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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茵点点     锦闲txt下载     锦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5章 唉声叹气

    锦闲稍微打量着她一下,空手而来。

    六公主殿下,哪有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想送给我?没有命丧在她的手中,已然是万幸至极。

    锦闲不缓不慢地问了一句,“什么样的礼物,能够让六公主殿下亲自过来这里?”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安意义挑了眉头道,目光冷冽,在一个时辰前,安意义得知那个使者,今天要启程回去盛国。

    事发突然!

    本来他也想在唐国多留几天,但因为盛王的命令,他不得不提前回去了。

    使者感觉到自已的命苦了些许,前几天,喜酒还没有尽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中毒了。

    这些天以来,喝药休养,他才慢慢地好了起来,但如今又着急地回去盛国。

    为了保护使者的安危,安意义还特意向唐王推荐锦闲。

    只要她护送使者回去,半路上被杀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唐王就有些否定了,觉得此事不可。

    否则,国师知道自已的女儿千里迢迢地护送使者回国,肯定又会在这里大吵大闹的。

    唐王想了想,就心有余悸。但安意义执意推荐锦闲护送他回国。

    唐王有些不耐烦了,就同意道,“这样,让锦闲护送使者离开络锦城,可以了吧?”

    面对安意义这样的胡闹,他只能这样地说了,不敢再继续地任由着她胡闹。

    虽然安意义不高兴,但也不能够再反驳了。

    只是希望使者来到锦间院的附近,就出事。如此一来,锦闲还是难辞其咎。

    锦闲冷眼看了她一下,也不知道她心中的算盘如何?

    安意义平时过来锦间院,肯定就是图谋不轨。

    这个时候,戎卷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看到安意义的时候,目瞪口呆,一会儿后,才朝着她微微行礼了。

    “六公主殿下。”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意外吗?你也想不到吧,使者在锦间院附近出事,你身为院长,肯定难辞其咎。”

    安意义大言不惭地说了出来,冷眼看着戎卷,额头上满满都是汗水了。

    看来,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但安意义并不知道,本来她派去刺杀使者的人,在半路上,就被戎卷带人拦截了。

    “胡闹!”

    安年南走了进来,就听到安意义的话了。

    当他得知安意义推荐她,前去护送使者回国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安。

    所以他才会过来这里!

    安意义蓦然后退两步了,安年南怎么会过来这里?

    安年南一步步地走了近来,有些打量着她微白的脸色。

    像是字字句句都在质问她,“你是唐国的六公主殿下,当以大局为重,怎么可以任性而为?”

    “……”

    安年南看到她默不作声,但依然说了下去,“使者的安危,都能够牵动着两国的纷争。”

    本想呵斥一顿,但她泪光闪闪,安年南于心不忍,就没有打了下去。

    挥了挥手,示意他说了下去。

    戎卷继续禀告道,“使者在外面,等着你护送他离开络锦城。”

    眼尾的余光瞄到安意义,目光中充斥着些许的失落。

    戎卷就知道这个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原本安意义派人在锦间院中,刺伤使者。

    只要使者出事了,那么锦闲难辞其咎。

    结果却事与愿违!

    但戎卷没有把使者险些遇刺的事情说了出来,否则,会让安年南觉得为难。

    “去吧!我跟安意义留在室内。”

    安年南做出这个决定,只是想把安意义留住。

    这样她就不会想方设法地算计锦闲,导致使者不能够平安无事地离开络锦城。

    “是,殿下。”

    留下此话后,她就赶紧地离开这里了。不想再面对安意义,有时觉得她完全就是任性而为。

    安意义的脸色凝重起来,本想一起跟了过去,但安年南在室内,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锦闲离开了。

    使者坐在车厢中,听到车外有人喊了一声,“锦闲!”

    这一下,他轻轻地掀起帘子,看到她的时候,深深地感叹一句。

    但想想,有时候也觉得自已矫情些许,所以使者就不想跟锦闲当面告别了。

    使者怕自已说着说着,眼眶微红,心情久久不能够平复下来了。

    “启程!”

    戎卷娴熟地喊了一声,就想早点让他离开络锦城中。

    仿佛只要延迟一下,他都极有可能会遇到不测,到时候,肯定会连累锦闲。

    这一队人缓缓而行,只有使者警惕些许,从盛国到这里,遇到的意外太多了。

    使者扶了扶额头,感觉唐王派人护送他回去的将士不多,但又不好意思再让他添加将士。

    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使者,当然有些要求不能够太过分了。

    许久,他们就到了城门前,戎卷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锦闲也看着这一队人,慢慢地从城门离开了。

    虽然没有跟使者说了些许的话,但也知道他的情绪低落,否则,使者不会在车厢里,唉声叹气。

    “他回去了。”

    “对。”锦闲简单地回应一句,也知道他这次过来唐国,受了不少的苦头。

    锦闲看着他们渐渐地离开了,心中有些感触。

    国师看到安平大婚后,就想自已的女儿能够嫁了出去。

    又跟唐王提起此事,但他避之不谈,只想着安意义嫁了出去后,才会同意锦闲跟博依的婚事。

    有时候,国师就想痛斥他一顿,但想想,这样做,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够一意孤行,得罪唐王,会连累更多的人了。

    锦闲陷入深思中,一下子变得多愁善感。蓦然,她这个时候的感触就涌上心头。

    戎卷本想开口的时候,突然一阵轰隆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撕碎天空一样。

    戎卷陡然浑身一颤,侧目一瞄,只看到那些烟尘滚滚而来,有些模糊人的视线。

    使者才离开城中片刻,但那个命塔就突然坍塌下来了。

    弄得人心惶惶!

    他们面面相觑时,眼中尽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眸色。

    后来不约而同朝着那个命塔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里早已聚集着不少的人了,议论纷纷。

    沙尘逐渐地弥散开了,但风中依然夹着些许的沙粒在内。

    锦闲拿着黑色的袖子扑了扑,不想被这些细小的沙粒模糊视线了。

    眼前的那个背影,有些熟悉了,原来是博依。

    他听到这里的命塔坍塌下来后,就立即赶了过来。

    只是他目前陷入深思中,有些焦虑不安。

第196章 人言可畏

    锦闲瞄到他的脸色难看,仿佛就经历过一场冷酷无情的厮杀一样,弄得身心俱惫。

    博依的目光冰冷,夹着两分的忧虑在内。锦闲凑了近来,轻声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如果有人想在这里刺杀他的时候,绝对有胜算,因为博依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问题!

    “锦闲!”博依突然唤道,后来留意到四周的人依然站在这里,看热闹!后来博依就递个眼神给他。

    南楼意会了,就挥了挥手,大声道,“这里依然还有危险,大家都散了吧。”

    此话一落后,就把他们全部赶了回去。他们的心中害怕,会逐渐地散去。

    南楼又回来络锦城了,前一段时间回去门中,主要就是看望他的堂弟,说是他病了。

    博依就同意他回去门中,照顾他的堂弟。

    博依冷眼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们在这里,才敢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命塔塌了,这个倒是给了泽王殿下一个很好的机会,算计太子。”

    此时的安能像是孤立无援一样,博依始终没有把唐王交给他的任务,一五一十地告诉安能。

    安能曾经备受冷落,只有现在的博依才会全心全意地替他出谋划策。

    “人言可畏!”

    锦闲简单地说了一句,明白他的意思了。

    戎卷顿时就觉得自已一头雾水,只能眨了眨眼睛。

    “这个命塔,为什么会坍塌了?”

    这些年以来,命塔经历过多少次风吹雨打,依然坚摧不毁。

    南楼如实回答道,“掌门!命塔坍塌下来,这是天意,并不是人力所为的。”

    语气真诚至极,南楼方才派人前去查看,的确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为痕迹。

    天意?

    博依皱了皱眉头,其实他更多希望的是人为。

    这样的话,兴许,还能够派人把毁了命塔的凶手揪了出来。

    但命塔没有在人为的情况下,坍塌下来。如果安闻大做文章,安能的处境就不好了。

    博依又不能够在唐王的跟前,替他求情了。

    毕竟唐王上一次,就说得很明白了,希望博依能够替安年南争夺君位。

    “我想那个泽王殿下,肯定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对付太子殿下。”

    锦闲担忧道,知道安闻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争夺君位。

    眼尾的余光就飘到那个妆城走了过来,脸色冰冷,仿佛出事了。

    妆城纠结一下后,才如实相告道,“城中的人都传开了,说命塔坍塌下来了。这就是说明太子,不吉祥。”

    这个命塔,本来就是百年前,帝王给体弱多病的太子建立的。

    每年,那个帝王就过来这里祈祷一下,哪怕他的儿子多活几年,都好。

    后来,遇到一位医术高明的医师,医治这个太子,后来才渐渐地好了起来。

    所以命塔一直被保留下来了。

    “泽王殿下真是越来越耐不住性子了。”博依点评道,如果换了安见,一定会跟华止商量后,才做出决定了。

    “目前也只有一个法子,能够扭转局面了。”

    锦闲字字清晰道,如果以唐王生性多疑的性子来看,只有利用他这点,兴许安能就能够躲过这一劫。

    人言可畏!这点是不可以小觑的。

    如果举国上下,都在说着安能不吉祥,那么他随时都可能会被废了太子之位。

    锦闲现在可以做的,能够做的,就是阻止这些流言蜚语迅速地传开了。

    还有让唐王相信命塔,是安闻所为。

    博依跟她对视一下,仿佛就能够把对方内心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难道你跟我想的一样?”

    “对。”锦闲言简意赅道,“阻止流言蜚语扩散的事情,戎卷去办。陛下生性多疑,只要在他的耳朵跟前,极力地强调命塔是天意,他肯定会以为此事是泽王殿下所为。”

    这样一来,安能就能够扭转败局。

    戎卷回应一句后,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心中清楚。

    在络锦城中,戎卷救人和帮助别人无数,他的威望与信誉,还是有的。

    只要戎卷让他们,帮忙阻止别人私下嚼舌根,应该会有效果。这样,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就会少了些许。

    还有枫尽,他是陛下派来监督锦闲,手中的眼线广布。

    只要他也帮忙,那么效果会更加地不错。

    只有切断流言蜚语传播链,那么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此事。

    果然,命塔坍塌一事,迅速地穿到唐王的耳根里。

    唐王连用膳的动力都没有了,直接陷入深思中。

    命塔坍塌了!

    唐王喃喃自语道,他知道这个命塔的来由。

    虽然唐王极少过去那里拜祭,但一直命人看守着。

    唐王拿着筷子,夹了半天的肉块,始终都没有吃了。

    “命塔为什么会突然坍塌了?”

    唐王继续问了一句,知道这个太监,一向耳聪目明。

    只要城中发生重大的事情,他都会知道的。

    太监笑了笑,落在他的眼中,显得有些假笑了。

    可能他在这个皇宫中,整天都是面带笑容。有时候,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才温柔道,“命塔坍塌了,这是天意。”

    “老奸巨猾!”唐王拿着筷子指了指他,“命塔为什么会坍塌下来,难道你会不知道吗?虽然他们都说了,命塔坍塌下来,这是天意,这个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想说太子不吉祥。”

    “是是,陛下英明,一眼就能够看破此事不简单,你让我一个嘴笨又愚蠢的人,该如何说?”

    说着的时候,太监就假意打了自已的耳光。

    他在这个冰冷冷的皇宫生活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场面,他都见识过。

    依然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况且他的身份卑微。随时被唐王呵斥,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如果太子扳倒了,谁会最有利的,只要你不是眼盲心瞎,都应该清楚命塔为什么会坍塌下来?肯定是人为。”

    唐王恼怒道,觉得命塔坍塌一事,安闻的嫌疑最大。

    同时还觉得城中那些人,说着太子是不吉祥的流言蜚语,都是安闻安排的。

    齐妃本来带着一些点心给他,听到唐王的话后,像是他心中的不悦,还有质疑安闻。

    犹豫一会儿,才悄悄地离开了,不敢再进去。

    如果进去殿内,除了看到唐王一脸的不悦外,还有可能会把怒气迁怒在安闻的身上。

    这样,就得不偿失了。当时的唐王,得知命塔被毁了,居然没有怪罪安能。

第197章 心不在焉

    齐妃一脸满满的失落,就这样地走了出来,像是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些想不明白了,城中有不少的人,都说了命塔坍塌了,这个意味着太子不吉祥。

    但唐王的意思,就像是想要庇护他一样。

    想到这里,齐妃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似的。

    这个时候,还差点朝着冷宫的方向走了去。

    后来,是侍女提醒她了,才没有继续走了下去。

    侍女觉得她有些失魂落魄了,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进去殿内,见一下唐王,才会如此的伤心。

    安闻看到她回来后,整个人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就问道,“母妃,怎么了?”

    本来,齐妃在半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了,她想借着给唐王送去点心的机会后。

    可以在殿上,看着唐王的脸色黑沉,然后就惩罚安能,结果事与愿违!

    齐妃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人,都尽快地离开了,她有些话,想要跟安闻聊聊。

    沉默一会儿后,才能如实相告道,“陛下,根本就不会怪罪太子,还有命塔被毁了一事,听着他的意思,好像是说着此事,就是你派人毁了此塔。”

    安闻瞠目结舌,仿佛都不敢相信了,唐王居然如此的草率下了定论。

    安闻后知后觉才道,“当时有些人,亲眼目睹着,整座命塔就这样坍塌下来,没有被任何人所毁了。”

    还有那些从塔内逃了出来的士兵,都可以作证那个命塔就是陡然坍塌。

    当时它坍塌的时候,还有两个士兵受伤了。

    父王怎么可以怀疑到我的身上了?

    安闻皱了皱眉头,后来才想起了唐王生性多疑。

    只要他听到别人,频繁说了命塔坍塌就是天意,这样的话,唐王就会怀疑到安闻的身上。

    “真的不是你派人毁了此塔?”她小声问道,当时听说此塔被毁了,也没有细问前因后果。

    安闻的双眼睁得圆圆的,就有些难以置信了,为什么母妃会这样问,难道是不相信我吗?

    安闻扶了扶额头,拿着真诚至极的语气道,“没有!母妃,我真的没有对此塔动手。你怎么不相信我?”

    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了!

    齐妃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说错了,行吗?”

    安闻的脸色有些难看,明明这次是一个最轻易能够扳倒太子的机会。

    但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不可能了。

    他轻轻地长叹一声了,又问道,“太子那边的情况如何?”

    本来就派人前去,把安能的一举一动都留意着,不想就这样错过任何重要的消息。

    那个侍卫的额头冒出一些薄薄的细汗出来,声音有些颤抖道,“太子正在宫中,好像跟博依在一起。”

    宫中?

    安闻眨了眨眼睛,可能他进宫,主要就是想去见一下唐王,几番犹豫后,安能就没有前去见了唐王。

    书房!

    “陛下应该知道命塔坍塌一事了吧,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大发雷霆,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帝王嘛,喜怒哀乐都不是别人可以揣测的。

    “太子殿下放心,这个时候陛下都没有派人来找你,应该不会有事的。”

    博依眨了眨眼睛后,把案桌上的书籍都收拾好了。

    安能心烦意乱的时候,总是回到书房里,翻看书籍,然后让自已的情绪平稳下来。

    “那些流言蜚语,在街头巷尾还是能够听到。”比之前少了很多!

    安能有些失落道,最后还不小心把自已喜欢的书籍烧了。

    连忙用手扑打那点火苗,看着被烧焦的那点书皮,有些可惜了。

    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在博依的眼中,只能劝道,“命塔坍塌一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可能它有些旧了,才会坍塌了。”

    听到他这样说后,安能的心情好些,难得有像他这样明白事理的人。

    “博依!”

    这个时候喊了他一声,安能的神情有些严肃,博依极少看到他这个样子,可能遇到烦心的事。

    “太子殿下何事?”问了一声,博依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安能纠结一下,但如果没有说了出来,很有可能将来,会是横在他心中的长刺了。

    “父王可有为难你?”

    “我…”博依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了出来。

    这个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他感到失望。本来博依答应他,要替他争夺君位。

    “是不是父王让你替年南争夺君位?”

    安能像是若无其事一样,把它说了出来,这样的话,就不会让博依觉得为难了。

    博依有些握着拳头了,只能拿着愧疚的语气道,“是我…”

    “就不提此事了,这都是父王的命令,你作为臣子,自然是没有办法违抗他的命令。”

    安能有些理解他,也知道唐王的手段厉害,只要自已的属下敢违抗命令,必然有办法对付他。

    “……”陛下做的决定,不一定全部都是对的。

    博依想了想,后来如鲠在喉,依然没有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要太子想要的,我都愿意替你争取。”

    博依的意思明确了,可以私下替他出谋划策,“陛下也只是让我替殿下争夺君位,但有锦闲在,这个就可以放心。毕竟陛下嘛,也没有说,不可以替你出谋划策。”

    博依按了按那本书籍,觉得自已说的话,有些道理了。

    书房里的灯火,暗沉些许,博依重新点燃两盏蜡烛,光线瞬间明亮起来。

    “博依,你不必如此的信守承诺,这样,将来只会给你自已添加麻烦。”

    安能担心道,只怕最后会连累博依。

    唐王有时心高气傲,如果知道博依没有听命于他,必然会心有不悦了。

    “这不是抗旨!只是灵活地运用,太子不用担心了,我心中有数。”

    博依安慰道,却也避开他投来温柔的眸光了。

    这个时候,有个太监因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被门槛扳倒一下。

    后来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可能由于慌乱,抓住博依的衣角,声音有些颤抖道,“太子…”

    “休得胡言!”

    听到他的声音后,太监才知道自已认错人了。

    又爬到安能的跟前,连忙赔罪道,“太子殿下,陛下用膳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打碎了碗,还划伤了自已的手,要不,你就前去看一下。毕竟嘛,当时陛下还是为了命塔坍塌一事,动了怒气,这才弄伤了自已的手。”

第198章 罪有应得

    太监想了想,觉得自已应该把话都说完了!

    太监这个时候,才慢慢地抬头,却也没有看到他们了。

    兴许,他们应该就是前去看望陛下。

    殿内,一个两鬓有些许的白发在内的太医,正在用心良苦地劝着唐王一顿。

    此时的他脸色有些难看了,可能真的动怒。

    “陛下,注意身体。”太医凑近一点,然后用心良苦劝道,不想他这样的政务繁忙,弄得自已身心俱惫。

    “知道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先退下。”

    唐王难得语气温柔些许,冷眼横扫殿内,却发现国师站得就跟一根冰冷冷的木棍一样,没有半点松散的样子。

    而殿外就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大臣跪着,似乎整个身子都贴着地面上,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因为口口声声说了命塔坍塌,就是意味着太子不吉详。

    然后把唐王气得怒发冲冠,不小心打碎碗了,还弄伤自已的手了。

    因此,他才被罚跪在地面上,但他并没有知道自已错了。

    唐王问道,“国师,你都在殿内听到他说太子的不是,我罚他跪着,是罚得太重吗?”

    这些天以来,唐王听说不少臣子议论太子的不是。

    他虽然知道这些评价,但也想不明白,安能规规矩矩地做好自已的本份,他们却依然对他有了意见。

    安能嘛,向来冷若冰霜,没有像安见那样油嘴滑舌,讨得别人欢心。

    “没有!”国师立即回应一句,在眼珠子转动的时候,“他罪有应得,陛下仁慈,没有让他挨打板子,已然不错了。”

    跪在地面上的臣子,听到挨板子的时候,浑身愣了一下,后来手心都冒出些许的冷汗。

    唐王点了点头,目光冷静,有些不想看到那个臣子,但又怕他在别处跪着,会偷懒。

    博依看到这个臣子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塑似的。

    唐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行礼,觉得命塔坍塌一事,引起别人议论纷纷,导致安能受了些许的委屈。

    所以就有些话,想要单独跟安能说了,唐王冷眼看了他一下,知道他跪在外面,膝盖也不好受。

    若不是这个臣子对唐国有些贡献,唐王早就下了命令,重重地打了他一顿。

    “你们都退下,让我跟太子单独聊聊。”

    “是,陛下。”不约而同道,他们转身离开了,又听到唐王冷声道,“你也退下吧,别跪了。”

    那个臣子听到这句话时,喜出望外,就逐渐地退了出去,不敢再在那里停留片刻。

    国师整理一下紫色的袖子,有些语重心长道,“命塔坍塌一事,我派人彻查了,不是人为。”

    语气中有些惋惜,可能觉得这样的一个命塔就在瞬间坍塌了。

    之前,国师去过命塔,那时候还伴随在唐王的左右。

    “确实是!”

    “我最近总是听着陛下夸赞殿下,似乎对太子殿下只字不提,兴许,太子殿下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

    这个帝王,喜怒哀乐,总是难以捉摸不透。

    国师跟他认识那么久,本以为自已了解他,但又不是很了解。

    “太子殿下没有过错,只是陛下比较偏爱殿下。”

    有时候,博依看到唐王看着安年南的眼神,特别的温柔,仿佛就是一束和煦的光一样。

    “你说得没错!”国师点评一下,嘴角残留着一抹冷意。

    本想问他去不去锦间院,看望锦闲,不过,只要博依有了空闲,肯定会前去看望她。

    锦间院!

    锦闲正在陷入深思中,当时还派人清理一下命塔周围的碎片,不让调皮的孩子踩到了,否则,会割伤到脚丫。

    戎卷禀告一句,“院长,陛下没有怪罪太子殿下。”

    “好,知道了。”

    这时,锦闲才从桌面上拿起剪刀,对着眼前这个花瓶里的鲜花重新修剪枝叶起来。

    多余的叶子,终究还是要被剪掉。

    妆城想了想后,就把自已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院长,现在风平浪静,你是不是不需要再担心太子殿下被人谋算?”

    “我担心?”锦闲问了一句,目光中的冰冷被她压了回去。

    妆城不缓不慢道,“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眼下就只有太子殿下时不时会被别人算计。”

    锦闲手中的剪刀蓦然停了下来,后来又继续修剪叶子,“我只是担心博依,怕他会为了太子殿下的事情忧心不已。”

    他从印朝门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他的父亲不被别人谋算,毕竟城中的皇子都在争夺君位。

    现在的博依为了安能争夺君位一事,忧心,唐王还要交给他任务,让他感到左右为难。

    妆城眨了眨眼睛,桌面上堆积着不少的叶子,就提醒一句,“叶子都快被剪没了,这样就只剩下花朵。”

    锦闲看了看,只剩下那几片叶子,有些单调了,苦笑道,“这样也好看。”

    许久,没有修剪叶子,手法有些生疏了。

    妆城看着她心不在焉地修剪花枝,有些摇了摇头。

    枫尽一下子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一会儿后,等到情绪稳了下来,对着锦闲道,“我看到一幕后,真是让我觉得难以泄愤了。你尽心尽力地替殿下出谋划策,但他呢,却跟你有着仇恨的人,在楼中喝酒,有说有笑,气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像是把肚子里所有的苦水都倾泄出来一样,顿时心情就逐渐地好了起来。

    锦闲不动声色道,“什么仇人?”

    平时在城中的时候,偶尔得罪别人,很是常见的事情。

    就连枫尽这样油嘴滑舌的人,也在城中得罪别人,也不少。

    枫尽挤眉弄眼道,“仇恨可大了,整个络锦城中,最盼着能够杀了你的人,除了他,还有谁了?”

    此话一落后,他摸了摸后脑勺,感觉在说了自已对锦闲动了杀心一样。

    以前,枫尽就想着自已可以杀了她,然后取而代之,成为锦间院的院长。

    “挑些重点来说,这样就不用拐弯抹角地说了出来,浪费时间。”

    妆城有些不耐烦了,就觉得枫尽说了半天,都没有把重点说了出来。

    枫尽想了想,简单地回答道,“是殿下跟那个末沉说话,我想着,他应该想跟末沉正在商量联手,然后就对付你。”

    或者,就是放弃跟你联手。这一句,他就没有说了出来,让她感到难过了。

第199章 追悔莫及

    锦闲不慌不忙道,“走吧,带路。”

    “殿下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跟了过去吗?”

    思来想去后,枫尽觉得自已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这样的话,不想锦闲过去酒楼,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情形,心中会难过了。

    “万一殿下是被末沉挟持的,不应该前去救他吗?”

    说着的时候,语气冰冷至极,妆城很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只有这样前去救援,他才不会继续被末沉所害了。

    枫尽连忙道,“走走。”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若是末沉杀了殿下,那就是我的过错。

    现在只能带着他们前去酒楼,阻止末沉对安年南不利。

    那个安年南也真是的,居然这么放心跟末沉喝酒。

    明洝居然都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的殿下,还站得离着安年南那么远的距离。

    也不担心末沉会在暗中,顺手就把安年南杀了。到时候,追悔莫及。

    酒楼中,这里的人少了很多。有一些人看到末沉在楼中的时候,就吓得退了出去。

    有些人却不知道末沉是一个阴狠歹毒的人了,所以就在楼中吃饭。

    安年南面不改色地拿起酒杯的时候,却听到末沉冰冷冷道,“你就不怕我在此酒中下了毒?”

    能够相信末沉没有在酒杯下毒的人,并不多。

    毕竟别人都知道,末沉一向想要杀的人不少。

    “如果你真的想要杀了我,肯定不会磨磨蹭蹭的,到了现在还没有动手?”

    安年南冷声道,所以相信他没有在美酒中下毒。

    末沉邪魅一笑,觉得安年南有趣多了,知道他的名声败坏,依然没有半点害怕。

    他继续给自已斟酌美酒,整个人的动作都极其的温柔了。

    “殿下有勇有谋,这点令人佩服。”

    沉默一会儿后,继续笑了笑道,“只要我们联手,何愁大业不成?我不一定比锦闲差劲,如果联手,殿下想要的,我都会想方设法地替你争取。”

    眼神真诚至极,仿佛末沉现在所说的话,都是出自于他的肺腑之言。

    末沉的拳头始终都轻轻地攥着,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你聪慧过人,有勇有谋,只是唯独有一点,就是不够锦闲忠心耿耿。”

    此话一落后,安年南的脸色冰冷,并没有把眼神分给他半分。

    末沉的脸色难看,没有想到自已在他的印象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那个锦闲究竟有什么好了?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之辈,难堪重任。

    安年南捕捉到他眼中的那点冰冷与怒意,继续道,“你可知道,联手不是儿戏。不是口口声声,说了自已不会卖主求荣就行了,而是要看实际行动。”

    安年南把酒杯放了下来,态度是那样的坚决。

    末沉想了想,觉得自已想多了,安年南是唐王的殿下,又怎么会随意跟他这个身份卑微的人联手?

    “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联手?找太子,不是更好吗?至少,不用走了那么多的弯路。”

    安年南不解问道,如今安能是太子,只要末沉提出此生,都愿意替他排忧解难。

    那样,他的锦绣前程,更加容易得到了。

    末沉冷笑一声,伸手触碰那个淡青色的杯子的时候,有些触手生凉。

    “太子殿下从来就相对容易一点得到君位,如果我帮助他,岂不是显得我多余吗?而你就不一样了,没有亲王封号,更加没了太子之位。如果有了我的帮助后,陛下恢复你的太子之位,这样,才会显得我有本事。”

    他的嘴角残留着一抹冷意,目光冷静。

    不管安年南是否愿意跟他联手,末沉暂时都不会杀了他。

    如果将来对方给的酬金多了,末沉有可能会杀了他。反正安年南的意思明确,是不会跟他联手。

    人嘛,总是有些善变。想到这点,末沉的目光中充斥着些许的杀气。

    “……“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末沉用手敲了敲桌面上,示意他们过来了。

    锦闲打算一直躲在角落中,偷听我跟他的对话,还弄得我会对殿下不利似的。

    锦闲想了想,就带着他出来了,一下子不知道能够找了什么样的理由,给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纠结一下后,锦闲才简单地回了一句,“路过!”这个理由显得敷衍,但也把它说了出来。

    末沉翻了白眼,这样的理由都能够找了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

    “锦闲,你也听到了,末沉的野心不错,这点,你得向着他学习,别整天把自已的锋芒隐藏起来。”

    安年南打趣道,知道锦闲没有动手抓住他,是因为楼中的人太多了,老弱妇幼的都有。

    如果彼此动手起来,肯定会伤及无辜!

    “一定!”锦闲温柔道,语气却夹着半分的冷漠。

    极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末沉说话了。

    末沉往后挪了一点,像是拿着温柔的语气道,“只要锦闲不要整天想着派人抓住我,那就谢天谢地了。”

    同时还挑了挑眉头,但始终没有分给她半点眼神。

    前段时间,他就带着自已的属下东躲西藏一样,如同过街老鼠。

    后来末沉抓住锦间院的人的弱点,害怕彼此对打的时候,会伤及无辜。

    如果他们遇到锦间院的人,顺手就捉住路人,用来威胁对方,放了他们走。

    这样,锦间院的人才会有所顾虑,不会直接就抓住他们。

    “只要你没有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我又怎么会派人去捉拿你,凡事都有因果。”

    锦闲字字清晰道,不想听到他反驳了,“只要你痛改前非,可以既往不咎。”

    末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对她所说的话,并不同意,他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无所事事。

    末沉在暗中递个眼神给他,只见那个面目可憎的人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拿了出来。

    末沉把它接了过来,顺手就扔在桌面上。

    一字一顿道,“锦闲,要是你能够空手把它弄断,只要你说什么话,我都听,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说着,还特意把匕首推到她的跟前,同时挑了挑眉头,他相信锦闲不会有本事,把匕首弄断了。

    因为他自已试过很多次,依然没有办法把匕首折断。

    侧耳听到戎卷质问一句,“你这是为难锦闲,这一把匕首,应该来头不小,看着就像是瞬庄的掌门,在两年前丢失的,原来是你偷了出来,占为己有。”

第200章 削铁如泥

    这一把匕首的灵力充沛,所以瞬庄的掌门一直把它视若珍宝。

    但末沉却悄悄地把它偷了出来!

    末沉狡辩道,“掌门赏识我,才把这么珍贵的匕首送给我。”

    锦闲从上到下打量一下匕首,做工精细,并不能只靠着蛮力就可以弄断的。

    “既然如此的珍贵,你为什么要我把它弄断?”

    满满的不解,似乎对他这个做法,并不赞同。再怎么说,这都是一把充满灵力的匕首,不易弄断。

    末沉凑近些许,有些大言不惭道,“就怕你没有本事,把它弄断。它削铁如泥,刀芒中带着些许的寒意。”

    眼中的那点傲娇,明显可见!他就想在锦闲的跟前,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整个络锦城中,末沉觉得自已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

    锦闲伸手准备去拿了匕首时,却被他一手夺了过来,“好了,我也不忍心看到你的手受伤了,会很心疼。”

    戎卷翻了白眼,就知道他油嘴滑舌,还长着一张小人皮囊,做事从来都不会光明磊落。

    半个时辰后,他们就从楼中出来了,期间说了好多话。

    但末沉这次,并未没有对锦闲冷嘲热讽。

    蓦然被一个人拍了一下,痛得她就想一脚踢了过去。

    原来是穆执念,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锦闲想了想,后来才问道,“有事?”

    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不应该随意在街道上,失态了。

    穆执念拿着扇子摇了摇,对这些闷热的天气,有些嫌弃了,“我是过来找你,商量一个对策,对殿下而言,是能够帮助他恢复太子之位。”

    这个办法,她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才觉得可行了,但她知道安意义做事情,都只会替自已着想,就没有告诉她。

    所以穆执念就过来找了锦闲,毕竟她跟安年南联手,肯定事事都都会替他着想。

    “愿闻其详!”锦闲有些惊讶道,也不知道穆执念的想法是什么了。

    穆执念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就想找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再说了出来。

    锦闲明白她的意思,带着她过去那条街道上,比较冷清。

    在这里,应该不会被心有不轨的人,偷听她们的话,然后又拿来大做文章。

    “说吧!”

    锦闲瞄了那些阳光,有些炫目。眯了眯眼睛,就不敢再直视那些灿烂的光线了。

    穆执念走近一步,拿着温柔的语气道,“只要殿下狠心下来,一心只想争夺君位,然后连太子都算计,那么…”

    “不可能!”

    跟他相处的这些天,锦闲了解安年南,不会算计安能。

    当时,安年南被废了太子之位,心中再难受,在安能的跟前,都只会选择强颜欢笑,而不是露出垂头丧气的样子出来。

    穆执念不缓不慢道,“就是因为知道殿下对太子殿下狠不下心来,所以我才打算跟你商量,你得拿个主意。”

    目光阴鸷,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温柔了。

    锦闲甩开她的手,有些反问道,“这样做,殿下肯定会不高兴的,明白吗?你以为让殿下捅了太子殿下一刀,就能够恢复太子之位。相反的是,他此生只会内疚至极。”

    此话一落后,才知道自已说错了。眸底深处,都似乎暗藏着些许的怒气在内。

    “锦闲,你说错了,是让太子殿下刺伤殿下。这样陛下才会心疼殿下,还能够看清楚太子殿下的面目。”

    穆执念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但看到锦闲眸中的冰冷,明显可见。

    就知道她对这个法子,并没有赞同了。

    “别想了,太子殿下是不可能会捅伤他的。”

    相信安能,是不会对安年南下手,之前,在整个皇宫中,只有安年南对他不错。

    “如果出现幻觉呢,只要太子殿下把殿下认错成了齐妃娘娘,那么就极有可能会刺伤他。”

    说到刺伤安年南的时候,她的目光有些担忧,这个办法或许有些冒险。

    但只有这样做,才可能让安年南恢复太子之位。

    “幻觉?”

    “没错。”穆执念回应一句,似乎对此事有些把握了,“我找了很久,终于在黑市中,得知有一种幻珠,只要有人把它戴上一天,就会出现幻觉,只会看到自已的仇人在眼前。”

    本来就是修士的东西,只是比较邪气,所以敢用它的人极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算殿下恢复太子之位,他也不会高兴的。”

    锦闲回了一句,觉得穆执念有些不可理喻。

    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想起她既然愿意,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肯定就是这个计划在实行了。

    “你动手了?”

    锦闲侧目一瞄,就连眼神都变得冰冷起来,只见穆执念点了点头,早已开始了。

    等到安年南回府后,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安能刺伤。

    她只希望安年南最后能够挺了过来,还特意派了人留意着安能。

    只要他刺向安年南一点,立即阻止他,不让他继续刺了下去,那样安年南活了下来的机会极少。

    “备马!去殿下的府中。”

    当时他们分开的时候,安年南还说自已赶紧回去,安能过来那里,等着他回去欣赏美画。

    锦闲只是希望自已过去府中的时候,不会太迟了。

    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

    可能穆执念把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想得太不堪一击。

    穆执念看到她匆匆忙忙地跑去的时候,嘴角上残留着那一抹冷意就在瞬间消失了。

    她本来就担心安能因为心中的怨恨,会拼尽全力地刺向他了。稍有不慎,他就会命丧。

    府中!

    本来就在欣赏美画时,安能觉得殿内有些闷热了。不停地拿着扇子摇了摇,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年南觉得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走近一步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踉跄一下,被安年南扶住了。

    安能蓦然用手扶了扶自已的额头,方才来到府中的时候,并没有感到身子不适。

    等到安能抬头的时候,却像是看到齐妃。

    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想自已再看到她了。

    齐妃娘娘,这是跟我有着血仇的人,我怎么可能想看到她了?

    “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过来?”说着的时候,安年南还特意地扶着他坐了下来。

第201章 迷迷糊糊

    “我没事。”

    安能就这样坐了下来,只想着休息一会儿,会慢慢地好了起来。

    但外面的光线越来越强烈,会让他偶尔出现幻觉。

    眨了眨眼睛后,安能一会儿看到齐妃,一会儿又看到安年南。

    使得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起起落落,难受至极。

    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后,他才站了起来,就想回府了。

    这个时候,安年南看到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更加的担心。

    准备上前扶住安能的时候,蓦然撞上他投来死亡的眸色,仿佛安年南就是他此生最大的仇人。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落在安能的眼中,眼前的人就是齐妃。

    因为她,自已的母妃才会被唐王打入冷宫。而他始终,都备受冷落。

    哪怕安能如今成为太子,依然觉得别人除了一昧的阿谀奉承外,他们的目光中,带有一些歧视。

    安年南一头雾水,对他的态度陡然变得这么厉害,仿佛他的眼中还带着些许的杀气在内。最快~手机端:

    “你怎么了?”安年南连续问了一句,然后把手中的画像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安年南又看到他拿起匕首。

    准备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安年南劝道,“放下匕首,别把自已弄伤了。”

    劝着的时候,声音格外的温柔,就担心安能会弄伤自已的手。

    安能眼中的怒火,愈发的明显可见,仿佛对他只有恨意。

    只见他扑了上前时,安能一刀刺了下去。

    但在千钧一发之际,就有人冲了上来,阻止他,可惜匕首依然能够刺中他了。

    所幸伤得不深,只是皮外伤。

    这一幕落在王后的眼中,满眼都是担心与愤怒。

    指了指安能,骂道,“你虽然是太子,但不能够对我儿痛下杀手。之前,他对你百般照顾,你现在居然刺伤他。”

    字字句句都是指责他的不对,原本王后就对他不满了,曾经还劝过安年南要远离他了。

    结果,今天他就敢对着安年南痛下杀手,幸好这个侍卫救他,才没有让安能继续刺了下去。

    但王后并不知道,这个侍卫只是顺手把安年南手中,所戴着的珠子再次调换了,免得被别人发现它就是幻珠。

    事成之后,他就可以向穆执念领赏了。

    安年南简单地包扎伤口,本想开口的时候,又听到王后把明洝从头到尾痛骂一顿,还想动手打了他。

    后来考虑到这么多人在场,她就没有动手打了明洝,怕会失态!

    安能的幻珠没了后,逐渐清醒过来了,对于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所做的事情,并没有记住了。

    看到王后的脸色黑沉,还有闻到屋内的血腥味。

    他才留意到安年南受伤了,关心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别惺惺作态!若不是因为你刺伤了我儿,他又怎么会受伤了?我一定要把此事告诉陛下,讨回一个公道。如果将来你成了君王后,那么我儿还会有命活了下去吗?”

    说着的时候,王后还冷眼看了明洝两眼,就像是在责备他没有照顾好安年南,才会让他受伤了。

    王后是六宫之主,自然有些威严在内。

    她浑身上下都透出霸气侧漏的气质出来。

    “不行!”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他所伤。”

    王后咬牙切齿道,就恨不得杀了他。

    但安能如今是唐国的太子,自然是不可以随意惩罚的。

    如果别人拿来大做文章,肯定说王后容不得他这个太子,想要赶尽杀绝。

    “太子没有打算伤了我,是一场误会。”安年南有些求情道,只要王后不揪着此事,那么唐王就不会知道了。

    安年南依然相信安能并不是诚心刺伤他!

    “误会?”王后反问道,眼神愈发的冰冷了,当时她看到安能拿着匕首,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把他给伤到。

    但安年南居然说此事,就是一种误会。真是可笑!

    到时候他死在安能的手中,安年南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事,一定要禀告给陛下知道。”王后的态度坚决,容不得别人反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就蓦然被人抓住她的衣角。

    安年南忍痛跪了下来,就连语气都带着些许的痛意在内,“母后,儿臣向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但这次,算是儿臣求你了。这个真的只是一场误会,太子从来没有想要刺伤我。”

    王后看到他直接跪了下来后,心中有些感触了。

    安年南对他不错,又怎么会忍心看到他被惩罚了?

    安年南继续道,“若是母后执意要把此事告诉父王,我就跪在这里。”

    语气有些温柔与无奈,知道王后的性子,有时候还会劝不动她。

    王后想了想,也不愿意看着他带伤,跪在地面上,有些冰冷了。

    后来她就同意道,“你起来吧,我不告诉陛下,我只是回宫,你满意了?”

    始终都没有分给安能一点眼神,恨着他刺伤她的儿子。

    安年南看着她离开后,心中稍微放心了,才问道,“当时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安能努力地回想,只能摇了摇头,后来才小声道,“我没事!只是我真的不是诚心刺伤你,当时我”

    但刺伤安年南已然是事实了,安能说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锦闲闯了进来的那一瞬间,撞上他投来迷离的眸光,她有些失落了。

    原来自已还是来迟一步,安年南已然受伤了。

    “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们出事,就过来了。太子殿下为幻珠所惑,他把你认错成了自已的仇人,才会对你动了手。”

    字字句句属实,锦闲只是希望他们能够不用介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别人算计好的。

    “幻珠?”安能难以置信道,后来下意识就看了自已的手腕,才恍然大悟了。

    难怪今天怎么会觉得这串珠子有些不一样,但当时又没有当了一回事。

    “究竟是谁,想用幻珠谋害我?”安能追问下去,不想就这样被别人算计,然后又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安能一向沉默寡言,极少在言语上得罪别人。

    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筹划着这一切,想要谋算他了。

    锦闲纠结一下,才道,“这里并不是安全的,否则,你也不会被算计了。”

    隔墙有耳,最主要的就是担心安年南知道真相后,一时难以接受,然后渐渐地远离穆执念,

第202章 背信弃义

    到时候,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欲绝,然后再次算计别人。

    穆执念嘛,始终把自己的心意都放在他的身上,只是安年南从来都忽略罢了。

    安能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此时,戎卷跑了过来,看到他们都在殿内,立即行礼了。

    然后才如实禀告,“事情是这样的,陛下得知太子殿下刺伤殿下,然后大发雷霆,还说是你出的主意,害人不浅,让你和太子殿下一起进宫。”

    “什么?”

    安年南有些难以置信道,“明明就是母后答应我,不会再追究此事。”

    他相信王后,不是一个轻而易举就会背信弃义的人。

    “不是王后娘娘告诉陛下的,我在来的路上,就碰到她的马车。”

    戎卷如实道,所以此事不是王后通风报信的。

    “走吧,进宫的时候,就应该会知道了。”

    “是,太子殿下!”

    锦闲不缓不慢道,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就继续补了一句,“殿下,就不用跟了过去。”

    语气带着些许的命令在内,倒是让安年南大吃一惊。

    锦闲后知后觉才冷声道,“殿下就在这里好好地养伤,不宜长途奔波。我跟太子殿下进宫,就好!”

    安年南浑身一愣,自已的伤势本来就不重。

    但为什么会被他们说得那样的严重了,就像是只剩下一丝气若游丝的样子。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渐地走远,安年南的心中有些感叹不已。

    离开殿内后,安能有些忍不住问了一句,“是谁想要算计我?”

    “穆执念,她以为你刺伤殿下后,他就能够恢复太子之位。”

    锦闲一字一顿道,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样做,只会让安年南难堪,有可能安闻能够坐收渔利。

    “她?”安能许久才吐出一个字了,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穆执念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仅仅只是为了安年南。

    宫中!唐王得知安年南被刺伤了,有些心疼。

    本来他被废了太子之位,唐王到了现在有些心疼他。

    唐王怒气冲冲,后来才逐渐地平复心情。

    偷偷地瞪了国师一眼,似乎就像是他亲手伤了安年南一样。

    殿内的大臣都不敢多说一句,只要自已说了,唐王就会找了理由,痛骂他一顿。

    唐王想了想,与其看到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还不如让他们都退了下去,“除了国师外,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不约而同道,后来他们纷纷退了下去,有些大臣的手心冒汗了。

    他们就担心会在殿上,被唐王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

    国师本想离开,但知道唐王又要他留下时,眼神逐渐暗淡下去。

    “殿下为什么会这么命苦?就这样受伤了。”

    说着的时候,唐王的泪光闪闪,后来眨了眨眼睛后,就逐渐地没了。

    国师就知道他会这样了,又开始矫情起来。

    可能是他的眼线把此事告诉唐王,才知道安年南受伤了。

    “陛下,注意身体。”

    国师一字一顿道,就希望他能够注意身体,不需要再继续这样伤心下去。

    唐王站了起来,矫情地拿着金色的袖子抹了眼尾之处。

    后来就看到他们进来了,二话不说,就这样跪了下来。

    安能的身子几乎都贴在地面上,似乎不敢动弹了,“父王,儿臣知错了,愿意领罚。”语气诚恳,不像是敷衍。

    锦闲沉默了,只是知道自已的父亲在殿上,又不敢看了他,怕自已会连累他。

    唐王眼中的怒火就消失了,原来看到他的手腕受伤了,总不能够因为安年南受伤,还要继续地惩罚他。

    明知故问道,“说吧,你做错什么事情?”

    眼尾的余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清瘦些许。

    反而国师倒是珠圆玉润不少,看来这段时间,他过得不错。

    安能一字一顿道,“是我不小心,才划伤了皇兄,所有的罪责,我都愿意领罚。”

    只要承认错误,这样唐王就不会再次动怒了。

    安能了解他,如果此时,他极力地说着自已被别人算计,然后才刺伤安年南,这样的说辞,只会让唐王更加地动怒。

    唐王生性多疑,向来只会相信自已。

    “不是锦闲让你刺伤年南?”

    ”怎么可能?”国师有些失态道,后来缓了过神来,“陛下,锦儿向来愚蠢,必然不会有着谋害别人的想法。”

    唐王嗤之以鼻,但没有反驳他的话,免得在这里,继续跟他大吵大闹的。

    还闹得自已不愉快,也会被国师记恨自已。

    ”没有!是儿臣愚钝,本想拿着匕首,前去给皇兄一看,结果脚滑,才刺伤他,不管父王如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语气诚恳,又拜了一下。锦闲听到他这样的颠倒黑白的说辞,听起来,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似的。

    差点就忘记他被别人算计一事。

    唐王眨了眨眼睛,有些心疼他跪得这么久,“起来吧,别跪了。父王相信你,不会对年南动了杀心。”

    安能嘛,对安年南还是不错。这点,他是清楚知道的。

    况且他成为太子后,没有为难过安年南。

    “多谢父王!”安能温柔道,后来站起来的时候,才留意到自已的手心有些淡淡的黑晕出现。

    细细地一看后,又没有黑晕了。所以安能觉得自已可能看错,就没有放在心上。

    唐王想了想,后来才温柔道,“我许久没有跟锦闲叙叙旧,所以就想聊聊。太子先回去吧。”

    本来也想让国师离开殿中,但他可能会担心自已的女儿在这里被唐王惩罚,才不愿意离去。

    安能有些犹豫了,还担心他会为难锦闲,他忌惮锦间院多年,所以不会轻易地放弃,能够惩罚锦闲的机会。

    唐王想了想,后来知道他心中的顾虑,“放心了,我不会为难锦闲的。”

    弄得他好像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一样!不会放过锦闲。

    安能后知后觉回了一句,“儿臣告退!”

    说着的时候,就逐渐地退了出去。目光中依然有些担心了,所以安能暂时不会离宫。

    一定要亲眼看到锦闲出来,才会放心。殿上!依然有些冷冷清清的样子。

    锦闲蓦然问道,“不知道陛下有什么话,想要吩咐我的?如果是任务,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替陛下完成。”

    说的语气极其地真诚!

    唐王嗤之以鼻,却没有反驳她了,记得当初看到她的时候,冷若冰霜的样子。

    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些许。

第203章 学富五车

    唐王挥了挥手后,示意那个太监把椅子搬了过来,给国师坐一坐。

    他一把年纪,站了这么久,可能心中有些抱怨。

    “赐坐!”

    唐王言简意赅道,并没有分给他半点眼神。

    国师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拿着哽咽的语气道,“陛下,我错了。”

    当年,有个臣子站在殿上,有些困意来袭。

    然后眯了眯眼睛,最后唐王给他赐座,期间他们说了很多的话。

    后来,等到他准备离开殿内的时候,却被唐王惩罚他二十板子。

    因为他站在殿内,唐王跟他商量事情时,就容易犯困。

    这样对唐王而言,有些不尊重。

    锦闲一头雾水,后来也跟着他跪了下来。

    侧耳听到国师道,“陛下,念在我曾经为唐国呕心沥血的份上,就饶了我吧,况且我已经年事已高,不宜再受了重罚。”

    字字句句中,皆是满满的凄然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就是因为有些困意,唐王想要惩罚他。

    唐王摆了摆手,只道,“想多了,我没有打算惩罚你,只是让你坐坐,我还有好些话,想要问锦闲的意见。”

    国师想了想,只道,“多谢陛下!”

    慢慢地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唐王想要问了什么事,难道是想问一些关于未来君王的事情?

    唐王纠结一会儿,感觉自已的心情有些低落,“锦闲!我这些皇子中,哪一个皇子才华出众?”

    “泽王殿下!学富五车,又足智多谋。”

    “哪一个皇子比较适合当了唐国未来的君王?”

    唐王的目光冷静,但又不想被她捕捉到那点冰冷,对于她这次的回答,有些满意。

    毕竟在这些皇子中,安闻饱读诗书,唐王曾经还以为他,不会对君位有兴趣了。

    国师瞬间冒出些许的冷汗了,担心她会脱口而出,然后在殿上滔滔不绝地说出自已的想法,可能会触到他的逆鳞。

    最后,会受到惩罚的!

    唐王这样问,只是为了试探。如果锦闲对这些皇子评头论足。

    还涉及谈到君位的事情上,那么锦闲今天能够活了下去的机会极少。

    锦闲不缓不慢道,“陛下英明,早就有了人选。这些殿下在我的心中,都是独一无二,各有特色。我向来比较愚蠢,又怎么会知道陛下的想法?”

    听到她这样说,国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手心早已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锦闲···”唐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太监踉跄一下。

    最后,他扑在地面上重重地一跪,锦闲听着这个响声,都替他的膝盖感到疼痛。

    太监的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地禀告,“陛下,太子···太子殿下中毒了。”

    当时,他跟在安能的身边,后来发现他不对劲,才赶紧过来这里,把此事禀告给唐王知道了。

    唐王立即担心道,“赶紧唤了太医去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

    差点就想把这个太监一脚踢飞了,他磨磨蹭蹭的,都不知道做什么。

    太监哽咽道,“早已派人请了太医过来,只是陛下···”

    抬眸的时候,就看到他从宝座上下来了,正在往着他的方向走去。

    太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就怕他会打了自已,然后欲哭无泪。

    但唐王始终都忽略他的存在,继续地走了出去。

    只是希望安能能够平安无事,这个就足够了。

    太监侧目一瞄,后来才看到国师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太监犹豫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跟了过去。

    他现在是安能手下的太监,肯定要跟了过去的。

    殿内,安能喝了解药后,已经感觉好了很多。

    当时毒发的时候,整个人感觉就被一种剧痛覆盖着,有些让他难受不已。

    没有想到别人居然会在幻珠上下了毒,才会使得他的手腕有些黑晕。

    安能问过太医了,只需要好好地休息几天,就会好了起来。

    这种浑毒,是最常见的毒,它的毒性不强。

    看来穆执念真是狠心,对付我了。

    可能又怕我毒发身亡后,父王就会派人彻查此事,然后她首当其冲,最后连累身边的人。

    她能够把此事,告诉锦闲,可能是后悔了。

    也可能是怕我死了,父王就会派人把尚书大人府中所有的人,全部打入牢里,并逐一惩罚。

    安能想了想,这个时候他们就进来了。

    唐王冲了进来殿内后,就扑到他的跟前,似乎语重心长问道,“你没事吧?瞧着你的脸色难看,令人心疼万分。”

    说着的时候,眼尾微红起来。矫情地拿着袖子擦拭眼尾之处,把残留的泪珠抹去。

    安能安慰道,“父王,没事了。太医说了,只需要好好地休养就会好了起来。”

    但现在的他,依然感觉到自已的身体有些虚弱了。没有像进来宫前的那一种生龙活虎的样子。

    锦闲闻到室内的檀香味,看来安能也喜欢它了。难怪他的衣裳上,经常会沾了些许的香味了。

    唐王想了想后,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会不会,就是年南给你下毒,然后你知道后,想拿着匕首自保,最后由于争执一番,才不小心划伤他。对吗?”

    知道他中毒一事后,唐王就有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可能他又开始疑神疑鬼。

    锦闲在暗中翻了白眼,就知道他又在猜疑,这样,安年南才是最冤枉的。

    安能微紫的嘴巴动了动,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父王,你想多了,皇兄是不可能会对我下毒,天地可鉴。”

    他差点就想把自己的心挖了,表示自已相信安年南的决心。

    唐王分析道,“你在他的府里中毒,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

    突然就想起安年南的性子和善良,像这样刺伤自已兄弟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会做得出了。

    唐王沉默一会儿后,才冷冷道,“年南不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

    蓦然在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但唐王摇了摇头,希望此事不会跟他有关。

    安闻嘛,虽然温文尔雅,但狠心下来的时候,骨子里那一点狠劲,还是有的。

    “你是太子,所以别人会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你了。”

    唐王的语气有些沉重了,但希望他能够明白,可能随时都有人算计他。

    毕竟他现在是太子殿下,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君王。

    “锦闲,回去吧,我想跟太子聊聊。”

第204章 天渊之别

    “是,陛下!”

    这个时候的唐王简直判若两人了!

    半个时辰的他,对安能满满的忌惮,直至听到他中毒后,才蓦然有些心疼与怜悯。

    锦闲出来殿外时,觉得外面的空气清新,没有混杂着一股鲜血味与药味了。

    锦闲无意间看到他,安闻正在冲着她微微一笑,仿佛等着她过去。

    至于安能手上珠子被调换的事情,安闻肯定知道的。

    从得知穆执念想要对付安能,替安年南恢复太子之位的事情后,故意让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说是在黑市中,就有一颗幻珠。

    只要戴上它不久后,就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把眼前所看到的人,认错是自已毕生的仇人。

    结果,穆执念真的派人前去黑市那里,花了重金把它买了回来,又想方设法地替安能调换珠子。

    但穆执念并不知道,幻珠中被他下了浊毒,只有戴上此珠的人,累积一定的毒素后,半个时辰,才会中毒了。

    如果是剧毒,穆执念碰到这颗幻珠后,肯定会命丧的。

    安闻也知道她难成大事,不是不够狠,只是经验不足,容易失败了。

    安闻此时撑着一把淡金色的油纸伞,正在把它倾斜到锦闲的身边上。

    这样,她就不会被这些灿烂的光线照到了。

    锦闲嘛,有时候的确让人恨她,但想想,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唐国,所以安闻就恨不起她了。

    安闻沉默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就这样任由着我送你出宫?不怕我会害了你吗?”

    这样的反问,就想知道她的回答了。

    锦闲想了想,如实道,“泽王殿下不会在一时半刻,就把我杀了,怕陛下会追究。如果动了杀心,那也得找个人少的地方,再动手。”

    当然了,像意外遇刺,自杀的理由,安闻肯定会给我找的,

    安闻邪魅一笑道,“你是锦间院的院长,谁敢杀了你?”

    不过,安闻曾经派人行刺她两次,依然没有成功了,实在是有点可惜。

    “泽王殿下不进去吗?”锦闲答非所问道,他过来这里,肯定是知道安能中毒了。

    但安闻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她出来,然后送她离开皇宫。

    安闻想了想,冰冷冷道,“父王在殿内,知道太子中毒,我进去了,只会被他数落一顿,极有可能还会受到惩罚。”

    太了解唐王的性子,所以安闻是不会进去殿内。

    “泽王殿下聪慧过人,依然懂得进退。不过,像那些谋害别人的手段,泽王殿下应该不会感兴趣的。”

    锦闲的语气夹着两分的讽刺,却没有直视着他冰冷的眸光。

    安闻嘛,想要对付一个人,都会拼尽全力去对付。甚至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了。

    “你就连夸赞我的话,都不愿意说了。真是委屈你。”

    安闻伸手整理一下头发,部分的头发被大风弄乱了。

    安闻极少送她出宫,平时的时候,都只是跟她擦肩而过,没有过多的接触了。

    这条道路上,那些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仿佛没有交集在内。

    一会儿后,锦闲跟他告别道,“泽王殿下留步,我可以独自回去。如果你在半路上,遇到危险,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院长,今天怎么了?说得好像是我会连累你一样?”

    “没有,泽王殿下忧心了。”

    留下此话后,锦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果安闻派人在城楼中,射箭杀了她,胜算还是很大的。

    但安闻这次不会,可能怕国师会当场过来复仇吧。

    戎卷站得恭恭敬敬的样子,浑身上下都被那些灿烂的光线所照。

    他的皮肤一向嘿呦,可能长年奔波的原因。

    看到锦闲出来了,戎卷的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她能够平安出来,就好了。

    “何事?”

    锦闲就瞄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信封,除了有重要的事情外,他是不可能过来找她的。

    戎卷酝酿一下情绪后,才把信封拿了出来,当时,是一个府兵交给他的。

    戎卷能够看得出,他的衣着就是尚书大人的府兵所穿的衣裳。

    锦闲拿到信封后,单凭着封面的字迹,就知道,不会是穆执念找她了。

    这些字迹看起来扭扭歪歪的,肯定就是穆慕木所写的。

    可能又被安平打骂了,才想着把锦闲喊了出来。

    毕竟他们的婚事,是锦闲一手促成的,当时,安平还大吵大闹后,最后才嫁了过去。

    锦闲打开信封后,看到一行字,说是在老地方等她叙叙旧。

    锦闲叹了一声,就对着戎卷道,“西意酒楼,见穆慕木,这个时候,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说了出来。”

    可能就跟安平有关,这些天以来,锦闲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清瘦些许。

    有时候,他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看来安平时不时,就会惩罚他了。

    “好!”

    戎卷答应一声,只见锦闲进去车厢里,准备出发了。

    她放下帘子的时候,有些犹豫与不舍,后来才狠心放下。

    这条道路,来过的次数多了,有些感触!

    只是锦闲从来,都不希望这条道路的尽头,会有人埋伏在这里,然后就杀了别人。

    西意酒楼!

    穆慕木拿着手,轻轻地敲着桌面上,有些悠然自在的样子。

    眼尾的余光落在那个门上,就盼着锦闲能够出现了。

    这次,让锦闲过来这里,是有些事情,想要跟她商量的。

    他觉得把此事告诉她后,才会放心了。

    穆慕木不小心就触碰到伤口了,一阵揪心的痛感涌了上来,有些让他难受不已。

    安平嘛,偶尔会见到他,心中的怒气就涌了上来,一时忍不住就打了他。

    穆慕木并没有因此责怪她了,只是希望她以后要收敛一点。

    不要在穆半办的跟前,动怒,毕竟他是长辈,理应要尊重些许。

    穆慕木挥了挥手,让小二重新把美酒拿了上来,小二知道了,转身就前去把美酒拿了过来。

    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这里许久,但没有问了下去。

    街道上的吵闹声,时不时就传了过来,有些扰人清净。

    穆慕穆眼尾的余光就瞟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后来才喜出望外道,“过来!”

    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一阵痛意涌了上来。

    意如公主下手真重!

    穆慕木皱了皱眉头,等到锦闲坐了下来后,不敢让自已露出难受的神色,“坐坐,许久未见,你还好嘛?”

第205章 长年累月

    戎卷蓦然翻了白眼,就知道穆慕木没有半点正经了,又不是隔着几年的时间不见。

    前一段时间内,他们还见面了,怎么可能会多年未见面?

    “你还不如关心自已的伤势,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锦闲坐了下来,就看到他脖子之处,有些清淤在内。知道他平时没少被安平打了。

    但穆慕木从来就没有抱怨过他的妻子,偶尔还会跟锦闲夸赞安平贤惠。

    在人前人后,穆慕木都会给安平留下些许的颜面。

    “我过得很好呀!又不像你整天都冒险了。”

    说着的时候,穆慕木的目光温柔,有时候觉得像锦闲这样的人,长年累月为了锦间院的琐事奔波,弄得整个人都有些憔悴了。

    “你过得…真是一言难尽。”

    戎卷忍不住打岔道,之前,看到他的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羡煞多少人。

    只是后来,他就成了这个样子,都不敢频繁出门,有时候,还会被安平数落一顿。

    穆慕木不以为然道,“将来你就会明白,有一个喜欢的人,在自已的身边上,那是别样的幸福了。”

    反正他不会懂的,戎卷只会查案办事,极少在这些情情爱爱上,关心过了。

    才会弄得如今这样,一副灰头灰脸的样子。

    锦闲给自已斟酌一杯美酒,动作极其的温柔,问道,“说吧,今天让我出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向来聪慧,应该也用不着别人帮忙吧?”

    字字清晰道,这个酒楼中的人,渐渐地少了很多。

    可能就是穆慕木的意思,让小二不再放了别人进来,至于银子方面,这个会给他们的。

    穆慕木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有些愈发的黑沉下来,冷眼横扫四周后,才发现周围的人,寥寥无几。

    这个时候,穆慕木才稍微放心了,把自已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殿下可能要小心些许,泽王殿下想要对付他。当然了,齐妃娘娘会从王后的家族下手,到时候,家族逐渐地衰败下来,将来殿下,又怎么可能会顺利地争夺君位了?”

    想到这点后,穆慕木就打算把此事告诉锦闲。

    她跟安年南联手,会替他着想,况且锦闲此人,不会卖主求荣。

    她跟沈样不是一类的人,他嘛,可以卖主求荣,只是为了自已的前程着想。

    锦闲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穆执念。

    而她在一个时辰前,差点就把安年南害惨了。

    以为算计安能,这样他就可以恢复自已的太子之位。

    穆执念这样做,有些愚蠢。

    王后家族的势力不小,在朝廷中盘根错节,想要尽数地铲除,有些不易了。

    所以唐王这些年来,想方设法,才稍微让她家族的势力减少些许。

    如今没有哪个家族能够跟王后家族的势力平起平坐。

    齐妃家族的势力,比不上她的。

    所以齐妃这些年以来,都会在唐王的耳根前,时不时就说了很多功高震主的臣子谋权篡位的例子。

    就想着让唐王能够忌惮王后家族的势力,从而远离她。

    唐王毕竟曾经从众多皇子的厮杀中,才能够顺利当上唐国的君王。

    自然不会愚蠢至极,听信齐妃的话了。

    “陛下聪慧,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听信齐妃娘娘的话。不过,我们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齐妃娘娘说了那么多年,关于王后家族的坏话,是时候反击了。”

    国丈大人本来就想着,只要自已没有枝外生枝,将来就可以平安地度过一世。

    所以对于齐妃的所作所为,国丈大人都没有跟她计较了。

    如果齐妃咄咄逼人,再次逼得他走投无路,兴许,国丈大人就会给她一个重大的反击。

    “该如何做?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替你办了。”

    穆慕木斩钉截铁道,就希望自已可以出了一份微薄之力。

    锦闲简单地回了一句,“不用了,我自有办法···”

    “不行,你得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否则,我彻夜难眠。倒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只是怕会失手。”

    说着的语气有些冰冷,穆慕木经过自已一番深思熟虑后,才决定把这个计划告诉锦闲。

    当然她最后所做出的决定,他有权知道的。

    锦闲摇了摇头,冷眼环顾四周后,才发现只有几个人坐在那个角落中吃饭,期间有说有笑了。

    凑了过来,字字清晰道,“齐妃娘娘的表哥,现在不是礼部大人吗?据我了解,此人贪得无厌。只要派人给他送了些许的金银珠宝,肯定会留下把柄。到时候,再派人在陛下的跟前,弹劾他,这样以来,他可要受罪了。”

    语气愈发的小声,但字字清晰地飘进他的耳朵里。

    穆慕木点了点头,同意她这样的说法。

    只是现在穆慕木有了妻子,所有的银子都归了安平所管。

    恐怕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给她,所以就不敢像以前那样,直接就是把银子拿了出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穆慕木自觉地低了头。

    锦闲在暗中递个眼神给他,戎卷意会了,就按照她所说的,前去做了。

    希望礼部大人把那些送了过去的银子,全部都收了下来。

    这些年以来,他收了不少的银子。戎卷想了想,觉得他真是贪得无厌。

    过了四天后,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弹劾礼部大人,贪得无厌!

    齐妃开始担心了,之前她算计过纯妃的父亲,就是使用类似这样的手段,后来还成功了。

    唐王得知后,就派人前去彻查此事,最后证据确凿。

    礼部大人被打入牢中,后悔莫及,觉得都是自已贪心,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礼部大人希望她能够出手相救,不想自已就这样被惩罚了。齐妃正在烦心的时候,安闻就出现了。

    至于礼部大人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只是没有想到此事,来得这么快,有些让他招架不住。

    齐妃看到他后,喜出望外,只道,“闻儿,你都知道了,接下来,想想办法,应付吧。”

    她心烦意乱,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想出办法救他。

    只是希望安闻能够想办法,把她的表哥救了出来。

    只要晚了些许,她就开始担心了。

    怕锦闲会在中途,再次使出阴谋,继续算计他。

    齐妃想到这里,手中攥着的拳头愈发的紧了。仿佛就想在此刻,把锦闲碎尸万段。

第207章 汗如雨下

    唐王嘛,始终还是觉得安年南比较适合当了未来的君王。

    “看来礼部大人,终究还是能够逃过此劫。”

    安闻会想了办法,把他救了出来。

    安闻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牢中,如同断了自已的左膀右臂。

    博依扯了扯袖子时,眼前蓦然看到一个人,灰头灰脸地跑了过来。

    南楼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此时的他早已是满头大汗!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闷热了,仿佛动不动就会出汗。

    南楼擦拭一把臭汗,跑了这么久,才能够找到博依了。

    南楼的脸色有些惨白,后来等到自已冷静下来后,才小声道,“掌门,明勇将军···在殿外跪着,他让我回来告诉你,不要过去替他求情,可能惹得陛下厌恶,到时候,只会落得一个重重惩罚的下场。”

    当时,博以跟他说了很多的话,字字句句都不像是开玩笑的。

    所以南楼在路上的时候,一直重复着此话。

    “为什么会受到惩罚?”

    知道自已的父亲被卷入这些皇子争储的风波中,是难免的事情。

    只是博依不明白,自已的父亲就这样被惩罚,有些出乎意料。

    南楼努力地想了想,后来才一字一顿道,“玄威将军提出要攻打盛国,说是此时新君上任,在朝廷中,肯定会有大臣不服。这个时候,最适合攻打盛国。但明勇将军反对此事,说是对方故意这样声张自已的军心涣散,让别人前去攻打它了。只要别人长途跋涉过去盛国,早就弄得身心俱惫了,这样他的胜算就会大些。”

    细细地想了想,希望他没有把博以的话忘记了。

    南楼知道他跪在殿外,也只是盼着唐王能够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两国此时打了起来,唐国的将士,就会处于劣势。毕竟嘛,长途奔波前去攻打盛国。

    “玄威将军提出的建议,可能是泽王殿下让他这么做。知道明勇将军不想看到两国交界之处,生灵涂炭。然后,他会劝了陛下,不要攻打盛国。”

    如果两国交战嘛,狼烟四起,使得有些百姓流离失所。

    这样凄然的日子,博以自然不愿意看到了如此悲惨的场面。

    锦闲知道他不一样,身为君王,只想着自已可以一统天下。

    所以博以的劝说,就会触到唐王的逆鳞了。

    这就是博以为什么会被罚跪在殿外上,仿佛被唐王抛诸脑后。

    “家父跪了多久?”

    “半个时辰。”南楼如实相告道。

    当时博以被罚跪后,吩咐南楼一些事情,就让他离开皇宫。

    赶在安闻派人把此事告诉博依前,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免得博依着急了,就会闯进皇宫中,在言语上得罪唐王,那么不仅不可以救他,还会连累博依。

    “难道我就这样看着他,跪在殿外吗?”

    求情,只会变本加厉地惩罚博以,所以博依心烦意乱。

    却忘了早已被东风掀起他蓝色的衣袖,手腕上的勒伤,在灿烂的光线下,愈发的明显可见。

    锦闲眨了眨眼睛后,只道,“有一个办法,让明勇将军不再受了惩罚。”

    听到她这句话后,博依回应一句,“殿下?”

    在这么多的皇子中,唐王对安年南比较宠爱些许!

    经常舍不得惩罚他,但安见做错事情,唐王下意识就会惩罚他。

    不管他以怎样的理由解释,唐王都不想听了。

    锦闲点了点头,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如今,只有殿下说了攻打盛国的利弊后,陛下肯定不会再次惩罚明勇将军。”

    与此同时,锦闲在暗中递个眼神给戎卷,示意他前去找了安年南,让他去救博以。

    安年南肯定会同意的,毕竟他也不想看到战事再起,会民怨冲天。

    戎卷点了点头,立即转身离开了。

    博依担心他在半路上,会遇到不测,也让南楼跟了过去。彼此有个照应,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站在楼中的安闻,把楼下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就知道博依这个时候,会知道自已的父亲被惩罚跪在殿外。

    果然,这次华止并没有让他失望了。

    有时候,他觉得华止并非是一无是处的人!

    “看到没有?”对着安见道,就希望他能够把楼下他们的真面目,看得清清楚楚的。

    后来安闻又吩咐身边的人,让他们前去刺杀戎卷,不要让他按照锦闲的吩咐去办事。

    他们领命后,就立即离开了!

    安见把手中的花生剥了,才想起一事,“博依知道自已的父亲被罚跪,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他们站在楼上,有些事情只能够靠着推测,是没有办法能够清楚,听到他们正在谈话的内容。

    “你忘了,只要别人求情,父王也不会轻饶了别人。”

    对于唐王的性子,安闻是清楚知道的,所以别人都不敢轻易求情。

    安见把手中的花生重新放了回去,“那么博依会想了什么法子,救了明勇将军?”

    能够想象出一个两鬓白发的人,跪在光滑的地面上,外面那么闷热,他肯定会流出一身的热汗出来。

    不过,像博以这样常年上阵杀敌的人,不会轻易在骄阳似火的天气下,中暑的。

    毕竟带兵打仗的气候,变化万千,他都能够挺了过来。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更不可能会中暑。

    “暂时不知道,只是我猜到锦闲让戎卷离开,他还朝着皇宫的方向走了过去,应该就是进宫了。”

    所以安闻当时,就让人前去刺杀戎卷,省得他顺利地进宫。

    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就拖延一下,这样博依跪的时间,就会长了些许。

    安见往着背后的方向一靠,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父王狠心不下,才没有杀了明勇将军。”

    “父王不敢杀了他,是因为他在唐国的威望甚重。所以只能是惩罚他,略作告诫。”

    安闻的嘴角掀起一个奸计得逞的弧度,就知道华止这次做得不错。

    安见重新坐了下来,觉得对付博依,真是不容易的。

    还有那个锦闲,这些年以来,他都跟锦闲争锋相对,但依然没有把她打败了。

    想想,他就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有时觉得放弃对付锦闲,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安闻看了他一眼,纠结一会儿后,才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希望安见也能够提出些许的意见了。

第208章 异想天开

    安闻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神情变得严肃,像是把所有的威严都并发出来了,“你还记得曾经,我跟你提起过,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吗?”

    这个计划,一直以来,安闻都在斟酌着,就怕最后失败了。

    但如今的情形,他只有一试,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

    安见一头雾水,还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都被他抛诸脑后。

    更不用说起这个办法了,他想了很久,依然记不起来了。

    安见的目光糅杂着些许的惊慌在内,只有避开他投来期待的目光后,才逐渐地让自已冷静下来,“我忘了。”

    这三个字有些沉重了,仿佛被封印起来。

    瞬间觉得难以启齿,所以他就没有看了安闻。

    知道安闻此时的心情失落,目光冰冷,怕是恨不得亲手就掐死他。

    安闻拿着手轻轻地敲了他的额头,“你怎么可以把它忘了?”

    顿时就叹了一声,后来补了一句,“依然还是之前的办法,就是杀了太子,嫁祸给博依,然后,锦闲就会替他顶罪。”

    说着的时候,安闻仿佛就能够看到这一个凄然的场景了。

    安闻嘛,为了得到那个君王之位,肯定会不择手段的。

    至于安能的生死,他才不会过问了。

    安见的眼神开始暗淡下去,不是不相信他的本事。

    只是这个办法,说起来容易,真的要实行起来,哪有这么巧合,最后就能够让锦闲背锅?

    安见低眸的时候,就看到衣裳上沾了不少的花生皮,伸手就把它们弄掉了。

    安闻再次问道,“如何?”

    虽然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但安见还是支持他,“你尽管吩咐,我去做。”

    除了支持外,安见不能够直接说出这个办法,十有八九是不成功的。

    “今夜,就把他们引去冷清的街道上,然后杀了太子,把这个罪名扣在博依的身上,之后锦闲就会替他背锅了。”

    安能跟博依一起进进出出,逮住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很多。

    这点就不用担心了,安闻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够顺利地杀死太子。

    只要安能死了,那么他成为未来的君王的机会,就会多了些许。

    “我立即派人前去把他们引到街道上,至于刺杀他们的修士,你记得多挑些许,这样才容易成功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分工合作一样,安见留下此话后,就离开了。

    安闻欲言又止!

    只是知道他很有可能,觉得这个办法不行,但依然前去照做。

    安闻摇了摇头,决定今夜刺杀太子。

    不过,此时的明勇将军应该不用跪了吧?

    安闻想了想,但没有进宫了,而是前去找了末沉,今夜就刺杀太子。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安闻也能够接受!

    经过安年南一番劝说后,唐王才放弃攻打盛国的念头。

    前段时间,盛王派了使者过来访国,唐王就知道他想打探一下唐国的势力如何。

    后来,博以不用跪了,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瞬间就被戎卷扶住了。

    博以闻到鲜血味,就知道他进宫前,经过一场厮杀。

    博以问道,“受伤了?”借着和煦的光线一看,南楼的衣裳也有一些被剑刃划破的地方,看来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告诉我,改天我一定会教训他们一顿。”

    换了安闻,肯定会抽筋剥皮,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仇人。

    博以被他们扶着,走路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大步流星。

    浑身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极力地控制下来了。

    “一些小伤小势,不足挂齿。”

    说着的时候,南楼感觉到自已的膝盖之处,有些痛感涌了上来。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

    “博依,还好吗?我还以为他会忍不住,然后就会冲了过来,直接替我求情。”

    至于博依的性子,他是很了解的。不会知道他遇到危险后,而不管不顾。

    博以也知道他这次回来络锦城,主要还是担心自已,会被卷入这些皇子争储的风波中,因此而命丧。

    “好!”异口同声道,他们相视一看,目光中都有些嫌弃在内。

    博以蓦然紧紧地攥住南楼的手,拿着恳请的语气道,“博依有了你在身边,我就放心多了。希望将来他遇到危险,你能够出手相救。博依这个孩子,重情重义,你对他有恩,他肯定会铭记在心。”

    听到他这样说,南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被别人崇拜的感觉不错,但也有些自知自明。

    他就连身边这个戎卷都打不过了,又有什么本事,能够保护博依?

    南楼纠正道,“他是掌门!”他不会需要我的保护,后面的一句,就没有说了出来。

    南楼只是想给自已留下两分的颜面。

    “你是印朝门的弟子,应该不差的。”

    走出宫门后,博以才知道自已终于可以回府了。

    当时,跪得膝盖疼痛。

    顿时,他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轻轻地揉了揉。

    希望这样,能够减少些许的疼痛感。

    天色已晚,他们才回到府中。博依一直站在门前,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出现。

    以前,几乎都是博以站在门下,盼着博依的回来。

    这一种漫长煎熬的感觉,有些让人感叹不已。

    直至他们的马车出现后,博依才放心些许,果然,安年南并没有让他失望了。

    能够救了博以,不让他继续受到更加严重的惩罚。

    博以被他扶着,一步步地走了下来,感觉心情有些低落。

    后来看到博依,浑身被烛光照着,衣裳上都散发出一层薄薄的光晕了。

    “进去吧!”看着他站在外面,应该有很长的时间了。

    外面的天色黑沉下来,有些让人感到压抑与沉闷。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在博依的耳朵边上,说了些许的话,由于天色黑沉,就看不清楚博依的脸色冰冷至极。

    为了不让博以担心,博依只道,“太子殿下找我,我去见他,会回来的。”

    留下此话,博依就赶紧离开这里。

    他知道安能遇到危险了,这么晚了,太子殿下到了偏僻的街道上。

    兴许,就是说了我被他们抓住了,要求太子殿下过来救我。

    太子殿下不可能轻易就被别人诓骗的。

    博依蓦然瞪大眼睛,想起末沉当时抓住他的时候,浑身就被搜了一遍。

    末沉把他随身所带的东西,都拿走了。

第209章 黑咕隆咚

    原以为末沉只是把他的这些贴身之物,拿去当了,换着银两来用。

    却没有想到的是,末沉居然用着它们来做信物。

    让安能确信博依就落在他的手中,会有危险。

    这样,安能才会前去营救他了。

    越想,博依就越觉得可怕。

    四周,万籁寂静,街道上冷冷清清。

    博依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后来,就有一根箭矢朝着他的方向射了过来。

    博依灵活地一闪,躲过这个致命的一击。

    知道此人的出现,就想带着他前去找了安能。

    博依跟了过去,只想着早点救出安能。

    这次,末沉不仅抓住博依,还算计安能。

    等到救出安能后,博依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了。

    末沉真是作恶多端!

    这条偏僻的街道上,末沉举着火把,四周过于暗沉了。

    就算是有了火把,但博依依然看不清楚他的身边究竟有多少个人。

    博依能够看得出那个黑衣人,就是末沉了。

    他居然三番四次在城中,算计别人。

    想了想,博依觉得自已这次一定要抓住他,给他一点毕生难忘的教训。

    这样,末沉才不会继续在城中,害人不浅了。

    “末沉!”博依喊了一声,瞧着他这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恨不得亲手把他揍了一顿。

    末沉似笑非笑回应一句,“掌门,又见面了。”

    说着的时候,他顺手就把黑布拿了下来。

    原以为不会被博依发现是他,但在这样昏沉的夜色中,博依始终能够认得出他来了。

    “我还没有说话,你就认得出我,看来我给你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末沉把黑布扔在一边上后,高举着一把火把。

    博依站得比较远了,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如何。

    “废话少说,太子殿下在哪里?”

    博依冷若冰霜道,脸色比较黑沉。

    但在这样黑不溜秋的夜色中,并没有那样的明显可见。

    末沉把火把递给那个属下的手中,然后拿起黑布,把手中所拿着的剑刃,擦拭一番。

    有些冰冷冷道,“你我相识一场,何必见面就打打杀杀的,这样,真的不好。”

    说着的语气,都带着些许的杀气在内!

    末沉知道,他怒气冲冲地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救出安能。

    可惜了,安能今晚必须死在这里。

    当时,末沉派人把博依身上一部分的东西,交到安能的手上。

    这些东西还沾了鲜血,安能关心则乱,肯定会过来救他。

    至于博依另外一部分的东西,末沉就打算再迟一点,交到锦闲的手上,就想着她能够过来这里。

    博依的目光冰冷,有些怒道,“我不想再跟你磨磨蹭蹭下去,浪费时间。你若伤了太子殿下,我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末沉把佩剑递给身边的属下,鼓着掌声道,“真是感人至深!太子殿下过来这里的时候,同样说了这样的话,但最后,依然被我抓住了。”

    他傲娇与自负!

    末沉嫌弃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怒火压了下去。

    目前主要的,就是替安闻办事,事成之后,就会得到酬金!

    末沉眼尾的余光,就看到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顺势一脚把火把踢了过去,不偏不倚地扑向博依,在千钧一发时,博依就躲开这一把火把的袭来。

    这一把火把落在地面上,逐渐地灭了。使得原本暗沉的街道上,愈发的黑不溜秋。

    博依只见不少的黑衣人涌了上来,就开始应战!

    虽然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他们下手极其地凶狠,仿佛不想让博依活了下来。

    在厮杀的过程中,博依并没有对他们动了杀心,只是希望能够救出安能。

    如果死伤过多,这是博依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后来一个人被末沉扔了过来,那个身影极其的熟悉。

    所以博依顺手就接了过来,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他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后来就变成挣扎了。

    这个时候,四周瞬间就明亮起来。

    博依看清楚被撞在怀中的他,的确是安能。

    他只是看了博依一眼,后来才不情不愿地阖上双眼。

    就连最后的一句话,安能都没有说了出来。

    安能只是知道他,平安无事,只是将来,再也没有机会跟他并肩作战。

    博依手上沾了他的鲜血,却感受到他的身子,越来越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

    博依的眼眶微红起来,就想拿着手中的佩剑,把他们逐一杀了,给他报仇雪恨。

    “你为什么杀了太子殿下?”

    质问道,语气中竟是那样的冰冷。

    这时,博依却听到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响起,“太子殿下被杀,你有嫌疑,带下去。”

    华止拿着命令的语气道,只见两个将士走了上去,把博依抓住了。

    他之所以被抓住,是因为他中毒了。安能的身上被抹了毒,博依接住他后,自然中毒了。

    所以才没有反抗!

    这种毒性不强,但也使得他逐渐地虚弱起来。走路的时候,却感到有些头重脚轻。

    锦闲过来的时候,只是看到博依浑身沾了血,整个人有些虚弱。

    博依本想停了下来,却听到华止喊道,“把杀死太子殿下的嫌疑人,带走。哪怕他现在中毒了,中途死了,也要把他的尸体带走。”

    故意这样说了,让锦闲逐渐地担心起来。

    华止相信她,不会再能够沉得住气了。

    只要博依被扣上杀了安能的罪名,那么就意味着,他九死一生。

    锦闲反对道,“不可能!博依是不可能会杀了太子殿下,你信口雌黄。”

    华止不以为然道,“人证物证具在,我也不能够姑息养奸!何况太子殿下被杀的时候,博依就在当上,那个时候,还抱着太子殿下的尸体。他若不是凶手,我就折断自已的佩剑。”

    “只要彻查此事!那就可以证明博依不是凶手。”

    “锦闲!”华止突然唤道,“死无对证!况且博依现在中毒了,只要没有解药,说不定他也会死了。除非有一个人,承认自已杀了太子殿下。那么,博依就有救了。”

    唐王曾经说过,将来,不管国师犯下怎样的罪责,都会给他赦免一次。

    但博以不一样,只要博依被扣上杀了太子的罪名,那么他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锦闲想了想,依然拿着佩剑阻止他的离开,“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说明博依杀太子殿下?他是不可能会杀了太子殿下。”

第210章 力竭声嘶

    锦闲力竭声嘶地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但华止却不以为然,觉得自已没有做错。

    华止挑明道,“除非你把这个罪名扛了下来,否则,是救不了博依的。现在我就要进宫了,把太子殿下遇害一事说了出来,所以你能够思考的时间,不多。”

    “······”

    “你回去,就把锦间院的人解散了,然后自已连夜逃了出城。你放心,陛下曾经许诺过,不管国师犯了什么错,都不会杀了他。虽然只有这么的一次机会,但也不错。只有你救了博依,他这次才能够活了下来。”

    华止冷声道,但目光中暗藏着两分的喜悦。

    知道锦闲现在想要救的人,只有博依。如果没有救他,博依会活不过明天。

    只要唐王知道安能的死讯,就会大发雷霆。

    不管博依是不是杀了太子的凶手,唐王也会先杀了他。

    哪怕将来水落石出,唐王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内疚。

    安能的死,对于唐王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华止重新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力了,或是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博依,被陛下杀了。你可知道,陛下只要知道太子殿下死了,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华止极力地强调道,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与难过。

    就知道这是一个比较难以做出的决定,锦闲正在纠结,怕中了他的算计,但又怕博依活不过明天。

    “我救。”

    锦闲终于做出决定,主要是想救了博依的同时,还不想连累别人。

    侧耳听到他道,“回去吧,把锦间院的人,遣散了,你就出城去。”

    至于城门,华止早就吩咐过他的属下,会放了锦闲出去。

    这样就更加能够坐实她杀了太子的罪名。

    华止的嘴角掀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弧度,就这样地慢慢离开了。

    他在离开之前,还对着她道,“我会解了博依身上的毒,这点,你可以放心。”

    锦闲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妆城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锦闲,会被别人这样威胁。

    如今的情况不一样,只要背负上杀了太子的罪名,就会被杀。

    况且唐王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所以锦闲才做出这个决定!

    “院长!我跟你离开络锦城。”

    “你这是何苦,杀了太子殿下,这个罪名,足以诛杀九族。只是陛下之前,曾经答应过,不算他犯了什么错,都不会杀了我的父亲,但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才抗下这个罪名。”

    目前只有这样,才能够救了博依。

    锦闲不想看到他,还没有查清案件后,就被满门抄斩。

    相信将来,博依有机会,一定会彻查此事,还给她一个公道。

    唐王能够坐拥江山,有了如今的成就,国师功不可没。所以他想杀了国师,会有所顾虑。

    “我本来就无家可归,也没有后顾之忧。如果有我在,可以有个照应。”

    妆城的语气,有些哽咽了。

    锦闲一手拉着她,拿着恳求的语气道,“你得留在络锦城,这样才不会被扣上杀了太子殿下的罪名。还有告诉我的父亲,一定要替我查清楚此事,将真相公之于众。”

    如果现在告诉国师,他一定会前去皇宫中,然后跟唐王理论一番。

    但他得知太子的死讯,整个人都将近奔溃的状态,仿佛见到一个人,都是杀死安能的凶手。

    唯有杀之,才能够解恨。

    等到唐王冷静一夜后,情绪有所平缓,就不会随意杀人。

    到时候,国师再替锦闲喊冤,应该会有些成效。

    “我···”妆城有些犹豫了,但知道锦闲愿意独自出城,是为了他们着想。

    “时间不多了,我回去解散锦间院的人。”

    “好!”

    只要解散锦间院,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会受到牵连。

    这些年以来,锦闲一直在控制着进来院中的人数,不会像以前,那样多人。

    回到锦间院后,锦闲拿出院中的手令,让他们纷纷地离开锦间院,这样才能够活了下去。

    虽然他们一头雾水,但锦闲说得那样的诚恳。

    尽管他们的心中不舍,但依然还是选择离开了。期盼着将来有一天,能够重回锦间院。

    唯独只有枫尽、戎卷和妆城留下,主要就是为了解决接下来的事情。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但枫尽蓦然难过,知道这是锦闲的决定,应该有着她的苦衷。

    以前,枫尽费尽心思,想要锦闲出事。

    但真正等到她出事后,枫尽又开始难过了。

    心中很是不舍,现在的他,更多希望的是,锦闲能够回来。

    望着这个空空荡荡的锦间院,枫尽有些感触。

    原来锦闲的离开,只会给他带来难过的感觉。但他还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间,解散锦间院?

    后来,问了妆城后,才知道七七八八。

    不用去查此事,枫尽都知道这是华止的阴谋了。

    枫尽想了想,有些恼怒了。

    觉得这个华止,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害得锦闲不得不解散锦间院,连夜出城了。

    如果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他,免得华止在城中,作威作福。

    枫尽有些伤感,问道,“这下子,该怎么办?”

    此事来得太突然了,有些招架不住,枫尽没有想到,锦闲这次,会被算计了。

    “走吧!前去把博依接了过来这里···”这个时候,枫尽看到博依神色慌张地过来这里,差点就撞到他了。

    博依在宫中,听到华止的禀告后,怒气冲冲!

    华止说锦闲杀了太子,而他就是为了阻止她,才会弄得浑身都是伤势。

    博依本想反驳,却被华止说了他有些累了,还中毒,容易疯言疯语,就让人把他赶了出去,顺手递一瓶解药给他。

    知道博依一定会吃了解药,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替锦闲沉冤得雪。

    博依环顾四周后,依然看不到锦闲,然后就问道,“锦闲在哪里?”

    他知道自已能够平安无事出来,肯定就是锦闲答应华止条件了。

    否则,他不可能会轻易地出来的。

    枫尽有些失望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出城了,孤身一人,我很是担心她的安危。”

    出城?难道是玄威将军想要坐实她畏罪潜逃的罪名?

    “什么时候离开的?”

    “别追了,锦闲已经走远了。目前,主要就是查出杀了太子殿下的凶手。这样,才能替锦闲沉冤得雪。她回来了,才不会背上这样的罪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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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闲介绍:
曾经远近有名的锦间院,后因锦闲迫不得已被卷入皇子争储风波中,竟然在一夜之间,它的名声一落千丈。锦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锦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锦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