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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界限的伐刀者全文阅读

作者:有声胜无声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txt下载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三十二章 害怕

    陷入某种思维僵化的大脑放弃了纠节,斯芬将视线转向小口抿着咖啡杯边缘的玛修,露出微笑。

    “当然玛修妹...Miss玛修,与这种家伙是天壤之别。”

    斯芬一边这样说着,再次对响投以失礼的眼神,但是响将此当做了...这孩子别扭的表现。

    虽然心中悄悄涌起偷偷喝东西被发现的心虚,但看到这个时常发生的一幕,玛修还是笑了出来。

    “你们的关系真好...”

    下意识斯芬想要严词反驳,但瞥到那抹笑容之后,提起来的气恼一时间失去了释放的岔口。

    “好了...我们该走了吧?虽然离集合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但还是提前一点到会比较好。”

    斯芬深吸一口长嘘,控制住自己失态的情绪,努力恢复心平气和的状态。

    “这么说来...你们也是临时被叫出来的吗?”

    这句话让响稍微意识到这件事的情势,如果事态严重应该不会让他们拥有这段悠闲的时间。

    但从韦伯所选择的时间,与突发性的邀约来看,又不像是考量许久会做出的举动。

    响心不在焉地对斯芬点着头,心底对此有了猜想。

    “你是在什么时间被通知的?”

    面对响的询问,斯芬竟然对响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虽然看起来有着僵硬的质感。

    感觉就像是窥破到某种秘密的猫腻,斯芬露出既尴尬又有些手足无措的姿态。

    “就在前不久。”

    “为什么这么晚才得到通知,还能在距离韦伯书房这么接近的地方碰见?.”

    皱着眉头的斯芬停顿了几秒之后,放弃般地低下了头,然后猛然抬头摆出牙狠狠的表情。

    “果然会问得吗?”

    看出了斯芬脸上摆明的不情愿,响搔着脸颊。

    “既然不想说,就...”

    没等响将客套的话说完,斯芬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对话。

    “其实并不是需要遮遮掩掩的事,只是被老师知道一定又会语重心长地说教。”

    “难道...你又私自锻炼<兽性魔术>外的其他术式了吗?”

    看见斯芬心情低落的模样,玛修虽然想要出生安慰,但温柔并不适用在这个时机。

    “既然知道这样做不恰当,却还是打破了韦伯为你定下的规矩。”

    在斯芬身上异化的兽性魔术适性,才是他打破常理并引以为傲的资本。

    康庄大道摆在眼前,却还是学习了会影响这份魔道纯粹的其他魔术。

    “你也要对我说教吗?”

    虽然...许多人都将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这样评判,认为这是斯芬对于弗拉特的竞争心态。

    如果斯芬是将某一技术特化的类型,那么弗拉特就是能以天马行空想法将魔术构筑的全能型。

    但响却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或许...那受魔术刻印所浸染的兽性,让斯芬隐隐中开始害怕...

    一切逐渐变成野兽的那份趋向,所以...以体面地做法延缓这个过程。

    “没有,我可没有闲到能够对别人指手画脚,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放弃那份宿命。”

    放弃那上天授予的天资、放弃家族传承的责任、放弃终有一天丧失理智的那个未来。

    “跟我说一声,因为我啊...是对抗命运的...老手。”

    斯芬看着响老神在在的浅笑,自暴自弃地低语这样的话。

    “所以...我才讨厌你啊。”

    明明背负着比起自己还要浑沌的事物,却老像个普通人一样。

    嗯...虽然要加上一个形容词...欠揍的...普通人。

    “是...是...我已经听了不下数十次了。”

    然后他们再次听到,玛修从捂嘴缝隙露出的笑声。

第两百三十三章 事发

    以小小弧度挥舞着白银的叉子,虽然莱妮丝很想要快点将摆在桌上的提拉米苏好好享用却...

    还是耐住性子,因为她总是喜欢在品尝甜点的时候,配上刚刚冲泡好的红茶。

    穿着时髦并飘逸的貌美女性,在莱妮丝面前以毫无余赘的简洁动作,一举一动都伴随优雅的气质。

    “对了托利姆玛钨...我今天想要喝浓一点。”

    “遵命。”

    逼真精致的外表下却没有人类该有的体温,因为她并非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脱胎于肯尼斯所创造的礼装<月灵髓液>,接受人格赋予的魔术体制与一定程度的流体操作。

    达成了人格模型的基础,即使不用手动操作,也能以这模拟的人格自动运行。

    更可贵的是,这看似复杂且精密术式所付出的魔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庞大。

    归功于让魔力在整体中循环节省了耗能,使莱妮丝能够长时间运行水银女仆托利姆玛钨。

    在等待的时间,莱妮丝看着眼前将脸庞藏在兜帽下的友人。

    “怎么...今天玛修没有跟着妳一起过来格蕾?”

    自从有一次碰巧撞见她们之间有关甜点的谈话,玛修就开始加入了她们品味新品的集会。

    几乎没有缺席过的玛修,这次竟然会没有参加,让莱妮丝对此有些好奇。

    “玛修今天很开心地跟我说,她等待许久的那个东西终于...修好了。”

    莱妮丝单手撑着脑袋,想到前些时间玛修欲言又止,还是主动询问才告诉自己的模样感到恍然。

    为了解决玛修的烦恼,在之前透过自己的门路,为她介绍了一名专们维修礼装的技师。

    “这样啊...玛修为了修好那个礼装,花了很多心思呢...”

    茶叶冲泡的时间,在她们思索之间悄然消逝而去。

    “大小姐红茶准备好了。”

    “辛苦妳了托利姆玛钨,那我们就开始吧格蕾。”

    倒入茶杯的红茶冒着腾腾热气,看了一眼杯里...

    通透明亮朱红色泽,莱妮丝对杯缘呼着小小的气息,清楚的白雾在一瞬间逸散。

    “说起来...今天选择的店家,是玛修最喜欢的几个甜点店之一。”

    莱妮丝看着已经切下蛋糕塞入嘴中,一脸幸福的格蕾轻轻一笑。

    这段纯粹且平淡的羁绊,明明在之前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臆想。

    在肯尼斯兄长一身魔术回路被烧毁之后,为了传承埃尔梅罗的魔术刻印,找上了本来身为分家的自己。

    自己的资质并非家族中最为优秀,但恰巧的是...

    莱妮丝与埃尔梅罗索传承的魔术刻印之间的相性最佳。

    没有能力、没有功绩,纸架子却拥有响亮的头衔,所以...

    身边总是围绕想要借此机会一跃而上,怀着恶胎的有心者。

    说实话,自己并不讨厌人心之间的博弈,甚至迷恋玩弄人心的快感。

    但...这简单却又复杂的友情,正因为不被自己拥有,才会对此充满幻想并格外在意。

    然而一个沉闷的声响,打断了莱妮丝此刻的多愁善感。

    银质的叉子从格蕾的手中滑落,刚刚沉浸在甜味的天堂,现在却痛苦地犹如坠入地狱。

    恍惚之间...格蕾听到了,自己的朋友尖锐地大喊着。

    “格蕾...醒醒!”

第两百三十四章 gray的远离

    充斥墨香与书本特有气味的房间,传来连绵的书写声。

    皱着眉头的韦伯,本来想要继续专注在学生们所缴交的作业上,最后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掠过眉心的紧皱,代表着韦伯此刻的心理,正处于烦躁的证明。

    韦伯心累地不由得抚摸肚子,因为让他感到烦恼的事情,令他感到胃疼。

    沙发上自己的入室弟子,深深地将脸庞藏在兜帽下。

    缩在一起的坐姿让她仿佛整个人都小了一圈,光是看着就有种心虚?害怕?......之类的印象。

    如果只是这样才不会影像到自己,真正让韦伯不适的来源,在于坐在格蕾旁边的自己的义妹。

    “我知道妳现在心情不好女士,但可以把妳现在所释放出来的魔力稍微收斂吗?”

    虽然作为韦伯时常办公甚至休憩的书房,本来就具备隔绝魔力的涂层,然而最重要的是...

    嗯...虽然早就已经承认,但是每一次要将其说出口,都感到莫名地烦躁。

    “女士妳明明知道我的身体,可完全无法招架住君主的名声。”

    言下之意就是,虽然韦伯的埃尔梅罗教室名声响亮,但他完全就是个战力五。

    当然就算这样说,也不能会被区区逸散的魔力所压垮,可是韦伯现在需要的是得以专注的空间。

    反射性地去注意魔力的动向,这是从曾经随时受到暗算,锻炼出来的素养。

    而莱妮丝的行为,正在不断挑动韦伯敏感的神经,让韦伯无法认真去对待学生们的成果。

    正在气头上的莱妮丝,甚至升起的稍许歉意,瞥了韦伯一眼,心血来潮地想要变本加厉。

    “谁能想到,格蕾刚刚一脸痛苦地昏厥,最后却是雷声大雨声小,害我白白担心了。”

    从莱妮丝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子,卷缩的格蕾,身体颤了一下。

    就现在的气氛,以格蕾的个性是不会在这里做出发言,但她的身边却还是发出了声音。

    那是有点轻浮的语气,其嗓音虽然有着男性的特征,却带着些微的电子音。

    “咿嘻!别看格蕾这种模样,其实偷偷在兜帽下不小心地勾起了微笑噢。”

    掀起斗篷漂浮出来的礼装——亚德,在鸟笼拘束里刻有人脸的匣子,露出奇怪地笑容。

    “啊——亚德!你...你...”

    羞臊的格蕾将亚德按回自己的斗篷内,口齿不清地为自己辩解。

    “对...对不起,虽然心中有着罪恶感,还是偷偷地感到开心。”

    格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庞正在发热,快速地看了韦伯与莱妮丝,又迅速低下了头。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被重视的感觉。”

    韦伯与莱妮丝对视了一眼后,莱妮丝嘴角露出了笑容,将手搭在格蕾的头上。

    “妳这样都让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开心了。”

    手牵自己可爱的友人,扬起头对着思索的义兄这么说着。

    “兄长你打算怎么做,虽然你跟我说格蕾的身体没事,却还是通知他们过来一趟。”

    “你看过格蕾兜帽下,真正的模样吗?”

    格蕾总是回避着有关于自己面貌的话题,但莱妮丝还是有机会端详过格蕾的面孔。

    “我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信,但还是会为格蕾的美貌所赞叹,怎么了吗?”

    韦伯走到格蕾的身旁轻轻说着。

    “格蕾现在把妳的兜帽摘下吧。”

    格蕾从兜帽下露出来的面容,有着犹如珍珠一般的肌肤,与精致到宛如妖精的轮廓。

    只是与gray相符的灰色法丝中,多出了映射光芒的金色头发。

    “即使是现在,仍然有许多迷团,所以我想...该是时候了,格蕾去正视你的过往吧。”

第两百三十五章 异物x人

    从有意识开始,眼中所看到的景色,让弗拉特不断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迥异迷蒙的色泽,流转在双眸的视野当中,那是其他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轻挂爽朗的笑容,其实...心里并没有如这抹微笑一样...高亢且无忧无虑。

    面对没有面貌,甚至形体都被黑暗所覆盖,只有轮廓的异常,弗拉特却没有逃跑。

    仅有八岁的弗拉特,对比这个只能用异物来形容的对象,似乎都能够用豆丁来称乎这小子。

    “你好像并不害怕我。”

    本该是异物来说会比较正常的话,却是从弗拉特嘴里托出。

    轻描淡写的言语,并非反其道而行地故作镇定,而是真切实意的真心话。

    能够感知到情绪的异物,代表形体的轮廓在那个瞬间,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产生了波动。

    没有看到具体的发声器官,亦或是嘴巴,却发出了声音。

    “为什么要这样说,太奇怪了吧?该害怕的明明应该是你。”

    弗拉特嘴角带着笑容,诉说着怪异却又可怕的遭遇。

    “好像照常理来说,是我要害怕耶,或许...是脑筋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虽然没有具体的形容,但异物却马上从这句话了解了弗拉特思绪的变化,因为它一直关注着这个奇怪的男孩。

    在异物陷入沉默时,弗拉特继续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那些大人自以为伪装地十分彻底,并且严令所有在我身边的人,都该表现地自然。”

    如果被人吩咐就能做到,那就不会有演员这样的职业。

    或许有人刻意之下能够有模有样,但大多数人并没有这样的才能。

    “如果没有刻意去督促,或许漏洞不会这样明显,因为“故意”之下,反而离“自然”越来越远。”

    毕恭毕敬的举止,根本不需要观察细节那般专注,就能从平常中感觉到他们心底的抗拒。

    “他们...在畏惧我,甚至...渴望将我杀掉。”

    “既然已经了解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逃走?”

    谈到有人想要抹杀自己,嘴角的上扬却没有停止,弗拉特仿佛没有名为危机感的意识。

    “我该逃吗?这里可是我的家耶。”

    这句话成为了话题的终点,过了好些时日,弗拉特都没有再见到这个有善的异物。

    当弗拉特以为这个异物已经从这个地方离开,某一天它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伴随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浩大的火势席卷了弗拉特定义为“家”的所在。

    没有多想,弗拉特就能猜到,爆炸是异物一手操办。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要救你。”

    弗拉特瞬间没有了笑容,一脸苍白并无力。

    “所以...我才问!为什么要救我?”

    从一开始,弗拉特想要问得始终都是这个问题。

    挂着笑容,并非代表心中对此不介意、表现得不再乎,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在乎。

    理应不是人类的异物,却像个人一样,夸张地、开怀地、恶狠狠地怪笑出来。

    “就像你当时用一个明显不是真心话的回答塘塞我,我也可以用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回答你。”

    不知悲剧的爽朗?不...明明那是看透悲剧却用笑容代替哭丧。

    “但我可不是你...这个装成熟的小豆丁。”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温暖却粗大的手掌,温柔抚摸弗拉特的头。

    “因为啊...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所以不要那么轻易地放弃活。”

第两百三十六章 尴尬地转过视线

    做出决定之后,埋藏在心底的缓冲期,在一开始,并不会犹如给出答案的瞬间来得深刻。

    许是沉量久思、许是无心之举,无关问题的严重性,都是...自己主观上的行为。

    韦伯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打在窗帘的明亮,已经随着时间渐渐消淡。

    入秋还未明显的清凉,伴随闻了许久早已习惯的纸张气味,穿过鼻孔。

    一时间,渐生出打喷涕为快的冲动,在搔痒酿成一声喷涕之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视线移回从刚刚开始,只剩下抚摸头顶这一互动的两个女孩,莱妮丝也在这时回望了自己。

    莱妮丝带着一脸稀松的平静,却也能看出比起平常还要不通的...认真严肃的氛围。

    “可以进来了,门...并没有锁上。”

    然而比起刚刚的进门前的礼节,进入书房的方式可称不上尊重。

    “——开始干涉。”

    十分不可思议的混乱程序,在异想天开的计算下,通往了成为魔弹的等式。

    “嗷————”

    那道咆哮根本不可能是以人类的声带,可以模拟出来的声线,野性狂野的怒吼蕴含原始的诅咒。

    两方剧烈碰撞下的肆掠,冲开了紧闭的门口,韦伯目睹向自己袭来的爆炸,却来不及阻止。

    在那秒瞬倾,最先想到的是坐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孩,而不是自己的安危。

    韦伯下意识停下呼吸,进入屏气凝神的状态,精神疯狂加速着运转,身体却跟不上自己的意识。

    “咳。”

    堪称震耳的巨大声响中,混入了一声平淡的叹息。

    理应被其他声波吞噬的单调音节,却异常清晰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重重地踏步声囊刮了所有的注意力,响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出现在韦伯的身前。

    背对那轰轰烈烈的气浪,侧身对韦伯挑着眉头,同时在另一侧将手掌微微摊开。

    细致却又狂野、坚韧却又单薄,浓郁魔力在响的操纵下,凝聚成近了乎通透的粘膜。

    轰————

    将所有威力都隔绝的魔力粘膜,在轰烈巨声下毅力不摇,反而是...

    刻有重重加强坚韧与抵抗能力的魔术的房门,在两个截然不同的高声呼喊之下,变得摇摇欲坠。

    堵在胸口的那口气,在发现安全之后,粗鲁地从嘴边用力喘息。

    眼睁睁看着韦伯额头不断冒着汗水,响露出玩味的表情。

    “我说这也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怎么还露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狼狈样啊韦伯。”

    喘气听完这句话,恶狠狠地挤出一道气息。

    “给我叫老师啊喂!”

    说完后就变本加厉地急促喘着,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真有种...韦伯会马上昏倒的感觉。

    “重点是这个吗?虽然他们应该也是顾虑到我在场的缘故,才没有遏止自己的行为。”

    认为...响能够在任何情况下,照顾到所有人的安全。

    “对了...韦伯你应该还没不知道对吧?明明...玛修身上有着与格蕾相似的气质,但斯芬却不敢太过接近玛修。”

    遮盖视线的尘灰被鲜红花瓣打散,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兴高采烈的神情都在那个身影面前彻底僵硬。

    然后...韦伯根本不用听响解释,就能明白原因。

    因为...弗拉特跟斯芬都在被那个穿着和服的女孩,嗯...韦伯尴尬地转过视线。

    没有怪胎地追寻着玛修气味的原因,就是...会被她痛打一顿。

第两百三十七章 恶作剧

    思及刚刚脑子一热,被冲动所操控并大打出手的举动,伴随脸上的疼痛,现在只剩浓浓的后悔。

    明明连场地的安危都考虑进去,才放心地放开手脚,快意地释放出拿手的魔术。

    然而...弗拉特跟斯芬却忘记了,某人可不会像响那样...单单远观他们粗鲁蛮横的冲突。

    即使想要抵抗,但面对那华丽却狂野的花落,他们虽然优秀,还是不足以抵抗那份力量。

    当然就算无法力敌,也不是短短时间就会被击败,但那是以敌对的立场来看。

    并非生死交间的厮杀,他们也放弃了垂死挣扎地拖延,然后...痛快地倒在玛修的面前。

    “好痛!小玛修别打了...我...我都已经投降了。”

    “都是这个家伙先挑畔!玛修妹妹...为什么感觉你打在我身上的拳头,比那家伙还要重啊。”

    听着过于丢脸的吆喝声,韦伯升起了...要将这两个家伙逐出师门的念头。

    身为学长的两人,弱势地正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偷喵着陷入沉默的玛修。

    宛若辈份倒颠一样,却没有人敢说任何不是,是出於心虚,也是为了不想再次触了霉头。

    仿佛遇见任何事情都漫不经心弗拉特,抚着脸上的淤青,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向韦伯求助。

    从弗拉特不断释放...拜托救我们吧,这样的哀求气息,韦伯抚完自己紧皱的眉间,拍了拍手。

    隔着漆黑手套的拍击声并不清脆,反而有种后继无力的沉闷音色。

    似乎因为拍得时候不够用力,导致没几个人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韦伯是这么认为的。

    “哼...哼...”响在韦伯地身侧,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响摆出的神色,过分欠揍。

    这让韦伯感到些许地无所适从,脑羞地狠狠瞪了响一眼后...

    装作刚刚自己根本没有拍手,闭着嘴唇...喉咙用力挤出声响。

    “咳咳——”

    然而...结果并没有改变,没有半个人转过头来。

    看着彻底僵住的韦伯,响开怀地捧腹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

    限制住大家动作的诡异拘束,在响的笑声下放开了限制,在看到大家终于有了反应...

    将注意放在眼前地韦伯,卡顿地转过脑袋,到了现在...才发现那被自己脑补的纰漏,并不单纯。

    “是你搞得鬼吗?新...宫...寺!响————”

    “抱...抱歉,鬼使神差地不小心真这么干了,谁让你...有种令人想要去捉弄的气质。”

    这句话让韦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一脸苦涩地指着响,最后却还是无力放下举在半空的手臂。

    对于这个恶劣的小子,韦伯拥有的诸多手段,都没有办法有力地逞罚对方,这让韦伯无比气馁。

    “我也懂那种感觉。”

    莱妮丝露出愉悦的笑容,一脸赞同地作出回应。

    韦伯无奈地扰着脑袋,肚子的状态分明没有好转,但抽痛已经感觉不出来了。

    “看来...已经痛到麻木了...该死!”韦伯低语这样的话,放弃了继续追讨响的无用功。

    毕竟再怎么样针对,都对这个家伙没什么用。

    生硬地将话题揽回,深呼吸之后。韦伯做出了请求。

    “我希望你们能够...跟我们一起回到格蕾的故乡。”

第两百三十八章 妳过得好吗

    要回去...必须要由自己来阐释,想要这么做的理由。

    格蕾曾经的后悔...那已经明白过的...逃避,又一次由他人的嘴谈起。

    即使共同经历、即使...所谓的情感并不共通,也还是...无法反驳别人眼底的所认定的印象。

    格蕾张开嘴巴的瞬间,就算还没化为语言,旧伤的疮疤已经再次出些裂痕。

    “我曾经...死过一次。”

    将脸庞藏进帽兜的女孩,每一个咬字都十分缓慢。

    颤抖的嗓音,让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紧闭嘴唇,为了留给这个女孩一个...安静的空间。

    “这样的说法,在名为“格蕾”的我出现在这里,明明就不攻自破了才对,但...”

    这一次并非由韦伯要求,而是格蕾主动将掩盖自己的兜帽掀起。

    第一次见到格蕾的容貌,响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因为这个女孩身影,竟然与记忆中的那个...

    挥舞无形之剑的骑士重叠在了一起。

    “我确实在离开我的故乡前,见到了...属于我的尸体。”

    在钟塔的学习里,格蕾接触了许许多多个门别类的课程,然后...看到了那些作为实验的个案。

    “在见到那个与自己近乎无二的面庞,心中所想...只有尽快逃跑的念头。”

    从那个从不知何时起,就开始变得毛骨悚然的村镇,逃得越远越好。

    “但...最令我感到害怕的其实...与那个场面没有太大的关系,那顶多只是一个契机。”

    用着指尖轻抚自己的面庞,格蕾能够确实感受到肌肤的触感,然而却害怕见到自己的样子。

    “我害怕...这张脸,因为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的东西。”

    每天都会接触、日常绝对无法脱离的...自己的模样,竟然并非原来的模样。

    或许这对某些人群是恩赐,但对于格蕾来说,这是...毫无来由与心理准备的惊吓。

    “某天醒来之后,我...就变得不是自己了,或许...我是某种魔术的实验体吧。”

    当格蕾说出实验体的字眼,玛修已经伸出手指勾在响的手袖上面,不断...颤抖着。

    “所以...我想要回去一趟,但...心中却还是感到退却,你们...愿意陪我吗?”

    ◆◇◆◇◆

    “格蕾没有要我们马上答复,那...玛修是怎么想得?”

    各种心情同时并行,路灯之下,看着脚底的影子,玛修脸上却是...轻轻的笑。

    “我...想要帮她。”

    从某种角度,响并不意外玛修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是出于你们之间的友谊,还是因为...感同身受?”

    玛修脚踩轻快地碎步,来到响的身前侧身转向,双手背负在腰后,微屈身体仰着头。

    “其实在听到格蕾说话时的哽咽,我...在那个瞬间确实...仿佛看到了自己。”

    身为迦勒底的实验体,本来该在神明坠落之际,回到那个冷酷的实验当中。

    然而...在响成为宝石翁的学徒之后,倚靠那位老者的影响力对此做了周旋。

    所以...名义上玛修恢复了自由,并且挂名在埃尔梅罗教室。

    但...即使是迦勒底,仍然存在着玛修挂念着的..人。

    “我...认为自己不如...格蕾,因为她选择了去面对过去,而我选择了...忽视。”

    认为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已经遥远到不会再见的迦勒底。

    “呐...响先生,我在前不久遇见了...奥尔加玛丽姐。”

    ◆◇◆◇◆

    为了找寻完成课题的思路,玛修一个人在图书馆里消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回过神来笔记本上,已经抄录了好几页内容的摘录,然后活动了一下重复死板动作的手腕关节。

    时隔数月,在这个年代悠久地钟塔走廊上,那个银白美丽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玛修身前。

    大概呆愣了一秒、两秒,玛修却觉得那短短的间隙,被拉长了数倍不止。

    拢在胸前的书本越来越用力,跑过脑海的选项,唯有一些老套的问候,这让玛修一时间无法开口。

    “妳过得好吗?”

    这句简单的家常,在听到的瞬间,仿佛贯穿了胸口,非比寻常的冲击随着脉搏的频率打在心头。

    支离破碎的印象开始重连,在意的、歉疚的...最后是最深厚的怀念。

    望着努力绽放笑容,却能看出疲惫的神情,玛修张开双手...用力抱向眼前的奥尔加玛丽。

    被紧紧抱住后奥尔加玛丽慌张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听到这样的呢喃,乱飘的瞳孔一时间彻底软化,奥尔加玛丽轻叹着。

    “没事了,我在这里噢玛修。”

第兩百三十九章 不代表...不喜欢了

    响彻学院的钟响,曾经代表过自己追求梦想的响鸣,然而...现在却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背起书包,卫宫士郎悠悠走出教室,刻意地放缓自己离开校园的脚步。

    士郎一边与相熟地朋友打着招乎,然后开始东张西望,果不其然...

    女孩奋力着着自己飞奔而来,激烈的冲刺让艳丽的紫色长发在脑后飘扬。

    没错...她又一次、又一天地向着自己追来了。

    停下自己的迈脚,用着非比寻常地温柔神色,迎接这个希望自己回归弓箭社的女孩。

    “不需要那么着急,明明都已经告诉过妳了,我会等着妳。”

    傲人的资本随着喘息微微波动,间桐樱手掌撑着膝盖,紧绷地望着士郎。

    稍稍将气息平缓,站正身体却还是比起眼前的学长还要矮上一节。

    “我...想要的,才不是这种回应。”

    迎着拿双执坳的眼神,炯炯发光的心意,让士郎回忆起过往一起在这个时间...步入社团的光景。

    士郎下意识朝着肩边伸指,但是那熟悉的弓袋却不在身上了。

    思绪抽丝拨茧,或许每一次与樱对视,都会泛起一丝淡淡的后悔。

    热爱多年并且持之以恒练习的弓道,并非是说放弃就能彻底忘怀的事物。

    然而...就算面对学妹真挚的恳求,士郎从来都只会有一种答案。

    “我不会回去的,樱妳分明知道我...不会反悔。”

    说着这样的话,却难掩脸上的不舍,看着扬起苦涩笑意,却坚定不已的眼神,樱抿起双唇。

    “明明学长脸上的表情,与放弃完全绝缘!”

    脸上认真的模样被这一句话彻底击垮,士郎感到伤脑筋,搔着脸颊...哈哈地这样自嘲。

    “有这么明显吗,毕竟我认为自己隐藏地很好。”

    樱牵起小小却又干净不已的浅笑,对此摇了摇头,用着士郎无法听清的声音喃喃。

    “因为...我总是看着学长,所以...我才能看穿。”

    太过小声没有办法将这句话听清,士郎因而愣了一下。

    “樱你说了什么?”

    樱矜持地低下头。

    “嗯...没有什么。”

    “这样啊。”

    虽然非常肯定刚刚樱有开口,但也没必要追问到底。

    “那...我就先离开啰,明天...见?”

    又被拒绝了一次,或许该在这里停下,但...樱却还是重重点下了头。

    “我还是...会再一次出现在学长面前,然后对你说出...回来的话。”

    没有再说什么,士郎慢慢越过神色复杂的学妹,在完全越过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谢谢。”

    ◆◇◆◇◆

    将手插进裤袋,粗糙的轮廓透过手指的皮肤,传感给大脑。

    庄严并且古璞的院邸,渐渐在士郎眼中呈现,走近紧闭的大门,拿出古旧的钥匙。

    这并非是自己平常所待的住所,然而却成为了每天必经的场所。

    紧握着那把钥匙,然后将大门的锁孔转开,士郎沿着宽敞的院子走进位于中心的房子。

    只是随意地将身上的东西放下,并扯开身上的制服外套。

    然后再次...从房子走出,并走向位于院子一隅的仓库,显然这才是士郎主要的目的地。

    吃力地推开因为生锈,稍微变形的仓库入口,铁锈的气味充满整个仓库的空间。

    士郎每前进一步,脚边都会出现许多零件的踪迹。

    或许是因为数量太多,不小心踩向了一个螺帽,然而却完全没有阻力的将其踩碎。

    蔓延鞋底的碎片,有着金属的色泽,却没有相应的韧性与强度。

    走进预设好的阵图所在,在士郎踏进的瞬间,自动产生了反应。

    隔绝魔力探查的小巧结界在短短几秒间展开,士郎看往发着淡光的墙壁,屈膝坐下。

    在士郎的身边,有着许多不同结晶的石块,缓缓拿起沉甸甸的石头。

    脑海里不断探索、不断想象物质的构成,伴随些许的刺痛,魔力贯通了魔术回路。

    汗水在身上淌流,那样程度的冒汗堪比激烈运动之后。

    就在画面于脑海中成像,却在投影完成之前,被其他的事情所分心。

    看着眼前由魔力具现的碎块,失控地用力将其捏碎,静静看着尘埃从指缝滑落而下。

    仰躺在肮脏的地面,回想那个口心不一的男孩、那个...自己的弟弟。

    “至少...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吧...臭小子。”

    呢喃着、祈祷着...那个男孩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后...一定要再一次朝那个脸庞挥拳,然后再一次与响...席地畅谈。

第两百四十章 想要回去吗?

    选择...过去的逃避,抑或勉强自己去直观那个过往。

    响躺在柔软的单人床,盖着稍微加厚的棉毯,在平常...这个时间明明已经就寝了才对。

    “到了现在...我仍然想要回去吗?”

    在高耸的洁白之巅,寒冷险峻高峰与爱丽娜的约定,那天的景象竟然有点...变得模糊了。

    将手掌在眼前摊开,响就保持这个姿势盯了许久,然后...无奈放下。

    “果然...没有要变得透明的迹象。”

    在原本的世界,自己没来由的被世界所排斥,现在还是无法理解穿越世界的原理与缘由。

    “想着距离我如此遥远的事情,其实...还有个地方,该先回去才对,我果然...还是很软弱。”

    经历许多风霜、经历悠久的时光,甚至活出了好几段人生,仍然...不像个大人。

    “力量...力量!即使手握着强悍的能力,却还是无法让心变得坚强。”

    响用力将头藏进毯子里面,渴望阴暗能够让心情平静、希望就此睡到天明。

    可是心头不断模拟着...当出现某个得以回去的锲机,自己肯定会...毫无犹豫尝试去将机会抓住。

    了解自己会做出的选择,这可以说是无情并感性的抉择,让响心烦意乱地没有半点睡意。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响已经与许许多多的人互相结缘、互相牵挂。

    “每一次反悟,都决定一定不要去做会后悔的事。”

    所以...在离开之前,需要屏除自己的犹疑,勇敢地回去卫宫、回去那个被自己抛弃的所在。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如果修复了这段关系,他们必定又会再被伤害一次。”

    今天仿佛就过去的重演,犯了错误...只是为了避免未来还没发生的过错。

    “不应该是这样,却又...不得不这样,担当...并非一瞬间的弥补,而是长久以来的保护。”

    欺骗着自己的内脏、欺骗着自己的心跳,明明连自己都无法骗过。

    就在这个瞬间,响的脸隔着毯子,承受了某种生物的坠落。

    能够无声无息靠近自己的存在,应该受到响的警惕才是。

    但响却因为太过熟悉,而没有太大的反应。

    没好气地掀开毯子,压在上面的动物随着拉起的布料被卷动了起来。

    将小兽用毯子彻底包住,强而有力的反动在响的臂膀内挣扎。

    “芙芙!你怎么又把我的脸当做降落地点了!”

    响可不认为,芙芙没有能力挣脱他的束縛,但芙芙却从来没有要这么做。

    不自禁地扬起了微笑,主动将芙芙放开。

    从毯子中钻出,来历神秘地白色小兽,摆着得意洋洋的姿态。

    仿佛在这么说着:老子可是来安慰你的。

    或许语气不会如响所想得那样冲,但看起来八九不离十。

    “不得不说,被你这样一搞,心里没有刚刚来的郁闷了。”

    正在夸奖着芙芙的响,没有发现...芙芙四肢已经开始微屈。

    如果...只到这里为止,或许响会在明天醒来,为芙芙美美地犒赏一顿。

    但...响现在决定,把这个家伙给请出自己的房间。

    因为响的视野渐渐被噙着爽快弧度的小脸所占满,最后被芙芙给踩了下去。

    “芙芙。”

    (果然...踩这个家伙的脸,就是...爽啊。)

第两百四十一章 害怕面对的事

    在现代肯定对任何人来说、对自己也是...恍若神话的壮阔森林映照在眼前。

    在看到的瞬间,视野就被直接了当地释放了一种冲击,那是一种会令常人呆滞地画面感。

    斯芬不自觉想要低咕,明明喉咙所发出的音节,完全与人类相违和,也没有感到半点自觉。

    “嗷————”

    全身发热,身体内测仿佛有种事物正在苏醒,是牠...还是他?

    看不见脸孔的人影围绕着自己,视线穿越了虚幻之梦的隔阂、透过了时间的界限。

    但...其实那是先人怨念的化身,前辈们逐渐丧失的人性,保留在了...传承的刻印中。

    他们无从释怀,因为...他们将自己曾经后悔的瞬间,都逐渐忘却。

    存留在灵魂之中的空洞,被其他空洞取代,然而覆盖在空白之上的却并非自己的留白。

    过来人的余烬,最强烈的感情...到底是遗憾、是愤怒,还是...祈愿后人不要重蹈覆彻地愿景。

    斯芬慢慢站了起来,但他所操控的身体却并非人体。

    史诗般地野兽威武的四肢着地,银白靓丽的绒毛上闪耀着金色神秘的光芒。

    多样的口音,从杂乱无比的杂讯慢慢变得清晰。

    有着男性、有着女性,甚至存在奇怪的声线,然后汇聚成一句话语。

    “神秘将会被更强大的神秘所吸引!”

    就像意指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却又无法用更加具体的说法来暗示。

    当然也也可能是在混淆视听,许是善意、许是恶意。

    但无否可定的是...这句话一定存在某种程度的份量。

    然后...在斯芬面前出现了一个过于渺小的人类,那个人...就是自己。

    即使已经丧失了作为基准的判断,但那疯狂侵袭脑袋的时候,也反映了过来...必须停下!

    停下渴望一口...将人类模样的自己吞掉的冲动,但是自己的自制力却脆弱地瞬间崩溃。

    体感被分割成两块,牠正在咀嚼他,而他正被牠嚼碎。

    价值观与主观上的碰撞,或许都是自己,抑或都只是伪装。

    这是在醒来之后,不会有任何映像的神奇梦境。

    顶多只剩下一种朦胧的感觉,也就是自己昨晚似乎做了一个不短的梦。

    只是这个梦给予了斯芬没来由的震撼残响,以及不知所踪却又浓郁的满嘴铁锈腥味。

    张开眼睛,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有着黏黏的不适。

    冷汗将衣裳浸湿,心灵仿佛缺了一块却又像是什么都未曾改变。

    事到如今...反复经过几次这样的体验、这样的梦醒,斯芬已经认定...自己出了问题。

    出问题的原因,早已经被自己所察觉,只是自己...不想要相信,因为这个问题...没有解决的方法。

    斯芬·古拉雪特。

    以<兽性魔术>为主要基调发展于传承的家系...古拉雪特的少年。

    基本来说这种魔术,有着无法忽视的缺陷,那就是作为使用者必定迎来失去人性的一天。

    但这样的进程,不应该会质变地那么迅速。

    从床上起身,走到浴室的斯芬站在梳妆的镜子面前,看着被反射的倒影。

    映反的画面...那双眼眸的姿态,让斯芬伸出拳头捶了上去。

    尖锐的碎片却完全无法划伤肌肤,因为...兽化的特征与魔力的包覆。

    但这样变化,却并不是由斯芬的意识来进行,久久沉默的他...在破裂的残骸前,站到...

    兽性魔术变化停止之后。

第两百四十二章 朋友

    斯芬走出充斥反光碎镜的浴室,在只有自己空间,没有一丝年青该有的朝气。

    虽然外表总是处在被人赞扬的高分线上,但斯芬现在却因为心情缘故,变得死气沉沉。

    或许...该将这个问题告诉老师、告诉...那些靠近自己的同侪。

    但...斯芬却决定了将这件事死死隐藏到底,因为他打从心理不认为...问题能够被完美解决。

    毕竟在他之前,在书卷上、在记录之中,得以留下一定声望的<兽性魔术>使用者,没一个可以善终。

    曾经看过的先辈们的人数,甚至已经超越了斯芬的想象,因为就算撇弃没有登记的使用者,那被<兽性魔术>搞到丧失人性的魔术师,都已经超越了五位数以上。

    或许乍看之下,数百年来所累积的数字被稀释之后,好像有种不多的感觉。

    但...这样的观念是建立在俗世,神秘可是少数人拥戴的秘密知识。

    并且还存在着其他各门别类的学科,专注在<兽性魔术>之上的魔术师,已经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所以五位数其实...是个很夸张的数字。

    斯芬用着颤抖的手,从橱柜中拿出开封过的盒子,在摇晃的时候,能够听到细碎的滚动声。

    高燥的麦片,很粗鲁地倒进了白色的大碗里面。

    斯芬看着倾倒之后,变得杯盘狼藉的桌面、看着满桌的麦片遍布,心底的无名之火再次燃烧。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心中不断泉涌的负面情绪,是一种自觉着必须抵抗,却在知道这是一场没有时限的耐力赛之后,不愿对抗的恐怖。

    放倒了已成空盒子的麦片盒,斯芬拿起汤匙一嘴又一嘴将麦片送进嘴巴。

    明明没有什么胃口,却越吃越快,回过神来下手的汤匙已经与干净的碗底互相碰撞。

    心情与生理出现了矛盾的情况,肠胃因为需要营养,驳回了内心的感受,让自己可以吃下了更多食物。

    “有时候真的连我自己,都...有点理解不了自己啊。”

    斯芬放下了汤匙,微微的摇了摇头。

    正因为许多是从其他面向,被其他事迹做出了与原本相违的佐证,才会对自我产生怀疑。

    然后这样的自我怀疑,令厌恶感油然而生。

    或许这就是人的理性,有时也蛮像个呆板程序的缘由吧?

    虚张眼眸,斯芬无奈地望着杂乱无比的环境,还是做不到...放着这样不管。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斯芬终于将锐利的碎片放进废弃报纸中绑好。

    拍了拍自己的脸庞,为自己打气。

    “我还可以继续撑下去。”

    这样的台词念久了,其实也是在往心上堆叠重量。

    何况...这句喊话,有几分是出于真心,连斯芬自己都不敢去细想。

    毕竟不想继续下去...可并不怎么容易承认。

    从家中紧闭的大门走出,却有一个料想不到的人影,站在那里。

    “今天你出来的时间,可比以往还要晚上许多...斯芬。”

    洋溢着轻浮笑容的弗拉特,摆着手向自己表达抱怨。

    “我没有心情跟你吵架,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他们或许无法直白地以朋友相称,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情却又并非一两句话可以解释得了。

    不懂察言观色是斯芬对弗拉特的最直白的认识,但是在今天...

    斯芬第一次见到...弗拉特竟然摆出了严肃的面容。

    正因为了解这个人,才更让斯芬无法接受...现在所蕴酿的氛围。

    “斯芬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要隐藏的秘密!”

    一度在弗拉特面前陷入恍惚,斯芬没想到第一个找上他的竟然是这个家伙。

    斯芬捂着额头,无奈地想要叹气,却又有种不上不下的郁闷敢。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昨天,我们要进去老师书房的时候。”

    就在斯芬产生了一吐为快的想法,却被弗拉特强行打断。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竟然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小玛修。”

    “...啊?”

    到头来...对这个人竟然产生了哪怕一丝的依赖,果然...是一件非常愚蠢的行为。

    斯芬勾起了危险的笑容,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这样建议。

    “如果...想要打架的话,就不要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直接来就行!”

    越过重拾清爽微笑的弗拉特,斯芬加快着脚步扬长而去。

    当已经看不到斯芬的人影,弗拉特露出了有些感伤的神情。

    “其实...你并没有误会啊。”

第两百四十三章 错觉

    常有人有过这样的体验,那就是眼前所出现的事物,在其他人眼里却什么也不存在。

    或许是一闪而逝的飘忽馍糊、或许是很快就被念完的语句。

    说白了...这些大致上都被归类为错觉,亦即只是自己脑袋里面的臆想。

    超出人类的常识,就是学术泰斗们无法将其解释的存在,就被这么将就定案。

    当所有人都与自己不同,就算自己认为的东西才是事实,也会被扭曲。

    响与玛修在午休的时间,没有选择马上去吃午餐,而是站在黏贴公告的墙壁前。

    耳边围绕着议论的喧哗,响却觉得那种刺耳的噪音,其实也不是很让人感到烦躁。

    当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被其它更加令他烦扰的事,拉低了评判的标准。

    “怎么会...竟然毫无征兆地要停课,而且竟然没有公告出要停课多久。”

    混乱的声音里,以许多不同的语法所谈论的事情,大旨上都焦点在埃尔梅罗教室的停课。

    “这么说来...刚刚下课的时候,老师走得比以往还要匆促。”

    这些不嫌事大的学生,甚至开始计划要为了阻止这一件事,对韦伯做出绑架。

    “如果是...老师的话,一定连我们会有这种想法都预料到了。”

    人群开始骚动,为了能够找出韦伯的位置,即使彼此不算熟络还是交换着情报。

    流通的讯息,有几个名字以很高的频率出现:格蕾、斯芬、弗拉特、响、玛修等等。

    稍微有点关注就能从中得出,学生们响要透过这几个人的行踪,来推断韦伯可能出现的地方。

    但是...响虽然听着这些内容,但他却没有想要去分析的想法。

    “响先生...响先生...”

    甚至身旁的玛修不断叫着自己,也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意识到光是用说得,无法让响回过神,准备伸出手拉住响的手臂的时候...

    更加惹人关注的事件发生了,而玛修对于这个始作俑者的女孩并不陌生。

    用力拍着手掌,然后走到最接近布告栏的前方,这个女孩就连装扮都非常具有特色。

    光是粉色的双马尾,就给人一种...奇特的观感。

    最让人无法轻易忘记的点,在于这个女孩总是穿着轻飘飘并蓬松的衣服。

    绣上许多华丽浮雕的表面,与着重线条的特色,这是被冠以哥德式风格的服饰。

    “明明响就在这里,却没有人有勇气向他询问线索吗?”

    花俏的风格与言行,就算不认识这个女孩,也会在第一眼刻下不浅的印象。

    伊薇特·L·雷曼,这...是她的名字,同时也是许多人想要巴结的千金小姐。

    雷曼是一个异常特殊的家系,这一特别之处,在伊薇特身上也能看到。

    华丽的单边眼罩将眼球给遮掩,但是...她并非具有视疾才这么做。

    眼罩下的...就是雷曼引以为傲的事物,那是...以宝石重现出魔眼的神秘。

    恍惚早在伊薇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结束。

    因为就在伊薇特话落之后,层出不穷地扎人视线就开始停留在响的身上。

    “锵锵!响你会告诉我们吧?毕竟你并不排斥,事情...变得更加有趣。”

    不适感打断了响思考的状态,对这一事态虽然不会感到恼火,但也不是很想回这个女孩的话。

    原本嘈杂的环境安静了下来,伊薇特做到了...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即使在他们之中不乏身世显赫的贵族,但响身为宝石翁的弟子,让他们不由得考虑得复杂。

    “告诉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好,顶多...只是拖延一下,出发去格蕾故乡的时间。”

    在安静的环境中,如果有人说话的话,无疑会吸引到关注,但似乎没有造成一丁点影响。

    明明...这句话的咬字十分清晰,音量也在正常的范畴。

    响确确实实听到了这句话,却表现地没有听到一样,因为...这句话能够听到得,唯有响而已。

    带着滑稽面具的人站在人群之外,距离响有一段并不短的距离,但...

    他所说的话却豪不费力地传进了响的耳里。忽视这个虚幻的存在,响终于还是开口。

    “伊薇特...先不论你将事态延烧到我身上的事,你们想要找出韦伯,我不会阻止,但我也不会...透露有关他的线索。”

    “噢噢...人家听到前半句,还以为你决定要对人家出手了呢。”

    充满歧义的说法,让响苦笑,反而是玛修做出比较激烈的反应。

    玛修站到了响的身前,脸上没有平常的笑容,冷冷地说着哥特女孩的名字。

    “伊薇特!”

    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地结束在,伊薇特没有丝毫歉意的道歉下。

    “啊啊...抱歉,玛修别生人家的气啦。”

第两百四十四章 奇怪之处

    响与玛修移动的过程里,混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即使许多人对他们的离开留了心眼,手段相继施展,却还是跟丢了他们的脚步。

    但这个人影,却还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跟着他们的脚步。

    奇异却又受限于响的幻影,以0或22的自称,总是会在响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在那场与神灵之间的博弈之后,0就能以这样奇怪的方式活动在响的四周。

    响也无法解释出,0现在到底是处于怎么样的状态,所以也无从阻止0的出现。

    就在现代魔术科,因为埃尔梅罗教事无预警停课一事衍生出...

    追讨韦伯的活动,正主却在某处咖啡厅当中享受着下午的时光。

    这里的位置是在上午的课开始前,就已经在韦伯的告知下,得到了来到咖啡厅的路线。

    除了韦伯以外,还看到了正在咀嚼水果派的格蕾,除此之外咖啡厅里没有其他客人。

    虽然曾经耳闻过,这里是韦伯所钟爱的秘密地点,但这次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走到韦伯选择区域内剩余的空旷坐位,悠悠坐下,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与玛修讨论着要点什么品项。

    “玛修妳想要吃什么点心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格蕾正好挖了一匙包含酥皮的馅料,送进了玛修的嘴里。

    在看到玛修没办法马上回答,在菜单上为自己点了一份千层派跟一杯鲜奶茶。

    “菜单给妳,妳填完后,可以顺便帮忙拿给柜台吗?”

    玛修点着头,接过了响递给她的菜单,并与格蕾相视而笑。

    “这个水果派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真想亲自品味甜份,为大脑带来的兴奋感。”

    听着0的自说自话,响却始终做到无视。

    既然不会影响到别人,响决定了...绝对不要与0搭话。

    0语气轻松,也不会因为没人回应,而感到乏味。

    响对着眯眼品尝咖啡的韦伯开启了话题。

    “这里离钟塔不远吧?难道你不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学生堵到?”

    “步行至少要20分钟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说了短短一句话,韦伯又抿了一口咖啡。

    “当然...有其他更合适的地方作为参考,选在这里并不是最佳的方案。”

    处于放松状态的韦伯,脸上没有其标志性的紧皱眉间,而是罕见地眼神平缓。

    “但是...我在我的脑海里面,只想得到这里。”

    为了心爱的味道,宁愿承担被找到的风险。

    如果距离钟塔太过接近,韦伯也不会执坳地非得就要选择来这里就是了。

    “有些时候思路理性地连我都感到心惊,有时候却有着孩子气的一面。”

    这句话稍显有些讽刺,但韦伯却也没有对此做出反驳,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性格就是这样。

    “在我看来...你也不遑多让。”

    响耸了耸肩,以这种动作回答了韦伯的话。

    “莱妮丝不在这里我并不意外,怎么斯芬和弗拉特还没有到?”

    又准备在喝一口咖啡,但倾倒杯口却没有半点咖啡入喉,韦伯瞥了一眼见底的咖啡杯。

    “他们不会来了,但是他们已经做出答复,决定要与我们一起前去格蕾的故乡。”

    虽然不是需要讨论的小事,但响却觉得他们的行动,有着奇怪的地方。

    平常只要一找到机会就会黏在格蕾身边的斯芬,却没有把握这次机会。

    奇怪的地方不仅仅是这里,弗拉特并不是个会推脱交际的人才对。

    “他们有说因为怎样的原因,才没有来吗?”

    这句询问有点过线了,毕竟这是其他人的事,不去多问才比较合乎礼仪。

    诧异地看着响,韦伯摇了摇头。

    “我没有问,他们也没有说,只是...他们貌似不是因为同一件原因,因为他们找上我的时间,是错开的。”

    乍听之下,韦伯的主张并没有错,以时机做为推断十分合理,只是响却并不认为之间没有关联。

    说到这里,刚刚点单的食物恰巧送了过来,除了玛修跟响下单的品项外,多了一杯咖啡。

    “我们没有点这个。”

    玛修发现后,第一时间向送餐的服务生反应。

    “这是老板特别招待的。”

    小店的格局,即使坐在座位,仍然可以看到柜台的状况。

    貌似是店长的老人,扬着开朗的微笑,挥了挥手,这让韦伯不禁也笑着挥起了手。

    “帮我跟老板说声谢谢。”

    服务生一边点着头,并将所有品项都送上桌面。

    服务生离开之后,韦伯认为该是听听响他们做出的决定了。

    “那么...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过去吗?”

    总的来说,于情于理响都必须伸出援手,所以...响这么回答。

    “我们也会一起去,只不过...我有种这次旅途,不会平静的预感。”

第两百四十五章 痕迹

    走遍世界,在每个地方或许都有可能与某人,完成某种不可言会地邂逅。

    走走又停停,却又不在某地久久停留。

    选择曾经最厌恶的颜色作为头发的颜色,或许已然将那份过去轻轻揭去。

    像是风,无拘无束的自由完美诠释着这个人的做态。

    在某个随处可见的餐厅,坐在摆在街旁的座位,吃着恰到好处的午餐。

    那么...这一餐会由她自己将钱付清吗?

    这个答案就是...当然不会!

    正当橙子一如既往地要将由妹妹申办的信用卡掏出之前,看到了一个女孩匆促地跑了过来。

    当看到玛修的模样,橙子就已经知道这个人所要找的人就是自己。

    至于原因...橙子拿起口带钟的手机,在常用的通讯软体内,有着莱妮丝的请托。

    “是想要修东西吗?竟然还特地拜托我。”

    莱妮丝只是作为中间人为玛修牵线,修还是不修...这要看玛修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重新坐回刚刚的位置,挥手示意让玛修过来。

    看着做在自己面前的玛修,橙子轻笑着询问。

    “要吃点什么吗?”板正...花得又不是自己的钱。

    玛修拿着手帕擦着刚刚所留下的汗水,摇了摇头。

    “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

    “是的...莱妮丝已经向我介绍过miss苍崎的身份。”

    橙子扶了扶带在脸上的眼镜,挂着难以看出想法的微笑。

    “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也应该知道想要我帮忙,可不简单。”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支付,只不过莱妮丝跟我说,只要...一句话,妳就会愿意帮我。”

    橙子来了兴趣。

    玛修从包包中拿出了,透明的夹链袋。

    “这个东西是...阿尔忒弥斯唯一留下的痕迹。”

    ◆◇◆◇◆

    玛修最初只是想要去洗刷,被自己称乎为爷爷的洛克,犯错之后的污名。

    努力并一脚一印,在那被神降的伟大存在,被遥远的某人射落天际,以为旅程就到这里为止。

    可是...那个只有短短几分钟交际的女孩,已然成为朋友的她,却放出了一份记录。

    爷爷选择了犯下罪业,在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酿成巨大的灾害,还是要一意孤行。

    一个...以旁观或客观来说,徒有肮葬的举动,却是从温柔并暖和的心意出发。

    唯有被深爱的玛修,无法草率地去唾弃这件事,即便这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就只是想要...放声哭泣,在看到爷爷的忏悔、他的自白之后,玛修的泪腺就彻底打开了...堤防。

    跪倒在地哭啊哭...玛修从来没想过,会哭得这么用力、这么地撕心裂肺。

    回过神之后,短短缘分的朋友已经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玛修茫然地站了起来。

    源自异界神灵的凭依,也在这个时候散去了覆盖玛修身体的灵衣。

    缓缓走近面向夜空,却已然昏睡的响的身旁,吃力地将他背起。

    往哪里走?没有半点头绪,涣散的意识虽然导致了肌肉的无力,但也麻痹了叫苦的神经。

    “芙芙。”

    走在焦土上的芙芙,却用嘴扯住了自己的裤脚。

    “你要让我跟着你走吗芙芙?”

    芙芙朝着玛修点着头,然后开始领走。

    玛修看着芙芙的身影,发现芙芙所前进的方向,正好与自己奔考过来时相反。

    也就是说,他们正在慢慢回到...一开始发生异变的位置。

    然而明明是回走自己的脚步,却对眼前的景貌感到陌生。

    被月色盈盈照耀下的地方,与刚刚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这让玛修感到诧异。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

    景色的定义与彼时并不一样,开始思考的玛修...一路来都没有想明白。

    然后芙芙终于停下,芙芙停止的地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发光的物体,玛修曾经见过,那是被阿尔忒弥斯所使用的箭矢的样貌

    数把箭矢围绕着一个圆环,似乎...里面有着什么东西。

    明明整个地貌都被战斗搞得面目全非,却还是在残垣的一角守护着。

    小心地将响放下,伸出的手不停颤抖,箭矢在玛修的手接近之后,逸散成月华光点。

    那个东西就算被箭矢们的包围壁面了碎成渣的结果,还是碎成了几片部块。

    那是...玛修见到阿尔忒弥斯时,她所拿着的相机礼装。

    玛修看着相机的残骸的时候,宝石翁没有任何征招地出现于,陷入出神的玛修面前。

    “不捡起来吗?那个东西...不仅仅对于你有着意义,对于那个男孩更是如此。”

    宝石翁刻意地让自己不要阴阳怪气,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玛修对于自己地出现,没有惊讶的迹象。

    “妳似乎并没有被我吓到?”

    然而玛修无动于衷的原因,在于就算宝石翁抱着敌意,她也已经没有余力做出抵抗。

    收紧了围进怀里的零件,玛修仰望着宝石翁。

    “你是谁?”

    “我是...一个准备要挾你们的坏人。”

第两百四十六章 果然真丑

    五百年前就已经在世界创下种种记录的天才,曾经的阿特拉斯院的院长...

    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预测到了世界崩灭的未来,放弃了人类的身份。

    别于时钟塔,阿特拉斯院同样身为占据神秘世界一角的庞大机构。

    臻至炼金术的所有术师都向往的秘境,围绕以世界为单元的恶意,却又贯彻严厉的排外性。

    为了守护未来聚集了庞大的资源与人才,却在钻研之后,从希望孕育了绝望。

    滋生出了得以毁灭世界七次的武器,直到现在不稳定的研究仍然继续运行着。

    冷冷冰冰的身体,对比人类来说流淌的冷血,似乎也让价值观发生了改变。

    皎洁的月夜,无论仰望几次,带给自己的都还是那种感觉。

    一种...好像有了变化,却又什么都未曾改变的感觉。

    仿佛随着脉搏频率的降低,悠远过去的感动也逐渐从脸上所冻结。

    每当这个时候,想要缅怀过去、想要从诸多时光追求救赎的理想中喘口气的时候...

    茨比亚都会拿出一个看似干净,其实已经与他共同经历几百年时间的书本。

    记载在当中的真挚纪录占比虽然不少,但其实也没超过整本笔记中的一半。

    关于一个约定、关于一个能够毁灭世界的兵器。

    由阿特拉斯院为甲方所签署的研究许可,让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加入了这场赌局。

    “喂!你的脸上怎么总是这种表情?”

    翻过每一张书页,都在确认着自己所求的...是为了救济。

    然而想要深深回味的却并不只是这个追求,而是吐槽自己表情的...那个人。

    那个...只是由契约为契迹,才会产生关联、才会导致相遇的...相反个性的人。

    “我并不是不会笑,而是在这种场面根本不需要投注感情。”

    仔细确认着留下来的仪式范式,以求确保就算经过几十年都不会让进行的仪式,因为时间失真。

    作为被监视、作为整个仪式的代表方,在必须严肃的场面,却从斗篷中伸出线细的手臂。

    粗糙的手指,扯上了茨比亚的嘴角,指背的茧突起的触觉,在拉扯中被他忽略。

    茨比亚的脸上被强硬地拉扯出笑脸,然而生理上已经让他不会因此轻易动怒,只是...感到困惑。

    “嗯...笑起来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并不好看呢。”

    生在小镇,自出生就得背负着家族的夙愿,却在茨比亚眼前,开朗地洋溢灿烂的微笑。

    那个瞬间...明明很短,却在他眼里放慢了无数倍,眼角的皱折,甚至有几片云在天上飘过,几百年后的今天,仍然被他所铭记。

    翻着书页,在某几页停留了许久,划过又补足,比起至关重要的仪式规则,更加着重在...

    几项包含在研究的运行,却又与仪式关联不深的外在要因。

    那是...他们共同所决定好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抵抗。

    与仪式的需求,共同被这个村镇坚持了悠久的时光。

    进入这个村镇、这个展开仪式、这个以能够毁灭世界的器物为核心运行的场所,所要避讳的四条禁忌。

    进村前必须向黑面玛利亚祈祷。

    不许单独进入墓地。

    不许接近沼泽。

    不许在深夜外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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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4017/ 第一时间欣赏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 作者:有声胜无声所写的《穿越界限的伐刀者》为转载作品,穿越界限的伐刀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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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界限的伐刀者介绍:
犹豫并踌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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