    “陛下,三十万,且不说粮草供应,也不说谁来领军,陛下想收下,世家必定阻拦,这不用去想,但陛下不取,迟早被其他世家所取,这些黄巾余孽虽然现在仇恨世家,但是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世家招揽,却是无可奈何的事,而能养得起三十万兵力的,天下间,除了皇家也只有两家能养!”

    张任顿了顿,“重要的是,陛下还不能出兵征讨,第一,会有人扯后腿,第二,这些没有退路的黄巾军,个个跟拼命一样,没有四、五万士兵半年时间根本灭不了,那是很大一部分开支,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如孟德所说,他们倒是我们的帮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实在没有办法就是给他们一段时间粮食,让他们垦荒,答应他们三年不收税!”

    刘宏眼睛一睁,自己不取必被人取,这道理很简单,刘宏手指轻轻敲打着印案。

    许久之后刘宏长叹。

    “公义,还真是麻烦,说真的,三十万人的粮草朕也养不起!”

    “不需要养全部,只需要养一小部分,主要的那部分即可,他们有手有脚,青州、衮州、徐州那么近,那么多世家……”张任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

    “好!还是你小子贼!不过此事,是纵匪为患,容朕再思考一下!你们先退下吧!”刘宏当然要思考,那可是三十万人,一旦脱离自己的掌控,那就太恐怖了,纵匪为患,这会影响大汉江山,但是只是对付一些有宵小之心的世家,未必不可,毕竟,当年自己就让张让去与太平道贼头交流,目的实际上是一样的,只是那时候太平道太强大,无法控制,只能诱导,但是现在已经在朝廷可控范围内,这就是两回事了!

    “诺!”张任和曹操朝刘宏一拜,然后退出德阳殿。

    两人出了德阳殿,远远看到赵云旁边跟着万年公主,还有个三岁的小姑娘。

    “那就是你说的小甄宓!”曹操远远看着,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有点不爽。

    “或许是吧!”

    “是个美人坯子啊!”

    “学长不只是喜欢御姐么?怎么萝莉也喜欢了?”

    “不知道,感觉她和我挺有缘的!”

    有缘,当然了,你差点娶了她,最后你儿子娶了,你家父子三都围着她转了几十年,那会没有缘?张任心里笑着,这没办法天生后命,既然扶持汉家,这女孩就该是刘家的女人,如果自己有心篡权就让人带走这小姑娘,等刚儿长大后偷偷把这女孩娶了再说。

    两人出了皇城,曹操朝张任一拜,“谢谢公义!”

    “谢我做什么?”

    “那些黄巾余孽,那番话也是我心里的话,但是我不能说,说了我就危险了!”

    这个,张任当然明白,天子在青州也就曹操一个人在那边,要收取,操作者只有曹操,为避嫌,曹操是不适合说:“孟德兄是说,陛下会让你统领?”

    “公义,不妨跟你说,陛下手里的能统领的牌也就这几张,非我即你!你在南阳干的好好的,陛下才舍不得让你去青州呢!”

    “那么恭喜孟德兄了?”

    “你要对付炎月帮,我让我父帮你好了!”

    “这倒是,你父刚胜任司隶校尉!恭喜恭喜,双喜临门啊!”

    “哈哈哈……走,去我那喝两杯!”

    “走!”

    无斗储,是曹氏的一间酒店,取自于曹操的谣俗词,那是曹操家族最落魄的时候,瓮中无斗储,发箧无尺缯,就能知道曹府当时穷成什么样子,后来曹家慢慢发家了,曹操就开了一个酒店就叫“无斗储”,这酒店很多人嫌名字不吉祥,所以一直没多少人来,不过,曹操长袖善舞,朋友很多,捧场的人也不少,就这样不死不活的活着,以现在曹府家底,养着这小店也是可以的。

    不过,近些日子不一样了,这间酒店最大的商机就在于在城东的商业街附近,商业街上的餐饮业都是爆满,所以很多人会到这无斗储来吃饭,因为没得选择,所以现在有所盈余。

    张任站在门口,看着无斗储三个字,叹了叹:“瓮中无斗储,发箧无尺缯。友来从我贷,不知所以应。”

    “公义,你知道这首诗?”

    “孟德兄的大作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是你的好兄弟呢?”

    “公义传世大作,在下如何能比?”

    “不,孟德兄,志在千里,他日腾飞之际,诗词定当磅礴如海,气势万仞,我那?小道尔!”张任说的是真心话,曹孟德的诗词可是一绝,特别是观沧海,那是千古名诗,也深得张任喜欢。

    “好,借你吉言!即日在此,无斗储,追忆往昔!”曹操眼中无比惆怅,“追忆往昔,家贫虽然不至于一贫如洗,也算接近了!”

    曹操拉着张任,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如果问曹操,自家的产业哪个最喜欢,就是这个几番倒闭的无斗储,曹操点了几个菜,然后要了一坛酒。

    第一个菜上来,陪着的就是两碗粥,粥稀得难找到米粒,这也就罢了,看到菜,张任都没食欲了。

    “看来公义从小就是大户人家的娃!”曹操爽朗的一笑,“我六、七岁懂事的时候,每顿就是这个,一碗这样的稀饭,菜就是一小块盐巴,喝半碗粥,沾点盐,舔一下,然后喝完另外半碗,这就是一顿!”曹操喝完半碗,然后用筷子,这是张任教的,筷子沾了点盐,然后迅速喝完另外一半,看的出他早习惯了如此。

    第二个菜上来,总算正常的了,是一小碟豆子,这豆子是有数目的,六个,不多不少,三个一排,整齐的排列着。

    小二给曹操再添了碗稀饭,稀饭里多了一点米粒。

    张任喝着稀饭,夹了一颗豆子,放进嘴里,这豆子好咸,张任马上再喝了一口稀饭。

    “好咸吧?这就是我十岁那年,家里条件好了,就这么一颗豆子一碗稀饭,每顿三碗稀饭,三个豆子!”

    “谣俗词是我十五岁那年,朋友认为我豪爽,跟我借粮,我回去看了看,瓮中无斗储,都不知道如何应承他。不过,那年之后,我父事业蒸蒸日上,慢慢的我家也有了钱,后来有了这间店,生意总是不好,但是我每段时间就要来这吃一顿,告诉自己是穷出来的,忆苦思甜!告诉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要比别人多努力一点,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曹操洒然一笑,那段记忆虽然苦难,但是也是自己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想忘却的一部分。

    张任看着这个千古名人,这时候张任特别尊敬曹操,曹操的成功不是偶然,很多人说他是官二代,官宦世家,却忘了他家虽然是官宦,据说是曹参后人,但是家道中落,曹嵩攀上大长秋曹腾,但实际上曹腾也只是稍微帮了一下,不然也不会近乎一贫如洗,在曹嵩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才坐上司隶校尉,曹操早已经是靠着自己的本领坐上了济南相了,相对来说,曹操都是靠自己打拼起来的,倚靠父亲倒不多,包括后来举兵,曹嵩带着小儿子和全部家当跑到叙州区,让曹操自己在衮州打拼。

    不过,短短十来年,算起来,这曹嵩也是很能敛财啊!就算到济南相这位置,也算是一方大员,曹操还要来无斗储吃顿饭,忆苦思甜,不忘贫寒出身,告诉自己只是平凡人,所以要更加努力,不像很多人,高高在上之时都忘记了自己苦寒时,人的成功总是不会是偶然的。

    张任喝了两口稀饭,吃了两粒豆子,然后尝了尝盐巴,然后再喝了口稀饭。

    “哈哈哈,公义,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换了吧!”曹操大手一挥,很满意,他带了好多个朋友来,都是吃不下的,这张公义小时候的条件必然比自己强,但是依然跟自己一样,曹操觉得这样才是过命的兄弟。

559.宛城杀局

    张任也知道这时候的曹操才是最为沧桑的,说的都是他的知心话,也是因为自己帮了他,一次次的帮他,他才会敞开心扉,而且这时候的曹操不像后来那样藏得住,再过几年就未必会像现在一样袒露自己的心扉了,那时候或许就是一名真正的政客了。

    “孟德兄,我们本来就是好兄弟!”

    小二一会儿上了两荤两素一汤,还有两小壶酒,刚才两大碗稀饭下去了,三分饱了。

    “当今天子御食也就一肉,我们两人两个荤,这酒是我自己酿的,来尝尝!”

    张任笑了笑,长年累月都是自己请客,都是大荤大肉,典型属于无荤不饭的那种,这货难得请一次,先灌两大碗稀饭,肚子半饱,然后只有两荤,不过,这也能知道这家伙没把自己当外人,真当兄弟,喝了一口酒,“孟德,这酒不错!”

    “不错吧?这是我小时候在村子里跟人家酿酒的师傅学的,那时候家里没有余粮,就在想啊,这王家的粮食怎么这么多,都不吃的吗?拿去酿酒?我就跟着学酿酒,偷偷的留点粮回家,那时候啊,带点粮回家,我母亲总是给我最多的一碗饭,然后说:‘我家吉利赚点粮食回来了!’”

    曹操偷偷地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十几年了,现在总算有余粮了,自己就酿点酒,外面的酒太贵了,只能自己酿了,这酒就是前五年,我自己酿的酒!”

    “孟德兄大富大贵,从今个儿起!”

    “借你吉言!”

    “来!走一个!”张任托起酒杯。

    “来!”

    两天后,曹操依旧为济南相,赵琰赴青州刺史。

    云鹊飞回,找到炎月帮老巢,张任派人留了一封书信给司隶校尉署,然后自己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雒阳,回到宛城。

    十一月,北宫伯玉再次进军三辅,一万精骑进入鄠县,徐荣领兵出现斩杀对手数千,徐荣留了三百骑给马也,自己带骑兵隐藏于几个马场之中,而后,失去精骑的北宫伯玉被张温攻击,北宫伯玉败退。

    刘宏在造万金堂于鸿都门学,实际上黄金用于买粮草送去青州,但朝堂之上骂声鹊起。

    鲜卑兵寇幽州、并州五原,被吕布铁骑击退。

    十二月,张任刚回府,杜筱雨就出现了,前堂张任一般不允许自家的女人入内,不是重男轻女,而是这地方是办公的地方,杜筱雨在张任耳朵里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真的?”

    “真的!”

    张任很开心,“走,看看貂蝉去!”张任前面走,杜筱雨在后面跟着。

    进入后堂,张任径直走入西厢,貂蝉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柔情似水的看向张任,“夫君,你回来了!”貂蝉要起身行礼。

    “别,别,别,不用了,你躺好!”张任让貂蝉继续在躺椅上躺好,不让她起身。

    貂蝉看向在门口偷笑的杜筱雨,“姐姐,你告诉夫君了?不是说好,等再过一个月稳定下来再跟夫君说的么?”

    “这可不行,现在为了孩子,你们可不能做那种羞羞羞的事情!你不说,夫君才忍不住呢!为了孩子!”

    对于已有两个月身孕的貂蝉来说,对于那种事情已经没多少兴趣,但很多时候是夫君想要,不忍心拒绝罢了,对于杜筱雨过来人来说,这些是懂的,毕竟永丰镇里都是女人,还有一个天底下最厉害的专家殷蓉,四、五个月耳闻目睹比常人懂得多多了,这孕期不好干这种事,对孩子不好,很不好,特别前期,一不小心就会流掉。

    这点张任也知道,看着在躺椅上慵懒的貂蝉,无限的妩媚,看的着吃不着,郁闷,当年没吃也就罢了,现在吃了,还很好吃,不准吃,这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现在大被同眠,我看你们俩的了!”貂蝉看着张任和杜筱雨笑道,虽然大被同眠,是不会那么龌龊的。

    “小妮子,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乖乖的养胎!过段时间他就会在你的肚子里动了,会跟你交流,可好玩了!”

    “婵儿,这怀孕呢,小孩子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感觉,你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他能感受到你的感受,你开心他就开心,你伤心他就伤心,所以你要开开心心的,那种事,你就别想看了,教坏孩子!”

    “知道嘞,知道嘞!”貂蝉突然间感觉周边的人都围着自己,以前在皇宫里是公主,四周的人围着自己是敬畏,现在是爱,那种满满的爱,让貂蝉感觉到很舒服,很享受。

    中平三年,刚过完年,万安山猎户家中,老者独自品着酒。

    “老祖宗,南阳那边兵变准备好了!”

    “张公义的武力据说很不一般哦,你们准备好了吗?”

    “嗯,执行的人已经进入超一流境,超一流境刺杀无往不利,天下间超一流境杀手只有这么一个,张公义毕竟才二十岁,就算进入超一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嗯,要多想想,一定要成功!”

    “是!”

    二月的一个夜里,张任坐在府衙前堂的堂中,看着各地卷宗,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张任停了下来,合上卷宗,这右眼皮跳是跳灾呢?还是跳财呢?怎么不记得了?这要是跳财,得跳多大财啊?一般的财张任已经看不上了。

    两位娇妻在后堂带孩子,还在商量今年夫君二十岁生日咋做,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团和气,张任对两位娇妻松了一口气,后院不争风吃醋,不然,自己哪有心情坐在这看各地递上来的卷宗呢?

    右眼皮还在跳,越跳越快,张任在前堂踱着步,突然新生警觉,听力铺张出去,好久没使用过了,师傅严禁自己使用,但是生死之间,张任豪没有犹豫,刚铺张出去,就感到堂中大柱后,一条亮白色的,杀气一瞬间大涨。

    “去死吧,狗官!”刺客一刀瞬间就到张任身前。

    “超一流境!”看着刀势,张任左手拔出了刀,却一点也没有躲避,刀锋带了点淡淡的金的光芒,不注意都不见得发现的了。

    刺客是早有牺牲的准备,这一刀明显自己能刺入这狗官的胸口,也不躲避张任的刀,自己一命换南阳太守一命值了。

    刺客的刀和张任的刀同时抵达对方,刺客的刀对准的是心窝,张任的刀却是劈向刺客的大腿,刺客好似不知道对手的刀劈向自己的腿似的,嘴角开始往上翘,心里长舒一口气,完成任务了。

    张任却没有丝毫笑意,盯着刺客,看到刺客嘴角的一丝笑意,也挂起一丝笑意。

    随着刺客大腿被劈伤的同时,刺客笑不出来了,他的刀在张任胸口停住了,刺不进去,刺客一反手,朝张任的喉咙划去,张任的右手伸出,长绕到刺客的右手上,擒拿手,空手入白刃,刺客的双腿不便,瞬间刺客的手就被被制住,张任右手手上一用力,刺客的刀就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刺客惊呼,自己进入超一流境,怎么可能这么一瞬间就被制服,而眼前的人只有二十岁,不,二十岁生日还没做,刚才自己在后堂还听到他两个娇妻商谈他今年二十岁生日的事情。

    外面护卫听到声音,赶紧赶进来,看到蒙面的刺客,很是熟练地绑起来。

    “怎么不可能?”

    刺客此时倒没了惊慌,站直,看向张任,“刚才我好想看到了淡金色,听说那是步圣实力才能使用的出的!”

    张任没有吱声。

    “你身上有护甲?”

    “现在你是俘虏,不是我是俘虏,只有你回答我的问题,而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

    “成王败寇,我也不是俘虏,你留下我,要么让我归顺,要么让我说出主谋,可对?”

    张任当然想留下此人,超一流境,整个东汉末年超一流境也就那么几个,更何况是超一流境的刺客,极其难得,毕竟超一流境的高手大部分都是高傲的,这个高手倒是不顾自己的颜面做刺客,这用好了倒是无往不利。

    “别妄想了!”刺客一咬牙,咬碎了牙中的一粒药丸,药性发作,瞬间毙命。

    “可惜了!”张任心里一叹,以防万一,吩咐小贾鹏道:“让少夫人、二少夫人带着孩子进地道躲避!”

    “是!”

    外面漆黑一片,一个武将看着太守府方向,周边静静的有一千多士兵。

    宛城外火光乍起,从宛城城墙上一个声音响起:“有人攻城!”

    城头上所有的士兵站起来,迅速清醒过来,拿起武器保卫宛城。

    一个信令兵快速跑向太守府,太守府门开了。

    “报……有功进攻宛城,现在不明敌方是何人!”

    嵩嵩嵩……一队精锐步兵将太守府团团围住,一个武将指挥着“保卫太守府!”

    张任听到声音,冷笑一下,保卫太守府?不去城墙?这怕是兵变吧!

    张任对身边的护卫轻轻嘱咐了几句,“小鸿!”云鹊懒洋洋的飞到张任身边,它在美美的睡觉。

    张任快速写了几个字,盖上自己的私章:“徐荣的骑兵傍晚前出了武关,现在应该在丹水附近,将这个给他,让他日夜兼程回宛城!”

    云鹊将字条一抓,然后冲天而去,飞向西边。

    然后张任自己闪躲起来。

    一会儿,太守府后堂传出了哭声,很多女人的哭声。

    “成了!”

    领军的是从江夏而来的,叫赵慈,由于武艺三流巅峰,表现也不错,很快就成了这支千人队伍的头,他只需要对高顺负责,而此时高顺在城墙上,今晚高顺守夜。

    “两百人跟我进太守府!其他人在外面守护,不准让人进入!保护太守大人!”

    “是!”

    赵慈带着自己两百心腹进入太守府,太守府门现在没有管,外面那八百人赵慈不担心,那可是高顺亲自训练出来的重甲步兵,极其强悍,没有命令,谁也进不来,除了郡都尉高顺亲自前来,而现在有人攻城的情况下高顺根本无法下城墙。

    赵慈带着两百士兵径直朝有声音的地方而去。

    “站住,后堂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我们来保护太守大人!”

    “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我怀疑太守大人出事了,谁敢阻拦,杀!”

    护卫马上撤离,赵慈嘴角一挑,“传说这支护卫是铁打的,原来这么懦弱啊!”赵慈也不纠结,进入后堂,后堂中间有一具尸体,蒙着白布,还有两个戴着白头巾,蒙着面跪在旁边哭哭啼啼的。

    “大人!”赵慈冲上去想看看!

    “逝者已矣!不要打扰了!”在旁的护卫说道。

    赵慈瞟了一眼,很是轻蔑,看来大局已定,眼睛看向旁边两个女人,听说都是绝色,其中一个还是绝色中的绝色,但是她们如常,戴上面具,根本分不清楚!赵慈很想掀起面罩看看,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想看看,眼见为实。

560.徐荣归心

    赵慈拔出剑,准备挑开尸体上的白布,一把刀无声无息的架在赵慈脖子上。

    “你在找我么?”张任闪身出现。

    “大……大人!”赵慈脸色一变,跪了下来,太守的身手宛城百姓或许不知道,自己是军队之中如何不知道?更何况派他来的人更是叮嘱过,至少一流,不,那个超一流境的刺客都失手了,地上的尸体,不用想,就是那个刺客的,这个此刻来此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万无一失,结果万无一失的躺在地上了。

    “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张任冷静的说道,眼前的赵慈,不只是骗过高顺,还有自己,可以带领一千人的武将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经过层层筛选,甚至背景都调查过,他的功劳,和能力,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居然是兵变的头领,这种人会这么快跪地求饶?

    “动手,别管我!”赵慈突然间抓起自己的剑,鱼跃而起。

    “杀!”张任只说了一个字,下达了命令,超一流境巅峰和三流境巅峰的差别不是一点点,如同巨龙和蚂蚱之间,张任只是长刀一伸,就挑落了赵慈的武器,然后一个手刀劈向赵慈后脑,赵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战斗很快,张任这支护卫现在最低战力都是三流境巅峰,甚至有人已经达到二流境巅峰,普通的士兵如何能敌,有二十多个士兵攻击张任,由于都是死士,张任手下一点没有留情,很快太守府里添加了两百具尸体。

    “将他拖入地牢,检查牙中有没有剧毒,拔掉所有的牙齿,他醒了之后就不要让他睡觉了,直到他愿意说!”

    “是!”护卫拖起赵慈,先绑起来,然后往地牢而去。

    “其他人等守护太守府,没有我的指令,不得入内,强行入内者,死!”

    “是!”

    张任提起长枪,孤独一个人走出太守府,“士兵集合!”

    八百重甲步卒,听到张任的声音,很是好奇,但是还是很快的集结起来。

    “太守府不需要保护,上城墙,听高都尉的,击退敌军!”

    “是!”其中一个喝道,然后带着这批重甲步兵离开。

    张任看着这群步卒远去,命令依然有效就说明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下面士兵未必知道,在自己军队中军令如山是早就灌输的。

    张任没有去城墙之上,那里高顺在,自己也只是打下手而已,今晚对手一环套一环,小心为妙。

    宛城之外的攻城,一直没有等到城里的信号,今晚之时宛城之外只是佯攻,吸引宛城中的守卫,宛城之中只有两千士卒,一千在赵慈手里,一千高顺自己管理,两军轮换值守,自己只需要吸引住高顺,赵慈就可以包围太守府,杀掉太守张任完成任务,还有超一流境刺客,几乎十拿九稳,只要拿下太守府,逼得赵慈手下八百重甲步卒只能跟随,然后里应外合,自然能破这宛城。另一个方案就是轮到赵慈一千人守卫,偷偷打开城门,但由于八百重甲步兵未必会接受,赵慈和他的心腹两百人未必能打开城门,而且就算打开,损失惨重,更何况有个超一流境刺客,等于吃了定心丸,那时候就算没占领宛城,也是完成任务了!至于结果,连城外主谋也没有想到。

    两个时辰多了,还没有信号,宛城之外准备撤军,从西边出现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该死,骑兵回来了!大家结阵,结阵!”

    徐荣和黄忠领着五百骑兵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咻咻咻!”一阵箭雨飞向叛军,这时候叛军已经攻城一个多时辰,毕竟不是正规部队出来的,还是在晚上,大多数人已经有了倦意,但徐荣的骑兵是精锐部队,百战之师,一支弓箭悄然的飞向贼首。

    随着贼首一声惨叫、落马!

    “汉升,这样不公平!”徐荣看也不用看的抱怨,用刀砍翻了两个叛军士兵,说抢贼首人头,你每次都是一箭就结束了,没法这么玩啊!

    “你没说不准用弓箭啊!更何况你刚才还让放箭呢!”

    “老黄啊,你现在越来越像少主了!”

    “少主都是好榜样,我越来越好了,不是么?”黄忠大刀一横,砍断几个叛军士兵,刀面上居然一滴血都没有,还发着淡淡的幽蓝光芒,光芒的中间隐隐约约的看见一条青龙,张任将烛大师手里镔铁大作交给了黄忠,黄忠爱不释手,早就滴血认主,虽然八十二斤,但在黄忠手里举重若轻,黄忠到了张任旗下,胯下大宛马,手提通灵神器,对,少主取了个名字,叫青龙偃月刀。

    黄忠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青龙偃月刀的级别,并不只是通灵武器,而是煅生级武器,张任也没有告诉黄忠,等他用习惯了再说,那时候他还舍得放弃么?

    “要不要脸?越来越无耻还差不多!”徐荣指挥着队伍,奋力向前。

    “我要告诉少主,你说他无耻!”黄忠嘿嘿了两声说道,在张任旗下,黄忠是很得宠的,虽然没让他带兵,但大家都知道,子龙离开后,论武力,少主旗下,黄忠才是第一。

    “你!”徐荣不想跟这老黄说话,只好蒙着气,继续杀敌。

    虽然徐荣只带了五百骑,但是气势如成千上万,这种夜晚,叛军以为两千多骑兵都回来了,一边倒的局面,五百骑撒开大网收割,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一直到天亮,徐荣也没召回自己的骑兵,高顺看到天亮,将八百重甲步卒陆续派出,整理战场,自己则领着徐荣和黄忠去太守府汇报战况。

    张任也安顿好自己的两个妻子,还有襁褓中的小刚。

    “少主,高将军、徐将军、黄将军回来了!”门外一个护卫禀报。

    “嗯!好!我马上出来!”张任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位妻子,还有小刚,这种时候一流境的杜筱雨有责任保护他们,在杜筱雨的枕头底下,那把青鸾还在,在张任的交代下,杜筱雨是不轻易显示自己的剑术,这样到一些特殊情况,杜筱雨给对方是一份惊喜,当然,张任是希望杜筱雨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张任走出前堂,然后坐下,“三位坐吧!”

    “少主,末将不查,险些酿成大祸!”

    “嗯,赵慈的事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按规矩办事吧,你我罚俸半年,这些钱给这次战死的士兵家属吧!”

    “这如何是好,这是我的责任,我愿意罚俸一年!”

    “说的也对,是我的错,伯弈,你和志才罚俸半年,我罚俸一年!就这样,待会志才回来了,你去办一下吧!此事就这么办了!”

    高顺知道张任不会更改命令了,也没坐下。

    一会儿战报递上,高顺拿在手里,“太守府叛军二百零一人,领头者赵慈,一个刺客,身份未明,业已全数伏诛!城外城墙之下四千二百三十四具尸体,另外骑兵斩杀五千四百七十六人,敌军头领一名!看来逃跑了不少!”

    张任点了点头,这些人的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出现了,看来预谋已久,夜晚突袭,防不胜防,最后逃走也是难以阻挡的,毕竟自己一方根本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少主!”戏志才走进府衙。

    “志才!你回来了?新野情况如何?”

    “有阴家老族长,我也只是走过场,他们都在汉中购置好田地了,随时可以搬迁,现在过去一部分,老族长还要帮我们镇守南阳呢!”

    “嗯!可惜他们不为官了!”张任叹了叹。

    “我刚才进来,听说昨晚有攻城,还有袭击太守府,我们的损失如何?”

    “伯弈,说说吧!”

    高顺将所有的情况讲了一遍,还有在场人的顾虑。

    “这贼兵肯定不是突然间冒出来的,既然万人攻城就更难了,我想这些人是流民或者是本土,先烧掉尸体,人头让人画出来,南阳人检举,民心所向无所遁形!没猜错的话不管是流民还是本土悍匪,应该都是世家支持的,不过,这个主谋不简单啊,这可是连环计,换成其他人,或者说还是当初的秦太守,就被他们得逞了!”

    张任点点头,那个刺客,如果自己不是身上的宝甲,不死也是重伤,就算自己击败他容易,擒拿下来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那么赵慈的两百士兵就很危险了,如果不是高顺镇守,这宛城都会易主,这连环计,幕后之人是个狠角色,最重要的是他在暗,自己在明,张任心里一凛。

    “还好徐荣将军和黄将军回来了,不然,这些依旧散在百姓当中依然很危险啊!”

    “是啊,我预估大概还有千余人散落在百姓之中!”

    张任点了点头,自己以前就是玩一拥而上,一轰而散,自然知道这事多难办,散落于民间,如何找?

    “这千余人迟早会聚在一起的!重要还是百姓认,这两、三百人没有头目的指点,必定慌张,他们会找他们的组织的,而且幕后指使者也会派人带领这些人,特点有很多,要各地县令注意的,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抓出内贼!”

    张任点了点头,至少南阳三十七个县令都是跟天子一条心的,办事靠谱!加上政令优惠,平民都拥护,所以还是能找到方法的。

    “志才说的有理!就这么办,高顺和志才去领罚俸,我也要罚俸一年,志才你去府库要,好好安置这次死去的兄弟,黄将军、徐将军留一下!”

    “是!”

    徐荣心里一咯噔……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张任笑着问徐荣:“徐将军,觉得我这里怎么样啊?”

    张任和徐荣三年之约早就过去了,两人很默契没有问,徐荣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但是张任还是决定早点知道徐荣的想法好,毕竟后面的诱惑太多,手里只有徐荣没有真正的效忠自己。

    “少主这,很好啊!”徐荣当然满意,自己训练不好,但张任重用自己,身边最强的骑兵给了自己带领,那可都是大宛马骑兵,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支了。

    “那么徐将军想好了么?我这里可是等你很久了,扫榻以待啊!”

    徐荣之前有所纠结,现在也就不再多想,跪下:“愿为少主效命!”

    “好!现在我这走不开,我打算让你们带着一支百人队,去趟贰师城!”

    “贰师城?”黄忠并不知道这个地方,但徐荣是知道的。

    “去买大宛马七百到一千匹!让邢飞带着我的十个护卫跟你一起去!”张任想了想,“还有李义和陆龟!”

    “李义和陆龟?”徐荣知道一千匹大宛马是什么概念,张任这也就两千多匹大宛马,知道张任信任自己,才会将此事交给自己。

561.风翼谢云

    “他是向导!只要好马就不要吝啬,越多越好!贵没关系!钱财和宝物,我会让越亚为你们准备好!”

    “是!”

    “路上遇上李义,他的家族可以回大汉了,我定当禀报天子!至于详细情况,路上李义自然会告诉你!”

    “是”

    “小鸿!”云鹊飞到张任的肩膀之上,张任抚摸着云鹊,“小鸿,你陪徐将军去趟贰师城,好么?”

    “有啥奖励?”

    “你说啥奖励?”

    “没想好!记住,你答应我两个条件了!”

    “好!我当然记得!”

    徐荣和黄忠一支很惊讶这只云鹊,但是张任不说,没人敢问,没想到,这鸟还是会说话,让这只小鸟去能做什么呢?

    张任当然知道徐荣和黄忠的心思,“这小鸿的来历我就不好跟你讲了,不要试着收服它,不然会很惨,还有此去西域,如果回程马匹太多,走天山南通道,最多只有于阗会有人阻拦,可以让小鸿去诺羌求援,还有将大宛马染成其他颜色,低调从事,还有最重要尽量不要让小鸿出手!我宁愿不要那些马,也不愿你们死去,如果不是你们有巨大危险,也不愿小鸿出手,你以后或许会知道!这一路李义和陆龟都跟我走过!我最后说一遍,你们比马重要,哪怕是上万匹大宛马,明白吗?”

    “是!”徐荣和黄忠很重的承诺道,徐荣和黄忠知道自己在张任心里重,但没想到这么重,一匹大宛马都已经动人心了,万匹大宛马,徐荣和黄忠都自认为自己没那么重要。

    “至于身份,就以鲜卑勿斯沃的商队的身份而去!这里有我和贰师城城守微生良策的交谈记录,给你们参考!你只要告诉他你们是我的人,将东西送上,主要要注意乌孙国使者,详细问问陆龟和李义!”

    “是!”

    “跟家里人告别一下,后天就出发吧!”

    “是!”

    “少主!”

    张任看向戏志才,眼中疑惑。

    “鲜卑又袭击了云中、五原、和幽州!”

    “战况如何?五原有吕布军,但是云中损失惨重,还有幽州也挺惨的!”

    “招彦明回来!”

    “少主想让彦明去?”

    “嗯!彦明和武安更出保障关,突袭一些部落!”张任叹了叹,武安日、武安更还有蒙信镇守北疆,赵云、赵先被刘宏留用,徐荣和黄忠刚走不久,现在手头上可用之人真的太少了,可用之人?张任突然间想到,就在南阳的,好像……

    ,现在虽然小,但至少可以用啊!

    “志才,好像南阳境内有一帮锦帆贼对么?”

    “嗯,打劫商船,还有世家,神出鬼没!”

    “上次出现在哪里?”

    “新野南边!他们总是水面上活动!我们都是骑兵,不善于水战!”

    “升飞天灯笼,仔细查找!”

    “是!”戏志才去准备。

    “少主!有人在门外求见!”一个守卫进来报告。

    “哦?带进来!”

    进来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旁边站了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孩和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像长途跋涉来找亲戚的,两个男孩张任好像在哪见过,由于脸盲症,张任早就忘光了,这两个男孩微微靠边站着,并没有多声,看向张任的目光却是尊敬、崇拜。

    “你俩不是来找太守大人么?你们先!”青年跟两个男孩说道。

    “大哥哥,谢谢你一路照顾我们,你也是来找太守大人的吧?”大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青年诧异道。

    “你包袱里的信有次掉出来,是我塞进去的!”小的说道,反正不会告诉这哥哥,是自己偷偷拿出来看到的。

    “太守大人是我们自家人,你先吧!”大的说道。

    “自家人?”张任看向两个孩子。

    大的朝张任一礼:“少主!我姐夫姐姐让我代他问候你,让我在你帐下听用!”

    小的朝张任一礼:“舅舅!我母亲让我到你帐下听用!”

    “舅舅?姐姐的儿子?”张任起身,是这小子,这小子这么大了,没想到自己这个便宜舅舅当的,呵呵,还没当过舅舅呢?对,见面礼,见面礼给什么呢?张任糊涂了,“云儿对吧!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待会跟你说!”

    “这是风翼哥哥!”谢云朝张任介绍道。

    “什么风翼哥哥?你也得叫他舅舅!没大没小!”张任总算记起来了,大的叫风翼,花妙语的弟弟,他们都被送到鸿都门学学习,怎么都来到宛城了?

    “没事的,我们岁数相仿,就以兄弟相称,不然太不方便了!”

    “你们等会儿!”张任看向青年,“小兄弟,你找我什么事?”

    “这是康成大师让我交给你的!”青年本来打算来南阳太守府求职,但没打算拿出推荐信,打算以自己真才实学慢慢往上爬,但是信件已经被那个小的谢云看到,也就没必要隐瞒了,于是递出一封书信。

    张任有些狐疑,老师会轻易让人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

    “南阳郡守张大人:德容才高八斗,南阳缺人,定可用上!玄”

    张任看了两遍,老师是挺小心的,没告诉他和自己的关系,既然老师都说他才高八斗,那么定然有才,“德容,你的姓名?”

    “在下,张既!左冯翎高陵人,前两年在潼关见到康成大师,他给了我这介绍信!”

    “那为何那时候不来?”

    张既微微有些悲伤:“那时候还在家母丧期之内!”

    张任马上转头看向正在进来的戏志才,“志才,宛城县令到了,你可以轻松一下了!”

    张既一愣,这这么快就是宛城县令了?不用考虑的吗?你确定?

    戏志才也一愣,那么苍山呢?苍山可是经历了中牟县的考验的,这张既都没有问过……

    “德容,不要客气,出门不远的县衙就是你的地盘了,可以即刻上任了,志才安排一下吧!还有让苍山来太守府帮助你!”

    “是!”戏志才眼睛一亮,原来是腾出苍山,为了来帮助自己,减轻自己的负担。

    “太守大人,你不用问么?”

    “不用了康成大师推荐的人怎么会有错?”

    “大人!”戏志才也是一脸迷茫,这郑玄公,传说是很厉害,但至于这么信任么?

    “戏忠,字志才,南阳郡郡丞,你来了,他就轻松很多了”张任对着张既介绍戏志才。

    “张既,字德容,新任宛城县令,你带他去跟苍山交接,熟悉一下公务吧!”张任对着戏志才介绍张既。

    “好!跟我来吧!”戏志才这段时间可累了,张任这里,人才很多,但主要是两种人才,一种是战将或者说统帅,一种就是商贾,至于政务,只有苍山和恒木公能帮自己,现在有人帮自己,太开心了,离开带着张既离开前往宛城县衙。

    “你俩打算到我这,以后思想从政还是从军?或者说熟悉政务还是军务,从政呢,你们跟着戏志才学习,从军呢,你们跟高顺将军身边!”

    “我姐姐希望我不要和姐夫一样打打杀杀了,我想从政吧!”风翼说道。

    “我母亲希望我不要从军!”

    “嗯,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去高顺将军的陷阵营训练!”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这是干什么?刚问了自己,两人都想从政,结果马上安排到军队中去,那么根本不用问嘛!但两人都没问出口,两人相视一眼,一脸苦笑。

    “是不是很奇怪?”张任也不管他们点不点头,但很清楚二人所想:“不管从政还是从军,首先是个合格的男人,这个年代以后你和德容一样才高八斗,单独上路,遇上匪徒怎么办,被杀了,别说才高八斗,才高十八斗也没用,训练好,再好好学习,懂得执行才行!”

    “是!”

    “好了,你俩跟我进去,跟你舅妈打招呼!”张任转向风翼,“或者也算你嫂子,打个招呼!”

    “是少夫人!”风翼不敢逾越。

    张任看了看风翼,花妙语怎么教孩子的,这么小就循规蹈矩,心里轻叹了一声!那个小的,直接跟自己舅舅一辈称兄道弟,以后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看来要好好打磨打磨。

    “筱雨!”张任带着风翼和谢云进入后堂。

    “这是两个是谁家的小弟弟?”杜筱雨抱着小姬刚,看着张任牵着两个孩子,还好不是四、五岁,这岁数肯定不是夫君自己的,不然……

    “这是风翼,秋大当家夫人,花妙语的弟弟!”张任打断杜筱雨的思绪。

    “秋大当家的小舅子!”杜筱雨虽然还没有见过吴秋雨,但是早就知道吴秋雨这个人,自己现在当然明白,除了摩天岭原班五、六百人马,真正意义上就是吴秋雨的那伙人支撑起了整个摩天岭,吴秋雨的功劳显而易见。

    “少夫人好!”风翼朝杜筱雨一礼。

    “你好!”

    “这是姐姐的儿子,谢云!”

    “舅妈好!”谢云嘴巴极其甜。

    “你好!两人都好乖啊!你们都是自己来的?”

    “是风翼哥哥带我来的,风翼哥哥随着张家商队到的长安,然后母亲让我们自己过来!”

    杜筱雨心里一阵酸,当年自己也这么大的时候走过,知道有多么心酸,杜筱雨看向张任,当年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不过,他也没吃亏,自己以身相许了不是?他是没让自己给别人占便宜,这便宜都给他占了。

    “姐姐为了锻炼他们也真是花心思!”张任都能想到,贾诩应该派了人跟随保护的,而且从长安到宛城这段路虽然不近,但也相对来说太平,不像当年杜筱雨从司隶到翼州那一段,当年可是太平道盛行的时候,这个和当年杜筱雨不一样,更何况杜筱雨是个姑娘。

    “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呢?”

    “让他们到高顺那历练一下再说!”

    杜筱雨心里抽了抽,她可是见过高顺那训练的,太恐怖了,“以后我们家娃?”杜筱雨不敢想象。

    “男娃都要去!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张任坚定的说道。

    杜筱雨心里一阵难受,但也知道父亲为孩子好的心。

    “对了,舅妈这刚买了点点心,你们吃!”

    貂蝉正好也走出来,挺着肚子慢慢的走,“我看外面热闹就出来看看!”

    “这是二舅妈!”杜筱雨介绍道。

    “二舅妈好!”谢云是知道二舅妈的。

562.收服魏延

    “你好!这是给你的!”貂蝉拿了一块很小的金牌,递给谢云。

    “谢谢二舅妈!二舅妈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罩呢?”谢云问道。

    “二舅妈不方便!”貂蝉笑道,瞟了一眼张任,都怪这家伙看到自己没有自制力,现在自己在家都得戴着这面罩。

    “二少夫人好!”风翼一个鞠躬,吴秋雨和花妙语交代过,二少夫人一定要行礼。

    “你好!这是我给你的!”貂蝉将另外一块很小的金牌递给风翼!

    “谢谢二少夫人!”

    “带他们去玩吧!”

    “是!”

    “他们母亲、姐姐就将孩子交给你了?”

    “易子相教啊!”

    “或许他们看上的是夫君的腹黑!”杜筱雨笑道,一旁的貂蝉一个劲的点头。

    第二天,张任让风翼、谢云和贾鹏都去了高顺营中去了,然后自己带着一个叫秦廿的护卫出了宛城南门。

    湖阳,沘河以东,两个大约十四、五的孩子打斗起来,一个拿双短棍,一个拿着长棍,沘河之上有一艘船,船上有好多男人,盯着两个小孩打斗,这比试或者打斗,让所有人打开眼界,这都不像玩,更像拼命。

    船上一个船员说,“这还是孩子么,我感觉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别丢人现眼了!”

    “你行,你上去试试?”

    “呵呵!不想跟他们计较!”

    “是怕了吧!”

    两个身影出现在灌木丛里,远远看着两人打斗,看到这两人的武器和勇猛情况,张任猜测到这两人是谁了,个子是大了许多,实际年龄外貌还要小一两岁,在这个时代算是高大威猛的了。

    “投降吧!”拿双短棍的孩子叫道,他想收伏拿长棍的,想让这小子成为自己的小跟班,这时候拿长棍的孩子已经明显落于下风。

    “投降个屁,我才不想跟你去打劫!”拿长棍的的虽然落于下风,但是心里不屈不挠,一定要打赢,可是两人的落差还真不是一点点,拿长棍的眼珠子一转,一招横扫千军后,拔腿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这么下去,真要被逮着的,这一带灌木丛他比拿双棍的熟悉多了,“下次再找你!”

    拿短棍的孩子,追逐着拿长棍的孩子,但是这里都是灌木,地形又不熟悉,眼睁睁的看着拿长棍的孩子越跑越远,“凑小子,我的跟班跑掉了,这小子跑的真快啊!”

    拿短棍的跑出灌木丛,回头一看,没人追上来,然后松了口气,气喘吁吁,将长棍一插插在地上,看看四周没有人,掏出来,虚了咆嘘,很爽一番后,提起长棍准备回去,看着田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穿着短褐,布包的小冠,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想不想打赢,刚才那拿双短棍的?”

    “跟你什么关系?”

    “我能帮你打赢他啊!”

    “我已经有想要拜的师傅了!”

    张任一愣,这小子很聪明啊,也很有自己的主见嘛!

    “哦?谁啊!”

    “说出来吓死你!”

    “吓不死咋办?”

    “别打扰我!”

    “小魏延,你想拜谁为师呢?”

    小魏延突然抬起头,自己家离这里有二十多里地呢,这个人居然认识自己,他知道眼前之人对自己没有坏意,只是想收自己为徒,不过想收自己为徒的也不只是他,不过自己见过那一刀之后,再也没有想成为其他人的徒弟,那一刀是魏延有生以来看到最厉害的,仅仅一刀,可以将对手连武器带人劈成两段,不过,当时有人叫过这个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的名字深刻的烙在魏延的心里,骑着红色大马,拿着一把偃月刀,偃月刀泛着青色的光芒。

    “黄忠,我只听过别人叫他,我只见过他一面!”小魏延很遗憾,当时自己根本追不上他。

    “黄忠?他不是在南阳守备军里当值么?”这个男人笑意更浓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

    “当然!”

    小魏延突然间和眼前之人拉进了许多,看对方也顺眼了。

    “那我要去加入南阳守备军!”小魏延说道。

    “你不和那个拿双棍的打了?”

    “现在打不过他,等我拜师学好了再来找他,一个锦帆贼而已!”小魏延鼻孔里哼了一声,自己可知道自己和那个拿双棍的距离,只是嘴巴里不示弱罢了。

    “那可不行,参军之前要将这个小锦帆贼制服才行!”

    “制服有个屁用,那里可有几十个锦帆贼呢?”

    “你?”小魏延看着这个男人那么瘦弱,摇了摇头。

    “这样吧,我站在这,你攻击我,只要将我从这个位置打离开了就算我赢!”

    “吹牛皮!”

    张任从地上捡了块木板,挥了挥,将自己眼睛用布条蒙上,示意小魏延,攻击!

    小魏延大怒,这么看轻自己,还蒙上双眼,提起自己的长棍攻击过去,张任用木板轻轻一格,“力道太轻了,难怪会输!”

    小魏延一招一招的攻击过去,张任一动也不动,只是木板挥动格挡,小魏延眼珠子一转,横扫千军,朝着张任双腿而去,张任用木板轻轻一档,魏延用木棍另一头对着张任站的田埂死劲一戳,张任的脚下田埂直接被击烂,让张任没有立身之所,张任一个翻身,手里的木板横在断开田埂的两头,人踩在木板之上,张任很满意,还是原来的位置,这小家伙不按常理出牌的啊,倒是很对自己的胃口。

    小魏延一看居然没掉下去,也没有离开那个位置,拿起长棍攻击木板,这次张任哪有让他攻击到的机会啊!一脚踩着,一只脚格挡着。

    两炷香之后,小魏延知道,此人武功之高不是自己所能比的,“好,你赢了!”

    “那么你先回家,明天我们去找那个拿短棍的!”

    “你找的到他?”

    “当然,明天你把他引出来,我制服他!”

    “不,我想自己打赢他!”

    “先制服他再说,带到南阳守备军,你们以后天天练手!”

    “你是南阳守备军的?是来剿灭锦帆贼的?”

    “算是吧!”

    “好,我答应你!”小魏延挥了挥手里的棒子,这个大哥哥看起来还是挺厉害的嘛!

    淯水,是南北走向的一条河道,除了长江和汉水,算是南阳境内最大的水系,到了南面一些就和沘水相接然后汇入汉水,一艘商船缓缓的朝南开,河的西侧三人四骑看着远处的船。

    “那些锦帆贼会来这里?”

    “当然!”张任虽然这么笃定的说,但是他也不确定,飞天灯笼上只是拿着千里眼看着,然后做出预测,这预测么,有点不是非常可靠啊!

    张任看着那艘商船,这时,商船上的旗帜让张任看见,一个大大的“鲁”字,船头一个十五、六左右的少年站在船头,气定神闲,让张任确定锦帆贼打劫的就是这艘船,鲁家,张任确定了一下,这就是下邳的鲁家,那个男孩,难道是……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是这个少年自己当然要救,只是打破自己的计划,张任虽然会水但是能比这群水上活动的锦帆贼厉害?当然不行,差的远了,陆上和水上根本就是两回事,张任本来的计划是,让小魏延去单挑,然后抓走那小子就行了,简单容易,如果那些锦帆贼下船,那就不用害怕了!

    “去朝阳,买根长绳,越长越好,至少五十丈,还有火把,嗯,还有猛火油!赶快,快去快回!”

    “是!”秦廿正声道。

    “魏延,你熟,你带他去,赶快,救人了!”

    “好!”魏延看了一眼张任,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计划,但是没有犹豫。

    张任骑马沿着河边朝下游找,看到一条竹筏,一个老者坐在上面垂钓。

    “老人家!”

    老者看了一眼张任,没有理,继续垂钓。

    “老人家!”

    老者再看了一眼张任:“你真是在叫我?”

    张任一阵郁闷,这里就我们两个,不是叫你叫谁?

    “老人家,我想借用你这竹筏!”

    “不行,我就这点财产了!”

    “我买下来,可以么?”张任将一锭金元宝拿出来。

    “你又想忽悠我!”老人家一看,一锭黄金,这肯定是假的。

    “老人家,是不是黄金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你又欺负我老头子,我老人家牙齿都掉了,没了!”老人家张开嘴,还真是一颗牙齿都没有了。

    张任一阵无语,又摸出一锭银子,“银子总可以了吧!”

    “我这儿只认铜钱,不要拿那些没用的东西骗我这老头子!”

    张任傻眼了,自己身上哪会带铜钱这东西啊!铜钱这东西重不说,还会响,自己出门行动哪会带铜钱这东西,但张任依然摸索着自己身上,希望能找出点东西,摸了一会儿,在兜里一个角落里摸出一个铜板,这个铜板还是前几天小刚在地上爬的时候,爬到这个铜板边,捡起来往嘴巴里送,张任手疾眼快将铜板拿走,放进兜里,自己都忘记了,当时小刚哭的可惨了,他觉得父亲将他好玩的东西抢走了。

    “一个铜板,能不能借你竹筏一用?”

    老者看了一眼铜板的大小,勉强的点了点头,“不要把我的竹筏弄坏,你赔不起!”

    张任脸部抽了抽答道:“一定、一定,弄坏,你将我送官!”

    “那是当然!”老者将竹筏撑过来,固定住竹筏,然后晃悠晃悠的走下了竹筏,将竹筏上的凳子拿下来,放在河边,然后坐着,将钓鱼竿放下,眯着眼睛看着江面之上。

    张任将一块铜板放在老者手里,同时将一锭黄金和一锭白银放在老者身边,然后上了竹筏。

    张任小时候在都江堰上划过竹筏,但次数有限,现在张任上去试试,一时间,张任手忙脚乱。

    老者喝了口水,“傻小子,双脚用力,脚下生根,站在竹筏上,河里不是朝反方向就可以的,还要将篙往河下游方向撑,你要过河,让船头朝向东北角,篙朝西南方向用力撑,至于角度,靠你自己感觉!”

563.救下鲁肃

    一席话,让张任马上反应过来,水有水流,还有水面之下的暗流,按力学,应该是……张任双脚用力,脚在竹筏上生根,然后用篙撑了一下,几次之后,慢慢可以把控了,张任远远看到魏延和护卫回来,将竹筏撑回来!

    “有铜钱吗?”张任问道。

    护卫秦廿拿出一贯铜钱,张任将铜钱交给老者,“老人家,这是买下你的竹筏的钱!”

    老者将铜钱收起,点了点头,“好吧!小伙子,小心一点!这样子,在这水里可不行啊!”

    张任点了点头,自己知道自己水里情况,虽然不至于淹死,但是水里也就三脚猫,狗刨式还是可以的。张任拿出千里眼,看向江心,发现一艘船正在快速接近鲁氏商船。

    张任将长绳索绑在竹筏上,绑紧,然后叮嘱魏延和自己的护卫:“你俩拿着绳子,看我命令,就将竹筏往回拉!”

    “好!”

    张任将猛火油带上,扔在竹筏上,还有一根短绳,然后上了竹筏,竹篙一点,竹筏朝鲁氏商船而去,张任感受这这水里的力量与陆地上的区别,这种规则的变化。

    “赶快冲过去,下邳鲁家可是很有钱的!”锦帆贼老大高声喊道。

    “是!”所有锦帆贼高喝。

    站在船头的小子看到不远的竹筏,竹筏之上有一个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头,那里有个人朝我们这边过来!”

    锦帆贼老大站起来看了一眼,“一个人跑过来赶死啊!别理他!”

    “管事,你看,有盗贼!”

    鲁东看向河面的船只,刚才他就注意到,没想到这么快,然后朝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少年说道:“那是锦帆贼,待会如果有危险找机会就跑掉吧!”

    “叔叔,我今年就要冠礼了,我也是成人,这些匪徒为的是财,未必会把我们怎么样!”

    鲁东知道自己这个侄子胆大,从小胆大,很多时候没到生死关头是看不出来的,看来此子是真的看透了生死的气魄,“不,你是鲁家的未来,鲁家会因为你而真正进入世家之列,而不只是天下富商!”

    鲁肃缓缓的点了点头。

    “赶快划!”鲁东下命令。

    一个飞虎爪搭在船身之上,这时候鲁家商船所有人除了关注那锦帆贼船,没有人在意江心那条孤独的竹筏。

    张任顺着绳索爬上了船。

    “你是谁?”少年发现了张任,这个穿着短褐背着一袋味道很重的东西,少年马上闻出来,是猛火油,心里有所警备。

    “鲁子敬,有长枪吗?我来帮你挡住他们!”张任沉声喝道,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那位是鲁子敬,反正鲁家自己只认识一个人,这时候只能试试。

    “别相信他,他跟他们一伙的!”鲁东喝道:“杀掉他!”

    “东叔,我相信他!”少年将身边的一根杆子扔给张任,自己还没行冠礼,父亲只是提前告诉了自己,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字,连东叔都不知道,此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字。

    一声巨响,两艘船撞在一起,鲁家的人都跌倒在地,锦帆贼明显经历过无数次,这一碰撞,他们正好借冲势朝鲁家商船跃去。

    张任跃起接过这光秃秃的杆子,算了,腰间刀一拔,杆头削尖,然后落地,冲向那些锦帆贼,杆子刺出,为首的锦帆贼应声落入水中,张任动作很快,锦帆贼一一被张任刺入水中,冲过来的得锦帆贼在两船之间一一掉落,张任有如天神站在船头,手里的枪杆刺向所有过来的锦帆贼。

    “让我来!”一个锦帆贼喝道,拿起自己的双铁戟,大踏步向前,同样站在船头,右手一挥,铁戟划出,张任手里只是一支竹竿而已,不能硬碰硬,手上一抖,竹竿如灵蛇一般,避开铁戟击向对方的手,此时船身晃动,张任身子一沉,竹竿往下一落,杆尖偏离砸到铁戟的月牙上,杆尖断掉。

    “接枪!”鲁子敬从旁边护卫手里夺过一把枪,掷向张任。

    “用船撞他们,这小子不懂水上作战!”锦帆贼头领很快看出了张任不熟悉船上作战。

    轰……张任身体一震,一杆铁戟朝身上而来,张任都站不稳,身子斜过去,但是身后的长枪却朝自己脑门而来,虽然自己身上有护甲,圣级之下刀枪不入,但是并不想让人知道,避无可避,张任用右手隔开铁戟,身体一翻,躲过长枪,长枪刺中一个锦帆贼,然后落进锦帆贼的贼船中。

    “什么?”铁戟月牙明明砍中张任的右手,而张任却没事。

    张任趁对手发怔的一瞬间,跳跃到锦帆贼船上,将身上的猛火油袋子解开,倒在船上。

    “猛火油……他要烧船!赶快阻止他!”锦帆贼头领提起长枪,大踏步而来。

    张任点上火折子,朝猛火油一扔,然后拔出旁边的长枪。

    “撞对方船体,不要停!还有赶紧灭火!”

    张任看着锦帆贼头领,这头领居然是独眼龙,尼玛,海盗头子标准装束嘛!

    轰,张任一阵晕眩,但是锦帆贼头领和那个拿双铁戟的少年逼近。

    “头,这小子有点邪乎!”

    “甘宁!赶快跟我走!”张任朝向少年喊道。

    “你知道我?”少年眼睛闪现出慌乱,自己出来没人知道自己,结果此人自己不认识,但他知道自己的真名,自己可是用假名字来到锦帆贼之中,毕竟自己也算是不错的出身,怎么可能真的为匪贼?自己可是从益州跑到千里之外做江洋大盗,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么?

    “杀了他再说!”锦帆贼头领喊道,长枪刺向张任,他已经进入二流后期,而甘宁进入二流境巅峰不久,但是他们熟悉船上作战。

    张任长枪一挥,淡金色光芒一闪而现,张任只能抓住撞击后的那一瞬间,在自己身体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划出,淡金色光芒划在锦帆贼头领的长枪,长枪应声而断,锦帆贼头领心里一紧,对手这样还能一瞬间将自己这熟铁长枪击断,这小子的武学级别一定很高,至少一流境以上。

    “将船摇起来!”头领命令道。

    船摇起来,加上船不停撞击,张任很不舒服,有点想吐,那是晕船的感觉,但是张任咬了一下舌头,立即清醒了些,一身武艺居然此时发挥不出来。

    这时候整个船体在摇晃,船还在撞击,甘宁短戟划向张任,张任走两步就摔一跤,正好避开甘宁的短戟,朝锦帆贼头领而来,头领还了一把长枪朝张任身上扎来,张任侧过身勉强躲过长枪,用枪柄击在甘宁脑后,甘宁晕厥过去,张任回身将甘宁朝一个方向扔下船,晃悠悠的避开所有的锦帆贼,跳下水,一下水,张任就清醒好多,提起甘宁后背,朝竹筏划过去!

    “下水,下水,下水杀了他!”头领当然知道对手的厉害,这么厉害的对手,不能给他逃了,这时候鲁氏商船不重要了,毕竟一流境或者超一流境高手成为死对头,才是寝食难安。

    张任在水里是沉不了,但他只会狗爬式,还要拉着甘宁,速度极慢,不过,本来离竹筏就四、五步,张任狗爬了好久,后面的锦帆贼嘴里叼着刀慢慢逼近,张任一甩手,将甘宁扔上船,然后双手狗爬,总算右手抓住竹筏,张任左手把刀,砍断和鲁氏商船的绳索,但说不出一句话来了,然后将上半身爬上竹筏,就没有力气了,锦帆贼越逼越近。

    “他将绳索砍断了,赶快拉,赶快!”魏延密切关注着船上的一举一动,这时候立即高喊,他和护卫秦廿开始骑马同时拉起,竹筏被拉起来,速度很快,一下子摆脱了水里锦帆贼的追击。

    “东叔,赶紧跑,赶紧朝西边港口!”鲁东看到张任上半身趴在竹筏之上,竹筏被拉走,知道张任可以安全逃离了,锦帆贼船上人手不多了,现在跑掉,对手追上来也没用,大部分锦帆贼都在水里,追击水里的那个男人去了!

    鲁家商船上的人砍掉锦帆贼在自己船上的绳索,重新起航,朝河岸而去,因为他们都知道在水上跑不过贼船,但是进入港口就是逃离升天了,而锦帆贼要捞人还要灭火。

    锦帆贼将火扑灭,远远看向朝港口而去的鲁家商队,再去追也来不及了,锦帆贼头领挥手撤退,他们救起自家人手,马上离开,来得快,去的也快。

    张任早就没有力气了,只是抓紧了竹筏,竹筏在水面上飘着,快到岸边的时候,竹筏早散架了,只剩张任手里那几根而已。

    “少主!”护卫拉起张任,魏延也来帮忙。

    张任听到声音睁开了眼,全身上下如散了架一般,竹筏散了,张任立即醒了,“甘宁,甘宁呢?”

    “那小子?我们不知道,我们把拉到岸边,回来的时候竹筏就散了!”

    “完了,完了,害死他了!”张任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水上纵横的甘宁溺水而亡。

    “我徒儿会这么容易死么?”一个声音悠悠的传来,然后咳了两声。

    三人朝角落看去,甘宁躺在沙滩上,正吐着水,那个老者一身湿哒哒的,明显是刚上来不久。

    “我的竹筏被你们弄散了,你们得赔!”

    张任突然间笑了,他明白了许多,这老者开始刁难自己,是不想自己掺和这事,或许认为自己纯粹是找死,“我买下的,金子银子都给你了!”

    “我说过要卖给你了吗?”老者一翻白眼。

    “要么送我去见官吧!”

    “见官?”老者突然间笑了,“这官官相护,我就不信这朝阳县令敢拿南阳郡太守怎么样!”

    “老前辈,小子张任在这有理了!”张任当然知道自己被这老者看穿身份了。

    “本来我还想让你做我的徒弟的,看来是不行咯,抢不过童老头咯!”老头看到这小子在船头上使用的枪法,就知道这小子是童渊的徒弟了。

    “老前辈认识家师?”

    “嗯,以前打过架!”老头显然不想多说。

    张任是知道的和自己师傅童渊打过架的太多了,但是这种级别还活着的应该没几个,毕竟江湖生存本来就难。

    “你为什么要救宁儿?我本来就是让他在水上历练的!没想到你居然就已经超一流境了!”

    张任白了白眼睛,这老头居然让自己的徒弟到锦帆贼历练,这也真的别具一格,不过,现在想想,没有战争,水上历练还真的做锦帆贼是最好的。

    “甘宁是人才,不能埋没于江湖!”

    “他还没到出山的时候!”

    张任知道,这老前辈说的是甘宁武艺还没学好,不过,自己不打算放开甘宁,这一走就不知道去谁那了。

564.草原形势

    “老前辈,在下那有很多好吃的,川红花芬,还有京城的宴清都你想吃什么我都有办法!”

    “我牙齿都没了,还能吃啥啊?不过……”老头眼珠一转:“秀色可餐倒是可以?”

    “老前辈,你看龙门客栈美人鱼咋样?”

    “还行吧!”

    “嗯,一年去两趟念奴娇,每次为期三天!”

    “一年四次,加龙门客栈美人鱼!”

    “好,一言为定!”

    “那就这么将就一下吧!”

    “老前辈怎么称呼?”

    “龟仙人!”

    “噗……”难怪!这么色眯眯的眼睛,就差龟壳了……

    一阵马蹄声,鲁东和鲁子敬两人骑着马沿着河边来找张任,看张任还能站着,鲁子敬下马跪下:“对不起,开始我没相信你,早点给你长枪的话就不一样了!”当长枪在张任头边穿过的时候,鲁子敬心都吊起来了,从来没有害怕过的他第一次怕自己杀了要救自己的人,那么自己就是恩将仇报,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能理解你!换做是我,未必比你做的更好!”张任将鲁子敬拉起来。

    “这贼人救他做什么?”鲁东看到还在晕厥的甘宁。

    “我救我的弟子,怎么就不行了?”龟仙人缓缓的说道。

    “算了,我的竹筏就是他借的!”张任看着这龟仙人就头痛,历练自己徒弟就是让他做江洋大盗的?这种调教模式真是没人可比,不过,张任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鲁肃和甘宁,这算甘宁犯上么?

    “看到没,这里南阳郡太守都说算了!”龟仙人瞟了一眼鲁东说道。

    “南阳郡太守张任?”鲁东不可思议的问道,居然差点为了救自己,挂了,这小子可是狠角色,身经百战都没死,却差点为了自己这伙人死在这里。

    “不说了,水上不是我擅长的!”张任脸上很难看,这晕船晕的七荤八素,现在还晕着,身体还有点虚呢。

    “要不,你拜我为师,我教你!”

    “不要了,我可不想让你派到锦帆贼里历练!”实际上张任间接的告诉鲁东和鲁肃两人,甘宁还算是清白的。

    鲁东和鲁肃脸上表现很诧异,那小子是这老头派到锦帆贼里历练的,这师傅没的说了,难怪传说中杀人无数的南阳太守会放生。

    “诸位,救了我等,我今天请大家吃顿饭!”鲁东豪气的说道。

    “这是我的地盘,居然还有锦帆贼,是我的错,我来请!”张任自然不会让鲁家人请客。

    “小子,看在你答应一年四次去念奴娇的份上,我教你入水的本领。”

    鲁东和鲁肃两人一脸尴尬,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念奴娇,男人的天堂,不过,好像不止,传说……

    “不用拜师?”

    “我才不想被童老头追杀!”

    “谢谢!”

    “师傅!”甘宁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师傅,然后看到的是张任等人,一个翻身,准备防身,手上一个劲的摸自己的腰。

    “我的铁戟呢?”

    “不是落在贼船上就是江心了!”

    “那可是镔铁打造的,祖传的武器!”甘宁愤愤不平的。

    “你将图纸画好,我让人去江心里找,或者到贼船里找!”张任打定心思再给他打造一副一模一样的。

    老者瞟了一眼张任,这小子真大方,镔铁武器有那么容易么?这可是要花很多钱,还要有几十斤镔铁才能拥有的,要是再江心里找,呵呵,几乎没戏,但是没有说破,点了点头:“宁儿,师傅打算带着你跟着这小子了!”

    甘宁毕竟才十二、三岁人,只是个子高大一些,看起来有十四、五岁,武艺还没学好,当然听师傅的,默默不语,立在一边。

    “这次我的地方有锦帆贼,都是我的错,我请大家吃个饭聊一聊!”

    鲁东正欲出口。

    “当我是自己人就是我请客,不要抢了,以后到了下邳,你们请我如何?”

    “公义兄,我等听你的!”鲁肃也不强求,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大哥哥了。

    众人在朝阳找了一个酒店,众人吃了一顿饭,鲁东和鲁肃多次表示感谢,但鲁东他们要继续启程,张任让龟仙人等人在酒店里继续吃喝,而自己送鲁东和鲁肃,当鲁东上船后。

    “公义兄,你如何知道我的字?我父也是提前告诉我的,没第三人知道!”

    张任灿灿然,“这子敬未来就知道了,不过,子敬大才,如果未来人拉拢你,我希望子敬再等一下,多考虑一下,我希望子敬有机会帮助我!”张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早早的岔开话题。

    鲁肃听得糊涂,但也是听懂的:“这是当然,公义兄救我等一命,我等就该以死报之!”

    “子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到时候多我一个选择,你可以比较一下!”

    “这是理所当然,不然就是我等无情无义了!”

    “那么,有机会恭候子敬大驾!”张任一肃容,恭敬一躬!

    “公义兄,弟如何担待的起!”

    “子敬!上船吧!未来做出抉择的时候,希望子敬记得,兄在西边翘首以盼!”

    “弟自然铭记于心!”

    送走鲁家商船之后,张任就带着龟仙人一众北上,这次虽然九死一生,但是收获甘宁和魏延,还有未来的鲁大师,算是获得良多,真是大风险大收获啊!

    到了宛城,张任就将甘宁和魏延送进高顺的陷阵营里,然后就是在龟仙人手里训练,训练水上的本领,天天被训练得,云里雾里,七荤八素,但是慢慢的张任习惯了在船上作战。

    这期间张世佳将黄权举荐过来。黄权的能力不错,甚至比胡根还强,看来治理是治理,学问是学问,不是学问高治理一方就强。

    草原之上的消息,吕布和武安更同时出兵分别在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领土上攻击,两队出兵神出鬼没,鲜卑人多方围堵都没堵住,出兵两个月,两支队伍损失不大就回到并州,一时间鲜卑部落风声鹤唳,没有再有南顾之心,而也扬部落也再次慢慢壮大中。

    吕布也没明白,情报如此准确,每次自己都能避开鲜卑的围堵,吕布对雁门郡的秘密更加好奇,但总是无法探知。

    草原之上也扬部落慢慢成为西部最强部落,很多部落慢慢归顺,而原鲜卑男人总是被派出征战,英勇的鲜卑人总是以出征为荣,也扬部落最核心的力量慢慢都是汉人,汉人主要来自于雁门郡和蒙胡部落,但最强部落很少显示自己的强大,还有也麻部落等三个部落,这三个部落也慢慢发展起来,这都是武安日安排的,四个部落几乎瓜分了西部鲜卑,而中部鲜卑慢慢形成了两个强大的部落,轲比能和步度根部落,稍微西边一点的也扬部落多少影响了中部鲜卑,三家相互间制衡着,鲜卑南顾越来越少!现在并州上方,鲜卑人很少光顾了,但是幽州上方的压力越来越大,东部鲜卑素利部落一家独大,频频南顾。

    张任上奏举荐公孙瓒,为抵抗鲜卑人入侵,刘宏准奏,让公孙瓒领三千骑兵,不久之后,公孙瓒升为骑都尉,此后幽州鲜卑人入侵,公孙瓒领兵抵御。

    中牟三年六月,摩天岭传来波轮舟失事,由于每人都有降落伞,最后死亡六人,张任听完,结束水中训练,令人送龟仙人去念奴娇玩几天。

    自己告别两位夫人,骑上万里云,从武当进入上庸,经西城,进入子午道,日夜兼程仅用五天多时间抵达摩天岭。

    马钧,一直对自己的蒸汽机创造非常自信,但是,这次事件,自己弟子直接死亡六人,让马钧萎靡不振,张任到的时候,马钧正在六座坟墓旁边喝酒。

    “德衡!”

    “少主!”马钧头也没回,懒洋洋的回答道。

    “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他们?”

    “少主!”马钧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六个徒弟跟随自己都是五年以上,他们平时的一笑一颦都记得清清楚楚,就那么一瞬间,六人都没了,一个因为自己害怕没打开降落伞,三个被船体砸死的,还有一个是被蒸汽机落下砸死的,最后一个挂在悬崖壁上,没来得及救,绳子断了摔死的。

    张任没有吱声,就让马钧一直哭,一直哭,张任知道,马钧总算将郁结在心中的气发出来了,至少这样马钧不会为此生病,许久之后马钧的哭声慢慢停了下来,哽咽着。

    “少主,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张任明白,马钧这口气算是发泄出来了,现在已经正常了。

    “德衡,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墨后和马钧都没有结婚,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发明创造上面,这么多年没有重大事故,自己也准备给他们寻觅两个好姑娘,但是两人很少回家还好墨后家的女人在不多的几次机会中,怀上了墨后的种,生下一个男娃,马钧家里虽然没有娃,但还好的是马钧比墨后年轻多了,有足够的时间。

    “我对不起他们?我应该让他们学好降落伞的操作的,我们的降落伞都可以自己滑翔选择自己想要降落的位置了!都怪我,他们全心身在测试,这降落伞的操作没学好!学好了都可以躲开这些致命的危险!”

    “德衡,这点,你说的对,这些细节很重要,不要说现在无关紧要,到时候就是致命!但是任何科技发明都有代价的,很多人会为此前赴后继,他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实际上你这蒸汽机是有点早了,要是有橡胶,就会臻于完美!”

    “橡胶?”马钧眼中有些迷茫。

    “是一种植物,多年前我派人去胶州南面去找,不知道如何了,你这蒸汽机暂时停一下,我会派出其他人将橡胶找到!”

    “那我现在呢?”

    “我这里有两张图纸,你看看!”张任递交出两张图纸,这是自行车和山地车的图纸。

    “这是……”

    “这叫脚踏车,现在没有橡胶,有橡胶了将轱辘包起来就好了,人骑着,最快的时候车速可以达到接近上等好马的速度!”

    马钧看向脚踏车图纸,“少主,你是说这车子人骑上去?不会倒么?”

    “不会,你做一辆,我骑给你看!”

    “好,那这个呢?”

    “这是山地车,可以变速,就是加快,变慢!”

    “这我要研究一下!”

    张任告别了马钧,去看墨后。

    “德衡怎么样了?”墨后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自己能感受到马钧的悲伤。

    “还好吧!时间就是治愈一切!”

    墨后想了想,点了点头,但看到自己的杰作,眼睛就亮了起来。

565.自找麻烦

    “将灯点起来!”

    张任看到机器动起来,灯亮了,很亮,比蜡烛还亮。

    “我更换了好多种金属,这种金属最好,能点上四十一天!”

    张任愣住了,还没想好怎么弄出电来,这电灯都快好了,好像反了吧!

    “墨先生,这电没有人,还能有电么?”

    墨后摇摇头,这个自己没考虑过,自己那么多学生,有足够人力来持续发电,人力的。

    “这摩天岭最不缺的就是风,墨先生有没有考虑将风力变成电呢?”

    “风力变成电力?”墨后眼睛一亮。

    “先生还记得风车么?风车转起来和诸位同学死劲摇不是一样的么?”张任挥了挥手。

    “有道理,有道理,,我这就去试试!”

    “等等,实际上火力也行,只要将德衡的蒸汽机,拿过来就是火力发电,如果放在河边,让水冲击,那就是水力发电!”

    “有理!”墨后都快坐不住了,很想起身去试试。

    “那么我先离开!”张任赶紧去找段颎,张任将段颎当做自己半个师傅,回来的每一次都会去拜见段颎。

    “姐夫!”

    张任一回头,看到一个清丽脱俗,美若天仙,一袭黑色长裙的姑娘,“秀娘?”

    “姐夫不认得了?”杜秀娘撅着嘴巴。

    “女大十八变,果然是!也不知道便宜哪个男人了!”张任由衷的赞叹,一袭黑色长裙包裹,更加体现杜秀娘的傲人身姿。

    杜秀娘脸上一红,自己姐夫说话总是这样,有的时候很肆无忌惮:“姐夫也觉得我漂亮么?”

    “那当然,秀娘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比姐姐呢?”

    “比你姐漂亮!”

    “比貂蝉呢?”

    “你们……各有千秋吧!”张任不想骗人,貂蝉目前的确比秀娘稍胜一筹,但差距不远了,美与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标准,都是个人看法,没法真正界定,说不准另一人就会觉得秀娘更好看。

    “虚伪,你这样子,分明是说,貂蝉漂亮!那你说,你更喜欢谁?”

    “筱雨!”

    “就我和貂蝉呢!”

    “还是筱雨!我保证我说的是真话!”

    “那么你打算将我养在这摩天岭上养几年啊?”

    “什么叫养你啊?”这话太有歧义了,张任一阵无语。

    “那就说让我做幼师,剥夺我的劳动力!”

    “哪有?”

    “没有剥夺我的劳动力就是养我,你选一个吧!”

    “都不选,行么?”这简直有理说不清了,有的时候张任发现跟这个女人说话,这个理字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写的了。

    “那还继续养我么?”

    “啊?”张任这怎么敢说啊。

    张任计划着,要不将杜秀娘找个人嫁了,比如马钧!很快张任心里就否决了,别说杜秀娘不答应,杜筱雨也不会答应的,虽然秀娘加入马家,必定是正妻,但是那是科学怪才,她姐为了她的幸福生活,肯定不会答应的。

    “不养我就告诉我长生哥哥在哪里,我去找他去,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谁让你伤心了?”张任没有明白!

    “一个榆木脑子!”

    “你的长生哥哥啊,现在会有十几年的漂流,你嫁给他会很苦的!”

    “十几年后,我都半老徐娘了!”

    “这事可不行,要不下次我将你姐带来,你和你姐你外公外婆商量!”

    “我这里呆腻了,我想出去,想去姐姐那!”

    张任能理解,毕竟十八岁了,一直窝在这山坳坳里面,如果是这里长大的也就罢了,但是她却是外面花花世界进来的,哪能一直窝着啊!小的时候还可以窝着,这越长越大,越来越漂亮,那还呆得住啊?

    “这个我能答应你!不过你要和你外公外婆说说,告别!”

    “这是当然!”

    “要不,你先去长安,然后我让人送你去宛城。”

    “姐夫,你自己不能带我直接去宛城啊?”

    “算了,我带你去宛城吧!”张任嫌烦,这小妮子唠唠叨叨的,不答应,更是烦。

    “好,我去跟外公外婆说一下!”

    “我先跟段公打个招呼,然后去英灵观,待会去跟外公外婆打招呼!”

    “好!”

    再次进入观,霸候的夫人就在霸候雕像前跪着,念着什么,张任听得清楚,但是很含糊,张任没有在意,点了三支香先拜张牛角。

    “牛角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了?小弟来拜你了,小弟一定有机会到昆仑山上来看你!”张任说完拜了三拜。

    然后又点了三支香,到武安国雕像前,霸候夫人看到张任,鞠了个躬,然后让在一边,张任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跪下来拜武安国:“霸候,我来看你了!”

    一阵阴风过来,“少主,你来了?”

    “嗯!你近来好么?”

    “好,我家孩子都快九岁了,我天天看着他,真是很开心!”

    “现在兄弟们怎么样啊?”

    张任和武安国说了说,现在大家的近况。

    “没想到程武文这小子都成为太守了!”

    “大家都会有机会的!”

    “嗯,哎,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现在轻松,看看孩子,晚上钻进老婆梦境里亲呢!”

    张任洒然一笑,难怪呢,这家伙让自己老婆做春梦了吧!这得多么困扰他老婆啊!

    “霸候,那我先走了!”

    “好!”

    张任出了英灵观,进入永丰镇,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见到杜筱雨的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你们好!”

    烛大师看着张任,“秀娘说,你要带她去宛城?”

    “她自己一定要,说这里呆腻了!”

    “女大不中留啊!”烛大师对于这个外孙女也是没办法,能在这摩天岭呆了这么多年算是破天荒了。

    “她想去找他的长生哥哥,据我了解他的长生哥哥现在飘忽不定!”

    “那个长生,他现在在哪?”

    “听情报说在中山国的一个县!”

    “你还是将她送到长生那儿去好了!”烛大师说道。

    “不行!那里兵荒马乱的,这种漂泊啥时候是个头啊!”烛夫人对烛大师的建议马上反对,“我跟着你,开始那段时间不也是居无定所?直到涿郡才安定下来!女人实际上希望有个安定的家,简简单单都行!”

    “那她不嫁人了?”烛大师一句话怼的烛夫人没话说。

    “外公,上次长生随着他的大哥搬离涿县的时候,他和他的三弟,易妻而杀!”张任老老实实说道。

    烛大师一下子也没话说了。

    “公义,要不,你帮他找一个可靠的人嫁了吧!”

    “这事,我看还是要问问筱雨,我可不敢做主!”

    “嗯,那你带她去筱雨那!”

    “好!”

    “一路上多担待点!这小妮子不省心!”

    张任点了点头,这个当然知道,从小就是不省心的主。

    杜秀娘从内堂钻出来,这次杜秀娘一袭白裙,头发简简单单一束,恍惚间让张任看到了当年在恒山之上的杜筱雨,当年筱雨就是这身装束,眼前的不过是长大的版本,当然秀娘更好看,甚至有些惊艳。

    “秀娘,你这是出去玩,我们可是长途跋涉!这长裙好看是好看了,但不适合骑马啊!”张任觉得应该穿裤子,穿裙子怎么骑马啊?何况还是一袭长裙。

    “姐夫,你觉得好看啊?那就对了,好久没出山,就应该漂漂亮亮的!”杜秀娘笑道。

    烛大师和烛夫人对着杜秀娘也是很无奈,这杜秀娘和杜筱雨两个版本,完全不同,一个从小就很懂事,一个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截然相反。

    然后张任牵着马,杜秀娘背着包袱,跟在后面,走到摩天岭下面。

    “我上去帮你牵一匹马!”

    “不行,我不能骑那么远,何况子午道太窄了!”

    “那怎么办?”

    “姐夫,你带我我吧!”

    “啊?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何况……”

    杜秀娘不待自己姐夫说完,马上打断说道:“我相信姐夫的为人,姐夫也不是很教条的,我也想急着去看姐姐,姐夫也想早点看到姐姐对吧?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姐夫心里没有歪念,就没事了!除非姐夫心里有歪念头!”

    “艹,把我的后路都怼上了!”张任念叨叨的,心一横,反正我是男人,她都不怕被占便宜,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张任看了一眼杜秀娘,这天姿国色,说实话,待会一路驰骋,心里没点邪念头是假的。

    “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但凭姐夫安排!”

    张任一咬牙,“坐后面吧!”

    张任上了万里云,杜秀娘开口说道:“这太高了,我爬不上去!”

    张任只好下了马,双手放在杜秀娘腋窝之下,准备用力。

    “太痒了,姐夫,你抱着我的腰可以吗?”

    张任双手抱着杜秀娘的腰,这腰柔软无骨,让张任一时间有点拘束。

    “姐夫,你这样要抱多久啊?”杜秀娘咯滴咯滴的笑着。

    张任一用力,将杜秀娘撑上万里云,长裙一摆……

    张任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一路真不知道是福是祸,这真是自找麻烦,张任自己骑上万里云,杜秀娘扶着张任的肩膀。

    “万里云,走!”

    万里云四蹄撒开了跑,杜秀娘一声尖叫,虽然骑过马,但哪里坐过这么快的马,这种急速,让杜秀娘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抱住张任的腰,而对于此时的张任全身上下不舒服,这这种炎热的天气,衣服本来就薄,只是一件贴身衣服和外面长裙而已,杜秀娘贴在自己的后背,让张任心神不宁,何况张任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人。

    半个时辰之后……

    “姐夫,我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

    “停下来!”张任喝道。

    万里云很快就停了下来。

    张任知道貂蝉产子在即,自己出发前殷蓉已经到了,自己没法慢慢的。

    “你坐前面!”张任下来,将杜秀娘挪到前面去,然后自己在杜秀娘身后,拿起马缰。

    “姐夫,等一下!”杜秀娘将自己长裙后面拉了一下,“走吧!”

    “万里云,我们走!”万里云开始狂飙,这子午道很窄,万里云跟飞起来一样,哪怕后来在栈道之上,对于万里云来说如履平地。

    “姐夫,你怎么了?兜里有什么?”搁着不舒服,杜秀娘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脸红了起来。

566.不该爱的

    “停!”张任吓得没等万里云停好,整个人跳下了马,差点摔了一跤,很狼狈,一脸尴尬。

    杜秀娘偷偷的笑了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板着脸问道:“姐夫你怎么了?”

    张任红着脸没有回答,看了看四周。

    这时候已经傍晚时分。

    “姐夫,我们今天就在这过夜吧!”杜筱雨听到了潺潺的水流的声音,女孩子家洗漱当然要用水。

    这里是两山之间,不远之处有个深潭,深潭旁边是一块平坦的草地。

    “这地方倒是不错!”张任记得这子午道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夜幕降临之前肯定是出不了这子午道,这个地方自己曾经在这住过,只不过当时冰天雪地,这个深潭当时结了厚厚的冰层。

    张任从万里云身上卸下一个大袋子,将里面的帐篷包拿出来,张任这次没有带护卫,自己一半护卫去了西域,另外一半要帮自己保护两位娇妻。这次帐篷要自己搭了。

    “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穿长裙怎么干得了活?”

    “这你就不懂了吧!”杜秀娘将长裙一撩,一头扎入腰间的腰带中,长裙瞬间就变成了短裙,两条修长……,这么暴露在在外面,杜秀娘骄傲的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向张任。

    张任一阵无语,这真的很强悍。

    “太热了!”杜秀娘将衣领上的一个扣子解开了。

    张任摇了摇头开始搭帐篷。

    “这头我来!”杜筱雨弯下腰去捡帐篷的一端。

    张任正好抬头,不小心从杜秀娘衣领看进去,张任马上扭过头去,这是需要巨大的克制力。

    “姐夫,看什么呢?”杜秀娘抬起头,顺着张任的目光看过去,啥也没有。

    “那座山上,两支小猴子在打架!”张任随手一指,遥远的山头,茂密的树林,哪有东西?就算有哪能看的见。

    “姐夫眼睛好贼,这么远都能看的清楚,不会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吧!”杜秀娘笑道,继续搭帐篷。

    张任心里有亏,不敢应声,帐篷是搭好了,当然是小的,张任继续弯着腰搭着帐篷。

    一会儿后,两人努力下总算搭好了帐篷,这个帐篷不大,本来就是张任准备自己的,谁知道这杜秀娘也跟来。

    “我去打点猎物,晚上烤肉!”

    “等等!”

    这女人就是烦,咋这么多事的呢?

    “姐夫,要麻烦你帮我看一下!”

    “什么?”

    “我昨天给你带孩子!”

    “给我带孩子?”张任又一阵无语,又是有歧义的话,跟这个杜秀娘谈话,怎么会如此辛苦。

    “对啊,摩天岭不是你的吗?搞的我像后妈一样!”

    张任脸都黑了,这是什么话?不过,刚才不小心看到的,让张任底气不足,虽然是不小心看到的,但是依然是自己占便宜了,更何况这一路该碰的碰了,不该碰的也不小心碰了。

    “我昨天给你带孩子,累了一天,澡都没洗,臭臭的,今天不洗澡快难受死了,我换一身衣服,去潭子里洗个澡,不准偷看哦!”

    张任很想说,什么臭臭的?刚才在马背上还问到阵阵幽香呢?但这话张任说不出口,这话要是说出来,更没法解释了,至于什么叫给我带孩子,你是摩天岭上面孩子的老师好不好?张任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一句至理名言,女人至痞则无敌!

    杜秀娘从万里云身上拿下包袱,“姐夫,你这马不用绑起来吗?”杜秀娘想帮张任绑起万里云。

    “他不用!”张任又一阵无语,万里云需要绑么?他绑得住么?他想跑你还能拦得住他?

    杜秀娘钻入帐篷,将帘子放下,然后里面传出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张任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情景,刚才的情景张任回忆了一下,张任心里叹了一下,不小哦,也不知道最后被哪头猪拱了?这方面,这姐妹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一个如同营养不良,一个发育过剩的感觉。

    ******帐篷里伸了出来……最后是头,长发已经放下,居然是超短裙,呃,这裙子也太短了,这太秀了,张任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硬生生的挪开眼睛,这么饿的情况下,拿出两根比香肠还要直的***,这不是勾起人的食欲么?

    “姐夫,怎么样?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洗澡专用!”

    既然邀请自己看,用张任的一句话,不看就是暴殄天物,张任看过去,刚才没注意的上半身,居然只是用布匹包了一下。

    “我看过姐姐的BRA,大概就这样子吧,我觉得我这个更好看!”

    张任木讷的点了点头,立刻说道,“那潭子水深,我帮你去看看!”张任立即跑开,有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小姨子真是头痛啊!你姐姐可以给我看,你就可以给我看么?

    张任从旁边拗断一颗竹子,做成竹竿,然后在深潭之中点了几下,然后记下来。

    “秀娘,记住这条线不能过,过了就太深了,而且那边是泥潭,这一片较浅的,潭底是石头,适合洗浴!”

    “好的,姐夫,你帮我看着,不准偷看哦!”杜秀娘将张任推出去,然后看了看张任有没有回头,发现张任没有回头,脸上有一点点失望,杜秀娘解开身上最后的布,然后走入潭中。

    这个潭口子比较小,只有很小的角度,仅仅对面遥远的山顶可以看到,张任此时正在天人交战之中,到了杜秀娘这种最顶级的美女,说不被诱惑是不可能的,所谓心定,只是意志坚定而已,或者自己脑子里所谓正义的一方压倒了邪恶的一方,这一路上身体的接触,不该碰到的也碰了,……这些让张任身体上做了无数次反应,但是理智总是能守住最后那一关。

    “啊……蛇……”杜秀娘一吓,一踩一空,朝另外一边跌落,传过来掉进水里的声音。

    张任转身,冲过去,鱼跃而出,跳入潭中,伸手一探,捏住那条蛇的七寸,死劲一捏,然后甩上岸,身体落入水中,张任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游泳好了很多,杜秀娘还在挣扎,两只手在水面之上寻找能抓住的东西,张任游过去,抓住了杜秀娘的一只手,一拉,杜秀娘的另外一只手如同找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攀上张任的身上,如同大螃蟹一样紧紧的趴在张任手臂,张任整个身子不好动了,一只手抱着杜秀娘那光不溜秋的背后,张任没心思抚摸着玉脂一般的肌肤,但这样被杜秀娘抱着,张任也很难划,张任自己都呛了几口水,在水里蹭了好多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任喝了几口水之后,感觉自己踩到了石头,然后扳着石头慢慢上了岸,杜秀娘早已昏迷过去,但手紧紧的抱着张任,张任抱着杜秀娘,赶紧钻入帐篷里,毕竟杜秀娘现在一丝不挂,张任将杜秀娘放下就赶紧出了帐篷,等了一小会,里面还没有动静,张任无奈又钻进帐篷,翻开杜秀娘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张任很慌,也不顾男女有别了,记得做心肺复活,按了一会儿,不对,按错了,这是右边,然后按左边,杜秀娘吐出一大口水。

    人工呼吸四个字出现在张任脑海里,张任也顾及不了,给杜秀娘做人工呼吸,许久之后,……杜秀娘睁开眼媚态看着张任。

    “不行!”张任忽然站了起来。

    “姐夫,都这样了,你救了我,看了我,亲过我,还有身上很多地方,我还能嫁给其他人么?”杜秀娘顿了顿,指着张任:“而且姐夫,你那儿背叛了你了!”

    “这不行!”张任转身出了帐篷,张任当然知道杜秀娘说的是真的,然后站在帐篷边,缓缓的坐下来。

    “姐夫,我喜欢你,不是今天,而是你给我们姐妹带来了安定,那时候就觉得姐夫是天底下让我们姐妹最安稳的人,但是你是我的姐夫,你娶我姐的时候,我好嫉妒,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姐姐,我比姐姐漂亮,公主也比姐姐漂亮,但你的心里还是只有姐姐,但是今天这一路上,我感觉到你的心里还是有邪念的,不然,你不会一直躲着我,没邪念你就进来啊,看着我,然后说,一点也不想。”

    “秀娘,你说的没错,你长得漂亮,天姿国色,不光对我,对任何男人都很有诱惑力,但是做人不能没有自制力,没有自制力跟禽兽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对不起你姐姐,婵儿已经让她受委屈了,如果我纳了你,这对筱雨太不公平了!”

    “呜呜呜……”帐篷里传出哭泣的声音,“姐夫,你出色,你还记得,你是先抱过我,那时候你还没抱过姐姐,我喜欢你还不行么?我不为难你,我不需要你娶我,做妻做妾都不用,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一辈子的情人,一个你不用负责的情人……”

    “住口,秀娘,这事就到这吧!”张任长叹一声,“我张任这一生讲究做事无愧于心!就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那关!”

    “姐夫,这样对我公平么?你过不了心那关,那我呢,我怎么嫁人,心里想着姐夫,自己的全身心被姐夫看光摸光,我嫁人了,能过得了心里那关么?”

    张任又是一阵无语,这番逻辑,这种思维。

    “姐夫,我只要一次,给我一次就行!”杜秀娘继续诱惑着张任。

    “秀娘,你还是多想想你的长生哥吧!到宛城后,我会将你送到长生哥那儿去!”

    “姐夫,我听姐姐说,你对人的预测是很准的,既然你预测长生哥几乎半辈子飘零,你忍心我跟着他飘零么?”

    “那要看你对长生哥的感情了!”

    “我承认我当年是真心喜欢过长生哥,也曾想和长生哥一辈子,许多年之后,直到后来你娶姐姐那天,我心里很不舒服,才知道我这是嫉妒,才知道我爱上了我的姐夫,一个我不该爱的人!”

567.长亭送妹

    “是的,我是你不该爱上的人,别再想我了,你不想去找长生哥,那么,我那里还有很多好男人,你可以选择!”

    “他们中有个叫张任,字公义的人么?我嫁给他们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你,那么我宁愿嫁远一点,你把我送到长生哥那里吧!但我要你亲自送去!”

    “这……我可以答应你!”张任寻思着赶紧将这个小姨子送走,毕竟自己不像让筱雨知道,毕竟自己是正常的男人,哪有真正的坐怀不乱?看到美女,荷尔蒙不会因为自己的自制力而不分泌,所谓的定力,无非是自己的自控而已,但是到了杜秀娘这个级别已经很难了,如果不是经过筱雨和婵儿的轮番可看而不可尝的考验,估计今天就得沦陷,渔与鱼的游戏,这次自己承认,自己只是一只鱼。

    一阵沉默……

    里面传来一阵穿衣服的声音。

    杜秀娘从帐篷里出来,又是一身白色袭地长裙,脸上面无表情:“我这次带的全是这样的长裙,那是听姐姐说的,你喜欢,我就偷偷的做了好多条,本来希望天天穿给你看的,哪怕只是当做姐姐的影子也好,只要你喜欢!”

    “我是喜欢一身白色长裙,简单却很飘逸,不管是你穿还是筱雨,我都喜欢!只是我已经是你姐夫了,不要再为难我了!”

    “为难?好多男人还希望我这样为难他们呢?”杜秀娘嗤之以鼻。

    “我去打点猎物!”张任不想跟这个丫头绕这话题了,这小丫头特能绕。

    “你不换一身衣服?”杜秀娘看了一眼张任,身上湿漉漉的。

    “不用!”

    “我跟你一起,你走了这里不安全!”

    “万里云在就安全的!”张任也不停留,赶紧趁有点光上山打猎。

    杜秀娘看着远去的张任,脚在地上跺了一下,“这样了,你还能躲避开,我就这么没诱惑吗?我就不信了!”杜秀娘不知道的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姐夫就是跟她姐姐这么在一起的,天天煎熬着,后来又有貂蝉,体会了无数次肉体上的诱惑,多多少少有些了免疫力,这点她姐姐怎么会告诉第四人呢?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可能说这些和夫君之间床第上的事情。

    吃完烤肉后,张任将火点着,这样外面可以烤一下火,然后坐在帐篷旁边。

    “姐夫,你进来睡,我不诱惑你了”

    “不用!”

    “外面夜里冷!”

    “没关系!”

    “嗤嗤嗤……”杜秀娘偷偷的笑:“姐夫是心里有鬼,害怕了!”

    张任不想跟杜秀娘讨论这话题,走远一点,然后九天火神决运起!

    第二天,一早,当杜秀娘出了帐篷洗漱之后,张任收起帐篷,然后抱杜秀娘上马,自己却没有上马。

    “姐夫,你怎么不上来?”

    “我早上喜欢晨练,你前面跑,我后面追!”

    “那你来追我啊!”杜秀娘骑着万里云在前面,这万里云哪是其他人能骑得,张任跟他交流了好久才勉强同意的。

    张任把腿就跑,超一流境的境界,张任速度比以前快多了,但再快也没有万里云快,杜秀娘经常回头看身后奔跑的张任,开心极了,就当做姐夫追自己吧。

    出了子午道,万里云就罢工了,这里是他答应背负杜秀娘的地方,出了子午道,他就只认张任,张任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慢走出子午道。

    “前面西城休息!”张任拉着万里云,拖着铸铅般的身体,进入西城,在西城买了马车,然后朝宛城而去,到达宛城的时候是五天后的事了。

    “筱雨!”

    “公义?”

    “待会吃完饭,到房里来!”

    “什么事吗?”

    “待会你就知道了!”

    杜筱雨放下手里的事,然后随张任进入东厢放进,门一关,灯都没有开,整个人被张任抱起来,狂吻,狂啃,身体一凉,衣服被瞬间剥完,张任心里抱着妹妹的债姐姐还,东厢房间里响起了有节奏的响声。

    一阵巫山云雨之后,杜筱雨衣不蔽体的趴在床上,眼神依然沉浸在刚才的过程之中,张任将她抱在怀里,这才是自己的女人,可以随时可以享用,没有后顾之忧。

    “公义,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受了委屈!”

    “没!”张任哪敢说这事情啊!

    温存了好一会儿,张任说:“秀娘也长大了,该嫁人了!”

    “你这儿好男儿多的去了,秀娘也漂亮,让秀娘挑一个!”

    “但秀娘想着他的长生哥!”

    “那长生哥没边没影的!”

    “长生哥还是很重情义的……”张任决心不再提,那位长生兄易妻相杀的事情,不然,筱雨是死也不会让杜秀娘去的。

    “我想秀娘就在我身边行么?”

    “筱雨,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的,不能因为我们自己,就牺牲她的爱情!”

    “她的爱情?这么多年了,她还爱长生哥么?”

    张任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很怕和杜秀娘在一起,自己长相这么一般,只想从一而终,婵儿是陛下拉拢自己的办法,其他女人就算了吧,看看养养眼就行了,至于秀娘爱自己,那只是一种错误,难道真的是主角光环?美女一个个下嫁?张任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寻找那传说中的主角光环,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

    “长生哥下落,我来找,她要去长生哥那,到时候送她去吧!如果长生哥对她不好,揍扁他!”张任是记得的,后来下邳城破之前,长生哥,也就是后来的关羽多次央求曹操,城破之后将杜秀娘给他,曹操也答应了,后来下邳城破了后,曹操就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值得关羽如此再三央求,就将杜秀娘招去,就一眼,曹操将杜秀娘纳为妾室,再后来关羽再也没有心思投降曹操了,最多也就降汉不降曹,从这说明关羽还是很爱秀娘的,至于曹操,张任没想让自己这个兄弟娶,是因为这家伙二十多个妻妾,算是妻妾成群,虽然自己有负秀娘的爱,但是张任还是希望秀娘有个好归宿,反正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得乱七八糟了,不在乎这点了。

    “公义,你怎么这么着急将秀娘嫁出去么?”杜筱雨觉得很奇怪。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张任总算成功的转移开话题。

    七月二十二日,貂蝉生出一个儿子,张任取名为“轩”。

    西川张府也传来消息,张世佳居然老来得子,最小的妾室生出了一个儿子,张任派人送去贺礼,张任知道,这意味着自己没有继承西川张府的权利了,不过,这对于张任来说心里顿时轻松了一把。

    七月二十三日,传来关羽的下落,他和刘备在中山国安熹县,刘备为安喜县县令,张任决定将杜秀娘送到关羽那边去了。而杜秀娘也明确告诉杜筱雨要去找长生哥哥。

    七月二十七日,夕阳聚,一辆马车,杜筱雨送杜秀娘到夕阳聚,依依不舍,看着张任,希望自己的夫君将秀娘留下,但是张任一直回避杜筱雨,而杜秀娘也是默默不语,这次张任只带了一个护卫,自己不在宛城,希望多点人守卫两位娇妻,留下六个护卫和刚回来的小鸿,路上不带一个护卫,这秀娘也不知道倒腾出什么事来,其他人多了倒是有人看出,反而不好。

    “妹妹,姐舍不得你!你要不不走了!”

    “妹妹,那个长生哥有这么好么?都惦着十年了,十年你就没一个喜欢的人!”杜筱雨抱着杜秀娘哭着说道,她面向杜秀娘,背对着张任,看不到杜秀娘看向张任,张任没敢看这对姐妹,杜筱雨哭泣声,张任心里如同刀割,如果筱雨知道这个长生哥当年和张飞易妻相杀,还有未来还要飘泊二十年,估计死也要留下秀娘,但是和秀娘朝夕相处,难免不被两位娇妻发现秀娘喜欢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情女人天生敏锐,甚至会被误会,张任是希望家庭和谐的,这只能委屈秀娘了,这历史应该改过了,她的命运应该不会那么曲折了吧!

    杜秀娘依然看着张任,心里有怨气,但是秀娘知道那是因为姐夫深爱姐姐,为什么不是深爱自己啊!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出去,送的这么远,几千里之外啊?他怎么这么狠呢?杜秀娘被杜筱雨抱着,就这么斜着眼看着张任,面无表情。

    “姐姐这件披风你带上,别丢了,虽然有点破,别丢了啊!”杜筱雨脱下自己的披风,劈在杜秀娘身上。

    张任嘴角动了动,那是自己送给筱雨的,圣袍,内置空调的圣袍,杜筱雨最喜欢的宝贝,一直带在身边,居然就这么送出去了。

    杜秀娘拿出一个面具,“秀娘长大了,你太漂亮了,所谓红颜祸水,你看你貂蝉姐姐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戴上了面具,以后你尽量戴上面具吧,姐姐不想你太有名,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杜秀娘接过面具,看了看,小的时候很羡慕姐姐的面具,但长大后觉得自己这么漂亮为啥要戴面具啊?姐姐的盛情难以拒绝,就暂时戴上了面具。

    杜筱雨咬了咬下嘴唇,下定决心:“秀娘,等等啊!我去马车里一趟,等我一下!”

    张任此时横枪拦住了,瞪大眼睛:“筱雨,你要做什么?”

    “我……我……我……”

    张任当然知道,杜筱雨要将穿在最里面的刀枪不入的肥遗皮衣服送给杜秀娘。

    “就让我的那件给我妹妹!”

    “不行,我说了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要给,我将我的这件给她,她个子比你高,穿不下了!”

    “公义,不行,不不行,你要打仗的!”

    “筱雨,你怎么了?你疯了?是不是为了将她留下,你什么都给?”

    杜筱雨怔住,并没有多想,喃喃道:“能留下么?”

    “筱雨,是不是,她要你夫君,你也给啊!”张任彻底愤怒了,第一次冲着杜筱雨怒吼,眼神通红,青筋曝绽,连一旁的貂蝉也看愣了。

    “公义,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妹妹啊!”杜筱雨哭喊着着,颤抖着,看着眼前的夫君,这是夫君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夫君如此生气,但以为他是不愿意自己将保命的衣服给自己妹妹。

    “婵儿,带你姐回去!”张任深吸一口气,暴怒发泄了,过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筱雨,我会将我的那件给她的,现在圣级以下也很难伤到我了!”

    “等一下,这个给她可以么?”杜筱雨慢慢脱下自己左手上的玉手镯,就是那个貂蝉送的玉手镯,可怜兮兮的看着张任,征求张任的同意。

    张任心里极其难受,知道杜筱雨爱妹妹胜于爱她自己,那可是相当于可以替代一命的宝物,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还说,以后刚儿长大了给刚儿,张任闭上了眼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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