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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勇敢的棠     宅男之武道苍穹txt下载     宅男之武道苍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42章 总攻

    “毕竟是蒙彩衣座下的精英战士啊!纪律森严,堪称劲敌。”凤渐雪在运功聆听不远处沈园的动静之后,发觉并无半点声息传来,不由在心中默默赞许着蒙彩衣的治军之道。若是一般帮会子弟,八百多人聚集在一个小小庄园中,长夜漫漫无可打发下,定然会聚众喝酒、赌博以作消遣,这样一来就会发出嘈杂的喧哗笑闹声。然而,自己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听到半点类似的声音,可见敌军严于律己,克制能力极强。而有着这种纪律的部队,其战斗力必然是不容小觑的。蒙彩衣呵蒙彩衣,人人都说江南一地的灵秀均集于你一身,那么就在今夜,我是否能见识到你那美艳绝伦的容颜和覆雨翻云的惊天手段呢?

    也许是人类天性中争强好胜的****作祟,凤渐雪的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想见蒙彩衣这假象中的大敌一面的渴盼。她回过头来冷冷地扫视一遍潜伏在身后的属下战士一眼,峻声喝道:“作为我们剑与玫瑰中最杰出的战士,我希望你们能拿出你们最佳的状态去英勇战斗!请记住,在你们的衣襟上隽绣着的是我们剑与玫瑰的玫瑰花徽章,请用你们的鲜血和微笑来擦亮你们的这份荣耀!”

    “誓死捍卫剑与玫瑰!誓死忠于剑与玫瑰!”战士们用低沉而坚决的呼喊来回应着凤渐雪,士气被激发出来,群情激昂热血沸腾,甚至驱走严冬的寒冷。

    “很好,你们是我剑与玫瑰最大的骄傲!”凤渐雪微微一笑,对属下战士们的表现甚为满意。她顿了顿,接着道:“作战计划在来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夺下并控制沈园四角的四座塔楼。你们每个小队各选一座塔楼作为目标,务必要做到一击即中,如果有哪个小队完不成任务,使我们在温家那帮废物面前丢脸,那么你们就提着自己的脑袋回来见我罢!”说完,手一挥道:“行动开始!”

    她的话音未落,便见全体战士齐齐向她躬身施礼后,分为四个小队向沈园四角匍匐而去,须臾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风雪之中!从现在开始,真正血与火的战斗将会在这檀溪之侧激情上演。

    凤渐雪孤独地伫立在小树林中,眼神中却燃烧着与她秀美的脸容绝不相称的狂热。她右手一动,一柄五尺三寸长的宽刃巨斧无端跳入手中。粗壮的青铜斧柄上刻着一朵精致的玫瑰花,花朵含苞绽放,正是剑与玫瑰的徽章标志;金黄色的斧刃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大巧不工朴实无华,没有任何花纹镌刻其上,然而从其斧背厚约有三寸斧刃却薄如蝉翼这一点看来,没有任何人敢怀疑它的锋利。

    凤渐雪纤细白皙的手指缓缓拂过宽刃巨斧的斧刃,就如同抚mo着一件极为钟爱的衣裳,低声叹息道:“‘战神斧’啊‘战神斧’,今夜一战我定会让你饱饮敌人的热血,以慰籍你的饥渴……”仿佛在回应着她的话语,那柄宽刃巨斧竟骤然发出一声龙吟般的低鸣,在暗夜中悠扬悸动不已!这实在是极为诡异的一幕。一个金丝网轻罩长发、两鬓扎着数支小辫的美丽女子,身披白色战甲,手持宽刃巨斧孤独的站立在风雪中,眼神泛动着好战的热烈光芒,有一种说不出的另类、妖艳,却又极是动人。现在的凤渐雪,还是庐隐中那个温柔浅笑、低眉嗔语的凤渐雪吗?笑容还是那个迷人的笑容,腰肢还是一般的轻巧柔软,但是从她身体中迸发出来的强烈战意却是宛若地狱中走来的魔神,冷冽如冰。

    一阵弓弦急响声之后,各座塔楼上纷纷坠下因要害中箭而亡的敌军战士。顷刻间,原本在塔楼上好整以暇地担任警戒任务的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阵脚,不由慌乱起来。

    惊呼声、示警的铜锣声划破了夜空,拉开雪夜争战的序幕。从攻击行动一开始,凤渐雪座下的战士便显现出其强大的实力。精准无伦的箭术、敏捷快速的身手尚在其次,尤为难能可贵的是每个人之间犹如心意相通的战术配合。当接收到凤渐雪的攻击信号起,首先是弓箭手在远程攻击,解决塔楼上敌方弓箭手居高临下的威胁,接着是刀斧手快速逼近沈园围墙,利用钩索等攀爬工具爬上塔楼,如猛虎一般解决掉塔楼上剩余的敌人,肃清一切威胁后再将弓箭手们吊上塔楼。整个过程下来,历时不过短短的半炷香时间,根本没有给沈园内闻讯而起的敌人有半丝**的空间。

    “但,这仅仅只是血战的开端而已啊!如何顶住敌人第一轮疯狂的反扑,才是对我们的最大考验……”凤渐雪手持战神巨斧俏生生地伫立在东北角塔楼的楼顶,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竟然古井不波,没有任何的激动。与大战之前的狂热眼神相比,此刻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只有异乎寻常的平静。

    “射火箭!”一声娇喝自她嫣红的嘴唇中吐出。已顺利占领塔楼的剑与玫瑰战士们纷纷将手中的黑油抛洒至园中建筑上,并点燃火箭射去。

    杨四所言果然不虚,尽管天降大雪,可已淋洒到黑油的建筑物一经点燃,竟然是越烧越旺,火势直冲天际,且蔓延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即便是站在数丈远的塔楼上也能感觉到火焰扑来,有如进入酷暑的炙热。燃烧的大火将整个天地映照得有如白昼,整个沈园内部环境也历历在目纤毫毕现。为了避免葬身火海,数十名衣衫不整的敌军从燃烧着的屋舍中溃逃出来,但他们还未来得及庆幸,便被占据塔楼有利地形的剑与玫瑰战士用羽箭射杀在空地上。片刻间,地上便横七竖八躺满了敌人的尸体,由于是仓促逃命,有很多人甚至还****着上身和双足。(未完待续。)

第943章 愚忠可悲

    襄阳城西郊,神武军大营。

    郭靖如往常一样,率领着座下铁卫在军营中巡视。尽管他奉朝廷之命由塞北边关转而镇守襄阳已七年有余,平日里神武军最多做些剿平匪乱、维护治安等琐碎繁杂的事务,与昔日在边关旦夕枕戈的紧张局面大为不同,然而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却还是让他一如往昔,别无二致。

    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显然并不好,双眉紧锁,眼中略带忧色。除了一个年四十许、作文士装扮的幕僚李榷贴身陪伴之外,八名铁卫均远远地堕后十丈左右环卫警戒着,并不如往常一样作贴身保护。

    “郭大侠!如今朝内被贾似道那贼子一人把持,为所欲为无人可制,郭大侠您若不早做打算,迟早会被贾似道那厮给暗算了。贾似道是摆明车马要对付您,其所作所为已经到了无所忌惮的地步。”幕僚李榷陪伴在郭靖的身旁,口中低语,神情愤慨不已。

    郭靖低叹一声道:“难道我不知道贾似道想对付我吗?贾似道一人独揽朝政,骄横无忌。”他顿了顿,继续道:“以我一人之力如何与贾似道对抗?更何况如今我羁绊在荆州,对京师的贾似道鞭长莫及,若是轻离荆州北上京师,贾似道轻轻松松便可治我一个带兵谋反的罪名,到那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榷急道:“可是您如果被贾似道掳夺去兵权,到那时您手边无兵无将,等于肉在砧板上任其宰割。以贾似道的狼子野心,又如何会留你活命?郭大侠,请容属下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以”清君侧“之名挥师北上,借助襄阳交通的便利直取京师,割了贾似道那狗贼的人头……”

    郭靖怒喝一声道:“大胆!你想陷我于不义吗?如今我朝外有契丹、高丽、扶桑等外族虎视眈眈,内有奸党祸国乱政,如果贸然掀起内战,势必将本朝推入亡国的边缘。我郭靖一人的生死存亡何足道哉?焉能为了个人的私欲害苦了天下百姓?”郭靖显然气极,直眉竖目须发皆张,若不是顾惜李榷一番好意,只怕早已一掌劈过去将他打翻在地。

    李榷泪流满面,“扑”地一声跪在雪地中,道:“郭大侠,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你一人之天下啊!纵观满朝文武,谁人不是独善其身自作打算,又有谁人愿意如您这般为天下百姓自我牺牲?既然人人都是如此,您又何苦执着?”

    郭靖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如果能以我一人的性命换取天下的太平,我死又何妨?李榷,从今而后此话再也休提,否则莫怪我以军法治你不逆之罪……”

    李榷连连磕头,哭道:“不是我李榷胆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形势使然不得不如此啊!贾似道既然要对付您,势必要斩草除根灭了您满门。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算您不顾念自己的性命,可是夫人和公子小姐又何其无辜,也要为此饶上性命?”

    郭靖脸色惨然,身躯轻轻颤抖,终于低声叹道:“如果上天一定要灭我郭家满门,那也只能怪他们命苦,投错胎入了我郭家的门罢了……”说毕不再理会李榷的苦苦哀求,举步便走。

    正在这时,一道讥刺冷笑自头顶上方传来:“好一个”以我一人的性命换取天下的太平“!我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似乎全天下的安危全都悬系于他一人身上,这个世界没了他,太阳从今以后就不会再升起一样……简直是不知所谓。我没读过什么书,不明白什么大道理,可是我至少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连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却妄想去保护全天下百姓,那此人就不仅仅是白痴那么简单,而是彻头彻尾的蠢驴了。”

    循声仰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白衣战甲的年轻人两手叉腰,单足卓立于大营帅旗的旗杆顶上,一头黑色的长发在风雪中迎风乱舞。尽管夜色已浓,但在营区内灯火的映照下,悬挂在那年轻人俊朗面容上的讥笑却历历在目,如在眼前。绣着一个黑色“郭”字的帅旗是神武军的精神象征,就如同玫瑰花徽章是剑与玫瑰的标志一样,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其践踏和污辱。然而,这个年轻人非但将帅旗踩在足下,还出言不逊辱骂郭靖,李榷和闻声护在郭靖身旁的众铁卫纷纷怒骂起来。

    李榷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胆敢来此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是不想活了吗?”而身负保护主帅重责的众铁卫却一边喝骂,一边张弓引箭,只待郭靖一身令下,便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射成个马蜂窝。

    郭靖眉头微皱,知道这年轻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几万大军的军营,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忙挥手阻住属下的无礼喝骂,不卑不亢,仰头沉声道:“尊驾是何方高人,雪夜私闯我神武军大营所为何事?”那年轻人突然一拍脑袋,笑道:“哎哟,听了你一番话气得我险些误了大事……呵呵,小子我近日认识了一个相好的姑娘,想要送点东西讨好她,却又囊中羞涩买不起好东西。我见你这面大旗的布料还算过得去,想向你借去给我相好的裁几件贴身肚兜,不知郭大侠答应不答应?”这番话流里流气,江湖痞味甚重,饶是郭靖涵养过人,也不禁被气得脸色铁青,不禁喝道:“尊驾一再出言无礼,莫非是故意来消遣我郭某人的吗?”

    那年轻人呵呵笑道:“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生气呢?不过,我并没有骗你,我大老远赶来此地的主要目的正是要借你帅旗一用!无论你答应不答应,这帅旗我是要定了……”话未说完,便见那年轻人一个翻身跃下旗杆顶端,身体尚在空中,一道雪亮的刀光蓦然从他手中闪起,如暗夜天际中划过的流星一般。只听一声脆响,粗大的旗杆已被那年轻人拦腰斩断。(未完待续。)

第944章 借旗一用

    神武军大营,年轻人右脚勾住旗杆,出手快如闪电,不待被斩断的帅旗下坠,便将它执在手中,迎风一舞,猎猎作响。那年轻人说话、拔刀、断旗、执旗这一连串动作极快,人人都以为他只是在说笑,哪知他说砍便砍,一转眼帅旗便已落在了他的手上,令人措手不及。

    “你!”郭靖又惊又怒。他怒的是那年轻人狗胆包天,居然敢在自己的军营中撒野,断己帅旗;惊的却是,当那年轻人运劲拔刀斩旗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灵竟然感应到一种魔气自他体内发出,与自己自幼修习的佛法禅功相斥。此人是魔门高手!郭靖是丐帮的出身,武学上的差异和对立使他立时感应到这一点。

    “贼子敢尔!”郭靖怒喝一声,腾身跃起,徒手向旗杆扑去。他在空中双拳一错,划掌如刀,体内真气波涛般涌出有如实质,迎面飞斩那年轻人。帅旗被毁,实是他平生来的第一遭奇耻大辱,兼且对方既然是魔道中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以此番出手全力以赴,并无顾忌。而众铁卫见主帅动手,便纷纷将手中拉满弓弦虚指已久的箭矢射出,箭矢掠空之音嗤嗤作响,劲力十足,显然俱是一流高手。

    “不就是一块破布吗?何必如此着急?”那年轻人并无任何惧意,反而嬉皮笑脸地调侃着,手中旗帜连点,击落瞬息逼至眼前的箭矢,脚尖却在旗杆上一点,腾身上跃,避开郭靖自下而上势大力沉的一拳。在躲开郭靖第一拳的锋芒之后,那年轻人突然含气内敛一个千斤坠,原本向上飞行的身体竟骤然向下急坠,不可思议地飞速向下方郭靖的面门踢去。这完全违反物理特性的一脚蕴含着一股惊人强大的邪异真力,劲风扑面而至犹如刀割一般,即便郭靖修习的佛法禅功天生具有抵御任何魔门内劲的功效,却也觉得不易抵挡。

    由于郭靖腾身上跃拳击对方之后,身体仍然在半空,无处借力,硬踫一记下吃亏的一定会是他。郭靖变招甚快,想也不想便默运体内玄功,将身体平空右移半尺,避开对方攻击范围,双脚却勾住身旁的旗杆,以图立稳脚跟之后再伺机反击。然而,当郭靖的脚尖刚刚勾住旗杆,便觉得脚底传来一阵轻颤。他顿觉不妙,只见那年轻人哈哈一笑,道:“人道郭大侠乃朝中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今夜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多谢郭大侠的帅旗,在下告辞了……”话音未落,那年轻人的身形已如流星一般弹射出去,须臾间便淹没在漫天飞雪中,变成一个小黑点,唯有红色的帅旗在微弱的光线下迎风招展,依稀可辨。原来,那年轻人攻来的一脚仅是虚招,实际上却只是借助这一招的力量,将旗杆压弯,然后循着旗杆反弹之力远扬逃遁。

    郭靖一时不察下中了他的奸计,登时气得须发皆张直眉竖目。帅旗乃是一军象征不容有失,眼见此人谈吐轻浮身手诡异,一身内劲更是偏于魔道,显然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他在江湖上大肆张扬从自己手中夺了帅旗,自己丢脸事小,朝廷的颜面却也不好看。更可虑的是,若是贾似道这奸贼觑准机会拿着这件事大作文章,很是不易应付。

    郭靖不及向李榷等人交代,立时双脚在旗杆上一蹬,紧随着那年轻人的身形追去,口中却长啸一声道:“何方无名小辈,盗我帅旗究竟有何居心?”他的身形电射而出,去势之疾竟然丝毫不逊于那年轻人。他座下众铁卫负有保护主帅之责,不敢怠慢,也纷纷提气轻身,紧蹑二人行踪而去,只是由于功力和郭靖相差甚远,飞行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好在各人都是追踪觅迹的好手,在这大雪天气下,并不担心失去主帅的行踪。那李榷本也要跟上来,却听见一道长笑声自极远处传入耳中:“小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浪子吴小棠就是区区在下!郭大侠啊郭大侠,你可莫要听了我的名头吓得不敢追来啦,哈哈……”

    李榷一愣,心中立时起了疑心。他虽非江湖中人,可一向在军中担任情报分析的重责,对吴若棠这炙手可热的江湖新贵了解尽管不多,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知道此人在短短一年内迅速崛起于江南,在江湖中掀起不小的风浪,****巨宗天魔教更是因他几遭灭教惨祸。这样一个人居然在今夜前来盗取本军帅旗,可见必有深意。莫要中了他的诱敌之计!

    李榷心念急动,大为担心郭靖的安全问题。他急忙挥手招来早已在一旁看热闹的军士命令道:“速速前去铁骑营,命令赵本将军率领一千轻骑兵随我前去护卫郭大侠,其余各营进入备战状态,紧急待命!”

    那军士久疏战阵,双手早已发痒,不由神情兴奋地答应一声去了,其兴高采烈地模样与脸带忧色的李榷形成一个强烈的反差。过不多时,黑脸长须的武将赵本便率领着七百铁骑在军营辕门处与李榷汇合,人人精神抖擞甲胄整齐,丝毫不乱,果然不愧神武军铁骑之名。李榷不及向赵本解释,仅来得及招呼一声道:“边走边说。”便率先领军向郭靖等人消失的方向纵马疾驰而去。

    赵本呼喝一声,紧跟而上。刹那间,千百只战马的铁蹄穿过辕门而出,激起地上的积雪爆出一阵阵雪雾,敲碎了雪夜的宁静。

    吴若棠手执帅旗在苍茫一片的雪原上飞奔,身后一道黑影紧追不舍,该人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正是失了帅旗后急欲追回的郭靖。两人一路追追打打,从襄阳城西郊神武军大营一直到了檀溪,几十里路下来,纵使郭靖武功卓绝气脉悠长,却拿刁钻古怪的吴若棠没有一点办法,总在关键时刻被吴若棠使狡计逃脱,直气得郭靖毛发倒竖急怒攻心。(未完待续。)

第945章 借刀杀人

    “郭靖还真是厉害啊,虽说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将他引到沈园,可万一不小心一个疏忽,自己说不定在路上就有可能被他拆了骨头。嘿嘿,杨胖子啊杨胖子,你果然交给了我一份好差事……”很自然的,吴若棠不由回想起临行前那个有着老实面孔内心却邪恶无比的家伙和自己的对话。

    “我知道你好色如命,只要有和美女亲近的机会你是非常不愿意放过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再次确定一下,你真的愿意和剑与玫瑰的这个女人一同去送命吗?如果我所料不差,以蒙彩衣此人的手段和谋定后动的沉稳风格,没有一定强横的实力,她是绝对不会轻率地渡江北上窥觑襄阳的,以我们现有的实力要硬撼对方,无异于拿着鸡蛋去碰石头。当然,如果你的好色已经到了不要命的程度,我也不拦着你……”

    “可是……你对那个女人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你刚刚还说过什么只要策略正确,再强大的敌人也不过是风中草芥,轻轻一挥手就可以将其灰飞烟灭。难道……难道你是骗她的?”

    “废话!我当然是在骗她。遇到实力悬殊至不成比例的对手,就是再好的战术和策略也只能是用来逃命而不是消灭对手,这应该是一个常识罢?如果战争可以完全依靠策略和智慧来解决,那还需要招募士兵吗?实力才是决定双方胜负的关键,策略和战术只不过是辅助手段而已。”

    “你……你的意思不会是在说,我们这场仗根本就不可能打赢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让那个女人去……去……”

    “她凤渐雪既不是我的相好也不是我的妹妹,她的死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你……你还真是邪恶啊!连长得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也骗……不过,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你既然要我们的凤妹妹去当炮灰,必然有你的用意存在。”

    “当然。如果凤渐雪的牺牲对我们毫无意义,我干嘛做这么无聊的事吧?不管怎么样,我并不是那种以残害美女为乐的变态狂……单单以我们的实力的确无法对抗蒙彩衣潜伏在沈园的八百战士,但是如果再加上襄阳西郊的五万神武军呢?呵呵……”

    “原来你早就另有打算,怪不得温师仲那老家伙塞给我们一帮垃圾时,你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你根本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

    “打架这种事,如果每一次都要自己真刀真枪地去和对手拚个头破血流,那叫傻瓜,只有自己坐在旁边喝着茶,看别人为我们去拚命,那才叫高明。既然襄阳西郊有五万神武军存在,我却不知道利用,那我还叫什么智者杨四?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将神武军引到沈园来,只要神武军一到,蒙彩衣只有夹着尾巴抱头鼠窜的份,根本用不着我们去打生打死……”

    “既然有这招好棋,你为什么还要我们漂亮的凤妹妹去送死?我看你根本就是以残害美女为乐的变态狂魔!”

    杨四:“你怎么突然变傻了?蒙彩衣和朝廷方面的关系暧mei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不把沈园搅得天翻地覆,制造一个神武军不得不介入的混乱局面,那神武军到了有什么用?只有把沈园弄得火光冲天,令神武军见到那种不得不介入的场面,我们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啊!而这个稳死的炮灰人选既不能是你,我也没有那种甘于自我牺牲的伟大情操,只能让南宫渐雪去了……”

    吴若棠:“……”

    杨四:“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想取得整个战役的胜利,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只要被牺牲的这个人不是你和我,怎么样都是可以接受的。再说了,我干这么邪恶的事究竟是为了谁?为了温师仲吗?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猪头!”

    吴若棠“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有点可惜罢了。”

    杨四:“可惜什么?”

    吴若棠“怎么说凤妹妹也是一个绝世美人,以我专业的眼光看去,我敢打赌她百分百是个处女……唉,这样一个小美人不能让她品尝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快乐,就无辜地把她送去当炮灰,我的心还真是隐隐作痛呢……”

    杨四“……”

    正因吴若棠和杨四这两个邪恶的人对于这场至关重要的战役,在策略方面定下了“牺牲他人,成就自己”的步调,才有了吴若棠以盗旗为饵,引诱郭靖追击的一幕!

    此时的战场!

    杨四正确的策略使这场原本实力颇为悬殊的偷袭战有着一个很漂亮的开局,战事的主动权完全操控在自己的这一方。对此,凤渐雪不禁大为感慨,杨四啊杨四,卿本佳人,却为何情愿自甘堕落与吴小棠这臭猴子在一起作贼,也不愿投靠我剑与玫瑰?难道吴小棠果真值得你为他卖命吗?

    “切断火源,防止火势蔓延!弓箭手寻找掩体,远程射击塔楼上的敌人,保护自己人安全撤离危险地带……”一个气脉悠长、悦耳至极的女子声音突然自庭院的某处传出,声音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使得敌军迅速从混乱的局面稳定下来,并开始组织起一定的反击。零星的箭矢由庭院各处射向塔楼,尽管不具备很大的杀伤力,但至少使得己方战士为了躲避这些羽箭而削弱了对敌人的攻击力度,失去了先前的绝对优势。

    “是蒙彩衣吗?”凤渐雪心中一凛,默运玄功搜索声音的出处,果然见到一个身形曼妙至极的女人正站立在沈园正中的一处高楼顶端指挥着敌军。冷眼望去,只见她一身黑衣,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上随风飘扬,尤为奇怪的是她的脸颊上竟然罩着一个金色的面具,使人无法一窥其动人的容颜。

    仿佛感应到自己对她的窥探,一道清冷纯净的眼神自她凄迷万状的眼眸****过来,双眸清澈深邃,幽蓝如海,即便是身为女人的自己也不禁为之怦然心动。(未完待续。)

第946章 胖子都坏

    这蒙彩衣似乎和传说中能颠倒众生的绝世妖媚很不一样呢?!凤渐雪的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疑问,远远看去,此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冷艳和孤傲简直可以让任何男人自惭形秽退避三舍,又怎么可能是以媚术迷惑他人的妖女?

    凤渐雪微微一笑。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蒙彩衣行踪已现,只要自己将之击杀,她座下战士必然土崩瓦解,这场仗不用打也算自己这一方赢了。计议已定,凤渐雪脚尖在塔楼顶上一点,身形便如流星一般向对方凌空飞跃过去,凭借在沈园各式建筑屋顶上借力,毫无阻滞地飘跃至对方头顶上空。

    “蒙彩衣?”随着这宛如在耳边轻语般的娇问声,凤渐雪手中的战神巨斧也跟着向对方劈去。耀眼的光华在空中爆起,和凤渐雪女子身份毫不相称的巨力也在这凌厉的一斧中显现,真气奔涌如海啸扑卷、似泰山压顶。

    “叮”的一声轻响传来,却是对方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冽如冰的长剑向上迎击,电光石火间,剑尖恰恰抵挡住自己下劈的斧刃。这一剑迎击的时机正是自己一斧力道将尽的时候,可见对方眼力的高明。

    “我叫月影,蒙彩衣是我师姐。”一把轻柔的语音刺破斧剑相击形成的真气漩涡,传入耳中。语调平淡舒缓,丝毫不因形势恶劣而有所紧张或惶急。她修习的《战神诀》内功心法是一种以精神控制物质、以灵御力的玄异功法,重意不重力,正因如此,她方能以一个纤弱的女子之躯轻松自如地驾驭重达五十七斤的战神巨斧,而今她的心灵受制,顿时间便觉得手中的战神斧重逾千斤,难以施展!

    “我可以从你的眼神中看到恐惧哦,就和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一模一样。对了,忘了向你介绍了,他们是我秀行师兄的手下爱将,都是东瀛伊贺流最杰出的忍者,还请多多关照……”

    月影轻笑一声,连攻两剑,将凤渐雪逼退一步后,自己也退到了那四个黑衣人身后,口中却接着道:“你没有正确估计到我们的真正实力就轻率地来袭击我们,所以这场战斗在一开始就注定你将会以失败告终。如今,剩下的唯一悬念便是你们这一方究竟能够坚持多久……这位漂亮的姐姐,你猜,接下来我会做些什么呢?”根本无须猜测,即便是傻瓜也可以知道,当眼前这四个诡异的黑衣忍者将自己紧紧缠住,以月影的武功,可以在瞬息之间轻松击杀四座塔楼上任何一个己方战士;又或者,由月影将自己缠住,这四个黑衣忍者去袭击四座塔楼。无论出现哪一种局面,其结局都将如月影所说的那样,以己方的惨烈失败而告终。

    “撤退!”凤渐雪当机立断,高声长呼,向属下战士发出撤退信号,自己也不敢怠慢,脚下连踢,掀起屋顶瓦片击向月影等人,身形却向后飞退而去。

    月影咯咯娇笑一声,长剑一圈筑起一道气墙,挡住袭来的瓦砾碎片,接着身形疾掠向前,剑芒爆长,光亮点点俱都指向凤渐雪的眉心要害,口中笑道:“现在才撤退,你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闪烁的剑光令凤渐雪的心头急跳,内心更有一个让她无比困惑的问题浮现--杨四,依照你说的计划,此刻应该是你带领联军从檀溪一侧攻入沈园的时候了,可为什么你依然没有出现呢?

    ······

    杨四行事滴水不漏,自然早已调查清楚郭靖每夜必要巡查军营的习惯,而帅旗乃一军之精神象征,一旦失盗必是奇耻大辱,故而郭靖的紧追不舍也早在杨四的计算之中。

    杨四唯一有所误算的是郭靖本身的武功高强得令人大出意料,原本计划是吴若棠千方百计引诱郭靖追击,结果却变成吴若棠舍命狂奔,免得在半路便被郭靖干掉。好在逃命乃是吴若棠的看家本领,尽管这一路惊心动魄,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杨四的祖宗十八代被吴若棠在心中默默问候几遍肯定是势在难免。

    终于,当吴若棠喘着粗气,汗流夹背地翻过一道雪岭时,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庄园中大火弥漫、火光冲天,厮杀喊叫声飘扬过来动人心魄,正是陷入战火之中的沈园。

    呜呜,总算是到了……可以支撑到现在,不能不佩服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啊!吴若棠回头望了一眼刚刚紧随自己身后翻过雪岭,便被眼前纷乱局面惊呆的郭靖之后,长啸一声,奋起余勇直向沈园奔去。

    “确切来说,今夜真正精采的戏码,现在才开始上演吧?”奔行途中,吴若棠将手中的帅旗迎风一舞,不由得意地微笑起来。

    对于凤渐雪来说,今夜实在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夜晚。一直被誉为剑与玫瑰新一代希望之星的她,向来都是被鲜花、掌声和荣耀紧紧包围着,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落得如此尴尬淒惨的境地。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因为不小心和杨四、吴小棠这两个无耻恶棍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过沉重,不但牺牲了数十位帮派精英战士,更有可能搭上自己一条小命。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可能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那就是将杨四此人想得过于善良,更低估了他的智慧。

    “长着胖胖脸蛋的人果然容易给他人造成忠厚老实的错觉啊……”凤渐雪努力躲避着月影越来越快的剑影,唇边不由浮现出一道无奈的苦笑。事实已经很明显,之所以杨四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被这个矮胖子摆了一道。环顾四周,除了少数几个身手特别好的战士还在与那四名黑衣忍者负隅顽抗,其余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几乎是秋风扫落叶一般被敌人解决清除,塔楼重新又落入了敌军的控制中。双方不成比例的实力对比使得这一场塔楼攻防战以异乎寻常的短暂时间终结,仿佛是自己的撤退命令刚刚下达,敌人便已结束了扫荡任务。(未完待续。)

第947章 女人的战争

    在凤渐雪看来,尤为恐怖的是,那四个黑衣忍者不但身手有如鬼魅幽灵迅捷无比,其杀人手段更是极为残忍。只要是他们出手,己方战士必定会爆体而亡,尸体支零破碎,令人不忍卒睹,即便是与他们一同参与战斗的敌方士兵也脸露不忍之色。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魔鬼,那这四个黑衣忍者就是从地狱最底层走来的厉鬼。早就听说东瀛扶桑岛国有一门与中土武学大相径庭的武学,专门研学刺杀变幻之术,俗称忍术,且分为诸多流派。今日一见这四个伊贺流忍者,果然凶绝狠辣异常。但是,蒙彩衣的阵营中怎么会有扶桑忍者出现?

    凤渐雪的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惊异,隐隐觉得蒙彩衣并不止是一个有野心、有智慧的美貌女人那么简单,在她那张素未蒙面却心仪已久的绝世面容背后,是否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月影手中的剑势变化多端,一道道阴寒真气随着纵横开合的剑影压迫过来,时而如风中轻絮柔软无力,时而又如拍岸惊涛力钧千斤!相对来说,月影的内力虽然出乎意料的强劲,倒也与凤渐雪在伯仲之间,甚至还稍逊半筹,并没有对凤渐雪造成多大的困扰,只是她的剑法实在怪异非常,令人极难适应,再加上凤渐雪的心灵依然受制于那四个黑衣忍者的无形压力,不能全力应战,一时间竟然落于劣势。或许在这种时候想要全身而退都会变成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因为在气机牵引下,只要自己略一放松蓄意脱逃,月影的剑势便会顺势破入自己的防护真气网,到那时将会变成不死不休的绝境,任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想明此节,凤渐雪的唇角突然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抛开生死胜负之念的她反而变得异常坦然。燃烧的大火,属下战士被伊贺流忍者残杀时惊恐绝望地眼神,月影那胜券在握成竹在胸的表情……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眼中消失不见,精神灵力骤然攀至前所未有的高峰,在战神决的全力催运下,体内仿佛于刹那间蓄起一股无穷的力量。有死故有生!燎原百击!千百道斧影自凤渐雪的手中爆闪开来,一斧连着一斧如风车一般毫不停歇,前一斧的力道未尽后一斧又接踵而来。真力鼓荡处,屋顶的瓦片飞溅起来碎为齑粉,和着厚厚的积雪四下飘散。而首当其沖的月影更是觉得呼吸不畅,胸前如压了千斤巨石一般极是难受。

    月影勉力提起长剑刺向凤渐雪,谁知眼前俱是耀眼的斧光,哪里还能看见凤渐雪的身影?长剑刚刚触及凤渐雪斧影的一尺许处,便被一股强劲的真力压弯,再难前进半寸,若不是手中长剑是一柄斩金削玉的宝剑,只怕早已被绞为碎片。

    月影心念一动,长剑回收胸前一圈,在自己身前结成一道气墙,身体更连连后退,采取守势。她的眼力极为高明,知道凤渐雪这般不顾一切地催运斧力就像是牢笼中的困兽在作回光返照式的最后一搏,人的真力终究有限,越是强绝霸道就越难持久,只要自己坚守不出,凤渐雪在久战无功之下,必然心情沮丧,再加上自身真力严重透支,到那时就是不用自己动手,她也会自己乱了方寸。

    果如月影所料,没过多久,凤渐雪的斧影竟似有连续不上之势,耳边更听到对方传来一道极其细微的**声,可见凤渐雪已到了强弩之末。月影微微一笑,凝神静气觑准对方斧势一滞微露破绽的一刻,一剑疾刺对方胸前大**。

    “月影,你中计了!”突闻凤渐雪一声娇笑,斧势在刹那间暴涨,将月影的长剑吞没其中。月影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一道强绝霸道的真力延着手中长剑直击而上,右手登时被震得失去知觉,尤为可怖的是,对方的斧影就像是一个具有强劲吸力的黑洞一般,牵引着自己的身体向前扑去。

    “不好!”月影心中大惊,方知对方适才微露破绽只是诱敌之计,自己在过于自信下轻敌冒进,以致铸成大错。好在她变招甚快,急使卸劲决,脚下连踢极力向后飞蹿,总算是避过杀身之祸,然则整个右半身却被对方锐利的斧势斩削至衣襟破碎,右手上的整幅衣袖被绞为丝缕,露出白若凝脂般的细腻肌肤。右手掌心虎口震裂,鲜血长流,手中长剑早已不知被绞飞去何处,空空如也。

    凤渐雪暗叹可惜。只要月影的反应再稍稍迟钝一点,自己这几斧必然可以将她斩为碎片。不过已失去兵刃的月影势将不是自己的敌手,自己想战便战,想逃便逃,唯一的问题是自己该就这么逃走还是先杀了月影再逃?

    望着凤渐雪犹豫的眼神,月影浑不在意地轻轻一笑,竟背转身去伫立在那儿遥望东方漆黑的夜空,全身毫不设防,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死只在凤渐雪的一念之间,又或者,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对于一个始终不知自己生存方向的人来说,活着抑或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月影伸手摘去脸上的面罩弃于地上,显露出她那略嫌过分苍白的美丽面容,小巧挺拔的鼻翼,嫣红轻薄的双唇,纯净至几乎有些天真的笑容,然而在那清澈而深邃的眼神背后却带着那么多的孤傲和无奈。雪花飞舞,一瓣一瓣飘落在她的发髻、双肩上。她仰起头、展开双臂去迎接着这上天赐予人间的圣洁礼物,一种令人舒坦至直入心脾的清凉感袭来……现在这种时候,京都想必也是一个雪花飞舞的美丽世界吧?却不知后院那株自己亲手种下的樱花盛开了没有?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常牵着自己的小手在后院玩,而母亲却总是穿着美丽的和服斜倚在门口幸福地注视着自己和父亲玩闹,并不时地轻声叮咛着“伊织……不要爬那么高啊,妈妈会担心的哦”(未完待续。)

第948章 东瀛人

    月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伊织……地上很脏啊,女孩子要干净漂亮一点,不可以随地乱坐哦”“伊织……”那时家里还没有蒙彩衣师姐,也没有龙泽秀行师兄,就像京都所有普通百姓的家庭一样,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父亲的手掌粗大有力,母亲的微笑慈祥美丽,都是那样的温暖。可是,这快乐的日子随着那场大火之后,一切都改变了。父亲啊,从那时起,你再也没有牵过我的手,你甚至没有好好的看过我一眼,甚至没有对我微笑过一次。可那不是我的错,妈妈的死并不是我的错啊,父亲!妈妈……妈妈……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当时就死在大火中,也胜过如今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妈妈……没有你的呵护,你心爱的小伊织真的好寂寞啊!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啊!就让你心爱的小伊织到天堂来陪你好不好?那个地方一定很温暖吧!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月影极力伸展着自己的双臂,似乎要去触踫母亲从天堂来迎接自己的那对温暖而柔软的双手。长发在风雪中乱舞,被震裂的右手依然有殷红的血液汩汩流下,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尚在计算自己能否在四个伊贺流忍者过来支援月影之前将月影斩毙,而后安全逃之夭夭的凤渐雪早已被月影古怪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疑神疑鬼。尽管月影在中计之后受自己重创,可从先前她表现出来的战力来说,尚有一拼之力,自己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斩敌的目的可说是难于上青天,只要她想办法拖延至那四个伊贺流忍者前来支援,那不但她的生命无忧,就是自己能否再那么好运获此逃命良机也是难说的紧。然而,月影此刻的举动竟像是一种自杀式的完全放弃,实在是让人费解万分。

    莫非,她是故意师法自己的诱敌故技,用不防守的姿态来引诱自己前去攻击,而后另有杀招对付自己?

    “是不是觉得这种情形很怪异?”一道懒洋洋的男性嗓音自身后传来,正是“猪头”吴若棠那招牌式的轻松逗趣语调。正因为察觉到吴若棠的到来,凤渐雪才依然站立在当场,既不攻击月影,也不趁机离去。否则的话,无论是杀敌还是逃命,她都不能犹豫,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抉择,因为在这瞬息万变的战阵中,任何地迟疑都会招致死亡失败的命运。可是现在则完全不同,毕竟,有了吴若棠这个强援,月影又重伤在身,即便是那四个伊贺流忍者到来,己方也有一拼之力,最不济也可以从容撤退不管怎么说,吴若棠和杨四二人总算是良心发现,没有任由自己孤身一个人在这里打生打死,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尽管,前来支援自己的只有吴若棠一人。

    凤渐雪并非常人,知道在此刻再来计较杨四和吴若棠欺骗自己的卑鄙行径有害无益,是以并没有回头责骂吴若棠的打算,反而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衣袂轻拂,吴若棠已跃至凤渐雪身旁并肩而立。凤渐雪侧头一望,却见吴若棠满头大汗,一副长途奔袭的疲累样,更为怪异的是他右手中竟然拿着一桿大幅的红色旗帜。

    吴若棠左看右看,似乎胸有成竹的答道:“我听说在南边的某些神秘部族中,有一种叫祭司的人物存在。他们在部族中的地位极高,就是部族首领也不敢轻易忤逆他们。而这些祭司们除了会祭祀神明、治病行医外,还会种蛊下毒和巫术。你看,这个女人两手大张,仰头望天……估计正在与某个邪恶的神明订立契约,要行使极为厉害的巫术了。凤姑娘,你可要小心了,这种邪恶的巫术杀人于无形,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哎呀!这个可厉害了,你看她右手鲜血长流,要用自己的鲜血来与邪恶神明订立契约的,那一定是传说中最为厉害狠辣的血巫……”

    “血巫你个头啦!她的右手是被我燎原百击震伤的……”吴若棠绘声绘色地描述倒着实令凤渐雪心头揣揣难安,巫术的传说自古就有,万一自己运气不好踫上一位,那真是倒霉到家了。

    吴若棠依然认真地对凤渐雪道:“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点好。不过你也无须太过担心,我吴若棠护花爱花是出了名的,只要有我在,任何巫术也伤害不了你……我会保护你的!”

    “呵呵!”凤渐雪冷笑道:“如果真的是巫术,你凭什么就可以保护我?还有,说话归说话,请不要动手动脚……把你的狗爪子从我的上拿开!”

    “额,好的!”吴若棠讪讪地抽回右手,心中却大为留恋凤渐雪那充满惊人弹性的丰腰美臀的美妙触感。

    “你们可以放心动手杀我,我根本不会巫术。我的真名叫做藤原伊织,东瀛京都人士。”不知何时,月影已转过身来,脸上泪痕依旧,神情却异常的平静。她顿了顿,竟微微对着吴若棠一笑道:“吴小棠你好,尽管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可象这样面对面谈话可是第一次呢,当然,也是最后的一次……师姐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极难对付的人呢!这一次,你居然反客为主主动袭击我们,打乱了我们以后的计划,我想师姐对此一定会很恼火。”

    吴若棠和凤渐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么主动申请死亡的人,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怎么了?还不动手杀我?”化名为月影的藤原伊织轻声问道。没有了金色面具遮挡面容的她此刻看来是如此地美丽和天真无邪,就像是隔邻的小妹妹一般,让人无法兴起杀机。

    吴若棠狠狠地盯了几眼藤原伊织裸露在衣外那如霜雪凝脂般的右臂,长叹一声道:“我从来不杀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凤渐雪却像是钉子一般站立在当场,默然无语。只觉意味索然无趣之极,全无动手杀人之意。(未完待续。)

第949章 不杀弱者

    藤原伊织看看吴若棠,又看看凤渐雪,竟似极为失望一般,道:“你们不想杀我吗?唉……那我走了……”说着,慢慢转过身去,腾身下跃,看也不看正在别处与剑与玫瑰战士廝杀的众多属下一眼,就那么悄悄消失在黑夜中。

    “她是敌军主帅之一,你为何不杀她?”望着渐渐消失的藤原伊织,吴若棠不由低声问凤渐雪。

    凤渐雪叹了一口气,道:“我比你高尚一点点……我从来不杀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说毕,转身就走,只觉今夜一战打得郁闷之极,白白赔进自己帮派中诸多战士的生命。

    “哎!”吴若棠一把拉住她道:“你要去哪里?”

    凤渐雪气呼呼道:“我手下六十名战士死的死逃的逃,却一点便宜也没有捞到,我们此刻再不走,等敌军收拾残局完毕后转头来对付我们,那可就走不了了。”

    吴若棠嘻嘻一笑道:“你错了!对于我们来说,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说着,不待凤渐雪询问,便飞身跃上沈园最高的一座建筑屋顶,将手中旗帜迎风一展,长啸一声,大喝道:“下面的人听着,大将军郭靖到此,聪明的就放下武器,弃械投降!”他的话语未落,却听得极远处有一阵轰隆隆战马踏地的巨响迤逦传来,显然有大批骑兵逼近,仿佛是在为他的说话作注脚。

    檀溪南岸,在沈园以东,约五里远的檀溪下游,杨四独自卓立一处名为鹰突崖的高崖之巅,任凭天际风雪袭卷他的全身。他微眯着双眼,侧耳聆听远处传来的阵阵铁马奔腾的轰鸣声,胖胖的脸颊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心内却不禁有着些许得意和骄傲。只要神武军一出,就是神仙也无法挽回敌军的败势!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呼喊。战事分毫不差地随着自己的心意慢慢演变,这是一件何等舒心的事。就如同以天地为棋局,自己和蒙彩衣利用手中的一切筹码对弈,而自己仅仅凭借着郭靖的神武军这一招奇兵,胜利的天平便倒向自己这一边。世上的事有时就是这般奇妙,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变数。就在昨天,自己这一方还是居于极其恶劣的形势,而今天,该头痛和伤脑筋的却是蒙彩衣那一边了。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凤渐雪那傻丫头看上去似乎一副精明的样子,在行军打仗上还不是普通的白痴,居然天真到以为只要战术得当便真的可以以弱胜强。以今夜这种情形,如果真的依靠温家的垃圾和剑与玫瑰两百名战士去夜袭沈园,只要稍具军事常识的人都可以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成功的,除了发生奇迹。也难怪凤渐雪那么热衷于拉拢自己加入剑与玫瑰的阵营,剑与玫瑰果然没有什么杰出的军事人才啊!

    今夜一战最精采的地方是无须花费自己一兵一卒,便轻松解决蒙彩衣枕兵沈园带给襄阳的巨大威胁,避免温家受到南北双方夹击的危险。可以想象到的是,当自己率领着毫无损伤的温家垃圾军队回到襄阳时,温师仲那老狐狸一定会露出吃惊的表情。当然,今夜一战功成也给自己和吴小棠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如温师仲对自己和吴小棠的疑忌会更深,和凤渐雪的联盟关系也会有着一道无可弥补的裂痕。可是,相对于带来的好处,这些就只能是无关大局的小问题而已。只要自己和吴小棠还有利用价值,无论温师仲还是凤渐雪,他们都不会轻率地自毁长城,主动铲除自己和吴小棠,而当天山剑派、蒙彩衣这一方带来的危机完全解除之后,他们将会吃惊地发现,自己和吴小棠羽翼已成,他们早已失去了铲除自己和吴小棠的机会了。这,才是最微妙的地方。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如自己预想地那样发展,蒙彩衣兵指襄阳反而给自己和吴小棠提供了一个发展壮大的绝佳良机,可以使原本一无所有的自己和吴小棠正式登上逐鹿天下的历史舞台。机会总是存在于乱世,存在于危机之中,只要自己筹谋得当,襄阳将成为自己和吴小棠建立不世功业的发源地。散花啊散花,就请你睁开眼楮看着四哥是如何将吴小棠塑造成一个威震天下的霸主罢!四哥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想到风散花,杨四的心中蓦然一痛。尽管伊人逝去已久,可她那双动人的眼眸和微微翘起、似嗔似怒的唇角却依然栩栩如生地在眼前晃动,从来未曾停歇过。

    散花……一时间,杨四迷失在过往美好的记忆中,黯然*不已。这样的断肠相思,缠缠mian绵纠结在灵魂深处,似乎永无尽头一般,怎能教人消受?

    “杨四先生!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依据我家小姐交代下来的作战计划,我们本该在小姐发动袭击沈园的那一刻便立时从檀溪北岸渡河,自背部攻入沈园,前后夹击敌军。可是,你如今却远远地自下游渡河过来,停在此地按兵不动……难道你想置我家小姐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吗?”突然,杨四身后闪现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影,厉声责问杨四。显然,这个年轻人也看出了情况有些不妥,没有后援的凤渐雪孤军奋战于沈园,如果出了什么事,帮主震怒之下,只怕自己这些跟随凤渐雪前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命回去。

    杨四侧头看了一眼这个敢于质疑自己的年轻人,知道这个叫龙成志年轻人是剑与玫瑰族战士的一个小统领,凤渐雪离去之前特别指定此人率领剩下的剑与玫瑰部队配合自己作战,由此可见此人深得凤渐雪信任,必然是个难得的人才。

    “身为部属居然胆敢无礼质疑顶撞一军主帅,龙成志,你们剑与玫瑰都是这么教导属下战士的吗?”杨四森然低喝道。(未完待续。)( )

第951章 宦海沉浮

    听到这里,龙成志不由大声叫好:“如此一来,敌军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只有跳入檀溪逃命一途了。可是,值此寒冬腊月,他们就算不被活活冻死,也要大病一场。”

    能担任小队队长之责的都不会是蠢人,再加上杨四解释的极为浅现易懂,并辅以地图讲解,众人立时明白了杨四的战术意图,心中不得不佩服杨四高明的策略。特别是温家战士,他们平日里疏懒惯了,今夜突然要让上阵杀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些胆怯不安,可听杨四一说,似乎这场仗己方已立于不败之地,根本无须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立时喜笑颜开。呵呵,这哪里是打仗?根本就是拿着菜刀去杀鸡,然后到帮主那里去请功领赏。这是老天给的发财良机啊!

    杨四微微一笑,道:“你们都明白了吧。好,接下来我们就谈谈各小队的分工……”

    布置完毕后,各人转身分头去做准备工作,一时间鹰突崖上忙碌一片,人人情绪高涨兴奋莫名,但是,他们都忽略了杨四眼中那一缕如寒光一般的冷冽笑意。如果这个眼神被吴若棠看到的话,吴若棠一定会知道——这个矮胖子又在想法子害人了。

    杨四背转过身子,遥望鹰突崖下的檀溪,唇角笑意盎然,颇有得色。却见河面骤然加宽的檀溪奔流而下,汇入横亘在右方一条玉带般的襄水中,构成一个丁字形河湾。这样的地形,只要在襄水中安排几只小船,再在檀溪对岸埋伏一小队人马,专门射杀跳入檀溪、襄水逃命的敌军,可以将敌军尽歼于鹰突崖下,可杨四为何没有这么做呢?事后,也有人非常惋惜地这么质疑杨四。杨四却惊叫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可惜可惜……若是当时你在场提醒我一下就好了……”只有吴若棠非常了解杨四,知道只有杨四因了某种缘故不想去做的事,却没有杨四想不到的事。

    果然,当吴若棠在私底下向杨四询问时,杨四却神秘一笑道:“当时一役,若要尽歼蒙彩衣军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是,这么做只能便宜了温师仲这老狐狸,对你我二人却没有半点好处。你这个猪头,难道没有听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吗?天山剑派和蒙彩衣要经略江南后方,能挤出这八百精锐北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一下子被我们全弄死了,他们就只能龟缩江南,几年内不会北上,那我们在温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说温师仲那老狐狸会怎么对付我们?只有留下这么一个尾巴,让温师仲不得不依赖我们来继续对抗蒙彩衣,我们在襄阳才会有立足之地,才会有机会发展啊!”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们就像是杂草,若是单单依附在某一块光洁的大石上是不可能生存的,只有在两块或几块大石之间才有适合我们生长的土壤。这,才是生存的哲学。”

    真是非常奇怪的论调啊,可偏偏又非常合理。

    沈园。郭靖被属下八名铁卫团团护在一个小山坡上,身后是幕僚李榷。而一身戎装的铁骑营统领赵本将军正率领着一千铁骑营骑兵将沈园围了个水泄不通,高声呼喊,下令沈园内的蒙彩衣军弃械投降。虽然此时沈园内的火势已然不再蔓延,可原本燃烧着建筑物并不曾完全熄灭,仍然将方圆几里的天地映照地清晰可见,如在白昼。

    “这是谁家的庄园?”郭靖紧锁眉头,望着一片狼藉的华美庄园,心中只觉今夜之事颇有诡异之处,那个名唤吴小棠的年轻人显然是有意将自己引到此处,他究竟有何目的呢?

    “回禀郭帅,此园名叫沈园,原是沈阁老的产业。”李榷躬身回答道。

    “沈阁老?哪个沈阁老?”郭靖转身问道。

    “就是原礼部尚书、加封太子少保的沈元朗沈阁老啊,他曾经权倾朝野红极一时,后来老皇帝驾崩,传位于当今皇上,他的权势也一落千丈,更在九年前因淮南盐案受牵连被贬,自此树倒猢狲散,风卷残云风光不再了。而他的子孙辈又都是些败家子,没过两年,原本偌大的产业被败了个精光,沈阁老也忧郁成疾不治而亡。这沈园就是在他死后被变卖给他人的,具体是谁买了去,我并不清楚。唉……据说,那沈阁老的晚年是很有些凄凉的,朝中还有很多的大臣都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可是临到了了,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他。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啊……”说到这里,李榷不胜唏嘘,感慨万千。

    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啊,当你风光无限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来巴结你,唯恐落后于他人;你倒霉的时候,每个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更有甚者还会落井下石,在你身上再踏上一脚……人性黑暗丑恶的一面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就是官场!

    郭靖也是颇为感慨,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宦海浮沉,起起落落,原本就如怒海操舟,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唉,不说了。对了李榷,你怎么看今晚的事?还有,那个叫吴小棠的小贼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额~~~~!”李榷沉吟半晌,这才开口回答道:“今夜之事着实有一点古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吴小棠的贼寇乃是故意选择在习帅你巡查军营时前来盗旗,好引我们前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只怕是糊里糊涂地中了吴小棠小贼的借刀杀人之计,他要借我们这把刀去杀驻扎在沈园中那批来历不明的人。”

    “恩!”郭靖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真正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吴小棠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有此机心?把你我都给算计进去了!就这份心机来看,此人不简单啊!”(未完待续。)

第950章 排兵布阵

    龙成志闻言一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不听长官指挥乃兵家大忌,他自知理亏,脸上不由微微一红,然而终究凤渐雪生命是否安全这件事更为重要,便鼓起勇气说道:“凤小姐率人在沈园孤身涉险,我们这些作为下属的不敢不过问。请问先生,你随意改变作战计划,毫不顾虑我家小姐的生命安全,这是何道理?”说着,右手慢慢伸到腰间剑柄上,只要杨四的回答有半丝不妥,便要出手。

    龙成志本人的武功杨四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只是际此战事的关键时刻,剑与玫瑰的战士若是来个笼里鸡作反,对大局有损无益。不过,剑与玫瑰战士有这种反应早在杨四意料之中,却见他温言道:“正所谓兵者,诡道也。能根据战场上的实际情况随时调整作战计划,这才是一军之帅的首要条件,如果一味依据原先设定好的作战计划去打仗,那还要什么指挥官?南宫姑娘既然将你们暂时交给我节制指挥,那是因为她对我完全信任,你们对我的质疑就是对南宫姑娘的质疑。当然,你们担心南宫姑娘的安全问题,这是你们忠心护主的表现,应该赞扬,可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骤然出手,右手食中两指直刺龙成志双眼。龙成志大惊之下自然而然的举起双手向上迎击,保护自己双眼,谁知双手刚刚抬过胸前,腰里便觉一轻,已被杨四左手连剑带鞘夺去武器。

    杨四夺剑之后,拔剑出鞘,运劲一抖,将龙成志的长剑震为几段,跌入雪地中。他一招夺剑用的是巧劲,这下震断长剑又显现了无比精纯的内力,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的武功高出龙成志甚多,要想杀人的话简直易如反掌。杨四嘿嘿冷笑一声,方才继续道:“可是,行军打仗不是儿戏,随意顶撞主帅更是兵家大忌,我若不对你稍作惩戒,如何可以服众?龙成志,你给我记着了,如若再敢质疑本人的指挥作战,乱我军心,我杨四下手将不再容情,必取你项上人头!”说着,扬声对早已围聚在周围的一众剑与玫瑰战士喝道:“你们也是一样!”

    龙成志呆立在当场,心中又是难受又是羞愧,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就在此时,一队负责探听消息的温家战士快步过来,为首之人向杨四回报道:“神武军骑兵营在赵本将军的带领下已逼近沈园西角,双方正在隔墙对峙。照情形看来,双方的火yao味极浓,估计很快就会起冲突。”

    “恩!”杨四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龙成志,又回头问道:“可曾看见凤姑娘?”

    那人答道:“虽然远远的看不真切,但凤姑娘无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小人见到她正和林思若二人站在高楼之上,静观事态发展,并没有受伤的痕迹。”林思若是吴若棠在温家的化名,温家人并不知道这个新近受宠于家主的龟公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浪子吴小棠。

    虽然杨四一直认为以凤渐雪的武功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但究竟仍然有些许担心,如今听到她和吴若棠俱都无恙的消息,久悬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很好!接下来,就要看我杨四的精采表演了。

    杨四挥退探子,转身大喝道:“此地乃是敌军退走江南的必经之地,北有檀溪天险无法逾越,我们只要潜伏在南边的山坡之后,骤然以强弓劲弩射杀敌军,必然可以彻底消灭敌人。不过大家切要紧记,因为神武军定会紧随敌军而至,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敌人,并分头撤退,万万不可恋战,以免与神武军起冲突。好了,请各支小队的队长过来,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作战计划。”说完,他伸手在龙成志的肩膀上轻轻一拍,低声笑道:“你也听到你家小姐无恙的消息了,这下该安下心来听从我的指挥作战了罢?希望你杀敌时的表现有刚才顶撞我时那般勇敢!”

    龙成志脸上一红,惭愧道:“适才小人无礼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包涵,并请先生给个机会让小人将功折过。”

    杨四微笑道:“你忠心护主的心情,我杨四其实是非常敬佩和感动的,只是行军打仗的第一要律便是军纪,指挥作战务必要做到如臂使指,容不得半点违抗,是以我只能对你进行惩处,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

    龙成志点头道:“小人明白,这件事本来就是小人的错,不敢有任何怨言。”

    杨四突然嘻嘻一笑,用别人难以听到的声音在龙成志耳旁道:“其实,我更应该感激你。我杨四以一个陌生的外人身份来指挥你们剑与玫瑰战士作战,你们一定有很多人在心中不服,因此我急需一个机会来扬威,以取到杀鸡儆猴的效果。结果你自己一头撞了上来,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绝好机会……呵呵,等今夜事了之后,龙兄弟有空的话,希望能赏杨四一个薄面,让杨四请龙兄弟喝杯水酒以示感谢。”

    龙成志见杨四如此坦言在利用自己,心中不由大叹倒霉。不过经此一说,心底里那仅存的一丝怨恨也不翼而飞,反而觉得杨四此人虽然手段厉害,却平易近人,极好相处,比那些所谓高门大阀的名门子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这时,剑与玫瑰和温家联军的各小队队长已聚集在杨四的身周,经过龙成志一事,他们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了眼前这个既矮且胖、其貌不扬的指挥官。

    杨四咳嗽一声,随手拣了一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幅地形图,口中道:“由于神武军是由西面而来,所以敌军若想安全撤退,只能选择东、南、北三个方向。但是,沈园北面是檀溪,敌军在匆忙下不可能备有勾索等渡河之物,所以不会选择北方突围;而沈园南边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神武军出动的又是骑兵,在平原之地追敌是拿手好戏,敌军若是选择从南面突围等于自找死路;故而,他们唯一的选择只能从东面的丘陵地带撤退,希望可以凭借复杂的地形摆脱神武军骑兵的追击。这就是我选择在这一带设伏的原因。大家请看地图,我们现在所处之地就是人称‘鹰突崖’的隘口。此地北面是檀溪,最妙的是这里乃檀溪与襄水的交界处,河面陡然放宽许多,极难飞渡,而南面便是高达十几丈许的危崖,崖下仅有一条丈许宽的羊肠小道可以通过。我们只需埋伏在崖上,待敌军一到,便推下崖上巨石,封住路口,而后乱箭射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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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章 此人不简单

    李榷道:“据我所知,这个吴小棠乃是近年内在江湖中迅速窜起的新贵,而最近震动江湖的洞庭血战据说也是他和天山剑派前掌门霍天都的遗孀蒙彩衣二人策划的。洞庭一战,血染遍野,黑白两道死伤合计多达四千多人,可说是百年来最为惨烈的一战,而江南****巨宗天魔宫更因为这一战几乎除名,被逼退避苗疆不毛之地,川西的基业被天山剑派一口吞掉,使得天山剑派完成了一统江南武林的大业。而最令人奇怪的是,不但天魔宫恨不得将吴小棠拆皮煎骨生吞活剥,就是天山剑派也将此人列为头号大敌,因为据说霍天都就是被吴小棠孤身一人斩毙在天山剑派的老巢,浙西小天山虎跃堂的。嘿嘿,我倒看不出来,这个家伙居然有这等气魄和能耐……”

    郭靖摇了摇头,道:“绝不可小觑此人。只看其盗旗的时机拿捏得如此准确,便知此人不但武功高强,心机更是高人一等。而且,听你所说,这吴小棠黑白两道全都得罪了,却依然在这里逍遥快活,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嘿嘿,我突然有一个预感,这个人既然现身襄阳,襄阳从此将不再太平了。”

    李榷一愣,道:“想不到郭帅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郭靖似是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方道:“我从西郊大营一直追着他到此地,长途奔袭了几十里路途,可偏偏无法奈何于他,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他成功脱逃。尤为堪虑的是,尽管此子武功偏于邪道,然则一招一式间并不阴绝狠辣落于下乘,反倒光风霁月气象万千,此乃魔功根基已奠,初有小成的迹象。他的刀法看似毫无章法,竟像是没有经过名家的指导,可是其刀招随心而发,自然连贯如行云流水,攻守兼备,暗合天道循环生生不息的要义……唉,此人在武学上的天分简直可畏可怖,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刀法宗匠!”

    李榷疑道:“可是据属下观察,觉得吴小棠此人油嘴滑舌,心性飞扬脱跳,简直象个大马猴一样。若是这样的人也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郭靖叹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武学之道贵在自然,并不是只有板着脸埋头苦学的人才能有所成就。实际上,性格与武学的关系可说是相辅相成,就拿少林武功来说,若是性格沉稳的人去修习大开大合、纯以掌力攻敌的大悲掌,不出十年必有小成;若是性格浮华的人去修习小巧腾挪、以身法见长的般若拈花手,也是事半功倍。但是,若是反过来修习,要性格沉稳的人去练般若拈花手,性格浮华的人去练大悲掌,那就是穷一生之力也休想有所成就,成为该门武功上的翘楚。因此,你若是认为吴若棠此人心性浮华便不能成为武学宗师,那就是个笑话了。”

    李榷听了郭靖这一番妙论,眼界大开,脱口道:“难怪属下近几年来在武功上停滞不前,只觉再前进一分也是难于登天,我只道是自己年岁已老不胜壮年之故,却原来是我修习的‘破阵枪’与自己性子不符的缘故。”

    郭靖笑道:“那是自然,你的‘破阵枪法’利于在战阵中杀敌,要旨在于横冲直撞、一往无前,而你的性格偏偏流于阴柔,习惯瞻前顾后谋定后动。你习练‘破阵枪法’等于错在根本,越到后来,修习将越困难,你这一生都别想成为枪法名家啦!我初遇你时,你年岁已长,在枪法上的根基也已经奠实,要是叫你转练其它武功,一来你当时已经过了练武的黄金期,就是练了别的武功也未必有所成就,二来‘破阵枪’的招式痕迹已经在你心中根深蒂固,要让你将破阵枪法彻底忘记,只怕你未必做得到,而且也必然不舍得。所以,我一直没有点破。”

    李榷心中甚为遗憾,知道自己错过了唯一能使自己成为武功高手的机会。感慨过后,他不禁问道:“若是当时我放弃‘破阵枪’,我修习什么武功最适合?”

    郭靖道:“最佳的选择莫过于江东柳家的‘飘絮枪法’。飘絮枪法变幻莫测,大多人都认为它虚招太多华而不实,可实际上它却是百虚一实暗藏杀机,敌人往往会在被飘絮枪法眼花缭乱的虚招迷惑时,中了它致命一击。这一点,和你的性子颇为吻合。百多年前江东柳先便曾仗着这飘絮枪法横扫中原,少遇敌手,成为枪中霸主,只可惜如今柳家的后人没有人能够领悟到这一点,致使家族没落,风光不再了。”

    李榷在心内遥想若是习了飘絮枪法,那又将是怎样的一个自己,浮想翩翩下不由怦然心动,但这终究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辈子是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突然联想到吴若棠,道:“自来魔道武学乃是旁门左道,偏于凶绝狠辣的技巧,却少重修气养性,怎地郭帅却说吴小棠的魔功光风霁月气象万千?莫非他修习的乃是正宗的道家内功而不是魔功?”

    郭靖摇头道:“非也!吴若棠此人的内功极为怪异,沛然霸道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这一路来我和他交手十数次,每每与他的真气相撞,便自然而然地刺激起我体内真气鼓荡澎湃难以压制。我体内的佛门禅功天生具有鉴别魔气的功效,只要是遇到魔道真气,便会自动反应,要与之一争高下。所以,我敢肯定那吴若棠所修习的必然是魔门内功。其实,世人所说魔道武学乃是旁门左道,那不过是谬误而已。魔道武学亦有上下乘的区别,下乘者专研技巧,上乘者专攻内气,两者间有着本质的不同,不可同日而语。和佛道武学一样,上乘的魔道武学都重于心灵和精神上的修行,唯一不同的不过是修行的方向乃是完全背道而驰。佛道注重济世救人,苦自己而利世人,此为生地;而魔道注重损人利己,苦世人益自身,此为死地。这就好比生、死各为一端的一条直线,佛道往生地修行,魔道却往死地修行,目标虽然都是迈向武道极至,可行走的方向却永远是相反的。”(未完待续。)

第955章 为作嫁衣

    郭靖这番对魔佛两道武学的论述可说客观公正,精彩绝伦,若是倾听的对象是赵天舒、战雨等绝世高手,那必然会引起共鸣,可是这番话对李榷说,那无疑等于对牛弹琴了。

    李榷果然不甚明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晦涩难懂,道:“郭帅,你这番话我不是很明白,不过我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说吴小棠此人修习的内功是上乘魔功,和那些所谓的旁门左道大不相同,简直可以媲美于郭帅你的武功?”

    郭靖点头叹道:“岂止媲美而已,我甚至觉得他的魔功已隐隐压我一头。我丐帮武功素来讲究禅定,即便泰山崩于前,也不会令我变色,然则今夜我却一直觉得心浮气躁、焦躁不安,体内真气蠢蠢欲动,想来必是受到吴小棠魔功刺激的缘故。据说天下魔门武学共有八千一百种法门,暗合九九归一之数,但唯一能称得上魔道正宗的乃是天魔气。相传这天魔气首创于上古神话中与轩辕黄帝对决的魔神蚩尤,后世方才渐渐衍生出诸多法门,故而魔功第一当推天魔气。二十年前的天魔教教主任我行纵横天下无人可敌,据说修习的正是这魔道武学正宗——天魔气!”

    李榷惊叫道:“你不会说吴小棠修习的魔功也是天魔气吧!”

    郭靖摇头笑道:“那倒不是。虽然我从未曾与任我行交过手……呵呵,我这是在说傻话了,那时任我行乃是中原武林第一人,而我不过还是在学艺的少年,又怎么敢远上川西挑战?但是不嗔大师却曾偷偷潜上天魔宫邀战任我行,据他所说天魔气的最大特征乃是……”

    听到这里,李榷不禁打断郭靖的话语,奇道:“‘绝僧’不嗔曾经挑战任我行?怎么这件事从来未曾听人说起过?”

    郭靖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件事是少林之耻,又怎么会四处传扬?而天魔宫也没有拿这件事大作文章,想必是任我行顾念我少林声誉,严令属下不得声张的缘故。说来实在惭愧的很,就是因为那一战,少林弟子便从此受到约束禁足江湖,不得干涉江湖中的任何事。因为,当日不嗔大师是代表少林与任我行一战,事先约定,败者门派在三十年之内不得现身江湖。嘿嘿,不嗔大师原来是本着济世救人,为了饱受天魔宫荼毒的江南武林前去挑战任我行的,只可惜救人不成,不但害了自己,连整个少林的前途也一并搭了进去……”

    说着,郭靖不禁唏嘘不已,前尘往事如淡淡的烟雾一般隐隐浮现于眼前。

    随后,郭靖微笑道:“正因如此,我才推测那吴小棠修炼的不是天魔气。”

    李榷笑道:“那是自然,吴小棠那上蹿下跳的猴样,哪里有半分王者霸气的影子。”

    郭靖点头沉吟道:“但如果吴小棠修习的不是天魔气,那天下间还有何种魔功这等厉害?”

    李榷道:“郭帅你也曾言道,天下魔功共有八千一百种法门,吴小棠修炼的究竟是是什么魔功,那只有问他自己了,我们又怎能猜得到?”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骑着马来至跟前回报道:“郭帅,庄园内的那批人拒不受降,赵本将军要属下前来请示该怎么做。”

    郭靖怒道:“混帐!这些顽寇都已经搞得杀人放火了,我们既然身负荆州地区的治安重责,你说应该怎么做?拒不受降,顽抗到底者,杀无赦!”

    那骑兵脸上一红,答应一声,上马传令去了。过不多时,便听得一阵号角响起,跟着便见铁骑营骑兵人人搭弓引箭向庄园*去,刹那间万箭齐发,甚为壮观。

    李榷眉头微皱,道:“郭帅,这样做岂不便宜了吴小棠那小贼?我们等于在给他作嫁衣裳,好生无趣。”

    郭靖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好个吴小棠,你这是看准我一定会这么做啊!”

    李榷笑道:“若是郭帅不愿便宜吴小棠,属下倒有一个方法让吴小棠空高兴一场。我们只需正面强攻,却故意放开东门不攻,一来可以令贼寇放弃顽抗到底的想法,减免敌我双方强烈冲突而导致我方损伤严重的情况;二来,这等于放了那批贼寇一条生路,吴小棠想要借刀杀人的计划自然也变成一场空了。”

    郭靖听了默然不语。李榷跟随他日久,略略察言观色便知道他已然默许,只是不便亲口这样的命令而已。于是,李榷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径自跃上身旁马匹,向远处指挥作战的赵本骑去。

    吴若棠和凤渐雪神态悠闲地站在屋顶,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羽箭似飞蝗般自围墙外的神武军阵营中飞掠过来,将塔楼上蒙彩衣军的弓箭手们压制地无法动弹,毫无反击的余地,徒有高处地利,却半分也施展不开,只能偶尔探出头来,零零散散地施放一些冷箭,起一些干扰神武军进攻的作用。

    神武军在后排弓箭的掩护下,前排骑兵闪电一般冲刺至沈园朝南的正门前,意图破门而入。若非此次前来的都是赵本将军铁骑营的轻骑兵部队,而是有重装甲骑兵或重装甲攻城步兵参与进攻的话,只怕沈园根本经不住这番快速冲击。正因如此,神武军一冲到正门前,便被厚重的木门和围墙挡住,一时间只能用手中的长枪或刀剑之类的武器砍削大门,暂时无法长驱直入沈园。

    依靠这道并不能维持多久的屏障,沈园内的蒙彩衣军得到了一丝**的机会,得以重新安排部署。却见蒙彩衣军在一个黑瘦的大汉指挥下,迅速组织起几十名弓箭手在离大门十余丈处结阵,张弓引箭虚指大门,蓄势而发;与此同时,另有几十名手持刀剑的战士隐藏在大门左右。当这一切部署妥当之后,只听那黑瘦大汉大喝一声:“开门!”蒙彩衣军反而主动打开了大门。(未完待续。)

第954章 你才是傻

    神武军万万料想不到一直负隅顽抗的敌军会主动开门,俱都愣了一下。可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一排排羽箭从门内****而出,首当其冲的十几名骑兵连同战马被射成了刺猬一般,甚至没来得及哀鸣一声,便倒在血泊中。

    这当头一棒将神武军打得懵了过去,此时,他们的心中才渐渐意识到沈园内的这批人并不仅仅只是一般贼寇那么简单。然而,就在他们不知究竟是再度强攻还是先后撤时,大门内突然涌出几十名手持长剑大刀的敌军。这些敌军行动迅捷,身手高明利落,一冲到马前便先斩削马腿,然后等马背上的骑兵因战马受伤倒地而失去平衡时,再挥刀杀人。一时间,沈园正门前陷入了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敌我双方混战一片,刀光剑影中一声声战马长嘶哀鸣声和战斗双方伤亡战士绝望地惨呼声夹杂在一起,响彻整个夜空,在这雪夜中听起来倍感凄惨、恐怖。

    蒙彩衣军这一绝佳的战术立收奇效,须臾间便斩杀了门前神武军约五六十人,而自身却损伤甚轻。由于双方是近身肉搏,神武军空有强大的弓箭手在后方压阵,却因为怕误伤到己方战士而不敢乱发一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如草芥一般被敌军屠杀。

    赵本一看情形不妙,连忙传令鸣金收兵。一阵金锣声过后,冲刺至沈园门前的神武军骑兵且战且退,所幸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部队,后撤时败而不乱,互相保护,蒙彩衣军因受实力所限,也不敢贸然追击,便也撤回大门后,重又将大门紧紧关上。至此为止,双方第一次的正面接触以神武军惨败而回告终。

    “此人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将才!真是想不到啊,蒙彩衣的属下居然有此人才,若是多加培养,日后定成大器。”吴若棠突然开口赞道。他和凤渐雪二人自始至终目睹了方才一战的全程经过,对神武军大败而回这一结果颇感意外,不由对那黑瘦大汉良好的组织能力和绝妙的战术安排极为佩服。尽管,那个黑瘦大汉是敌方的人。

    凤渐雪默然不语,内心却很赞同吴若棠的说法。但是,她更佩服的却是蒙彩衣本人。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属也有这般本事,那蒙彩衣本人的个人魅力和才华可见更为惊人。今夜若是蒙彩衣本人在沈园亲自督战,蒙彩衣军会不会陷入如此绝境呢?凤渐雪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疑问。蒙彩衣啊蒙彩衣,今夜无缘得见一面,真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遗憾……

    吴若棠对凤渐雪不回应自己的说话并不在意。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神武军的阵式部署,不禁笑道:“人说郭靖为当今名将,行军打仗有鬼神莫测之机,可据我看来却也一般。”

    凤渐雪不由望向沈园外的神武军,见神武军虽然初战失利,可阵容依然齐整鼎盛,战意反而比战前更为高昂,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吴若棠微微一笑,道:“沈园就好比是一座孤城,神武军既然有强盛的绝对实力,再加上后援源源不断,只需将沈园围个水泻不通,根本用不着强攻,几天过后,蒙彩衣军断了食物来源,非要弃械投降不可。呵呵,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围而不攻’是对付孤城的最佳战略。可是你看,神武军的全部军力大都集中在沈园南面正门前的平原地带,其余西、北、东三方几乎不设一兵一卒,摆明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依然是强攻正门。”

    凤渐雪听了不由冷笑一声,道:“围而不攻?你以为现在是国与国之间的大型战争吗?如果对付这一个小小的庄园也要采取这种保守战略,我敢保证郭靖三天之内便会被人上书朝廷弹颏他无能,然后迎接他的便是丢官回家种田的命运。不过也难怪,这些政治上的东西,你这个臭猴子是不可能明白的。”

    “额!”吴若棠一听,觉得大有道理。他呵呵笑道:“真看不出来,琩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居然也懂得这些尔虞我诈的钩心斗角,倒让我要另眼相看了。”

    凤渐雪微微撇了撇嘴,不再理他。心中却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这是生活在高阀世家中最基本的常识,没有敏锐的政治触角,又怎么能在那么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很好的生存下去?可是,如果能够选择,自己宁愿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农家女孩,可以无忧无虑地呼吸着自由自在的空气……人人都羡慕世家子弟鲜衣怒马、养尊处优、处处高人一等的“幸福”生活,可是在这荣光的背后,世家子弟的艰辛之处,又岂是如吴小棠这种山野猴子可以体会得到的?

    过了一会儿,吴若棠突然又道:“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虽然神武军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攻下沉园,集中优势兵力强攻大门或许是最佳策略,可是它完全放弃其余三个方向的防守,那不是让蒙彩衣军有逃跑的机会吗?”

    凤渐雪也是颇觉怪异,不过口中却道:“或许是郭靖另有什么战术安排吧。自古以来的攻城战中,攻城的一方为了瓦解守城军的斗志,往往会故意放弃一个方向让守城军逃离,这样既不会遇到守城军舍命顽抗,也可以等攻下城池后再饺尾追击已失去斗志并溃散的敌人……郭靖是不是这样打算的呢?”

    吴若棠摇头道:“我看不像。如果是为了瓦解蒙彩衣军的斗志,郭靖只需放开一个方向不守就可以了,何必要三个方向都放开呢?”

    凤渐雪想了想道:“我明白了。郭靖看似是放开了三个方向,其实蒙彩衣军要想撤退,却只能选择东面突围。因为沈园北面是檀溪天险,选择从这个方向撤退既费时又费力,还不安全;而沈园西面却是神武军前来的方向,谁知神武军还有没有后援前来?从这个方向撤退等于自投罗网。所以,蒙彩衣军要么不退死守,要撤退必然是选择东方。”(未完待续。)

第955章 便宜要先占

    吴若棠点头笑道:“听一说,果然大有道理。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定然选择从东面强攻沈园,放开南面平原地带让蒙彩衣军撤退。因为沈园东面是一片丘陵地带,不利于骑兵追击,而南面则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在这种地形上追击敌人可以将骑兵的高机动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包保没有一个人可以安全逃逸。呵呵,郭靖这名将的能耐也不过尔尔,徒有虚名而已。”

    看不出这毫不正经的臭猴子居然有举一反三的本事。凤渐雪也觉得正如吴若棠所说,选择从东面强攻沈园的效果绝对要比从南面大门进攻沈园好的多。然而,事实的真相果然是因为郭靖战术不当吗?只怕未必啊!望着吴若棠那得意洋洋的姿态,凤渐雪忍不住道:“我非常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请到郭靖的神武军来围剿沈园的,能告诉我吗?”

    美女垂询,吴若棠登时忘乎所以,连忙和盘托出杨四的盗旗之计。当他描述自己和郭靖一路的追袭战时,自然添油加醋,将自己神勇机智的形象说得天花乱坠,却全然忘记了当时的狼狈不堪。

    凤渐雪极为聪明,一听之下,对郭靖的真正心意登时了然于胸,知道郭靖并不是什么战术不当,而是不欲受吴若棠利用,有意放蒙彩衣军一条生路。便笑道:“原来郭靖并不是你请来而是被你们用计诓来的。你们的计策固然不错,可是未免太小瞧郭靖了。郭靖又不是傻子,既然知道你们是在利用他,他又怎会甘心受你们摆布?但他职责所在,又不能放手不管,只好作出全力围剿沈园的姿态,可是在实际操作时,却放开沈园东面让蒙彩衣军逃离。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被你们利用,场面上又交代得过去。呵呵,只可笑你这呆子还在这里得意洋洋……”

    “啊!”吴若棠张口结舌,大为沮丧,原本得意的心情立时坠到了谷底:“不……不会吧……”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早已明白事实必是如凤渐雪所说。

    凤渐雪嘿嘿冷笑,并不答话。

    吴若棠焦躁地在屋顶来回踱步,过不多久,心情便渐渐平复,终于将手里的帅旗运劲远远掷了出去,呵呵笑道:“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今夜我们算是白白辛苦一场了……”说完,抬头举步便走。

    吴若棠如此豁达洒脱的姿态令凤渐雪颇为意外,本以为吴若棠就算不呼天抢地也要气发如狂,不料他居然拿得起放得下,仅仅一笑了之,这等宽广的胸襟倒着实让人佩服。凤渐雪不由脱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嘿嘿!”吴若棠回头一笑,道:“既然这里大局已定,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还站在这里喝风干什么?对了,凤姑娘,反正长夜漫漫无可消遣,我们二人不如随意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互相之间增进增进感情如何?”

    今夜一战且不论结果如何,过程倒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每有出人意表的事发生。但是,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真是有些不甘心啊!自己辛苦一夜,几遭杀身之祸也就罢了,最不好就是损兵折将,伤亡了数十位帮派战士,这件事说什么也无法向帮派内部交代。凤渐雪眼珠一转,目光流转妩媚异常:“要我陪你喝酒聊天不是不行,只是……”说到这里,她故意停嘴不说。

    凤渐雪这少见的妩媚之态登时让吴若棠有失魂落魄之感,虽然知道凤渐雪接下来必然是挖一个大火坑要他往下跳,可是****熏心之下,哪里还能管这么多?吴若棠嘻嘻一笑,跨前一步,伸手将凤渐雪的小手握住,又揉又捏,提前索取一些利息,方才问道:“只是什么?但有所求,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凤渐雪眉头微皱,几度想抽回自己的手,怎奈吴若棠这色鬼在有便宜可占的情况下,哪里肯轻易放手?凤渐雪无计可施,只得佯怒道:“追女孩子应该循序渐进才是,哪有像你这般张口就咬的?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你就来拉人家的手,你这样岂不吓坏了我?就算我心中是愿意的,可你也要稍稍照顾一下人家少女的矜持啊……我……我可是第一次被人拉手啊!”

    吴若棠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是山野粗人,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中意一个女子一般都是第一次见面拉手,第二次见面亲亲小嘴儿,第三次见面就直接搂**了。这一套路我已经轻车熟路,虽然不能说是无往不利,却也简单有效,为我在江湖上博得一个‘浪子’之名。”这当然是在胡说八道,只是因为吴若棠心中十分清楚明白凤渐雪不过在施美人计,是以将计就计,先占一通便宜再说。至于凤渐雪会不会被他吓到,吴若棠根本就无暇理会。这叫有所求,必有所失,凤渐雪既然有求于己,早就应该有被自己占便宜的打算,呵呵。可这番话听在凤渐雪耳中,却不禁又羞又怒。这吴若棠哪里是什么风流浪子?简直是流氓,人渣!对这种人施美人计就如同肉包子打狗,正中下怀。可是,考虑到心中大计,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这种感觉实在是郁闷。罢了罢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等会儿回去多洗洗手就是了。

    凤渐雪在心中叹了口气,口中却微笑道:“原来这是你处事的风格,看来我需要慢慢适应了。好了,我们闲话休提。你觉得杨四这人怎么样?”

    吴若棠不知凤渐雪的心意,只得含糊答道:“我跟他不是很熟……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凤渐雪在心中暗骂--不熟?不熟人家会替你卖命?无奈之下,她只得换一种方式道:“今夜一战,我摆明是被杨四陷害,使得我几乎丧命黄泉,更令我损失了数十名帮派精英。这样心地险恶毒辣,连盟友都要陷害的人留在世上简直是个祸害……”

    (未完待续。)

第956章 全乱套了

    吴若棠听完,大笑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不会是要我立刻去取了杨四的人头给你吧!”

    凤渐雪忙制止道:“那倒不用。杨四的武功不弱,我怎么会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吴若棠眼珠一转,笑嘻嘻道:“那你想要我怎样?”

    凤渐雪微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能陷害我,我也无须对他客气,总是要陷害他一次方能消我心头之恨。而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哦!”吴若棠笑道:“有趣之极。这么有趣的事,我一定不愿错过。”

    凤渐雪笑着道:“那你是答应我了?”

    “嗯呢!”吴若棠点头道:“但有所命,绝不推辞!不过,事成之后该怎么谢我呢?”

    凤渐雪风情万种的眼神飘过来:“事成之后,无论是喝酒、聊天,还是其它什么的,悉听尊便。”就在此时,战斗的号角声再度响起。两人转头望去,却见神武军气势磅礴,正一步步逼近沈园。而沈园内的蒙彩衣军想是知道再坚守下去必是死路一条,已有突围逃跑之势,兵力大都集结于东门。观其布署,所选择的突围方向果然是凤渐雪所说的东面丘陵地带。

    吴若棠轻轻一捏凤渐雪柔嫩的小手,笑道:“好了,不用再看了,接下来的情形就是猜也可以猜得到。还是办我们的事正经,我们还是快走罢。”说毕,也不待凤渐雪反对,拉着她的手便向远处飞掠而去。

    手心被吴若棠的大手紧紧包围着,在这寒冷的冬季倒也有一股温暖之意。凤渐雪微笑起来。吴若棠啊吴若棠,我要你自毁长城,亲手将智计谋略天下无双的杨四推到我的手中。只要杨四能加盟我南宫世家,别说是今夜牺牲的区区数十人,就算是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襄阳众安桥,郡府衙内。

    “什么?神武军夜袭沈园?”蒙彩衣在听完龙泽秀行座下四忍者的汇报之后,一时间乱了方寸,所有已设想好的计划均为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

    还真是让人头痛啊!蒙彩衣身着一袭随意的白色长袍,慵懒地横卧在塌上,修长的手指轻揉着自己的太阳**,默然无语。细长浓密的睫毛下,目光流转,略带着一丝迷茫。龙泽秀行如标枪般站立在一旁,细细询问着当时的情形,唯恐那四忍者遗漏了什么。当那四忍者说到吴若棠手擎神武军帅旗出现在沈园时,龙泽秀行的眼中爆闪起一道精光。

    “如果我等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身背奇形长刀的年轻人必是吴小棠无疑。因为他身上的那把刀,造型奇异,长逾五尺三寸,是一柄令人一见便难以忘却的神兵,和彩衣姑娘所描述的吴若棠随身兵器‘大夏龙雀刀’并无二致。”其中一位名唤西城牧的忍者小心翼翼地向龙泽秀行道。

    “恩!”龙泽秀行点了点头,问道:“那个手持青铜斧的女子是谁?”西城牧答道:“这个属下不知。不过,我们发现那批首先偷袭我们的武士的衣襟上都有这个标志……”说着,将手中的一副衣袖递给龙泽秀行。

    龙泽秀行接过后,端详片刻,转而交给蒙彩衣,道:“彩衣,你知道有哪个门派是以玫瑰花作标志的?”

    蒙彩衣柳眉微蹙,道:“玫瑰花是剑与玫瑰的标识。难道南宫世家已经和温家达成了联盟协议?如果这是真的话,那我们北上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哎!”龙泽秀行叹道:“希望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出现。对了,阿牧,伊织去了哪里?”

    西城牧道:“属下等奉伊织小姐之命去清除各座塔楼上的敌人,而那个手持青铜斧的少女则由小姐自己亲自对付。岂知……岂知我等这边的敌人尚未解决完毕,伊织小姐已落败而去。小姐临去之前,神态有异,似乎受到什么打击一样,我们怕会出什么状况,特意追赶上去,却被小姐驱逐而回。而等到我们回沈园想出手击杀那女人时,神武军大军已将沈园团团围住,进入不得。我们见事无可为,这才急速回到襄阳的……我等保护小姐不周,请主公降罪!”

    “哼!”龙泽秀行怒道:“混帐!你们的职责是保护伊织,谁让你们去干别的事了?如果伊织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自己割了脑袋吧,我也保你们不住!”

    蒙彩衣在一旁劝道:“秀行,你也别过于迁怒于他们,伊织小师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我行我素,阿牧他们夹在中间也是很为难的。”

    龙泽秀行余怒未休,道:“可是伊织她现在不知去了哪里,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们怎么向师尊他老人家交代?”

    蒙彩衣微微一笑道:“伊织如今新败于那女子之手,心情难免沮丧难过,这种时候我们去找她,反而容易令她反感。就让她独自冷静一下,等到她心情平复了,自然会回来的,我们无须为她担心。”

    龙泽秀行急道:“可是……”

    蒙彩衣摇了摇手道:“不用说了。伊织现在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总是依赖我们的小女孩了,这种事她自己会处理。这样也好,只有经历过挫折,她才会变得更坚强。”

    龙泽秀行想了想,只得叹了口气,道:“是啊,自从她跟你来到中原之后,短短几年间,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是,她似乎越来越孤僻冷漠,真让人担心啊……”

    蒙彩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却展颜一笑道:“秀行,今夜我才觉得以前那个为了我和伊织什么都肯做的秀行终于又回来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温暖……我不喜欢你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龙泽秀行微微一笑道:“在这个世上,唯一值得我牵挂的人也就是你和伊织两个人了。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我真正的家人。”蒙彩衣一阵感动,眼角有些湿润起来。家人,这个字眼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亲情和关爱,更代表了义务和职责。而这个字眼要从修习“断情锯意”心法的龙泽秀行口中说出,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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