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不会不管的(一更)
485
余下的二千杯酒,在一群人这样的骚操作下,哄抢光。
今天的一万杯,卖完了!
对账的时候,刑及臣看着这一万杯等于一百两,整个人还是懵的,这……也未免……利益太高了吧?!
向晚扣下了七十两,“这是进货款,记进去。”
刑及臣看着另外三十两,就算是净利润只有三十两,也很恐惧。
“这种经营模式,也就此时其他人还没这些酒,”向晚意味深长的看了刑及臣一眼,与辰序二人离开。
刑及臣若有所思,站在原地看着辰序与向晚离开。
三天后——
八种味道有些烈的甜的风味不同的果酒,名声不知道怎么传开的,总之,就这么传扬开去,吸引来了十全县、远山县等附近县城、镇子的注意,又有好多人为了这八种酒赶到友来镇来品尝。
这天的友来镇飘香酒楼内——
“这是……”
点葡萄酒的人发现,盛葡萄酒的高脚小坏子竟然是七分透明的,能大概看清其中的酒水!
这……惊奇不已。
“可真漂亮的杯子啊,是不是金刚石所制?”
“葡萄美酒液光杯,”端酒的于光有些洋洋自得的介绍了句,便离开了。
“这就是西域那边的美酒,葡萄酒?怎么瞧着像血似的……”
“这酒怎么在十全县的飘香酒楼买不到?”
他们不止是品酒,还有一堆的疑问。
“要是能在远山县的飘香酒楼买到,我也不至于大老远赶来友来镇这边,只为品一品这被传得很神奇的酒。”
“苏掌柜,什么时候,这酒才能出现在其他的飘香酒楼内?”
已有客人迫不及待了。
苏刘氏不好意思笑笑,经常有人寻她说话,问话,她不明白这算什么,就莫名有一种,自己变成了所有人焦点的感觉,她有些慌。
“这是我们店长弄来的酒,很是难得,一万杯的进价就要七十两呢!”苏刘氏道。
在柜台遍布记账的刑及臣一怔,看向苏刘氏,把进价说出来,真的合适吗?
“那这一万坏,十文一杯,岂不能卖到一百两?三十两的利润,是不是太高了些?”
立马有人觉得友来镇飘香酒楼赚得太多了。
苏刘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得抖了下,不知所措的看向在柜台后面记账的刑及臣。
苏刘氏记得,向晚说过,若实在遇到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可以向刑及臣求助,他走南闯北经历得多,知道要怎么处理。
她当时就想,万一刑账房不想管呢?
向晚摇头,只道:“你尽管向刑账房求助,不过同样的事情,比如说是类似于一个情况的事情,最好求助不要超过三次。”
“为什么?”
苏刘氏直接问,她觉得向晚是她的主子,在主子面前,没必要瞒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有人故意打坏鸡蛋,无法赔,你告诉他,不能这样,不与他计较,可那个人还是我行我素,出现了第二次、第二次同样的事情,你还会理那个人吗?”
苏刘氏明白了,这次的说错话,拜托帮帮她吧!
486 看似平静(二更)
486
刑及臣不想管的,可他……看着苏刘氏这惊慌的样子,想到了向晚,还是出声:“别人家的酒是一文的进价卖十文,赚九文的净利,友来镇飘香酒楼算是厚道的,进价七文一杯的才赚你们三文,若嫌弃他们赚得少了,那就将价格调一调,卖三十五文一杯吧。”
想要趁机压价的那名客人不说话了。
又或者说,他们看刑及臣那说到做到的架势,还真怕这些酒涨价了。
涨价,对于那些月收入有二两的人不怕,还是能喝着,可对于那些月收入八百文的,自许日子不错的人来说……就肉疼了。
大部分的人,收入都在八百文或者八百文以下。
苏刘氏感激的看了刑及臣一眼,决定下次不再说进价的问题,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是啊,七十两的进价,净利润才三十两,友来镇飘香酒楼算是厚道的,”有客人是能理解的。
酒楼前面大堂与后院相连的门旁,由一面垂帘隔开来,此时,隔帘后面正站着两个人。
向晚与辰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到在垂帘后,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向晚眼中出现笑意。
向晚踮起脚对着辰序附过来的耳朵轻声道:“就知道刑公子不会不管。”
辰序趁势亲了向晚唇一下,低声回:“对。”
友来镇飘香酒楼内,有刑及臣他们在,向晚与辰序也不打算一直呆在酒楼内。
与其呆在酒楼内发呆,或者看账目,空想一些未来规划,不如快些把加工坊开起来。
向晚与辰序来时无声,离开时,跟保护后厨安全的李叔招呼了声。
李叔一凛,向晚与辰序何时来的,他竟然都不知道,这若是想要害酒楼的人进来……他不敢想,也更加不敢马虎了!
官差甲的行为,给了酒楼内的所有人一个警告,令酒楼内的人明白,此时看似平静,其实危险一直都在。
******
唯一一家酒楼店内——
只有两个伙计,时不时故做忙碌的清理灰尘,深怕被孙豪辞退,而酒楼内,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后厨的厨师更是灭了火,直接坐在一起喝酒吃菜打屁。
唯一一家酒楼这样的情况已有半个月了。
孙豪也越发沉不住气。
唯一一家酒楼后院书房内——
“十里村可有人离开?!”孙豪口咬切齿。
管理离孙豪有一定的距离,保证自己不会被孙豪打到,摇头:“没。”
“他们的食材不是被火烧了吗?!”孙豪冲着管事怒吼。
就算没劫杀掉向晚,他只要想到,向晚的友来镇飘香酒楼的食材都被火烧没了,心头还是有些爽快的,可这都六天了……他们的食材早该断了!
没有!
非但没有,友来镇飘香酒楼还推出了新酒,将客人全部都吸引走,生意越来越好,就连附近县城、镇子里的人都跑来了!
孙豪简直要疯,抄起案桌上的笔等就往管事身上砸。
管事悄悄的又后退了几步,孙豪砸过来的东西确实是砸到管事身上了,却有了一段距离缓冲,并未真正伤及管事。
487 这酒堪比黄金啊!(三更)
487
又是半个月过去——
孙豪不知道自哪里买到了葡萄酒,勉强抢了点生意,然而……
向晚开飘香酒楼就是为了搞垮友来镇唯一一家酒楼的,又怎么可能让它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友来镇飘香酒楼门口——
一股浓烈到醉人的酒香四散漫延开去,霸道的味道直接占领了所有人的嗅觉,甚至是勾起了好多爱喝口酒的人的馋早!
时隔一个月,她的白酒终于可以开始卖了!
有随身空间的催熟能力在,虽然只是二十天制造的白酒,硬是有一种二十年老酒的纯香感!
其实它就是二十年份的老酒!不比后世的几千块一瓶的差!
苏刘氏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小高台上,大声的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我们友来镇飘香酒楼新推出的这种白酒,叫千日醉,酒香浓列甘纯,而且是酒中源液,属于佳品之中的佳品,这种酒,足要发酵二十年,才能成,”苏刘氏喊话有些僵硬,一听就像是在背书的那种感觉。
可大家都听懂了,双眼不禁放光。
“我们店长与店长助理最近没在店里,就是去寻找这种二十年份的酒,因着量少,能让大家免费品尝的数量也有限,若感兴趣的,可到台子一旁的伙计手里领一小杯。”
苏刘氏的话刚落,围在友来镇飘香酒楼前的人已自动自发的排成了长队。
“先到先得,发完即止,”苏刘氏看着那排队排出一条街外的情况,头皮一阵发麻,太可怕了。
苏刘氏求助的看向小台子一旁站着的向晚。
向晚给了苏刘氏一个鼓励的眼神,肯定的点头。
苏刘氏的心却依旧高高提着,忐忑担忧,却还是选择相信向晚,暂时按兵不动。
免费偿的就一百的小杯子,一个小杯子的量大概就指甲尖大,稍微抿一下就没了,想要细品,也品不了多久。
“这酒……好烈!”
“怎么会有这么烈的酒?!”
“……”
人群之中,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偿到的白酒上了,而唯一一家酒楼处,之前还想着进唯一一家酒楼的客人转身,就又回到了友来镇飘香酒楼前。
唯一一家酒楼门口刚恢复的一点人气,又变成了冷冷清清!
也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一片树叶,被风吹得打了个旋儿,被吹远了,竟然带出几分凄凉来。
然而,除了孙豪等人在意唯一一家酒楼没生意外,路上的行人,围在友来镇飘香酒楼前的客人,可没人管它。
“这次免费试偿的酒比之前的还要少一半。”
已有偿到味儿,就无法再抿一小口的人出声抗议了。
“一斤酒,我们店长就要用五十两购买,你们偿得那么一点儿,少说也值五百文,”苏刘氏由衷感叹道。
“哗——”
“五百文就抿一小口,就那么免费让我们喝掉了?!”
“天呐……这跟吃钱有什么差别?”
“这酒堪比黄金啊!”
人群之中听完苏刘氏的话,开始骚动起来。
苏刘氏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紧张忐忑的看向向晚,她不该报拿货价的,她怎么就忍不住呢?!
向晚:“……”拿货价是多少,还不是她本人说了算?
488 共同的想法(四更)
488
“那这酒,你们打算怎么卖?”
“每天限量十斤,这样子的一杯卖六百文,买一两重则是照着一斤赚一成换算,六十两即可,”苏刘氏在报出这一串数字时,心脏疯狂剧烈的跳动起来。
好多钱……一斤白酒就值六十两……这要卖掉十斤,不就是五百两?好多……
苏刘氏手压在胸口处,眼前全是堆成一座座小山的钱!
“唉,买不起,”那些一个月工钱有六百文的,也感叹道。
“我也只能买点偿偿鲜儿唉,”一个月工钱有二两的人也忍不住感叹。
“六十两一斤太贵了,我买半斤还成。”
“白酒每人限量三两,”苏刘氏急忙插了句嘴,大声喊道。
“啊……只能买三两?!太少了吧?”
“一天的量也就十斤白酒,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寻着,自是要细水长流,”苏刘氏摊手。
“咳,没限量成一天每人只能买三杯,已是很厚道了,”向晚也不禁插了句嘴。
一听每人三杯的量,想要争取多买些的人闭嘴了,他们可不想喝个白酒,要每天三杯,太少了。
至于喝不起的,不说话了,能偿个新鲜的,横竖让他们买三两,他也不起,就更不会说什么。
小高台拆掉,上新的白酒放到了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每瓶都是三两装的那种。
“给我来一瓶,”有钱的客人进来,就第时间道。
“给我来三杯吧,”有点能力偿个新鲜的,就点少些。
“给我来一杯。”
“给我拿两瓶,我们是两个人买。”
带着亲戚来白酒的操作在,果然,新酒推出白酒没一会儿,就已有人用上这样的套路,只是这次……
“不行,小孩子太小,不许喝酒,他不能算一个,”苏刘氏摇头。
“你们店长只是规定一人只能买三两,并没说那人是大还是小,”客人不肯。
“不行,”苏刘氏坚定拒绝。
“你……”客人闹,可看看柜台后面少下来的白酒,就怕闹一闹,白酒就被别人买完了。
“你去唤你们娘、奶奶他们过来,”客人打发小孩子道。
苏刘氏:“……”
她不明白,这种又呛又烈的白酒又哪里好喝的十白斤,早上的半天时间未过,全部卖完!
喝了白酒的,哪还会想着去唯一一家酒楼喝葡萄酒。
也就是吃中午饭前——
唯一一家酒楼再出骚操作了。
“葡萄美酒九文一杯,”管事的站在门口吆喝,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抢客。
苏刘氏他们都知道向晚要把唯一一家酒楼搞垮的心思,他们也是支持的,一见唯一一家酒楼的生意有复苏的样子,心中一阵焦虑。
此时在友来镇飘香酒楼内工作的二十一个人,没一个人希望唯一一家酒楼继续开着!
就算那些路过唯一一家酒楼的客人,也等着看唯一一家酒楼倒闭。
尽管孙豪推出九文一杯葡萄酒,依旧没有人心动。
孙豪牙一咬,干脆将价格再降些,降至八文一杯,直到六文一杯,才有客人冲着对葡萄酒的好奇进了唯一一家酒楼。
一时间,唯一一家酒楼大堂内客似云来。
489 加速倒闭(一更)
489
孙豪的葡萄酒,是真的自西域那边运输而来,酒本身不贵,花个十两能买上一百斤,可这运输的人力、客栈等费用贵,以及路上的破损等情况加起来算进成本之中,最后只运回了一百多斤。
此时卖六文一杯,一斤能分出一百杯,也就是一斤能卖到六百文,一百斤总共卖得六十两,而这六十两……将本钱减去……基本上等于花钱赚吆喝,也就赚个二两钱!
孙豪看着酒楼内坐满的客人,觉得这点辛苦还是值得的。
然而……
“呸——这是人喝的吗?!”
“这是葡萄酒?这酸酸涩涩的感觉……我可没偿到酒味儿。”
“这个是葡萄酒吗?杯子不好看,我就不说了,量少,也就不说了,可这味道……是不是馊了?”
“难喝,退钱!”
友来镇上的人会因为孙豪是县令师爷的侄子而退让,可其他县城或者镇子上来的人,却不会怕。
“葡萄酒就是这个味道,”孙豪理直气状道:“不会喝就别点!”
一方面,孙豪是希望做生意赚钱,一方面,他又不把这些客人放在眼里。
自远山县赶来的客人黑脸,“碰”的一拍桌子起身,怒吼:“退钱!我还有五杯没喝。”
因着唯一一家酒楼没限量,他一下子买了六杯,喝了一杯,还余下五杯,他现在只想及时止损。
“本店括不退货,”孙豪霸道道,压制别人已成一种习惯。
直到此时,孙豪也不觉得自己有行为有什么问题。
被喝斥的客人一懵,不可置信的看向孙豪:“没碰过,也不能退?!”
“对。”
孙豪理所当然的回。
“唉,这么瞧来,我或许明白,你酒楼为什么会没生意了,”显然,客人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敢真跟孙豪干起来,毕竟没摸清对方的门路。
孙豪瞪向说话的这名客人,就那么阴测测的看着:“如果我有那么多样化的酒水与美食,我生意只会比她的更好!”
“呵呵,”想要退货的客人嘲讽的笑了下,道:“就你这态度,来过第一次的人,就不会再来第二次。”
孙豪危险的眯眼,招手唤来护卫他安排的保镖,指着要求退货的客人,目光一片冰冷。
要求退货的客人果断起身,快速逃出酒楼,还不忘喊句:“店大欺客!”
显然,孙豪没真打算打人,见对方跑了,也就任由对方跑了,还很是得意的昂了昂下巴,对着逃跑的背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大堂内其他人将这一幕看得分明,也没想着退钱了,果断起身离开。
孙豪怔住,错愕的看着快速离开的人群,不过片刻,唯一一家酒楼那人来人往的情况又恢复如死寂般。
孙豪让管事如何叫六文一杯葡萄酒,有人心动要进去,就会立马人有人对那名想要进去的客人科普。
“那不是葡萄酒,是马尿,有一股馊臭味,压根不是人喝的。”
“啊,”那名动了贪小便宜心的客人果断转身就往友来镇飘香酒楼去。
“他们家的酒不止是馊味儿,还不允许客人提意见,敢说他们家葡萄酒难喝,小心你被打断骨头!”
“啊……”
490 唯一一家酒楼倒闭1(二更)
490
之前进到唯一一家酒楼贪小便宜的客人们就是第一波四处宣扬唯一一家酒楼坏处的人,但凡是有客人想贪便宜进入到唯一一家酒楼内吃酒,就会有人跟他们说。
次数多了,后面有人也不愿意进唯一一家酒楼了,哪怕对方叫价叫得再便宜,甚至压价压至了五文一杯,依旧没人肯进去。
反而是友来镇飘香酒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除了开店头三天,需要排队进店外,其他时候,都是座位刚刚好,而今天,因着唯一一家酒楼的骚操作,友来镇飘香酒楼这边,客人又多到需要排队领号进店了!
苏刘氏等人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就觉得……特别戏剧化,他们甚至是……什么都没做啊!
苏刘氏等人将事情弄明白后,若有所思。
向晚曾经跟他们说过,对待客人,就要像对待家中的父母长辈般恭敬友好,此时,他们大概想明白这一点了。
除了这点之外,就是吃食……
苏刘氏等人对向晚佩服得无体投地。
“我们店长就是厉害,弄来了那么多的好酒好菜!”
店员们不禁感叹道。
******
转眼,又是十来天时间过去——
唯一一家酒楼是孙豪买下来的房子,不用交房租,可他得给伙计与后厨厨师却是要给月钱的。
尤其是厨师的月钱,每月二两,一文不能少,若少了,他们立马走人,至于他们带来的小徒弟,也不可能留下来。
友来镇唯一一家酒楼一点生意也没有,之前那一波收入,全贴葡萄酒上了,还倒亏了五十多两!
带着怨气的孙豪是不可能给后厨的厨师以及厨师学徒发工钱。
不发工钱?
两个厨师带着各自的一个小徒弟走了,谁爱干白工谁干,他们不干!
两个厨师与两个帮厨走了,两个大堂伙计互相看了眼,领不到工钱,又不敢跟孙豪硬着干,于是偷偷的跑了。
友来镇唯一一家酒楼,除了孙豪与管事之外,就是一个空壳子。
不知道消息是谁透露出去的,之前赊账给酒楼的食材供应商纷纷寻上门,将友来镇唯一一家酒楼门口给围了,其他人也才知道,友来镇唯一一家酒楼变成空壳子了。
友来镇飘香酒楼内——
“今天是个好日子呢,”向晚对柜台后面的刑及臣等人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意。
围观债主向孙豪讨债,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她也得跟着一起围观才行。
幸灾乐祸得不要太明显。
“是,今天是个好日子,”苏刘氏等人紧跟着点头。
于光说:“我还记得,一个月多前,我卖豆腐,因着不肯贱卖,就被砸掉豆腐摊,挨了打的事情!仿佛这事情,还在眼前,并没有过去。”
向晚目光闪了闪,点头。
“现在好了,唯一一家酒楼落魄了,也算是解了我一口恶气。”于光补充。
刑及臣一开始对向晚他们如此幸灾乐祸想要看唯一一家酒楼出事有点意见,可听完于光的话,想到自己调查到了唯一一家酒楼都在背后做些什么,又觉得,唯一一家酒楼早该倒闭了。
“孙老板的背后不是有衙门师爷给撑腰吗?这些人怎么敢跟他讨债的?”苏刘氏不愧是当了一个月的掌柜,见识增长了。
491 唯一一酒楼倒闭2(三更)
491
“现在给你指出几个人,你记住他们的脸,”随即向晚道:“那个头上束着灰色方布巾的中年男子,身穿长袍的那个,对,他是将地主家的管事;身穿旧蓝色长袍,头上带着玉石束发,是本地秀才的……”
苏刘氏认真的听着,也努力将那几个人记下来,她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记不住。
“你是酒楼掌柜,需要记住人脸,”向晚将几个人指完后对苏刘氏道。
苏刘氏忐忑的点头,不安的求助的看了苏正浩一眼。
苏正浩指了个三,苏刘氏越发忐忑了。
“不急,”向晚道:“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只多不少。”
“啊?”苏刘氏有些懵,不明白,还是点头。
孙豪黑着脸站到了酒楼门口的台阶上,道:“我孙豪是什么人你们会不知?!难不成还怕我赖账不成?!”
“对,让你叔爷把欠的钱补上,否则,你不能离开友来镇。”
讨债之中有人大声道。
孙豪一但脱离了友来镇,有了师爷叔父的保护,在十全县,他们就此讨债的可奈何不了孙豪。
他们只所以敢放肆,也是因为他们是友来镇的富户、乡绅联盟,跑去十全县针对孙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留在在友来镇,就算是县城的师爷,也奈何不了他们。
孙豪虽然自傲,却也能想明白其中关键,脸色难看的看向一旁管事,“你去,通知我叔父,就说我被友来镇当地的乡绅扣压了。”
“啪啪啪……”
向晚站在友来镇飘香酒楼门口处,听着孙豪说话,直拍掌。
“不错啊,这样子说,到时候若友来镇的乡绅富户有什么请求,正好,你叔父可以借机扣压或者压榨什么的,”向晚微笑,她,就是拱火的。
来讨债的几名带头管事脸色难看的看向孙豪。
孙豪抖了下,盯着向晚咬牙切齿道:“就跟我叔父说,友来镇的唯一一家酒楼被友来镇飘香酒楼挤兑得开不下去了,要把债结清了,好还钱。”
“我喜欢你干不了我的样子,又气得直磨牙,”向晚再次道。
“对了,别信孙豪的话,说不定管事离开通知师爷,就成了带救兵过来,到时有官差过来护送孙老板,你们还真敢当着官差的面扣押孙老板吗?”
“就算你们因为掌控了友来镇而敢跟师爷做对吧,可你们敢跟官差对着干,县令也不得不站在他那边,是吧?到时候,他们可就是……”向晚意味深长的看向讨债的几个管事。
那几个管事只犹豫了一瞬,便各自派人去告知他们家家主情况。
孙豪以及孙豪带来的两保镖与管事被围得死死的,压根不放他们走。
向晚的话,看似没道理,可当地的富户、乡绅也都怕了,果断决定逼着孙豪卖酒楼。
妙。
向晚听到管事们要求孙豪卖掉酒楼还债时,她笑了,笑得春光明媚。
孙豪的阴沉,衬得向晚的心情越发明媚!
孙豪恶狠狠的盯着向晚瞧,仿佛一只食肉的狼盯着食草小动物般。
实际上……谁是食肉的猛兽还不一定呢!
492 落井下石(四更)
492
孙豪不得已,就在酒楼内,拿出了友来镇唯一一家酒楼的房契,冷笑的看着他们:“你们谁敢买?”
飘香酒楼有三间门面,后面还带着个后院,还真没人敢买。
管事们都不说话了。
这店面买下来,是要去衙门过户的,而他们与孙豪对立,等于与孙豪身后的孙师爷对立,而县令……他们也是不想被掌控的,就算买下来,也没办法转户口。
“我买。”
就在众人为难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是向晚。
“不卖,”孙豪一见是向晚,想也不想的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向晚摊手:“你若不肯卖我,就没人敢买,没钱还债这些人就不会让你的人离开友来镇通风报信,你就得被扣押在友来镇内,若你真出个事……相隔两个时辰路的十全县的孙师爷,有能及时出手吗?”
越说到后面,向晚的声音越发阴测测,更是直白的危险。
那些阴险的手段她不是不会用,而不屑使用,用阴谋让唯一一家酒楼倒闭,哪里有阳谋算啊!
阳谋,就是要让对方明白她用的是什么办法,可对方却偏偏无可奈何,不得不上套。
知道是她的阳谋,却还不得不上套,这得多气啊?快气炸了,气死了好吧。
此时的孙豪气得头顶冒烟,盯着向晚,仿佛要在向晚身上用视线戳几个窟窿出来般。
“你……”孙豪气得磨牙,看向其他管事,道:“你们谁要买?我保证不报复。”
“他的话,你们敢信?”向晚挑眉,看向这几名官差,随即补充:“当然,你们可以勇敢的挑战一下,说不定……一向不把别人当一回事的孙大少爷真能信守诺言呢?”
几名动想想要问主家要不要买下唯一一家酒楼的管事互相看了眼,决定还是别问。
“你们……”孙豪那个气啊,声音都掐断了,可就算是这样,这几个管事依旧没敢买。
其实管事之中也有人通知了家主,家主却没来,就已说明了他们不想买。
“你想买是吧?这三间店面加后院一千两,”孙豪冷笑。
向晚摊手:“买不起,你还是被扣压在友来镇吧。”
孙豪生气。
到是那几名讨债的管事之一出声了。
“向店长,别生气,这买东西嘛,总是要讨价还价的,孙老板开出一千两,难道真一千两,这自然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孙豪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
“孙老板聪明,自是不想被扣在友来镇,最后不明不白的寻不着人,对吧?”管事之一意味深长道。
孙豪咬牙,点头:“对。”
友来镇像这种店面带大后院的,一间店面便值个一百多两,三间值个近四百两,然而……
她是来买店面顺便通打落水狗的,怎么能用正常的市场价呢?
“三间店面加后院,二百七十两,”向晚笑盈盈道。
孙豪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你抢银子吗?!”
“是啊。”
孙豪这么问,向晚也敢大大方方的回。
孙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向晚看得兴致勃勃。
“你也不用为难,伢行最好的奴隶是二十两一人,二百七十两能买下十三个半的人,不想给,也属正常,毕竟,人命才值多少钱啊?”
后面那句“人命才值多少钱啊”,向晚带足了讽刺。
493 强买强卖(一更)
493
孙豪脸色铁青,哪里能听不出向晚话中带着的威胁?
这是说他若二百七十两不肯卖,就等着县城那边的人给他收尸呢!
孙豪看着向晚那认真的眼神,他信她说的是真话,不禁寒毛倒立打了个冷颤。
“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孙豪质问向晚,哪怕此时他已气弱。
“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向晚傲慢的翻了个白眼儿,原原本本的将对方的话堵回去。
孙豪看向围在这里的几个管事。
那几个管事在接收到孙豪视线之时便以最快的速度别开脸去。
他们的想法也简单,他们是有些得罪了孙师爷,可敌不过向晚,到时候,师爷要收拾人,也是先收拾向晚,有向晚顶着,回头他们再帮着孙师爷一起对付向晚,这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几个管事心里的盘算打得门清,此时,就更加不能出头。
孙豪咬牙,气堵在胸口,他发现,他不得不接受向晚的威胁。
“好,二百七十两,”孙豪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向晚笑笑。
早就敌对了,也就不存在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说法。
孙豪将三间门面的契书拿出来,契书里交待清楚了,这三间店面都有一个后院合在一起,也包括了后院。
向晚拿到契书,又写下一式三份卖断书递给孙豪签字押手印。
孙豪恶狠狠的盯了向晚一眼,不甘不愿的签下字,印下手印。
“这一份留给你,”向晚拿出一份丢进孙豪怀里,另外两份,她自己收起一份,递给辰序一份。
“你手里那份,回头我们去县衙登记过户,”向晚对辰序道。
“嗯。”
孙豪恨得不行。
向晚转回友来镇唯一一家酒楼,拿出二百七十两,以碎铜钱据多,然后就是碎银,拿过来时,都有一小麻袋。
“二百七十两,点吧,”向晚将小麻袋往桌上一丢,发出“碰”的撞击声,足可见这一小麻袋之重。
孙豪盯着向晚,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懒得看这二百七十两,挥手让管事上前。
管事点了银钱交给几名讨债的管事,还余下一百两。
这一百两不多,可管事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态,留下来的都是碎银也铜钱,还有满满的两小堆小山高。
孙豪挥手,示意管事收起来。
“这二百七十两我拿了,不过这酒楼……你能不能拿到手,可就说不定了,”孙豪见没有讨债管事们的威胁,再次放肆起来。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向晚与辰序二人转身离开。
“走,收拾东西,现在就回县城,”孙豪憋屈的下令。
管事将那一百两再次收进小麻袋之中,还有半麻袋之多,看起来特别有钱。
孙豪一行人没耽误多少时间,便带着人离开了。
孙豪他们前脚走,后脚向晚与辰序便骑着大马跟上。
威胁她是吧?
酒楼不好拿是吧?
那她就让孙豪深刻的明白,她那一百两也不是好拿的!
此时,向晚与辰序身上的衣服都有里外两面,里面是黑色的,只要将外套反过来穿,就是一套夜行衣。
494 打劫(二更)
494
孙豪他们在去县城的半路上停下来休息,林子里冒出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蒙着脸,只能看见一双看不清轮廓的眼睛。
“快,保护我,”孙豪吓得惊叫。
然而高大的黑衣人一拳一个,就把孙豪带来的两保镖打翻在地。
管事上前保护孙豪,挡在孙豪面前,见两名高大的保镖都被打翻,他做出冲向黑衣人护主的样子,然后脚下一抖摔倒在地,便一动不动了。
孙豪恐惧的睁大双眼。
“只劫财,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高大黑衣人面罩下面传出来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完全听不清是谁。
孙豪自是不肯破这个财,毕竟,这是卖掉唯一一家酒楼余下的一百两,然而……
破不破财,可由不得孙豪。
那一小麻袋的钱被高大黑衣人捡了起来,只是这样还不够,高大黑衣人快速的摸了下倒在地上“昏迷”的三个人的身体,将他们身上的钱袋子都翻了出来后,才走向此时未昏迷的孙家。
孙豪下意识后退,直接被高大黑衣人踹倒在地,还在往后爬。
“都给你,都给你,”孙豪往腰上摸,把腰上系着的钱袋子丢出去。
“你你你……都给你钱了,为什么还要过来?”孙豪恐惧道。
高大黑衣人声音含糊道:“将藏着的钱拿出来。”
孙豪下意识的将视线瞟向靴子的方向,急忙摇头:“钱都在这里了,没有了。”
高大黑衣人捡起保护孙豪的保镖的刀,对着锋利的那一面对着孙豪。
孙豪不甘的咬牙,将藏在靴桶里的五十两银票拿了出来。
高大黑衣人收下银票后,又看了孙豪一眼。
孙豪眼神微闪,目光看向了胸口处。
“嗯?”高大黑衣人手里的刀再逼近孙豪颈子几分。
孙豪吓得伸手将藏在怀中暗袋的一片金叶子拿出来,满怀不甘的丢出去。
站在暗处的高处看着这一切的向晚一阵沉默。
孙豪这是把家当都带在身上了?
辰序可是很厉害,能快速找出藏钱位置的,这下……孙豪是真的要大破财了。
高大黑衣人不走,孙豪不想给,等到高大黑衣人将刀锋逼到他颈子处,他哭着问:“我都给了。”
然后孙豪就感觉到颈子处有血道子,痛了下,他吓得一个激灵,却硬生生忍住不敢动。
“你不是说劫财不杀人吗?”孙豪问。
高大黑衣人声音含糊:“你身上还有钱。”
孙豪咬牙不腰的间侧腰处一摸,摸出一块两块铜钱叠加在一起的厚度的金条来,金条偏长,圈在腰上像一根腰带,将这一根长长的金腰带交出去后,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你给我留点,留点儿啊,”孙豪哀求。
黑衣人拿着金叶子与那一片金条转身离开。
孙豪想要追上去,可刚才黑衣人故意踢脚,此时,他的脚扭了,骨头脱节,根本用不上力。
“回来,回来,给我留一些啊,”孙豪趴在地上哭嚎哀求。
“昏迷”的三个人身体抽动了下,可显然,此时的孙豪压根没心思去关心他的三名下手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
“我的钱,我全部的身家啊,呜呜呜……”孙豪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495 孙豪之死(三更)
495
向晚与辰序二人将衣服换回原本那一面,快马架鞭的回到了友来镇。
友来镇,飘香酒楼后院的书房内——
书房的大门紧闭着,窗户也关着,不让人看里面的情况。
李叔他们其他不知道向晚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向晚将那一片金叶子放在手里把玩翻看,看着上面的印子,掂着金叶子的四十克重量,咂巴咂巴嘴。
“一千两,到手了,”向晚由衷感叹,将金叶子举到眼前仔细观察。
这个时候的人,也不是没有大面额的东西,比如这金叶子,就相当一个大面额的钱。
金叶子也就四十克,重要的是这是官府发出来的,代表着一千两面额的钱,类似于她后世见着的百元大钞之类的,虽然同时一张纸,可代表的面额不一样。
“这片金条也有两斤重,可惜了,”向晚感叹,因为上面没有官衙的印记,所以哪怕它比金叶子重,却也只值五百两。
“每片金叶子官府都有备案,”辰序提醒。
“嗯,这个在这一片县城不能用,不过这金条,可以放在我们的窑子里融合后使用,对吧?”向晚笑嘻嘻。
能把这五百两银子用出来,她觉得已是很大收获。
辰序点头。
虽不知向晚把东西藏在哪里,可辰序知道,东西藏在向晚身上才是最安全的。
在高大黑衣人离开不久后,孙豪出事了!
装昏迷的三人组睁开了双眼,将孙豪围在中央。
孙豪意识到不对时,已来不及了。
“你们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妹子吗?你想要纳做十八姨娘的那个,最后却死了。”保镖甲道。
保镖乙道:“还记得我姑姑吗?她都三十多岁了,可你叔父瞧中了,说纳就纳,我姑姑不肯和离,不从,就将我姑夫与姑姑逼死!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们满身鲜血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孙豪恐惧的瞪圆双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向管事:“为什么……他们是你安排到我身旁保住我的,是你……对不对?”
“我啊,总得被你各种欺负,看你脸色,我儿子才五岁,你把他腿给砸残了,就真的以为区区二十两就能买他一只腿吗?我……要……你……的……命!”
管事故意拖长音道。
“终于,让我们等到了机会!”
孙豪恐惧的往后爬……
一刻钟后——
孙豪死不瞑目的睁大双眼,而管事与两名保镖同样伤重至残,艰难的爬向十全县方向。
孙师爷自己是生不出孩子的,所以特别看重这个侄子,可……侄子没了!
当时,孙师爷听到消息便吐了一口血,眼前一眼昏了过去。
等到孙师爷睁开眼时,眼睛里满是恨意:“友来镇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尤其是……十里村与向晚!”
负伤过重的管事暗松了口气,眼睛一闭,彻底昏了过去。
管事感激那个高大的黑衣人,若没他,他们又怎么敢进行这一次的杀人计划呢?
孙豪的尸体被收到了衙门,经由衙门记档之后,孙师爷的报复开始了!
孙师爷带着二十名官差亲自到友来镇抓人,他第一个抓的就是向晚!
496 孙师爷发疯(四更)
496
先把向晚抓了,不招也没事,直接打死!到时候就说是误伤,他也算是替自己侄子复仇了。
县令听到孙师爷带走了二十名官差时有些懵,当听明白孙师爷此举的原因后,县令脸色难看,将衙门里只余下的十名官差都带上,朝着友来镇赶去。
******
友来镇,当天吃晚饭的时候——
友来镇飘香酒楼门口被孙师爷带着的二十名官差堵住了各个出口。
在酒楼内吃饭的客人一慌。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都不许走,官府办案!闲人莫饶,呆在一旁,”孙师爷冷着脸道。
孙师爷带来的人,可不止是衙门的官差,还有县那边一群富户乡绅联手豢养的一百名保镖。
这一百名保镖,自然是用来与官府,也就是与县令对抗的。
孙豪的死,把孙师爷彻底惹恼了,孙师爷也不管这是县城联盟的人的底牌。
“办什么案?”
“难道是早上向店长底价买酒,把酒楼背后的人出来了?”
暂时的,客人们也只想到这点。
“去,将人抓出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孙师爷说最后面的四个字时,一字一顿,而他真正想做的是:格杀勿论!
“是,”官差穿着官差制服,朝着友来镇飘香酒楼后面的院子而去。
向晚与辰序二人今天正好还没离开酒楼。
“是他,将人抓住!”
向晚皱眉,就算孙豪的钱被打劫了,孙师爷的反应也不用那么大吧?
“不用抓,我自己走,”向晚避开官差伸来的手。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立马有官差认定向晚是反抗,当即下令。
“刷刷刷……”
将向晚包围住的十名官差齐齐的拔出腰间系着的大砍刀,对着向晚挥刀。
向晚还未动,辰序先动,也不知道他袖子里藏了什么,直接伸手挥过去,看得向晚的心高高提起,见袖子撞到刀,反而是那些刀被打飞出去,便明白辰序袖子里藏着东西,松了口气。
“杀!”
十名官差刀被打飞,立马捡起来,再次对着向晚砍杀过去。
辰序再次挥手。
这次十名官差的刀直接卷刃,无法再使用。
十名官差看着地上再次被打飞出去卷刃的刀,不知道要不要捡起来了,就有些……懵!
辰序领着向晚往酒楼大堂方向走,挡路的那几名官差下意识的让出道儿来。
而此时,酒楼大堂内——
“他们现在在喝的是贡酒,向晚不知道如何盗得的,他们喝了,就得被抓进大牢内一并处罚!”孙师爷冷笑。
若非这些人,他侄儿的酒楼又怎么会开不下去,又怎么会因为友来镇酒楼没有生意跑来友来镇?没跑来友来镇又怎么会死?!
这些人也有错,他一个都不放过。
坐在柜台后面的刑及臣听到孙师爷这翻话后,惊讶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孙师爷。
“你们这些伙计,与向晚是一伙的,一个都不无辜!”孙师爷道。
刑及臣收敛起脸上的惊诧之色,目光一片幽深的盯着孙师爷,眼中隐有火光。
一开始,刑及臣对于一个师爷却能与县令对抗,就觉得是县令太过无用,可此时看向孙师爷带来的那些练家子,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县令没有调兵权,衙门只能养三十名官差,不得超过这个数,可不就得被师爷以及当地乡绅富户吃得死死的?
刑及臣想到孙豪的样子,便猜出这孙师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是害虫之首!
“什么?这怎么可能是贡酒?贡酒会有印章盖在其上,这酒坛子我是亲眼瞧见向娘子揭开的,可没有官府印件。”
有客人懂得一些反驳道。
然而此时的孙师爷……只是想要栽赃一个罪名而已。
497 学得杂而多啊(一更)
497
“没有是吧?”孙师爷冷笑,伸手向后,立马有人捧上一个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在柜台处,在酒坛上面按上一个印子。
“这不就有了?”孙师爷嘲讽的看着说话的那人。
而孙师爷的操作,令得在场之人,除了他带来的人外,全部都是一阵窒息。
“你这分明是栽赃,”有客人激动的跳起来。
“你们也都不无辜,”孙师爷无视那名客人的话。
“我要离开!”
不是所有人都会坐在这里忍住,当即就有一群客人起身要离开。
“违抗着,打伤打死不论!”孙师爷面无表情道。
那些要冲出去的客人,冲在最前面的客人措不及防,手背上挨了一刀,顿时鲜血四溢。
要往外冲的客人也不敢往外冲了,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孙师爷。
也就是此时,冯县令赶来了。
“孙师爷,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酒楼外围着的人里,还有不是县衙之人?!”冯县令是知道孙师爷与县城其他富户乡绅联手培养私人护卫的,只是这些都是摆在暗处,不曾想……
“这次要抓的犯人太多,我特地去请了一个镖师回来一起,这不违反吧?”孙师爷看向冯县令,很是敷衍的解释了句。
“犯人,什么犯人?”冯县令沉声问。
“孙豪死了,”孙师爷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四个字,而一双眼睛里,早就恨得要滴出血来,死死的盯着冲出来的向晚。
向晚刚到大堂,就听到孙豪死了的消息,错愕、震惊的看向孙师爷。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孙师爷,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孙师爷。
孙师爷看着向晚的神色,据他多年办案的经验,看得出,此时的向晚是吃惊的,也被这样的消息吓一跳,不像做假,可……那又如何?
向晚与他侄子对做,若不是向晚,他侄子也不会来友来镇,也就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向晚必须死!必须为他侄子的死负责!
至于是谁杀的……
孙师爷目光一片冰冷,看着向晚,如看一个死人。
“孙豪……死了?”向晚转头看向辰序。
不是啊,她与辰序二人只是把孙豪打伤,劫了对方身上所有的财,怎么也不可能死掉吧?
难道在他们打劫的时候,暗中还有其他人?
向晚皱眉,看向辰序。
辰序摇头,肯定向晚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向晚不理解的看向冯县令:“尸体在哪里?”
看到尸体,她就能猜出对方是如何死的。
虽然她并没学过法医,可她前世学得杂而多啊,一些手法,还是能瞧得出来。
“对,孙豪的尸体呢?”冯县令急忙问。
“五马分尸,尸体已收敛回孙家,”孙师爷还是肯跟冯县令说几句的。
“这……”
“咝——”
别说冯县令吃惊了,就连在场的其他人听着,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多大的仇恨啊!才会……五马分尸?”
已有人忍不住低呼出声。
在场之人也都听得分明。
是啊,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做五马分尸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498 这就够了!(二更)
498这就够了!(二更)
“孙师爷,这个时候,你是更快去醒查谁与孙豪有仇吧?!把仇人找出来,也不用……”冯县令看向围在酒楼外,压根不听他命令的那些个打手,又看向孙师爷。
“我会寻出来,”孙师爷道:“要说与我侄儿有仇,让我侄儿最恨的,就是她!”
其他人,有他在,又怎么可能得罪死他侄儿?
孙豪最想要让向晚死,那么他会让向晚死!
孙师爷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这……你侄狠最恨,也不代表她……是凶手吧?”冯县令绷着脸道。
“同样,她也是最不想见我侄儿活着的人,也就是仇恨我侄儿之人,”孙师爷道。
“只是怀疑就带那么多人抓人不太好吧?”冯县令道。
“不是怀疑,我侄儿曾说过,若有一天谁会对他落井下石,那便是她,”孙师爷反驳,而他一点也没有撤离人手的意思。
“可……向娘子她就是一个村妇,也不像是那种会要人性命之人,”冯县令道。
“那又如何?”孙师爷不耐烦了,道:“她是最大嫌疑人,这就够了!”
潜台词是:这就够让向晚死上百次的。
冯县令呼吸一滞,盯着孙师爷:“你……”
“那这些人是无辜的,先把这些人放走,”冯县令意识到,孙师爷是非要至向晚于死地。
“不行,他们参与了买卖贡酒,”孙师爷道。
“什么?”冯县令都听懵了。
“没有,我们亲眼瞧见他刚刚才在酒坛子上印上贡酒的印子!”立马有客人大声的反驳了句。
“谁说的?你们这些偷喝贡酒的人吗?你们的话可不能当证据,”孙师爷冷笑。
酒楼大堂、二楼包厢等加起来,足有五十桌人,而这五十桌有六人桌,在这里足有二百多人,所有人都瞧得分明,就是孙师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印下贡酒的印章的。
向晚抬头,看向二楼走廊的一下,与楚知府的视线对上。
楚知府之前离开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微服私访到了这里,今天还正好就在酒楼二楼走廊的盯紧桌子处吃饭。
可他不站出来,她也不可能强迫对方站出来,毕竟,她现在还在表演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时候。
楚知府给了向晚一个安心的眼神,出声了。
“那我的话呢?”
“你算什么?”孙师爷冷笑。
冯县令一看到楚知府,惊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出来挑破楚知府的身份,又看看向晚,又看看楚知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算什么,不过就是管理本州府的一名小小知府而已,”楚知府故做谦虚道。
孙师爷呼吸一滞,转头看向冯县令。
从冯县令的表现上就能看出,楚知府的身份是真的!
可是……他要替侄儿复仇!
有一瞬,孙师爷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将酒楼内所有人,包括冯县令也一并杀,然而……这里有几百人,若真杀了,将会引来军队,这又不是孙师爷想要见到的。
“本知府亲眼瞧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不是贡酒的酒身上印下贡酒的印章污蔑在场所有人,”楚知府道。
而楚知府在说话时,目光却转向了向晚。
499 那块玉佩是什么?(三更)
499那块玉佩是什么?(三更)
这是要看到她吃惊的模样吗?
只犹豫一瞬,向晚便惊诧的看向楚知府,满足了楚知府的恶趣味。
楚知府对向晚微笑点头,有些沾沾自得,还以为自己掩藏得非常好,转头,又严肃脸看向孙师爷。
“我侄儿被人害死了,我要给我侄儿讨一个公道!”孙师爷立马放软了姿态,开始诉苦,脸上是不愤与委屈,眼眶里还盛满了倔强不肯流下来的泪水。
围观这一切转变的所有人都是一黑。
楚知府问:“可有证据指明是她害你侄儿?”
孙师爷想了下,道:“我侄儿来友来镇之前,曾于我言,若他死了,凶手必定是友来镇飘香酒楼的向晚!”
“我当时喝斥他,怎么能胡说!我宁愿他不会出事!”
“事实是……他死了,被……五马分尸而亡,我怨,我恨,这才会在不愤的情况下做下蒙了双眼的事情,”孙师爷咬牙切齿道。
孙师爷眼中血都快滴出来了,他明明是想要在场所有人都不得好受的,可此时……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弄死向晚就好!
弄死向晚后,他总有办法再弄死其他人!
楚知府看向向晚:“你可有话说?”
“说话要讲究一个证据,”向晚反问:“你侄子是什么时候没的?当时我在哪里,身旁可有他人,可有人证物证?”
“人证?物证?呵,你身旁之人都是你的人,自是向着你说话,再者,就算你没去,难道这世上就没了买凶杀人一说?”孙师爷冷笑,如阴鸷的毒蛇般盯着向晚,非要自向晚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向晚道:“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充其量只能怀疑我,而不是因为怀疑,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起杀手。”
“是,”孙师爷点头,道:“但我可以要求将她看管起来,我怕她跑了。”
向晚看向楚知府,这个时候,楚知府的态度就很明白了。
楚知府是自己寻上向晚的,所以也不能指向楚知府真的偏护着向晚。
“派人跟在他身后就好,”冯县令出声。
把人限制在一个小小的房间内,那与坐牢又有何差别?
“我不放心,”孙师爷大声道。
向晚看向楚知府,道:“他是受害者亲人,对我有敌对意识,他不适合审案吧?”
柜台后面坐着的刑及臣不着痕迹的微点头。
“确实,这事情你是受害者亲人,不参做为主审,但你可旁观,”楚知府道。
楚知府的作法算是公正的。
“我要求将她看守起来,”孙师爷再次道。
孙师爷自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来,递向楚知府:“请看。”
楚知府蹙了蹙眉,看到那块玉佩之后,点头:“可。”
那块玉佩是什么?竟然能影响到楚知府的决定?
别说向晚好奇,在场的其他人也好奇,还有更多的是惊奇。
“本官微报私访到此,若非如此,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知府看着四周好奇的视线,适当的做出了个解释。
楚知府满意的收获到了一堆的佩服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