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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南边陲     情迷底比斯txt下载     情迷底比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9章 愿者上钩

    虽然可以想方设法地查探清楚冰块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但是就算是得知了这个秘密,事实上也不能够从中得到任何帮助,涅瓦曼在第一次踏入曼菲士和杜羽所居住的宫殿的时候,就注意到宫殿当中不但摆放着冰盆用来降温,并且,作为冰块的制造者的杜羽,也总是会享用用冰块冰镇过的水果以及其他的各种冷饮。

    在吃着淋撒上了果汁的甜滋滋的碎冰的时候,感慨说这才是在享受人生,涅瓦曼就这么在自己与葛洁丝的婚期不断临近,因此自己也应该搬出皇宫到外面的婚后居所去居住的时候,迎来了这一天被特地宣召进宫去见过杜羽的葛洁丝。

    假如不是已经成为了曼菲士的妻子,那么应该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去主动认识以及结交曼菲士的亲戚朋友,杜羽现如今完全就是以嫂子的身份,去召见执意要和涅瓦曼结婚的葛洁丝的。

    在这桩婚事上有着和曼菲士相同的意见,认为只要葛洁丝清醒明白地作出了最终决定,并且愿意为自己的决定承担任何有可能出现的后果,那么他们就绝对不应该对此进行干涉,杜羽在葛洁丝结婚前夕,是肯定会召见一番这位曼菲士的表妹,以及底比斯数得上的贵族小姐的。

    “只要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婚姻,并且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你都完全能够承受,那么我和曼菲士就绝对不会对这桩婚事多嘴任何一句话,而会选择无条件地尊重你做出的判断。”

    在见到这位年轻爽朗的姑娘的时候,当真是发自真心地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杜羽之所以要主动宣召葛洁丝进宫,事实上有着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点,是真心地祝福这个姑娘,希望她能够获得婚姻上的幸福,而另外一点,就是杜羽需要借助着这个姑娘,悄无声息地在两个人的婚期迫近的这个时候,向已经离宫了的涅瓦曼传递一个消息。

    根本就不知道杜羽今天召见她进入皇宫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葛洁丝在从皇宫中回来的时候,非常单纯地以为杜羽召见她的缘由不过是想要为她的这段婚姻送上祝福罢了。

    因为杜羽和曼菲士那相同的态度,因此非常感谢曼菲士以及杜羽的成全,葛洁丝在这一次见过杜羽之后,甚至还对她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我原本还以为,在法老以及王后两个人,都完全不相信涅瓦曼真的就是前任法老的亲生儿子的情况下,他们有可能会前来千方百计地说服我,让我自愿成为被他们安插在我自己的小家当中的一个内应。”

    “毕竟,只要我和涅瓦曼顺利结了婚,那么在我们两个人每天都生活在一起的情况下,在这个世界上,与他拥有最为亲密的关系的人肯定就是我了。”

    “而假如我是一个被法老以及王后陛下安插在我们的小家中的人,那么我想要在自己的家里监视涅瓦曼,就绝对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虽然表示自己可以承受“假如涅瓦曼所做的一切在事后被证明全部都是精心谋划的骗术,那么自己究竟应该怎么面对这样一场失败了的婚姻以及这段事实上根本就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的感情”,葛洁丝却是从来都不愿意有预设立场,从而把涅瓦曼设想成一个野心勃勃,想要成为下一任埃及法老的篡位者的。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涅瓦曼的真实身份之前,只会选择相信他、信任他,葛洁丝可不想听从任何人的安排,做出会违背他们俩之间的这段感情的事情来。

    “假如说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来找我谈话,希望我能够在自己的婚姻中为他们俩做事,那么我虽然确实可以直接拒绝这种做法,但是这却依旧改变不了,我会对他们两个人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的事实。”

    非常清楚就算自己拒绝成为一个内应,曼菲士和一直在民间颇有良好口碑的杜羽,也绝对不可能把她怎么样,葛洁丝在绝对不会被人强迫的情况下,却依然只要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就会感觉非常的厌恶以及抵触。

    “无论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是不是打着为了整个国家好的旗号前来策反我,这也依旧改变不了,我为他们卖命的这种做法,事实上是一种对涅瓦曼的不忠以及背叛。”

    “家明明应该是一个让人放松的温馨的地方,是一个人的心灵得以停泊以及休憩的港湾,但是我却会因为被法老以及王后要求的监视行为,而让一个好端端的家变成一个牢房。这样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在还没有进入皇宫的时候,就猜测杜羽在这一天宣召她进宫,就算不是为了阻止她嫁给涅瓦曼,也绝对是因为想要策反她,葛洁丝却在从皇宫离开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事实与她所预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从头到尾都完全没有做出任何阻止我嫁给涅瓦曼的行径,与此同时,他们更从来都没有要求我在私底下帮助他们两个人监视以及观察涅瓦曼。”

    “在我今天甚至于都没有被王后陛下打着聊天的旗号,挖掘那些有关于涅瓦曼私底下的事情的情况下,我会对她这样一个完全不曾让我感到半点为难的人产生好感,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愿意为了自己的感情承担相应的责任,并且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是却不希望被任何人道德绑架,进而在这段纯粹的感情中掺杂进入一些其他的东西,葛洁丝就这么在开开心心,完全没有任何精神上的负担,回到自己家中之后,完全就是以一副聊天的口气,和涅瓦曼说起了自己在皇宫中的见闻。

    “你知道吗涅瓦曼,我在今天进宫去拜见王后陛下的时候,还和王后陛下她聊起了有关于冰这种神奇的东西的事情呢!”

    在这天从皇宫中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到,杜羽为什么要在一直都在使用冰盆给室内进行降温的情况下,忽然之间撤掉了冰盆,葛洁丝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事实上已经被杜羽利用了的情况下,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把杜羽需要她带出宫去的情况,一点点的主动告知给了涅瓦曼。

    “想当初之所以没有在制造出铁质武器之后,就立刻开始着手制造冰块,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朝着这个地方想,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还有其他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王后陛下假如不是那一天忽然之间闲下来了因此想要享受一下生活,那么有可能她到现在都根本不会把冰块给制造出来。”

    “但是,就是因为在好不容易才能够使用冰块之后,实在是太过贪凉了,所以王后陛下现如今才会在用冰过度的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出现了身体抱恙。”

    从出生到现在为止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埃及,葛洁丝在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着凉感冒的情况下,当然也不可能了解用冰过度会给人体造成什么样的不良影响。

    所以,在这天听到杜羽说起了用冰的一些副作用之后,才会感觉那么的新奇有趣,葛洁丝就这么把这些自己刚刚才从杜羽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地全部都说了出来。

    “王后陛下今天和我说了,女子在来例假的时候,最为忌讳的就是受寒着凉。假如在这几天时间里接触或者说是吃下了冰凉的东西,那么自己的身体就肯定会受到影响,这样的人,在自己原本就存在轻微腹痛以及腰酸的这些症状的情况下,完全有可能会迎来这些症状的大大加剧,进而导致自己痛苦难受到根本起不来床,只想躺着好好休息的地步。”

    今天并不是第一次见杜羽,因此在杜羽不过才刚刚开始使用冰盆进行室内降温的时候,就直接得知了这件事情,葛洁丝在今天进宫去见杜羽的时候,是确确实实疑惑过,杜羽为什么要在天气如此炎热的情况下忽然之间选择断冰的。

    “王后陛下和我说,前两天她吃冰镇水果还有其他的冰饮什么的吃得实在是太开心了,所以一个不小心就吃过了火,在半夜里腹痛起来。”

    “虽然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出什么大的状况来,但是却还是要引以为戒,王后陛下这才会在自己这两天原本就感觉身体不太舒服的情况下,选择撤掉了室内的冰盆,并且也完全不去触碰任何与冰有关系的凉物。”

    原本还想过,只要自己有条件,那么自己也要在室内摆一个冰盆,享受一下什么叫做清凉的滋味,葛洁丝完全就是在听杜羽说了身体受凉的负面影响之后,这才打消这个念头的。

    “冰这个东西虽然确确实实是个好东西,但是假如说使用不当的话,也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啊!所以,考虑到我原本就在来例假的时候,身体非常不舒服了,因此,为了不让自己的症状加剧,因而变得更加难受,我还是以后就算有那个条件,也最好不要在室内用冰了。”

    “......”与仅仅只是针对冰块会给人体带来的负面作用而发出了这样一番感慨的葛洁丝截然不同,涅瓦曼在听过她的一番话之后,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在思考冰块的问题,而是转而考虑起了杜羽究竟为什么要选择断冰。

    “就算在生活在埃及的日子里,因为长时间的忙碌以及完全没有想过要享乐,所以才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要制造冰块,杜羽作为一个能够在埃及这样的地方,轻而易举地制造出冰块来的人,这绝对是一个在过去的岁月中,把冰这种东西当作了普通的寻常物,因此经常与它打交道,半点不为他感到新奇的人。”

    “在冰块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根本一丁点也不稀奇的情况下,杜羽真的有可能会在把冰块制造出来之后,因为太过贪凉的关系,所以吃多了冰镇水果以及冷饮,进而导致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吗?”

    托特神是埃及的医药之神,而杜羽又刚好是托特神的女儿,所以,在她不止一次地利用自己掌握的现代知识,在医学这个方面震惊了现如今的埃及人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埃及国民都已经默认了,全埃及医术最为高超的人,就是杜羽。

    作为一个把这些医药知识牢牢地记在脑袋里面的“医生”,杜羽有可能会选择罔顾自己早就已经掌握的这些医药知识,然后不管不顾地去使用冰块吗?

    “葛洁丝,王后陛下的宫殿里现如今真的是一个冰盆也没有,并且她也完全不食用冰镇水果以及其他的冷饮是吗?”

    为了能够做出最为合理的推断,所以立刻向葛洁丝进行追问,涅瓦曼在开始注意起葛洁丝带回来的这些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任何重要性的消息的同时,事实上就已经暴露了,它并不像自己所宣称的那样,是一个对权势地位以及财富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私欲的前任法老的儿子,而事实上就正如杜羽和曼菲士所预料的那样,是一个野心勃勃,事实上一直都在伺机而动的篡位者。

    “是啊,宫殿里面确确实实没有任何的冰盆了。”在被对方进行追问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发现涅瓦曼追问他这些问题的真正用意,葛洁丝再进行回答的时候,甚至于都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件事情上。

    “在进入那间宫殿之前,我原本还巴望着自己能够在进入宫殿之后,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凉爽以及湿润。但是,就在我满心以为自己在踏入宫殿之后,就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做凉丝丝的、很舒服的感觉的时候,我却发现宫殿当中的室温和宫殿外面并没有什么区别。”

    “正是因为室内根本一丁点也不凉爽,所以才会立刻寻找起了冰盆,我在根本就没能够找到冰盆的情况下,更注意到原本摆放在室内的那个用来装冰块以及水果的箱子,也同样不见了。”

第230章 第二方案

    根本不需要杜羽主动挑起话题,葛洁丝就在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之后,主动询问起了有关于冰盆以及保温箱的事情。于是乎这样一来,杜羽根本就用不着进行刻意引导,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也能够自动自发地导入到杜羽原本想谈的那个方向去。

    借助刚刚才从皇宫当中归来的葛洁丝,知晓了杜羽在忽然之间撤掉了所有的冰盆,并且与此同时还隔绝了所有的冰镇水果和其他冷饮的事情,涅瓦曼就这么在怀疑杜羽根本就不可能会因为贪凉而用冰过度的情况下,萌生了一个杜羽以及曼菲士非常需要他产生的想法。

    “杜羽已经和葛洁丝说过了,女性如果在自己的例假期间接触或者说是服用了非常寒冷的东西,那么,她身上的不适症状就很有可能会加重。那么,既然对于普通女性来说,受寒着凉是一件非常需要加以避忌的事情,那么,孕妇是不是就更加不能够触碰这些凉物了呢?”

    认为杜羽作为医药之神的女儿,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些医学知识上面撒谎,涅瓦曼其实只要找一个医生问一问,就可以非常轻松地确认,杜羽所说的话确确实实就是事实。

    所以,正是因为相信寒凉之物会给女性带来不好的影响,涅瓦曼才会在忽然之间联想到杜羽会不会是已经怀孕了呢?

    在使用冰块进行室内降温的时候,只把室温调整到大约差不多二十二三度的程度,杜羽作为一个非常清楚什么叫做空调病的现代人,当然不可能会和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寻求舒适的温度,而并不是凉爽到了过分的程度的温度,杜羽更不可能会在例假期间食用任何冰镇水果或者说是冷饮。

    “杜羽在自己的宫殿当中使用冰块来进行降温已经有了一段足够长的时间了,而这样一段足够长的时间,少说也完全可以让她来上一次例假了。在上一次例假的时候并没有撤掉室内的全部冰盆,而仅仅只是在饮食上有所避忌,她又为什么要到现在小题大做地撤掉了所有的冰盆呢?”

    在来例假的时候只需要在饮食上有所注意就好,杜羽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段放弃享受室内降温带来的舒适感。而现在,她却把所有一切和冰有关的东西全部都给撤掉了,于是乎,面对着她这样很明显有所不同的反应,涅瓦曼自然也就会多想了。

    “杜羽和曼菲士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在他们两个人刚刚结婚之初,杜羽还和曼菲士短时间地分开过,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两个人却是始终居住在同一间宫殿里的。”

    “夫妻两个人的感情非常的稳定并且亲密,同时夫妻两个人又很健康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杜羽会怀孕根本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撤掉了所有的冰盆,并且还选择杜绝了所有的冷食,杜羽会选择这么做的原因,很明显应该是在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加以考虑。”

    “而杜羽之所以要在葛洁丝不过才刚刚踏入宫殿就注意到室内的冰盆全部都被撤掉了之后,选择宣称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就是因为自己贪凉,所以才会一个不小心引发了身体不适,也不过就是因为她在短时间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罢了。”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说我是杜羽的话,那么,在我身边有着一个身份迟迟不能够得到最终确认的小叔子,并且这个小叔子还很可能虎视眈眈地想要成为下一任埃及法老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其他人轻易得知我怀孕了的事情的。”

    “毕竟,我所怀着这个孩子只要能够被生下来,那么他就绝对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所以,在这个孩子还呆在母亲的身体里的时候,他就绝对会被反动势力视为自己的眼中钉以及肉中刺,无时无刻都在遭遇他人的算计。”

    “所以,为了尽可能地保护这个孩子,不让这个孩子轻易遭受他人的伤害,我作为一个母亲,肯定会选择尽可能地隐瞒这个孩子已经存在了的事实。于是乎这样一来,我会在其他人问起我为什么会撤掉室内的冰盆的时候,宣称自己是因为贪凉所以身体不适这才撤掉了冰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不动声色地在顷刻之间萌生了这样一系列的想法,涅瓦曼就如同杜羽以及曼菲士所预料的那样,不过仅仅只是凭借着葛洁丝带回去的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消息,就在一瞬间联想到了自己所需要面对的最大的敌人。

    在此时此刻仅仅只是听说了葛洁丝带回来的一番说辞之后,还不能够确认自己的想法就真的是对的,涅瓦曼很快就会在现如今已经踩到了陷阱边缘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地朝着陷阱中心慢慢走去,并最终真正地上当。

    “好了,今天特意把葛洁丝召唤进宫来所需要她带出去的消息,已经顺利地被她给带走了,在已经稳稳当当地迈出了这引蛇出洞的第一步之后,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让涅瓦曼确实相信我已经怀孕了的这件事了。”

    因为非常相信涅瓦曼以及他幕后主使者的能力,所以完全不认为对方会无法根据葛洁丝带回去的消息,而萌生出怀疑她其实有可能已经怀孕了的想法,杜羽之所以要用这种拐着弯的方法传递消息,为的就是能够让对方尽可能地相信怀孕这件事罢了。

    “假如我根本不遮不挡地对外宣称自己怀孕了,那么,这种做法一来不符合我谨慎小心的作风,二来也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因此特别像是一个设下的陷阱了。所以,为了让这个捏造出来的假消息看上去好像确实就是真的,我才必须得选择这种非常麻烦的方式来传递消息。”

    仅仅只是用这种做法,来让自己的行为非常符合谨慎小心的这个人设还是不够的,在相信对方一定非常的多疑并且聪明的情况下,杜羽还需要做其他更多的事情,来让对方一点点地相信,怀孕这件事情并不是她和曼菲士故弄玄虚所设下的陷阱才行。

    在当初刚刚设想出引蛇出洞的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考虑过除了自己的孩子以外,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的东西,能够逼迫现如今一直处于未确认状态的涅瓦曼采取某些更进一步的行动进而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杜羽非常轻松地发现,这个世界上还当真存在着这样的东西。

    “假如说我和曼菲士的孩子会在出生的那一天就直接具有完整的王位继承权的话,那么,事实上其他任何一种只要能够威胁到涅瓦曼的王位继承权的东西,应该都完全能够像我的孩子一样,对他充满了威胁性。所以,答案很明显就明摆在眼前了嘛!”

    只要涅瓦曼能够永久地放弃王位继承权,那么,无论杜羽和曼菲士是不是有孩子,就都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了。毕竟,无论杜羽和曼菲士死亡不死亡,埃及的最高统治权都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落在涅瓦曼的手上的。

    “只是,虽然能够强行要求涅瓦曼当众宣布自己永久地放弃王位继承权,具体要怎么做才能够确保他的当众宣誓能够真真正正地发挥作用呢?”

    绝对不相信“诚信”这种东西能够在这个问题上发挥作用,杜羽在已经见过不少背信弃义的小人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会对人的道德情操抱有多大的希望。所以,怎么才能够用一些外部的强制性手段确保涅瓦曼势必会兑现自己的诺言,这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在现如今这个神明信仰有着难以估量的巨大力量的时代,在神殿里面庄重地向神许下自己的承诺,很明显是非常具有诺言约束力的。而假如说能够在许愿的这个过程中,邀请尽可能多的、身份地位足够高的人前来当观礼嘉宾以及见证者,那么,这种公开承诺的做法,自然也就会变得更加具有实际效用了。”

    涅瓦曼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宣称自己对权势、地位和财富根本没有半点兴趣,因此,假如曼菲士要求他用这种许下“我会永久性地放弃王位继承权”的诺言的做法,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话,那么,涅瓦曼作为一个必须得取信于人,以此得到更多人的尊重和信赖的人,口头上就绝对不可能说出任何推辞的话来,自打耳光。

    只要对方口头上答应了自己愿意宣誓,那么,曼菲士自然就可以把提供给他宣誓的场所设定在全国等级最高的那座神庙中,并且让埃及的第一先知,来全程组织以及主持这样的一场宣誓。

    不仅仅可以在宣示还没有开始之前就提前邀请众多文武百官前来进行观礼,曼菲士更可以在这一次的宣誓结束之后,把这种这事情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布告告知。

    这样一来,就不仅仅只是神职人员以及普通官员知道这件事情了,全国各地的百姓都会非常清楚,前任法老陛下的儿子涅瓦曼,无论将来遇到什么样的境遇,都永远不可能成为埃及的法老。

    完全可以使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彻底剥夺对方的王位继承权,杜羽可一点都不担心涅瓦曼会干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

    “无论埃及的神职人员到底是不是发自真心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神,为了自己的信仰,以及为了自己的权利,他们都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有任何人做出现亵渎神明的事情来的。”

    对于那些真心信仰神明的神职人员而言,亵渎神明的这种做法所侮辱以及践踏的,就是他们的整个精神世界。所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人在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后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而对于那些其实并不是真心信仰神明所以才成为神职人员的人来说,为了自己的名声、地位、权势和财富,他们也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会动摇到他们自己的物质利益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不断地给他们造成损失的。

    所以,结合这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埃及的神职人员只要见证了涅瓦曼在神殿中许下誓言,那么,他们就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他在未来的日子里作出任何违背誓言的行为来的。

    除了坚决捍卫自己的立场的神职人员以外,前来见证了整个宣誓仪式的人,就算其中有一些本来就是幕后策划者那边的人,他们也是绝对不可能全部都站出来拥戴涅瓦曼登上王位的。

    身为一个国家的君王,为了能够取信于民,从而用自己的威信更好地管理国家,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

    而面对着这样一个君王,为官的大臣们也不会愚蠢到认为一个根本就不讲信用的君王会是一个好的、值得信赖的君王。

    所以,只要这些大臣们脑子没有进水,那么,为了维持现有行政体系所具有的公信力,从而更好地管理整个国家以及全体国民,他们就绝对不可能在自己身为见证人,因此根本就无法推脱说自己不知道当初的宣誓仪式的事情的情况下,拥立涅瓦曼上位。

    至于那些并没能够亲临现场的平民百姓,只要布告通知的声势闹得足够大,那么,他们就觉得不可能会在将来涅瓦曼违背自己的誓言的时候无动于衷。

    毕竟,一个在这么大的事情上都会撒谎的君主,他以后所颁布的每一条政令以及所采取的每一个政策,不是都同样有可能会像他所许下的誓言一样,在未来的日子里悉数作废吗?

    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会愿意让涅瓦曼成为埃及的新一任统治者。

第231章 顶级“礼堂”

    在当初不过才刚刚开始怀疑涅瓦曼的身后站着一个老谋深算的幕后策划者的时候,曼菲士和杜羽两个人就拼命地设想过,这个站在幕后策划着一切并且操控着一切的人究竟会是谁。

    “现如今的我早就已经没有了亲姐妹以及姑姑,所以,在幕后密谋篡夺王位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这些人。而涅瓦曼,他作为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可能布局这么多年时间,在私底下精心策划好所有的一切。”

    “所以,在当初有关于那对双胞胎兄妹的很多事情都只有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知道的事情的情况下,涅瓦曼从年龄上来看就根本不可能会是那个幕后策划者。”

    “虽然我现如今还有几个叔叔以及伯伯,但是,就如同假如幕后策划者是提特,那么他就根本没有必要弄出一个涅瓦曼,而只需要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展开所有的一切活动就足够了一样,我的这些叔叔和伯伯们,也是完全具有身份上的优势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弄出涅瓦曼这么个存在来的。”

    “所以很明显,幕后策划者也根本就不可能会是这些人。”

    把和自己有着比较近的亲缘关系的所有人全部都考虑了一遍,曼菲士就这么在确认这些人谁都不可能会是幕后策划者之后,又把自己的思绪引到了另外一些人身上。

    “假如说幕后策划者想要做到真正的改朝换代,让新一任法老和我的家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改换门庭,那么,这样一个作为开国皇帝的人,就必然只可能会是一个非常具有能力的枭雄或者霸主才对。”

    “放眼整个朝堂,文官的一把手不用说,自然之可能会是宰相伊姆霍德布,而武官的一把手,也只可能会是和我数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米奴耶。而这两个人,都是根本就不可能会背叛我,意图谋朝篡位的。”

    “毕竟,在我们相处的岁月当中,他们有太多次机会对我不利,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但是,他们却自始至终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所以很明显,文武百官当中最为具有权威性以及号召力的他们两个人绝对不可能会是幕后策划者。”

    想要在一个繁荣昌盛的和平年代做到政权更迭,最为简单的办法,就是继承者与其前任者拥有血缘关系。这样一来,在前任者死亡之后,后继者自然也就会自动按照血缘的亲疏远近而自动拥有带有次序的继承权。

    而假如说政权更迭这件事情发生在一片乱世,那么,最有可能会登上王位的人,自然也就只可能会是推翻了所有的腐朽,为这个国家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局面,并且为国民们创造了一片崭新的未来的人了。

    而这样的人,常常在文治武功两个方面都有着不菲的功绩,毕竟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做到在自己并不具备高贵的血统以及身份和地位的情况下,说服其他人,其他人愿意拥护他、爱戴他、为他效忠。

    “但是现在,只需要把那些与我有着比较近的亲人关系,并且在朝堂以及民间拥有非常高的威望的人全部都拿出来筛选一遍,我们就会非常轻松地发现,在现如今的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人。”

    “所以,我相信正是因为那个幕后策划者无法做到登高一呼随后万民响应,他才会在自己本身没有办法轻松地坐上王位的情况下,选择把涅瓦曼推出来,让他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从而一点点地筹谋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在做出了这样一通分析之后,依旧没有办法推断出那个幕后策划者究竟会是谁,曼菲士却在把这一番没有得出最终结论的推论搁置到一旁一段时间之后,忽然间迎来了完全能够用的上这个推论的地方。

    “在幕后策划者没有办法站出来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图谋王位的情况下,涅瓦曼这样一个所谓的前任法老的儿子,就自然会是一颗必不可少的旗子。所以,假如说这颗棋子不能够发挥作用了,那么幕后策划者想要把自己的原定计划继续推进下去,也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是啊,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作为一个在这件事情上与曼菲士有着相同看法的商讨伙伴,杜羽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要我们选择逼迫涅瓦曼宣誓自己永久性地放弃王位继承权,那么,在无论是神职人员,还是文武百官,亦或是平民百姓都绝对不可能会在我们两个人死后拥戴他成为下一任统治者的情况下,他好不容易才终于弄到手的这个王弟的身份,自然也就可以说是根本没有用了。”

    涅瓦曼作为一个因为许下了誓言,所以完全没有办法出尔反尔地成为下一任法老的人,就算想要利用自己已经到手的权势、地位以及威信,前去扶持真正的幕后策划者登上王位,这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只因为,曼菲士打从一开始就分析过了,幕后策划者根本就不具有血缘关系上的优势,并且也不是一个已经立下了不世功勋的枭雄或者霸主。

    因此,在他无论是从血缘关系上,还是他能够从他人那里得到的支持率上,都根本不知有什么压倒性的优势的情况下,幕后策划者又怎么可能会仅仅因为一个涅瓦曼,就力排众议、非常顺利地坐上王位呢?

    “假如被废掉了这颗自己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棋子,那么幕后策划者的行动就肯定会陷入窘境,并且他所做的一切在接下来都会变得非常的被动。因此,只要我们这边露出一点点苗头,表示自己想要动一动涅瓦曼,那么,幕后策划者那边就绝对不可能会坐得住。”

    涅瓦曼出于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立下的人设,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选择拒绝当中宣誓的。口头上必须得表示,接受这样的一个要求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涅瓦曼想要避免自己陷入到这样不利的境遇里,自然只可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解决问题。

    于是乎,事情就这么来到了涅瓦曼与葛洁丝的婚礼正式开始的五天之前。

    “所以,法老陛下,您的意思是?”

    在这一天被曼菲士传召进宫,葛洁丝在和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哥哥以及涅瓦曼一同入宫之后,就这么听到了一个对他来说非常诧异,但是却也足以让他感到非常非常高兴的提议。

    “是的葛洁丝,你真的完全用不着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我说了,对于你即将到来的婚礼,我想要为你送上一份大礼。”

    脸上带着一副我完全都是在为你着想的神情,曼菲士所说的话在涅瓦曼听来,可当真是半点也不能够让人感到开心。

    “在姑姑她还活着的时候,我和她的感情一直都非常好,可以说,在尚且处于孩提时代的我眼中,温柔善良的姑姑就好像我的另外一个母亲一样,是那么的关爱我、疼惜我。”

    “葛洁丝,你是姑姑唯一的一个女儿,并且打小就和我关系还不错。所以,作为你的哥哥,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在你的这场婚礼上面出一点力。”

    就这么打着自己完全就是在为对方好的旗号,提出了可以帮对方变更他们举行婚礼仪式的地点,曼菲士这一次拿出来提供给他们结婚的场所,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神庙,而是埃及规格以及等级最高的神殿。

    “父亲他在当初临终的时候,还一直在为自己那个不知道究竟是男还是女的孩子牵肠挂肚、放心不下,所以事实上,在当初合上父亲的眼睛的时候,我就在自己心中立下誓言,假如说自己将来能够找到那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亲人,那么我一定会尽己所能地让他活得更加幸福。”

    “现在,葛洁丝你的结婚对象不是别人,而恰恰就是涅瓦曼,所以,在我完全可以为你们提供最高等级以及规格的神殿,作为让你们在神的面前立下结婚誓言的婚礼举行场所,我当然非常乐意这么做。”

    “真的吗?陛下您当真同意让我们在最高等级的神殿中举行婚礼?”

    不久之前,杜羽和曼菲士举行婚礼的地方就是下埃及最好的神殿,而这种最高等级以及规格的神殿对于葛洁丝而言,就好比现代社会那种有钱也根本就订不到的、光是说出去都能让人感觉脸上非常有光的礼堂一样。

    因此,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婚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办得如同曼菲士以及杜羽的婚礼一样隆重,葛洁丝面对着曼菲士的提议,也控制不住地感到非常非常心动,因此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将它化为现实。

    “当然是真的。”表面上宣称自己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完全就是因为葛洁丝不但是埃及公主的女儿,与此同时更与自己感情亲密,曼菲士更不忘记补充说明,说涅瓦曼假如当真是自己的亲弟弟的话,那么自己想要尽可能的把他在前面的这些年里没能够得到的东西,尽可能地全部都给他。

    于是乎,正是因为按照他的这番说辞,葛洁丝和涅瓦曼才能够在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的情况下,获得在最高等级以及规格的神殿当中举行婚礼的资格。

    “只不过,你们夫妻俩想要在那个地方举办婚礼,还必须答应我提出的一个额外的要求才行。”

    “什么,是什么?”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这份在最高神殿当中举行婚礼的殊荣,葛洁丝在根本就不知道曼菲士在算计就什么的情况下,果断表示自己哪怕倾尽全力,也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完成曼菲士提出的要求。

    于是,就这么在没有任何一丁点前期预兆的情况下,涅瓦曼就这么迎来了曼菲士提出的“我希望他能够在最高神殿当中,当着众多神官以及文武百官的面,宣誓自己将永久放弃王位继承权”的要求。

    “??!!”在葛洁丝上一次从皇宫中回来的时候,就根据她带回来的消息,推断杜羽有可能是已经怀孕了,涅瓦曼为了能够弄清楚自己的王位继承权所需要面对的最强的竞争对手,自然把心思都放在了杜羽的事情上。

    “杜羽她是真的已经怀孕了吗?在不能够确认这个最为关键的信息之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轻举妄动,而必须得避免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对方设下的陷阱的。”

    “而在确认这个消息当真属实之后,我们这边也必须得尽快展开行动,用一个稳妥的方法,确保这个孩子没有办法被生下来。”

    在一旦确认了杜羽怀孕的事情之后,就肯定会在幕后主使者的命令下,想方设法度除掉这个不应该出生的孩子,涅瓦曼甚至还非常阴暗并且歹毒地设想过,杜羽有没有可能会在不小心流掉了这个孩子的同时,因为身体受损的关系而永久性地丧失生育能力。

    “尊贵的王后陛下没有办法生孩子,而法老当初又已经答应了杜羽,说自己这辈子仅仅只是可能会有一个女人。这样一来,假如曼菲士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而杜羽又根本没办法生,那么,他们岂不是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爆发巨大的矛盾,或者说是进一步的导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彻底恶化?”

    面对着曼菲士和杜羽这样一对感情融洽的夫妻,涅瓦曼等人想要在他们俩彼此之间互相信任、互相关爱并且情投意合、智取相同的情况下,与他们对着干,这样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假如这对夫妻因为孩子的问题而彻底决裂,那么,在他们自己做出了这种自断双腕的事情的情况心情,涅瓦曼他们想要找准机会做到各个击破,这也就会比原来的时候简单并且顺利得多了。

第232章 二选其一

    本来就只可能暗搓搓地构想,曼菲士和杜羽会有关系破裂的那一天,涅瓦曼却尚且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杜羽是不是当真怀孕了,就迎来了非常糟糕的事态发展。

    “宣誓自己永久性地放弃王位继承权吗?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为难人的要求。毕竟,我之所以会想要得到王的弟弟的这个身份,也不过是因为想让自己拥有一份清白的家世,进而能够让自己光明正大地和葛洁丝走到一起罢了。所以现在,既然我已经得偿所愿,那么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并没有为这样的事态发展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却因为长年来的演技磨练,因此完全没有在忽然间听到这样的要求的时候,直接乱了阵脚、失了方寸,涅瓦曼此时此刻做出的反应当真是无懈可击,根本挑不出任何一丁点的毛病来。

    “我一直都非常清楚,法老陛下因为迟迟不能够确认我的真实身份的关系,所以在每一次遇到与我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处理起这样的事情来总是会摇摆不定、难以决断。而面对着帮助我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走到了一起的法老陛下,我也一直都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其分忧。”

    “现在,只要我当着众多神官以及众多朝臣的面,当众宣布自己永久性地放弃王位继承权,那么,等到这样的一件事情被对外进行公布之后,相信法老陛下在面有着关于我的事情的时候自,然也就能够做到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而只需要痛痛快快地作出决定了。这样的一种发展,对我来说无疑是非常好的。”

    不到最后关头无论如何不能够轻易崩人设,涅瓦曼作为一个表面上很明显不可能对王位有一星半点觊觎之心的人,自然只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假如说我在将来被证实自己并不是法老陛下的弟弟,那么,在我已经得到了入朝为官的机会,并且向众人证明了我的实力的情况下情况下,顺利抱得美人归的我事实上已经是赚了。”

    “而就算我在将来被证实自己确确实实就是法老陛下的弟弟,这事实上也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打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一个并不具有完整的王位继承权的庶子,涅瓦曼更从小就没有接受过君王的教育,因此不曾系统性地学习过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君临天下、治理国家。

    所以,在他确确实实并没有被任何人从他手中抢走王位的情况下,他选择当众宣布自己永久性地放弃王位继承权,也并不存在什么实际上的损失。

    “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两个人感情融洽并且身体都很健康,在你们两个人将来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情况下,我就算当真是前任法老陛下的亲生儿子,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坐上法老的宝座的。”

    “法老陛下英明神武,王后陛下睿智仁慈,拥有这样的两位国家统治者,很明显是我埃及万民之福。所以,不过就是放弃一个本来就和我扯不上什么关系的王位继承权,这又是什么会让人感到为难的事情呢?”

    就算没有了王位继承权,王的弟弟也不可能会损失原本就属于自己的权势、地位以及财富,因此,涅瓦曼作为一个打从一开始就表示自己对这些东西没有欲求的人,自然只可能会选择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葛洁丝,随后说出她最想听的话。

    “在我原本不过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商人的时候,葛洁丝就选择抛开所有的一切和我一起私奔。她当初能够选择为了我而放弃自己原本所拥有的富裕生活,我现在又为什么不能够尽一切力量去完成她的心愿呢?”

    “在当初她下定决心和我私奔的时候,我就想过,假如自己拥有那样的条件,那么我一定会给予她一个最为盛大并且隆重的婚礼。现在,不过仅仅只是站出来宣誓,就能够在埃及最高等级以及规格的神殿中举办我们俩的婚礼,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恩赐。”

    表面上欢天喜地,表示自己对宣誓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异议,涅瓦曼心里面却无论如何不可能当真这么想。

    “那么,很好!”早就预料到自己会从涅瓦曼那里得到什么样的回答,曼菲士作为那个早就有所准备的人,即刻便补充道。

    “因为现如今忽然间更换了举办婚礼的场所,并且婚礼的等级和规格都会有所提升,所以我想,在原定五天之后就会举行婚礼的情况下,你们原本所准备的人手以及其他的各种物品,肯定都是不够用的。”

    “我作为那个最先提出这样一个提议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在改变了你们原定的计划之后,任由你们手忙脚乱地忙个不停。所以,为了能够让你们俩拥有一个最为完美的婚礼,我这边自然会安排人手前去帮忙,并且补上各种短缺的物资,让你们的婚礼不会出现前期准备方面的意外状况。”

    “这可真的是太谢谢您了,法老陛下。”

    把婚姻大事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地交给了葛洁丝自己去做决定,今天在进宫之后完全就是在一旁进行旁听的提特以及葛洁丝的父亲,就这么在这场谈话得到一个最终结论之后,和葛洁丝以及涅瓦曼一起面带喜色地谢了恩。

    而等到他们一行四人转身离去的时候,端坐在高位上的曼菲士,则注视着涅瓦曼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微笑。

    “别看你表面上答应得那么爽快利落,你事实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真宣誓的。所以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接下来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来,扭转自己必须得面对的这种逆境。”

    在原定五天之后就要举行婚礼的情况下,涅瓦曼就算可以把自己当众宣誓的这个时间,推迟到婚礼举行的那一天,这也依旧改变不了,他仅仅只剩下五天的时间能够用来寻找扭转这种最为糟糕的发展的机会。

    “不过仅仅只有着五天时间,并且还是在忽然之间迎来了这样的境遇,涅瓦曼在根本就对此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提前就想好什么应对之策,从而帮助自己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扭转乾坤的。”

    仅仅只需要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这个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杜羽之所以要选择和曼菲士共同决定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向涅瓦曼提出要求,很明显是有深意的。

    “根本就不可能会在短短的五天时间里把我们俩都给干掉,随后倚仗着自己现如今还并不算是出类拔萃的实际成绩,在我们两个人死后,非常迅速地坐上法老的宝座,涅瓦曼和他的幕后主使者想要破解这样的一道难题,最为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朝自己下手。”

    “只要能够让自己在这五天时间里生上一场大病或者说是直接受伤,那么,涅瓦曼自然就完全可以在自己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立刻举行婚礼的情况下,因为同样的原因而直接推迟当众宣誓的这件事情。”

    “并且,为了能够让本来就一直对他充满了怀疑的我们不在这个时候抓住他的把柄,涅瓦曼就算是想要在这个时候故意生病受伤,他也必须得做出一番合理的安排,让我们无法确认这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的才行。”

    除非能够在这个时候直接杀掉曼菲士和杜羽,否则,涅瓦曼就算是能够直接杀掉第一先知,或者伊姆霍德布以及米奴耶,再或者是在埃及的地方上闹出什么民乱来,这都根本不能够帮助他解决问题。

    毕竟,就算大神官忽然之间暴毙,曼菲士也完全可以立刻提拔下一个神官前来接任第一先知的职位。而伊姆霍德布和米奴耶的身亡,尽管确确实实会让曼菲士以及杜羽伤怀,但是这却根本就不能够成为涅瓦曼选择在短时间内不和自己的新娘子结婚的理由。

    至于地方上的动乱,埃及拥有那么多的官员,而这些官员并不是吃白饭的,所以,在就算法老驾崩,整个朝廷也能够继续运转下去的情况下,涅瓦曼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地方上的人民动乱,而成为那个唯一能够到地上去解决这种问题的官员呢?

    “就算是葛洁丝的父亲和哥哥忽然间在这个时候离世了吧,这种事情虽然完全可以成为葛洁丝将自己的婚礼进行后延的恰当理由,但是,这却依旧改变不了,为什么短时间里无法结婚的涅瓦曼不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进行宣示。”

    “所以,在时间如此紧迫,已经根本就没有第二种行动方案可供选择的情况下,涅瓦曼想要防止自己失去继承王位的资格,自然也就只可能会选择生病或者受伤这种必须要求他卧床静养的手段了。”

    在这个问题上和杜羽有着完全相同的意见,曼菲士甚至于还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和杜羽探讨过,涅瓦曼究竟是会选择生病还是选择受伤,来暂且度过自己眼前的这个难题。

    “从可操作程度上来看,我觉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选择生病的。”

    虽然根本就没有学习过与医学有关的专业,但是却挡不住自己依靠着脑子里面存在的生物学和医学方面的知识,在潜移默化之中,成为了被埃及人民所认同以及称赞的神医,杜羽认为,哪怕仅仅只是冲着她的这个名号,涅瓦曼也是无论如何不可能选择生病的这种方法的。

    “相比起真正的生病,装病这种做法可是非常容易露出破绽,进而被别人拆穿的。所以,涅瓦曼假如选择生病,那么他就肯定会选择真病而不是装病。”

    “建立在自己会真的生病的这个基础上,涅瓦曼根本就不可能会选择身患普通的小病小痛。毕竟,这些一般性的病症非常容易治好。而涅瓦曼就算再怎么能拖延时间,他能够为自己争取到的时间也不过就只有三五天而已,而这三五天时间对他来说,根本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想要为自己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进而利用这段时间想出真正能够从根源上解决这道难题的办法,涅瓦曼自然只能够选择让自己生大病。而大病,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姑且不说一个健康的人要怎么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让自己病得那么严重,涅瓦曼就算当真能够那么狠心地对自己下手,他也根本就不能够保证,事情最后会按照他的预料发展。

    “连天花这种恐怖的疾病我都能够想出办法来进行应对,涅瓦曼要怎么样才能够保证,自己所患的疾病,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快速治疗,并且使用特效药让他在三五天时间里就康复起来的疾病呢?”

    “而假如说他当真能够找到那种我无法医治的疾病,那么,在我和其他的埃及医生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让他康复起来的情况下,他又怎么才能够保证,病得如此严重的自己,不会真的就直接病死了呢?”

    “所以,生病这种办法,操作难度大、可控性还差,涅瓦曼只要脑筋清楚,就绝对不可能会选择这么做。因此,在排除了前面的这种做法之后,涅瓦曼为了能够让自己卧病在床,根本没有办法进入神殿当众进行宣誓,他所能够选择的就是让自己受重伤了。”

    “相比起疾病来说,外伤以及流血是比较容易进行人为控制的。只要没有真正地伤到要害,那么,失血过多、昏睡不醒,多处骨折、难以移动,都是完全可以通过人为手段制造出来的。”

    “只不过,假如当真选择了这种办法来为自己争取时间的话,那么,涅瓦曼的这一顿皮肉之苦可就根本没办法躲过去了。怎么着也要来上个伤筋动骨一百天,随后利用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时间想出破解这个难题的真正办法,涅瓦曼可必须得足够心狠手黑,才能够让自己得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成果啊!”

第233章 身受重伤

    早就已经做好了涅瓦曼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受伤的心理准备,曼菲士和杜羽果然很快就当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发展。

    “仅仅只是断了一条腿还不够,肋骨也出现了骨折吗?”

    在听说涅瓦曼真的受伤的时候根本不感觉任何惊讶,杜羽仅仅只是想要弄清楚,他究竟对自己有多狠,以及,他究竟具体受了什么样的伤。

    “是啊,断了一条腿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行走,涅瓦曼更因为自己的肋骨也出现了骨折,所以哪怕仅仅只是普通的呼吸,也会给自己的伤处带来疼痛。”

    “现在,不要说是精神抖擞地走入神殿当中去举行婚礼了,涅瓦曼甚至于都根本没办法进行随意移动,以免一个不小心导致他的伤势加重。”

    “所以,不仅仅是没有办法结婚,与此同时更加不可能按照我们的要求进行当众宣誓,涅瓦曼可是足足为自己争取到了几个月的时间,进而能够用这段时间来筹谋自己接下来究竟该怎么行动。”

    “那么,所以呢,他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这一点我知道了,只是,他又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呢?”

    “那当然是借他人之手啦!”表面上是想要找到加害自己的弟弟的凶手,但是事实上却是想要查探一番,看看自己能不能够从中找到什么可利用的证据或者说是突破性的进展,曼菲士在涅瓦曼受伤之后没多久,就让自己派遣出去的人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葛洁丝性格爽朗大方,并且从长相以及身材来看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所以,在她本来就是一个有着非常高的身份的贵族小姐的情况下,会有除了涅瓦曼以外的其他年轻男子爱慕她,这真的是一丁点也不奇怪。”

    因为自己的父亲在未来女婿的这个问题上并不讲求门当户对,所以,葛洁丝在自己的哥哥也会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的情况下,当然能够非常自由地挑选自己的结婚对象。

    现如今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葛洁丝在认识涅瓦曼之前,可是完全遵照着自己的意愿,拒绝过不止一个男子的。

    “我记得在我所认识的那些贵族当中,有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自打小的时候就非常地喜欢葛洁丝。在我当初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还和我一同奔赴前线去作战,这个继承人当时就说过,希望能够用自己立下的军功来换取法老的赐婚。”

    “想当初我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询问过他,是不是因为葛洁丝自己拒绝了他,所以,他才会在根本就没办法让葛洁丝对他点头的情况下,寄希望于能够请求法老帮他达成自己的愿望。而当时,那个人也确确实实告知我说,这确实就是他的想法。”

    “什么鬼?他这不干脆就是强买强卖吗!”女方已经非常明确地表示了自己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但是被拒绝的男方却依旧不肯放弃,转而寄希望于强权,希望皇权能够帮助自己得偿所愿,这种做法在杜羽看来,真的是再恶心没有了。

    “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难道说把这件事情求到法老的面前去,人的感情和思想就会发生改变了吗?在我看来,这个男人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而不过仅仅只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而已。假如说我是葛洁丝,并且我还迫于皇权而必须得嫁给他,那么我说不定会选择和他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是啊!你现如今的这种说法正是葛洁丝当时的想法。而当初面对这样的说辞,作为葛洁丝的哥哥,我也表示自己根本就不能够接受。只因为,这种根本就不顾及对方的感情和思想,而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的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分子,而这样的人是根本就不可能给葛洁丝带去幸福的。”

    在当初得知了对方参军的真正理由之后,就直接把这种根本听不懂他人的拒绝之词,而只想执迷不悟地强迫他人的家伙踢出了军队,曼菲士更在当时大为光火地警告对方,让对方不要再继续纠缠葛洁丝。

    “她明明已经说了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你,但是你却依旧没脸没皮,不管不顾地给对方带去麻烦,所以我现在就非常郑重地警告你,假如说你再敢去纠缠葛洁丝的话,那么,我不介意让人废了你,让你这辈子只能当一个宦官。”

    在当时用这样的说辞威胁了对方,并且非常顺利地得到了自己说想要得到的结果,曼菲士却不知道,葛洁丝在最近几年时间里,又有了那种脑子不正常的爱慕者。

    像当初那个被曼菲士给解决掉了的爱慕者一样,同样在前去提亲的时候遭遇了葛洁丝毫不留情的直言拒绝,这名爱慕者却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认定只要自己喜欢的姑娘还没有结婚,那么自己就是始终都有机会的。

    “在葛洁丝和涅瓦曼刚刚从东部沙漠的绿洲城镇当中回来的时候,就得知了他们两个人两情相悦的事情,这个爱慕者当时却还尚且没能够采取什么行动,就直接迎来了葛洁丝的父亲对这门婚事的反对。”

    “原本还认为只要家长竭力反对,那么,葛洁丝和涅瓦曼就绝对成不了,这个爱慕者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俩居然挑选了个日子私奔了。只不过当然,私奔的结果你我都知道,彻底失败了。”

    “在两个人的私奔宣告失败的时候,原本还想要在涅瓦曼被葛洁丝的父亲惩治之后同样站出来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个爱慕者却因为我及时站出来宣告了涅瓦曼的身份的关系,因此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动手的机会。”

    “自己所需要面对的情敌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身份非常普通,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的涅瓦曼了,爱慕者因为涅瓦曼的身份发生了改变,因此需要面对的是一个身份还没有得到最终确认的、王的弟弟。”

    “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与涅瓦曼硬碰硬,进而导致自己的行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曲解为蔑视皇权,意图颠覆埃及现如今的统治,爱慕者事实上已经做好了自己终归会失去葛洁丝的心理准备。”

    “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要求涅瓦曼在自己结婚之前站出来宣誓,宣布自己永久性的放弃王位继承权,于是乎,听说了这样一件事情的爱慕者就这么认定了,涅瓦曼很有可能应该并不是真正的王的弟弟,因此才会被称为法老的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自己的对手是王的弟弟的时候,表示自己根本就招惹不起对方,爱慕者却因为曼菲士的做法,而就此认定了涅瓦曼一定会被证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前任法老的儿子,因此身份上根本不比他高贵。

    在自己的情敌失去了倚仗的情况下,立刻就展开了行动,爱慕者假如不是脑筋不清楚,也不会做出这种意图谋杀情敌,进而确保葛洁丝嫁不了人,因此很有可能还会成为自己的妻子的事情来。

    “啧啧啧......”在听过曼菲士的回答之后,控制不住地啧了啧嘴,杜羽就这么谈起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涅瓦曼当初既然是经过了一系列的前期准备工作,这才最终选定了葛洁丝作为自己的攻略目标,那么,他会知道葛洁丝当年那个被你威胁解决掉的追求者,以及现如今这个脑筋不清楚的爱慕者的事情,就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初为了能够尽快获得王的弟弟的身份,所以在到达底比斯之后就很快进行了登门拜访,涅瓦曼在被自己的岳父拒绝,因此不得不选择和心爱的姑娘私奔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拥有了自己所梦寐以求的全新的身份。”

    “因为有这样一个身份作为自己的保护伞,所以才没有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遭遇爱慕者的谋杀,涅瓦曼会在不过才刚刚传出消息,说他要永久性地放弃王位继承权之后不久就直接遭遇这样的危险,绝对不可能会是什么偶然或者说是意外。”

    幕后策划就只需要把自己的手下派遣出去,让他们或是借用旁敲侧击或是使用流言蜚语的手段,鼓励并且怂恿爱慕者对涅瓦曼下手,那么在对方已经不再顾及他的王的弟弟的身份的情况下,涅瓦曼想要因为自己情敌的打击报复而身受重伤,这绝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只要派遣出去的人手能够好好地进行监视以及消息收集,那么,幕后策划者就绝对能够掌握爱慕者究竟会使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涅瓦曼的这一重要情报。”

    “在早就知晓对方想要暗算自己的情况下,始终假装自己根本就毫不知情,涅瓦曼作为一个完全清楚对方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及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他的人,想要在对方当真采取行动的时候把握住自己的一条命,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只要拥有了对方对自己动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受伤,涅瓦曼甚至于早就已经考虑好了,自己究竟应该让身体上的什么部位受伤,以及受多么严重的伤,才最能够达到自己推迟宣誓的目的。”

    “是啊,就是这样。”虽然根据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掌握的各方面线索和情报,曼菲士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涅瓦曼应该就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假货,并且,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幕后策划者。

    但是,只要还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曼菲士就绝对不可能会在有着可能性的情况下,杀掉疑似身为自己的亲弟弟的涅瓦曼。

    “反正依我们现如今所采取的各种应对措施,对方也根本就不可能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在双方彻底撕破脸之前,就让我再继续好好地观察一下,尝试着去进行对方的身份确认吧!”

    因为他人恶意进行的谋害,因此现如今身受重伤,涅瓦曼在必须得好好养伤的情况下,自然是不可能站出来进行宣誓的。

    “虽然我确实可以以法老的身份强制命令他,让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当着众人的面好好地说出自己的誓言,但是,这么做的负面影响却实在是太大了。”

    非常想要守护自己的幸福并且拿自己的婚姻进行了豪赌,葛洁丝在现如今的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会坚定地站在自己心爱的人那边,让他好好的养伤的。

    所以,除非曼菲士能够证明涅瓦曼根本就不爱葛洁丝,并且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否则,他就绝对不可能越过葛洁丝,将现如今重伤卧床的涅瓦曼拽到众人面前来。

    “而且,本来我要求涅瓦曼当众进行宣示的这种做法,就已经催生了一些不满的议论了。所以,如果我现在非要让涅瓦曼带伤宣誓,那么我难免会留下一个刻薄寡恩、不近人情的名声。”

    面对着这种从表面上看起来哪怕拖上一段时间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宣誓仪式,曼菲士假如非要坚持在短时间内按时举行,那么,这难免会引来他人的议论一直反对。

    所以,在自己的根本目的本来就不是让涅瓦曼站出来进行宣誓的情况下,他自然也就根本没必要破坏自己的名声了。

    “到目前为止,事情的走向一直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往前推进。非常顺利地诱使涅瓦曼把自己弄成了重伤,我们接下来就需要按照计划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从头到尾也没有忘记杜羽当时所提起过的“孩子”的问题,曼菲士知道,在“永久放弃继承权”的这个招数已经切实发挥了作用的情况下,接下来,就轮到原本不过仅仅只是起了一个头,到目前为止还暂时没有看到什么成效的“怀孕”事件了。

第234章 自作聪明

    借助自己事先就掌握的情报,成功地让派遣出去的人完成了怂恿以及诱导,涅瓦曼就这么顺利地借助着情敌的打击报复,进而如同自己计划的那样身受重伤。

    非常狠心地把自己的身体豁出去了,但是却在自己的腿当真断掉的那一刻萌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涅瓦曼甚至在瞬间联想过,自己会不会将从此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可是就算会导致自己真的再也无法站起来,我也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而只能够硬着头皮这么做,不是吗?”

    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培养和调教,就是为了能够在现如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并且切实地发挥作用,涅瓦曼假如会因为当众宣誓的原故而彻底失去成为下一任埃及法老的资格,那么,对于幕后策划者来说,他也就完全没有用了。

    “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以及那么多的时间,才终于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枚可用的棋子,下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棋子就这么被人废掉,进而导致自己的前期投入全部都打了水漂呢?”

    “所以,假如我胆敢在这个时候选择临阵退缩的话,那么,先不说法老那边会把我怎么样,光是站在我背后的那个人,他就根本不可能会放过我。”

    假如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对自己心狠,那么就有的是人在背后对他心狠,涅瓦曼在病病歪歪地卧床休息的同时,很快就把思绪转移到了自己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的这个问题上。

    当然,因为打从一开始就对情敌的打击报复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在遭受袭击的时候受什么致命伤,涅瓦曼在非常及时地接受过治疗之后,更从他的主治医生那里得到了非常可喜的回答。

    “虽然断了一条腿并且肋骨骨折,但是,只要好好地配合治疗,并且积极地展开复健,那么,涅瓦曼你想要在日后恢复自己的行走能力,并且像以前一样做到健步如飞,就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为自己被宣告不会留下终生性的后遗症而感到非常高兴,涅瓦曼除了非常漫长以及痛苦的复健以外,当然还有别的更加重大的问题需要去面对以及解决。

    “其实曼菲士的做法在我看来很是有些奇怪。想当初他向我提出提议,说是只要我愿意当众进行宣誓,那么我和葛洁丝的婚礼就一定可以比原定计划提升档次以及规格的时候,那一天刚好是在我们原定举行婚礼的五天之前,而五天时间,这样一段时间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太长了。”

    在这五天时间里,非常顺利地把法老提出的要求传到了葛洁丝的爱慕者的耳中,并且,还通过怂恿以及诱导的方式让他采取了行动,涅瓦曼完全就是在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曼菲士拿来进行利用的证据的情况下,顺利地完成了受伤这件事情的。

    “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因为他人的加害所以才会身受重伤,我事实上却完全就是主动去寻求自己受伤的的这个真相,我不相信曼菲士和杜羽会看不出来。那么既然如此,他们俩当初又为什么会给我那么充裕的时间呢?”

    正是因为有着足足五天时间,所以才可以在不露出任何马脚的情况下达成自己的目的,涅瓦曼假如当初并没有得到充足的五天时间的话,那么,他完全有可能根本没办法避开宣誓仪式,或者说是在能够勉强进行避开的同时没办法把事情做得像现在这样漂亮。

    “身为埃及的法老,曼菲士只要愿意,他完全可以把这个五天时间缩短成为三天或者说是两天。毕竟,他手底下有的是人手并且有的是物资,所以,只要他能够提供帮助,那么,哪怕他是在结婚的头一天提出了这样的提议的,变更结婚的场所什么的,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只要能够尽可能地缩短这五天时间,那么,假如我最后想不出办法来合理地避开这个宣誓仪式自然是最好。毕竟,那样一来,我能够发挥的作用就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的有限了。”

    “与此同时,就算我最后并没能够让事情的发展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向前进行推进,在我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去做出一整套合理的安排以及谋划的情况下,曼菲士也完全可以在旁虎视眈眈,等待着抓我露出的马脚不是吗?”

    “那么,既然说把这五天时间缩得越短,事情的发展就会对他越有利,我为什么最后又会得到足足的五天时间,进而能够做到等到准备充分之后再真正受伤呢?”

    涅瓦曼此时此刻所萌生的这种疑惑,曼菲士和杜羽当然不可能会没有考虑过。只不过,他们俩打从一开始就认为,使用这样的计谋并不能够让他们真地获得成功罢了。

    “就如同我们俩根本就不信任涅瓦曼,因此不论他干什么事情,我们都肯定会怀疑他一样,涅瓦曼作为一个冒牌货,也肯定会时时刻刻地小心提防以及警戒我们,争取不让自己被我们抓到任何马脚。”

    “所以,就算我们为了能够尽可能地提高成功率,因此把五天时间缩短成为一天,涅瓦曼也绝对不可能会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在明知道我们都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来。”

    就算没有充足的时间进行筹谋以及安排,也完全可以在不利用他人的情况下使自己受伤,涅瓦曼事实上只需要制造自己意外受伤的情况也就足够了。

    上下楼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面滚下来撞伤了脑袋,或者说是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惊了马,从马背上掉下来,并且被马踩到了身体,这些仅仅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顺利完成的受伤方式,是完全可以在一天时间内被付诸实践的。

    “假如他选择这种方式让自己受伤,从而达到推迟宣誓仪式的目的,那么,就算我们再怎么打从心底里认定他这么做绝对是故意的,我们在明面上并没有把握住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正是因为打从一开始就达成了这样的共识,曼菲士和杜羽才会在明知道单纯使用这样一个招数,根本就不可能帮助他们打败敌人的情况下,把这样的一个策略,当作了连环计的前期铺垫。

    而现在,在这个前期铺垫已经顺利完成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也就需要迎来计划的第二步了。

    “五天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充裕了,所以,在我会察觉到这样一个问题的情况下,曼菲士和杜羽根本就没道理会没有察觉到五天时间究竟有多么的充裕。如此一来,这五天时间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是因为他们俩考虑得不周全,所以才出现的漏洞,而仅仅只可能会是他们俩故意为之了。”

    “不多不少刚刚好五天的时间,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我自然是不可能非常顺利地彻底解决宣誓仪式的这个问题的。而在我完全有那个能力,在这段时间里想出应急预案的情况下,我也只会选择受伤或者说是生病的这两种办法来加以逃避。”

    “现如今,我选择了受伤的这种做法,从而为自己争取到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在这段足够长的时间里,我却完全可以和自己的幕后指使者一起,构想出一个彻底解决宣誓仪式这个问题的方法。”

    “那么,在这个难题最终肯定会被我们解决的情况下,曼菲士和杜羽采用了这种根本就不可能将我彻底击败的招数,又究竟是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相信无论是曼菲士还是杜羽,都肯定是那种有的放矢的人,涅瓦曼根本就不认为他们做出这样的行为来,会没有更进一步的深意。于是乎,也正是因为拥有这样的前期预判,涅瓦曼才会萌生了接下来的想法。

    “假如说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使出的招数会被对方化解,那么,这个人会坚持使出这样的招数就仅仅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是这个人现如今已经走投无路,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只能够孤注一掷地选择这么做。要么,就是这个人其实还有别的目的,而之所以要使出这样的招数来,不过仅仅只是把它作为了自己的前期铺垫而已。”

    “从现如今这件事情的结果来看,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举行的宣誓仪式,最终是根本就不可能剥夺我成为下一任法老的资格的。那么,曼菲士和杜羽在完全没有揪出我的破绽,并且没办法把我以及我身后的人一网打尽的时候,他们唯一的收获也不过就仅仅只是让我受伤了罢了。”

    “那么,会不会,其实我的受伤才是他们真正所想要得到的结果呢?”

    默然不语地把问题思考到这里,涅瓦曼就这么在一瞬间,宛如自己的天灵盖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瞬间就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了。

    “是了,没错,肯定就是这样不会错了。我的受伤,事实上就是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在当初刚刚从葛洁丝那里听说杜羽撤掉了室内的冰盆,并且还断掉了所有的冷食的时候,就怀疑杜羽很有可能是怀孕了,涅瓦曼立刻就行动起来,专注于查探以及确认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根据自己查探得来的情报,涅瓦曼知道,无论什么人向杜羽问起冰盆以及冷饮的问题,她全部都会统一地回答,说自己是因为贪凉所以用冰过度,进而导致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只不过,就在杜羽不断地宣称自己是因为受凉的关系所以才不舒服的同时,涅瓦曼却更进一步地了解到,杜羽不但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变得非常贪懒嗜睡,与此同时还在食物的偏好上出现了非常重大的变化。

    “食量有着大幅度的上升,并且原本自己爱吃的东西现在不爱吃了,以及原本自己根本就不吃的东西现在也开始吃了,这样的变化,可绝对不是能够用一个自己受凉因此身体不舒服的说辞给解释过去的。”

    “而且,作为一个平日里总是早睡早起,并且只要早上是自然醒过来的,那么白天就根本不会感觉困倦,因此需要进行午休的人,杜羽会在忽然之间变得总是会感觉到困倦,也绝对不是什么完全可以加以忽略的情况。”

    “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从这两个方面来进行考证,杜羽也应该确实是怀孕了吧?”

    因为自己搜集到的情报,所以认定杜羽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怀孕了,涅瓦曼与此同时更在心底里暗喜:“嘻嘻,看他们夫妻俩现如今的状况,他们应该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因此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杜羽怀孕了的事情吧?”

    暗自窃喜自己不过只是从这些微小的细节就直接窥破了事情的真相,涅瓦曼却尚且还来不及让自己的推论真正地派上用场,就直接迎来了宣誓仪式的事情。

    于是乎此时此刻,卧病在床并且不断开动脑筋的涅瓦曼,才会把这件自己在最近几天时间里根本就没精力关注以及处理的事情,和自己现如今的受伤联系在一起加以考虑。

    “之所以要故意给出我五天时间,就是为了保证我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能够真正从根源上解决宣誓仪式的办法来。”

    “这样一来,在我仅仅只能够启用应急预案的情况下,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肯定会把绝大部分的时间全部都花费在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彻底解决宣誓仪式的这件事情上了。”

    “我还真的是被人小瞧了呢!唯恐仅仅只给我一天时间,有可能会导致我在着急忙乱的情况下,没办法想出让自己受伤或者说是生病的这种招数,曼菲士和杜羽可真的是充分地考虑到了我的能力,所以才会给了我足足五天时间用来冥思苦想呢!”

第235章 但愿顺利

    在这一刻只感觉自己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侮辱和轻视,涅瓦曼只感觉曼菲士和杜羽给出的这五天时间,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能力以及智慧上的否定和小瞧。

    “为了确保我能够真正地想出应急预案来,所以给了我这么长的时间,你们这么看不起我的行径,最终肯定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在紧咬牙关气愤了一会儿后,就很快恢复了平静,涅瓦曼的嘴角就这么出现了一抹嘲讽的冷笑:“你们如此地小看我,对我来说反倒还是一件喜事呢!毕竟,只有当自己的对手轻敌自己的时候,自己才能够以最为快速的方式,以最为出其不意的手段取得胜利。”

    “只希望你们俩在接下来败在我手上的时候,不要后悔自己当初对我的这份轻视。”

    在五天时间里看似非常自然并且妥当地让自己受了伤,涅瓦曼在自己身受重伤,必须得进行卧床静养的情况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事实上根本做不了什么。

    “肢体行动因为受伤的关系而受到了限制,与此同时注意力又完全被宣誓仪式的这件事情给吸引了过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也就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和杜羽怀孕的事情扯上什么关系了。”

    因为主观上认定了曼菲士和杜羽根本就不知道他事实上已经知晓了杜羽怀孕的事情,涅瓦曼现如今才会带着一种优越感,来审视自己面前的状况。

    “怀孕的头三个月,小宝宝在妈妈的身体里呆得还不是很牢固,完全有可能会一不小心出现流产的情况,所以,杜羽和曼菲士想要在度过这三个月之后,再在没有办法继续进行隐瞒的情况下,对外宣布这个小孩的存在,完全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而在这最为关键的头三个月时间里,他们所需要担忧的最大的威胁以及敌人,肯定就是我以及我的幕后策划者了。”

    “只要能够在这最为关键的三个月时间里让我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并且还能够找出一个难题来,彻底吸引我以及我的幕后指使者的注意力,那么,他们一定就能够在很大的程度上放松心情,并且就此确保那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在母亲的肚子里待下来。”

    “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为了想要抓住我的马脚,或者说是把我以及我身后的那些人一起一网打尽,曼菲士和杜羽根本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所以才会弄出了宣誓仪式的事情来啊!”

    在此时此刻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看破了曼菲士和杜羽的真正目的,涅瓦曼的分析,却还并没有就此结束。

    “假如说我当真想出了行之有效的办法能够解决自己面前的这个难题,那么,在我会按照原定计划和葛洁丝结婚的情况下,曼菲士事实上已经借助着帮我们筹备婚礼的这番举动,做好了一系列的应对准备。”

    涅瓦曼现如今名义上是王的弟弟,而葛洁丝,她又是法老的表妹,拥有着这样身份的两个人一旦结婚,那么不论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举办婚礼,曼菲士和杜羽都是肯定会到场出席,并且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的。

    “杜羽和曼菲士只要想要把怀孕的事情尽可能地隐瞒住,那么,杜羽就绝对不可能长时间称病。毕竟,王后陛下久病不起,这样的事态是一定会引发他人的担忧以及焦虑的。”

    “所以,只要不想在他人强行来给自己看病的同时暴露自己怀孕的事情,并且不想因为自己生病的事情而吸引很多人的注意,杜羽就绝对不可能会在我和葛洁丝结婚的那天选择谎称自己生病因此没有办法出席婚礼。”

    “在他们夫妻两个人都肯定会出席婚礼的情况下,杜羽作为一个孕妇,自然会非常担心根本就不是由自己的人手一手布置的婚礼会场会不会存在着某些隐患,进而有可能会给自己以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带来伤害。”

    “所以,在根本就不可能逃避这样一场婚礼的情况下,曼菲士选择主动为这场婚礼的举办地点更换场所,自然也就是非常有必要的了。”

    “当初完全就是借着我们这边人手以及物资不足的理由,而得以光明正大地插手我和葛洁丝的婚礼,曼菲士和杜羽接下来自然可以借着‘既然我们当初都已经选择插手了,那么现在当然没有半途而废、中途放手的道理’的理由,继续插手我和葛洁丝的婚礼。”

    “举办婚礼的地点是他们两个人一手选定的,而婚礼的前期安排又完完全全处于他们的把控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就能够在不对外泄露孩子的存在的同时,于自己早就已经提前准备妥当的情况下,坦坦荡荡地站出来参加我和葛洁丝的婚礼了。”

    “只要曼菲士和杜羽提前做好安排,用各种尽可能周全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安全,那么,杜羽就绝对可以在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闭门不出,谎称自己需要学习政治以及经济方面的各种知识的情况下,安安全全地呆在皇宫当中养胎。”

    “而曼菲士,做一个没事不需要到宫外晃荡,并且就算有事,其实也可以把这些事情托付给自己的手下去完成的帝王,他也完全可以通过这种不外出的方式,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面对着必须得解决宣誓仪式这个巨大的难题的境遇,就算我当真被逼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我也根本就不可能在他们夫妻俩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和身后的人一起完成对他们的暗杀。”

    “这样一来,只要他们夫妻俩不可能会在我养伤的这段期间双双死于非命,那么,哪怕我能够在后来想出妥贴的办法解决宣誓仪式的问题,这也根本就没什么作用了。”

    只要杜羽能够顺利地生下孩子,那么不论这个孩子究竟是男还是女,并且不论涅瓦曼到底有没有进行当众宣誓,王位继承权的具体情况都会发生非常巨大的变化。

    “所以,之所以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抛出一个根本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宣誓仪式问题,曼菲士和杜羽为的就是能够用它当作挡箭牌,保护他们俩的孩子,随后再在这个孩子真的被生下来之后,直接用这个孩子的存在,来解决最为关键的继承权问题。”

    顺着自己现如今所掌握的所有情报以及线索,一路把思考展开到这里,涅瓦曼认为自己已经洞悉了事情的所有真相,并且非常清楚自己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了。

    “既然宣誓仪式不过仅仅只是一块挡箭牌,那么,在表面上忙于解决这块挡箭牌的同时,暗地里集中全部的力量,去解决被挡箭牌保护在其身后的真正目标,自然就是我们最为应该去做的事情了。”

    “而这个真正的目标用不着多说,只可能会是杜羽和曼菲士的孩子。”

    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仅仅只使用一个单独的计谋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自己的敌人,曼菲士和杜羽之所以会抛出宣誓仪式的这个引子,事实上就是为了引诱脑筋其实非常灵活的涅瓦曼以及他的幕后主使者一起上当。

    “让对方误以为我们其实是在借助着挡箭牌的吸引力,悄悄地解决挡箭牌背后的问题,这样的做法最容易让那些自以为聪明但是事实上还不够聪明的人,掉入我们所提前设下的陷阱。”

    “当然,被隐藏在挡箭牌后面的事情不是事实的真相而是另外一个陷阱,这样的事实,是完全有可能因为我们的对手太过聪明的原故而被直接看穿的。”

    从来都不认为他们现如今设下的这个圈套就是一个最为高明的、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看穿的陷阱,杜羽和曼菲士事实上已经完全做好了对方不会上当,因此他们没有办法借助这个计谋将对方一网打尽的心理准备。

    “假如对方真的那么聪明,因此完全不上当的话,那么,想来我们想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次设下陷阱引诱对方中圈套,基本上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面对着这样高杆的对手,我们接下来仅仅只可能有两种应对方案而已。”

    那么,就是一直紧绷着神经,和对方彼此周旋、相互试探,直到将来等到合适的时机的时候,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只不过当然,这种应对方针是我最为不赞同的。毕竟,日日夜夜地提防着对方,这给人的精神造成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而这种精神紧绷、提心吊胆的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所想要的。所以,我真的非常讨厌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不会的。”伸出手来将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杜羽揽入怀中,曼菲士当然也不愿意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们不是还有第二种应对策略吗?所以这次如果失败的话,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用第二种方案来解决问题啊!”

    涅瓦曼既然已经入朝为官,那么,曼菲士自然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借助着公事上的理由,将涅瓦曼调派到远离首都的地方上去了。

    “只要被发配到了远离政治中心的地方上,涅瓦曼就算能够和葛洁丝在那里过上衣食富足的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他也绝对不可能会感到满意。”

    毕竟,葛洁丝所求的是一份真心一份真情,而涅瓦曼,他打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所以,对于普通的小夫妻来说非常优厚的生活条件,是根本就不可能满足涅瓦曼的需求的。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官,远离政治中心,因此根本就没有什么发挥自己的才能的余地,涅瓦曼就算依旧能够保有我的弟弟的称号,他也根本就别想得到那些位高权重的众多官员所给予的支持。”

    “因为身处在远离首都的地方,所以哪怕底比斯这边发生了政权更迭,他也根本不可能及时地赶回来为自己抢夺些什么,涅瓦曼假如说到那个时候还依旧不死心的话,那么他自然也就只能够选择去和境外势力加以联手了。”

    涅瓦曼当初既然是打着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以及报答曼菲士所给予他的恩情的旗号,这才入朝为官为埃及做事的,那么,曼菲士自然也能够找到明面上非常合理的理由,让他远离政治中心。

    “你和葛洁丝婚姻美满,并且无论是我还是姑父,我们都已经承认了你的能力,所以,你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进行自我证明了。”

    “并且,你在入朝为官之后已经为埃及做了好几件大事,所立下的功绩已经完全足以抵消我当初给予你的恩情了,所以,你接下来完全不需要再为了我做更多的事情,而完全可以回归自己原本所喜爱的生活。”

    涅瓦曼既然立下了自己不贪图权势、地位以及财富的人设,那么他就绝对没有道理在曼菲士让他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的时候,说出拒绝的说辞来。

    而曼菲士,他也完全可以说自己之所以要这么做,根本就是为了弟弟的终生幸福考虑,毕竟,前任法老在弥留之际的时候依旧放心不下这个孩子,所以,既然自己已经在父亲临终的时候答应了他,自己肯定会照顾好这个孩子,那么,曼菲士选择在这个时候成全涅瓦曼,让他去过自己所喜欢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对?

    打着关爱自己弟弟的旗号展开行动,因此绝对不会遭受“争权夺利,对自己的弟弟动手”的非议,曼菲士接下来仅仅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完全足够了。

    “假如涅瓦曼真的安分守己地在地方上和自己的妻子好好地过日子,那么我当然不介意让他一辈子都顶着我弟弟的名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只怕,就算他有那个心,他背后的主使者也根本就不会同意。”

第236章 唯一机会

    身处于那样的劣势,涅瓦曼假如想要逆境翻盘并且最终能够做到登高一呼,那么,他所能够寻求的助力,也就仅仅只可能会是埃及以外的其他国家了。

    “因为在多国战争中让地雷大显神威,所以,就目前而言,埃及的周边国家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那样的野心和胆量前来与埃及为敌了。”

    “我不知道想要到境外去寻找助力的涅瓦曼到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能够找到自己的盟友,我只知道,只要他流露出那么一丁点想要联系境外势力的迹象,我就会立刻让人前去摘下他的脑袋。”

    在战争以及国家安全问题面前,涅瓦曼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以及自己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涅瓦曼还有他背后的主使者,所有的这些事情都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国家主权以及领土完整不容侵犯,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谁,只要是他犯下了叛国罪,背弃了埃及,那么,我就一定会立刻毫不留情地斩杀他。”

    在当初刚刚开始实施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的后续设想到了这里,杜羽和曼菲士作为两个远比涅瓦曼把事情设想得更加长远的人,接下来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为涅瓦曼以及他身后的人提供机会,让他们出手对付杜羽肚子里那个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了。

    “只希望他们能够当真上当,毕竟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为方便快捷的方法,在现如今还没有蒙受什么实际上的损失的情况下,把这些敌人彻底铲除干净了。”

    口中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杜羽在默默呢喃着,希望事情能够一切顺利的此时此刻,事实上还是根本就猜测不出,那个站在涅瓦曼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作为一个在敌人看来现阶段应该已经怀孕了,并且肯定会打着自己需要学习很多政治以及经济方面的知识的旗号,一直呆在皇宫中避免自己外出的人,杜羽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理由能够让她踏出皇宫,走到外面那些能够被敌人加以攻击的地方去。

    所以很明显,杜羽就算是想要主动提供一个机会让涅瓦曼他们对她动手,她在需要尽可能做到不露出任何破绽的情况下,也没有多少种方案可供选择。

    “葛洁丝那个现如今已经被往后推延了的婚礼,就是极少数的、我现如今不能够选择进行推辞的出席事宜。而除了这件事情以外,现如今还有另外一件事,是我需要踏出皇宫前去外面加以解决的。”

    在前段时间刚刚完成自己和曼菲士的婚礼,随后从孟菲斯回到底比斯的时候,杜羽就选择把自己当初开设的那两个数学班交给了默克多去进行教导。

    虽然可以把教学任务分派出去,但是却始终认为自己对这两个班级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杜羽可是在这两个数学班不过才刚刚复课之初,就已经对学生们许下了诺言的。

    “虽然,我一直拖延着没能够完成的教学任务会由默克多来进行接手,但是,我也不是就直接把你们完完全全地交给别人不再过问了。等到所有的课程全部都教授完毕之后,你们是肯定要参加毕业考试的。”

    “而等到考试结束之后,成绩达标的学生自然也就能够得到准予毕业的资格,并且能够在得到官方承认的情况下,自己开设教学班,随后把学到的数学知识教给其他更多的学生了。”

    “对外宣布你们的考试结果,并且正式给予你们毕业资格的那一天,我是肯定会到场出席,衷心祝贺你们顺利取得了毕业证的。所以,无论你们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都请等到那一天再来面对面地与我谈一谈吧!”

    不过才刚刚回到底比斯,就许下了这样的承诺,杜羽在眼看着数学班马上就要迎来毕业季的情况下,是根本就不可能选择出尔反尔,不出席数学班的学员们的毕业典礼的。

    “毕竟,生病因此不能出席的这个理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用的,所以,哪怕就算我在涅瓦曼他们看来,出于对自己和孩子的安全负责,无论如何是不想出席这个典礼的,我到时候也还是必须得出席才行。”

    “真是没有想到啊,你当初许下的承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挥这样的作用。”在杜羽当初许下承诺的时候,自己本人还呆在孟菲斯,曼菲士面对着现如今这个早就已经确定下来的毕业典礼,当然知道它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

    杜羽作为一个现如今不能够随便外出的人,涅瓦曼以及他的幕后主使者就算是认定了她现阶段是一个孕妇,他们也根本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用来对付杜羽。

    “假如说这个必须得外出的场合,是我们这一边的人在涅瓦曼受伤之后才创造出来的,那么,在涅瓦曼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的情况下,他就很有可能会看破这其实是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因此完全就不选择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

    “而假如说这个必须得外出的场合,是涅瓦曼他们那边的人在他受伤之后才创造出来的,那么,在我们这边防范着他完全有可能会为了解决宣誓仪式的事情,而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选择狗急跳墙的时候,我们这边也是绝对不会轻易地让你出门的。”

    “但是现如今,这个你必须得外出的场合,却是在涅瓦曼得到王弟身份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的,并且,有关于数学班的事情,从头到尾不管哪一个方面都完全经得住他们进行查证,因此,他们自然不会怀疑这是我们事先设下的圈套,而我们也绝对不会疑心,这是他们布下的局。”

    当初许下诺言的时候不过才刚刚新婚,杜羽根本就不可能会在那个时候预料到自己会在多久之后成为一个母亲。并且,在当时涅瓦曼还根本没有来到底比斯的情况下,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所以,现如今借助着这个自己早就已经许下的约定,假装自己迫于无奈必须得出席毕业典礼,杜羽自然也就能够顺利地引蛇出洞,让涅瓦曼他们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手了。

    在当初撤掉了冰盆并且拒绝了寒凉食物之后,就一直宣称说自己心有余悸,所以不想再使用冰盆以及吃冷的东西,杜羽更在涅瓦曼受伤之后的日子里严格确保自己完完全全不踏出皇宫半步。

    用这样的言行举止,尽可能地引诱涅瓦曼他们误以为她怀孕,杜羽就这么在悄无声息之中,等来了数学班的毕业典礼。

    “面对着这样一个可遇不可求,一旦自己错过,就很有可能不会再有下一次可能性的机会,涅瓦曼以及他背后的人肯定会选择好好地把握住这个时机,对我动手。就是不知道,他们具体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什么样的方式对我动手。”

    面对着这样一个,不但对敌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并且对自己这边来说,也是必须得牢牢把握好的机会,杜羽和曼菲士想要确保他们前面的所有布局能够在最后有所回报,自然就必须得把该考虑的部分全部都考虑清楚才行。

    “那两个班级的学生上课的地方,打从当初刚刚开课的时候开始,就会在每天上课的时候,被你身边的护卫们牢牢把持住。毕竟,虽然那个时候你还并没有成为埃及的王后,但是,为了尽可能地保护你的安全,我还是给你配备了数量非常充足的护卫。”

    “想当初你还没有成为王后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已经被严防死守,所以在现如今你已经成为了王后的情况下,说真的,那个地方很明显不是涅瓦曼他们能够混进去的地方。”

    想当初在开设数学班的时候,就在对学生们进行面试的那一天遇到了刺客,杜羽更在正式开始上课之后因为效忠于伊兹密的奸细米拉的关系,因此遭遇了绑架。

    所以,因为这两件事情而对数学班的学员们进行了不止一次筛查,曼菲士和杜羽完全可以非常自信地说,数学班里面现如今的所有学生都不可能会有任何问题。

    “并不仅仅只是学生没有问题,他们的家人在经过数次调查之后也被确认了,绝对不会有问题,所以,在毕业典礼当天,涅瓦曼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机会摸进典礼现场。”

    除了数学班的学员以及他们前来观礼的家人以外,当天会出现在毕业典礼现场的,就只有杜羽、默克多,以及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并且协助他们顺利完成毕业典礼的相关人员。

    因此,在这个毕业典礼并不向其他非相关人员进行开放的情况下,涅瓦曼他们也只可能会选择在杜羽往返毕业典礼会场的路途中对她动手。

    “假如说是我来选择动手时机的话,那么,我肯定会选择在回程的路上对自己的目标动手。毕竟,在刚刚前去参加典礼的时候,所有人都精力充沛,并且能够对身边的状况进行最高规格的警惕以及提防。因此,这个时候很明显并不适合用来采取行动。”

    “在前去参加毕业典礼的路途中,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并且在典礼的过程中也一直都顺顺利利,一行人会在毕业典礼结束之后,于回程的路上稍稍有所松懈,完全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的精神不可能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而时间足够长的毕业典礼也消耗了人的不少精力。”

    “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目标动手,很明显成功的几率会比较大。”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非常认同杜羽的意见,因此觉得涅瓦曼他们会在毕业典礼结束之后的回程路途中对杜羽动手,曼菲士接下来所需要考虑的,就是他们究竟会采取些什么样的行动了。

    底比斯城内的绝大部分建筑,都是一到二层的低矮建筑,而非常少有的几栋三层以及三层以上的建筑,根本就不分布于杜羽往返毕业典礼会场的这条道路附近。

    “想要通过站在高处的方式,居高临下地发动远程攻击,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毕竟,就算能够站在三层或者更高的建筑物的楼顶上射箭,这些飞出来的弓箭,也根本就不可能抵达你在往返毕业典礼会场的过程中所通行的道路。”

    “所以,涅瓦曼他们假如当真想要动手的话,那么他们要么会选择置身于沿街建筑物的二层房间里,要么会选择直接混入站立在街边的夹道人群当中。而他们所能够采用的行动方式,想来应该也不过就仅仅只是惊马而已。”

    不可能选择步行往返毕业典礼会场,与此同时,也不可能会在自己身为孕妇的情况下选择骑马,杜羽在根本就不适合在这样炎热的大晴天里,于太阳下面暴晒许久的情况下,只可能会选择乘坐马车。

    自己本人躲避在车厢中,并且车厢外侧还有重重护卫随着马车一起进行移动,涅瓦曼他们假如想要在这个时候突破重围,一路杀到近前,并最终对位于马车当中的杜羽造成极大的伤害,很明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求的根本就不是要直接杀掉我,而是要让我失去肚子里面的孩子,使用惊马的方式,很明显对他们来说是最为简便可行的。”

    只要拉马车的马完全失控,并且原本驾驶马车的车夫也在马车失控的时候被解决掉了,那么,在惊马的时候位于马车车厢中的杜羽,自然也就没办法轻易地从马车当中脱身了。

    原本环绕在马车外的重重护卫,是不可能会在马匹发狂的情况下,轻易地将其制服并且稳定住马车的。而杜羽,置身在一辆在街道上横冲乱撞的马车当中的她,完全有着非常高的可能性会因此受重伤或者说是直接流产。

    所以,惊马,并最终导致马车车厢发生巨大的颠簸,自然就是一种最好的选择了。

第237章 万事俱备

    飞镖、袖箭,这些东西在杜羽的印象中,都是由中国人自己本土发明的武器,因此,在现如今的埃及这个国家,理应是不应该存在这些东西的。

    只不过,没有与飞镖、袖箭一模一样的东西,却并不代表埃及人就不能够根据他们现如今所使用的弓箭,改造出能够在短距离内精准命中自己的目标的、小体积武器。

    因此,在涅瓦曼身后的幕后主使者完全就是在图谋着一整个国家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有那个能力在提前知晓数学班的毕业典礼究竟会在哪一天举办的情况下,想尽一切办法提前制造出这种能够在典礼当天切实发挥作用的武器来。

    “按照我的推测,在敌人只可能于沿街建筑物的二层,或者说是夹道欢迎的人群当中发动攻击的情况下,他们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应该会选择使用类似于飞镖或者说袖箭之类的武器来发起攻击。而在使用这些武器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们涂抹在其上的药物,应该也会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才对。”

    仅仅只是用这种杀伤力并不大的武器命中拉马车的马匹,这并不能够保证被攻击了的马匹一定会失去控制、撒腿狂奔,随后带着自己所牵引的马车在道路上横冲直撞。因此,在用于攻击马匹的这些武器上面涂抹神经性的毒药,就会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想要让马车失控,拉马车的马就绝对不能够当场猝死。因此,他们对马匹所使用的这种药物,应该并不具有致死性,而仅仅只是会让马匹在一瞬间发狂、不受控制而已。但是,用来攻击马车车夫的武器,可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了。”

    想要解决掉会拼尽自己的力量去控制失控了的马车的车夫,涅瓦曼等人在使用诸如飞镖和袖箭这样的武器发起攻击的时候,自然要为了保险起见,在上面涂抹毒物。

    根本就用不着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去保住车夫的性命,歹徒只要有那个能力做到,那么他们就肯定会选择在武器上涂抹见血封喉的剧毒。

    于是乎,正是因为在毕业典礼前夕和曼菲士一起做出了这样的推断,因此,杜羽才会非常担心自愿请命成为那一天的车夫的路卡。

    “只要一不小心被敌人的武器擦破了那么一点点皮,你就很有可能会死的。所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王后陛下。”作为一个像乌纳斯一般,非常清楚毕业典礼这天的这个车夫将会承担着怎样的风险的护卫,路卡是在和乌纳斯以及其他很多名护卫竞争过一番之后,这才终于得到了这个成为车夫的机会的。

    “我非常清楚在您心中,您究竟有多么地希望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车夫,因此不会让任何一个坐在马车上的人,承受有可能会就此丢掉性命的巨大风险。但是,无论是您还是其他人,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没有车夫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没有人会选择走在队伍最前列,用这种伸出手来握住缰绳随后进行朝前拉扯的方式,来让整辆马车行驶起来。所以,无论您心中究竟有多么的不愿意,毕业典礼这一天的车夫也是必须得有人前去担任的。”

    “您是埃及的王后,与此同时还是智慧之神的女儿,所以,在您已经不知道使用自己的智慧为埃及创造了多少价值的情况下,热爱并且尊敬着您的埃及子民,有太多太多人愿意为了您去冒这样的风险。”

    “并不仅仅只是我和乌纳斯,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其他那些想要在毕业典礼的这一天成为您的车夫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我现在能够最终得到这样一个成为车夫的资格,并且被您担忧和牵挂,也完完全全就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

    在举行毕业典礼的这一天,米奴耶将军所率领的人手,会通过沿街进行排布的方式,将夹道的围观群众,和他们身后的那些沿街建筑物一起,同样拦截在安全线以外。

    自打杜羽来到埃及开始,就一直在尽己所能地保护在她身旁,乌纳斯作为那个并没能够成为马车车夫,并且事实上也不适合成为马车车夫的人,会率领着自己的小队,以四周包围的方式守卫在马车外侧,并且跟随马车的移动而自动向前移动。

    因此,作为那个端坐在马车上,并且为了防止其他的护卫们被卷入进来,因此不会让他们行走在自己身旁的车夫,路卡想要在当天躲避过敌人的攻击,基本上也就只能够靠他自己了。

    “行走在我身边的护卫固然可以想方设法地帮我挡下来自于敌人的攻击,但是,正是因为靠我太近,因此完全有可能同样会被敌人的武器打中的关系,我才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走在我身边帮助我。”

    “无论是什么人坐在马车上充当车夫,这个人都肯定是要承担非常巨大的风险的。而无论王后陛下您究竟有多么的不愿意,该做的事情也必须得找个人来做才行。”

    “所以,既然为了能够将敌人一网打尽,这个车夫就是必不可少的,那么,就还请您不要太过担心,而是让我根据自己的意愿去成为这个车夫吧!”

    作为杜羽的护卫小队当中,反应最为敏捷并且身手最为灵活的那个人,路卡认为,自己绝对是最为适合充当车夫的人选没有之一。因此,当其他人同样想要争抢着前来担任这个车夫的时候,他才会尝试着用各式各样的理由去劝退他们,让他们不要同自己进行竞争。

    “......”当然知道这件危险的任务必须得有人来加以完成,杜羽却依旧不可能在明知道别人需要冒着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表现得若无其事,并且对此毫不在意。

    “我知道你反应迅速、身手灵活,但是,这却并不能够消除我心中对此感到的担忧。所以,为了尽可能地确保你最后不会出任何问题,我也必须得把我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好才行。”

    由于典礼当天米奴耶安排的沿街士兵,确保了涅瓦曼的同伙不可能选用什么会吸引人眼球的大体积武器,因此,在飞镖或者袖箭这些小东西杀伤力一点也不大的情况下,路卡是完全可以通过在身上穿着护甲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

    “国立冶金工坊现如今所拥有的金属冶炼技术,已经可以做到打制出非常薄的铁片了。所以,只需要把这些非常非常纤薄的小铁片用线穿起来制作成护甲,这样的一身护甲就一定可以给予你非常大的保护。”

    无论这样的一身护甲制作得再怎么精良,也依旧改变不了它不可能把路卡从头到脚全部都保护起来的事实。所以,剩下那些没有办法用护甲进行保护的地方,自然就只能够靠路卡自己去加以解决了。

    “王后陛下您就放心吧,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在得到这身护甲的当天就把它穿在了自己宽松的衣物下面,路卡作为那个没有被他的任何一个同事看出,他居然有在衣服下面穿着护甲的人,当真是对成功地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件事情,充满了信心。

    “但愿如此吧!”哪怕让人制造了这样一身护甲,也依旧还是无法放下心来,杜羽就这么在着手安排好了医疗队,让他们绝对能够在毕业典礼当天随时派上用场的情况下,来到了她和曼菲士真正确认涅瓦曼以及他的同伙们,究竟有没有踏入他们事先设下的这个陷阱的日子。

    “看现如今的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非常顺利地混入到沿街的围观群众当中了。”

    举行毕业典礼的这一天,依旧卧病在床的涅瓦曼,并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顺利地走到室外去。仅仅只能够借助大敞着的窗户,来根据室外的阳光照射情况大致推测时间,涅瓦曼对于他们必须得在武器上面涂抹药物,以此来达到目的的这种情况,事实上并不感觉多么满意。

    “要怪就只能怪热武器基地那边的保密措施实在是太过到位并且有效。否则的话,但凡我们的人手能够混入进去,得知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制造出那种威力无穷的武器,那么,想要除掉杜羽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凡自己手上能够拥有一挂小小的鞭炮,将其点燃之后扔出去的歹徒,完全可以非常轻松地确保马匹受到惊吓。并且,假如能够拥有一个手榴弹的话,那么,只需要直接把它从马车车窗当中丢入马车车厢内部,事先隐藏在围观人群当中的歹徒,就绝对可以确保马车中的杜羽就此死于非命。

    只不过,这些事情也不过仅仅只是假设而已。涅瓦曼以及他的同伙们在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够配置出黑火药的此时此刻,当然是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对杜羽怎么样的。

    沿街排布的士兵,早就已经从米奴耶那里知晓,会有歹徒在毕业典礼的这一天,于队伍的回程路上对王后下手。因此,这些绝对靠得住的士兵,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敌人发动攻击进而暴露了自身的存在之后,尽一切可能将他们抓住。

    行走在马车周围,护卫着杜羽的安全,乌纳斯以及他所率领的小队不但需要预防歹徒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在眼看着自己根本就逃跑无望的情况下,冲上来同归于尽。与此同时还必须得负责,及时断开拉马车的马匹与马车之间的联系。

    杜羽在毕业典礼这一天所乘坐的这辆马车,是事先进行过改装的。就如同运输货物的火车车厢,彼此之间有一个挂钩互相扣在一起一样,杜羽这一天所乘坐的这辆马车,也是拥有一个隐藏得非常巧妙的、嵌合式的暗扣的。

    不用的时候看不出来,使用的时候只需要一个拳头砸下去,就能够确保马匹与马车完全分离开来,这样的一种设计,有效保证了杜羽绝对不可能会因为马匹的失控,因此迎来车厢的剧烈颠簸,并最终受伤。

    为了防止发狂的马伤到行人,乌纳斯的小队队员,所有的人都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配发了吹箭的。箭头上面涂抹有非常强效的镇静以及安眠药物,这样的吹箭只要能够准确地命中目标,就一定能够让发狂的马很快平静下来,不引发巨大的麻烦。

    “天啊,如此简便而又精巧的武器,王后陛下您究竟是怎么构想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见过这种发原自南美洲的吹箭,因此在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米奴耶所率领的士兵们同样也会被配发这样的武器。

    “在过去的岁月中曾经袭击王后陛下您的两名刺客,其中一名撞墙身亡,而另外一名选择了自吞刀片,所以,鉴于我们早就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失败,因此,在抓捕敌人之前就做好对方完全有可能会直接选择自尽的准备,很明显是非常必要的。”

    非常清楚这种直接上前进行抓捕的方式,完全可以给对方留下充足的时间用于自尽,因此,米奴耶才会让自己的下属们,每一个人都提前准备好了箭头上涂抹着非常强效的安眠药物的吹箭。

    “为了不打草惊蛇,在敌人动手之前,我们必须得把随身携带的吹箭藏在衣物里,随后只使用普通的巡逻兵在一般情况下所使用的武器。”

    “而等到敌人出现之后,我们就需要迅速地拿出吹箭来,确保对方在自杀之前就被我们直接放倒了。”

    提前试验过这种吹箭的威力,并最终确保了只要这样的吹箭当真命中对方,那么对方就肯定会在八秒之内应声倒下,米奴耶相信,在配备了这样的武器的情况下,他们最后绝对不可能会抓不到任何一个活口。

    “毕竟,为了确保自己的袭击真正有效,对方绝对不可能会紧紧只派出一个人就够了。因此,在敌人应该有着好几名的情况下,我不相信我们最终会一无所获。”

第238章 假货掉马

    用吹箭确保了对方根本就不可能通过随手抓人质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脱困,米奴耶更知道,因为他们所使用的药物并不具有致命性,所以,哪怕这种吹箭一不小心射偏了进而伤及无辜,这也不过仅仅只会让对方昏睡一段时间,并且给对方留下一个并不大的小伤口罢了。

    在尽可能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准备妥当之后,迎来了毕业典礼举行的那一天,杜羽为了防止自己受伤,并且做到不在遭遇敌袭的时候给任何人带去麻烦,因此在当真迎来了敌人的攻击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有随随便便地离开马车车厢。

    在敌人发动攻击的一瞬间,站立在街道两旁,早就已经做好准备的战士们就立刻采取了行动。而在拉马车的马真的被武器命中之后,乌纳斯作为那个始终行走在马车机关附近的人,也非常果断地一拳砸下去,做到了让马匹和马车及时分开。

    除了躲避以外,没有其他的方法用于防御向着自己的面部发动的攻击,路卡作为那个仅仅只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驾驶马车这件事情上的人,最终非常顺利地避开了所有朝着他发射过来的武器。

    于是,置身在马车车厢中,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一丁点惊吓以及颠簸,杜羽这才最终在现场被确认已经无事之后,改换了其他的交通工具返回皇宫。

    假如有那个可能,当然不介意在杜羽从车厢中探出身体来的时候,用事先已经涂抹上了毒药的武器攻击她。只不过,所有这些预先埋伏在道路两旁的歹徒,没有任何一个人得到了这样的攻击机会。

    于是乎,在他们甚至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今天的这个毕业典礼仪式,根本就是杜羽他们搞出来的守株待兔的情况下,这些人就被米奴耶的属下给当场抓获了。

    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从底比斯逃出去,米奴耶这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在沿街的所有士兵当中,隔一段距离安排一个人,让其事先在身上带好用彩色布料制成的小旗子,米奴耶自然会在杜羽当真遭遇了袭击的时候,向这些随身携带有彩色小旗的士兵下达指令。

    由于是以间隔等距离的方式散布在街道上的,所以无论敌人发起攻击的地方究竟位于街道上的什么地方,都完全用不着在意,这些携带有彩色旗帜的士兵,自然会在接到命令之后拿出旗帜来向着位于远处的战友打旗语。

    被事先安排在了底比斯城内为数不多的几座高层建筑物的顶层,这些位于高处的士兵,全部都可以使用望远镜,观察杜羽所在车队这边的情况。

    只要看到了自己的战友用彩色小旗打出来的旗语,就会立刻同样在自己所在的高楼上打旗语,位于高处的士兵自然就能够借助这种方式,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递给站在城门口进行城门守卫的战士了。

    并没有在毕业典礼的这一天提前关闭城门,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会打草惊蛇,看到了位于高处的战友传递过来的信号的守城士兵,自然会立刻关闭城门。

    这样一来,就算米奴耶的下属并没能够把向着杜羽发动袭击的所有歹徒全部都顺利地捕捉到,这也依旧改变不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底比斯的事实。

    至于葛洁丝那边,虽然涅瓦曼现如今依旧处于行动不良并且肋骨骨折的状态,但是,这些并不能够保证,他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有可能对葛洁丝造成莫大伤害的事情来。

    因此,早就听从曼菲士的安排,埋伏在了涅瓦曼现如今所居住的居所附近,这些士兵自然会在借助着望远镜,看到了位于高处的战友所传递出来的信息之后,立刻不管不顾地直接冲入葛洁丝和涅瓦曼的新婚居所,随后把房子里面的人员保护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允许你们带着武器闯入到我的家中来的?”

    根本就不知道杜羽和曼菲士设下的圈套,因此同样没有办法在事情不过才刚刚发生了几分钟之后,就立刻知晓杜羽在从毕业典礼会场返回皇宫的路上遭遇了袭击,葛洁丝面对着破门而入的战士,是感到非常的困惑以及愤怒的。

    “葛洁丝小姐,还请您原谅我们。我们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都是因为法老陛下下达的命令所致。就在片刻之前,我的战友们已经在大街上抓捕了试图对王后陛下进行行刺的刺客。所以,为了保障您的生命安全,在我们从那些刺客那里套取到足够的情报之前,我们不会让您接近涅瓦曼殿下,进而导致您很有可能成为他手中的人质。”

    作为执行前来保护葛洁丝的这个任务的小队队长,年轻男子很快就说明了情况,并且在破门而入之前就对自己的下属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在入室之后直接去往涅瓦曼所在的屋子。

    “我们现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涅瓦曼殿下与今天行刺王后陛下的刺客们有关。所以,在不能够确认他其实是一个冒牌货的情况下,我们绝对不会对他暴力相待,以至于他遭受任何一丁点伤害。”

    “我们现如今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防止现如今身为潜在的犯罪分子的涅瓦曼殿下,随便接触您以及您身边的人。并且,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性,我们还必须得防止他做出任何自杀的举动来才行。”

    被派遣到大街上去执行行刺任务的那些人,他们在幕后策划者那里所拥有的身份和地位,想来很可能是无法比过身为最为重要的那枚棋子的涅瓦曼的。因此,杜羽和曼菲士也不能够保证,他们所知道的有关于幕后策划者的各种情报和消息会足够多。

    “就算我们能够通过刑讯逼供的方式撬开他们的嘴,但是,假如他们原本所知的东西就非常有限,那么,想尽办法才保证了他们最后被活捉的我们,也就根本不能够达到自己所想要达到的目的了。”

    “所以,考虑到这些人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幕后策划者究竟是谁,我们才必须得控制住涅瓦曼,不让他逃跑,也不让他自杀。”

    在杜羽看来,就算他们在街道两侧抓到的这些刺客,其身份和地位不够高,因此不知道幕后策划者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涅瓦曼这样一枚被推到了所有人面前来的棋子,这些刺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不认识的。

    “涅瓦曼当初和葛洁丝私奔,但是却最终迎来了失败因此被抓的事情,以及,为了能够回避掉当众宣誓仪式,涅瓦曼必须得出现生病或者受伤的状况才行的这件事情,都并不是仅仅只依靠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加以完成的。”

    “所以,既然涅瓦曼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其他人提供给他的帮助,那么,肯定会在不同的事情以及环节中发挥作用的这些刺客,他们就绝对不可能会不认识涅瓦曼,以至于根本没办法指认他。”

    拥有国家统治权的王后陛下遭遇了刺客,这种事情可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而是很明显有人在明目张胆地觊觎国家统治权并且谋逆。因此,面对着这样的事情,葛洁丝就算是再怎么对忽然间闯进自己家中的人感到不满,她也绝对不会愚蠢到完全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一直都怀疑涅瓦曼根本就不是前任法老陛下的亲儿子,而是一个背后藏有巨大阴谋的冒牌货。所以,在发生了现如今的这种事情的情况下,他们会对你们下达这样的命令,并且让你们采取这样的行动,我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由于卧病在床的涅瓦曼并没有被非常粗暴地直接抓走,而仅仅只是处于士兵们的严密监视下,被暂且隔离了起来而已,因此,葛洁丝现如今才能够保持住冷静,理智并且镇静地思考一下眼前的事情。

    “涅瓦曼不管怎么说现如今依旧是个伤员,所以,只要你们在监视他的时候坚决做到不会降低他任何一个方面的生活质量,那么,我自然会选择积极地配合你们的行动。”

    “但是,假如你们不能够保证他能够继续食用自己喜欢吃的食物,穿着自己喜欢的衣物,并且在维持身体清洁的同时,得到诸如更换药物这样持续性的治疗,那么,我就无论如何也不会配合你们现如今所施加的隔离管理了。”

    只要曼菲士派遣来的士兵没有对涅瓦曼施加肉体上以及精神上的侮辱以及虐待,那么,葛洁丝也不是不能够接受这种自己的恋人姑且被单独软禁在房间里的事态发展。

    “法老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与此同时也不会错抓任何一个好人。所以,在今天被抓住的那些刺客还没有招供出有力的证据之前,我会默默等待结果的。”

    假如调查结果最终证明,涅瓦曼和今天出现的这些刺客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曼菲士和杜羽在根本就不掌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的情况下,当然是不可能会对他怎么样的。

    会让他继续顶着法老的弟弟的身份生活,并且也会按照原定计划出席他和葛洁丝的婚礼,曼菲士和杜羽事实上也希望,涅瓦曼真真正正就是无辜的,进而能够作为曼菲士的弟弟生活下去,以此告慰前任法老的在天之灵。

    只不过,这种根本就没有多少可能性的情况,很快就被彻底证实为假了。于是,在涅瓦曼被士兵们带走的这一天,跟随小队来到了曼菲士和杜羽的面前,葛洁丝这才能够清楚明白地听到,他们两个人究竟是如何断定,涅瓦曼是个意图谋朝篡位的假货的。

    “葛洁丝,假如当初不是你女扮男装跟随着你哥哥提特去往了东部沙漠的绿洲城镇,那么,你和涅瓦曼是绝对不可能会在那里相遇、相知的。按照他们的原定计划,本来应该是涅瓦曼在到达底比斯之后,再想方设法地创造机会与你偶遇的。”

    “只不过,针对你们相识的这个问题,我却没有办法拿出,一定会让你信服的证据。”

    一直以来都知道物证比人证更加可靠,因此,曼菲士在并不掌握有针对这样一段相遇相知的确凿物证的情况下,自然只可能会针对他们两个人感情交往的其他阶段,提出可靠的证据。

    “因为早就已经对你做过事前调查,所以哪怕你当时女扮男装也能够非常轻易地把你认出来,涅瓦曼为了能够打动你的芳心,事实上一直都在扮演着你原本所青睐的男性类型。”

    “抓紧时间把握住一切机会展现自己的魅力,随后将你俘虏,涅瓦曼正是因为非常清楚你父亲对自己的女婿的要求,所以才会在非常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怂恿并且鼓励你和他一起私奔。”

    “只要能够顺利地激怒你的父亲,就完全可以在自己即将被施加惩罚的时候迎来我的出现,涅瓦曼为了能够保证你们俩即将私奔的这件事情准确地传入到你的父亲以及你的哥哥耳中,可当真是费了一番功夫,依靠了一下自己的同伙们的力量呢!”

    葛洁丝的父亲以及哥哥假如没有受到他人的引导和指引,那么他们俩是绝对不可能会在时机恰巧的时候知晓葛洁丝私奔的事情的。

    而这个负责引导和指引葛洁丝的父兄的人,虽然并不是涅瓦曼的同伙,却也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后者的故意引导,所以才会对葛洁丝的父兄造成影响的。

    如此一来,只要找到葛洁丝家中这个被利用了的仆人,并且,当初负责接触并且利用这个仆人的刺客也选择了在这个时候老实招供,那么,只需要两边一比对口供,曼菲士和杜羽自然可以结合着早就已经掌握了的、当时的实际情况,判断他们双方言辞当中是否有虚假,以及他们双方的说辞究竟是不是可信。

第239章 遭遇瓶颈

    借助着私奔被抓的这件事情,非常顺利地得到了“法老的弟弟”的这个身份,涅瓦曼接下来很快就踏入官场,并且通过非常漂亮的解决了几件地方上的事情的这种方式,为自己积累了实绩。

    “在自己经手的所有公事上,涅瓦曼的表现都是完完全全的无可指摘,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哪怕对方动机不纯,但是却依旧肯定涅瓦曼在为官的这段时间里为埃及做出的贡献,曼菲士很快就把话题展开到了当众宣誓的这件事情上。

    “为了能够让自己在结婚前期受伤的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可信,涅瓦曼选择了借用你的一个爱慕者的手,来给自己制造重伤。而在结婚前夕的这五天时间里,由于我安排的人手牢牢地紧盯着涅瓦曼的关系,所以,怂恿以及鼓动你的爱慕者的这件事情,自然只可能会是他的同伙代替他完成的。”

    爱慕者是怎么被他人利用的,而涅瓦曼的同伙又是怎么利用了葛洁丝的爱慕者的,两边只需要各自拥有一份当事人的证词,那么,曼菲士和杜羽自然可以再次根据当时他们就已经掌握的实际情况,来比对证词与实际证据究竟是不是互相吻合。

    “除了这两份证词与实际情况相符合的证据以外,我们抓捕的刺客还招认出了涅瓦曼在平日里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与他们取得联络的。所以,葛洁丝,我相信作为那个自打涅瓦曼从皇宫当中搬出去之后,就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你应该不可能会对他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的表现没有印象才对。”

    涅瓦曼自打当初在东部沙漠的绿洲城镇当中认识葛洁丝开始,他究竟在哪一天说过什么看似表面上没有问题,但是事实上却隐含深意的话,以及,他曾经借口说是要去做什么事,但是事实上却去往了什么地方做另外的什么事......

    所有被说出来的这些证词,只需要葛洁丝以及她的父亲和哥哥仔细回想,那么他们自然就会发现,涅瓦曼从来都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可靠并且无害。

    “所以现在,面对着我们这边向你提供的证据,你还有其他的什么话想要说吗?”虽然知道自己的表妹事实上一直都很坚强,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地在这个时候有些担心,曼菲士是真的很害怕葛洁丝会因为感情上所遭受的打击和欺骗,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傻事来。

    “没有......”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却还是在直面事实真相的此时此刻感觉自己心痛得无以复加,葛洁丝足足深呼吸了几息,这才终于得以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法老陛下,您所提供的这些证据非常可靠,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过了,并且没有在其中找到任何的漏洞或者疑点。所以现在,我愿意相信涅瓦曼就如同当初您所告知我的那般,事实上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大骗子罢了。只是......”

    话说至此的时候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葛洁丝很明显在感觉伤心难受之余,还腾起了熊熊怒火,因此愤怒难忍。

    “恳请法老陛下您在处置他之前,能够提供给我一个让我和他见上一面的机会。我想借助着这最后的一次见面,为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彻底地画下句点。”

    “......就应你所求。”只要葛洁丝不会一时气极,杀掉涅瓦曼,那么,曼菲士在确保了这个非常重要的囚犯的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当然也不会去干涉葛洁丝和涅瓦曼之间的感情纠葛。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现如今并没有孩子,否则,假如事情真相被调查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早就已经成婚数年,并且葛洁丝还已经生下了涅瓦曼的孩子,那么,她所遭受的伤害,才肯定会比现如今大得多。”

    在葛洁丝转身离去的时候,对端坐在自己身旁的杜羽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曼菲士接下来所需要操心的问题就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把涅瓦曼的幕后主使者及其同伙一网打尽了。

    就如同曼菲士和杜羽一开始所担心的那样,在大街上被抓到的那些刺客,虽然确实在接受拷问之后,把他们所知道的情报全部都说了出来,但是,由于他们的直属上级事实上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所以,在他们的等级不够高的情况下,杜羽和曼菲士根本就没有办法从他们的口中获知涅瓦曼身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要说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了,就算是这些刺客原本所接触的那个上线,我们根据刺客们所提供的情报前去进行抓捕之后,也根本就没能够抓到人,并且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很明显,我们现如今所能够选择的突破口,也就只可能会是涅瓦曼了。”

    平日里负责和刺客们进行接洽的那个上线,表面上仅仅只是一个在底比斯城内开了一家非常普通的商店的商人。

    在毕业典礼举行当天,由于被派遣到街道两侧的刺客被抓了,因此,这个表面上不过仅仅只是个商店老板的上线,立刻就在刚刚听到风声的时候躲了起来。

    在从刺客们的口中得知了这个商店老板的事情之后,立刻前去对其进行抓捕,米奴耶作为带队的负责人,当然不可能会在已经花费了很多时间去拷问那些被抓起来的刺客之后,在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的情况下,于那个已经关门歇业的商店里,找到那家商店的老板。

    商店老板的上线究竟是什么人,这一点被抓住的刺客们谁都不知道。而这个表面上的商店老板,其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人,米奴耶在带着自己的下属把整个商店全部都翻了个底朝天之后,也并没能够得到什么确切的结论。

    于是乎,这些位于底层的刺客在交待清楚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之后,自然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还好我们控制住了涅瓦曼。”在米奴耶带着调查结果从那间商店返回皇宫之后,就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杜羽很清楚,既然所有被抓到的刺客都宣称,涅瓦曼和那个商店的老板一样,非常清楚幕后主使者究竟是什么人,那么,只要能够顺利地撬开涅瓦曼的嘴,他们想要顺利地将对方一网打尽应当也就不难了。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涅瓦曼不愧是被幕后黑手培养了那么多年时间的人。相比起那些因为遭遇了审讯和拷问,因此就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下,把所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部都说出来的刺客,涅瓦曼可是一个完完全全就不吃这一套的硬骨头。

    作为一个非常相信人拥有来生的埃及人,涅瓦曼根本就不可能会害怕死亡。毕竟,死亡对拥有他这样的信仰的人来说,不过仅仅只是另外一个开始罢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根本就没有办法利用人畏惧死亡的这一点来迫使涅瓦曼就此屈服,杜羽更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涅瓦曼所拥有的真实身份,所以不可能通过寻找他的家人的方式,来进行人质上的威胁以及逼迫。

    “严刑拷打对于涅瓦曼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在当初涅瓦曼为了逃避宣誓仪式因此受伤的时候,就详细地了解过他的伤情,杜羽很清楚,既然他能够非常豁得出去地弄断自己的腿,并且还导致自己的肋骨骨折,那么,这种人自然也就不可能会害怕肢体上的疼痛。

    “我们虽然已经尽可能地在最短的时间里从那些刺客们那里套取到了情报,但是,假如我们还是迟迟没有办法撬开涅瓦曼的嘴,以及抓捕到那名现如今肯定还在城内逃窜的商店老板,那么,我们就必须得选择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妥协了。”

    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及时关闭城门,就是为了防止前去进行行刺的刺客,有任何人成为顺利逃跑的漏网之鱼,米奴耶在以极快的速度对他们进行审讯和拷问之后,立刻就在城内搜捕起了他们的同伙。

    当时被派遣到了街道两旁的刺客,确实有少数的一两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因此并没有被米奴耶的下属当场抓住。而这一两名眼看自己的同伙全部都被抓住了,因此立刻就选择转身逃跑的刺客,事实上也并没能够逃跑多久。

    假如能够做到趁乱伤及杜羽的话,那么还有可能会扭转局势,这一两名刺客却因为杜羽不到现场情况被完全控制下来,就坚决不愿意踏出马车的做法,因此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做。

    因为城门已经关闭的关系,所以成为了瓮中之鳖,从街道上逃跑的刺客就此很快被抓住了。但是,他们的那位上线,却一直过了三天时间都依旧没有被找到。

    “根据那些刺客们招认出来的说法,那个表面上的商店老板,在他们采取行动的前十多分钟时间里,还和他们一起呆在街道上。所以,在我们那么成功地及时关闭了城门的情况下,那个商店老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到城外去的。”

    “但是,假如据那些招供了的刺客们所说,根据他们所掌握的情况,底比斯城内并不存在悄悄通到城墙外面去的地道的话,那么,那个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的商店老板,又是躲藏到了什么地方去呢?”

    在从刺客们的口中了解到他们这些人是有着非常明确的组织等级以及相对应的权限的时候,杜羽就明白了,那个表面上不过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店老板的上线,肯定在首都当中还有着其他的同伙,以及其他的藏身地点。

    “只要能够得到同伙提供给他的帮助,那么,偷偷摸摸地躲藏在同伙家中的商店老板,就绝对不可能会在短时间里被我们找到。”

    就算能够让户籍官,按照老早以前就已经登记好的户籍资料,挨家挨户地去进行调查,以此确定这户人家是否存在嫌疑人,这样的做法也根本就不能够保证,躲藏起来的上线会被户籍官非常顺利地找到。

    因此,通过这种排查家家户户是否出现了非登记人员入住的情况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达到将刺客们的上线顺利找出来的目的。

    “而且,底比斯作为上埃及的首都,仅仅只是从日常贸易这个角度来说,一天时间里就不知道会有多少非本地居民在这个地方进进出出。所以,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完全可以进行乔装打扮,以此掩盖自己的身份的商店老板找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在资讯非常发达的现代,警方进行全国公布的犯罪嫌疑人通缉令,也不能够保证看到了通缉令上面的嫌疑犯照片的人,当真在于大街上与被抓捕对象发生接触的时候,一瞬间就看破对方的伪装,随后认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所以,在现如今这个画像并不可靠,并且还根本就没有照片这种东西的年代,想要把不知道躲藏在什么地方的商店老板在短时间内找出来,简直就是在强人所难。

    “城门到现在已经关闭了整整三天时间了,而在我们现如今还根本就没有找到商店老板的情况下,城门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再继续关闭下去了。”

    虽然出于国家安全方面的考虑,因此绝对不能够放过涅瓦曼身后的人,但是,闭关锁国的做法究竟会给一个国家的经济带来多大的影响,杜羽却是非常清楚的。

    “为了保证这个城市乃至于整个埃及都能够顺利地运转下去,继续封锁首都的做法就绝对不能够再持续了。所以,为了保证城内居民们的生活不会受到更进一步的影响,我们现在必须得解除城门封锁,让大家都能够做到自由进出才行。”

    非常清楚只要自己这么做,那么那个一直没被抓到的商店老板就极有可能顺利地逃到城外去,但是,两相比较一下,杜羽和曼菲士已经不可能再做出第二种选择了。

第240章 言辞试探

    因为出于正常社会生活以及经济发展方面的考虑,所以不得不选择在关闭了城门三天之后,重新允许民众自由进出,杜羽在眼看着事情已经陷入了僵局之后,就这么在这一天和曼菲士一起,来到了关押涅瓦曼的监牢。

    在确认自己付出了真心实意的感情的恋爱,事实上不过仅仅只是一场骗局以及一个梦幻泡影之后,葛洁丝就在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不过仅仅只是被对方给利用了之后,挥泪斩断了情丝。

    在这间牢房当中结束了与涅瓦曼的最后一次谈话,葛洁丝在擦干眼泪走出牢房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绝对不会再把涅瓦曼这种完全不值得的人放在自己心里。

    “我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你彻底忘记,随后在吸取这一次的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去寻找另外一段全新的感情。我才不会愚蠢到因为被你欺骗了,所以就放弃了去寻找幸福呢!你这样的人怎么值得我放弃寻找幸福,孤独终老呢?!”

    “我一定会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地爱着我,并且我也爱着他的人。我们俩会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并且拥有在父母双亲的疼爱下幸福成长的孩子。只有当我过得无比幸福的时候,你对我的欺骗和利用,才会成为根本就不值得我放在心上的东西,完全可以被我一笑带过。”

    绝对不允许自己因为这一次的感情挫折和打击,就一蹶不振从此颓唐下去,葛洁丝认定,只有自己生活得无比幸福并且充实,才是对涅瓦曼对她的背叛的最好回击。

    在撂下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牢房,葛洁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在曼菲士和杜羽的面前,提起过那个欺骗了她的感情的骗子。

    对葛洁丝能够如此快速地振作起来并且积极地向前看,感到非常的欣慰以及开心,提特以及他的父亲都非常感谢曼菲士和杜羽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这么有效的方法,识破涅瓦曼的真面目并且最终把他给抓起来。

    只不过,就在这对父子非常真心地向杜羽和曼菲士表达自己真诚的谢意的时候,杜羽和曼菲士却因为涅瓦曼的拒不招供,因此陷入到了审讯困境中。

    “啧,死亡威胁以及肉体上的折磨都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吗?那么这样看来的话,我们就必须得想点别的办法,以此寻找突破口了。”

    虽然生活在现代的时候,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暴力犯罪,但是却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中,就圣母到拒绝对犯人进行严刑拷打,杜羽只需要想一想自己的遭遇,就根本不可能会给予涅瓦曼任何的谅解以及宽恕。

    “假如说毕业典礼那天的事情,不是我们事先设下的一个圈套的话,那么,当真被对方算计得手的我,是绝对会出事的。假如当初我真的怀孕了的话,那么在那样的情况下,十有八九,我是根本就不可能保住自己的孩子的。”

    “当时选择在现场被彻底控制下来之前,拒不从马车当中走出来,我假如当时真的毫无防范意识地从车厢中走了出来,那么,受伤或者死亡就肯定会等待着我了。”

    “幕后指使者并不仅仅只是图谋国家的统治权,与此同时还在觊觎着我和曼菲士以及我们俩迟早会在将来拥有的孩子的性命,面对着这样的敌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对对方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呢?”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在见到涅瓦曼伤痕累累的身体的时候,对此表示完全无动于衷,杜羽只在拼命地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够从涅瓦曼口中套取到自己所想要的情报。

    “涅瓦曼,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吃这些苦头呢?”在没有办法直接撬开对方的嘴,进而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情报的情况下,杜羽仅仅只能够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用某些问题来一点点地试探涅瓦曼,进而根据自己所得到的反馈信息,推衍出最后的答案。

    “在大街上行刺我不成的那些刺客,已经把你给招认了出来,所以现在,你在已经被我们给抓住的情况下,已然完完全全丧失了所有的利用价值。在根本就不可能继续为你幕后的那个人效忠的情况下,你这么死撑着又是何必呢?”

    “你已经不可能再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发挥作用,所以你幕后的那个人肯定会选择把你这颗已经报废了的棋子给直接舍弃掉。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浪费那个时间以及精力前来搭救你的,并且,为了防止你招供出有关于他的情报,我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那么他应该还会派遣人手前来暗杀你才对。”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坚持为他保守秘密又是为了什么呢?就算将来他当真能够大业得成,那么,在你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荣华富贵还有权势地位都和你完全没有关系了。你既然根本就享受不到这些东西,又是为了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为他保守秘密呢?”

    口中一边说着这样的说辞,一边仔细观察涅瓦曼的反应,杜羽很快就就此确认了自己想确认的第一件事情。

    “在我和曼菲士今天来到牢房里之前,米奴耶就已经尝试过在强硬的手段行不通的情况下,另外改换一条道路,以此引诱涅瓦曼招供了。许诺说只要他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那么就不但会保下他的性命,与此同时,还可以提供给他一大笔赏金,米奴耶却并没能够借助这样的说辞,打动涅瓦曼。”

    就算那个幕后主使者当真能够得偿所愿,在涅瓦曼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埃及真正的统治者的情况下,他所能够得到的东西,最多也不过就是和“法老的弟弟”所能够得到的东西等价罢了。

    “无论是说要杀掉他,还是说要保住他的性命,他都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涅瓦曼,很明显当真如他自己一开始所设定的人设那样,对权势、地位、财富根本就无动于衷。”

    幕后主使者精心筹谋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在使用了如此出色的一枚棋子的情况下,也始终没能够在谋朝篡位这件事情上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所以,在杜羽和曼菲士早就已经有所提防的情况下,幕后主使者想要在将来谋夺大位,已经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了。

    在自己背后依靠的那个人肯定会倒台的情况下,涅瓦曼但凡对权势、地位以及财富拥有任何的欲望,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会在葛洁丝前来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为自己加以辩解。

    “不是这样的,亲爱的,你听我说啊!我之所以会为那个幕后主使者做事,事实上全部都是因为我有着不能够随便对外人提起的苦衷。假如不是被逼无奈,我绝对不会选择这么做!现如今被逮捕归案,你知道我对此感到多么的释然以及解脱吗?”

    完全可以使用这样的一番说辞,推脱说自己之所以会愿意为幕后主使者卖命,其实全部都是因为自己受到了对方的胁迫,涅瓦曼更可以尝试着用另外一套说辞,去笼络住葛洁丝。

    “想当初我确实是因为幕后主使者的命令,所以才会在接触你的时候,努力地向你展现我的魅力。但是,就在我不断地顶着对方向我下达的命令,与你进行接触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发自真心地爱上了你。”

    “我必须得承认我们俩的相知相爱,其中确实含有算计以及欺骗的成分,但是,在我总是为了不能够对你袒露自己的心声而感到痛苦的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却早就已经刻骨铭心、发自肺腑了啊!”

    完全可以借口说,自己在接触葛洁丝的过程中真心实意地爱上了她,进而想方设法地让自己被捕之后的情况变得更加有利,涅瓦曼却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就没有这么做。

    “纵使在你的真实身份已经被彻底拆穿的此时此刻,你原本也还是可以借着自己与葛洁丝之间的感情而选择向她承认你的过错,并且尽一切可能地争取她的原谅的,但是,你却根本就没有这么做。”

    “所以,我可以借此推测你其实是一个良知并未泯灭的人,因此,你才会因为不想再继续伤及无辜,进而直接坦白自己在和葛洁丝的这段感情中完完全全没有投入过任何一丁点的真心,对吗?”

    虽然嘴上完全就是在朝着好的方面解读涅瓦曼的所作所为,但是,杜羽事实上的想法却并不是这样。

    “如果当真选择这条道路的话,那么,涅瓦曼为了能够尽可能地取信于葛洁丝,就必须得把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情报全部都说出来才行。而也正是因为他不愿意这么做,所以他才没有办法编造出合理的说辞来,说服葛洁丝。”

    假如说条件允许的话,那么,涅瓦曼确实是可以选择说出一部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随后把最为关键以及最为重要的部分隐瞒起来的这种方式,来达成目的。

    毕竟,一个被逼无奈,所以才不得不听从他人的命令的人,因为自己的地位本来就不高的关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人,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这种既可以保守住最为重要的秘密,与此同时也能够让自己从监牢当中走出去,进而发挥出远比现如今的这种状态更加大的作用的好事,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涅瓦曼的身上。

    只因为,当街被抓获的那些刺客招认出来的情报,已经断掉了涅瓦曼走上这样一条道路的可能性。

    所以现在,在只要不能够说出最为关键性的情报,就绝对不可能取信于他人,让他人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涅瓦曼才不得不直接切断自己与葛洁丝之间的关系。

    “既然,涅瓦曼你,是一个良知并未彻底泯灭,所以不愿意再继续欺骗无辜之人的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之所以会选择为幕后的那个人卖命,确确实实是因为你有什么不能够随便说出来的苦衷?”

    “比如说,你真正的爱人或者亲朋好友被你身后的那个人给控制了,所以,你才会因为对方的手中握有人质的关系,因此不得不被迫成为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

    之所以会说出这样一番说辞,完完全全就是在进行试探,杜羽果不其然从涅瓦曼非常微小的表情变化以及眼神当中传达出来的意思,确认了他之所以会选择成为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事实上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而是他心甘情愿就是愿意为了向对方效命。

    “虽然表现出来的状态并不明显,但是,当我说涅瓦曼其实是一个良知并没有完全泯灭,因此不愿意伤害无辜之人的人的时候,他的嘴角确确实实出现了一点点嘲讽的弧度。”

    “并且,只要当时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当我说他之所以会愿意为了幕后主使者卖命的原因,事实上是因为他受人胁迫的时候,他的眼中出现了轻蔑以及不以为然的情绪。”

    假如他当真是因为受人所迫,所以才被逼无奈作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来的,那么他的表现就绝对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而是应该完全不同才对。

    “在我提起他真正的爱人以及他的亲朋好友的时候,他也表现得完全无动于衷,所以很明显,他绝对不是那种自己在乎的人被对方掌握为了人质,所以才不得不选择屈服的人。”

    并不是被迫做出这些事情来的,而是因为自己主动,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情来的,那么,在拥有这样一个前提条件的基础上,涅瓦曼既然又是一个对权势、财富和地位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因此,他会选择成为对方手中的棋子,最为可能的理由就是——他想要报恩了。

第241章 幕后黑手

    作为一个自打自己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生活在采石场里的人,涅瓦曼既然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当了好几年的奴隶,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会不因为这样的经历而受伤才对。

    在当初涅瓦曼暂且居住在皇宫中的那段日子里,就派遣医生前去检查过他的身体,杜羽和曼菲士通过医生的回禀而得知,涅瓦曼身上留下来的很多疤痕,确确实实是他在年幼的时候从事重体力劳动,所留下来的痕迹。

    在当众讲述自己儿时的经历的时候,能够非常准确地说出,只有真正作为一个奴隶劳动过,才会知道的某些具体细节,涅瓦曼当时所流露出来的充沛情感,真的让人无法想象那仅仅是来自于他的演技,而并不是发自他的真心。

    “就算对奴隶们的生活细节的了解,事实上全都来自于他人的言语告知,涅瓦曼作为一个小的时候确确实实吃过苦的人,也绝对不可能会出生在什么富裕的家庭,因此能够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所以,既然他早年的生活经历非常坎坷,并且,他现如今又是心甘情愿地为幕后主使者效力的,那么,他之所以会对对方忠心耿耿,其中最为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个人曾经有恩于他,所以他完全愿意舍弃自己的这条性命,以此来报答对方。”

    有可能自己在小的时候真的就是一个奴隶,而自己之所以能够摆脱这个身份,完全就是因为幕后主使者所给予的帮助,涅瓦曼也有可能是因为家庭环境非常困苦,而自己的家人生了病、受了伤或者说是遭了灾,因此,选择在他如此穷困的时候站出来对他伸出援手的幕后主使者,自然也就成为了他心中需要铭记一辈子的大恩人。

    “既然已经得出了这样的一个前提假设,那么我想,我们俩接下来就需要和伊姆霍德布一起好好地商议一番,推测看看那个幕后主使者有可能会是什么人了。”

    仅仅只需要使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曼菲士立刻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杜羽就这么和曼菲士一起,暂且离开了这间充满了血腥味的牢房。

    而等到他们俩与伊姆霍德布聚在一起之后,三个人所进行的一番讨论,还当真在最后得出了一个,很可能就是事实真相的答案。

    “我们当初就已经论证过了,在我根本就没有兄弟姐妹并且曾经有过的几位姑姑也都已经去世了的情况下,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幕后黑手,根本就不可能是身份上本来就占据着优势的皇亲国戚。”

    “在朝中效力的文武百官,最为拥有权势地位的伊姆霍德布你,以及米奴耶,你们两个人也根本就不可能会是幕后黑手,所以,我们接下来就仅仅只需要在这个范围之外,寻找有可能的嫌疑人了。”

    就算听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说起过那个下落不明的双胞胎妹妹,曼菲士作为一个在事发当时还尚且处于襁褓中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对当时的状况有着更为详细并且准确的了解。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伊姆霍德布自然就非常具有发言权了。

    “就如同王后陛下曾经说过的那样,埃及现如今所拥有的绘画技术,并没有达到惟妙惟肖的程度。所以,我相信无论是再怎么高明的画师,他也根本就不可能通过绘画的这种方式,让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个双胞胎妹妹的人,在仅仅只不过是看过一幅画像之后,就能够在自己的脑海中准确地勾勒出那个人的样貌来。”

    “所以,既然那位双胞胎妹妹是在当初的那场战争彻底落下帷幕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的,那么,按道理来说,会清楚地记得那个双胞胎妹妹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人,应该就是在她失踪之前就已经认识她的人了。”

    “在差不多十九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那个双胞胎妹妹,并且能够非常清楚地记得她的长相,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像曼菲士陛下这样,在事发当时不过还是一个根本就不记事的小婴儿的人。”

    “所以,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情况下,这个人就算再怎么年轻,他也应该会比法老陛下您大着个四五岁,因此现如今的年纪不管再怎么说都已经超过了二十岁才对。”

    “前任法老陛下留给那个双胞胎妹妹作为信物的那个黄金饰品,其上所雕刻的特殊纹样,绝对不可能会是什么普通人能够将其认出来的花纹。所以,从幕后主使者能够确切地找到这个真的黄金饰品这一点来看,他在当初事发的时候所拥有的地位就绝对不可能会低。”

    在当初的那个时候,非常清楚地了解前任法老陛下送给双胞胎妹妹的黄金饰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在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之后早就已经上了年纪了。

    当初的时候身份地位就不低,并且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情况下,现如今还依旧好好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除了伊姆霍德布以外,事实上绝大部分都已经辞去了自己原本所担任的职务,随后归乡养老去了。

    “......”在伊姆霍德布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时候,萌生了上述的这些想法,杜羽随即道:“其实会不会,当初那个身份地位不低,因此非常清楚黄金信物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人,现如今已经死了?”

    “只要能够在临死之前把有关于那个黄金信物的所有信息全部都详细地记载在纸上,这个人就足以让那些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黄金信物的人,完完全全地弄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而只要这个记录者的后继之人,在当初那个双胞胎妹妹失踪之前就见过她,那么,就算这个后继者当时不过仅仅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他也完全可以依靠自己手上掌握着的书面资料,寻找那个不知道究竟位于何处的黄金信物不是吗?”

    “这种说法确实也说得过去。”对杜羽的说法肯定地点了点头,伊姆霍德布相信,一个当时就已经记事的五六岁的小孩,完全可以在自己的记性不出差错的情况下,于接下来的十几年时间里,顺利地找到与当年的那个双胞胎妹妹长得非常相像的涅瓦曼。

    虽然可以根据自己了解到的那个黄金信物究竟长什么样子的情报,想方设法地打造出一个全新的信物,用来进行冒名顶替,幕后策划者却绝对不可能会在搞不清楚那对双胞胎兄妹的最后结局,以及那个真正的黄金信物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情况下,做出这种非常有可能会被他人拆穿的事情来。

    所以,既然他拿出来进行使用的这个黄金信物确确实实就是真货,那么,这也就足以说明,他用了很长很长时间以及非常多的人力物力,来搜寻那对双胞胎兄妹以及他们所拥有的黄金信物了。

    “我父亲他当年可是进行了全国寻找,但是却始终没能够找到那个双胞胎妹妹的,所以,假如想要在埃及找到连我父亲都根本没办法找到的人,那么我想这个幕后策划者所花费的时间,还有人力物力,都肯定会是我父亲当年所花费的那些的很多倍才对。”

    “不但能够寻找到真正的黄金信物,与此同时还能够找到像涅瓦曼这样非常出众的棋子,这个幕后策划者想来肯定已经踏遍了埃及的每一片领土,甚至于有可能还到埃及周边的国家和地区去进行过寻访。”

    “手下为自己卖命的人能够按照等级进行非常有规律的严格排布,并且这些下属明面上还有着商店老板以及旅行商人这样的身份,由此可见,这个人在埃及肯定有着一定的权势,并且非常的富有才对。”

    幕后策划者能够对葛洁丝一家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并且还对现如今的时局和政权有着非常充分的把握,这样的一个人,自然不可能会是一个远离政治中心,因此很多消息都非常闭塞的人。

    “可以非常自然并且顺利地接触到埃及的上层人,并且还能够游走全国各地,寻找自己所想要寻找的人和东西,这种既不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力,与此同时又能够光明正大地四处走动的人,想来,在国内应该也没有几个吧?”

    刚刚才把话说到这里,就立刻联想到了自己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姐姐爱西丝,曼菲士真可以说是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有可能会是什么人。

    “姐姐在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担任过我埃及的高级祭司,而也正是因为借助着自己神职工作上的要求,她才会在辗转过下埃及地区的诸多神庙的情况下,拥有完全和我无关的、单独属于她的势力。所以现在,只需要与她的情况进行一下比较,事情就非常明显了嘛!”

    假如说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成为了高级祭司,那么,这样的人会非常清楚前任法老陛下送给双胞胎妹妹的黄金信物究竟长什么样子,真的是一丁点也不奇怪。

    因为时常需要因为工作方面的原因出现在法老身边的关系,因此见过或者说是干脆就认识那对双胞胎兄妹,这样的一种事实发展对于一个高级祭司来说,也是很明显完全说得通的。

    哪怕最初见过那个黄金信物的人已经死了,这个人也完全可以通过自己记录下来的卷轴,把没有来得及完成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后继者。

    而假如说这个继任者在当时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儿的时候,就已经追随在了前任者的身边,那么,他会因为自己这种类似于随从的身份而见过那对双胞胎兄妹,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要在当初前任法老已经放弃了寻找那对双胞胎兄妹之后,依旧迟迟不肯放弃对其展开寻找,那么,这个人在充分利用自己神职人员的身份的情况下,确实可以悄无声息地在神职人员内部培植专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势力。

    “全国各地,各种大大小小不同规格的神殿和神庙中,一直都有神职人员在工作。而只要自己能够在这些人当中拥有足够多的支持者或者崇拜者,那么,这些以非常自然的姿态散落在我国各地的神职人员,自然就可以编织出一张非常强大并且高效的情报网。”

    “只要幕后主使者现如今依旧位于底比斯,那么,在他本人身为一个高级祭司的情况下,他会知晓很多有关于时政和朝局的事情真的一点也不奇怪。而在有着那么多的信徒,会自动自发地到神殿和神庙当中倾诉自己隐藏在心底里的秘密的情况下,幕后主使者会对葛洁丝一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也完全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葛洁丝一家人都是非常虔诚的太阳神的信徒,这件事曼菲士是知道的。而在幕后策划者已经可以借助着自己的职业身份,得到上述这么多的便利的情况下,曼菲士更知道,他还可以借助着自己的身份做到其他更多的事情。

    “身为原本就应该非常慈悲并且仁爱的神职人员,幕后策划者会在走遍各地寻找自己所想要找的东西的时候,救下自己无意中遇到的涅瓦曼或者说是他的家人,真的是一丁点也不奇怪。”

    “之所以会选择伸出援手其实根本就是出自于自己的目的,因为看重涅瓦曼的年龄还有长相,所以才选择帮助他的幕后主使者,对外只需要解释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神明的意思,自然也就足够了。”

    因为不能够保证小孩在长大之后长相不会走形,所以,在必须得花费好几年时间好好调教以及培养自己的棋子的情况下,幕后之人应该一开始准备了很多预备役,随后再在时间慢慢流逝的过程中,根据他们的外在样貌变化,以及内在自我提升,以此来决定自己最后需要使用谁。

    而涅瓦曼,他作为那个外在完全达标,并且内在也非常不错的人,自然而然也就被幕后主使着给选上了。

第242章 推演所得

    经过这样一番讨论推断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埃及现如今的神职人员,曼菲士就这么在第一时间否定了曾经身为埃及的第一先知的卡布达大神官,以及他的追随者。

    “想当初我姐姐还活着的时候,卡布达一门心思想要和我姐姐爱西丝联起手来。而等到我姐姐死了之后,卡布达又在嘉芙娜公主从利比亚来到埃及之后,选择了和她展开合作。”

    “做起事情来总是离不开女人并且,着眼的范围也不过就是我的后宫而并不是整个埃及的统治权,卡布达在自己的眼界是如此狭小的情况下,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追随者,都是根本就不可能想出涅瓦曼所执行的这一整套方案来的。”

    更何况,在自己父亲的坟墓当初差一点点就被人盗挖了的时候,曼菲士直接就在把所有涉案埃及人全部都抓获之后,杀掉了卡布达大神官以及他所有的支持者。

    所以,在现如今卡布达完全已经死得透透了,并且他的党羽也全部都和他一起归西了的情况下,涅瓦曼背后的那个人当然不可能会是卡布达大神官。

    “假如说幕后主使者真的是我埃及的神职人员的话,那么,最有可能会是幕后黑手的那个人,我想我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

    毕竟在朝为官那么多年,又长年来一直在和埃及的高级祭司们打交道,伊姆霍德布会在这个时候推断出谁有可能会是幕后主使者,真的是再正常没有了。

    “涅塞姆神官,他是一个在自己不过才三四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养父给收养的孤儿。已经在数年前过世的这名养父,在当年双胞胎妹妹失踪的时候,确实是拥有着不小的权力和地位的。所以,他会非常清楚前任法老陛下送出去的那个黄金信物究竟长什么样子,以及双胞胎妹妹又有着什么样的模样,这完全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埃及所有文字当中的全部常用字,涅塞姆作为那个时常跟随在他养父身边进进出出的人,自然同样见过当年的双胞胎妹妹,并且完全可以从自己养父那里了解到那个黄金信物究竟长什么样子。”

    “在自己的养父去世之后,就一直打着自己要到各地去进行游历以及学习的旗号离开了底比斯,涅塞姆很明显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早就已经把埃及的领土全部都给走遍了。”

    “所以,他能够利用这个机会到各地去网罗自己的势力,并且顺利找到黄金信物以及涅瓦曼这样子的替代品,并一手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商队,为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金银收入,这也当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涅塞姆?那是谁?”身为一个无神论者,所以根本就不关心宗教方面的事情,杜羽自打来到埃及开始,她所认识的神官以及祭司就仅仅只有卡布达以及爱西丝两个人而已。

    “听这个名字我好像是曾经见过他的,但是假如要当真说起来,我还真是想不起来这个什么涅塞姆究竟是什么人。”

    “......”对杜羽的这个回答感到有些无语,曼菲士很是控制不住地撇了撇嘴角,这才给出了答案。“由此可见,你对我们俩当初举行的那场婚礼究竟是有多么的不上心啊,涅塞姆可是当时特地从上埃及赶到下埃及的孟菲斯去,随后在那里为我们主持了婚礼的人啊!”

    “???是这样的吗?!”在当初得知自己需要在太阳神的面前完成自己的婚礼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花费在了,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完全不出错地顺利完成这样一场,礼节非常繁琐并且步骤还很多的婚礼上,杜羽当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她根本就不在乎的主婚人身上。

    直到现在曼菲士开口说起,才在忽然之间意识到涅塞姆究竟是谁,杜羽很快就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道:“我想起来了,这个涅塞姆,就是在卡布达被摘掉了脑袋之后,由曼菲士一手提拔起来的、新一任的埃及第一先知,对吗?”

    在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忽然之间忍俊不禁,杜羽之所以会在现如今这个非常严肃的场合笑出声来,完全就是因为她对埃及王室的遭遇表示的同情以及调侃。

    “想当初那个在埃及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第一先知,是好不容易才被曼菲士你的爷爷给解决掉的对吧?在打掉了这个威胁皇权的毒瘤之后,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完成权利回收,你爷爷更在去世之后把他未完成的事业,托付给了你的父亲,还有你。”

    “但是,就算你们两个人一直都对神职人员怀抱着一份不信任,并且一直都在小心谨慎地提防当年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埃及这片土地上,但是很可惜,你们两个人却依旧还是在神官这个问题上吃了大亏啊!”

    现如今已经死掉了的卡布达,是前任法老提拔起来的。而接替卡布达登上了第一先知的位置的涅塞姆,又是被曼菲士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在这几个神官都完全靠不住的情况下,事情自然也就变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并没有因为杜羽的调侃而恼羞成怒,曼菲士不得不承认,假如幕后主使者当真被最后证实为就是涅塞姆的话,那么,事情之所以会发展成现如今的模样,确实是因为他没能够看透对方所导致的。

    “当初,父亲完全是看在卡布达表现得怯弱胆小,并且脑子也不太灵光且手段也根本就不高明的份上,所以才会把他提拔上来,让他当埃及的第一先知的。毕竟,把权力交给那样一个饭桶,任凭他再怎么想要折腾,他最终也肯定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经过这么些年来的相处,我确信,卡布达这个人确实怯弱胆小,并且头脑和能力都不足,只不过,就算空有一颗想要夺权的心,且根本就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手腕,卡布达却依旧还是在作死的这条道路上走出去了很远。”

    一想到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安排自己的追随者前去挖掘前任法老的坟墓,曼菲士对于这种行为,就只感觉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只能说,他的愚蠢是真的,只不过,一旦某个人蠢过了头,那么,他的傻大胆也会随之变得更大嘛!”

    自打当初那个毒瘤好不容易才被曼菲士的爷爷打掉之后,至今为止的三任法老就一直都在加强对神官以及祭司的调查和控制。

    而曼菲士,他也完全就是因为当初对涅塞姆还有着算是不错的印象,所以才会在卡布达死掉之后,选择让他成为埃及所有神职人员当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个的。

    给曼菲士留下的印象是,在从事神职工作的时候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涅塞姆一直以来都用一种与世无争,看似能力中庸,但是心态却非常平和的态度,来与其他人打交道。

    “第一先知这个职位,根本就不需要那种能力出类拔萃,或者说是对宗教异常狂热的人来加以胜任,所以,我才会认为一直都表现得老实巴交、踏实质朴的涅塞姆,适合成为卡布达的继任者。”

    “只不过没想到,他所表现出来的循规蹈矩、安于本分,极有可能全部都是一种伪装。而且,作为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他还当真是一伪装就直接伪装了十多年时间,自始至终也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任何马脚啊!”

    假如说涅塞姆当真就是那个站在涅瓦曼身后的幕后黑手的话,那么,想来他能够取得自己现如今的这些成就,绝对离不开那个表现出来的姿态和他极端接近的养父。

    “在自己当初还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在为了谋逆大事做准备,死掉的那个祭司完完全全就是把自己未完成的事业,全部都托付给了涅塞姆嘛!在涅塞姆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培养起了他,我相信,涅塞姆的养父还有他本人,他们俩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状态,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着故意这么扮演的。”

    最近三代法老,他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职人员,这一点,涅塞姆的养父想要弄清楚根本一丁点也不难。为了能够做到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所以选择把自己还有自己收养的孩子,全部都伪装成最为无害、最为不会暴露真心的样子,这个所谓的养父还当真是耐心充足,相当等得起啊!

    曼菲士的爷爷在好不容易才端掉那个毒瘤之后,是肯定不会对历经艰难才终于收回来的权利放手的。所以,选择在那个时代做些什么,很明显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做法。

    在卡布达这样的蠢货都能够上台的、曼菲士的父亲的时代,涅塞姆的养父事实上也是完全有那个能力坐上第一先知的座位的。只不过,在手上根本就不掌握有一击必胜的王牌的情况下,贸贸然坐上那个位子,对自己只会有坏处而根本不会有任何一丁点儿好处。

    “涅塞姆只需要任由卡布达在前面蹦达,尽一切可能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那么,躲藏在他的背后装出一副老实巴交来的样子来的他,自然就可以依靠着自己前面的挡箭牌,悄无声息地在暗地里谋划些什么了。”

    卡布达之所以能够非常顺利地从曼菲士的父亲的年代,一路坚持到曼菲士的年代,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两任法老对他的纵容,而另外一方面也完全就是因为,涅塞姆以及他的养父根本就不想去抢夺第一先知的这个位置。

    “假如说不是卡布达他自己作死,那么,在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的情况下,我当然也不可能会随随便便杀了他。而假如说他不死的话,那么涅塞姆也根本就不会被我给提拔起来。”

    私心里认为,涅塞姆假如当真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话,那么,在卡布达倒台的那一刻,他应该是感觉非常的无语的,曼菲士就这么直接说出来,自己对涅塞姆的心态进行的揣测。

    “法老陛下并不想随随便便就撤换掉你,而我这个内部人也根本就不想把你给拽下来,同你争权夺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既没有内忧又没有外患,却还是在非常愚蠢地和嘉芙娜公主进行合作的时候惹怒了曼菲士,进而送掉了自己的一条命,你怎么就当真蠢到了这个地步呢?”

    心中非常有可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涅塞姆作为那个眼界开阔,因此根本就不屑于与嘉芙娜公主这种没有什么脑子的人为伍的人,自然是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会选择她作为自己的合作对象的。

    “明明形势一片大好,却愚蠢到把自己给作死了,卡布达你自己蠢到不行也就罢了,却干什么非要连累我呢?我还想继续躲藏在暗处,悄悄地展开属于自己的行动呢!”

    因为卡布达的死,所以不得不从自己隐藏的地方站出来成为埃及新一任的第一先知,涅塞姆却自始至终就没有在这个职位上,做出任何引人瞩目的举动来。

    “换做是我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的。毕竟,自己都已经韬光养晦那么些年了,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弄得很显眼,进而暴露了所有的一切,那么原本所做的事情不是就全部都打了水漂吗?”

    越是和身边的两个人进行讨论,就越是认为他们目前推测出来的这个结论,很有可能就是事实真相,曼菲士接下来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当真去确认,涅瓦曼身后的那个指使者,是不是真的就是涅塞姆了。

    “假如说最后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在他已经借助着自己的职务之便,于埃及境内编织出一张非常巨大的关系网的情况下,这一次想要把所有的隐患全部都解决掉,我还不知道又要下令杀掉多少的祭司和神官呢!”

第243章 一出好戏

    作者卡文,所以本章缺少抓捕罪魁祸首的情节,抓捕情节等作者想好之后会进行补充,不在乎这一点的读者可以随便观看,boss落网之后的情节并没有出现缺失情况。(注:这段作话并没有收费。)

    在涅瓦曼并没有招供的情况下,曼菲士和杜羽也不是不能仅仅只凭借着他们的猜测,就直接抓捕涅塞姆,只不过,只要不能够确认那个站在涅瓦曼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那么,逮捕涅塞姆的做法就不会有多大的意义。

    毕竟,擒贼先擒王是最为重要的。所以,假如不能够抓到这一伙人的主谋,那么,就算能够抓到他下面的那些小鱼小虾,这也根本就发挥不了多少作用。趁机逃跑了的真正主谋,完全可以静待时机,慢慢蓄力,随后东山再起。

    毕业典礼当天发生的行刺事件,让底比斯的城门整整关闭了三天时间,这进一步导致,在行刺事件发生之前以及发生之时还依旧位于底比斯城内,充分承担着其第一先知的责任以及义务的涅塞姆,根本就不可能会在事发当日逃跑。

    而三天的封城期结束之后,没有正当理由的涅塞姆,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选择在这个非常敏感的时候离开底比斯了。

    “涅瓦曼被捕至今已经过去了一段足够长的时间,但是,涅塞姆那边却一丁点反应也没有。对于这样的情况,你是怎么看的?”

    不到事态非常紧急的时候,绝对不会选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动手杀人,曼菲士从来都不希望自己的治下出现冤假错案,进而让无辜的人白白蒙受冤屈。

    “情况事实上也无非就是那几种而已。”不需要任何人来进行提问,也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杜羽很快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有可能,涅塞姆并不是不想杀人灭口,彻底除掉涅瓦曼这枚今后已然派不上用处的棋子。但是,因为我们现如今正在对其进行严加看守,所以,为了防止自己派遣出来执行暗杀任务的人手被我们这边守株待兔,因此,涅塞姆才没有选择这种自投罗网的方式,冒险在这个时候将涅瓦曼杀人灭口。”

    “也有可能,涅塞姆足够了解涅瓦曼,对他绝对不会招认出他的这件事情充满了自信,所以,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会被对方指认的涅塞姆,自然也就可以按兵不动、高枕无忧了。”

    “再要不然,就是涅塞姆认定自己这一次是栽定了,因此不管再怎么垂死挣扎,也完全不可能逃出生天。所以,与其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瞎折腾,他还不如听天由命,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面却完全不这么想,杜羽一点也不认为,涅塞姆会是这样一个坐以待毙,放弃最后的一线生机,根本不想拼死一搏的人。

    “他现如今一点反应都没有,自然只可能是因为他认为时局还没有发展到最为糟糕的地步,所以,既然他完全不愿意动,并且好像一副对涅瓦曼的拒不招供非常有信心的样子,那么我们就逼迫他动起来好了。”

    因为发生在曼菲士的爷爷执政的那个年代的大清洗事件,因此,并没有在那一次的事件当中被牵连到的神官以及祭司,还有接下来在曼菲士的父亲以及曼菲士执政期间成为了神职人员的埃及人,绝大部分都对当年的往事心有余悸。

    只想循规蹈矩地完成自己的神职工作,这些或者是真的非常信仰神明,因此想要侍奉神明,或者是认为神职人员是一个待遇不错的优异职业,因此打破头想要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的埃及人,从来就不曾萌生出一星半点想要颠覆埃及现如今所拥有的统治的想法。

    只不过,涅塞姆以及他的养父,他们父子俩却很明显与绝大部分人完全不一样。

    在现如今自己已经被捕,并且自己的党羽也尽数伏诛的情况下,已经根本就没有了悄悄蛰伏起来,等待下一次的行动机会的能力的涅塞姆,事实上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曾经的那位第一先知,他在埃及所拥有的权势和地位是多么的令人赞叹以及向往啊!”

    现年不过二十多岁,并且打从自己很小的时候被养父收养起,就听自己的养父一遍又一遍地讲述那位权势滔天的第一先知的故事,涅塞姆会因为这样潜移默化的作用,而像自己的养父一样,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憧憬以及敬仰,并且非常想要效仿一番他的所作所为,很明显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我的养父在自己还很年少的时候就被那位第一先知的所作所为深深感染,所以,他一直都很惋惜于那样一位人物从埃及消失,以及,想要再一次让他曾经做下的创举再一次出现在埃及这片土地上。”

    “在那位第一先知不过才刚刚被铲除的年代里,我的养父还很弱小,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并且,就算他当真有能力做些什么,在当时那样一个严查严打的环境下,他也根本就不敢真的采取什么行动。”

    “所以,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前前任法老执政的那个年代,我的养父就这么来到了前任法老执政的、全新的年代。”

    “在前任法老还在世的时候,我的养父就一直在寻找能够让自己达到目的的机会,只不过,当年那位第一先知所造成的影响一直持续到了这个全新的年代,所以,虽然相比起年少的时候已经成长了不少,依旧还是不够强大的我父亲,才会在时机不对的情况下,选择按兵不动。”

    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始终没能够找到发动政变的合适机会,涅塞姆的父亲就这么带着自己这个未完成的心愿踏上了黄泉路。而在自己临终的时候,他则选择把自己尚未完成的事业,全部都托付给了被他一手教育以及培养起来的涅塞姆。

    在自己死之前就为自己的身后事做好了所有的安排和准备,涅塞姆的养父作为一个充分相信人是有着来生的人,认定了,就算自己没能够在生前达成理想,等到他的养子帮他实现了梦想之后,他也肯定能够在自己开启的第二段人生中成为自己心目中那个权倾朝野的人物。

    “养父离世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遗憾,他只是不断地反复对我强调,说希望我最后能够取得成功,并且牢牢地保住胜利的果实。这样一来,等到他复活归来的时候,他就不需要再继续折腾以及筹谋,而仅仅只需要放开手的去享受神明赐予给他的回报就好。”

    “......”听涅塞姆把话说到这里,心里只有唯一的一个简单想法,杜羽真的很想吐槽:“净他妈的扯淡,哪里有什么前世今生啊!人死了就是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不存在了。还开启第二次生命?开你个头啊!”

    表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对此进行了一番吐槽,杜羽就这么和曼菲士一起把涅塞姆的招供继续听了下去。

    “在当初那对双胞胎兄妹从位于西部的沙漠绿洲城镇上消失的时候,我的养父就已经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哪怕前任法老已经完全停止了继续搜寻那对双胞胎兄妹的下落,我的养父也完全就没有放弃。”

    “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一直都在进行寻找,我的养父却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真的能够把对方给找到。所以,最后确认了那对双胞胎兄妹,以及那个孩子,还有那个黄金信物的最终下落的人,自然也就是我了。”

    “从我的养父那里继承了他所能够提供给我的所有一切,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都在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努力,我终于非常幸运地在埃及西部沙漠当中蔚然耸立的一座石灰岩山中,找到了自己所想要找的东西。”

    “在那个可供人躲避烈日的炙烤,以及野兽的袭击,还有夜间的寒冷的山洞里,不论是那对双胞胎兄妹,还是那个孩子和黄金饰物,我都全部将其找到了。”

    “......”听涅塞姆把话讲到这里,因此控制不住地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曼菲士会有这样的表现绝对不是因为他对那个自己从来也没有谋面的弟弟或者妹妹手足情深。

    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所以必须得弄清楚自己的那个弟弟或者妹妹的最终下落,曼菲士认定,那个孩子事实上应该是早就已经死了。

    从曼菲士那没有被隐藏住的肢体颤动,一下子就窥破了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涅塞姆却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恶趣味地耽误时间,用卖关子的方式来吊曼菲士的胃口。

    毕竟,在最根本的政变计划已经宣告彻底失败的情况下,于这些根本就不痛不痒的小事情上折腾自己的对手,也根本什么意义也没有。所以,涅塞姆倒是说得非常坦然并且干脆。

    “那对双胞胎兄妹和那个孩子,事实上在我们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自己的养父去世的时候自己不过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涅塞姆就是在打着前往散落在埃及各个地方的神殿以及神庙去进行游学的这个旗号的情况下,无意中将涅瓦曼收为己用的。

    “其实想也知道,我找到那对双胞胎兄妹的时候,我的养父都已经去世许久了。所以,在事情过去了那么些年的情况下,除非是因为死亡,否则,那对双胞胎兄妹又为什么不离开那个一看就知道不能够常年进行生活的石灰岩山洞,随后返回底比斯呢?”

    西部沙漠中那个爆发了传染病的绿洲小镇,在疾病迅速蔓延开来之后就直接迎来了大量居民的死亡,甚至于,原本护卫在双胞胎兄妹身边的护卫,也根本就没能够在病发身亡之前从小镇上离开。

    因为缺乏通讯手段所以没有办法与当时正好处于战场最前线的前任法老取得联系,双胞胎兄妹就这么为了增加自己的存活率,因此在病情还并没有发展得太严重之前从暂居的村子里逃了出来。

    一路寻找了好多年的东西终于在某一天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涅塞姆作为一个绝对不可能把最终确认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的谨慎者,自然是要亲临现场,自己进行一番查探,并就此得出结论的。

    “从发现他们俩的骸骨的地方来看,从村子里面逃出来的他们俩并没有选择直接奔赴前线寻找前任法老。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医生,而作为医生,他们是不可能在前线战事吃紧,因此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传染病在军队当中大规模地流行起来的情况下,完全不负责任地直接奔赴战场最前线的。”

    “所以,只可能选择找个地方慢慢等待时间过去,以此保证自己已经患上的疾病不会被传染给埃及的战士们,这对双胞胎兄妹才会非常不幸地直接死在了与前任法老顺利会面之前。”

    面对着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传染病,双胞胎兄妹在根本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的情况下,事实上仅仅只能够等待两种结局。

    一种,是尽可能选用比较合理的手段照顾以及治疗自身的他们俩,最后并没能够顺利地扛过去,因此死在了村子外面。而另一种,就是他们俩自身的免疫系统面对这种未知的疾病,取得了非常惊人的效果,进而让两个人最后好不容易终于康复了起来。

    “我们在找到了双胞胎兄妹俩的尸骨的地方,同样找到了其他很多他们两个人在那里短时间地生活所留下来的痕迹,所以很明显,他们并不是遇到了大沙暴,或者说是因为迷失方向的关系,这才被困在了沙漠里无法返回底比斯。”

    “从留在他们暂时居住的那个洞窟里的生活器具来看,在他们生活在那里的这段时间里,食物和饮水都得到了保证,所以很明显他们绝对不可能会是渴死或者是饿死在那里的。”

    “于是乎这样一来,面对着这一系列留下来的事实证据,双胞胎兄妹俩只可能会是死于传染病的这种说法,就基本上可以被确认为是事实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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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底比斯介绍:
河谷地带、沙漠王国,百门之都底比斯里,十八岁的法老王刚刚登上帝位。
一场意外、莫名穿越,来自现代的理科生,决心用二十一世纪的知识改变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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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上古漫画《王家的纹章》即《尼罗河女儿》(此为盗版名)同人文。
原女主凯罗尔不出场,曼菲士彻底改人设。
没看过漫画原作直接看本文不受任何影响。
本文女主玩不来称霸天下的事情,想看这种设定,果断找别的作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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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难看,就点叉,半个字也别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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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找骂,十倍反弹,还可百分百享受免费拉黑服务!情迷底比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情迷底比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情迷底比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