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带你做梦
“能给我些水么？”
“哦，稍等。”
许言一直盯着窗外，黎明前的琉璃色，以及破晓的日光，到现在明亮的室外。
随后听到了一声低语。
他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随后递给了在床上坐起来的少女。
“这是许社长的家里？”
“暂时住这个公寓，打算过一阵搬到公司附近去。”
具荷拉看着这简陋的公寓，觉得根本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报纸上的人影重叠起来。
“谢谢您，我觉得自己可以回家了。”
“嗯，先和我一起吃个早饭吧。”
许言昨晚看了很多内容，也翻了很多新闻。
少女两次自杀未遂，以及看到的资料，让他想插手管一管。
尤其是昨夜的事情，让他发觉自己或许并不只是个靠系统发钱的普通人，他似乎已经有了个新的身份。
夜。
熬夜的最好伴侣就是咖啡，当你摄入量超过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发觉你可以清醒的睡着。
那种即使想睡，觉得自己睡了，但是依旧头脑清醒的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的感觉。
许言看着手里文静发来的资料，慢慢的用活跃的思维阅读着。
1966《住H国美军地位协定》
1996年H国加入OECD。
1996年后，H国财阀的短贷长投。
97年金融危机后，普尔对H国与H国企业债务评级降低，短期贷款结转暂停。
资料上看着是数据，许言明白这都是米国收割的血腥套路。
接下来IMF救助H国，也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协定。
“H国开放所有金融市场，持股上限从50%上升到100%。”
许言的资料里，H国最大的银行，企业，每个的持股数据都显示在图表中。
“这么说，这国家的财阀其实上头真的还有个爸爸？这是举国之力给米国打工是么？”
干着利润最低的活，还要给爸爸定期上供，怪不得财阀的脾气都不好。
所以娱乐圈成为合理宣泄的途径也是有原因的么。
许言也得到了有关张紫妍案件的资料。
里面的财阀无罪论调让许言无话可说。
最后，是文静留给他的一句话。
“社长，您是无罪之人之上的无罪之人。”
这句话不是套娃，只是表述。
许言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也觉得系统引着自己来到这里是有原因的。
他就这么看了一宿资料，坐了一宿靠椅。
然后他决定插手看看能做点什么。
“哎？”少女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男人，随后对方拉扯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推进了浴室。
“洗浴用品那个袋子里都是新的，如果想用浴缸的话，有一次性浴缸袋，内衣没有办法了，不过外套我这里有一些没穿过的，宽松的上衣应该问题不大。”
随后那个人就从浴室里出去了。
“哦，或许是喜欢这个调调吧。”
她没有多想，思绪也懒得让她多想。
虽然有一瞬间她觉得这个人似乎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男人其实都是一个样子的。
直到她洗漱完毕，敲门的声音响起。
“社长哎，这么早上班会让人衰老的。”
“明姬啊，你还年轻，你想想看，给社长干活，刷脸次数多了，是不是可以早点升职加薪啊？”
“社长说的对啊！”
“行了，去吧我让你买的东西给浴室的姐姐送去。”
“好的好的，哎，要不是知道社长你是个好人，我都忍不住要报警了，咚咚咚，麻烦开一下门哦。”
“吱呀……”
“好了，这是社长让我啊呜……哇！咬到舌头了，不对！是具荷拉啊！”
许言听着浴室闹腾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不是还不认识其他的女经纪人，自己也不会给朴明姬打电话了。
一番热闹过后，安静下来的朴明姬留下了一辆车，自己拿着社长给的十万韩元打车上班去了。
“想要骗我的话，不需要做这么多的。”
“你说你，当年防备心这么重该有多好。”
许言话一出口，顿时感觉不对。
果然，空洞的眼神与蔓延的泪水。
“我错了！”
无奈之下，许言只能拉过对方的手，带着少女下楼了。
他让明姬买了简单的运动内衣，基本上不是特殊尺寸的就不需要太在意型号，还顺便带了一套T恤与卫裤，这样的搭配看起来舒适又普通。
不过素颜的少女看着也并不那么普通就是了。
车上。
“许社长是喜欢收集没用的东西么？”
“以后再叫许社长吧，现在可以叫我许言。”
“这是隐藏摄像机么？您出演了一个假装和我接近的节目是么？”
“姐姐，那是行车记录仪好么！”
“姐姐，许社长比我还小么？”
许言虽然很心疼这姑娘，但是对方这状态，简直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行吧，你当做摄像机就算是摄像机好了。”
“哦！”
许言有些愣神的看着少女打开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小镜子。
保湿水乳，防晒，底妆，遮瑕……
许言虽然不懂，但是对方的套路是真不少。
小小的包包里面，似乎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直到对方画完眼线，涂了口红。
许言一边看着少女上妆，一边开车，已经涉及到危险驾驶了。
“好了，那我就配合您好好做就是了。”
除了眼神还有些空洞，但是听说了摄像机打开之后，对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起来。
“这也是营业的魅力吧。”
“我可是个假装的大师啊，很累我也不觉得累的，很痛我也不觉得自己痛的，您也觉得我的外表很精致吧！不管有没有摄像机，我都是你看到的那个具荷拉啊。”
车上随着话语结束陷入沉默。
少女的脸像无比精致的人偶。
许言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人偶一起碎了。
新村站，SE娱乐大楼。
地下停车场。
“许社长。”
“嗯？”
许言解开了安全带，熄火，率先下了车，然后给对方打开车门。
“哪怕是梦，能不告诉我的话，请务必不要说出真相好么。”
“我想再也不相信那些装作无论何时都在我身边装作好人的人的行为，但是，我现在也会觉得做梦是件快乐的事情啊。”
“哦，我会的，我不会告诉你的。”
争取做一个梦里梦到的醒不来的梦吧。
090.卫衣太热，能换连衣裙么？
SE娱乐大楼。
正在有机农化的食堂。
早晨人还不少，因为许言的要求，会社内的食堂对于员工是免费开放的。
文静还在会社内部OA系统表示了社长的用意是“员工已经在创造价值了，不能再在饮食上苛刻他们。”所以大家要学会感恩。
可以，这碗文静牌的鸡汤许言干了。
对于会社内部的练习生，许言也让相关部门允许他们免费来这里一日三餐。
有钱的自然出去吃想吃的东西，而有些练习生已经很不容易了，自然能在会社吃饭也是福利之一了。
对于所有的练习生，除了合同更加严格以外，许言是不收费用的。
本来许言打算做的更加良心一些，例如合同上也很优惠，但是文静表示人情和生意不能混为一谈，这么做一个是不尊重行业，另一个对于SE娱乐也不是好事。
总的来讲，在合理的规则内，做一些善良的事是可以的。
但是给的太多，他们可能有一天也会恨你的。
“升米恩斗米仇么。”
此时的许言，就看到了昨天逃课小分队的几位少女，看起来似乎5个人都聚齐了在一起。
不过许言没有去打招呼，他身边还有个问题少女。
食堂内部也有单独的隔间，许言自然也有他专门的位置。
和这层的服务员要了套定食，随后带着具荷拉一同进了玻璃隔间内。
“来了一段时间，还是稍微有点不习惯早起就吃米饭啊。我们那边早晨都喝粥的。”
许言看着外表精致，但是却有一种无欲无求气质的少女，努力的挑起点话题。
“哦，社长在华国平时都吃什么呢，早上。”
玻璃门被推开，专门的服务员送上了餐盘。
小碟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泡菜、切好的鸡蛋卷，酱牛肉与尖椒的小菜。
行吧，小菜合集，外加米饭。
还有准备的一小碗汤。
“我在家的时候，平时都是喝粥吃小菜，但是我们有很多早点啊，蒸包啊，牛肉饼啊，不想喝粥还有豆腐脑与豆浆，不同的地区还有不同的早餐美食，粤菜很出名吧，早茶你听过么？”
许言用他有限的广式早点知识，努力的给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讲解。
“那个虾饺哦，一整颗虾仁，很甜水的。”
用着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形容词，许某人努力体现出美食的魅力。
没错，对付这种生活没有希望的孩子，许言打算换个角度，用美食来打动她对人生的热爱。
少女从一开始的配合，到后期的流口水状态。
尤其是许言掏出了手机，打开了自己的相册。
里面有满满的食物图片。
“你看，这就是我说我吃过的牛肉面！是不是看起来比炸酱面香多了！”
其实韩式炸酱面也不错，但是许言需要个对方吃过的对比模板。
“啊！说的我想去香港吃牛肉面了，许言你也太坏了，现在早饭还没吃，就觉得这些小菜都不好吃了！”
“没关系，有机会我请你去吃！现在我给你看个下饭视频，把这些小菜就当做美食全部吃光吧。”
B站上美食纪录片不要太多，随便来一部就足以让这位没见识过华国大好河山带来的丰富饮食文化的外国友人瞠目结舌了。
哦，是口水一地了。
许言拿出了自己所剩不多哄女孩的本事，打算用今天的时间，把这位人鱼公主骗到手里来。
不，是骗到自己公司来。
“Boss，好巧！我……我先出去了。”
两个吃着饭看着美食色情片的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因素。
不过对方很快的就出去了。
许言就当他没来过。
李明海：“我去！是社长写在小纸条上的第一位！社长也太厉害了！简直没有想到啊！”
对方一脸震惊的下楼离开了公司。
早饭借着视频里的美味，将泡菜吃出了鲜虾烧卖的味道。
许言带着对方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随意坐，我去泡杯咖啡。”
“我想坐那里也可以么？”具荷拉指了指许言的座位。
她从昨晚见面开始，就一直在试探。
或许这已经成为了她现在的行为习惯？
也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为了活下去的准则。
许言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他能做的就是先去泡一杯咖啡。
冲淡嘴里的麦茶味道。
“嗯，可以哦，我没那么多规矩，这里也没有讲规矩的文静或者是李在恩。”
“对了，文静是顶着总经纪人名号但是干着会长的工作，李在恩是……”
“李在恩xi我还是听说过的。”
“咦！那小子这么有名么？”
许言发觉李文静和李在恩这两个人都有人听说过。
具荷拉坐在许言的椅子上，小小的身形与大大的座椅，感觉十分微妙。
“这里就是社长看员工的角度么？”
“不是哦，这屋子才用没多久，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艺人啊。”
“还有，你这个高度看别人不觉得别扭么。”
许言将咖啡壶放下，随后走到了少女身后。
踩下了操控杆，将整个座椅升了上去。
“嗯，这个高度还不错。”
“许社长。”
“嗯？”
“您带我来这里为了什么啊。”
“嗯？直白地说，你打算签一家新的经纪公司么？”
“除了这个呢？”
“唔，你对当我的秘书有兴趣么，总让李在恩在身边感觉有些怪啊！”
“许社长喜欢这样的调调么？”
少女站了起来，随后试图脱掉上衣。
许言听到声音，回头吓了一跳。
“停停停，这是什么不自然的展开。”
许言顾不上手里的水壶，随手放下就跑了过去。
虽然办公室不大，但是对方已经将上衣脱掉了。
“连衣服都选好了，地点也选好了，我配合一些的话，许社长或许会因为这样而能疼爱我一段时间吧，还是说您害怕了，觉得我身上会有什么让您觉得麻烦？”
少女退了一步，然后又解开了卫裤的绑带。
“我觉得这点许社长您不用担心的，您的会社背后也是有财团的吧，整个H国娱乐会社背后都是那样的，您身后的是谁呢？三星么？CJ么？还是SK啊，都可以的，您都不用担心的，我很听话的，我受够了，我愿意听你们的啊！”
许言很想掏出手机给文静打电话求助一下场外观众。
但是看着对方身上的淤青，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额，卫衣系列不喜欢的话，要换连衣裙么？”
091.游乐场
一宿不睡，上午崩溃。
这就是许言现在的感受。
他20多岁的时候，对于熬夜的感觉就是我还年轻，问题不大。
直到他28岁那年，一宿夜班连续工作，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胃痛，头痛，心脏跳的莫名其妙。
除了血氧一直充沛到99这个数字，看起来十分喜人以外。
其他的没有一点舒适的地方。
昨夜一宿没睡的他，觉得自己过了三十岁生日之后，承受能力更差了。
他脱下了外搭的衬衫，然后盖在具荷拉身上。
他觉得有的时候言语是苍白的。
尤其是对一个已经依靠做梦来催眠自己的人来讲。
说些什么呢？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他们不同？
沟通是最好的桥梁，可惜眼前少女的桥已经被摧毁殆尽了。
许言能做的就是将对方抱起来，然后扔在沙发上。
“平复一下心情，想一想早餐那么多好吃的，你知道午餐我平时在华国会吃什么么？不是你看过那些简单的中餐，而是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啊。”
许言坐在一旁，尽量放松语气。
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能挑自己擅长的东西。
“你知道么？我喜欢一个人独处，我觉得那让我感到自由，尤其是可以将家里的存酒拿出来自己喝。”
“我家里有很多酒哦，我调酒虽然只是初学者水平，但是也有几个拿手的呢。”
“你听过洛西塔么？”
“那是西班牙语小玫瑰的意思，也是一杯酒的名字。”
“许社长喜欢在做事之前，讲这些作为情调么。”
许言捂额，“你怎么满脑子这些东西啊。”
“可是男人不就是满脑子这些么？或者许社长您其实对我没有兴趣，带我来是打算让我见你身后的财阀们吗？”
我看你不是抑郁，而是被害妄想。
被害妄想？
许言想到了海明威的故事。
那个写得出《太阳照常升起》的大作家，也有了抑郁症。
哦，是被诊断的抑郁症，还被诊断为男人最厌恶的ED。
人们对他做了无数解析，最后告知世人，他是不堪痛苦，最后用硬汉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人们惋惜。
然后未来的某一天，人们发觉，他被称为抑郁的时候说的话语，竟然都不是幻觉。
被害妄想其实都是真实的啊，他是怎么死的？
“我身后的确有你说的经济支持。”
许言发觉具荷拉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竟然从之前的激越状态恢复到了平静，甚至能看出对方的安心。
“是吧，您只是个代言人么，如果我很配合的话，可以早一点放我走么，我会乖乖的待在RB，我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真的可以相信我。”
“他们要来了么？能不能不拍照呢？我很听话的。真的。”
许言不想听话了，他不想听这些话。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活的卑微呢。
“啊，好的，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听话啊。”
“先把衣服穿好吧。”
“嗯，好的。”
本以为独处的环境可以和对方好好聊一聊，但是许言发觉对于她未必合适。
那么找一个阳光一些的地方？或许对方会好一些。
许言也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少女的呓语，所以他带着具荷拉去了乐天公园。
路上。少女不见了之前眼中的忐忑，虽然依旧是空洞的目光，但是看起来竟然更有精神了。
许言的内心随着对方精神状态的恢复而越发低沉。
他记得具荷拉对大众说，要好好活着。
还记得对方去RB再度出道，舞台上的事故。
那件事情成为了网络上的狂欢，本就抨击她的人，恶毒的言语连撒旦也自愧不如，抑郁症真是个好东西啊，某些人可以用这个迷惑普通人，然后再逼迫对方选择自杀这唯一的路。
这种恶性的PUA，实质上从一开始就是个情感上的圈套呢。
谣言不一定可以多逼真，但可能它就是真的。
许言想透气，然后他打开了车窗。
他觉得虽然不是阴天，但是空气沉重的让他呼吸不畅。
他想找人诉说点什么，最终他还是带上了蓝牙耳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文静啊，我想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真的么？”
“社长xi，承平已久的国度看不到外面阴暗的角落。这里还算好的啊，有些地方其实更加混乱呢。”
“我现在与具荷拉在车上啊。”
“嗯，早晨听说您带着对方去餐厅了呢。社长也打算融入其中么？”
话语停顿了些许。
“我帮您查一查哦，其实还好啦，那个前男友就是个靶子而已，用来背锅的手段啦，听说龙山基地关了他们一会就老实交代了，对方背后也只是几个小角色揣测上面的意思在行动，对我们来讲没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大鱼哦。”
“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您愿意同流合污简直是自甘堕落的表率呢，他们最喜欢您这种站在同一角度安心赚钱的角色了。”
这孩子，说话永远喜欢先讽刺我一顿么。
许言无视了文静的恶趣味，“嗯，就当我要同流合污吧，告诉我对面的家伙们，具荷拉是我的人了！”
“好的！那么听说8月29日有一场好玩的审判，您要插上一手么？”
“这个也能插手？”
“社长啊，您多看看这片要属于你的土地吧。”
文静挂了许言的电话。
“月末已经约出去了么，我是来度假的啊！”
许言无奈的叹气。
“您刚才说了我的名字，是您背后的大人物么？您背后的是华国的财阀么？”
“别乱说哦，华国没有财阀的！”
“咦，没有财阀？”
“没错。”
不再多说没用的话题，许言发觉乐天世界到了。
许言找到了停车场，随后停好车子。
“你来过这里么？”
“乐天世界？”
“嗯，我倒是没来过，你要一起陪我玩么？”
许言打开了APP，然后订购了两张成人门票。
他选了MagicPass，多花点钱就能免去排队的烦恼。
想起自己在滩城迪士尼的时候，连高速通道都舍不得买，随后自己排了一天队的场景。
那天高速通道人也爆满，谁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乐天世界的人并不会那么多就是了。
092.人鱼公主
游乐场对于小孩子来讲，是欢乐的殿堂。
许言觉得，对于还有一丝童真的大人，这是能让人像孩子一样玩耍的地方。
气球飞行这个项目，主要是坐着热气球造型的机械环绕游乐场一周。
许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具荷拉，她整个人好奇的看着外面，空洞的目光不见了，反而是孩子一样充满探索与好奇的热忱。
许言觉得当大人为孩子的幸福考虑的时候，制作出的东西都是带有神奇治愈的魔力。
腰间绑着气球，头上带着印有游乐场Logo的棒球帽。
带着的口罩遮住了面容。
少女无拘无束的在宽敞的主干道上奔跑。
“要拍照嘛？”
“好啊好啊！我要和刚才的城堡合影。”
“那个是埃及探险，哪里来的城堡。”
“我觉得是城堡啊！我是公主呢！你没听过么，我是人鱼公主哦。”
许言笑着顺从的给对方拍照。
沙漠里哪来的人鱼公主啊。
他内心觉得人鱼公主这个称呼很痛苦。
人鱼公主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她在一块破旧的甲板上自言自语地说：“再见了！”
然后身影迎着破晓的光，化为了泡沫。
许言有些头痛。
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人鱼公主拿着手机在阳台上舞蹈。
那是个黎明曙光之前的时刻。
她站在高处，说着听不懂的话语，然后在阳台不断的徘徊，用手机记录着什么。
“许社长，您没事吧？”
“叫我许言就好。”
许言敲了敲太阳穴，然后指了指最中间的位置。
“那里还没有去过呢！知道那边是什么么？”
“呀！天国的阶梯！旋转木马！”
“走吧！我们去排队吧。”
虽然觉得这旋转木马有些不吉利，但是这也算是著名景点了。
旋转木马排队的人不多，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内场。
少女身高还可以，但是长得就给人一种娇小适合保护的感觉。
对方坐在前面的木马上时不时回头对许言摆出Pose，许言也配合的给对方拍摄下美好的纪念。
“我们，我们今晚在这边住好么！”
“不是已经都玩过了么？”
夜，时间是不随着任何事物执着着流动的。
就像灰姑娘终究会在零点的时候回家，许言带着对方在游乐场吃过了晚餐后，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不呀不呀，我还没有玩够，我想明天也在这里玩！”
长椅上，少女仿佛一个小孩子，拉着家长的手，不愿意从游乐场的布偶中离去。
“如果你很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过几天再来啊。”
“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我好想明天一早起床就看到游乐场里面的样子啊。”
对方的眼神中带着不安，似乎十分害怕自己被带离这片乐土。
少女将身体全部重量靠在许言的右手上，头紧贴在了许言的肩膀。
天气有些热，T恤并不厚。
成年人的躯体与小女孩的天真，许言觉得这或许是她最纯粹的一面吧。
他不想打破幻想，也不想让别人一直做梦。
因为他觉得，现实可以美好的。
“今天回家后，明天也可以再来，后天也可以再来，不管什么时候，你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的。”
许言用左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少女条件反射的颤抖，随后又熟练的迎合。
许言的手僵住了。
“对了，至少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你都是自由的。这点你可以相信我。”
“那明天也会陪我来玩么？”
“会的。”
“后天呢？后天也会陪荷拉来玩么？”
“是的啊。”
“当你不记得荷拉的时候，也会陪我来玩么。”
“啊，会的啊。”
沉默的空白。
“那走吧，许社长。”
少女直起身，随后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许言。
许言转身看着她。
“好久没被人用这么温柔的感觉包围了呢，谢谢你许言，我觉得自己会永远记住这份温柔的。”
少女的目光移开，随后低下头。
“嗯，会好好记住的。”
车上。
顺从是什么，那不是什么优秀的品质。
希望被人喜欢，维护二者的关系。
许言觉得他接下来的休假泡汤了。
具荷拉上车的时候给人就是顺从的感觉。
对方想通过自己仅剩的东西取悦自己，希望能换取你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惜。
手中紧握的线绳，拴着的似乎不是小熊模样的气球。
“Kakao！”
许言将车子停在路边的位置，随后拿出了手机。
自己的举动不再让具荷拉紧张，对方只是一脸释然样子。
“大叔！行程好多啊！不过这种被大家喜爱的感觉真好啊。”
“经纪人告诉我，最近ITZY的个人直拍点击量很高呢，虽然我不是最高的那一个，但是我也为自己团队的孩子高兴，YUNA的直拍超级好看的，大叔记得偷偷看一下哦。”
“AllinUS，我觉得大家的温暖成就了我们，而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强的ITZY，真好，我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哈哈，说到这里，今天拍记录片的时候，彩领又哭啦，她真是个纤细的孩子呢。”
“我没哭哦。”
Ryan的表情挺胸抬头。
“我是最可靠的队长。”
“大叔今天做了什么呢？希望梦里，dolmin可以带着我的喜悦去找你玩。”
“很好的孩子啊。”
声音在身边传来。
“是啊，所以任重而道远。”
“任重？而什么？”
“嗯，就是希望她永远这样，也永远健健康康的。”
“啊，真是个美好的愿望呢，如果是许社长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做到呢。好幸福啊，能被许社长的光这样包围着。”
“抱歉。”
许言觉得自己莫名的愧疚。
“嗯？许社长您为什么这么温柔啊。”
“抱歉，我觉得自己来的很晚，但是，我觉得未来是美好的。”
“啊，是美好的啊。”
对方的眼神再度空洞，看着窗外反射的灯光与昏暗的一切。
路灯下，那灯光似乎只能照射到车子的一半。
如此吝啬，不舍得将光给对方一点。
公寓楼下。
许言拉着少女，然后手里拿着从一楼电子储物柜中得到的袋子，走进了电梯。
“这里是社长您的家吧？”
“你要是能叫我许言我会挺高兴的。”
开门，随后把袋子放在地上打开。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社长！我错了，我以后不拉着敏熙姐姐逛街了。”
纸条上还画了一个少女哭泣的表情。
“朴明姬这漫画画的好啊，不错，以后让她负责更多的工作吧。”
袋子里是衣服，许言在明姬离开的时候，让对方帮忙买了很多大小合适的。
093.活在梦里
“我听说，他们都喜欢这样的套路是么，挑一件好看的衣服，然后毁掉它。”
“别闹，这可是我自己掏钱买的。”
许言将包装拆开，随后找到衣架。
将衣服都挂上衣挂，然后整齐的排好在衣架上。
具荷拉就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男人整理家里的东西。
许言打开了新买的床上用品，随后将自己的枕巾被褥全部换新。
忙完这些也就十几分钟而已。
“好啦，你以后就睡这里吧。真是，回家不好么？”
“我？睡在这里？”
“嗯，我明天让人看看江南的房子吧，哎，是在新村站附近买还是去江南好呢。”
许言打开手机地图研究了一下。
“到时候一起搬过去吧，等事情彻底结束，你不回家我会拎着你回去的。”
“可是……”
许言觉得对待这位还是得主动点，他拉过少女，随后把对方按在沙发上。
然后去冰箱里取了两瓶气泡水。
他坐在了沙发对面的地板上。
“三星也好，SK也罢，后面的关系之类的我是不管的。”
许言拧开了瓶盖，金属盖十分容易打开。
“嗯，大概率这个时候文静就已经将事情谈的差不多了，没人会骚扰你，也没人会再打你，网络上的话语太多，我估计李在恩会愿意找个别跳的厉害的聊一聊法律，虽然他也不懂什么法律。”
气泡水的二氧化碳有点充足，许言觉得这家牌子的冰镇后也很杀口。
“我希望你能觉得过去就是一场噩梦，如今是梦醒了的时候。不过这算是奢望，痛苦与压抑都是自己的，别人能做的也就是说说好话罢了，我也是这样，我能做的也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你。”
“最后，节日快乐。在非洲，有一个小国叫做卡艾拉，今天是他们的国庆，是个庆祝独立自由的日子，难得这么好的日子，你不想起舞么？”
那晚，许言听到了想听的哭声，不想听的哭声，以及乱七八糟的哭声。
哦，或许是笑吧。
反正他又熬夜了。
“社长，您的黑眼圈很重啊。您喜欢的是这种套路么？”
“文静啊，我们友好相处不好么。”
“咦！社长，您是嫌我说得多了么。”
和许言斗嘴的文静说这话，手里还将文件递给了一旁的少女。
具荷拉今天穿着碎花连衣裙，头发披散着，发梢已经快要到胸口了。
“麻烦这里先签个字，哦，对了，你先看看吧。”
对面没有看，直接签了名字。
“好吧好吧，社长啊，以后有搞不定的Idol，我就派你出马了，嘻嘻，公关社长，您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文静一边指着其他要签字的地方，一边打趣许言。
“来吧，你挑吧，当公关不丢人。”
许言昨夜虽然没跟着疯，但是看着一个人在屋里闹了一会又安静什么的，他是觉得又可以熬夜了。
冲了咖啡，最后看着闹腾过去的少女，他坐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一宿起来，脖颈和断了似的。
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之前锻炼时候买的贴剂，等具荷拉起床后让对方给自己贴了一张，他觉得今天可以在按摩院呆一天了。
“嗯，这样就好了，哎，有空还要去尾木那边一趟啊，不过他们有办事处在这边，送送违约金吧。社长啊，我也想休假去游乐场玩啊。”
具荷拉的脸红了一下。
“哦，去吧去吧。”
“我想有人陪我啊。”
“你看上会社里的哪个练习生没事，就找他陪着你吧。”
“哎！可是我们会社现在没有男练习生啊。”
“……”
你们找了这一段时间，光扩充女团了么？
“你说这社长有什么好呢，对自己员工一点也不好啊。”文静嘴里说着许言的坏话，然后收拾好文件离开了。
办公室。
男女二人。
没有文件扩展名。
空气中，尴尬在流淌。
许言虽然觉得前一阵的氛围很青色微妙，但是至少两个人不尴尬，算是相处融洽。
而现在。
说点什么？谈谈对方前男友过一阵就要提前开庭了？
或者说一说网上恶意的舆论现在少了一些了？
又或者要不要开一个签约SE娱乐的发布会？
哪个都感觉不对啊！
“许社长，之后我会当好您的秘书的！”
没想到是少女先打破了尴尬。
“哎？你真没看合同啊。你走的是艺人的签约啊，虽然违约金什么的高的不像话，这点请务必记恨文静。”
“艺人？”
“嗯，实际上RB开公司也不是不可以么，所以新单曲的话，不如在SE娱乐RB分公司的名义下发行吧，哎，花钱把专辑《WILD》拿回来不会被文静骂吧。”
许言虽然觉得自己是老板，但是总是干着亏损的事情。
这样下去文静哪天忍不住，拿着菜刀干掉自己上位也是有可能的啊。
总觉得这种梦他做过几次了。
“许言啊。”
“嗯？”
总叫自己社长的女艺人加入了自己的会社之后开始直呼自己的大名。
“没什么，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少女似乎有很多想说的，又似乎没有。
最后留下的一句话，鞠躬，走出了办公室。
“喂，在恩啊，你说你，喝酒就喝酒，为什么酒量还那么差啊，哦，别用你那表面恭敬的套路和我说话，呀你小子，一会过来开车送我去首舞台的现场啊！”
试图休假的社长与永不停歇的工作，这个标题许言觉得自己可以写本轻小说了。
许言本来还打算有空看看拍摄结束的MV，但是这几天光熬夜思考问题，把这件事都忘记了。
李在恩敲门进来，就听到了办公室内给社长添置的B&O家的音箱用很大的音量在放着《FEVER》这首歌曲。
“社长nim。”
李在恩鞠躬示意。
“在恩啊！这沙漠骆驼一样的风格！你告诉我是新的回归曲MV么！”
许言在少女的RAP声中，大声的喊了一句。
“十分抱歉！社长nim，制作人听说预算充足，导演也就激动地花了大价钱找了特效团队做了这个的。”
“人家夏季回归曲不是海边沙滩，就是绿色清爽，你给我弄一地仙人掌沙漠是什么鬼！”
“十分抱歉！可是MV都披露了，下次我们肯定不和这个导演合作了！”
“打歌服给我用点心啊！”
“好的社长！接下来的打歌服我们会努力的！”
两个和团队没有直接关系的人，在办公室里喊来喊去。
094.一顿饭的闲暇
“呼！”
“啊，麦克开了啊！”
“抱歉！”
“啊哈哈哈！”
许言坐在摄像身旁，觉得自己也要笑出声了。
看着前面偷笑的记者，许言觉得这群孩子心态真棒。
艺琳上抬的时候，“WOW”了一声，没想到麦克竟然早就打开了。
声音还很响。
然后就是大家一起笑着道歉的奇怪景象。
“所以哦，这么好的团队，是不是应该永远存在下去啊。”
“违约金的数额不能总让社长您自己承担啊。”李在恩道。
“哎，你说不舍吧，有很多，但是总觉得，孩子们不能总局限在团队内啊。”
虽然嘴上说着聚是满天星，散是一地沙，但许言觉得自家的Gfriend可不是那种团队。
“要开始了，社长。”
银河独特的声线划过了耳边，许言沉浸在首舞台中。
“这破麦总掉是什么个情况。”
“社长，因为孩子们全开麦，所以就换了好一些的麦克风，不过这东西相对便宜的不太好固定。”
“啧，队长的腿啊。”
“社长，取向性不能这么明显的。”
李在恩侧身，“您不是银河的fans么。”
“你怎么知道的！”
“某天看之前的物料，竟然发现了社长举着银河的手幅的照片啊。”
许言想起了自己去看演唱会的事情，这东西现在近乎黑历史。
记者会的首舞台圆满结束，歌曲自然不只表演一首。
可惜他许社长今天的日程安排有些忙碌，看了一半就要出发，连结尾的采访也只能听一段。
“我要在车上吃午饭吗？”
“其实还算不错的，至少是有名的饭店提供的盒饭，您看，荤素搭配十分合理。”
“平时赶通告就是这个感觉么？”
“您现在是欧美大牌明星赶通告的感觉。”
“什么意思？”
“就是您能吃上饭，还这么悠闲的下车买了杯饮料，这是外国大牌明星来H国宣传时的待遇。”
“你这说的H国本地明星都像是被虐待似的。”
“对于外国明星，人家会说你性格洒脱，对于本国的，一点小问题都会放大到对不起五千一百万民众的程度，还要小心男权女权的倾向问题，也得考虑不能和财阀政治之类的走的太近，社长nim，您能让孩子们喘口气，她们对你的感激其实很大的。”
国情问题，许言理解不上去。
就像他不理解一个手势就能上升到全H国男人尊严的问题上来。
你们怎么不说汉江水里都是麻药呢！
西地那非都让你们玩坏了好么！
许言吃着炸猪排套餐饭，感觉今天的猪排炸的不错。
“他家的猪排好吃啊！”
肉的厚度刚好合适，全熟的猪排却依旧多汁软嫩。
面衣酥脆又不粘牙，搭配的猪排酱十分清爽。
许言咬了口饭团，里面还有拌牛筋包在中间。
“哦，是牛筋啊，我还以为是月牙骨呢。”
李在恩瞥了一眼盒饭，咽了一口口水。
“专心开车啊在恩。”
许言无奈的用筷子夹了一块猪排塞在经纪人的嘴里。
下午的行程有点远，在首尔的边角，靠近南扬州。
听说制作人打算在这里开机，然后拍一拍外景。
这是沈正源台长某日深夜和许言吃饭后的结果，那家伙拐走了SE娱乐头号艺人朱敏熙，小助理今天也在那边。
之前就说有一个剧本打算开拍了，如今刚好请自家艺人演一个女二号的角色。
这其实还挺厉害的，毕竟也不是专业演员。
当然，这剧本也是个小成本制作，听沈社长说，目的就是刷刷眼缘，然后去外国参参展，最后再回锅一下。
不会招黑，有可能还会给大众一个不错的印象。
“社长，您平时衣服搭配都是谁做的呢？”
“我自己啊。”
许言受简约风格的影响，穿着都是简简单单的，搭配起来也很方便。
尤其是来了这边，反而看起来挺合群的。
“感觉其实还是有点和潮流不搭的，身为公司的门面，您需要我一会带您去买点衣服么？”
“社长也需要潮流？”
“JYP还在舞台上跳舞呢。”
“我和那大叔能一样么！”
“这是文静姐交代的。”
“你比文静年龄大啊！”
“哦。”
果然，和自己熟悉了之后，自家的经纪人们都不是那个刚遇到的时候严谨礼貌的H国人了。
许言觉得一定是现代这辆车的风水不好，给自己开过车的经纪人都会学坏的。
美术馆附近。
“这里就是拍摄地？”
“哟！许言！”
能这样说话的就只有沈正源了，毕竟在这边随时随地能听到中文发音，也只有他了。
“怎么跑到这里来拍摄了？”
“预算有限啊，这里的美术馆也很漂亮，刚好可以租下来让我们闭馆拍摄。”
“你还差钱么？”
“也不能什么都投很多钱吧？要知道，有的时候要学会如何花钱，而不是如何撒币是不是。”
我觉得你在骂我，我也有证据握在手里。
“导演！您跑到哪里去了！这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呢。”
“来了来了，啊哈哈，许言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剧他还是导演？”
“《制作人》您看过么？那是沈导演的处女作，对方经验很丰富，而且画面都很有想象力。”李在恩看着百科念了出来。
“行了，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关注，我们就去看看，顺便给敏熙打气好了。”
“嗯，社长您拿着这个吧。”
“这是什么？”
“巧克力，最近比较流行的那种，后备箱里有很多，刚好适合用来当做慰问品。大小也不大，全剧组都可以发到。”
“文静准备的？”
“这个就是我准备的了。”
还算你有点经纪人的自觉啊。
许言带着慰问品，先后慰问了拍摄的男女主角。
都是不怎么出名的新人小演员，许言觉得论名气没准自家敏熙最大了。
今天是开机仪式，没有什么烧鸡猪头点香火，只是将剧组能来的人都叫来，互相认识一下，然后举办个开机剪彩。
“社长社长，昨天我买的衣服荷拉姐姐满意么！”
把盒子里的巧克力拿出来，塞进明姬的嘴里。
小朋友一边去。
“咦！社长和具荷拉小姐认识么？”
“哦，以后她就是你的同事啦，算是我们公司接下来打算攻占RB市场的桥头堡！”
“社长的雄心壮志很厉害呢。”
在敏熙面前假装了一会英明的会社领导人，随后就一同参加了开机仪式。
095.要一起过圣诞节么？
开机仪式后就直接进入了拍摄，讲了男主角和女二号的相遇。
两个人在艺术馆内的剧情。
许言看着紧盯监视器的沈正源，觉得对方工作和不工作的时候真的是两个人。
平时和自己像大学室友一样玩闹，遇到正经工作的时候，显得十分认真。
“卡！敏熙啊，调整一下情绪，你要稍微害羞，不是太做作的那种啊！”
“补妆！给我补妆，刚才摄像机里看起来色调好奇怪的啊！”
许言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看不懂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躲在角落安心摸鱼。
“行吧，我们回去吧。”
对方似乎打算还拍摄夜间的场景，自己可没有陪着的力气了。
“社长，您不想去那我就把合适的衣服买回来明天给您送去吧。”
“好的！辛苦你了在恩啊。”
“您的身高体重还有平时衣物的尺码麻烦给我发过来吧。”
“你还懂这些？”
自家男经纪人有点全能啊。
“不，卖衣服的会懂的。”
行吧，是我高估你了。
许言被送到楼下，看着离去的李在恩，他松了口气。
“今天结束啦，哎，可算能回家睡一会了。”
上楼，打开门。
嗯，屋内的香味似乎是泡菜汤？还有点金枪鱼罐头的味道。
“等等，这开门是个什么展开！”
许言没有H国同胞的光脚爱好，所以他有一双看起来很浴池风格的拖鞋。
如今门口的拖鞋变成了毛茸茸的可爱兔子款。
门廊处多了玩偶装扮，他觉得小兔子正在和自己打招呼。
许言看了看门牌号，没问题是这里，随后看了看大门口熟悉的鞋子，也是自己的。
剩下的都被摆回了鞋柜里。
“啊呀，你回来了呜啊！”
许言刚一进门，就受到了大礼对待。
一位穿着居家睡衣的可爱姑娘跪倒在自己面前。
“常规来讲，你不是应该在家么。”
“但是许言你说了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啊！”
具荷拉像小孩子一样从地上一个翻滚就爬了起来，“我做了好吃的哦，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啊。”
少女出奇的翻了个跟头才站好。
许言捂额，“注意点形象啊。”
“许言xi，你不知道以前的女团成员都是疯子么！”
“许言啊，我可是很烦人的啊！”
许言体会到了。
他从进门直到走近桌子，荷拉在他身边跑来跑去，就像好几天没回家没见到自家主人的小柯基。
此时疯的厉害。
但也是好事啊，因为他看不到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了。
看着屋子里多了很多迷之玩偶，许言特别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床。
嗯，很少女的粉色被子，看起来是对方从家里拿过来的。
有些旧的玩偶们，各式各样的装饰。
最重要的是，他平时不用的窗帘，此时也换成了少女心的颜色。
“那个，这屋子也租不了多久了。”
“但是还要在这里生活一阵啊。”
许言懂了，这位是打算占据这间公寓了是么。
“你这样会有绯闻的啊。”
“咦！网上不会骂着说我占用资源，然后不要让我再出现了么，或者嘴上骂着记者为什么还要拍我，然后私底下想看我的特殊视频来着。”
“……”
许言忘记了，这方才一股《青春不败》时期的荷拉具气息，早就不是当年的具博尔特了，此时的她经历了太多太多。
哦，除了爱摔倒确实不是人设。
之前喝多的时候如果不是撑着自己，她早就摔了好多次了。
前几天在游乐场，幸好游乐场针对小朋友做了很多优化，所以摔倒的几率被降低了。
今天刚一开门，对方就行了个大礼。
“哎，吃饭吧吃饭吧，我想那群记者应该懒得写我的。”
吃过味道不错的金枪鱼泡菜汤，许言本想起来刷碗。
但是被具荷拉第一次反攻，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对方去厨房洗碗去了。
看着穿着居家睡衣，套着围裙洗碗的姑娘，那种少女感和时间的痕迹并存不悖。
夜。
“你这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嗯啊！”
“你睡这里？”
“嗯啊！”
“那我睡哪里？”
“这里啊！”
“呼。”
许某人，你是个有女朋友的人，虽然女朋友最近很忙根本没空搭理你，你现在应该认清自己！
许言心理建设做好了，随后瘫在了沙发上。
“你随意吧，记得明早不用做饭了，我们去公司吃吧。”
Kakao内的消息比较杂乱，沈正源发了片场收工的照片，敏熙站在对方身后比着剪刀手。
“那是Jessica？”
“哪里哪里？”
荷拉具凑了过来，“让我康康。”
许言指了指照片，沈正源身后。
“果然是哎！我认证了。”
礼志的每日小作文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对方讲了讲自己今天的拍摄，说了最后打歌结束了得到了9个一位。
然后期待了许言能有机会去JYPE大楼一起吃饭。
许言觉得自己被大猩猩给卖了。
不过出道是很重要的环节，他也不愿意打断对方的行程。
而且出道就恋爱这可是大问题，避嫌原则，许言决定在家安分一点。
等等，在家？
看着和自己一起欣赏小作文的具荷拉，许言顿时无语了。
“我下午搜索了一下直拍哦，很棒的孩子啊，舞蹈什么的都很用力，不过这样的女团跳着像男团一样的舞，希望你能让对方的公司好好照顾她们啊。”
具荷拉将头移开一些，“虽然都说JYPE的行程排的很满，但是谁不是那样过来的呢？当年很多个第一都是我们那个时候的女团们做的，现在的孩子们生活优越了，甚至因为网络发达，连不好的事情都变少了。真好啊，现在的孩子们。”
“你也没到老了的年龄啊。”
“我今年28了哦，过万圣诞节后就快29啦！”
“好期待今年的圣诞节啊，可是还没到秋天呢。”
“你说我们买个什么样的圣诞树比较好呢？”
“突然很想雪莉了啊。”
“欧巴。虽然很自私，但是，能帮帮她么。”
“真理啊，这些年活的好努力的啊。”
许言最先想到的是马儿，随后才是那个妆容时而夸张，时而素颜出镜，被称为疯疯癫癫，本国人民又觉得她整个人都有问题的那个姑娘。
096.Psycho
郊区。
房屋。
无光的客厅。
电视里是《玩物》中女主角死亡前的窒息。
“铃铃铃。”
手机响起了。
沉默，随后扔下什么。
“喂！干什么啊！”
“理事nim，打扰了！有些事情……”
“呀一西！什么事情都明天说啊！我很忙啊！”
“唔。”
低沉的声音。
“呀，明天说！”
电话挂断。
电影没有结束。
早起的许言，觉得自己应该买一张行军床。
沙发这东西根本不适合睡觉，虽然他已经有了神奇的经验，如何睡沙发还能舒适。
但是这里的沙发肯定不能算在舒适的类型当中。
“早！”
某个少女风风火火的从自己身边跑过。
还好，没有摔倒。
许言决定将房屋购买提上日常。
“Kakao。”
“社长，今天有烦人的工作哦，记得来公司上班。”
许言无奈的走到了洗手间，然后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被口红画了红眼圈，嘴巴变成了香肠嘴。
“很好。”
“具荷拉！！！”
新村站，SE娱乐大楼。
有机化程度继续加深的餐厅。
“社长，今天会有一位来自某个小公司的理事，通过预约想和您聊一聊。”
“小公司？”许言端着豆芽汤，默默的喝了一口。
“嗯，小公司！甚至是个皮包公司。”
“你这是被经济诈骗了？”
“那您打算和对方见一见么，对方的语气比较高调的那种哦。”
这阴阳怪气的谈话，许言大概明白了来的是什么人了。
果然，官僚起来，对方的效率也很堪忧啊。
“约到了几点？”
“应该快来了吧？哦，前台告诉我对方到了。”
“挺好，领会客室去吧。”
许言走到了窗口。
“姨母！豆芽汤再来一碗吧！”
端着一碗豆芽汤，早间犯了事的荷拉具被文静领走了。
至于文静表示一会也会来参加会面，许言让对方先给住在自家的艺人找个合格的经纪人，然后让李在恩陪自己就好。
会客室。
自从某次许言的不满，此时的会客室已经变成了自家Gfriend的宣传阵营。
连周边都摆满了一面墙，还有限定版专辑。
许言觉得这样的企业文化不错。
进屋，看到了两个人。
西装领带，看起来很正式。
哦，其中一个没有领带，敞开了领口，没有太多形象的坐着。
李在恩给两个人上了咖啡，随后站在门口。
“社长nim，您来了。”
李在恩给许言打开门，随后二人先后进入。
“你们好，我是SE娱乐会社的社长，许言。”
“您好，我是BlockMedia娱乐的理事，这位是我们的李会长。”
其实许言的权利算是会长这一级别的，但是名头上他还有上面的公司，公司内部也有挂名的会长。
哦，许言已经用OA系统提议让文静当会长了。
虽然没通过审批。
那位随意的男人是个会长，文静说这家公司就是个皮包，开在外国群岛，虽然职能很多，但是就只有两个半人。
“这次来，是想和贵会社谈一谈关于具荷拉小姐合同相关的问题。”
“嗯？”
许言看着对面的那位会长。
对方就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许言，也不说什么。
“其实具小姐后来也和我们公司签订了协议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请对方来一趟，毕竟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本人确认签字的。”
“哦！”
“在恩啊。”
“是的，社长nim。”
“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我们会社要饭么？”
“抱歉社长，打扰您的心情了。”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特别指您，我就是想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滚着出我的会社。”
许言心里好笑，协议？文静发过的文件里面根本没有说过这些。
至于得罪人。某天晚上打完那场架，他就知道自己如何定位了。
而为何如此粗暴的解决问题？
你让他和别人虚与委蛇他根本不会啊。
尤其是对方的态度。
说的好听是来谈一谈当时签的合同的问题。
你看看那位会长就知道这位是个什么态度了。
“华国人！”那位不说话的会长坐直了身体，脸色不怎么好看，“这里是H国，不是你们的国家，所以，今天谈不谈的下去是我们说的算，你以为开个破公司就……”
“会长，会长！”
“杂碎。”
看来这位也不是正主，估计就是个二世祖？
许言点了点头，“挺好，我就喜欢不绕弯子的说话方式，多说一句，兔崽子，你跟谁俩呢！”
后面的一句用中文喊了出来，吓了对方一跳。
关外自古是苦寒之地，所以人们的脾气是大气中夹杂着粗犷的柔和。
当然，对外的时候性格也比较激烈。
“……”
对方没听懂自己说什么，不过也估计出不是什么好话。
“许社长，会长，稍等一下。”这位理事似乎还是个救火队员，“许社长，您这样对您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意气用事根本是没用的，您说，钱，权利，都不在您这边，您也是外国人，不想明天就被驱逐出境吧？”
“你要是真有这权利我还真想试试！”
聊到这里，对面也知道许言是个不好好聊天的人了。
驱逐什么的，也就是说说而已，谁能当真呢，威胁一下然后继续谈条件不应该才是正常的套路么。
“许社长，其实事情很好解决，您决定接手这件事情，这样我们也很乐意看到，所以您只需要再付出一点违约金，我们就钱货两讫了。”
对方说的大概就是货物卖出的意思。
“货物？”
“对啊，货物。”
这句话是那位李社长说的。
“你抢了我想要拿来的货物，所以我找你要钱也是应该的，前几天的事情我也不找你算了，还是你觉得龙山基地是你家开的？他们能天天守在你家门口？”
“这个，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论噎人的本事，许言没输过。
“许社长，华国有句话说的好，和气生财，您知道的，我们也不外乎为了赚钱，既然能和您结交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对于华国与美国市场还是很有期待的，到时候一起合作赚钱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嗯，然后？”
“然后这是合约，您可以叫法务来看一下，您或许关心价格，但其实我们只是签了合约，还没做什么，所以价格上还是可以商量一下的，当然，您既然签约了具小姐，那么我觉得凭具小姐与雪莉的关系，您应该对对方也感兴趣吧？”
097.我一进来就看到常……
“买一送一么？”
“那是不太可能的，许社长，我们还是很有诚意的，您知道，对于您一个外国人在这片土地上开公司，有些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这么说的话，没人敢来H国投资了。”
“那倒并不是，你看娱乐业，贵国的TX、AL等等的资本，不也是对这里有投资么，像您这样美资背景的投资，我们是举双手欢迎的，要知道，这不仅仅代表的是我们这一家小小的娱乐公司，您或许不知道，李会长在其他公司也是有很多股份的。”
“行啦，聊完了，送他们走吧，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有用的话题，最后竟然只是说这些废话。”
许言站起身。“话不投机，所以我也懒得聊了，我等你们把我赶出H国。”
“行了，不用和他解释了，他根本就没有和你聊下去的想法。”李会长率先起身，“我们走吧。”
“哎？会长？”
李会长与许言交错路过，对方的脚步忽然停顿了一下。
“你吃过汉城郊区权贵们居住的地方的桃子么，我觉得我会很喜欢的！放心，我连桃核也不会给你留下的。”
李会长说完，随后就向门口走去。
“那个，其实我对有些东西是不在意的，你知道么？我没有你们奇怪的领地意识。”许言转身，向前踏了一步。
“而且，我脾气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个兔崽子！”
许言抄起桌上的盘子，抡在了离自己很近的李会长身上。
“啊！”
不锈钢铁盘打人倒是没有瓷盘的伤害力大，对方只是被吓了一跳。
“狗崽……”
话还没说完，许言左手的拳头就跟着到了。
手上，一块崭新的蓝天使重重的砸在对方的门齿上。
“会长！你们要干什么！”
李在恩不出手，也不动地方，就是挡住了那位理事。
“啊，西八！你们知道李会长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么！你们疯了吧！”
痛击对方门牙的作战成功，许言抬起的脚拌了这位一下，然后就骑跨在李会长身上。
“告诉你，我最恨电视剧里两面谈判完了，就各自回去背后用阴招，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当面啐我一脸呢！想骂不敢骂，畏畏缩缩的，你和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骂人还是回到了国骂阶段，许言的拳头倒是没停下。
大腿的力量很充足，按住这位平时锻炼不多的李会长轻而易举。
至于打哪里？当然是脸，打人不打脸才是错误，打他个轻微脑震荡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么。
三五下除二，都不用多长时间，这位李会长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我告诉你们，我报警了！我报警了啊！”这位理事和受惊的小鸟一样，恨不得立刻飞出去。
手里举着电话，似乎就觉得自己安全了不少。
“在恩啊，给我倒杯咖啡吧，刚刚冲完，我还没喝呢！”
麻浦警局。
自家公司离麻浦还挺近的。
许言坐在看守所的单间内，看着高高的窗户外面的蓝天。
“社长，您状态看起来不错么！”
许言来到了看守所，李会长去的是医院。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许言觉得自己还是赢了。
“文静啊，你怎么还进来了。”
“看看，律师证哦。”
没想到自家总经纪人这么厉害。
“许先生，目前是有位检查长对您很不满，所以打电话下来让我们多留您一会儿，不过还有检察长告诉我们让律师接您走，您这上面打架，可为难死我们了。”
这位警监感觉自己受了无妄之灾，打电话报警的招惹不起，抓来的人更是烫手山芋，而且出警去SE娱乐的时候也被记者拍照了，这种麻烦的事情他是第一次遇到过。
华国大使馆还没发来问询，米国大使馆的车都快到门口了。
“社长，一会就先出去吧，在这里呆着可是没有猪排饭吃的。”
“你是说RB警局樱田门特产么。”
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许言被保释了出去，顺便坐上了米国大使馆的车子。
坐上车的那一刻，方才头疼的警监一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好啊，好啊，这样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车上
“这路线看起来不像是去大使馆的啊？”
许言倒是知道大使馆的位置在世宗大路那边，不过如今走的是反方向。
“嗯，去龙山基地那边休息吧，那里有山有水，还有很多休闲娱乐设施，算是个不错的度假点。”
文静递上了一杯路上买的咖啡，“社长，您这脾气还真是人来疯呢。”
“哎，还不是那小子说话不好听，对了文静，能帮我打听一下汉城郊区和有钱人有关的房子么？”
“社长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呀！那我说不能可以么。”
“那我求你了。”
“哎呀呀，社长还真是暖男呢！不过哦社长，总对所有女孩子都那么温柔，是会让女朋友生气的行为之一哦。虽然您可以任性的和财阀们玩一玩，但是冰山只是一个尖角而已，海平面下的东西太多啦，除非您打算清洗一遍H国，否则您还是别出演打上CJ总部之类的剧情了。”
“说的像要开启世界大战似的。”
“世界大战不至于，不过现在汉城的水底下倒是挺乱的。”
关于许言离开了警局，后续确实比较混乱。
虽然韩国现在没有明确的美国大使，但是大使馆的车来了，人还是要给出去的。
检查长除了无能狂怒，表达一下对不起五千一百万民众以外，也没什么其他好的办法了。
走官方途径，看现在这个行情，没有个年月的时间，是没办法找许言麻烦的。
江南，三星首尔医院。
“他打了我啊！你们怎么不把他关进监狱！啊！西八！”
“会长nim，对方是大使馆的车子接走的。”
“米国大使馆怎么可能管这种事情啊，他不是华国人么！”
“额，会长，刚刚得到的消息，对方住进龙山基地了。”
“西八！”
摔出去的物品砸在地上。
“他跑了，他的公司呢？他的朋友呢？你们就只会看着我躺在医院是么！他不可能躲在龙山基地一辈子吧！”
“会长，对方躲不躲我们不太知道，但是驻扎在汉城特别市的几个米军营地都表示最近会有军事反恐演习，如今对方一个战斗小组正堵在SE娱乐大楼楼下，那辆装甲车就停在对方停车场的入口啊。”
098.左宗棠什么时候做了炸鸡
“他们难不成要一直驻扎么！不是有美军夜间禁令么！”
“这个，您看看新闻，听说明天就要废除了，如今民众已经开始不满了。”
“我父亲呢！他怎么说。”
“刚才会长大人来过了，告诉我们让您先好好休息。”
“西八！对了，郊区那里的事情给我处理了！你让东边的那群人去做！”
“会长，这样是不是有点……”
“怎么啊！我让你做你就去啊！本来她就想死啊，那就帮她一把啊！”
龙山基地。
许言觉得自己一社会主义青年，怎么度假到资本主义军部去了。
“社长，隔壁就是梨泰院哦，您喜欢出门玩的话也可以的。”
“那我还不如回家了呢。”
“哦！对了，我说好像忘了什么。”
许言看了看前面，也知道文静忘了什么。
荷拉具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速度快得不敢想象这小小的身子里面有这么大大的能量。
对方一下扑在许言怀里。
还好没摔跤。
“军营啊，严肃点，怎么还哭上了。”许言拍了拍对方后背，随后一把拉开了少女。
看似平平无奇，撞人竟然不疼，有点厉害。
文静递了一张手帕纸。
“怎么就打起来啦，你没事吧？”
“文静啊，你没告诉她我1VS1从来没输过么。”
“社长哦，我还没见过您打架的英姿呢。”
“对了，最近Gfriend打歌，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安心吧，有影响也有预案了，最近龙山基地太无聊了，而且也有宵禁，这里的士兵据说想出门都快想疯了，您给了他们个借口，司令部今天就宣布开始取消宵禁，他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大家都没事就好。”
看着有一堆话想说的咣当少女，许言觉得有点头疼。
他倒不是因为对方才打了人，只是单纯的看那个在自己面前聊黑话，还那么趾高气昂的人不爽而已，有没有这两个少女的问题，他都打算揍对方一顿。
大不了遣送回国么。
不过如今能安心的休假，他倒是有些开心了。
“社长，有位李会长想和您见一面。”
文静看了看手机，随后说道。
闹腾了一天，已经是晚上了。
“那个被我送进医院的？”
“应该是对方父亲吧，也是一位挂职小公司的会长。”
文静将资料给许言看了看，对方的名头不响，看起来只是个推出来的表面人物。
不过资料还挺详细，记录了和对方有关的检查系统，以及最后面的一些人手。
“会长还得听理事的话么？”
“嘻嘻，社长，人家是财阀家的理事哦，怎么能不听呢。”
“现在新闻是什么情况啊？”
“哦，我们大家都是玩传媒的么，对方没有报道，我们也没有给您宣传的意图，所以除了少数人觉得SE大楼附近有点不对以外，剩下的应该都去米国大使馆抗议去了吧。”
“这么晚去抗议？”
“对啊，毕竟他们抗议一下，就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等过了一阵，又都安心工作去了。”
乌合之众吗？
“抗议，生活，然后等再发生了再去抗议，你看，大人物和小人物区别不大，人们不敢反抗财阀，只能用抗议和联名上书青瓦的网站表达不满，可财阀们除了不听话的，其他的还不是乖乖顺着总统的派系继续赚钱，提供政治献金。这种憋屈的生活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感受了。”
“社长哦，韩国所有银行1/3的股份是外资持有的呢，三星电子的普通股有55%是外资，优先股是89%哦，您说，一个替我们公司打工的国家，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呢。”
“太平洋舰队过一阵还有联合军演呢。”
“这个，说的有点大了吧。”
“总得给您点闹腾的信心啊，是吧！”
“那就不和这位李会长谈了？”
“可以哦，毕竟对方的级别不够呢。”
“那你之前还让我和他儿子聊一聊。”
“总得看看对方是来做什么的吧，如果是纳头便拜，献上美女，我耽误了社长您的快乐，文静岂不是要被打入冷宫了？”
“你少看点甄嬛传吧。”
“我最近在看的是步步惊心丽哦！”
咣当荷拉一脸奇怪的看着这两个用中文聊天的人，随后跟着走向了这里的餐厅。
李在恩神奇的也在这里，对方已经坐在了餐桌的位置上，等待着三个人过来。
“社长，我一会要回家的，我们早点吃饭早点结束吧。”
桌子上，看起来都是中餐的感觉，甚至还有水饺。
几盘菜看起来颜色很不错，许言有些好奇味道。
他不太知道这是什么菜，虽然他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
几人落座，许言好奇的问了李在恩，“这都是什么菜？”
“厨师长听说有华国的客人来，特地展现了他当年在唐人街学的中餐，我还以为社长您能都认识，对方说他做的特别地道。”
“这是什么啊？”
许言指了指似乎是溜肉段的东西。
“左宗棠鸡。”
许言想起了美式中餐这一大神奇的菜系。
夹起一块放入嘴里，果不其然，酸甜度都十分高，甚至有吃上两块就被油腻住了的感觉。
“这个是李鸿章杂碎，这个是皇家牛肉，这是厨师长特意推荐的炸蟹角，对方说他虽然没去过华国，但是他觉得自己做的味道应该不差。”
嗯，美式中餐方面你赢了，不过我们华国人是无福消受了。
最后，唯有纯肉水饺还算好吃，许言默默的吃了两个。
李在恩和文静也跟着吃了一些，最后都选择吃了一口水饺。
虽然味道可以接受，但是这份独特的味觉体验并不是人人都喜欢的。
“在恩啊，晚上要不要留下一起打牌啊？”
“不了，我妻子做好了食物等我回家呢。”
许言看了看这次没有碎掉的蓝天使，发觉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李在恩也发觉了许言看手表的行为，脸色毫无变化。
“文静啊，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是当然的咯，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不像社长您这样悠闲的。”
“那好吧，我送你俩离开。”
许言站起身。
随后看到了餐厅门口，两个士兵与一个披着毯子的人一同走了过来。
099.走不出的汉城
送走了两个人，又多了一个，
总共还有几个人？
不，应该是问许言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
根据天气与日期，以及前几天的描述。
他应该穿着的是，李在恩给买的MARKGONZALES家的T恤与外搭了。
这香蕉小飞人还挺可爱的。
许言看着裹着毯子的少女，刚才咣当荷拉再次摔倒，还好他扶了一把，要不然这结实的地面来一下子，估计膝盖就破了。
“姐姐也在啊！”
许言看着说话的少女，觉得夜晚总会让人感性起来。
“您好，是您需要帮助么？”
一位女性士兵走了过来。
“对的，麻烦让她们俩今晚一起住吧。”
“好的，请跟我来吧。”
许言看着离开的少女们。
荷拉具还对许言比划了一下。
虽然他没看懂。
“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对啊，刚好觉得他们有可能做出点什么，我们就及时赶到了啊。”
“嗯？文静你没走啊！”
“只是把车子换个地方停下，然后就回来了。”
“要吃点夜宵么。”
“还是算了。”
许言总觉得大厨看似离去了，实际上正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自己，看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把桌上的东西吃完。
他和文静换了个桌子，随后文静给许言拿了一小盒糕点。
“朋友送的礼物，听说是月饼。”
“月饼？”
“中秋节要到了啊。”
“不是下个月么？”
“但是生产月饼的厂商们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行吧，许言也不计较为什么月饼这么靠前就能出现了。
而且盒子上的保质期足有半年之久。
拿出一看，发觉是蛋黄白莲蓉。
“这个，你要试试么？”
“怎么，社长不喜欢么？”
“嗯。”
许言拒绝和蛋黄有关的一切。
就像他对肉粽一样无法承受。
“刚才那个是真理？”
“嗯？社长您不认识她么。”
“说实话，我只知道郑家姐妹和我们国家的那个姑娘。”
“啧啧啧，社长明明是个看脸的人，热爱见色起意，竟然还有不知道的哎。”
“记不住脸啊！还有，见色起意是什么鬼。”
“咦，您对好看的孩子不想签合约骗到公司来么。”
文静拿出了一个文件夹，“这里面都是PD48结束后，没有签约或者公司不看重的孩子哦。”
“还有啊，礼志那么好看，您和她也不熟，怎么就打算骗人家啊？这不是见色起意么。”
“我能说是一见钟情么。”
“见色起意啦。”
许言觉得不能和自家经纪人一般见识。
“文件夹给我看看。”
“咦！您要选妃了么。”
许言捂住额头，觉得有些头疼。
“算了，你研究吧。”
“这就对了么，给你看看吧。”
女生的心思真不好理解啊。
许言看了看内容，发觉并不是什么PD48有关的文件。
“我前几天才去了乐天世界啊。”
“嗯，等把他们干掉再去玩吧。”
“这公司乱七八糟的言论是怎么回事啊。”
“没办法，毕竟不是什么好人么，社长您看过《玩物》么？”
“听过，没看过。”
“嗯，看不看其实都发生了啊，电影里讲述的也是过去的故事。”
“是啊，都结束了。”
更深沉的夜。
许言决定出门一趟。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上次偶尔看到的战机购买听说最近已经要开始竞标了。
换了个频道，综艺的欢声笑语让人忘掉了烦恼。
“买哪个好呢？”
说实话，他不会处理目前的状况。
因为他觉得自己家里又要多一个人了。
“拜托，同居什么的，真的不需要啊。”
而且那群背后的家伙们也不能全都排队枪毙啊。
社会动荡，估计那栋建筑内的人会头疼的吧。
最后不外乎是利益妥协，虽然自己的公司会获得更多的好处。
并且站稳脚跟，从此不说三大，可以叫四大会社了。
或者是三大之上的会社。
但是这不是许言想要的。
他体验到了钱买不来的快乐是一份痛苦的感觉。
人的自我保护告诉他，出门一趟或许回来就好了。
所以他买了张明天的机票。
“迪拜！我来了！”
次日一早。
昨夜收到了荔枝小猫的问候，许言差点就把机票取消了。
最后还是决定通过旅游这个外出采风的方式，来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下。
看看黄金遍地的国度，或许自己能体会一把有钱烧的痛苦的感觉？
吃过早饭后的机场。
许言在地下换乘了一会儿地铁，到达机场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大家排好队，不要乱跑哦！”
许言从VIP候机室出来，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
他想抽烟，所以打算看看有没有电子烟之类的东西。
或者真实的香烟也好。
他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他也对雾化吸入某些物质毫无兴趣。
他更愿意用咖啡因提神，但是咖啡因不能麻痹自己。
所以抽一根薄荷味的香烟，或者买两板苦的不行的黑巧克力，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然后就看到了一群活力满满的孩子们正在排队坐飞机。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么？这群孩子受到了邀请，他们是跆拳道队的，打算去那边演出哦。”
“哎呀，多好的年纪啊。”
许言看了看航班表，发觉那是去摩洛哥的航班。
“摩洛哥？”
买了两板巧克力与一包烟回来的许言，在单独的吸烟室内点了一根烟。
他吸了一口，就把香烟架在了烟灰缸上。
烟雾袅袅，丝丝缕缕的升腾。
“摩洛哥还有全球最浪漫的十大城市之一啊！”
“哦，风景挺好看的。”
也不管香烟是否燃尽，他直接出了吸烟区。
“您好，我想换一个目的地。”
不在乎经济因素的好处就是——
许言成功的换上了另一架飞机的头等舱。
将手机里的电话与微信都屏蔽，随后只留下了礼志的Kakao依旧可以联系。
许言打算放松两天再说。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这架飞机的起飞时间比迪拜的那趟要晚一些，许言本想走商务通道直接上飞机，但是想了想还是当一个快乐的旅人比较好。
无聊的在机场内部闲逛了一会，他去登机口排队去了。
看着一群可爱的少年少女，他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大叔，能帮我们拍照么！”
“好的！来，看看这里。”
许言充当了摄影师，帮着几个小孩拍了照片。
领队的老师感谢了自己，随后告诉小朋友们不要麻烦大叔了。
登机的时间到了。
番外：Goblin
同样的夜晚，月光被云雾遮盖，灰蒙蒙的光透了出来。
汉城近郊，这里有许多独栋建筑。
少女穿着居家背心与短裤，拿着手机正在自拍。
“真好，我过几天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啊。”
“虽然很害怕，但是他们竟然同意了让我举办粉丝见面会，好开心，可是会有人来么。”
带着善意和爱来么。
她11岁就出道了啊。
那个时候他很开心，觉得能和好多人一起玩就不寂寞了。
然后她发觉，她莫名认识了许多叔叔。
自己的粉丝们更多的是大叔粉了。
大叔粉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有人愿意爱我，不是很开心的事情么。
她觉得大叔们很好，送她礼物，给她买糖果，给她最漂亮的裙子。
那些都是她从父母身上没得到的。
后来，得到是要付出的。
时间飞逝。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活到20岁已经够了。
20岁可以做什么呢？
去夜店！喝酒！然后看奇怪的电影，最后交一个男朋友。
“你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一次也没有真正幸福过。”
然后，“幸福”出现了。
伴随着的是恶劣的言论。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恶意，仿佛她世界里都被恶意填满。
除了那微不足道的小小幸福，脆弱的烛光一般将黑暗分割。
但是她还是看得见，听得到。
她才刚刚20岁。
不知为何，谣言仿佛反复且无法医治的苦痛，从脚趾缠绕，蔓延，最后连骨髓的白都染上了墨黑的颜色。
啊，就连生病得到的休息都是奢侈了么。
当一个人被置于放大镜下，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
“能帮帮我么。”
那个时候是没有人回应的。
连祷告也没有用处。
她在这个时候，学会了如何高兴的笑。
有的人会谨言慎行，摆脱一切，重新开始人生。
哦，有的人没有这种机会。
她没有，所以学会了另一种面对的方法。
就是，你既然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就做这样的人，甚至更加的自我一点好了。
“她疯了吧？”
“可能是抑郁症吧？”
“双相情感障碍？”
管他呢！
然后，一败涂地。
名气叠加了举动，经过舆论的发酵，酿出了毒药。
她仅剩的朋友，也退避三舍。
她害怕了。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了。
哦，还有送她礼物的人，那些人和毒药一样，被早早的服下，如今早已深入骨髓，无法避免。
“请多多喜欢我，请多多爱我。”
“我爱你们。”
整齐的妆容，让人觉得自己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了吧。
听话得到的是平时无法得到的东西，那就是风暴停歇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的宁静呢。
她觉得是。
“明天呢？还是后天呢？哎呀，明天告诉大家，然后下周的同一天吧！我要好好准备一下。”
活动会变多的，也会有大叔粉继续“争宠”自己的，世界都对自己敞开了怀抱啊！
“叮咚。”
“咔嚓。”
门铃想起，随后钥匙打开了门。
不熟悉的声音很多。
她有些害怕，承受光明的同时，她也被黑暗浸透了。
“是，是你们啊。”
“啊，抱歉，虽然很不想，但是请……”
“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会长说了，随我们处理，只要解决的干净就好。”
“行吧，那我下楼看看。你们随意吧。”
少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们。
人很多，大家穿着打扮都很难看。
真是没有审美的人啊。
哦，为什么要用有色的眼光看着我呢。
屋外。
“艾文，你能不能别玩怀表了。”
“哦。”
“白痴，别打扰艾文，他难得被放出来。”
“确认是这里了？”
“刚才还没有，不过现在确认了。”
“很好，动手吧，别浪费时间。”
“保险打开了？这次装备这么齐全，我也就在伊拉克的时候用过。”
“能出来透气才是最重要的啊。”
一只小队的战斗小组已经全副武装的做好了准备。
“啧啧啧，这目镜竟然是红外的，话说我都没用过。”
“队长，可以随便用么？”
名叫艾文的男人将怀表放入口袋，随后将消音器扭在了卡宾枪上。
“随意，都是些渣滓，H国人民会给我们写感谢信的。”
“啧啧啧，上头是转变性格了么，竟然有这种机会。”
“调整计时器，5分钟内结束战斗。”
“还用5分钟？”
“我擦！艾文你从车上拿了什么下来！”
一把朴实无华的反器材。
“FXXK！你要拆楼么！”
“砰！”
“欢度感恩节吧，杂碎们，我替你们提前放了礼花！”
热感成像的屏幕内，二楼。
站在一起的几个人形，除了第一个似乎和碎裂的拼图一样，其他的还好，都挺完整。
而另一旁的人影跌坐在地上。
“第二层Clear！”
剩下的人飞快的跑向建筑的大门。
“FXXK，你竟然抢人头！”
一位摆弄无人机的士兵无奈的选择了返航。
“艾文，怪不得你总被关起来，你这样没朋友的。”
“我有伊莉莎白就够了。”
“你停！我不想听你说你女儿的故事了！”
随后就是消音器下卡宾枪的低沉声音。
“怎么他们的血是臭的。”
她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平和，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生活的意外。
甚至还有心用手将脸上飞溅的点点血渍抹擦掉。
她记得自己割腕时候的血的味道，除了铁锈味还有桃子味沐浴露的香气。
穿着奇怪衣物的人将她从地上拉起。
给了她毯子。
“嘿，眼神注意点，看什么呢！”
“抱歉队长，这位穿的有些火辣了。”
“啧，变态，回去绕体育场跑步吧，跑到精疲力尽消磨你那没用的欲望。”
对方摘下目镜，随后思考了一下。
“你说吧，我不会他们的语言。”
“喂，你叫什么名字？”
“哦。”
机动化作战车上。
艾文手里的武器都被放回了原位。
队友们表示不想再看到他拿着武器了。
“你知道清理起来有多费力么！我们不是CSI，不需要拼图游戏！该死的，我这么多年刷马桶也没这么累过。”
“行啦行啦，我们简单清理了，后期还会有人处理的。”
“我看到二楼的场景时，我都想点把火把这楼烧了。那样就不用干活了。”
“那一声反器材声音还好解释，你再着火就麻烦了，没看队长已经……哈哈哈，队长，不要踢我。”
“我们是搬家了么？”
她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们摘下了头盔，都是外国人的样子。
“她说什么？”
“是要喝水么？”
“她说的是问我们是不是搬家公司的。”
“哦！对的，我们专业搬家！”
是啊，自己也是个不错的礼物呢。
要被人送到哪里去呢？
她想起了第一次搬家时的哭泣，如今她不会再哭了。
习惯真厉害啊，习惯了就好。
可是我的粉丝见面会要延期了啊。
其实她自己也能听懂你们的话语啊。
001.回归
【已启动称号：庞加莱回归者】
夜。
许言能看到迷彩的被子，不大的房间。
他还记得烈焰、例如高空中的飞机。
他还记得有个小男孩找自己帮忙拍照，说要给自己的叔叔看，因为他在意外中失去了父母，只有叔叔一个人艰苦的带着他长大。
许言和这位小朋友相处的十分融洽，小男孩虽然经历了人生的不幸，但是他的叔叔对他还是很好的，让他也在温暖中慢慢长大。
“走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我和叔叔吵架了，不过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回去之后，我要和他说对不起。”
“嗯，等你回H国的时候，我这个新认识的叔叔带你去玩好么？要知道，我可是认识很多明星的呢！”
“哇！那能要到马东锡的签名么，我的叔叔很喜欢他，当然，如果有成龙的签名就更好了！那是我叔叔的偶像。”
第一个还有点盼头，第二个似乎有点难度啊。
不过SE娱乐慢慢在国内发展的话，应该可以上升到找对方要个签名的程度吧。
飞机要起飞了，许言帮对方系好安全带，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不喜欢飞机，不过跨越海洋的高效率只能通过飞机这种方式了。
然后就是睡梦中的颠簸，与空姐的尖叫。
许言无心思考倒在自己怀里的空姐是个什么情况，他只知道头上的氧气面罩已经掉落下来。
随后他先带好氧气面罩，给空姐也顺便带好了面罩。
最后的画面是在空乘一脸惊恐的表情中，巨大而膨胀开的火焰吞没了自己。
“被爆炸烧焦的感觉还没体会，就没有意识了么，这样不小心挂了还没有痛苦，倒是挺人道的。”
才怪啊，这架飞机上有多少人啊！这可是大型客机啊！
龙山基地内的他立刻起身，随后想要给文静打电话。
但是，飞机是否只是意外呢，自己打了电话是否会发生什么变化？
“庞加莱回归到底怎么回事啊！”
【经历的事情没有意外是不会改变的，例如你现在通知机场，机场检查后发觉没有问题，对方依旧会起飞的。】
“然后呢？因为我的拖延，飞机不会发生爆炸了么？”
【世界上的所有可能性，除了许言的飞行器与薛定谔的猫，基本上加上观察者后，都是只有一种结果的，是，或者不是。】
“你这话和没说一样。是让我再尝试一下么？”
【我从来不指挥你做什么吧，你也不在意任务，系统升级之后就自动屏蔽了任务系统。】
“你这倒是自觉起来了啊。”
【内卷严重，不得不卷，总之，你需要我进行资料分析之类的服务么？】
许言关闭对话框，要不是这次突兀的爆炸，他都快忘记系统的事情了。
纷至沓来的各种事情，本想逃避一波，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又回到起点了。
他甚至生出了从来到H国开始，就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Kakao，虽然有很多人的联系方式，但是他只想发给礼志。
他有些不理智了。
不过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对方最近虽然不忙，但是应该早就休息了吧。
许言穿好衣服，来到门外。
他住在专门的接待区，一般这边很少有人来。
荷拉具就在自己隔壁。
许言走到门口，停滞了两秒。
随后还是决定回去好了。
开门声传来。
“嗯？许言啊，真理说你出现了我还不信呢。”
“啊？你们没睡么？”
“我和她好久没见了，两个人聊聊悄悄话，一不小心就这么晚了，哎呀。”
许言完全不懂对方是怎么发觉自己在门口的，不过随后自己的手就被抓住了。
“没有我的气息，你连睡觉都睡不好了么！走吧，要通宵玩牌么！”
“哎哎哎！”
许言被少女的怪力拉着进了屋子，随后对方还带上了门。
“锵锵！我把许社长带来了！”
“许社长！你好啊！”
少女很高挑，身材却很好。
简单的睡衣根本遮不住对方的身材。
尤其是对方身高真的很高，和小只荷拉具比起来，两人差了一大截的感觉。
“社长的眼神有些奇怪哦。”
“好啦，不要逗许社长啦，叫他许言吧，许社长夜里不营业的。”
许言坐在了床边，这里是左右各一张单人床。
但看起来方才少女们应该是挤在一张床上玩闹。
看着真理，许言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恐惧，与精神放松了的感觉。
突然经历突兀的死亡，他之前一点也没有那种恐惧，可当如今看到漂亮的女孩，混乱的床铺，充满生活气息的味道。
他后背已满是冷汗。
“呼。”
深呼吸，他觉得头有些痛。
“可是许言xi刚才看我的时候只是普通的打量哦，看来不是个坏人呢。”
“许言算是正经男人啦，或许我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许言xi喜欢什么样子的呢？我都有哦！”
“听说他总和李在恩在一起？”
“那是谁啊。”
“一个男经纪人。”
“嗯？”真理瞪大了眼睛，“你刚才不是和我说许社长有个绯闻女友么。”
“但是他也没总去打歌后台，也不去JYPE，更没约对方去酒店之类的地方，而是听说经常和男经纪人喝酒去啊。”
具荷拉思考了一会，“所以，排除所有的错误答案，最不可能的那个也一定是正确的了，对不对啊，许言！”
“啊？啊，是啊。”
面色苍白的许言觉得有些使不上力气。
“是吧是吧，所以我就觉得我倒在你怀里你都会把我推开，是我太没有魅力了么，一定是许言xi……”
“欧尼！欧巴的脸色不对啊！”
“是我说中心事所以不对了吧！啊！”
“这特喵的是什么个情况！”
许言在心里呐喊。
【简单说，就是生死之间，还是很恐怖的吧。等价的交换才是真理。】
“真理不是在我身边么！”
系统没理会许言的废话。
【既然获得了重新再来的机会，那么躯体的不适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
荷拉与真理都凑到了许言身边。
“我这里有药，他这个算是什么病啊！”
“快打电话吧！”
“没事，不用打电话。”
许言摆了摆手，“我坐一会就好了。”
“呼。”
深呼吸，自己抽搐的神经慢慢停滞。
许言觉得自己还好，但是生理上的恐惧根本无法避免。
突然他发觉床头有个熟悉的药盒。
他很久没看到这个盒子了。
“那个给我好么？”
“嗯？”
真理将药盒递给了许言，“这是我的药呢，你知道……”
许言看了看剂量，随后从一板药物上拿下了三片放进嘴里。
“我睡一觉就好了！”
劳拉西泮么，这东西效果还是可以的。
许言靠着座椅，随后慢慢的控制自己的呼吸。
002.真理必胜！
“现在是几点？”
破碎的梦里惊醒，许言挣扎着看向一旁。
“你醒了啊！太阳叔叔已经起来很久了哦，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呀。”
飞机是临近傍晚，如今的时间还来得及！
屋内只有真理和他在一起。
等等，在一起？
许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嗯，很整齐。
真理的衣服还是那件基本上没什么遮挡功能的睡衣，对方就坐在自己的床边。
不，现在是靠在自己的身边了。
“社长啊，白天您营业么？我好想开粉丝见面会哦，您是我的新朋友吧，您会允许我么？”
“我会听您话的哦。”
许言懒得思考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工作。
“文静啊，如果我想阻止一架飞机起飞你能做到么？喂？文静？”
龙山基地的信号这么差么？
许言刚打了电话，才说了一句，对面就没有声音了。
再度拨打电话，发觉自己手机的信号显示无信号。
“真理啊，你的手机呢？”
“这里哦！你想看我的照片么！嘻嘻，我手机里有好多好看的自拍哦！限制级的也有哦。”
许言拿过手机，随后按下了文静的号码。
然后他发现这台手机也没有了信号。
“唔！”
许言本想将眼前的姑娘挪开一下，然后去问问龙山基地有没有有线电话。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被人按倒了。
嘴还被封住了。
少女紧贴着自己，然后哼了两下。
“社长哦，荷拉欧尼出去了呢，所以现在你可以……”
“拜托，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间啊。”
感谢自己一直锻炼身体，所以把身高170cm，体重只有45kg左右的人抱起来和玩一样。
将真理抱起来扔到另一张床上，许言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还好是中午，现在还来得及！”
他冲出基地门口，隔壁就是梨泰院。
基地门口的士兵似乎认出了眼前的男人，也没有阻拦他，帮他打开了大门就放许言出去了。
冲出基地，他看了看手机地图。
发觉信号又恢复了。
“文静啊！接电话啊！”
可是打出的电话却依旧没有响应，似乎是根本打不出去的样子。
许言在梨泰院的街边奔跑，随后看到了公共电话亭。
自己不知道机场的电话，估计打过去也是人言轻微的下场。
不过如果报假警的话，应该可以让飞机停下来。
“喂！是警局么，我发觉？嗯？”
许言看了看可以投币的电话，吞了钱却没有反应。
想了想再投一次硬币，然后打给文静。
电话依旧只是默默吞钱，并没有接通的意思。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从电话亭出来，街上的行人此时不多。
大概晚上这里会更加热闹一些吧？
然后许言看到了一辆开的很快的MPV，冲到自己身边就停下了。
“我去！”
他体会了一次被人飞车劫走的快乐。
夜。
“你说，除了身体反应是无法控制的代价，还有别的么。”
【没了，剩下的代价都用其他方式偿还了，你能感受到的也就剩下这种不适了。】
“就不能没有不适么！”
【那样的话，人会失去敬畏的。】
【你就像游戏角色，一次次通过死亡来取得成功，会有趣么？其实限制可以解除，只要你愿意。】
“那还是算了！”
许言换上衣服，然后走到隔壁的房间。
敲了敲门。
“咦！许言！真理说感受到你的气息了，让我过来开门，好神奇啊。”
“走吧！”
许言率先进门，然后看着荷拉具一脸吃惊的关上了门。
“不好啦真理，社长喜欢的是你这样的类型啊！”
“哎？什么啊。”
许言看到了床头的药物，随后直接走了上去。
“是要这个么！”
真理拿起了药盒，随后看着许言。
“没错，给我两片好么？”
“好啊，但是哦！”
“你要亲真理一下才给你哦。”
许言试着抢了一下，发觉有点难度。
真理似乎很喜欢和许言玩闹，自己不下手还真不好拿过来。
“完啦完啦，许言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全毁了，你也是想通过我骗真理么。”
头疼的感觉先出现了，许言明白接下来就是躯体上的苦痛了。
“看那边！”小孩子技巧发动！
果然，对小朋友的效果会乘以二呢！
许言趁着少女不注意一把拿过药物，随后挑出三片。
直接咽了下去。
“我睡一会，你们随意。”
许言倒在了另外的床上。随后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拉姑娘本来也不大只，和雪莉盖一个被子问题不大。
他上一次最后的印象是自己被人用东西套住了头部，随后左臂一凉，被扎了一针。
然后就是熟悉的晕眩感。
次日。
“现在是几点？”
“已经是中午了哦，骗人精！”
许言看了看坐在自己床边的少女，然后从对方手里拿过手机。
“信号还在么？”
许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觉信号也是满格，一点问题都看不错来。
“怎么啊，需要我帮你解锁么，哎呀呀，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的照片么？”
许言没搭理这姑娘，他还记得对方有前科的行为。
随即拿着被子直接把对方一卷，然后扔到了对面的床上。
“呜啊！”
“好好自己呆一会吧。”
打开通讯录，许言依旧是给文静拨打电话。
“喂，文静么。”
“社长，和美少女们一起睡觉的感觉如何啊。”
听到这熟悉的打趣声，许言有点安心了。
本以为飞机会出现问题只是偶然的事故，但是第二次体会【称号：庞加莱回归者】的副作用，他就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对方通过手机定位了自己？
那么自己离开龙山基地简直是自投罗网了。
整个H国，能这么快定位自己甚至因为自己说出了一些违禁词语就给自己停机的人，应该不多。
“其他的事情你先放一下，来一趟我这里吧。”
许言就是平静的语气，但是已经熟悉了许言的说话方式，文静体会到了一丝不同。
挂断电话。
背景音是一旁正在学虫子乱动的少女哼唱的奇怪歌曲。
“wall~wall~wall~”
“系统，能给我提供的信息都显示出来吧。”
【请稍后……】
许言很烦躁，一方面是两次事件带来的痛苦体验，另一方面是回归的副作用过于让人难以承受。
外加旁边还有个唱歌的傻孩子。
“安静一些好么！”
他转过头，随后看到的是少女惊恐的面容。
以及眼角的泪水。
003.卖萌
许言先得到的是有关真理的部分资料。
“对不起啊，我错了！”
许某人变身道歉侠，手里拿着文静带来的零食和玩具。
“我不要！你刚才凶我。”
“你可以凶回来的。”
“你打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行吧，放置play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会对待小朋友的某人选择了先谈一谈正事。
“我们现在说话会有人听到么？”
“正常来讲应该不会，不过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创造一个有利条件。”
文静拿起手机，随后发了个信息。
一小会，卧室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军服的男子进来。
将一台仪器通电，随后离开。
“现在可以了。”
“消息的来源我没法解释，不过，今晚会有一家飞往摩洛哥的飞机发生爆炸，这个事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然后？”文静眨了眨眼睛。
“有办法阻止么。”
“嗯，来一场管控性质的军事演习？”
“问题是，有人预谋这件事情，会发生冲突么？还是会发生更多的事情。”
“社长知道更多的情报么？”
许言看了看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词条。
【战斗机，NIS国情院，失事飞机所属公司。】
“NIS国情院是什么鬼？”
“哦，那个是国家情报院，你可以理解成这里的CIA。唔，这么说这里面有这个的参与了？社长啊，娱乐圈不够您玩的，已经开始上升到国家层面了么？我们只是商人啊，虽然能用经济上的方式换来一些特权，但是您是因为前几天看了我给您的资料，打算从根源上解决练习生们的困扰了么？”
“上升到这个高度就是我也没想到的事情了。对了，你听说过最近这个国家要更换一批进口战机的事情么？”
“哦，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听说谈的比较混乱，两家公司竞争的比较激烈，私底下的暗招看来也不少。”
文静说到这里，看了看手机上查询的东西。
“傍晚飞摩洛哥么，那就只有这架飞机了，哦，dynamic公司的产品么？B357航班啊。”
文静撇了撇嘴，“事情不好解决呢。”
“打电话给大使馆？”
“哦，您要以什么角度介入别国内政呢。”
“那也不能让一飞机人当场去世吧？”
“别着急哦，让我想想。”
“啊呜！”
许言觉得肩膀一痛，随后看到了少女压在自己肩头的脑袋。
“真理啊，你是小孩子么！”
“啊呜啊呜！”
把变成大只动物的啊呜少女推开，许言开始搜索和NIS有关的信息。
“这个，我们匿名举报可以么？”
“您能被屏蔽甚至发现，NIS肯定逃不开干系啊。”
许言方才也和文静说了有资料表明他有个朋友的手机会因为说了某些词被屏蔽，然后被人找到位置。
“也不能所有NIS的人都同流合污了吧？”
“是时候请出名侦探了，社长你认识谁么？”
“那么，我们自投罗网？”
许言觉得对方再厉害也不能打到龙山基地内部吧？虽然这里的安保条件在平时比较差，连悍马都能被人开走。
不过好歹是军事基地么。
“看来飞机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听您说是飞了很久才会发生爆炸，那么是定时炸药还是有人在内部或外部搞破坏呢？相对于不好安装的定时炸药，我更倾向于有专门的人员在飞机上，制造了爆炸事件。”
“解决不了后面的问题，我们就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了？”
“对方不会再派其他的人搞破坏了吧？”
“来不及的，等我调取一下资料。”
也不知道文静的资料都从何而来。
“呀，许言！”
哦，他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个挂件。
“怎么了啊？”
“我饿了！”
“哦。”许言看了看文静，“走吧，我们去食堂，我顺便打个电话把水搅浑。”
“社长您怎么总喜欢正面作战呢。”
“这叫堂堂正正好么！”
“对了真理，你有其他的衣服么？”
餐厅。
最终，在真理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许言让文静拿了一套这里的训练服给她套上了。
“这样就不好看了啊！哼（｀へ´）！”
许言一边等待着今天不超常发挥的大厨制作普通食物，另一边拨通了NIS情报院对外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
“今天傍晚，B357航班将会发生爆炸，嗯？不出所料啊。”
对方似乎将B357也设定成为了敏感词，电话随着语音的变动而失去了联络。
早知道自己就不好好说话了，测试一下他们的识别系统是人工智能还是人工智障。
“接下来我就看他们有没有兴趣打上龙山基地了。”
“社长，我发觉您这算是恶趣味么？”文静看着许言。
坐在一旁的真理看了看文静。
学着对方的样子。
“恶趣味么！ヽ(`З’)ﾉ”
许言险些破防。
“哎？我只是测试一下对我们公司的底蕴有没有什么误解而已。”
打过电话，许言发觉原本已经过了饭点的食堂，此时又来了不少人。
大家根本不看自己，然后各自落座。
厨师长出来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回到了后厨。
许言随意瞟了一眼，打算看看自己今天能吃什么。
随后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把双管霰弹枪。
“我昨天没吃完左宗棠鸡所以得罪了对方是么！”
不过发觉文静一脸镇静，他也就安心了。
“这趟飞机并没有社长您的资料啊，您不是定了去迪拜的飞机么？”
“我有一个朋友……”
“哦，还好有很多很好查询的人，竟然是一群小朋友代表团，机长，空乘，不过表面上，找不到有问题的人。社长，您觉得哪个人有问题么？”
飞机上有三百多人，许言并没有都接触过，甚至他除了和出国慰问的小朋友玩耍以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私密性极好的头等舱呆着的。
“您先看着，我们既然打草惊蛇了，就要看看会不会有人上钩了。”
这时，厨师长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小子，这是我多年来最满意的一道菜！你尝尝看吧！”
从语气上来讲，厨师长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
随后，他将炸薯角配牛肉汉堡放在了许言面前。
“这小面包都是我今早亲自烤出来的，你尝尝吧！”
随后对方又给两位女士将汉堡从中间切开。
“哇！是汉堡呀！许言，可以给真理加一瓶烧酒么！(●ﾟω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