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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界限的伐刀者全文阅读

作者:有声胜无声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txt下载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六十二章 暗中的努力

    世界的变化、人的命运,总是令人无法看透,甚至难能想像出...明天的光景。

    所以人才类会将前进,用来代替空想,然而这种步伐,有时并不完美地如同直线。

    进步...是个美好的修辞,从不好到更好,或许...没有人会批评这种结果。

    怀着自卑,却又渴望成就...优秀的...韦伯,生平来第一次畏惧着...进步。

    充满遐想的梦幻,跨越了有迹可循的循序渐进,从步调变成了飞梭。

    斯芬...幻兽化的进度,已经超脱了进步的定义。

    已经不再是进步,而是...进化!

    仿佛原本的变化,添入了本来没有的...催化剂。

    本就偏门的术式,已经在穷尽韦伯所能地搜集之下,才逐渐打造而成的整理,这是...

    未了引领学生的魔术,不断摘抄的学識,可是眼下已经不足以处理...失控的<兽化魔术>。

    为了能够找出解决的办法,必须扩增手上的案例,但这样的行为必然得付出庞大的钱财。

    没有财力、更没有时间,但...时钟塔却存在某个现有的书库。

    在韦伯赶鸭子上架获得君主之位时,所得知的...潜藏于钟塔地底的秘密书库。

    即使知道了书库的存在,身为君主的韦伯却没有打开书库的权限。

    身为半吊子的魔术师本就受到他人白眼,但最重要的原因,在于...韦伯身上的血统。

    秘密书库作为,钟塔根深蒂固的贵族主义,掌握在手的宝物,他们拒绝着韦伯的存在。

    为了拿到书库的钥匙,韦伯瞒着其他人,秘密地会见了...降灵科的君主。

    贵族主义里面的君主,唯有这个人,与埃尔梅罗可以说的上是...并非敌人的人选。

    就算不是敌对的立场,也绝对没有抱持善意...甚至是最为偏见韦伯的君主。

    位于某处的露外简餐,形容枯槁的老者,向韦伯投以,冷寂般神似死者的空洞视线。

    看着——降灵科的君主卢弗雷乌斯·娜泽莱·尤利菲斯,韦伯的心跳不断失速。

    架设出扭曲注意力的小巧结界,阴冷的魔力正在持续加诸于韦伯的身上。

    “你竟然说...想要染指...秘密书库里面的知识...”

    交瘁的心态,远不如身体上的压力,韦伯想要张口,却因魔力不断打颤。

    上下鄂的牙齿不断碰撞,这样的剧烈,导致了牙龈渗出了血液。

    “没...错。”

    “你...怎么敢...”

    卢弗雷乌斯带着强烈歧视滤镜的目光,看着光是承受压力,就快要濒临破碎的男人。

    “我...有着...必须进去...的理由。”

    孱弱的姿态,带着如此骄傲的眼神,矛盾般的聚合。

    没有魔术师才能,却神奇地比任何人都像是个魔术师。

    “难道...你就真以为...我不敢...就在这里将你杀了吗...”

    韦伯一个人,穿着简陋的装备,就坦然坐在一个魔术师...一个准备要触怒的君主面前。

    “不...你不会。”

    绝对自信的话,被韦伯断断续续地说完,并且卢弗雷乌斯也马上收敛了放出的魔力。

    从压力中解放出来,韦伯没有体态并狼狈地喘着粗气。

    虽然顾虑着斯芬的失控...事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安危...单独前来。

    韦伯敢这么做的原因,是响...更准确的说法是...宝石翁的态度。

    因为宝石翁将响,暂时委托到埃尔梅罗教室的缘故,韦伯的安全系数大幅度上升了。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可能会松口...”

    就在这个时机,韦伯拿出了摆在桌上的不绣钢叉子,搭在自己脆弱的喉咙。

    “我在时钟塔各个角落,放置了一但我的生命迹像消失,就会触发的礼装。”

    韦伯带着平静的眼神,做着最疯狂的事。

    “里面...留下了针对阁下的讯息。”

    这种方式充满着破绽,处处都有着阴谋的感觉,但...那种东西...并不重要。

    只要能够证明...韦伯的身死,跟卢弗雷乌斯有关,这就...足够了。

    就算当下得以阻止,一但卢弗雷乌斯离开...就会让韦伯得以完成自我了结。

    “你在...威胁我吗...”

    就跟彼时有着相同的原因,让卢弗雷乌斯必须做出妥协。

    因为...宝石翁、更因为...那个胆敢与神明正面对峙的男孩。

    卢弗雷乌斯不敢赌...赌眼前的男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拒绝,做出同归于尽的疯狂。

    “这不是威胁,而是建议...毕竟就算我不是很符合君主的身份,我也仍然是个君主。”

    卢弗雷乌斯阴沉地发笑:“哼哼哼...”

    “原来...我看错了你...你不仅仅只是靠着运气...和一丁点特异的才能...爬上这里...”

    在那平凡的皮囊之下,有着敢对魔鬼叫嚣的异常。

    “但我还是不认同...你这个卑贱的存在...但钥匙姑且就...借给你好了...”

    深深看了韦伯一眼,犹如亡灵般淡出身影,而桌面上出现了一块透明的玻璃。

    那是将观览秘密书库的权限,搭载其上的信物。

    韦伯缓缓放下叉子,全身脱力地瘫在座椅,只不过当看到信物的时候...还是微微地笑了出来。

第两百六十三章 要因

    人生就是一场与陌生彼此交错的乐音,即使混杂走调的音符,却还是无法停下。

    阴冷又缺乏的光线的地下,韦伯...闻着少有空气流通导致的浓厚霉味,不断翻着书页。

    扫过文字...强迫大脑填塞着冗长的理论,彻夜苦读的韦伯...不停呢喃着。

    “思考啊...思考啊!”

    找寻自己可能遗漏的重要线索、期盼着下一秒就奇迹地灵光一闪。

    遇到卡关的难题,总容易从关注的地方,默默偏离。

    皱眉苦思的韦伯,神奇地想通了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但对结果并没有帮助。

    韦伯甚至希望自己,不要想明白这件事,他抱着脑袋,将头藏进两臂之间。

    咬着...嘴唇,痛苦地低语。

    “为什么...会这样啊?”

    ◆◇◆◇◆

    清晨的柏灵顿车站,就已经存在不容小觑的人流。

    玛修牵着格蕾的手,靠近安安静静的友人耳畔。

    “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火车站,这里比我想象地还要壮观。”

    脑海中躺着许多常识,更有刁钻的知识,但那些都只不过是魔术的产物。

    玛修来到伦敦、来到时钟塔之前的人生,只能用空白来阐述。

    “我也懂这种感觉,而且我以前第一次来到伦敦,也是从这里下车。”

    韦伯静静地看着这番光景,但更多地是将视线投在雀跃的玛修身上。

    思绪开始发散,想着并不美好的推断,甚至是...说之为残酷也不为过的真相。

    斯芬所拥有的资质,并不是最为正统的<兽性魔术>。

    比起普普通通的模拟野兽的特征,更像是转化成幻兽种的变身。

    野兽敏锐的嗅觉,在斯芬动用魔术之后...甚至能够闻到概念的味道。

    比如性格不同的人,常人只能透过行为或态度来评断好坏。

    但斯芬却能仅依靠鼻子,闻出其中的差异。

    更可怕的是...这种气味套用在魔术,也能够生效。

    斯芬能够闻出魔术的变化,甚至连魔术的效果,都有可能从气味中推导出来。

    “未知的英灵,与那飘扬战场的嫣红花雨。”

    附身于玛修身上的英灵,本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由响所召唤出来。

    如果只是...从文字中,韦伯也不会知道那凄美的花朵,代表着什么。

    可是...在这几个月之间,韦伯已然见识过好几次,玛修化身成亚从者的状态。

    随时随地,都以刁钻目光,解析魔术的结构,韦伯的那双眼睛,也注意到了...红花的深意。

    “花开花落,花开之时,不见其叶,凋零花败,诞生绿叶。”

    斯芬按着步调逐渐成熟的魔术,在现今这个时刻,突然加快。

    加快变化的催化剂,是原本的境遇里新出现的事或...人。

    “彼岸之花,其为...诞生忘川彼岸的灿烂花种,如血一般的鲜艳,令人入迷。”

    韦伯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是用力。

    “有着传说,那样冷艳的花色,是以灵魂渡过忘川,所遗忘的种种为养料而开。”

    “彼岸花逸散出来的飘香,可以令人记起生前的记忆。”

    韦伯无法闻到、格蕾无法闻到,但斯芬并不一样。

    “所以斯芬始终没有过于靠近玛修的理由,才不是因为她拥有的武力。”

    造成斯芬失控的元凶,其实是这个在韦伯的眼里,天真善良的玛修。

    不愿意做出伤害,有着曲折命运的少女,打破了既定的规则,来到了埃尔梅罗教室。

    玛修带着希望远行到了这里,却成为了...斯芬破灭的要因。

    “还真是...不想知道啊...这种事,明明...他们都没有过错。”

    仿佛从远边传来的声音,唤起了陷入深思的韦伯。

    “师傅...我们要准备上火车了。”

    揉着眉头,韦伯摆了摆手。

    “好...我们走吧。”

第两百六十四章 脉络

    即使未来难以捉摸,却也是多重选择,所组合延伸的一条道路。

    恍若计算每一次不同时机所做下的决定,是否就能推断出未来的具象?

    这种想法于庞大的世界,绝对不止一个人揣摩...

    不...应该可以肯定地,做下这种结论。

    绝对不止现在有过,而是从过去到未来,都会出现抱持这种理论雏形的人们。

    庞大的计算,那绝非人能所做,可是...一但突破这样的局限,或许...窥见未来并非只是空想。

    而翠皮亚·艾尔多那·阿特拉希雅...身为阿特拉斯院的院长,就突破了那堪称不可能的限制。

    端坐在死寂的独栋楼房中,闪烁微弱火光的客厅。

    于壁炉中,不断燃烧的干柴,因为纤微的破损,嘎滋作响着。

    “一本得以称作作品的读物,延伸出许多不一样的门派。”

    翠皮亚杨晃着倒入酒杯中的红葡萄酒,缓缓觉醒的葡萄香气,从杯中扩散出来。

    “例如加入悲伤情怀的歌剧、甚至有着完全没有脉络的单元剧。”

    清酌着那没有完全倒满的红酒,眼神带着清澈的意志。

    到了现在...成为死徒的炼金术师,已然无法感受醉酒的痛快。

    “就算添入相同的元素,由不一样的作者操笔,最后呈现的剧情,甚至会大相径庭。”

    除了这间房子,这个称作布拉克摩尔的墓地的村落,已然没了半点人间烟火。

    但是只有翠皮亚知道,得以称为神隐般的人群失踪,其实并没有从根本消失。

    “将不同的人生当做不同的剧本,而剧本彼此交汇,已然会成为更加庞大的故事。”

    理智的眼里,存在期许时光延续的理想,但翠皮亚留在...

    这个地方,源于契约,又并非只是救世的祈盼。

    关于一但解封,就可能导致灭世的阿特拉斯院七项实验之一,但...翠皮亚更多地是为了她。

    说着自己很丑,却饱含茜色情怀的心意,她任性地伸出小母指,搭在翠皮亚的小母指上。

    完全没有包含强制性的契约,在互相结伴依偎的手指,完成动作的刹那成立。

    翠皮亚淡淡清酌杯中美酒,味蕾感触着失去酒精敬刺激的酸涩。

    “精神、肉体、灵魂是构成人类的三要素,它们将没有联系的剧本,搭上了陌生之人的人生。”

    自言自语着这番话,脑海映起那名笑称没有心的男人。

    哈特雷斯本是将,埃尔梅罗Ⅱ世引导至这里的盼子。

    但这小小的刺激,却被更大的波澜所泯灭。

    存活超过千年的非人、留下许多记录的伟大炼金术师,也不想直面的存在...竟然莅临身前。

    “可能性虽然有着近乎无限范畴的岔口,但作为剧本之中的角色,只会亲临一个现实。”

    那个老迈的身躯,并非原本年轻的形象,但光是站在他的面前,仍会从灵魂感到颤溧。

    “利诱那些依寻规则的村民,得以更稳定搜集的数据,失去了意义。”

    这个村落的四条禁忌,混入了非必要的规定。

    不许单独进入墓地。

    不许接近沼泽。

    不许在深夜外出。

    这三条看似有着遵守的必须性,似乎是为了让村民不要过于接近神秘。

    其实是为了...让村民们尽可能地减少活动,让翠皮亚得以更简单地搜集讯息。

    “就像是歌剧里面,参杂了...喜剧的成分,让脉络变得不伦不类。”

    说出这句并不是批评,而是想要引导剧本结局的旁观者,小小的抱怨而已。

    “正确与错误......,叙事的逻辑,就算导入了错误,也有可能让结局成立。”

    宝石翁与翠皮亚达成了协议,协议的内容则是....将某个少年拦住。

    ◆◇◆◇◆

    行为让人了解人的心态,甚至是...改变健康的状态。

    响看着失控大哭的女孩,承受薇尼卡暴力地捶打。

    哭丧的声音与女孩的落泪,都让响见证着依个年轻生命的萧瑟。

    父亲的离去,让女孩本就遭遇命摧残的心灵,进一步受到了摧毁。

    然而...这样的变化,却在仅仅依个瞬间,出现了两极化的翻转。

    奇妙的波动开始辐射,那是得以改变轨迹的能量。

    所谓轨迹就是没有外力的人生,眼前所出现的外力,让响的眼眸燃烧起变化的瑰丽。

    圆融的瞳孔逐渐变得尖锐,竖瞳里潜藏勘破未知的视野。

    紫色花海幻现在病房之中,那个原以为已经被消灭的花妖,又一次出现在响的眼前。

    “为什么...妳还存在着?”

    克呂提厄绕过了响,轻轻抱起不知何时睡着的薇尼卡。

    “只要还存在着缔结契约的对象,我就不会消失。”

    这句话代表着...薇尼卡成为了花妖的契约者。

    “难怪...薇尼卡没有在外面散步,也对我的出现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个女孩很聪明,她对整件事有着理性的观点,但她仍然只是个孩子。”

    所以...薇尼卡才会对响哭诉,但对抗地、讨厌地...却是自己。

    期望双眼完好,才不会失去至亲的家人。

    “给她一点时间吧...我会陪着她,然后等待契约完成的一天。”

    受到关爱...却总有一天成为心甘情愿的祭品吗?

    “你要阻止我吗?”

    响摇了摇头。

    “我也曾经放弃过生命,因为有着...一定想要完成的事,所以我了解那种心意。”

    在多愁善感的瞬间,闯入了与这件事无关的第三者。

    “你还是一样...感情用事。”

    说话的人与上一次见面,已然相隔了数月。

    响看着宝石翁,比起重逢的惊喜,更多地是惊吓

    “虽然想要平静地与你叙旧,但我现在涌起的不安感,越来越浓郁了。”

    宝石翁扬起莫名地笑意,说出让响马上衝出医院的话语。

    “你应该知道魔术师们所流传的刻印,是用什么当做材料吧?”

    为了能够达到神代时期的力量,魔术师利用幻兽的残骸融入身体,提高对魔术的敏感。

    响的心中闪过一道惊雷。

    因为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斯芬失控的原因。

    而...让他头也不回的奔出现场的因素,则是...宝石翁脸上耐人寻味的眼神。

第两百六十五章 丑陋的鸟

    乘坐在火车上面,串联彼此独立车厢的连结,为了不让结构...

    阻碍到曲线的行进,没有将车厢的自由度完全卡死。

    火车行进在颠簸车轨导致的晃动,因为车厢相连的余裕,变成了奇妙的动态。

    那种感觉,对于没有其他参照的第一次体验,格外明显。

    玛修望着窗外,就算只是一闪而逝的景色,对于这个女孩也是...珍贵的瞬间。

    纯粹的表情,让...弗拉特不由受到感染地跟着往窗外看去。

    她们同样在做着称以“观察”的行为,着眼的方向却又让它,并不是同一件事。

    依靠异样的才华,弗拉特的眼光,或许能更加直指事物的核心。

    而玛修刚好被粉发遮住,所以只露出的紫色单眸...与之不同的是,眼神里那强烈地珍惜之心。

    两个小时的时光,就在铁轨频频发出地声响下,不知不觉走过。

    坐在椅子上的玛修,一听到到站的宣告就马上站了起来。

    兴奋的玛修意识到...他们之中,好想只有自己...起身,而感到些许的错愕。

    “我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意想不到的是...第一个作出回应的竟然是今天都没有说话的斯芬。

    “不用那么介意,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

    或许斯芬已经在火车行走的时间里,调整好了情绪,弗拉特在心中这么想着。

    “虽然这么早站起来,也不见得能够领先其它人就是了...”

    弗拉特眼睁睁看着,有几个慢悠悠起来的乘客,却已经准备走出了火车的岔门。

    “等一下...我们还要转乘巴士,你们要先吃一点什么吗?”

    考虑到一但从卡尔地夫站,乘上巴士之后,就要摇摆将近五个小时,所以韦伯做出了提议。

    “就算刚吃完早餐没有多久,还是在这里就把午餐准备好吧。”

    格蕾抚摸着隐藏在兜帽下的脸庞。

    “我好像...没什么胃口。”

    就算这次行动,并没有人逼迫自己,格蕾还是越来越接近故乡的过程中,感到。

    韦伯边抬着头找寻巴士站,边这样说着。

    “女士...妳该不会想要减肥吧?”

    这句话完全不是韦伯的风格,更像是那个...缺席的男孩会说的话。

    让格蕾刚刚还抿着嘴唇的紧绷感,被意外的心情所驱赶。

    “啊...?”

    “怎么我说起来怪别扭的...”

    韦伯根本没有管吃惊的格蕾,抱持淡淡的尴尬,加快了脚步。

    格蕾看着韦伯已经朝着火车站里面,所经营的咖啡吧离去。

    感觉刚才还宛如灌铅的手脚,似乎变得轻盈了起来。

    ◆◇◆◇◆

    历经五个小时左右的巴士之旅,他们终于抵达了偏僻的山区。

    从这里开始已经不是,能够利用交通工具能够抵达的区域了。

    韦伯看着没有讯号的手机,才想起他竟然忘了确认响的进度到了哪里。

    皱起眉头这样低语。

    “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对。”

    在准备突入树林之前,彼此都确认着身体的状态。

    韦伯作为一个时常不会外出的人,看着荒芜的山路,心中涌起了浓浓的...逃避心情。

    而耳边一直传来的乌鸦啼叫,也让韦伯的心情更加烦躁。

    “通体漆黑的乌鸦,啼叫着与永不复反相近的读音。”

    毕竟他们所要前往的,就是被称作墓地的山中秘境,对于乌鸦的出现其实不会感到惊讶。

    “传说中...乌鸦就是冥界的使者,鸣声及丧鸣。”

    韦伯的引用的说法,大体都会让人对于乌鸦这种群体,贴上了不详的标签。

    玛修摸着还在不断脉动的胸口,说出了不一样的观点。

    “但是...我对于那样的漆黑丑陋,却是...讨厌不起来。”

    亲近着死亡,却又心求远离冥土的守墓者,第一次听到这种想法。

    格蕾平静的声音,充满着不解。

    “为什么妳会这样想?”

    玛修回忆着,曾经对响询问过的乌鸦神枪来历。

    “我所知道的乌鸦,其实在最开始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有着瑰丽的七彩。”

    “即使知道飞在孤独的空中,会让身上的美丽遭到污秽,却还是拍动翅膀。”

    “在现实与梦想之间,不断与心灵做出抗争,然后...越来越不像自己。”

    “引以为傲的光芒...似乎已经无发再次发光,祂的双翼已经无力翱翔而折翼。”

    “没有闪光被丑陋所笼罩,最后被别人评价地或许只剩下失败的瞬间。”

    “坠落的乌鸦明明...是为了将火光赐于漆黑,心灰意冷地时候...”

    “不...应该要这么说,在祂连发觉都没有发觉地时候,有人奢望将温暖留给祂。”

    “那是连自己都无法顾及的善意、也是祂并不需要的东西。”

    “可是...祂看着留在他身上的低贱之物,却还是笑了起来。”

    “所以祂将最后一点可贵的色彩,全部都奉献了出去。”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乌鸦。”

    聚精会神地听着,韦伯意识到这与彩虹乌鸦的传说神似,却又并不一样。

    彩虹乌鸦是雷纳匹神话中里面,出现过片段的描述。

    传说里彩虹乌鸦是为了解冻寒冰笼罩的大地,在运送的过程中,被原初之火所燃烧。

    “想要做的事情?...我连梦想都还没有明确。”

    格蕾沉吟着,因为那是她从未听闻的故事。

    斯芬沉浸在故事里面,就连平常散慢的弗拉特也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我也想跟祂一样...”

    但玛修所阐述的祂,或许更多地是在缅怀那个映照男孩的倒影。

    “追寻理想其实...是一件充满煎熬的事情。”

    韦伯皱着眉头,回想自己的王,与那恍若黄柯一梦的恋请。

    “其实有时候比起坚持,还不如放下,但或许就是因为无法放下,才会感到痛苦吧?”

第两百六十六章 万华之杖

    宝石翁望着响奔跑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因为现代环境别于神代的大源,无法将力量解放的克呂提厄,警戒着这个老者缓缓退后。

    宝石翁充满胡渣的立体下额,轻蔑地微微扬起,然后...走到薇尼卡所坐的椅子。

    慵懒地将手臂放在,扶起冷风的窗边,远望急躁的弟子,逐渐消失在他的眼中。

    宝石翁别于依着窗缘的另外一只手,充满韵律地慢慢举起。

    五指之中稍微突出指节的食指,轻轻颤动,仿佛就在清点什么轨迹。

    那是...唯有他、唯有掌握第二魔法的宝石翁,所能判断、所能窥见的孱弱蝶舞。

    于他眼里,小小的蝴蝶,闪耀着无法用文字阐述的色彩,轻飘飘地飞...阿飞。

    宝石翁原本优雅的轻点,瞬间变得粗鲁...冒着青筋的左手,张开了包围蝴蝶的五指。

    蕴藏无法诉诸细节的禁忌,化身唯美的神秘现象...

    就连宝石翁自己都无法否决,是否...眼前的幻景,仅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

    幻蝶泯灭在宝石翁的掌握,而...宝石翁的这一握,看似狰狞,其实不费吹灰之力。

    摊开掌心,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又是一项...与现实、与事实矛盾的证据。

    “存活久远时光,逃脱过往神秘消弥的漏网之鱼,是否有听闻过...蝴蝶效应?”

    比起响沉睡在灵魂深处的本质,宝石翁身上的神秘更加的彰显...位格带来的差距。

    除却种族之间的寿命之差,那是直接让灵魂颤慄的魔性。

    这就好比,蝼蚁对比庞然,因为差距过大...错失了恐惧的深度,深或浅对于它们,都没有差别。

    但观望...近乎无穷的差距时,所站的地方已经高到得以见到,脚下的深渊。

    当遥遥自得自己的高度,却在仰望之时...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或许也只是其他存在的低谷。

    “虽然...本就没有想要听到妳的看法,但如果作为观众,却连打开耳朵都做不到的话...”

    宝石翁悻悻然地隐藏起身上的存在感,摆起了手。

    “算了...就当成我的自言自语好了。”

    克呂提厄的脑海里都是这样的疑惑:“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怀中还抱着昏睡的薇尼卡,她肯定就会在压力尽去的瞬间瘫倒在地。

    “或美好、或厌恶、或仇恨、或不解,种种不同的第一印象...”

    “影响到了现在的相处,甚至改变了未来的关系。”

    “不论结局是好是坏,每一次...站在那个男孩的面前,他始终都会挂着不同含义的微笑...”

    “希望能够见证这一切轨迹的我,不要忘了他...那个处在当下的他。”

    “可是啊...可是啊...每次都说不会将我忘了,但每一次初!见!”

    “都不过又是一次...新的风暴、新的...自我介绍。”

    重重落下最后一个字,就被索性的女性嗓音盖过。

    “噢...你竟然会露出如此闷骚的表情,难道...”

    一把奇怪的魔杖,扭曲着自己的杖身,那种场面...其实会有种,令人想要移开视线的低俗感。

    镶嵌在魔杖之上,通透却又无法让光线穿透的绯红宝石,传出的嗓音沉默了一阵之后。

    “你对那个男孩...有意思吗?”

    意想不到的是,宝石翁听到这样隐晦的玩笑,却露出爽朗的笑容。

    “这种说法,其实并不算错。”

    作为独一无二,宝石翁参照第二魔法所制造出来的万华之杖,却...

    用那珍贵的身体,在空中...跳着嘻哈。

    “哇...天大的新闻,大名鼎鼎的宝石翁,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耶。”

    或许在平常,宝石翁早就已经伸出铁血的手腕,让这个智杖闭嘴。

    “你大概已经猜到...我要对你做什么了吧?”

    “不就是...让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妖精,对我上下其手吗?”

    无视攘攘着:“不用阻止我...让她来!让她...来!”的万华之杖。

    宝石翁看着克呂提厄,道出了他的目的。

    “你所执行的仪式,绕不开牺牲,但最后却还是流入了妳这个个体。”

    “将一个又一个契约,当做锚定现世的坐标。”

    “即使身体留在妖精之乡,却也能将力量带到这个空间。”

    “所以你被杀了,也不会死,因为眼前的这个形体,只不过是类似分身的灵体。。”

    “原本是化零为整...将仪式反转之后,就能让这个礼装...一分!为二!”

第两百六十七章 串联起来的动机

    一般的情况来说,走进山区的登山客比起上坡,会更加厌恶下坡的路程。

    攀爬向高处延伸的山路,而汗流夹背的同时,总是会心想...如果是下坡就好了。

    但事实上,下坡远比上坡,更会让不断运动的膝盖,承受更大的磨损。

    可是当韦伯他们夸越茂密树林之后,地况变得复杂了起来。

    呼吸着...吸入那在森林当中,独有的芬芳。

    跨越又一个阻碍前行的巨大树根,轻松越过之后,斯芬下意识地用着指腹拂过脸颊。

    斯芬的心中这样想着:“好痒...”

    斯芬茂盛分泌的嘴腔当中,那别于普通人的舌头,不断舔着上排的犬齿。

    就人类来说,舌头表面本该是平坦的组织才对。

    但斯芬的舌头上已经出现了肉刺,并不凸显的肉刺每次舔过牙齿,都会微小地发出声音。

    树与树之间的距离比之前还要开阔,但光线的入射却明显变得稀少。

    就植物密集的程度,明明远胜开始,造成差别的原因在于高耸的巨树。

    蕨类顽强地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也使得凹凸不平的坡地,更加难以行走。

    甚至不用设下陷阱,光是周遭错开的林立,就能为正确的路径,增添搜寻的难度。

    “小心不要跟丢了...如果跟不上脚步,就赶紧发出声音提醒。”

    光是说着这句警告,韦伯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老师你明明才是...托累进度的那个人。”

    弗拉特仗着魔力量的充沛,在韦伯身旁低咕着风凉话。

    虽然熟知这家伙的个性,还是很让韦伯窝火...

    逞强令魔术回路抽取大源的魔力,然而魔力的转换率,却糟蹋地要命。

    感受到身体隐隐发出的刺痛,韦伯无力地放松魔力的运转。

    “如果你的体术,能跟魔术一样就好了...”

    韦伯的反击,让弗拉特温吞的微笑,瞬间垮下。

    “我一定会...做到的啦。”

    弗拉特自信地做出空头支票,仿佛体术的进步,已经被自己囊刮在手心当中。

    “不必真得达到魔术的程度,顶多勉勉及格,就可以偷笑了。”

    这句讽刺,韦伯并没有说出来。

    斯芬恍惚地、机械式地,将前走的命令,排除在大脑正在运作的区域。

    当动作成为了本能、当人性的滤镜逐渐被神秘所抽换...

    刚才还无从去思考的景色,在过热的脑海中,以冷静的模式...厘清。

    甚至肢体的动作从原本习惯的姿势,渐渐改成...更具机动性的动态。

    斯芬呢喃着...

    “好痒...好痒...,真的...好想要...”

    斯芬恍惚的目光,追踪着身前同伴们跑动之下,露出来的要害。

    “把你们吃掉啊...”

    说完漂亮话的弗拉特,习惯性地提起了斯芬。

    “明明我跟斯芬这种四肢发达的类型不同,为什么还要修...体术的学分啊!”

    异常的欲望,顺势被斯芬压下,仿佛连绵在嘴唇的口水,只是个假象。

    “如果你再不努力,等着我毕业之后,你还在埃尔梅罗教室里面。”

    斯芬心里闪过:“我不会毕业地...”

    这本该是轻松的话语、本该成为吐槽好友,可能会被留级的笑谈。

    弗拉特虽然有着不自信的情绪,却还是露出肯定地笑容,为自己壮胆。

    “我才不会!我一定会毕业给你看得!”

    他们都决定了将昨天的谈论,当做一个没有发生过的事。

    “噢...别想偷偷开发魔术来应付考试,老师的眼光不会让你成功得。”

    这不是该露出笑容的时候...

    因为他们口中的事情,连成为模拟的前置,都已经成为了空谈。

    “啊...竟然连你都猜到了,我的想法。”

    ◆◇◆◇◆

    狂奔中的响,将电话拨出,听着电话的嘟嘟提示音,心中充满了急躁。

    根据现在的时间,电话那端的韦伯应该还没有抵达没有讯号的区域才是。

    但...电话却很快转入了忙音,那时无法接通通话的音效声。

    响很快反应过来,事情不寻常的地方,并肯定地做出判断。

    “是...有人将我的这只手机的讯号拦截了下来吗?”

    “还是直接将韦伯的电话,设置成无法拨打的状态?”

    挂断现在进行的通话,将电话拨给另外一个对象。

    这一次的嘟嘟声反而持续地更久,当响以为要没辙的时候,电话...打通了。

    成立的通话,将响的第一个猜测否决。

    “莱妮丝你有手段联系到韦伯吗?”

    手边正在处理堆积文件的莱妮丝,被响的语气惊到。

    “连解释都没有解释,一上来就直接...要我去联络兄长?...不是有电话吗?”

    “我刚刚试过了,但没有成功...所以妳有办法吗?”

    停下手边的动作,莱妮丝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很可惜...因为这次动员的阵容,太让人安心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准备。”

    响停下了冲刺,因为他已经到达了车场,然后对莱妮丝说着。

    “等我一下。”

    拿开贴在而边的手机,对留守车场的伊薇特属下吩咐。

    “把我载到火车站...越快越好!”

    响匆忙地坐进轿车当中,重新拾起电话。

    “发生了一些事,这些细节让我能够笃定...这场旅途,不该发生。”

    “我的头脑有些混乱,响你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

    看着车车窗外穿梭的车流,响缓缓说着。

    “因为...斯芬的<兽性魔术>发生了失控,他...”

    “被替换成幻兽的速度,已经加快到了让人害怕的程度。”

    虽然模拟过兽性魔术的弊端,但他们早在很久之前就做好了猜想。

    距离现在斯芬应该还会有数十年的时间,才会被这项魔术所吞噬才对。

    “难怪...兄长会那么急躁地做出远行地决定。”

    这句话引起了响的疑惑。

    “这件事不是格蕾决定的吗?怎么扯上了韦伯。”

    “格蕾本来决定要等,这一季的学期结束才动身,是兄长做出提前的独断。”

    响思考之后,抓住了莱妮丝前一句话的细节。

    “就算韦伯是格蕾背后的推手,也不会让你说出...难怪这样的语助词,妳有什么头绪对吧?”

    对响的敏锐稍稍愣住,莱妮丝苦笑地说了出来。

    “因为在那里,也许能够碰到一个人。”

    “与时钟塔并称的三大魔术协会之一,阿斯特拉院的院长——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

第两百六十八章 必要的材料

    做与不做之间,只差在一个念头。

    踌躇与疯狂,也只有一步之遥。

    那个彷徨无助的灵魂,遭遇了挫折、遭遇了...将他逼入绝路的压力。

    所以韦伯挺而走险地从肯尼斯那里,偷走了...蕴含古老历史的圣遗物。

    围绕圣杯的系统,召唤七名不同职阶英灵的战争。

    韦伯见到了那个,将征服视为理想的男人。

    “自己的故事,得由自己书写,这将会是...属于你自己的征途。”

    明明自己的努力,只不过是前进的小小一步...

    Rider...他的王...从韦伯的软弱中,看到独属于他的光芒。。

    从王那里借下宝具,穿越了漆黑。

    韦伯努力地燃烧自己,只为了那个...坠入深渊的女孩。

    经历一场波折,从深渊离开...在失去意识之前,看着她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脸庞。

    心动的盖章,却恍若幻梦。

    在最后...只有失坠的泪滴,能够证明不是幻觉。

    当韦伯醒过来,那场圣杯战争已经结束。

    本可以一走了之,某个地方被王改变、被她所改变的的韦伯,选择了...回到钟塔。

    失去了最适合自己的魔术刻印,接下了埃尔梅罗教室。

    做着不平凡的事情,跨越了庸俗的资质。

    得知冬木市的圣杯系统遭到了封印,已经是韦伯成为埃尔梅罗II一阵子之后的事。

    视为赎罪的经历,在韦伯受尽了随时会被暗杀的过程里,终于让埃尔梅罗教室站稳了脚步。

    但韦伯还是放不下,远东的那场仪式。

    因缘际会,偶然得知了某一秘境的所在地点。

    传言中...某位传说中的骑士,就是被埋葬在那个地方。

    “明明过去参与过的圣杯系统已经停摆了,为什么还想要寻求对抗灵的专家?”

    被莱妮丝这样问着,让韦伯有些苦恼。

    “最近兴起的那个组织,迦勒底的所长在除了冬木市以外的地方,参与了圣杯战争。”

    “即使机会渺茫,也已能够再次参与作为前提吗?”

    看着兄长困扰的神情,莱妮丝心中稍微有些嫉妒。

    毕竟韦伯会挂念那场经历,除了仰赖的王者,还有那个女孩。

    长途跋涉,莱妮丝跟着韦伯的脚步,抵达了称作────布拉克摩尔墓地的秘境。

    使役着叫喊亡灵啼声的乌鸦,于接近村落的关口,阻拦着他们。

    近十数目的乌鸦群,围绕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他带着冷俊之意前来。

    “乌鸦于史诗中,被视为亡灵之鸟、守墓人的向导。”

    脱胎与流传的神话,从侧面昭示着身为守墓人的身份。

    但这并非亲切的问候,而是希望能够以此劝退,即将进入秘境的行者。

    “难道...你就是守墓人吗?”

    “我就是守墓人贝尔萨克·布拉克摩尔,虽然很想在这里就阻止你们深入...”

    贝尔萨克瞥了即使看出自己的排斥,却没有往回走的韦伯两人,叹了一口气。

    “但果然啊...不是在山中错失方向的迷路者,就是抱着明确目的,而接近这块地域的人吗?”

    也不见守墓人有发动魔术,守墓人身旁的乌鸦,就在贝尔萨克小小的手势下散去。

    然后...他们迎来了,这个村落的第一个禁忌。

    “在进入村落之前,要我们先莅临教堂,在黑面圣母像前做祈祷吗?”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竟然存在圣堂教会的分会,这在他们心中多少也些疑惑。

    ◆◇◆◇◆

    莱妮丝的阐述到了这里,响提出了疑问。

    “这不是很奇怪吗?竟然要身为魔术师的你们,进入教堂里面祷告。”

    “毕竟那个地方已经存续很长的时光,有着陈旧的习俗也不奇怪吧?”

    莱妮丝沉吟了一阵,然后将其他三个禁忌也一并说了出来。

    “除了这一点,还有其它三项禁忌。”

    “不许单独进入墓地。”

    “不许接近沼泽。”

    “不许在深夜外出。”

    虽然有可能只是风俗演变的条规,但响怀着一种...存在既合理的想法。

    苦于线索还未丰满,想要做出猜测还言之过早。

    “那你们有去这些地点做出考察吗?”

    “我们就是去勘察的时候,遇见了茨比亚。”

    ◆◇◆◇◆

    喷发诡异气味的地点,于坡度较高的位点,注目着禁止进入的沼泽。

    奇怪的是,作为禁忌的沼泽附近,却设有一栋建筑。

    韦伯他们出于好奇,走到了楼房紧闭的大门前。

    无风自动,大门缓缓在他们面前打开,似有微风从室内向外吹起。

    阻止了沼泽特有气味的侵入,而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在早初原本渴求韦伯了来临,但在发生某件事之后,反而...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作为制片,是将已经摄影出来的画面,一个又一个提取、剪裁出来的职位。”

    外表甚至与韦伯相仿,但他绝对不是与韦伯相同时代的人。

    语调清晰,阐述的过程充满冷淡,仿佛无法从中体会到人类的情绪。

    “从脑海里面想象结局,并在剪辑的过程中,发现了...如果要还原心中想要抵达的终点,靠着手边的材料,没有办法达成。”

    与宝石翁位列相同阶地的存在,超越君主职权的院长之一。

    三大魔术协会之一,阿斯特拉院的院长——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就是来人的身份。

    “但原班人马早就在杀青的瞬间解散,想要重组已然近乎不可能了。”

    茨比亚闭着双眼,就像躲避光线的生物,会做出的举止。

    “然而...这并非不可能,只不过是难度非常大而已。”

    “作为现代魔术科的君主与院长的相遇,其实我很想回避,但这个场景果然是必要的材料之一。”

第两百六十九章 顺序

    就像是将韦伯的出现,当做了已经预测到的事件。

    伴随唯有本人才能感觉的急躁心跳,韦伯于围绕机巧的科幻房间,见到了茨比亚。

    剧烈的惊愕,在那瞬间的冲击感之下,很快就已经消褪。

    韦伯挂起苦涩的笑容,心中自嘲。

    “明明自己非常地胆小,却已经能够怀着胆怯,站在别人的面前了吗?”

    韦伯默默领先脸色苍白的莱妮丝一步,明知作为战力自己远远比上,身后处于害怕的女孩。

    看往茨比亚冷冰冰的表情,由于对方紧闭双眼,所以无法观察对方的眼神。

    “先入为主的说法,仿佛将站在这里的我,当做了剧本中的一环。”

    压抑住快要颤抖的声线,冷汗不断冒了出来,让韦伯能够明显感觉到衣服渐渐变湿。

    “是未来视,亦或是依靠占卜?”

    茨比亚没有在玄关前做出回答,而是做出了邀请。

    “在本来的场景中,我本来会因为烈日的阳光,坐在客厅当中,仅靠声音邀请你们进入室内。”

    茨比亚伸出手臂,并拉起盖住肌肤的衣袖,毕竟身上的皮肤,原比脸色还要更加异常。

    “看到了我身体的肤色,应该就能够判断出...我早已成为了非人的物种。”

    茨比亚从大门前,让开了一个更大的空区。

    “还是先进来吧,就算今天的阳光被阴云阻挡了大半,但我...还是不喜欢阳光。”

    沸腾的紧张气氛,随着茨比亚隐没在幽暗的房间中,缓缓将压力释放。

    已经无庸置疑,仅在教科书上活跃的传说,正于现实中出现。

    当韦伯正准备向房中走去,却被莱妮丝小小的力道阻止。

    总是以挑逗自己为趣,喜欢着自己狼狈样子的义妹,露出了逞强的笑容。

    “我不会阻止兄长追求圣杯战争,而且还有许多能在战争中,取到作用的事物。”

    沉默中...因为大门敞开,让室内变得轻易外传的齿轮声,更加清晰了起来。

    “现在还来得及,我们...离开吧。”

    韦伯穿着精致黑手套的大手,盖在了担忧的莱妮丝头上。

    “如果那位阁下想要对我们不利,早在我们疏忽警备的瞬间就动手了。”

    道理韦伯都懂,但...韦伯却有种预感,在这个关卡...离开这个选项,一定会让他后悔。

    “更何况...我们即使准备万全,或许...也并非那位阁下的对手。”

    莱妮丝提着以流体的状态,容纳在箱子内的托利姆玛钨,却没有半点安全感。

    毕竟...韦伯将最大的问题,一针见血地道破,道破了...他们无力直面对方的力量。

    “所以接下来的谈话,或许并不是一个...坏的...打算吧?”

    从莱妮丝的角度看来...

    韦伯总是在面临充满危险迹象的事件,以孱弱的身体朝着事件的中心深入。

    “兄长不要忘记了,你还欠了我很大!一笔的债务。”

    莱妮丝对韦伯做出了妥协,但还是做出暗示...一但有什么危险,就要放弃其他心思。

    一定要...尽全力地活到,还完债务地那一天。

    韦伯他们走进了房屋内部,首当其冲地被科幻地械具所震撼。

    虽然刚刚已经从门口窥见了屋内的一角,惊讶感却没有身处其中来得大。

    完全无法感觉到任何魔术的波动,因为那并非是魔术的产物。

    不...或许在那精妙的机巧内,存在着魔术的学术,但已经变化另一种学科。

    阿特拉斯院与时钟塔不同的专攻方向,从这里就能明显地看出差别。

    考虑对方存在的时间,或许能用古老来去形容这项技艺。

    那可以说是...古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产物。

    灯火阑珊的微弱灯光,映照在已经坐好并好整以暇的茨比亚身上。

    优雅与神秘,独特的气质让炼金术疯狂学者的印象,逐渐冲淡。

    茨比亚适可而止地浅尝,高脚杯中的葡萄酒。

    而于茨比亚面前的小桌上,已经存在一杯已经斟上的红酒。

    “至于你到底喝不喝酒,我就不问了,因为我知道你对酒精不排斥。”

    虽然得以透过事先调查,知道关于韦伯的习惯与足迹。

    但韦伯更偏向对方的肯定,是建立在询问过之后的结论。

    韦伯与莱妮丝坐上了,位于茨比亚面前的两张空椅。

    “你该回答了吧...刚刚的问题。”

    “虽然这并非直接窥伺未来的视觉,但就结果来说,有着相似的作用。”

    茨比亚对像是拥有未来视的口吻,做出了解释。

    “一条前进的道路,出现了一个岔口,不是往右,就是往左。”

    “可以透过肌肉的颤动、眼球的动向、甚至是...前倾的角度,来判断最后的结果。”

    “将微小却又庞大的资讯汇总并分析,借此推导出未来的模样。”

    非人的存在,说着近乎不可能的原理。

    没有半滴情感的叙述,恍若眼前的人只是个机械。

    “身为阿特拉斯院的院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韦伯皱着眉头,喝下了完全不懂其魅力的酒水。

    虽说并不缺乏交际应酬的酒会,但韦伯还是不习惯酒物的酸涩。

    “原先围绕剧本的序词已经发生了出入,虽然很不希望陈腔滥调,但我决定该从这点开始说起。”

    茨比亚坐正了身体,并轻摇着手中的高脚杯。

    “这片墓地的名称——布拉克摩尔,原本是活跃在两千多年前的死徒之名。”

    说到死徒,或许就是对方牵扯在这种地方的理由,当韦伯这么认为的时候。

    “但这种台词,是已经废弃在剧本之外的东西。”

    “你刚刚不是提到了占卜...那你应该有听过TAROT吧?”

    极为奇特的叙述,仿佛搞错了顺序,甚至像是完全无关的事情乱入了进来。

    韦伯不不得不做出打断。

    “等等...刚刚不是要从布拉克摩尔这个名字,来深入解释吗?怎么偏题到了塔罗牌。”

    茨比亚将杯里剩余的酒水,完全喝干。

    “这个问题很合理,但你现在所打断的话题,却是比你想得还要更加有意义。”

    韦伯变得沉默。

    “TAROT的来历直到现在,仍然无法对此作出明确的解释。”

    以六轴制动的手臂,从天花板延伸出来,手臂上抓取了一叠纸牌。

    茨比亚将塔罗牌从中拿下,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拿稳,让塔罗牌散落在整个桌上。

    “有着78张作为整组的牌列,其中22张最为特殊。”

    “围绕命运的牌系,借着牌面去解释因果。”

    茨比亚的嗓音,带着沉重的质感。

    “有些故事简单明了、有些故事不到最后,根本无法厘清全貌。”

    “可能性的猜想,原本作为起点的这里,错失了开始的时间。”

    这里本该是,围绕人类三要素——肉体、精神、灵魂,这项叙事的场景。

    茨比亚缓缓从桌面...拿起没有编号的一张牌。

    牌面上印着——THEFOOL!

    “向你问好...愚者。”

第两百七十章 讨人厌的小丑

    如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项有名的悖论,伐刀者世界的神灵也存在着某种悖论。

    祂们在工具、在武器出现之前,就以某种器物的本样,诞生在世界当中。

    分明制造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才演化出来的技术。

    跳拖时间的积累、排除了对于结构平衡的攻克,祂们仿佛就是将未来,当做了最初。

    从最开始!就抵达了一个终点。

    或许并非演化到最后的可能性,却也已经能够当做...一个段落的小结。

    当听到莱妮丝阐述出,茨比亚当时的话语。

    “向你问好...愚者。”

    所谓的愚者,从字义来看...可以当做愚昧、固执的人。

    假如茨比亚仅是想要将这个名词,做出这样直白的解释,就不会在前面谈到TAROT了。

    响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与彼端的那个世界里,也有TAROT的文化。

    奇怪的是,两个世界与广义的平行世界,还要更加不同。

    完全不同的起源,以及世界观的差异,本该不会出现那样类似的文化。

    于不同之中,存在相似,比起平行更像是...歪斜。

    不同位面,由上而下做出对比,贯穿了相似的节点。

    甚至这样的相似,出现在连起源,都无法做出解释的TAROT。

    就连现在...莱妮丝都认为...愚者指的是,当初直面着茨比亚的韦伯。

    ◆◇◆◇◆

    每张不同的塔罗牌,都存在正反两面的解释。

    愚者可以当做夸奖,也可以当做隐喻的讽刺。

    就韦伯的型格来说,他总会先入为主地将其以,反面的释义来解读。

    “自负、性格古怪、生存在虚幻中......”

    每说出一个,韦伯的脸色都在从苍白,变成更加具体地难色。

    毕竟这样地形容,越说越感觉...好像跟他自己...太像了。

    “愚者的牌面,映射着一名穿着华丽,并看起来乐观的人。”

    茨比亚轻轻说着的音调,好像传到了悠远...并无法触及的地方。

    “仿佛就向一个小丑...对吧?”

    小丑是一个蕴含着,贬义比褒奖还又多的用词。

    “虽然从牌上看不出,他嘴角确实具备的弧度,但无疑绝对不会是...哭泣。”

    莱妮丝突然插进话题当中。

    “但TAROT的起源早已失落,所以也有可能出现错误的解读。”

    言下之意,就是排上那乐观的人,其实所有正面的象征,都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奇佐爾緹....我就在等妳说出...这一句话。”

    除了对韦伯相当了解之外,从那语气也可以猜到,连萊妮絲的讯息都被茨比亚所掌握。

    这让莱妮丝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发出,微微地颤抖。

    “挂着天真又似是毫不在意...眼前事物的乐观笑容,总是会让人感到反感。”

    望着那恍若轻松、更像是表达不屑态度的傲慢,使人怀疑...这家伙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就连现在的许多学说,都以愚者脸上的乐观,做为真实,来对这牌做出解释。”

    茨比亚明明没有张开双眼,却让他们感受到身上,被注视的重量。

    “无论是侥幸的成功、抑或是搞砸一切,愚者都很快将笑脸戴上。”

    接下来的话,从均匀的语速,变成刻意地缓慢。

    “你在求救吗?”

    明明任何时候都没有将心情坦漏,而是假装一切都好。

    “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所以所谓最深沉的善意,才会以他们所希望的方式,加诸在沉默之中。

    “不容拒绝的原因,是因为所抱持的美好出发点。”

    他们所烦恼,亦即所爱之人,不会有那些烦恼。

    爱阿...爱阿...从来都是自我中心的,但这种情感虽然自私,却能感染旁人。

    “你在求救吗?”

    茨比亚再次问出的问题,好像在问着面前的韦伯,却又好像不是。

    “你一直在求救...可是...那份发自灵魂的呼喊,没人发出共鸣,勇气总是在无声中消泯。”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强悍,并且...越来越讨人厌。

    “你在求救吗!”

    茨比亚发出了嘶吼,可是现场没有人做出回答。

    “不去坦诚其实是脆弱,呵...这份伪装,还真是...让人嗤笑。”

    可是一但卸下那戴在脸上的面具,只会出现...交瘁的泪目。

    “比起哭...我更喜欢笑吗?”

    ◆◇◆◇◆

    响的心声,与莱妮丝的诉说同步。

    “因为比起哭...我更喜欢笑。”

第两百七十一章 另一个契约

    不明所以的话语,其中藏着难以共感的内容。

    恢复寂静的客厅,韦伯他们于这个时刻,第一次看到了茨比亚轻轻扬起的嘴角。

    “比起讨厌、比起错误,那样的态度,或许已经能够当做傲慢了。”

    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让茨比亚的态度出现了变化。

    “虽然刚刚已经说过,现在的谈话对于剧情的推动,有很大的意义。”

    转折的语句,让韦伯和莱妮丝陷入混乱的大脑,再次添入新的要素。

    “但具有的含义,在本篇里到底会有多大的影响,容我稍微观望一下。”

    就像是频率没有对到,根本无法知道,现在所讨论的事情变成了什么。

    但其实...茨比亚从头到尾说的语句,都只为了能够通向他所希望的结局。

    “阁下说着这样的话,就好像先给出了空头支票,吸引了我们的看待事情的着眼点。”

    几番波折,原本好像是从...茨比亚为什么要来到拉克摩尔的墓地,开启的话题。

    “难道阁下是为了要掩盖...自己来到这里的动机,才说出转移话题的内容?”

    茨比亚终于张开了双眼,迥异于普通人类的朱红眼眸,有种怪异的美感。

    “就像是主要篇幅之外的番外篇,虽然对于推动剧情,没有足够的价值,也有着存在的理由。”

    给出中断的线索,支离破碎的材料,甚至能够左右其他人最后的想法。

    或许...真如茨比亚说的那样,他始终都没对韦伯他们说谎,却也没有给出确切的说法。

    正当韦伯思索的时候,茨比亚再度说出了更加具体的内容。

    “即使没有完全离题,但我现在说的话,确实关乎了一项增添进来的契约。”

    契约...这也就是说,除了茨比亚以外,还有其他抱着某种目的...的对象,牵扯在了这个地方。

    其实茨比亚除此之外,还给出了一项提示...

    刚刚除了布拉克摩尔这个死徒的内容,其它的话更多是为了第三方所说。

    虽说已经将布拉克摩尔的话题废除,但那原本才是要说出口的提示才对。

    “阁下是对我说...有人盯上了我们,还是...有人盯上了我?”

    韦伯的这种看法十分合理,但他却理解错了地方。

    茨比亚没有在这一点,做出其它更加深入的提醒或解释。

    “就当是平白多了要考虑的东西,增加了不必要难度的补偿。”

    韦伯压下了想要追问的想法,专注在倾听接下了话。

    可是明明是个在开启话题之前,会多嘴表达出对于陈腔滥调的排斥,却在这里做出了停顿。

    意识到空杯的两个酒杯,茨比亚在操控机械手臂之前问了韦伯。

    “君主你还要...再添一杯酒吗?”

    “不用了,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酒。”

    就像是为了拖延进度,才额外加入的对话,但韦伯却没有做出催促。

    毕竟如果为了逞一时之快,让茨比亚突然改变了想法,就不好了。

    看着精密又科幻的手臂,稳稳地将红酒缓缓倒入空酒杯当中,韦伯却感到时间变得很慢。

    与韦伯的心情呼应,意料之外的事件,闯进了这个只有微弱灯光的客厅。

    “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甚至跟他见面了?”

    那是...将他们带进这个村落,挂着布拉克摩尔名讳的守墓者的声音。

    韦伯心里闪过了...一道惊雷。

    如同茨比亚预料到他会来到这里,茨比亚也能够知道,贝尔萨克会来这里找到他们。

    就在韦伯想要积极地做出追问,贝尔萨克却打断了韦伯的行动。

    “你们该离开了,因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就贝尔萨克来说,茨比亚应该是能够说得上话的关系,却反而露出满满的警戒。

    韦伯升起反抗的念头,却发现手臂已经被对方架住,并被贝尔萨克往门外拉去。

    莱妮丝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向茨比亚微微行了礼,跟上了韦伯。

    茨比亚根本就没有要说出提示的念头,正当韦伯涌起这个想法的时候。

    茨比亚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你一定...还会来到这里,而这绝对不会是为了你自己。”

    就像是一个无法读懂的预言,被似是得以勘破未来的人说了出来。

第两百七十二章 想要维持住的光景

    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交集中,有时执迷在过去,有时却将过去忘掉。

    幽冷的夜风所包围的...是受到过去囚禁的自我。

    埋头在数据之海,迫近于想要计算出来的最优...

    然而这份渴望的念想,并不如所想象的那样美丽。

    无法估量、无法确定。

    就算茨比亚得已堪破,增加可行性的岔路,却无法亲自插手。

    茨比亚走在晃如遭遇神隐的秘境,被风所吹动的空门,正在...嘎滋作响。

    脸上挂着轻巧的淡然,走寻一个又一个角落。

    清楚自身的处境,对内心宣称...待在这里的目的,关乎阿特拉斯的契约。

    七个一但解除封印,就能毁灭世界阿特拉斯契约之一。

    绕过落叶堆砌的地点,这条路...已经没有再来的意义。

    茨比亚慢慢朝着高处走去,而这个方向刚好正...逐步走向沼泽。

    于长夜入梦,梦醒之前总是觉得,时间一闪而逝。

    “年纪大了,过去不去细想的经历,一但不小心回忆起来,总是不是滋味。”

    但次数堆叠到一个等地,也会感觉到,当时的错觉,也有了不凡的长度。

    “来回拉扯的人性,波折不已的过去,明明早在成为死徒的瞬间溺亡了才对。”

    身处迷蒙之雾,就像是走过毫无生命的黄泉。

    远离其他区域的所在,有着大半的镇景,都维持在百年之前的景色。

    为什么...缺乏农业的这里,衣食不缺?

    为什么...鲜少进入其他乡镇,却存在外地的肉品?

    都是归功于茨比亚以某种方式,大量运入这个地方,才能维持这里的生计。

    来自过去的声音,如同幻觉般,轻轻地就像于耳边耳语。

    “说话的方式,总是离不开冷冰冰的数据。”

    茨比亚在彻底抛开人类身份之前,原来...就很少表露出...感性了。

    映射在有着非人种特征的眼眸,断续的回忆开始浸染着眼前的视野。

    即使因为迷雾的缘故,视野稍稍受到了限制,他还是专注地看着这些地方。

    快要遗忘、即将褪色的身影,缓缓走在他的身旁。

    “看过那么多的样本的大炼金术师,觉得...我美吗?”

    就像是当初卡壳的瞬间,现在茨比亚前进的脚步也顿了一下。

    每次当茨比亚总觉得一但时间久了,这份情感与她的面容都将化作空白。

    “妳可能是我看过的女性当中,排名在中段偏后。”

    可是...淡化的幻影,却又逐渐在脑海中加深了起来。

    “这样不是很好吗?与你这个笑起来不好看的闷胡芦,很般配吧?”

    她绝对不是最美,并且有很多...很多会让他感到厌烦的地方。

    她对于茨比亚的沉默仿佛早已预料,甚至是已经习惯。

    没有温度的幻觉,于那呼吸时感受到的冷意成了对比。

    茨比亚眨着眼眸,排出了心中深深想念出来的幻象,于能够俯瞰沼泽的地方停下脚步。

    回忆着...与她的最后一面。

    人老朱黄的她躺在卧室中,最后还是对自己问着。

    “呐...我美吗?”

    她一直执着在这个问题上面,或许她的想法,远没有当时所回答地那样坦荡。

    年轻时的美丽不再,甚至炯炯有神的双眼,都像是蒙尘似的十分浑浊。

    “妳是我看过...最美的女孩。”

    她稍稍瞪大了双眼,眼神饱含着笑意。

    “到现在才对我说实话呢...也拖太久了吧。”

    茨比亚将嘴唇稍稍靠近,然后印上了对方干裂的嘴唇。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妳。”

    这是...迟了好几十年的话语。

    “我爱妳。”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声音非常...非常地轻。

    “我早就知道了...傻瓜。”

第两百七十三章 尴尬的接触

    父亲的身影、母亲的身影...

    远在面容发生变化之前,他们相处之间温暖的气氛...

    格蕾即使当时年纪尚小,现在仍觉得记忆犹深。

    与以往不同的笑容,重复武装在母亲的面容。

    狭隘的眼界,小小的世界观里,格蕾认为...好像无法再靠近母亲的真心。

    相处的时候,伴随着一种淡淡的隔阂。

    虽然有这种微妙的心情,但...真要回答...是否还爱着她们。

    答案是:“我爱着他们。”

    可是虽然爱犹存,但已经从某处改变的关系,却回不到了从前。

    绕过一个又一个对自己抱持恐怖敬意的村民,缩在角落的格蕾捧着一本书籍。

    书中内容充斥一环又一环的悬念,那是...充满悬疑要素的推理小说。

    随着剧情的递进,可能在脑海里关键的要素,已经悄悄地被丢失。

    喜欢本格派的推理,或许是因为...想要去找到变成这样的理由。

    从何时...开始,日常的会面变成了...尴尬的接触。

    格蕾将小说缓缓阖起,因为...母亲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前。

    “是时候该吃饭了,格蕾。”

    笑容依旧,嘴角的弧度明明...一如以往,可却有什么攥住了自己的心脏。

    那一丝勾动心弦的奇怪触感,如同火引一样,点燃了反抗的想法。

    格蕾藏在兜帽下的脸蛋,脸上充满了不理解,所以格蕾压抑自己的声线说着。

    “我不饿...”

    面对她的话语,格蕾的母亲选择了不听,然后抓住格蕾的手臂。

    格蕾理所当然的开始挣扎,虽然只要用魔力强化体能,就能轻易挣脱,但格蕾却没有这么做。

    “格蕾要听妈妈的话噢,都已经中午了,所以必须要吃午餐了。”

    母亲的话就像是火上加油一样,但格蕾还是没有就此爆发。

    “母亲...请听听我说的话,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格蕾的话语落下,母亲施展的力道开始加剧,并越发粗鲁。

    她们之间拉扯的时候,手中紧抓的书掉在了地上。

    格蕾想要将书捡起,却因为母亲的施力,不小心踩在了心爱的书上。

    格蕾隐含泪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愤怒,格蕾发出了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想....”

    爆炸的述说,却没有说完的结果。

    啪————

    偏过头的格蕾,被母亲的这一掌给打蒙。

    母亲还是挂着微笑的表情,但那样的笑容却让格蕾的心冰冷。

    “我们...回家吧,我为妳烤好了面包。.”

    如同失魂了一样,格蕾被母亲牵着,而那本有了脚印的小说,被遗留在了她们身后。

    ◆◇◆◇◆

    崎岖的小径,正在逐渐变得好走,那是接近人类聚落的特征。

    逐渐变成暗幕的天地,让韦伯他们开始加快了脚步。

    近一步流失了自己的体力,韦伯的脑袋还是保持着清醒。

    “格蕾就算你的穿着改变了很多,但还是需要一些伪装。”

    格蕾清楚要伪装的地方是哪个部份,所以韦伯的语气才会有些郁闷。

    “是...我的模样吗?”

    格蕾看着流着满身大汗的韦伯,于喘气之余用极快的语调提醒。

    “如果你的出现,被村民发现就糟糕了,毕竟他们都对妳保持着某种敬畏。”

    这时韦伯现在还未想明白的地方,就算格蕾作为...

    守墓人的继承者,在村里有着声望很正常,但村民的态度,却比之更加尊敬。

    “在场的人里面,虽然我能够做到,但我现在的体力必须多保留一些,来应对突发的状况。”

    玛修发出了提问。

    “韦伯老师由我来做吗?”

    韦伯摇了摇头,并看向刚刚还被自己挪于的弗拉特。

    “弗拉特由你来动手,然后玛修在旁边观摩一下。”

    玛修虽然勉强能够做到,但由弗拉特来做比较保险。

    弗拉特在发动魔术之前,瞥了斯芬一眼,那表情存在着浓浓地挑畔。

    就好想把...我能够做到,而你做不到,这样的话写在脸上一样。

    与刚刚被动浮出表面的兽性不同,此时斯芬反尔主动去触引兽性魔术。

    “你是不是又要找我打架了!”

    还不等弗拉特出声,韦伯就已经开始劝架。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弗拉特给我...赶快动手。”

    弗拉特摆出了胜出的得意,并将手放在格蕾的脸庞。

    如果不是韦伯在旁边用着严厉的视线盯着,斯芬绝对会对弗拉特出手吧?

    当玛修这样想的时候,耳边响起弗拉特的咒语。

    “干涉开始————”

    奇妙的魔力,透过那简短的咒语,侵入了格蕾身上的光线反射。

    “入射途径固定,阻拦不必要之反射。”

    弗拉特说起即兴的咒言,加深了此刻魔术的影响力。

    眼中闪烁除了天真已为的自信,更深层次地目睹魔术变化的结构。

    “——观测完毕。”

    格蕾那宛如精灵的美貌变得平庸,可是当她自己用手抚过脸庞,却没有感到差别。

    “既然幻术已经施下,我们也即将要进入村落的内部了。”

    只是...韦伯心中却围绕着不安,因为他们没有遭遇到...贝尔萨克。

    “希望这只是因为对方故意为之,但...另外的可能性也不能忽略。”

第两百七十四章 非常棒啰

    格蕾比自己坚强...,这是玛修曾经在响面前,表露过的想法。

    就算是再怎么清醒的人,也会在某些地方表现得...盲目。

    月夜之下,于森林奔走的途中,比起别人,还要安静的玛修...也总是将目光看着周遭。

    这般视线的转移,在面临陌生的环境,被动地融入了正常的情态里面。

    虽然玛修所投射的目光,也有这一层原因,但其实...也是因为好奇。

    第一次...那是再度迎来地初次,体验森林的景色感觉森林里面的气息。

    比起知性,更常表现呆萌的玛修,其实...也已经注意到了,斯芬反常的状态。

    结果...斯芬自以为的隐瞒,沦落为了...被大家知道却又不说的秘密。

    站在旁边,听闻弗拉特施展魔术的咒言,望着格蕾缓缓变化的面庞。

    已经非常接近村落,所以他们放慢了脚步。

    在这个时候,心思细腻的玛修悄悄走到玛修的身边,然后小声地说着。

    “妳在...害怕吗?”

    格蕾想起了与母亲经历的相处,来自于过去时光的碎片之一。

    浮沉的记忆,从脑海浮起的瞬间,总是...不是时候。

    因为情感也会伴随变得清晰的印象,朝内心袭卷。

    当格蕾正准备做出解释,玛修温柔的声线,比起自己的动作,还要快了一个节拍。

    “会害怕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克服与否,都避免不了在去面对时候,会经历的胆颤。

    在这里呼吸,仍然往前走的玛修,扬起笑容,如同微弱的烛光。

    “其实...我总是感到害怕,在他不在的这个时候,更是如此。”

    格蕾对玛修露出歉意的神色。

    “我不知道这件事,让妳这么担心。”

    玛修意识到格蕾好像...对自己的话,产生了误会。

    “格蕾妳...搞错了,我害怕的事情,并不是这场旅途。”

    气氛...因为这几句话,变得有些...微妙。

    一个刚刚想要安慰别人的女孩,不小心将内心藏着的一角漏了出来。

    两个女孩同时变得慌张,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格蕾妳难道在那里,有不想见到的人吗?”

    玛修做出询问,其实内心还受限于刚才的心情。

    “想...还是不想?现在我陷在两个选项,不断纠节。”

    面对朋友彷徨的模样,玛修产生了一丝微弱的羡慕。

    “先不谈我的事,好像除了知道妳来自迦勒底以外,我都还没了解关于玛修的过去”

    格蕾的脑海因为处于症结,所以才用问题回答问题。

    “不是什么值得去谈论的过往,格蕾想要知道吗?”

    “嗯...”

    在听着玛修的阐述,格蕾一度想要打断,却开不了口。

    在过程当中,格蕾修改了对于玛修,始终没有淡去的笑容其中的解读。

    恍若烛光,但那是...已然知晓终结时间,确定了熄灭之时的火焰。

    “我身上所寄宿的灵,是类似从者的存在,而她原本是由响先生所召唤。”

    由人类同化为超凡存在联系,也隐隐浸染了玛修对于响的感情。

    “如同...格蕾你那样的守墓者的资质,我也有能够与灵融合的资质。”

    “但这份资质是天生,却是...由人类的魔术所调整出来的结果。”

    这样的话,痛击了格蕾的心扉,因为...玛修也是某种实验的产物。

    “我被他们告知了...我不可能活过20岁。”

    “这样的身体在原本根本不可能正常外出,但有人...帮助了我。”

    就在格蕾提上的紧张,松缓下去的时候。

    “但我的寿命并没有补正回来,所以...我知道自己的...死期。”

    这就是玛修涌生羡慕的理由。

    在他人为了眼前踌躇的时候,玛修已经在为了人生的终点感到害怕。

    “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原本没想要说出来的。”

    当格蕾的眼眸对上了,玛修饱含着某种心情的双眼,刚才的害怕仿佛变得一文不值。

    “怎么会...”

    格蕾脑海里面的感性,仿佛填入了火种,缓缓地被开始加热。

    “所以...害怕并不要紧,就算那种心情始终无法平覆。”

    努力想要阻止,有些人或许能够做,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但怀着害怕,还是决定了要来这里,我想...妳已经非常棒啰。”

    “所以啊...就算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第两百七十五章 就会不一样了?

    日子不停更迭,时间总在不知觉间,又到了下一个点。

    犹如大石所压的紧张,在格蕾脚步往前,时而沉重、时而...空虚。

    但心情其实已经发生了变化,变化的来源,却是因为朋友的自白。

    这让...格蕾感到一股歉疚,认为...不知不觉做出对比的自己...非常卑劣。

    然而心态发生变化的人,不仅仅只有格蕾。

    每个人都有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处在目光阴影之中的烦恼,让人吃味。

    斯芬也是、弗拉特也是,还有...韦伯也是。

    当产生了每天都这样子的感觉,总会对日常的经过,感到麻木。

    让我们...让大家忽视了,所过着的时间,都在悄悄的成为过去。

    这样的不变,如果有一天...不一样了呢?

    弗拉特总是喜欢找斯芬的茬,或许有时会吵出火气,但...这份冤源,其实...非常重要吧。

    看着现在、看着未来的目光,却忘了有时也该...回过头。

    因为啊...人永远不会知道,走在这条路的遭遇,是否会成为永别。

    冠着永恒的修辞,或许会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但到头来...却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冷风不停刮起,原本只是得以看到缩影的村落,已经渐渐变得庞大。

    但眼前的街景,却处处充斥着违和的感觉。

    所有人都甩过脑海当中的愁思,并对眼前的状态感到疑虑。

    “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除了韦伯的轻语以外,响亮的鸟鸣在这个场景,成为了主要的背景音。

    明明气温并没有降低,格蕾却感觉手脚变得冰冷。

    格蕾身上稳定的魔力,出现了激烈的变化。

    由魔力强化的小腿,重重踏在了地上,格蕾随着一声剧烈的踏步声,飞奔而出。

    “要追上小格蕾吗?”

    弗拉特虽然最先发出提问,却完全没要追上去的样子。

    反而是玛修一语不发地,马上跟上了冲动的格蕾。

    斯芬的口中轻喃着。

    “有时候,人也会有不想让人见到的样子。”

    韦伯看着显然有很长一断时间,没有人类活动痕迹的村落,皱紧了眉间。

    “她们两个一起行动的话,完全不用我们担心。”

    ◆◇◆◇◆

    “村里的大家都不见了。”

    这里的大家,包括了教导自己守墓者技术的贝尔萨克,还有...母亲。

    格蕾站在没有半点踪迹的老家,桌上的木篮中,躺着发霉多时的面包。

    那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味道。

    改变的村庄、荒芜的景色,都让格蕾全身全心抗拒着,去看到这一幕。

    格蕾苦丧的声线,对着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玛修说着。

    “在以前,就算我不愿意吃,只要到了饭点...母亲都会逼着我吃饭。”

    那是搭配了均衡营养的菜谱,可格蕾没有一天觉得那些难吃过。

    “我离开这里的那一天,村落里面发生了很大的骚乱。”

    “在发出动乱的时候,我心中偷偷地发出了窃喜。”

    当自己决定了回过头,总是认为以往的一切,依然会象记忆那样...存在着。

    “我为...得以逃离这个地方,而感动兴奋。”

    为自己的天真感到不像话、为自己的理所当然感到愤怒。

    格蕾扯开了胸前的纽扣,由弗拉特布下的幻术就在那个瞬间瓦解。

    “我连母亲都没有去见,就跟着师傅离开了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

    回想离开这里之后,想起故乡的次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次。

    “陷入陌生的环境,从乡下到了那个庞大的城市里面,为了应付眼前,都快要忙不过来。”

    明明应该得与母亲报备、明明应该要...早点回来才对。

    “我只想着...自己,所以玛修妳刚刚的夸奖,我真的...完全不够格。”

    秋月末端的凉风,凉着快要落下的泪。

    “若不是师傅催促自己,本来我还要拖上好久才会回来。”

    静谧的气氛,仿佛就像待在对峙的审问室里面。

    格蕾声喊的内容,就像在直直责问着自己。

    “我曾经对母亲有着很深...很深的不理解。”

    格蕾看着能够判断出,已经放置了很久的面包,然后伸出食指指着。

    “但看到了那篮面包之后,我只想要发笑。”

    扯起僵硬的面庞,却完全达不到微笑的程度。

    格蕾拍着脸庞,一下...又一下。

    扯起僵硬的面庞,却完全达不到微笑的程度。

    “如果能够再多说一点、再谅解一点,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玛修做出了回应,但叙述却刺耳地现实。

    “就算现在你再怎么后悔,都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事情,但遭遇某些事之后,都忍不住渴望,遥不可及的梦。

    “但现在就做下结论,不是还太早了吗?”

    格蕾对于玛修突然转变的语锋,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调查,所以不是也有的嘛?她们仍生还的可能性。”

    从倒影那里学会了冷冰冰的看待事情,但属于玛修的固执仍然没有改变。

    “就算坏的可能性,占比大过了好的可能,也并非完全一定是坏的结局。”

    轻描淡写地说着强人所难的话,但玛修的衝劲还是感染了格蕾颤抖的内心。

    “所以我们一起去找吧。”

    格蕾接连眨了好几次眼,拭去多余的泪水,重新振作了起来。

    “嗯...”

第两百七十六章 多出来的舞台

    与格蕾和玛修分开,反而更合韦伯正准备去处理的事。

    明明最初的参与者与起因,在于从故乡出走的格蕾。

    关于茨比亚离别前,短短并含糊其辞的叙述:“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

    是在影射处于事件最中心的格蕾,还是眼下将被兽性吞没的斯芬?

    走在荒凉的无人之街,就在弗拉特跟在斯芬,准备再度进入又一个空屋的时候。

    松缓围绕心头的烦恼,放下紧皱眉间的韦伯,叫住了他们。

    “你们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

    这个话题明显并不与现在的遭遇相关,却对听着这句疑问两人的内心,有着很大的反响。

    斯芬放下了正准备推门的手臂,用着难以言喻的五味杂陈,去面对问话的韦伯。

    斯芬看了一眼同样感到惊愕弗拉特,然后缓缓开口。

    “我与身边这个总是在,各个学科不断转科的家伙不同,我一来到伦敦就被介绍进现代魔术科。”

    当时斯芬带着整个家系的夙求,托上了许多人情,得到加入钟塔的介绍信,来到了伦敦。

    “我入学的时候,埃尔梅罗教室刚越过了草创阶段,名头才开始要变得远播。”

    斯芬认真注视眼前的男人,这个单薄无力的魔术师。

    拥有最不像魔术师的操节,却又与魔术师这个身份,最是映衬的人。

    “我很骄傲...但那种态度,其实更像是渴望保护住,没有朋友的我...自己的盔甲。”

    韦伯苦笑了一声。

    “在那个时候,我被你直接揍昏了过去。”

    说到这个,斯芬难堪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出。

    “我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埃尔梅罗II世,会这么弱不禁风。”

    “噗——”听到了这种糗事,让旁边的弗拉特不小心笑了出来。

    斯芬慢慢地卷起了袖口,狠狠瞪向偷笑不停的弗拉特。

    “弗拉特你笑什么!”

    弗拉特想要说话,但准备开口的时机又被笑意打断:“噗——”

    韦伯走到弗拉特的身旁,用力拍了一下弗拉特的肩膀。

    “弗拉特你并没有比斯芬好多少,还有你蓄意成为斯芬的帮凶的事,让你罪加一等。”

    弗拉特已经准备要露出的笑容,被这句话所淹没,转过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弗拉特离开了韦伯伸手的范围,走到安静的斯芬旁边,与他并肩看着自己的老师。

    “老师你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是准备要做什么吗?”

    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无法掩藏的忐忑,但弗拉特并没有为自己找上借口。

    “不关他的事,是我要他帮我隐瞒的。”

    反而是斯芬马上为弗拉特开脱。

    韦伯转过身体,朝着沼泽的方向走去,呼喊身后的两人。

    “我们在路上说好了。”

    看着韦伯逐渐远去的身影,斯芬跟弗拉特互相对视了起来。

    弗拉特咬着牙:“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因为...我是你的帮凶、你的...朋友。”

    望着已经跟上韦伯的弗拉特的背影,斯芬烦恼之中却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斯芬这样低喃:“就说了...我们不是朋友。”

    从视线的眼角发觉他们已经跟上自己,韦伯慢慢做出解释。

    “在之前已经跟你们解释过,格蕾离开的那一天发生过的事了。”

    弗拉特随口说出:“明明小格蕾还活着,你们眼前却出现了神似小格蕾的尸体。”

    “但我要跟你们说的事,与格蕾的遭遇没什么关联...”

    韦伯数说之于,联想到了茨比亚近乎为来视的手段。

    “不...或许真得有关联也说不定。”

    韦伯自己提出,又自己反对的说法,让他们有些困惑。

    “在带着格蕾离开之前,我曾在这个村落见到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想要带斯芬会面的对象。”

    突然提到了自己,让斯芬吃惊。

    “他是阿特拉斯院的院长,掌握古炼金术的传说,或许他对于兽性魔术有办法。”

    斯芬在这份希望面前,却是冷静的提出。

    “我的身上没有东西可以换取这份帮助,而且...也并不是一定有办法的吧,老师。”

    弗拉特在着问题之上,做出另一层提问。

    “现在这个村落根本没有半个人影,院长还会在吗?”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十分接近沼泽的区域。

    被迷蒙的物阻挠的视线,但韦伯还是见到那个身影,

    应该说是...那个人用了某种方式,引导了韦伯的视线。

    风开始吹起,小范围的迷雾被破开,弗拉特的疑问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沉重的嗓音从茨比亚的口中传来。

    “果然已经跟我预料的不同,竟然会以这样的组合,来到我的身前吗?”

    嘴上说着来见茨比亚,但韦伯其实是希望不要看到对方的。

    “阁下并没有消失,可能性有几个。”

    韦伯吞咽着累积的唾液,然后提出可能性的分支。

    “阁下在发生这场未知的事件之前,从这个村落离开,然后与我们相同,刚好来到了这里。”

    这项可能牵扯出了好几个巧合,所以韦伯更相信另外一种可能。

    “但那种可能性不大,阁下应该对这里发生的事,有一些了解对吧。”

    言下之意,对方绝对是这项事件的推手,亦或是知情者。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可以让你得到这个线索了。”

    就像是坐镇谜题之前的守候者,受限于规则,却又能给出提示。

    “存在于这里的事件,关乎一项古老的契约。”

    关乎阿特拉斯院、关乎那个...她。

    “散落在世界的七项,只要解开封印,就会导致毁灭世界的契约。”

    韦伯直视老神在在的茨比亚,想要更深入了结当时的那句疑问。

    “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这句问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韦伯咬紧牙关,虽然紧张还是问出来了。

    “你可以阻止兽性的更迭吗?”

    茨比亚将目光落在了斯芬的身上。

    “解决的办法,其实早就已经待在了你们的身边...”

    当茨比亚说到这里,起妙的波动将笼罩村落的迷雾完全震开,

    “阿特拉斯院的兵器又开始启动了。”

    明明已经听到了解决斯芬问题的线索,却停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真实是虚构之下的阴影,排除真实眼见虚构,才是你能抵达真实的出路...君主。”

    韦伯根本故不及,这可能毁灭世界的兵器。

    “不断重演的性质,就像是从过去的摘录中,放在现在重新播放。”

    茨比亚理性又冰冷的嗓音,藏着一丝难以发现的寂寞。

    “它被我们以<理法反应>作为代号。”

    当下应该是将曾经经历过,格蕾所离开的那一天的参与者,笼罩进去的波纹。

    但理法反应那近乎无限演算力,却卡在某一个无法得出结论的运算里。

    空虚却无法停下的颤抖尖锐之音,出现了落后差厘的重声。

    恍若镜面的空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一霎那中看见一张卡片从眼中一闪而逝。

    茨比亚将过去的重演当做了可能性的残渣,可是本不是演员的他,却即将要被卷入剧本之中。

    只有一层戏剧的空间,多出了一个舞台。

    ——编码:理法反应,重新输入。

    ——歪曲固定值:■■■■■■

    ——摘除期间:■■■■■■

    ——■■■■■程式开始■■■■开始失败■■■■重新启动。

    然而原本放弃的运作,却被卡进了现实之下,另一层镜像之中...而且还演算了下去。

    ——全行程,完成。阿特拉斯的——

    本来出现闯入者的村落,又一次变得...一个人也不剩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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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界限的伐刀者介绍:
犹豫并踌躇不已。
或许,很多人都会有这个疑问吧?
自己将要成为怎样的人。
如果一开始就看的到自己极限,
还会痴心的妄想超越吗?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界限的伐刀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