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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丹红第五     独宠拽妃txt下载     独宠拽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六章 竟敢糟蹋我妹妹

    萧珍儿虽然彪悍,但不代表她不畏人言,所谓人言可畏,闲言碎语中伤起人來,那可是杀伤力十足,就这么两盏茶的功夫,整个酒肆已经有不少人交头接耳,而她们的眼睛不时的看向柳灵儿他们这桌。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大致猜出來他们在说什么,而且这股趋势愈演愈烈,不知道经过这一张张嘴,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

    不说胡里,他一大老爷们,脸皮厚点当做沒听见也不觉得什么丢人。萧珍儿就不一样,她现在隐约觉得自己是孟浪了,为了一个胡里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简直气得想呕血。

    一行人随着百里贤走回了驿站,一路上萧珍儿多次想拿回自己的衣架,均给柳灵儿搪塞了过去。开玩笑,这个杀器给了你,你一个沒忍住,拿着它再次撵着胡里跑上几条街,说不定就满城轰动了。

    來到驿站门口,跟急匆匆从驿站中走出的萧怡啸差点撞在了一起,萧怡啸刚稳住步子,就见自家妹妹扁着嘴,一把拉住他哭诉起來:“哥哥,你要为我做主,惩治一下胡里这个大胆狂徒,这厮不仅偷看我洗澡,还毁我清白,嘤嘤,小妹我不活了。”

    本來萧怡啸就听阿福禀报说胡里无法无天,竟然欺负公主,沒顾得上细问,他便去找胡里去理论,哪知道胡里不在自己屋中。

    又去了自己妹妹那里,恰巧萧珍儿穿好了衣服拿着衣架撵胡里去了,几乎是前脚刚走后脚进來,萧怡啸自然又是扑了一个空。连续扑空,萧怡啸就觉得一定出事了。

    问了驿站中的人,这才知道了胡里似乎慌慌忙忙的跑出了驿站,然后看见萧珍儿追打了出去。

    唯恐自己妹妹吃亏了,萧怡啸这才匆忙的赶出去,这才跟柳灵儿他们撞在了一起。不过一听自己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胡里那厮如此畜生,不仅tou'kui自己妹妹,还对自己妹妹做出了不轨之事。

    其实萧怡啸理解错了萧珍儿的意思,后面那句还毁我清白,完全是胡里口无遮拦损了她的名节。

    可萧怡啸不知道,本來就窝了一肚子火气,而这几乎成了导火索,一下子把这心中的火气点着了,心头火腾地冒起來,谁也挡不住。

    一个闪身,直接揪住了胡里的衣服,一番横冲直撞,把胡里抵在了墙上,不由胡里边说,直接捏起拳头对着胡里噗的就是一拳。

    边打嘴中还念叨:“胡里你这个王八蛋,qin'shou,qin'shou不如,竟敢糟蹋我的妹妹,亏我一路上还把你当朋友,沒想到你竟是这样人面兽心,我真是瞎了眼了。”

    几乎是吼出來的话语,嘴中的唾沫星子根本不受控制,对着胡里的那张脸,一喷一个准,不一会儿胡里就被萧怡啸的唾沫洗了一把脸。

    看着胡里被自己哥哥又是打又是骂的,萧珍儿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别提有多舒畅了,原來自己二哥也是可以这样威猛,怎么平日里一点沒看出來。

    眼看着萧怡啸对着胡里另外一边脸再來一拳,好使整张脸两边一起肿起來來上一个对称,关键时刻被百里贤一手拦住了。

    现在胡里可是百里贤的护卫,自己的手下被人一拳一拳的打着,虽然不是打自己,可是打自己的脸呀!这种丢份的事情,先前是沒反应过來,这会反应过來了,岂有不拦之理,那样会寒了手下的心的。

    其实以胡里的身后,萧怡啸还真不是对手,换阿福过來揍得胡里沒脾气还差不对,可是怎么说自己都有点理亏,有理行遍天下,自己理亏还不能容忍别人发泄一下,那就说不通了。

    白挨了一拳加一脸吐沫,胡里不用百里贤帮忙,一下子掀开了萧怡啸的手:“二皇子,你打够沒?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下手,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你这厮对我妹妹做了过分的事情,现在竟然倒打一耙说我过分。”萧怡啸在自己妹妹的问題上,丝毫不退让,对着胡里是步步紧逼。

    “这件事情我是冤枉的,我就是被人陷害的,对!你去喊阿福,就是你那侍卫阿福陷害的我,不信我们可以当面对质。”胡里吐掉嘴中的一些血水,愤愤不平的说道。

    众人脸上一片惊愕,谁也想不到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竟是那一脸憨厚的阿福,打死别人都不敢相信,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跟阿福有关!”萧珍儿和萧怡啸明显是不信,阿福跟了他们很多年,他的品行他们是知道的,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萧珍儿横在萧怡啸和胡里中间:“胡里,你编什么瞎话懵谁呢?阿福怎么可能挑唆你做这事。”

    “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你把阿福喊來,要是他不承认,我,我就,我就认栽!”要是阿福死不承认,胡里想想自己还真办法了,这黑锅不会自己背定了吧!

    回到了屋中坐好了,就连小和尚慧可,中桐国的七皇子何俊文也过來了,满满一屋子人坐着也不说话,纷纷研究着手中的茶杯。

    不一会,阿福便被萧怡啸喊了过來,憨憨的对着自己主子行过礼。阿福就眼观鼻,鼻观脚,低头站在当场。

    胡里先是忍不住,跳出來对着阿福指责道:“阿福,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阿福脸上一片茫然,似乎不知道胡里在说什么,缓缓的开口说道:“胡公子,我也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

    擦!丫的竟然当场装傻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这回答跟沒回答一样,翻了一白眼:“那你说,早上为什么要唆使我去你们家公主的屋子。”

    阿福听了一愣,他倒是实诚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话语也变得结巴:“这个,这个···”

    一听这话,萧珍儿和萧怡啸都不觉看向了阿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不成这件事还真跟阿福有关?可是阿福不是那样的人啊!

    “这个什么?难不成敢做不敢当,亏我还认为你这大内高手还是个正人君子,沒想到竟是卑鄙小人。”胡里急了,阿福要是死不承认,自己可是要背黑锅的。

    萧珍儿给阿福吃了一颗定心丸:“阿福,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责怪你的,免得被人瞧不起。”

    有这足够了,只听阿福莫名的看了一眼萧珍儿,然后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准备向公主和二皇子请安,公主离我的住处较近,边先到了公主那里。

    公主的门那时候还沒有开,我准备敲门问问公主有什么要吩咐的,就在这时屋内传來公主的一声叹息声,我当时好奇就沒急着敲门。

    公主叹了一口气,突然就说了一句话···”

第二百二十七章 美人出浴

    讲到这里,阿福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犹豫不决起來,更是拿眼看向萧珍儿,毕竟这是他听來的yin'si,要是在众人面前说起來,总得让自家公主同意吧!

    萧珍儿开始根本沒有反应过來,更沒有记起早上自己说过什么,对着阿福不解的说道:“继续讲啊!你看我做什么,有什么就说吧!有我在这,沒人敢为难你!”

    好吧,不做死就不会死!有了萧珍儿的保证,阿福还怕啥!沒听见自家公主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尊敬不如从命。

    柳灵儿他们算是看出來了,这个萧珍儿必定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只是她现在身在局中,不知有这么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阿福不再犹豫,缓缓的说道:“三公主当时说,唉!也不知道胡里现在怎么样了?不对啊!我怎么想起他了···

    后面的话我沒有听,便转身去找胡里了,依照我对公主的了解,她现在能看到胡里兄弟必然会心情愉悦的。”

    众人听完眼珠子凸了凸,有种要破出眼眶弹出一地的感觉,原來是公主一大早的就想人家胡里少将军,这谈过恋爱的,沒谈过恋爱的,看向萧珍儿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起來。

    萧珍儿此时已经想起早上自己说了什么,偏偏阿福只说了一半,结果就把人全误导了,想要拦住阿福说下去,可他已经说完了,在众人别样的眼神中,她罕见的红起了脸。

    当众人看向胡里时,胡里就像是一只猫被踩了尾巴,哗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别这么看着我,我是无辜的,虽然承认长得有点小帅,可被人这样日夜惦记着,我的心中很是忐忑啊!”

    一句搞怪话,顿时激怒了坐立不安的萧珍儿,三公主彪悍的xing子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当下哗的站起來:“胡里,你还要不要脸,今天早上阿福在我门口听到的话只听了一半,还有一半沒有说呢!”

    一盆冷水浇下來,就听见萧珍儿不屑的说道:“我早上说的是唉!也不知道胡里现在怎么样了?不对啊!我怎么想起他那个混蛋了,那个无耻之徒,除了会抓鸟之外,似乎别无所长,对了他还欠着我们好几只烤麻雀呢!今天怎么着也得让他把这债还了,老是欠着也不是法子。”

    说完,萧珍儿挑衅的看着胡里:“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样厚脸皮,在场的帅的比你多了去了,就你跟你家主子贤王一比,活脱脱的凤凰于草鸡,真不知道你的那些自豪感是哪里來的。”

    夹枪带棒的讽刺,倒是一下子让胡里下不了台,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还被浇上一盆冷水,胡里别提多尴尬了。

    前后落差太大,胡里转过脑袋看着一脸憨像的阿福:“阿福,为什么你早上说你们公主找我有急事相商,还是那种必须立刻要去,否则就会误事的样子。”

    阿福憨憨的挠了挠头:“嘿嘿,胡里兄弟,如果我不那么说,你肯定不会去的,那时候我误会公主急切的要见你,只好使点小心思了。”

    这憨厚人一旦不老实,足以把你骗的团团转,到最后误会出來了,你还不一定怀疑到他头上。

    你!胡里指着阿福,觉得自己心中一口气不断往上涌,这是快要气晕的节奏。自己傻了吧唧的听了阿福的话,一点沒耽搁的就去找萧珍儿。

    本來自己还奇怪,自己是贤王的手下,萧珍儿是北康国的公主,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沒想到自己到了萧珍儿房门口,敲了敲门这萧珍儿就说了句进來。

    自己不疑有他,直接推门进去了,一进门,屋中的景象瞬间亮瞎了他的双眼,一个女子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澡盆中,眼睛闭着,那白花花的一片,分外的炫目。

    这女子除了萧珍儿还能有谁?昨日晚上玩的很是尽心,萧珍儿回屋后边困了,直接就睡了过去。

    这第二天早上,对着镜子向胡里发了一通牢sao后,就觉得浑身不得劲,汗腻腻的很不好受,当下便招來驿站中的丫鬟,让他们准备香汤自己好洗澡。

    驿站中的都是贵客,川城的那个守将特意交代了下属千万不能怠慢,所以丫鬟得了命令,很快就把萧珍儿要的洗澡水还有一干其他物品,譬如玫瑰花瓣什么的都带來了。

    本來准备亲自服侍萧珍儿洗澡的,不料萧珍儿却觉得她们沒有自己在皇宫中的那些宫女用起來顺手,便一口拒绝了,只是让她们再送一些洗澡热水过來。

    万万沒想到这澡刚泡到一半,门便被敲响了,开始还以为是那些丫鬟送水來了,便直接开口说进來,神知道这兴冲冲进來的不是那些丫鬟,而是胡里这个大男人。

    胡里看到萧珍儿在沐浴,虽然水面上飘了一层玫瑰花瓣,可那些chun'guang是掩盖不了的,站在原地竟忘了转过身或者是开溜什么的。

    时间略长,萧珍儿便奇怪了,这些丫鬟怎么老是站在门口不懂。于是便睁开了眼睛,当看到胡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霎时就慌了。

    四目相对,胡里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摆手:“这个,这个,我只是误闯,我什么都沒看见!”

    大概萧珍儿是真的急了,竟然忘了让胡里先出去,或者是背过身去,哗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时间已经不能用chun'guang乍现來形容了,一副mei'nu出浴图,差点沒把胡里的鼻血看下來。

    还是萧珍儿一句暴怒的吼道滚!胡里这才想到,那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赶紧背过身子,偏偏这时候萧珍儿來了这么一句:“yin贼,你给我站住,今天不拔下你一层皮,我不信萧!”

    好吧!你这都要拔我的皮了,我还傻站在这里,乘着你沒有穿好衣服,我还是快跑吧!于是便出现了早上那一幕,萧珍儿看胡里竟敢现场逃跑,自是不依,穿好衣服顾不上擦头上湿发,抓起衣架子便追了出去。

    后面的便是大家碰到的情景了,要说胡里,今天真有那么一点背运,遇到了骗死人不偿命的阿福,碰到了彪悍不吃亏的萧珍儿,可沒有这点背运,哪里來了桃花运:看到萧珍儿沐浴出浴的美人图。

    至于其中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大概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忍不住的小习惯

    咳咳!柳灵儿咳嗽了两声:“既然现在zhen'xiang大白了,也不能把胡里揪住不放,想想胡里还是挺倒霉的,先前那次萧珍儿被蛇咬了就是他帮她吸的蛇毒,刚巧被他哥哥看见了,挨了一顿老拳,这次更衰,被萧珍儿沒弄清楚状况告了一顿黑状,再次挨了一顿老拳。”

    看來他是跟萧怡啸八字不合,一遇上什么事请跟他妹妹沾上边的,倒霉的总是胡里,就连柳灵儿对胡里也只能同情的说一句呵呵了。

    众人陆续的散了,因为柳灵儿说不能在川城中耽搁,休整了一晚上,咱们还得赶路,要是按照走一程歇几天,估计中桐国的太子已经登基了,自己等人说不定还沒有赶到中桐国皇城桐城。

    不用柳灵儿提醒,萧怡啸溜得最快,先前大人是打得爽了,可都是打错人了,要是胡里揪住自己不放,别看自己块头比起胡里不小,可架不住他给自己來几拳的。

    胡里受了气,沒人给自己道歉,一脸愤愤不平,哼了一声抬脚也要去收拾自己衣服去。偏偏这时候柳灵儿一把拦住了胡里,对着他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他便顿下了脚步。

    其实柳灵儿只是说:“胡里,我们有事先走,你又沒事着急什么?你的衣服什么的我回头让小陶帮你收拾一下,你在这里,萧珍儿做错了事情冤枉了你,正愁着人多不知道怎么向你道歉呢!

    你这样一走,她对着墙壁道歉啊!你也是大老爷们,不要跟人家小姑娘计较,小姑娘脸皮薄,咳咳!有时候吧,你得主动点是不?”

    前面的胡里倒是听懂了,咳后面那句,什么叫做我得主动点,好好地我主动什么。这胡里常年在山中,对那些男男nu'nu之事纯洁的像朵小白花,自是沒听出柳灵儿最后一句的意思。

    柳灵儿不管啊!这让胡里最后留下來的便是她出的主意,同样是女人,他能看出來胡里跟萧珍儿两个人之间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这一路下來,估计就差几层窗户纸的事情,胡里是自己的法众,帮属下一把,尤其是牵桥搭线这种事情,柳灵儿还是很热衷的。

    就是最后胡里那副茫然地样子,让柳灵儿一阵无语,这里沒有外人,你小子就可劲的装吧!在我面前装纯,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不过还别说,装的还真有有几分像呢!

    人走完,柳灵儿最后还好心的帮萧珍儿的院子门掩住了,屋中的那扇门倒是沒有关上,毕竟一男一女在一个屋子,大白天的关上门,惹人猜忌最容易冒出风言碎语的。

    法主吩咐自己不走,胡里就不走等着萧珍儿的道歉,就坐在那里绷着脸,只是他脸上被萧怡啸揍了一下,鼻青脸肿的沒有一丝威严,倒显得无比的好笑。

    见人都散光了,就留了一个胡里在这,萧珍儿的心突然就砰砰加速起來,整个人也显得慌张起來,完全不见早上的彪悍模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用蚊子哼的声音说道:“胡里,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我的身边沒带丫鬟,我要收拾东西了。”这言下之意就是让胡里先离开这里,毕竟自己跟他还沒亲密到不分你我的地步。

    摆明的送客,胡里愣是沒有听出來,而是纠结心中的问題,不是说要道歉吗!怎么变成要收拾东西了?

    “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说的,要不等你收拾好了再说给我听,我能等的。”胡里就等着萧珍儿的道歉,坐在那里是纹丝不动。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萧珍儿的心咚咚的跳得越发给力,他说能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追求我,可这种话也是你一个男的说呀!这么好指望我來开口,nu'sheng必须要矜持的,我一开口算什么事。

    木头,呆子!萧珍儿有点不忿的说道:“既然你爱等,就坐在那里吧!本公主不zhao'dai了!”

    自顾自的收起行李來,就把胡里晾在大厅之中。胡里可谓是错愕之极,不是说要道歉吗?怎么变成生气了,自己似乎沒招惹他啊!

    一直到坐在车外赶着马车,胡里还是云里雾中,不清楚到底哪里得罪了萧珍儿。

    去往桐城的官道上,使者团走在前,百里贤等人乘着马车在后面吊着,这后面的马车不多,只有两辆來着,其中一辆萧珍儿兄妹,柳灵儿夫妇坐在其中,外面赶车的是胡里跟阿福。

    另外一辆坐着何俊文还有小和尚慧可,外加上柳灵儿的贴身侍女小陶,外面赶车的是铁乌拉和银乌拉。就是隔着窗帘,柳灵儿都能听见银乌拉不停呱噪的话语,讲的均是通篇的废话。

    譬如路边的小草,他都能精神奕奕的讲上半个时辰,柳灵儿自然这时候不会运起内力來听周围动静的,别小看了这两辆马车,里面的高手足以对付发生的突发情况。

    本來车外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可是看了看憨憨傻笑的阿福,胡里愣是一点沒有犹豫的坐到了车顶上,丫的现在怕了阿福这厮,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厮阴着呢!待在他身边不安全,为了自己小命,离他远点为妙。

    胡里的身手自是沒话说,盘坐在车顶上稳稳当当,柳灵儿知道这马车顶很是坚固,就是再加几个胡里也沒有问題,便沒有说什么。

    站得高看得远,胡里也觉得这沒什么不好的,视线开旷,看看中桐国的沿途风景,好不惬意。

    走了半天路,太阳渐渐升高了,chun'guang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胡里索xing躺在了车顶上,这马车走的是官道,行的稳稳当当,几乎沒什么颠簸。

    晒太阳正晒得惬意,就在这时空中啪嗒掉下一物,擦着胡里的头皮落在了车顶上。胡里再也惬意不起來了,原因无他,竟是空中飞客看不惯胡里,赏他一份鸟屎研究研究好打发无聊的时光。

    一包鸟屎顿时激怒了胡里少将军:想我不去找你们麻烦,你们竟胆大包天的來给我添乱,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网兜,胡里抬头看向天空,对空中飞禽的口腹之欲,胡里向來是來者不拒的,这一包鸟屎,算是激起胡里那忍不住的小习惯了。

    揪准了快要飞过的鸟儿,胡里身子一纵,网兜对着空中一撒,麻利的收回网兜,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车顶上。

    他一动作,车中人全是感觉到了,柳灵儿先是一嘻:“胡里,今天准备桌多少鸟儿,别抓少了到时分不均打起來了可不好。”

    胡里抓鸟儿厉害,烤鸟雀也是一绝,这些都是千锤百炼出來的,一般的人是学不來的,除非跟胡里有相同的小习惯。

    车外听到柳灵儿的调笑,很是正常的回道:“王妃就别笑我了,我这是在还三公主的欠账呢!那次我醉酒后嘴贱,说了一定帮三公主烤上十只鸟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兑现诺言,免得有人整天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

    胡里是意有所指,柳灵儿对着萧珍儿哦了一声:“原來是欠三公主的,哎呀,三公主真是好口福呢!竟然···”

    后面准备给萧珍儿來点猛料,就见车顶上的护理咦了一声,打断了柳灵儿的话:“贤王,贤王妃,我这抓的是一只信鸽,腿上绑着小纸条。”

    说完,胡里从车顶上纵下來,把那信条递到了车中。原本窥视别人yin'si是不正确的,偏偏这车中无聊,萧怡啸就笑着开口说道:“长途漫漫,我们不妨看看这小纸条中藏着什么,嘿嘿,打发打发时间,阿福你进來。”

    解开纸条上的绳子,阿福自然是最好的人选,憨憨的阿福天生巧手,解起绳子可谓毫无难度,茶盏的功夫,绳子便解开了。

    摊开纸条,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一车人顿时你看我我看你傻眼了。纸条上就一句话:“人马均已调动齐全,就等四皇子在新皇登基那天差遣,将军刘锐书!”

    字迹潦草,不难想出那刘将军写的甚是匆忙。萧怡啸呆愣了一下,拿着纸条的手抖了抖:“这是要在中桐国太子登基的时候造反呐!”

    这条消息实在是劲爆,柳灵儿看了一眼车外的胡里,怎么胡里一逮到信鸽就是丢來一个大麻烦。

    先前是池潼关守将杀百里贤的事,这回又是中桐国皇子带兵造反的事情,这简直爬出一个火坑,又继续准备跳进另外一个火坑的趋势啊!

    胡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嘴中对着车外的阿福you'huo的说道:“嘿嘿,今天中午请你吃烤ru鸽,那滋味可是妙不可言,你这胖子有口福了。”

    就在阿福流了一地的口水的时候,柳灵儿浇了一盆冷水出來:“怕是你们吃不到这个烤ru鸽了,这个鸽子不能给你吃掉,必须要放掉。”

    “为什么?”胡里不解的问道:“难不成这信鸽身上有毒,就跟那河豚一样,吃了会中毒?”

    “那倒不是,吃了这个信鸽,怕是会打草惊蛇。”百里贤接口说道:“反正别的鸟儿可以烤,这只鸽子不行。”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的使者团呢

    胡里倒是无所谓,自己有一个网兜在,加上自己一身轻功,再抓一些鸟儿也不是问題,顶多是多费些时间。

    重新把纸条绑好,放走!百里贤选择这样无非就是不想打草惊蛇,现在局势不明朗,要是惊了暗处的敌人,那才是不妙呢!

    唯有现在多留些心眼,做好了准备,这样就算是那个四皇子叛变之后,才能从危局中觅得转圜之机,若是把这小纸条毁了,那才叫糟糕了。

    如此一來,四皇子收不到手下的回复,必定会怀疑警觉起來,精神懈怠的老虎不可怕,一旦四皇子警觉,想对付起來难度势必增大,自身的危险也会增加。

    老实说,柳灵儿都想掉头回东楚国,不光是她,怕是连大大咧咧的萧珍儿也是这样的心思。身为皇室中人,岂有不知道皇室之间一旦厮杀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权势之间的倾轧,往往是最是残酷,一旦交锋六亲不认,血缘在这时候不过是一个笑话,成王败寇,胜者就算沒有理,也变成有理的。

    车内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碰到这档子事情,就是再好的兴致也被破坏殆尽,柳灵儿挑开窗帘,看着这一队使者团,脸上露出愁容,怕是这些使者团不久就要陷进一个巨大的风波之中,究竟能有多少人活下來,她的心中沒有底。

    都说两军交战不斩來使,可为了封住悠悠众口,避免皇室中的丑闻被散播出去,柳灵儿都能想到,一旦那个四皇子成功了,这些人只有一条路,死路!

    不仅是他们,怕是自己等來祝贺新皇登基的人,怕也不是四皇子能够容得下的,想想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自己,柳灵儿就有一阵小头疼。

    胡里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依旧跳到了车顶上抓鸟雀,阿福更是不管不问,憨憨的驾驶着马车,对他而言只关注手中做的事情。

    柳灵儿看向萧怡啸,还是沒忍住的问了出來:“二皇子,想來北康国不可能就让你和妹妹出使中桐国,你的使者团呢!走到了何处?”

    萧怡啸脸色不是很好,显然是被中桐国四皇子要造反的事情影响了:“唉!我和妹妹还有阿福走的是小路,怕是使者团日夜兼程的,估计已经赶到了中桐国的皇城了。”

    的确,萧怡啸的使者团不同于百里贤的使者团,百里贤的使者团在池潼关等百里贤,又被雍小强关住城门不给通行,愣是耽搁了好多天。

    作为东楚国的贤王,百里贤真心不想参合进中桐国皇室中的内部争斗,要不是时间紧迫,现在都想把这使者团的人遣散回东楚国。

    萧怡啸对着车中人说道:“恰巧现在中桐国的八皇子就在队伍中,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他,毕竟他是中桐国的皇室中人,有权利知道其中的详情。”

    “不可!别看八皇子玲珑剔透,可到底是只是十來岁的孩子,心中定是藏不住事情的,到时候一个不小心,会露出马脚的,而且这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孩能够承受的。”柳灵儿想想,立马提出了反对。

    车内就这事情讨论的天翻地覆,车外的人却是毫不知情,就连胡里和阿福都是默不作声,抓鸟的抓鸟,赶车的赶车。

    就在这时,官道上跑來了一匹骏马。马跑得如同腾云驾雾,旋风般的追过來,原本远远看只是一个黑点,片刻后渐渐看清楚是一个女子。

    马上坐着一个娇媚的女子,挥舞着马鞭,流星赶月一般朝着柳灵儿的马车队伍追了过來。

    胡里站在车顶上,看得远,最先发现了这个马和车上的女子,待到近处,仔细一瞧竟是昨天赌坊中的那个小赌后梅艳煌。

    看这架势,似乎是追着自己这使者团來的,胡里就纳闷了,高声对着车内说道:“王爷,王妃!后面有一个女子骑马追过來了,看那面孔好像是昨天赌坊中的梅艳煌。”

    百里贤和柳灵儿一愣,柳灵儿脸上转而露出挫败的样子,原本她跟百里贤就在酒楼中商量好了,等一回到驿站就启程去桐城,目的一方面是赶路,还有一方面也是甩掉梅艳煌这个人。

    再次挑开窗帘,一看那乘马追來的不是梅艳煌还有谁!不知怎么的,柳灵儿就觉得这个梅艳煌有问題,简直是处心积虑的接近百里贤,一副沒安好心的样子,快赶上倒贴的感觉了。

    原本以为这样一來就能甩掉她,沒想到梅艳煌本事不小,阴魂不散的又跟來了,而且反应速度这样快,还沒到半天就追來了。(

    平南)

    喊停了驾车的阿福,他们这辆马车停了下來,连带着银乌拉驾着的马车也停了下來。王爷的车子不行驶,前面的使者团渐渐也停了下來。

    一个护卫乘马來到百里贤的车边,等待着百里贤的吩咐。百里贤从车内走了出來,对着那护卫说道:“使者团继续前进,本王随后就到。”

    护卫调转马头传达百里贤的命令,这一会的功夫,梅艳煌已经赶了过來,从马上跳下來幽怨的看着百里贤:“是小女子哪里做错了,贤王竟然不要我了。”

    百里贤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什么叫我不要你!怎么听这语气,弄得我像是负心汉陈世美一般,搞的我想是对你始乱终弃一般。

    “你真的要跟着我们,我可告诉你,我们这趟真的不安全,实在不想拖你下水。”百里贤现在就怕人跟着,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把银乌拉和金乌拉赶回东楚国。

    一听百里贤语气松动,梅艳煌自是不会放弃:“那当然,我现在可是夫人的贴身侍女,我抛弃了夫人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定是生死相随,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亦是义不容辞。”

    听听,听听!长得一副娇媚样,还生的一张伶牙俐齿,要不是开头说了是柳灵儿的贴身侍女,光听后半句都能算是忠贞不二的亲密伴侣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柳灵儿是被整的一点沒有脾气,只好站出來:“梅艳煌,不对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女,我应该喊你梅儿,做个侍女就该有个侍女的样子,这样吧!你先去小陶的马车中,具体有哪些她会教给你的。”

    对着小陶的马车唤了一声,小陶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來,柳灵儿一指梅艳煌:“这个是梅儿,以后就是我身边的贴身侍女,你教教她要注意那些事情吧!”

    半路上多了一个丫鬟,小姐还让自己当师傅,小陶很是欢欣的点头答应了,一路上总算是有个伴了,虽说银乌拉和铁乌拉对自己也很关心照顾,可他们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避嫌总是要有的,现在多了一个梅艳煌,小陶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抒发心中愉悦的心情。

    拉着梅艳煌上了马车,开始两个人还是很忸怩,毕竟是陌生人,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相处。更加上车中还有何俊文还有小和尚慧可,梅艳煌越发的拘束。

    不过几句话谈下來,凭着梅艳煌走南闯北的见识,外加上小陶的好脾气,两个女子很快就聊到了一起,两个脑袋碰在一起就分不开了,叽叽喳喳旁若无人的交谈起來。

    说道高兴处,更是沒有顾忌的开朗笑出來,两个女人咬耳朵,声音自是不大,往往弄得何俊文云里雾中,有心想插进去说上几句话,愣是沒有找到机会。

    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梅艳煌跟小陶已经成了一对好姐妹,走到哪都是两人一起,看的柳灵儿是目瞪口呆,要不是清楚自己家的小陶伴侣取向正常,她都怀疑小陶是不是被何俊天的妹妹何妍儿上了身,变成一个同xing恋呢!

    寻找了一个机会,柳灵儿把何俊文带到了百里贤这边,就见百里贤严肃地问道:“八皇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刘锐这个人,他是你们中桐国的人。”

    不料何俊文的回答竟是不知道,他一直住在宫中,对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上心,尤其是父皇的朝堂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不知道刘锐这个将军也是很正常。

    末了何俊文问道打听这个人做什么?若是中桐国真有这个人,他可以回去找自己父皇帮忙找找,一定会找到的。

    吓得在座知道四皇子造反事情的几人脸色一变,开玩笑,你这一问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活脱脱的打草惊蛇,到时候就是说什么也不管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倒是一脸憨样的阿福对着自家主子说道:“刘锐这个人我知道,不知道贤王想打听他的什么?”

    这个算是意外的收获,谁也不会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阿福竟然知道刘锐,叮嘱了何俊文千万不要把今天询问刘锐这件事说出去,几个人带着阿福便到了一个河边无人之处。

    萧珍儿先是问道:“阿福,你确定你真的知道刘锐,别不是同一个人,到时候你就误事了。”

    阿福憨憨的挠挠头:“我只知道一个刘锐,他是中桐国的一个将军,若是你们问的那人不是将军,估计就不是我认识的人。”

    众人顿时來了精神,刘锐正是一个将军,而且是中桐国的将军,看來阿福知道的那人不会错的。

第二百三十章 履行赌约

    萧怡啸靠在了一棵树上:“如此说來,阿福知道的就是我们要打探的那个刘锐了,毕竟又叫刘锐又是将军的,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顿了顿,萧怡啸对着阿福说道:“阿福,你现在就把自己知道关于刘锐的说出來,这对我们或许会有用。”

    说到刘锐,阿福脸上浮现了一丝敬佩之意:“要说这个刘锐,本來是不出名的,有是中桐国的人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的就更少了,要不是我前几年在边界兵营中历练,还真不知道这个人。

    而关于他的事情看,我也是听人说的,兵营中的人二皇子或许不知道,无聊的时候不是讲女人就是讲勇士,嘿嘿,在兵营中的几年,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那真是···”

    “咳咳!阿福你跑題了,我们说的是刘锐这个将军,不是听你回忆兵营中的光辉岁月。”柳灵儿看萧珍儿兄妹的脸色越变越差,那一脸猪肝色甚是吓人,担心他俩一个暴走,好心的给阿福提了一个醒。

    阿福得了提示,果真如柳灵儿说的自己扯远了,看着自家主子难看的脸色,顿时心虚起來:“额!对对,是说刘将军。我虽然沒见过他,只是经常听说,但对他也是很佩服的,盛名之下岂有懦夫,那绝对是一个勇将。

    据说这刘锐参军时只是一个小兵,手中只拿了一把柴刀就來了,很是让军营中的人不待见。最让人受不了的,便是他的饭量。

    别人一顿吃上三碗米饭就饱了,他能眼睛一眨不眨的连续吃上十碗,末了还经常说只吃了六分饱,估计几个时辰后又会饿了。”

    柳灵儿脸色一黑:“你是瞎扯吧!什么人能一次xing吃上十碗米饭,还只是六分饱,这已经超越了饭桶的境界,你确定说的是一个将军而不是一头猪?”

    “当然是说刘将军了,贤王妃是不是质疑我,但我听到的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两个人说自是有点虚假,可所有人都这样说,怕是差不了多少的。”阿福听不得别人怀疑,似乎那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直接解释起來。

    见阿福较起了真,柳灵儿沒辙了,弱弱的说道:“好吧!你说的都是对的,那请阿福快点说说那个刘将军吧!不会只是吃饭出名吧,要是这样,我看我们还是先赶路了。”

    “当然不是!刘锐能吃不假,却生了一身的力气,什么力能扛鼎,一次xing扛十袋大米那都是小意思,就有那么一次中桐国跟南满国打了起來,刘锐那次算是第一次崭露头角。

    以一个小兵的身份,两军混战的时候,一个人冲到了南满国主帅的周围,千军万马之下,斩下了主帅的人头,要知道南满国主帅本身实力不说,周围多得是强兵勇将,结果却是意外的命丧一个小兵之手,不可不说刘锐是打破了古往今來的记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千军万马取元帅人头如探囊取物,这个小兵要是不出名那才是中桐国高层眼瞎啊!果然,阿福说道:“就是那次,中桐国大获全胜,皇上特封这个刘锐为无敌将军,特赐丹书铁卷,可以算是皇恩浩荡,一时间刘锐的名头可算是闻名天下。”

    “这么有名!为什么我从來沒有听说过?”萧怡啸不解的说道,看阿福的眼光中都是慢慢的怀疑。

    萧珍儿踩了萧怡啸一脚:“二哥,你能不能别丢人,阿福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了,你之所以不知道,定是你久居深宫,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而已。”

    胡里见缝插针的來了一句:“谁说阿福不会骗人,今天早上他就骗了我。”哪壶不提开哪壶,一提这个萧珍儿便來气,转身就给胡里來了一脚。

    这叫更狠,踩得胡里一下子就抱着脚蹦跶起來,怒视着萧珍儿,嘴中吸着凉气。萧珍儿看着胡里这样子,嘴中哼道:“活该!”

    就在这时,一个农夫扛着锄头大概是日上中头,准备往家赶,柳灵儿看见了眼珠子一转,拦住了这个农夫:“这位大爷,我能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吗?”

    农夫很纯朴,把锄头从肩上放下來,笑眯眯的说道:“女娃娃问吧!只要老汉知道的,会告诉你的,要是我不知道的,问我也是白搭。”

    “大爷真是爽快人,不知道你可知道中桐国刘锐刘将军?”柳灵儿沒有拐弯抹角,直接问起这个传奇的将军消息。

    按说一般普通老百姓哪里知道朝中的将军大臣什么的,偏偏这个老汉听柳灵儿说起刘锐时,顿时眉飞色舞:“哎呀!你问的刘将军可是我中桐国的无敌将军,战神刘锐啊!战神谁不知道,可谓是家喻户晓啊!别的不说,看见我们村中的大门沒?到了春节时分贴的门神就是照着战神画下來的。

    不怕女娃娃笑话,我有一个小孙子,平日里只要一哭,我们便会说再哭战神就把你一刀砍了,我那孙子立马便不哭了。嘿嘿,据说那战神的大刀有一千來斤呢!”

    我去,见这个农夫越说越离谱,柳灵儿果断的打住了:“多谢大爷,一路走好啊!”转过身來,心中不禁腹诽,这哪是一个将军,简直就是一个神來着。

    一千斤的大刀,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才只有七十二斤呢!就是数十人抬着撞城门的木头,估计都沒有一千斤,吹牛吹得沒谱了。

    不关心中如何的腹诽,但不得不说的是那个刘锐刘将军的确很出名,那个农夫是个大嗓门,说的话不光柳灵儿听见了,其他人也是听清楚了。

    如此家喻户晓的一个人物,自己竟然不知道,的确是孤陋寡闻了,所有人除了阿福,不仅都惭愧起來,萧珍儿更是憧憬起來:这样的猛人,有机会真要去见见。

    “一个饭桶而已,萧公主是不是少见多怪了,一个人无非就是眼睛鼻子嘴巴,难不成他还有四只眼两个鼻子两个嘴巴不成。”后面的话是小声的嘀咕,却掩盖不了满满的醋味。

    “能吃饭也是本事,有本事你也一顿是吃上十碗米饭,我保证会对你刮目相看的。”萧珍儿挪揄的说道,她知道胡里食量虽然不小,可让他吃十碗,绝对会把他肚皮撑破的。

    胡里翻了翻白眼,有心想辩上几句,却不知道如何來说,最后只是哼哼道:“吃十碗,我才不会做这种饭桶的事情,咋又不是猪。”

    柳灵儿和百里贤看萧珍儿和胡里斗嘴,就连萧怡啸嘴中也是小声的嘀咕:“女大不中留,妹妹的后半生看來有着落了。”

    再次上路,柳灵儿却是钻到了小陶这辆马车上,这辆马车加上柳灵儿虽是五个人,但何俊文和小和尚慧可还是小孩子,几乎不占什么空间,坐着比起百里贤那辆车还觉得宽敞。

    小陶见了小姐过來,自是殷勤的把柳灵儿拉到身边坐下,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沒有像跟屁虫那样跟柳灵儿寸步不离,再这样下去,怕柳灵儿会嫌弃自己的。

    坐在小陶身边的梅艳煌也想献殷勤,这次梅艳煌倒是穿得中规中矩,沒有穿那些暴露的衣服,可惜的是柳灵儿对她天生沒好感,自动忽略了她。

    柳灵儿跟小陶说了一些悄悄话,便对着何俊文说道:“八皇子,可记得那天在赌坊中的赌约。”

    被柳灵儿晾在一边的梅艳煌诧异的看着柳灵儿和何俊文,什么时候这两个人打起赌了,自己那天也在赌坊中,怎么不知道?

    她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两人打赌是在赌坊外面的,梅艳煌那时候还被赌坊老板包老三请在楼上喝茶,当然是不知道的。

    何俊文自不会赖了柳灵儿的赌帐,愿赌服输,他在中桐国这个禁色不禁赌的国家,赌品还是有保证的。

    点了点头:“当时我赌输了,答应了你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说吧,我会接受的。”

    柳灵儿看了一下慧可:“这个在这之前我要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的父皇可有一个妃子叫做淑妃的?”

    淑妃!听到这个名字何俊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就是手中拿着佛珠的慧可也顿住了,不知不觉间也坐直了身子,这可是自己的母妃,能从别人口中听到母妃的消息,慧可是十分紧张的。

    何俊文有些试探的问道:“淑妃,似乎以前皇宫中有称作淑妃的,不知道贤王妃问这个淑妃做什么?”

    ”以前皇宫中有叫淑妃的!这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这个淑妃不见了,还是淑妃出了什么意外?“柳灵儿手心捏了一把细汗,千万这淑妃别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坐在何俊文身边的慧可比柳灵儿更紧张,小手死死的捏着佛珠,若不是马车中的人都关注在柳灵儿和何俊文身上,怕是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何俊文倒是稀奇起來,什么时候贤王妃竟对宫中的妃子感兴趣,而且还是中桐国的妃子,看柳灵儿是真的着急,倒是老实的回道:”以前倒有个淑妃,现在嘛···“

第二百三十一章 淑贵妃

    “现在怎么了,哎呀你别卖关子,那个淑妃现在怎么了?”柳灵儿实在是受不了何俊文把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要不是看他还小不懂事,早就揍他一顿了。

    何俊文万分纳闷,有沒有搞错,这像是在问问題吗?怎么变成像是在审犯人,而且是不回答都不行的哪一种,何俊文敢肯定,自己要是说一句就不告诉你,保证立马会被柳灵儿丢出马车,不用怀疑,绝对妥妥的。

    看着柳灵儿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何俊文表示自己压力相当大,也不敢再卖关子了:“现在皇宫中可沒有淑妃,人家现在可是淑贵妃,别看只是多了一个贵字,级别却是更高一筹。”

    淑贵妃!柳灵儿暗暗嘀咕一句,看來她过得相当不错,皇上后宫中的女人,皇后最大,然后便到贵妃,然后是妃子,再到嫔。

    之前就曾听不空大师说过,中桐国的皇后似乎早就离世,而皇上一直缅怀皇后,就一直沒有再封宫中那个女子为后。

    后宫中沒有皇后,而小和尚慧可的母妃从淑妃一跃成为淑贵妃,其中能看到的信息可大了,皇上不可能一直看管着后宫,这后宫中掌权的绝对是职位最高的,要说淑贵妃不受宠,谁信啊!

    小和尚慧可提起的心放了下來,看來自己刚刚是白担心了,自己这个哥哥也真是的,偏偏把话说一半,很吓人的。

    或许别人沒看见,原本脸上沒有表情的慧可,此时脸上很是生动,似乎随时会裂开嘴笑一般。

    但这点变换,沒有瞒过柳灵儿的眼睛,她答应不空大师让慧可认祖归宗,原本还担心慧可不会认自己的父母,看來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了。

    柳灵儿继续问道:“那个淑贵妃,俊文弟弟你知道多少?”为了慧可,柳灵儿可是豁出去了,当然不排除柳灵儿一点小心思,知己知彼,到时候好把这个小和尚顺当的还给淑贵妃。

    沒想到何俊文一下子警惕起來:“灵儿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不对劲啊!从刚才你就问淑妃,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这臭小子还蛮机灵的,不过现在还不时告诉他的时候,柳灵儿眼神飘忽了一下:“想什么呢!只是我在东楚国太后寿诞的时候,曾跟你的皇姐何妍儿聊天,你的皇姐就提到了淑妃,当时我也不记得是说淑妃还是淑贵妃,这不是不清楚,才问你的吗!”

    “什么!你说皇姐何妍儿跟你提的淑贵妃,那真是稀奇了,我可记得皇姐一直看淑贵妃眼神不一般,难不成她已经惦记上淑贵妃了!”这八皇子的联想能力的确丰富,一下子就想到了何妍儿那bian'tai的扭曲xing格。

    无辜让何妍儿背了一下黑锅,柳灵儿是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为了得到可靠的消息,牺牲一下何妍儿的名声可是可以的,反正她的名声本就好不到那里去,原本是黑的,就算再抹点黑,那还是黑的。

    沒成想何俊文竟一下子拿手拍着大腿,边拍边念叨:“可不能让皇姐害了淑贵妃,看來这次回去,找个机会提醒一下淑贵妃提防一下皇姐。”

    “咳!那什么,提醒淑贵妃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你能不能说一下这淑贵妃。”感知到慧可投來询问的眼神,柳灵儿只好对着何俊文催了起來。

    有了何妍儿当了挡箭牌,何俊文倒是沒有怀疑什么,把淑贵妃的事情娓娓道來,想不到这一开口,就让柳灵儿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说起这淑贵妃,跟你先前提的一样,只是一个妃子,一般父皇别的妃子我还真不知道的多详细,而我之所以对淑贵妃了解的比较详细,其实跟我的身世有关。

    我的母妃生下我的时候因为早场,所以难产了,当时御医说大人和孩子只能听天由命,结果我从小就沒有听过母妃说过一句话。

    由于早产,我的身子特别的弱,我的父皇说我小时候就像一个小豆芽,脆弱极了,一个不好怕就会夭折。

    当时父皇让宫中的妃子來抚养我,那些妃子唯恐惹祸上身,对我是避若蛇蝎,生怕因为我误了她们的前程。只有淑妃不嫌弃我,开口向父皇把我领到了她身边。

    对于我來说,这世上的亲人除了我的父皇,最亲的,最疼爱我的怕就是淑妃了。”

    说这些时,何俊文是一脸的骄傲,能有淑妃这样一个贤惠的人抚养他长大,沒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骄傲的了。何俊文沒有细说淑妃是如何的抚养他,而是语气一变,变得哀伤起來。

    “万万沒想到,就这样温婉的淑妃,宫中竟有很对人对她下黑手,在我还小的时候,淑妃曾有了身孕,当时她还让我听她的肚子,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是希望有个弟弟还是希望有个妹妹?

    我当时是很快活的,当时我便下了决心,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要疼爱他们,绝不让他们受到伤害,除非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等九月怀胎婴儿降生,竟有刺客袭击了淑妃的产房,后來淑妃的孩子便不见了,当时我私下里可是哭了很长时间呢!当时我便发誓,若是让我查到事情的真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这后宫之中是如何的黑暗,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估计我的母妃也不是无缘无故的难产呢!

    淑妃失去了孩子,父皇对她的恩宠依旧不减,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父皇对淑妃是愧疚的,愧疚沒有保护好淑妃和她的孩子,之后更是力排众议提升淑妃为淑贵妃!

    而起继续由淑妃來抚养,淑妃待我如同己出,别的妃子能给孩子的,她统统都会给我,而且比对孩子还要好,只是我却能发现,她很多时候是不开心的,大约还是跟她的孩子有关吧!”

    说到这,何俊文闭嘴不再说话,只是车中的气氛弥漫着淡淡的惆怅,不知何时,慧可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梅艳煌不解的说道:“小和尚,淑妃又不是你娘,好好地你哭什么?”

    慧可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掉了下來,而且是连绵不绝,持续的往下掉,一下子把梅艳煌哭懵了。

    本來坐在这车上听何俊文说那些宫廷秘事,本來就很不自在,结果给慧可的眼泪哭的,梅艳煌娇媚的脸蛋隐隐有种挂不住的样子。

    手慌脚乱的掏出绣帕,伸到慧可脸上给他擦拭眼泪,擦拭了两下又觉得不妥,把绣帕塞给慧可:“小和尚,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这个人就是嘴快,要是你觉得生气,你打我吧!”

    边说,边拉起慧可的手在自己身上打了起來,柳灵儿脸色有点黑,这个梅艳煌真是惹祸精呢!自己把她当贴身侍女來用还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一把把梅艳煌拉住坐下,对着梅艳煌说道:“你能不能消停点,沒看见小和尚是被你吓哭起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顶大帽子扣上去,看着梅艳煌吃瘪的模样,柳灵儿心中小爽了一下,然后对着慧可说道:“慧可,不哭了,用不了多久便能见到了不是吗?”

    一句话,别人听的云里雾中,慧可一听还真是停下了哭泣,三两下用绣帕擦拭掉了眼泪,这数秒时间内,慧可來了一个大转变:“谢谢灵儿姐姐,慧可知道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柳灵儿点点头,然后发现车中人全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顿时无语说道:“都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开了花,你们在这赏花呢!”

    小陶就近抱住了小姐的胳膊,一脸崇拜的说道:“小姐,你真厉害,为什么别人劝慰慧可会越哭越厉害,你只说了一句话,慧可竟然真的不哭呢!”

    厉害个屁啊!透过现象看本质,要是你们知道了慧可存在的本质问題在哪方面,绝对做的比我还要好。

    “是啊!灵儿姐姐能说说其中有什么诀窍呗?”就连何俊文也不能免俗,跟着小陶之后附和起來。

    柳灵儿咳嗽了一声:“什么嘛!也不是什么大本事,就是我比你们细心一点,若是大家也能做到万事细心,也能办到的,倒是何俊文,我让你履行赌约的条件你可要听好了。”

    何俊文立马坐直了,摆出了认真接听的模样,看的柳灵儿都觉得好笑起來:“别那么紧张,这个条件对你來说很简单的,等到了桐城,我要见淑贵妃。”

    何俊文身子一颤,这个条件还能算是简单,蠕动了一下嘴唇:“这个怕是有点困难,淑贵妃从不出宫,我怕不能把她带到你的跟前。”

    柳灵儿顿时白了一下何俊文:“你傻呀!既然不能带到我跟前,就不能想办法把我带到淑贵妃身边,这么简单的逻辑,难不成还要我教。”

    何俊文脸色一苦,皇宫守卫森严,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这个也是很有难度的,想想何俊文开始头疼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国师

    看着何俊文面露苦色,一点沒有干脆的样子,怕是事情有些难度,柳灵儿秀眉一挑,然后脸上表情一变,露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嘿嘿,别告诉我你堂堂八皇子不愿意,还是你准备耍赖呀!”

    虽然是笑着说出來的,可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是愈发浓烈,何俊文又是一阵压力山大,大约笑面虎的模样就是这般了。

    呵呵干笑两声,何俊文脸色越发难看:“灵儿姐姐,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赌品,愿赌服输,既然你要我把你带去跟淑贵妃见面,就一定会办到滴。”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沒有逼你,天地可鉴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原本我还想你如果办不成就算了,既然你有的是办法,那我就给你表现的几乎。”柳灵儿一副万分大方的样子,让何俊文一瞬间有种tu'xue的冲动。

    你沒逼我,敢说刚才你的语气不是逼我,敢说你刚才笑眯眯的眼底流露的不是煞气,刚说我要是拒绝了你会不把我从车上扔下去。

    还有那什么如果办不到就算了,算了的话为什么要提出來,这不是坑爹嘛!如果这是表现的话,我宁愿不要这场表现的机会。

    事已定局,到了这个当口,何俊文只能打碎牙齿咽进肚子里面,谁让自己之前打赌输了,输了就算了,要是赌约都不履行,以后自己还怎么做人,这不符合自己的做人标准。

    其实不用何俊文带自己等人去见淑贵妃,柳灵儿有的是办法潜进桐城中的皇宫,以她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皇宫,实在是小意思。

    不过那是实在沒办法才会那样去做,有何俊文带自己进宫,名正言顺的,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日后离桐城是越來越近,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的,沒有人來找麻烦,也沒有什么山贼劫匪的拦路打劫,就是有也被这一大队人马吓走了,真刀实枪的,不清楚的还以为这是剿匪的先锋队,除非劫匪沒长眼,否则不会傻不啦叽的來抢劫这伙人,那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离中桐国的皇城越近,柳灵儿的那辆马车上却是一副另外的景象,这一路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若是等到四皇子造反,这中桐国绝对是另外一幅景象。

    因为知道了这一点内幕,所以越到了皇城,众人越觉得压抑,还不敢表露出來,就连xing子洒脱的柳灵儿话都少了起來,时间一长,直接让所有人一下子严肃起來,大有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样子。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么大变化,不过多少受了点影响,做事情越发严谨,唯恐贤王有什么不满,自己成了出头鸟。

    临近皇城,柳灵儿明显感觉何俊文这个八皇子变得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好似车中的凳子下有牙齿一样,根本坐不下來。

    柳灵儿开始沒注意,还是梅艳煌跟柳灵儿提的,梅艳煌跟何俊文在一个车内待了许多天,何俊文这些不正常的举动当然是看在了眼中,记在了心上。

    原本这跟她沒有多大关系的,大可以当做沒看见,可转念一想她现在可是柳灵儿的侍女,小翠呆萌呆萌的沒有看出來,她看出來了是不是该跟柳灵儿说一说。

    本來何俊文乃是中桐国八皇子,自己一介草民,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可柳灵儿一直对她不放心,这从柳灵儿平日里对她爱踩不踩的样子不难发现,说不定这就是一次好机会呢!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梅艳煌自问自己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的,于是她便在中午吃饭时主动去找柳灵儿的。

    柳灵儿正在等着小二來上菜,结果小二沒有來,梅艳煌这小三來了。柳灵儿顿时警惕起來,她总觉得梅艳煌不会來无事献殷勤的,这不打着找自己的幌子,眼睛是一刻也不从百里贤身上挪开。

    自己可得把贤王看紧了,这可是自己的菜,梅艳煌就是觊觎自己碗中菜的人,要是被她抢走了,自己可丢不起那个人。

    待梅艳煌走进,柳灵儿刷的站起來,身子直接是挡住了梅艳煌的视线,总算是把梅艳煌的眼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这也不能怪梅艳煌,梅艳煌总想找个机会问问百里贤关于自己师傅的事情,可被柳灵儿防着一直沒有机会,这一看见百里贤总会想到师傅的事,不免多看了几眼,不料她这几眼真的让柳灵儿很是误会。

    看着梅艳煌,柳灵儿淡淡的开口说道:“梅儿,不是在跟小陶一起用餐,你怎么这会儿过來了,有事情吗?”

    梅艳煌拉住柳灵儿的手,把她直接往另外一张桌子拖去,弄得柳灵儿又点莫名其妙,到了那张桌子,一把甩开梅艳煌的手:“梅儿你这是做什么,神神叨叨的。”

    梅艳煌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主子是我莽撞了,只是真的有急事,我也只能冒犯了。”

    这都能忍,柳灵儿心中激怒梅艳煌好让她当众出丑的小算盘落空了,看在梅艳煌快成忍者神龟的份上,柳灵儿嘀咕道:“有什么事情说吧,我还准备去吃饭呢!”

    “小姐可看出近來八皇子有点不正常?”梅艳煌也不敢多提,这种背后非议别人怎么说都是不对的,她知道柳灵儿是聪明人,经过自己一提点必定会看出端倪的。

    还真别说,梅艳煌不提还真沒发现,这一提醒,柳灵儿眼睛闪烁了一下,想想何俊文最近的举动,还真让梅艳煌提醒对了。

    “我知道了,梅儿你先下去用餐吧!不过以后若是也有什么发现,可要第一时间來告诉我,好处少不了你的。”柳灵儿对这梅艳煌挥了挥手,直接让梅艳煌下去了。

    等梅艳煌走后,柳灵儿直接朝着何俊文走去,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比较好。何俊文的确很不对劲,面前摆着丰盛的饭菜,但他的筷子摆在那里确实沒有动,显然是沒有胃口。

    柳灵儿拉开板凳坐下來,对着发呆的何俊文晃了晃手:“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难不成你还是近乡情更怯?还是怕你回皇宫被你的父皇惩罚?”

    何俊文刷的回过神,对着柳灵儿说道:“灵儿姐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在担心被国师···”

    说到这,他猛地停了下來,但柳灵儿何等精明,一下子就看出他最近不对劲的原因了,八成就跟口中的国师有关。

第二百三十三章 教书先生

    看何俊文的表情,刚才不小心说出來的国师,绝对不简单,至少在何俊文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眼中是很可怕的,至于多可怕,柳灵儿沒见过,自是无从估计。

    “难不成你们的国师长得三头六臂?”柳灵儿胡乱猜测起來。何俊文脸色极其不自然:“怎么可能呀!三头六臂那已经不是人了好不?”

    柳灵儿一拍手:“哈!那就是长得缺胳膊少腿的喽,长得惨不忍睹对吧!”说完还用手挤了挤何俊文,一副被我猜对了模样。

    何俊文连忙摆手:“灵儿姐姐,你就别乱猜了,国师长得很正常,唉!只是怎么说呢!”何俊文顿了一下,深思了几秒:“国师不仅是国师,还是我们皇室子弟的教书先生,不怕灵儿姐姐笑话,见到他我都是躲着走的。”

    沒有小孩不怕老师的,而且能教皇子们的教书先生,不用多说沒有两把刷子是教不來的,平日里必定把这群高高在上的皇子们治的服服帖帖的,这点从何俊文的言语神色中可以看得出來。

    柳灵儿狐疑的问道:“八皇子,我们是去见淑贵妃,这跟你说的国师有关系吗?”

    何俊文的脸色顿时严肃起來:“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如果沒有关系的话,我也就不会这样苦恼了。其实除了先前的两个身份外,国师还是皇宫中的护卫头领,平日里巡视皇宫都是他负责的,若是我贸贸然带了一个人进宫,走不到半路一定会被他拦下來的。”

    乖乖!这个国师这么bian'tai,身兼数职他忙得过來吗?柳灵儿连吸好几口凉气:“八皇子你们这国师快成神了,连我都有点崇拜他了,他叫什么名字,等有机会一点去见识一下。”

    “这个,国师名叫白豪,平日里我们不敢称呼他名字,只叫他白先生,私下里我们可是都叫他白阎王的,话说有次太子跟天祥公的儿子喝酒,几杯酒下肚说话每个遮拦的,谈到白先生时直接顺口把白阎王溜了出來,结果他俩可是老惨了。”

    何俊文边说,身子还不仅打了一个冷颤,显然白豪对太子和那个天祥公的儿子处罚无比的忌惮,柳灵儿顿时來了兴趣:“何俊文可是太子,不能打不能骂的,他还能拿出残酷的处罚不成。”

    “灵儿姐姐此言差矣!国师有的是法子惩处学生,他也不会体罚与你,只是把你关进屋中,不管不问。”想到这处罚,何俊文身子又颤了颤。

    柳灵儿不屑的说道:“不就是关禁闭吗?这又什么大不了的,我小的时候调皮捣蛋我爹也会关我禁闭,权当在屋子里面睡两天罢了!”

    “睡两天,那是你不知道被关在神马地方,国师的关学生的屋子那可不一般,都是小石屋,每餐也会给你送饭,可是那屋子里面极其安静,比落针可闻还要來的安静,被关在里面不要半天都能急疯,更别说被关三天了。”

    何俊文诡异莫测的说道:“这么说吧,我那太子哥哥那次被放出來,看见谁都流泪,看见谁都想说话,虽然不明白具体要说什么,但不说话全身都不得劲。”

    柳灵儿顿时怔了一下,有这样的老师,还怕学生不乖,难怪何俊文怕得要死,不过自己是一定要见淑贵妃的,眼珠子转了转,按了按何俊文的肩膀:“八皇子你且放宽心,大胆的带我去进宫见淑贵妃,遇到了你的那个教书先生白豪,我自有办法來应付。”

    你不会在骗我吧!何俊文目光灼灼的盯着柳灵儿,看柳灵儿脸上表情是胜券在握,想想柳灵儿之前遇到的事情都能够顺利的解决,这颗心中的大石头也便放了下來。

    沒有忧虑的事情,心情自然也不会那样苦闷了,而且临近皇城,等于是回到自己家,看什么都觉得分外的亲切。

    其实柳灵儿还真沒有什么好办法,她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路都是走出來的,办法总是会想到的。

    这天晚上到了云城,距离皇城桐城只有一城的路了,找了客栈进行投宿,空中刮起一阵风,风后飘來了无数黑云,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下來。

    快到了夏天,开始的小雨一会儿便下成了倾盆大雨,不过这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倒是一场雨后温度略有下降,空气变得清新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柳灵儿一遇到下雨天便会犯困,吃了晚饭就不愿意动,窝在榻上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人摇着柳灵儿的胳膊,嘴中急切的喊道:“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柳灵儿睁开眼睛,眼睛略有惺忪,平日里她是不会睡得这样沉的,高手就算是在休息的时候,也会留一道神念在周围,一有人接近便会立即醒來,像睡得这样熟,估计也就只有这样一次两次。

    屋外已经黑透了,估计是离傍晚有一个时辰了,屋内掌了一盏灯,灯火不是很强,微弱的灯火极其柔和。

    看清楚摇着自己的人,柳灵儿刷的來了精神:好好地梅艳煌怎么过來了,还摇我摇到现在,要是她对自己下黑手,估计自己怕是要去跟阎王再会了。

    抽回自己的胳膊,柳灵儿警惕的问道:“梅儿你怎么过來了,这时候不是要休息吗?”

    梅艳煌忐忑的退后一步,小心的说道:“王妃,本來是不该來打扰你休息的,可是小陶她···”

    话沒说完,柳灵儿一把拉住了梅艳煌的胳膊,神色急切的说道:“小陶,你说小陶她怎么了,快点说啊!”

    唔!梅艳煌紧皱起眉头,口中冒出一个疼字,柳灵儿这才知道自己大约是太紧张了,手中的力道可是不弱,大约是抓疼梅艳煌了,连忙松开來:“梅儿你不要紧吧!我也是太紧张小陶了。”

    “小陶妹妹她发烧了,现在医师正在帮她诊断。”梅艳煌不敢再慢慢说,一口气道出了來的目的。

    “发烧了,这是肿么一回事?”柳灵儿脸上表情有点丰富,难不成自己睡着了错过了什么事请?柳灵儿跳下睡塌,边走边问。

    梅艳煌赶忙把自己知道了说了出來:“其实这也怪我,到了云城我便对小陶妹妹说云城的玫瑰胭脂闻名天下,既然到了云城可是千万不能错过的,小陶妹妹听了便去亲自买那玫瑰胭脂,说是买给小姐你的。不料回來的时候碰到了暴雨,淋了一个通透,结果一会儿就发起了烧。”

第二百三十四章 林妹妹的命

    有这样的贴身侍女,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柳灵儿记起上次小陶生病也是因为自己,记得那次自己跟百里贤洞房,百里贤那时候还背着专克妻子的名号,小陶担心自己就一直再门外守着。

    当时才是初春,夜晚寒冷无比,这傻丫头就坐在门外坐了yi'ye,结果冻了一晚上,沒有意外第二天就感冒发烧了,那是自己穿到这个世界,小陶为了自己第一次生病。

    在这个世界里,有几个人就是自己受伤害也是要守护的,小陶就是其中之一,如今为了帮自己买胭脂,淋了暴雨,柳灵儿心中有点小小的自责。

    那个傻丫头,明明知道自己不经常用那些胭脂水粉的,乱cao什么心呀!这个梅艳煌也真是的,好好地怂恿她买什么云城的特产,想到这不由得冷冷的瞪了梅艳煌一眼。

    梅艳煌被瞪了一眼,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欢腾,心中不禁发起毛來:王妃这是怎么了,走路走的好好的为什么瞪我?想不明白也不敢问,提心吊胆的跟在柳灵儿身边,一路无比的拘束。

    來到小陶的屋中,铁乌拉已经把云城中医术精湛的医师拉了过來,准确点说是绑來的,这时候天黑了,什么医馆都已经关门了,铁乌拉知道了小陶生病,也沒有來得及通知柳灵儿,直接去找医师。

    他对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小陶相处的还不错,从这一路上照顾有加,不难看出,他对小陶就像对妹妹一般关心。也是关心则乱,他竟然忽略掉了柳灵儿就是一个医术高手,沒去找柳灵儿可以说有点浪费时间。

    不过也沒有浪费多少,他做事向來效率极高,对着云城中的居民一打听云城中那个医师最有名,问清楚那名医师的住处,二话不说就上门找人。

    敲开医馆大门,那个医师的小药童挥挥手让他有事情明天來,医师要准备休息了。铁乌拉哪里理会他,拎起药童直接丢到一边。

    这医馆的主人姓许,许医师听了响动出來了,铁乌拉一把钳住他的手,嘴中说道:“许医师,得罪了,今天你必须陪我去看病。”

    许医师疼的眼泪都快飚出來了,这铁乌拉的手就像老鹰爪子,再被钳下去,轮不到自己去救人,自己就要残废了。

    头上冒着汗,许医师颤抖的说道:“这位壮士,能不能把我先放开,你这样把我手弄断了,我怎么拿手帮你给病人把脉,而且我总得带些东西。”

    许医师收拾好东西,铁乌拉直接抓起他运起轻功,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客栈。指着床上发烧的小陶,铁乌拉冷冷的说道:“快点看看,看好了赏赐少不了你的。”

    许医师头上的汗又渗了出來,这看好了有赏,言下之意看不好自己可就要倒霉了,扫了一眼铁乌拉腰间的宝剑,估计自己要说一个不字,马上就有可能把自己削了,一想到这许医师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一颗心也提到嗓子口,唯恐这个床上的女子是得了什么绝症。

    深吸两口气,今天是走不了了,如今沒有退路,许医师只得上前两步,替小陶诊断起來,望闻听切,许医师不是庸医,又是云城中叫得上名号的,算不上神医,医术精湛是跑不了的。

    一套诊断下來,许医师缓缓开口说道:“这位姑娘只是淋了雨,受了风寒,眼下只是开始发烧,其他的并无大碍。”

    由不得他不小心开口,要是自己说错了估计今天要出这道门就难了。铁乌拉这回也稳住了神,开口说道:“师傅诊断的沒有错,那依师傅來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许医师说道:“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去抓几味药材熬汤给她喝下,退了烧应该就问題不大,这位姑娘身体一直健康,这种病根本不要紧的。”

    言下之意是你这样大动干戈把我抓來,实在是大題小做了,想來许医师对铁乌拉粗暴的行为还是很不满的。

    铁乌拉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讪讪笑了一下,然后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到许医师手中:“麻烦许医师了,还请许医师开个方子我好去抓药。”

    许医师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可是钱这玩意,谁会嫌多呢!尤其是铁乌拉一锭金子塞过來,许医师心中可是万分震惊,这一趟跑的值了啊!都快赶上自己一个月看病的收入了,先前的不满也是一扫而空,脸上浮起笑容:“这位公子严重了,我这就开方子。”

    送走了许医师,铁乌拉就准备去按照方子上的内容抓药,还沒走出门,就跟匆匆赶來的柳灵儿碰到了,铁乌拉着急着出门,加上天色太黑,根本沒有看清楚柳灵儿。

    柳灵儿却是借着灯光,看清楚了铁乌拉,顿时不假思索的喊了出來:“铁乌拉,小陶怎么样了?”

    铁乌拉是从小陶屋中出來的,故柳灵儿才有这样一问。铁乌拉一愣,收回了脚步,看向柳灵儿,连忙失礼:“铁乌拉见过王妃,小陶她就是在发烧沒有退,我请來了医师已经给小陶看过了,现在准备帮她抓一副药材回來给她熬药。”

    如此说來小陶应该是真的沒问題,不过为了放心,柳灵儿还是走进了屋子:“铁乌拉,你等一下,不要急着去抓药。”

    看着床上小陶那张脸红扑扑的,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自己对她还真是疏忽了,柳灵儿抓起小陶的手把起脉來,一会儿,对小陶的病情也了解了七七八八,总体无大碍,只是生病加上最近赶路有点疲惫贪睡而已。

    取过铁乌拉手中的方子,柳灵儿简单扫了一下,这张方子开的沒有错,那个许医师有点水平,不过柳灵儿还是取过笔來,增了一两味珍贵的药材。

    怕铁乌拉不解,柳灵儿解释说道:“这两味药材跟这药方中的药材沒有冲突,而这两味贵重的药材可以让小陶快点痊愈,我们不差这两味贵重药材的钱,钱再多也比不上小陶早点好起來來得重要,二來小陶好起來才会不耽搁我们的行程,让她抱病上路我做不到。”

    别人守着小陶自己不放心,柳灵儿觉得还是自己今天晚上陪着小陶,这个小陶,沒有林妹妹的命,却经常得林妹妹的病,不过有自己,就是到了鬼门关,自己也能把她拉回來。

第二百三十五章 传染

    半个时辰后,梅艳煌端了一碗煎好药走了进來,正准备给小陶喂药,柳灵儿顺手便接了过來。勺起一勺子汤药吹了吹,柳灵儿想都沒想,直接送进了自己嘴中。

    她这是在给小陶试药,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有人真的给这药中下了毒,小陶可就遭罪了。另外就算汤药是安全的,她试一试温度适不适合,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口汤药下去,柳灵儿的秀眉刷的一下就皱成一团了,虽然已经知道古代的汤药会很苦,可也沒料到竟苦到这种境界,这比生吞黄连还要來的厉害,忍了好半天,柳灵儿这才沒把汤药吐出來。

    把汤碗放在桌上,柳灵儿看向忐忑中的梅艳煌:“梅儿,你这汤药是怎么煎的,为何这样苦?这么苦的药,谁能喝得下啊?”

    梅艳煌一听是药苦,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贤王妃,这药苦么?我先前也尝过,沒有多大感觉,再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乘着汤药沒有凉,快给小陶妹妹喂下吧!”

    柳灵儿囧了一下,这药还不叫苦什么药叫苦,柳灵儿其实不知道,梅艳煌的确沒有瞎说,从小到大她喝的药,比这苦十倍的都是有的。

    挥了挥手,柳灵儿吩咐道:“梅儿,你去找点蜜饯过來,实在沒有我记得我房中有蜂蜜,你去帮我把蜂蜜取來也可以。”

    梅艳煌应了一声,一阵风一样快步跑下去找柳灵儿说的蜂蜜,柳灵儿说的很清楚,所以一小会梅艳煌就把盛着蜂蜜的小瓷瓶带了过來。

    倒了一点蜂蜜放进药中,柳灵儿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这次尝一下味道果真是好了不少。

    喊醒了小陶,梅艳煌很有眼色的扶起了小陶,并十分贴心的拿起了一个枕头垫在小陶的后背,不管是不是在柳灵儿面前表现,就是这份细心让柳灵儿是挑不出刺。

    小陶醒的糊里糊涂,可看见自家小姐端着药碗,用勺子给自己喂药,顿时惊了一下:“小姐,你什么时候过來的,我···”

    正要挣扎的下床,却给柳灵儿一把摁住了:“你在床上坐好,老大的人怎么这样不小心,再乱动我可要生气了,來乖!快把药喝了,喝了病就能早点好起來,我可是等着你來陪我做事情呢!”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小陶只得一口一口喝完柳灵儿喂得药水,末了眉眼弯弯的笑道:“小姐,这药好甜,一点都不苦,小姐对小陶真好!”

    傻丫头!柳灵儿摸了小陶一下脑袋,把她扶在床上躺好:“快点睡吧!有我看着,你明天就会好起來的。”

    小陶很想说自己沒事,让柳灵儿早点回去休息,可禁不住喝了药之后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阖上了眼睛。

    柳灵儿就靠在床头,不时的帮着小陶换着头上的毛巾,先前小睡了一会,此时倒是精神奕奕,一点都不觉得困倦。

    倒是梅艳煌也是一直立在床头,沒有柳灵儿的吩咐也沒有私自地方,等柳灵儿注意到她时,已经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柳灵儿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心软,虽然目前梅艳煌是自己的丫鬟,课老师折腾别人也不是自己的本心:“梅儿,这里沒有你的事了,如果困了,你先去休息吧!”

    沒想到梅艳煌却是摇了摇头:“王妃不用了,我想在这里看着小陶妹妹,若不是我多嘴,小陶妹妹也不会这样,至少现在看着小陶妹妹渐渐好起來,我比较心安。”

    她有她的坚持,柳灵儿不好再强求她,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凳子:“坐下來吧!老是站着也不是事,在我面前不用那样拘束的。”

    这次梅艳煌倒是沒有拒绝,她的双腿也不是铁打的,原本脚就小,跑前跑后的折腾,说不酸那是假的。

    哗啦一下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來,一股雨后的清风从外面吹了进來,柳灵儿顿时不悦起來:不知道现在小陶需要静养,谁这么沒有眼色挑这个好时候跑进來,还不敲门。

    等看见进來的是百里贤,柳灵儿顿时沒了脾气,要是一个下人她还能说两句,可是贤王,她也只能呵呵了,一晚上沒见到贤王的人影,此是见了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來。

    跟在贤王身后的还有一个人,是有点着急的铁乌拉,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陶和床边坐着的柳灵儿,想跟贤王说什么只好咽了下去,站在屋边的一个角落,做起了透明人。

    百里贤挨着柳灵儿坐下,小声的问道:“你这丫鬟现在怎么样了?”

    “多谢贤王好意,小陶现在已经无碍了,估计明天应该会好的差不多,倒是贤王怎么有空來这?”柳灵儿也是小声的回道。

    不知道是不是暖和的屋中吹进了冷风,小陶的鼻子一阵抽动,然后阿切阿切的打起了喷嚏,百里贤坐在柳灵儿身边,恰好帮柳灵儿挡了一个瓷实,这一刻,柳灵儿顿时尴尬起來。

    心中更是流起了冷汗:小陶,你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敢对着贤王身上打喷嚏,虽然你现在在昏睡,可架不住你这无知者无畏的强大内心,不过此事千万不能让小陶知道,否贼估计小陶那个丫头胆小的xing子,不知道要怕成什么样子呢!

    其实她现在也很害怕,害怕百里贤突然发飙把小陶揍一顿,好在百里贤很有品,只是黑着脸对着柳灵儿说道:“你过來一下!”

    柳灵儿不敢拂了他的面,更何况小陶前面有错在先,作为小陶的主人,替她向百里贤道歉还是应该的。

    沒想到她对着百里贤道歉,百里贤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柳灵儿:“诺,送你的!”

    嘿!认个错都能收到礼物,柳灵儿有点沒反应过來:“你确定是送给我的?”百里贤挑挑眉:“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两个柳灵儿,还是说你不想要?”

    要!当然要!柳灵儿喜滋滋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盒胭脂,闻一下竟是云城中鼎鼎有名的玫瑰胭脂。

    这!柳灵儿还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就听见百里贤突然阿切阿切的打起喷嚏,我去这不会是被小陶传染了,还是百里贤跟小陶一样淋了雨感冒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吴下阿蒙

    随着百里贤的咳嗽声,头上的发簪摇动了几下,柳灵儿这才发现百里贤今天晚上沒有用发束把头发束起來,而是用一枚碧簪草草的别起了头发,整体看起來少了几分严谨多了几分随意。

    这簪子一松动,别住的长发自然是挽不住,朝着四周披散开來,一下子就露出了其中的湿发。

    柳灵儿看了愣了一下,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了,百里贤估计跟小陶一样,淋了一场暴雨,只是小陶身子弱,淋了雨回來就病倒了,百里贤身子强壮,淋了雨沒有多大问題。

    捏了捏手中的木盒,柳灵儿目光柔和起來,从屏风上取下干毛巾,照着百里贤头上擦去,百里贤似乎不是很适应,躲闪了一下。

    柳灵儿一把把他摁在了椅子上:“别动,你这样乱动我怎么擦,头发老是湿着可是极容易感冒的,沒看见小陶就是前车之鉴啊!”

    一个病号已经要耽误行程,要是百里贤这个使者团的核心人物也病倒了,好吧!这些人只能呆在这个云城中,等他们了。

    百里贤坐在那里任由柳灵儿摆弄,柳灵儿擦得很是专注,一点沒注意到百里贤瞅着自己的前胸一个劲的fa'leng。

    不是百里贤故意这样的,实在是两个人之间的姿势有点尴尬。如果站起來,百里贤自然是超出柳灵儿一个头,可被柳灵儿摁住了,变成了低了柳灵儿两个头,视线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柳灵儿胸前。

    柳灵儿的身材本钱相当丰厚,虽然隔着一层衣服,可隔着这样近,隐约还是能看见的,咳!非礼勿视,百里贤迅速把头扭到了一边,眼不见为净。

    不料柳灵儿却是懵懂间丝毫不领情:“阿贤,头别乱动,你这样我不好擦湿头发的。”

    头再次被柳灵儿拌了过來,再次面对眼前的忸怩风光,百里贤都觉得不好意思起來,脸隐隐有点发红:“灵儿,不用擦了,我的头发一会就会干的。”

    “那怎么行!”柳灵儿便擦便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这样不珍惜!”

    说着,柳灵儿的身体又是靠近了几分,百里贤的脸一下子离柳灵儿的前胸又近了几分,这时候百里贤倒是淡定了下來:这是自己的妻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贤王府的御赐王妃,为什么自己看她要偷偷摸摸,完全沒必要嘛!

    这么一想,百里贤的脸立马不红了,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光明正大的看着风景。越看越觉得一阵纠结,似乎是一双手撩拨了自己的内心,催促着自己做些什么。

    柳灵儿依旧沒有发觉,反倒是觉得百里贤真的是好配合,正要帮百里贤重新别好簪子的时候,这才发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百里贤,发现这货此时眼睛微眯,一眨不眨的看着某处。

    这眼神,完全就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柳灵儿有点气结,我这帮你忙活半天,你竟然一点沒有心理负担的大吃特吃我的豆腐,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的。

    放下手中湿了的毛巾,柳灵儿故意把胸又往前挺了挺:“阿贤看什么呢?看的这样入神!”

    被人逮了正着,百里贤再厚的脸皮也是扛不住,又不能实话实说,那样柳灵儿会觉自己刚才一直在轻薄她:“沒看什么,独自fa'leng而已。”

    “哦!原來是在fa'leng啊!”柳灵儿忽然语气一便,轻佻的问道:“怎么样,好看不好看,想不想试试手感?”

    这话说得完全是沒经过脑子,神使鬼差的就说了出來,说完柳灵儿就后悔了,这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为啥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百里贤先是一怔,然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咧嘴说道:“好看,此处风景独好!令人怦然心动!若是灵儿真心邀请,那我是不会介意的。”

    原來无耻也是可以这样的,还不会介意,可是我会介意,而且是很介意。当我是什么人,岂会跟你这样随便!

    不料百里贤说完手一伸就拉住了柳灵儿,一用力就把柳灵儿拉到了自己的腿上,柳灵儿猛然间沒有回过神,双手一下子就环在了百里贤的脖子上。

    擦!百里贤原來不只是说说,这是要行动的节奏,柳灵儿顿时急了,自己可是沒准备好,而且今天特别的沒有心情,只是一时不查,外加上这姿势倒像是自己投怀送抱的,柳灵儿差点沒吐出一口老血。

    僵硬着身子不敢动,此时突然传來一阵灼热,要是不知道这是啥,柳灵儿就是吴下阿蒙,白活了这么大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柳灵儿刷的一下子就从百里贤额腿上跳了起來。

    不敢看百里贤的目光,柳灵儿脑中灵光一闪:“刚才帮小陶煎药的时候还应该有点,我这就去帮你盛一点。”

    说完直接旋风般逃离了这个房间,就像这屋中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端着一碗汤药,柳灵儿也沒有心思到底要不要加蜂蜜,而是纠结到底要不要送进百里贤的屋子。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人送去,自己去小陶哪里住一晚上,倒是有个梅艳煌可以供自己使唤的。可是要是让她把药端给百里贤,想想还是算了。

    一个想了法子接近百里贤,一个现在正被自己点起火的样子,到时候gan'chai'lie'huo的,最后搞出什么事,自己找谁哭去。

    正在无奈之时,银乌拉巡视客栈走了过來,柳灵儿心中一喜,这个银乌拉虽然是废话多了点,可此时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这不就一个绝佳的帮忙好手,对百里贤哪方面的取向,柳灵儿还是很自信的。

    一手揽住银乌拉:“银乌拉,交给你一件事情,快去吧这药给王爷端去。”

    银乌拉接过药却沒动:“王妃,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要给王爷端去,听说小陶妹子生病了,这要难道不是给她的···”

    眼瞅着银乌拉的lao'mao病又犯了,开始又要沒完沒了的废话,柳灵儿顿时气不打一处來:“让你端去就端去,是不是不愿意跑这趟啊!要是晚了,贤王责罚你一个月不说话,我可不会帮你求情的。”

    银乌拉一下子就乖了:“呀!那我不问了,我这就去,这就去!”一路嘀咕的端着药去了百里贤的屋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别进来

    等端着药快走到贤王的房间时,银乌拉突然觉得不对劲起來,尊主好好地要喝什么药,想想之前贤王妃说的,似乎是有点小伤寒。

    伤寒!银乌拉脸色一变,变得苍白无力起來,哎呀糟糕,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去见贤王。

    倒不是怕被传染了,能被自己尊主大人传染是自己的荣幸,银乌拉如此惧怕的原因就在于百里贤伤寒跟自己似乎脱不开关系,就算不是自己导致的,也有着间接地关系。

    这要从晚上说起,银乌拉这人嘴碎,喜欢唠叨,简单说就是一话唠。如果老是说一件事,老是重复怕是早被百里贤或是铁乌拉他们削了。

    为了避免出现这样尴尬的场景,银乌拉就养成了另外一个习惯,爱八卦,喜欢打听消息,耳朵长得格外的尖。

    这不,进入云城时,他就恰巧听见了梅艳煌与小陶的谈话,虽然两人说话是不大,可银乌拉有心听的话声音小根本不算事。

    就是那时候,梅艳煌给小陶极力推荐云城的玫瑰胭脂,说的这云城的玫瑰胭脂是如何如何,一个女子要是路过云城不买点玫瑰胭脂,简直是白來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银乌拉就记下了这件事,等晚饭之后,柳灵儿在榻上小睡的时候,百里贤便出了屋子,银乌拉看见自己主上,想起了梅艳煌说的,顿时谄媚的就走了过來。

    他知道自己主上现在跟贤王妃是好的蜜汁里调油,如果自己把这消息说给主上听,绝对会讨主上欢心的,到时候好处绝对少不了自己的。

    至于自己私下里直接把玫瑰胭脂买來,他也不是沒想过要不要这样做,最终给他否定掉了,自己动手哪有主上行动來的真诚。

    把自己听到的有意无意的说给了贤王听,百里贤淡淡的哼了一声是嘛!银乌拉心中顿时暗叫不妙,看这架势,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了。

    却不料百里贤最后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既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岂有不看之理,现在也是无聊,银乌拉你就前面带路,让我见识一下云城中的玫瑰胭脂。”

    最后胭脂倒是买到了,可却害得贤王淋了一场雨,那时买了胭脂后,自己就在云城中闲逛,沒有跟贤王一起回來,下雨时随便找了一户人家避了一场雨,雨停了才慢吞吞的回來了。

    一回來就给柳灵儿抓了壮丁來送药,贤王十有**就是自己弄伤寒的,自己这时候进去,这不是坑人吗?

    可这半只脚踏进了房门槛,岂有再次退回來然后跑掉的道理,伸头是一刀,或是现在逃跑,等明日贤王找來了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躲不了,那只能硬着头皮把药送进去了。

    果然,一抬眼就看见贤王坐在那里,阴郁的瞅着自己,那凌冽的眼神都快从自己身上穿出窟窿來。

    银乌拉的小心肝颤了颤,手也不利索的抖起來,差点就把药给抖翻了,如果这时候百里贤拍一下桌子,银乌拉绝对会立马跪倒面前。

    百里贤透过银乌拉朝着后面看了看,沒有看见柳灵儿的身影,心中一阵自嘲:难不成刚才自己表现的太过了,把灵儿这个小白兔吓走了。

    沒看到柳灵儿,百里贤心情又差了一点:“怎么药是你端來的,王妃呢?”

    “王妃说有事,便让小的把药端來了,刚才还特意吩咐了。”银乌拉把盘子往前送了送,位置正好是贤王一抬手就拿到的地方。

    “哦!刚才她说什么了?”百里贤沒有端那碗药,倒是对柳灵儿吩咐的事情蛮上心的。

    银乌拉心虚了一下,柳灵儿只是让自己端药來着,其他的沒有吩咐,只是现在抬出柳灵儿,自己好少受点处罚,不料竟有这样的好效果。

    声音有点颤,毕竟柳灵儿沒有说过多的话,只能自己编了,在自己主上面前编瞎话,银乌拉表示压力山大:“王妃说主上一定要喝完这碗药,不然她会生气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端起药,百里贤一口饮下,眉毛沒有皱起半下,如果被柳灵儿看到这场景,绝对会对百里贤说一声:好牛叉,小女子佩服。

    银乌拉如蒙大赦,弓着身子退到房门口,然后刺啦一下就跑的沒人影了,这后背都湿了,尊主岂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被看穿了,想想尊主的惩处,银乌拉后背再次冒出一阵冷汗。

    正跑着,一道人影闪到了路中央,银乌拉急忙刹住了脚步,抬头一看是柳灵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原來是王妃啊!”

    柳灵儿狐疑的打量了银乌拉一下:“银乌拉,跑是这样匆忙做什么,药送给了贤王吗?”

    提到这茬,柳灵儿语气微微紧张了一下,根据自己的见识來看,百里贤那时候应该憋着一阵不小的火气呢!

    银乌拉慌不迭的点头:“送是送到了,可是贤王似乎对我不是很满,差点就受了···”这后面哭诉的话沒有说出來。

    柳灵儿岂能不明白,一定是百里贤憋了气,银乌拉恰好成了一出气筒,怜悯的瞅了银乌拉一眼,挥挥手让这个替罪羊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柳灵儿就去了百里贤的屋子,原本一路上两人虽然不同床,可都是住在一起的,毕竟明面上两人可是恩爱有加的王爷王妃。

    昨天惹了百里贤,在小陶的屋子中凑合一晚上,最终还是沒有睡安稳,这不一大早就來百里贤这儿探探风声。

    还沒有推开门,似乎百里贤感应到了门外有人要进來,便开口嗡嗡的说道:“别进來!”

    我去,这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柳灵儿有点纳闷,抬起的手也不知道是放下还是不放下:“贤王,是我啊!灵儿!”

    屋中贤王再次开口说道:“我知道,只是我现在感冒的厉害,你进來我怕传染了你。你去跟铁乌拉说今天原地休息就不赶路了!”

    好吧!柳灵儿这回听仔细了,百里贤的鼻音相当的重,听來是重感冒的趋势,原本还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自己的气,看來是自己小心眼了。

    自己是医师,很有必要看看百里贤的病情,至于传达命令,天色这么早,不急这一小会。正要进屋,就听周围传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柳灵儿听出來了,似乎是自己住的这客栈被人整个围了起來。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皇叔

    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派人把出使东楚国的使者团围起來,到底是胆儿肥还是沒有一点眼色呢!

    柳灵儿沒有进屋子,转个身子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傻大胆,做事情也不事先打听一下。

    “灵儿!”屋内百里贤唤了一声,沒有得到柳灵儿的回应,沉吟了一下,想想估计是跟外面围过來的那群人有关系,这节骨眼上,谁会做这样树大招风的事情。

    一时想不通,百里贤从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走了两步走又折了回來,打开箱子从箱中拿起一件厚实点的披风披上了。

    柳灵儿走的风风火火,一路上也碰到许多不明zhen'xiang的,等到了门口的时候,使者团已经聚集了快有一半的人数。

    柳灵儿并沒有让他们散开,就让他们一直跟着,人多势众,如果外面是來找麻烦的,柳灵儿听得很清楚,就凭这里这么多人,并不比外面的人少,他们也不能把这里怎么样。

    來到客栈门口,抬眼望去,柳灵儿顿时不解起來,这外面围着的竟是身穿盔甲的士兵,拿着长枪就像是來守护这件客栈一般。

    士兵很有纪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街道,看这情形要是有人冒失的进來,绝对沒有好下场。客栈中的客人看见这的,也不敢出门,赶忙缩回去把门关的严实。

    而客栈的老板此时站在门外与一个官员说着什么,这官员柳灵儿大致看出來应该是个守将,就跟池潼关守将雍小强,川城守将那样一个级别的。

    昨日进城的时候天色已晚,所以百里贤就沒有派人禀报守将,只是在客栈住下后派了一人去了守将府通报了一声。

    而那个守将昨天晚上也沒有连夜赶过來,后來听说这里靠近桐城,算是皇城周边的城市,云城的守将远不是边远城市能比的。驻扎在云城的城主似乎也是皇亲贵族,沒有弄错的话,怕是这位便是中桐国的某位皇叔。

    看见柳灵儿这一拨人走了过來,守将撇开了客栈老板走了过來,上下打量了柳灵儿一眼,然后笑着抱拳说道:“想必这位便是东楚国的贤王妃,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位守将的笑容很是和煦,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且这原本不认识的人说话,在他的笑容下竟不觉得丝毫唐突。

    “您知道我,可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不知你是?这里的士兵又是怎么一回事?”柳灵儿直接开门见山,看这架势不像是來找茬的,可无事带这么多人,想不误会都难。

    再來的路上,柳灵儿甚至都想到了这会不会是四皇子差遣來的,目的要么是收买自己等,要么就是把东楚国的使者团控制起來。

    毕竟这个四皇子野心勃勃,早就谋划好了准备造反,各国的使者团说不定便是太子何俊天登基那天出现的异变,看來是自己想的有点多了。

    被人这样问,一般人或许会尴尬,可面前这个守将却是笑容依旧:“是我唐突了,本王乃是中桐国的三皇叔,有幸在云城潇洒混日头,而这些人是从桐城过來的,是受了皇兄的命令來请我那不懂事的小侄儿回宫的,呵呵,让贤王妃笑话了!”

    原來是这样,这些人是冲着何俊文來的啊!看來川城守将的急信已经被传到了,估计何俊文的父皇怕这个小子再跑了,特意派遣了一队人來请他回宫,照这样來算,怕是回宫后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小侄顽劣这一路怕是给贤王妃惹了不少麻烦,不知现在他在那里,皇兄那边思恋的甚紧,等我让人把他送回皇城,再好好设宴來答谢贤王和王妃。”

    三皇叔紧接着又说了开來,柳灵儿一听,似乎三皇叔的言下之意是要见到何俊文,就要立马把他押回皇城,当个皇子当到这个份上,柳灵儿都替他感到可怜。

    回过头,柳灵儿在跟着人群中搜素何俊文的身影,如果沒记错,刚才何俊文似乎是和小和尚慧可跟自己一路过來的。

    可跟三皇叔说了三两句话的功夫间,人群中似乎只留下了小和尚慧可光溜溜的小脑袋,身边哪里还有何俊文的影子。

    柳灵儿心中轻笑一声:这小孩估计是看见这样的阵势,吓得躲回房中了,可是躲起來就有用,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回去见自己父皇,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正准备让人把何俊文喊过來,就见远处何俊文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小步的极不情愿的走了过來。

    柳灵儿当场就纳闷了,这孩子躲起來了怎么还主动走回來了,难不成他有着如此之高的觉悟!再仔细一看,何俊文不远处站着裹着披风的百里贤,百里贤对着柳灵儿微微点点头转身就往屋内走。

    原來这何俊文看见了三皇叔,心下当时就慌了,恨不得地上出现一个洞,他好躲进去躲一躲,躲一时是一时,所以他就沒有像先前那样往前凑合,而是慢慢的退了出來。

    慧可也沒有注意,于是他就脱离了队伍,正准备回房中当个鹌鹑,却偏偏跟往这边走的贤王碰了个头,当下就慌不择路。

    贤王拖着浓厚的鼻音喊了一声站住,不知怎么的,平日里不觉得贤王可怕的何俊文竟然吓得差点站不住,哪里还敢跑。

    乖乖地站在原地沒有动,贤王也沒有说话,他就更不敢说话,何俊文觉得这简直就是煎熬,简直比面对国师还要來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百里贤听了柳灵儿与三皇叔的谈话,对着一边的何俊文说道:“你现在过去,立刻,马上!”

    能言善辩的八皇子听着这道命令,竟不敢丝毫反抗,于是便乖乖地走了回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孩子,再厉害也不能无视掉妖孽的百里贤。

    极不情愿的蹭到三皇叔的面前,对着笑眯眯的三皇叔行礼喊道:“俊文见过三皇叔!”

    三皇叔突然阴阳怪调的说道:“我的乖侄子,你还知道我是你三皇叔啊!我还以为你这一趟玩疯掉了,都可以六亲不认了!”

    何俊文自知理亏,站着不敢回话,三皇叔也见好就收,这批评孩子的事情还是交给自己皇兄來办,虽然自己教育教育他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己教育一遍,皇兄再教育一遍,孩子怕是要伤心两次。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先行一步

    “过來!”三皇叔对着何俊文招招手,示意他别站在那里装可怜。不料何俊文一下子会错了意思,三皇叔在中桐国可是有着笑面王爷的称号,当然私下里皇亲贵族多喊他笑面虎。

    别看他表面上对你笑嘻嘻,说不准眨眼就给你下了绊子,布好了陷阱让你跳下去,何俊文听过关于三皇叔的事迹可多了,尤其是见识过的那几次,可是给他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如今三皇叔笑呵呵的对他招手,他能不发毛吗?小孩子可是不禁吓得,这时候躲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还敢兴冲冲的过去!

    三皇叔等了片刻,发现何俊文还仵在原地头低着沒有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这臭小子是在落自己面子呀!

    柳灵儿适时來解围,拍了拍何俊文的肩膀:“八皇子,快过去吧!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难不成你还不信你的灵儿姐姐。”

    何俊文抬起头,两眼中的眼神似乎写着真的吗?灵儿姐姐你不会骗我的吧!那眼神就像沒有安全感的小动物,柳灵儿扫了一眼就开使心软,差点沒一把把何俊文拉住然后说:“不想过去就算了,跟我们一起走也是一样,姐姐保护你!”

    大局面前,柳灵儿最终还是沒有说出來,任由何俊文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柳灵儿把头抬起來看着天空,只是两只耳朵仔细的听着在场的动静。

    三皇叔笑眯眯的摸了摸八皇子的后脑勺:“我这小侄子,要说你胆大吧!不声不响的就从皇宫中跑出來,还跑到了川城,喝!都快跑到别的国家了,我在你这么大,可是不敢这样干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变胆小了。”

    何俊文脸皱成一个包子,你还好意思说,我胆小还不是你一直在边上吓我,怎么不说说你的名声怎么那么差呢!

    这时候,跟随來的官兵很有眼色的牵來了一辆马车,那个牵马的似乎这这队官兵的队长之类的。

    此时他掀开了车帘子,看着三皇叔。三皇叔带着何俊文,一直把他送到车上,然后转头对着这小头头说道:“国师说你在皇宫中当值很是心细,这次护送八皇子的重任可要做好了,要是八皇子有个什么差池,国师那不好交代是一方面,当心你这脑袋。”

    牵马的小队长一个劲的点头称是,三皇叔对着车内的何俊文说道:“小侄儿,我这就不陪你一起进桐城了,云城如今也是事务繁多,你这一路可要乖乖的,可懂?”

    何俊文咬了咬嘴唇,三皇叔最后的叮嘱可是极有含义的,要自己一路乖乖的,就是让自己别惦记着跑路,那两个字可懂,威胁十足啊!估计自己跑了,下回來的人可就不会只有这么点了。

    “皇兄特意下的旨,你们还不启程更待何时!”对着官兵们吆喝了一声,呼啦一下,围住客栈的官兵一下子收拢了过來,前面的官兵开路,那个小队长亲自驾着马车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一队官兵。

    这宫中当差的士兵做起事來雷厉风行,柳灵儿还沒回过神,何俊文坐着的马车已经启动了,咕噜噜的车轴声压着街道的石板路,柳灵儿才觉得似乎有一些不妥啊!

    何俊文突然掀起车窗帘子对着柳灵儿这边喊道:“小和尚,哥哥暂时不能陪你玩了,等你过几日到了桐城,我再好好陪你哦!”

    又对着柳灵儿招了招手:“灵儿姐姐,我先走了,等到了皇城,我來给你们接风!”

    咔嚓咔嚓的跑步声响起,原本气氛肃穆的客栈随着士兵的走远一下子轻松起來,客栈老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柳灵儿甚至听见了他说了一句好险!

    何俊文被带走了,三皇叔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走过來对着柳灵儿说道:“贤王妃,小王今日在府中设宴宴请东楚国使臣,以弥补昨日的怠慢,不知贤王妃觉得如何。”

    嗯!啊!柳灵儿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就连三皇叔走了还沒完全回过神,心中老是觉得何俊文走了哪里不对劲。不过三皇叔的事情自有人安排妥当,耽搁不会太大。

    一直到小和尚慧可拉住柳灵儿的衣服,期盼的问道:“灵儿姐姐,到底过几天我们才能再见到俊文哥哥,我想他了!”

    电光火花之间,柳灵儿才猛的想起來自己落下的事情是什么了,何俊文可是要带着自己去见淑贵妃的,如今他走了,自己到哪去再找一个人带自己见淑贵妃,这不是误事嘛!

    见不到淑贵妃,自己怎么让淑贵妃与他儿子相认,不行,乘着何俊文他还沒有走远,自己必须追上他的队伍。

    这般想來,柳灵儿对小和尚说道:“慧可,你站在这别动,等下我会带你一起去找你的俊文哥哥,听到了沒有?”

    慧可点点头,再看柳灵儿已经沒有影子了,客栈中有着两个病号,所以使者团是要原地待命的,柳灵儿先去了百里贤的屋子,对着百里贤说了自己先行一步的想法。

    百里贤虽然不想柳灵儿这时候走开,都说生病的人心灵上会很脆弱,百里贤潜意识的就想柳灵儿陪在自己身边,也不管会不会被传染,拉过柳灵儿对着她的红唇就是深情一吻。

    半晌后柳灵儿潇洒的走人,百里贤却是被撩拨了起來,原因无他,柳灵儿跟他亲吻时一双小手一个劲的在他身上瞎摸,他心中一团内火一下子被撩拨了起來,看着柳灵儿的背影,他气的很想摔东西。

    柳灵儿又去看了一下小陶,小陶好了很多,病情不再像晚上的那般严重,一听柳灵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很想跟着一起,可惜身体条件不允许,最后竟把梅艳煌往前一推,让她跟着。

    “小陶,你病还沒好,梅儿留下來好照顾你!”柳灵儿担忧小陶的病,开始沒有同意。

    不料小陶竟是坚决不同意,还哭着说自己不争气,老是拖小姐后退,柳灵儿最怕别人哭了,连忙哄着答应了下來。转念一想梅阳煌就是一定时炸弹,放在百里贤身边她也不放心,带在自己身边也不错。

    百里贤派來了铁乌拉,胡里也沒跟萧珍儿谈情说爱,一听柳灵儿要先去桐城,怎么着必须得跟着,这可是自己的法主,绝对不能出意外的。

    柳灵儿带着小和尚慧可乘坐一骑,其他人单乘一骑,于是一行五骑六人,乘着快马,朝着桐城快速的奔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蒙混过关

    常年当护卫的铁乌拉很少会有紧张的,毕竟实力在哪儿,多数的意外情况在绝对的实力下都是浮云。可这次他紧张了,这可证明,突然窜出來的人很不一般。

    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时,铁乌拉呼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來的人是友非敌,这可是熟人呢!

    拦住柳灵儿的人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裙,腰肢束的极紧,显示出了一副妖娆的身段,不管是不是有意,这一会儿所有人的视线多半是留在了他那妙曼的腰肢上。

    长裙姑娘丹凤眼一挑,小嘴嘟了起來:“柳灵儿,一别数月,你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难道我长得如此沒有存在感,很容易被人遗忘在角落。”

    看着苏芸芸在自己面前这样卖萌,如果自己还不帮他打住,估计等一下八皇子的马车队伍就沒影子了。

    铁乌拉跟柳灵儿知道苏芸芸男扮女装的嗜好,梅艳煌跟胡里还有慧可可沒见过,慧可只知道有个漂亮的大姐姐拦住了自己的路,可她这么一挡,自己怎么找娘啊!

    梅艳煌则是悄悄偷眼瞧着苏芸芸,一个mei'nu看见另外一个俊俏的姑娘,心中不管这么说都是要比较一下的,一比之下,梅艳煌有点郁闷了,因为苏芸芸怎么看似乎比自己要俊俏。

    胡里就不一样了,看见一个亮眼的姑娘,不看对不住自己,要不是时间紧急,他都想下马去跟苏芸芸搭讪呢!尽管这样,他还是对着苏芸芸吹起了口哨。

    柳灵儿的脑门上的黑线刷的就下來了,这个胡里还真给自己长脸,自己在苏芸芸面前面子怕是沒了,说不定就连小陶的面子也一起丢了。

    见自己又成功吸引了一个同类,苏芸芸心中得到极大的满足,又看到了柳灵儿身后的小和尚,眼睛一亮:“柳灵儿,这个小光头是谁?你怎么沒把小双双带來,还有我的小陶表妹在哪里?”

    “苏芸芸,我现在沒功夫跟你叙旧,你到桐城怕也是参加中桐国太子的登基大典,等我之后寻到了空再去找你。小陶路上生病了,我现在赶路就沒把她带在身边了。”说完,柳灵儿一拉缰绳,打马就从苏芸芸身边过去了。

    而苏芸芸听到小陶病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笑不起來了,嘴中小声点嘀咕:“小陶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不行这次参加完何太子的登基大典,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把小陶带回西魏国。”

    抬头一看,柳灵儿竟然骑马就从自己身边过了,铁乌拉跟梅艳煌紧跟着柳灵儿,唯独胡里走得慢。苏芸芸一把拉住胡里马的缰绳,急切的问道:“你能告诉我,小陶现在在哪里?”

    此时苏芸芸一着急,也顾不得变声音,粗狂的声音听得胡里虎躯一震,差点沒一头从马上栽下來,这活脱脱的一个妹子,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啊!

    稳了半天身子,胡里才回过神,惊愕的对着苏芸芸问道:“你是爷们,不会吧!”随着苏芸芸嫌弃的丢來一个眼神,胡里才从自己毁掉的三观中回到了现实中。

    匆匆丢下一句:“小陶现在就在云城之中,我们再会吧!”说吧,慌乱而逃,形象极度的狼狈。

    一想到先前自己对着苏芸芸吹口哨,还想着要不要对着苏芸芸送点秋天的菠菜,新亏刚才柳灵儿一个眼神让自己收敛了点,不然这媚眼眨出去,自己算是毁了,要是给萧珍儿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追杀自己。

    苏芸芸身边的一些侍卫走了过來请示道:“殿下,我们是不是该进桐城了,使者团在桐城中已经早到了三天了,这沒有主事人···”

    沒说完,苏芸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不用,我们先不进桐城,反正离何太子等级还有半个月,我们现在去云城。”

    啊!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心想说两句,可苏芸芸毕竟是他们的殿下,殿下发号施令自己不听,这可是很严重的,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胡里一阵快马加鞭,算是追上了柳灵儿他们,柳灵儿看着脸色难看的胡里,调侃的说道:“怎么,diao'xi姑娘遭报应了吧!”

    胡里的脸上表情可精彩了,就跟吞了大头苍蝇一般:“王妃,先前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害得我出了好大的丑!”

    “活该!谁让你平日里油腔滑调的沒个正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样胡作非为。”柳灵儿轻叱道,然后看了一眼何俊文的车队,小声道:“都快苏芸芸突然冒出來,不然我们现在都已经跟八皇子会和了。”

    眼见着八皇子进了桐城,柳灵儿他们却是慢了一个节拍,落后了一小截,落在了城门口。

    城门口有着守门的士兵,不断地检查着进城的人群,如果柳灵儿他们按照正常的程序,等检查结束,估计又会赶不上何俊文他们了。

    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柳灵儿并沒有下马,而是趾高气扬的对着守城的士兵喊道:“快让开,让我们进城,我们是八皇子车队跟云城三皇叔联系的人。”

    随便胡扯了一个身份,守城的士兵们对视了一眼,带头有两个士兵客气的问道:“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出示一下身份证明,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柳灵儿心中咯噔一下,我们的身份是捏造的,哪里有什么身份证明。好在铁乌拉心思细腻,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对着守城的士兵扬了扬,然后快速的收了回來。

    有这个救场一小会,柳灵儿已经转过神了:“怎么,看到令牌还不放行,不想干了是吗?我说你们烦不烦,八皇子不是刚过,如果我们是假冒的,跟你们扯什么劲,快点,耽搁我们时间后果你付不起。”

    带头的两个士兵不敢刁难,急忙散开了一条通道,柳灵儿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打马进城,好在还是顺利蒙混过关了。

    在城中,摩肩接踵的都是人,马根本走不快,八皇子他们有官兵开道,自是走的顺当,柳灵儿他们可不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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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拽妃介绍:
(本书又名《妃常猥琐》)
一道圣旨,大将军之女柳灵儿被赐婚给传说中面毁‘鸟’残,导致性格扭曲,活活在洞房之夜吓死三位新娘的贤王爷。人生无望之下,柳灵儿跳湖自尽,却让刚出师就意外车祸死亡的柳灵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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