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没有私心等于不靠谱？
“那我就去找这四个小东西了，唔……阿梦，这个城主府里没有什么不能去的禁地吧？”
禁地？没有什么禁地吧？
小姑姑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设置禁地的习惯，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地方是不能给别人走进去看看的，只不过让不让人进去看，完全取决于她多变的心情而已……
“应该是没有的，小姑姑没有这样的习惯……唔……至少之前是没有这样的习惯的……但是这样恶趣味的习惯……保不准现在就有了……而且小姑姑也不是第一任城主啊……也不知道这个城主府里，会不会有什么之前的城主们留下来的隐蔽的禁地之类的地方……”
这样一说，就连龙二也有点不确定了……所以……那四个小位面之灵，不会是真的跑到秋之城城主府的什么禁地去了吧？
一个位面的底蕴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像上一个位面一样，看似非常和平的位面，但是却依旧有着龙家主那样可怕而邪恶的存在……
谁知道这个位面有没有那种可怕的阴谋家呢？
“那我得赶快去找了！位面之灵对于整个位面的影响可是致命性的。阿梦，你们就在这里，放心地等我的消息吧~”
小C说完，蹦蹦跳跳地就出去了。
此时，看着她开心活泼的样子，已经跟之前无奈深沉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就仿佛之前那样沉重而悲伤的她已经完全不存在了一样……
看到这样的小C，龙二也是笑了笑。
龙二撑着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多面的呢？
一面是乐观的，一面是悲伤的……
一面向着阳光，一面顾影自怜……
一面生活在阳光之下，一面生活在背光的阴暗面……
她是这样的，鲁班二世是这样的，小姑姑是这样的，小C，紫练，巴姐姐，阿特都是这样的……
甚至就连傻乎乎的董褔都是这样的，即便向着光明而行，但是有的时候，也会坠入到黑暗之中……
上升或是沉降，有的时候，更多的还是看环境的影响，而不是自身的本质……
如果要在整个团队之中找一个几乎没有任何阴暗面的队员的话，似乎就只有承泽了……
他虽然非常的不靠谱，有的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但是说实话，龙二有的时候会觉得，他可能是整个团队之中，最光明的一个人了……
他似乎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下，也行走在光明之中，从来就没有坠入过黑暗，更没有什么阴暗的本性……
即便经常被人嫌弃，承泽依旧用同样的态度面对着一切事情，别人的态度并不会影响他，别人的想法也不会使他产生任何负面的想法。
在龙二看来，他就是一个完全光明，没有阴暗的存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永远持守着自己的坚持……
但是……这究竟是因为她对于承泽的了解还不深呢？
还是因为……那本就是神族的特性？
“阿梦，阿梦，你在想什么？怎么想得那么入神，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完全没有听见？”
鲁班二世拍了拍龙二的肩膀，见她终于回过神来，露出了有点担忧的表情。
这个孩子可别也是什么记忆被封印的情况……他可是见到了小C头痛欲绝的样子，也见过紫练傻乎乎的样子了……
对于自己的亲传弟子……鲁班二世私心里不希望她也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大概就是一种类似于老父亲的偏袒吧……
“我刚才在想，是不是所有的生灵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承泽身上几乎就没有这样的一面呢？”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笑着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身上几乎没有阴暗面，所以承泽才会成为整个公司最不靠谱的员工呀~”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有点没有反应不过来，为啥？
看到龙二迷惑的表情，鲁班二世rua了她的脑袋一把。
“阿梦，你见过多少没有私心的人？”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挺尖锐的……
只要是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私心呢？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没有私心的人，有的人在面对公事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任何私心的，但是在面对私事的时候，却完全无法拿捏分寸。而有的人在面对亲密关系的时候，慷慨地仿佛完全没有自己，在面对公事的时候，却经常私心作祟，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但是归根结底，我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因为感受和情绪这些的东西，本身就是非常私人的……只要有自己的感受，应该就没有办法回避私心吧？”
龙二虽然也不是很确定，她只能说一说自己目前看到的一些事情。
“既然每个人都有私心的话，谁又会喜欢完全没有私心的人呢？就好像承泽，他是足够强大的，让他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完全不必去考虑自己的能力，自己能否承担那些损失，所以他完全可以按照正确的方式，不存任何私心的方式去进行选择。即便是很困难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无非也就是稍微麻烦一点，可是对于别人来说，却是要担负很大的风险，并且要牺牲一些自己其实并不愿意去牺牲的东西的……”
说到这里，鲁班二世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在来公司之前的话，我可能也会认为自己不存在私心，因为在母位面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困住我的，让我产生烦恼的。我可以将自己的全部都投入到机关术的研究中，不需要考虑其他。可是到了公司之后，我才发现，我当时自认为没有私心，是因为我不需要去考虑其他的因素……”
但是个人的强大是有极限的，在进入公司之后，鲁班二世真正开始感觉到机关术的博大精深，同时也有了巨大的经济负担……他手里面的功德从来都不够支撑他的研究开销……
所以……
“在进入公司之后，我发现我想要的研究材料太多了，可是功德却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想到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怎样能够更加完美地完成任务……怎样才能在任务位面多获取一些功德，多获取一些材料……如果我当时组队的队友对于这一些事情完全不在意的话……我就会开始觉得暴躁和生气……”
并不是没有私心，而是在没有匮乏的情况下，他没有必要表现出有私心的一面……仅此而已……
“师父，你是想说……阿泽未必是没有自己的私心的，只是他所需要面对的，尚且在他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所以他不必表现出他私心的阴暗面？是这样吗？”
470 人间真实姜若兰
“师父，你是想说……阿泽未必是没有自己的私心的，只是他所需要面对的，尚且在他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所以他不必表现出他私心的阴暗面？是这样吗？”
鲁班二世点点头。
“但是，也有可能完全不是我们认为的这个样子。”
刚刚点头之后，鲁班二世很快又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嗯？”
听到鲁班二世改口，龙二不明所以地歪头看着他。等着他解释自己突然之间的改口。
“就好像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在不同的环境里面成长起来的生灵，本性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就拿阿特和你小姑姑举例子，同样是被抛弃，被鄙视，被抵制，她们俩选择面对这个问题的方式却是完全不同的。”
听到鲁班二世举的例子，龙二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在她看来，阿特和小姑姑的选择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吧？
“兰兰追求的是对于整个半神的地位的一个重新确立，而阿特想要的只是让姐姐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这两件事情看似是一样的，但是应该还是有所差别的吧？”
鲁班二世直接将话挑明了，然后看着龙二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不问她，只是安静地等着，让龙二自己将整个事情理清楚。
“鲁二，背后不说人是非的道理，你应该还是很清楚的吧？”
就在龙二撑着下巴思考的时候，姜若兰不满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了。
她本来是想过来看看阿梦他们的进度的，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在摸鱼讲八卦，而且还将八卦讲到了她的身上，哼哼，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切，背后不语人是非，说的应该是背后说别人的话，当面也要能够讲出来吧？我难道不敢当着你的面，说刚才那一番话吗？”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姜若兰的大雕像轻嗤了一声，将自己原本放在鲁班二世后脖颈子上面的手拿开了。
鲁班二世这话虽然有狡辩的嫌疑，但是未必不是事实……
他所说的这话，即便是当着她还有阿特克特的面说，她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不过，其实鲁二你说错了，我当时并没有想着要改变什么半神们的处境，我只想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改变半神的处境什么的……呵，不过是神族的那些老家伙们为了自己的面子上好看，所以编出来了一套对外的说辞而已。就仿佛给我当时的行为贴上了光鲜亮丽的名号之后，他们的战败就能够变得更加体面一点了。”
姜若兰的大雕像很没有形象地坐在旁边的锻造台上，一边摇着头说着，一边捏着一块卤牛肉吃着。
“是这样的吗？”
鲁班二世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一直以来他所听到的版本，不过是神族长老们粉饰出来的真相而已……
“切，其实我有的时候特别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想法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众人的利益，难道你们认为做出这两种选择会有什么本质性的差别吗？”
难道没有差别吗？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和鲁班二世都忍不住看向姜若兰，表情里面是明显的求解释，求说明的神情。
“做决定最重要的，不是因为谁，因为什么而做出那个决定。最重要的是，选择了之后就不要再瞻前顾后，也不要再后悔了。事实上，我们经常说要忠于自己的本性。因为根据一代又一代人的总结，大家得出了一个非常真实的结论，只要是出于自己本心的决定，无论是为了什么，最后都是不会后悔的。无论是处于自己的利益，还是处于集体的利益，只要自己是心甘情愿的，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在所有的决定之中，只有一种决定是完全错误的，那就是根本违抗自己的本心本性来做决定。即便今日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满意了，但是明日，也许就会有人对之前的决定的正确性产生怀疑，那做决定的那个人应该如何自处呢？”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和鲁班二世都沉默了。
“你们说承泽好像没有阴暗面，是因为你们觉得他考虑问题比较顺应本心吧？要说他完全没有私心，其实也不是……你们应该是还不了解神族思考的机制……”
神族思考的机制？那是什么？
说实话，龙二自己也不认为自己对于神族有什么了解……她出身于一个科技位面，迄今也没有去真正有神族存在的位面执行过任务……
她对于神族的了解，大多都来自于小姑姑他们的描述，还有公司关于神族的一些常规资料……
“神族思考问题的时候基本上不会考虑自己的能力，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身份。”
不考虑能力，只考虑身份？
这是……怎样的一种思维方式？
传说中的屁股决定脑袋吗？
“阿梦，你不要露出那样的神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屁股决定脑袋？哈哈哈，说起来也真的很奇怪，你的母位面上有一些描述还真的非常准确，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神族的思维方式，简直一点也不过分。”
姜若兰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笑意，想到神族那些人干的那些事情，她就忍不住想笑，吃瓜这么多年，她还是觉得神族这些人最有意思，就连虚伪都虚伪得那么有趣。
“你是说，神格决定了神族看待世界的方式吗？不对，应该说是对待世界的方式吧？”
神格？
其实也不仅仅是神格吧？
神格相对于神族来说，更像是一种工作岗位，虽然能够决定一个神族的一部分决策，但是实际上，要说神格能够决定一个神族的决策模式，就连对神族很陌生的龙二也是不怎么相信的。
“其实，与其说是神格决定了神族看待世界和对待世界的方式，不如说是他们自己本身就是那样看待和对待世界，所以才得到了那个神格的认可。”
姜若兰摇了摇头，表示这个并不足以成为她所说的屁股决定脑袋的证明。
“那我……实在是想不到了，小姑姑，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471 真是个人才啊……
“那我……实在是想不到了，小姑姑，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对于神族的了解确实不多，龙二也实在是想不到，他们到底会做出一些什么样的举动，让姜若兰如此嫌弃他们。
以前在她的母位面的时候，姜若兰也从来没有用屁股决定脑袋来形容那些特别官僚主义的长官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神族其实并不是只有一个支脉的，每个支脉都有自己的习惯和自己的主张，所以他们都很想要获得神族长老的位置。可是……哈哈哈哈，说起来也真的挺逗的。”
姜若兰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忍俊不禁。
“为什么逗？”
龙二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她大概有一个猜想，但是暂时还不能确定她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那些神族一旦成为长老之后，他们做出决策的模式其实跟之前的长老完全没有任何的差别，哈哈哈哈，阿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摇了摇头，但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意味着，他们做出的决策跟之前的那些长老其实是没有任何差别的。哈哈哈哈，也就意味着他们特别费心让自己支脉的人成为长老，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好笑。好笑的是，每一个神族支脉都一直坚持这样做，而且得到的结果也一直是，那些成为长老的族人完全跟之前的长老们没有什么差别。”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神族虽然是一个能力特别强大的种族，但是说实话，他们的行为逻辑特别简单，有的时候甚至简单到让龙二都觉得震惊……
因为不需要考虑能力是否能够达到的问题，神族判断问题的逻辑是这件事产生的果效是怎样的……
“其实……我觉得那样的神族长老对于整个神族是一件好事吧？”
龙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对啊，是好事啊，只不过……阿梦，你有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弊端吗？”
弊端？
听到姜若兰的问题，龙二愣住了，会有什么弊端呢？
“阿梦，就你了解到的你母位面的历史，你觉得什么事情是最让你感慨的？或者说你看到公司的历史，你觉得公司的历史让你感受到了什么？”
历史？怎么又说到历史了？
不过说到历史的话……
“历史只会让人感受到一件事吧……那就是文明并不是一直在往前进步的，有的时候明明文明已经在一方面达到了很高的程度，可是之后却会走回头路，甚至是下坡路，直到文明程度变得均衡了……咦，所以说文明的真相是各方面一定要均衡吗？”
听到龙二完全跑题的回答，姜若兰扶了扶额，是她不好，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宽泛了……
“文明确实必须要均衡才能够持续稳定地发展下去，有的文明在发展的过程中，曾经在某一方面达到了极高的程度，但是很快又会在之后的时间里发生严重的倒退。但是，其实这也是……不对不对……跑题了……阿梦，你觉得神族的文明怎么样？”
神族的文明怎么样？
她不了解啊……但是根据龙二了解到的那一些，她基本上可以分析出……
“神族文明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了，不管是跟位面的相处之道，身心灵的平衡之道，还是自身对于外界的驾驭之道，其实都已经非常厉害了……”
依旧是正确答案……但是……还是不是姜若兰想要的……
行吧，姜若兰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通过提问的方式来启示阿梦这个臭崽崽自己找到正确答案了……
“神族的文明……说是高级文明，但是实际上已经千万年没有任何变化了。如果你去看神族的历史的话，就会发现神族的文明千万年没有丝毫的改变。最近发生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变化，还是因为我大闹了一场……”
你把半神重新被纳入神族的版图，称作是微不足道的变化？
听到姜若兰的凡尔赛发言，龙二和鲁班二世都无语地看着她……但是没人敢多说什么就是了……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唔……你们不会真的认为让半神重新回到神族的庇护之下对于神族来说有什么变化吧？”
看到龙二和鲁班二世的眼神，姜若兰发现他们俩好像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不由地摸了摸下巴……
唔……这还真的是很大的一个误解啊……
“为半神幼崽开辟一块能够让他们安然居住的平稳之地，对于神族来说……根本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之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就算是半神孩子不能居住在神族的族地，为他们开辟一块安全的居住地，定期委派神族去照看教导他们，对于强大而且非常空闲的神族来说，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他们开辟亚空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做这件事情呢？
刚开始的时候，姜若兰还以为是神族嫌弃半神们，觉得他们混淆了神族血脉，所以驱逐他们离开神族的领地，甚至也不愿意让他们能够有一块容身之地。
直到跟神族那群老顽固们打完架之前，姜若兰都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直到她打败了神族的王者，让那些神族的长老们不得不出来跟她聊一聊的时候，她才终于发现……神族的这些人居然是为了那些半神崽崽们能够活下来……所以才将他们赶出了神族？
在外流浪多年的姜若兰，当时其实是疑惑大于震惊的，她完全不明白这些神族的脑回路了……
既然不是仇恨，为什么要用对待仇人的方式来对待这些孩子呢？
“难道是因为……没想到这一茬？”
在没有跟承泽一起生活之前，龙二或许会觉得神族是不是厌恶那些孩子，所以将他们遗弃。
但是跟承泽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龙二基本上没有发现他对任何人，任何事情有过什么先入为主的阴暗想法。
由此可以判断，神族恐怕并不是因为什么阴暗负面的想法，所以才将那些半神孩子驱逐到神族领地之外的……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些半神孩子要面临着血脉觉醒，还有正常生存的困扰……
“……阿梦，你还真是个人才。”
472 神格？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阿梦，你还真是个人才。”
好猜的猜不中，但是这个就连姜若兰也觉得不会有人想到答案的问题，龙二却直接回答了出来。
“人才，算不上吧，这个……应该还是很好猜的吧？我都跟承泽接触这么久了，对于神族的普遍心性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们当然不是故意想要害惨那些半神小孩的，但是既然不是故意的，却一直这样放任，多半就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吧？毕竟，神族的事情似乎也挺多的，没有神格的神要忙着学习和修炼，有神格的神要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整天都在忙着给自己的信徒们解决问题，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注意到那些流落在外，跟凡人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半神孩子。”
说到这里，龙二歪了歪头，皱眉回忆了一下。
“不对，半身小孩好像天生就觉醒了神族血脉，唔，那那些行走在世界上的神族，为什么也会对这些处境凄凉孤独的半神视而不见呢？”
因为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龙二此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了，那些神族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在地上行走的时候，不会发现那些半神小孩无衣无食，没有容身之地吗？
“其实也不能说视而不见吧……我当年遇到那些神族的时候，他们其实也会帮助我一段时间的，只不过他们的行程比较紧张，等到手头的事情完成之后，就要离开那个地方了……因为我妖族血脉还没有觉醒的缘故，他们也没有办法把我带在身边，要不然就会压制我自身血脉的觉醒。不过当年我也不懂这些事情，只当做是遇到了一些好心人吧……”
说起当年的事情，姜若兰也忍不住有些怅惘。
说实话，当年她其实还因为那些神族的离开怨恨过他们……认为他们不过是像那些人族一样……
但是其实现在姜若兰也依旧不是很明白，当年那些神族为什么要直接丢下她就离开……最不济……其实也可以给她买一点包子馒头饼，让她在一段时间内不至于忍饥挨饿吧……
结果每次都是她还在睡梦中没有醒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久而久之，姜若兰就已经习惯了那种失望的情绪了。
她逐渐开始接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或许就是那样吧。
有的时候，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一切事情却突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天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今天就要将身上穿的新衣服拿去找门路换钱……
有的时候事情又可能是完全相反的。
有可能上一秒还在想着抓住了树林里面的野猪或者兔子之后，怎么弄一点调味品来，让那肉不至于太难入口，下一秒就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满脸同情，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走到了她的面前，带她吃香的喝辣的，住城里最好的酒楼，换上城里能买到的最好的衣服。
对于姜若兰来说，生活一朝之间发生巨变什么的，几乎就是家常便饭一般的事情。
久而久之，她感觉自己似乎是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即便同样的突然起来的分离依旧在发生，但是她却已经不会再为了外物或者环境的好坏变化而或喜或悲了……
比起一路颠沛流离所受的苦，其实因为短暂的相聚别离而或喜或悲，那种情绪和心境上的疲累，反而让她觉得更加难以承受，所以到了最后，年幼的小姜若兰就彻底的，不再在意这些聚散离合的事情了。
虽然，有的时候，姜若兰也会自己在心中暗暗嘀咕，她是不是天生就性情凉薄，别人就算是经历了同样的事情，或许也不会跟她做出同样的选择，还有反应吧……
当年的事情虽然并不是谁的错，但是这样的经历却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让她成为了今天的这样的姜大佬。
“唔，为什么我总觉得按照那些神族的脑回路，他们离开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想起来，其实这个半神孩子之后也是需要吃饭的吧？”
龙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自己的怀疑还是很有道理的……
既然那些神族能够那么多年都意识不到……那些半神孩子在还无法掌控自己的血脉能力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在外面独立生存……
他们显然也很难意识到，他们帮助的这个可怜的半神崽崽在他们离开之后，依旧会回到先前那种孤独而无助的状态中，难以得到稳定的衣食和住处。
“有神格的神族……其实是不需要吃饭的……所以他们在当时能够想起来要带我去买衣服吃东西，实际上还是我给他们提出的建议……”
说到这里，姜若兰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所以，阿梦，你应该意识到这些神族的问题了吧？他们的文明之所以千万年都没有什么变动，其实只有一个原因，他们的生命一直生活在一个固定的模式之中，甚至不会像人族一样出现衰老或者是寿命方面的忧愁，他们不需要，也看不到比他们弱小的生命存在的种种需求。”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神族不是能够看见和回应其他种族的祈求吗？”
姜若兰对此的回答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神族能够看见和回应其他种族的祈求，而是神格可以看得到。怎么说呢……就像是在你的母位面，一个企业的诞生是因为看到了当今社会存在的一些需求，所以企业的创始人根据这些需求，找到了一些解决办法，然后组织起了一个企业，凝聚一个团队的历练来实现自己的解决办法。但是具体到每一个员工的话，他们其实是不知道他们自己，作为一个个体所做的这件事究竟有什么意义的。”
姜若兰一边说着，一边rua了几下龙二的脑袋。
“大道和每一个位面的天道，就是那个企业，而神格就是那个企业中的一个个工作岗位，我们这些拥有神格的神族，就是那个职位上的员工。根据我们岗位被分配到的任务，我们按照自己的精力和能力的状况，选择完成任务的时间和方式。”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和鲁班二世都露出了‘你显然是在凡尔赛我们’的表情。
“这就是神格的真相，其实真的不过就是一个工作而已，而我们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员工，只不过因为老板比较厉害，是至高无上的大道，所以在很多文明里面对于神族的记载都挺高大上的，实际上不过是不同种族的分工不同罢了。”
473 造人的秘辛
“这就是神格的真相，其实真的不过就是一个工作而已，而我们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员工，只不过因为老板比较厉害，是至高无上的大道，所以在很多文明里面对于神族的记载都挺高大上的，实际上不过是不同种族的分工不同罢了。”
听到姜若兰的描述，龙二和鲁班二世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所以听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想说的事情了吧？”
姜若兰突然之间的发问让龙二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姜若兰是在问她，现在能够明白神族思维模式中的弊病了吗……
如果将整个神族看作是她母位面上的一个国家的话，其实龙二似乎能够理解小姑姑所说的神族存在一个非常可悲的问题这件事了。
神族有着强大的能力，也有着漫长到近乎无限的寿命，他们的容颜是不会凋残的，他们的智慧和能力即便在万千位面的所有种族中，依旧是非常拔尖的。
但是他们却存在着一个非常致命而且悲哀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生命是封闭的，凝固的，没有活力的……
就像是一座黄金制成的塑像一样，虽然不容易被时光侵蚀，但是活着却不像是活着，他们因循守旧，根本就想不到以前没有发生过，或者没有处理过的事情应该要怎么分析，怎么解决……
如果一件事情从未发生过，又不在神格提供的任务列表上，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存在问题的，是需要他们去处理的……
他们会用自己宽大的胸怀去包容那些问题，然后认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好……
是的……的确是很好……但是好的只是他们而已……因为他们很强大……
他们自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他们却看不到自己神格负责的范围以外的其他任何事情……
如果没有面对未知，探索未知，发现未知的能力，那么，这样的一个文明就是僵固的，死板的，甚至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
虽然并没有完全死去，但是却也不能够算作是真正的活着。
“小姑姑，我大概知道你所说的神族的问题是什么问题了，他们拥有强大的能力和漫长的生命，但是这一切却并没有让他们拥有鲜活的生命，在很多时候，这些神族的生命会显得非常的守旧而死板。”
说到这里，龙二突然想到了一个她一直想问，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想起来要问的问题。
“唔……小姑姑，我有一个有一点傻的问题……”
听到龙二的话，姜若兰将口中的肉吞下去，然后慢吞吞地说。
“那你问呗，如果问题真的很傻的话，可能在问完之后，你自己就会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吧？”
龙二沉吟了一下，然后有点迟疑地看了姜若兰一眼，她现在其实有点不想问这个傻问题了……
“唔……”
看到龙二犹犹豫豫的样子，姜若兰也不催促她，自顾自地吃着手中的零食。
“我的母位面的传说里面，人类是神族创造出来的，这个是真的吗？”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龙二自己有点局促地摸了摸鼻子。
“唔……这个问题啊……你觉得我像是有能力能够创造出生灵的神族吗？”
龙二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虽然我只是半神，但是可能是因为天生血脉比较强大的缘故，一般纯血统的神族掌握的能力，我其实也是一点不少地掌握了的，但是这样或许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吧……那就……阿梦，你觉得承泽像是那种拥有创造生灵的能力的神吗？”
龙二依旧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你们传说中的神族，应该指的是元族吧。在万千位面之中，只有成熟的元族拥有赋予生命灵魂的能力，比如说元泽那个臭老头，整个公司这么多的大能者，也就只有他能够创造出系统精灵这样的生灵了。其余的人，无论是战斗力强大的，还是谋划能力出众的，都跟他有着明显的能力上面的差距。”
只有元族能够创造出生灵吗？
所以说，所有位面的所有生灵都是元族创造出来的吗？
那么……
“如果是元族创造了所有生灵的话，又是谁创造了元族呢？”
听到龙二的这个问题，姜若兰摊了摊手。
“老实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可能就连元泽老头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创造了他吧？毕竟作为一个宇宙中完全独一无二的种族，元族实在是太特别了，应该可以说是所有生灵的源头吧。这一点从他们的种族名称就可以看出来。”
不知道是谁创造了元族吗？
“公司目前能够得出的结论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所有的灵魂的源头都是元族，只有元族拥有直接创造和改变一个生灵的灵魂的能力。但是元族这样一个神奇到完全不讲任何道理的种族是从何处而来的，公司并没有相关的记载。即便是有一些关于此事的推测，我全都研究过了，其中只有一个推论是相对来说可信度最高的。”
哦？
那是什么推论呢？
“元族是直接从大道诞生的，天生就是为了创造和拯救灵魂而生的。”
直接从大道诞生？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所以即便元泽那个臭老头经常上班摸鱼，也很少按照公司要求，去各个位面执行任务什么的，但是公司依旧给了他很多的自由和权柄。因为他一旦需要使用自己的能力的话，对于那些位面的意义就会非常的重大。”
提到元泽，姜若兰的表情略微恍惚了一下。
嗐，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居然有一点想念元泽了。
“元泽前辈之前完全不参加公司的任务吗？”
姜若兰点了点头。
“在遇到我们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公司的创始人们才会出手去做一些事情。其他的时候他们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鲁二，你还记得你刚开始到公司的时候对于这件事的感受吗？”
鲁班二世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个有点尴尬的笑容。
“当然记得……我当时还因为这件事情非常义愤填膺过……”
474 大佬们会隐形
“当然记得……我当时还因为这件事情义愤填膺过……”
对于公司的创始人还有大佬们的不作为，鲁班二世之前一直是有点意见的。
但是随着他执行的任务越来越多，看到的出问题的位面文明越来越多，他逐渐开始发现，自己的视野被打开了，他从前所看不顺眼的事情，如今却是逐渐有了自己的理解。
大佬们确实能够化身万千，帮助公司的新员工们解决一些难题，但是那些难题真的是他们完全无法解决的吗？
比如说之前三次员工大冲突的那些事情，虽然搅和得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心神不定的，但是那些问题真的是员工们自己无法解决的吗？
处理有些问题是需要外力去进行干涉，帮助扶正的，但是处理有些问题却需要问题中的人自己去发现问题，然后自己进行调整，才能够真正的解决问题。
之前的三次员工大冲突其实就是那样的情况。
第一次员工大冲突，是因为公司员工没有搞清楚自己跟位面之间应该有的界线，肆意干涉位面上面发生的种种事情，对于位面上的原住民完全没有应有的尊重，觉得自己看到的事情稍微多一点，就能够去指导别人的生命了。
这样的问题难道是公司的管理层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的吧，因为公司的创始人们向来不管公司员工们做任务的具体举措。
但是归根结底，问题更多的还是出现在员工本身，他们还不懂得位面上的生灵，跟他们本身是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位面上的原住民，或者说是穿越者，依旧有着自己独立的灵魂，独立的思想，还有独特的生活状况，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差别。
进入公司之后，那种自认为掌握了高于位面视野，以至于居高临下的态度，终于让那些员工品尝到了第一次的苦果。
在那个事情中，公司的创始大佬们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安抚那些母位面被毁的超脱者们，还有那些感受到威胁，异常愤怒的旁观大佬们。
其余的事情，包括公司的员工们的集体商议，要怎样跟位面的人保持和谐的关系，确定怎样严格的规章制度，员工守则之类的东西，来保证公司的员工们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类的事情，大佬们都完全没有参与。
或许是有围观，事后也接受了员工们所给出的意见，为他们做了担保，保证监督他们的执行情况。
但是在公司员工的自我管理方面，大佬们是完全没有参与的。
等到第二次员工大冲突的时候，员工们又发现新的问题了，之前他们跟自己制定的员工守则实在是太死板了……死板到一旦违反的话，他们就要受到不合理的惩罚。
那个时候大佬们也完全没有掺和，只是看着赤练这个管理白痴最终成为了整个公司的管理者，每天苦哈哈地等着老婆大人从公务中拯救他。
再之后，就是第三次员工大冲突，擅长管理，统筹，规划，执行的孔阙，带领一批真正拥有强大管理能力和管理智慧的人，组建了更加全面完善的公司管理团队，针对整个公司的状况，还有公司与位面的关系，以及员工们能够从公司得到的福利还有帮助，重新进行了全方位的界定和管理。
公司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成为了现在的这个让龙二觉得好到难以置信的位面管理有限公司。
在三次的员工大冲突中，公司的创始人们都完全没有掺和，只是等着员工们自己发现问题，意识到问题，然后共同来解决问题。
如果出现了什么超越员工们的能力范围的事情，比如说第一次员工大冲突的时候，位面爆炸得罪了超脱者的事情，还有第三次员工大冲突的时候，发现有的位面已经腐朽到近乎死亡了，每次这样的事情出现之后，创始人大佬们总会在第一时间出面解决。
但是除此以外的事情，大佬们关注，但不参与，给公司这些员工们最大的自由。
“那现在呢？师父，你还会觉得愤怒吗？”
龙二也回忆了一下公司的历史，忍不住在自己心里默默地感慨，公司的大佬们是真的很低调啊……
如果小姑姑不说的话，谁也想不到懒洋洋的姜若兰，其实本体每天都在聚灵阵中，辛苦地维持着一个天地烘炉大阵。
龙二不知道维持一个天地烘炉大阵有多么大的消耗，但是肯定是非常大的……否则姜若兰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连出门浪都不行的日子。
要知道即使是只能附体到小雕像上，或者用水镜术和光镜暗中窥屏，她都忍不住想要到处看看啊……
不吃瓜就觉得生活无趣的姜若兰，却为了公司的事情被困在一个小岛上面不能离开，只能通过各种方式吃瓜凑热闹。
大佬们的付出很少摆到台面上来，但是那些暗中所做的事情，却又确实是公司无可缺少的工作啊……
“现在？依旧会觉得愤怒啊……公司依旧有很多事情是不是那么让人满意的……比如说那些材料，比如说孕龙石这样的材料，怎么会卖到那么贵呢！！！”
说到孕龙石，鲁班二世露出了心碎的表情，为什么他想要的材料居然会那么贵呢？
不是一个这么贵，而是每一个都这么贵啊……
“……”
听到鲁班二世的吐槽，龙二差点笑出来，但是她很快就做好了表情管理。
“师父，现在不是有孕龙石可以用了吗？公共空间的那些孕龙石，你想用的话，随时都可以用啊？”
鲁班二世点了点头。
“那倒是，总归还是有了可以用的孕龙石了。不过，讲真的，兰兰，你们为什么要把那些珍惜材料卖得这么贵啊……像我这种穷苦的铁匠，根本就负担不起啊……”
姜若兰对着鲁班二世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因为什么，这货真的不知道吗？
还不是因为他们这些做起实验来，根本就不考虑材料损耗的实验狂魔们？
“那些材料之所以能被称为是珍惜材料，首先就是珍贵，然后就是稀少，根本就经不起你们随意挥霍着浪费。定价定的那么高，一方面是因为它们确实值那么贵，另一方面不就是为了给你们设立一个比较高的门槛，让你们买到材料之后，谨慎使用，不要浪费吗？”
475 毛团子们找到了！
“那些材料之所以能被称为是珍惜材料，首先就是珍贵，然后就是稀少，根本就经不起你们随意挥霍着浪费。定价定的那么高，一方面是因为它们确实值那么贵，另一方面不就是为了给你们设立一个比较高的门槛，让你们买到材料之后，谨慎使用，不要浪费吗？”
听到姜若兰这近乎指责的话，鲁班二世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驳。
如果材料的价格真的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的话，他会怎么做？
鲁班二世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面拿出了一张精神力纸，稍微扫了一下之后，递给了龙二……
“关于孕龙石的诸项实验？师父，你会针对每一项材料罗列出专门的实验项目吗？”
这倒是一个值得学习的习惯，想到之前鲁班二世给她的手册上面记录的种种材料的详细实验记录，龙二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的不够勤奋。
“呃……师父，这前五十个基本性质实验……是认真的吗？”
不是龙二吃惊，而是孕龙石的基本性质早就有详细的官方记录了，为什么还要做五十个实验来验证……
而且每一个实验的消耗量还不少……
“我这不是担心官方的一些数据会有纰漏吗？”
看到龙二震惊的表情，鲁班二世摸了摸鼻子……
“据说他们都是用零碎的孕龙石来做的实验，或许完整的孕龙石会表现出不同的特性呢？”
听到鲁班二世的解释，龙二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如果是别的材料的话，龙二或许还会认为鲁班二世说的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孕龙石就不一样了……
孕龙石是出现在公司认证的珍惜材料手册里面，有着详细属性描述的材料……
在那个手册上面，每一个材料的属性都被详细地，按照材料的体积，被分为了很多种类，因为材料的体积和完整度确实是会影响到材料的性质展现的……
公司既然给出了详细的表格，又怎么会不进行详细的考察呢？
鲁班二世这个解释……根本就站不住脚……
甚至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就是好奇实验过程中的现象……所以特别想要做这些实验……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看一看实验过程中，孕龙石所发生的那些神奇的变化……”
看到龙二还有姜若兰的表情，鲁班二世不算厚的脸皮终于撑不住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所以以后我们取用材料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优先递交一份报告？详细说明取用的目的？”
龙二看到鲁班二世的这个样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她没想到这茬，但是既然鲁班二世是这样子的……估计小C也相差不远……他们俩要是开启挥霍模式，尽管团队里面的大佬很多，应该也承担不了吧……
“唔……虽然我内心觉得很麻烦，但是……阿梦，你说的对……为了防止团队的财产遭到浪费，先进行报告，再进行取用的方式是更合理的。”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露出了纠结的神色，如果为了他自己的方便的话，他当然是不想每次用一点材料就要跟大家报告一遍的……
但是想到他自己写的那份实验清单……鲁班二世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于那些材料来说是一个危险分子……
“取用所有的东西都要打报告吗？”
姜若兰当然不是听不懂龙二和鲁班二世的意思，她只是想要引导龙二想出一个更加全面可行的管理办法而已。
“应该不能这样吧……要不然的话……如果阿梦想做点什么吃的都要打报告的话……我们每天光看阿梦的报告都已经快被烦死了……”
听到姜若兰的问题，鲁班二世想了想，然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龙二听到鲁班二世的吐槽，摸了摸鼻子，哼！嫌弃她是吧……有本事……下次少吃点啊……
“师父……你这是……在嫌弃我每次呆在厨房里面的时间太久了吗？”
听到龙二的问题，鲁班二世摸了摸下巴……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
“也没有很久吧……但是你如果能在机关术上花更多的时间就好了……”
听到鲁班二世的回答，龙二摸着鼻子掩盖了一下自己的笑意，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晚一点的时候，我让小雪把目前公共空间里面的所有材料项目都统计出来……”
龙二的话还没有说完，3927不满的声音就从她的头顶传来了。
“冬冬铁，我早就把所有的物品统计出来放在团队的公共空间里面了！”
听到小猫咪的声音，龙二他们抬头一看，几个小东西正蹲在房顶的横梁上吃吃喝喝，看到两人一雕像的目光，他们还将酒瓶子什么的往后藏了藏。
应该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的四个小位面之灵，此时看上去呆呆的，毛绒绒的脸上蹭上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此时正歪歪斜斜地躺在横梁上……
“姜若久！”
看到小银龙躲躲藏藏的样子，姜若兰的雕像嘴角抽了抽。
躲起来，她就不知道是谁撺掇着这群小家伙偷偷躲在房梁上吃吃喝喝吗？
姜若兰看到旁边的龙二还有鲁班二世脸上震惊的神色，莫名地有一种自己家的熊孩子带坏了别人家小朋友的愧疚感……
“阿……梦……”
四个小位面之灵显然是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了……看到龙二看着他们，其中一只一个骨碌就从上面滚了下来，吓得龙二赶忙伸手接住……
虽然知道就算是摔下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看到这样雪白可爱的毛团子吧唧一声摔到地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其他的三个小位面之灵看到龙二慌慌张张的动作，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咯咯咯地笑出了鸡叫，然后又有一只滚了下来，后面两只也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状态。
龙二看到自己接到手上的两只晕乎乎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将他们托在一个胳膊上，然后伸手捞住了掉下来的另外两只。
“小雪，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我们到处找小位面之灵的时候，你们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的？”
“还有，这四个毛团子到底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了？”
476 带坏小朋友了？
“小雪，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我们到处找小位面之灵的时候，你们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的？”
“还有，这四个毛团子到底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了？”
看到龙二有点生气的表情，小猫咪怂怂地伸出了一个手掌。
“五瓶？你怎么能给他们喝那么多酒？”
听到小猫咪的回答，龙二抿了抿嘴，表情很严厉地看着3927他们，旁边的鲁班二世和姜若兰也表情严肃地看着小猫咪，小银龙和元百鬼三个小家伙。
虽然他们现在有的时候心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不成熟，但是毕竟智商还是正常的，也有着正确的认知能力，怎么会让四个小位面之灵喝这么多酒呢？
“……”
听到龙二的责备，小猫咪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有点闷闷不乐地看着自己毛绒绒的小爪子。
“不是五瓶……是一杯……”
一杯？
龙二打量了一下自己怀里抱着的四个毛团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是喝了一杯啥啊？
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因为龙二是自己抱着这四个小醉球的，所以她知道醉成这样肯定不是装的……因为四个小毛球已经处于完全融化的状态了……
“一杯啥啊？不会是醉龙果酿成的酒吧？”
龙二其实也清楚，自己可能是冤枉小猫咪了……但是她还是准备再挣扎一下再道歉……
“不是……”
3927有点气鼓鼓地跳到了龙二的肩膀上，用爪子扒拉她的头发。
这小家伙一靠近，龙二就闻出来他们喝的是什么了……
“百花酿也能喝醉吗？”
龙二疑惑地看着姜若兰和鲁班二世……希望能从自己的两个酒客的口中，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当然能喝醉……只不过……起码要喝个十坛八坛吧……一杯……那肯定是不会醉的……”
作为一个资深酒客，姜若兰和鲁班二世听到这话也觉得稀奇，要不是知道系统精灵是无法对自己的宿主撒谎的……他们几乎要以为小猫咪是在胡说八道了……
“我们是真的没有灌他们酒……谁能想到原来真的有酒量这么差的……”
见姜若兰他们的表情松弛下来，小银龙也从房梁上下来了，至于元百鬼……现在已经缩在了百鬼录里面不敢吱声了……
“对啊……当时是他们好奇我们在喝什么好喝的……然后……一杯之后就醉醺醺的了……”
听到小猫咪委屈的辩解……龙二心里也有点愧疚……想要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面拿出一点好吃的补偿一下小猫咪，然后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把所有的料理什么的都放到团队共用空间了……
小猫咪他们完全可以随时从共用空间里面进行取用……不过那么多好吃好喝的，他们居然最后选中了百花酿？
龙二突然有点好奇小猫咪他们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了。
别说是龙二，就连鲁班二世在发现几个小家伙居然喜欢百花酿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点吃惊。
在他看来，共用空间的所有酒里面，百花酿能够进入前一百就不错了，实在是算不上最好的那一批。
想到就开口问，鲁班二世从来不害怕别人嘲笑他的问题。
“你们怎么会选择百花酿呢？我觉得百谷酒应该比百花酿要出色一点吧？”
听到鲁班二世的问题，本来正在撒娇耍赖的小银龙和小猫咪顿时精神了起来。
“百花酒当然是最棒的，那么香！”
呃……都是花，当然香了……
但是……作为嗅觉更加敏锐的种族，他们怎么会喜欢味道如此浓烈的东西呢？
“你们闻到的也是香味儿吗？”
按说味道浓烈的时候，闻到的应该是臭味呀？
“当然是香味儿，而且是层次非常丰富的香味，跟一般的香水的味道不同，百花酒的香味儿一共有好几百的层次，每一种都不至于特别的浓烈，是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好几百个层次？
真的假的？
鲁班二世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一坛百花酒打开，嗅了嗅，仔细去分辨的话，确实有很多个层次，但是他只能分辨出其中三十九种层次，再多他的嗅觉就没有办法分辨了。
“真的有几百个层次吗？我连一百个层次都没有办法分辨出来。”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也打开一坛酒嗅了嗅。
“我能分辨出八十多个层次，每个层次之间的契合确实非常巧妙，没想到我居然还有做调香师的天赋？”
虽然嗅不出来几百个层次，但是龙二知道，小猫咪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
在酿造百花酒的时候，她选用了近千种花，然后筛选出了其中的333种用到了最后的配方中。
除了花瓣之外，还有花瓣将落未落之时所结的果子，用来酿酒的水也是百花之上凝结的百花露水。
这露水还是上个位面的时候，从居住在百花山的鬼王身上收缴的。
“八十多个层次，那也不错了。”
对于自己嗅觉方面的短板，鲁班二世一直是知道的，他虽然是半妖，理论上应该嗅觉很敏锐的，但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木偶所形成的妖，所以他的嗅觉天生就比较弱，甚至比一般的人类都要弱。
而且鲁班二世对于劳累还有疼痛的感受也不是非常的强烈，除非那种感觉到达了某一个身体难以承受的层面，否则他几乎不会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
总体而言，木偶半妖的身体虽然有利有弊，但是对于鲁班二世所热衷的机关术来说，他身上所存的弊端影响不大，而所存在的优势却让他能够更加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中。
“所以，我们感官方面的天赋其实也是各不相同的吗？我能够分辨出一百五十多个层次，这可能也跟我平时需要通过气味仔细分辨药草有关吧？”
说到这里，小C和龙二对视一眼，然后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要让机械人能够顺利的炮制药材的话，对于他的嗅觉分辨能力应该还是有一些要求的吧？看来图纸上还要新增一部分功能了，唔，这个……恐怕我要好好想一想，研究一下嗅觉的原理了。”
477 银毛草和银叶草
“如果要让机械人能够顺利的炮制药材的话，对于他的嗅觉分辨能力应该还是有一些要求的吧？看来图纸上还要新增一部分功能了，唔，这个……恐怕我要好好想一想，研究一下嗅觉的原理了。”
龙二拿出之前的设计图，想要下手添加一些符文阵法，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了解，一时间只好茫然地停下笔。
“完全不了解嗅觉的原理……恐怕需要再研究一段时间相关的信息，才能够写出合适的辅助阵法了……”
又挣扎了一会儿，龙二才认命的放下了手中的笔，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想不到哪一些符文阵法是有用的……
“没关系的，这种增幅性质的符文阵法即便是事后加上去也没有问题的。反正小C应该也不急于一时吧？”
听到鲁班二世突然cue自己，正在认真分析百花酒的香味层次的小C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急，如果团队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丹药需求的话，她甚至想要躺着做一段时间的咸鱼，嘿嘿~
现在有吃有喝，又有人罩着，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工作狂，当然想要稍微停一下了。
“如果团队没有什么特别急需的不常见的丹药的话，我这里的库存，唔，应该足够我们用好几个任务了。”
小C一边说着，一边从团队空间里面摸出了一张精神力纸，上面是之前小猫咪找她的系统精灵要的清单。
“如果你们还需要什么其他丹药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清单上有现在库存的全部丹药，我全都放进团队共用空间了~嘿嘿，有了共用空间之后，真的解决了我的一个大问题，小猫咪真的特别的细心啊~她将所有的丹药还有材料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小C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嘿然一笑。
“以前我的私人空间就像是科技位面的垃圾场一样，左边一堆，右边一堆的，想要找药材什么的，需要找半天，但是现在就不用了，想要什么直接根据名单上面记载的位置，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小C一边说，一边扬了扬手上的精神力纸，上面详细记录着所有的材料的名字，存量还有位置，只要用精神力一扫就能明白。
“这个……应该不是我整理的……”
听到小C夸奖的话，小猫咪用小爪子摸了摸鼻子说。
“可能是大舅整理的吧？这样的记录风格，很像是大舅啊？我比较擅长分析数据，但是对于整理这些事情就比较陌生了……之前冬冬铁的私人空间也像是垃圾场一样……”
大舅？大舅不是鲁大师的系统精灵吗？
听到小猫咪的话，小C他们将目光都投向了站在旁边的鲁班二世。
“呃……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舅做的……不过他一向擅长整理，也许是他有空的时候收拾的吧？”
看到众人的目光，鲁班二世摊了摊手，虽然他是大舅的宿主，但是两个人更像是默契的伙伴，并不需要事事沟通，整理共用空间这种小事情，大舅一般默默地就做了，根本就不会跟他说什么。
“应该是大舅往里面放东西的时候，发现到处都乱糟糟的，所以顺便收拾了一下吧？”
想到鲁班二世在员工自由区清洁整齐的铁匠铺，又看了看现在这个虽然宽敞但是乱糟糟的锻造室，龙二突然有那么一点小羞愧了。
“这样说来，大舅好像确实默默地收拾过很多次，要不然我的小铁匠铺应该都没办法站人了。”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也看到了眼前乱糟糟的锻造室，材料东一堆西一堆地乱摆着，凡是能够放东西的桌面上都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各种图纸，好在锻造室足够宽敞，桌子台子之类的也足够多，要不然恐怕连让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阿梦，你这段时间还有空研究嗅觉方面的事情吗？”
小C有点纠结地说。
“有时间的，我现在精神力已经足够支持一心多用了，在做一些不需要百分百专心的事情的时候，我完全可以研究感官方面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分辨草药的时候，听嗅闻看摸都是很重要的吧？”
小C点了点头。
“炮制药材的时候，确实需要对采集到的药材进行第二次地检查和筛选，因为我们公司现在并没有特别专业的采药队，我拜托去采摘草药的那些人，他们基本上都是按照图鉴上的描述去采药的。倒不是说他们不细心，而是有的草药即便是我也需要非常小心仔细才能够彼此分辨。”
说到这里，小C又想到之前有一次特别倒霉的用错草药的经历。
“有一种草药叫做银毛草，跟它生长在一起有一种名叫银叶草的草药，这两种草药当然是都有自己的作用的，只不过药性方面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混用的话，倒也不会产生特别大的反应，比如说爆炉什么的……只是最后成丹的丹药，一个是带着美妙的丹药香气的，一个是带着一种极为可怕的恶臭……呕……的……”
想到自己当时闻到的那个味道，小C忍不住又呕了一声，那个味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两种草药长得非常的相像，尤其是炮制之后，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出来……所以如果在采摘的时候没有分清楚，在炮制的时候又没有留意的话……最后炼丹的时候就绝对发现不了了……”
然后……
“我从来没有闻到过那样可怕的臭味……它不是那种冲鼻子的臭味，而是丝丝缕缕地一直环绕着你的那种臭味……即便是时间过去很久了……我的炼丹室里面依旧有那种绕梁不绝的可怕味道……但是这种事情，其实也不能怪采药队……谨慎起见，他们在采摘的时候一般都会带着手套来进行采摘，以防遇到什么有毒的草药，或者是潜伏在药草周围的毒蛇蝎子之类的小生物。在采摘银毛草的时候，因为我没有事先提醒他们……”
说到这里，小C露出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她其实也不是什么细心的人，但是在生活的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之下，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如何避开大多数的坑了……
“如果没有带手套的话，银毛草和银叶草是完全可以通过手感进行区分的，但是只是肉眼去看的话，两者是完全没有任何差别的……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长得这么像的两种草药生长在一起……这不是坑人吗……”
478 种树，挖树，再种树？
如果没有带手套的话，银毛草和银叶草是完全可以通过手感进行区分的，但是只是肉眼去看的话，两者是完全没有任何差别的……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长得这么像的两种草药生长在一起……这不是坑人吗……”
小C有点愤愤不平地说，作为被坑过的人，她是切身地体会过银叶草和银毛草的烦人特性的……当然有权利表达自己对此的一百二十万分不满！
“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常吃的水果好像也会通过类似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果肉极其甘甜，但是种子的外面却有着坚硬的外壳，有的甚至还会在种子的外面裹上一层可怕的酸浆……还有蘑菇们，作为一个族群，经常有毒的和没毒的混合在一起生长，如果有人想要摘取它们的话，就有可能被毒死，这样就大大地保护了整个族群的繁衍。”
听到龙二的话，小C抿了抿嘴。
好吧……虽然银叶草和银毛草很坑炼丹师，但是那是站在炼丹师的角度去看的，如果站在它们本身族群的角度去看，它们如此的作为不仅不是坑人，更是一种有智慧的做法。
为了整个种族的繁衍，本身毫无反抗能力的它们也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阻止炼丹师们大范围地收割它们。
“也是生命生存的本能智慧吧。草木虽然很难生成灵识，但是也不是完全蒙昧无知的，它们的智慧更像是一种团体生存的智慧。我以前曾经在一个位面做过林场的守林人，刚开始的时候，整天有上面的人过来指导我们怎么种树，那个时候，我也不懂怎么种树啊……我只会砍树……然后把树木做成各种机关……”
这个任务其实也是鲁班二世的新手任务，他那个时候也是初到公司，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清楚，进到任务位面之后，也因为一些原因跟引导他的老员工分开了。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鲁班二世进行那个任务的时候特别的乖巧，完全跟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而随机应变。
之后的话，他就再也没有那么顺从位面的环境行事了。
“我在那个荒山种了十年树，当时引导我的那个资深员工才找到我……看到我在认认真真地伺候那些树……就问我在干什么……”
想到当年傻乎乎的自己，鲁班二世摸了摸鼻子，嘴角有压抑不住的笑意。
“我说我在种树……种了十年了……当时引导我的那个资深员工看着周围那一排排新栽的小树苗，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然后我就开始给他讲解，为什么又要新种上这样一批小树苗。哈哈哈哈，我至今都忘不了他听完我的话之后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听到鲁班二世刚才的描述，小C倒还好，龙二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了。
“师父，既然你已经种了十年的树……为什么还是小树苗啊？你那个时候已经开垦了好几座荒山了？”
鲁班二世摇了摇头。
“我就一直在那一座荒山上种树，每年都有很多任务，每年都起码要种半座山的树。”
听到鲁班二世的这句话，就连小C都震惊了，每年都要种那么多树，但是不是就只有那一座山吗？
“所以……是因为那座山的水土不好……树苗很容易死掉吗？所以你要每年不停地种树，来替换掉那些没有成活的树苗？”
这是龙二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的解释了……
“不是……那座山的土质挺好的，前后换了二三十种树苗，基本上都成活了。”
鲁班二世看到龙二和小C迷惑的表情，却不解答她们俩的疑惑，而是继续抛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实。
“树苗活了，那就让它们长啊？为什么还要换成别的树苗？”
小C忍不住开口说。
“因为很多地方都种上了新的经济作物，如果继续种上一种树的话，产出来的果子最后可能不值钱，所以我们必须要挖掉种值钱的新树。”
啥？这是什么道理？
虽然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树的生长难道是不需要时间的吗？
这样一直挖树，重新种树，不就相当于一点产出都没有，一直在消耗资源吗？
这样往复十年，除了劳累，难道真的还能有什么收获吗？
“所以，那十年，师父你应该很辛苦吧？”
鲁班二世点了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辛苦倒是其次，其实我建造了一些简单的机关来帮助我种树，挖出来的树苗因为没有用了，所以全都归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木材，但是也给我提供了很充足的实验原材料吧……对于我来说，他们让我种树，挖树，再种上新树什么的，其实一点都不会成为我的负担。只是……在那个过程中，我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让我在今后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都会时刻注意，要给自己的任务目标多一点时间。”
多一点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给那些树苗多一点时间成长的话，等到它们长成，开始结果的时候，那种果子未必就真的卖得廉价了。当时我们刚挖掉一种果树，扭头市场上那种果子就卖出了高价，而我们新种上的果树却贬值了很多。两者的市场价几乎就是相差无几了。所以原计划中，新种的树的产出能够弥补种树的成本的事情就算是破灭了。我们不仅失去了原本果树的产出，而且还要负担挖树种新树的成本。”
说到这里，鲁班二世简直想要叹气了。
“这是我新手任务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那个时候还挺把任务位面的原住民当回事的……居然还真的听他们的建议……后来每次回想到那十年的经历，我就又想笑，又心中暗暗警惕。不要听从愚蠢的建议，要保持自己的判断力。要不然受折磨的还是自己……我到现在都以为自己是没办法养植物的……实在是那十年留下的心理阴影……”
听到鲁班二世最后那句话，龙二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师父……就算是你很擅长养植物，你也是没有办法养植物的……因为等植物长得差不多了，你就会想要把它们这里砍砍，那里剪剪，然后用那些不怎么重要的枝条做材料试验。”
听到龙二吐槽的话，鲁班二世原本感慨的表情凝固了。
“……虽然不知道鲁大师平时是怎么做的，但是……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吧？总觉得有被阿梦你吐槽到……”
479 相互依存的两种状态
“……虽然不知道鲁大师平时是怎么做的，但是……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吧？总觉得有被阿梦你吐槽到……”
因为刚才龙二描述的那个场景……几乎就是小C之前买了盆栽回来想要养的场景，所以她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有被冒犯到……
“哈哈哈哈，因为我自己养植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像树精灵这样的种族才会显得特别珍贵啊~因为我们这些人只知道要使用材料，却不知道怎么去培养材料。如果全都是我们这些消耗大户的话，万千位面的珍惜材料迟早要被我们用完~”
世界上的事情岂不是都是这样，有人栽种食材，有人使用食材，有人享用食材，但是却供应别的所需，如果人人都只会享用食材，却不会处理食材，栽种食材的话，龙二想，这个世界呆下去应该也会觉得非常恐怖吧……
心里想着，龙二就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姜若兰听到龙二的话，嘴角勾了勾，嗤笑了一声。
“这样的事情啊，在文明末世岂不是处处可见？”
嗯？
还真有这样的位面吗？
“末世位面的人不栽种，也不烹饪，只想要吃吗？他们难道傻了吗？这样的生活怎么可能持续下去？”
小C傻乎乎地问。
“不仅仅是粮食方面，就连精神生活方面也是如此，没有人想着要通过深刻的思考过程来产出一些有价值的精神食粮，末世位面的人思维都特别简单，甚至不会比正常位面的家中的宠物高出多少？”
姜若兰闲闲地晃着腿，胳膊撑在膝盖上，脸撑在手上。
“不比宠物高出多少？但是……那……谁养着他们？”
道理是懂的，但是龙二还是觉得很诡异，怎么会有人明知道要饿死了，但是却什么都不做，一直让自己沉沦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呢？
他们就算是再被孽力蒙蔽，也应该是有着正常思考，学习，创造能力的生灵吧？
“位面之灵啊？文明都是位面之灵引导和养育出来的~”
位面之灵养着一群不劳作的人，任由他们彼此争斗争抢有限的资源？
这？
“这……应该不是位面之灵的本意吧？”
听到龙二的问题，姜若兰微笑地看着她。
看到姜若兰的笑脸，龙二摸了摸鼻子，好吧……她又忘记了，像这样自己能够推导出来结论的问题，小姑姑向来是不会直接告诉她结果的。
“饲养着这样的一个文明显然不是位面之灵的本意，但是如果位面之灵也被位面的孽力蒙蔽的话，它可能会任凭这个文明就这样发展下去，一直到整个位面都完蛋。但是这样的情况显然是非常极端而特殊的，不一定所有的位面之灵都已经被侵蚀到那种程度了。所以，一个正常的位面之灵，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龙二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除非位面之灵也是身不由己的。毛团子，醒醒！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对于生活在四季大陆上的生灵有什么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位面之灵必须要养着自己位面上的生灵的话，一切岂不是就可以解释了？
“不可以让生灵灭绝，否则位面的未来也会断绝！”
毛团子被龙二rua醒了，伸出胖爪爪推了推她的手，然后咕哝着说出了龙二想知道的答案。
“生灵灭绝，会导致位面灭绝？”
这个真的是必然关系吗？
龙二他们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姜若兰。
“如果一个位面上的所有生灵都灭绝了，那么这个位面的文明肯定会消亡，这个是肯定的事情。文明消亡不就意味着位面的未来断绝了吗？”
姜若兰摊了摊手，位面之灵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呀？
“但是你们没有告诉他们，这个文明断绝了之后，还会有新的文明产生吗？”
龙二皱了皱眉，觉得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就有点缺德了吧？
“嗐，如果没有公司进行帮助的话，一个文明断绝之后，恐怕等到那个位面的位面之灵完全衰弱死亡了，那个位面的自净工作都还没有完成，更不可能有被洁净的灵魂出来组成新的文明元素了。”
姜若兰耸耸肩。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那个位面之灵来说，不就意味着这个文明断绝了，就再也没有下一个文明了吗？对于位面之灵来说，那些污秽的末日文明就算是再不好，也还是能够产生一些灵识碎片，让它们足以维持自己的灵命的，但是如果生灵完全消亡，全都进入循环净化之地，位面文明完全沉寂的话，它们恐怕就挨不过那漫长的净化期，要活生生被饿死了。”
所以，位面之灵和位面的文明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位面之灵会供养和引导位面的文明，而位面发育良好的文明也会产生丰富的灵识碎片来攻击位面之灵。
如果两者之间的循环顺利的话，不仅仅位面之灵能够得到好处，带领整个位面不断进化，给位面的文明提供更加丰盛的帮助，让其中的每一个个体都得到好处。
而位面的文明在得到了位面之灵的帮助之后，也能够不断地发展壮大，让文明里面的每一个个体收益，让位面之灵也能够从每一个被滋养的个体身上得到美好的灵识碎片。
如果是这样的正循环的话，那就是一个互利共赢的关系，两者都能够生活得非常惬意愉快。
但是在一个即将衰亡的文明里面，位面之灵吃不饱，只能面前供应位面上的文明，而那些文明因为资源的匮乏，人心的罪恶，也没有办法对位面之灵供给什么好的灵识碎片，二者你穷，我也匮乏，只能一起抱团走向更加衰弱和黑暗的未来。
“所以我们的公司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位面之灵，还有位面上的文明重新建立起一个正循环，让两者之间的能量能够重新彼此补充，彼此成就？”
听到龙二的话，姜若兰却并没有点头，而是摇了摇头。
“我们公司存在的意义可不是这个呢？至少最开始的时候，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成立公司的。”
咦？那是因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为什么他们还要做这么多任务来帮助这些位面呢？
“我们最开始不过是为了把那些丢失的金手指找回来而已，防止那些小东西破坏位面文明脆弱的平衡。”
480 一个异常的任务！
“我们最开始不过是为了把那些丢失的金手指找回来而已，防止那些小东西破坏位面文明脆弱的平衡。”
但是没想到啊……
即便没有那些小东西的干扰，位面文明也会因为各种原因，陷入难以摆脱的危机之中。
“所以公司成立的原因从来就不是为了维护什么位面，至少一开始的时候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姜若兰耸耸肩，其实作为从创始之初就在公司的元老员工之一，她一直也很神奇，公司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就好像背后一直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整个公司的行动一样。
“所以，公司其实也是在一步一步地发现自己本身应该承担的责任吗？”
龙二摸了摸下巴，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公司发展到今天，可能并不完全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就好像树木的生长，看似是自然发生的，但是谁都知道，那一切是早早就写在了它们的基因里面的。
树木在成长的过程中，会遇到一些不其然的风雨，如果是以前的话，龙二或许会认为那些风雨全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不是人力可以干涉的。
但是在接触到了位面之灵之后，龙二对于那些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公司也有着自己的命运吧？这谁又能说得准呢？命运之力的牵引并不会因为公司的体量足够大，或者里面的大佬足够多就消失。毕竟命运之力是直接属于大道的，直接通过我们难以理解地方式作用在我们的生命之中。不仅仅是位面上的那些生灵，即便是那些超脱者，又岂能说他们超越了命运之力的牵引呢？”
说到命运之力的牵引，姜若兰歪头看了一眼龙二。
如果不是大道的牵引，她恐怕也找不到阿梦吧？
即便元泽那个臭老头一直说，他跟大道有过约定，她一定会遇到那个能够继承元族信物的人！
但是姜若兰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己找了几十个位面才突然灵机一动去接了一个修复部的任务。
说到当年那个蹊跷的修复任务，姜若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龙二和鲁班二世。
“说起来，我一直有件事觉得挺奇怪的。阿梦，你知道我当年去你的母位面是因为什么任务吗？”
还在想着姜若兰刚才所说的命运之力，龙二却突然被cue，一时间有点茫然地看着姜若兰，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出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但是很快龙二就意识到小姑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了。
“如果需要小姑姑亲自出马的话，应该也不会是维护部的任务吧？我看了一下维护部的员工名单，基本上都是新员工，执行任务不超过二十个，员工等级不超过八级的那种员工。九级以上的员工基本上不会参与维护部的任务了，不是在完成修复任务，就是在纠结重启任务的事情。”
说到这里，龙二皱了皱眉，扭头看向鲁班二世。
“可是……师父，我觉得我们母位面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修复的地方吧？无论是阴阳平衡，还是轮回系统，亦或者是文明活力，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啊？应该就是一个正在正常发育的低级科技文明位面吧？”
可是……如果不是修复任务的话，更不可能是重启任务吧？
如果这两个都不是的话，小姑姑当时还真的会突发奇想去执行一个维护部的任务？
“我们母位面……好像真的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吧？虽然我必须得承认那个位面除了人族之外的其他种族都已经完全式微了，但是这也是位面文明发展的一个正常的趋势……从多种族转化为单一种族，然后以那个种族为核心，构建出适合他们的文明种类。然后……其他修复中心常见的问题……唔……好像真的还都没有……”
鲁班二世说到这里，表情有点奇怪地看着姜若兰。
“兰兰，讲真的，你当时不会是突发奇想，然后去我们母位面执行了一个维护任务吧？按说进入九级之后，我们就没有办法看到维护部的任务版面了呀？你是怎么接到维护任务的？”
虽然觉得姜若兰接了一个维护任务很奇怪，但是鲁班二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母位面又被重启过的迹象，所以也只能认定当时姜若兰所接的任务是维护任务了……
“我当然接不到维护任务，我是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修复任务，所以才去了你们的母位面的。”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和鲁班二世都吃惊地站了起来，修复任务？什么任务？
“是一个修复基因的任务。”
修复基因？
龙二和鲁班二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们好像没有觉得自己，或者是身边的人有什么基因问题啊？
“我好像没有觉得阿梦有什么基因问题啊？就……挺正常的一个小姑娘，长得也好看，脑子也聪明……”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姜若兰也是无奈地笑了笑。
“事实上，我去了那个位面之后才发现，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基因问题，或者说我去的那个时间点，他们还没有开始有什么基因问题。”
还没有开始有基因问题，也就是说以后会出现基因危机？
那个危机是从哪儿来的？
“所以，后来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让我的母位面出现了基因危机？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让全世界的人的基因出现了问题？”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脑子里转过了好几个想法，但是最终都被她一一否决了。
她执行的那些关于秘密实验室的任务，虽然好像有一些是做生物实验的，但是其中并没有一个研究厉害到足够改变全球人类基因。
或者说，那些被龙战队暗中处理掉的秘密实验室的研究成果，还不够格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力。
“一个非常小的秘密实验室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实验，即便是我也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面把那个罪魁祸首找出来。”
不起眼的小实验？
居然能够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小姑姑，那是一个什么实验？”
龙二和鲁班二世咽了咽口水，站在龙二旁边的小C也紧张地看着姜若兰。
虽然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好奇啊……
“是一个研究远古病毒演变的小实验……他们原本没有什么资金支持，一直是在电脑上进行模拟实验的……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他们收到了一大笔资金，就组织了科考队，去冰川里面采集到了一些远古病毒……”
481 gggg的龙一
“是一个研究远古病毒演变的小实验……他们原本没有什么资金支持，一直是在电脑上进行模拟实验的……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他们收到了一大笔资金，就组织了科考队，去冰川里面采集到了一些远古病毒……”
后面的事情，姜若兰即便不说，大家也都能猜到了。
那些远古病毒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异，后来，因为小研究所的设备不够齐全，所以那些变异的远古病毒泄露了。
对于远古病毒完全没有任何抵御能力的现代人，很快就被肆虐的病毒击溃了，整个位面上的人的基因逐渐被病毒侵蚀，转改，最终导致整个位面的人都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基因缺陷。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了。但是……小姑姑……你所说的那个突然收到的一大笔资金，是从哪儿来的啊？”
听到龙二的问题，姜若兰没有卖关子，很快就说出了她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的一些事情。
“说来阿梦你应该很难相信，但是，我感觉你跟龙一相遇的日子应该已经近了，所以我必须提前将这件事给你讲明白。”
龙一？
那个实验室的事情难道还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他作为公司的员工，又是龙战队的队长，不，前队长，难道还会做出什么……
不对……
不对！！！
“等等！等等……小姑姑，所以……资助那个小实验室的人是龙一？而且……那个小实验室在受到了那样一大笔资金之后，居然选择去采集远古病毒，其实也是龙一的要求？”
姜若兰点了点头，完全肯定了龙二的两个猜想。
见到大佬真的点头了，龙二和鲁班二世心中都是一沉，这件事居然是龙一做的？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无论是哪一个龙一……都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啊？
“很吃惊吧？我当时也很疑惑，到底是哪一个龙一资助了这个小实验室？如果是作为公司员工的龙一，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让这样的小实验室去研究远古病毒，绝对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如果是作为龙战队队长的龙一，他又是哪儿来的钱，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就连我都找的很辛苦的实验室呢？”
不管是哪一种身份的龙一，都没有什么直接的理由，要来资助这样的一个小实验室啊？
龙二，鲁班二世和小C都定睛看着姜若兰，想要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调查出来这样的事情，姜若兰肯定会选择继续调查下去吧？
不知道后面又有什么调查结果？
“我进入那个位面的时间比较早，那个时候不仅仅是阿梦还没有出生，连龙一也不过是一个一两岁的小婴儿而已。为了方便调查，我推动了龙战队的建立，看着龙战队挑选人才，培养人才，也在暗中给出了一些帮助。基本上可以算的上是看着龙战队从有到无建立起来了吧？可是这样一个在我眼皮子底下建立起来的战队，它的队长却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大笔资金，资助了一个我从来都没有关注到的小研究所？而那个研究所恰好又是造成后来基因问题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告诉我，这其中有问题啊！”
龙战队是小姑姑推动建立的，所以……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自己心里踌躇接下来的方向的时候，小姑姑立马就给自己推荐了龙战队，并且几乎是在同时就将龙战队的推荐信，还有相关的资料给了自己。
“所以，小姑姑，当时你是顺着什么方向进行调查的？资金的来源和投入时间，公司员工龙一进入那个位面的时间，还有……唔，还有龙一的信息来源？”
听到龙二的问题，姜若兰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开始调查，十年一次的虚弱期就到了。而在我虚弱期隐藏的时候，你们龙战队就出事了。”
姜若兰如此说完之后，龙二和鲁班二世对视了一眼。
时间上如此的巧合，那就绝对不是意外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知道姜若兰虚弱期的具体时间？
“所以，暗中谋划一切的那个人，应该能够推算出小姑姑你的虚弱期？”
虽然不确定这样的一个人究竟存不存在，但是这样一个人，肯定不至于是对姜若兰一无所知的。
“那个时候，公司知道我虚弱期，而且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人。”
“谁？”
“当然是元泽老头了……他当时刚刚处理完那几个已经完全堕落的位面的事情，正在修养阶段，什么事情都没有，整天到处闲逛。只是……”
“只是什么？”
“元泽那个臭老头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事情呢？”
“不对啊……”
“鲁二，哪里不对了？”
“如果是元泽前辈的话，他是怎么进行执行的呢？他难道还能够进入位面直接告诉龙一这些事情，然后叮嘱他去做这些事吗？”
听到鲁班二世的反问，姜若兰扬了扬嘴角，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如果是别人的话，想要操纵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然后抹除掉自己的痕迹，当然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元泽那个臭老头的话，却是轻而易举了。”
“哦？是跟元泽前辈的血脉天赋有关吗？就是元族的那种强大到几乎无法解释的灵魂能力吗？说实话，我真的一直想知道公司那段模模糊糊的描述究竟是什么意思……”
鲁班二世说这话的表情特别的无语，他是实在是想不明白，公司的那些文献馆的家伙，既然一定要记载这件事情的话，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记载清楚呢？
为什么非要说得不清不楚的，让人看到却完全看不明白，元族的灵魂能力到底是指什么能力呢？
“就是灵魂能力呀？鲁二你之前难道没有见过脑兽吗？就是那种能够直接操纵人的脑电波，让人脑子里面多出很多奇怪的不真实的幻想，从而影响到人的行为的那种脑兽？”
鲁班二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是……之前学习大道符文的时候，专门了解过一段时间的脑兽脊椎液……那是一种很好的精神力传导物质……所以也曾经生出过要狩猎这种奇特的种族的心思……”
快穿之我在位面管理公司上班
482 扑朔迷离的真相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是……之前学习大道符文的时候，专门了解过一段时间的脑兽脊椎液……那是一种很好的精神力传导物质……所以也曾经生出过要狩猎这种奇特的种族的心思……”
见鲁班二世说着说着就偏题了，姜若兰轻咳一声制止了他继续脑兽脊椎液的话题。
“咳咳，鲁二，你了解这种妖兽就好。公司关于脑兽的资料里面是有相关的视频的，你应该看过吧？”
听到姜若兰的问题，鲁班二世点了点头，他当时还查了很多其他的资料，对于脑兽这种生物，基本上已经做到了书面上完全了解的地步了。
“元泽那个臭老头的能力，就跟脑兽差不多，只不过脑兽的能力是作用在大脑上，通过脑电波的方式强行影响一个人的行为，终归是有迹可循的，所以可以通过一些装备的辅助来进行抵御。而元泽那个臭老头的能力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之上的，完全无法抵御，也无迹可寻。”
直接作用在灵魂之上？
也就是说，元泽的能力实际上应该是需要比较强大的灵魂能力作为支撑的，想要抵御他的能力，唯一的方法就是……灵魂比他更强大……
而作为一个成熟期的元族……元泽的灵魂理论上是万千位面最强大的……
也就是说……如果元泽定意想要操控一件事情的发生，那么，应该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和抵抗的。
谁能够反抗自己的灵魂内部的呼声呢？
“所以……元泽前辈……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呢？”
听到鲁班二世的问题，姜若兰摊了摊手。
“说实话，元泽老头的思路不是我们这些正常人能够猜测的。我当时以为他引导我去那个位面只是为了他们元族的一点事情而已，没想到到了那个位面之后，我越调查越糊涂，到调查后期的时候，我都开始有点搞不清楚元泽那个臭老头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虽然语气上是轻松的吐槽，但是最熟悉姜若兰的龙二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小姑姑对于她母位面的那些事根本就没有释怀，至今也在寻找各方面的证据和线索，想要找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所以，当年她的母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泽前辈如果真的介入了这些事情，又是因为什么用意呢？
真的只是单纯想要小姑姑找到自己吗？
还是……背后还有什么未曾解开的谜团？
“阿梦，你要小心龙一。如果遇到他的话，对他所说的任何话都不要轻信。虽然我一直猜测龙一的行为背后，可能有元泽那个臭老头的引导，但是发生在你们龙战队身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跟元泽那个臭老头有关的。”
听到姜若兰肯定的语气，龙二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姑姑，你为什么那么确定那件事跟元泽前辈没有关系？”
对于龙二会有这样的问题，姜若兰一点也不意外，她在龙二脑袋上rua了两把，把她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rua乱了，才慢吞吞地说。
“元泽那个臭老头呢，虽然思维非常诡异，但是行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他不会将一个人灵魂里面所没有的阴暗面强行增加给这个人。也就是说，龙二如果本身不是一个冷漠，没有同理心的人，即便元泽老头引导他，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方便和朝夕相处的队友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方便自己的任务。至少，如果是面临同样的选择，阿梦你绝对不会考虑要不要放弃龙战队，而是认真考虑怎样才能顺利地达成任务目标。”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的表情暗淡了一些。
虽然她跟龙一没有什么私交，但是在她还有她所有龙战队的队友的心目中，龙一一直是龙战队最值得信任还有依靠的队长……
战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条件地信任龙一的判断，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从来都不会质疑龙一的决定。
龙二现在甚至有点庆幸，自己那些队友现在的确是死的透透的，已经带着身上庞大的功德转世去了，否则，让他们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人，最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们，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看到龙二低沉的神色，鲁班二世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梦，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只要从中学到应该学到的东西就好了。”
鲁班二世的安慰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巴巴的，但是龙二却第一次没有觉得在被说教，反而心中觉得安慰。
可能是因为经历了龙一那样的人，她现在才格外地能够感觉到真诚不作伪的可贵之处。
龙一倒是挺会说话的，但是会说话又有什么用呢？
他心中所存的心思，跟他所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没有真诚的话，美好动听的话不过是撒谎者的网罗而已，让人一头栽进去，连性命都断送了。
“说实话，我其实并没有为自己觉得有多么伤心，只是心里替我那些队友们觉得不值而已。”
龙二说完这句话，就摇摇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看着姜若兰，问出了自己目前最想要知道的几件事。
“小姑姑，你现在能够确定，发生在我母位面的事情是百分百跟元泽前辈有关系吗？不可能是龙一那个家伙还有什么别的信息渠道吗？”
听到龙二的问题，姜若兰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我完全无法确定。当时我想要针对龙一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的时候，你们龙战队就出了那件事。之后，等我恢复过来，想要去查找龙一的下落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完全查不到了。而等我回到公司想要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去到一个末日位面，正在执行漫长的重启任务。”
等等，龙二突然发现姜若兰的话里有一个信息好像挺关键的。
“重启任务的时间跟我们执行维护还有修复任务的时间……不一样吗？”
龙二现在还没有权限看到重启任务，所以关于重启任务的那些细节，她都是从承泽还有小姑姑的描述中了解到的。
可是，他们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说过，重启任务跟维护任务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啊？
“完全不一样，重启任务会花费至少一个公司月的时间，长的甚至能够持续两三个公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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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她？不是他？！
“完全不一样，重启任务会花费至少一个公司月的时间，长的甚至能够持续两三个公司年。”
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年时间啊……
也就是说，自己最少要执行四个任务，甚至最多要执行一百多个任务，才有可能遇到龙一，或者说找到龙一。
想到这里，龙二皱了皱眉，如果是四个任务还好说，如果是一百多个任务的话，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小姑姑，那我们暂时都没有办法去找龙一吗？”
龙二站起身，烦躁地走了两步，然后皱着眉头说。
“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重启位面不能承受太多外来者的同时降临，否则可能会导致那个位面本来就脆弱的系统，承受一些完全不必要的压力，发生一些无法预料的意外。”
对于龙二的烦躁，姜若兰完全能够感同身受，她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跟龙二的感受差不多，简直太暴躁了，不过经过了最近的几个任务之后，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或者说，因为生活质量提高了，她暂时也不怎么在意多等一会儿了。
在一个有吃有喝有人干活的团队里面，大家有说有笑有瓜吃，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就连等待都变得没有那么难捱了。
“阿梦，你现在其实也不必着急要见到龙一。如果你现在见到她，然后知道了一些你完全无法接受的真相，你准备怎么处理龙一呢？”
完全无法接受的真相？
还有……她？
龙二和鲁班二世对视了一眼，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之后，才开口问道。
“她？那个女ta？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如果不是搞错了的话，难道公司的任务还有可能出现男女身份变化的情况？
“没搞错啊？龙一本身就是一个女性员工啊？只不过到你们母位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使用的是一个女性的身份罢了？有什么好震惊的吗？”
倒也没什么好震惊的……
只是……
“我当年好像并没有觉得龙一有什么特别女性化的表现啊？”
女性化的表现？
什么叫做女性化的表现？
姜若兰听到龙二的问题，歪头看着她，似乎在疑惑她何出此言？
“一个健全的灵魂，一定是阴阳调和的，只有特别阴柔的一面，或者只有特别阳刚的一面，其实都可以算得上是不健全的。龙一她作为一个老资历的员工，当然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了。”
道理他们都懂，阴阳调和嘛……但是……龙一还是一个老资历的员工？
如果龙一真的是一个老资历的员工的话，那么她有问题的可能性到底是更高了，还是更低了？
不对，如果龙一已经能够去执行重启任务的话，就证明她在公司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毕竟她不是那种追求完美完成任务的人，按照姜若兰之前的说法，龙一是属于那种只要完成任务就好，甚至都不会主动查询公司资料库的员工……这样的一个员工，如果想要成为十级资深员工的话，恐怕经历的任务数量也是要远远超出鲁班二世的吧？
也就是说，龙一很有可能是在第二次甚至第一次员工大冲突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了公司了。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样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员工，怎么会主动去参与重启任务呢？
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龙一这个家伙，到底还有哪些事情是姜若兰都调查不到的？
“如果龙一很早就进入公司的话，她……不对，如果龙一能够去执行重启任务的话……”
龙二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居然想不起来应该怎么表述出自己的疑惑了。
“龙一有没有问题，暂时还不清楚。因为线索可以说是完全断裂在了她那里。她当时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资助那个实验室？又因为什么原因在任务只是初步完成的时候就离开了那个位面？元泽那个老头到底有没有感受过她的行动？这些事情，我们暂时都无从知晓。”
听到姜若兰的总结，龙二沉默了下来。
是啊，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关于龙一，他们的了解实在是太有限了。
“小姑姑，所以我们目前除了等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在心里将目前的状况，还有已知的信息盘算清楚之后，龙二有点无奈地说。
“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了。龙一这个人之前在公司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第一次员工大冲突之后加入公司，然后就一直默默地完成各种单人任务。我调查过她的任务记录，这是一个几乎完全没有团队任务记录的人。为什么说几乎完全没有呢？因为她只在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参加过一个团队任务，然后……那个任务还失败了……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失败给她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参与过任何需要组团的任务，甚至不怎么跟公司的其他员工接触。”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摸了摸下巴，她的直觉告诉她，当年龙一参加的那个团队任务，应该对她有很深的影响，也是她后来一直特别排斥团队生活的原因。
这一点即使在龙战队的时候也没有改变过。
龙一虽然对龙战队的每一个人都很好，但是却一直给人一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她虽然没有任何不合作之类的问题，但是龙二现在回想起来，龙一一直是特别讨厌更龙战队的任何人有特别亲近的往来的。
如果只是短期合作的话，龙一那样的举动或许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毕竟谁都不会强求一定要跟一个短期合作对象有什么比较亲近的关系。
但是在龙战队存在的将近二十年间，他们是一直同吃同住同训练同任务的，队友之间有着亲密信任的关系几乎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龙一依旧跟大家非常地疏离，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龙二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问道。
“龙一很排斥团队生活，这一点大概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小姑姑，当年那个失败的团队任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龙一至今都厌恶团队呢？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没有那么简单？”
快穿之我在位面管理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