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 虎毒食子(二更)
530虎毒食子(二更)
隔天——
苏刘氏等人就被赶出了友来镇飘香酒楼,整个人都还不是懵的。
客人还照样进去,就是无法理解,苏掌柜怎么不呆在大堂内,反而往外走?
等到那些菜上桌,客人们吃出了味道不同,当即便放下筷子,冲着门口的苏刘氏吼。
“苏掌柜,怎么回事?今天的菜变得难吃了。”
苏刘氏整个人还是懵的,反应不过来。
向晚赶来友来镇时,瞧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店长,”苏刘氏急忙迎向向晚,不知所措。
“任老板,你还没给违约的赔款呢,就把我的人赶出来,是不是太早了?”向晚对着酒楼内后院的方向吼。
她是故意扯着嗓子吼,也让今天来的这些客人明白,以后的友来镇飘香酒楼可跟她向晚没关系。
“什么?”
点餐还未开吃的客人一惊,下意识的追问了句。
“向娘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任管事接任了掌柜,一听向晚喊话,急忙自柜台后面出来道。
“你都把事做绝了,怎么还想着别人留一线?”向晚依旧是扯着嗓门大声的回。
那嗓门大得,镇四周都能清楚听见。
“啊……”
“我不点餐了。”
“把钱退我,我不要了。”
立马有客人反应过来,打算先撤,他们赶来友来镇吃中午饭,就冲着美食而来,现在人都换了,还能是原来的美食。
“另外……”向晚笑笑,看着苏刘氏道:“怎不把我们家绘制的食谱画册拿出来?”
向晚说话间,已绕过任管事,将那本留在柜台上让人点菜的画册拿了出来。
这画册里面的每一道菜,都是她自己一笔一笔的画下去的,凭什么留给别人?
任掌柜黑了脸:“向娘子,真以为自己有点能耐了,就能如何了不起?”
“把违约的钱赔我,否则我告去府城,”向晚大声道。
后院隔帘后面走出来一个满身邋遢的青年人,若非走近,看到对方面容,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就是之前还意气风发的任少东家。
“与你签约的是我……我赔,”任少东家声音沙哑道。
向晚皱眉,问:“任少东家何意?”
“别唤我少东家,不是了,我名和旭,若向娘子不嫌弃,可唤一声和旭,”任和旭面如土色道。
明白了。
“他是不是另外还有儿子?”明白了,她就想这么问句。
不然,没事干嘛打压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将其权力给剥夺掉?
“或许吧,”任和旭眼神变得迷茫。
“我们签的契书,你父亲没签字?”向晚拿出契书瞧,上面分明有任老板的签字。
“有,”任和旭道:“我如果想要离开任家,就必须摆脱这份契书。”
向晚:“……”
“虎毒不食子”这样的经典语句它其实不通用。
“这是我所有的身家,还差五百两,”任和旭脸色难看的将银票等捧出来道。
向晚可不会客气,转身,示意辰序伸手接过来。
“谢谢,”任和旭张张嘴,想说什么,可说了,又觉得自己脸皮特别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531 想将好生意延续下去?(三更)
531想将好生意延续下去?(三更)
她收下钱,给苏刘氏等交待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是与来的客人说,友来镇飘香酒楼已被收回,不属于她了。
“是。”
苏刘氏脸上有难掩的难受:“昨天……他们问得那么详细,我就应该察觉到的。”
向晚伸手拍拍苏刘氏的肩膀,道:“酒楼还会开起来,你还会是掌柜。”
苏刘氏心中发苦,笑不出来。
向晚交待完苏刘氏等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任和旭终于出声了:“等我完成这份违约赔偿之后,我便自任家独立出来,无处可去,可否……到你手下替你做事?”
“独立出来?”向晚疑惑。
如果只是父子之间的吵架,不居住在一起,可不算独立出来。
“我会拿断亲书去衙门立户,”任和旭道。
“那你来吧,”向晚点头离开。
******
五天后——
任和旭带着新的户籍契书来了,他现在是一家之主了,自任家户口本里被删掉了。
十里村,辰序家——
“我来了,”任和旭面皮一抽一抽的,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说话间,任和旭将手里的独立户籍的契书,以及……将他被从族谱之中被除名的事情说了。
“你……难道他还另外有儿子?”向晚笃定。
任和旭只余下苦笑:“对,就在我自独立户口时,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到了家中,说是……我爹的儿子。”
“你想要把飘香酒楼抢回来吗?”向晚问。
“那是他一手创立的,与我无关,”任和旭道。
“那你恨吗?”向晚再问。
“恨……恨吗?”任和旭迷茫了,眼中有挣扎之色。
“不恨……太假,说恨……他其实对我还不错,不如不恨,就当陌生人?”任和旭迷茫的看向向晚问。
“也行,”向晚点头,同意:“陌生人挺好的,顺便让这个陌生人后悔一下今天的决定。”
任和旭苦笑连连。
“正好,我在修路,你先帮我监管修路,”向晚道。
她买九千亩地,足可以建立一个独立小镇的面积,还空出了大广场出来,修了四排房子,不利用起来,未免太浪费了。
可这是九千亩地中央处,想要利用起来,就得修路。
“好,”任和旭果断答应。
“你现在吃住在哪里?”向晚问得很细。
任和旭是被净身出户的,什么都没带,向晚干脆将他安置在新建的四排房子之中的三楼一的间屋子内居住。
除了任和旭在那里居住之外,还有工人也居住在那一片,正在铺广场中央的地,以及修路。
友来镇飘香酒楼没得开了,可友来镇飘香酒楼对面的那三家在向晚名下的酒庄是能正常开起来。
苏刘氏等人侧是在酒庄里忙碌。
早上很忙,下午则是闲者时间,主要是用来宣传下对面友来镇飘香酒楼已与向晚无关。
本来,友来镇这么个小地方,开一家酒楼,也就顶了天去,而友来镇飘香酒楼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为了那些酒而自四处赶来,生意营业额等才高。
任东家直接占去友来镇飘香酒楼,是想要将好生意延续下去,然而……
532 转眼五年后(四更)
532转眼五年后(四更)
“别去,那家酒楼的生意根本就不是我们向娘子在经营,我们向娘子早与那家酒楼解除了合作关系,不再向酒楼内提供珍贵的酒水美食。”
苏刘氏说同样的话,说得口都快干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的不信邪,进去酒楼点了两样菜与一杯酒,失望而归。
友来镇飘香酒楼刚开始被接过去时,生意还行,一日的营业额虽不及向晚开的时候好,那也是留下了三分之一的收入。
第二日,又比昨天惨淡了些,直到今天……
也就是友来镇飘香酒楼被强制接收后,压根就没什么人进到酒楼。
那些远道慕名而来的人没了,想要买酒、买杯子的人去了向辰酒庄。
指望着本地的客人去酒楼吃饭……本地的客人又能有多少呢?
因为向晚并没有中断与饭馆等的调味包合作,本地的客人知道酒楼的饭食没本地饭馆的好吃,直接选择在饭馆子里吃饭了,谁还去酒楼啊!
今天在酒楼内吃饭的人数,不足三桌!
任掌柜的心口堵着一口气,冲出酒楼外,对着对面的向辰酒庄吼:“你们什么意思?!别太过分了!”
苏刘氏冷笑,喝了一大口水后,叉着腰道:“要说过分,是你们最过分!凭什么要借着我们以前打出来的名声给你们赚钱?!有本事你们凭自己啊!”
“苏掌柜的,你看这葡萄酒,能再卖我些不?我肯定是不去对面酒楼吃饭的,支持你们。”
这是自外地赶来买葡萄酒的客人。
“我们也想要多,实在是没有,主要也是现在也不是葡萄丰收的时节,”苏刘氏笑着无奈的回。
“唉,”尽管只买到一斤,觉得太少了,可客人还是听苏刘氏解释的,抱着他那一杯葡萄酒离开了。
“我跟你买十套这种透明的酒杯,你看,你能不能便宜些?你哪怕便宜个二十两,这十套,我们也是有赚头的。”
又有客人与苏刘氏说话。
哪怕是吵架,苏刘氏也没什么时间与对面的吵。
“二百两一套,是我们老板定下的价,我们改不了,再者出了友来镇,外面将这整套酒具卖到了三百两一套,我们也不说什么……”苏刘氏说话一套一套的,有模有样。
“行吧,给我十套,包好些,不能碎着碰着。”
“好,你放心,我们有专业的礼品包,”苏刘氏回。
任管事在看到就吵架的这么一回,向辰酒庄便连做了几大单的生意,简直要吐血了!
苏刘氏能缓口气了,喝了口水,道:“我们向娘子大胆,不与你们计较,可不代表我们就能看着我们向娘子吃亏!”
“想要踩着我们向娘子经营出来的人气做生意?没门!”苏刘氏插腰吼。
向晚与辰序其实就在街道转角处,虽没探头观望,耳朵却立着听了。
向晚看向辰序,道:“把向辰酒庄交给苏刘氏,冒似也不错,怎么办?这要酒楼再开出来,我们就缺掌柜了。”
“村子里的小孩子多,建议自己培养可用人才,”辰序提议。
“……好,”只思考一瞬,她便同意了。
转眼时间过去五年多,到了何扬出师归来的时,也差不多是辰序认祖归宗离开的时候。
533 五年后(一更)
533五年后(一更)
向辰庄边上围着三丈高大的厚实的围墙,完全可以充当起一个军事堡垒般的存在。
而里面居住的人,除了十里村的之外,还有自其他地方搬来的人。
向辰庄的城门有四座,道路更是四通八达,可容纳五辆马车并行的道路,两边还有绿化道,用以区分行人车辆通行的地方。
“这条线叫人行道,你知道吗?!我从人行道上面走过去,你撞着我,就是你不对!”
“你要不没突然冲出来,我至于撞着你吗?”
边上则是围着看戏的,等着他们吵出一个结果来。
很快,向辰庄的自卫队长出现,问了一旁路人情况后,开始调停。
“人行道别人有图标示意,若要过人行道,要先向路上行走的马车招手,示意要过人,你未做到,这事情,你违规,撞人的马车方不需要赔。”
“凭什么啊……”
冲出人行道马车的行人不服,可很快就被镇压了。
“若不想遵守向辰庄的规则,请离开向辰庄,我们绝不挽留。”
横冲直撞向人行道的行人闭嘴了,狠狠的瞪了撞马车一眼,带着威胁:“你给我等着。”
“若让我们发现你侠私报复,不止是你,连同与你一伙的人都将被赶出向辰庄,录入不再能进入往来户!”自卫队长大声道。
横冲直撞的行人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卫队长,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那么跟我说话。”
“向辰庄属于私人地盘,但凡在居住在这里,必需遵守向辰庄的规定,”自卫队长如读书般重复同样的内容。
“让你们庄主出来与我说话!告诉他,我姓楚,我父亲是州府楚知府!”楚公子大声道。
自卫队长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一面让人去通知向晚,一边则继续照章办事。
被提到的庄主,也就是向晚,此时正与辰序一起,并肩自医馆走出来。
“我这肚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向晚低头。
越是临近辰序要离开的时候,她越是想要留一个辰序与自己血脉相同的孩子,可就是……没怀上。
“也许是我们太急了,孩子被我们吓到,”辰序低声道。
“……或许吧,”向晚不禁轻叹。
“是,辰庄主说得对,不要急,要先稳住,”葛大夫附和道。
葛大夫身旁的葛沈氏,就是之前葛大夫娶的妻子,这会儿,葛沈氏大着肚子,手护在肚子上,正神色柔和的道:“要不要沾沾胎气?”
“不用,”向晚直接拒绝。
她是很想要与辰序有个两个人血脉的小孩不错,可不代表她要往别人的圈套里钻。
葛大夫再劝:“听辰庄主的,不要急,慢慢来。”
“嗯,你先忙,”向晚点头。
也就是此时,自卫队的队员来到向晚面前:“向庄主,庄子里来了个自称是楚知府儿子的少年人……”
自卫队队员简单把事情说了,问:“请问要如何处置?”
“照章办事,不坏规矩,由我顶着,”向晚面无表情道,同样的话,这五年多来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已开始出口押韵。
534 算计与被算计1(二更)
534算计与被算计1(二更)
“是。”
自卫队队员听完命令,果断离开。
与此同时,庄子东角门又闹起来了。
“放我们进去,我是你们向庄主的娘啊,你们拦着我进入庄子,难道不敢你们庄主生气吗?!”
是向母。
向母啊……提到向母,就难免想起五年多前的某件事情。
五年多前——
十里村——
“晚晚,娘错了,是娘糊涂,你就原谅娘一回吧,娘也不想要这样的,我们是母女,母女哪有隔夜仇的,对不对?”
在向晚与辰序拜堂成亲不久后,向母上门求原谅了。
她自是不想原谅向母,也压根不想与向家人有往来。
可舆论的压力压下来,再加上她也想看向母唱哪一出,就觉得赔向母演戏。
“你……怎么有说母女没有隔夜仇呢?”向晚颤声质问:“若非我聪明变通,这会儿我早变成了周家奴,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
“你看,这事不也没成吗?”向母巴巴道:“没成,错也没就没造成,你就原谅娘一回吧?”
“我是想要原谅的,可我过不去心里那道槛,”向晚哽咽颤声道,丢下这句,转过身去回到屋里,不见向母等人。
向母暗松了口气,随即看向辰序,道:“扫……啊,女婿,以前是我不懂事,没想明白,现在我明白了,还请你在我闺女面前多帮我说几句好话,成不?”
辰序看了向母一眼,那一眼,仿佛能看透人心,随即转身离开。
“是啊,向母做的那些事情,要是我,我心里也有疙瘩,哪里是说修复关系就修复的?”
“不过向娘子是个好的,还是想要原谅向母,就看向母之后怎么做了。”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完全不顾当事人之一向母还在这里。
接下来,不管向晚做什么,向母都会巴巴的贴上来。
不出三天——
向母就觉得自己找着机会了。
向晚在刚开始建设的向辰庄上修了几条宽敞的大路,大路修成,酒楼的生意再次开了起来,打算办酒庆祝一下,也算是一种变相通知,告诉附近镇子、村子里的人知道,向辰庄可以通行走人了。
酒席就在十里村办。
向母混了进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她端着一杯花茶上前。
“晚晚,喝茶,娘喝着这茶不错,甜甜的,喝进嘴里还回甜,你也喝,”向母说话间手抖了下,与向晚视线对上时,下意识的心虚了。
向晚面无表情的接过,借着衣袖的遮挡,将向母给的那杯茶收进随身空间之中,又拿出早备在随身空间中的同样的茶,直接喝了下去,然后将袖子放下。
向母不放心,还伸手去捏了捏向晚的袖子,担心向晚假喝,全倒袖子上了。
“你捏我袖子做何?”向晚困惑的清脆的声音响起,吓得向母急忙收手。
此时,在场之人只觉得向母的行为怪异得紧,也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后来,与其他事情串连在一起,他们才明白向母这一捏袖子是何意。
“紧张,开心,哈哈哈,”向母确定向晚的袖子是干燥的,便确定向晚一定是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茶。
535 算计与被算计2(三更)
535算计与被算计2(三更)
又过了一会儿……
向晚突然说:“我有点犯困,先离开一步。”
“啊,晚晚,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娘陪着你,”向母急忙在向晚身后跟进。
在向晚走至后院时,向母伸手,将发软跌倒的向晚抱住。
在向母将向晚抱住的时候,后院墙后翻进来一个人。
而这个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周大郎。
周大郎翻进院子里时,瞧着向母,又瞧着向母怀里抱着的向晚时,神色有些复杂。
“你……够狠。”周大郎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响,就挤出这么两个字。
现在向晚发展起来了,正常情况下不是修复母女关系吧?
然而不是的,向母不走寻常路,为了不还那十两,算计起了自己闺女。
“等你拥有她时,得将她一半家产都给我,记得不,”向母提醒周大郎。
装昏的向晚明白向母的意思了。
与周大郎一起污她清白,随即她为了隐瞒这件事情,不得不向这二人低头,然后将手上的家产双手捧上什么的……
这些人,怎么能想得那么美呢?
她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干嘛去理解一个脑子短路,蠢到说一声傻也不为过的人?
等到他们将她搬进房间时,她打算挣开眼了。
“你们在做什么?”本不该在此处客房内的辰序自屏风后在同走出来,面无表情的问周大郎与向母。
两个人吓得直接把抬着的向晚丢开。
应该砸落在地的向晚一个翻身,稳稳的站住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辰序笑笑,低声解释:“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妖。”
向母与周大郎脸色惨白。
随即向母丈着自己是向晚的娘,还有些无所顾忌,不觉得向晚能对她怎么样。
周大郎却不那么想,脸色难看得紧。
“有药吗?”向晚问辰序。
辰序自袖子里摸出两小包药,明白向晚的意思,拿着其中一包药朝周大郎走去。
“我错了,那十两我不讨回了,放过我这一回吧,”周大郎当即示软。
“晚晚,再如何说,我也是你亲娘啊,”向母皱眉,直觉不妙,却依旧是不以为然。
很快,两个人服下强效蒙汗药晕了过去,被向晚与辰序二人联手放到床上,盖在一床被子里,分别扒掉衣服。
两个人离开,顺便把门虚掩上。
向晚拿起一包蒙汗药便往嘴里灌。
“你做什么?”辰序伸手阻止。
“我得逼真些,”向晚道。
“不服不行吗?”辰序皱眉,虽然蒙汗药对身体的伤害微乎其微,可以直接当不存在,可他还是不放心。
“我若没昏睡过去,等到事情暴露出来,我可就洗不清了,”向晚摊手。
反正她黑暗的一面,也没隐瞒辰序。
辰序最后还是顺从了向晚的想法。
向晚是在自己房间里陷入昏睡的。
其中,向晚还把门自内栓上了。
大概过去两刻钟,来的客人增加了,不见向晚,大家开始寻找起来。
更确切的说是向老三带着人开始寻找起来,目的明确的朝着客房的卧室而去。
就那么打开了客房虚掩的门,将床上躺睡着的两个人暴露出来。
536 算计与被算计3(四更)
536算计与被算计3(四更)
向母他们想得好,先是破坏向晚与辰序的婚姻,所以打算来个公开处罚呢!
“晚晚……”
向老三都没看清床上躺着的是谁,先唤了声小名。
跟来围观的大堆人起哄。
辰序黑着脸冲进屋内,直接把床上的两个人扯了下来。
“碰——”
疼痛,也无法将两个人唤醒。
而在场没有人觉得辰序这愤怒的样子有什么不对的,如果是他们发现自己妻子跟别的男人睡一块,估计也这样。
可很快,就发现不对了。
“不是,向娘子是长那么老的吗?”
“对啊,这人是谁啊?”
众人你一言我语的讨论起来,最后由辰序出声阻止。
“他是向家的向婶子,”辰序道。
向老三看着向母光着身子与一个男人躺在一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向老三惊呼出声,也暴露了他们的打算。
“不该是这样?还是你们算计了其他的?”辰序黑着脸质问:“说,我媳妇儿在哪里?!”
向老三下意识的要逃,被辰序伸手一把揪住了衣领,咬牙追问:“我媳妇儿呢?!”
所有人都意识到向晚不在这里了。
通过他们的理解,向晚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可是向晚人呢?!
“不是,我之前瞧见向婶子给向娘子端了一杯茶,然后向娘子说犯困,就往后院里来,人呢?”
就有那见证了向母给向晚端茶画面的人出声了。
“天呐,该不会是向娘子发现向婶子要对他做什么,所以先下手为强,把这两个人堆到一起吧?”
又有人这样说。
“我的媳妇儿呢!”辰序追责质问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序,你先别气,我刚才去瞧了,发现你房间的门是自内栓着的,会不会人在你自己的卧室内?”钱婶子出声。
辰序直接扯着向老三的衣领离开,到两个人的卧室,才把人丢开,又让人将人看起来,不放向家人离开。
卧室的门是被辰序强行破开的,断掉的内门栓再次证明了门是自内被栓着的。
那个被大家疑问去哪里的人,此时正穿着衣服昏倒在床旁的踏脚板处。
“快,快寻大夫。”
正好,葛大夫今天也来了,替向晚先诊了脉,道:“还有迷药在身体里未散,大概睡醒便没事了。”
众人一听,又有了新的联想。
“对了,当时向婶子给向娘子端茶,向娘子是这样喝的,向婶子就去捏向娘子的袖子,当时就觉得这动作哪里怪怪的,现在明白了!”
人群之中有人一拍掌惊呼出声。
“是向婶子给向娘子下药,向娘子意识到不对逃回卧室将门自内栓起来逃过一劫,那么昏睡的向娘子就没能力将向婶与男人弄到一块儿,会是谁做的?!”
“向婶子与那男人自作自受啊,活该。”
“这事明显与向娘子无关,向娘子可是先被下药的人,哪有心力做这样的事情。”
“用这个吧,先把人弄醒,”葛大夫拿出一个小药瓶。
“啊啊啊啊啊……”
向母与周大郎醒了,向母发出惊叫声,接受不了此时的情况,一口咬定:“是向晚,是向晚做的!”
537 又断一次关系(一更)
537又断一次关系(一更)
周大郎显然意识到,说是向晚做的没用,向晚也被迷药迷晕了,甚至醒来得比他们还要晚。
向母咬定是向晚做的,哪怕这事情真是向晚做的,也无人相信她之言。
借此,向晚再次与向家人断关系,拒绝与向家人往来。
也因此,五年后的今天,向家人想要进入向辰庄,直接被在庄口检查来往人口的庄丁拦住了去路。
不管向母等人如何叫嚣,如何闹,就算把向晚的钟头搬出来也没用,无人放他们进入向辰庄内。
也有不知情的人同情向父他们,可很快,就会有人与他们讲解。
“向庄子竟然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那么冷酷无情吗?”
“快别说这样的话,”立马就有人跟这位不知情的人讲解发生过的事情。
随即,原本同情向母等人的视线变成了鄙夷:“就这样还想进入向辰庄?没把人打一顿,已是向庄主有孝心了。”
向母等人明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还在叫嚷着。
“向晚,我是你娘,你怎么能当了向辰庄的庄主就不孝,你再不管我们,我们去官府告你去,”向母大声叫嚷着。
而此时,围观的人看着向母的视线变成了嫌弃与厌恶,没一会儿,这一批人走了。
又来了一批好奇围观的,先是同情向母等人,可同样的,他们听完解释之后,那些同情的视线变成了鄙视,选择离开。
“看他们,赃了眼睛。”
“傻不傻,若是我,我才不会为了十两银子去算计向庄主,应该讨好才是,哪怕跟着喝点汤,也够我现在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人心不足蛇吞象。”
“恶心……”
听完事情发展的人忍不住批评了几句后离开。
正如向母所说,隔天,向母便真跑去了府城楚知府那边告向晚不孝。
楚知府先是赏了向母二十板子之后,将人赶了出去。
楚知府也不敢得罪向晚,再加上,这事情向晚有理。
楚知府不敢得罪向晚,原因也简单……
三年前的寒冬——
秦将军应刑及臣之邀请,再次来到向辰庄。
当时的向辰庄已建起了高大的厚实的围墙,庄中已有几千口人居住在其中,不算特别大。
而秦将军此次来,是盯上了向晚围高墙的砖块。
“能否将你这烧砖的手艺教给军中?”秦将军问。
“可,”向晚想也没想答应了。
秦将军拱手做揖,说了声:“向娘子大义!”
“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有一个法子,秦将军可看下,”向晚拍了两下巴掌,立马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猪笼子过来,而猪笼子里正关着一只两个月大的猪,猪身侧有一道一看就知道是深可见骨的疤,而此时,伤疤像蜈蚣一样盘踞在小猪身上,小猪却活泼直叫,完全没被那道疤影响到。
“这……”秦将军很快就想到这样的缝合之法用在伤者身上,能救下多少人性命。
“这伤口缝合,我们之前便试过,可该……没的还是会没了,这猪休息的地方赃乱差,怎么能存活下来的?”秦将军虽看重这缝合之法,却也没当其是救命之法,真正看重的是如何缝合之后活下来。
“确实,”随即向晚又拍了拍巴掌,揭密。
538 向母告向晚不孝?(二更)
538向母告向晚不孝?(二更)
葛大夫随着人带领,一同进入了客厅之中。
向晚起身,道:“葛大夫请坐。”
“不用,”葛大夫摆手,道:“我能再跟你购一些酒精吗?”
“可,”向晚想也没想点头。
她买下九千亩地后,又买了几处山头,供自己种棉花等所需之物,以及种酿酒的原料,此时,她的酒精已是批量生产,甚至是外卖出去。
“酒精是何物?”秦将军抓住重点询问。
“还有请葛大夫帮着介绍一下用途,”向晚笑盈盈道。
葛大夫买酒精,并非为了酿酒,而是用作给伤口清创,难受是难受了些,刺激有些大,可有酒精清理后的伤口不易发红发炎等。
秦将军不解:“即如此说,酒精也是一种酒,之前军中了酒给伤口清理过,效果不大。”
“这是酒精的烈度不够,”葛大夫自身上带着的药箱之中拿出一小瓶透明玻璃装的酒楼,倒出一小杯,道:“秦将军可试饮,这是用纯粮酿制,喝多照样喝死人,可少品些,还是可以的。”
秦将军默,还是拿起小竹杯子偿了点,当时便被呛到。
“太烈,涩口,难喝,”秦将军不可思议道:“世间竟然有如此烈之烈酒!”
“此酒精不宜饮用,却可以用来酿酒,以及清理伤口,”葛大夫再次道,认真的在玻璃瓶上塞上软木塞,又盖上树胶套,这才收进药箱之中。
“很贵?”秦将军心动了。
“卖于你军中,便以成本价加一成利润,比如说这一斤酒精需要用到一两的成本,分成十份后,一百文便是成本中的一成,也就是说这酒精卖于军中,是一两一百文一斤,可成?”向晚问。
“这么高度的烈酒……一两一百文一斤,这也未免……太便宜了吧?”秦将军可是听闻向晚手中有烈酒卖至五十两一斤的。
“不一样的,做成酒精的烈酒在口感上没要求,原因上没要求,只要烈就成,”向晚郑重道。
秦将军点头,“的确,刚才偿着除了浓烈外,还有股涩,不好喝,远不及你卖五十两一斤的酒。”
向晚笑笑,道:“先声明,这只是卖给你军中的价格,若其他军队之中的人也要,通过你,自也是能拿到,但直接向我……我是拒绝的。”
秦将军一凛,想到这样情况可以给自己带来的利润,心头一凛,再次起身,这次对向晚抱拳:“多谢!”
向晚此举,若酒精有效,甚至会给他为将生涯中带来大利,想明白这点,秦将军对向晚越发诚心了。
“又一个被向娘子整得心服口服之人,”刑及臣在一旁开玩笑道。
秦将军跟着笑笑,并不觉得刑及臣这么说有什么。
秦将军离开,是带着烧砖的手艺与一千斤酒精离开的。
秦将军带着他的军队加入到边疆大战之中,秦将军的队伍是死亡最少的军队,士气最旺。
秦将军得了向晚实惠的事情也传到了楚知府这里,楚知府明白,军中之人最重兄弟情义,向晚此举,无疑是彻底收拢了秦将军的心。
也因此……
向母告向晚不孝?
这案子他敢接?!
道理站在向晚那边就不说了。
刑及臣……他得罪不起,秦将军是个有实权的大将军,他更得罪不起啊!
539 何扬回村(三更)
539何扬回村(三更)
向母告状失败的消息,当天,楚知府就让人将消息传给了向晚。
向晚只是过耳一听,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五年多来,她做的事情很多,就连朝庭也是受益方。
比如说税收,除了税收之外,朝庭若有什么救灾之类的需要,只要在她能力范围内,她第一个响应。
这样的举动,五年来,没少给朝庭带来方便。
朝庭在向晚申请的购买土地等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这个之外,就是向晚让刑及臣主要管理的助学金、修路金、退役士兵再就业等,不清楚向晚收入情况的,还以为向晚这五年多来赚的钱,都用在了朝庭上了。
刑及臣原本在替向晚工作个六个月后就能离开,然而向晚做的事情有意义,他决定留下来,一留就是三年。
直至两年前,被上京刑家以家急八封家书,才辞去向晚手底下管账房的工作离开。
离开之前,刑及臣主动替向晚搭桥铺路。
此时的向晚,是向辰庄庄主,也是楚知府等人得罪不起的存在。
******
十里村——
十里村的大部分人都搬去了向辰庄居住,在十里村内居住的,都是一些被向晚放弃的人。
村子里的人稀稀落落的,不多。
何扬回到十里村,瞧见的就是这样的光影。
何扬五官长得有棱有角,稚气之中给人一种成熟之感,穿着黑色长袍,腰间系着素色暗绣腰带,那贵公子的气质,很难想像,他原本是十里村的一个小孩。
老里正显然也没认出何扬来,问:“请问公子有何事?”
何扬皱眉,问:“何扬。”
老里正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直到一旁的苏老大提醒,才想起来。
“啊,是何大尚家的四个孩子,是老大,”老里正恍然大悟,随即不解:“你怎么回村了?”
“十里村变成现在这样落魄的样子,您难道不生气吗?”何扬问。
老里正又是惊讶,随即笑得露出没了牙的牙龈,折子都裂到了耳后根去。
老里正摇头:“落魄?哪里落魄了?看看那一处处新房子,两层楼呢!好得很,生气,为什么生气?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要生气?”
“她把人都引去了向辰庄,十里村只怕都无法变成十里镇,”何扬道。
“这有什么?他们的户口都在村子里,向辰庄只是居住的地方罢了,”老里正看得很明白。
“我的户口也在十里村,”何扬突然黑白。
老里正跟不上何扬的思路,点头,干脆等着何扬自己说。
“我今年要参加举人试,户口在村子里,需要县城那边开路引,”何扬说这话时,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根根青筋暴出。
“啊,哦,我现在就给你写,有了村子里的介绍信,即可去县城弄路引,”老里正看了何扬垂在身侧青筋毕露的手背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多谢,”何扬点头。
苏老大道:“你放心,她不会阻止你开路引。”
虽然苏老大不知道现在的向晚发展得如何了,可却知道,向晚不是那种人。
何扬看向苏老大,道:“我若飞皇腾达,她必是担忧不已。”
苏老大看了何扬眼睛一眼,缩了视线,不再说话。
540 观察她反应(四更)
540观察她反应(四更)
何扬拿到老里正给签字画押的文契后,劲自离开。
苏老大对老里正道:“爹,我瞧着这何扬出去混,应该是混得不错,那通身的气派,若他自己不说,谁又知道他现在身份不同呢?”
“是,”老里正点头,随即又摇头。
何扬拿着村中写的文书到县衙。
此时的友来镇已变成了友来县,而友来县的县令是之前在十全县当县令的冯县令,至于原来的毫无建树的柳县丞,现在依旧是县丞,并未升县令。
何扬原本以为,就冲冯县令与向晚、辰序的交情,他这路引很难拿到手。
当他拿到冯县令签发的路引时,看着路引发起呆来,回不过神。
竟没被为难!
“祝你马到成功!考中状元,”冯县令笑呵呵的说了句。
向晚并未对外说她与何扬四兄弟关系僵硬,除了有心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向晚与何扬四兄弟早撇清关系了。
冯县令是知情人,也是佩服向晚的大度。
“她……”何扬脑子里想起向晚的样子,是六年前他离开十里村时的样子,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何扬离开不久,向晚那边就收到何扬回过十里村的消息了。
向晚:“……”
她以前看剧情时,何扬发现辰序是二皇子的事情呢?!
不不不,辰序的隐藏身份无误,那就是因为她这小蝴蝶翅膀一扇,又把剧情改动了。
八月份时——
放榜了,何扬如向晚以前看过的剧情般被皇帝亲点为状元郎。
皇榜是要传至全朝各地的,也都被状元郎的画像惊艳道。
十里村,向辰庄也都在聊这件事情。
“向娘子,何扬考中状元的消息,你知道没?”钱婶子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向晚。
向晚点头:“皇榜都贴了。”
“那个……你……算了,不问,”钱婶子很想问向晚后悔不,若没脱离何家,她现在可是状元郎的母亲了,这身份……可以弄个诰命夫人当当吧?
“问吧,”向晚大方一笑,她瞧见四周不远处有人暗中窥视,显然也都想知道她如何回答。
“你……后悔吗?”钱婶子只犹豫一下,就问出来。
“为什么要后悔?本来就与无我关,”向晚摊手。
“听说状元郎的母亲是能被封诰命夫人的,”钱婶子道。
“那也是她死去的娘得,与我何关?”向晚再次摊手。
钱婶子对着向晚竖起一双大拇指:“向娘子,你牛,要我,我就没办法坦然。”
向晚笑笑:“他做他的状元郎,以后升官高就那也是他的事,我做我的向辰庄庄主,两道线,不交叉,各自安好,不错。”
钱婶子感叹:“佩服。”
钱婶子是最早跟向晚做事的人,也因此,向晚这么说,她便信了。
尽管……此时外面都在传向晚后悔脱离何家,与何扬脱离关系,可钱婶子信向晚说的。
半个月后——
“状元回乡了……”
随着向辰庄中有人这么喊,就又有人跑到她面前传消息,顺便观察她反应。
她能说,早在何扬中状元时,她就知道消息吗?
541 剧情自己矫正回来了(一更)
541剧情自己矫正回来了(一更)
向辰庄客厅内——
向晚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疲惫的老里正,脸上是柔和的微笑。
“何扬回来了,你可知?”老里正问。
向晚点头,她是不明白的,何扬回来与她何关?
“何扬考中了今科状元,回乡游街,可知?”老里正问。
向晚惊讶,状元游街是个怎么游法?她没见过唉。
要不要去围观一下?
向晚这一瞬的纠结,落在老里正眼中,就觉得向晚这是后悔了。
“只要你说出,是你资助何扬四兄弟读书的事情,他肯定认你,”老里正笃定道。
向晚急忙摇头:“我只是好奇状元游街是个排面。”
顿了下,她补充:“算了,我不去瞧,免得我去瞧了,又得说我后悔了。”
“啊,这样啊,”老里正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老里正并不觉得何扬是真的会认向晚,毕竟……向晚现在独立为户主,再认其为母亲,算怎么回事?
“向娘子,状元游街经过向辰庄门口了,”钱婶子喘着粗气跑进来通知。
“哦,”向晚轻蹙了蹙眉,转头看向辰序,眼神仿佛再说“送上门让围观的,要不要去围观一下”。
辰序自是随向晚的意。
向晚摆手,道:“钱婶,你快些让马车送老里正去游街的那处庄口处。”
钱婶一怔,点头。
老里正不明白向晚要做什么,可他的确是想要看状元郎游街诉,估计他这辈子也只能瞧见这么一回,自是不能错过。
老里正他们离开,大厅内又只有向晚与辰序二人。
辰序道:“你想看状元游街?”
“嗯,想看,”向晚诚恳的点头,在辰序面前,她没遮遮掩掩的必要。
“去看吧,”辰序道。
“不必,现在光是他考中,就已有那么那么多的人误会我在后悔,这若去瞧,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与其这样,不如现在这样就好,”向晚摊手。
辰序点头:“随你。”
“走,我们再去研究研究怎么生小孩,”向晚突然对着辰序瞬眼媚笑。
她这蝴蝶的小翅膀把剧情带离了,可剧情有自己的修复能力,就好比何扬拜师这事,明明这部分的剧情已被她扇没了,可过一段时间,剧情自己矫正回来了。
也因此……
辰序这个男人不可或缺的主要角度,现在被她的蝴蝶小翅膀扇得偏离了剧情,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会恢复剧情。
唉……
那就尽量造人吧,造一个她与辰序的小人,最好是养一个小小模样的辰序,那就更有意思了。
******
状元骑的是白马,白马胸口挂着大红花,马背上的人穿着的是大红的状元袍,胸口带着红绸花球,头上带着状元帽,身前身后跟着着两排人,帮着举状元牌,而街道两旁则是好奇围观的人。
状元的高头大马游行到向辰庄东门口,同样也是一群人围着两旁瞧。
哪怕是向辰庄的庄口,那也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何扬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人群,尤其是那种马车。
542 夜黑风高(二更)
542夜黑风高(二更)
何扬注意到了向辰庄的马车,眼中滑过一抹得意,顿时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何扬以为马车内坐着的是向晚,直到何扬的队伍离开,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众人才发现向辰庄带着庄中标志的马车内坐着的是一名不认识的老人。
何扬打算在扑任之前,暂居于十里村。
何扬在老旧的家中居住下来,向母当天便寻上了门。
“你是不是恨向晚?”向母直接问,眼睛时有明显的阴毒。
何扬不语,就那么看着向母。
“我出主意,我们一起,如何?”向母双眼放光。
“这里不欢迎你,”何扬又不傻,哪里能中不出向母想要借刀杀人,而他就是那把刀。
“你难道就喜欢看她现在这般,日子越过越好吗?”向母不信何扬真能看着向晚好过。
何扬依旧不语,少年人的何扬变得越发深沉,压根想不到他在想什么。
“我们联手吧,”向母再次道。
何扬招手,立马有随从上前,将向母赶出何家。
向母不敢对状元骂骂咧咧,嘴里便故意碎碎念着:“向晚,仇视你的人高中状元回来了,你完了,哈哈哈哈……向晚,仇视你的人高中状元回来了……”
向母念的这些闲话,令得路过的好些人都担忧不已。
还有人特地跑去向辰庄找钱婶,把消息传给钱婶,再给钱婶传给向晚。
向晚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不必管。”
钱婶道:“万一……”
“做好自己的事情,把消息带到就成,”向晚干脆更详细的说了句。
******
入夜——
向辰庄依旧是一片安静,然而在这片安静之中,庄子内偷摸进来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目的明确的朝着庄主府而去。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最佳时间。
“走水了……”
庄主府的角落突然响起叫喊声。
辰序与向晚二人的卧室内。
辰序翻身坐起,将向晚压回床上:“今天你累了,继续休息,我去处理。”
向晚点头。
辰序离开,不放心,让暗中护卫多留意主院情况。
辰序前脚离开,后脚那些留守在院外的暗卫吸入不明烟雾却不知,直到药效发作,他们喊不出声音,倒地不起,意识到不对时,已然来不及!
庄主府起火,谁能想到冒到主院这边的薄烟是有人故意放迷烟呢?
没想到,也防不胜防。
黑衣人拿着阴森泛着白光的大砍刀直接摸进了主院,进入了向晚与辰序的卧室内。
床上的人毫无所觉,任由大砍刀落下,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上当!”
黑衣人低呼一声,转身就走,深怕还有什么陷阱。
黑衣人离开,被他们砍了两刀的床被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围外也没有人围黑衣人,一群刺杀的黑衣人顺利的逃走。
辰序灭火时,嗅到风中带来的淡淡几不可闻的药味,而风的方向……
辰序瞳孔猛地一缩,箭步如飞,不过几息就跑了半个庄子回到主院内。
“晚晚,”辰序看到被晕倒的暗卫时,目中呲欲裂。
“什么?”
向晚的声音自房间里响起,还带着一丝困意。
辰序脸上的痛苦变成了惊喜,一下子冲了出去。
“晚晚!”
辰序伸手,将向晚搂入怀中,大手在向晚身上摸,只想确定她无事。
543 我们做个游戏(三更)
543我们做个游戏(三更)
“造人计划没成功,要不再努力努力?”向晚抓着辰序的手,脸颊泛红。
虽说此时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这事情五年来也是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可……
咳……还是哪里怪怪的。
“好,”辰序担心向晚是故意有伤瞒着他,当即答应。
向晚默了会儿,道:“主卧不行,去客房。”
“好。”
客房内——
“我们做个游戏吧……”向晚突然道。
辰序眉头蹙起,心整个愁了起来。
“不会以为我是身上有伤,故意拖时间不让你检查吧?”向晚猜出了辰序的想法,心中的幸福感溢到双眼,又溢了出来。
“你可以摸,但是……不可以看,”说话间,向晚已拿出一个眼罩与一条厚实的棉布条将辰序的双眼蒙了起来。
两个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辰序的双眼被蒙得严实,看不见一丝光亮。
辰序伸手搂住向晚,迫不及待的用手检查起来,然而……
辰序检查的动作一滞,下意识的要去扯眼罩,被向晚拦住。
“不能扯,”向晚也紧张啊,身体都紧绷起来。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早不是客房,而是她随身空间中的她的主卧室内!
辰序大手贴了一下身下的床,不再伸手去扯眼罩。
“放心,只要我不想死,谁也不能耐我何,”向晚故意在辰序耳旁轻声道。
辰序也检查完了,的确没自向晚身上摸到伤口。
……
一个时辰后——
辰序与向晚已再次出现在客房的大床上。
向晚窝在辰序怀里不想动。
辰序低哑着声音道:“能揭开眼罩了没?”
辰序虽没看到刚才去了哪里,可身下的床是不一样的,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来。
那里的空气与此时的空气的气味也不一样。
“嗯,”向晚懒懒的应了声,直接窝在辰序怀中陷入沉度睡眠中。
太累了。
忙于造人,结果没一次成功的。
两个人身体都没问题的情况下,造人却失败,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这个世界不允许她与他生下两个人之间的小孩。
要真是这样……
向晚拿头弱弱的蹭了蹭辰序的胸口,心头滑过一丝失落。
虽没得到过亲情,可她其实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孩,她一定会对他或者她非常非常好。
******
三天后——
辰序与向晚几乎是形影不离,可这次辰序有事,暂时离开了。
向晚坐在书房内发起呆来,她有一种直觉,辰序大概快离开了。
向晚伸手放在平平的小腹上,撇了撇嘴。
被向晚想念的辰序,此时在见某个人。
“太子失踪了,三皇子蠢蠢欲动,还请二皇子复出,”是太子身旁的忠心下属。
辰序至始至终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从被拐时,他就知道。
“失踪?”辰序皱眉。
“对,皇帝身体渐弱,可能……随时会故去,”来人道。
辰序转头看向向晚所在的书房方向。
跟随太子的那人不说话了,静等辰序决定。
“好,”他不可能放着同胞大哥不管。
“还请二皇子尽快动身,”太子的忠心下属道。
辰序皱眉。
“昨天向辰庄发生一次大火,属下怀疑是三皇子那边猜到您在这里。”
544 还好造人失败(四更)
544还好造人失败(四更)
随着向辰庄越做越大,向晚的名声越发的响亮,自然,被向晚看中,并且入赘的辰序也落进了大众的视野之中,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不必你说,”辰序还是决定去与向晚打声招呼。
书房内——
向晚头也不抬道:“你回来了。”
辰序走到书案前停下脚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要走了吗?”向晚迟疑的抬头问。
两个人都不傻,相信辰序也发现她隐约猜到他别有身份了。
“是,”辰序点头:“昨天的刺客是冲我来的。”
她想:她看过的在何扬为男主的小说里,辰序是被男主发现身份迎回皇宫的,哪里像现在这般,是有人追杀迫不及待的离开?
“还……”回来吗?后面三个字,她说不出口。
就她以何扬为主视角的小说中看到的是,辰序自至变成了太子的左右臂膀,甚至帮助太子登基之后,被困于京中做闲散王爷,又怎么可能回来?
剧情细节发生了改变,辰序要离开,要恢复身份,可这离开的方式,以及恢复身份的方式也有所不同了。
“还好造人失败了,”辰序道。
向晚翻了个白眼儿,将心里那些难受藏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别提这个,提到就烦,”向晚摆手,道:“什么时候走?”
“尽快,”辰序问:“你不问我身份吗?”
“问不问的你还是你,”向晚很是文艺范的说了这么一句。
问不问的她早猜到他是皇嫡次子。
“等我回来,”辰序郑重道。
“嗯,你知道的,我没勇气嫁人,入赘的吧……我也就看中你一人,”向晚说出这话时,就意识到自己的意图了。
变相的挽留对方,怕辰序真的一去不复返。
她明明在踏入这段感情之时就做好决定,等到辰序离开时,她就将重心转到事业上,结果……
理智是一回事,情感是一回事,她就像被撕裂成了两个人。
理智的觉得辰序离开就离开吧,她还有向辰庄,以及衍生出来的事业等。
情感却像另外一个人,像是站在了大雨里,只能任何风吹雨打,无助的像个小孩。
“走吧,”向晚挥手道别。
辰序看着向晚,“有事你可以让人拿玉佩来寻我。”
辰序说话间,扯出一块玉佩,玉佩之上有精致的蛇的图腾印记,是本朝皇子才能使用的玉佩图样,象征着皇子的身份物品之一。
向晚接过玉佩,心情有些复杂。
“一定要寻我,”辰序不放心的,再次叮咛。
向晚握着手里的玉佩,只觉得很沉,很重,快压得她喘不过气。
“哦,”越是心中压抑,她面上越是轻松自如。
没有时间可以让两个人温存,辰序交待完事情后便要离开。
她没去送,也不想去送。
理智告诉她,这是必然的事情。
情感告诉她,快去挽留他,或者跟在他身后吧。
理智压制了情感,她就那么看着辰序站过的案桌前,一语不发。
走了。
真的走了……
什么也没留下的走了……
一个多月后——