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新年祝福
“那还能怎么回答呢？”许言拉着朴志效的手，“不是一块好吃的小饼干？或者说我其实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唔，人没了底线真可怕啊！”志效从许言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用水冲了冲刀刃，从一旁的抽屉了拿出了一次性手套，带在了手上。
“还是有底线的。”许言双手从后面抱住志效的腰，倒是不耽误对方切菜，“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好事，但是最近我又觉得，即便没有我，她们会如何呢？”
“不要想哲学的事情啦，还有，你的手放开点，勒的太紧了。”志效用刀柄敲了敲许言的手背。
“看在你没胡乱善良的份上，今天才会来给你煮年糕汤的啊。”
许言现在什么也没想，就是慢慢的贴靠在少女的背后，然后感受着这屋子里为数不多的温馨感。
“啪！”
“嘶！”刀背敲的许言倒吸一口冷气。
“让你不要抱那么紧啊！出去出去！厨房什么的不要进来啊，害得我都切到手了！”
被赶出厨房，许言回到了客厅。
电视里切换成了其他的许言不认识的男团。
拿出手机，kakaotalk里很多人都发来了祝福的信息。
旼炡发来了一条视频，许言打开看了看。
视频里的刘知珉脸色还比较正常，画外音喊了一声“开始”。
听起来是旼炡的声音。
“我太喜欢你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许言感觉刘知珉的肤色慢慢的变红了起来。
裸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脸蛋，脖颈，露出的锁骨，都开始一点点变得红了起来，红色晕染。
“你真的好漂亮，怎么办怎么办啊！”
声音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清爽，反而有种害羞的奶里奶气。
像是旼炡一样的感觉。
一边稍微有点笑场，一边还要可爱的坚持下去唱这首《怎么办颂》，许言感觉对她最大的挑战应该是害羞这件事情吧。
“要不要和我交往呢，你怎么想的呢？”
“不要说别的话语，只要告诉我好的好的！”
视频里，完成了任务的知珉立刻从镜头里离开，镜头外面，传来了旼炡大声的“啊啊啊”，随后视频里一阵混乱，结束。
“知珉的黑历史，记得替我保存好了，不要被她删除了啊！”
随后是一张自拍。
少女们在汉城的某个高层的天台上，各种好吃的食物以及漂亮的装饰，还有2021样式的气球，几个人穿的都十分的可爱，一人抱着一个数字拍下了这张照片。
“新年快乐！许言≈ap;gt;≈ap;lt;！”
“可爱颂的声音？”
从厨房里探出头的志效看了看正在玩手机的许言，“最近有人上《一周的偶像》么？”
“不是，应该是被逼迫的情况下录制的吧。”
手里还拿着刀的少女走到了许言身后，许言将手机举起，再度打开了那个视频。
“我太喜欢……”
看着屏幕里知珉的皮肤一点点变红，志效笑了起来，“哇，实在是太可爱了，看的我想立刻把她抱在怀里。”
“是啊，真不错，看来新年的第一天公司给了拍摄的同时，也让她们好好的一起玩闹了呢。”
许言打开了知珉的信息，里面是旼炡拿着蛋糕的照片。
“我替你拍的，不用谢我，说好了替你看着旼炡，不会让她不开心的。”
感觉这两个孩子不愧是认识最久的伙伴，关系很好。
看过两个人，自然要看一看剩下的两个小朋友发了什么。
宁宁反而很正经的给自己发了中文的新年快乐，然后是一张旼炡的表情包。
也不知道金旼炡到底签下了什么不平等的条约，才给宁宁留下了这张奇怪的表情包。
自己的小徒弟绘里发来了其他三个人的随手抓拍，例如一脸呆萌的金旼炡，表情匠人级别的奇怪表情的宁宁，捂着脸皮肤依旧很红的刘知珉。
许言看了看在一旁看热闹的朴志效，“你煮好了？”
“食材都处理好了，刚刚放进锅里。”
许言指了指对方手里的三德刀。
“哦，这个啊。”
志效默默的把刀刃转到安全些的地方，“不要在意，我正在做饭，拿着一把厨刀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许言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他继续看了看手机，大部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发来了祝福。
小猫依旧给他的是不吝啬的笑容，看起来是在直播节目之前拍摄的自拍。
背后还有naver的标志。
将大部分消息都已读顺便回复了之后，许言看到了一个有段时间没怎么联系的名字。
对方给自己发来了中文的问候，顺便表示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希望许会长有机会带着stayc的妹妹们来cube找她玩，她可以将许会长喜欢的小娟姐姐偷偷带出来。
去年（g）i-dle综艺虽然不多，但是个人资源的行情十分的不错，可惜的是年初的时候演唱会延期最后改成了线上举办，但是也算收获满满。
迷你专辑和夏日单曲都很好听，并且榜单上排名也很不错。
感觉今年会是行情很不错的一年。
许言想了想现役比较有机会撑起5代女团的人选，
自家的stayc和aespa一样年轻，刚刚出道不久，21年的行情决定了未来的状态，而itzy出道第三年，开始了进入沉淀自己的时刻，目前看来行情最好的似乎就是（g）i-dle了。
回复了一些祝福的话语，并表示有空就会让自家的stayc和（g）i-dle多多合作，最后表示自己不是田小娟的唯粉，不用总是把她当做合作的筹码。
“夏天的时候我也听了《dudi
dudi》呢，昭妍xi真的很有才华啊。”
志效有些羡慕的样子，“如果我也能写出那么好的曲子和歌词该有多好。”
她一直想要成为一名音乐制作人。
目前继续努力修行中。
“需要给你找个不错的老师么？”许言思考了一下rado的行程，这家伙一天天说自己很忙，其实摸鱼的水平十分优秀，而且自己手里的歌曲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ice的歌曲，包括出道曲都是黑眼必胜制作的，对于ice的熟悉，除了jyp以外，可以说就是rado和成奎了。
这两位能来自己公司，也有jyp本人的推介么。
“突然有点心动的感觉了啊。”志效将刀放在了一旁，许言感觉这东西随便放真的很危险。
刚想要起身将菜刀放回厨房，许言就被志效按在了地板上。
刀刃的方向和自己的脸是个直角关系？
033.二次
“你说啊。”
“说什么？”
许言感觉志效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凉，至少手是冰凉的。
可是紧紧的包裹着的位置，却十分的火热。
“如果那个时候，我说要你负责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啊？”
志效稍稍晃动着身体，稍稍有些忘情的样子。
一切都是稍稍。
“如果那个时候我选择了面对的话，现在是不是每天被你接送下班的人就是我了，不会有其他人，独属于我的许言？”
许言尽量让自己思考起来，否则他怕自己会沉溺的太快。
不是经验不足，而是志效晃得太厉害。
他对朴志效这方面的抵抗力一直是负数。
幸好对方还穿着卫衣没有脱下来，否则许言有可能会因为眼前的视觉效果过于明显而感到眩晕。
“想一想反而有些期待了啊，或许我也会沉浸于没有负担的恋爱吧？像joy那样，爱你爱到了……”
“咔哒。”
熟悉的门锁声。
“欧巴！我今天的舞台你有没有看呢！我还是最漂亮的吧！”
joy满腔热情的从门口冲了进来，将高跟鞋甩在了门前，然后拎着口袋里的东西跑向了客厅。
“李秀满老师送了韩牛哦！给爸爸妈妈送过去了之后，孝女joy就来找你……”
许言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
虽然身旁多了一把菜刀有些奇怪。
志效在joy进门的时候脱下了卫衣，然后整个人趴在了许言身前。
许言感觉看着joy的脸，莫名的似乎效果太好了？
他只能先抱紧了怀里对自己下手的朴志效，然后放弃了思考。
脑海里只有一行字。
“朴志效你个时间管理大师！”
joy看着眼前有点即视感的一幕，虽然位置和衣物都不一样，甚至心情也不太一样。
她默默的拿着手里的一盒韩牛走到了厨房，想找一把菜刀把包装拆开，随后只找到了一把比较长的牛刀。
拿着刀刃狭长的牛刀，朴秀荣用刀刃轻易的切开了保鲜膜包覆的包装，赤着手直接拿出了里面的韩牛。
“这个应该可以做生拌牛肉吧？”
“生拌牛肉应该是切什么样子的呢？切条么？还是切碎呢？”
把狭长的刀刃扔到了一边，joy委屈的走出了厨房，“为什么总是这样啊！看过一次之后就不想再这样被你们欺负了啊。”
许言有点无奈，朴志效偷袭的太突然，而且他本以为这个时间，joy应该不会来了。
毕竟是新年，或许少女会回家度过，谁想到……
他原本还躺在地板上思考一下刚才的事情，就看到了joy的手上似乎有血色的痕迹。
许会长立刻整理好了衣服，然后走到了少女身边拉起了对方的手，“这是怎么……”
手上索性没有伤痕，许言看到了厨房里放在一旁的牛肉。
拉着少女走向了水池，给她洗了洗手。
joy一边表情委屈的要哭了，一边还听话的被许言抓着手在水流里冲洗。
许言用洗洁精打出了泡沫，然后在joy的手上搓了搓。
“这么晚了还跑过来，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反正没有你辛苦，自己没吃饭还要先喂饱别人是么？”
许言觉得今天的joy胆子大了很多啊。
“那么做饭就交给你了？”
“我不会啊，我也不会做牛肉，我也不会做年糕汤，你去找那个会的人吧，我要回家喝妈妈牌的年糕汤去了。我本来也就是抽空过来给你送牛肉的，反正许会长什么好吃的都吃过的，我怎么讨好他也没什么用处，连自己都舍不得的韩牛他都看不上的。”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的joy，眼角根本兜不住那么多不开心的泪水，顺着上挑的眼线，泪水直接流了下来。
“那么今晚就和妈妈说一声，她的女儿不回家了？”
“才不！妹妹都在家呢，爸爸也在等着我回去呢！”joy看着许言抽出了几张厨房纸给自己擦手的样子，心里虽然觉得不开心。
但是似乎又被他给收买了。
流着泪反而让自己也心软了。
“我，我最多允许你送我回家就是了。”
joy确实没有留下的心思，对方也没和家里说是来找自己，少女借着说出门买些东西才从家里出来的。
许言开着joy的车子，将少女送到了她家楼前。
“我回去了啊。”
“嗯。”
许言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和joy的安全带，然后把joy抱在了怀里。
“什么啊，什么啊……”
joy的脸色有些红红的，原本因为流泪而变红的眼睛，在路上好了一些，现在又有了一丝微微发红。
“你就和志效欺负我吧，反正你们两个也知道我不……”
许言选择不让她说话，直到她喘不上气为止。
看着落荒而逃忘记了拿上许言给的回礼的joy，许言又追了上去，抓住了joy的手腕。
“干什么啊！爸爸在窗户那边看着呢！”
“让你带着东西回去啊。”许言把手里的礼盒递了过去，“红参营养液之类的礼盒，也不知道是谁给送来的，刚好适合他们平时补充营养。”
“那就谢谢你……唔……”
许言看着脸颊微红的joy，没忍住的抱住她拥吻。
新年的一天的夜晚。
回到了公寓内，年糕汤的味道从进门之后就闻得到。
“回来了？”
志效换了衣服，看样子今晚是打算在自己这边过了。
“不回家么？”
“咦，做完了之后的你说话也很硬气的样子哎！”
对于突然开车的少女，许言选择少说话。
他先去卧室换衣服，而一副流氓状态的朴志效就站在门口看着许言。
顺便还用手指吹出了口哨。
对于志效的调戏，许言就当没看见算了。
茶几旁。
一人一碗的年糕汤，硬币一样圆圆的年糕片泡在汤水中，里面还加了其他的食材，甚至还有joy带来的牛肉切成的薄片。
“难得有人送韩牛上门，今天不吃可惜了，明天我打算带家里人找个度假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了。”
“最近没事情了？”
“到十号之前的金唱片颁奖前，我们有一个不错的假期。”
034.新年开端
“多陪陪家人很不错啊。”
许言想起了Joy现在应该在家里被盘问中，突然有些可怜她了。
“然后，为什么这次又要这样惹她生气啊。”
许言喝了一口年糕汤，你说志效这次是无心的，许言第一个不信。
“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剪了短发，变得更好看了。”
“好吧……”朴志效对于许言这个角度回答问题表示可以接受，“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觉得我也会妒忌啊，不是很正常么？”
许言觉得只要不是每次她都在自己上面，他就没什么想法了。
总是被压制的感觉不太好，尤其是眼前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强势的感觉。
“Joy真好啊，性格也是，外表也是，有的时候觉得她和你在一起有些可怜，又会觉得她能够经常和你在一起令人嫉妒，人本来就是矛盾的不是么？”
不同时间的想法本来也不同，许言用勺子舀了一块年糕，圆圆的形状，是用来祈福和蕴含祝愿新的一年能够发财的美好愿景。
“能够理解，但是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式？”
“那你说换什么方式好呢？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呢？还是说下次她进门的时候我跪在地板上……”
许言选择用小菜来堵住她的话语。
怎么感觉朴志效她开车就直接上高速了呢。
“唔……”少女将嘴里的一块萝卜泡菜咔吱咔吱的嚼碎，“你喜欢这样强硬的啊，我还不知道呢，你对Joy是这样的么？”
“……”
吃饭吃的有点热，许言选择放弃治疗了。
他决定今天要睡在上面，算是教育一下朴志效不要总弄得自己仿佛是她的工具人一样。
沉浸在志效的无效抵抗中，许言似乎不记得今天应该给某个孩子说一声生日快乐。
朴志效似乎也不记得。
不过有人记得就好，至少许会长他不是一个人。
*
一月份都是延续去年没结束的大赏而陆续举办总结性的颁奖仪式，许言带着STAYC的孩子们去增加见识。
如今她们只是刚刚出道，虽然11月和12月的专辑销量很不错，不过还并没有获得什么奖项，所以许言直接要了演出名额，算是让她们能够提前适应舞台。
今天是2020
APAN
MUSIC
AWARDS的颁奖典礼，文化体育观光部的一部分人比较反感许会长这位不讲规矩的家伙，但是有没办法拒绝。
加上最近因为明年选举的事情，一部分人为了讨好许言，直接同意了SE娱乐的要求。
台上。
今天的MC许言很熟悉，因为是熟人，他觉得应该不会发生去年类似首尔歌谣大赏的时候的问题。
金钟国和全昭旻，金钟国是老牌歌手，而全昭旻近几年展现出的不同于演员的一面和精湛华丽的口才，也是十分令人期待。
能请这两位来还是看得出来主办是用心的。
许言很久没带着折凳坐在台下了，如今没有了观众，全程网络直播，他反而更加放松了。
在某些人眼里就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某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文化体育观光部的官员看到了许言出席，直接选择了离开场馆。
奖项一如既往的发的十分熟练，当然，因为见者有份的模式让许言觉得这奖项也就那么回事。
成功的带着STAYC的孩子们刷了存在感，顺便等着看了TWICE上抬领奖。
他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林娜琏了。
少女在舞台上光彩依旧，许会长在台下的阴影里过的也算自在。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开始学会了一些时间管理。
例如有空闲的时候，就会去找自己的时间管理师朴志效进行学习。
学习如何能规划好时间，顺便和对方约会。
然后晚上再接Joy下班。
反而忙了许多。
索性许言觉得自己身体不错。
他沉浸式的体验了一次将自己分成两个人的人生。
在月末的时候送Joy去电影院和她的好友约会之后，许言无缝的衔接了和志效一同逛商场的事件。
两个人带着口罩，许言带着她躲避着人群，一起找了家饭店吃饭后，随即回到了地下停车场。
“唔……”
志效低声的哼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面对面的倒在了许言的怀里，她有些疲惫的不想动弹。
许言也不愿意让她离开，就那样抱着对方，两个人靠着，车内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最近快乐么？”
虽然志效这个姿势是在自己上面，但是许言还是感到很满足。
“与其说是快乐，不如说是过的有些充实了？”
许言在最近的半个月内，总算见识到了朴志效精准卡点的技巧。
她总能让自己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两个人或是在一起吃饭，
或者像现在这样，不是在车里就是在某个公寓内，虽然还陪着Joy，但是许言有一种和两个人同时处于热恋期的感觉。
主要还是他能撑住这种高效率的无氧运动。
“我累了。”
“那就多歇一会吧。”
许言稍稍用力的抱紧了她。
“我是说，我最近有些累了，如果是像这样的话。”
许言不知道说什么。
朴志效一直像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一样，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又那样自如的抽身离去。
仿佛她一直都是开心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从来不和许言提出什么。
直到那天，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没把志效当做亲近的人看待。
就像她也会有些嫉妒，嫉妒Joy在许言身边的日子。
而这段时间，许言说不出自己是补偿，还是某种想法作祟。
或许是男人本来就喜欢忽略某些细节。
“所以，要试着让这段关系延续下去么？”许言轻轻的按着对方的后背。
“不啊，最近总是在你身边，反而觉得或许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生。”
朴志效的笑眼依旧那么好看。
她的脸离许言很近，所以他看的很真切。
“果然最后还是要让时间来告诉我答案，那么许言啊。”
志效将额头贴在了许言的额头上。
“以后我会在你累了的时候才来找你的。”
“其他的时间里，我也要好好的享受我的人生了。”
035.计划
周四。
周四是个比较尴尬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许言总会幻想今天是星期五。
这样工作完成后，就可以迎来周末的休息日了。
不过当假装被揭穿的时候，无情的阳光依旧照射在脸上，顺便告诉你明天还要这个时间起床。
上午自然是雷打不动的训练日常，许言还有些期待敏善是否会今天回来，顺便就让他忙这一整天好了。
将所有的事情一天解决，明天就可以安心摸鱼了。
不过对方依旧没有消息传来，许言也没有发信息打扰对方进境不错的度假了。
当锻炼结束，顺便吃完健身馆提供的减脂增肌的饮食后。
许言将最后一口咖啡喝下，电话自然而然的就响了起来。
时机刚刚好。
“呼，放轻松，今天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Boss，您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健身房吧？我已经让文静去接您了。”
“嗯？”
“Boss，您真是深藏不露，不对，您真是高深莫测啊！”
听听这一声声的Boss，许言就明白非小李莫属了，也就对方喜欢这样叫自己。
“许先生，门口来了一位小姐找您。”
健身馆前台刚好过来通知自己。
“唔，Boss，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文静为您汇报了，我就等着您的到来了。”
许言大概猜到应该是和之前SMC相关的事情。
系统之前已经告诉自己是本周四出结果了，许言觉得除了这种事情，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能让李明海这么激动了。
“社长，您休息好了么？”
出门，穿着精致小西装与一步裙，踏着纤细高跟的高挑女子站在门前轻轻俯身。
“具体的过程我想您应该比我们还清楚，不过如果您想听听我了解到的具体内容，我可以给您在路上慢慢讲。”
许言感觉对方低头行礼的时候有些重心不稳，不过这些不重要。
外貌是锦上添花，才干才是他需要的地方。
他许言就是喜欢卧龙凤雏！
因为这位名叫李文静的地道H国少女，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一旁停了一辆黑色的带着翅膀标志的轿车，许言不太熟悉这个Genesis的牌子，只是听说过貌似和现代有些关系。
不过至少在韩国这辆车应该还是不错的。
文静给许言开门，随后才上车坐上驾驶位。
许言坐在了后排。
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社长，您之前的布局刚好将对方的计划算的这么准确，如今是个丰收的好时机了，BH公司的副社长也来了。”
许言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系统恰好也给了解释。
【有些时候，因为事情已经结束，你看起来就会觉得很简单似乎没什么需要智商的地方，但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这种东西其实更多的是广泛撒网，然后将所有汇总到一起，才形成了今天看似高端的局面。】
系统似乎想给许言讲一堂课。
【从一开始根据调查的资料，就已经可以判断出那位前社长打算卖掉Gfriend然后重新开局了。】
“不过那资料应该不是轻易可以获得的吧？”
【我说了，现在看起来确实简单，但是其中每一步里面需要动用的东西，都是早就撒出去的网。】
【前社长与BH沟通好了具体的流程，对方虽然没有签约，但是通过我们的介入，前社长发觉是个不错的机会，就和BH签下了那份合约。】
“社长您上次收购SMC就是为了迷惑对方，这真是一步不错的棋呢。”
自家总经纪人兼秘书，似乎是个很会夸人的人。
【我们打草惊蛇，对方自然动了起来，甚至不得不动起来。】
【时间拖得越长，事情暴露的可能性越大，所以赶在消息扩散之前快速的和李明海签约就是必然的结果。】
【只不过我也有失误的地方，我没想到对方卖出了Gfriend的合约的同时，还卖出了解散后的合约，人的思想总是不可控的。抱歉，Gfriend想要重组的可能性有些渺茫了，因为艺琳已经和另一家公司签了剩下的合约。】
“这倒是没什么，说实话，如果没有系统，我此时应该还在继续思考这个月剩下的业绩从何而来吧。你知道，坐上这样的豪车，然后还有好看的秘书为你开车，等待你的是一单很大的生意，这种东西我是不会想到能够在三十岁的时候做到的。”
“对于不懂规矩的破坏者，社长您也不讲规矩的手段，我觉得很让人心动呢。”
文静的表情在后视镜中出现。
对方笑的十分文雅，很符合她的名字。
那种微笑中还带着崇拜与赞许的复杂，许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女人神了。”
【之后，对方将空壳公司留给你，自己顺便加入BH，然后带着一笔足够的钱，可以重新做他想做的事情。】
“话说那位前社长就对Gfriend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你若是让我告诉你从资料分析，我可以说没有。如果你问我人类的情感，抱歉，我只是个系统。】
这个时候系统又变的规规矩矩了。
“社长，如今那位先生被您送进了看守所，接下来是进监狱还是出来，就都看BH方面怎么满足您的条件了。”
【可是根据资料分析，这位前社长是一个贪心的人，这些年公司挣的钱应用在公司上的不多，他的个人生活倒是得到了不错的改善。】
“所以盘外招就是从他个人身上下手？”
【没错，对方虽然卖了Gfriend剩下的合约，但是手里还握着Gfriend注册的各种商标之类的，为了以后可以让Gfriend拥有一回再次汇合的希望，这个也是我争取要拿到手的。】
【他喜欢豪车，喜欢豪宅，不如说是喜欢金钱。】
【只要喜欢金钱，那对系统来说就是最好解决的问题了。】
“社长，我们不如兜个圈子，对方或许很着急，但是我们不能摆出同样着急的态度，您也是这样想的是么？”
文静问话的态度很让人舒服，尤其是许言很久没听到有人对自己讲普通话了。
他已经把老妈打电话催婚的事情忘记了。
番外:时令
时值佳节。
许言在小区附近的菜市场里找到了一家蛋糕店。
这家店铺年代悠久，不过橱窗干净整洁。
平时专门贩卖一些糕点，路过的行人会在这里买一些桃酥或者无水蛋糕带回家去。
这家店有一种好吃的山楂饼。
许言每次路过的时候，想起来就会买上一些吃。
这是种烤制糕点，山楂糕切成碎块，随后撒入半厘米上下的糕胚内，然后一大烤盘，均匀分成一扎长宽大小。
烤熟后有一种老式蛋糕的风味，还有里面偶尔出现的酸酸甜甜作为期待与点缀。
许言记得他小时候总会让爷爷奶奶给自己买，那个时候只要买两三块就够他吃了。
江城的水和时间一样在身边流淌过后，剩下的都只是脑海里的残缺印象了。
他觉得自己是个薄情的人。
他很容易忘记许多值得纪念的事情。
“月饼怎么卖？”
“3元一块，随便挑吧。”
这个价格算是很便宜的，因为他住的这片区域，这菜市场是整个江城价格最低的地方。
许多市中心的老年人也会坐着刷老年卡的公交车来到这里买菜。
“我选好啦！”
身后的声音传来。
一个穿着小裙子的小朋友围在他的脚边。
“想要吃什么呢？”
“那个红色的一点点的。”
好啊，我也喜欢吃这个啊。
许言想了想，给这个小朋友买了4块糕点，随后又称了2斤核桃酥。
不知何时，桃酥这东西传到了江城。
江城内的糕点铺子全部将核桃酥换成了桃酥，少了核这个字，少了很多成本。
芝麻撒在上面，更是看起来和原本的核桃酥无甚区别。
“真是个该死的东西。”
许言恨桃酥的心，恨不得将其置于陶罐内，用杵全部碾碎，然后扔进炉火里，烧成白灰。
这样还不解气，还要把那将桃酥带入江城的人找出，抽骨扒皮，拖出去大卸八块，然后扔进冷水中泡出血水。
“嗯，这排骨给我来2斤吧。”
浸泡许久，随后冷水入锅。
烧开后撇去浮沫。
“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么？”
“甜甜的饼干。”
“你已经买了饼干啦！”
“这是蛋糕啊。”
“那你手里的草莓蛋糕算什么？”
“草莓蛋糕啊。”
小孩子是不讲道理的。
许言揪了揪对方的小辫子，随后在小女孩生气的嘟嘟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我要回去告诉嘛嘛。”
“嗯嗯，记得多说我的坏话。”
“没错！你最坏了，你个老阿扎西！”
小朋友哼唧之后，又发觉了新的事物。
那眼中的好奇闪着星星的光。
不过小孩子眼睛长得像妈妈，狭长的眼型咪咪着，让人觉得这小女孩古灵精怪。
“那个彩色的是什么啊。”
“棒棒糖哦。”
“那我回去不告状，你可以给我买一个么。”
“好吧，交易成立。”
许言默默地在交易清单上增加了一项。
家中。
“我们的小兔子回来啦！”
小朋友头上多了一对软萌的兔耳装饰。
依旧如少女的她将小女孩抱起，随后转了一圈。
许言拿着食材走进了厨房。
将东西放下，又在抽屉里找了找茶叶。
纯绿茶类的其实更合适，但是他觉得茉莉花也是不错的选择。
泡一壶平时不喝的茉莉龙毫，随后将五仁月饼掰开放在盘子里。
“喏，带着她一起吃一点吧，晚饭还要好久。”
“好啊，月饼看起来真好吃啊。”她还是喜欢吃饼干，这种果仁多的东西她都喜欢。
许言觉得切糕也能满足她的爱好。
将排骨放入砂锅，随后他又拿出了牛肉。
至于鱼，因为他不喜欢吃，所以就算了。
而且只有三个人，并不能吃得了那么多。
排骨是打算配着玉米山药胡萝卜煲一砂锅汤，牛肉就是加上青阳辣椒猛火小炒。
还缺一些绿色。
如果是关外特色，那就直接黄瓜拉皮，不过今天没买这些东西。
那就莴笋丝吧。
炒菜，上桌。
夜。
圆月。
许言更喜欢十六的月亮。
“姐姐的孩子上小学了呢！听说小朋友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
“明天就回去了么？感觉回去了之后，很多菜的味道都变了啊。”
“不过早餐倒是不想继续喝冰美式了。”
“也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呢？”
她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月。
许言看着她。
小女孩在不同的房间穿来穿去，随后一头扑倒在许言怀里。
“啊哒哒哒哒！”
哦，她正值玩闹的年纪了。
杯口的雾气缭绕。
月饼在干燥的空气里失去了所剩不多的水分。
嗯，佳节其实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或许它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能有时间思考一下平时不会想的那些罢了。
“礼志啊，我想看你的笑了。”
“欧巴啊！月饼吃的太腻了，我想吃泡菜了！”
“……”
“喝茶吧。”
番外：佳节
抱着一大兜蔬菜，志效开心的回到了许言家里。
其实最让她喜欢的还是冻起来的柿子。
金黄的柿子被冻的不那么涩嘴，咬开一个口，里面软糯香甜的内馅就流入了嘴里，最后吃到了Q弹的柿子籽，滑滑的十分有嚼劲，让她第一次知道甜柿子还可以这么吃。
许言家里比较随意，除了饺子还会做汤圆，所以志效对于庄妈妈买了糯米粉感到很好奇，以为会亲手做年糕。
许言给她讲述了一下华国新年的不同之处。
“哇，我们对于除夕那天不怎么看重的，都是新年第一天，大家会在除夕做很多饼，角瓜饼啊，泡菜饼之类的，牛肉饼也会做很多哦，哎呀，我也可以做这个么！买点煎饼粉就好了！”
许言和朴志效为了煎饼粉又一起出门了。
出门前，庄阿姨给许言微信发了一个大红包，告诉他不要舍不得钱，记得给志效买点好吃的。
许老板看着1000块的转账，想了想还是点击了收下。
到时候给父母买一套新衣服之类的就可以了，至于朴志效？
老妈还不知道，她超有钱的！
许言把微信界面给朴志效看了，少女的反应是有些感动和十分的开心。
“姨母人真好啊，这次和你回来我也没带什么东西给你的爸爸妈妈。”
志效倒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带，少女带了她们代言的益生菌粉剂，这个算是很不错的保健品和上门的礼物。
不过因为算是赞助得来的东西，志效现在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那一会买点牛肉吧，你会做牛肉饼么？做点好吃的给他们就是最好的孝心啦，我们的孝女志效。”
“哼，我本来也是孝女啊！”
冬天地面有些滑，加上现在依旧在下雪，雪花飘落，少女的发丝沾染了些许雪白色。
朴志效紧紧的抓着许言的手臂，一同走在小路上。
许言打算带她去附近的韩国商品超市，这附近有本地的朝鲜族中学，所以很多进口超市也开在这附近。
里面基本上的调味料和零食都很齐全。
两个人进入超市，志效就感觉有一种回到了汉城，在那边逛便利店的感觉。
如果不是物价需要换算的话。
看着朴志效十分大气的见到什么买什么，许言笑着问她：“怎么，你打算把超市搬空么？”
“嗯？明明是太便宜了啊，你看这个20，你看这个5元，感觉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钱啊！”
看着喜滋滋的少女还买了大枣茶和济州柚子茶，一遍还给许言介绍说给他的爸爸妈妈喝会多么的好。
许言算是第一次正经的和朴志效两个人约会，此时反而有了一种两人已经结婚了许久，回到家的感觉。
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他有些沉醉。
最后结账的时候，志效还打开了KAKAOTALK的界面，这才发觉这里是华国的城市。
门口的阿扎西虽然和她对答如流，有点汉城外其他城市口音的感觉，但是人家收的可是人民币，而不是韩元。
看着瞪大了无辜眼睛的少女，许言从口袋里拿出了现金，递给了少女。
“多少钱呢！”有了现金的志效充满了勇气。
虽然搞不懂对面的姑娘为什么没有微信，但是结账的老板也只是认为对面的小姑娘有些面善，或许是去H国呆了太久，刚刚回来不太适应国内方便的电子钱包业务。
“336。”老板指了指显示屏上的数字。
这句话是中文的数字，不过志效还是看得懂罗马字的。按照显示器上的数字，她数了4张红色的钞票递给了对方，对方找好了零钱，递给了少女。
剩下的钱被朴志效毫无压力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数了数，有10张呢！就当是姨母给我的啦！”
许言没告诉她，半夜的时候，他家还会给志效包一个红包的。
他拎着口袋出门，看着很开心的志效，“怎么这么开心的样子啊。”
“超划算唉！才300多啊！”
“你换算过韩元么？”
“唉？”志效掏出了手机，然后发现NAVER打开后没有响应。
许言将手里的百度界面给朴志效看了看。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少女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六，六万！怎么这么贵啊！”
许言表示毕竟是进口产品，有一定运费和税费的。
看着原本还一脸开心的少女，此时变得情绪低落。
“我还以为自己是挺勤俭的孝女，没想到最终却被数字给骗了。”
许言RUA了志效的短发，少女晃了晃头发抖开了许言的手。
“走吧，买点牛肉，我们回去做牛肉饼！”
“对的，牛肉饼！哼，我还有这个！让你看看我做饭的手艺，让你的爸爸妈妈都会开心的。”
对于朴志效的手艺，许言还是知道的。至少她每次做的菜都很有家常味道，而且是个持家的人。
如果和志效结婚了，她确实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当然，Joy也会是，而礼志也会是。
许言拎着一大口袋朴志效精选来展示自己“孝女力量”的道具，带着抱紧自己手臂的她走向了家里。
厨房，在和老妈沟通表示他们儿媳妇打算展示一下做饭的实力，老爸老妈也就从厨房撤离了。
毕竟全家能和朴志效沟通的人也就只有许言自己了。
庄阿姨拉着志效的手，而朴志效只会对着她单纯的傻笑，让自诩一条街没有不认识没有不熟悉的庄姨第一次感觉到了学好外语的重要性。
即便不用会太多，那怎么也得能简单沟通吧？
老两口打算过完年就去买一本《20天掌握韩国语》去。
帮着志效打开了煎饼面粉的袋子，随后看着她用不锈钢盆调和面粉糊。
许言闲着也是闲着，帮她把原本用来做蒸饺的角瓜切成了片状，然后又给牛肉馅加入了胡椒粉。
用料理机打碎青椒和洋葱，随后把蔬菜碎加入到肉馅里面。
默默的搅拌。
坐在客厅的庄阿姨有些忍不住的偷偷看了看自家厨房方向，看到了认真沾着面糊的朴志效与在一旁搅拌牛肉馅的许言，她反而有些欣慰。
“虽然没办法聊天，但是看着这姑娘和许言坐在一起做饭的样子，就觉得这姑娘真不错啊！”
被许妈妈夸奖了的志效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在许言父母的心里，她已经变成了准儿媳。
她正在开心的将拌好面糊的角瓜一片片的放进了煎锅中，嘴里面哼着可爱的歌曲。
“Youmakemefeelspecial……”
036.歌谣大赏
一月的最后一天。
许会长让经纪人带着STAYC的孩子们去准备入场的红毯，他自己偷偷的跑了出来。
“嗯？你怎么也跟出来了！”
“大叔啊，请不要在意我……不对，你能认出我么！”
许言看着围着围巾，带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大框墨镜少女，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感觉不对诈了一下，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声音而听出这个人是谁。
小河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充满了特点。
“你是怎么跟着过来的？”
许言坐的是李在恩开的车，那丁恩妃小朋友应该是从STAYC的保姆车上下来的了？
“好吧，被你发现了，那就没有办法了！”
把橘色围巾从缠绕的头上拿下来，随后递给了许言。
许言伸手接了过来。
然后将墨镜又摘了下来，递给了许言。
许言又伸手接了过来。
他就看着丁恩妃一个箭步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直直的奔向了会场。
“……”
许言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跟上。
果然，在入口处的银河，被安保拦在了隔离带外面。
“真的不让我进去么！我也是来参加大赏的啊！”
安保们对于卖萌的银河无动于衷。
许言走到了安保身边，掐住了银河命运的后衣领，随后带着她一起走进了会场。
“怎么今天跑过来了？”
对粉丝和外界Gfriend的解散宣告是去年的最后一天。
当然，合约还有一段时间，是公司之间交接的缓冲时期。
对于眼前的少女，许言有段时间没看到了，听说去年在B站反而十分活跃，在青你2里面也十分出彩，是个合格的全能导师角色。
虽然中文说的依旧不利索，还差点被带出了东北话的味道。
年末的那场告别演唱会，听说小河哭的和泪人一样，许言连看都没看，不是因为他是个无情的资本家，而是他怕自己哭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破坏了会长面无表情的人设，以后就没办法在银河面前立足了好么。
“莳恩妹妹好可爱，礼恩妹妹也是，YOON那么软妹，我只不过是一个关心妹妹们的大姐姐而已。”
许言把小河放开，“去玩吧，别乱跑被人赶出来了。”
“好的好的，会长！”
看着一溜烟消失的银河，许言感觉是时候给她找点事情做了。
例如谁家电视剧还需要OST之类的，或者再来一次蒙面歌王？省的小河一天天沉迷追星和女团，一点都不利于她的健康发展。
走到红毯区附近，许言看了看后台。
STAYC已经待机在后面，如今正在和几个前辈打招呼。
许言一眼就看到了亚麻色长发的某个少女，以及一旁黑色长卷发的少女。
以及发现了自己，偷偷打了个招呼的小徒弟。
许言和她点了点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后，就走向了主会场内。
礼志今天穿的是纯白衬衫，和有一定设计感的纯白长裤。
ALL
WHITE，ITZY的孩子们穿的都是纯白的颜色。
看了看四周，都是经纪人和相关的工作人员。
公司会长这个级别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别说会长，代表一般也不会出席这个场合。
许老板稍稍有些感慨自己或许应该放心的让经纪人自己带着STAYC的孩子们出席这种场合，和ITZY以及TWICE那个时期不同，他甚至有了一种世代更替的错觉。
明明才过了一年多而已。
他反正是进入了心累的时期。
*
“哪会有赶着送生日礼物的习惯啊。”
少女有些不屑的样子，“一直都是，我只是好奇你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么？其实大家都只是员工而已，虽然关系不错，但是也没有不错到成为真正的亲故那种程度的。”
许言拿着餐刀，随后用叉子辅助把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
“我觉得，良好的同事关系也需要点小礼物维护？”
许言看着对方将自己盘子里的牛肉用叉子戳走。
“那就祝福一句好了，再说了，记着别人的生日很麻烦的，跑行程的时候那么忙，如果有助理帮忙记着还好，否则谁会记得那些。”
许言觉得这就是JYPE教育出来的孩子和其他公司孩子的区别了。
虽然多了一层粉丝滤镜，即便是ITZY也会被这群人看出队内存在他们认为的不和谐。
但是许言看了这么多对内之间的关系，发现他还是更喜欢JYP和自己聊的Star性的理念。
想了想，其实如果不是自己和绘里有一层关系，旼炡未必会从一开始就很喜欢绘里，而相对于后期才认识的宁宁，也不会和她在出道之前就那么亲近。
“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看法就是……”
“嗯，笨蛋，烂好人，华国来的家伙，
喜欢年轻女孩的老大叔，在……”
许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瞬间安静了。
然后自己低下头，“你自己不觉得么？装出一副很和善的样子和人接触，又送礼物又送水果的，如果我和你一样有钱，我也会那么大方的吧？哈。”
许言无视对面的少女，接了个电话。
“喂，嗯，结果出来了？是和姐姐一起去的啊，记得听医生的话啊，好的，等假期结束我会去接你的，对了，你看了我给你发的那个资料了么？哈哈，很漂亮吧，有好看的花园，而且场地也很大，嗯？没有那么多朋友？所以有你就够了，嗯，好好吃饭。”
再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黄礼志？”
“嗯。”对于她喜欢直接叫人名字的毛病，许言也懒得纠正。
毕竟没办法叫醒装睡的她，顺其自然吧。
“哈，恭喜你了呢…如愿以偿的同时又…”前一句话还很硬气，后面的话语已经听不清了。
*
开场的第一个舞台，Lia和其他五个小伙伴一起唱了合作歌曲。
整体流程和上次的首尔歌谣大赏不同，台下没有坐着的艺人了，没上台之前都是在休息室或者待机准备区等待。
一方面是防控的要求，另一方面是怕再有去年许会长的那种出场方式，连主持人的位置都放到了一个毫不相干只能从后台才有一条通道的孤岛之上。
许言瞥了一眼台上的申东烨，觉得很赞。
番外:年夜饭
“这就吃饭了？！！”志效稍稍有些惊讶。
许言拉着她来到桌子上，老爸将做好的菜端上了餐桌。
当然，也包括了志效做的蔬菜与牛肉的煎饼，以及她特意煮的年糕汤。
虽然许言不太喜欢这东西，但是志效说没有年糕汤的新年是不完整的，当然，没有煎饼也是不完整的。
吃完了就要长大一些，喝了年糕汤就变成大人了。
年糕汤做了一大碗，志效站起来给许言的父母各自盛了一碗，然后又给许言盛了一碗。
自己把剩下的部分倒进了碗里，反而刚刚好。
看着坐在对面的许言的父母，朴志效先是说了新年快乐和感谢他们招待的话语，随后又双手搭在前方，简单的做了大礼的动作。
以上是许言的翻译。
许爸爸看了看自己老婆，庄阿姨立刻掏出了准备已久的红包。
只是没想到现在就拿出来了，本来他们是打算一会吃早饭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再给志效的。
志效有些惊讶的看着许言妈妈手里的红包，然后指了指自己。
“对的，闺女，快收起来吧，我们家小言以后需要你多多照顾了。”
许会长没翻译这句话，也不知道志效是否听懂了。
就这样收下了红包，少女带着懵懂的样子。
对于朴志效，庄妈妈在餐桌上越看越满意。
年糕汤味道不错，特色的煎饼也很好吃，下得厨房，
长相大气又漂亮，庄妈妈越看越喜欢朴志效的长相，尤其是志效的年龄和许言反而比之前那个合适，上得厅堂。
反正对于礼志，庄阿姨更加喜欢眼前这个少女，并不干瘦，反而很有线条。
许会长默默的喝着年糕汤，随后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在了志效的碟子里。
“这个是什么啊，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唔，华国版本正宗的糖醋肉？”
许言不知道怎么翻译，不过志效竟然知道锅包肉这个单词。
看她开心的咬下了薄脆酸甜的肉片，隔壁的许爸爸也很高兴。
这算是他拿手的一道菜了，一般情况下只有过年才舍得用宽油做这道需要炸的菜肴。
顺便其他需要过油的菜就都能一起做了。
地三鲜，拔丝地瓜之类的经典菜色。
志效吃了一块锅包肉，随后就自己把筷子伸向了她最感兴趣的拔丝地瓜。
看着晶莹的糖丝细线延伸开，她有些慌张但是又舍不得让冰晶一样的丝线断开，许言端着凉水放在她面前，她学着许言的方式，将冰糖裹住的地瓜放进去，然后再放入口中。
和冰糖葫芦异曲同工，味道却是软糯香甜带有脆壳。
少女第一次体会到了华国东北风格的菜色，变成了一个什么都要尝一尝的贪吃少女。
对于能吃的孩子，父母都很喜欢。
许言的父母越看志效越满意，尤其是庄妈妈，恨不得把好吃的都放到少女的碗里。
结束了很早开始的年夜饭，稍稍吃多了有些害羞的志效看着许爸爸将冻梨和冻柿子放进不锈钢盆内，随后放入了凉水。
她将手指伸进盆里，冰凉的气息让她打了个冷颤。
“这个，一会才能吃！”看着许爸爸连比划加动作的说明方式，志效的笑颜越来越灿烂。
许言喜欢看她的笑眼，似乎是有根据的。
因为庄妈妈也被朴志效的笑眼迷住了，拉过许言说了几句悄悄话。
“刚才阿姨和你说了什么啊？”
“大概就是一些喜欢你，让我对你好的话语？”
“不能说的详细一些么？”志效有些不满意许言的翻译，这些她其实很想听的。
“会有负担的啊。”许言看着坐在一旁盯着电视的母亲和玩着手机的父亲，他在两人看不到的角度握住了志效的手，“我怕你听了太多，反而失去了现在的心态。”
“你不说的话怎么知道我现在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心态呢？”
两个人自从认识了之后，给人感觉有些憨憨的志效反而很喜欢和许言说着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的话语，打着哑谜。
“那我该怎么办呢？”许言的眼神有些飘忽，“我没办法给出你想听的答案啊。”
“新的一年了。”朴志效的手指在许言的手心写着什么，“你不能骗一骗我么？”
“哦。”
许言也没管现在的场合，直接抬起了手捂住了朴志效的耳朵。
志效看着许言张开的嘴与口型，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
“所以，我都不知道你是变得更好了，还是变得更不好了……”
“谁知道呢？需要你帮我科学的分析一下么？”
朴志效抓住了许言捂住自己耳朵的双手，“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的好朋友啊。”
朴志效按住了许言的手，“还有，不要欺负娜琏可以么？”
“是从什么地方得出的印象，让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呢？”
“你不是么？那为什么还对……”
少女和许言一起看了看他的父母。
庄阿姨看的正大光明，“你们小两口随意，要不我和你爸回小屋去看电视？客厅留给你们两个？”
许言差点忘了他是回家了，索性自家父母听不懂两个人说的是什么。
要是听懂了，估计庄阿姨会拿出家法收拾他吧？
“没事，我们两个闹着玩呢，你们还是继续看电视吧，春晚也快了。”
虽然听不懂许言和他父母说什么，但是志效还是脸色有些发红。
她转身颇为正式的鞠躬，弄的许言父母有些诧异。
许言一把将朴志效拉回了沙发上，然后对父母表示她们礼节有点多，习惯就好。
“在华国不需要这样的，有些太过于正式了。”
话语稍歇，客厅内沉默了一会儿。
“抱歉，许言，我本来没想说那些，今天应该是开心的日子，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有些害怕你，又觉得你有些陌生……可能，其实是我根本没有好好的了解过你。”
朴志效的目光盯着许言的脸，似乎在看他，又在回忆什么。
“我对你的了解好多都是间接的，开始的时候，都是娜琏和我谈论的你的话题。那个时候她好开心啊，笑容都是带着让人心醉的气息。”
林娜琏说了好多许言的好话，从很多方面描述了他有多么的温暖和优秀。
最后，志效反而先用不光明的手段做了自己的选择。
“所以，我或许才是最胆小的那个人，不敢正视你，不敢正视娜琏，也不敢正视我自己。”
“或许我只是个……”
许言堵住了她的话语和未来的眼泪。
朴志效突然发现，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原本既定的未来也看不真切了。
037.当面
“你跑啊。”
许言就站在通道的一侧。
“我！”朴志效瞪了他一眼，发现没什么效果。
志效今天穿着黑色露单肩的西装风格打歌服，下身是黑色的带有银色流苏边的短裤。
黑色长靴显得小腿纤细。
和ITZY的白色对比明显，今天的TWICE风格是黑色作为底色。
当然，最近她莫名的瘦了很多，有种回到了第一次拍摄写真集那个时期的即视感，搭配刚刚过耳不多的短发，漂亮的小花耳钉，许言觉得带着口罩的她也十分好看。
“舞台都结束了，我还不回去的话，一会经纪人该着急了。”
许言当着朴志效的面掏出了手机，然后给她们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朴志效一把抢过了手机，快速的挂断。
“别闹，这通电话打过去，娜琏会知道不对的。”
“嗯，然后呢？”
“那么以后每次看到娜琏的眼神，你让我怎么办啊。”
志效摘下了口罩，她凑近了许言，在许言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好了，满意了吧，让我过去吧！”
许言无动于衷，“你不是能看到你想看的和不想看的么，那你说我什么时候会放你过去呢？”
摘下口罩的朴志效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看过《奇异博士》么？”
“你不是不喜欢自己跑去电影院看电影么？”
“那也得跟上潮流啊，有的时候队友问你一部电视剧和电影，你没办法和她们聊天的话，会尴尬的。”
“……”许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理由。
“就和电影里讲的那样，未来的可能太多了，我没事浪费时间看那个做什么啊。大致既定的规律就像’你今天一定会去上班’一样，这种很简单的，但是你让我猜透你心里面的想法，不如让我先学会如何用塔罗牌占卜吧，等我学会了没准可以靠这个营业了。”
许言稍稍侧开了身子。
志效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对么！真乖！下次的时候，哇，不要偷袭啊！”
被一把抱起的朴志效，没有办法的用双手搂住了许言的脖子。
“欧巴，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你这样把我抱着出去，事情不好收场啊……”
许言还在等下一句，没想到朴志效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
“啪……”
什么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
许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两个跑走了。
地上是一瓶碎裂的玻璃瓶巴黎水。
“行吧，他看到就算了。我下去了啊！”
朴志效腰部稍稍用力，把腿从许言的手臂上让出来，然后脚落回了地面上。
“你最近是有多爱用公主抱啊。”志效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上衣。
许言好奇的看着身后的方向，“那个是？”
“今天两个大赏的获得者，本赏和Fan
PD
Artist赏，最近专辑卖的不错，整个人又从抑郁状态走出来了，沉淀下来的粉丝们也更加喜欢他了，让他心情也很好的一个弟弟，前一阵和我官宣分手的……”
行吧，你头衔说了那么多，一个人名至于这么难说出来么？
许言对于志效念不出对方的名字表示不解，然后他发现自己也说不出来。
“那我走了啊！”
“走吧。”
感觉给了某个人视觉与精神上的冲击之后，许言发现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但是一想起原本属于自己公司的崔俞娜签了对方的公司，他的心情又不好了一些。
“那你放开我的手好么！”
朴志效将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举到了许言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说着让我走了，手拉的这么紧你还一动不动的，是想做什么啊！”
“那个，他一会还能转回来么？”
“我不是能预知未来的超级英雄啊！”
“就是觉得有点气不过，你能下次在看到他的时候告诉我一下么？”
朴志效似乎知道了许言的想法，少女翻了白眼，“你也会有小心眼的时候啊。”
“不是，就是他抢了我公司的艺人，我有点不开心啊。”
“然后你抢了他女朋友？”
“谁说的，我这是自由恋爱，而且都是两个人单身的时候啊。才不是NTR！”
“谁和你自由恋爱了，还有什么是NTR啊！”
朴志效甩开了许言的手，“再见！如果要去送蛋糕的话记得现在去，如果不去的话，现在就回公司吧。”
也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许言看着离开的朴志效，他选择走向了反方向。
他有点好奇能不能遇到刚才那位，他没什么气不过的，就是想看看他看到自己会不会尴尬。
反正许言不会尴尬。
抱着坏心思的许言绕着后台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随后只好放弃了自己的计划，走向了艺人们的休息室方向。
走过两个路口后，就听到了前方有唱着生日歌的声音传来。
自己其实就是负责锦上添花，公司也不会不给艺人送生日蛋糕的不是么。
许言走了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艺人都聚在这间休息室附近，大家一同给今天过生日的赵美延唱了生日歌，一并送上了每个人的祝福。
随着吹灭了蜡烛，鼓掌结束之后，大家都散去了。
只留下几个平时关系更加要好的成员。
例如自己派来的SE娱乐家的代表朴莳恩和裴秀珉。
秀珉是队长，自然需要当做代表了。
许言还发现了一只小河的身影，似乎这孩子今天就是来凑热闹的，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的身影。
*
“不过那个时候你看到我了么？”许言想起自己似乎就在门外和自己的卧底朋友打了个招呼。
“呵。”
对面的少女语气依旧冷淡，不过眼角似乎有了淡淡的泪痕。
“吃完这个还想要什么呢？甜点的话他们家今天提供的那款……”
“我都要！”
许言觉得她是不会给自己省钱的。
虽然他也没想省钱。
“今天的活动辛苦么？拍摄应该会很顺利……”
“不顺利，很辛苦，我不想干了！”
“那好，你放假吧，回家去呆一个月吧。”
“……”少女用餐刀划着盘子，“许言你不要后悔啊。”
放下餐刀，少女拎起了自己的小包。
依旧是熟悉的路易威登，似乎她就喜欢这个牌子。
迷你的老花双肩包，扛起来就走。
许言继续吃饭，丝毫没受打扰。
番外:年夜
庄妈妈去和面，许爸爸负责调馅料。
志效的脸依旧很红，一点也没有因为过了一段时间而恢复正常。
许言觉得有可能是屋子内的暖气太热了，所以她的脸颊才会一直这样红吧。
“爸爸妈妈还在！你就这样直接亲我……”
“嗯？爸爸妈妈？”
“对啊！你的爸爸妈妈！”
许言耸了耸肩，“没事，他们也是过来人。”
“……”
朴志效决定不与这个变得不要脸的许言一般见识了。
她走向了厨房，打算去帮助庄妈妈包饺子。
这个她会。
然后朴志效一脸疑惑的回到了许言身边。
庄妈妈舍不得让志效包饺子，而朴志效则是没看懂许言家包饺子的方法。
韩式的饺子和华国的版本也有些不同。
看着打算展现自己的志效，许爸爸从堆积起来的年货中找到了一盒本地特产的糕点，将自己收藏的茶叶拿了出来，让许言带着志效去喝茶吃糕点。
同时对许言表示，如果实在是没办法，那就趁着怀孕的时间还短，早点结婚吧。
许言觉得还好志效同不懂中文。
不过他对于朴志效的感情始终有说不清的部分。所以，他平时和志效也很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TWICE今年的业务也需要更上一层楼，把志效弄怀孕了，许言觉得第一个先来找自己的肯定是朴PD。
毕竟这位jype所有女团的爸爸一直认为自家的孩子特别优秀，而那群男生都是来骗自己女儿的坏小子。
“来吧，毕竟你是客人，做了煎饼已经不错啦！晚上的饺子就交给他们吧，要来尝一尝华国的点心么？”
志效拿起了一块抹茶味的千层酥饼，随后指了指厨房，“你不去帮忙么？”
“因为你啊。”
“因为我？”
“对啊，你来了，所以他们也不让我干活了。陪着你在他们心里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虽然没办法很好的沟通，但是总感觉许言你给人那么温暖的感觉，应该都是叔叔阿姨带给你的善良吧。”
朴志效咬了一口酥饼，用手接住了掉落的碎屑，“不过现在一点也不善良了啊，许言xi，你是因为太久没回来了么？”
许言觉得自己还是那样，只不过底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他觉得自己还是清醒的，否则那天约了林娜琏出门，他不也是把对方送回寝室了么。
许言总是在莫名的地方有着点毫无用处的坚持。
志效喝着许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吴裕泰茉莉花茶，随后和许言一起看着华国的新春晚会。
朴志效对春晚的舞台和效果很感兴趣，毕竟华国讲究一个大气磅礴的效果，所以舞台很大，效果也很厉害。
虽然听不懂语言类节目，但是舞蹈与歌曲类的她都看的很开心。
尤其是她也认识不少华国的明星，这到是让许言有些惊讶。
许言对于开局就是非洲歌舞毫无想法，虽然他有一种打开电视的方式不对的感觉。
之后的节目里，王一博的出现让少女指着屏幕表示自己认识。
喝了一口充满花香的茶水，“哇，UNIQ呢！是前辈啊。”
14年出道的话确实是志效的前辈了。
虽然许言并不知道这个男团，他对他对乐华与韩华也没什么了解。
今年晚会里明星也不少，反正和志效闹了一会儿，两个人就规规矩矩的看着电视，朴志效时不时的拿出手机和朋友聊天。
许言好奇的看了一眼，被志效拒绝了。
感觉她在和队友说了什么悄悄话之类的。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朴志效对华国食物的认知又增加了三鲜口味的饺子和清爽的大拌菜。
直到最后的夜晚。
《难忘今宵》总是要再度唱响的，看着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许爸爸甚至故意带门的时候声音有些大。
“洗漱去吧。”
开着床头灯的卧室。
朴志效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和许言这样平静的躺在一起。
少女的睡衣是颜色比较深的格子款，许言穿着朴志效带来的情侣款睡衣。
两个人就这样躺着，看着天花板，然后出奇的，感觉那样的安宁。
“新的一年了呢。”
“是啊。”朴志效搓了搓手，然后揉了揉眼睛，“快睡吧，守岁的话也不需要不睡觉啊。”
许言躺在志效的右侧，他将手垫在了朴志效的头下。
少女挪了挪身子，然后抱着许言躺在他怀里。
抬头就能看到许言的脸颊。
许言左手搂着志效的后背，低头亲吻了少女的额头，“是啊，睡觉吧。”
除夕就这样结束了。
华国的时间比韩国快了一个小时，所以平时这个时间志效也困了。
打了个哈欠，她用头在许言怀里蹭了蹭，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好了眼睛。
良久。
“有些热啊。”
“是有点热。”
“是我贴的太近了么？”
“可能是暖气太热了吧。”
毕竟北方的冬天，春节前后的暖气供应都很充足。
“你有些出汗了啊。”朴志效的身体很热，许言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一点微微的汗意。
“是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许言就感觉光滑细腻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这样该怎么睡觉啊。”
“是谁说的不穿睡衣睡觉更健康来着？”志效用手指解开了许言衣扣。
许言抓住了朴志效的手腕，“一会不要叫出来啊。”
“什么啊……”
*
同样是时值除夕佳节。许言坐在沙发上，窗外灯火通明。
一只小朋友凑了过来笨拙的爬上了许言身边的沙发，然后小大人一样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
里面是新闻联播，还没到晚会开始的时间。
“能看懂么？”
“完全听不懂。”
小朋友摇头晃脑，然后看了看许言，“阿爸，姐姐刚才给我吃了年糕，你不去吃一块么？甜甜软软的。”
许言摸了摸小孩子柔软的发丝，“橙子姐姐给你的？”
“唔嗯！”
许言总觉得这孩子的性格软绵绵的，有点像小时候的黄礼志。
但是问题这不是礼志的孩子啊。
“老阿扎西！”
嗯，就是这个味道和语气，“骗小孩呢？走啦小橘子，不要和这个怪叔叔玩啊，我带你去看烟花！一会再晚一点，让干妈带我们去放烟花！要知道，在韩国根本没法玩烟花的！”
“烟花！好啊！”
小不点先是转过身趴在沙发上，然后放下自己小小的脚丫，试探着踩在了地面上。
站稳之后，从沙发上起来，迈着步子走向了穿着毛绒绒针织服饰的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还带着兔子耳朵，似乎她很喜欢兔耳。
和她的妈妈爱好一点也不一样。
拉着小妹妹的手跑开，还对着许言做了鬼脸，吐了舌头。
许言作势吓唬她，她也不害怕，甚至还对许言“略略略”了起来。
“你女儿怎么性格和软豆腐似的啊。”
许言看着从厨房走出来，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很有少妇韵味，穿着毛线外套，披散的头发与红唇。
反而在这个年代，是少见的港风美人的感觉。
“哦，你宠的吧。”
朴秀荣伸展了手臂，然后毫无形象的倒在了沙发上，“你为什么不多找点人来啊，我和礼志做年夜饭你也不怕被毒害了。”
许言觉得问题不大，至少两个小朋友到现在不也是活蹦乱跳的么？
038.公司会谈
朴志效生日那天听说过的很开心，少女有空和最好的朋友们一起过生日，而Twice的孩子们难得没有行程，2月的她们算是进入了过年时节的假期。
1月31日的时候是许言第一次见过对方，之前不怎么熟悉（G）I-DLE的他，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随后无聊的许言上网看了看资料，对于(G)I-DLE在H国内部去年的评价很不错，大家都觉得2020年是这个团队向上进步的一年，从19年的Queendom开始，她们就一直处于一个很好的上升期。
许言也这么认为。
虽然他一直想从CUBE手里把田小娟想办法“借”过来，毕竟这一个人就相当于（G）I-DLE的基础与灵魂所在，唱跳rap还能写歌，3天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写出了出道曲《LATATA》，这不比会打篮球的那位强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团队ACE。
但是经过与CUBE的几次歌曲和运营层面上的合作，他现在觉得这样看着对方忙碌，然后等待收获的感觉也不错。
有的时候漂亮的花束有别人浇灌和育养，自己只负责掏钱然后云欣赏就好。
当然，也架不住他偷偷的让文静帮着自己收购CUBE的股份。
既然一个全昭妍不好拐到手，那么对整个CUBE下手的话，还是比较容易的。
偷偷买股份的事情不知道对方是否清楚，不过2月的时候，SE娱乐倒是收到了CUBE的邀请，希望能合作讨论一下相关女团方面发展的后续计划。
李文静以许言在公司呆着也不干活的借口，让他亲自出马上CUBE聊天开茶话会去。
许言想了想，把如今闲着无聊的李在恩一个电话找了过来，让他开车送自己过去。
“话说CUBE去年的营收怎么样？现在找我们过去，难不成是打算让（G）I-DLE和我们合作？”
许言不太清楚目前的行情，不过运营（G）I-DLE回归的花费，CUBE现在应该负担的起吧？自己除了钱，还有什么？
有田小娟在的话，也不需要找自己公司的制作人约歌的。
李在恩今天看来精神状态不错，“我记得他们的销售额不错，营收利润应该在5亿韩币左右，我觉得有可能是最近NAVER和KAKAO都下场了娱乐业，导致CUBE也想获得一定的投资，并且还不想过于被管控吧。”
李在恩看许言系好了安全带，随后发动了车子。
暖风稍稍打开，许言把空调角度调整了一下。
“毕竟上个月的时候，NAVER和KAKAO都开始带着大量的资金入局，而老牌的CJ与SK也趁机做了自己的回应，小型公司无力抵抗，大型公司是他们的首选，而中型的会社自由度就没有那么高了。我觉得或许社长您的想法应该能达成的。”
许言感觉自己也没怎么表现出十分想把全昭妍拐回家的状态，现在怎么一种公司内部人尽皆知的错觉呢？
许言虽然看似不靠谱，而且平时在众人面前也没表现出什么会长级别的水准。
其实只是侧重点不同，毕竟没人愿意看许会长每天研究了多少报表，顺便在什么时候去延世大学报了个有些专业的MBA培训班，学习了几周的课程，顺便认识了哪几个商业菁英之类的。
他更多的是喜欢和Joy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一起无聊的呆着。
而对于上个月两家韩国互联网的巨头在娱乐业的大肆投入，其实也是早有预兆的。
早在前几年他们两家就已经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对文化娱乐产业链进行投资和布局。例如最近NAVER刚刚收购的一家文化IP网站wattpad，Kakao也在运营日本最大的漫画平台。
虽然有专业的短线投资人认为NAVER和Kakao在H国娱乐业的大肆投入不以为然，认为这两家把有限的资源和资金投入到了回报率低并且现金回流慢的娱乐业，并不是值得期待的，但是许言觉得这位或许不太懂NAVER和Kakao作为一家H国公司的想法。
或许是身土不二的想法过于深入骨髓，他们做公司自然也是这样，即便是互联网公司。
但是H国文化输出的方向其实一直没有改变，堪称国策了。
那这样想的话，NAVER和Kakao怎么做都是可以理解的。
李在恩车开的平稳，许言透过墨镜看着车窗外的汉江。
波光粼粼的感觉，似乎说明了今天的天气不错。
阳光很好，似乎也会是个出门谈生意的好日子。
清潭洞。
虽然JYPE在江东区，但是洪胜成似乎比较喜欢清潭洞。
或许**一直是最大的招牌吧。
刚到门口，对方的代表站在门口等待，许言还看到了几个不熟悉但是穿着西装的人。
下车。
“许会长，您能亲自来简直是我们的荣幸，听说您的到来，V
GMP公司的几名顾问也一同过来了。”
许言倒是知道现在的CUBE，说话算数的人是背后那家IHQ，但是去年IHQ将手里的那点股票都卖给了这家V
GMP，一家搞化妆品产业的公司。
能做化妆品产业的都比较厉害，例如爱茉莉，虽然这家没有那个家大业大，但是291亿韩元的收购金额还是不少的。
目前洪社长已经退出公司了，但是根据（G）I-DLE的回报行情，看来这家化妆品公司的投资水平还是不错的，未来可期么。
在对方的带领下，许言又一次来到了CUBE的会议室内，
上次是从CUBE手里接手了对方认为的“不良资产”，这次来到这里，许言暂时还不太清楚对方有什么想法。
灯光稍暗，几个人也拉上了百叶窗。
“既然是许会长来了的话，那我们其实准备的比较复杂的PPT就算了，毕竟许会长是个直接的人么，我们也喜欢您的性格，所以也打算直接一点。”
虽然觉得这种方式省时省力不错，但是许言总有一种似乎被嘲讽了的错觉。
不过这个不重要，有的时候对方也不是对你不重视。
毕竟他们家咖啡准备的很不错，许言闻到了淡淡的瑰夏的味道。
似乎今年瑰夏这个品种被营销了起来，不时的出现在大众的眼前。
不过对于H国人来说并不重要，虽然都喝咖啡，但是会喝的人数比例其实也没高到那里去。
大概都是一杯冰美式就能打发了的程度，当然，高阶的也不过就是加上奶油炼乳巧克力酱。
所以许言对面前这杯虹吸壶做出来的瑰夏充满了期待，自然，对这次对方说的内容也充满了兴致。
番外：另一个年夜
现在是什么时间？哪年？
许言感觉算起来比较麻烦，他只知道许心澄今年6岁了。
哦，韩国年龄7岁了？
至于另一个刚才在沙发上的白团子圆脸小可爱？那个是Joy的女儿，因为许心澄的小名是橙子，所以Joy不甘示弱的给自家女儿起名叫橘子……
虽然许言觉得挺奇怪的。
何苦和济州岛的物产搞的不清不楚的。
Joy的脸蛋依旧是好看的圆圆的感觉，女儿也是圆圆的脸蛋。
当然，或许还是孩子太小，所以看起来是圆嘟嘟的白团子。
白团子大名叫做Parksiyeon，许言翻了翻字典，决定汉字叫做朴诗延。
至于为什么不和许言一个姓。
似乎是大家都知道的原因。
“有人敲门啦！”
“有人敲门啦！”
两个小朋友大的带着小的一同跑到了大门口，随后狐狸眼睛的小兔子扭开了大门。
“是大姐姐啊！”
“是姨母啊！”
“这个要叫姐姐的。”
“是么？”朴诗延迷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着兔耳姐姐一起叫眼前的女人“大姐姐”。
坐在沙发上原本靠在许言身边的朴秀荣好奇的侧着身子，看向了门口。
等待了一会，先是看到了从门廊那边跑过来的两小只，随后看到了一个穿着针织开衫，但是依旧给人有些妖娆感觉的女人。
对方手里什么也没拿着，两个团子跑到了许言和朴秀荣身边。
“阿扎西，看！大姐姐给拿了好多小零食！”
“那你快点藏起来，被你妈妈看到了……”
“被她看到了就都被她吃光了！”许心澄小小的脸蛋一脸的焦虑和心酸，“你啊你，怎么就管不好自己老婆呢！她一天天会吃多少零食你心里没数么！饭都不好好吃啊，还从我这个小孩子手里抢零食吃！”
许言有点无奈，黄礼志爱吃零食饼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毕竟是成年人，她也很克制，只不过有的时候打劫自家女儿的零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年纪小一些的团子不爱说话，而且很听话的把手里得到的零食递给了自己妈妈。
Joy毫不客气的直接撕开了外包装，然后一把抱起了自己女儿，拿出零食礼包里面的奶酪棒，递给了朴诗延。
“来了？下飞机也不说一声。我让……”
完全无视了许言的话语，少女双手穿过许心澄腋下，然后把狐狸眼小兔子举了起来。
她也有些狐狸眼，算是媚入骨子里的狐狸相，后来总在电视剧内出演恶毒的女二号，三白眼加上凶狠的表情，放开了自己的束缚反而名气和实力得到了不错的成长。
现在她在演艺圈内十分有名，在netflix与其他流媒体上是个很受导演喜爱的专业配角。
以至于青龙赏和百想艺术大赏，都给予过她最佳女配的奖杯。
时而还会唱一些OST，拍一些画报，出演一些节目广告，生活倒是比以前滋润了不少。
“呜哇！大姐姐，我们两个去屋里玩吧，我好想你啊！”
“是么！怎么这么想我啊？”
她把小白兔举到了自己面前的高度，然后蹭了蹭小女孩圆fufu的脸颊肉，惹得许心澄咯咯笑个不停。
“我前几天跟着妈妈看了你的电视剧啊！超厉害真解气！凭什么女二号就不配有爱的权利啊，女主角就是个花瓶一点魄力都没有！大姐姐我支持你上位！成为女主。不，应该是男主角也不要了，谈什么恋爱！姐姐一个人开心的自己独立的活着多好啊！一脚踹开阿扎西，从此自由独立的生活！”
大一些的小不点说着奇怪的话，顺便对着许言踢了一脚。
许言感觉小朋友似乎知道的太多了，应该……算了，等她上了小学就知道父亲沉重的作业的爱了。
许言决定把她的童言无忌留到未来回报一下。
看着小兔子拉着她的“大姐姐”离开，许言掐了掐一旁小团子的脸颊。
手指触碰让叼着奶酪棒的小女孩蹭了蹭好久没看到的爸爸的手背。
她一般住在江东区的一栋独栋住宅那边，和爷爷奶奶（其实是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家里还有两个小姨陪她玩。
客厅的面积很大，两面内嵌阳台与餐厅无缝隙衔接在一起，这种结构让整间房子动静分离，休息区都在进门的右手边，左手边就都是活动的区域。
黄礼志听到了声音也从厨房走了回来，“哦，是……哎呀哎呀，她也有一堆零食是么！这可不行啊，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这样吃的，我也是高中的时候才偷偷吃零食的啊！”
礼志看了一眼小团子手里的奶酪棒，立刻也跑向了卧室方向。
“呀！心澄啊！不要把所有零食藏的哪里都是啊，这间屋子太大了，我们也不常来，你藏起来找不到了可怎么办啊！先收起来，阿妈给你放好，回韩国再给你不行么！”
“……”许言默默的把电视声音增大。
窗外。因为有很多个窗户，所以窗外需要分辨方向。
客厅四周环绕，180°环形采光，朝东朝北的方向都是很大的窗户，东边的外面还能看到流淌不息的黄浦江。
反正外滩的好处就是景色宜人。
逗了一会吃了两根奶酪棒的小不点，接下来就不让她吃零食了。
虽然做饭的主厨还没出现。
“叮咚。”
门铃响起，看了看一动不动抱着自己女儿的Joy，许言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开门。
这边虽然也是智能锁，但是这位也不是所有的密码锁都能打开的盗贼。
“呼，外面有些冷啊，我本来不打算穿羽绒服的，但是年纪大了，总会忍不住穿很多东西。”
带着毛线帽，围巾绕了好多圈，宽宽大大的墨镜遮住了露出的脸，身上还穿着雪白蓬松感的羽绒服。
看了看门口的衣架，之前来的那位“大姐姐”只穿了一件格子风衣。
许言替志效脱下了羽绒服，对方的鞋也是一双厚实的雪地靴。
“这么冷么？”
“是啊是啊，真的很冷唉。”朴志效将手里的袋子放下，又脱掉了毛线针织手套，“看！凉不凉！”
她把冰凉的手贴在了许言的脸颊上。
“嗯，手好凉的。”
许言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虽然很辛苦，但是……这里面我怎么又看到年糕了？”
“年糕汤么！过年啊，怎么能没有，就和饺子汤圆一样重要哦。”
许言表示，他很久之前就讨厌上饺子和汤圆了。
039.出道企划
发现是许言参加这次会议，对方也更改了谈论的方式。
这次和SE娱乐以及许会长本人沟通的确有经济支持等方面的想法。
前几次和CLC的合作，让CUBE以及身后的V
GMP公司感受到了许会长财大气粗的诚意，所以这次V
GMP与不愿提供姓名的某人愿意提供总计15%的股份，让许某人成为CUBE
entertainment的第二大股东，具体的价格需要两方派出专门的人员进一步的沟通谈判。
许言表示可以考虑，更换股权这种事情牵扯的比较多，索性李文静总能很好的用她的方式解决问题，许言也就先口头答应了股权变更的意向。
“其实，我们更想的是您能够直接注资，我们重新分配洗牌，V
GMP和另外的股东们会随着您的注资比例增加而同样增加，这样就能把洪胜成彻底的甩出局。”
许会长对此兴趣一般，如果文静觉得可以的话，他也没什么意见。
今天来只是提出合作的意向，算是CUBE抛出了橄榄枝给许会长，甜头展示完毕，接下来就是对方的想法了。
“我们打算今年推出新的女团。”
正戏来了。
“具体的名称还需要考虑一二，不过相关的歌曲以及人员都已经准备完毕了，都是不错的练习生，您打算看一下她们练习室的表现么？”
CUBE的代表将投影仪的画面调整，许言看着屏幕。
“本人不在么？”
“抱歉许会长，孩子们有不少都是未成年，今天有的小一些的孩子还有寒假学期的课程，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先去吃个饭稍等一下，下午的时候她们应该都会来公司的。”
许言接过了李在恩从前方CUBE工作人员手里拿来的资料。
“三名参加过PRODUCE48的成员，一名以练习生的身份参加过《The
Unit》，年龄都很合适，最小的是06年生人。”
前方的代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The
Unit这个节目不用说，Rain作为导师存在，这个节目的关注度还是不错的，比同期雷声大雨点小的MIXNINE的结局要好了不少，所以这名The
Unit出身的练习生许言感觉应该能给组合带来不少亮点。
而对于剩下三名有过选秀经验的少女里，其中一个人许言算是记忆犹新，对方在PRODUCE48里《Rumor》这首中间考核的曲目表现的不错，比较让人有记忆点，甚至在最后的排名里，听说原本是前九名中的第六名，但是被某位PD以合适的人员为缘由，偷偷做票给拿下去了。
许言还记得那位PD前一阵还宣布判决来着，本来这件事情他都快忘记了，毕竟那个时候的热搜大事有一件就是这个么。
如今看到少女熟悉的面容，他对这个组合有了点兴趣。
另两位少女也是熟人，虽然都没能取得不错的名次，但是打着CUBE的旗号进入了选秀节目，算是自带光环了，如今回到自己公司重新出道，在大众面前也是有一定的脸熟因素存在，甚至没准还有自己的粉丝，对于组合来讲，出道之后就能拥有一部分的粉丝基础还是很重要的。
PRODUCE48选秀里，所有的参与者水平和质量都很不错，算是许言觉得那段时间里选秀节目的巅峰了，自从节目制作人作票进去了之后，听说还打算继续搞全新的选秀。
目前还没公布情况就是了。
“嗯，我大概知道情况了，你们可以播放了。”
“是的，这次我们准备了两首歌曲，暂时还没考虑好哪首作为出道专辑的主打，一首是Steven
Lee与Caroline
Gustavsson的作品。”
李在恩在一旁介绍了这两个人，第一位是漫威《复仇者联盟》以及给OH
MY
GIRL制作过大热曲目的专业作曲家，对方的曲子价格不低。
另一位算是K-POP圈子里经常出现的创作歌手，少女时代，AOA，SE娱乐的前身Source
Music也与对方合作过很多次，Gfriend的一部分歌曲都有他的编曲和作曲。
作词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公司内部的作家负责，毕竟让外国人作词不太现实。
但是制作好听的曲子他们是很熟练的。
“另外一首是原本给IZ*ONE准备的单曲，当时我们和IZ*ONE的运营方Pledis还有有过合作条款，您听着或许有IZ*ONE相同风格的感觉，毕竟IZ*ONE的成功，我们CUBE的作曲家算是占了一大部分功劳的。”
对方说的这首歌倒是给了许言挺大的信心。
“不过许会长，也就是当您的面才这么说，毕竟我们算是半个一家人么，CLC也是我们的孩子。”
对方开始打了感情牌，许言毫无压力，他看了看李在恩，李在恩没什么感想。
虽然CLC出自CUBE，但是对于CUBE的感情不是负分已经不错了。
“IZ*ONE的出道曲原本就是CLC的歌曲，我们原本以为韩霄瑗的票数应该可以正常出道，所以就顺便把歌曲卖了出去，谁想到后期的变故发生的太多了，您也知道那件事情。”PRODUCE48结束后剩下了一摊乱局，如今倒也没办法找后账了。
1月31日的首尔歌谣大赏结束之后，IZ*ONE已经进入了半解散的状态，凤凰一样的开局，最后还是落得了一个潦草的收尾。
“所以我们虽然对自己的歌曲很有信心，但是又怕出道的时候人们还对IZ*ONE依旧有怀念与对比的心里，我怕孩子们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所以我们就花了大价钱买了那首曲子。”
许言点了点头，出道就被带上IZ*ONE的标签许言感觉难以避免，毕竟韩霄瑗这一个名字就足以让很多H国网民意难平，到时候再来一首IZ*ONE同款风格的歌曲，天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保险起见，CUBE代表和制作人的想法无可厚非。
“那么先听听这两首歌曲吧，然后我们吃个饭，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很想亲眼看看CUBE的练习生们的，我也要有一定的评估才会和你们合作的么。”
“那是，许会长您也是女团的专家，如今STAYC出道音源就获得了不错的销量，听Rado说您对于风水方面还很有研究？这群孩子们能拜托您看一看简直是有福气啊。”
许言感觉花花轿子众人抬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知道自己和Rado的那点破事啊。
果然Rado这家伙没事喜欢上个综艺，和刘在锡关系也不错，所以嘴上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互相之间的吹捧结束，CUBE的代表先播放了第一首歌曲。
歌曲的记忆点还好，曲子听起来也很K-POP，不愧是专门制作K-POP的外国豪华制作人。
然后。
没有然后。
许言觉得就那么回事吧，白瞎8个素颜妆也很漂亮的少女了。
番外：双优路边摊（2）
江东区。
JYPE
宿舍附近。
“总算………结束了！”
Yuna
有些疲惫的走在坡道上。
上了这个坡道，就是宿舍了。
软软的床，还有软软的崔
Lia
姐姐。
想想就………
稍等。
哪里还有软软的崔Lia，如今重新搬家分配了寝室，她申有娜手气很旺，堪称神有娜，成功的获得了自己一间寝室的高级待遇。
虽然她没觉得多开心。
不过昨天心情很不错，因为昨天是12月9日，星期四，周一的时候参与录制了“小破孩2”，哦，应该叫做《有破绽第二季》，和几个姐姐一起去了NAVER
NOW的直播厅，开心的录制了第一期。
本来打算明目张胆的提醒节目组我要过生日了，谁想到姐姐们竟然提前和节目组串通一气！中间阅读读者来信的时候变成了对自己生日的祝福。
害得自己眼泪根本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好么！
想到这里，闻到了浓郁香辛料气息的申有娜，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
等会！
嘴角？
“怎么不是鱼饼汤的味道了！而且怎么有海带汤的味道啊！”
让她直接想起了昨夜凌晨的时候，几个姐姐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都想给自己煮海带汤。
Yeji姐姐说她海带汤煮的特别好，专门和妈妈请教过如何煮海带汤，肯定不会翻车。
但是你明明前几天自己一个人在寝室里，给我打电话说微波炉着火了！
这难道那天的黄礼志和煮海带汤的黄礼志不是一个人么！
留真尼还算靠谱，不过小猴子一样的性格和自己似的，感觉一看就不会煮海带汤的样子，对方还十分骄傲的表示她煮的海带汤最好吃了。
果然还是Lia欧尼最靠谱，最终她选择了让大家一起煮海带汤，唉，她申有娜，今年19岁最后的生日里，还依旧为几个不省心的姐姐操着妈妈的心。
她真是太辛苦了。
稍等。
“咖喱的味道！什么鬼啊！”
“咖喱鱼蛋哦，哟，大小姐，好久不见！”
申有娜觉得自己明明也是有空就来，怎么就好久不见了。
虽然他从小姑娘改叫自己大小姐什么的还挺让人开心的。
恰卡马！
“大叔你不是卖关东煮的么！”
“偶尔也要换一换口味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好好吃饭啊，我十分操心，所以就把关东煮暂时关门了。打算干点别的。”
申有娜看了看摊子上的一口煮面用的深深的锅，以及一旁的小料们，总觉得这位看起来不靠谱但是东西很好吃的大叔似乎改行做拉面了？
“哈哈，在看这个么？”
申有娜看着大叔指了指面锅。
“伊面，吃过么！”
“伊面？”大概是这样的发音，申有娜觉得这位大叔似乎是日料厨师。
“没错，伊面，不过不是拉面哦，这是华国美味。”
没搞懂大叔强调的内容，不过不重要。
刚刚从练习室下班回家，为了圣诞节那一阵的各种舞台而努力的少女，现在是肚子空空的。
“那就……”申有娜愣住了。
虽然认识一些汉字，甚至自己觉得是团队里认识汉字最多的人，但是眼前的小黑板上，全是汉字的菜单，“大叔！你是打算只卖给外国人么！”
看着眼前的大叔一脸“你问我啊，问我啊”的表情，申有娜出奇的想要直接转身回宿舍了。
但是感觉大叔下的面条似乎比韩式拉面与日式拉面都要。。。
充满了诱惑力。
尤其是看起来一点辣椒都没有，最近她皮肤管理不太行，稚嫩的脸颊上有了几个痘痘。
清翠颜色的蔬菜，总觉得自己吃了之后会很健康吧。
那个黄黄的咖喱什么的就算了。
“伊面啊，我这里有伊府面和生旦面，今天只准备了牛腩和猪手，不过油菜管够哦，蚝油靓菜要来一分么？你喜欢炸酱还是捞面呢？上汤云吞也能做，我准备了点馅料，可以给你现包云吞，味道很靓哦。”
虽然大叔说的她都听懂了，但是连在一起，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和外国人沟通。
果然这个大叔不是本地人吧！果然这个大叔有问题吧！
然后，四处乱瞟的Yuna，发现自己原本好不容易认识了的“双优路边摊”这5个汉字，下面又多了一行小字。
“大叔，你是改招牌了么？”
“哈哈哈，与时俱进，顺便告诉你我伊面做的很正宗啊！知道我从哪里学来的伊面么？”
虽然不想听，但是总觉得如果不听，大叔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申有娜坐在了路边摊的长椅上，看着开心的大叔去水池洗手。
“坚记面店啊，长寿路上最好的一家，当年我就住在那边附近，每天都会去吃上一碗牛腩捞伊面多加牛腩。啧，回忆起来真是让人开心，对了，你明天有空早上来，我给你做和味濑粉，还有老火靓粥哦，顺便按照你这里的特色，我免费送你几个小菜啦！”
总觉得牛肉应该没问题，那就按照大叔的喜好来好了。
“给我大叔你推荐的那个面吧。”
反正他做什么都好吃，申有娜放弃了听他介绍路边摊黑板上的所有菜单。
“好嘞！牛腩捞长寿伊府面一份，我送你一分油菜哦。”
有娜看着大叔先是从保温箱里拿出了一份面条，然后放进了翻滚热水的锅内。
总觉得一种和爸爸吃了华国牛肉面的错觉。
不过随后的面条放在了盘子里，从打开的不锈钢方盒内舀出上面浇上了牛腩浇头，大量的酱汁覆盖在面条上，感觉和牛肉面给人的套路一点也不一样。
有娜看着大叔还用面汤给她烫了一份青菜，随后浇上了一勺酱汁。
“喏，尝尝味道如何，坚记伊面是鸡蛋面，味道比较独特，看看你喜欢么？”
“鸡蛋面？”有娜有些好奇，大叔告诉她拌均匀，她就用筷子把面条和牛腩酱汁混合在了一起。
有娜拿着筷子，发展大叔这边的筷子还都是圆滚滚的样子，并不是普通的扁筷子。
“老板！这里卖伊面？”
一男一女走到了小摊前，男生带着口罩，不过一头亮银色的头发让人很是注目。
不过有娜已经被伊面和牛腩的味道所吸引了，对身旁的人没什么想法，她将中间的位置让开，随后坐到了里面去。
“谢谢！”
一个单眼皮长发的高挑少女坐在了自己身边，还有礼貌的和自己说了谢谢。
“对啊，正宗的伊府面，唔！外国人么？”
有娜刚想将面条和牛肉放进嘴里，随后听到了路边摊大叔的话语。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亮银的发色，棱角分明的面孔，英国绅士帅气的感觉映入眼帘。
“欧巴，什么是伊府面啊？”
申有娜看着身边的少女摘下了口罩，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
040.VIVACE
歌曲不行，或许MV能拯救一下？
对于出道，他也没什么干预的想法，CUBE家的女团有自己的制作人和专门的作曲团队，也不需要许言负责操心研究怎么选择风格和制作MV，他只负责融资给钱就好。
许言也认同了对方的出道曲选择计划，不过也是要听一下那首作为IZ*ONE的备选曲目存在的歌曲。
节奏刚一开始，许言就感受到了浓浓的IZ*ONE风格，不愧CUBE说IZ*ONE的曲子有他们的半壁江山，孩子们上来就是比较熟练地刀群舞。
如果不看脸，确实是IZ*ONE的感觉。
整曲听完，许言拍了拍手。
“这首歌真的很不错，不过出道曲的选择是你们负责考虑，我就不多提出自己的意见了，午饭的事情就麻烦各位费心了，接下来没什么事情的话……”
许言看了看SWATCH，也算是可以吃中饭的时间。
“主要还是辛苦许会长您亲自前来了，放心，中午就在附近的饭店吃饭吧，希望您不会觉得难以下咽。”
许言看着被百叶窗隔离的外界，清潭洞。
对方算是很含蓄了，清潭洞的餐厅，自然不会让他难以下咽。
一家日料店内。
寿司和生鱼片这种适合宴请的菜色，加上比较高昂的价格，CUBE为了许会长也是用心了。
作陪的除了现役代表和V
GMP公司的顾问，还有自己不熟悉但是心心念念的某个姑娘。
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自己有打全昭妍的主意，CUBE的代表这次带来了三名（G）I-DLE的成员一同陪着许言吃饭。
有自己十分欣赏的全昭妍，一名台湾省的少女，和一位长相有些妩媚的姑娘。
“许会长，您也是华国人，所以我们就请了同样是华国人的舒华，对方也很想和您认识一下。”
代表说的一脸恳诚。
许言对于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没什么想法，“最近没看到……”
“哦，另外几名成员都有其他的活动，所以没能把孩子们都叫过来，这点十分抱歉。”
许言点头表示知道了，自己熟悉的小卧底不在，他也不尴尬。
只要认真当成商务宴请，感觉就好多了。
*
“那是第二次见面？”许言到是记得清楚。
牵着自己手臂的少女没说话。
“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很漂亮啊，那种少见的有些冷淡的又充满个性的漂亮。”
少女也不说话，她只是拉着他走在街上。
“我饿了！”
“前边有鱼饼摊，可以么？”
“我要吃牛排！”
刚从法餐厅出来，剩下很多牛排没吃的她，现在又想吃牛排了。
许言知道她是继续着之前的别扭情绪，想了想，他挥了挥手，找来了出租车。
“回家。”
*
午饭的时间里，别人尴尬不尴尬许言不知道，反正他觉得对面坐着的三名少女应该很尴尬，田小娟虽然性格很不错，而且还很有队长的组织能力，但问题是饭桌上的几个人，除了两名队友以外，都是公司上层的人物。
虽然这里面许会长看起来最年轻，而且宋雨琦也告诉过他们会长人很好，没什么规矩，什么都可以和他说的。
问题来了，她如何开口呢？
所以最后这顿午饭，反而有些尴尬的结束了，少女们完全食不知味，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许言最近也不再继续切换他那种中央空调的模式，对任何人都足够温暖。所以倒是让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三个少女留下了对方确实是一名大公司会长的印象。
不苟言笑并且看起来对她们一点聊天的兴趣也没有。
公司代表内心也暗自嘀咕，总觉得许会长似乎今天有些心事。
饭后。
下午的时间，练习室内。
许言感受到的是练习生们的不容易，如今能够搭上出道的这班车，有些孩子放弃了自己的学业，选择自学参加联考或者未来就不参加考试了，将自己的未来全部倾注于不可知的未来之上。
索性CUBE还算靠谱……吧？
许言看着一群怯生生的孩子对自己鞠躬行礼。包括已经上过电视台，参加过选秀节目的几名少女，她们也是十分的拘谨。
代表和制作人安抚了一下孩子们，她们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随着音乐的响起，整齐的舞蹈很亮眼。
刀群舞的感觉确实和视频里差不多，有些人觉得上传的练习室拍的很不错，但是并不知道其实NG的次数会有多少。
每一次完美的舞台呈现都需要很大的努力，所以现在能在紧张的状态下完成舞台，并且没什么差错，许言觉得也很满意了。
是普通公司可以出道的水准。
当然，也仅仅只是个普通的水平，后期还需要看孩子们自己能否足够努力。
如果是稍微毒舌一点的杨社长来评论，刚才的舞蹈除了年轻以外，
一无是处。
“会长nim，她们刚刚赶来公司，而且看到您还有些紧张，哈哈……”
公司代表坐在许言身边，一脸的讨好，因为全程许言面无表情。
虽然听闻了SE娱乐这位半路出家的会长以前对女团没什么研究，但是运营女团的成绩用刚出道的STAYC与之前接手的CLC就能看出来还是很有水平的。
公司代表也害怕自家孩子们表现的不够尽如人意导致这次投资失败，那样他们过于会找其他的大公司进行投资交易，但是说实话。
许言是最合适，并且是唯一合适的。
如今的大环境导致整个国家都处经济寒冬的状态，CUBE的代表和身后公司的负责人都觉得，即便是CJ、SK这样的公司，现金流也不会有许会长这边充沛，他们是最早接触许言的一批公司，知道的反而多一些。
“挺不错的，都很有活力，这样，休息一下我们再看看《VIVACE》这首歌的舞蹈吧，放心吧，我已经通知我们公司的李社长，让她派人来讨论一下注资的问题。合作方面你放心，我对CUBE接下来的计划都是很有信心的。”
虽然许言没觉得融资了CUBE有什么好处，但是午饭结束后，李在恩给自己看了李文静发来的对于CUBE整体的评估报告。
里面有个下属公司让许言有了兴趣。
CUBE的旗下艺人内可是有着APINK这个团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