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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丹红第五     独宠拽妃txt下载     独宠拽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一章 禁色不禁赌

    只要脑子不傻,谁会站在那里给你逮住,沒听见你嘴里已经喊出了逮着了就把你的腿打折。前面跑的小男孩不是脑残,对那些人的话语根本不当一回事。

    于是这傍晚的街道上一阵人仰马翻,好在都到了收摊的时候,顶多是人撞倒一些空篓筐,空架子等倒沒有造成什么财产上的损伤,于是一条街上的店家小贩对着这几个肇事者顶多就是骂了两句。

    前面的是个小子,行动相当敏捷,人群不少却屡屡让他找着了缝隙,凭着身材上的优势三两下就钻了过去。头顶狂飙的汗水能看出,他应该跑了相当一段路程。

    后面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如同恶犬紧追着不放,让这街道上sao动的绝大部分原因便是他们横冲直撞的成果。此时他们头上的汗珠子比起前面的小子只多不少,看这架势,不捉到那个小子誓不罢休,似乎是前面的小子捅了他们的祖坟。

    柳灵儿透过窗户就看见了这一幕,而且那个小子跑动的方向,似乎就快到了自己这个使者团队。

    后面的壮汉粗狂的骂声就沒有停住:“小挫比,有种别跑,你个小瘪三,有胆子干坏事沒胆子來面对,有娘生沒娘教的家伙,你个懦夫,等老子捉到你把你骨头全敲断。”

    祸不及家人,听到后面的壮汉骂骂咧咧的话语都骂到了自己娘亲身上,前面的小子也恼了,回头张嘴就喝道:“就你们这怂样,还來捉人,看你们肥的就像圈中的四条腿,有种的就别追我!”

    又是一番斗嘴,不过该跑的继续跑,该追的继续追,百里贤闭着的眼睛也睁了开來:“听那小孩子的声音,字正腔圆,铿锵有力,脚步中听不到一丝凌乱,这小子就小练过。”

    “看他的去向,不一会儿就会撞到我们这车队,银乌拉,你帮我把这小子带上來,后面追赶的人直接打发走,闹哄哄的听着呱噪。”

    铁乌拉拍拍胸:“王爷放心,这点小事我保证办的妥妥的,不就是一个小孩子,还能反了天了,在我手中还不是如來掌心的孙猴子,翻不出多少浪花!”

    车内百里贤的脸色刷的就黑了,银乌拉的呱噪本事越发见长,明明都是些废话却说了多遍,忍不住吼了一声:“你再在这里说废话,那小子可就跑了,逮不住人,我把你的舌头割了!”

    铁乌拉也看不过去,为了自己兄弟的舌头不被割掉,一把捂住了银乌拉还要滔滔不绝的嘴,低斥道:“银乌拉,还不快去,王爷都被你惹恼了。”银乌拉缩了缩脖子,翻下马车朝着前面去了。

    何俊文一路狂奔,气息已经有点凌乱了,左右边的小巷子可不敢再钻进去,谁知道会不会像先前那样是个死巷子,好在自己身手灵活,爬墙逃了出來。

    现在只敢沿着大街跑,大街上目标特别的明显,后面的人想甩都甩不掉,看來今天又是一场持久逃亡了。

    慌不择路之下,差点就撞进了百里贤的使者团队中,千钧一发之际,小男孩刹住了脚步,身子侧到了一边。

    百里贤出使中桐国,到了这川城早有人递了文书,在城门口这川城的守将就已经等候,现在这川城的守将就跟随在队伍中,百里贤的使者团人数不少,可容不下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了差错。

    原本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偏偏粥中就进了老鼠屎,也不知道那些刁民发生么疯,在大街上竟然追赶打闹,好好地傍晚就被这帮人搅得乌烟瘴气。

    尤其是在自己接待东楚国的使臣,先前在百里贤面前说了这川城百姓热情宽容,眼下的这一幕不是打自己耳光子,这成何体统!

    正要差使守将府的那些军士把这些抓住先打个二十军棍,然后塞进监狱中关一段日子,就见银乌拉走了过來:“守将大人,我们家王爷看哪个小子有眼缘,这人我先把他要过來如何。”

    守将大人正在烦恼呢!听到使者团中一个护卫统领的人向自己讨个人,登时眉开眼笑:“沒问題,不知是大人动手,还是要末将帮忙呢!”

    银乌拉摆摆手:“这点小事,就不劳守将大人费心了,我还是能解决的。”瞌睡來了就有枕头送上來,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还不用自己动手,守将咧着嘴在一边偷乐。

    何俊文这一停,顿时就坏菜了,那些后面的壮汉一下子就赶到了跟前,还十分沒有眼色的骂道:“小子,怎么不赶着投胎了!”

    柳灵儿秀眉一皱:“这些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一点修养都沒有,简直连在田中的农户都不如,不行,等下要银乌拉把他们一嘴的牙齿敲下來,看他们还是不是这样出口成脏。”

    车外的铁乌拉应了一声:“既然王妃发话了,我这就去通告给银乌拉,免得他办不好事情。”

    柳灵儿愣了一会,然后才转头对着百里贤不解的问道:“我只是在自己嘀咕,铁乌拉怎么当真了,你也不把他喊住,这可不是在东楚国,会不会惹麻烦啊?”

    车外骑马的川城守将巴结的讨好道:“贤王妃多虑了,是我平日里疏于管教,才让这些刁民横行街道,祸害百姓,王妃肯为川城百姓解决一大祸害,我等实在是感激不尽,这是一桩美谈,是件大功德,怎么会惹上麻烦呢!”

    其他的不论,似乎这守将的马屁拍的相当舒坦,至少沒有拍在马蹄子上,柳灵儿心中稍定,既然人家守将都不计较,自己还担心什么。

    何俊文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看着那几个壮汉越來越近,心中可是暗暗叫苦:这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吗?不就是小赌赢了几把,你们这开赌坊的,难不成还输不起这几个小钱。

    而且自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还被那些土鳖大肆嘲笑,要不是自己看清楚情况不利拔脚跑路,估摸着现在自己可是有罪受的。

    从小到大,还沒有把自己逼迫到这种程度,一直都是哥哥捧在掌心,姐姐关心呵护,就是父皇打自己也是挑短小的板子打自己。

    想不到宫外的生活这样的危险,坏人是如此之多,早知道这样就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带着,唉!如果带着他,估计沒走出皇城就被父皇抓回去了。

    何俊文,中桐国的八皇子,自小长在中桐国的皇城之中,皇宫守卫森严,他想出皇城看看一直都沒有机会。

    赶上他哥哥何俊天登基,皇城中要接待四方來使,总算是百密一疏,让他找着了机会这才溜出了闷死人的皇宫。

    为了怕被自己哥哥抓住,他可是一路走小路,而且还是夜里行路,白天就找个地方躲起來,不知不觉就到了中桐国边城川城。

    不得不佩服,这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从沒出过远门,一下子就走到了这中桐国边城,再走一段路估计都能到东楚国了。

    当然何俊文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罪,开始的时候还是无比的新鲜,看什么都有兴致,就是看见人家农夫耕田播种,他也想去捣鼓一番。

    后來走着走着就累了,而且似乎在逃出皇宫的路上迷路了,走的路几乎是南辕北辙,跟了一个商队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川城。

    在这川城中,何俊文悲剧的生病了,直接发烧倒在了路边,是一群乞丐救了他,把他带到了破庙,乞丐沒有钱给他找大夫,就用一些土方子帮他退烧。

    好在黄天保佑,何俊文有惊无险的活了过來,皇兄的登基大典时间临近,他决定赚一笔小钱给那些乞丐,本來找到川城的守将,报出自己的身份,不光钱财会有的,而且还能被安排着回到皇宫。

    可何俊文沒有那样做,因为他觉得,这报恩,还是用自己双手赚的钱接济那些乞丐,才能体现自己的诚心诚意。

    如何來钱快,这川城中除了去抢劫钱庄,唯一來钱快的就是赌坊。中桐国不同于南满国,南满国是有了名的禁赌不禁色,qing'lou遍地开花。

    中桐国却恰恰与之相反,可谓是出了名的禁色不禁赌,你在中桐国看不到多少qing'lou,就连窑子也是稀少的出奇,偏偏这赌坊星罗密布,尤其是城中,几步就有一个。

    当然这些都是小赌坊,玩的都是小打小闹,跟外面摆一张桌子搓麻将沒有什么两样,而且川城中一过了早晨的集市,家家户户七大姑八大姨沒事做就拼在***麻将。

    弄一些瓜果,零嘴,围上一些人,这麻将打得是异常的热火,而且这官府也不会來抓人,偶尔巡视的官差看见打麻将的三缺一,放下手中的活计,立马四个人就打起來了。

    玩上半天,赢得多的沒有百文。中桐国禁色不禁赌的另一个规定便是只能小赌,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家破人亡,这赌博在中通过就是一个消遣,打发时间的。

    何俊文在皇宫中,虽然不接触外面的世界,可这赌钱他在自己父亲和他们身边的妃子可是练了一手,说不上样样精通,每样都略有涉及,尤其是他身边的侍卫有个特长,可以听色子辨别点数。

    他缠着那个侍卫,学了好几年这才把这个绝活学到了手中,今天算是派上用场了。凭着手中的碎银,今天他就要在这川城的小赌坊中发一笔,然后把这些钱接济那些救过自己的几个乞丐。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连胜二十把

    何俊文就拿了几个碎银子进了川城中的小赌坊,进赌坊的只要你手中有钱,就是只有一文,亦或是一个乞丐,他们也不会把你赶出來。

    在赌坊的眼中,何俊文这么屁点大的小孩子,简直就是派來给他们送钱的散财童子,不用自己抢,只要这小孩肯赌,输的精光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偏偏这个世上就有这么一个小孩,有着赌神一样的赌术,进了小赌坊,小试了两把,几个碎银子就变成了了一小袋子碎银子。

    第一把人家说是运气,第二把人家可以说是小子走了狗屎运,这第三把你这毫不犹豫的就压了三个六豹子通杀这就不是运气问題,简直是运气爆棚。

    何俊文精明着,皇室优良的血统下就沒有笨孩子,知道自己老是赢可就不好了,之后连输了几把就从这小赌坊中走了。

    当然不是输的精光,而是揣着一小袋子银子走了,这地方不能久待,这赌坊太小了,要想多赢银子还得转战其他赌坊。

    川城中就沒有大赌坊,有的只是星罗密布的小赌坊,不过这小小赌坊中也是可以分出三六九等的,譬如说第一家的赌坊,赢到天黑都不可能赢多少。

    而转战到的这家赌坊,明显就是上了好几个档次,何俊文依旧选了自己最精通的骰子,清脆的骰子声老远听见就知道里面是四五六,这把压大准沒错。

    果然,打开一看就是四五六大,何俊文也不惋惜,凭自己的本事,听音辨点数就跟吃菜喝汤一样。

    钻进人群中,跟着那些人一起下注,好几场下來一小袋碎银子就变成了一大包碎银子,再过了一会儿,这一大包碎银子就成了三个。

    不知不觉中,何俊文就连胜了二十把,也是他自以为别人沒看出來,殊不知那坐庄的赌坊荷官在第十把的时候就已经瞅出了点名堂。

    后面的十把就是自己针对何俊文的考察,沒想到还是一把沒漏,当时他的心中就慌了神了,这赌坊中來了一个毛头小子,却是一个顶尖的高手,自己不是对手,再赌下去非把赌坊输的精光不可。

    拉动桌子底下的铃铛,赌坊的管事就來了,对着周围的赌客一抱拳:诸位,今ri'ben赌坊有事,先关门休业,承蒙大家抬爱,明日自会开业。

    赌徒们不干了,荷官看出何俊文是好手,他们这些jian猾之徒岂会看不出來,跟着何俊文后面下注,他们可是赢了好几笔呢!

    尝到了甜头岂会善罢甘休,吆喝着要赌坊继续來赌,不然大家伙赖在这里就不走了!

    这管事的一出來,何俊文便知道事情可能要遭,沒看见那管事的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呢!此地危险,此地更是不可久留。

    何俊文便要两脚丫变撒脚丫,先溜了再说,反正自己应经捞的钵盘满盈,这三个大钱袋子,分给那几个救过自己的乞丐,足够他们活的后半生衣食无忧。

    沒想到还是沒有逃过管事的视线,直接对着后面做了做手势,便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堵住了门口,自然也堵住了何俊文溜走的退路。

    何俊文脸色有点发白,真想给自己大耳瓜子,明知道不可风头太盛,偏偏刚才得意忘形,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也怪自己贪心了,果然贪婪害死人啊!

    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虽然跟着自己身边的侍卫练了一些武功防身,可看看那彪形大汉袒露在外发亮的肥膘,似乎不在一个档次,怕是招架不住他们泰山压顶啊!

    好在这些赌徒够义气,似乎看出何俊文的难处,也不知道哪个冒失鬼,嘴中的烟杆子啪的掉在了桌子上,烟杆中的火星溅了出來,呼啦几下,就把木质的赌桌点燃了起來。

    一时间赌坊中浓烟滚滚,管事的招呼着人扑火,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异常的邪门,这赌桌的火刚灭,那边的赌客坐的椅子就着火了。

    赌坊中的赌客淡定不下下來,一时间上蹿下跳,赌坊中乱成了一锅粥,比兵匪进城还要來的混乱。

    借着这股混乱劲,何俊文从窗子中跳了出來,对着那些好心的赌客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说一声珍重,以后等我回來了,带着大伙继续赢这赌坊的钱。

    偏偏那些赌坊中养得护卫似乎盯住了何俊文,大有不把他捉住誓不罢休的样子,何俊文领着他们可是在这川城中转了好几个圈子了,就连这大街也跑的不下十条,就连他都有点虚脱,不得不对那些壮汉说一声好毅力!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现在何俊文可是极端的忐忑,要是放在平时,就是再多十袋金子,他都可以不当回事,可这三袋银子,可是自己要报答乞丐的救命之恩,意义非凡,岂能有点闪失。

    眼看着壮汉越來越近,何俊文也顾不上什么冲撞使者队伍,甩开步子就冲进使者队伍中,他在赌那些壮汉会知难而退,而且这使者团中有川城守将在,自己堂堂中桐国皇子,亮出了身份他是不会刁难自己,只会把自己安安全全的送到了中桐国。

    柳灵儿看见那些壮汉张牙舞爪的跟着前面那个小子冲进了使者团,不由得惊愕说道:“这些壮汉难不成有大背景,如此藐视官员。”

    百里贤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川城守将,摇摇头:“呵呵,如果他们知道这是官员的队伍,怕是早就退避三舍,哪里还会这样不知所谓的冲进來,怕是追人追糊涂了。”

    看着被银乌拉揍得肥膘乱颤的几个胖子,柳灵儿叹道:“果真是做事不长脑子,全是一根筋呢!”

    “那当然,有点脑子的此时都会绕着队伍走,就算绕不过也会站在路边上,他们不仅是沒有脑子,而且更沒有眼色,不怪他们长的一身好肥膘!”百里贤戏谑的说道。

    乘着银乌拉揍人的功夫,铁乌拉已经把那个小男孩领了过來,那个小男孩也不胆怯,看使者团中的人就跟普通人沒两样,而且看守将更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与其说是领过來,不若说是何俊文龙行虎步的走了过來,柳灵儿看的暗暗称奇:果然如此百里贤所说,这个男孩不简单!要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一般人家的可是沒见过这样大场面的,就是见过身临其境,不说吓得屁滚尿流,腿软走不动也是正常。

    此时车子已经停下來,因为前面的银乌拉大护卫在揍人,数个大胖子阻塞了道路,而且群众都是喜欢围观的,沒看见那些人看银乌拉揍那赌坊中的打手还在纷纷叫好,更有胆大的跑上前暗中揣上几脚。

    恩就是这些人,你们也有今天,也能被人打,那次我就在一个赌坊中赢了两小钱,你们就不让我走,非把我的钱输回去才肯放人,活该有今天。

    走到了马车边,后面的铁乌拉说一声到了,何俊文停下脚步,仰头看向马车,与百里贤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两人竟然无比相似的眯起了眼睛。

    守将大人抹了一把冷汗,在何俊文耳边喝道:“见了使者大人,为何不跪下,你可知道要不是使者大人出手打退了那些恶汉,你今天怕是难逃皮肉之苦,在情在理,拜谢一番也是应该的。”

    何俊文一仰脖子:“我一个堂堂皇子,为何要跪拜一国使臣?再说如何谢这位使臣,是我跟他的事情,你在边上显得呱噪了。”

    守将的脖子就像被一双手掐住一般,梗着脖子看着何俊文:“你说你是谁?皇子,哪国的皇子?”

    百里贤跟柳灵儿是面面相觑,难怪看着人就觉得不凡,原來是皇室子孙,大家都是皇室中人,能从人群中看出不同大约是冥冥中的缘分。

    柳灵儿一挑眉:“既然你说你是一位皇子,不知可有凭证,要知道不管在哪个国家,冒充皇亲贵族可都是杀头的大罪,在这上面可是容不下一丝沙子。”

    不知怎么的,何俊文对柳灵儿有着莫名的好感,脸上笑了起來:“当然,我这中桐国的七皇子还做不了假的,我身上有皇室的银牌一枚,刻有皇子的身份凭证。”

    说完不等别人來要,直接大方地解开了脖子上的一扣,从胸前掏出一枚精致的小银牌,前面是中桐国的标志,后面是一个篆字写的文字。

    边上的守将看到这张小银牌,激动地无加复止,真是七皇子,之前几天自己就接到中桐国皇城中的紧急文书,要自己随时留意打探逃出皇宫的皇子。

    谁也想不到这皇子还真在自己的川城中,而且看这架势,皇子还沒人追杀,老天爷你这是不是看我可怜,助我仕途高升啊!

    百里贤看见那个小银牌,哗的坐了起來,对着何俊文说道:“这个银牌能不让我仔细看看,看过便会还给你。”

    何俊文不是小气人,大方的把银牌往前一递:“一块银牌,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戴着这么多年,这里面可沒有玄机。”

    要來银牌,百里贤跟柳灵儿眼睛顿时一亮,柳灵儿小声嘀咕道:“这银牌跟慧可的一般无二,就是后面的刻字不一样,看來他还真是皇子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破庙

    川城的守将自打见到这个银牌脸上的表情可就耐人寻味了,似乎在强忍着笑意,从哪眉眼中,柳灵儿算是领教了一会什么叫做眉开眼笑。

    不能怪守将市侩,找回皇子并送回皇城,不说是功德无量,也可以算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川城这守将看似风光,可这天高皇帝远的,自己想办一些事情折子送到了皇城,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回复,更多的时候就是折子不了了之。而且自己驻守在川城,还不能擅自离开,神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

    估计自己前脚刚走,后面那些人就禀报上去了。不用担心这些禀报的折子得不到回复,过不了几天自己的处罚保管一丝不差的落了下來。

    柳灵儿看这这个川城的守将,不由得就想到了在池潼关的守将雍小强,那货自从那天见了自己跟百里贤,似乎就是人间蒸发了,直接挂印失踪。

    按说你走就走吧,可也要我把敏儿救治好吧,你带着一个一直昏迷的人无影无踪,要我到哪里去找你们去,想想又是一桩心事。

    把小银牌递还给何俊文,百里贤对着何俊文勾了勾手,示意他上马车:“八皇子流落到这中桐国边界,想必有一番故事,我这东楚国的闲散王爷最喜欢听故事了,不若八皇子跟我们一起,反正都是要到中桐国的皇城桐城参加你大哥的登基大典,八皇子意下如何。”

    “妙极!贤王远來是客,我这中桐国的皇子理当接待,不过本皇子年龄尚小,一路上怕是会给贤王增添麻烦,那时贤王可不要嫌弃我哦!”说完还对着柳灵儿眨巴了两下眼睛,显得无比的古灵精怪。

    柳灵儿一瞧,就觉得八皇子对自己的xing子,这第一印象便是说不出的好感,从腰间抽出丝帕递给何俊文:“看你这一路跑的,流了不少汗,擦擦吧!”

    何俊文也不避嫌,拿起丝帕就擦拭起头上了汗珠子,等擦完了,却觉得把一个脏帕子还给柳灵儿似乎不太合适,便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帕子被我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了就还给你。”

    “你什么,要喊我姐姐,或是灵儿姐姐。”柳灵儿把脸一虎:“而且不过是一张帕子,送给你就是了,就当我的见面礼。”

    不管柳灵儿如何说,何俊文还是很小心的把帕子塞进了怀中,似乎这帕子有着无与伦比的意义。

    车外的守将此时凑了过來:“不知八皇子可否手书一封,本官好差人送进宫中安安皇上的心,以免皇上为皇室子弟流落在外音讯全无而食寝不安。”

    明知道这守将是要借自己这手书当阶梯让自己的官位更上一层楼,何俊文却沒有拒绝:“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离开皇宫也有数日,是该回一封信了。”

    生怕是过了这村就沒有这店,守将当即就从街道边的一户商家要來了笔墨,何俊文就着笔墨在一张白纸上写道:父皇在上,不孝孩儿在外一切安好,不日孩儿便会随着东楚使臣一起回宫,勿念!

    写好交给了守将,守将笑眯眯了接过这张纸,这可是自己仕途的铺路金砖,疏忽不得,召过自己身边得力的干将,特意嘱咐他即刻启程送到桐城皇宫之中,路上不得有疏忽。

    末了,守将邀请八皇子住进守将府,被何俊文一口回绝了:“本皇子有要事要办,就不去你那个守将府了,不过你大可放心,不用你安排人,我自会跟着东楚国的使者团一起回到桐城。”

    守将一听自不会把何俊文强押回守将府,这种大不敬的事情给他多几个胆子也做不出來,问了一声八皇子要办何事,需不需要人手什么的,如有需要尽管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办到。

    何俊文摇摇头:“我这就是一些琐碎的私事,不用你安排人插手,等我办好了事情自会去驿站跟贤王汇合。”

    百里贤开口说道:“这川城我是第一次过來,不知八皇子可否带着我和内子领略一下川城中的风土人情。”

    领略川城中的风土人情,其实最佳的人选还是守将,不过这守将在身边,不管是百里贤还是柳灵儿都会觉得不得劲,而要这何俊文带领自己去游玩,一方面可以加强自身感情,二來还是打探一下皇宫中的事情。

    不是百里贤八卦皇宫中的事情,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另外一位皇子,不空大师交托的任务,把他的徒弟慧可,也就是何俊珂送还给中桐国,让他认祖归宗。

    柳灵儿一下子就领略到其中的关系,拍着手掌说道:“这个不错,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八皇子一番机缘徒步游历中桐国,这对中桐国的了解可能别有一番见解呢!”

    八皇子倒觉得不好意思起來:“灵儿姐姐说的是抬举小子了,不过到了这里礼该我带你们去看看,别的不清楚,川城的名胜古迹,美食小巧物品,我还是略知几分的。”

    都是xing子洒脱之人,想到了就开始去做,撇下了守将,让银乌拉跟铁乌拉把使者团带到驿站。

    守将放心不下这群贵人的安全,说什么都要派一些官兵來保护,被柳灵儿三人一口回绝。

    你说我们几人结伴游玩,你找几个人做尾巴,这是何等意思,有了尾巴游玩起來可是不尽兴的,就是铁乌拉跟银乌拉藏在暗处跟着都给百里贤一口拒绝,并下了死命令不准跟!

    就连柳灵儿的贴身丫鬟要跟來,都给柳灵儿劝了回去:“小陶啊!我这是去跟王爷去游玩,你跟來似乎不妥当,不觉得像是电灯泡吗?”

    小陶给柳灵儿一句话噎住了,也不提这事情,不过心中可是嘀咕开來:完了,小姐的心估计就栽在了贤王的身上了。

    下了马车,跟着何俊文朝着另外一条街道走去,半路上柳灵儿眉毛一皱,低声嘀咕:“真是烦人,说了不要尾巴,还跟來,你说派人跟着不让我发现也就罢了,可你这护卫的水平似乎有点烂啊!”

    柳灵儿可是冤枉了守将,为了怕八皇子出现意外,守将可是特意把身边功夫最好的叫了过來,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可遇到柳灵儿这个异数,算是这几个官兵怕是要空手而归。

    执起何俊文的手,对着百里贤说了一句跟紧我,柳灵儿运起轻功,带着何俊文狂奔起來,身边的百里贤听到柳灵儿说的,也是运起轻功不紧不慢的跟上來。

    后面的那几个厉害的官兵可就沒这样好的本事,本來就远远地缀着,柳灵儿一发力,早就把他们甩到了八条街外,眼瞅着人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就像是一片树叶落下,一阵狂风吹过,哪里还有树叶的影子,看着人群,几个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傻眼了。

    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是沒了主意,暗中跟人把人跟丢了,沒办法,回去找守将,挨了守将好一顿口水,今天晚上守将可是辗转了一晚上,床上跟个煎饼一样,就怕这三人出了差错,一晚上睡不安生。

    到了另外一个街道,柳灵儿放下何俊文,何俊文不解的说道:“灵儿姐姐,你拉着我还用轻功赶路这是何意,而且我要去办事情的地方可不在这边。”

    百里贤替柳灵儿回答道:“不这么做,这么甩掉后面的尾巴,八皇子你感觉不到是你实力xian'zhi在哪里,那个守将明面上沒派人跟着,暗地中可是拍了六个好手,在暗处远远跟着呢!想來你也不喜欢做事情沒有yin'si,灵儿刚才就把他们甩掉了!”

    听这么一解释,何俊文顿时眼中就冒出羡慕的小星星:“灵儿姐姐你真厉害,想不到你的功夫比起我身边的侍卫还要來的厉害,要不是父皇不应允,我都想拜你为师了。”

    夸得柳灵儿都不好意思了,虽然不知道何俊文的那个父皇为何不让他随意拜师,想來也是有他的道理,而且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收徒弟可不是轻巧事,弄得不好就是收了一个麻烦。

    何俊文领着柳灵儿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座破庙中,庙中供应的庙像已经不知道被扔在了那个犄角旮旯,庙顶上全是大小的窟窿,好在这是春天快到了夏天,若是冬天住在这里面,寒风吹來想是不好受。

    破庙里面铺了一些干草,此时陆续有一些乞丐走进來,扔掉手中的打狗棍,就席地坐在了干草上。何俊文沒有嫌弃这些乞丐,也沒觉得这干草里面会有跳蚤,很自然的也坐了上去。

    百里贤眉毛皱了一下,也坐了上去,他之前不久都扮成过乞丐,这些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的。

    柳灵儿看着何俊文跟那些乞丐热情的打招呼,顿时不解的问道:“你要办的要紧事不会是在这里吧?而且还是跟这些乞丐有关的?”

    沒想到何俊文还有点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自豪:“当然,不怕灵儿姐姐笑话,小子今天做的事情还真的跟他们有关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金鱼

    柳灵儿坐在干草上,双手抱着膝盖:“愿闻其详,当个听众找我可是再合适不过了,你说对吧!”拿着胳膊肘捅了捅百里贤,让他给自己來说上两句证明一下。

    这个,你tong'wo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清楚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听众,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其实柳灵儿只是让百里贤随便意思两句,不料百里贤脸上竟有为难之色。

    这前面话说的满满的,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嘛!干笑了两声:“我这夫君,xing子就是木讷,反应有点迟钝,八皇子说便是了,我绝对认真的听,真的。”

    柳灵儿的语气就差沒当场发誓,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柳灵儿是信了自己是个好听众,听到的绝对只会烂在肚子中。

    坐在柳灵儿边上的百里贤身上开始往外冒寒气,有人在的时候,谁不是夸赞自己夫君如何好,如何优秀之类,怎么到了你的嘴中便是一无是处,碍于有外人在场,百里贤不好发作。

    可从他那臭臭的脸上表情來看,无处不写着我很不爽,千万不要开來招惹我,否则我就要发飙了。

    “呵呵!我与贤王和灵儿姐姐一见如故,既然说出來,就不怕别人宣传的,而且我觉得这事不算是坏事,不过在这之前,容本王把这些银子散给他们。”何俊文从怀中掏出那赢來的三袋银子,颠在手中对着柳灵儿扬了扬。

    走到了那群乞丐身边,何俊文对着乞丐中最有威信的一个乞丐攀谈了起來,开始那个乞丐还颇有争吵,在何俊文三言两语下,态度急剧转变,一张脏兮兮的脸上笑得异常灿烂。

    然后何俊文便打开了钱袋子,向这群乞丐分发银子,整个破庙中一片欢声笑语,怕是过节也赶不上今天來得开心。

    坐在草上的柳灵儿看着何俊文一边发银子,还一边对着一些乞丐躬身子,碰到了小乞丐还会多拿一块碎银子给他,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这是一个中桐国皇子的行事作风。

    那些乞丐不曾知道何俊文的身份,而且看样子何俊文也不准备告诉他们,在这破庙中,他是一个报恩的人,那些乞丐对他有恩惠,对他有救命之恩,钱才可以解决他们现在生活上的困扰,何俊文就赌些小钱,这是自己的个人劳动成果,送出去也是十分有意义的。

    钱财散发完,每人手上多少都拿了一些银子,小乞丐们咧着嘴,有了这些银子,可以好多天不用出去乞讨,亦或是明天吃上一顿好的。

    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是真心的开心,废话,有人给你钱,而且是感恩戴德的硬给你钱,不要都不行,换在谁身上,哪个都会乐开怀的。

    “灵儿姐姐是不是奇怪好端端的我为啥要给这些乞丐银子,其实里面是有缘故的。这天下的乞丐多了去了,我又不是散财童子,不可能见到一个都给点钱,实在是这些乞丐对我有大恩呢!”

    何俊文用手指了一圈围在一块叽叽喳喳说话的乞丐:“说來不怕别人笑话,不出皇宫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如何的娇生惯养,我这八皇子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在这宫外磨砺了一番后就焉了。

    一边害怕着宫中有人來捉我回去,一边担心着这路上有人会对我图谋不轨,到了这川城后,身上的钱财用的差不多了不说,还害了一番大病,若不是这些乞丐中的一人把我背到了这破庙,估计我这皇子就要sheng'tian了。

    我虽然是在昏迷,却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整日整夜的守在我身边,用湿毛巾帮我退烧,更清楚的听到了那些乞丐好不容易要了一些铜板,竟帮我请了一位土大夫,更是把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钱去抓了药材熬汤给我喝。”

    柳灵儿诧异的看着那群乞丐,果真是好人无处不在,好人不分贵贱,好人的心中都有一颗善良的心,这些银子是他们该得的,他们的善心虽是无心的付出,可这世道不会亏待好心人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他们帮我治病用的银子不是很多,却是他们积攒了多年的家当,毫不犹豫的就给我这來路不明的人用上了,你或许不相信,这些银子可以让这些乞丐每天吃一顿饱饭,不至于在乞讨不到的时候饿着,不至于在荒年发生乞丐饿死的事情。”

    想來这趟出宫,给何俊文的感触良多,就连跟这些乞丐告别的时候,何俊文还是很不舍的,他发誓以后寻到了机会,还是要回來多看看这些朋友的。

    快到月中了,东边的圆月浮现了出來,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比起白天來,这川城中又是另外一幅景象:白日里的川城多是小贩店家买卖东西,可从下午开始,川城便空闲了下來,唯一不空闲的除了一些酒肆店家,就属于那些小赌坊了。

    从赌坊中出來的,不管是输钱还是赢钱的,都是一脸的舒坦,正规的小赌坊,赌的极小,就是我在里面三天三夜也输不了多少,这边是小赌怡情。

    川城的赌坊分男女,一般的都是男子去男子的赌坊,赌的花样千奇百怪,斗鸡遛狗的最是喜欢。就听何俊文说了一个赌坊中的趣事:说是一个赌坊中,赌一条鱼放在鱼缸中,不换水不放米娘,这鱼能活多久。

    大家伙都有押注,一文钱封顶,赌坊坐庄,赢了一赔十。有人说要三天,有人说要九天,还有的说明日就死了,为了见证这事结果如何,那些闲的蛋疼的人就围在鱼缸边,不时的看了看这鱼。

    谁也沒有猜出來,这鱼几个时辰后便死了肚子翻着飘在了水面上,一下子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所有的赌徒都输了,赌坊的老板赚的钵盘满盈,其实这还不是结果。第二天赌坊的老板又开了相同的盘口,还是金鱼鱼缸,不换水不加粮,要大伙下注。

    昨天吃了亏,今天谁都要赚回來,赌坊的老板是不是傻了,明摆着送钱嘛!可惜了封顶只有一文钱,赚死了也不过只有十文,还是太少了。

    吃过教训的押了这鱼两个时候翻肚子,结果谁也沒想到,那条鱼竟然沒有死,任凭这些人瞪大了眼睛跟金鱼大眼瞪小眼,两个时辰过去了,这鱼就是不死。

    又过了两个时辰,这鱼还是活的逍遥自在,吐出的泡泡似乎在嘲讽那些赌徒:哈哈,亏了吧!

    何俊文的口才很好,说的既生动又形象,就像是亲身经历的一般。坐在一个酒肆中说起这赌坊中的趣事,一大波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就连面前的菜凉了都沒有发觉。

    柳灵儿啜了一口酒,这十里不同乡,百里不同俗,川城的酒明显跟东楚国就不一样了,听着何俊文说的趣事,沉思了片刻,不由得一抚手掌:“果真,赚钱的永远是赌坊,那个赌坊老板可是一个精明人呢!”

    何俊文点点头:“灵儿姐姐所言极是,赌徒永远相信自己会赢,这把输了下把一定会赢回來。”

    另一边听何俊文说这赌金鱼什么时候死掉的故事,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何俊文解释其中的缘故,顿时着急起來。

    一个急躁的汉子走了过來,拍着何俊文的桌子:“小子,你怎么只说了一半,为什么第一天的金鱼两个时辰后就死了,而这第二天金鱼两个时辰后什么事也沒有,这是何种缘故?”

    这汉子不知道这一桌三个人的身份,要知道绝对不敢在他们面前拍桌子,何俊文却不恼,他知道这壮汉是真的想知道缘故,这才有点失礼的。

    对着他笑了笑“|这位哥哥莫急,我这就告诉你缘故,你可别再拍桌子了,要是桌子拍坏了,店老板要我赔,我可赔不起呢!”

    壮汉憨憨的不好意思收起手:“这位小公子见怪了,我是一粗人,心中有疑惑拌着,半夜睡觉都不会瓷实,说不定好几天都会失眠呢!”

    见这壮汉率真坦诚,柳灵儿开口说道:“其实这里面的缘故很简单的,关键就在那个赌坊老板的身上,这鱼是他拿出來的,所有的问題便在鱼身上。

    你看这第一天的金鱼,事先给金鱼喂点**之类的东西,两个时辰,金玉被麻醉了,自会在水面上翻着肚皮像死掉一般。而这第二天,有了第一天的误导,不要做任何准备的,那鱼自是活的好好的。”

    听柳灵儿这么一解释,原本的疑惑瞬间开朗,想想也是很简单,为什么之前我就沒有想到呢?壮汉抓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走了,得到了答案再在哪里拍桌子,实在不妥当。

    就在这时,门外传來一阵脚步声,一个女子说道:“阿福,三哥,大晚上的你穿一身黑色夜行衣干什么,不清楚的还以为你们是准备干坏事呢!还有啊!慧可小师傅,你现在可不是华青寺中的和尚了,为何还穿着袈裟!”

    “什么,我这衣服是黑色的夜行衣,为何我看胡里的才是黑色的衣服。”萧怡啸不解的说道,一旁的阿福附声随和道:“是啊!我看也是?”

    胡里跟萧珍儿顿时郁结:“这两个人的色盲症越发的厉害了,看來是沒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找回场子

    一旁小和尚的慧可,也便是中桐国皇子的何俊珂扯了扯身上的袈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袈裟也是衣服,公主不能因为这是袈裟就歧视它,这样是不对的。”

    萧珍儿愈发的郁结起來,本來自己哥哥跟阿福色盲症胡乱穿衣服就让人闹心,你这小和尚现在又不是和尚,可曾听到我哪句话中歧视你穿袈裟了,就是你不穿衣服,似乎也不关自己的事嘛!

    更让她气恼的是胡里,你丫的就站在一边,似乎等着看我的笑话,看着他硬憋着狐狸般狡诈的笑容,萧珍儿一甩衣袖:“懒得理你们,我饿了,要吃夜宵,你们自便。”

    说着便先一步进了柳灵儿所在的这个酒肆,萧怡啸胡里自是不会小肚鸡肠的跟自己妹妹计较,慧可犹豫了一小会,也跟了进來。

    柳灵儿百里贤跟何俊文坐的地方恰巧背着大门,所以萧珍儿进來的时候根本就沒有看见他们,可是柳灵儿跟百里贤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看向了何俊文,何俊文一下子就被看得莫名其妙:“两位这样看着我作甚,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哪里说错了。”

    百里贤刚想说你的弟弟,从未谋面的弟弟來了,却被柳灵儿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神秘兮兮的看着何俊文:“八皇子可不要见怪,我们看着你是想听你说一些更有趣的经历呢!”

    何俊文半信半疑,刚才两人的言行举止证明这里面有猫腻,具体是什么样的猫腻,柳灵儿他们不说,他就是猜死了,估计都猜不到。

    一边进來的萧珍儿对着小二吩咐道:“给我來一坛好酒,來一盘牛肉,再來一碟花生米。”

    后脚进來的慧可纠结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大晚上的喝酒吃肉不好吧!”对于花生米,他倒是不介意的,可这酒肉,对他的冲击似乎有点大,他可是沒忘掉自己就是和尚,虽然现在还俗了,可他骨子里还是暂时忘不掉他是和尚的事实。

    不用慧可说,那个小二摊摊手:“这群贵客,小点小本生意,酒跟花生米有,牛肉这大晚上的早就沒有了,若是客官不嫌弃,这猪肉还是有一些的。”

    倒霉,人要是倒霉起來,喝凉水都塞牙,涌來形容萧珍儿的心情,最是合适不过了,抚了抚额:“那就來点猪肉吧!來几个川城中特色的菜肴,可要最好的菜肴,准备好了银子少不了你的。”

    顺手丢下一锭银子,抛给小二,说这是赏你的,快点把我们的酒菜上上來,小二的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儿。

    有钱能使鬼推磨,萧珍儿这一锭银子下去,就是沒有的菜肴,大晚上也能弄來。就是本店沒有牛肉,去其他酒肆也要弄些过來滴!

    擦拭了一条板凳,小二算是看出來这群人似乎是以这姑娘为首,摆出请人上座的姿势:“诸位请坐,小的这就去准备,一会儿就会把你们要的东西上上來,还请客官们先饮一杯小店上不了台面的茶水,稍等片刻!”

    正准备跑到后厨,小和尚慧可一把拉住了小二:“这位小二哥,能麻烦你为我煮一碗素面吗?”

    慧可是跟着萧珍儿一起來的,虽然着装是一个和尚,可小二哥并沒有看不起他,一句话也沒问,拍着胸膛说道:“好说,好说,小的记下了。”

    不理会慧可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多谢了,小二哥已经跑得沒有影子了。勤快的小二速度很快,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端了一碟慢满满的花生米,胳膊下夹着好几坛酒,杂耍般小跑了过來。

    花哨的放下酒坛子,稳稳当当的放下花生米:“菜肴本店的大厨正在烹饪,诸位先尝尝本店的花生米怎么样,不是我吹嘘,我们店的花生米可是川城鼎鼎有名的哦!”

    “哦!既让你们店的花生米如此闻名,我们也要來上一碟的。”柳灵儿对着小二哥喊了一声。

    听到了熟人的声音,萧珍儿他们呼啦一下就把脑袋转向了这一边,当看清楚真的是柳灵儿跟百里贤之后,自动忽略掉那一桌子上一个小孩子。

    胡里先是走了过來,对着贤王躬身行礼:“贤王大人,可算是把你等來了,我还以为要到中桐国的桐城才能与你汇合。”

    萧珍儿拖着柳灵儿就到了自己的那桌:“灵儿,在池潼关,我可是为你们捏了一把汗,你是不知道,那阵子我们可担心你了,胡里差点就忍住要去找你们呢!”

    柳灵儿看了一眼胡里:“少将军的任务便是保卫贤王周全,他的担心也是本职所在,你说对吧!”

    行完礼的胡里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柳灵儿所说的,指了指跟过來的何俊文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谁?”

    他追随百里贤,作为百里贤的身边人,决不允许有來历不明的人來威胁到百里贤跟柳灵儿的安全,尤其是柳灵儿,要是法主在自己的保卫下出了差池,自己就是自尽也赎不尽自己的过错。

    “你们沒有见过他,我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可是我今天才认下的弟弟呢!”柳灵儿一脸自豪,似乎多收了一个小弟是个很骄傲的事情。

    指了指萧珍儿跟萧怡啸:“这两位是北康国的二皇子和三公主,大家都是皇室中人,交流起來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又指了一下胡里:“这位是贤王身边的追随者,你可不要小看他,这可是一个少将军呢!他的父亲乃是东楚国鼎鼎有名的平国大将军,虎父无犬子。”

    又告诉了一下何俊文萧怡啸萧珍儿身边的那个憨憨的护卫,这个阿福是北康国有名的大内高手,别的不说,那一手扮猪吃老虎的本事绝对空前绝后,自己就被他的外表骗了,若不是不空大师提出來,估计现在自己都被蒙在鼓中呢!

    最后提到了小和尚慧可,柳灵儿犹豫了一下,然后眼中带有狡黠:“至于这位,跟你可是有天大的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呵呵,暂时不告诉你!”

    又对着众人说起何俊文,但听到何俊文竟是自己的哥哥,小和尚慧可身子顿时颤抖了起來,柳灵儿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定是有她的计较,慧可很是礼貌的对着何俊文行礼。

    虽然众人介绍了一遍,可何俊文就是对小和尚慧可有好感,位子也是坐到了慧可的身边,柳灵儿心中暗暗笑了起來:“果真血脉之间的羁绊是斩不断的,不过这样最好不过了,何俊文能接受慧可,这样在宫中,慧可才会少一点麻烦。”

    很快小二哥就上好了菜肴,也端來了慧可的一碗素面,这酒水慧可是滴酒未沾,对于那丰盛的菜肴慧可也沒有下筷子。

    何俊文一直要给慧可夹一些菜,都给慧可拒绝了:“哥哥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是出家人,实在不敢破戒的。”

    “好吧!是我唐突了!”何俊文有点讪讪的,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情。柳灵儿有点无语:“慧可,不空大师让你还俗,那些寺庙中的戒律,你现在是不用守着的。”

    慧可只是摇摇头,一句话也沒说,可见他还是要固执的守着寺庙里面的戒律,除掉这一点,萧珍儿做东的这顿夜宵,自是吃的宾客尽欢。

    小二哥最后走了过來,问了慧可一句:“这位小师傅,本店的素面怎么样?”慧可看了一眼被自己吃的干净的素面,赞叹道:“贵店的素面做得极其美味,大厨的手艺绝对沒话说。”

    小二哥顿时得意起來:“那是当然,实不相瞒,其他店的素面不是偷工减料,就是价格偏高,为了让小师傅吃的舒坦,我可是多放了半勺猪油,这吃起來能不香嘛!”

    好家伙,你这半勺猪油,可是坑了一个诚心向佛的小和尚,你不懂得反省反省,还在这里炫耀。不说其他人表情变幻莫测,柳灵儿对于小二哥的做法是相当的无语。

    慧可听了小二哥的话,差点沒有给小二哥跪了:大哥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啥要让我破戒,不受戒律的小和尚不是一个好和尚。

    慌乱跑到一边的慧可,就扶着柱子吐了开來,吃下去的素面吐得精光,就连晚上吃的米粥也吐了出來,一时间吐得是天昏地暗。

    小二哥吓坏了,对着柳灵儿他们一个劲的摊手:“几位贵客,这,这不管小店的事啊!我们店的食物绝对安全,不会有毒的,而且这素面也是沒有毒的。”

    萧珍儿不好意思看着店小二担惊受怕,宽慰道:“嗯,你不用介怀,你的食物沒有毒,钱我会照样付给你的,你去端來一些茶水,好让他簌簌口。”

    另一边,百里贤对着萧怡啸问道:“萧兄不知今晚可有另外

    的打算呢?”萧怡啸摇了摇头:“目前还沒有,不知百里兄是否有了什么好消遣。”

    百里贤抽出胡里身上的折扇,自己摇了起來:“我有一个好去处,八皇子今天受了委屈,我打算帮这八皇子找回场子,萧兄有沒有兴趣一起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是你弟弟

    小和尚慧可今天可是遭罪了,吐得天昏地暗不说,心中更是委屈的不行: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受了这么多年的清规戒律,一朝之间破宫。

    你说怪罪那个小二的话也说不过去,人家是好心给你加勺猪油,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贸然的责怪了人家小二,势必会给小二留下心理阴影,人家小二以后还敢做好事嘛!

    慧可现在是懊恼死了,好好地在客栈不是挺好的,为啥偏要好奇这川城,禁不住二皇子跟三公主的邀请出來走动,如果自己意志坚定一点,就不会有这样的破事。唉!悔不当初啊!

    世上沒有后悔药,如果有,慧可绝对來上一颗,就算那后悔药是砒霜,也能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咽下去的。

    何俊文接过小二手中的茶水,拍着慧可的后背,给他顺着气,就连他也奇怪,自己可是从來沒有照顾过别人,怎么照顾起这个小和尚为啥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难不成是我跟这小和尚有缘,还是我跟佛家有缘,不对啊!自己每年跟着父皇去桐城边上的桐山上的寺庙中祭祀之时,也不见有那个和尚说我有慧根嘛!

    柳灵儿却觉得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件坏事,慧可已经还俗,再守着寺庙里面的规矩也不是事,以后在皇宫中免不了要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那时候你是皇子,别的不说宫宴中给长辈敬酒是免不了的,就算你是酒精过敏,也不能用茶水代替的。

    如今慧可沾了荤腥,这可是开了一个头,后面的想必心中承受能力会逐渐增强的。这般想來,这小二的无心之举可是做对了。

    悄悄拉住心中彷徨的店小二,又掏出一锭碎银子,塞进他的口袋中,柳灵儿笑眯眯的说:“这事不用担心了,做的不错。”

    店小二梦游一般的回到了后厨,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柳灵儿竟会给自己奖赏,按说不惩罚自己就是走大运了,这还能领到银子。做梦,这一定是在做梦,难不成这银子是假的,那个姑娘在逗自己玩。

    浑浑噩噩的摸出那锭银子,放在嘴中咬了一下,咬不动差点把牙齿都给崩掉了,这银子是真的。

    知道那群出手阔绰的人走出了酒肆,店小二这才知道,他们真的不打算对自己计较什么,哎呀真是菩萨保佑呢!今天晚上回去还真得再上一炷香呢!

    看着前面走路魂不守舍的慧可,柳灵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人是会变得,不知道今天给慧可的吃那面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呢!

    一看他那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似乎在无时无刻的在说我有罪,我要向我佛忏悔,di'zi罪不可赦的模样,柳灵儿就觉得改变慧可是不是过于急躁了。

    不忍心看着慧可愁眉苦脸的样子,柳灵儿走到慧可的身边,拍了拍慧可的肩膀:“是不是还在纠结刚才吃的那碗面啊?”

    慧可沮丧的点点头,那眼珠子红彤彤的,眼眶中似乎噙着泪水,果真是半大点孩子,做错事情心中都是万分的难过。

    “唉!要我怎么说你呢!说得好听点你是诚心向佛,说得难听点就是脑子愚笨,不知慧可有沒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柳灵儿不得不点拨起慧可,眼下慧可就是陷进了死胡同,作为不空大师特意交代的人,柳灵儿这么可能看着他越陷越深。

    慧可迷茫的摇摇头,师傅只说过要一心向佛,不可犯了寺庙中的清规戒律,平日里敲木鱼都要念叨着山下的女人似猛虎,柳灵儿说的那酒肉穿肠过,这种孟浪的语言是听都沒听过。

    “哈,也是,你的shi'fu也不可能跟你说这些,其实啊!你的shi'fu不该瞒着你们的,要不是看你现在如此痛苦,这种事情本不该是我來说的。”柳灵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小和尚慧可來了一点精神:“灵儿姐姐,难不成你也精通佛法?”这样一问,百里贤就看向柳灵儿,柳灵儿会佛法,怎么可能,平日里看她最喜欢吃肉的。

    咳咳,柳灵儿干咳了两声,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精通算不上,略知一二罢了,不知慧可你可否听我说一件关于佛家的小故事。”

    这时候不光是慧可,就连其他人也是附耳细听起來,似乎想听听柳灵儿到底会说出什么名堂來。

    “相传这佛祖坐下有一罗汉犯了过错,佛祖便让他转时进入凡间历经磨难,转世的罗汉叫做济公。罗汉化生的济公在人间惩恶扬善,治病救人,端是心慈天下。

    虽然他破衣破帽,经常摇着一柄破扇子,而且他还酒肉不忌,每天不管是好酒还是差酒都是要饮酒的,别人说他他也不见怪,只说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按说他佛家的清规戒律都不怎样遵守,不还是被人称作是再世活佛,最终不还是修成了正果,位居佛位。”柳灵儿是长话短说,说的是无比的简洁,若是真说起济公的故事,就是说上十天十夜还不一定说的完。

    似乎是柳灵儿说的济公让慧可的心情变好起來,脸上的自责之意已经渐渐消除,不过他却狐疑的说道:“既然济公有这样的名声,我怎么从來沒有听说过。”

    百里贤也接口道:“慧可说的不错,这也是我的疑问,我怎么也不曾听说过呢?该不是是你临场发挥,现编的吧!”

    额!这济公是现代的传说人物,在这云枫大陆,沒听过不足为奇,若是你们听说过那才是怪事呢!

    再次干笑了两声:“呵呵,这也是我从一本书上看过的,觉得挺稀奇就记下了,而且这些传说中的东西也当不了真,我只是看慧可迷茫才拿出來开导他的,你瞎起什么哄啊!”

    白了百里贤一眼,柳灵儿对着慧可说道:“别理他们,这些坏人就喜欢看人笑话,而且这不受规矩的佛啊!菩萨的多了去了,欢喜佛不还是照样是个色胚,也不见人们怎么批判他嘛!”

    不管怎么说,慧可在柳灵儿的闲扯下,彻底的放开了心怀,也不在自己心中安上那些枷锁,柳灵儿说的不错,只要心中有佛,在意那些外在的做什么,外在的不过都是一些虚的罢了。

    这开解了慧可,一行人顿时说说笑笑起來,就在百里贤的提议下去找回八皇子何俊文白天在赌坊中丢的面了,萧怡啸也是闲着,自是赞同。

    萧珍儿呢唯恐天下不乱,听了何俊文白天的遭遇,自是愤愤不平,那个赌坊怎么可以这样子,只能让人输钱,还不准让人赢钱的道理,她倒要见识一番,要是真是欺到了自己人身上,就让阿福砸了那赌坊。

    阿福听了三公主的话,只是憨憨的笑了笑,不过从他那暗地里摩拳擦掌的样子中,柳灵儿可以看出,这丫就是一暴力分子,看來今晚那赌坊老板要tu'xue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那赌坊,虽然白天折了好几个打手,可这赌坊还是照开不误。按照赌坊老板说的,怎么着庄家是赢多输少,老子秒秒钟都能赚钱,损失了几个打手算个毛事。

    看着从赌坊中进出的人,柳灵儿捅了捅八皇子:“嘿,你说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就赌你这次进去,那个赌坊老板多少时间会亲自露面。”

    何俊文小孩子心xing,听这赌似乎挺有意思的,便问道:“若是我赢了有什么好处,若是我输了又会是怎么样?”

    柳灵儿一撇嘴,还真是一点不吃亏:“若是你赢了,我告诉一个跟你有关的天大秘密,不要怀疑这个秘密的价值,绝对是物超所值。而若是你输了,也不用你输掉什么,我让你帮我引见一个人,这人也是在你能引见的能力范围的。”

    柳灵儿心中暗笑,小屁孩,跟我打赌,就算我输了,我告诉你小和尚慧可是你的弟弟,这可是跟你有关的天大秘密,要不是你赢了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而你输了,我便让你引见在桐城皇宫中慧可的生母淑妃,刚好完成不空大师的交代,让慧可认祖归宗,不管怎么算我都是不吃亏。

    看着柳灵儿一脸的不怀好意,何俊文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柳灵儿幸亏沒有完全的得意忘形,看到苗头不对,立马呐话激道:“怎么,不敢赌了,小孩子嘛!我完全可以理解,唉!小孩子就是输不起!”

    听到柳灵儿赤果果鄙视的话语,何俊文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跳脚的说道:“谁说的,谁说我不敢了,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了!”

    “好,八皇子快言快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今这都有这么多的人证,就不跟你签赌约了,我也是不怕你反悔赖账的。”柳灵儿继续拿话给何俊文下套。

    何俊文还是太小了,阅历哪能跟柳灵儿这个老油条想必,果然是受不了激的,嚷嚷道:“谁怕谁呀!灵儿姐姐大可放马过來,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第二百一十七章 鱼干

    何俊文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坑了,因为柳灵儿笑的相当的狡诈,这种笑容自己觉得不陌生,自己跟宫中的小太监打赌时,在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便会有这样的表情呢!

    不对啊!柳灵儿哪里來的自信,怎么知道自己就一定会输,她一定会赢,难不成她跟那个赌坊的老板串通好了,似乎也不对啊!今天他们才进的川城,哪里來的时间跟那个赌坊老板接触。

    百里贤疑惑的说道:“这赌注都下了,似乎你们两之间赌的老板什么时候出现,具体赌什么多少时间还沒有说清楚呢!灵儿你说一天便会出现,八皇子你说半天就会出现,似乎这赌约都沒有意义。”

    “就你话多,你是不是也想赌一把,放心吧!我带你一起,谁输了,每天晚上亲手帮人捶背半个时辰,为期一个月,敢不敢应啊?”柳灵儿挑衅的看着百里贤。

    百里贤的脖子一梗,有心要拒绝似乎是显示自己是胆怯了,这不拒绝吧,帮柳灵儿捶背一个月要是被人传出去了似乎有点丢脸呢!

    不过这里现在这么多双眼睛,不答应的话岂不是显示自己怂了柳灵儿了,这输人不能输阵,百里贤撇撇嘴:“赌就赌,你就做好给我捶背的准备吧!”

    “这有自信是好事,可你这似乎太自信了,自信过了头,那可不叫做自信可以叫做是自负了,自负的代价可是很严重的哦!”送上门的免费按摩师傅,柳灵儿放过了才是自己脑子秀逗呢!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说那个赌坊老板在八皇子进去一盏茶的功夫绝对会出现的。”一盏茶的功夫,说长不长,够何俊文在里面赌上四五把了。

    何俊文点点头,他年龄小不代表他很无知,相反,他倒是觉得贤王估算的很是准确,在他的心中,大概只要自己赢上几把,那个赌坊老板是坐不住的。

    对着柳灵儿说道:“看來灵儿姐姐你的秘密是藏不住的了,我估计的时间跟贤王差不多,都是盏茶的功夫。”

    柳灵儿脸上的笑意更盛:“决定了,现在反悔可是來得及的,等我说出來想反悔都不成了。”

    何俊文跟百里贤立马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别在这墨迹了,快把你估计的时间说出來,我们还等着进去砸场子呢!”

    “我的时间比你们短,进了这个赌坊数三十声内,那个赌坊的老板绝对出现的,超过了这三十声半声的话,就算是你们赢了。”柳灵儿说的是异常的自信。

    萧珍儿拍着手说道:“这个有意思,进了这门我便开始数数,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结果是什么了?当然,我还是希望灵儿姐姐会赢的。”

    “有眼光,等我赢了,借百里贤给你捶背,到时候你好好使唤他一下。”柳灵儿一副跟着我身后,我有一口肉吃便少不了你一口汤的模样。

    萧珍儿眼睛一亮,很是想同意柳灵儿说的,好在萧怡啸发现百里贤的脸色刷的变黑了,一声咳嗽打断了自己妹妹捣乱的话语。

    此时萧珍儿也看出百里贤心情很是不爽,想想也是,他一个东楚国王爷,自己一个北康国公主,他帮自己捶背算什么事!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柳灵儿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说错话了,紧张的看着萧珍儿,就怕这傻丫头一下子答应了,那自己可就尴尬了,百里贤绝对会恨死自己的。

    算萧珍儿还算拧的清目前的形式,沒有顺着柳灵儿说的话接下來,只是扫了一眼胡里:“这要人捶背的人选多了去了,远的不说,这里不是有阿福跟胡里,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胡里算是遭了无妄之灾,顿时叫嚣:“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帮你捶背,你又不是我老子。”

    众人陆续进了赌坊,把胡里一个人甩在队伍后面,胡里觉得自己这叫嚣沒人理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跟了进去。

    进了赌坊,不用柳灵儿树,萧珍儿就认真的数起数來:一,二,三,四···速度均匀,一秒一个数,沒有偏袒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迎面走來一个人,看见了何俊文后立马顿时了脚步,而且为了显示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还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待确认自己沒有看错后,顿时脸上焦急起來,一把拉住何俊文就要往外走:“哎呀我说你这小孩子,白天给你逃了一命,怎么就不值得珍惜呢!你竟还敢來,简直是羊入虎口,乘着他们沒发现,快点走吧!”

    这个人,便是白天跟着何俊文下注小赢了一笔的一个汉子,把赌坊中的赌桌点着火的,就是他。

    “想走,似乎是由不得你了!”就听楼道中一声大喝,而在此时,萧珍儿的数这才数到了二十一。

    沒把这声大喝当一回事,萧珍儿转过身子一把拉住了柳灵儿的手,满眼中都在冒着崇拜的小星星:“灵儿,你说的真准,果真是不到三十个数那个赌坊老板就会按耐不住呢!你是怎么猜出來的,难不成你真的会未卜先知,教教我呗!”

    未卜先知,柳灵儿一头的黑线,怎么被说的这样邪乎,我可跟那些坑蒙拐骗的神棍不是一类人。之所以会赢,靠的是自己耳听四路,眼观八方,注意到了百里贤何俊文他们沒有在意到的一些东西。

    自打柳灵儿的内力恢复了,只要她运起内力,可以看得比别人远,听到的比别人多一些。

    就譬如刚才,柳灵儿站在赌坊们前是就注意起这座赌坊,这赌坊能在严格限定只能小赌的川城中属于上上等,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般的赌坊最多只有一层,这赌坊却有三层,而在看到这顶层柳灵儿,柳灵儿恰好看见了一个人,正在训斥身边躬身的一个人。

    那人脑袋低的都快埋到了胸中,就连吐沫星子喷到了脸上也沒有伸手去抹一下。柳灵儿当时就好奇心起,运起了内力,隐约听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因为沒有抓到何俊文,这个赌坊的老板在训斥手下,说他办事怎么怎么不利,不仅抓不到人,还损失好几个打手,简直是饭桶桶饭之类!

    而那老板看了一眼街道,正巧看见了何俊文,便对着那手下招了招手,让他过來辩解一下是不是上午在自己赌坊中nao'shi的小兔崽子。

    他的手下眼里相当不错,一眼就认出來了:“回禀主子,就是这小子,就是拔掉一层皮,自己也不会忘掉这小子长得是什么样子。”

    赌坊老板顿时大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來。吩咐那个手下盯紧了何俊文,只要何俊文一进自己的赌坊,自己就下楼主持大局,來个瓮中之鳖。

    至于何俊文身边的那些人,在自己数十个手下的围攻下,一切不过是浮云。柳灵儿听到这,差点就笑场了,如果说我们这一群人是浮云,那你们这赌坊中的手下估计连尘埃都不是。

    提前知道了这么一出,跟何俊文和百里贤打赌时自是自信满满的,只要何俊文进了赌坊,那赌坊老板便会下來,前后要不了多长时间的,顶多就是三十秒。

    不过这些,柳灵儿自是不可能跟萧珍儿说的,只是谦虚的说道:“这里面哪里有什么诀窍,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会未卜先知,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好!这运气是虚无缥缈的,说了谁信,萧珍儿不是三岁小孩子,自是不信,其他人就更不会信了。

    何俊文对着百里贤摊摊手:“贤王,看來我们输了,而且是输的一败涂地呀!灵儿姐姐说是运气,难不成她的运气一直很好?”

    百里贤闭起了眼睛,耳朵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唉!输了就输了,大老爷们难不成还输不起,一一二,四点小。”

    那边的赌桌上,庄家解开了骰子盅,果真是一一二,四点小!何俊文一挑眉:“想不到贤王爷是个中好手,只是不知你这每天晚上要做个丫鬟一样给主子捶背是什么心情呢!”

    哪壶不提开哪壶,百里贤被何俊文扫了兴致,顿时不悦起來:“八皇子,我今天是帮你來找场子的,你可别把那个赌坊老板晾在哪里,人家又不是小鱼,晾着晾着也不会成为鱼干的。”

    噗嗤,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人逗乐了,柳灵儿是笑的捂着肚子,胡里笑点有点低,就差沒在地上打滚了,就连一脸苦相的慧可小和尚,嘴巴也咧了开來。

    场中人就那个赌坊老板沒有笑出來,反而脸色铁青异常,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身边的那几个护卫脸色扭曲,显然是憋得厉害,若是自己不在还不知笑成什么样子。

    “阁下是谁?我怎么沒有听说过川城什么时候來了这号人,敢在我包老三的地盘撒野的,阁下这么做是似乎不妥吧!”赌坊老板阴沉着脸,就差沒挥手让手下出动给这群人一点厉害瞧瞧。

    百里贤输了赌约,想想要为柳灵儿捶背一个月,想想心中都憋着一股气,这赌坊老板一点眼色都沒有,竟还在自己气头上对自己这样无礼,看來今天就是神仙來了,也保不住这个包老三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胆小鬼

    我是谁?百里贤痞痞的邪笑了一下,在他那俊美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原本应是十分不协调,却在柳灵儿眼中,似乎别有一番魅力。

    伸手揪起那赌坊老板的绸缎衣领子,一下子把一个肥胖的人刷的举得老高,一副不协调的画面再次出现。要说那赌坊老板,肥胖的一个人几乎接近百里贤两个重,可却被百里贤轻飘飘的举了起來。

    百里贤含怒出手的速度相当快,赌坊老板身边的护卫还沒反应过來,自己要保护的人已经在人家手上了。正准备从百里贤手中把人抢下來,百里贤拿眼使劲的瞪了一下,这些护卫刷的就止住了步子。

    太可怕了,虽然沒有说出一个字,但那眼神中似乎可以一下子冰冻住整个空间,并且刹那间就能把自己崩碎的支离破碎。那是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神,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问我是谁?”不屑的看着那浑身在发抖的赌坊老板:“我只说一遍,你丫记住了,我姓李,名老子,下回看见我要把你的狗眼擦干净了,可别再栽在我手中了。”

    说罢,一只手在包老三的脸上啪啪的拍起來,虽然不在抽耳光,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包老三的面子算是丢的精光了。

    百里贤对着包老三撒了一顿气,心中顿时舒爽起來,嫌弃的把那只拍包老三脸的手,在包老三衣服上使劲的擦拭着,便擦嘴中还在嘟囔:“真晦气,真恶心,弄得我一手的油。”

    一边的柳灵儿搞怪的说道:“不对啊!你是他老子,我是你妻子,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窝囊废的儿子,而且看这样子他比我还要老啊!”

    轰的一下,整个赌坊一下子就炸开锅,到处都是人的哄笑声,百里贤说的那个名字,李老子,分明就是‘你老子’,占足了包老三的便宜。

    呸!我要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把脸蒙着,这出门见人都觉得丢人呐!万分嫌弃的把包老三丢给了那些护卫,百里贤用了一些力道,包老三一下子就成了一大号的沙包,一下子就把那几个看着壮实,却中看不中用的护卫砸的倒在地上直哼哼。

    护卫当了肉垫,包老三倒是沒摔的很厉害,震怒的爬起來,在自己家场子被人打了,这打脸打得是啪啪响,要是今天这点面子不找回來,以后一些阿猫阿狗都会到自己场子找麻烦呢!

    先前是自己疏忽了,被你出其不意的抓住了,我包三爷认栽,现在我不來些真的,不给你们尝尝什么叫做厉害,你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双手对着身后一挥:“都给我出來,把我这些客人招呼好了,招呼的好了重重有赏,要是事情办砸了,一个个给我滚蛋。”

    呼啦啦一帮护卫围了过來,自己这东家发话了,要知道这当护卫的,平日里管管场子就行了,拿的钱财可不少,就是有人來捣乱,这么多人一围上來,捣乱的多数都会吓得屁滚尿流。

    这种事情他们做的可谓是顺手拈來,不过今天他们可算是碰到了硬茬了,百里贤这些人,可不是以前碰到的那些人可以相比的,他们不管这事说不定还能有些周转的可能,这些人一上來,那百里贤就沒必要再给那个赌坊老板包老三机会。

    不用百里贤柳灵儿出手,胡里走上一步:“呦呵,这人数还是挺多的,就是不知道水平怎么样,这样吧,别怪你家胡爷爷不给你们机会,你们十个一起上吧!”

    用手划拉了一下,刚巧这一边有十个人。站在萧珍儿身边的阿福也是不甘落后,慌不迭的站出來:“我也要,我也要,我要二十个!”

    柳灵儿一头的黑线,你们一个要十个,一人要二十个,这是人,不是包子好不好,也不怕吃不吃得下,会不会吃撑了。

    不光柳灵儿,萧珍儿的小脸就很不爽,因为他的护卫阿福给她丢脸了,冷哼道:“阿福,你是怎么学算术的,这里的人才二十來个,胡里要了十个人,你到哪里再去拉二十个來。”

    “是吗?”阿福憨憨的摸了摸脑袋:“那胡兄弟要了十个人,剩下的全给我好了,多了我也不嫌弃,來多少接多少。嘿嘿!”

    赌坊的包老三觉得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抽了,是不是被吓傻了,这护卫还嫌少,你丫以为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啊!我这可是招來的好手,一个打两个不是问題,你竟然要一个对付十个,不是脑子秀逗是什么?

    可接下來的一幕完全颠覆了他的认识,这两个人沒有bei'nue成狗,而是把自己的护卫虐成了一坨坨狗屎,我的天啊!这些人还是人吗?简直是下山的猛虎,自己的护卫就像是豆腐渣,互相一接触,尽管人数上优势数十倍,可架不住人家三两下就解决的。

    柳灵儿自是相信这些小喽啰不够胡里跟阿福塞牙缝的,于是一点不担心,反而捅了捅何俊文:“我说八皇子,有沒有兴趣再赌一把,就赌这些人能撑多少时间。”

    何俊文想了一下,然后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跟柳灵儿打赌,似乎跟找输沒有区别,他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吃一堑长一智,他才不会再跟柳灵儿打赌。

    切!柳灵儿冷哼了一声:“胆小鬼!”何俊文心道:胆小鬼就胆小鬼,总比打赌输了來得强!

    其他人在柳灵儿把头转过來的时候,立马低下了头,这要是被柳灵儿蛊惑的***赌,最后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如果说先前被百里贤提起來身子颤抖的厉害,那么现在,看着躺了一地的护卫,而两个杀神只是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包老三全身已经抖得像筛子一样。

    天啊!这世道还有这样牛叉的人,自己还跟他们结仇,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以前他觉得自己的赌坊无比的安全,可现在他很想逃离这个梦魇一般的地方。

    可他全身瘫软,就差沒瘫在地上了,而且还有一票人盯着自己,也不知道那一票人是不是也这样bian'tai,哪里还敢有逃跑的心思。

    柳灵儿走了过去,拿起地上打手的棍子,捅了捅那个全身肥肉颤抖的包老三:“嘿!我们的包大老板,刚才你不是很拽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怂包了,继续拽啊!”

    不要怪柳灵儿落井下石的恶趣味,而且算起來包老三也不是什么好人,欺负起來沒有压力,也沒有罪恶感。

    “饶命啊!诸位饶命啊!这个女侠,饶了我吧,我就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你们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我吧!”包老三刷的一下跪了下來,这会儿他知道他今天是一败涂地,说不定现在讨绕,还能拣一条命。

    说來也是一个赌坊的老板,多少见过一些世面的,可跟面前这个哭的鼻涕眼泪呼啦哗哗的往下落的人,一点都联系不起來。

    柳灵儿也失了兴致,扔掉了手中的棍子,对着百里贤说道:“沒劲!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何俊文也在一旁附和:“贤王,我看这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包老三这手下人估计也不可能再如此嚣张,这包老三算是受了报应,要不我们回去吧!”

    萧怡啸却是摆了摆手:“八皇子,我看你这样走了,这包老三受的惩罚不疼不痒的,沒啥什么大意义,这打蛇不死随棍上,所谓小鬼难缠,就该给他來一发厉害的,而且这惩罚要让他终身难忘。”

    他说得很在理,就连小和尚慧可也是点点头,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可慈悲也分对象的,对着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我还对你慈悲,那不叫慈悲,那叫造孽。

    百里贤从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跪在地上的包老三:“也别怪我们不给你机会,说我们仗势欺人,现在我就让你公平的跟我们赌一把,赢了算你沒事,输了,在场的都是你的客人,每人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一个人两个人可以不算什么事,自己这赌坊可是不小,今天晚上的赌客可是不下百人,每人十两银子,自己一晚上就出去了一千两啊!

    虽说自己秒秒钟都能赚钱,可这一千两也要自己赚老长一段时间才能赚够的。不过想想今天晚上,或许只能花钱消灾了。

    包老三很想哭,从來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就算是守将大人自己都可以不怎么鸟他,如今却被几个陌生人逼迫到这份上,果然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

    看着他不言语,神色呆滞,百里贤不好气的说道:“怎么,你这是不愿意!也罢,既然你不同意,夸我只好把你点了天灯,看着这身肉,估计可以烧好几天呢!”

    包老三一个激灵,慌不迭的点头:“愿意愿意,说说我不愿意了,多谢大爷开恩,不知大爷今天晚上要赌什么?”

    百里贤环顾了一下四周:“我看你这最多的是摇色子,不妨我们就赌一把摇色子,一局定输赢。”

    “好,就依大爷说的,不过你们这是谁要來跟我们赌坊來赌,不管输赢,我们赌坊绝对奉陪。”包老三这回可是有了底气,今天为怕人砸场子,他可是特意请了高手來呢!

    “这还要别人,就我來跟你赌一把吧!”百里贤神色淡定,一边的柳灵儿却是着急起來。

第二百一十九掌 骰魔

    不怪柳灵儿着急,你说帮人找回场子你百里贤能算一个好手,可这跟人赌博,似乎沒见过你这方面有多大的成就,要说來对赌的,也是要让何俊文上啊!

    也不避嫌,拉住百里贤就说道:“贤王,你这要自己跟他们对赌吗?我觉得还是何俊文上比较好,虽然他只是是个孩子,可在赌博这方面却是顶呱呱的好手,所谓达者为先,你认为呢!”

    “呵呵,灵儿你是多虑了,我们这对赌又不是赌命,那么认真干什么,总得让人家包老板有点盼头,要是何俊文直接上场,人家输掉会不服的。”说罢,挪揄的笑着看向包老三。

    包老三被看得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不过心中却是狂喜,对方不派最厉害的好手上场,就凭这个人,武力说起來你是数一数二,可在赌术中,想要赢怕是有点难度的,或者在自己请來的那个高手手中,一点赢面都沒有呢!

    只要自己赢了,今天这事情就算是揭过了,自己的赌坊还是照样开,自己的钱财还是照赚不误。一想到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包老三脸上的肌肉也不抖了,想到美好处还有点小激动呢!

    他的表情那里瞒得过百里贤,只见百里贤拍了拍柳灵儿的小手,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灵儿你可别小瞧了我,这玩骰子,对于我來说毫无压力,早就是小爷童年时候玩剩下的。说起來别不信,我以前有个师傅叫骰魔,专门教过我赌骰子,我好歹也算是学到了他几分本事。”

    骰魔,他是谁?很有名吗!在场的几乎都沒有听说过,纷纷以为这是百里贤编造的,亦或是这个骰魔只是一个小角色。但偏偏有个例外,何俊文听到骰魔这个名号时,明显身子一震,脸上的表情都变换起來,一下子变得激动起來,不过眨眼间就给他收了过來。

    但他看向百里贤的目光,不再是漫不经心,也不认为这个赌坊老板包老三真的能够逃过一劫,遇到骰魔的传人,还自不量力的跟他对赌,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不做死便不会死,何俊文已经看到了包老三会输的一塌糊涂的场景了,心中顿时暗爽不已。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來咯噔咯噔的声响,众人顿时把眼光聚集到那楼梯上,很快楼梯的转弯处现出一道妙曼的身影,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不紧不慢的走了下來。

    女子长得异常的妖娆,身上虽然穿着衣服,可怎么看都觉得她这衣服似乎少了一些布料,赌坊中的男子盯着那姑娘露出的平坦小肚子,一时间看花了眼,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贴在上面。

    这女子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情景,面上依旧是笑靥如花,狭长的眉梢在看到包老三的时候,略微挑了挑:“包老三,欠你的人情在我赌过这次后可是要一笔勾销了,以后就是你赌坊被人拆的七零八落,也不要來找我。”

    包老三面上表情一丝不变,似乎这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小赌后放宽心,不管这次是赢还是输,定不会去打扰你的清修了。”

    小赌后梅艳煌点点头,这才看向百里贤,一扫之下顿时眼神灼热起來:“这位郎君,今天是你要跟我对赌吗?”

    百里贤展开折扇摇了摇,只是微微颔首,并沒有回应梅艳煌的问題。但这却阻挡不住梅艳煌热络的情绪:“看你这模样,不死一个老赌鬼哦!小女子不才在这赌博之术中略有造诣,你哪里來的自信可以赢了小女子。”

    看这女子风情万种的跟百里贤有一搭沒一搭的说话,虽然百里贤不是很搭理她,可柳灵儿心中却似乎憋了一股气,有种想找一个地方出出力撒撒气的冲动。

    看不下去这女子像极了gou'yin的话语,站到了前面:“嘿,我说你什么狗屁小赌后还赌不赌,不赌赶紧的滚蛋,别在这里墨迹时间,拖时间是沒有用的。”

    梅艳煌脸色顿时不悦起來,指向柳灵儿问道:“她是谁?似乎这对赌是我两之间事,跟她沒有关系吧?”

    “别用手乱指着我娘子,小心被扳掉了,到时候你可是沒地方去哭,而且她说的也沒错,你太墨迹了,若不是我内涵不错,早就要发飙了。”百里贤丝毫不给梅艳煌的面子,想到什么直接是说了出來。

    梅艳煌显然是受到了点刺激,从來这些臭男人都是看着自己脸色行事,沒有那个像百里贤这样落自己面子。让你猖狂,等会赌起來,让你看看我的厉害,看你还要不要这么嚣张。

    从桌子上捻起三枚骰子,在手中抛了抛,把玩了一下,梅艳煌笑吟吟的说道:“既然这位郎君迫不及待的想输,那我便成全你。”

    “等等!”在梅艳煌把骰子放进盅中之时,百里贤开口说道:“我两个对赌,只用三个骰子,似乎太过简单了,既然要对赌,一把决定胜负,不妨多加上几枚骰子。”

    梅艳煌一愣,摇骰子辨点数大小,这随着骰子的增加,难度可是呈几何倍数上升,竟有人主动要加强难度,要么就是个中高手,要么完全就是一门外汉。

    梅艳煌把三枚骰子扔进了盅中,随意的说道:“好啊!主随客便,不知郎君要加几枚骰子?”

    百里贤收起折扇,把折扇扔给了一边的胡里,捡起赌桌上骰子,准确点说是抓起赌桌上的其它骰子,不分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扔进了盅中。

    拍了拍手:“就这样吧!”在场的人看着百里贤的动作,眼皮子猛的跳了起來,还就这样!你大爷的,这将近十个骰子,你确定能摇的出來。

    百里贤这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让梅艳煌愣在当场,好一会她才反应过來,对着包老三打了一个响指:“包老三,客人要玩新花样,你去找一个大点的盅过來。”

    赌坊的老板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屁颠屁颠的到了仓库中找大好的骰子盅,本來这种事情让手下跑腿就行了,可今天自己的手下却被百里贤他们全放倒了,无奈只好亲自跑一趟。

    这边赌桌上,梅艳煌挑衅的对着百里贤说道:“既然你附加了赌法,不知道敢不敢跟我再打一个赌,若是我赢了,你娶我,若是我输了,给你的夫人当使唤丫头怎么样?”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先前就眼神灼热的盯着自己的贤王,现在又想着法子甚至是不要脸的提出來要百里贤娶了她,真是一个狐媚子。

    赌坊中一下子弥漫起醋味,而且是随着时间推移,有种愈发浓郁的样子,柳灵儿瞪着百里贤,大有百里贤只要一答应这个女子的要求,她就把百里贤弄死的样子。

    本來这事只是一嬉而过,可偏偏百里贤想起之前银乌拉在自己面前废话说什么女人的心理:“不管是多大方的女子,都是一个个天然的醋坛子,若是肯为你打翻醋坛子,就证明这女子的心已经被你俘获了。”

    这前面说的还好,可这后面说的,银乌拉就纯粹在胡扯:“所以能让女人吃醋,那可是大成就啊!吃醋越重证明爱恋越深,找着了机会,主上你可得让王妃好好的为你吃一顿醋。”

    说这话时,银乌拉挤眉弄眼的,好在当时柳灵儿不在,否则可是要银乌拉好看。就是这样,说完后,百里贤念叨了一句呱噪,直接让银乌拉吃了一顿排头。

    可在这时候想到了银乌拉提议的,百里贤便准备试一试这银乌拉是不是在胡扯还是确有此事,于是对于梅艳煌的要求,竟沒有考虑的就答应了下來:“好啊!我这夫人脾气可不是很好,若是你输了可要小心了。”

    那意思,完全就是在说:“你输定了!”柳灵儿管不了这些,听闻百里贤真的答应了这个狐狸精的请求,哗的一下就爆发了小宇宙:“百里贤,你是不是被这女子勾走魂了,竟然答应这样的要求,有这样的一个使唤丫头,你让我以后怎么抬头见人。”

    百里贤心中一动,银乌拉的胡扯还有点用呢!你看现在这柳灵儿咬牙切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醋坛子翻了的样子,而且翻得还不止一个。

    对着她挥挥手:“去去,别在这里瞎起哄,我还要用心去对赌呢!别扰了我的心境,这心境乱了,可是想赢都难。”

    你妹的,这是跟我旁顾左右而言他,要不是赌坊老板取來了一个大号的骰子盅,柳灵儿都想让百里贤领教一下是不是几分颜色就能开染坊。

    梅艳煌接过大号的骰子盅,手对着赌桌上一拍,那些骰子就像是鲤鱼跳龙门,纷纷越进了大号骰子盅之中,把装满骰子的骰子盅推到了赌桌中央,梅艳煌示意道:“我们俩谁先來!”

    这一手露的可不简单,一下子就引起了赌坊中赌客的喝彩声,百里贤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那大号骰子,再看看依旧妖娆的梅艳煌,果真是沒有三分三就不会上梁山,看來这包老三今天准备的蛮充分的。

    不过准备的再充分,在这川城的小地方,想要赢自己,或许还差了点分量!

第二百二十章 耍小心思

    百里贤双手环胸,扬了扬下巴:“我一大老爷们,就不跟你抢这个先手了,谁先來都一样,让你先來又何妨。”

    这是赤果果的藐视,梅艳煌气得不轻,好,既然你如此大方,小女子就不客气了:“郎君如此自信,小妹可就献丑了。”

    柳灵儿暗暗撇了撇嘴,还献丑!抢风头抢成这样,明显是要百里贤当众出丑,百里贤也是糊涂了,平日里十分严谨的人,今天似乎转换了xing子,争强好胜的暂且不说,竟然有种瞎胡闹的样子。

    “阿贤,你这有沒有把握,还是让何俊文去跟她对赌吧!要是你输了,之前说的话那么满,我这脸可是丢到了国外了。”柳灵儿还是不放心,乘着还沒开赌,再次提议道。

    百里贤转过头,一脸不以为然,略带责怪的说道:“灵儿,说什么呢!对我这么沒信心,回去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擦!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丫输就输吧,反正丢脸的是你贤王,我就当个鹌鹑好了,不出头就不会出错,躲在后方最安全了。

    再次看向赌桌上,梅艳煌沒有立马摇骰子盅,反而解开了衣领处的一粒扣子,利索的从衣袖中抽出一个手臂,粉嫩的手臂一下子伸向桌子中央的骰子盅。

    普通人显示自己摇骰子手法高超,无非就是把衣袖撸起來,可这小赌后一下子竟把手从衣袖中抽了出來,更加的干脆。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积聚在她这手臂上,那只手上下翻飞,咕碌碌的骰子碰撞声,清脆的飘荡起來,就像一个乐手,揍起了一支音乐一般。

    虽然心中承认这梅艳煌天生就是为这赌桌而生的,可是看到她原本就暴露的衣服,在脱下袖子后,更显得狐媚劲十足。

    丫的,她该不会对着百里贤再试美人计吧!看百里贤那样子,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中计的样子呢!

    又仔细看了看百里贤,柳灵儿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百里贤在梅艳煌摇骰子时是闭着眼睛的,侧着脑袋,耳朵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似乎在快速的动着。

    场中沒人说话,除了摇骰子的声音,静的能够落针可闻,而在柳灵儿身边的何俊文,跟百里贤做的动作差不多,均是闭着眼睛感受着骰子撞动的清脆声音。

    梅艳煌越摇手中的频率越快,一只手如同穿花蝴蝶,柳灵儿不懂得听骰子,可却会欣赏她这手法,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这一手露的,她这小赌后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手中如同拖出一道残影,咚的一声在桌子上啪的响起,似乎是在人心中敲了一记响钟,不管是柳灵儿还是赌坊中的其他人,亦或是赌坊的老板包老三纷纷紧张的看向赌坊中的那口盅。

    何俊文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眉头立马皱了起來,他的心中一阵无奈,梅艳煌摇骰子的手法相当的高明,就连他这赌骰子的个中好手,十二个骰子也只听出了十一个,那第十二个骰子数,他只大约能确定是一二三中之一,具体是那个数,他的心中沒有底。

    连忙看向赌桌上的百里贤,自己沒听全,说不定贤王听出來了,按照他跟骰魔的师徒关系,这点怕是难不住他呢!

    骰魔的名号可不是白來的,曾有人打探过,骰魔的绝技便是听音辩点数,骰子越多却对他的影响不会增大多少,最高的记录便是有人拿出了一百零八枚骰子,混在一个超大号的骰子盅中。

    当这骰子盅摇好放在桌子上时,骰魔当场就开始报数,几个骰子是点数一,几个是点数二,一直说到了几个是点数六。

    当中打开了骰子盅,数人一核对,竟是分毫不差,自此骰魔的名号算是名扬天下,对赌摇骰子遇到骰魔,绝对是必输无疑。

    何俊文为何了解的这么详细,原因无他,他这赌骰子的本事,就是传自骰魔,而另外一个秘密,便是骰就在桐城的皇宫之中,自己身边的一个护卫,

    谁能想到天下闻名的骰魔,会隐姓埋名在皇宫中当一个护卫,按照百里贤是他徒弟,那跟自己就是师兄弟,骰魔师傅平日里几乎是不受徒弟,自己学几手本事还是磨着他好久呢!他还只是随意教了自己几手,还死不承认自己这个徒弟,说自己太笨了。

    百里贤既然有本事让他当自己师傅,说明他有这方面的过人之处,所以何俊文才自信的认为百里贤听懂了骰子的点数。

    看这百里贤脸上面无露出一丝笑容,何俊文是放下了心,那丝笑容足以证明百里贤是胜券在握了。

    果然不负众人所托,只听百里贤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淡淡的开口说道:“两个一点,三个三点,两个四点,四个五点,一个六点。就这些,你开盅吧!”

    梅艳煌的脸色霎时就变了,她这个摇骰子是心中有数,虽然自己猜对了一半,可这一半都在对方那个话中爆了出來,看來自己今天是要败啊!

    心中很是不甘,对方那里是从來沒玩过骰子的新手,这比几十年玩骰子的还要來的厉害,明明是高手,却在这里扮猪吃老虎,可恶。

    眼珠子转了转,梅艳煌就想耍一耍小心机,手按在赌桌上,身上的内力运转开來,只要这股力气散在桌子上,盅中的点数便会立马改变。

    百里贤何以看不出个中的蹊跷,抓住胡里怀中的扇子,刷的展开,哗的闪电般就扔了过去。

    梅艳煌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來,两只手上的内力一下子就散了开來,条件反射一样抽回自己搭在桌子上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扇子带着呼哨声,像一柄快刀斩了下來,刺啦一声,落在了地上的木板上。只见那木板被扇子刺了一个穿透,纸扇镶在了木板上。

    看着只露出扇子柄的扇子,梅艳煌身子一个哆嗦,好险啊!要是自己手缩的慢点,估计这双手就不属于自己的了。

    百里贤不发怒不代表他有多好的脾气,把他惹毛了后果绝对很危险,此时他淡淡的盯着梅艳煌:“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那些小花样,要命的立马开盅。”

    这一出闹得,梅艳煌哪里还敢耍小心思,在这个狠人面前耍花样,梅艳煌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活着走出这个赌坊。

    任命的揭开骰子盅,众人看向桌子,十二枚骰子静静的躺在了桌子上,细细一数果真如百里贤说的一样,两个一点,三个三点,两个四点,四个五点,一个六点,丝毫不差。

    柳灵儿看了是带头鼓起掌來,走到百里贤跟前,对着他说:“阿贤,想不到你在赌骰子方面还真有两把刷子,早知道你有这个本领,你看这样可好,等我们出使这次中桐国,回到了帝都,你就带我去帝都中的赌坊,我们赚个钵盘满盈。”

    看着柳灵儿憧憬的满眼都是冒着金子,百里贤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怎么把我跟那些粗俗的赌客相比呢!不过若是自己的二哥放下对自己下黑手,想想柳灵儿说的,还蛮不错呢!

    点了点柳灵儿的额头,百里贤竟然宠溺的对着柳灵儿郑重的说道:“好啊!等我们回了帝都,就去把那些赌坊赢得开不下去,纷纷关门。”

    包老三现在是一脸的苦逼相,先前还想着此事在小赌后出场就一了百了,沒想到自己今天真特么衰,碰到的都是狠角色,一个个厉害的bian'tai。

    百里贤对着还心有余悸的梅艳煌问道:“既然你开了盅,那么接下來可是轮到我了,赌坊中的诸位安静一下,我们的对赌还差一场。”

    等赌坊中安静下來,百里贤问向梅艳煌可不可以开始。梅艳煌深吸一口气,今天这挑战几乎是自己遇到的最大的挑战,她现在的信心完全是被动摇了。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退路,梅艳煌让自己镇定下來,千万要稳住不能慌,此时越慌越会输,调整好了心态,对着百里贤点点头说道:“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却见百里贤随手拿起骰子盅,随意的摇了两三下,根本沒有梅艳煌那样的花哨,看的一点激情都沒有。

    两三下之后,百里贤就把骰子盅放到了桌子上,淡淡的开口说道:“我要好了,你辩点数吧!”

    柳灵儿又有点担心,你这只摇了两三下能摇出什么名堂,沒看见人家摇的时候,可是摇的一看就猜不到,你这分明就是不想刁难那个小赌后,丫的,看來那个狐媚子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却不料对面的梅艳煌竟然面露惊愕之色,嘴中反复的念叨,这,这,这不可能!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她报点数,柳灵儿眼睛一亮,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他门道不成?

    还别说,柳灵儿猜的相当准,别看百里贤只是随意的摇了几下骰子,它里面的门道可不少,根本就不像这表面看起來那么简单。

第二百二十一章 鸭脖

    种种现象表明,梅艳煌小赌后的名声并非浪得虚名,可面对百里贤随手摇的骰子,完全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赌坊中的众人,更是看不出其中的蹊跷,除了何俊文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口中小声的念叨:“看來学到师傅几分本事的还是贤王啊!这一手高明,相当的高明!”

    等了片刻,百里贤向梅艳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梅艳煌等到现在了,该是说出自己心中答案的时候了。

    沒想到梅艳煌竟是无比黯然的摇了摇头,连猜都沒有猜的说道:“这位郎君好手段,怕是这一手摇骰子的功夫已经很难有人能够超越了,是梅艳煌不自量力,我认输!”

    一语道出,整个赌坊一片哗然,小赌后的名号在川城可是鼎鼎有名,今日竟在一个回合之内就败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中。

    不过赌坊中的众人更是眉笑眼开,因为根据先前百里贤跟赌坊老板说好的,若是百里贤赢了,今天在场的都能领到十两银子,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是一掉一大片。

    除了赌坊老板,大家能不高心吗?这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他们是巴不得小赌后失手呢!如今百里贤正大光明的赢了他们,他们更是高兴了。

    包老三着急的走到了梅艳煌跟前,怀疑的说道:“小赌后,你这是不是沒出实力啊!怎么连猜都不猜一下,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帮我啊!”

    梅艳煌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是怒极反笑,嘲讽的笑着就差沒把眼泪笑下來:“包老三,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蠢货懂的什么,你输得不过是千两银子的事,能用银子解决的,根本不叫一回事,而我呢!输掉的却是后半辈子,是后半辈子你懂吗?”

    赤红着眼睛,梅艳煌指了指那个赌盅:“看你的样子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也罢!这位郎君不妨揭开骰子盅让他瞧瞧,不是我看不起你包老三,能猜出这赌盅中的骰子点数,就是我的师傅來了,估计也只有五五开。”

    不待百里贤动手,柳灵儿走上前:“我來看看,这骰子里面有什么奥妙,听你们说的怎么就那么玄乎呢!”

    揭开骰子盅一瞧,柳灵儿当场就傻眼了,这骰子盅中的骰子哪里能够看见点数,十二枚骰子竟在咕噜噜原地打着转子,而且转的速度不见减弱,就像是抽陀螺,根本停不下來。

    轰的一下,场中的人看见这一幕的,纷纷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比见鬼还要來的夸张,天啊!如此景象已经颠覆了大家心中的想象,隔了这么长的时间,骰子应该早就停下來,哪里像这样还在转的。

    只听着啪嗒一声,柳灵儿手中的骰子盅掉落到了赌桌上,只见那十二枚骰子弹了弹,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动力,转了一两下总算是停了下來。

    不知是奇迹还是百里贤早就设定好的,十二枚骰子的点数均是六点,三个六的便是豹子通杀,如今这十二枚骰子都是六点,不知道何时,场中人的掌声喝彩声络绎不绝的响了起來。

    更有几个人,跑到了百里贤跟前,殷勤的对着百里贤询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徒的打算,不若你收我为徒,我一定会鞍前马后的侍奉你,只要大师肯收我为徒,就是我的第二父母,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着那位大叔年龄快是百里贤的两倍了,柳灵儿心中突然一阵恶寒,天啊!我说大叔你还要脸不要脸,难不成你沒有脸皮,这种话也能说出來。

    更让柳灵儿受不了的,这个人的话一说出來,周围人竟像被鼓动起來,纷纷叫嚷着要百里贤当他们的师傅,说的比先前的大叔都來得厉害。

    就有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拄着一个拐杖,颤巍巍的扒拉开人群,走到百里贤面前就要纳头便拜,吓得百里贤赶紧把他扶了起來。

    天啊!要是让这老头跪在自己面前,自己一说不收徒,他要是心中一个不舒畅,当场嗝屁了,那才叫糟糕呢!还有啊!这个赌坊是肿么一回事?这么大的老头子不在家歇着,大半夜的在赌场晃荡,赌场也放得下心让他呆在赌坊里面。

    场面一下就失控了,胡里扒拉开人群,好不容易搞出一条通道,然后对着人群吼道:“大伙别费心了,我们家的爷不会私传赌术的,大家领了银子,各回各家好好睡觉才是正经的。”

    百里贤出了赌坊,对着赌坊内的包老三喝道:“包老三,记得你的赌约,要是明早我听到今天在赌坊中的那个说你沒有发放银子,绝对会让人一把火烧了你这破赌坊,而且这川城中的官府绝对不会管这事。”

    说完,百里贤就跟着柳灵儿萧怡啸一起先撤了,赌坊中的老板脸上的衰像是越來越衰,哭皱着眉头看着梅艳煌。“

    梅艳煌啐了他一口:“包老三你丫就是活该,要不是看在你对我有恩,我他娘的也不会趟进这趟浑水,老实给你一个忠告,乘着今晚的人还在,赶紧的把银子发下去。以后也别來找我了,或许你找也找不到了。”

    说完,梅艳煌也挤出了人群,看了看百里贤消失的方向,紧跟着百里贤他们一伙,消失在了夜幕中,只留在黑暗中的一句话:“不管你是谁,赢了我的我一定要赢回來,你等着。”

    回到了驿馆,川城的守将大人就在驿站中等候着,这中桐国的皇子,北康国的公主,东楚国的贤王贤王妃,这可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若是他们今天晚上不回來,估计他就要在这驿站的椅子上坐上yi'ye。

    好在看到了百里贤他们均回到了驿站,而且不知怎么一回事,那北康国的二皇子跟三公主竟跟百里贤他们有说有笑,难不成他们夜逛川城的时候偶遇的,不对啊!偶遇的这才多大一会,怎么会这样熟稔,难不成他们早就认识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些事情自己一个小人物还是不要管的好,脸上露出十足的笑脸,川城的守将朝着众人迎了过去:“诸位回來了,不知道晚上玩的可还尽兴,我们这川城地方小,zhao'dai不周的地方还望多担待。”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有这川城守将跟沒有的差不多,萧怡啸还是很官方的回道:“守将大人真是过谦了,川城这地方民风相当的别致,我们可算是开了一番眼界呢!”

    接下來的时间里,这川城守将就跟众人聊了开來,总之说的多是废话,柳灵儿实在是忍耐不了这些除燥的话语,就连不困的自己竟要有打瞌睡的冲动。

    找了一个借口,把百里贤拖到了卧室之中,百里贤也是乐意如此,爽快的就跟柳灵儿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想歪了,竟在柳灵儿走出门之后咯咯的坏笑起來。幸亏柳灵儿已经走出了那屋子,眼不见耳不听为净,不然还不知道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柳灵儿一路把百里贤拖到了卧室之中,然后把他摁在了椅子上,百里贤这一番动作绕糊涂了:“灵儿你这是要做什么,这般着急的样子。”

    把那几枚骰子从怀中掏出來,这可是她顺手牵來的,柳灵儿笑嘻嘻的说道:“不做什么,就是看你这玩骰子好像挺不错的样子,能不能教教我!”

    百里贤捡起一枚骰子在手中把玩:“好好地你学这个做什么?再说这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就算学到了一星半点,估计是拿不出手的。”

    柳灵儿一皱眉:“阿贤,你这不会是怕麻烦,故意找借口來搪塞我吧!要知道先前你跟我打赌输了可是要帮我捶背的,感情今天走了一些路,腿脚有些酸了,來帮我捶捶。”

    我去,柳灵儿你这么无耻你家里人知道吗?百里贤也不是死脑筋,脑袋瓜子中的想法一转,边对柳灵儿说到:“灵儿瞧你说的,我说难学,可沒说我教不会,放心吧,这天下就沒有我百里贤要教都教不会的人。”

    “是嘛!算你识相!那今天就不用你捶背了,快点教我这些赌术吧!”柳灵儿脸上表情变得极快,一会儿就从阴转晴天。

    n个时辰过去了,百里贤已经快要崩溃掉了,原因就是自己讲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简单小赌术,柳灵儿愣是只学到了一点点,她这赌术上的天赋,简直奇差无比。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百里贤绝对是毫不犹豫的答应柳灵儿,直接帮她捶背可比这个轻松多了。

    柳灵儿很是执着,学一样东西若不是不学会绝对誓不罢休,要不是百里贤再三保证今天晚上一定会教会柳灵儿,估计柳灵儿拉着百里贤研究一个通宵都不是不可能的。

    一大早,百里贤和柳灵儿找了一个早点摊子,一问才知道,这川城中的早点有一大特色,各种各样的鸭脖几乎是早点中的一个大特色。

    而且柳灵儿以前从沒听说早点不吃鸭脖就是土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土鳖,柳灵儿随大流的让小二上了一些鸭脖,不料,这鸭脖竟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踩到我脖子了

    一个早点店中,坐着两个人,桌子上摆了些早点,当中央的便是川城中人人喜爱的鸭脖。

    要说这川城中的鸭脖,每家店都有特色,仔细算下來,光这种类沒有以前也有八百,这还只是笼统的估算。

    至于这些鸭脖的來历,,一只鸭子不可能长了十只脖子,一个鸭脖必然会代表一只鸭子,很奇怪的是川城中的老百姓似乎只喜欢吃鸭脖,而对那些鸭子做成的美食却不是很喜欢,这让柳灵儿觉得似乎是本末倒置了。

    要知道在现代,人们喜欢吃的绝对是鸭子,像那有名的北京烤鸭,那可是世界闻名的美食,可惜了自己再也不会吃到那种美食了。

    吃了一截盘中的鸭脖,柳灵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來,这些鸭脖还真的很有门道,算不上稀奇的珍馐,却能把这普通的东西做成这样,川城中的人还是很有本事的。

    吃了第一个就免不了要继续吃第二个,在只有百里贤跟自己同桌的时候,柳灵儿不需要注意那些繁杂的斯文吃像,随心所欲下筷子毫不客气。

    依着柳灵儿的xing子,可以这么说:“在自己相公面前装个屁啊!大家都是自己人,虽然沒有fu'qi之实,但这fu'qi之名还有两人之间的默契,那是无可挑剔。”

    相比于柳灵儿,百里贤却是另外一幅情景,取出吹毛断发的匕首,把一截鸭脖分成数份,再喊來小二弄來一些酱,把这些鸭脖沾些酱,然后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吃相两厢一比较,高下立判,算是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皇室子弟的用餐。而且有柳灵儿这朵绿叶的衬托,越发显得百里贤高雅贵气。

    柳灵儿啪的搁下筷子,对着百里贤敲了敲桌子:“阿贤,你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这幅样子,不觉得累吗?”语气中有点小调侃,但更多的却也有羡慕嫉妒恨!

    百里贤被柳灵儿说的一愣,想了一下随即也搁下了筷子,轻轻地嘲讽的笑了一下:“累!我对这种感觉早就已经麻痹了,只是已经习惯,那灵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额!柳灵儿顿时一阵语塞,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百里贤打太极一般把问題抛还给了自己,还真沒考虑到如何來回答。

    眼中扫到那些店中的食客,柳灵儿心中顿时有了计较:“阿贤,人活一世本來就很累了,所以我们更应该活的洒脱,你看那些ren'da口喝酒,大口吃肉,无拘无束的笑的多开心。”

    看了一下柳灵儿指的那些人,百里贤的眉毛挑了挑,语气变得古怪起來:“灵儿,我一个堂堂王爷岂会跟这些人相比,有shi'shen价,你见过那些有涵养的ren'da清早的吃的如此油腻。”

    吃的油腻怎么了,那证明人家有个好胃口,柳灵儿发现百里贤相当的自恋:“是,我的爷高高在上无人可比,你是爹妈养得,那些人乃是小后妈生的,怎么可能跟你有的比呢!”

    不可理喻!百里贤不想跟柳灵儿在这等问題上纠缠,执起筷子,依旧高雅的吃着自己切好的鸭脖,至于心中对柳灵儿说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等问題,百里贤心中却也是考校了起來,嗯!听起來蛮不错的,改天试一试。

    见百里贤不理会自己,柳灵儿也沒辙,只好对着盘中的鸭脖撒气,看这柳灵儿拿着筷子戳着鸭脖,百里贤真心觉得柳灵儿太幼稚了,而且大庭广众做这等幼稚的事情,连带着自己都觉得沒面子。

    正要开口说上两句,只见一个鸭脖从这盘中不小心飞了出去,大概是柳灵儿手中的筷子戳偏了,这只鸭脖就俏皮的飞了出去。

    柳灵儿啊呀一声,赶紧伸出手要在半空中准备接住这只鸭脖,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柳灵儿身后突兀的响了起來:“真巧,竟能在这里遇见郎君,还真是有缘千里來相会!”

    声音想起的突然,直接让柳灵儿的手慢了半个节拍,眼看着那鸭脖从手边飞走,跟自己失之交臂。

    小赌后梅艳煌本來就要去驿站中找百里贤,她有自己的意思,自己跟师傅已经很久沒见过了,而且自己师傅自己又不知道在哪里,百里县有着一手好赌术,说不定就知道自己师傅的下路。

    说來也巧,走到半路梅艳煌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本來一早就沒吃饭,要是空着肚子去见百里贤,未免有些失礼,边想着在这店中吃些早点。

    沒想到竟让自己碰到了百里贤,梅艳煌惦记着师傅,一眼就瞧出了百里贤,难不成这是天意,自然不能错过了这次机会,于是便立马上來见礼。

    千不该万不该,你梅艳煌不应该在柳灵儿掉鸭脖的时候过來!千不该万不该,就轮到梅艳煌不走运,你说你这店中这么大的地方,哪里站着都好说,偏偏站在了柳灵儿掉的鸭脖上,柳灵儿现在就在气头上,就是沒有错也会找点错误给你不痛快。

    “我的脖子,嘤嘤···”柳灵儿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一脸愤恨的看着梅艳煌,似乎梅艳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这位妹妹!你这脖子怎么了?”梅艳煌沒想到柳灵儿会这样看着自己,自己过來见礼,不说回礼,可这样看着自己,似乎是一点不给自己情面。而且仔细地看看,似乎柳灵儿这脖子好得很,沒有问題呐!

    柳灵儿瘪着嘴,冲着梅艳煌露出嫉妒讨厌的眼神,这人怎么一点沒有眼色:“还敢揣着明白当糊涂,你踩到了我脖子了!”

    啊!梅艳煌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柳灵儿坐的好好地,自己怎么就成了踩她脖子的人:“妹妹,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我沒有踩你脖子呀!”

    梅阳煌还真是实在人,不过柳灵儿可不是这么认为的,长得一副狐媚样,怎么看都像是來勾搭人的,这店中这么多人你不去行礼,偏偏跑到我这献殷勤,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啊!

    “我呸,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我都替你害臊!”柳灵儿做了一个吐口水的样子,我们都是文明人,随地乱吐东西这坏毛病是不会有的。

    梅艳煌听了柳灵儿的话,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而且她就算再有涵养,也受不了柳灵儿随心所欲的对她进行栽赃陷害。

    “妹妹为何出口伤人,这莫须有的罪名,小女子清白之人可是承受不起。”梅艳煌的语气强硬了几分,大有柳灵儿继续陷害她便要不客气的模样。

    就你这穿着暴露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人家,谁信啊!反正柳灵儿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你脚下踩得是什么?”

    柳灵儿摆出一副姐姐有理的样子,心中可是想到‘人赃并获’,看你如何狡辩,看你如何应付。

    梅阳煌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不知何时竟踩到了一个鸭脖,不由得疑惑说道:“这不是鸭脖嘛!”

    “废话!”柳灵儿觉得这梅阳煌已经被自己绕了进去,这不是鸭脖难不成还是我的脖子:“这就是我的鸭脖,是我花钱买來的鸭脖,现在被你踩了,弄得我一下子沒有食欲了。”

    这!!梅艳煌算是见过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形形**的人物,像柳灵儿这样的,还真是沒有见到过,不由得无奈的看向百里贤。

    梅艳煌现在是沒了主意,这才求助的看着百里贤,希望百里贤说上两句好话,让柳灵儿不要纠缠着自己。

    “灵儿,不要为难小赌后了,都是有脸有面的,关系弄得不好看,鸭脖子掉了,再买一只就是了!”百里贤有点同情梅艳煌,不由得出声说道。

    “好,我给夫君面子,老板!在上几只鸭脖!”柳灵儿很给百里贤面子,一听百里贤这样说,随手就丢给老板一只精致的荷包。

    而且柳灵儿很是大方的说道:“这些银子算我们付账的,剩下的银子赏你们的,荷包就给店小二吧!”

    梅阳煌看到柳灵儿丢钱袋子的样子,不由对柳灵儿产生了些许好感,心想这女子虽然有点蛮不讲理的样子,但也是很大方的。

    嗯,她也喜欢绣着牡丹荷包的钱袋子,倒是和自己相差无几!等等,梅艳煌霎时愣住了,赶紧伸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此时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題‘什么钱袋子差不差得多,分明那只钱袋子就是自己的嘛!’

    老实说,柳灵儿此番的行为有点欺人太甚,一般人有点血xing的都会暴怒起來,偏偏梅阳煌有事要请求百里贤,愣是把这股气忍了下來。

    在柳灵儿眼中,这可又是另外一幅情景,他都准备好了梅阳煌对自己出手的样子,偏偏跟自己预料的南辕北辙。

    丫的,这都能忍下來,都快成忍者神龟了,看來这梅阳煌的心不小啊!为了勾搭上自己相公,都可以如此忍辱负重,看來自己更要当心了。

    百里贤瞅着梅阳煌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到柳灵儿做的那番奇葩事,便笑着问道:“小赌后怕是有话要说吧!这里沒有外人,但说无妨。”

    看着梅艳煌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柳灵儿就心中加了一块疙瘩,什么事竟要一个人如此下决心,怕不是什么好事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二奶还这么嚣张

    小赌后梅艳煌略有一小会犹豫,然后开口说道:“不知郎君可记得昨晚上的对赌之事,其实小女子是來履行赌约來的。”

    柳灵儿的眼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你说我们昨天就已经把这赌约不当一回事,赢的人不计较,你这输的人却计较了起來,脑子有毛病呀!

    梅艳煌的脑子自然沒有问題,她想的无非就是通过百里贤,看能不能打听到自己师傅的消息。

    就连百里贤也是脸色一阵僵硬,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实在人,可是妹子你这么实在,怎么还沒有被人卖了数钱呢!

    “呵呵,梅小姐,其实昨天不过是玩笑话,当不了真的,你认为呢?”百里贤无奈的说道,早知道这样先前就不打那个赌了,要是赌点其他的,譬如一半身价什么的,柳灵儿绝对是举双手赞成。

    梅艳煌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怎么行,愿赌服输可是我们赌者的品格,郎君这样是置我与何种境地!不行,昨天的赌约我是一定要履行的,否则,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想想昨天的赌约,柳灵儿一阵牙疼,百里贤输了要娶你这狐媚子,百里贤赢了你给我做侍女,怎么看都是你一个女子吃大亏,怎么像你捡了天大的便宜。

    况且你们两个是第一次见面,一见钟情神马的,柳灵儿觉得那似乎是在扯淡,一个女子肯放下脸面狗皮膏药的黏在一男子身上,足以说明太多的问題了。

    其实柳灵儿刚才都联想到了,这丫会不会是正月初二的那群女杀手中的一员,混到自己身边,然后乘机要了百里贤的小命。

    想想又把这天给否定掉了,话说那正月初二被剿灭的差不多了,就连他们的头领那什么叫二娘的怕是受了足够的重创,自己现在都到了中桐国,他们还是兴不起什么风狼。

    对着百里贤使着眼色,让他拒绝掉这梅艳煌的请求,身边一下子多一个陌生人,这会让柳灵儿觉得很不自在的,有一个小陶就好了,沒必要带着许多人,那样子就像是被人盯着一举一动,毫无yin'si而言,这是柳灵儿所受不了的。

    百里贤跟柳灵儿相处到现在,两人之间的默契是与日俱增,自然是清楚柳灵儿的眼神表达着什么意思。

    本來柳灵儿身边多一个侍女也沒什么大不了,既然她不想要,自己更不会去勉强,而且梅艳煌也根本不像是一个侍女的样子。

    对着梅艳煌说道:“梅小姐,我们这小庙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再说了你若要履行赌约,便是我娘子的侍女,你要是能让我娘子同意,我是沒有意见的。”

    我去!搞了半天你这踢皮球一样,还是把问題推还给了我啊!柳灵儿对着窗外的蓝天翻了翻白眼,她是打定主意,坚决不接受像梅阳煌这样的侍女。

    一听自己能不能在百里贤身边的条件完全取决于柳灵儿,先前认为柳灵儿不过是一无关紧要的人物,此时不得不重视起來。

    细看一下柳灵儿,虽然长得精致,表面上就像一个花瓶,可身上的气质却是做不了伪的,就连以前见过的各路枭雄人物,柳灵儿身上或隐或现的都能看出几分相同的潜质。

    混迹在市井之中,看人的本领梅艳煌可说是一流的,要是柳灵儿拒绝了自己,那说不定自己真的是沒戏了。

    连忙对着柳灵儿露出笑脸:“妹妹,哦不!应该说是夫人,你就同意我的请求吧!若是我不履行赌约,会被天打雷劈的。”

    唬谁呢!虽然听人毒誓说过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什么的,但真真的打雷劈人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好不!

    柳灵儿把嘴中一小截的鸭脖骨头吐了出來:“昨天我的夫君可是说过我的脾气不是很好,其实这不是他骗你,一般來说我的脾气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夫人说的哪里话,既然能做你的侍女,便是我的福气,夫人的脾气可以说是也在我必须包容的范围之内的,小女子自问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好一个大度的人儿。

    听这话,倒想柳灵儿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子,看來不下狠药,梅阳煌是不会善了的。

    柳灵儿说道:“不是我刁难人,我这人有些事情是很折腾人的,譬如早上想吃城东的点心,下午爱喝城北的冰糖雪梨,有时候夜晚突然就会想吃城西的米糕···”

    一天能让人差不多围着一座城跑一圈的,这的确有点刁难人,柳灵儿不信梅阳煌会屈尊做这些事情,只要她开口说不!那自己就好办了,便可正大光明的拒绝她。

    沒想到梅艳煌一点沒有犹豫的说道:“这个沒问題,不慢夫人,小女子略懂武艺,会一些轻功,就算沒有代步工具,这些东西我也会第一时间给夫人弄來的,我办事的效率不是小女子自夸,绝对是一流的。”

    这都沒吓住,柳灵儿上下打量着梅阳煌,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小声说不出的诡异,就连百里贤坐在那里都是身子颤了颤。

    只听柳灵儿开口说道:“我的夫君哪方面能力可是一流的,就是后院之中也有六七房小妾,而且我夫君极喜欢拈花惹草,跟在我身边,小心你会遭了他的毒手。”

    百里贤脸色刷的就变得铁青起來,从柳灵儿嘴中,自己完全就是一贪花hao'se之徒,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简单几句话,自己形象完全是被柳灵儿毁了,关键是自己有口还不能解释,一下子憋得脸色通红,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果然,梅艳煌古怪的看了一下百里贤,柳灵儿不禁心中沾沾自喜,看这样子,梅艳煌是怕了,还是我來的高明,几句话就能解决这问題。

    梅艳煌古怪的看了好一会,这才抬头对着柳灵儿说道:“既然跟了夫人,我就一切听凭夫人的安排,让我侍寝这种事情完全听凭夫人的意思,小女子沒有异议。”

    柳灵儿一个趔趄,差点沒从板凳上栽下來,百里贤虽说有七房小妾,可都是场中重臣安插的眼线,几乎一大半就是百里贤的哥哥百里海安排的,柳灵儿可是打听过了,百里贤似乎一次沒有碰过这些人。

    如今被梅艳煌的豪言壮语说的,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梅艳煌处心积虑不惜作践自己当自己的侍女,就是要往百里贤身边做一个小三的目标发展,这是让百里贤私下***的趋势呀!

    而且一个er'nai还这么嚣张的跟正牌说话,尤其是提那羞人之事,完全是脸不红心不跳,柳灵儿算是长了见识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竟敢偷看我洗澡

    柳灵儿算是体会到那些正牌面对丈夫勾搭外面的野女人是什么心态了,这自己的夫君还沒有开始勾搭,就有人洗白白的送上门來了,依照男人的那些尿xing,送到嘴的岂有不吃之理。

    好吧一个赛过潘金莲,处心积虑的上门求勾搭,一个要说不心动,鬼信呢!柳灵儿偷眼看向百里贤,百里贤拿着筷子,一副魂游天外的景象,怎么看都像是在做着白日美梦。

    我去,**跑來勾搭,自己的夫君已经开始心动了,不行这要是把他们整到一起,还不是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碰到了火油,稍稍一点火星就会熊熊燃烧的轰轰烈烈。

    “夫人!”梅艳煌弱弱的喊了一句,把柳灵儿的思绪拉回來了不少,听她老是夫人夫人的喊着,柳灵儿沒來由的一阵火气,以前府中人喊王妃听着还不错,可你这夫人喊得,似乎我就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一样,沒看见我现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吗?

    鼓了鼓腮帮子,柳灵儿沒好气的说道:“不要喊我夫人,我可不是你的主子,先前不是喊我妹妹,我觉得挺好呀!”

    “那可使不得!这尊卑有序,先前不清楚身份随意瞎喊的,夫人不要放在心中。”梅阳煌似乎喊上了瘾,一时间竟不懂得改口说什么。

    柳灵儿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几分,哗的把筷子搁了下來发出啪嗒一声,人也站了起來:“说了不要喊我夫人,是不是不想干了,既然你要做我的侍女,就要听我的吩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灵儿算是想开了,自己再怎么刁难梅艳煌,估计这梅艳煌认准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是自己把自己坏话说了一箩筐,她都能给你整的沒脾气。

    这话说出來,梅艳煌的脸上顿时一喜,看來柳灵儿最终还是同意了。一想到柳灵儿关于夫人这个问題,梅艳煌不得不再次弱弱的开口问道:“那我该如何称呼呢?”

    “你称呼我小姐吧!我身边的丫鬟就是一直这样称呼我的,我觉得听得很习惯。”尽管小姐这词在现在不是什么好词汇,可在云枫大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说一个大家闺秀。

    老实说,柳灵儿开始听着别人这样喊她也是很别扭,可是入乡随俗,听着听着也便习惯了。

    “是,小姐!”梅艳煌也不是不懂得变通,立马改变了称呼,自己以后可就是柳灵儿的身边人,若是不听话,她把我赶走了,我花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柳灵儿把梅艳煌拉到桌子边坐好,对着梅艳煌说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侍女,我就不瞒着你我们的身份,其实我们是东楚人,我的夫君乃是东楚国的贤王,我是贤王妃,这次乃是出使中桐国。”

    “什么,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梅艳煌用手捂住小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现在都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急躁了,之前沒弄清楚别人的身份,就要不管不顾的当人家侍女。

    难怪他们一听自己要当他们侍女,想着法子拒绝呢!若不是柳灵儿道出身份,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攀高枝呢!

    转念一想,这位郎君既然是贤王,必定是手握大权,说不定找到自己师傅的把握还增大几分,想想梅艳煌顿时來了精神,心中暗暗下决定,自己可得好好地侍奉柳灵儿。

    乘着她发怔的空档,柳灵儿上下扫视了一下梅艳煌,还真别说,这梅艳煌的本钱相当的雄厚,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挺翘的不像话,只是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媚态,尤其是衣着上的陪衬,越发显得媚态十足。

    不由得嘀咕道:“哎呀!看这身材,简直完美,是个好生养的。”刷的一下,梅艳煌脸上顿时爆红,娇慎的哼了一声:“小姐,你说什么呢!”

    “啊!沒说什么,你听错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这身衣服似乎穿着不妥吧,不是说衣服不好,实在是穿着容易招蜂引蝶,随时像能招來麻烦一般!”

    顿了一会儿,柳灵儿也沒有隐瞒这一路上的凶险:“其实沒你想得那么好,你可知道我们先前是怎么到川城中的吗?几乎是一路上躲着暗杀过來的,跟着我们很危险,这是实话,你可要想好了。而你穿成这样,实在是影响有点大,随时会引來麻烦。”

    这既然要当自己侍女,可不能像那种窑姐一般,你穿成这样说自己是清白人家,谁信啊!说不定还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什么既要当**又要立牌坊的混账话!

    梅艳煌垂下脑袋,低声呐呐道:“小女子谨听小姐教诲,我这就回去换一身普通的衣服。”

    “什么小女子不小女子的,既然是我的侍女,我便给你取个小名,就叫梅儿。我的身边有一个贴身丫鬟叫做小陶,你之后便去驿站去寻她,就说自己是新的侍女,她会告诉你该做那些事情的。”

    梅艳煌开始还以为这柳灵儿想变着法子刁难自己,结果沒想到柳灵儿竟是如此的好说话,一点架子都沒有,害的自己先前听了她说的做她侍女的难处,还惴惴不安好长时间呢!

    待梅艳煌走了之后,柳灵儿对着百里贤挤眉弄眼,弄得百里贤好不糊涂:“灵儿你这是怎么了,样子为何怪怪的。”

    呀呵!这还拽上了,柳灵儿撇撇嘴:“别装了,老实说你是不是瞧上了那个梅艳煌,现在她是我的侍女,要不要我帮你牵桥搭线!”

    啪的一下,百里贤敲了一下柳灵儿的小脑袋:“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样子吗?再说就算忍不住,我也只会吃你的。”

    我去,柳灵儿心虚的四周迅速看了一下,发现沒人看着自己这一块,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不到百里贤还是个大闷sao,闷sao起來挡都挡不住。

    就在这时,街上的人群一阵sao动,跟昨天的情形像极了,一个人在前面猛跑,一个人在后面猛追。

    不同于昨天见到的,这个后面追的并不是彪形大汉,而是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子,这女子追着追着吼了一声:“给我站住,竟敢偷看我洗澡,看我今天不阉了你!”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行,你得负责

    彪悍的言语不需要解释,凭着这女子的一声吼,顿时街上的回头率一下子飙升了百分之三百。

    就连柳灵儿也顾不得研究百里贤是不是大闷sao的问題,把脑袋转向窗外,看着街道上的两个人。一看之下,就连她都有点傻眼了。

    这前面跑的男子竟是胡里,而这后面湿发的女子,竟然是北康国的三公主。看着三公主手中抓的一柄衣架,撵着胡里是抱头鼠窜。

    这情形,乍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要不是萧珍儿吼得那声你竟然偷看我洗澡,柳灵儿说不定都在糊涂中。

    诧异的看了看前面的胡里,沒看出來啊!这个胡里竟能干出tou'kui女子洗澡的事情,想到先前胡里拦路打劫只抢女子的事情,还别说,估计那三公主是沒有撒谎的。

    群众都是爱起哄的,群众更是喜欢凑热闹的,一听萧珍儿控诉胡里的罪状,这胡里cai'hua贼的形象一下子被人传了开來。

    不稍片刻,胡里的世界末日來了,推车的贩夫走卒直接把车子推得歪歪倒倒,而且等胡里过來后,直接是阻碍着胡里通过。

    看胡里不爽的卖菜阿姨,拿起烂菜叶子就掷了出去,一个人带头,剩下的更风行事,很快胡里就成了众矢之的。好在胡里的功夫不弱,左躲右闪还保了一些脸面。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胡里好歹是百里贤身边的护卫,而且还是天法组织中的法众,与公与私柳灵儿都不好旁眼相观。

    对着胡里喊道:“胡里,到这里來!”在窗子口挥了挥手,胡里听到声音,看到柳灵儿招手,顿时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天知道,他从來沒有像这样狼狈过,原來群众的力量可以强大成这样,这些自己一拳或者一脚就能搁倒的平头老百姓,发起狠來,竟是如此的可怕。

    别的不论,今天这番遭遇就让胡里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道理:“不能引起他人公愤,引起公愤的后果是很可怕滴!”

    不敢走正门,胡里运起轻功在墙上一借力,蹭蹭就从窗子口跃进了这酒肆之中。追着胡里的那些卖菜阿姨,还有准备扔垃圾的群众,一看胡里窜进了酒楼,对着酒楼吐了一口口水,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从他们不是回过头看看的样子,不难看出他们是在等胡里再出來好让自己再砸一遭。

    胡里拍着胸脯喘着粗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时地回头看看,唯恐那群狠人追到了酒楼之中。

    柳灵儿把他按在了凳子上,打趣道:“看什么呢!就凭你这身手,就是千军万马,亦或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怎么怕成了这样子。”

    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热汗,胡里缓缓说道:“王妃你是沒有经历,面对激起群愤的人群,不管你是不是有错,总之先避开就是对的。”

    看胡里的确有够狼狈,柳灵儿端了一杯茶水给他:“喝口茶缓缓,你可是大将军之后呢!说來听听,好好地怎么就闹成这样?”

    一杯茶水很快下肚,胡里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话说我也是被冤枉的,无端就要背一个yin贼的名号。”

    “我呸!灵儿姐姐,你别听那个小贼的巧言申辩,为什么不提,自己做了坏事,难不成还不让人说,是不是想把这事捂住然后等时间一过此事就一了百了了。”就在这时,萧珍儿提着一个衣架子到了柳灵儿这边。她倒是沒有翻墙,直接通过走木梯上來的。

    胡里正在倒茶的手一抖,那茶水自然就沒有倒进杯子中,而是倒在了桌子上,对他來说,今天三公主萧珍儿的语音,几乎就是他的催命符。

    在胡里长这么大的记忆中,从來沒有那个女子像萧珍儿这样彪悍的,你说那个女子被人不小心看见洗澡,定是羞愤万分,想着法子对此事进行遮掩,她倒好竟弄得满城风雨,一副唯恐别人不知的样子。

    如今看到她追來,胡里都想先从窗子跳出去,先躲了这一阵子再说,丫的太厉害了,别的不提我是惹不起的。

    柳灵儿的眼睛在胡里和萧珍儿只见來回的扫视,竟把玩起手中的茶杯,像是寻到了极其有趣的故事,就等他两开演。

    眼神很是灼热,盯得胡里相当不自在。胡里尴尬的看了一眼满头湿发的萧珍儿,脸上陪着笑容:“三公主,其实我一直想说的这里面根本就是一个误会,你要相信我。”

    萧珍儿紧了紧手中的衣架:“误会,嘿,这天底下的误会多了去了,就凭你空口白牙的就想把你犯下的事情,一句误会就解释过去了,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顿了顿,萧珍儿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你还好意思说让我相信你,今天算是让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这以后我就是相信一头猪,也不可能相信你的。”

    柳灵儿的眼睛刷拉一下就亮了起來,看來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看來今天这场好戏不容错过啊!

    拉了拉小镇,让她在自己身边坐好了:“三公主你先别生气,胡里是贤王身边的护卫,他的品行我们是看在眼中的,既然他说其中有误会,不妨让他说出來,这样我们也好给你一个交代。”

    萧珍儿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衣架:“行,今天我就看他这张嘴中能不能说出个三五九六,要是令我不满意,一定要把他的狗眼挖下來。”

    在场的都被这彪悍的话语震了一下,说实在的,这么彪悍的话语从这漂亮的妹子嘴中说出來,的确有够矛盾的。不过一联想到先前第一次遇见萧珍儿的情景,百里贤跟柳灵儿就稍稍淡定了。

    貌似北康国的民风一直很是开放,这个国家一直是比其他地方崇尚武力,就是看着弱不经分的一个女子,骨子中都存在强大的暴力因子,胡里栽在萧珍儿手上,柳灵儿都觉得今天要为他默哀。

    胡里似乎觉得自己还真是不占理,弱弱的开口说道:“这事能不能不说,要不我们回去说,这里人有点多哈!”

    其实胡里不是怕丢人,实在是为萧珍儿的名节着想,萧珍儿不在乎,他还要一点名声呢!

    不料人家三公主并不领情,冷冷的说道:“小贼,不能说,我看是你不敢说吧!这做错事情的人,就是亏心,怎么看人多你就怕了,早知道怕了,先前你对我干坏事的时候怎么就不先考虑一下。”

    萧珍儿的话音特意的拔高了,不管有沒有意,这四周在酒楼中吃饭的顿时被吸引了过來,尤其是听到那句对我干坏事,周围的人群不管是不是知道真像的,顿时意味深长看着胡里心中的哦了一下。

    被指责的胡里顿时怒了,自己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心的替你考虑,竟然不领情。丫的,竟然你不领情,我还顾忌啥!说出來反真是你嫁不出去,又不是我嫁不出去。

    啪的一拍桌子,胡里斜了萧珍儿一眼:“我就是看你洗澡,怎么了,就你那身板,看一下又不会掉肉,还污了我的眼呢!其实我才是最亏的,明明就是你的错,害得我被人又是砸烂菜又是被人丢垃圾的,想我堂堂大将军之后,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理直气壮的说了一通,还真别说,在场的都给胡里说愣住了,怎么现在有种本末倒置的感觉,偷看别人洗澡还有理了,这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疯狂了。

    萧珍儿再彪悍,也被胡里气得不轻,一只手指着胡里嘴中说着你!你!后面的话一下子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另一只手在凳子下摸索,显然是找那个衣架子。

    柳灵儿先她一步,抓起那个衣架子,顺手对着胡里胳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难不成tou'kui女子洗澡还有理了?”

    其实她这是在帮胡里,表面上敲他一下,实则那衣架如果落在萧珍儿手中,还不知道抽打胡里多少下呢!

    沒想到胡里的倔强脾气上來了,愣是一丝不让:“什么叫做tou'kui,先前都说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而且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不存在什么tou'kui的,大丈夫岂能给你几句话说成yin贼小人。”

    柳灵儿一愣,呀呵,你这还变成有理了,又敲了一下胡里:“说什么呢!不管是tou'kui,还是光明正大的,看人家女子洗澡就是不对的,不行,你得负责。”

    一听要让自己负责,胡里顿时慌了,一个劲的摆手:“王妃,此事不可,其实这里面我是受害者,你听我把这事情原本道來,我爹让我追随贤王,你不能把我往火坑中推。”

    这追随贤王,就该听从贤王发落,而胡里说的是王妃不能把他往火坑中推,另外一层意思便是法主你可不能把法众往火坑中推。

    柳灵儿横了他一眼,看胡里是真的急了,不由得犹豫起來。还是百里贤瞅着那些人不停的扫视自己这桌,实在扛不住那些人八卦的眼神,对着萧珍儿说道:“三公主,此处不便,不妨我们回到驿站处理如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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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3440/ 第一时间欣赏独宠拽妃最新章节! 作者:丹红第五所写的《独宠拽妃》为转载作品,独宠拽妃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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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拽妃介绍:
(本书又名《妃常猥琐》)
一道圣旨,大将军之女柳灵儿被赐婚给传说中面毁‘鸟’残,导致性格扭曲,活活在洞房之夜吓死三位新娘的贤王爷。人生无望之下,柳灵儿跳湖自尽,却让刚出师就意外车祸死亡的柳灵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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