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外强中干，蒸汽车模型时钟
沉瑜和齐宏在一处施工现场边走边看。
这是一栋老式办公的二楼，正在进行装修。齐宏已经开始了新的创业，打算在这里办一个培训学校。
他邀请沉瑜来参观，并且介绍了自己的计划。在他的计划中，培训的内容包括并不限于兴趣班，亲子课程，中小衔接等等不同的培训。
正在施工的人员都认识的齐宏，看着他走近，都会对他打招呼问好。
齐宏领着沉瑜在施工现场走了一圈之后，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
沉瑜说道：“你租了整整一层，租金不便宜吧。”
齐宏说：“租金压到了最低。谈不上多大，比你那里差远了。这还是我把几个场地统筹运用，否则这地方也不太够，不过是初期的尝试，如果尝试成功，我会扩大规模，争取办成连锁经营。
如果这里成功了，你们愿不愿意来投资？”
沉瑜说：“我不懂培训这个产业。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投资也可以。”
齐宏说：“放心，我先尝试过了，能盈利再叫你们来。”
沉瑜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环境，问道：“你怎么选在这里呀？这里可是老城里比较偏的地方，周围的客户能多吗？”
齐宏说道：“我这里已经做过几次调查。”他指向窗外：“这条街的右手边，看到那个几栋正在盖的楼吗，那是一个高档小区，有配套学校。隔着这条街，还有一个新小区。这两个小区起来，我这里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先行一步，到时候，就是这附近第一家面对儿童和学生的培训学校。
他又指向相反的方向：“对了。那里还有一栋公寓楼在建设，是常家在做的项目。”
沉瑜说：“我听说，常家的几个工程都在进行。万一他那里出了问题。会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齐宏说道：“我有准备，即使公寓楼不行，还有另外两家。这两家都是大集团，比常家稳定多了。”
……
常家博物馆。
常涌送走了来督导的主管部门工作人员。
他看着督导巡查的人转向，走向沉瑜的博物馆，就对的助理问道：“我听说那个小沉回来了，有什么动向吗？”
助理低头答道：“他前几天就回来了，这个，和韵博物馆的工作好像已经恢复运转。”
常涌点了点头：“看来他们的是没有问题了。年轻人挺厉害呀！”
常涌的儿媳说道：“爸，你也不用担心。我听齐家老二齐传建说，他们家的齐宏和沉瑜是朋友，这两天正约着沉瑜去看他那个所谓的培训学校，估计是要拉他入伙。如果他去帮朋友，手里的钱，未必就那么充足了。另外，他和咱们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来源。”
常勇说道：“没这么简单，你看看人家，这不是照常运转了吗？好了。”
他摆手示意工作人员去忙。自己小声对儿媳说道：“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小贝的事。他在钮约，我们距离太远，有些事鞭长莫及，你可要及时督促，别让他在那里荒废了。”
“您放心，我会抓紧。”
……
丽园酒店。
鹿欣敲开了沉瑜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看到沉瑜举着电话，急忙示意自己要不要回避。
沉瑜招了招手，示意鹿欣近前来坐下。
鹿欣走到沉瑜办公桌旁边等待，目光扫过百宝格，看着新增的宫灯以及青花盉壶。
过了一会儿，沉瑜结束通话，放下电话对鹿欣问道：“是不是有麻烦？”
鹿欣说：“学校那里开始筹备迎新年晚会。学生会要筹款，找到咱们了。”
沉瑜说：“可以。”
鹿欣问道：“按照以前的数目给？”
沉瑜说道：“你看着办就可以。”
鹿欣说：“刚才是和典当行的经理通话？”
沉瑜说道：“典当行又收到了几件不错的东西。我让画廊买下来，拿到钮约销售。”
鹿欣问道：“这次怎么不带回国展览，直接就卖掉了。”
沉瑜说：“这两件东西，不值得往回搬。你来看——”
鹿欣走到沉瑜旁边，看着沉瑜在电脑上打开了一张图片。
“这是地毯？”
沉瑜说：“这两件是上世纪的的土尔其地毯。除了图桉精美，还有金银丝编织。尺寸是绸513x368厘米。我估计也就是卖3万~4万美刀。”
他等鹿欣看过之后，又点开另一张图片。
鹿欣看到这张照片拍摄的是一个玻璃柜子里面的老式汽车模型，就问道：“这种模型也是古玩？样子倒是很老。”
沉瑜说：“你如果把这东西当一个汽车模型，那可就太小看它了。这是一个高卢国的镀银黄铜蒸汽泵消防车形式的自动时钟，带有指南针。”
鹿欣诧异：“这么长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沉瑜又重复了一遍古玩名称，同时指出了在模型车上的自动时针和指南针。
“这个时候的工匠经常把多种功能混合在一起。”他又举了自己曾经买到过的手铳型的香水喷雾器上，也带有时钟。
鹿欣盯着图片观察，同时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
沉瑜说道：“1900年，有一个铭牌，有黑色基底上；连同玻璃和木框架陈列柜，高37.5厘米，宽47.5厘米，厚度18cm。陈列柜是后配的。不过这件古玩现在已经不适合当做实用器，当做摆件还是不错的。
鹿欣说道：“这件时钟很贵吧？”
沉瑜说：“典当的时候，是两千美刀。典当行的评估师，认为可以卖5000美刀。但是，我给它的定价是3万美刀。”
鹿欣看了看沉瑜，问道：“不是名家作品，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吗？”
沉瑜说：“在咱们国内，卖不出高价，但是在米国那里，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先拿去画廊进行展览。如果短时间内卖不出去，就在那里长期显示。”
鹿欣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昨天博物馆接待督导，你没在。我听说常家那边可是全体出动。”
沉瑜笑了。“摆出这么隆重的阵势，会是什么原因？”
鹿欣到沉瑜话里有话，就问道：“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是不是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沉瑜说：“还记得咱们学校的那个常贝吗？就是常涌的孙子。”
鹿欣说：“我听你说过，他一直和你有矛盾。”
沉瑜说：“他跑到米国留学去了。”
鹿欣说：“你原本说过，他已经读研了。”
沉瑜说道：“我打听了，他退学去国外读书。很突然的去米国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鹿欣想到了什么：“在这个时间去国外读书？有点～”
第1051章，稳定，等待机会
天气越来越冷，路上的行人都已经换上了冬装。
沉瑜从博物馆的展厅走到了庭院，凉气袭来，顿时清醒许多。他压了压帽子，将围脖系得更紧一些，手抄到了口袋里。感觉舒服了一些，开始在院中踱步。
从钮约回来之后，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在学校，博物馆，公司之间来回奔波。
博物馆这里的各种设施已经到位。业务部门已经尝试着承接了两次对外的活动。等开春之后，院中的绿化完成。第一批古玩就可以逐步转移到这里。
他考虑着第一批古玩的范围，不知不觉踱步到了墙边，习惯性的看向旁边的邻居。
他预想中的常家可能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常家博物馆一直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完善，似乎真的要按照他们宣传的那样建设，而且，常家其他的工程也没听说有什么问题，这不由得让他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一丝疑惑。
这些事情想不明白，索性放下。
他驾车来到了画廊。
胡云霞看到沉瑜的车进了画廊的庭院，走出来迎接。
胡云霞的生活变好，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的改变。
她看着沉瑜停下车，走出车门，才问道：“今天这么早过来？周六也不在家休息。”
沉瑜说：“先跟你说一件事情，齐宏的培训学校，明天就开始营业，请你去参加开业活动，你要不要去？想去的话，我找人帮你代班儿。”
胡云霞说：“我就别去了，我对他的生意也没什么帮助。最近画廊这里的生意挺好，我可不能离开。今年过年我也不打算回老家去了。”
“怎么了？”两个人边说边走进画廊。
沉瑜原本想在一楼找个位置坐下，可是，咖啡厅满坐，只能来到到了办公室。
胡云霞端来了咖啡，继续说道：“慢慢适应了在这儿的生活，回去过住几天，居然有些不适应了。我前两天休息，已经回去了一次。
我打算年前备一些东西，抽个空回去看一看老人，住上一两天就回来，过年那几天，就不回去凑热闹了，如果你那里有事儿，我还可以临时过去帮你。”
沉瑜笑着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想的这么周到。”
胡云霞问道：“你的那套房子，有没有卖的想法？”
沉瑜直到她问的是哪里，“我还想问呢。你在那儿住的怎么样啊？如果想换更好的，我帮你。”
胡云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在画廊工作的时间不短了，你给的工资也高。我想，能不能自己买下来？”
沉瑜说：“买房子是个好事儿啊，越早买越好。不过，别买旧的，找好的地段小区，住的也舒服，升值也快。”
胡云霞抿了一口咖啡，说道：“我在那里住的挺习惯的，还不太想换。”
沉瑜想了想，说道：“公司对对于管理层是有考虑的，到时候公司想办法给你处理好。”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胡云霞的手机响了几次，她看了看都挂掉了。
沉瑜说：“你有事就去忙。”
胡云霞说：“我没什么事儿。最近，画廊的作品在魔都的画展中，销售情况很好。
几个咱们本地艺术学会的会员看着有点眼热，都想参与，可是，咱们的展位是有限的，而且咱们运作的力量都集中在咱们签约画家那里。
这些人像牛皮糖一样，总是来找我。刚才给我打电话这位，每个星期都能来个两三趟，可是他的作品，一言难尽。几个负责销售的人看了都摇头，所以一直没和他签约。”
沉瑜问明详细情况，说道：“你做的对，这种不搞业务只搞关系的艺术家，绝对不能签约。”
……
沉瑜停下车，没有急着下车。
前方人行道上，看热闹的人群围成一圈，还有乐队演奏的声音。
今天是齐宏的生意开张的日子。
沉瑜早早的派人送了花篮，自己来参加仪式。
他在车上等了一会，看到了齐宏，就下车走到人群中。
齐宏正在接待来宾，工作人员在给看热闹的人分发宣传册。
齐宏远远的就看到沉瑜过来，急忙过来迎接。“沉总，谢谢捧场，您也太客气了，还让人送了花篮。”在这个场合，他对沉瑜的称呼也变了。
沉瑜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齐宏，“生意开张，祝你生意兴隆。”
齐宏说道：“谢谢，一帮朋友都在二楼，我陪你上去看看。”
他的培训学校在一楼留了一个门店，大部分场地设施都在2楼，已经全部装饰完成。
来到二楼，沉瑜听着齐宏的介绍，看到秦云在宾客中，就齐宏说道：“老齐，你就别招呼我了，赶紧去招呼客人，我看见秦姐在那儿，我自己去找他们。”
齐宏说看看楼下，确实很忙，就对沉瑜说：“好，你自己过去，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工作人员说，千万别客气。”
沉瑜静直向秦云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秦云看到沉瑜，招呼他坐到自己旁边，给他介绍了一帮朋友。
沉瑜和凑在一起聊天的年轻朋友打过招呼，抽空对秦云问道：“秦姐，张姐来不来？”
秦云小声说：“你没发现吗？好长时间没她消息了，我估计是出差了。”
“哦，明白了。”沉瑜回来后，一直没能和张鞠联络，看来对方是有重要任务。
齐宏把开业活动搞得非常热闹。除了有各种活动，他的同龄朋友，愿意凑热闹，自始至终参与，还有一些宾客来送上贺礼，很快就离开。
沉瑜看到刘壁云也来了，给齐宏送了红包，很快就离开。
沉瑜悄悄走了过去。
刘壁云眼尖，看到了沉瑜，示意到车上说话。
两人来到车里，沉瑜问道：“刘哥，您亲自来送贺礼？”
刘壁云说：“我和齐宏的父亲认识，所以，今天是给他家长辈面子。”
沉瑜说道：“刘哥，咱那个计划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
刘壁云不急不慢的说道：“谁说没有作用？作用正在一点一点体现。常家接下那几个项目，开弓没有回头箭，必然会出现资金紧张。我们耐心等待。”
沉瑜说：“我看到常涌的孙子——常贝去了国外留学，原以为可能有什么事情，可是始终是风平浪静。”
刘壁云问道：“他的孙子去国外留学？”
沉瑜说：“您不知道？”
见刘壁云真的不知道，就把看见事情说了一遍。
刘壁云沉默片刻，说道：“这就对上了。老常信心不足，所以才留了一条后路。这时候，就看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导火索。只要有一个火苗，后面的连锁反应很快就来。”
第1052章，白玉臂搁，找到线索
沉瑜等了两天，没有等到刘壁云说的变化出现，等来了张鞠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告诉沉瑜，因为出差，所以没能接电话，至于办什么事情，没有告沉瑜。
沉瑜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在接到张鞠的电话之前，他已经接到了任务提示。
幕后黑手的任务进度，突然有了变化，游戏还因此给出了一条古玩线索。
对比两件事情的时间，沉瑜很快就得出结论，自己最近并没有做这个任务，而能够能和任务这个有关系的，也就是张鞠。她那里的工作有了进展，所以才算被判定游戏任务进度增加。
游戏给出的古玩线索是在另一个城市。他很快就决定去那座城市找古玩。
鹿欣走进沉瑜的办公室，看到沉瑜正在练字。
他拿一支小毛笔，用一块白玉臂搁垫高手臂。
鹿欣着问道：“以前很少见你在写字的时候用这种工具，今天怎么想起来用了？”
沉瑜放下毛笔，拿起来臂搁，说道：“这是刚从米国那里运回来的，清乾隆白玉凋松鹿纹臂搁，我试用一下。”
鹿欣接过臂搁，看到白玉材质极佳，臂搁上用浮凋手法，凋刻一棵苍松，一只鹿站在岩石上，抬头看向一只蝙蝠在上面飞，凋刻精美。”
沉瑜说：“这件臂搁长18厘米，写小楷时用来垫手，很合适。对了，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周六周天，咱们去一趟鹭岛。”
鹿欣放下臂搁问道：“为什么去那里？”
沉瑜说：“接到了万利拍卖行的邀请，去参加一次拍卖会。最近天气太冷，而鹭岛的气候正适合度假，咱们一起去玩两天。”
鹿欣犹豫不决：“这里的事情那么多。我恐怕走不开吧。”
沉瑜说：“你平时要么学习，要么工作，太忙了，所以，我想带你去放松两天。”
看鹿欣还要说什么，他就说道：“今天就准备准备，咱们两个很少一起出去玩。酒店这里的事儿，电话指挥就行，咱们就去两天，不会耽搁太久。”
鹿欣真的很想和沉瑜出去玩，见他坚持，便同意了。
沉瑜安排好工作，和鹿欣赶往鹭岛。
……
沉瑜看着窗外的白云，回想起自己对那座城市的记忆。
上一世，公司团建，自己跟着去了鹭岛，对那里的印象很好。
那次也是冬天，鹭岛的气温很高，生活却很舒适。当然，另外一个感觉是，穷人去旅游实在太尴尬。
不过，这一次鹭岛……他看了看旁边的鹿欣。自己可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想到这里，手向旁边摸去，却被鹿欣摁住。
“干嘛呀？在飞机上。”鹿欣小声说道。
沉瑜笑着说：“想歪了，是不是？我试试你的衣服。那边儿太热。”
鹿欣没有去过鹭岛，“现在是12月份，能有多热？”
沉瑜说：“你不看天气预报？那里的温度和滨海夏天的温度差不多。”
鹿欣没有亲身感受过，自然不信，但是到了下了飞机之后，立刻就感受到了鹭岛的温暖。没走几步，就出了一层汗。
沉瑜穿了一件衬衣，也觉得热。
两人乘坐出租车赶往酒店。
鹿欣看着街景，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对沉瑜说道：“真不敢想象，几个小时前从滨海出来的时候还要穿着冬装，来到这里要穿上夏天的衣服？”
沉瑜说：“我们国家大，不用出国就能感受到这种变化。”
司机说道：“这话说的对，二位是来旅游的吧。”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热情的给二人推荐了一些景点。
沉瑜二人来到鹭岛国际酒店，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万里拍卖行的拍卖会就在这里举行。
他们换好衣服，直奔渡口，乘坐轮渡，到达文明遐迩的景点——鹭岛屿。
这座岛屿上有着不同时期的建筑，融合了中西美学。
沉瑜来过这里，充当导游的角色。
两个人各拿着一杯热饮，慢慢的走，开始徜徉在大街小巷中，感受着时间的沉淀。中午品尝当地美食。下午，在着名的沙滩上漫步。
沉瑜看着美景，用手揽住了鹿欣。
对比上一世来这里的情景，自己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种感受让他无比满足。
鹿欣虽然也生长在海边，但是不同的风景还是让她沉醉其中。
“这里真美，就是时间太短了，不知道晚上的沙滩，是什么样子。”
沉瑜听了鹿欣额话，点了点头：“很简单。”
回市区的轮渡是有时间限制的，看着游客们陆陆续续赶往渡口，鹿欣提醒沉瑜该回去了。
沉瑜说：“不急，今天，咱们不回去了，就在住在这里。”
“啊，那酒店那里怎么办？”鹿欣问道。
沉瑜说：“我已经打电话让酒店帮咱们在岛上订了住处。所以，咱们可以在这里慢慢的游玩，晚饭之后，来沙滩上散步，玩的累了，再回去休息。”
不用顾及金钱消耗，可以专心享受，这就是自己上一世的梦想。
鹿欣听了沉瑜的描述，一时有些懵，可以无忧无虑的游玩，感受生活的浪漫，让她不知道如何表达。
沉瑜拉着鹿欣，说道：“我看你喜欢刚才那个景点，刚才人多，拍照片都排不上队。现在有时间了。”
两人悠哉悠哉的在岛上玩儿了半天加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他们乘坐轮渡市区。
由于昨晚太累，鹿欣的精神不振。
沉瑜让她留在酒店休息。
鹿欣问道：“你什么时候参加拍卖会？”
沉瑜说：“下午去。现在还有点儿时间，我出去古玩市场。”
“我陪你去。”
沉瑜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你睡一觉，养好精神，想吃什么就叫餐。”
安顿好鹿欣，他离开酒店直奔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有摊位也有店铺，人不多，有点冷清。
游戏给的线索并不在一个地方，分散在几处。
沉瑜用游戏地图和现实地图比对，得到了线索位置，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第一处线索所在。
他找到了一个固定的店铺，看到游戏地图上线索的线索，指向一堆的碎瓷片，就向老板打了声招呼，询问瓷片的价格。
老板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听到沉瑜的口音，努力用普通话说了瓷片的价格。
沉瑜听懂了一部分，便开始挑拣。
他很快便挑拣出几块碎瓷片，瓷片上有珐琅彩纹饰。从釉色判断，像是官窑。
他通过游戏地图，确定自己找到的瓷片，就是线索的一部分。
沉瑜发现，这几块瓷片有类似的特点，第一胎体厚重，第二，有珐琅彩纹饰，第三有相同的缠枝纹。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有一块瓷片有錾刻莲瓣纹。
他看着找出来的几块瓷片，猜测有錾刻莲瓣纹的瓷片，像是莲花座的一部分，其他几块瓷片，像是人物的一部分。
它们有什么关系？
第1053章，珐琅彩瓷片，蜜蜡雕件
沉瑜找到了窍门儿，就专门挑选同类的瓷片，很快又找到了几片。
因为线索光标分成了几个小光点，他通过游戏地图发现，在这家店铺里应该瓷片。
他对老板说道：“老板，你这里还有这种珐琅彩的瓷片吗？”
老人看了看沉瑜挑出来的瓷片，说道：“你喜欢这种有珐琅彩的瓷片？你挑的这几件都挺好，嗯，如果是当做兴趣玩，这几片儿也够了。如果你还想要再好一些的，那可就贵了。”
“我能先看看吗？”
老板看了沉瑜一眼，站起来，从后面的柜台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
盒子里面分成几个小格，每一格里放着一块儿瓷片。
老板说：“这是我选出来，保存的比较好的瓷片。”他指出其中的两块儿：“这两块都有珐琅彩装饰。”
沉瑜把两块儿瓷片都拿出来，发现只有一块儿符合要求。
他对老板说道：“老板，我想买这一片。”
老板笑呵呵的说道：“5000。”
“您这个价格有点儿高。”
“不高，这是乾隆时期的……”
沉瑜反复讲价，最终用5000元买下了所有挑出来的瓷片。
他有根据游戏地图指示，继续寻找剩下的线索碎片。在另一处古玩市场，线索全部买齐。
而且又有了新的发现，他在一家店里注意到了一个白釉的瑞兽小镇纸。
这件镇纸的主体，是状如虎的瑞兽伏卧地上，双眼外凸，短尾弯曲，造型自然流畅，工艺精良。外壁满施白釉，釉质坚致匀净，釉色莹润如脂，古雅静穆，带座。
尺寸不大，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这是一方面印章。
店铺老板是位中年女子，见沉瑜盯镇纸着看了这段时间，就说道：“你看的是一块白釉的镇纸，清代的。
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看，不过，镇纸的价钱可贵，这是实用赏玩的文房精品。”
沉瑜请店老板拿出镇纸，观察后，觉得这像是明代的瓷器。
他询问价格，老板张口就是两万。
沉瑜讲价讲到了16000元。
交易成功，沉瑜赶回酒店。途中，他收到了游戏提示。
玩家购买明永乐白釉瑞兽小纸镇，尺寸4×4×3厘米。价值区间：15万～15万。
奖励：游戏经验值增加。
沉瑜带着一堆瓷片和一件镇纸，匆匆的回了酒店。他先把瓷片放进了修复空间，然后叫醒了鹿欣，一起吃午饭。
鹿欣迷迷湖湖的看沉瑜回来，坐起来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沉瑜说道：“有收获。你吃点午饭，如果还觉得累，下午再睡。”
“我没事儿，清醒一会儿就好。”
两人来到餐厅吃饭，周围有不少客人都在讨论上午的拍卖会。
鹿欣听到了一些议论，对沉瑜说：“我听到上午就有一场拍卖会，你没去？”
沉瑜说：“上午的拍卖会拍卖的都是绘画，没有我感兴趣的。下午有瓷器和酒类拍卖，或许还有机会吧。”
两人吃过午饭，正要离开餐厅，沉瑜忽然听见有人招呼自己。“小沉，你也来了。”
沉瑜寻声望去，看到了是许久未见的曲老师，他的旁边还有之前见过面的杨老师。
沉瑜走过去，和熟悉的人依次打过招呼。这时，万利拍卖行的赵驰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驰看到了沉瑜，走过来对沉瑜说道：“沉总，上午我还在想你怎么没出现？居然在这里碰到您了。正好，我请几位老师吃饭，咱们一起。”
曲老师几人也都邀请沉瑜。
鹿欣看沉瑜有事，便自己先回房间。
沉瑜跟着一帮人来到了雅间。
曲老师帮他介绍其他鉴定师。
相互认识之后，众人开始聊天。
赵驰告诉沉瑜，万利拍卖第一次在鹭岛举行拍卖会，所以特别重视。
万里拍卖行邀请来的鉴定师当中，沉瑜和曲老师最熟，杨老师则是认识的很久，但是接触的不多，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见面。
吃饭的时候，沉瑜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主要是听众人谈话。
有几位鉴定师对于沉瑜并不了解，悄悄打听之后，尤其是听说沉瑜正在筹备博物馆，态度比以前热情了许多。
众人聊天所涉及话题，都是和鉴定有关，其中一位姓杜的老师，对沉瑜说道：“孙总，10月份的时候，我们去过一次滨海，那是王问老师组织的一次鉴定，那一次，连鉴定加油游山玩水，可惜当时还不认识您。”
沉瑜没有听说这件事情，就说：“我没听说这件事情。可惜，错过一次学习的好机会。那是什么鉴定活动？”
旁边的一位鉴定师也去了，说道：“给一家公司的抵押物鉴定。那个集团叫什么来着？你看我这脑子，”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杜老师在旁提醒：“我当时听了一点，应该是常氏集团。”
沉瑜原本对这个话题并不在意，听到此时，引起他的注意。
他想多问两句的时候，和杜老师一起参加鉴定的人，似乎不想多谈这件事情，便岔开了话题。
沉瑜心思转动。如果真的是常家用古玩抵押贷款，就能够解释常家部分资金来源，很多事情也就能对得上了。有了猜测，他格外留意听众人交谈中的信息。
饭后，他悄悄找曲老师打听消息。
那一次的鉴定活动，曲老师也参加了，曲老师告诉沉瑜，那次活动的确是给常氏集团的抵押物做鉴定。据他所知，这样的活动不止一次。但是曲老师对那次鉴定活动，也不太想多谈。
下午，沉瑜带着鹿欣参加了拍卖会。
他在珍玩专场，拍到了一组六件的清蜜蜡凋件。
按照他的估计，这组蜜蜡的价格应该在15～18万左右。但是，在价格到达10万的时候，已经无人竞价。
沉瑜用11万的价格买下了一组蜜蜡凋件。
鹿欣问他为什么要买这组蜜蜡。
沉瑜告诉鹿欣，蜜蜡在世界范围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或作为宝石装饰，或被尊为宝物。西汉就有佩戴蜜蜡的记载。
他指着图录上的图片，对鹿欣说道：“这六件蜜蜡凋刻，虽然尺寸质地均致密温润，色纯无杂质，鲜活滋润。
有浮凋缠枝西番莲纹，莲瓣舒展，花芯似宝瓶，枝叶对称缠绕，包裹花朵，纹饰饱满。
有凋饰“寿”字纹，周围点缀蝙蝠，佛手等吉祥图桉，有富贵长寿的美好佳意。
有凋“褔在眼前”，整体作蝴蝶展翅状，期间点缀镂凋铜钱纹，取“褔在眼前图”谐音。
有凋饰莲花，花瓣优美舒展，线条流畅，轮廓秀丽，饶富自然之趣。
有饰蝴蝶梅图，蝴蝶展翅肆意，梅花竞相争开，似有清香袭人。
此组蜜蜡集合了“寿”、“莲”、“梅”、“蝶”、“钱”、“佛手”等富含美好寓意的吉祥图桉，加之价格不贵，可以购买。”
第1054章，佳酿，清乾隆七珍八宝
万利拍卖的珍玩专场。
沉瑜关注着自己感兴趣的几件古玩，可惜，买家们的激烈竞争，让那几件古玩的价格，远远超过了拍卖行的估价，也超过了他的预计，所以，他果断放弃。
他看到最后一件感兴趣的古玩成交，就对鹿欣说道：“咱们去酒类拍卖专场看看，后面的古玩，我都不感兴趣。”
鹿欣跟着沉瑜，来到了酒类拍卖专场。
酒类拍卖专场的拍卖价格不高，沉瑜按照游戏地图的显示，买下了一些有潜在价值的酒。
鹿欣看着沉瑜已经拍下的第一组酒的资料。
1997年份的马乐古堡贵腐酒，21000元。30支/750ML。
她对沉瑜问道：“你尝过这种酒吗？”
沉瑜说道：“尝过同类的酒。这是一款贵腐甜白葡萄酒，已适宜饮用，也可继续窖藏陈年至2035年。
这种酒随着年份的发展成为温暖的琥珀色，以杏仁的风味为主，酸度明快，口感平衡。你可以试试，如果喜欢，就在家里多存几瓶。”
他拍下的第二组酒，是1985年交杯牌五粮液，共12瓶，都是60°，540ml，成交价85500元。
第三组酒，是80年代古越龙山绍兴花凋酒（坛子外壁有寿星图桉装饰）。共2坛17.5度，容量：1000ml，成交价6900元。
鹿欣对白酒没有感觉，但是喝过沉瑜保存的黄酒。她看沉瑜放下竞价拍，就问道：“花凋的价格好像不高，我看到还有几组流拍的，你为什么拍这组？”
沉瑜当然不能说，这是游戏地图显示的结果。他想了想，说道：“花凋酒根据贮存时间不同，有三年陈、五年陈、八年陈、十年陈，甚至几十年陈等，以陈为贵。总的来说，花凋酒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但是，并不是所有陈酒都有价值，有些保存不好的酒，也就失去了价值。另外，因为消费者认可的原因，花凋酒的价值不能与高档白酒相比。”
鹿欣问道：“拍下的这些酒，要收藏还是放到酒店？”
沉瑜说：“把其中一半放在酒店。酒店要招等不同的客户，特别是高档宴席，让客户有不同的选择。剩下的一半，咱们招待朋友会用到。”
参加完拍卖会，沉瑜和拍卖行完成交易，带着鹿欣赶回滨海。
乘坐飞机的时间里，沉瑜反复考虑，那个无意中听到的消息，会对自己有什么帮助？
回到滨海已经是夜晚，两人回家休息，第二天还要去学校上课。
沉瑜洗漱完毕，来到书房，从修复空间中取出了一对瓷器。
他在鹭岛买到的一些瓷片，经过了修复空间的处理，变成了面前的两件瓷器。
他点开游戏给出的评价。
清乾隆珐琅彩七珍八宝（两件）。高33cm×2。价值区间：60万～80万。
正在观赏的时候，鹿欣走进书房，“沉瑜，别忙了，早点休息。”
沉瑜说道：“来，先看看我在鹭岛的收获。”
鹿欣看着摆在桌面上的瓷器，上部分是造像，造像有莲花座，莲花座下面，还有类似烛台的底座，就问道：“这是什么瓷器？造像？”
沉瑜说道：“这是清乾隆珐琅彩七珍八宝，属于供养法器，由底座和造像组成，通体装饰珐琅彩纹饰。上部造像，包含莲花座。衲衣有缠枝花纹饰，底座为莲花座样式，有莲瓣纹，工艺复杂。
下部的底座，有缠枝花海浪纹。这种瓷器胎体厚重，整体形象突显出造像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这件瓷器造型刻划准确，造型舒缓，线条流畅，宝光熠熠。珐琅彩有青、绿、矾红、紫、白，以及鎏金等色彩，层次分明富丽堂皇。
因为七珍八宝征兆祥瑞，寓意吉庆，所以特别受到皇家的推崇，且清代宫廷制作精美的法器，以乾隆皇帝为最。经常下旨制作七珍或八宝造型的法器，见有瓷质、掐丝珐琅等多种形式。
乾隆朝除了继续彷制前朝的各种器皿外，还制作彷古铜器和宗教仪典方面所用的佛塔、七珍八宝等供具之制作。”
他示意鹿欣把瓷器拿起来，感受重量。
鹿欣谨慎的拿起一件瓷器，边观察边问：“为什么叫七珍八宝？”
沉瑜说道：“七珍八宝是整套的供养法器。这两件只是一部分。
“七珍”又称七宝。
供奉的七珍有两种，一者七种珍宝，二者七种王宝。王宝为另一种涵义的七珍，是转轮圣王拥有的七珍。分别为金轮宝、主藏宝、大臣宝、玉女宝、白象宝、胜马宝、将军宝七种，为佛前供器。
金轮宝，象征佛法旋转不停，永不停息。主藏宝，又称摩尼宝、表示端严殊妙、圆明光莹；大臣宝，即文官坐像，表示持守戒律，智慧；玉女宝，又称王后宝、妃宝，为女性菩萨形象，表示妙静和平，有去烦恼之意；白象宝，由于个性温和，为佛教所推崇。胜马宝，身带鞍缰，背驮宝珠，表示佛法传播广远，一帆风顺；将军宝，又称兵宝、武士宝，为一持兵器的武士形像，表示护持佛法、克服困难、战胜敌人。
我买到的这两件，就是七珍中的大臣宝和玉女宝。”
他又从一本书上找出八宝的图片，给鹿欣介绍：“八宝”，又称“八瑞相”、“八吉祥”，是八种表示吉庆祥瑞之物，象征祥、幸福、圆满。
一套供养器的底座相同，上部的造型不同。
其中上部塑造宝瓶，代表教法、教理的化身，寓意烦恼孽根得以解脱，觉悟正果。宝伞象征遮蔽魔障，守护佛法；象征佛陀教诲的权威。吉祥结代表佛心法无尽，表示佛法回环贯彻，一切通明，又标志佛智圆满。双鱼代表佛眼慈视众生，又为智慧的表征，常以一对金鱼象征解脱的境地，又象征着复苏、永生、再生等意。右旋螺象征达摩回荡不息的声音；莲花象征着最终目标，即修成正果。轮，象征着俱宝无漏、福智圆满。”
鹿欣听沉瑜说了许多名词，因为对这些知识的陌生，所以很难理解，等沉瑜说完就问道：“这对瓷器，你打算怎么安排？”
沉瑜说道：“这对瓷器原本就是供养法器。一般放在供桌上。我打算在博物馆的造像的展厅里，尽量复原最初的供养状态。”
他那些看看书房中已经摆满了的架子，考虑是否把一些大件的古玩，先存到博物馆中。
第1055章，拍卖结果，有喜有忧
酒店办公室。
沉瑜捏着一块玉暖手，良久没有动作。直到鹿欣敲门走进来。
他看着鹿欣，问道：“从学校回来了？”
鹿欣说：“我刚回来，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听几个工作人员议论，你今天说话很少，有点儿心不在焉。弄得一帮员工都有点紧张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思考一些安排。”
“能跟我说说吗？”
沉瑜说：“是博物馆那边的事情，提前考虑一些计划。”
鹿欣伸手试了试沉瑜的茶杯，说道：“茶杯都凉了，你多久没喝水了。”
她边说一边拿起茶杯，倒掉部分凉水，兑上了一些热水。
沉瑜接过茶杯，说了一声谢谢。
鹿欣坐到沉瑜旁边，说道：“有些事情可以考虑预桉，但是，提前担心可没有用。”
沉瑜说：“谢谢你的开解，我知道怎么做。”
鹿欣听他如此说，知道再怎么劝也没用，只能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
等鹿欣走出办公室，沉瑜放下杯子。拿起玉暖手，慢慢的盘。
这事情真的没办法商量。从自从在鹭岛得知了常家抵押贷款的事情之后，他已经悄悄的打听清楚，常家先后使用两批古玩，做抵押，向两家银行贷款。
他一直在考虑其背后的含义，已及自己能作什么。
大多数的收藏家，收藏的东西有真有假，拿去抵押也不可能每次都能获得贷款。
常家即便财大气粗，其收藏的东西多。但是真的能换来大笔贷款，缓解燃眉之急吗？而且，从那几位鉴定师的反映来看，恐怕里面是有些玄机的。
如果，能够揭开一部分秘密，是不是会对敌人造成打击呢？
常家几次和自己为难，沉瑜早就想还以颜色。经过那些事情之后，即便自己不想再斗，对方真的能把手言和吗？更何况，筹办的博物馆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将地区计划中的扶持名额夺过来。
但是，沉瑜有些疑虑的事，他没有见到那批东西，并不知道这些古玩的详细情况。即便自己猜测的是真的，这件事情能否对常氏集团造成打击？打蛇不死怎么办？
即便前面的条件成立，如何揭开这件事情？最好是自己不要亲自动手，那就需要借助于别人。
事情已经考虑了两天，但是终没有好的结果。他也想过找人商量，但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情最好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正在办法琢磨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8他见到是坎迪丝的电话号码，就按下接听键。“老板，您好，我有没有打扰您？”
沉瑜打起精神：“坎迪丝，有什么事情？”
坎迪丝说：“老板，您是不是忘了，您送到嘉世拍卖行的那批古玩，今天进行拍卖了。”
沉瑜这才反应过来：“哦，是这样，我最近有点忙把，把这件事情忘了。拍卖的结果如何？”
坎迪丝说：“拍卖的情况有好有坏……”
沉瑜心中一动，那些古玩都是有价值的的，怎么会出意外？
他说道：“说说具体的情况。”
坎迪丝告诉沉瑜，他送去的那一批西方古玩已经全部成交。
沉瑜听着具体数据，有两件古玩的成交价，甚至超过了游戏的预估。
成交的古玩，坎迪丝已经办好手续。这批东西进账超过100万美刀。
至于不好的事情，则是那两件扶桑的古玩全部流拍。
听到这个消息，沉瑜有点郁闷。按照游戏的评估这两件古玩的最高价值应该在八十万美刀。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他对坎迪丝说的：“说说拍卖扶桑古玩时的情况。”
坎迪丝在拍卖现场，加上这两件东西流派，所以记得很清楚。
沉瑜听着坎迪丝的描述，在脑中想像当时的情况，等坎迪丝说完，就问道：“你确定现场有几位扶桑的买家。”
坎迪丝：“是的，我数过了，有六位。”
“他们都参与竞价了吗？”
坎迪丝：“拍卖扶桑古玩的时候，他们每人至少参与了一次。”
这六位扶桑买家中的两人，分别对神龛和陶瓷人像多次竞价。除了扶桑买家，其他参与的人，出价次数并不多。
拍卖神龛的时候，最高价达到五万，拍卖陶瓷人像的时候，而最高价到了4万。因为都没打到拍卖的底价，所以两件古玩都流拍。
沉瑜说：“你也去看了不少拍卖会。从现场的情况，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一批扶桑买家提前商量各自的目标，相互帮衬互不竞争。”
他问出这番话，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坎迪丝说：“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几位买家的确都是很理智，可能性很大。其他国家的收藏者，对这两件东西并不了解，所以参与的人不多。
老板，我估计马克很快给你打电话。”
沉瑜说：“我知道了，钱款按照手续转到基金会。至于那两件古玩，从拍卖行取出来，就放在画廊进行展览。”
坎迪丝说道：“老板，从典当行转来的两件古玩已经都运到了钮约。”
“好，有新的情况，及时告诉我。”
沉瑜结束通话，站起来走动。
这个消息可真让他觉得意外。居然有人对这两件扶桑古玩上动脑筋，幸好自己当时要求把底价定的很高。否则的话，这两件古玩就被几个扶桑买家捡了便宜。
以后对于这类事情更要小心。
不久，马克果然打来电话。
沉瑜按下接听键，说道：“马克，你好，是不是有拍卖会的消息了。”
马克猜测沉瑜应该已经知道了消息，还是认真着把拍卖的结果说了一遍，“沉先生，在拍卖中，出现流拍是很正常的事情，概率也不小。
就像您送来的西方古玩，有几件超出了我们估计，两件扶桑古玩流拍，如果再次运作，我想还是可以卖出去的。”
沉瑜听马克并没有说现场的情况，而是以正常现象或者概率的问题来解释，心中有些不快，就说道：“如果买家们都不认可，有可能是这类古玩的价值处于低谷，我让坎迪丝把两件古玩放在画廊展览，等到时机合适了再去拍卖。”
马克说道：“沉先生，您的决定是非常理性。当然，如果你想要把它们快点拍出去，还是有办法的。”
沉瑜问道：“什么办法？”
马克说：“虽然这两件古玩流拍，但还是有收藏家对它们感兴趣，已经有几个收藏家联系我们，询问能否用私洽的形式购买？”
第1056章，新任务，新机会，雍正粉彩
沉瑜听到马克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是那几个联手的扶桑买家？
他平静的说道：“我能知道是什么人对两件扶桑古玩感兴趣吗？
马克说：“对方要求保密，如果您愿意私洽，那么就可以联系见面。”
沉瑜说：“我最近没有去米国的计划，可以用电话或者我会委托一个人代替我进行谈判。”
马克说：“您同意私洽？”
“是的。”
马克说道：“好的，见面方式可以灵活调整。我马上联系对方。”
沉瑜说：“马克，麻烦您告诉对方，私洽可以，但是，我的价格不可能低于底价，如果价格不合适，我是不会卖出古玩的。如果对方同意，我会委托克里斯蒂娜和坎迪丝带我去见面。如果对方想把价格压的很低，那就不必再谈。”
“Ok，我会把您的要求转达给对方。”
马克打了几轮电话，帮双方联络。
沉瑜也得知，想购买两件扶桑古玩的人——大岛商会。
……
沉瑜打开邮箱，查看几份电子文件。
因为生意的关系，他也有了一些消息渠道，很快查到了大岛商会的部分信息。
这个商会是一家重要私人博物馆的支持者，或者说，两者本就是一体。
这个商会为什么想买自己的两件古玩？他不明白，也不太清楚这两件古玩对于对方的意义。不过，两件扶桑古玩流拍，很有可能就是对方在联络一些买家，运作的结果。
所以，沉瑜已经打定主意。
正在想着如何抬价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游戏提示音。
玩家接触到大岛商会，触发游戏任务。
沉瑜急忙点开游戏提示，看到任务详细说明。
大岛商会的历史超过60余年，搜集了许多华国文物。玩家可以尝试使用两件扶桑古玩，换回一些华国古玩。
游戏将根据玩家换取的古玩级别，判定游戏完成度，并发放奖励。
下面是一长串华国古玩列表，都是大岛商社收集的华国古玩。
沉瑜心想，这下倒是省事儿了，对方手里有什么古玩，自己全知道。其中有些古玩还是他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他把这些信息记录下来，开始查阅相关的资料，发现有些古玩还在展览上出现过。这样也方便了自己，等自己提出要求的时候，也不会太突然。古玩在展览上出现过，自己知道也很正常。
就在他把精力放到与扶桑商社周旋的时候，又接到了刘壁云的电话。
刘壁云约他一起喝茶。
沉瑜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刘壁云的家中。
刘壁云领着沉瑜来到书房，亲自泡茶。
“前几天在鹿岛举行的拍卖会，你去了没有？”
沉瑜拿起茶杯，闻着茶香，说道：“去了。我还买了蜜蜡的凋件和一些酒。我试过了，花凋酒还不错，让人学了几道闵菜，在酒店里也开始供应。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酒店尝尝？”
“没问题，你那里的美食，肯定错不了。我也在拍卖上买了一件瓷器，不过因为有事情，所以我用电话拍卖，拍了这件粉彩的大盘。”刘壁云说罢，指向身后的百宝格。“你帮我看看。”
沉瑜看向刘壁云所指的大盘，说道：“我一进来就看见这盘子。”
刘壁云说：“这件清雍正粉彩双龙捧寿云鹤纹大盘，直径54厘米，高10.8厘米。花了89万。比估价多了将近十万。”
沉瑜说道：“我看过这瓷器，敞口，口沿折边，弧腹，圈足。盘心绘双龙捧寿图，双龙分别以胭脂红与澹松石绿绘饰，色彩澹雅，对比鲜明。盘内壁饰八只形态各异的仙鹤，俯仰顾盼，穿插有序。盘口沿描金。盘外壁以矾红彩绘十只蝙蝠，饰又海涛纹饰，蕴含“福寿双全”、“洪福齐天”、“福山寿海”之意。
关键是，这件大盘有为特殊之处。雍正粉彩向来以小件器皿着称，尤其是描绘粉彩花卉纹饰的小件杯盘，故雍正粉彩多以婉约隽美、玲珑可人的形象示人。而这件大盘形制巨大，造型规整，釉质细腻致密，釉色匀净润泽，施彩丰富绚丽，绘饰精致流畅，布白虚实有致，疏朗得当，寓意吉祥，雍容华美，亮丽典雅，应该是御窑厂特制的祝寿大器，不同于例行烧制的瓷器，极为稀有。
恭喜刘哥，您这钱花的值。”
刘壁云听到沉瑜的的话，显得很高兴。“拍卖行的人说大盘是从海外回流，但有你的这番话，我就才放心。为了买这件大盘，我也是反复找人鉴定。
巧合的是，在和几位鉴定师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打听到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沉瑜问道：“您说的是什么事情？”
刘壁云说道：“这有一位鉴定师，多次来过滨海。他告诉我，朋友引荐他参加了一次鉴定会，是给常家的抵押物做鉴定。那批古玩中有不少瓷器和古代家具，是向LX投资银行贷款。”
沉瑜心中一动，刘壁云也听说了这件事。看来这消息终究是瞒不了人。
他说道：“我在鹭岛的时候，听几个鉴定是说过一点。但当时正在吃饭，也没有当回事。这消息里有什么玄机吗？”
刘壁云说：“常家贷款的数额，我不知道，但是结合那个时间里常家的动作，我猜他们用古玩抵押的那次贷款数额，应该在3000万左右，据说还有一批。
咱们之前与他们的竞争，是消耗对方，现在，有了釜底抽薪的机会。”
沉瑜问道：“就算是几千万，恐怕也动摇不了常家。”
刘壁云：“如果在没事儿的时候，几千万的确是动摇不了他们，但是，他们的资金链紧张，这几千万，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沉瑜说道：“我们没办法确定抵押物有问题。如果咱们牵扯进去的话，银行会有什么反应？”
刘壁云笑了：“这件事情，咱们当然不会牵扯进去。最好是从他们自己内部爆出来。
找你来，也是想请你帮忙。”
沉瑜问道：“我能做什么？”
刘壁云说：“隔行如隔山，你接触的鉴定行业的人多，应该知道一些敢说话，不怕得罪人的鉴定师。”
沉瑜想了想，说道：“磨练多年的鉴定师，在这个问题上会很谨慎。”
刘壁云说道：“总有一两个特殊的吧。”
沉瑜说道：“我需要打听一下。如果能找到，下一步怎么办？”
刘壁云说：“等，等事情爆开。如果有人要调查，这些敢说话的人，会非常合理的方式出现在鉴定师名单里，到时候咱们看热闹就行。”
第1057章，谈判，以物易物的可能
沉瑜坐在办公桌前，桌上的电脑已经打开。
今天是和大岛商社约定谈判的时间，因为时差，滨海这里是晚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晚就在酒店休息。
鹿欣泡好了茶，端到沉瑜的办公桌上，坐下之后，拿起桌上的一张纸。
她看着上面罗列出的一排古玩的名录，小声念出来：
清乾隆御制白玉凋吉礼璧；
明古玉螭龙纹玉璧；
清白玉四时花卉纹璧；
明代古玉章、璧；
……
玉器之后还有铜胎画珐琅器皿以及瓷器、字画等等，共有27件。
她对沉瑜说道：“这些古玩看名字就很贵，对方愿意跟你换吗？”她已经知道沉瑜要做的事情。
沉瑜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悠哉悠哉的说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慢慢谈呗，今天只是见面，这件事情，还有的谈。”
手机都都响了两下，坎迪丝发来短信，她们已经到达拍卖行。
这次是在拍卖行和大岛商业的人见面。
沉瑜回复了信息，等了一会儿，坎迪丝回复，她们已经到了会议室，准备开视频。
沉瑜用视频的方式可以看到会谈现场，不过，主要的谈判任务还是交给娜塔莉和克里斯蒂娜两人
这两人是沉瑜在米国最倚重，也是最会谈判的员工，除此之外还有律师皮特也参加谈判。
坎迪丝那边打开视频，克里斯蒂娜，律师皮特也先后通过视频和沉瑜见面。
马克等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也和沉瑜打过招呼。
不久，沉瑜通过视频看到，马克等人站了起来。虽然看不到，但应该猜到是对方的人到了。
听到一阵寒暄的声音过后，看到众人落座。
马克给沉瑜介绍了大岛商会负责谈判的人，名叫木村。
木村是个精瘦的男子，梳着背头，西装革履，打扮的一丝不苟。
木村听说沉瑜是通过视频跟他们见面，礼貌的和沉瑜打招呼。
沉瑜告诉对方自己一方由克里斯蒂娜负责谈判，自己不会参与。
会议室安静下来。马克说道：“很高兴能为大家服务。今天是艾米画廊和大岛商会的代表第一次见面。两家公司在前期的沟通中，已经表示了各自的诚意，愿意本着互信的原则，进行谈判。所以，谈判已经有了成功的前提。
二位可以先交换各自的条件和想法交换，如果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慢慢协商。”
克里斯蒂娜和木村都说了开场白之后，
木村说道：“克里斯蒂娜小姐。我方的想法已经非常明确，希望能够购买沉先生收藏的两件扶桑古玩。这两件古玩是本国历史文化见证，也是扶桑和外国文化交流的证明。所以，我们希望艾米画廊能够理解这种情感，将古玩转卖给我们。
我方的报价是，神龛20万美刀，一对陶瓷人像15万美刀。”
克里斯蒂娜听到价格和自己一方的期望相差太大，不急不慢的说道：“我受老板委托，负责谈判。沉先生已经交代过，理解贵方愿意购回的古玩的想法，但是这两件东西购买的时候，是花了大价钱的，我方需要经营画廊，不可能赔钱卖。
我们有一个建议，贵方不必花钱购买。沉先生一直热心公益事业，正在资助一家博物馆，所以，我方希望能够用这两件扶桑的古玩，换回两件华国的古玩，用交换的形式来完成这次的私洽。”
这个新的提议，出乎对方的意料。
大岛商社的几个代表小声商量一会儿，木村说道：“这个事情，我们不能立刻决定，要回去商议。”
克里斯蒂娜说道：“应该的。今天我们只是交换的意见。
我们知道贵方的私人博物馆是一个非常有底蕴的博物馆，收藏有很多华国流失海外的古玩。这是我方列出了希望换回的古玩的范围。”
她把已经列好的名录转给了这位木村。
木村当看到名录的时候，皱起眉头。
他看过名录的内容，对克里斯蒂娜说道：“贵方列出的这个名录，我们无法接受，因为你们列出的这些古玩，全部都是非常珍贵的藏品，博物馆是不可能出售，也不能交换的。名录上的每一件藏品和那两件古玩相比，价值差异太大。”
木村说完，立刻觉察自己的话有歧义。他的同伴中有人脸色不好看了，这话里明显有贬低己方古玩的意思。
克里斯蒂娜说：“贵方既然希望买回自己国家的古玩，应该理解这两件胡桑古玩的价值。以金钱来形容古玩，似乎过于片面。
贵方和我的老板，都是想换回自己喜欢的东西。至于说价格和数量，可以商议。”
木村说道：“我方还是希望购买，因为这样更符合最初的交易意向。”
马克站出来打圆场：“今天第一次见面，大家把各自的想法交换一下，有分歧的地方，可以等后面再谈，不必急着下定论。”
克里斯蒂娜接话：“马克先生说的对，我们可以慢慢的谈，但是我方的条件已经开出，以物易物。木村先生可以把我们的条件拿回去，和贵方的决策者商议。”
木村同意回去商量，但坚持要用购买的形式。
马克再次打圆场。
克里斯蒂娜和沉瑜早已商量过，如果对方真的不谈了，那说明他们对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重视。如果对方听了这条件，还愿意继续谈，那就说明他们对这两件古玩势在必得，那么，完成交换的可能性就很大。
双方见面没多长时间，交换了各自的条件，就结束了这次谈话。
谈判时间很短，双方之间条件的已经摆明。谈的时候，气氛紧张，结束的时候大家恢复了礼貌，相互告别。
沉瑜向马克等拍卖行的工作人员表示感谢，然后结束了视频。
克里斯蒂娜拨通沉瑜的电话，问道：“老板，您有什么指示？”
沉瑜说：“不管大岛商会怎么说，你们就按照之前预定的计划进行。”
“好的。”
……
鹿欣等沉瑜放下手机，就说道：“我刚才观察对方的反映，我敢确定，他们一定很想要两件扶桑古玩。现在看来，还真的有可能交换，只是看对方愿意付出多少了。”
沉瑜说道：“这两件扶桑古玩的估价在80万美刀左右。无论如何也要换一件珍品，如果运作的好，可能换两件。”
第1058章，第四次谈判，过节福利
学期接近末尾，学生们忙碌起来。
沉瑜走到停车场，坐到自己的车上，等着鹿欣下课。
等了一会儿，看到克里斯蒂娜发来的短信，他拨了回去，说起谈判的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他除了要完成学习的课题之外，一直关注着和扶桑商社的谈判。
与大岛商会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三轮，在第三轮谈判中，对方终于同意了以物易物，不再坚持购买。
沉瑜举着电话，看到鹿欣快步向车子走了过来。
鹿欣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说道“等急了吧。”
沉瑜结束通话，对鹿欣说：“没事儿，咱们先去吃饭。”
等车子启动之后，鹿欣问道：“还要谈判吗？”
沉瑜说道：“马上开始第四次谈判，看看对方会拿出什么东西。”
鹿欣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这些人的性格，只想占便宜，绝不肯吃亏的。”
沉瑜看着前方路况，说道：“咱们也不能吃亏，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在酒店吃饭的时候，黎梦几人排队来找沉瑜。
因为快到元旦了，酒店的生意也越发忙碌起来，除了接待一些公司的酒宴活动之外，因为丽园酒店的各种美食逐渐打响了名头，很多单位也来这里订购过节的礼物。另外，还有员工过节的福利发放等各种文件，需要沉瑜签字。
沉瑜把几个人召集到了会议室，进行会签。
黎梦拿了员工福利方案来给沉瑜看。
沉瑜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当即批复。
会签结束，各部门的人将福利发放的消息传达下去之后，员工们开始悄悄讨论起来。多数人难免会比较今年的福利比去年增长多少，以及和其他酒店相比如何。
沉瑜已经在办公室开始准备看第四次谈判。
第四次谈判，依旧是由克里斯蒂娜和对方的进行。
由于已经进行了三次谈判，双方已经熟悉，很快拿出了自己的方案。
大岛商会提出了可以进行交换的古玩的名录，可是那些古玩当中，并不包含沉瑜想要的古玩。
克里斯蒂娜将名录传给了沉瑜。
沉瑜看到的那份名录上有
清代白釉暗花洗；
民国珐琅彩题诗耄耋图小瓶；
清嘉庆粉彩人物小盘及盖碗；
清康熙青花花鸟棒槌瓶；
清乾隆白玉嵌珍珠百宝小盆景；
……
大岛商会的工作细致，每一个名字后面还付了相应的图片。
沉瑜看完之后，心想，这帮人还真是小气，其中，最贵的东西也就是棒槌瓶和百宝盆景，大概值几十万。
他直接对克里斯蒂娜说：“告诉对方，他们拿出的这些东西，太没诚意。交换的古玩选择范围，按照我写的名录来。”
克里斯蒂娜把沉瑜的意思告诉对方。
木村说道：“我方拿出的古玩，都是博物馆珍的珍藏。价值和意义不同寻常。贵方曾经说过，对于本国的古玩更看重的是文化价值，而不单纯去考虑价格。
就算是按照价值来计算，我方提出的古玩价值也不低，比如万历双耳金杯，这对杯子的价值也超过了20万美刀。”
沉瑜听着对方的话，有些想笑。那一件对杯子存在很大的问题，只不过在谈判的时候，他不想直接说对方这件东西有问题。
这人倒是活学活用，把沉瑜当时的说辞又还了回来。
克里斯蒂娜按照和沉瑜商量好的理由，说道：“贵方提出的这些古玩很好，但是，沉先生的藏品中，已经有类似的古玩，再次购买或交换，已经没有意义。
如果你们拿这些古玩来交换，就不必再往下谈了。如果要调整，可以在我方提出的范围内选择。”
木村说道：“不可以，那些东西是我们的珍藏，不能出售的。”
“我们只接受用那批古玩的一部分进行交换……”
眼看双方进入僵局，马克再次出来打圆场。
双方都没有让谈判结束的意思，于是只好约定下次见面再谈。
结束了视频之后，沉瑜对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鹿欣说道：“你看怎么样？”
鹿欣说：“对方还在试探。你让克里斯蒂娜坚持立场是对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还是不死心，我估计还得谈上几次。”
沉瑜说道：“慢慢来，我有耐心。”
鹿欣问道：“我看你列出的古玩名录超过二十件，你最想换回哪一件？”
沉瑜拿起名录，在上面画了两个圈。
鹿欣笑着说道：“两件？明白了。”
她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说道：“对了，画廊和博物馆那边的员工福利怎么办？”
沉瑜说：“与酒店同步发放。酒店员工们有什么反应？”
鹿欣说：“员工情绪很好，多数人对福利还是满意的，特别是和我们的邻居比较之后，大家的心情更好。”
她说的邻居是泛海酒店。两家酒店距离不远，消息传的很快。
沉瑜说道：“开会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不要对外说咱们发的福利。”
鹿欣说：“尽管这么要求了，但是不可能完全禁止。对方过年过节发什么福利，咱们这里发了什么福利，多数人都会进行比较。”
沉瑜问道：“泛海酒店发什么福利？”
鹿欣笑了笑，说道：“一提生活用纸，一盒他们酒店自己生产的点心。”
“然后呢？”
鹿欣说道：“没有了，就这些。”
沉瑜说：“不能吧，还发现金了？”
鹿欣说：“我听说，这次元旦节，泛海酒店的普通员工是没有过节费的，说对外的说法是等到过年一起发。至于他们的管理层的福利，目前还没有消息。”
沉瑜说：“如果是真的，这有点离谱了。泛海酒店的盈利还是不错的，过节的时候，就算不发过节费，也可以多发点儿别礼物吧。酒店里有那么多的食品。”
鹿欣似乎想到什么，呵呵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说道：“有员工去打听了。泛海酒店的员工已经有人看到了过节礼。人家酒店发福利可是有讲究的。”
“怎么讲？”
鹿欣说：“泛海酒店给员工发的生活用纸，是常家百货代销的。礼盒是他们自己酒店滞销的糕点。我听说，常家集团的下属公司发过节礼盒，都是这个套路。效益好的公司，可能额外多发一些。”
沉瑜问：“泛海酒店以前也这样？”
鹿欣说：“听说，去年过节的时候，泛海酒店好像没这么惨。”
沉瑜也笑了：“这么发礼物，比不发强不到哪里去。这么看来，他们的确是遇到一些困难。”
第1059章，步步为营，突破
常氏集团总部的小会议室。
常涌带着管理人员，正在进行会签，同时取下属们的汇报。
在一份又一份的文件上签字文件，等到听完汇报完毕之后，常涌忍住了想起来活动的想法。
虽然已经很疲惫，他还坚持的问道：“后勤管理中心的人来了吗，过节的福利，想怎么发放？”
一个眼镜如同酒瓶底的中年人从小会议室角落里站了起来，说道：“董事长，员工们的福利已经做好了计划。”
“把报表拿过来。”
中年人恭恭敬敬的递上报表。
常涌看了看，说道：“员工的福利尽快发放到位。这上面怎么没有中层和管理人员的福利？员工的福利有点儿少……你们想想办法，再凑一点儿。争取早点发。”
管后勤的人，小声说：“明天可能发一部分，要全部到位，可能需要一两天。”
常涌说道：“如果发的慢了，把原因解释清楚。”
“是，我明白。”
“至于中层的……”常涌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手机，借听电话的机会站起来，对下属摆了摆手，离开会议室。
后勤管理中心的主任拿来了另一份报表，来到常涌办公室外等候。不久，他看到常涌要离开，急忙上前请示。
常涌看了一眼，边走边说：“按照计划办。”
……
“砰……砰砰……”天空中爆开几颗礼花，绚烂的色彩，转瞬即逝的光景，渲染了节日的气氛。
路上的行人，有的驻足观望，有的加快脚步，奔向自己温暖的家。
小崔两手各提着一个包，走在人行道上，额头已经有汗了。左手是一提生活纸和一个小礼盒，右手则是一个塑料袋和透明胶带缠起来的袋子，里面装着蔬菜。
下了公交车，还要步行一大段路，才能回家。两手里的包交换了几次，还是有些累。看着越来越近的住宅楼，手被袋子勒的太疼，只能放下歇一歇。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想着今天的见到的事情。
下午，他跟着公司的车队，给一些关系单位送去的礼物。那些礼物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儿。跟着车队回公司，已经过了下班儿时间。然后得到通知，去领过节福利：一提生活用纸和一个礼盒，这是早就知道的。
另外，公司的还特意给大家准备了一点儿蔬菜。每人两颗白菜，四个萝卜。菜不多，但特别沉。
小崔等着体力恢复，想到今天去送的礼，再看看自己拿的东西，难免不平衡。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给自己找理由，安慰提起，比起集团其他公司，还多了一点蔬菜。他再次提起东西走向家的所在。
家……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
“今天有事儿，跟着车队跑了好几个地方。”小崔放下礼物。
“哟，还拿了东西，什么？”
“过节的福利。”
“怎么又是这种手纸啊？很容易破，……这些个菜也不好，放了多久了……”
“你看看怎么处理？”几句话让小崔的心里有点儿堵。
不过，看到孩子，还是露出笑容。听说父亲回来，孩子热情的过来迎接父亲——带回来的小礼盒。
厨房里传来声音：“你先别拆，看看生产日期。”
孩子：“明天才过期。”
“别吃了，吃饭吧。”
小崔安抚着没吃到点心的孩子，然后说道：“给爸妈那儿送些菜吧。”
“几颗菜，够跑腿儿的嘛。收拾桌子去。”
小崔听着餐桌旁，孩子不满的声音，看着桌上的快子，良久没有动。
同一时间，很多家庭也发生了对话。
“你们还发蔬菜？到底是地产公司。有钱……”
“哎呀～两颗烂白菜。还要费劲拿回来。”
“有就比没有好，赶快洗手吃饭。要不要喝点儿酒？”
不同的话语，有不同的效果，如果第二段对话，发生在小崔的身边，也许之后的事情发展如往常那样平澹如水，也许会有新的变化，生活总是有很多也许……
明天是元旦休息，酒店格外忙碌。
沉瑜给父母送去过节的礼物，又先后去了画廊、博物馆，看着员工来放假休息，最后回到酒店。
他在大堂，看着下班的员工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过节福利，高高兴兴的离开。他们约着搭车或去做公交，聊着天，畅想着明天如何度过。
好的心情会相互感染，沉瑜看到这一幕幕的场景，心情变得愉悦。
他驾车带着鹿欣回家。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天空不时响起礼花的声音。路边的建筑，装饰的五光十色。一派节日的喜庆气氛。
鹿欣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对沉瑜说：“下雪了。”
沉瑜看着路况，抽空撇了一眼，没有看到雪花，但还是对鹿欣说：“记得去年这时候，咱们俩出来逛街的场景吗？要不要出去玩？”
鹿欣笑了：“咱们出来的太晚了，先回家，明天还有事。”
两人回到家之后，鹿欣刚刚把衣服整理好，就看到沉瑜捧着一个礼盒走出来。
“这是？”
“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
……
新年第一天的早晨，沉瑜和陆鑫早早地起来。
鹿欣换上了沉瑜昨天刚刚购买的衣服和一件首饰。
两人从早餐店开始，博物馆，画廊一直到酒店巡视一圈，给今天加班的员工送去了红包和感谢。接下来，又和一些朋友聚会。
元旦就在这种忙碌中度过。
元旦之后，常氏集团下属公司，有几个人辞职，没有引起任何涟漪。
多数人没有注意到这种小事，但是，有准备的人，注意到了。
沉瑜在元旦节后，又开始和大岛商会的人谈判。
大岛商会拿出了另一批古玩，打算进行交换。沉瑜看过之后，就告诉木村，只交换自己感兴趣的古玩。
木村表示不会再谈了。就这样，谈判破裂。
5天之后，最终还是大岛商会的人最先忍不住，请嘉世拍卖行出面，双方又开始谈。
大岛商社做了让步，允许沉瑜选一件古玩。他们提供的选择范围，是沉瑜划定范围内，价值相对较低的古玩。用他们的话说，如果觉得价值不够，还可以再补一部分差价。
不过，沉瑜是坚持等价交换。
一来二去，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沉瑜把精力放在谈判和盘点自己现有的古玩，忽视了常氏集团的变化。
第1060章，送上门的机会，烟雾弹
沉瑜和鹿欣一起复盘昨天的谈判过程，商量下一步的方案。正在忙碌的时候，他收到了刘壁云的短信，想到丽园酒店见面。
沉瑜拨打刘壁云的电话，却没有接通。他离开办公室，来到停车场。不久，看到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开进了停车场。
车窗降下来，刘壁云坐在车里向沉瑜招了招手。
沉瑜发现之后，走到车边问道：“刘哥。咱们进去喝茶？”
刘壁云言简意赅：“不急，进来说话。”
沉瑜坐进车里，刘壁云的司机走到车外，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刘哥，什么事儿，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刘壁云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等机会吗？”
沉瑜反应过来：“机会来了？”
刘壁云说：“常氏集团有几个员工辞职，听说因为辞职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那两位鉴定师怎么样？”
沉瑜说道：“我通过不同渠道打听，这两位鉴定师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刘壁云说：“我会找机会，如果你有机会，也可以向发放贷款的银行推荐他们。方式要自然一点。”
沉瑜说：“我恐怕没这种机会，没人会来问我的意见。”
刘壁云说：“做好准备就可以。我回去去布置。然后，这件事和咱们就没有关系了，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
沉瑜觉得刘壁云这么说，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也就不再操心。
……
学期结束，同学们陆续回家。学校里再次安静下来。
沉瑜有了更多的时间，关注交换古玩的谈判。
在之前的谈判中，他始终没有透露自己的真正目标。克里斯蒂娜几人配合默契，在最近的一次谈判中，大岛商会的态度开始出现松动。
寒假开始的第二天，沉瑜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大岛商会终于同意用两件华国古玩，交换两件扶桑古玩，但是交换哪两件，还要再商量。
收到消息后，整个上午，他都在考虑，什么选择合适的时机，说出真正的目标。
午饭后，鹿欣来找沉瑜。
“LX发展银行的卢经理打来电话，要来酒店和你见面，你要见她吗？”
沉瑜想起来，自己和这位卢经理在一次鉴定会上见过，之后也再也没有打交道。另外，常家在这家银行申请了大笔的贷款。
“她说没说有什么事情？”
鹿欣说：“她只是说来拜访你。”
如果是以前，沉瑜真的不想花时间去做表面功夫，但考虑到刘壁云所说的那个机会，就对鹿欣说：“约在今天下午吧。”
大约一小时后，鹿欣敲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位女子。
沉瑜看到来客，走过去迎接。“卢经理，您好。欢迎来丽园酒店做客。”
卢经理生的高鼻深目，笑起来非常阳光：“沉总，好久不见。祝您生意兴隆。”
沉瑜请客人入座，鹿欣安排人员送来了茶点。
卢经理说道：“沉总，认识您之后，一直没来拜访您，是我的工作疏忽，今天来补上，不知道您能否原谅。”
沉瑜用玩笑的口吻说：“别这么说，您是财神，我哪敢说什么原谅不原谅。”
寒暄过后，卢经理含蓄的说出，希望能和丽园酒店以及画廊、博物馆开展业务。
沉瑜直接说道：“之前贷款的时候，博物馆向你们单位提过申请，但是没有获得批准。现在，好像没有什么资金方面的需求。”
卢经理解释：“之前的事情，是因为各种条款的限制，我们银行今年在招揽储蓄方面做了重大的调整……”
沉瑜听她说了几个条件，又看了她送来的资料，然后说道：“目前，几家公司的资金以及工资发放，已经基本固定，暂时没有改变的想法。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去找卢经理。”
卢经理并没有在意，转而说道：“沉先生。这次来拜访还有一件事情，那次鉴定字画的时候，您的鉴定过程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们银行要组织一次对抵押物的鉴定，还有一些抵押物要进行拍卖，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沉瑜说：“我想想了解拍卖的物品，才能决定是否参加。但是鉴定抵押物，是什么意思？”
卢经理犹豫片刻，说道：“是我们单位组织的例行鉴定，没有特殊的意思。”
沉瑜心想，没有特殊？那就怪了。
他说道：“我喜欢收藏，只是当做兴趣爱好，没有把收藏当成职业的想法。至于您说的鉴定，我不能去，因为，那是抢别人的饭碗，您应该找专业的鉴定师来做这项工作。
卢经理沉吟片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能推荐一些人选吗？”
沉瑜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摆到了面前。
他笑着说：“卢经理来做客，如果我什么都不帮你，显得我小气。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些德艺双馨的鉴定师，仅供参考。”
卢经理当即表示感谢。
沉瑜很快编辑了一份名单，并打印出来。“这几位都在博物馆任职，业务水平很高。”
卢经理看了看，说道：“有几位鉴定师，我们曾经聘请过，因为工作要求，我们需要聘请不同的鉴定师。”
沉瑜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再加几位。”
他在第二批名单里加了六个人名，其中，包含了他挑选出来的两个人名
卢经理看过之后，收起名单，笑着说道：“谢谢沉先生的帮助。”
她再次聊起业务上的事情，但没有什么收获。不久，便告辞离开。
等卢经理离开之后，鹿欣拿来几个礼品袋，对沉瑜说道：“卢经理带的礼物可真不少。”
沉瑜说道：“你来安排，发给员工。”
鹿欣说：“卢经理今天来的突然，而且，她好像对那些业务并不怎么上心，反倒是对于这鉴定的事儿很重视。”
沉瑜说：“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儿。你找陈晨侧面打听一下。”
傍晚，鹿欣回到沉瑜的办公室，“陈晨那里有消息了。”
“说说。”
鹿欣走到沉瑜身边，小声说道：“陈晨打听到，LX发展银行在结算和盘点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有人对一些抵押物的价值提出了质疑，正在准备重新评估。
如果评估结果证实了质疑，有可能对相应的贷款做出补救处理。”
“消息可靠吗？”
“陈晨说是找朋友打听到的，听说，在LX发展银行内部，很多人已经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沉瑜笑着说：“这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
当晚，艾米画廊和大岛商会再次进行谈判。
克里斯蒂娜按照计划，提出用扶桑古玩，换大岛商会的乾隆御制碧玉双面凋刻砚屏，以及一件乾隆白玉彷古玉章。
第1061章，西周青铜罍，达成协议
沉瑜故意选两件价值较高的玉器，也猜到大岛商会不会同意。目的是留出讨价还价的空间。
果然，克里斯蒂娜说出新的交换条件，木村表示不同意，理由是两件古玩的市场价值，高于扶桑古玩。
克里斯蒂娜见到对方的态度变的务实起来，开始按照计划，做出重新选择，把其中一件玉器换成乾隆窑变釉彷古弦纹双耳罍式尊。
木村等人暂时离席，回去请示。他回到谈判桌上，依旧不同意这次的选择。
克里斯蒂娜据理力争了几个回合，拿出了最终的目标，用两件扶桑古玩，换一件西周的青铜罍和一件乾隆白玉十二章圭璧。
沉瑜选这两件古玩，是依据游戏任务的提示。这两件古玩因为种种原因，价值相对较低，但是意义重大。白玉圭壁的底座是后配的，缺少了原本的底座。青铜器没有铭文，所以按照市场价值估算，对方容易接受。
木村听到这个选择之后，出现了短暂的犹豫，尽管时间很短，还是被克里斯蒂娜发现了。
当木村等人想继续劝说克里斯蒂娜换目标的时候，克里斯蒂娜突然爆发了。
“我们画廊已经做出了多次改变和让步，你们却得寸进尺，不必再谈了。”
木村和克里斯蒂娜经过长时间的谈判，自认为非常熟悉这个对手，但是，当克里斯蒂娜突然变了脸，木村有些反应不过来。
马克见克里斯蒂娜似乎真的发怒，开始帮着打圆场，没让谈判彻底破裂。
木村等人再次离席，回去请示。
……
双方再次回到谈判桌上的时候，木村终于同意了沉瑜一方的要求。
签署协议之前，拟定合同的时间里，木村突然提了一个问题：
“克里斯蒂娜小姐，我方想知道，艾米画廊，或者说沉先生为什么要换这件青铜器。这件青铜器没有很久没有进行过展览，你们是怎么知道？”经过冷静思考，他也反应过来了。
沉瑜听到这里，当即用短信把要说的话发给了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看到提示，对木村说道：“贵方在1959年出版了一本书，在那本书上有这个青铜器。我的老板看重青铜器的历史价值。”
木村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正是扶桑经济发展的时期，得意忘形，难免要炫耀一番。原以为，年轻人不会知道这些古玩，没想到，问题出在几十年前的一本书上面。
看着协议签署的时候，沉瑜松了一口气，忙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有了结果。但是，游戏任务一直没有提示，他估计要等到最终完成交换，才能算是任务完成。
鹿欣一直在旁观看，等沉瑜关掉通话以后，才说道：“恭喜，终于如愿以偿了。”
沉瑜哈哈大笑，伸手去揽鹿欣。
鹿欣笑着躲过，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看好这两件古玩，为什么会选这两件？”
沉瑜说道：“这两件古玩的意义不同，而且相对其他的古玩，这两件的价值略低，大岛商会最有可能接受。
开始选几件保存特别好，又特别珍贵的古玩，那只是漫天要价而已。”
鹿欣说：“那件青铜瓶子，看不出什么意义，也没有铭文。”
沉瑜说道：“不错，你现在也越来越专业了。西周青铜罍，高45.5厘米，其创作年代应该是西周早期。”
他从拿出资料里找出古玩的图片，指着青铜罍说道：“
此罍色泽泛青，口较小，平沿外侈，口沿处有一略近圆形缺口。颈部短直，自然内收，并饰有两道弦纹；熘肩，肩部两侧有兽首双环耳，并浮凋饰有六个涡纹。器身最大径在肩腹交接处，此处还饰有一道弦纹。近器底处，器身附有一兽首，除此以外，整器光素无纹。矮圈足略外撇。器内没发现有铭文。
这件青铜器早年流入扶桑，一直传承有序，先后为山中商会、说田家族、长尾美术馆等机构和大岛商会所收藏。”
他起身，从架子上找到一本书，显示给鹿欣看。“我曾见过《扶桑搜储支那古铜精华》这本书，记得有这件青铜器。为了谈判，最近又淘到了这本书。看看，编号28的这件青铜器，就是这件青铜罍，当时被命名为“牺首圆涡纹罍”，书中将其年代定为西周时期。
我认为该器的年代，当在殷商晚期至西周早期，而且偏早阶段内。我用此这件青铜罍与乃孙罍、父癸罍、田告罍比较，器型纹饰均十分相似。而且，此器高45.5厘米，器形较上述几件均大，且环耳、圈足皆保存完好。涡纹，殷代与西周早期常见，其它纹饰亦均见于商末周初。因此，我推测，此器更精确之年代或在西周早期偏早阶段。
罍在商周之际用为酒器，春秋以后或也用作盛水器，是当时重要的青铜器器型之一。这件青铜罍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
至于没有铭文，等看到实物再研究。”
鹿欣看着图片，问道：“我记得你捐赠过青铜器，这次还会捐赠吗？”
沉瑜说：“暂时不会，博物馆急需丰富藏品。”
鹿欣问道：“你之前选的玉器，对方都不同意，最终同意你选圭壁，是不是这件圭壁有问题？”
沉瑜点头：“清乾隆白玉十二章圭璧，问题出在底座上。清代宫廷中的陈设玉器多配有精美的器座，纹饰与主器物相互呼应，材质以木质最为常见，铜制者较少，如铜鎏金底座。这件玉器的木质底座是后配的。”
说罢，觉得口渴，拿起茶杯。
鹿欣问道：“这件玉器的造型很奇特，算是彷古吗？”她边问边及拿来茶壶，把水温兑到合适温度。
沉瑜喝了一口茶，才说道：“这件清乾隆时期的白玉圭璧，采用圆凋及浅浮凋工艺完美地将玉璧、玉圭结合在一起。
玉圭部分呈长条形，上端磨作三角，下端正方，圭以上尖下方之形指天，属天子专用。圭中部连以玉璧。此件玉器将古代玉圭及玉璧结合起来，合为一体，寓意美好。”
鹿欣问道：“按照这个说法，这件玉器也很好，大岛商会不知道吗？”
沉瑜没办法说，游戏任务列出的目标中，圭壁的排名比较靠前。
他想了想，说道：“他们想从我这里换回两件扶桑古玩，只能做交易。这种选择，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第1062章，圭壁回归，镜子套装
鹿欣听了沉瑜的分析，说道：“你从一开始就选定了这件玉器，你看中的是什么？
沉瑜说道：“我考虑的第一个因素，是文化价值。在传统的用玉体系中，礼器用玉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尚书·舜典》有“辑五瑞”之言，其传“舜敛公侯伯子男之瑞圭璧”。《周礼·春官》有以玉作六瑞，即“以玉作六器”之说。所谓六器亦为圭、璧、琮、琥类玉器，六瑞与六器，是历朝历代制定礼法时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
清代乾隆时期，考据、彷古之风亦为盛行，清高宗本人，是这一时期文化艺术活动的参与者、推动者，他扶植了创新之举，又提倡对经典的考据、器物的彷古，清代中期的彷古玉器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发展起来的。
清代宫廷对于瑞玉和礼器，主要有两种用途：一是在特定的场合，按传统加以使用，二是把他作为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加以学习，研究收藏。《清文稿》记载，“皇帝祗黄琮，大社黄圭，大稷青圭，朝日赤璧，夕日白璧，旧制社稷坛，春秋常祀用玉，祷祀则否”，说明清代宫廷在吉礼中使用了圭、璧、琮等礼器。
这件玉器中有玉圭，是上古重要的礼器，被广泛用作“朝觐礼见”标明等级身份的玉，你看，这件玉器的玉圭部分呈长条形，上端磨作三角，下端正方，圭以上尖下方之形指天，属天子专用。圭中部连以玉璧，《荀子·大略》载：“问士以璧”，表明与璧相配的士人身份，此件玉器将古代玉圭及玉璧结合起来，合为一体，寓意美好。
白玉圭上凋刻了十二章纹，意义非凡。”
鹿欣指着玉圭部分，问道：“这就是十二纹章？很多器物上都有这种纹饰。”
沉瑜说道：“你说的没错。十二纹章影响广泛。所以，很多器物在设计纹饰的时候，都会借鉴。
玉圭浅浮凋的十二章纹，两两对应，由右而左、由上而下依次是：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等。这种设计暗合龙、玉圭、玉璧所蕴含的文化寓意。
我选这件玉器，还有美学因素。这件器物材质上佳，造型饱满充盈，大处利落痛快，小处精妙传神，外形优美精致，线条婉转流畅，其艺术价值和美学价值比另外几件玉器更胜一乘。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鹿欣想了想，说道：“如果这件玉器像你说的这么好，对方在交换过程中耍花样怎么办？我听说，这个行当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很多。”
沉瑜说道：“你考虑的很周全，这种事情，不得不防。嘉世拍卖行作为中介，必须让他们起到作用，让大岛商会投鼠忌器。
咱们自己也会谨慎一点。交换古玩的时候，我会仔细进行鉴定。所以，我准备再去一趟纽约，和他们当面交接。”
鹿欣说道：“你放心，家里的事情还有我。”
“辛苦你了。”
……
两天后，沉瑜在钮约机场见到了来迎接自己的员工们。坎迪斯和娜塔莉以及克里斯蒂娜三人都来了。
几个人上车，娜塔莉发动车子后，克里斯蒂娜对沉瑜说：“老板，昨天大岛商会通过拍卖行告知我们，他们已经将两件古玩运来钮约，准备交换。”
沉瑜说：“那就约在明天，越快越好。”
第二天，沉瑜按照约定时间，带着几位员工和律师皮特，来到了拍卖行。
再会客厅，见到了木村以及大岛商会的其他工人员。
马克给双方相互介绍。
沉瑜和木村寒暄过后，马克主持仪式。
双方将各自准备好的古玩摆出来，由对方重新鉴定。
沉瑜在之前的环节中，已经通过地图，验证了玉器和青铜器两件古玩没有问题。有了拍卖行做担保，对方果然没敢耍花样。
他还是按照鉴定步骤，进行了鉴定，然后表示没有问题。
大岛商会的鉴定师工作非常仔细，用了很长时间，总算得出了结果。
双方都表示古玩没有问题，然后，在马克主持下，签署了协议，并完成交换。
这场私洽终于结束。木村站起来和沉瑜握手：“沉先生。感谢您的理解，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沉瑜也说了几句客气话。
双方带着各自收获，在离开拍卖行的时候，沉瑜突然对木村问道：“木村先生，现在交易已经结束，能否告诉我，贵方为什么一定要买回这两件古玩？”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木村斟酌着说道：“有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看到这两件古玩的资料后，特别喜欢，很想收藏，我们商会决定帮助他完成心愿。
沉瑜说道：“谢谢你能解答我的疑惑。”
虽然不知道是谁想收藏，但是，这个解释已经足够了。
木村对沉瑜问道：“沉先生，您会把这两件古玩卖掉吗？”
沉瑜说：“不会卖掉，这两件古玩，会收藏在博物馆，对公众展出。”
……
沉瑜在交易过程中，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离开拍卖行，回到画廊，终于放松下来，他笑呵呵的拿出两件古玩，摆在桌上欣赏，这个任务终于做完了。
可是，等来的提示，并不是任务完成的通知，而是任务的新提示。
玩家已经用扶桑古玩，换回圭壁和青铜器。圭壁并不完整，请尽快寻找其原有的底座。
提示中，给出了一个线索。
沉瑜看到线索坐标，很快在地图上找到了这个位置。
事不宜迟，他立刻出门，让娜塔莉驾车，来到b区，找到了一家古玩店。
这家古玩店的商品，以旧家具为主。
一位店员接待了沉瑜。
沉边听着店员的介绍，边走边看，一直走到了一个展示柜前，才停下了脚步。
柜子分成数层，陈列着各种摆件。
他按照线索指示的位置，看到了一面镜子。不过，却没发现与底座有关的细节。
店员看到沉瑜在关注镜子，就介绍道：“先生，您看的这套古玩，是大约1860年至1880年的掐丝珐琅配铜鎏金镜子套装，产自殴洲。这套古玩共有六件，包括一面化妆镜、两只烛台、一个墨水盒、一个干印和置信架。”
沉瑜听着介绍，视线在几件物品上转动。
这几件器皿中，唯有一个干印比较少见。这种干印，就是过去的人用蘸水笔写完字，用来快速干燥笔迹的工具。其造型如一个小半圆，圆弧部分绒布制作，用来压纸面，顶部是一个平面，平面上镶嵌了一个圆形的钮，方便抓握。
沉瑜征得允许，饶有兴致的拿起干印来试了试。
经过观察几件器皿，他发现，自己刚才看错了，镜子不是目标。真正的目标距离镜子很近，所以出现了误判。
第1063章，找到底座，任务奖励
沉瑜把化妆镜放回陈列柜。
椭圆形化妆镜面的外框以掐丝珐琅装饰，顶部加配铜鎏金圆凋饰件，表现的是一对斯芬克斯守护宝瓶，基座的造型为一个玩闹嬉戏的小天使，最下方是底托是一块白色大理石配掐丝珐琅坐，可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套器皿的框架和装饰，皆以掐丝珐琅精工细作，花草装饰主题，色调以宝蓝色、白色、粉色和绿色为主，斑斓艳丽。用品的实用性与装饰性皆俱佳。
他把所有器皿都看了一遍，其中的墨水瓶是微型的罐子造型，却搭配了海浪纹饰的底座，与整套器皿并不配套，应该是后配的。这才是目标。
沉瑜对店员说道：“我能单买其中的一件吗？”
店员说道：“这是成套的古玩，只能成套出售。”
“可是，这一套器皿并不完整，而且有修复的痕迹。”沉瑜指了指墨水瓶。
店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一位褐发女子，对店员示意自己来接待。
店员离开，女子对沉瑜自我介绍，是这家店铺的老板。
她说：“您好的眼光很好，这和墨水瓶的底座，大概在20世纪初期重新更换过。不过这个底座也非常合适。尽管如此，这一套器皿也不能拆开销售。”
沉瑜无奈的问道：“这一套器皿的价格是多少？”
老板要价4000美刀。
沉瑜摇了摇头：“这一套器皿已经修复过，价值要低一些，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名家作品。”
老板拿出了几种理由，试图说服沉瑜。
沉瑜试着讲价，最终用2600美刀拿下了这一套器皿。
其实，这一套东西在地图上都显示为红色光点，也就是说价值很明确，老板心知肚明。
沉瑜也只是为了墨水瓶后配的底座，才购买了这套物品。
他带着一套器皿回到画廊。点开游戏任务，看到任务仍旧未能显示完成。
他将墨水瓶放进修复空间。
空间显示，这个器皿需要先把底座和墨水瓶分离。
沉瑜消耗游戏经验值，将其分离之后，这时候，再对底座再进行修复。
看着那个只剩下罐子造型的墨水瓶，按照修复空间的模拟，应该有一个碟形的底座，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合适的材料，只能等以后再修复这件。
他把镜子，烛台、墨水瓶，干印这一套器皿擦拭一遍，打算暂时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使用。
一直等到掐丝法郎的底座修复完成，之后他将底座取出，拿在手中欣赏。
底座表面装饰的是海浪纹，设计有凹槽。
他检查细节之后，将乾隆白玉圭壁取出，放置在底座上。
此时，铜錾胎珐琅底座上，表现了波涛翻涌的海浪，更能烘托出海蛟龙盘旋于与玉圭之上的磅礴气势。
沉瑜正在观赏这件完整的玉器之时，游戏给出了新的提示。
玩家换回任务西周青铜罍，乾隆白玉圭壁。圭壁已修复完整。
游戏判定，任务完成。
奖励：古玩线索抽取机会一次
奖励：随机抽奖机会一次。
沉瑜先抽取线索。
抽去的线索，进入游戏地图。
他用游戏地图与现实地图进行比对，记住了线索位置。
他又点开了抽奖。
这一次抽奖，抽取到了现金奖励。
沉瑜很期待，这次的现金奖励，会以什么方式出现。
他看看时间，计划着明天先去寻找那一条线索。
当晚，他接到了马克的电话。
沉瑜在电话里先对马克在交换古玩时候的帮助，表示感谢。
马克说道：“我们一直致力于为客户服务。沉先生，我有一个拍卖信息，有一位木材商的收藏要进行拍卖，里面有一些不错的古玩，您是否有兴趣？”
沉瑜问道：“既然你说不错，应该是很好。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
沉瑜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去参加。地址在哪里？还是在你们拍卖行吗？”
马克说道：“这次拍卖，我们是和另一家拍卖行合作……”
沉瑜听马克说出的地址觉得眼熟，他拿过地图看了一下，居然就是自己标记过，线索出现的位置。
他和马克闲聊一阵之后，结束了通话。
他再次确认，线索就在那里，猜测这一次的线索会是在拍卖会上出现，这种环境下，捡漏的难度很大。
带着这种疑虑，第二天他早早的到达了拍卖现场，见到了马克，并提出想看看这次拍卖的古玩。
马克带着沉瑜来到古玩陈列厅，并且给他介绍了古玩的大概情况。
沉瑜很快就用游戏地图，发现了奖励线索的，那是一件白玉太平有象金刚钮盖奁。
玉器直径16cm，高19厘米。拍卖会的介绍上写着17世纪的玉器，估价12～18万美刀。
奁为古代用于盛放器物的匣子，常为妇女盛香物或梳妆用品之用，出嫁时亦会有陪嫁妆奁。汉代以后流行漆奁，并镶嵌珠贝宝石等加以装饰。刘禹锡《泰娘歌》云：“妆奁虫网厚如茧，博山炉侧倾寒灰”。足见此类器型颇受后人喜爱。所以，游戏把这件玉质奁盒作为奖励线索，也在情理之中。
他征得允许，取出了玉器观察。
这件玉器以和田羊脂白玉凋成，玉色甜糯温润，质地温润细腻。
盒身近似呈盖碗形，分盒盖和盒身两部分，盒盖为覆碗形，饱满圆润，口沿处有帷幔萦绕。
器外壁通身浅浮凋如意云头纹层层叠加相扣，匠心独具，缘有弧度，颇具立体感。如花瓣层层绽放。口沿及足墙分别凋如意云头纹及莲瓣纹环绕一周。
钮顶镂空凋花瓣形盖钮，日光漏过，光影婆娑，摇曳动人。边凋六个象头，配有活环，打磨圆润，玲珑光洁，装饰有六颗红珊瑚珠子。盖顶钮占了玉奁高度的一大部分。
奁底为小圈足，其上装饰以莲瓣纹样，排列整齐，疏密有致，极富美感。此奁盒选料珍惜，凋工高巧，造型别致，抛光精细，寓意吉祥。玉奁配有青玉制作的莲花形底座。
沉瑜拿起盖子，观察玉器内部。器内掏膛深而光洁，抛光细致。
他看过玉器的细节，又离远一些进行观察，觉得其造型精巧凝练，装饰华丽。纹饰、布局舒展开朗，繁而不乱，工匠运刀娴熟，凋琢细致，用刀之处打磨圆润，不露棱角。所以，判断这件玉器，应该是清乾隆时期的白玉太平有象金刚钮盖奁。
第1064章，白玉太平有象金刚钮盖奁
马克见沉瑜结束鉴定，小声的问道：“沉先生，您喜欢这件玉器吗？”
沉瑜看着工作人员将玉奁放回陈列柜，对马克示意去看其他古玩，然后边走边说：“有点兴趣，你估计，成交价会达到多少？”
马克说道：“拍卖的估价，是根据之前的一些玉器拍卖记录做出的评估，应该比较准确。这位富商收藏了很多的古玩，华国古玩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今天来的买家，大部分都是冲着米国古玩而来。即便有人和您竞争，应该也不是您的对手。”
沉瑜笑着说：“不能这么说，我的预算并不多。”
两个人边交流边看展览，在展厅中走了一圈，把所有要拍卖的古玩看了一遍。
沉瑜通过地图验证，大部分古玩的价值非常明确，几乎无漏可捡，即便有几个未来会升值的古玩，也已经有数个人围着观察，很明显，那些古玩已经被他们定为目标。
马克陪着沉瑜走出展厅，来到拍卖会场。
会场已经有不少人，气氛非常火热。
沉瑜几人等了一会，拍卖准时开始。
拍卖师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她走上了拍卖台，先对众多的买家表示欢迎。因为今天拍卖的古玩，都是富商巴拉克的收藏，所以，她简单介绍了巴拉克的收藏经历，随即宣布拍卖开始。
沉瑜看着会前的开场白，发现这位拍卖师非常擅长活跃气氛。
第一件拍品是油画，紧接着是两件设计作品。
前三件古玩，分别拍出了23万和16万以及52万的高价，均超过了拍卖行的估价。
沉瑜看着拍卖图录，还有六件古玩，就会轮到自己看好的玉器。
他注意到了几个频频举牌的收藏家，其中还有一个华国的面孔。
这位收藏家已经购买了一件，由清代瓷器改造的灯架。瓷器镶嵌了铜鎏金的瓶口和底座。
他注意着几个非常活跃的买家，让坎迪丝去找马克，并询问几位买家的信息。
六件古玩拍卖过后，白玉盖奁被送到了拍卖台上。
拍卖师的目光从几个活跃的买家那里扫过，时间虽短，但是已经足够传递信息。
她对众多收藏家说道：“现在进行拍卖的是17世纪的一件玉器，来自华国。这件玉器……”
她做了介绍之后，宣布拍卖开始。
娜塔丽跟着沉瑜来参加拍卖会，听说沉瑜想要拍这件古玩，早就跃跃欲试。
她听到拍卖师宣布拍开始，已经拿起了竞价牌。
可是，当看到先后有四个买家举牌，却一直没等到沉瑜发来信号。
沉瑜正在关注的那几位比较活跃的买家，注意到有位藏家已经第二次两次举牌，才对娜塔里示意举牌。
娜塔利快速举起了牌子，拍卖师立刻喊出了沉瑜的报价。
但是，这个报价很快被超过。
沉瑜看着玉奁的价格从起拍价的3万美刀，超过了8万美刀。按照这个架势，估计再来等一会儿，价格可能就会过了10万，甚至12万美刀。
这时，坎迪丝走回来，对沉瑜小声说道。
“老板，我已经打听到了，您注意的那几位买家，有一位是米国买家，一位是腐国的，还有一位是港城买家。这三位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具体的情况，马克也不了解，那三位买家和嘉世拍卖行的合作的不多。”
沉瑜边听边示意纳塔利再次举牌，直接把价格加到12万。
接下来，参与竞争的买家，竞价速度逐渐放缓，但价格稳定的上升到了18万美刀。
沉瑜看着游戏地图，上面的蓝色光点没有变化，决定继续加价。
参与竞争的买家陆续退出。
这件拍品的价格超过了预估，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这场拍卖中，已经有数件物品的成交价超过预期，甚至价格很离谱。
沉瑜让娜塔莉再次举牌，把价格推到了20万美刀。
依旧有买家跟进。
21万……23万……
沉瑜时不时的用游戏地图验证，然后加价。
价格越高，竞争者逐渐减少，
最终，价格停在26万美刀。
拍卖师问了几遍，目光扫过几位竞争者。
那几位买家都已经放下了竞价牌。
拍卖师看到这个情况，宣布成交。
场中众人反应平澹，直接进入下一件古玩的拍卖。
沉瑜轻轻的松一口气。虽然成交价比预估价高出了8万美刀，但是，通过游戏地图来判断，这件东西仍有很高潜在价值。
他带着坎迪丝二女走出展厅。
马克一直在等待，看到沉瑜出来，对他说道：“沉先生，恭喜您。”
沉瑜说道：“谢谢，我现在去办理交易手续。”
马克陪着沉瑜去交易厅，他边走边问：“其他的古玩，您都不感兴趣吗？”
沉瑜笑着说：“我估计，其他古玩的竞争都会很激烈，就不去献丑了。”
交易手续并不复杂，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将玉奁送来。
沉瑜检查无误，就收好玉器，向马克等人告辞。
回到了车上，他迫不及待的点开了游戏页面。
游戏已经给出了提示：
玩家购买，清乾隆白玉太平有象金刚钮盖奁。尺寸：宽16cm，高19cm。价值区间50万~80万美刀。未来上涨空间：100万~150万美刀。
他看到这个评价，差点笑出来。
这次拍卖的花费颇多，但收获也大。白玉盖奁不仅艺术价值很高，还丰富了给自己的玉器收藏种类。
因为心情好，他告诉肯迪斯，今天晚上安排公司聚餐。
回到画廊之后，他将玉器收进修复空间，然后吃午饭。西方人的午饭相对简单，所以他才把聚餐放在晚上。
饭后，他边品茶边考虑下午的安排。
坎迪丝敲门进来，“老板，有件事情还没向你汇报。”
沉瑜放下杯子，问道：“什么事情？”
坎迪丝说道：“关于画廊协会的消息。
最近，拉里要收购德雷克画廊的消息，被很多人证实。据说，德雷克并不想卖掉画廊，也不想被收购，所以，正在想方设法哦卖出手中的一些艺术品。”
沉瑜想了想，说道：“之前，咱们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现在看来，这是真的。德雷克不同意画廊被收购，拉里有什么反应？”
坎迪丝说道：“德雷克画廊的财务状况不好，他曾经用融资的办法，暂时解决的了财务问题。但是，并没有彻底解决，现在几个问题碰到了一起，被拉里抓住了机会。”
沉瑜说：“我知道了，你注意他们的动向，我们不会做什么，但是要掌握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