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三国骁雄韩遂TXT下载三国骁雄韩遂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骁雄韩遂全文阅读

作者:姚戎     三国骁雄韩遂txt下载     三国骁雄韩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涿县官府擒盗贼,沿途大疫起哀嚎

    韩遂一行人在城外玩了一上午,下午来到畜市,见到不少买卖马匹、驴等生畜的商人。

    韩遂见两位商人身后马匹最多,有一百多匹马,于是走上前打招呼。

    长的魁梧些的商人自介绍道:“本人姓张,名世平,这位是吾同乡姓苏,名双。

    吾等乃冀州中山国蠡吾县人士。

    蠡吾县诸位可能不熟,但吾提到桓帝当皇帝前就是蠡吾侯就知道了,乃冀州富饶之县。

    吾这些马匹均为乌桓马种,自家庄苑繁衍养大。”

    刘备问张世平马价。张世平听出刘备口音乃本地人,侧头看见刘备,猛然一惊,答道:“听口音这位少年乃当地人也,长相如此特别,莫非有意买马?

    战马四十匹布帛币,普通马二十五匹布帛币,买量多可降些价。”

    刘备答道:“本人乃中山靖王之后,名备,字玄德,卢植的门生,家祖父任过东郡范令。

    吾喜好马匹,但今日乃受公孙令君之命陪这位远道凉州金城客商韩公子在城里游玩。”

    韩遂马匹被盗,所带的钱只够路费,无力再购马匹,只能看看。

    算算在冀州买卖马匹无利可图。

    韩遂见这位张世平很会做生意,恰到晚饭时辰,邀张世平和苏双一起去酒楼小宴。

    张世平和苏双也对凉州感兴趣,就把马匹交给家丁,跟韩遂、刘备一起去闹市,找得一家写有“冀州楼”字样的大酒楼,上楼点了一个包间。

    韩遂、张世平、苏双、刘备、韩韬、成公英、贾思七人入座,酒菜摆上,一顿畅饮。

    宴后,韩遂留下韩家金城新地地址和韩家蓟县地址名刺给张世平,告辞回客栈午休。刘备也要下张世平在涿县的常住住址。

    次日,涿县贼曹掾邹丹破案,在涿县西南的乡里抓住了盗马贼。

    盗马贼供出所盗马匹要高价贩卖给西边太行山里的太平道首领张牛角。

    韩遂派韩猛、韩义、韩厚、韩钟去贼曹府马厩认领回自家的三十匹马,并让韩义悄悄塞给邹丹五百钱做谢金,另附韩家金城新地地址和韩家蓟县地址名刺。

    韩猛等四人带着自家马匹回到客栈。韩猛告诉韩遂,邹丹向韩猛透露张牛角乃冀州中山国蠡吾县人士。

    韩遂猛地想起畜市上遇到的贩马商人张世平提到桓帝当皇帝前就是蠡吾侯。张世平本人也是蠡吾县人。

    一个信道教的前皇帝,一个商人、一个太平道的首领,三人同县,二人同姓,韩遂隐隐觉得有点意思。

    当日在客栈吃完中饭准备离开涿县城,刘备和简雍来送行,韩遂给二人一千钱酬谢两日陪玩,简雍家境好不要,都给了刘备。

    韩遂附上韩家金城新地地址和韩家蓟县地址名刺,刘备双手接过来收起。

    韩遂等众人出涿县城向东北方向进发。这日晚上到达幽州州府治所广阳郡蓟(jì)县县城(北京市)。

    按地址找到韩家幽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焞、副总管田沐。

    韩焞乃韩家大总管韩理长子;田沐为韩遂收的义子。

    韩焞和田沐已歇息,猛然见到韩遂来访分外高兴,很久未见韩遂和家乡人,拉着韩遂的手久久不放。

    韩焞在蓟县县城买下一个宅院,二进四套间房和库房。

    韩焞和田沐均带家眷各占一间房,韩焞子韩盆留在金城西镇城韩家私塾苑读书,田沐子尚小,带在身边。宅院侧有马厩。

    一下来这么多人住不下,韩焞安排韩遂和韩猛住进宅院,其余人住到附近的客栈。

    这日正是除夕日。

    光和二年春节(农历一月一日/公元179年1月26日)到了,韩遂在蓟城酒楼大宴韩焞、田沐、韩猛、韩义、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计、韩卦、韩赴、韩韬、成公英、贾思、拓跋银。

    酒过三巡,韩焞介绍道:“幽州共有十郡和一个属国,分别是辽东属国、乐浪郡、玄菟郡、辽东郡、辽西郡、右北平郡、渔阳郡、上谷郡、代郡、广阳郡、涿郡。

    人口大郡排名依次是涿郡、渔阳郡、广阳郡、乐浪郡,其它郡均为人口不足十万,代郡人口接近十万。

    吾和田沐已拜访了幽州各郡较大的望族,可以保证韩家分配到幽州的每年玉石山料长年有足够的贸易买家。

    收入的钱币运回金城或运到长安兑黄金,押运都由幽州的引弓门客完成,每年招集一次。

    按家父(韩理)要求,自各州有贸易收入的钱币后,引弓门客的年薪钱实由各州贸易总管在各州当地支付,引弓门客不用每年去洛阳领钱了。

    但报金城时仍按洛阳支出计,各州与洛阳韩家作平账。

    广阳郡有雷家、刘家。

    涿郡有郦家、刘家、赵家、卢家、耿家、张家、李家、孙家、马家、高家。郦家乃前汉朝郦食其后代;张家乃张良之后。

    代郡有韩家、鲁家、卫家。

    上谷望族有寇家和侯家,寇家本朝开国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家族。

    渔阳郡有阳家、门家、赵家、王家、田家、傅家,鲜于家、廉家、张家、高家。

    右北平郡有阳家、田家、程家。

    辽西郡有韩家、赵家,公孙家。

    辽东郡有殷家、徐家、公孙家、柳家、李家、张家。

    辽东属国有公孙家等。

    玄菟郡有王家等。

    乐浪郡有王家等。”

    韩遂大为夸赞韩焞、田沐二人摸得如此透彻。

    韩遂忽然又想起什么,对韩焞、田沐道:“尚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吾在涿县县府见过功曹史张孟成,或许就是尔等所说的涿郡张良之后张家族人,汝等可去拜访。

    这是吾见过和听说过的第四个张良之后族人,前三个一个是吾太学同窗司隶河内郡修武县张承;一个是在成都见到的益州犍为武阳张常;还有一位是未曾谋面的天师道大师张陵。

    第二件事,在涿县见过的涿县县令公孙瓒和刘备都是涿郡卢植的门生,卢植在朝任尚书。

    吾见那公孙瓒一表人才,久后或有作为,汝等可去拜访。

    第三件事,幽州战事频繁,鲜卑军几乎每年都入侵,吾再给汝等派一名护院家丁来。”

    韩焞、田沐应诺。

    次日,韩焞、田沐带着韩遂等逛蓟城街市,这里是幽州的要冲,街上铁器、铜器、陶器、果、菜、粮、盐、柴、布、衣等店铺应有尽有。

    恰巧在街上遇见涿县主簿李定春节放假带着一家人来州府蓟城游玩,韩遂热情上前打招呼。

    李定介绍自家妻和子,子李立十五岁,字建贤,长的一表人才。

    李定下年打算送子去洛阳读太学,韩遂让韩猛把韩家洛阳宅府的地址名刺给李定。

    如李立读书期间有何难事,可找韩家帮助。李定谢过。

    韩遂头回来幽州,带着众人在蓟城及周边县城游玩多日,这天决定回洛阳了。

    韩焞、田沐帮韩遂买足礼物,送别韩遂一行。

    补足给养,韩遂带着韩猛、韩义、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计、韩卦、韩赴、韩韬、成公英、贾思、拓跋银策马扬鞭出了蓟城南门。

    过幽州涿郡方城县、冀州河间国易县、鄚县,到达冀州河间国高阳县城。

    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住下,在客栈餐厅吃晚饭。

    韩计、韩卦、韩赴三人睡不着出客栈看城中夜景,贾思也跟去了。

    韩遂回房看了会书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韩遂被客栈内外的嚎哭声和喊叫声吵醒。

    韩遂猛地坐起,穿上衣服跑出房门,挨个敲房门。

    韩猛、韩义、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韬、成公英、拓跋银都跑出来了,独贾思、韩计、韩卦、韩赴四人房门紧关。

    韩猛、韩厚、韩式上前踹开房门,只见到恐怖的样子,贾思、韩计、韩卦、韩赴四人口角有血,人已亡。

    这种事韩遂自小到大经历过三次了。韩遂高声大喊道:“大疫、大疫!快跑、快跑!”

    连手带脚推踢众人,众人回房取出包裹物品跑出客栈。

    众人来到街上,只听得到处是哭喊声,许多人跑出家门来到街上。

    妇人们坐地上大哭。有的哭喊夫君、有的喊孩儿、有的喊父母。

    韩遂命众人取出布巾用皮水囊倒水润湿捂住鼻嘴。

    韩猛在街上和冲出来的客栈店主把客栈住费结了。

    韩义、拓跋银让韩遂等先出城去,二人仗着身体强壮,自告奋勇冲进客栈,用被单裹住贾思、韩计、韩卦、韩赴四人尸体,拉出客栈。

    向客栈找得工具,搭在马背上拉到城外找了一片森林埋葬了,做了记号。

    韩遂众人等韩义、拓跋银办完赶来汇合,离开高阳县,一起向西南赶路。

    成公英估计韩计、韩卦、韩赴、贾思四人夜晚出去玩吃了或摸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巧,就这四人出事了,众人点头。

    韩遂十分伤心和内疚,人没了,可如何向贾思的父亲贾演交代?

    众人途经河间国边境的武垣(yuán)县,沿途走过一个个村落城镇都有上百的庶民麻木地抬着中疫而亡的亲人到坟地埋葬。

    韩遂上前询问症状、多少人死亡和良药,庶民都直摇头,症状都差不多,口中有血,没有良药可救,急发作的数个时辰内亡,身体强壮的可扛几天,但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每个村落约二成人中疫,均不知起因,有的说是源于生畜,有的说是鼠。

    走到安平国饶阳县和下博县,韩遂等发现疫情同样严重,但有很多太平道道徒给未中疫的庶民发放符水,给中疫的人喝符水和房间喷洒符水。

    太平道道徒见韩遂一行人走来,也强迫喝符水,韩遂喝了一口,一股药物和盐水混合味,很难喝。

    众人也不敢住进城里,一路风餐露宿,赶到安平国郡府治所信都县城。

    韩遂征得众人同意,不论信都疫情大小,一定要进城住一晚,洗个热水澡,补充给养。

    只见沿街每走几步都能遇到挂白布的人家,可见大疫的惨烈。街上有太平道道徒发放符水。

    众人不敢住人多的大客栈,找了一家看上去蛮干净的中等大小的观津客栈住下。

    派韩义和拓跋银去采购给养,涮洗后,倒头睡下。

    一路太疲劳了,一觉睡到中午,爬起来到街上找了一个人不多的酒楼吃午饭。

第一百五十二章、繁华冀州通三路,失业工匠变流民

    众人回到观津客栈,韩遂和客栈店主聊天。客栈店主端来一盘信都枣给众人品尝。

    韩遂问起信都城,客栈店主介绍道:“冀州繁华城池有十几个。

    依次是魏郡邺城、甘陵国甘陵、中山国蠡吾、安平国信都、河间国乐成、常山国真定、巨鹿郡廮陶、常山国元氏、中山国卢奴、赵国邯郸、勃海郡南皮。

    信都城虽然不是冀州州府治所,但地处冀州中心。周边有四个子城和八个置(驿站)。

    所辖境内河渠纵横,舟车辐集,商贾云集,店铺林立,乃四通八达之地。

    信都曾为赵国的别都。

    赵魏之间发生过血拼大战,赵国国都邯郸被魏国攻陷,赵国退守信都三年,最后收回邯郸。

    秦末,赵国复国后就以信都为国都。

    信都枣乃向皇帝的供品御枣。”

    韩遂道:“冀州南北向有三条道。

    东线是从幽州经南皮到青州;

    西线是从幽州经真定、邯郸和邺城到司隶;

    这里当属冀州中线,从幽州经蠡吾、信都和甘陵到兖州。”

    客栈店主和众人连连惊叹韩遂如此短时间内总结的如此精湛。

    次日,韩遂一行出信都城南门,经安平国南宫县,到达巨鹿郡广宗县。

    韩遂据冀州巨鹿郡引弓门客东巨鹿的信报,太平道大本营在广宗县。

    广宗县地处冀州巨鹿郡、魏郡、安平国、甘陵国四郡国交界处。

    甘陵国前身乃清河国,桓帝改的名。这一带都是平原良田。

    沿途到处可见扎着黄头巾的太平道道徒,也看到中疫去世送葬的队伍,但数量明显比一路走过的县少很多,想必疫情轻许多,韩遂略放宽心。

    广宗城城墙高大,韩遂等进城找到一家张记客栈住下,在客栈吃完饭,派韩义和拓跋银去街上采办补给。

    韩遂问客栈店主这一带太平道的情况,店主一开始很警觉,但听到韩遂等人说话是凉州口音就稍放心些。

    店主道:“这位公子可有意加入太平道?吾也加入了太平道,本客栈也是太平道的财产。

    本道大贤良师(张角)一手捧《太平经》,一手持九节杖,开创太平道,拿出自家的庄苑,收留破产流民。

    现已有众三十万,其中男劳力有七万五千人,大都是这十几年天灾和大疫造成的破产散农和工匠。

    先说破产的散农,这些小户之前都有几十亩田,架不住豪族,特别是宦官到地方做官的族人低价或抢夺散农的田。

    就算是卖得一些钱也很快用光,这些人自在惯了,不愿投靠豪族成为部曲,看到本道内无欺无诈,自然首选投靠本道了。

    七万五千劳力中有一半都是工匠。冀州工匠人数居各州之首,人数众多,最多时达十多万人。

    冀州工匠素有走天下和手艺好的美誉,能与冀州工匠人数匹敌的只有荆州南阳那一带,约有五万。

    其它各州郡加起来工匠数也就五万人。

    工匠手艺包括木匠、土建匠、冶铁匠、铁器匠、冶铜匠、铜器匠、陶器匠、皮具匠、花匠、布染匠、制衣匠、制车匠等等。

    几十年前朝廷尚有钱,洛阳和各州郡县常搞些殿堂、苑林、墓穴等大型建筑,豪族也有大量楼台亭院、坟冢要建,全大汉二十多万工匠们活干不完。

    这十几年,朝廷真没钱了,皇家和各郡县官府的建设没有新的开工,只剩下一些修修补补的活。

    豪族估摸把能占的土地都占完了,豪族的庄苑新建设和需求锐减。

    遍布各州郡的大量冀州工匠们无活可干,陆续回到冀州家里,然而,回来更是找不到活干。

    听说荆州南阳郡的工匠这些年也大都破产。

    还有个重要的事导致工匠无业,朝廷稍有些在建的建筑、布染等也都派用左校和右校的劳改犯来干。

    这些犯人数量这十几年大增,听说有二十万。这些免费的劳力只需吃些粮食,不用支付工钱,被朝廷派去各种重活,供皇族和官吏驱使。

    前朝汉武帝时代,犯人都发配到边疆屯田戍边,这些犯人经二代人后就变成庶民。

    而本朝把边疆前汉朝和本朝开垦的国田都卖给望族或租给羌胡氐部落,已无田可供犯人耕种,加上朝廷财力空虚,无钱雇佣工匠,就把犯人用来替代工匠。

    于是冀州工匠们更加找不到活干,工匠又不会种地,也不想归附豪族,又拖家带口的要活下去,只有投奔本道了。

    上两次大疫后,冀州仍有四百多万人口,流民每年都在增加。

    随着在建建筑收尾,还会有五万多工匠流回。

    不出五年,加入本道的人口还能再翻一倍。

    吾太平道因收留大量流民得到许多人士的赞赏和资助,广宗县县府的官吏有一半都是吾道信徒。

    大贤良师用道徒所捐之钱在广宗买下和开荒良田已有一百万亩,在巨鹿郡北部靠近常山国真定县的下曲阳县也购置了同样多的田地。

    随着道众人口增加,田产还要添置。好在官府支持,拨给了许多荒地、丘岭。

    大贤良师和二位太医兄弟(张梁和张宝)发动散农流民种田、养蚕、织布,养活自身。

    又让破产工匠冶铁、制铁器、造车辆等出售换钱,又练武强身健体。拉矿石、粮食的自造车辆就有一万五千辆了。

    本道在冀州其实相当于一个巨族的庄苑、人口、财产的规模了。

    眼下的大疫传闻冀州各地死亡惨重,而吾广宗、下曲阳两县得益于本道的符水治病防病,中疫之人远少于邻县,县官府大为欣赏,连县令都喝本道的符水。

    试想,如无吾大贤良师和太平道,这三十万流民到处乱窜还不得给朝廷惹出多少事来。”

    韩遂惊讶不已,之前只听说大量散农破产,按店主这一说,工匠破产也十分严重。

    五年后,冀州的太平道道徒和家眷将达六十至八十万人,相当于冀州一个大郡的人口了。

    而且每次天灾和大疫,道徒比庶民更易存活。

    次日,韩遂退掉客栈房间,带着韩猛、韩义、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韬、成公英、拓跋银出广宗城西门,沿西南方向行走。

    经过冀州巨鹿郡曲周县、广平县、广年县,进入冀州赵国地界,穿过易阳县,到达邯郸县城。

    成公英一路讲解道:“邯郸是战国赵国的国都,赵奢受封马服君,冢在邯郸城西的马服山。

    秦灭赵,赵牧子赵兴徙咸阳,后来定居扶风郡茂陵县,改姓马服氏,后简称马,马援就是战国赵国赵奢子赵牧之后。

    邯,山名;郸,尽也。邯山至此而尽。

    前汉朝洛阳、邯郸、临淄、宛城、成都为五都,本朝魏郡邺城因更接近司隶而发达起来,邯郸比古时想必衰弱许多。”

    众人悟道:“原来马援本姓赵,乃赵国的皇室赵姓后代。”

    邯郸城内的疫情也很重,到处是送葬的人群。

    韩遂等不敢久留,用布捂着鼻子,穿城而过。

    进入冀州魏郡梁期县,众人见这里疫情也很重,绕过县城,在一个乡村里找了一家大户人家,给些钱,空出几间房,休息了一晚。

    次日继续出发,这天进入魏郡邺城。

    成公英道:“邺城曾为战国时期魏国的陪都、国都,按吾等走的时辰算,离赵国国都邯郸也就只有八十多里。

    魏国有过三个国都,一个是邺城,一个是大梁,就是现在的河南尹开封县或兖州陈留郡陈留县一带,还有一个在吾等此行出发路过的司隶河东郡安邑县城。

    赵国也有过三个国都,一个是并州太原郡晋阳城,一个是邯郸城,还有一个是司隶河南尹中牟县。”

    韩猛道:“赵、魏两国很有趣,国都离的这么近。吾等不虚此行,六个战国国都途经四个。”

    走在街上时不时看到家户门口挂着白布,看来邺城大疫也不轻。

    原本十分繁华热闹的城池里冷冷清清的,除药店、粮店等少数店铺开门外,都关门了。

    邺城是冀州州府治所,也是冀州最大的城池。

    韩遂等在城里按地址找到派驻邺城的韩家冀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览、副总管王苏。

    韩览为雍县鸿冢山铁矿总管韩汉子;王苏为韩遂收养的义子。

    韩览和王苏带家眷,也是买下的宅院,五个套间房,一个库房,一个马厩,一个前院,一个后院。

    韩遂和韩猛住一间,其余人挤在另两间房里。虽然拥挤,但感觉安全些,总比住客栈强。

    三同伴中疫在客栈毙命让这几位少年惊恐不已。

    韩览道:“这次大疫十分利害,邺城几日内死亡人口约有二成。听说洛阳疫情也严重。”

    韩遂顿时没了心情,眼皮直跳,为洛阳家人担心。

    王苏道:“冀州的望族颇多,吾等已拜访几十家,运来的玉石山料很好售出。金城运来多少都可卖光。

    只是司隶河内郡林虑县一带太行山山里出现太平道,吾等收到的钱币不敢走林虑县运。

    而是由引弓门客从冀州魏郡内黄县、黎阳县入兖州东郡白马县、燕县,进司隶河南尹原武县,再达洛阳,回金城。

    一但出现变故,道路阻断,吾等在后院挖了地道,可临时储放钱币。”

    韩遂赞许挖地道的办法,表示回去写信通知各州韩家贸易和事务总管照做,以便应急。

第一百五十三章、大疫肆虐各州郡,文约痛失三亲人

    韩遂惦记着洛阳的疫情,次日,补充给养后,带着韩猛、韩义、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韬、成公英、拓跋银出邺城南门,向南方快马加鞭奔走。

    一路上,韩遂请成公英出一套详细策略写信寄回金城,韩家如何帮烧当羌彻底吞并钟羌。成公英答应。

    众人经过司隶河内郡荡阴县、朝歌县、汲县、获嘉县、武德县、怀县、平皋县、温县,到达河阳县,渡过黄河,黄昏时辰,进入洛阳。

    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洛阳笼罩在一片悲哀中,沿街挂白布的门户和出殡的队伍比比皆是。

    韩遂紧张的不得了,策马飞奔回韩府豪宅,看到门口白布高挂,韩遂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推门进去。

    韩遂惊呆了,门内一片哭声,韩遂耳尖,听出有母亲的哭声,冲进父母房间见到母亲在用绢布捂着脸哭涕。

    韩遂上前跪下抱住母亲大喊道:“父亲在哪里?父亲在哪里?”

    母亲拉下绢布看到儿子一把抱住哭道:“孩儿汝总算回来了,尔父大疫那天去和河南尹府同事饮酒,第二天一早中疫身亡了。

    等不到汝回来,已涂盐入棺用马车运送回金城,这会在半路上了。

    吾的儿啊,吾可怎么活下去啊。”

    韩遂顿时坐地上捶胸蹬足、哭成泪人。

    韩家洛阳副总管曹奎、扬州楼总管韩易、南市韩记店铺临时总管朱昆、扬州客栈总管韩委等听说韩遂回来了,都跑来安慰。

    韩母哭着哭着突然晕倒在地,韩遂连忙爬起来把母亲抱到铺上,和曹奎等一起连拍带摇,好一会,韩母才醒过来。

    曹奎递上皮水囊,韩遂手臂托起母亲给母亲喂水,韩母慢慢缓过来小声说道:“孩儿,自汝父去世,为母数夜未眠,就等着汝回来好一起回金城,汝在鲖阳侯国的妹妹这两天接到通知也应该快到了。

    这几天为母孤身一人好害怕,汝回来就好了,吾就这样睡在汝臂上睡会。”

    韩遂抹干眼泪,坐在铺头,母亲侧躺在韩遂手臂上睡着了。

    曹奎给韩母盖上毛皮毯带着韩易、朱昆、韩委等退出房间。

    韩遂抱着母亲,静静地让母亲睡个安稳觉。

    房外,传来韩计、韩卦、韩赴三人新婚妻的痛哭声,韩遂知道韩厚等已将三人中疫身亡在高阳县的事告诉了三人的妻。

    韩遂颇感内疚,带出门的八位勇士只回来五人,怎不让人痛心。

    第二天,嫁给韩遂好友吴冯的韩遂的大妹妹韩娴从鲖阳侯国赶到洛阳,见到母亲和兄长,扑倒在地放声大哭。

    韩母睡了一觉体力恢复一些,和韩遂上前拉起韩娴,三人来到韩父的灵堂跪下又哭起来。

    韩猛、韩韬、韩略等一齐进灵堂痛哭。

    中午,曹奎命丫环送来饭菜,三人吃不下去,直到晚上,在曹奎再三恳求下,韩母三人才勉强吃下一些饭菜。

    第三天,见韩遂稍恢复了一些,曹奎把韩遂约出来悄悄道:“此次大疫,洛阳韩家家丁除韩父外共中疫七人,只一人活下来。

    此次大疫来势凶猛,韩家损失超过熹平二年(公元173年)和建宁四年(公元171年)那两次。洛阳死亡惨烈,初步估计有二成人口。

    另外,车马已备好,公子应尽快和妹妹陪韩母回金城。

    现已开春,韩父身躯虽然重涂倾盐和香料,南市店铺总管韩兆带着三个洛阳籍家丁押车从洛阳出发时到本日已有十三日,运送到金城估计还要走七天。

    汝赶回金城又要二十日,也就是等汝等赶到金城离疫发日已三十三日,故公子赶到后要尽快举办韩父葬礼,入土为安。

    这是大事,公子需节哀,一路要照顾好韩母和妹妹,又要尽速赶路。派韩厚、韩钟一路护送。

    韩义、韩式二人护送韩猛、韩韬、韩略三人及所有女眷和娃去南边自家百亩菜地住几十天,躲避灾疫,那儿早已搭建了一排房屋。

    韩计、韩卦、韩赴三人新婚妻已怀有身孕,三位妇人是夏阳韩家移民,派韩胡、韩全护送去夏阳暂和父母一起住,等娃出生再做打算。

    吾和洛阳籍家丁守护韩府豪宅。”

    韩遂猛地清醒过来,摸干眼泪,双手握住曹奎的右手道:“洛阳事务和善后就交给汝了。

    这次大疫估计夏阳、雍县和金城都难幸免,需要补充人口。

    吾写信给各州韩家贸易与事务总管,收留孤儿全部送到金城新地西镇城,汝把信发出去。

    如各州年底前钱不足,由汝从洛阳调拨,记账就可。

    涿县主簿李定之子李立本年来洛阳上太学,尔等关照之。”

    曹奎把左手拉住韩遂的右臂道:“请公子放心,交待的事吾定一一办妥。吾也会很快补充洛阳缺口的家丁,疫情一过及刻重新开张扬州楼、南市店铺和扬州客栈。”

    中午吃完饭,韩厚、韩钟和丫环们已打点好行装,带足给养。

    跟来的吴冯的家丁吴迪继续护送韩娴回金城。

    韩遂和韩娴扶着母亲上马车,韩娴乘另一辆车,韩遂和拓跋银骑马殿后,韩厚骑马在前开路,韩钟和吴迪骑马在两侧护车。

    曹奎、韩易、韩兆、韩委、韩猛等送行到洛阳以西的谷城县才返回。

    韩遂一路强忍住悲痛,安慰母亲,催马前行,一路尽可能不进大城,只在疫情弱些的乡村借宿。

    沿途各县乡到处都是送葬的庶民,惨不忍睹。

    二十日后,赶到金城允吾城。

    刚一到府门口,见有多个白布挂出,韩遂发觉不对劲,敲门,家丁来开门让进前院。

    韩理、韩兆等见到韩遂顿时流下眼泪,韩理边流泪边道:“韩父棺木已运到十三日了,等着公子回来。公子要挺住,更不幸的是汝在汉阳的叔伯(韩仪)、叔母(麴莺)也中疫去世了,棺木也已运回来。

    已去信通知其四个儿子返回,在夏阳的韩斌已到。

    另外,夏阳、雍县、长离川、新地、浩亹、张掖属国均染大疫,韩家重创,各地差不多都约有二成人死亡。”

    韩遂差点没站稳,韩理上前拉住韩遂的臂膀,韩遂一路为照顾母亲和妹妹忍住不哭,这会眼泪止不住了,又哗哗的流出来。

    韩娴扶着母亲下车,进门开见院中的多个棺木也痛哭起来。

    韩理和韩兆等忙把韩母扶进屋,一顿安慰,照顾躺下休息。

    韩仪的四子中,韩史在幽、并州汉军中一时回不来;韩胤在鲖阳侯国,估计要一个月才能回到金城;韩猛在洛阳,韩理估计韩猛还要十二天才能赶到。

    韩仪和麴莺的身躯也已放了三十三天了,不能再等了。

    韩理和韩遂商量明日为韩父、韩仪、麴莺三人举办丧仪入葬。

    韩家的墓群在浩亹,常年保持有二十个建好的空墓,为韩家老人准备的。

    次日,韩遂、韩家大总管韩理、韩母成公蒨、韩遂从弟韩斌、韩遂大妹韩娴、韩遂二妹韩媗以及从新地赶来的韩家重要成员等一齐到浩亹县为韩父、韩仪、麴莺举办了隆重的葬礼。

    韩媗随夫君张雅一直在允吾居住。

    新任的金城太守陈懿、太守府的大部分官吏以及韩遂的原户曹府属吏都送了一份葬礼份子钱。

    所有人名都会刻在墓碑的碑阴面。请卫觊写了墓碑碑文。

    整个金城各家族都好不到哪去,丧事成批的办,忙了许多日子,才渐歇下来。

    边章正妻和三岁的娃早年中疫去世,本年续妻赵佳又中疫身亡,留下一子一女。

    第十二日,韩猛赶回。第三十日,韩胤辞去功曹职从鲖阳侯国赶回,韩史从并州前线汉军大营请假赶回来。

    三人均在父母墓地哭了三天三夜。韩理派人硬是把三人拖回允吾城照看起来。

    前线缺人,不允许韩史退役,韩史也不想退役,官长答应韩史办完丧事回汉军大营即刻从什长提拔为队长,带兵五十人。

    在家住了些日子,韩史到墓地向父母告别后又回并州汉军大营。

    稍稍平静下来,韩胤告诉韩娴,韩娴夫君吴冯的父亲乐浪太守吴凤和吴冯母亲冯翠在乐浪郡中疫双双身亡,吴冯在韩胤出发时也已辞职赶去乐浪郡了。

    吴迪一听急了,赶忙动身回鲖阳侯国。

    韩胤已安排常住鲖阳侯国的韩家豫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奈和副总管温桦照料吴冯和韩娴的男娃吴硕和女娃吴花。

    韩娴留在允吾和韩遂、韩媗一同陪伴和照料母亲。

    韩遂提笔给武威的贾演写信,道歉没带好贾思,责任在已,不该带出洛阳或许不会中疫,恳请贾演来金城一趟,韩家给予赔偿。

    翻看各州郡引弓门客的信报,去年底,鲜卑酋首檀石槐又命盘居在西域长史府和敦煌郡北面的西部五大人之一的宴荔游部突袭酒泉郡。

    酒泉汉军多年未有战事,训练松懈,遭受重创。

    武威和张掖的汉军增援,击退鲜卑宴荔游部,但汉军死伤颇多。

    十天后,贾演和妻张桃带着家丁贾忠气冲冲地赶到允吾。

    贾演把韩遂骂的不敢抬头,张桃打韩遂。韩遂理解二人丧独子之痛,任其打骂。

    韩理来劝,告知二人韩遂的父亲和叔伯、叔母也中疫去世了,贾演和张桃这才停止打骂。

    贾演要去冀州河间国高阳县取回贾思的遗体,韩遂好说歹劝地阻拦了贾演的这个愚蠢的决定,一但染疫,贾演也回不来了。

    贾演平静了一些,又告诉韩遂,去年底,武威汉军增援酒泉郡的战斗中,从兄贾彩战死,时任曲长。

    好友贾彩去世了,韩遂更加伤心不已。

    为了表示深切的歉意和愧疚以及哀悼好友贾彩,韩遂从库里取出五百万钱赔偿贾演。

    贾演不要,韩遂安排马队直接把钱送去武威姑臧城贾宅。

    次日,贾忠驾马车带贾演和张桃回姑臧城,韩遂送行,贾演头也不探出车窗就走了。

    韩遂心里凉凉的,知道和贾家的关系完了。

    从一路走下来所见及自家的损失,各州郡至少二成人口中疫。

    这次大疫肯定可以算是延熹七年冬从太学回乡路上贾诩放言的连续五次大灾祸就挺不住了之第三击。

    真的还会有第四、第五击?

第一百五十四章、大疫创伤图恢复,私塾子弟回当地

    等韩遂稍安静下来,韩理等韩家重要成员来汇报上年底韩家的收支账目。

    韩理先汇报了六个议题落实进度:

    去年冬的粮食市价比去年秋收市价略有回升,粟米从八十钱一石升为一百钱,但仍处于超低价位。

    韩家按原定计划到本年秋收时,多余粟米不出售,全部入新建的地下仓窖。

    西镇城中的储物方城,计划内挖六百二十五个地下仓窖,一个窖装一万石粟米。

    从去年秋收动工,到本年秋收,可建成二百个仓窖,足够本年秋收新地余粮等入窖。

    计划拿出二十五个窖储钱币、玉石山料和玉石籽料、珠宝、黄金、西域金币,六百个窖储粟米。

    韩家老班底正在浩亹县春种,秋收前迁到新地西镇城。

    为替代韩家老班底新招募的一千五百名新移民正在招募中,由于大疫暂缓,春种后启动。

    新地粟米地本年春种按计划减少一万三千亩,改种菜、豆、瓜地一万亩,葡萄地三千亩。

    一万移民和四千孤儿选拔人才以及新地重新分工之事也因大疫暂缓,春种后启动。

    再谈韩家各地大疫死亡情况,报来的数基本都是损失二成:

    金城新地第一批三千五百移民,不计上私塾的子弟有二千八百人,剩二千二百四十人;新地第二批移民一万人,不计上私塾的子弟有八千人,剩六千四百人。

    原四千孤儿,损失一成,约剩三千六百人。

    七千八百多各地来上私塾的子弟,损失一成,约剩七千人。

    工匠及家眷和羌俘死亡很少。

    孤儿中疫少可能和其父母中疫后存活有关;

    孤儿和子弟加起来一万一千八百多人中疫相对较少还与田敏把私塾管的干净有关;

    工匠和羌俘中疫少可能和常年干高温之类的重体力活,身体强壮有关。

    浩亹县韩家老班底一千五百人,不计上私塾的子弟有一千二百人,约剩九百六十人。

    金城韩家共计中疫死亡人口约三千六百人,中疫死亡人数中老人颇多。

    张掖居延属国韩家原人口约一千人,不计上私塾的子弟有八百人,剩约六百四十人。

    雍县韩家原有约一万一千人,不计上私塾的子弟有八千八百人,约剩七千零四十人,已优先抽调农户补充矿工。

    夏阳韩家原有约一万二千人,不计上私塾的子弟有九千六百人,约剩七千六百八十人。

    狄道原有一千汉家丁,八百鲜卑家丁,不计上私塾的子弟有八百人,汉家丁剩六百四十人,鲜卑家丁剩六百四十人。

    三地汉家丁共损失约四千人,鲜卑家丁损失一百六十人,中疫死亡人数中同样是老人颇多。

    长离川原五万羌民,剩四万人,损失一万人。

    韩理继续汇报:

    上年底盘账前库存有布帛币四万五千匹;

    价值六百斤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宝物;

    二万匹蜀锦;二万一千匹一等蜀丝绸;

    价值九万七千七百六十一斤黄金的玉石山料和玉石籽料;

    西域金币一万斤;黄金五万六千二百四十斤;二亿八千九百零五万钱。

    上年新增调拨出库一亿钱用于建方城和地仓,五千万用于韩家老班底迁移,七千五百万钱用于招募一千五百人。五百万钱刚赔偿给武威贾家。

    上次库余七千万钱。

    上上年进货的二万匹蜀锦已在上年用于交换玉石山料。

    二万一千匹一等蜀丝绸中的九千匹和睢阳进货的三千匹一等丝绸上年已走敦煌运去西域贸易。

    库余一万二千匹一等蜀丝绸已用于本年走发羌新贸易通道去西域贸易。

    上年收入三千六百万钱,本年将收入四千万钱,年均收入三千八百万。

    上年收入用于补充金城韩家所有杂支。

    上年底对账如下:

    金城浩亹县和北镇城:

    余粮维持在六万六千石。

    军需供货收入四千五百万钱。

    布帛币库存维持四万五千匹。

    每年新增的布帛币六千匹和西域贸易收益支付金城各项杂支。

    本年浩亹县的征调费由新地支付,下年浩亹县自经营,浩亹县粟米田不多,每年余粮出售换不了许多钱,以后每年新增的布帛币六千匹留做浩亹县的杂支费。

    而从下年开始,西域贸易平均一年三千八百万钱或二千五百三十三斤西域金币要上缴给新地西镇城库。

    韩何的两支西域贸易商队年底前迁居西镇城中。

    金城新地和西镇城:

    新增估值约为七万五千三百七十八斤黄金的一等羊脂白玉山料十斤、二等羊脂白玉山料二十斤、三等羊脂白玉山料四十斤、四等羊脂白玉山料八十斤、一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四十斤。

    相当四等西夜子合玉的玉石籽料三千斤,估值约为二万二千三百八十三斤黄金。

    全部入库做高价值替代货币储存。

    交州发生战事还未恢复,交州之外的十二州的韩家贸易与事务总管和副总管出售二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二百斤,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三百一十六斤,四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五千斤,扣除支出,共换回十三亿钱。

    包括了益州。这次人口大州分担的任务多些,将来交州战乱结束后,每州均摊一亿钱任务,有的州完成不了的可与其它州协商。

    韩家益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单,副总管韩嘉用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五百七十八斤换回的二万匹蜀锦。

    余一百零六斤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未进货蜀丝绸,蜀丝绸进货按每隔一年进一次,除去杂支,换回四千四百万钱。

    陇西枹罕宋家种植指导费和种子费,宋家支付韩家一千五百五十万钱。

    烧当羌虽然也中疫损失人口,但劳力仍充足,派到新地的二万三千零一十六名羌劳力保证了本年春种。

    由于韩家城外第一批移民迁入西镇城,城外第一批移民原种的四万亩地和城中的一万零八百亩地移交给羌劳力耕种。

    因此增加一千零一十六名羌劳力,需要多分给烧当羌五万零八百石粟米,共计一百一十五万零八百石粟米。

    军需自供布赚二千三百一十七万八千六百钱。

    余布市价一千五百万钱,不再出售,全部用做十年储备装备衣物或自用衣物的布料,内部算账,仍做收入。

    每年储备装备所需的布匹超出的自给的部分进行外部采购。

    上年所产粟米除自用所留外,全部送给了烧当羌,换得之前烧当羌借给韩家的四十万亩山草地正式归属韩家。

    金城新地支出拨钱:

    上年底预留给本年征调摊派费按上年的数为四千六百七十一万五千二百钱;

    五座冶铁炉已建成;

    拨付一百五十万钱用于建一个小型冶铜炉和买进一百万斤彻矿铜矿石,用于试炼出三万斤粗铜;

    上年底预留给本年一千万钱支付给阿兰聊国毛皮料,不再由雍县矿产节省的钱支付,改由金城新地支付;

    上年底预留给本年底婼羌左都尉允葛三千万钱;

    上年底预留给本年储备装备制造钱,六亿二千万钱,每年底拨付下年的钱;

    上年底预留给本年私塾苑开支,由于孩童增加,提高五百万钱,拨付三千万钱;

    新地良田增肥和水利设施维护钱,拨付六千万钱。

    上年底预留给本年新地杂支单列:三千万钱。包括各种税赋、杂役开支、应急、日常开支等等。

    洛阳:

    已上缴西域金币五千斤,黄金五千斤。价值五千斤西域金币或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宝物。

    长安:

    已上缴价值五百斤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宝物,和一百五十万钱。

    雍县:

    留足一万一千人一年口粮,余粮三万六千石未出售,储入坞堡地下仓窖。

    上年向金城运送一千零二十万斤铁矿石,本年将运二千零四十万斤铁矿石,一半用于当年冶铁,一半用做储备。

    雍县供自用铁矿石所节省的一千五百三十万钱改用途,并入铁矿石净收入一亿五千六百六十万钱,重新合计为一亿七千一百九十万钱。

    截留五百一十万钱用于金城新地新增一千零二十万斤铁矿石的成本。

    按一万一千人编制截留杂支费三千三百万钱。

    上缴金城一亿三千三百八十万。

    夏阳:

    不上缴。留足一万二千人一年口粮,余粮一十七万八千二百石未出售,储入坞堡地下仓窖和地面仓库。

    上年底金城按夏阳一万二千人编制,每人三千钱,拨付本年的征调费等杂支三千六百万钱,包括征调摊派费、地肥增加费、各种税赋、杂役开支等。

    张掖居延属国:

    不上缴。留足一千人一年口粮,余粮二万八千八百石未出售,储入坞堡地下仓窖。金城拨付一千人头的杂支费三百万钱。

    狄道和中镇城:

    不上缴,自经营。余粮一万四千四百石入库不售,草料收入贴补杂支。口粮、余粮和杂支费自足。

    鲖阳侯国:

    不上缴,自经营。

    汉阳阿阳长离川和东镇城:

    不上缴,自经营。官府摊派按每人多卖一头羊支付,派住长离川的韩家人员的薪酬在金城新地领取。

    洮水南岸和南镇城:

    不上缴,自经营。口粮和肉由白马羌提供。韩家每年支出七百五十万钱购买白马羌五百头耕牛,新地淘汰的老牛用于食用。

    另拨给韩叶二百五十万钱用于韩家南镇的建设和杂支,一千零九十五万钱支付千骑租费。

    西域新通道:

    不上缴,自经营。已从三年一次性拨钱中节余的钱和护送商队赚的钱中拿出一部钱在西羌商道上选了一处要冲之地建起了西羌千骑部大本营。

    总计:支出八亿八千六百六十六万五千二百钱,收入加上次库余十五亿六千七百三十五万钱,库中净余六亿八千零六十八万四千八百钱。

    库存有布帛币四万五千匹;二万匹蜀锦;价值六千一百斤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宝物;价值十九万五千五百二十二斤黄金的玉石山料和玉石籽料;西域金币一万五千斤;黄金六万一千二百四十斤。

    韩遂总结道:“此番疫后的各州郡孤儿多,由大总管再发信到各州韩家贸易与事务总管,控制收养六千四百名孤儿,要求男娃女娃各半,年龄与第一批孤儿相仿,使孤儿人数达一万人。拨付三百七十万钱路费。

    新地再新招募七千四百四十人口,选已婚尚无子的年轻男女劳力。

    利用近年来大量工匠失业的时机,以招工匠为主,补上大疫损失和迁出的空缺,移民费按五万钱一人,拨钱四亿钱,其中二千八百万钱用于添置织布机等杂支。

    长离川羌民暂不补充。

    等招募人口补上后,从金城新地迁出三千八百四十人补充到张掖居延属国、雍县、夏阳三地,每人发一万钱移户费,共支付三千八百四十万钱。

    为浩亹县招募的一千五百移民计划不变。

    不论汉、鲜卑、羌家丁,拨给每位死亡人的家户一万钱安葬费,共计支出一亿七千七百六十万钱。

    以上四项共计支出六亿一千九百七十万钱。

    鉴于贾思的教训、大疫以后还会再现、孤儿增加等三个原因,新地西镇城私塾苑不能集中太多孩娃,各地送来的子弟送回各地父母身边。

    西镇城私塾苑只收新地的子弟。各地自办私塾,包括浩亹县。”

    众人记下,回去照办。

第一百五十五章、西镇人力重分配,护羌校尉惊换将

    经过计算,韩遂和韩理对新地的人力做了分配:

    军需衣物每年供三万六千个套装衣物,由三百女劳力完成。

    军需箭每年三百六十万枝,由一百名羌俘完成。

    十年装备计划中制造、维护、饲养等需男劳力八百二十六人,女劳力一千零八十人。

    新地西镇城内的铁器苑人力包含在十年装备人力中了。

    制成品除马匹外都堆放在方城内。

    原有弓箭工匠韩家十人,二次招募了一百人,共计一百一十人,满足十年装备中弓箭的人力。

    只需再新招募一个锻造师,指导锻造锻箭,每把弓或弩配一成的锻箭,九成的铸箭。

    另需补招二十名制弩工匠。

    西镇城加高加固需男劳力二百五十人。

    城内杂工和商铺等人力男女劳力约各需一百五十人。

    二百艘大船的水部配满一千部曲。

    方城和地下仓窖建设、新地所需要的木材由水部人员在非运输时完成。

    木材到新地附近的森林伐运回。

    西镇城内的一千八百亩葡萄地和九千亩菜、豆、瓜地由女劳力二百一十六人承担,辅助葡萄酒的酿造。

    金城新地韩家所有人口将达二万五千人,每年每人增添两套新衣物所需的额外钱二千五百万,投入二百名女劳力,春种后启动。

    新地冶铁苑的冶铁、冶铜、烧制陶模、制炭启动,男劳力使用原有的韩家冶铁工匠二十人,增加八名男劳力机动。

    并州铁器工匠侯乐从铁器苑调到冶铁苑来,带二名羌俘冶铜。

    洛阳和西域贸易所需的蔡侯纸、葡萄酒、皮具、车辆、马匹、毛皮衣、黄染料仍由韩家老班底完成,到本年底全部停产,洛阳的账目重新计算。

    洛阳南市韩家店铺学长安,一边将存货售尽,一边改造为钱币与黄金、珠宝等的互兑店,或出售玉石山料。

    洛阳韩家退还其它家的玉石山料借贷。

    西域贸易只做丝绸。

    提前通知韩、孔、陈三家下年停供双马辎车和马匹。

    皮具、车辆、马匹只制十年装备。

    一千零二十万斤铁矿石炼成三百四十万斤铁锭原用于为韩、孔、陈三家的合约换马匹。

    下年始,三百四十万斤铁锭和新增的一千零二十万斤铁矿石全部纳入十年装备,储备起来,部分铁锭和下角料用于装备制造。

    毛皮料继续进货,合并到十年装备中,由一百名女劳力专门制做给部曲所用的毛皮衣,每年一万件,十年十万件。

    韩家老班底中除工匠外的人员、五十名羌俘和一百五十名羌俘妻做总的机动人力。

    每年由金城浩亹县新移民继续制造一千斤蔡侯纸。蔡侯纸够韩家各地人口自用就可以。由金城新地本年底拨一万钱制造下年所需的纸。

    金城浩亹县将要招募的一千五百人的衣物、葡萄酒自造。

    对于新地西镇城和城外冶铁苑,除羌俘外,总计需二千二百六十四名男劳力,二千零四十六名女劳力。合计估算需要四千三百名劳力。

    新地第一批移民和第二批移民总剩八千六百四十人,加上韩家老班底的工匠,除老人和孩娃外,男女壮劳力尚有四千三百五十人左右,够用且有余。

    等补足人口后,劳力会非常充裕,再重新调整。

    第一批移民迁进西镇城居住,与第二批移民合并。

    坞堡交给水部防守,但水部部曲的家眷和住屋仍在西镇城内。

    新地共有一百一十八万五千亩平整地和四十万亩山草地。

    西镇城占用四万亩,其中九千亩用于菜、豆、瓜地,一千八百亩葡萄地,四千亩储方城,三千亩居住区,私塾苑一万亩,部曲营地九千亩,西镇镇中心四百亩,西镇集市中心三百亩,制衣苑五百亩,铁器苑五百亩,弓箭苑五百亩,城墙和城周道路占地六百亩,水渠在城内段和道路占地四百亩。

    城中尽量保留一些田,以防城池被围时自给。

    三千亩居住区最多可建九千户茅屋。目前已建成三千间茅屋,尚有五百多间空茅屋。

    西镇按一万五千人口编制,先投二千万钱新建二千间茅屋,由水部劳力空闲时本年建成。

    韩家只负责茅屋的主体,各户自用一部分移民费改造茅屋和添置用品。

    五千间茅屋做大致分配。一百五十间给羌俘,一百间给弓箭工匠,三十三间给并州铁器工匠,三千多间给移民,六百间给韩家老班底,一千一百间给新成家的家丁部曲或做机动。

    孤儿将达一万人,一万五千人口编制中的子弟将有六千人。

    这一万六千娃全住在私塾苑内男女各一千间大茅屋内,每个茅屋可容十人,不占用居住区。

    等孤儿和子弟成家后或增加移民时再在居住区增建茅屋。

    韩遂拿出一千万钱做为年终奖励,发给韩家各地重要成员、高级工匠、重要亲属、死亡人员家眷、受伤人员、非庄苑人员等,众人欢呼。

    上次的年终奖励是九百七十万四千六百钱。

    库余五百九十八万四千八百钱。

    众人佩服韩遂和韩理二人的收支平账之才智无与伦比,一个善赚大钱和善用大钱,一个善算精账。

    本年已春种,等下年春种,城外留合计五千亩地块地头,对一百一十四万亩平整良田做重新调整。

    明年按二万五千人编制,首先配足自用,使人均七亩半粟米田,人均一亩菜、豆、瓜地,五人一亩葡萄地,二人一亩麻田,八人一亩葛田。

    考虑到城中九千菜、豆、瓜地和一千八百亩葡萄地,城外留足自用十八万七千五百亩粟米田;一万六千亩菜、豆、瓜地;三千二亩葡萄地;一万二千五百亩麻田;三千一百二十五亩葛田。

    其中城中八百三十三亩葡萄用于二万五千人口直接食用,城内外余地所产葡萄用于酿酒。

    但城外下年开种的葡萄要第三年才能收获。这三年里只有城中的九百六十七亩可用于酿酒。

    在西镇城留给制衣苑的五百亩宽裕之地中腾出二百亩。

    投一百五十万钱和一百亩建一个葡萄酒酿酒苑,配十名男劳力,城内葡萄地女劳力做辅工,年制四万一千六百七十斗酒。

    另投一百五十万钱和一百亩建一个陶器苑,配十名男劳力,每年投一百万钱烧制一万个酒陶坛,十年装备杂支出钱。

    按五千户,每家拨二百钱在自家茅屋周边建地下仓窖,储菜、豆、米等。

    库余一百九十八万四千八百钱。

    私塾苑所用的粟米到其中二千户无人居住的空茅屋的地下仓窖取。

    军需布料原料需要二万七千亩麻田、六千七百五十亩葛,取代外购布料节约的钱计入收益。

    十年装备每年需六万零五百亩麻田、三千七百五十亩葛田,取代外购布料节约的钱计入收益。

    等下年秋收后再重新考虑委托枹罕义从胡宋家织布的量。

    余储粮粟米田八十一万九千六百七十五亩,产粟米二百四十五万九千零二十五石,赠送烧当羌一百一十万石,年余近一百三十六万石。

    加上本年秋收,约五年内可装满方城的六百个地下仓窖。

    四十万亩山草地用于放养二万三千多头耕牛和五千多匹战马以及一些羊,比较吃紧。

    山草地和山林都要加快获取,增加马匹和食用肉畜禽的数量。

    韩家各方面总管领命去办。

    韩家经此调整会更加强实,各地趋于自供独立经营,金城新地把收入的钱转变为更高价值的实物。

    韩家人人有活干、有免费配送的衣穿、有免费配送的房住、有免费配送的米、菜、豆、瓜、葡萄吃、有免费配送的葡萄酒喝,还有些余钱。

    东起、殷谷、王皓、王褓来见韩遂。

    东起已调夏阳十名韩家部曲护送王皓、王褓父子平安抵达金城,王褓实乃鲜卑西部五大人之一置鞬之子。

    韩理已按韩遂向东起传达的,安排王皓任韩家新地西镇城铁器苑副总管。王褓入西镇城韩家私塾。

    按特别待遇,给王皓和王褓分配二个靠在一起的茅屋分开居住,二人各领一份年薪。

    韩遂握住王皓的手道:“先让王褓学文练武,找适当时机再详谈。”

    王皓应诺后告辞。

    殷谷从并州上郡高奴县押运一万斤凝膏和一千个陶灯回来,凝膏十斤一陶罐。

    凝膏最后成交价一斤三十钱,陶灯一百钱一个,运费五万钱,共从长安调钱四十五万钱支付。

    殷谷已调查清楚,每年可供韩家三万斤凝膏。

    韩遂让殷谷移交给韩家并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翱和副总管宗古,每年购进三万斤凝膏和二千个陶灯。

    一万斤凝膏和一千个陶灯出售,本钱周转。

    韩理让交给西镇城内韩家店铺出售,陶灯按原价一百钱,凝膏一陶罐四百钱,加的钱打平人工费和店铺费。

    二万斤凝膏和一千个陶灯纳入十年装备做储备,所需的八十万钱从十年装备杂支中出。殷谷暂做韩理的助手。

    韩家有凝膏陶灯足以吸引移民。

    韩遂请韩理给王皓和殷谷各找个韩家女子成家,韩理答应去办。

    金城太守陈懿派人来找韩遂去面谈,要求韩遂重新出仕做官,韩遂以丁父忧三年为由婉言谢绝了。

    韩遂和陈懿又讨论了钟羌、巩唐羌、罕羌、枹罕义从胡宋家四家的强大联盟对凉州的威胁。

    陈懿支持韩家暗地帮助烧当羌削弱这个联盟,并会说服护羌校尉伶征。

    韩遂大吃一惊,忙问护羌校尉为何换成伶征了?皇甫规老将军去哪了?

    陈懿告诉韩遂皇甫规本年也中疫去世了,伶征正式接替护羌校尉一职。

    陈懿还向韩遂透露臧旻本年从议郎转任长水校尉。

    韩遂连声道可惜,也向陈懿表达自己为伶征能否胜任护羌校尉感到担忧。

    毕竟伶征只是军人,全无安抚羌胡的经验。

    凉州的羌胡众多繁杂,干好护羌校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完全掌握各羌胡部落的动向,征调从军等。

    陈懿听着韩遂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一脸无奈地笑笑。韩遂知道凉州三明之后,名将后继无人。

    又聊了一会见有官吏来找陈懿说事,就告别回家了。

    韩母住在允吾看着家中旧物常生悲伤。

    韩遂和妹妹韩娴商量,韩娴也惦记着夫君吴冯和其去世的父母,二人商定由韩娴带着母亲去鲖阳侯国住一段时间。

    韩遂准备好马车、物品和路费,稍带上写给吴冯的安慰信及礼物。

    吴冯更惨,父母双双中疫去世。

    从韩家老班底抽派十名武艺好的部曲护送,先乘船在走陆路。

    其中三名部曲韩露、韩索、韩詹回程留在洛阳补充中疫去世的三名护院家丁。

    白天忙完,韩遂晚上回到家中睡不着,流泪想念父亲。

    离开洛阳去游并州、幽州、冀州的那天,父亲超乎往常坚持要送自己一程,那并马之途冥冥之中是否是上天安排好的,留给父子亲情在一起最后的时光?

    谁知回身那一眼竟是永别。

    张姜子从小就失去父母,深知长辈去世之痛,不住地安慰韩遂。

    四月,枢驿骑送来长安韩家总管韩渠信报,三月份,京兆地震,长安有震感,韩府豪宅有裂缝,已修复。

    农忙后,指导枹罕义从胡宋家种植的韩家种植手韩粟、韩米返回金城。

第一百五十六章、烧当部落议策略,七路大军袭钟羌

    韩家枢驿骑送来成公英拟定的烧当羌吞并钟羌的策略书信,韩遂大为夸赞。专程去了趟令居见护羌校尉伶征。

    伶征的职责重点是看管好散布在凉州、司隶三辅、并州上郡的东羌部落,特别是先零羌,对于烧当羌、北三羌、南四羌、发羌等西羌并无管辖权,烧当羌每年通过金城官府向朝廷进贡。

    但伶征还是建议保留钟羌的称号和部落,韩遂应允。

    得到伶征的默许后,韩遂带着东起、尉迟伯那、滇漂沙、杨寺、韩珂、韩焰、韩谟、韩宁、尉迟延嘉、韩由、弘平、韩干、韩宛、韩业去见烧当羌大王东扈。

    这一日,来到烧当羌赤岭大本营,来瑁迎进东扈大帐和东扈见面后去住宿帐安歇。

    几日后,东扈从烧当羌地盘上的各城池召来中大将东乾、左大将东明、右大将滇方、中都尉东庆、前都尉东平、后都尉东古、左都尉东盛、右都尉滇仲、总管家迷瑞、贸易管家来丛、来丛子来瑁、烧当羌卑南部落首领滇济、部落首领犀贵、部落首领那都、部落首领麻庆、部落首领滇发等烧当羌要员,到议事大帐与韩遂等召开秘密会议。

    帐外士卫站三层防护大帐。

    议事大厅的中间有个大沙盘,钟羌标处沙盘中心,赐支河曲西南为韩家新地,赐支河曲北部和西部为烧当羌,钟羌东部为巩唐羌,钟羌南部为白马羌,巩唐羌东南部为参狼羌,钟羌西南部为积石山,西顷山为钟羌与巩唐羌的分界岭。

    东扈介绍烧当羌这几年的情况:“这次大疫前有人口四十六万多人口,其中军卒九万二千人。

    大疫损失二成,人口约剩三十七万六千五百人,其中军卒剩七万五千三百人,但精锐只有三万人。”

    众人围着沙盘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中午,东扈举办午宴招待客人。

    下午,会议接着进行。

    东乾道:“据情报,钟羌人口此次大疫前有十二万五千人,其中军卒二万五千人,但精锐只剩五千人。战马有三万匹。

    大疫后,按二成损失,人口估计有十万零二千二百人,其中军卒约为二万二千五百,精锐仍估为五千人。

    钟羌与巩唐羌、罕羌、枹罕义从胡宋家为联盟。

    巩唐羌大疫前有十五万人,军卒三万。

    大疫后,按二成损失,人口估计有近十二万三千人,其中军卒约为二万四千五百多人。精锐估为一万五千人。”

    东扈道:“在这种局势下,吾一直找不到破绽。

    韩公子如有良策,吾烧当羌愿意总动员,把老人和孩童再征调二万四千七百人,使骑军达十万人,对钟羌发动突袭,一举吞并钟羌。

    当下是最佳时机,钟羌大疫尚未恢复,韩公子又额外赠吾一百多万石粟米。吾部落兵精粮足。

    事成后,缴获的钟羌战马送韩家一万匹,另奖钟羌一成财宝、牛羊、人口。

    韩家新地与钟羌之间的六百万亩山草地和六百万亩山林全归韩家,沿赐支河曲,东西一百里、南北二百里,属钟羌西部领地。”

    韩遂谢过东扈后参考成公英的策略提出具体战法:“把大王的骑兵分为三等,一等是三万精骑,二等是四万五千三百普骑,三等是二万四千七百弱骑。

    第一路军,邀请白马羌出兵五千精骑和韩家一千白马羌骑卒攻击钟羌南部;

    第二路军:大王从积石山城派一万精骑和吾韩家五百西羌骑,越过积石山和赐支河曲,攻击钟羌西部;

    第三路军:韩家长离川八千羌骑插到巩唐羌东部牵制巩唐羌,使之向西最多发出援兵二万骑,并威胁罕羌、枹罕义从胡宋家南部;

    第四路军:大王派五千精骑和一万普骑威协巩唐羌北部,并阻击巩唐羌、罕羌、枹罕义从胡宋家的任何北进之军;

    第五路军:大王派五千精骑和一万普骑直插入巩唐羌与钟羌的接合部,断开两军的联系,一万普骑面向巩唐羌,五千精骑冲击钟羌东部;

    第六路军:大王亲率一万精骑、二万五千三百普骑和吾带韩家精锐一千铁骑和弓骑,攻击钟羌北部。

    第七路军:吾韩家数千部曲在新地机动,守住退路,负责守护北部二路大军补给车马队和补给点。

    后方军:大王派二万四千七百弱骑防守烧当羌北部,以防北三羌烧何羌、当煎羌、勒姐羌的偷袭。”

    东扈和烧当羌众将大为震动,齐赞此乃万全之策。

    总管家迷瑞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第五路军插入两羌之间最为凶险,也是此策的成败关键,谁来承担主将和副将?”

    刚刚热闹的场面突然冷寂下来,议事大帐里鸦雀无声,众将都在掂量自己是否胜任。

    东扈环顾众将,被看到的人都低下头去。最后,中大将东乾和羌卑南部落首领滇济站起拱手道:“愿率本部前往!”

    东扈大喜道:“吾儿东乾在这生死决战之即挺身而出,真英雄也。

    卑南部落忠心追随吾多年,此战如获胜,除去奖给韩家的钟羌西部土地外,钟羌东部的南边四百万亩土地划归卑南部落。

    剩余的钟羌东部八百万亩土地由犀贵、那都、麻庆、滇发四部落平分。

    尔等五部落每家分三千马匹、一成的财宝,一成的牛羊、一成的钟羌的人口。

    白马羌分得一成的财宝。迷家和来家各分半成财宝。

    余下的二成财宝、四成牛羊、四成人口归本王,包括钟羌南部的一千二百万亩土地。”

    烧当羌众将见王子亲自涉险地和分配合理,均热情高涨,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韩遂又问钟羌王和将领的情况。

    东乾道:“吾部落与钟羌部落打交道多年。钟羌王是且圭,乃四十四年前率十万众投降大汉的且昌之重孙。

    部下有左大将且翼、右大将良普、左都尉且戈、右都尉良卢、总管家且壶、贸易管家且赤、部落首领且仪、部落首领良端、部落首领梁林、部落首领钟赫。”

    最后又在韩家帮助下花了五天详细地制订了七路合围突击方案,一致同意命名为“落钟之战”。

    四月底各路军运动到指定位,总攻时间定在农闲期的五月一日。

    计划二日内使钟羌投降,五月底前建立针对巩唐羌的东部防线和稳定钟羌降民。

    众人领命分头去准备。韩遂带韩家众人回到新地西镇城,开始分派部曲,调集粮草,派尉迟伯那、滇漂沙分头帮助韩叶和韩贲训练并参战。

    韩遂让杨寺的部曲每人配一支剑,一把复合弓、箭袋和五十枝箭,腰后别一把斧头。

    五月一日这天,“落钟之战”拉开帷幕。

    第一路军,白马羌左大将杨益、右大将杨勒率五千精骑,和韩叶、尉迟伯那率韩家白马千骑部一千骑,杀入钟羌南部。与第二路军配合,突袭钟羌在南部的大本营。

    第二路军,四月底集中在积石山城的烧当羌左大将东明、左都尉东盛率一万精骑,和韩贲、滇漂沙率韩家西羌千骑部的五百西羌骑,越过积石山,五月一日渡过赐支河曲,攻击钟羌西部。与第一路军配合,突袭钟羌在南部的大本营。

    第三路军,韩仁率韩家汉阳郡阿阳县长离川万骑部的八千羌骑,和韩丰,韩尚率领的陇西郡狄道韩家虎渊千骑部的一百汉部曲和三百鲜卑部曲到达陇西郡白石县南部。按兵不动,向西威胁巩唐羌,向北威胁枹罕义从胡宋家,向东北威胁罕羌。

    第四路军,烧当羌前都尉东平率五千精骑,和部落首领犀贵率一万普骑,渡过赐支河曲,按兵不动,威胁巩唐羌北部。

    第五路军,烧当羌中大将东乾、中都尉东庆率五千精骑,和羌卑南部落首领滇济率一万普骑直插入巩唐羌与钟羌的接合部。滇济的一万普骑按兵不动面向巩唐羌准备阻击巩唐羌的援军。东乾、东庆率五千精骑向西冲击钟羌东部。

    第六路军,烧当羌大王东扈、右大将滇方亲率一万精骑,部落首领麻庆、右都尉滇仲率二万五千三百普骑,韩遂带韩家精锐四百铁骑和杨寺的八百一十名弓骑部曲,攻击钟羌北部。

    第七路军,由韩宁率合伯千骑部数百骑,韩由率莫邪千骑部孤儿数百骑,韩干率干将千骑部孤儿数百骑,韩潼率水部千人部数百部曲组成。因大疫,各部均不足千人。该路军负责守护新地、粮道、粮草车马队、补给点,准备驰援烧当羌北部等。总管家迷瑞、贸易管家来丛、来丛子来瑁、部落首领那都率烧当羌老幼羌民组成运粮草队、接收俘虏和伤者等。

    后方军,后都尉东古、部落首领滇发率二万四千七百弱骑防守烧当羌北部。

    韩家部曲全部穿羌军衣物。各部自背三日干粮。

    韩遂所率的四百铁骑乃韩家精锐,包括韩师千骑部韩珂、韩焰所率的原新地两支护院队各五十人,宛冯千骑部韩宛、韩业、韩锐、韩章所率的金城护院队五十人及金城韩家老班底部曲二百五十人组成。这些人身体强壮,大疫中无恙。

    杨寺的八百一十名弓骑部曲乃原九百人的队伍中疫后所剩的人。

    第六路军三万六千五百骑事先藏入韩家西镇城的那个占地九千亩的部曲营地,从西镇城中杀出,象一阵狂风般冲入钟羌地盘。五十里内剿灭钟羌北部边军一千骑。

    继续向前推进,在一百里处与钟羌主力一万骑相遇。

第一百五十七章、建坞堡守钟羌地,改公子称韩大人

    韩遂的铁骑和杨寺的复合弓骑夹在烧当羌骑军中间,一齐冲入敌骑群中。

    韩遂将二名弓骑跟一名铁骑后面,弓骑保护铁骑,射杀铁骑正面主对手之外的敌骑。

    韩家铁骑一对一对战羌骑鲜有对手。

    两军杀的天混地暗。约一个时辰后,东乾和东庆率五千精骑从侧面赶到,猛插入钟羌军后部截断退路。

    半个时辰,钟羌军抵挡不住,全线崩溃,一千多死伤骑卒,七千多骑下马投降,一千骑多残部向南逃去。

    抓住伤兵审问逃跑的是钟羌子部落首领钟赫。左大将且翼、左都尉且戈、部落首领且仪、部落首领良端战死。

    联军留下一千骑看押俘虏,继续追击。

    首战获胜后,联军追继第一股钟羌军残部到一百里地。

    见追不上了,联军停下来吃自带的干粮,喝水囊水,休息一个时辰后继续前行。

    一百五十里地处,遇到钟羌第二批主力一万骑,两军混战到一处。

    从装束和战力判断出这一万骑中有那五千骑精锐,韩遂奋起勇力,带铁骑随东扈中军冲击入敌中军阵,杨寺的复合弓骑跟在后面箭射铁骑两侧之敌。

    东乾和东庆各率二千五百烧当羌精骑从左右向钟羌军后方边战边移动。

    钟羌首领看出烧当羌军想断后路的企图,率左军和中军向已右军集中。

    钟羌左军和右军挡住联军中军和右军,钟羌中军五千精骑抽身向东乾的二千五百骑发起猛攻,东乾不支,向后退却。

    整个战场竟从开战的东西列阵变成了南北列阵。

    韩遂见钟羌抵抗顽强,率本部向敌较弱的左军冲击,并改变战法,让八百复合弓骑冲前面,铁骑在后押阵。

    敌骑向前,韩家弓骑就后撤,铁骑挡住。敌骑退后,韩家弓骑又返身冲前。

    每个弓骑连射十次,八千枝箭射杀钟羌左军死伤一片。

    东庆所率的二千五百烧当羌精骑右军见状发起猛攻,韩遂铁骑跟进,一顿突击,钟羌左军死伤过半,不顾中军和右军,向南逃去。

    东庆和韩遂绕击,截断钟羌中军和右军向南的退路。

    在四万多烧当羌和韩家联军的突击下,钟羌军死伤三千多。

    剩余四千余骑溃不成军,南逃之路被挡,只好向东逃窜。

    联军击中杀死钟羌钟羌王且圭。追到西顷山下,三面围住钟羌残军。

    钟羌右大将良普拔剑自刎,余部下马投降。

    东扈留下部落首领麻庆和一千普骑看管俘虏,全军下马休息。

    韩宁和韩由的一千七百多骑护粮队赶到,钟羌主力已覆灭,接下来应无大战。

    韩遂铁骑队卸掉铁铠甲和疲备马匹交给韩宁队,换上韩宁队的轻甲和战马,带足十天干粮。

    一个时辰后,联军留下二千三百伤卒,兵分两路。

    一路由东扈、滇方、东乾和东庆率三万二千向东北的西顷山北麓,去与羌卑南部落首领滇济率一万普骑汇合,估计已和巩唐羌的援军在激战了。

    另一路,韩遂带韩家精锐四百铁骑、杨寺的八百一十名弓骑部曲、右都尉滇仲的四千普骑,继续向南进发。

    又跑了一百多里,横扫沿途的钟羌帐落。联军太过凶猛,数万钟羌帐落羌民基本放弃抵抗。

    韩遂沿途留下右都尉滇仲带四千普骑看守降民。

    韩遂率韩家一千多骑直奔三百里处的钟羌大本营,只见是座坞堡,已被第一、二路军一万一千五百骑团团包围。

    城中约有四千守军和一万羌民,每面坞堡墙有一千人,手持弓箭拼命向城下攻城军射箭。

    第一、二路联军全是骑兵,没带攻城梯,只好后撤到一箭之外。

    韩遂在阵前见到白马羌左大将杨益、白马羌右大将杨勒、烧当羌左大将东明、烧当羌左都尉东盛、韩叶、尉迟伯那、韩贲、滇漂沙。

    东明道:“坞堡中领军的是右都尉良卢、总管家且壶、贸易管家且赤、部落首领梁林。”

    韩遂命杨寺带弓骑队去周边山林用斧头伐木,制作四十个攻城云梯。全军安营扎寨。

    三日后,烧当羌运粮队赶到,云梯也完工。韩遂推举烧当羌左大将东明做总首领指挥攻坞堡。

    激战二天,终于破堡,斩杀钟羌右都尉良卢、总管家且壶、贸易管家且赤和四千守军,部落首领梁林率一万钟羌羌民投降。

    韩家部曲有几十人受伤,无一战死。伤者覆上神膏。

    部曲们兴高采烈班师,一路直呼钟羌骑太弱,均感没有征北三羌那仗过瘾。

    按约定,白马羌左大将杨益、右大将杨勒从钟羌坞堡中领取一成的各种财宝,价值约三亿钱,率四千多骑返回洮水南白马羌领地。

    烧当羌左大将东明和左都尉东盛带四千多骑奔向西顷山南麓山口。

    韩遂留下韩贲和韩叶镇守坞堡,率军返回西镇城。

    一个月后,东扈完成对钟羌全境的占领和降民的安抚。

    降民十万除一万留给韩家外,其余九万人口中六万迁回烧当羌原地盘,混编入烧当羌各部落。

    东扈、滇济、犀贵、那都、麻庆、滇发六部落共派出六万烧当羌民去占领钟羌东部和南部的二千四百万亩土地。

    留下的三万钟羌人编入烧当羌迁来的各部落。

    为建立针对巩唐羌的防线,烧当羌前都尉东平率老幼兵二万四千七百弱骑和二千九百普骑在西顷山北麓山口安营扎寨,开建一个坞堡;

    后都尉东古率三万普骑在西顷山南麓山口安营扎寨,也开建一个坞堡。

    烧当羌此战仅损失约二千普骑,三千普骑受伤,但收获颇丰,得到一万七千钟羌羌骑兵,又从钟羌人口中选出二千六百少年,全部按普骑混编入烧当羌骑军。

    只钟羌子部落首领钟赫带一千多骑从西顷山南麓山口逃走,可能投靠巩唐羌或参狼羌。

    除去临时征用的老幼兵二万四千七百骑,烧当羌总兵力达到六万二千九百普骑和三万精骑。

    其中三万精骑和三万普骑布署在北面,防守北三羌。

    东扈派贸易管家来丛子来瑁带一百骑给韩遂送来一成财宝三亿钱、六百万亩山草地和六百万亩山林地的划归韩家的地契书。

    一万匹战马、一成的牛羊、一万钟羌羌民、二千多户的羌民帐篷已移交给韩贲,韩贲将位于钟羌南部的钟羌大本营坞堡移交给烧当羌。

    一成的牛羊包括五百头牛、五十万头羊。

    钟羌人称所养的战马为河曲马。

    韩遂调集韩家十名坞堡工匠韩匡、韩梯、韩卯、韩晖、韩临、韩陂、韩吉、韩邯、韩穆、韩瑕带这分得的二亿钱,督工分给韩家的一万钟羌羌民,沿钟羌东、西部二百里分界线,每五十里建一个坞堡,共建四个大坞堡,每个投五千万钱。

    靠近西镇城一侧的二百里起点不建坞堡。

    每个坞堡向北管五十里,向西管一百里。自北向南依次命名为钟一乡、钟一坞堡和钟一领地;钟二乡、钟二坞堡和钟二领地、钟三乡、钟三坞堡和钟三领地、钟四乡、钟四坞堡和钟四领地。

    每个领地配置二千五百口羌民。统称钟羌四乡。

    新地城外第一批移民将全移入西镇城,原设的亭长取消。

    亭长鲁发已任新地北部的四十万亩山草地总管,简称新地北山总管。

    韩遂再调新地另四名亭长吕易、孟余、李杜、臧起去接管的钟羌地盘升迁乡长。

    吕易为钟一乡乡长、孟余钟二乡乡长、李杜钟三乡乡长、臧起钟四乡乡长,坐镇四个坞堡。

    四位乡长任命报允吾县官府批。

    韩家接管的钟羌地盘统称钟羌地,调新地总管韩范改任钟羌地总管,新地总管一职由西镇镇长韩桥兼任。

    从钟羌羌民中选出四位年轻人且平、良朵、且丸、良卜担任钟羌四乡的四个部落首领,保留了钟羌的称号,改称“西钟羌”。

    投降的钟羌子部落首领梁林担任韩家钟羌地副总管兼西钟羌部落首领。

    梁氏部落乃钟羌良氏部落兄弟分家分离出来的一个子部落,万余人口,和钟氏部落一样在钟羌且氏、良氏、钟氏、梁氏四个部落中属较小的部落。

    早年反叛大汉前,良氏部落最大,后被汉军击败,且昌率十万众归顺大汉,且氏成为最大部落。

    钟羌羌民每人分配私产一万钱、三十头羊,每户按有部曲的分一匹马。其余羊、马、牛也均分到户,要求多繁衍羊、马、牛。

    钟羌羌民欢腾喜悦,感谢韩家,不仅保留了钟羌部落,还终于有了私产,之前所有财产和生畜都属钟羌豪右。

    韩家新地将来食用肉每人每年配六只羊、五十人每年配一头淘汰的老牛。韩家食用肉短缺终于得到改善。

    经此一役,韩家、周边羌人上下都改称公子韩遂为大人,或韩大人,或凉州大人,这样的称谓和事迹迅速传遍凉州,甚至传到长安、洛阳。

    汉人大家豪右或羌胡部落首领的家人也称主人为大人,而部落首领更喜欢当面称其为大王,然而能被称为凉州大人的却屈指可数了。

    韩遂记得韩胤和已议论过其在袁家私塾所学的《孟氏易》,孟喜曰:周人五号。帝,天称,一也;王,美称,二也;天子,爵号,三也;大君者,兴盛行异,四也;大人者,圣人德备,五也。

    看来即然被称为大人,就要学古人,具备圣人之德。

    韩遂听惯了别人称已为“公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称为“大人”,不知该怎样才能胜任“大人”称号,感觉新鲜好奇,想要进一步弄清何为“圣人之德”。

    翻遍书房的书,果然在《孝经》中曾子与孔子的对话里找到了答案。

    曾子曰:“圣人的德行,无高于孝道乎?”

    孔子曰:“天地万物以人最尊贵。人之行为,没有比孝道更大的。在孝道之中,没有比敬重父亲更高的。

    圣人因循孝道之天性,教化不必严厉的推行就可以成功,治国不必施以严厉粗暴的方式就可以治理好。

    君子之言谈,必使人所称道奉行;

    君子之作为,必带给人以欢乐;

    君子立德行义,令人尊敬;

    君子行为举止,可使人效仿;

    君子容貌行止,皆合规矩,无可挑剔;

    君子一进一退,不越礼违法,成为楷模。

    韩遂大悟为何被尊称“大人”了,全因自己分发私产和供给食用肉,做了让羌民和韩家欢喜之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枹罕宋建继首领,太守陈懿失四县

    对于新得到的钟羌地,韩遂和韩理等商议后决定,一万钟羌羌民组建二千部曲,调尉迟曲田、尉迟戎卢父子分任钟羌第一千骑部千骑长、钟羌第二千骑部千骑长。

    韩贲、韩宁、韩由、韩干帮助尉迟曲田、尉迟戎卢稳定和训练钟羌和新部曲后再移交。

    钟羌地的六百亩山草地和六百亩山林,完全解决了韩家放养马匹、增加食羊肉供给、木材的需要。

    韩家农闲时,二万三千多头牛放养到钟羌地,农忙时放养在新地北乡的四十万亩山草地。

    在西镇城中九千亩部曲营地的部曲马匹的草料改由钟羌四乡羌民供给。

    之前粟米杆做为马匹补充食用,下年改为烧后还田补地力。

    此战分得的一万匹战马和韩家本年外购一万匹新增的战马、毛驴均分给每个帐落的羌民放养。

    十年内达到十万匹战马,一万八千匹拉车马、一万头毛驴、二千匹骡。

    驴和骡用马匹向羌部落或周边大族交换,少部分自繁衍。

    鉴于孤儿从夏阳带来二千匹马,鲁发在四十万亩山草地放养的马经繁衍已达四千匹,上年购进一万三千匹马,本年底再购进一万三千匹马,就拥有三万二千匹马了,大大超过预期。

    一半是母马,控制每匹母马每隔一年产一头马驹,仅靠这三万多匹战马繁殖,第十年就可达到十五万多匹马,加上长离川的一万匹马十年繁衍可达五万匹。

    之前长离川繁衍超过一万匹的马中的年龄大的马被做肉食,从下年始,多出的马匹要迁到钟羌四乡放养。

    韩遂和韩理商议十年装备预定的十三万匹马自下年始停止每年外购一万匹战马和三千匹拉车之马,改由繁衍获得。

    每年因此从十年装备预算中节省三亿三千八百八十万,十年装备每年只需支出二亿九千一百二十万钱。年老生畜用于食用。

    韩遂收到大妹韩娴从鲖阳侯国发来的家信。母亲在鲖阳侯国过的安康。

    鲖阳侯国在豫州算不上大城,但比凉州各城人口多。韩娴没事带着母亲去豫州汝南郡各繁华城池闲逛。

    韩娴夫君吴冯去乐浪处理完父母丧事回先返回陈留老家,又回到鲖阳侯国。

    因辞职奔丧,回来服丧三年,待三年后鲖阳侯阴桂老爷答应帮吴冯恢复鲖阳侯国国相一职,目前此职由朝廷派来的一人担任,阴老爷对彼不是很满意。

    阴老爷无儿无女,非常喜欢吴冯,视为已子。韩遂见母亲无事就放心了。

    这一日,枹罕宋家侍部千骑长宋泽回来向韩遂禀报枹罕宋家首领宋琨中疫后虽然救活了,但身体不行了,已病危,传话请韩遂速去见最后一面。

    宋泽乃随宋琨去西域从汉军的九人之一,九人之子都娶了韩家之女。

    宋泽子宋木所娶的是韩碧,韩碧乃造制苑总管韩盖之女。

    宋泽又悄悄告诉韩遂,亲眼看到宋家王子宋建和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狄道的义从胡王国、罕羌王滇木、先零羌几个部落的首领,以及沈氐羌、牢姐羌、虔人羌、零吾羌、氐族等部落首领等近四十人在宋琨病倒后开会,似乎很神秘。韩遂紧紧握住宋泽的手。

    从库里取出一百三十万钱,韩遂带着拓跋银和小厮韩佟紧急随宋泽前往枹罕。

    韩豪和宋莲已在枹罕数月,照料宋琨。

    韩家长离川总管韩仑子韩豪的妻子宋莲乃宋琨之女。

    韩遂见到宋琨躺在席上已瘦骨如材,宋琨女儿宋莲、宋琨少子宋业妻韩菱二人站在旁边扶侍。

    韩菱乃韩家造纸苑总管韩展之女。

    宋琨见韩遂来了,示意宋莲带所有人退下,只留下韩遂。

    韩遂坐在宋琨卧榻边的一个胡床上。

    宋琨拉着韩遂的手流着眼泪道:“听闻汝助烧当羌并吞钟羌,吾也要改称汝为大人了。

    吾中此疫侥幸活到今日,多亏喝了天师道金城郡榆中县栖云山道观道观长张午送来的符水,彼和吾建儿乃好友。

    然,吾自知活不久了。吾死之后,吾长子宋建继吾位。

    吾尚有三子宋功、宋立、宋业。吾恐建儿容不下彼三人,吾想托付于尔。”

    韩遂动情地道:“大王放心,吾与大王有西域生死之交,莲儿、业儿、九位千骑长又与吾韩家已联姻。

    如有不容,大王可嘱咐三位公子等去投吾韩家,定予以王子待遇。”

    宋琨道:“韩大人乃吾真友。吾素知建儿性情刚烈,好大喜功,胆大包天。

    吾在世,尚能抑之;吾过世后,世上鲜有人能制之了,亦可能捅出天大的窟窿来。

    本年宦官张让族人张选接任枹罕县县长,建儿能否与之相处无恙?

    吾此番病倒后无日不忧之。韩大人有何见教?”

    韩遂道:“大王乃吾友也,建儿如真有那一天,吾会尽力设法将建儿和宋家罩护在枹罕县内,建儿仍做宋家大王。”

    宋琨微弱的声音道:“此生得韩大人为友足已。”

    说罢如释重负,硬撑着的身子一软,无力地闭上眼睛昏迷过去,韩遂忙喊来宋家人照料,退出屋去。

    韩遂要回金城,宋业挽留道:“吾父恐就这一两日了,请韩大人暂留步几日。”

    韩遂答应后住下。

    夜里,韩遂睡不着觉,回想白天宋琨说的天师道金城郡榆中县栖云山道观道观长张午送符水的事。

    张午乃自己妻兄张普的族人,那次去榆中县收缴边章家摊派的二次征调费时见过张普。

    没想到,这位张午这么快就和周边的各家联系上并且混熟了,会不会在韩家人里发展天师道信徒?

    郭太透露过符水中含有寒水石(石膏),难道符水真的对治大疫有效?

    从宋琨的情况看,中疫后符水能延缓几天寿命,也不排除有个别身强力壮的人挺过来了,所以符水被民间传神了。

    大疫的症状是混身发热出汗出血,寒水石恰好中和降热,也有些道理,加上出汗出血缺盐,符水中有盐。或许符水的配方并不完美。

    第二日,宋琨已不行了,第三日晚,宋琨去世。

    四天后,宋家举行隆重的葬礼。

    韩遂和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狄道的义从胡王国,罕羌王滇木,枹罕县官员、枹罕县汉人望族等到场。还有许多韩遂不认识的羌人、胡人到场。

    葬礼后的第二天上午,宋家举办仪式,宋建从总管宋基手中接过宋家传世宝剑正式成为枹罕义从胡宋家首领。

    看着仪台上宋建踌躇满志的样子,韩遂还真有些担心这位三十岁年轻气盛的公子。

    中午,宋家设宴素食招待众人。众人坐在桌几前的胡床上边饮酒边聊。

    韩遂沉闷不语,暗想宋家有部曲一万二千,屡随汉军征战。就算是此次大疫损失一、二成,也尚余一万人,比湟中义从胡还多。

    前些年宋家、罕羌和巩唐羌的联军切断烧当羌大军后路,使烧当羌死伤惨重,可见战力强悍。

    这次韩家和烧当羌联军吞并钟羌,宋家尚来不及出兵,战事就结束了,估摸宋家上下也很无奈。

    西凉诸家暗争,面子上客气,不会明说的。

    在宋琨还活着时,宋建私下召集湟中义从胡和狄道义从胡等秘密聚会。

    可否猜测是在宋家与罕羌、巩唐羌、钟羌四家东西向横向联盟中钟羌丢失后,拉湟中义从胡和狄道义从胡入伙,补充联盟实力?

    临走,韩遂把带来的一百万钱悄悄送给宋家侍部千骑长的宋泽和宋释、中部千骑长宋松和宋贾、前部千骑长宋斌和宋虎、后部千骑长宋耳、左部千骑长宋赫、右部千骑长宋鱼。宋泽报信有劳,多给宋泽十万。

    这九人当年随宋琨去西域从军,和韩遂一起上过战场。

    余下的三十万钱交给总管宋基做慰问钱发给办丧人员。

    韩遂回到金城。韩理来找韩遂报料:“继宦官赵忠弟赵延接替杨瓒任枝阳县县长后,其它九位在金城郡任九个县县尉的宦官族人张缮、夏烨、郭丹、孙渤、毕艾、栗录、段贺、高颂、宋闵小动作不断。

    特别是窥探陈懿升迁金城太守后留下的允吾县县长空缺,通过朝廷给新任的金城太守陈懿很大压力。

    陈懿顶不住,只好把允吾县县长职位给了张缮,张缮乃中常侍张让族人。

    另外临羌县县长李受一届任期刚满,陈懿为李受谋求连任却得不到朝廷支持,只得接受朝廷的任命,由临羌县县尉宋闵出任临羌县县长,宋闵乃中常侍宋典族人。

    临羌县县丞孟扶原本可以连任县丞,但不愿在宋闵手下做事,一气之下放弃职位回家了。朝廷尚在补空缺。

    去年宦官孙陵被免去司徒,袁逢出任几天司徒又转任司空,光禄勋袁滂出任司徒。

    榆中县县长冯巡和袁滂大人关系好,去年底冯巡调入京师,任司徒长史。

    榆中县县尉孙渤通过中常侍孙璋谋得榆中县县长一职,孙渤乃中常侍孙璋的族人。

    冯巡有个胡人奴仆檀阿,疯传冯巡回京后,冯巡的马生出一个人脸马,据说和这个胡奴有关。

    本年袁滂被免职,冯巡又出任常山相。

    至此,金城郡十个县,已有四个县县长易手于大宦官族人,四县长上任后不太听从太守陈懿之令,凡事都喜欢越级上报,陈懿很苦恼。

    韩遂惊呼道:“允吾是郡府治所,县长落入宦官族人张缮手中,怪不得钟羌四位乡长任命报允吾县官府批,一直没批文,看来要汝去趟送大礼才能办下来。

    临羌县辖境内羌胡人众多,还兼管着烧当羌。宦官族人大都不学无术,焉能治理好此县?

    历任临羌县县长都是小心翼翼,方不出差。

    这个宋闵会不会乱向羌胡要钱,捅出大漏子来?

    孙渤贪婪,榆中县边章家等着吃大亏了。

    冯巡可是造出了一个天大的谈资笑料。”

第一百五十九章、日律部落拆二策,烈女赵娥刃李寿

    日律部落违约突袭韩家张掖居延属国坞堡和抢粮之事一直未查明原因,韩遂带着拓跋银和小厮韩佟去狄道韩家坞堡看望宝统(窦统)。

    狄道韩家总管兼鲜卑没鹿回部首领宝统、宝统妻雅饴、狄道韩家副总管曹倪、曹倪妻索绮、虎渊千骑长韩丰、韩丰妻宝琼英(窦琼英)、副千骑长韩尚、韩尚妻孟娟等迎进坞堡,设宴款待。

    宝统让儿子宝宾(窦宾)出来见韩遂,宝宾已十岁多,字力延,彬彬有礼的样子,长的非常结实,天天和鲜卑少年厮混在一起玩耍,已学会骑马射箭。

    宝统知韩遂是为岳父鲜卑西部大人日律前年违约进攻大汉领地和韩家张掖居延属国坞堡,抢割走韩家地里的粟米之事而来。

    酒过三巡,宝统笑道:“公子助烧当羌吞并钟羌一事也传到狄道,凉州人都尊称公子为大人,吾也要改称大人了。”

    韩遂无奈地摇摇头微笑道:“韩家几万人有饭食后还要食肉,还要木材烧火、制陶、冶铁,没有大片的草地和山林无法生存,只得搅进西羌,分得一羹,兼惠及羌民。”

    宝统道:“岳父部落前年违约的事已派吾妻雅饴和曹倪回日律部落一趟,岳父由于多年一直抗命不遵檀石槐之令进攻大汉,檀石槐非常恼怒。

    前年,漠北大旱,水草不济,生畜多有死亡,部落一半人吃不饱。

    趁岳父身染重病不理部落事期间,檀石槐派王子和连来见岳父部落左大将百木,连威胁带承诺扶持,要求百木出兵,配合其它鲜卑部落一起去抢掠大汉。

    加上对家妻弟右大将蒲泽控制部落资源分配而不满,百木动心了,瞒过蒲泽和贸易总管落奴等,于是才有擅自出兵抢劫一事。

    因左大将的人马都是岳父的老班底,岳父病好后,也不好处罚百木。

    吾妻责怪之,岳父只傻笑也不承诺赔偿。吾妻愤而折返回狄道。”

    韩遂道:“按规矩,此事不能就这样完了,否则凉州望族会耻笑韩家,凉州人都知日律部落与韩家的故事。

    韩家前年损失折成良马一千匹,违约罚一倍,日律部落要赔偿韩家二千匹良马。

    如赔付了,关系可恢复;如拒之,日律部落必有更大损失,届时悔之已晚矣。”

    宝统道:“吾派人去传信,如部落绝交,也是无奈的事了。”

    韩遂知宝统看在妻子的面子上不肯得罪岳父,送去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好回金城另想办法。

    回到西镇城,韩遂把拓跋银、韩家凉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节,副总管曹济三人叫到书房,派其秘密前往张掖居延属国北面的日律部落收买左大将百木自立。

    拓跋银是鲜卑人;韩节为长安扬州楼总管韩越子;曹济为狄道韩家副总管曹倪子。

    本年购买一万匹战马和三千匹拉车之马的这笔生意的三亿三千八百八十万采购巨钱承诺给百木做自立的本钱。

    怂恿百木自立前从日律子右大将蒲泽那里偷些马匹,凑齐一万五千匹马交给韩家,其中二千匹马做为百木认错交给韩家的赔偿。

    百木前年擅自出兵,日律虽不作声,然必与百木不和,百木如不自立迟早会被日律干掉。

    百木和日律分裂后,相互牵制,加上马匹减少,该部落对张掖居延属国的威胁就会减弱些。

    韩遂办完此事颇为得意,提笔写信给在洛阳读书的成公英,问之此计如何。

    这天,张姜子跑进书房呼道:“酒泉出事了!酒泉出事了!”

    韩遂忙问:“何事?鲜卑入侵?”

    张姜子道:“非也,汝尚记得那年去西域路过酒泉郡禄福县住在赵记客栈的事否?吾认下的妹妹,禄福赵君安之女赵娥。

    吾等得罪当地恶霸李寿,李寿派人追杀吾等,被吾等击败。

    李家和赵家是多年的死对头。赵娥成年后嫁给同郡庞子夏,生子庞淯(yù)。

    上年底,赵李两家爆发冲突,李寿杀死赵君安。

    本年初又逢大疫,赵娥的三个亲弟全部中疫身亡。

    李寿得意赵氏强壮已尽,唯有女弱,何足复忧。集会宗族,共相庆贺。

    九岁的庞淯偶探得李寿之言回述赵娥,赵娥藏刀发誓,志在杀李寿。李寿听闻皆乘马带刀防备。

    乡妇劝赵娥罢手,谓之报仇乃男人的事。赵娥说父母之仇,不同天地共日月者也。

    家人和邻里都笑彼,彼不为所动,弃家事,乘鹿车游荡寻伺李寿。

    本年二月上旬,遇到骑马的李寿,赵娥下车抓住李寿马匹大声叱骂。李寿大为惊恐,回马欲走。

    赵娥持刀奋力斫砍,击伤其马。马惊,蹶李寿倒入道边沟中。

    赵娥追砍之,李寿双手掩挡,连中数刀。赵娥用力过猛,击中旁树,折断持刀。

    李寿被砍重伤尚未死,赵娥上前夺李寿佩刀,李寿拼死护刀不放手,从沟里跳起。

    赵娥扑上去,左手抵其额,右手卡其喉,反覆盘旋,李寿撒手倒地,赵娥拔其佩刀砍下李寿之头,投案自首。

    禄福县县长尹嘉不忍判杀赵娥,愿解印绶弃官,放走赵娥。

    赵娥不愿贪生以枉官法,围观乡人莫不为之悲喜慷慨嗟叹之。

    县尉暗示赵娥速去匿藏,赵娥仍乞得归法以全国体。县尉知难夺其志,强行用车载赵娥送还家中。

    此事惊动凉州刺史周洪、酒泉太守刘班等大官,几人连名共同上表朝廷,称赵娥乃烈义,立碑传。”

    韩遂问:“汝怎知这般详细?尹嘉乃吾太学同窗尹硕叔伯,尹硕妹尹晴是吾从弟韩史妻。”

    张姜子道:“汝忙西羌事有所不知,赵娥的故事传遍凉州,乃至京师了,无人不动情赞之义。

    引弓门客东酒泉有信报,尹嘉改任酒泉郡郡丞,朝廷另派徐揖接任禄福县县长。

    赵娥也来信了,徐揖对其母子照顾有加,然其在酒泉名声太大,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虽多为赞语,毕竟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倍感不适,加上李寿族人众多,赵娥在酒泉实在待不下去了,想来金城投靠吾。夫君觉得如何?”

    韩遂道:“即然汝认的妹子,妹有难处,礼当接纳。”

    张姜子喜道:“得夫君首肯,吾这就去派人接其母子来西镇城。

    赵娥善长管客栈,任其为西镇商业街总管,娃庞淯入韩家私塾苑读书可好?

    西镇商业街的店铺、客栈、酒楼等尚无总管,之前由田敏暂时兼管,可全部交给赵娥经营。”

    韩遂应允,让姜子和韩理、韩桥、田敏讲明原由。

    韩遂又关心起王皓的婚事。韩理虽不知王皓来历,但从东起传话知此人对韩遂很重要。

    六月底,韩理特地从雍县为王皓、殷谷找来二名韩家适龄女子韩嫊、韩铃,随即安排婚宴,韩遂带韩家在西镇城的重要成员出席婚宴。

    韩嫊乃雍县韩家鸿冢山铁矿副总管韩岳女。

    韩铃乃韩家雍县种植苑总管韩礼女,韩铃有一兄长乃韩家荆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满。

    婚宴上,韩岳和韩礼也在场。

    韩岳就是长相象韩遂的那位,宴上众人看见二人就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得捂嘴偷笑。

    韩岳尚有一子韩奚,刚满十八岁,刚与雍县移民之女婚配,此次也随来,韩岳请韩遂给安排一个职位。

    韩遂和韩理商量,让韩奚暂时和殷谷一起任韩理助手。

    韩理又费很大劲试图说服韩家老班底的家长们出一九岁的女儿,做小王褓的丫环,长大做王褓的妻子。

    可是因韩理也说不清王皓和王褓来路,无家长同意。

    韩理无奈,只好说服自己的次子韩家青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棕把韩棕九岁长女韩妮做了王褓的丫环,并和王皓约定娃娃亲,等王褓和韩妮成年后就成婚。

    韩遂又安排韩家鲜卑拓跋氏索头部贸易与事务总管韩蔼的妻子拓跋萱教王皓和王皓养子王褓鲜卑语。

    拓跋萱和韩家要员都不知王皓父子来历,但能感觉此父子很特别、很神秘,无人敢多问。

    王褓才十岁,不知大人们为何让其学鲜卑语。王皓懂鲜卑语,但说的不好,之前也不敢教王褓鲜卑语,怕暴露身份。

    除韩遂、王皓外无人知晓王褓身事。

    办完婚事,韩遂和王皓秘商,担心鲜卑西部大人置鞬万一突然去世或另选定继承人,王褓就很难确定和获得王子身份了。

    二人想到给置鞬送一封信,但送信人不能知道是韩家所为。

    王皓又提到收藏着当年偷娃时带回的花锦布面襁褓、用于装羊奶的印有花图案的皮囊,和一块大锦布。这触动韩遂想出计策。

    韩遂决定派韩宛去找并州上郡高奴县官府,在押鲜卑俘虏中用五万钱赎出一位置鞬的部曲,花一万钱给其办一个去漠北的特别通关符,然后韩宛蒙面带该部曲到高奴县城外事先选定的一个地点,把信、信物、通关符、五千钱、一匹马、一套汉人衣物交给该部曲,释放之,让其把信和信物带给置鞬。

    由韩宛和这名鲜卑俘虏在此城外地点指定一个大石头下为藏信之处,如置鞬有何急事,可派鲜卑俘虏回到此处放信,韩家每年会派人去看是否有信。

    取信人为韩家临时所雇之人,韩家人确信取信人未被跟踪后才会收信,以确保置鞬抓不到韩家人。

    只要办得利索,置鞬无从知道信来自何方。韩宛自幼跟随韩遂,绝对可信赖。

    韩遂给置鞬写了一封匿名信,密封后和那块做信物的大锦布包在一起交给韩宛。

    信中提及当年娃失踪时的大火,说明等娃长大成人时送子回置鞬部落继王子位,随信的信物是当年婴儿房中的大锦布,将来送子归时的信物是花锦布面襁褓和花图皮囊。

    韩宛从库里领出七万钱,只身带五匹马出发去上郡高奴县。

第一百六十章、新地西镇补人口,韩家部曲编千骑

    八月初粟米秋收开始了,二万二千名烧当羌雇佣劳力开进新地收割。

    本年大丰收,加上大疫人口减少后对粮食的需求少了二成,粮价跌到三十钱一石,冬季或许能回升。

    韩家幸亏早建地下仓窖,粟米不出售,全部入窖。

    由于韩家开出的招募条件十分诱人,招募补充大疫造成的韩家人口损失和孤儿较为顺利。

    移民和孤儿由韩家各州的贸易与事务总管引送到西镇和浩亹县。

    新地西镇城引入新移民七千四百四十人,特意优选已婚尚无子的年轻男女劳力。

    新移民到位后,从新地的第一、二批移民中迁出三千八百四十人补充到张掖居延属国、雍县、夏阳三地,三地韩家人口恢复到大疫前的数目。

    张掖居延属国一千人口,雍县一万一千人,夏阳一万二千人。

    狄道宝统自经营,用余钱招募逐步恢复人口到一千汉人、八百鲜卑。

    各地孤儿按计划共送来六千四百人,加上之前的孤儿,孤儿达一万人,男女各半。

    韩家老班底人口全部从浩亹县迁入西镇城。

    不算韩家男女骨干、羌俘和其家眷,新地人口达到了预想的二万五千人,分为韩家老班底,孤儿、移民、工匠四类。

    留下的移民不分先后,全部居住在西镇城内。

    又为浩亹县韩家的老地盘招募了一千五百人。

    韩家在做大调整,到处是车马人流,熙熙攘攘,一切看上去纷乱无序。

    好在韩家各总管各尽其职,一直忙到十月,就安稳下来了。

    甚至把部曲也大致建制起来,邀请韩遂检阅。原各批移民部曲实行混编。

    不算韩遂、张姜子、韩家各路管家,新地和浩亹县的韩家部曲骨干二百二十人。

    由于大疫,老年人大都中疫去世,人口偏年轻。

    二万五千人口中大概组成为:男孤儿五千人,女孤儿五千人;

    韩家老班底青壮男人二百人,韩家老班底青壮妇人二百人,韩家老班底男娃一百人,韩家老班底女娃一百人,韩家老班底老人五十人;

    工匠四百人,工匠女眷四百人,工匠男娃二百人,工匠女娃二百人;

    移民青壮男人四千六百人,移民青壮妇人四千六百人,移民男娃一千九百人,移民女娃一千九百人,移民老人一百五十人。

    韩遂和韩家众要员商议后,除四百工匠外,将五千男孤儿、韩家老班底青壮男人二百人和四千六百青壮男人重新调整金城各部如下:

    韩遂跟班拓跋银、东起、韩佟。

    新地西镇城部曲营地总管尉迟伯那、副总管滇漂沙。

    新地西镇城卫队队长韩平,伍长八人韩砺、韩游、韩澜、韩澈、韩梓、韩祁、韩疆、韩颜,各率二名移民部曲,共二十五人。

    卫队负责西镇城八个城门、西镇镇中心警戒、城内治安、城内水渠和街道巡察、防水火灾、督查整洁、方城警戒等。

    探部,总管张姜子,负责引弓门客的信报。引弓门客仍由韩家各州的贸易与事务总管管辖。

    探部直辖八少男韩惟、韩须、韩峙、韩功、韩寰、韩支、韩胧、韩毖;

    八少女韩琉、韩璃、韩皎、韩洁、韩伈、韩袖、韩裘、韩玖。

    枢驿骑,什长韩束,骑卒韩万、韩勒、韩翅、韩默、韩顿。

    金城万骑部,万骑长韩宛,副万骑长一职留给成公英;万骑部抽二名韩家老班底部曲任护卫。

    中军铁骑千骑部千骑长韩隶,中军铁骑队长五人,伍长四十二人,伍长各辖四名韩家老班底。韩隶卫队三十人。

    中军合计二百四十六人,其中韩家老班底部曲一百九十八人,非满员:

    第一队队长韩射,伍长十人韩赫、韩固、韩壁、韩也、韩科、韩栓、韩迪、韩函、韩并、韩杯;

    第二队队长韩弥,伍长十人韩替、韩沸、韩放、韩泗、韩阶、韩原、韩辞,韩途、韩番、韩帛;

    第三队队长韩风,伍长十人韩起、韩切、韩袭、韩丛、韩咨、韩甫、韩腊、韩昌、韩段、韩库;

    第四队队长韩煌,伍长十人韩慕、韩秉、韩昼、韩冷、韩凉、韩飞、韩辰、韩祝、韩闻、韩听;

    第五队队长韩徽,伍长二人韩靖、韩宸。

    “韩师”千骑一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韩珂,副千骑长韩抚,中军官韩旭,哨骑韩息;铁骑百骑长韩枫,弩骑百骑长韩路,弓骑百骑长士孙辅,弓骑百骑长宋涂,弓骑百骑长马铭;五名轻骑百骑长韩尹、韩午、韩卜、韩顾、韩闵。铁骑、弩骑、弓骑队满员,各一百名部曲。五队轻骑各二十名部曲,部曲合计六百人,不满员。

    “韩师”千骑二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韩焰,副千骑长韩显,中军官韩昭,哨骑韩泽;铁骑百骑长韩煜,弩骑百骑长韩登,弓骑百骑长辛凯,弓骑百骑长魏曾,弓骑百骑长王间;五名轻骑百骑长韩牵、韩寺、韩图、韩湖、韩围。铁骑、弩骑、弓骑队满员,各一百名部曲。五队轻骑各二十名部曲,部曲合计六百人,不满员。

    “合伯”千骑一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韩谟,副千骑长韩汝,中军官韩昕,哨骑韩含;铁骑百骑长韩煊,弩骑百骑长韩辅,弓骑百骑长楼尚,弓骑百骑长弭迪,弓骑百骑长张都;五名轻骑百骑长韩开、韩提、韩方、韩赐、韩载。铁骑、弩骑、弓骑队满员,各一百名部曲。五队轻骑各二十名部曲,部曲合计六百人,不满员。

    “合伯”千骑二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韩宁,副千骑长韩度,中军官韩昊,哨骑韩轩;铁骑百骑长韩拓,弩骑百骑长韩隘,弓骑百骑长挚基,弓骑百骑长韦壶,弓骑百骑长万俊;五名轻骑百骑长韩藕、韩喜、韩陶、韩魁、韩集。铁骑、弩骑、弓骑队满员,各一百名部曲。五队轻骑各二十名部曲,部曲合计六百人,不满员。

    “宛冯”千骑一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韩业,副千骑长韩韦,中军官韩熠,哨骑韩加;铁骑百骑长韩祐,弩骑百骑长韩野,弓骑百骑长耿邳,弓骑百骑长法恺,弓骑百骑长射河;五名轻骑百骑长韩栖、韩阿、韩握、韩皮、韩坊。铁骑、弩骑、弓骑队满员,各一百名部曲。五队轻骑各二十名部曲,部曲合计六百人,不满员。

    “宛冯”千骑二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杨寺,副千骑长韩文,中军官韩鸿,哨骑韩淮;铁骑百骑长韩烨,弩骑百骑长韩续,弓骑百骑长苏卯,弓骑百骑长庞阿,弓骑百骑长费牧;五名轻骑百骑长韩槽、韩曲、韩为、韩庭、韩雄。铁骑、弩骑、弓骑队满员,各一百名部曲。五队轻骑各二十名部曲,部曲合计六百人,不满员。

    “莫邪”千骑一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尉迟延嘉,副千骑长韩凌,中军官韩素,哨骑韩志;曲长韩川、韩都;百骑长将由孤儿中提拔;部曲由一千名孤儿组成,轻骑,满员。

    “莫邪”千骑二部,驻新地西镇城,负责镇守东南城墙:千骑长韩由,副千骑长韩石,中军官韩归,哨骑韩顷;曲长韩涂、韩交;百骑长将由孤儿中提拔;部曲由一千名孤儿组成,轻骑,满员。

    “干将”千骑一部,驻新地西镇城:千骑长弘平,副千骑长韩骆,中军官韩辛,哨骑韩田;曲长韩品、韩亥;百骑长将由孤儿中提拔;部曲由一千名孤儿组成,轻骑,满员。

    “干将”千骑二部,驻新地西镇城,负责镇守西南城墙:千骑长韩干,副千骑长韩回,中军官韩晦,哨骑韩萧;曲长韩缘、韩冒;百骑长将由孤儿中提拔;部曲由一千名孤儿组成,轻骑,满员。

    “干将”千骑三部,驻新地西镇城,负责镇守东北和西北城墙:千骑长韩锐,副千骑长韩怀,中军官韩磊,哨骑韩山;曲长韩柏、韩绍;百骑长将由孤儿中提拔;部曲由一千名孤儿组成,轻骑,满员。

    水部千人部,驻新地坞堡:千人长韩潼,副千人长韩布,中军官韩鑫,哨骑韩耀;部曲由一千移民组成,枪盾部曲五百人、弩剑部曲五百人;十名百人长张海、李门、吴篷、王渔、黄轱、左刚、徐齐、曹冒、侯格、郛礼,满员。

    浩亹千骑部:千骑长韩章,副千骑长韩第,中军官韩鹤,哨骑韩聿;铁骑百骑长韩欢,弓骑百骑长韩宴,轻骑百骑长韩霖;部曲由浩亹县新移民一千五百人中的三百人组成,弓骑,非满员。

    韩遂挨个检视了新地的约一万零一十三名骨干和部曲后颇为满意。

    虽然大多数新移民和新来孤儿部曲刚学会骑马,但毕竟成队了,待加以训练,不出数年可顶大用。

    韩遂又写信给韩家各地,重组各地千骑部和提拔部曲骨干:

    “夏阳”千骑一部,驻夏阳:千骑长韩迁,副千骑长韩苟,中军官韩冀,哨骑韩昉;铁骑百骑长韩槃,铁骑副百骑长杜昌,弩骑百骑长杨赋,弩骑副百骑长刘盘,弓骑百骑长卫端,弓骑副百骑长孙固,弓骑百骑长胡富,弓骑副百骑长任飞,弓骑百骑长李始,弓骑副百骑长高果;七名轻骑百骑长薛河、凉方、陈番、毛余、南谱、周魁、姚映,七名轻骑副百骑长徐咨、范委、翟石、纪牧、阴溪、裴泊、敬奢;一千二百名部曲,超员;

    “夏阳”千骑二部,驻夏阳:千骑长韩光,副千骑长韩同,中军官韩析,哨骑韩肴;铁骑百骑长焦钟,铁骑副百骑长华慕,弩骑百骑长杨益,弩骑副百骑长侯恪,弓骑百骑长卫珀,弓骑副百骑长梁跃,弓骑百骑长胡贺,弓骑副百骑长上官乾,弓骑百骑长李齐,弓骑副百骑长乐锐;七名轻骑百骑长毛黔、王佺、藉稼、阳琮、毕利、吴棚、双梧,七名轻骑副百骑长张赋、程戊、毋丘楷、饶赫、郭佩、贾瞻、邓贲;一千二百名部曲,超员;

    “太阿”千骑一部,驻雍县:千骑长韩武,副千骑长韩恬,中军官韩麦,哨骑鲁维;铁骑百骑长齐斌,弩骑百骑长黄肃,弓骑百骑长祁登,弓骑百骑长萧葛,弓骑百骑长方山;五名轻骑百骑长钟郃、师纪、万济、韦慈、朱福;鲁维、齐斌、黄肃、祁登、萧葛、方山、钟郃、师纪、万济、韦慈、朱福等十一人为从移民中新提拔之士;一千名部曲,满员;

    “太阿”千骑二部,驻雍县:千骑长韩谦,副千骑长韩育,中军官赵费,哨骑周锐;铁骑百骑长郑秉,弩骑百骑长冯川,弓骑百骑长秦谷,弓骑百骑长苏朔,弓骑百骑长许文;五名轻骑百骑长叶乐、申庆、桑明、向迁、冉琮;赵费、周锐、郑秉、冯川、秦谷、苏朔、许文、叶乐、申庆、桑明、向迁、冉琮等十二人为从移民中新提拔之士;一千名部曲,满员;

    “虎渊”千骑部,驻狄道:千骑长韩丰,副千骑长韩尚,中军官李趣;哨骑辛贺、上官俱、辛牟、鹿信、鹿史;铁骑百骑长李狄,铁骑副百骑长马亮;轻骑百骑长彭嵩,轻骑副百骑长封费;四名鲜卑轻骑百骑长鹿益、鹿福、鹿礼、鹿河,四名鲜卑轻骑副百骑长鹿谦、鹿敏、鹿惠、鹿基;二十名什长李发、李黑、李苞、李历、李闲、辛柯、辛乐、辛预、辛理、辛刚、上官虎、上官驹、上官猛、马彤、马翊、马允、封飞、封嘉、彭育、彭途;四十名鲜卑什长鹿猛、鹿飞、鹿贲、鹿连、鹿非、鹿维、鹿艾、鹿思、鹿图、鹿会、鹿赛、鹿诺、鹿滂、鹿方、鹿闵、鹿石、鹿凯、鹿文、鹿斌、鹿袭、鹿波、鹿毕、鹿格、鹿然、鹿兹、鹿乐、鹿让、鹿其、鹿爽、鹿穗、鹿米、鹿谷、鹿草、鹿满、鹿峰、鹿忠、鹿东、鹿南、鹿西、鹿北;部曲由狄道二百汉人部曲及四百鲜卑少年组成,未满员;

    “棠溪”千骑部,驻居延:千骑长韩茂,副千骑长韩雳,中军官王房,哨骑杜逵;铁骑百骑长杨罗,轻骑百骑长李目;王房、杜逵乃从第一批移民中新提拔的;部曲由张掖居延属国二百名部曲组成,未满员。

第一百六十一章、段颎自杀两败伤,萧瑗督征三蜀乱

    十一月底的一天,韩遂在书房看书,张姜子拿着一份引弓门客东河南的信报急匆匆闯进来道:“大事,大事!段颎自杀了!张奂出山任太常。”

    韩遂连忙接过信报看:

    本年京城大事件、传闻不断。年初大疫,河南尹陈导去世,河东华松接任。

    三月初,司徒袁滂免职归乡,大鸿胪刘郃接替袁滂为司徒。

    刘郃的兄长侍中刘倏当年与窦武同遭宦官无辜杀害,刘倏有拥立当今圣上之功,故刘郃得朝廷重用。

    三月二十二日,太尉桥玄因病改任太中大夫,在家养病。太中大夫段颎接替桥玄为太尉。

    陈球从光禄大夫调任永乐少府。

    陈球与司徒刘郃、步兵校尉刘纳、尚书令阳球一同谋划诛杀宦官。

    第一步由刘郃出面,将尚书令阳球改任司隶校尉。

    桥玄十岁的少子在门口玩耍,被三歹徒劫持为人质,向桥玄勒索财货。

    司隶校尉阳球率河南尹华松、洛阳令徐循率兵围住桥玄家。

    阳球恐伤玄子,桥玄大呼不以一子而纵国贼,促令兵进。阳球于是下令攻之,玄子亦死。

    桥玄提议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朝廷诏书采纳,京师多发的劫质案子从此绝迹。

    京城人称桥老爷以子换得天下安。

    四月一日,因发生日食,太尉段颎上奏弹劾自己,有关部门上奏检举,诏命收其太尉印绶,并送廷尉受审。

    本来这是本朝的惯例流程,出现天灾异常天象,都要有三公之一替朝廷担责自入狱,等被审后免职,然后等待下个任命。

    谁知就在那几天,宦官中常侍兼长乐食监兼黄门令王甫指使门徒在京兆地界贪官钱七千余万,京兆尹杨彪揭发之。

    司隶校尉阳球上奏皇帝抓捕诛杀在家休假的王甫,以及王甫养子前永乐少府王萌、在任沛国相王吉,宦官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易等人。

    王吉在沛国相位上任五年,共诛杀一万余人。

    阳球亲自审问王甫等人,五种酷刑全都用上。

    王萌为父求情,阳球要人用土堵住王萌的嘴,棍棒俱下,王甫父子都死在杖下。

    王甫的尸体横放在夏城门示众,并写了很大的告示“贼臣王甫”。

    王甫家产全被没收,家眷流放到交州日南郡比景县。

    恰段颎自投狱中,于是阳球就在狱中诘责段颎与宦官通好,段颎竟服鸩自杀了,家眷被流放边境。

    四月二十四日,大赦天下。

    豫州汝南细阳张济从太常转任司空,袁逢从司空转任执金吾,接替上年下狱被诛的宋皇后之父执金吾宋酆。

    张奂被朝廷请出来任太常。

    凉州武都郡上禄县县长和海上书朝廷言禁锢波及的五族中从祖属远亲,据传圣上阅之而悟,于是禁锢自从祖以下皆得释,可出仕为官。

    五府争相并辟用大批解禁之士。个别受征辟人士超出解禁范围,朝廷也未深究。

    五月,以卫尉弘农华阴刘宽为太尉,接替去世的段颎。

    宦官中常侍大长秋曹节兼任尚书令。

    陈球、刘郃、阳球、刘纳四人的第二步计划逮捕拷问宦官张让、曹节等,且先去权贵大猾,再议其余。

    第三步计划是针对与宦官串通一气的公卿豪右,如袁氏,派属下的司隶从事办之即可,无须司隶校尉亲自动手。

    权门闻之,莫不屏气。曹节等皆不敢露面。

    但此时皇帝和权贵豪右们只知是阳球一人所为,不知四人之谋。

    曹节在参加顺帝虞贵人葬礼回来的路上看到王甫的尸体,发誓反击阳球,让宦官们都不要回家一齐住进宫里。

    曹节引导皇帝先改阳球为卫尉。当时阳球在外拜祭陵墓,曹节利用尚书令的权力吩咐尚书下令传召阳球接受任命。

    阳球进宫磕破头要求皇上再给其一个月司隶校尉的任期,一举荡清豺狼鸱枭,遭到皇帝斥喝,阳球只得接受卫尉一职。

    做了十五年郎中的梁人审忠和清忠奉公的中常侍吕强分别上书圣上,扫灭丑类,召回流放的蔡邕和段颎家属。圣上不采纳。

    并州内附的屠各胡人叛乱,屠各胡也称休屠胡、休屠各、休屠各胡。

    张修护匈奴中郎将张修要求南匈奴单于栾提呼征出兵相助。

    但栾提呼征以部落元气未复,以屠各胡人叛乱事出有因为由,拒绝出兵,又私下给屠各胡人通风报信。

    张修得知后大怒,擅自作主将栾提呼征杀了,拥立了左部落王羌渠为南匈奴新的大单于。

    七月,张被指控事先没有奏请朝廷批准而擅自诛杀,被用囚车押回洛阳,送往廷尉狱中处死。

    栾提呼征单于乃屠特若尸逐就单于之子,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前年随田晏等出征漠北兵败死伤惨重,自己受重伤,去年去世,栾提呼征单于继位。刚继位一年就被张修杀了。

    太原晋阳王柔接替张修出任护匈奴中郎将。

    据传被免为庶民的田晏本年初在家中疫也去世了。

    刘郃妻和阳球妻乃宦官中常侍程璜的二个养女。

    十月,阳球妻泄密,程璜向宦官中常侍大长秋曹节出卖两女婿和刘纳及陈球四人为同伙,皇帝震怒。

    十月十四日,陈球、刘郃、阳球、刘纳等人因谋杀宦官被逮捕下狱,在狱中被处死。

    杨彪从京兆尹转任侍中。

    十月,益州巴郡板楯蛮起兵反汉,攻略三蜀和汉中郡等地,灵帝派御史中丞萧瑗督益州等地兵进讨。

    据传板楯蛮十分骁勇善战,汉军初战打的十分艰苦,估计平叛需要数年。

    三蜀乃益州蜀郡、广汉郡、犍为郡合称。

    张姜子补充道:“张奂刚任太常时,看到赵娥的案卷,特地赠给赵娥二十端束帛礼。”

    韩遂叹息道:“当年阳球和刘郃联手干掉蔡质、蔡邕,又双双娶宦官程璜的二个养女,赢得了宦官们的信任。

    黄衍当时谈及此事吾就觉很奇怪,现在看来二人的真实意图是卧底,然后等待时机给宦官以致命打击。

    杨彪这一揭发,被阳球抓住,然而,却引发了如此惊人的杀戮,宦官和士人两败俱伤也。

    四个能臣换四个宦官的性命实不值得,还搭上了国之栋梁陈球、段颎。

    杨彪乃弘农华阴杨家人,竟未受牵连,只从京兆尹转任侍中,杨家实力可见一斑。。

    当年正是这个王甫,误导不明真象的张奂围住窦武之兵,使窦武自杀。

    窦武、陈蕃家眷当年也是流放到比景,现王甫的家眷也流放到那里,陈球、阳球此举算是用命为窦武、陈蕃报了一半的仇。

    而窦家的另二个仇人宦官曹节和宦官长乐五官史华容侯朱瑀看来逃过此劫了。

    宦官中常侍袁赦乃汝南汝阳袁氏族人,是袁氏安插在皇帝身边的耳目,也是袁家与皇家之传话人。

    阳球打击面扩大到袁氏这样的公卿豪右焉能不败乎?

    桓帝当年为了扳倒梁冀所结的厕所六盟的五位宦官中常侍单超、左悺、徐璜、具瑗、唐衡,全部被清洗掉,只放了具瑗一人。

    而后桓帝在世时又陆续提拔了侯览、苏康、管霸、程璜、淳于登、封易、张奉、曹节等宦官为新的中常侍。

    侯览、苏康、管霸死的早。

    经本年阳球这一折腾,由王甫、袁赦、淳于登、封易、封谞、徐奉组成的宦官南派只剩封谞和徐奉,这一派系基本失势。

    南派所代表的司隶、豫州、徐州士家豪族失去皇帝身边的耳目,必会补新族人任宦官。

    由曹节、公乘昕、孙陵、程璜组成的宦官北派勉强活下来,如果阳球不结同伙惹怒圣上,估计也在劫难逃。

    圣上原本或许是要扶持亲自提拔的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新宦官的合派。

    南派族人各地所占的官位和田产足够合派接收消化数年。

    然而,估计南派残余封谞和徐奉二人不会善罢干休。

    宦官内部南、北、合三派的争斗不会消停,一旦遇到外来威胁,宦官确会立刻抱团一致对外,这是宦官的利害之处。

    公卿豪右为家族利益纷纷派出族人进宫为宦官,皇帝又护着宦官,看来铲除宦官只有靠当权的皇家外戚,就像当年窦武一样。

    可当权外戚稍有不慎,不仅连累士家望族,更可能连累天下苍生也。

    本年凉州三明皇甫规、段颎去世,只剩下张奂了。

    张奂在家教书多年,朝廷是在皇甫规年初去世后请出张奂以安抚凉州士人、官吏。

    袁术、黄衍这二位尚书郎,要归曹节这位尚书令管辖了,不知做何感想?

    禁锢之人的祖父的兄弟族人不算禁锢之列,只相当于部分解禁,完全解禁遥遥无期。

    然,自禁锢至今,十一年已过,多少才子士人的青春荒废了。

    更可怕的是,大批士族才华子弟不得朝廷任用,加入左道旁门,走上了不归之路。又该当如何?

    板楯蛮叛乱是否影响到吾韩家在益州的贸易?速请韩理来趟。”

    张姜子问:“执金吾是何官?”

    韩遂回道:“位同九卿,中二千石,管辖京师宫廷以外的地域的治安、水火防灾、朝廷武库等。”

    韩理、韩家益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单,副总管韩嘉来报,韩家本年与益州的贸易在板楯蛮叛乱前已完成,蜀锦、蜀丝绸已运回。

    板楯蛮一度占领蜀郡的蜀郡北部都尉所辖的地域,成都一带未失守。

    御史中丞萧瑗带汉军援军先从凉州武都郡经广汉属国阴平道进军,收复蜀郡北部都尉辖地,吾等商道这才打通。

    萧瑗下一步是收复犍为郡和汉中郡,板楯蛮人数众多,估计要数年才能全面平叛。韩遂这才稍放心。

    二人又免不了担忧交州朱儁尚未完全平叛乌浒蛮,这又加上益州板楯蛮叛乱,朝廷征调摊派又会加剧了。

    另外,韩家在益州的贸易好友蜀郡郫县姚超三年前出任蜀郡广柔县县长。

    广柔县归蜀郡北部都尉所辖的地域。

    本年十月蜀郡九种夷攻占广柔县,姚超被杀,姚超的二个女儿姚妣和姚饶随父在广柔县县城。

    九种夷叛军获二女,欲使牧羊,二女誓不受辱,乃以衣连腰,自沉水中死。

    二女娃托梦告慰兄长姚虎。姚虎才十六岁,暂未接任姚家族长,由姚超弟姚然代族长。

    韩遂叹息道:“姚虎乃吾当年去蜀郡认下的义子,汝等可邀请其来访金城一叙。

    萧瑗是吾太学同窗东海萧建之父,那年萧瑗还只是御史中丞郎中,韩馥说萧家是萧何后人,萧瑗果然升迁快,已任御史中丞,并督军出征了。

    韩馥这个侍御史做为御史中丞属官会不会随萧瑗去益州督军?”

第一百六十二章、攻城车仿制草图,聚财富修筑五镇

    韩遂和韩理接着走访浩亹县韩家的老地盘和新地西镇城。

    韩理已任命原蓄力苑总管韩沫为浩亹县韩家总管兼蓄力苑总管,原造纸苑总管韩展为浩亹县韩家副总管兼造纸苑总管,辖新移民一千五百人。

    织布苑、冶铁苑关闭封存。织布移到各家中。

    任命原造制苑韩盖为新地西镇城十年装备总管兼方城总管及陶器苑总管。

    任命原织布苑总管王枫为新地西镇城制衣苑总管,负责布、衣、皮类物品。

    任命原种植苑总管韩根为新地水渠、田产和酿酒苑总管。

    任命安宰为弓箭苑总管,负责、弩、弓、箭、车、木器制作与保养、修复等。

    之前已任命殷羽、王皓为铁器苑总管、副总管,负责铜、铁器、农具、炊具等。

    韩遂对各路总管十分满意。

    韩家交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敖和副总管王慈来见韩遂,汇报引弓门客东南海已通过番禺的熟人设法近处看到了朱儁的攻城云车。

    虽然没拿到图纸,但根据所见手绘了一份草图随信发来。

    韩遂接过草图打开一看果然设计精巧,攻城云车平日行军时可拆散装车运输。

    到攻城前,搭扣起来就可推到城下,与城墙同高,士卒踏车登城。如城过高可增加搭木。

    韩遂请来十年装备总管韩盖,吩咐按草图仿制十台攻城云车,归入十年装备,一年制一台,制成后拆散堆放到方城里。

    从东南海的信报看,交州刺史朱儁仍在平叛乌浒蛮中,在合浦郡与乌浒蛮交战多次。

    乌浒蛮人多,汉军人少,朱儁只能步步前进,逐县收复,交州贸易暂无法恢复。

    另外,由于战事已持续两年,对汉军已收复的南海郡、苍梧郡以及荆州桂阳等郡的征调过大,民怨四起,有可能引起新的叛乱。

    拓跋银、韩家凉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节、副总管曹济和韩宛回到西镇城。

    拓跋银、韩节、曹济三人已秘密约见鲜卑日律部落左大将百木。百木答应自立。

    做为交换,韩家在张掖居延属国韩家坞堡分批向百木移交三亿三千八百八十万采购巨钱,百木对等分批送来一万五千匹战马。

    移交刚完成,百木即刻自立,虽未对外宣布,日律部落实已分裂为日律部落和百木部落。

    由于大疫人口减少,各有近十万众,其中各有兵卒二万四千人。

    日律无力剿灭百木,只得沉默。

    因对外还是一个部落,鲜卑酋首檀石槐暂时未干涉。

    张掖居延属国关税扣去韩家一千五百匹马,余一万三千五百匹马已分送到新成立的钟羌四乡羌民帐落放养。

    韩宛已在并州上郡高奴县买下一名名叫段叔目的置鞬部落俘虏,被俘前是百骑长。

    韩宛将信和王褓出身信物交给置鞬部落俘虏,俘虏段叔目已回置鞬部落送信。

    韩胤家眷在鲖阳侯国,韩斌家眷在夏阳,韩猛在洛阳吴佑私塾读书,三人到墓地向父母墓碑磕头告别。

    韩胤回鲖阳侯国,韩斌回夏阳,韩猛回洛阳。

    韩胤和韩斌都是辞职归乡的,回去后按制也要丁忧三年后才能再出仕。

    闲着无事,二人决定回去后带家眷重回洛阳吴佑私塾读二年书再重新谋职。

    韩猛打算下年底在洛阳报名服兵役,已交了一年的延役费。

    十二月到了,韩家开始对账:

    金城浩亹县和北镇城:

    余粮维持在六万六千石。

    布帛币库存维持四万五千匹。每年新增的布帛币六千匹支付浩亹县各项杂支,不含征调费。

    征调费由新地统一支付。

    拨一百万建设北镇城。

    金城新地和西镇城:

    军需供货收入四千五百万钱。

    西域贸易收入二千五百三十三斤西域金币。

    新增估值约为七万五千三百七十八斤黄金的一等羊脂白玉山料十斤、二等羊脂白玉山料二十斤、三等羊脂白玉山料四十斤、四等羊脂白玉山料八十斤、一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四十斤。

    相当四等西夜子合玉的玉石籽料三千斤,估值约为二万二千三百八十三斤黄金。

    全部入库做高价值替代货币储存。

    交州之外的十二州的韩家贸易与事务总管和副总管出售二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二百斤,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三百一十六斤,四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五千斤,扣除支出,共换回十三亿钱。

    交州叛乱尚未平息,益州叛乱刚起,下年预计益州的一亿钱额度任务恐难完成。

    韩家益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单,副总管韩嘉用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五百七十八斤换回的二万匹蜀锦。

    余一百零六斤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进货蜀丝绸二万一千匹。

    陇西枹罕宋家种植指导费和种子费,宋家支付韩家一千五百五十万钱。

    军需自供布赚二千三百一十七万八千六百钱。

    余布用于十年装备,市价一千五百万钱,内部结算,计入收入。

    十年装备不足的布料外购。下年麻、葛地扩产。

    产粟米三百二十万四千九百石。二万五千人下年自用粮留四十五万石,按人头均分给各家自储。

    付给烧当羌劳力费一百一十五万零八百石。

    余粮一百六十万零四千一百石不出售,入西镇城中方城地下仓窖。

    提前预支下年征调摊派费四千六百七十一万五千二百钱。

    超出大疫前人口数的新进孤儿等人口暂不入户籍。

    位于西镇城外冶铁苑的小型冶铜炉已建成,已购进一百万斤彻矿铜矿石,准备试炼出三万斤粗铜锭。

    位于西镇城内的陶器苑和葡萄酒酿造苑已建成。

    预留给下年底婼羌左都尉允葛三千万钱,用于收购其三千斤相当四等西夜子合玉玉石籽料。

    十年装备钱原定每年拨付六亿三千万,含一千万钱支付给阿兰聊国毛皮料。

    由于马匹改为自繁衍,下年十年装备钱只预支二亿九千一百二十万钱。

    十年装备已完成了二年的任务,有不少是直接外购入的,随着人力已足够,完全自制后还能节省一些费用。

    私塾苑预支三千万钱。

    新地良田增肥和水利设施维护钱,拨付六千万钱。

    预拨杂支费三千万钱,包括各种税赋、杂役开支、应急、日常开支等等。

    洛阳:

    由于利薄,下年将中止孔、韩、陈三家马车贸易,以及毛皮衣等店铺售货贸易。

    与唐肥和西域商队的瓷器和铁剪刀贸易也相应中止。上缴收入会减少。

    归还当年黄衍、吴冯、贾彩、张济、段煨、胡轸、李傕、郭汜、魏桀、杨定、董越十一家的玉石山料贷钱本钱共计四千六百零九匹一等丝绸,折黄金一千二百二十八斤,从上缴的额度中扣除,分别归还给十一家在洛阳的店铺。

    本年利已给付十一家。吴冯比其它家多五百四十一匹丝绸。

    已上缴西域金币五千斤,黄金三千七百七十二斤,价值五千斤西域金币或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宝物。

    长安:

    已上缴价值五百斤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宝物,和一百五十万钱。

    雍县:

    人口恢复到一万一千人。

    余粮累计七万二千石,不售,储入窖、仓。

    铁矿石收入扣除征调费、杂支、金城新地铁矿石采矿和运束费后,净上缴金城一亿三千三百八十万。

    田产余粮自经营,储或售自定。

    夏阳:

    人口恢复到一万二千人。

    余粮累计三十五万六千四百石,不售,储入窖、仓。从新地拨付下年征调费等杂支三千六百万钱。

    张掖居延属国:

    人口恢复到一千人。余粮累计五万七千六百石,不售,储入窖、仓。从新地拨付下年征调费等杂支三百万钱。

    狄道和中镇城:

    不上缴。余粮累计二万八千八百石,不售,储入窖、仓。草料收入用于杂支。从金城拨一百万建设中镇城。

    鲖阳侯国:

    不上缴,自经营。

    汉阳阿阳长离川和东镇城:

    不上缴,自经营,官府摊派按每人多卖一头羊支付,派住长离川的韩家人员的薪酬在金城新地领取。从金城拨一百万建设东镇城。

    洮水南岸和南镇城:

    不上缴,自经营。口粮和肉由白马羌提供。

    韩家每年支出七百五十万钱购买白马羌五百头耕牛,新地淘汰的老牛用于食用。

    另拨给韩叶二百五十万钱用于韩家南镇的建设和杂支,包括粮仓;

    一千零九十五万钱支付千骑租费。

    西域新通道:

    不上缴,自经营。已拥有西羌千骑部大本营。

    钟羌四乡:

    不上缴,自经营。

    放养马匹四万一千三百零一匹,毛驴一千零五十二头,骡二百头。

    驴和骡是韩家用马分别从敦煌郡马家和汉阳郡梁家换回来的。

    年终奖励韩家要员和有功人员及家眷等一千万钱。

    库钱总计:

    上年节余六十一万四千八百钱。

    本年收入十三亿零一百五十万钱。

    支出五亿六千零八十六万五千二百钱。

    库中净余九亿七千三百一十一万三千四百钱。

    库存有布帛币四万五千匹;二万匹蜀锦;二万一千匹蜀丝绸;

    价值一万一千六百斤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宝物;

    价值二十九万三千二百八十三斤黄金的玉石山料和玉石籽料;

    西域金币二万二千五百三十三斤;

    黄金六万五千零一十二斤。

    韩家东、西、南、北、中五镇的西镇已完工,其余四镇逐年投入,进行不断扩建。

第一百六十三章、土方汤治愈伤寒,索湛友聚坐后院

    光和三年春节(农历一月一日/公元180年2月14日)到了,韩理代表在西镇城酒楼大宴韩家要员。

    韩遂三年丁父忧期间,不出席大型庆乐活动,只走访各家要人、官员、老人、友人。只偶尔小聚喝酒。

    一月中旬,按韩遂的老规矩,大吃大喝了十五天后所有部曲大训练十五天。

    韩宛首次担任万骑长,在西镇城的部曲营地排开主力中军,卫队,韩师一、二部,合伯一、二部,宛冯一、二部,莫邪一、二部,干将一、二、三部,水部共十四部,一万零一十三人,甚为壮观。

    探部、枢驿骑合入卫队。

    首先举行一天的操练。妇人与孩童在营外围观,部曲们练的更来劲头。

    接着马术、枪术、弓弩练十二日,最后二日到钟羌四乡练长途奔袭一个来回。

    少年部曲们都觉得很好玩,十分兴奋。

    集训完,韩遂和韩理去允吾住些日子,顺便拜访金城郡府各府官员。

    金城郡县长、县丞中除宦官族人外,允街县县长王季然、金城县县丞田威都、临羌县县丞孟扶与边章最要好,其余和韩遂关系都不错。

    上年,孟扶不满临羌县县长由宦官族人宋闵接任弃官回乡了,据说又谋得安定属国都尉一职,驻安定郡三水县,接替中疫去世的盖思齐。

    而临羌县县长李受卸任后回乡,朝廷又任命为京兆丞。

    盖思齐乃汉阳郡长史盖勋父。据传盖勋的祖父盖彪老爷在敦煌家乡也去世了。

    韩遂派贸易管家韩何路过敦煌时去吊唁盖彪老爷,早年在太学读书时,韩遂得到过时任大司农盖彪介绍人脉。

    前年为送太守殷华灵车回乡,郡兵曹掾边章、郡仓曹掾江英、郡户曹掾韩遂、郡府后督盗贼成圃、郡尉曹史樊甘五人辞去了官职,都是金城郡人。

    现五人都在家中闲着。外人看来,五人是在为故太守殷华服丧三年。

    这一日,江英来回访,向韩遂透露道:“金城郭家原与江家、池家、马家、淳于家、窦家、毛家、张家七家家业相当,大疫前八家人口都报一千人,在金城十九家望族中排后。

    但上年大疫,其它家基本损失二成,郭家很奇怪,不知用上何防范之法,中疫的族人很少,而且大手笔招募。

    上年底,郭家人口估计达二千人,一举超过樊家、赵家、成家、成公家、田家、阳家、蒋家、阎家八家,跃为金城第四了。”

    韩遂道:“招募一千人,按韩家的开支,需要五千万钱,郭家这些年积累的财力能做到。

    汝和吾明日去郭家拜访,询问郭家为何中疫的人很少。

    此次大疫因与上次大疫相隔七年,各家都疏忽大意了。”

    江英赞同。

    次日,韩遂和江英骑马去安夷县郭家庄苑。

    郭家只郭台子郭宪在庄苑。族长郭辅,郭辅子郭台、郭辅从弟郭旻均在允吾郡府任职。

    郭辅为金城郡集曹掾,郭辅子郭台任金城郡市掾。

    郭辅从弟郭旻任金城郡户曹史,原为韩遂属下副手,韩遂因送太守殷华灵车辞职户曹掾,新太守陈懿任命郭旻接任户曹掾。

    郭宪虽才十三岁,但聪明懂事,接待客人有条不紊。

    韩遂递上礼物,郭宪谢过让家丁收下。

    韩遂道:“郭公子所知上年初大疫,金城十九家只贵苑人口损失最小,其它十八家均亡二成。

    吾和江公子来拜访,就是来讨教防疫之法。”

    郭宪笑道:“原来是为此事,说来也简单。

    前年来了天师道金城郡榆中县栖云山道观道观长张午,送来符水说是防大疫。

    如果订量大则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全族加入天师道,符水免费送,按人头收米;另一个办法是,每陶坛花钱买下。

    吾祖父这人平日对人坦诚相待,见张午乃武威张家族人,不像坏人,就买了一百陶坛储备着。

    谁知上年大疫真的突然来到,族内一天内死了二十几人,祖父想起符水,不管是否有效,命族人每十人一坛,每天煮温,每人喝三次,每次喝三口。

    结果,全族人只死了三十七人。

    大疫过后,祖父专程去栖云山道观拜谢道观长张午,又买了二百陶坛回来储着。

    以前怕人多居住一起容易染上大疫,不敢引进移民,这回敢了,人口加了一倍。”

    江英问:“可知配方?”

    郭宪笑道:“祖父和张午混熟了,答应加入天师道,张午透露符水用料是寒水石(石膏)、知母草根、甘草、粳米、盐水。

    处方来自司隶河东一带民间土方汤,不是秘密。

    但配方是秘密,据说配比不对不仅不能治病,而且会伤人性命。

    符水所用量是统一制作的,按理对轻重病人和不同症状的病人要用不同的配方,还要加些其它药材,如人参、桂枝、苍术根等。”

    韩遂道:“吾知稻米分粳米、籼米、糯米。

    籼米长粒、色白。粳米分为早粳米和晚粳米。

    早粳米半透,腹白,质差。晚粳米白色,腹白小,质佳。

    配药想必用晚粳米。

    甘草在漠北草原上有。知母草在荒山大漠都有。

    寒水石(石膏)河东、并州南部有。”

    郭宪道:“家祖父为了防疫可不少问医求药。

    据说几次大疫后,民间医师们逐渐弄清了大疫症状,总结为九个字,曰,脉浮滑、表有热、里有寒。

    故起名叫伤寒。朝廷医官也接受了这个名。”

    韩遂道:“寒水石和知母草根治表消热,甘草治里驱寒,粳米温养,盐助药渗和补盐。

    从症状看,重症者表热极强乃至吐血而亡,吾觉得寒水石和知母草根要占七成,甘草、粳米、盐占三成。”

    郭宪和江英均赞同。

    韩遂接着道:“吾资助郭家五百万钱,解破土方汤或符水配方,郭家栽培出几位医师。

    不能救天下庶民,救得金城乃至凉州之众也足矣。郭家必能扬名凉州。

    待解破土方后配药,吾韩家再出五百万钱订购五千陶坛药汤。”

    郭宪:“谨遵韩大人之意,吾明日去允吾见家祖父、家父转达此事,经大人这一说,吾也心动了,想改研修医术,拯救庶民。”

    韩遂、江英和郭宪拱手告别。

    三日后,郭宪来通知韩遂,郭辅已同意由郭家牵头解破土方汤或符水配方,争取下次大疫来前,让整个金城受益。

    韩遂让韩理给郭家送去五百万钱。

    过了些日子,张姜子送来消息,郭辅已私下出任天师道金城祭酒,归张普节制。

    韩遂听到后笑而不语。

    张姜子问韩遂:“吾兄动员汝加入天师道不成,多次来信游说吾加入,夫君看怎么办?”

    韩遂道:“汝兄已是天师道顶级要员,汝加入和不加入无太多差别,就算是不加入,天师道和官员两方都会把汝归为天师道。

    天师道里也有正道和歪道之人,莫走偏道,只做朝廷认可的事。”

    张姜子见夫君不至可否,也大概明白了夫君的意思,就是可做救民之事。

    这一日,金城太守陈懿召集各县县丞开会。

    开完会,允吾县县丞索湛带着县丞中比较要好的安夷县县丞樊煜、榆中县县丞王惠阳回韩府喝酒。

    郡文学史卫觊和索湛一直未婚,住在韩府后院。

    索湛来拉韩遂同饮,韩遂闲着无事,就一起来后院。

    樊煜首先介绍自己:“吾家在司隶河南尹河南县,家父(樊毅)前年冬,也就是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出任弘农太守,接替皇甫规老将军。

    皇甫规老将军来金城令居任护羌校尉,谁知上年老将军中疫去世了,实在可惜。

    家父上年主持了树立西岳华山亭碑仪式,选两段碑文颂给诸位欣赏:

    岩岩西岳,五镇次宗。

    绪德之尊,大华优隆。

    皇帝永思,祀典孔明。

    天人同道,万祚是迎。

    既受帝祉,延于後生。

    为龙为光,显人王庭。

    为公为侯,福禄来成。

    延熹八年四月弘农太守袁逢府君大人卸任时也在西岳华山立有西岳华山庙碑。”

    众人齐赞之。

    樊煜又道:“尔等知西岳华山亭碑碑文是谁写的?正是在坐的伯觎(卫觊)!

    家父托吾,吾请伯觎出手大手笔。此碑必将留芳万年。”

    众人一齐起身向卫觊祝酒,弄得卫觊满脸通红。

    韩遂颇为吃惊,弘农郡乃京师西卫之地,非一般人能随便任太守。

    原来这位樊煜家庭背景如此深厚,估计是河南县大族。河南县就在洛阳以西,谷城东南。如果不是今日小聚,恐怕无人知晓。

    樊煜这人虽是高官公子,人还不错,挺随和的。

    王惠阳自己介绍道:“吾的经历颇为简单。吾乃兖州东平国人氏,太学毕业,举孝廉入京为郎,等了两年,排到榆中县县丞职位。”

    樊煜道:“记得宦官中常侍毕岚是兖州东平国人,浩亹县县尉毕艾就是毕岚族人,汝可要看紧点,说不定那天那厮谋得榆中县县长,当尔的顶头上司。”

    王惠阳点头称谢提醒,和樊煜碰一下盅,一饮而净。

    一听到宦官族人任县长,索湛就十分郁闷。宦官族人张缮从允吾县县尉一跃成为县长,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自己满肚才学无处所用,当这个允吾县县丞竟在不学无术的宦官族人手下做事。

    众人只好安慰之,无非是劝之,回家也是闲着,谋个职不易,为官之道就是慢慢熬。

    韩遂近来一直在忙,今和这几位官员一起在自家喝酒不用拘束,完全放松。

    酒过十数巡,众人都饮得有点多了。

    韩遂微醉,对众人道:“诸位才华溢放,今日与诸位同饮甚是畅舒,它日诸位如有仕途不顺可来找吾,吾定为诸位出力谋高位。”

    四个年轻人忙起身向这位蜚声响誉的凉州大人敬酒,没人不信韩遂说的话。

第一百六十四章、敦煌马家养毛驴,汉阳梁氏殖马骡

    韩遂刚回到新地西镇城,韩家凉州贸易与事务副总管曹济带敦煌郡靠近冥泽的渊泉县马家族长马喜、马喜长子马昊、马喜次子马熙、马昊次子马途、马熙子马玩、总管家马瑞、贸易管家马福来访。

    曹济为狄道韩家副总管曹倪子,曹倪乃敦煌人。马昊长子乃现任金城郡令居县县丞马艾。

    韩家凉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节带汉阳郡西县梁家族长梁嘉、梁嘉长子梁希、梁嘉次子梁诚、梁希子梁兴、梁诚子梁双、总管家梁曲、贸易管家梁喜也同时来访。

    汉阳梁家常年向敦煌马家购买做种的公驴,两家又都是韩家的供货方,故此次约好一同来拜访韩家。

    韩家部曲威名远扬,马、梁两家此行还共带了十三名家丁部曲百骑长,来向韩家讨教武艺。

    马家善长养驴,优品种驴取自漠北野驴和于阗国山南野驴,每年行销各地。韩家上年用马匹向马家换回一千头公驴。

    梁家善长用公驴和母马繁衍骡,每年行销各地。

    梁家购进敦煌郡渊泉县马家的优品公驴和从西县皇家马场买的优品母马配种出优品骡,韩家上年用马匹向梁家换回二百匹骡。

    两家向韩遂、韩理等介绍道:“由公驴和母马所生的杂种为马骡,简称骡;由公马和母驴所生的杂种为驴骡。

    骡和驴骡的繁殖力极其差,但生命力和抗病力强,饲料化解高,体质结实,肢蹄强健,富持久力,易于驾驭,使役年限可长达近三十年,役用价值比马和驴都高。

    骡个大,具有驴的负重能力和抵抗能力,有马的灵活性和奔跑能力,是非常好的役畜,但不能生育。

    驴骡个小,一般不如马骡好,但有时能生育。

    骡和驴区别是,骡头大耳大,肢长而强,蹄狭小,近似于马。体比驴大,体力比驴强。

    骡性情温顺活泼,寿命比马和驴都长,抗病力、耐力以及适应力均强,主要用来拉车和驮载。

    骡没有生殖能力。由公驴和母马所生又称为马骡,反过来则称为驴骡。

    马骡力大无比,是马和驴远远不可相及的,而驴骡则善于奔跑,也是驴所无法比拟的。

    繁殖马骡的受胎率为八成,而繁殖驴骡只有三成左右。

    马骡和驴骡区别是,马骡尾长驴骡尾短,马骡耳短驴骡耳长。故马骡的市价比马高二成,驴骡比驴市价高出七成。

    为避免与马家竞争,梁家不养驴骡。

    为便于交易,吾两家互相调济,故韩家只需用一匹马换一匹骡或一匹驴。

    承受重劳役时,体型大骡每日需饲干草二十七斤,尚要补充精料九斤。轻役时可减料。

    骡和驴骡自两岁起可用于轻役。普通骡可驮载四百五十斤,连续使役五天以上,日行七十里左右。”

    梁家劝韩家增加骡的购买量,韩遂问:“韩家用马匹和尔两家一兑一换骡和驴,尔家如何赚钱?”

    梁嘉道:“韩大人有所不知,朝廷财力吃紧,有意将皇家军马苑转包给私人经营,届时马必涨价,吾和马家收到韩家的马匹均暂不出售,等待时机。”

    韩遂问:“汝告知吾此不怕吾也屯积马匹?”

    梁嘉道:“韩大人真乃爽快之人。吾家所在的西县就有皇家军马苑,或许吾梁家或西县吾家亲家包揽军马苑,外人的马匹只能通过吾梁家卖进军马苑。

    张掖的军马苑也同样不是一般人能包下的,到时就知了。”

    韩遂恍然大悟。

    韩遂和韩理商量了一下后,答应梁嘉把每年骡的购买量从二百匹增加到五百匹,也顾及了梁家骡的产量。

    相应的十年装备中拉车马匹数从一万八千匹减为一万五千匹。

    马、梁两家皆大欢喜。韩遂让韩理设宴款待两家客人。

    次日,韩理带两家参观西镇城,马、梁两家叹为观止。

    梁家汉人口二万人,羌胡奴五千人,有汉部曲四千人,奴部曲一千人。

    马家汉人口三千三百人,羌胡奴一千五百人,有汉部曲六百六十人,奴部曲三百人。

    马家带来的三名百骑长为马单、马方、马敏。梁家带来的十名百骑长为梁平、梁柏、梁靡、梁兹、梁惠、梁举、梁腾、梁涂、梁葛、梁迪。

    下午,安排比武。

    马家派出马昊、马熙、马玩、马途、马单、马方、马敏七人;梁家派出梁希、梁诚、梁兴、梁双、梁平、梁柏、梁靡、梁兹、梁惠、梁举、梁腾、梁涂、梁葛、梁迪十四人。共计二十一人。

    韩家派出宛冯千骑一部和二部骨干,加韩遂,共计二十一人:

    韩业、韩韦、韩加、韩祐、韩野、韩栖、韩阿、韩握、韩皮、韩坊;

    杨寺、韩文、韩淮、韩烨、韩续、韩槽、韩曲、韩为、韩庭、韩雄。

    马、梁两家见韩遂亲自上阵,指派武艺最强的马玩战韩遂。

    梁兴对韩业、梁双对杨寺、马昊对韩韦、马熙对韩祐、马途对韩加、马单对韩野、马方对韩栖、马敏对韩阿;

    梁希对韩文、梁诚对韩烨、梁平对韩淮、梁柏对韩续、梁靡对韩槽、梁兹对韩曲、梁惠对韩为、梁举对韩庭、梁腾对韩雄、梁涂对韩握、梁葛对韩皮、梁迪对韩坊。

    韩家按老规矩提出三十回合如决不出胜负则中止比武,谁知马、梁两家齐声大呼三十回合太少,不过瘾,要求放到五十回合。

    韩家人倒吸一口冷气,真看不出这两家养驴养骡还是打架的主,韩遂有些后悔没派出全部精锐,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西镇城部曲营地场地开阔,两军隔三百步列阵,每人隔开三十步。

    马喜、梁嘉、部曲营地总管尉迟伯那、副总管滇漂沙夫妻俩,共四人做仲裁。

    韩宛擂鼓,两军对冲到一齐,一番大战展开。

    马玩年方十八岁,使出轩辕十七星矛枪法对战韩遂的二十八宿星矛枪法。

    除标投外,马玩顺序使出点刺、抡扫、盖劈、抖震、旋滚、轮摇、绞截、回马、撩滑、标投九攻式;挑拨、扛架、接宕、通收、崩开、推拦、背花七守式。

    韩遂对此枪法套路颇熟,一一化解攻式,挑刺守式。

    第十七回合开始,马玩不按套路出枪,每回合都连二攻式,手法极快,一口气杀出十三回合。

    韩遂用组内组合枪术破坏马玩的连式,反手补刺,马玩也能全部化解。

    韩遂看得出这个少年不仅功底扎实,必经高师指点过,而且对轩辕十七星矛枪法的第二层精通,也对化解二十八宿星矛枪法第一、二层熟练。

    第三十一回合开始,马玩有些吃力,换成每回合一攻一守连式。

    韩遂猜马玩想用守式换得喘息,于是加紧刺击,使出组外组合的第三层战法,马玩顿时有些慌乱,显然很少和人对战过第三层。

    第四十一回合,韩遂的枪划过马玩护心镜,还未等仲裁,马玩自动认输败下阵来。

    这时韩遂才发现,都比完了。

    尉迟伯那点评道:“马、梁两家联军胜十一败十,联军胜,韩家败。

    胜出者为马昊、马途、马单、马方、马敏、梁希、梁诚、梁兴、梁平、梁柏、梁靡等十一人。

    马家只上阵七人,居然五人胜出,包括三名百骑长,可见平日训练有方。

    梁家派出十一人,四员主将三人胜出,七名百骑长败北,说明主将身经阵仗,但部曲尚需加强训练。

    韩家两位千骑长败北,九名百骑长胜出,说明韩家千骑长的训练还未达到主将水准,百骑长中有一半人武艺尚可。”

    众人均觉评论中肯,又猜这位身披铠甲威风凛凛长者武将是韩家的教官。

    韩遂带孝在身不便欢宴,由韩理出面宴请马、梁两家,并敲定本年交易日子。

    次日,韩遂、韩理等送别客人。

    这天,张姜子送来成公英回信和各州郡引弓门客来信中的重要的几份。

    韩遂拿起信报看,去年三月,司徒袁滂免职,刘郃接任。十月司徒刘郃下狱死。十二月,光禄勋杨赐改任司徒。

    整个冬天,鲜卑再寇幽、并二州,本年初被汉军击退。

    韩遂自言自语气愤道:“鲜卑每年都来抢掠一番,不知到何年才能收手?”

    韩遂打开成公英的回信,对韩遂拆分日律部落用策大加夸赞,韩遂更加得意。

    韩遂给个别引弓门客写了回信后,又给在洛阳读书的成公英和洛阳韩家总管曹奎写信,提醒成公英十月中旬履约去成婚,以及曹奎提前安排本年十一月韩猛去服兵役的报名,服役地最好选冀州或司隶,兵种选弓骑。

    那年,成公英十二岁那年随韩遂追赶天女车队去安定郡乌氏县笄头山(崆峒山),在山上答应张基待已十八岁那年的十月中旬去兖州东郡东阿县鱼山找张基或张基子张纵,张基要送给成公英一段美女奇缘。

    本年成公英满十八岁。

    韩遂信中让曹奎从洛阳八名护院部曲中抽四人护送成公英去鱼山成婚,带上一百万钱,以成公英的智睿,韩遂无需多写叮嘱。

    成公英就此事与家父谈过,好在成公家比较开明,深知成公英这娃如在金城找个家族女子成婚,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大出息,不如放手让娃去闯荡江湖一番,说不准能成惊天事业,更何况人家安定乌氏张家乃张仪、张耳之后,而成公家所出名人颇少。

    浩亹县县长孔伷上年的朝廷上计考核不佳要去职回乡了,浩亹县县丞金旋调入京师任黄门郎,金城县县丞田威都接任浩亹县县长。

    韩遂、韩理赶到允吾为孔伷和金旋设送别宴,也邀请新任浩亹县县长田威都、浩亹县五官掾韩泓一起坐陪。

    韩理给孔伷和金旋的家丁孔河、孔展、金英、金忠塞了许多礼物带回家乡。

第一百六十五章、巩唐羌侵占南镇,北三羌突袭赤岭

    三月初春种,烧当羌劳力到场。原新地总管韩范手下的七个耕区管家刘崖、吕巡、孟曜、李乘、鲁贤、臧镇、挚琦全部移交韩桥统管。

    韩桥将七个耕区调整为按作物管辖,刘崖管菜、豆、瓜地,吕巡管葡萄地,孟曜管麻地,李乘管葛地。

    将粟米地分三乡,鲁贤、臧镇、挚琦各管一乡,不向官府申报乡长,统称总管。

    韩桥子韩泉本年十九岁,上年已与韩记店铺洛阳籍雇工王格女王绢成婚生子韩继。

    洛阳扬州楼总管韩易子韩经、洛阳南市韩记店铺总管韩兆子韩乾、扬州客栈总管韩委子韩倜三人与韩泉同年,分别娶妻生子。

    韩经妻李芳乃韩易助手扬州楼洛阳籍雇工李津女,生子韩守;韩乾妻朱莲乃韩兆助手韩记店铺洛阳籍雇工朱昆女,生子韩缎;韩倜妻郭月乃韩委助手扬州客栈洛阳籍雇工郭昂女,生子韩遁。

    韩泉、韩经、韩乾、韩倜四人在西镇城私塾苑读书练武。韩遂命四人任韩桥助手,以加强新地和西镇城的打理。

    本年开始按韩遂新的播种计划种植。

    城中自用菜、豆、瓜地九千亩、城中自用葡萄地一千八百亩、城外自用菜、豆、瓜地一万六千亩、城外葡萄地三千二百亩、城外自用麻地一万二千五百亩、城外自用葛地三千一百二十五亩、城外军需用麻地二万七千亩、城外军需用葛地六千七百五十亩、城外十年装备用麻地六万零五百亩、城外十年装备用葛地三千七百五十亩、城外自用粟米地一十八万七千五百亩、城外储或售用粟米地八十一万九千六百七十五亩。

    合计一百一十五万零八百亩良田。

    韩遂和小妹妹韩媗专程去浩亹县扫墓,祭奠去世的父亲。韩媗乃张雅妻,张雅仍在任金城郡上计掾。

    四月一天,洮水南岸韩家总管兼白马羌千骑长韩叶带着七个羌骑丢盔卸甲跑了回来。见到韩遂大哭起来。韩遂安慰韩叶冷静下来慢慢说。

    韩叶好不容易中止哭声,抹干眼泪道:“大人,请处罚吾。南镇刚建个雏形,就遭到巩唐羌偷袭丢掉了。

    新建的白马羌千骑部死伤约三百人,其余七百人全逃回白马羌地盘,吾带这七名百骑长渡过洮水北上,穿过烧当羌占据的钟羌地盘和钟羌四乡撤了回来。

    巩唐羌五千精锐骑兵偷渡过洮水,夜晚想包围南镇,被吾夜哨骑发觉,在没有四面合围前,吾等冲出来了。”

    韩遂道:“这是巩唐羌报复吾韩家帮助烧当羌吞并钟羌。莫怕,等烧当羌稳定钟羌后,吾韩家再联手烧当羌出兵灭掉巩唐羌。

    汝先潜回白马羌,恢复白马羌千骑部,打通新地、钟羌四乡、烧当羌所占的钟羌南区、洮水南北两岸的一段、白马羌地、蜀郡,确保这条贸易道路不中断。

    吾调钟羌四乡的尉迟曲田、尉迟戎卢父子的钟羌第一千骑部和第二千骑部支援汝。

    巩唐羌占居南镇必不会破坏之,等吾收复后再建。每年与白马羌的贸易不间断。

    汝从库里额外提一千五百万钱送给白马羌王做死难的三百骑的抚恤钱,比平常四万抚恤钱多出的每人一万钱请白马羌王补给汝三百骑。

    另外,吾派人送信给烧当羌王东扈,请其允许吾益州贸易商队通过其钟羌南区新占的领地。

    汝速通知益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单,副总管韩嘉不要再走原路,改走这条路,也是汝逃回来的这条路线。”

    韩叶领命去办。

    王皓来见韩遂报喜,妻韩嫊生子,起名王护留,字西真,以记怀韩家。

    韩遂见婴儿手脚有力乱蹬,像打铁的王皓的子,叮嘱王皓好好培养之,将来成武将。

    这天,韩理和张姜子带着烧当羌左大将东明之女东雪匆匆来报,从烧当羌和韩家两方面得到信报,边家与当煎羌关系密切,麴家与山北的勒姐羌关系密切,两家在新地的田都是当煎羌和勒姐羌出劳力帮助耕种的。

    边章送殷华灵车回来后联合麴家暗地里帮助北三羌烧何羌、当煎羌、勒姐羌整军训练一年多,趁烧当羌分兵镇守所占的钟羌地后本地盘兵力减弱,前天对烧当羌北部发动突袭,三路大军入侵,已接近烧当羌赤岭大本营。

    烧当羌王东扈带所有将领在前线激战,派飞骑护送东雪来向韩遂求援。东雪也是韩家西羌千骑长韩贲之妻。

    韩遂惊呼:“农忙刚过就来战事!看来麴家和边家不服气吾韩家超越其成为金城第一望族,妒忌和恐惧吾韩家和烧当羌联军灭钟羌。

    吾等进攻钟羌时保密做的好,北三羌不知,否则当时出兵攻击烧当羌北部就麻烦了。速叫所有千骑长去议事堂。”

    一个时辰后,众人赶到议事堂,只见韩遂在西羌羊皮地图面前走来走去。众人在旁静候。

    让众人坐下,韩遂指着地图道:“上次和烧当羌联军以一万人代价换得北三羌五万人,北三羌九万军力只剩下四万,其中烧何羌、当煎羌各死二万五千,伤五千。

    但与麴家关系好的勒姐羌的三万军几乎无损。经这些年恢复烧何羌、当煎羌估计各有精锐五千、普骑一万五千。

    勒姐羌最大动员可达三万精锐、普骑一万。北三羌估计有八万军力,一半精锐、一半普骑。

    东雪带来的东扈信报里,烧当羌在大本营集结了六万骑,还有三万二千骑布防在新占的钟羌地不敢调动,以六万对八万,故兵力吃紧。

    迁移来的六万钟羌民尚未归化,不敢让钟羌俘虏上阵。

    吾准备调钟羌千骑一部和二部、西羌千骑部共三千骑做前军先锋,韩家部曲各千骑部做中军、左军、右军、后军。

    全军向西北,到达西海以西,然后向北,直奔烧何羌大本营,一举占领烧何羌全境。

    北三羌八万军必然后撤,吾部在和烧当羌一前一后,必大获全胜,或和北三羌谈判,收缴其战马、人口、财宝,使其数年内无力作乱。”

    韩宛道:“从上次比武看,麴家部曲战力不弱,要设法避开与麴家和边家部曲正面交手,以免闹到护羌校尉伶征和太守陈懿那里。”

    韩遂赞道:“正是如此,吾等灭掉烧何羌后,不占地,只烧粮草,夺取留在后方的马匹,不与北三羌退回的大军硬碰。

    韩家中军、左军、右军、后军穿过当煎羌和勒姐羌地盘,一路放火烧粮草,然后从北山返回。

    前军三千骑缠住撤退的北三羌八万人,只夜里袭扰。

    北三羌八万主力后有烧当羌六万骑追兵,必不敢乱阵逃窜,只会徐徐缓退。

    但其军随身所带粮草三天后必用光,到时会大乱,由烧当羌军在后掩杀。那时吾韩家部曲已从北山撤回。”

    众人皆赞同,分头去备战。

    隔日,韩遂带韩家五部军越过赐支河曲向西北急奔。每人二匹马,随身带十五日干粮。

    前军主帅,韩贲,副帅尉迟曲田、尉迟戎卢,羌骑三千。韩贲之前已回西羌,所率的西羌千骑部一千骑在西海以西等待汇合。

    中军主帅韩遂,副帅韩宛,辖万骑部卫队和中军铁骑千骑部,铁骑二百,尉迟延嘉和弘平随军;

    左军主帅韩珂,副帅韩焰,辖韩师千骑一部、二部,骑一千二;

    右军主帅韩谟,副帅韩宁,辖合伯千骑一部、二部,骑一千二;

    后军主帅韩业,副帅杨寺,辖宛冯千骑一部、二部,骑一千二。

    五部军合计六千八百多骑。

    莫邪、干将五部和水部留守西镇城和钟羌四乡。

    出发后的第三日,赶到达西海西部,与韩贲一千西羌骑会师。然后向北奔袭烧何羌大本营。

    一路上,韩遂传令,如遇到老者孩童组成的敌骑,尽量不要刺要害部位,抵抗的刺伤就可。

    第五日的深夜与烧何羌留守的老弱骑卒相遇,约有二千骑。韩家前军三千羌骑一顿掩杀,中军和左军冲敌右侧,右军和后军冲敌左侧。

    烧何羌二千弱骑那经过这番如狼似虎的六千八百大军的冲击,不到半个时辰,不伤的逃之夭夭。

    韩家五部军裹布休息一晚。第六日深入烧何羌地界,沿途无象样的抵抗军,见到送粮的马队就夺取或烧掉。处处所见的是羌民帐落。

    第六日中午,韩家五部军见到烧何羌大本营的坞堡,弱骑残军早就逃回报信,大本营周围的守军全退入坞堡。

    韩遂留下韩贲的三千羌骑围住坞堡,带领韩家四部军三千八百余骑一路向东急进。

    按事先预定,韩贲破坏烧何羌大本营及周边的一切设施和农田,一天后迎向北三羌八万大军后撤之道。

    白天保持距离,晚上接近骚扰,第三天白天沿韩遂路线急进,最后从金城北山撤回金城。

    韩遂所率四部军一日内挺进当煎羌地界,也遇到二千弱骑,一个冲锋就瓦解了敌阵,敌骑四处逃散。韩遂不恋战,见送粮草马队就截获。

    第八日冲进当煎羌大本营,一顿破坏和放火后继续向东。

    第九日冲进勒姐羌地界,遇到五千老幼骑兵,老者在前、孩童在后。

    韩遂下令尽量用矛枪把敌骑砸下马。韩家四部军两翼包抄过去,五千弱骑正面一接仗就倒下一片,半个时辰后,五千弱骑全部下马投降。

    韩遂带上马匹,扔下俘虏继续向东。

    第九日中午,见到勒姐羌大本营和坞堡,守军都龟缩进坞堡。

    韩遂不敢停留,该破坏的破坏,该烧的烧掉。

    然后围住坞堡休整二天等韩贲的前军,放出韩师千骑一部向西去迎接。

    第十一日,远远见到韩贲前军和韩师千骑一部急驶而来,等到眼前,见韩贲还带来数千抢来的马匹。韩遂不敢久留,命韩贲前军换马。

    韩遂带韩家五部军向南进入金城郡北山。

    第十四日,回到金城新地西镇城。韩家几乎无伤亡,还带回来缴获的七千多匹战马。

    韩遂奖六千八百参战部曲共计四千零五十万钱。韩家新移民部曲从未上过阵,此番长途奔袭后信心大增,训练更加自觉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3321/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骁雄韩遂最新章节! 作者:姚戎所写的《三国骁雄韩遂》为转载作品,三国骁雄韩遂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骁雄韩遂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骁雄韩遂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骁雄韩遂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骁雄韩遂介绍:
序言本小说主角韩遂,从距184年爆发黄巾起义尚有21年的公元164年冬写起,尽量吻合史料记载的重大事件和时间,重在推演东汉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介绍了东汉末年许多重量级人物以及他们的来龙去脉。历史人物的重要职位、重要事件及时间基本遵循历史。通过文学手法将历史人物联系在一起使之生动鲜活。184年,韩遂以凉州小官吏身份被大将军何进召见,同年因在西凉名望大而被逼迫参加叛军,187年灭叛军首领掌握军权,雄据西凉32年,与曹操起兵到去世32年军政生涯相当,比出身西凉的重量级人物董卓、李傕、郭汜、张济、马腾等都活的长,是解读东汉覆灭秘密的关键人物。刘备214年占益州,韩遂亡于215年,东汉亡于220年,三国正式形成于229年,北魏始于386年,隋朝建于581年,唐朝建于618年。这些政权的种子其实都与汉末西凉密不可分。耳目一新的东汉末年趣闻、天文地理、历史人物、事件、物产、物价、贸易、风土人情等足以一饱眼福。对西部甘肃、青海、宁夏、内外蒙古以及中原、东北、南方、周边国家等地的历史有全新的了解。三国骁雄韩遂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骁雄韩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骁雄韩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