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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声胜无声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txt下载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一十七章 再见我的...朋友

    从几何时,无论天明天黑都无法感受到世界的明亮。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属于自己的求救声,掩盖在端正得举止言行。

    明明说着不在意,说到底还是...没有所说得那般洒脱。

    坦言放手,却总是嘴不对心,不懂如何坦率...

    这样的他又在纸张写下了多少次,不愿意再相信的忏悔?

    虚度着、托摆着,恍若行尸走肉得追求着一个公道。

    每当重复自问自答的怀疑,那明明没有心的地方,总是会传来无法忽视的隐隐作痛。

    不断地提醒着...

    曾经被背叛的疮疤,不会因为忽视或遗忘而悄悄痊愈。

    然而...由始至终再如何欺骗、掩饰,哈特雷斯还是在漫长的自我质疑下又一次成为了...不...应该这样说:到了现在...他还是一样,是那个...天真的傻子。

    愿意去相信、愿意将自己托付给别人的...有心的人。

    每个人分明都知道引颈期盼的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却总是会在关卡前充满踌躇。

    发生了许多事,或许正因为有了这些积累,回过神来已经没有了悔恨。

    痛快地将所有遗憾一笔勾销,坦荡迎接死亡前的分秒。

    “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情,毕竟时间不会等人。”

    将人生献给最灿烂的事物,那份存在无关别人的眼光与定义,而是自己有着怎样的决心。

    品尝着收获成功的痛快,哈特雷斯笑着...笑着...然后...又吐出了一口血沫。

    那份比作世界尽头的空虚,原来只不过是一叶账目,Heart从来没有从他那里遗失过。

    跑马灯般的记忆仿佛真的重现于眼帘之前,挂着放心不下的浅笑,轻轻对着俄里翁这么抱怨。

    “不要连最后,都要为你担心啊。”

    抱着轻到不可思议哈特雷斯的俄里翁低声反驳。

    “那就不要担心啊!”

    “也对...已经不用我担心了。”

    俄里翁瞥向抱着已经不省人事韦伯的格蕾,然后看着已经将咒印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橙子。

    “虽然这样的说法不是很恰当,但...能够拥有这样的经历,实在...太好了。”

    俄里翁保持着一语不发,因为知道如果开口,强忍的泪线会彻底溃堤。

    “呐...俄里翁,再见了。”

    就算从这个时间段回归英灵座之后,已经不会再记得有过这样的缘分。

    就算...昙花一现得努力脆弱得像是镜花水月,然而...还是想要能够来生再见。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听着朋友的话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明明这一刻...想要笑着面对。

    即使相逢的两人,已经不是现在的两人也是一样。

    感觉到脸上的湿润,哈特雷斯笑着说出了最后的咒语。

    “<翻转吧,我的心脏>”

    音节尽数落下之后,他们在瞬间在恍惚下,脱离了地底深处的位置。

    沐浴魔力为源的穹光,缓缓将怀中的遗体放下。

    俄里翁擦着眼泪得看着哈特雷斯安详地睡姿,过了几秒之后站了起来。

    “再见了我的御主、我的...朋友。”

第两百一十八章 胡思乱想

    走在能够俯瞰车水马龙街景的大厦顶楼,俄里翁面对虽然一直都在出以援手的橙子发出了疑问。

    “到头来,妳为什么要对这件事付出这么多的心血?”

    橙子遮起视线,露出一分彷徨、一分苦涩的复杂神情。

    “你应该知道...阿尔忒弥斯的降临,我也参与了其中。”

    “按理来说,既然你是最开始的参与者,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会帮助我们的。”

    对于俄里翁的这番话,橙子做出了这样的解答。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原因,因为你搞错了事件的先后顺序。”

    俄里翁做着暖身的预热,调整自己的呼吸,却在橙子的解释后整个愣住。

    “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召唤阿尔忒弥斯之后,会将祂送回去座上。”

    这一刻俄里翁情绪化地伸出壮硕的手臂,然后五指搭在了橙子白皙的脖颈。

    虽然没有勒住对方,却能够从手背狰狞的青筋判断,俄里翁心中充满了不解地愤怒。

    “妳的意思是我们一路上所有的努力,都在你们的计划之内?”

    “事实只会比你想象得还要残酷,毕竟就连克洛的杀局都在那位的算计里。”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也不妨碍现在俄里翁失控地直接攻击,眼前这个阴谋的帮凶。

    然而...俄里翁却出乎橙子意料地,保持着冷静并且移开了自己的手掌。

    橙子挑着眉头,眼前的视界随着摘下眼睛的动作而改变。

    仿佛切换了开关,性格也变得更加理性与冷酷。

    “我差点以为,会就这么被你杀掉啊。”

    说着这句话的语气实在太过平淡,捧读般的说法完全感觉不到,橙子真的对此感到介意。

    “我...不会这么做,即使你隐满了许多事情,但同时也是多亏你的帮助,我们才能走到这里。”

    就算是脱下眼镜的状态,却还是冷不叮地被这句逗笑。

    “你跟他一样傻啊。”

    “谁让他是我的御主。”

    ◆◇◆◇◆

    “因为祂不完全是...那个她。”

    形影不离,即使互相翻转也能使用相同的代号,因位实质上两者并无不同。

    “0与22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无疑也能被你的这句话诠释。”

    比起22夸张的表现欲,0的姿态被对比地更加优雅,然而响却嘲笑地讽刺。

    “虽然到目前为止,你确实表现地比22还要友善,所以...要以此作为得到信任的资本?”

    0缓缓笑出了声音,对响摆了摆手,能够让人感觉并非这样的要素,被0完美地用出。

    “响似乎认为我另有目的,但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益处?”

    坠落荧光的虚幻庞大树枝发生了晃动,振动的频率开始影响了响立身在这里的形体。

    “例如...让我对你放松警惕。”

    响慢慢走到0的面前,并且扬起自信却又不服输的眼神。

    “一个是疯言疯语且毫不掩饰对我的恶意的对象。”

    不屑并阴阳怪气地接着继续。

    “然后有人包装着虽然没什么作用,却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建议,这一对比之下...”

    在分出更多精神去对抗22的时候,或许会下意识认为0其实没有任何威胁。

    “本来没有什么特点的地方,就会被放大,不知不觉有了0很亲切的观感。”

    这并非危言耸听,比如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也会放下戒心走近牢拢,就算其中关着凶猛的野兽。

    “嘛...也有可能这些都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其实单纯地...就只是性格不同罢了。”

    0变得沉默,惜字如金地吐出了短短的一个字眼。

    “嗯。”

    响轻松一笑,揭过这沉重又充满试探的一席话。

    “那么...就说到这里吧,我...该出去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 偶然

    汇聚著冷酷无情的庞大资讯的神核,因为剧烈的冲击打开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岔口。

    无数混乱的代码、神性的泉源之中,碧蓝长发的女孩恢复了意识并张开了双眼。

    Archer美妙清澈的眼眸有着疲惫,然而她却没有被这份苦楚所击倒。

    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发生某种巧合,正因为有了这些变数,才让未来的定性充满争议。

    拘束其中无法喘息的Archer,在这份因缘巧合,终于能够做出一些举措的Archer这样呢喃。

    绕过了代码的控制终端,从后台已难以被发现的方式,骇入了投影的机构。

    “如果失败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微笑扯过了嘴角的伤口,铁锈的血腥于舌尖扩散了开来。

    响看着玛修的表情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

    “果然...她并没有消失。”默默这样说着的响,闪过了诡异的眼神。

    然后大胆无畏的灵光一闪,将疯狂的思绪犹如拼凑零碎的拼图一般,在脑海当中逐渐成型。

    明明是脆弱地要命的目标,放弃了马上行动的选项。

    为了提高成功的可能,准备将自己风中残烛的生命当成筹码,像个疯子做着儿戏的赌注。

    拖着疼痛的身体,狼狈不堪的玛修,对着响这样呼喊。

    “我们逃吧...响先生。”

    说着逃跑,又能逃去哪里?即使知道这是无法逃脱的对立,还是做出天真的提议。

    “就算真得有机会能够逃离,我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未来,何况妳也知道这个提案有多么地荒谬。”

    还想要说什么的玛修,却无法将语句从喉间扯出,因为铺天盖地的绚烂又一次照亮了天空。

    明明早就已经超越了极限,恸哭的同时不愿放弃的玛修还是不断...

    将自己的力量榨取,然而脑袋传来了瞬间的刺痛,一阵恍惚之下,身体已然无法如愿地被意志驱使。

    握着花雨凋零的殷红令刀,想要挪动这...沉重如千石的脚步,却是连一步都无法跨动。

    “妳就那在那里看着就好。”

    逸散的诅咒让身体疼痛难耐,泪腺在这样的刺激下,落下了鲜红的泪水。

    感情为何物,连神都会败给它的魅力,然后对此趋之若鹜。

    这基于自私的衍生物,让人这种生物...能够一次次在认为不可能时候站起。

    仰望那道滔天金黄之光,响握着断剑的手背,发出炙热的疼烫。

    仿佛感觉到某人的视线,转过头看了一眼,泛着一抹悲怆的笑容并这么低语。

    “每每说着自己不行,其实心头总有个小屁孩在那边说着:自己能行。”

    孤独面对这让人无力的挑战,对比浩瀚天光,响无疑渺小单薄。

    无尽寂寞的飘渺,酝酿在那把破碎的断刃,温暖红尘渐渐复苏于响微垂的剑尖。

    映着刺眼鸿亮,渲染七彩的双眸中唯有平静神光,赤红的令咒在响的咆哮闪耀魔力的辉光。

    偶然层出不穷的发生,或许原本只是意外,甚至看似没有任何关联。

    然而奇迹或许就会因为这些细碎的节点,串联出通向不可能的那个...未来。

第两百二十章 并非在他之前的最后交棒

    在说完半是吐槽、半是认同的话之后,俄里翁察觉到某种异样的魔力,猛然地朝着楼下俯瞰。

    难以置信的巨大魔术将整座都市覆盖,以至于伦敦的街景有那么一霎那化作了诡异的黑白分界。

    路灯与汽车等等都被着波辐射的能量所影响,发出障碍般的灯光烁闪。

    除了个别拥有一定量级魔力储备的魔术师群体,行走的人群都陷入了昏迷。

    更加可怕地是规模这样巨大的术式,不仅仅只是催眠。

    那些失去驾驶的交通工具、以及运作中地械具,没有失控地发生祸害。

    而是纷纷在操控者昏迷前,被他们完成了安全性地停机。

    监控社会的诸多装置,也全面陷入了停摆的状态。

    面对这么夸张地魔术,橙子不可思议地没有感到半点诧异。

    伴随忽远忽近魔术师们的喧嚣,俄里翁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发现他们置身在奇幻的光芒之中。

    橙子抚着戴在耳边地通讯礼装,听着那个喘着粗气的少年激动地,将一连串的算式类化成规定的格式。

    “这是什么情况?虽然在经历刚刚的东西之后,已经很难再...感到意外,还是稍微跟我解释一下吧。”

    填充完至关重要的数字,空虚的架构充腴了起来,庞大基数的卢恩符文...

    在俄里翁疑惑的眼神中,蜕变成最佳射角的辅助阵地。

    伴随一个倒地的碰撞声响,通讯彻底切断,橙子轻声解释着。

    “某一个现在还未拥有声名的雏鸟,为你打造出了射向神明的指引。”

    处在阴谋暴风的中心,却还是不断依靠别人的努力,才能接力出成功的道路。

    俄里翁在这一刻想起了游轮上,身陷迷茫的小熊,虽然同样...

    感到无力感的侵袭,但这次情况有了不同,毕竟这一次他亲自站在了谢幕前的舞台。

    撇去这份优秀的作答,即使没有这些,俄里翁仍然会毫无条理地自信说出。

    “或许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但他的翅膀已经足够令他引以为傲了,至少...我为他感到骄傲。”

    注视默默将黄金箭矢搭载弓上的俄里翁,橙子鬼神差使地问出了。

    “你真的有对深爱的她,射出这一箭的觉悟吗?”

    原以为会听到斩钉截铁的回答,但俄里翁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老实说,我也曾经这样自问,当时我坚定认为自己能够毫不犹豫。”

    俄里翁花了一段时间,才苦笑地将话说完。

    “但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原先的设想,太过理想。”

    搭弓的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着,难过的悲哀终究占领了英雄的心灵。

    然而心中有着抗拒与退怯,还是祥整地将准备做到能够做出的最佳。

    “虽然我不想射出这一箭,但是我已经决定好这一箭必须由我来达成。”

    橙子静静地听完这位英雄的自白,露出复杂的神情举起印着一划令咒的手背。

    令咒闪耀刺眼的红光,随着倾诉的命令完成,清晰的线条从橙子的手背淡去。

    “俄里翁不要畏惧、不要踌躇,贯彻自己的决心,将那个神明彻底击落吧!”

    化成强化躯体与魔力的补给,血管狰狞地从蓄力的肌肉上浮现,浓厚的魔力辉闪在壮硕英雄地体表,但是...以橙子的眼光中却能做出判断。

    “就算已经提升了很大的幅度,但...只有这样并不足以将机神射穿。”

    干脆的结论与俄里翁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但这个瞬间他看到了某个画面,然后不可自拔地畅快大笑。

    “呐...我可以做到的,因为啊...原来御主留下的这一枚令咒,不是在我之前的最后一棒。”

    偶然奇妙的发生,原以为抵达极限的俄里翁身上出现了第二次、第三次的强化。

    看着肌肉开始崩裂,还有令人震撼的浓稠魔力,橙子意外之余,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来你要少跑一点路了,所以...你一定要将终点拿下啊!俄里翁...”

第两百二十一章 是傲慢、是虚伪

    响摆出那深刻在身体、铭记于心的起手动作,断裂的残剑,已乍看之下十分缓慢的速度刺出。

    一但光芒刺眼到一个地步,强行张开双眼只会觉得眼前一片朦胧。

    逐步撕裂大气的阻碍,掀起磁场的混乱,凝练的能量发出频频闪焰。

    恍然之间未完斩击的进程,响却分心地想着其他的事情。

    明明有种...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的错觉,但事实上,这一趟旅途也只不过才过了几天罢了。

    感受时光地流逝,回过神来,经历着的这一切...拥有了那些时光,代表不了的意义。

    射穿云带的黄金之之光,具有着能够扭曲视野的恐怖热能。

    紧接着那转瞬急坠的光,明明连动态视力都无法捕捉的速度,却被看似缓慢的剑刺追上。

    颠覆视觉带来的既定印象,事实上,乍看缓慢其实正在运行高速的慢动作。

    没有任何瑕疵的皎洁剑气,迭荡起骄敖孤独的剑痕,纯白先金黄一步填满了视野。

    冲穹顶而上的剑痕,迎向了滔天光芒,彼此陷入胶着的碰撞,在高空泛起了浩大的波光涟漪。

    然而那一剑唯美的芳华,仍然无法停歇光芒的坠落。

    流光正在膨胀,能量正在积累,再这样下去...

    虽然保持着焦灼,但弱势终究只会被那股强大所吞没。

    无论到了哪、无论...彼此之间或许已经不比从前。

    即使那份过去已经...从指缝溜去。

    “倘若美好染上痛苦的颜色,就彻底归类成没有意义的东西,那不就太过可惜了吗?”

    毕竟穷尽一切的挣扎,迎来的失败最是让人失意。

    所以...响当时在漆黑之海当中放弃过一次,曾经响屈服于无力境遇,否定了红尘原本立意的意志。

    为了没有结局,抑或说是决定了悲剧的戏份的叶孤城,因为长者馈赠所领悟的温暖红尘失去了飘散的理由。

    “逼近最后死路的那份绝望,确实足以压倒人性中的坚持。”

    快要被击散的弱势的剑华,开始飘落复杂除却洁白之外的绯红尘体。

    “但...或许有什么事物,能在即使陷入渴望求死的状态,温暖那颗死寂的心脏。”

    就连自己都不认为已经从失意中走出,仅仅是...这一次不想要放弃了。

    足以歼灭大地板块的能量炮击,正在一点点被卷进那芳剑辉。

    可笑却又理想化的否定...冷冰冰的结局,是傲慢、是虚伪,但无疑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开。

    藏着血沫的泪珠缓缓滑落于响的脸庞,其实从头到尾...都这样觉得。

    “自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呆子。”

    拖延毁灭的进军,氤氲红尘的皎洁染上了神圣的金黄。

    握着剑柄的只手无力垂落,手背缔结主从羁绊的令咒只剩下晕散的红。

    响张开干裂的嘴唇,仰望连绵天空的壮观美景,笑着、哭着。

    “如果只能拯救两方当中的其中一方,然而...”

    这个呆子却总是想要拯救全部甚至更多,从而搞得遍体鳞伤。

    “想要两边都救的自私,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案,但是啊....我宁愿一次次地重蹈覆彻。”

第两百二十二章 曾听闻过名字的原因

    借着研究的名义,让洛克·貝爾費邦得到了一段不会让人打扰的时间。

    常有的事情正因为稀松,才会让人不会刻意地探讨、并追踪。

    在那间自己专属的房间,目视那些陈旧地柜子,那些陪伴自己人生的咒物...

    早在这些时间,分批秘密地送往准备好的场所。

    老迈的脸庞在他抚摸着手中的照片,随着微笑让皱纹都挤在了一块。

    看着与玛修的合照,久久舍不得将视线,从那个称乎自己爷爷的女孩身上移开。

    看着看着明明应该发燥,却始终盈盈湿润。

    从那浑浊的双眼默默地滴下一滴,点落在那个充满回忆的相框。

    “如果妳知道爷爷做的事,善良的玛修一定会怪罪我吧?”

    或许会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帮着自己善后。

    想到这个自己看着慢慢长大的女孩...骂着自己的模样,似乎并不是那么糟糕。

    有些为老不尊,其实这只是想要疼爱他们的...长辈们的通病。

    就在这个节点,洛克·貝爾費邦心中涌起了一个疑问。

    “对了...玛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称乎自己为爷爷?”

    记忆被时光所冲刷,变得模糊的印象让他绞尽脑汁得回想。

    想了许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正当洛克·貝爾費邦准备放弃得时候,灵光一闪。

    那时的自己正面对着一个难题,却怎么都无法攻克,陷入了自我疑问的低潮。

    站在走廊望着镜外交加的风雪,暗沉沉的天空令这样的景色有些幽冷。

    一个清脆年幼的声音,叫醒了正在发呆的洛克·貝爾費邦。

    “难道您也想要出去看看吗?”

    保持着有些阴沉的表情转过了头,看到穿着苍白洁净服女孩没有畏惧地走进自己。

    陷入沉默中没有马上回答,想着什么地他听到了玛修又一次出声。

    “虽然很美,但如果有一天能够亲自看到天空、看到世界的话,一定很棒。”

    “难道妳不怕我吗?”

    他是让无辜生命从诞生下来,就不会好过的最初的...凶手之一。

    “或许...会吧?但...我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过来。”

    “我并不值得妳来...同情。”

    把双手搭在玛修那瘦小的肩膀,注视那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杂质的神光。

    “妳应该愤怒,甚至是赠恨我的所为,妳的诞生...是我的罪孽。”

    刚刚他所沉思、所烦恼地正是试管婴儿,无法阻止的细胞崩坏。

    为了能够拥有优秀的降灵体质与魔术回路,她...他们这些试管婴儿已经沦落成为...可有可无的实验体。

    “生而为人...至少诞生下来,我...是幸运的。”

    死在胎中...甚至连周岁都无法迈过的人,无疑活到现在...或许已经是个不坏的命运。

    这番话让洛克·貝爾費僵在原地,缓缓收回双手,忍着不让自责占满自己的心扉。

    “爷爷您怎么了?”

    这个称乎重重地敲在他的心淌,一时之间有些踌躇却还是发出追问。

    “妳叫我什么?”

    玛修胆颤地认为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重复了一次。

    “爷...爷?”

    从那之后,这个称乎成为了自己的专属,也成为了一种...责任。

    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回原处,重重再次看了一眼后,发动了准备已久的术式。

    简直就像没有任何防具的站在枪林弹雨,洛克·貝爾費邦现在的状态就是这么地...危险。

    意识从身体的保护壳中脱离,脆弱的灵魂降临在他人所创造的载体上。

    活动近乎与常人没有两样的躯体,跨过禁忌界限的手艺,完成了这...活生生的人偶。

    为了符合灵魂的相性,没有自作聪明地让人偶的样貌更加年轻。

    洛克·貝爾費邦借着许多未曾露面的权贵的帮助,终于抵达灵墓阿尔比昂的深处。

    捧着空空如也的古老圣杯,见着那些或许能够代表他一生见闻的咒物,一个个失去灵性碎成尘埃。

    神灵超越了空间,借着这充斥神圣却有诡秘的超凡宝物,完成了降临的仪式。

    于光柱散去之后,世界的抑制力将命运荡起的涟漪,付诸在实行仪式的他身上。

    在那个人偶彻底崩裂之前,望着拟人化的神明的投影,张开撕裂的嘴巴,对祂诉说着......

    原来玛修·基利艾拉特这个名字,对于阿尔忒弥斯并不陌生的原因,是因为...

    一个有些疯狂的老人,作为一个女孩的爷爷,对神明诉说过某些话语。

第两百二十三章 你来...阻止我了

    超过负载的机神减短了冷却机体的时间,以求更快击出下一次的炮击。

    密切关联的复杂机械正在发出闪焰,机神陷入了抛诸一切的疯狂状态。

    星际的轨道炮火在短短几秒间已濒临极限的取向,却又一次从炮口凝聚。

    注视大地那个男孩孤独的单薄,机神霎那间闪过了想要否认的烦躁的空虚。

    “<汝为,穿透星球之黄金>”

    绵延大气层高空的灿烂色彩,将世界染上黄金的辉光。

    浓郁的能量渐渐从炮管中消弥淡去,留下让一部份的功能直接停摆的滚烫热量。

    ◆◇◆◇◆

    装作坚强,反而祈祷着勇气的加持,俄里翁说是英雄...其实也曾想过逃避。

    文明的灯火、充斥人文的光耀在这一刻的夜晚,失去了掩盖星光的亮霓虹光亮。

    频繁地打磨自己的难题,虽是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却也与毁灭只有薄薄之差。

    坑坑巴巴的心灵或许会让人变得脆弱,但是也无法否定敲出藏着不凡绝美的可能性。

    相遇...明明他与她之间有着人和神间的差距,却跨越了这份注定,相拥、相爱。

    阻止神明不合理地出现在神秘消退的现代,英灵召唤作为了抑制力不能直接干涉世界的特殊机制。

    为什么?是他被世界所选择...选择让他被御主、被哈特雷斯所召唤?

    或许是因为男人的骄傲与幼稚、或许是对她无可取代的爱,让...

    他在命运择定之时,抢先了随机的指定,成为了这次冠位的代理人。

    俄里翁将世界赋予的那份资格、那...代表冠位的灵基,在这一刻归还给了世界。

    披在身上原本单调的皮革出现了耀眼的宝石,分别对应着猎户座叁宿的各个位置。

    腰间沉淀湛蓝的三颗青色宝石,代表着叁宿一、叁宿二、叁宿三。

    右肩那棵最璀璨的朱红宝石,昭示着猎户座最明亮的叁宿四,同时呼应着右肩有着叁宿三涵义的蓝宝石。

    左右两膝上的苍蓝宝石则代表猎户座最后的两颗星宿,叁宿六与叁宿七。

    仰望群星熠熠闪耀的限时美景,将雷霆之箭搭在自己的弓上。

    “是什么让我...接受了彷徨?”

    回忆即使恋情取得进展,最后徒留得只不过是误会造就的遗憾。

    或许那被美化成猎户座的星辰,凝聚着这样一个男人的一生、他的人生。

    缓...缓拉开紧致的弓弦,魔力与流光奔腾在激烈闪烁雷电的金黄箭尖。

    面对着站在世界对立面的她,作为冠位明明应该必须心携敌意,然而此时酝酿于心的只有爱怜。

    “因为...我爱她!”

    从那天并肩坐在浪潮拍打的沙滩之时,不...还要比那个时候更早,这份心情就从未变过。

    “<其为,洞穿女神的猎人>”

    当拉在箭矢尾端的手指放开的瞬间,温煦光粒彼此连锁,璀璨耀眼的光之矢喧嚣轰雷震响。

    沿着拖弋雷电的光芒击散了卢恩字符的轨道,一个又一个图腾都在雷电之下化为虚影。

    ◆◇◆◇◆

    在看到那一往无前的箭矢的瞬间,机神却已经无法做出任何抵抗,也...不想再做抵抗。

    “啊...你来...阻止我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原来都是...因为爱

    热到发烫的大脑,仿佛将一切思绪都化作薪材。

    耳畔间任何声音的流动,都似水银粘稠到令响作呕。

    放空着一但开始思考就会刺痛的脑袋,闻着那微风拂起的烧焦气味。

    响动起僵硬的四肢,吃力地尝试坐下,然而肌肉的余力无法做到这样细腻的操作。

    直接瘫坐在地上并用力喘着,微垂眼皮强撑着马上昏倒也不会感到奇怪的意识。

    一个清脆干净的嗓音在这个分秒岔入。

    “Master的模样,还真是狼狈。”

    吃力抬起头,仰望出现于眼前勾起温暖微笑的...Archer。

    “说得事不关己,也不想想刚刚差点将我连大地一起蒸发的炮击,是出自谁的手。”

    Archer十分坦荡得对响承认。

    “是我呢...”

    明明连脸庞都只能看到馍糊的轮廓,却还是觉得她现在十分开心。

    然后...Archer落下了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就这么打趣你度过正在归零的时间也不赖。”

    想着许许多多能够让她吐槽与恼怒的瞬间,其实...她虽然遗憾,但...也已经不再害怕。

    转过身体,对着伴随种种选择一路走过来的玛修这样说着。

    “呐...玛修接下来,妳...一定!不要闭上眼睛噢。”

    随着话音,光幕在他们的眼前不断扩展,看着那个出现在屏幕里的身影,玛修反射性地叫出。

    “爷爷!”

    响无法说出名讳的老人,似乎与玛修有着某种深层次的联系。

    从那个呼唤神灵扭曲世界的瞬间,洛克·貝爾費邦身为御主却马上动用了手上所有的令咒。

    “月亮与狩猎的神灵请倾听我的诉求,如果遇见一个名叫玛修的女孩,请妳...看着她。”

    编入强制性的语言,或许无法彻底驱使神灵,以这种假设...

    为前提,用三枚令咒都用于强化这句话语。

    并非许求神灵将力量借给女孩,而是希望能够用祂的双眼,注视女孩的努力。

    相信不用凭借外力,也能靠着自己在这个境遇,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或许我将成为世界的罪人,我有着犯错的自觉。”

    单方面地做出这样的举动,或许只是自私,亦或是出于愧疚...愧疚着无法拯救女孩的无能。

    看着空荡荡地圣杯,曾经也想过用它的力量,补完女孩逐渐凋零的身体,可...即使付出他的所有,仍然无法成功驱动这个死物。

    “或许我做了这么多,仍然无法让你走出迦勒底的局限。”

    “或许走出去之后,反而加速了你身体的恶化。”

    不完美的作为,有着种种不利的局势,却还是将命运摆上了赌盘。

    “我不甘心,玛修就连最后都没能够看到外面的那种结局。”

    洛克·貝爾費邦用着怀念又怜惜的哭脸,讲述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爷爷、自私的人。”

    响没有评价洛克·貝爾費邦,因为就结论来看,响与这个人是同一类人。

    随着光幕崩裂,Archer的身上也逐渐地出现混乱的杂讯,响望向泣不成声的玛修催促Archer。

    “在这个时候道别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还有人在等你不是吗?”

    “那么...再见了我的御主。”

    “再...见。”

    然后...响倒在地上,看着唯美星辰,想要找寻猎户座的踪迹才想起现在是夏天。

    苦笑着...这样的呢喃:“没有...下一次了。”

    ◆◇◆◇◆

    灵基在将箭射出去之后,已经无法阻止魔力的逸散,俄里翁却还是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他在等...然后他等来了她。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张开自己的臂膀,而她朝他冲刺,并扑进了他的怀中。

    贪恋着、迷恋着,并不是欢喜这份温存,而是因为抱着她的人是他。

第两百二十五章 时钟塔

    闭着眼眸的响在仰望星空的时候,因为不断积累的疲劳昏睡了过去。

    毫无抵抗之力的他,就这么跨越了大海,乘坐翱翔天空的钢铁飞翼来到了伦敦。

    没有印象的梦魇,似乎能够永无止尽的延续下去,然而梦终会有结束的瞬间。

    响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微微陷进床垫的手似乎出现了小小的抖动。

    渐渐复苏的意识,最先感觉到的是,打在脸上的光芒带来的温热。

    缓缓张开闭合的眼皮,眼眸因为迎着从窗边射进的阳光,稍稍感到些许的刺眼。

    木头特有的清香让鼻子不自觉耸动了几下,看着几乎都是木质的天花板,一时间...

    出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钻回棉被睡个...回笼觉。

    然后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男孩,也真得想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继续补眠。

    原本只是想要翻过身体,调整一下身体好让接下来的睡眠更加舒适,然而...

    转过身之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涌起,其名为...后悔莫及的心情。

    刚才没有发觉到的微弱呼吸,在这个刹那却是格外的明显。

    响看着这个虽然并不熟识,却在那场堪曲折的历经下,得知姓名的女孩恬静的睡颜。

    明明才粗鲁地做了个翻身,现在却因为顾及玛修,不敢有任何举动。

    幸好...没有马上惊醒,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有些尴尬的状况。

    可是响十分抗拒的事情,恰巧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发生了。

    就这么与她惺忪的紫色瞳孔对视,已经准备好接受玛修的惊呼,却...什么都...没发生?

    看着玛修迷蒙的模样,响甚至觉得...她好像并不知道这个瞬间该...害羞的样子。

    “响先生你终于醒了!”这样说着的她弹起身体,然后激动的抓住了响的手。

    “从那之后,你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但是来看诊的医生都无法断定你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换句话说,有可能是短短的一天,也有可能一睡不醒。

    响能感觉抓着自己的手摇地非常剧烈,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原本还想要再睡一下,结果被你这么一搞,睡意通通消失了。”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着不妥当的地方,玛修迅速地松开了手掌,担忧地诉说自己的歉意。

    “对...对不起。”

    响只是反射性地提了一嘴,其实根本没有半点要问罪她的意思。

    “不用这么拘谨,我们虽然不熟,但我们之间因为姬缘故,已经不是陌生人可比。”

    但这一句安慰却说在了玛修的痛点,因为她认为姬的沉睡出于自己不成熟的举措。

    “姬现在...在我的体内,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玛修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脸颊正在不断地颤抖。

    看着这样的表情,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压住了她脸庞的两侧,也些蠢萌的嘟嘴就被这么地创造了出来。

    听着从玛修嘴里吐出地含糊词语,响表示...一个字都听不懂。

    “姬不可能是会跟你计较的人,不...或许在她醒来之后,会非常欢喜的欣赏你的表情。”

    放开自己的魔掌,响问出了最应该问得问题。

    “那么...能否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揉着脸边的玛修,做出这样的回答。

    “这里是——时钟塔。”

第两百二十六章 我不会这么做

    说完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后,玛修没有继续解释就开始催促着响做好准备。

    “响先生请你赶快换一下外出的服装,接下来...”

    玛修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她心底的抗拒已经直白的表现在表情上,给人一种勉强自己的印象。

    玛修将准备好的衣服从旁边的衣柜拿出,走出房间在门外等待。

    “我们要一起去与一名阁下面谈。”

    响穿起得体却并非特别庄重的衣衫,衣料与肌肤的接触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从这里就能得出,穿在身上的服装即使不是出自那些有名的品牌,也是有着一定价格的奢侈品。

    近乎于通告的说法,能感受到命令意味浓厚,响安静等待玛修的解释,却没有如他所想得等来。

    请醒不久就被玛修拉出房门,恍惚看着沿途的街景,带着一抹轻笑,虽然这个笑容中其实...

    并不是那么地欢快,或许是在梦中,时间的流逝变得暧昧的缘故,他现在还沉浸在Archer的故事里。

    陷在拉着Archer的手奔跑的紧张感、陷在得知姬在自己无知的情况,默默付出时的后悔。

    看着脚下...就算所穿的是...全新的鞋,仍然会在路上留下些许的痕迹。

    顿时...鼻酸侵袭了大脑的神经,明明早就已经...不是小孩了,却还是脆弱地想要...哭泣。

    在这个瞬间,停留于熄火街灯的洁白鸽子,起飞时挥舞着掉落轻飘羽毛的羽翼,然后遗落下了尿酸的白色糊糊,朝着即将临幸的幸运儿。

    它就这么精准地朝着响的头顶而来,响虽然似有所感,却还是维持着自己脚踩步伐的快慢。

    然而它沿着重力的轨迹却诡异的发生了变化,一阵风使它错开应该呈现的轨道。

    拍打在地面的白色痕迹没有击中任何人,可也让响多愁善感的心请,即刻被莫名其妙所取代。

    一路上本来有些沉重的安静,以这天外落下的白色为契机,让响选择了开口‧。

    或许在这里应该着重询问面谈的详情,但是响更想问的是。

    “为什么妳...要一脸沮丧?”

    或许是被问住,抑或被道破了心情,玛修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

    “妳所担心的事情与自己关系莫切。”

    比自己还要瘦小的肩膀在响眼前不远颤抖,抖动突然停下却又突兀的开始。

    “如果只跟自己有关,妳不会要我随行,所以妳在担忧我会因为妳付出代价。”

    努力忍耐那份彷徨,然而当被人发现之后,小小的肩膀已经...藏不住了心底的压抑。

    低下头紧闭双眼的玛修,被脑后了一股推力惊得张开了眼眸。

    “妳怕我不会帮你,更怕...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代价给出。”

    女孩的脸颊已经染上绯红的色泽,她甚至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如何,只觉得现在很热,然后心...跳得很快。

    “我可以很明白得在这里回答你,我不会这么做。”

    心在话语落下的瞬间迅速冷却,幻想破灭之后玛修甚至没有任何埋愿地接受。

    响放开怀抱,向前小跑了起来,并留下这样的话。

    “我一定会在代价付出前,好好跟他讨价还价!”

    玛修愣住了几秒,扬起灿笑举起拳头追着这个爱开玩笑的死男孩。

第两百二十七章 而是一个人

    很快就被玛修给追上,然后响的背部就遭到了铁拳伺候。

    说实话还...挺痛的,虽然玛修用的力道拿捏得很小,但身上还没痊愈的伤口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当然这件事并没有告诉玛修,响可不想让女孩因此产生了歉疚。

    见到女孩赌气的表情稍微软化之后,响装作轻松的模样这样询问。

    “虽然从天边的状态能够看出,距离晨曦刚过不久,但一路上却没有遇见半个路人。”

    即使没有明显的动静,但那无处不在的视线,随时都落在身上的感觉,令人十分不快。

    “看来...这是有人刻意之下营造出来的情况,并且没有要对我们隐瞒的样子。”

    如果说是为了暗地里使出某些小手段,应该会让气息隐秘得更加慎重,但他们却是...

    完全没有要收斂敌意的释放,伴随敌意过于复杂的魔力笼罩在看似宁静的街道上。

    “我能够感觉的出来,他们针对得只有走在妳身旁的我,妳知道原因吗?”

    或许是刚刚响的表态起了作用,玛修在一阵犹豫之后,选择了作出解释。

    “在这之前,我想先问响先生一件事,你...是魔术师吗?”

    虽然操使着魔力,但响战斗的身姿,无论从哪里都没有办法看到魔术的踪迹。

    “这个问题要做出回答,有点困难,因为这牵扯到了一些很复杂的原因。”

    说出这样像是婉拒的开头,观察了一下玛修脸上的变化。

    果然...又对自己投向毫不设防的天真眼神,就在响准备将自己的秘密透漏一部份的时候,街景出现了诡变。

    周围的环境巧妙地排出了那些观望的魔术师,只覆盖了响与玛修两人。

    贯穿座落悠久的建筑的地基,在他们两人眼前,一砖一瓦都在不断移动。

    原本独立且切割十分舒适的街区,变成了一条直通某处的壮观古道。

    完全不见能够与刚刚街道作为参照的造物,响饶有意味地观察着这条道路。

    “我可以是魔术师,同时也可以不是魔术师,所以问题出在魔术上面吗?”

    玛修还在揉着眼睛,对眼前发生的事感到震惊,却没有想到响却淡定延续了刚刚的话题。

    亦步亦趋地跟着已经往前走的响,整理了一下脑袋混乱的思绪。

    “神代的远离,让现代的魔术师们比起过往,无法更加有效率的改写世界的法则。”

    “所以魔术师大都以接近根源作为最终目标,研究着个别独特的理论。”

    “这些理论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成就,借着神代的遗骸承成为了不段传承的魔术刻印。”

    听到这里,响对自己的境遇已经有所猜测。

    “所以说,我...被时钟塔里面传承许久的派系给盯上了?为了将我拉进他们的势力。”

    其实...响并不是对变化没有警惕,只是他具有了能够随机应变的能力。

    超脱了笼罩在本身的命理,改写命运之后,甚至足以依靠意志改变世界的规则。

    部署在周遭,以拒绝任何人靠近的扭曲因果之引力,在瞬间被某种特异的力量所瓦解。

    一个噙着奇怪笑容的老者贸然出现,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并不是派系,而是...一个人。”

    宝石翁没有做出丝毫掩饰,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要你...成为我的学生!”

第两百二十八章 你还活着吗?

    徘徊在混淆熟稔与陌生的光景,毫无征兆地跳跃之后,所有羁绊又一次重整。

    在世界留下存在过痕迹的人,是他...没错...明明也是...自己,可为什么?心底却对此有着抗拒。

    当获得力量的喜悦渐渐淡去、当!历经的时光已经让自己不再记得年岁时...

    走在路上,一次...又一次!想要强迫自记去适应,这里...就是自己的世界。

    可是...果然唯有他是...例外的,看到的、听到的或许都成为了...下一次跳跃的事先准备。

    人生的概念,暧昧并浑浊,但力即使渴望抛弃将力量,到头来却又是自己将它紧攥在手心。

    『魔法』是个梦幻并童话般的词汇,说到它...或许最先浮出脑海的是...

    小时床边故事里,美好并幸福的力量、能够使小孩们向往并想像拥有的快乐事物。

    然而在这个世界里,它是权与力的象征,随时伴随血色的征伐。

    遗留的血迹出于他人觊觎、出于...自己的傲慢与渴求某物的欲求。

    如果要对魔法做出阐释,要从科学的方面来延伸,科学虽能让人将想象蓝图里的创意制造出来。

    涉及到灵魂、涉及到平行世界,科学并不足以做出,让所有人都能认同的解释。

    或许...科学还有一段非常迈长的道路,但以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

    被现实所折服之后,那些人力无法成就的幻想得以成真的力量,就是——魔法。

    与世隔绝的庄严道路,结构变动的摩擦声不断嘎兹作响,响被人称宝石翁的老者凝视着。

    “怎么?太过冒昧,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吗?”

    摆出一副关爱后辈的慈爱神情仔细地捕捉,为了湿润喉咙的喉结移动...

    抢在响微张嘴唇的瞬间打断。

    “我当然会十分好心,让你有充足的时间思考...”

    当响的嘴巴缝隙因此重新密合,宝石翁嘴角重新扬起。

    “才——怪。”

    挥之不去的独特气质在宝石翁收起笑容之后,越发沉重然之后抵达了高点。

    无与伦比的压迫性,仿佛揭开了薄薄的镀膜,渗透出非人的魔性使响瞳孔因此震荡。

    重复收缩并聚焦的瞳孔,映射着宝石翁胜券在握的笃定神情。

    “我没什么耐心,你必须在这里回答我,回答你!愿意成为我的学生。”

    气愤瞬间进入紧绷之时,耸立在两侧的高墙忽然崩塌,墙砖密集地向着中间倒下。

    被重力所加速的砖块在他们的眼前却恍若无物,愧状障碍遮住了彼此紧盯的视线。

    然后...嘈杂扭曲的坠落碰撞一发不可收拾,参差如雨落频率发出了结实的撞击声。

    神奇并奇幻地没有任何砖块打中他们三人,花了点时间噪音终于停下。

    可宝石翁却转过了头,稍微踢开堆叠在脚边的砖头,场景再次发生抽换。

    盘根错节的绿色藤类,优美装点着眼前高楼外的墙壁。

    能够看到许多提着书本的人,正一步步走进大门、走进近代风格却拥有不俗气派的这个建筑。

    虽然宝石翁未曾提起,先不论玛修直到现在都始终沉默的状态,可以得出...

    回答对方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而已,没有时间分析搭应与否的孰劣,响选择...叫住了宝石翁。

    当宝石翁任为这个男孩会庸俗地询问自己的动机、抑或气魄地直接搭应。

    然而...宝石翁回过头的霎那,迎上了那双宛若能够看穿一切的彩色竖瞳。

    被人记得、被人颂咏,跨越彼此平行的命运、观测相似却又并不相同的世界。

    绕过了充满算计与执念的对话,眼前这个男孩微微歪头扬起了虽然平淡却难以言喻的笑容。

    “似乎...现在你所注视的目光,对准了眼前却又过于遥远馍糊地带。”

    明明活在现在,却感到可怕、感到...没有实感。

    “你...还活着吗?”

    为什么选择带着微笑,问出...这一句话?

    因为...响也这么喃喃自问,于心底。

    宝石翁...使用第二魔法的魔法使握紧了拳,血液流淌在手心然后...淌流滑落。

    “就算被所有人遗忘,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

    恍惚直视响眼中变换的彩光,缓缓松开滴落血红的手掌。

    “因为...我选择这么活着。”

第两百二十九章 请你不要将我遗忘

    过去曾经听闻过一种说法,人的死亡...其实会发生两次。

    第一次在于生命火光熄灭的瞬间,不再能够露出笑容、打开眼帘望着别人的时候。

    依旧在世界生活的人,会去哀悼失去体温的往生者,或许在他们心中...他们仍然还活在心底。

    “遗忘...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别人一定会将你忘记?”

    虽然地上有着血迹、即使手上的血痕还未流干...

    宝石翁被自己的指尖伤害的组织,已经在瞬间愈合并且连伤痕都没有留下。

    “你可以当做这是...使用某种权利带来的影响,不是负面的代价,却让我的心底存有芥蒂。”

    没有念出咒语,甚至连作为骨架的术式都没有载体,流入地板缝隙的血滴就燃烧起火花。

    火焰将带有生物讯息的血液完全挥发,连一丁点残留都没有留下。

    “并非完全将记忆抹去,可是就结果来说...,我取代了原本活在个这个世界中的自己。”

    已经开始有人停下了脚步,其中有些人认出了宝石翁的身份并一脸激动。

    “如果...这件事只发生过一次,你大可不用继续为此担心。”

    无限延伸的距离感,在想要一探就竟的有心人脑海里炸裂,他们捂着心脏跪倒在底。

    “因为就算过去的痕迹不全部属于自己,往后有了新的交流,必定只会是由自己所创造出来。”

    虽然这是简单至极的推导,可是如果没有细想,就会很容易被呼视掉。

    “这是...第几次了。”

    响所希望得知的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宝石翁,是经历了几次复写而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种计算在新鲜的劲,还没消退的时候,还会仔细记下。”

    宝石翁的姿态恰似远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视大地、俯视渺小才会露出的神情。

    “然后当一千、一万次之后...我不小心记错了次数,才恍然...跳动的数字早就已经没有意义。”

    明明直到现在异样的感觉,始终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却也没有了难以入睡的那种烦闷。

    “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么在乎,我在自己还未发觉的时间里,习惯了这自己讨厌的事。”

    响微睁着冷却并恢复原先翡翠色泽的眼眸,带来尖锐气质的竖瞳逐渐变得圆融。

    “明明讨厌,却...习惯了。”

    响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念出,轻轻的声调里带着一丝颤音。

    人的第二次死亡发生在...关乎亡者的记忆彻底消失在人的脑海,即是他...被遗忘的刹那。

    “还真是让人难受,却又令我不由得感到认同的一番话。”

    响...从不想让任何人,有陪在自己身边的机会,然而...

    孤独的时候,会感到寂寞、被忽视的时候、会感到气恼。

    渴求交流的瞬间,同样也在担心...伤害与被伤的未来。

    其实...响猜到了对方,或许与这一连串的事件,有着莫大且深远的关联。

    甚至有可能...这个貌似有着巨大权力的老者,就是幕后的黑手。

    但这一刻...响这样说了。

    “也许...现在与未来对你不过是造究下一次遗憾的跳板,可我还是想要对你说...”

    “请你不要忘了我,同样你也不许将我遗忘,我的...另一个老师。”

    宝石翁稍稍愣住,一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模样,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第两百三十章 序幕

    机械式的时钟,每次转动都会发出特有的卡榫声。

    待在阴暗偏僻的房间当中,透过窗户窥视着伴随火光的嘈杂动乱。

    房子被破坏、群人失控地混乱动向,似乎在那双眼眸当中只是一齣写好结局的剧场。

    时间在这一刻,仍然持续着递进,随着事态地发展,它又一次模拟了生与死。

    拥有近乎无限的计算元,却将所有的计算力都用在...证明矛盾。

    出序的契约受限于签订的规则,让他...无法出手阻止将会毁灭世界的实验。

    拥有庞大寿命的自己,明明已经不是人类、明明就算世界毁灭也不会勾动心弦。

    留在这个已经没有多少风景,能够引起回忆的地方,并不是出于冠冕堂皇的正义感。

    消磨着初衷的时间在某个矛盾发生的霎那,又一次往回倒转。

    面对无法优化的漏洞,它将模拟重新初始,在这个空间,唯有他记得每一次轮回。

    为什么....还留在这?并非一次有这样的烦恼,最后却还是留了下来。

    成为非人、成为死徒的他微不可察的落下眼泪,冰凉的泪珠停留在迸散的瞬间。

    张开眼睛之后,娴静轻松的日常,再一次...开始了。

    ◆◇◆◇◆

    小小的树叶,其表面有着与众不同的纹理,随着季节的转换,不同的颜色将会渐渐蔓延。

    寒冷并干燥,失去了滋润的水分,强韧的枝节变得脆弱。

    时间有种魔力,能够无声无息地改变世界,被风推动的枯叶,也是遭到时间洗礼才变成那样。

    原本陌生的街景,也已经开始变得熟悉,夏烈到秋寒,天气的变化也顺滑地让人不去在意。

    不是无感,只是...经历着、经历着...没错...开始习惯了。

    说到时间,分秒的流逝在不同的情境,体验着的人会有不同的观感。

    以现在为例,响百无赖聊地在原地踏着步伐...

    堆积一片的落叶,让响落脚的时候多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响能肯定思想中的秒针转动,一定比平常还要慢上许多。

    等待就是这样无趣却又麻烦的一件事,枯燥却又不得不继续等着...被迫地。

    然后...终于等来了她,玛修在夏天只是勉强接近肩膀的粉发,长度已经完全超过了肩膀。

    玛修掬起了歉意的微笑,虽然响确实看到了,却还是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转过了头。

    趁着响远望接近黄昏的天光,将手上的杯子从视线的死角,慢慢逼近响的脸庞。

    感觉到脸颊被温暖的东西抵住,响才作罢似地转过了头并开始抱怨。

    “妳让我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只用一杯咖啡就想要打发我吗?”

    话虽如此,响还是非常积极地从玛修手里接过了温热的咖啡。

    “不够吗?”

    响打开杯口稍稍倾斜杯具,味蕾沐浴着恰到好处的微酸与浓郁的奶香。

    “不是...”

    迎上玛修天真的眼神,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这里就稍微妥协一下吧。

    “嘛...咖啡也不错就是了。”

    看着人中附近,围绕响嘴唇上侧的白色痕迹,玛修含笑看着并用手指了指。

    “你那里...留下痕迹啰。”

    从口袋拿出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响不发出声音地露出轻笑,然后与玛修并肩走着。

    呼吸的过程里,不免会让带有寒意的空气进入肺腔,当然强壮的身体让这份影响变得微乎其微。

    “韦伯竟然决定在这个时间联络我们,妳觉得会是什么事呢?”

    虽然名义上是宝石翁的学生,但是大部份时间,却是在现代魔术科中上课。

    “大概...跟格蕾有关吧。”

第两百三十一章 哪里输了

    小时候的记忆,或许只是馍糊地存在于印象之中。

    斯芬·古拉雪特努力地回想支离的记忆点,本就破碎的画面却更进一步的开始雾化。

    无论从前在如何喜欢、无论那刻在脑海的瞬间有多么地宝贵,本来的自我都仿佛在离自己而去。

    然而即使忘了种种,那抽皮开颅的地狱体验、那...

    痛到昏迷醒来之后,再次因苦痛昏倒的过去却过分清晰。

    深邃碧蓝的双眼,闪烁着忽明忽灭的锐利神光,那是独属追猎目标的野兽本能。

    在这个充斥怪人集合的时钟塔当中,斯芬仍然有种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活动僵硬的五指,骨节因此清脆摩擦,错位的骨骼却反射性地朝着某种目的变化着。

    那是...为了确实给于猎物致命一击的准备动作,看着有些狰狞地手掌,斯芬再次恍然。

    倾洒的落日橙橘打在宛若雕刻般精致的脸庞,可是走在夕阳照耀下的斯芬却冷漠地可怕。

    这种隔阂感明明已经历经许久,早已经对此有了顽强的抗性才对。

    现在却因此坏了心情,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一个即使在同个教室中学习,也不想见到的人。

    活跃着思维,心中涌起的热血不是出于与优秀同侪彼此竞争的对抗感。

    斯芬压抑心中疯狂嘶吼的野兽,沸腾的血液让全身燥热了起来。

    一但与他扯上关系,平时冷静沉着都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咖啡豆特有的香气,传到了比起常人还要敏锐的鼻腔里面。

    其中...有种更加浓厚的气味,虽然没有完全发动自己最为本质的魔术,其效果在平常却时刻发挥着。

    大脑新皮质与旧皮质因为<兽性魔术>的变革,斯芬已经逐步成为独特的幻兽。

    超越常理、跨逐物理与梦幻,甚至能够闻到概念的气味。

    随着某人的接近,恶臭完全占领了斯芬的嗅觉,从初见斯芬已经能够在瞬间得知...

    他并不普通,甚至比起自己更像是异常的化身,可他...与自己不同。

    扯起残忍的弧度,却在敌意跨越极限抵达杀念之前...

    极致地在绝对不能跨过地线前,踩住了刹车。

    慵懒举着喝完三分之二的咖啡,示意散发明显敌意的斯芬,响扬起随意平常地淡笑。

    响与玛修慢慢走到斯芬面前,斯芬又一次对响诉说自己的想法。

    “果然...你是我绝对无法认同的人,也是最讨厌的人。”

    耸动着鼻尖,照理来说如果完全充满浓郁恶臭,应该不会有人愿意呆在原地。

    没有马上挪脚的原因,在于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当中,有混淆着能够化解噁心的清香。

    “虽然说过了很多次,但我还是会再一次告诉你,我倒是...对你印象不坏呐。”

    承认自己身为异常,总是有礼对待交际,其实心底却不想、不愿融入平凡的基调。

    但...响却不同,明明身为一个怪物,却努力去...适应平凡、去接纳寻常。

    怀抱违和的抵触,脸上牵起的笑容却并非迎合的假象。

    响发自内心露出的笑容,在斯芬眼里太过刺眼,因为...总感觉哪里输给了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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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界限的伐刀者介绍:
犹豫并踌躇不已。
或许,很多人都会有这个疑问吧?
自己将要成为怎样的人。
如果一开始就看的到自己极限,
还会痴心的妄想超越吗?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界限的伐刀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